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死时速
只是很快,何晨回到现实之中,以自己目前处境,想要去找那虚无飘渺的鳞甲战狼,实在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再说系统也没有提示呢,何晨这样安慰自己想道。只能把不甘的心情暂且放下。待什么时候攻克洛阳,拿下司隶中州,控制涵谷四塞后,一定要抽个时间,来好好查找一番。
在邓龙小心翼翼,一步三探中,何晨与他的军队有如蜗牛一样慢慢前进。
只是这里的环境实在过于恶劣,各种险境防不胜防,何晨甚至在短短十多分钟时间内,发现两头棕熊,三只吊额白虎,一只奔食猎豹。这完全就像进入十万大山,是野兽的天堂。
前方发现一泉眼,水清见底,有阵阵温气冒腾。
何晨正想上去饮水,却被邓龙死死拉住道:“主公不可,此地山泉,若冒热气多为毒水,一旦饮用,必然毒发攻心而亡。”
何晨惊骇,还好邓龙动作够快拉住自己,不然没有死在敌人的刀锋下,却倒在这不起的山泉中,那可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何晨对青屏峰危险的理解又加深一层。
就在这种极为恶劣的条件下,何晨与他的士卒艰难跋涉,待到三日后来到主峰青屏山下时,起码有三百以上的士兵,永远倒在这片险恶的山森中。有的是与藏伏密林忽然蹿出毒虫咬伤,然后不治而死;有的是因为清水用完,实在饥渴难受,偷偷喝了毒泉而亡;也有的是因为不小心掉下泥潭,再也无法上来;其中最让何晨胆寒的是,其中还碰上一群猎食的大型蜥蜴类,极像鳄鱼,如若不是典韦、黄忠等将勇猛,只怕会有更多的士兵倒地长眠此地。而此千行入京之前二千匹彪悍战马,到今天剩下不足六百匹,可谓损失惨重无比。
在这么艰苦环境下,大半士兵几乎绝望了,就连平时活泼好动的黄蝶舞也沉默了。黯然的双眼,再也没有以往灵动。死亡气息时时刻刻压抑在宛城兵心里,就像一块大石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使君,那怕战死沙场,晃也不想窝囊死在这里。”徐晃一身落魄,形如野人,如果不是那把明晃晃的金斧头,估计谁也不会认出他来。
“正是。使君,我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哪怕前面就算是百万大军,张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张辽也全无往日俊秀表情,一脸灰白,脸色有些惨淡道。
在一处半山腰间略微空旷的斜坡上,近千士兵在那里休整,每个人寂静无声,大部分表情呆滞,神情疲惫。有的躺着一动不动望着灰蒙天空;有的低头坐在那里,不停小心翼翼擦拭珍贵物品;也有的干脆靠在树底下,傻愣愣出神……
何晨与几个核心将军集成一围,每个人情绪或多或少受一些影响。
何晨也是满心疲惫,苦楚不堪道:“众路诸侯已败吕布大军,不久董卓必撤离虎牢,迁都长安,如今最为安稳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候消息。”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此地实在穷山恶水,属下还可支撑一段时间,只是手下兄弟们个个士气降致冰点,再这样下去,恐怕……”说话的是吴匡,这家伙自只见识何晨惊天手段,把他伤势治好后,便死心塌地的跟随何晨。此时他目光担忧望着士兵,声音有些无奈道。
“使君,如今我们缺乏食物清水,又少有御寒衣被,加上此地多有毒虫猛兽,只怕兄弟们扛不到董卓退兵那一天了啊。”徐晃也是心急如焚出声道。
“是啊,公明所言极是,如今多有士兵伤势严重,又染有虐疾,再不捉紧时间治疗,长久下去,不用董卓来攻打,便会全军覆亡啊。”张辽也感事态严重道。
何晨用手拖住额头,沉默半响,良久才摇头苦笑道:“此事我也明了,只是董卓军在邓家村大肆插查,就算我们沿途返回,士兵以一挡十,只怕也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更会拖累邓家村的村民。再说我们来时所经历的种种危险,士兵们肯定不愿在轻易涉险此地。假如我们一往无前,翻过大山,趟过伊水,便是邙山南脉,那里又有张济大军把守,如今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敌手啊。”
徐晃红着双眼,狠狠的把斧柄往地上一磕,粗声低吼道:“使君,横是死,竖是死,以其这样窝囊死在这里,倒不如轰轰烈烈杀的痛快,死得其所。”
张辽也“腾”一声站起来,俊脸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公明说的是,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生为一个将士,最大愿望就是驰骋沙场,纵横天下;反之,枯老等死,却是我等最大的悲哀。”
“主公,大不了脑袋上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咱们拼了。”邓龙也深受感染,激动道。
“主公……”
众人一下激昂起来,被压抑的情绪忽然间找到一个宣泄口,有如山洪暴发开来,语气越来越大声,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个个站了起来,脸色一片决然。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主公这是你亲口说的,如今你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就这样离去吗?那怕他们走的时候,也是带着满腔遗憾失落,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死在敌人的刀下啊。”
“主公……”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士兵都眼神火热无比,表情坚定不移的整齐站起来。
“我们宁愿勇敢的战死,也不愿窝囊的活着。”
“哪怕属下身上只有最后一滴血,那也是为战斗而生存的。”
“主公……”
何晨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了,丝丝的热气模糊了双眼。曾几何时,自己那颗火热滚烫,无所畏惧的心,在尘世间飘荡打滚后,慢慢沉伦。为了生存,拼命伪装自己,忍受别人践踏尊严,只为了能苟且喘息。上苍既然给自己从新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还要这样下去吗?
***,这群兵**,干什么非要这么煽情?这不是把老子逼上绝路吗?老子还不想死啊。何晨虎目噙泪,心里却凄凄然想道。妈的,既然董卓不给活路,老子也不让他好受。这厮破罐子破摔,愤然长身而起,脸色涨地潮红,牙齿咬地格格作响大吼道:“妈的,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既然大家都横下一条心,那就杀他娘的痛快去。”
“杀他娘的。”所有士兵欢呼齐声怒骂。这一刻,降到冰点士气,竟然奇迹般的开始飙升。
“兄弟们,前有阻击,后有追兵怎么办?那么今天就告诉你们,何晨的兵,从来只有很向前,向前,再向前,没有一步后退的道理。今天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冲锋的道路上。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又一阵呼声雷动,惊的兔走兽奔。
“那么,擦亮你们的武器,坚定你们的脚步,勇敢你们的决心,从现在开始,随本州牧前进,翻过这座大山,冲击张济洄洛仓,一把火把粮食全给烧了。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上关中军垫背,让他们无粮可吃,无草可肥,明白了没有?”何晨红着眼睛,像一头发狂的豹子,样子极为狰狞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噬人。
“明白了。”所有士兵热血满腔,带上必死的信念,从新踏上征程。
何晨不知道这一次去,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到宛城,但他知道,这些兵卒英勇的身势,单纯的笑容,还有向往美好的信心,会留在心中,永不褪色。
这一次,邓龙也豁出老命,凭着久远的记忆,加快探索步伐,好几次险恶像环生,都在众将士高度集中精神下,硬生生从鬼门关口拉出来。
众将都知道士气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若不趁着现在赶到邙山,只怕到时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又散了。
第三天下午,翻过青屏主峰,邙山已远远在望。
而到这个时候,将士已不足千。
何晨站在山峰之巅,眼下伊水延着群山中间蜿蜒而过,就像一条奔腾的长龙。前方起伏不平的群山中,依稀可见烟火哨台。
何晨精神大振,回头对众将士道:“看,我们快要到达目地了。”
士兵们倍受鼓舞。
何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恶狠狠道:“让众将士好生休息,饱餐一顿,我们连夜赶路。”
张辽等众将眼神黯然点头。
何晨所谓的饱餐一顿,那是因为青屏峰实在险劣,众将士到最后实在没有口粮,只能忍痛杀马;没有清水,只能喝马血。要知道战马从来是骑兵最好的伙伴,一同征战沙场,共同进退。若不是真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谁也下不了这手。
夜里,天上群星闪耀,伊河水光潋滟。河岸浅水摊边,却是火把如龙,何晨与众将士连夜分批赶制竹筏,待到启明星大亮时,八条简易的竹筏已经静静躺在水面上。
随后,军士往深山一藏,静静等待决定命运时刻的到来。
第二十五章 背水一战
“快快,后面快跟上。”
“不要掉队了,兄弟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伊水一侧,邙山南脚下,一队五百骑兵在月光带领下,刀入鞘,马衔枚,蹄裹布,正高速疯狂的向洄洛仓移动。而身后面十里外,伤势相对严重,又有疾病缠绵身的士兵相互扶持,艰难的前进移动。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同伴义无所顾的前冲,而自己只能像累赘一样拖在后面。目光满是晶莹泪花与痛苦绝望。
在邓龙、戏芝的合力劝说下,伤残士卒才慢慢开始转移。
何晨一马当先,张辽,徐晃、典韦,黄蝶舞紧随其后。
五百骑兵,个个抱着破釜沉舟,必死信念,准备背水一战。
夜越来越深了,满天星斗漏下,拉起一道长长的黑影,电光火石,风驰电掣。
沿着伊水岸边小道一路狂奔,所有草木景象飞速后掠,风割如刀。
前方灯火通明,依稀可见一座大寨依山而建。
高达数丈的栅栏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钜鹿堆放栅栏外,数不清的粮仓建筑高低不平耸立,偶尔几声风潇马鸣与巡夜士兵的口号声,又消逝在夜空。
前方起码有十几座哨楼高塔,人影浮动。
在骑兵大队上来之前,这些眼睛一定要先拔掉,这样才能保持奔袭的突发性。
“嗖嗖嗖。”连着三箭破空声,哨楼上的士兵几乎没有一点反应,就歪歪的倒在上面。
黄忠面色冷峻蹲在一棵大树下,借此来掩盖自己行踪,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停张弓拔箭,箭箭夺命追魂。哨楼上的士兵相继身亡,却无一人发觉。黄忠箭术造诣,无论是手法、速度、眼力,还是对移动的判断,位置的把握,力量的控制等等都已到达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地步。只要士兵和他手中的兵器不掉下哨塔,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觉的。
解决上面这些哨兵,黄忠身子一猫,有如夜下隐匿毒蛇,随即消失不见。
闷雷声渐渐从黄忠身后响起,就好比六月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前兆。一开始很轻,接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大地微微颤抖,旌旗无风自动。
“津津津。”一阵马匹惊叫声忽然响彻月空。
“绑马绳。”马儿失蹄,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的何晨回过神来,失声怒骂惊叫道。
仿佛安静的夜空被唤醒,面前的营寨忽然喧哗起来,接着火把一堆一堆亮起来,到最后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只是寨门紧闭,士兵人影层层叠叠晃动。星光下,无数光线折射着森冷银白光芒。
这一刻,何晨心沉谷底。
营帐里声势浩大,起码有超过五千士兵,一旦忽袭失去效果,正面搏杀中,自己根本没有一点便宜可占。但此时箭已上弦,不可不发。何晨强忍悲凉沉重心绪,拔枪怒指道:“给本将军冲过去。”
“冲啊。”
杀声顿时响彻夜空,五百死士暴发出的决死之志,震撼人心。
所有跌落在地的士兵毫不犹豫翻身爬起,大步前冲。
“增我军速。”
“增强攻击。”
“鼓舞士气。”
何晨一口气连使三个军师策,一道道只有何晨可见的光环自天空笼罩下来,形成一个带着淡淡神光的球罩,只要在方圆一里之内,都通通笼罩在里面。紧接着光球打破,身化数千光芒,无数朵青、白、红三色莲花印在士兵脚下浮型。
何晨知道实力如此悬殊下,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劳,但那怕让士兵多一点勇猛,多一点生存的机会,他也毫不犹豫施展出来。
受到军师策加持,五百死士高昂士气无已复加,每个人脸上狂热嗜血。加上提高速度20%,当真是健兵如飞,虎虎生风。
“杀啊。”
脚踩莲花的骑兵,机敏的跨过绑马绳,一排排策马奔腾中,带起浓厚沉重的杀伐气息,恍惚间,何晨几乎错觉这是天兵天将下凡,扫取一切敢挡在前面的敌人。
“走开,让俺来。”一声有如闷雷惊吼声,在满天冲杀声音中,显的如此清晰。典韦黑夜中极速奔跑,强壮魁梧的身躯,有如一头开足马力的M99坦克,轰隆轰隆前冲。
“嘶拉。”典韦运起全身力量,所有肌肉受力紧绷,上半身衣服忽然裂开,化成无数片布条,有如穿花蝴蝶在空中飞舞。全身肌肉有如石头一样高高隆起,脸上以黑转红,由红转紧,依稀可见青筋高涨,太阳穴高高隆起。
“咿呀,破。”
“轰隆。”一声沉闷如旱雷的撞击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整个木栅激烈颤抖抖动,无数屑皮萧萧落下,营寨大门赫然出现一个缺口。
“啊啊。”典韦形若疯狂,两把重戟漫天飞舞,大门营栅碎片断木四处乱飞。
很快营寨大门被便破坏的支离破碎。典韦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去。众多士兵也不多想,紧随其后。进入大寨后,无数连营呈现眼前,高达数丈的粮窑四处林立,无数堆积麻袋就露天摆放,月光下士兵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米粮白面丢撒一地,这让好久没有吃到口粮的士兵忍不住咽了口水,两眼尽是贪婪光芒。
“将军不好,这些都是草人。”
何晨回头一看,顿时蒙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东西。月光下,几个被挑了头盔落出稻草景像出现在眼前。急忙上前铠甲一拔,心一下全凉下来了,有如腊月寒冬里给泼上一身冷水。眼前东西,就是个稻草人在外面披上铠甲假扮士兵而已。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发现四周虽然火把如龙,但在连绵的营寨里,站着全是一动不动的木头人,空空荡荡没有一个活物,显的冷冷清清。
中计了。何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糟了,我们中计了。”回过神来的众将,也是一片铁青之然。
“咚咚咚……”
“杀啊。”忽然,天地间毫无征兆炸响开来,原本平静的夜空急剧变的躁动不安。紧接着金鼓齐号,杀声震天,无数旌旗连绵升空,数不清的闷雷蹄声奔腾,黑压压一片移动黑影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围拢上来。前后左右,全是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士兵。
何晨与众将士飞速拔出武器,紧紧靠成一团,警惕望着四方。
“哈哈哈,何太守,何将军,贾某人等侯多时了,你果然还是来了。”一阵朗笑声中,众将拱卫一员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从前方大军中,缓缓走了出来。
“贾诩?”何晨嘴里轻轻吐出名字,脸上带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
“正是。想不到何太守也知道鄙人之名,当真是深感荣幸啊。”贾诩也有一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当世猛将的敬佩与惋惜。敬佩是的他统兵打战才能,惋惜的是这样人材今晚过后,从此人间损落。
想不到啊想不到,何晨对三国这段历史之所以这么痴迷,很大原因是处于冷兵器时代,那层出不穷,让人瞪目结舌的用兵诡计;还有武艺超群,以一匹百挡千的绝世猛将。其中,武最为推崇是黄忠,文最为喜欢的就是贾诩。贾诩的用计之毒,贾诩的算无遗算,贾诩为人处世的厚黑哲学,都是何晨一生仰望并且学习的目标。只是世事无常,追化弄人,没有想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为崇拜的人所算计,弄的四面楚歌,生路全断一天。
“贾诩,汝怎么就算定本将军会来?”何晨虽然心有甘,但还是很想一知究竟,为什么这个三国第一毒士会盯上自己。
“哈哈,何将军,贾某人此生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汝是第一个。当真是好算计,趁着董相国发兵虎牢之机,奇兵洛阳,讨得诏书。假如不是你太过势单力薄,仅以一郡之兵,如何逃得出关中数万精锐的弥天大网?某早分析过将军的秉性,激进而又胆大,理智又奇思妙想,总能关键时刻一针见血,找出弱点,并且因势导利,加以运用。单单凭着这几点,某便算准你会奔袭洄洛仓,顾此在这布下天罗地网,等汝一头撞进来。以何将军惊天手段,实乃乱世之枭雄,只是可惜啊,何将军短了些缓冲时间,薄了些蓄力底蕴际遇,更是少了一飞冲天的良机。”贾诩说完这些,也不无感叹道。
“贾诩,自何某人来这世上,你算是第一个能把本将军摸的这么透彻。你也应该感到自豪了。只是你就这么肯定能吃下本将军吗?”何晨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假如何将军能在这上万府兵层层叠叠中焚烧粮草,并且杀出重围,那贾某人枉自为人,拔剑自刎死绝于此罢了。”
“那倒不用,以你之材,天下大可去得,到时候你投我帐下便可。”何晨脸上忽然诡异一笑,冷酷的眼里迸出冲天杀意,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疯狂弥漫,就在贾诩惊讶眼神中,何晨大声笑道:“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五百人齐齐应声怒吼,其势惨烈无比。
“武将技之火雷,爆。”
第二十六章 烧啊烧啊
“轰轰轰。”何晨怒吼声刚刚落下,就在贾诩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铺天盖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四面八方响起,有如十二级强烈大地震,山崩海啸般,几乎让人双耳失聪,摇摇欲坠。数团燃烧着耀眼火焰没有一点征兆的划亮夜空,有如流星一般妖艳。
堆叠如山的粮堆,高耸数丈的粮窖同一时间中间被炸开,带着熊熊浓烟的火苗窜高数米,一瞬间大火蔓延开来,“噼里啪啦”无情燃烧起来。无数带着火星的麻袋被炸腾空,四处乱飞,多如大海边沙子一样的白花花大米“哗啦啦”下雨一般,从天而降。而粮窖在歪歪斜斜中,终于缓缓崩裂,伴随着“轰”一声巨响,倒塌在地,带起漫天飞扬的尘地。
其中有一些燃烧的麻袋落在另外粮堆上,只消半刻,整个粮仓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场的所有士兵呆若木鸡,甚至包括宛城兵。
就连贾诩也惊心眩目,大惊失色。两眼如蛤蟆气泡一般鼓起,张大的嘴巴足可以吞下一个拳头。无法形容此时看到超乎思想极限的情形,震憾的心情久久不能回复。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转眼之间,整个大寨到处都是火焰跳动,多如海边沙子的粮草,就这样无情被大火焚烧,“噼里啪啦”声音不停响起。乌黑浓烟滚滚腾空,冲天火光照亮十里之外。
“武将技之火雷。给我爆。”何晨不给贾诩缓气回神的时间,又发动一次技能。
“轰轰轰。”
“啊啊啊。”
何晨的怒吼,仿佛来自死神的拘魂镰刀,这一次四个火雷在密集的士兵群中炸开,铁蒺藜、细针、铁片在震耳欲聋、烈火燃烧中,四处乱飞溅射。猝不及防的河南府兵惊叫、恐惧、慌乱成一团,引成一片片骚动。起码有上百个以上的士兵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嚎叫悲鸣,千疮百孔的身体鲜血泊泊。各种残臂断肢四处飞舞,一大片夹带着肉沫碎骨的血雨,溅的逃跑中士兵满身。
“兄弟们,结阵。”张辽高喝一声。
上百长枪兵“哗啦”一声站在到前排,随既分成两列,扎步挺枪。数百盾兵分站两侧,呈“雁”字形。
“枪兵,列队冲锋。”一排排长枪整齐上挺前冲直刺。
“盾兵,保持距离。”一批批盾兵尾随保护,伺机发难。
“杀啊。”宛城士兵见何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掀起滔天杀机,不由个个热血满腔,哪里还有丝毫犹豫,个个粗着脖子红着脸,争先恐后的冲上去。
“啊啊啊。”陷入混乱的府兵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枪兵整齐有力的直刺捅破前排防线,无数还来不及反应的府兵就这样魂飞魄散。
“结十人小阵,给某狠狠的杀。”
宛城兵有锋利的刺刀,只是一瞬间,便撕破府兵外围防线,狠狠扎进中军,直扑贾诩方向。所有兵卒紧紧抱成一团,在层层叠叠敌军中,一旦掉队,几乎就是宣布死亡。
“灭火队上。”贾诩率先回过神,心里隐隐升起不妙感觉,连颁数道军令。在众多侍卫保护下,连指挥边后退道:“王将军这里便交给你了。”贾诩虽然被后人称为第一毒士,乃是他用计毒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但真要他统兵堂堂正正摆下阵式对冲交战,却不是他的专长,故有此一说。
“先生放心,料何晨区区数百人,掀不起什么名堂。”王方倒是志得满满道。
“将军小心,何晨手段层出不穷,千万不可大意。”贾诩心有余悸道。
王方还未出声,便被一声闷雷般巨喝声吸引,回头一看,刚要出口狂妄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典爷爷在此,贼兵们受死吧。”典韦一双重达80斤的铁戟运用如飞,强悍无比的力量加上疯狂的杀戮状态,狼入羊群般,有如入无人之境。普通的士兵哪里时对手,惨叫声此起彼伏,从未间断过。紧随其后的是张辽和徐晃护住两侧,一戟一斧,同样威力惊人,杀伤巨大。他们与典韦组成的铁椎三角形,一下子就狠狠插入敌阵中央,撕开一条通天血路,每踏进一步,就踩着无数府兵的尸体,所向披靡。
何晨也早已开启“雷霆电闪枪”高达105的武力让他短时间内骠悍异常,几乎死在他手里的府兵都是一枪毙命。无数条枪影光幕就像来自西方极乐世界的七彩神光,普渡众生。所有在侧敢踏进他攻击范围的士兵,无一例外同样下场,那就是死!
