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篇文
清穿的题材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喜欢?
五万字了
想不到已经五万字了,可是点击咋这么少呢!
第二十三章上传
现在第二十三章正式上传,敬请阅读。
感慨!
[[[CP|W:220|H:220|A:C|U:http://file1.www.uu234.com/chapters/20122/15/2219953634649226573027500678799.jpg]]]已经二十三章了,也不知道亲们的口味如何?心里忐忑,亲们冒个泡泡吧,让我知道你们的看法。不过请照顾一下我那脆弱的小心肝。求评论!求推荐!求收藏!
上传第二十四章
现在第二十四章正式上传,敬请阅读
一周总结
分类推了一个星期。点击涨得挺快,收藏也有所增长,就推荐那叫一个惨,一周只有一个推荐。我的心那拔凉拔凉的,和北京的天气一样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不过我会努力的,亲们给点儿建议吧!
今天去了故宫
今天故宫对女性游客门票半价,去逛了一圈。个人感觉,雍正住养心殿应该比乾清宫要舒服些。乾清宫太高高在上了。
更新通知
人在外地,更新可能不会太勤,但是我会尽量保持更新,希望在山区我的无线网卡仍然好使。
恢复更新
终于回到北京,山里手机信号都不好更别提上网了,无线网卡也白带了。回来后竟然发现收藏并不像我想象中的掉了很多(当然本来收藏也不是很多),谢谢亲们!从今天起恢复更新,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无论如何也会把这篇文完成的,绝不TJ。等一下奉上热乎乎刚出炉的第五十四章。欢迎点击收藏推荐!
第一章 穿越
“格格,格格。”
“格格,您醒醒……”
“格格,二夫人刚走,您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
天天都是这些格格戏,有完没完,一大早就格格长格格短的,哭哭啼啼,真不知道我老妈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影视剧,比我还喜欢。我把被子往上一提盖住脑袋,噪音小了好多。
“格格,格格。”
“格格您醒了,谢天谢地,香翠!香翠!格格醒了!”
“妈,您换个台好不好。格格,格格有什么好看的……”
这儿是哪儿?眼前是一个衣饰奇怪的人,其实也不是很怪,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
“吱呀”外间的门响动了一下,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穿浅蓝色斜襟小袄的女孩子手里端着铜盆走进里间,利落地将盆子放在靠窗炕上的红木炕桌上。紧走几步来到我床前,摸摸我的额头,抱着我哭到“格格,吓死香翠了,您可千万别出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香翠死了怎么有脸去见二夫人。”
我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睛红红的抱着我抽泣。
这是什么状况?
“香翠,好孩子,别哭了。格格这不是好了吗?还不快给格格擦擦脸,换衣服。”刚刚醒来时站在床边的中年妇人一边安慰着香翠,一边将另一侧的床帘打起用钩子钩好。
“格格,我这就给您洗脸。”香翠起身走到炕桌边把一条布巾浸入水中,拧干。细细地擦起我的脸,“格格,您都瘦了”说着香翠的眼圈又红了。
我从醒了一直都没搞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再打量四周。红木的雕花绣床,床栏和头上的床框上雕工精细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左手边靠墙一张长桌,上面放置一对青花瓷瓶,正上方悬挂一副昭君出塞图。南面临窗是一溜炕,窗户支起,窗外已是一派春光。
此时,我自觉脑袋有点乱,老天,您别玩我,我是好人呀!小时侯我是乖宝宝,上学后我是好学生,在家我是乖乖女,在单位我是积极工作热心公益事业,我真的是好人那。虽然我喜欢穿越小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穿越女。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对了,我记得周末同部门的同事一起去海边,回程途中我们的车翻了,对了,就是翻车了……然后我醒了就在这里了。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狠狠的闭上眼睛,我们的车出了事,我一定是摔坏了才会出现幻觉,深吸一口气,镇定,一定要镇定。心里默念“一、二、三,睁眼!”还是这儿。再来一次“一、二、三!”还是这儿。
“格格,您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格格,您说句话。”
“额,香……香翠?是吧?我有点儿饿。”
“格格,您病才见好,我去给您做点清粥,小菜。香翠,快给格格换衣梳洗一下。中年妇人急急的出了房门。
“格格,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二夫人走了,您没能见上一面,这世上哪个做儿女不能给老人送终心里都不会好过。”看这意思是这个格格的娘死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爹呢?”不是我好奇,好半天了也没见到个主事的,难道这个格格爹也没了,那真是太惨了。
“这里虽说不是贝勒府,但怎么说也是贝勒爷的园子,老爷没有贝勒爷的允许,也不能来呀。您要是想老爷了,回头等您大安了,回了福晋,看能不能许您回去看看老爷。”慢!怎么越说越乱那,什么贝勒爷,贝勒府,福晋的。我一脸茫然的盯着翠香,很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唉,可我怎么跟她说?说我听不懂?伤脑筋呀!
