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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动作不小

    收费章节(12点)

    八章动作不小

    送走献帝刘协之后,何晨还没有来的及喝一口水,冯芳,冯习这对父子便来求见。

    对于这两个大功臣,何晨当然不会怠慢,很快让侍卫领他们进来。

    冯芳几年不见,已经苍老许多,虽然已经洗去一身血腥战痕,但难掩一脸疲倦之色。不复当年红光油脂满面,岁月在他脸上刻下道道痕迹,细心的何晨还发现冯芳的两鬓已经染上大半白发,哪是印象中那个日子有滋有润,保养有术的家伙。

    倒是冯习何晨还是头一次见到,对于这个英俊的年青小伙,还是报于很高的评价。能在人材济济的蜀国初期占有一席之地,肯定有些本领能耐。

    “参见州牧”两父子同时楫了一礼。

    何晨虽然一宿未眠,依然龙马精神,正值当打之年,怎么也是精力旺盛,做几回一夜七次郎是没有问题。他也不摆州牧的驾式,而是长身相迎,爽朗笑道:“两位无须多礼。冯将军,阔离数年,别来无恙?没想到今日能在此相聚,真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啊。”

    “哈哈,州牧如日中天,威风更甚当年,可喜可贺啊。至于今日能相聚,只怕当年州牧早已有所料到吧。”冯芳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否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因为年老体衰原因,显的有些萎靡不振。

    对于弘弄城的事情,冯芳到现在还感到深深的恐惧与后怕。

    一直以为自己与何晨的交集,在董卓迁入长安,协助张绣劫囚车后,画上句号。却没有想到早在数年之前,何晨就开始布今天的局面,谋划之深,用计之狠,让他想想就不寒而栗,浑身打颤。难怪他让自己好好做官,让自己只要牢牢守住圣上便可以。原来一切打算,都是为了迎回天子去并州,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第二个董卓便在这里诞生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董卓丧尽天良,残暴不忍,坏事做绝;而这个何晨手段更圆滑,更老辣,更有一番卓远的抱负。

    “哪里有冯将军想的那么深远,只是事到关头,忽然想起将军大义而已。昨日若没有将军义举拿下郭汜,解救圣上重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对于此事,本州牧已上报陛下。陛下龙颜大悦,到了并州后,只怕封爵萌子是跑不的了。”何晨矢口否认,别人怎么想是一回事,自己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多谢州牧了。”冯芳这几年见过关中混乱,军阀互攻的局面,早已麻木不仁,故对何晨的讨好之意,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激动。倒是他的儿子冯习,两眼闪闪,满是敬仰的目光望着何晨。

    “冯将军彻夜劳累,看起来精神有些欠佳,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何晨内心感叹,没想到短短几年,冯芳便衰老到这个地步。

    “谢并州恩典。”兴许冯芳真有些疲惫不堪,听到何晨的话,如蒙大赦,准备离开。

    “冯习先留下来。”本来略有些失望的冯习,整准备扶冯芳出去,忽然听到何晨点名叫到自己,心中不由一喜。

    冯芳用有些老眼昏花的眼睛看了看何晨,然后伸出有如松树皮的枯手,轻轻在冯习肩上拍了两下,老态龙钟,缓缓的离开厅堂。

    “休元,此番你表现的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是否愿意跟随本州牧?”何晨微笑看着这位年青的帅气,鼓动诱惑道。冯习虽然不能独挡一面,但做为副手,却是绰绰有余。正好自己部下要不是厉害的很,要不就是名声不显的龙套人物,中间几乎断层。

    “末将愿意。”冯习大喜过望,跟随何晨,可是冯习好几年前就有的梦想,特别是在何晨追击董卓,又抢钱又抢人的时候,这个想法几乎扎入根,再也挥之不去。此番冯芳能这么痛快答应做内应,冯习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冯习效忠,武力加1点。”

    何晨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子武力很快就破90了,只要跨过这个门槛,也算是真正挤进天下一流猛将的行列了。

    “州牧,只是眼下还有件事情……”冯习眼光有些闪烁,说话也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情?直言而来便是。”

    “是这样的,此番跟随陛下移驾洛阳,未将一应家眷还在长安,只是此事后,怕李催会迁怒于家人……”

    “这倒是实情,你是要让本州牧想个办法,解救你家人?”何晨扬了扬眉毛,沉声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冯习先是大义懔然一声,然后拉下脸皮,满脸愁苦道:“只是小妹冯芸自幼长的美人胚子,惹人窥视,如今更是婷婷玉立,美艳无比,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其姿色绝不下西施、王昭君,假若落入李催手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冯芳偷偷打量自己神色的眼光,虽然隐蔽至极,却还是被何晨敏锐捕捉到。心里头微微一愣,这家伙唱的是哪一出?想色诱本州牧?冯芳的女儿长相没有一点问题,这点就连史记上也有记载,袁术得扬州时,一日看到避难而来的冯芸,立马惊马天人,强抢为妃,没有多久袁术称帝后,冯芸更是被封为后,只是可怜的是冯芸这丫头太过纯真善良,也太过专情如一,最后被袁术后宫嫔妃给害死。难道这家伙想靠妹纸上位?或者是说想借姻缘关系彻底让自己放心?

    何晨忽然有些明悟,冯芳虽然深得为人处世之道,但正因为太过墙头草,先投曹节,后靠何进,接着袁绍在朝时,又抱他大腿等等不一而足。吕布也只是被后人称为三姓奴家,这个冯芳真要算下来,起码换了七八个主,也算是名声狼藉之辈,估计冯习也是有这方面担心,怕被自己猜忌,不受重用,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只是何晨最近被王若华、天香等几位美女包围,实在分身无术,但这不有防碍认认这位美女的兴趣,略一沉思,便点头道:“此事本州牧心中有数了。”

    冯习长出一口气,喜色满面道:“多谢州牧。”

    “对了,属下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禀报。”高兴没多久,冯习忽然出声道。

    “什么事情?”何晨耐着性子问道。

    “属下自涵谷出关之时,一日经过华阴,属下领几个将士上山巡视防备,忽见彩光祥瑞,接着祥乐飘飘,然后见到一物迎着朝阳,自北向南奔走,此物外形像鹿,头上独角,全身有鳞甲,尾像牛尾。与传说中麒麟神兽几无二样……”

    “住口,不许在说。”何晨忽然厉声大喝道。

    冯习急忙闭上嘴巴,身子微微有些发抖,看样子极为害怕担心。

    何晨长出口气,平复心中莫名的激动,才盯着冯习声音冷冷道:“此事以后不许在提,你且下去吧,好好做事。本州牧不会亏待你。”

    “是,那未将告退。”冯习应了声,缓缓后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去,何晨依稀看到他背上已经湿透,全是汗水。

    “这家伙,动作搞的还不小啊”半响,何晨脸上忽然苦笑起来道。这事情估计十有**是他胡编的,朝阳不就是早晨吗?麒麟迎着朝阳,不是暗示自己天降祥瑞,可以称帝?靠了,老子到现在还没有称帝打算,你一个新投靠来的家伙,竟然主意打到这份上了?这个冯习脑子倒是挺活络的,献妹子,拉近关系,怂恿自己称帝,那他不是摇身一变,身份显赫无比,假如在暗中使点手段,说不定还成国舅?

    不行,此风不可长,不然到时候后宫乱套了。

    只是瞬间,何晨便下了决心,这个冯习要用,但还要多多敲打敲打。

    弘农城的清理后继工作,也给了何晨一个小小的惊喜。

    没想到郭汜这家伙竟然从长安运出不少宝贝物品,在弘农城府的密库里,竟然发现十余箱装的满满黄金,又有三十来箱各式各样的珠宝,其中竟然还有几样武器的材料,系统物品,这让何晨小小的兴奋一把。看来弘农城是自己福地啊,每次来都有不少收获。何晨甚至打算是不是日后没事就来走一回?

    第二天一大把,把东西全部打包,连同献帝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的往并州方向退走。至于李催,假如他真追上来,何晨不介意把他打成筛子,不过照着眼下关中形势来看,估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倾巢而出。当然为防意外,何晨还是留下高顺与呼厨泉断后。

    大军没有出动多久,有信兵骑着战马,远方风风火火跑来报信。

    什么情况?不会李催真豁出老命追上来吧?就在何晨惊疑之时,那信兵道:“主公,有个自称贾诩的人求见。”

    “贾诩来了?”这一刻何晨兴奋的无已复加。早盼,晚盼,终于把这个人盼来了。假如不是系统里贾诩80忠诚度高高挂在那里,何晨还真以为他变节跑路呢。如今贾诩归来,献帝又在手,这天下,可以开始争了。

    八章动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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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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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机会来了

    迎献帝还没有过黄河,北方便传来一份战报,让何晨紧迫感在大提升。

    刘虞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但畏惧公孙势大,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于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杀公孙瓒所置长官,与鲜于辅、刘和兵联合,公孙瓒屡战屡败,于是逃回易京坚守。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

    易河乃公孙瓒最后一个坚守阵地,史上正是袁绍有名的地道战,攻破易河后,公孙瓒才被逼自杀身亡。自此,袁绍彻底统一北方,控制人杰地灵、物盛丰富的幽、冀、青、并四州,势力之大,中原无人能出其右。

    对于这件事情,何晨很有些犹豫。一方面他很想照着大历史进程,等袁绍兵败官渡后,趁火打劫,抢在曹操之前接收河北四州。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迎了献帝,挖了荀攸,郭嘉,曹操还能不能在照着历史进程发展起来,然后在官渡与袁绍发生一场决定北方命运的大战呢?就算真的进行了,没有这两个人出谋划策,曹操还能不能打败袁绍?假如因为自己的原因,曹操被袁绍像撵小鸡一样,杀退黄河以南,自己乐子就大了,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

    对于这个困惑,何晨随手抛给贾诩,本来这家伙还想藏着掖着,架不住何晨接二连三询问,最后才缓缓出声道:“不知州牧迎圣上,是想挟天子已令诸侯,还是想偏安一隔?”

    对于这个问题,何晨本想反驳一下,但想着贾诩七巧玲珑心,自己越掩饰,越让人家鄙视,不由正声道:“如今汉室名存实亡,想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必然要用非凡手段。”

    虽然没有正面解答,但里面的意思只要稍微脑子转快的人,便能体会其中三味,贾诩点点头沉声道:“当今天下,声势最盛的莫过于州牧与袁绍了。如果州牧能趁机消灭袁绍,一举拿下冀州,统一北方,天下态势便明朗许多。由于袁绍与公孙连年会战,冀州如今已是人言鼎沸,州牧趁机入主河北,也少了几番风波。”

    何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贾诩这话虽然普通,但还是切中关键,只要自己能灭了袁绍,平定河北,便能一枝独大,到时候借天子之名,举河北声势,再驱重兵,那些坐等观望的诸侯,还不是望风而降?

    “如果要拿河北四州,眼下倒是个好机会。袁绍十万大军与公孙会战于易京,正值后方空虚之际,只要我军出中三径,便可直透冀州全境。只是某担心,并州北守雁门,西靠羌氐诸戎,万一举大军东进,他们趁机做乱,反而坏事。”

    贾诩笑道:“州牧多虑了,西戎诸族虽然民风骠悍,好斗恃勇,但生活环境实在艰苦,州牧这几年对羌氐怀柔政治行之有效,效果显卓,特别是西河郡于扶罗部,更是对州牧言听计从,为争伐开路的急先锋,归根到底,乃是部落生活改善,与并州利益皆沾之故。所以属下认为只要遣一使者,交好西部诸戎,此地不足为惧。”

    “当然,若稳妥起见,公孙虽然连战连败,但如今据易京之险固,袁绍短时间内,不可能攻下,州牧也可以趁这个时机,彻底决绝西戎羌氐、匈奴问题。然后再调转枪头,对袁绍发动致命一击。”

    何晨点点头,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自己还是不要让袁绍独大北方,因为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曹操能不能起来还是一回事情。

    何晨迎献帝回并州,随后不久便诏告天下,改太原为晋,定为汉室皇都。同时大兴地木,建造宫殿,篆刻遗失的印泥等物,准备改国号为建安。

    献帝被迎并州,各诸侯势力并无多大反应,大都冷眼旁观,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还有少数人更是心生冷笑,以为何晨做了件大傻事。把这烫山芋搬到家中,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添堵。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只是其中的好处,只有何晨才能体会而不可言传。

    别的不说,单单那些有心报效朝庭之辈,就如过江之鲫,洛洛不绝涌向并州。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寒门百姓,都想在何晨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对于能平定天下,国泰民安,抱有很大期望。要知道何晨无论是在南阳,还是在并州,治府之下,井井有条,百姓有所依,士族有所望。虽然这家伙没少找世家大族麻烦,但哪怕是这样,大族们依然趋之若婺,盖因其中的利诱实在巨大,无论是并州王家在何晨手中得于保全,声势更胜从前,还是荀家、向家的百头竿尺更进一步,或者赵家、黄家这些衰落家族的从新崛起,甚至魏延、高顺这等寒门出生的人如今都位高权重,镇守一方,实乃是何晨用人不据一格,唯才是举,这让自认满腹经纶,十八般武器皆通的文人武丁们,哪个不想光宗耀祖,大干一场?

    大量人材被挖掘聘用,很多不得志之士得到大展拳脚机会,其中有很多人物是三国史并没有记载的无名之辈。这让何晨几乎做梦都会笑醒,比如郑浑这个制造家,又比如左伯这样的造纸家等等。

    定都晋后,何晨第一件事情,便是以献帝少幼为名,以车骑将军、并州牧身份,行三公事,开始辅佐朝政。由于朝中三公九卿尚书台各门下官吏缺失,便暂时以荀攸为大司农,领司空事,掌展天下钱谷金帛。当然,这不包括何晨的小金库。以田丰为光禄勋,暂领太常事,一应礼典、祭祀,考选官位皆由他管暇。又以黄忠为卫尉,领太尉事,暂统天下兵马。其中包括郭嘉、李严等一干老臣,也同样位列九卿,显赫一时。至于张辽、徐晃、魏延、赵云等皆封侯拜将,统领一方兵马。只是这官封倒是封的热闹,也只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罢了。虽然定都晋城,朝庭也是名存实亡,刘协每日除了蹲在地上画圈圈外,整日无所事事。而颁布的旨令,只能在九郡内打转,出了并州,谁都不当一回事。不过哪怕是这样,也让众下属兴奋的彻夜难眠。

    第二件事情,何晨假献帝之手,发榜天下,表刘备为左将军领徐州牧,孙策为前将军领豫州牧,袁术领扬州牧,袁绍为大将军,兼领冀、青两州等等。这命令一经颁布,天下诸侯无不目瞪口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何晨摆明的是想挑起各诸侯纷争。刘备领徐州,是要和曹操火拼;袁绍在北方已经杀红双眼,这下去不是要彻底与公孙瓒争个鱼死网破?孙策领豫州,是要与袁术翻脸,兵戎相向啊。何晨知道这敕令下去,估计全天下诸侯都会以看白痴的眼光看自己,但何晨不在乎,起码以后自己出征,也是师出有名,在道义上站住角,面子的工程还是要做的。

    随后,何晨照着的贾诩建议,趁着各路诸侯不停争夺地盘之际,开始利用文化,经济不停向羌氐胡人地区渗透,对各地大小部落,拉拢分化,打压利诱,不断开通利市,没用多久,并州方面不但全盘接受西河郡,而且还在羌氐部里从新建起上郡,把并州九郡,扩大为十郡。从而打通了往雍、凉两州的走廊通道。其中当然少不了一番血雨征战。虽然何晨没有亲征,但高顺表现出强大的统领与指挥能力,照样把胡人杀的溃不成军,伏手称臣。

    年未,何晨以献帝之名,发出召令,让各州州牧回晋阳述职。结果可想而知,天下诸侯无一人入并州。对这道敕令,谁都不屑一顾。

    就在这个时候,来自易河的一道救急文书,彻底把何晨的心思活络起来。

    公孙瓒先是派儿子公孙续向黑山军张燕求救。

    张燕一直与公孙是盟友关系,很快便派部将杜长将兵三万,先行支援公孙。哪里知道还没有等张燕亲自举大兵出征,贪婪成性的杜长一路纵兵劫掠,士兵散不成军,被袁绍副将牵招骑兵奔袭得手,连斩数将,杀的杜长溃不成军,逃回常山时,兵将不过数百人。

    公孙续见杜长败北,张燕短时间内又出不了兵,遂转道太行,入并州境内,往献帝救助,更准确的说,向何晨求救。

    天大的机会,就这样摆在何晨面前。

    九章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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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三路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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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章三路齐进

