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要犒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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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要犒劳你
何晨回到府邸,便急匆匆来到客厅。
此时王若华正静静坐在那里,颦眉思索的表情,有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
轻轻脚步声,还是惊醒沉思中的王若华,她抬头望去,何晨那高大强壮的身影,已经映入眼眸,此时正满脸微笑望着自己。
“将军你来了。”王若款款起身相迎。
何晨点点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不由啧啧称赞道:“王统领越来越美丽动人了。”
今日的王若华,虽然一身红色小棉袄,让丰满胸部曲线若隐若现,但紫罗玉带下,却把盈盈一握的纤腰展现淋漓尽致,上身一袭天蓝的碧萝衣,成熟中带着点俏皮。下身天湖色的连夜襟,尽显高贵风华。两个长长的月牙耳坠,冰晶剔透中与白里透红的脸蛋交艳争辉,显的风华绝代。再加传神的桃花眸眼,一颦一笑,都足已让人浴火上升,不能自拔。
王若华“咯咯”笑了两声,白了何晨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道:“可某人就是不动心。”
何晨脸上露出猪哥笑容道:“动心,肯定动心了。这心思都不知道动了成千上万次了。”
王若华楚楚可怜道:“少在这里装横做样了,奴家一直翘足而待,都把心盼碎了,可将军依然稳坐钓鱼台,是不是非要当一回姜太公啊。”
“嘿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自愿上勾的鱼儿啊?”何晨刀眉一扬,冲着王若华眨了眨眼睛。
“自愿上勾的倒没有,不过被迫上勾的,倒是有一条大鱼。”王若华同样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
何晨脸色一正,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张辽趁鲜卑年关麻痹大意下,雪中起雄兵,连夜偷袭白草口隘,守将猝不及防下,加上内应相助,一举拿下这个重要据点关卡,随后骑兵一直猛追,连破鲜卑十余部落,杀的血流成河,尸体如山,更是从新控制广武口,把鲜卑赶出内长城。”
“好,好,好,张辽不负我望,不负我望啊,哈哈哈。”天大喜悦来的如此忽然,何晨瞬间情绪失控,兴奋的来回猛跺几步,接着仰天狂笑。
“将军的确有理解高兴,张将军这是硬生生把防线北拓上百里,完成连先帝都没有完成的宏图大业。”王若华也被兴奋情绪所感染,满脸微笑道。心里不由的感叹何晨狗屎运与识人之明。
何晨宣泄一下情绪,这才冷静下来道:“你所说的内应是何人?此人一定要重重有赏。”
“将军倒是捉住其中关键,若没有这内应,哪怕张将军如此英勇善战,只怕想一夜拿下白草口隘也是难如登天。这个内应乃是草原的戎狄小部落,人不足万,战不过千,被鲜卑的左谷王塞鱼儿剥削的狠,不堪忍受重负下,偷偷派人联络张辽。”说到这时,王若华忽然笑意盈盈,桃花眼里满是捉黠的光芒。
何晨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莫外其妙问道:“怎么了?”
“哪里知道戎狄部落派出来的连络使,竟然是族长的掌上明珠,生的端是美艳大方,热情如火,拿下广武没几天,便和张辽勾搭上,两人打的火热,如膝似胶,恩爱的不行。”说完这话,王若华再也控制不住咯咯大笑,如银铃乱坠,声声悦耳。
“果然是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晨脱口成骂,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语。日啊,张辽这货怎么这么不懂自律,草女人也就算了,还没把鲜卑全部搞定,便先把人家女人搞上床了。狗日的,什么不好学,偏偏学老子。
“不过话说回来,张辽这招倒是用的挺好,本来戎狄战士与几个小部落心里还不踏实,不敢完全信任张辽,深怕他来个秋后算帐,如今倒好,不但睡了人家宝贝女儿,还趁机拉拢了这些草原小部落,安定人心,果然是一举两得啊。”
“……”何晨无语,睡女人也能睡出这等成绩,老子算是长见识了,这么看来,本大爷是不是要早点把额丽儿睡了?到时候也搞个成千上万的羌族战士?
对了,何晨忽然想起前面两句话,不由哭笑不得道:“什么叫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统领可不是要污蔑本将军啊。”
“哼哼,何将军,何州牧非要奴家把话说清楚,你才肯认帐是吗?”。哪里知道王若华脸色拉了下来,一脸委屈不满道。
“哪里有?”何晨这鸭子还嘴硬道。
“那天香是怎么回事?那板顿族战士又是怎么一回事?”王若华见何晨死皮赖脸不认帐,索性直把这块遮羞布拉开,哼哼不停道。
何晨乐了,看起来张辽这货还真是从自己这里偷师而去啊,不过话说回来,王若华怎么看怎么像在吃味了啊。不由一脸色mimi笑道:“呀呀,王统领吃醋了?”
“就是吃醋怎么了?你对奴家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就想放手不管吗?”。
“什么事情?”何晨继续装疯卖傻道。
王若华气结,真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上两口,以泻心头之恨。
“哈哈,王统领不用生气,这事情鄙人肯定负责到底。”何晨胸膛一挺,极有男人气概道。
“怎么负责?”王若华脸色缓了下来,又泛起桃花笑容道。
“某对你做了什么坏事,今日某站着不动,任你把这些坏事做回去。”
王若华晃了晃身子,差点直接扑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本小姐今日算是大长见识了。王若华哭笑不得道:“算是怕你了。”
何晨嘿嘿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一直在追问张辽情况,倒是忘了系统里还有一张“广武墓穴”宝藏吗。搞不好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哇,说不定还有升级凤凰枪的材料呢?想到此时,何晨心里一阵哆嗦,老子是先去血蛟坞,还是去广武,或者先灭袁绍呢?何晨纠结极了。不过没考虑没多久,王若华另一个消息便给他指明了一条路。
王若华接着道:“孔舟年初从冀州发来消息,公孙瓒联合黑山军张燕,准备春季对袁绍发动新一波攻势,两方正加紧备马,训练士兵。而袁绍也正积极准备应战,冀、青两州大面积动员拉壮丁,预计袁绍起码会武装起50万人马。”
“50万人马?”何晨有些动容。就算这50万人都是新兵蛋子,拉出来也能吓倒一批人。更不用说袁绍还十余万精锐力量在手,文丑、颜良、高览、韩猛、淳于琼等河北名将皆在,沮授、审配等谋臣背后使招。估计真要打起来,公孙瓒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这一回袁绍是要拼老命了,举两州之财力,日夜锻造武器铠甲,无论这一仗谁胜谁负,只怕袁绍都要元气大伤了。”王若华接着分析,有些幸灾乐祸道。
“不对,真要与公孙大战,也不用这般拼命啊。”何晨摇摇头道。
“将军说的没错,假如单单是和公孙瓒、张燕大战,20万人马差不多就足够了。但袁绍之所以这么做,归根到底,还是在防备将军你趁机出兵。”
何晨若有所悟,点点头笑道:“看来袁绍是给打怕了。”
“呵呵,消息来报,袁绍的信使已经在路上,准备来并州和将军求和。随行了起码有超过百车贵重物品,美女十余人。”
“哼”何晨冷哼一声道:“袁绍倒是想的挺美,想贿赂本将军,好腾出手来,全心全意讨伐公孙瓒。老子偏偏不让他如愿。不过这物品嘛,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通通收下来就是了,嘎嘎。”
“咯咯咯,就知道将军你贪得无厌,怕是因为有那十余冀州美女的原因吧?只是这样做,有辱没主公声誉。是不是要考虑周全的全点?”王若华悦声笑声又响起,何晨无耻作风,她可是深得其中三味。
何晨阴笑两声道:“黑山军猖獗,太行山贼寇横行,忽然间这么多美女财宝,冲下来打劫一番,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王若华无奈的摇摇头,把此事放在一边,接着道:“曹操已经把触手伸到司州了,黄河以南,虎牢以东地区探子十分活跃,只怕不久便会全盘控制兖州与司州大半地盘,估计不用多久,便有可能北渡黄河,与将军势力交会摩擦了。”
何晨若有所思点点头道:“看来要加快速度了。”
王若华见事情也禀报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告退,哪知道何晨上前二步,一把拉住她的纤手,笑的有些**道:“王统领难得来一回,干嘛这么急着回去。正好这次从白云山带来不少好东西,怎么着也要去看一看挑一挑。”
“喔?”王若华心里异样浮升,忽然变的有些含羞答答道:“什么东西呀?将军随便挑两样就是了嘛。”
何晨一边拉着王若华向里屋里走,一边把头摇了巴郎鼓道:“那怎么行,王统领劳苦功高,怎么着也要亲自犒劳你一番。”
“恩?将军,这是往哪里去啊?”
“额,当然是卧室,这么宝贵东西,当然要藏在家里才安全。”
“将军你的手放在哪里啊……”
“额,顺带探讨一下人体结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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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文臣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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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文臣武将
第二天日出三竿,何晨这才悠悠醒了起来。
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出奇的好。看了看身侧,风骚入骨的大美女已经不见踪影,就连什么时候离开,何晨也没有多大印象。想起昨夜那红帐春暖,佳人玉洁,妙姿横陈,彻夜激情澎湃,何晨就感觉身子骨子都有些酥麻了。靠啊,果然是个妖精,把老子折磨的都要羽化成仙了。又回味了一番各中滋味,这才摇摇头,失声笑了笑,然后起床穿衣梳洗用膳。
这时候有侍卫来报,荀攸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
何晨这才捉紧时间草草吃了两口早点,然后大步走向会堂。
荀攸坐在那里,整人显的云淡风轻,正不紧不缓的在那里品着香茶。
其实说起品茶,在汉未还未流行开来,但这个时期,已经发现大量的野生茶树,何晨专门让人去收集一些过来,然后经过晒青、晾青等工艺后,各个文武臣分派一些。一通武将,对这种带有苦味茶叶并不是很感冒,他们更喜欢大口大口喝酒来的。而文官就不一样了,对这种苦中带香的茶叶很感兴趣,在有意引导下,不少人开始喜欢上这些东西,特别是饭后来上一杯两杯,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并州高层都好这一口,下面茶风自然开始盛行,一时间何晨送出的茶叶几乎成了招待客人最高待遇。
而何晨也不失时机,专门成立个部分,打算趁机捞一笔。
荀攸边上还坐着两人,这两人十分面生,应该是跟他一起来的。一个相貌清瘦,约三旬左右。另一个四旬左右,满脸正气。两人都是文士打扮,虽然坐在那里喝茶,但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神游天外。见到何晨到来,不由赶紧起身。
见荀攸轻轻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样子,何晨这货就乐歪了嘴。什么时候老子去整些烟草回来,他**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再也没有沾上这东西,让自喻老烟枪的何晨,情已何堪啊。不过想着到时候议厅满堂烟雾缭绕,仙乐飘飘,何晨就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吧。真能整出来烟丝,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抽为妙。
“公达,这么早来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何晨笑呵呵走了过来,
荀攸放下手中的茶具,站了起行了一礼,然后满脸笑意道:“将军,这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早啊?”
何晨脸色不变,直接转移话题,指着另两个人嘿嘿笑道:“公达这两位是?”
荀攸笑了起来,脸色正容道:“今日前来,便是向将军推荐两位人材。”指了指右边那位长着国之脸,看起来有些苦主的人道:“这位姓董,名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此番前来并州,便希望在将军手下为汉室尽一番绵薄之力。”
“好好,公仁之材,当时在张扬手为下为谋士时,本将军早有所耳闻。”何晨兴奋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兴奋光芒。董昭乃是王道之臣,只是由于《三国演义》关系,荀彧、郭嘉、程昱作为曹操军师事迹广为流传,名头却弱了许多。董昭在《三国志》记载中,可是与程昱、郭嘉等人并称为“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的著名谋士。
董昭先从张扬,后迎接汉献帝,被拜为议郎。他建议将汉献帝迁往许昌,从此深受曹操信赖。后来,又在他的提议下,曹操恢复“五等爵位”而后加九锡,成为魏公、魏王。曹丕、曹叡执政期间,董昭也多有谋划,官至司徒。
这是个人材啊,不说他能官至三公,单单在这个天下混乱的年代,能活到81岁,并且历经三代朝堂而不倒,便知这家伙保命之术不下于贾诩了。
董昭恭恭敬敬行一辑道:“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气宇轩昂,英气勃发。”
何晨急忙摇摇手,难道谦卑一回道:“公仁缪赞了,如今国难当头,公仁又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治世之能臣,能否留下并州为本将军出谋划策一番?”
“敢不从命?”董昭又一躬身,略有些激动回答道。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董昭效忠,智力+1点。”
“有公仁相助,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何晨急忙扶起董昭,连连出声道。
荀攸一直微笑在边上看着两人对话,见何晨已经搞定董昭,这时候又把目光投向另一位,便开口道:“这位乃是韩浩,字元嗣,河内人,当年董贼乱京时,正好其舅父杜阳为河阴令,董卓曾以此要胁韩浩投靠,不从。之后袁术知为人忠烈,聘为骑都尉。此番袁术大逆不道,枉自称帝,元嗣便愤然封印辞官,不远千里投奔将军。”
“哈哈哈,好好好。”何晨又爆出一阵爽朗兴奋的笑声。
韩浩啊,这又是个被《三国演义》给坑害,严重低估的人物啊。别的不说,曹操赫赫有名的屯田制,这家伙便是发起人之一,据说头一年就为曹操积屯谷物百万斛,大大缓解了社会矛盾,为魏国做出了极大贡献。后官至中护军,乃是曹操的心腹将领之一,更被委以执掌禁军的重责。215年,张鲁投降,众人认为韩浩的智略足以防守边疆,可以留镇汉中,统率诸军,防御刘备。但曹操不舍得,说:“吾安可以无护军?”于是带他回到都城。
这家伙上马就是猛将,下马就是文臣,文武双全的说。
“见过何将军。”韩浩大大方方施个礼道。
何晨赶紧示意免礼,兴高采烈道:“高顺前去上郡,又要节制诸戎,又要开拓万顷良田,深感分身乏术,已经向本将军多次要人了。不知元嗣是否肯暂屈为副手,一同治理上郡,为本将军牧守一方,屯粮练兵?”
韩浩略一沉吟,自己初来乍到,何晨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十分看重了。高顺以降将身份,没用数年便成为五大军团将领之一,可见如何深受何晨喜爱,在他手下也不算辱没自己。遂毫不犹豫的接头应下道:“高副将乃将军麾下赫赫有名的猛将之一,能在他旗下任职,属下深感荣幸。”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韩浩效忠,武力+1。”
何晨笑容满面,老子刚刚撸了一个晚上管子,早上一起来智力和武力便各加1点,看来多撸多得啊。是不是以后要多多运动运动?何晨边想边点头道:“那择**便走马上任,本将军自会书信一封给高顺。”
“是,将军。”
“公达,你干的不错,像元嗣与公仁这样的人材,多多益善,以后这方面还要多费心啊。”何晨得陇望蜀,意犹未尽道,这货恨不得一下子把这样汉未名人一挖而空。
“是,将军唯才是举,已经深入人心,良才俊杰如雨后春笋冒出。”
这时候何晨发现董昭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出口问道:“公仁有何话要说?”
