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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尔汝我诈

    十六章尔汝我诈

    出言之人是向朗,乃是向传圣之胞兄。三国时期,向家倾族之力,义助刘备,跟随入川,立下赫赫功劳。无论是向传圣、向朗还是向宠、向平,包括后来官居至尚书的向充,皆是人中之龙,一时俊杰。

    随后,整个蔡家大堂就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辨论大赛,你方唱罢我登场,各世家代表引经据典,吵的不可开交。蔡瑁见统一不了意见,不由大为头疼之际,此时又有人出声道:“德珪兄,襄阳大族皆以你为项背,你出个声,无论是战是顺,我等皆无异意。”

    众人停下辨别,纷纷点头。

    此事关重大,蔡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过此人也有些急智,眼珠一转,慌忙转头对坐于左侧上位一人道:“承彥兄,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名誉襄樊,不知有何意见?”

    承彥,黄承彥。这个史上极其出名的人物,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勇,乃是因为他的女儿黄月英嫁给诸葛亮。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冠着诸葛亮岳父的头衔,那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黄承彥正值壮年,骨子健硕,性格开朗,每每未语先笑,满脸和气安祥,此时见黄祖出言,轻捊美鬓,爽朗笑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便也说上两句。”

    众人见黄承彥开口说话,皆服其声名,安静下来。

    黄承彥这才慢悠悠道:“自古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光武中兴至今不过百余年,汉室已如危卵,摇摇欲坠。纵观天下,董卓挟持圣上,据凉、雍两州,把守关中四塞,兵强马壮,是为乱臣贼子;刘焉虽入主巴蜀,但贼寇马相自称天子,集兵十余万人,加上川中豪强门阀,夷族林立,没有三五载,难出泰川;豫州牧孙坚虽骁勇善战,但所投非人,早晚必与袁术反目火拼,自相残杀;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义高满朋,本该是平定天下首选,但十八路诸侯讨董时,便知此人干大事而惜身,遂小利而忘本,终其成就,乃割地诸侯,不成大气;陈留曹操,虽有壮志雄心,但洛阳下连败数阵,立足兖州未稳,一时难有做为。唯有南阳何晨时势所至,无论魄力、手段还是官声、民评皆为佳。此番能入主荆州八郡,也算是襄阳百姓之福。只是在座诸位家族庞大,利益牵扯,如何与何晨达成条件共识,还要仔细商讨一番。”

    黄承彥一席话,引得大多数人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某便书信一封,若其愿表襄中名士领守襄阳,又与士家豪族共治荆州,那便迎何晨入主襄阳,听其号令。假如不用意,那此事便就此作罢。”蔡瑁也算是为此事盖棺论定。

    只是他们终是低估也何晨对士族名门的痛恨。

    其实这个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浅意识来说,穿越之前,何晨只是个普通百姓,老老实实做人,安安份份做事。但越是老实的人,老天越是和你过不去。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怎么看怎么就是人渣,但人家老爹要么是官,位高权重,要么是商,关系庞大,只要你稍稍不满,便能整的你头破血流。穿越而来之后,对于前世那些官商的痛恨,或多或少转嫁到世家大族身上,这他**的和自己前世那些官家、富翁老总有什么区别?往深层次的说,正是由于地方世家门阀混乱,才造成五胡乱中原的悲惨结局,让中国发展倒退数百年,终为清史民国的耻辱,留下一笔祸根。当然何晨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只是是单纯的感觉,士家门阀力量的庞大,早晚会是尾大不掉的局面,若不能一开始就控制,只怕后面更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孙虎与陈生自从霸占襄阳后,这日子越过越滋润,无事喝喝小酒,高兴时捉个美女玩玩,这真他**是神仙的日子。只是好日子不长,何晨大军南下的消息,一下子就把他们从黄粱美梦中惊醒过来,这才感觉自己脑袋凉叟叟的。

    就在此时,邓芝单桃匹马进入襄阳,去拜见陈生、孙虎。

    两人商议片刻,便宴请邓芝。

    宴席上,两人频频敬酒。未了,孙虎借着酒意道:“不知邓丈夫此番到来,有何要事?”

    邓芝脸上微笑非笑道:“某来救两位将军性命也。”

    孙虎与陈生对望一眼,前者皮笑肉不笑道:“咋们都是爽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何州牧让汝前来,有何贵干?”

    “好,果然痛快。”邓芝轻喝一声,随手放下酒杯,面无惧色道:“某主公被天家表为州牧,现统领八郡一切事宜,如今襄阳郡府为汝等霸占,欺压百姓,渔肉乡邻。若放在平时,州牧早已举大军灭了你们,但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无所依,你们集众作乱,也情有可原。今州牧特赦,若你们引兵归降,不但不治你们的罪,还可上拜朝庭,为你们加官进爵,封妻萌子;倘若不从,等你们的便是南阳百战之师,襄阳破时,便是你们化为刀下亡魂之日。”

    邓芝此言一出,两贼人立马变色,凶光毕露,恶狠狠盯着他,看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拔刀杀人。而邓芝却依然挺胸,目不斜视,坦然面对,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孙虎脸色数变,这才阴沉沉道:“难道丈夫就不怕我兄弟二人立马翻脸?”

    “呵呵,两位乃当世俊杰,自然明其中利害,所以鄙人一点也不担心你们翻脸。”邓芝笑脸可掬道。

    “哈哈哈。”孙虎与陈生面面相觑,忽然各自仰天大笑。

    “丈夫不愧为何州牧使者,这分胆色却是让我等自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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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章尔汝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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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老子听到了什么?

    十七章老子听到了什么?

    话说蔡瑁、蒯越两人,被众士家举为代表,出使邓城,准备与何晨谈判襄阳事宜。

    两人刚刚行到樊城之时,襄阳却发生变大变故。

    陈生、孙虎在邓芝怂恿下,于襄阳城外十里长波亭宴请各世家首领。言下之意,日后可能就是一殿之臣了,希望与士族冰释前嫌,缓和关系云云。

    这长波亭位置选择的极为巧妙,是襄阳为数极少开阔地带,所有景色皆可收尽眼里,不易藏兵。孙虎、陈生只带十余侍卫随从,表明他们与士族从归于好的决心。当然,为了防止意见,还是让手下领三千人马,驻步五里之外,以防有突发事件时,也能及时赶来支援。

    晓是如此,士族豪门要不就是不屑一顾,要不就派出无足轻重之人赴宴,对于陈生、孙虎两人提议,根本是羞于为伍。事情的起因,乃是是前阵子孙虎派兵连续打劫城中富商,收刮粮食,这行为不可避免触动了豪族利益,随后两方发生了两方冲突战斗,各士家有不少直系弟子命丧贼兵之手。如今哪里还肯善罢干休?

    这可把陈生、孙虎气的当场发飙,怒骂不止,其用语之恶毒,让人闻之侧目。

    好好的陪礼酒,就这样不欢而散。

    两贼首回寨路途中,就在三千贼兵眼皮底下,忽然被地底冲出的四五个蒙面人,乱刀一阵砍杀。其中一个领头手使双短戟,勇猛无比,力大无穷,十余个侍卫根本抵挡不住,陈生当场命丧,孙虎负伤逃回。而这蒙面人见目地已经达到,也不追赶,一溜烟逃跑。

    孙虎逃回大寨,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火炉上一样,怒火越烧越旺。

    这时候邓芝故做惊慌道:“陈将军身去,鄙人难辞其咎。本应负荆请罪,只是此事关重大。某要查个一清二楚,还陈将军一个公道。不知将军猜测此乃何人所为?”

    孙虎运气好,只是受了些轻伤,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现在已经止住了鲜血,但身上疼痛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消除,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怒声道:“还能是谁?随了士家门客外,谁还能干出此等事情?”

    “将军可曾认的他们面貌?”

    “这刺客精心准备,统一黑色劲装,脸带黑布,故意掩饰,哪里能看到面貌。”

    “可否有对话,或者说了什么?”邓芝就像yin*小白兔的灰狼,循循善诱。

    那还了得,孙虎在邓芝的有意引导追问下,想起了当时有人大呼一声:“还杨延命来。”孙虎依稀记的,这个杨延乃是襄阳豪族杨家的嫡系子弟,前番冲突中,被乱箭射死。

    “啪”孙虎怒拍案桌而起,去牵动了身上伤势,只痛的倒吸数口冷气。

    “杨颙,某与你誓不两利。”孙虎虽落草为寇,与陈生却是拜把子兄弟,两人感情相交甚厚,如今自己负伤,陈生更是命损,越想越气,随后紧紧单手拉住邓芝,哀求道:“襄阳宗族私兵部曲强盛,某一时奈何不了,还请邓丈夫连夜赶回邓城,面禀州牧,为小人做主啊。”

    邓芝冷笑道:“放心,前番州牧在南阳怒抄数十家士族,便知对他们恨之入骨。如今孙将军只管起兵报仇雪恨,某马上回邓城,上报州牧,让他起兵相助。”

    孙虎得了邓芝承诺,大喜过望,连夜起大军出发,准备拿杨氏报仇雪恨。

    当夜,倾巢而出的孙虎摸至杨氏一族采邑地,开始了疯狂杀戮。趁着杨家毫无准备之际,尽屠杨氏宗姓上下300男丁,纵容士卒奸yin妇女,搜刮财富,又毁其祀堂,挖其坟冢,随后骸骨抛尸荒野。可怜杨氏名门世家,历经数百年沉浮,却一朝被人毁了根基祖坟。

    孙虎见陈生大仇得报,泄了心头之恨,待想转移战场,回到驻寨之时,却被闻风出动的另外士家大家联盟截于列山以南,两方心里各是憋着一肚子火,捉对撕杀,不可开交,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如山,无数鲜血流成小河,残肢断臂掉满一地,白花花的脑浆,五颜六色的内脏随处可见。双方的惨叫声响彻列山,汉水鲜红三日不退。

    撕杀一夜,拆损无数。后孙虎见宗族势大,不可敌,便引兵且战且退回大营本寨。

    杨族被屠,根基全毁,襄城震惊。

    与杨家交厚的习氏、互有通姻的庞氏,有生意往来的黄氏,连日流说各大族,统一私兵部曲,对贼寇发动一波又一波强攻。孙虎在邓芝建议下,避守列山,据险而守,士族部曲一时急难攻克,死伤无数。

    急匆匆追回襄阳的蔡瑁盛怒之下,快马何晨,一边引兵大开城门,欲借南阳兵锋,诛杀贼寇。而此时,何晨大军早已南渡汉水,兵临城下。在蔡瑁帮助之下,以秋风扫落夜之势,席卷襄阳,孙虎还以为是何晨来当和事佬,兴高采烈的去迎接,却不想南阳军翻脸不认人,一顿冲杀,便死于乱军之中,降者无数。

    此役,何晨不但平定贼乱,而且强势入主襄阳,士家大族在此番火拼中,死伤无数,精兵殆尽,势力大减,何晨也趁机收拢权利,颁发制度。虽然襄阳智者皆怀疑此事乃何晨在背后搞鬼,但如今重兵压进,大势已去,加上随后而来的分化拉拢,打压离间,也只能打落碎牙往肚吞。

    郭嘉的驱虎吞虎之计,几乎让何晨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襄阳。不但除了为祸一方的孙虎、陈生,顺便还连削带打,整个襄阳士族力量起码下降一半,为何晨彻底控制整个襄阳郡立下赫赫功劳。郭嘉此计看似简单,但真要引起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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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章老子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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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大傻个

    十八章大傻个

    黄婉贞这名字,加上她的标准混血儿的模样,这他**的就是黄月英啊。

    黄月英是诸侯亮的老婆。史上记载黄月英长的正是“黄头黑色”。有人曾经取笑诸葛亮说: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假如黄月英真是混血儿,那么什么都可以理解了。华夏一直以泱泱大国自称,除了汉族,皆为蛮夷,加上当时的审美观念,一个有着黄头发,蓝眼珠,黑皮肤的黄月英,也许在现在的社会可能就是个混血大美女,但搁在汉朝这个时代,就是个大丑女来的。这个黄月英在史上虽然记载说其丑无比,但这人可是聪明绝顶,相传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正是她出的点子,然后指导诸葛亮,这才解释蜀中军粮运输的大问题。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黄承彥的女人吗?

    这一刻,何晨有些崩溃了,难道是说黄月英和黄祖有什么关系?或者黄承彥根本就是黄祖?还是只是个巧合,两人乃同出一家,黄月英只是串门来玩耍?何晨一时间头大无比,这他**的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啊?此时真恨不得马上见到黄祖问个清楚。

    就在何晨精神有些恍惚时,府里有人匆匆出来相迎。

    “州牧光临寒舍,实乃蓬筚生辉。只是州牧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也好让草民有所准备。”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打断何晨的思考,。

    何晨打量过去,说话之人长的魁梧高大,国字脸,一双眼睛有些凹陷,本来感觉威严的脸庞,却因为他挂在嘴边长久不退的笑容而显的开朗面善,只有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神光芒,昭示着此人智慧绝伦,不是平凡之辈。

    何晨左手负背,右手虚空一托,示意不用多礼,然后笑道:“风闻黄丈夫乃襄中名士,精通韬略,腹藏雄兵,特别是对水师运用,独具慧心,本州牧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便来前来拜访,若有唠叨之处,还请见谅。”

    “岂敢岂敢,此皆谣传,不足为信,州牧若不嫌弃,里面讲。”黄祖先是笑着摇手,满不在意,然后侧身伸手,示意何晨府里就坐。

    “请。”

    有管家在前引路,黄祖稍微落后何晨半个身位,紧步跟随,在后面便是典韦与晏明这两个护卫了。

    “对了,刚刚本州牧来之时,见到有两孩童出门玩耍,是否乃黄丈夫子嗣?”

    “正是犬子黄射,小女黄硕。”说到自己儿女,黄祖笑容更盛,满脸慈爱。

    ****啊,真是黄月英啊。

    何晨为了解开心中最后一个迷团,急忙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丈夫表字。”

    “呵呵,草民表字承彦。”

    ……

    果然黄祖就是黄承彦。

    难怪啊难怪,一直以来何晨心里对黄承彦疑惑终于解开了。

    首先,黄承彦是沔南名士,又与刘表有连襟关系,为什么不用他?要知道当时刘表孤身单骑入八郡,靠的就是以蔡瑁、蒯越为首的士家大族支持。而黄家自黄香、黄琼后名满天下,更是一跃成为名门望族,反倒是通卷三国史下来,只有黄祖一人被提为江夏太守。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以天下兵势而言,其重在襄阳。以荆州而言,重在江夏。加上“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的性格,这么一个重要的地理要冲,若不是血缘亲戚关系,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来把守?哪怕当时刘表平定八郡出力最大的荆越(蔡瑁除外),始终也没有独挡一方,乃这个小小的黄祖,凭什么能自独守江夏门户?其中若没有什么特残关系,何晨打死也不信。

    其次,还有名字问题,要知道汉时大多名字都是起单名,像黄承彦这样名字,可是少的可惜,哪怕是有,也是卑贱身份,与他沔南名士地位声望格格不入。假如承彥是表字,那就好理解了,从字面分析,这个“彦”的意思是:古代有才德的人。承彦的意思就是“继承古之先贤”。意义即是这个字,在《国语》、《礼记》里就是当动词用。与他的名正好相配。“承彦”史记上也确实定为字,因为他是跟景升并列的。《襄阳耆旧记》记载:“汉末,诸蔡最盛。蔡讽,妹适太尉张温;长女为黄承彦妻;小女为刘景升后妇,瑁之妹也。”在古代这个很讲究的社会里,是不会把一个人的名跟另外一个人的字混在一起用的。

    假如黄祖字承彦,那一切都是说的过去的。

    这问题是解开了,但何晨却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他**也太扯了,诸葛亮的岳父是黄祖?黄祖又杀了孙坚?孙策又杀了黄祖?诸葛亮为了刘备又跑到孙权那里求救兵?

