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找宝贝啦
十章找宝贝啦
当天夜里,接到何晨快报的郭嘉,便全军拔寨而上,随之而来的大量物资辅重让士兵热火朝天的连夜赶工。待到第二天早上清晨时,白皑皑的冰露之中,山下一座戒备森严,拒马栅栏,哨楼望塔的防线已经初步林立起来,严然已有一副大寨框架模样。
这一夜,南阳士兵冒着严寒,点着火把,连夜赶工。
这一夜,所有插云峰上的白波军彻夜不眠,听着山下“叮叮当当”声响彻一夜。
而胡才却无设可施,一直引以为傲的山寨防线,如今却成囚笼,生生的缚住自己手脚,就好像孤坟一座,外无援军,内生骚乱。虽然他组织起几波攻势,却无一例外被严阵以待的南阳军给打了回来,困守山中。
到了第三天,一座简单的防御营寨已经搭建安毕,高高的屹立山脚下。而何晨还不知足,不停督促检查,补强加固,仿佛要打造一座深沟堡垒。而为防万一,在营寨落成一刻,马上让向平带领二千士兵,于太岳山外围各个高点、险要等地,又设起哨楼狼烟,以防万一真有地洞让白波军逃走。
就这样,何晨封山锁道半个月左右,其间娄圭还组织了一次粮草运输过来。何晨是铁心了要和白波军耗粮草了。因为他断定胡才他们储备粮草绝对少的可怜。
果然,半旬之后,白波军就开始出现松动,已经有人陆续跑下来投降。当何晨白花花的饼,鲜甜可口的食物供应他们吃的时候,可把这些白波军感动坏了,那可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没几下就全消灭干净,最后还眼巴巴看着何晨,意犹未尽的样子。何晨当然不会这样白白给他们吃粮草,只是催他们趁夜从新回去,鼓动更多的白波军来投降,并且承诺只要投降,绝不滥杀无辜。
在何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这些白波军很快就瓦解心理,自告奋勇为说客。
其中何晨的分田一说,实实在在是打动他们。
能有一口饭吃,有一份田种,谁想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啊。
插云峰就在这何晨只围不攻,消耗粮草,煽动军心战术下,终于慢慢崩溃了。
到了最后,除山中头目与重要人物有吃有喝外,大部份人只能饿着肚皮。这下白波军可不干了,老子跟你造反,无非是想填饱肚子,现在没有着落,老子凭什么跟你?越来越多的人准备下山投降。
眼见在这里已耗时太久,又是年关之际,情势也不容何晨拖到来年。加上时机已经成熟了,何晨便与郭嘉商量了一下,决定毕其攻于一役,搞定胡才部后支援徐晃。要说徐晃也算是倒霉,折了头阵后,他虽然没有气馁,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接连打了几场胜仗,眼看着就要打到敌人老巢之际,却忽然大雪封山,雪积尺高,让士兵寸步难行。只能无奈退回营寨,再图良策。
这日,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把整座山峰都装扮着白皑皑一片,道路结冰,山路难行。雪堆起几乎淹没膝盖。好在营寨就在插云峰脚下,没有几步距离,加上一开始何晨就组织士兵每日清理积雪,所以道路也不算太差。
夜里,何晨特意让后勤兵烧几十大锅辣椒水,让整装待发的士兵用来暖和全身。
半山腰闪起了点点火把,在空中转了三圈,然后又熄灭。如此重复数次。
早已等候多时的何晨也已经全副武装,手拿着一把崭新的银枪,身上穿着厚厚的重甲。
这长枪洁白的颜色几乎与雪花有的一拼,枪身足有丈长的,全部由沙银打造,份量极沉。枪头呈棱形,四角蒲如蝉翼,却坚韧如钢丝,四周各开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槽,只要被长枪命中,轻轻一扯出来,必然能直接割破血管静脉,让血液流光而死。而枪头也异于一般长枪,显的尖细一些,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人间凶器。
这便是锦牙枪,少了一份君子气息,却多了一份凶残霸气。
自从材料找齐之后,便由系统给的详细步骤,然后何晨罗列出来,交给有名的锻造大师,发费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打造出这把大杀器。
锦牙枪:武力加10,体力上限加15,技能上限加10,舞动攻击时,有大机率触发高速斩击技能。高速斩击:敌将初始武力低于自己时,破甲100,利用强大无比的速度,发挥出只有重型武器特有的砍劈效果,一切兵器铠甲触之即破。假如初始武力高于宿主,威力减半。自从这枪出世以来,何晨立马对点钢枪的怀念丢到爪岛上去。整人带在身边,爱不释手,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今日难得有机会,怎么也要拿胡才的血祭祭枪才对。
那些被何晨养的白白胖胖白波贼喽罗,已经偷偷打开关卡,马玉领着降军,率先踏上山路阶梯,开始小小翼翼的登峰。
先锋部队出发半小时后,何晨也不甘落后,领着一千精锐士卒与“神枪禁卫团”开始进山。
只是随后的进程让何晨大失所望,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大军便畅通无阻登上山腰。唯一减员还是非战斗的,一个可怜的士兵由于不小心滑倒,直接砸到后面士兵枪口上,光荣负伤退出战斗序列。
登到半山腰后,抵抗才变慢慢强烈起来。
闻讯而来的胡才连斩十余人,这才压住慌张逃窜的喽罗,然后又让二头目带领一干核心贼寇,死死守住最后一个关卡。
山上倾泻下来的檑木、石块,瞬间造成大量的伤亡。
由于山道狭小,几乎只够三四个士兵并排,这些守城器械一下来,几乎避无可辟,成片成片降兵被碾压过去,惨叫声彼此起伏,一条队型几乎就这样活生生给打散。马玉所领的五百降卒大队,几乎损失殆尽。火光下,马玉秀气的脸庞几乎眦牙目裂,怒火冲天,刚才他虽然机灵靠到一侧,但依然被檑木尾巴扫中,到现在整条手臂都发麻。
紧接着第二波守关器械又倾泻下来。
“散开。”一声雷霆暴喝在空中炸开。
早已心惊胆寒的降军,惯性的缩紧身子贴在一侧山壁上,另一侧手忙脚乱翻身到边上黑漆漆沟槽或者石块上面。
“轰隆”声音几乎让整座山峰在颤抖,就像胡才的怒火一样,数不清的巨大檑木树枝,山岩巨石,直接把小道塞的满满,不停的翻滚。这一次有了防备,虽然声势浩大无边,但照成的杀伤并不是明显。主要是因为第一波攻击,便已杀伤大量的人马。剩下的人数,已不足十份一。
就在此时,“轰”夜空忽然一声巨大暴响,接着火光冲天,无数沙土、石块漫天飞舞,数不清的冰屑天空飞撒下来。紧接着一道道火光冲天,瞬间把山上照亮如白昼,就如飞逝的流星一样,下一刻夜空又从回黑暗。
“啊”阵阵惨叫声随着不绝于耳的“轰隆轰隆”声音,在山顶响起。
剩下来的降寇脸如土色,不用看,光听声音便知道是关卡剩下檑木失去支撑,全部倒下来。
正是闻讯急匆匆赶来的何晨,二话不说便施出武将技,直接把关卡炸飞。
这是最后道关卡了,那还客气什么。
关卡此时已被炸为平地,山上的贼寇目瞪口呆,就像被雷击一样,全傻在哪里。
“冲。”
没有了守关器械的威胁,何晨大手一挥,晏明领三十好手为攻坚队,率身冲了上去。随后向平和一千精锐士卒也加快行进速度,直冲山顶。
“顶住。”杂乱声一片中,二寨主韩莒子手持狼牙槊,声撕力竭大吼道。
失去了地利天险,加上白波贼早已军心大乱,哪里还是南阳士卒的对手,源源不断的精兵不停登顶,很快山口便失守,接着慢慢把胡才的防线向山中大寨挤压。待到天色放明之时,大部份白波军不是战死,便是弃械投降,只是剩下胡才、韩莒子等人龟缩回山寨里负隅反抗。没有多久,胡才便被叛变的白波贼乱军中杀死,韩莒子运气相对好一点,这家伙见机的快,直接投降。被士兵五花大绑押了起来。
至此霍乱一方,以胡才为首的并州白波军终于被一锅端,彻底剿灭。
是役,何晨方面士卒阵亡数十,负伤百人,反倒是投降过来的五百余人几乎全军覆没,可以说是用极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先是在马车暗藏麝香,然后让战虎一路延着气味跟踪,随后才有何晨封山锁道,对耗粮草之举,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而白波军方面,阵亡上千,投降不计其数,其中竟然还有不**孺老人,这应该是白波军的家属来的。
何晨对这些倒不是很关心,他现在很想验证一件事情,群英7里,那些土匪山寨,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勒索最近城池,完了到一定好感度,便会送上一些好宝贝。当然自己也可以带兵去消灭他们,只是这样一来,扫到的东西会差一点。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拔掉胡才山寨后,是不是能找到宝贝?
十章找宝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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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光明铠甲
十一光明铠甲
在何晨YY意yin中时,晏明一脸乐呵呵跑了上来,笑的菊花一样灿烂,何晨心里一喜,估计有戏。果然,晏明这厮贼眉鼠眼,在配上那一脸丑陋的脸庞,活生生一副打劫良家妇女回归的表情,刻意压低雷公嗓门道:“主公,找到金库了。好几大箱子哇。”
何晨心中大喜,奶奶熊,果然没白费功夫。
随着晏明风风火火进入山寨后面房子的地窖中,此时时面已火光通明,空气暖洋洋的,与外面天寒地冻有着天壤之别,几个士兵正吃力搬着几个锈迹斑驳的大铁箱到中间。
何晨有些急不可耐道:“打开打开。”
士兵依言打开第一个箱子。
何晨有些傻了脸,他**的就算不是满箱珠宝玉器,好歹也装一箱值钱的东西啊,可狗日的老子看到什么?竟然是一堆破烂的株钱,而且还隐隐散出发霉的味道。何晨恶狠狠睁了晏明一眼。
晏明也傻了眼。
打开第二个箱子。
何晨已经气歪了鼻子,几匹破布也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白波军贼穷到这个份上?你胡才打劫几年,就捞到这点东西?日子真活到狗身上了。
老子还真不信邪了,打开第三个箱子,何晨已经无语了。
打开第四个箱子,何晨已有捉狂的感觉了。
……
最后一个箱子了,何晨已经处于暴走边沿,两个眼睛透着万丈凶光,如果再不出点值的东西,胡才你大爷的给老子等着,不找个百八十人轮流奸尸暴你菊花,老子何字倒过来写。
“打开。”何晨深吸口气,两眼一眨也不眨盯着铁箱。
士兵颤颤惊惊的在何晨几乎噬人的眼光下,打开了箱子。
入眼竟然是一堆灰黑的破铜烂铁。
“胡才,草你大爷的……”何晨当场发飙,只差点晕背过去。一股怒气有如火山爆发,痛恨气绝的口气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怒吼一声,正想破口大骂之际: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破损的光明铠。你发现破损的鱼鳞铠。”
纳呢?
铠甲?何晨这一刻愣住了,正欲脱口而出的国骂活生生卡在喉咙里。群英系列好像没有这东东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破损的光明铠:若由宿主或者赚送给属下装备,防护增加20。若修补还原,防护能力额外加50,若是宿主装备,激发武将技“七星灯”。
“七星灯”:只要不死,无论伤有多重,发动此技能后,立马毫发无伤的重回战场。该技能力为消耗品,一旦使用,铠甲破碎。
破损的鱼鳞铠:若由宿主或者赚送给属下装备,防护增加10。若修补还原,防护能力额外加30,并且激发武将技“妖盾”。
日啊,还有这好东西?何晨立马口水滴满一地,若自己修补好光明铠,然后穿它上战场,不是白白的多出一条老命?哈哈哈,这可是天大的宝贝啊。什么金钱财宝也换不回来啊。这胡才终于还是给老子做了件好事啊,恩,到时候厚葬此人便是。想到此时,何晨急忙把那铁箱合上,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箱子搬到本州牧中军大营里,谁也不能动,不然军法处置。”
至于鱼鳞铠,把他修好之后送给黄忠吧。
何晨这才心满意足,趾高气扬的离开。
在山寨整理了几天,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不能带走的也集中在一起,最后一把火焚烧了山寨,这才撤兵,准备退往铜鞮山,支援徐晃一把。哪里知道是不是何晨忽然运气爆棚,或者福不单行,还没有出了太岳山,就有消息传来,趁着退兵十余日,李乐麻痹大意之时,徐晃雪中奋短兵,挑选五百死士,连夜利用何晨装备的攀爬工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偷偷摸进山寨,时值深夜,又天寒地冻,整个山寨的人几乎都在屋里睡觉。
四百死士毫无抵抗入室杀人,一百死士连连斩落门锁,早已等侯多时的大军一涌而入,待白波军醒来动员之际,大军早已全部进入山寨,李乐更是当场被徐晃一刀砍死。余下几个寨头要不望风而降,要不就连夜逃跑。
至此,并州内的白波军势力几乎受到致命打击,再也掀不起一点风浪,至于郭大,那家伙在司隶河东,只要不到并州地盘做乱,何晨也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司隶州现在就是个火爆桶,何晨可不想在这时候去点燃。
回到上党后,何晨把愿意继续当兵的贼寇分批打散,补充到几个军团里,而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便统一发放有偿田地,而且这此人还要登记入户,和平时,就是为官家种田的佃户,有战争时,他们就是府兵,随时准备征召。
这就是曹操平定黄巾兵后所用的屯田制,何晨当然毫不客气的为已所用。
何晨强势入主并州,短短不到几个月时间,并州境内贼寇为之一清,赢的百姓一片赞扬,初步凝聚人心,为自己统制打下良好基础。随后荀攸、田丰、李严等颁布了一系列惠民政策,无论是轻繇薄赋,还是均田、屯田其宗旨都是为了能尽快恢复生产,充实钱库。
既然白波贼已经平定,何晨开始把目光放在匈奴、羌族、鲜卑身上。
羌族民风极为彪悍,要知道刘备自称汉中王,上表五虎上将时,第一个既不是关羽,也不是张飞,乃是马超。为什么?蜀**力,一半是汉人,一半是异族。无论是诸葛亮六出祁山,还是姜维九伐中原,借用异族兵力极重。其中南蛮与羌族首当其冲。而恰恰马超乃混血儿,在羌、氐中声望卓越,无人不服。为了稳住这些异族,刘备自领汉中王时,上表汉帝五虎上将排位就是马超—关羽—张飞—黄忠。更是将伴随自己多年的官职“左将军”册封给他。其后称帝,马超亦是骠骑将军,在车骑将军张飞之上。这是由马超的特殊身份所决定。
此时的羌族已经开始和汉族生活融合,不过生活极为艰苦,此时也没有强力的王庭管制,都是分散各地为牧的小部落,并没有什么威胁。相对而言羌族比较容易控制,只要多开集市,加强商品流通,平时注意安抚,给点甜头,并州境内的羌族就能为自己所用。而这几乎就是何晨心目中重甲步兵与骑兵军团的主要兵源之一。
这一方面,何晨全权让邓芝负责,一定要把羌族关系搞起来。
匈奴更是好办,何晨入主并州不到短短几个月时候,便把朝廷一直头疼不已的白波军几乎连根拔草。可以不客气的说,就是杀鸡给猴看,有了白波军的例子在前,于扶罗怎么着也要掂量着自己的份量,要不退出并州,要不投靠何晨,并没有等二种选择。
倒是鲜卑是个**烦,岁未欠收,加上草原消息传来今年寒流侵袭,气温又比往年低上不少,大批牛羊冻死,步度根安排来年春季攻势几乎已是板上盯盯。何晨也不敢怠慢,在回到并州后,马上让张辽年后领一万士兵,北上雁门,抵挡鲜卑。就在这样的兵慌马乱中,初平元年,缓缓落下帷幕。
除夕之夜,上党万家灯火,庆祝今年难得的合家安康团圆之年。
而在上党郡府后院大堂里,两个男人面面对坐无语。
桌上的菜,可谓是珍美佳肴,色香俱全;桌上的酒,乃是人间极品,浓郁清香。
但两个就这样沉默如金,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其中一人便是高顺。
高顺气色不错,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哪怕他已经被何晨关了足足半载,威严而又庄穆表情依然如故,忠心不就,丝毫不见一分动摇。何晨已经劝降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州牧,你一点也不怕在下暴起发难,刺杀于你吗?”。良久,高顺率先打破沉闷气氛,缓缓开口道。随后,他似乎开始有了些食欲,动筷夹菜,只是对那杯中之物,看也不看一眼。
“呵呵,虽然今日没有护卫在侧,但高将军就这么肯定能杀的了某吗?”。何晨微微一笑,满脸不在乎表情,拿起桌上酒樽一饮而尽,豪爽至极。又有谁知道这家伙装逼了半天,早已晕晕欲睡,急需提神。
高顺苦笑一声,满脸落寞道:“说的也是,温侯武勇某知之甚详,州牧既然能与温侯战成平手,那武力比起某来只高不低,哪里会担心某这跳梁小丑会掀起什么波涛风浪。”
“高将军何须自谦,以你的身手武技,除非千军万马,谁也拦不住你。”何晨也真心恭维高顺道,说实话,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家伙。
高顺并没有答理何晨的话,语锋一转,正容道:“州牧乃当世豪杰,只可惜某先跟了温侯,却无法再事二主。州牧盛情之心,在下早已了然在胸,只望州牧不要强人所难,还高某人一个忠义之名。”
“呵呵,高将军说哪里话,某素来有成人之美之心,今日乃除夕守岁熬年之际,你且看看某请来了谁?”何晨神秘一笑,然后在高顺一脸不解中,轻快的拍了拍手掌。
十一光明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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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吾之韩信
十二吾之韩信
“儿啊,想死为娘了……”何晨掌声刚刚落下,大堂后侧忽然响起一声老妇泣声,接着在侍卫陪同下,走出一大堆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啪啦”手中筷子失去控制掉落桌下,高顺猛的站起来转头望去,大脑几近空白。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高顺先是失声惊叫,随后想到什么,猛的一转头,双目几欲喷火,五官几乎变形,表情狰狞,近乎疯狂咆哮道:“何晨你想干什么?”这一刻,一直庄穆淡定的高顺终于失态了。
“高将军稍安勿燥,何某人也无它意,只是守岁之际,正是合家团圆之时,你随温侯奔波数年,一直无缘回乡省亲,故鄙人派侍卫去你乡里一趟,特意把伯父伯母等人请到上党,只为你们一家人能团圆,过个好年罢了。”何晨面对高顺乌云密布有如狂风暴雨的愤怒表情,反而松了一口气,心里大定,知道自己走对这步棋了。就怕橇不开你的心理防线,只要有一个缝露出来,老子就能化身成苍蝇,见缝插针。
高顺恶狠狠盯了何晨一眼,瞳孔里散出的杀气,哪怕是两眼晕花的花甲老头也能感受出来。疾步来到老妇身上,根本不管地上脏不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行大礼,激动不安声音哽咽道:“不孝子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快快起来。”两位老人巍巍颤颤伸出瘦如竹干,枯如松树皮的双手,捉住高顺结实有力的肩膀,老泪纵横道:“儿子,快快起来,能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高顺顺势站了起来,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两老手掌上,忽然惊喜交加叫道:“母亲,你们的手不长疮疾了?”