董昭见何晨道破心事,索性大大方方道:“属下见将军求贤若渴,不由想起好友王思王敏达,此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数年前举茂才,迁广陵相,只因黄巾做乱,道路堵塞,加上洛阳大乱,便一直赋闲在家,若将军有意其出仕,属下回去后马上起草,送至定陶。”
王思?何晨想了半天,才依稀记起这人。王思曾受到曹操赏识,提拔为刺史,后被齐王任为大司农。既然能官至九卿,这家伙肚子肯定有些料,何晨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仁了,王敏达若真才干过人,公仁举荐之功,怎么也跑不了。”
“那属下回去后马上修书一封。”董昭喜上眉梢道。
“将军,属下也推荐一人,此人弓马娴熟,勇武过人,乃不可多得的当世猛将。”韩浩也不甘寂寞出声道。
“哦?不知元嗣所举何人?”何晨乐呵呵道。
“此人姓毋丘,名毅,乃河东名将,初为大将军何进都尉,董卓之乱后,隐世于河内,其子毋丘兴,年方弱冠,已有万夫之勇,更难可贵的还熟读春秋,举一反三,这父子二人,皆为一世虎将也。”
毋丘一家?何晨有些愣住了,毋丘数代忠良名将,到了毋丘俭时,在公元246年更是带着步骑兵万人出玄菟,讨伐高句丽棒子,大胜而回,追擒高句丽王至肃慎氏南方地区。也是个异族杀手来的。只是后来在魏国发生高平陵叛变后,毋丘一族与名将文钦力战司马师大军,最后落个满门灭族的凄凉下场。何晨脑子飞速转了几下,脸上笑的像张桔子皮道:“如此就麻烦元嗣,毋丘毅骁勇善战,当年被派至丹阳募兵时,便力战有功,只是可惜无缘相见。他若肯来相投,本将军必然重用。”
“将军放心,毋丘毅与属下乃是知交好友,对他知之甚详,他也早有投将军之意,只是碍于无人举荐,怕不得重用罢了。”
何晨连连点头道:“那元嗣回去后,快点休书一封,让毋丘毅早点前来效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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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别想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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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别想搞鬼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春,休整一段时间后,公孙瓒与高干又会兵于任丘,两方开始新一轮的血拼。此役公孙瓒举幽之众,出动十万人马之多,可谓是来势凶凶。而袁绍方面也不多让,超过十五万人马投入战场。两方大战数场,各有胜负。随后袁绍亲自坐镇河间,监督前线战事。
而张燕也起八万黑山军,呼应公孙瓒,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浮云等等十余部,大则万员,小则数千,分别围攻常山、高阳、易等诸县,战火波及到整个冀北,无数百姓遭殃,上万良田被毁。河北大将鞠义,领数万人马,坚持集中兵力,然后围追堵截战略,无视数郡烟火求救,以“先登营”为首,屡战屡胜,郭大贤、于氐根部先后被破,损失数千员。
于此同时,袁术称帝后,不但政治被动局面没有打破,反而被曹操、刘备、孙坚三面夹攻,诸路大军被杀的节节败退,乐就、李丰等将相继阵亡,豫州大部分地区被三家瓜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退守寿春。暗里却书信私通吕布,想让其出兵相助。
荆州方面,刘表收到并州榜文后,却以何曼等黄巾余孽未清为借口,拒绝出兵西进川蜀攻打刘璋,反而调兵遣将,准备围攻襄阳重镇。这几乎让何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不过事后想想,就算何曼真的退走了,估计刘表还有不少唐塞理由。
关中长安一带,依然混乱连连,诸路军阀为争地盘连连混战不停,整个富饶的三辅之地,几乎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随处见白骨。
如今天下,可算是彻底大乱,各地征战连连,每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士兵抛尸荒野,家破人亡。
而何晨同样不可避免,趁着袁绍被公孙瓒与张燕围攻之际,曹操又把目光朝向袁术与青州地区,立刻让甘宁领五万士兵,出滏口径,兵发邯郸,然后趁机把牧野、阳平、清河、高唐等地纳入版图范围。若不是还有大将高览、韩猛领兵十万镇守信都,只怕黄忠一股脑就把这座大城给端了。
袁绍三面被围攻,却毫惧色,分兵驻守重镇,除了并州一路实在鞭长莫及外,愣是顶住公孙瓒与张燕的一波又一波猛攻,而且还时不时反戈一击,打的他们极为难受。
并州太原府。
何晨、郭嘉、贾诩三人密室商议。
郭嘉兴奋的走来走去,接着神色飞舞道:“平定河北良机已在眼前,主公千万不能错过。”
何晨穿着淡青绸袍,既不显的奢华,又显的大方得体,他正靠在椅子上,单手把玩两个看起来有些份量的钢胆,在手掌中间飞快转动着,显的从容不迫道:“某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问题是,并州虽然有足够的兵源,却不能武装起那么多军队,光是铠甲粮饷,能直接把并州财政压垮。如今张辽领十万大军,常年镇守雁门边塞,甘宁、魏延前后相加已有十二万人马扎前河北前线,而并州境内还有常备士卒三万士卒。要知道以一州之地,能养上二十五万大军,这已经是非常非常让人吃惊的数字了。再扩充新军,只怕不用打,便直接给拖垮了。”
“呵呵,河北境内十二万大军足已,主公也无需在增加一步一卒。”郭嘉显的极为自信道。
“哦?这么说来奉孝心中已有破敌良策?”何晨精神振奋,身前略为前倾问道。
郭嘉哑笑一声,然后摇摇头道:“哪里真有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事情。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根本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战法,弃其量也只是提高一些胜率把握罢了。当下形式,以属下看来,袁绍有一半兵力已被公孙瓒和张燕牵制,剩下的一半大多驻扎在信都、南皮一带。高览乃河北名将,知兵法,善征战,若由他全权负责信都防御,我军恐急难图下。但如今受到郭图节制,不能完全照自己意愿防御信都,这样一来,我军便有了可趁之机。”
“郭图?”何晨沉吟一声,这货倒真不是什么好鸟,本领不是很大,却一肚子坏水,除了劝说韩馥让位冀州之外,实在善乏可陈,而且还多次坏了袁绍大事。当时沮授劝袁绍挟天子而令诸侯,可算是整个中原最早提出这个想法的人,但就是被郭图与淳于琼阻止了。随后力劝袁绍主战官渡,败后却担心被罚,又害的高览、张郃无奈之下被迫投降,之后更是挑起袁氏兄弟之间的战争,总之袁绍集团的覆灭,有他一份功劳在里面。
郭嘉接着道:“郭图好大喜功却又目光短浅,主公尽可骄其兵,诱敌尽出,进而围攻,争取一举消灭高览有生部队。”
何晨传止手中铁胆的转动,眉毛轻轻跳动两下,笑着道:“说的倒是容易,真要实施起来,可是一环紧捉一环,容不得有一丝丝差错,奉孝可有具体计划不?”
郭嘉摇摇头,忽然正容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属下倒希望主公能亲自赶赴前线,坐镇三军,争取一战而定河北形势,彻底把袁绍打残。”
“这是也何某人所期望的。至于张燕、公孙瓒、公孙度,奉孝当以为如何处理?”何晨又抛出另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张燕武勇过人,黑山军中威望极重。此人虽然聚重十余万,横行太行一带。但并没有稳定地盘,依靠劫掠为生,若主公平定冀州后,各据堡垒,坚壁清野,不用多久黑山军必生混乱,到时候一纸文书,便可招降张燕。而公孙瓒虽然野心极大,但肆杀成性,残暴不仁,部下多有怨言,此人更是不足为虑。至于辽东公孙度,可暂时派信者稳住,待日后河北稳定,许许图之。”
何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有点担心道:“只是如今朝堂风云欲起,牛鬼神蛇,群魔乱舞,本将军只怕此去前线,万一短时间回不来,太原恐生有变。公达、元皓虽然竭心劳力,但在某些方面上,终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郭嘉、贾诩两人都成精,只要略一思想,便知道何晨所说的某些方面是什么。荀攸、田丰能力、手段自是不用多说,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主要原因就是在何晨身上,他虽然只领车骑将军、并州牧身份,但大权在握,开府如三司,哪怕所谓的三公九卿,都要受他节制。事情坏也就坏在这里,何晨有自己的打算,说难听一点的,到最后肯定是要走上称帝一条路,所有朝堂方面,一却人事任命调动,诸令颁发,都要对自己有利,绝不能让兴汉势力抬头,田丰、荀攸虽然对何晨忠心如故,没有二话,但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受到汉室旧臣影响。依稀记的当年曹操进位魏公之时,荀彧力阻,后被猜忌调离中枢,最终寿春忧郁成病而亡(一说给曹操毒死的),荀彧去后不到两年,荀攸也接着病死了。这其中如果说没有关联,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所以现在何晨又要头疼一个问题,假如自己封王或者直接称帝,怎么样才能接着留住这样忠臣的心,可不能让二荀的悲剧再度上演。当日曹操加封魏公魏王之时,可是死了不少人,包括尚书崔琰,耿纪、韦晃、金祎、吉邈、吉穆等一干重臣。
想到此时,何晨脑里忽然凭白无故闪出当年冯习对自己所说麒麟一事,不由心里哑然。这货倒是给自己指出一条明路,遂开口问道:“奉孝,如今冯习当什么职?”
郭嘉与贾诩明显一愣,显然有些跟不上何晨这么有跳跃性的思维,好好的怎么扯到一个不相干的人?郭嘉想了想,必回答道:“冯习现为裨将,就任城门校尉。”
“暂时把他调到门下督。”
“是。”
何晨这才回到正题上,若无其事道:“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贾诩顿了顿,回头瞄了一郭嘉,见他目光正灼灼望着自己,便出声道:“将军无需多虑,太原可留黄将军、李侍中坐镇中枢,若将军还不放心的话,也可让属下在京都照应一二。”
黄将军自然是黄忠,李侍中便是李严,这两人可是何晨的死党爪牙,哪怕现在就要废了刘协,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充当急先锋。
何晨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幽远的目光透过纸窗,外面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时不时有大雁回归,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不由愣愣有出些神,良久才感叹一声道:“严寒之际,大雁们只想着如何南迁,熬过冷风寒流。一旦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就急着回归,寻找配偶,**繁衍,呵呵……”
“那就这样吧,让黄忠兼领卫尉职,主太原一切军机要务,李严为辅。文和则在暗处协助,同时要牢牢盯紧献帝,阻持一应有心人接进,谁若想在背后捣鬼,直接拿下,待本将军回来后,好好算算帐。”说到后面,何晨一脸杀气腾腾。
四二别想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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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两个阴货
袁绍自从拿下冀州,屁股还没有坐热,日子便开始煎熬起来
为了打破三面被围局面,袁绍开始四处寻找强援,首先欲结亲曹操,联手对抗何晨,却被曹操当面拒绝,使者被乱棒打出,狼狈退回.接着想与公孙瓒议和,但对方提出占据幽州、割让中山、渤海以北地区,却让袁绍愤然拒绝,此事又告吹。最后联络张燕时,做出最大让步,欲与共治冀州,也没有得到明确回复。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出袁绍四面楚歌,三面被击,搞个不好,便有可能从此退出诸侯争霸系列。[.]
四处碰壁下,袁绍只差一点就想派使者联络鲜卑柯比能、素利部,准备许于重利,让其南下夹击公孙部。但在众谋士的极度反对下,这才悻悻作罢。随后袁绍接受沮授之谋,开始挑拨何晨与张燕关系。谣言何晨若取河北之后,下个目标必然是他。果然,沮授这一招十分管用,顾忌何晨消灭袁绍后,把枪头对准自己,张燕功势明显放缓,显然期待袁绍与并州方面火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就是在这个情况下,何晨领着赵云、纪灵、常雕、典韦等部曲侍卫东出釜口径,进驻巨鹿坚城,汇集旗下十万将士,开始把目光瞄准信都,袁绍的新治所。
信都如今重屯十五万大军,由大将高览、韩猛统率。高览知兵善战,调度有法,深有大将之风,而韩猛军锐勇毅,两人刚柔相并,一同防御巨鹿本来是最佳拍档。但悲摧的是,却要受郭图这文士的节制,可以说过的极为憋曲。
六开,何晨兵临出巨鹿先锋魏延领一万“飓风这团”先前开拔,浩浩荡荡出征信都城。
而此时,信都城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高览原是春秋宋国司徒高量后裔,东汉渤海太守高洪之孙而高氏正是从高洪手里开始壮大起来,根深叶茂,族丁旺盛,到了高览这一代,更是出了不少人材。高平、高槐兄弟弓马皆熟,武技不凡,若不是碰到赵云这举世无双的悍将怎么着也能在史上留下点脚印吧。
而高览,如今更是贵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深得袁绍器重。
只是此时的高览脸色一片铁春,两撇八子胡,一翘一翘,两眼带着喷火目光。非常文学
声拍案重响,整个议堂显的落针可听。
“郭图误事,郭图误事啊。”高览紧紧咬着牙满脸愤然之色。
“将军怎么了?”堂下部将皆胆寒不敢出声,唯有面黑如锅底,圆头大耳的韩猛出声问道。
高览胸口急剧起伏鹰鼻一煽一合,显的怒气未平道:“郭图这家伙,竟然对本将军指手划脚,言什么趁魏延先锋部队立足未稳之际,连夜率骑兵出城劫寨。他也不想想魏延是什么人,带着是什么部队,能这么简单让我们偷营吗?再说何晨大军在背后不过数十里,骑兵不用一时辰便可加入战场,本将军担心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首战便挫动锐气。”
“郭图这厮就想争功劳将军理他做什么,何晨十万大军士气正盛,兵锋锐利,若正面对战,我军并不占优势,要知道十五万大军中一半都是新兵,哪里是何晨骁勇战士对手。如今我等占据地势之利,信都坚城一应物资充足,加上主公不用七日便可支援过来,只要坚守数日,便不用受郭图这厮鸟气。”假如以为韩猛长着一副黑锅脸,五大三粗一副蛮横粗鲁样子,便以为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那就错了。这货心思可细着呢。
“死守信都,乃是主公亲口下的命令,哪怕闹到主公那里去,本将军也占着一个理字。”高览,眼里光芒闪了闪,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郭图素与长公子来往甚密,而主公却有立三公子之心,这厮明显是因为将军与三公子来往甚密,所以心生祸水,将军不可不防。”韩猛不由点醒一下高览,深怕他气晕了头。
“哼,量他也生不起大多风浪。”经过短暂的发泄,高览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不过这样一来,郭图在主公那里搬弄事非,数说将军藐视军令,对监军视若无睹,只怕是板上钉钉事情。恐因此不为主公不喜,怎么说郭图也是主公亲点而来。”到后面,韩猛不由苦笑连连道。
“那是后事,如今本将军只恪守主公先前军令,死守信都城,雷打不动。”高览冷笑数声。
“报······,魏延城下搦战。”就在这时候,有信兵传来战报。
韩猛眼睛转向高览,却听见冰冷无比声音道:“高挂免战牌,谁若言出战,杀无赦
“诺。”
魏延旗下副将王凌领着五千人马,在信城南城门下高声辱骂半天,城上虽然旌旗飘飘,枪林戟雨,弓手引箭待发,但愣是半天没有人嘣个屁字来,显的静悄悄。
眼见城上高挂免战牌,近六月的毒辣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城下又一览无余,除了护城河外全是平地,并州士兵个个泪流夹背,翻身下马。有的喝水解渴,有的解开衣甲,更有的直接赤着膀子坐在地上。整个军队已经散不成军,毫无军纪可言,甚至还不如一堆农民。
那怕如此,城上依然不受诱惑,死不出战。王凌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之色,最终鸣金退兵。
城上郭图看的直拍城垛跳脚,这么大好机会,却为高览的固执而白白浪费,假如此时引兵杀出,必然能大获全胜。郭图对高览不满之心,更是溢之言表。虽然袁绍让自己监督两将,但却无法调动兵权,这让有心建功一番的他,心里郁闷的不行。
接连三天,城上一直高挂免战牌,王凌皆搦战无果,何晨大军终于到达信都城下。
又迨三日,高览有如千年老龟,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何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看了看天上高挂的艳阳,天空万里无云,一丝凉风也没有,没来的感到心里一股燥热,一边解开甲胄,一边郁闷无比道:“奉孝,看来这次你的计策失灵了,没想到高览心志如此坚定,怎么引诱就是老虎不出洞。探子来报,今日早晨援军颜良已领先锋三万入城,袁绍领着七万步兵,估计晚上就能到达信都城,这前后相加25万人马,可是我们的二倍之多。这攻城的人少,守城的人多,本将军怎么感觉角色有些相反啊?”
郭嘉脸色不变,看了看四周营寨里有些无精打采的士兵与马匹,淡淡道:“伸夏已近,北方酷暑炎热,加上又是平原,士气多无纳凉之处,若我军一旬之内无法拿下信都城,只怕主公要考虑退兵了。”
何晨怪笑一声,眼睛斜斜看着郭嘉,这家伙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汗痕,心里极不平衡道:“奉孝总不可能大老远跑到信都城下来晒太阳吧?腹中肯定还留有一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郭嘉脸然浮起笑容,表情有些诡异道:“主公不是神仙手段吗?趁着夜半三更,直接用火雷之术把城门炸开,士兵们一涌而上不就了得,还用那么麻烦吗?”。
何晨脚步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摔倒,草,这个鬼才主意竟然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话说何晨会一些特殊技能,如今并州上至高层,下至普通士兵皆有所耳闻,因为当场见到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这事情给传的很邪呼。
何晨狠擦两把冷汗,哭笑不得道:“此乃下下之策,最最烂的办法。虽然本将军能轰开城门,但信都城里有二十多万士兵,加上士族武装,百姓相抗,真要落入巷战、街道战,只怕耗损下来,我们也捞不到便宜。不但拿不下信都城,反而有可能白白损失士兵性命。奉孝你这出的什么叟主意啊?”