    经过郭嘉、贾诩、荀攸、田丰四位顶极谋臣的共用商量,一至认为如今出征河北的时机已经完全成熟。并州内部稳动,外部又无强敌,加上士兵操练有素,钱库、谷粮年年堆加,正是结束诸侯割据的时期。

    何晨也是意气风发,老子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整了这么多事情,做了这么多准备,终于开始领兵出征,讨伐史上都留下重重一笔的诸侯英雄了,而第一个,便是眼下割据北方,势力最盛的袁绍。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春,何晨发榜文书,言袁绍不臣之心,欲自立为帝,又拒收朝庭文书,实乃汉之国贼。随后起并州马步十万大军,分三路出兵冀州。

    一路高顺领“怒涛军团”为左军,出乐平郡上艾,走“苇泽关”(今娘子关),攻打井陉,威逼常山诸郡。

    井陉位处河北、并州交界处,是晋冀的咽喉要地,娘子关更有万里长城第九关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东南侧长城依绵山蜿蜒,巍峨挺拔。城西有桃河水环绕,终年不息。险山、河谷、长城为晋冀间筑起一道天然屏障。

    另一路魏延领“飓风军团”出上党,进白陉。

    从太行山流下来的磨河冲出一条深谷,谷地的出口在辉县薄壁镇,名为孟门隘口。孟门隘口山石颜色奇特,又称紫霞关,据此陉可南渡黄河攻汴,郑,东向荷泽,大名,北窥安阳,邯郸,是南三陉中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地。

    最后何晨亲领七万大军,以黄忠“燃烧军团”为先锋,赵峻、马玉为副将,典韦、纪灵、黄舞蝶、张绣、甘宁等战将数十员,又调赵云领一万骑兵为三路救应使,郭嘉为军师,贾诩为幕僚,田丰为参军司马,陈琳为主薄,李严总督三路粮草。然后大军浩浩荡荡出上党,兵发滏口陉。

    三军大路遥相呼应,声势浩大无大,一时间北方烽火连绵,冀州震动不安。

    由于何晨连年刻意经营,太行八径中的南三径,中二径或明或暗已掌控之中,如今三路所过,几乎势如破竹,高顺连克石邑、灵寿、真定诸县,常山郡大半沦陷,与黑山军张燕对持于九门。魏延右路大军同样犀利无比,七战七捷,更斩杀镇守安阳大将蒋奇。

    与左右两路大军一路高歌猛进不同,何晨所率中路大军,在滏口陉受到河北军的强力阻击。主要是因为滏口陉位置实在太过重要,与冀州治府邺城不过数百里,袁绍派河北名将韩猛领两万精锐,死守滏口陉尾防线。若不是后来何晨动用武将技,凿开一种小山路,然后由善长山地战的三千飞斧战士趁夜翻山越岭,偷袭关下,估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开此关。一旦滏关得手,河北此线几乎无险可守,黄忠更是连破朝歌、魏诸郡,斩首近万,随后大军进围邯郸城。

    不用一旬时间,在并州兵三面夹击下,冀州超过十分之一的版图彻底沦陷失守,几乎每日上百道十万加急火书,连发易水袁绍部。

    袁绍大惊失色,在治中从事审配,别驾从事郭图建议下,以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为先锋,共起十万大军,猛将颜良、文丑为左右使,高览为求应使,遣名将鞠义将兵两万,入扎信都,以拒高顺军团。又让骁将淳于琼领两万人马,夜星快骑,支援邺城。随后又遣使者于乌丸、白狄、鲜卑异族,分许重诺,共得蛮兵八万,留下高干五万人马拒守公孙,前后共起三十万大军,来势凶凶,欲一举消灭何晨这个心头大患。

    三月,并州军破邯郸大城,杀太守汪昭,屠万员兵卒。收的金资无数,粮草如山。随后大军开始进围邺城。

    自公元184年,冀州治府从信都移至邺城后,此地便成为河北文化、商业中心。可以说邺城便是冀州门面所在,如果此地在失守,对袁绍乃至河北集团信心的打击将会是无比沉重。只是邺城乃汉未坚城,城墙高达近十米,城墙有八座城门,2座门楼。设有瓮城、敌楼、战屋、哨台、藏兵洞、复城门,防御体系完备,乃是易守难攻之城。

    三月,袁绍援兵已致博陵。

    中旬,何晨听取郭嘉意见,留魏延军团继续围困邺城,拔主力大军北上,开始与袁绍主力会战于巨鹿、广宗。

    巨鹿乃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是秦末著名的“巨鹿之战”,还是西汉末刘秀讨伐王郎,或者东汉末黄巾起义,还是明王朱棣的“靖难之役”,皆是发生在此地。自汉至隋,巨鹿一直名为南亦县,直至隋代大业初才改名钜鹿县。钜鹿因大陆泽为名,大陆泽又名广阿泽。因太行山前冲积平原而得名,地势平坦,除漳水环绕外,几乎无险可守。

    当年项羽在漳水之南,以六万人马,北水一战,击破王离40万大军,章邯进退无路,最后领20万秦军投降,项羽则确立了在各路义军中的领导地位。经此一战,秦朝名存实亡。如今情况几乎有些相似,同样一代王朝分崩离裂,同样以少击众。只是不知道何晨能否复制楚霸王当年英勇无畏,破釜沉舟,北水一战的决心。

    何晨七万人马扎于漳水之南,隔河而望巨鹿。

    漳水源出晋东南山地,有清漳河与浊漳河两源。两源在河北西南边境的合漳村汇合后称漳河。向东流至馆陶入卫河。

    袁绍主力大军正屯于巨鹿城。旗下骁将蒋奇领三万人马扎漳水北岸,箭楼林立,哨塔密布,封河锁道,控制漳水重要渡口三户津,重兵把守,堵截并州军。又有部将彭安领一万精锐,驻守漳水支流汗水,以防何晨派人偷渡。

    漳水之南,何晨在河边眺目远望,依稀可见对岸军寨连营,星罗布棋,不由笑着对身后的田丰道:“元皓,如今袁绍把这漳水防线守着飞鸟难渡,滴水不漏。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啊?你可是地生地长的巨鹿人,对这里环境地势,应该极为熟悉,应该有什么隐密水路小道可以利用吧?”

    田丰由于何晨信任,官位自是一路飙升,如今更是位列九卿,虽然这还是个空壳子,但起码代表在何大爷心目中的位置是如何重要。他捊了捊数缕清须,摇头笑道:“将军又说笑了,这巨鹿除了漳水外,几乎是一马平川,方便倒是方便了呼厨泉骑兵,却让进攻防守方大为头疼,盖因实在是无形可据,无势可控,除了硬碰硬的冲锋火拼外,什么盘外招,鬼点子都不好使啊。”

    何晨故意脸色一跨,苦着脸道:“不是吧,你也知道本将军自起兵以来,最善长就是阴谋诡计,真要堂堂正正摆下兵来,虽然稳稳能胜过袁绍他们,但这样打起来心里不爽啊。”

    “呵呵,将军休在这里装模作样,两日前偷偷派黄忠、甘宁两将各领上万人马撤离营寨,不知却向。随后又派小将王凌领数千人马偷偷向上清河方向摸去,将军这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下官倒也猜出几分了。”田丰为人刚正,重礼仪,虽然严斥过何晨好几次言行孟浪轻浮,但后者就是改不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盯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哦?那倒要听听元皓想法。”何晨也不惊讶道。

    “如今袁绍三十万大军已进扎信都,河北头号战将文丑领十万士卒守巨鹿,旗下部队分扎于漳水、王虎寨、官亭等地,这路人马主要是防备主公大军。又一员虎将颜良领兵五万驻守三十里外的高邑,互为犊角,其中要注意的是,探马来报的消息,颜良手下起码一半是骑兵,假如一旦战事爆发,便极有可能从侧翼绕到我后方,截断我军粮道补给。或者在我军战败之时,围扑上来。至于张郃五万人马,照目前看来,已经开始在漳水上流伐木造舟搭桥,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便顺上流而下,攻击我军大营了。只有高览人马动向不明,让人有些担忧。”

    “元皓分析的极是。”何晨点头笑道。

    “而在这种情况下,主公依然调兵而出,做空漳水大寨,必然是为任县原因。任县乃连接中山郡要通之路,四通八达,若我军占据,进可四处出战,随处夹击各路袁军,同时骚扰补给线,退则可回滏口,同时也可以与高顺连成一片,据点而守。”

    “拍拍拍”掌声响了起来。

    “元皓果然眼光非凡啊,几乎全部给你给猜中了。”何晨不得不感叹一声。

    “只是如今漳水大寨兵不过四万,虽然凭借大寨之势,或许能守住一段时间,但如果文丑、张郃不惜士卒性命,日夜强攻,只怕情况便危险了。”

    “嘿嘿,就怕他们不敢来,真来了,本将军要让他们磕的头破血流,长长记性。”说到最后,何晨狞笑一声,那股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强大自信,几乎感染身边每一个人。

    十章三路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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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喂鲨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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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喂鲨鱼去

    “擂鼓,进攻。”漫山遍野的森严铠甲中,一位约而立之年,全身穿戴着墨黑盔甲,背系青色披风,手拿浑铁长戟,此戟似戈似枪,一侧倒勾,锋利异常。这位大将气度儒雅,两眼虽然不是很大,但烔烔有神,加上阔脸鹰勾鼻,嘴唇薄厚适中,虽然算不上英俊,但绝对不难看,给人一种儒将感觉,此人便是后来魏国鼎鼎大名的张郃。

    三国前期,张郃并不出彩,可能是跟随袁绍的原因。所谓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袁绍况且如此,更不用说张郃了。直到官渡战败投靠曹操后,张郃的能力才被一点一点挖掘出来,到了后期,更是成为魏国旗下头号大将,司马懿手中的正印先锋。邓艾、钟会之流,虽然是主要灭蜀功臣,但在声望上,远输张郃。只是可惜的是,张郃戎马沙场四十余载,在诸葛亮五出祁山撤退时,于剑阁设计埋伏,张郃前往追击,中埋伏被乱箭射死。

    此时张郃一声号令,万鼓齐响,声震漳水。

    五千火箭手,三千步卒,在一千重盾的掩护,漫天鼓声号角催促下,开始快速向前方压进,一侧骑兵则随时待命,防备并州军忽然出寨冲击。

    张郃紧紧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兴奋。

    其实在张郃心里,还是挺佩服何晨的,对他的武勇与魄力相当赞赏。特别是敢迎圣上到并州,挟天子而令诸侯,光是这份手腕,就让人惊叹,这也是袁绍所没有的。当时从事沮授、就力劝袁绍迎帝至邺城,只是在审配与淳于琼的反对下,才无疾而终。当然对何晨的佩服,怎么也改变不了此时心中攻城拔寨的决心。张郃对事情轻重缓急,敌我态势还是分辨的十分清楚的。

    “投石车晃见敌军已入射程,一双杀气瞳孔里,猛的一缩,接着闪过一道厉色光芒,恶狠狠道。

    “呯呯呯”早已准备就绪的投石车队,动作整齐一致,起码上百道机括声音响起,瞬息之间,漫天的落石,就如冰雹一样下了起来。

    “躲避。”吕威璜脸色一紧,几乎想也不想厉声大喝道。

    河北军刹那间骚乱起来,前突阵型有些溃散,密密麻麻士兵群,东奔西躲。你母亲啊,这不是弓箭,而是大块石头啊,别说砸到身上,哪怕是轻轻碰一下,缺胳膊断腿是少不了的。只是士兵方阵紧凑,哪里能一下子完全散下,从天上呼啸落下的石块,狠狠砸在盾牌和士兵身上,有的直接脑浆破碎,有的整个头颅凹进去,无数鲜血飞溅,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有极少数石头放空,落在地上,带起一片烟尘。

    一波落石下去,虽然只照成上百杀伤,但那强大的威慑力,还是让侥幸躲过一劫的士兵深感余悸。

    “加速前进”吕威璜既然能在张郃手下担当先锋重任,必然有点手段。他见第一波落石已过,第二波还需要时间装填,毫不犹豫下令冲锋。

    “弓箭见重盾后面的步卒、弓手进入射程后,徐晃口令一变,漫天如雨的箭矢就如蝗虫过境,从大寨里疯狂倾泻出来,几乎笼罩前方整片土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徐晃厉声高吼道:“灭火队准备。”

    “嗖嗖嗖”吕威璜连连挥动令旗,指挥用盾牌掩护同时,开始疯狂的反击。

    裹着碎布燃着油脂的火箭,千箭齐发,在空中就像无数道流星一样,绚丽夺目,直直飞进并州大寨里。虽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早已准备就绪的灭火队,见到哪里起火,便飞快用打湿的沙土,把火箭直接掩灭,就算有些营寨被流矢点燃,也被飞奔而来的水桶给浇熄。

    “重盾顶上去,弓箭手一定要压制住对方火力。”吕威璜几乎是扯着脖子声撕力竭吼道。

    前冲的一千不到防御重步,手拿着几乎有半人高的盾牌,身披重铁甲,防护能力极为惊人,弓箭几乎对他们照不成什么杀伤,很快他们便冲至与大寨不过十余米。

    “啊啊”几个沉重笨拙重盾,没有注意脚下明显有异的土地,哗啦啦全掉下挖出的沟壑里,露出下面藏着一排排锋利的尖锐刀枪,因为身上重盔原因,大部份只是手掌被穿个透心凉。只有两个倒霉的士兵,被枪刃直接从鼻孔穿透,死的不能再死。

    “草,果然挖渠了。”张郃忍不住大骂声,有了这沟渠,想夺寨的时间起码要晚上几天。

    “鸣金,让吕威璜把步战辙回来,弓箭手继续压制,重盾保护沙土队上去,把沟壑给填了,让赵睿骑兵随时准备截击出寨袭击沙石的并州军。”张郃当机立断,从新调度,沉声下令道。

    “诺。”

    ……

    整个上午,漳水南岸的鼓声、杀声一直从未弱下来,无数箭矢在头一波攻守中,占据无可比拟的主导地位。河北军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冲锋的道路上,血水开始弥漫整大地,断矢、武器、沙包散乱整个战场。河北军随着已方投石车队加入战场,再付出上千战士伤亡代价后,才堪堪开始填埋沟壑这项艰难的工程。

    只是在并州军的密集攻击下,想短时间内填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与西寨金戈铁马,杀声震声不同,整个南寨的有些静悄悄。

    但这种情况随着张郃开始填壑后被打破了。

    起码上有千竹排,顺着上流而下,与漳水以北的辛明所领数百轻舟,开始向南岸发起冲击。

    虽说大部份北兵不习水性,但还是有一小部份人会的。

    上千竹排,近百轻舟,沿水而来,这场面也十分壮观。

    “敌人来了,好家伙,看情况起码有七八千人。”在南岸一芦苇水草边,全身浸泡在水里,只露出几个脑袋士兵兴奋对甘宁道。

    甘宁习惯性舔了舔舌头,然后把叼在嘴里的芦苇根吐了出,随手又折了根空心芦苇,阴笑一声道:“兄弟们,西寨杀的惊天动地,让某心里痒痒了半天,如今这漳水上终于出现我们的菜了,出发。”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浮在水面上脑袋,几乎同一时间下沉,“咕噜咕噜”几声水泡后,从归平静。就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出现一样。

    辛明有些纠结,说实话,其实他很不想出征的。

    辛明乃辛毗、辛评族弟,这三人都是颍川阳翟人。三人中,辛毗名气最大,在魏国一度官至卫尉、大将军军师。辛家兄弟未投袁绍在颍川时,便与郭嘉相交甚厚。后来郭嘉投靠何晨,也曾经数次书信给辛家兄弟,言何晨乃天下明主,远胜绍百倍,希望他们弃暗投明,共事一主。只是辛评感袁绍知遇之恩,一时难定,事情拖到现在。如今何晨举并州十万之众,短短两旬内,连破常山、邯郸、安阳等众郡,冀州动荡,河北震惊。逼的袁绍不得不领大军火速南下支援。这让辛家三人,都有些无可奈何。

    看这次大战结果在说,辛明刚刚下了决定,忽然发现前方舟队发生骚乱,不由心中一紧,厉声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少时,有个士兵看的真切,惊呼道:“辛将军,前舟翻了。”

    “翻船了?”辛明一愣,好好的怎么就翻船了?

    “辛将军,水下有人。”少时,有一士兵惊呼声响起。

    辛明急忙睁大眼睛,在水面扫视而过,只有波光鳞鳞,碧波荡漾,哪里有什么人?