老妇擦了擦脸上一行浊脸,看了下在不远处一脸安定的何晨,这才满脸慈祥笑道:“多亏州牧,来到府上后,州牧便请军中名医就治,没过数日便完全康复了。”
高顺表情为之一凝,心里百感交集,正想说话,边上传来怯怯声的少年声音道:“爹爹。”
“奂儿。”高顺转过头,一脸激动望着位约十三四岁清秀少年。
此时他正依在一位素衣荆钗中年农妇怀里,双手紧紧捉住衣角,满脸胆怯表情望着高顺。
高顺心里一酸,虎目开始湿润,这是自己的孩子?如今都长这么高大了?颤抖的双手不受控制张开,脸上透着浓浓舔犊深情,声音有些沙哑道:“奂儿,来爹抱抱。”
“爹爹。”那少年忽然挣开妇女怀抱,冲了上来,紧紧抱住高顺。
“奂儿。”高顺也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虎目终于控制不住热泪盈眶。
两父子分离多年,宛如隔世,如今好不容易相聚,积压心中情感迸发,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奂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娘亲、太公和祖母的话,去学堂有没有认真读经书?”良久,高顺才稍微平复心里激动,擦了擦泪水,开始关注家里一切,温柔出声问道。
“当然有的,奂儿很听话的。认真在学堂里习经书,在家里帮忙干农活。”高奂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表情,几乎隐隐便有高顺的风范味儿。
“是呀,奂儿读书很用功,丈夫都常常夸他呢。”这时边上的高氏帮腔说道,温柔婉约的声音里透着股浓浓的骄傲和慈爱,只有望向高顺时候,眼里多了一份怎么也化不开的浓情。
“奂儿真棒,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高顺爱怜抚摸他的黑发,赞声道。
“奂儿也想像爹一样饱读四书五经,习得十八般武艺。”哪里知道这个小家伙志向可不小,拿高顺为标榜前进目标,小小年纪便信誓旦旦,掷地有声道。
“好好,有志气。”高顺就好像喝了蜂蜜一样,从心里一直甜到脚指头,全身毛孔舒服极了,忍不住狠狠把孩子抱进怀里。大掌使劲揉搓那小脑袋上乌黑发丝。
看着这温馨而又让人感动的场面,何晨心里感触良多,不由想起自己前生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好吗?是否会想起自己这个魂飞异界的孩子?还有蔡琰、田采,已经出生的宝贝儿子,你们都好吗?想着想着,何晨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眼眶有种湿润的感觉,本不想打破他们一家团棸的气氛,但打铁要趁热,饭菜凉了从新炒就不好吃了。
何晨踌躇一会,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决定完成自己的目地。
高顺看着何晨过来,放下孩子,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声音透着感激道:“无论州牧出于什么心思安排,让某与家人相集,在下感激不尽。”
“聊表心意罢了,无须这般多礼。”何晨客气回话,嘴里神神叨叨片刻,随后把钢牙一咬,心商一狠,以荆轲刺秦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发动军师策离间计。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对高顺发动离间计,目标对吕布忠诚度下25点,现为65点。对宿主好感度增加25点。”
随着技能落下,高顺双眼为之惘然,随后很快清醒过来。
他妹啊,老子关了高顺这么久,又动用了他家人,忠诚度还有65点?这家伙真是当的上愚忠两个啊?这事情就有点难办了。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下,不然怎么知道成不成?转念之间,何晨笑容满面道:“某见奂儿聪明伶俐,乖巧好学,前两日已决定收其为螟蛉义子,家翁已经同意,只是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何晨说这话时,眼神却飘向高顺父母,暗示着什么。
“我儿,州牧既然如此喜欢奂儿,实乃他的福气,为父就先行应了下来,再等你决定。”老翁虽然花甲,但可能常年劳动原因,身体还挺壮硕,一双眼神也是挺好使的。
“是啊,州牧勤政爱民,来到并州不到半载,便已扫清白波贼寇,让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个好官,奂儿能随侍左右,也容易学习更多为人处事的道理。”这时候高顺母亲也在边上开始帮腔道。
“这……?”高顺露出疑难表情,显然处于忠孝两难,进退维谷的地步。
有戏,何晨心中大喜,高顺没有明确表态拒绝,就说明他的内心意志已经出现动摇了。
“儿啊,高家能脱离世代军户,全赖州牧恩典,只要奂儿争气,在加上州牧帮助,到时候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啊。你就答应了吧。娘这辈子是穷怕了,可不希望咱们的孙子日后过的更清苦。”高母发扬出女人一哭两闹三上吊的精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边说边动情的哭个稀里哗啦。
本来高顺是极有主见,立场坚定的人,但今日情绪波动实在利害,又被何晨趁机用离间计轰开精神堡垒,正值晕晕沉沉之际,哪里顶的住长篇大论父母唠叨,加上此事又关系儿子前途希望,稀里糊涂之下,竟然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下来。
那还得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何晨立马道:“择日不如撞日,那现在就让人下人准备仪式。”
“一切由州牧安排。”两老把高顺撇在一边,堆满皱纹笑道。
“既然奂儿以后就是某的干儿子,本州牧自然也要上心照顾,这样吧,士兵清查户籍之时,发现上党西城有数家大院宅子的前身主人已死于兵祸之中,已成为无主之人。里面假山、喷泉、廊榭、花园一应俱全,某便派人去挑一栋最宽大、舒适的宅子给你们居住。”
“由于战乱波及,城郊也有千亩田地荒芜无人耕种,便下划良田百亩,一并赚于奂儿。”
“至于奂儿年幼,对这些事情可能不懂,那就暂时劳烦长者与伉俪一同管理了。”
何晨接连颁布一系列奖励,送田、送财又送宅,虽然通俗,但其中火侯把握的很精妙,紧紧捉住以高奂为中心,让高顺几乎生不出反感,效果可以说是十分明显。
这可把两老乐坏了,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两排发黄而又脱落的门牙。
高顺父亲哆嗦着嘴唇,满脸痴呆道:“老伴,你说这百亩田地咋老家伙能种的过来吗?”。
“是啊,老头,那大的宅子,万一我们迷路的怎么办?”
何晨听着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心里酸酸的。
直到这个时候,高顺才醒悟过来,可事情已是板上钉钉,覆水难收,想反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晨发动最后一波攻势,满脸希翼道:“高将军,既然你的儿子也成为某的螟蛉义子,不知你是否愿意为并州出一份力,造福一方?”
高顺表情复杂看着何晨,然后又看着一家人急切火热的目光,胸口起伏良久,这才缓缓跪了一下为,声音有些苦涩和无奈道:“属下高顺,拜见主公。”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高顺效忠,武力加1点。”
“哈哈哈……,吾得高顺,乃高祖得韩信也。”这一刻,何晨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澎湃飞扬的情绪,仰天疯狂长笑道。
十二吾之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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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举州之兵
十三举州之兵
初平二年正月,关东军袁绍、韩馥等以献帝年幼,且控制在董卓手里为由,欲废掉献帝,推举汉宗室、幽州牧刘虞为帝。于是袁绍等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上尊号于刘虞。刘虞坚辞不受,其事遂罢。
三月,太原郡守、晋阳望族首领王机遇刺身亡,太原震动。何晨趁机拥兵北上,接管城防,以搜捕名义,对当地并不是十分强大士族进行分化打压拉拢,随后太原彻底落里掌控。
月底,刘表以荆州望族为外援,破长沙太守苏代,长江以南四郡皆平。唯有襄阳太守文聘、南阳太守廖化拥兵自重,调令不听。又有黄巾余孽四处骚扰南郡,刘表被弄的疲于奔命。
四月底,孙坚破合肥寿春,兵威大振,随后袁术令其南下击刘表,转攻江夏诸郡。
七月,渤海太守袁绍见冀州牧韩馥平庸无才,胸无大志,开始意谋冀州,以为立足发展之地。时降虏校尉公孙瓒驻屯幽州,袁绍从谋士逢纪之计,唆使公孙瓒划分冀州版图,让其出兵。韩馥出战不利,惶恐不安。袁绍乘机使外甥高干及韩馥素来倚重的辛评、荀谌、郭图等人向韩馥陈说利害,言公孙瓒兵势甚锐,其锋不可当,袁绍也有东进冀州企图,两面夹击下,冀州不保,还不如早点将冀州让与袁绍,以保平安。韩馥为人素来懦弱,欲托庇于袁绍自保,不顾部下极力反对,将冀州牧让与袁绍。袁绍进入冀州,以韩馥为奋威将军,自领冀州牧。又招引冀州名士审配为治中,以许攸、荀谌等为谋士,遂据有冀州。冀州为当时大州,号称“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素为天下重资之地。
袁绍势力大盛,自此南据黄河,北依燕、代,虎视中原,在群雄割据中处于十分有利的地位。冀州牧韩馥让掉冀州后,并未因此得安,不久逃至陈留太守张邈处。袁绍使人至张邈处议事,韩馥以为将要图己,自杀而死。
月底,以于毒、白绕等为首的黑山军进攻魏郡、东郡等地,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挡。袁绍派当时正隶属于他的曹操引兵入东郡,借以发展自己势力。曹操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绕部、在顿丘破于毒部。袁绍表曹操为东郡太守,改治东武阳。曹操起兵以来苦无地盘发展,至此,终于有了东郡这一立足之地,而曹操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扶摇直上九重天。
同月,益州牧刘焉命督义司马张鲁、别部司马张修合兵攻杀汉中太守苏国,断绝褒斜道(古代沟通秦岭的南北通道,首尾七百里),又杀朝庭使者,却故意说是盗贼断路,无法与朝廷联系。又以托辞杀州中大族王咸、李权等十余人,借此立威。不久,犍为太守任岐与校尉贾龙起兵攻打刘焉,被杀。刘焉气势更盛,时其诸子皆在长安,献帝使其子奉车都尉刘璋回益州晓喻利害。刘焉使其留在益州不再返回,遂割据益州。
中原狼烟四起,诸侯连连征战,彻底进行群雄逐鹿的局面。
并州。
自王机身死之后,何晨趁机彻底掌控太原,并且移州治。一方面上表朝庭,封田丰为太原太守,一方面加紧筹备粮草,训练士兵。
果然不出何晨郭嘉所料,初平二年四月,步渡根便联合九源、云中、槊方等鲜卑部落,共聚铁骑三十万之重,狼烟滚滚,再次浩浩荡荡杀奔雁门关,企图敲开中原大门,长躯直入。先锋部队已发动数次攻关,皆被张辽打退。只是敌军有三十万之数,以雁门不满七万之兵,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鲜卑骑兵仗着速度,穿棱防线之间,往来劫掠而素手无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何晨收到了张辽告急文书。
这仗到底要怎么打才好?何晨已经伤透了脑筋,如今鲜卑的战术目标很明确,就是用大军压住雁门关,让你主力守军不敢动弹。然后派出大小十余股骑兵团,错开雁门雄关,取宁武、平型、紫荆等战略要地,以两侧做为突破口,一旦得呈,雁门虽不至于失守,但后果同样不堪设想,鲜卑大军便可随时派骑兵深入腹地,夹击粮道,困围雁门。
为了此事,何晨已经先后两次增兵雁门,但依然杯水车薪,主要是今年鲜卑春季攻势太猛了,估计也是看到汉室大乱,诸侯征战有机可趁,故大规模联合出动。
何晨与几位重要谋士连继商议了几天几夜,最终还是决定亲自率兵北上支援张辽。以图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让自己在争霸中原时,再也没有顾之忧,另一方面,为自己日后东出幽、燕,打通上三径要道,打下坚实基础。但在之前,一定要先解决于扶罗的问题。不然自己大军出征雁门,境内空虚之际,反被匈奴捅了一刀,那就麻烦了。到了如今这个生存时候,何晨也不在客气。
年底,匈奴迫于饥荒压力下,无数牛羊马皮被宰杀,哪怕如此,依然有数千族人活生生饿死。于扶罗虽然想竭力阻持,却没有一点办法。最后走投无路之下,明面上选择了投靠何晨,以求应急粮草。
但何晨是谁?天底下有数白眼狼、张扒皮,属于铁公鸡一毛不拔类型来。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军用粮草,养虎为患呢?邓芝在谈判中,禀着何晨雁过拔毛的原理,要不拖延时间,要不尽在那里扯皮,十余天下来,几乎把于扶罗急的满头白发,到最后更是被敲诈的只剩下条内裤。要知道粮草一天不到,族中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饿死。可怜的于扶罗,就这样被逼签订城下之盟。别的诸多条件就不一一细说,单单是五千匈奴骑兵,就够何晨做梦都笑醒了,更不用说来年战马供给,兵源招募等等。当然,何晨也不想涸泽而渔,最终同化匈奴,为自己效力才是关键,所以在谈判中,对于恢复匈奴的经济,也做出一定的补偿。
此时,整个并州共有常规士兵十二万左右。而雁门守兵几近大半,加上各险要关卡驻兵,郡城防御力量,真正能让何晨调动的只不过两万人马,这些士兵明显不足于打败鲜卑,所以何晨又把目光朝向匈奴。
何晨让邓芝带着数百车瓷器、布匹等中看不中用的物品,让于扶罗、呼厨泉尽起族中精锐骑兵,与自己一同北上雁门抗击鲜卑。其中粮草方面一应由并州军方面承当。并且何晨承诺事成之后,将颁布一系列优惠政策于南匈奴部。
随后,何晨自起中军,以高顺为先锋,徐晃、黄忠为大将,吕常、马玉、邓龙、向平、韩莒子等战将二十余员,郭嘉为军师,习授为主薄、荀攸为从军司马,陈琳为参谋,李严为监军,娄圭总督粮草,留田丰镇守太原、上党诸郡,向圣传、范羽等将为辅。
其中何晨从太原祁乡提拔两兄弟,王晨与王凌。此时王晨22岁,王凌才19岁。
此二人乃司徒王允侄子。王晨史上不显,但王凌就厉害了。此人文武双全,绝对是天之骄子。曹叡死时,他为征东将军假节督都扬州军事,曹爽对他积极拢络,由于他破吴有功,把他提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被提升为司空。司马懿诛曹爽,也对王凌积极拢络,在高平陵事变后,提升他为太尉,位列三公,权高势重。而司马懿曾问蒋济:“王凌之才如何?”蒋济答:“王凌文武俱赡,当世无双,其子王广有大志,胜父一筹”,司马懿这才对王凌有一丝戒心。何晨无论是出于什么目地,对这两位兄弟都极为上心。
而此时,于扶罗也尽起南匈奴万员骑兵,以右贤王呼厨泉为统帅,浩浩荡荡开赴定襄与何晨会合。于扶罗真是被饿怕了,加上何晨罗列出来的种种条件极为吸引人,没有多久,便决定响应何晨,当然这伙也很有头脑,虽然起万员骑兵,但其中有大半为老小病残,马儿的膘肥也称不上雄俊战马。
虽然如此,何晨也比较满意,起码这家伙没有拒绝是不?不然真要翻脸,这时候何晨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匈奴的一万骑兵,加上何晨两万并州步兵,原来敲诈得来的五千骑兵,一共三万五千人。连同雁门关守卒,前后相加共有十万人。这可是何晨自起兵已来,统领最多人马的一次啊。这让何大爷有些飘飘然,老子终于开始有本钱指挥大军团作战了。
两军汇合之后,何晨也见到呼厨泉这家伙了。
在群英系列的异族武将中,呼厨泉武力高的离谱,假如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武力足有96之高,算是员超一流猛将了。不过在系列中,异族武将技何晨都不是很感冒,除了带有“肆灭元炮”的寥寥数人外。呼厨泉便是其中之一。