    额滴的娘亲啊,这么混乱无比的关系咋就能让自己碰到?虽然打开了一个扣子,何晨却发现自己陷入更深的结里面,郁闷的要捉狂。

    黄承彦似乎也看出何晨一下子变的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不由奇怪万分,却也不敢出声询问,随着和他有一语没一语的聊着。

    待两人进入客厅,看茶设座,何晨被敬为主位,这才稍稍收回思绪,开始出言试扮,希望能邀请这样名士为什么效力。

    何晨刚刚打开话题,便有门客禀报文聘寻来。

    何晨有些奇怪,这家伙不是正在巡查襄阳城防吗?怎么跑过来了?

    少时,文聘在门客引领下,匆匆进来。

    何晨站起来迎上去,有些奇怪道:“仲业,你神色慌张,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

    文聘先是强忍焦急神情,向黄祖报拳行礼,然后道:“州牧,长安密报,十万火急。”

    何晨脸色一紧,从长安出来的密报?除了王若华与王允外,何晨想不出还有谁。难道长安又发生什么重大事情?或者有对自己重大不利消息?不然怎么会追加一句十万火急先向黄承彦告了一声罪,然后与文聘走出门口,边声边低声问道:“怎么一回事?长安发生什么变故了?”

    文聘警戒的看了看四周,细声道:“王府发出密信,半旬前,南奴于扶罗单于联合白波贼郭大等攻陷河东。随后鲜卑首领步度根令头号大将左谷蠡王塞鱼儿拥数万铁骑,连攻雁门一带。上党太守张扬苦苦支撑不住,一日三封加急文书飞奔长安。”

    王允老窝就在晋阳,难道是因为怕被匈奴攻陷,才救命自己?但这也不对啊,何晨奇怪问道:“此事虽然让人痛心疾首,但某在荆州相差十百八千里,却也是爱莫能助啊。”

    文聘沉声道:“此事坏就坏在这里。书信中有言,董卓这老贼已经起草,准备调主公为并州牧,领精兵消灭黄巾余党,然后北抗匈奴。不但如此,而且同一时间还准备册封刘表为荆州牧,袁术为扬州牧,曹操为兖州牧。”

    “什么?”何晨脸色终于大变。

    董卓这招实在太狠了。这是要断自己的根,同时让诸侯自相残杀啊。不用想,肯定是李儒这家伙出的主意。自己在南阳苦心经营数年,好不容易稳定局势,平稳发展,如今却一纸调令,把自己远远推向并州,与外族火拼。你若不答应,那等同藐视朝庭,抗拒圣旨,形如造反,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形像便全毁了。假如你同意北上并州,那不是要丢弃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南阳?再说了,眼看荆州其余诸郡已唾手可得,这个时候留开,不是比捅自己一刀还难受吗?

    何晨几乎想也不想,满脸狰狞,断然拒绝道:“董卓老贼休想得呈,谁敢来争南阳,老子与他们火拼到底。”

    文聘不好发表意见,只能低声接着道:“军师已在郡府等侯州牧商议要事。”

    何晨点点头,随后到来黄祖面前告罪道:“黄丈夫,府上有急事要处理,本州牧先行回去,若有时间再来拜访。”

    黄祖做了个“请”的手式,笑道:“州牧事物繁忙,无须客气,待哪日有空,黄祖亲自登门拜访。”

    何晨点头道:“丈夫留步。某先去也。”

    黄祖忘着何晨与文聘急匆匆的脚步慢慢消失在眼线里,表情不复一开始爽朗,而是显的若有所思,时不时轻轻捊须,让人看不穿他心里想法。

    何晨刚出门口,又极为凑巧的碰到黄硕与黄射蹦蹦跳跳而回来。

    其中黄硕手中还拿着个糖人,一边走一边舔着开心,看到何晨出府,又不由咯咯笑道:“傻大个。”

    日,何晨哭笑不得,这丫头嘴巴也太给面子了吧,堂堂一州之牧,竟然成了人家嘴里的傻大儿?只是此时何晨实在没有什么功夫逗笑黄月英,只是草草出声道:“婉贞,什么时候有空来襄阳郡府,叔叔教你做旋转木马。还有你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叫傻大个,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

    “好呀好呀,硕儿这就去告诉父亲,回头就去找大傻个。”

    戳。何晨刚准备下台阶,又一个站已不稳,只差点摔个狗吃屎。

    十八章大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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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通通搬走

    十九章通通搬走

    回到襄阳郡府时,郭嘉、邓芝两人早已翘首以待多时。

    两人表情各不一样,邓芝脸色忽明忽暗,显然在重大选择时,有些犹豫不绝。郭嘉倒是一脸喜色,偶尔还紧紧握住拳头,用力击打另一个手掌,显示心里激动无比的情绪。

    见到何晨进来,郭嘉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急急忙忙上前,张口就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此乃天助主公成就霸业,可喜可贺啊。”

    何晨显然没有料到郭嘉反应如何兴奋,不由愣声道:“喜从何来?哦,难道奉孝你赞同某北上并州,抗击匈奴?”

    郭嘉连连点头,笑脸满面道:“正是。”

    何晨随手摆开下襟,在一座位坐了下来,表情一脸不解道:“假如听从董卓调令,北上并州,抗击匈奴。那就是要放弃荆州牧一职,也就是说要放弃苦心经营的南阳郡。奉孝你也知道,某呕心沥血,耗尽脑汁,好不容易在南阳站住脚,把士家大族凝成一枚拳头,一致对外。又让百姓归心,乐耕于田,假如就这样轻易放手,那这几年努力不是打水飘了?再则,南阳地杰人灵,无论是人口还是物资补充极为方便。加上好不容易占据的襄阳重镇,这一切难道就这样简单放弃?说实话,某心里万分不甘啊。而且前番奉孝不也是说先拿八郡,后图巴蜀吗?怎么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郭嘉平复了一下激动心情有,脸上随之严肃道:“自古成大业者,无不由北而南,由西向东而统一华夏。盖因历代政权皆处在中原黄河流域,乃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着天然的巨大优势。纵观古今,秦属西部狄族,善骑射,以泰川之地而一统中原;高祖虽起兵于沛县,但发迹于汉中,得益于川蜀沃土,随后韩信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举拿下了关中地区,还定三秦。最后才有垓下一战,一统中原的壮举。前番主公想以荆襄之兵,入主蜀川,虽不失一良策,但若能以并州起家,东出太行壶关,可功略河北四州;西出河东,可放眼凉、雍。再加上此时并州本地世族力量极为弱小,远不是荆州所可比拟,可方便主公彻底控制,其阻力远远小于襄阳等地。这只是其一;第二,主公虽然被圣上密诏表为荆州牧,但主公手没有官印、没有任命文书。假如主公改迁并州牧,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也不会留下把柄,授人口舌。”

    “军师所言极是,北方地区的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人口众多,加上地处平原,气侯虽然恶劣,但民风剽悍,打仗勇猛,又常年和异族交战,兵源不是问题。再则,南方虽富,但大多偏安一隔,民风偏软,以楚国之强盛,却仍然无法抵御北方强兵,便可知其中三味。”邓芝随后补充道。

    “你们都赞同放弃南阳,北上并州?”何晨极为郁闷,难道自己战略眼光真有那么差?

    “其实放弃南阳还有一个好处。南阳乃四战之地,早晚会成为各路诸侯眼中盯,口中食。无数谁入主荆州,士族力量必然会被分化一批,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这恰恰也省去主公日后尾大不掉的局面。待若干年后,主公再次入主荆州时,呵呵,恐怕变的十分简单。”

    “而且主公不是一直苦愁无骑兵军团吗,假如在并州,这个问题立马迎刃而解。”二人越说越兴奋,空中描绘起蓝图,说的天花乱坠,口沫横飞。

    并州真有这么好吗?何晨表情终于有些松动了。

    郭嘉见何晨意动,趁热打铁道:“主公之所以舍不得南阳这地方,并非此地有多好,而是自己发费了大量心血在里面,忽然一夜之间要送给别人,心里舍不得,是不是?”

    何晨被击中要害,不由自主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

    “很好办,董卓不是要主公北击匈奴吗?这明显和前番用计拿襄阳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想通过匈奴消耗主公实力呢。我等又不是傻子,总不能白白给使唤吧。这要打战,打的就是兵啊,那就把南阳所有兵团战士全部抽调走,包括“燃烧军团”“暗夜军团”还在组建中“暴雪军团”等等,哦还有预备民团兵役;这么多战士出征,总要吃穿吧?那南阳诸县的粮仓,包括所有的战略储粮,还有物资衣棉等等,全部拉走。可光有粮食也不够啊,武器、铠甲、箭矢呢?这都是消耗品来的,一旦战争打响,消耗惊人,也要通通拉走。铠甲损了要补,刀钝了要磨,那么青铜、精铁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也要拉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钱,这些东西估计不用属下说,主公心里也明白吧。”郭嘉奸笑两声道。

    “靠,只留个空壳给刘表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啊,奉孝。”何晨凛然正气斥了一声。

    “只是奉孝啊,你的眼光还是有些短浅啊?这样肯定是远远不够,老子辛辛苦苦抢了那么多人口,可不能白白便宜刘表,怎么也要下令让他们迁移并州去,并州太远不愿意去?那就洛阳、河东也行。南阳那么多富商,怎么说老子也是抗击匈奴,保家为国,他们不出点力怎么行?每家出点千八百两黄金就行了。还有襄阳重镇,老子好不容易拿下来,走也要拉几坨屎,留下一锅老鼠粥给刘表喝。”何晨兴致勃勃,表达对郭嘉这匪徒还不够彻底的不满,同时加已补充说明自己的观点。

    “主公圣明。”郭嘉拜服。

    哈哈,何晨与郭嘉这两个二货列嘴一笑,得意洋洋。

    “假如主公够狠,完全可以不理会刘表,派一心腹大将领万员士卒驻守襄阳、宛城。以襄阳之利、宛城之坚,刘表没有拉出十万大军,休想攻克。到时主公北守雁门、壶关之险、东据虎牢之固,西控涵谷、武关之兵,南占襄阳、宛城之利,可成霸业矣。”邓芝热情高涨,神采飞扬,显然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道。

    “不可,不可,伯苗太过激进。以主公目前实力,还不足已开辟数条战线,董卓随时有西出涵谷可能,北方匈奴好战,年年劫掠河北,加上西北乃大草原,有广阔纵伸,不可能毕其攻于一役;防备任务极其严重;南阳四战之地,时刻要防范来自汉中、豫州的威胁,袁术与主公关系可是很差,随时有可能爆发冲突;再加上刘表入主荆州,必然想方设法拿回襄阳重郡,如此一来,主公几乎四面受敌,实乃不可取啊。”郭嘉驳斥邓芝意见道。

    “伯苗这话倒是提示本州牧,假如真要北上并州,也可留一心腹大将在襄阳、南阳拥兵自立,然后我们暗中助其物资武器、甚至士兵,以此抵抗刘表。还有何曼前身不是黄巾吗?让他带领一些人士卒,伪装成黄巾贼寇余党,没事就去骚扰劫掠南郡一番,刘表如果大军来了,就向长江水道一躲,有的他头疼。如此拖上数年,估计那时候本州牧也搞定并州了吧。”

    郭嘉与邓芝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忽然同一时间暴发出阵阵阴笑。

    随后,这几个杀千刀的越说越起劲,各种阴招拌子像竹筒豆子一样,哗啦啦倒出来,手段之阴险,用心之恶毒,让人为之侧目。

    被这两人劝说一顿后,何晨也不感觉北上并州是件坏事,但他明面上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暂且压下几天,让自己好好考虑。其实他还是想听一听田丰、荀攸的意见。

    而且就算是要离开荆州,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妥善处理好。

    何晨送走郭嘉、邓芝两人,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

    难道真的要离开奋斗几年的地方?

    何晨情绪有些低落,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势力不够啊,要不然哪里管董卓屁个调令。自己直接赖着不走,看他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命也太苦了一些,这个时候被调出襄阳?晚上两年也好啊。此时诸葛亮还随其叔父诸葛玄在豫章。徐庶估计才刚刚杀人逃亡,与石韬还没有搬到襄阳来;至于魏延、甘宁到现在一个影子也没有看到,这时候离开荆州,实在是不甘心啊。

    “主公,何将军回来了。”

    “哦?何曼回来了?快快请进来。”何晨急忙出声道,看着侍卫离开,他也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跺了几步,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不安。自从攻下襄阳后,何晨就不停收刮人材,但由于襄阳太大,自己又不可能全部顾及,便让何曼去打听甘宁与魏延的消息。

    很快,何曼便大步流星而来。

    何曼自从投奔何晨以后,也算是受到重用,特别是追击董卓一役中,表现出不凡的战术眼光,以区区数千之兵,活生生拖垮李催数万部队,自从一跃而成为南阳军方不逊于文聘的领军大将。

    随后,很快便被提拔为一军之长,可见何晨对他如何看重。

    十九章通通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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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悲催的人

    二十章悲催的人

    “州牧,此番属下照你的吩咐去襄阳各县城探查一番,如今有了消息。只是不知道州牧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何曼那比何晨还高出一头的脑袋,脸红如枣,显然是常年日光暴晒,风吹雨打的原因。此时他粗犷的脸上,正裂嘴微笑,黄色的胡须一抖一抖,显的十分滑稽。假如你就这样认为这是个粗线条的憨货,那就大错特错了,在何曼看似傻冒外表下,却有一颗智慧而又狡猾的心脏,某些方面无耻的程度,几乎不亚于何晨。

    何晨没好气笑骂道:“你还吊什么胃口,先说坏消息吧,鄙人喜欢先苦后甜。”

    何曼点了点头,笑的越发开心,显然对何晨的为人处事态度十分赞同。

    “坏消息就是州牧所说的那位锦帆贼甘宁,还有所谓的铃铛兵,在这汉水一带水域中,并没有听人说起过,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消息。”

    这么说来甘宁应该还在刘焉手下当官,还没有杀人出逃,化身为水寇啊。何晨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还有个好消息,精神立马振奋起来,接着道:“这么说魏延是有消息了?”

    “正是,照州牧描述的,此人应该乃军户出生,此时正于义阳府兵,由于勇武力大,已被提拔为队率。”

    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心里着实高兴一番,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是否将此人带来?”