“挡我者死。”何晨须张发立,怒目横眉,表情仿佛就要噬人一般。
“死。”长枪一探,一具身体被浮空挑飞,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脑浆流满一地。
“吾乃何晨,谁敢一战?”声如巨雷,远传如里,有如蛮荒巨人,勇不可挡。
敌军皆畏惧,脚步犹豫,不敢上去。
“何晨休要张钱,王毕在此。”一将长的人高马大,魁梧不凡,领着上百健卒,策马飞奔而来。
“找死。”乱军丛中,何晨长枪怒刺,去势奔雷,快如疾风,王毕一不留神,被刺于马下。
“还有谁敢一战?”何晨威风八面,勇不可挡。久久见府兵中无人敢应战,不由仰天讥笑道:“董卓军中,竟是如此洒囊饭桶人物?”
“何晨何要张狂,王冲来也。”又一将手持双刀,怒不可遏道。
“死。”何晨冷冷吐出一字,王冲近身不过三回合,已被一枪刺于马下。何晨枭其首级,挂左右两侧,血淋淋的头颅中,再也无府兵大将出来应战单挑。
“董卓军也不过如此,兄弟们杀啊。”何晨暴怒一声。
“杀”所有士气齐齐大喝,紧紧抱成一团,跟军中大将脚步,奋力博杀。
就如同何晨一样,数量明显不如对手的宛城兵,同样暴发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个个拼死一战,让所有府兵胆寒畏惧。
贾诩已经退到半山腰上,目光平淡如水的打量战场。此时府兵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宛城兵团团包围其中,但总有那么一条黑龙不停突击前进,再前进。所有挡在前面,无不是化成尸体,倒在地上。
贾诩此时内心远不如外表来的平静,宛城兵骁勇,又在背后一战情况下,能有如此战斗力,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延续很久的。真正让他吃惊的是,何晨是怎么突破层层防线,奔袭到洄洛仓的?哪怕自己早有心里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依然十分惊讶。其次,刚才那一阵巨响火光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虽然不敢说上晓天文,下晓地理,但怎么说也算是博览群书。纵观古今,从来没有今夜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假如这种事情在连着多发生几次,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想起那巨响之后士兵痛不欲生的表情,贾诩心里不由打个冷颤,真***见鬼了。对何晨的忌惮又加深一分。
无论怎么样,这是一个值的尊重与深交的对手。但此时此刻,要不你死,便是我活。
“先生,这火极为诡异,无论将士怎么浇水埋沙,也无法熄灭。”一个兵丁满脸黑灰,表情显的十分狼狈跑过来对藏在半上山腰的贾诩道。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贾诩满一脸震惊,极度不可思议道。
“是的,好生奇怪,这火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好像凭空出现一般。”那士兵莫名其妙道。
贾诩脸色变的铁青铁青,假如这火真的短时候扑灭不了的话,自己麻烦大了。只是一瞬间,贾诩便猜到个极为可怕的后果。何晨为什么要亡命奔袭洄洛仓?那是这里握住董卓大军的生命脉搏,自古皇帝不差饿兵,一旦精草供应不如,那么虎牢关二十万大路必然不战而溃。什么忠心死效,远远比不上填饱肚子来的更重要。事后董卓问罪下来,张济必然难逃其咎,而自己更是责无可推,以董卓残暴性格,盛怒之下,十有**也是要掉脑袋来的。想到此时,贾诩脸色一片惨白。不甘心,真不甘心啊。自已机关算尽,连续埋伏一个多日,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贾诩双手紧紧握拳,指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色。自认满腹经纶,胸藏百万雄兵,怎么可能在这乱世还未大展拳脚,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传令下去,启动所有沙石、打湿衣棉,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火势给扑灭。”贾诩一对细长如毒蛇的双眼暴出万丈精光,凌利至极的眼神穿过层层包围,牢牢锁定何晨身上,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不来。如今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第一拿下何晨,无论生死。或者事后还有点转机余地。第二,一旦何晨逃出生天,自己想活命,也只有连夜收拾细软逃路。想到此时,贾诩气恨恨的直咬牙,自出道以来,能把自己逼到这进退维谷,生死两难地步,何晨算是第一人。
第二十七章 怎么还有这层关系
邙山下,洄洛仓。
红光映亮夜空,黑烟滚滚,热血沸腾,激昂澎湃的鼓号响彻十里。
无数呐喊撕杀声,愤怒咆哮声,兵器硬碰的金戈声,马匹受惊撕鸣声交织混杂一起。层层叠叠的身影兔起鹘落,明晃晃刺眼的兵器来去如风。越来越少的宛城兵,踏着同伴未寒尸体,用热血与生命捍卫南阳士兵的风采铁血。
“杀啊”一员宛城普通士卒浴死奋战中,双眼忽然变的坚定无比,一片绝然之色,急速侧身时,用尽全身力量,双刀狠狠斩过,“啊”又一声惨叫,他眼前的府兵被拦腰而斩。同一时间,这兵卒大腿、后背则同样被武器贯穿,痛苦的软倒地上。
“勤子”与他乡里的黄石肝胆欲裂,心疼如割,黄勤乃他从小一起长大玩伙,两人感情深厚,一同参军,一同上阵,一同杀敌。如今见兄弟重伤倒地,他不由嘴里悲恨长鸣,两眼燃烧起熊熊仇恨,二话不说,就挺起长枪疯狂冲上去。
“去死吧。”长枪狠狠贯穿一员府兵,带起酸涩的破甲声,敌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
“石子小心。”
黄石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感觉头上、颈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粘满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腥味,伸手往脸上一抹,却是鲜红血液。黄石回头一看,整人如坠冰窖,黄勤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鲜血泉水般涌出。而他却伸出染红双手,失去神采的双眼,死死盯着黄石,嘴巴努力想张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头一歪,死了过去。他的边上,站着一个满目狰狞的府兵。
“勤子。”黄石声撕力竭,眼红如泣,长枪疯狂乱捅。
“啊。”那府兵七手八脚抵挡,终是没有逃过拼死搏命的长枪,被捅的到处开花。
“勤子,某替你报仇了。”黄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浑然不知一把长戟,两把朴刀如隐藏暗处的毒蛇,猛烈的笼罩他头上。
“狗娘养的。”何晨看的两眼通红,怒不可遏,“雷霆电闪枪”技能下,枪枪血花。虽然如此,但何晨悲哀的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士卒一个接一个不停倒下。四周的宛城依然奋勇杀敌,依然死战不退。只是越是这样,何晨便感觉越无助,越悲凉。
眼前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诺大的军营里,宛城军渐渐被分割成几个部份。无一不是以少打多的局面。宛城兵不可谓不勇猛,不可不谓拼命,但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怎么也架不住人多。哪怕个个以一挡十,最终也淹没在人潮海浪中。
何晨这一刻终于有些后悔了,自从当上军侯以后,越来越多的武将技、军师策让自己信心极度膨胀,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猥琐、狼狈活下来的。假如这次能脱困,逃回南阳,***老子以后天天躲在后面阴人,打死也不在上前线了。何晨心里暗暗向满天神佛发誓言。
此时洄洛仓满目疮痍,放眼所望,全是燃烧大火,无数粮草葬送火海之中。
何晨眼见目地已达到,不再犹豫的大声怒吼道:“全军突围。”
典韦一马当先,全身浴血,有如血河爬出的恶魔,豹眼怒张,一双铁戟横飞。紧随其后的何晨点钢枪狠狠一扫,血箭溅射,头颅腾空。还没待他抽身,两柄长枪,一把长戟分上中下三路疾刺而来。边上黄蝶舞双刀十字划痕,兵器全部荡开。
余下近百精锐,死死护住两侧后路。
时间慢慢流淌,东方开始慢慢泛白。
一路疯狂不停冲杀下来,全身上下好像沐浴在血水里一样,红通通吓人。何晨眼皮已经开始有些耷拉,精神变的恍惚,脚下更是步履蹒跚,点钢枪从未感觉如此这般沉重,如若不是黄蝶舞扶着,只怕何晨还不定能站住。典韦、张辽、黄忠、徐晃等诸将早已乱军中被冲散,不知道身在何方。何晨边上只有吴匡与黄蝶舞两将,还有数十全身带伤的精锐士卒跟随。”
就在这时,心细的黄舞蝶忽然发现包围圈明显松散许多,士兵也不如一开始那么麻麻密密,不由精神大振道:“使君,我们加把劲,就要杀出重围了。”
早已麻木疲惫的何晨瞬间感觉体力回复一点,逃生希望让他精神有点亢奋起来,勉强睁大双眼,隐隐看见前方有一处寨门紧闭。大约前后相加不过三百府兵拿着兵器对自己方面围追堵截。
“兄弟们,加把劲,冲上去。”何晨强忍一阵眩晕感觉,使出军师策“鼓舞士气。”
平时感觉用之不完的技能值,到了今天才知道太过贫乏,一大堆辅助技能下去,几乎就用掉大半。加上连夜冲杀,到现在差不多已用光所有技能值了。
本来疲惫不堪的士兵发现一阵暖流自心中升腾而起,已经麻木、没有神彩的双眼,从新开始凝集起来,坚定无比的信念再一次回到眼神中。低迷士气开始极速拉高,连带着前进脚步也恢复一开始的刚强壮胆。
“杀啊。”没有典韦、徐晃等杀人如麻的大将,吴匡责无旁贷的担起排头兵重任,果断领着士兵发动一波猛烈的冲锋。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数不清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四处消逝。
何晨几乎感觉已经油尽枯竭,如果不是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支撑,只怕下一秒就已晕迷过去。而短时间内宛城兵暴发出强大的战斗能力,让他们个个以一挡十,待到黄蝶舞一刀砍落大锁时,营寨侧门轰然倒塌,三百河南府兵,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一哄而散。
吴匡气喘如牛,大汗淋漓,大腿微微颤抖,多处伤口不停渗血,他站在大门口前,表情却十分坚定道:“主公快走,匡来断后。”
何晨紧紧捉住吴匡手臂,急声道:“不,大家一起走。”
吴匡连连摇头,惨笑一声道:“主公厚恩,属下心中明了,不过若无人留下来断后,只怕敌军很快就会追上来。属下所有人都可以死,但唯有主公你不可死。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主公一定要活着回到宛城。黄侍卫,路上拜拖你好好照顾主公。快快离去吧,不然迟则生变。”
黄蝶舞秀目通红,一夜之间,她仿佛长大不小。郑重的朝吴匡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量,死拉尽拽的把何晨拖出寨门之外。
吴匡看着何晨出了大门,“哗”一声,便快速站住大门最中间,朴刀高举过顶,早已破碎的甲片随手一扎,露出强壮结实而已遍体伤痕的肌肉,他那并不是高大身躯,却让人感觉有如擎天之柱,牢不可破。吴匡虎目快速扫视四周兵卒,抱着必死决心,怒喝道:“众将士听吾号令,都给本将堵住大寨门口,哪怕死,也要把尸体堆叠寨门口上。”
“诺,将军。”余下数十士卒众志成城,脸色一片绝然之色。
何晨泪湿眼眶,脚步沉重如山,怎么也迈不开这一步,声音有些哽咽道:“崇义,你可有何未完夙愿,如若何某人此次能侥幸逃生,必然力竭所能助你完成心愿。”
吴匡想到一些什么,刚毅线条脸上有些柔软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匡并无其他挂念,唯有一子名班。自何将军身去,匡自感朝不保夕,便遣人送入蜀中族弟吴夙处寄养。若将军他日能得相遇,还望好生照顾。”
何晨用力点头道:“这是当然,只是蜀中沃土千里,人海茫茫,如何能寻到你族弟吴夙?”