十三举州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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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雁门关下
十四雁门关下
呼厨泉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匈奴人,长的雄壮异常,虎背熊腰,高足有九尺,一身肌肉结实的不像话,灰色的眼珠深陷,鹰鼻如钩,满腮胡络,脸上凶残暴戾气息,一般老实胆小之人,光看这长相,就能被吓住三分。
呼厨泉看着并州军的铠甲武器,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只差一点便想下令劫掠一番。
“呵呵,右贤王,只要你们战场上能勇猛杀敌,这些东西以后少不了你。”在一边的何晨又开始循循诱导,抛出无数个带着毒药的肉饼,满脸春风笑道。
“此话当真?”呼厨泉依依不舍收回目光,满脸惊喜看着何晨,怎么感觉这家伙身上漆黑难看丑陋的铠甲,还不如一般兵丁穿着耐看。呼厨泉愣愣想道,手中却紧紧握住一把看起极为名贵奢华的圆月弯刀,这是何晨送于他的宝贝,其锋利程度绝不下于鱼肠等宝剑。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某人从来说话算话。”何晨丝毫没有考虑过能不能实现,满嘴跑火车,扯出弥天大慌道。
“痛快,州牧是本贤王这么多年打交的汉人中最为爽快的一个,本王认你这个兄弟。”呼厨泉极为爽快大声道。
“哈哈。贤王手下的骑兵,果然是彪悍异常,不惭为大漠的雄鹰,草原的男儿。”何晨看着有些病焉焉的战马,瘦不啦叽的匈奴骑后,满脸寻味笑容道。
晓是呼厨泉一根肠子通到底,也听里何晨的话外之音,不由脸红如酱油,羞愧难挡。还好他本来脸就黑,倒也看不出什么样子来。他说话时,明显就有些底气不足道:“州牧夸讲了,这还不是给饿着了,要知道全盛时期的匈奴骑兵,可是驰骋草原千里,战无不胜。”说到后面,这家伙满脸荣光,一脸得色。
“呸”还翻什么老帐本,何晨极度鄙视。匈奴分裂后,经过东汉王朝的多次打击,北匈奴的势力早已日益衰落。公元151年,汉将司马达率汉军出击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击败北匈奴新的呼衍王,呼衍王率北匈奴又向西撤退,拉开了第二次西逃的序幕。自此消失在汉人眼线数百年。而南匈奴存在时间更短,到了216年的时候,完全被曹操收编了。
何晨也不耻笑,表面上还是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在有意为之下,何晨很快博的呼厨泉一定的好感。两人就这样气氛融洽一路到达雁门关。
雁门关其实在汉代并不叫这个名称,而是叫西径关。因其地势雄俊,根抵三关,咽喉全晋,一直是汉击匈奴、唐防突厥、宋御契丹、明阻瓦剌等历朝历代的战略重塞,视为拱卫京都、屏护中原兵家重地。其以要塞、险峻和历史上多战事闻名全国,并被列为中国九大名关之一。
雁门关历史很久,在战国末期就已是“天下九塞,雁门居首”。其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被赞为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
并州表里山河,地形复杂,高山大河纵横分布,亦是足以左右整个关内形势的战略要地,一直被视为异族进攻中原的跳板,中原抵御外侵的堡垒。晋北恒山是华北之藩篱,晋西太行更是天下之脊梁。而雁门,则是扼住了整个华夏的咽喉,所以又有一种说法,得雁门者得并州,得并州者得天下。
雁门关乃是整个中原最庞大的纵深军事防御体系,双关四口十八隘,三城六寨,十二连城三十九堡,和长城共同构成的军事防御体系,堪称中国古代最为庞大、完整、严密、复杂的军事城防体系,是冷兵器时代防御工程的巅峰之作。
双关指的是雁门关由东陉关和西陉关共同组成,双关并存,互相倚防。宋以前,以西陉关主防,东陉关倚防,宋代以后,尤其是明代,以东陉关主防,西陉关倚防。四口指的是连接东陉关的南口和广武口,连接西陉关的太和岭口和白草口,这是逾越雁门天险的两条重要战略通道。至于,三城六寨,十八隘口三十九堡,日后在细细说来。
张辽见何晨大队人马终于支援上来,放心这些日子来的担忧焦虑,说实在的,自过春之后,鲜卑发动连绵不绝,如波涛汹涌的春季攻势,几乎压的张辽不堪重负,不知道熬白了多少根头发,也正是这种情况下,他的军事能力,几乎被熬油一样,完全激发出来。整个人飞快的成长成熟起来,开始向一代名将靠拢。
雁门关下,整个城塞就如一座镶嵌在群山中的刺猬碉堡,各种防御工事林立,哨岗高塔,沟壑箭楼,每一个地方都透出压抑的血腥气息。几乎所有人踏进关内的第一步,便感觉到浓浓的大战气息,关内堆叠一侧的箭矢武器物资,躺在一侧接受包扎治疗的伤员等等,所有人精神也都开始沉重起来。
仿佛是为了迎接何晨到来般,还未洗去一身风尘劳顿,雁门关下嘹亮而又沉闷的军号声便已响彻天空。而雁门关守兵,几乎同一时间快速做出反应,纷蹋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从边上军营里,飞奔出一枚约千余人的军队,在一体型壮硕,满脸胡子,约三旬左右的中年将军带领下,飞扑关楼之上。
细心的何晨看出每个士兵脸上或多或少有些疲惫之色,甚至其中还有少数负有轻伤。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依然毫无怨言,面无表情,在领将带领下,快速而又坚决的登上关楼,身上那一股彪悍气息,却不是那些并州新兵蛋子可比拟的。
张辽见何晨与身后的众将面色有些惊疑,便开始解释道:“这是鲜卑每日的例行功势,不用多久便会退下。”
何晨脸色有些阴沉道:“为何还有负伤士兵上前线?”
张辽也是满脸无奈道:“鲜卑兵源充足,每日分批骚扰,少则两三次,多者组织五六次攻关,雁门两关四口,几乎天天如此,为了能让士兵保持体力,只能分批换防,苦于兵力不够,只能轻伤不下火线,以保持一定人数战斗力。要知道短短不到两月时间,我军已战死千员,伤残近万,若不是雁门关雄据要塞,易守难攻,只怕这个数字还要放大无数倍。当然鲜卑人也不好过,以属下估计,起码有上万人已命丧关下。”
众人脸色齐齐为之动容。
一直知道雁门关战场紧急,却没有想到战况会惨烈到这个份上,难怪何晨会如此重视此事,甚至力排重议,亲自带领支援北上,显然是早一步料到雁门防线战线吃紧。身后的马玉忍不住出声问道:“鲜卑乃骚扰之策,意想疲我军心,却为何伤亡如此惨重?”
已经从一个俊秀小生,完完全全蜕变成儒将的张辽,回头看了看马玉,冷笑声道:“说是骚扰攻势,但每日攻关人数都不少万余人,加上鲜卑乃游牧民族,长于苦寒之地,所有士兵几乎个个悍不畏死,勇猛过人,若我军真有点掉于轻心,只怕雄关便易手不保。”
马玉默然,无话可说。
在何晨示意下,张辽领着众人,登山雁门关上,居高俯视而下,入眼的场面让众人又狠狠震憾一把。
雁门关外,一望无垠的草原沙漠,一直延伸到远方水平线的尽头,除了呼啸的黄沙,还有一片青绿草地外,视线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除了雁门关下密密布布的骑兵外。
此时关下的情景极为状观,铁蹄滚滚,黄沙弥漫,风啸马鸣。在何晨与众将的久久不能回神的震惊中,无数身高体壮,彪悍勇猛的鲜卑兵卒在牛号角的催促下,扛着简易的云梯,推着楼车、冲城车等器械,喊起震耳欲聋的口号,几乎就像被施了神降术,悍不畏死的疯狂冲击关下。
关上的汉军似乎对这一切已视为正常,隐隐听到有将领大声指挥,沉着应对。无数的箭矢如狂风暴雨般从关上倾泻下去,狠狠的压制住敌人冲锋的步伐。而落石、滚油、沸水则不停从关上泼了下去,一阵阵惨叫凄厉声,就算是后方高处观战的众人,也听的毛骨悚然。
只到这一刻,李严、郭嘉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张辽隔三差五便差人向上党急求箭矢等物资,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只怕雁门关防御力量起码减少一半。
而众将更是心晨沉甸甸的,沉重的无已复加,如此惨烈的战斗发面,在张辽口中只是骚扰战而已,而且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好几回,这让他们几乎不敢想像鲜卑发动真正功势时候,那会是如何的风云变色?
“鲜卑怎么也会有大汉的攻城器械?”何晨身后的徐晃看到这么多攻城器械,惊骇大叫道。
十四雁门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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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骤雨急攻
十五骤雨急攻
“这只是最为简易的攻城器械罢了,因为地理关系,加上鲜卑乃马背民族,他们对于这些精密器械制造能力远远落后于汉朝,没有技术,没有能工巧匠,而他们能制作出这么简单的冲车、楼车,主要还是归功于我中原大乱,被他们乘机掠夺了大量百姓工匠,这才让他们在各方面有了些进步。”何晨不待众人开口,便出声解释道。
徐晃其实也在脱口而出后,便想到其中关键,再听到何晨解释,连连点头。
“其实鲜卑看起来虽然势大无边,但依然有迹可寻,只要我们牢牢控制捉住他们弱点,要想击溃他们也不难。”何晨见一干属下个个脸色沉重,情绪有些压抑,不由长笑两声道。虽然众人不至于被吓到,但也不想就这么弱自己一方势头,故有此言道。
“哦?主公已有破敌良策?”果然,众人精神一振,特别是张辽、徐晃等随何晨起家的文臣武将,个个脸上布满期待之色,要知道何晨自起兵以来,几乎是胜利的代言人,戎马沙场,鲜有败迹。哪怕真的在局部吃了败战,却依然能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洄洛仓战役便是鲜明的例子。
“呵呵,前些日子在出发之前,本州牧便与奉孝、公达商量过数次。一至认为鲜卑有两个极大的缺点漏洞,只要我们能牢牢捉住,便是取胜钥匙。”
“是哪两点?”张辽有些急不可耐的出声道,自己在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几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改善防守,如何更加妥当分配好兵力,如何能顶住鲜卑一波又一波的狂攻,根本是无暇顾及怎么样改变战略态势,如何转守为攻。
何晨最后看了眼关下黑压压一片鲜卑死士,依然不知疲倦的攻打西径关,这才轻哼声,一甩披风,别过头去,动作好不潇洒的率先走下关卡,众人紧跟其后。
何晨一边小心注意崎岖不平的山路,一边说道:“鲜卑号称三十万大军,但多数由草原各个部落组成,他们多则着上万,少则数千。而粮草供应皆有自己承当,只要时间拖的稍微久一点,必然会因为粮草不足而起内扛。要知道去岁草原天气极度恶劣,冻死的牛羊成片,到现在鲜卑还没有缓过气来。”
“不错,主公所言极是。属下也正是料到这个问题,所以入关以来,只守不攻。有很大原因正是如此。”张辽点头赞同道,只是他有些疑虑压在心里,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询问出来。
“其二,自东汉末年来,檀石槐统一鲜卑诸部,在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域,建立了东、中、西三部的军事部落大联盟。但延时不久,鲜卑又陷于诸部林立的分散状态。西部鲜卑叛离,漠南自云中以东分裂为三个集团:一是步度根部落,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部落,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来联盟“东部大人”所领属的若干小部落,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其中轲比能部落势力强,步度根数攻不胜,这才转移目标到我大汉身上。虽号称三十万铁蹄,但步度根真正能指挥动的,在关键时刻能顶上的来,目前为止还要打上个大大问号。”
“主公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军能打上几场胜仗,步度根的鲜卑大军便有可能因为内部问题而四分五裂?”众将能听懂何晨话里含意的,两眼精光闪动。听不明白的,就如云里雾罩,不明白何晨干嘛忽然拉出鲜卑史来。
“哈哈哈,要图鲜卑,非一日之功,我们还需要静待良机。”何晨长笑一声,不在细言。
可把伸长脖子,拉直耳根的众人挠地像猫捉似的,心里骚痒难耐。可何晨偏偏左一言,右一语,问起防备情况云云,让众将胃口被吊在空中,却只能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老大?
就在此时,张辽忽然想到什么,疑惑的看看天空时辰,又侧耳仔细倾听一番,忽然脸色大变,厉声大叫道:“张汛,各关隘今日情报可传来?”
张辽虽然出生不显,家族也在著名的“马邑之战”失败后,避怨改姓,但在雁门马邑一带还是颇有声望。张辽年初接替雁门守将,便发动起第一次募兵,短短三日,便有上千勇士前来应召,其中便包括张辽不少族人,而张汛便是张辽的亲哥哥。
虽然举贤不避亲,但在军营里,张辽治军极严,那怕是亲哥哥,到了战场上也要听军规号令。好在张汛此人也识大体,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雁门总帅的哥哥便自视高人一等,反而做事情更兢兢业业,深得士兵敬佩爱戴。
“回将军,除了广武关隘外,其它还未有消息。”张汛长相与张辽有五六分相似,不过他看起来更成熟老练,少了一分儒雅味道,多了一份彪悍。
张辽炯炯有神的瞳孔里,忽然暴出万丈精芒,脸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何晨从两人寥寥数语中,便查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张辽隐晦不明的表情,还有张汛惊疑的神色,心里没来的涌起不妙感觉,正想出声询问,忽然边上有侍卫出声大叫示意道:“将军快看,有狼烟。”
所有人心中一沉,几乎同一时间望向东南,连绵起伏群山,蜿蜒有如盘龙的长城十里一哨岗,而一股集而不散的黑黑浓烟,在远方天空上升腾起来。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或远或近接二连三的狼烟不停的腾空而起。
“不好,鲜卑大面积发动进攻,繁峙、原平、广武、关城等关隘都受到攻击,看狼烟情况,每个被攻击关隘起码超万员以上敌军。”张辽语气急促,声音也有些焦虑,他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
“我们先下山。”何晨脸色不变,神气沉稳道。
众人边随着何晨急匆匆下了关卡,一边听张辽道:“由于主公大军入并州时,雁门防线已失了重要的外口关隘白草口,假如再失广武口的话,整个北方外围长城防线便彻底落入鲜卑之手,我军想夺回,极为困难。故止,属下分兵四万,两万士卒重屯广武,以阻右谷蠡王一路;一万扼守东陉关,分担随时支援广武与关城任务;还有一万则在在隆岭、雁门山中间,在原有关城的基础上,加强工事要塞,打造一座沟通两关来回要道的坚城,与雁门互成犊角之势,切断由雁门方向东推进广武的通道。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屏蔽了东陉关,但雁门-关城-广武一线承受压力极大。广武、雁门倒还好,属下倒不是特别担心,只有关城,虽然有一万士兵,城高而固,武器粮草也一应充足,但此乃咽喉要道,守将马延也颇有能力,属下却担心一旦两头受到夹击,无暇顾忌之余,关城承担的压力会变的沉重起来。”
何晨脸色也阴沉下来,从张辽略有焦虑的声音中,便可听出此时关城应该承受着极大压力。关城失去,也许对雁门防线没什么特别影响,但对于整个北方来说,那关系就太大了。由于白草口隘的丢失,彻底让广武成为一个漏勺,随时要担心侧面受敌的情况。假如没有来自关城护助侧翼,帮助挡住来自西面鲜卑的进攻,只怕两头夹击下,不用几天就能丢关失塞。丢了关城,就是丢了广武口,从此以后,长城内外彻底是鲜卑的天下,要想拿回,不知道发费多少精力。
在何晨背后的高顺,也听出张辽的话外之音,忽然用有些沙哑声音问道:“张将军之意,是不是关城现正受到鲜卑特别急攻?”
