1669,坐看热闹下
readx;冰烟哼道:“我刚才还说你冰块不爱说话,这立即就把自己的脸打了,这哪是不会说话啊,瞧瞧这话多的,瞧瞧这甜言蜜语说的。”
被捏了唇,云苍也不见怒意,反而欣然任由冰烟捏着他的唇,还借机又蹭冰烟的手,让冰烟大感无语,又松了手。
云苍拥着冰烟道:“但这些也只对你说。”
冰烟傲骄一撇头:“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对别人说,到时候你可就倒霉了。现在我可是多了一个翻板的小云苍了,到时候我就只要小云苍,不要你这个大云苍了,管你跟谁说呢。”
云苍忙道:“是是是,保证一辈子只对你说!”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然后准备洗漱,脱了衣服又回到床上,相拥着的说着之前的话。
云苍道:“反正现在有这事顶着,胭脂坊就算再如何,也没有人敢动了,之前的一切危机也解除了。”
说到这里,冰烟心里哼了一声:“是啊,今天乔楚还给我个消息,说是之前说是货无法送到的那些原料商,现在又找过来了,好一顿的说小话啊。大体意思就是,之前确实是遇到了种种问题,但是为了不想让胭脂坊失望,他们那边可是想了无数个办法,所以最后解决了问题,这不马上就给送原料∵□了吗。”
云苍“噢”了一声:“那乔楚收了原料了?”
冰烟顿了顿:“乔楚这事也跟流云程风他们讨论过了,按照在合同期限里的收了,其它超过合同期限的,胭脂坊没要他们违约金就不错了,这种给点钱,就能违背合同,背后捅胭脂坊一刀的,胭脂坊不需要。那些运气好,在合同期限里交了货的,胭脂坊没有理由不要,只不过之后却不会再找他们要了。”
之前胭脂坊觉得难办,就是因为这些人提出来的时间太短了,他们临时去找货源,怕来不及。也不是说一定找不到,只是未知数,就得承受更多的风险。而且若是这些人的原料出问题,是天灾之类的事情也就算了,这些人却是生生弄出**,故意想要拿持,暗中对付胭脂坊。
胡府那边现在自己都闹的焦头烂额,自然是管不了这些人了,就之前对于何菲与曲烟的事情,胡府都不承认呢,这些人必也没有太大的约束性,必竟做法挺下作的,胡府也不会给人把柄。这些人故意拖着货不给胭脂坊,本来是胡府答应之后要的,现在胡府不要,胭脂坊再不要,一时他们也找不到销货的渠道,那东西可就得烂在自己手里了。
香料还好,保存期限长,那些销花的那简直都要急哭了。
但冰烟这边就是按合同来,超过期限没送来的,销售就直接取消,没有什么二话。
冰烟不认为自己多坏,但是也不觉得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在商场上,她就算是玩心机,也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再者说了,这一次成功了又能如何,这事传出去对自己名声又不好。你做生意就只做一家吗,其它的人不合作吗,所以这种用这种损招的,要你就别祈祷别传出去。不然损了名声,再遇到合作关系的,别的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合作。这能做一回,谁能保证不做第二回,自己这边急需出货,那边再来一次,再用各种损招为自己谋福力,那可真是恶心死了。
冰烟也是不惯这些人,错了就是错了,谁说错了就得要求别人给你改正的机会,有些错误是不能饶恕的。
在商场上,这种错误就属于不可饶恕的,当然前提是知道对家,故意使下作手段,故意害她的情况下,其它的各种生产运输自然不算在内了。
云苍“嗯”了一声,又道:“这事,我还是觉得太便宜胡府了。”并且有些人不理会云苍的提议,有些人还是会记恨他的。这人在世上,自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人见人爱的地步,可是谁又喜欢平白树敌呢,这一回就是属于安稳坐家中,祸从天降来。
不怕归不怕麻烦,但是谁又喜欢麻烦呢。
冰烟想想道:“确实是便宜胡府的,他们可真是不消停啊,接二连三的找我们麻烦。再者这一回,他们敢这么做,也是云贵妃诚王指使的吧。”
即便不是,那些人也本着从中谋利的想法,不然胡府这么没忌惮吗。之前胡府挑拨冰烟投资的几个商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冰烟刚嫁到天旋国,根基还没有很稳呢,胡府的人瞧不上,觉得能惹也是正常的。
那之后胡府狠跌了一跟头呢,那再做事自然会加倍小心了,敢做这事,自然也是跟云朗那边通过气的。
冰烟与云贵妃的关系,其实就是这样的,不过是云贵妃看着云苍和冰烟有可用,所以过来拉拢。当然了冰烟也得承认,为了查多年前的事情,冰烟也是明知道这样,故意凑上前想要查的,这事要说来,都是各有心思,谁也说不上谁的错。
可是这个关系就是这样的薄弱,一个利益就能让这关系瞬间瓦解,变得一文不值,好在她也从来没期待过什么,倒也没因此心里不舒服。
冰烟叹口气道:“依我看,现在就这样吧,现在京城里不知道多少眼睛看着呢。胡府就是自己收抬烂摊子就够了,他们也好不了,云朗嘛,自然有人收抬。”
云苍道:“也好,别多想了,睡吧。”
冰烟抬头,跟云苍交换了一个平静的唇碰唇的吻,便要睡了。
两人说到这里,也确实不用多想了。
这云哲与云朗为了在此时一争头锋,那自然是有的闹了。
冰烟觉得天旋帝这一招也确实是……就那么一句意有所指,可以用许多个角度解释的话,就让能让云哲和云朗掐起来,还能借此增加捐款的钱数。别看云哲与云朗折腾的欢,但是天旋帝来这么一招,给他们其实也是个小打击呢,不是吗。
苍王府的捐款都已经送上去了,再之后有多少捐的,比云苍捐的多多少的,苍王府都不可能再多加捐款的。
云苍一天天都是老神在在的上下朝,跟以前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变化。当然还是有的,以前云苍也有些许应酬,但是现在但凡有人提起,云苍都拒绝,然后隐晦的说,现在手头紧啊,手头的钱都凑着捐款了,为了捐款我可是将自己的产业都卖了呢,哪有钱去应酬喝酒?
什么,别人请客,那更不行了,请一两可就算了,哪能总让人请啊,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不聚了吧。
其实也不是那么多人想聚,在这个时候,谁手头其实也不宽松呢,就是有人不惧捐款吧。但是云苍如此一说,那些人回去一仔细想,再不高兴都松了一口气。这一个个都想法设法给天旋帝一个好印象,多捐点钱呢,你这个时候还高天酒地的,让人知道了能行吗。
云哲与云朗这边急着筹钱,而在那京兆府关着的何菲与曲烟,是彻底没指望在刑满后出去了。
其间何菲的姨娘还来见过她,见到她就大哭,甚至还愤怒的埋怨打骂何菲,是,何菲在府中过的不顺心,但是何菲母女两个也不是没手段的。过的不顺心,可是也没有怎么短了她们什么,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何菲的婚事捏在嫡母的手时在,就怕给随便许个人家。
但何菲这商人庶女的身份,还真真是有的时候,名声都不如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好。但是好好寻摸着,也未必找不到良配,显然何菲眼光高,这不就被贺芳给说动了,最后犯下这错了。何菲要被关个一年,时间说长不长,眨眼间一年就过了。可是这被关了一年的女儿,这还怎么嫁人啊,一般要点名声的人家,都不会要这样的媳妇,何菲就算是陪了嫁妆基本也只有当妾的份了。
更何况这一回,何菲瞒着何府做的,事出之事何老爷对何菲姨娘都冷了脸怒骂了一顿,胡府那边还损的又来找何府的麻烦,何老爷又不是只有何菲一个女儿。嫡庶皆有,哪还会管何菲这个给何府惹了大麻烦的庶女啊!
胡府那先不说,这可是赤果果打苍王府的脸,那苍王苍王妃会不会怪还是个问题呢,何菲简直就是在作死。
当真一年后出来,姨娘还有没有可能保持宠爱不说,何老爷气不顺估计都不会拿嫁妆,那何菲还想找什么婆家。两母女一说到这里,简直是悲从中来,抱头痛哭,到最后都齐齐骂上胡府的无耻不要脸恶毒阴损过河拆桥。
何菲更是发誓,若是能出去后,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至于曲烟,比起何菲更惨!
曲家本来条件就很不好,当初曲烟在胭脂坊工作,月钱还不错,家里过的还行,后来曲烟犯事罚了银子,可是将曲家家底都差不多都折腾走了,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之前贺芳给了那么点好处,但也是有限的。
曲烟犯了事,她家人本来也想过来看看,可惜人都没见着,但这还没完……
1670,遭弃上
readx;家人刚开始来找曲烟吧,这里的人没让见,也是怕出事的。再者到底曲烟跟何菲不一样,人何菲姨娘来,也是给塞了些好处的。
后来何菲姨娘都来了,等曲烟家人第二次来的时候,那些人反而不好不让见了,必竟都有另一个见了。再者之前何菲与曲烟凑银子的事情,也在这时起到效果了。
说一千道一万,曲烟是跟她的家人见面了,只是不过双方见面的情形,说起来还真没有很美好。
曲烟的爹娘那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模样,穿着麻衣料子,看着挺质朴的,但是其母亲头上却是插着一只金色梅花钗子,将曲母那本来经由岁月的时光,有些被摧残,却也从那与曲烟有几分相似看出来,曲母年轻的时候,想必相貌也是很不错的脸亮了几分。
“爹娘,你们救我出去啊,我是被冤枉!”到了这个时候,曲烟内心还是不甘心的,还是认为被冤枉的,只要自己叫着冤枉,或许还有机会出去的。
曲父母两个看着曲烟,此时因为宣判了,已经换上了囚衣,大白色宽大的衣服中间,印着个大大的囚字,曲烟一头黑亮的头发,也因为在牢里住了几天,明显乱糟,即狼狈又落迫,便是让她那俏丽的面容,也失色了几分。
曲父看着这△样的曲烟,却是不禁怒火中烧:“你个孽女,你怎敢做出这事来,现在你可是要害苦我们一家老小了!”
曲母看着曲烟,没有说话,但是也完全没有反驳曲父的意思,只是在那里直接抹眼泪,抿着唇,看着这样子,她哭的有些可怜。
曲烟却没有理会这些,还抓着牢栏急道:“爹娘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救救女儿吧,别让那些人将女儿关心来,女儿求求你们了,女儿能出去,一定会更加倍尽心孝敬你们的,爹娘你们救救女儿吧,女儿在这里已经快要死了,女儿待不上去了。”
曲烟的家庭水平十分有限,就是说白了,她们家在这京城这地界,还真只能算一般小平民百姓,日子好好过倒是饿不着,但是也真不算富百姓那列里。再者之前家里还被罚了银子,家里条件可就更差了。
然而比起牢里的条件,那家里的条件,可以说是好百倍的。
何菲是个富家小姐,虽然商户出身社会地位不高,但是从小出身商户,吃穿用度还是不错的。怎么着也是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类吧。而那曲烟呢,再不咋的,她家的条件,还要比年婷家原来还要好一些的。
可是两人住在这牢房里,吃喝拦撒全要在这里解决,第一天看着那馊水一般的饭,两人差点没吐了,根本就吃不进去东西。然而在这里,谁管你娇气毛病,你不想吃那就没饭吃,爱吃不吃。
第一天饿的手脚有些发软,本来两人都被打了板子,再饿下来,感觉浑身更是没有力气,那感觉就快要死掉的样子,两人也实在是不敢再讲究了。然而你想吃,还得抢饭呢,然后吃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饭,两人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吃了。
那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不得不妥协的,能出去,两人绝对是立马往外冲的。也真是这样子,曲烟一直都盼着她爹娘能来。
可是曲烟爹娘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了,他们有什么能力为曲烟翻案,更何况曲烟她们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这故意污告,还是告的可是堂堂苍王苍王妃啊!这时候还想翻案,这不纯属找死吗。
还想把曲烟给放出去,这哪那么容易。其实也就是云苍和冰烟还算厚道了,换一个被她们污告的,一时生气不愤的,直接让人给她们找麻烦,何菲与曲烟在牢里,就会比现在还惨一百倍。
曲母继续哭着,曲父看着曲烟,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败家女儿一般的恨铁不成钢:“没用的东西,你简直丢尽我曲家的脸了。你从小便是要尖,什么都要好的,劝你你也不听,现在好了,惹出这么大麻烦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家人呢,你弟弟有你这么个不要脸姐姐,以后会不会影响他考科举!”
