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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蛤蟆战士     三国之群英技txt下载     三国之群英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情义技=泡妞?

    要说这个李严,可是蜀汉中期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的生平功绩咋就不说了,三国史记明确记载,刘备夷陵战败退守白帝后,自知身体不行,驾崩前命李严与诸葛亮一起受遗诏辅佐少主,还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地位仅次于诸葛亮。要知道那时候蜀国还不像后期人材凋零,蒋琬、费祎等都官居要职,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备仍托孤李严,可见其材干能力。如若不是后来李严争权,欲于诸葛亮分庭而抗,也不会遭到罢免,最后郁郁不乐,积累成疾,最终死于病中。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李严也是宛城人氏,不然自己早就挖过去了。

    说实在的,何晨有些郁闷,这个李严绝对是内政的一把好手,自己的正头疼这方面的人材,结果好了,李严出现了。但却好死不死是为何采之事,两关系弄的有点不太对路。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以后想招揽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晨正思量之际,李严已上前,略一拱手算是施礼,表情有气愤。

    何晨既然已晓的对方是谁,也就没有摆出臭脸给李严,而是端正一礼道:“见过李大人。”何晨这一手倒把李严给镇住了,虽然李严身为郡职吏,但却只能算是一芝麻大小官,和何晨这军侯一比,差距不小。本来因为何采之事有些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冲上来想撩拨一下何晨,却被对方来了这一手有些慌了手脚,表情明显有些收敛道:“当不起军侯大礼。”

    开玩笑,一个军侯怎么说个小将领,那是实权来的说。自己一拖大,真惹恼了对方,什么时候被兵**给闷头一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晨笑道:“风闻李正方有经天玮地之材,神往已久。如今得已相识,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严为人虽颇为自负,但何晨这么一大顶帽子戴下来,也有一些吃不消道:“这乃流言,入不得军侯法耳。”顿了顿李严有些迷惑道:“军侯何时听闻足下名号?”

    “哈哈,正方何须在意,胸有沟壑之人,哪怕隐于山林,也能被世人所悉。何况正方兄大名早已在宛城流传,世人皆言才干过人。何某早想结为知交,拜为上宾。”在何晨有意交好之下,李严的兴师门罪,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

    李严虽然被何晨一番狂赞,心里有些飘飘然,对他感觉改观不少,但却牢记此来的目地,出声道:“军侯大人年青轻轻,便立奇功,来日前途不可限量。难怪眼高于顶的何老大人对军侯却是另眼相待,实在是让足下好生羡慕。”

    何晨是什么人?两世成精的家伙,哪里听不出李严嘴里的冲天醋意,淡然笑道:“正方兄,何小姐之事,在下也是刚刚得知,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此正值国难当头,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某只恨不能早日杀尽判军,还大汉一个国泰民安,哪里还有心思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啊。”

    何晨倒是说的大实话,暂时没起什么心思,因为毕竟还没有见过何采这个人。

    何晨一番话,可把李严说的脸红耳燥,羞愧难当,几欲掩面而走。

    何晨心里暗笑,这个李严本事能力倒是一点也不缺,就是权利**太重,他追何采,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家的原因?还真别说,何晨这猜测还真准了一大半,李家在宛城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李严在家中也不是谪系而出,职吏身份更是登不上场面,此次之所以能来参加这个酒宴,完全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其间费尽他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图一个能得贵人赏识,好能大展拳脚,有一番做为。

    何晨接着道:“此地人多言杂,如若正方兄觉的何某人值的一交,来日何某亲自登门拜访,促膝长谈。”

    李严急忙尴尬道:“军侯不可,当是文正亲自登门拜访为对。”

    何晨也不计较,军侯的架子该拿也是要拿的。

    两人互约时辰,订好下次相会时间,李严这才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李严刚走,门舍忽然大声唱诺道:“何小姐到。”

    刚刚还热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恨不得自己变身为长劲鹿。

    何苗边踏步前迎,边哈哈大笑道:“舍妹不知礼数,本东翁在时就应该前来贺酒,如今却姗姗来迟,还忘各位海涵。”

    厅堂静悄悄的只有何苗余音,没有一人出来回应何苗的话,所有人都目光沉迷,一片痴呆望着门槛处,其中有甚者,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滴答衣襟一片也不晓得。

    何晨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望向厅门。

    这一看,差点把何晨的神魂勾住,惊艳,绝对的惊艳。

    说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一点也过份。

    何采头上戴着金丝八宝近香髻,绾着飞凤舞阳簪珠翠;项上带着赤银璎珞圈;裙边系着土黄色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绿白花蝶衣,外罩七彩银珠白貂褂,下着翠绿洋绉裙。一张精致如瓷娃的脸蛋,螓首蛾眉,眼带秋波,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腰细如柳,笑厣胜花。唇不染而红,眉不描而翠,集天地之精化,吸日月之灵气。何晨发誓,这是自己两世为人已来,到目前看到最美丽的女孩,没有之一。前世什么所谓的名星玉女,和现在婷婷玉落的何采一比,统统就是个渣。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都会显的苍白无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终于回过神的何晨,不由自主低头沉吟一句。

    蓦然心里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四周个个还是神魂授首,痴迷不醒,不由松了一口气。

    眼神又自然望向何采,却见她一双大如葡萄充满灵气的双眼正好奇的望着何晨。

    “格老子。”何晨与何采一剪秋眸稍一接触,脑里“轰”一声,仿佛整个心神给陷进去了,脑子只差一点一片空白。

    “叮叮,鉴于宿主脑波异常,扫描系统启动。”

    “系统匹配中……”

    “目标匹配完毕,符合情义技要求,魅力系统启动。”

    “由于宿主第一次激发情义技系统,额外对何采增加10点魅力,任务成功或者失败后消失。”

    “叮叮……宿主激发情义技任务,任务条件与何采结为夫妻。”

    何晨“震精”的一脸目瞪口呆,我擦你个妹,什么和什么鸟玩意系统任务?这也太扯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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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魅力值果然是泡妞用的

    泥妹的,这不是折腾人吗?只要想想这个水嫩嫩,娇滴滴的大美人拿着把大砍刀,然后骑在神俊的大马上,在漫天的箭雨中,搏命拼杀,何晨全身上下就不由的一阵哆嗦,这***也太扯蛋的吧?美女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小女子有礼了。”两位侍女的陪衬下,何采葱白纤纤玉手轻压,微微颦头。声音有如玉珠落盘,清脆婉转,美妙动听。

    何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框鸡蛋。这是自己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是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何采?不对啊?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端庄贤惠,知书达礼。何苗不敢相信使劲摇摇头,然后揉了揉眼睛,却依然如顾。

    何晨还没有做出动作,边上如梦初醒的众人“哄”一声,有的急不可待站起来回礼作辑马屁如潮;有的故做矜持,却时不时目光偷视;有的更甚者,直接出席上前,也不怕唐忽佳人。何晨给众人这么一闹,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只是眨眼之间,便看尽人间丑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笑话。

    只是何采似乎对这些人不太感冒,虽然依然巧笑倩兮,但柳眉中却透出淡淡不耐之色,水汪汪的大眼里,更是目光游离,心不在焉样子。不过众人似乎没有观查出来,热情依然如顾。

    何苗这时也看出何采的不耐烦,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看何采长大的,这妞明显是耐不住寂寞的主,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只要这个妹妹动了动眼珠,就知道肯定有人要遭殃了。此时的神态表情,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的形像嘛。他急忙上前制止众人,爽朗笑道:“众位贵客,舍妹刚从京都而来,一路车马劳顿,风尘仆仆,不若让她先去歇息?”

    “应当如此。”

    “啊,车马劳累,何小姐快去休息吧。”

    “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小姐快去吧,在下明日再登门求见。”

    “……”

    又一阵菜市场的吵架声,几个年青世家士弟,竟然因为拥挤而怒目相视,只差点大打出手。最后在客人的一起劝解下,这才愤愤作罢。

    何采这才向众人施一礼,仿佛依依不舍,又似藕断丝连,就算铁人也在幽怨的双眸中融化。

    众人大恨何苗,干嘛不让何采多呆会?你看她对我如此不舍?

    只有何晨头皮有些发麻,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何采这个埋怨的表情应该是对着自己,怪自己刚才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前搭讪。如果换做平时,自己也不会这么臭美肯定,但在刚才系统的提示,让何晨对魅力值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果然是用来泡妞的。

    众人目光送离何采,这才齐齐叹声气,神色各各一片失落宛然。

    只怕今夜又会有不少人失眠。

    佳人一去,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不久便纷纷告辞而归。

    临别时,何苗拉着何晨笑道:“军侯大人以后若无大事,可时常前来蹿门。”

    何晨连忙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只是怕叨饶大人。”

    “无事,无事。军侯只管前来,这何府大门,随时为军侯敞开着。”说到最后,何苗脸上露意味深长的笑容。

    何晨心里涌起别样滋味,脑里不由浮起刚才佳人模样,竟然有一丝丝走神。

    何苗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那何某人就不远送了。”

    何晨急忙回过神来道:“大人留步。”说完这话,何晨正欲转身离去。

    何苗忽然一拍大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道:“军侯这段时日最好不要远行,或有要事发生。”

    “何事?”何晨有些不解回答道。

    “呵呵,数时辰前,家翁已书信一封,正八百里加急京都,想必半旬之内,必有消息。”何苗乐呵呵解释道。

    哈,果然如此,何苗比自己还迫不及待。估计此信一回,何苗立登高位,宛城中各大族雨露皆沾,自己只怕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起码官职能再升一级吧?到时候自己又有新的武将技出现了。想到此时,何晨有些激动了。

    何苗看着何晨激动的神情,误以为他对权势极为看重,不由冷笑,只要你有野心**,以何家的手段,就不怕拉拢不了你。其实何苗心里也明白,何家明面上风风光光,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自古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随着基业越铺越大,可用的人材越来越少。何真虽为擎天大柱,腹藏百万雄兵,可终是年迈体弱,什么时候撒手归天,也不得而知。直系中除了大哥何进,还有自己可堪大用外,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不能独挡一面。而如果让外人触及核心秘密,自家又不能放心。眼前这个何晨文武双全,单单从宛城一役便可看出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同样也是流着何家血脉,虽然是旁系,但自古家族同气连枝,此人再怎么狡诈阴险,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最多只能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罢了。而权利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的过何家?

    “在下明白,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何晨强耐住心里的激动,施礼告别而去。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二日一大早,何晨早早起来去郡府。

    自赵慈、贺乐判军入城后,南阳群守秦硕,宛城令邓雄,武威都尉朱茂相继阵亡,长史、治书等官吏也是死的死,跑的跑,整个宛城的官制竟然垮了一大半。而何晨这个军侯,一时间竟然是里面官职最高的。

    就在何晨面对诸多善后务事一头莫展之际,李严到了。可把何晨这家伙乐坏了,这不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急忙把善后等要事往李严身上一推,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道:“文正来的正是时候,本军侯只通军务,对这些府事是一头雾水啊。快来帮忙处理。”

    李严一脸无奈道:“军侯大人,此事不可,在下区区一职吏,哪里能处理这些要务啊。”

    何晨大手一挥,大包大览道:“本军侯说可以就可以,你不用担心。”

    李严还是犹豫不决道:“军侯,这真有不妥。”

    何晨看着李严还推诿,不由**气上涌,怒道:“李严,男人汉大丈夫为何如此婆婆妈妈,你现在是职吏,不用半旬时间,老子就能让你当县丞。前提你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李严猛的一抬头,双眼放光,表情像给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军侯大人此话可当真?”

    “本官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晨一脸高昂道。

    李严激动道:“如若此事当真,足下日后定当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难怪李严如此兴奋激动,县丞的职位可是正式朝廷任职,比自己的职吏来说,可算是连跳数级,一步登天。要知道对于李家来说,近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材最多也就官至县丞罢了。想想光耀门楣,扬长吐气,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叮叮,系统提示,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奖励,获得李严的效忠。”

    哈哈,当听到系统提示后,何晨大乐。

第十八章 怒了

    李严不愧为史上牛逼人物,搞内政的一把手,诸多让何晨头大无比的烦琐事,在李严的手里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前后有序。看的何晨不由暗暗咋舌,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他的优缺点,关键是看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材能。

    有李严在此,何晨就放心大半,左右无事,何晨便出门而去,决定去走走。本来想视查军营,刚出府门,便想起昨日大胜之后,给大半士兵休了一日假期,估计现在军营里空空荡荡。

    一时间,何晨竟然踌躇,不知道去哪里好。

    何晨牵着马,在街上晃荡。宛城里刚刚经过战火,不复数日之前的繁华。稀稀疏疏的行人来回也是行色匆匆,平时热闹喧哗的小贩也不知所踪。一片冷清寂寥。

    何晨逛了一会,便决定寻人访士去。

    好不容易在一家敞开门面的商铺里打听到黄家处,何晨兴冲冲的而去。

    哪里知道何晨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原来黄忠唯一儿子黄叙正得唠疾已有数月,久治不见起色,昨天消灭判军之后,今日一大早,黄忠便带儿子出门寻医。

    何晨又来到文聘家,结果得知文聘也一大早和几位好友南山打猎,估计要数日才能得归。

    何晨哭笑不得,难道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事情如此不顺?