张辽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看高顺,见此人面生的很,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显的庄穆严肃,不怒自威,心里暗暗称奇,不由点头道:“这位将军一言中地,照刚才狼烟情况来看,起码有五万左右鲜卑兵围攻关城。”
“张将军,由雁门至关城,不应该只有出关一条道路吧?”高顺淡淡声音中,却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关键所在。
张辽心里一懔,州牧什么时候又挖出一号这样的人物来?短短两句话,却句句直透要害,假如不是他熟悉这里的环境,那便是此人的战术眼光极为老辣。张辽正容道:“不错,雁门山又叫勾注山,关卡错开,把此山一分为二,东西各扎有两堡,从西太和堡出隆岭,有一条道路可直达关城。”
高顺点点头,低头深思,不在言语。
“如此看来,支援关城已迫在眉急了?”
张辽正容道:“正是。”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道:“奇怪,今日情况有些反常了。鲜卑疾攻四十余天,却忽然改变战术,难道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何晨不由笑骂道:“估计是看本州牧来了,想给某一个下马威。”
“不对,肯定有问题。”张辽断然摇头道。
十五骤雨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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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怒火中烧
十六怒火中烧
“什么问题?”所有人脑袋里都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众人思考,当务之急,便是支援关城。
张辽顿了顿,略有些迟疑的口气道:“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属下想亲自带兵支援关城,主公你看……”
何晨摇摇头道:“不妥,本州牧初来乍到,对雁门防线体系还不是很熟悉,正要文远在边上协助一番。至于支援关城一事,不如让高顺为主,张汛为辅,领一枚人马出隆岭便是了。”
“是,州牧。”何晨身后的高顺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张辽本担忧这个高顺能力是否能担此重任,却见应声之人便是刚才问自己话那位,硬生生把心里疑虑压在心里,点头表示赞同道:“属下听从主公安排。”
“高将军,鲜卑虽然以骑射冠绝草原,但他们的步卒同样英勇善战,悍不畏死。此去关城,当以小心谨慎为妙。”张辽终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去提醒道。
“多谢张将军提点,高某铭记于心。”高顺依然面无表情,一脸冷漠道。
在得到何晨的示意后,与张汛两人快速离去,准备兵马支援关城。
“报……”
就在高顺刚刚离去,一个兵卒几乎全身浴血,身上多处伤痕,远远疾奔过来。
“报主公,张将军,鲜卑大军忽然加大攻关力度,前方已发现有大批敌人援军动向,我军前线吃紧,王副将有些支持不住了,特让属下请来求援兵。”
果然刚才已经有些弱下去的撕杀声,忽然间变的响亮起来。号角、鼓声齐震,满山颤动。
“今天鲜卑怎么了?”张辽显的吃惊道。
“初步估计,起码有三万左右敌军支援上来,而且带有大量辅助物品。”那士兵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交待出来,然后静静等候命令下达。
何晨身后的郭嘉见战事如此紧急,再也忍不住严肃出声道:“看来鲜卑要全力攻城了。”
“马上让焦触带领两曲队支援城门,下令让张津部随时准备战斗。”张辽厉声大喝道。
兵急匆匆离去。
张辽随既对何晨行一礼,沉着道:“主公,城门战事吃紧,属下要亲自上去查看一番。”
“去吧。”这时候何晨也不在挡张辽,皱着眉头出声道。
张辽还没来的及离开,众人还没有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又一个拉长声音的士卒连滚带爬过来通报。
“报将军,百里加急文书,鲜卑大军数日前已攻克蔚县、中山诸县,大军正急速向我雁门移动过来。”
“什么,蔚州失守了?袁绍他吃狗屎的?此地据险恶山川飞狐道,依燕山而四处设寨,有村便有堡,如此重要关卡,他怎么能失守?”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惊涛骇浪的张辽,失声破口大骂道。
此时,不但张辽面如土色,就连郭嘉、荀攸也满脸震惊。
蔚州便是燕云十六州之一,向南15公里便到太行八陉之一的飞狐口陉。此地向南便可直透幽、冀俯视河北平原;向西可出五台山脉而虎视并州全境,位置不可不谓重要。只是可惜的是,这个重要关隘一开始在幽州牧刘虞手里,随着袁绍强势入主河北,自然而然成了他的管辖范围。何晨一直想把它收入囊中,可惜战事太紧,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鲜卑万员骑兵,一朝兵临城下,守将何昂几乎没有抵抗,但缴械投降。”士兵如实禀报。
晨盛怒之下,破口大骂。什么冷静,什么从容,此时哪里有口吐脏话更能表达里中愤慨。“袁绍他**的眼睛被狗吃了?这么重要的关卡竟然派一个胆小如鼠的汉奸来把守。竟然没打一仗就乖乖投降了,也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主公,属下倒以为蔚州守将不是不想守,乃是迫于命令而不守。”郭嘉表情也阴沉着吓人。
“你是说袁绍这杀千刀的为了能除掉本州牧,竟然放鲜卑入关。”何晨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表情道。
郭嘉也恨恨出声道:“自何将军身去后,袁氏一门对主公的仇恨之火,随着时间推进越烧越旺。据说上表主公并州牧,还是由他先上书提出来的。董卓正好顺水推舟,乐看两虎相斗。此番鲜卑能这么简单就轻骑入并州,如果说赤袁绍没有做幕后推手,打死属下也不信。”
“难道为了仇恨,就能这么蒙蔽一个人的眼睛?”何晨有些无语道。
“错了,主公想的太简单了。袁绍刚刚领冀州牧,虽然势力大增,但辽东公孙瓒、公孙度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后方便不得安稳。他联合鲜卑,首先便能把主公兵力牢牢牵制在雁门一线,好腾出手来收拾幽、燕、辽东。其次,假如鲜卑破雁门,最多劫掠一方便退回草原,但主公的兵力却极有可能全被打散打残,到时候他便可趁势以最少代价全盘接收并州。要知道太行八陉乃直透河北全境咽喉所在,若不能展撑手中,有如鱼刺哽喉,夜夜不能安寐。”
“袁绍……”何晨有如愤怒发狂的老虎,低声咆哮叫了一声,两眼血光淋淋。
“老子搞定了鲜卑,下一个就来收拾你。给老子洗洗白着暴菊吧。”何晨怒火三丈,口不择言大骂道。
“主公,当务之时,便是不能让鲜卑入我腹地,不然轻骑如风,有如入无人之增多。”几乎到了生死关头,荀攸也不在藏着掖着,接着郭嘉的话,脸色严肃无比道。
“沿蔚州西南,虽然有大小关隘,但已无法抵挡长驱直入的鲜卑大军,估计不用数日,便可达平顺城。此地乃防御我并州腹地最为重要坚城,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西界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当日高祖冒进,被围马登七昼七夜,若不是马铺山高险恶,在中军没有支援上来之际,如何能顶住匈奴狂攻?如今战况紧急,若不派一上将前去扼守,只怕雁门不保,并州危矣。”
“徐晃。”何晨几乎想也不想出口厉叫道。
“未将在。”徐晃也早已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应声出列道。
“马上带领一万人马,连夜急行军,五日之内给我赶到平顺城。假若此地有一点闪失,唯你是问。”
“诺,属下誓死守卫平城。”徐晃沉声应道,一甩披风,正想离去领兵。
攸大声制止,连声追问道:“公明将军,若鲜卑来攻,准备如何处置?”
徐晃想也不想道:“敌军长途奔袭,必然无一辅重攻城器械,我军依城闭关死守,时日一久,鲜卑必然粮草问题而退去。”
“若鲜卑不攻平城,转而分兵劫我粮道,又当如何?”
徐晃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在那里冥头苦思。
“若敌军劫掠我粮道,公明千万不可动摇,你的任务,乃是守住平顺城。”荀攸言重心长道。
“属下明白。”徐晃若有所悟,这才转身离去。
“主公,此时战况不明,一万五千骑兵乃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做用,不可轻动。如此一来,公明所领步卒,就显的机动性有些不足,只怕还未到平顺,鲜卑已大兵压境,难保守将会有些慌乱,以属下认为,主公可休书一枚,火速让士兵送于平城,让守将无论如何要顶住鲜卑七日攻势,拖到援军到达。假如五日不到,哪怕他弃城逃跑,也不加罪。”
何晨连连点头道:“公达所言极是。”
刚处理完这事情,又有一信使匆匆而来。
接二连三的信使,几乎压的众将喘不过气来,有种骤风暴雨,心惊肉跳的感觉。
何晨脸上比苦瓜还苦,深怕哪里还出问题,咬牙切齿低怒道:“奶奶的,嘴里在嘣个坏消息出来,老子立马把你拉出去重大八十大板。”
那士兵见何晨要噬人般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报……主公,在我后方发现一枚异族部队移动,人数约有千人,行踪诡异,动向不明。初步估计应该是羌氐、或者匈奴部队。”
靠啊,真是屋漏偏蓬连夜雨,这个时候来个少数民族暴动或者打劫,那可就麻烦了。
“快去把呼厨泉叫来,老子要问问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此时的何晨,已经处于暴走边沿,只想拔出长枪,狠狠的噜死一些人,发泻一下心里的愤怒之火。
众人齐齐为呼厨泉默哀。
“走,带本州牧去雁门关上看看,老子想杀人。”何晨最终想到一个发泻情绪的好地方。
“主公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啊。”众人脸色大惊,齐齐阻拦道。
“靠,老子去巡查一下防线,激励一下士卒,又不是要冲上前线。你们紧张什么?”何晨有些无语道。
“不过话说回来,本州牧刚到雁门,所听到的全是被动挨打的坏消息,怎么也要想办法主动出击,挫一挫鲜卑锐气,好让他们知道本州牧不是那好欺负的。”
十六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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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神刀禁卫
十七神刀禁卫
整整七日,鲜卑大军昼夜不停猛攻七日。
雁门关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把黄沙都染成黑红色。
这七日,何晨对雁门形式防御不发一言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辽沉着冷静指挥士卒,把防线守的固若金汤,虽然其中出现几次险情,但凭借着三军用令,将士拼命,硬生生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是随着时间的深入,每过一天,何晨脸上阴沉之色便多一分。
敌人的意图已经开始显露出来的,雁门关下,可以说是强攻,也可以说是佯攻。因为同一时间里,鲜卑也对广武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势。五日之内,广武守军阵亡三千士卒,主将张烈殉职,副将王愿重伤,旗下偏将、牙将、曲长以上官员共折损十余人,若不是东陉关一万守兵倾巢而出支援,只怕广武早已失手。其间战斗之惨烈,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出来。
但如今雁门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就想支援也不可能分派太多兵力。
广武城三日之内,已连发十余枚告急文书。
如果再不出兵,十日之内,城必破。
只怕从此以后,内长城以外所有地区,便是鲜卑的后花园,猎食地,来去自如。
几乎不用考虑,何晨便让黄忠领着八千士兵,银月弯钩下,偷偷的出隆岭,准备转道关城,支援广武口。这八千士兵,乃是张辽耗尽脑汁,缩衣节食给黄忠抽调出来的。而张辽不得不在以后一段吃紧情况下,开始把匈奴骑兵当步卒守城使用。
还有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近万骑兵,并有没有攻城,而是绕开这座坚城,四处劫掠,抢占粮道,娄圭组织两波粮车,便是这样给硬生生杀散,随后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好在雁门物资准备充足,不然单单这样,就够张辽头疼一阵子了。
鲜卑连日强攻不下,士兵伤亡惨重,加上东线从飞狐道已有所突破,开始出现重心偏移迹象。但就算如此,依然有七八万余万屯扎在白草口隘,时刻虎视雁门与关城。
到了这个时候,何晨终于放出手中的匈奴骑兵,让呼厨泉以骑兵对冲,去扫荡后方鲜卑。而自己则领三千部曲从雁门关退了下来,准备与呼厨泉一起把这个漏勺堵上。这三千部曲:一千是“神枪禁卫团”,一千是“神刀禁卫团”,还有一千陆战垃圾的“鳞甲军团”。
说起“神刀禁卫团”,这乃是何晨名正言顺被调为并州牧后,系统把剩下另外一把奖励发放下来。而其中兵符,便是“重步兵”。异族骑兵彪悍无敌,在火枪没有出世之前,几乎无解。在并州这个民族大杂烩中,早晚会和骑兵交锋作战,既然短时间内组织不起“猊狻骑兵团”,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重步组织起来,哪怕是砸锅卖铁,发尽老本,何晨也没有皱一丝眉头。“神刀禁卫团”再配合“神枪禁卫团”,虽然不敢说能把骑兵杀的屁滚尿流,但起码不会像普通步兵一样,被一冲就跨,一冲就散。
但其中有个问题让何晨头疼,每个团就一千人,他**能顶什么大事啊。