吴匡想也不想道:“吴夙有一子名吴懿,去岁与益州牧刘焉一同入川,已官拜中郎将。”
吴懿?何晨震惊住了,被吴匡这话雷的外焦里嫩。
从来没有想过,吴匡会和蜀中鼎鼎大名人物有这样交集。吴班、吴懿虽官拜上将,也有击溃东吞陆逊的壮举,但在当时群英荟萃的三国里,怎么也算不上一流。这些并不是让何晨惊讶的理由,让他郁闷的是,刘备入川所娶穆皇后吴苋,正是吴懿他妹妹。
“主公,快走。”眼前不远处又有数一枚铠甲鲜亮人马冲杀过来,吴匡脸色一变吼道:“主公快走,将士们鲜血不能白流,他们的英灵不能白白牺牲。”
“吴将军,众将士保重。晨在南阳等侯诸侯回归。”何晨强忍心里悲伤,硬是狠着心转过头去,两颗晶莹的泪光,飘落在空中。
在黄蝶舞的搀扶下,两人共骑一匹战马,逃命狂奔而去。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吴匡怒吼中杀敌声,随着马儿越来越远,那撕杀也越来越淡。最后深空只留下一阵清脆的蹄声。
“快快快,骑兵大队,快追啊。”半山腰上,一直关注战场局式的贾诩,脸色彻底黑如锅底,这府兵的确不哪关中军精锐,不能号令所至,整齐如一。明明自己派一枚人马沿途围杀何晨,但这些士兵上了战场后,完全被热血头晕头脑,只知道杀敌抢攻,乱如一头苍蝇。
贾诩气的狠狠踢了一脚树木,却疼的自己呲牙裂齿,哀豪不止。
此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这都让何晨跑了,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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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剑
天色已经大亮,伊水河岸波光涟漪,清澈见底。两岸垂柳冒着绿绿的嫩芽,春意无限。
何晨悠悠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靠在一棵大树下,四周全是茂密的林树,欢快婉转的鸟鸣声在天空飘荡,几只灰兔趴在草丛里,嘴巴不停挪动,稍有风吹草地,便竖起茸茸大耳,雪红的眼珠四处转动。一匹战马倒毙在不远的处,几只食肉动物正兴奋的享受这丰盛的早餐。
何晨努力站了起来,摇了摇还有些晕沉脑袋,忍住腹空如鸣感觉,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嘴唇,诧异怎么会在这里?黄蝶舞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里,森林忽然一片骚动,野兔拔腿就往草丛一钻,立马消失无影无踪;无数飞鸟受到惊吓一般“扑腾”而起,四上乱飞。本来杂吵的森林,忽然变的安静无比。
“有人”何晨脑里划过惊骇想法,转身藏匿灌木草丛中。只露出一对警惕的双眼。
“快看,这里有匹马。”忽然一声大喝声远处响起,接着“絮絮”声音远处急促响起。很快,数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皮甲,手拿兵器的兵卒出现在何晨眼里。
“这是西凉战马。”其中有一人蹲在地上,很快从铁蹄上分辨出来战马来源。
“肯定是宛城溃兵,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碰上南阳重要将领也说不准。马血还未凝固,显然还刚刚倒毙不久。马上燃狼烟,要求大军火速支援封山,进行彻底搜查。”领头什长显的极有经验,从蛛丝马迹上顺藤摸瓜,心中便有明确判断。
“是。”两个府兵急匆匆离去,去寻找一高地。
余下八个士兵则小心翼翼分散开来搜查,却不敢距离拉的太远,昨日夜里一战,早已把府兵杀的吓破胆,宛城兵虽然人数少,但将猛兵勇,个个悍不畏死,一旦缠上,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何晨伏地草丛堆里,动也不动,静静等候着最佳时机到来。
一个斥侯朝这个方向而来,手中长戟时不时朝茂密林堆里刺探。
十丈,五丈,一丈……
何晨猛的从草丛堆里跃出,手中短剑狠狠刺出。
那士卒骤然惊变,显的有些慌乱,全然无法发挥长兵优势,被何晨飞快近身,一剑连甲带胸刺穿。随后拔剑,一股血箭喷出,何晨顺势往地上一滚,借大树遮挡自己。平时信手而来几个简单动作,如今却让他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啊”一声凄厉惨叫声响彻森林,兵卒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摇摇晃晃形如山林野人家伙,武器竟然如此犀利无比,自己崭新的皮甲,怎么也没有挡不住对方一剑。
鱼肠剑:等级18级,若由宿主配带,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能激发武将技“心剑。”
何晨用了几年趁手长兵点钢枪,昨夜一战中,已不知遗失哪里,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把从未用过的武器,效果却出奇的好。
听到声音的另外七个士兵齐齐回头,却只见同僚倒在血泊之中,四周却空无一人。
“一起上。”那什长忍住惊悚,大喝一声,几个士兵飞快抱团,飞快朝那边而去。
“心剑。”何晨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技能值又使用出来,脑袋一沉,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瞬间,两把长约三尺色带紫青的剑气凭空凝聚而成,几乎形成实质。这剑气只在空中一个翻转,便有如长上眼睛翅膀,自动锁定目标,长空中呼啸而去,势如奔雷,斩枝断叶,只是一眨眼,便齐齐穿越两名府兵胸膛,留下一个窟窿大洞,血水肠脏流满一地。
穿胸而过的剑刃颜色明显黯淡下来,不复开始那么耀眼华丽。前飞止住势头,一个回旋间,又朝另外两个满脸呆滞,一脸不可思异表情府兵飞去,没有一点疑问,又穿胸而过,两人软软倒下。
此时两道剑气所化心剑已淡如白雾,摇摇欲坠,几乎随时就要消散空中。
晓是如此,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神技,余下的几个府兵几乎是哭爹喊娘,撒开双腿就夺命狂奔,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离开这个死亡之地。
心剑的攻击力受何晨本人限制,假如他在全盛时间,两把心剑怎么起码也能杀上二三十人,但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无力,所潜发的威力也大大减少,但就算如此,何晨也达到想要的目地。
眼见敌军落荒而逃,何晨小心隐藏自己,然后尾随跟上。没错,何晨就是做出一个这样大胆决定,假如继续藏在林中,只怕到时候大军封山,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死。自己如今就是在赌,赌这些斥候只是一个小分队。尾随而上,也许能发现他们的战马,到时候自己活命机会大增。
离官道越来越近,前方树木变的稀疏,果然不出何晨所料料,十余匹战马赫然在两个府兵看守下,安静休憩。守着战马的两个士兵见自己伙伴一脸惊慌失措跑来,一个小队只余下三人,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回事?什长呢?”
“什长死了,快跑啊。”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跑?你们跑的了吗?受死吧。”何晨从大树后面冲出,喋喋大笑道。
“我的妈啊。”何晨现在的形像不可谓不恐怖,头盔早已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岛上,整个披头散发,形如野人,他的发丝不是乌黑,而是黑紫中带着红,几个黑色血块凝固在那里。一股让人做呕的浓厚血腥随着山风扑鼻而来。全身上铠甲被血液冲刷的黑红,就好像从血海里被出的恶魔一样,加上他那狰狞怒目表情,一道蜿蜒注目疤痕,扬眉几乎出鞘的双眉,一股冲天煞气中夹带着漠视生命如死神般的凌利双眼,只吓的府兵双腿发软。
我滴妈啊,这要杀多少人才变成这样啊。
几乎同一时间,几个府兵动作明确而又迅速翻身上马,打算逃的越远越好。
“你们跑的了吗?喋喋喋……”
“驾。”几个府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挥动鞭儿,健马痛苦长嘶一声,放蹄狂奔。
何晨目送府兵远遁,飞快的翻身上马,又牵起哪一匹战马,在森林边沿奔驰寻找,半天时间也没有看到黄舞蝶身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狼烟从半山腰上冲天而起,浓烟滚滚。何晨抬头望去,显然是府兵斥侯已发送消息,心急如焚下,又寻找一圈,依然毫无踪影。
就在此时,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震动声若有若无响起。
或许黄蝶舞因为碰到什么突发事情离开也说不定,何晨想了想,咬着牙强忍心里担心,策马离去。
何晨在官路奔驰一小会,看到分叉小路,毫不犹豫的拐向前进。
太亮慢慢升高,阳光普照大地,四周景象慢慢开始变化,群山慢慢褪去,良田沟渠慢慢铺下,偶尔有简陋的草屋就在远处搭建。甚至何晨还看到几个小小孩童牧养牛羊。
马儿已经疲惫喘着气,何晨也饿的头晕眼花,找一个隐蔽地方,采摘一些野果草根,胡乱嚼碎咽下,阵阵苦涩味道填满舌根,何晨哪里能嫌弃这些,又喝了几大口清水,肚子这才堪堪打消饥饿感,又草草洗了洗身子头发,把血块腥味掉去一些,何晨这才从新上马,漫无目标的前奔。
其间路过一家山村农舍,主人不在家,何晨趁机偷盗一身衣服,虽然有些窄短,但也能勉强穿下,又从窝里找出一点干粮,狼吞虎咽下去。离去之前,何晨丢下仅有两片金叶的其一。换了一身装扮,何晨心里这才踏实一下,其实自己不会那么显眼。在中州,人材魁梧高大之辈比比皆是,特别是关中军入京师洛阳以后。
渐渐的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多大都行色匆匆。
何晨已徒步行走,这时候骑马,目标太过明显。
前方出现一哨卡,几十兵卒检查路引,又拿海图对貌,粗鲁无理,稍一不从,拳打腿踢。
何晨低着头,隐在一大石后,苦思良策。
陡然,一队马车从何晨的视线中出现,随着时间推移,从一开始小黑点慢慢清晰起来。马车行驶速度并不是很快,前面有两辆双驾马车,每车边上各有四位身着锁子甲的带刀护卫,显然马车里面的人是有些身份。
目测一下距离,又打量下四周环境,一个想法飞速脑里浮现。
何晨急速奔下山去。
快到大道时,何晨拔出鱼肠剑,疯狂砍那边上的树木,几乎拿出全身吃奶力,不停伐剁。
假如铸剑大师欧冶子知道自己呕心沥血所铸神兵鱼肠剑到了何晨手里化身为一把普通斧头用来伐木时,不知他会不会从棺材暴跳而出,生食何晨血肉。
鱼肠剑犀利无比,很快就把大树拦腰而截,横倒在大路中间。何晨深怕不够,又砍倒一棵大树,这才飞身找个地方躲避起来,静待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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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还好没有爬错车
马车在路中间被阻,停了下来。八名护卫双手紧握刀柄,望向四周满是警惕的眼神,
足足半响,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怎么停了下来?是否到京师了?”这时马车里响起一位中年妇女温柔的声音。
“回夫人,前方有两棵断树挡住要道。”首领恭敬的弯了下腰,双拳一抱道。
“那搬开便是了。”
“是。”随即,那个首领大声吆喝数下,几个护卫全都上前,一起喊着口号,把木头移走。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如猎豹般从后侧草丛里冲出,飞快蹿到马车边掀开布蓬,鱼肠剑速度往里面一指,低声沉喝道:“不许叫,不然要你的命。”
待看清里面的情景,晓是何晨心神坚定无比,也短暂间失神,只是很快眼神为之一清,恢复过来,冷冷望着里面。入眼的是一位相貌极其秀美女子。精致无可挑剔的瓜子脸,一对水汪汪桃花眼媚眼如丝,顾盼生姿。宽薄而又红润嘴唇极为性感,嘴角下方有颗美人痣,这不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多了一分妖冶妩媚风姿。
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反倒无限无情,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
只是此时她的反应有些让何晨惊讶,没有像大多女子受惊吓后的表情,反而显的十分沉着冷静。只是性感红唇微张,妩媚双眸一点也不避让直视何晨,顺着她纤细右手看下去,赫然一把短剑已拔鞘出半。
何晨想也不想翻身进马车,单手夺下她的配剑,冷声道:“小姐放心,鄙人一不为财,二不为色。只要平安过了前面关卡,你就什么都自由了。只是如果你不配合,到时候大好青春年华就这样白白香消玉损了。”
这女子看了看鱼肠剑上光芒冷艳,又嗅到何晨身上不算浓烈的血腥味,轻轻颦眉,随后低头沉默点了点头。
两人限入沉静。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有些不妥。马车空间不大,两人在里面显的十分拥挤。女子柔软无骨而又玲珑别致的香躯大半挤自己在身上。高耸而又有弹性的胸部,时不时挤压自己手臂,让人心神之一荡。一股淡淡的泌香随着呼吸顺着鼻孔进入心肺,没来的让高度紧绷身体为之松驰下来,何晨不由自主轻轻嗅了几下,只感觉一阵心旷神眙,连带着精神也有些清爽起来。
回过神来的何晨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孟浪。却发现这女子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全无被吃下豆腐不悦之感。
晓是自认皮粗肉厚何晨也没来的脸上一红,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前面语音刚落完,后面就吃起人家豆腐来,这让女子怎么想?假意低咳两声,轻声道:“唐突小姐了,只是事急从权,若鄙人这次能脱险,来日必有重谢。”
“你想怎么谢奴家啊?”哪知这位女子极为大胆,一剪秋眸的双眼透出万种风情,那软软甜腻勾人魂魄的声音,直挠到心底的最痒痒处,那怕百炼成钢,也能化成一堆铁汁。
何晨心神震荡,差点为之神魂授首。好在他精神意志足够强大,这才硬生生忍住诱惑,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只怕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何晨使劲摇了摇头,神志清明,疾声厉色道。
“哥哥干嘛这么凶嘛?吓到家了。奴家姓王,名若华。”王若华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委屈怜楚,纤手不停轻轻拍着高耸酥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邪火上冲,直想搂入怀中,好好安慰爱护一番。
王若华?何晨想了半天,最终想起群英七里有这一号女将,只是无论智力、武力都不是很出彩,与黄蝶舞等相比,那可是差的极远。看了看王若华表情,何晨冷笑两声。自己两世为人,也算是成精的家伙。以前虽算不上欢场老手,但怎么也是经历过不少阵势。21世纪夜姐勾引人手段,可比这厉害百倍。何晨鱼肠脸的压低王若华吹弹即碰的脸蛋,表情冷漠表比,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道:“假如再卖弄你的媚术,鄙人不介意在你漂亮脸蛋上留下几道疤痕。”
王若华立马安静了。只是会说是话的眼睛恶狠狠看向何晨,仿佛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她那媚视烟行别有一滋风味秋眸中,夹杂一些好奇神色,屡试不爽的媚态之术,怎么今天就失效了?
“对了,这里面有没有吃的?”
……
不说马车里两人明争暗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话说护卫们移走障碍物后,马车很快开就又开始从新起程。很快,车队就到了哨卡下。
“站住,什么人,从何而来,欲往何处?”一屯将显然看出这车主身份尊贵不凡,声音也没有对普通百姓那么霸道。
“大胆,座驾乃当朝王司徒家眷,你们竟敢搜查,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司徒?”那屯将脸色露出吃惊之色,表情有些犹豫。
当今天下,当的上王司徒也只有王允一人,前任杨彪早已被罢免。王允乃董卓独霸政权后,一个火热窜红的人物,深得到董卓信任,视为朝中臂膀,除了军事大权牢牢捉住外,无论朝政大小,都托付给王允处理。王允也借此时机,亲自主持一些恢复王室和发展社会经济的具体事务。王允虽然表面上多有曲迎董卓之意,但在有些涉及原则、正义问题上,他仍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不但董卓对他全无怀疑,更且获得不少官员暗中支持。
王允曾避中常侍之祸,隐性改名,离开洛阳,辗转于除留、河内之间。后灵帝驾崩,孤身一人进京奔丧,中间被何进召为从事从郎,只是没多久何进身去,不得不迁任河南尹,暂时逃避宦官嚣张气焰。董卓废掉少帝,献帝刘协继位,王允被拜为太仆,不久迁任尚书令。初平元年,王允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这其中有很重要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董卓为了牢牢控制王允为自己所用,一开始就派人秘密前往太原祁,接回王允家眷,只是不巧刚好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行程便耽搁下来。
此时车中正是王允原配夫人陈氏。
车队首领表情些不耐烦道:“正是,汝等还不快快放行。”
那屯将满脸苦笑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事出有因,下官乃奉牛将军之命,在此搜捕南阳余贼。滋事体大,若牛将军怪罪下来……”
“南阳余贼?可是何晨残部?真是天大的笑话,王司徒乃董相国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与何晨有所勾结。”
“那是那是,只是军令如山……”屯将满脸大汗道。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妇人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搜搜吧。省的万一到时候牛将军为难老爷。”
“夫人真乃深明大义。”那屯将擦了擦汗水,松了口气道。
“那动作快点,可别耽搁了时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屯将哪敢仔细搜,草草掀开布蓬,只是随意瞄了一眼。马车里面并不宽敞,也没地方藏身。待到后面那辆马车时,布蓬却拉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妩媚迷人的脸蛋,眨了眨水汪汪大眼,声音娇滴滴道:“兵哥哥,小妹的马车也要搜吗?”
这屯将定力显然没有何晨来的深厚,只看的两眼发直,嘴巴微张,浑然不晓得自己口水沿着嘴角滴答嘀嗒直流而下。
王若华厌恶神情一闪而过,笑如桃花道:“兵哥哥,可以走了吗?
为过神来的屯将随后擦了一把口水,痴痴傻笑道:“当然,小姐慢走。”
王若华微微一笑,那屯将魂魄飞山东,久久沉溺其中无法回神。
马车过了哨卡,一路沿途往洛阳方向而去,
马车内何晨高度紧绷的肌肉这才有些松驰下来,顶在王若华腰间的鱼肠剑不露痕迹的收回,表情似笑非笑,顾忌外面的守卫,刻意把声音压到只有王若华才听见道:“王小姐,光你这一手媚术,天下间大可去也。”
王若华娇躯轻轻向一侧挪了挪,但空间只有这么大,在怎么挪,两人还是紧挨着,难已忍受的血腥刺鼻而来,她有些气呼呼低声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本小姐烦着呢。”
何晨感受那丰腴而又柔软身躯,一阵心猿马意。如若放在平时,只怕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只是现在危险重重,前路迷茫,实在兴不那个心思,正想思考怎么避开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车,脑里忽然想到什么,瞬间满脸古怪道:“王允是你什么人?”