    最后何晨垂头丧气,报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去拜访娄圭。

    娄圭家世明显不如文、黄两家。

    娄家安居地宛城西效,这是个相对偏僻,远离城中心的地方。

    一条铺平整齐的青石路,一直向前延伸,一侧是清彻见底的蜿蜒小溪,两岸杨柳已冒出青青绿芽,点缀着岸然春意。一望无际的田地上,不少佃农辛勤劳作。一股清新的风吹过,带着水泥土的特有气息,让人一片心旷神怡。

    前方大山底下,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数百户茅屋,隐隐可见人头流动。

    这里是一片朴实的土地。

    每个农户脸上都洋溢着憨厚的微笑,热情而又真诚的话言,让何晨想起已经十分遥远的老家乡下,同样是那么朴质和善良。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从来没有那么多为国为民伟大情操,他们心里只会盘算着自己今年收成如何?自家的小孩会不会挨饿?偶尔有点余粮,也会想着东街老迈的大爷,西边生病的大娘。

    就是这样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户,撑起了整个大中华数千年光辉历史。

    何晨杂念从生,浑浑沌沌中来到娄圭家门口。

    相对于是别家农户,娄家宅子明显大上不少,从好心带路的一位大娘言行里,何晨稍微了解到娄圭的一点情况。这是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家史家族,整个村里都是娄姓氏人。而娄圭正是宗族老爷娄存的唯一谪系血脉。

    何晨等引路大娘离去了,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地,端正已容,这才上前敲门,已示心诚之意。

    要说这个娄圭在三国里也算是一位有名的军事家了。初平年间在荆州北部聚集部众,依附于刘表,后为曹操收拢,拜为大将。能力甚得曹操信任,时常参与谋划军国大事。娄圭随曹操平定冀州,南征刘表,击破马超,立有汗马功劳,就连曹操都感叹他的计谋。只是后来娄圭言语不当,被曹操认为有意诽谤,遭杀害。

    很快,便有管家出来,何晨说明来意后,便被管家引进门。

    娄家大院里,挂满各样篓框,里面全都是一些菜干、肉圃杂粮,显然是今日天睛,拿出来晾晒。两侧边墙上,围砌起一尺高的泥土,上面种植不少花草。

    管家把何晨引到客厅,然后有女端上茶水。

    少时,一位身着白衫,腰系黑带,气势轩昂的青年人踏步而来。这青年人长的白白净净,一对剑眉乌黑浓密,两眼炯炯有神,举手间英姿勃发,潇洒写意。

    何晨看了后,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果然是青年俊杰,光这长相,就能迷倒不少人。

    娄圭立定,看着面生的何晨,一脸迷惑道:“不知军爷何事而来?”

    原来何晨今日一早去郡府就是穿着铠甲而去,出门之后也没有到家换装,就这样直冲冲而来。难怪娄圭有这样一问。放下茶几,何晨站了起来自我介绍道:“呵呵,鄙人姓何,单名晨,字清阳,现任宛城军侯一职。今日是有要事前来拜访。”

    娄圭一惊,接着急忙施礼道:“参见何军侯。”

    何晨示意道:“不用多礼,子伯也许正纳闷本军侯为何事而来。本军侯也就长话短说,风闻娄子伯英勇善战,一柄长枪打遍宛城少逢敌手。昨日平判一战,子伯更是一马当先,勇冠三军,如此青年英杰,正是朝庭期盼栋梁之材,本军侯此次前来,就是邀请子伯出仕任职,为天下苍生百姓尽一份力。”

    娄圭沉吟半刻道:“多谢军侯大人抬爱,草民虽有几乎力气,却当不得如此重缪。只是草民自感材疏学浅,正当悬梁刺骨,奋发向上,以期后报军侯提拔之恩。”

    何晨一愣,他没有想到娄圭只是想了一下就婉言拒绝。

    看来自己这个军侯职位还进不了一些人的法眼啊。何晨无奈的想道。不过他也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弃试图接着劝说道:“子伯,你能文能武,又胸有大志,这宛城的天空对于志在展翅飞翔的雄鹰来说,却是太过渺小。但俗话说的好啊,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知你心气甚高,一步登天虽然好,但却坏在根基不稳,稍有风吹雨打,便可能付之一空。假如子伯能随何某人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本军侯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到的前途。”

    娄圭脸色一肃,认真无比道:“军侯知道在下想要什么前途?”

    何晨抬头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青人,摇头叹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志。登侯拜相,位列三公,谁不想要?”

    娄圭傲然笑道:“既然军侯知道如此清楚,此次前来却只怕要扫你兴致了。”

    何晨哈哈大笑道:“娄子伯啊娄子伯,果然是刀子嘴啊,和你手里的长枪一样犀利。本军侯也不多言,只是问你一句,看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娄圭淡然笑道:“军侯直言。”

    “汉室已衰,天下将乱,到时候雄英并起,诸侯逐鹿,可不知子伯准备何去何从?”何晨索性把心一横,沉声问道。

    “何晨,你贵为军侯,食朝廷俸禄,本该与君忧,却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到之话?”娄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疾言厉声道。

    “既然如此,子伯兄,道不同不相为谋。恕何某人唠叨了。”何晨见娄圭立场坚定,不为自己所动,不由暗叹一声,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什么事情都倒霉,便起身告辞。

    “慢。”何晨想走,这时候娄圭倒是出声制止。

    “子伯难道想捉我去见官?”何晨微微一笑,眼眸里的杀机却一闪而过。

    “非也。草民倒是好奇,一个小小的军侯,凭什么有如清清之流,高谈阔论,贻笑大方。”

    何晨无视娄圭的讥笑眼神,边踏步出门,边悠悠然道:“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娄圭横垮数步,举手拦路,冷冷笑道:“原来军侯大人早有不臣之心,想效法陈胜吴广之辈,揭竿而起啊?”

    何晨耐性也到极限,一直好颜好色的他,脸色一沉道:“子伯不从,无可厚非。但你拦住本军侯却意欲何为?”

    “昨天宛南一战,军侯可是威风。只要你能胜过草民手中的枪,要走要留,随军侯大人便。只是刀枪无眼,如若哪里伤到军侯了,也不要怪草民失礼。”娄圭冷冷回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何晨怒极生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动了肝火了。

第十九章 十字路口

    何晨与娄圭一战,其结果无人知晓。

    直到数十年之后,大华太祖旗下赫赫有名的十八地宿将之一的娄圭,在一次酒后失态,吐出当年让人为之心酸的一幕,据说娄大将军被当今太祖皇帝殴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折服于太祖的武技,两人又彻夜长谈军国大事。第二日,娄大将军就收拾好行囊,跟随太祖前往宛城。

    回去的路上,何晨笑呵呵问道:“子伯,你这人也端是阴险,本军侯当时竟然没有从你脸上看出一丝异样,你可藏的真深啊。”

    “哈哈,多谢军侯大人夸奖了。那只是军侯大人太过语出惊人,卒下不得不防啊。”娄圭也是一脸笑意道。

    “你就是个闷**,明明想到,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何晨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何谓闷**?”娄圭满脸不解道。

    “就是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主,明明春心荡漾,却又遮遮掩掩,这不是闷**又是什么?”何晨醒悟,这个词现在可不流行,也只能耐着心性解释道。

    “我草。”娄圭果然彪悍的口吐和谐字,这是典型的近朱者赤。

    “属下虽然料到天下不久必将有变,但却没有军侯大人那双慧眼,能洞察世事,分析的那么透彻,入木三分。此等乱世,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而军侯大人胸怀天下,志在寰宇。可谓前途无量,属下当然一路更随,也好混个名堂,哈哈。”说到后面,娄圭自已也笑了起来。

    “有子伯助我,大事可期。如今只须静等消息,待朝廷诏书一下,便可招兵卖马,广邀豪杰。深挖洞,广积粮,静观风云,只待时机一到,便逐鹿四方,问鼎中原。”此时此刻,何晨吐出积压心中想法,冲天霸气而起,显的豪气云天。

    这话听的娄圭在边上不停点头道:“军侯大人所言极是。”

    娄圭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兴奋道:“对了,军侯大人,此正值用人之际,属下有一好友名为习授,此人虽无经天玮地之材,但也算熟读三韬六略,出仕一州一吏,绝对是游刃有余。只是此人家现于荆襄游学,已有半载未归。”

    “如此甚好,回宛城之后,子伯快马加鞭,修书一封,请习授前来相助。何晨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对习授有些不感冒,历史上娄圭之死,习授可是出了很大的力。何晨最讨厌背后捅朋友刀子的人了。

    “对了,你和文家文聘,黄家黄忠可有来往?”何晨痴迷对改,满怀希望问道。

    “文聘骁勇,黄忠善战,有好事者,把我等三人合称宛城三英。只是属下和黄忠未有什么交集,倒是和文聘有些往来。”

    “那你把文聘的事情说来听听。”何晨兴趣马上起来,精神亢奋道。

    “文聘此人性格虽为孤傲,但为人自律,又忠孝仁义,只要他认定的朋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受不惜。此人闲暇之余最好与几友人入山狩猎,与天地同乐。军侯若想招揽,可在其母张氏身上多下功夫。”

    “哦?这是为何?”

    “文聘虽为文家三子,却为庶出,其母在家并不得宠,而恰恰文聘是个孝子。”

    “子伯,你这不为难我吗?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和对方无亲无故就上门拜访文夫人,你说这合适吗?何晨苦着脸道。

    “军侯大人登门,当然有些不妥,但如果由军侯夫人出面,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靠,老子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军侯夫人估计还在她丈母娘肚子里没有出世呢。你这不是为难本军侯吗?”何晨一张老脸拉下来,有如苦逼。

    “哈哈,军侯大人,属下只是给你出谋划策,至于决定权,还是在军侯手中。”娄圭一句话,便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让何晨久久无语。

    娄圭看着军侯大人郁闷的表情,不由失声笑道:“文聘已年过二十,文老夫人多次张罗亲事未成,已成她心中一块心病。”

    “我日你妹,子伯你还让本军侯当红娘?”何晨瞠目结舌,失声笑骂道。

    “哈哈,还是军侯夫人比较合适出面。”娄圭笑嘻嘻道。

    “我靠了。”何晨彻底无语。

    “军侯何必伤神,何家有佳人,不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吗?”

    ……

    我勒你个妹,何晨头晕目眩,两眼星星。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娄圭可恶的笑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上一顿,让他本来就成猪头的脸,彻底变成冬瓜歪枣。就不见的军情政事传递的如此快捷,昨晚何府宴会的事情,却这么快流传开来了,原来对于八卦,不只现代人才有,原来古人也喜欢这么一套。

    不过何晨也有些醒悟过来,娄圭这是在隐晦的提醒自己。虽然你姓何,也让何家对你另眼相看,可终究是外人,如果想更快速更便捷的提升自己硬实力,在中原纷乱之前,拥有自己一份基业,就目前而言,唯一的途径就是彻底打进入何家核心。而要想成功,短时间内的唯一出路就是联姻,何采就是不二的人选。

    但何晨也有自己难处,要知道中平六年,灵帝驾崩,刘辩被立为帝,何太后临朝,何进与十常侍彻底绝裂,但宦官势力庞大,何进忌惮较多,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袁绍的建议下,何进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八月,宦官首领张让与常侍段圭、毕岚等数十人,持兵器埋伏宫中,诈以太后诏令何进入宫,被尚方监渠穆拔剑斩于嘉德殿前。袁绍等人借此机会带兵入宫,将宦官全部杀光。而后董卓依先前召令入京,不久即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又迫杀何太后,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何家少了何进和太后两位巨量级人物,家族不可控制的走向灭亡,而汉朝最终也走向分崩离裂,战乱绵绵时期。

    假如自己真的和何采结为连理,那么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巨大的现实:自己能否帮助何进死里逃生?从此改写历史剧情?还是自己在189年之前,利用短短三年时间,努力壮大自己,在何进、何太后身亡之后,于南阳撑成一片天空,保护何采何家呢?

    这是两个让何晨纠结好久的问题。

    自己想快速发展,就必然要依靠何家的力量,那么就无可避免的和何家走的很近,到时东窗事发,自己也别想撇清关系。假如不想和何家走的太进,那么前途可谓一片艰难,更让人看不到半点希望。

    何晨一时间头大无比,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有一件事情何晨很清楚,很明白:自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下决定,如果在犹豫不决,前怕狼后怕虎的,到时候肯定两手空空,最后什么也捞不到。

    走在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何晨该何去何从?