曲烟本来哭着,听到这里便突然停住了,有些愤满,但面上还一副担心的样子:“家里现在这情况了,弟弟哪还有钱再考了,不若做点小生意,先将家里的因境度过去吧……”
“你给我闭嘴!”曲父一听到这里就气死了,指着曲烟鼻子怒骂她:“家里怎么会没有钱啊,之前被罚了银子,多长时间缓不过来,好不容易好点。你就又买这买那的,现在更是连累的有人要找我家麻烦了,现在连你弟弟科举的希望,改变我们家里,你还反对。你凭什么反对,就你这么个不着四六,天天穷打扮上男人面前犯贱的,你现在还想害你弟弟了!”
曲父一听更加没有好话了。
曲家之前被罚了钱了吧,为了这事,曲家就没消停过,曲父还因此打的曲烟两天没下床,后来曲烟这不是得到贺芳的拉拢,想要借此得些好处吗。拿了一些漂亮的衣服回去,自然是贺芳也给了些银子了,曲家因此有些好转了。
而曲家这样的普通人家,想要翻身,还真的就得在入仕才有可能。这读书本来就是个挺烧钱的事,没钱的人想要入仕,光入学就是个很大的问题,要不说穷秀才穷秀才呢,为了供一个孩子读书,一般人家往往是要砸锅卖铁,最后还不一定能够有什么好回报。
有些若是能考个秀才,再怎么说给人代个书什么的,也算是个收入不是。有些甚至连读了一圈,连个秀才都得不到,结果家里越法败落的也有,曲烟的弟弟还算强以,已经考取秀才了,来年若是能考上举人,下界就能参加春闱了,若是一举中地,那曲家的情况立即便能换一个样子。
然而文人重名节,同时也重名声,有曲烟这么个姐姐那是一大污点!
1671,遭弃中
readx;因为何菲和曲烟这事还闹的挺大的,这事要是偷偷摸摸的做呢,可能事情没有闹大,可能影响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但偏偏当时贺芳胡西冠,就是想让这事给闹大了,最后才能影响胭脂坊的生意,近而达到他们能吞并胭脂坊的目的。
所以事情闹的大,何菲与曲烟这个污告的人,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外加胡府的人在外面煽风点火的,本来不个大个事,他们也想让这事弄的人尽皆知,何菲与曲烟的名字,自然也就很响了。
曲烟呢,是个漂亮的女子,漂亮的的姐姐,本来有这个姐姐,没事的时候给自己上学堂回不来,中午给送饭的时候,是十分受到同窗欢迎的,曲烟的弟弟也觉得挺有面子的。
哪想到本来是个值得炫耀的事,结果曲烟做了污告胭脂坊后,这事自然就是急转直下,从好变成恶了。
再者又知这胭脂坊的本来就是苍王府的,那些人都觉得这曲烟是不是蠢啊,一个平民百姓,竟然敢污告苍王府啊。要说,也不是没有人觉得,这是不是因为是苍王府皇族出身,所以故意弄成这样的,其实曲烟提无辜的呢。
但是有人经历了整个过程,可是知道何菲与曲烟一点都不无辜的,再者云苍以提倡捐款,并且自己就捐了十万打头阵,这▽完全是为了天旋国的国民。就算是再无知的百姓,也是知道的,这个商交会给百姓带来便利,让他们变的更富裕,苍王爷都支持捐那么多钱,别人用都没有问题,苍王爷自然是很好的了。
再者,一般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想法,这曲烟还现巴巴往上凑呢。
再有人听说曲烟找胭脂坊麻烦,也将当初曲烟怎么在胭脂坊做错事,当时就被京兆府给罚了银子的事给爆出来了,那还有谁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曲烟,自己犯了事,然而对胭脂坊怀恨在心,所以现在这是故意来报复的啊。
再有些人,跟着曲烟弟弟交好,怕到时候万一有人怪罪下来,自己不也跟着倒霉吗,不但远离曲烟弟弟,甚至还指责他。
曲烟弟弟被同窗排挤,简直都无脸见人了,回到家里就关起来,谁也不见,也不去上学堂。而曲烟弟弟可是曲烟家里的希望,但是曲烟爹娘劝是没有用,这罪过可不都过到曲烟的头上了吗。
曲烟关在牢里,本来也是担惊受怕的,哪想到自己的爹娘来这里,非但不是来帮她的,甚至在这个时候还骂她。曲烟心里委屈的很,本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错,她就是着了年婷的道。
那年婷在女东家考核的时候,故意给自己难堪,然后还假惺惺的,然后踩着她上位的,她想要回敬年婷有什么错的。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罢了,不然就凭年婷那丑样子,什么时候轮到她成为胭脂坊的管事了。本来这些都该是她的啊。
再说那女东家,噢,就是苍王妃,不过就是个恶毒的贱人。不过就是看不惯她而已嘛,传说还说那苍王妃长的多漂亮,见到她们不还是蒙着面吗,真长的好的还怕露面,必是丑的吓人,这才不敢让人看她的长相,到胭脂坊里这么年轻貌美的,她那是心虚吧。
看不惯自己,也只是面对自己会自卑,说的多么义正言词,不还是因为小气吗。
再说胭脂卖那么多胭脂,要那么高的价,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现在没有人用出问题,以后谁知道呢。谁能保证胭脂坊的东西好啊,凭什么卖一件胭脂就那么赚钱,而她却要过的这么惨,连想买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行,她明明这么漂亮,本来她可以嫁的很好,只要凭自己的相貌和手段,只要有那个机会,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高嫁呢。
历史上不也有野史说过吗,连花魁都能当贵妃,她凭什么不能高高在上啊!她的想法哪里错了!
被骂的曲烟不服气,又看向自己娘头上戴的金钗,顿时怒气冲冲道:“到了这个份上,你们现在怪我有什么用啊。我还不是被害的,我也很无辜啊,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关我一年。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找我麻烦,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有本事就将我弄出去啊!”
曲父曲母听到曲烟还回骂过来,也意外的愣了下。
曲烟最近活着实在不痛快,更是怒骂出声道:“你们还好意思说我,我之前给家里带来多少贡献,你们当没看见吗。我好的时候,你们谁没跟着我吃好的啊。呵,娘手上这金钗,不也是我得来的吗,你现在戴着倒是好看啊,还有脸说我了。怎么,我富贵的时候,你们跟着我借光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到我倒霉的时候,你们不但不帮我,还来骂我,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啊!天天只是弟弟弟的,就他那点墨水吧,真正有本事的,十几岁就考中状元的都有。弟弟呢,考了三年中了个穷毒的秀才,还想着考举人,他是那块料吗。”
“他光念书花了多少钱,你们怎么从来不说他啊……”
“啪!”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咒你弟弟考不上,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敢骂老子,还敢说这些混帐话,我找死你!”曲爹气的脸红脖子粗,抬头便伸进去打了曲烟一巴掌。
然而回收的太快,手还撞到木头上,曲爹也疼的脸扭曲了一记。于是便更加气怒曲烟,伸手抓着曲烟“啪啪啪”一边抽了曲烟好几巴掌,直将曲烟抽的头晕眼花,直接就倒地上了。
在这重男轻女,并且不生男就是女人罪过的地方,曲烟这番偏心理论倒也不算说错,但是在这里便是很不能原谅的错误。
曲娘都震惊看着曲烟,她头上戴的确实是曲烟的钗子,自己戴女儿的,现在竟然惹来女儿的指责了,她感觉也完全无法理解。他们教养曲烟长大,难道这些也都当没做过吗。
说实话,曲烟虽然也是帮家里做工得了些银子,但是曲烟本身也是个好大喜功的,平时在家里也很要尖的。曲烟又是个能做活的,在此之前她在家里还是挺有说话份量的,也并不是说,她在家里就像个受苦的小白菜一样的可怜。
曲爹曲娘确实会偏心,曲烟弟弟那必竟是他们眼里,以后到老的指望,自然是更关心一些。但是对曲烟也是不错的,曲烟吃穿的其实也不是错的,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曲烟长的好,从小倒挺会说话哄人的,要说曲爹曲娘不喜欢她,那也不可能。
本来曲爹曲娘被曲烟折腾成这样,也就是冲她发火,两人虽然没办法将曲烟弄出来,但是要说两人只是兴师问罪,不是出于关心来,那也是假话。
可是曲烟现在这样一说,却也是伤了他们的心。
曲爹本来也是个急脾气,就上手打了。曲娘看着曲爹气还没消,便立即哭着去拉曲爹,让他停手。
曲烟晕了一下,回过神来,却是立即退到牢房里面,然而抬起头来,望着曲爹曲娘的眼神,却已经带着怨恨了,冷笑道:“哈,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现在不能给你们赚钱了,你们当我是没用的是吧。想打死我吗,这里是牢房,你们再打就来人把你们抓起来了,你们还怎么去照顾我那好弟弟啊。”
曲爹曲娘被曲烟那嘲讽的笑和话,简直气的七窍生烟,曲爹看着曲烟便怒骂:“你这个小畜生,不愿意认我们,好啊,我们从今天也不是你爹娘了,再进我曲家,我打断你的腿!”
曲爹气的不轻,拉着还要说什么的曲娘就走了。
曲烟冷冷看着离开的曲爹曲娘,心里一片冰冷,果然是被她说着了,当她没有利用了,这对爹娘不就这么不管她了吗,呸!
而何菲就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看着气的快丧失理智的曲烟,也不禁为曲烟的感觉有些可笑。
何菲幽幽一叹:“这一切,都是胡府的人过河拆桥,将来我一定会报仇的。”
曲烟一听,也立即怒道:“对,就是胡府这群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有冰烟那个该死的贱人,她就是嫉妒我,竟然如此的害我,如此恶毒的毒妇,她凭什么还是个王妃,她最该死!”
何菲听着曲烟信口开河的咒骂,简直无语了,压下对于曲烟这个蠢货的斥责,还是说道:“你若是真想报仇,也不是没有法子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最主要的目标,却是要对付胡府,你不是喜欢漂亮的衣服吗,能向胡府报仇,胡家背后的钱不说全部,就是拿出一点,都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曲烟一听到这里,眼睛不禁一亮:“可……可现在我们哪里能出去啊。”
何菲笑了:“我们自然可能等,依你的美丽,你得懂得运用啊。你说的对,你的美丽让很多女子嫉妒,但是你得学会如何将这份美丽,达到你的目的……”
1672,遭弃中下
readx;曲烟立即被何菲给她描绘的美好未来所征服了,不断的幻想着未来中,便连刚才与自己父母的争吵,发恨的胡府与冰烟都忘到了脑后。
何菲挂着淡笑看着曲烟,眼神微微转动,敛起了眼中的光芒。
何菲靠在斑驳脏污的墙上,看了眼并没有住几日,但是头发已十分杂乱随意披散在胸前,便是头发的未端那里,还沾了牢房的灰尘。鼻间闻着的是牢房的污臭味道,然而住了几天,从原来的不堪忍受,恶心反胃呕吐,到后来待着,鼻子习惯的鼻着这些味道,这牢房里的味道,竟然也变的没有那么难闻了。
何菲轻靠着,面上却带着一丝阴冷来。何菲倒是不若曲烟那么不理智,她也是恨的,恨冰烟吗,是有一点的,必竟若是此计可行,她不但不会有事,还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而这一切,都因为胭脂坊是云苍和冰烟的,此计没有可行,反而让她们受苦了。何菲就是个自私的人,出了事,会想别的的错处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时何菲却也比曲烟理智一些,看着现在她们被关起来,胡府直接推的一干二净,竟然还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就是被别人收买,故意诬陷胡府的。她想着,就算最后她们都照胡府的去做,帮着胡府做到了什么,最后胡府做到答应她们条件的事情,依旧可能性不大,胡府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啊。
当初她也是与胡府联系的,这事其实与胭脂坊与冰烟没有关系,她倒霉了,心里难得有些埋怨,可是她也清楚,这事她本来也并不地道,这事不怪别人。只怪她选错了信任的对象,选错了合作对象罢了。
难道她做错了吗,女人的脸对她们有多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就要毁了自己吗?她对于桂花过敏,在她很小的时候,刚开始她也并不知道,后来差点因为过敏的事情死掉,这才找到过繁的源头是桂花。这件事姨娘怕被有心人利用,都没将此事告诉府中的人,只是让何菲身边的丫环注意着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告诉丫环注意三四种花,名头就是何菲讨厌这几种花,不想触主子霉头,就不要提这些。
何菲这么多年也都好好的,但是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贺芳就直接提出她过繁桂花的事情,她身边必然有内奸。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府里的哪一房的。
何菲冷冷的想着,贺芳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准确的必须要能查出来毛病,这才能给胭脂坊重重打击。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小的时候发病让何菲受到的惊吓不小。当时将脸上抹上掺了桂花的胭脂抹到脸上的时候,她就感觉脸瞬间就肿了,那种感觉让她呼吸有些不畅,她心里特别的害怕,所以她洗了,外加正好姨娘有那个伪装的技巧,所以她用了,以为以假乱真,最后是失败了。
可是若是何府的人故意找的贺芳呢,那这人是想毁了她的脸,还是想要她的命呢?