王若华狐疑看着何晨,眼里满是警戒之意,半响才吐珠音道“乃是家父,本小姐警告你,若敢乱来,可别怪本小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你这贼子拼个鱼死网破。”
我戳,这是王允的女儿?何晨目瞪口呆,惊讶的久久无法言语,泥妹啊,谁的车不好爬,怎么偏偏爬到王允女儿车上了?
何晨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早已冷汗夹背。还好还好,只是爬到王允亲生女儿王若华车上,假如是爬到义女貂蝉车上,那乐子就大了。
第三十章 丫的让你勾引老子
王若华见何晨眼神游离,貌似走神,还以为是被自己“恐吓”震住。一阵扬眉吐气的快感从心底升起。哪知道还没有得意多久,何晨随后一句话,直接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允不是只有貂蝉一个义女吗?你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何晨满脸古怪道。
王若华虽然聪颖,但终究阅历,经验方面略显浅薄,哪里是老奸巨滑何晨对手,被这么一诈,什么资料信息都出来了。她明亮双眸睁的圆圆,朱眉俏立道:“貂蝉是谁?与我父亲又有何干系?你这孤陋寡闻之辈,怎么能如此编排本小姐?”
何晨心里暗笑,原来这时候王允还没有收貂蝉为义女啊?那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边上忽然传来声音道:“小姐是否在叫唤属下?”
何晨吓了一跳,凶相毕露,连连使出眼色示意。
王若华嫣然一笑,有如三月桃花盛开,美的动人心魂,看着何晨目光为之呆滞。她这才大为满意道:“无事,你们快点赶路吧。”
“诺。”
看王若华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表情,何晨也乐了。
“本小姐猜,你就是外面官兵要所搜捕南阳贼兵吧?”王若华媚眼如丝,香喷喷身子紧挨着何晨,性感红唇离何晨耳根不过三寸,吴依软语喃喃细声道。
何晨一动不动,有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神情淡定无比道:“正是。只是鄙人奇怪的很,你一个弱小女子,胆子倒是大的出奇,平常人看到鄙人样子,无不惊吓连连,退避三尺,倒是王小姐不但不怕,而且接二连三勾引鄙人,却是为何?难道你真不怕死?”
王若华瘦弱香肩动了动,连带着酥胸也不停起伏,不停在何晨手臂上摩擦。假如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还都以为这两人亲密无间,是对小情侣呢。
“怕,当然怕的很。只是再怕有用吗?既然无用,还不如好好取悦哥哥,兴许还能留下小命也不定。”王若华含羞答答,俏目含春,那副君采之的表情,几乎可以秒杀所有带把兄弟。
“呵呵,别装模作样了,你的袖里箭、手上指环针,绝对快不过鄙人双手。转过头,几乎与那芬芳香甜的红唇擦边而过,何晨却故意眨了眨双眼,脸上带起一片温暖笑容,眼神却是杀气逼人道。
“拔刀一式,苦练十七年。王小姐若有兴趣试试,鄙人奉陪到底。”何晨信手扯来弥天大谎,面不红心不跳道。假如一代宗师傅红雪知道自己毕生倾力所为杀人之式,到了何晨嘴里来是用吓唬女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从陆小凤书里穿越而来,生吃活吞何晨。
王若华身体明显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表情若无其事道:“哥哥果然不是凡人,若华自幼习的媚术,平常血气男人,无不被勾引神魂颠倒,却不想在哥哥身上接二连三碰壁。真是让人好生懊恼。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有龙虎之姿,又心狠手辣,在南阳军中,必然位高权重,是位大人物来的吧。”
说到此时,王若华顿了下,轻轻观查一下何晨表情,却见他如老僧坐安,一点也不在意。双眼微闭,貌似养神,不由一阵气馁,又接着道:“假如奴家没猜错的话,哥哥应该便是南阳何太守吧?”
晓是何晨老辣,也不由被王若华的猜测惊骇到,这丫头发现什么破绽了?
王若华明显感到何晨虎躯微震,眼里光芒大涨道:“你真是何太守?”
何晨强忍镇定,低声道:“不是,你猜错了。
王若华纤手掩住红唇,娇躯轻轻颤动几下,半响才忍住笑意,温柔细语道:“何太守不用掩盖身份了,其实要猜出你身份真不难。”
何晨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倒是好好说来听听,凭什么这样认定。”
“首先,你是南阳军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第二,何太守虽然乔装打扮,却是否忘了你脸上那道疤痕太过夺目了?第三,何太守腰间的玉佩,色朴而有龙纹,似乎乃王宫之物哦。传闻何太守可是二进皇宫讨得信物来的。至于最后一点嘛,乃是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直觉,直觉告诉奴家你就是何晨何太守。”说完这些,王若华轻轻的娇笑起来,波光潋滟的秋水双眸中,有如万雪消融满园春色,叫人心神动摇,沉迷其中。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可怕。”何晨心神防线终于露出破绽,不由感叹一声。待回过神醒悟之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了。
“什么?你真是何太守?”王若华性感红唇张成“0”之型,桃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震惊的表情。
靠,这脸丢大了,何晨哭丧着脸郁闷想道。有道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果然唯女儿与小子难养也。自己刚刚诈了人家一把,反手就丢了一局。这女子的媚术如此历害,难保和日后迷的董卓、吕布神魂颠倒的貂蝉有什么瓜葛关系也不定,搞不好还有可能师出一门。
“何太守,你不会因为奴家猜到你的身份而痛下杀手吧?”王若华表情如六月的天,立时一变,大眼泫泫欲泣,显的楚楚可怜道。
你妹啊,这个死狐狸精精,不用这样招惹人吧,信不信大爷立马就地把你正法解决了。何晨一股无名欲火腾空,心里怒吼想道。
“找个地方停下,鄙人要下车。”何晨强忍心里欲火,冷冷出声道。
“何太守,不会是恼羞成怒不吧。咯咯咯……”
“其实奴家建议最好不在这里下车,外面的哨卡、巡逻的士兵不少,如果何太守就这样匆匆下车,只怕情况会很不妙的。若是信的过奴家,倒不如到洛阳在下车。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牛辅估计怎么猜不到你会回到洛阳吧?”
何晨转眼一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此时关卡重重,巡逻士兵无处不在,稍有蛛丝马迹,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一个人。假如这个时候自己藏身洛阳,估计谁也猜不到。再说董卓马上就要兵败虎牢,迁都长安,待那时候南下宛城,必然安然无事。其间倒不如书信一封,派人快马送至轘辕关,报平安同时,让荀攸、文聘马上准备举郡之兵,随时准备趁火打劫,抢人抢财抢宝贝。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行踪一定要隐蔽,半点风声也走漏不得,这个王若华媚视烟行又机智过人,实在不是一个靠谱的人。那么自己这样回到洛阳藏哪里呢?
何晨脑里忽然浮起自己出长安时那一对关切、担忧、期望温柔的眼神,精神也为之一振。蔡琰!何晨越想越激动,怎么说自己对她一家也有提拔之恩。其中更为重要的是,董卓迁都长安后,与关中诸戎不停争战,蔡琰这个可怜的女儿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左贤王所虏,孤身异族十二年,这才留下名垂千古的胡笳十八拍。自己一定要阻止蔡炎去长安,哪怕是为了情义技,也要留下这个才情十足的女人。
瞬间,何晨便下了决定,回头直直盯着王若华。
何晨凌厉的双眼几乎让王若华迷失其中,心神胆颤道:“太守为何这样看着奴家?难道你想……”
何晨吐血,威压之势瞬间破解,只能万般无奈道:“你父亲大人现在是董卓手下红人,依为助力。给某一个相信你的理由,鄙人便随你去洛阳。”
“哼,父亲在朝时,几乎每旬有书信来往,让奴家和母亲无论如何不能在朝堂局势未隐之际入京,前些日子忽然来了这几个官兵,不由分说便强迫我们上车。何太守是个明白人,外面的官兵明为护送,实为监视。实际上董卓是要通过控制我们母子,近而控制奴家父亲。再则奴家父亲一心为汉,拳拳之心,可昭日月,早有除董之心,只可惜朝中多是趋炎附势之辈,父亲势单力薄,故一直隐而不发,只待良机,若其中有何太守相助,奴家相信董卓日子不久远矣。”
何晨不由对王若华刮目相看,这女子不但妩媚机灵,而且口材极为了得,一番话下来于情于理让人几乎挑不出刺来。
王若华见何晨沉默不语,不由挪动一下娇躯,那丰满高耸的酥胸。几乎整个压在何晨手臂上,其中丰满惊人弹性,让人**蚀骨,情不自禁。
“嘤”一声低不可闻忍人遐想的呻吟声,带着丝丝香气,从性感迷人朱唇里飘出,几乎一瞬间便引动天雷地火,何晨被撩拨许久的欲火火山喷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猛的转身一抱,如洛水所化的柔软丰腴身躯,瞬间被便搂进何晨强壮结实的胸膛,一对结实而又坚挺的酥胸,被挤压变形,明显感到两颗有如珍珠红豆飞速变硬。在王若华吃惊与懊恼诱人神情中,何晨狠狠把大嘴压上那吐气如兰性感微张的朱唇,痛吻起来。
丫滴,让你勾引老子,让你使用媚术,现在大爷让你尝尝玩火**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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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华激烈挣扎,但越这样身子被环抱的越紧,有如钢筋一样,紧紧箍住。到最后几乎感觉自己被融进何晨身体骨子里一样。芳唇里传来一阵**蚀骨的快感,这让她几乎迷失自己,稍微保持的一点神智,也在何晨急促鼻声和富极有技巧的手掌下,慢慢消失。纤细手掌上指环转动数下,终是没有发动指环针。
两人舌头交缠,互相**,一时间春色无限。
让何晨感到惊讶的是,本以为王若华狐媚诱人,风骚入骨,应该不是初次,但她那显的十分生涩吻技,明明就是未经人事的雌儿。难道一不小心就糟蹋个黄花闺女不成?何晨有些汗颜。
久久,两人气喘吁吁分开。
王若华满面桃红,腮若涂粉,桃花眼几欲滴水,艳红朱唇轻启,琼鼻微微的喘息,神态妖娆至极。何晨连呼吃不消,这女人天生媚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媚态婉转流露,若不是神智坚定者,只怕立马拔枪上阵。
何晨一边感受那丰腴的坚挺,一边强忍yu火烧,恶狠狠恐吓道:“王小姐'>,这就是你使用媚术的后果,假如你还不引以为戒,何某人倒是很期待下一次。”
王若华红晕满面,似嗔宜喜表情中,眼角满是岸然春意,款款珠声道:“何太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所言?如此作践奴家?”
何晨嘿嘿笑道:“这不能怪鄙人,王小姐'>不是对自己媚术挺有信心的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
“讨厌,哪里是这样。”那欲语还羞,风骚入骨的表情,几乎让人骨子都要融化。何晨可以肯定,王若华这身媚术,足已把全天下人十之**玩弄股掌,杀人于无形之间。
“鄙人已经决定了,就随马车入京。到时候你安排一个隐秘住处。还有,千万别走漏消息哦。可别让鄙人一觉醒来,人却已在天之大牢里了。”何晨调笑道。
“奴家什么都给你了,哥哥还信不过吗?”。王若华满脸幽怨之色道。
何晨大为头疼,王若华这话能相信,母猪也可以爬树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反驳人家,索性转头不看她表情,再看下去,老2可就揭竿而起了。
就这样何晨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若华咬耳细语,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融洽暧昧。但何晨的警惕心从没有放松过,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到现在还摸不透其中深浅,一个不小心,只怕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至于王若华对自已感观如何,何晨现在真的没心思猜,总之一开始对自己有杀心是跑不了的。
一路颠簸,两人都困意十足,相挤而眠。
特别是何晨,自从奇兵奔袭洛阳后,这大半月来几乎没有一次睡个好觉。如今有佳人在侧,前路又有所寄望,自然心神大松,开始打盹嗑睡。但就算这样,何晨也不敢熟睡,随时保持一份警戒,这也是想要活命的法门之一。
话说自何晨骑兵长途奔袭洛阳得手后,又以不足千余残兵硬生生一把火烧了洄洛仓军粮重地,并且事后成功突围而出,整个中州发生地震,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无数人为之瞪目结舌。南阳军虽然骁勇,但与常年征战的关中精锐,西凉骑兵相比,显然在感观上不是一个档次,但何晨却改变世人这个看法。此战后,南阳军悍不畏死,彪悍勇猛作风开始真正的响彻中原。而何晨做为一军之主,更是赢得世人一片称颂。皆道此人为匡扶汉室,不惜以身犯险,实乃忠肝义胆,治乱世之能臣,平天下之虎将。特别是凭空招来九天雷火,引爆粮堆,更是传为神乎其技,有的说是天上星君下凡,专门解救苍生;也有的说此乃欺诈手段,瞒天过海;更有的说此乃妖言惑众,实则洄洛仓守将为推卸责任的说辞。反正众说风云,谣传无数。但无论怎么传,最没有市场的就是把何晨与黄巾余党扯上一边,因为何晨在南阳时,死在他手里的黄巾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来的说。而其在虎牢关下,与袁绍待等诸侯不合,更是被看成不满联军不思进取,坐等朝庭糜烂的虎狼行径,这才分道扬镳。自此战后,天下有志之士,自感怀才不遇者,特别是寒门出身之辈,纷纷思量要不要前往南阳,以求博得何晨另眼相待,谋得一官半职,为天下太平而贡献一份力量。
烧了洄洛粮仓,不但使何晨威望如日冲天,更重要的是它特殊战略意义。联军得知消息后,趁着关中军士兵低迷之际,连连对董卓军发动数波强攻,并且连胜数阵,军威大振,虎牢摇摇欲坠,逼的董卓开始思退。
所有忠于汉室的高门望族,早日思定的寒门庶族,渴望太平的草根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仿佛看到大汉复兴,从回高祖文景之治荣光。
而这些,何晨一无所知。
马车有惊无险载着这家伙进入洛阳。王允的招牌至少目前来说,还是很好用的。由不得何晨感叹自己幸运光环爆棚,好歹不歹,上了王若华的车。这厮不但已经醒过来,而且心里还恨恨想,老子两次进洛阳,都带起满城血雨,如今三进洛阳,是不是还要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此时天空已经全暗,洛阳宽大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清脆的马蹄音拍打地面。
很快,马车便驶到王允府第门口停了下来。
王允府上虽然不是磅礴大气,富丽堂皇,但也不至于那么寒酸。
四个带甲护卫值守,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陈氏与王若华相继下车,临走前,王若华吐气如兰道:“何太守,你暂时呆在马车里,奴家去安排一下,晚点就会派人来接你。”未了,还横了何晨一个媚眼,风情款款,千娇百媚。还好天色已暗,马车里又黑灯瞎火,不然何晨看到这狐媚表情,心里又要一阵骚痒。
“把马车牵到后院,本小姐'>有些细软要亲自收拾。”
“诺。”
“……”
自王若华下车后,何晨精神便高度集中,两耳高高竖起,全身肌肉处于警戒状态,一旦有突发事情,自己也能立马做出反应。对于这个王若华,虽然长的巧笑俏兮,处处欢颜,但何晨心里还是有深深的戒备,这种女人,永远是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
马车停了下来,很快又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声音恢复安静。
何晨仔细倾听一下,确定四周再无人走动声音,轻轻掀开布蓬,露出个硕大脑袋,贼眼飞速打量四周,月光下空无一人。何晨举手一拍,飞身下马,辨别方向后,朝高墙方向疾跑。
估计是陈氏与她女儿王若华从老家赶到京都的缘故,所有重心都被吸引,一路奔跑下来,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仆人侍女。
何晨很快就发现一个侧门,不过里面上锁了。
这还难不倒这位大爷,随手用力一扯,“哗啦”两声,门锁应声而断,何大爷贼眉鼠眼打量一番,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
何晨也不敢在大街上晃荡,捉了个行人,恐吓两声便打听到蔡邕住处。
自董卓进京后,听从李儒建议,大肆提拔士家子弟,又选用名流,为自己造势。蔡邕也算才华横溢,只是浪迹吴会十余年,饱尝人间苦暖,老来思定,这次回京,恰逢生变,对于董卓的招抚,一来深怕拒绝后被打入大牢,二来也有些心动,没考虑多久,便答应董卓,举高第,补侍御史,随后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也算是尽其荣华,复留为侍中。
何晨对蔡邕没什么期望,倒是对于蔡琰还有些信心。时不待我,能越快与蔡琰见面越好。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当回梁上君子,偷香窃玉一回了。想到此时,何晨不由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洄洛岛突围后,好像一夜之间开始眉带桃花,来来回回都要和女人打交道。
强忍着肚子雷鸣空响,找一个地方隐蔽地方藏至更天,这才出发。
蔡邕官至侍中,府邸与王允并不远。
何晨很快就摸到人家大门外,府门早已紧闭,只有两个八角灯笼还闪着朦胧烛光。在围着近丈高的宽大门墙转了一圈,估量一下里面房屋布置,随即寻一矮处翻墙而入。
蔡府里一片漆黑寂静,如若不是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洒下万道星光,只怕何晨两眼一摸黑,什么也看不清。蔡府其实也不是很大,起码和何府一比,那差距可就不小。蹑手蹑脚穿过一片花圃,前方依稀有烛火灯影摇曳,何晨急忙穿插其中而过,很快就摸到门窗外。
“秋月,好了吗?”。
“恩,走吧。”
“老爷也真是,天天熬夜这么晚,也不怕身体骨子吃不消。”一侍女抱怨声音透着纸窗传了出来。
“别多嘴了,咱们做好自己本份就行。”
“……”
一阵淅淅嗦嗦声响,接着两个丫鬟打扮女子出来,一女端盘,一女拿灯,关上门后,急匆匆离去。
待她们离去之后,何晨轻轻从梁柱上跃了下来,悄悄跟上去。
刚刚经到一个转弯口,踏上一个台阶,忽然一阵凶狠急促的犬吠声疯狂的叫了起来,迅速打破夜空宁静。紧接着很快便有护卫家丁大声高喊道:“有毛贼。”“咣啷,咣啷”的锣声响起,夜空中显的极为刺耳。几乎一瞬间,沉睡的蔡府被惊醒起来,喧哗声音四处响起,烛灯火把一盏一盏亮了起来,照如白骤。
何晨心里一沉,想也不想用鱼肠剑橇开门栓,开门而入,随手关上门,还未等他松口气,屋里一声惊慌失措女子声音响起:“谁?”