    “已在外面等侯。”

    “你去把他领进来。”

    “诺……”

    听着何曼沉重的铠甲摩擦声音渐行渐远,何晨终于控制不住兴奋的差一点蹦了起来。魏延啊,这家伙可是蜀国五虎上将外的第一人。乃是诸葛亮御用先锋,也是三国后期可与司马懿御用先锋张郃相抗的寥寥数人之一。别的丰功伟绩大家知之甚详,也就不一一细说,其中重点要说的是,刘备称汉中王,这家伙却能当上汉中太守一职,就可知道魏延是个文武双全之人,汉中乃四川门户所在,汉中不保,西蜀必亡,这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刘备不可能不知道。就连五虎上将中鼎鼎大名的马超和其弟马岱也被委任到汉中,却只能当魏延副手。要知道刘备占据西川,想出兵北伐中原,无非三条路线:其一便是出陇西,秦川之地,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几乎都是走这条路线。第二便是出汉中而攻上庸或者奇兵子午谷;第三条便是举襄樊之兵,北上南阳诸郡。而这条路,一直由武圣关二哥镇守。可见魏延在刘备眼里地位之高,足与和诸葛亮、关羽相提并论。

    “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这是魏延出守汉中太守前对刘备说的话,也正是因为这一句,魏延彻底取代了张飞而镇守汉中。魏延采取的是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方针,重兵占外围据点,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守汉中十五年,固若金汤,没有放一个敌兵进入自己防区。接任的王平完全按照魏延的既定方针,也以少胜多,打败曹爽率领的十余万魏军。而后来的姜维,轻易改变魏延的战略部署,直接导致蜀汉的灭亡。魏、姜二人军事才能之高低岂非一目了然

    至于魏延反骨一事,无非是诸葛亮死后,蜀**权交接,政治斗争时的牺牲品罢了。

    可怜的魏延。

    高顺之死,能留下一片美名。魏延之死,却是骂声一片。一个悲情,一个悲催,这两人都是何晨极为喜欢的武将。

    可以说,魏延是三国里最为悲剧的武将之一,有才华,有能力,却因为性格原因,一直不受诸葛亮喜爱,导致后期无法受到重用。不然以魏延之能,怎么也不能让能蜀国无将可用吧。正因为如何,何晨为他深感不平,如今有机会从来一次,怎么也不能埋没他的能力。

    就在何晨遐想连篇之余,何曼已经领着魏延进来。

    何晨一眼就让出这家伙,与史上记载的差不多啊,身长八尺,伟岸魁梧,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果然仪表不凡啊。何晨啧啧称赞。只是这个时候魏延估计也就弱冠年纪,虽然外表看起来挺吓人的,但略显毛躁,多了一分稚嫩,远远还未到成熟期啊。

    此时魏延的心里七上八下,又是惶恐不安,又是惊喜期待。要知道何晨声名如今已是响彻南阳、襄阳诸郡,无数有想法的俊杰,都想跟随他建功立业一番,魏延也不例外。他本想待安顿好家中老人后,前来襄阳投靠,但怎么也没有料到有一天被会何曼亲自找上门。

    “魏延?”何晨看着他紧张不安的表情,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心里却舒服极了。

    “小人见过州牧。”魏延脸色更红,就像充血一样,动作显的僵硬,显然是太紧张了。

    “你可愿意跟随本州牧?”何晨直接开口见山,一句话便把魏延砸的眼冒金星,仿佛坠入梦中,不敢相信听到自己的话,一时间张大嘴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其实何晨很喜欢看到这些史上名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震惊、佩服的表情,那让自己很有成就感。

    “愿意,当然愿意,这是小人做梦都梦到的事情。”魏延说话显的语无伦次,只差一点想剥开胸膛,让何晨看看自己一个红心向太阳。

    “叮叮叮……系统提示:你获得魏延的效忠,武力+1。”

    何晨随即打开系统:

    人物:魏延

    武力:94。这个感觉挺客观的。

    智力:70。偏低了,何晨愤愤想道。

    统率:90。操,这个家伙领兵打仗能力这么高?

    政治:68。这个可以理解。

    哈哈,何晨表面上依然沉静如水,但心里却乐疯了,魏延虽然武力不及黄忠,典韦,但统率却高出不少。这是自己帐下出现的第二个双90+的武将,与张辽并驾齐驱,不分伯仲。能力几乎比徐晃、何曼还高出一线。这让何晨有瞬间捡到宝的感觉,从此以后,自己帐下又多了位独挡一面的大将。

    特性:善长防御、攻坚战术。精通奇兵。

    奶奶的熊,魏延这家伙纯粹就是为战争而生,天生就是用来打战啊,几乎是全天侯无时差无地域的高架炮台啊。看哪里不爽,就能轰上几炮。管你是在坚固的城池,还是在野战据点,魏延就能用自己的能力杀出一条血路。难怪刘备在世的时候如此看重提拔魏延。只是由于性格的原因,不能被四平八稳的诸葛亮所用,实在乃是蜀家一大损失啊。何晨叹息之余,心里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用好这把凌利无比的刀锋。想到此时,何晨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在魏延与何曼眼里,却显的十分高深莫测。

    “好,本州牧重视军功,南阳无人不知。你初来乍到,虽然是特别提拔,但也不能违背这样条规定,暂封你为裨将,就在何将军手下历练一番吧,若以后表现出色,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州牧提拔之恩,延必尽殚心竭力,隳肝沥胆,以报州牧知遇之恩。”魏延大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鲤鱼跃龙门,一步蹬天的时候。

    “何将军乃本州牧最为倚重大将之一,你跟随他,必然能学到不少本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你拿不出相应的本事,无法服众,到时候可别怪本州牧没给你机会。”何晨给了甜枣同时顺便敲打一下,省的到时候这家伙整出什么差错。魏延别的都好,就是这脾气有点让人头疼。

    “州牧放心,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也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话),若没有拿出相应的本事,岂不是丢了州牧的脸。”魏延一扫刚才紧张神色,说话也变的洪亮大声,中气十足,显示出他对自己十足的信心。

    这一刻何晨依稀看到蜀国后期第一将那张狂霸气,自信昂扬的气质。虽然此时他还略有些清涩,但何晨相信,假已时日,必然成为自己帐下一员战功显赫的大将。

    魏延脸上那火热光芒的眼睛,坚定不移表情,几乎让何晨瞬间有些失神。感叹一番后,才收回思绪,缓缓道:“既然如此,何曼你领魏延下去,先让他熟悉一下情况吧。”

    “诺。”

    何曼这才领着魏延下去。

    “哎,诸葛亮虽然一手缔造刘备的辉煌,但那一生谨慎的性格,也一手葬送了蜀国最后希望。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何晨感叹良多之余,这时又有侍卫进来,只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何晨有些奇怪问道:“有什么事情直接报来,干什么吞吞吐吐。”

    “这事情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向主公报,说了主公可不要怪罪下来。”那侍屯倒是机灵,事情未说,先讨个免死金牌再说。

    何晨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倒是,本州牧不怪罪于你。”

    二十章悲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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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章 我承认我邪恶了

    二一章我承认我邪恶了

    “自从主公回来后不久,府外便来了个黄发黑肤蓝眼珠的奇怪小女孩,说着要见主公你。主公你诸事繁忙,又与她非亲非故的,怎么有时间见她呢?故门下侍卫也不加理睬,以为等上一会,那女孩便自行离开。哪里知道这小女孩竟然从响午一直等到现在,足足有三四个时辰,愣是不吭一声,倔倔在门口傻等。后来属下实在看不过去,便好言相劝,这才知道她乃荆中名士黄祖的女儿,说是主公你让她来的。属下思来思去……”

    “什么?”何晨忽然拔高声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意调笑一句话,竟然让黄月英在府外苦苦等侯这么长时间。何晨不由连连摇头苦笑,这丫头估计是背着黄祖偷偷跑出来吧,想不到一个小小“旋转木马”的诱惑,竟然让她如此翘家而出,果然是孩子天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性格爱好使能,才让黄月英后来造出“木流牛马”。

    “主公息怒,属下马上派人去黄祖那里,让她把女儿领走。”那侍兵吓了一跳,还以为何晨对自己这么小小的事情上报而感到怒火,急忙出声道。

    “不用了,你带她进来吧。”何晨脑袋一转,心里暗笑几声。要知道古代没有像现在的高铁火车、空运轮船、满大街都是大小货车,地处北方平原地带还好,如果是川蜀南荒,物资运输、粮草调度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中原,其中就有两三次是因为粮军问题而无力为继,才退回蜀中。很大程度上不是蜀中没有粮,而是山川路险,运输极为困难,供给远远赶不上消耗的速度。直到后来黄月英发明了“木流牛马”这个情况才得已大大缓解。

    就是不知道这个黄毛丫头在自己原理帮助下,能不能提早让这运输车出世。

    刘备啊刘备,你入蜀时主要势力,襄阳士家占据大半,如今被何大爷给橇了差不多,如今连诸葛亮的老婆,老子也开始下手了,看你以后怎么蹦搭起来,这辈子就四处流浪江湖吧。何晨心里阴暗无比想道。假如能把庞统、诸葛亮同志再挖过来就更好了。何晨有些惋惜感叹,很好阐释了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时候,那侍卫领着黄月英进来。

    何晨吓了一跳,此时这个洋娃娃小嘴嘟的老高,脸上写满“我不高兴,我很委屈”的表情,一对淡蓝的眼眸全是水雾,眼眶红通通,显然在外面哭了一通。看到何晨也不理睬,只是把一对朝天辫甩过来。

    何晨心知肚明,挥退侍卫后,走上去拉起她粉嫩嫩的小手,板着脸严肃道:“谁欺负可爱漂亮的小婉贞了,告诉大哥哥,马上帮你出气,甩它十来下屁股,看他还敢不敢?”

    黄硕本想不理,但心里有所牵挂,但最后还是气鼓鼓道:“就是你这个傻大个欺负硕儿了。”

    何晨暴汗,眼睛急忙打量门口侍卫,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让自己情何以堪啊。飞快的拿出杀手锏,诱惑道:“怎么可能,婉贞这么可爱,谁舍的欺负你呢。话说回来,你以后你不要叫傻大儿,叫哥哥。哥哥马上教你怎么作旋转木马。”

    萝莉养成?好吧,蛤蟆承认,何晨邪恶了。

    “真的吗?”。小娃儿就是好哄,只要能捉住他的需求点,黄月英立马破泣而笑,可爱极至。“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晨把胸膛拍的噼里啪啦响。

    “哥哥。”黄月英甜甜叫了声,满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神啊,耶稣啊,原因我的罪恶吧。

    何晨内心一边祈祷忏悔,一边抱起黄月英来到外面府院前。开始给她灌输一些理念。

    要说这个“木牛流马”,它的结构大致可以分成两部份,那便是木牛和流马。木牛照着现在的话来说,相当一个发动机,起到驱动效果。而流马,差不多就是汽车的厢子,用着装东西的。流马好弄,就是木牛的结构原理,在当时的工艺水平下,有些复杂。以何晨的理解,木牛应该采用了助力机构,里面可能加有飞轮机构。从他的运行来讲,里面采用的有齿轮机构,曲柄连杆机构。人推动木牛时,里面的曲柄连杆机构通过齿轮带动飞轮,飞轮运行起来后,又因为飞轮的惯性,给木牛以助力,这样,就达到了省力的目的。

    而汉代时候,由于张衡的出现与发明,简单的齿轮技能已经能广泛应用,最明显代表便是记里鼓车。记里鼓车里便有一套减速齿轮系,通过鼓镯的音响分段报知里程。而后马钧所造的指南车除用齿轮传动外,还有自动离合装置,在技术上又胜记里鼓车一筹。自动离合装置的发明,说明传动机构齿轮系已发展到相当的程度。

    倒是曲柄连杆原理有点麻烦。因为这东西是在脚踏纺车发明后,才连带着发明倾斜式连杆或曲柄。也就是说,起码要在公元400-500年,中国第一次纺车制造改革后,这技术原理才开始大面积运用。

    假如要提前把“木流牛马”出世,那么技术难题的攻关,在马钧估计还在他老娘肚子里酝酿,郑浑又不知所踪的前提下,何晨只能寄望早点把这萝莉催熟,好让她快点做出贡献。虽然何晨也知道这极不现实,但怎么说心里也带点期待。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七岁称象,葫芦娃刚生下来就能打妖精,谁能说的准这个黄月英是不是天生妖孽?

    随后,何晨派人找个能工巧匠过来,照着自己的想法开始雕刻木马。

    据说这个巧匠可是响誉襄阳城,巧手生花,技术极为厉害。

    晓是如此,他也发了不少时间来完成何晨的任务。

    中间过程中,黄月英几乎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简单的木马惟妙惟肖,形态逼真。加上利用摆钟原理,底座成圆弥型,小木马前后怎么摇摆,也不会摔倒,让黄月英兴奋的麻雀一声,紧紧抱在怀里,就像心爱的宝贝玩具一样,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抢走。

    何晨这时候又开始循循诱导道:“婉贞,你看哥哥都给你造这么好玩的木马,以后你要怎么感谢哥哥啊。”

    “硕儿回去后给你拿好多好吃的糕点。”侧着脑袋,黄月英想也不想道。

    靠,大爷不是小孩,不吃那玩意儿,何晨有些无语道:“这个哥哥家里有很多,换别的。”

    “那硕儿给你捶背,给你揉揉。爹爹就喜欢硕儿这么做。”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给哥呵瘙痒也不够,何晨鄙视下黄祖,把头摇的像巴郎鼓道:“不要,换个。”

    黄月英见又不行,皱着小脸想了半天,忽然蹦出一句道:“那硕儿长大了以后就嫁给哥哥。”

    我勒。何晨差点直接扑街,想起日后黄月英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诱惑,只差点流口水,只是这也太他**的**邪恶吧。何晨眼光自然而然的扫视黄月英一眼,人家现在可是小姑娘,身体还没有开始发育呢。何晨强忍住罪恶感,汗流夹背道:“这倒不用。只是琬贞这么聪明,等你长大以后给哥哥造个更大的、能在地上行走的木流牛马好不好?”

    “好,硕儿长大了以后,一定给哥哥造个能跑能跳的木流牛马。”黄月英想也不想脆口道。

    大爷的,老子怎么感觉这是大灰狼与小红帽的故事?何晨擦了擦冷汗,先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一手抱起黄月英娇小玲珑的身体,嘴里一阵“叭唧”狠狠亲的她一脸口水。

    惹的黄月英咯咯直笑。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何晨终于感觉到口干舌燥,肚如雷鸣。

    吃完晚膳后,何晨便派人送走黄月英,估计这会黄祖家里应该炸开窝了吧。何晨有些幸灾乐祸想道。

    黄月英临走时,不停挥手道:“哥哥,硕儿明天再来呀,记的要带硕儿去玩,硕儿要骑大马,捉鱼儿,还有看狗狗打架。”

    ……

    何晨已经被雷的直接趴在地上。

    次日一早,田丰、荀攸早已经赶到襄阳城。

    原来他们也是在得长安封信后,先行派人通知下去,然后两人深感关系重大,便一同起身。只是速度没有信使那么快,足足晚了一天才到。

    随后何晨又听取了两人的意见。荀攸、田丰显然是对于能调迁并州一事十分赞同,意见几乎与郭嘉、邓芝如出一辙,希望何晨能换一个根基地好好发展壮大自己。

    其中荀攸还特别提到一件事情,张辽乃雁门人,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声望,特别是对异族。如此这点利用好,很容易让何晨以点带面,拉起一批精锐的异族士兵来。这事情自然而然让何晨联想到高顺乃河西人,此番若能去并州,就可以动用其家父母关系,乡土之情,加上离间计,彻底打动高顺,然后为自己所用。

    终于,何晨彻底下定决心,决心离开荆州,移驾并州,开始自己全新的争霸创业之举。

    二一章我承认我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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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开始了

    一章开始了

    在中国的腹地,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因地处两谷之间,故名并州。

    两山夹一川,因其地形优越,易守难攻,形成了相对比较封闭的环境,可谓天然的国中之国。又因其地理位置所处,西边或北边的匈奴或者羌族族进军中原时,必先取并州才行。

    并州东据太行八陉之险,难攻易守,俯视整个河北平原。南通怀、孟,自怀、孟而南,西指洛阳,东指开封。怀、孟者,中原之要膂也。西薄于河,倚黄河之险可恃,北临内蒙大漠,比较薄弱,但从战国起,历代都在修筑长城,至今长有数千里。

    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

    只是如今并州的形势乱成一锅粥。

    黄巾党郭大以白波谷为基地,聚众七八万,北攻太原,南下河东,相当活跃。中平六年;灵帝死,少帝初立,郭大与南下的匈奴南单于扶罗骑队结合,再攻河东。京师洛阳为之震动,太师董卓惊慌失措,急派中郎将牛辅带兵堵截,被郭大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白波联军经上党渡河,攻陷河南不少郡县,兵锋直抵今河南濮阳、清丰一带,甚至一度兵临洛阳城。

    又有张燕,这家伙原名褚燕,自张牛角死后被推为帅,于是他改姓张。张燕剽捍,敏捷过人,所以军中称他为飞燕。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一地活动,部队竟达到数十万,号称黑山军。汉灵帝无力征讨,河北诸郡都遭受他们的侵扰。后来,张燕派人到京都投降,朝廷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

    又有南匈奴于扶罗,乃与白波军合兵攻打郡县。时各地多聚众筑壁自保,于扶罗钞掠无所得,部众受到挫伤,只好在平阳停住。随后为解决军粮问题,河西郡几乎成了他的狩猎地,能取则取,不能取则避。

    但目前声势最为浩大的,是鲜卑首领步度根手下头号大将左谷蠡王塞鱼儿,其带领数万铁骑精锐,连攻雁门一带,太原岌岌可危,吓的原并州州牧张扬连连告急长安。

    正是在这种情况,何晨接受朝庭调令,出任并州牧,掌九郡八十八县。这是明面上说的好听而已,照目前这种混乱的形势,能真正控制的势力范围估计也就上党、西河、太原、雁门的一部份地区,至于其它五郡,如今兵慌马乱的,要不就被鲜卑、黄巾和匈奴等占领,要不就因为处于混乱无政治状态,可以说,丢给何晨的就是一手烂摊子。

    话说何晨出使并州,那就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骚。”

    这他**的是去并州打仗吗?还是纯粹去太行、王屋二山旅行啊?