    就在辛明惊疑之际,不远处水面上忽然浮起一人,身穿怪异皮衣,脸上带着狰狞笑容道:“兄弟们,干活了。”

    “哟嘿”随着甘宁一声响,水面上忽然波涛汹涌澎湃,形容直转而下。无数舟船开始剧烈摇摆,竹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裂。

    “水下有贼兵。”

    “大事不好,有水贼凿木,舟船注水了。娘啊,额不会游水啊。”

    “会游水的快下杀贼兵啊。”

    辛明水兵几乎片刻间便乱成一团,因为竹排裂开,上面七八个人因为没有立足之地而全部失水掉了下来,再也浮不上来。有的舟船底板漏了个大洞,河水“咕噜”直灌进来,轻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下层,把上面的士兵惊的哭爹喊娘,肚胆寸断。

    有少许自恃有水性的士兵,想也不想便跃入水中,想寻找水贼。却忘记自己身上还披着重甲,一落水,便“咕噜”直冒泡往下沉,哪怕他们如何有力蹬腿,还是以事无补。

    “啊啊啊。”落入水中的河北军,很快变成一团团血水从下面浮了起来。

    “踏水。”甘宁已经凿穿两艘轻船,但看着眼前依然密麻的竹排,显的意犹未尽,随既发动鳞甲水兵特有的技能。与游骑兵一样,踏水也只是加移动速度,不过一个是在平地上,而一个是在水里。

    “老子要把这些人通通喂鲨鱼去。”甘宁仰天狂笑一声,又一头扎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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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舍身诱敌

    十二舍身诱敌

    河北军首战失利,士气受到重挫。

    张合堆土填壑,士兵死伤在所难免,也是在可控制之范围,还能接受。但辛明与郭援领军却遭受到毁灭性打击,八千将士渡河过半被击,几乎无一生还,别将辛明下落不明,郭援当场战死,让意气纷发,雄心勃勃的袁绍当头一棒,气的暴躁如雷,吐血三升。

    八千士卒,几乎没开一弓,没刺一枪,十有**溺水而亡。死的如此别扭窝囊,这还是袁绍自起兵以来头一次碰到,别说有多郁闷了。

    首次失利,只差一点让袁绍怒晕了头,准备下死令给文丑、张合,彻夜强攻。若不是从事沮授苦苦相求,只怕袁绍真会下一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臭棋。沮授好不容易把袁绍给安抚平息下来,但从任县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再次怒火冲天,火冒三丈,原来任城守将苏由,自持武勇,领兵出任城与黄忠会战于吴淞,结果被黄忠阵前斩杀,后者以轻骑一路直追,随败兵入任城,一番鏖战下来,杀副将王海、王丹,任城彻底沦陷。

    任城失守,漳水不利,假如再被高顺破九门,三军人马便连成一片,遥相呼应,从此冀州全境永无安宁之日。无奈之下,袁绍只能让长子袁谭领兵三万,准备从新夺回任城。

    随后袁绍下死令,张合开始加大攻击力度,耗时三天,丢下五六千士兵性命,把何晨箭矢消耗的差不多,这才填满沟壑。随后文丑亲自督阵,拔五万大军,张合更是身先士卒,开始彻夜不眠攻打大寨。

    中军大寨里,任是外面金鼓震天,杀声雷动,何晨的表情依然稳如泰山。只是他的内心远没有外面来的平静,背靠漳水结寨,本身就是一步险棋,苦于手下兵力不足,不像袁绍,可以源源不断向青、冀调兵,只能行险一搏,以求战略主动。

    自己屯住漳水,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袁绍眼球,逼他调动四方兵马,集师于此。而真正目标,乃是巨鹿郡城。巨鹿郡对于冀州的重要性不言而谕,连接南北,起承上启下做用。只要自己能拿下此地,便可牢牢在冀州扎进一枚钉子,直接切断成两份版图,巨鹿以南,可全入囊中。只是如今天虽然逼的文丑连连派兵援助张合,但巨鹿城依然有韩猛留守,将兵五万,城高且厚,谷粮物资一应充足,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否攻下。

    “奉孝,看起来火侯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开始撤离了。”何晨望着前方将士忙碌身影,有些出神,喃喃问道。

    “要撤也要把张合这波攻势给压下去,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出兵才是。不然后撤之时,被文丑一路咬尾直追,恐怕于我军不利啊。”郭嘉读懂何晨的心思,虽然利用大寨处于守势,但几天下来,还是有上千战士阵亡,负伤无数,这让何晨有些肉疼。

    “看来要出杀招了,不然继续这样高强度攻守下去,某怕士兵会有些吃不消了。”何晨回过神来,精神稍稍振住一些,沉声道。

    “恩,只要给张合这波强攻来个迎头痛击,必然会让他们偃旗息鼓几天;趁这个时机,大军做出退守邯郸之势,文丑有勇无谋,得知情况下,肯定会起军直追,到时以中军撤离为饵,轻骑偷偷绕回巨鹿城,空虚之下,暴然急攻,巨鹿城唾手可得。”

    “嘿嘿,文丑得知我军猛攻巨鹿,必然回兵自救,此时中军再调转枪头,辅于奇兵,必可杀的文丑丢盔弃甲,败不成军。”何晨也被郭嘉勾画出的蓝图打动心神,兴致勃勃接口道。

    “此计重点就是攻打巨鹿城时一定要快,不然文丑聚拢士兵,加上信都不过百里之隔,稍有点迟钝,便可能被他们包了饺子,全军覆没。”郭嘉严肃的提醒何晨道。

    何晨点点头道:“而且中军跟上一定要快,不然就算拿下巨鹿,在袁绍十余万大军围攻下,只怕也难已坚守。”

    “只是不知道于扶罗与天香什么时候到?”何晨有些苦恼道。

    “于扶罗举族动员,估计没有一旬时间,估计是赶不上了。天香板顿战士,前后最多不过五千,就算来了,也余事无补。所以主公还是不要对他们多做期待。如今最紧要的要把张合这波攻势打下去,不然文丑趁机三方围寨,我军被困漳水,四面楚歌,成为笼中之鸟,那就成天下笑柄了。”郭嘉一句话,便把何晨的期望给浇灭。

    何晨无奈苦笑,眼睛望着一员匆匆而来信兵。

    “报主公,张合、吕威璜连续冲击南寨,赵峻副将有些顶不住了,徐晃将军正亲自领士兵支援上去,特令属下前来相报。”

    “哦?南寨竟然让徐晃亲自支援上去了?这个张合倒是本事了得。”郭嘉有些惊讶道。

    “晏明。”何晨没有接郭嘉的话,而是沉喝一声道。

    明做为何晨亲点的二护卫,除了吃喝拉撒外,几乎寸步不移。

    “武器,备骑。”

    “诺。”

    “主公,你这是?”郭嘉有些吃惊道。

    “既然徐晃已经亲自支援上去,显然是让想鄙人亲自坐镇中军,调度军令。”何晨微微一笑,猛的喝声道:“赵云、纪灵、张绣、黄舞蝶、喀丽儿何在?”

    种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在背后响起,除了声色不一样外,里面坚定、兴奋的语气,都可以从短短一个字里面感受出来。

    “随本将军去前线,各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何晨戴上凤翅金胄,穿上光明铠甲,手拿锦牙枪,腰系狮纹吞云带,座骑重铠虎马,显的威风八面,气吞山河。

    南寨门。

    这里几乎成为人间地狱,战场的绞肉机。

    数不清的尸体东倒四歪,随处可见断臂残臂,在震耳欲聋的呐喊撕杀声中,河北兵前仆后继,踏过同伴尸骨未寒的身体,悍不畏死冲击寨门。身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步弓手,不停的以仰角之势,疯狂向寨倾泻火箭、飞矢,压的并州守兵几乎只能龟缩在盾牌之下。

    此时正个南寨有大半地方已经点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兵慌马乱之色。

    赵峻领三千坚守南门两时辰,数次轮换不下,力战受伤,被将士抬了下去,若不是小将郝昭见势不对,当机立断,组织起防线同时,飞马传信给徐晃,只怕南门已彻底沦陷。郝昭虽然才刚过20岁,但人长的极为雄壮,身高九尺,猿臂善射,深有谋略,乃是并州太原土生土长的猛将一员。自何晨迎献帝回并州后,人材大量涌现,郝昭便是其中一位。史上郝昭乃是魏国一员猛将,别的不说,当日守陈仓时,诸侯亮连攻不破,最后只能无奈退兵,便可知郝照能耐如何。

    若不是郝昭组织起岌岌可危的防线,根本不可能等到徐晃支援上来。

    此时徐晃一手醼金大斧,整个斧柄已经成了暗红,只有斧刃依然寒光闪闪,整人青筋暴涨,双眼怒张,须发倒立,有如出笼的猛虎,随手一削,将一敌将头颅砍下,带起冲天血箭。

    “踏入者死。”徐晃朝着有如蚂蚁的河北军怒吼一声,又一斧,把冲上来的士兵砍成两截,五颜六色的内脏流满一地。河北军惧怕,脚步皆一顿。

    “河北无人乎?”徐晃已经杀的性起,大步前跨,顶在寨门最前方,大斧一扫,方圆丈内几近真空。只留下叮叮当当兵器交接声与满地断枪残戟一地。

    “莫非此人便是黄忠或者张辽?”近在咫尺的张合感觉到不可一世的勇猛,不由吃惊问道。

    “不对,黄忠奔袭任城,张辽还在守雁门,并州虎将如此之多?”

    “某乃徐晃是也,谁敢一战。”

    “无名小卒,也敢张狂。骑都将吕威璜来也。”吕威璜见士气低迷,一时不敢向前,不由大怒,手拿凤刺镗,策马飞身冲了上来。

    “当”徐晃一斧便把吕威璜武器荡开,第二斧便把他打趴下马,第三斧直接把分尸两半。徐晃大摇大摆上前,枭下吕威璜首及,挂在腰间,任血液顺着铠甲滴下来,虎目环顾前方,声如雷鸣道:“还有谁敢一战?”

    “徐晃勇不可挡。”河北军大惧,无人敢上前。

    “皮夫之勇,何足为惧。谁敢退出此线,斩无赦。”张合见前军脚步迟疑,惧意已生,不由拔刀连砍数个后退士兵,又划地为线,转首对一将怒吼道:“你领三百督军,牢牢盯在此地,兵若退,斩兵。队若退,斩退。曲若退,斩曲,将若退,斩将。”

    “诺,将军。”部将拔刀,随手对身后曲部厉喝道:“将军有令,特此督军。兵若退,斩兵。将若退,斩将。”

    百部曲,大喝一声,齐齐拔刀,光闪冲天,一时声势无量。

    “吕旷、吕翔,你们两人各领精锐士卒,推倒钜栏,打破围栅,今日不破大寨,誓不还兵。”

    位骁将同时应了声,心里微微感到幸运,很快各领曲部冲了上去。

    十二舍身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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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神机军团

    收费章节(12点)

    十三神机军团

    南寨的围栅、木栏、钜马,在熊熊火光中,被付之一炬。越来越多的河北军,在张郃灵巧调度下,涌入南寨门。这里彻底成为主战场,成群成片英勇的战士在这里挥洒热血,绽放他们灵魂。河北军士气高涨,起码有上万前冲部队奔杀在南寨一线,张郃已领着中军开始跟进,文丑还有三万人马,一里之外准备随时支援。

    并州军在何晨亲自领将坐镇后,有些混乱的势局开始稳定下来。

    “报……”

    “敌军吕旷、吕翔以巨木撞断围栅,大量敌军已涌进寨内。”

    “再探……”

    “报……我军偏将韩莒子力战被流矢射中,当场阵亡……”

    “抬回军中,事后厚葬。”

    “报……张郃已领大军进寨撕杀……”

    “报……南寨外围防线据点全部失守,徐将军领曲部已退守第二条防线,敌军暂时不得进。”

    接二连三的信报,几乎没有停止过,一人退下,又人一上来,可见战场争夺撕杀进行的如何惨烈。张郃不愧为魏国名将,攻的猛烈无比,徐晃苦于兵力相差太大,显的捉襟见肘,只能暂避开锋芒,退守二线。

    “常雕,神机营该出动了。”眼见第一道防线失守,何晨只是轻轻点点头,随即开始调兵遣将。假如张郃以为破第一道防线,就以为自己一方兵败如山倒,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等着他的将全是更加密集的防御工事,更加强大的火力攻击,假如稍稍有些冒些突进,可以肯定,必然会有更多的河北军牺牲在第二道防线上。

    常雕也是自何晨献迎帝后,又涌现出来的一员猛将。

    在史上常雕并不是很出采,对他的记载也只有寥寥数笔,乃三国时期魏国大将,曹丕派三路大军伐吴时为曹仁前锋,带领诸葛虔、王双等人前往攻吴,却因油舟火攻被杀。当时王双勇猛过人,诸葛虔同样善以用兵,这种情况下,曹仁依然以常雕为主将,可见其在心里份量。此人投何晨后,很快表现出不凡的身手,特别是对箭术造诣极深,虽然和黄忠、甘宁还有些差距,但假以时日,必然名扬天下。

    所以何晨令常雕为新组的“神机营”首领。

    神机团乃是何晨迎献帝,被封车骑将军后,得到短弓兵符所建。只是何晨嫌弃短弓兵、长弓兵这名字难听,也没有神刀禁卫等名字威风,便随口改成宋朝时赫赫有名的“神机营”。这个短弓兵符,大概是所有兵种里,发费资源最少的一个兵种。由于追求移动、射击、力量,所以一应士兵都是穿着轻皮甲,除了手中弓弦、硬木、还有特制的“破甲箭”费了点心机和时间外,别的方面几乎是水到渠成。如今并州兵源充足,特别是少数民族,大多身高臂长,擅骑射。只要各县榜文一出,应募如潮,根本不用担心士兵问题。神机营战斗姿势下,大多能开二石弓,那这个就可就了不得了,一石120斤,二石就240斤,这箭射来,徐非是包着铁皮的重甲,一般皮甲根本顶不住。

    “张绣,你领神刀禁卫团,保护好“神机营”射手。”何晨不是很放心,神机营虽然杀伤力巨大,但同样防御能力也很薄弱,除在鳞甲水兵外,几乎是所有兵种里最脆的一个了。

    “诺。”

    “王晨,你领五千士兵,火速支援徐晃。”

    “诺。”

    ……

    南寨的战役依然如火如荼,河北军并没有因为破了第一道防线而变的摧枯拉朽,反而变的更加举步维艰。并州军借种有利防线,重志成城,死战不退,让河北军每推进一步,都付出极大的伤亡。

    “徐将军,援军到了。”

    郝昭看着后方大批生力军,高举盾牌,冒着漫天火箭、飞矢,全速推进上来,不由兴奋大声道。郝昭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应变能力、悍不畏死的战斗能力,都让徐晃牢牢记住这住初出茅庐的小将。

    “兄弟们,杀啊。”徐晃随手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汗水与飞溅而来的鲜血参夹在一起,让他杀气腾腾脸上,更添几个峥嵘厉色。

    “杀啊”援军上来交替,让所有守在前线的兵卒士气大振,枪兵、戟兵隔着木栅,像吃了大力丸,就是一阵猛捅,带起阵阵血雾与惨叫声。而此时,防线木栅内,倒满尸体的哨楼、高垒、箭塔、土丘等,在手持重盾的神刀兵严密保护下,被分散而来的“神机营”占住,或十人一队,或五人一组。牢牢抢占有利地形。

    所有“神机营”士兵,每个人都背挂双箭壶,每个箭壶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起码有百枚以上。这些箭可不是普通箭矢,全是特制。除了箭头带着锋利的三角锥芒外,还带有细细的倒勾,这就让箭矢变的阴险无比。一旦入肉,不能拽,不能拉,只能整根透出,不然倒勾带出的血管、筋脉,够你直接疼死过去。而且这箭整个柄身都包着铁皮,借此加重份量,一般轻甲防具,根本无法抵挡被二石大弓拉开后的破防效果。故名为“破甲箭”。

    “举盾。”

    “速射。”

    “速射”,短弓兵特带技能,提高50臂力,提高50箭矢速度,准确度下降20。当面对下面如此密集的士兵群里,就算蒙着眼,也难落空,准确度下降20又怎么了?