借着朦胧月光,依稀可见一个纤细身影坐在床上。何晨大惊,随即蹿步而上,还未在那女子从新惊叫响起前,一把扑到床上,随手封住那人嘴唇,入手一阵冰凉滑腻。
“别出声,别挣扎,保证不动你一根寒毛。”何晨压低声音喝道。
“呜呜”那女的呜咽挣扎几下,但她那瘦弱身躯哪里是何晨这孔武有力家伙敌手,不但没有挣扎开来,而且还弄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外面已脚步声、吆喝声混杂一片,数不清的火把穿插而过。何晨担心有人进来追问,便低声吓道:“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再挣扎出声,可别怪老子非礼你了。”这招果然管用,那女子被一吓,果然安静下来,只是身子不停瑟瑟发抖,显然害怕至极。
何晨慢慢松开口掌。
那女子一离开何晨魔掌,急促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连忙出声问道:“你是何太守?”娇柔如天籁绝音般婉转声音,透着希翼与忐忑。
何晨震惊,大脑几乎当机,随即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是蔡小姐'>?”如此美妙绝寰声音,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声娇羞温柔声音,彻底肯定何晨心中答案。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做贼为哪般啊,如今碰到正主,由不得心里高兴。只是何晨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久之后,蔡琰光凭声音就能认出自己,这得在她心里有多深印象啊,何晨感动之余,一股异样感觉自心里升起。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然后响起一阵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昭姬,你在里面吗?可发现什么异动没有?”
何晨一惊,翻身滚进里面,被子一拉,只感觉一股香气扑鼻子而来。这香气明显不同于王若华那种醉人而又带着魅惑气息,反而有如空谷幽兰,透着说不出清爽味道。
蔡琰见何晨钻自己香闱,不由大羞,脸上红霞密布,却又没有好办法,只能忍住小鹿般心跳,轻启朱唇道:“父亲,女儿已睡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蔡邕明显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家里遭毛贼了,你风寒未好,接着歇息吧。”
“恩,好的,父亲你也早点休息,毛贼就让护卫们去处理吧。”
“知道了。”
很快,蔡邕与护卫离开此地搜查贼人去了。
久久半响,确定父亲走远后,蔡琰才松了口气。只是才下去的心情,又给吊到空中,羞涩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何晨这无赖,直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香喷喷、醉生梦死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想起来。
“何太守,你可不可以起来?”蔡琰声如蚊蚁,细的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何晨假装伸了个懒腰,然后摇头晃脑调笑道:“金香暖被,当真是**蚀骨,这一躺下去,还真舍不得起来。”
蔡琰急的满脸透红,一对钟灵秀气双眸几乎湿润,珍珠差点夺框而出道:“何太守,请自重,别让小女子清誉全毁,要不然日后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何晨吓了一大跳,蔡琰明显不同王若华随性,这女子性格来的极为贞烈,又心高气傲,自己万一过火,还真不一定整出什么蛾子来呢?急忙起来,赔礼道歉道:“实在是鄙人唐突,还望小姐'>宽恕。”
蔡琰幽幽道:“太守对蔡家大恩大德小女儿没齿难忘。有生之年能再见太守一面,已再无牵挂,待到河东之后,日日为太守祈福许愿,只求太守能平平安安活在这世上。”
何晨心里感动万分,蔡琰有情才,重情义,又美貌,当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老婆'>。只是何晨回头细细咀嚼话中含意,再联想到“河东”一词,接着脸色忽然大变,整人立马有如火烧屁股,差一点直接从床上蹦跳起来,心里想起一件事情,蔡琰还没有被左贤王俘虏之前,曾经远嫁河东世家大才子卫仲道为妻。只是卫仲道是个短命鬼,两人成亲没一年,便咯血而死。加上两人又没生子女,蔡琰不又堪忍受卫家“克夫”的风言风语,不顾蔡邕反对,愤然逃回长安。董卓死后,他的部将李傕等人在贾诩的计谋下,又攻占长安,军阀混战的局面终于形成。自此关中大乱,羌胡番兵趁机劫掠中原一带,蔡琰就是在这种局面下,被这才被虏到南匈奴,嫁于左贤王。
照着字面猜测,难道这个时候蔡琰要嫁给卫仲道了?何晨心急火烧问道:“蔡小姐'>,难道你已决定要嫁给卫仲道?”
蔡琰娇躯一僵,声音里透着无尽凄凉道:“原来太守也已知道这件事情了。”
“不行,绝对不行,小姐'>不可以嫁给卫仲道。”何晨想也不想断然出声否定道。
“父母之命,媒婆之约,卫仲道后日便可到达府中,琰好生命苦,呜呜呜……”说到后面,蔡琰已泣不成声,晶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流而下。
听着如夜莺泣血,凄凉婉转哭声,何晨这一刻心如刀割,拳头用力握紧,双眼全是腥红的血丝,凌利的杀气寒光透体,就连蔡琰也被吓了止住哭声,梨花带泪吃惊望着何晨。
“卫觊……卫仲道……”何晨几乎咬着牙根,低声有如野兽般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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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第三十三章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何太守,你想干什么?千万别乱来。”蔡琰惊慌失措,花容失色道。
“你是何某的女人,谁也别想把你从某身边抢走。”为了这个说话如百灵唱歌般的女人,为了心里那一片惋惜怜悯之情,还为了那强大无比的情义技,这一刻何晨再也不掩饰自己心里赤祼祼的占有**,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质疑低吼道。
蔡琰当场就给震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心灵一片悚悸。
何晨随即捉住那弱若无骨,细滑冰凉的玉手有些激动道:“蔡琰,给某两日的时间。而你,只要安静等候消息便可。”
蔡琰只感觉何晨手掌中火热的温度直蹿心灵,整个心脏几乎燃烧起来,脸红的发烧,全身热的发烫,本能矜持让她慌张想收回纤手,却怎么也拽不动,声音近乎带着哀求道:“小女儿只对太守当日相助感恩戴德,却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太守是否误解了。
何晨身子一僵,缓缓抽回双手,默默无声,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原来何某不该来这地方。”刚刚火热无比的语气瞬间变的冰冷,空气温度几乎下至冰点。
蔡琰一惊,手上火温暖感觉随着何晨手掌抽回而从新变的冰凉,似乎查觉到何晨离去之心,芳心忽然感觉堵的厉害,似乎就要失去什么宝贵东西一般,反手紧紧捉住那手掌,说话已泣不成声道:“不是这样的。”
何晨悲笑一声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蔡琰心乱如麻,双眸红通,珍珠下垂不断,眼见何晨就要起身离去,不由泣声道:“不要,何晨你说清楚再走。”
“你是否喜欢卫仲道了?”沉默半响,何晨轻声道。
“不是的,卫仲道什么模样,小女子还未见过呢。怎么谈的上喜欢?只是河东卫家乃门名望族,声誉满天下,若太守从中作梗,却让两家颜色往哪里搁?”
何晨冷冷哼了两声,卫家在河东一带,算是世家望族,初兴于汉大将卫青与太后卫子夫,其家族从那时候开始平步青云,盛誉河东。其间虽然有些沉浮,但依旧还是官宦门第,据记载,汉冲帝时卫氏依旧有卫瑶官拜护羌校尉,秩比二千石。但真正让河东卫家复兴的,还是卫凯长子卫瓘。卫瓘20岁便入仕途,足见其才华横溢。魏灭蜀后,卫瓘任监军,邓艾、钟会平蜀后争权夺利,于是,他设计收杀邓钟二人,平定祸乱。到西晋武帝时,官至司空,总揽朝政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惠帝继位,卫瓘与汝南王共同辅佐朝政,位极人臣,风光无限,自此卫家从新达到鼎盛时期。而这个时候,卫家虽然在河东仍是望族,但多以才学箸称,尤其卫凯、卫仲道更是以文章而名扬于世。其中,卫仲道不久咯血而死,曹操为魏王时,卫凯出仕,与王粲并典制度。
“蔡小姐">放心,鄙人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何晨收回狂怒表情,轻声道。
蔡琰欲言又止,内心凄苦彷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何晨脑里转过无数念头,甚至想直接把卫仲道给杀了或者劝蔡琰与自己私奔,但很快理智让他压住这样疯狂而又不切实际的想法,怎么才能破这个局呢?何晨苦思冥想一番,原因这厮一直在装模作样。这时肚子打雷般的空鸣声响起,何晨这才强自振住精神,装假可怜兮兮样子笑道:“别多想了,蔡小姐">可否告知厨房在哪里?鄙人可是好久未进食了,正饿的头晕眼发呢,再这样下去,不出二个时辰,你眼前这位高大魁梧的年青俊杰必然成为枯骨如柴的高竹竿。”
蔡琰明显一愣,对何晨转变话题有些不适应,洁白玉颈转向,只可惜屋里黑漆一片,无法看清何晨表情,不然以他那粗犷脸频挤眉弄眼,必然十分有趣。蔡琰想笑又笑不出来,半响才轻轻道:“何太守,难道你今日滴食未进?”
“是啊,自从洄洛仓突围后,某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可怜的小身板满地乱爬,啃草根,吃树皮,摘野果,凄惨不堪,还好今日混进京都,不然用不了多久,何某人就可以变成山中野人,茹毛饮血,到时候蔡小姐">可以前来围观,不收费的。”何晨大吐口水,其经历几乎可以编成一本流浪生存手册,教导后人如何自强不息,顽强生活。
“咯咯咯……”蔡琰终于被何晨搞怪耍宝逗的破泣而笑,心中乌云去了大半。
何晨有些痴了,蔡琰笑声如仙音飘飘,几乎有种绕梁三日不散的错觉,空灵、圆润、飘渺几乎让人置身梦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蔡琰似乎也发现何晨异样,珠声玉落含羞答答道:“何太守怎么了?”
何晨随手擦了一把口水,这厮刚才心里无限YY着,脸上却大义凛然道:“没什么,只是想想以何某人宁折不弯性格,如今也要化身毛贼,心痛难挡啊。”
蔡琰温柔道:“太守不必沽名钓誉学霸王,成大事者因不拘小节,韩信善能忍胯下之辱,太守又何必为一顿膳食而耿耿于怀呢?”
何晨满脸“基冻”道:“昭姬真乃我红fen知已。”
一句话,让蔡琰刚刚梨花带泪表情瞬间红云爬满脸颊,要知道昭姬乃不是一般男人叫的了,这个何太守怎么能这般口无遮拦,还什么红fen知己,真是羞煞旁人。
蔡琰羞中带涩,指点何晨几下,后者有如狸猫一般弯着身子向厨房偷去。看着何晨高大黑影消失在夜空,蔡琰心神没来的一阵失落,然后静静发呆。性子有些孤傲而又宁静的自己,今日不到半个时辰里,便已尝尽人间百味,又惊又叫,又哭又笑,这个何太守当真好手段,花样百出。想必与他在一起,这日子必定不会平淡寂寞吧。蔡琰有些痴痴想道,只是父亲的话言犹在耳边,本来刚刚好起的心情,又苦闷起来。
没多久,木门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有黑影进来。
蔡琰紧张道:“何太守吗?”。
“是鄙人。”何晨打了个饱嗝,拍了拍鼓起的肚皮,随即坐在床边。刚才一阵风卷残云,吃的可是爽透无比,整个人开始感觉充满能量。
“昭姬,此番鄙人藏于京师,消息只有你知,千万不要对人提起。第二,何某人有件事情相托,还望相助。”终于,何晨步入正题,道出此番前来目的所在。
何太守一进城便来找自己了?想到此时蔡琰芳心没来的一阵甜蜜,只是很快又变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道:“何太守信任有加,小女子自然也懂的投桃报李。不知太守有何事情相托,怕小女子能力有限,有负重托啊。”
“此事简单,鄙人书信一封,你挑个心腹家将,将它送至轘辕关,务必交到荀攸、田丰或者文聘手中。”何晨满脸严肃道。
蔡琰沉思半刻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董卓大军已封锁整个南下要道,一般人休想通过层层防线到达轘辕关。”
何晨有些着急道:“难道以蔡家也无法送出吗?”。
蔡琰轻轻摇头苦笑道:“家父表面上看来十分得董卓信任,实际上也被暗中监视,一有出格举动,只怕马上翻脸无情。小女子与卫仲道的婚约,正是其部下李儒向他提议的,其目地就想把父亲真正绑在这条大船上,同时拉拢河东卫家。”
何晨失神道:“难道就毫无办法吗?”。
“办法有一个,那就是执有董卓的亲笔书信,外加特有印彰,如此一来必然能安然通过兵关哨卡,到达轘辕关。”恢复冷静的蔡琰终于显示出她聪慧过人的头脑来,三言两语间,便找到破解办法。
何晨脑里瞬间想到蔡琰与其父亲蔡邕乃有名的书法大家,模仿篆刻笔迹应该毫无问题,只是这个印彰盖印倒是个**烦。蔡琰咬了咬玉牙,表情决然道:“董卓多有书信在父亲书房,小女子模仿其字迹应无大妨,只是这个盖印,太守还需多想办法。
何晨心里不感动就是假的,蔡琰能有此一说,便是把身家性命全赌上来帮自己,一旦事情败落,下场几乎可想而知。沉思半刻何晨道:“董卓此时正处于虎牢关下大战诸侯,虽然军势日微,但短时间内不可能退回洛阳。如何去盗得他玉印?”
“不必那么麻烦,玉印现在不在董卓身上。”蔡琰道。
何晨有些奇怪道:“不在董卓身上那在谁身上?”
蔡琰想也不想道:“司徒王允那里。自从董卓出征虎牢关以来,朝中大小政事皆由王允处理,故董卓把玉印放他那里。只是加盖玉印时,必须有婿牛辅在旁。”
“王允?”何晨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老子这才刚刚从那家伙老窝里跑出来,难道这回又要冲过去?想去王若华狐媚风骚的表情,何晨立马头大无比,老天你不用这样折腾我吧
第三十三章老天,你不待这样折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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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怎么会是你?
第三十四章怎么会是你?