何府的人倒不一定知道,胡府的人到底要对付的是谁,但是能让胡府如此小心对待的人,那显然也必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不是吗。
她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她是心急也贪心了,她不是没有问题,可是不代表胡府耍了她,现在将她舍弃,这事她就能这么算了。
何菲握着拳头冷笑起来,她现在名声是臭了,而且到了这一步,她也回不了头了。敢于如此的戏弄她,胡府真以为她就只能任人拿捏打压吗?
呵,可笑!
此时曲烟也从何菲为她设想的美好生活中回过神来,小声的凑过来对何菲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要被牢里关一年,到时候外面的天都可能变了,我们拖那么久再出去,还不知道变的怎么样呢。到时候他们的权势更大,我们到时候报仇不是更难了吗。”
想想胡府答应给她的好处,而就算是曲烟再傻,她也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胡府财富九牛一毛还要少,胡府的人害她窝在这脏臭的牢房里,她们还在外面好吃好喝的,曲烟心里的嫉妒心现次翻腾,这怎么公平呢。
胡府跟苍王府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压榨了多少的百姓才能得到那些钱,他们凭什么享用,她却要过的这么惨,她明明不比谁差。只不过就是没生在一个好人家而已,她凭什么只能任由那些人搓磨!
何菲看着曲烟,一副赞赏的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现在刚刚判下,我们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再有办法,也得等等这事过去后,再想出去的法子。在此之前,我们倒不妨多想想别的出去后的对策。”
曲烟一听,立即点头道:“你说的将来胡府的财产,你难不成有办法了吗?其实我都不需要多,只要最后能得到胡府其中一家赚钱的铺子就够了,其它的都可以给你啊。”
何菲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不,若是此事能行,那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分你这么少呢,自然是一人一半的。”
曲烟眼睛明显一亮:“呵呵,若是你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菲看着似乎已经到手,又开始做梦的曲烟,第一反应是十分怀疑,这曲烟能做什么。只不过眼睛在曲烟的脸上扫了一圈,笑意却更深了。
不管对付胡府,最后能不能真的得到胡府的财产,必竟那么大的财产,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何菲其实对此想法倒是不多。但是何家现在有意放弃她,胡府还做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何菲就算是最后出去,将来的路也是难上加难,还不自己自己想出路,其间还能为自己报仇,何乐而为不呢。
而这曲烟蠢归蠢,但是曲异想天开,脸蛋却是不错的,而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不是才更好控制吗!
...
1673,遭弃下
readx;另一边被曲烟气的回家的曲爹曲妈,刚一回来,便听到了屋子里的哭闹声,两人立即奔进去。就看到曲烟的二弟三妹抹着眼睛哭嚎,曲家老三老四年纪差不多,看着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而看到两人回来,老三老四立即奔过来抱着两人便开始哭:“爹,哥哥打我们,呜呜呜。”
曲娘道:“是不是你们不乖。”
曲家小妹抽抽嗒嗒道:“没有,是我想问哥哥饿不饿,饿就给他做吃的,可是他还嫌我烦,我……我吓哭了,他就打我,呜呜呜……”
曲家老三也哭道:“哥哥也打我,呜呜呜。”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此时屋子里传来一道怒吼声,曲家老三老四吓了一跳,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曲娘也有些无言,只能安抚了两句:“好了,你们懂事,最近你二哥心情不好,你们没事就不要去烦他了。”
曲老四心里不高兴,但是在家里,她向来是最没有地位的。曲家老四长的随曲家爹,曲家老爹虽然长相不丑,但是也就是个周正的长相,曲家娘当初才是附近有名的大美人,曲家长姐曲烟随了她娘,所以从小长的就漂亮,再加上嘴巴会说,在这里还是颇有话语权的。
但是相比较起来,将来被曲爹曲妈当成撑起家的男人,曲家老二才是家里最金贵的。曲家老三是个男的,虽然才将近十岁,但是也能干一些活了,再大一点甚至都能出去打零活了,而曲老四呢,年纪小胆子也最小,相貌也并不出众,又不像曲烟会说话,在家里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现在想到哥哥打的她背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是爹娘却没有一点帮她出头的打算,还骂她是捣乱,她心里一阵难受,明明她只是叫哥哥出来吃饭,怎么会是捣乱呢。哥哥打了她,还将饭菜都端屋子里自己吃,怎么全都是她的错呢。明明爹娘对姐姐都很好,曲老四紧抿着唇,眼中也带着怨念。
曲老三到底是男孩,哭一阵也就好了,看着两人身后,十分天真道:“爹娘,姐姐怎么还没回来,你们没将姐姐带回来吗。”
“以后不许提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以后她也不是你们姐,她就算是死在外面,那也是她活该。”曲爹一听提到曲烟,一下又炸了。骂完人,便快步进屋里了,显然这一次,曲烟是真正的惹到曲爹了。
曲老三曲老四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曲老四眼中还隐隐带着一分喜意,若是姐姐真的不回家了,那是不是对于姐姐的疼爱,也能分她一点点呢……
曲老四看着自己鞋上的补了又补的补丁,她从小到大一直穿着姐姐穿剩下的,她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见,别人家也是大的穿不了留着小的穿。可是姐姐的衣服是坏的啊!她们家其实也没有那么穷,为什么能给姐姐买衣服,她却从来没穿过新的呢。现在将近十岁的曲老四,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
她还记得她偷偷看过,以前姐姐还曾经在旧衣服上故意剪几个洞,有的时候是为了买新衣服,有的时候却是那衣服她不能穿了,将要给她了。她还曾经告诉娘,但是娘最后去问姐姐的时候,最后姐姐都会狠狠打她一顿,娘也会觉得是她故意骗人,从那之后,曲老四就不敢说这些,只是越胆小沉默。
京城百姓不是没有穷的,但是大多条件还是不错的,跟自己家里条件差不多的,穿的衣服一样不好,可是也不至于补丁来补丁去的衣服还要穿个没完。她的小伙伴们,也时不时会得到一件新衣服,为什么她从来就不能用呢……
曲老四动动脚指头,脚指头轻轻蹭着内里的鞋面,还能感觉到鞋面与补丁间,不够平整的布面,慢慢的磨着不平的面布,曲老四默默的想,姐姐不回来,真的太好了!
若是能永远不回来,是不是更好?
而正如云苍与冰烟想的那样,现在京城里不少人,都要集整着手里头的钱,尤其以陈胡两府为最。便是宫里的各府的娘娘们,也都想尽办法再筹钱。
本来以云哲这个皇子,到时候交出一定钱就可以了,其实后宫的女人筹不筹都是无所谓的。
可是皇后这个一国之母,若是不起到表率作用,这虽然不是她必须的责任,可是却是相当不好看的。这也是为什么,云哲需要陈府必须给出一定的钱的关系,这种情况下,皇后也要筹钱,非但帮不到云哲,说不定还需要云哲资助她一些呢。
不过比较好的是,皇宫这些嫔妃们,其实不需要筹多少,意思意思就够了。
意思意思就够了,其实是这个理,但就跟那些大臣,想着多捐点,想给天旋帝好印象,说不定对于以后升迁有帮助的,后宫里的各个嫔妃,想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宣娥宫里,屠娥秋皱眉看着门外:“怎么,人还没到?”
“回娘娘,已经派人去请白美人了。”绿雪忙回道。
而屠娥秋听到白美人这三个的时候,脸色便立即沉了下来,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表情,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能暂时压下这股火气。
不一会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正有宫女前来通禀,说是白娟来了。
屠娥秋唇紧紧抿着,想着要不要给个下马威考虑了片刻道:“将人请进来吧。”其实她还真想,只是却怕将人真惹的火了,对于她接下来的目的,会起到反作用,也只能压下想要收抬白娟的暂时想法。
就这么会功夫,白娟已经带着她的两个丫环绿丝和春月走了进来,白娟今天一身幼粉着的纱裙,纤腰若柳,身姿袅袅,头顶梅型金布摇,随着白娟的走动,微微晃动,轻轻碰出的脆响,让白娟的进来,带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和悦耳的声音。
然而屠娥秋看到这样的白娟,心里却是“腾”的升出一股深深的恶念来!
...
1674,强取上
readx;屠娥秋面上僵了僵,见白娟走进来向她行礼之时,还是又硬是扯出丝笑意来:“白妹妹与自家姐妹还客气这些做什么,快快起来吧。”说着,还瞪了眼身边的丫环绿雪,“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白妹妹过来吗,你们真是傻愣愣的,还不快给白妹妹上茶点去。”
绿雪一脸的窘色,立即回道:“奴婢有罪,奴婢马上去!”说着,绿雪便匆匆离开去准备。
白娟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止不住带着嘲讽,屠娥秋可是早就派人去请她了,这事不该在请人的时候,就让人给准备吗,她一来就可以端上来了吗。至于现在还没准备,现叫人去弄的吗。
但面上,白娟却是笑的十分受用的样子道:“是姐姐太客气了,绿雪是个好的,平时都十分得利做事也勤快,昨天可能是没睡好,这才反应慢的吧。还望姐姐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要与绿雪一般见识了吧。”
屠娥秋眼中冷了一下,笑着道:“还是妹妹你心善,不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心里却有些窝火,她不过就是给白娟做个样子,这白娟还想登鼻子上脸是怎么的。绿雪那可是她身边的人,绿雪是这么个不▼♀中用的,她这个当主子的,面上能有什么光吗。
这会绿雪已经端着茶点给送过来了,白娟笑看了一眼绿雪,眼中有点意味深长,绿雪反而被看的有些怪怪的,但是回头间,却看到屠娥秋看着她眼神有些不好,绿雪心头一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主子不高兴了。
绿雪不敢多说,送完东西便缩到一边,安静的待着。
屠娥秋却是又仔细打量了白娟一下,这皇宫里平时虽然是有一些月奉可领,还会定时发一些物什,比如布料之类的东西,都是按着品级各自领的。屠娥秋进了宫里后,确实是比屠府好多了,她完全不缺吃穿的,可是也仅仅只是不缺吃穿而已。
在这个皇宫里争奇斗艳的有多少,那些嫔妃们变着花样的打扮,就希望能得到天旋帝更多的关注,甚至恨不得天天能换身漂亮衣服。
屠娥秋手头不宽松,做新衣服的条件十分有限,然而比她品级低的白娟,却能时不时做套新衣上身,这种反差如何能让屠娥秋服气,明明白娟是被她踩在脚下的,看着却比她还风光。
屠娥秋手握着椅子,却是笑着道:“咦,妹妹的这身衣服,本宫以前却是没见过,是妹妹新做的吗?”
白娟垂着头:“让娘娘笑话了,这身衣服是家父之前送物进来,带着给的料子,难入娘娘您的眼。”
屠娥秋就感觉白娟这话是故意寒碜她的,她进了这宫里,就算是条件差了点,但是眼光却不差,这身料子可不是少银能买下来的。贱商就是贱商,真是低级,也就只能用着铜臭堆在身上穿了,屠娥秋在暗地里磨牙,面上笑容却维持不变道:“是妹妹好福气啊,只不过最近这宫里宫外的,一直都被为国捐款忙碌着,妹妹这个时候却是穿着这身新衣出来,怕是让人见着了,会让人说嘴吧。”
白娟听的出屠娥秋话里话外的话,不就是想说,其它的嫔妃恐怕会指责她,有这钱怎么不捐点呢,反而还打扮起来了?
