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枪兵兵符
“张绣,本将军问你,徐荣大军驻宜阳一线,高挖营栅,严守死待。又是谁出的主意让张济与你领关中数千精锐,死死咬住本将军不放?并且准备于后河村一带设伏的?”何晨又问出另一个极为关心的话题。
“此乃贾诩之计也。”张绣不敢有一些隐瞒道。
果然如此,何晨大喜,哪里管时间上与史上记载有些出入,急追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洛水中军大寨。”
“靠。”何晨一阵失望,不由破口大骂一声。眼见贾诩不见人影,何晨也失了兴趣,随后安排一部份士兵去接应田丰物质辅重,记录战功,打扫战场不提。处理完事情之后,何晨郑重的叫黄蝶舞进入自己临时大寨,又让俞涉、晏明在门口严加看管。
“将军叫属下来,有什么事情吗?”黄蝶舞还未从刚才热血沸腾,金戈铁马的战场中回过神来,依然处于极度兴奋中,满脸雀跃的表情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时不时炫耀自己昨日夜里砍了多少兵,杀了多少将。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何晨满脸无奈之色。
“咳咳,黄侍卫,本将军叫你来,不是让你问话的,而是有话要对你说的。”何晨额头升起三根黑线,表情有如长了痔疮便秘一样痛苦,怎么也没有看出这个战场上心狠手辣,刀刀要命的女孩一回到正常情况下,会变的如此小女儿心态。
黄蝶舞吐了吐香舌,笑的柳眉弯成新月。
何晨实在不知自己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但想想手里的“女兵兵符”又不能用,心中又渴望特殊兵种所带来的强大能力,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着眉头道:“本将军通过昨夜的观查,发现你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不愧为巾帼英雄,现特封你为偏将,待回宛城之后,立马起手组织“蝴蝶军团”,为独立作战单位,无需向谁负责,直接由本将军管辖。”
“真的?”黄蝶舞乌黑大眼直转,俏丽的脸上一脸惊喜。
何晨点点头,随机脑海里刷出系统,选中“女兵兵符”为赐予状态。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是否将“女兵兵符”赐予黄舞蝶,一经确认,物品消失。”
何晨毫不犹豫的选择“确定。”
“叮叮叮……系统确认中……系统有存根,目标女性,现效忠宿主,忠诚度达80,符合条件,系统开启脑波传输模式……”
何晨身体忽然散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有如浪潮般直接裹住黄蝶舞。后者表情为之一滞,本来充满钟秀灵气的葡萄大眼,忽然变的毫无光彩,痴呆迟钝,就像给点穴一样,动也不动。由于第一次干这事情,何晨也不知道其中程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进行。不会损坏大脑神经吧?何晨有些担忧想道。
“传输中……23%……56%……93%……”
“100%……,传输完毕,黄蝶舞成功接收“女兵兵符”所有建团资料。”
何晨紧张的看着黄蝶舞,深怕她再也回复不了以前那个爽朗、灵动的女孩。还好的是,随着系统提示声落下,黄蝶舞痴滞双眸为之一清,表情也随之回复过来。只是她忽然抱住头部,神情有些痛苦,估计是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有点接受不了。
半响后,表情才慢慢轻松下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何晨这个始作俑者急忙紧张问道。
黄蝶舞反应略有些迟钝,对于大脑里一下子出现那么庞大信息有些无所适从,只是愣愣盯着何晨出神。
“到底怎么样了?”何晨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会真的脑子坏了吧?
“脑里忽然多了好多关于军队建制与训练的事情,好奇怪呀。”愣了半响,黄蝶舞那清脆而又爽朗的声音从新响起。
何晨这才长出一口气,摸摸额头,已是爬满冷汗,心有余悸道:“本太守还有要事处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摸索其中道理。”
“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可能是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有关,黄蝶舞感觉十分疲惫,故也不过多纠缠,告别何晨回自己营寨休息不表。
何晨望着黄蝶舞离开之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自己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吧?
何晨想了想,把心一横,这系统害谁都不能可能害自己,要不然就算是九命狸猫也不够死,飞快的把“长枪兵兵符”点了学习。下一刻,庞大无比的信息如天空打开囚牢,疯狂潮水般涌入大脑精神中枢。何晨只感觉“轰”一声,整个大脑被信息充斥,填的满满,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枪兵招募条件,体型多高,臂长多少;小范围队形如何排列结阵;平时训练时候的诸多枪法技巧;上阵中又如何指挥冲杀,甚至包括特用长枪、盔甲的图纸造形,大运动残酷训练后体力恢复方法等等。各种信息如走马观花,又如打印文件一样,牢牢的刻在何晨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就好像与生俱来,如此清晰刻骨铭心。何晨足足发了大半个时辰吸引消化,这才堪堪打开这扇门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领悟长枪兵训练之法,统率增加1点,目前长枪兵升级重戟兵所需经验0/10000。升级经验可在训练、杀敌中提升。”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要分析,要归类,早已把何晨弄的头晕脑涨,仿佛中了传说蛮荒世界的美杜莎石化魔法一样,呆呆的动也不动。直到晚饭时间,晏明那破公鸭声音才把何晨从脑海世界里拉了回来。
但吃完饭之后,何晨又开始拼命的参悟其中奥妙天机,除了出恭解手外,吃喝睡全在中军大寨里。一步不离,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吃成胖子。
何晨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来真的是很想打造出一个王牌铁军。二来,虽然说当个诸侯不一定要样样精通,但起码要有所猎汲才对。况且自己深感头疼的统率能力能通过训练长枪兵提升,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日,田丰领着辅重连同娄圭押运军粮一同到达河后村后,何晨才回到正常状况。
当得知何晨以惊天手段几乎用最小伤亡大败张济精锐关中军时,田丰也惊讶的哑口无言,不得不为何晨的胆视、手段所折服,好感度直线上升。
而后,收回心思的何晨暂且把“长枪兵”训练一事放在边上,令娄圭领押粮而来的五百兵卒押送近千关中俘虏回轘辕关处理,或从军或卸甲归田不一而足。而何晨领着三千宛城士兵,在休整数日,终于从新北上,准备会合诸侯联军。
这日,宛城兵行军途中,忽然接到孙坚加急快报,书信中言其已破敌军,杀胡轸于荥阳城下,士卒趁机而进,北扩数十里,现已和袁绍等诸侯会师汜水关下,此时正厉兵秣马,准备强攻汜水关。
何晨接到这个消息后,急忙催士兵连夜赶路,务必不能错过这场经典大战。
话说董卓自专权后,每日饮酒聚宴**妇女取乐。
一日,李儒接得汜水关告急文书,便来禀报董卓。要说李儒这个人,乃是董卓女婿,在郭嘉、周瑜、庞统等诸多谋臣还未出世前,称之为三国初期第一谋士也不为过,董卓大小诸事,都有他参与制定实施。只是董卓太过自大,多项重大决策上不听李儒劝说,最终才落个身败人亡结局。
董卓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急聚众将商议。这时有一将请求带兵出战。
此将长的极为魁梧雄壮,但相貌又俊美绝伦,脸如刀削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个性张扬。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暴戾让人胆颤心惊。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双霸气十足的剑眉,乌黑深邃的眼眸,却又泛着迷人的色泽,充满了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这是一个俊美与强悍,冷酷与潇洒的矛盾结合体,他有着让全世界女人为之倾倒的魅力,又有着让全世界男人为之颤抖的霸气。不愧为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他就是小温侯吕布。
吕布出列,人还未出声但那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已弥漫全场,视天下英雄无物,桀骜张狂道:“父亲无需担心,关东军虽号称十八路诸侯,但在布眼里实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布愿领西凉精锐铁骑出战,尽斩各路诸侯首级,悬于都门之空。以震各路不臣之心。”
董卓大喜,正准备答应,忽然从吕布背后绕出一位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之人道:“杀鸡焉用牛刀?此等草芥之辈何须温侯新自出马,末将愿领兵出战汜水关,诛其首及。”
董卓急忙视之,是为帐下都督骁将华雄。董卓立马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共五万,同李肃、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第十章 想让俺当炮灰?
华雄,又叫叶雄,盖因繁体叶字与华字难以分辨缘故。这家伙在史记上并不是个十分出彩,但在三国演义里,却是一个十分争议的人物。有人说他的武力一流,也有人说的他的武力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但无论他的武力属于几流,何晨都感觉是个十分悲剧的人物。所谓捧的越高,摔的越惨。华雄这号人,纯粹是为了反衬关二爷威武而存在的。汜水关下,华雄诛俞涉、斩潘凤皆不过十回合,何等威风凛凛,勇贯三军,更是吓的众诸侯脸无血色。但关二哥一出场,不但成就他的举世英名,而且还留下名垂青史,脍炙人口的温酒斩华雄典故,可悲可叹啊。当然这一切随着何晨穿越而来,历史的轨迹慢慢改变,华雄、吕布的命运走向何方,还是未知之数。
话说何晨加快行军速度,第七日便已到达汜水关50里外安营。
汜水关又称虎牢关。演义里把一个关两个称呼误以为两个关,其实就是一个关卡。
虎牢关乃荥阳西北部的汜水境内,南有汜水、北有黄河萦绕,建在半山腰,居高临下控制着东西要道,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势开合,险峻异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虎牢作为京都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此关地处“咽喉九州,阈阃中夏”,南连嵩岳,北临黄河,西扼洛阳,东控大梁,自有虎牢关失则两京震摇之说。它被称为“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锁天中枢,三秦咽喉”,当东西交通之要冲,系中州之安危,西出可控洛阳与三秦诸地,东进可控制黄河中下游平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虎水关外,旌旗连营二百里,声势浩大无边。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营寨,数不清的栅栏、望楼林立,身着各式各样番衣的士兵不时巡逻出没,此起彼伏的马厮叫声,士兵热火朝天的操练声,交织成一片壮观景色。
就连站在高岗上何晨,也被眼前所见深深震撼了。如此磅礴浩瀚的联军阵营,也是头一次见到。从高空瞰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营寨错落有致的安扎各处,整个部署呈不规则的大六角星形,在中间有一座连营特别显眼异于其它,明显是主营中军大寨。而边上六大营寨分别拱卫四周,就像众星拱月一般,把主营围在其中。而每个大寨又细分无数兵营,黑压压有如蚂蚁一样的士兵数不胜数。
随之而来的是何晨的阵阵感叹,如果空前庞大的阵容,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哑然失笑,暗思这样不正好是自己的机会吗?恍惚间,何晨只感觉心胸无限开阔,一股掌控天地野心疯狂升起,仿佛间尘世一切被自己踩在脚下,睥睨众生。
此时何晨军营被安排在六角星形的最外侧,也是所有诸侯营寨离中军最远最偏僻地方。很明显,这是袁绍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要落何晨的颜面,让他在众诸侯中感到卑微,排斥。而诸多诸侯虽然惊叹于他诛杀阉党的壮举,但自古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自认豪门士族的他们内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瞧不起寒族出身的何晨。假如何进在时,因畏惧权势或多或少会给点面子,但一旦何进身去,之前诸般压制矛盾陡然爆发,对何晨也是羞于同流。
何晨哪里不知道袁绍心思,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鸡毛蒜头、蝇头小利事情,何晨懒的和他计较,但一旦触及核心利益,哪怕现在马上拍桌子翻脸,何晨也毫不手软客气。
站在何晨身后的是田丰与荀攸。
荀攸一身青衣,外披裘皮,头裹葛巾,长风吹动他飘逸发须,带起一股飘逸出尘的味道。此时他双眼坚定无比望着远方入神,那是洛阳天空方向。
田丰则一身黑色长袍,腰系紫马金勾带,他看着山下结草连营,脸色一片急燥,却又无能为力,徒增几分伤感。
“元皓,自从你到了汜水关后,便整日心神不宁,可是有何事情困扰着你?”收回心绪的何晨并没有看向田丰,而望着山下中军大寨有些出神道。
“将军,众路诸侯如今已齐聚虎牢之下,本因同心齐力,共同讨伐董卓,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却未料众诸侯貌和心离,各打心中算盘,迁延日月,保存实力,日日置高酒宴而不思进取,数十万大军日耗粮草军资惊文数字,长久下去只怕不攻自破,到时也因粮草中断而无功退返。”田丰眼里盯着山下中间主寨,恨恨出声道。就算木人也能听出他口中焦急与无奈语气。
何晨冷笑一声,对田丰的分析大感赞同,要知道史上十八诸侯讨董卓就是这样无疾而终的。拍了拍田丰瘦弱但坚硬结实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元皓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只是你不必担心,就算袁绍无心一战,此情此景也已容不得他退缩。此时董卓比我们更着急,要知道全天下人双眼都盯着虎牢,董卓为压制京中骚动,必然会派重兵支援,以求一战而溃联军,巩固手中大权。如果某估计不错,关中援军必已在路上。”
田丰缓缓点头,但目光仍是有些不满道:“此是必然,只是不知谁为主将?袁本初愧为四世三公,如此不知轻重缓急,大事大非前犹豫不决,却又因小小私怨而如此刻薄对待,此绝非成大事之人所为。”
始终在边上沉默不言的荀攸,这个时候终于开口接话道:“袁绍与太守有隙,天下皆知。他虎牢关下如此做作,实为拉拢士族之心,传闻他逃离京都,远避渤海,就有自立不臣之心。”
“他敢?”这一刻田丰终是压制不住心中滔天怒火,怒发冲冠,牙齿咬的格格做响道。
“他不但敢,而且还在做了。”荀攸冷冷道。
田丰火热的心好像被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浇到脚,拳头紧捏,面露凄苦,一脸落寞。
何晨见两人情绪都不是很好,哈哈笑了两句道:“两位不必担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倒施逆行早晚是自取毁灭。”
田丰强颜假笑两声,不再说话,愣愣那里发愣。
荀攸也嘴里念念有语:“窍钩者诛,窍国者侯啊。”
就在这时,一身铠甲的张辽爬上山坡,来到何晨边上施礼道:“将军,今日斥侯回报,董卓已起马步兵共五万,华雄为将,李肃、赵岑为副,正火速支援虎牢关,预计后日便可到达。袁将军正召集各路诸侯议事,请太守过去一趟。”
何晨点头表示知道,心里却暗叫一声来了,华雄来了,桃园三兄弟还会远吗?
随后何晨与田丰、荀攸下山。
何晨策马飞奔,由于营帐极大,距离又远,待何晨到达中军大寨之时,已发了近一个时辰时间。随后在营寨守卫士兵那里报上名号,说明来意,士兵很快就通报后,引进主寨。
何晨进入主寨时,已满满一堂不下于20多人。
何晨扫视一眼,除了在主位的袁绍一脸假笑,还有微笑点头向自己示意的孙坚外,其余都不认识。
何晨大大方方进入略显拥挤的营寨,礼毕后,在重诸侯的睽睽目光中,袁绍率先开始发难道:“何太守,本盟主三个时辰前就已派人送信请你过来商讨大事,汝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是否军中还未安顿妥当?可否事情需要帮忙?”
袁绍虽然面带微笑,语气也是充满关切之意,但何晨心里可是明白通透的很,这话里明显带刺,一个回答不好,不但落下个恃才狂傲,目无军法印象,而且还得罪在座诸侯,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位置。
何晨岂是省油的灯?也不当面顶撞,而是温和一笑道:“盟主结草连营二百里,军容浩荡,气势惊人,但下官一路走来,途经无数哨卡,各诸侯士卒或操练,或嬉耍、或闲逛,可为叹为观止,顾此耽搁一些时辰,还请盟主宽恕。”
何晨这话可说的诸侯脸色有些不自然,而袁绍更是一片青红皂白,就算傻子也听出他话里不思进取,无所事事之音。袁绍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请何太守前来,正是要商议我军下步行动方案,董卓已令骁将华雄为主将,领兵正火速赶向虎牢。听闻太守言外之意,似乎胸有成竹,早有破敌良策,不若便由何太守领宛城精锐士卒为先锋,众诸侯领本部人马压阵助威如何?”
“如此甚好,风闻何太守驭下有术,宛城兵有如虎狼之师,今若由太守起宛城精锐攻打头阵,我军必可旗开得胜。”此时有一人接话道。
何晨仔细打量那人,长高六尺,长相平凡,不由冷笑问道:“阁下何人?”