第二十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

    何晨把心一横,罢了,既然系统让自己称霸中原,没有何家的支持,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正路。无论与公与私,何采是非要拿下不可了。一来,情义技可以触发,二来能全方面得到何家支援。三来嘛,何采的确是个让人过目不忘,水灵水灵的佳人,有这样一个女孩陪伴自己戎马一生,也算是件留传千古的美谈吧。何晨这厮自从得到这个系统后,信心是每日俱增,到现在更是爆棚满满。一点也不怀疑拿下何采有什么问题。换做以前时代,这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回到宛城,已到响午。

    草草吃了点东西,何晨便张罗娄圭住所。

    处理完后,两人又去了一趟城府,见李严还在那里埋头疾笔,处理公务,何晨勉励几句,又相互介绍,没想到两人也算旧识,相谈十分融洽。

    看到李严,何晨忽然想起一事,自己策动李严时,系统给个隐藏任务,到了娄圭身上,怎么比屁股还安静?难道这个娄圭还没有达到系统认定史上名将的要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系统设定应该就是照着群英系列游戏而来,因为印象中,这个游戏里并没有娄圭这号人。

    何百有些懊恼之余,还是安排娄圭到军营视察一番,又提拔他为屯将,让其带领士兵操练。

    这个时候,有个家丁匆匆而来,满脸大汗道:“军侯大人让小人好找,从昨日开始到现在,才找到军侯踪影。何老大人传话,让军侯大人去何府一趟。”

    娄圭听闻,转过身来,对何晨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笑的极为诡异道:“军侯去吧,这里就不用你操心了。”

    何晨淡然一笑,没有把娄圭的调笑放在心上,对传信家丁道:“你先回去,容本军侯先回家更家,随后便到。”

    那家丁应了声,然后离去,娄圭才若有所指道:“军侯大人,时不待我,去吧。”

    何晨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府大院,可谓奢华极致,各种名贵花草,出自名家的浮刻、字画随处可见。富丽堂皇中,尽显荣耀尊贵,只是满府金玉石砌中,略显浮华,少了几分霸气,多了一分炫富之态。也难怪何府如此布置,何老太爷年少清苦,又宰屠出生,受劲不少白眼,如今发家后,自是四处显摆炫耀。

    何晨在厅室里,不停左右打量,堂上悬挂着一副猛虎图,红眼黑额,白皮利齿,立于巨石上,冲天咆哮,显的威风凛凛。此画入笔龙蛇,形像维妙维肖,刻划的入木三分,极为传神,一股扑面而来的凌利霸气,只让人情不自尽为之击节赞叹。两侧细腻华丽的桌椅上,各摆有数件名贵陶瓷珍品,何晨虽然看不懂,但看其造型,外观至色泽上,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与至于何晨不由私低下暗想,这客厅中的随便一件拿到现代,只怕都是天价古董吧。

    少时,有家丁唱诺道:“老爷到。”

    何晨急忙收回心神,垂手恭迎,何真在家人搀扶下,从侧帘而入。

    “参见何老太爷。”何晨待何真中堂坐定,上前施礼道。

    “军侯不必多礼。”何真老脸红润,看起来今日气色不错。

    “谢老太爷。”

    “军侯请。”

    何真做了一个手势,何晨这才盘膝而席。

    何真上上下下打量何晨半天,最后才称赞道:“果然是人中俊杰。长的虎头虎脑,结实的像块石头。”

    何晨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形容人的,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出声道:“多谢何老太爷夸赞。”

    何真点点头,慢条斯理的端起侍女送上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缓缓道:“清阳,你可知今日老朽要你前来可为何事?”

    “晚辈前来聆听何老太爷教诲。”何晨这厮也狡猾的急,见风使舵的本领堪称一绝,眼见何真叫唤不是自己的军职而是字号,便打蛇随棍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教诲不敢当。老朽倒是有几件事情问和你说说。”何晨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表情越发慈祥道。

    “老太爷请讲,晨自当洗耳恭听。”何晨越发摆出一副乖宝宝样子。

    “赵慈、贺乐能得于平判,清阳居功至首。但听初成所言,当日你便进言让初成纳为头功,可有此事?”顿了顿何真缓缓出声道。

    虽然语气平淡,但却从何真的话里嗅出一丝丝不妥的味道,何晨心里一紧,谨慎道:“赵慈等判军入城,杀烧抢掠,无恶不做。而秦群守身亡,南阳军兵更是群龙无首,正是在何大人的率领下,组织起有效的反抗,这才拖住赵慈攻陷宛城的步伐,为日后平判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仅仅如此,就觉的何大人纳首功一点也不过份。”

    何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浑浊的双眼看似随意扫过何晨。

    只是一瞬间,何晨几乎错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感觉何真那枯老却散出淡淡的威严脸上,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眼竟然洞若观火。

    何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加速跳起来。

    何真忽然轻轻笑了两声。

    何晨身上的压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大石不翼而飞,心情一阵轻快,轻轻吁了口浊气,却发现自己的后背短时间内竟然全湿了。

    “清阳,此事你虽然出于好心,但不知是福是祸啊。”说完这些,何真脸上竟然出现失落伤神的表情。

    “此话怎讲?”何晨刚刚放下的心思又一紧。

    “这乃家中秘闻,外人难已了解。既然老朽与清阳一见如故,也就多言两句。初成与遂高并非一母而出,此事清阳应该清楚。”

    何晨急忙点头。

    “遂高性刚烈,初成则阴柔,本若互补,可成大事。但天不遂人愿,两人虽为兄弟,却自小积怨不和,明争暗斗不止。虽在大事大非前,能齐心御外,但在诸事前,却时常闹的不可开交。为了此事,老朽也大为伤神。如今遂高贵为大将军,初成却为南阳小小一官吏,正是老夫极力压制促成。而初成为此事,也大闹数次,皆不欢而散。”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何真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在那里咳嗽歇息。

    原来如此,何晨愰然大悟,随后又迷惑道:“既然如此,何老大爷为什么此次却破例,准备让何大人入朝为官呢?”

    缓过神来的何真一脸苦笑道:“初成这次真的急了,扬言如若在不从,便要和老朽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啪。”何晨听到这话,立马从案上蹦起,跪礼不安请罪道:“何晨该死,让老太爷降罪。”

    何真伸手示意道:“清阳无须自责,命该如此啊,咳咳。”

    何真胸口一阵激烈起伏,不停的咳嗽起来。

    何晨站了起来,看着何真辛苦的样,心里不由有些可怜这个老头。

    “小女何采,清阳也见过,不知感观如何?”何真气喘未定道。

    “倾国倾城,绝世之姿。”这一次,何晨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应道。

    “呵呵,如此甚好,那你去吧,小女在后院舞剑。你去寻她便是。”

    何晨一愣,半天才过神道:“老太爷,晚辈有一事不明。”

    “你不问老朽还是知道的,是否心里不明白为何老朽一直对你另眼相待?”

    “是的何老太爷,晚辈自认是有几分急智,也有一些蛮力,但宛城青年材梭数不胜数,如文聘、黄忠等弓马娴熟,武艺精通。又如娄圭、李严等熟读三韬六略等等。”

    “呵呵,文聘、黄忠皆忠孝仁义之辈,你说他们会脱离各大家,转而投入何家吗?在他们的眼里,我何家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乡下佬罢了;而娄圭、李严之辈,皆有谋少断,又目光短识,难成大事啊。”

    给何真一说,何晨有些哑口无语。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所做的一切,老朽都看在眼里。”

    何晨正百思不得其解,何真抛出个惊天炸弹道:“包括秦硕未死之前和死了之后事情。”

    “轰。”何晨头脑陡然炸开,手脚皆凉,冷汗瞬间爬满脸上。

    “呵呵,不用怕,不用慌,既然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你做的很好,非常好。这足已证明,你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老朽对你期望十分之高。”

    何晨脑袋已经当机在那里,不知道何真对自己的的事了解多少。

    “木秀与林,风必推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老朽只希望,日后何家危难之际,清阳能顾念这份旧情,帮我何家一把,不让何家从此断后。老朽身体疲乏,就先行告退了。记的小女还在后院。”何真说完这话,仿佛苍老十岁,老态龙钟,行将就木。

    何晨的头皮不停发麻,一个颗心拔凉拔凉的,就算何真走的无影无踪,他也失礼愣在那里,傻傻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十一章 目标捆绑

    这个何真,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终于回过神来的何晨,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以他目前对我的态度,显然没有恶感,相反还十分看好,不然也不会极力促成自己与何采之事。不过话说回来,何真难道已经预料到三年之后的危机,并且开始未雨绸缪准备退路?假如真是这样,那这个何真未免也太可怕了,眼光之犀利,脑怀之高远,足于让任何人为之胆寒。唯一让何晨心宽的是,看何真的样子,估计也是狗喘残延,活不了多久了。想到此时,何晨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自己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但在根深势固的世家眼里,还是像光着屁股的小孩一样,毫无设防。一个正史并没有记载的何真就如此难缠,那么名垂青史的荀攸、郭嘉、周瑜、贾诩、诸葛亮、庞统会是以怎样一个强大存在?何晨几乎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怕这样会打击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

    踌躇了好久,犹豫了半天,何晨才拖沓的出了厅堂。

    问了一个侍卫,随后朝后院而去。

    穿过楼榭,转过长廊,眼前为之一亮,虽为初春,这里却百花盛开,蝶舞翩翩;湍湍的流水声中,假山怪石林立。前方的楼阁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子嬉闹声。

    何晨精神恍惚,只知道机械的前行。

    “你这个狗奴才,笨手笨脚的,让你拿纸鸢却跑了半天,而且还弄的皱巴巴,你是存心扫本姑娘的性子。”娇媚而又泼辣的声音中,夹带着侍女哭泣求饶。何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大小姐,瞪着一付水灵灵的大眼,满脸凶巴巴的样子,用羊脂玉手指着一个奴婢破口大骂。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小姐息怒。”侍女哭的两眼泪汪汪。

    “知道错了还不受罚。”

    “是。”

    何晨下一刻被她们的动作雷住了,眼见侍女本来跪在地上,如今翻个身,臀部翘的老高,然后刁蛮的大姐毫不客气的用她那小丝履用力踹了一下,那侍女惨叫声中,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

    “咳咳……”何晨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咳了咳。

    “大胆。”

    “你是何人?”

    “啊……”

    何晨的突然出现,让众女如小鹿般受到惊吓乱成一团,随后各种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

    只有何采在那里愣了下,然后高分呗的惊叫声忽然响起,撕破天空,随后像一只见到猎人的兔子,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何晨也傻了眼,自己出现是有个唐突,但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再不从实招来,我们要叫侍卫了。”一个看起来相对成熟透一点的侍女上前,嘴里像机关枪,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一大堆问话出来。

    “在下何晨,是何老太爷让在下来的。”何晨只能无奈的照实回答。

    “哇,他是何晨呀?”

    “长的虽然不是很俊俏,但好有男人味呀。”

    “是呀是呀,你看他长的真结实魁梧,好有安全感啊。”

    “切,五大三粗的男人多的,关键是何大人有文有武呀。

    “对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想想也感觉好美。”

    “小妮子,你是不是发春了?”

    “你才发春了呢?”

    回过神来的众侍女,却一下子变成好奇宝宝,围着何晨指指点点,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羞笑声,待何晨转眼看去,她们又羞涩的转首而去。

    何晨哭笑不得。得了,老子成动物园的熊猫了,而且还是免费观赏的那种。

    就在何晨起鸡皮疙瘩,全身都不自在时,何大小姐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答答的出现。其仪态、神情无一不似大家闺秀,端庄贤惠,和刚才的语言举动,有如天壤之别。

    何晨也感觉棘手,这个何采内心明明就是个泼辣刁蛮的小公主,外表上却装的如此纯情楚楚,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何采轻摇金莲,盈盈一礼,口吐珠声道:“见过军侯大人。”

    “小姐多礼了。”何晨也回个礼,目光直落落在何采精致如玉琢的脸上。

    何采明显吃不消何晨这么火辣而又直白的眼光,娇躯扭捏,一双玉手不知分在何处是好,脸颊粉红,有如上了腮红般动人明艳。

    这个小妞子倒是越看越美,只是她那性子,有点让人头疼。

    “喂,有你这么看人家的吗?”何采终究还是吃不消何晨如此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跺了跺金莲娇羞不堪道。

    “倒是在下失礼。”何晨收回火热的目光道歉道。虽然眼前何采是个大美女,何晨看着也养眼,但还不至神魂授首,沉迷不能自拔。

    两人王八看绿豆,一阵沉默。

    侍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不会是个榆木圪垯吧?”何采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娇声道。

    “本来心里有千言万语,但见到何小姐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何晨开始装傻道。

    “那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呀。”何采变的有些神色飞扬道。

    “真要?”何晨慢条丝理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呀。”何采有些不耐烦,随后又想到什么,急忙用玉手抚住樱红小嘴,一脸懊恼。

    “那在下直言了。刚才在下一直在想,这人世间真有仙女吗?就算真的有仙女那应该长的什么样呢?”说到这此,何晨却停下来。

    何采刚刚被何晨的话吸引住,却没想到何晨又停了下来,不由嘟起小嘴,满脸不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会调人胃口?”

    几句话下来,加上刚才所见,何晨已经把这妞的性子摸的**不离十了,这个是一个脾气暴躁性格刁蛮却又口直心快的丫头,换做以前的世界,就是一个辣妹来的说。要对付这样的女孩子,首先千万不能顺着依着,不然人家看不上你;其次一定不能天天缠着对方,不然她会烦的说;第三,要时不时变些花样,给一些刺激而又新奇的东西吸引她。第四,这个脸皮一字要厚;第五嘛……

    “在下想啊,天上的仙女应该长的也就何小姐这个模样吧。”

    “讨厌,油嘴滑舌的。”何采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夺目,笑意盈盈的容颜,谁都看的出来她现在很开心,似乎很享受何晨这记马屁。

    “在下可是肺腑之言。对了,刚才听闻何老太爷说何小姐正舞剑?”

