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忠篇
关卡在短时间的混乱后,训练有素,又有万全准备的宛军三百死士,在文聘带领下进行英勇奋战,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占据各据点要害,把敌军分割的四分五裂,兵不知将,将不着兵。接着等何晨亲率大队支援上来,军心已散的轘辕关守军很快便投降大半,剩下少数段式的死忠部曲,在经过短暂的抵抗后,彻底被消灭的一干二净。至于段式,何晨也不是很在意,这家伙就是个烫山芋。杀了吧,肯定会留给段珪一个攻击何进的把柄。不杀吧,又不能平息降军的怒火;到最后何晨也睁一只,闭一只眼随他自生自灭。
到了第二日天色泛起鱼肚白,轘辕关之战已进尾声。
此役,共歼敌军三百余人,俘虏上千,缴获物资粮草无数,其中更有数箱黄金白条,珠宝美玉,惹了众人一样惊叹。可见段式收刮民脂如何厉害。何晨也不吝啬,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一赏给有功之士。
众士兵一阵欢呼雀跃,自是喜不胜收,阿堵之物,谁不喜欢。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有人不爱黄金白银,只爱美女佳人。俞涉这厮对于何晨的赏赐一概不要,最后在脸红一片吱唔声中,才道出实情原委,原来他喜欢上段式的小妾。还央求何晨赐于。对于这个独立独行,与封神里矮将军土行孙大爷有一拼的将领,何晨大笑应许。俞涉大喜过望,忠诚度直线飙升。
对于这种事情,何晨在宛城三年已经司空见惯,这个时代里,女人就如一件财物,地位极其低下。也难怪刘备大叔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话。
在轘辕关整顿军事,收编败军发了两天时间,随后令吕常领兵五百,镇守轘辕关,保证物资道路畅通同时,也扼住退回宛城之路,以保万一京都有变,也能全身而退。
数日后,何晨领军淌过洛水,京都已遥遥在望。
眼看太阳渐沉,宛军便在一个名为伊阙的地方安营,同时派人火速进都,禀报何进将军。
伊阙,离洛阳城不过数里之遥,为京都南面的天然门户,左右两岸有香山、龙门山对立,伊水中流,远望就象天然的门阙一样。因此自春秋战国以来,这里就获得了一个形象化的称谓——伊阙。战国七雄时期,周赧王二十二年(公元前293年),韩、魏两国联合抗秦,秦国名将白起率军在伊阙以少胜多,大败韩、魏联军,斩首20余万,伊阙自此闻名天下。
伊阙山河壮丽,风景幽美,自古即为洛阳八景之冠。山上翠柏成林,郁郁苍苍。山下伊水潺潺,清澈见底。泉水淙淙,千姿百态,蔚为奇观。
即已安营,何晨便与护卫十来人准备登高远眺京都,以观其景。
香山脚下,参天大树底,一衣不蔽体的大汉正抱婴孩掩面哭泣。其声哀恸,让人为之心酸。
远远而来的何晨闻之动容,停下脚步,感叹道:“有道是男儿有泪未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俞涉,拿点银两给他料理后事,也算是行点善事,积点功德。”
俞涉沉重的点点头。
何晨吩咐下去后,也未多在意,准备登路而上山。如今战火纷飞,日日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现在能做的真不是很多。
少时那大汉匆匆抱着婴孩赶来。
这大汉长的极为魁梧,不知是否哭泣后原因,脸如重枣,肿如杏眼,才过而立之年,已两鬓斑白,面容苍老。此时他的眼红血丝,脸上还有未干泪痕,还未到何晨跟前,便已下跪行大礼,声音哽咽道:“将军大恩,黄忠没齿难望。”
“轰”何晨头脑立时炸开,竟然一下子给震住,整个人头昏目眩,只差一点就跌倒在地。
黄忠?蜀开国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年过古稀还能力开三石大弓的黄忠?苍苍白发,英雄迟暮却在定军山一役力斩魏中名将夏侯渊的黄忠?何晨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自言,脑里混乱不堪,杂念丛生,一时间竟然忘记回答。
“汉升,你真是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快起来说话。”在一边的文聘惊声而出,然后揉了揉不敢相信的大眼,眼前的黄忠与数年前英姿勃发,气势轩昂有着天差地别,如今蓬头垢面,衣裳不整,形如乞丐,这还是当年一把刀一壶箭扬名宛城,震动荆襄的黄忠?
“原来是仲业。”在文聘的掺扶下,黄忠这才抬起沉重的双膝,也一脸惊讶道。
“汉升,你怎么会在这里?贤子到底如何?”文聘满脸焦急问道。
黄忠低头慈祥看着怀中婴孩,再抬起头时虎目蕴满泪水,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道:“犬子得唠疾数年,忠散尽家财,拜访京都名医生,终不见好转。如今病情更是危在旦夕,而忠早已身无分银,如若不是碰见大人与仲业,只怕……”说到此时,黄忠热泪再也忍不住滚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文聘失神,喃喃自语道。
“晏明,你还在这里等着吃杘吗?还不快去营里把张大夫请过来。”立在一边的何晨忽然回过神来,暴躁无比道。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只要能治好黄忠儿子的病……
“是城令。”晏明一头雾水,满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和言声色的城令,忽然暴躁如雷。
何晨化三步为一步,转眼便到了眼前,低头看了一下黄忠怀里的婴孩,垂髫之年,脸色灰白,毫无血色,枯瘦如柴,气弱游丝,眼见活不了多久,何晨安慰道:“汉升务急,张大夫马上就来,相信他没有一些好办法。”
“这位是?”黄忠迷惑的望着文聘。
“此乃宛城令,此番响应何将军号令,进京除阉。”文聘解释道。
“多谢城令大人。”黄忠又行一大礼跪拜。
虽然黄忠内心已经近绝望,但仍然不肯放过那怕一丝丝的希望机会。
“张大夫乃宛城名医,性格沉朴,医术高超,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都能痊愈,城令此番请张大夫随行,也是着实发了一番精力。”
“莫非乃张伯祖张神医?”黄忠有些激动道。
“正是。”文聘出口气,微笑点头道。
“犬子有望,犬子有望。”黄忠喜极生泣道。
何晨虽然举重若轻,但心里还是十分凝重,唠疾现在又称肺结核,在古代医术并不发达时期,这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疾病,生了这种病的人,十有**都熬不过去。
很快,一个白头苍苍但面色红润健步如飞的老者在一弱冠少年陪同下,提着药箱而来。
“张大夫,有劳了。”何晨略施一礼表示尊敬道。
“请张神医求求犬子。”黄忠满怀希望道。
张伯祖只是点了点头,便伸手把脉。
场中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张伯祖,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深怕打扰对方看病。
张伯祖又望、闻、切、问一番,这才闭目沉思。少时,他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所有人心中一凉,黄忠更是有若坠入冰窖,稍稍起的希望,又变成深深的绝望。
黄忠跪拜在地,泣不成声道:“张神医求你救救犬子啊。”
张伯祖无奈叹声道:“非老夫不肯,唠症已病入膏腴,无药可医啊。”
“求求神医再施妙手,如若犬子得生,黄忠愿永世为仆,为神医拂尘倒水,绝无怨言。”黄忠把头磕的“砰砰”做响,只是几下,头上已鲜血流出。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激发隐藏任务,救治黄忠之子黄叙。任务奖励:得到黄忠效忠,属性点加一点。”
何晨全无触发系统任务的喜悦,而是面色沉重道:“神医难道再无别法吗?”
张伯祖抚须缓缓道:“痨症乃时下最难治者,其必有虫生之以食人之气血,若从补其气血而不入杀虫之药,则饮食入胃只供阴虫而不生气血,但杀虫而不补气血,则五脏俱受伤,又何有生存之理。若大补之中加杀虫之药,则元气既全真阳未散,虫死而身安。只是这样配分至今无人而出,故无从下手。”
众人皆麻,无一出声。
这时,何晨忽然对老者身边的年青人道:“仲景,你也试试。”
第八章 系统养成任务
何晨口中的仲景,便是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医圣张仲景。
张仲景别名机,生于南阳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张宗权曾在朝为官。他年少便嗜好医学,博通群书,潜乐道术。后拜族人张伯祖学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当了几年长沙太守后,便隐居于岭南,专心研究医学,撰写医书。到建安十五年,终于写成划时代的临床医学名著《伤寒杂病论》,为我国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后来该书被奉为“方书之祖”。
而张仲景之所以能在这里出现,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被举孝廉,准备入朝为官,此番也算是恰逢其会,为老师搭最后一把手。
听到何晨的话,张仲景看了看张伯祖,然后有些迟疑。
张伯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道:“城令让你试试,你便试试看。”
何晨这时才发觉自己太过着急黄忠之事,而忽视了张伯祖的感受,急忙至歉。
张伯祖连忙摇手示意无事。
张仲景观察了黄叙半响,这才沉吟道:“肺痨病发,先天禀赋不强、正气亏耗为其内因,外受痨虫所染,邪乘虚而入此为外因。而肺痨中又分肺阴亏损,阴虚火旺,气阴耗伤,阴阳两虚。徒切此童脉微细,望其面黄消瘦,苔黄燥。问其声嘶哑,潮热盗汗,闻而有腥味,此疾乃是阴阳两虚。”
张伯祖听的频频点头。
“阴阳两虚,乃肺脾肾三脏俱虚,为气阴耗损发展而成。治法:滋阴补阳,固本杀虫。”
张伯祖满脸赞叹之色道:“正是如此。”
张仲景犹豫道:“症已找到,只是药方方面……”
何晨急忙道:“药方如何?”