“吾乃冀州刺史韩馥是也。”
何晨心里冷哼一声,全天下人都知道如今袁绍与韩馥一个鼻孔出气。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不成?何晨露出苦笑,一脸无奈,脸皮几乎皱成菊花,就像哑吧吃黄莲样,大吐苦水道:“袁将军有所不知,数日前我军与张济率领关中精锐于长社遭遇火拼,虽然击退敌军,但士兵大部份带伤,加上连日来急行军,士兵实在是疲惫不堪,可否容将士休息数日,再出城做战?”何晨随手用上个“拖”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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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怎能不带刀
众诸侯看着何晨一脸装疯卖傻的嘴脸,不由嗤之于鼻,谁都知道这是推脱之辞,但偏偏又让众无语言对,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来着啊。张济随董卓南征北战十余年,战功显赫,少有败绩。这厮能打败他,也算是祖坟冒青烟,运气好的离谱了。只是有一点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内心远远比外表来的更加狡猾。普通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袁绍为之气绝,但偏偏又发做不了,只能生闷气。这时候孙坚出列,眼神扫过何晨有些鄙夷,飞快的别头而过,朗声道:“既然何太守要整顿数日,那便由鄙人领军出战华雄。”
“文台能征善战,勇贯三军,若由他领兵出战,必可大败华雄,振我联军声势。”这时候边上有人出列帮衬道。
何晨直接无视孙坚,之前被田丰和荀攸一说,连带着对他好感度狂降,再说王睿不是还好好活着吗?目光被说话之人吸引,此人长的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嘴唇薄而腮尖,让人感觉极为刻薄凉性。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咕噜直转,让人怀疑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公路,所言有理。”众诸侯附声道。
“公路?这人不就是袁术?难怪他会同意孙坚出战,这丫就是满脑子坏水,不安好心。袁术野心极大,又对孙坚武勇垂涎三尺,故想出驱狼吞虎之计,假如孙坚胜,那他就举荐有功,又卖个面子给孙坚。若孙坚败,正好趁他元气大伤之时,收编长沙精锐将士。实乃一举两得。
以孙坚智商,估计也能看出其中名堂,但此人极负自信,加上此前连败胡轸数阵,更是信心爆棚,显然未把华雄放在眼里。何晨暗暗思想道。
袁绍见是自己弟弟袁术出言,也就同意闭上嘴,不在多言。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随后众人又商讨一番,便纷纷散去。临行之前,除了孙坚打个招呼外,众诸侯皆无视何晨离去,只有一个在不远处微笑望着自己。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160出头,但却让人感觉十分精干,相貌也极为平凡,细眼长须阔嘴,但含笑间,身上却散出一股卓而不群的超然之姿,显然不是一位普通人。
何晨心神一动,便迎了上去一礼道:“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因何发笑?”
那人显然没料到何晨会主动上前交谈,有些惊讶道:“府君无需多礼,在下乃沛国谯县曹操,自闻府君壮举后,曹某人连浮三大白,只叹未能相认。今日终夙愿得呈,见府君龙虎之姿,果然不是凡人。”
何晨两眼一发黑,只差一点晕倒过去。此人就是曹操?下意识的手往腰间一摸,却空空如也。心中一沉,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入主寨之时,已解配剑,心中不由大恨,此乃千载良机啊,就这样白白错失。
曹操收回笑容,望着何晨空手置腰间,满面狐疑道:“府君你这是……”
何晨蓦的回过神,也亏他机灵,连连大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数旬之此壮举吗?”
曹操怀疑的看了何晨一脸,随后像醒悟过来什么,大笑道:“原来如此,说来惭愧,府君领三百死士便可杀尽宫中阉人,曹某人身怀七星宝刀却只能落个狼狈出逃局面。”
原来曹操之前在王允酒宴上,众人皆苦董卓暴行,唯曹操大笑直言欲杀董卓。后借王允七星宝刀行刺。结果董卓机敏,曹操行刺不成反献刀,失败后逃出洛阳,这才聚义起兵。这是演义中记载了一段故事,史上并无明显记载曹操是否有刺杀过董卓。但就算是这样,何晨也认为曹操这一段故事实在有值商槯。
谁都知道曹操号称奸雄,最擅长装模做样骗取别人信任,他决不是一个拍案而起,拔剑怒目的愣头青。曹操之所以能被称为奸雄,其智商必然高人一筹,深谋远虑,他哪里会不清楚即使杀死董卓,也无法从吕布手下或者京都势力范围内逃生。作为一代奸雄,自然不愿意成为别人争权夺利的棋子,更不愿成为这场斗争的炮灰马前卒,相反他应该是想借行刺董卓之机,像何晨一样捞足自己足够的政治资本和名声威望,为以后起兵立一面正义大旗。
王允寿宴上人多嘴杂,大家在一起也就发发牢骚,吐吐口水,真要让谁去杀董卓,估计也就哑巴了。但曹操就敢,而且看起来还这样做了,随后他便借了王允七星宝刀。试想想,如果曹操真的要去刺杀董卓,何必要装的这么高调?要知道董卓手握大权,谁敢拍着胸膛保证这些人不会见风使舵或者是董卓线人?再说了,既然是行刺,只要是匕首或短刀就可以了,而演义中也说曹操时常进出董卓大门,配刀也没有问题啊?行动肯定是十分方便。那他为什么还要王司徒的七星宝刀呢?所以何晨认为曹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行刺董卓,实际上是真的去献刀,然后逃离京城,回到家乡扬言自己刺杀董卓不成,又要起兵讨伐。如此一来,慕名来投的天下英雄数不胜数,并且也得到了当地富商卫弘的支持,尽出家资置办衣甲旗幡,四方送粮食者不计其数。可见正义、名声何等重要。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何晨自己的推测,事实到底如何,只有曹操自己清楚了。
何晨脑里忽然冒出个惊天大胆的想法,这个时候的曹操还一心匡扶汉室,虽有野心,也只是对权利的渴望,还远远未到自立门户,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地步。假如自己把他招为手下,不知随后的天下格局会变成如何?想到此时,何晨哑然失笑,连自己也为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乐了。当然何晨也只是随便想想,要知道何进在时曹操已任典军校尉,现在又在十八路诸侯中代理奋武将军一职,无论哪个官职都比自已高的不知多少倍,怎么招人家?
众多想法在脑里飞速掠过,畜起胡络的何晨一脸堆笑,假如不是脸上那一道疤痕显的引人关注,那表情看起来有多憨厚就憨厚,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脸上笑咪咪道:“孟德乃当世之英豪,今日有兴得识,高兴万分,不若请孟德移驾何某处,今夜我等一醉方休?”
曹操沉吟半刻,目光闪动,忽然见有两位雄风威武,气势不凡将领走来,不由喜道:“元让、妙才,你们怎么来了?”
何晨一愣,这不是夏侯渊与夏侯惇兄弟吗?我靠,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来了?
“属下见诸侯皆去,唯主公没有出来,恐怕有事,所以特来寻找。”左边那个身材特别高大,一身铁皮重甲,满脸横肉虬须大汉道。
“哈哈,无事,来来快来见过名震天下的南阳何太守。”曹操伸手拉住何晨,满脸笑意道。
“未将夏侯渊、夏侯惇见过何太守。”两人报拳行礼,声如洪钟。
何晨单手虚空一拖,示意不必多礼,轻轻挣脱曹操厚实的手掌,仔细观查两将一番,这才赞叹道:“孟德手下果然猛将如云,我观此二人相貌不凡,魁梧健壮,手掌粗阔而有厚茧,必然长期使用武器所致。”
“哈哈,何太守过誉了,试问天下间谁不知道太守为当世之虎将啊?”曹操谦虚大笑道。
何晨三番两次计谋失挫,早有些意兴阑珊,随后又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曹操看着何晨渐渐离去的背影,爽朗笑容渐渐变的有些阴戾,表情凝重道:“元让、妙才你们刚才可见何晨动作?”
两人同时点头道:“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有何想法?”曹操冷声道。
夏侯渊沉声道:“意动而手至,,假如不曾猜错的话,这何太守见到主公的第一举动反应便是下意识拔剑,根本不是他所言的刺杀献刀之说。”
“什么?你说何晨这厮想杀主公?”明白过来的夏侯惇大怒出声道。
“元让休要声张。”曹操斥声道。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与何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想杀主公?”夏侯渊也拉了拉夏侯惇,示意他稍安勿燥,然后一脸迷惑道。
曹操皱着眉头,搜骨刮肠半天,最后才狐疑道:“难不成这厮因为何进之事所以迁怒于本将军吧?”
夏侯渊、夏侯惇是曹操举兵后才来投靠,对于之前他在京都之事并不清楚,所以也不好接话。曹操越想越有可能,心惊胆颤道:“难道此人已知晓当日我故意抱病卧床之事?不然怎么会凭白无故生杀机?”可怜的曹操虽是一代枭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晨这家伙就是穿越货来的,被害的一惊一乍的。
“既然如此,主公当早有所决断。”夏侯渊沉声道。
曹操一张一翕的双眼精光四射,脸色却显的十分平静从容,外人几难看出他有什么想法,来回跺步一会,曹操这才语气平缓道:“我们先回大寨吧,兴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夏侯渊兄弟两人也不多说话,便与曹操离开。
第十二章 要有割肉的觉悟
华雄领关中精锐士卒三日后便已入驻虎牢关。第四日一早,便领三千大军出关搦战。
话说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勇武过人,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杀了华雄。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手起刀落,斩鲍忠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
少时,又有兵卒来报道:“孙坚部斩虎牢守将胡轸,趁胜攻关未果,后被箭矢击退,死伤惨重,此时大军正退往梁东。”
这消息传回袁绍中军大寨,让众诸侯皆坐立不安。
数日后由于袁术听信属下进言,拒发粮草,导致孙坚部军心浮动,被华雄、张肃越机刧营,军士死伤无数,属下部将祖茂乱军中假扮孙坚被杀。
一连折损数阵,袁绍急了,赶紧招集诸侯商议大事。
又有士兵通报,言华雄领兵城下搦战。
袁绍道:“谁敢出战?”
时有袁术部将梁刚领兵出战,未至三回合,被斩于马下。
又有太守韩馥大将潘凤出战,同样折于华雄手中。
众诸侯喧然皆惧,不敢再应战。
袁绍扫视四周,每一接触目光中,诸侯都退避三舍。不由连声长叹道:“可惜吾大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话音未毕,阶下一人大呼出声:“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
袁绍见此人相貌不凡,不由出声问道:“此乃何人?”
有北平太守公孙瓒出声道:“此刘玄德之弟关羽也。”
关羽?早已昏昏欲睡的何晨忽然惊醒过来,睡虫立马飞的无影无踪,急忙举目而望。立于帐下之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晨激动不已,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大神关二爷,如此英姿伟岸,果然不愧当世之豪杰。关羽来了刘备肯定也在场,目光扫视中,终于锁定两人。一人站在那里,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身凶恶之气,此人必然是张飞。另一个坐着,两耳硕大圆润,目能自顾,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必是刘备无疑。
何晨有心想认识一番,只可惜如今场所实在诸多不便。暗思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刘备给阴了,然后拉拢关羽、张飞?
这时袁绍出声道:“此人现居何职?”
公孙瓒道:“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
语音落完,袁术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一个小小弓手,竟敢乱言,与我打出。”曹操急忙出列制止道:“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其出马,如若不胜,再拿下问罪不迟。”
袁绍摇头不屑道:“派一小小弓手出战,到时必被华雄所笑。”
这时袁术又出声道:“盟主所言极是,时下我联军还有一人勇贯三军,为天下之虎将也。若他出战,必可力斩华雄,重振声威。”
袁绍私下对袁术暗暗翘起大拇指,表情却装傻道:“有何人可担此重任?”
“南阳太守何晨是也。”袁术心里暗暗冷笑道。袁术自逃回汝阳后,在家族支援下,军马日盛,野心也随之而涨,更是对宛城之富垂涎三尺,只是何晨骁勇无敌,宛城兵又能能征善战,虽然早有并吞之心,却也不敢冒然发兵。如今逮到这个机会,还不是把何晨往死里整。
袁绍“大悟”,一拍额头,故意大声道:“怎么能忘记如此虎将。何太守何在?”
这大寨虽然已敞开门帘,但何晨仍然被安排到最末位,听闻里面对话,何晨暗骂两人数声,这才从容不迫出列道:“本将军在此。”
袁绍皮笑肉不笑道:“华雄武猛过人,我军已连折数员大将,乌桓侯更是兵败梁东,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将士胆寒,正值联军危急存亡关头,虽然太守与绍有隙,但不可因小节而误军国大事。此时正需要将军出手,诛杀华雄,扬我军威,兴我汉室。”袁绍不愧日后能成为一方诸侯称霸河北,这些话下来,说的合情合理,显示自己豁达胸怀同时又将自己维护汉室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实在让人挑不出什么刺来。
“盟主既然如此坦白诚恳,又对本太守另眼相待,那本太守也不是个不晓深明大义之人,诸位就安心在此等侯消息吧。”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本以为何晨又会推诿半天,却没有料到他如此大大方方,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众人跌满一地眼镜,更是狐疑一片,特别是袁术早已准备好的心中腹稿说辞硬生生给逼回肚子,让他好生郁闷。
其实何晨之所以这么大大方方应下来,是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一来数日前还有借口可说,但现在却没有了。二来华雄之威,虎牢关下数战后,不久便传遍中原,如果自己能斩了这家伙,声望更上一层楼。再说诸侯各怀鬼胎,如果能在他们面前展露冰山一角实力,威慑袁术同时,说不定也能博得他们好感,到时候劝降收编,都有可能。至于华雄之勇,何晨还真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下有张辽、徐晃、黄忠等个个都是一顶一高手,还怕砍不了这家伙?但其中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不但断了桃园三兄弟捞取天大声望机会,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敲诈袁绍兄弟一笔,何乐而不为啊?
何晨当然不想这样白白当炮灰,给袁绍兄弟算计一把,临行之前提出要求道:“联军已折数阵,士气低糜,若盟主能重赏犒劳将士,必三军用命,拼死一战。”
袁绍一愣,显然没料到何晨如此无耻,竟然敢光明正大向自己要钱。想想华雄如此骁勇,何晨只怕凶多吉少。既然已下重注,还舍不得这点点军资吗?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绍硬是狠下心,难得大方一把道:“这是应当,若太守能杀华雄,挥我军威,联军重赏十万五株钱于宛城将士又有何妨?”
众诸侯虽然鄙视何晨无耻,又羡慕他捞钱手段,但明面上还是个个点头答应。
就在袁绍松了口气,以为把这家伙打发走时,哪知道何晨满脸严肃开口道:“若想破杀华雄不难,但还须盟主借鄙人一样东西便可。”
袁绍胸口急剧起伏数下,又深深出了口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知何太守想借本将军何物?”
“华雄领关中精锐骑兵皆为山丹战马,行动迅捷,来去如风。若想破其军,杀此人,那么我军机动性必不可输于对方。而自古酷寒之地盛产良驹,河北所产马匹虽身体略矮,个头偏大,但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极速,是为骑兵最佳战马。假若盟主能下拨一批暂借于下,某二话不说,立马出战。”何晨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道。
袁绍脸色铁青道:“那何将军要多少匹战马?”
“一千匹战马足已。”何晨这奸货信口开河,极其无耻贪婪道。
众诸侯哗然,大堂满更是一片愤怒之色。
一千匹战马啊,不是一千颗大豆,要知道一头成年战马培育所耗资材远高于普通战士,在座之内诸侯虽有不少家当,但也没有人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战马,这简直是要挖袁绍祖坟,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众诸侯对何晨认识又加深一层,什么憨厚忠义之辈,我呸,这厮明明就是的个不知廉耻,贪婪无度的奸诈小人。亏他看起来老实巴交,原来全是装的啊。嘴里说的倒是大义凛然,毫不含糊,一旦袁绍真拿不出战马来,人家便可光明正大回绝,坐等观虎。
“啪。”袁绍直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几欲吐血而出,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再也受不了刺激拍案而起,声撕怒吼道:“何晨,你当本将军是开马场的?还是善人转世?张手要钱,闭口要马,索求无度,如若你不想出战,大可直说,何必如此为难本将军?”