    神刀兵齐齐的挺盾,把前方天空遮掩起来,只留下一道约二三十厘米的缝隙,借此保护所有弓兵。所有“神机营”飞速探头,面对前方时不时飞来了流矢,面色不变,或居高而下,或成仰角,随手一张,弓已张开,箭已上弦。

    “嗖嗖嗖”沉重弓弦“嗡嗡”跳动两声,明显异一般箭矢,便化身千道黑影,转眼便逝,速度极快。前箭还没有命中目标,第二箭,第三箭已经尾随而上,三箭连珠,箭箭追魂。看那飞奔的位置与方向,冲在最前面的河北军显然不是“神机营”猎杀的目标,而是中军与稍脱后部队。

    千人“神机营”速射所照成的效果,几乎不亚于五千弓手的声势。

    “啊啊啊。”瞬间,整个中段响起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河北中军,大部份都是轻甲,哪里受的“破甲箭”无目标、大范围地毯势狂扫,无数士兵中箭倒地,有的直穿脑门,有的整个箭矢透心而过,甚至能看到有些士兵连腿带箭钉在地上,各种伤亡惨不忍睹,哀豪求救声,响彻整个漳水南岸。

    一波三箭下,起码有近千兵或死或伤,只有少数落空。

    “神机营”的士兵,就如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重复的一个动作,弯弓、取箭、张弦,周而复始。

    张郃一直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些动容了,嘴里狠狠骂了声:“何晨这厮有够狡猾,竟然还留有一手。看对方箭矢射程,绝非普通弓箭手可比拟。”骂归骂,张郃手下动作可一点不也慢,看到一波所照成满地杀伤后,立马调兵怒喝道:“上枪盾兵,弓箭手反击。”

    这就是河北军本土做战的优势所在。箭矢、武器、铠甲、士兵包括粮草,都可以缓缓不断支援上前线。反观何晨,初期还没什么,到了中后期,这些问题会很快呈现出来。

    “哗啦啦”所有配置一枪一盾的步卒,开始被派上前线。

    这是应对方箭手无奈之举,虽然已方弓箭兵不停压制,不停的把箭矢射进对方寨内,但射程终有所差距,忙活了半天,并州内寨里弓箭依然如故,大片大片的飞出来,虽然杀伤效果经过初期,士兵开始分散已经被减弱,但依然让张郃头疼不已。

    无奈之下,只能以枪盾兵开路。

    而正是趁着这一波打压,河北士兵短时间后继无力,被并州趁机完成换防任务。

    大战一直疯狂的从中午打到晚上,再接着从晚上打到天明。

    河北军在袁绍命令与张郃指挥下,不间断发起冲击,第二条防线到了第三天,终于被攻克。可张郃悲催的发现,在消耗起码一万以上士兵的性命后,内寨依然还有道更加无耻的第三条防线。张郃几乎可以断定,这条防线的反抗与杀伤,决对超过前两条总和,如果文丑三万士兵不投入进攻,只怕很难有所作为。

    当夜,张郃例行让士兵擂鼓、齐号,每隔一阵时间,让火箭覆盖一通,借此疲惫敌军,而他则焦急等待文丑的消息。

    自己手中还有三万人马,中间大部份带伤,并州军无处不在的反击,几乎让张郃经过一身中最为难忘的洗礼,远非公孙之流可比。如果不趁机一鼓作气而下,让何晨缓过神来,只怕事情会很难办。

    就在张郃心神不宁之时,一直处于守势的何晨,终于发觉河北军声势弱下,暂处于调整阶段。毫不犹豫的秘密调动所有人马,准备开始全力反击。

    此次反击结局如何,直接关连后续的全局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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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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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全军出击

    “如今张合围二攻一,东西两寨虽有士兵把守,但军士不足封锁我军突击,呼厨泉……。”中军大寨下,依然灯火通明,远方的呐喊擂鼓声清晰可闻,每隔一断时间,便齐噪一番,何晨视若无睹,没有一点被*扰,沉声调兵。

    “州牧有何吩咐……”呼厨泉这个好战份子,这几天把他给憋坏了,天天忍着震耳欲聋,铺天盖地的冲杀声,哪怕心里热血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却依旧被何晨摁的死死,就是不让出战,还冠冕堂皇说,眼下河北军士气极盛,若此时匈奴出战,只怕损失惨重云云。这让呼厨泉又感动,又气急。

    如今众将齐聚一堂,明显感觉出来何晨今晚会有大动作,不由兴奋的直想嗷嗷叫,老子的有多久没有见过血了?

    “呼厨泉贤王,初更后见战事大起,你马上领本部一万匈奴骑兵,往西寨而出,趁敌军没有形成包围之际,假装往邯郸方向撤离,待到甩开追兵后,马上折道返回,从侧面冲杀过来。一旦赵睿封堵不及时,必然会把张合军冲散,我军胜算大增。”

    厨泉大喜,连忙应下命令,看他兴奋的张着嘴,好像胜券稳稳再握一样。

    “本州牧现需要一将,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谁敢领令?”说这话时,何晨声音有些低沉,声音语气里,也透着丝丝犹豫与停顿。

    “未将愿往。”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堂下起码有一半副将,纷纷出列应声道。

    “此任务极为危险,正常情况下有去无回,你们可想好?”何晨目光缓缓扫过,赵云、纪灵、张秀、徐晃、郝昭等个个脸色坚定无疑,眼里抱着全是决死之志。

    “想清楚了。”众人又齐应一声,铿锵有力,声势澎湃。一股豪气、热血不觉间,开始弥漫开来。

    “众将如此给力,倒叫何某人不好挑选,你们皆踏前一步,谁先先去。”

    哗啦啦十余将军几乎同时迈步,却因郝昭人高腿长,站在最前方。

    “好,郝昭,你乃太原人,自幼便在马北成长,执行此任务合适不过,你马上下去挑选五百死士,一人两骑,各带脂油燃物,单骑马尾捆油脂,初更一过,马上点燃,驱火马向张合部冲去,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待所有“火马”完全冲进敌阵,你们便可各自突围,保留性命,某等大军随后便可掩杀上来。”何晨也干脆,立马任务颁布下去。

    昭大应一声,高高挺着胸膛,看他样子不像是的执行一份九死一生的任务,反而准备去摘取皇冠上那最璀璨的名珠一样。

    “公明。”

    “属下在。”徐晃经过数天鏖战,精神依然高昂,若不是脸上有道鲜红未退的疤痕,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经连继指挥士兵数天守在第一线上,并且数次带领曲队身先士卒,浴血奋战。

    “你如今负伤,虽然本州牧知道你依然有力冲杀一线,但为了让你尽快康复,能赶上后面大战,你带领一千士兵,组织撤退一却事宜,但有一点你千万记住,旌旗、营寨皆不可收。”何晨看向徐晃,脸上表情软化一些,眼里露出爱惜之色道。

    “属下明白。”徐晃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应承下来。

    “赵云。”何晨目光,终于落在赵云身上,这位三国史上人气最高的虎将,今夜必然开始绽放只属于他的光芒。

    “未将在。”

    “你领“狻猊铁骑”,看到郝昭“火马”出击,马上发动第二波冲锋,无论如何,一定要趁乱把敌军完全冲散,哪怕不能,也要把他们切割成数股,各自抱团为战。”

    云二话不说,领令离开,虽然没有豪言壮语,但从那火热的光芒中,何晨依然看到无尽的杀气与决心。

    “娄圭,点齐剩下所有骑兵,游戈大军左翼,若赵睿出动,便全力缠住。”

    “诺。”

    眼见的众将个个被分派下去,大小皆有任务,营寨下除了典韦、晏明贴身护卫雷打不动外,就只有甘宁、纪灵、张绣、常雕、黄舞蝶、喀丽儿四枚特种部队首领,另外留下马玉、被何晨“回天术”救治的赵峻和一干文臣了。

    “主公,那属下要做什么?”马玉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个史上只在诸葛亮后出师表有所记载的人物,在何晨手下大放光芒,在猛将如云的并州,始终立有一足之地,可见他武勇、谋略、统帅用兵自有过人之处。何晨微笑一声,缓缓道:“润佳不急,你武技不凡,又胆略过人,某正有大用,你火速领军令,大寨点起一万士兵,见子龙出战后,马上激励三军,全速推进,随后本州牧自领中军跟上。此战关系全局,郝昭、赵云能为你争取战术上的优势,但能不能把它转为全盘战略的胜势,就看你领先锋大军了。把张合大部队压制住,让他们无法灵活调动起来,随后彻底击溃,你的任务相当艰巨啊。润佳可有信心?”

    “有,主公放心,就算马玉肝胆涂地,也誓死完成任务。”马玉显的极为激动,连带着语气也高涨许多。

    何晨有些欣慰道:“那你去吧,记的胆大心细。”

    玉有些迫不急待,向何晨行一礼,风风火火转身离去。

    “赵峻,你领一万将士,还有负伤的士卒,守寨的重任就交给你的,某估计到时候大寨会受到攻击。至于郭嘉、田丰、陈琳,你们火速下去准备一切,随时准备撤离。”

    “诺。”

    ……

    初更时分,内寨门忽然打开,接着千匹战马狂奔出来,铁蹄滚滚,气势逼人。约有一半尾巴后面都绑着木枝,正燃着久经不灭的火焰,阵阵油脂的芳香随着马匹惊嘶呼啸而散发在空气中。由于外寨大门几乎全部被摧毁,感受到灼热温度的马儿受到惊吓,几乎毫无阻拦放蹄狂奔。中间隐隐约约有骑兵,不停挥鞭暴打,让马匹直行冲撞而不改变方向。

    “吹号,快吹号,敌军偷袭。”

    安排巡逻的河北兵,看着带着火团高速冲锋的战马,不由凄厉大叫。

    “呜呜呜”尖锐、刺耳的号角夹带着滚滚蹄声,打破了刚刚停下来没多久的骚扰战鼓声。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便传遍整个漳水南岸,张合大军驻扎地,很快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起来。

    “报……报将军,并州军以燃着烟火的战马为开道先锋,朝我军冲过来了。”

    “什么?何晨主动出击了?”张合刚刚睡下没有多久,便被尖锐的号角惊醒,两个眼睛红通通的像兔子,待了解事情始未之后,立马一惊,急忙跑上中间帅台,眺目远望,黑夜中,前方有大片星星点点,正极速的移动过来。由于担心何晨方面趁夜修补大寨,所以张合把大营安的离并州军不是很远,约只有五里之地,假如有情况,便可马上做出反应。

    “马上下令弓箭手入战壕,待进入射程之内,立马把这些战马给本将军射成窟窿,火速集合大军,让吕翔领一万士兵,严守第一线,吕旷领五千,随时准备支援,同时下令准备灭火。”张合明显感觉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火马开道,后面必然有大军跟上,只怕这一回,何晨会全力反击。想到此时,一点也不犹豫道:“快马送信给文丑将军,让他火速举大军支援上来,就说并州方面主力尽出,偷袭本营。”

    “赵睿骑兵出阵,游戈侧翼,若见何晨中军,便狠狠的拦腰两截,吃下先头部队。”

    “诺。”

    ……

    死士们紧紧贴在马背上,手中时不进抽了一下皮鞭,战马就好像吃了*药般,一直前冲。特别是树枝将要燃尽,开始把马尾巴烧起来时,更是疯狂的横冲直撞。漫天而来的箭矢,根本没有延迟马匹冲锋的速度,除非是直接被射死倒地,哪怕全身插着箭矢,在吃痛悲鸣声中,依然疯狂的冲击大寨。

    战马腾空,从沟壑里弓箭兵头上飞过,想跨过高高的钜马。

    “津津津”无数战马被高高的栏栅挡了下来,大半被尖尖的木角直透马身当场死亡。而尾上的脂油开始沿着木栅“噼里啪啦”燃烧起来。同一时间,剩下不到一百死士,齐齐勒马,将背包解下,用火把点燃,奋力向大寨丢去,趁着沟壑里的弓箭手惊魂未定之际,飞速转马,夺命狂奔。弓箭手这才如梦初醒,箭矢如暴雨一样飞了过来,由于距离太近,健马还没有完全加速奔跑起来,几乎十不存九。

    不到片刻功夫,木栅开始整片整片燃烧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云领着“狻猊铁骑”已经冲了上来。

    “狻猊铁骑”为了此次战役,明显被何晨改良,所有骑兵的藤甲已换成锁子甲,盖因藤甲不耐火,一点就燃,在这个用火攻的夜里,穿着藤甲,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所有战马身上都披着简单铁片,护住各大要害,山丹马虽然负重能力不错,但还达不到重骑来回冲锋的要求,若只是十来公里,坚持半个时辰,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些马儿眼睛都用布匹蒙上,因为马都怕火。最后骑兵手里,都拿着把龙枪。好吧,说白了就是削尖的巨大木头,用这不是来杀敌,而是为了破开燃烧的木栅,为大军冲锋,扫清最后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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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一枪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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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一枪九将

    云只是简短一个字,却急促有力,在重骑沉闷奔腾中,远远传出。

    一千“狻猊铁骑”,分成十波队,每队留有一定间隔,在第一波加速发动冲锋后,开始有规律、有节奏的跟上。所有骑兵,都直直挺起“龙枪”,这龙枪起码有二三十斤,靠士兵单手几乎扶持不住,所以在战马上,又安装了一个简单的挂娄,士兵只要固定好方向,借住马匹冲击力,便能把“龙枪”破坏力给显现出来。

    赵云白马银枪,策马奔腾中,银白披风飞扬,显的飘逸绝伦。眼见就要进入弓兵射程,不由大喝一声:“奔刺。”

    语音落下,肉眼不可见的一团青风吹过整个战场,所有热血高涨的骑士,只感觉精神一清,青风裹住一千狻猊铁骑,所有山丹马掌下,缓缓浮起四团集而不散青云,所有战马速度忽然暴涨,由于铁片加深负重而减缓少许的速度,又硬升升提高起来,所有战马如往常草原上无拘无束一样奔腾。

    战壕里的弓箭手看着忽然敌军战马大幅度提升速度,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只是转眼之间,便近在咫尺,几乎是下意识张弓射箭。箭矢很给力,几乎全部命中目标,只是让人瞪目结舌的,不但伏身马背上的骑兵无伤,就连战马,除了十余匹足够倒霉被暴刺马眼外,唯一的效果就是留下一片打铁声外,稍稍阻缓了冲锋速度。

    “冲过去。”赵云没有一丝犹豫,挺头龙枪,便一马当先跨过沟壑,下面的弓箭手,又一次悲摧的忍受跨下之辱。

    粗长的龙枪,几乎在半空中便刺进燃烧的火海之中,赵云手臂连摆,那些已经燃烧成木炭的栅栏,哪里受了赵云强大臂力的破坏,“哗啦啦”如腐木般,成片成片被推倒。赵云第一时间纵马,跃进敌军大寨,数十步外,全是密密码码的步战。

    “呀哟”赵云暴喝一声,一手挺着龙枪,控制住方向,另一手拔出涯角枪,单手高举,毫无惧色直冲。

    马未近身,所有河北步卒看着粗长的龙枪,几乎是下意识躲避开来。

    要的就是这效果。

    赵云以一向无前的气势,疯狂冲前,巨大龙枪就像魔神之手,沿途所过,杀倒没杀几人,全是给唬的四处散蹿,几乎踩出一条真空直线,两侧都是鸡飞狗跳。

    随着赵云前突,身后上百骑“狻猊铁骑”也开始跃进大寨,没有一丝停顿架起龙枪便冲锋。

    一波又一波,一波又一波。

    待到第三波,吕翔阵式已经开始有些凌乱。待到第五波,阵角彻底大乱,待到第七波,已经兵不知将,将不着兵。而冲入大寨所有“狻猊铁骑”,几乎没有一人回头,没有一人恋战,以惨烈的气势,勇猛向前,他们虽一的目标,便是冲散敌阵。

    赵云领着一千“狻猊铁骑”,就像一群野猪拱进白菜圃一样,哦请原谅比喻不当,但效果上的确如出一辙,整个菜园子给拱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所能看见的,就是不断惊呼嚎叫的河北军,抱头鼠窜,四处闪避。但随着深入,阻力开始越来越大,战马速度被迫减缓下来,再加上营寨并没有足够空间给出迂回反冲,赵云很快决定开始肉搏战。

    “呔”又一声厉喝,巨大龙枪在赵云手里浮空,然后轻飘飘一掷,就像丢块小石头一样,丝毫不见吃力,而边上如临大敌的河北军,却被压倒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身后数十骑兵有学有样,一时间巨木龙枪四处飞舞,当头就全天空罩下来,唬的近处河北兵四处逃窜。

    “常山赵云在此,挡某者死。”涯角枪施展开来,漫天所见全是枪影,有如十余道长枪同时发力,速度快的让人咋舌。刃风呼啸,寒光闪烁,一条条枪幕,就像鸟儿欲展翅高飞般,却被线绳吊住翅膀一样,让人眩目同时,暗藏的杀机,几乎让所有河北士兵肝胆欲裂。两个长枪兵,三个戟兵,还有一个盾步兵,同一时间,被贯枪喉结而死。

