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群英系统
“命疗术。”
在漫山遍野的死人骸骨堆中,一位甲胄断裂,全身染红,身上多处刀枪剑伤的魁梧大汉,背着一把普通的牛皮长弓,右手支住红樱枪,几乎用尽吃奶力,才堪堪撑住地面,默默在嘴里念了一声秘籍术。
奇迹出现了,一道几乎细不可见的神光从头顶直穿全身。就像沐浴阳光中一样,下一刻,大汉身上数十处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撕裂的伤口不停懦动,最后完全如初。大汉并没有因为身体受到治疗而变的好转,反而一阵天旋地转,最后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全黑,明亮的月光如水银泻般挥洒在大地上,四周寂静的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该死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已经在战场上第七次受伤装死了。”大汉这次醒来,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脸色极为苍白,脚步也有略显踉跄,他望了望四周,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在惨白的月光下,有如人间地狱。
“泥马,人家穿越到三国,哪个不是虎躯一振,王八之气滚滚而来,无数名将良谋哭着喊着要当小弟,数不清的美女死皮赖脸要倒贴主角。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背。来这个世界差不多半年了,好不容易混到个屯将,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又成光头司令。大汉恨恨的吐口唾液自言自语道。
大汉名字叫何晨,原是21世纪无钱、无权、无房的三无打工一族。又一次被女人劈脚后,喝的鼎鼎大醉,回家后越想越气,怒砸没有关机的电脑,结果第二天一醒,就发现穿越到这个危险的世界。
这是东汉未年,公元186年初春,汉室衰弱,黄巾做乱,诸侯并起,群雄逐鹿时期。
假如穿越到世家门阀,或者诸侯子嗣身上,那也就算了,那知道灵魂附身到一个草根百姓身上,而偏偏这个百姓走投无路,被迫加入黄巾兵,成为普通的一员炮灰。
木有办法,为了活下去,萧晨开始悲催的亡命生涯。
虽然他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也有几分胆色,但面对着血肉横飞,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还是胆颤心惊,步步为营。艰难的靠着脑子里几分灵活,猥琐的渡过数月。这其中,假死逃生,已成为他不二的保命法宝。
不要耻笑何晨的胆小怕死,没有谁比他更珍惜现在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唯一让何晨感到欣慰的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也不是两手空空。脑子里附带着自己最为喜欢的三国群英传的所有秘籍系统。但让他怒火无处发泻的是,除了系统初始自带一个落日弓技能之外,所有的技能必须在属性升级之后才能用。
也好在系统给了一个落日弓,让萧晨成为一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正是靠着这个招牌本领,才到短短不三个月时间,破例提拔为屯将。那可是掌管百来号人的说。
当然这个技能也不是无限流,也有次数限制,本身的精神力越高,,使用次数越多,威力也越大。就目前而言,何晨每次战斗大概可以使用三次左右落日弓技能,超过这个数字,精神力就会透支。
何晨情不自禁又打开脑里自带的系统人物属性:
等级:3级。
武力:51。
智力:52。
统率:50。
政治:50。
幸运:80。
魅力:80。
经验值:20/400
靠,看着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属性,何晨又忍不住骂了声。就这武力水平,在三国群英里就是盘菜一碟,只比荀或,荀攸,法正,于慈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高点,用途就是逃命时大腿能比他们迈的更大步些。而智力,何晨也十分不爽,自认虽然不算聪明绝顶,但怎么也应该比张飞,吕布之流脑袋多转几圈。怎么就给出个这么坑爹的属性呢?还有统率和政治,你大爷的,就是说老子带兵打仗的能力和管理一城内政能力也属于九流之未。只有最后两个属性幸运和魅力,让何晨稍微满意一点,这也许代表着以后主角光环无敌,泡妞无往不利。
总之,概括起来,这属性就是一个垃圾中的战斗鸡。
当然何晨现在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这个系统是可升级的。属性中武力和智力分别在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中,提生1点和2点。从初始的50升到51和52。
那这个系统怎么升级?很简单,杀敌呗,升官阶呗。
命疗术正是萧晨在杀了一位牙将,提拔为屯将后,系统三个技能随机挑选中的一个。秉着活命的原则,何晨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技能。
也正是这个技能,让何晨终于打破只争朝夕,为求活命的生活态度。感觉自己有能力在乱世中谋取一份基业的希望。想一想如果升级到最后终极必杀技鬼哭死嚎,或者神兵绝阵后,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像?每当想到此时何晨就像给打了鸡血,全身上下充满动力,对着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
何晨所在原是宛城赵弘部。后受到朱隽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共近两万士兵围攻。赵弘、韩忠,孙夏相继被杀,黄巾兵被打散,萧晨随着刘辟部往汝南撒离,途间大小数十战,近五千人马被冲散,到现在只剩下萧晨一个人孤家寡人。
“轱辘,轱辘”何晨肚子里传出一阵雷鸣响声。
“大爷的,虽然在以前的世界里活的猪狗不如,但怎么好歹一日三餐也有着落。来到这里倒好,一日两顿不说,而且有时候还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妹的,真不是人过的。”何晨愤愤不平几声,开始清扫战场,希望能找出一些干粮。要知道何晨长的人高马大,平时胃口不小,更不用说经过一天的恶战,那要消耗多少体力精力?
地上黄巾兵的尸体,何晨看也不看,这些人的身上,就算是老鼠进门,也要空着布袋泪奔而出,一点油水也别想捞到。倒是地上躺着数百个官兵,可以好好搜刮一番。
忙碌半响,才从官兵身上找出一些烤熟的地瓜,几个又黑又硬的窝窝头。早已饿的头晕眼花的何晨,哪管什么卫生不卫生,一阵胡吃海塞,这才堪堪打消肚子里的饥饿感。又发了一点时间,从地上挑了一把相对无损的硬朩弓,两壶箭矢,一把短刀。想了想,何晨脱了身上破碎的衣服,又从尸体中挑出一套相对干净的官兵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蹒跚的准备离去。
何晨发誓,这次脱险后,再也不要做黄巾贼。那怕当地匪,也比黄巾兵强。
就在何晨准备离开之际,大地忽然轻轻颤动起来,接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速度奇快。
“不好,应该是南阳的骑兵斥侯大队。”何晨趴在地上,仔细倾听一会,不由脸色微变。
要知道骑兵在汉末中原,特别地处南方,是一系十分奢侈的兵种。黄巾兵中,除了高级将领,一般的士兵打仗全靠两条腿。由于南阳荆州,地靠长江河域,水网密布,很不利骑兵开展大范围冲锋迂回包夹,所以骑兵并没有多少普及。除了用于探查消息,搜索军情的斥侯大队外,何晨相信绝对没有谁能有二十来匹左右马匹放蹄狂奔。
何晨飞速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拖着还没有全愈的身躯,蹒跚到一棵树下掩藏起来。
很快一队骑兵奔驰而来。
光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一伙极为精锐的骑兵。在皎洁的月光下,虽然看不太清骑兵长的什么模样,但个个虎背熊腰,身上杀气腾腾,气势逼人。统一穿着米黄色的精致琐子甲,头带青色翎羽盔,马背上横着的红色樱铁枪头,在月光下冷冷生辉。背后跨硬木弓箭,这显然不是装饰,说明这队骑兵应该都是刀弓娴熟,远近兼通。
在领头勒马抬手中,所有骑兵整齐一至的拉缰勒马。
“马通,孔二,张坥,黄田,搜查一下战场。其他人戒备。”在烈马一阵阵“津津”撕裂声中,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空中响起。
“是,都伯大人。”所有士兵翻身下马提刀,动作十分干净利索。
很快,斥侯分散开来,弓箭手占据隐蔽位置,枪兵扼通道路口,四处警戒。
虽然看起来士兵有些分散,但所拉距离不远,一有突发事变,便很快就能结阵自守。
从这细微的动作上可以看出,这些斥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
而被点到的四个兵卒则在后面数个弓箭手的掩护下,四散分开,小心翼翼的前走探查。
一个兵卒慢慢朝何晨这个方向走过来,手中的长枪时不时朝地上的黄巾兵尸体捅了捅。
寂静的四周,只有斥侯脚步的沙沙声音。
何晨躺在那棵树下,边上凌乱倒着几具尸体,一颗心早已“扑通”跳个不停,豆大的汗珠,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不停从毛囊里渗出来。手心中,早已湿透了一片。
很快那名士兵从何晨边上走过,又转了半圈,朝别的地方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威严的地声音响道:“如果没有什么情况,我们马上收队南下。”
“是。”所有士兵洪亮大应一声。
紧张半天的何晨这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下,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已松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半身。
“砰”身上的红樱枪失去重心,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算太响的清脆声。
“坏了。”何晨心里一懔。
“什么声音?”斥侯首领脸色大变。
“马通,黄田,去给我看看。那边可能有人,大家给我小心戒备。”本来已经准备上马的斥侯们,整齐转身,而骑兵首领更是大吼声道。
“是。”
已经风平浪静的战场忽然烟波四起,血腥沉重的杀气笼罩全场。
第二章 夺命狂奔
怎么办?何晨脑袋里急转,荆州兵,丹阳军,青州士卒等在汉末军阀割据时代,闻名天下,都是一等一骁勇善战,一旦让他们缠上,只怕凶多吉少。要知道自己现在伤病未愈,落日弓虽然强悍,但次数有限。普通作战,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章法,属于典型的三脚猫绣花枕头。反观荆州士兵,民风彪悍,个个都有武功底子,加上阵列合击等训练后,十个何晨上去,只怕也不够砍。
眼见着五六个大汉飞拿起弓箭,拉满圆弓,另外几个士兵马上踏步挺戟,站在弓手前面,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富有攻击性。何晨当机立断,从树后面爬起转身出来,“兴奋”而又虚弱的扯开嘴皮叫道:“前面是哪位大人?小人乃张都伯旗下士兵何晨。与黄巾贼作战中,不幸受伤。还望大人相助。”
本来还处于紧张警备的二十来个兵卒,听到何晨这番话,再看到他穿着正是宛城士兵番衣,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松懈下来。
但领头的却十分有经验,不被何晨三言两语骗倒,而是喝道:“陈牙将与张都伯情况如何,黄巾贼再于何处?丢开你的兵器,走过来。”
何晨丢开长枪,脚步故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从背上拿下熟皮弓,支撑住身体,满脸苦笑道:“大人,小人受了伤腿子有些不利索,没东西撑住站也站不稳。更不用说走过去了。”
那将领盯了何晨半响,这才缓缓点头道:“过来。”
何晨把弓当拐杖用,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中间不时避开地上的尸体,过程极为缓慢道:“陈将军响午击溃黄巾贼主力部队于卧牛山南部,后张都伯领兵追杀到此地,不期而遇敌将何曼残兵,现正往南方向追杀余孽。”
那领头听了,脸色一喜,不由哈哈笑道:“好好,这些黄巾余党,就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几天了。”
“假如大人把这个消息上报给太守秦大人,相信他一定会很十高兴的。”何晨表情恭敬,低头弯腰,轻轻献上一策道。
果然,这个将领眼珠转了两下,暗思一个喜报,虽然不至于让自己升官加爵,但最少也可以在太守泰颉面前露下脸,弄点赏银用用,万一太守大人一个高兴,记住自己,对于以后的升迁之路,大大方便。想到此时,这将领对何晨的机灵极为满意道:“这个本都伯自有分寸。倒是你行动不便,便和孙大共乘一骑回宛城。”
“孙大,好好照顾这位兄弟。”都伯转身对边上一个卫兵眼神有些闪烁,加重语气道。
“是大人。”这护卫心领神会道。
“谢大人开恩。”何晨心中长出一口气,这个都伯还真是小心,不过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最难的一关也算是混过去了。
“兄弟们,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都伯大手一挥,意气纷发命令道。
这时候孙大上也前,搀扶住何晨。后者面沉如水,低着头,依然是慢吞吞的前行。
十步,九步……近了。
“都伯大人,这里有个尸体,好像是张都伯大人的。”
“什么……”
“啊……”
场中风云突变,几乎同一时间,情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在都伯满脸震惊的眼神中,孙大被一把匕首从锁子甲空层中捅破侧腰,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整个人蜷成对虾,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五指不停滴到地上。而所有的士兵几乎大脑当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上一刻还蹒跚行路的何晨,此时就如放生的野鸭,活泼乱跳朝马匹处放蹄狂奔。
“给我杀了这到贼寇。”都伯双眼喷火,嘴里发出歇丝底里的怒吼。自认已经发现破绽的他,竟然一不小心在阴沟里翻船,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所有斥侯这才如梦初醒,弓箭手“嗖嗖”连射数箭。枪兵迈开步伐,拼命追赶。
而此时何晨早已奔跑中翻身上一匹马背上,身子几乎弯成平面,几支弓箭呼啸着擦边而去,最后软软落在不远地面上。
何晨看也不看一眼,拼命催马,夺命狂奔。
“追。”都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所有士兵飞速上马,挥鞭直追。
说实在的,何晨的马术和后面追赶的荆州精锐士兵相比起来,相差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加上他慌不择路,一路颠簸下来,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一样,酸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只知道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何晨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和精神意志几乎到达一个临界点,随时都能从马上摔下来时,前面一个转弯处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何晨脑子几乎下意识反应到这是个唯一摆脱的机会,想也不想连滚带爬下马,然后拿出一把箭矢,狠狠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受到疼痛,疯狂的放蹄奔跑。而何晨机灵的在地上打个滚,在斥侯大队出现之前,翻身到边上的草丛里隐藏起来。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就像风箱一样,呼呼喘着气,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
果然那斥侯精兵在经边分叉路的时候,只看地上的蹄印,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等着蹄声快速消失在远方,稍做休憩的何晨不敢怠慢,爬了起来,又开始亡命生涯。
夜光下,前方出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山路,四面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黑影就像怪兽,随时能吞噬大地。夜凫偶尔几天划破天空的怪叫声,给夜月增添几分不安与神秘。
何晨此时就如一个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身上的衣服多处给荆棘划破,带起丝丝血痕,整人在无数次摔倒中,鼻青脸捉,灰头垢面,狼狈不堪。双腿就像给灌了铅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脚步。但何晨不敢停下脚步,哪种一秒钟也不敢,他怕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然后被查觉上当的斥侯追上来,最后五马分尸。咬着牙根,浑然不知道嘴唇已破,丝丝腥血流出。只知道机械的一步又一步专门向崎岖小路前进。
多前进一步,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
前方的树林里忽然一阵杂响,接着鸟类不停扑腾高飞。
“森林里有人。”脑里划过想法,心里却凉了半截,难道追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何晨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回是再劫难逃了。心中浮起放弃的想法,身体却本能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很快七八个有些黑乎乎身影从森林里冲了。
这几个人显的有些狼狈不堪,其中有大半步履维艰,虽然夜色下看不大清表情,但从动作上可以明显感觉出有些惊弓之鸟,煌煌不安。
其中一个带头大汉特别显眼,身高足有八尺,魁梧结实,破碎的衣服中,隐隐可以感觉出其中高高隆起的肌肉。结实的就像块石头。一对重数十斤的斧头,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就像棉花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何晨有些啧啧称奇,这家伙天生神力,而且就这块头,在江南一带可是极为罕见。
就在这时,后面跟着数人中,一个头缠着纱带,说话有些稚嫩的声音引起何晨的注意。
“何将军,官兵马上追上来了。兄弟们留下来挡住他们,你快走。”
何晨机灵一动,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然怀疑想道:传说南阳黄巾兵中,曾经有一位面赤须黄,身高近丈,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名字叫何曼。
莫非眼前这人就是何曼?何晨越想越有可能。
“放你娘的狗屁,廖淳你在说这话,老子先做了你。”
“何老大……”
“……”
接下来又一大堆劝解的话,但直接都被何晨无识。
为什么?