可是真要是她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所有人都会这样的选择,因为白父反应快,天旋帝很是开心。再加上白父本来就是天旋帝扶起来的皇商,如此响应号召,那也是给天旋帝涨脸呢。
不论是因为白父会做人,还是天旋帝自己眼光独道,他现在多来看看白娟,那都是正常的。不趁着这个时候打扮,让天旋帝喜欢,难道天天苦着一张脸,穿着破坏的衣服迎接天旋帝吗?别说这有什么效果,仪容不整,首先就犯了冲撞。
白娟心头冷笑,却是软软道:“娘娘担忧的是,不过娘娘也无需多虑,现在宫中的各宫主子,恐怕都没空搭理贱妾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屠娥秋看着白娟摇摇头:“你啊,就是太单纯,反正本宫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记得这事就好。本宫今日叫你来,其实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白娟看向屠娥秋,面带着疑惑,却是没有说话。
屠娥秋感觉被噎了一记,却还是说道:“这宣娥宫里之前因为收整过,本宫这银钱用的有些过,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事,现在手头一时有些周转不过来,白妹妹手头一向宽松,可否……”屠娥秋看着白娟,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这借字却根本没说出来。
白娟静坐在一边,手里揪了揪手帕,面上却有难色:“娘娘可是想从贱妾这里周转一下。”
屠娥秋淡淡一笑,笑容带着一分矜持,点了点头。
白娟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不瞒姐姐,贱妾这身衣服,是父亲送钱入宫时捎进来的,也是想着贱妾现在应该是需要。但是关于钱银这方面,却是没有送进来。”白娟很是困窘道,“贱妾这平时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父亲这一回捐款想着应皇上的号召,但是捐的钱数也实在是不多,也无法再理会贱妾手头宽不宽松了,贱妾之后也得依个人的名义再捐一些,家里好些日子没有送钱进来了,贱妾其实手头也不宽裕。”
屠娥秋一听,脸立即便沉下来了,这是不想借了!
看着白娟那副为难的样子,屠娥秋面上却冷笑起来,白娟还在她这宣娥宫里呢,一点钱银的事情,竟然还敢拒绝她,当真是不知道死活了吗!
白娟却是根本没看屠娥秋,为难着为难,但是也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无奈开口道:“但是娘娘难得开一次口,妹妹哪能不施以援手呢,只是贱妾这手头是真没有多少,恐怕满打满算只能借娘娘十两银子!”
“啪!”
屠娥秋一听,猛的站起来,手猛的击拍旁边的桌子,怒斥白娟:“你什么意思,在戏弄本宫!”
1675,强取中
readx;白娟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看到屠娥秋怒意腾腾的脸,面上还有些不知所措:“娘娘息怒,不知道贱妾哪里说错话,让娘娘您误会了,贱妾绝对没有敢戏弄娘娘的意思啊。”
屠娥秋冷笑看着白娟:“以妹妹家族的财势,本宫现在有些困难求上你,你便拿十两银子嘲弄本宫吗!”
十两银子在平民百姓家,那还真是不少,可是在这宫里,这十两银子算什么!
白娟面色一白:“娘娘息怒啊,贱妾确实没有嘲弄您的意思,绝对没有。贱妾确实是现在手头不方便,贱妾随后也要意思意思,本是想捐个十五二十两银子便是,宫中各姐妹都不是寻常人家,加在一起也是不少的一笔数字,贱妾想着尽些心力就行,也是贱妾手头真的没有钱了。父亲那边拿出这笔款后,家里面的生意周转也有些困难,最近是不可能有时间理会贱妾了,贱妾手头是真的有些紧,请娘娘明查。”白娟胆战心惊道,“贱妾手头现只有几十两银子,本来还要顶一阵的开销,若是娘娘您不嫌弃,贱妾能借您三十两。”
白娟说着,已垂下头,垂着眼睛,睫毛还在不断轻颤着,以明示她现在紧张的情绪。
但是什么手头没有钱,只有几十两的这些话,屠娥秋是≯一句话都不相信。白府能拿出八万两的捐款,到了她这里就只能借她三十两银子吗,开什么玩笑!白娟这分明是故意不借啊!
屠娥秋胸口气起浮不断,可是她难道能到白娟屋子里搜她到底有多少银子吗,白娟虽然是住在宣娥宫里,但是搜东西哪能没个由头。屠娥秋也不是没想过,用个什么自己失了什么物件为由,想办法搜搜宣娥宫,但是现在宫里正闹腾着呢,天旋帝现在每天也忙乎的很,再加是屠娥秋她也不是没点自知之明,白娟手中的钱财很多,屠娥秋手头的东西,除了宫中赏的东西,有什么赶的上白捐的东西吗?
而那些宫中赏的,按着品级的一些东西,白娟拿了都没法用,人家哪用偷这些东西。
屠娥秋是真的无法运作,可是现在借点银子,她都好声好气的,白娟却故意如此污辱她,这是让屠娥秋万万不能忍的!然而白娟只是有些受惊的缩在一边,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手头没有多少钱了,屠娥秋怎么办?怎么强硬让她拿钱呢!
屠娥秋生了半会的闷气,见白娟还是弱不经风,一副快要被吓晕过去的样子,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想,直接给白娟安个什么罪名,反正这宣娥宫里她最大,可是这事却不好做!
屠娥秋紧紧闭了眼睛,却因为银子的事情不能再等,紧抿着唇,话从唇缝中挤出来道:“那白妹妹都借于本宫,你莫不是不捐了吗?”
白娟小心看了屠娥秋一眼,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不瞒娘娘,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贱妾最多真的只能捐十五两了。”呵,人家只捐十五两,却是借了你三十两银子,这可是够大方的了。哪能本来人家能捐四十五两,却偏要借大多半给别人买好的,这可是多仁义的事啊,旁人听说了,绝对要夸夸白娟的慷慨的。
这事可不管是多少银子,可是将手头所有银钱拿出来,分给别人更多的问题。
屠娥秋冷冷看着白娟,咬牙道:“那就有劳白妹妹了。”
白娟一听,立即抬眼看着屠娥秋,面上带着一丝喜意:“娘娘相信贱妾,这比什么都令贱妾开心,贱妾这就让人取银子去。”白娟回头看了自己宫女一眼,绿丝立即便回去了,不一会捧着个小木盒过来,三十两的银子整齐的摆放着,看起来倒也挺漂亮的,白花花的,可是也真的少。
屠娥秋脸上有些僵,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好意本宫心领了,这一次真要谢谢白美人了!”
白娟轻笑道:“哪里哪里,能解娘娘一时的危急,这是贱妾的福气呢,贱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屠娥秋看着白娟那家脸就感觉眼睛疼脑袋也疼,而且胸口还十分的闷痛,简直一眼都不想看,可是刚借到银子便撵人,也实在太不像话,便有一句没一句跟白娟说了几句。在屠娥秋耐心快用尽时,白娟一副关心看着屠娥秋道:“看娘娘面色不好,怕是为了这事最近没有怎么好休息吧,现在这事即已解决了,贱妾便先回去了,还望娘娘您多多休息,好好休养身体。”
屠娥秋呵了一声:“白美人还真是关心本宫,本宫记着了。”
白娟这才告辞离开。
“砰!”然而白娟刚一走远,屠娥秋直接扫向一边桌上,那里放着的茶杯,立即被扫到地上,顿时摔了个四分五裂:“这个贱人,她是故意的!”
屠娥秋气的面色红紫,若非当初她给白娟的机会,白娟现在还在秀女楼里住着呢,就算是白家送再多的银子进来,皇上想的起她是谁吗。现在不过是借些银子,拿着三十两是打发叫花子吗!
屠娥秋气的额头隐隐有青筋冒气,让绿雪等下人吓的噤若寒蝉,不敢说也不敢动!
白娟回到侧殿进了屋子后,却忍不住笑了两声。屠娥秋从前到现在,还少盘剥她了吗,还真以为她有钱,屠娥秋想怎么想借口跟她要钱,她就得给面吗。白府是有钱,白府是不差那几十两,可那些钱是白的府的,她手中握着的钱,屠娥秋想就得给她吗!
屠娥秋当她是什么东西!
从进宫以来,白娟在屠娥秋身上至少花上百两银子了,屠娥秋哪一回还过吗,屠娥秋又什么时候念着她的这份情义吗。
之前天旋帝宠幸她后,屠娥秋搓磨她的事情,转眼就能忘记,然后这么不要脸跟她明借暗抢了吗,哪来的大脸!
白娟也气的胸口起浮不断,屠娥秋的无耻程度,还真是让白娟十分大开眼界。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屠娥秋穷,她没有钱,她就认为别人理所当然的得照顾得借她吗,她穷她还有理吗!
一边看不上她商户出身,一边还嫉妒她背后有家人钱财的支持。
也是啊,屠娥秋那家迫落的家里,可是供应不起她在宫里的生活,屠娥秋偏还是个不愿意认输的,处处都想与人争上一争,可是这些若是她自己的,再怎么争都无所谓。一边想拿捏着她,给她提供钱银支持,一边还折磨她,当她真是傻吗。
白娟冷笑,她是住在宣娥宫里,可是不代表她的灵魂卖给屠娥秋了,她可不是屠娥秋的奴隶!
白娟只会捐十两银子,她确实不会多捐的,白府那八万两已经足够了,她不需要再逞什么能。但是可惜的屠府嘛,不用屠娥秋搭把手就不错了,还指望给屠娥秋支持吗?
屠娥秋那堂弟学堂的钱,就是屠府头疼的事情,白娟冷冷笑着,看着屠娥秋急的冒火,感觉真的不错。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好风景呢,以前真是错过不少啊。
白娟一摆手,对绿丝道:“打水,本美人要沐浴。”
白娟心情好,准备洗个澡。
屠娥秋这边从白娟这里没扒来多少银子,又想从其它嫔妃那里弄出点,可惜其它的嫔妃更不惯她毛病,人家还嫌钱少呢还借你,有毛病吧!
屠娥秋没借到不说,还听了不少人挤兑,最后闹的特别没脸,好一顿发脾气却是无计可施。将自己赚的一些钱也用上了一些,弄个一百两。只是她手头就更加紧了,屠娥秋犹豫着是要捐五十两,让自己不至于太困手困脚,还是捐个一百两,面子上好看。
最后没有办法捐了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在嫔妃里都算不得多,但也并不是最少的,最起码还有个白娟呢。
而因为宫里宫外忙活的欢,近几日通过各方捐款的人不少,天旋帝也直接让礼部接收银子,并且派了御史台和宫外管事太监,还有学士那边派的人,几方监督着收款,倒是谁也不敢在这情况下贪墨。
而云哲与云朗,那真是令不少人都惊了。
两人竟然最后都捐了十三万两,捐的还一模一样,倒是谁也没争过谁,而且这个银子,也一举成为当下捐款之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暗中打赌,再猜云哲与云朗会不会在再后再追加捐款呢。
天旋帝却不管这些,看着陆续送上来的捐款明册,笑容特别亲和,直接提名表扬了云哲和云朗,一副朕的儿子,果然是为国为民,他十分骄傲的样子。当然了,对于云苍这个发起者,虽然是被超过去了,但是天旋帝也一起给予了些表扬,他是发起者吗。
经由这一番表扬,云哲与云朗还真就再考虑,这回真要不要追加捐未的事情了。
天成国的驿馆里,众使者们,对于近期京城里这个捐款热的事情,也早几天便写了书信送回天成国,然而这些大臣却是面面相窥面有苦色,这事传回去,若是天成国也要效仿的话,他们这些送信的,怕是少不了要被骂了,可是这种消息他们也不能不做啊。
裕王摸着下巴,有种天成被苍王夫妻两个坑了的错觉!
钟志此时却在房中拆开一封信,然后诡异的笑了……
1676,强取中下
readx;钟志低笑了一声:“呵,这天旋皇室不也是这样吗!”