离开雁门不过两日,伺候便已发现敌军动向。
鲜卑骑兵分化成无数小股,虽然不敢冲击雁门雄关,也不敢强攻平顺坚城,但已经开始延伸进腹地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而从平顺城传来的消息,鲜卑一方面重兵压制雁门防线,让张辽抽调不开兵力,另一方已有从蔚州这个缺口增兵的迹象,准备从腹地打乱并州一切防御部署。
呼厨泉的匈奴骑兵已经和鲜卑骑兵对上。
斥候已爆发出不下于数十场的战斗较量,呼厨泉负多胜少。
这让呼厨泉这个爽直、眼高于顶的男人脸上无光,一方面后悔没有尽起族中精锐,另一方面又在何晨面前又夸下海口,无论如何也会把鲜卑驱出平顺一带。
这一日,何晨刚刚出了口谷镇,游戈在外围防线的匈奴骑兵便发现鲜卑骑队。两方爆发千骑大战,随后得到消息的呼厨泉亲自领兵支援上去。没多久鲜卑骑兵便败退,呼厨泉难得大胜,连连驱马直追,与后方何晨大队距离是越拉越远。待到何晨隐隐感觉不妙时,随后传来的斥候消息,让他心中的预感成真,呼厨泉被伏击了。
起码有两万鲜卑在灵丘围攻呼厨泉匈奴骑兵,战况进行极为惨烈。
何晨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从蔚州这个方向的先头鲜卑骑兵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来了。但何晨又不能不救呼厨泉,不然自己好不容易与于扶罗建立的关系,必然付之一尽。他只能强忍头皮发麻的感觉,领着三千部曲和剩下的五千匈奴骑兵支援上去。特殊兵种与武将技,是他最大的依仗和法宝。
但步兵速机动性实在太差,何晨不得不让月牙儿领着骑兵先行支援上去。
呼厨泉的妻子月牙儿,一个同样彪悍的女人,其武猛绝不输于何晨手下一般武将,在群英系列中,虽然武力比不上黄舞蝶,但其带有武将技“贰元炮”,也是让何晨乐意把她当为一员猛将守城把关。
何晨虽然心急如焚,连连加快行军速度,但两条脚怎么能跑过四条脚?而且这个时侯更不能丢弃辅重车队,这是步兵在平原地带行军的唯一屏障,不然万一还有鲜卑骑兵出现,自己又无险可守,被他们一冲,就算是铁打的架子也要被冲跨。
发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步兵大队这才赶上战场。
前方空旷略有些起伏丘陵平地的,匈奴与鲜卑这两个彪悍种族的数万骑兵正对队撕杀。黄沙滚滚,蹄声密布,杀声震天,人仰马翻。此时两方已完全绞杀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对冲策略,完全是就是马北上近身肉搏。匈奴骑兵显然处于劣势,被鲜卑围困其中,苦苦招架。呼厨泉虽是有万夫之勇,一把狼牙槊下,不知有多少鲜卑骑兵命丧其中,但就算这样,依然顶不住鲜卑势大,而变的节节败退。
鲜卑骑兵显然也发现了何晨这枚步兵大队。随既分出一千骑兵飞驰而去。
没错,就只有一千骑兵。也别怪鲜卑统领这么小看何晨,要知骑兵在平原陆地上,几乎克死所有兵种。别说何晨只有三千步兵,哪怕是五千人数,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被一千骑兵波浪式一冲锋,阵式马上能被打散,再组织一波,便是收割生命如稻草。在这个时代,步兵想顶住骑兵冲锋,在没有借助地利与器械外,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何晨天生就是来打破这个常规的。
“组阵。”何晨看着万马奔腾,呼啸而来的骑兵,全身热血沸腾,不由厉声大叫道。
“哗啦啦”辅重兵飞快把车辆推开四方,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快速而又乱,没发上多久时间,便把所有辅重车推到第一线,组成个简单外围防御阵地,把所有士兵包围在中间。
一千“神刀禁卫团”分成四个方列阵形,每列两百人,又交叉分成四批队,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顶在辅车里面的最前线上,而一千“神枪禁卫团”藏于后面,把鳞甲水兵与何晨一干人围在最中间。
鲜卑一千骑兵速度来的极快,不是瞬间功夫便冲了上来。
看着那气势汹汹,有如排山倒海的冲势,不用说士兵,那怕是何晨也紧捏了一把冷汗。“神刀禁卫”能不能顶住骑兵冲锋,能不能在日后大战中派上用场,就看这一次了。
“立盾。”纪灵看着鲜卑骑兵几乎一条线直冲上来,马上就要跨越车辆,不由有些急促大喝道。自从神刀兵开始组建后,纪灵便成了何晨心目中的不二人选,此人虽然勇武过人,但最多只能为将而不能为帅,最适合不过统领这样的精锐部曲了。
“啪啪啪”神刀兵手中形状就像肋骨一样的盾牌,整个盾面光滑如镜,颜色鲜明。此时就像被拧开机关一样,本来只有一米长的盾牌,上下两方忽然又延伸出两片三角盾牌,一瞬间便组成一个一米五左右的椭圆盾牌。只是伸出两面三角盾牌,顶端和下方几乎有如刀刃一样,全部开锋,锐利无比。所有神刀兵几乎同一时间,狠狠的把盾牌往地上一插,锐利的边沿,盾牌的重量,加上士兵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便把盾牌牢牢插在地上。这盾牌整体泛白,中间混杂着大量沙银、钢铁,立起来足有一米多高,最可怕的是顶端冒尖的锋芒,只要马儿一不小心,便能当场被划破下腹而亡。
这就是何晨倾力打造的“神刀禁卫团。”别的不说,光是这一千面圆盾,几乎就耗尽并州一半财力,其中包括机括弹簧、材料钢板、能工巧匠,每一面都发费的无数心血,折叠式的盾牌,绝对这个时代一项巨大的发明。
鲜卑骑兵看着前方阵势森严的盾阵,明显有些慌乱,但从没有经过这阵势的他们,很快又冲了上来。
十七神刀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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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厚土之盾
十八厚土之盾
鲜卑的骑兵战术很简单,一千骑兵分十队,每队百人。而每个梯队中间,都留出足够距离空间方便加速、急传等战术调整。
这正是赫赫有名的波段式冲锋。
自从骑兵诞生以后,各种战法便随之衍生。但真正能完全发挥出骑兵冲击速度的,还是波段式冲锋。这不但能充分发挥骑兵的冲击力,又能减少自身因为过于密集,被弓箭造成更大的伤亡,同时也能避免互相践踏造成的损失。各波次冲锋队伍之间的间距也不能太长,否则前一波用巨大伤亡换来的时间不能转换为空间,没有意义,当然,各波骑兵也需要根据防守方的杀伤力配备每波骑兵的数量,太少就没威胁。
一般来说,弓箭手射三轮的时间,正是由骑兵开始进入射程全力冲刺到接触的时间。由此骑兵也往往是三波段,第一波承受最大伤亡,撕开防线缺口,为后面的争取时间,第二波扩大战果,冲散队形,瓦解防御能力,第三波就是追杀。
所以波段式冲锋,也叫三波段。
由于没有弓箭手的掩护与压制,几乎第一时间,战场就进入的白刃战激烈程度。
第一波段骑锋已经近在咫尺,鲜卑极为娴熟的策马跃过车辆组成的防线,几乎不费吹灰之马,便随后发生的事情足已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神刀兵竟然以血肉之躯,借助盾牌之势,想硬撼骑兵冲锋,虽然不能说前无古人,但这需要大毅力,大勇气,大无畏的精神。
纪灵几乎在生死一线时间,拔刀冲天怒吼道:“厚土之盾。”
所有神刀兵双眼忽然间暴出鲜红的光芒,几乎下意识的肩膀一沉,紧紧顶住盾背,两脚用力一扎,全身开始疯狂蓄力。一股沉如厚土、浑重的气场几乎瞬间布满整个阵式。不但士兵没有发觉,就连纪灵也看不到的一团淡淡的黄色光芒,遍布所有神刀兵身上,就像一个气团,把他们包围起来。
“厚地之盾”神刀兵特有的天赋技能,使用出来时,利用盾牌建立起一道防线,同时力量增加100,防御增加100,消耗技力30点,持续半小时。限二十四小时一次。
而何晨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疾冲上来的骑兵,事关成败,在此一举。
骑兵借助马匹强大的冲击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狠狠撞在神刀禁卫林立四周的盾牌上,有的控制不住冲式儿狠狠撞在盾面上,发出“嘭嘭”沉闷声音;有的策马腾空,想在盾林中寻找一丝能落脚之地;也有的干脆拔刀,狠狠朝盾面上砍去。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受到冲击盾牌后面的步兵,在阵阵吃疼惨叫声中,被撞的东倒四歪,满地滚葫芦。只有那一片片盾牌,有如高林大厦,巍巍群山一样,依然牢牢插在地上,就像一座无比坚固的堡垒,怎么也攻不破。而鲜卑战马腾空时的动作虽然飘逸潇洒,雄伟俊美,但此时情景却极为惨不忍睹,有些被盾牌锋利尖刃划破,吃痛悲鸣声响彻草原的天空,热呼呼的马血如下雨般喷撒出来,花花肠子流满一地;有些战马虽然避开盾牌,却把承载的士卒甩了出来,狠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早已等候多时的“神枪禁卫团”一拥而上,对地上骑兵就是一阵乱拥,上百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骑兵,只是一转眼功夫,便被捅的满身开花,流下无数个窟窿,只有鲜血在泊泊流出。
骑兵的第一波阵冲锋,就此戈然而止。
虽然阶段性胜利,但在何晨心碎与绝望的眼神中,惊喜的发现刚才绝大部份被撞飞的神刀兵,竟然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一咕噜又爬起来,然后一边吐着满嘴沙土,抹了抹满脸被溅起来的血水,咧咧破口大骂,很快的又牢牢站住自己刚才的位置,神采奕奕,看那情况,几乎没受什么伤,最多只能算是摔个更头而已。
这一刻,何晨泪流满面。
骑兵冲锋无敌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
照着鲜卑第一波段冲锋的来看,神刀兵不但能顶住骑兵的冲锋,而且还能配合长枪兵发动反击。你妹啊,老子这么多金闪闪的黄金没有白花啊。骑兵冲锋无敌?靠啊,只要大爷以后能打造出万面折叠盾,根本不需要借助辅车帮助,直接就能把骑兵撵的满山跑。什么鲜卑骑兵,什么匈奴骑兵,还不是对着老子就像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但何晨很快从意yin中醒过来,问题是老子没钱啊,打造一千张折叠盾,几乎已经让自己倾家荡产了。不行,老子以后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捞钱,不然到时候兵种升级,神刀兵团扩大编制,总不能没有铠甲武器吧?
骑兵第一波段几乎全军覆没,而神刀兵只负伤二十余人,战死数人。这个成绩不可不谓惊人。但何晨深深知道,骑兵波段冲锋的真正威胁,乃是后面几阶段,说白了,第一波就是炮灰来的。
鲜卑千夫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打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士卒能彪悍到以身体力量,借助大盾来硬撼骑兵冲锋,这几乎颠覆他的思想观念。自己与汉军数次交战,那一次对方盾兵不是畏惧骑兵声势,硬生生让出道路来,然后被骑士冲散阵势,最后像稻草一样收割生命?可他**的这队步兵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身上都绑了块大石头?
鲜卑千夫长也是个极有经验的家伙,吸取第一次冲锋失败的教训,几乎不给神刀兵有任何喘息机会,接二连三一波队一波队集体冲锋起来,意想一口气凿穿盾步防线。
“达拉,达拉”还有九百骑兵集团冲锋起来的气势,有如排山倒海,声势惊人。
神刀兵又一刻扎下马步,以肩顶住折叠盾,有如高崖山壁,任你惊涛骇浪,我自巍然不动。“嘭,嘭”接二连三的冲锋发出沉闷撞击声,这一次把所有神刀兵全部被撞飞,但盾牌依然高高的耸立在那里,就如高山大海,稳丝不动。
显然鲜卑骑已有所准备,不但冲锋波次间隔上缩小,而且力度加大许多,几乎就是一环紧扣一环,目接不暇。被震飞的神刀兵几乎没有时间回到自己防守位置上,后面的骑兵又如潮水一样拥了上来。
盾阵被破。
但骑兵虽然破了盾阵,但冲锋的速度也缓了下来。
少数士兵骑兵凭借着娴熟的马术,几乎硬生生冲进腹地,只是因为速度被迫减缓,弯刀根本顶不住内圈无数长枪乱捅,一个个跌落下马死亡。
“拔刀个时候,纪灵拿着三尖两刃刀,从后方指挥阵线上冲了出来,狠狠一刀,便把一员在马背上的骑兵砍翻在地。所有神刀兵几乎毫不犹豫的抽出环首刀,兵荒马乱中,依然带起一片整齐的清脆出鞘声。
刀光鳞鳞,杀气腾空。
这环首刀,当然不是西汉时常规部队所配备的武器,而是加强改进版。刀柄不变,刀身加长,份量也更重,一侧开有血槽,脊背加厚,更利于砍劈。何晨很想把这改良版的环首刀推广至全军,但还是那一句,钱
神刀兵防守不但一绝,而且进攻能力不输于大部份同阶兵种。其彪悍程度绝不下于鲜卑战士。
“神枪禁卫,列阵冲锋。”何晨见两方开始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让张绣带领“神枪禁卫”加入战场。
已看的热血沸腾张绣,几乎倾尽全身力气高喝了声。张绣乃武威人,说难听就是混血儿,羌氐最近这些年来,可没有少受鲜卑骚扰。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张绣当然来劲。
“神枪禁卫”几乎瞬间便列起冲矢之阵,所有特制长枪直直的挺在前方。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奔跑前进,队形紧凑而有张力,动作一致而整齐。一股滔天杀气,在凌利至极的气势中,快速笼罩全场。
假如说神刀兵是一座大山,磅礴大气,那么神枪兵便是出膛的火炮,无坚不摧。
灵见神枪兵已经列阵冲锋上来,毫不犹豫下达后退命令,让出整片空间给张绣施展。
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有如平地惊雷炸开,一排排太阳光线下耀眼的枪芒,几乎整齐一至直刺而出。
“哗啦啦”前面一排无论是人还马,几乎还没有闪避开来便同一时间倒地。哪怕已经挥刀格挡的鲜卑骑兵,不但没有荡开直刺而来的长枪,反而被震的虎口发麻,鲜血不止,随后便被捅穿,命丧马下。这下鲜卑骑兵彻底悲催了,马儿冲不起来,武器没有对方长,而且还格挡不住,想退后面又全是自己人。这仗可要怎么打?