一个名字,廖淳。
何晨内心又惊讶又兴奋,根本听不进下面在说什么,现在只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这两人斩鸡头喝狗血,称兄道弟一番。这可是何晨回到三国这半年来,头一次碰到史上名将啊。何曼倒还好,何晨对这个人了解其实并不多,不过看起来起码也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战将。主要是另外一个人,也许叫廖淳大家并不熟悉,但如果要说他后来改用的名字,大家一定清楚。
谁呢?
第三章 落日弓
那就是蜀国后期鼎鼎大名的大将廖化。
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我们暂且不反驳这话中含意,廖化是没有关羽、张飞闻名于世的绝顶武力,也没有周瑜,姜维等的统兵能力;本人也并不具备显赫的才能,也不见卓绝的功绩,但无可至疑的是,他对关羽、刘备的忠甘义肝,对蜀国事业的付出终生心血,忠贞不渝的可贵品格。
这样的人材,换在后世现在,虽然不是一家企业老总高管,但怎么也算是这精英基石吧。
所以当廖化出现在何晨面前时候,他的脑里开始打起无数算盘小九九。
廖化具体出生时间,在史上并没有明确记载,有的说是公元190年左右的,也有说在169年。但照何晨现在所看到情况,廖化应该是生于169年左右,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左右。虽然过了养成最佳时期,但只要是璞玉,稍加雕琢总会闪闪发光的。目前来说,接近并取得他们好感的唯一优势就是自己和廖化何曼同属于黄巾兵,但自己只是一个屯将,而何曼却是一军之主,这其中身份的差别有些大。要怎么办才好呢?何晨苦思冥想。
就在这个时候,森林里又响起一阵动静,接着“刷刷”冲出不少人影。何晨双眼透过草丛杂叶,在月亮下,大约有四五十个手拿刀枪弓戟的士兵,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从身上的番衣和装备来看,应该是南阳军队。
“逆贼何曼,看你们往哪里逃?”
“黄巾余党,还不快快缚手就擒,或可饶你们一命。”
“何将军,快走,我们挡住他们。”廖化停住脚步,瘦瘦弱弱的身子飞快后转,嘴里大吼一声,略显稚嫩的脸庞,还没有完全褪退绒毛,一双少年特有的乌黑大眼中,闪耀着大多数成年人都没有的镇定从容、果敢无畏。并不宽阔的手掌中,紧紧捉住一把双刃剑,皎白的月光下,依稀可见青筋**。
“放你娘的狗屁,小淳子,你给老子滚开,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何曼说话声有如打雷,在配上那魁梧高大的身体,就如远古巨人一样,震撼人心。只见他向前一站,单手捉住廖化的脖子衣领,轻轻向后一拽。廖化就像被扔小鸡一样,一下子甩到背后,整个过程轻飘飘的,何曼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黄巾余孽,你们谁也别想走。”
“兄弟们上啊,秦大人有令,杀一贼兵,赏钱一串,取何曼首及,赏银十两。”
“杀啊。”
在一屯将吆喝中,所有番兵杀气腾腾冲了上来。十来个弓箭手在后排站住,几乎不用瞄准,一字平排开来散射。
“大家小心。”何曼一声暴喝,随手扬起大板斧,在月光下舞起无数道冷艳的光芒,飞快在面前组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射来的箭矢十有三四被挡下,余下一半歪歪斜斜的被树枝草丛所阻。
南阳士兵再一次拉弓拔箭。
“啊。”两根箭矢在第二波的箭雨中,穿透了何曼的斧板防御圈,直接命中黄巾兵身上,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干你娘的。”何曼怒目圆睁,杀气翻腾,趁着箭矢刚过,大踏步前冲,随手就给顶在前面的士兵一个板斧斜劈。
那番兵双手紧握柄枪,想也不想迎上一挡,结果大斧不但把枪身劈成两截,而且斧头余势不减,直接把那士兵劈成两半,凄惨的叫声刚刚响起又戈然而止,血肉飞扬中,五颜六色内脏洒满一地。
“何将军小心。”廖化惊呼示警声在远处响起,还没有等何曼抽回斧头,背后就传来数道凌厉的破空声,两把长戟急速攻向下盘,一把朴刀,照着肩膀就直削过来。何曼虽然脑袋是个大老粗,但战斗神精反应一点也不粗,反手一斧,如行云流水,直接荡开长戟,身体贯性一转避开朴刀,其间还不忘飞起一腿,把那刀兵踢的远远。这几个动作说来拖沓,实际有如电光火石。可见何曼绝对不是一把省油的灯。
廖化等七八个黄巾兵也不甘落后,个个抱着必死决心,冲了上来支援何曼。
双方很快绞缠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场面极为惨烈。
廖化虽然年少,但武艺不凡,手中的双刃剑舞的虎虎生风,等闭之辈无法靠近。只见他双手握剑,双腿借力猛的一弹,一记势大力沉的跳斩,罩着荆州兵头顶就直劈下来。那士兵也毫无畏惧,机灵的身子一侧,堪堪避开这个杀招,正待抽身而进,却没料到廖化随手一个横扫,速度奇快无比,士兵反应不及,被拦腰而斩。
火热的鲜血溅满廖化一身,却无暇顾及,随地一个翻腾,同一时间,刚才他所站的位置上,两把乌黑的箭矢钉地三分,在银月下,灰白的羽簇轻轻摇摆,荡起一小团波纹。廖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三把朴刀,两把长枪,已经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把他围的密不透风,进退失据,情况岌岌可危。
就在何晨看的揪心之时,廖化见避无可避,眼中暴出骇人光芒,眉头皱也不皱,无视从肩膀左侧穿刺而来的长枪,双刃剑一个势大力沉的斜劈,把一名士兵砍翻在地。随后忍住伤痛,又挥起一片剑幕,伴随着几声惨叫,又有两名番兵倒在地上。
何晨看的咋舌,这个廖化虽然年纪青青,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肩上窟窿洞里鲜血不停的涌出,而他脸色不变,没有半色疼痛之色,只是把剑简简单单往那里一插,一股凌厉的杀气便冲天而起,再加上身上已经染红的血迹,让人忘记他那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就像一个杀神一样。而剩下那三名士兵虽然手里还拿着兵器,但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显然被廖化所震住,一脸胆颤,谁也不敢踏上一步。
“给我上,杀了他们。”一声尖锐的呐喊从后方响起。、
本来有些犹豫的士兵,目光又变的十分坚决,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
虽然何曼、廖化等黄巾兵个人战力十分骁勇,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前后杀了二十来个的荆州兵,但也死伤惨重,本来近十来人,如今站在场中,也就廖化和何曼。
“老子和你们拼了。”何曼一声怒吼,看着泽袍在自己身边不停倒下去,他的双眼已经通红,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单手提斧乱舞,神智已有些癫疯。
“何将军,快走啊。”廖化又从身后拉住何曼,哀求道。
“走?走个屁,小淳子,快松手,老子在这世上什么都享受过了,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就算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倒是小淳子,你还年青,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听哥哥的话,趁着我们缠住这些官兵,你快逃,逃的越远越好。”
“不,要死一起死。”廖化一脸坚决道。
“哈哈,小淳子,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来世本将军还认你这个兄弟。”何曼豪迈大笑道。
“你们到阴曹地府称兄道弟去吧。”那屯将在最后面阴笑一声,浑然不知道一把死亡之箭已经瞄准了他。何晨已经不打算在看戏了,战场已经快进入尾声,如果没有外力打破,只怕廖化、何曼身损已成定局。
何晨嘴里默念一声:落日弓。
瞬间,一股暖洋洋的热力弥漫全身四肢百骸,有些颓废的精神开始高度集中,顺着身体的筋脉,一丝丝精神力飞快集中夹着弓弦的手指和瞄准的双眼。整个人进入空明状态,心如明镜,杂念离去,仿佛人弓一体,天地合一。
此时的何晨,跨步拉满圆弓,眼神如鹰,锋芒锐利。整人就如点燃的炮台,随时可能发射。
“嗖”,何晨终于松开手指,就像两只天鹅,在天空中跳起优美的旋律。
一道耀眼的黄光,笼罩在天空。一声破空的凄厉声,那脱弦而出的箭矢,就如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带着万千光线,炽热无比的热量,划破穹苍,破碎虚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呼啸而去。下一刻,何晨一阵头晕眼花,虚弱无力,两眼直冒星星,软软趴在草地上。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随后响起,屯将被落日弓准确命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连人带箭钉在大树上,发出冲天巨响,然后死的不能在死。
大树轻轻颤抖,无边的落叶萧萧落下。
场中寂静的落针可听,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
何曼单膝跪地,双手撑斧抬起头,露出满脸鲜血的脸颊,整个人披头散发,形如厉鬼,只是他的表情有些精彩,那张大嘴巴已经张的裂到耳根,双眼凸出如鱼肚眼,一脸迷惑和不信;而廖化双刃剑早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嘴巴成了“O”之型,满脸震惊之色。
而在场的荆州兵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个个有如石化,震惊的无法自拔。而最高指挥官的阵亡,对士兵来说,打击是巨大的,整个荆州兵队,变的群龙无首,乱了方寸。
第四章 戏肉的来了
“一息之内,所有南阳来的士兵都离开此地,超过时辰,生死不论。”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阴冷的声音,在落日弓震撼效果还没有消失之前,在空中冷冷响起。
剩下的二十来个荆州兵条件反射望着四方,紧张警戒。
战场又一阵沉静,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十,九,八……”一息之后,那阴冷富有节奏而又低沉沙哑的声,就像牛头马面的催命符一样,又在战场中上空飘起。
每读一个数字,荆州兵心脏仿佛受到重击,狠狠跳了一下。
“什么人在那里装神弄鬼,有本事的出来。”一个士兵终于受不了这阴冷压抑的气氛,有些歇斯底般疯狂撕叫起来。
“五,四,三……”回答他的是那冰冷的数字跳动声。
当“零”字余音浮在空中四处回荡时,所有的士兵有如惊弓之鸟,瞪大眼珠,抱成一团,步兵顶在最外围组成一个圆型防御阵形,盾牌虽然高高举起,但整人都蜷成虾米,恨不得自己能再矮上一点,最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盾牌里面。中间的弓手枪兵,缩着脑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们心悸不已。
那怕士兵如此小心翼翼,当死亡之箭再度凭空召唤出来时,荆州兵还是崩溃了。
就像一股神出鬼没的风,只是在空中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反应,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轰轰”的巨声平地炸响,同一时间尖锐的破空呼啸声响起,组成防御阵形的士兵,瞬间便土崩瓦解,箭矢强大的威力,直接射破盾阵,然后接二连三洞穿士兵身体,无可匹敌的冲击力,把排在同一直线的士兵轰的七零八落,随后箭矢余势不减,整根没入大树,只露出已经染红的箭羽,静静插在那里。
战场短暂陷入无声,接着冲天而起的尖叫声如有魔音灌脑,所有剩下的荆州兵还没有庆幸劫后余生的快感,随着一名心理崩溃,吓破肝胆的士兵尖叫开始,一场突如其来的逃亡,弥漫到全场。何曼、廖化目瞪口呆看着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南阳官兵,此时有如被人拿着扫把撵鸡一样,抱头蹿鼠四散逃亡,震惊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片刻之间,战场归于平静。
如果不是地面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谁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什么。
过了许久,何曼才回过神来,丢开手中的板斧,绺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拍了拍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双手抱拳,朝四周不停作揖,打雷的声音中透里丝丝恭敬道:“多谢好汉相救,不知是哪路英雄,可否现身一见,伯雅感激不尽。”
何曼,廖化翘首等待,半响却不见回音。
两人对望一眼,何曼有些不甘心道:“如若英雄不方便相见,还望请留下名号,容伯雅日后再图相报。”
又过了半响,何晨明显带有疲乏的声音这才在空中响起,缓缓道:“两位壮士请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中人的义举,如若不是身体有恙,行动不便,在下早就出来与两位英雄相识把酒言欢了。”何晨本身机能精神还没有恢复,如今强行使用两次落日弓,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在那里歇了半响,才缓过一点神来,不过身体还是有气无力,就像大病一场。
何曼和廖化两人听到这话心里同时一惊,然后暗暗乍舌不已,此人身体有疾,却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本领,真是让人惊叹。
两人决定循着何晨的声音走了过去。
很快,在草丛边,便看到一个衣服破烂的青年人靠着一块石头躺着。由于夜晚的关系,相貌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第一次给两人的感觉,此人身材十分魁梧结实,显的孔武有力。
“呵呵,两位好汉,是不是感觉在下和你们想象中差别挺大的。”何晨动了动虚弱不堪的身体,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笑道。
何曼大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心里的想法,目光直落落的看着何晨身上的衣服,爽朗道:“正是。好汉端有一双好眼力。一下子便看穿在下的心思。”
何晨微眯起双眼,貌似养神,嘴里轻声道:“壮士不用多虑,近日受战乱波及,换这身番服也是为了行走方便。”
何曼大手一挥,满脸不在意道:“那是自然。”
何晨动了动身子,嘴里发出沉闷声,全身肌肉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廖化见状,急忙上去扶住何晨,小心翼翼调整好他的坐姿,然后拿出水壶,轻轻喂了几口。
何晨喘了口气,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何曼接着道:“不知好汉怎么称呼?”
“在下姓何,单字晨。不知道两位?”
“哈哈,本将军也姓何,叫何曼,字伯雅。边上这位是我的兄弟,叫廖淳。”何曼脱口而出,然后指了指廖化介绍起来。
廖化急忙双手作辑施一礼。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巾渠帅啊。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正好在下也姓何,也许几百年前我们是本家呢。”何晨双手抱拳,算是回礼,故意说道。
“是啊,不知何晨兄弟仙居何处?”