何晨也不避让,冷笑阵阵道:“袁将军,你倒知道心疼你的战马,却怎么不体贴一下本郡守士兵?他们也是爹娘生,父母养的。关中军自古骁勇闻名天下,若我军出战,不知要伤亡多少,难道他们都是天生地养不成?难道他们的性命还比不上将军座下马匹不成?再者,本将军也只是暂借,不是要,你可听清楚?此事无需再议,若将军肯,鄙人二话不说,立马带军出战,若不肯此事就此罢了。”
大寨一片死寂,众诸侯齐齐低头,无人出声反驳。谁都知道,以袁绍与何晨的关系,只怕从此之后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时出声说话,无论是帮谁,必然得罪另一方。众人也不想引火烧身,个个明哲保身。
袁绍怒极生笑,愤怒的双眼卷起滔声杀意,死死盯着何晨不放。过了良久,才压忍心中怒火道:“那本将军便调拔一千战马于你,但你必立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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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肠子都青了
何晨直接无视袁绍眼神,心里大乐,一千战马估计就要到手,哈哈,老子就是学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你袁绍想算计本将军,就要有被割肉的觉悟。至于军令状,何晨可一点不在乎,老子现在这么多武将技,又有黄忠等高手在,如果这还杀不了华雄,那还混个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给华雄溜了,老子脸皮厚着呢,最多折点声望,然后打点细软跑路,你袁绍、袁术有本事,就领兵来打南阳啊,哥正愁着拿什么借口掀起争呢。
“笔墨伺候。”何晨大喝一声,威风凛凛道。
很快有侍卫献上文房四宝。
何晨极其潇洒拿起毛笔,然后熟练的沾了沾墨汁,在案上龙蛇飞舞写下数字,然后豪迈的大笔一丢,抱拳道:“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回去准备。盟主战马什么时候到,某什么时候领兵出战。”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众诸侯望着何晨高大魁梧背影渐渐离去后,怒骂、不齿、数落之声随处响起。
“哈哈哈,某道这个何晨还有何本事,如此文书,有如蝼蚁扫地,老鼠过街,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贻笑大方啊。”
有一诸侯写起军令状,见上面歪歪斜斜一串字“一千战马若到,便领兵斩华雄。落款南阳太守何晨”。此字丑的无法形容,几乎难已分辨。
“哈哈哈,粗鲁之人也敢卖弄文墨。”
“这字乃天下奇观啊,就算三岁孩童也绝难写出。”
“哈哈哈……”
众诸侯一下子找到喧泄口,各种数落纷踏而来。
第二日一大早,袁绍便派人把一千战马送过来,不这战马大多老弱病瘦,真正骠悍雄俊的实在是不多。晓是如此,何晨也大为满意,自董卓入京以来肆无忌惮到处掠夺,大量百姓流失,造成物资堵塞;而河北又路途遥远,兵荒马乱,就算拿出强大的银弹攻势,也极难获得大批马匹。这种情况下,袁绍这里勒索来的战马,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啊。就算这些战马一时间无法上前线,何晨也可以带回宛城,做为训练用的战马等等。
昨天华雄领兵在关下整整辱骂一天,愣是再也无人敢应战,搞的华雄方面气焰滔天,士气爆棚,今天一大早又出关搦战。
袁绍已派人快马连摧三次,何晨这才点起一千将士,骑上一半战马,故意把他们打扮的盔甲残缺,武器不全,又打乱队列,显的阵形杂乱无彰,这才慢吞吞的出营寨。
足足发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何晨军才出联营大寨,奔赴前线。
听闻何晨大军终于出动杀向虎牢关,袁绍、袁术等诸侯各怀鬼胎领兵出营。
这一看,把他们弄的哭笑不得。
诸侯们可是心里大为鄙夷,如此军卒敢称精锐,乃是天下之滑稽,这不摆明着去送死吗?袁绍、袁术更是心中暗暗窃喜,前者心中长出口气,料定以何晨军现在气势状态,必然不是华雄敌手,如果阵前战死更好,如若侥幸逃先,便拿下问罪,再回收一千战马;后者野心更是膨胀,假如宛城都这样的兵,那举手投足之间,城池易手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这厮甚至想着是不是立马派人送信给桥蕤、张勋,让他们马上着手攻打宛城事宜。
但其中还是有不少智者包括曹操,韩馥别驾沮授等看出此乃何晨故意为之,用来迷惑敌军,心里暗暗称奇不已。
话说何晨领兵到关下,黄忠、徐晃、张辽、黄蝶舞等众将一字排开,然后士卒站住阵角,又有诸侯联军一里之外压阵。
炮鸣齐响,金鼓三通。
关下有一敌将领五百骑兵飞奔而出,铁骑滚滚,旌旗飘飘。一箭之后,骑兵齐齐勒马止步,动作一致,静若处子,显然训练有素。领头大声喝道:“吾乃大将华雄,汝乃哪路诸侯?”华雄一看就像个武夫,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豹头环眼,一身大号铠甲下,显的鹤立鸡群。
“此乃南阳何太守是也,今日见我军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有兵卒立马代喊道。
“哈哈哈,莫非十八路诸侯已无兵可用乎?”华雄见宛城方面士兵松散,阵形拖沓,不由升起轻视之心,大声讥笑道。
“休得张狂,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少呈口舌之利,久闻何晨乃天下虎将,可敢阵前一战?”华雄怒喝道。
何晨不在理会华雄挑衅,转首对黄忠朗笑道:“汉升,今日战后,你必然名扬天下,从此后看何人还感小视我南阳精兵强将。”
黄忠看也不看飞扬跋扈的华雄,而是恭恭敬敬对何晨道:“此等碌碌小人,不足挂齿,今日便拿此人首及献于主公。”
“今日汉升出战,本太守亲自为你摆鼓助威,务必速战速决,让那些背后算计小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晨说到后面豪气云天大笑道。
“多谢主公。”黄忠激动道。说完这话,催马而出厉声道:“华雄,想战我家主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黄口小儿莫要坐井观天,今日黄忠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雄怒极生笑道:“无名之辈也敢数落本将军,找死。”
黄忠长笑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华雄冷哼一声,伸出腥红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满脸狰狞笑道:“竟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本将军便成全你。”
两人同一时间停止口舌之争,策马狂奔,距离极速拉近。
虎牢二月的天,虽然太阳高挂,但寒风依然刺骨,而何晨眼见两人马上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脱下铠甲,露出结实强壮的肌肉,从将士手里拿过鼓缒,亲自擂鼓助阵,以振士气。
“咚、咚、咚咚……”激昂而又富有节奏的金鼓声响起,所有见何晨赤膊上阵的士兵,情绪莫名被调动起来,再听那么激昂的鼓声,个个热血澎湃,欢声雷动,助威声响遍虎牢关下。
黄忠手中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闻乃精铁所冶,经一代铸器大师欧冶子弟子千次折叠捶打,百般火炉淬练,最终成形名器。此刀出炉后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是为天下一等一宝刀。
而华雄手中武器同样不凡,马槊乃重形兵器,柄身长近四米,都是由铁皮包裹,重约二十斤,槊的两端类似短剑,可砍可削,一般能用这武器的人臂力都十分了得。
华雄双手持槊,急速刺来。
黄忠单手持刀,横扫荡开。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器交接声响彻天地,接着火星四射。
华雄只感觉手臂一麻,长槊差点飞走,心里极为震骇。立马收回轻视骄傲之心,端正态度,不再敢小看黄忠。策马回身中,运起全身力气,又是一槊直刺而来,快似疾电,去若奔雷。
黄忠一刀便试出对方臂力不及自己,哪里还会顾忌,卷云刀变的大开大合,横挡直扫,逼着华雄硬碰硬。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华雄马槊又一次被荡开,中门大开。刀法霸道狠辣,又善于把握战机的黄忠哪会错过如此良机,一刀破防后,立马后继杀招有如大海波浪,连绵不绝,丝毫不给华雄有一点喘息调整机会。一时间卷云刀有如暴雨梨花,漫天全是银光闪闪的刀幕,把华雄围在层层叠叠影中,又有如六月飞霜,光白胜雪,刀风劲气四射飞舞。
华雄久经沙场,阵前杀人无数,可谓经验丰富老到,早已练就熊心虎胆,明知臂力稍有不敌情况下,仍然力保中门,抽机反击,力战黄忠而不落下风。
两人对阵撕杀,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助阵的士兵看的惊心动魂,时不时暴出轰天喝彩,把一里之外诸侯听的心里骚痒难耐。
“报,何晨出一将,现与华雄杀的难舍难分。”
“此将何名,竟然能与华雄难分高下?”诸侯得到消息,无不大惊失声道。
“乃南阳黄忠是也,现任何晨部曲长。”
假如是何晨亲自上阵也就罢了,这人毕竟声名在外,武勇过人。但偏偏是他手下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能与整的诸侯头疼惧怕不已的华雄打个旗鼓相当,这何晨到底有何本领,竟然手下还有如此虎将相助?诸侯一片茫然。袁术还好点,只是暗骂华雄虚有其名,但袁绍就郁闷的肠子都青了,难怪何晨胸有成竹敢立军令状,想来这厮早有应对之策啊。
“咚咚咚……”远方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频率越来越快。鼓声就如黄忠手上的大刀一样,一招胜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
华雄从一开始互有攻守,到现在渐渐落了下风,然后变成只守不攻。非是他不想攻,而是被黄忠压制的历害,想攻也攻不出来。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额头冒出,不知道是因为使用脱力,还是被刀刀险杀吓的直冒冷汗。
反观黄忠,越战越勇,刀法越发凌厉,来去无踪,有若羚羊挂角,尽显宗师风范。
第十四章 鼓未三通斩华雄
何晨连续两通战鼓不停擂下来,脸颊潮红,开始微微喘着气,不过眼见黄忠已把华雄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精神大为振奋,手上又加一把劲,本来有点疲软下去的鼓声又“咚咚”响彻战场。
黄忠须发皆立,青筋暴涨,脖子上的血管红丝依稀可见,猛的怒喝一声:“华雄受死吧。”几乎用上全身力量,一招力劈华山,夹带着雷霆万钩之势,朝着华雄当头就狠狠下来。其势如比开山碎石,分水断流,只把华雄吓的脸色大变。
眼见避无可避,华雄举十层之力,马槊迎上一挡。
“当”一声巨响。马槊终是受不了黄忠全力一击,立马断成两截。
“啊”华雄惨叫一声,一条手臂直接被砍飞,掉在地上,血肉模糊一片,右手掌还紧紧捉住一截马槊。他的胳膊上出现碗大一个伤口,鲜血如注,不停涌出。只断一臂,这还多亏华雄常年作战,反应敏捷,假如再稍稍慢上半拍,只怕便是开膛剖腹,分尸两半结局。
“驾。”华雄强忍阵阵锥心巨痛,脸色苍白一片,两腿夹紧马腹,转身便跑。
“华雄休走。”黄忠眼见大功便要告成,哪里会放过这千载良机,拔马便追。
宛城兵见黄忠斩落华雄一臂,敌将落败而逃,顿时欢声雷动,呼声震天,每个人倍感鼓舞,脸上洋溢兴奋与自豪。华雄有什么了不起?我家主公还未出战呢?假如何晨知道士兵这么想个想法,估计脸厚如他,也会羞愧的打地洞钻下去。
华雄五百骑兵此时个个呆若木鸡,无法想像心目中骠悍骁勇的华雄竟然有大败一天。
黄忠虽然竭力追敢,但两方差距却慢慢拉开。
黄忠知是战马脚力不足原因,当机立断,挂刀取弓拔箭,几乎不用瞄准“嗖”一声,银箭便如出膛的子弹,化为一道白光,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便直追华雄而去。
“噗通”一声,华雄直接从马上摔下,再地上挣扎两下,随后便一动不动,只有那背上白色耀眼的箭羽,还在轻轻晃着波纹。
此时何晨擂鼓未三通。
华雄所率五百骑兵,经过短暂失神后,其中一副将率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杀死黄忠,为华将军报仇啊。”五百骑兵这才回神,齐齐响应。大地颤抖下,铁蹄奔腾,声势极为不弱。
黄忠临危不惧,目光冷如刀芒,万千战马中,胜似闲庭信步,随后一刀削下华雄首级,挂在马侧上,仿佛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横刀立马间,长喝一声,声如洪钟道:“华雄首级在此,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关中骑兵见黄忠状若天神,不动如山,全身上下霸气飞扬;又见华雄首及鲜血淋漓,双眼张开,死不冥目,不由胆寒,冲锋速度放缓不少。但还是有不少忠心华雄部曲带着必死决心冲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黄忠围在中间。
黄忠连连大喝,梨花卷云刀闻声起舞,刀光剑影中,关中精锐骑兵接二连三惨叫跌落马下,无数兵器失去控制磕飞空中。方圆一丈之内,几成真空。
黄忠之勇,无人可挡。敢撄其锋者,死!
这个时候,有部曲趁围住黄忠之际,混乱中偷得华雄尸首,拔马便逃。
同一时间,张辽、徐晃等众将也率先冲杀过来。
此时等侯消息的袁绍等诸侯听闻鼓声大震,欢声响彻,不由惊问道:“战场情况如何?”
少时一人来报:“黄忠斩华雄一臂,敌将遁逃,复被一箭射于马下,被枭首级,何太守号令三军,携锋而进,一同掩杀,关中军大败而退。”
诸侯又一片喧然,震惊、喜悦、嫉妒之色不一而足。
袁绍更是感到手足冰凉,大脑近乎空白。
不说袁绍、袁术在那里悔恨懊恼,却说黄忠华雄一战后,没过半个时辰,便已在联军大寨传的沸沸扬扬。众人描绘的有声有色,仿佛亲临现场一般。说的口沫横飞,精彩绝伦。无论故事情节如何描述,黄忠之名,虎将之威,已开始名扬虎牢,号称何晨手下第一战将。并且日后威镇中原,是为诸天八神将之首。
何晨趁胜之威,会于袁绍,后者众目睽瞪之下,无奈拔出十万五株钱,只是此时谁都看的出他几欲喷火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何晨千刀万刮,才泻心头之恨。未了,袁绍好不容易压制自己中愤怒,竭尽全力控制语气,让自己更为平缓一点道:“今日太守已斩华雄,是否可把一千战马归于本侯?”