    “啊,爹爹也真是的,怎么这个也说。”何采惊呼一声,樱桃小嘴微张,连连跺脚。自古女人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家女红刺绣手工越精美,众人的赞美声就越多。相反,倒是整日舞刀弄枪的女人所不为人喜,故此,何采听到何晨这话后,便十分的忐忑。

    “呵呵,小姐无需误会,在下只是觉的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让大多男人自惭相愧啊。”

    “真是这样吗?”何采瞪着迷死人不偿命的钟秀双眼,水汪汪的透出一丝喜色。

    “正是如此。”何晨笑着回答道。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目标对宿主产生好感,增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为20/100。好感度到达60,可做亲密动作,到达70可谈婚谈嫁;到达80可激发情义技;到达90-100,目标对宿主情感完全投入,宿主亡,目标亡。”

    我靠,这是传说的神马病毒,可以绑架目标啊。

第二十二章 什么叫无赖

    半旬后,朝廷的诏书便到宛城。

    由于何真的推波助澜,加上何进的大力支持,最终王睿官拜荆州刺史,领八郡(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何苗领南阳太守,南阳郡又下辖36县,包括宛城、淯阳、雉阳、新野、棘阳、穰、乐城、博望、郦、丹水等县。其中,何晨官至宛城令,秩八百石,统领县内一却政务兵马,也算是官跳数级。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官至宛城令,宿主等级提升一级,武将技激发请选择:“连弩”“地矛刺”“妖盾”。

    “连弩”这技能在群英2系统里,可算是个威力不错的远程技能,当然前提是要五弩全部命中,这才能造成巨大杀伤,其威力超过落日弓不少。但如果有一弩出现偏差,那么威力便小了许多。而在7代里,连弩便成了一个群功固定技能,就何晨的感觉,前期完全是个鸡肋。而地矛刺则是范围群攻,总代感觉七代威力被削弱不少,鉴于这两个技能的到底是2代还是7代有些浑浊不清,何晨毫无不犹豫的选择“妖盾”。

    “妖盾”是一个单体纯防御技能,虽然发动后技能时间短,但其属性带有无视一切攻击,极为逆天,只要这个技能用的好,相当于自己在战场上多了几条命。有了这个技能后,相信何晨在战场的表现会变的更加生猛。

    何晨的武将技现在远攻有“落日弓”,近战有“雷电枪”,防护又有了“妖盾”,更有紧急“救命术”。这样一来,即可远攻,又可近战,基本的技能体系已经初步形成,战场的生存打击能力大大加强。

    对于这个技能,何晨十分满意,这半个月也算没有白等。

    在这等待时间一段时间里,是何晨来到这个时代最为轻松惬意的半个月,生活过的极有规律,每天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城府里转下,顺便除理一些简要公务,当然这都是李严拟好,何晨下个决定就可以行了。然后又去军营,观看一会娄圭操练士兵情况,虽然有心想把现在的训练方法拿出来,但一来没有仔细系统整理,二来目前的医疗膳食还跟不上,三来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开展,所以此事暂时也只能做罢。闲暇之余,看看养伤中的廖化,大多时候何晨都往何府里钻,如果碰到何苗在家,就缠着让他给自己一些便利,顺便加派一些人手;何苗不在,就准备去探探何真的口风,只是何真这个老家伙一直推脱身体有疾不便见客,所以何晨也没有见到他。大多时侯,何晨都去找何采,两人虽然关系没有飞速发展起来,但也算平稳前进。

    何晨领宛城令后,第一件事情就宣布对自己下属的人事任命。廖化参于宛城平寇战,身先士卒,斩首数十,战功显赫,官迁军侯,总领宛县防务;李严才思敏捷,一概政要处理井井有条,特令县丞,处理宛城一切日常事务;娄圭骁勇善战,精通兵法,特提拔为县尉,负责宛城治安后勤等。

    当李严被任县丞后,何晨脑里又响起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册封李严为县丞任务完成,奖励智力属性1点。”

    何晨裂开大嘴,笑的十分开心。又能得到辅佐之材,又有属性加,这真***惬意。

    何府内。

    “恭喜何大人啊,如今官至郡守,统领南阳,泽被一方,以后在下就在何大人手下当差了,大人可要多多照顾啊。”何晨此时正坐在何府大堂,一脸笑呵呵的对同样神采飞扬的何苗道。

    “清阳(何晨自己取的字号,前面没有说清楚,就此一句带过),你这些天来从何府里要的东西可不少啊,要钱要粮要兵器,最后连府上的人你都敢抢,你说说,何某人对你算不算照顾到家,仁仪尽致啊,你现在又来打哈哈,是不是心里又有什么鬼点子啊?何某这些日子可是看尽你奸诈小人无耻贪婪的嘴脸啊。”心情大好的何苗也忍不住开起玩笑道。

    何晨汗颜道:“郡守大人,属下哪里有你说的如此不堪啊。只是宛城遭遇战火之乱后,所有军略物资等极为缺乏,如今不向郡守大人要,还向谁要啊?”

    何苗双手一摊道:“这也要等何某人上任之后啊,总不可能老府上自掏腰包,填补空缺吧?”

    “这是当然。不过任职文书不是已经下来了吗?这些东西,还不是太守你一句话的事情啊?”何晨极其无赖道。

    “你啊你,说吧,这次又准备要些什么?不过警告你,不要太过份了。”何苗威吓道。

    何晨嘿嘿笑了起,对何苗的威胁无动于衷,掰着手指道:“大人你看啊,宛城身为南阳制府,才辖有三千郡兵,而且其中大半兵器刀锈枪钝,羽簇箭矢更是稀少。大人你看……?”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到时候你拟一文书报上来就是。”何苗无奈道。

    “还有士兵甲衣呢,如今他们还都穿着皮甲藤衣,这些甲衣防护能力极差,也请郡守顺便下拔三千套锁子甲好了。”

    “什么?”何苗从椅上蹦起,指着何晨鼻尖,口沫横飞大声大吼道:“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三千锁子甲啊,又不是三千颗大豆或者三千个铜板,你说要就要啊。整个南阳郡加起来数目也不会超过三千套。难道你想搬空兵库不成?清阳啊,你可真太贪心了。”

    “啊,这样的啊。那就两千套好了。”何晨故做醒悟,极其无耻讨价还价道。

    “不行,绝对不行,五百套锁子甲,千把朴刀,五百铁枪,五百盾牌,五万枚箭矢,就这些,多一点你也不要想得呈。”何苗神情看起来极为坚决,没有一点余地道。

    “何太守啊,你看这黄巾余党成群,伏牛山草莽无数,你说属下出去扫荡剿匪,总不能兵不设防吧?而且事后上禀,还不是何大人你领导有功啊。再说了,这个刺史王大人,初来乍到,本来就是朝廷权宜之计,什么时候大人立功了,往上再挪一挪也是说不定的啊。这样吧,一千套锁子甲,兵器就如大人所言,只是另外在加俊马百匹,弩床十辆。如果兵库不够的话,何大人完全可以去刺史大人要啊。”何晨苦着脸,一脸肉疼,对于自己降低条件似乎极为无奈懊恼。

    “何城令,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无耻贪婪,你有这个本事,你向王刺史要去。”何苗粗着脖子,额头青筋暴涨吼道。随后大袖一扫,别过头去,一脸忿忿不平。

    “何太守,属下这也是完全为宛城安危着想啊。”

    “你倒想的挺美,想把郡兵武装到牙齿。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宛城,不是司隶更不是京都。就算京里的羽林卫也没有奢侈到每个士兵都配锁子甲的财力。你让王刺史怎么想?你让天下人会怎么想?”

    “啊,这样啊,那就八百套吧,不能再低了,再低也没什么效果了。”

    “六百套……”

    “%@^%amp;@%!$……”

    “……”

    最终,何苗被软磨硬泡的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答应七百套锁子甲成交。

    何苗看着何晨兴奋离去,一转刚才暴怒的神情,嘴角落出淡淡笑意,两眼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清阳啊清阳,日后会有的你忙去了。

    全然不知道何苗心思的何晨,正高高兴兴的找何采亲亲我我去了。

    无论是怀着什么目地,何晨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把好感度提高,把情义技给开发出来。

    而何晨对于何苗的狮子大口,他现在也是毫无顾忌,有了何真在后面撑腰,自己不要白不要,可以说现在何晨与何府的关系进入蜜月期。至于什么时候会翻脸决裂,这个就不好说了。当然这也不是何晨所希望的。

    此次去找何采,何晨决定去做一件密谋已久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小姐我帮你采花

    何采穿着墨绿碧荷裳,上身披着件狐皮裘衣,身躯软软的趴在西窗上,纤手拖住精致的下巴,明亮如晨星般的双眸,正盯着一枚怒放盛开的洁白梅花愣愣发呆,整个人显的无精打彩,心不在焉。冷冽的东风拂面而过,高挺晶莹的瑶鼻冻的有些红朴朴,可她却毫无知觉。

    “小姐,这桃月虽为初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但却乍暖还寒,最容易受那风寒,小姐还是进来暖暖身子吧。”这时边上的侍女轻轻劝说道。

    “别烦本小姐,走开走开。”何采大小姐脾气一上来,边上的侍女就胆怯退下去。

    “小姐小姐,何城令来了。”一侍女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进来。

    “什么?何大哥来了。快快给本小姐补胭脂寇丹。”刚才还六神无主的何采立马回复过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惊喜,整人变的神彩熠熠,光彩照人。

    何晨今天兴致很高,眼见和何采的好感度经过这半个月的培养,已经达到40/100,只要再努力十天半个月,估计情义技就能出世。心情好,精神爽,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看着眼前春暖花开,姹紫嫣红,处处嫩芽绿叶的阳春三月,不由想起当年脍炙人口,流处大江南北的一首歌,轻轻的哼了起来: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

    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

    ……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

    吴涤青这一首歌当年唱红扬州,也唱出何晨N次遭劈腿后的无奈,如今一切都成为遥远而又迷蒙的记忆,只留下淡淡的伤感和迷茫。虽然对以前略有些伤感,但何晨很快精神又振做起来,眼前正有一个娇滴滴佳人在等着自己呢。

    “何大哥,你刚才在唱什么呢?这调子怎么怪怪的呀?”却不巧,何采已经摇着金莲,婀娜多姿而来,小脸蛋上带着笑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迷死人不偿命道。

    “啊哈,小姐你怎么来了呀?”何晨打着哈哈,顾左言右道。

    “怎么,本小姐在自家大院里随意走动都不行吗?”何采小嘴一撇,有些委屈道。

    “小姐误会了,就算小姐你要登天揽月也没有人能拦你啊。只是这初春寒流容易入体伤身,小姐你是千金之躯,平时要多注意保暖啊,你看你的小鼻子都冻红了。”何晨关怀道。

    “知道啦,你怎么和爹爹一样啰嗦。”何采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笑容更在盛,就像一朵雪中白莲,乍放着婀娜风姿。

    “小姐,这天色极好,不如明日我们踏春吧。”何晨建议道。

    “好啊好啊。”何采一听,高兴的蹦蹦跳跳小手直拍。

    “对了小姐,不知你在宛城可有要好的闺中密友?”何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道。

    “你问这个干嘛?”何采有些警惕道。

    “何小姐可不要误会,事情这样……”何晨大胆的跨前一步,离何采不过三尺,阵阵淡雅的幽香扑鼻而来,让何晨一阵心猿马意。

    何采脸红耳赤,芳心像小鹿一样乱跳,她虽然对何晨有一定好感,但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正挣扎要不要犹豫拒绝他,阵阵热气扑面而来,特有的男人气息一时间把何采熏的头晕眼花,何晨已经把嘴凑到她玲珑别致的耳垂边说了一些话。

    未了,何晨站回原处,似笑非笑的询问道:“何小姐,你意下如何?”