“杀啊”神枪禁卫在张绣指挥下,进退有度,几乎就没有让长枪停止过,一波落下,另一波又跟上,几乎杀的骑兵人昂马翻,血流成河。“神枪禁卫”强大的攻击力,这一刻显的淋漓尽致。
十八厚土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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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山寨之王
十九山寨之王
一千鲜卑骑兵,很快便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寥寥百骑,落荒而逃。
神刀兵+神枪兵初上战场,小露锋芒,便取的相当不错成果。前后一共阵亡不到百人,伤数百,这样的战绩绝对可以用骄人来形容。那怕是何晨,也没有想到在面对号称这时代无解的骑兵下,还能有这么标榜显赫的战绩。当然何晨也不会自大到以为从此以后就能包打天下,纵横无敌,要知道神刀兵与神枪兵初级编制就只有这些人数,面对小型战役当然不在话下,但假如面对数千、上万的乃至整个骑兵团的冲锋时会有什么样后果呢?这个根本不用想,肯定是全灭,盖因这两个编制的基数太少啊。
就这样,神刀兵步步为营,层层推进,虽然很慢,但稳稳的向战场中间移动过去。
“已经通知徐晃了吗?”。何晨趁着难得缓冲时间,回头对纪灵道。
纪灵这个山东大汉,五大三粗的,说话也嗡声嗡气道:“回主公,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假如我们能咬住鲜卑骑兵,估计两日左右便能支援上来。”
何晨摇摇头,有些苦恼道:“没用,平顺城估计没有多少骑兵,就算能赶来上,数量少也改变不了格局;数量多便全是步兵,呵呵等他支援到达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说的也是。”纪灵这人虽然有点能力,但平时不怎么爱动脑,听着何晨说的大有道理,连连点头应声道。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想战就战,想走就走不成?”纪灵一脸不爽道。
“呵呵,想个办法,让他们想走又舍不得走就行了。”何晨笑的很灿烂道。
“主公,鲜卑又来了。”一直紧盯着前方战场的张绣,忽然出声警示道。话说张绣自从把贾诩救出来后,起码也放下心思,能为何晨出些力。何晨看他忠诚度不低,能力也有,武力也不错,便把他带在身上,也算是物尽所用吧。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吸取足够的教训啊。”何晨眯着眼看着铁蹄滚滚而来的大队,冷笑一声道。何晨说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就目测来说,这一波鲜卑来犯的骑兵,估计也就比上回多上三四倍而已,但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五千。
但鲜卑这次调动,无形之中让呼厨泉与月牙儿部的压力大大减轻。
几乎以同样的方法,纪灵指挥神刀兵立盾减缓骑兵冲锋速度,迫使他们马上原地作战,然后配合神枪兵的冲刺,何晨怕不保险,随后还丢下个“增我军攻”,又把鲜卑三千人马杀的屁滚尿流,丢下近千尸体,狼狈而逃。
只不过这一次,神刀兵与神枪兵开始出现大面积死伤,起码有五百人左右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有近千人出现不种程度的伤势。这其中大半还要归功于另一部份重资打造的铠甲,这些铠甲的防护能力,远远高于一般铁甲。又不像一般重盔那么笨重,显然相对灵活自如。极大的加强两枚重步军团在混乱战场的生存能力。
虽然损失有些惨重,也让何晨心疼不已。但这份战绩只怕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中原北方要发生十二级强烈地震。要知道在这个历史朝代,在平原开阔地形进行的遭遇战,骑兵对步卒的兑换比例几乎高达1:10,一旦冲锋起来的骑兵,几乎无解,常常能以寡敌众,击溃比自己多几倍甚至十倍以上的步兵。可以说,何晨这两枚兵种,打破了历史常规,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鲜卑的再次溃败,何晨依然沉着的步步推进,终于让对方军心出现动摇,而这个时候,呼厨泉与月牙儿趁着难得的时机,奋力杀出重围,各领一枚人马,退到何晨中军大队两翼,伺机准备发动反攻。
事已至此,鲜卑大军也已无心恋战,他们深入腹地,本来就是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的原则,根本没必要在这里与对方死磕。这样没一点好处来的说。
看着鲜卑准备撤退,所有士兵在何晨示意下齐齐大声吼道:“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
“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
“州牧无敌,鲜卑小儿滚吧。”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天空,所有士兵尽其嘲讽辱骂。
准备撤去的大军又出现骚动,不少骑兵都已经从新调头,看那架式,好像不堪侮辱又准备想从新冲杀过来。这可把何晨吓了一跳,虽然真动真枪干起来,也不见会输给对方,但何晨心里已有更好办法,却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又干上一架。
还好鲜卑骚动之后,撤离脚步变的更加坚决,很快便消失在眼线中。
随后数十个斥侯就像苍蝇一样,飞快的跟了上去,远远吊在后面,盯住鲜卑骑兵行踪。
而呼厨泉几乎在鲜卑前腿离开,后腿便跑到何晨前面,先是负荆请罪一番,接着有些激动道:“州牧刚才实在不该让士兵那样吆喝啊,这样一来谁都知道州牧在这里,只怕鲜卑退去之后,很快便会联合起所有境内骑兵,发动一波更猛的袭击啊。”
不但呼厨泉不明白,就连纪灵,张绣也不明白为什么何晨要自暴行踪。
何晨笑呵呵道:“本州牧自暴行踪,当然是想把鲜卑yin*来一网打尽,废话少说,赶紧打扫战场。”
原来如此,众将醒悟过来,虽然知道了何晨的打算,但却感觉以自己为诱饵,也实在太过冒险一些。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期待州牧有什么后手跟进。
很快,士兵们打扫战场,特别是神刀兵、神枪兵的武器、铠甲、盾牌,这些东西价值千金啊,怎么着也要带走。
其中,何晨连下数条命令,让骑兵火速四方送信出去。为了预防半途被鲜卑截获,皆以密令形式发布。随后大军开始加速向平顺城方向移动。
哪怕天色暗了下来,天空下起飘泊大雨,何晨也没有让士卒休息,而是连夜赶路。
待到初更时,终于到达定襄城。
直到此时,何晨才长吐一口大气,还真怕半路上被鲜卑骑兵劫道。
定襄是个小县城,并不是什么战略要道,小小土城高不过数米,而且日久欠修,显的摇摇欲坠。其中还有多处坍塌破败。与太原、上党郡城雄固有着天壤之别,哪怕和平顺城,也不是同一个档次。但正因为这样,才到吸引鲜卑来强攻,才能让他们放开手脚来攻打。
定襄小城地理位置倒是可以,到平顺城快马半天,步兵急行不用三日便可到达,加上地处盆地,三面群山环抱,境内四水贯流,能据形而守,而且不利骑兵开展冲锋。
到了定襄,安排一部份人休息外,何晨也没有闲着,把匈奴剩下的八千骑兵中,受伤的部份剔除掉,组织起三千精锐骑兵,往五台山的虑特隐去,是为藏兵。剩下的伤兵同样组织起来,并且发动县内百姓,连夜冒着瓢泼大雨把牧马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定襄四河的上流堤坝堵起来蓄水。
何晨这家伙虽然战略眼光不如郭嘉、荀攸,战术组织也不如高顺、张辽,但怎么说也智力高达80+的人物,虽然不敢说古今中外,但起码对中国这段历史比较有名的战役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一招几乎就是借助关二哥封神登顶的必杀招之一,水淹七军。
虽然定襄县城与纸糊的樊城不能相提,滹沱河、汾河也远远不能与连接长江的汉水、丹水相比,更没没有长江特有的五月梅雨绵绵天气,可今天定襄不是还下起暴雨?看这情况,明天后天估计也不会放晴。再说了,关二哥只绝二水,我何三爷可是堵了四条堤坝啊?鲜卑在马上是猛,可是到了水上,嘿嘿,是龙就给老子乖乖盘着,是虎也给老子乖乖蹲着。要知道老子手里还有鳞甲水兵,还有神枪禁卫,前者是专门入水打架用的,后者怎么说全团都是南阳招募来的,起码有大半以上深熟水性,再加上徐晃准备支援上来的五千人马中,几乎大半是南阳将士,何晨脸上笑的就像毒蛇一样阴险。
用水攻,这个想法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早在当日与呼厨泉一万骑兵会合定襄时,看着这里四面环水的城市时,何晨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定襄乃雁门大后方,鲜卑骑兵根本不可能深入到这里,所以也就把心思放下。
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鲜卑来的太快,在自己还没有把堤坝完全堵上之际,便已兵临城下,那自己可是郁闷死了。
所以何晨一方面加大人手,几乎全县城年青壮力全部动用,另一方紧紧派出探子,深怕一不小心被他们斥候探的消息,不然一切变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天,两天……
四条河的堤坝几乎差不多都堵好了,可他**的怎么就不见鲜卑踪影啊?
难道自己这个州牧诱饵还不够肥大?让鲜卑根本不屑一顾?或者说根本就是敌军看穿自己的把戏,正在远方一边的打劫,一边笑着骂自己这个傻蛋?
这一刻何晨有些想哭的冲动,老子不会白忙伙一场吧?
十九山寨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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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洪水滔天
二十洪水滔天
直到第五日,探子传来消息,约有鲜卑三万骑兵,已经在陈家庄附近集聚。看那架势,估计很快就会朝定襄奔袭而来。
有三万铁骑?没有想到短短数日,从蔚州方向下来的骑兵便如此之多。何晨先是一惊,随后大喜,来的好,来的妙啊,老子一把大水,包把你淹的见龙王去。只是干嘛不在后面多加个“零”呢?难道斥候眼花了?何晨这二货极其白痴无耻的想道。
这应该是并州全境内所有能集齐的鲜卑骑兵吧?
刚刚就在昨日,何晨收到消息,袁绍已派大将鞠义领先三万大军,出瓶形寨(现平型关),先登营一战击破鲜卑留守的千员骑兵,重栅擂栏,扼守住由北向南的重要关卡要冲,直接拦腰掐断鲜卑骑兵的退路。
直到这个时候,何晨才感觉自己可能误会了袁绍,估计也就何昂这家伙个人行为。人家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声誉中原,怎么可能会放异族入关呢?这可是硬生生被自己扣上一盘屎啊,想想史上袁绍在官渡大败,仓亭之战之前上,依然没有放松对北方的防御,就知道这回袁绍是躺着也中枪,黑锅背定了。
鲜卑的左谷蠡王塞鱼儿性格一直很小心谨慎。自从知道并州牧任晨现身在定襄后,他几乎好几次想直接带骑兵冲过去,然后活捉这个家伙的冲动,用他来要挟雁门守将。但塞鱼儿既然能被步度根委于重任,必然也不是无脑之辈,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并州牧何晨也是不易之辈,怎么可能会傻傻的到定襄后不走呢?其中必然有诈。
只是斥候分探了几十波,得到的消息除了平顺城徐晃支援出五千士兵外,便在也没有别的部队消息。这让塞鱼儿极为不解,难道何晨想靠着一座破城,一堆步兵,还有几千老弱病残的匈奴骑兵就想打败自己?或者是说这个定襄城藏有什么玄机?
但就在这时候,斥侯收到重大的八卦消息,说是何晨留在定襄不走的原因,可能是在捉紧时间去挖赵武灵王留下的宝贝。塞鱼儿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何晨不停驱百姓上山去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让何晨如此不顾生死之危,也要拼命挖掘呢?塞鱼儿的好奇心终于被勾引起来了。假如何晨知道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到后面遥传成这样,估计他自己也会笑掉大牙。果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就算是这样,塞鱼儿还是犹豫不决了几天。直退路被断消息传来后,这才终于让他下定决心,既然何晨想在定襄一决高下,那便遂你的愿。
塞鱼儿纠集并州镜内所有骑兵,准备毕其攻于一役,铁骑滚滚的向定襄杀去。
早已探得消息的何晨,严阵已待,一应百姓,不会水性的士兵都撤到高处。整个定襄城几乎搬空,只留下五千左右会水性的士兵藏在高地。
鲜卑骑兵皆不善夜战,所以第六天下午,塞鱼儿便顶着蒙蒙细雨,在泥泞积水的官道上,放蹄狂奔。那三万骑兵一齐策马奔驰,声音隆隆,大地颤抖,旌旗飘密布,就有如一道钢铁洪流,让人毫不怀疑挡在前面的一却障碍都被会撞的粉身碎骨,场面震撼的无语形容。何晨目光平静,表情从容的从远方黑压压有如蛟龙翻滚的骑兵移动轨迹上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黑云翻腾,雷电交加,看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啊。难道老天也站在我这一边吗?何晨飘飘然想道,果然猪主光环无敌啊。这一刻,没有表现流露出来的紧张压抑精神,放松不少。
鲜卑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冲进定襄城。
一群匈奴和异族上千炮灰战士,几乎在放完第一波箭矢后,便拔逃就跑。
简单的防御工事与矮矮的城墙一冲就垮,就如21世纪的豆腐工程一样。
铁骑肆无忌惮横冲直撞,整个定襄城几乎就是鲜卑的天下,大街小巷,全是密密麻麻的骑兵。塞鱼儿表情有些惊疑,这几乎就是座空城,没有士兵溃散时的四散逃跑,没有平时城破时百姓的鬼哭狼豪,难道何晨不在这里?
“左谷王,你看……”乱军中,一个骑兵忽然指着前方的山腰上,虽然天色有些阴暗不明,空中也飘着细雨,但塞鱼儿还是一眼能看到山腰上的华盖冠冕,有一将立在中间,左右侍兵拱卫,如此显眼。
“必然是何晨,兄弟们,杀啊。”悲催的塞鱼儿,一个小小的脱袍让位,便让他把纪灵误成是休晨……
此时何晨这个杀千刀的二货,正狞笑看着前方峡谷无风起浪,已经被越堵越高的水位,估计这会鲜卑全进了定襄城了吧?电光火石般想法而过,在看了看时夺,嘴里低声喝了声:“武将技之火雷,爆。”
五台山下的滹沱河,穿过定襄最大的河流,忽然沉闷无比的在水中炸开,卷起数道浊浪排高,浪花高达数十米,有如白龙出海。
“轰轰轰”随着几声巨响落下,堤坝被开了几个大缺口,流水先是缓缓从缺口流出,但随着水流压力增大,堤坝缺口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被冲垮。水有如一群受惊的野马,到最后疯狂咆哮着,从山谷里狂奔而来,势不可当。下流的水位越涨越高,很快就漫出两边简易的围堤。肆虐的水流,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了侍卫的心灵。
河水淹没了地上的良田,淹没了平地,淹没了田边矮矮的草屋,以万马奔腾,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冲向上定襄城。
几乎同一时间,另外三条河流也开始决堤放水。
波涛汹涌,河水澎湃,大自然的威力,几乎让所有目睹这情况的士兵心惊胆颤。
天空又传来几声闷雷,拉出几道耀眼的闪电,一股狂风呼啸而过过,毛毛的细雨忽然哗啦啦开始变大,有如天空开了窗口,疯狂的倾泻下来,瓢拨大雨几乎助纣为虐,硬生生的把河线又推高一分,汇入翻滚的洪水,肆无忌惮四处蔓延。
雨越下越大,塞鱼儿只能恨恨的停止追击,到城里房屋避雨。
嘴里一嘴骂骂咧咧,一边脱下皮甲,拿下毡帽,露出强而有力的胸膛,还有上面那黑黑一片胸毛。随便擦了下雨水,很快又从新穿起来。刀不离手,甲不离身,这是几十年草原生活下来的教训与经验。
“混蛋,还不快把皮甲穿起来,这雷雨来的快,去的更快,随时要做好好战斗准备。”塞鱼儿见鲜卑侍卫脱了皮甲后,就在那里点火想烘烤一下,不由出声大骂道。
“谷王,大事不好了……”
“谷王,快跑啊……。”
忽然间,塞鱼儿听到门外有士兵哭爹喊娘,被吓的魂飞魄散惊叫声,就算在雷暴之中,依然清晰传来。不由一惊,随手捉住弯刀,难道何晨终于伏兵尽出了?刚刚冲到出了口门,便看见不是很宽大的街上,挤满鲜卑战士,个个连滚带爬,满脸惊骇之色,时不时的转头向后方看去,然后拼命用皮鞭抽打战马。
怎么回事?塞鱼儿只是轻轻转头一看,整个人就如雷击一般,被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若不是边上鲜卑骑兵不小心被后面拥挤撞上,只怕塞鱼儿怎么也无法从这噩梦中惊醒。远方白花花的洪水,有如开启死亡之门的吞噬大嘴,无情疯狂碾压过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城墙还是房屋、或者是落在后面的士兵,被一冲就垮,最后变成随波逐流。
“辙,快辙……”塞鱼儿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高声怒吼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愤怒。草原的儿民可以接受失败,甚至可以臣服,但绝对不能是这种方式,绝对不能被这样的阴谋诡计打垮。塞鱼儿心里涌起仇恨就如外面洪水掀起的滔天巨*一样,连绵不绝。
“大家往地势高的地方,往山上跑……”
“不要挤,大家不要挤……”
塞鱼儿声撕力竭的高声吼叫,但他悲哀的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
在天威之前,在大自然愤怒之下,所有骑兵拥挤成一团,被踩踏而死不记起数,受伤哀嚎、撕心裂肺求救声与那呼啸的狂风混在一起,有如世界末日。
凭借着亲卫队在前面蛮横的开出一路小道,塞鱼儿头也不回的奔路狂奔。
如今天他感到唯一幸运的,就是鲜卑全是骑兵,假如全是步兵的话,那后果……塞鱼儿全身几乎不寒而栗。何晨……塞鱼儿一马策马狂奔,一边咬牙切齿,青筋贲涨,仰天怒吼,好比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
贯穿全境的四条河坝几乎同时被决水,不但把定襄淹没成一片汪洋,而且波及到四周数十里,所有田地、树苗、茅屋全被冲毁,留下一片狼藉。起码有上万以上的鲜卑骑兵在洪水中直接失去生命。
只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洪水慢慢开始退去后,一直让何晨又恨又爱的鳞甲水兵,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二十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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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拼老命了
二一拼老命了
此时定襄的天空已经万里晴空,红艳艳的太阳早已驱散乌黑密布的云层,高高挂在天空。碧波如洗,一尘不染,天气出奇的好。
洪水的速度终于缓和下来,有如发泻脾气后的小孩,安安静静躺在大地怀里,轻轻的呼吸。鳞甲水兵终于倾巢出动了,他们在水里有如浪里白条,龙归大海一样,自由自在。哪怕水深如高山,波涛急如湍流,依然如翻江的巨龙,在自家的巢穴闲庭信步一般。
这一枚自从成建制离开荆州后,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掌脚了。
鳞甲水兵的装备除了手上特制的分水刺外,便是身上的光滑无比鱼尾衣了。这衣服很有弹性,几乎紧贴着身体,薄薄的如张纸,穿在身上几乎没穿一样。这衣服全是用上好的海豚皮制成,光是收集这些皮,也发费了何晨大量财力和人力,除了在水里加成移动漂移效果外,防护能差不多是零。
整个定襄已经成为水泽之国,入眼都是白花花的水波。无数木质草房被一冲就垮,只有那些用实木深深打入地下为栋梁的房子牢固一些,逃过肢解的命运,露出大半瓦片屋檐,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鲜卑人正孤伶伶站在上面,满脸绝望;水中的漂流物不少,木箱、浮木、树枝,甚至还有马匹的尸体,其中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冒泡的头浮了起来,又咕噜咕噜的沉下去。片刻之后,便能见到几团血水从下面浮上来,很快又随着洪水冲刷,淡了下来,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鲜卑战士如果倒霉一点,便直接被洪水冲到不哪里,运气稍微好一点,捉住个木头浮物,在水里免费感受一下漂流的刺激快感。在他们求生**刚刚起来的时候,便被鳞甲水兵狠狠的摁了下去。可怜的旱鸭子,无论在草原还是陆地多么勇猛,当他们落到水里时,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猪,任你叫声震天,四蹄乱踹,最终还是逃不了被淹死、刺死的份。
一千水兵,就如一千只水里的怪物,不停收割着鲜卑的生命。
何晨领着残余的数百神刀兵,在半山腰上默默的看着山下白茫茫一片。此次虽然把鲜卑骑兵淹的够惨,但整个定襄城差不多也完蛋了,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恐怕恢复不了元气,而且四周万顷良亩,今年恐怕颗粒无收,善后的工作极为严峻啊,起码有四五万百姓,要靠官府接济过日子了。
“州牧,有漏网之鱼往这边山腰跑过来了。”这时候身后的张绣忽然指着远方叫道。
何晨眯着眼,向张绣所指的方向望去。
由于现在站的位置极好,视线一目了然,果然在山下,有几百个鲜卑战士,抛弃在山下被淹没山道上几个东倒西歪还在冒着血水的尸体,正奋力向半腰上爬上来。
“张绣,领一些兄弟,去把他们解决了。”何晨声音里不带一些感情道。
“嘿嘿,主公放心,这此鲜卑人在马上,兄弟们也能把他们杀的丢盔弃甲,何况现在是步战,没有战马,他们起码少一半的战斗力。”张绣兴奋的舔了舔舌头,有些骄狂道。
“不要大意,鲜卑人上马就是精锐的骑兵,下马也是个骁勇的战士,可不要阴沟里翻船了。”何晨有些不满瞪了张绣一眼,警告道。
“明白了。”张绣虽然明面上很是恭敬对何晨回了声,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感觉州牧有些小题大做,也太谨慎了些,不过张绣也不敢马虎大意,不然真的出什么差错,自己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张绣带着神枪兵离去,开始漫山遍野清除残留的鲜卑战士,进行鬼子进村一样的大扫荡。
何晨领着六百神刀兵,从山的另一侧下山,准备开始收拾残局。
三天的功夫便过去,洪水也差不多已经完全退去,整个定襄几乎被夷为平地,假如不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几乎让人怀疑这里曾经是座三四万人口的县城。此役敌军死亡人数暂时还无法统计出来,但估计经此一役后,鲜卑骑兵在并州腹地已经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了。何晨让邓龙领着五千士卒,开始帮忙灾后重建任务的同时,又让呼厨泉领着剩下来的骑兵,在整个雁门郡、新兴郡开始扫荡鲜卑余孽,务必趁他病,要他命。
而何晨在平顺城呆两天后,领着神刀兵等残部准备退回太原。
又是几日后,眼见离太原不过百里,步行一日便到之际,大地忽然传来阵阵擅抖,针叶无风自动,一阵沉闷压抑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鲜卑骑兵。”几乎是一瞬间何晨心中便浮起这可怕想法。
“弓箭手藏入树林准备,神刀兵立盾。”几乎没有时间思考怎么还会有鲜卑骑兵在这里出现,何晨几乎下意视的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鲜卑骑兵发起冲锋的时机选择极为有利,此地三面开阔,只有一侧小片树林,几乎无险可守。假如此时自己调头逃跑,可以不客气的说,肯定是全军覆没,唯一能有生还的希望,就是借用神刀兵的盾阵,加上神枪兵的突击,才能拖住时间,让太原方面举兵支援上来。
“砰砰”沉重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所有神刀兵把大盾插入大地。
徐晃派出的三千保护何晨的士卒,先是一阵惊慌骚动,然后在马玉的指挥下,全体藏入密林。何晨从没有想过,鲜卑人性命会像土拔狗那样顽强,在这滔天洪水中,能有一批又一批幸运的存活下来。
“达拉达拉”声音很快清晰起来,震动的频率幅度越来越大。
何晨的心一直往下沉,听着密集的蹄声,骑兵团的数量极为庞大。
终于,黑点在远方的丘陵上出现,一点两点,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看不到头。黑压压一大片,如有远方飘来朵乌云,压城摧塞。何晨脸色虽然不变,但牙根紧紧咬住,两手因为紧紧抓住而泛起青白,渐渐开始冒汗。以目前看到的情况估计,鲜卑骑兵起码有上万人马。怎么还有这么多骑兵?难道定襄决堤,淹死只是其中一部队?还有一部份藏起来,并没有进入定襄?