“格格,您要是不舒服,要不要再躺会儿?”
“不了,我还是起来吧。”
“那奴婢伺候您穿衣,梳头。”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好,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一个身量未足的小女孩映入镜子中。看着好像还没香翠大,眉目清秀,只是脸色苍白。“看着香翠将头发梳理通顺,我拿起桌上的一条丝帕把头发松松的绑好。”香翠张着嘴巴“格格这样不好吧?”“没什么不好。”反正吃完饭还要躺下睡觉。
现在我很郁闷,我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很俗气的穿越到了清朝,好像清朝是现代腐女最热衷的穿越目的地,可我是叶公好龙,这等大事如成现实绝对不是好玩的。
我现在应该怎样才能得到关于现在的我的有用信息呢?假装失忆和香翠套话?我正兀自思忖间,只听得香翠说道“格格,刘婶送饭来了。”先吃饱了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清粥小菜,很是清甜可口,就是素了点儿。吃过饭,漱了口,刘婶将碗碟收拾走,我拉过香翠,坐到床边,犹豫着如何开口询问。
“香翠,我这一病,累到你了。”
“格格,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二夫人和您,奴婢可能早就饿死了。”说着就要跪下来。
清代在满人统治下,不断强化汉人的奴性,的确不是虚言。“好了,我不说,你也别跪可好?”香翠点点头,又要对我行礼谢过。我只得拉近她试探地说道:“香翠,你有没有听说有人生病发烧烧糊涂了,把脑子烧坏了的?”
“奴婢倒是听说有人发烧把耳朵烧聋的,也有人烧成了傻子,格格您不会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吧,要不让刘叔再请大夫来看看?”这小妮子还挺上道,下面的话我就好说多了。
“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只是我好像忘了许多东西,我并不知道你叫香翠,我听刘婶叫你才知道的”我小心翼翼的说,目不转睛的看香翠的表情。小妮子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张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唉!”我叹口气,“你别像看怪物似的好吗”我指指脑袋“我是这里忘了东西,又没缺胳膊少腿。”
香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忘了也好,也许这样您还能过得高兴一点儿。”
“不,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论好歹都要告诉我,否则遇到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处理,那时就更糟了。”
“那好,格格,奴婢慢慢说给您听……”
这的确是古代官宦人家老掉牙的戏码,绝对情节雷同,可以复制。
我爹姓张是江宁人氏,我娘与他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婚约。我爹取得功名上京赶考,考中进士,被主考官的千金看上,为了官禄前程我爹娶了恩师千金为妻,也就是我大娘。婚后我爹外放到湖州府所辖的乌程县做知县,只身南下,途中绕道江宁又娶了我娘,二人一同去了乌程。一年后大娘携同刚刚三个月大的儿子到乌程探望我爹时,发现了我娘的存在。大娘同爹大闹了一场将我娘赶出府宅。我爹摄于岳丈大人的声威,只好将娘安置在府外的一处院落。后来有了我,我一直和娘一起住。由于府里是大娘当家,爹不敢和大娘争执,对我们娘俩自然不敢表现得太好,仅仅刚够生活温饱而已。
“其实我爹也就是大清朝的陈世美而已。”又我漫不经心的点评。
“格格,话可不能这样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要不是大夫人太霸道,老爷也不会如此对待二夫人的。”我一翻白眼,的确是代沟太深,完全不在同一对话平台,无法沟通。突又想起一事,我道:“如此说来,我爹是汉人,那你为何称我为格格,这不是满人才有的称呼吗?”
“格格,您嫁给贝勒爷为侍妾,进府时嬷嬷教导我的,不能再像家时称呼您,要称呼您为‘格格’的。”
“怎么?我嫁人了?贝勒爷?哪个贝勒爷?不!先告诉我现在是哪年?”我的心里已经沸腾起来,可千万别是……
“康熙四十一年,格格您不会连这个也忘了?”
“那贝勒爷是谁?”