钟志看过信之后,拿出来,便就着油灯将信在眼中烧个一干二净,然而看着跳动的火苗,一下子烧到纸后窜起来的大火苗,再慢慢因为纸越烧越少,火苗又慢慢的越来越小时,钟志凝着那火焰,侧脸在火焰下显得忽明忽暗,却是陷入到深思之中。
这一趟他来到天旋国,本来是带着极大的野心的,甚至还有着一些计划,可是没想到钟眉便先死了。钟志跟眉这对兄妹,要说感情多么好,那倒也不至于。
必竟钟志是男儿身,梁王和梁王妃对于男儿与女子的教育也是不一样的,钟志与妹妹的见面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可以说是利益共同体,他们的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去。
依着梁王妃的意思,虽然原想着钟眉与天旋国人和亲,其实是有几种可行性的,但是不论是和亲的人选有多少人,这些人选必然将来都要接触到天旋帝皇室的核心的人物,也就是说钟眉要和亲的人,早晚也会将她带入到皇室最核心的地位那里,她将来身份自然是绝对低不了。
天旋帝自然不是第一人选,可是进入皇宫却是钟眉必然会经历的事情,当时钟眉虽然是一气之下进了宫,但是这却并不是n她完全无可奈何,也是权衡了利弊之后的决定。本来钟眉的起步很好,但是没想到,往后的却是走了这么多步棋。
钟志当时气恨钟眉是没错,甚至不想理会钟眉也确实,那也是他当时避祸的办法,然而事发之后,钟眉的尸体被送回来时,钟志看着钟眉惨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呼吸迹象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揪的紧紧的。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啊,就这么死了,他心里如何不恨呢!
钟志不想报仇吗?当然不是,但是这前提却是,他必须要保证他与梁王府的利益在前,钟眉做的那些事,不被发现,那是钟眉的手段与厉害,可是被发现了,钟志想救其实也根本救不下来,钟眉多无辜不至于,但心里想要报复的念头,却时不时的冲入他的脑里。
信上的人说,他可以助他报仇……
呵,报仇吗?倒是不防碍先接触看看。
对于相继送上来的捐款数,让天旋帝几天不论是上朝还是下朝办公,或者是生活都心情不错。而由于有人相继送来捐款的数,天旋帝看着,也不禁有些感触,思考了两日。
便找到皇太妃皇后等人商量起来。
皇后听完天旋帝的话,面色僵了一下,然后才笑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让宫里历苦思甜,这……怕是各位姐妹那里……”
皇太妃对于天旋帝的话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沉眉,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皇后看着皇太妃不做答覆,也不禁对刚才自己出声有些后悔。
果然看到天旋帝面色有些不好,道:“噢,各嫔妃会有问题吗?之前可是跟你提过什么?”
皇后娘娘只是有些尴尬笑笑:“这倒是没有,各位姐妹还是很支持妾身管事的,只是妾身怕是太突然了,她们没有个心理准备,再者这天气虽然没有之前的灼热了,可是到底天气还没真的凉下来,怕是太辛苦有人身体受不住吧。”
皇后一副担忧那些嫔妃的样子,而看着天旋帝的眼神,却是十分倾慕认同的:“皇上此举当真是极好的,皇上感念百姓之心,妾身真是万分敬佩。”
天旋帝只是淡淡点头道:“皇后有心了,不过这事你便吩咐下去吧,别众大臣百姓响应号召,宫里却是大肆的铺张浪费,让人如何想朕。定律便先减半吧,看看效果再说。”
皇后面上虽然带着笑,心里却更是阴沉了一份,言笑焉焉笑应着:“是,妾身一定照实去做。”
天旋帝冲皇后笑笑:“有劳皇后了,朕知道你的辛苦。”
皇后一听,面上不禁羞笑了下:“有皇上这句话,妾身便是再如何也不觉得辛苦了。”
皇太妃只是待在一边,好似入定一般,对于天旋帝与皇后这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天旋帝再问向皇太妃时,皇太妃也是点头道:“皇上有心了,此举本宫也认为不错,皇上能想以以身作责,这是百姓之福啊。本宫心里也甚是安慰,本宫这里皇上且放心吧,我老太婆子一个,平时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的东西,没有问题。”
不论如何,天旋帝有此意思,也是提前找皇太妃商量的,有这个过程,便是皇太妃心里再不痛快,那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皇太妃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她年纪大了,自然不是宫里那些爱美爱玩的嫔妃似的,一天天想着都是怎么打扮自己。
皇太妃虽然每年都有奉例,上项的布料作衫,但事实上有些衣服皇太妃妃也穿不了几次,真正有什么大事的时候,皇太妃向来不会弄得多张扬,穿着正装就行了。平时穿着的,年纪大了也真不讲究这些,只要干净整洁,她也更喜欢简单的,头上戴一堆的头饰,当她不觉得头沉吗。
而且膳食那边,一顿十几十几个菜,她有时候也只吃几口就够了,这样减了菜品都能削减一批收入。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冰盆的事情,不过皇上提起这事的时间,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再有段时间就入秋了,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差别。再者真是热的话,便是多在殿里待待,少在外边走走,平时多带两个宫女在旁边给自己打扇,那能热到哪里去。
天旋帝见两人这边都没有什么问题,便也放下心了,而后跟两人吃了一顿膳,便出去做事去了,皇后一直遥遥相望着天旋帝走远,便也从皇太妃这里告辞离开了,只是出了皇太妃的祥云殿后,那脸便立即的沉了下来。
皇后心里有点冒火,手中紧紧捏着手帕,嘴抿唇一条线,足见气闷!
1677,强取下
readx;皇后气的就是这有好事就不想着她,这样得罪的人事情,总是跑不了她的。
虽说皇上想在让这些嫔妃历苦思甜,皇后也明白天旋帝的出发点,你看着那些大臣富商,甚至有些百姓也因为这事,凑钱出来,皇后再过着锦衣玉食纸醉金迷的生活,很难不让一些人多想。而皇宫里先是来场历苦思甜,就是告诉别人,你们你们捐款为国,朕和后宫这群人,一样可以削减开支,同样不会奢侈享乐,皇宫里的一样在一起的努力着,大家都是有功之臣。
天旋帝这想法其实还真是不错的,此举一出来,在官员中树立了好榜样,让那些凑钱的官员,心里再不满意,但是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并且百姓也会更加喜欢天旋帝,必竟能跟着自己一起吃苦的皇上,总是十分有凝聚力,很容易便让人有好感的。
可是这事让皇后传下去,宫里这些嫔妃,没事也能扯出毛病呢,再如何大义的事,到了她们那里都消停不了,这事现在由皇后要传达下去,皇后已经头疼接下来有的闹腾了!
用了膳,曲嬷嬷扶着皇太妃走了一会,便扶着皇太妃进内殿休息去了,曲嬷嬷此时还笑着道:“皇上仁德。”
皇太妃笑了:“皇上心眼多的是,这是为了安稳朝中一些反对的声音-≥,皇上怕是也想到,之前闹捐款闹腾的有些太大了,那些大臣嘴上不说,心里不定多埋怨呢。”
自古即有忠臣也有奸臣,但是其实绝对是忠或奸的大臣,其实并没有很多。有些大臣是基于这两个中间的,有些大臣的心性倒也不至于说多坏,只是在这官场待的久了,心性都给磨平了,年轻的时候特别热血敢说的,到了这个时候,也喜欢和稀泥了。要说他们多好吗,有些事情让他们就想着稳定,不愿意争取。要说多坏吗,遇到有些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思考良久而不去做。至于有些做出出格事情的事,自然也是有的,却也要分事情的。
而这这样的人大臣,才是朝堂上占很大比重的,天旋帝安抚的正是这群人。
特别刚正不阿的忠臣呢,那些大臣在这件事上,基本是非常的赞成天旋帝此举的。至于那些奸臣,既然是奸臣了,做事全凭自己的利益,不将国家皇帝当成第一准则,手中的钱也不少,捐就捐了,天旋帝都不放在眼中。
现在天旋帝带头跟着吃苦,下面还有哪个敢叫着苦的?你是多金贵个身子,连皇上都能吃,你算什么啊!
皇太妃笑着摇摇头,心情却很不错。
而天旋帝的想法,皇宫里自然由皇宫去传达,但是朝堂那边,天旋帝想到此举的时候,已经有专门的人负责传下去了。
苍王府里,云苍陪着团团耍了会剑,冰烟已经让人请他们过来吃饭了,桌上摆着也比平时少了几样菜。
其实苍王府里过的真算不上奢侈,最起码比起其它的几个王府来说,他们真算不上。但是就像是宫中有些膳,都是按定律来的,除非主子说,否着少了菜饭那可是宫人责任了,王府自然也是有定律的。但是在王府里,别人不知道,他们相对减少,自然也是没有人说什么的。
而听到皇宫要削减开支,冰烟也立即让苍王府跟着削减,本来之前云苍捐了十万两后,冰烟已经相对削减了一些,必竟这么大笔开销,肯定要对日常生活带来影响啊,起码外人看来是一定的。
而天旋帝这么一下令后,冰烟还是响应号召,又做了一定的削减。
现在一家三口吃饭,是四菜一汤的规格,当然了一些小点这类的,却是没有定量。云苍和冰烟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难的,其实也是回了天旋国后,生活的品质是必须不能太差的。
不论是云苍从小被赶出皇宫,还是冰烟刚穿来拜鬼面神医为师之事,其间他们饿不着,但是品质要说多好呢,还真是不可能比的上在王府的生活。
两人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削减一下也没有什么适应不良的。
倒是现在团团早能吃饭了,平时再配着点奶水,对于团团的伙食才讲究,四菜里两个团团喜欢的,剩下两个一个云苍特别中意,一个是冰烟很喜欢吃的。
而团团这个时候还没到挑食的时候,只要味道他喜欢了,一般喂他吃什么就没问题。
团团之后饿了还能喝奶,饭倒是不能吃多少,吃完之后,冰烟这里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由冰烟抱着逗了一会,云苍见完之后,一家三品笑闹了一会,团团让孙嬷嬷给抱出去了。
冰烟歪着头看着云苍道:“父皇想到这个历苦思甜倒也有趣,只怕是不是那么好弄的。”
云苍点了点头:“这事由母后去办,想必以母后的手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说这话的时候,云苍不要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就好了。
冰烟笑笑,又戳了云苍一记:“咱们这历王和诚王比着捐了这么多,不会继续追加吧。”必竟连天旋帝都开始要弄什么历苦思甜的事了,当儿子不表现表现吗,只不过这追加恐怕更不好弄吧。
云苍与冰烟原来捐那十万,就已经是到顶了,天旋帝这边再做什么,两人都不会再做什么了,人家可是将铺子都卖了,这捐款可是抄了家底的,哪还有钱啊!
云苍闻言,嘴角勾了个冷笑:“有可能吧。”
冰烟笑着抱着云苍的胳膊:“我觉得也有可能。”
云哲与云朗还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也得有人资助才行啊,陈胡两府都被迫多拿了云哲与云朗的那一份,而他们身为天旋帝有名的富商,排的上前列的,他们也不可能拿少啊。
就连皇商白府都拿了八万两了,他们少于这个,那简直就打自己脸似的,最后他们分析来分析去的,捐的数与苍王府相同,十万两。
于是再加上资助云哲和云朗,两府都至少拿出二十几万两,生意的流动资金都要出问题了,还想要,上哪给你偷去啊!
1678,逞能上
readx;陈胡两府这回真的不是哭穷,他们是真的穷了!
云哲与云朗再将人叫来,意有所指再让他们周转点钱的时候,陈远道和胡西冠差点没气的喷云哲和云朗一人一脸口水,气的差点没撅过去。
这一回不论云哲与云朗再如何的威逼利诱,那就是不好使了。
陈远道愁眉苦脸道:“王爷啊,不是草民不愿意拿,只是这一次出手太多钱了,再这样下去就得卖铺卖宅子了,草民手头实在是没有什么余钱了。”
陈远道没少在云哲面前哭穷,云哲原先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再如何弯转着说,陈远道那边就跟蚌似的翘不开,陈远道都恨不得将账本拿来给云哲看了,云哲见陈远道也实在不像是说假话,也没办法再逼迫了。
云哲不是没想过要不卖铺子卖宅子了,只不过铺子这些都是钱生钱的,若是卖了对于以后可没有益处,而且他这边从陈府抠不出来,云朗那边估计也没有什么戏。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是最多捐款者了,继续追加下去有没有必要,这事十分值得思量。
陈远道简直是像屁股后面有狼追一样,在云哲示意他可以离开时,陈远道剑步如飞的离开了。云哲看着他这样,哼了一声:“小家子气!”
那陈远道出■→了历王府,上了马车,脸才是真正阴沉下来了,端起马车上的凉茶便狠狠灌了几口,眸子却是眯了起来。
自古依附这些权贵,就是商人的潜规则,他们从中吃多少亏这些不说,有的时候还会因为依附,最后连命都丧了。陈府当初也算是半被迫依附于皇后一系的,并不是特别的心甘情愿,但是皇后和云哲确实是给陈府带来极大的益处,这一点陈远道也是承认的,所以只要他做事小心点,讨好着些,陈府的日子过的是不错的。
可是陈远道一个男人,哪能没有一点脾气。当年陈远道儿子成亲,也恰巧云哲迎取云琴,当时就闹出麻烦了,甚至弄错了新娘,让陈家弄了个大长篇大笑话,这本来与历王府也是半对半的错,结果也是被云哲好一顿的批,大喜之事闹到最后也有些不怎么痛快。
再说云哲要银子的事情,那真是不赚钱不知道赚钱的难,像是这回,简直是要生吞了他的血肉了,还想要,拿他们陈府当什么!