    这分明就是集体搬家啊。

    除了前锋“燃烧军团”打前哨外,后面的中军大队,几乎拖家带小,大呼小叫,每个人要不背着包裹,要不推着独轮车。看那车轮吃土的痕迹,里面应该全是值钱的东西。后面起码有跟着近十万百姓,连绵数十里,无论是自愿也好,还是被迫也好,一眼望去,全是麻麻麻麻的车队,上面全是绑着大箱子。从南阳开始,一直延伸到轘辕关,中间时不时有巡逻骑兵飞驰而过,以防有人打劫闹事。

    何晨调教的匪兵,几乎把整个南阳、襄阳郡府以及下面县府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运一空。黄金珠宝、名器玉瓷就不用说了,武器铠甲、棉被军衣,粮食物资,大到到座椅、衣被,小到锅瓢碗盘,能拿的拿,能拆的拆,真卸不下来的,也要狠狠踹上两脚,吐口痰,怎么恶心刘表怎么整。

    而且何晨这厮还煽动百姓,虽然很多人感谢何晨活命之恩,但如今大部份人有田可耕,日子也有奔头,再说并州那地方现在兵慌马乱的,又不安全,权衡之下,并没有多少人跟随何晨离去。这让何晨破口大骂数日,都是一堆白眼狼。

    晓是如此,当刘表进入南阳郡里,看到整个县府仓库有如被土匪流氓洗劫一空,整个人呆若木鸡,傻傻的张大嘴巴呆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大爷的,这是天下最为富足的南阳?操,就连西北的土瓦毡房也比这强上一百倍啊,看看空空荡荡的郡府,就算老鼠进去,也要空着布袋泪奔而出。刘表甚至还看到一座府衙除了两边崭新门柱外,就连门板也被拆卸下来,冷风一吹,呼啸而过,一切显的空空如也。

    天杀的何晨,以儒雅、知礼著称的刘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言来语去无非“恶徒、斯文扫地,他**的之类……

    话说何晨杂牌军浩浩荡荡出了轘辕关,途径洛阳时,这座千古帝都如今一片荒凉,除了乌青焦黑高高耸立的城门承载着洛阳数百年来的辉煌外,几乎让不敢相认这是汉代一直以来经济、文化、商业中心。没有往昔人头涌涌,商贾林立,只留下一片片断梁灰烬,乌黑焦地,放眼所过一片苍凉。无数黑鸦堆积在满街枯骨四周,偶尔有人影出现,立马“扑腾扑腾”飞走。何晨看的心里一片感叹万分,董卓真他**的丧心病狂,好好一座王都,活生生搞成人间地狱般。

    跟随在何晨身侧的郭嘉也心有悽悽然,想当日自己游学京都时,是何等繁华热闹,如今变成百里无人烟,路野满死骨。怎么不让人心酸黯然泪下。

    出了洛阳、北渡黄河,何晨大队人马便进入了并州势力范围上党郡高都县。

    这里的县府接到通报文碟,早已扫榻相迎。

    高都县本来地靠黄河,与京都相邻,人口鼎盛,但自从出了董卓这事,加是郭大白波谷往来出没劫掠后,县里的富商大姓,早已跑的十之**,余下的全是普通农民百姓。

    何晨让军马分扎县城四门之外,带“神枪禁卫团”“鳞甲水兵”与一众部曲文官入城。

    用了晚膳后,众人齐集一堂,商讨要事。

    何晨挪了挪屁股,显然一下子对座椅从舒软的虎皮坐垫变成硬邦邦的木头感觉有些不适应,顿了顿身体,沉吟道:“洛阳荒芜数百里,我军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进了并州地界后,那就不一样了。郭大于白波谷、南匈奴于扶罗,包括黑山军张燕,随时有可能与我们发生冲突。如今形式越来越紧迫,不知诸位可有何想法?”

    郭嘉如今已贵为何晨头号军师,他不首先出语,座下没人敢说话。所有武将眼睛都真勾勾看着他,等着听他出谋安排。只是郭嘉今日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有如老僧入定,微微下拉着眼皮,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何晨等了半天,众人一个屁也没放,不由有些恼火道:“你们日后都是统兵镇守一方的大将,总不能事事依赖军师吧?谁牙里没有蹦出个点子,今晚给老子守夜巡逻去。”

    众将给唬的一跳,除了新来的,现在大多都了解何晨这泼皮无赖性格,真让他发飙,别说守夜,刷马桶也有人干过。

    “主公,以属下看来,并州势力犬牙复杂,若穷兵黩武,难尽全功。可分化拉拢,重点打击。”这时候张辽率先出列道。此番老家雁门被鲜卑围攻,说实话,张辽可是心急如焚,深怕一不小心,家人便命丧其中。

    “哦?”具体说来听听。”何晨点点头,晓有兴趣道。

    “黑山军张燕,虽被朝廷拜为平难中郎将,但其部下往来与常山、赵郡、中山之间,时不时攻陷县城,劫掠一番。对朝庭也是号令不尊,为割据一方诸侯,称为国中之国,由其势大无边,主公一时不可图,可先交好结盟,互为攻守;郭大起兵于白波谷,攻陷河东诸县,其兵势锋锐,又控制住了整个中原最大的湖盐地,河东。古此郭大白波军当下应该是主公重点打击对象。而匈奴于扶罗,虽然四处劫掠,但收获极微,武器不齐,铠甲不整,士兵几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能听到“吃人肉”传闻,显然日子过的极为艰苦,只要打上一两场胜仗,这一路便可收编为已所用。如今下来,唯有雁门郡鲜卑一路,乃是最让人头疼,一旦此关被破,鲜卑便可直搞长龙,攻取河西、上党、太原等地,到时并州全境便可能全盘沦陷。古此属下以为主公可派一大将分兵一半,北上支援张扬。”

    “文远所言有理,但有一点属下不敢苟同,如今主公旗下正规军三万左右,加上兵团预备役和私兵部曲才不过五万之众,其中有大半还是新兵缺乏训练。若分兵一半北上雁门,以区区两万之数,面对郭大号称十万大军和于扶罗三四万匈奴骑兵,主公如何能胜?”说话反驳的乃是徐晃,显然对张辽冒险分兵策略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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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调兵遣将

    二章调兵遣将

    “文远、公明所言皆有理。若不分兵北上,雁门不保;若是分兵了,又怕变的势单力薄,此事有些难办啊。”

    “主公,就算此时分兵北上雁门,恐怕也收效甚微啊。”这时又有一将出列道。

    何晨打量了一下,不由笑道:“文长,为何有此一说?”

    原来何曼被何晨安排留在襄阳、南阳一带的群山中,干回老本行去。而并州乃用武之地,正是魏延大展拳腿的时候,所以何晨毫不客气的一纸调令,把他拉了过来。

    “我军全是步兵,机动能力不足,由高都至雁门,哪怕急行军也要二十余天,假如雁门情况真如张扬所表岌岌可危,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也早已失守。到时被入关的鲜卑铁骑一冲,白白损失将士性命;其次,张扬虽然连连告急文书,但雁门具体情况谁能知否?此人素来野心不小,难保是借机向朝庭要挟钱粮士兵。以属下认为,主公可快马书信一封,言援军半旬便到,督促张扬死守雁门,汉数百年来,士兵骁勇首推并幽之众,一旦有了援军消息,必然三军用命,加上雁门关雄俊天下,又有连绵长城烽火关卡,再坚持一旬半月,属下以为根本不是问题。君不见张扬自书信长安,已足有三旬,雁门关却依然牢牢在手,鲜卑骑军顶多也就是劫掠一番而已。只要撑过这一旬,便入腊月寒冬,天寒地冻,冰风飘雪,鲜卑远来,粮草不济,只能退回云中、代郡整顿人马,以图来年春季功势。如此雁门之围可解也。而此时间内,主公必须要速战速解,平定郭大、收编于扶罗,才可保我并州无悠。来年北抗异族。”

    魏延经过何曼手下一些时间的历练,无论是眼光还是谋略都有长远进步,何晨听了连连点头笑道:“文辽必然是思乡心切,故有此一说吧?”

    张辽难得脸色一红,所谓关心则乱,自己乡里有可能面临刀兵之祸,让他思考也没有那么周密,如今听魏延这么一说,也大感有理,不由惭愧道:“属下思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何晨大手一扬,乐呵呵道:“无事,这不是大家一起讨论吗?既然大家都以为郭大白波军必然先行拿下,却不知有何破敌良策啊?”

    堂下开始乱哄哄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

    “白波军说白了就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夫,有所足惧,只要主公亲率精锐,必然一战而定。”

    有些鲁莽冲动的纪灵,直嚷嚷道。这让何晨几乎怀疑袁术的用人眼光,就这么简单的人,竟然能为一军统帅?

    “主公,河东多山,白波军往来藏于山谷之间,分散为多股部队,多者近万,少者上千,且地点多为隐蔽,平常很难寻觅。而且他们极为狡猾,若见官兵势大则退,若小则击。主公若想全歼灭,一时急难。属下倒有一想法,可引蛇出动,让他们自投罗网。”这时徐晃又出语献计道。

    “引蛇出洞?用什么引?引到哪里?”何晨脸上笑容更在盛,眼里闪过一丝嘉许。

    “白波军多为逃难的佃客、没有生计的百姓,少量有罪科在身的大盗,若忽然听到有少量士兵押运的粮草财宝物资,只怕他们会忍心不住出来打劫一番吗?”。徐晃威严、肃穆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丝丝奸诈之色,光芒一闪一闪。

    何晨与郭嘉互视一眼,忽然同时长声大笑。

    这可把堂下众人弄的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发笑。

    何晨满脸赞誉之色道:“公明果然不凡,你所说之计乃与军师不谋而合。世人皆以为我何晨为人好财得利,却不知这么多车东西物品,有一小半是为郭大准备的,又有一小半乃是为于扶罗准备的。”

    众人这才明悟过来,不由连连感叹郭嘉用计之深,恐怕是还没有正式接到调令文书时,郭嘉在南阳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了吧。如此看来,主公所说准备给郭大的那些车上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珍宝玉器,也不是什么粮草物资,估计是一些油脂、石头、沙子吧?

    “伯苗,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马上动身去做。”何晨开始实施计划,调兵遣将。

    “但凭主公吩咐。”邓芝随即出声道。

    “某这里有封书信,你明日一早便动身去平阳郡,拜见于扶罗,就言我欲与他交好,结为友邻之邦,特送物资粮草若干,以解他们燃眉之急。”说到后面,何晨阴阴笑了起来。

    “属下绝不负主公所托。”邓芝结合上面徐晃与何晨对话,心里便已明白七八分,脸上露出会意之色,笑呵呵一口应承下来。

    众将见何晨开始分派任务,个个精神抖擞,眼光火热无比望着何晨。

    “张辽听令。”何晨忽然站起来,暴喝一声道。

    辽几乎在何晨语音落下,便高声列喝出应道,显然他时刻准备着军令。

    “令你领三千士兵押解五百车物资,前往平阳于扶罗部。若见有贼来夺,兵少吞之,兵多弃之。你可明白?只要你完成任务,便算你一功。”何晨脸色缓了缓,笑的一脸诡异道。

    “属下明白。”张辽乃是聪明人,闻歌知雅意,暂时放下心中担忧,振作精神道。

    “徐晃听令。”何晨忽然收回笑意,沉声喝道。

    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一紧,挺着胸膛高高应喝声道。

    “你乃河东杨人,对这里地理应该十分熟悉,现令你领五百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若见车辆被劫,不可轻举妄动,尽一切办法打探清楚他们的藏身之地。只要能找到一个老巢,哪怕他们狡兔三窟,老子也能顺藤摸瓜,一个一个拔过来,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到后面,何晨已目露凶光,杀气不自觉中开始弥漫会议场中。

    众人精神一凛,从何晨的话中,仿佛嗅到暴风欲来,黑云压寨疯狂大战前夕的气氛。

    “属下明白。”徐晃不是冲动的人,但热血还是忍不住有些沸腾起来,高昂接声道。

    “魏延何在?”

    “属下在。”魏延怎么也没有想到调令会落在自己这个新人头上,显的十分激动粗吼道。

    “令你令五千士卒,于上党郡以西、西河郡以南的陭氏县(今山西安泽东南),寻找一陡峭地形,安营扎寨。这陭氏县据探子来报,境内山岭起伏,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整个地势北高南低,东部山峰有安泰山,泉庙凹、盘秀山等,西部有大东沟梁、牛头山等,沁河由北向南纵贯全境,乃河东入山党必经之路,咽喉要道,向北又可直插平阳郡,威胁于扶罗,你一定要牢牢钉住此地,某要叫并州镜内的白波贼有来无回。”说到后面,何晨几乎如野兽般低声咆哮,张牙舞爪,气势摄人。

    何晨一言,满堂惊碎一地眼镜。

    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竟然委派一个刚刚入阵营不久的新人,要知道黄忠乃何晨心腹头号大将,戎马沙场,战功彪炳;张辽、徐晃一直随何晨南征北战,鲜有败绩,哪怕是娄圭、吕常之辈皆有过人之处,唯有魏延,除了暂时知道此人武猛过人外,皆没有发现有什么过人之处。何晨派此人镇守陭氏,是否心血来潮,还是早有密谋?或者是说这个魏延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何晨放眼堂下,见众将多有怀疑,不由笑意盈盈道:“文长,此事关重大,你可有信心完全此任务?”

    魏延早已满腔热血,胸潮澎湃,男子汉大丈夫,最怕的就是所投非人,不能尽展才华,如今主公力排重议,破例提拔,委任重担在身,这几乎让他有种士为知已死的感觉,激动万分的心神让他瞬间热血盈眶,声音有些哽咽道:“主公重恩,延必铭记在心。只要延在,陭氏在。陭氏亡,则延亡。”

    众人本来有些疑虑的话,被魏延几乎有如下了军令状般的豪情壮志气所震撼,又硬生生吞了回。心里多少升起几分佩服,若此人不是空口白话,那必然是对自己极为自信,要不然不可能非把自己逼上死路。

    何晨眉头轻轻皱了皱,有些不悦,随后用手指着脑袋道:“多动脑,多用心,别逞匹夫之勇。”

    “属下谨记主公吩咐。”平复些激动心情,魏延恭敬道。

    “纪灵。”何晨又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直闷闷不乐的纪灵,情绪有些低落,眼见魏延这个比自己还新的新人都的到重要,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纳凉吹风,这让他颇有些怨念。此时听到何晨叫到自己,不由大喜过望,雄纠纠,气昂昂应声出列。

    “陭氏日后必然是白波军重点攻击要寨,魏延虽文武双全,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手下缺少可用之人,现令你为魏延副将,一起出征陭氏,你可有何异议?”