“在下宛城人氏。不知……”
“……”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机寒暄了一会。
这时何曼看似漫不经心问道:“不知道好汉以后有何打算?”
戏肉的来了,何晨精神一振。心里早有对策的他,表情却带着有些失落的声音道:“自古而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只是如今朝中奸臣当道,宦官弄权,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啊。晨虽有拳拳为民之心,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何晨长吁短叹,摇头叹气一番。
何曼也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天道:“正是。想我高祖自斩白蛇起义,历经数百年,富国强兵,国泰民安。那时汉图东起东海,西到夷播海(今哈萨克南部巴尔喀什湖),北自北海(贝加尔湖,俄罗斯西伯利亚南部),南迄南海。四海升平,万国朝拜。而如今呢,而如今东海海寇泛滥无数,西域被匈奴长期霸占,南部异族烽火四起,北部各州持兵自重,我曾经辉煌一时的汉朝如今更是四分五裂,朝堂昏庸,奸臣结堂,上不为天,下不为民,更是白骨千里无鸡鸣。如今天公将军张帅,上应天命,下应百姓,率义军号:黄天当立。响者云集,杀恶绅,斗贪官,开粮仓,分土地。解求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此等义举,正是我辈中人楷模。如若何兄弟没有什么去路,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汝南相投,好干他娘的一番大事业?”何曼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也铿锵有力,意志稍微薄弱一点,只怕这一下就给扇的热血沸腾吧。
而这一番话,立马让何晨对何曼的感观改变不少,这个大汉不但见多识广,口材敏捷,而且智慧远超过他的长相。这也怪不了何晨,虽然他也算是熟悉三国,但对于何曼这个史上和演义几乎没什么记载的人还真不怎么了解。
要说何曼,远远不止几句话那么简单。此人号称截天夜叉。三国遗传中,张角起事,自号天公将军,天下英豪云集响应,从者百万。就这样一个人物,为了何曼,亲自放下身段登门求贤。更欲封他“人公将军”称号。如果不是何曼拒绝,张宝,张梁还不知道得什么称号呢。何曼曾经还自缚双手败周仓;更有50回合大败曹中名将曹洪壮举,风头一时无量。张角时常对边上人说:“天幸我得何曼,其智可截天机,其勇可比夜叉。有何曼相助,何惧天下诸侯!遂号何曼:截天夜叉。”
看来这事情有点棘手了,何晨飞速转了转脑袋,嘴里却缓缓道:“如若数年前遇见伯雅,也许这一番话会让在下热血燃烧,心动不已,但如今这情景,哎……”何晨长叹一口气接道:“天公等三位将军相继阵亡,黄巾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又无谁能德材服众,内乱已起,只怕日后也难有一番大作为啊。想必凭伯雅之智,早已看透其间关键。”
这句话正切中何曼要害,本侃侃而谈的他,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沉寂半刻,何晨才接着道:“古人也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啊,汉室虽衰,大厦将倾,但黄巾兵一天不能整合一起,不能统一作战,一天就让人看不到希望。假如伯雅信在下这番话,便好好思量,趁早谋一出身。若仍然想赴汝南与刘辟,龚都等部会合,在下也不便阻挡。人各有志,但凭天命吧。”
何曼良久没有回话,只是抬头望天,一声幽幽的长叹从嘴里而出,有些悲沧道:“何兄弟,你双眼如炬啊。其实你所说的伯雅心里都明白,自三位将军仙去,黄巾已让人看不到希望。只是天公将军知遇之恩,当日庄上豪语壮语,曼依然历历在心。此等恩情,今生无已回报,只愿完成张将军遗愿,曼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个时候,何曼忽然缓缓下跪,在何晨不解震惊眼神中,郑重无比道:“好汉不是平常人,伯雅这去,九死一生。现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好汉成全。”
何晨急忙示意廖化将何曼扶起,也一脸严肃道:“渠帅请讲。”
第五章 系统奖励
“曼自随张将军起兵以来,东征西战,南讨北伐,却孑然一身,唯恐落下哪怕一点累赘。此番前去汝南,前途茫然,生死未卜,唯一担心牵挂之事便是廖淳兄弟。小淳子年方十八,以后的日子还长,伯雅希望此去汝南,何英雄能好好帮我照顾小淳子。”
“本来如此非份之请,实属不该,但何英雄有活命之恩,有如再生父母,何曼斗胆,请英雄遂我心愿。倘若老天有眼,何曼来日必衔环结草以报。”说完这话,何曼又一次下跪,重重的给何晨磕头。
何晨急忙制止何曼的动作,心里也震撼了,听多了古人视兄弟为手足,老婆为衣服的典故,但没有亲身经历,哪里会有这么深的感触。虽然不知道何曼和廖化有什么关系,但想堂堂一军之帅,为了廖化却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作贱自己,就算是铁人这心也会融化吧。
“不,何帅,你别想赶小淳子走,你到那里,廖淳也到哪里。”廖化双眼含着热泪,脸色焦急,坚决反对道。
“小淳子,本来你小,做错什么事情哥哥都让着你。但你也知道,哥哥一旦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拉不回来。”何曼霸气语言,却一点也配不上他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廖化的头发,粗犷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些慈祥。
“不。”廖化斩丁截铁摇头回答道。
何曼不管廖化,又转过头对何晨道:“英雄,小淳子年少无知,血气方刚,但为人机敏,手脚麻利,相信也能为你办些事情。”
何晨心情早已回复过来,刚才的感动,热血的沸腾,早就给丢到爪哇岛上去了,没心没肺乐的只开花,这不是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吗?不过何晨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这事情了了,一来就算廖化留下来了,也很难归心为自己所用。第二自己也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何曼。
何晨认真严肃道:“丑话说在前面,要廖淳跟着在下,也没有问题,但渠帅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不然这此不用商量。”
“什么条件?只要伯雅能办到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何曼也是一脸绝然。
“没那么夸张。我想与渠帅来个君子约定。”何晨神秘一笑道。
“什么约定?”何曼有些迷茫道。
“在下知道渠帅拳拳之心可昭日月,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是蠢人之举。不但害了自己和亲朋好友,而且还会让泉下之人不得安息。如今在下有个想法,渠帅此去汝南,在下也不拦你,但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无论如何,身在何方,廖淳行动完全自由,这是其一。其二,虽然你我初次见面,但无可否认的说,渠帅的义薄云天感动了在下,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在下内心的一点点小小私欲,三年之后,看你我发展,如若伯雅黄巾中兴,泽被苍生,守护一方,那么到时候在下自千里来投,鞍前马后绝无怨言。倘若三年之后,在下宏图开展,霸业可期,而渠帅还为黄巾来回奔波,到时还望前来鼎力相助。而廖淳,则可当我们联系之人。不知伯雅意下如何?”前面铺垫了那么长,谈了这么多心,何晨终于开始慢慢露出他锋利的獠牙,狐狸的尾巴,想出了这一石三鸟之计。
出此计策,何晨可算是灵机一动,首先,自己可以稳住廖化,然后利用时间慢慢感化,最终为自己所用。其次,一旦自己有机会逐鹿中原,那么何曼这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就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第三,也是很关键的一点,到时候他的黄巾一系可能成为自己称霸中原的强大助力。要知道曹操号称百万精锐,其中有三分之二是收编北方的黄巾兵。这些士兵,上马就是骁勇的战士,征战四方;下马就是合格的农夫,屯田种植。不知道给曹操提供了多少便利。而其中,何晨对于何曼的生死,一点也不担心上,那要到曹操平颖、汝黄巾的时候他才战死。离现在还有七八年之多。
当然何晨也不想这么麻烦,也不想用上这么多时间等待,可实在是没有诸多三国小说里主角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滚滚而来的本领。呵呵,话说回来,主要是何晨现在无根无基,背后又没有士家望族支持,更没有响彻四海的名声威望,你一开口就和人家称霸天下,逐鹿中原云云谁会相信你啊,所有基础都建立在势力基础上的。哪怕史上刘备一开始无兵无权,可人家怎么也是背着皇室家族名号来的。
何曼先是惊讶的看了看何晨,然后低头思考一番,显然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微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廖化,义无反顾回答道:“此计甚妙,就当三年为约,我等可击掌为誓。”
“好。”何晨大笑一声,两人击掌为誓。完后何晨笑道:“此去渠帅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三年之后,我们再相会。”
“会的,英雄也当如此。”何曼哈哈仰天长笑,声音里说不出的舒畅道。
何曼转头对哭丧着脸的廖化道:“小淳子,这样一来,你可安心否?本帅已向英雄立下誓言,三年之后,就是你我再会之时。”
廖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只能黯然无奈的点头。
“叮,叮”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脑里忽然出现传来系统清脆升级提示声:“由于宿主成功激发主线争霸中原任务,等级提升1级,全属性提升1点。任务无时间限制。任务成功条件:推翻汉朝,成立帝国。失败条件:宿主死亡。”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任务“三年之约……”,任务内容:三年之后,得到何曼的效忠。
“叮,叮,宿主成功用计得到史上名将廖化追随,等级提升1级。各属性提升1点,智力额外多加1点,宿主可随时查看廖化属性。此奖励为系统唯一性,以后若再得到名将谋士追随,系统强制只提升1点属性,分武文两系。”
“叮,叮,由于宿主等级达到5级,智力达到55,军师策略自动生成。”何晨的脑里忽然出现三个方框银光闪闪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面显示三个军师策,分别是:挠乱敌将(初),鼓舞士气(初),(增加体力)(初)。庞大的信息一下子涌进何晨的大脑,把他刺激的给懵了。以至于身体上细微的变化,精神力缓慢的见涨都没有发现。
何晨外表看起来整人呆住了,但其内心却有如狂风骤雨,惊涛骇浪,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觉。脑里只会在想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发生?这系统竟然还有这么多秘密没有发现。有主线任务?有隐藏任务?本以来只带武将技,现在军师策都出来?一时间整人痴呆。
何曼和廖化看着上一刻还口若悬河的何晨,此时有如榆木疙瘩动也不动,表情呆泄,眼瞳散乱,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了好久,就在两人不耐烦之际,何晨双眼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如果不是系统时间提示声不停滴滴响起,也许何晨还会继续傻呆下去。
何晨飞快的在脑里确认军师策:鼓舞士气。说实在的,何晨在增加体力和鼓舞士气两者之间也纠结了半天,前者利于单兵作战,征战生存的继航能力,后者对军团作战,两军对垒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磨蹭了半天,最后鼓舞士气这个策略在心里占了上风。
随着何晨的选择,三个技能框消失了两个,而留下的那个也化成一道白光,然后才消失在大脑里。
此时此刻,何晨的心情爽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不但得到廖化的跟随,而且自己的属性有了全面的提升,更让他高兴的是,凭白无故的得到一个军师策,可算是走在路上一个不小心,就被金砖给砸晕过去了。以至于当他打开廖化人物属性面板时,忠诚度可怜的是有区区30时,他也没有多少不满。
廖化10级
武力:78
智力:70
统率:75
政治:58
忠诚:30
经验值:4120/8000
何晨忽然有种高歌一曲的想法,借此来释放越来越压制不住的兴奋情绪。
“好汉,好汉……”又一阵焦急不安的呼喊,终于招回何晨的三魂七魄。
回过神来的何晨满脸笑容,一丝从没有的自信开始洋溢脸上。
“对不起,刚才想一些事情入神了。”何晨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力回复大半,慢慢站了起来,一脸歉意道。
“没事,没事。”既然事情如此,伯雅就此告别。”
何晨笑着点头道:“渠帅归心似箭,在下也不多挽留。再者此地也不宜久留,恐迟者生变。”
“那好汉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何曼退后两步,严肃庄重的朝何晨作一辑告别。
何晨还礼。
“小淳子,好好照顾自己。”何曼用手轻轻拍了拍廖化的肩膀。
“渠帅保重。”廖化虎目含泪,注视着何曼高大的背影转身,然后慢慢远去,最后在泪水模糊中慢慢消失不见。
“走吧,小淳子。”何晨看着廖化还在那里不停的挥手,有些吃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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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十万火急
一旬后,宛城下。
望着眼前巍峨雄伟的厚墙高城,何晨眼神短暂间有些失神。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强烈震感,高达近十米的城墙,比自己前世所见过所有古城名迹更加威严堂煌,磅礴大气。青白交织着古朴颜色,箭矢枪林磕绊过的痕迹,暗示这城池在混乱的战火洗礼中,依然坚挺不倒。四周戒备森严的城防,星罗密布的旌旗,一个个披甲带胄的士兵,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横亘在自己面去。
南阳的初春,冰雪初融,万物复苏。
带着有些冷冽刺骨的东风,穿过单薄的衣裳,渗透到何晨骨髓里。
看着自己这一群瘦骨嶙峋,面色饥黄百姓,被巡防的士兵像赶鸭子一边撵到一边。再看看前面一队衣冠鲜明,马车圆轿,在家仆的趾高气扬,兵丁的维维诺诺中,状若无人的横冲直撞中,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城门的里面。何晨紧紧捏住拳头,这一幕何起相似,哪怕回到遥远的数千年前,权利依然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是行走人间的通行证。而这宛城里面代表着的权利与财富,外面则是千里无人烟,路有饿死骨。这一刻开始,何晨心里野心才真正开始疯狂的蔓延。
“淳子,我们进城吧。”
何晨收拾心情,压了压草帽闷声道。
“是,晨哥。”廖化应了声,随后沉默跟着何晨,缓缓前进。这些天相处下来,廖化依然沉默寡言,显然还没有从何曼离开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不过他对何晨倒并不排斥,怎么说也是救命大恩人。
而何晨对廖化处理一些生活杂事的本领赞叹不已。要说想进宛这样的大城,没有官方所发路引,或者通进贿赂守城官兵,是别想那么轻易进去的。但廖化就有这本事,不但弄来的路引,而且还大摇大摆走进城里,官兵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不阻挡。
宛城里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宽敞可以两辆马车并排的青石大路,两侧不停吆喝的商贩,行色匆匆的路人,天桥把式玩杂的艺人等等,一点也没有数旬之前饱受战乱之祸的痕迹。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人类强大恢复和顽强生命的能力。当然,这些情况在何晨算是见过大世面人的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廖化这个小青年,却是兴致盎然,连带着精神也高涨不少。
何晨和廖化找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随后,在何晨的示意下,两人开始满城转悠起来。
廖化一头雾水,但是认真一丝不苟的执行何晨的计划。
何晨这些天来,不停认真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本来他还对争霸中原,逐鹿天下并没有什么大野心。但由于系统的触发,使他不得不认真来考虑这事情。对于他来说,起步是艰难的,步伐是蹒跚的;就目前情况而言,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地盘没有地盘,凭什么就登高一呼,响者云集?凭什么推翻汉室,自立王朝?为了这事情,何晨不知道死了多少胸细胞,如果照正常行事,要想得到兵权势力,起码要好多年时间打拼。但眼看董桌入京,十八路诸侯讨伐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再不好好积累点本钱,到时候如何与天下英雄风雨会中州?如何才能在这军阀四起中分一口杯美羹?到后来,何晨索性把心一横,自古有言,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自己老是在穷山恶水里打转,就是十年八年也没有什么明堂,倒不如混到宛城里火中取栗,博上一博。
一路行来,一个疯狂而又胆大的计划慢慢在脑里形成。
首先,他凭着脑中的记忆,找到这具身体前生主人的老家,处理了一些私人事情。然后又花了点银子打通一些关节。最后,他才和廖化来到宛城,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在宛阳紧张而又忙碌两天,何晨当天下午又出城。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才现鱼肚白,晨露还没有褪去,淡淡的白雾四处飘散。
宛城的清晨安静而详和。
“的达,的达。”
只是城外空旷的官道上,一阵急促飞驰的马蹄声,扬起漫天尘圭,由远而近,打破了宛城宁静的早晨。
城上阁楼巡夜的士兵本来睡意朦胧,却被这阵阵马蹄声惊醒过来。
守城的牙将大步向上,双手扶在墙垛边,眯着不大的双眼眺目远望。
身后十六个弓箭兵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的站作自己的位置,取弓下背。
一阵焦燥不安,声撕力竭的叫唤远远响起:“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十万火急,速开城门。”
那马上的人,只来来去去重复这几句话,转眼之间离城不过百步。
城下早已排队等候的樵夫、商农、闻声远避。
守城牙将隐隐约约看清马上之人,穿着正是南阳番衣,骑着是驿马。心中没来的一沉,沉声回应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有何要事?”