张仲景摇摇头道:“虽有先人留下处方,但多有不妥之处。加上此童病床数载,体虚身弱,极易造成虚不受补局面,到时反受此害。”
黄忠泪如雨下,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难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何晨心里看着也难受,不死心道。
“如若这位英雄有壮士断腕决心,我师徒二人马上翻查古籍,对古方重配药引……”这时候张伯祖忽然接话,脸色严峻道:“不过就算配起药引,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成功不及一成。”
众人皆一片黯然,沉默不言。
黄忠收泣,几欲数次开口,却又合上,一脸彷徨。
何晨捉狂,嘴里不停念念有语,耗尽脑力,想回忆起以前有没有这方面的接触。
忽然,何晨脑里灵光一闪,自己不是有群英秘籍的命疗术吗?以前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治好,为什么不拿出来试一下?想到此时,何晨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把边上众人吓了一大跳,都以为他着急的想自残呢。弄的黄忠心中暗生感激,张仲景,张祖伯满脸羞愧。
何晨越想越有可能,最后忍不住发疯般仰天大笑道:“本城令有办法了,哈哈哈。”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道。
何晨强忍住兴奋之色,在众人极度怀疑中,缓缓伸出大手,轻轻按在黄叙小小的脑门上。
就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何晨心里默默念一声:“命疗术。”
在众人目瞪口呆,宛如见鬼的表情中,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神光自虚空中浮出,前后包裹住何晨伸出的手掌,散出淡淡光芒,然后顺着他掌心,转眼便渗入黄叙的灵台里。下一刻,黄叙肚如雷鸣般不停做响,脸色瞬间潮红,腥味浓郁,开始有淡淡黑色液体从体表渗出。何晨收回手掌,双眼死死盯着黄叙。
边上数人个个眼睛都凸出成蛤蟆眼,震惊的表情,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西瓜。谁也无法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一道神光凭空出现又消失了?难道何晨是天上的神仙?众人满脑胡思乱想。
“神仙?”晏明张大嘴巴,一口哈喇子。
“传说的养气之术?”张仲景满脸痴呆之色。
“难道城令已达武学最高的先天境界?”文聘满眼崇拜痴迷。
“没下雨怎么有彩虹?”俞涉揉了揉眼睛,断定自己前两天在轘轩关夜里太过“操”劳。
“噗噗”,就在众人遐想连篇之时,黄叙接连放了几个响屁,把众人薰的捂鼻侧身。
只有黄忠激动的双手紧紧抱住黄叙,就像抱住他最后的一点人生希望。
黄叙肚子里又一阵巨响,张仲景终于想到什么,赶紧对黄忠道:“快快,贤子要出恭了。”
黄忠醒悟,急忙七手八脚把黄叙衣服脱了。
双腿刚刚一掰,“噼里啪啦”一阵冲天恶臭便扑鼻而来,强大如何晨,也掩面狂奔。
还好现在是六月,天气燥热,黄叙拉完肚子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黄忠在附近小河给他洁身。再抱过来后,脸色不复一开始那么苍白,丝丝有少许红润。张伯祖一把脉,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知觉,在连番数次确定后,才满脸震惊道:“城令,此子阴虫尽去,如今只是体弱,好生调养一番就能全愈。”
众人皆看怪物一样望向着何晨。
“那个城令,属下真的极为好奇,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按耐不住的文聘好奇问道。
何晨尴尬的双手一摊,不知如何解释。在张仲景、张伯祖近乎崇拜的目光中,何晨假笑两声道:“意外,纯属意外。”
“城令难道是天上神仙下凡,专门解救苍生百姓而来?”李严极有神棍的潜质顠顠然道。
“啊哈。”何晨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做答。
“难怪啊难怪,难怪轘辕关里那些兵卒被一鼓动就全一股脑投降了。当初属下还以为自己说辞得体才打动他们,原来是城令圣光普照,恩泽四方。哎,白高兴这么多天了。”愈涉一脸幡然大悟表情道。
这什么也什么啊?何晨越听感觉越不对味。
“恩公在上,受黄忠一拜。”黄忠多年苦难,一朝解脱,整个人激动的几乎无法言语,好不容易说完这话,便跪倒地上,久久不起。也难怪如此,要知道黄氏一门,三代单传,香火不盛,黄忠辛苦耕耘数年,才得一儿一女,偏偏儿子年弱多病,为此不知奔波凡几,还熬白了头发,假若儿子不治而亡,只怕对黄忠打击无比巨大。
“汉升快快起来。”何晨急忙想扶起。哪里知道黄忠跪在那里有如磁铁牢牢吸住,任何晨如何拉拽,就像老树盘根一样,怎么也拉不起来。只能无奈道:“汉升无需如此多礼。”
“刚刚听仲业闻起,城令此番准备入都除阉?”黄忠激动终于稍稍退去,微红的双眼有如浴火重生,充满朝气。
“正是。”何晨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如若城令不拒草民微薄之躯,草民愿此生鞍前马后,以报救我黄家之恩。”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是否接受黄忠的效忠?”何晨飞快的点了确定。
“叮叮……宿主接受黄忠的效忠,隐藏任务结束。属性点加1点,请自由分配。”
何晨随手把属性加在武力上,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黄忠属性版:
黄忠:23级
武力:96
智力:70
统帅:88
政治:60
忠诚:95
何晨一阵头晕目眩,虽然知道黄忠的武力值一定很高,但没有想到会高达恐怖的96,只差4点就可以满100。这是一个怎样无敌存在?文聘始终没有归心无从参考,但廖化仅仅80武力,就如生如猛虎,杀人无数,称为虎将。
而且黄忠的诚实竟然高达95。几乎从此以后钉上何晨标签,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改换门庭。
何晨哆嗦的牙齿直打颤,双腿紧紧夹住。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得到绝顶名将的效忠。深怕一不小心,就激动的大小失禁。
“叮叮……宿主触发隐藏养成任务。任务介绍:培养黄叙在弱冠之前,武力超过90。”
第九章 一门三大将
“系统规定时间内完成,则在武器、坐骑、秘籍、阵法中随机抽取一样为奖励。任务失败,宿主等级下降1-10级,随机删除武将技或军师策一种。”
我靠,何晨被震的目瞪口呆,原以为系统只带群英技,没想到啊没想到,整个系统竟然如此庞大,就连群英系列里面的武器阵法天书都有,假如自己完成任务抽到群英7最牛B的武器皇帝剑或者镇雷青龙枪,不但武力能直接加50点,而且有如精确制导的剑气漫天飞舞,几乎从未间断的雷霆闪电从天而降,那以后战场上杀兵杀将还不如斩白菜一样疯狂?想到此时,何晨激动的一哆嗦,那小心肝砰砰的直跳不停。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黄叙培养起来,何晨一瞬间便下了决心,那怕砸锅卖铁也要把他培养起来。就算到时候抽不到这样的神兵,随便抽个通天战马、金甲雄狮、鳞甲战狼等其中一样座骑都行,只要想到坐上这样神俊拉风的神马,何晨就感觉到自己双腿打颤,频频尿急。
“拜见主公。”黄忠谢过救命之恩后,又行一大礼,直接把何晨从无限暇想中拉了回来。
主公?被打断YY不爽情绪立马不翼而飞,何晨心花怒放,全身上下有如在夏日毒辣太阳暴晒中忽然喝了大瓶冰镇啤酒那么爽。为什么何晨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黄忠称呼自己不是城令,而是主公啊。主公之词,在汉可有三种理解意义:第一,是臣下对君主的称呼;第二,仆役对主人的尊称;第三,宾客对主人的称呼。而此时此刻对黄忠来说,明显是第二个意思。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黄忠先是自己的家臣,然后才是汉室官员。
有了黄忠,老子在京都还怕什么武将单挑?吕布你不是很牛吗?华雄你不是很拽吗?有种的都来试试啊。何晨心里兴奋的有些歇斯底里狂叫道。
在何晨的心目中,三国初期的批量猛将,吕布当之无愧为第一。但若要找出与之可匹敌的,不是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也不是长板一声暴喝,惊死夏侯杰,吓退曹操数十万大军的张飞;更不是长坂坡下一杆银枪一白马,浑身皆是孤胆的赵云;而是白发苍苍,老而弥坚,年过七旬,仍能在定军山一役中怒斩中原名将夏候渊的黄忠。想想黄忠斩夏侯渊时,年已过古稀之年。在当时平均寿命50左右情况下,能活到70已经极为长寿了,更不用说还能拿刀上马,阵前杀敌斩将了。黄忠的“勇毅冠三军”,令所有人为之惊叹。照着三国志黄忠本传记载,黄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三国志卷三十七法正传说:“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噪攻之,大破渊军,渊等授首。”可见当时夏侯渊并非没有防备,而是在与黄忠面对面的硬憾搏杀中,被杀阵亡。正是黄忠定军山怒斩夏侯渊,张飞宕渠击破张郃这两次决定性战役,彻底完成当年诸葛亮未出隆中而三分天下的局面。
想想一个年过古稀之人,还能如此彪悍,那么他在巅峰时期该如何骁勇?我们可以想像的到。照三国演义描述,刘备荆州攻略长沙一战中,年过花甲的黄忠与当时正处于黄金年龄的关羽力斗百回合而不分胜负!赵云汉水北山救黄忠时,魏中两大名将徐晃、张郃双战年已古稀的黄忠仍不能胜出。试想想他武艺到底如何高超绝伦?
如若黄忠不是年轻时未遇良主,或者能晚生十年的话,从单纯武力角度来说,绝对胜过三国所有名将,可以与吕布难分伯仲,并架齐驱。何晨心里暗暗立誓,既然黄忠称自己为主公,那么来日必冠其为天下第一猛将之称号。
何晨手脚麻利的把黄忠扶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仰天狂笑道:“好好,有汉升相助,本令有如猛虎插翅,蛟龙出海,此京都之行,必可诛杀阉党。”
“恭喜城令已得猛将。”众人皆出言道喜。
“汉升,本县令此番上京,能在此地碰到你们父子也算有缘,鄙人有心收黄叙为螟蛉,不知汉升意下如何?”何晨想了想,决定再下一味猛药,彻底锁定黄家三人局面。
“谢主公恩典。”黄忠哪有不从,又是大喜谢恩。
“叮叮……系统提示:你收黄叙为义子,触发隐藏技能“父子同心”。此技能特定为父子二人同时上战场杀敌,相隔范围不超一公里。发动技能时,父子二人同时提高武力20%,体力20%,技能值20%,并且提高50%武将必杀技机率,限定时间为半小时。”
靠,何晨表情为之呆滞,这系统越来越没完没了了?怎么又蹦个隐藏技能出来?那个必杀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群英系统里两军对垒冲锋时,武将随机触发的技能?还有那个“父子同心”技能,虽然看起来强大无比,能全方面提高属性,可让何晨悲催愤怒的是,自己现在还用不上啊。难道你指望一个大病未愈,年纪不过10岁的小屁孩拿着大砍上战场?估计还没开打,这小破孩就给刀子压扁了。
随后何晨顺手打开黄叙的人物属性:
黄叙:等级1级
武力:30
智力:30
统率:30
内政:30
忠诚:100
吓,何晨脑里只是轻轻一扫,却整整吓一大跳。全体属性极其坑爹都只有30点,但本身黄叙是培养成长型,所以前期初始并不是很重要。但在忠诚一项上,竟然高达100点,这绝对是让人为之眩目的数值。假如系统设定100点为满值,那么黄叙已经到达顶点,这代表着死忠,彻底的死忠,就算何晨让黄叙去杀当今皇帝,他也不会半点犹豫。
不过就算是这样,何晨还是一阵欢快大笑。总归以后日子有个盼头是不?
此时的何百就有如张扒皮克扣工钱得呈;胡汉三从回柳溪镇一样兴奋。
黄忠自是不必多言,这个本就是三国中顶尖的武将。而古人又道:虎父无犬子,加上自己与系统培养,黄叙日后必然也能成为一员勇冠三军的虎将。随着黄忠与黄叙投来,还有群英系列中,美貌与智慧并重,武艺与统率齐进的黄蝶舞只怕也逃不了多久。日后黄氏一门三大将,个个纵横沙场无敌,想一想也让人激动无比啊。
自此,何晨旗下日后名震华夏,扬威异域的巾帼四红颜、螟蛉四天龙、诸天八神将,开始一一归位。
第十章 引子地雷
京都洛阳。
何大将军府上。
“报。”
一侍卫拉长中气十足的禀报声,远远传来,打断了何进和袁绍商讨大计。
何进抬起头,一双凌利的眼神有如鹰眼破空而出,再加乌黑而浓密的眉毛上扬,极剧充满侵略性。他脸狎有些偏长,但厚唇圆嘴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浅笑,把本来有些阴沉的表情,变的有些让人难已捉莫,仿佛天地一切尽在手中。总的概括起来,何进给人第一的印象就是桀骜不拘,张扬霸道。此时他正笑着对袁绍道:“本初,必是我妹夫已致京都。”
说实在袁绍长的很俊美,虽过而立之年,但保养极好,身材修长,皮肤皙白,浓眉大眼,三寸清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优雅的儒者,一点也不似何进这样领兵打仗之人,一身彪悍。如果再年轻十岁,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笑意盈盈道:“大将军何已见得?”
“清阳之宛城起兵,一日一信报,除了轘辕关下外,其间从未必过。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何进自信满满道。
“进来一问便知。”袁绍笑道。
何进哈哈一大笑:“禀来。”
“禀报将军,何城令已兵至洛阳,现安扎于香山脚下,等侯调令。”
“知道了,你退去吧。”何进挥手退去令兵,转眼袁绍,一脸得意表情。
袁绍遂其心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惊叹表情,赞声道:“大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
“哈哈,哪里哪里。”何进笑着推诿,但表情却受之当然。
“说起轘辕关之战,如若不是消息确凿,加上何将军密报证实,下官实在不敢相信如此雄俊巍峨的关卡,在清阳手中,竟有如形同虚设,仅仅两天便可拿下。那可是当年将军你亲令置卡,是为八关之首。更由段珪心腹把守要害,如果不是将军否认,下官还以为是将军从中插手,才能这般让清阳轻易得手。由此看来,清阳计谋兵法,实属当世罕见。”说起这些,袁绍满脸不可思异道。
“哈哈,是啊,就连本将军得到消息后也是为之震撼,此人之材,绝不输皇甫嵩、朱儁之流啊。”何进满脸振奋道。
“虽未至顶,却相差不远矣。”袁绍低头恭贺道。
“哼,说起皇甫嵩、朱儁本将军就来气。时任董卓为并州牧,圣上让其把部队交给皇甫嵩统领。董卓不肯奉命。这厮却认为董卓逆命怀奸,罪在不赦,还准备兴兵讨伐,并且上表朝庭,搞的董卓怨恨众生,三番五次书信于本将军,想从中削其官位,落其兵权。弄的本将军头疼不已。”何进越说越气,最后拍案而起,怒骂两人。
“将军,大丈夫一日不可无兵权,一旦真让前将军把部队移交左将军皇甫嵩,他如何响应将军诛阉之此?再则前将军与左将军自王国一战后,便有忌恨,此番只是借机公报私仇罢了。”袁绍娓娓道来。
何进双眼阴森森道:“皇甫嵩也就罢了,可恨朱儁也落本将军面子。本将军惜其为将才,特迁破虏校尉,镇守京都,希望能为我所用。不料此人书信回绝的干干净净,言河北张燕反贼不平,永不回京。真是气煞我也。”
袁绍也只能无耐苦笑,朱儁为人好义轻财,却不是简单的权势所能打动。
何进收回怒火,沉吟道:“如今张让、赵忠等阉人有何动静?”