    “滚开。”又一声清喝,涯角枪又带起团团刃幕,挡在前方路上河北士兵,几乎应声而亡。

    没眨眼功夫,身边被清一空。

    “名震天下的燕代兵勇,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万员河北军包围中,赵云挥刺杀敌,有如闲庭信步,谈笑自若。

    “兄弟们,给某上。”

    随着一员偏将怒声,四周敌军又如潮水般全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全是长戟,铁枪。

    “死”,涯角一挑,尸体立马浮空,热血淋漓,飞洒空中。

    “死”,涯角一刺,身体穿成窟窿,森森白骨,血如泪涌。

    “滚”,涯角一挥,金戈铁马声响,阵阵火星四迸,十余把兵器要不断残,要不嗑飞,丢满一地,留下满脸惊骇的神色。

    “难道冀、青全是如此平庸之辈?竟无一回合之将?”赵云银白盔甲,已经染红,在跳跃的火光下,闪着妖异的紫艳,一股煞气直冲云宵。

    “赵云休的张狂,门下督尹楷在此,受死吧。”赵云侮辱挑拨,河北兵义愤填膺,终于有一将受不了刺激,骑马挺戟出阵。

    “受死吧。”尹楷自视乃毛城勇将,蛮力过人,被袁绍召为部下寸功未立,如今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百鸟朝凤”赵云看也不看尹楷,名震天下的百鸟朝凤枪,化成无数飞鸟振翅腾空,光彩绚丽夺目,编成一条弥天大网,当头便笼罩过去。可怜的尹楷,面对满天高速飞转枪影,根本来不及勒马反应,眨眼间便中枪而亡,死的不能再死。这个史上悲摧的蛮士,就算逃过命丧虎将许褚刀下命运,也逃不过赵云的天下第二把神枪。

    “尹楷不过如此,河北都是此虾兵蟹将不成?”一枪秒杀尹楷,赵云马不停蹄的突起,只要敢挡在前面的士兵,无不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某乃大将朱灵是也,赵云休欺河北无人。”又一将领着数十部曲,乱军中冲了上来。朱灵乃张郃副将,其武勇程度几乎直追前者,乃三国时曹魏赦赦名将。官渡战败后,便投降曹操,并随后征伐四方,屡建战功,被称为良将,声名仅次于五子良将,官至后将军。但哪怕他如何骁勇,碰上赵云,头脑一旦上火发热,便注定是个悲剧角色。

    两人走马穿灯来回交战十回合,便被赵云一枪刺下马。

    余下部曲大乱,四处奔走。

    赵云勇不可挡,有如百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在大军中,带领铁骑开出一条尸体堆积的血路。再赵云带领下,狻猊铁骑也越战越勇,个个以一挡十,横冲直撞,杀的袁绍军心惊胆颤,几乎组织不起相像的堵截,仍由骑兵践踏防线,打乱打残阵型,虽然损失人马不多,但士气上的打击却是巨大无比。

    赵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又好像古代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眼尖的他很快看到前方有一帅台,上面旌旗密布摇摆,一将直身而立,有个四魁梧高大护将分守左右,四周全是铠甲鲜明、披风锦袍的护卫,显然是河北军重要将军。

    “兄弟们冲。”赵云瞬间锁定目标,铁骑飞进。

    “挡住,挡住。”几个曲长、屯将看着赵云冲锋的方向,不由脸色大变,几乎是拼命想把路线堵上。

    “滚开。”赵云涯角枪连挥带刺,冲上来的士兵根本挡不住前进的步伐,留下一堆东倒西歪的兵卒,在地上呻吟翻滚,或者干脆一动不动。

    看着赵云如此肆无忌惮冲杀过来,旗下将士根本阻挡不了,守着将台四步将,齐齐出动。这四将分别乃是:滚刀冯礼,双鞭邓升,金枪孟岱,铁戟何茂。这四将在三国史上或多或都留有记载,个个武技不凡。四将从赵云刺死朱灵后,便知单挑不可敌,他们也不客气,各持武器,上来围攻赵云。

    “呔”赵云毫无惧色,直冲上来,涯角荡开铁枪,磕飞滚刀,扫过双鞭,刺透何茂。

    “死”另外三人大惧之时,赵云厉喝一声,有如战神再世,白起除临,双腿轻轻一夹马肚,马儿飞跃,闪避不及的邓升被杀,剩下两人惊的落慌而逃。帅台上吕翔看的心惊肉跳,面如土色,四健将围攻赵云,仅仅两招便二死二逃,赵云之勇,绝不输黄忠、张辽。乃天下虎将也。

    “保护主将。”吕翔曲部长严敞也大惊失色,催促厉声道。

    严敞手中大刀,曾经独身闯太行,近千喽罗中,闪电取下黑风寨首及,威震安阳一带,乃是河北有名战将。就算如此,他领着三百亲卫兵围战赵云,不到五个回合,又被刺于马下,战死沙场,余下众曲部,感到吕翔危险,个个死战不退。

    “滚开。”赵云猛的一拍马股,速度暴涨,电光火石般,跃上将台,长枪直接吕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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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兵团合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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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兵团合击

    “什么?吕翔、朱灵等诸将阵亡,敌将千骑破阵?”得到消息的张郃脸上终于变色。

    “我军指挥失灵,阵形大乱,士兵各自为战,一里外已发现大量火把,显然何晨主为中军已经掩杀上来。”

    “马上下令赵睿骑兵出阵,切断对方主力大军,调令吕旷领一万士兵支援战场,让张仝重装大戟士整装待发,随本将军火速奔赴战场。”张郃调度虽然中规中矩,但与魏国后期第一大将相比,经验上还是有明显的差距,假如他能把战场的困难考虑更全面,对何晨闻名已世特种兵有着万全准备,战局绝对不是这样。

    “对了,文丑将军援军上来了吗?”。

    “回将军,已在半路上,预计一时辰后就能加入战场。”

    郃这才松了口气,何晨石破惊天的反戈一击,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战局进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赵睿骑兵刚刚出动,便被娄圭五千骑兵半路截杀,两军开始混战。还没有缓过神来,呼厨泉领着一万匈奴骑兵呼啸而来,已经被赵云“狻猊铁骑”蹂躏一番的河北军,几乎被切菜砍瓜般,瞬间冲的七零八落,近万失去指挥系统的士兵,在匈奴铁骑下,有如成熟的春桃,仍人采摘。若不是文丑先锋岑璧领数千骑兵先奔赴战场支援上来,只怕呼厨泉一战,就能吞下上万士兵。待张郃领着重装大戟士来到前线阵地时,外侧大营已经化身火海中,把整个营寨照着通亮,无数旗帜鲜明、番衣渭水分明的士卒捉对厮杀。

    嘹亮的海螺号角声,自远方一波又一波传来,通天彻地的战鼓声,把漳水搅的彻夜不眠。穿着米黄轻甲,统一刀盾、刺兵配置的并州军,五人一组,十人一队,百人一团,千人一阵,在曲将的指挥下,不停的像潮水一样向大寨涌了进去。所有河北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怎么就感觉像大海里轻舟,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在冲天火光与浓浓黑烟中,各自的死亡方法千奇百怪。有的背上插着箭矢,直挺挺倒在地上;有的仰面朝天,双手紧紧捉住腹中的长枪,满手腥红;还有肩上、肚子上,被刀砍、被枪刺,不一而足,更有满头乱发的头颅,整个身子不知飞在哪里。他们死亡表情大多狰狞夺目,还存有余温的躯体,流趟着鲜血都冒着阵阵热气。

    张郃身躯有些发冷,吕旷虽然已经领着士兵加入战场,但整个防线依然组织不起有效防御,显的杂乱无彰,被上万名并州兵分切成大数十余股,各自为战。从这一方面可以看出,河北军小到队率、大到领将,组织统率能力与并州相比起来,高下立判。

    眼见着已方人马步步后退,防线越来越被压缩,张郃终于坐不住了,随手拔出配刀,转身对一副将厉声道:“牵招,你来指挥大军。”

    “将军,让属下领兵上去,你还要指挥各兵部。”牵招年纪不大,只有二七八左右,但自小熟读兵书,三韬六略,弓马骑射无一不通,乃是位极为优秀将领。袁绍将领中,抛开四庭柱外,真能在史上留传的不多。鞠义、朱灵、还有也就是牵招寥寥几人了。官渡战败后,高干欲害牵招,后者得知消息后,因为与袁尚走散,遂投靠曹操,自此开始闪耀一生光辉足迹。无论是招抚乌桓、鲜卑,还大破轲比能,或者镇守雁门十余年,牵招绝对是三国史上对外族一大利剑。其功绩绝不输给曹操手下另外号称镇守北疆第一大将的田豫。

    “子经休要多言,临场应变,调度事宜,军号将令,你皆不输本将军,如今贼兵势大,前线危机,文将军援军又迟迟未到,若由本将自领曲部上前,必然激励士卒,三军用命,奋勇当先,此事你不必在言。”

    “张仝,大戟士,随本将军上。”

    ……

    何晨领着中军,身边只余曲部,四万大兵,已经全线压境,把战火烧到张郃防寨。

    “报……,赵将军枪挑袁营十余将,放火连烧数十营。”

    “报……,娄将军骑兵与赵睿对冲,战势焦灼。呼贤王高歌猛进,连斩岺通、王海数将,岺壁轻骑败退,匈奴骑兵咬尾直追。”

    “报……,郝偏将身中十余箭,已被救回,无性命大碍……”

    “报……,赵牙将连续打退河北攻势,大寨稳如泰山。”

    “报……,文丑三万步卒,约半时辰后加入战场,漳水上流灯火通明,蒋奇三万大军连夜泅渡,准备支援张郃。”

    “报……,张郃自领曲部加入战场。敌军声势大振,反击力度大大增强。”

    “报……,张郃领大‘大戟士’辅于盾兵,我军推进被阻……”

    “哼,张郃终于忍不住了?”何晨轻哼一声,脸上满是复杂表情,一方面战势已经进入白热化最为关键时刻,若能一举击破张郃,河北军败局已定,哪怕文丑、蒋奇加入战场也于势无补。但另一方面,何晨打心里喜欢这位以统兵灵巧、善变著称河北名将,若能收入下手,那是最好不过,但战场上刀剑无情,真怕一不小心,这位猛将就此损落,从此烟消云散。

    “张绣、纪灵。”何晨抛开一却杂念,沉声喝道。

    将背后各应一声。

    “张绣主攻,纪灵主防,把号称河北第一戟兵的‘大戟兵’给某灭了。至于张郃,尽一切办法活捉,万一真不行,生死由命。”何晨最终还是狠心下令,总不能为了张郃一人,让自己将士白白牺牲。

    “明白。”两将策马出列,各自大吼一声道:“神刀(枪)禁卫,上。”

    没有热血高昂誓师,没有激情四射口号,回应的只有沉重而又整齐脚步与铠甲摩擦声,一千面刻着狼头花纹的沉重折叠盾,一千把带着冷冷光芒的浑铁透骨枪,在士兵的齐步推进中,带着滔天的杀气与让人窒息的气势,开始小跑向大寨前方移动。

    很快,两枚人马进入烟火滚滚,杀声震天的大寨中。

    所有并州兵看着这两枚雄壮威武之师,几乎同一时间,精神大振,连带着士气暴涨到无已复加,差点爆棚溢出。他们之所以死战不退,之所以对胜利充满希望,那就是自己那位有着神鬼莫测技能的主公,有着通天彻地手段的主公,还有他旗下几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特殊兵团。如今重盾与神枪两枚人马已经出动,这是否代表着主公已经对这场战争势在必得,胜劵再握?每个战士,脸带着羡慕、恭敬、甚至有些崇拜的眼神,他们自动退让开道路,好让这两枚人马快速上到第一线。然后根本不用军令调度,自发的组成阵型,紧紧跟随在这两枚人马身后,义无反顾往前冲。

    前方鏖战的士兵,自动的让开,从新开辟一条战场。

    这就是百战之师的影响力,凝聚力和号召力。

    河北军卒与张郃都面色有些惊疑的看着这两枚与重不同的兵团。

    如此高大的盾牌,除了防御战外,很少能看到推到战场上,这些兵卒虽然人数不多,但必然个个力大无穷。那盾牌把他们三分之二的身子覆盖住,加上头上都带着黑的发亮甲胄,把脑袋都紧紧护住,只留出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睛,这完全就是一堆铁壳子。

    张郃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下同样重甲配置的大戟士,心里不由豪气冲天,这应该就是何晨手下最为精禁的“神刀禁卫”吧?那就看看今天是你的盾固,还是某的戟利。想到此时,张郃忽然冷笑了声,喝道:“张仝,领一枚朴刀手上。”

    仝一瞬间便明白张郃的用意,对方以重盾为先,必然是来防止自己的大戟士,若这时候还硬头对冲,无疑是个大傻蛋。反倒是朴刀兵配圆盾,发挥灵巧、轻便的特长,近身缠斗下,重盾战士笨拙、缓慢的弱点便可能暴露无遗。

    张郃此计不可不谓高明,要不你弃盾,要不就被耍的围围转。但可惜的是,他碰上了不但善长单兵作战,同样善于混编特种兵团的何晨。

    张仝领着上千朴刀兵,嗷嗷的冲上来,声势极为惊人,哪怕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燕、代战士,依然勇狠骠悍。

    “立盾”,所有盾兵几乎同一时间把折叠盾插入地下,立起一道坚固堡垒。每两盾中间,只留下一道缝隙。

    “贯刺。”同一时间,纪灵话落,张绣大喊声响起。藏在身后的“神枪禁卫”立起丈长铁枪,前排蹲下,后排小跑两步加速,上下两排,左右无数的长枪,根本不看外面有没有人,是什么情况,狠狠的从盾牌中间的空隙捅出。

    “啊啊。”冲在最前面的朴刀兵,反应稍慢的,位置不好的,几乎当场被铁枪贯穿;哪怕有些朴刀兵已经举盾,但在“贯刺”强大破防技能下,连木盾都给直接刺穿,死的不能再死。

    十六兵团合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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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明修栈道

    十七明修栈道

    “张仝,从两侧绕过去。”在后面观战的张合,瞬间便发现这盾兵阵型极为严密,前面几乎无法突破,马上后面高吼,下令改变战术。

    “两侧堵上,保护侧翼。”几乎同一时间,发现敌将意图的马玉,飞速调动士兵。

    灵根本不管战场别的态势,他唯一任务,就是以盾为垒,步步推进,碾压防线。

    所有盾兵一拧机关,下面收起,又挺着巨盾,缓缓向前方压上去。脚步很缓慢,很沉重,但那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有如大山般厚重气势,几乎是扑鼻而来,张合无计可施。

    以灵变着称的张合,竟然被堂堂正正之兵,压的一时间喘不过气来。眼见两侧一时间打不开局面,中路又被对方步步紧逼,张合操起蛇戟,两眼红光,胸口激烈起伏几下,心里浮起几分悲壮,脸上却暴喝道:“鹿死谁手,尚不得知,大戟士,跟某上。”

    百戟士,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个个乃沙场百战,铁血精锐。他们手上的戟,不但月牙锋利无比,而重量远超一般大戟,身上披着全是铁甲,从头包到脚,身上几乎没有露出空隙,乃是这时代极为少见的重盔戟兵,张合为了组队这枚大戟士,不知耗资凡几,若不是袁绍举冀州之财鼎力支持,只怕很难搞出这一枚雄师。

    随着主帅挺戟,所有大戟成45度在前角,跟随张合意无反顾直冲上来。

    “合拢,厚土之盾。”纪灵有如打雷声音再一次响起。

    “厚地之盾”乃是神刀兵特有的天赋技能,力量增加100,防御增加100,持续半小时。限二十四小时一次。纪灵显然也发现这一枚人马不同之处,他们冲锋速度相对缓慢些,但那沉重大戟上蕴含强大的暴发力,依然让他不敢小视。

    所有神刀禁卫士兵,猛的拔盾而起,相互靠拢,然后又狠狠把盾插下。接着忽然像中了南洋降头术一般,双眼闪过鲜红光芒,开始狂暴异变,下意识的肩膀一沉,尽全身力量紧紧顶住盾背,两脚一前一后扎下步伐,全身疯狂蓄力。一股浑厚如巍峨群山牢不可破的气势,瞬间布满整个盾阵。