“哈哈哈。”郭嘉开怀大笑,放浪形骸,已经好久没见到主公这个窘态了,真是难得啊。收回笑声后,郭嘉这才正容道:“要想破城不难,但想破城后如何灭杀袁绍有生力量,却是重头戏。”
何晨把点的小鸡吃米一般道:“正是正是。”
郭嘉乐了,随后摇摇头,自己主公现在看起来草莽无知形像,可谁又知道这家伙心里阴险毒辣的很,小看他的结局,便只有一个字“死。”
“主公,天香大土司到了吧?”郭嘉言锋一转,忽然问起一个不大相干的问题。
何晨知道郭嘉从来不会说些无用的话,便点头道:“今日必到。”
“那主公让她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何晨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道:“都照你所说的准备好了,只是这……”
“嘘······,到了就好,主公不必多问,问多了就不灵了。”郭嘉有些捉黠闪了闪眼睛。
何晨忽然想起此次出征巨鹿跟过白云山时,郭嘉特意留在那里呆了几天,脑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本将军明白了······。”
“嘿嘿嘿”何晨与郭嘉对视一眼,两阴货同时笑的极为猖獗。纟
四三两个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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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一起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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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快辙……”看那魏延表情,有如火热屁股,也知道是被战场形势给急的,还是给天上太阳给晒的,脸上红的发黑。此时他表面可是精彩绝伦,明明想装出心急如火,懊恼不甘的表情,但实在没经过奥斯卡影院培训,装的不伦不类,一看就知道表情太假了。
可问题是兴高采烈的河北军根本看到魏延表情,正撒开蹄子,奋力追赶,看那嗷嗷的表情,就如鬼子进村见到花姑娘一样。***,自从何晨军入侵以来,百战百胜,什么时候见到河北军像撵鸡一样把并州兵赶的鸡飞狗跳?难得这一回让老子碰上,怎么也要彰显一下英勇矫健的身姿才对啊。
“飓风军团”的战士们,跟魏延南征北战数年,个个都是老兵痞子,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但看着魏延与副将们纯粹是来打酱油的,哪里还管什么,迈开大腿就狂奔。既然主将说辙了,咱们就坚决执行任务。
信都城下一片狼烟,魏延领着近万士卒,狼奔豕突,阵形全散,杂乱无彰,愣是闹出一付兵败如山倒的感觉,所有人闷着头,抗着武器,迈着大步狂奔,甚至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新兵,直接丢盔弃甲,只为能跑的更快一点。
信都城楼上,在观战的袁绍,积压内心深处许久的沉重感,随着魏延部大败而退一扫而空,整人脸上从新光采照人,显的意气纷发,睥睨众生道:“某道并州军真长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呢,如今天兵一至,何晨部也有狼狈出逃的时候啊。”
“主公神威,首战便大捷,必然激励三军将士奋勇当先。”郭图急忙出例大拍马屁道。
“哈哈哈。”袁绍兴奋长笑几声,满脸得意之色,随后假腥腥道:“文丑,你领一万骑兵出城接应,以防并州军诈败诱敌。”
“主公圣明。”又一阵马屁如潮。
只是在这个时候,有不合时宜的声音显的忽兀道:“主公说的没错,并州军久经战阵,彪悍骁勇,乃是天下一等一士卒,而魏延手下”飓风军团”更是何晨手下五大主战军团之一,根本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被击败,显然这是诱敌之计,主公既然胜了头阵,当见好就收,鸣军收兵,以防中了何晨奸计。”
袁绍与一干众人视之,乃是别驾沮授,袁绍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尊重贤人,随即又道:“颜良,你领三万步卒随后跟进,以防何晨有伏兵。”说完这话之后,袁绍笑着对沮授道:“如此这般,广平以为如何?”
沮授无视袁绍眼里闪烁的光芒,正容严肃道:“万全办法,便是鸣金收兵。其下便是全军准备随时出征接应。”
袁绍表情拉下来了,俊雅脸上有些不悦道:“广平多心了,信都城外近十余里皆为丘陵平地,形势一目了解,若真有伏兵,我军远远便可看到,焉能被击?”说完这话,袁绍甩了甩袖袍,头也不回的下了城楼。
郭图、审配等也随着袁绍脚步而去,经过沮授时,皆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沮授默默站在那里,抬头望向远方,心中一片失落。
“报……,我军连赶魏延二十里,收得轻甲百具,戟千把,随后颜良、文丑与并州接应部队混战一番,两位将军深恐敌军大队上来,便撤回信都城。”
袁绍刚刚回府邸,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收到前方将士传来消息。
“好好,并州方面可有伏兵?”袁绍脸带红光,表情兴奋不已道。
“回主公,未有伏兵。”
袁绍包括旗下谋士、众将不约而同扫视默默站在一边深思的沮授一眼,皆带有轻视、奚落之色。袁绍假意道:“广平不便放在心上,与何晨对阵,小心一点总不是坏事。”
“此必是何晨骄兵之计……”沮授丝毫不受刚才事情影响,脸色不变进言,只是话说了一半,便被袁绍有打断道:“广平言之有理。只是我军自然不会因为首胜,便骄横跋扈。”
说完这话,袁绍便不在理会沮授,而是脸上从新浮起笑容道:“韩猛可否回城了?”
“回主公,韩将军正在回城途中。”
“好好,韩猛不愧为老枪王韩琼(又名韩荣)之侄,本将军观战之时,便见他一马当先,奋力搏杀,彪悍异常。河北有此虎将,何惧黄忠、赵云之辈?待他回来,立马让他来见本将军,某重重有赏。”袁绍一番话,说的众将又羡慕又嫉妒,求战之心不由高涨。
“主公,何晨新败,正是趁胜追击时刻,属下愿领三千铁骑,今夜前去劫寨。”
“主公,属下只需千骑,必然能再挫并州士气。”
“主公,属下只要五百死士,便能搅乱敌军大营。”
一时间,堂下有如炸开的锅,袁绍旗下将军个个情绪高涨,求战心切,仿佛何晨十万人马不是英勇的并州军,而且是一大堆土鸡瓦狗烂豆腐,想搓想捏,还不是信手而来。
袁绍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事情不待这样整吧?
这时候审配从容出列道:“何晨新败,士兵低迷,假如此时再能给其重重一击,溃势必生,信都之围可解。到时候主公便可咬尾直追,反攻巨鹿。只是何晨善长用兵,正因为如此,只怕大寨更会严加防备。所以属下认为,若战,则全军出动,不然则罢兵偃鼓,等待来日。”
袁绍听的连连点头道:“正南之言,深得我心。”
“传令,三军准备,今夜全军出动劫营。”
……
离信都城五十里安阳县里,何晨就暂时驻兵在这里,城里只有几支特种曲部,而大军分别扎县城之外。此时天色已暗,皎洁的夜空高高挂着一轮明月,时不时一团乌云被吹动,从远方漂来,很快又消失在天边另一头。安阳城内外,火把闪耀,偶尔还能听到马鸣风啸,士兵的口令与脚步声。在并州军临时会堂里,火烛燃的通明,蚊虫到处飞舞,飞蛾前仆后继奔向光明。何晨正靠在一张椅子上发呆,郭嘉则拿着一张山川地图在那里沉思。
会堂里显的极为寂静,只有灯芯时不时爆响一声,然后带起阵阵树脂香味。
“你说袁绍是无胆匪徒,还是妄自尊大?”无聊许久的何晨,终是忍不住寂寞开口问道。
郭嘉抬起头瞄了何晨一眼,接着把心神扑在地图上,显的有些心不在焉道:“来与不来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只是加速他败亡时间而已。”
“本将军倒是希望他能来,早点把这家伙解决,早点平定冀州。”何晨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到郭嘉身边,略感兴趣道:“奉孝,你已经拿着这地图足有一个时辰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这地图里还能变里田螺姑娘或者大美女不成?”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这才直起腰,把心思从地图上移出来笑道:“那是肯定的。不过不是变出来,而是主公赏赐而来。”
何晨精神振了振道:“怎么样?撤退路线安排好了吗?”。
“可以了,这一回不把袁绍往死里整,属下这个郭倒过来写。”郭嘉显的自信满满道。
“去,郭倒过来写还不是郭字?只是反一下看而已罢了。你丫真无耻。”何晨笑骂一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动声,接着张绣兴冲冲进来,开口就道:“主公,军师,刚刚传来消息,信都城今夜有大动作,估计袁绍这家伙耐不住手下劝说争功,正准备主力尽出,来偷我大营。”
晨与郭嘉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对望一眼,都看到双方眼里闪动的惊喜。
“奉孝,你马上下去与一干重要物品先行撤离,本将军就在这里当这个鱼饵,一步一步把袁绍引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墓地。”
……
三更天时,万籁寂静,整个安阳城静如处女。
只是这种安静被远处而来的震动声打破,一开始只是轻微地震摇晃,接着很快便有如天空闷雷一般,如潮水连绵不绝。随后感觉到什么的巡逻士兵,第一时间吹响手中的号角示警。
安阳城彻底沸腾了。
睡梦中的士兵同一时间起身,几乎是条件反射,便踏出营蓬第一时间结队。
并州兵睡觉时,几乎都是甲不离身,刀不离手。
整个安阳城,士官吆喝、战马撕鸣、阵列调动脚步、信使拉长口号、部队调兵等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古老的县城被惊醒了。
“袁绍还真是来了。”何晨笑骂一声,显的胸有成竹。此时他穿着“光明铠”,手里拿着凤凰枪,早已整天装待发。至于“黄金战甲?”虽然拉风,但太沉了,而且不适合在这大热天穿来的。
“众将士,表演的时刻到了,你们可要用心用意把这出戏演好了,谁打胜了,谁回去吃棒子;谁输的越惨,谁领的军功就越多。你们听明白了吗?”。
帐下众将个个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
四四一起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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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诱敌深入
四五诱敌深入
“将士们杀啊……。”
“冲上去,别让何晨奸贼跑了……”
“烧啊,抢啊……”
“主公有令,杀一卒赏贯钱,杀一裨将赏十金,杀一朗将,赏百金,若谁擒何晨,生死不计,赏金万两,美女十名,官升三级,封侯食邑……”
“草,别挡路……”
“日,这个落单的士卒是本大爷先发现的……”
“滚开,别抢老子的战功……”
整人安阳城,混乱成一团,外围四大军寨,接二连三起火,熊熊燃烧,浓烟冲天,火光照亮黑夜。并州军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开始组织起强有力的防御。只是这种抵抗,没持续几个小时,在启明星大亮,天近浮晓之时,便“顶不住”河北军的狂冲猛打,开始有组织的陆陆续续撤退。
见并州军有撤离动向,河北士气空前高涨盛极一时,袁绍更是在后面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若从天空向下看,并州军团,正有条不絮的往西撤退,大军分成前中后三截,最前面的略显杂乱,一应辅车、粮草、物资集中撤离。中军大队方阵最密集,也是人数最多一部。落在最后一部份的有些精彩,除了正常断后部队,加上分散两侧数千游骑外,屁股后面散成几十股,就像开花一样,或多或少,看起来有些混乱,但每小股却整齐有序。接着不远处,便是火焰腾空的安阳城,几乎把天都烧红了。再后面,便是袁绍十万大军如漫天蝗虫过境,密密麻麻,漫山遍野都是正奋力直追。
袁绍骑在俊马上,四周起码数千侍卫拥簇,把他紧紧围在间。他与旗下众将领,在火把照耀下,脸上表情显的红光满面,兴奋异常。
“报……,敌军四主寨已被攻破,旌旗、营蓬皆被焚烧……”
“报……,我军文丑部攻陷安阳城,正四处杀散敌军……”
“报……,先锋颜良大败匈奴,斩五百骑,收战马百匹,呼厨泉部遁走……”
“报……,韩猛将军击溃马玉断后部队,发现辅车数百辆,物资无数……”
“报……,发现何晨旗号,正向广平郡方向败走,高将军咬尾直追……”
“哈哈哈……”袁绍心花怒放,再也控制不住仰天长笑,兴奋的表情溢之言表,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最近日日夜夜受到的鸟气,这一刻完全释放,他回头谓诸将,声音激动无比道:“可笑世人皆说何晨用兵如神,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显然是被传言夸大。我军趁夜劫营,火烧连寨,更是杀的他屁滚尿流,狼狈无比出逃。”
“主公天威,用兵如神。”
大胜之下,袁绍一干部下同时松了口气,个个浮起笑脸,唯有审配与沮授两人有些沉重。
沮授动了动嘴,本想进言,但看到袁绍得意张狂表情,显的意气纷发,整个人在处于极度兴奋的情绪中,若自己出言,只怕……,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在沮授把脖子一硬,心狠下来之际,审配却先行一步出言道:“主公,当日文将军领兵攻打何晨大寨,张郃所率近十万大军,皆乃河北精锐,百战雄师,但面对何晨五万人马,依然磕的头破血流,惨败而归。如今何晨更有十万之众,皆乃并州虎师,虽然今夜事发突然,被我军偷营得手,难保冒进追赶之际,被缓过神来的并州军反戈一击,却为不美。要知道传说中并州最为精锐部队,“神刀禁卫”“神枪禁卫”“近侍卫兵”到现在还没有出动的痕迹,所以主公万万不可亲敌冒进,以防中了奸计。”
“广平所言有理。”袁绍被审配一提醒,浮燥的情绪立马消减不少,连连点头道:“那接下来当如何处置?”
“如今何晨连败两阵,虽然锐气已失,军心浮动,但万不过操之过急,属下以为,当以轻骑咬住并州军主力部队,能战则战,若不得胜则退。而中路大军步步紧逼,时时跟进,再伺机寻求良机,一举把河晨赶出冀州。”
袁绍沉吟,心里虽然感觉审配这话很有道理,但只要一想到何晨部大败溃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他收拢士兵,心里便极度不爽。
“审别驾此言差异,我军趁夜劫寨,连破数十营,更是一把火烧了全部,若何晨真是有意为之,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据说此人可是出名的贪婪好财之辈,让他一夜之间舍弃如此重多的物资,这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吗?所以属下认为,此时正是天大良机,当趁并州军新败未稳时,扩大战果,连夜直追。”郭图寻的时机,出声劝说道。
“不可,属下以为……”
“主公,……”
审配开的头,郭图插了脚,这部下开始你言我一语发表意见。整的袁绍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本来好好一件事情,又搞成乌烟樟气,唇枪舌战不止。没来的心升烦躁,怒声大斥道:“都别吵了,成何体统。本将军主公已定,趁夜追击数十里,扩大战果。广平,你领两万人马拖后,时刻保持与信都城联系,若有特别情况,第一时间飞马急报。”
“诺。”
袁绍既然下定了主意,旗下将士或高兴、或失望不一而足。
就这样,河北军主力连夜急进追击。路上时不时的碰上并州方面小股散兵,一看到袁绍方面大队人马火把如龙,杀天震天,气势如虹,那还不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的比兔子还飞快。
这一夜,并州军再次溃败数十里,河北军则是追的酣畅淋漓,收得物资无数。
随后,重振旗鼓的并州军,数次半路上与追击的袁绍大军交锋,只是大多负多胜少,一路被河北军碾压过去,不知不觉间,已退至襄国。
这一日,袁绍正与诸将随着中军一路追着何晨脚步上来。
“报……,主公,何晨残部退守白云,依狼山脚下建寨,猪山、兔山皆有重兵屯住。”
“哦?不跑了?”袁绍惊讶一声,然后回头对诸将道:“何晨忽然止步,伴山结营,显然想借白云山之利,与我军再一决死战。众将可有何看法?”