    “什么?”何采这才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芳心稍稍有些失落,幽怨的眼神白了一眼,几乎让何晨四肢百骸为之一酥。

    何晨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一切都是白说了,这才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样啊,没问题。”听完事后,何采爽快的答应下来了。只是从她那嘟着老高的樱红小嘴,还有皱成一团的脸蛋上,看出她的兴致不是很高。

    何晨虽未老,但成精,对女孩子的心思了解极为透彻,前世虽然给劈腿无数次,但那都是大环境所至,非战之罪,如今要对付一个小女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姐,你看这花朵好漂亮,我摘给你吧。”

    “好的。”

    “啊……”何晨假装采花,在经过何采身边时,忽然伸手一搂,然后用力一拉,何采毫无防备之下,娇嫩柔软的身体便紧紧的贴在何晨身上。

    “唔……”大灰狼不等小红帽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已经伸了过去,覆盖住那樱桃小口上。

    何采有如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印象中的爽朗、刚正而又足智多谋的何晨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轻浮孟浪的动作。下意识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只是她感觉环在蛮腰上的手臂,越挣扎中越像钢铁般搂的越紧,与至于到最后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空隙。何采只感觉娇躯越发柔软,脸蛋越发滚烫,软舌上传来**刻骨的感觉让她渐渐迷失。惊慌失措的双眼开始慢慢慢慢合上,素手也不知道什么环住那坏蛋的结实强壮的腰。

    何采最后停止挣扎,反倒开始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感觉。

    至于何晨,好比三月不知肉味,这么久没有碰到女人,怎么也要过足口舌之欲。

    采花,果真采花了。

    两人吻的忘记时间,只感觉一秒一世纪,到最后真喘不过气,身影这才分开。

    “采儿你如此完美,在下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后,何晨如此深情款款道。

    “何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嘛。”佳人宜嗔宜喜,最后一跺金莲,小蛮腰一扭,落荒而逃。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与目标好感度未满60做出亲密动作,系统将做出惩罚。”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对目标魅力值达到90,激发隐藏属性“豁免”,系统无法做出处罚。此属性使用次数3次/1年。

    “叮叮……系统提示:由于宿主第一次和目标做出亲密动作,友好度增加10。现友好度50/100。”

    一连窜的系统提示声,把何晨吓的冷汗直流,就算和何采的关系只差临门一脚,也无法激起他的兴奋之色。这到底是什么鬼系统啊?怎么五花八门,乱七八糟都有?何晨第一次知道这个系统还带有惩罚功能。万幸的是,这系统还有点人性化,缘于初次,系统额外给自己加了10点魅力,这才触发了隐藏属性,让自己逃过一劫。

    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第一卷很快结束,乱世既将来临,主角渐露峥嵘)

第二十四章 文聘你想歪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浮云掠过,转眼之间,便到了公元187年,其间发生了数件大事。

    中平四年二月,荥阳郡农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同,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三月,何进调令族弟何功为河南尹率兵镇压,义军失败。

    六月。

    宛城何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诸位官家可别误会,这何府乃何家购置给何晨安家所用,并且何真府上。

    何晨与何采经过半年相处,特别在某一次何晨施暴强吻后,感情急剧升温,到最后如漆似胶。而何真日见身体衰弱,数次催促,两人最终大婚。

    婚后第二天,何晨悲催的发现,情义技系统是开启了,可他却在系统何采这个人物属性里,发现技能栏空空如也,一个屁技能也没有。经过系统反复提示,才知道系统情义技的设定。

    系统里设定情义技时给出三种选择:第一,对方武力值认定必须超过50,或者智力值超80,如果其中两个随意达成一个,就能随机生成武将技,并且可转用情义技,这是第一个。可让何晨泪奔的是,何采的武力值才区区的15点,这估计还是她整天舞刀弄枪的结果,而智力值还好一些,起码也达到60。那么第二种选择,就是对方的官职能与自己匹配,前后相差不过三级。看到这里,何晨直接无视,除非自己称王称霸,短时间内不用想。在这重男轻女的世界,有哪个女子能当上官?至于第三个,那就是何晨官阶升级后,把自己的技能赋予对方。这个方法虽然让自己少了一个武将技,但看起来还是相对可行的。

    何晨郁闷了多天,开始过上比神仙还逍遥的日子。

    八月,渔阳人张纯与其同乡张举起兵反汉。张纯等与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抄掠蓟县,杀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聚众十余万,屯于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号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退位,公卿奉迎张举。灵帝诏发南匈奴兵进讨张纯,因南匈奴反而未果。

    九月,何晨领太守何苗之令,开始领兵扫荡诸县黄巾余孽叛党,并且肃清散关至宛城一路,无数绿林草莽俯首,或诛杀,或招降,不一而足。历时三个月,南阳郡平,百姓欢欣,拖家带小复乡,宛城日渐繁华,何晨声名雀起。

    十月,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汉廷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进剿区星义军。孙坚至郡,施设方略,身先士卒,一月之间,即将区星军讨平。孙坚因其功得封乌程侯。

    十一月,张纯又使乌桓峭王率步骑五万,入青州、冀州二地,破清河、平原等郡,声势甚盛。汉廷诏骑都尉公孙瓒率兵进讨。公孙瓒与张纯等战于石门,大破。张纯之乱于是平定。

    同月,太尉崔烈罢免,以大司农曹嵩为太尉,曹操自黄巾平乱后,正式进入朝堂视野。

    腊月,宛城又一次张灯结彩,不过这次是文家。

    原来是文家三子文聘迎娶邓家之女邓秀的大喜之日。

    要说文聘婚事,可是何晨出的主意,何采极力促成。

    文聘虽然为文家三子,但由于庶出,在文家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怎么也算是士家门阀。

    而邓家在南阳宛地位不如文家,但自汉中期邓况徙居南阳后,因邓禹助光武帝刘秀破王匡、刘均等军,名震关西。天下平定后,绘图于云台,居二十八将之首,一跃而成为东汉最显赫的家族。其间虽然几番沉浮,邓家仍然屹立不倒。邓秀其父邓昆乃邓禹之后,官拜从事中郎,其兄邓师虽年青,但已封户曹史,为郡守从事。

    这个邓秀人如其名,秀秀气气,知书达理,也颇有几分姿容,为人端淑,举止大方。只是其生母早逝,又不为后继所喜,故在邓家也过的极为凄苦,此番与文聘喜结良缘,也算是门当户对,朗才女貌。

    此次大婚,最为高兴的不是文聘、邓秀,也不是何晨、何采,而是文老夫人,文聘的母亲。文老夫人数次张罗婚事,要么对方看不起文聘出身,要么姑娘相貌平庸自己又不中意,再加上文家反对,几番折腾下来,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此事成后,文夫人老怀大慰,甚至激动的数次落泪。

    文聘与邓秀喜结连理,何采在何晨的指使下,出力甚多。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文家。要知道文家虽未与何家结死仇深怨,但两家小默擦不断,在生意上也有不小冲突。本来文家是极力反对的,但在何采努力下,甚至搬出宫中太后,如此高压,加上文聘成年后已出文家,另立家业,文家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数日之后,文聘家。

    “儿啊,何城令这么器重你,对我们又是照顾有加,数次登门前来拜访,就算文王拜姜尚也不过如此啊,你就答应了吧。”文老夫人此时望着桌上密密麻麻的礼品,又望着坐在椅上低头沉默寡言的文聘,叹了口气,轻声劝说道。

    文聘已有二十出头,相貌虽然不是很俊秀,但给人感觉很硬朗。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鹰眼狮口,身材虽然中等,皮肤也有些黝黑,但看起来十分结实健康。

    “是呀夫君,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难得何城令这么看重你,你就去帮帮他吧。”邓秀也在边上轻声轻语劝说道。

    “儿啊,娘知道你顾忌文府感受,可你也不能为了这样,就放弃自己前途啊。何家又怎么了,文通,文杰还不一样在南阳当差?再说了,何城令这几个月做下来的事情,娘都看在眼里,杀寇诛贼,除暴安良,可把这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繁华更胜从前。何城令造福一方,跟着他也不会辱你的武艺呀。你呀,就是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

    “娘,这些事情孩儿会考虑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文聘有些不耐烦道。

    “好吧好吧,我儿长大了,翅膀也变硬了,娘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文老夫人见苦口婆心一大堆,仍然没见儿子回心转意,到最后也赌气的往边上一坐,理也不理文聘,只顾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这下文聘慌了,不耐之色都飞到西伯利亚去了,急忙起来前上扶住老夫人手臂,焦切道:“娘,你别生气,此事孩儿会慎重考虑的。”

    “免了,你清高,你忠义,你不用顾忌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想法。”文老夫人正气在上头,哪里听的进文聘的话。

    “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孩儿答应就是了,明日就去城府。”文聘只能无奈缴械投降道。

    “还是不用了,为娘不想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文老夫人气呼呼道。

    “娘,孩子知错了。孩子是心甘情愿的。”文聘这个纯爷儿大为头疼道。

    “真的?”文老夫人还是有些怀疑道。

    “千成万确。”无奈之下,文聘只能发誓,斩钉截铁道。

    “哎,那就好,娘也是为你好啊。”文老夫人双眼婆娑道。

    “孩儿自然明白。”文聘安慰道。

    ……

    走出房屋,文聘吐了口闷气,脸色有些阴沉。

    要说这个何晨,自己也观查数月,一开始也认为是个英雄豪杰,值的深交。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改变的不少看法。能与邓秀结为连理,他们夫妇二人的极力摄合,起了不可估量的做用。这一件事情上,自己还是十分感激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把事情前后串连起来,怎么感觉都像有所预谋,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何晨的心机也太过深沉可怕了。还有件事,何晨历时三月平判,如今南阳皆平,正是止戈刀兵,马放南山之际,而这个宛城令却一反常态,日夜加紧操练兵军,更是数次前来相邀,这其中包含着什么目地?难道?

    文聘忽然疯狂的想起一个可能,难道他也想起兵?或者是说,何家想起兵造反?以何家现在的权势……想到此时,文聘不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下之不幸,百姓之不幸啊。

    不行,自己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假如何家还不知足想谋逆造反,那也不要怪自己不仁不义了。想到此时,文聘瞬间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PS:第一卷到这里差不多要结束了,在这里蛤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蛤蟆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但会努力改进的。由于最后几章一直在铺底,总体感觉剧情平淡,但从第二卷开始,蛤蟆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波澜壮阔,热血沸腾的三国英雄年代。到时候希望大家也一往支持。

第一章 序幕的拉开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中原忽变,天下刀兵四起。

    二月开始,黄巾余部纷纷起事。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汝南葛陂等黄巾也先后响应。

    三月,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起义,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由于州牧握有一州行政兵马大权,位高权重,而朝廷又无力控制,形如割据政权。最终演化成为汉末诸侯割据分争的局面。至此,诸侯争霸中原开始正式拉开序幕。

    八月,灵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等,就连大将军何进,也要听蹇硕命令,两人矛盾日渐激发。

    时间的年轮,就在刀光剑影中,转到了公元189年。

    三月,汉灵帝死,朝野哀鸿,皇子刘辩即位,为少帝。少帝时年十四,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以其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专权之局。

    而灵帝在世时本想以皇子刘协继位,临死以刘协托付宦官蹇硕。

    灵帝既死,蹇硕便想诛杀何进,立刘协为帝,因何进有所察觉,其事未果。何进既掌朝政,蹇硕心不自安,乃与宦官密谋诛杀何进。但中常侍赵胜素来与何进交往甚密,将这事情告于何时,于是蹇硕被杀,又将其所统禁兵悉归于已,由此取得西园八校尉的指挥权。

    蹇硕之死,何进与宦官撕破脸皮,彻底绝裂。但由于宦官势大,何进无法一网打尽。

    而宦官张让、段珪等由于何进内有太后声援,外又手握西园八校尉兵权,日夜心惧受怕,开始连合宦官,密谋诛杀何进。

    何晨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半旬一封百里加急文书,连发三封。走何府线路,送呈何大将军,言诛阉臣须当机力断,不然反受其乱。

    然何进却少成大事的杀伐果敢,面对何太后的犹豫不决,宦官连成一片的忌惮,一时拿不主意。后听从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的主意,召前将军董卓等人引兵入京,以让何太后下决心除去宦官。至此,何晨知事不可避免,董卓入京后,彻底葬送东汉政权,拉开诸侯纷争,群雄逐鹿的局面。

    此时的宛城,随着何真去年病逝,何苗又调离为河南尹,何咸(何进之子,何晏之父)又卧病在床,何家谪系中,竟无一强势擎天人物。但好在此时何家权势滔天,无人敢惹。而何晨在宛城扎下的根基愈见稳固,把宛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甚得人心,时日一久,渐成何府在南阳代言人。何府虽权倾朝野,但何晨为人却甚为低调,平日刻意结好各大豪族,利益皆沾,又礼贤下士,声名威望愈隆,甚得其它家族拥护。时有南阳安众人刘望之、习授等学识渊博,胸有韬略,又有南阳博望之人吕常,弓马娴熟,武技皆通,闻晨贤德,前来相投。

    此时宛城文有李严、刘望之之流,武有廖化、文聘、娄圭、吕常之辈,军容日盛。

    要说李严,对于何采嫁于何晨之事,久久不能释怀,其间数次想罢官而去,但在何晨极力挽留下,这才勉强答应。

    何晨眼见数次上书何进有如石沉大海,自知事不可为,开始思虑何家即将而来大变。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而何家在步入权力的巅峰后,虽然盛极一时,但也为日后的衰败埋下深深伏笔。再过数月,宦官便假何太后之诏,杀何进于宫里。何进一倒,太后又受宦官挟持,两大支柱一去,何家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自己书信中虽然直言利害,但何进此时正处人生最巅峰时期,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对自己所言也极不在意。在这种情况下,何晨只能开始自救。当日与何采大婚时,何晨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情况果然还是照着史书演绎。

    但五月底,何晨却收到一封密信,这让他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大呼:天助我也。

    信是何进来的。

    信上只有简单的数字:“速起郡兵,入京除阉。”

    原来何进终是对前将军董卓不在十分放心,加上何晨连连加急密令,终于动心了。一来何真在世时,便书信多封,言何晨武文双全可堪大用,已让他起好奇之心。二来宛城终是自己起家之地,何府更是自己根基所在,由何晨领兵北上,可依为膀臂,威摄京都。三来何采自小甚得太后喜受,如若让其从中进言,必坚太后决心。

    而何晨知道,经过自己数年努力经营,终于开始煽动蝴蝶的历史翅膀。

    城府里。

    宛城里一干何晨所倚重的人皆肃然而坐。

    何晨经过数年磨砺,身上已有上位者淡淡威严,只是中堂轻轻一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弥漫整个大堂。所有人都安静坐在那里,更有少数人被何晨犀利目光扫过,情不自禁的稍稍低头。

    大堂静的落叶可听。

    一股沉重的气氛慢慢弥漫场中。

    良久,何晨轻轻一咳。

    众人心里一懔,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

    何晨手里拿着信笺,从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在中间走动,在众人的注目中,扬起手中的信笺沉声道:“何进大将军今日密信到此,召我领兵入京,助其除阉。事关重大,特请诸位前来商议。”