    “属将明白。”

    二章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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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鱼儿上钩

    三章鱼儿上钩

    于扶罗这几天又高兴又疑惑。

    高兴的是忽然从天空砸下一堆馅饼下来,解决了燃眉之举。疑惑的是不什么这个新任的并州牧何晨,无缘无故的要送自己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中间有什么阴谋诡计?汉人这方面可是用的极为顺手的。

    走出毡房,十余座帐篷分别拱卫四周,除了寥寥无几的族中老人在那里修补冬天用御寒衣物外,显的一片冷清空旷。而草原高贵的子民,雄鹰一般的男子,此时却要屠杀自己最为心爱的马儿,去山上寻找那苦涩难已入口的树根,这才能堪堪维持每日所需的食物。再这样下去,怎么渡过西北冰雪飘飞的寒冷冬天?

    于扶罗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冷冽的西北风呼啸过饱经风霜的脸庞,不惑之年的他,却有如花甲老迈蹒跚,早已无几年前意气纷发和壮志雄心,有如英雄迟暮,美人残颜。他浑浊的双眼呆呆望向北方,传中草原的深处,那是自己最为美丽的故乡。

    于扶罗,号持至尸逐侯单于,东汉末年,乃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呼厨泉之兄、刘豹之父。187年,东汉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羌渠派左贤王出兵。翌年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于夫罗几次欲回故地,却得不到汉庭准许。在汉灵帝驾崩后,于扶罗乘黄巾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本来受命征讨的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密诏,兵回汉都。190年,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于扶罗跟与并州刺吏张杨一样依付袁绍,屯兵漳水。后与诸侯内乱,联军分崩离裂,由于粮草难已为继,与袁绍闹翻了脸,于扶罗再次领着数万匈奴骑兵,干回老本行,屯住平阳、河西一带。

    只是如今强盗土匪也不好当,十次出征,九次空手而归。

    何晨所应许的物质,的确是雪中送碳,这让自己族人子民可以熬过这个艰难的冬天。至于对方里面藏有什么阴谋诡计,哼哼,凭他们两条脚的人,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健马呢?想到此时,于扶罗的精神才稍微振住一些,不由开始期待那位汉使邓芝所说的物资粮草,照着他话里的意思,应该不用一旬时间便可到达吧?

    话说张辽押送的三百车物资,慢慢悠悠的向河西郡移动。沿途也不遮掩行踪,就这样大大方方肆无忌惮上路,毫无顾忌。

    徐晃所领的五百士兵,化装成百姓的模样,四面八方分散开来。

    很快,车队出泫氏没几天,机灵的张辽便发现有不少行踪可疑鬼鬼祟祟的人物远远吊在后面。而且越集越多。

    鱼儿开始上钩了

    待到铜鞮(今沁县)时,伺候来报,已发现数股人马,少则**百,多则数千。

    张辽暗暗心惊,这白波贼果然势大,难怪能相继攻克重兵把守的郡城。这还是其中数股外围势力而已,假若主力部队来,只怕自己只能鸟兽做散,狼狈逃跑。

    又过了两天。

    这日张辽出了下廿镇。没走多久,便发现有些不对,随手伸出,示意车队停下。

    前方是一条长长的狭小峡谷,一侧乃刀削山壁,拔地而起数千米,有如圆镜边光滑,几乎寸草不生;另一侧乃斜坡密林,虽然已是孟冬,但郁郁葱葱的树林植被却没有一点枯黄迹象,把天空遮的密不透风,极易藏兵。

    张辽看着山林寂静无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半个时辰前路边小道的树林边还啼声婉转,怎么一到这个森林茂密之处,反而寂静的可怕?刀兵入林,必然林鸟惊飞而走。假如自己猜的不错,只怕这里有伏兵。估计他们已经把自己摸的差不多了,选择在这里下手,打算捞一票。

    看来白波军也不是自已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对方的首领也是个人物,倒是选择了个好地方。一旦打劫不成,往林里一钻,凭他们对此地形的熟悉,只怕有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谁也奈何不了。

    “结阵。”张辽不在犹豫,冷喝一声道。

    “哗啦啦”随着张辽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便把三百辆车摆成一个长长的方形防线,顶在外面,而士兵皆藏身其中。看他们动作这么熟练,显然平时也没有少操练过这车形。

    忽然,林里传来三声炮响。接着一声厚如钟声的吆喝声吼道:“兄弟们,冲啊。”

    “冲啊。”下一刻,有些杂乱的冲杀声顿时响彻山谷,鼓声震天,旌旗密布,无数士兵从森林里冲了出来。

    敌军越来越多,到最后如蝗虫出境,漫山遍野,几乎看不到头,数量庞大无比。

    张辽心里一沉,照着架势估计起码有一两万人马,足足是自己的好几倍。这些士兵看起来番衣杂乱,有些穿着府兵衣服,有些就是普通百姓打扮,显的乱七八糟;就连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大约有一半左右是制式武器,剩下的棍、棒、锄头、钉耙,甚至张辽还看到几把生锈的菜刀,在阳光照耀下,色迹斑驳。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头额、手上都缠着统一白带,这应该就是白波军的由来。

    张辽面色一肃,立马横戟,长声大喝道:“准备战斗。”

    虽然敌方人数是自己的好几倍,杂牌军所造的声势又极为惊人,但冲锋时乱哄哄一团,毫无章法可言,哪里是南阳身经百战的士兵对手,张辽虽未轻敌,但还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假如不是有何晨命令的话。

    ……

    此时的何晨已经领着剩下人马,进入上党郡。

    上党太守眭固,原本乃是黑山贼,后张燕献降书进朝庭,眭固因其部势重,被表为上党太守,归于张扬手下。这厮显然不知道好日子到头了,自恃有张燕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何晨这位新州牧的到来,表现的极为无礼,只顾自己在家中饮酒取乐,根本不去拜见。

    何晨也不介意,只是把事情暗暗记在心上,等着秋后一起算帐。

    何晨到了上党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但让娄圭、吕常分别领着一千人马,拿着自己州牧玉印文书,星夜赶往壶关与滏口。

    并州在整个北方地区居枢纽性地位。顾祖禹在论山西形势时称:“山西(并州)之形势,最为完固。”并州地位得益于它在关中、司隶与河北三者之间俯瞰三面的高峻地势。外有太行山、吕梁山及王屋、析城、中条等山构成其外围屏障,西面还有黄河环绕;内有恒山、五台山、管涔山、太岳山、云中山等山交错分布,构成其内圈险要;汾河、漳河、滹沱河、桑干河等河流呈放射状流向不同的方向。在并州的东、南面,太行山延绵千里。由于河流的穿切,形成了一些交通孔道,最重要的即历史上所称的太行八陉。

    滏口又称滏口陉。

    滏口径北据滏山,南依神麇山,两山夹峙,形成长约千米,宽仅百米的狭长通道,乃河北邯郸、魏郡、邺西出太行之要道,其重要位置不言而喻。战国时期,秦赵之争,滏口径是赵军的后方粮道和秦军东进的人口。当年,赵国四十万大军从邯郸经过滏口西征,结果在长平之战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赵军之所以失败,抛开史上赫赫有名“纸上谈兵”不说,其重要的原因,乃是失去了鼓山滏口的战略通道,在战争的紧要关头,赵军后方粮道被秦军切断。导致补给供应不足,最终被白起坑杀四十万降军,赵国由盛轻衰。

    假如说滏口径是顶在邯郸、邺城第一防线和前出阵地话,那么壶关便是卡在后面的第二条防链。这此防线不但遏制来自东边滏口径方向的敌军,而且还控制住南方太行径(河内)、白径(朝歌、牧野)方向的来敌。可以说是上党屏障所在,假如滏口径失丢,只是失去东出冀州的前哨站,攻守态势转换而已,但壶关一旦不保,上党郡是全境沦陷,并州危矣。

    当然,何晨暂时现在没有图谋冀州的打算,只是在郭嘉建议下,单纯的想切断来自邯郸一带黑山军的威胁罢了。

    随后,何晨又令张绣领三千士兵接管上党郡城防布置。若有抗令,格杀勿论。

    接着又让廖化领一万士卒择城外险恶地势,安营扎寨。

    未了,何晨这才回到郡府与郭嘉接着商议后继事宜。

    书房里点着昏暗的蜡烛,灯蕊时不时“噼啪”声燃烧,站在何晨边侧的郭嘉,此时笑mimi道:“此时文远将军估计已经十分郁闷的战败了吧?”

    “哈哈,这家伙现在一定很不爽。”何晨舒服的翘起脚放在桌上,毫无形象可言,有些幸灾乐祸道。

    “主公还须早点准备,估计不用多久,公明就会有消息过来了。”郭嘉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自己也老干这会事情。

    “只到现在,本州牧才有点后悔,干嘛把何曼留在荆州?这家伙可是极为擅长山地战来的。”

    三章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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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一石二鸟

    四章一石二鸟

    “啪”重重一声拍案桌声音在毡蓬里响起。

    “郭太,胡才,李乐,你们欺人太盛。”于扶罗因为激动而涨红脸颊,胸口急剧起伏,嘴巴像风箱一样,不停的呼呼喘着气,表情就像要噬人一样扭曲,狰狞恶目。

    “这是要把草原的子民逼往绝境啊。”于扶罗心里清楚这肯定是何晨的诡计,但只要一想起族中嗷嗷待乳的儿童,已经面黄枯瘦一点也不像彪悍勇猛的草原战士,还有那些因为得不到足够食物而慢慢饿死的妇孺老人,于扶罗就像被狠狠刺了一刀,心里不停的滴着鲜血。

    “大哥,现在怎么办?”呼厨泉长的虎背熊腰,魁梧雄壮,满脸虬须密布,只有一对精光闪闪的双眼,凶像毕露。一道从额头斜角而下的疤痕,更添几分狰狞。这位南匈奴的第一勇士,虽然面恶,但生性极为豪爽,眼里几乎揉不进沙子。

    “大哥,郭大连朝廷帮助我们过冬军粮也敢打劫。这不是摆明不把我们兄弟当自己人看待。只要大哥一句话,呼厨泉马上起族中精锐,南下河东,讨个说法。如若他们能乖乖交还粮车也就罢了,或不然,一把割下他的脑袋。”

    “如果你这样做,正好中了何晨的奸计,引起两家火拼,他好坐收渔夫之利。此事你无须在说。本单于已派人快马河东,问问郭大到底想干什么。让他归于粮草,哪怕一半也行。”于扶罗虽然愤怒填胸,但神智还是十分清醒。

    “哼哼,何晨五百车物资乃是赚送给我们,凭什么要分郭太一半?而且前番派去的几个兄弟来报,每车上可是货真价实的粟谷大米,衣物棉被,都是我们族人所急需的。哥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救急之物白白被郭太这厮抢走不成?”

    “这事不用再说,难道真想中了何晨的借刀杀人之成?”于扶罗震怒道。

    “可这粮草衣物……”呼厨泉满脸不甘低吼道。

    “出去……”于扶罗大袖一挥,冷喝道。

    “哥哥,为了充饥,已经有不少族人屠宰战马、配种的牛羊,前者是我们战场亲密伙伴,后者乃是我们来年生存的关键,还有一些少数族儿被逼无奈,已经开始偷食人肉。哥哥,我们是鹰神的后裔,乃是整个草原最伟大的子民,不是那些蛮夷野人,不分皂白青黄,茹毛饮血啊。”说到后面呼厨泉已经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冲着于扶罗大声怒喊咆哮。

    “这个本王知道,呼厨泉,你再组织一批人马,前往河西掠夺一番,希望能有所收获吧。”于扶罗知道这个弟弟乃口直心快之人,对他怒发冲冠也是习已为常,只是表情冷淡道。汉人被劫掠数次,都已学精明了,一次比一次的效果更差,但总比这样坐等死亡好吧。

    “去吧。”于扶罗见自己这个弟弟还想说什么,伸手阻止一脸坚定道。

    “哥哥……”呼厨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泻,看着于扶罗坚定的表情,只能狠狠跺一下脚,然后重重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营蓬。

    待呼厨泉离去后,于扶罗也长长叹一口气,脸色极为复杂。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对郭太也没有过激的言行,但心中已不可避免的开了一道裂痕,而且变的越来越大,演变到最后,两家再也没有一丝回转余地。

    郭嘉一石二鸟之计,的确阴险毒辣,只用简单的数百车物资,便让两家彻底反目成仇。不但肢解了郭大一大援军助力,而且还为清剿白波军打下坚实的基础。

    上党郡。

    眭固暴躁如雷,一把推开两个罗衫半解已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美貌侍女,把手里那樽美酒玉杯狠狠摔在地上。这才怒气冲冲捉住亲信衣领,恶狠狠道:“你说什么?何晨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顾本太守颜面,擅自捉拿眭元进他们下大牢?还真以为并州是他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太守,这个何晨蛮横霸道不讲理,更是不把将军你放在眼里,长久下去,只怕……”

    “不行,本太守一定要亲自去问个明白,别以为他有五万人马,便可以在上党为所欲为,真惹恼了本太过,要有好果子吃。”

    随后眭固穿起衣服,带上侍卫亲兵,气势汹汹的朝郡府走去。

    何晨软软靠在大堂高座上,整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眼睛时不时飘向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膝下趴着一只已有牛犊大小的吊额白虎。这白虎就像猫儿般顺从乖巧,懒洋洋的眯着虎眼,貌似在那里打盹。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那以凶忍残暴著称的百兽之王。假如你被眼前这假像所迷惑,那就大错特错了,别看这老虎还没有成年,但那血脉传承,以生俱来天性,让它在受到威胁时,所暴发出来速度、力量足于让精锐士兵遍体鳞伤。

    郭嘉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历害了,蛮妞在床上可是骁勇善战的很,何晨心里贼笑不已。

    就在这时候,晏明急匆匆而来,人刚刚踏进门槛,粗大嗓门已经吼起来道:“主公,眭固这家伙真的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人过来。估计是要是闹事的。”

    何晨眯着眼,一手轻轻抚摸战虎柔顺的戎毛,好整以暇道:“等他很久了,让他进来。”

    很快,门外传喧闹纷乱的动静。

    接着大片铠甲摩擦,杂乱沉重的脚步声隐隐响起。

    “大胆眭固,没有州牧的命令通报,你们善自闯进,难道不怕州牧治你的罪吗?”。门下忠心侍卫,面对来执凶凶的眭固等人,丝毫没有胆怯,疾言厉声道。

    “让开,本太守要见州牧。”眭固一手推开侍卫,怒声道。

    “让眭太守进来吧。”这时候何晨响亮的声音在堂里传了出来。

    “哼”眭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趾高气扬的领着侍卫冲进大堂。

    本来不大的议事大堂,被眭固和他的侍卫一站,显的有些拥挤不堪。

    “眭太守,领着这么多士兵闯进郡府,你这是干什么?”何晨脸色一沉,冷声道。

    眭固把大堂里的情况都收在眼里,见只有何晨和一个书生,还有两个护卫,七八个侍从,不由胆子壮了不少,说话也显的没什么顾忌,大大敕敕道:“何州牧,舍弟眭元进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下了大牢?”