“贝勒爷的名讳,奴婢不知道,只是在您出嫁前听老爷说贝勒爷是四皇子,府里规矩大得很,叫您好好伺候贝勒爷。”四皇子,康熙年,也就是说我嫁给了雍正,我被这个认知吓到了。
看到我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香翠柔声道:“格格,您是想起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香翠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您从嫁进四贝勒府就从没高兴过,先是老爷逼您进贝勒府,进了贝勒府第二日您就病倒了,当时正逢侧福晋生产,怕过了病气给小阿哥,就把您送到这个园子里。您身子骨原本就不好,加上心情差,这一病就是一年多,刚开始府里还常差人来探望,福晋也亲自来看过您,时日久了,府里对您也就淡了,只是按时送些生活用品。回府的事也没人再提起。”
香翠一口气说了这些,看看我,安慰道:“格格,您只要身子好起来,福晋总会让您回府的。现在二夫人过世了,您就不用再惦念家了。”
香翠的好心我能理解,可是她又如何得知我的心思。刚刚听说自己嫁给雍正时,心里还有一丝丝欣喜,遵照穿越女定律我很有可能成为雍正的最爱,现在看来希望很渺茫。历史上的雍正是何许人也?冷情暴戾,他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后宅女人身是上呢。想必这副身体的本尊也是感到出头无望才会随自己的生母而去。没想到我张笑二十六岁的大好年华竟糊里糊涂的来到这里。我看过N多本清穿小说,穿越女不是穿成嫡妻,起码也是宠妾,即使穿成宫女,丫鬟,也有机会和阿哥们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哪儿像我,还未登堂入室,就已经无人问津了,杯具人生莫过于此。
这具身体的确是太过柔弱,只不过坐着闲聊,不到一个时辰就感觉乏力,无奈只得又躺下休息。我躺在床上,虽然四肢无力,可是头脑异常的清醒,不断的消化从香翠那儿得到的信息。一连三天吃吃睡睡,喝喝药,聊聊天,我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觉得有力气。几天下来,身体见好,对这个“格格”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当然这都要谢谢香翠这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关心我。
我知道了这个“格格”名字叫嫣然,张嫣然,很好听,想必原本也是个安静,贤淑的女孩,十六岁。她竟然和我的阴历生日相同九月初一,细算下来其实还不到十六。想到她十三四岁就嫁人就感到一阵阵恶寒,中国古代的男人好像都有萝莉情节,喜欢幼/齿。
不过据香翠报道嫣然自进贝勒府还没见过雍正也就是说还没和雍正发生过实质性的接触,但这又说明什么呢?雍正不好色?只是个小女孩,不够性感魅惑,勾不起雍正大人的兴趣?还是雍正喜欢养成游戏?无论如何我还是为此而高兴的,在现代二十六岁的我还没谈过恋爱,虽然我不传统不保守,可我的第一次总得是我喜欢的人吧。虽说我平时喜欢雍正,但那只是出于对历史人物的崇敬,和现实的男女情感问题是两回事。再者历史摆在那里没有关于我的任何记述,想必我可以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我向来是个得过且过的人,没什么远大的抱负,被历史无声无息的淹没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章 园子
第四日一早我就醒了,掀开床帐,阳光已透过窗纸照进屋来。听到屋内有响动,香翠掀帘进来,“格格,您醒了?您的气色看着好多了。”
“是,你看我全好了,如果你能让刘婶给我点肉吃,我早就好了。”刘婶的厨艺没得说,但是总是素菜,吃得我以为自己进了尼姑庵,我一直以为是大夫不让吃荤腥,直到昨晚才从香翠口中得知嫣然的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在家常年吃斋,所以嫣然也跟着茹素,可我不是真的嫣然,平时无肉不欢的我,这两天的确是很难过。香翠奇怪的看着我,我只得撒娇道:“你知道的。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以前的生活习惯也不记得了,现在我真的很想吃肉。”几天的功夫香翠对我说话的口气基本上是适应了但是她时不时流露出的探究的眼神很是让我不安。“格格您不知道现在的您比从前开朗许多。
开朗,这就叫开朗?天知道我有多郁闷。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现代,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会不会死于非命。我的烦恼更与何人诉说,思及于此不禁又黯然神伤一回。为什么是我穿过来,我们的车上是不是只有我穿了,我是真的“死了”,还是被嫣然附体,希望是后者,那样老妈就不会太伤心。
我安静的任香翠给我梳洗,收拾停当,刘婶已经把早餐摆好。一小屉包子,一小碟饽饽,一小碟芙蓉糕,皮蛋瘦肉粥,肉皮冻,糟鸭掌,酱牛肉,还有一碟子盛着各色的酱菜,丰盛的早餐让我食指大动,几乎一扫而空,打了个饱嗝,一顿有肉的饭食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在床上躺了几天,让我全身上下感觉软软的,这副身体太缺乏锻炼,十五六的年纪就病恹恹的,我可不要还没回到现代就一病呜呼了,我要改变这种状况,从现在开始。
四月的北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这座庄园位于北京城的西部,坐落在连绵的西山脚下,走出屋门阳光明媚,四处都是养眼的嫩绿色,院中一株高大的西府海棠,一簇簇粉红的花朵风情万种的在微风中摇曳,春天的北京只要不刮风那是相当宜人的。
“走,我们去园子里逛逛。”
香翠惊喜地应了一声“哎!”