众将一时摸不透何晨心思,无人敢出语,等了半响,郭图才出列道:“何晨扎营白云山,属下以为可能有两个原因。首先时值仲夏,天气酷暑难挡,扎在半山腰间,一来可以纳凉减去士兵中暑机率,两来想借白云山之陡峭地利,诱我军强攻。”
袁绍摸了摸清须,缓缓点头道:“公则此言极善。”
在一边的沮授又忍受不住出声提醒道:“何晨引诱我军至此,必有所图谋。属下以为不外两个目地,第一,如今天气酷热,山中多林树,以防火攻。其次,风闻张郃失巨鹿,并州军并未有任何动作,便以石破惊天手段炸开城门,迫使张郃、牵招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导至战败被俘,最终投靠何晨。而白云多山石,若何晨以同样手段炸飞,我军防不胜防。”
“哈哈哈……”袁绍一开始还是挺赞同的点点头,但听到后面,不由爆笑起来,连同郭图、审配、辛评等人,也一同肆无忌惮的大笑,仿佛听到一件天大的笑话般。袁绍更是夸张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呛出来,然后用手指不停指着沮授,频频摇头,声音也是断断续续道:“广平啊广平,你说防火攻,本将军深以为然,但说何晨炸山飞石,却实是让人难已苟同。”
“正是,何晨若真有这手段,干什么还如此煞费心机,甚至不惜重挫士气。完全可以在信都城来个天翻地覆,城崩土裂,那样的话,不用说打,我军吓都能给吓退数百里了。”郭图难得捉住机会,对沮授出言讥笑道。
“公则之者极是,自黄巾大乱后,妖言惑重、以讹传讹者比比皆是。何晨哪里有这通天本事,充其量会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罢了。”辛评也出言支持郭图,冷冷笑道。
风闻袁绍欲立袁尚,做为袁谭旗下的两位重要谋臣,郭图与辛评自然同气连枝,一至对外。
说起辛评、辛毗这对兄弟,最近实在有些郁闷,前些日子忽然收到辛明的消息,原本以为这个弟弟已经在漳水一战中死亡,却没有想到忽然又跳了出来,而且还是以并州武将身份出现,这可让两兄弟吓了一大跳,也好在这封信来的极为隐蔽,外人无从知晓,不然以袁绍猜忌性格,只怕自己两兄弟从此再也别想得到重用了。
“众将士不用多言,本将军主意已定,何晨既然想在白云山与我们一决高低,分出胜负,那本将军就遂他的愿。若我军胜,何晨败势已成,必然灰溜溜退回并州,我军可趁势收回巨鹿、邯郸、邺城等失陷重镇。若万一战败,大不了重振旗鼓,从头再来。”
袁绍哪里知道,何晨费尽心思,不惜抛出如此重饵,岂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
四五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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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出奇不意
四六出奇不意
并州军依山结寨,占据各个险要位置,设哨楼箭塔,打栅立栏,把白云山脉的几座山头防御连成一片,接着又让魏延领五万人马,重兵屯住贺平峡两岸,意图控制水源重地。
崆山上。
在山顶一个宽阔平台,搭建起几座简单的哨塔。这里视线极为开阔,眺目远望,东方襄国平原丘陵、数万良田尽收眼底。北方则是连绵的白云山余脉,上面旌旗飘扬,隐隐约约能看到不少士兵巡视。浆水蜿蜒而来,直穿狼山、兔山中间贺平峡而过,两岸峭壁林立,飞鸟难渡,只有中间一线天地。魏延重兵分占一两个山头。
何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收回眼光,满眼都是笑间。虽然额头还冒着细细的汗珠,但在高大树树荫下,随着清凉山风吹过,酷热感觉消去不少。
郭嘉长身而立,山风吹动他的青衣,把瘦弱身体显的一览无遗。他深远的目光盯向南方,看着若隐或现的河北军,薄厚适中的嘴唇,拉出一条淡淡的幅度,笑的极为诡异。
何晨静静站在那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怎么也挡不住兴奋的语气道:“奉孝所料不差,袁绍大军果然入扎凌霄山。”
“呵呵,这凌霄山倒是好地方啊,乃是黄巾暴动初期的主寨地。张角选择的位置极佳,景观壮美,据说到了金秋十月,苍鹰盘旋于悬崖峭壁之上,野菊怒放,五彩缤纷,青松翠柏掩映其间,红叶似火,染尽层林,美不胜收。山上还遗有黄巾军的点将台、练兵场、寨子门、营址等等,倒是省了袁绍一番力气啊。”郭嘉大为感叹一番,啧啧称赞,接着语音一转道:“整个白云山脉,除了我军占据几个山峰外,便就是凌霄山最为险要陡峭了,正常行兵布置,自然是背靠险山,选择有水源之地。如今贺平峡被我军占据,除非袁绍绕到山的另一边扎寨,要不然只能选择此地。凌霄山自有山泉水下,但供应十余万大军,显然有些困难,所以袁绍肯定一方面会开始派人进攻魏延大寨;另一方面着手开渠引水,要想完成这任务,就算集一半兵力,没有三五天也休想完成。所以给我们的时间,最多不起过三天。不然一却前功尽弃。”
“将军……”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悦耳脆响,依然一身紫红齐膝短裙,美貌与智慧成正比的天香,沿着山路走了过来。她脸上并没有见到何晨而显的有什么特别,与往常无异。
何晨目光直落落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眼神露出赞叹光芒,这才微笑道:“天香大土司,派出去的板顿战士是否已经准备完毕?”
天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双明眸只是轻轻看了何晨一眼,轻启朱唇道:“早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侯信号。”
虽然两个人表现的很正常,但郭嘉还是从天香双眸里,发现一丝异样的光芒,嘴边笑容更甚,连带着语气有些捉摸道:“大土司不用亲自带领战士奔向前线,这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万一有个闪失,某人要跳脚了。”
这话估计全天下也只有郭嘉能说的出来,公然调戏何晨,那还了得?换做别人,十个脑袋估计也不够砍。从中也可以体会到郭嘉是什么样的一种性格,何大爷又是如何包庇纵容。天上地下,只此一人,哪怕贾诩也不行。
“军师,奴家有一点不明白,凌霄山怎么说也是座大山,据当地人透露,起码有两条瀑布,数条山泉汇聚,而且还有“天湖”池水注入流下,最终会合浆水,此计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天香虽然冰雪聪明,但在阴谋诡计方面上,就算是拍马也赶上郭嘉这货。
郭嘉淡然一笑,在何晨微微点头下,才解释道:“假如在别的季节,也许不可能办到。但大土司可不要忘了,现在可是仲夏,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北方天气不如南方,连着十天半个月太阳一暴晒,大地龟裂,河水干枯,就连”天湖”水位也是锐减三份之一。更不用说小溪、山泉瀑布了,大土司等着看戏就是了。”
天香这才明悟过来,淡淡看了何晨一眼,红唇里啐了一声:“两个阴毒的人。”先是发表一下心里的见解,又开口道:“这样看来,接下来两三天里,军师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
郭嘉抚掌赞道:“不错不错。大土司果然举一反三。”
“那就拭目以待吧。”天香隐隐也有些期待道。
郭嘉看看天时,又心算一下,这才从容不迫道:“主公,时间差不多了,可以依计行事了。”
何晨点了点头,然后在天香灼灼目光中,挥手招来一侍卫道:“通知甘宁,带领鳞甲水兵入贺平峡浆水准备,同时让徐晃、郝昭开始出击。”
“诺。”
……
“恩?何晨派徐晃攻打韩猛营寨了?”
下午时分,正在大树底下纳凉的袁绍,忽然听到远方传来鼓声震天,号角齐鸣,似乎有撕杀声,随既让人去查看情况。
“何晨出动多少兵马?”袁绍沉声道。
“初步估计,约为两万人马。”
袁绍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让侍卫下去。然后沉思片刻,这才问边上谋士道:“正南,何晨攻击韩猛寨,是不是有别的意图?”
审配脸上也带着一丝迷惑道:“属下也有些迷茫,若要进攻,南部沙容兵不过五千乃是最弱;小天山下高览正派人引水开渠,事关全局;凌霄山下,则是正寨中军,无论怎么说,这三个位置受到攻击可能性是最大的,怎么何晨反其道而行,倒是却打去韩猛坚寨呢?”
“莫非韩猛寨有什么特别地方吗?”。袁绍有些纳闷问道。
“特别地方?”审配苦思冥想,边上的郭图也绞尽脑汁。
“难道是……”审配忽然惊醒,接起头来失声出口道。
“是什么?”袁绍感觉有些不妙,急忙追问道。
“位置。”审配与郭图几乎同一时间出口道。
“位置?”一时间袁绍有些不明白,满脸疑惑。
审配越想越有可能,急声道:“韩将军大寨乃我军前出堡垒,群峰之众,若占有位置,便可居高而下,加之四周密林层叠,若以火箭、燃脂四处散射,极有可能引起树林大火,虽然不至于燃退我军,但怎么也会制造混乱,阻止我军出兵行进支援速度。然后以点带面,四处出击,而我军防御工事由于被打开缺口,诸寨极有可能被个个击破。”
袁绍猛的站起来,喝声道:“传令淳于琼,火速带领本部人马支援韩猛,无论如何要顶住他们这一波攻势。”
“诺。”
侍卫走后,袁绍并没有就此安心下来,听着一阵又一阵山呼海啸的战场撕杀声,反而显的更为急躁,来来回回折腾几次,显的极为不放心,又追加道:“让文丑部随时准备支援。走,我们去看看。”
……
河北军没有想过徐晃这波攻势会如此猛烈,并州军和之前表现有着天壤之别,每个人悍不畏死,彪悍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有如潮水银泻,无孔不入的进攻,几乎让韩猛有抵挡不住的迹象,哪怕淳于琼支援战场后,整个大寨依然显的岌岌可危,好几次河北军都破寨而入,若不是韩猛亲自领着忠心曲卫死死顶在第一线上,激励三军将士,加上随后文丑大队上来,只怕徐晃早已把自己军旗番号插在这个高地上。
徐晃、郝昭耗时三个时辰,损失上千士兵,依然久攻不下,这才无奈的鸣金收兵。
韩猛、淳于琼等众将,看着潮水般退下去的并州军,这才有些惊魂不定的对视一眼。
而同一时间,在凌霄山、小天山天湖水流经过地、小溪、瀑布边,保护水源的河北军,大部份都无所事事,要不在侧耳倾听山下动静,要不直接无聊在那里打磕睡,还有一堆人围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讨论山下战况,只有少数人,沿着水流方向,一丝不苟巡查保护。只是这山路弯曲、树林茂密,杂草丛生,怪石嶙峋,视线所能目及的范围实在太窄。
在瀑布隐蔽的水帘洞里、巨石嶙峋的山壁凹中、杂草丛生的灌木地下、高大茂密参天巨树上,甚至松软的土地下,几乎同一时间,各个地方猫出十来个强壮结实,身影几乎与环境同色的野人打扮。这些身影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几乎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他们趁着士兵偷懒磕睡,或者视线所看不到的拐弯时机,纷纷从背上解下两个大包裹,然后带着阵阵阴笑,把包裹里面全是黄色带着辛辣呛味的粉末疯狂倾倒在水里,然后又快速的消失在山里。前后加起来时间不过两三分钟,整个动作极其熟练。大约隔上十几分钟,巡逻士兵过去后,这些身影又一次猫了出来,重负开始的动静,如果反复三次后,这才消失在凌霄山林深处,再也没有出现。
而至始至终有些麻痹大意的河北军,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幽灵人影。
……
四六出奇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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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泻药迷药
四七泻药迷药
凌霄山大寨。
袁绍高高坐在象征至高无上的宝座上,堂下一干众将谋士分列两席,起码有超过三十六桌简单宴席摆设起来,除了没有酒外,席上菜肴极为丰富,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在打仗,还是在家里开的上流宴会。
此时堂下气氛热烈无比,各将士以水代酒,向韩猛、淳于琼两人道贺。
韩猛乐着大嘴,几乎裂到耳根边上,黝黑的脸发亮,隐隐透着一股红光。这段时间,几乎是他人生中最光耀时刻,乃是河北军中炙手可热,风头正盛的人物。
袁绍高举酒杯,红光满面道:“韩将军果然有老枪王当年风范,坚锐毅勇,舍生忘死,若不是高锐身先士卒,以一当千,怎能三军用命,打退并州名将徐晃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力保营寨稳如泰山,壮我雄胆,扬我军威呢?”
“来来来,众人齐敬高锐一杯。”
堂下将士又一片热烈回应,气氛很快推向**。
韩猛先是谦虚的摇手推辞一番道:“主公过誉了,此次能打退并州军猛攻,实乃将士同心协力缘故,再加上主公调度得法,淳将军、文将军极时加入战场,这才彻底打退徐晃疯狂攻势。真要算功劳,主公乃是魁首也。”
韩猛一番话,博的满堂喝彩。不但袁绍咧开嘴唇,笑容浓浓,就连文丑、淳于琼也感觉有容乃焉,心里对这个黑炭子感观好转不少。余下虽然有少数人鄙夷韩猛这马屁隆隆,但大多数人则想着日后要不要和这个家伙搞好关系。看这样子,韩猛隐隐有展翅高飞,一举超越诸将,有填补四庭柱空缺之一的架式。
“哈哈,高勇不必自谦,请满饮此杯。”袁绍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不由频频劝杯。
猛一仰头,把杯里水喝的一点不漏,然后举着空杯向四周示意,形像极为豪迈。
绍大喝声,然后站了起来,意气纷发道:“何晨虽然连战皆败,但观今日徐晃部骁勇无比,可见并州军依然有一战之力,所以诸将士不可粗心大意,当认真备战,以防马前失蹄,被对方扳回一局。”
将轰堂大应一声。
气氛越来越热烈,杯来盏去,声音响起一片,能把水喝成这个场面,也算是别开生面了。
就在这个时候,袁绍肚子“咕噜”几声的,忽然感觉一阵绞痛,接着连放几个又臭又响的屁,然后便有想去大号感觉。本想憋一憋,可是这种阵痛越来越强烈,有种下一秒就落在裤裆尴尬感觉,实在难已忍受,这才站起来了,用手抚住小腹,对两边被熏的脸色怪异的众人说道:“诸位接着,本将军内急,先去方便一下。”
说完这话,袁绍不顾形像,微微弯着腰,狼狈出逃。
来到茅房外,袁绍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眼睛像蛤蟆眼一样都鼓了出来,几乎要掉在地上。眼前壮观的场景让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这里不是茅房而膳堂。一排排士兵个个抱着肚子弯着腰,有些已经把裤带解开,有气无力的破口大骂,也有些干脆双手撑地翘着大屁股,时不时一连串臭屁奔放而出。起码有几十个士兵,脸色像死了爹娘,又火烧眉毛一样,坐立不安。而厕所里面,飘来恶臭难闻,腥味熏天的味道,“噼里啪啦”声音不绝于耳。袁绍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腿一紧。
不过两分钟时间,在一阵骂声中,缓缓走出一个兵丁,他一边拉着裤子,一边长出口气,脸上表情极为轻松,嘴里骂骂咧咧道:“草了,老子蹲个茅厕容易吗?”。
袁绍呆若木鸡,一时间傻了眼,上茅厕的事情都忘在一边了。
“靠,二狗子,你刚刚拉完,怎么又跑回来了?难道你特喜欢里面的味道,怪不得你每次张嘴,都臭气冲天。”
“去你大爷的,老子已经拉两趟了,你以为本大爷喜欢上茅厕啊,这不是坏了肚子吗?”。
“***,别想插队,再挤别怪俺扁你,俺已经排了一刻钟,在等下就要拉到裤裆里了。”
“哥哥,求求你让俺先上吧,俺的里裤可是媳妇刚刚织好的,新的呢。”
“滚你妈的逼,就你那屁眼,再新的裤子穿上一天也可以熏死一头母牛,你在这里丢人现眼,信不信大爷直接把沾屎的裤子直接扣你头上?”
“贼老天,老子就偷吃点野味,你至于这样折腾报复吗?老子已经拉六次了,这半旬来都没有今天一会拉的多,便秘好了,痔疮又来了。”
“我日,三娃子,你太不厚道了,有野味也不叫兄弟一起?你活该受到报应。”
“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几天哪次响午不是让柱子偷偷给你加餐。让你吃独食,这不也受到报应了?”