“吁。”由于马速过快,城下士兵骑术又一般,眼看就要冲入护城河,急忙手忙脚乱勒马。“津津。”战马一阵吃疼嘶叫,在城上所有士兵哭笑不得中,这才堪堪站住。
“属下从江夏郡而来,有重大军情要当面禀报秦太守,此事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那士兵跳下马,情绪一点也没有受刚才之事影响,依然焦急不安道。
“可有信物?到底所谓何事?”牙将做事极为老到,丝毫不为城下之人所动。
“这……事发忽然,属下没有信物。但此事关系重大啊。”城下士兵焦急的团团转。
“那你就如实禀报上来。”那牙将有些不悦道。
“将军,这事暂不可传六耳,牵连极广,万一走漏消息,你我可都担当不起啊。”那士兵苦苦哀求道。
牙将沉思,看此人表情声音不像作伪,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又被自己阻隔在这里,那自己可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死也是屎。想了想,他对身后士兵大手一挥道:“你们去把他带上来。”
“喏。”身后守城士兵大吼应声,转身下城楼。
“咿呀,咿呀”一阵木轴转动,让人牙酸的声音轰轰响起。
一对粗大无比的铁链吊环,吊住全由杉木组成的巨大木桥,缓缓放了下来。
“嗙,嗙。”两记沉重如闷雷的声音,伴随着漫天尘土飞扬,木桥搭放在城防河的另一边。接着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随后十来个守城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送信的士兵架回去。
在人众百姓胆寒的目光中,城门又缓缓关闭。
张牙将目光冷冷的打量这个被押送上来的士兵。
眼前这个士兵看起来有些狼狈,蓬头垢面,一脸疲惫之色,显然经过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他长的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有些黝黑的肌肤,身材极为结实魁梧。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对浓厚的眉毛。这眉毛又黑又密,却又整齐一致,就如一对出鞘的宝剑,英气逼人。只是脸颊边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破坏了他的整体美感,却多了一份狰狞狠辣的气息。这个士兵正是何晨。
“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牙将一边不停打量何晨,一边心里不停的称赞。好家伙,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眼前这人,绝对是骁勇彪悍的士兵。
“这……”,何晨沉吟半天,两眼却时不时瞟向牙将身后的士兵。
那牙将心领神会,伸出右手,轻轻摇了摇道:“你们退下。”
“是,将军。”
何晨目送士兵退到十步开外,身体微偻,单手放在嘴边,踏前一步。
牙将精神一绷,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双手飞速压住配剑,双眼警惕看着何晨。
“将军,误会,误会。”何晨急忙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笑道。
“到底什么事情,快点说来。”牙将有点恼羞成怒。
何晨又警惕看了看四周,这才刻间压低声音,随既抛出个重磅炸弹道:“江夏郡兵赵慈密谋造反,暂定月底行事,还望将军速速禀报,早做决定。”
“什么?此事可当真?”牙将一听,顿时震惊失色道。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何晨一脸肯定道。
“怎么可能,消息可否准确?”牙将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脸狐疑道。
何晨脸上有些不高兴道:“一口唾沫一个钉,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果将军信不过属下,那就算了,告辞了。”何晨做怒,欲转身离去。
“且慢,你现在哪里也别去,就暂在此处休息,容我先去禀告太守大人。”牙将思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消息上报,万一真有这样一回事,那自己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第七章 火中取栗
“是,将军。”何晨爽快应了一声。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中平三年二月,赵慈的确起兵造反,而且还杀南阳太守秦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史书上明确记载着呢。
交待完事情后,守城的牙将急匆匆下了城楼,朝郡府方向而去。
这时候来了几个士兵,把何晨带下城楼,来到一间兵舍里,其中一个大约三旬左右的士兵出声道:“张将军请兄弟在这里稍作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这几个士兵明面上说是来照顾,暗里却是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不过他也不在意,翘起两郎腿,悠哉悠哉对士兵道:“诸位同僚,兄弟我奔波了一天一夜,可是滴水未进,又饿又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整点吃的来啊。”
那士兵愕愣的看了何晨一眼,嘴角抽了抽,然后才阴沉沉道:“赵东,去弄些吃的来。”
“是。”那名叫赵东的士兵才二十出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狠狠瞪了何晨一眼,这才慢吞吞的出门。
何晨直接无视,而且还滑里滑气的裂开嘴,一脸奸笑。
士兵看着何晨如地痞无赖的表情,不由怒火冲天,气的直咬牙,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何晨单眼皮飞快的对几个士兵眨吧眨吧几下,然后乐呵呵的伸个懒腰,最后舒服的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才过了一会儿,张牙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何晨坐在那里,又吃又喝欢的不行。还别说,这架式待遇真没得说。牙将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道:“兄弟,太守要见见你,你赶紧动身吧。”
“好勒。”何晨吃饱喝饱,畅快的拍了拍肚皮,转身就走。
“兄弟慢走,我让赵东送你。”
“哈哈,将军大人过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
两人出门,上了两匹早已准备好的马,吆喝着朝郡府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在赵东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富丽堂皇的郡府大门口。
这郡府建造的极为华丽,大气磅礴的门匾上刻着“南阳郡府”四字,龙飞凤舞,有如铁划银钩,显然出自名家手笔。门前的两座全由青石雕刻而成的石狮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几层整齐一致的石阶上,分别有八个身高体壮,全身盔甲,如凶神恶煞般的士兵把守大门两侧。光士兵这架式,普通百姓别说迈进这门,就算是看一眼,也心惊胆颤。
两人下马,赵东上前通报。
不一会,通报的兵丁出来,领着何晨进去。
何晨一进前庭,就看到两侧栽植各种植物,青青绿绿,五颜六色,有的怒放争春,有的含苞待放,各具百态。接着穿过拱门,走廄,反正是七拐八弯,挠的何晨头都要大了的时候,带路的士兵在一侧厢房停下来道:“你在这里候着,太守大人忙完就过来。”
何晨笑道:“那多谢这位大哥了。”
那士兵摇手,然后加重语气道:“不用客气,不过警告你,你好好呆在里面,别四处乱走,不然出了什么岔子,这后果你知道的。”
何晨满脸笑容,单皮眼眯成一条缝道:“这个晓的,多谢大哥了哈。”
那士兵这才转身离开。
何晨放眼四周,数不清的卫兵分散各个位置角落,占据有利地势,严防戒备。再看看宽敞无比的府院,假山喷水,榭廄楼台,池湖游鱼,不由一阵出神,拳头紧握,心里怒吼,总有一天,我也要有这样的权利势力。
发了一会呆,眼见太守还没有那么快过来,何晨就进出客厅,找个地方坐下来。
很快侍女便端茶上来。
等了半天,还打了一会小盹,秦硕这才姗姗来迟。
秦硕是个文士,一身丝绸皂巾,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几绺长须,显的相貌堂堂。只是眼神游离中显的有些阴霪,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秦硕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侍女端上来香腾腾的热茶,这才心平气和对施礼的何晨沉声道:“免礼。”
“谢太守大人。”何晨松了口气,在秦硕看似平淡却偶漏峥嵘的眼神中,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神,这些久居上位的官人,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威严,让他明显有些压抑和不适应。
“你是从江夏郡来的?”秦硕盯着碧绿茶水上飘浮了两片青色茶叶,缓缓道。
“是的,太守大人。”何晨表现的有些拘谨道。
“你说赵慈要造反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放下瓷杯,仍然不紧不慢。
“遵命,大人。”
“小人本是赵慈麾下部曲,前几日夜里值守,赵慈与白华、贺乐等偏将密谋造反,商讨旗号、时辰、路线等等。由于这事关重大,小人强忍换班之后,便连夜赶回宛城,向太守禀报,希望太守早做定夺。”何晨把早已拟好的说词道了出来。
“哦,江夏郡与本郡分而为治,赵慈要起兵反叛,自有朝廷镇压,你却大老远跑到本郡守而前,却是为何?”秦硕还是云淡风轻道。
“太守有所不知,他们起兵后第一个目地,就是宛城。”何晨很快就下了第一个狠药。
秦硕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两眼正视何晨,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哦,那他们定于何时起兵?”秦硕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何晨根本无法从中揣摩他的想法,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能更加小心道:“定于本月最后一日,江夏起兵后水陆并进,由赵慈统领三军,一路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另一路出襄阳,走新野,最后会师宛城下。”
“只差几日了。”秦硕低声沉吟。
“是的,还望太守早做决断。”何晨打铁趁热道。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解开本太守三个问题,本太守不但要赏你,而且重重有赏。”
“大人请讲。”何晨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昂然道。
秦硕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瓷,轻轻吹了口气,腾起的阵阵香气中,他忽然放下杯子,抬起头,目光如电,疾声厉言道:“第一,你既然身为赵慈的部曲,他必然对你十分信任,那为何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第二,赵慈身受皇恩,他为什么要造反?第三,赵慈既然要反,为什么偏偏第一个就冲本有太守而来?如果这三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可别怪本太守把你当细作处理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被太守这么一吓,估计整个心气都慌了,但何晨不一样,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他一脸无惧,认识想了想,又组织一下语言道:“第一问题,赵慈对小人信任有加,假如不是他做出这等欺君之罪,那么无论鞍前马后,小人也毫无怨言。小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三纲五常。”
秦硕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化,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赞同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接着回答。”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何晨经过一番语言,仿佛找回自信,侃侃而谈道。
“哦?那你倒说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晓有兴趣道。
“秦太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数月之前的事情?”何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笑提示道。
“什么?”“啪。”
秦硕几乎不敢相信惊叫和拍桌而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直平淡如水的太守大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两眼瞪如灯笼,脸上满脸杀气,夹带着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慈也是黄巾一党?”秦硕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太守请别激动。”何晨淡淡笑道,到了此刻,他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秦硕也发现自己失态,深吸两口气,从新入座。
“据在下了解,赵慈是赵弘的胞弟。”何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出个经心加工过的“炸弹。”鬼才知道张曼成手下大将赵弘是不是真的和赵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秦硕倒是控制住情绪,只是嘴里不停喃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赵慈起兵,难怪起兵后第一个就杀向宛城,原来是为赵弘报仇来的。忽然秦硕抬头,两眼直瞪瞪盯着何晨,眨都不眨一下。
何晨被盯的心里发毛,脑里直转,难道哪里出了破绽,嘴里却干笑道:“太守,你这是?”
秦硕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这些连本太守都不知道的隐秘你都了解?”
何晨沉默。
秦硕也不逼急,又从新端起茶具,一付好整以暇模样。
何晨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道:“在下姓何。”然后又闭嘴沉默。
“啪”一声脆响,是瓷杯失手摔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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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扯着虎皮装大旗
“你与何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几乎同一时间,秦硕从座上弹起,失声惊叫道。
“祖上有点血缘关系而已。”这回轮到何晨说话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典型的装B。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要留点的空间让对方去遐想,自己不能说的太透,不然效果会差上许多。
果然,一向精明的秦硕有点给唬住,眼睛不停骨碌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其实不用秦硕说出来,何晨心里也猜个**不离十。
要说宛城,可谓历史悠久,名门望族林立。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几十年,文、朱两家齐头并进,有不少直系子弟出仕致任,宛城里良田佃户更是数不胜数。而张家、黄家虽逐步衰落,但余威仍在。但要说其中风头一时无量的应该算是何家。
何家一开始也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户,但几十年前,何家出了一个人材,他的名字叫何真。
何真年少以宰屠猪狗起家,为人灵巧,八面玲珑,素有侠义之名,平时又喜好结交英豪。很快,他便在宛城站稳脚跟,而后何真与当地大族联合经营布匹、食盐甚至粮食等各种生意,家业逐渐扩大。由于何真的努力勤劳,加上他的为人处事得体,很快便被望族朱家看上,并且联姻。在朱家庞大的财富与人脉关系支持下,自此,何家一跃而成为宛城有数的豪富之一。如果仅只于此,何真的一切成就也当不得人们大加夸赞。他所做的最为让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疯狂的倾尽何家家财,搏滔天之富贵——倾力助其女以良家身份入选掖廷。
何真先是以重金贿赂宫内官吏,而使其长女得以入选掖廷成为一名宫女,而后又以举家之财,孤身入雒阳贿赂宫中同郡的中常侍郭胜等辈。在这样安排下,何女常得到天子宠幸,最终在张让等帮助下,何女成功诞下一位龙子,那就是刘辩。
而后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何女被立为贵人,经过东宫一阵阴谋搏杀,最终登高为皇后,母仪天下。而何真长子何进也以外戚身份入朝为官,并且步步高升,最终官拜大将军。自此,东宫有皇后撑腰,中间有十常侍走动照应,在外又手握重兵,何进一时权倾朝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自然水涨船高,何家在宛城中权势愈重,无人能撼动。就算是文、朱二家,看到何家的人,也要好言好语。更不要说秦硕这个外来户了。要想安安稳稳的在南阳郡当太守,何家这一关,一定要过。不然你随时准备卷被子走人吧。
秦硕思量了半天,早已换上一张笑脸,满脸关怀道:“何壮士探得如此重要消息,又弃暗投明,真是高风亮节,让秦某好生佩服。”
“多谢夸奖,卒下受之有愧啊。”何晨也是一张灿烂笑脸回道。同时心里暗暗“呸”了声,真是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一见自己和何家扯上关系,马上就变脸了。
秦硕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道:“何老大人现在贵体可安好?”