“至于吗?逛逛园子就高兴成这样.”
“格格,到这儿一年多了,您是第一次走出这院门。”
看来嫣然的性格还真是沉闷。
园子大概有五六百亩的样子,期间错落着几处院落,我住的院子位于园子的东北角,一路南行,亭台水榭依地势而成,桃花杏花开得热闹,一条小溪横穿过园子,站在桥上,下面是淙淙的流水,看着岸边桃树上花瓣飘落,随着溪水流走,无端的惆怅起来。桃花的花期很短也就十来天,几天之后再美丽的花朵都会没了踪影,我呢?难道嫣然的青春也要像这桃花一样的在这园子中流走,即使回了贝勒府又能如何?淹没在雍正的后院中,等待一个男人恩赐般的宠幸?更何况我不记得雍正的后妃之中有这样一位汉人格格。正思量间,一个穿蓝布袍子的中年人走到我跟前,打了个千,问道:“格格可大安了?”我还在纳闷,香翠就接道:“好多了,这不,我陪格格在园子里逛逛,还要多谢刘叔对我们格格的照应。”原来这就是刘婶的丈夫,园子的管事。想来平时刘管事没少照顾嫣然,所以香翠见到他很高兴。
我道:“刘管事不要多礼。”
“格格看起来是好多了,您要吃什么,用什么就让香翠告诉奴才,奴才去给您办,您先慢慢逛着,奴才这还有点儿事。”刘管事说着对身后的二三十个工匠挥了下手,“还不快跟上!”
“刘管事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我道。
“修园子,格格,您有所不知,万岁爷入夏要到畅春园住,这儿离畅春园近,四爷打算到时来园子里住,省得每天城里城外的跑。这不四爷着奴才先收拾收拾,这园子里,栽花种树,修缮房屋得忙一阵子呢。”
“哦,那您忙吧。”我了然的点点头道。
原来雍正夏天要来这里住,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格格,这真是好事呢,原先我还怕贝勒爷,福晋把您给忘了,这下好了,贝勒爷要来这里住,您不就有机会了吗?”
是吗?这真的是我的机会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不是真正的嫣然,我是一缕来自现代的灵魂,我朝香翠笑了笑,道:“是不是好事也不一定,到时再说吧。”
绕过眼前的一座人造石山,园子里果然热闹,南部的半个园子简直就是一个工地,工匠们有的正搬运巨大的太湖石,有的在修整湖岸,运木料石料的人来来往往。我不禁在心里暗道,这雍正看来是真要来了。
第三章 遇见(一)
“唉!”,“唉!”
“唉!”,我身后传来一声叹气。“香翠你叹什么气呀?”
“奴婢不是叹气,是在学您叹气,从早上到现在您已经叹了一百零五声气了。
“啊!我有那么明显吗?”
“是呀!您这是怎么了?要不我陪您逛园子。”
“没意思,不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已是五月初一,我来到这鬼地方快一个月了。每天不用上班,不用加班,不用自己动手做晚饭,洗衣服。无聊之余我就和香翠逛园子,这园子的确算不上大,来回走一圈都用不了一个小时,现在这里大到院落,小到墙角的狗洞位置,蚂蚁窝的数量没有一个我不知道的。看我闲的没事,香翠提议:“格格,要不您弹弹琴或是把您生病前画的美人图画完。”弹琴?我只好坦白我忘了如何弹。
要知道我天生就缺乏乐器演奏上的天赋,记得小时老妈一心想培养我演奏一门乐器,给我报了N个学习班,什么钢琴、小提琴、二胡、古筝,一圈学下来老妈才艺大增样样都能糊弄两下,而对我则彻底断了这个念头,用老师的话讲就是让我再继续学下去是对音乐的亵渎。不过说起绘画竟是另一番光景,写写画画,没事就涂鸦两笔是我从小最喜欢的事情。老妈有洁癖,喜欢把家里收拾的千尘不染。可我只要画起画来,脸上,身上,桌椅板凳任何所及范围内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的颜料,因此老妈一度禁止我画画。待看我实在没有音乐潜质,才勉强送我去学绘画,岂料从六岁起每次参加比赛我都能拿个一二三等奖回来,一直到高考前,可谓是获奖无数。原本我是想考美院的,可老爸怕我以后只会画画养活不了自己,又认为女孩子学会计找工作容易,所以最终是念的会计专业,毕业以后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我从一个富有浪漫主义情怀,满脑子奇怪幻想的后现代画家坯子变成按月编制各种财务报表的会计,有时想起来觉得人生的变数真是很多,人的意愿在命运面前的确是太渺小了,就像《阿甘正传》里母亲对阿甘说的“人生就像一盒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将会是哪种。”我的巧克力从现代吃到了清朝,的确是始料不及,我的下一块巧克力会是什么味道很值得期待哦。