“丫的,兄弟已经拉的两腿发软,四肢无力了,在拉下去要给人拉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难闻的臭味冲天而来,所有人受不了捏紧鼻子,接着传来一个人的哀嚎大叫声道:“我草你老母,你怎么把屎拉到路中间,你他妈是猪还是狗啊。”
“噼里啪啦”又一阵连环子弹机枪声响。
“大哥,小弟实在是憋不住了。”那小兵热锅上蚂蚁的表情,终于松驰下来,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显的酣畅淋漓道。
一堆人实在受不了那表情诱惑,加上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前面排的队伍有如长龙,越来越多的人也不管有没有竹片手纸,原地裤子一拉,大堆长枪短炮齐齐现眼,然后马步一扎,顿时枪声阵阵,大炮隆隆,整个茅厕飘着都是一股臭味。
袁绍紧紧夹住双腿,强忍住一波又一波想脱裤子冲动,手指指向一大堆士兵,红着眼怒吼大骂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噼里啪啦”回答袁绍的是此起彼落的连环大炮声音。
士兵们一边哭嚎道:“主公,属下们实在控制不住了啊。”一边控制不住表情,***从来没有感觉拉屎能拉的这么爽,这么酣畅舒服啊。
“是啊,回头属下亲自把这里处理干净,主公放心好了。”
“主公,难道你也如厕?现在各大军寨茅房人满为患,要不一起排排蹲一起拉啊。”
“主公啊,俗话说的好,管天管地,你还管老子放屁啊,这不是憋的难受吗?”。
袁绍双眼一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大个提着裤头,横冲直撞过来,一边跑一边怒吼道:“让开,让开。”袁绍一不小心,被强壮结实的身体撞个踉跄,裆下再也忍不住失控,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完了,袁绍脑门一黑,本将军现象全毁了。
黑大个正是韩猛,他显然没有看到弯着身子的袁绍,正火急心撩怒喝道:“让开让开,本将军要如厕。”
一阵鸡飞狗跳后,接着茅厕里面三个还没有拉好裤子的士兵被飞了出来,其中一个好巧不巧整好压着袁绍身上。一股臭味把他熏的头晕脑涨,挣扎出来,想怒骂几声,正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在自己头上。“哇哇。”袁绍先是一阵反胃,接着吐的稀里哗啦,把下午吃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只差点把胆汁也呕了出来,他咬牙切齿怒叫道:“韩猛,本将军要剐了你。”然后双腿一蹬,彻底晕死过去。
当天下午到晚上,整个凌霄山茅厕人山人海,实在挤不上位置的,随便找人地方裤子一拉,就地解决问题。几万号人同时上厕所,那是何等状观的场面,更何况还有回头客,一个人拉了不止七八次。本来风景秀丽,景色迷人的凌霄山,如今到处都是黄黄绿绿一堆米田共,臭味远飘十余里,并州方面偶尔也能闻到一丝异味。在各大军寨里,兵卒将士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歪就能中大奖。
这寨他妈还是人住的啊?比狗窝猪圈还臭还脏。
这事情太过反常了,所有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被何晨方面下了药。万一并州军杀了过来,这仗***根本不用打,铠甲穿上去都能直接压倒士兵,手中的长枪有如大山一样沉重,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啊。而且不单单只有泻药,还有迷药、蒙汗药、甚至羊淫草成份在里面,这里泻的双腿发软后,那边头一倒,地上一躺,便开始呼呼大睡,雷打不醒。少数士兵,明明双腿软的迈不动脚步,跨下却搭着帐蓬,威风凛凛。
不错,何晨就是在水源投毒。
当日郭嘉出并州时,就认真仔细观查了白天山的地势,然后才心生投毒这个想法。并且让天香准备大量的泻药、迷药。让何晨诈败,一步一步把河北军引诱到这个凌霄山来。然后让挖洞藏身,埋伏多日的板顿士兵进行水源投毒。
这计划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可是大的不得了。
但郭嘉做到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煎熬下,骄横一时的河北军,除了沙容、高览两部还略有少许反抗外,几乎毫无反手之力,被夜半全军出动的并州军,一战而定,根本没有什么撕杀消耗,就生擒无数人马。
……
四七泻药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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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决定一战
四九决定一战
凌霄山一战,彻底震动河北,四海沸腾。
并州方面除了一开始诈败诱敌损失少量人马外,在决定性天王山战役中,几乎是不耗一兵一卒,轻轻松松便拿下凌霄山大寨。此战不但生擒数万拉的两腿发抖,面色苍白的河北士兵,而且高层将领谋士几乎是一网打尽,除了文丑、颜良、审配、郭图等人见机不对,早早领着数百侍卫护着袁绍溜开外,剩下的淳于琼、韩猛、沮授、辛评、辛毗等等皆被捉个正着,随后被关进大寨囚牢里。
高览、沙容领着另外两万轮防没有来的及用晚膳士兵,为了保护袁绍不被追击,舍命断后,死战不退,结果被徐晃、魏延部围攻,加上呼厨泉轻骑包抄而来,阻击近两个时辰,最终沙容战死,高览被擒,近万深感无望的士兵投降。
凌霄山决定性的战役,袁绍十余万主力精锐大军被收编,被打残,乃是河北由盛转衰的关键所在。除了鞠义领有五万大军防备张燕,高干、许攸十五万人马与公孙瓒火拼无法调动外,留守信都城的士兵堪堪过了五万之数,其中大半还是新兵。而冀州、青州全境相加,只不过五万府兵,剩下的都是妇女老人幼儿,再也组织不起大部人马了。
袁绍经此一败,势力直接被打入低谷,假如张燕、公孙退出,也许还有一战之力,但这两个势力哪里会放过这样天大良机,无论是出于什么目地,还不趁火打劫,把袁绍往死里整?
闻知袁绍大败的消息,两家人几乎不约而同全起精兵,发动疯狂的攻势。
而鞠义、高干也心忧信都战局,几乎倾尽全力对攻。
何晨经此一战后,声势一时无量,彻底坐定天下诸侯之首,无人敢撼其锋芒。
而凌霄山战役更是成为教科书般的存在。无论是诈败诱敌,还是别开生面的投毒下药,都让人津津乐道,口舌相传。倒不是说何晨方面如何用兵如神,而是郭嘉这个下毒手段,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前虽然战场上有下毒例子,但从来没有谁做到他这个份上,几乎一夜之间便让河北十万大军失去大部份战斗力,彻底成为待宰的羔羊。
郭嘉想人之不敢想,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从这一次战斗后,鬼才、毒士的名声响遍中原,乃是续荀攸、田丰之后,并州方面又一个璀璨光芒的谋臣,其军事才华,更是一跃成为何晨方面首席军师,让人见识到何晨手下的谋臣猛将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的局面。
凌霄山战役后,何晨趁热打铁,除了留下两万人马,押送河北降军去并州,准备打乱从组,各个郡县分配外,自己则领着八万士兵直奔信都城,决定一举解决袁绍问题。
而袁绍逃回信都城后,一夜之间两鬓斑白,不惑之年,却有如古稀之年老态龙钟,暮气沉沉,再也没有数天前的壮志雄心,若不是两个儿子不想屈膝他人之下,苦苦哀求,只怕投降何晨,献城的心思都有。
如今袁绍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信都这座坚城。假如能顶住何晨围攻,守住州府,哪么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期望高干、鞠义能解决掉对手,回援信都。若信都再被攻破,冀州版图支离破碎,青州全境被透,再无一点反手之力。那还不如直接投降,也许还能做个逍遥侯。
只是袁绍已经毫无信心可言,整个精神意志被彻底击跨,自己鼎盛时期拥兵数十万,都被何晨好几次莫名其妙杀的大败而逃,而今形式危在旦夕,只怕更是顶不住何晨神出鬼没手段。
半月后,何晨大军进围信都。
袁绍已经心灰意冷,随手让长子袁谭主守信都一切事宜。
袁谭倒是有几分手段,在审配建议下,不但收集大量油脂、滚石、檑木,而且还发动士家大族、普通百姓一同守城,同时大开兵库,所有的箭矢、铠甲、武器不要钱的搬出来,准备全砸在这次守城战中,特别是四个城门上,每个地方都架起十八张巨形床弩,所有投石车、连弩都分派下去,几乎连普通百姓都能拿到一把铁制武器和轻皮甲。
袁谭这次是铁了心,要坚守信都城到最后一刻。
何晨倒有些取舍两难,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强攻一定会损失惨重,如果时间拖稍微久一点,粮草便成了问题。那么用武将技爆开城门呢?虽然这次情况会好上许多,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河北军同样会爆发不少战斗力,就算拿下信都城,死亡也绝不会是少数。
倒是郭嘉,这一次全力支持何晨用火雷炸开城门,然后让士兵攻陷冀州。
何晨决定如果再过三天,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用上这一招了。
这一日大早,何晨才刚刚醒来,便收到士兵消息:风闻袁绍大败,鞠义领五万士兵连夜退出常山,然后悄悄放出消息给张燕。果然张燕上当,麾下十余部齐齐杀出,分段堵截,却没料到鞠义早有准备,杀了一个回马枪,伏兵尽出,黑山军本来装备、训练上就有所不及,再加上中计后慌乱如麻,被鞠义大破,斩首万余,投降不记其数。随后鞠义穷追猛打,张燕一路大败,最终灰灰的退向太行山。
大胜后鞠义也不再管张燕,而是以黑山数千降兵为先锋,雷公一万为督军,随后起中军,火速向信都城赶来,欲支援袁绍。
这算是个不太好的消息,本来何晨还有些犹豫,瞬间便下定决心,开始着手准备攻城。
当天夜里,升台点将。
何晨虎目环顾旗下众将,个个铠甲森严,腰带佩剑,脸上显的精神抖擞,战意高昂,显然期待于这场决定河北归属命运战役中,自己能发光发热,抢到一份若于自己的功劳。何晨满意的点点头,开口朗声道:“经过将士们两年的浴血战斗,如今最为激动人心时刻就要到来了。今日只要攻下信都城,袁绍势力,就算不是彻底覆灭,也是网兜里的鱼,再也蹦哒不了多久了。”
“所谓毕其攻于一役,说的正是当下。徐晃听令。”何晨也没有长篇大论,很快拿出第一枚军令牌,沉声喝道……
“属下在。”徐晃高应一声,大腿一跨,带起甲叶阵阵寒冷刺骨的摩擦声音。
“你从暴雪军团里挑出一千精锐战士为先锋,在听到一声爆响,火见冲天,墙门被毁后,立马冲杀上去,第一波攻势,将直接决定我军成败战绩,所以你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控制城门,为我大军跟进,打开一条绿色走廊。”
“诺,主公就等好消息吧。”徐晃轰然大应一声,然后恭敬的接过令牌,大步流星而出。
“马玉、赵峻、郝昭。”何晨拿出第二枚领牌。
“属下在。”赵峻、马玉、郝昭三人同时高高应声,表情或平静、或激动、或喜悦。
“你们各领五千人马,在东西北三门,多备树脂柴火,分烧城门,以防敌军从这三路逃走。”
将齐齐应了一声。随后赵峻顿了顿,声音有些迟疑问道:“兵法有云,围三缺一,让敌军激不动死战之心,正是我获胜之机,但主公一面强攻,三面围城,似乎……”
“呵呵,你怕河北军见无活路,想与本将军拼个鱼死网破?”何晨眉毛一挑,轻轻笑了起来,对赵峻的质问,也没有生气,反而细细解释道。
“放心好了,河北军自凌霄山下,士气受到重挫,已经人人思危。呵呵,只要一直能堵住信都城,不放一人出逃。河北军不但不会拼死抵抗,而且还会加速他们投降。本将军手里可有不少袁绍旗下将领效忠书信呢。”
果然是树倒猕猴散,赵峻转念一想,这才心悦臣服退下。
“呼厨泉。”何晨很快拿出第三枚军令。
“属下在。”这草原的汉子,雄纠纠,气昂昂出列,脸上的笑容极盛,看他一脸吃货表情,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抢劫啊。
“袁绍见城门被破,我军冲杀进去,必然会组织大部队开始突围,匈奴骑兵来去如风,风驰电掣,你领本部一万骑兵为救应使。若见哪个城门敌军突围,你马上支援上去。一定要缠住他们,等到援军上来。”
“下官明白了。”呼厨泉兴高采烈的领了军令牌,风风火火下去。
“魏延。”何晨想了想,又拿出第四枚令牌道。
“徐晃虽然勇猛,旗下士兵也英勇善战,但难保短时间重兵集结在城门一带缠斗,你领本部“飓风军团”先在后面压阵观战,若见徐晃控制城门、城垛等重要防御地,你马上领士兵架云梯、钩绳,第一时间加入战场,支援他们,务必要压住河北军的前几波反扑。”
沉声应了下来,忽然转身离去。
“王凌、王晨、辛明。”
“在。”
“你们一旦进城后,马上带三千人马,沿途不管撕杀,直接冲向州府,若袁绍在,便直接拿下,生死不论。”
“诺。”
……
四九决定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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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来把单挑
四九来把单挑
夜半三更,就像睡着的庞然怪兽信都城,忽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声音,接着巨响冲天而起,熊熊火开几乎同一时间在四周城门燃烧,震耳欲聋的金鼓号角声,排山倒海的呐喊冲杀声,从南门方向远传十余里。
一直提心掉胆的袁谭几乎第一时间赶到南门前线。眼前混乱战况,让他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喃喃失声道:“恨不听广平所言,何晨果然会妖法。”
只是可惜的是,如今袁谭才想起沮授这位足智多谋的名臣,已经成为何晨的阶下囚。
而引已为傲,信都这座高达近十米的公认坚城,门下那高达三米多的铁闸木门已经被炸的肢离破碎,雄壮威武之风荡然无存。而并州兵正架着浮梯跨过护城河,疯狂的往城里捅进。整个城门一带彻底成了绞肉机,地狱般战场。士兵堆积在这里呐喊着、吆喝着,尽情杀戮,血肉横飞。
无数火箭、飞矢、投石如狂风暴雨一般,几乎没有间断过向城上倾泻过去。城上各种防御工事,被并州军强大的远程火力攻势,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就算偶尔有点反击,也是显的稀稀落落,造不成一丝威胁。
文丑悍勇在一这刻显露无疑,若不是他见情况不对,舍身忘死,领着数百死士,冒着密密麻麻箭矢,开始指挥床弩、连弩进行反击,照成徐晃部一定的混乱,只怕并州军将会毫无阻挡的冲进城门。只是这种反击对于今夜志在夺城的并州军来说,实在是太少了。虽然稍稍减缓推进速度,但却根本挡不住何晨军前进的脚步。
丑大吼一声,前面三四个兵卒用尽全力在推,后面两三个拿着铁撬,奋力的把一大块起码有千斤磨盘巨石撬上城垛口。
“推下去。”七八个士兵齐齐低吼一声,挥汗如雨,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肩膀、用双手把这巨石从浮梯正上空推了下来。这块天然防御石头一消失,那几个来不及喘口气退下来的士兵,起码有大半被箭矢扎成马蜂窝。
“快散开。”看着空中巨石呼啸着声音落了下来,城下督军的孟羽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厉声道:“孟达,接着上浮梯。”
“诺。”
“噗通,噗通”浮梯上机灵的并州兵根本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永,看到天空落下的巨石,第一时间跳下护城河。***,老子被淹死也能在水里蹦哒两下,若被这大石砸中,铁定当场脑袋开花,成了馅饼,然后毫无悬念的去见阎王爷去。
“澎”在一阵巨响与哭爹喊娘声音中,护城河上唯一的一座浮梯,被巨石狠狠砸中,直接断成两截,然后连同上面不少士兵直接掉进河水时。也好在这护城河并不是很宽,落水的士兵们很快在同伴帮助下,爬上岸来。
几乎就是一转眼的时间,孟达已经指挥第二座浮梯冲上来,从新架设起来。
对于这个情况,何晨可是早有所料,下面起码还有几十座浮梯,以备需要时候用。
袁谭悲哀的发现,自己苦心准备的一应守城器械,在这非常规打法中,几乎一点也用不上场,落石、沸油、滚水、栅木,根本成了摆设,因为并州军根本不架起云梯爬城,全是直接涌向城门处。
“顶住,顶住。”文丑身长九尺,一脸横肉,火光熊熊的黑夜中,整个脸色都铁青一片。
“将军,并州方攻势太猛了,个个不要命似的,我军节节败退啊。”
“火速派人通知袁大公子,敌军主力全集中南城,让他调另外三城士卒来支援,不然以我军区区八千人马,根本顶不住四五倍敌军的猛攻。”
“诺。”
“将军,城门要失陷了,并州军在攻打瓮城。”一曲部失声惊叫道。
文丑心里一凉,抬头就看见并州方面军,在一猛将带领着下,估计有上千精锐战士,硬生生的把城门阵式前阔十余米,防线随既撕开一道口子,接着源源不断士兵涌了进来,开始爬上城墙楼梯,把战火烧至城内。
“狗娘养的,兄弟上。”文丑看的双眼喷火,怒骂一声,留下副手继续指挥城上士兵弓箭压制,自己则领着曲部,操起大刀,直奔徐晃而去。
晃大斧反手一扫,阶梯上四五把长戟直接被狠狠敲进墙壁上,带起一阵火花与巨响,枪戟直接断成两半,铁制枪头“当当”掉在地上,而上面士兵则像滚葫芦一般“噗通”摔了下来,跟随徐晃的亲兵,寻了个机会,直接长枪一阵猛捅,死的不能再死。
“来将何人?”文丑见徐晃生猛,心里燃起滔天战意,高声喝道。
“某乃河东徐晃是也,你又是何人?”冲杀声中,徐晃威风凛凛的声音传出老远。
“风闻何晨帐下黄忠、张辽、赵云、徐晃等人皆彪悍无比,勇贯三军,今日便让文丑来领领教,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文丑见猎心喜,心里升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你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哈哈哈,去岁号称河北一正梁的韩琼,在某手下也没走满百回合,你休得猖獗,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徐晃长笑一声,声如洪钟。
“什么?老枪王韩琼就是他杀死的?”