蔡琰见何晨陷入沉默,有些担心道:“王允如今贵为司徒,位高权重,身边又有董卓亲派侍卫层层叠叠保护,一般很难接近他。要想盗用玉印,实在难如登天。”
“此事包在某身上,昭姬就拭目以待。”何晨只能硬着头皮,打肿脸充胖子道。
“何太守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乃要留着有用之躯,造福苍生百姓。”
听着蔡琰温柔如水中带着丝丝关切情感,心里柔软处暖暖的,何晨认真无比道:“昭姬不用担心,鄙人还想与昭姬携手人间,天荒地老呢,怎么着也不会拿自己生命去开玩笑。”
蔡琰脸“刷”一下又红云密布,羞惭难挡,芳心如小鹿一般乱跳,又有一股异样感觉升起,扭扭捏捏轻声道:“何太守……”
何晨心里猫捉一般痒痒难耐,全身上下轻飘飘如处云中,舒坦无比道:“昭姬,你看你也别何太守长何太守短了,你叫某清阳或者哥哥都行。”
蔡琰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乱了半天,最后竟然鬼使神差轻声细语道:“清阳。”
哈哈哈,何晨兴奋的几乎笑出起来,别看不起一个小小的称呼,这代表着自己终于在蔡琰心中又迈出关键一步,关系上明显又亲密许多。
“叮叮叮……,系统提示:蔡琰对宿主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为60/100。”
草,果然是双喜临门,何晨几乎等长脖子,望穿了秋水,终于等来了系统提示。而且好感度已经飞涨至60,这一刻何晨激动的泪流满面,几乎有种放声高歌一曲的冲动,60到了,80还未遥远吗?偶的情义技啊,等的花儿都要谢了。果然善有善报啊,当年没有白白帮蔡邕一把,要不然这好感度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达到60啊。貌似系统以前也有提示过,好感度达到60后,就可以做亲密动作了?想到此时,何晨满脸yin笑,表情龌龊,心里有种蠢蠢欲动感觉。
“何晨哥哥……”又一声动人心魄,**锁骨声音响起,原来蔡琰以为何晨不满意,故而沉默表示不满,羞愧之下,又改口追加一句。
泥妹的,何晨这下哪里忍受的了,一个恶虎扑狼,直接把蔡琰娇柔粉嫩的yu体压在身下。
蔡琰哪里料到何晨野性迸发,整个人立马懵了。待到她回过神来,何晨大嘴已经吻上那柔软甜蜜的双唇,一条舌头抵至牙关,四处乱卷。
“轰”黄花大闺女的蔡琰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大脑瞬间变的一片空白,身上有如泰山压顶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男人特有汗味夹带着腥臭,一下子把她熏的头晕脑涨。一双羊脂玉手紧紧捉住何晨双臂,本能的想把何晨推开,可越怎么挣扎,灵魂沦陷的越历害,到最后,在那从未有过的异样销骨感觉中,蔡琰心神慢慢融化,沉醉其中。
忽然,迷醉中蔡琰感觉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被一只火热大掌压住,并且不停抚摸揉捏,一股有如触电酥骨软麻麻的传遍全身,只差一点让她灵魂飘升空中。
“不要。”蔡琰又惊又羞,急促用纤手捉住何晨作恶大掌,张开嘴唇想控诉他野兽行径。哪里知道牙关一开,一条大舌立马跟进,缠住丁香小舌,纠缠一起。任是她如何推打,何晨依然如故。
蔡琰只感觉自己力量不停消失,全身越来越滚烫,到最后已无反抗之心。罢了罢了,后日便要嫁给卫仲道,今日就放肆一把吧,这是蔡琰彻底沦陷前,头脑里划过的最后一丝想法。
何晨一边痛吻,一边上手其手,好不舒畅。
蔡琰喘气连连,声如媚丝,每一声,每一吟无不勾动何晨神经,yu火冲天。
两人只差最后一步剑履及地,蔡琰yu体横呈,月光下有如羊脂白玉娇躯横呈,*光无限。她用纤纤手臂环住高耸迷人**,满头黑丝如瀑布垂挂,遮住大半迷人脸颊,用着近乎哀求的声音,紧紧捉住何晨放在**做恶手掌道:“清阳,琰这几日红葵初至,污秽不堪,还请哥哥惜怜。”
何晨被蔡琰哀求的语气吓了一跳,燥热疯狂的头脑为之一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惭愧道:“昭姬,是某冲动了。”说完这话,何晨紧紧把蔡琰搂在怀里,心里惬意长叹一声,大为满足。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听着对方心跳。
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何晨抱着蔡琰,心里一片安宁,没多久,便熟睡过。
而蔡琰显然一下子不适应香闺多了个男人,或者是因为心事重重,磨蹭到四更天,这才晕晕沉沉睡过。待到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日升三竿,暖洋洋晒在屋里。
蔡琰伸了个懒腰,憨态迷人,蓦然发现自己娇躯半祼,无限风光暴露空气之中。在太阳光线下,闪着迷人的色泽,蔡琰这才完全惊醒过来,想起夜半所发生一切,宛若庄周蝶梦,只是赤luo娇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越想芳心越跳,脸颊就如初升的朝阳,红霞满面,羞涩难挡倒下床,被子一拉盖住花容,只感觉全身上下火辣辣滚烫。
良久,蔡琰摸了摸空空荡荡的床榻一侧,痴痴的出神。
此时何大爷正马不停蹄往陈琳家中赶去。
陈琳暂隐居洛南数里香山之下,每日与清风朝阳为伴,画山诗水,笑傲山林,闲来之时种花遛鸟,日子说不出的飘尘出逸。
自何进身陨宫上,部下树倒猕猴散,大部份人另攀高枝,谋求出路。但陈琳却不同,董卓数次宴请其出官任途,皆被婉言拒绝,到最后董卓恼羞成怒下最后通碟,陈琳眼见事无可避,正准备离开京都,避难冀州。恰恰这个时候,十八路诸侯会盟虎牢,董卓被逼亲自带兵上线,随后又有何晨亲笔书信一封,这才让他暂时留在洛阳,静等事态发展。
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陈琳意料之外,何晨出奇不意奔袭邙山,火烧洄洛仓,整个中州震动,董卓损兵折将,十八路诸侯更是连战连捷,整个局势一片大好,眼见董卓败亡可期,偏偏在这个时候,何晨忽然登门拜访,让陈琳惊吓出一身冷汗。
陈琳身前感激何进知遇提拔之恩,连带着对这位怒杀中常侍的猛将也另眼相待。加上何晨又亮出当今圣上密诏,两人便在简陋的草屋里商谈良久,将近四五个时辰后,何晨与陈琳两人急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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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是冯芳最近一段时间来最为轻松的日子,不用面对牛辅那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表情;也不用面对圣上茫然而又勤奋双眼;每日看看书籍,闲来与爱女家人聊天取乐,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不舒服写意。
有的时候,冯芳甚至还暗暗感激何晨那一枪,这种想法都让他自己有种啼笑皆非感觉。
只是这天下午,安宁舒服的小日子被打破了。
冯芳小憩醒来,坐在榻上,正要像平日那样准备喝杯侍女端上的红袍养神,这时有家丁匆匆进来道:“老爷,门外有客求见,已在那里等候半个时辰。”
冯芳有些诧异,自受伤后,府邸便一直闭门谢客,几乎没人来打扰。今天怎么忽然蹦出个人来?而且如此不通情达理,非赖着不走?忍着满肚疑问道:“是何人?可曾有下帖?”
家丁回道:“乃前何叶主薄陈琳,并未下帖。”
“陈琳?他来干什么?”冯芳有些糊涂了,自何进身去后,自己苟且偷生,陈琳隐居山林,两人关系几乎断绝,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今天怎么忽然拜访自己?难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想来想去,猜不出其中原委,便开口道:“请他到客厅看茶处坐,某更衣便来。”
“是,老爷。”
冯芳草草喝了两口茶,平日感觉泌人肺腑的红袍如今却索然无味,心中无故多了一分焦躁,来回跺了两步,抬头沉声喝道:“更衣。”
“是,老爷。”
没多久,冯芳便在侍女陪同下,来到客厅。
两个也算是久别相逢,自是寒暄了一阵,待宾主就坐后,冯开率先开口道:“不知孔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陈琳神秘一笑道:“长盛不必心急,今日为你介绍一人,你便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冯芳自然而然抬头看着站在陈琳身后大汉。自从他踏进客厅后,便已开始注意这个人,此人身材极为魁梧高大,满身结实肌肉高高隆起,显的彪悍异常。只是这家伙把蓑帽压的极低,几乎让人看不到他长像面貌,显的十分神秘。
冯芳总感觉这身影极为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
陈琳示意左右,以防人多口舌。
冯芳屏退左右侍从,满脸狐疑道:“这位是?”
“呵呵,冯校尉,别来无恙啊。”在冯芳双眼几乎凸成鲍鱼眼不敢相信中,那大汉丢开斗笠,爽朗大笑道。
冯芳惊讶表情实在难已用语言形容,就如大白天活见鬼般,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笑容,满嘴苦涩道:“何太守,怎么会是你?”
第三十五章 上贼船了
第三十五章上贼船了
这大汉正是何晨。
何晨嘿嘿笑了笑,大大咧咧找一个椅子坐下来,这才慢吞吞道:“冯校尉很惊讶吧,鄙人也深感造化无常,世事难料,这么快我们又相遇了。”
想遇到你这个煞星啊,冯芳心里暗自诽谤同时却胆颤心惊,假如何晨登门一事传了出来,只怕自己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董卓砍。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碰到这家伙不是有血光之灾,就吓的直冒冷汗?他**的老天让这家伙活在世上存心和自己过不去是不?悲催的冯芳这一刻跳楼心思都有了,连带着陈琳祖上十八代女性也被光顾一回。脸上表情就像被流氓**轮菊,还不能哭只能强忍欢颜道:“是呀,做梦也想不到何太守会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只是风闻何太守破洄洛粮仓重镇后,便一路突围而出,怎么会来到洛阳呢?”语锋一转,冯芳满脸感叹道,这个何晨真如九命狸猫,端是命硬的很,每每看着深陷危机,却总能化险为夷,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何晨见冯芳如哑巴吃黄连,表情像得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差一点笑掉大牙,可怜的冯芳啊,何大爷今日还真吃定你了。
要说冯芳这个人,也算是个奸滑狡诈,典型的墙头草之辈。首先他是中常侍曹节的女婿。曹节在汉桓帝时受宠,以迎立汉灵帝之功封长安乡侯。太后窦妙的父亲窦武有剪除宦官之意,但窦太后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事情涉露后,曹节劫持窦太后、汉灵帝,矫诏杀窦武、陈蕃。兴起第二次党锢之祸,天下正人义士端之一空。后任尚书令,总揽一切朝政。父兄子弟皆为公卿、刺史、太守、县令长。就是在这个时候,冯芳被提拔入朝为官,为将作大匠,后升河南尹,迁折冲校尉。但没几年曹节挂死,所经营的势力一朝分崩离裂,冯荒深怕秋后算帐受到牵连,不停寻找粗大腿。恰恰这个时候,何密在宫中得宠一路高升,不久便封皇后,统领中宫,向冯芳伸出了橄榄枝,这家伙没犹豫多久,便投入何进势力圈子,自此一路平稳高升。如今何进又去,为保性命,这厮又投入董卓的怀抱,可算是三姓奴家。虽然世人多鄙夷,但这厮反倒活的有滋有润,经历朝中数次翻天巨震,仍能全身而退,可见其保命之功已练至炉火纯青地步。
“今日前来,是有一要事相商,不知冯校尉可否一听?”何晨这笑面虎满脸憨笑道。
你大爷的,老子还敢说不吗?不要说有伤在身,就算自己活泼乱跳,只要嘴里嘣出个“不”字,恐怕下一秒就是满地找牙的份。对于何晨惺惺作态,冯芳内心强烈鄙视一番,不过脸上表情却滴水不露,笑意盈盈道:“有事太守直管讲来,能用的到鄙人地方,自是力所能及。”
“好,冯校尉果然快人快语,那何某人也就畅所欲言一番。”何晨一拍桌宴,大声赞扬一声,随后又道:“如今董卓兵败虎牢,粮草后济供给很快就要出现困难,不用多久便会撒回洛阳。哪时候十八路诸侯穷追猛打,不知冯校尉以为后果如何?”
冯苏飞速思考何晨此话用意,沉吟半刻道:“十八数诸侯虽然声势浩大,但貌合行离,不能上下一心,若不是郡守一把火烧了洄洛仓,鹿死谁死善不得知。如今看来,董卓退兵几成定局,只是失了虎牢天险,京都震动,假如袁绍号令三军,马步并进,包围京师,只怕洛阳也坚守不了多久。”
何晨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董卓为了能继续把持朝政,极有可能会迫使圣上迁都长安,举西凉陇右之精兵,守关中四塞之天险,以阻诸路联军西进之路。”
“迁都长安?”别说冯芳,就连陈琳也被何晨这样胆大猜测吓了一大跳,满脑子感觉不可思议。他们最多以为董卓兵败后退回扶风天水重振旗鼓,顺带着挟持一下圣上,哪里会大逆不道到如此地步?要想迁都,那可是极其浩瀚庞大工程,迁皇陵、建皇宫,移百官等等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钱财人力。不过只要想想董卓狼辣、残暴手段,加上相传长安有龙脉地气,夺此地有天下必兴之说,便万事皆有可能。
陈琳越想心越寒,几乎汗如雨下。
冯芳也感觉到头皮发麻,不敢深想后果。
而何晨更是冷笑连连,接着道:“如今关中又残败零落,自王莽篡逆,赤眉之乱后,便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百姓流移,十无一二。加上董卓钱粮极缺,假若真要迁都长安,以董卓残忍,必尽取京都首富,抄取金货,助为军资,又驱洛阳百万之民,前赴长安,赶修宫殿,加固工事,焚洛阳为火海。到时候不知冯校尉何去何从?”
除了何晨愤然高昂声音外,一片死寂。
陈琳脸色一片惨白,冯芳低头看地,沉默不言。
良久,何晨长叹一口气道:“一旦京都毁灭,我大汉无可避免走向分崩离裂,群雄并起、诸侯割据的混乱时代。”
陈琳有些颤声道:“这些只是何太守猜测片面之词,此事必然不会发生。”
冯芳也连忙点头道:“孔璋之言有理,非是不相信何太守之言,只是此事太过耸人听闻,实在让人难已置信。”
何晨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讥诮之色,轻轻抚摸脸上那道淡淡疤痕,淡淡声道:“此事全天下间,恐怕现在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但有一点大家很肯定的是:董卓倒施逆行,早晚必自取灭亡。而冯校尉你也算上三朝元老,深得为官之道,当真没有为自己预留后路?”
冯芳老脸燥红,哪里听不出何晨讽刺之意,满是尴尬道:“郡守实在抬举冯某了。”
何晨脸色一正道:“冯校尉,何某人也不要你眼下做什么,只希望真有这事情发生时,你可以考虑为天下苍生百姓做点事情。”
冯芳暗思此事太过滑稽,实在难已相信。但万事无绝对,假如真有这事情发生,诸侯混战不可避免。从侧面也印证了何晨高明至极眼光,老练毒辣的手段,是个值的下赌注之人。加上万一自己拒绝,对方来个狗急跳墙,把皇宫事情一抖,肯定也会被董卓砍脑袋。冯芳索性把心一横,大大方方道:“若董卓真行如此天怒人怨之事,那么何太守希望冯某人做些什么事情?”
何晨心里暗暗长出一口气,终于是撬开冯芳乌龟壳般的心里防线了。到时候不怕你不跟自己上一条船。
“一旦董卓决定迁都,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跟随前去长安,并且好好做事,好好做官。”
“就这事情?”冯芳本来是硬着头皮等何晨要求,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这算什么要求?还让何晨劳师动众半天,搞的气氛又紧张又压抑,冯芳又气又乐。不过在细想深一层,这要求可一点也不简单,怎么算好好做事,好好做官?可不是要你做好人做好官里面学问太大了。还有一点,这明摆是想让自己打进董卓核心内部,做为一个暗钉吗?
何晨接着道:“假如董卓真的迁都长安,何某人希望冯校尉能派心腹之人收集详细军情,特别是赶运物资金货统领大将、人数、番号、路线等等,越详细越好。”
冯芳有些吃惊道:“何太守,你难道想……?”
何晨大义懔然道:“劫富济贫,求百姓水深火热之中。”
丫的,滚你大爷的,明明是眼红人家钱财,还说的这么无耻,冯芳极度鄙视,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候何大爷貌似不经意开口道:“对了,不知校尉可知卫仲道这人?”
冯芳一愣,开口道:“自然知道。卫仲道乃名将卫青之后,与其族人卫凯皆年少成名,以文章响誉河东,此番受董卓之命进京合亲蔡家,估计明日便可抵达京城。”
顿了顿冯芳有些奇怪道:“怎么了郡守,此人有何问题?”
何晨摇摇头,轻声道:“不知道冯校尉可有办法让其消失一段时间?”
冯芳脸色变的有些古怪,似笑非笑道:“不知郡守此意为何?难道与蔡邕女儿有何私情?”