何晨一听这话,脸色就拉下来,口沫横飞,大耍无赖道:“盟主,不是在下说你,河北号称战马之乡,却不知为何袁将军手下战马如此参差不齐,小的小,瘦的瘦,病的病,残的残,若不是今日众兵将见机的快,只怕本某帐下勇将黄忠早已被围困。这批战马上战场,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为了袁将军日后着想,这批战马还是处理掉算了。”
何晨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高高兴兴的让士兵把钱币搬回到自己营寨,经过袁绍边上时,笑咪咪道:“某已吩咐下去了,到时候一定送上几块上好的马腿给袁将军。”
袁绍两眼一黑,差点吐血身亡。
边上众诸侯个个脸色有异,有几个表情甚至扭曲,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实在辛苦。
何晨连连拱手,嬉皮笑脸道:“诸位都有份,诸位都有份。”
“何晨,汝欺吾太甚。”袁绍暴怒一声,俊秀的脸上满脸狰狞,随手就拔出配剑,状若疯狂冲上来。
“将军不可。”一阵惊呼,众诸侯七手八脚拦住袁绍。
何晨忽然站住脚步,目光如刀,冷如冰霜,手指指着袁绍,冷冷道:“袁绍,别以为你家世显赫,又得众位诸侯抬举就可以为所欲为,摸摸你的良心看看,你贵为盟主,既不率先杀敌,也不指挥数十万的大军进京,就只会肆意欺压弱小盟军,每日宴请诸将酒宴,你到底安了什么心?而今日派人送来一千战马,更是天大笑话,那战马能上战场吗?能驮动满副铠甲的战士们吗?假如不是黄忠骁勇,将士拼命,只怕此时虎牢关下华雄依然猖獗,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更是沦为天下之笑柄。”
何晨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话来,心里舒畅爽极了,老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特别是因为何进事。今日之后,与袁绍必然势如水火,但何晨不在乎,一个在河北,一个在南阳,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顶死也就是让袁术这家伙来搞搞乱而已。何晨也不担心袁绍会在这个时候公然翻脸,自己有“妖盾”保命,黄忠、张辽、徐晃、黄蝶舞等众将侍卫又在下面,真起什么冲突,估计掉脑袋的还会是袁绍。
袁绍身为士家大族,高高在上,哪里当面受过这样百般奚落,不停讽刺挖苦,只感觉舌头一腥,一股鲜血脱口喷出,直接怒火攻心,气晕了。
何晨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软趴趴倒在韩馥怀里的袁绍,也不理乱成一锅粥的现场,转身离去。只怕这个虎虎关,是呆不下去了,可惜的是还没有会一会三国第一武将吕布。
却说华雄手下败军报上关来。李肃慌忙写告急文书发于董卓。
董卓急聚李儒、吕布等商议。
李儒道:“今失了上将华雄,贼势浩大。袁绍为盟主,绍叔袁隗,现为太傅;若里应外合,不可不防,可先除之。后请丞相亲领大军,分拨剿捕。”
董卓深以为然,点李傕、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家等,不分老幼,尽皆诛绝,袁氏五十多口死于非命。而后董卓起兵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为先锋,支援虎牢;又自领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等随后赶赴前线。
话说何晨回到自己驻扎地,准备收拾营寨,闻讯而来的田丰、荀攸众人急问原因。
何晨耸了耸肩,一脸淡莫道:“袁绍不能容某,再待下去,只怕早晚会被算计,得不偿失。”
田丰连连顿足长叹道:“天不幸我大汉啊。”
荀攸也是不停摇头道:“虽然袁绍不对在先,但将军怎么也不是蛮撞之人,怎么会如此冲动,计算蜗头小利……”
经荀攸一提醒,田丰忽然惊醒过来,联想何晨为人,这两日有如些出格之举,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亮,一拍大腿,满脸震惊道:“难道这都是将军一手安排?故意与袁绍绝裂,又要胁战马,难道是……”
“哈哈哈……”何晨笑着打断田丰说话道:“正是。今日黄忠力斩华雄,京师必然震动,如果本将军估计不差,只怕董卓马上就会举大军增援虎牢,准备与诸侯再战。此时此刻,京都必然空虚,某先前故意激怒袁绍,是为退兵;要胁战马,却是为轻骑直奔洛阳,操其老窝,烧其粮草
第十五章 攻其不备
这一刻,荀攸、田丰两人都为何晨疯狂而又胆大的计算震惊了,偏偏这个计划又是如此诱人,可行性又如此之高,董卓军重粮屯积洛洄仓,为邙山南麓处,只要轻骑抄小路,一把火全点了,董卓军自然军心大乱,不战而溃。
何晨战力惊人,勇冠三军,这已经在南阳乃至整个中原公认的事情。但大多时刻,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介武夫,偶尔有点主意谋略,却在猛将光环下,不显山不落水。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实在在把两人给震住了,原来这家伙不但武力过人,更可怕是他那从未展露出来的智谋一面。也许这个何太守本身就是个崇尚一力除十会的人,但一旦这方面行不通,就会显示出其它方面的天赋来。田丰、荀攸两人不约而用想起何晨入宫诛阉之事,此事如今看来远远没有外表那么简单,更不是全天下人以为报何进之仇,诛天地之乱臣。显然这家伙也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目地。
其实何晨的目地十分简单,就是进京见天子抢官。就算抢不到官,怎么也要逼其立下什么密诏文书什么来的。当然,何晨也很想借此之机邀天子南下宛城,以达到挟天子而令诸侯目地。但是他强忍住这个惊人诱惑,因为这样一来,自己便成众矢之的,不但要担心尾随而来的关中大军董卓军团,还要面对众路诸侯,以自己一个南阳郡的兵力,实在是抵挡不住,到时候九刃山峰,功亏一篑,这几年努力通通打水漂了。归根到底,还是实力太弱了。
哪怕曹操当年,也是在占据兖、豫、扬三州大部分土地基础上,又是董卓死后,关中军四分五裂情况前提下,才敢迎都于许地。所以此计虽然效益惊天,但眼下着实是急不得。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偷鸡不成反惹一身骚就大大不美。但抢官不一样,董卓京都横行,仇家遍地,当今天子虽然年幼,但也聪慧,对董卓大包大揽,也是敢怒不敢言,假如自己趁机进京面圣,一来抢个官职,立个讨贼文书是没问题,这样就能名正言顺扩大地盘;二来也不用担心董卓会来攻打自己,那厮估计受不了十八路诸侯围攻,准备挟天子退长安呢。三来等自己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到时候师出有名,或攻或守或迎,全在一念之间。其中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安家立业之本武将技,军师策,便又有提升的可能了。
何晨看着两人目光直瞪着自己出神,还以为这计划哪里有什么不对,摸了摸脑袋,满脸讪笑,一脸老实巴交,憨厚无比道:“此计看起来极为冒险,而且袁绍所诓来的战马大多劣质,诸多细节问题上还要两位先生多多完善。”
回过神来的荀攸,看着何晨那极有诱惑欺骗性的表情,不由不服气,击掌节叹道:“以后谁说府君乃一介武夫,只怕荀攸第一个不信。如此一环紧扣一环神鬼之策,当真不是凡人可想的出来。”
何晨眉开眼笑,得瑟的不行道:“低调,一定要低调。”
田丰细细捋须,眯着双眼,细细回味,深得其中精髓道:“公达所言不差。府君连番设计,并且因为袁绍避战而辱骂撕脸,只怕府君一个急公好义名声是跑不来了;二来更是狠狠打击袁绍不臣之心,让其不得不全力督战虎牢,以堵天下悠悠之口;三来虎牢一战,汉升名扬天下,实乃振我军心,扬我军名。第四,估计全天下人都以为府君是因为与袁绍翻脸,所以愤然退回宛城。却不料趁机发难,真奔京师,出其不意,功其不备,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最重要的第五点,府君一旦奔袭洛阳得手,只怕京师震动,董卓慌乱之下必然回兵,到时诸侯尾随追杀,董卓必败无疑。府君此计,深得兵法精髓,当真是妙不可言。”
荀攸同意的点点头道:“最后一点实乃点晴之笔。不然前面一番做为,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只是不知为何府君如此确定必然是董卓亲自带兵督战虎牢?”
何晨这**正给他们夸的心花怒放,全身飘飘然,爽的不行,忽然听荀攸这么一说,想也不想就道:“李儒那厮就是这样劝董卓的。”
“李儒是谁?”荀攸、田丰两人同时出声问道,满脸古怪。
我勒,说漏嘴了。何晨汗如瀑布,果然是马屁误事,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帐下第一谋臣,董卓大多时候有什么决策都听他的。”
何晨解释不但没有让两人释怀,更是满脸狐疑道:“既然两人关系如此密切,这么重大消息怎么会传到将军耳里?”
额的娘啊,越解释越抹黑,何晨只能抬头望天,极其无赖道:“啊,今日天怎么这么蓝?”
田丰哭笑不得道:“府君,天空给乌云遮住了。”
我戳,这么不给面子。“啊,飞在那里的是什么鸟?”
田丰、荀攸满脑黑线,显然这个何大老爷是不想细说此事,他们也就没有再仔细追问,狼有狼迹,蛇有蛇道,鼠有鼠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门路,也许何晨老早就在李儒那里植下钉子也说不定。
荀攸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而经过一番深思后道:“进京不难出京难。一旦得到消息的董卓各路诸军,必然会封锁要路。到时候府君从哪条路退回,却是当下必要细细讨论。”
何晨悚然一惊,严肃的点了点头,自己只思进,未虑退,还好有荀攸点醒,不然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当天夜里,何晨与众将士密谋良久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何晨便派人书信一封袁绍,言刚收到轘辕关告急文书,有徐荣、张济领大军有南下迹象,为保后路不被断,只能领大军退回。
袁绍收到书信之后,急忙领众诸侯过去,结果早已人去楼空,整个营寨空空荡荡的,连所谓的马腿马毛也没留一点渣下来。可把袁绍气的直哆嗦,只差一点又吐血三升,马鞭都不知道给丢到什么地方了。
众位诸侯不由对这个一根筋的男子刮目相看,当真是言行一致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很。
话说何晨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天色大亮的时候,已经在虎牢关数十里之外了。
何晨骑在一匹特意挑出雄俊大马上,整人意气纷发,精神抖擞,满脸露坏笑,对边上诸将说道:“估计袁绍这一回又被气的不轻啊,不知道会不会又喷血而出?”
“哈哈哈”众将哄堂大笑。一阵轻松,满脸惬意,欢快的气氛围绕众人身上。
“将军,你说此行洛阳,有几成把握?”徐晃拎着大斧,在一边粗声道。这厮因为没有和华雄酣战一把,一直心表遗憾,对于此洛阳之行,更是充满期待,只盼早一日扬名立万。
“天下间事情,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只要有五成以上的机会,本将军就敢搏命一把。”何晨含笑,语气里却极为自信道。
“呵呵,所有计划,无不依托背后庞大信息分析、筛选、确认等等,别看我们貌似蛮干,其实是众多将士群策群力的结果,一个巴掌拍不响,一群筷子折不断,只要大家齐心,就没有翻不过的大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更没有攻不下的城墙。”何晨挥斥方遒,激昂文字,指点江山道。
“哈哈,将军认为可行,那此去洛阳必然功得圆满。”徐晃也是豪气冲天,把前方困难视为等闲道。
“公明,可惜你不好杯中之物,又不喜黄铜阿睹之财,要不这次洛阳得手后,让太守赏你两个美侍帮你暖暖被窝。”一边的张辽平时都一脸正经,此时也难得出言调笑道。
“文远,休要取笑吾。”徐晃也是哈哈大笑道。
五日后,何晨过阳翟,嵩山脚下,文聘早已领秘密轘辕关骑兵倾巢而出,在此等侯会合。
当天夜里,兵分三路。
一路由荀攸、田丰领兵卒同一干物资退回轘辕关,准备封闭关卡,严防死守。一路由何曼领黄巾旧部,分批小队,不分昼夜不停骚扰徐荣大军,让其疲于防惫,重心偏移,无暇顾及。另一路由何晨亲率健卒,领部将黄忠、张辽、徐晃等骁将领共计两千轻骑,抄小路,直扑洛阳。
两千骑兵,这是何晨目前所能安排出来的最多力量,此去洛阳,只有一个字:“快。”所有士兵都只准备数天干粮,沿途避开哨所关卡,绝不能让徐荣、张济探查到消息,更不可以让董卓缓过神来。此计事关重大,就连张绣,也暂时被田丰带着宛城,深怕这家伙看出个名堂,误了大事。
何晨骑兵白日进山森隐蔽休息,夜晚加速急行军,在向导带领下,专挑小路山路,避开官道急驰。由于山路曲折难行,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足有二十多匹战马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成碎骨,又有十来名士兵虽然小心戒备,但还是被忽然蹦毒虫猛兽所伤。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不知不觉间,已翻越雄伟连绵的嵩山山脉,已至陆浑县内,此时距离京都已不过60公里。快马半天,便可达洛阳。
第十六章 哥这叫二进宫
洛阳,出河图洛书育三皇五帝,立于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它不仅是汉朝政治首都,更是中华思想与文化的源头圣地。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左瀍右涧,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西控函谷,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另有传说洛阳是中华大地的龙脉集结之所,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长庚落,金乌起,天边一片通红,红光却并不是很刺目耀眼,一片温柔和煦。通往洛阳宽大的官道上,两侧群山已是一片青绿,春意岸然,让人感觉那勃勃生机。只是曾经一望无际的肥沃田地上,如今却是杂草众生,荒芜人烟,时有野兽出没。
洛阳城内外,经过董卓“囚牢”后,城市凋零,一切已是昨天黄花。
守城兵将个个无精打采,显的懒散耷拉。
如今洛阳不复以前繁华,进出京都的商人更是门口罗雀,连带着他们油水也急剧缩紧,在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想想关中军杀烧奸虏,无恶不作,却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这让守城官兵不由有些羡慕。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领着数百禁卫趾高气扬而来。
城将急忙屁颠屁颠上前,一脸谄媚笑道:“吴将军,今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吴将军脸色极为高傲,对于城将的溜须拍马不放在心上,鼻孔翘到天上,轻哼两声,这才傲慢道:“今日城门可有异动?有没有眼生杂人进出?”
那城将拍了拍胸膛,极为厚脸道道:“吴将军放心,下官自接手城职与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怠慢,今日来往人口,与往日并无差异。”
“那上头可有什么命令下来?”
“回将军,一却如常,并无什么特别命令。”
“孙都尉干的不错,到时候本将军自会到牛将军目前替你美言几句。”
“多谢王将军。”
“孙都尉何方人士?”