闲话少表,说到画画,我仔细看过嫣然的美人图,画中庭院幽深,一株杏树下一着汉服的女子在抚琴左上方题着晏殊的一首《蝶恋花》
六曲阑干畏碧树,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去。
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浓睡觉来莺乱语,惊残好梦无寻处。
字迹俊秀,画工细腻,人物神情落寞好一副闺怨图。人物景致都采用的工笔白描技法,就差上色。嫣然应该算得上是位才女了要不她老爹也不会把她送给雍正。我很喜欢这副画,我的绘画技法,风格和嫣然迥异,我实在是不忍心破坏原有的意境,要画我就得从新画了,还是等我有心情再说吧。
吩咐香翠将嫣然的画挂起来。
“格格,这画还没完成。”
“已经完成了,挂上吧”斯人已去,这画我是不会去动的,已经用了她的身体更应该给她足够的尊重。
我和香翠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就听到院外有人叫香翠。香翠把辫子往身后一甩,打帘子出去,不一会香翠就领着刘管事进到屋里来。
刘管事上前打千行礼道:“格格吉祥,今天镇上有集市,奴才要去采买,不知格格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奴才好一并买回来。”
赶集。我听到刘管事一说,立刻站起来,“你快起来,你带我一起去吧。”
“这。”刘管事为难的说道,“格格,这恐怕不好,府里不许女眷随便外出的。”
“你也说了是府里的规矩,可这儿不是府里不是?再说,这里人少,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话及至此刘管事想想,这个格格从到这里,虽说份例没少过,可也不见城里贝勒爷和福晋有过特别的关照,何时回府没有定论,这回贝勒爷来园子里住还会带着府里的妻妾一起来,这个格格也不像是会讨爷们欢心的女子,要得宠很难,再者园子里也没人敢乱嚼舌根,便也觉得没什么大碍。
“那好,格格您随奴才一起去,您先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在后门等您。”
“好,一言为定。”
刘管事匆匆走了,我叫道:“香翠你快去找两套园子里下人穿的男装。”
“格格,您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一敲她的脑门,“你说做什么?穿下人的衣服和刘管事出去当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哦,是吗?”香翠明显的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出去找了。
不一会,香翠拿着两套蓝布衫和帽子鞋袜进来。
“这么快?”我道。
“哪儿呀,奴婢刚才去追刘管事,跟他说了您的想法,他也觉得可行,但是下人穿过的怕您穿不好,就到库房去给奴婢拿了两套新的。”
换好衣服,我和香翠赶到后门,只见刘管事已经赶着车在等我们了。采买用的马车够大,够宽敞,只是没有精美装饰,但也还算干净。刘管事扶着我和香翠上了马车,我一把拽过一脸嫌弃的表情,怕脏不肯坐下的香翠,摁在我旁边坐下。“好了,有的出去玩,还有马车坐,你格格我都不挑剔,你还一副这种表情做什么!”
“格格,您可坐好了,这就出发。驾!”随着鞭响,马车轱辘辘地动起来。大约半个时辰来到镇上。镇子只有一条东西走向的主街,进京的官道从镇子中央穿过将小镇分成东西两部分。马车在一个名叫胡记商铺门口停下。我和香翠下了马车,街上的人并不很多。
“不是有集市吗?怎么人这么少?”