袁绍苦笑道:“蹇硕死后,张让、赵忠、段珪等宦官更是联成一片,贼心不死,见将军征何颙、荀攸及河南郑泰等二十余智谋名士共商大事,乃惧怕。此时正重金贿赂舞阳君与何太后,并密诏死士,以除将军。”
“啪。”何进愤怒的直拍案桌,脸上铁青的几乎杀人,把牙齿咬地咯咯做响。
“太后与舞阳君如今听信谗言,对将军已有所不满,将军可要早思良策,从归于好啊。”
“很好,很好。这些阉人太监倒真是会搬弄是非,本将军早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何进脸色极为难看,嘴里发出有如豹子般低沉怒吼道。
袁绍顿了顿,有些犹豫不决道:“今日主簿陈琳、御史郑泰、尚书卢植、北军中候何颙、黄门侍郎荀攸等十余人联名上书皆进言董卓强忍寡义,贪得无厌,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必危朝廷。将军你看……”
何进有些吃惊,更是烦燥不安道:“这么多人?那董卓已至何处?”
袁绍道:“已出并州至上党。”
上书之人,皆为何进所倚重之人,他们如此不看好董卓,难道此人真有问题?他脑里忽然又想起何晨数封密信,其中言辞锋利,皆言其害。加上何真对其百般推崇,迟疑半刻后,何进才缓缓道:“可先调令董卓让其屯兵河东,以观后效。”
袁绍应了声,又道:“所谓空穴不来风,如若前将军真有不臣之心,大将军还需早做安排。”
何进点头道:“此计原本初之意,如今你也有所顾虑,可见事起有因。即然如此,你立刻起草,召工郡太守桥瑁屯兵成皋,使武猛都尉丁原于河内,遥望京都,防范未然。”
“诺。”袁绍应了一声又道:“对了将军,蔡伯喈撰《独断》呕心沥血数年,今已书成,近日正谴人入京而来,欲献于宫。”
“蔡伯喈?”何时明显一愣。
“乃书琴大家蔡邕蔡伯喈,早年间,由于得罪宦官被罢免朔方,后隐居吴会十余年。”
“原来是他。不是先帝特令,永不得回京吗?”何进奇怪道。
“先帝只令蔡邕不得入京,却未针对其家属,况且先帝已仙逝……”
“那蔡邕谴何人入京献书?”何进并未放在心上道。
“末将也不得而知,数日之内,可见分晓。”袁绍道。
“此等索杂之事,以后本初就不必通报本将军了。”何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袁绍刚刚要说出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嘴里,心里一片不爽,但还是振住精神应道:“明白了,将军。”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知将军时下如何安排何城令?”
“今日已晚,你使人让其明日过来一趟,本将军也早想见见自己妹夫了。”说到何晨,何将烦躁之色才有少许退去。
“将军,此事当快刀斩乱麻,如今何城令兵将已至,恐不宜久呆。早在两日之前,京都已谣言四起,言将军有不臣之心,众人皆疑。如若此事再不快点解决,只怕一来有损将军清誉,二来张让、段珪、赵忠等辈有更充足时间准备。”
何进闻言怒目圆瞪,两眼杀气腾腾,狠狠踹了脚椅子,厉声大怒道:“此必是阉人传谣,想我何进忠肝赤胆,一心匡扶汉室,岂容小人到处诬蔑。”
“将军忠义,下官们自是明了,只是怕终有愚民蒙蔽,不知所然啊。”
“知道了知道了,本将军自有分寸,本初你先退下,有事明日在议。”何进变的有如暴躁公牛,来回不安跺步道。
“诺。”袁绍看着何进依然有些犹豫不决的表情,心里叹口气,黯然退下。
第十一章 妈的官都比老子高
何晨远远的便下马,把缰绳交于晏明。
何进自加封大将军以来,圣恩眷隆,哪怕灵帝去后由何太后把持朝政,何进依然权倾朝野,声势还更上层楼,如若不是宦官营党相抗,朝廷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而大将军府前一条街,文官过而落轿,武官来而下马,更是彰显其显赫荣耀。
来的路上,何晨脑里就百旋千转,思考过无数问题。眼见灵帝已入殡,何进被假诏杀害的时间步步逼进,自己不能不多考虑一些问题。
如果,自己这个小小的宛城令能煽动历史翅膀,在这一轮对峙中,能保下何进不死,尽杀中常侍,那么毫无疑问的是,董卓便无法进京,更无法挟持另立少帝刘协。那么就可避免汉室分崩离裂,诸侯并起争伐的时代。但是这样一来,汉室极可能就覆灭不了,除非何进真的是人心不足,欲想黄袍加身。那么短时间来看,自己便要活在何进鼻息之下,何进一日不死,宛城乃至南阳,就一日不能为自己掌控。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
第二种可能,就是照着史书记载进行,何进死,董卓进,十八路诸侯勤王进京。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在董卓进京后,好好的活下来,并且能捞得更多好处。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极难。以自己区区不过三千步卒,如何能抗的住董卓西凉过万铁骑?加上他沿途招募的关中骁勇之士,并州能征善战的游牧骑兵,几乎活生生就克死自己的步兵军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收编由吴匡、张璋所率领的何进精锐部曲加强自身守力,然后退守轘辕关,再联合天下诸侯,一同讨伐董卓。这样一来,自己名声有了。二来何府擎天大柱皆倒,自己能顺利接收南阳郡,而且进可以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退可安居南阳图谋八郡。
但无论日后京都是什么走势,张让、段珪之辈,绝不能让袁绍手刃,何晨总感觉董卓进京,何进身死,与袁绍脱不了干系。这个想法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首先,袁绍出身于世家大族汝南袁氏,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可谓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袁绍虽然是庶出,并且过继袁成一房,但由于自小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爱。凭借世资,年少为郎,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长,自然眼高于顶,对于宰猪杀狗出身的何进以外戚之势掌管西园八校尉兵权自是不满;其次何进为人性格暴燥,色厉胆薄,无论朝堂之中,还是私下相处,对袁绍指手画脚,常有恶言,久之反感。
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可顺理成章。何进一死,袁绍便可凭自己中军校尉身份,加上袁家在背后推波助澜,领西园八校尉兵权不在话下;其次,何家一去,又有袁氏一族支持,加上手握兵马,袁绍自可取代何进朝中地位,把持朝政。第三,假借何进身死一事,名正言顺诛杀宫中中常侍,不但能给何进报仇,堵众人悠悠之口,还可名扬天下,获声名清誉,当真是一石数鸟之计。
何晨甚至认为,中常侍诈诏,何进进宫,都是袁绍一手安排促成的。想到此时,何晨心里一阵感叹,天下英雄个个不易之辈,何进啊何进,你虽贵为大将军,西园八校尉之首,但终是在认人目光,胸怀胆略上与这些经过世家熏陶的人相差甚远。和其父何真更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啊。
思量间,何晨已在门卫指引进,踏进大将军府。
这大将军府当真是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只是远远看去,就让人惊叹不已。
而行在其中,何晨都感觉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土豹子进城一样,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遐接。各种名贵之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在宛城的何府与大将军府一比,那真叫做莹火虫与皓月争光。
宽敞无比的客堂已摆下满满三十四案席。
这酒席极为丰盛,各种时令水果,山珍野味,五颜六色,香味扑鼻。又有酒樽入于席地中间,里面装满淳香浓厚的美酒。不少的花枝招展的侍女立于后面,随时等候吩咐。
此时宾客而满八分,而何进也早入高座,正与堂下心腹正有说有笑,显然心情极好。
“宛城令何大人到。”门侍忽然大声唱诺道。
本来有些杂吵的客堂,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之事,眼睛齐刷刷的转向门口,大部份人都带着好奇表情,想看一看何进赞为人中之龙的妹夫,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何进长身而起,大笑数声,从高座而下迎客。
“见过大将军,时隔一年,将军越发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了。”何真病逝之时,何进也曾有回过宛城一次,故此何晨也算是见过面了,此时让他亲自来迎,倒有些受宠若惊道。
“哈哈,自家之人,何需说此客套话。”何进一拉何晨胳膊,表情极为亲热道。
“来来来清阳,本将军先为你介绍一番。”跨进门槛,何进假咳一声,把所有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人,然后才大声对众人介绍道:“此人乃本将军妹夫,姓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令一职,此番如京而来,相信大家都知道原因何在。以后请在座诸位多多扶持关照。”
“哪里,哪里。”席上诸人皆起身先何晨一礼,算是见过。然后所有焦距目光全集中何晨身上,上上下下不停打量。
而何晨脸然依然沉稳不变,一片淡然,仿佛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开玩笑,10岁时候何晨就能代表学校三好学生上台脸不红心不跳的发言了,更不用说现在。他也略一回礼,然后在何进的扶扯中上堂就左入席。
不少人见何晨相貌堂堂,一身虎豹之躯,虽然看起来粗犷彪悍,但举止得体,气度稳重,明显异于寻常之人,不由暗暗心里点头。
果然是一表人材。
其间,何晨心里也暗暗惊讶,本以为今日也就自己与何进密会,撑死再加两三人心腹。怎么也没有想到何进为表示对自己的看重,摆出这么大的阵式。以何晨猜测,在座各位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官阶职位都比自己高。妈的,老子在这里面个子长的最高,身份却最低。
在何进大声宣布中,宴会正式开始。
侍女摇酒,又有美貌舞姬助兴,众人喝的好不开心。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举觥筹遥向何晨道:“何城令,听闻你曾在宛城之时设想改良战马,加装一种名为马蹬之物,又准备在骑兵中普及长筒靴,可否有此事?”
何晨一愣,转眼看向何进。
何进点点头,笑道:“清阳放心,此事乃本将军告助军右校尉冯方。”
冯方?何晨又为之一愣,能记的这个人,倒不是冯方有如何如何牛逼,而是他有个女儿,董卓之乱后,与老公避乱于扬州,结果某一日不小心给袁术这色胚看到,结束惊为天人,赞为国色,强行纳为妾,但此女心思极为单纯,虽然袁绍极为宠爱,但她夜夜以泪洗面,搞的袁术以为她在外面有情人,后被诸妇所害。
何进竟然连这秘密都说了,何晨也有些无奈,同时心时暗暗鄙夷这个心里藏不住货的主,此等大事,怎么能说漏就漏?要知道荆襄骑兵不盛,中原河北那可就不一样了,假如匈奴、董卓、袁绍等都得知这事情,然后加大投入批产,那他们骑兵的作战威力起码要提升三倍以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下跳吗?
何进能知道这事情,完全是个意外,何真病逝,何进回宛城,某一天忽然发现何晨骑兵皆装有此物,便好奇问起,何晨也只是随意搪塞过去。当时看何进表情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辗转到冯方耳里,只怕今日自己一处理不好,马蹬极有可能大批量入世,那自己可就真悲催了。何晨假装随意笑道:“此等玩笑之物,岂能入冯大人法耳?”
“清阳此言差异,自秦之后,更加灵活机动的骑兵逐渐取代了战车,但由于骑兵对操纵要求十分之高,故除游牧异族外,中原骑兵战斗力远不如踏地步兵,大多骑兵皆是到达目地后下马作战,作用仅仅是用来提高速度的而已。假如此物真有如此神奇,能让骑兵摆脱马匹对手的限制,将增强双手在骑行中的作用,到时候我骑兵可双手持兵器弓箭,战斗力大大增强。”冯方却一脸严肃道。
“有此等事情?”在席众人皆惊,吩吩出声打听。
此事大条了,何晨心里闷闷想着。但还是面不改色道:“此物正处于研发阶段,到底如何,现在还未可下定论。但如果真有效果,下官一定把原理图纸交于冯校尉。”无奈之下,何晨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大堂一片惋惜之色,只有少数两人,一个摇头轻笑,一个抚须低头不语。
何晨暗暗记下此二人,低声问何进道:“此二人谁?”