    “碰碰”一连窜沉闷的声响,有如天空闷雷一样,大戟全部命中折叠厚上。

    张合倒吸口冷气,他故意想试试这盾牌的防护能力,所以直直插上去。结果让他极为吃惊,尽自己全身之力,也只是把盾牌稍微摇晃一下,然后又稳如泰山,事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蛇戟拔出来。这盾吃土有多深?身后士兵又积蓄多少力量?张合几乎不敢想象,自己都如此艰难,别的戟士恐怕更加不工堪。

    他担忧的没错,入木三分的大戟,被夹心场的钢板挡了下来,再也难入分寸,而且让戟士吃惊的是,他们就算耗尽全身力量,依然还有大部份长戟无法拔出来。

    “起盾”神刀禁卫,一按机括,折叠盾浮起,然后阵型又微微松开。

    “贯刺。”几乎同一时间,张绣再一次指挥士兵突击。

    “当当当”一阵暴雨打梨花的声音,来不及撤手或者后退不及时的大戟士,立马身中无数枪。表面上看起来大戟士防护能力与神枪禁卫相差无几,但细微之处见峥嵘。大戟兵被命中后,身上铠甲铁片都小洞小洞凹进去,少数士兵竟然被强大的“贯刺”技能,震的气血翻腾,嘴角丝丝热血流出。

    张合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一个心凉个通透。这事真是前所未闻,前所未见啊。今天真是他**的见鬼了,战场上99士兵都是受外伤,今天却集体内伤吐血。活了这么大的,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战法,可把他气的三尸出世,暴跳如雷。可怜的大戟士,无论碰上什么部队都好,非要碰上何晨“神刀禁卫”,兵种相克,几乎给吃的死死,没有一点辗转余地。

    周而复始。

    纪灵、张绣就用这一招,压的张合大戟士节节败退,越来越多精锐戟士退出战斗系列。

    马玉哪里捉不住这个战机,更是痛打落水狗。并州军越战越高昂,河北军越打越低落。

    待到文丑援军到达战场时,张合部队已经大面积开始溃败,哪怕他放开两枚特种部队,转攻别部,却依然阻持不了河北军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戟兵被击溃后,恐慌、失败诸多负面情绪蔓延。随后又被何晨掩大军冲杀,局势已成。

    张合溃败,文丑更加倒霉,眼看就要加入战场,岺壁轻骑却败退下来,残兵直通通的溃入已方阵式。步兵大乱,再加上尾随而上呼厨泉骑兵一冲,更是溃不成军。

    “杀啊”奋战多时的并州军,终于把顽强、坚韧河北军杀的丢盔弃战,节节败退,那还不是捞取军功的大好机会?各个嗷嗷直冲,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枯名学霸王。并州军把何晨痛打落水狗精神发浑的淋漓尽致,一直咬着溃兵直追。

    一直路退,一路杀,一直天明,整个漳水南岸至上流方向,地上躺的全是尸体,无数盔甲、军械随处可见。折断的旗帜,烧焦的木栅,一团灰烬的营蓬,鲜血都渗入大地,变成黑红黑红。满目所见,一片疮痍,有如人间地狱,看了满目凄凉。

    蒋奇大军还没有完成泅渡,便已收到文丑、张合溃败的消息,他不得不严阵以待的同时,又一次把士兵运回北岸,开玩笑,文丑和张合前后差不多近十万的大军,一夜之间便被击溃,自己领着三万人马上去,还不是一口被吞下去啊。

    文丑、张合乱中之中被冲散,被并州兵撵的鸡飞狗跳,在忠心部曲舍命保护下为,狼狈出逃,一时间不知所踪。

    此役,并州军,不但击破张合大临时大寨,斩杀袁绍阵营上将十余员,屠士兵近两万,而且还打破了张合大戟士战无不胜的神话,重挫了袁绍军士气,让文丑短时间内无法集起士兵,对何晨大寨发动新一波的冲锋。而何晨这货扣门的精神再一次发扬出来,打扫战场时,能用的、能搬的、能拿走的,都是大包小包打包起来,然后让士兵一车又一车搬回营寨。

    他**的害老子前后损失上万人马,怎么着也要拿点利息不是?

    ……

    “张合大戟兵被破?文丑战败?阵亡超过两万,伤残不记其数?”袁绍得到消息后,几乎当场吐血晕倒,等稍稍缓过神来,不由连连跺脚,长呼短叹,满脸懊恼之色道:“悔不听正南之言,让我军损失惨重无比。”

    正南乃审配表名,他也没有想到素来骁勇善战文丑、长于统兵指挥的张合,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惨。对何晨方面军的战斗力,不由暗暗惊心。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主公,张合新败,我军不若暂时退回巨鹿坚守,同时令颜将军骑兵奔袭邯郸,转攻围困邺城的魏延,切断并州方面东进支点,只要邺城之围可解,便有如一枚钉子狠狠扎在何晨背后,如芒如刺,让他大军投鼠忌器,不敢再深入我冀州腹地。然后主公亲率大军,进扎巨鹿,以振军心。”

    “前番不听正南之计,蒙受如此巨大损失;今日正南又献良策,深得吾心,待破何贼后,必然重重有赏。”

    ……

    漳水南岸自何晨石破惊天反击一戈,大败张合后,并没有从新归于平静,河北军的斥候,每日远远来探查军情时候,总能听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声响,营寨以每日可见的速度从新往外阔张,被摧毁的木栅、钜鹿、渠沟、哨楼、箭塔等防御工事,快速恢复起来,异族打扮的匈奴骑兵,每日在大寨附近游戈巡逻,偶尔也会大队人马冲过来,把窥视情报的斥候驱赶一番,然后又回到大寨四周续继游荡,但大部分时间里,对远处斥侯闭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七八天下来,一座暂新大寨又开始林立起来。

    随后几天里,偶尔还能听到士兵操练口号,队形出操的声音。但随后开始,大寨便悄无声息,安静异常,就好像里面数万人马,忽然人间蒸发一样,静悄悄的有时间让人害怕。

    斥候把这消息传到巨鹿城的文丑,后者怀疑是不是何晨的诱敌之计。

    犹豫两天,等十余波斥侯靠进大寨,其中胆大甚至贴进寨门时,这才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

    并州军已撒离数天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文丑彻底傻了眼,何晨军撤退了?打了胜仗之后,就跑了?

    恬恬这个时候,袁绍领大军已经从信都赶赴至巨鹿。

    “必然是何晨得到主公大军支援上来的消息,自感兵力悬殊差大,所以连夜撤军了。”

    大部份人都赞同郭图的这个看法。但随后而来的消息,彻底让袁绍坐不住脚了。从广平传来的消息,发现并州军大量人马南下,如此一来,便有两个可能:一是死守邯郸重镇。二继续南下与魏延部队会师。

    “这是要全力攻打邺城了啊。”

    河北诸将哗然,邺城假如丢了,那可比当面打了袁绍一个耳光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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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那是妖法

    收费章节(12点)

    十九那是妖法

    巨鹿城。

    自从文丑出征后,张合就十分郁闷,倒不是说他对文丑调度有什么看法,袁绍既然任命文丑为统领主帅,那么自己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对于把守巨鹿城一事,张合本身没有什么抵触,再说自己也刚刚吃了败仗,被贬也是正常。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重盔军团大戟士,竟然在这一仗中,活生生的给打残,八百戟士,不是被擒就是被杀,能逃回来的也是个个带伤。其有一点,很让张合吃惊,大戟士的伤,全是内伤,全都是五脏六腑被震离位,或者肋骨被震断所引起来的。对方的神枪禁卫,那得有多大暴发力,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照成这样杀伤效果?这让张合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假如何晨这样的人马再多来几枚,这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认输得了。

    如今巨鹿城防线极为脆弱,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三千,其中大半还带伤。若不是得到消息,袁绍中军十五万人马约七日后便可到达,先锋袁尚两万人马约两日后便可到达巨鹿,张合还真无法睡个好觉。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何晨主力已经南下,乃是要会和魏延“飓风军团”开始围攻邺城,力求短时间内破城,从于在冀南扎下根系,打开北侵大门。

    “将军,你还没有休息啊?”

    已是初更时间,整个巨鹿城显的安详无比,只有大风吹动旌旗呼啦啦声,时不时巡夜士兵的口令声,剩下就只有偶尔马儿撕鸣喷嚏声音。

    城墙上点燃的火把,照亮来人身影,黑夜中映红脸庞。

    “原来是子经,这么晚了你还巡夜视查?”张合对于这个副手,十分的满意与赞许,不单单他做事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对局势和时势都有非常深刻看法。

    “将军忘了?昨**才刚刚把这守城重任交给属下呢?”牵招满脸恭敬道。

    张合轻轻拍了拍脑袋,惘然一笑道:“你看这两天给弄的,哎……”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无需懊恼,与并州方面的征战,才是刚刚开始,只怕这仗有的打了,将军还是早点休息,以后有的是报仇机会。”牵招虽然为人刚烈,但做事情也晓的变通之道,这话说了下来,张合脸上明显舒展开来。

    “子经,你倒是说说,何晨“神刀禁卫”配合“神枪禁卫”,一重盾,一铁枪,一守一攻,阵势转换熟练无比,加上又是重铠部队,你有何办法能破他们防线?然后打败他们?”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将军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张合精神一紧,随手示意侍卫退下,这才正容道:“某一直视子经为左膀右臂,你有何想法直说便是。”

    牵招点点头,接着开口道:“属下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思来思去,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像……”

    “什么现像?”张合急忙追问道。

    “无论何晨大破鲜卑骑兵,还是数日前战胜大戟士,何晨旗下几枚特殊部队,优势都是先建立在重盾步卒的基础上。”牵招开始抽丝拨茧进行分析。

    “是如此,就目前手上情况,何晨有神刀禁卫,乃重盾主防;有神枪禁卫,乃铁枪主攻;有近侍女兵,用飞刀主中短程。狻猊铁骑主破阵,无论怎么搭配,重盾步兵的重要性无可置疑。”张合想也不想回答道。虽然回答很正确,但无疑在情报系统上,还是远远落后一大截。

    “那将军有没有想过,这神刀禁卫是怎么组盾阵的?又凭什么这盾阵能稳如泰山?哪怕鲜卑骑兵、大戟士的疯狂冲击,依然无法撼动丝豪?”牵招终于把话引到核心问题上。

    那晚的战斗场面,就像电影一样飞速的在张合脑里掠过,清晰的场面有如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蓦然,张合忽然醒悟过来,然后狠狠一掌拍在城垛上,惊叫道:“盾地。”

    牵招紧随其后,严肃道:“正是。这一点上,属下极为奇怪,何晨的盾兵,如何把大盾插入大地的?而且还能插的如此之深?不然骑兵的冲击力,不可能不破开此盾,但结果是鲜卑的两万骑兵在这盾阵下,全军覆没,将军的大戟士,遭到自成建制以来的首次大惨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盾兵引到地下全是硬石的战场上,对方重盾就无法插地,盾阵的优势就无法发挥出来?”张合显然捉住其中关键,有些急促道。

    “应该就是这样。”牵招缓缓点头应道。

    “答拉,答拉……”

    “什么声音?”两人同时感觉到股似有似无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空气中荡漾着,是让人感胸闷、压抑的感觉。

    张合放在城垛上还没有收回的手,清晰感觉到颤动,哪怕这种感觉很轻微,却依然无法躲过他的感知。

    “是骑兵。”

    牵招有些震惊抬头眺望远方,哪怕是但着月光,依然是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但是骑兵,而且数量极为庞大。”张合脸色有些发青道。

    “袁公子领的骑兵提早一日便赶过来了?”牵招想到一种可能,满脸惊喜道。

    “错了,假如是袁三公子,他所走的应该是西门或者是北门,决绝不可能从东、南门而来。”张合终于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带着不甘与绝望道。

    牵招震惊,两将面面相觑,各自都看清对方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两人同一时间,便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中了何晨调虎离山之计,他趁文丑主力大军南下之机,偷偷杀到巨鹿城,张合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火光下闪如此寂寥。

    那如闷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随后便感觉有如一团团黑云,在黑夜中起伏移动,就像被狂风刮过麦田般,麦穗波浪起伏。很快闷雷声音便转化为麻密马蹄声,高速向巨鹿城冲来。

    “马上吹响角,所有人准备战斗。”张合猛的一转身,厉声大喝道。

    “呜呜呜……”凄厉的号角声,伴随着疾风暴雨般的铁蹄声,开始在巨鹿城上空飘扬。安静的古城,瞬间便燥动起来,士兵脚步,长官呐喊,在杂乱声音中,远远传来。

    “子经,前些日才发现何晨主力大军在广平一带出现并且南下,就算他们折反上来,必然也有消息回报。但何晨既然避开斥候,连夜前来攻城,旗下将士必然不多,而且极有可能全是轻骑,故我军还一有线生机。”张合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终于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我们现在手中人手不足,你马上进城,组织起所有士家大族,借他们力量,假如态势危机,你还可鼓动所有百姓一同守城,若有谁敢反抗,有如判贼,杀无赦。”张合经过最初慌乱下,脑子很快冷静下来,并且开始飞速运转。此战只要能守住巨鹿城两天,便是胜利。若守不住,新仇旧恨一起算,袁绍不把自己拔层皮,这个张字倒过来写。

    招有力的应了声,马上准备离开。他心中隐隐感觉此计危险,但也是无奈中的唯一办法,相信袁绍治理冀州数年,深有威信,这些士家大族应该会同心协力,一同渡过难关。不然何晨破城,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借着夜光,刚刚转身的牵招便发现无数身影越来越大的健马,还有上面全副武装的士兵。其中带头之人,速度更如离弦之箭,有如一道狂风,快的让人看不清影子,几乎与大队脱节。疯狂的直冲城下。

    牵招目瞪口呆,他想干什么?想这样撞城墙?

    就这时,下面那人猛的一勒缰绳,接着一股荡气回肠让人满地眼镜的浑雄虎啸声忽然响起。

    刚刚走到城梯的牵招,给唬的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滚下墙梯,那家伙座骑是只老虎?竟然有人生猛的以老虎为座骑?就在他惊疑不定时,隐隐听到什么武将技,什么火雷……

    “轰轰”有如高山崩塌,大地深裂,震耳欲聋声音,凭空在城下大闸门响起,张合与牵招几乎感觉到整个城垛在晃动,仿佛下一刻城门就会倒塌。接着又有耀眼火光无缘无故迸射出来,随后一团巨大浓烟,有如蘑菇云腾空。整个大闸门不但给炸的四分五裂,而且还伴着大火不停燃烧。

    一直引以为傲,以为冀中坚城的巨鹿,这一刻有如被扒光衣服的处女,所有**都暴露在何晨的目光下。再也没有一点遮羞防御。

    “这是怎么回事?”张合就好像丢了魂,看着吆喝着、呐喊着的并州骑兵,毫无间隔的冲进巨鹿城,不由厉声质问,满脸全是愤怒与不甘。

    所有侍卫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两腿发抖,根本回答不上来。

    少时,有一偏将连滚带爬跑过来,声音凄惨不堪道:“张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第一时间轰开城门,铁骑长驱直入,我军根本无法抵挡。他们已破瓮城,转攻阶梯城楼。”

    张合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眼眶发黑,只差一点昏倒过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晨军全是骑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开城门?”牵招急忙上前扶住张合,回头厉声对那偏将道。

    “那是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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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紫微下凡

    收费章节(12点)

    二十紫微下凡

    “妖法?”牵招先是一愣,看着偏将声音颤抖无比,两眼全是恐惧目光。不由怒火冲天,随手拔出环首刀,正想一刀解决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却被张郃挡了下来,他缓缓问道:“你仔细说说当时情况?”虽然张郃新眼目睹整个过程,但他却依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诺,将军。”那偏将应了一声,接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开始娓娓道来……。

    “怎么可能有如此奇怪事情发现,一派胡言乱语。将军此人必是为了推脱责任,才妖言惑重,其罪当诛。”牵招脑袋也有些发懵,其实这些事情都在他眼皮低下发生,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只是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更不敢想像后果。

    “子经住手,他说的应该是真。”张郃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声音透着颓废与凄凉。

    “将军,你怎么也信了?”刚烈、多谋的牵招,也终于乱了方寸。

    “这些事情,本将军也是亲眼目睹。子经,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了解过何晨的起家史?自从并州入侵河北后,某便仔细的收集一些关系何晨的资料。你知道除了他耀眼无比胜利与令人羡慕嫉妒的崛起速度外,伴随他征战生涯一生都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牵招愣了愣,脱口而出道,隐隐想到一些什么。

    “呵呵,在每场胜利的背后,都伴随着何晨令人不敢相信的神话传说。凭空暴发巨响中伴随着漫天大火;两把丈长巨剑,腾空飞翔;像沙卷风暴一样的,在长枪四周旋转等等,每一个传闻都令人不可思异;每件事情,都是匪夷所思。所以,很多支持何晨的人,都说他是天上紫微星下凡,而他的对手、敌人皆说他乃张角余孽……”