陈远道眼睛冷冷的,心里压着火,但是脑子却很冷静,身上却感觉有些冷,陈府真遇难的时候,云哲和皇后真的会帮他们吗?这个问题没有发生,他现在不知道,只是心里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想想胡府与他的情况估计也是差不了多少,陈远道自嘲笑笑,什么富商,什么首富之一,在云哲和云朗这样的皇子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能取钱的钱篓子而已,他们一样是被人看不起的,满身铜臭的低下商人而已。
正如陈远道想的一样,胡府那边自然也无法给云朗拿出来,胡府比起陈府最近更是焦头烂额的,之前因为胭脂坊的事情,他们让京中百姓很是反感,再加上又遇到天旋帝这么个召集的事情,客人购买力本就不如之前,上哪偷钱再拿出来啊。
云朗与胡西冠也闹的有些不开心,只是胡西冠也就差没跪下抱着云朗的大腿哭了,云朗被他闹的头疼,最后也将人打发了。至于两王府后宅的女人,那是真的拿不出来了,两人也只能暂时作罢了。
必竟这事还只是在京城这地界召集,还没有完全定立收款监督的计划,不下放下去召集,时间还有很多。
然而皇宫里那当真是热闹啊,皇后随后便下口旨,让后宫嫔妃算的上级别的,第二天都得前来给她问安,并且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再如何不愿意,这些嫔妃也得来啊,带着病?带病也得来。
请完安后,皇后便将天旋帝的意思传达了:“皇上感念朝中大臣百姓商人们对于天旋帝国的爱戴与信任,皇上便想着历苦思甜,从今天起宫中各宫的份例都减半,咱们可都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皇上如此心怀天才,咱们自然也得响应不是吗?所以这事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份例那方面,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别到时候不知道,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皇后直接扯着天旋帝的虎旗说事,在场的嫔妃也不能说什么,不然不就是跟天旋帝对着干吗,只是这皇后通知归通知,却是立即就要办了,这事让他们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这命令的口吻,谁心里能乐意。
但是众人瞧着,平时最喜欢跟皇后抬杠的云贵妃,也都只是表情特别沉静,却没有提出什么疑异来,其它的嫔妃心里再如何心生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但是在这不说,可是出了皇宫这德贤宫里,那嘴巴可就消停不下来了。
“哎,还是皇后宫里清凉,这出来就感觉进到火炉里似的,这天怎么还这么热呢。”
另一个也说:“可不是吗,这宫女不断打着扇子,本宫也不见任何清凉,身子感觉真是难过。”
还有嫔妃没说,却跟着笑了,之前皇后宫里可是四角各摆了一个冰盆呢,份例削了她们这些自然也得削了,皇后这宫里不见削减,反而还涨起来了,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然而皇宫也没办法,召集一屋子的嫔妃,那么多人,空气都不流通,若是不多加两个冰盆,那就没法呆了。等这些嫔妃出去之后,那冰盆她就叫人撤下去了,只不过人家才不管你这一套,反正你这嘴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却压榨嫔妃,自己享福这事可算是传出去了。
第二天冰烟和于橙等几个王妃进宫的时候,事情非但没有丝毫压下去,反而更多人口口相传的,传到后来更是越来越夸张了,简直将皇后说的十恶不赦,连最近根本不在意后宫的天旋帝,还有皇太妃都给惊动了!
几人来皇太妃这里请安时,天旋帝与皇太妃正把皇后和几个嫔妃叫进来,气氛有些不对头!
1579,闹剧上
readx;天旋帝坐于高位,面上看不喜怒,看着很是平静,只是眼神却特别的沉静。而另一边的皇太妃,手中持有一串佛珠,正在慢慢碾着一颗颗的佛珠,面上平静祥和,同样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然而皇后与几个嫔妃的脸上,却是透着尴尬。
冰烟几人是按例过来进宫请个安的,被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场景,而且看着这场景,谁不知道怕是有些什么麻烦事呢,她们的第一反应是想走,可是人来都来了,能现在走吗。只是希望他们一会行完礼后,找个机会先走吧。
冰烟等人来的不算齐,但大多数都来了,苍王妃冰烟,历王府乐蓉,诚王妃于橙,武王妃吴琼待孕不方便进宫,耀王妃元瑗,便连齐王妃王语琦,这属于冰烟他们同辈的都一起进宫请安了。像是海王妃等那些跟皇后她们都是一辈的,现巴巴进来,就是过来请个安,那实在是不怎么样。
冰烟等几个王妃,这也是皇太妃当初提及的,再者他们都是皇室子孙的,别管想的如何,但是没事进宫里来,也算是促进下感情不是吗,有了两回,后来便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吧。
行完礼几人互看几眼,想着也是离开。
只不过今日皇后就在,并且现在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乐蓉这个历王妃自然而然的也得留着看看是怎么回事,乐蓉这一不走,其它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走了。
不过都坐下,却一个比一个安静。
冰烟看着皇后等人,加一起也十几号后宫嫔妃了,而这一回云贵妃却没有在里面,冰烟也大感有趣,往往有什么皇后参与的,云贵妃基本都会看着,这回倒是有些稀奇了。
而那些嫔妃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竟然是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静的吓人。
这平静有一会了,谁也没有开口,天绝抬眼看过来,才缓缓道:“听说你们对于朕历苦思甜的想法,并不是很赞成啊。”
天旋帝话一落,那些嫔妃瞬间面色大变,“噗通,噗通”全都跪下去了,而且一个个委屈无比的看向天旋帝:“皇上,妾是冤枉的,妾绝对没有说这事啊,不知道怎么这事就绕到妾头上了,妾哪里会质疑皇上的决定,妾那真是追捧还来不及呢。”
“皇上,贱妾没有说话。”
“皇上冤枉啊……”
几个嫔妃跪下去,一个个声音娇翠妩媚的,眼眶发红,看着委屈又惹人怜爱,再加上身瘦弱的身姿,让人看着都无法责备呢。
天旋帝听着几个嫔妃在那里叫着冤枉,这才转头看向皇后,语气更是平淡了:“看来朕的提议,认同的很多啊皇后。”
天旋帝虽然碍着在场这么多人,话没有说到明处,但是冰烟等几个晚辈却也听出些门道来,这是皇后跟这些嫔妃有了什么矛盾了吗?矛盾的关健还是因为天旋帝提出的,在皇宫里来场历苦思甜,给别人一个榜样,但是在行使的过程中,这似乎是有些问题啊。
事实上,还真是冰烟她们猜到的有关。
本来天旋帝想要历苦思甜,这个提议一说出来,愿意不愿意的自然都得跟着历苦思甜了,不然天旋帝心情好不好,记不记得你不配合这事,到时候可是大有学问的。
本来这事经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偏就坏在皇后是传答人,而且传答的那天,众人都心里有些火。对,也就是那天,加了冰盆这事引出来的。
有些人对于皇后不满,让她们历苦思甜,你身为皇宫统领后宫,没有以身作责,反而这边还加份例了,这可不像话吧。但是要只是这一件事,那还真是闹不出来,最多也就是嫔妃们在背后议论一下,对于皇后不少人对她早有意见,但是说归说,谁也不会自寻麻烦闹到皇后的面前。
但是偏偏这事没完,也是皇后有些倒霉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了,一时间份例这么削减一半,她偏偏就闷出些问题,感染了热伤。这热感就不能继续热着了,不说屋中冰盆加了吧,但是最起码也不能撤太多吧,再让她热上加热,那就更不爱好了。
而热感身体不舒服,浑身还感觉没有什么力气,就更得从吃饭上面来了,是以膳食这方面自然也是要讲究的,皇上要历苦思甜该削减的自然是要削减的,但是要是不好好吃东西,那病可就更加不爱好了。太医那边也是说饮食这方面要注意了,皇后便想着先将病弄好再说吧,削减了一些,但是吃的没有差很多。
但是这可就是惹人眼了啊,你要求我们这个我们那个的,结果你躲在宫里还好吃好喝的,你是皇后不假,可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这话还是皇后传达的,她们可是不知道,谁知道皇上说没说呢。
这话可是有些无理取闹了,皇后就算是统领后宫,她权力再如何的大,她也不会随意的假传皇上的圣旨吧,这事自然是天旋帝说的假不了。但是这些嫔妃哪个是省油的灯啊,那嘴巴一个比一个厉害,声讨埋怨皇后的话,那是一日比一日多,这话自然也是传到了皇后耳朵里。
皇后自然也是极为不服气的,但是这些嫔妃就是这些贱嘴,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让人去敲打敲打,反正这事上头还有个皇上呢,这些嫔妃再是不满意,还能揭开皇上继续闹吗,她们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了。
本来事情也应该是这样的,可惜一切的发展,都跟皇后突然感染热感这样的出人意料,这事非但没因皇后的敲打压下去,反而因为皇后的此举,更是引来大批的不满,反而引来更多的埋怨,到后来皇太妃都让人给皇后送了话,让她好好料理这事,反正暗言就是皇上本是仁义之举,别在皇后手里,变成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那可有违一国之母的教养!
...
1580,闹剧中
readx;于是皇后便更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感弄的她犯糊涂了,直接将这事报给天旋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有些嫔妃根本对于他的这个历苦思甜的好想法成否定的态度,甚至还闹到她这里来了,让她十分不好做,跟天旋帝要法子了。
自己出的主意竟然被后宫这些嫔妃否定,天旋帝这事能忍吗,并且这事还是被不少人赞叹的,一群女人竟然还对他做的事指手划脚了,还指手划脚的没有丝毫道理,故意闹事。
于是天旋帝便派人去查了,查出了议论的这些源头,但是还没等天旋帝做什么呢,这些嫔妃便一个个哭叫着冤枉,而且还有理的很,最后扯把扯把的,还把皇后给扯出来了。
于是便有今天这一出,只不过冰烟她们是凑巧赶上这个情况了。
皇后面色一变,紧抿了下唇,心里有些发狠,这些个贱人,不过消停一阵子,现在竟然还敢闹起来了。竟然还敢闹到她的头上了,真是不知道死活了!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还是皇上有办法,这只要不是对历苦思甜有什么埋怨的,现在闹出来,也省得之后再有什么问题了,倒也是好事。也是妾身之前问题解决的慢了一些,反而倒是烦累到了皇上了皇太妃,是妾身的不是。”
皇后的认错态度当真是不错,她这样的一力承担的样子,反衬的那几个嫔妃哭哭啼啼的更是上不得台面了,一个宽容大度,另一些却是闹腾无理的样了了,谁会更得人心呢,这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那些嫔妃本还想要再说说,只是看到这情况,反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再如何皇后都是皇后,天旋帝一般还得看着她点面子才是,她们要不是被皇后牵扯出来,她们也不想这么公然的直接跟皇后为敌似的,对于她们能有什么好处,但不是也没办法吗,谁想让天旋帝厌了呢。
即便怕麻烦,但是哪个麻烦,才是更让她们无力挣扎的,自然心里都有个分寸吗。
天旋帝看看皇后,那眼神有些深,看的皇后心里也是猛的一跳,垂着头不敢再迎视天旋帝了,天旋帝一挥手:“即没有什么事了,就先这样吧。皇后身子不舒服,就让太医再给瞧瞧,不能耽误了病情。”
皇后听到这里,面色大变,立即低头道:“是,妾身谢过皇上关心,太医院太医们医术精湛,妾身身子已无大碍,再看看也就无事了。”
天旋帝回头看了皇后一眼,冲着皇太妃已是面容温和道:“太妃,朕还些要事要处理,今日不能陪您了。”
皇太妃慈爱道:“皇上您国事操劳,就不用总挂念我这老太婆了,我这没有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
天旋帝点头离开了,屋子里又是静了好一会,皇太妃冲着冰烟等几人道:“今天本宫也有些累了,你们几个是有心了,今日本宫也不久留你们了,你们的心意本宫都知道,心里很开心。”
冰烟等人立即会意起身,纷纷向皇太妃辞行,便纷纷离开了。
皇太妃随后面色却是沉了一分,看看皇后与这一行嫔妃们,声音沉沉道:“本宫也不管这事到底是谁是谁非,但是现在这事都闹着皇上出来了,那你们都有错。皇上为国事操劳,你们一个个不知道体恤,没事就闹腾,也是平时都闲得慌了吧。即如此,本宫这祥云殿的佛堂那里倒是难得清静之地,你们没事便都去念念佛吧,也好静静你们的心。”
说着,皇太妃也笑了:“佛堂里清凉宜人,在这天气里,倒是难得的好去处。”
众嫔妃们一个个面有难色,嗫嚅着唇瓣,但是想说什么,到底是不敢说出来,只是心里却对皇后更是怨愤上几分。
皇太妃也看向了皇后,语气没有喜怒道:“皇后的身子不愉,还是多加休息吧,若是真是身子不舒服,自然也不能硬挺着,实在难受的话,本宫还是云贵妃德妃都能帮你分担些事务,一切可要以你的身体为重,你可是一国之母。”
皇后面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心里也是憋着火,她难道是想这样吗,皇太妃与皇上都不理解她,现在还觉得她是拿身子不舒服为由,故意因此不愿意历苦思甜吗,她简直冤枉死了。
可惜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了,不论是她还是这些个闹腾的嫔妃,在天旋帝和皇太妃眼中都是不堪厌恶的,而且以皇后由为如此。
皇后管不住这些嫔妃,首先就是你这个皇后的问题,你身为一国之母,在这天旋国最尊贵的女人了,后宫这些女人都管不了,这皇后还当个什么劲,还配为这处皇后吗!