“回太守,卒下这才刚回宛城。”何晨回答的滴水不漏。
秦硕为之一塞,心里暗暗恨了声,真是只小狐狸,表情却有点尴尬道:“这事情看来本太守要早做准备。何壮士你干的很好。本太守说过,要重重赏你。只是不知壮士身有何长处?也好让本有太守安排一番。”
“卒下也没有什么特别,也就弓箭射的比别人准一些。”何晨的笑容更加灿烂。
“如此甚好,军中正有一军侯职空缺,不知何壮士意下如何?”秦硕也是狠了下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万一这人真和何家有关系,那也算自己给何家下了不少筹码。就算不是,到时候自己也可以随时取下问罪不迟。
“卒下一切由秦太守安排。”何晨心里大喜,不过脸上却神情不变,扮猪吃老虎一向是何大少所喜欢的,阴人的快感,从来就是天生的。
“如此甚好,来人啊。”秦硕大喝一声。
“在。”门口守卫大吼一声,踏步而入。
“领这位壮士去秦定那里,入册造碟,官至军侯,食百担。”
“是,大人。”
那你们就先退下吧。本太守也要准备一番。”
“多谢太守大人,那卒下先行告退。”何晨见大功告成,急忙拜谢,然后准备离去。
“恩,去吧。”秦硕挥挥手。
“对了,太守大人,卒下刚回宛城,还有一些私事想处理一下,还请大人恩准。”走到门口,何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低首道。
“恩,那等你处理完私事,在来郡里任职。”
“多谢大人开恩。”何晨典型的吃了便宜更卖乖。
看着何晨消失在大堂门口,秦硕缓缓的来回跺步,本来还一脸笑容,瞬间阴沉不定,铁青的吓人。“来人。”秦硕站住脚步,抬头大喝一声。
“在。”
“马上去请张都尉,朱偏将过来商议要事。”
“诺。”
“秦敬。”
“末将在。”
“等那小子入册之后,你马上派几个精干之人给我摸摸这小子的底细。”
“明白了,太守大人。”
吩咐完这事情后,秦硕这才吐出口闷气,然后喃喃道:“赵慈啊赵慈,最好希望那小子说的是假的,要不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提秦硕在那里苦思冥想,何晨出了群府,上了马,然后飞快的回到客栈。
回到房间,关上门,在廖化的关注询问目光中,忽然发出一阵长啸,借此来发泄心里的兴奋。只惹的边上房间里的客人一阵愤愤不满,抗议声不断。
廖化见此,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晨哥,事情办成了?”
何晨双手抱住廖化宽厚的肩膀,使尽摇晃半天,然后疯狂的大笑道:“不错。事情搞定了。从今天开始,你晨哥变成何军侯了哈哈哈。”
廖化满脸兴奋道:“晨哥果然厉害啊,一转眼就变成军侯了。”
何晨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根,两眼更眯成一条鏠,大手一挥,极为无耻道:“军侯不军侯倒是无所谓,我高兴的是终于进入编制了,以后行事就方便许多。”
“那接下来?”廖化轻声询问道。
“我明日还要去一趟何府,朱家,文家等大族。”何晨道。
“去那里干嘛?”廖化有些不解道。
“赵慈不用几天就起兵了,大约半旬后就能到宛城,我先去通知一声,让他们趁早准备出去避避。”
“万一士家不相信呢?”廖化有些担忧道。
“呵呵,士家大族虽然飞扬跋扈,但事关族群,他们一定会上心的。那怕就算不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他们还是得领我这个情。”何晨自信满满道。
廖化略一沉思,便明显其中的关节。
照着何晨计划,就是要利用自己穿越而来的先天优势,在还没有开始煽动蝴蝶翅膀之前,尽量运用起来。说服秦硕,只是计划开始的第一步;第二步一定要利用好自己“何”这个姓,那怕扯到七大姑八大婆,也要和何家扯上关系。还真别说,何晨原先特意回了趟老家,查到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祖上还真和何家有点血缘关系。第三步,就是要努力结交好南阳郡的各大名门望族,为自己以后争得宛城出力支持。
就目前来说,前面的计划已经十分完美的执行,接着就等赵慈来为何晨把宛城的水搅浑。
“叮,叮”就在这时,何晨的脑里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声:“由于宿主官阶提升至军侯,系统自动生成武将技,请选择。”大脑里又出现三个选择框:分别是“伏兵班阵”“霹雳枪”“虎咆震”。
何晨略一思量,照三国群英系列来讲,一个“伏兵班阵”才不到十几个士兵,就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大的效果。而“霹雳枪”则是三国群英传7后才开发出来的技能,这个技能使用效果来看是非常不错的,不但能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武力,而且有机率触发“霹雳旋风”,这是一个范围群攻技能,而且威力不小。最后一个“虎咆震”虽然也是范围杀伤,但总体而已,比霹雳枪威力差了不少。
没有多想,何晨就选择了“霹雳枪”技能。
有了这个技能,何晨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显更有信心了。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二月底,江夏郡赵慈起兵反汉,西陵、邾县、蕲春、下雉等纷纷响应。赵慈自号“大将军”,一时间集众五六万。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赵慈亲自率领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最后达宛南;另一路由贺乐出襄阳,走新野,直奔宛城。所过之地,杀烧抢掠,无所不及。各地郡兵虽然苦苦抵挡,但由于事出忽然,又兵微将寡,不到二十天,叛军已杀至南阳郡,最后会帅于宛城。
秦硕虽有所准备,但郡兵有过半外调围剿黄巾余党,一时间也回防不得。
秦硕一方下令紧闭城门不出,另一方面快马加鞭长安,禀报军情,请求援兵。
那知宛城早已埋下细作,又有叛党潜入,夜半被偷开城门,叛军一涌而入,平静不要一年的宛城,又从新陷入战火之中。是夜,南阳太守秦硕被流矢所中,后叛军擒拿,最后被赵慈一刀而斩。而何家,朱家等豪门大族,一早得到何晨的消息后,又经过几天确认后,各大家庭核心成员马上下乡避祸。
赵慈起兵,秦硕被杀,中原震动,朝野震惊。这是自汉延熹三年(公元160年),泰山农民起义以来,首次级别这么高的将领参于。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汉室变的更加风雨飘摇,威望扫地。
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何晨帅哥,正拿着军侯的威风,不停收拢败军,集合军马。
第九章 上兵伐谋
何晨、廖化如今一身精致的鱼鳞甲,穿缀成铠的铁片打磨的光亮,太阳光线一照,明晃晃的刺眼。头上顶着兜鍪翅,遮住大半脸部,只留出精神抖擞的双眼,说不出的威严神武。腰间配把青铜剑,行路间,虎虎生风。还真别说,看起来还真有军侯模样。
这铠甲穿着威风倒是威风了。却把何晨累的有苦说不出。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可身上一下子多了几十斤的铁片,换做谁也受不了。看着廖化时不时的左看看,右瞅瞅身上的铠甲,乐的脸上像朵花儿开放一样。何晨怎么着也要咬牙坚持,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当大哥的,怎么能输给小弟呢。可何晨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廖化道:“淳子,以前有穿过铠甲吗?”
“晨哥,还真要托你的福,小弟还是头一次穿铠甲呢。”廖化乐呵呵道。
“那你穿这么久,累不?”
“不累不累,怎么会累呢?穿着这铠甲,小弟感觉全身是劲啊。”廖化是如此回答。
这可把何晨打击坏了,哼哼两声,郁闷的别头而去。
“军侯大人,已经清点完毕。现有士卒共586人,伍长30人,什长12人,队率为3人,屯将1人。现已照你的吩咐,从新整编完毕。”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报告情况道。
哈,这里面还自己官职最大啊?何晨松了口气,不过随后又皱眉,才这么点兵将,何晨有些无语。本来就是残兵败将,士气低迷,加上人数又少的可怜,怎么才能趁平叛官兵来到之前,把赵慈给灭掉啊。何晨给弄的有些头大。
“晨哥,现在怎么办?”廖化也感觉有些棘手道。
“先别急,让我想想啊。”何晨硬着头皮道。
“是。”廖化应了声。
何晨沿着蜿蜒的山路,在青青绿草中散步,清新的土泥草混杂气味丝丝入肺。广阔的天空上,蓝的一尘不染,雏鹰不停的展翅飞翔。何晨心中不由一阵开阔,感觉自己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精神状态更是回到这个世界以来的巅峰时刻。
当日在赵慈攻打宛城前,何晨和廖化就乔装打扮趁机出城,而廖化更是准备了数十担口粮,一一运出。为了准备这些粮食,何晨可真把自己老命豁出去了,变身梁上君子,打家却舍,坑蒙拐骗。其中两次还被大户守院发现,血战一番后,才落荒而逃。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在洛阳的必经之路上,安心等侯。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呢?
这还得跟宛城现在的情况有关:第一,宛城地处盆地,三面环山。西出为伏牛山脉,群峰连绵不绝,路难行,更是草莽绿林数不算数。而南下襄阳则刚刚遭战火之乱,百废待兴。东走汝南,更是嫌命长了,那里遗留黄巾成群,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想来想去,只有北上洛阳才是最为安全之路。
所以,何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还真别说,陆陆续续有散兵溃卒直奔而来。何晨穿着宛城军侯特有的官服,加上廖化在边上**各种水土不服,很快就收拢不少兵丁。现在何晨有些头疼的是,自己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余下的粮食不足支撑一个星期。再想不出个两全起美的办法,到时候只所自己前面一番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淳子,现在宛城的情况如何?”何晨一时理不清头绪,闷声道。
“晨哥,现在宛城情况极为混乱,虽然赵慈、贺乐攻陷城门,杀了郡守秦硕,但受到宛城士兵的阻击,随后各大家族为了保存基业,由何家、朱家牵的头,文家、张家、邓家等宛城大族联成一片,拼死顽强抵抗。虽然叛军数量占有极大优势,但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只有从江夏出来的郡兵,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千左右。剩下差不多还有两万兵卒左右,这些人说好听一点是士兵,说难听的就是拿着刀剑的农夫,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就是占着人多势重。而赵慈这厮也狡猾的很,攻打士家大族,都是指挥这些农夫去消耗对方的精锐,眼下双方正斗的旗鼓相当。目前两大势力各占一半地盘,以郡府为线,赵慈占城南,城西。望族守城东城北。不过相信这种情况不会拖的太久,赵慈精兵出动之日,就是宛城真正失守之日。”
何晨冷笑两声道:“士家大族的底蕴和力量,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赵慈这算失策,假如他有强大实力可以和宛城大族死磕,那也无可厚非。但就以他现在的兵力,不想交好反而硬撼,我敢肯定,赵慈的好日子不会多久。”
廖化不由自主点点道:“晨哥说的也是。”
“淳子。”何晨忽然站住脚步,转边对廖化低声数语。
廖化一边听一边点头,到最后一脸肃容道:“明白了,小弟马上去办。”
看着廖化匆匆远去,何晨这才双手放在背后,眺目远望,心里却一阵感叹连连,然后深深一个叹息,仿佛要把自己的烦闷一吐而尽。想在这英雄倍出,群星璀璨的三国时代建立自己的帝国,实在是何其艰难。自己没有诸葛亮超人一等的智慧;也没有司马懿那犀利的战略眼光;更没有郭嘉敏锐的洞查能力;如果不是脑里有个自带的群英系统,何晨早就找个地方,安静渡过下半辈子。这群英系统好是好,可只会教你怎么在两军对阵中杀敌,却没有教你怎么攻城守城啊?就一个不大的宛城,让自己耗尽脑汁,头疼不已。那以后面对袁术争夺的南阳郡呢?兵多将广刘表所领的荆州八郡呢?人材济济的江东霸王呢?还有智多近妖诸葛亮的西蜀呢?更让何晨心生佩服的一代枭雄曹阿瞒占据的河北中原呢?
何晨越想头越大,最后干脆什么都抛到脑后。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用天当床,取地为被,唱一首荡气回肠的山歌,然后什么都不想的在那里发呆。
两天后。
宛城。
赵慈兵营。
“兄弟,你有没有听说啊,朝庭已经点将出兵了。”叛军甲。
“我说哥儿,你的消息也太晚了吧?朝庭不但点将出兵,而且据说还是朱儁为帅,点五万能征善战的关中军,来势凶凶啊。”叛军乙。
“不错,俺也这样听说了,好像还听什长说他们已经出三崤,大概十日左右就能到达宛城。”叛军丙。
“完了完了,当年张角黄巾军号称百万,还被朱儁、皇甫嵩杀的屁滚尿流。如今就我们两三万人马,还不是人家菜一堞啊。”叛军丁。
“是啊,这个朱儁据说长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专食人心。”
“传说皇甫嵩是白起转世,刀长三丈六,一斩裂地,两斩断山啊。”
“……”
无数的谣言同一时间在宛城里疯狂的蔓延开来,所有叛军士兵或多或少受到感染,情绪燥动起来,变的人心煌煌。士气开始低迷,更有甚者,极少数兵卒已经连夜跑路。这让赵慈又怒又恨,不但下令严查消息来源,而且还对兵营加重巡逻,以防在有类似事情发生。不过这事情不但没有结束,而且还愈演愈烈,在赵慈的高压下,不断发酵膨胀。
又过一天,宛城里忽然流通一条消息:“在离宛城十里,伏牛山南脉脚下,有异宝出土。据当时目击人称,有一白发银眉老人,骑着巨大白鹤,四周仙乐飘飘,如梦似幻,声音响彻天空:“留此仙物,以待有缘人解求苍生。”三声之后,仙人消失,宝光失华,一物遁入山林不见。
“难道是南华仙人的《太平清领书》?”