    “竟有此事?”场中所有人齐齐惊愕。

    “正是,自高祖立大汉王朝,建都长安以来,已历经三百多年。几间浮沉到汉灵帝时期,阉官结党,把持朝政,搜刮民肤,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如今更是到了风雨飘渺,摇摇欲坠关键时刻,何大将军虽有心力振朝纲,但无奈宦官势大,如今招我领兵入京,助其除贼,诸位意下如何?”何晨双眼扫视全场,语气激昂道。

    “何城令,此乃千逢良机,正是天赐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如若能肃清宦官,必可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李严第一个激动出声道。

    “正方所言有理,纵观历代王朝更迭,皆有宦臣影子在里。秦统六国后,正是太监赵高发动望夷宫政变,至秦二世胡亥死,秦朝开始分崩离裂。汉初年,高祖鉴于秦亡教训,间用文士充中常侍,以抑制宦官势力。但元帝以后,宦官势力复萌。至哀帝更是不事政纲,宠爱董贤(太监),才二十二岁便拜为大司马辅政。时常同起同坐同睡龙榻,后便有了断袖之癖由来。如今张让、段珪等中常侍把持朝政,败坏朝纲,肆意妄为,何将军此举,正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城令切不可坐失良机啊。”接着出声的是刘望之。

    “城令,此番若能除去宦官,还望城令体恤苍生,进言何将军,少些朝堂纷争,多为天下百姓谋福啊。”这是吕常,一个敢言敢当之人。

    何晨点了点头,自己虽然靠何家上位,并且取的一些成就,但有些忠义之士还是对自己十分不屑,对于何晨招揽也是视若无睹,此皆因何进以外威之身,把持朝政,对天下百姓疾苦惘然不顾,却只和宦官争权夺利,深深不齿。

    “城令,属下却以为有些不妥,何大将军虽然本意处阉,但以外戚之身调兵入都,难免让人心生疑虑,若有人造谣中伤何将军,言调兵入京蓄意谋反,那恐怕有损将军之名啊。”娄圭却有所顾忌,担忧道。

    何晨深以为然道:“子伯之言有理,此事不可不防。”

    何晨想了想,带着疑问的眼神向文聘望去。

    文聘沉着一张脸,两眼微微耷拉,双手轻轻颤抖,仿佛感受道何晨的目光,抬起头站了起来,语气平静道:“可否书信一观?”

    何晨点点头,把信给了文聘。

    文聘只是轻轻快速扫了一眼,眼神里便露出淡淡迷惑之色。

    何晨有些诧异:“仲业可有何想法?”

    文聘深吸口气,缓缓道:“城令心中不是已有决断?又何来问属下?”

    何晨心里暗暗点头,在场人中,也就文聘把握住自己的心思想法。

    何晨沉吟半刻,蓦然提高分贝,喝声道:“众将听令。”

    “属下在。”

    堂中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昂首大吼道。

第二卷 管饱不?

    “廖化。”

    “属下在。”

    “令你马上点起三千精兵,连夜发放武器铠甲,明早丑时造饭,寅时出发,若谁耽误了时间,军法伺候。”何晨厉声道。

    “属下得令。”廖化轰然领令,随后转身龙行虎步而去。

    “吕常。”

    “属下在。”吕常肃容而立。

    “令你起三百骑兵为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有突发事情,你有权做任何决定。如何行事,本城令不管你,本城令只要保证道路通畅,如期到达京都。”何晨说到此时,已经落地铿锵,一脸杀气。

    “属下明白。”吕常沉喝声,一脸肃杀而去。

    “刘望之。”

    “属下在。”刘望之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年青人,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对数字却天生带有敏感,故为何晨所喜。

    “本城令出征,未到京都前,一切物资粮草由你统筹,如若你让郡兵有一个人饿着肚皮上战场,事后唯你是问。”何晨平时虽然为人平和,但到了重大决定时,往往能杀伐果感,手腕铁血。

    “属下明白。”刘望之为之一凛,深感责任重大,但他没有一点推诿,果断应了下来。

    “文聘、李严。”

    “在。”

    “此去京都,前途未之卜,你们两人跟随中军,随时听侯调令。”

    “诺。”两人齐应了一声。

    “娄圭、习授。”

    “在。”

    “本城令起兵入都,宛城便全权交你们两人处理。若有重大事情不决,可快马书信。但若宛城在你们手中有任何差池,事后你们也不用来见本城令。”

    “明白。”娄圭应了声,随后有些犹豫道:“大人,若世家有异动,当如何处置?”

    何晨冷笑一声道:“子伯放心,我向来与世家交好,利益捆绑。他们不会在如此关键时刻拆台。假如真有事情发生,能稳则稳,如若真是稳不住,你可事急从权,该捉的捉,该杀的杀,千万不能有丝毫犹豫。此事我会吱唔何咸一声,你无需担心。要知道,宛城是我们的根基所在,千万千万乱不得。”说到此时,何晨杀气腾腾,一脸绝然。

    娄圭低头略一思量,沉声道:“属下明白。”

    何晨分吩咐完毕,最后沉声道:“诸位就此散去,告别家人,速速准备,明日一早便动身。”

    “诺。”

    第二日天还未亮,何晨便领兵从北城。一路旌旗密布,尘烟滚滚。

    此次何晨共起马步兵三千五百人,皆为宛城精锐,身经百战之士,也可以说是何晨近三分之二的家当。若成,功成名就;或不成,三年心血,一朝打为水漂。

    宛城至洛阳,照正常行军速度,不用半旬便可抵达。而出宛城,可走宜阳,过洛水,至洛阳。其中轘辕关为必经之路。此关为汉置八关之一,其势陡峻,山道盘旋,将去复还,谓之“十八盘”,为京都洛阳通往东南的关隘要道。

    但要命的是,此关现在为段珪心腹,其族弟段式所把守。

    而其中,段式身负皇恩,却与轘辕山四周盗匪结群,劫掠往来商人,又与山寨草莽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是为官匪。

    路中,李严谓何晨道:“城令,此去京都危难重重,怎么也让夫人随行?”

    何晨有些无奈道:“本城令也不想,只是若要说服太后决心,非她不过。”

    李严这才明悟道:“原来如此。”

    李严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此番调兵入京,不知将军有几成把握?”

    何晨哈哈一笑,决然道:“凡事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若只有三成以上,本城令就敢放手一搏,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若没有抱着哀兵必胜的决心,本城令何已出此兵?”

    李严动容道:“苍鹰博兔,亦全力一击。城令若带此信念,属下算是多言。”

    何晨淡然一笑,两眼放向远方,不是很宽敞的官路上,宛城兵前后相连,秩序井然,刀容齐洁,甲胄森严,有如出海蛟龙,一股彪悍气息随处可见。何晨傲然一笑,这是自己的兵,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出来的,这是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

    此时有一兵卒远远而来道:“报。”

    “何事?”何晨收回遐想。

    “前方有一恶汉拦路,口出狂言,粗鲁不堪。”

    “廖淳是吃屎长大的?就这样事情也要让本城令亲自处理?”何晨闻言,阴沉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那恶汉武艺极为了得,数十士兵皆进不得他身。反被他打伤十来人。”那士兵道。

    “竟有此事?”何晨先是大怒,后细一想,却啧啧称奇道:“我宛城士兵,个个如狼似虎,虽不敢说以一挡十,却是骁勇善战之辈,今数十精兵围一人不下,此人武勇过人啊。”

    “走,我们上前看看。”

    少时,何晨便来到前军,却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长足有七尺大汉,正坐在一边碎石沙土上,前面放着一小框馍馍头,足足有十几个。这大汉好像三日未进食般,双腿叉开,左手捉着两个馍馍,,右手捏着三个,嘴里还塞一个,喉咙那个因为吃的太快还没有咽下去。看那情况,活像一个饿死鬼投胎。

    不但何晨、李严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一直在边上围站的士兵也目光呆滞,有几个甚者随着大汉每一次吞噬而咽了口水。

    廖化来到何晨边上行了个礼。

    何晨指了指那大汉,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廖化笑着解释道:“城令,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大汉是来讨饭吃的,但由于语气不善,加上面容极为丑陋,让士兵们心生误解,发生了口角,随后便动起手来。属下见这个大汉虽然面恶,但身手实在了得,加上城令正值用人之际,但给了些膳食,等侯城令来处置。”

    何晨拍了拍廖化肩膀点头道:“元俭干的不错。”

    就在何晨和廖化对话之时,那大汉已经以光的速度把一筐馍馍头全部消灭,然后打了个饱鬲,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屁股,扬起不少飞尘。

    这个时候,何晨才看清此人长像,果然是极为丑恶,满脸横肉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其中一道刀痕斜着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脸颊侧,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十分不对称,透着股狠辣气息,加上嘴唇外翻,鼻梁坍塌,活生生一个人形厉鬼,极为吓人。

    “好汉,你可吃饱?”何晨收回诧异的目光,和气问道。

    “军爷,俺是老粗,俺说实话,就这几个馍馍头还不够塞牙缝。但俺是实诚人,也知道如今口粮实在不易,所以也就算了。”那大汉拍了拍肚皮,声音有如打雷。

    “噗哧”何晨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大汉虽然长的丑,倒是个实心眼,不由打趣问道:“就你刚刚的膳食,顶的上一个士兵一日的口食,你还只是塞牙缝?那问你,平日你如何管饱肚子啊?”

    那大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摸了摸脑袋,然后嘿嘿傻笑道:“俺肚子打出生后就从没有饱过,就算七日前吃了整只豹子,也没有饱过。”

    何晨和廖化对视一眼,何晨惊讶问道:“你们几人猎杀的?”

    那大汉嚷嚷声道:“军爷你也太看不起俺了,就那四腿子花猫,俺一个大老粗两拳头便打死了,要那么多人做甚?和俺分肉吃啊?俺不肯的说。”

    徒手生撕虎豹,这大汉力大无穷啊,何晨咪着小眼道:“那好汉现准备何去?”

    “俺正准备去宛城,听说那里好找活干。”

    何晨听的心里大爽,看来宛城现在声名在外啊,何晨笑呵呵道:“好汉,本城令看你有几分力气,要不你跟着本城令。”

    大汉牛眼瞪了瞪,然后打量了一下何晨,粗声道:“跟你,管饭不?”

    何晨为之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当然,而且每月还有俸银。”

    大汉把头摇了拔郎鼓一样:“俺不要俸银。”

    “那你要什么?”何晨好奇问道。

    “管饱就行。”何晨顿时为之气结,大手一挥道:“管饱,肯定管饱。”

    “军爷,你可不能骗俺,俺一顿要30个馍馍头,十斤肉食。”大汉狐疑。

    何晨有些头大,喝道:“十斤肉不可能,30个馍馍头没问题。”

    恶汉嘟头声,掰着指头,好半响才不乐意道:“30个馍馍头就30个吧。总比那些黑心老货一天才给3个强。”

    何晨头一晕,眼冒金星,敢情刚才这大汉把自己和黑心商人相比了。

    何晨顺了顺气,这才看似随意问道:“好汉高姓大名?”

    “俺叫晏明。”

    PS:昨天今天有事,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两更

第三章 又要来一个饭桶?

    数日后,至轘辕关百里,宛城军安营扎寨于一个名为宜地的小村落。

    这是个废弃的村落,从痕迹上看明显遭受战火波及。石壁四处胡乱坍塌,瓦烁残片四处堆积,木梁房柱焦灰,四处横亘。放眼望去,焦黑一片,只有少许地方冒出青青的绿芽。

    宛城兵把守村口要道,设置栅栏、拒马,四周高处皆设有哨岗,十来队士兵来回认真巡逻。

    何晨在文聘、李严、晏明的陪同下,漫步村落。

    中原的六月极为闷热,哪怕是阴天,也让人心绪不定。何晨抬头望向远方,灰茫茫的天空中,依然有不少雄鹰展翅;远方叠峦的群山,遮住那遥远的视线。耳边又飘来李严忧心仲仲的声音道:“城令,你可真要出轘辕关?”

    何晨收回心绪,拿下头盔,吐了一口烦闷之气,沉思半刻,这才缓缓道:“此也是无奈之举,如今京都风起云涌,朝堂一日三辨,局势扑朔迷离,何将军与宦官随时有可能暴发新一轮的冲突。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早一日到达洛阳,也能早一日肃清阉党,早一日让朝堂归于平静,政令流通。”其实还有一些话何晨不能说出来,如今已到六月初,史上何进八月时便被张让太监等诈太后诏进宫而被杀。所以为了不能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必然走最近的路程。假如此时换路线,第一,时间不一定能来的及,因为要缠不少弯路。第二,就算时间上没有问题,那么兵临三崤雄关,是战是和,依然是一个未知之路。

    其实这个道理李严也明白的七八分,只是他不忍心看着何晨辛辛苦苦一把拉扯起来的子弟

    兵,却消耗在这短时间内看不见胜算的轘辕关前。只能无奈道:“倘若真别无它法,那么轘辕关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何晨点点头,笑的有些沉重道:“正是此意。本城令倒是与正方不谋而合啊。”

    “轘辕口位于嵩岳之阴,传乃大禹治水而凿,为历代兵家必争和控守要地,也是洛、偃通往汝、颖、襄之捷径。此关西有鄂岭口,北通千索道,山雄石峻,易受难攻。自中平元年群雄蜂起,危及京都后,何大将军才设轘辕关,是为八关之首。但大将军却一时失算,如此通往京师重地,却让段式来把守,实在令人扼腕。”

    何晨摇了摇,感叹道:“看似一个简单的把关守将,却是朝堂上阴谋搏杀的缩影。将军权重,又有南阳诸家鼎力支持,若再控制北上京师要道,进可挥兵直达洛阳,退可避回荆襄扼守。有心人当然会寝食不难安,据理力争了。”

    李严若有感悟道:“城令想的深远,属下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轘辕关情况底细不知如何,吕常派出的细作不知混过没?”何晨有些烦燥道。

    “哎。”李严又叹了口气道。

    “轘辕关啊?俺有个兄弟就在那里当差来的说。”这时候边的晏明道。

    “啊。”冷不丁的晏明又丑又大脑袋忽然探了过来,其声如雷,其貌如鬼,加上血盘大口裂到耳根,丑的让人心惊胆寒。李严明显被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叫起来。随后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丑鬼,你以后别这样神出鬼没的行不行?”