何进顺着何晨的描述轻轻飘了一眼,不在意道:“一个乃黄门侍郎荀攸,另一个主薄陈琳。”
何晨先是一惊,然后大喜,好家伙,果然是牛逼之人。
第十二章 哥开始挖墙角了
黄门侍郎荀攸,这个后来曹操座下赫赫有名的五大谋臣之一,是史上一位伟大的战术家,更被曹操尊为“谋主。”要知道这个“谋主”并不是单单指行军打仗时出谋划策,乃是事关政治、军事、战略、治民等诸方面,可认为是综合掌权重臣,由于可知荀攸如何历害。至于陈琳,总体成就比荀攸差了不少,但在某一方面,却更甚前者。名垂青史的建安七子中,陈琳乃其中最为犀利老辣,咄咄逼人。一枚笔杆,可胜千军万马雄师,是汉未有名的文学大家。
何晨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恨不得马上能拜两位为军师幕僚,但心里的理智让他压住这疯狂蔓延的想法。一个黄门侍郎宫里当差的,一个何进的主薄掌管大部份生杀大权,如何现在能说动他们跟随自己这个芝麻小官?
不知不觉中,何晨已把樽酒喝完,早已有侍女从新满上。
懊恼间,何晨又望了荀攸一眼,却见他正含笑盯着自己,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目光中,却透何晨难已捉莫的光芒,难道荀攸已猜自己心中想法?何晨一惊想道。
这时又有人举杯朗声道:“风闻何城令每战必让士兵高歌一曲,却是缘何?”
何晨收回目光望去,何进身为主人又介绍起道:“此乃右校尉淳于琼。”
何晨差一点把刚刚喝进的酒吐了出来,急忙抬头打量,淳于琼倒是长着一副好骨架,身躯魁伟挺拔,满脸横肉,虬须密布,虎目狮口,彪悍异常。这个就是史上悲剧人物淳于琼?被曹操破乌巢烧辎重割鼻子的淳于琼?果然一副衰样。何晨强忍怪异之色,遥举酒樽解释道:“战者,兵卒也。自古便有言,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可见两军对垒时士气军心何等重要。若有一军虽身着铠甲,手拿精器,但士气糜糜,兵无战心,敢问将军此等部队,有几成战力?反观另一方虽武器残缺不全,但兵卒众志成城,士气高昂,个个奋勇当先,身不顾死。两方交接时,校尉大人可知谁胜谁负?”
淳于琼想了想道:“若兵力相当,自是士气高昂者胜出。”
何晨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下官每战必军歌一曲,正是激发兵卒士气,坚其决心,奋起步伐,故每战而胜之。”
淳于琼有些怀疑道:“有如此神效?”
“哈哈,别人不知,但对下官来说,效果似乎不错。”何晨笑着道。
“啪啪。”这时有人拍掌而起,笑声赞叹道:“何城令此计源于高帝自垓下一战,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只不过高祖乃动摇霸王军心,何城令却是激起我方士气,果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侍御史田元皓可是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少有称赞他人之举。就算是对本将军也从不假言于色,如今清阳能博的称赞,可见此计甚妙。”高座之上何进也有些吃惊道。
田元皓?那不就是史上最郁郁不得其志的田丰?要知道三国里袁绍兵震河北,统领青、幽、并、冀四州,手下良将谋臣不计其数,但要上超一流的谋士,不过就沮授和田丰两人,只是可惜的是,这两人偏偏性格刚烈,每每直言不讳,把袁绍得罪的外焦里嫩,不受待见。假如袁绍能听沮授之言,比曹操更早挟天之以令诸侯,估计有没有三国鼎立还不知道。假如袁绍能听田丰之计,也不至于官渡之败,河北步入由盛而衰之数。
何晨终于震惊了。
何进手里竟然拿有如此之多好牌,小小的一个大堂,星光璀璨,将星闪耀。荀攸、田丰、陈琳之辈,在三国群英系列里,哪个智力不是高达90以上?有这么多一等一的谋士出谋划策,何进到最后还是落个身死之局,怪得了谁啊。
何晨忍住心里的激动,举樽起身拜谢道:“多谢田侍御史缪赞,下官早闻田侍御史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又不畏强权,多次驳中常侍,实乃我辈为人处世之楷模。日后还望田侍御史多多指点。”
田丰略一诧异,回礼道:“不敢不敢。”心里却暗暗记下何清阳此人。
又有宾客起身问何晨一些问题,何晨皆一一回答,条理大方,有理有据,甚得众人称赞。
又杯酒交筹一阵,宴席才宾客尽欢而散。
田丰、荀攸、陈琳等临行时,何晨皆上前拜送,言日后定然登门拜访。
众人皆异。
宴会散去,何进单单留下何晨一人,拉进密室。
何进待侍女退下,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绿茶,醒了醒有些发沉的脑袋,然后沉声道:“清阳,此番招你入京,目地已极为明确,就是助本将军力除阉党。”
何晨也轻轻放下杯几,肃容道:“将军有令,下官自当为马前卒敢死队。”何晨喝的倒不是很多酒,加上这些酒度数不高,所以他头脑还是十分清醒
“召清阳入京,本将军也实属无耐之举。中宫虽有数千阉人,但多为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倒不足为虑。但驻军左校尉夏牟、下军校尉鲍鸿与中常侍往来甚密,不可不防。张让之侄张奎已升为渑池太守,将兵数千,京都一有事变,快马半日可到。高望之弟高夺,现把守箕关,隔黄河而望京都,有虎贲五千,皆骁勇之士。而赵忠阉人更是秘密豢养数千死士,欲除本将军而后快。恰恰此时,本将军所守卫京都要塞多为战火波及,无法短时内调聚更多兵马,只好求助清阳。”
“原来如此。”何晨有些明悟,难怪何进在此事上如此磨磨蹭蹭,固然有何太后反对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怕杀了张让、赵忠等太监后局面会有所失控,这些漏网之鱼如果统一兵进京师,倒也是个不小的麻烦。虽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何进胆量魄力终是一般,不是成大事的人。
这时何进“刷”一声站起,一脸决然道:“既然清阳虎师已到,明日本将军最后一次进宫面见何太后,无论她应于不应,明日必诛杀阉人。”
“好。将军早应该如此果断行事了。”何进也长身而起,大声应喝道。
“对了,采儿已进宫了吧?”
“今日一早,便被太后派人接进宫了。”何晨有些担忧道。
“清阳放心,本将军进宫之前,一定会先让采儿出宫。对了清阳有何要求,只管细说。明日之事,必要万无一失。”
“将军说的是,下官刚来京都,人生地不熟,此又是关键时刻,万万不可为此短了时辰,岔了道路。是否可派两人指引一下?”
何进一拍额头道:“此事乃本将军疏忽,本将军回头就给你指派两个利索之人。”
哪里知道何晨摇头,严肃道:“不可将军,明日之事乃重中之重,万一异变,此人必然能随机应变,引导下官从中做出最正确选择。故不可随便指派两人。下官以为,今日宴席之上的田丰、荀攸皆有智机敏之辈,可为大任。”
何进只是略一愣头,便想也不想点头答应。
“耶。”何晨见何进答应,心里兴奋的差点尖叫起来。
第十三章 老子不是种猪
何晨并没有奢望一下子就能让这两位杰出人才改换门庭,但怎么说也要和他们接触下来,让他们了解自己,并且交好关系,只有在这样,才能在中原争霸开启后,有机会为自己效力。
两人又商量一下要事细节等,天色已至辰时,满天星斗泻进,圆月高高挂起。
何进这才起身道:“清阳,那你就先下去准备。本将军还要与本初再密谋一下细节。”
何晨站了起道:“那就不打扰将军了,下官先行回去准备事宜,明日就等将军消息了。”
何进点点头道:“去吧。”
何晨告别,出了密室,许许夜风吹过,闷热感觉一扫大半,整个精神为之一振。在檐廊满是红彤彤的八角灯笼光照下,慢悠悠的行走廊檞间,花园里一排金甲带刀侍卫整齐穿梭而过,带起阵阵“桄榔”摩擦声,打破这夜空的宁静。
何晨恍惚间,看见一位容貌俊美,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在一个家丁卑声躬笑引领下,优雅踏步,不紧不慢。
此人是袁绍?错身而过后,何晨蓦然惊醒,待回头望去,却已人踪渺渺,只有漫天水银星光,仍然悄无声息的洒在大地上。
何晨驻足半响,才转边离去,这一刻脚步如此坚定不移。
出大将军府门口,本正想牵马出城,却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杂吵之声,不由好奇停下脚步。
却见守门的家将粗鲁不堪的把一老者推倒在地。
灯光下,依稀可见这老者已年过花甲,满脸皱纹,发鬓斑白。
又有一钗荆裙布少女,一边去扶那老者一边形如悲泣道:“五伯,你怎么样了?”其声如黄鹂宛转,百灵动听,让人闻之便心生凄然。
“小姐,老奴不碍事。”在少女的搀扶下,老者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五伯,既然何将军对父亲呕心沥血所著之书一点也不感兴趣,那咱们便离开算了。”那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几分怒气道。既便是如此,她的声音依然如故,柔软中带着丝丝甜腻,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
“小姐啊,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当今天下能帮助老爷从新起复,除了何大将军外,再无他人。老爷一心想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却不想为奸党所害,浪迹吴会十余年,如果我们不能把此书献于何将军,老爷恐怕此生无望啊。”那老者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辛酸无奈道。
“咱们已经在府前等侯数个时辰了,何将军依然不准备召见。明显是不把家父一事放在心上呀。”那少女嘟着小嘴,满脸委屈道。
何晨听了一会,算是听出一点名堂,不过他也不准备多管闲事,这政党不和,四海不平,每天实在有太多冤屈事情发生,除非自己能还天下一个太平,要不然管了一个能管百个?就在何晨准备拔脚离开之际却听见那守门家将道:“何大将军诸身缠身,实在分身无术。在下也算是尽人事了,不过你们在这样下去明显就是无礼取闹了。从响午开始等到辰时,再等下去也毫无用处。蔡邕献书一事,何将军到时候自有说法。”
蔡邕?那不是史上鼎鼎有名大美女蔡琰的老爸?那这个少女不就是蔡文姬?何晨大愣,怎么今天尽是走狗屎运?出门就遇大神?历史上对蔡琰的评价一点不比他老爸差,精于天文数理,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是个不拆不扣的大才女。只是天妒红颜,一生悲苦无依,被掳掠异乡十二年,后谱“胡笳十八拍”名传千古。
何晨急忙睁眼打量过去,在大红灯笼照耀下,少女精致秀气的脸蛋红朴朴迷人,一对柳絮画眉就似夜空新月,不染一丝人间烟火。一剪秋眸的双眸,在夜色下闪亮着迷人的光芒。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娇躯已经开始显的凹凸有致,婷婷玉立。虽然穿着简朴素容,但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蔡琰这个历史上极为悲剧的人物,就算铁石心肠,被21世纪磨练出功利主义的何晨也心中软化,再加上蔡邕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飞速思考间,已上前对守门侍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对蔡大家之后如何无礼?”
那守将显然不知道何晨身份,但既然何晨能大摇大摆从何将军府上出来,必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这厮也人老成精,语气恭恭敬敬的把事情前因后事述说一遍。
何晨点点头,表示了解,在蔡邕一家人眼里的顶天大事,估计在何大将军手里只能算是芝麻屁点的事,只要他点个头,估计蔡邕官复原职也是马到功成的事情。
何晨既已定下主意,便来到蔡琰与那家奴面前,在蔡琰与那老奴的渴望希冀眼神中,微笑道:“此事我已了解,并非何将军不肯为蔡大家出力,而是此时的确有要紧国事在身,无暇顾及。请蔡小姐与老人多稍等数日,便有答案。”
“大人是?”那老人家见何晨虽然年纪不大,但长的气势轩昂彪悍异常,不由小心翼翼道。
而蔡琰见何晨脸上那道凌厉的疤痕,人又魁梧结实,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不由如小鹿般受到惊吓,轻轻后退两步,一脸胆怯之色,让人望而生怜。
“在下乃何将军妹夫,此事蔡小姐请放心,既然在下应允了,过两日便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只要把住址告诉在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去通知你。”何晨耐心道。
“此事当真?”那老者半信半疑道。
“大人不会是哄我们吧?”蔡琰缩了缩天鹅玉颈,怯怯道。
“哈哈,本城令有必要骗你们两人吗?”何晨长笑一声朗朗道。
正好这个时候,一身精铁锁子甲的晏明牵马而来,雷公鸭声音隆隆做响道:“何城令,马儿牵来了,是不是可以回营寨了?”