“就算不是也差的不远。”
……
一开始听到消息的人半信半疑,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击人出现,整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整个宛城几乎炸开窝了,荣华富贵谁不想要?高人一等指点江山谁又不想?只要想想当时还是个不第秀才张角,因为得到一本《太平要术》后,鲤鱼跃龙门,随后摇身一变成为天公将军,不到数年间就成为百万军队的领袖?铁骑滚滚,逐鹿中原,成为重多人羡慕的对象。
所有得到消息的人第一时间就邀朋喝友,结伴出行,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军营兵卒将士本来就被前两天谣言弄的军心不稳,再被宝物出世的消息一刺激,稍有点野心的人,更是连夜出逃,去寻找那翻身做主的天大机遇。
士家大族也有不少佣户子弟找各种理由推托,以求上山。
就连赵慈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和贺乐一等偏将商讨。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留贺乐和他的部曲并领杂牌军镇守宛城。赵慈则领着精兵强将,出宛南,直扑伏牛山,寻找仙人宝物。就连与士家大战也暂时放在一边。
赵慈极为霸道,人未到伏牛山下,已先下令五千士兵封锁山林道路,把闲杂人赶走。然后让自己的部曲精兵开始搜山寻宝。
第十章 上兵伐谋(二)
同一时间,宛城。
在一座旌旗密布,营帐连绵的军营里。
“啪”一声击打书案巨响声起,随后一阵暴躁如雷的声音在主营里咆哮。
“赵慈,亏我贺乐拿你当好兄弟,却没有想到你如此待我。”贺乐胡渣脸上的青筋正随着暴怒心情不时上下跳动。
“将军,不是属下搬弄事非,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着。赵将军在攻打宛城最重要的时刻忽然撒军,去找那个子乌虚有的异宝。这不是明摆着把将军你往火坑里推吗?”从军司马白鬳不阴不阳道。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的有那仙人异宝,可赵慈凭什么撇开将军呢?当日起兵之时,将军可就与他商量好平分天下。现在他带着亲信寻宝去,却把宛城世家望族这个硬骨头丢给将军?由此可见,赵慈当真不安好心啊。”
“本将军现在完全明白了,都怪自己瞎了眼啊。”
贺乐怒目圆瞪,恨恨道:“当日赵慈欲揭竿而起,兵不过千,将不过数。如若不是本将军不辞劳苦,辛勤奔波,哪时有如今盛世之举?如今眼见势力膨胀,却想一脚踢开本将军,赵慈打的真是好主意啊。”
“将军早做决断。”白鬳低着头,也是一脸郑重道。
“本将军明白,你先退下,本将军仔细思量一番。”
“那属下先行告退。”白鬳右手轻轻触了触怀里,嘴里若有若无的微笑起来。这差事实在好办,只是简单几句话,不但让自己在贺乐心中地位大增,引为幕僚,而且还多了十锭银子,想着那人说事成之后还有十锭,白鬳心里就美滋滋的,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想到此时,白鬳不由为自己的脑袋感到满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伏牛山,东西绵延八百里,为秦岭以东的支脉,西北与熊耳山隔守相望,东南又与桐柏山相接,可为群山叠峦,森林密布。赵慈如果这样漫无目地大范围搜查,那就有如大海捞针,就算找上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没什么结果。但赵慈还是有点小心思,出城之前,就捉了几个据说是目击者,让他确定地方后,在框架之内,才开始地毯式全方位搜查。
很快就有兵卒来报告,前面山侧壁崖前,发现一个古旧的石碑。
赵慈大喜,不由仰天长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赵慈大手一挥,整人意气风发,春风满面道:“走,前面带路。”
可能由于太过兴奋激动,赵慈没太注意山路情况,一个踉跄,差点摔的狗吃屎,不过这都没有打消他亢奋的心情,也没什么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灰,又摇摆上坡。
大约不到一柱香时间,赵慈来就目地的。
眼见面前一大堆杂草丛生的山壁侧,一块大约三尺高的石碑忽兀而起。石碑有些古朴,看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雨打,略显沧桑。石碑上龙飞舞凤刻着几个字,只是这些字迹看起来相当潦草,好比上古甲古文,几乎无法辨认。
“挖,给我使劲的挖。”赵慈上窜下跳,声撕力竭吼道。
“诺”,一队兵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锄头工具,对着石碑周围就是一阵猛镐。
“蠢货,是不是昨天晚上在骚狐狸身上太用劲了,怎么拿着锄头一点力气也没有?”赵慈暴躁的踹了一脚兵卒,那兵卒没有防备,当场被踢打在地,来个狗吃屁。
“哈哈哈”赵慈部曲一阵哄堂大笑。
“都闭嘴,再挖不出东西,你们都把这土当本将面给吞下去。”赵慈气的肥胖脸颊一阵颤抖。
又一阵疯狂的掘地。
“将军,找到一样东西。”一个兵卒掘地三尺,挖出个油皮布的包裹。
“快给本将军看看。”赵慈几乎连滚带爬地去,用激动发抖的双手接起油布,小眼放光,不由嚣张狂笑道:“哈哈哈,本将军找到仙人宝物了。果然赵慈我是天命之人。待本将军习得无上法术,那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却尽在掌握之中。哈哈哈。”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众部曲个个满脸笑容,出声道喜。
“将军飞黄腾达之时,可别望了属下们啊。”
“是啊是啊,将军问鼎中原,指日可待。”
又一阵马屁拍的当当响,赵慈笑的合不拢嘴,全都照单没收。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引路的那个目击者,悄悄的落在最后,然后飞速消失。
赵慈兴奋用着哆嗦双手,轻轻打开满是泥土的包裹,一层又一层。越来越薄。
就在赵慈耐性几乎消耗殆尽,终于打开最后一层布,一卷金丝系带,色泽古朴书卷呈在面前。欣喜若狂,随手就丢了那张黄布,正想打开系带。
边上一个心腹忽然惊叫道:“将军,这黄布上有字。”
“快给本将军念。”赵慈虽然心急如焚,可自己目不识丁,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敬。”这次这个心腹倒是看懂上面的字了,轻声念了起来。
“什么意思?”赵慈听的一脸糊涂道。
那心腹士兵解释道:“估计是那仙人赐下宝物时,想要得到此物之人以恭敬诚恳之心对待吧。”
“那怎么办?”
“为了表示将军诚意,怎么也要回去沐浴戒斋,然后在打开此天卷。”
“狗屁。”赵慈怒声道,就要扯开丝带。
“将军不可,万一触怒仙人,白白得无妄之灾啊。”
“此语有理,收兵回城。”想了半天,赵慈最终还是忍住诱惑,准备回宛城。可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的难受。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拉长的呼叫声由远而近,一位蓬头垢面,衣甲不整的士兵连滚带爬跑了过来。
“何事慌慌张张?”待到士兵来到面前之时,赵慈有些不爽道。
“回报将军,宛城有变。”
“什么情况?快快说来。”赵慈心里一紧,急声道。
“回将军,今日将军带兵离开宛城后,何家、朱家、文家等宛城大族联合一起,共计起二千二私兵,由何真之子何苗统领全军。现已击溃贺将军部队,正朝我营寨奔袭而来。”
“饭桶,一群饭桶。贺乐是吃屎长大的吗?本将军才离开半日,宛城就变天了。”赵慈勃然变色,疯狂咆哮怒吼道。口水唾沫溅的那兵卒一脸。
“将军,不知为何敌军忽然像变换一批部队一样,装备十分精良,就算普通的士兵也是甲胄长刀,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其中有文家文鹏三子文聘,少年白马,铁梨枪下几乎无一回合之将,片刻间杀人盈野;黄家一人黄忠,金刀银箭,刀刀夺命,箭箭追魂,手下最少有近百亡魂。还有娄家一将娄圭,也是年少英杰,武艺不凡,普通将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贺将军虽然竭力抵抗,但少了将军支撑,现已节节败退,苦等支援啊。”
“看来这是士家大族最后底线了,趁本将军不在,这时候拿出来应该是准备搏命一击啊。”赵慈冷声笑道。
“走,我们马上回去支援贺乐。”
“诺。”众将士大应一声。
第十一章 收网了
赵慈整准备领兵回援宛城半,贺乐的残兵败将就远远溃散而来。
贺乐看起来极为狼狈,满是汗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铠甲也歪歪斜斜,头盔也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锦靴上全是泥泞。他手里紧紧捉住双刃剑,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张望,表情有些惊慌失措。而后身的士兵有如蚂蚁溃穴,显的杂乱无章,潮水般争先恐后,深怕慢上一步,就被宛城吞噬。
赵慈看到这场面,当下脸就变的铁青,急忙勒马扬刀,挥鞭怒斥道:“贺乐,你怎么做事情的?本将军才离开不过半日,你就把宛城给丢了?”
贺乐羞愧的脸上夹带着丝丝阴戾之色道:“未将有愧将军恩德,少了将军大半军力,属下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啊。”
“哼,没用的家伙,赶紧收拢兵将,随本将军杀回宛城,到时候再和你细细算帐。”赵慈沉哼声,看也不看边上的贺乐策马前进。
“将军,将军。”贺乐急忙追上前去。
“还有何事?”赵慈满脸不耐之色道。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贺乐小心翼翼道。
赵慈不疑有他,挥鞭示意部曲退下,然后不耐烦道:“什么事情,说。”
“将军可否找到那仙人之宝?”贺乐擦了擦脸上满是灰尘的汗水,浑然不觉自己脸像只花猫似的,轻轻抖动的双手,不停往铠甲上搓,显然借此来掩盖心中紧张之色。
“哈哈,那是自然,本将军是天命之人,待杀退宛城那些蝼蚁后,沐浴更衣,本将军就可以开始习无上仙术了。”一说到这事情,赵慈一扫不悦之色,眉飞色舞道。
“恭喜将军。”贺乐急忙贺喜,略微下垂的额头,一双凌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哈哈,贺将军放心,有我赵慈飞黄腾达一天,自然少不了你的升官发财。”
“多谢将军。”
“我们杀回去。”
“好。”
“将军小心……”陡然,身后士兵惊叫声此起彼伏。
“砰”随后一物跌倒在地的声音。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破口而出。赵慈在地上翻了几滚,鲜红滚烫的血液撒满大地。他的背上赫然出现一条约尺长的伤口,由肩膀一直斜到腰背。
“贺乐汝敢。”
“叛贼住手。”
在赵慈部曲怒叫声,赵慈满脸狰狞,双手握紧双刃剑,狠狠的朝下一插。
又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赵慈双眼瞪大凸出,嘴巴张的大大,满脸痛苦的表情,夹着几分不信,几分质疑,本来有神的小眼一下子黯淡下去。
“贺乐,本将军自信待人不薄,你却为何下此毒手?”赵慈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捉住剑刃,气若游丝的道。还没有等他知道想要的答案,头一歪,就断气死绝而去。
“赵慈已死。以后本将军就是你们的统领,随者生,反者死。”贺乐拔出双刃剑,带起一股冲天血柱,然后麻利的从赵慈身上搜出筒笺,哈哈大笑数声,随后厉声大喝道。
冲上来的赵慈部曲,你看我,我看你,只犹豫一下,便在曲长怒吼道:“为赵将军报仇。”
“杀啊。”
“冲啊。”
只是一瞬间,昨日还是盟军好友的赵慈贺乐两部,此时此刻却搏命撕杀。
贺乐又气又怒,双刃剑砍翻一个冲上来的兵卒,大喝道“赵平,你是活腻了。”
那名为赵平显然是赵慈心腹卫士,只见他双眼喷火道:“贺乐,赵将军待你不薄,你却为什么做出如此倒施逆行之事?”