“小的……”
“……”
这个孙都尉虽然奇怪今日这个吴将军怎么忽然变的如此热情,与自己东长西短拉起家长来,但兴奋中也并没有细想,还以为自己得贵人另眼相待,做起升官发财的美梦。
胡侃了一阵,就在王将军脸上有些焦急不耐之色时,大地忽然微微抖动,接着有如闷雷声响自远方传来,从一开始若有若无,到后面越来越清晰。
众人皆异。
孙都尉蓦然一警,立刻翻身伏地,耳朵贴在地下仔细倾听一会,忽然起身,脸色大变失色道:“王将军,有大队骑兵正急速朝洛阳城方向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吴将军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细不可见的喜色,转瞬脸色一变,朝边上禁卫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同一时间拔出配剑,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孙都尉刺死在地。可怜的孙都尉到死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王将军忽然翻脸无情,一双眼睛瞪的大大,死不瞑目。
“啊啊”同一时间,四周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没有一丝准备的守城官兵,被忽然发难的禁卫杀个措手不及,血溅五步。只把旁边数个等侯进城的百姓商人,吓的两腿发软,惊叫四起,到处逃窜。禁卫兵脸色狰狞,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三刀两刀砍的一干二净。
只是用了不到一柱香工夫,城门口便如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守城兵将无一逃生,成为刀下亡魂。
而就在此时,何晨领着二千骑兵,已经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一个黑影,两个黑影,最后黑压压一片如蚂蚁搬家,不停的起伏移动,宛若一条黑龙翻腾出海。经过大半上午的奔袭,宛城兵略有些疲惫,但如今天洛阳城已远远在望,却让他们心生激动。
二千骑兵中,有大半以上半年前随何晨进京参于诛阉壮举。那已经成为他们毕身中最为辉煌的功绩与私下夸耀的谈资。每当在新兵蛋子和别人近乎崇拜与敬佩的目光中,他们都高高的昂起头颅,骄傲而又大声讲述当日太守如何英勇,自己如何拼死杀敌,并且乐此不疲。如今二进皇城,又要随何太守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每个人都热血高涨,胸潮澎湃。想想那世人敬仰的目光,太守毫不吝啬黄金株钱,还有美貌无比,娇媚可人的侍女,更有官阶升职的奖励,每个士死胸中都藏着一把火,恨不得立马在太守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骑兵疾风电驰,很快就来到洛阳城门口。
本以为要经过一场大战的宛城兵,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兵器早已引弦待发,只是陡然见眼前尸体堆积,血染黄土,这情景却让他们傻了眼,手中的兵器愣愣搁在空中,硬是无法落下来。直到一将跪地,大声泣道:“吴匡参见太守。”时,这才愰然大悟过来,原来此人是内应夺城来的啊。士兵看向何晨的双眼,更是火热崇拜。
领着禁卫军的,乃是当年何进部曲吴匡。
吴匡为人忠勇而不拘小节。自随何进进京以来,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从无异心。何进身死,众将随从部曲无不树倒猕猴散,各奔前程。只有他一人放声大哭哀悼,并且怨恨何进弟何苗不能与其兄同心协力,又与宫中阉人有所勾结,便在董卓其弟帮助下,与张彰领几百忠心部曲杀何苗于洛城。而后本想领兵投奔杀尽宫中阉人,报何进血海深仇的何晨,只是在何晨密信劝说下,留于京都,依辅董卓,然后伺机行事。只是吴匡因何太后之事受牵连,被削大部份兵权,如今也只当个羽林中郎将,负责训练一曲禁卫军。
何晨既决定奔袭,便书信一封吴匡,让他举为内应。
吴匡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两人约好时日,一动同手。当然何晨也防备一手,怕吴匡变节,但吴匡在何晨信使质问下,竟然面不改色剁下小指,让信使连同书信送于何晨。同一时间,何晨还联系上何进主薄陈琳等旧人,探皆未发现异动,何晨这才下定决心,让吴匡夺城。
“吴将军不必多礼,如今军情紧急,我自带骑兵入城面见圣上。留下张辽领五百将士,助你守好关卡,保我退路。”既然用吴匡,那就要用人不疑,给他足够的信任。
“将军放心,有匡在此,他们休想短时间内夺回城门,随非踏过属下尸体。”吴匡目光坚毅,语音铿锵有力道。
“好,那就拜托吴将军了,我们走。”
“驾”
“达拉达拉”骑兵大队在何晨身先士卒带领,有如一阵风般冲进洛阳大城。
洛阳城萧条衰败的厉害,宽敞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与大半年前相比,有如天差地别。街上行人寥寥数几,也是低头赶路,行色匆匆,往日的商贩、杂耍把式等都难已寻觅,偶尔有一两处店家开门,却见骑兵大阵气势汹汹而来,吓的鸡飞狗跳,连忙关门。
何晨没有时间在那里感叹,虽然董卓大军已兵发虎牢,但仍然有其心腹爱将牛辅领精兵三千把守皇城,又有张济五千府兵重屯洄洛仓。张济这厮自败退回洛阳后,被董卓大骂一通,然后官降一级,发配守粮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也算是倒霉透顶。
假如自己不能短时间内赶到皇宫,被闻讯而来的牛辅军咬住尾巴,那么随后闻之京都惊变的张济、徐荣、甚至董卓部队,足已组成一张弥天大网,从四面八方包围自己,到时候就算想跑,也得插上翅膀才行。
何晨对皇宫之路依稀还有印象,一路加足马力,放蹄狂奔。
发了近一个时辰,皇宫大门已经在望。
何晨精神一振,长枪一扬,不给对方反应关门时间,霹雳大喝道:“随本太守冲进去。”
“冲啊。”二千骑兵暴发出震耳欲聋,山呼海啸的怒吼、铁骑“嘀嗒嘀嗒”疯狂敲打地面组合声,足足传出十里之外,洛阳城内百姓尽可闻。其威如猛虎出笼,其势如蛟龙出海不可挡。
羽林军还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晨已带起一阵黑色旋风,旁若无人冲进南门。随后的骑兵更是毫无顾忌碾压上去,枪、矛等武器飞舞间,鲜血洒满一地。
又一次进入皇宫,又一次带兵横冲直撞。何晨忽然发现自己与这皇宫结成死怨,活到现在只进两次宫,但每一次都带起腥风血雨,刀兵之灾。难道自己与这皇宫对冲不成?何晨行进间,脑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捉住两个已经吓的花容失色的宫女,问清皇帝位置。何晨与骑兵大队在宽大的皇城内肆意飞驰。
第十七章 哇好东西啊
北宫。
一队铠甲鲜明,武器精良大约五百之数的羽林军冲杀而来。
何晨勒马,举目而望,却是老熟人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冯校尉,别来无恙啊。”
原来领兵之人正是冯芳。
冯芳闻声一看,脸色就有点变了。虽然离别大半年,但何晨那魁梧强壮身体,结实有些离谱的肌肉,虽然如今脸上蓄起胡络,但那一道不是十分显目但却增添几分狰狞的疤痕,让冯芳印象太深了,加上那貌似憨厚,实际奸诈无比的笑容,不由失声脱口而出道:“何晨怎么又是你?”
何晨额头爬起黑线,什么叫又我?老子才第二次进宫呢,搞的没事就把皇宫当后花园一样。
“你怎么会出现皇宫,难道你想造反不成?”冯芳看着何晨身后密密麻麻,个个彪悍骁勇,满脸杀气腾腾的宛城骑兵,脸色立马绿了,看这架式这厮又胆大包天,跑到皇宫来杀人了。只是不知道这次遭殃的谁?
“冯校尉误会了,本太守原与袁绍等十七路诸侯会于虎牢关,却不料袁绍这厮不思进取,整日摆宴饮酒,某料其必然不成大事,早晚会一鸟轰散,顾趁董卓大军被牵制虎牢之机,连夜抄小路来京,是为了面见圣手,讨一道手谕,也好回南阳后,募兵举义,光明正大讨伐董卓。冯校尉乃朝廷重臣,难不成想为虎作伥,狼狈为奸不成?”何晨这话说的慷慨激昂,满脸正义,仿佛自己化身蜘蛛侠,主持人间正义一般。
“果真如此?”冯芳有些愣住了,一时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这厮对董卓飞扬跋扈,欺压同僚,摆弄圣上也是敢怒不敢言,更为关键的是,近日董卓螟蛉之子吕布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看上自己豆蔻小女,正想强纳为妾,假如不是袁绍事发,十八路诸侯会师虎牢,只怕小女早已被吕布强行带走,百般施辱了。
只是如果这么轻易放何晨过去,到时候董卓回来,只怕自己也过不了过啊。
就在这时候,何晨忽然大喝一声道:“冯芳你既然冥顽不灵,助纣为虐,那也别怪本太守不顾旧人之情了,给我杀。”
冯芳大惊,正想出声解释,目光与何晨接触中,却发看这家伙挤眉弄眼,似乎暗示什么。冯芳也机灵,瞬间便知道何晨意思,原来对方是看出自己苦衷,不想为难自己,想与自己演个双簧。冯芳心里不由大为感激,对何晨的感观也改变不少,但表面上还是厉声道:“何晨你敢带兵闯宫,罪大恶及,拿命来吧。给本校尉上。”
“杀啊。”
两方不明所已的士兵,哪里料到两方主将已达成一致,还玩命的对冲。
骑兵在皇宫并不算宽敞的地上,一旦发挥不出冲锋所带来着惊人冲击力,那么它优势就荡然无存,并且极有可能处于下风,一方面要保护战力安危,一方面又要挥枪杀敌,压力可想而知,好在何晨经过这两年的努力,打造出上千具马蹬装备上去,又让骑兵穿上长筒靴,这才解放骑兵双手,保持马上战力。
但就算如此,双方一接触,就有十余匹战马被伤倒地悲鸣。
“吃我一招。”何晨在众将尾随保护中,已冲到冯芳面前,长枪疾刺,威风凛凛道。
“哎呦”冯芳一声极为夸张的惊天惨叫声,应声倒地,肩上赦然一个血淋淋的枪窟窿。原来这厮也下了血本,豁出老命,不然如何瞒过众人。
“敌军势大,不可力敌,本校尉受伤了,快保护后辙。”冯芳在羽林军保护下,极为艰难起来,声撕力竭道。
冯芳负伤逃命,余下的羽林军又见敌军势大,没抵挡一会,便“哄”一声,四散逃窜。可把宛城众将士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扯了,难道羽林军都是豆腐做的不成?一触便溃?显然不是这样,那要不就是太守勇武过人,一招便刺伤敌将,胆寒敌军,动摇士气,所以才兵败如山倒。恩,应该就是这样了。
何晨意气纷发,在众将士火热崇拜目光中道:“下马步行。”
由于是骑兵大队,在皇宫这门墙林立的地方实在不好施展冲锋,甚至影响战力发挥,何晨有了前车之鉴,便让所有骑兵下马,让俞涉与晏明领三百士兵看守马匹。而自己与黄忠等人领着另外一千多的士兵,一路小跑而上。
士兵所过之处,无不是鸡飞狗跳,一片惊慌恐惧。沿途数十人一小分队巡逻的羽林军,根本不是如狼似虎宛城精锐对手,在加上冒似添油战术一般,一波几十人,一波几十人没有统一指挥,凭借匹夫之勇冲上来,那还不是砍萝卜切菜一般?杀的那个叫痛快淋漓啊。
只到崇德殿南门东金商时,才碰到一场硬仗,数百羽林精锐在一将带领下扑了过来。
两方二话不说,便是搏命冲杀。
终是何晨兵众,将又骁勇,发了大半时辰几乎全歼羽林兵。
只到这个时候,宫中大变的消息才传到牛辅耳中。这正厮白日宣淫,与两位赤祼祼的虏来少女盘肠大战,三具白花花的**有如八爪章鱼一张交缠在一起,喘气如牛,靡靡之音不绝。
士兵不敢进入,只能在外面鼓起勇气大声道:“禀将军,南阳太守何晨正领千余士兵冲进皇宫,疑是朝圣上寝宫而去。虎贲中郎将冯芳率羽林禁卫与贼军奋战中不幸负伤。还请牛将军早做定夺。”
牛辅正如老牛犁田,辛苦工作,只差临门一脚,忽然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整人一哆嗦,性致全无,下一刻变的暴怒如雷,凶神恶煞般凄厉叫道:“何晨,老子要杀了你。”原来这厮被一吓,小二立马软疲下来,变成一条死虫样。
牛辅怒气冲冲穿戴铠甲,只是由过操劳过度,又没有缓冲时间,数十斤盔甲一压来,一个踉跄,差一点被压倒在地。
这厮恼羞成怒,随手两个耳光扇过去,惹来一阵哭啼声音。
牛辅哼哼两声,这才掀起门帘,叫起卫兵,整顿军马而去。
而这个时候,何晨已冲到圣上寝宫。
皇帝起居之地,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奢侈贵气,四周全是金灿灿的光芒把士兵们耀花了眼,这个摸摸黄金玉柱,哪个敲敲玛瑙玉石,眼里全是贪婪之色,只是向来何晨制军极严,没有命令下,这些士兵也只能过过干瘾,没有谁敢真的去抢去挖。
当何晨与众将十余人闯进殿里时,圣上刘协与一位华丽风韵十足的贵妇正蜷缩一团在角落里,边上只有几个宫女、阉人畏畏惧惧不停那里发抖。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龙纹玉璧,等级11,若由宿主佩戴,体力加30,技力加30,额外激发必杀技“霸王烈枪”。
霸王烈枪:分霸者之威、王者之风、皇者之路三个等级。每提升一个级别,威力加成100%,攻击加成100%。初级必杀霸者之威,双手持枪疾旋,飞射无数锐气,一枪刺出,霸道的斗气尖锋锐不可挡。每使用一次,消耗技力10点。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武器鱼肠剑。等级18,若由宿主佩戴,武力+15,体力加20,额外激发武将技“心剑。”心剑:可释放出两把自行索敌、跟踪、攻击的剑气。攻击力由宿主本身决定。
“叮叮叮……”系统提示:发现系统物品“血晶”血晶:等级15,若由宿主佩戴命疗术等级提升一级,为休疗术。”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可把何晨脑袋轰的目瞪口呆,我日啊,老子在外面转了大半年,除了孙坚外,愣是一个屁都没发现得到,怎以一进皇上寝宫,就连蹦出三样好东西来?不行不行,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何晨甚至考虑要不要趁机把皇宫给席卷打劫一遍。
:何晨贼眼扫视,见那妇人双手紧握一奇特匕首在怀里,脖子上挂着一串雪白珍珠,只有中间那颗特别显眼,血红如晶;而皇上腰间挂垂一物,纹路细致,颜色古朴的玉佩。应该就是这三样东西了。何晨暂时收回贪婪眼神,大步上前,高声跪拜道:“南阳太守何晨参见圣上。”
刘协不过是一个少年,这皇帝当的也算多灾多难,见过不少阵式,前有何晨诛阉,接着被赵忠劫持,最后又被董卓控制,无形之中胆色也锤炼不小,虽然满脸仍是害怕,但还是站的极稳,声音清脆道:“既然知道吾乃圣上,却为何带甲入宫,又诛杀宫中侍卫?”
何晨正容道:“臣有重要事情禀报,这关社稷安全,恐中途有小人阻拦,故带兵保护臣下一路进宫。”
“荒谬,此乃天大的荒谬,自古以来擅闯皇宫者,无不是反判之徒,你等还不快快退可,还可饶你一命。”这时刘协边上那位贵妇人双手紧持匕首,强壮胆色,疾声痛斥道。
第十八章 大收获啊
何晨两眼盯着那妇女,只看的她花容失色,满是恐惧害怕担心,丰腴的身体不住后缩,有如寒冬里的鹌鹑瑟瑟发抖。
何晨这才冷冷出声道:“你乃何人?”
“哀家乃当今董太后。”仿佛说高人一等身份,董太后酥胸不由一挺,似乎回复了些胆气,只是再接触何晨杀人般的目光,又退缩回去。
董太后?这还不是董卓一手扶持起来所谓亲戚本家吗?何晨“腾”一声站起来,带起甲叶酸牙的摩擦声,冷笑数声,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把这些家伙都给拉出去乱棍轰走,包括这个所谓的董太后,留下圣上便可。”
“何晨你敢如此放肆,早晚董相国会把你绳之以法的。”董太后在宛城兵毫无怜香惜玉动作中,连拖带拽夹走,留下一阵尖锐刺耳的哭骂声。
寝宫立时一片安静。
何晨阴笑的对黄忠私语数句,后者脸色虽然诧异,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踏步出殿。
这时候只宫殿里只剩下刘协一人,虽然满脸恐惧,但仍然高高挺着幼小胸膛看着何晨。
何晨有些惊讶,这个小家伙光是胆色就比那个刘辨强的太多了,也难怪灵帝在位时,想废太子立刘协。脸上露出自认十分阳光迷人的笑容,却不知在刘协眼里有如洪水猛兽。何晨把声音放缓道:“皇上,微臣这般,实若无奈,董卓爪牙党羽遍及京都,若消息有一点外泄,只怕到时候你我性命都不能保。所以还肯请圣上开恩恕罪。”
刘协道:“何卿家到底有何要事,如此劳师动众?又要把董太后轰出宫中?”
何晨没有征兆的踏前几步,离刘协已是一丈之内,随后剑眉一举,一股杀气顿时弥漫寝宫,凶狠恶煞的表情,可把极力装做镇定的刘协吓地屁滚尿流,双手扶在龙床檀柱边,牙齿轻轻的哆嗦打颤,乌黑小眼里满是恐慌。
“董卓无道,把持朝政,残害忠臣,囚牢百姓,以杀人为快,淫女为乐,如此残暴之徒,怎么帮圣上治理天下。如今虽有十八路诸侯讨伐,兵发虎牢,但名不正,言不顺,又各怀鬼胎,如今臣下恳请圣上赐下玉诏,聚天下有志之士,共同举兵讨伐董卓。”何晨看自己达到意想效果,便低着头,轻轻玩弄手中带血配刀,语气阴森无比道。
刘协被吓的冷汗满背,眼珠子随着何晨手中血刀不停的移动,喉咙“咕噜”坚难咽水声,结结巴巴道:“何卿家,让寡人下玉诏倒是无妨,只是万一这事情传到董相国耳里,只怕寡人性命难保。”
何晨一惊,这小子年纪青青,倒是思维敏捷,连这问题都考虑到了,何晨收回轻视之心,一脸正容道:“圣上放心,这玉诏之事,若非对皇室忠心耿耿之人,绝不会进他人眼里。”
刘协有些担心接着道:“太守能保证此事?”
何晨把胸膛拍了噼里啪啦作响,大声保证道:“圣上放心,臣下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绝对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此等机密大事,必然守口如瓶。”
刘协看着何晨手中锋利刀刃若有若无指向自己,又想起董卓在时所做所为,最后把牙根一咬,找来笔墨,写下一道手谕。
何晨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狂喜,忍不住吹了吹还未风干的墨汁,平时感觉不乍的味道,忽然变的如此美妙迷人,这家伙意犹未尽道:“圣上,如今荆州刺史王睿深怀野心,与董卓暗通曲款,眉来眼去,只怕早晚会坏了大事。加上江夏太守黄祖等阴奉阳违,臣下虽然有心整治,但却无能为力啊,圣上你看……”
“那寡人便准许你拿下王睿,策封你为荆州牧,领八郡,早日整顿军马,除去董卓。”这会刘协倒是挺痛快了,显然他知道自己答应不答应效果都一样,还不如爽快点呢。很快刘协又写下另一道旨意,意指何晨劳苦忠高,一心为国云云,特封荆州牧。其实刘协这么做还是有更深一层含义,如今贵为一国王权象征的王玺,早已被董卓收入囊中,没有加盖印章,是不被朝廷所认可的。哪怕何晨拿着这手谕,也等于一纸空文,起不了什么多大作用。至于王睿,刘协都感觉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人死活?