    牵招已经愣住了,只会呆呆看着张郃,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心情。

    “当”一声清脆的拔刀声音,在铺天盖地的杀声,显的格外刺耳。

    “子经,你马上带领曲部突围,把这个消息传给袁大将军,让他快点组织人马反抢回来。不然巨鹿沦陷,我河北再无安宁之日。”这一刻张郃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的动作告诉所有部下,接着来将要发生的什么。

    “那将军你呢?”牵招听出张郃话里决然之意,心里涌起不好感觉。

    “本将军先失漳水大寨,后丢巨鹿重城,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世上?如今唯有奋力杀敌以报袁大将军恩典。”张郃声音沉缓有力,眼瞳闪过一丝绝然之色。

    “将军万万不可。”牵招见张郃已有死志,大惊失色,连连哀求道。

    “子经无需多言,本将军主意已定。若城在,人在。城亡,则人亡。”张郃脸上斩钉截铁、漠视生死表情,彻底激励牵招,后者自然闭上嘴,把想要出口的劝解之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随后默默拔出配刀,静静站在张郃背后。

    张郃望着城下杀声震天,数量稀少的河北军,在如狼似虎的并州军中,一个接一个倒下来,无悲无喜。脑里忽然闪现自己戎马一生的所有前程往事。

    “父亲,孩儿长大后要像你一样,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孩提之年的自己,瘦瘦弱弱身躯,拿着一把比自己长足足两倍的红樱枪,在冰天雪地中,挥汗如雨。边上一位高高壮壮的大汉,脸带慈笑,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满是鼓励与期望。

    “中丞,草民乃河间鄚人,眼见黄巾做乱,祸害苍生,特此前来参军,以报效朝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转眼之间,自己已是弱冠之年,一把铁枪,打遍河内未有敌手,时天下大乱,毅然从军。

    “好好好,儁乂真乃少年英雄,不但勇贯三军又精通韬略,实乃大材。今日起,你便是本州牧的军司马,统领人马,讨伐黄巾。”在韩馥那欣赏与赞誉的眼光中,从此拉开自己南征北战,戎马沙场的生涯。

    “儁乂虽乃河间名将,屡破黄巾,但公孙瓒乃世之英雄,霸占幽、冀多年,白马义从更攻无不克,我军势弱,当以守为上。”投从袁绍后,虽然屡有战功,更被提拔为宁国中朗将,但袁绍对韩馥的提防从未断过,连带着自己也不是很受重要。河北军中,除了鞠义,还有谁的战功能超自己?但为什么文丑、颜良能统兵一方,而自己却只能当他们的先锋大将?

    “儁乂,匡扶朝廷,造福百姓。”老父临终之前的哽咽声音,依然在耳边清晰响起。

    前程如烟,往事如浮云,一幕幕飞速掠过,有喜悦、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唯有那一颗年少的誓言,还有那淳淳教导与期待,深深印在心里。

    是什么湿润了眼睛?又是什么挡住视线?张郃已经分不清楚,他只知道手中的刀,心中的剑,越来越渴望歃血,越来越控制不住疯狂的杀气澎湃。

    密密麻麻看不到顶的并州军,开始涌上城墙。张郃拿着环首刀,一步一步往前移动,很缓慢,很有力。跟随他身后的十余侍卫,受到感染,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同拔出武器,漠视并州军。

    人可死,但忠魂不可灭。

    个骠悍的匈奴战士,知道前方几人乃是河北重量级人物,不由战意高昂,拿着弯刀与小圆牌,有如悍匪一样冲了上去。

    郃马上乃是猛将,马下更是当仁不让,手中的环首刀当真是疾、狠、准。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斜劈,便带起一股凌厉的呼啸声,把首当其冲的匈奴兵,直接砍翻在地。

    伴的死亡,没有吓退这些勇猛的战士,反而更是激励他们熊熊的斗志。

    “尝尝本将军的手段吧。”张郃狰狞一笑,手中大刀连续挥动。

    “啊啊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

    两股血箭伴着头颅冲天而起,一个失了肩膀的匈奴士兵惨叫倒地,三把弯刀同一时间被磕飞空中,剩下的三个战士的木盾直接被砍成两半。

    “不怕死的再来。”张郃舔了舔嘴唇边的鲜血,加上狰狞怒目的表情,气势逼人。

    冲的匈奴一队匈奴战士瞬间被灭,身后的并州士兵虽然有些惧色,但依然冲了上来。乃时下最流行的枪盾戟步战配置。

    “喋喋,来的好。”张郃猛的加速前冲,在狭小城墙上,拉出一道电光火石的身影。

    “刺”三把长枪,隔着前排盾兵让出的空间,狠狠前冲。

    “勾”一把长戟,阴险无比的直捣下盘。

    “去死吧。”张郃厉喝一声,眼光暴涨,环首刀更是带起漫天光影。

    “当当当”连着几声数响,三个铁枪头,一把断戟“咣当”掉落地上,顶在最前的盾步,“蹬蹬”连退十余步,最后直接倒在后面士兵的身上。

    郃猛的一跃,有如猎食黑豹,快的几乎让士兵无法反应。

    失去盾兵保护的枪兵,第一时间被张郃砍翻在地,一个分尸两半,一个拦腰而斩。

    并州兵前进的脚兵为之一滞,看着眼前这位疯狂的杀将,眼里露出恐惧之色。

    “让开让开……”一声雷霆厉喝后方响起。

    听到声音的战士,如释负重,同一时间松了口气,张郃之猛,让英勇顽强的并州军,也出现了不少精神打击。所有士兵让开一条路,手拿着弯刀,穿着何晨那里馈送过来的精致锁子甲的呼厨泉大步流星上来。

    如今的呼厨泉,显的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自从跟了何晨以后,虽然子弟在沙场战死难免,但部落生活明显改善了,所有家庭都能用上汉朝那精美的瓷器,穿着华丽的绸缎,吃着平时只能过节时候才有的食物,小家伙们能在那里牙牙读书,妇人们还能用上胭脂水粉,老者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还要辛苦的牧羊,这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改变,而如今巨鹿这座城池已经摇摇欲坠,唾手可得,想着何晨行赏封功时候大把好东西,他的眼里就不可控制的露出贪欲光芒。

    “匈奴右贤王在此,阁下可是张郃?”呼厨泉很是有些骚包道。

    “本将军就是张郃,你就是那个为虎作伥的呼厨泉?”张郃冷哼一声,极为不屑道。

    “张郃小儿,少呈口舌之利,乖乖丢下武器投降,州牧也许可饶你一命,若是在负隅反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废话少说,来吧。”张郃轻轻擦了擦脸边粘呼呼地方,淡淡的看了眼手掌,鲜红血液不停开始刺激他的心量,疯狂的战意,不停的熊熊燃烧。

    “受死吧。”呼厨泉好像也早已知道这个结局,怒吼一声,操起弯刀就狠狠冲了上去。

    张郃冷冷看着粗壮如巨熊,奔跑起来如大象,残暴、凶狠、无坚不摧的气息笼罩的呼厨洋,脸上没有一丝惧然,显的极为沉着冷静。

    呼厨泉贵为南匈奴的第一勇士,他的武技不是盖的,群英系列里高达91点武力,让他成为沙场一员猛将。但张郃武力更不用说,引用诸葛村夫一句话:尝闻张翼德大战张郃,人皆惊惧,吾今日见之,方之其用也,若留下此人,必为蜀中之害,吾当除之。

    这是个连诸葛亮也要退避三舍呢的人物……

    二十紫微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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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逆天存在

    二一逆天存在

    何晨并没有加入战场,他只是远远的遥控指挥。

    张合一万士兵,大多负伤,加上漳水惨败,士气十分低迷,哪里挡的住匈奴骑兵与并州方面精锐战士的连番冲杀,抵抗一阵后,便兵败如山倒,几乎溃不成军。何晨第一时间分兵,控制住四个城门,然后开始关门打狗,彻夜围剿。

    河北军眼见败局已定,大部份缴械投降。唯有南城门上,还在进行最后的战斗与反抗。

    “州牧,围住两条大鱼了。”马玉兴冲冲跑来禀报道。

    “张合?牵招?”何晨心里泛起一阵波澜,这两人都是大将来的啊,用的好绝对是一把大杀器。一个可以领兵冲锋拔寨,牧守一方,一个可以代替张辽镇守边疆,扬威塞外。自己怎么着也要把这两人整到手下。

    “主公……”侍卫的声音,打断沉思中的何晨。

    “主公,呼贤王力战张合百回合,刀法渐乱,牙月儿飞身入阵,双战张合不下。”

    何晨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吃惊,自己估计,呼厨王就算打不赢张合,起码也能斗个旗鼓相当。如今看来,张合在绝境之中暴发出来的战斗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惊人。

    “典韦你去一趟,把张合生擒了……”何晨略一沉思,随即对身后一人道。

    “好咧。”典韦拎着双铁戟,高大粗壮背影很快消失在城楼上,何晨才慢悠悠领着众将往城墙方面而去。

    没多久,典韦这恶汉身影便又出现了。

    “怎么样?”何晨心里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古之恶来,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

    “主公,牵招被擒,张合拔剑自杀了。”典韦有如打雷声音在何晨耳边响起。

    “什么?张合自杀了?”何晨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只差一点便跳脚起来,不敢相信道。

    “属下回来时候,张合已经奄奄一息,眼见活不了。”典韦浑然没看见何晨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没心没肺在那里鼻孔朝天,一手不停扣着。

    “他**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活捉这家伙吗?”。何晨狠狠甩了下披风,郁闷的要吐血,瞪了典韦一眼,急急忙忙朝城墙上走去。

    典韦、晏明、赵云、纪灵等众将紧随何晨其后,典韦一边走一边翁声翁气,显的极为十分无辜道:“谁知道那家伙这么死心眼,俺上去时候,估计这家伙跟呼厨子和他的拼头撕杀半天,没了什么力气,没用上三五十招,便把这家伙打趴下来,本来好言相劝,哪知道这厮忽然拔出匕首,狠狠捅进自己肚子。”

    何晨哑然,知道自己有些误解典韦了,随既稍稍停下脚步,回头歉意笑道:“本州牧错怪你了,回去后让人送十纭美酒给你。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这回本州牧不管你。”

    “哈哈,州牧可是最知道俺想什么了。”典韦乐的直摸脑袋,笑的真是灿烂。

    操啊,张合史上死的这么悲壮,难道到自己手中又要轮回一次?

    三国中,张合虽贵为魏国第一将,战功赦赦,名震魏中蜀川,但正因为这样,最后却死的十分凄惨。世人皆以为诸葛亮四出祁山兵退木门谷时,设计伏杀,乱箭射死张合。却不知道张合乃是被司马懿活活逼死的。

    建兴九年二月,诸葛亮出祁山,大司马曹真病死,曹睿使司马懿西屯长安。此时张合以征西车骑将军受司马懿节制。最初的部署是司马懿使费曜、戴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主力则去救祁山,但张合建议多留兵后镇,以防诸葛亮来袭。

    其结果是诸葛亮分兵袭了上邽。这正是张合先前欲分兵防备的,在这里,司马懿初次主持对蜀作战,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而张合丰富的战斗经验,主张的则是制敌之策,两者的出发点都是慎重,但明显在这样的战争中张合更务实一点。

    诸葛亮退走,司马懿又追至卤城,张合又劝说蜀军出兵以来,并未有重大损失,在祁山一线还保留着相当的实力,《晋书?帝纪第一》:“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由此可见蜀军还占据了一定地利,魏军与之正面冲突未必能占到便宜,在这情况下张合之策有正有奇,不给蜀方以空隙,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可谓万全。

    但转折就在这里,《汉晋春秋》记载:“五月辛巳,(懿)乃使张合攻无当监何平于南围,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吴班赴拒,大破之,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驽三千一百张,宣王还保营。”《蜀书?王平传》里便提到:“九年,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合攻平,平坚守不动,合不能克。”“合不能克”,但也表明不是军败,所以魏延、高翔所击破的应是司马懿部。

    “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驽三千一百张”应是一场相当大的败仗。

    《三国志?张合传》:“合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合膝,薨,谥曰壮侯。”这是较正式的说法,然而却是为司马懿隐讳,关于实情,《魏略》所记甚是清楚:“亮军退,司马宣王使合,合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合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合髀。”

    不错,张合是给司马懿逼死的。

    司马懿初掌兵权,面对诸葛亮连番大战皆败北,其中张合多次进言,给出正确方法,皆不采纳。司马懿显然是怕张合在魏的声名与军中威望,万一到曹睿哪里告上一状,只怕自己是吃不完要兜着走,所以明知有伏兵的情况下,依然派张合追击,可见其用心之险恶。而张合明明知道前面有伏兵,却被逼出战,可见当时情况,张合是如何无奈与悲凉?

    如今由于自己介入,虽然避开了司马懿,但同样落个被逼死的结局?

    老子不甘心啊。

    很快,何晨与一干众将上到城楼,此时战斗已经结束,并州军一部份人在打扫战场,一部份正紧张准备守城用的器械,地窑、库房里的箭矢、武器源源不断搬出来,显然是在准备数天后面对袁绍部队强攻所用。而月牙儿正扶着呼厨泉坐在一边,用绷带给他扎紧手臂,应该在刚才与张合一战负伤了。

    见到何晨过来,呼厨泉挣扎着想站起来,前者见状,急忙伸手示意,关切问道:“贤王感觉怎么样?”

    呼厨泉这货虽然脸色有些青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对身上的伤势视若无睹,声音透着豪迈道:“这点伤势算什么?当年与鲜卑交战时,本王可是先后身中十余箭,刀枪戟伤不下七八多,就那样严重的伤势都没有要走本王的老命,这点小小的意外算什么?”

    何晨点点头,忍不住打趣道:“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看呼贤王还有心情在这里吹牛打屁,估计这伤真的是小问题而已。”

    “那是”呼厨泉自豪应了一声,随后两眼望了望不远处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张合,脸上闪过一丝敬佩的眼光道:“只是可惜了张合……”

    何晨强忍着焦急的神色,轻轻拍了拍呼厨泉,然后喝道:“侍卫,还不扶贤王下去休息静养?赶紧派人把巨鹿城中的名医请来,虽然只是小伤,但千万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何晨的示意下,上来两位卫兵,扶着一瘸一拐的呼厨泉。

    “多谢州牧恩典,州牧,这个张合是条汉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赏他个全尸吧。”经过何晨身边时,呼厨泉忽然出口道。

    “恩,本州牧知道你们匈奴人最敬重好汉了,去吧。”

    看着呼厨泉离去,何晨三步化一步,很快来到张合躺着地方。地上血腥味极浓,他倦着身子,双手紧紧捉住插在腹部的匕首,在火把一闪一闪照耀下,脸上虽然惨白吓人,但表情显的十分安详。

    何晨伸手搭住张合的脖子动脉。

    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细若流丝的脉搏跳动,在何晨全神贯注感知下,轻轻跳了一下。

    “还有气。”何晨大喜,回头厉声道:“所有人四周戒备。”

    感受到何晨语口的严厉,所有将士如领大敌,武器频频出鞍,集精会神的注视四方。

    何晨伸手按住张命受伤部位,也不敢乱动那把匕首,嘴里默默念了一声:“返天术”

    奇迹出现了,一道几乎细不可见的神光从天而降,然后顺着何晨手掌,缓缓透过张合的身体,快速把他包围起来。

    很快,散着淡淡绿色光芒气流,顺着张合身休奇经八脉,缓缓流走。

    在何晨紧张注视下,张合的呼吸慢慢从有事无,从轻到重,已经假死的心脏也开始轻轻跳动。直到这个时候,何晨心里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汗水,心里自豪无比。他**的,有群英这个逆天技能存在,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子就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二一逆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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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太平要术

    收费章节(12点)

    二二太平要术

    “叮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张合乃敌对关系,治术效果减半。”

    额?还有这么事情?何晨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只要张合这命能救回来就行,减半就减半。

    “张将军……”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悲叫声,接着抽搐、哀豪紧随而来,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张合之“死”哭的稀里哗啦。

    “你是牵招?”何晨闻声走了过去,由于黑夜关系,加上眼前之人被五花大绑在低头痛哭,并看不清他的脸,但何晨还是这样猜侧道。

    招猛的一抬头,朝何晨吐了口痰。脸上全是歃人表情,眼里闪着红通通光芒,仇恨、愤怒、绝望,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何晨敏捷的避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我能救张合。”