何晨应了声,然后对了蔡琰道:“小姐无须担心,此事明日之后必有结果。本官见你们一身风尘,显然是刚到京都,还是早日歇息去吧。”
这个时候老者显然信了七八分,急忙向何晨拜谢道:“多谢大人,那草民静候大人佳音。”
“多谢何大人,小女子这里谢过了。”蔡琰虽然还是一脸羞怯,但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俏生生的行了谢礼,声音甜的让人发腻。
那如天籁仙音,几乎让何晨有绕梁三日不散的感觉,整个心里酥麻麻的。你大爷的,这小妮的声音也实在太好听了吧?怎么感觉都像魔音灌脑,迷的神魂颠倒呢?以后就算把这小妮子娶回家什么也不做,光是听声音,也让人心旷神怡啊。
“叮叮叮……系统扫描:鉴于宿主对目标有非份之想,系统扫描中……”
“叮叮叮……扫描完毕,目标在系统中有存档编号,开始匹配……”
“叮叮叮……匹配完毕,目标符合情义技系统,任务激发,魅力系统启动……”
“叮叮叮……系统任务:娶蔡琰为妻或者妾。”
“叮叮叮……系统指示:目标智力值已过80。”
何晨目瞪口哑,哑口无语。泥妹啊,这系统怎么能如此无赖流氓啊,老子就想想,系统就给老子强行绑定?假如以后老子看上一个绑一个,那非要整个**佳丽三千?
窝草,老子成种猪了?
第十四章 这要变天了?
愤愤不平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何晨就被系统特别提示所惊醒。
目标智力已过80?难道说自己与蔡琰好感度只要达到80,就可以激发情义技?不用像对何采那样辛辛苦苦培养,或者干脆把自己的技能点交付给她才能激发?如果是这样,蔡琰这小妮子倒是可以考虑,起码不用像何采那么悲摧。
不知情义技的效果如何?何晨越发期待起来,三国群英系列中,有些组合技虽然高阶,但效果一般。反而有些低阶却十分让何晨喜欢。有比如雷厉风行,初级的雷击+旋风,耗技能点少,威力范围广。一个技能下来,大部份能秒杀一队人马。
就目前自己几个技能,不知道自己搞定蔡琰这小妮子后,能得到什么组合技能?
何晨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把这小妮子搞定,打仗时候一起上战场,无事的时候听听她弹琴唱歌,一想到这种情况,何晨就浑身开始“基冻。”
半响,何晨心情平复一大半,强忍不堪想法,把蔡琰两人劝回客栈,这才与晏明疾马出城回营。
营寨安扎于伊水之侧,背靠香山,易守难攻。
此时营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干人还在苦苦等侯何晨的回归。
回来之后,何晨立马升堂坐寨,本来静悄悄的中军大寨,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何晨坐于帅位之上,脸色紧绷,杀气弥漫。
众将皆分立两侧,个个表情严肃,如果不是虎目望向何晨时,偶尔流露出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估计有人都会认为这是十来座维妙维肖的石雕门神。
“何将军已下决断,明日入宫面谏何太后,无论是否成败,必要诛杀宦官贼党。”何晨并没有吊众人胃口,很快便把此行的成果全盘推出,若的众人情绪高涨不已。
“太好了。”
“阉人一去,必可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何晨虎目犀利的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将军已下死令,明日只许成功,不许必败。”
廖化出列,脸色有些着急道:“既然如此,城令大人快下令吧。”
众人皆点头,每人脸上都露出渴望急切的表情,清君侧,诛阉党,正朝纲,哪件不是建功立业,名扬天下之状举,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能名垂青史,哪怕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归心的文聘,脸上也带有丝丝希冀之色。
“廖淳。”首先点到的第一个便是跟随何晨鞍前马后,骁勇善战的廖化。
“属下在。”在众将羡慕嫉妒恨的强烈眼神,廖化兴高采烈的跨步而出,瞧那脸上得意非凡的表情,谁让他是何晨的心腹大将呢?众将皆一阵郁闷。
“为将者,未思近,先虑退。一旦我军进入都城,前途便凶险莫测,特令你明日统领一千士兵,留守大寨,以防奸党趁机偷我大寨,乱我军心,断我后路。其中一定注意要多插旌旗,混人耳目,安排士兵巡察警戒。务必不可让探子知道我军调离动向。”
“属下领令。”本来龙马精神的廖化立刻有如霜打的茄子,焉了,整人显的无精打采。得,本以为能在大汉京都扬名立万,结果被分配到守老巢的份。
廖化一双哀怨不绝的眼神,仿佛老婆跟人私奔一样,搞的何晨心里有些发毛,只能语重心长道:“淳子,事关重大,你也并非单纯只守大寨,随时都要做好全军弃寨而出,支援本将军的万全准备。”
“属下明白。”何晨的特意解释让他忽然明白城令大人的良苦用心,心中有些释然道。
“晏明,俞涉。”
“属下在。”两人振奋,急忙踏步而去,把胸膛挺的高高,深怕何晨看不清他那结实隆成的强力肌肉。
何晨有些失笑的看着两位活宝,但脸上还是极为严厉道:“明日一战,必是凶险万分,速令你们两人马上点起三百死士,明日四更时于南城守侯,一早便混进城里,午时三刻前,皇城南门外集合。过时未到,斩立诀。到时候何将军会安排人接应你们入城。你们一定要注意行踪隐蔽,不可让人查觉。俞涉,一路上你可要多小心注意,千万别让晏明之厮惹出什么麻烦。如若晏明有什么过激之举,你无需顾忌什么,直接给本城令绑了,事后问罪。”
“诺。”两人大喜过望,胸膛更是挺的老高,四眼炫耀乱扫,在众人的炉火中烧中,扬长而去。
“文聘。”何晨略一思量,接着疾言厉色道。
“属下在。”
看着文聘略微有些激动的神情,何晨心里慰然,语气自然间有些平缓下来道:“阉人党群势大,明日我领三百死士入城,恐凶多吉少。仲业,你领精兵二千,明日四更之时,随军于南城守护,一旦事发,你必然要第一时间赶赴皇城南以支援本城令。何大将军自会在南城派人接应你们悄入京城安顿。”
文聘深感责任重大,何晨几乎把自己半条命放在自己手中,不由心中感激之余,更是坚定决心道:“城令放心,只要事起,文聘所率军卒,第一时间内必然赶到,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皇城南,以见阉人授首之决心。”
“好。”何晨老怀大慰。
“黄忠。”
“属下在。”黄忠随既出列,众人中,只有他心态最为平和,脚步最为沉稳。
何晨心里称奇,经过黄叙之事后,黄忠有如涅槃重生,不为物喜,不为已悲,任何事情已经无法在他心里掀起波澜。“明日你带点护卫随本将军一早入城。张让、赵忠皆已知事到引箭待发地步,唯恐他们狗急跳墙,于路上派死士伏刺本城令,你们到时候须小心严加戒备。”
“属下明白,主公静请放心。”黄忠波澜不惊的点头应下。
何晨这样安排,也是有些无奈之举。首先,如果自己一开始便大规模调动部队进城埋伏,必然会让张让等中常侍有所发觉,到时候变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其次,如果大规模部队围于皇城之下,只怕不用张让等开打,羽林军就会把自己乱箭射杀,要知道羽林军有一半兵权,不是何进所完全控制的。第三,就算除贼,自己安危也要考虑,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才是千古笑柄。
何晨任务分派下去,本来已经宁静的军营,马上变的喧哗起来,人声鼎沸,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大战的气氛随之蔓延开来,整个军营里,一片肃杀之气。
就连漫天星空,也感觉变的有些冷冽,如剑光潋滟,新月如刀。
何晨抬头望向夜空。
这洛阳天空,什么时候能快点亮?
第十五章 袁绍不可靠
“报,文屯将、晏护卫、俞护卫已卒大军进入洛阳城。”
第二日天还未亮,四周还灰蒙蒙一片,只有天上闪耀的启明星在那里一闪一烁,绽放光芒。何晨已一身戎装,精致的锁子甲覆盖住全身大部份位置,头上顶着凤翅金鍪,手里握着点钢枪,再配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有些狰狞凶残的表情,有如人型魔兽,钢铁堡垒。一股彪悍压迫气息弥漫四周。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激动,还是因为六月气热的原因,何晨鼻尖之上,冒着丝丝汗珠。
“好。汉升,我们加快速度,现在就去和何府上等候消息。”何晨挥退斥侯,回头对黄忠道。
“是,主公。”黄忠也是一身重盔,甲胄把他那发白的鬓发遮住,整人个立马显了年青十岁,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背着一个牛皮箭壶,里面只有稀疏的十根箭矢。但那箭矢全由精铁所铸,箭锋带有明显的倒钩利刺,月光下银白色的光晕一闪一闪,光看这模样,就像人间凶器。斜跨在腰间的还有一把画雀弓,传闻此乃三石大弓。汉代中,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三石大弓可重达360斤张力,可见黄忠臂力如何惊人。他手里还拿着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说此乃祖传宝刀,削钱如泥,杀人不见血。
全副武装起来的黄忠,就是一个人型杀器。
何晨与黄忠等二三十号人,骑着健马,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马蹄“达拉达拉”声在大地中来回响荡。
何大将军府上。
军甲森严,戒备的侍卫里里外外三层,把将军府守的密不透风,那怕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轻易飞进。大战之前的沉重气息,在空中四处弥漫。
何晨与黄忠两人穿过层层叠叠守卫来到大堂,主薄陈琳已经等侯多时。
何晨踏步而进,陈琳不敢怠慢,迎身而来道:“城令,一路辛苦。”
何晨挥挥手,两眼已发现站在陈琳身后的田丰与荀攸,两人正注视自己,脸色不苟言笑,显然今日滋事体大,也让他们深感压力重大。何晨心里没来的松了口气道:“大将军是否已进宫?”
陈琳事前已得到何进交待,顾对何晨极为客气道:“将军已进宫面圣。”
“诸事是否已安排妥当?此事关重大,主薄别怪下官多此一问。”何晨满脸严肃道。
“岂敢,岂敢。城令放心,已安排妥当。”陈琳倒是显的大气,也不在意道。
“张让、段珪可有何动静?”何晨又问道。
“宫中细作来报,中常侍皆无异常,与平日倒无什么差别。只是……”陈琳语气一顿,脸色有些迟疑道:“只是有人来报赵忠此阉人称今日抱恙在床,未曾上朝。”
“有此事?”何晨心里一惊,赵忠这厮是出了名狡猾,难保是听到什么风声,躲起来遥控指挥。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一阵懊恼,何进这人真不是办大事的料,如此重要机密,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密。加上自己一路由宛城而来,更是破了段珪之侄把守的轘辕关,只怕阉党早已有所准备。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用快刀斩乱麻,还非要去争求何太后同意,这不是明白的给他们更多时间准备吗?
“对了,袁校尉与曹校尉在哪里?”何晨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
陈琳有些迷惑,但还是认真回道:“袁校尉今日未到三更,便来府上等侯与大将军一同入朝。至于曹校尉,数日前已染风寒正于府上调养。”
何晨心里一紧,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压住心里的焦虑之色道:“袁校尉平时可有类似事情发生?”
“从未有过,兴许今日事关重大,所以早早来侯,在下也正感稀奇,难道城令的意思是……”中途回过神来的陈琳忽然满脸震惊道。
“遭了。”何晨心中一冷。
“袁家世代为官,本初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城令多虑了?”这时候边上的田丰也感觉事有蹊跷接声道。
“权势这东西,谁不喜欢。谁不想高人一等。只要想一想将军身去,阉人尽除,谁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就容不得本城令往最坏处想。”何晨脸色一沉,冷笑道。
众人皆惊,再细一想,假如何进真殁于宫中,袁绍又高举报仇大旗,杀尽阉党。再以袁家四世三公之名,登高一呼,袁绍入朝手展大权,几成板上钉钉。
想到此时,陈琳汗流夹背。
荀攸、田丰也是诧异的看着何晨。前者眼里更是精光暴涨,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陈主薄,淳于琼素与袁绍往来甚密,此人不可靠。你立即人通知冯校尉,赵校尉让他们马上集合羽林军,以防事情有变。”
“报。”
就在这时,有信使而来。
众人心里一紧,陈琳更是声音颤抖道:“什么事?”
“早朝已散,大将军已入**。”
众人对视一眼,满是忧虑之色,何晨追问道:“袁绍呢?”
“袁校尉与十多人随从,现于皇城南守侯。”
“陈主薄,何府就由你全权主持,一定要小心赵忠死士来袭,万万不可大意。”
“汉升立刻随我前去皇城。”何晨当机立断,立马出声喝道。
“城令安心去吧,只要陈琳在,将军府便在。”阿琳也一扫文弱书生卷气,把话说的掷地有声,一脸绝然道。
“符皓,公达,你们可愿意与本将军一同前往?”何晨最后把目光望向这两个文弱儒者,目光炯炯有神道。
田丰与荀攸两人对视一眼,田丰长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豪迈道:“城令休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诛杀阉人如此盛事,怎么能少的了田丰?”