    “原来是这事情。”何晨表情有些“醒悟”,随后轻笑一声,对眭固飞扬跋扈的神态视若无睹,淡淡道:“本州牧奉圣上之命,统领并州九郡,外御鲜卑,内除波贼,如今对上党防线做个小小的改动,令弟竟然推三阻四,阳奉阴违,对本州牧调令不屑一顾。更是目无纲法军纪,集众闹事,眭太守以为应不应下狱,以典效三军?”

    眭固脸色阴沉如水,心里暗骂一声眭元进,然上却毫无退让之色道:“舍弟一时鲁莽,还望州牧见谅,但元进与飞将军张燕一同投靠朝庭,被表为左中朗将,领信乡侯,年年大行扫荡贼寇,劳苦功高,还望州牧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

    何晨倒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自大、冲动的家伙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不但隐隐含射自己兄弟与张燕关系,而且还能信口扯来弥天大谎为眭元进开脱,倒也不是一个白痴。年年太行扫荡贼寇?去你大爷的,整个太行山脉最大的贼寇就是你们黑山军,忽悠谁也别想忽悠本大爷。何晨皮笑肉不笑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眭太守都这样说了,本州牧自然要给你个面子,放了眭元进没问题。”

    眭固松了口气,这个何晨倒是聪明人,八面玲珑,显然不想在立足未稳之际得罪张燕。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何晨接下来道:“但眭元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五十打板,暂免城门校尉之职,以儆效尤。”

    眭固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的难看无比,打五十板也就算了,以眭元进牛犊一般的骨子,直要熬一熬就能挺过去,但城门校尉这官职给免了,那问题就大了。虽然何晨说的冠冕堂皇,但真要免去十天半个月,上党城城防布置足够他短时间内梳理一遍,把自己心腹力量全部剔除出去,换成何晨自己人马。到时候大权旁落,如何逍遥自在?

    “这么说来,州牧是真要落飞将军的面子了?”眭固再也没有一点顾忌冷声道。

    “怎么,你这是威胁本州牧吗?”。何晨脸上陡然变色,猛站起来,语气不善道。

    膝下的小老虎似乎感受到何晨的愤怒,张开凶光煜煜的腥红双眼,低声咆哮一声,虎摄全场,露出一双锐利的獠牙,全身戎毛耸立起来,威风凛冽。

    眭固与他的侍卫仿佛感到一股冷风吹进,毛骨悚然,倒退两步,一时间没有想到一直老老实实趴在何晨脚下的动物,竟然是一只老虎。

    “咣当,咣当”几乎眭固与他的侍卫第一时间拔出武器配剑。

    大堂里风云忽变,气氛凝固,剑拔弩张,一触而发。

    四章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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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欺人太盛

    五章欺人太盛

    “眭固,你想造反不成?”何晨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凌利的眼神却杀气腾腾。看似平淡波澜不惊的话气里,却酝酿着滔天杀机,只要眭固一回答不好,必然是彻底翻脸。

    眭固见何晨表情丝毫没有惊慌,仿佛就等着自己发难,反而变的有些犹豫不决,想想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再加上何晨种种事迹,最后还是强忍住怒火,竭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既然州牧已经决定,那属下也无话可说。告辞了。”

    这家伙终不是傻子,也懂的隐忍之术啊,何晨心里感叹一下,嘴上却得理不饶人道:“眭太守,你当本州牧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眭固刚刚压去的怒火“腾”一声全蹿出来,脸色铁青一片,厉声道喝:“得饶人处且饶人,何晨你休要欺人太盛。”

    “眭元进乃是令弟,关心则乱,本州牧可以理解,也不予计较,但此番你冲撞本州牧,又威言恐吓,那就是罪加一等。来人啊,把眭固拿下,重打八十大板,然后轰出郡府。”何晨终于露出阴毒的獠牙,几乎把眭固最后一丝神智击毁,彻底陷入愤怒之中。

    晨身上几个侍卫如狼似虎般冲了上去。

    “哈哈哈。”眭固怒极生笑,随手拔出配剑,环顾四周怒喝道:“谁敢。”

    眭固所带来的私曲侍兵“哗啦啦”的顶到最前面,各各手持兵器。

    “眭固,你可知道负隅反抗的后果?”何晨端着酒樽,缓缓从高座上走了下来,虽然不快,但步伐极为沉稳。每踏出一步,就像铁锤一样狠狠敲打眭固与他侍卫的心脏。而典韦拎着对铁戟,晏明手持三尖两刃刀,紧紧跟随何晨后面,双眼满是警惕。

    “何晨,少在这里腥腥假意,你削某兄弟的兵权,可想过其中的后果?”眭固脸上已经渗出冷汗,他已经想到其中极为可怕后果,今日一个搞不好,只怕自己兄弟二人在上党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顽冥不灵的家伙,到这个时候还扯着虎皮当大旗。通通给吾拿下,打进天牢,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待本州牧上禀朝廷,再秋后问斩。”何晨狠狠一摔手中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浊黄色的液体四溅飞撒,淡淡的酒香在空中四处飘荡弥漫。

    就在眭固一愣神的时间里,大堂两侧忽然“乒乓”响动,接着木板全重重被推倒在地上,随后露出一排排士兵,或蹲或站,但无一侧外,手中那冰冷弓箭,齐齐瞄准他们。接着门外忽然传来纷蹋的脚步声,走廊两侧各涌出一枚全副武装,兵器出鞘的士兵。只是瞬间,便把他们退路堵的死死。

    眭固脸然“唰”一下变的惨白无比。只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中了何晨的圈套。

    而眭固部下所有亲卫在四面八方包围中,显的战战栗栗,愰恐不安。

    “何州牧,今天敢杀某,它日便等着飞将军五十万大军踏平上党吧。”眭固显然还没有弄清形势,死死抱着张燕粗大腿不放,借此威胁何晨,色厉胆薄道。

    “拿下。”何晨已经没有说话的兴趣,张燕势力虽然强大,但如今他头上顶着汉室官员称号,也不会为了眭固这个鸡肋般的人物来与自己为敌,与汉室从新反目。

    看着眭固与他的亲卫在弓箭瞄准下没有一丝反抗,被五花大绑押下,何晨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愁,郭嘉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脚步略有些飘浮上前,声音有些无力道:“主公无须担心,只要你书信一封呈于张燕,解释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就算张燕心生缝隙,一时间也不会与主公兵戎相见。”

    何晨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张燕名义上已经归降汉室,但实际上是诸侯割据一方,势力几乎覆盖太行上三径。部下更是号称百万之众,想想我军目前势力,几乎是以卵击石。若不是顾忌白波贼对上党渗透太深,某也不会这个时候拿下眭氏兄弟,平白无故得罪张燕啊。”

    郭嘉虽然中气有些不足,但还是严肃道:“白波不定,并州一切发展都是空谈。要知道白波贼前身,十有**全是穷苦百姓,其中大部份都是河西、上党、太原人氏,差不多十户便有两三户投身其中作乱,而妇孺、孩童、老人在家为其眼线,提供线索情报。这种情况下,上党守军的忠诚、战力实在大打折扣。而眼下上党又是我们暂时安身保命之地,若不好好经营,只怕白波贼一到,一切都伦为笑柄了。”

    何晨重重的点头,深吸一口气,忽然转移话题,笑的诡异道:“奉孝,并州未安,河北未定,太下未平,你千万要节制,不然就你这细胳膊小脚,早晚会被压榨一空,看看你就折腾两个晚上,今日便有气无力,脚步轻浮……哈哈。”

    郭嘉性格放荡不羁,私生活也不检点,晓是他脸皮奇厚,忽然间被何晨这一调侃,也难得脸色一红,不过这家伙马上出唇反击道:“属下也只是对异族女人感到新奇,尝尝鲜罢了。哪里像主公对下辈都垂涎三尺啊。”

    何晨为之一塞,哑口无语。

    郭嘉说的是黄舞蝶事情。说实话,何晨对这个妞虽然欣赏,但还真没有什么想法,盖因她是黄叙的姐姐,而黄叙又是自己的螟蛉义子,也想当于自己的义女一样。何晨只是念叨着她去巴川找天香组建“近卫兵”情况,却没想到落在郭嘉眼里是对这个小女子念念不忘,有非份之情。这几乎让何晨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阔别一旬有余的徐晃从拱门出现,大步流星而来。

    何晨差一点想抱住徐晃亲上一口,他祖母的,这尴尬的话题让自己这只千年老龟也退避三尺。一旦真让人扣上这顶帽子,估计会很可悲的被天下人口水直接喷死。

    “公明情况如何?”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郭嘉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这主公性格上果然和自己有得一拼啊。

    “回州牧,大至已经扮明了番号、地点。并州内主要是李乐与胡才部,最少估计有三万人左右。分别藏在霍太山、铜鞮山等中间。”

    “霍太山?”郭嘉脸色有些吃惊道。

    “正是,这些贼人真会找好地方。霍太山重峰叠峦,逶迤绵亘,高耸入云,峻极于天,以其雄伟磅礴之势,凌驾于晋中、晋南诸峰之上。相传大禹治水,曾登临山颠祭天,后到汉室更被定为祭天名山——“五镇”之一“中镇霍山”。若李乐、胡才真藏身其中,只怕我们短时间内拿他们毫无办法。”徐晃苦笑连连道。

    “那倒不见得。”何晨神秘笑了笑,接着道:“那些车上东西他们可发现什么破绽没有?”

    “属下与士卒们一路小心跟随,没发现他们有丢弃什么东西。就算发现了什么,中间起码有二十余石粟谷面粉,上百套衣物棉被,他们怎么会舍得的丢弃。”徐晃脸上闪现出一丝肉疼之色道。

    “哈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公明,何必纠结,到时候让他们加倍奉还就是了。”何晨哪里看不出徐晃心疼粮食,大声笑着劝慰道。

    “既然已摸清他们大致行踪,主公是否可商量如何剿匪之策?”徐晃有些急不可耐道。

    “文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可知他当时情况如何?”何晨沉吟一下,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一说起张辽,徐晃满脸嫉妒,外带夹着一丝佩服神情道:“文远勇烈,勇贯三军,下甘镇夹子岭下,以三千士兵伴山而结车阵,连续击退万余贼寇数波攻势,斩守千余人,若不是箭矢不继,加上主公特令,只怕再血拼下去,贼寇也难捞到半分便宜。文远趁着贼人溃败从新组织攻势之际,弃车而退,估计很快就要回到上党了。”

    何晨击掌赞叹道:“好,文远果然不负我望。奉孝,若文远回来,你便好好犒赏他们。”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略有些吃惊道。

    “打铁要趁热,时间一久,东西就不管用了。”何晨话气激昂道。

    “那倒也是。”郭嘉若有所悟道。

    何晨拍了拍徐晃结实的厚肩,微笑道:“公明感觉如何?连日奔波是否疲乏?”

    徐晃哪里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况且他已经听出何晨有马上用兵之意,精神饱满,中气十足道:“主公这是小看徐晃,当日初为杨奉将军都骑尉时,曾连日追赶黄巾贼寇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休憩,今日这小小跋涉算的上什么,主公就下命令吧。”

    晨满脸嘉许,沉声道:“如今上党尽在掌控,已无后顾之忧。你连夜点齐五千人马,三日后兵发铜鞮山。”

    “得令。”徐晃高高应喝一声,脸带喜色。

    “奉孝,你是否还有精力随某远征霍太山(太岳山)?”何晨闲暇之余,还是不忘调笑一下郭嘉。

    “别说霍太山,就算是蓬莱仙岛,只要主公一句话,属下也必誓死跟随。”郭嘉脸色不变道。

    “哈哈,好。三日之后,你便与某一同讨伐白波贼。”

    五章欺人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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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虎仔当道

    六章虎仔当道

    谷远县。

    位于太岳山东麓。境内群山环抱,起伏连绵。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低。西北紧依太岳山主峰,灵空山、云盖山、天池山、云梦山等二十八座大山。最高峰为茶房沿,绵山至灵空山一带,油松密郁,树干粗大,几乎都高达10米以上,林深树密,蔽日遮天,谷深幽远。又有境内最大河流,发源西北部二郎神沟的沁河,向南注入黄河。

    这几乎是一座建在山中的县城。

    何晨领着一万士卒,已悄无声息开拔过来。沿途避开百姓集居地,然后屯住在中峪乡口。

    中峪乡部,距谷远县城约20公里,东邻沁河镇、法中乡,西南连安泽县唐城镇,是谷远通往安泽县的必经之地。而早一步入安泽的魏延,扎军距离何晨也只有百里之隔,徒步急行军,正常情况下不用三日便可支援到达。

    要说魏延五千人马进入安泽后,在屯留县交界处的华寨村安营。

    这华寨村可不是简简选择出来的地方,乃太岳山脉盘秀山脚下,不但山险石峻,奇峰迭起,而且扼制住南北交通,往来只有一条狭长谷道,魏延正是看中此地的战略要冲,所以才在谷口设下关卡,垒筑木栅,挖沟埋壑。自己则选择一有利位置,伴山而建,临水而营。在建设哨卡严寨时,还受到几波山贼的偷袭,好在魏延时刻劳记住何晨的告诫,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夜夜安排精锐巡逻,这才及时发现情况,打退敌军。

    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魏延一土一木,一石一砖,慢慢把华寨村打造成一个军事堡垒,防御阵地,就像一枚巨大的钉子,狠狠插进山党边垂,不但威摄郡内白波军,而且虎视司隶平阳诸县,牢牢盯住河西动向。可谓一举三得。

    看着送来的快报,何晨终于把心思完全放了下来。魏延不是马谡,陭氏安陆也不是街亭,自己更不是诸葛亮,只要魏延、纪灵能站稳脚跟一日,对白波军的影响便多出一分,自己消灭贼寇的机率就增大一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战略的位置重要性越发突出,为自己以后兵出河东、司州打下坚实基础。

    何晨感叹一下,为自己独到用人眼光而感到沾沾自喜,混然忘了自己就是穿越货来的。

    此时已是深夜,天空黑压压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冷冽刺骨的北方呼啸而过。并州气侯比南阳干臊许多,温差也很大,大中午太阳晒来,让人暖洋洋的。一旦夕阳西下到了晚上,寒冷的气流就能把你吹的鼻红脸青。特别是在山区里,温度更是比平原差上七八度。好在这一方面何晨有着足够的认识和准备,御寒衣被都准备齐全。

    营寨里只有稀疏的火把闪耀,在这灰蒙蒙群山黑幕中,显的微不足道。

    何晨披着狐皮大衣,嘴里喷着白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忍不住骂了一声道:“这西北东天这么寒冷,难怪所有人都准备冬眠,窝在家里鞭打滴蜡怎么也舍不得出来。”

    何晨到底行伍几年,身强力壮,抵抗力也好,但郭嘉就不一样,整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模样,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棉大衣,只露出长长的加厚棉靴,头上戴着御寒帽子,连耳朵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精明的双眼,还有已经红如酒糟的鼻子。晓是如此,他瘦弱的身子也时不时颤抖,偶尔还打着喷嚏,用着吱唔不清的声音道:“并州腊月气侯就如此寒冷,听说北方每年更是冰雪千里,放眼所见,白茫一片。真不知道鲜卑、羌胡、匈奴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也难怪他们对中原一直贼心不死,固然因为粮食,恐怕也是不想窝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关系吧。”

    何晨跺了跺已经冻的发麻双腿,发觉自己徒劳无功,随口应了声郭嘉的想法。却发现平时显的高大健壮南阳精锐,巡防中,似乎对这种寒冷天气显的无所适从,或多或少都倦着身子,精神有些萎靡。何晨不由轻轻摇头,有些担忧道:“并州内外交患,若不是鲜卑攻的太急,某怎么也不会在这腊月寒冬对白波用兵,南阳地处黄河以南,气候虽然不如长江以下温暖舒适,但怎么也比并州这地方舒服多了。士兵一下子显的极为不适应,冻疮、受寒比比皆是,若不能争取一战而定,短时间内击垮胡才部,只怕这样下去,我军不战自溃啊。”

    “呵呵,主公不是成竹在胸吗?怎么这回倒显的拿捏不定?”郭嘉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牙齿有些打颤道。

    何晨拍了拍郭嘉肩膀,笑道:“回营寨吧,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虽说年青人是要冻冻骨子,熬熬筋皮,但你显然已经扛不下去了。至于办法,倒真是有,只是某忽略了天气因素,不知道现在还成不成。”

    郭嘉落后何晨半个身位,跟随他的脚步踏进营帐,晏明随后便把帐篷帷幕放了下来。四周立马清静下来,营帐中间里还燃烧着炭火,温暖如春的感觉瞬间包围全身,郭嘉顿时如释负重,看了何晨只摇头。

    “对了主公,你那只小老虎呢?怎么随你出兵后便不见了?该不会一见到山林,便独自往密林深处一钻,逍遥快活,称王称霸去了吧?”郭嘉忽然想起,不由笑着问道。

    “嘿嘿,本州牧让这只小老虎去做一件事情去了。”何晨脸上露出得瑟神采。

    “哈哈,老虎进山林还能做什么?猎兽?还是找母老虎?”郭嘉毫无顾忌大笑道。

    “呵呵。”何晨随意笑了两声,却没有发表意见,但脸上极为古怪的表情怎么也隐瞒不过郭嘉眼神,他脑里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怪异想法,不由失声惊呼道:“难道主公是纵虎归山,寻找贼寇藏身之地?”