    晏明裂着大嘴,不停的挠头,傻笑道:“书呆子,俺不是故意的。”

    李严为之一倒,更是怒不可揭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别叫书呆子。”

    晏明不服,只是在何晨犀利的目光下,才嘟嘟嚷嚷道:“谁让你整天看那破书?那破书哪里有馍馍好吃。你不是书呆子又是什么?”

    这家伙真是个活宝一个,何晨差点笑喷,看着李严气的两膀不停颤抖,不由安慰道:“这是个死心眼的人,和他较什么劲?”

    “晏明,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何晨极感兴趣问道。

    “那厮叫俞涉。”

    又是一个炮灰武将,三国演义记载,俞涉原是袁术军将领。在各诸侯起兵讨伐董卓时,俞涉与董卓军将领华雄交战,不到三回合,被华雄斩杀。不过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虽然这家伙不是勇将,但怎么说能当上“将”一词,武力也不会差太多。再说了,全天下猛男就那几个,多下来怎么也称的上中坚吧。

    “晏明,你可否前去游说你兄弟来助本城令一臂之力?”

    “管饱不?”晏明这厮也不傻,人还没叫,便先为自个兄弟谋起福利。

    “不会吧?难道他食量与你有的一拼?”何晨哭笑不得道,得,自己找几个都是饭桶来的。

    “当然了,不然咋叫兄弟。”晏明哈哈傻笑道。

    “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严终于找到机会,忿忿不平道,显然他火气还没下来,打击晏明道。

    那知晏明毫无在意,只在那里裂着嘴傻笑。

    “那成,你便去轘辕关,无论能否劝说成功,你务必小心为妙。”何晨细心叮嘱道。

    “城令放心,轘辕关我熟着呢,七大妈八大姑都认的俺。”晏明把胸膛拍的当当响。

    “那你速去速回。”

    看着晏明兴奋离去,李严担心道:“城令,属下怎么看,怎么都感觉这个大个不是很靠谱,将军还是要两手准备为妙。”

    “呵呵,当然,这个你放心。”何晨点头道。

    又过三日,宛城兵临关下。

    轘辕关内。

    守将段式是一个满脸肥肉,圆如滚球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大马金刀坐在中堂之上,两侧分别有侍女轻轻的给他按摩拿捏,边上摆着不少时令水果,正吃的有滋有味。

    堂下属从数名,正两侧而立,个个目不斜视。

    “这个何晨竟然敢带兵入洛阳,诸位有可看法?”段式的声音有些细长,好比中气不足,明显是被酒色掏空身子。

    “段将军,何晨乃何进妹夫,此番尽起宛城之兵,必然是得到何进密令,支援京都。以属下之见,千万不可让他们入关。”

    “放屁,本将军自然知道,如今朝堂上本兄、张大人等正于何进闹的不可开交,若让何晨进关,不是给本兄长背后捅刀子?你们平日享受够了,如今正是用人之计,今日谁可带兵退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接话。

    “饭桶,一个个贪生怕死之辈,喝酒玩女人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都哑巴了?”段式大怒,粗暴的推开两位侍女而起道。

    “将军,不是末将等怕死,实乃轘辕关据险,是为天下雄关,只要我们守关不出,何晨等也耐何不了啊。”

    “王偏将之言甚是。”众人附言道。

    段式气的脸上肥肉一颤一颤道:“朝堂之上,我族兄正于何进明枪暗箭,如若此时能杀退何军,一来可打压何进嚣张气焰,二来声援我兄声势,三也可让天下人知我段式威名。你们谁敢出战,只要得胜归来,本将军必如实上呈,居为首功。”

    “段将军,属下愿带兵出城一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人大声而出。

第四章 男人当自强

    轘辕关卡下。

    宽不过数米的沙石路,一道斜坡一直向上延伸到关卡,此时关卡门栅紧闭,区区数十兵丁在上面小心巡防。而两侧,都是坚硬的花岩山壁,几乎有如刀削过,平齐工整,而且上面杂草不生,显的异常光滑雄伟。

    何晨领军在一稍微开拓地带,由廖化摆开阵式,吕常领三百轻骑压住阵角准备迎敌。黑压压的一千士兵井然有序,精神抖擞,静静等待大战来临。

    少时,关卡门栅忽然升起,接着金鼓声齐鸣,一阵响彻上空的呐喊声中,一将疾马提刀,身后跟随数百健卒飞奔而来。

    一箭之地,那敌将止住马势,右手举刀一顿,鼓息立马声停,他好不威风吆喝道:“谁是何晨?快快出来说话。”

    何晨捉住马缰,谓边上的士兵笑道:“让他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

    那士兵忍着笑意,粗着脖子大吼起来,声音在山谷不停回荡。

    在何晨有意之下,所有士兵轰然大笑,紧崩的神经为之一松,有些僵硬的动作开始软化。

    那敌将一脸铁青,怒骂道:“竖子尔敢如此无礼。”

    这时候廖化在何晨的示意下,骑马提刀出列。廖化原先使用的是双刃剑,虽然利于砍劈,但在马上冲锋时,少了一些强大的冲击力,武器也略显短了一些,在何晨的建议下,他在兵器库里辗转半天,终于找了一把趁手的环首铁刀。

    “我家城令并无意与段将军为敌,只想借路。城令可保证,不伤关内士兵一毛一划,不拿一针一线,而且事后必有重谢,还请将军放行。”

    “狗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心思段将军早早知道,想要从此关过,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倘若胆怯,大可退回南阳。段将军仁慈忠义,必不会驱兵追赶像撵猪狗一样,尔等大可放心,哈哈哈。”那将说完这话,马上狂笑起来。

    身后的数百兵卒也跟着起哄。

    反观宛城士兵,个个义愤填膺,怒火满腔。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吾乃偏将王胜,可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王胜将军,那就手定下见真章吧。”何晨冷冷一声。

    “擂鼓助威。”廖化得到命令,大吼一声。

    “咚,咚,咚……”十来个士兵推着数车而出。每车上有面巨大的牛皮圆鼓,鼓手光着臂膀,肌肉都高高隆起,随着木椎落下,沉闷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战场响起。同一时间,缶、筑、排箫、筝、古琴等乐器声在大鼓中,渐渐起声。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在廖化的青筋暴涨,脸红如血中,千百士兵齐齐高唱何晨改良版的“男儿当自强。”歌声一下子盖过战场所有声音,虽然这调子听起来十分古怪,歌词也让人感觉迷茫不解,但场中的每一个人都从激烈高昂的歌声中感觉到迸出的冲天杀气,金戈铁马,直上云霄,只是一听便热血沸腾,胸潮澎湃,久久不能自拔。

    “一曲队,给某上。”就连文聘这个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的儒将,情绪也变的极为波动,用比平时更高更激昂的声音大吼而出。

    “让海天为我去能量,去开天辟地……”直冲云天的歌声,伴随着整齐一至的脚步声,在文聘一马当先中,变的极为震动人心。

    刀盾兵呈长方型顶在最前面,身后三百枪戟兵组成圆形阵,个个拉开一定距离,挺枪前进。整个阵形浑然天成,有如一体不可分割。这个创意还是何晨从三国群英系列里遐想出来的,当然后期系统升级所带来的正圆形之阵是有天差地别的。此时只是形像而神不似,只要有强力的军队一冲,估计也就散架了。

    反观敌军,显然被何晨的这一初给弄的有些愕然,不知所昔。

    两军交战之前唱歌?前所未闻,真是前所未闻啊。

    “冲啊。”指挥台上廖化军旗一变,旗令官立马升红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文聘长刀一指,随既下令开始加速冲杀。

    “冲啊。”所有士兵歌声戈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整齐一至咆哮冲杀声,每个士兵仿佛给打了鸡血,咬牙切齿,双眼血丝。奔跑中,几乎可以感觉到大地阵阵颤抖,灰尘漫天扬起,所有士兵都加快速度,尽力不让自己掉队。

    “无耻小人,兄弟们,杀啊。”当敌将回过神来时,宛城兵已不过百步。他有些慌了手脚大怒指挥士兵道。

    轘辕关的兵卒,这才仓促结阵,声势上已落下风。

    枪兵在盾兵的掩护之下,后来居上,直冲冲的从两侧挺刺杀出。“啊”兵器两相一接触,立马金星迸出,或刺伤,或被挡,或落空,无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神经麻木不仁,脑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杀死眼前的敌人,保留自己的生命。

    两股钢铁洪流终狠狠交织在一起,只是瞬间,便有无数士兵倒在血波之中。这个时候,何百死皮赖脸要来的铠甲武器,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不但能有效保护已方身体,而且还能有轻易的杀伤对方,这让胜负的天秤立马向宛城兵倾斜过来。

    文聘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手起刀落,带起血雾一片,断手残臂飞舞,刀下几无一回之将。“吾乃文聘,有谁敢一战?”文聘立于尸海之中,大刀在太阳光线下,亮着耀眼的光芒,几珠鲜血顺着刀刃慢慢的滴下。在加上已染红的铠甲,怒目而视的表情,有如血海之中走出的厉鬼,煞气腾空,杀机四泄。远处片敌军皆俱,无人上前。

    文聘又一怒喝道:“段式无人乎?”

    “文聘休得张狂,待本将军来会会你。”一将在众士兵呐喊助威中,从斜刺里杀出。

    “吃某一刀。”待来将不过十米,士兵中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文聘勒马一冲,手中大刀疾如闪电,快势奔雷,那敌军还未至反应,已被文聘斩于马下,头脖分家。

    “啊,张副将战死了。”敌军一阵骚动。

    “还有何人一战?”文聘挑起地上鲜血淋漓的头颅挂在马脖上,然后夹带刚才雷霆之势,虎目四周,厉口大声道。威风不可一世。

    “文聘,待本将军来会会你。”又一将冲杀上来。

    “是秦牙将。”

    “秦牙将号称轘辕关第一战将,必可诛杀文聘。”

    “休得期我轘辕关无人。”

    众士兵话音刚刚落完,那位姓秦的武将已成文聘刀下亡魂,死的四分五裂,极为惨烈。紧接着,秦将的首及也挂在文聘马首另一侧,以示骁勇。

    众士兵大惧,有出声道:“此乃当世之虎将,不可力抵,走为上策。”

    “如此蹩脚武夫,枉称为将,轘辕无人可用乎。既然如此,别怪某大开杀戒了。”文聘不由勒马长笑一声,仿佛睥睨众生,视轘辕士兵英雄如粪土。离文聘进一点的士兵,更是吓的屁滚尿流,恨老爹少生四腿脚,连滚带爬而走。

    王胜在部曲的拥护下,也看的也心肝胆寒,心生去意。

    轘辕关上,观战的段式大惊道:“此乃何人,如此骁勇,竟然连斩我二将。”

    “擂鼓,全军冲锋。”何晨在后方看的清楚,眼见文聘骁勇,士兵善战,轘辕兵卒已死伤过半,兵无战心,不由下令喝道。

    “得令。”廖化战旗一扬,立马鼓声震天,士兵漫山遍野般,潮水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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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本来王胜军就败势已露,再见廖化全军出动冲锋,个个拔腿就跑。

    “快快,鸣金收兵。”段式眼见自己部队大溃散,兵败如山倒,而一开始在自己面前豪气云天,信誓旦旦的王胜,更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急的在轘辕关上直跳脚,脸上的肥肉更是像个弹球,不停上下颤动……

    “杀啊。”文聘领数百健卒衔尾而追。

    “快给我放下城栅,快。”眼见宛城军就要随败军冲进关内,段式上蹿下跳连连怒吼道。肥胖的身躯就像白猪一样到处乱拱。

    “砰砰”两声巨响,关卡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始合上。

    “将军慢一点关城门啊,属下还没有进来。”

    “前面的快进啊。”

    “将军快放我们进关啊。”

    “将军救命。”

    “快把关门打开。”

    各种哭爹喊娘辱骂段式的声音彼此起伏,关卡口就像菜市场一样吵杂,士兵一边用力撞门,一边看着越逼越进的宛城兵心急如焚。

    段式的一声令下,根本就不管关卡外面士兵的死活,任他们哀跪求饶也无动于衷。

    “弓弩手,给本将军狠狠的射。”

    段式在关楼上狠狠做了个手式。

    “嗖嗖”无数枚箭矢、弩箭如蝗虫飞过,密密麻麻的一片。

    文聘脸色一变,急勒马大吼道:“全体蹲下,盾兵向前。”同一时间他把大刀舞的密不透风。

    文聘声刚刚落完,数百步卒里足有七八十个刀盾兵刷刷高举,遮起一片天空。下面枪戟兵都机敏的蹲下,尽力的缩在盾兵后面。

    “笃笃”无数弓箭钉在盾牌上面,箭矢强大的落体冲力震的盾兵手里一麻一麻。

    “啊。”数十个宛城兵虽然小心谨慎,仍不过避免受到伤害。

    一连三波箭矢,几乎压的宛城兵抬不起头来。

    伤亡的数量开始慢慢上升。

    “木骨盾。”廖化早在看到文聘追击上去,就准备接应。此时一到关卡百米之内,便大吼一声。廖化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排十人为一队的兵卒,共分三队。每队又为两人一组,前后相加共举十五面大的有些异常的盾牌,不停吆喝前进,显然有些吃力。

    这巨盾足足有一人半高,里面全是由熟牛皮制成,外面全是用上好伊藤煅烧,中间又裹上一层铁汁,防御力极为惊人,就算是简单的床弩,如果在百步之外也难洞穿它的防御。而且这盾中间还开了活动板扣,士兵可随时观查外面情况。当然这也是何晨的创意,源于穿越火线里面的防爆大盾。当然材料上是天差地别,但就算这样,要想制做这样大盾也实属不易,加上实用性上面十分单一,故也没有准备多少。

    由于关卡路口狭窄,又带有斜坡,这十五面骨盾一经撑起,好比遮天压地,笼罩住宛城士兵的天空,箭矢的威力被大大削减。

    关卡上的段式等将傻了眼,这到底是盾还是门板?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盾牌?