荀攸也微微一笑,脸色宠辱不惊道:“城令有言,敢不从命?”
“好。两位先生果然乃当世之俊杰,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发。”何晨大赞一声,丝毫不拖泥带水道。
第十六章 杀啊
洛阳的清晨,炊烟袅袅升起。
晶莹的露珠,在晨风的微扶下,闪着淡淡的光泽。东方现出的鱼肚白,暗红的霞衣已在远山露出一角。早起的鸟儿,在高空飞快的盘旋,鸣叫着。
宽敞的主街道上,一阵阵“嘀嗒嘀嗒”急速飞奔的马蹄声打破天空的宁静。还在酣睡中的百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呓语抱怨数声后,又沉沉睡去,数条凶猛的猎犬,对着马蹄而去的方向咆哮一阵后,声音渐渐沉寂下来。
京都洛阳皇宫,又分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入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京都之奇观。
而此时,何晨与黄忠一干人已来到朱雀门外。
袁绍领着一干侍卫,在朱雀门口翘首等候,神情有些焦急。见何晨领着数十骑飞奔而来,脸色变的有些阴戾,不过转眼之间便如春风扶面笑颜道:“清阳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府上等侯消息?”
何晨并未下马,只是冷冷盯着袁绍道:“袁校尉,何大将军呢?”
袁绍听出何晨声音里阵阵透人心凉的寒意,脸色勃然一变,脑口激烈起伏数下,随后冷冷道:“将军进宫面见太后去了。清阳你虽为将军妹夫,但此乃天子脚子,请多多注意言辞。”
“袁校尉,何大将军早朝后不是已去见过太后了吗?怎么又二次进宫?”何晨心里凉了一截,声音隐隐透出怒气道。
“放肆,你乃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质问本校尉?何将军乃受太后诏见,与你有何相干?”袁绍终是不笨之人,隐隐感觉到何晨语锋直指自己而来,勃然大怒道。
“什么?何将军受太受召进?”何晨震惊失色道。
“正是。”袁绍大袖一挥,别过脸去,高傲的抬起头颅,一脸不屑,嘴角带起若有若无的讥笑。仿佛嘲笑何晨自不量力。
“驾。”“嘀嗒。”
“贼人尔敢?”
“大胆,还不快放下武器。”
“刷刷”接二连三的刀剑离鞘声响起。
“何晨你想干什么?”马蹄响起,袁绍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只是转眼瞬间,何晨忽然暴起驱马,长枪已指向袁绍喉咙不过数寸,冰冷的枪锋下闪着阎王的夺命光环。
“袁绍,别以为你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本城令不知道,如果何大将军出了一点点差池,你就别想保住你的项上人头,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城令也追你翻山倒海,永世不休。”愤怒间,何晨本来就几分狰狞的脸上,凶光毕露,两条刀眉更是连成一片,强大四溢的杀气冲天而起,瞬间便把袁绍惊的冷汗直流。
何晨身后的田丰,荀攸晓是如何足智多谋,也没有想到何晨会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一时间竟然没有一点点办法。
“元皓,如今只怕将军已身陷囫囵,情况危在旦夕,麻烦你速去将军府一趟,禀告陈主薄,让他火速让吴匡领部曲支援而来。同时让冯校尉、赵校尉统领两枚羽林军,压制住夏牟、鲍鸿部,千万不要让他们有异变,不然京都必乱。”
田丰脸色已铁青一片,闻何晨话恨恨瞪了袁绍一眼,快马而去。
“项七,你马上去通知文聘,让他轻装上阵,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到朱雀门。”
“是城令。”
“城令,此事还需攸同行。如若事情真糟糕到这个地步,只怕贵军也无法短时间内摆脱纠缠,到达此地。”这时候一直不声不语的荀攸终于出声道。
“公达之意?”何晨有些不解。
“假如事情真到如城令所猜测地步,只怕阉人也早有安排,在城门安插亲信,假令延迟也是极为正常之事。”荀攸不显山不落水的脸上,终于开始露出史上谋臣的峥嵘手段。
何晨脸色一惊,后背冷汗直流,千算万算,还是漏算袁绍这一招。为除何进掌管大权,他通风报信给张让等早做准备的可能性极高。想短时间内拖住文聘支援,完全不是个问题。
“晏明、俞涉,还不出来。”缓过神来的何晨,怒火燃烧,忽然仰天大喝,声如霹雳惊雷。
“来了。”随着一声雷公鸭声音凭空而出,各种铁器互撞的“哐啷,哐啷”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数百米之外,何晨安排的三百死士以各种各式的身份出现,有的一身乞丐装、有的形如樵夫、有的打扮成普通百姓等等,从民舍里、拐角处、天桥下、甚至大院侧门的狗洞中钻出
,他们无一例个拿着制式武器,咆哮着、呼喊着,狂奔而来。
只是一瞬间,便已把袁绍等重重包围,把正准备离去的田丰、荀攸震的一愣一愣。也把守卫朱雀门的十几个禁卫军唬的不敢上前。
“兄弟们,名垂千史的历史时刻到了。今天我们满腔热血的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本城令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之所以拿着兵器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座皇宫里面的那些太监只知道横征暴敛,卖官鬻爵,,颠倒黑白除异已,捏造罪名杀朝臣,他们的手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弄的兄弟们不堪剥削,无地可耕,无田可作。今日,只要你心中还有分热血,只要你还有一点良知,只要你愿舍去这卑微之躯,那么就请你拿紧手中的刀剑,跟急兄弟前进的步伐,奋勇杀敌。今日我何晨在此立誓: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何晨激昂澎湃,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久久不能退去。
“不诛阉党,誓不为人。”三百死士,应响何晨口号,震天声响,传彻数里。
“晏明,留下些人,好生看管袁绍,其他兄弟随本城令杀进朱雀门。”
“杀啊。”
“杀啊。”
第十七章 从此独臂撑天
随着何晨一声怒吼,三百死士爆发出冲天怒吼,呼声雷动,响彻云霄。
“鼓舞士气。”何晨第一时间发动军师策,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神光呈椭圆形,瞬间便笼罩住三百死士,本来就报着必死信念的士卒,下一刻就像吃了大力丸,嗷嗷直叫,状似疯狂,个个争先无恐后跟着何晨向前冲,让人一个点也不怀疑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无所畏惧的踏过。
田丰、荀攸完全被士兵暴发出的彪悍英勇所感染震撼,离去之时感叹连连道:“此乃虎狼之师,何愁阉党不除。”
“大胆,你们是造反了?冲击皇宫重地,罪诛九族,还不快快退下。”一禁卫领班,色厉胆薄,强忍打颤舌头,有点结巴道。
何晨双腿一夹,马儿猛的一蹿,一枪直刺而去。
“我乃诛杀阉人,无关其它。退者活,挡者死。”何晨一声大喝,双手往上一挑,禁卫身体立马浮空,鲜血四处溅洒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守卫皇门的禁卫只差点吓地肝胆破裂,两腿发抖,大小失禁。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式,再加上何晨三百死士个个如狼似虎,面色狰狞,仿佛就要生食自己,几乎第一时间就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给本城令杀。”
“冲啊。”
进入朱雀门后,何晨才发现皇宫何其广大,金碧辉煌、古朴大气的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如果没有熟人指引,就如同行在迷宫中一样,稍不留神,就走岔路。好在何晨一开始就让何进准备了在宫里当过差的人,不然光是找路,就要浪费不少时间。
守卫皇宫的羽林军,要不一开始就被何进调走,要不就散兵余勇,短时间内组织不起强力反朴,一路下来,呻吟阵阵,尸体东倒四歪,被杀的血流成河。
三百死士横穿直撞,狼奔豕突,有入无人之境。
但凡路上撞见宫女,无不吓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若是太监,格杀勿论。
自汉刘秀建都洛阳以来,象征高高在上、代表无上威严的皇宫,就在何晨私欲放纵之下,陷入血雨腥风,兵慌马乱之中。皇权被践踏,尊威被侵犯,生命被剥夺,本处于风雨飘渺的大汉帝国,几乎被压上最后一根灭亡的骆毛。
三百死士如此疯狂歃血,固然有何晨激励和军师策的原因,但人的叛逆性格,被一直压抑心中的不满、委屈、苦难一旦爆发出来,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前进地脚步,直到最后倒下的那一刻。
终于,肆无忌惮、狼如羊群的冲杀,因来到南屯门,而停下来。
南屯门乃皇宫内殿第一道防御门墙,两侧红壁高有数丈,一直不停延伸到目光消失的尽头,把德阳殿、崇德殿等重要宫殿包围在里面,外设有垛口,斜梯,楼哨。其建造、外型、功用上,完全就是个小型关卡堡垒。
此时已有不少闻讯而来的羽林军全副武装,兵器出鞘,严神戒备把守。数百弓箭手,正藏于垛口,引弓待发。这其中,有七八个人衣着明显不同于边上羽林军全身铠甲装扮,正被层层保护,拥簇中间,显的分外刺眼。
“大胆反贼,你们竟然敢公然闯入皇宫,四处行凶杀人,真是罪大凶极,实不可赦。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杂家可赏你们一条全尸,罪不及九族。”这时候,一股尖细,不阴不阳的声音从中间一位身材瘦长的人嘴里响起。
“你是何人?何将军在哪里?”何晨一看是个太监,怒目皆张,杀气腾腾道。
“本公公大名,可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可知?至于何进这个反贼,欲谋不轨,行刺圣上,已伏诛授首。”那太监阴声道。
“休要这里妖言惑重,快说何将军在哪里?”