再者跟天旋帝,皇后才是更明正言顺的夫妻两个了,天旋帝有此提议,你不能为天旋帝着想,多帮衬着,多帮着完全,反而自己带头造反阴奉阳违,拿皇上当什么了。人家贤妻这个时候,那必然是第一个以身作责的,她呢,她只管着享福了。
而事实上,不论是天旋帝也好,还是皇太妃也好,早就开始历苦思甜了。皇后比皇太妃年纪大吗?比人家更应该被尊敬吗,说句不中听的,皇太妃没了不能有,可是这天旋国的皇后,只要附和国策,只在天旋帝愿意,要多少个皇后都可能,她这个皇后可不是什么非她不可的,现在还跟皇太妃比尊贵,跟天旋帝闹腾,皇后这皇后当的,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冰烟几个来请安,不能直接给赶走,那样皇后等人更没脸。但是也不能当着她们的面说什么,皇后她们同样没有脸,可是这个没脸,也都是她们自己作的,皇太妃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给她们留面子。
这面子还真是自己给自己的,你自己不想,谁又会给你!
皇后心里郁气不得以消,感觉胸口更闷了,喉鼻也开始不舒服了,但是压下所以负面情绪,还是特别温顺对皇太妃道:“太妃关心妾身,妾身定会遵从,再不会犯。”
那些嫔妃见状,也都纷纷跪地磕头,说着自己错了之类的话。
皇太妃看着一个个的嫔妃,心里也是烦的很,挥手便让人都退了。
皇后等人出了祥云殿,走出殿外后,皇后看了几眼这些个嫔妃,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转身便带人回德贤宫了,她现在感觉头疼还有些晕,鼻子也闷闷的不通气,实在难受的很,感觉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浑身泛出一层汗,明明天气应该降下来了,她却感觉特别热。
而那些嫔妃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可是被皇后记恨上了,她们本来也就是嘴巴上过过瘾,说说而已,本来之前宫里也不是没有人说闲话的,哪有像皇后这次这么上钢上线的,还闹到皇上和皇太妃这里来了,她们说错了吗,这算怎么回事。
屠娥秋便在这人群之中,她紧紧咬着唇,面上特别的阴郁,她现在脑子里回想着的,还是皇后临走时,看着她们的眼神,那种阴阴的感觉,让屠娥秋心里十分郁粹担忧。
这一切都怪白娟那个贱人!
屠娥秋想到这里,更是气的胸口剧烈起浮起来,额头隐隐有青筋浮动着。她手头钱财不富裕,那白娟也不愿意支持她一下,屠娥秋捐了钱后,手边可用的实在不多了,这手头没有钱,生活自然是要更小心翼翼一些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还弄什么历苦思甜,搞什么名堂,生活吃住方面都要削减,屠娥秋在宫里都已经过惯好日子了,突然间一切都削减,而且屠娥秋还有个问题是。之前她流产了,宫里对于她生活方面自然更加照顾一些,比起她本该有的份例,还要更好一些。
那之后屠娥秋一直想以虚弱拢络天旋帝,好一阵子装病,是以装的时候长了点,这些份例还没有撤回来。这一回削减,不但是将原来的份例减了一半,之前给她的特殊照顾自然也撤走了,这个削减一下子降的太大,她完全就适应不了了。
屠娥秋在屠府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处处用钱紧张,方方面面都要自己解决难题,就是后来进宫后,当秀女各方方面面,生活也都很不尽如人意。
然而好日子才过多久,现在一下子降回去,即便降了后,也比当秀女时的日子还好过,但是屠娥秋已经不习惯那样的日子了,冰盆撤下去,水果也送的不及时,坐着便是宫女打扇,她也感觉从心里就往外的热,根本就坐不住。
于是心情也特别的烦躁,这个时候,心里的负面情绪自然就多了,于是屠娥秋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还有些嫔妃对此时也大为不满,于是这一来二去,说的就多了,哪想到传到皇后耳里,然后最后就闹到这个地步。
现在天旋帝对她们不满,皇后也记着她了,她现在要怎么办!
...
1681,闹剧中下
readx;屠娥秋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了宣娥宫里,刚一回去,便见到白娟的宫女转向侧殿方向,她一下子就火了:“去,去将白娟给本宫叫来!”
绿雪与丹晴看着屠娥秋这铁青的脸色,顿时心里有些无奈,她们也不知道这屠嫔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以前她处事也不会这么直白冲动啊,怎么怀孕之后,行事反而不谨慎了呢。
其实也是屠娥秋从怀孕时被多方照顾,都将她当成易碎物般爱护着,她也是养的有些娇气了。要不怎么说呢,这学好不容易,但是学坏却是特别容易呢。
习惯了优越的生活环境,屠娥秋自然是更懂得享受了呢,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之前屠府的糟心生活,她一直是觉得是上天的不公平,她不断的努力要过的更好,一直不服气以她的美貌和手段,为何会不成功。
现在成功了,她更是要肆意的享受,那才对的她自己。
可是她却被害的小产了,屠娥秋本来都想好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她将来的生活和计划是如何的了,那个未来的比想是十分的美好的,可惜一下子就将她打回到原地了,可想而知美⊥□梦突然破碎,如何的让人伤心无法接受了。
而且天旋帝对于她和洪美玉的差别待遇,让屠娥秋的心里郁结无法消去,反而更加的愤恨不平,再加上白娟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得了恩宠。那就像是你本来觉得,不过是一个弱小无能,她轻轻一按就死的蚂蚁,竟然还敢反抗,还敢从她手中溜出去得利,这个不平衡岂不是更加严重吗。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她罚过白娟了,可是偏偏之后还有什么捐款的事情,她哪来的钱啊,筹不到,现在还因为这些事情,反而让皇后不待见了,甚至天旋帝可能也会因此不待见她了。这些事情都是一直不间断发生的,屠娥秋就感觉,自己的生活怎么突然变的糟糕了,所以她都来不及静下心来细细反思自己的问题,这一件件的发生下来,越是觉得不妙,她就越心慌,越是心慌她就越是心急,越是心急,她就越难冷静下来想事情,自然就看着突然间智商下降,脑子出问题似的。
但是绿雪和丹晴可是她的丫环,屠娥秋要是好不了,她们又能活的多好吗,再者屠娥秋这么犯糊涂下去,那还不知道要惹多少事呢。其实现在这事,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与屠娥秋一起的有十几个嫔妃,皇后就是真想动的话,还能一下子都对这些人下手吗?
并且皇后此事也是让天旋帝十分不满意,她若是弄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被天旋帝和皇太妃敲打几句就完事的了,皇后心里再不满,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而这之间的时间,也有机会让屠娥秋等人,重新赢得皇后的理解和原谅,反正面上过的去的事情,宫里的嫔妃想要做,哪个做不出来,这个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可是没有丝毫意思啊。
最近天旋帝对于白娟白美人的感觉还不错,这个时候找白娟的麻烦,屠娥秋是真不怕作死吗。
绿雪忙柔声劝着屠娥秋:“娘娘,请您先冷静,现在皇上和皇后她们都在气头上,皇上倒是大度并不会再想这些,可是皇后那……”绿雪说到这,即便没有什么外人,她还不禁又瞧了瞧,这才代声在屠娥秋耳边道,“皇后现在怕是心里正是不好的时候,娘娘要是对白美人做些什么,即便是娘娘您占理的事情,恐怕到时候皇后也有借口拿捏娘娘您啊。”
丹晴也劝道:“是啊娘娘,白美人就在这宣娥宫里,生死都是娘娘你拿捏在手中的,真要要对她如何,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吗,娘娘这急于一时,反而让娘娘有了麻烦,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屠娥秋本来带怒的脸上,听到两人的劝说,也总算恢复过来了,她仔细想想,也猛的的惊觉了刚才愤怒的时候想法的冲动了。
是啊,她即是怕皇后找她麻烦,现在这个把柄,她自然不能自己给皇后送去,那岂不是太傻了吗。屠娥秋看着绿雪与丹晴的眼神都更好了:“你们说的有理,是本宫一时气糊涂了,多亏有你们提醒。”
绿雪忙道:“娘娘说的哪的话,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事事都为娘娘着想了。”
丹晴也道:“娘娘这几日休息都不太好,不如好好休息下,养足了精神,也好再想之后的事情。”
屠娥秋深吸了一口气,皇后那一关,那是必竟要过的。
屠娥秋有些烦躁,但也深觉丹晴的说的有理,转身便还有些气闷的往里面走,绿雪与丹晴立即便快步跟了上去。
却说另一边,冰烟她们出了祥云殿后,便开始各自分开了,乐蓉说是要去德贤宫,不跟她们一路。
冰烟是要出宫的,于橙也要去看云贵妃,自然就剩下元瑗和王语琦了,三人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一路上都很安静。
王语琦转头看了眼冰烟,今日冰烟穿了间底线白色,但是散碎花绣银边的纱裙,丝带别于腰间,显得那腰不盈于握,身段很是窈窕优美,背部笔挺,目视前方,阳光洒在冰烟的侧脸上,让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光泽,让那份恬静的优雅更是多一分明媚感。
王语琦笑笑道:“听说之前苍王府上出了些问题,现在不知道事情可解决了。”
元瑗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咦,齐王妃说的可是胭脂坊的事情吗?”
必竟除了云苍那大胆的提议外,最近跟苍王府有关的,不正是胭脂坊的事情吗。
王语琦愣了一下,“啊”了一声道:“咦原来不是苍王府的事吗?哎,本王妃在王府里安静惯了,只是听了下面人传的,以为苍王府出了什么事,竟然闹了这个笑话,不是苍王府出事就好,本王妃还一直担心苍王妃出什么事呢!”
1682,闹剧下
readx;冰烟转头看向王语琦,笑的却是很明朗自然:“谢过齐王妃关心了,看来齐王妃确实听的不够全面,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之前有人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早已经解决了,您别担心。”
王语琦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好,没想到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胭脂坊本王妃也有所听闻,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外出,倒是一直还没有去看看。不过本王妃却也听过胭脂坊的不少夸奖之方,苍王妃好本事。”
冰烟摇摇头:“齐王妃见笑了,胭脂坊其实也哪有人说的那么好呢,都是大家给面子罢了。”冰烟说的很谦虚,但是元瑗却不这样想。
王语琦知不知道胭脂坊的事,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却是亲自去过的,在此之间竟然不知道胭脂坊是苍王府的产业。说实话,看着那胭脂坊里来往客人虽然不多,但是一个个都是很有修养,并且那些胭脂便是看着都十分的好,那些个要价,元瑗当初看着眼睛都有些热。
不过也好在她什么都没做,不然真惹出麻烦来……
耀王夫妻本就一直以来力求低调,不参与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不过看着与王语琦笑颜大方的冰烟,元瑗心里却也是十分复杂的。
冰烟即没有被王语琦的夸奖≮弄的心花怒放,特别的得意,却也没以有过于谦虚自贬,然而这话说到这里,反而不好继续下去了。
王语琦心里冷笑一记,却没有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了,只是心里更是多了分不甘!