“回格格话,这个镇在来往客商必经之路上,集市逢一才有,每回的集市都集中在镇子的东街。这西街商铺多,格格慢慢逛,东街的集市很有些不错的小玩意格格呆回会儿去看看,只是人多您二位小心些。”
“那刘管事,先忙你的吧。我和香翠去逛逛。”
第四章 遇见(二)
由于地处交通要道,小镇还算繁华,西街商铺酒肆林立,高门大宅,一路向东走,房屋变得低矮,想来是镇上的平民大都居于东街。人越来越多,方圆十几里的村民都集中此地进行交易。粮食、菜蔬、药材、山珍、衣饰鞋帽一应俱全。人声鼎沸,香翠一面紧攥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被挤丢了,一面又眼睛不够用。不管什么时代逛街都对女孩子充满诱惑,香翠尽喜欢看胭脂水粉、布料、衣饰类的东西。
“格格,看这个多漂亮。”
“格格,看那个多好看。”
从我们身旁经过的人都侧目看看我们。我只好将香翠拉到一处行人稀少的矮墙旁。
“香翠,我们现在穿的是男人的衣服。你好好看看这大街上哪儿有男人搂得这么近的?从现在开始,你跟在我身后,别大惊小怪的叫唤。”
“哦。奴婢知道了。”
其实在现代我也是宅女一枚,除了上班就窝在家里,可好歹隔个十天半月的也会去逛逛超市,购物中心之类的地方,扫扫货,哪儿像在这里,上网购物不可能,出趟门还这么麻烦。
溜溜转到晌午,集市也看遍了,新鲜的玩意儿买了不少,我们俩人才又走回西街。
回到“胡记”门口看到跟车的小厮站在门口。我们走上前,小厮冲我打千,“格格刘管事还没办完货,还要等会儿才能走。”
我和香翠把脉的东西交给小厮,我道:“不急,我也不着急回去。这大中午的,我们先去对面的聚祥楼吃点东西,回头你告诉刘管事一声,办完事到饭馆找我们。”
说完我转身向聚祥楼走去,进了大堂,小二殷勤的跑过来,“二位爷来了,里边请。”
“楼上有没有位子?”
“有!您楼上请。”
上到二楼,拣了张临街靠窗的桌子坐下,从这里我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的“胡记”。
“二位打算吃点儿什么?”
“那就来酱牛肉,酥炸鲫鱼,口蘑炖鸡,红烧狮子头,龙井虾仁,油响鳝糊,快点儿叫厨房做可别让我们等久了。”一口气点了几道我平时最爱吃的菜。
“好嘞!您先喝口茶,小的这就吩咐厨子做菜。”说着小二蹬蹬蹬跑下了楼。
一边喝茶观街景一边等着上菜,正等得无聊间,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吃完饭,经过我们的桌旁要下楼。他从我身旁过去又退了回来。对我行礼道:“无量寿福,贫道稽首了。”
我道:“道长有何事?”
“施主莫见怪,刚刚施主一上楼贫道就注意您了。”
“哦?”
“您别误会,实则是施主的面相极好,福泽深厚,只怕是当今的龙子凤孙都没您福气大。”
“道爷说笑了,我一个小民百姓,还在人家做下人,天天看主子的脸色,哪儿来的福气?”
“不过一身衣裳,并不能代表您的身份。”
我心道一身衣裳虽不能代表我是下人,但我现在的身份也只不过是雍正他老人家的小妾,更何况我知晓这段历史,遂心中有了计较,道:“道长您所谓的福气也不过就是地位高点儿,钱财多点儿,莫不是在下以后能仗主子的势官运亨通,贪污不被告发还能坐享齐人之福?”
“施主说笑了,贫道并非这层意思。”
“哦?哪我可就不懂了。请您明言。”
“唉,贫道也有疑问。施主的面相虽好,。若是女子则是是极贵之相,但是男子则吉中带凶。”
“噗。”正在喝茶的香翠听到后半句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来。我也心中大乐,这个臭道士连我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就敢大放厥词。瞪了一眼香翠,压下笑意,我道:“道爷,您老是不是吃完饭没银子会账?您不用给人相面挣银子,您说一声,一会儿我替您一起会账好了。”
“咳!岂,岂有此理,贫,贫道是好意,施主不领情也就罢了,怎可如此言语?”道士涨红了脸说话竟有些结巴。跺了跺脚,向楼梯走去,下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对我道:“贫道乃城西白云观张明德,他日施主若想寻化解之法可去寻贫道。”说完摇摇头下楼去了。眼见着道士的身影在楼梯拐角消失,我和香翠才憋不住大笑起来。又想起《雍正王朝》里张明德抬举八阿哥胤禩那出戏我更是笑得趴到了桌上,这个牛鼻子相人的本事的确是一贯的差劲,不过心眼还不错,笑死我了。
第五章 遇见(三)
我正笑得没有形象,忽觉身旁一暗,侧头看时一位身穿军士服色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不请自来的坐到我身旁的空位上,看穿着我也猜不出他的身份,又见不远处的桌旁站立的两名兵丁,只怕大小都有点官职。只见他两眼含笑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知张明德是谁?”
“切!白云观的牛鼻子呗,号称活神仙。”
“你知道还要把他气跑。”看来是以为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张明德,是故意气跑他的,我自然不会去解释,于是顺着他的话茬接道;“我就是看不惯那牛鼻子那副洞悉世事的样子,蒙对两回,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看来老弟还不知道,这张道人在京城达官显贵中很吃得开。很多官员、士绅为了请他算命看相都是肯花大价钱的,白云观香火鼎盛,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张道人,想来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如此说来,我是有眼不识金香玉了。”
“呵呵,小兄弟你可是错过了一次好机会啦。”
“是吗?”