“难怪此人这么厉害。”河北军齐齐惊呼一声,脸上或多或少浮现胆怯之色。
“韩琼已花甲之年,垂垂老矣,岂能与本将军相提并论。”文丑见被瞧低,不由怒喝一声,疾进数步,大刀一扬,带起雪花片片,快速无比笼罩过去。
晃低喝一声,声音有如闷雷,整人如出笼的猛虎,大斧腾空一扫,在金黄色的光晕中,带起一股狂风扫落叶之势,有如开山断流,狠狠迎接上去。
声爆响,文丑虽然有些鲁蛮,但战斗神经极为发达,眼见徐晃使的一把重型大斧武器,也不与他硬拼,只是虚晃一刀,手中大刀便飞速切中斧面。
长刀随后被荡飞,文丑空门大开,而徐晃的大斧同样侧落一边,脚步有点踉跄。
两人同时心里一惊,都没有想到对方臂力如此惊人,竟然能斗个旗鼓相当。文丑凶性大起,眼里血光闪闪,大刀快速回收,然后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厉喝道:“徐晃果然了得,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文丑也名不虚传,来吧来吧。”徐晃金斧横在胸前,迈进一小碎步,有如弹簧抖出,大斧呼啸腾空,当头就直劈下来,招式虽然简练,但胜在速度、力量,还有那惊人无比的气势。
“来的好。”文丑不惭为河北名将,享誉中原数余年,手上武器造诣当真非同凡响。一番狂风暴雨急攻下来,漫天都是银白雪片的刀光,劲风四射,飞沙走石,凌利至极,把徐晃围的密不透风。
徐晃同样了得,大斧看似笨重,实际上运转如飞,每每以力破千斤,一点也不逞让于文丑。
在老罗的三国演义中,徐晃战文丑的事实严重被扭曲,说他几十回合内便不敌文丑而逃,这种手法,实际上是为了衬托随后出场的武圣关二哥,一人登高,必然有一人被踩在地上,悲催的徐晃,成就了关羽斩颜良、诛文丑的盛名之举,而他则从一流猛将滑落到一流介于二流之间。但史上记载,当时文丑兵锋极盛,旗下部将军士众多,而徐晃兵微将寡,就算力战文丑,跟随他的士兵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战了不到几十回合便退走,不是徐晃不支,而是要保存曹操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有生战斗力量而已。本来是极为明智的后撤,却成了三国演义中的一大污点,不得不让人感叹一番。
而此时,一人无后顾之忧,一人为名誉奋力决战,可算是将遇良材,棋逢对手,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只是转眼之间,两人便交手数十招,其中惊险场面,把众将士看的齐齐倒吸冷气。
徐晃与文丑皆乃当世之虎将。只是两人区别在于,前者牢牢记住何晨事前吩咐,而后者纯粹是个人荣誉,好斗争强之心罢了。在徐晃有意引领下,两人很快跳下楼梯,开辟出一空旷地带,供捉对拼死搏杀。而徐晃副将孟羽,则趁机带领士兵一拥而上,占领楼梯,大军很快攻下翁城,接着争战城梯,涌向城墙上方。
“杀啊。”没有文丑亲自坐镇,城防上的河北军很快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加上大多数都是新兵,缺乏足够训练与战场经验,很快便落入下风。孟羽拿着对小板斧,带着精锐士兵,开始对城垛上面的河北军进行第一波扫荡,为魏延大军上来,扫清最后所有障碍。
直到这个时候,袁谭才清醒过来,急匆匆下令调兵遣将,准备拼死夺回南门据点。
只是战局的发展,却让袁谭措手不及,心沉欲底。
……
四九来把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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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又添猛将
五十又添猛将
城下一里外压阵观战的魏延,见徐晃部已经陆陆续续爬上城楼,上面刀光剑影,人影晃晃,开始了惨烈的争夺战。~~分不清是并州兵,还是河北卒,一个又一个惨叫着从墙城上翻身掉了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脑浆迸裂。
魏延沉着脸,并没有其他将军jī昂澎湃声音,只是伸出右手,然后轻轻向信都城一指。
黑夜中,其码超过近千士卒,架着二十余座浮桥冲了上来。
由于城墙上两方撕杀正酣,明知道城下有并州军架设浮桥强渡,却是苦于分身乏术,无法第一时间对城下士卒进行杀伤攻击。
没四五分钟时间,“嗖嗖嗖”一连串清脆的挂钩声音在城垛上响起,只是这声音在金鼓齐鸣,杀声震天中,没有多少人发觉。若有谁稍微注意,便能发现起码有几十个三角倒钩爪,紧紧捉牢城垛上,约米长的钢丝线上,延伸出一条有如拉长蟒蛇身体的粗绳,一直延续到城下,几十个并州战士背缚刀,手带套,正奋力的开始攀爬。
“快快快。”在护城河浮桥上,上千士兵,很快化身成大壁虎,极为灵巧的往上爬。而魏延的副将向平,依然频频催促士卒加快速度,恨不得马上把这上万士卒第一时间送到城上。
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兵爬上城墙,除了极少数不小心失足落水外,大部份人开始加入战场。待颜良匆匆领着两万河北军,三千士族sī兵部曲赶到南城时,整个城防已经彻底沦陷,并州军有如cháo水,一bō又一bō涌进城里,开始在大街小巷进行ròu搏战。
河北军士气早已跌至谷底,步步溃败。
整个南城已经被燃的通红,起码有十分之一民宅不小心被烧起,浓烟冲天,数不清的士兵沿着南城几条主干道,像几把利箭一样齐头推进,铁蹄纷踏,刀剑映夜。
很快,魏延部与颜良部撞上一起,甘宁部则与高览对上。两方一经碰撞,便爆出最强音符,颜良与高览,可是河北眼下除了鞠义外,最强的两个部队了。而魏延、甘宁皆是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一生斩将无数,战攻彪悍无比。
魏延与颜良,皆善使一把大刀,乃是当年天下用刀名家。~~而甘宁十八般武器皆通,马战用枪,步战双戟,高览也不呈多让,一把hún滨铁枪,几乎是杀遍河北,除了张颌、韩琼外,无人敢并其肩。四将分两对撕杀单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jīng彩万分。旗下士兵也纷纷挤在狭小的街道上,奋勇撕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何晨领着几枚特种部队,在典韦与晏明随从下,踏入信都城。
“徐将军加油。”
“徐将军威武。”
“好,砍死这货。”城mén下忽然暴起一起震耳yù聋的欢呼声。
文丑肩膀一沉,带着金sè光芒的大斧,几乎是贴着他脑袋直削而去,空中飞散着几缕断发。
“啊”又一阵宏亮整齐的叹息声,所有并州士兵脸上带满失望。
何晨不由停下脚步,举目观望。此时城mén已经被并州军彻底控制,徐晃部除了孟达领着三千人马接收城防外,剩下的则在孟羽带领下,马不停蹄的杀进城中央。留下的则是数百亲卫曲部,齐齐为徐晃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反观文丑,则是十分凄惨,虽然他依然勇不可挡,在徐晃猛攻下,丝毫不落下风。但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还在困兽犹斗。
何晨晓有兴趣观看一番,两人生死搏斗,不可不谓jīng彩绝伦,惊心动魄,听着旗下士兵来报,已经打上三四百回合,看这架式,短时间内估计还是分不出胜负,随即何晨也失去耐xìng,骑马上前,阻止两人打斗。
徐晃退到何晨身边,整个xiōng膛起伏不停,豆大的汗水不停从máo孔里渗出,脸上cháo红一片,太阳xùe高高鼓起,不停一跳一跳。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些惭愧,一些尊敬道:“主公,这个文丑果然了得,属下竭尽全力,依然无法拿下,还请主公治罪。”
何晨拍了拍徐晃因为jī烈打斗后,还轻轻有些抖动的肩膀,安慰道:“文丑号称河北第一武将,其武勇在中原能排进前十,公明短时间无法拿下,也是正常。你大战一场,还是先喝点水,休息一番吧,等下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晃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横刀立马,顶天立地的伟岸身影,叹气的摇摇头,随即退了下去,寻一个角落,从士兵手里接下麦饼与水壶,大口大口开始补充能量。
何晨这才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文丑其实长的一点也不丑,身长八尺,臂长结实,熊腰虎背,虽然一脸横ròu,但有棱有角,眉máo卷成一片,两只眼睛凶光闪闪,让人一看就感觉这是个极为硬郎的北方男儿。
何晨心里暗赞一声,随手从马鞍上解下水壶丢了过去。文丑虽然在众兵层层包围之中,却昂然不惧,一脸漠视生死样子,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接过水壶后,一把拔出木塞,仰头就灌起来,形像极为豪迈。
细心的何晨,还是从文丑拿着水壶轻轻颤抖的双手中,感觉到他与徐晃一场大战,也是消耗极大的体力与能量。
喝完之后,文丑随手一抹嘴巴,把水壶丢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看着何晨。
对于这个虎将,何晨一开始也谈不上什么感觉,虽然他在群英系列中,武力高的离谱,比黄忠还要高上两点,达到惊人的98。但在印象中,这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如果用的好,就是手中一把重型机枪,横冲直撞的急先锋,用不好,就是一将无能,害死三军的人物。
基于对名将收集的癖好,何晨还是伸出橄榄枝,和颜悦sè道:“文丑,你有何话要说?”
“无话可说。”文丑硬bāngbāng的顶了何晨一句。
“呵呵,袁绍败了,但你没有败。河北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啊。”何晨有些感叹一声,接着语音一转,脸sè沉了下来道:“眼下两条路,投降或者死,你自己选一条吧。”说完这话,何晨不再看文丑,而是把目前放向前方,心里却飘向中心战场,不知道有没有捉住袁绍这货。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本将军不打算死,也不打算投降。”文丑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难道你以为,还能从这里杀出去成?”何晨有乐了,这家伙有意思。
文丑大刀一甩,带起一围刀幕,然后反手立刀,脸无表情道:“风闻何将军麾下猛将如云,自己更是天下有数虎将之一,文某人还没有自大到这个份上。只要将军能刀下留情,文某人立即辞别袁绍,遁走江河,从此不在出仕官途。”
何晨裂开嘴,感觉有些好笑,然后摇摇头道:“文丑,本将军惜你武勇,才好言相劝,若你真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将军刀下不留人了。对了,包括颜良、文沙。”
文丑身子一紧,握住大刀的手掌又紧上三分,他沉默了下,这才缓缓道:“要投靠何将军也不难,只要能答应文某人三个条件。”
靠,文丑领兵才能的确是一般,但这不代表这家伙是个傻子。何晨耐心道:“说吧。”
“一,何将军要留颜良一命。”
“这是当然,你们乃是拜把子兄弟,情如手足,杀他就等于杀你。”何晨毫不犹豫道。
“二,就算投靠何将军手下,文某人也不会在攻打河北中,流一滴汗,出一份力。”
何晨愣了一下,这货与张颌一个德xìng啊,随即点点道:“这个也可以答应。”
“三,若将军光复河北全境,到时候请留袁绍一条xìn完这三个条件,文丑目光紧紧盯住何晨,然后等待决定命运,生死一刻的到来。
看来这家伙也tǐng念旧情的,何晨想了想,嘴角lù出一丝微笑道:“若袁绍舍得名声地位,放的下野心权利,甘心当一位山野散人,逍遥自在,本将军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
文丑这才松了口气,随手把大刀丢在地上,然后踏步上前,在典韦与晏明戒备中,约一丈距离停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败军之将文丑,见过何将军。”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文丑效忠,武力加1点。”
何晨急忙上前两手,扶住他的双臂,爽朗大笑声道:“文丑不必多礼,并州帐下,又添虎将啊。”
文丑也脸lù微笑道:“能在何将军手下效力,也是鄙人的荣幸。”
这时候徐晃填了五六分肚皮,jīng神回复不少,带着兴奋表情道:“恭喜主公,又喜得猛将。”
然后随手拍了拍文丑强壮结实的手臂赞声道:“当真是好身手。”
文丑也回礼应道:“徐公明名响中原,手底下本事让文某人好生佩服。”
“哈哈哈”前番还生死博斗的两人,这一刻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何晨心里乐的直开怀,文丑既然投降了,那颜良还会远吗?如今只差高览了,草啊,河北四庭柱,到时候要改名为并州四庭柱才对。
……
五一 邪台倭人
五一邪台倭人
信都一战,文丑、颜良投降、袁谭、高览被俘虏,张南、马延阵前倒戈,审配、郭图连夜出逃,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河北昙huā一现,盛极一时,坐拥冀、州两州,攻下公孙大半幽州的袁绍,一战被俘,随后不堪侮辱,咬舌自尽了。TXT电子书下载**
袁绍之死,彻底标志着河北袁氏集团走向分崩离裂。虽然还有袁熙留在青州,但不足三万人马,根本翻不起丝毫风làng,鞠义得知袁绍已死,领着五万人马进退两难,留在中山待价而沽,称王称霸。而高干虽然还有十万左右人马,但在公孙瓒的强攻与招降下,左右摇摆不定。
并州军拿下信都城,全境一马平川,再无丝毫抵抗之力,诸县更是望风而降,短短不到两旬时间,除了冀北外,冀州、青州大部份地区,版图彻底沦陷,被何晨轻轻松松纳里囊中。
袁熙自感不敌,带领亲卫连夜出逃辽东,袁尚则投靠高干,yù东山再起,替父报仇。
而这个时候,袁术也被刘备、曹cào、孙坚三路联军杀的全盘大溃败,豫州、扬州彻底沦陷,只留下寿chūn一座孤城,虽然集兵十万,旗下还有桥蕤、张勋等猛将,也有杨大将、阎象等谋士,粮草也能支持几个月,但败势已成,再无回天之术。
自东汉以来,头顶四世三公,mén生故吏遍及天下的袁氏一族,先是在董卓之luàn中,袁隗一mén五十余口被杀,接着迁都长安时,洛阳宗党被抄,势力锐减,再加上袁绍死亡、袁术即将覆没,袁家从此走向灭亡衰败道路。
不久,在何晨感招下,鞠义领部下举众投降。而兵无战心的河北军,更是被公孙瓒于河间大破高干,斩首万员,生擒无数。袁尚、高干领着一干残部,败退高阳,yù走代郡,投靠鲜卑。却被部下得知,连夜举兵造反,放火烧营,狼狈出逃易京,而旗下不少部众皆投靠公孙。
河北局势日渐明朗,在随后一年,并州军趁胜追击,魏延、徐晃在郭嘉谋划下,数战张燕,皆大胜。横行太行一带的黑山军,最终被杀的从此退出历史尘埃,淡出众人视野,虽然偶有小部还集众闹事,却再也无法恢复鼎盛时期。书mí群2张燕见拥兵数十万的袁绍也被杀的满mén皆灭,而何晨入主北方已成定局,反抗数次无果后,便书信请降,被何晨封为昭忠将军,解良侯,旗下数部黑山军彻底打luàn重组,或屯田、或充军不一而足。
除了公孙瓒占有冀州几个郡县与幽州外,何晨彻底控制河北大部份地区。坐拥并、冀、青三大州,谷斛十年,带甲数十万,猛将如云,谋士如沙,兵锋之盛,威震中原。远近诸侯皆明暗表示效忠,可谓汉未第一诸侯军阀。
与北方战局明朗化不同,中原乃至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地区,几大军阀依然húnluàn不堪,谁也无法一口气吞下对方,自是hún战连连。秦川之地,由于马腾得朝庭封赏,节制雍州,很快便送质子马超、从子马岱,nv儿马云禄入京,随后伙同韩遂、尽起陇右十万羌步铁骑,连连攻伐三辅之地,李催等部数战不利,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退守关中四塞,据险而守。
而这个时候,何晨在安定冀、青二州后,开始把眼光对向公孙瓒,数次调令其入京听封,皆不从。随后让陈琳发布榜文,斥其不臣之心,接着开始登纭拜将,调张辽为征北将军,假节,持金剑,共起马步十万jīng锐,荆中名将马yù,河北降将高览为左右副将,拜董昭为shì中,行参谋职,王思为主薄,并中猛将郝昭为正印先锋,郭淮为副先锋,韩猛、淳于琼、俞涉等战将数十员,吕常总督粮草,开始浩浩dàngdàng杀向河间,讨伐公孙瓒。
公孙瓒自从拒绝何晨调令后,便知道会有这个局面,风闻何晨出兵,随即亲领大军,亲赴前线,力拒张辽部。
于此同时,高顺开始发动大部份降卒劳役,壮丁苦力,开始延着上郡一带,十里一堡,百里一城,每隔数里一狼烟台向青海、宁夏深处推进,意图打通雍州北方数郡,控制无数羌氐、诸戎部落,为已所用。其中血腥、怀柔手段,自是不用多言。
高唐县,居中原衡衢,有官马大道,南通吴会,北拱神州。乃是南渡黄河、东出大海的重要水上通道,也是出泰山徐州、下济北兖州的战略据点。
何晨领着一干曲部扎住在高唐渡口上。
高唐渡口,乃是黄河下段最为重要的渡口之一,其战略位置毋庸置疑,乃是北方下青、兖、徐三州的必经咽喉水道之一。只是由于连年战luàn,盛极一时的高唐渡口,如今已是荒芜许多,再也没有鼎盛时期车水马龙,帆船密布,港口人头拥拥的景像,连带着这里商业位置,军事据点都成为昨日黄huā。