“母后可是没见着当时皇后的表情,可真是好看极了。”于橙拿着帕子遮着嘴,笑的眼睛都红了。
云贵妃坐在一边,手中拿着团扇缓缓摇着,红唇一勾,艳丽的脸上四溢着风情:“行了,别笑了,笑的这样的夸张,像是什么样子。”
于橙收敛了几分,但是脸上笑意还没褪下去:“媳妇只是想想那场景可太有趣了。”
于橙没跟冰烟她们走,就是为了跟云贵妃提提当时的事,这回这事以云贵妃的身份,还真不屑于跟人家说嘴去,再者这宫里历苦思甜,份例削减了一半,但是那只是份例,你那有银子自然还能打点,只要有钱生活质量还真是没有什么大影响。云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年,天旋帝对她那般的宠爱,那些赏赐啊还能少吗,更何况那些讨好她的嫔妃啊臣妇送的礼呢。
宫中有些赏赐是登账入册的不能动,但是云贵妃手头上,还真是从来都没少了什么短缺的,所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即便她也捐了一在笔钱之后,依旧是如此。
这事发生的时候,云贵妃自然就是坐壁上观了,甚至到后来她看着,这埋怨没有消下去的样子,还让人挑拨了几下,看出这么个热闹,也确实是有意思极了。
只是云贵妃表情突然却又变的有些难看:“苍王妃她们没想跟你过来?”
于橙道:“历王妃要去皇后宫里,其它的三位就都走了,母后您……”
云贵妃面上有些烦闷,这皇宫里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为了利益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如何。所以当初深觉对自己有利后,云朗就动了对付苍王府的想法,那胭脂坊现在还没有真正火起来,但是未来的前景却是不错的,这事云贵妃也知道,而于橙还是事后知道的。
当然过程中,连胡府都做好了事后脱身的准备,云贵妃与云朗自然更不可能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了,只不过之前刚与苍王府的关系有些缓和,若是吞并胭脂坊的事成功还好,现在没成功,苍王府再是疏远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橙也是想到云贵妃的想法,心里也是紧了紧,这事她可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拿。她知道的时候,可是觉得这事有些缺德,但是到底是跟自己有利益有关,她自然也没感觉有什么内疚的。
于橙反倒是看着云贵妃,心里想着:“母妃觉得苍王府那枚免死金牌,真有那么多好处吗。”
云贵妃冷眼看了于橙一眼:“你想说什么?”
于橙面色紧了紧,有些小心道:“媳妇只是觉得,那苍王小世子现在才多大一点,能不能活到长大成人还是个事呢,免死金牌能不能免死还是两回事。我们需要不断抛橄榄枝给苍王府呢,苍王妃那不冷不热的样子,媳妇也觉得看着烦了。”
这想拉拢人,自然也得拿出点诚意不是,于橙对于冰烟她都感觉更热情的了。想她可是天旋国文臣之首丞相府的嫡女,未出嫁的时候,那是多金尊玉贵的,连天旋帝最少年有为的皇子之一,都是她正经的夫婿,她本来想着成亲之后,虽然会有些问题,但是一切都该是好的。
现在却要去讨好一个弃子皇子妃,于橙心里一直是挺不服气的,偏偏云贵妃和云朗都是这个意思,相比较起冰烟,那云苍更难以接近,再加上云苍对于冰烟这个妻子十分看重,便是被人说成是妻管严,云苍都无所谓,所以才需要于橙这方面从冰烟那里入手了。
本来关系有所好转,可是现在恐怕想的话,还得从头再来。
云贵妃哼笑一声:“有没有用,需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橙第一反应是不解,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间瞪大了眼睛,有些惊疑不定看着云贵妃,云贵妃扇子微微摇动着:“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于橙压下心中的种种想法,恭敬的起身跟云贵妃告辞,云贵妃看着于橙有些急匆的步子,面上笑意更深。
而于橙出去后,鼻子里吸收着新鲜的空气的时候,还觉得心里跳的有些厉害,母妃那话里的意思,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吗?不会的,最起码并不是说现在的事。
于橙微微握着秀拳,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了这口气,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清楚了不是吗,有哪个皇子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她的父亲就是丞相,说是重臣中的重臣也是不为过的。接触的种种事情还少吗,当初嫁过来,她不是也有对于未来那些锦绣前程的向往吗。
是啊,并不值得奇怪什么。
免死金牌吗?在他们没能拿到这个免死金牌的时候,拥有的苍王府,自然是要好好笼络了,母妃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她自然是懂得的。
于橙想到这里,面上带着自信的笑,挺着背带着丫环离开。早在之前云贵妃与云朗想让于橙多拉拢冰烟的时候,于橙虽然知道是两个人要她这么做的,没有反驳,但是心里却是挺不以为然的。
说到底其实还是她根本就没瞧上冰烟,所以要说做呢,她确实是做了,但是做的有多大个程度,那她还真没有。只不过云贵妃今天这几句意有所指的话,让于橙知道,不论这其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多一个盟友都很重要,更何况这个盟友若是有免死金牌呢!
而京兆府的牢房之中,何菲的姨娘再一次来到了牢房里,跟何菲说了几句话,又是匆匆离开了。
何菲静坐了一会,曲烟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娘跟你说什么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何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转头拍拍曲烟的手:“你别着急,反正这么久我们都待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我自然会有办法的,你且放心吧。你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想着怎么出去,而是想想我跟你说的事,你能接受的程度。”
曲烟愣了一下,面上有些茫然,但是随后这些的情绪,都被她眼中的野心给取代了,曲烟看着何菲:“你若真能说到的东西,我愿意跟你合作。”
何菲点头,面带自信:“你不会后悔这个选择的,最起码,你绝对会比现在过的好一百倍。”
曲烟想到那个情景,认真的点头笑了!
冰烟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苍王府的时候,却听说丁爽已经在府中等她了,她有些意外,便急忙去寻丁爽,丁爽看到冰烟,笑的很是灿烂。
两人手拉着手说了几句,还挑侃了对方两句,下人都下去之后,冰烟问道:“今天什么风的把你吹来了啊。”
至从丁爽与程前关系解冰之后,两人亲密程度与日俱增,都让人怀疑之前相敬如宾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了,丁爽听着冰烟话里话外的意思,被取笑的红了脸:“好了好了,你就别笑了,我是有事跟你说呢。”
丁爽难得这么严肃,冰烟便也收起了玩笑,丁爽凑过去道:“这事是哥哥昨日来跟我提及的,我寻思着跟你说说也好,哥哥说钟志最近似乎跟城里一些公子哥走的很近。”
冰烟看着丁爽眨眨眼睛,顿了顿问道:“你能告诉我,钟志和丁羽此行来天旋国的真正目的吗?不仅仅只是看你们吧!”
1683,原由上
readx;丁爽一听,吓了一跳,而她脸色也明显一变,不停眨看了冰烟几眼后,心里怕是有什么犹豫,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确实有你说的这个原因。哥哥虽然因为当初走的有些匆忙,想要再看看我过的怎么样,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冰烟只是静静看着丁爽,倒是没说话,但是脸上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丁爽苦笑一记:“王妃您对于天成国的皇室成员了解吗?”
冰烟摇摇头:“只是有些耳闻,算不上有什么了解,你想告诉我的,事出在这里?”其实冰烟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若是丁羽此行并不止是来看丁爽的话,还有其它的原因,这事还是跟天成国有关的话,那么跟天成国皇室,必然有着极大的关系。
丁爽想了想,沉声道:“别的不知道,不过王妃应该知道吧,现任天成国的皇后,便是出至于丁府的。”
冰烟点点头,听着丁爽继续说。
丁府这些年能在天成国屹立不倒,其实走的最正确的一条路,那就是“稳”这一个字,因为稳,丁府的人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因为稳丁府的人做事办事也都很低调,也因为是稳,所以他们轻易不会站队,投靠到哪一方去。
这方法真的是十分正1常的,若是轻易站了队,站对了队伍那是很好的,若是登基的皇帝讲究旧情,给你加官进爵,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但是若是站错了队,到时候可就惨了,若是更严重的,站错了队还有大把柄给人握住了,那很可能牵连整个府的族人死于非命,新皇登基,往往都跟着造反等事。
这样的情况下,那将来会面对什么,可真是不好说。
而站中间的队呢,虽然不论是新皇登前还是登基后,虽然都不见得多待见你,可是到不至于恨你吧,这样才是安稳之道。丁家一直以来贯彻的都是这个家训,并且也在一代代相传下去。
而从丁府女荣任天成国某任皇后后,丁府的名望自然是更高了,而十分幸运的,最后登基的新皇正是丁府皇后所生,丁府自然是水涨船高。但是丁府的先人也是聪明,一直不担什么重职的权位,不会给人外戚势大的情况,这样下去,丁府非但没有落默,反而一直以来都在天成国,是第一家族。
而之后的丁府子孙,都很谨守祖训,轻易不碰皇权。但是千算万算,再不愿意,当今太后当年却是一眼就相中了丁府的嫡女,按辈份来说也就是丁爽的姑姑。
每一代的皇权,肯定都是有争斗的,除非皇上仅有一个健全的皇子,那恐怕才能少了争斗,但是那更要担心,将这一位皇子宠溺坏了。各有各的问题,天成皇帝年轻的时候,自然也没少算计谋算。
而这位天成皇帝当时的处境却不怎么样,因为他不占嫡也不占长,但是他的母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当时却很得老天成皇帝的喜爱。当时更是为了得到文臣的支持,就看中了丁府这第一世家的名头,千百年的大世家,不处那个位置上,你是不能想象中,文人间对于丁府的推崇程度。
那个时候,丁府本来为了防止这些,一般都是早早便给府中子女订亲的。
虽说丁爽并不能确定,必竟是当年的事情了,丁爽也自己偷偷问过母亲啊哥哥等人,依丁爽的自己考虑的,当时姑姑本来订亲的那家,却是犯了事,最后被贬走了,这亲事自然是没办法继续了。而当时得宠的太后,便借机提了这门亲事,有着老天成皇帝过问,帮着促成,再加上当时丁爽姑姑没有婚约在身,不能抗旨,这便让丁府有了第二任皇后这个情况。
丁府跟皇后之后的接触就渐渐少了,作为丁府的主训,他们轻易不能碰这些,但是皇后到底是出自于丁府的,就算是丁府不想认,可是在别人看来,丁府就是皇后一系的,这个是更改不了的。
丁府想躲都躲不了,虽然现在还不会做什么,但是丁府又岂能真正的舍弃皇后呢,真有皇后败的一天,丁府到时候也麻烦。
而天成国的几位皇子的争斗,也十分激烈,首先大皇子乃是皇后所生,即占了嫡又占了长,是最该名正言顺继续皇位的。二皇子则是天成帝的刘妃所生。这个刘妃武将世家出身,她的父亲,便是天成国三大手握重兵之一的,威武大将军之女,威武大将儿子重多,但是嫡女却只有刘妃一个,所以从小就对她特别宠爱,有这样的兵权外戚关系,二皇子在武将里威望同样很高。
至于同样有竞争可能的四皇子的身世,那就有些复杂了。这位四皇子的母妃越妃,乃是天成国丞相之女,是个大美人,但是却是个红颜多薄命的典型,进宫升下四皇子后,在四皇子四岁的时候就病死了。而在天成国皇宫里,只是这样的稚龄皇子生存是十分危险的,后来这位四皇子被天成帝的另一位妃子收养了,这人便是贤妃。
而贤妃呢是个清贵出身,她的父亲乃是出了名的铁面判宫的御史大夫之女。
四皇子虽然看着挺可怜的,可是现在这却相当于多了两个外戚帮助,而且一个是丞相外公,一个是御史大夫的外公,四皇子在文臣这边,也很是被敬待。
至于五皇子六皇子,母家出身都很一般,娘家不强势,竞争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天成国现在三位皇子的竞争很是厉害,不论是二皇子还是四皇子,即便是没有占了嫡也没有占了长,却偏偏有一系占有极大的优势,便是大皇子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他也不敢说自己有万全的把握,将来这天成皇帝,最后会由他来做。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后万万不会对丁府放手,而与丁府有牵连的梁王府,对于皇后与大皇子来说,那也是势在必得的,我方的势力!
但问题就在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