    “檑木滚石准备放。”回过神来的段式想也不想就吼道。

    “将军,下面还有我们的步卒。”一将有些迟疑提醒道。

    “那些胆小怕死的酒囊饭蛋,早晚也要死的。”段式脸色发黑,怒气冲冲道。

    “将军还是三思为妙。”那一将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

    “到底谁说了算?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将军说了算?”段式肥肉四处乱颤,小豆眼射出阴狠的光芒,竟然让那部将不敢直视。

    “檑木滚石准备。”那偏将无耐的举旗,一脸不仁。

    “轰。”关卡下的士兵听到这命令,一片绝望,眼见檑木浮石步步堆高,一时间傻呆那里。只有少数机灵一点的士兵,用力贴住城墙,恨不得把自己身子融进墙里。希望能躲过一劫。

    文聘眼尖,一眼就瞄到关卡上士兵正吃力的抬起杉木、浮石等物,脸色微变,轘辕关上物资准备充足,加上道路狭长,一旦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丢下来,杀伤力极为恐怖,自己曲队恐怕第一时间都要遭到灭顶之灾。当下文聘毫不犹豫大喝道:“速退。”

    几乎同一时间,战场后方的何晨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急忙让士气鸣金收兵。

    宛城兵的确是训练有素,听到声音后,那怕是在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刻,也做到井然有序,快而不乱,并没有太多的自乱阵脚之事发生。

    “想跑?那有这么容易。快放。”段式满脸狰狞之色。

    “嘿哟。”终于在士兵齐力推举中,几段重木,几块大石翻上城垛。

    “轰轰。”

    “啊。”“不。”“不要。”随着天空黑色阴影急剧变大,绝望声音响彻关下。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城下的轘辕兵终是没有逃过此劫,被高空而落的檑木、浮石等压伤压死一大片,有些当场被压成肉饼,有些侥幸断腿断手,更多是哀哭一片,其凄凉哀叫声,就连关卡上面的人也动了侧隐之心。

    檑木、落石之后,城下一片狼藉,当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宛城兵见机的早,早已个个浑身使出吃奶力,拔腿狂奔逃命而去。光看这架式速度,放在现代,也可以参加国内百米短跑冲刺。但就算是这样,也有少许落在后面的士兵不幸被“轰轰”而下的石头檑木击中,死的死伤的伤。

    眼见宛城兵退去,轘辕关守兵这才匆忙放下门栅,但此时关卡外一片死寂,数十个兵丁几乎死伤殆尽,而侥幸死里逃生的兵卒也是满脸麻木,目关呆滞,显然到现在还无法接受竟然会被自己人所害的情景。

    何晨事后清点,已方伤过数百,阵亡三十余人。

    这让他表情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当真是出师不利。毫无疑问,经过上午短暂的试探,轘辕关守兵战力虽然一般,但关卡却准备十分充分,加上地势天险,可谓稳若金汤。如若展开强攻,受地势险制,也只能用上添油战术拿人命去堆积。但这样一来,正中敌军下怀,用士兵去试对方的石块木头有多少储备?何晨脑袋可没有这么秀逗。强攻万万不行,那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

    何晨一方面等侯晏明的消息,一方面探子四出,寻山问路,以期能找到翻山捷径。

    入夜。

    轘辕关二十多里开外,何晨军营安扎于此。

    此处依山傍水,地形开阔,视线极佳,只要在山头安置哨楼烟台,便可一目了然。大多数时候,择营安寨的事情都是文聘来处理,实在的说何晨真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此时大寨火把有如繁星点点,衣甲整齐的士兵来回穿梭巡逻,表情一丝不苟。

    中军大寨里,灯火通明,何城令也正埋头苦思,看他一脸忧愁,显然熬死不少脑细胞。

    耷拉着脑袋正一愁莫展之际,有士兵通报进来。

    “城令,晏护卫回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个人过来。”

    “晏明回来了?快有请。”何晨大喜过望。

第六章 破关

    少时,丑汉晏明与另一位身高七尺,满脸腮髯的大汉踏步而这入。

    人未站定,晏明如雷公鸭的声音已经响起:“城令,俺已经把俞涉这斯找来了。”

    “小人俞涉,见过城令大人。”俞涉粗犷的声音简直和晏明有的一拼,都是大嗓门。但他明显比晏明谨慎许多,也懂的分寸礼数。

    何晨伸手示意不用多礼,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笑道:“听闻晏明言起有一兄弟长的虎背熊腰,勇力过人,今日一见,果然相貌不凡,有虎龙之姿,英雄之势也。”

    俞涉听了笑逐颜开,高兴的直呵呵道:“城令大人太过夸奖了。”

    何晨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背手,跺步而出道:“俞壮士在轘辕关现居何职啊?”

    俞涉道:“小人现居队率一职。”

    何晨心里轻叹,这个段式也真是疏忽大意,不把政令军心当一回事,一个队率,相当曲队的核心人物之人,这样的人想叛变就叛变,可见段式实在不是个人物。收回心思,何晨道:“今日俞队率可否有参战?”

    “回城令的话,小人实在侥幸,并未出城相敌,不然黄土堆里必然有小人的尸体。”俞涉想下今天所发生的事,一脸幸运道。

    “不知你与晏明武艺谁略胜一筹?”何晨晓有兴趣道。

    “俞涉之厮哪里是俺的对手。”不待俞涉回话,边上的晏明便嚷嚷道。

    “丑鬼,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相斗数十场你可有胜出?”俞涉据理力争,寸步不让道。

    “那是俺没有吃饱的原因。”晏明马上的找出介口,理直气壮道。

    “哈哈。”何晨听的大笑起来,连连摇头道:“看来你们不分伯仲之间啊。”

    “城令所言不差,小人与晏明这厮力斗多场,皆到后面体力不支,谁也无法胜出。”

    何晨点点头,略一沉吟道:“俞队率,可否想改换门庭,为本城令效力?”

    俞涉大喜道:“正有此意。”

    俞涉爽快的让何晨有点不敢相信,本以为自己要大费口舌章节,却没料到对方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强忍心中的疑惑道:“队率可否想清楚了?”

    “当然。”俞涉还是如此干净利索道。

    难不成管饱的威力如此巨大的?还是自己高达80的魅力值男女通杀?何晨有些哑然失笑,最后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俞队率为何答应如此爽快?”

    “城令有所不知,这个段式简直不是人养的。”俞涉说到此时,怒火燃烧道。

    “哦?愿闻其祥。”何晨兴趣也被提了上来。

    “诸事不必细言,就说今日一战。城令也看到了,贵军骁勇,我军大败,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这厮却丝毫不顾将士生命,下令强行关闭城门,至使诸多兵卒停滞不得而入;如若仅此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这厮在这种情况下还令守兵大放石头檑木,皆让我军胆寒,如此心狠手辣,不知体恤属下之人,枉为一军之主。今日之事,早已让轘辕关内军心浮动,人人自危。”俞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破口大骂,显然他也是看不惯这种行为。

    “真是如此?”何晨心中一动,快速回应道。

    “正是。此乃拿下轘辕关的大好时机,城令万万不可错过。”俞涉道。

    “此关雄伟,段式又据险而守,急难攻克,队率难道有何妙计不成?”何晨反到关键时刻,故意满脸为难之色道,他只是想试一试俞涉这水深浅。

    “小人前既为轘辕关队率,却如何能空手来投,今愿拿下轘辕关为礼,献于城令。只须城令借小人三百精兵,由今日阵前斩将之人统领。小人便敢立军令状,夜半三更,若轘辕不下,便拿俞涉项上脑袋。”俞涉斩钉截铁道。

    “好,君无戏言。”何晨一拍桌案,高声喝道。

    “君无戏言。”俞涉回答的铿锵铁骨,掷地有声。

    “来人。”

    “属下在。”

    “马上请文屯将来一趟。”

    何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很快便把文聘叫来,数人又商量一番,随后散去。

    二更时分,轘辕关下。

    文聘与三百精兵马衔枚,蹄裹布,刀入鞘,隐藏关外一里之外,静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高空群星闪光,洒在峦山怀抱。蚊虫飞舞,宛兵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拉长的影子中,分不清是草丛还是人影。

    “文屯将快看,前方有灯信。”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息中,一队率轻呼声。

    顺着文聘黑色的眼睛,一道锐利的白光闪过,远远的轘辕关上,三团星星之火同时在空中飞舞,先左三圈,又右三圈,周而复始三次后熄灭。

    “全军准备。”瞬间,文聘从草丛中蹿起,压低声音厉喝道。

    所有士兵同一时间矫健翻身上马。

    “冲。”文聘领头,三百骑兵如钢铁洪流,霎那间便拉开一条直线,有如一条奔腾的蛟龙,在夜空中翱翔出海。大地传来阵阵闷雷般颤动,山壁松动的石子不停轻轻滑落,平时就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轘辕士兵,依然睡的香甜,毫无直觉。

    “嘎吱嘎吱”轘辕关的木门缓缓升起,在静悄悄的夜里如此刺耳。

    “什么人开城门?”

    这沉重声音终于把瞌睡中的守丁惊醒,睁开迷糊的双眼,一片惘然之色。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脸色不由大变,慌乱的叫声刚刚响起,却又像被拧断脖的鸭子戈然而止,然后软软的倒了下来。随后从他背后站出一个高大背影,还有一把还在流淌鲜血的屠刀。隐隐约约中,这兵丁还看到几道黑影兔起鹘落,月色星辰下,冷光一闪,自己的同僚便与自己一样,缓缓倒下。

    “不好了,宛兵冲进城了。”凄厉的示警声冲天而起,一瞬间便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最终,还是有哨兵发现了异状。

    “快关城门。”

    各种惊呼、竹啸、锣鼓,甚至锅瓢声同一时间大做,有如大杂烩,响彻整个轘辕关。

    轘辕关此时有如炸开的锅,各种惊叫声不绝于耳,有士兵没穿起铠甲就光着臂膀从军营里跑出来;有的拔剑准备杀敌却四顾茫然;也有的一时间找不到自己队列而慌不择路;更有的躲在某一个少人为人知的角落里,准备混过跑路。

    就在轘辕关惊乱,没有组织起有效抵挡前,文聘与三百轻骑已经顺利的冲杀进关。

    刀光剑影,杀声彼伏,轘辕关彻底陷入乱战。

    段式也被吵杂声惊醒了,他慌乱的拨开缠着自己身上有如八爪章鱼的雪白腴肤,手忙脚乱的穿起中衣。嘴里不停大叫道:“来人啊,来人。”

    半天后,才有一个侍从急匆匆跑来,贪婪目光扫过刚刚起身的少妇那高耸胸部,嘴里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妙,宛兵杀进城来了。”

    “咣当”段式双手一抖,刚刚拿起的甲胄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视若无睹,双手使劲捉住那侍卫衣领,怒目横眉吼道:“怎么可能?那守兵都是吃屎的?王胜呢,他在干什么?”

    侍卫被晃的一阵头晕,半响才诺诺道:“据说有士兵判变,偷开了城门,宛兵这才杀进来。”王将军正组织人马准备反攻。”

    “饭桶,都是饭桶。”段式气急败坏的出房间。

    少时,刚才那个侍卫贼眉鼠眼又进来,他故意咳嗽两声,然后低头道:“夫人,将军有令,让夫人速速撤离。”

    段夫人长的极为俏丽,身材修长,也算是个小美人。此时她正花容失色,颤栗的缩在一个角落里,像只受到惊吓的鹌鹑。她听到侍卫的话,马上站了起来颤抖道:“有劳愈壮士。”

    “夫人请。”那人盯着段夫人一扭一扭丰腴饱满的臀部,露出淫笑的目光。

    此人不是俞涉又是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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