何晨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自己给封了荆州牧,系统没有给出提示,在仔细一想,便明白其中关键,不由满脸狐疑问道:“圣上这两道圣谕怎么都没有盖上玉彰刻印?”
刘协只能无奈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何晨这才明白,随即开口道:“既然没有玉印,那么便无法取信他人,不若圣上就取腰坠之物为凭证如何?”
刘协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取下龙纹玉壁给何晨。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获得龙纹玉佩,请问是否装备?”
那还客气什么?何晨马上选择装备。
“叮叮叮……系统提示:龙纹玉佩装备成功,体力加30,技力加30,必杀技“霸王烈枪”正式启动。随着系统声音落下,何晨惊奇的看见那块古色古香玉佩竟然发出一道白光,然后融进自己的腰间,到最后凭空消逝。下一刻一股暖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何晨只感觉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力高涨,连带着身体似乎变的更加结实有力。
这也太神奇了,何晨啧啧称赞想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还没有完全具备荆州刺史条件,是否强行领荆州牧?一旦确定,荆州八郡除南阳郡外,外交变成敌对关系。并且必须在规定本年度内,杀死原刺史王睿。否则任务失败,声望大跌,宿主官职被贬三级。
我靠,还有这种事情?何晨脑袋高速运转,估计是因为没有玉玺加印缘故,导致自己条件不足,不能完全领荆州牧。至于其它七郡变成敌对关系,那不是正好?此番回南阳后,正好一个一个收拾,投降的就收缩,骨头硬的就打散打残。还有那个王睿,这个更是小菜一碟,随便怎么搓揉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何晨没有考虑多久,便选择强行领荆州牧。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强行领荆州牧,和另外七郡关系自动变成敌对征战。”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所有属性增加3点,等级提升3级,并且所有武将技,军师策等级提升一级。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靠啊,怎么能这样?何晨欲哭无泪,历经千幸万苦来自京都,然后又不顾声名安危冲杀皇宫,到现在强行领荆州牧,不就是为了这些技能来的吗?结果倒好了,系统奖励全给扣半。
何晨哭丧着脸,万般无奈郁闷之下,只能选择把军师策“增我军攻”提升到中级,把“雷电枪”提升到“雷霆电闪枪”又把“妖盾”提升到“鬼面盾”,把“落日弓”升到“日月连弓。”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官至荆州牧,获得军群英技三种,队法一种。但由于宿主还未达到全部条件,奖励减半,请选择……”
草你大爷的,又是这样。何晨暗暗骂了两声,不过由于阵法的出现,让何晨抵消一些不爽感,立马选择了军师策与阵法。
这时候军师策又出现三个选择方框分别是:“假传冲锋”“诈败”“增我军速”。
靠,“增我军速”这是个好计能啊。何晨想也不想的点了,经过与张济那次战前急行军比拼脚力后,他对部队的机动性有了全新认识,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个军师策。
“增我军速”(初),提高士兵20%移动速度,持续一个小时。
至于阵法,系统罗列了一大堆,何晨什么都不考虑,直接找到冲矢之阵学了。
冲矢之阵:士兵攻击加10,体力加10,移动加10%,若配合长枪兵阵,系统额外增加武力10点,速度50%,当前熟练度为0/10000。
选择完成这一切之后,何晨兴奋的仰天长笑,声如洪钟,响彻整人寝殿。系统强行扣了一半奖励虽然让何晨很不爽,但与这惊天大丰收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不但自己实力近一步得到加强,而且在道义上已经站住脚,可以随时整合荆州八郡兵马政事。到时候无论西进巴蜀,南下江东,或者北伐中原,都给自己广大的战略空间,选择余地大为增加。
看着已经陷入疯颠状态的何晨,刘协心里忐忑不安,有如水桶七上八下。深怕这家伙一个暴走,便一刀把自己给砍了。
这时候黄忠进来,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刘协,低声在何晨耳边低语数句。何晨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变回正常,然后对刘协道:“圣上,既然如此,臣下便不多久留,就此告退。”
刘协急忙道:“何卿家请。”
看着何晨高大身影消息在宫殿门外,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刘协长出胸中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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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果有恢复药剂就好了
“快,动作在快一点。”
“他娘的,平时抢钱抢女人你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腿软了?”
皇城外,一批身着铠甲光耀,武器锋锐,旗帜鲜明的军队,正整齐而又一致的高速奔跑前进,沉重的脚步发出“碰碰”声响。
牛辅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手里拿着一把精锐长枪,表情显的极为焦急。
一个时辰之前,就有宫里人来报,何晨已冲进北宫,不但击伤冯芳,而且还杀死中郎将段煨,宫中禁卫大败而退。时间已过这么久,不知道如今情况怎么样,皇帝刘协是否被何晨挟持?想到此时,牛辅不由大骂徐荣这蠢货,怎么就能让人家这么轻易凿穿洛水防线,直接冲击皇城呢?不过有一点牛辅怎么也想不明白,假如真是徐荣兵败,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点消息呢?何晨和他的士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对于这个问题,牛辅百思不得其解。
“报。”一飞骑远远而来,人未到,已连滚带爬下马。
“情况如何?”牛辅紧张问道。
“何晨军卒已出南宫,绕出崇德大殿,此时朝南门奔去。”
“大爷的。”牛辅暴了句粗口。
“快。所有人转向南门方向,千万别让何晨这家伙跑了,不然到时候董相国怪罪下来,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说牛辅在那里声撕力吼,驱兵直追,话说何晨出了南宫,所有将士从新上马,其间晏明、俞涉也经过数次苦战,每个士兵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伤痕,但幸好的是没有碰上禁卫大队,这才让他们得已保全战马。
出了南宫,就是雀门了,这里一片相对宽敞广场上,起码有数百个的官员密密麻麻集中在这里等侯消息。这时忽然见何晨领着大队骑兵冲了出来,个个一片哗然,引起一阵骚动。
何晨毫无手软的策马冲锋过去,假如这些官员敢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何晨绝对毫不犹豫的用铁骑撞开。
果然,那些本来想痛斥何晨暴行的官员,见这些大都身上血迹未干骑兵,个个表情冷漠,一脸肃杀,直接无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疯狂的策马冲锋,只吓的鸟兽哄散,狼狈不堪四处躲避。
“驾”何晨单手拉倒马缰,点钢枪反手侧于北背后,奔腾中,青色披风随风飘动,豪迈中带着丝丝飘逸,紧绷的脸色一股严肃,眼睛不经间瞟视两侧,却发现一对秀目紧紧盯着自己,目光中包含有太多复杂情感:感激、关心、担忧、希望……
何晨这一刻失神了,那婉约而又温柔的表情,却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蔡琰。
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里忽然闪过刚才那片段,朦胧记忆间,她仿佛扶着一位发鬓斑白,年已花甲的老头。
只是何晨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事情,因为骑兵大队马上就出朱雀门了。何晨虽然没有回头,但心里直觉告诉他,那一对秀眸必然一直伴随着自已远逝,只到消失在远方的尽头。
可惜佳人眼前,却无法相聚。
何晨强忍住下马冲动,狠狠一挥马鞭,心里怒吼:京都,我还会回来的。
南城门正杀声震天,张辽与吴匡领数百将士死战护城。
越来越多关中军从四面八方涌来,情况几乎危险到极点。好在张辽有大将风范,临危不惧,不停指挥士兵占据高点,把守有利位置。弓手四处开花,刀兵死守抱团,枪兵隔着垛口四处乱捅。每每见城门就要失守,文聘便领着亲卫曲兵奋勇当先,力战杀敌,拼死不退。受其感染,宛城兵个个血性迸发,搏命相战。只杀的城门口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有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正是由于张辽与吴匡的死战,为何晨赢得宝贵撤离时间。
何晨将士赶到南门之时,战况之惨烈让全队人为之震惊,余下五百将士几乎伤亡殆尽,能拿刀站起来的,区区不过百人,但就算是这,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奋力拼搏,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心里,没有一胆怯害怕后退。
而关中军同样骁勇,身上那一股骠悍之气决不输于宛城兵,两方肉搏拼杀,刺刀见红,几乎不停兑子对换,你杀我一兵,我砍你一卒。
何晨看的心肝皆裂,心里刀割,悲吼一声,领着大队人马冲杀过去。
何晨开启武将技“鬼面盾”,见哪里关中兵多,就往哪里钻。
“雷霆电闪枪。”
怒火燃烧了整个神智,何晨几乎是咬着牙根,发动这个刚刚学会的武将技。
雷霆电闪枪是雷电枪的加强版,不但增加武将武力35点,而且攻击范围增大至20x20。使用中,更有35%机率施展附带技能雷电旋风。升级版的雷电旋风:高速使用中能释放出三道枪刃风暴,有如雷电霹雳。命中敌人时恒定造成80点杀伤。技能限定时间5分钟。此技能消耗30技能点。
武力大涨的何晨,挡者披靡,一柄长枪有如毒蛇吐信,枪枪带血。
“霸王烈枪。”冲杀中,率先触动激发是刚刚学会的必杀技。几乎同一时间,何晨双手持枪,以迅雷不可掩耳的速度高速疾旋,无数罡风劲射,就好像整个天空都被笼罩在枪幕里面一样,实在数不清一眨眼内何晨挥出了多少枪,霸道的劲气尖锋锐不可挡,士兵被层层叠叠的枪影直接贯穿身位,泊泊的血液不停流出来。到死他们也无法相信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霸王烈枪”与“雷电旋风”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必杀技,在普通战斗中也能随时激发,而后者必须在开启武将技雷枪系列才能触发。相对应前者由于是初阶,要求较低,威力就没有那么强大。不过一旦叠加上雷枪系列的属性加成,那也极为恐怖。
“体疗术。”
经过一阵疯狂搏杀,何晨双眼终于回复一丝清明,神智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激动。他发现吴匡已经全身浴血,身上多处致命伤痕,整人脸色变的苍白,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奋力拖着拐脚,双手紧握双刃剑,不停砍劈敌军。
随手丢一个技能过去,吴匡忽然感觉有股莫名的气息涌入体内,接着一股热流从头顶顺着筋络飞快流走全身,下一刻身上多处伤口止住流血,并且开始自动愈合。
吴匡被何晨这一手弄的目瞪口呆,经验丰富,沙场老到他竟然在战场中足足愣神几分钟,如果不是边上忠心禁卫扑到相救,只怕吴匡慢慢好转的伤势又要从新给插上几个窟窿。
在何晨、黄忠等众位猛将与一千多士兵支援下,很快便清空城门的敌军。
何晨来不及打扫战场,更没有时间把战士尸体掩埋,只能争分夺秒,扶着受伤的士兵上马,然后火速离开京城南下。
一路人马放蹄狂奔,照着原路逃命。
只是这样一来,不要说没怎么休息的战马受不了长时间高速奔高而时不时暴毙路上,就连士兵因为经过连番大战,身上伤势没有及时护理,开始不停掉队。
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死去的战马早晚会被关中军发现,到时候寻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上来,只怕自己成为笼中之鸟,插翅难飞。望着官道两侧连绵群山,何晨很快下了一个决定,兵分二路,一路自己带着受伤士兵改走小路,在森林中寻找隐蔽又有水源地带,休息整顿。然后又让俞涉领百人,带着数百骑相对还有余力的战马继续前进,但此迷惑敌军。
经过清点,二千骑兵,大约折损了五百左右,剩下的纷有一大半士兵受到不同程度伤害,其中有三分之一已经完全失去战力,变成累赘。
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的技能值如此的贫乏,只用了几个体疗术,救治了几个重伤的将官,已经头晕眼发,精神力告空,只能躺在边休息。这种感觉自从当上军侯以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如果有像游戏那样有药剂补充就好了,这是何晨累的晕睡过去之前唯一想法。
待到他从新醒过来之时,天然已经全黑,身上批着一件披风,也不知道是谁的。满天星斗随处漏在身上,照起寒露水气。
森林里无数酣声此起彼伏,累了一天的兵卒各种姿势睡在地上。
何晨苦笑一声,挣扎着起来。
在一边受护的黄忠猛睁开闪电双眼,一声不响起来,扶住何晨。
何晨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两个肝胆相照的大汉,彼此明了对方心里的沉重。
三月的天气极为潮湿,森林里又寒气湿重,经过白天一天拼杀奔波的士兵就这样躺在那里睡觉,由于担心洛阳追兵上来,又不敢点起火把取暖,只怕士兵很容易受凉着了风寒。何晨虽然心急,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束手无策。
远方时不时有寒光闪烁,然后又伏于草众树上,应该是黄忠安排值夜守哨的士兵,正尽忠恪守职责。
无论如何,自己要把他们活着带着宛城。何晨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对自己发起毒誓。
第二十章 俺是强盗?
“什么?你说何晨领轻骑直奔京都,闯入皇宫后全身而退?牛辅是吃屎的?他怎么做事情的?还有何晨这厮不是与袁绍等部会合吗?怎么忽然跑到京都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虎牢关里,正与吕布饮酒做乐的董卓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当场气的发飙,使劲踹翻桌子,用力摔破酒杯,怒目圆睁,暴戾之气威慑全场,所有人无不胆寒惊悚,不敢出声。假如牛辅现在站在前面,一点也不怀疑会给一刀直接砍死。
“刘协那小子,是否还在皇宫里?”董卓怒气难平,单手捉住信使,几乎用吃人的眼光道。
“禀相国,圣上还在皇宫,并无受到伤害。”那信使凭白得无妄之灾,心惊胆颤,全身上下不停发抖道。
“相国稍安勿躁。现在何晨处于何处?”这时候边上一人出声制止董卓暴怒,不急不缓问话道。此人年约三旬,面皮白净,衣着儒雅,自有一股浓重的书卷味道,一对眼睛并不出彩,但总是在平淡之中露出峥嵘,显然极富心机。正是董卓旗下第一谋臣李儒是也。
“回先生的话,何晨领骑兵杀出南门,往轘辕关方向退去了。”
“他有多少人马?”李儒又问出他另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约千余骑兵。”
随后李儒又问了一些细节上面的事情,以暴躁、凶残之称的董卓这一段时间内竟然没有发一丝脾气,只是把头侧于一边,安静出奇。可见李儒在董卓心中份量之重。
“滚。”董卓见李儒终于问完话,便狠狠踹了士兵一脚,以消心头之恨。
“相国,当务之急,绝不能让何晨逃回宛城,不然相国威名大损。再者,何晨如果冒天大风险,奇兵进都,面见皇上,中间不过数个时辰,后又原路退回。必然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假如儒没猜错的,应该是讨的圣上手谕密诏之类。所以相国不可不防。”
“文优所言不差,当下如何处置?”董卓给李儒这么一分析,也若有所悟道。
“相国,洛阳至轘辕关快马不过两日,但此时徐荣大军布防洛水、汝阳一带,以何晨兵力,必然不可能强行冲关,那么唯一可行之法,就是避开徐荣主力,如此一来便有两条路可走,其一往荣阳方向,中途转走嵩山山脉,在从阳翟回轘辕关。其二,出永宁而奔三崤,再改走熊耳群山。无论走哪一条路,皆因山路盘缠或野村小道,加上全是骑兵,无后勤给养,粮草必然供应不足,沿途整顿下来,有迹可寻。既然如此,相国先可星夜快马派人书信徐荣,让他重兵防线,沿山占点,多设关卡哨所,把这两处退回辕轩关之路全路掐断,然后调令牛辅倾巢而出,沿荣阳方向一路搜索,又让张济重守洄洛粮仓之余,派兵封锁邱山至永宁一带,又调渑池太守杨定举县之兵,自上而压缩何晨部活动空间,最后主公再派健将,领数万将卒从虎牢支援回去,如此四面八方,铺天大网下来,就算何晨化身插翅猛虎,也休想逃回宛城。”
董卓转怒为喜,大笑道:“有文优助我,何愁何晨不灭,来人速将文优之策传令下去。”
洛阳西南,邙山脚下。
洄洛仓。
堆积如山的粮石麻袋整齐叠放,数不清的哨岗林立而起,连绵不断的营寨中,只有少数的士兵来回警戒巡逻。
贾诩就这样在半山腰上静静望着粮仓出神。
山风吹动他那乌黑鬓发,一裘狐皮大衣遮住有些瘦弱的身骨,一双细长而双精神的双眼里,满是无奈与焦急之色。就在刚才,一直对长社兵败耿耿于怀的张济,在接到董卓加急文书之后,丝豪不听劝说,急匆匆带走洄洛仓一半以这精锐,只留下不到三千的府兵看守。这让贾诩深感不安。何晨这人,也算是天纵其材,胆大包天,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在大家眼里感觉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化腐朽为神奇。以他这般激进大胆性格,难保在南下退路被封后,狗急跳墙,忽然兵锋一转,直指洄洛粮仓重地。如果真是这样,以现在府兵低糜士气,如何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宛城兵对手?只可惜张济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一点也听不进去自己劝说,执意要领兵出寨,贵为幕僚的自己,又如何又能阻持张济呢?看来如今之计,只能严加防守了。
何晨你是要走永宁,还是阳翟呢?