“嘿嘿嘿,谅你们也不信,何进人头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那太监冷笑数声,随即让士兵丢出一物。
“啪。”一血肉模糊,头发散乱,两眼怒睁不合的人头落在地上。显然死不瞑目。
“大将军。”何晨悲鸣一声。
何晨心里本来极为复杂,一方面何进不死,洛阳不乱,中原诸候争霸格局就拉不开序幕,自己想完成系统任务更是遥遥无期。但另一方面,何时为人虽然张狂肆意,桀骜不驯,但对自己怎么说也算礼待有加,礼为臂膀心腹。更何况还有亲家血缘关系。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所以一直以来,何晨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有所逃避。但如今何进血淋淋的脑袋真在自己面前,没来的一股冲天怨气而起,整人热血沸腾燃烧,一股强烈的恨意布满眼眶,仰天凄厉嚎叫声道:“大将军,你死的好惨。”
“今日何晨不为将军报此大仇,誓不为人。”
“众人护法。”
在众人注视与复杂目光中,何晨驱马跃进,马背上一个娴熟的翻身,随手捞起何进脑袋,随后一个回转,把血淋淋的脑袋挂在马鞍一侧,惨笑道:“大将军,我知你死不瞑目,待我为你报此大仇,你再好生安息。如今,你就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嫉妒残害你的人,是怎么样一个个死掉的。”
“落日弓。”
话音落完,何晨忽然爆喝一声,整人飞快的挂刀取弓拔箭,只是一瞬间便拉满圆弓。
虽说何进之死与何晨并无多大关系,并且他也从中阻挠数次,只是当何进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与茫然。
何进去后,从此一切风雨,就要独自撑起。
“汉升,久闻你一把画雀弓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弓弓追魂,箭箭夺命。今日便与你比上一比,看谁杀的阉人更多。”
在何晨冰冷几乎有如西伯利亚寒流的目光中,黄忠一脸惊骇望着弓箭。
此时的何晨,有如传说中的远古大巫后羿射日般,箭矢上爆出一阵强烈的白光,一股凌厉至极、铺天盖地的杀气飞速在四面八荒弥漫开来。几乎眨眼工夫不到,“轰”一声巨响,南屯门垛上,那七八名太监所站立处便炸响开来。
同一时间,凄厉如山崩海啸般的箭矢尖哨声在天空响起。
第十八章 挡我者死
落日弓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道白光好似划破无数虚空,只是眨眼不到的功夫,中间连同后面的数个太监便被穿成透心凉。在强大的冲击力下,足足有三四人被箭矢浮空,倒飞二三十米,然后余势才衰,最后纷纷掉在地上,跌地血肉模糊,死地不能再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箭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羽林军都裂开嘴角,瞪着眼睛,一脸痴呆。任他们如何打破脑袋,也无法相信一枚弓箭的威力,竟会强大如厮。
就连黄忠这位史上用箭的顶极高手,也被何晨这霸道嚣张的箭法震撼住了。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何晨雷霆暴怒在空中炸响,把那些惊的有些丢魂羽林军拉回现实中来。
“只诛阉党,挡者死,退者生。”
首先回过神的是何晨三百死士,见首领如此神威有如天神下凡,不由兴奋高呼,欢声雷动。
“程公公、程公公。”
“不好啦,夏公公死了。”
瞬间,羽林军就像被炸开窝的老鼠,乱遭遭成一团。所有人都惊慌乱措,特别是在何晨又一次拉弓取箭,箭锋左右轻轻摇摆瞄准中,无数人恨不得能打个洞钻下去,彻底在何晨面前消失。
“将士们,别说一堵门墙,就算前面是高山大海,也别想挡住我们为大将军报仇血恨的决心。第一个冲进南屯门的将士,本将军重赏美貌宫女两名,黄金十锭,白银百纹,并且官升一级。将士们,给我上啊。”
“冲啊。”随着何晨一声令下,死士全面出击,所有有两眼发亮,咆哮如雷,健步如飞,奋不顾生,只一瞬间便冲到南屯门下。
“呯呯。”十来名士卒奋力用肩膀撞击大门,发出一阵振耳欲聋的巨响。
又有死士蹲于门下,每两人一组,双手互叠罗汉,让其他士卒借力翻墙。
俞涉满脸淫笑,反手提刀,贴于臂膀,奔跑中两腿忽然发力,跳起踩一士卒肩膀,猛地一跃,整个如大鹏展翅,鹰击长空,手中的朴刀已带起无数雪花,笼罩前方土兵而去。
而边上的黄忠终于在平静如水的表情中,挂刀取弓,开始自己军涯中的第一次战役,而他弓箭的目标,却是指向皇城卫卒。弓弦在空中震动嗡嗡作响,三枚普通箭矢已同时张开,速度快的让何晨没有一丝反应。
“嗖嗖嗖。”三箭连珠,如三把收割生命的镰刀,一箭快过一箭,一箭追过一箭。
“啊。”三团血花在空中散开,上一秒还活泼乱蹦的羽林军卫,下一刻已从此魂归故里。
“汉升果然好箭法。”何晨由衷赞叹道。
“主公过奖了,与主公刚才惊天一箭相比,实在是莹火与皓月争光,羞于齿口。”
“给我杀死这帮反贼。”在一羽林军首领的怒吼中,门垛上的弓手开始反击,居高而下,距离又近,只是一转眼间,便给死士照成巨大伤亡。
何晨看的目眦欲裂,宛如刀割,心头滴血,这可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宛城子弟兵啊,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他们倒在这里。何晨悲喝一声,策马前冲,眼见着就要撞上城门,猛的向上一跃。
“妖盾。”
在三国群英系列中,这是最为牛逼的防御技能体系。一旦撑开,规定时间内无敌,免疫任何物理攻击,所有造成伤害无效。是三国群英系列中非常强大的技能之一。初级妖盾,技能有效时间为1分钟,这技能还是可升级类型,随着等级越高,效果持续的时间越长。
“雷电枪。”
还在空中飞跃的何晨瞬间开启两样武将技能。
仿佛间,身体被一股柔软的气流包裹,然后布满全身。这气流虽然十分稀薄,但却很有韧性,久久不散。随后,又有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紫光从天而降,一股浩瀚澎湃,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有如醍醐灌顶,游走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暴响,本来就彪悍异常的何晨,身上更是涌出一股滔天气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目光,有如两把犀利的剑芒。而手中的长枪,更是出灵蛇出洞,蛟龙腾空,人还未在城门上站定,雷电枪犹如暴雨梨花,密不透风的枪影层层叠叠,仿佛一瞬间便笼罩住整片天地。
“啊啊啊。”
刹那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多个羽林军士转眼便倒在地上,身上各数个枪眼窟窿,鲜血正不要钱的泊泊而出。
而所有落在何晨身上的枪戟,无一例外被弹开,不伤一丝分毫。
何晨状若疯魔,一柄铁枪来回横扫,枪影笼罩范围里,金戈震荡,枪锋破甲,士兵惨叫,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编着一首惨烈的乐曲。
黄忠也不甘落后,有如豹子奔跑,猛虎出笼,梨花拖刀中,在地上迸出一阵火星,他一声大喝道:“让开。”
踏过地上无数宛城兵卒未寒尸体,黄忠一刀划破穹苍,无数刀风旋转,一阵白光中,本来就已经有所松动的大门,终于“硼”一声巨响,裂成两半。
“门破了。”
宛城士兵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雀跃声,隔在两军中间的那一扇门,缓缓倒塌。
“冲啊。”本来有些被阻的声势,再一次猛涨而上。兵卒高举刀剑,如潮水蝗虫般涌了进去。
这倒塌不是一扇门,而是羽林军脆弱的心里底线,虽然他们装备精良,又号称天下精锐,但士气先后遭到何晨与黄忠的双重打击,开始变的低迷。
一旦没有间隔,宛城精挑出来的死士,便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断了一只手,就用另一只手战斗。腿脚不能动,跪着也要报住敌人同归于尽。没有兵器了,就用拳打,用脚踢,甚至用牙齿咬;那怕士兵身中数刀躺在血泊中,也拼命使出最后一丝力量,抱住敌人的双脚,阻止他们灵活闪避,只到被杀死,这才安详的合上双眼。
羽林军彻底蒙了。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养尊处优的军爷们,哪里见过这种疯狂的架式,个个像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直被杀的节节后退。
“挡我者死。”
又一声在杂吵混乱战场中暴冲而起,所有士兵惯性的回头一看。
这一看,却把羽林军最后一丝勇气完全踏入深渊。
第十九章
何晨有如天兵天将下凡,尘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挡住他。那柄长枪旋转下,竟然浮起两团肉眼可见的强大气流,就像戈壁沙漠里的龙卷风暴一样,数个士兵在若隐若现的紫色电流中,身体被浮空,被切割,被分尸,分不清是肉沫还是碎骨如下雨般掉满一地。
“我的妈呀。”
“跑啊。”
一阵阵撕心裂肺,惨绝宇寰的惨叫声,不停撞击羽林军脆弱的心灵。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也不知道是谁先出声,还在苦苦抵挡支撑的羽林军开始大溃败。一个两个,八个十个,最后一大片一大群开始逃亡。
何晨妖盾的效果已失,肩膀、后背上各插着两枚箭矢,但并不是很深,伤势也不重。这其中要归功于雷电枪属性加成和身上的锁子甲做工精致,要不然只怕早已入肉三分。毫不犹豫让士兵拿刀砍断箭身,任由箭矢插在肉里,脸色丝毫未变。随后制止士兵的追赶,单手捉起一名目光惊恐,浑身尿骚味的太监。
这名太监很幸运,在何晨强大的落日弓技能和士兵疯狂踩踏下并没有死去。但同时他也很不幸,再目睹何晨发威的整个过程后,英勇的被俘虏了。
“张让、赵忠、段珪等中常侍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一命。”何晨手上巨大的蛮力直接把这瘦瘦弱弱的太监提在空中,就像拎住小鸡一样,双腿乱蹦。
“奴才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嘉德殿,将军饶命啊。”太监如此近距离接触何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把他薰的想呕。双眼只是稍一接触何晨杀气腾腾、凶相残暴的脸,差点就被吓晕过去,本来已湿的裤底,又湿了一大片。
“刚才那几个太监都是谁?”何晨厌恶的看了一眼道。
“是程旷、夏恽两位公公。”太监哆哆嗦嗦道。
“哈哈哈,好好,十常侍已去其二。”何晨心里一喜,双手一松。
“哎唷。”那太监冷不防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声大叫。
“兄弟们,走。”
南屯门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惨烈无比,足足有五六十名士兵从此魂消魄散,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有近百人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余下死士仍然坚定不移的跟随何晨奔跑前进,没有一点胆怯与犹豫。
在普通百姓眼里神秘莫测,威严难挡的皇宫深处,如今却好比何晨自家后花园,予取予求,随心所欲。一路毫无阻挡冲杀下去,死在他们手里的禁卫加太监人数,起码超过三百。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停的增加中。
高耸而立,辉煌大气的崇德殿越来越近,无数人影其中穿梭。
而在一侧嘉德殿,也已经远远在望。
就在这个时候,从边门里忽然杀出一大队羽林军,这队人马衣甲鲜明,武器精锐,阵型紧凑,军纪严明,在一个魁梧彪悍,单手持枪斧的战将带领下,直冲而来。
这队人马足有五百之数,何晨目光一扫,心里一沉。
“贼人休走,鲍鸿在此。”那大将怒目横眉,一身铠甲下,奔跑有如猎豹般敏捷。
“休要张狂。”边上黄忠冷哼一声,也不见什么大动作,弓已上弦,箭已连珠。可怜那大将枪斧还未见血,武艺还未施展,便在黄箭疾风追电般的弓箭下,闪避不及,直穿眉心,成为阵前亡魂。
羽林军发生一阵小小的骚乱,但很大又有领头站了起来,组组禁卫更加速捷的冲上来。
“好箭法。”又一声雷霆大喝。从另一旁门又冲出一枚羽林军。
“何城令,你速速去嘉德殿,张让那厮都在那里。此地交于本校尉就是。”
何晨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助军左校尉赵融。
何晨大喜,无暇思考为何他们来的如此之快,急忙道:“赵校尉,现如今外面情况如何?”
“外面已经乱翻天了。赵忠死士连续冲击将军府,张彰领部曲苦苦抵抗,好在皇甫将军深明大义,听到消息后,马上组织家将兵丁支援而来,此时双方还在激战中。其中主薄陈琳为刺客所伤,伤势极重。”
“又有吴匡领部曲赶来皇宫,却半路被夏牟领羽林军截杀。两军于朱雀门口激战正酣。”
何晨心一沉,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洛阳四处战火蔓延,马上就全乱套了。
“对了,刚刚收到消息,袁校尉已集合兵将,正准备支援城令而来。”
我靠,晏明这家伙怎么办事情的?怎么就能让袁绍跑了?何晨当机立断道:“时间紧迫,下官先去嘉德殿,以防阉人跑了。”
“速去。”
说话间,何晨已率死士加快速度,往大殿疾驰。
“我乃助军左校尉赵融是也,你们难道也想造反吗?”赵融大手一挥,羽林军拦腰阻断另一枚羽林军。
“赵融,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今日之事,大伙心里明白着,少说废话。”
……
何晨心急如焚,经过一番苦战后,士兵未做整顿又不停加速奔跑,宛城兵卒虽然个个彪悍骁勇,平时训练又刻苦,但终不是铁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气喘呼呼,脚步变的沉重,脸上不停有汗水滴下。此事已不能久拖了,再下去士兵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何晨担忧不已的时候,一座明显异于别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这殿显的更为大气磅礴,富贵华丽,除了高高在上的崇德殿外,比边上所有建筑都高些。
更重要的是,起码有上百个太监,手里拎着各种武器文书,正慌慌张张往北宫方向撤离。
何晨心里大振,憋气红着脖子粗天大吼,声音有如晴天霹雳道:“张让、段珪休走。”
那一堆太监同一时间顿了下,集体回头看了看,忽然惊叫起来,有的丢弃物品,拔腿就跑。
“兄弟们阉人就在面前,他们想跑了,快给我追上。”
果然,本来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死士,忽然间听到何晨的话,仿佛看到胜利已在眼前,个个拖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咬着牙,使出全身吃奶力,拔腿就追。
第二十章 大快人心
一大群太监东躲西藏,直恨老娘生自己时候为什么只有两条腿?加上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还没有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汗流夹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眼见着如狼似虎的宛城死士嗷嗷的迅速拉进距离,个个脸上一片绝望之色。
又有些机灵之人,鬼鬼祟祟缩到后面,然后慢慢退回大殿里。
宛城兵自动成散兵线,四面八方的飞快涌而去,很快便开始包围这些太监。
“啊。”
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是一开始跑最快的几个太监,眼看就要钻进一道拱门时,天空中忽然急速流星般飞过几道白光,转眼间便穿过他们身体,随后直朴朴的倒在上,双腿蹬了蹬,挂了。原来背后各自插了一把箭,箭柄没入一半,只留着染红的箭羽在外头。
“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或可免其一死。但如果你们心中还存奢望,也可以试试是你们的腿脚跑的快,还是弓箭飞矢快!”何晨眼见太监有些分散,深怕张让、赵忠等为首的十常侍夹在其中逃跑,不由利用黄忠这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进行威慑,大打心理战。
果然,有了前车之鉴,那些年老体衰、瘦弱多病已经跑不太动的太监们,目测了一下刚才距离,又望了望张弓夹箭的黄忠,心里犹豫了片刻,便乖乖蹲在地上。
但有些贼心不死之人,想利用栏杆、石砌遮遮掩掩,无一例别被黄忠点杀。皆是一箭穿心,死的不能再死。
这下太监们都老实下来了,个个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何晨松了口气,一直高度紧崩的精神终于放松一些下来。这才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下湿透,阵阵热气白雾不停散发。伴随着全身发麻,有些地方酸疼的历害,特别是背后和肩膀两处箭伤,一阵阵揪心的感觉让他直皱眉头。
而分散在四处盯防太监的兵卒,个个也都大汗淋漓,胸口激烈起伏,不停的喘着大气,何晨甚至发现不少兵丁双腿还在微微打了颤抖。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让身上不下有七八处刀伤的俞涉在简单包扎处理后,带领五十个看起来相对有余力的死士进殿搜查。
强忍伤痛,何晨虎目扫视全场,近百个太监有如寒风中的鹌鹑,身体瑟瑟发抖。
“张让可在此处?谁第一个指证他,可活命。”何晨深吸口气,忽然暴喝道。
何晨话音落完,所有太监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双眼四处打量。
没在这里?等了半响,没有人出来指证,何晨脸色变的极其失望。
“赵忠可在?”