何晨想起蔡琰温柔婉约声音,心里热呼呼的,脸上坚硬表情也软化下来。冯芳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何晨心思,十有**是跑不了。正好此事是赵融那家伙经手的,与自己有些不对路,打击对方同时,又能卖何晨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冯芳眼睛转了两圈,便大大方方道:“应该问题不大,晚上寻个时机派几个心腹把他虏走,关上十天半旬没问题。”
何晨点头道:“此事一定要隐蔽,不能露了风声马脚,不然到时候连累冯校尉那就不好了。”
冯芳笑道:“无妨。此乃小事一桩,郡守只等好消息便是了。”
何晨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冯芳啊冯芳,只要你真做了这事情,只怕你以后就别想再上岸了。
第三十五章上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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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锦牙枪
第三十六章锦牙枪
望着何晨与陈琳双双离去,冯芳嘴角笑意慢慢合拢,表情变的阴霾起来,沉声道:“休元,你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候从客厅右侧屏风中,缓缓走出一个面貌俊俏,身材修长,年不及弱冠之人。
“回父亲,何晨之言不足全信,但不可不防。”
“若趁其势单力薄之际一举拿下,是否可行?”冯芳一直平庸满脸皱纹的脸上忽然爆出一阵精光,冷冷出声道。
“父亲,此事有些不妥。何晨自宛城起,便以武勇闻名于世,在没有精心万全准备下,府上数十普通家丁,恐力所不及;再者此人来的太过忽然,难保外面还有同党接应,要知道与他一同突围的数百兵卒中,有黄忠等骁勇大将;最重要一点的是,拿下何晨虽然能取悦了董相国,却断了一路通天生路。整个京师防线不可不谓森严,但对于何晨来说,几乎如同白纸,形如虚设,好比自家后花园般,来去自如,以孩儿估计,京都里绝对不此陈琳一个内应。以何晨之能,宛兵之勇,难保不用多久,便成割据诸侯,称霸一方。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碳少啊。若父亲此时能交好何晨,也为日后留下一手伏笔。”这个少年人外貌虽然略显青涩,但举止谈吐大方,条理清晰,有种少年老成感觉。
此人便是后来随刘备入川的大将冯习。
冯习忠勇,又善领军。刘备为报关羽之仇,倾蜀国之财,举川中之精锐东征伐吴,冯习为领军,统诸部,可见其军事才能。只是后来刘备不听劝说,连草结寨,被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连同蜀中名将张南及一代胡王沙摩柯等被杀,自此蜀国由盛转衰。
冯芳见儿子聪慧过人,又有急智,便依为臂膀,凡有重大不决事情,多听其意见。
“恩,吾儿所言有理。只是何晨这厮不见兔子不撒鹰,狡猾无比,实在让人头疼。”冯芳拍了下额头,满脸郁闷不爽表情。
“父亲不急,可先静观其变,等待事情发展。若何晨真一言中地,孩子倒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所谓狡兔有三窟,鼠蚁过百道,父亲多一手准备,总无坏事。”
冯芳点了点头道:“风闻何晨二次进宫,讨得圣上诏书,以眼下时势估计,加上何晨一番言谈,为父算准何晨很快就会举郡之兵,进攻洛阳。只是他为何不趁机要挟为父,一同除去董卓,反而还让为父入长安,好好做人,好好做官呢?”
冯习摇摇头道:“这也是孩儿不解之处。以父亲之职,加上何晨里应外合,暴起发难,杀死董卓机会很高,何晨反而不这样做。必然有其原因,难道是说……”冯习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片惊骇之色。
冯芳也一脸震惊陡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呼道:“难道他还不想董卓死?”
冯芳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心惊道:“不错,应该就是这样。董卓一日不死,朝政一日不清,只有这种情况之下,何晨才有机会招兵买马,发展势力,称霸一方。如此看来,何晨野心之大,远超你我想像,甚至还有可能……”
冯芳已经激动的说不下话了,冯习也满脸震撼,何晨隐忍之深,让父子两人目瞪口呆。
若杀董卓者,必是此人。
若覆汉者,必然也是此人。
晓是冯芳阅历无数,也被骇的冷汗直流。
反倒是冯习,心里涌起满腔豪情,身子汉大丈夫,身逢乱世,当有一番大作为,这个何晨对敌手段之毒辣,对自家人赏罚之分明,称的上乱世英雄。如此下去,必然虎据一方,称霸荆襄。
“父亲,该换药了。”就在这时候一声娇憨甜美声音客厅外响起。随后进来一个有如粉妆玉琢,精致可爱的豆蔻女孩。一双乌黑大眼天真无邪,水灵灵的特别传神,脸上娇嫩肌肤吹弹可破,蹦蹦跳跳间,脸蛋红朴朴的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已有美人胚子,只怕假已时日,又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这个小女孩便是冯芳爱女冯芸,后避难于扬州,被袁术所虏,强抢为妃的女子。
芳轻应了一声,不在多语。
冯习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妹妹,心里忽然涌起一个极其怪异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越来越疯狂。
……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离开冯府后,何晨与陈琳分道扬镳,各自匆匆准备而去。
照着原定计划,何晨本来下一个目标便是王允府上。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要和王若华打交道,一想起这个狐媚子,何晨就大感头疼。
只是大白天实在不方便行动,踌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洛阳无处可去。
带着郁闷心情,何晨很快在城西寻找到一个残破寺庙。
这寺庙外面虽然看起来还算完整,但里面全是断木残壁,蛛网密布,尘埃灰土,就连供奉的神像也东倒四歪,大部份地方已经褪色掉漆。何晨皱了皱眉头,找了个角落地方,随便拂了拂尘地蛛丝,然后靠着墙壁下来养神,等到天黑时分在出动。
何晨感觉都要成了夜猫党,白天大部份时间休息,晚上才出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迷迷糊糊睡梦中,何晨忽然感觉寺庙门外有动静声响,立马惊醒,一个翻身,像猴子一样灵巧顺着柱子爬到横梁上面。
这时有两个身着黑衣劲装,背着包裹,手拿武器的魁梧大汉鬼鬼祟祟推门进来。
他们草草打量一番寺庙里情况,然后找一偏僻角落,其中一个黑衣人掩饰不住眼里贪婪眼神道:“大哥这回发达了,这么多玉器珠宝,够咱俩挥霍一年半载了。”
“呵呵。”那一名黑衣大汉笑了两声。
“哈哈,还是大哥英明神武,跟大哥出山,是小弟这辈子最明智选择。”
原来是两个毛贼啊,并不是自己担心的禁卫军追来,何晨松了口气。
这时候,大毛贼把包裹往地上轻轻一放,随手解开。顿时破败的寺庙里五光十色,种种名贵的玛瑙玉石,翡翠珍珠等争相绽放光芒,各种红、绿、白、蓝颜色交织其中。就连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何晨也有些惊讶了。这两个毛贼倒是好手段,肯定是从哪家大富里偷盗而来。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金珠,若由宿主赚于属下,忠诚度增加10。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朱红石,若由宿主佩戴,加智力8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青石玉,若宿主再收集精钢、龙魂石、虎王牙便可锻造锦牙枪。锦牙枪:武力加10,体力上限加15,技能上限加10,飞舞时,有机率触发高速斩击。高速斩击:在长枪范围内,便用强大无比的速度,发挥出只有大刀特有砍劈效果,一切兵器铠甲斩之即破。
靠。就在这个时候,何晨脑里忽然收到系统提示,这让他几乎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锻造武器?
何晨兴奋差点捉狂,自从在洄洛仓突围遗失趁手武器点钢枪后,自己便一直苦恼,身为一员战将,武器就是第二生命,没有趁手武器上战场,那绝对是个悲剧,史上例子数不胜数,典韦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之一。
何晨强压住心里激动兴奋,脑里思考是不是要马上杀出,灭了这两个毛贼。就在这时候那大毛贼开口道:“先把东西藏匿起来,这段时间不要出手。待到洛阳风声散去,咱兄弟两人南下宛城,挑选一些上好玉器,献宝投靠何晨,混个一官半职,怎么着也比这样强。”
“大哥,何晨洄洛粮仓突围后,身死未卜,是否另选高就?”另个大汉满脸不舍看着满地金灿光芒,有些犹豫道。
“范强,天下间哪里有像何英雄这般合兄弟胃口。咱们兄弟顶多算小打打闹,偷偷抢抢普通富人而已。何英雄却是抢尽皇宫宝物,收刮遍地黄金,实乃我辈之楷模啊。以后若跟着何英雄,还愁什么吃穿啊。再说了,何英雄天生九命狸猫,这点小小的追兵,哪里留的住他老人家,范羽今日就决定了,非何英雄不投。”那大毛贼满脸崇拜羡慕,慷慨激昂道。
在梁柱上何晨直汗颜,哭笑不得,老子什么时候成了小偷强盗心目中的偶像真神了?那厮叫范强,不会就是杀死张飞的范疆吧?少字史记记载,杀死张飞部将乃叫范强,而不是演义里的范疆。至于范羽,何晨搜骨刮肠,愣是想不起三国里有这号人物,只能无奈作罢。
范羽与范疆开始飞快筛选宝物,这两人极有经验,不多时便把上等与次等货分挑出来。然后他们把一墙壁边的佛像移开,在最下面一个角落里,抽出一块石块,把两个包袱塞在地壁中间,然后复还刚才一切,这才急匆匆离去。
何晨目睹整个过程,满脸邪笑,这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那还用客气什么,何晨跳下梁柱寻找系统提示的青石玉。
第三十六章锦牙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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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哇美人出浴
第三十七章哇美人出浴
“榔榔。”更夫在寂寥长夜冷晕中,拉长孤单佝偻背影,慢慢悠悠巡夜。
已近一更天时辰,除了打更之人外,洛阳万籁寂静,一片漆黑,无数建筑黑影重叠。
王允府里,一个高大黑影却猫着身,灵巧的左闪右跳,不停利用周边障碍物遮掩自己行踪。
前方几座房屋还点着摇曳的烛火,一闪一闪着晕暗灯光。
何晨偷偷摸了上去,却见有两个带甲护卫守在门口,里面隐隐有对话声音传出来。
何晨竖起耳朵,但却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说话声音极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董卓……粮……等断断续续声音。又仔细认真倾听会,何晨便断定这应该是王允在书房与人商议要事。
何晨小心谨慎的原路退出拱门,在黑暗角落里回忆一下自己当日出门的道路。随后换个方向穿过假山花圃,来到另一个闪着烛火的房间走廊边上。
屋里又有对话声音飘出,不过这回是两个女性。
“母亲,这不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董卓无道,惹的天怒人怨。董旻仗着其兄权势,肆意妄为,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假如父亲答应此事,女儿还不如自行了断残生,一了百了。”是王若华的声音,何晨一喜,看来找对了。不过她本来风骚狐媚声音,此时却透着阵阵怒火。
“哎,都怪你父亲粗心大意,如今怎么办才好?”陈氏呜咽声中夹带着泫泣道。
“要想本小姐'>做董旻小妾,此事免谈。母亲,女儿困乏,先行告退了。”王若华很快从陈氏房里怒气冲冲出来。隐藏一处的何晨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她那铁青无血色的脸颊。
王若华在两个丫鬟陪同下,很快消失走廊拐角里。
何晨飞快扫视下四周,眼见再无他人,急忙蹑手蹑脚跟了上去。在离王若华闺房不远的花圃边上,小心隐藏起来。
不多久,两个侍女出来,顺手又把门合上,便自行离去。
何晨耐心等待半刻,这才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敲门。
“笃笃……”
“进来吧。”里面传来王若华娇媚嫞懒的声音。
何晨也没多想,推开门后随手把门勺合上。
“东西放边上,你去歇息吧。”此时王若华合着桃花双眸,性感红唇娇艳欲滴,诱惑无已复加的姿势躺在大浴桶里,一脸惬意享受表情。阵阵水雾白气翻腾,红嫩鲜艳花瓣撒在水上面,一大截如白藕羊脂玉臂暴露空气之中,丰满**山峦起伏,在阵阵水波纹荡漾中,两颗迷人相思豆若隐或现。
何晨看的血气上冲,双眼瞪如灯笼,嘴巴干涩无比,心跳飞快加速。他妹的,这身体也太完美了吧。**像绵羊一样白花花的耀眼夺目,欺霜胜雪,凝滑如脂。让人目光一下像被磁铁一样吸住,再也移不开半步。整个yu体构造匀称曼妙至极,有种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细感觉,绝对是人类上苍完美的艺术品。那丰满**高傲的挺着,看起来弹性十足,有如新拨的鸡头肉一般,恨不得马上就能品尝一回。
你妹啊,不待这样勾引人吧?少字何晨几乎有流鼻血冲动,老2不听话的肃然起敬。
等了半响,王若华却没动静,不由奇怪的睁开双眸。
“啊……”下一刻,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响起。
何晨心里“咯噔”一声,糟了,光顾欣赏美丽**,忘了此行目地了。疾速上前,封住她柔软红唇,另一手压住她纤细锁骨,连忙出声道:“王小姐'>,鄙人是何晨,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王若华身子一僵,双眸瞪如杏眼看着何晨,惊慌、害怕、怨恨、怒火等各种复杂表情蕴含其中。不停挣扎的娇躯却慢慢停顿下来。
何晨松了口气,正想收手双手,哪里知道手掌忽然传来一阵让他呲牙咧嘴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王若华忽然张开性感红唇,狠狠咬了何晨一口。
“姑奶奶你是属老虎的啊,疼死大爷了。”何晨有些夸张的收回受伤手掌,连蹦带跳,不停对伤口吹气。
“哼哼哼……,你这色狼,登徒子。”王若华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娇嗔了声,随后妩媚双眼白了何晨一眼。
何晨几乎神魂授首,那风骚入骨表情,加上尽是**迷人的**诱惑,让他有种想把眼前玉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强忍了半天,何晨才郁闷吐血道:“谁知道你在里面沐浴?”
“看够了没有?”王若华玉手巧妙的遮挡**风光,却又故意的挺了挺,风情万种,娇羞无限道。
何晨干咽了两声口水,色光毕露,猛摇头道:“还没有看够……”
我戳,敢情这家伙看上瘾了。
“别看啦,快转身过去,再看眼睛就要掉下来了。”王若华满脸红晕,桃花眼里满是嗔怨。
擦了擦口水,何晨满脸正气道:“鄙人是在看你那双明亮如晨星一般的眼睛,几乎可以净化尘世间一切邪恶污秽……”
圈圈你个叉叉,怎么就没有净化你这个色胚。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王若华对何晨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只能满脸幽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轻声细语道:“再这样下去水要凉了,哥哥忍心让妹妹受寒吗?”。
何晨猛点头,有如小鸡吃米道:“正是正是,让鄙人来帮妹妹擦拭身子更衣。”
靠。
王若华真想爆个粗口。好在这时候有人帮她解了围。
有侍女闻声一路小跑过来。敲门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用眼神频频显意,何晨这才依依不舍往屏风后面藏起来,那一步三回头,望断秋水的表情,几乎让人以后从此各分天涯,人踪飘渺。
“没事,进来吧,帮本小姐'>更衣。”王若华哭笑不得道。
“是。”
侍女进来后,忙碌了一阵,这才清理完毕,随后便告退下去。
待闺房从归平静之后,何晨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满脸惋惜的表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原来王若华早已更衣完毕,坐在小圆桌边,满脸笑意盈盈。此时的她一脸素装,少了几分妩媚风骚,多了一份端雅婉约。上身穿紫罗兰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青湖绉裙,精致无比的瓜子白玉脸蛋上,笑意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弯如柳叶新眉,似画非画,一双水柔潋滟桃花眼,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绿色的宽丝带绾起,将那盈盈一握的蜂腰曲线毫无保留显露出来。乌黑飘逸的长发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尽显高贵风华。
何晨眼神入迷,啧啧感叹称赞道:“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眼下王小姐'>当的此形容啊。”
王若华笑的一双秋眸弯成月牙,满脸喜悦道:“哥哥真会哄奴家开心。”
何晨兴趣盎然接着高声评论道:“所谓美人者,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王小姐'>可当此说也。”
王若华芳表情看起来极为受用,满面桃花盛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哥哥就不用夸的,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奴家帮忙呀?有的话直说就是了。”
何晨没有一点被猜中原因后不好意思样子,反而伸起大拇指道:“王小姐'>真是七巧玲珑心,何某人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果然如此。”王若华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埋怨至极,搞的何晨像个负心汉一样。
何晨看的有些惭愧道:“王小姐'>,鄙人多有唐然,日后定有重谢。”
“哼哼哼,上次何太守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转眼,整人就溜的无影无踪,这就是你所谓的重谢?还是不放心奴家,怕叫人来捉你啊?”
王若华犀利的语锋,何晨无语以对,只能苦笑连连道:“非是不信王小姐'>,实乃当时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若此次若肯帮忙,王小姐'>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人能做到,绝对不皱眉头。”
“当真?”王若晓有兴趣看着何晨,笑的满脸诡异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晨怎么也不能改口,只能硬撑着道:“当然。”
“假如奴家要你这个人?哥哥是否也答应呀?”王若华“噗哧”一声媚笑起来。话中含意,让人心生无限遐想,情难自禁。
何晨暴汗,这个小妞真她**强,一语一动,一颦一笑,足可以把那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吃的死死。何里表情激昂,有如慷慨赴死的战士,壮烈无比道:“只要能入的王小姐'>法眼,鄙人这俱臭皮囊送给你又有何妨?不过话说回来,王小姐'>果然独具慧眼,鄙人洗衣搓背暖床样样在行。选择了鄙人,就是选择了性福美满快乐无边的生活。”
王若华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咯咯”娇笑起来,只引的丰胸一阵颤动,晃的人眼花。
何晨看的口干舌燥,yu火上升。
王若这才风情无限白了何晨一眼,珠声款款道:“那哥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三十七章哇美人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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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被调戏惨啊
第三九章被调戏惨啊
王若华大羞,不依道:“父亲想到哪里去了,女儿自乡来京都途中,刚好碰上洄洛仓突围而出的何太守,他拜托女儿一件事情,想来思去,还是告诉父亲大人为好。”
王允一惊,鹤发倒立,失声道:“你碰到何晨?他拜托你什么事情了?”