何晨猜测的并没有错,左谷王塞鱼人为人一生谨慎,加上何晨诱敌之计太过明显,准备的时间又有些仓促,这让他心生疑虑,并没有把手中所有骑兵完全放出去,而是留下一万骑兵在后面静观事态,随时准备接应。而何晨自出道以来,百战百胜,信心空成高涨,终于显的有些拖大,如今被骑兵尾追而上,几乎显成一个死局。
很快,风驰电掣的骑兵,没有半柱香时间,已经在眼前清晰可见。那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的气势,那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冲锋,几乎让藏在密林里三千士兵从头冷到脚。
这些鲜卑骑兵已经没有一开始入境时那么光彩照人,意气风发。所有战士或多或少身上沾满泥土、草屑,有的毡帽不知道丢在哪里,有的皮甲都给扯破,也有的小筒靴也都不翼而飞,整个显的狼狈不堪,就像吃了败仗逃难的溃兵败卒一样。虽然外表看起来显的邋遢,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鲜卑战士双目跳动的都是疯狂火焰,燃烧的全是仇恨愤怒。看到汉兵后,几乎同一时间拔出弯刀,杀气腾腾,恨不得一下子冲上来,把这些仇人全部给大卸八块。
“放箭。”马玉手心里全是汗,这一战的凶险,他已经了然在心,眼见一波骑兵已经开始伏身在马背上进入射程,毫不犹豫喝声道。
“嗖嗖嗖”一波*箭雨,有如蝗虫从密林里飞了出来,冲在前排的骑兵在密集箭雨中,应声从马背上倒下。但跟在后面的骑兵几乎没有停顿,利用娴熟的马术,跨过已经牺牲的同伴,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又一波箭雨,同样照成巨大的杀伤。
待到士兵准备第三波箭矢时,又有不少鲜卑骑兵冲进密林,开始疯狂的杀戮。
何晨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没有重盾的掩护,没有有利的地形,那三千弓步手,几乎就是没穿衣服的花姑娘,面对如狼似虎的色狼一样,毫无反手之力。
神刀兵再一次把盾牌立在松软的泥土里,随手拔出加强版的环首刀,借住盾牌面宽,牢牢的守在第一线上,不求杀敌,只求顶住敌人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碰碰”一阵兵慌马乱,晓是神刀兵发动特技“厚土之盾”,但由于基数太少,敌人骑兵数量太过庞大,几乎只是一个照面功夫,盾阵便摇摇欲坠,所有神刀兵已经被震飞离地,第一时间,拔出环首刀兵,对已经减缓速度的骑兵发动攻击。
在后面的何晨,被典韦、晏明、纪灵、张绣四将紧紧围在中心,神枪兵已经开始列阵冲锋,寥寥数百人,几乎营造出整个兵集冲锋的气势。
“心剑。”何晨几乎在短兵肉搏刚刚打响,便开始释放武将技,假如在不拼命,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一拼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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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三狱华斩
二二三狱华斩
此时,所有技能就像不钱一样,通通倾泻了出来。
“增强攻击。”
“鼓舞士气。”
“增我军速。”
这三个基础辅助技能丢下去后,所有范围内的士兵,战斗力哗啦啦提升一大截。
“大天圣”这是何晨一大杀手锏,自从得到这个军师策后,从来就没有使用过的机会。这是传说群英系列中的终级辅助技能,能大范围加士兵攻击、防御、移动、士气、生命,几乎把士兵战斗力推到极至。
一通辅助技能下来,所有鲜卑骑兵都发现并州兵在气势上发生怕天动地,可怕至极的变化,一开始虽然让人感觉彪悍勇猛,但总感觉少了股什么味道在里面。而如今,光是那一股惨烈气势,所有人脸上流露出决然、坚定、狂热、杀气的表情,就好像一群呼啸山林里的猛虎,个个强壮、结实、骁勇的令人发指。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这决对是一枚百胜雄师。
“贯刺。”
张绣脸色有些惨白,但手中的虎头金枪却带起一片刀光剑影,他几乎是冲在最前面,指挥神枪兵发动技能怒吼道。
“杀”神枪禁卫成波段冲锋,手中手枪就如来自死神的召唤,有如疾风电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的冲刺出去,整齐一致的跑动脚步与距离,就连枪身长度、高低摆方位置,也显的如出一辙,就好像精密仪器一样,挺枪、收枪、直刺、拔枪,动作流利的让人发毛。
越神刀兵盾牌防线的鲜卑骑兵,由于速度被延阻下来,面对神枪兵的突击,几乎做不出一点有效反映,长枪便同时刺穿战马与士兵,倒下一排排。鲜红的血幕随着枪兵收回铁枪而在空中喷洒,后面的骑兵刚刚看着同伴倒下,第二排神枪兵手中丈长的铁枪已经从第一排身边的空隙整齐涌出,高速的冲刺上来。
“心剑。”那两把足有丈长的青紫长剑,在鲜卑骑兵目瞪口呆,不敢至信的眼光中,化做一道耀眼的流星,直直破开骑兵大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触而亡,起码有数百个骑兵在“心剑”全力攻击下,命丧黄泉。
哪怕是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何晨惊天手段的众将士们,目光依然被吸引,震撼无比。
“还等什么?给某狠狠的杀。”何晨对身边一脸震惊的众将恶狠狠道。
“诺。”
主公有如此神鬼之术,自己还怕什么?
典韦、纪灵、张绣、晏明四员大将个个武勇过人,此时看的更是筋脉贲张,血液沸腾,被刺激的兽性大发,挥舞着武器便嗷嗷冲进人堆里。
惨叫声震耳欲聋,撕杀怒吼声响成一片,整个夹子丘,漫山遍野全是血淋的战场。
三千弓步兵,几乎第一时间便被冲击而来的骑兵分切成数十段,各自为战。马玉一片绝然,满脸死志,带着几百部曲左右冲杀,浴血奋战。特别是在各种加持光芒下,暴发出强大的战斗神力,让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神刀兵与神枪兵这时候身上重金打造的铠甲发挥出强大的防御能力,鲜卑骑兵那圆月弯刀落在护甲身上,叮叮当当有如打铁一声,声音倒是很响很热闹,但大多数只能留下一条淡淡的切横,却无法破开士兵们真正防御。反而被对方一手给砍翻在地上。
塞鱼儿几乎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士兵吗?这他**的就是人形堡垒啊,如此强大的防护能力,几乎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假如并州都是这样的装备和能力,那鲜卑从此开始遁入草原,再也不用垂涎中原的地大物博。这么多重盔步盾,足足有两千具啊,那要发费多少钱才能打造出来啊?一直不为物喜的塞鱼儿,眼里暴出阵阵精光,里面全是贪婪之色。
“杀啊”整个战场响彻的都是高昂激亢的声音,杀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特种兵符加上何晨军师策,短时间内让士兵暴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哪怕以骁勇善战的鲜卑人,这一刻也黯然失色。足足上万士兵,围着这还不到两千重铠利刃的并州兵毫无办法,反而被杀的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只是神刀兵与神枪兵不可不谓骁勇,以一挡十,血战不退,各将领身手了得,能征善战,但鲜卑骑兵实在太多,如大海一浪高过一浪,把整条路围的水泄不通。漫山遍野全是骑兵,杀死一个,又冲上两个,砍倒一双,又补上十个,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顶。
“三岳华斩。”看着前方依然重重叠叠,一直看不到尽头的战马与鲜卑人,何晨把心一狠,钢牙一咬,几乎把大半的技能力消耗一空,挥出一道武将技。
“三狱华斩”这是隶属群英2的一个武将技,是半月斩的升级、五狱华斩的缩减版,对于破密集士兵有着强大无比的破坏力和杀伤力,特别是对于摆出冲锋阵势的兵团来说,几乎能照成毁灭性的打击。这个技能同样是何晨在转为并州牧后,系统把剩余一半的技能赋予过来。只是“三狱华斩”虽然威力巨大,但消耗技能同样惊人,那怕在满值的情况下,也只能发动两次而已。
三道呈半月型的黄色刀气,以石破惊天的穿透力,雷霆万钧的速度,直接从密集的骑兵群中破开,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三条直线上的骑兵,只要被破空而开,无不是分尸两半,血染大地,无数胳膊、断肢、脑袋、铺满一地,三条刀气所碾压过的道路上,几乎呈一片真空地带。起码有近千鲜卑精锐骑兵,从此躺在这片大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
整个战场为之一滞,所有士兵、包括并州兵都额头直冒冷汗,直吸冷气,满眼不可置信望着远方威风凛凛的何晨。
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塞鱼儿肝胆欲裂,手足冰冷,他的脑袋已经当机了,无法想法和理解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一开始两把大的出奇冒着青光的神剑,现在三条呈月牙的黄光刀气,几乎为所欲为收割自己精锐英勇战士的生命。这到底他**的是怎么一回事?
“州牧神威。”只沉寂不到半秒的战场暴发出欢声雷动的呼喊声。这一刻所有并州兵士气高昂的无已复加,所有战士只能感觉自己胸膛滚烫的厉害,整个情绪空前高涨,连带着精神力气也处于巅峰状态,毫不畏惧的拿起手中武器,狠狠咆哮声,尽全力向一边的敌人砍去。
“啊啊啊。”骑兵不停落马,步战鲜卑不停的倒地死亡。
“杀啊”塞鱼儿已经失去理智,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何晨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带着身边最后直属千员部曲,驱着战马,疯狂的加入战场。
鲜卑骑兵不但没有被何晨石破惊天一击吓退,反而变的更加疯狂,更加不要命的冲上来。哪怕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差不多折损了近一半人马。
几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特种兵,整个建制已经被打散,十有**都战斗到弹尽粮绝,几乎以一比三的伤亡率,硬生生的把名震天下的鲜卑骑兵打的心生胆颤同时,心里油生起一股敬佩之意。哪怕两个军团加起总共不到两百的战士,依然浴血奋战,把何晨牢牢的围在中间。这两个兵团,正是因为夹子丘一役而彻底名动天下,一跃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特种军团,只要敌人碰到这个部队无不是闻风丧胆,不战而溃。
“雷霆电闪枪。”发出惊天一击的何晨并没丝毫后退之色,眼前惨烈无比的场面,已经战胜他心里所有想法与意念,最后一丝技能再次激发出来,冲出士兵的防护圈,如狼似虎的杀进敌军中。
一把泛银的锦牙枪,配合武将技,几乎就如一把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
自带技能“高速斩击”“雷霆旋风”还有必杀技“霸王列枪”仿佛感受到何晨的怒火,不停的触发出来,一时间枪影如雨,风刃切割,锐金飞舞,只要近身丈内,所有鲜卑人无不跌落下马,非死既伤。
时间飞速流淌。
惨烈的战场还在继续,韩莒子战死,晏明、马玉重伤,典韦、纪灵、张绣全身受伤数十处,何晨也数处挂彩,三千弓步兵已经全军覆没,神刀、神枪兵只剩下不足百人。而鲜卑更是死亡惨重,起码有八千以上战士要不彻底战死,要不身受重伤,退出战斗序列。
何晨与属下们早已精疲力竭,围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眼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塞鱼儿脸上早已没有一丝血色,今天这一场仗算是彻底的败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活捉并州何晨,那么一切失败死亡,都是值的。
何晨眼里已经是一片绝望麻木之色。
就在此时,前方林里忽然一阵骚动,紧接有士兵喜极生泣大叫道:“主公,援军来了。”
“援军?”何晨心里惨笑一声,估计此时快马才刚刚入平原城,除非坐飞机,要不然如何也赶不到。哪里来的援军。
二二三狱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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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近侍女兵
二三近侍女兵
“援军来了。”
“真是援军来了……”
起初只有两三个兵卒兴奋大叫,接着越来越多人看到一队一队彪悍魁梧,明显迥异战场中的异族士兵,飞快的朝敌军大将塞鱼儿奔去,惊喜交加的声音彼此起伏,军心自此大振。喜的自然看到是生存的希望,惊的是那一队士兵虽然看起来也极为彪悍,但人数不多,约只有千员,而且又不是重步,没有防御能力,怎么可能是鲜卑骑兵的对手。
“州牧在哪里?”那一枚人马中,高高跃出一员头戴凤翅金箍,一身白色锁子甲,肩上银色披风的大将。此人衣着鲜明华丽,锁甲披风上,皆镂刻着花草虫兽纹理。又长的满脸蛮肉,面貌粗犷,年纪不是很大,但却有股豪迈奔放的气质,肩上背着一把重弓,手里拿着银白长刀,奔跑中铃铛悦耳,好不威风。
“在这里……”何晨还没有时间回答,边上的张绣已急不可奈的兴奋呼喊道。
“哈哈,州牧无需担心,某来助你也。”话音落下,铃声大响,那将竟然单枪匹马脱离大队,直直的朝何晨方向冲杀过来,彪悍的鲜卑骑兵,立马分出十余人想围堵,还未近身,“嗖嗖嗖”接连飞出三条成“品”字型的响箭,在悦声清脆的铃铛声中,眨眼不到功夫,箭矢不但破开皮甲接穿透三名鲜卑骑兵,而且余势不减,势大力沉又接着穿射身后骑兵,几乎完成一箭双杀。
何晨看的直直瞪圆眼睛,张大嘴巴,这家伙虽然骚包,但手上力道大的惊人,箭术水平直追黄忠。而且看他欺身近战,几个鲜卑战士没有一点反手之力,无一回之将,瞬间便被砍的七零八落。其武力这高,令人咋舌。
“州牧,本小姐来啦。”又一将从中出列,只是声音清脆婉转,有如杜鹃歌唱,竟然是一身雪白皮甲,手持长刀的女将。这女将脸蛋红朴朴的,极为俏丽,就算是一身戎装,一眼也能认出她的性别来,此时挂刀策马,英姿飒爽,巾帼不认须眉。
何晨光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黄舞蝶。
她怎么来了?还有那异族士兵……
何晨兴奋的无法形容。此时他忽然完全明白过来了。前段时间收到消息说,有一队千余人的异族士兵入境,行踪诡异,难已捉摸,不走大道,专走山路,应该就是黄舞蝶所招募而来的近侍女兵了。这么说来,那一千身材魁梧高大板顿族的战士,全是女性不成?这个想法刚刚涌起,余光再一次瞄向那一大队都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异族士兵,何晨几乎把下巴都惊掉一地,你妹呀,比男人还强壮还结实的女人?谁消受的起?
