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完结感言
要是有人看的话，首先作者在这里表示感谢。
这一卷本来是想写许多章节的！但后面一想，一直写两个男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那个——
所以先把有些情节转到第三卷吧！留待揭开某个人与牧泽的纠葛。
然后下一卷的名字是盈盈秋水，呐！应该知道我要讲猪脚和谁都事了吧？要是不知道，我可是很伤心的欸！
她的名字我可是思虑了半个小时，看了许多宋词、诗歌、文章，才选取的这个名字。
自我感觉还不错的欸！好了，先去查一些资料了，许多东西在这一卷必须用到。
第二卷结束感言
唔——
第二卷终于彻底结束了！（第二卷完结撒花）
感觉比起第一卷应该成熟了许多，当然是自我感觉啦！
无论是文笔还是想法什么的。
至少我现在回去看第一卷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已经看了不下20遍）
幼稚吗？不确定，但有些吧？毕竟还是感觉人物刻画的不够。
说好嘛？很明显又抬举自己了。
但至少比起刚写小说的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文笔流畅了些。
想起自己第一本写的小说了，就像是牧泽想起他自己的中二黑历史那样羞耻。
也许，
以后的自己看待现在的也会感到羞耻……吧？
但是，
若是这样想的话，
自己应该是在进步的。
这样想着就莫名开心。
虽然，
这种进步或许是微不足道的。
呵——
然后，接下来的第三卷——
啊！！！
感觉很难写，真的很难写。
第三卷完全就是收尾了。
我现在自我感觉想到的结尾就感觉很不错。
不过还早，
就怕中途把谁写崩了。
惆怅——
因为写的人物有很多，千陌、秦度、苏慕雪、洛家姐妹、肖羽。
大概就是这些。
然后——
加油吧！
我也想看一下自己能写成什么样!
纪念自己仅此而已的故事
我问你是不是确定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夜空飘着细雨，天气微凉，但……凉不透人心。
你以你始终微笑的表情，轻快地说道：“确定呀！”
我问过你已经不喜欢了吗？还是没那么喜欢了？
你那曾经让我看不腻并甘愿沉迷的微笑是……那么显眼到令人刺眼的照耀进我的瞳孔里。
“我一直都这样啊。”你的语调似乎在之前和之后都未曾变化。
“……”我无话可说了。
要是你一直都是这样的话。
要……真是这样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阳光下洋溢的明媚的微笑、寒风中愿意温暖我时常微凉的双手的举止、牵手走过的大街小巷、索要情话时的嘟嘴撒娇、回应我的怀抱、拥吻……
那些细微的表情、温暖的话语、贴心的行为……
都是假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真是够白痴的，你也真是够可怕的……呀！
在你抓住我臂膀，让我止下倒退的步伐时，我看着你笑靥依旧的面孔是如此陌生。
我要回了写给你的两封情书，因为感觉自己写情书时的那颗诚心被亵渎了，害怕最后会沦为给我不认识的人炫耀的资本……
我的想法已经变得很脆弱了，做法也只能幼稚了。
我给你做了一次幼稚的告别，然后，撕毁了情书，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接下来敲了一行让我到现在仍有歉意的恶毒的诋毁你的信息，若是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这里还是要为自己过激的行为说一声抱歉！
时间会验证一切；
愿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惜大多由深转浅，相忘于江湖。
曾经安慰过或告诉过你的话，拿来安慰自己也挺合适的。
缘浅、情也不深而已。
这个故事仅此而已呀！
唔……脚踩在塑胶跑道上松软的触感，耳机里放着曾给你唱过的或是你喜欢的歌，身边有人走过，我也从别人身边走过。
云开雾散，这天空真晴朗，这太阳真暖和欸！
（Ps：人生不是书上的故事，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全在书间，可书页翻篇何其易，人心修补何其难？）
第一章 妹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会伴随着出乎意料的麻烦和意外，我对此产生了某种结论，就是无论朋友还是恋人，都得经过必要的筛选和考验才能得到我的认可。”
宽敞的客厅内，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白净俊秀的牧泽注视着插着腰居高临下，对他怒目而视的牧歆侃侃而谈。
不顾牧歆的恼怒，牧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把这种叫做挑剔主义，而我就是挑剔主义者。”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洋得意，仿佛这是非常值得荣幸的事。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朋友，整个寒假形单影只，看小说、打游戏的理由？”牧歆冷笑着嘲讽道。
“……”
牧歆下一句话却暴露了对他的担忧，“哥，你这样一直一个人，会让我们都很担心的。”
闻言，牧泽的眸子里有着感动的神色，只有家人才会发自真心的对自己抱有关怀，其他的诸如朋友或是恋人什么的，他还没有，所以并不清楚。
“哥，我上网查了，你这种情形好像与高二病有些相似哎——”
牧歆苦恼着一张脸，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好了哎，我哥中二病才过，就染上了高二病，而且还没到高二……”
牧歆担忧的看着牧泽，牧泽未来如何、发展怎样，很让她这做妹妹的担忧。
牧泽仿若石化——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牧泽在心底愤怒的呐喊，“什么中二病、高二病，我很正常的好吧！”
“不行——不行——”牧歆摇晃着脑袋，捏着小拳头，下定决心的说道:“我一定要让你交上朋友。”
“我们又不在一个学校，你要怎么做？”牧泽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身子缩紧在毛毯里，里面的温暖舒适很是让他迷恋。