沉思半响的贾诩忽然笑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下山。
在山里休息半天之后,何晨连夜点齐军马,开始漫长艰苦的跋涉。
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哗啦”声响,无数枝叶摇曳,阴影重重。冷辉的月光透过参天大树,洒在士兵铠甲兵器上,银白色反光在夜黑时极为刺眼。连绵的群山一直看不到头,远方巨大成片的黑幕遮住回家的路。
士兵们的情绪有些低落,拉着战马,扶着受伤的同僚,静静的低头前进。
何晨紧抿双唇,表情严峻,这是自己自起兵南征北战以来,所遭受的最大困难。天寒无衣,腹空无粮,前有狙击,后有追兵,可谓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有全军皆墨可能。如何才能平安退回轘辕,何晨可谓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良久,何晨长叹一声,看来计划终是改不上变化快,哪怕文聘此时在宜阳一带率兵打开缺口,只怕自己也难短时间内赶到了。
“将军不用担忧,我们一定能平安退回宛城的。”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爽朗的悦耳声在耳边响起。
何晨回头看了看黄蝶舞这头小雌虎,月光下洁白的脸蛋闪着迷人光辉,哪怕是在如此恶劣条件下,女性干净爱美的特性依然展露无疑。假如不是她一身铠甲,又见识过沙场中心狠手辣刀刀见血的本领,何晨依然会以为她是个身材高挑,青春靓丽的少女呢。
“丫头,怎么样?行伍生涯,戎马沙场,可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浪漫、潇洒吧?每日见到的都是血肉横飞,数不清的泽袍同僚在你身边无助倒下,是否心中有一片悲凉,凄然的感觉?”何晨声音有些低沉,话中带着些伤感道。
“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在国难当头,当挺身而出,哪怕战死沙场,也是名流青史,为世人所敬仰。”黄蝶舞完全没有何晨想象的那么软弱,一颗强大的心脏几乎不输于任何男人。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丫头说的好。”何晨精神稍微一振,笑声道。
“不许叫丫头。”黄舞蝶不依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阵慌乱,黑影重叠中,有一人冲了上来,跪拜地上,声音有些哽咽道:“将军,前方十里之外官路上发现敌军哨卡,由于马儿疲软,山路打滑,被巡逻敌军发现,木头、甘七两位兄弟不幸遇难……”
“敌军大约有多少人?”
“属下目测,起码有五百人,旗番号乃是牛辅军。山脚下多设有钜鹿、木栅、绊马绳之类,又见军寨数十营。”
何晨一惊,脸色变的难看无比,怎么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未出永宁,前方便已有敌军踪影。虽然人数不足五百,完全可以冲杀出去,但难保四周没有别的部队,假如在这里给缠上,闻讯而来的董卓军足于把自己这些人淹没。何晨当机立断道:“立马改道,往西方向前进。”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山里的雾气笼罩在士兵身上,四周全是参天大树,干粗枝盛。远方有湍湍山水直流而下,怪石嶙峋,两侧翠绿草丛中,时不时有含苞花蕊怒与争春艳。经过半山腰时,前方豁然开朗,群山怀抱中,一个依山而伴村落出现眼前,一条蜿蜒山路向两头延伸,竹篱笆,木栅栏把整个村落圈围其中。大约有二三十户茅屋左右。其中有四五户已炊烟袅袅,与空中浓厚的雾气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片朦胧而又飘渺的世外桃园风光。
何晨精神一振,在山里奔波数日,终于看到人烟了。何晨摸了摸怀里仅有几片金叶,然后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疲惫难挡的士兵,随即示意徐晃领士兵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自己则领着黄忠等护卫潜下山去。
人还未进村,一阵阵凶狠犬叫声从村户里响起,打破了深山村落宁静。先是一声两声,接着连成一片。随后各种喧闹声音四起,很快,各家村户门房大开。接下的情景可把何晨吓了一大跳,每家每户都出男女老少数人,而且每个人手里都着拿简单的农具,都一脸戒备表情。
“恶徒强盗,休想在此放肆。”这时候有个长相魁梧,身高臂长,满脸胡络,面貌丑陋大汉手持一对沉重短戟,声如闷雷喝道。
强盗?何晨十余人面面相觑,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注意到每个人灰头垢面,衣甲邋遢,果然和流寇有几分相似。何晨不由出声解释道:“众位乡亲不要误会,鄙人一路被仇家追杀,无奈之下远遁山林,几日下来,才弄的如此狼狈不堪,并非流寇盗贼,请明查。”
第二十一章 一漏沙时间为准
“休得狡辩,你们衣着铠甲,手拿武器,又是天未蒙亮之际出现此处,必是劫掠而来。”那大汉手中双戟一扬,一前一后,微蹲步伐中,自有一股彪悍杀气自身体溢出,惊势惊人。
何晨有些乐了,看这大汉长相粗犷,显然是个认死理之人,一个帽子下来就把事情钉死,到时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心细的何晨这时注意到整个村落百姓无形中都聚在壮汉背后,似乎是他们的主心骨,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村里威望甚高。
何晨忽然灵光一闪,急忙再次认真打量,此人长相极为丑恶,却有一股冲天煞气,虎目炯炯中,强悍凌厉威势扑面而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手持一对黝黑短戟,此戟由精铁打造,两侧有月牙,武器造型十分奇特。要知道戟虽然在汉未仍是主流兵器,但大部份是长戟来的,乃持双短戟人,可是寥寥无几。何晨脑门忽然轰一声巨响,难道此人是……
瞬间,何晨便下了一个艰难决定道道:“好汉实在有所不知,鄙人乃南阳太守何晨,为讨董卓进京请诏,只是回去路上被董卓众部围堵,故落难于此。某见好威风不凡,手中双戟又为奇兵,莫非乃陈留人典韦?”
“你乃怒斩中常侍的何太守?又为何知道俺乃陈留人典韦?””典韦满脸狐疑看着何晨道。
果然是典韦。何晨喜不自禁,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典韦在190-193年这个时间段里,应该在陈留太守张邈旗下,隶属于司马赵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哈哈,陈留人典韦,擅使两枝铁戟,其重达八十斤。曾为朋友报仇杀人,提首级经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典韦之勇,名传中州,本刺史早已遥想多时啊。”
“这事你也知道,看来俺真有名气了。”典韦双戟叠起,单手摸了摸脑门,满脸憨笑道。
“典韦,以你之勇,天下大可去也,却为何如今蜗居于此?”何晨奇怪问道。
“俺杀了睢阳人李永,官府通缉海捕文书,俺只能逃避到这深山老林来了。不过在这山沟沟里也呆腻了,也没有好酒好肉,正想出去走动走动。”典韦满脸不在乎道。
难怪如此,何晨明悟过来,应该是这次出山回陈留后,才被张邈举士,入选中军吧。要不然虎牢之下,以典韦之勇,怎么也应该出头露面才对。
“典韦,你一身武艺,勇贯三军,若不嫌弃,便投我军下如何?”何晨满脸希翼道。
“俺听说南阳太守何晨乃当世之虎将,只要你战胜俺手中双戟,投你门下又何妨?”典韦大大咧咧道。
“……”何晨无语问苍天。在三国群英系列中,典韦初始武力从来没有低于97,再加上特有武器加成,武力可达110+,这是极其恐怖的数值存在,三国群系中,武力能高过典韦的,一个巴掌可以数过来。以自己目前70点武力,加上开启武将技能“雷霆电闪枪”增加35点,可达105点,或许还可与典韦火拼一下。但悲哀的是,“雷霆电闪枪”效果只有5分钟。也就是说,一旦五分钟内拿不下典韦,又撑不过武将技冷切的五分钟时间,自己一定会被像虐待如鸡一样,被揍的满头是包,颜面尽失。可如果自己不答应人家,更是在部将面前抬不起头来。怎么办才好?
就在何晨头大如牛之际,忽然有一个年青人冲了出来,丢掉手中兵器,跪拜地下道:“何太守仁义德厚,忠勇无双,草民虽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也早闻大名。如若不嫌弃草民卑微出生,愿投效太守,为天下苍生,太守霸业尽一番绵薄之力。”
何晨乐的嘴巴都歪了,这不正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自己正烦着怎么拒绝典韦要求,这人一出声,便大大缓解时间,何晨恨不得亲上一口,心里立马定了主意,那怕这人没什么真本事,自己也要答应留在身边。
何晨笑咪咪道:“这位壮士抬爱,何某人受之有愧,只不知道壮士有何特长,姓何名谁?”
“草民乃高密邓禹之后,姓邓名芝。只因家旁落,迁出义阳新野,自窦武兵败自杀,第二次党锢之祸兴起后,祖上便迁入此地。芝既无拳脚兵器武艺,也不懂治理内政之道,唯有一片对将军的敬仰之心,可表日月。”邓芝伏于地上,恭恭敬敬道。
我靠,是邓芝,亏自己还把他当成普通山野村人,何晨哑口无语想道。果然祸福双依,世事难料,自己落难中,还能碰上这两人,也算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吧。这邓芝能文能武,也是一个统兵将材。在蜀中时,谁都不待此人,就是只有姜维器重他。据华阳国志中记载,这家伙的弓箭也相当不错,口材更是好的离谱,蜀国除了诸侯亮以外,是个极其有名的外交家。生平好学,治下又赏罚明断,体恤士卒,年过七十后,迁大将军,位列封侯,假节。也算是大器晚成之辈。史记上他年青时迁入蜀中,只是并不受重用,只到刘备进川,他的能力才慢慢被挖掘出来。
何晨喜不自禁,一扫近日郁闷心情,极为振奋道:“好,从今后你就跟随本将军了,你且起来说话。”
“叮叮叮……系统提示,接受邓芝效忠,智力加1点。”
靠,群英系列把这家伙归为文官来的啊,何晨无语想道。
“谢主公恩典,邓芝今后必鞍前马后,以报知遇之恩。”邓芝站了起来,感激涕零道。
“本州牧且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通往轘辕关的捷径?”何晨示意不用多礼,问出一个极为关心的问题。
邓芝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此处去轘辕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从山间小路往西南,大约途步二十余里,便可接官道,然后沿官道一路直下,约五日便可到达轘辕关。另一条路往东南,经牛家湾,可抵达柳岸,然后经雄关三门峡过洛水,便可直接南下宛城。只是三门峡为兵锋重镇,时有徐荣副将徐车领三千士卒把守,公若走此路,只怕困难重重。”
何晨心中一凉,照邓芝说法,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了?
“难道没有别的路了?”
邓芝想了想,脸色变的凝重,显的心有余悸道:““还有一条通向青屏峰,此乃山路,极为崎岖难行,其间多断壁沟壑,深崖毒潭,若没有深熟此地山中猎人,只怕是寸步难行。而且就算通过青屏峰,翻过大山便是邙山南脉,数月之前董卓重屯粮草洄洛仓,建寨哨卡于山麓,此路更加行不通。就算主公天降神兵,奇袭得手,打通要路,南下汝阳中,依然有徐荣大军扎寨于洛水,除非主公插翅横飞,不然极难。”
何晨一时间呆住了,显的有些失魂落魄,这可如何是好?前后左右都是敌军,哪条路都走不通,难道只能在这里干等?等虎牢董卓大败,迁都长安?
不甘心啊,何晨不知觉中握紧拳头,牙齿咬的格格响,脸色铁青一片。
“对了,你这里有可些食物?山中还有近千士兵困饿体乏。”何晨很快把烦心事情压在心里头,问出此行另外一个目地道。
“此时村里余食实在不多,恐怕不够山中将士所需。”邓芝脸色有些羞愧,显然对于不能帮到何晨而心感不安。
“这样吧,某这里有两片金叶,你给族人,让一些御寒衣物和口粮来,能给多少算多少吧。如何?”何晨也只能退一步道,毕竟自己不是贼兵,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做不出来。
邓芝一开始坚决不收金叶,但在何晨的耐心劝说下,只能接受。
随后邓芝向村民募集粮草衣物,并且叮嘱大家千万不要把事情外泄等等。
很快,邓芝的族人们都各自回屋,少时每家每户炊烟四起,阵阵香味开始在山谷飘荡。
空旷大地上,只留下何晨一干人。
典韦这家伙早就等着不耐烦了,此时见邓芝村人走光后,粗声嚷嚷道:“当官的,到底要不要和俺比试一番啊?”
何晨微微一笑,解下头盔,脱了铠甲,露出强壮结实的身躯,随后把鱼肠剑丢给黄忠。虽然鱼肠剑能加15点武力,却因为是剑系武器,反而激发不了“雷霆电闪枪”,这让何晨有些郁闷。动了动有些僵硬身子,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炒豆般暴响,阻持黄忠欲出战的神情,微微上前两步,笑道:“典韦既然有些要求,何某人怎敢不从?”
典韦爽朗大笑喝声道:“当官的,果然好胆色。就你这身板子,也不见得会输给俺。”
何晨单手接过黄忠递来的长枪,随手舞了两下,带起一团枪幕,随手插于地上,脸色严肃道:“所谓刀枪无眼,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了防止误伤,你我以一漏沙时间为准,在此时间内,若典壮士能击败何某人,何某自此二话不说。如若在下能侥幸坚持下来,典壮士可否入某帐下从军?”