前方风平làng静海平面上,落日余辉下,成群结队的海鸥掠水飞翔,大小两三只船归航飘飘而来。年久失修的渡口,已经有些破败,不少腐木,落叶堆积其中。风景怡人,让人陶醉其中的美观瞬间便被破坏,一股苍凉、落寞气息油然升起。何晨叹了口气,略略有些失神道:“沧海桑田,日月迁移,谁也想不到,河北南下中原重要渡口高唐,如今会落魄如斯啊。”
“主公说的是啊。这个高唐渡口,朔河西进,可达孟津,顺流而下,可出东海;青、徐、兖三州,无不仗其利也。只是如今这么重要渡口被荒废成这样,想想也让人扼腕叹息啊。”接何晨话的,乃是一位三旬左右的文士,这人长的浓眉大眼,方方正正国字脸,皮肤十分白皙,显的仪态不凡。
此人叫华歆,字子鱼.乃是高唐县涸河乡人。东汉末年举孝廉,授朗中职。大将军何进辅政时,华歆为尚书郎。汉献帝初平元年,董卓专权,从洛阳迁长安时拜华歆为豫章太守。到何晨挟成子以令诸侯时,便用汉献帝名义征华歆为议朗,可算是为田丰找一个好帮手。
关于华歆,乃是魏国一员极为重要大臣,能力十分出重,别的不说,建安五年(200),被征入京后,很快便入为尚书,转shì中,代荀彧为尚书令。曹cào征孙权,表歆为军师。曹丕即王位,拜相国,封安乐乡侯;及称帝,改为司徒。明帝即位,进封博平侯,转拜太尉。他的一生,可谓是风光显赫,位极人臣。
此次只因华歆乃是高唐人,所以被何晨chōu调为随从。
“高唐、延津、官渡、白马、乐陵、平丘,是黄河六大能运大船,载重货的渡口之一,乃连接河北中原的重要水路,若不在治制下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落入本将军手中,那自然要重现高唐之繁荣。”何晨沉声道。
华歆也从那坚定不移的口气中,感受到何晨重大决心,一方面揣摩何晨是不是准备开始用兵中原,一方面恭敬道:“主公文韬武略,高瞻远瞩,实乃天下之福也。”
“呵呵,子鱼,你乃高唐人,对于这里地理人文极为了解,不知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帮本将军把高唐打造成黄河第一水寨。”何晨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华歆道。
华歆哪里感受不到何晨火辣眼神里的期待表情,沉思一会,这才缓缓道:“要说人选,还真有一个。下官担任豫章太守时,认识一个叫全柔的人。此人在灵帝时举孝廉,为尚书郎右丞,董卓之luàn后弃官归乡,州辟其为别驾从事,朝廷诏拜全柔为会稽东部都尉,全柔善长水军,长于内政建设,颇有谋略。主公可诏书一封,调其为高唐太守。”
全柔?日,这不是东吴大将全琮、全端他老爸老表爷啊。只是这时候全柔应该跟随孙策才对啊?史上记载,孙策入吴时,全柔可是举兵相投呢。何晨忽然有些明悟,此时孙坚脱离袁术不到两年,大军主力还没有入主东吴呢。这么说来,这个全柔还是有希望争取的。何晨遂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立马上表朝庭,册封提调全柔事宜,同时子鱼最好也信书一封,这样双管齐下,也好让全柔归心北上。”
歆恭敬应了一声。
“待本将军一统中原,安定百姓,必然从高唐渡口出水军,东击邪马台,北上昌黎、辽东、乐làng,把这些窥视我华夏的异族通通消灭。”何晨放眼未来,两眼lù出血腥,杀气腾腾道。
“额?主公你也对邪马台有所耳闻?”华歆有所惊讶道。
“怎么,子鱼有什么问题吗?”这回轮到何晨表情怪异道。
华歆脸上lù出一丝愤慨之sè道:“这些倭人以朝贡之名,落船港口后,见中原大luàn有机可趁,便到处杀人放火,掠夺财物,jiānyínfùnv,无恶不作,青州是深受其害。这些倭人少则数百,多则上千,时而集拢,时而分散,皆断发纹身,悍不畏死,青州守吏府兵,根本不是其敌手。”
……
五二 有幽灵船
何晨看着天边烧红的晚霞,晚舟渔歌,嘴里却吐出与此时景sè不相时适,血腥杀戮,霸气无比的话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首发邪马台对我大汉子民所做一切,早晚会让他们还回来。”
说这话时,何晨内心却不可控制的龌龊想,不知道这个时候群英7里那个文武双全的卑弥呼,还有旗下丰yù姬、yù依姬、佐久夜姬、市寸岛姬、多岐都姬等等众多的素人美nv出世了没有?到时候捉下来,每个忠心部下分一个,也让他们尝尝某岛国nv人特别滋味。
华歆看何晨嘴角带起一丝yíndàng笑容,有些莫名其妙。
“对了,毕岚、郑浑、蒲元来了吗?”何晨想到什么,回头对华歆道。
“已经到了。”华歆虽然不解何晨召这三人来的用意,但也没有多问。这就是为官为人处世之道,应该知道的,上面自然而然会告诉你,若不应该知道的,问了也白问,搞不好印象也落了下层,惹人厌烦。
“通知他们到议堂里,本将军有重要任务jiāo给他们。”何晨说完这话,再也不看黄河夜景,甩了甩衣襟,大步离去,只留下满地银白mí人的月光。
“诺。”
何晨到高唐来,唯一的目地,就是怀着一颗打造一枚强大的水军梦想。曾经在荆州时,他就有这样的想信念头,只是随着一纸调令离开,这个远大梦想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胎死腹中。而如今,自己势力已经延伸到黄河北岸,这个想法,再一次灰烬重燃。
毕岚,龙骨水车的发明人;郑浑,汉未比肩马钧的发明家;薄元。不但是制刀大师,同样是机械方面的天材等等。何晨打算齐集这些人的智慧与力量,加上自己倾财力相助,不但要建造出这个时代最为先进的méng冲战舰,而且还要加于改良升级,让它机动xìng变的更强,战斗力变的更强大,远洋能力更突出。
水军,一直是何晨心中的痛,华夏便是由于闭mén造车。水军力量缺乏,才在某年被蛮国敲开国mén,导致历史以来最惨痛的失败。既然自己回到这个世界,这断历史便由我从新来改写吧,把这些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该还给谁,就还给谁。
高唐县府里。
除了何晨、华歆、毕岚、郑浑、蒲元外,还有三四个人。这几人或彪悍中年、或垂垂老者,或文士打扮,或一身粗衣麻布。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皮肤黝黑龟裂,四肢明显粗壮有力,乃是长年累月被海风吹,海水浸,暴日映的原因。他们几人乃是当今汉代赫赫有名的造船大师,被何晨重金礼聘,封官拜侯而来。
何晨坐在主位上。开始道出今日目地,沉声道:“诸位皆乃当世之巧手,机械工术的大家,今日请大家来,只有一个目地……造船。”
“对于几位船师而言,只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戈船、桥船、斗舰,根本是小儿科一样简单,只要给以一定时间,甚至艨艟、楼船等大型战船也不在话下,但这些,并不是本将军的要求与需要。”
说到这时,何晨顿了顿,看到众人满是不解目光。这才接着解释道:“本将军要的不但是能行驶内海,而且还能远征重洋的大型战船。我华夏之外,多的是夷人岛国,无尽的黄金、香料、地土等着我们去发展开拓。”
“原来如此。”众人大悟,想着四海异族入中原朝贡情形。心里不由咋舌,这个将军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眼下中原还未平定,便把目光转向海外。
“当下战船,几乎靠天吃饭,由于水战时风力大小无常.不可恃以作战。故你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重视发展人力推进的战船,也就是轮浆船。而轮浆船的关键,便是在轮浆两个字。这一方面,毕先生乃当世大家,其原理与龙骨水车差不多,所以毕先生要多多cào心了。”
毕岚站了起来,恭敬道:“属下明白了,将军。”
“关于如何造船,本将军也给不出什么好意见,但有几点心得,还是想与大家说一下。首先可以改进下帆布结构。三角帆乃至四角帆,在帆船出海航行,如何更好利用各种风向来驭风航行是重中之重。比如说四面帆,不正前向,皆使斜移,相聚以取风吹。”
“其次便是船舵。这个东西乃是装置在船尾后,舵即拖的意思,因为它是拖在船尾的缘故;舵能帮助船只不偏离航向,使它顺利地抵达目的地。”
“郑先生,这方面就要多多麻烦你了。”说到此时,何晨朝郑浑额首道。
“这个简单,下官游历寿chūn时,便已经发现有渔民发明这种东西,只要稍加改良便行。”郑浑爽快应了下来道。
何晨点点头接着道:“第三,乃是水密隔舱。所谓水密隔舱,就是用隔舱板把船舱分成互不相通的一个一个舱区,舱区数量按设计而定。因为水密隔舱,、它具有多方面的优越xìng。首先,由于舱与舱之间严密分开,因此在航行中,特别是在远洋航行中,即使有一两个舱区破损进水,水也不会流到其他舱区。从船的整体来看,仍然保持有相当的浮力,不致沉没。其次,船上分舱,提高了货物装卸效率,又便于进行人员管理。另外,由于舱板跟船壳板紧密连结,起着加固船体的作用,不但增加了船舶整体横向强度,而且取代了加设肋骨工艺,使造船工艺简化。”
何晨说的三点,前面两点在汉未其实已经发明,只是并没有大面积推广开来罢了,至于水密隔舱,这个乃是在唐代才发明,到了宋时才大面积应用。这个与舵的发明,可以说是世界船史上的两大突出贡献。
当然何晨并没有指望他们能一下子mō出水密隔舱mén道,但起码自己给出方向,让他们也有个前进的目标,至于蒸汽轮船,铁甲大船,就目前而言,还是有些不现实。毕竟技术还没到那个层面上,光有理论图纸也没有用。
何晨一番话,说的堂下几人两眼放光,虽然这几样有些听过有些没听过,但这不妨碍这些能工巧匠们的心思,毫无疑问,何晨深入浅出的解析让他们看到成功的可能xìng。
其中一位鬓发斑白,jīng神饱满的老者有些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出声问道:“将军这些说法,不可不谓其思妙想。但水密隔舱看起来很美好,只是少了加设肋骨工艺,只怕行船会变的颠簸,实在不利士兵。”
何晨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王先生一生浸yín船舟数十年,技工jīng湛,经验丰富无比,可以说整个中原无人能比肩,但实践是检验一切的标准,没有造出来,光凭经验判断,有时候会出现误差的。所以本将军希望王先生竭力mō索其中mén道,为我汉室水军发光发热。”
何晨一番话先扬后抑,先是赞了一通,随后隐晦的批评,却让这老者甘之若饴,能当得这位名震天下的何将军称赞,让他有些飘飘然。
“子鱼,全柔没来之前,这些事情全部jiāo给你处理。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对我军研制新型战船有所办法,你皆可以满足。”
歆心里感叹一番,连这话何晨都放出来了,可见他决心如何之大。如果自己办好这差事,升官爵位只怕不在话下,甚至成为何晨心腹,调入中枢也极有可能。无论如何,这事情一定要办好。华歆第一时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说完这些,何晨长身而起,缓缓从高座下来道:“如果大家没什么想法与意见,就这样吧。呵呵,本将军很期待能站在你们造出的新船上,远洋万里,游遍全球,去看看好望角,去找找美人鱼,也许也能捞捞沉船呢,哈哈哈。”说到后面,何晨不由长笑数声。
这时候一位中年大汉也笑容满面陪声道:“下官也十分期待这些新型战船出世,也想去找找海外仙岛,还有传说中的幽灵船。”
“额?幽灵船?怎么回事?”何晨的双tuǐ有一半已经踏出mén槛,却听到这话后,硬生生止住脚步,回头惊讶问道。
“额,是这样的,从乐陵出海的渔人,经常能看到一只大船在海面上飘dàng,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商船货船,并未在意。但有一次,细心的渔民们却发现这船不停破旧无比,而且上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无风的海面上,自动飘dàng,这可把渔民们吓坏了。幽灵船的声名开始在乐陵响起。据说看到这种情况的还不止一两个人,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了。”
草,这哪里是什么幽灵船,应该是沉船才对。何晨越想越有可能,你大爷的,老子来这世上这么久,终于碰上沉船了。只要想想沉船上数之不尽的宝物、兵符,何晨心里就一阵sāo痒难耐。不行,怎么着也要去打捞一番,想到此时,何晨马上做出个决定。
五三 古怪事情
五三古怪事情
{}乐陵的由来很有意思,在《山东通志》载“大阜曰陵乐,取四民用足,国乃安乐之义也”。e^看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秦汉之际,战争连绵,四民疲惫。汉初采取了“与民休息”的措施,于是“四民用足,国乃安乐”。遂把这个地方改名为乐陵县。
在乐陵东部小城碣石,河流众多,一片荒凉,昔日秦始皇东临此地,谓之为地之尽,海之始,黄河之尾。奔腾大河自此入渤海,从这里出海,东可击高句丽为跳板,入侵邪马台;北可上昌黎,兵发辽东。在何晨心里,地理位置相当重要。
只是碣石虽称城,但户不过千,而且散落居住在各个浅湾水道边,显的极为落后萧条。
碣石假如做为出海港口,显然不是非常适合,但如果只是成为一个中转与补给站,那他的地理优势便呈现出来。早在平定袁绍后,何晨已经让魏延、辛毗领五万『jīng』兵,入主青州,接收诸郡同时,便让年纪青青的贾逵,赶到这里,着手建造港口事宜。
如果是一般有想法的人,还真不乐意来碣石这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但贾逵不一样,年纪轻轻,没有那么多小九九,再加上何晨一番鼓动,『jī』的他满腔热血,只恨不得一下把碣石建设成黄河中最璀璨的明珠。
此时的碣石,涌进大量壮丁劳力,有些是黑山降兵,有些是战败的羌氐部落,也有些是囚徒罪犯,起码有超过万人,被发配到这里,开始施工建设港口码头。
待何晨领着众亲卫来到这里时,碣石往日的宁静早已被打破。各个工地上“当当”声音不绝于耳,埋头苦干的奴役们挥汗如雨,不惜体力赶工。何晨曾经说过了,只要把这里建设起来,他们不但可以脱离贱籍。而且还能分到田地。像并州百姓一样安居乐业。这是他们被发配到这个天涯尽头,依然没有泯灭的最后希望。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还没亮,何晨便领着甘宁、典韦、文丑、颜良等猛人,加上“鳞甲水兵”“神机营”“神枪禁卫”三个特种军营,外加两千善水的士兵。共出动大型楼船一只,两艘『méng』冲战舰,十艘车船,十艘戈船,三十船赤马舟,浩浩『『dàng』』『『dàng』』从碣石出渤海。
何晨还真控制不住『yòu』『『huò』』,出海寻找所谓的幽灵沉船来了。虽然上次与张角兄弟一战,险些丢了老命,但人贪婪的本『『xìng』』,却足让他们舍生忘死。不顾一切。
说起这些战船,乃是何晨攻陷河北后所收集的,别真以为北方就如三国演义上所说的,全是旱鸭子不习水战。先不说辽东公孙度水军如何厉害牛『『bī』』。当当是赵浮、程涣之辈,就通晓水军战法,乃是闻名河北的水军都统,曾经领万员水军,扎住朝歌清水口。后来被并州破邯郸、邺城,这两人收到招安文书,这才投降何晨。
何晨站在主舰楼船上,双目眺望远方的海平面上。心『xiōng』宽阔无比。
这*是老子回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出海啊。
这楼船。原本是是袁绍平定冀州后的御用楼船,只是他还没来的及坐上几次。便被何晨给笑纳了,并且起了一个极为拉风名字“瓦良格号”。
瓦良格号楼船起楼三层,高达十余丈。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二十尺。分三层,第一层为庐;第二层为飞庐;最上层为爵室。每层都设有防护『nv』墙,用以防御敌方『『shè』』来之弓箭、矢石。『nv』墙上开有箭眼,用以发『『shè』』弓弩。为防御敌方火攻,船上『méng』有皮革,以隔热。楼船上遍『『chā』』旗幡和刀枪,以壮声势,又使用纤绳、橹、帆和楫等多种设备,以提升其机能。不仅外观巍峨威武,而且攻守得力,实在是汉代的水上堡垒,航空母舰。
但这楼船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就是远洋能力差,抗风暴能力不足,在内河还好,若出了大海,一经狂风大『làng』,因为其重心高,便有可能船毁人亡的结局。本来甘宁等『jīng』通水战之人竭力反对楼船出海,但想到所说的幽灵船乃是在黄河尾,竭石东三十余海里,并未真正驶入大海,也就不在出言的反对。
凉爽带着点点腥味的海风扑鼻而来,无数成群的海鸥水面上浮光掠影,一轮巨大红日从远方的水平面上缓缓升起,把天空烧的通红,四周涛涛江水披上一层金光。这景『『sè』』实在很美,但何晨现在却有点头晕脑涨,第一次出航,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是很适应。
相比其他将军,何晨表现算是很好了,常雕、晏明,就连纪灵,更不用说黄舞蝶,在船身摇摆中,眼冒金星,两脚发软无力,扶着船桅吐的稀里哗啦,只差一点把早点全倒出来了。而在甘宁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中,颜良、文丑几个猛将,是被水兵抬着回卧室。
经过最初的不适应后,何晨终于缓过气来,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没那么不靠谱,随手招来向导问道“老人家,你说那片海域,大概还要多久行船时间?”