“废话少说,赵慈如何对本将军,尔等心里清楚,既然你如此迷惘不顾,可别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了。”
贺乐大手一挥:“投降不杀,反抗的杀无赦。”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笼罩整个战场,两方人马短兵交接,瞬间便人仰马翻。本来赵慈的兵马数量占据优势,部曲又身经百战,但由于赵慈身亡,群龙无首,不少兵卒见机叛变。反观贺乐虽然人数处于下风,但士气更胜一筹。双方可是杀的难解难分,一时焦灼。
其实这一切都是贺乐来的路上设计好的。士家大族出动精兵不假,可贺乐手上怎么说也有近万人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快崩溃。他是怕赵慈回去就不认账,借此机会追上来。
离战场千步以外,伏牛山一侧的半山峰隐秘草丛树林里,一身戎装的廖化满脸震惊佩服之色,久久不能退去。
而何晨则一脸智珠在握,淡泊飘然的神情。
身后或伏或趴着数百个甲胄残缺,衣裳不整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装备简陋,武器不齐,但无一例外精神抖擞,一脸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别奇怪,这些士兵就是当日何晨收拢回来的败兵,为什么他们的精神状态前后几天就焕然一新?那要归功于军师策“鼓舞士气”。
“鼓舞士气”虽然是初级技能,照着三国群英2里的设定,一次才加15点士气(士气值满点为100),而何晨的策略值虽然没有很直观的表现出来,但照他感悟,目前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但就算一天一次,也架不住每天施用,这些败兵残将的士气更是一日三变,到如今个个士气高涨,精神抖擞。
“晨哥,你果然料事如神啊。小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回过神的廖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情绪,用敬佩的眼神,有些崇拜的望着何晨。
“呵呵,淳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全身都让你看的起鸡皮疙瘩了。想出这样的主意,也是当时脑子机灵一动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何晨摇摇手,一脸不在意道。
“晨哥你不用谦虚,想出这办法已经十分让人赞叹,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么庞大的计划,各各方面一环扣一环,中间出不得半丝差错,稍有不慎,全盘努力付之一炬,前功尽弃。”
“这计划能完美实施,淳子你可是占据大半的功劳啊。没有你的前前后后,跑上跑下的,哪里会有这么顺利到达目地。”何晨笑呵呵道。
廖化急忙推拖,不过容光焕发精神高昂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连何晨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忐忑的七上八下。
当日何晨让廖化挑出数十个看起来机灵的兵卒,混入宛城里散播各种谣言,先动摇叛军士气,然后利用仙人异宝之说,分化赵慈、贺乐两部。尔后廖化重金贿赂贺乐的从中司马白鬳,离间两人关系。最后,何晨亲自出马,联系宛城中的各大家庭,相约好出击时间。其间也出现不小波折,何、朱两家还好,虽然半信半疑,但表面上还是很爽快答应下来。但邓家,文家等就有些推拖,如果不是起初何晨在赵慈攻来之前,就互有通气,避免了家族巨大损失,早就给当骗子轰出。最后在何晨信誓旦旦和大族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中暂时谈妥下来。何晨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答应下来有所准备,那么下面事情发展进程,会让他们捉住其中难得的时机,和何、朱两家一起出兵。
果然,第二天赵慈便被谣言打动,成功被调离出城。为了寻宝同时保护自己安危,他带走了宛城大半士兵,终于给各大家族留下千载难逢的机会。
必须说明的是,赵慈在半山石碑所挖到的书笺也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实际上里面空白如初,什么都没有。无论赵慈有没有打开,这都不影响后继计划的开展。
至此,一切都按照着何晨的设想,有条不紊的进行。到如今,终于到了猎人收网的时机了。
山下两批人马互相撕杀声渐渐弱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体,漫山遍野都是。贺乐一边完全占据上风,在杀掉对方一些顽固心腹之后,剩下的兵卒越来越多都弃械投降。
“淳子,准备了。火候差不多了,在放任下去,贺乐就要合兵一处了。”何晨脸色一肃,果断发号施令道。
“可那些家族精兵还没有。”廖化有些担忧道。
“不等了。”何晨道。
“明白。”廖化兴奋的应了一声。
“擂鼓。”廖化猛的站起来,又提环首大刀,厉声大喝道。
“咚,咚,咚”震人心神的战鼓声,从密林里响起。极富有节奏又隐隐带着金戈铁马的热血气息,慢慢的在空间弥漫传播开来。一开始只是森林里,接着很快四面八方也慢慢响起。仿佛整个战场四周都被包围起来。
“杀。”随着一声大喝,廖化带头冲出草丛。在鼓声激荡中,无数旌旗腾空,疯狂的呐喊声,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兵器对碰的金属声,同一时间内在各各方向响起,好像有数不清的士兵齐踏步冲锋。
同一时间,何晨开始发展军师策“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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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武将技之雷电枪
何晨的大脑十分清醒,但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疾行两步,来到一大块石头边,登高一呼道:“所有无所畏惧,英勇前进的战士们,你们的荣耀光辉必然从此刻开始怒放,你们的奋不顾身,你们的热血长歌必然在历史的天空下闪耀。抬头看看你们眼前的敌人吧,他们在颤抖,在害怕;他们就如两只发情的野狗在疯狂交配完后,气喘吁吁任人宰割。只要轻轻刺出你们手中的兵器,锋利的刀尖就能轻易的洞穿他们脆弱的胸膛,鲜红的血液将成为你们战场彪悍勇猛的勋章。在这一刻,本军侯何晨以天地立重誓,凡英勇杀敌者,赏。取敌将贺乐首及者,重赏。但若有临阵脱逃者,斩无赦。若有不听号令者,斩无赦。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脊梁,拿起你们刀剑,跟本军侯上。”
何晨一番让人热血沸腾,心神激荡的话语,让本来士气就高涨的兵卒们更是变的嗷嗷大叫,士气如虹。脸上咬牙切齿的疯狂表情,透着腥红的双眼就如饿食数天的野狼,哪怕前方面对的是一群凶狠的猛虎,也会被疯狂撕碎成无数片,然后毫无顾忌的碾压过去。
近八百的兵卒,从草丛里,从大树后,从沟壑里,从密林中,各各方面,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嘴里呐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在何晨与廖化的带领下,疯狂的扑了出去。
在贺乐震惊和士兵疲惫眼惊惧的神中,两方人马急速拉进距离。
“落日弓。”奔跑中,何晨张弓拿箭。在廖化和众多士兵不解眼神中,何晨开启武将技。
落日弓:初属技能,攻击力加50,对士兵破甲效果100%,白天使用,攻击加额外加20%,对于同等或者高于自己官阶职位,杀伤下降50%。
“嗖。”所有人只听到弓弦大幅度震动的“嗡嗡”声,一道黄光眨眼功夫一闪而逝,接着凄厉的破空呼啸声响起,下一刻,敌军刚刚围拢结阵就被弓箭穿透炸开。由木和皮制成的简单盾牌根本无法抵挡落日弓强大的冲击力,弓箭连继穿透十几位士兵甲胄,把他们炸的接二连三倒飞而去,这才堪堪止住余势。其威力之大,绝对不亚于重型床弩所发的长矛。廖化和众多士兵看的目瞪口呆,整个战场立马为之一滞,久久无法回神,如此神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军侯威武。”不知道哪个士兵开口欢呼大吼出来。
“军侯威武。”所有士兵魂魄被这一声唤了回来,战场爆发出震耳欲聋,山崩海啸般的呼喊。
反观贺乐部,也被何晨这惊天一箭给震住了,恐怖的情绪,开始慢慢弥漫开来。
廖化眼见离敌军不过百步,厉喝道:“弓箭手。”
后排急速奔跑跟进的弓箭手,刷刷整齐止步,挂刀张弓取箭。
“给我射。”
一百来个左右的弓箭手,在队率等的带领下,自动分成三排,每个士兵使出吃奶力,拉满圆弓,仰天成45度角,百射齐发。弓箭有如雨点,在上达最高点后,疯狂的自由落体而下。
“刀盾手。”贺乐终于在一片惨叫声中回过神来,疯狂的举剑呼喊道。
刀盾兵有些慌张的举盾迎敌。
“啊啊。”十来声惨叫同时响起,飞速落下的箭矢钉满木盾,有的入木三分,有的落空在地上。也有一些箭矢透过不大的缝隙,命中士兵的皮甲上,照成不小的杀伤。
两波弓箭之后,两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步。
“刀盾兵上。”廖化这盘充战指挥者角色,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大旗一挥,喝声道。
一排排刀盾兵平举盾牌,迈着整齐一至的步伐,脚步却沉闷如雷,缓缓的压缩过去。而在弓箭手的掩护和压制之下,贺乐部显的有点狼狈,对方的弓手想反制,但稀疏而散乱的箭矢对何晨他们几乎照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几乎没有留给他们调整的机会,以何晨、廖化为首的宛城兵,在盾兵如铜墙铁壁推进中,飞快拉近距离。
“怦怦”接二连三的沉闷有如磨牙的声音在战场中响起。贺乐军显然受不了这压抑沉闷气氛,上百个长枪兵在没有人发号施令情况下,冒失的跨步挺枪。其结果可想而知,大部份都给盾牌给挡住,只有少数刀盾兵受了轻伤。
“盾兵退三步,枪兵上一步。”
“哗啦啦”,一排刀盾兵统一撒步后退,枪兵立马从两侧空位杀出,无数根整齐一致明晃晃的铁枪头狠狠扎进敌军胸膛,立马捅了个大窟窿。
“收枪后撒步,盾兵上。”廖化指挥虽然有些青涩,但也算调度有序。
枪兵又整齐收枪后退,上百个敌军就这样软软倒地。
“组阵,自由攻击。”
就在廖化指挥士兵收割生命之时,何晨再一次启用武将技:雷电枪。
雷电枪:初级枪术,增加武将武力30点,攻击范围10x10。使用中,有20%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两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5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使用中,锁定任何其它技能。此技能消耗20技能点。
一道紫色的光芒自天而降,环绕在何晨身上。
几乎同一时间,何晨清晰感觉到血气沸腾,一股浩瀚澎湃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飞快的游走全身骨骼经络,然后顺着奇经八脉,从手臂中极速包裹枪身。“噗嗤噗嗤”一阵细微到不可闻的声响,枪身上仿佛被灌溉天雷之力,丝丝紫白光线游离跳跃。
瞬间,何晨的武力值一路彪升到83点。就这武力值,放在三国群英初期,不装备武器坐骑道具情况之下,算是中上武将的数值了。可要比廖化78还还高上数点。
“杀。”何晨嘴里不可控制的暴出一声厉喝。抢先廖化半步,冲进敌军的群中。
廖化紧随其后,护住侧翼,拿刀就砍。
“挡我者死。”何晨怒眼圆睁,两道剑眉一张一扬,有如出鞘的神兵宝剑,煞天冲天。凌厉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从双眼迸射出来,宛如霸王重生,项羽再世。但是,何晨又十分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再一次不受控制了。手中的红缨枪看是随便轻轻一抖,三朵枪花便有如春风扶过,莲盘怒放,摇曳妖滟的风姿。
凌厉的枪风呼啸而去,疾如闪电,快若奔雷,只是一瞬间便笼罩住前面数个士兵。各种不绝于耳声音随即响起,有枪花命中士兵身体后的凄厉惨叫声,有划过铠甲金属切割声,也有士兵跌倒在地的扑通声。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被这枪花扫过,非死即伤。
雷电枪强大无比的威力此刻显露无疑。
刺、挑、卸、缠等各种技法何晨信手拈来,有如羚羊挂角,来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而何晨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控制不住身体,但精神记忆却无比清楚,雷电枪所出一招一式,自己都可清晰记在脑里,这让他几乎兴奋的发狂。
就在何晨大发神威之际,廖化也不示弱,这位后来蜀国中坚大将,虽然现在年少,但武艺也是不凡,一手环首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杀啊”,军侯大人身先士卒,不顾生命安危,那做为士兵的还有什么可说的。所有兵卒都咬着牙,卯足了劲,一刀又一刀,一刺又一刺,把自己情绪尽情倾泻出来。
虽然贺乐部队兵数上占据绝对上风,但却士气低靡,兵无战心,又被刚才何晨那一箭所震慑,能发挥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反观何晨这一边,虽然兵不过千,将不过数,但士气高昂,人人奋勇当先,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所以场面上看起来,两者斗的旗鼓相当。
“雷电旋风。”何晨来回冲杀数次,终于触发了这个附带技能。
第十三章 以少胜多
红樱枪急速旋转,有若灵蛇出洞,金蛇狂舞,把方圆丈内舞的密不透风。那枪身有如灵性,飞快的旋转,劲风越来越大,无数枪影层层叠叠,仿佛蜘蛛吐丝结成一个大网,把所有猎物网在其中。就在此时,何晨双手一抖,腕上一使力,枪路明显发生变化。无数道绚丽的白光宛如孔雀开屏,四处乍放开来,两团肉眼可见旋风凭空形成,这是速度催生到极致所达到的效果。所有围攻的兵卒,只要在旋风雷电范围内,无一例外就被红樱枪刺中,身上皮甲层层断裂,无数个窟窿、枪伤密布全身,血肉筋骨随处可见。而漫天飞洒的鲜血,就如下雨般,落在地上,不停和尘土混合。倒在地上的兵卒,或死或伤,一时惨烈无比。
雷电枪效果虽然只有区区五分钟的时间,但就这短短的五分钟内,照成巨大无比的杀伤,起码有超过近百的士兵在这一波攻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贺乐和他的士兵都给震住了,显的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哪怕贺乐如何辱骂殴打,甚至砍了几个止步上前的兵卒,都依然无法打消士兵的恐怖之心。
此时何晨全身盔甲就像镀过色一样,血红鲜艳的刺眼,还有不少血水顺着他的袖管不停滴下来。方圆一丈之内,只有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挺拔而立,就如一个绝代杀神,煞气冲天。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叛兵,有受伤不绝于耳的痛苦呻吟声,也有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早已断气死绝的尸体。
就在这时,雷电枪技能时间已经到了,何晨清晰的感觉武力回复来正常值,精神体力明显有一截下降。而身体又从新回到自己控制内。他急忙趁着点点空白时间,呼声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不要吝啬你们的力气,宛城里已经为大家准备好庆功酒宴,好酒好肉在等着大家凯旋而归。将士们,给我狠狠杀啊。”
“杀啊。”士兵们又爆出一阵冲天怒吼,声势惊人。
而何晨却趁着士兵穿过自己两侧冲上去之际,悄然的后退数步。
转世重生为人,再加上近半年的逃亡生涯,让何晨比任何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开始有技能在身,提升不少武力,让何晨有胆气和信心能在乱军丛中保护自我。一旦技能时间过去,何晨充其只比普通的兵卒强上那么一些,目前又有没强大的贴身护卫部曲,乱战中,被哪个小兵谁给阴死也说不定。
在何晨心中,这是自己贪生怕死的根本表现。
但在廖化心中,却感觉何晨是看到自己冲杀上去,军队没了人指挥,而他为了顾全大局,所以才舍弃了刀光剑影,手刃鲜血的快感。然后远离战场核心,观查形式,随时准备做出有效的指挥调动。一时间廖化又感激,又懊恼,但很快又被浓浓的血腥味刺激起杀性,瞪着已经杀红的双眼,不停挥舞着大刀。
“啊。”冲天而起的头颅,带着热气腾腾的血液狂喷而出。廖化一个力透千均的斜砍,就把一个兵卒人头分尸。廖化看也不看一眼,环首刀连连砍、劈、挑,几个冲上来的士兵兵器“哗哗”的被嗑飞,其中一个兵卒竟然还愣神的看着手中断成两段的长枪发呆,被廖化又一个劈砍给放倒在地,死了不能再死。
“杀啊。”廖化有如出笼猛虎,彪悍无比。在他的影响这下,宛城兵势如石竹,密集人群中,不断杀出血路,不断打击敌军的锐气。
冲锋慢慢开始变成相持。
这个时候,军师策“鼓舞士气”和武将技“雷电枪”的威力出来了。
这个威力不是指照成多少杀伤,而是一种气势,一种舍我其谁,拼死搏命的气势。
宛城兵卒们,显示出他们彪悍英勇的一面,那怕受伤了,也咬着牙瞪着眼,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架式。
贺乐军队怕了,也累了,军心慢慢开始散了。
明明战场中贺乐四五千兵卒呈散兵线,把宛城七八百兵卒围在其中。却反过来被宛城杀如切菜砍瓜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战场中惨叫声接二连三,士兵怒吼痛骂也从不间断,兵器交接声,金戈铁马声,响彻数里之外。
“贺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何晨虽然远离战场,但那雄厚沉重的声音,却远远传入士兵们的耳朵里。
何晨又一次引弓取箭,落日弓蓄势待发。
这是他所能支持的最后一次技能发动,由于前面已经动用了三次,所剩下来的技能值并不多。而这一次,何晨把箭头值向了贺乐。自古而来,擒贼先擒王,如果靠士兵消耗下去,虽然能给贺乐部造成沉重打击,但自己的士兵也会消耗殆尽。这些宛城兵也算是久经沙场,见过不少场面,以后可是起家征伐的主力部队,所以何晨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拼光。他相信,只要贺乐一死,叛军在经过这一连窜打击之后,再也没有反手之力。
贺乐在数十个部曲的保护下,一脸惊慌失措。
目标锁定。
落日弓又一次在士兵的目瞪口呆中,“轰”一声炸响开来。
贺乐虽然有所警觉,躲在兵群最密集的地方,但这依然无法阻挡落日弓超远的狙击和强大的破杀能力。贺乐连同与他站成一条直线的部曲,起码有十几个被落日弓射飞,然后重重的跌在地上,久久半天不能爬起。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全身沐浴在鲜血之中的廖化,身上已有数道清晰可见的伤痕,甲胄也有些破裂,只是精神依然伉奋,他见何晨又有惊天之举,不由机灵的大声高喝起来。
“贺乐已死,投降不杀。”所有宛城兵也打蛇随棍,跟着大吼。
只是短短不到数秒钟,“贺乐已死,投降不杀”的疯狂呐喊声,响彻整个战场,震惊了所有叛军的心神。
“什么?贺将军死了?”