“嘿,你没听他说你比那龙子凤孙的福气都大。”
“依我看,是个人就比皇子阿哥有福气。”
“咦?这话儿怎么个说?”
“您以为给皇上当儿子就是福气了?那是遭罪。听说皇子阿哥们小的时候每天起五更爬半夜的的读书写字,经史子集、策论、诗词歌赋与琴棋书画一样不落,还要善于骑射,长大了要给皇上当差办事,打仗时还要冲锋陷阵,你看老百姓家里那个父母舍得这么使唤自己的孩子?”
“小兄弟,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谁?说出来你也不知道。百度呗,在百度上输入清朝皇子,一点“百度一下”就有好几百万条的信息。我在心里暗自腹诽。
“听老人说的.”我搪塞道。
“看来你还真不信命相之说。”
“也不尽然。只是觉得人不能被命理束缚住,命由心生。人这辈子出身不能选择,若这以后的几十年还要时时刻刻受这些算命先生的摆布,这岂不是白活一场。人嘛,就得随心而活,按自己的心意过自己的日子,就算是撞到南墙又何妨?这样过一辈子才算没白来这人世间走这一遭,那才是快意人生。”
“好!说得好!好个快意人生!”
说话间,小二来上菜。青年叫住小二,道:“小二,把我叫的菜也摆到这桌来,今儿我请小兄弟。上酒!我要和小兄弟喝上两杯。”
“咳。”我嗽了声嗓子,接道:“谢谢军爷,小弟不会饮酒。吃过饭小弟还有事情要办,不能耽搁。”
“那也好,咱们吃菜,边吃边聊。”
吃了两口菜,青年说道;“在下姓章佳单名一个祥字,在骁骑营供职,不知小兄弟在哪家府上做事?”我又没问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心道。
“章佳兄,小弟姓张名笑,至于我主家是谁,你我萍水相逢,恕小弟不能相告。”
“你看这话儿说的。是我唐突了,在下只是喜欢结交豪爽之人,若是让小兄弟为难,那在下先给你赔个罪。”
“不是,不是,是小弟实在不便相告。”我赶忙道。
章佳祥也不甚在意,仍爽气的说道:“来,别停下,吃菜。”说着夹起一大块鱼放到我碗里。
“章佳兄,您不会怪我吧。”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觉得拒绝他很不落忍。
“你刚才还说要随心而活,这会子怎么就忘了?”
“嘿嘿,没忘,没忘。”
“看小兄弟的谈吐,像是念过书的人?”十六年,应该算是念过吧,可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必读的书我可真没看过几本,只能勉强算是认得几个字,要真给我本书还不见得能念下来。
“也没正经念过,只是认得几个字。”我想这样回答应该不算谦虚。
“谦虚。”他眼神狡黠的看着我,明显他不信。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这个章佳祥还真是豪爽,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起来。看他年纪也不算大,可还真去过不少地方,聊起地方饮食,风物是滔滔不绝。当然我也令他惊异不已,无论说起何地我都能略知一二。要说这也不算什么,现代交通发达,我又酷爱旅游,从上学时起只要有假期就四处游玩,工作后更是如此几年下来没有积蓄,钱都用来吃喝玩乐了。正相谈甚欢,我无意间瞥到楼下刘管事回来在和小厮讲话,我心中一动,不可让刘管事上楼来寻我,看到我和陌生男子一起吃饭,谈天。今天的事情在现代是没什么,可在清朝就有些说法了,即使我身着男装,这种事在三百多年前也是不合礼法的。
“章佳兄,小弟的同伴回来了,谢谢章佳兄请小弟吃饭,小弟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我就站起身,对他抱拳施礼。还未等他答话我就拉起香翠跑下楼去。
第六章 端午(一)
见到刘管事我冲他点了点头便径直钻进马车里。待马车出了镇子,我稍觉心神安定。看刘管事如常的模样,我暗笑自己,明明没有什么,怎么倒像是我红杏出墙是的,真真是庸人自扰。
一路无事,阳光明媚,官道旁绿柳杨荫,惬意的天气让人心情舒畅。我曾经看过一个节目说几百年前的北京遍布河流、湖泊、湿地,尤其是西北部水资源十分丰沛,所以那时就称为海淀,如今身在其中更觉所言非虚。大片大片的湖水,芦苇,蒲草一望无际,随着春风簌簌的摇摆,不时有各种水鸟从湖面上掠过。看到青青的芦苇我忽然想起马上就到五月初五端午节了,我最爱吃粽子,每年老妈老早就开始裹粽子给我吃,红枣、豆沙、红糖、腊肉……也不知道今年老妈还裹不裹粽子……
想到这刚刚的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园子,进得卧房,我一头扎到床上扯过被子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我好像看到老妈在医院里,看着白色病床上的女孩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那是我吗?我没死?我向老妈走过去想抱住她,告诉她我没事。我想现在我要是扑到自己的身体上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正向前走着,突然身后一只大手捏着我的胳膊向后拽,我回头只觉一大团黑影压过来,看不清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我一惊之下想用力挣脱,使劲地向反方向用力。