这个老头子虽然白发苍苍,但脸『『sè』』黑红,而且行动十分矫健,口聪耳清,他卑微着身子,神情恭敬无比道“回将军的话,幽灵船出现的水域离此大概还有十余海里,若照这个速度约半个时辰后便能到达。只是这个幽灵船神出鬼没,没有固定时辰,所以将军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何晨点点头,这老头子说话很朴实,很中肯。
忍了许久的甘宁,终于在边上粗着声音道“主公,以属下看来,这幽灵船也没什么。在海面上若有风向,就算没有水手,船也能漂浮。至于船上没人,也许有可能碰到风暴,或者疾病原因,绝对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玄呼。”
何晨心里哑『『sè』』失笑,你这货哪里知道沉船的妙处,哪里又知道如今这个世界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哪里知道这个老者也极为健谈,开口接过甘宁的话,笑着道“这位军爷你是有所不知,假如单单只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但问题就是每次这个幽灵船出现的时候,都伴随着诡异燃烧的火团,如婴似泣的歌声,明明看起来船身破好几个大『dòng』,但怎么也沉不下来。其中怪异之处可是多着呢。”
“有这样的事情,你这老家伙不会『『luàn』』编的吧?”甘宁惊疑,似乎有些不信问道。
老者似乎有些急了,声音有些大声道“到时候见到这船,小老儿有半句虚言,军爷随时可拿下这个脑袋。”
见老头信誓旦旦,不似做假,甘宁不由相信几分。
“快看,快看,在那里。”就在这个时候,小老头忽然大叫声起来,手指指向远方,声音显的十分『jī』动道。
靠,运气这么好?何晨一个『jī』灵,急忙眺目远视,远方的海平面上,『bō』涛『làng』水中出现有一个小黑点,只是由于太远关系,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何晨『jīng』神大振,高呼道“旗号,斥侯上去看看。”
“瓦良格号”顶楼上的旗手,随着何晨命令,手中红黄旗相继舞动起来。没半分钟,七八艘赤马舟脱离船队,顺水升帆,有如离弦之箭,飞快朝小黑点方向而去。
“果然和小老头猜测的没有错,这个幽灵船只有在风和日丽的朝霞中,才能出现。”那老者一脸感慨道。
何晨却没有空闲着,双眼紧盯远方,勒令甘宁道“全军提速上去。”
宁长江数年,见识不知凡几,却从来没有碰到幽灵船这东西,心里早已『『sāo』』套难耐,听到何晨的话,亲自跑去指挥水手,大声喝道“全力『『cào』』浆全进。”
上百个身体结实魁梧的水兵,扬帆『『cào』』浆,运用如飞,大型楼船全力加速前进。而『méng』冲战舰一左一右护卫着“瓦良格”号楼船,戈船、车船排成阵列,分散在四周,剩下的赤马舟则在最外围游戈,一个小型攻击船队已经形成。
由于顺风而行,船速很快,没多久,前方的小黑点已经清晰可见,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这是艘一黑船。
“靠近,靠近。”何晨明显十分兴奋,连带着声音也高涨不少。
“主公,这幽灵船十分诡计,上面好像燃着火焰。”这时候前面的斥侯传旗号,一水兵翻译过来道。
“呜呜呜”就在这时候,何晨与全体船上水军,几乎每个人都听到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这声音像婴儿哭泣,又像狂风怒吼,总之极为怪异,让人听了不由『『máo』』骨悚然。
果然是这样,这老头说的没有错,何晨不惊反喜。
“主公,那船不见了。”就在这时候,一副极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已经放大不少的幽灵船,忽然消失不见了,海面没有风,没有『làng』,也不见下沉,就这样忽然凭白无故消失了。加上刚才有鬼哭的声音,这极为诡异事情,瞬间让船上士兵变的有些恐慌起来。
五四 青罗刹?
“有本将军在此,慌什么慌?”何晨忽然出声怒骂道。4∴⑧0㈥5
还真有效果,船上水兵一想到自己主公神仙般的手段,恐慌情绪立马散去不少,脸sè表情也快速的从回镇定。草,真是在主公面前丢了脸,有些水兵惭愧想道。
果然将是兵之魂。
“勒令斥侯沿着幽灵船消失的航道前进。”何晨心里浮起一个怪异的想法,不会是碰上海市蜃楼吧?或者是难已理解的百幕大三角州之类的地方?但无论如何,幽灵船消逝的如此诡异,中间肯定有问题。为了应证想法,他紧紧抿着嘴道。
“诺。”
旗号摇摆间,前面的赤马舟行驶速度显然放缓不少,不过很快便沿着航道,接进刚才幽灵船消失的水域。
何晨双眼紧紧盯着那七八艘小船,却见他们依然生龙活虎,在水面上航行。略低头沉思一下,随即下令道:“让他们在那个水域中来回穿梭。”
随着旗令下去,赤马舟开始调头,频繁在水域里来来回回移动。
而这个时间,主船队已经拉近不少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瞪大眼睛观查的老者忽然跳脚,惊声大叫道:“有船不见了,又有船不见了。一定是被幽灵船给拖下水了。军爷,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别吵。”何晨厉喝一声。
向导被雷霆暴喝给吓的乖乖合上嘴,不敢放一下屁,只是惊骇眼神,示意他内心的恐惧。
“让所有斥侯,去刚才那个艘船的地点上。”何晨想也不想大喝道。
旗号下,前面的斥侯船队忠实的执行命令,至于他们内心怕不怕,何晨现在也管不上了。
八艘赤马舟,很快先后在海面上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主公,你看?”甘宁这时候又跑了过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让他目瞪口呆,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这些船只忽然消失不见。
“加速,我们也上去。3∴35686688”何晨心里犹豫一下,随后目光变的坚定无比道。
宁表情略略迟疑一下。看到何晨斩钉截铁的表情,干脆也把心一横,回头厉喝道:“打旗号,让所有船只。朝刚才消失的水域前进。”
这命令开始时让船上众人一大跳,斥侯船只消失的无影无踪,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就这么冲上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无疑就像自杀一下。每个船上的舵手都犹豫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旗号。但很快,“瓦良格”号主舰楼船。再一次加速,开始脱离船队,率先向那个神秘的水域冲去。
所有水兵都一愣,随后心里忽然热情高涨,情绪jī昂。贵为万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公都冲上去了。自己一个普通的士兵还怕什么?再说了,这个主公可是有紫微星下凡,还没有成就霸王,怎么可能会想不开送死呢?
在楼船的带领下,余下船只也开始提速,跟随着主船冲了上去。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只不过何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眼看着离消失的地方越来越近,不由紧紧捉住扶手,明显跳动速度加快的心脏,鼻尖也有丝丝汗水渗出。紧张情绪让他有种如置火中的感觉。
楼船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很平稳的撞了上去。
一切想像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像走在大地一样平静,毫无bō澜。何晨睁开双眼,眼前的景sè让他两个眼珠都凸了出来。这是四周一片灰méngméng的水域,中间有一座小小的礁岛,就目测来说,总面积不会超过五平方公里,上面看起来光秃秃的,显的十分荒凉。一艘巨大无比的黑sè桅杆船,就静静的停靠在浅滩上。
这船高近十多米,长约三十米,与楼船结构相差无几,分三层。楼身全是漆黑sè,主桅高高坚起,仿佛想把天空捅破。上面的旗帜已经模糊不堪,只有一只海东青高傲的停在上面。船身起码破开六七个大dòng,海水不停浸泡,整个木板却出奇的没有一丝腐烂痕迹。船尾微微向下倾斜,只lù出上面甲板,何晨甚至看到几只粗大的螃蟹、贝壳等水类停滞在上面。
这船身后的岛屿,都是高低起伏的岩礁,墨绿sè的水藻海苔爬满石壁。
而刚刚消失的八只赤马舟,赫然耸现在四周,他们分散开来,正缓缓向幽灵船包围过去。何晨长出一口气,只要他们平安无事,便能证明自己心中猜测。这个水域,估计由于地理、磁场、气侯、海市蜃楼等种种原因才照成的奇特景像。这艘船根本不是在水面上飘浮,而是由于光线的原因,照成种种假象而已。这种情况,在前世的新闻报道偶尔也能看到,所以也并不为奇。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船只接二连三的出现。
直到这个时候,甘宁才如梦初醒,瞠目结舌道:“主公,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出这样结果了?”
何晨傲然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上去吧,我们好好搜搜这沉船,也许能发现不少好东西。”
有的时候,不解释的效果比解释更好。何晨很好阐释这句话的含意。非但没有让甘宁等将士感觉故作高深莫测样子,反而心里敬佩之sè更深一层,这个主公,果然不是凡人啊。寻常人碰到这么神秘的事情,早就吓破了胆逃离夭夭,根本不可能发觉其中玄机。
由于岛屿的荒凉,水军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抛锚,把船给停下来。小船还好,但“瓦良格”号与méng冲战舰由于体积过大,加上吃水不够深,只能抛锚,然后放下甲板,除了守船水手外,士兵们在小船运输下,很快上岸。
等这一切忙好,已经发去了大把时间。
何晨想了想,还是让士兵们先在岛上休息一会,让他们从新找回着地的感觉,并且补充一一下能量与水份。养好jīng神后,才开始探查这艘全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沉船。
又过了一会,眼见众将士脸上的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体力也回复不少,何晨便不在拖延时间,带领典韦、甘宁、颜良、文丑等猛将,还有一些士卒开始慢慢向那艘船这靠了过去。
老子不要什么,出个铁人兵符就行,何晨无耻的想道。
就在水兵们要爬上沉船的一瞬间,忽然水域里面传来一段哀怨、哭泣、婉转的声音,就好像yīn风吹过,十八层地狱鬼魂咆哮般,有两个士兵被一吓,不自觉松下手中缰绳“噗通”两声掉进水里,带起阵阵水huādàng漾。
“那里有人。”紧张忐忑不安的水兵,忽然凄厉大叫起来道。
“好像还是n有一声惊呼响起,整个士兵顿时炸开窝一样,在这个mí一样的水域里,荒凉的岛屿、神秘的沉船、诡异的哭声,如今竟然还有几个青面獠牙的脑袋浮在水面上。这是水怪妖魔的巢xùe,不少士兵都悲观的绝望了。恐慌的情绪,飞速在整个兵团里开始蔓延。
何晨猛的抬头,两目凶光闪闪盯向前方。
不远处的河面上,几个脑袋浮在水bō上,每张脸极为吓人,长的青面獠牙,纹身爬满,如丝的黑发在水中漂浮,只有那一对冷漠似冰的眼睛,代表着她们的仇视与血腥。
难道是水妖?草,不要说里面有水妖皇,那老子不干啊,直接撂落子走人。不过看样子不像啊,难道是美人鱼?可不是说美人鱼声音好听腻死人吗?怎么可能这么吓人?或者是青罗刹?难道这里倒是青鬼岛?种种想法在何晨脑里一掠而过。
草啊,老子船屁股还没有mō到,就要先行战斗了。
“退到岛上。”何晨大喝一声,在水里与青罗刹或者水鬼jiāo战,那不是自行死路吗?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士兵有如cháo水般退了下来。
“吹号角。”何晨见士气有些低mí,毫不犹豫下令。
晏明从怀里拿出一个很jīng致,很有美感的海螺号角,放在大嘴里,猛吸一口气,鼓着两个腮子便猛吹起来。
“呜呜呜……”如海làng澎湃雄伟、凝重声音在空中传播开来。
海螺号角,增加士气25点。
果然,效果很明显,士兵们恐慌情绪缓解不少,意志jīng神从新坚定下来。退到荒岛后,开始组队结阵,很快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型摆了下来。
水里的海妖见这些鲜美可口的食物退到水岸边,狰狞一笑,身体忽然一身,猛的一头栽进水里,空中浮现几条鳞片闪闪的尾巴,在水面上拍打一下,便咕噜咕噜沉下水,消失不见,留下一个bō纹不停四处dàng漾开来。
下一刻,近岸水滩边浮起密密麻麻起码上百头凶猛的海兽。
士兵一片哗然,三清道祖在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水里又是什么样的怪兽?
这海兽长的极为狰狞恐怖。明明是狗头形状,却有着锋利的獠牙,明明是鳄鱼的躯体,背上却立着四五根看起来像长枪的鱼鳍。四肢虽然短水,但极为强壮有力,血盘大口张开,腥红的舌头下,唾液滴滴答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