第二十二章 情以何堪啊
其实何晨计策很简单,就是先用话诳住典韦,然后一通技能砸下去,支持那么几分钟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典韦是个憨厚直肠子的人,心中没有何晨那么多小九九,也并没有意识到何晨悄然间便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转变。而是幸高采烈,战意激昂道:“当是如此。”
何晨见典韦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在意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人家这才是耿直真汉子,哪像自己挂羊头卖狗肉,披着老实人的外衣,却满肚子坏水来的。不过何晨一回想计策假如成功后,刚才那么一点惭愧想法便不翼而飞,心中立马高兴起来,只要能坚持一漏沙时间,这个被称为“古之恶来”勇士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待到黄忠找来漏沙开始计时,两个比武开始。
典韦一蹬,两腿就像装弹簧一样“嗖”一声飞了出去。奔跑行动中的气势,有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加上他那结实令人发指的身躯,有如重型坦克一般,横冲直撞,几乎让人有一种敢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将会疯狂碾压撞碎的错觉。
何晨精神高度集中,这可是来要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正面面对三国史上虎将,容不得半点马乎大意。直接上了“霹雳电闪枪”让自己处于攻击状态。
瞬间,何晨武力值飙升,本来有些疲软的身躯,忽然间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块肌肉、骨骸都充满着强大无比的力量,两眼神犀利如刀,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是清晰传进耳里。身上气势不停疯狂的暴涨,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一座牢不可破堡垒,厚土、沉重、不动如山。
“吃俺一戟。”典韦忽然暴起发难,左手戟如流星消逝,迅如奔雷,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有一道凌利霸道的劲风在空中翁翁作响。
“疾。”何晨低喝一声,脚下连番踏步,腰间轻轻晃动中,手上轻轻一抖,点钢枪急速三探,有如三条吐信毒蛇,跳跃着妖异的生命毒花。
这就是升级到“雷霆电闪枪”后的好处,技能不在不可控制,招式收发如心,仿佛千锤百炼出来一样。
何晨武器乃镔铁打就枪头,枪长一丈二,包铁皮,通身漆黑,重二十余斤。枪名为点钢,意指即便是百炼精钢也能一点即透,形容枪极锋利。这点钢枪虽然离神兵利器差的极远,但怎么说也是经过宛城铁匠名师千锤百打出来,也算是一件极为难得的兵器。
一连窜有如暴雨打梨花叮叮当当声在空中炸响开来,无数火星在两方兵器交接中迸出。
点钢枪准确犀利点中戟面,却没料到被一股强大无比冲击力直接震的手臂发麻,何晨顺势后退一步。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何晨武器即为枪,便拉开距离,中远程攻击为主。竭尽全力不让典韦贴身肉搏。
反观典韦却是连连突进,一双铁戟不停打破何晨带起的枪花幕影,仿佛一却都是镜花水月。
典韦的确不愧为曹操最忠爱的护卫,两大门神之一,一身武艺所向披靡。
两个惊险万分激战,可把张辽等人看的心惊胆颤,深怕何晨有一个闪失。
黄蝶舞更是惊叫连连,着急拉着黄忠道:“父亲,这个恶汉武艺了得,府君虽然守的滴水不漏,稳如磐石,但长久下来,必然吃亏,不若父亲你上去助府君一臂之力?”
黄忠也面色凝重,只是他摇摇头道:“你从军甚短,并不了解主公性格,若这个时候有人插手,反坏了主公声誉。再则这个典韦勇则勇矣,招数大开大合,刚烈威猛有余,却阴柔不足。所谓刚易折,柔必弯,只要主公能顶住他一轮抢攻,待他力气稍若下来,便是反击的开始。”可怜黄忠贵为何晨手下头号大将,也有看走眼时候,显然没把这西贝货的老底看穿,还真以为何晨能一直坚守下去,那里知道何晨所激发的武将技只不过区区五分钟而已。
“哈哈哈,痛快,何太守果然乃当世之虎将,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的如此痛快过。”典韦越打越兴奋,忍不住长笑喝道。
何晨也不甘示弱,威风凛凛道:“典壮士也当仁不认,本太守自出道以来,会尽天下好汉,你典韦武力绝对排进前三。”
“再来,再来。”典韦这厮运戟如飞,虎啸龙腾,当空就罩了下来。
“雷霆风暴。”忽然间,何晨身上紫光流动,一股好如九天霹雳雷电一般包围全身,同一时间,点钢枪运转频率疯狂加快,三道急速旋转的气流在凌厉枪风暴中形成,就如三道小龙卷,直接切割席卷而去。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初始武力低于对方,“雷霆风暴”威力削弱50%,造成伤害减少50%……
一直大大咧咧,满脸不在乎的典韦这一刻终于色变了,能把长枪运成龙卷形成风暴,这手上得多快的速度?
同样,黄忠、张辽等也看目瞪口呆,仿佛活见鬼一样,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事实。黄蝶舞更夸张的使劲揉了揉乌黑大眼,小嘴张成“0”型,表情可爱至极。虽然知道何晨身怀绝技,但每一次使出来的时候,都是在兵慌马乱之中,没时间认真去观查,但这一次不一样,如此近距离,如此清晰的看到“雷霆风暴”所带起疯狂杀机,这实在是打破他们的思想常规极限,怎么也无法形容心中震撼之感。
就连黄忠也久久之后回过神,连连感叹道:“如此神技,前所未见,主公果然神人。只是不知那一道电花是怎么一回事?”
张辽也傻了眼,嘴里念念有语道:“某果然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府君神威,当真自愧不如。”
在他们眼里威风八面,有如天神下凡的何晨却是有苦说不出,“雷霆风暴”威力由于受到系统压制,对上武力比自己高的人,显然不像杀兵卒那样势如破竹,眼看技能时间就要过了,何晨是心急如焚。
“破。”典韦怒吼一声,声如干雷,轰天炸开。
“雷霆风暴”所化三道小龙卷风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漫天的沙土草屑落下。
天地归于平静。
两人相隔一丈,横眉对视。
何晨双手微微颤抖,豆大的汗水,慢慢沿着发鬓滴落,极力掩盖的虎口下,渗出丝丝血迹。
反观典韦,衣服几成百禢裙,被割裂成无数破洞缺口,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布,留下近百道丝丝血痕,肉眼依稀可见。假如不是典韦肉身强悍,加上系统压制,只怕这一下,典韦绝对不好受。自出道以来,典韦百战百胜,哪里有吃过如此大亏,他的脸色无比凝重,微扎弓步间,一戟遥指何晨,一戟向背朝天,脸色有如黑锅,两眼瞪如灯笼,胸口不停起伏喘气,疯狂暴走的冲气战意却四处弥漫,而且越来越盛,越来越惊人。
就在典韦气势几乎到达巅峰,就要从新发起冲锋时,何晨忽然把手中点钢枪往地上一丢,满脸无赖道:“典壮士,漏沙时间已到,你在时辰内并未击溃鄙人,你看赌约是否成立?”
典韦一愣,转头看了看漏沙,果然已经全部流干。这厮极为不耐烦道:“当官的,你好生不爽快,撕打正酣,却停下来了,这不是吊俺胃口吗?来来来,当官的,咋们再接着。”
这憨货也会抵赖啊,何晨无语,果然是龙就有逆鳞,典韦好狠斗勇,性子打出来了,还真不肯罢手呢。何晨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典壮士,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人,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为友解恨,怒杀刘永。只是如今鄙人时间紧迫,精力有限,时刻要担心敌兵追来,又难与壮士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若你先随某南下宛阳,到时候大把时间给我们细细切磋,再说宛军中,健将猛士数不胜数,不怕你找不到敌手啊。”
典韦细想一番,也感觉大有道理,这才收起双戟,身上惊人气势逐渐散去,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爽道:“当官的,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使诈,不然典某人这双戟子可不轻饶。”
何晨心中大定,也不理会典韦语气中的威胁,高兴道:“典壮士,那你是否答应了?”
“你的武艺不赖,能和俺打成平手,只要你以后能供俺天天有酒肉吃,俺答应便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武将典韦效忠,武力+1点。”
哈哈哈,何晨仰天狂笑,兴奋激动心情难已自拔,从此以后,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带刀虎卫。只要有曲韦在边上守着,就算在兵慌马乱中,也可以睡的稳如泰山。并且取代黄忠护卫一职,也可以让后者大展心中所长,领兵作战,统领一方,正是两全起美事情。
何晨笑的嘴巴都歪上天了,脑里却连忙打开典韦属性。
武将:典韦
武力:98
智力:42
政治:13
统率:55
忠诚:60
果然和群英系列里差不了多少,这武力高的离谱,竟然比黄忠还高两点,这让一直推崇黄忠乃三国前三猛将的何晨有些汗颜,情以何堪啊。
第二十二章 贼心难死
何晨决定暂时就在邓家村整顿,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派邓芝带几个身手矫健的族人,连同侯斥分成十余拨小队,各个方向出去打探消息,其中邓芝有一个叫邓龙的族人引起何晨兴趣,不知道是否后来被甘宁砍了那家伙?邓龙这家伙显的孔武有力,手里一柄猎叉造诣不凡,三五大汉不是他敌手,何晨有意收为部下,当个队率什么的没问题,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
此时天色大亮,耀阳当空,雾气早已被吹散,露出满山青翠,葱葱郁郁山林,加上混杂草木清新空气,时不时飘来迷人心脾的花香,让人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小小的村落正热火朝天,经过几天潮湿天气,有些武器变的生锈钝化,有几十个士卒在村门口捉紧时间打磨,让它从新变的锋利起来。村里的妇女也都出来帮忙,把那些破损的皮甲一针一线缝补。
远山山坡上,闲着发慌的典韦正拎着铁戟满山驱兽,时不时传来爽朗笑声,显然大有收获。
何晨就坐在村户口的一棵大槐树下,静静的出神。
这槐树干粗枝茂,拔地而起,足足要两个人并手才能环抱过来。相传此事乃邓芝祖上迁来之时,就屹立于此,经历数百年风霜,仍然挺拔坚韧。无数枝干在空中延伸出来,数不清的叶子冒着绿芽,时不时有鸟儿飞腾上空,婉转鸣叫,甚至有一只欢快的鸟儿撒了一坨屎掉落在何晨铠甲上,他还全然无觉。
何晨现在头疼无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先前与荀攸、田丰商量的退路,现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到底走向何方?出路在哪里呢?为了这事情,何晨大伤脑筋,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但依然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何晨只希望出去探路的邓芝他们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但很不幸的是,首先来了一个坏消息,是关于晏明与俞涉的。两将领百人一路沿官道驱马狂奔,后被徐荣关卡截住,奋战突围中,晏明去向不明,俞涉重伤被虏。上百将士或死或伤。紧接着又传来文聘出轘辕关,何曼党田镇连胜三场,杀的徐荣左翼溃不成军,只因后来中军支援上来,文聘、何曼坚守两日后,无耐兵微将寡,只能退守轘辕关天险。
就在何晨郁闷不已的时候,坏消息又一个接一个传来,董卓已派大将郭汜领兵在回师京都的路上。渑池太守杨定一千府兵倾巢而出,直扑永宁,欲将洛阳至轘辕关这一带道路打造铁网,全部封锁起来。
到了第二天下午,邓芝才回来,还带了一个重大消息。
虎牢关下,联军大败而退五十里,吕布连斩河北关东名将方悦、穆顺、伤武安国,败公孙瓒,若非出了刘备、关羽、张飞三员大将敌住吕布,只怕联军一战而溃。此后董卓听李儒之言,闭关不出,严守死待,耗敌军粮,怠其军心,准备打起持久战。
何晨听到这消息之后,大大兴奋一把,吕布战败,董卓不久便开始迁都长安,到时候对自己的包围必然撤去。只是何晨还没有高兴多久,邓芝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主公,属下刚刚回来路上,发现有不少董卓士兵正沿山搜索……”
“不好了,起码的有数千董卓士卒从南面进山了。”邓芝的话还没有说完,邓龙从山腰小路上连跳带跃,远远出声呐喊,身手灵巧无比。
众人脸色大变,邓芝更是急的连连跳脚道:“邓家村地处群山角落之间,位置极为隐蔽,平时甚少人踪,必然是将军来时不小心暴露行踪,要知道西凉骑兵能征善战,更是因为常年与诸戎接触,对战马习性极为了解,个个堪称为追踪高手。将军当速速带兵离开此地,晚则危亦。”
这个时候何晨反倒冷静下来了,沉吟一下道:“那以伯苗之见,现当如何?”
邓芝冷静分析道:“西南这一条路正是敌军来的方向,让之。东南牛家湾经三门峡为兵锋重镇,山高雄俊,又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其间营寨高垒,土城瓦垛遍地,避之。如今唯有青屏峰还有一线生机,将军藏匿深山之中,待风声散去,诸路退军,方可出山。”
青屏山?邙山下?张济兵?洄洛仓?何晨眼里忽然燃烧起夺目的光芒,一股冲天战意直上云霄,一个胆大而又疯狂的想法慢慢在脑里浮现。
邓芝被何晨狰狞恐怖的表情足足吓了一大跳,连退数步。
何晨收回神色,沉声道:“张辽,徐晃听令。”
“喏。”两将轰然应声道。
“马上整屯军马,半时辰后出发青屏峰。”何晨脸色冷竣道。
“得令。”两将毫不犹豫的领令退下。
看着两人大步流星走开,何晨转身,面色有些担心道:“若我军离开,你族人如何是好?”
邓芝傲然一笑,脸然有些神秘道:“如今兵慌马乱,总要有点防身之道,村中早已挖下藏身秘窖,董卓军搜查数日后,便会自行散去。到时候属下举族迁移南阳,重归故里。”
何晨这才放心笑道:“如此甚好。”
这个时候,邓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已有些汗水。
何晨问道:“向飞,你可还记的进青屏峰山路?”
邓龙明显一愣,气喘未定,极为吃惊道:“主公可要去青屏峰?此山路难觅,飞鸟绝迹,又有毒潭瘴气,一不小心便是尸毁人亡局面,主公可是想清楚?”
何晨想也不想,一脸决然道:“休要多问,你只管带路便是。”
邓龙看着何晨坚毅而又无可置疑的表情,索性也把心一横,暗思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主公贵为州牧都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草芥之身,又害怕什么?
“那主公稍等片刻,属下要准备一些东西。”邓龙道。
何晨点了点示意道:“速度快点。”
青屏峰,乃熊耳山余脉,座落群山环形包围之中,海拔高数千米,一侧有伊水流趟而过。青屏峰截然不同于四周山峦翠叠,钟秀灵气群山,反而是灰中带红山土中,长出全是黑压压一片植被,显的暮气沉沉,一片死气。
在邓龙的带领下,一条几乎不算是山路的羊肠小道上,一侧是刀削般的壁崖,另一侧则是万达深渊,脚下又是湿泞的泥土,杂草枯叶堆积足有一尺高,每每踩下深陷的感觉,让何晨与众将士心小心谨慎,深怕有毒蟒巨蛇,或者泥潭沼泽。四周有一股浓烈的尸腐臭味集而不散,薰的众人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好在邓龙准备了一些药酒虫药,或闻或撒,才让士兵回复一些。
何晨有股奇怪的感觉,这股气味极像硫磺味,难道此山是一座矿山不成?
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灌木丛林,无一例外,全是黑色的植被,这让何晨大为稀奇。
这是邓龙停下脚步,脸色凝重,显的心有余悸,回头小心翼翼对何晨道:“主公,此乃毒灌林,里面蛇虫蜈蝎巨大,毒性强烈无比,属下年少时,曾三人穿越此峰,便有一人命丧其中。”
何晨严肃的点了点头道:“能不能绕过此地?”
邓龙苦笑道:“右乃深沟山壑,摔下便是粉身碎骨。左侧山壁直峭,除非有山顶放下吊绳,不然便无它路可行。”
何晨抬头看了看边上光滑石壁,回头对张辽道:“传令下去,加倍小心。”
不知道是否何晨猪角光环无敌,还是幸运爆棚,竟然一路平安下来,正当何晨怀疑自己是不是福星高照时,邓龙擦了把冷汗出声道:“幸好此乃三旬之天,蛇虫还未出洞,不然麻烦。”
何晨木然,原来白得意了。
就在众人松了口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孤傲,声如泣血,响彻山林狼啸声。
几乎同一时间,连绵不绝的狼啸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邓龙瞬间脸色铁青一片,连退两步,几乎与何晨撞上一起,这才惊叫道:“不好,这是银狼群。”
何晨好奇道:“难道此狼有什么特殊?不然就算野狼成群,也不是我英勇士兵对手。”
“主公有所不知,银狼平时并不多见,数量也不是庞大,但可怕的就再于这狼群智商极高,三四头普通银狼,便可围殴一头成年猛虎至死,这可是村里老者亲眼所见。传说每个银狼群里,都有一头狼,领导整个狼群,是为啸月银狼。此狼体形高大,壮如牛犊,爪如锋刃,全身银白,珠红如血,踏步如风,日行千里,其威不亚于猛虎雄狮,称霸山林。”
何晨脑里忽然浮现出奇怪的感觉,此时自己就好像群英系列探索秘境圣地,收获猛兽坐骑的那种感觉一样,银狼=鳞甲战狼?何晨脑里划上一个大大的等号+问号。
假如系统在这世界真有这有这样设定……
何晨双眼里忽然爆出火辣辣贪婪的目光,几乎可以把整座山峰融化。
PS:谢谢塞族小鱼儿,御贤月下,无风无封打赏啊。另哥儿,不要给催更票了,5张?我戳,蛤蟆吐血也码不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