    招重重哼了口气,把脑袋扬的高高,别在一边,理也不理何晨。

    “张合生与死,在你一念之间,千万别让自己后悔。”何晨声音虽然很轻,但那不可质疑的语气,还是在牵招心里打开一丝缝隙,泛起波澜。

    “张将军果真还有生还希望?”牵招虽然狐疑,但心中隐隐开始有了期待。

    “张合活,你投降本将军。张合死,你去留自便。”何晨没有在重复回答,而是抛出个诱饵,就像一个大灰狼,循循诱导小白兔一样。

    “好,什么时候能见张将军?”牵招只是稍微一想,便果断回答道。

    “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你就能见他,不过这匕首伤的极深,没有大半年时间,估计是不能骑马射箭上战场了。”

    “只要张将军能活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牵招忽然想起之前张合一番谈话,以及对何晨认识看法,再加上他此时说话语气与严肃表情,心里忽然变的极为复杂起来。

    “你为何如此死忠张合?”何晨问出一个自己有点想不通的问题。

    牵招沉默了一会,才带着伤感的声音道:“张合救过某的命。”

    “原来如此。”何晨醒悟过来,这才对侍卫道:“给他松绑吧。”

    ……

    离巨鹿城还有六十里路,一队人马声势浩大,旗帜鲜明,正急速往巨鹿方向赶去。看那前后相加,烟尘滚滚,估计起码有两万人马以上。

    领兵的是一位长相极为俊秀年青将领。一身银袍白马,锁子甲也擦拭的闪闪发亮,显的光彩夺目。此人便是袁绍爱子,袁尚。袁绍有三子,分别是袁谭、袁熙、袁尚,至于袁买,鉴于史书记载不详,故不多说。袁绍自己长的俊秀,基因好,连带着几个儿子也相貌不凡,这袁尚更是长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深得袁绍喜爱。

    “公子,前方发现溃兵,消息来报,巨鹿城昨夜失守了。”

    “什么?巨鹿城失守了?开什么玩笑……”袁尚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一个天大无比的笑话,哼哼两声道:“这才多久时间?巨鹿城就失守了?除非张合叛变,吕旷自立,不然以巨鹿坚城,哪怕只有一万士兵,敌方没准备好攻城器械,没有十万大军,然后花上十天半个月,休想拿下巨鹿城。”

    “报……,前方发现不少逃亡百姓,中间还夹带着官兵……”

    袁尚笑声戈然而止,接着表情开始凝固,在他狐疑之际,几个士兵扶着一位受伤将士过来。只是看了一眼,虽然这将领军铠甲不整,头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挥头散发,全身都染着血迹,整个形像狼狈堪,但他还是一下子认出此人乃河北大将吕旷。

    “怎么回事?”到了这个时候,袁尚才感觉到不妙,吕旷不和张合一起守巨鹿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付模样,难道……,袁尚的脸“刷刷”的马上青白下来。

    “公子,大事不好,何晨连夜轻骑偷得巨鹿城,张合拔剑自刎,牵招力战被俘。”

    “怎么会这样?”袁尚愣住了,表情变的有些呆滞,显的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巨鹿一失,河北全盘被动,冀州再无安宁之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尚回过神来,愤然下马,小路数步,双手紧紧捉住吕旷甲领,双目圆瞪,咆哮怒吼道。

    吕旷摇头,双眼有些迷茫道:“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况,约初更时分,属下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数声巨响,接着夜空一下子亮了不少,随后没多久,便有士兵来报说南城失守,属下正准备支援上去,何晨的匈奴骑兵就已经冲进巨鹿城大肆虐杀,若不是属下见机的快,只怕根本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袁尚缓缓收回双手,俊秀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厉喝道:“张合拔剑自刎,牵招力战被俘,唯独你贪身怕死,连夜逃跑,某父亲留你何用?来人,把吕旷捆下,待父亲亲自定罪。”

    尚几个亲兵,如狼似虎把吕旷摁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吕旷只是略挣扎一下,便低下头颅,不在反抗。

    “大军全速前进……”袁尚从新上马,大手一挥,心急如焚道。一定要趁何晨立足未稳之际拿回巨鹿,不然以后想拿回,只怕难上十倍。

    随着袁尚一声号令,五千骑兵开始脱离中军大队,全速向巨鹿方向奔去。

    身后的一万五千兵卒,留下三千辎重兵外,余者皆轻装上阵。

    随着太阳拔高,时间的慢慢流逝,袁尚一万两千步兵,开始拉开距离,身体素质好的跑在前面,体能脚力一般的,慢慢落在后。哪怕督军不停催促,依然不可逼免的出现一字长龙阵。只是这阵型松散,杂乱无彰,显的混乱无比。离巨鹿城不过五十里时,经过一起伏不平丘陵地带时,部将张顗建议道:“我军已连续急行军数个时辰,战士体力消耗极大,不若先休憩片刻,再从新上路。”

    袁尚看着身后吐着舌头,全身大汗淋漓的士兵,正想点头答应,忽然两侧鼓声震天,接着从两个丘陵高处,杀出无数并州兵。

    袁尚第一时间便知道中伏,本想组织反抗,却因为士兵拉的太长,被并州军一冲而散。兵慌马乱中,听到一大将威风凛凛大喝道:“吾乃大将黄忠是也。”

    “什么?虎将黄忠?”

    “那个斩华雄,战吕布的黄忠?”

    本来就散乱阵型,彻底崩溃了,两军只是初一交锋,袁尚便是兵败如山倒。

    ……

    “巨鹿失守?袁尚被伏?”袁绍大军才开拔至堂阳,离巨鹿还有一半距离,便收到如此噩耗。整人彻底焉了,一城一池得失,袁绍还接受的起,倒是素来倍受宠爱的袁尚下落不明,这可比挖了袁绍心头肉还难受,还有一直以为万无一失的巨鹿城,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的丢了呢?

    “主公,此时不是感慨、愤怒的时候,孤兵守城,乃是兵家大忌。何晨骑兵重兵包围圈中袭的巨鹿,实乃自投罗网,寻找死路。当务之急,便是连夜举大军包围巨鹿,不放一兵一卒,属下有两策,还望主公斟酌。”

    袁绍望着郭图,急声道:“公则刚刚道来。”

    “上策,便是围点打援。何晨孤军深入,奇袭巨鹿,不可长久,其后必有援军跟进。主公可连夜大军前进,围困巨鹿城,然后派兵伏击援军,时间一久,巨鹿重压之下,必然军心哗变,到时候再挑起城内士家大族,内外夹城下,何晨可破。”

    “下策,何晨乃轻骑偷城,兵不过两万,虽然巨鹿城高坚固,但主公日夜暴雨急攻,并州方面人手不足问题便显露出来,只要一处破,便处处破,巨鹿可得。只是连续强攻,主公要做好士卒大量死伤的准备……”

    “公则之言有理。”

    “来人啊。”

    “诺。”

    “大军加快行进速度,马上派人向四周诸郡调攻城器械,同时让文丑回兵巨鹿,颜色加快速度南下邺城,一定要速度解邺城之围,然后回兵北上。”

    ……

    “主公,东西清点完毕,你来看看。”

    何晨一手推开马玉递过来的册籍,乐呵呵道:“你们统计出来就行了,本州牧看这书面东西,哪里有亲自看着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宝贝带劲。”巨鹿郡府库房里,何晨正笑容满面扫视着满地窖里的大大小小铁箱子,有的色迹斑驳,显然有一定时间,有的崭新铁皮,估计是刚刚入库不多久。

    拿下巨鹿城后,何晨第一时间让赵峻接管防务,准备守城器械。自己则带着一干心腹兴冲冲跑到巨鹿郡府来寻宝。这可是何大爷的爱好之一。

    “来来来,装着黄金、株钱箱子就免了,把那些装着五颜六色,奇奇怪怪的箱子打开看看。”

    “诺。”

    士兵们很快带何晨来到一侧,这里堆满起码有二三十个大箱子。

    “打开打开。”何晨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内心已经猫捉似的痒,有些急不可耐。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太平要术’。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黄巾宝藏’

    二二太平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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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黄巾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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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黄巾宝藏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黄巾兵符’

    “叮叮叮……,……

    我草,果然这个是宝库来的啊,何晨心花怒放,只差一点被这一大堆宝贝砸的晕头转向。“太平要术”啊,这可是张角起家之本啊,怎么也没有想这个东西竟然会在巨鹿,还以这种方式出现。

    传说,落第秀才张角一次入山采药,遇“南华老仙”,便被授之《太平要术》,遂开始“散施符水”念咒治病,还能“呼风唤雨”,自称“太平道人”,“大贤良师”,创太平道。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二月,“太平道”首领张角准备聚徒众起义,其弟子唐周向朝廷告密,正在洛阳的大方首领马元义被捕,车裂而死。张角见事机泄露,星夜通知所属三十六方,一时俱起,皆以黄巾缠头,时人称之为“黄巾军”,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各部攻打郡县,焚烧官府,地方官纷纷逃窜。旬月之间,天下四处响应,京师洛阳震动。

    而张角,正是巨鹿人,主力黄巾,正是在巨鹿、漳水一带活动。难道正是因为自己攻破巨鹿,这个黄巾老巢发源地,系统便给出这样的奖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系统真他**的给力啊,太给力了。

    “太平要术”在群英每个系列中,都以宝物的形式出现。一代时,可以大幅度提升技力,到了二代,又改成大量加智力,到了五代与七代,便给定型,使用武将技时,技能值减半。草啊,技能值减半,那还了得啊,几乎是活生生把最大杀伤力提升一倍之多。何晨所有技能点,在不使用别群英技前提下,可以释放两次“三狱华斩”可一旦装备“太平要术”后,便可以释放四次“三狱华斩”,额的神啊,这太恐怖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个“太平要术”是取自哪个系列里?为了印证心里想法,何晨哆嗦伸手,满是期待的在大铁箱里简卷书籍中,挑出那本闪着淡淡光芒的书卷。

    “叮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是否要绑定“太平要术”?

    “确定。”何晨毫不犹豫的选择。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绑定了“太平要术”,由于此物品乃“南华仙人”赐给张角特殊物品,若由宿主绑定,加成减半,施放武将技时,技能减少25。若宿主亲自领导黄巾兵,则黄巾兵等级自动提生为黄巾长。

    靠,该死的系统,活生生把奖励扣走一半。何晨忍不住跳脚,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你这系统又要当*子又要立贞洁牌,至于这样狗血吗?后面提升黄巾兵等级,几乎给何晨无视,老子好歹现在也是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在领着黄巾兵上战场,不是坐实外面风言风语黄巾余党吗?

    骂骂咧咧一会,何晨这才把目光转到“黄巾宝藏”上。而手中的太平要术,随着系统绑定后,便在众将士的目瞪口呆中,化成灰烬,最后一个渣也不剩。

    “黄巾宝藏”乃张角毕身收藏所得宝物,里面藏有大量铁制武器、铠甲、并且金银财宝无数。其中还有张角统领黄巾兵重要宝物九节杖。九节杖,若寻找到各种炼制物品与锻造文书,便可升级至泰山府君杖。

    泰山府君杖,武力+25智力+25体力+80技力+50,有掌握生死的能力,自带技能邪灵刃,挪移**。

    何晨完全被雷住了,手里紧紧捉住这张藏宝图,就像捉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一样。心肝“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泰山府君杖啊啊,这可是除了黄皇剑、震雷青龙戟、天羽凤凰枪等少数终级武器外,极为厉害变态一流武器啊,自己还沾沾自喜的锦牙枪,与泰山府君杖一比,他**的就连渣也不是啊。不行,无论如何要把张角留下来的宝贝给挖了,何晨重重下了决心,就算天打雷劈,世界未日,也阻挡不了挖坟盗墓的决心。

    有了这两样宝贝的刺激,剩下的系统提示,何晨都显的心不在焉。除了“流光剑”加武力11外,别的东西都再也提不起兴趣。这货的胃口也给系统越养越叼啊。随手把“流光剑”丢给纪灵,也算是对他这些日子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奖励。

    这可把纪灵感动坏了,这货自从何晨从箱里拿出这把流光四溢,纹路古朴,上面篆刻着闪耀的宝石后,两只眼睛便瞪如灯笼,嘴巴张的大大,那羡慕、渴望的表情,只差一点就流哈利子了。

    何晨转首对众将笑着道:“这里面黄金珠宝、武器铠甲,你们皆挑一样哈。可不许贪心,外面还有那么多兄弟排队等着要呢?”

    “多谢州牧大恩。”

    众将虽然脸上有喜色,但行动却有些腼腆。若不是黄舞蝶领着喀丽儿率先扎进满是五颜六色的玉器首饰中,估计他们还要推诿半天。

    “本小姐就要这个了……”黄舞蝶兴奋俏丽的声音在地窖里响了起来,显的特别清脆。

    何晨急忙抬头一看,只差点笑岔了气,黄舞蝶这丫头正拿着一根碧玉钗在那里兴奋的左瞄瞄,右瞧瞧,什么时候只爱武装不爱红装的黄丫头,也开始喜欢上这东西了?

    “奴家要这个了。”何晨又急忙打量过去,喀丽儿也选择一个珠光四射的宝石玉坠。

    随后各将都挑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有赵云与典韦在何晨身后一动不动。

    对于典韦,何晨还是了解的,假如黄金与美酒摆在面前,这货肯定看也不看黄金一眼,直接捧着酒坛子走人。倒是赵云,何晨有些好奇道:“子龙为什么不去选择一样东西?”

    赵云微微一笑,脸色淡然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国未平,家未定,要这些东西何用?”

    何晨心里感叹,赵云忠义无双,为人又淡泊名利,的确是这个时代的好男人,也难怪后面有那么多云粉。

    “主公……,张郃醒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卫兵经过通报后,匆匆而来。

    “哦?张郃醒了?”何晨一喜,随即对马玉道:“你接着清点,完了之后把帐本拿给过来。本州牧先去一趟。”

    “诺。”

    ……

    张郃自重伤被何晨救治后,便安排在离南城很近的一家民宅里。当然为了方便照顾与安全措施,这家民宅主人直接被何晨用金子打发走,然后安排一队士兵看守保护。

    何晨进入屋时,里面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聚而不散,这味道别说喝,光是闻着就苦的不行。张郃就这样躺在床上,脸色腊黄,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直直看着顶梁,眼神散乱,没有焦距。虽然经过救治,但匕首已经伤到肺腑元气,没有一段时间调养,估计是回不来的。

    何晨轻轻走到床边,默默注视着这位名垂青史的魏国名将。

    哀莫大于心死,若自己不能激起张郃的雄心壮志,只怕这人从此就废了。

    何晨眉头轻轻跳了跳,开始艰难的攻心战术道:“某是车骑将军,并州牧何晨。”

    张郃像是没有听到话,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你这一剑很狠,假如在稍稍进入一点点,便能刺穿脾脏,恐怕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何晨仔细盯着张郃,观查他表情,沉声道。

    张郃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却又没有笑出来。

    “儁乂,你知道自黄巾暴动,到现在死多少人了吗?”。何晨见张郃态度坚定,知道不可急求,而是开始曲线救国,迂回游说。

    张郃眼珠动了动,沉默不语。

    何晨也没有一下子指望撬开他的嘴,而是自言自语接着道:“你肯定不知道。桓帝再位时,全国人口再籍共有5648万,而到现在,已经锐减一半,而且这个数量,天天还在下滑。”

    张郃脸上浮起一丝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儁乂,你知道多少外族对我华夏虎视眈眈吗?你肯定不知道,鲜卑、匈奴、乌丸、南蛮自是不用多说,就连小小的邪马台(某岛国),余娄、夫挹(某棒子),哀牢等弹丸之地,竟然也企图染指华夏。”说到此时,何晨忽然想起前世时,一个泱泱大国,却在某海上,被周边无数小国围攻不止,心里不由涌起一片悲哀之色。

    曾经不可一世的“犯我汉者,虽远必诛的”盖世霸气,哪里去了?

    “牵招为了你,已经投靠本州牧了。”何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激动,忽然调转一枪道。

    张郃显然还没从何晨刚才话里回过神,愣愣在那里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第二次生命,是某赋于给你的,难道你不想留着有用之躯,为自己、为家人、为乡亲、为百姓、为社稷做点什么吗?”。

    “说到底,你还不是割据一方诸侯,与袁绍又有何区别?”张郃终于开了金口,眼睛依然散乱,声音显的虚弱无力道。

    “我和袁绍的区别就在于,他只是把你当做一员先锋将领,而本州牧却让你能效仿卫青、霍去病,保家卫国,长驱草原数千里,名垂青史。”

    二三黄巾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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