王若华见王允有些失态,不安道:“他想求董卓玉印一枚。”
王允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手节习惯性的轻轻敲打桌面,极富有节奏。
藏在屏风后面的何晨急地直跳脚,这个王若华平时看起来计谋百出,怎么这回忽然犯傻?这么简单容易就把自己交付事情说出?一旦王允拒绝,必然更加严防看管,想盗得玉印是难如登天。这一刻,何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屋里短时间陷入沉静,只有王允敲打桌子声音在那里“咯吱”作响。
良久,王允缓缓抬起头,浑浊老花的双眼满是精光闪闪,沉声道:“他有说什么用途?”
王若华心里忐忑的七上八下,低声道:“他想派人书信一封,送出京都至轘辕关。”
王允眼光一闪而逝,准确把握到其关键,追声问道:“是派人,而不是自己?”
“是这样说的。”
王允笑了声,有些感伤道:“何晨一把火烧的关中军心惊胆颤,士气低糜。这个时候他不退回轘辕,反而派信使南下,想必早已料定董卓会从虎牢撒军。军心溃败之际,徐荣之流哪挡的住宛城精兵挥师北上,而他藏身京都之中,火中取栗。遥控南阳大军,直逼洛阳京师,里应外合下,只怕董卓这回真的难逃此劫。可惜啊可惜,何晨勇猛果敢,智谋无双,一时威振中州,声势无量,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只怕养虎为患,形成尾大不掉之局啊。”
何晨心急如焚,真想跳出来争辩几句,再让王允顺着他的思路下去,只怕此事黄定了。
“父亲想的太多了吧?少字纵观十八路诸侯中,只有何晨一路竭尽全力,卖命搏杀,前有虎牢关下斩华雄,后有千里奔袭洄洛仓,哪一件事情不是大快人心。反倒是袁绍、袁术、王匡之流,心怀异心,不思进取,日日酒宴不散。更有听说袁绍想立刘虞为帝,假如不是何晨一把烧了洄洛仓,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都不算忠于汉室,那这全天下郡守、州牧都是不臣之心,坐等朝廷局式糜烂,然后诸侯割据,分疆裂土吧。”
何晨听的击节赞叹,几乎有冲出抱住王若华狠狠亲一口冲动,丫的,这话太犀利,太给力。
果然王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能说出这样话来。不由点头道:“看不出女儿还有这种见识,真是难得。你说的大有道理,如今国难当头,头等大事便是除掉董卓,不然后面一切都是成空。这个玉印,父亲就帮你盖上就是。”
“真的呀,谢谢父亲。”王若华雀悦不已,笑的有如三月满园桃花盛开,妩媚动人至极。
“别高兴那么早,为父还没有说完呢。要盖这个印不难,不过你要让何晨亲自来拿,父亲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的如何三头六臂,能让王府上心高气傲,视天下英雄俊杰如粪土的女儿另眼相待,甚至不惜拉下脸皮,亲口游说父亲。这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求父亲呢。哎,这个何晨倒真是有本事,看来为父不用担心你婚事问题了。哈哈。”王允说话间,先不是感叹一阵,接着想到什么开心事,极为难得调笑一下宝贝闺女。
其实一瞬间,王允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利弊更是再三衡量。
帮助何晨,自已虽然要担上一些风险,但一旦事成之后,其中利益巨大的无法想像。可以猜测到,假如董卓倒台,自己虽然会受到一些波及,但以晋阳望族家世身份,朝中部份同僚鼎力支持,如果再有何晨南阳精锐支持,高压京城,自己官职不但无损,而且还可能更进一步。到时候趁机以雷霆手段清除朝中奸臣小人,正朝纲,排除异已,把持朝政大权同时,进行大刀阔斧改制,给腐烂到骨子里的大汉国,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休整,然后慢慢回复元气。假如一切顺利,自己极有可能登阁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至于何晨,只要自己能真正掌权,多的是手段去控制拉拢,比如驱狼吞虎,又比如联姻。当然这一切前提是这家伙能起南阳精兵,杀掉董卓为前提。
“父亲,你说什么啊,女儿与何太守也不过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罢了。”王若华脸上爬满红云,娇羞不已。
晓是王允这老乌龟,也不由被女儿媚骨神态所惊叹,难怪董旻这个色胚会如此急不可耐。不由开心爽朗大笑道:“知女莫若父,你那里心里的小九九,为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何晨能杀的了董卓,他就配的上王府天之骄女。到时候许他又有何妨?”
“父亲,你越说越过份,女儿不依了。”王若华嘟着红润嘴唇,脸蛋别过一侧,宜喜宜羞。如此小家碧玉形像,何晨就算没看到,也可以想像出来,不由感叹这女人真是狐狸精,换脸如换衣,当真是祸国殃民。
“此事就这样说定,为父马上去盖印一枚,若何晨前来,你便把刚才那话告诉他。”王允摇头挥手,很快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恩,知道了父亲。”王若华见目地达到,便甜甜应了一声。
王允起身,双眼从新回复一开始的浑浊之色,仿佛就是个极为普通的花甲老人。他拍了拍王若香膀,慈声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
“嗯,父亲最近也操劳过度,要小心身体,也早点歇息吧。”王若华抚住王允瘦弱的胳膊,边走边轻声道。
很快,王允便离开。
王若华关上门,刚刚转身便见何晨已一脸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拿里拿着茶壶,满脸龌龊表情。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话都被这家伙听见,不由俏目含春,桃花眼里满是秋波,几乎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任人采摘。她莲步轻移,蜂腰摇摆间,婀娜多姿,自有一股妩媚诱人气息。王若华轻启朱唇,声音娇羞道:“哥哥,你都听见刚才的话了?那你什么时候杀死董卓,迎娶奴家呀?”
我戳。
何晨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满头大汗淋漓。
这小妞真她妈太强悍了。
何晨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同时,又有一阵心猿马意,蠢蠢欲动的感觉。
你妹啊,老子要被调戏到什么时候,何晨有些泪奔。
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提枪上阵是吗?何晨咬牙切齿,目露色光,猛的站了起来道:“鄙人家乡有个规矩,未婚之前先同房,验明正身在说。”
“咯咯咯……胡扯吧哥哥,天下间哪里有这样规矩。”王若华笑的花枝招展,前俯后仰,好像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何晨已处已爆发边沿。
何晨耐不住yu火,猛的冲上去,一把抱住王若华,yin笑一声道:“何家就有这规矩,今晚就让你知道得罪你家哥哥的后果。”
何晨闻着那醉人薰香,早已意乱情迷,正想过番口舌之瘾,王若华玉颈往边上一偏,眯着桃花眼,欲拒还迎道:“哥哥不要急,妹妹早晚是何家的人。再说今晚可不太方便哦,奴家有个义妹难得出宫一回,现在母亲那里,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说完这话,王若华又千娇百媚横了何晨一眼,尽是调逗之色。
何晨大恨,火热的心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满脸气愤道:“你那个什么义妹,叫什么名字?明日哥哥便去扒光她的衣服,丢在路中间让人围观去。”
王若华差点笑喷,双眸几乎挤出眼泪,半响才把气顺下来,轻轻咬住何晨饱满耳垂,吐着醉人气息道:“哥哥真是坏,怎么能这样对待奴家义妹呢?话说回来,奴家这个义妹可是长的倾国倾城,相貌胜奴家百倍千倍,要不要为哥哥引介一下,好让你们成双成对,双宿一起飞啊。”
耳根上强烈快感让何晨打了个激灵,几乎鸡皮疙瘩全立。他哪里忍的住诱惑,双手直把王若华软若无骨的娇躯揽在怀里,不停上下齐手,摸的痛快无比,头上却摇的像巴郎鼓一样道:“不信,不信,天下哪里有女子美过你啊。”
王若华用白葱玉指轻轻点了一下何晨脑袋,娇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何晨作恶双手正欲攀上高耸**,门外忽然传来玉佩“叮当”作响声,接着有人敲门声,一阵清脆悦耳声音道:“姐姐在吗?”。
王若华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妹妹来了。”
何晨郁闷的直想吐血,你大爷了,老子今天被调戏惨了,老2更全是怒火无处发泻,王若华,你给老子洗白白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何晨恨恨的捉了一把那丰满而又弹性十足的**过过干瘾,这才依依不舍的往屏风后侧的窗户走去。
“来啦。”王若华整理一下自己衣容,回首见何晨已打开门窗,跨步而上。这才开门笑声道:“红昌你妹妹来了呀。”
红昌?任红昌?
“噗隆”门窗外侧忽然响起沉闷声响,好像有一物摔倒在地声音。
第三九章被调戏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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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封官拜将
第四十章封官拜将
初本元年,公元190年三月底,中原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董卓决定迁都长安。
原来虎牢关下,董卓军因洄洛仓粮草被烧后,军心涣散,兵无战心,连战连败。后听从李儒建议,与吕布带领亲卫部曲,星夜退回洛阳,决定迁都长安。太尉黄琬,司空荀爽力劝董卓被罢为庶民。尚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被斩首。自此满朝百官无人敢进言,眼睁睁看着董卓逼胁献帝,迁都长安。
而后李儒又献一毒计,让董卓派兵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大“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又杀袁绍其宗党,抄其家赀,得资财巨万。不单单如此,董卓部将李倔、郭汜又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计其数。又纵军士yi女,夺其粮食;哭啼哀嚎声,响彻百里。如有行动迟缓者,背后三千军催督,执白刃,无情落下,杀人盈野,血染洛阳。
董卓临行时,又让士兵在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又放火烧宗庙宫府。皇室南北两宫化身一片火海;闻名于世的长乐宫廷,尽为焦土。随后又差吕布挖掘先帝及后妃陵寝,尽取珠宝玉器宝物。军士更是乘势掘官民坟冢,收刮无数财宝。董卓单单用来装载珠宝画等值钱物品就有数千车,随后劫了天子并后妃等,望长安而去。
自此,天下震惊,民心浮动,大汉国地分疆离裂,各自为政,诸侯割据之势终成。
无数义士潸然泪下,义愤填膺者,比比皆是。朝野更是骂声一片,民声鼎沸。
助军右校尉冯芳,受命于董卓,领五百禁卫,一路分担押送物资。此时他对何晨的预判早惊为天人,墙头草性格的他,一边执行董卓命令,一边押注何晨,暗暗派人收集信息军情,送于陈琳,暗助一臂之力。
而何晨自那夜王若华闺房离开后,第二日便随冯芳亲点百余部曲,蒙面打扮成贼寇,洛阳外要道埋伏。随后堵住了卫仲道车队,并且与董卓所派的近百侍发生火拼,在何晨开启技能后,大肆厮杀,很快便把卫仲道暴打一顿成猪头,随后掠走。关在山中偏僻小村落里。只留两人照顾其饮食起居。
蔡邕与河东卫家和亲之事,自此无疾而终。
随后何晨又与王允秘密会面,很快在一些问题达成一致,相互合作。未了,王允盖印一枚,送于何晨。后者又马不停蹄偷偷潜入蔡家,让蔡琰照着自己想法,临摹董卓笔迹,信一枚。同时何晨自己也亲手动笔写了一封信,只是他那字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随后又找到陈琳,让他派其族弟陈项星月奔赴轘辕关。
而早在何晨奔袭洛阳后,荀攸便预感有场大战爆发,早已赶回宛城。在与李严商议后,荀攸正式调令整个南阳军备武装,运动起庞大的战争机器。南阳三十六县所有预备兵役,县壮民团,又开榜募集有志之士,正式编辑成军;由娄圭为统兵大将,起马步兵共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开赴轘辕关。同一时间,荀攸又信南阳各大名门望族,以讨伐董卓为名,借其私兵武装,后共得何、朱、黄、文、刘等豪族数千余兵员,混编为军团,由南阳名士岑亮伯统领。岑亮伯乃汉云台二十八将岑彭十一世孙,其父便是后世所称为荆州八俊之一岑晊,岑亮伯少有异志,才干过人,以谋略文章闻名于世。余南阳时,州郡察举,三府交辟,不就。此番愤慨董卓暴行,响应荀攸义举,投笔从戎,毅然从军,被荀攸暂拜功曹,督私兵。
其中,荀攸偷偷记下不少南阳阴奉阳违、不肯出力家族,以便秋后算帐。
随后李严令习授大开兵库粮仓,组织百姓,招募自愿之士,共集民众五万之数,分批押压粮草,粮草资车前后连线数十里,往来之数,洛洛不绝。不停赶往战场,支援给济供养。又调令吕常为都门尉,领三千民壮,屯于宛城外,隔淯水而日夜操练,严防豫州动向。
同一时间,荀攸令文聘为主将,廖化、何曼为副将,领三千精兵出轘辕关,日夜攻打徐荣汝阳防线。由于徐荣早有防备,数攻不下,两方相持。后田丰出策,散波谣言,言董卓已弃虎牢,准备退回关中,加洄洛仓被火烧后本来就粮草给济困难,徐荣军心自是大跌,夜夜有逃兵遁走。此后田丰又让人放言何晨已回南阳,下令坐等徐荣溃败,让文聘伪装退回轘辕关休整,却让廖化、何曼暗暗伏兵于两道。
徐荣为振军心,果然当,倾巢而出,一路直追文聘。却不想被被何曼截住退路,又一路被廖化数百轻骑直抄大寨,一把火烧之灰烬。同一时间,文聘杀了回马枪,轘辕关大军尽出。徐荣被数面夹击下,大败。只不过由于何曼兵微,被徐荣力战突围。
自此,挡在轘辕关下最大障碍已完全肃清,宛城兵打通北洛阳要道,兵锋直指京师。
恰恰此时,荀攸收到何晨京都发来文,言董卓准备逼迫献帝迁都长安,让他举郡之兵,会合十七路诸侯,入京杀敌。而这个时候,董卓才刚刚兵退虎牢。
荀攸与众将接到信后,无不大惊失色,紧急商量片刻,便让文聘举南阳诸兵,倾巢而出,星夜杀向洛阳。沿途所过,得知此乃何晨兵将为讨董而入京,无数百姓自发投靠,尾随主力而。又有献粮助资者,不计其数。文聘皆让人妥善安排,一一计册不表。
跟随何晨奔袭洛阳的溃兵,分散藏匿在各山庄村落之中,多得当地百姓掩护照顾。风闻文聘已打破洛阳要道,兵发京都,纷纷告辞归位。其中黄忠、张辽、徐晃、典韦等将陆续而来。
董卓在领关中主力退回洛阳后,虎牢关守将赵岑自感抵挡不住,连夜献关投降。
十七路诸侯数十万兵马接连跟进,一时势大无边。
而此时的何晨,早已与陈琳离开洛阳,在文聘大军必经之路等侯已久。
虽然离别不过近旬,众人相见时,却恍如隔世,让人嘘唏不已。
何晨饱餐一顿,又洗刷连日来的风尘,让人帮忙打理一下杂乱无章的头发胡须,从新穿阔别已久的铠甲。一扫近日颓废之势,显的英姿勃发,出类拔萃。加头顶着凤翅兜鍪,腰配名贵鱼肠剑,肩束青色披风,让人一看就感觉威猛异常,气势逼人。一侧而观的陈琳不由连连点头,这才是何晨的真正形像,那像数日前自己所见的邋遢不堪样。
众将齐聚一堂,不由感叹一番。
处于大帐高座,虎目扫视堂下,所有将士皆精神抖擞,满脸自豪而又急切望着自己。何晨不由感叹万分,火烧洄洛仓,的确是一步险棋,但老天的确眷顾自己,不但成功,而且还顺利突围而出。随之而来的声望、将士的凝聚力,都提升到无已复加地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不就是自己能不断给他们带来胜利;不断给他们带来荣誉名声;提升他们官职权柄,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同时,光耀门楣吗?
大帐里安静至极。
何晨收回思绪后,率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道:“此番入京,收获极丰,吾乃被圣册封为荆州牧,领八郡事,又讨得除董密诏文,已名正言顺。”
“哄”堂下立马如炸开的锅,众将激昂,兴奋不已。
何晨暗笑,属下之所以高兴,那是因为老子升官了,连带着他们也跟着沾光。抬手示意安静,接着道:“荀攸、田丰听封。”
“属下在。”荀攸与田丰出列,恭着身子道。
“自你们跟随本州牧,劳苦功高,屡有建树,特别是洄洛一役后,你们处置得体,行动有力,现调荀攸为治中从事,田丰为别驾从事,统筹八郡一切事宜。”
“谢州牧大恩。”荀攸、田丰拜谢,两人古井不波的脸,难得都浮起丝丝喜色。治中从事、别驾从事,乃是实权肥缺,可以说是州牧以下最高官职,几乎相当于何晨左右手,可谓在八郡中,一人之下,万人之。由此可见何晨对此二人有如何器重。
“叮叮叮……系统提示:荀攸忠诚加10点,现在为50100。田丰忠诚加15点,现为55100。”
哈,不错,照着这趋势下去,这两人怎么也跑不了了。
“黄忠何在?”何晨待两人归位,接着出声道。
“属下在。”黄忠踏步而出道。
“汝武艺超卓,勇贯三军,虎牢关下,更是扬我军威,现封你为虎贲中郎将,领兵曹从事统三军。”
“谢主公恩典。”黄忠也是一脸喜色道,此乃光宗耀祖大事啊,谁不高兴。
“徐晃、张辽听封。”
“末将在。”两将高兴应声出列。
……
第四十章封官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