但是手却被捏得更紧,好像它要把我的手捏碎。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又想走?你以为你能躲得了?我不缺女人,但你只能呆在我身旁,我离不了这里,你也别想着能走得了。”是男声,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它整个头都笼罩这黑气里。我的手越来越疼,疼得我直掉眼泪,“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不认识我?放开?每次我一放开手你就跑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手上疼痛愈甚,我都听到我的手骨嘎巴巴碎裂的声音了,可这只鬼仍没有放手的意思,这都是什么事呀?我又没有招惹它,
“大侠!大哥!大叔!大爷!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得您。放手吧,我的手要废了。”我嘴上求饶却在心里骂着:“大爷!你大爷的!大老爷们欺负女人,不要脸!”手腕疼得我只觉得手要掉了,我带着哭腔说道:“大爷,您要是放开我,我就帮您老找人。”
“大爷?”男鬼愈发生气了。
“不,您不是大爷,您是我爷爷。放了我吧,爷爷。”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鬼,已经吓得我开始胡说八道。
“爷爷?”男鬼嘿嘿地笑了两声,“你呀,还是一着急就乱说话。”声音里竟带着三分宠溺,但手却没放松。
“你是鬼就了不起呀?你懂不懂?暴力和强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对话合作才能解决问题,你听说过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越说越激昂,“你欺负人。你等着,等我死了变成鬼,看我怎么整你。”
越说越委屈,我嚎啕大哭“呜呜!我的手。呜呜!我的手。”忽然,手上的力道消失了,惯性让我向后退了两步,我知道我哭起来挺吓人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镇鬼的功效。想到此处我哭得更大声,我要再接再厉把鬼吓跑。
没想到一只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抹了抹我眼角的泪,然后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我的脸。我怒了,这鬼太过分了先是对我实施暴力,然后又调戏我,这个大色鬼,TNND,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调戏过,现在竟然被鬼调戏,太恶心了。我扬起手,冲着它的头一巴掌打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打到它的脸,鬼不是冰凉的吗?为什么我打上去感觉不太冷。它没有防备,趔趄了一下,我趁机再打开它的手,向后跳了两步,这个距离应该算是安全了。
“你个大色鬼,你别以为我怕你,你要是再动手动脚,姑奶奶绝不客气!”
“笑儿!下手还是这么狠”
“别!我不认识你,你这么叫我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是真受不了别人叫我“笑儿”,从小到大没人这么叫我,大家都是叫我张笑,或是笑笑。
“还是这样,我就是要这么叫。笑儿,笑儿,你就是我的笑儿。”真是只疯鬼,也不知道阎王爷怎么管的,这样的鬼怎么能放出来乱跑。
“笑儿,你别回去,我求你,别回去。”这疯鬼竟然低声下气的求我。
“回去,对,我要回去!”刚才我本来就能回去了,就是这疯鬼,可恶。我再也不想和它纠缠,立刻转身,可是妈妈哪儿去了?医院也没有了,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我来得莫名其妙,刚刚又被一只莫名其妙的疯鬼阻拦了回家的路,我太倒霉了。越想越委屈,眼泪又忍不住滚出眼眶,“呜呜,我不想待在清朝,我要回家,我要我妈,我要我爸。呜呜,呜呜。”
“笑儿,你别哭呀。是我不好,是我不让你回去。可我只能这样做,你走了,我怎么办?”疯鬼从后面抱住我。
看来刚才那巴掌没打疼它,这色鬼还想吃我豆腐。“呜呜,怎么办?你爱怎么办关我屁事,我都说过了不认识你!”
“我不管你现在认不认识我,你以后一定会认识我,反正你走不掉的。”
“都是你,姑奶奶要把你打回十八层地狱。”我用胳膊肘猛地向后一顶,趁它站不稳后退的当儿,我拳脚相向,它却不躲闪,可能鬼都不怕疼,管它呢,揍它一顿都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揍死你!揍死你!”
……
可能昨天走累了,我连晚饭都没吃,竟一觉睡到天亮。按说睡了这么久应该是休息好了,可我觉得浑身都疼,跟打了一宿架似的,更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手腕上一圈青紫,虽不疼却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