“没在。”又是良久后,才有个小太监结结巴巴抬头道。
何晨脸色铁青的难看。
“段珪。”
“他他他……”
这次,几乎同一时间内,七八个太监异口同声,所有手指指向一个缩在边角,几乎像鸵鸟把头埋在地下的太监。
何晨脸上狞笑一声:“拉出来。”
早已有兵卒一把捉住段珪帽子连头发用力往上一拉。一阵杀猪般嚎叫声响起道:“将军饶命啊。你不能杀杂家啊。”
“为什么不能杀你?”满脸血迹,有如血海夜叉的何晨饶有兴趣道。
“何大将军之死与杂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你骗三岁小孩去吧,给我砍了。”何晨狞笑声,单手一挥。士兵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头颅落地。一代奸人段珪,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哇哇”边上几个太监被鲜血洒满一身,个个脸色变的苍白,忍不住在那里狂吐。
“有谁认的他?”何晨指着揭发段珪的那个太监道。
有多人道:““这是印绶监的陈云。”
“你可以走了。”虽然杀了段珪,但何晨没有一点喜色,对那着第一个指证段珪的太监挥军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真的可以走了?”那个太监宛如在梦中,不敢相信道。
“你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何晨双眼扫视过去,冷冷道。
那太监立马落慌而逃。
“张恭是谁?”何晨有如判官阎王,嘴巴一出,又定生死。
“杂家可以用好多金子、好多地契来抵命。”张恭在所有太监眼光和手指中,几乎想也不想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纸票契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求道。
“哦?多少金子啊?几亩良田啊?”何晨假意惺惺道。
“这里共有万顷良田,又有白鹿金皮数张,共值黄金万两。”
“哇”不但太监,就连宛城死士也一脸震惊,齐齐惊叹出声,如此巨额财富,足足可抵上富足郡城一年税金,不知可养活多少百姓。
“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给本城令收了。”
“城令,杂家可以走了吗?”张恭见何晨收了黄金,满脸堆笑,不由心生希翼道。
“下地狱去。”何晨怒喝一声,狠狠挥了一个手势。
“啊。”又一头颅掉地,满地鲜血。
“如此贪婪之人,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惜。”何晨吐了口水,心里才有点解恨骂道。
随后何晨把自己记的十常侍之人一一点名,前后共诛杀五名太监。只是逃了张让、赵忠、毕岚三人。
这时,俞涉领着众侍卫从嘉德殿里出来,个个身上又添血液,刀锋还有血水不停滴下。
“如何?”
“城令大人,共杀太监三十九。里面除了宫女,已空无一人。”俞涉脸色有些苍白,腿步也有些轻浮,但表情却极为兴奋道。
何晨冷冷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收回你的色心豹胆。”
俞涉有些尴尬道:“城令……。”
“我们只杀阉党,并不是造反,想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何晨打断俞涉严肃道。
“明白了。”俞涉点点头。
何晨又看着场上还有七八十个太监,毫不犹豫冷血残酷道:“剩下的全杀了。”
“将军饶命啊。”
“将军不要。”
各种哀求声,痛哭声,辱骂声混杂在一起,但这一点也动摇不了何晨的决心,在宛城侩子手的刀刃锋口下,很快人头分身,齐齐丧命。
嘉德殿门口血流成河,头颅遍地,近百尸体无一完整,有如人间地狱,惨绝人轘。
就在这个时候,又人远远奔来道:“何城令,何城令。”
何晨回眼望去,不正是田丰又是谁?
这厮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在兵荒马乱之中深入皇宫深处,胆子也未免太大,脑子也够灵活了。何晨有些啧啧称奇,他倒是忘了田丰还未罢官回河北之前,可是掌侍御史,皇宫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回。
待田丰走进,往地上扫了一眼,忽然仰天狂笑道:“哈哈哈,何城令今日壮举,他日必名扬四海,看着这些阉党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符皓怎么来了?”何晨笑而反问道。
“何城令,事情不妙。此时京都已大乱,赵忠、张让同灵帝退往北宫,已有大批羽林军护卫。其中袁校尉伙同淳于琼数千兵卒,正急速向这里赶来。贵军数千人马又被冯方部阻于南宫口,虽然士兵骁勇,杀的冯方节节败退,但短时间内,已无法支援而来。还望城令早下定夺。”回过神来的田丰想起大事,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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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打落碎牙往肚吞
“什么?”何晨一时间五味杂陈,自己豁了老命,赌上老本家底,牺牲不少宛城精锐士兵的性命,到头换来就是这样一个的结果?
“我不甘心啊。”何晨紧紧握拳,依稀可见上面血脉青筋暴涨;须发怒张中,刀眉飞扬,一股戾气冲天而起,双眼迸出赦人的光芒。
“城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田丰眼见何晨如此暴怒自责,整个好似要吃人一样表情,不由低声劝说道。
“再说城令今日目地已完成七八分,阉人余党只怕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何将军殉难,实让人扼腕。”
看不出田丰有什么表情,何晨忽然嘴角轻轻一抽,冷笑数声然后目光游离道:“恐怕未必吧。朝野天下间,谁不说阉人结党,外威专权?今日两虎相争,几乎同归一尽,只怕这下全天下人都击掌称快吧。何大将军殉难,大厦将倾,除了何家上下整日惶惶不安,提心掉胆外,剩下的只怕都在寻思如何落井下石,撇清关系,大泼脏水吧。”
“城令此言差异,何将军虽然专权,终比不上阉臣结党营私,蒙蔽圣听更为恶劣。设西苑、显阳苑等地,日日唆使圣上淫欢做乐不理朝事;又卖官鬻爵,败坏朝纲,导致民怨四起,终有黄巾之乱。”田丰一边开导同时,心里对何晨又有进一步了解,这个大儿虽然外表粗犷随意,但实际上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很多事情他心里非常清楚明白,只是特别喜欢扮猪吃老虎而已。
“呵呵,田侍史无需多言,此等事情,下官心里有如明镜通透的很。”何晨吸了口气,振住一下有些颓废的精神,强忍笑颜道。
“城令无需担心,今日你看似暴虐,又肆无忌惮的在皇城撒野,并杀掉中宫中无数阉人,但何大将军身殉宫中,朝野震荡,民心浮动。何太后为护何家之威,不让其声名下坠,无论如何也会提拔何苗,兴许清阳还有可能官升数级呢。”田丰安慰道。
“田侍御史有心了,今日之事,清阳必铭记在心,它日必有厚报。”何苗?何晨心里冷笑数声,这家伙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但何晨对于田丰的安慰开脱还是有些感动,至于升官之事,他倒不是很担心。何进虽去,但只要何太后在宫里一天,就必然要护着何府一日。只是想想董卓马上就要进京,心里又不免有些惆怅。
“袁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何晨终是个知进退,晓忍隐的人。长出数口浊气,压住心里恨意,破口大骂一声。然后对田丰道:“此地已不宜久留,田侍御史,我们走吧。”
“城令请跟随田某人,皇宫大小捷径某熟悉一些。”田丰道。
“如此有劳了。”
何晨临行之前,小心翼翼把何进头颅包好,这才一脸肃穆的跨在背上。
在田丰带领下,皇宫生僻大小道中来回穿梭,不知绕了多少拱门,一路下来竟然平安无事。
至于一开始何进分派而来的向导,早已不知所踪,估计死也刀兵荒乱之中。
一刻左右,前方杀声隐约可闻。
又穿过一道拱门,前方霍然开朗,有如潮水般呐喊撕杀声忽然一浪高过了浪,在诺大朱雀广场上,无数身着宛城番衣的士卒,在文聘带领下,左冲右突,浴死奋战。而另一方羽林军兵数明显多于宛城,而且还有陆陆续续赶来支援。
文聘全身已染红,分不清是他的鲜血还是敌人的。一把大刀有如来自牛头马面的钩魂棒,每每腾空,必有鲜血溅起,尸体落地,异常彪悍。晓是如此,还是有无数的羽林军前扑后继,把文聘围的水泄不通。
而宛城兵起码伤亡过半,但仍然在苦苦支撑,奋力杀敌。
何晨看的怒不可遏,刚刚平息下来的滔天杀气再一次疯狂弥漫全身,正想指挥士兵冲上去,边上的田丰死死拉住劝声道:“将军不可,前番撕杀只为阉党,如今再杀,便有如造反。”
何晨怒极生笑,长枪遥指文聘,凄厉狠声道:“田侍御史,你可看到眼前将士正挥头颅,挥热血?那可是下官宛城子弟兵啊,难道你就就想让下官眼睁睁看他们在晨面前倒下吗?那让晨何已面对江东父老?”
“城令爱兵心切,鄙人自是知晓。但此时如果再过多纠缠,只怕到时候城令也难已脱身。”田丰一脸严肃道。
“哈哈……田侍御史好意在下心领了,下官也没有那么莽撞,只要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升天即可。”何晨见田丰就是个牛脾气,拉着自己手臂死死不放,不由无奈解释道。
“圣旨到,还不都停下来。”就在何晨豁出决心,准备再搏杀冲锋过去时。一人在骑马连连飞奔而来。
士兵们纷纷一愣,但还是各位自警惕的看着对方,深怕对方忽然趁机发难。
“太后有旨,诏何晨立刻入宫觐见。何城令可在此处?”
是荀攸。
看着马上俊雅飘逸,从容不迫传旨的荀攸,何晨心里酸甜苦辣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去太后那里请旨?
何晨虽然迷惑,但还是朗声道:“下官在此,恭请太后旨意。”
荀攸放缓马儿速度上前,看着眼前这位一身血煞之气,好如骷髅海中爬出的骠悍猛将,不由点头赞道:“何城令果然人中之龙,不负重望啊。”
何晨没有回答,只是用不解的眼光直愣愣看着荀攸,半响才涩声道:“荀侍郎想必一早就思量好的吧?”
荀攸闪动着有如星芒的双眼盯着何晨,脸上缓缓露出笑意,仿佛一夜如春风拂面,百寒皆去,语透智珠道:“匡扶汉室,重振朝纲,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假如真有这么一天,何城令必然功不可没。”
刹那间,何晨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照理来说,何晨应该十分感激荀攸才对,正是因为他请到圣旨,避免自己又一番血战,挽救了无数精锐的性命。但何晨心里却丝毫没有一点高兴之色。
荀攸不愧为史上曹操五大谋臣之一。自己又出力又出人,拼死拼活半天,他却只动动嘴,什么事情都完美解决了。何进死了,外戚大权旁落了;中常侍十去**,这朝纲风气也应该正了;顺便敲打自己不要有不臣之心同时,又卖了一个天大人情给自己,还不能不接受。何晨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打落碎牙往肚吞来形容。
当然,何晨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大有收获,只是比起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是何晨第一次,也是唯一次与荀攸的交锋,结果完败。
那怕数十年后,已黄袍加身的何晨,每次与名扬天下的六大贤之一,贵为九卿之首的荀攸私谈,都会心有余悸,冷汗冒背。假如当初不是荀攸心存慈仁,只怕自己也早已埋土皇城了。
当然,郁闷的何晨没有想到才过上没多久,自己就报回一箭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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