    “哈哈哈,奉孝果然生的一个七巧玲珑心,本州牧只是翘翘尾巴,你便能把事情猜的**不离十。果然让人佩服啊。”何晨放声大笑,得意之色,溢之言表。也难怪何晨一脸逼*,这完全是照着21世纪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而延伸出的实际行动,特警能用警犬来捉人,缉毒大队能把猪训练出来找毒品,更不用说海东青能扮演侦察兵,信鸽能当联络使,老子凭什么不能把这只心意相通的老虎训练出去找贼窝?

    何晨正满脸期待等着郭嘉一脸崇拜敬仰的表情,然后听他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奉呈马屁。那知道这厮脸色一垮,只差一步就横眉所指,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属下还以为主公刚才东观西望,乃是巡视士兵,正感慨爱兵如子一番;哪知道是看这只小老虎有没有回来啊。主公心里既然已有定计,却也不已知会一声,好让属下伤透一番脑筋。更让人深恨痛绝的是,竟然还让属下在天寒地冻的山脚下,足足陪你吹了大半时辰的北风,其根本原因只是在等侯一只小老虎。真乃痛杀某也。”

    何晨目瞪口呆看着郭嘉捶胸顿足,满脸悲愤神情,若不了解这家伙,还真为他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何晨哭笑不得道:“奉孝,不就是把你从上党异族小妞堆里拉到谷远而已,你至于这般记恨在心吗?”。

    “这天寒地冻的谷远,哪里比的上温柔如春,佳人如水的上党。”郭嘉脸不红,气不喘,大声回道。

    我勒你个笔。

    ……

    小老虎不负重望,后半夜时间里,偷偷的摸了回来,不但没有惊动哨兵,而且还准备无误找到何晨主寨。辗转难眠的何大爷终于心中大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第二日一大早,生火造饭,集合军马,何晨领着七千精锐兵卒,外加“神枪禁卫团”,在战虎前面带领下,开始浩浩荡荡向深山老林进发。留下三千士卒,外加一千左右后勤人员,助郭嘉主守大寨,而邓龙、向圣传为副手辅佐左右。

    要说何晨进并州,襄阳世家中,向家乃是全力支持何晨二大家族之一。其输送了向圣传、向平、向朗,两武一文三俊杰,并且提供了私军部曲近千,都归于部下领导。而另种一世家家,便是日后“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马家。只不过这五兄弟现在要不还嗷嗷待乳,要不还在他娘肚子里酝酿,随何晨入并州的,乃是后来马良、马谡的族叔马玉和马银。

    太阳已渐渐移至高空,温和的光线却怎么也驱不散太岳山上那冰冷阴寒的天气。

    崎岖不平,蜿蜒来回的山路上,随处可见青松被露水冻结,一条条结冰垂挂下来,在太阳光线下,晶莹剔透,耀人光芒。就连地上的小路,也变的坚硬而又湿滑,一不小心,就能重心不移,摔倒在地。何晨与他的士卒只能小心翼翼,像蜗牛一样在群山中匍匐前进。

    不到半时辰的功夫,大部份的士兵都开始头冒热汗,身上寒气驱出体外,这应该是走这山路唯一能看到的好处吧?何晨苦笑自我解嘲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战虎忽然停下前进,轻轻咆哮一声。然后矫健有力的四肢微蹲蓄力,虎尾高高的竖了起来,这几乎就是攻击的前兆。

    “有人。”电光火石般,何晨脑里浮出这个反应……

    六章虎仔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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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围而不攻

    七章围而不攻

    “公子,这里有只大虫。”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有物体掉地上声音,随后“哎呦”惨叫声开始响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为人处事要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骤然狂风暴雨而胜似闲亭信步。这大虫本公子见识不知凡几,早已习已为常,何足怪哉。”又有怒其不争的大斥声响起。

    这时候,何晨已经踏上斜坡,入眼的是一位年青男子与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乃白波军胡才藏身之地,照理说这两人一主一仆的文弱书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就算真有人从这里赶路,还不被胡才拔层皮,捉去充当壮丁才怪。何晨当机立断,嘴里轻轻吹了个口哨,战虎几乎同一时间猛地一蹬四肢,瞬间强大的暴发力,让它有如一道黄色闪电般风驰电掣而去。何晨朝后面挥了挥后,低喝道:“要活的。”

    晏明会意,立马带着十来个侍卫冲了上去。

    “娘啊,这大虫冲过来了。”一声惊尖,刚才滔滔不绝的书生,一扫镇定自若的表情,张嘴尖叫一声,屁股一扭,转身拔腿就跑,顺手也不忘拉起已经呆若木鸡的书童,夺命狂奔,看那架式速度,决定不速于百米赛跑冠军。

    只是在这山坡起伏不平的小道上,哪怕飞人罗伯特,也跑不过如履平地的战虎,只是一转眼便被追上,随后一个恶虎扑羊,便把那青年书生恶狠狠扑在地上。

    “救命啊。”那书虫双手紧紧撑住战虎的血盆大口,不让它落下来,嘴里叫的惊心动魄,惨绝人寰。

    何晨皱眉,这可不行,万一白波军听到什么动静那可就不好。拿起弓箭瞄准,正想一箭解决。那家伙忽然像被扭断喉脖的鸭子,尖叫声戈然而止,何晨仔细一看,那家伙耷拉着脑袋,估计是被吓晕去了。

    战虎很是畅快的咆哮两声,回头虎目眨吧眨吧望向何晨,似乎在邀功一般。

    何晨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哼哼两声,骂道:“算你这家伙走运。”

    很快,晏明便把这主仆两人给绑了过来。

    何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开口道:“晏明,把这两人先捆起来,派几个士兵好好看管。我们接着上路。”

    “诺”

    何晨和他的战士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走越深,几乎已到山谷腹地,四周连绵起伏的崇山俊岭把自己这队人马包围当中,茂密高耸的森林,除了随处拔地而起的青松苍苍郁郁,把整个天空遮住外,余下的树种,绝大数枯黄,光秃秃的。偶尔还能听到清澈山泉沿着水沟“叮咚,叮咚”流淌而过。

    入山起码已经四五个时辰了,将士也显有些疲惫,最为关键的是,前方已经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直插云宵的悬崖绝壁挡在前方。何晨眼见无路可走,便下令让士兵休息一小会,补充食物与清水,这时战虎却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在何晨怀疑之际,一声咆哮示警声在左侧的树林里响起。接着隐隐传来阵阵吆喝与呼叫声。

    “有人。”何晨精神一振,听那声音杂乱,起码有十余人,难道是白波军巡逻喽罗?

    “马玉,速战速解,千万不可走漏一人,惊动贼党。”何晨低喝一声。早已闻声站起准备战斗的马玉在何晨一声令下,立即带着数百人脱离大队,直扑密林里面。

    马玉在史上并没有记载,哪怕是野史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一点描述,只有在诸葛亮的《后出师表》中提到:“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从诸葛亮话中的排序,还是可以听出一点端倪,赵云就不用说了,阳群这家伙人称刀客,刀上武艺精良。刘备入川时,阳群与庞德的弟弟庞寿一同镇守城池,后因诸葛亮爱材之心,三擒三放,才被招降。阳群忠肝义胆,一旦降了刘备,便是死心踏地的效忠。在不久后的,刘备伐东吴被陆逊火烧连营后,第一个战死的就是阳群。后在野史中与张苞、王平、马岱、严颜一起封为五副虎将。

    而阎芝也不简单,一度官居巴西太守,蜀国后来寥寥无几的大将之一,官拜镇南大将军,平尚书事的马忠,便是由阎芝推荐给刘备的。

    马玉能排在赵云、阳群后,阎芝之中,可见其手上是有真材实料。

    林里很快响起战斗声音,随后虎啸山林,兵器交接,不停响起惨叫声。

    就在何晨担心打斗声音引起白波军警戒时,森林里忽然变的安静下来,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很快,仪表俊秀的马玉全身一尘不染带着士兵从树林出来,别以为他只会躲在后面指挥,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家伙能开二石弓,箭术造诣不凡,躲在后面放冷箭阴人是他的主要战斗手段,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回主公,共发现贼寇十八人,已斩首,无一漏网。”马玉人如其名,连说话声音也显的斯文秀气道。

    晨大赞一声,眼神却有些迷惑看着趴在地上不停用腥红舌头舔着利爪的战虎,搞不懂这个聪明的小家伙怎么会停了下来,不要说这就是它找到所谓的老巢。何晨这一刻意志开始有些动摇,难道是麝香已经失去效果了?

    就在这个时候,战虎好像感受到何晨的心思,忽然站了起来,低声咆哮两下,然后打了转,然后快速奔跑到在一边的悬崖绝壁上,使劲用爪子刨壁上的石头,然后时不时用虎头想把石头挪开。

    难道这里有机关?何晨心中一紧,下意识的这样想到,马上带着典韦与晏明上前。

    两个大力士很快便把那堆石头移开,赫然出现一人宽的天然洞穴。

    何晨心里震惊的无法形容,这些白波贼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挖掘出一条隧道,或者说这里本来就是天然形成的?

    见士兵休息的差不多,便让马玉领着几十个侍卫,点起火把,开始鱼贯向洞穴里挺进搜索。而何晨后面焦急的等待消息。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在何晨迫不及待的眼光中,马玉从洞穴里爬了出来,脚下沾满红泥土,他三两二步就上来,舔了舔舌头,兴奋道:“主公,这洞穴另一便是敌人巢穴所在,属下摸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守在另一端十余个值卫在打秋风,所以便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并且控制了出口。”

    晨精神极为亢奋,正想领大军穿过洞穴,却听到马玉接着道:“只是出了洞穴后,别有洞天,里面是一座极其险要的孤峰,顶上建有山寨,目前看来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山顶,中间起码有三道关卡。由于怕打草惊蛇,属下没敢派人上前察探,但初步目测,山顶上、半山腰、山脚下,起码有不下于二十余座哨塔,假如我们就这样摸过去,肯定会被发觉。还请主公早做定夺。”

    日,这是流寇盗贼?还是正规军在这里打造的一座碉堡防御龟壳?何晨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他就振住起来道:“前面带路,先去打探一下情况。”

    在马玉的指引下,何晨钻进了这约一人高的洞穴。一开始显的有些狭窄,但在灯火照顾下,越走道路越宽敞,没多久,前面就有白光照进,随着脚步加快,越来越亮,很快一行便出了洞口。

    何晨感叹的心思还没有收回来,却被眼前景像狠狠的震撼一把。

    一座高约二千米左右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这山峰看起来极奇神俊陡峭,一侧有如被盘古开天神斧怒砍而下,被拦腰断成两截般,几乎与天空成90度,上面光滑无比,寸草不生,别说攀爬,只怕飞鸟也难在上面栖息。而另一侧同样怪石嶙峋,沟壑起伏,陡峭异常,最关键的是其码有三四个哨楼,便被安插在其中这一带,占据高点,居高而下,视线一目了然。只有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一直延伸到山顶,中间约有三个拐口,每个拐口设有关卡。隐约可见关卡一侧堆放滚石、檑木等守寨工具。又有人头时不时涌现出来,很快又消失在山中。

    你大爷的,胡才有这么厉害?白波军有这个能耐?这么个小小山寨,竟然被经营的铁桶一般,何晨几乎可以肯定,假如自己发动强攻,别说手下七千士卒,就算来了七万,没有十天半月,用尸体堆积,休想攻打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何晨大伤脑筋,一时间竟然素手无策。

    “呜呜呜”山腰中忽然响起雄厚浑圆的号角声音。

    靠,老子被发现了?

    何晨有种窝漏偶缝连夜雨的感觉。

    “主公,敌军若据山险而死守,我军千万不可急攻,以属下之见,当立马封山围道,这条盘肠小路虽然堵住我们进山之路,同样也把白波军下山道路也挡住,只要我军在山下建起完整的防御体系,围而不攻,不出一旬,胡才必然因为无粮而不战而降。”

    七章围而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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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被骗惨了

    八章被骗惨了

    太岳山。

    插云峰。

    忠义堂。

    “什么?车上大半粟米都掺了沙子?”