靠。
一边大汗淋漓的同时,一边感到万分庆幸,管它是男是女,只要来帮助自己就行。这黄舞蝶来的真他**太急时了。假如真是近侍女兵,那自己这一回算是死里逃身,硬生生的从阎王手里续命回来。
对了,黄舞蝶既然募兵回来了,那天香呢?何晨极力想找出这个聪明智慧如九尾狐的女人,但乱军之中,人头重叠,哪里能一下子找出来。有些失望之余,眼光忽然瞟到那位威风凛凛,有些招摇显摆的战将,他身上杀气很浓,策马间又有铃铛声,难道是锦帆贼甘宁?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的是,何晨几乎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问个名字。
甘宁啊,可是东吴的头号大将,假如就这样把他坑过来,估计自己做梦都会笑醒啊。
与何晨兴奋,激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左谷王塞鱼儿脸色变的阴沉难看,他已经有些被打怕了,整个人到现在还懵着,脑里无时无刻不回放着这两个时辰近乎灾难般的战斗。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想不通为什么英勇、战无不胜的草原骑兵,以压倒性的优势,一万骑兵围攻两千重步,却会有这样的结局。那两把浮空的紫剑与三道牙月的刀气是如何凭空出现,又是如何造成大规模杀伤。战士那血肉模糊,还有死不瞑目的双眼,清晰无比的印在脑海里。以至于当黄舞蝶领着一千近侍女兵冲上来时,他显的有些手足失皆,乱了阵角。
“刀阵。”在黄舞蝶清脆脱耳的娇喝声中,所有身披米黄中缀着银白的软皮铠女兵,在与骑兵百步左右距离,整齐而又统一的伸出右手。她们的左右铁护臂上,都安装着一个小小的机括刀匣,轻轻一按机关,无数把银光飞刀一闪而出,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是飞天遁地间,便交叉成漫天刀网,直直没入鲜卑战士和马匹中。
惨叫与悲鸣声响起没几秒钟,所有身中飞刀的战士包括马匹,无论是被命中要害还是只被轻轻割破皮毛,无一例外脸色开始泛青,接着黑色血线在身体上蔓延,他们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用力捉住喉咙撕扯,没有一分钟时间,双腿一蹬,便毒发攻心而亡。
近侍女卫的飞刀上,竟然淬有巨毒,何晨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果然是蛮族夷人,干的一些事情也让人目瞪口呆。只是这毒下的好,毒的妙啊,最好把这样天杀的鲜卑全部毒死,何晨锦牙枪尾支撑住大地,轻轻喘着气,却满脸阴阴狂笑。
“刀阵。”黄舞蝶又一声娇喝,刚刚前冲没几步的鲜卑战士,几乎是下意识伏身马背,借此掩护自己。
“津津津”又一片白光闪现,数十匹刚刚冲起来的战马吃痛原地打转几圈,很快便开始口吐白沫,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一阵,便暴毙死亡。而鲜卑骑兵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翻滚,成了步卒,左右惊骇的互看一眼,举起残破、不成形状的木盾,小心翼翼的冲上来。
由于第一波的掩护,后面二波,三波骑兵速度极快,一刻也不停的冲上来。
但是近卫侍兵手背上的机匣发射速度同样快的令人发直,几乎比弓箭快上一倍,“刷刷”的银光漫天飞舞,成片成片的骑兵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只是很快,近侍兵的机匣里好像没有飞刀了。
鲜卑骑兵这才齐齐松了口气,满脸狞笑,大爷的,该是老子收利息的时候了。
当他们骑兵冲上来很快近身时候,所有女兵忽然把手伸进一侧的鹿皮囊,随手一捉,一把东西就撒在地上,然后开始齐刷刷后退数十余步。
鲜卑骑兵睁眼一看,却被吓了一大跳,地上黑呼呼的东西竟然全是毒蛇,此时好像被马儿的蹄声惊动,四处游蹿乱跑,满地上千条五颜六色的毒蛇,交叉重叠,场景极为吓人。
“津津津”毒蛇被马匹声音吓的四处乱爬,马儿同样闻到那股臊腥味,也受惊立地,不停原地打转,暴怒惊恐,任是骑兵如何鞭打,却怎么也不前进半步。
“取刀舞蝶躲在后面远远的,脸色有些惨白,她虽然见过无数次,却依然对这些恶心的动物感到害怕,哪怕她在战场上,是位杀人如麻的女煞星。
“杀啊。”直到此刻,近侍女兵终于开始发动冲锋,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两把一长一短的柳叶弯刀,看上面蓝光闪闪,娇艳异常,便知道上面同样淬有毒药。这些板顿族的婆娘,个个彪悍如河东狮吼,别看长的人高马大,雄壮威武,一对短短的柳叶刀玩的真溜,贴身之后,几乎刀刀不离要害,甚至还能看到向个女兵满脸恶毒笑容,一刀便插进鲜卑人的裤裆里。
何晨看的全身发麻,鸡皮疙瘩直立,这他**也太彪悍恶毒了。同时心里升起一阵别扭至极的感觉,就像看到猛张飞手拿绣花针,恶典韦变成大家闺秀一样,太不对称了。而这个时候,剩下的神兵刀等在典韦与纪灵的带领下,适时的发起绝地反扑。把早已兵无战心的鲜卑骑兵杀的节节败退。
塞鱼儿如今肠子都要青了,本来就不多的骑兵,只是一个照面便被这恶毒下流的部队阴了几百人,而对方却毫发无损,没有一点损失,这让连受打击的他,终于彻底绝望。狗日的何晨,他手下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兵啊?能插在地上,减缓骑兵冲锋的重盾,全身包着铁皮,手上丈长的铁枪,还有专门下毒、扔刀子、放蛇的野人……
老子不想活了,身经面战的塞鱼儿,看着出征时三万精锐骑兵,那时军容何等鼎盛,士气高昂,到了如今只剩下寥寥上千的人马,个个精神萎靡,满脸木然,一脸绝望。悲愤填膺的他,这一刻连撞死的心也有了。
“撤”艰难无比的从嘴里冒出这个“字”,塞鱼儿身子一阵摇晃,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剩下的鲜卑骑兵几乎同如得到大赦,同一时间,都齐刷刷调转马头,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这块魔鬼伤心地。
“想跑,门都没有。”银袍大将冷笑一声,随手张弓拔箭,划出一道飞火流星,悲催的塞鱼儿应声而倒,落下马来。
而同一时间,系统提示声音在何晨脑里开始疯狂响起。
二三近侍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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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游骑兵符
二四游骑兵符
自从左谷蠢王塞鱼儿被俘虏后,何晨的嘴巴一直张的大大,久久没有合上。
系统疯狂的提示声,让他兴奋到无已复加的地步。
“叮叮叮……系统指示:你俘虏了左谷蠢王塞鱼儿,获得了游牧骑兵兵符。”
骑兵兵符?何晨完全愣住了。接着从心灵深处的狂喜之情如定襄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把他给淹没了。骑兵兵符啊,何晨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他**的就是野战之王,天生的战争机器啊。不要说升到拥有无视对手防御力,能直接给予打击的狻猊铁骑,或者霸王版本的天骑兵,哪怕是重甲骑兵、弓骑兵,都足已让何晨笑到三天三夜不用醒。就算是初级游牧骑兵和匈奴兵,那转战千里的高机动速度,野战时集团冲锋的巨大冲击力,都足已让自己的实升硬生生提升一大截。
唯一美中不足的,初级兵符只能携带一千骑兵,这让何晨对系统极度鄙视和不满。
“叮叮叮……系统指示:你发现广武墓穴的藏宝图。”
额?
什么?
藏宝图?还有这东东?仰天长笑还没有回醒过来,系统又重重给何晨一个惊喜。
“广武墓穴?”这应该是历代王朝抗击北方草原民族牺牲战士的墓地。这是烈士墓来的哇,塞鱼儿怎么能这么卑鄙无齿,竟然把主意打到华夏的民族英魂身上?还好这东西落入老子手里,要不然就亏大发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里面藏有天大的宝物,自己咋好下手呢?俺可是最敬佩这些民族英雄来的。怎么可能去干这龌龊卑鄙的事情。何晨又鄙视了下系统和塞鱼儿一番,这不是害自己去当坏人吗?大爷立场从来很坚定的说。只是“广武墓穴”既然以藏宝图的形式出现,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迷人吧,金珠财宝?大量铁制武器铠甲?或者说里有神兵绝剑?想到此时,何晨双眼放光,口水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偶就去挖一点,在天之灵的烈士不会怪罪下来吧?偶也是用来防御异族,打击那些图谋华夏地大物博强盗来的。何晨很快为自己找到借口,极其无耻想道。
这东西还是先放在这说吧,犹豫了下,何晨强忍住诱惑接着看下面的奖励。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发现了海螺号角,当号角吹响时,所有范围士兵士气提高。不错的东西。在群英7里,海螺号角虽然能提升士气,但相对装备别的好东西而言,这个是比较垃圾的。但换在这里,那就不一样了,这不是游戏,是活生生的人物,有血肉,有情感,有波动,士气不可能一直满100,有了这东西,以后士兵战斗也提升不少,而且也能为自己省下不多技能点。何晨对于这个东西还是很满意的,嘿嘿,群英7只能装备一个技能档,老子却能武装到牙齿,这就是差距,哈哈。
系统给出这三样东西后,便不在提示,估计塞鱼儿这货也给压榨空了,再也没有什么宝贝,何晨心满意足。有句话说的真对啊,风险越大,收益越高,大爷九死一生,能从一万鲜卑骑兵手下活命,系统果然给力,厚待俺啊。
“报州牧,初步统计,三千弓步兵全体阵亡。韩莒子、向圣传偏将力战而亡,神刀兵与神剑兵剩下士卒共二百人,大部份受伤极重,还有小部份因脱力而昏迷不醒。鲜卑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共计有万余人,我军缴获军器无数,战马千余匹,还有一些受惊逃跑,若到时候有人收拢,估计还能翻倍。”
残酷统计结果,一下子把何晨拉回现实,虽然此战大胜,但两枚特种兵几乎整个番号抹去,彻底打残。大爷的,老子好不辛苦训练拉起的两枚人马,就这样没了,何晨从天堂轮回到地狱,整个怒火冲天,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扇塞鱼儿两个耳光。
还好鳞甲水兵留在定襄收拾残局,没有随自己南下太原,这才能得于保全。何晨虽然很生气,但还没有被怒火烧昏了头,并州乃是个民族大杂烩,多的是强壮异族,兵源倒不用担心,只要这些制式铠甲还在,自己就能短时间内从新拉起这两枚特种兵来。
就在何晨心疼之时,黄舞蝶带着一男一女过来。
“州牧,这一回你要怎么感觉本小姐呀?”黄蝶舞俏丽的脸上看起来轻松许多,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不施粉妆,素面朝天,但也显的白里透红,清秀灵动。
“呵呵,你说吧,这一次你救了本州牧的命,怎么感谢你都是应该的。”何晨收回杂念,看着眼前这位趾高气扬的美女将军,难得大度一回道。
“嘿嘿,这是州牧你说的哦,可不是本小姐强迫你的。”黄舞蝶一脸醉人的微笑,一对秋眸眯成弯弯的月亮,未涂丹脂的红唇边,露出一对深深的旋梨酒窝。
何晨心神微微一颤,很快回神过来,摇摇头笑道:“说吧,本州牧说过的话从不会反悔。”
“那太好了。”黄舞蝶高兴纤手一拍,羊葱指尖轻轻顶在玉泽光滑的下巴,眉开颜笑道:“从此以后,这近卫兵就归本小姐掌管了。”
这本来就是答应好的事情,何晨也不犹豫道:“那是当然。”
“从今以后,本小姐也是一军之帅了,那么以后就一直跟随州牧打战,你到哪里,本小姐也到哪里,不许拒绝哈。”
何晨转念一想,自己的神刀兵与神枪兵短时间内估计是拉不出来了,有这板顿近卫兵当自己部曲,随身保护,效果也不错。只是那长相……何晨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吆喝收缴战利品,把一捆捆神枪兵特制的铁枪,几乎不用吹灰之力抗放在一边时,不由打个冷颤,日啊,以后老子天天要在这些粗娘们的包围中生活?何晨欲哭无泪。
见黄舞蝶乌黑大眼里,满是期待的神情,他也只能咬着牙,硬着眉头应道:“没问题。”
“哈哈,真好。”黄舞蝶高呼一声,兴奋的原地打转几圈,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对了,还有天香姐姐。”黄舞蝶一把拉过一个异族风情的美*女,接着开口道:“州牧,小女子能募到英勇的板顿族勇士,全靠天香族长,你一定要重重赏她喔。”
何晨刚才早已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一回,这个天香长的不坠她名字,果然是国色天香,充满诱人的异族风情。她穿着一领颜色新艳的紫缎过膝短袍,露出纤细光滑富有弹性的小腿,下面一双小马靴把玉足包裹其中;盈盈一握的纤腰系着条绿绸腰带。那袍边、袖口,都压镶着二寸多宽的滚花锦边。瓜子脸蛋,皮肤有些微黑而细润。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眸里,含蓄着柔和的水波。红润紧抿的嘴唇,好象两片带露的花瓣,迷人又芬芳;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她有一头乌黑光洁的青丝,梳成了几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发辫分披两肩,束起来套入背后的辫套中。耳边拖垂着两串长长的耳坠,颈项上围着一圈用彩珠银牌联缀而成的项串。身材苗条,神态沉静,给人的印象是端雅而美丽,火辣而又含蓄。
日啊,老子还是头一回看到异族美*女,只是估计这好好的白菜要给猪拱了,何晨心里隐隐浮起一丝嫉妒之色,就甘宁你这毛贼,懂的怜香惜玉吗?
很快,收回略微失神的表情,何晨很好掩饰心中惊艳的感觉,笑道:“那是应该的,只是天香族长不是凡人,只说一般的阿堵之物,恐怕玷污你的耳根。这样吧,有何要求或者是说哪方面需要本州牧帮助,大可直言,只要力所能及,自然竭力帮助。”
“那在这里就先谢谢州牧大恩了,待回到平原后,自然有事情要唠叨州牧。”天香把右手放在高耸的**前,轻轻颦首,算是谢过了。
“至于这个家伙,乃是甘宁,一个无赖汉,追天香哥追到并州来了。若不是本小姐打不过这家伙,早就把他踢开了。”介绍完天香,黄舞蝶说到甘宁时,完全换了另一副嘴脸,满脸不屑神情,几乎把他批的体无完肤。
哪里知道甘宁脸皮极厚,对于黄舞蝶贬低,完全不放在心上,而爽朗笑道:“草民甘宁,见过州牧,州牧所率虎狼之师,让草民今日大开眼界,果然不虚此行啊。”
何晨心花怒放,这货果然是甘宁,难怪弓术惊人,要知道史上记载,杀人者以弓出名,除了黄忠,还有就是甘宁和太史慈了。虽然弓术比黄忠差上点点,但放眼天下间,绝对排上前五。而且甘宁可不光是弓箭历害,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马战拿长刀,步战拿短戟,攻城拿铁链,水战拿双戟,几乎样样武器到了手中都能成为杀器。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水兵能力极强,在东吴可是数一数二的。没碰上也就罢了,今天碰上,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留下来。
二四游骑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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