“贺将军……”
本来就有些士气低下的贺乐部队,此时更是炸开锅,各种骚动在士兵心里蔓延开来。
“本将军收到消息,宛城大族联合精兵已经出城,半刻钟之后就能支援到场。所有兄弟们,给我顶住,狠狠的杀啊。”这个时候,何晨见温水为青蛙各种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消息。当然这个消息有待推敲,知根知底的廖化可是明白。
“援军就要来了,兄弟们支持住啊。”
“哈哈哈,援军要来了,***看你们这回怎么死。”
“我们就要胜利了。”
这对于宛城士兵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在场的贺乐叛军来说,那就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一声,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叛军,这一刻完全给吓懵了。有些机灵一点,立马脚底沫油,脱离战场,落荒而逃。而有些干脆直接丢掉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跪地投降。一开始只有少数人,随后不停的蔓延,越来越多人加入投降,逃亡行列。与至于到最后宛城士兵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像,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无法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有所抵抗的叛军,一转眼间就土崩瓦解,就有如曼诺底大溃败,逃的逃,降的降。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阵阵呼喊声有如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多的叛军弃械投降。到最后起码有超过近千叛兵,他们麻麻密密跪在地上,表情木然,双眼空洞,有如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而宛城士兵个个高呼振喝,满脸笑容,庆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何晨看大局已定,终于松了口气,搞定贺乐,接下来就是和士家大族摊牌收取利益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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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别想阴我
一场激烈的战役,却虎头蛇尾的收场。
事后清理战场,宛城兵此役中一共出动八百左右兵将,却阵亡超过200士兵,其中有八成身上或多或多带有伤痕。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战场的残酷和激烈,如此之高的伤亡比例,却是极为罕见。而廖化更是身受数箭,整个后背纵横交错着十几道刀枪戟伤,伤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其在接受治疗时,却面不更色,谈笑风声,让人敬佩不已。
而贺乐这撕的确也够倒霉,先被赵慈放了鸽子,接着又被从军司马挑拨,好不容易杀了赵慈,又被何晨给接二连三套,最后还落个阶下囚的身份。由于落日弓技能对于比何晨官阶高的有豁免伤害50%的效果,所以并没有当场给射杀,只是给强大的冲击力震晕,哪里知道当他醒过的时,早已大势已去,还被打扫战士的宛城兵丁当场给逮个正着。
“叮叮,由于宿主成功剿灭判军,并且活捉首领贺乐。等级提升一级,属性增加1点。请问是随机分配,还是自由选择?”
“哈哈。我还正纳闷呢,这个系统怎么没有提示,原来这撕没死啊。果然没有白费力气,又升1级了。”何晨不由大爽。随后毫不犹豫的把1点属性点加在武力值上面。当务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啊。
属性分配后,身体又有一股细微的变化,这一次被何晨敏锐感觉到了。好像身体又强壮了一点?身体又轻了一些?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悟在脑里荡漾,让他久久陷入沉思之中。
宛城伏击战,对于东汉末年频繁爆发的战争来说,这只是一场极为普通的战役,放在整个中原版图里,只能算是大海里的一点点浪花,掀不一起一丝丝风浪。但对于何晨来说,这是一场意义重大,非同凡响的战役,其意义极为深远,这标志着何晨正式踏入战场,拉开争霸天下的序幕。
此役,宛城方面俘虏判卒近千,填埋尸体三千多具。缴获武器铠甲的数量却并不是很是很多,其中大半都将进报废。
事后清理工作进入尾声,何、朱两家近千的私兵佃户才闻讯勿勿赶来。
在何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何晨笑眯眯的指挥士军搬运军械,准备撒离。
“何军侯,这这……”何苗还没有震惊回过神,显有些语无伦次道。
何晨乐呵呵的看着何苗,这是一个年约四旬,面色白净,留着几缕清须的中年人。
“何大人辛苦,今日没有大人义举,也不可能消灭此等判贼。”
何苗有些尴尬的摆手摇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何军侯的功劳。”
“哈哈。”何晨爽朗的笑了一声道:“何大人不必自谦,如若不是何大人先在宛城里击溃贺乐部,尔后又率家丁趁胜追击,我们也不可能在宛城伏山下全歼赵慈、贺乐部。此次大捷,何大人居功至伟啊。”
何苗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十分聪明,只是何晨句话中,简简单单的“我们”就听出他想让出头功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翘起拇指,寻思这大个儿果然是个人物,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初调走赵慈部出城,削弱贺乐实力,显示了此人的谋略和智慧;然后以区区不到八百士兵,就敢冲杀判军数万人马,并且取的大捷,彰显他的胆色和武勇;最后这么大的功劳说让就让,更是显示他的胸襟和魄力。此等有文有武,又懂进退之道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人材。若能为何家所用,实乃如虎添翼。
何苗仔细认真的打量何晨表情,看他一脸微笑不像作伪,半响,忽然变的笑容满面道:“何军侯谬赞了,请你放心,此事一定会上禀天听,军侯大人这份功劳,实实在在是跑不了的。”何苗也极重视这份军功,眼见大哥虽然官至大将军,权倾朝野,但朝堂风云明争暗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自己有心帮大哥一把,却不能让何进落下个任人唯亲的把柄。自己有这份功军在手,日后就算平步轻云,也能堵住大部份悠悠之口。故此,何苗也没有什么推诿之意。
其实这般做态,何晨也是无奈之举,前世看多了功高震主,大出风头的悲惨结局,让他明白夹着尾巴做人和扮猪吃老虎的重要性。如果自己想在宛城立足,建立根基,短时间内,世家大族必然是要拉拢的目标。要说这次功劳,就算自己照实上报,其间经过多次审批等猫腻后,到最后何家乃至何苗的名字必然是榜上第一。没有什么原因,一个何进就够了。所以他也只能退一步委屈求全,让出头功。这一样来,反倒有可能给何家留下极好的印象,到时侯自己行事也能得到极大的便利。
“那就多谢何大人了。”何晨也满脸笑容,脸上丝毫不悦之。
“听闻军侯大人祖上也是世居宛城,只因后来变故,这才迁出宛城?”何苗忽然转移话题,扯起家常来。
何晨却一点不敢怠慢,前人只知何进朝里朝外风光,却不知何苗史上同样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何晨肯定对方的招揽之意。何晨恭敬回道:“诸事不过何大人法眼,在下祖上的确是宛城人氏。只因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迁出宛城。”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祖同宗了。”何苗盯着何晨轻轻试探道。
“大人,何晨出人卑微,虽然祖上是远房旁系,却怎敢与何大人相提并论。请何大人不要在折刹在下了。”何晨赶紧施礼,满脸惶恐道。
看着何晨谦卑和惊慌神色,何苗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你身上流着是何家的血脉不假,此次回去之后,定让宗氏之人好生查看族谱一番。虽为旁系,若能在你手上光大门楣,想必也是件美事一柱。”
“多谢大人美意。”何晨赶紧谢声道。
何苗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宛城吧。”
“但凭大人吩咐。”
“收队,回城。”何晨大手一挥,大喝一声道。
“诺。”所有士兵轰然大应。
在何晨和何苗的带领下,两队人马慢慢悠悠回宛城。
其间,何苗道:“今晚何府设宴款待军侯,请务必光临。”
“大人有此吩咐,在下怎敢不从。”何晨恭声道。
“如此甚好,到时恭候大驾。”
“岂敢岂敢。对了大人,在下心中有一迷团,一直苦思不得其解。”何晨轻轻皱眉问道。
“何事?只要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人,属下记的当时连络好宛城各大家族,却为何到后来只有何家和朱家出城剿匪?”
“哼哼,此事本想晚点和你说,但军侯既然提起,那也就一吐为快。那文家自视世家大族,却目光短视,瞻前顾后,把军侯妙计不放眼里,深怕是判军引蛇出洞之计,最后临阵退缩。而黄家,邓家,张家等更是以文家马首是瞻。见文家退出,自然也是止兵硒鼓。”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何晨冷哼一声道。
“对了,晚上设宴,各大家族皆有派人前来。到时候你要好生斟酌。”
“属下明白。”何晨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何苗果然阴险,一开始给自己攀亲认戚,然后三语两言便把自己立在文家对面,明摆着是要斩断自己在宛城的触角,好安心依附何家。事情发展到在后面,更极有可能把自己指使成对付文家的排头兵,急先锋。
何苗啊何苗,你当真本军侯那么好指挥?
也许何家现在是权势滔天,但三年后?也许文家、黄家现在对自己不是很待见,但黄忠,文聘,娄奎,张仲景之辈,自己就算是打破脑袋也要争全力夺取。
第十五章 我靠,这下大条了
是夜,何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门口飞驰而来的健马、四平八稳的八抬大轿接连不断,一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跑腿的小厮,迎客的总管,各各都笑的脸都要僵硬了。
府内客厅。
数十案卧席而坐,酒肉香四溢。满朋高座杯酒交槲,吆喝此起彼伏,侍女来回穿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中间高座一老者在随从的扶持下,巍巍颤颤而起。
他看似无意的以袖遮嘴,轻轻咳嗽一声。
本来暄晔热闹的现场,立马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听,热闹的气氛为之一凝。
这个老者便是何真,一个年过花甲,白发苍苍,一脸病色的老头。
会场中无数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他那枯如橘皮脸上,有崇拜,有敬畏,有仇视,有无奈各种表情皆一一不漏落进何真已经浑浊的双眼。
他轻轻一笑,缓缓举起案上茶具,极为缓慢低沉沙哑的声音道:“诸位赴宴而来,老朽不胜感激,就此以茶待酒,敬在座贵客一杯。祝各位步步登高,红红火火。”
“轰”一声,何真此言一出,本来有些凝固的气氛又立马火热起来,客厅里所有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你一言我一语向何真大献阿谀之词,喧哗的场面极像菜市场。
何真老脸一直乐呵呵满脸慈祥的,颇颇举杯示意,没有一点不耐烦之色。
何晨冷眼旁观,细微之处可见峥嵘。
何真虽然外表看起来如普通老头没有什么差别,但从大家的表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有威严权势的老头。
何真把手中的茶水轻轻一呷,然后放在案上,轻轻道:“今日摆此酒宴,一来,是为了庆贺我们剿灭赵慈、贺乐判贼。此事能如此快捷,离不开在座各位群策群力,同心同德;两来嘛,今日也给诸位大家引荐一下此次平判功臣何晨何军侯。”也许何真真年老体衰,说了这几句不长的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边上的侍从赶紧把何真扶坐下,轻轻拍他偻背,不停给他理气。
何真的话刚刚落完,大厅里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何晨,好奇的打量这位据说是新晋没多久的军侯。何晨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从容席上而起,向何真作辑道:“多谢何老太爷抬爱,在下实是受之有愧啊。”
何真摇摇头,叹气道:“年青人真是虚怀若谷,如果遂高有你这等胸怀,天下早已太平,何来赵慈、贺乐此等跳梁小丑在宛城嚣张放肆,杀人放火。”
何晨心里大呼厉害,何老头子只是简单一句赞美之语,却话里有话,一语双关,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接题。何真明面上是借自己来说何进对朱隽、皇甫嵩一事。暗地里却影射宛城文家、邓家、黄家等胸怀狭窄,疑神疑鬼,不能同心协力,让贺乐等在宛城胡做非为。
何晨低头苦思,怎么也不敢顺何真的意思讲下去,不然那是把何进和宛城世家全得罪光了。到时候自己咋混?他只能转开话题,一字一字斟酌,慢慢道:“何将军忧国忧民,统筹全局,劳苦功高,偶有疏漏,却无伤大雅。”
何真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军侯说的是,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哈哈。”说到后面何真竟然轻轻笑起来,本来就橘子皮的老脸,更是皱成松树干。
何晨松了一口气,何真这个老不死显然是听懂自己的话。
何真语锋一转,忽然道:“何军侯可有婚配?”
“还未婚嫁。”何晨一呆,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何老不死的,不会想联姻吧?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人的军侯,在宛城和何家眼里,不过小小的一只蝼蚁,哪里用的着何真下如此重注?
“其实今日还有一重要事情,老朽还没有公布。”何真却语锋一转,把何晨晾在一边,先喘了几口气,歇了半响,这才缓缓道。
“还有一事?”这下不但何晨好奇了,就连宾客也伸长脖子,竖着耳朵,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何老爷子藏着掖着。
“小女何采,年方二八,素有贤德,才貌兼备,已到婚嫁之龄,今准备觅一佳婿,好双宿双飞,留为美谈。所谓英雄不论出生,小女对家世相貌的青年俊杰并无多大要求,只有一点达到就行。既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如若自觉符合,便可登门提亲。”何真看似平淡对众人一番话,却无异于掀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整个大厅立马炸开窝了,各种议论纷纷不止。
何采是谁?自从何太后何蜜入宫后,可是何真膝下最为受宠的小女儿。据闻连太后都对何采爱护有加,隔三差五便昭旨入宫相陪做伴。如若能娶此女进门,便是鲤鱼跃龙门,青云扶摇直上,任途从此一马平川,可少奋斗三五十年;其二,何采容貌在宛城素有美名,据闻长相可是人比花娇,有如仙女下凡。哪个男的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众人议论纷纷同时,却有知之内情的人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军侯大人。
这个何采,漂亮倒是漂亮了,却是一只全身带刺的玫瑰。不知道的人还真相信何真所说,以为这女孩温柔婉约,端庄贤惠。哪里知道实际上她是个泼辣、叛逆、飞扬跋扈的问题少女,似乎三从四德和她从来无缘。
何晨眼观鼻,鼻观心,任天打雷轰,我自巍然不动。
“诸位,老朽身子疲乏,就不陪诸位大家了,还望见谅。”说完这三件事情,何真脸色疲乏,一脸倦色,便起身告辞,临行时,回头深深的望了何晨一眼,嘴角露出丝丝微笑。
众人急忙起身恭送。
未了,何真谓何苗道:“好生招待诸位贵客。”
何苗急忙点头应承下来。
何真一离开,整个大堂“哄”一声,每人说话声音都提高八度,气氛变的极为热烈。
“哈哈,老夫有事,就先行告退。”
“黄老头,你有啥屁事,肯定是回家张罗聘礼去了。”
“王大人,在下不胜酒力,先行一步,来日必在府上摆下酒宴,你我喝个痛快。”
“张大人休走,你心里小九九瞒的过别人,却逃不过在下的火眼金睛,就你那宝贝疙瘩儿子的性子,还是别丢脸现眼去了。”
“真恨爹娘为什么不晚生我10年啊。”
……
何真一走,不少客人也赶紧脚底板抹油,行色匆匆而去。
但其间也有不少人上来和何晨套套近乎,混个脸熟。
何晨也一一含笑回礼,言谈得体,进退有据,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其间,何晨也询问不少人关于黄忠、文聘等行踪,却被告之没有前来,让何晨好一阵失望。
这时有一青年向何晨走来。
这青年长的浓眉大眼,脸如刀削,身材修长,一纶青巾白衣,显的有些鹤立鸡群,出类拔萃。只是他略带高傲的脸色有些不善,仇视的双眼狠狠盯着何晨。
何晨心里有些警戒,但又有些莫名其妙,暗思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哪里来的仇恨。
这时边上有人谓何晨道:“据闻此人对何小姐心仪已久,估计是对何老大人刚才一番话有所不满,所以前来挑衅军侯。
何晨眯起双眼,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人答道:“此乃李家后起之秀,现任南阳郡职吏,李严李正方是也。”
我靠,这下大条了,何晨实实在在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