    胡才正高座头把交椅之上,放纵声色,杯酒交盏,喝的好不兴奋,整人显的红光满面,精神高涨。但这么好的兴致没持续多久,便被喽罗的通报消息给打断了。

    “不可能,这可是何晨准备拉拢于扶罗的物资粮草,怎么可能会掺沙子?”胡才怒声道。

    这胡才当年乃是地方一霸,平日就游手好闲,拉拢一批无所事事的痞子流氓,整天惹事生非,时值天下大乱,这厮一开始倒没什么野心,只是想趁火打劫而已,却没想到随着日子下来,越来越多的难民、佃客汇集旗下,让他的声势日渐高涨。渐渐的,他不满劫掠乡下富农财主,开始把目光放向**却又贪生怕死的贪吏身上。由于征讨镇压黄巾暴动,司隶诸郡府兵,包括并州大队人马被调的七七八八,失却力量的县城郡府,被这家伙轻而易举攻破。自此这家伙胆子越发包天,事情越干越大,到最后竟然拉起上万部队横行并州一带。后来为了联合统一阵线,便响应郭大,相互为盟,明面上也要听其调遣,但在并州里,胡才与李乐就是一左一右的山大王。

    胡才长相极为对不起群众,个子不高,生着冬瓜脸,三角眼,短塌鼻,厚嘴唇,总之就是一个字“丑”。具体形像可参考樱木花道军团里重量级人物之一高宫望。

    此时胡才怒气冲冲出了寨门,来到山顶后方。

    四周一排排木头搭建的矮房整体显的有些凌乱,里面还杂夹着不少大树,只有中间方圆数十米的地方略显平整,一大堆物资就这样拥挤堆积在这里。此时有不少喽罗正兴高才烈的在那里清点物品。

    胡才来到堆如小山的物资面前,二话不说拿出匕首,狠狠朝麻袋下方一扎。

    随着匕首收回,白花花面粉在喽罗肉疼眼神中,顺着麻袋口不停的流下来。

    等了一小会,面粉依然纯白毫无杂质,胡才正想开口质问一番,那喽罗机灵道:“大帅,兄弟们发现只有极少数的麻袋里面才装上成色十足的面粉。绝大多数麻袋里面装的都有问题。小的们估计应该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何晨把成色最足的摆在上面,下面积压的就是次一些的,也就是掺了沙子物资。这样全车算下来,估计也就只有两成左右麻袋里装的全是面粉。”

    胡才有些怀疑,又拿了几麻袋试了试。果然,第二个选中的麻袋流出面粉同时,开始夹带着不少沙子出来,颜色也显的浑浊起来。

    “透你母亲的。”胡才大骂一声,狠狠踹了一脚麻袋,以泻心头之恨。

    “大帅,你看。”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喽罗惊呼起来道。

    胡才急忙回头一看,当场就把他气的脸色发青,火冒三丈,入眼所见,竟然一麻袋漏出的全是沙子,哪怕一点白色的米粉也没有。

    “透你母亲,何晨你这个狗日的。”胡才终于发现自己上当,这哪里是救急物资,分明是用来yin*自己的香饵。而可怜的自己还冒着与于扶罗翻脸的危险,屁颠屁颠一头撞上去,拼死拼活抢了这批烂东西回来。估计这会那家伙已经笑翻天了吧?胡才气的直恨恨咬牙,难怪当时对方在还有战力情况下,弃车而逃。这分明就是想送给自己啊。要不然以那位叫张辽领军大将的本事,再斗下去,就算自己喝上一壶,也不见得能抢下分毫。想到此时,胡才不由一阵哆嗦,何晨士兵响誉中原不无道理,果然彪悍异常啊。

    “呜呜呜”忽然像拉响了防空警报,沉闷凝重的号角声在天空传播开来。

    “大帅,不好了。”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个喽罗忽匆匆跟来,满脸惊慌之色。

    “什么事情?”胡才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弄的头昏脑涨,加上山下忽然爆出的警报让他惊疑万分,这可是自己落草插云锋为寇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看着喽罗冒冒失失的样子,绿豆小眼已冒出阵阵凶光,显然已经处于暴发边沿。

    “哨楼发现山下出现大批人马,初步估计,可能是官兵。”

    “什么?”胡才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喽罗的话吓了整整一大跳,全身上下像被凉水泼个通透,整个心拔凉拔凉。老子前脚才推车到山脚下,发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物资抬上来,这何晨后脚就带年追上来了?速度怎么能这么快?难道中间有内应不成?

    直到这个时候,胡才才真正明白何晨用意所在,这他**哪里只是为了破坏与于扶罗的联盟关系啊,分明就是想趁机一口消灭自己啊。胡才已经无暇顾及何晨是怎么找到这个隐蔽的老巢了。估计下来无非就是被跟踪,或者车上的东西有问题,最有可能就出现内奸了。

    “王麻子,张二腿都是狗吃屎的啊?被敌人摸到老巢也没有一点消息?前两天收到何晨军调动消息,老子就让他们加强警戒,这么快就成了耳边风?”回过神的胡才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瞬间爆发出来,口沫横飞大骂道。

    “大帅,可能王、张两位兄弟已经遇害了。”

    胡才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厉声道:“马上下令封锁进山一切道路,加强哨卡防备力量,所有兄弟随时准备战斗。另外召集大小头目火速到集英堂响议要事。”

    ……

    整整发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所有士兵都穿过洞穴,这让何晨松一口气,虽然山上人头涌涌,但胡才并没有趁机发动攻势。既然如此,何晨那还客气什么,大手一挥几千士兵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只是分分秒秒的功夫,便把山下所有白波贼驱除的一干二净,随后开始分兵合围,把整个山峰角下都给包围起来,不放过哪怕有一丝可能的下山通路。

    何晨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用武将技火雷炸开关卡,但就算这样,随之而来的攻坚战依然会十分困难,只要白波军守在要道上,以那狭小的山路,根本无法展大面积攻势,只能添油战术不停一批又一批上去干耗,这样显然得不偿失。除非自己能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不停用火雷进行轰炸,那样迟早有一天能把山峰炸平,当然何晨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这样做,还不如老老实实封山围道,和他们干耗粮草呢。

    守住下山必经之路,何晨开始好整以暇分派任务,这个去伐木、搬石,那批去挖沟开渠,看这架式,显然是准备在山脚下扎寨立营,建起一道防线,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打算了。

    一方面何晨派人去通知郭嘉,让他准备好所有防御器械,并且催促粮草运送过来,一方面何晨带着侍卫与马玉等人先去探查四周地形。对于马玉刚才的急智,何晨十分欣赏,有心想再考考一番,指着直插云宵的山峰道:“润佳,若我军想攻取此山,你可有何良策?”

    “回主公,此乃天险雄峰,西北两面壁立千仞,飞鸟难渡。东面岩层断石,又有飞瀑垂挂,人足难立,唯有南面这条小径通天,以属下以来,当以守代攻。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两旬,敌军便不战自溃,高举白旗投降。”

    日,老子问你有没有什么进攻手段,你又来个以守代攻,意思和刚开始不是如出一辙吗?何晨挑了挑眉头,声音有些爽道:“润佳,本州牧是问你有没有急攻手段,而不是再一次听你的守成之术。”

    “回主公,除此之外,再无它法。”马玉声音虽然有些秀气,但此时显的斩钉截铁道。

    何晨为之一塞,这家伙是个认死理的人啊,有些不甘心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马玉沉默了半响,缓缓单膝跪地,声音激动道:“若主公急心想早日拿下此阵地,属下愿立马点起死士为先锋部队,以身作则,激烈士卒英勇向前。”

    何晨忽然醒悟过来,这家伙原来是担心自己沉不住气,怕一股脑下令强攻啊。所以才这样劝说自己。何晨心里被小小感动,这家伙是个人材啊,又忠心可靠,更为关键是通过此人,日后可以把马氏兄弟紧紧绑在自己战车上。

    “呵呵,润佳良苦用心,本州牧明了,日后便不提此事了。”何晨拉手拉起马玉,宽慰道。

    “主公圣明。”马玉见自己“成功”打消何晨念头,松了一口气,顺手丢了一个马屁出去。

    两人边走边聊间,这时候有兵卒过来,通报道:“报主公,刚刚来了消息,徐将军铜鞮山下初战不利,折损数百人,现正整顿人马,准备从新再战。”

    “怎么?徐晃头一仗就败了?”何晨虽然有些惊讶,但联想到自己目前处境,倒也是理解。

    “铜鞮山有七洞二十一寨,洞洞可藏兵,寨寨而相连,徐将军由于缺乏当地向导,加上对铜鞮地形不熟,初次进山,便被李乐埋兵所击,好在徐晃准备充足,又指挥若定,这才带领将士杀出重围。”

    八章被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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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油嘴滑舌

    九章油嘴滑舌

    “好了,本州牧知道了。你且退下。”何晨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马玉待信兵退走,一边跟随着何晨后侧,一边接着道:“主公,徐将军首次交锋便挫了锐气,加上荆州士卒一时间适应不了北方气侯,只怕接下来会更加艰苦……”

    “无事,公明虽折了头阵,但以他能力,很快就能吸取教训,重振旗鼓,本州牧本不担心。”何晨倒不是很在意,徐晃这人也算是文武双全,虽然没有郭嘉、荀攸他们那样计谋通天,但行军布阵,攻城拔寨能力,何晨还是十分放心的。

    马玉见何晨这样说了,便不在提起这事情。徐晃乃是随何晨起家老臣,对于他的能力应该一清二楚,自己也没必要在背后风言风语当小人。马玉又想起一事,接着道:“对了主公,虽然军师连番用计,削弱了于扶罗与胡才、李乐部的盟友关系。但前些日子探子来报,呼厨泉又一次发动对河西郡县劫掠,只是收效甚微,当地士族大姓联合百姓躲入深山之中,挖沟垒寨,借助地形之势,加上匈奴骑兵大队无法开展冲锋,被连败数阵。难保于扶罗无奈之下,铤而走险,发动对上党的攻击,或者干脆夹击我军粮道,掠夺物资。”

    “这于扶罗日子,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何晨不由感叹一番道,想当年匈奴势力浩大无边之际,纵横驰骋草原数千里。哪怕汉武帝鼎盛时期,由一代名将霍去病、卫青等一手缔造名垂青史的“河西之战”“或者“漠北之战”,虽然打通了河西走廊,但依然无法真正消灭匈奴势力。直到汉宣帝刘询本始元年,适逢匈奴遭遇天灾内乱,乌桓趁机袭败匈奴王庭,迫使北迁而“空地千里”,这才让匈奴由盛转衰,自此再也难已恢复往日荣光。

    “恩,这个倒是个问题,狗急了还跳墙,何况这么多饥寒交迫的人民。这事情不可不防。”

    两人聊着聊着,便回到所择安寨之地。

    由于此次出兵,全是战斗部队,并没有带辅重东西,所以只能先建简单的防御工事。

    这时候前方传大声嚷嚷声引起何晨注意。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围着地上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恶狠狠道:“少在这里闹事,信不信大爷拿鞭子抽你。”

    “某要见你们州牧,还不快去通报一声。”那青年人与地上唯唯诺诺、卷成一团,满脸惧色的书童截然不同,浑然不知自己乃是阶下囚,飞扬跋扈,张狂无比道。

    何晨哑然,这他**还真活宝一个,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只要士兵这鞭子真的狠狠抽下去,只怕这个家伙立马哭爹喊娘,痛哭鼻涕。想想这人身份可疑,何晨便上前打算问问。

    几个士卒见何晨来,急忙行礼。

    何晨点点头,开口问道:“问出这家伙的来历了吗?”。

    “回主公,问出来了。这家伙叫孔舟,鲁国人氏,自称乃孔子二十代孙,孔宙七子之一,与孔融,孔昱皆兄弟,自号“孤舟垂钓”,喜好周游诸州,绘制地图,只是不知真假。”

    孔舟?孔融、孔昱的兄弟?何晨有些意外看着这家伙,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故作镇定,满脸清高,实则痞子无赖模样的家伙乃是书香门第,孔家子氏。假如真如他所言的话,这家伙身份就不简单了。孔融现为北海相,领太守,可是日后赫赫有名的建安七子之一。孔昱更不得了,乃是党锢之祸时的首领级人物,后与刘表等人并列荆州八俊来的。只是这两人的年纪几乎都可以当他老爹了,怎么可能会是兄弟?

    “你叫孔舟?”何晨一脸怀疑看着眼前之人。

    “正是鄙人,吾见足下仪表堂堂,威严不凡,应该便就是士兵口中的何州牧吧。”孔舟上下打量何晨一番,表情没有一丝慌张,与先前面对战虎时那种狼狈表情截然相反,还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甩了甩额前发楣,一脸骚包。

    真能装,何晨鄙视一眼,似笑非笑问道:“你真当孔融、孔昱弟弟?”

    “正是。”

    “来人啊,先拿下去重大八十大板再说,让你敢骗本州牧。”何晨脸上一板,怒目而视大喝道。

    舟被吓一大跳,急忙出声大叫,随后问道:“州牧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断定某骗了你?”

    何晨冷冷扫了孔舟一眼,掸了掸风衣上的灰土,这才用眼角斜视孔舟道:“孔昱、孔褒、孔晨、孔谦、孔融等人皆乃当今名士,为人刚正不阿,怎么偏偏就你这家伙长的贼眉鼠眼,满脸奸滑狡诈,油嘴滑舌,你也不怕辱没孔宙名声,被人群而攻之?”

    “龙生九种,何况人乎。家父年迈时生某,这又有何奇怪?”哪知道孔舟振振有词,对何晨的贬讲毫不辨驳,反而洋洋得意道。

    真是个怪家伙,估计是见自己比不上哥哥们文采学识,又想引起别人关注,便特立独行,专门搞一些唬头来吸引别人眼光吧?何晨也不拆穿,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准备去哪里啊?”

    “不是说了吗,鄙人喜好周游诸州,绘制地图。此番盘缠罄空,正想借道安泽,北上普阳,拜访下世伯,顺便借点株钱发发。”说到后面,孔舟贼笑起来,本想做个数钱手式,却发现自己被捆,只能不了聊之。

    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家伙脸皮之厚,实在让何晨甘拜下风。

    何晨随意问道:“你世伯谁啊?”

    “乃太原望族王机是也。”

    “王机?”何晨蓦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王若华请自己帮忙要杀的人,假如不是孔舟出现,只怕已经忘了一干二净了。何晨惊的大汗淋漓,操啊,忙的怎么能把这事情忘了?

    “你认识王若华吗?”。何晨回过神来,一脸古怪之色问道。

    “你也认识若华妹妹?”这回轮到孔舟惊叫一声。

    “如此国色佳人,谁不认识。”何晨随口调侃一声,内心却一沉,看他叫的这么亲切,难道和王若华有什么关系不成?

    孔舟一扫刚才满脸正经之色,色mimi道:“哈哈,州牧果然是同道中人啊,若华妹妹的确长的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那万种风情的眼眸,诱惑迷人的丹唇,前凸后翘的身材……”

    何晨忽然发觉自己听不下去的,换做谁一脸**形容与你有关系的女人,心里都会像吃了苍蝇一样别扭,随即堵上那肉麻至极的用语,厉喝道:“侍卫在哪里,怎么还不把这家伙拉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狼似虎的侍卫哪想到州牧会立马翻脸,先是一愣,随后便大步冲上来,老鹰捉小鸡般把孔舟拉了出去。

    “喂喂,州牧聊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要打某啊?”

    “快停下来了。”

    “让他嘴贱,再掌十个耳光。”何晨余怒未道。

    “哎哟,娘亲啊,痛杀某也。”不远处开始传来“噼里啪啦”掌嘴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空,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

    何晨听着孔舟惨绝人寰叫声,心里大大爽了一把,让你这厮满嘴鸟语。

    “主公,山上白波军有动静了。”就在这个时候,马玉忽然指向山峰,声音高亢道。

    “哦?”何晨急忙抬头看向远方山峰。

    果然,肉眼可见的山中小道上,刚开始只有几十人影在晃动,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沿着山路下山,到最后几乎连成一条长蛇,飞快的移动着。

    终于忍不住了?何晨冷笑一声,转头下令道:“马玉你带领三千士兵堵住山下路口,摆出阵式,好好扎一个口袋,让他们自投罗网,出来个杀一个。向平,你带领一千士兵为接应使,严防四周还有出山小路,以防我们侧翼或者后方被杀个揩手不及。”

    “诺”两将大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各自点起士兵,准备应战。

    何晨现在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就是怕这山上藏有地道通往外面,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真有的话,只怕自己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了。

    很快,白波贼大开寨门,无数喽罗在头目的带领,冲了出来。

    何晨在后方看的真切,果然就是一股杂牌军来的,十个喽罗中起码有一半脸色菜黄,其中虽然不乏人高马大之辈,但没有统一的番服,衣着破烂,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拿砍刀、竹枪、木棍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可以找出来。

    南阳军很阴险的退了半箭之步,既能放白波军出来,人数又不会很多。

    几个头目自持武勇,拿着武器嗷嗷领头冲了出来。

    随手一波弓箭,便灭了大半,剩下大半眼看情况不对,想撤回去,却又被源源不断冲出来的喽罗挡住,立马乱成一片,任由南阳军像割稻草一下射杀贼兵。

    只是不要半刻功夫,白波军便丢下数百尸体,寨门紧闭,再也没人敢冲出来。

    何晨不由摇头叹气,就这样的贼兵,竟然曾经杀到河东郡,甚至一度威逼洛阳,这汉室积弱,诸侯心怀鬼胎到何种程度,当真是不言而谕。

    九章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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