迷恋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一旦得到满足，便会向着迷醉进发，最后兴奋过后，又会产生让人难以启齿的罪恶感或者羞耻感。
例如现在的我看待以前中二病时候的我？？？
牧歆冰冷的视线扫向散漫的牧泽，悦耳的声线却带着冰冷可怖的意味，“不一定要在同一个学校才能让你交到朋友，只要改变你就行了——”
牧泽暗自想到，“好可怕的眼神，但是在我坚持贯彻落实挑剔主义的决心之下，无论是怎么样的洪荒之力，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心。”
微微抬眼，看着牧歆的脸庞，暗赞不愧是自己的妹妹，俏鼻薄唇、柳眉杏眼、明眸皓齿，身上的棉质白色碎花小熊睡衣，为她的可爱清新更为添色几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长大之后属于祸水一列的级别，若不是自己的妹妹，以挑剔主义而言，她可以完美跨入任何级别。
牧泽嘴角微翘，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眼神戏谑，说道：“那么你想怎么做呢？你哥我，可不一定听你的哦？”
“嘻嘻…”牧歆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芒。
“咳咳咳……”她假装润了润嗓音，朗声道:“昊天给了我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眸，我却冷眼俯瞰世间，待百世轮回，万世沧桑，我将洗尘本心，踏三千大道，重拾鸿蒙之门……”
“停…”牧泽一下子直起了身，露出棉质的灰色小熊上衣，脖颈处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毛毯滑落到腰间，他的脸色发白，嗫嚅道:“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段话是他中二时写的一本玄幻小说的简介，即使是中二时的他，也觉得以自己名字为主角，幻想自己行走天涯、大杀四方，最后天下无敌的故事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儿。
为此，他斗智斗勇，小心翼翼，每次写完都存在U盘中，不在电脑上遗留一丝痕迹，就怕父母和爱整蛊自己的妹妹发现。
“你以为你藏在经过改装的书桌抽屉暗格里面，我就找不到吗？”牧歆双手环保胸前，一脸的冷傲不屑，“一个破U盘有什么好藏的，别忘了，你改装的手法都是我教的——”
“里面的内容你都看了？”牧泽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内心的纠结、羞耻、不安全部涌上心头。
里面可不止只有小说的内容，还有许多珍藏版精华视频。
“呀——”牧歆叹息的看了牧泽一眼，其中的鄙视、轻蔑，可谓意味深长，晦涩难明。“这下，不反对我的话了吧？”
“不反对…”牧泽一脸落寞，宛如斗败的公鸡，一下子焉了下去，这个妹妹好可怕哇！
“嗯…”牧歆点点头，赞赏的看了牧泽一眼，从小到大，这个哥哥没少让她这个妹妹操过心，而这个哥哥也很固执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从不听从她和其他人的劝告。
而对于此，她发现只要抓住他的小辫子，便能够很轻松的改变，不不不，在牧泽看来是奴隶主对奴隶之间的压迫而产生的不可抗力的服从。
“既然这样，我首先要了解你在学校是什么情况。”牧歆歪着脑袋，手指放在嘴边，思忖了一下，说道：“慕雪姐姐是和你在同一所学校的吧？”
牧泽点了点头，苏慕雪是他的发小，也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两人本是邻居，从小玩到大，在初一的时候，她搬家转学，但两人并没有断绝联系，通过电话和QQ联系，没想到中考时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那你找一下慕雪姐姐，就说来我们家吃顿饭叙叙旧。”
“呃，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说完，牧泽开始翻腾起来，寻找手机。
咚！
牧泽的脑袋撞在软绵的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屁股高高撅起。屁股上小熊也是呈头朝地，屁股撅起的姿势，两者看上去很是协调。
“你干什么！？”牧泽愤怒的喊道。
抓着凌乱却很干净的黑发起身，带着羞恼的表情，转身看向妹妹，这样的姿势很丢脸的好嘛？难道不知道挑剔主义者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在体育课的时候，挑剔主义者会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赛跑时尽量的慢跑，不让劲风吹散自己的发型和衣衫。（才不是害怕尽力跑之后还跑不快被别人嘲笑呢！！！）
在日常的交流中（哎？这东西好像很少哎，要是算上和家人的交流，应该就不少了吧？），不会轻易的让别人触碰到自己身体。即使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也很注意这一点。
除此外，还有……
妹妹的洁白小脚丫还是高高举起的姿势，不难推断出，她出的什么脚，出脚的姿势和角度，透过她踹自己的用力程度，还能推断出她对自己这个哥哥平时的敬畏程度——无限趋近于零。
她的小脚丫重新穿上了可爱的棉质拖鞋，脸上的失望暴露无遗，说道：“哥，你和慕雪姐姐好久没见了？”
“呃？”虽然不太明白问这个问题的缘由，但牧泽还是老实的回答：“大概——两年，还是——三年？”
牧歆看着牧泽那副疑问不解，含糊不清，还似小心翼翼询问自己的表情，彻底的恼怒了。
“既然这么久不见了，打个电话，你就想让一个姑娘家，召之即来吗？”
那副看待白痴一样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牧泽弱弱的反驳道：“我和她的关系不一样，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是你以为…”牧歆一把把牧泽拉起身，推搡着他进入自己的房间，一边说道：“赶快准备一下，去找慕雪姐姐，让她来我们家吃顿晚饭，就说牧歆想她了！”
第二章 青梅竹马
上身着蓝色羽绒马甲，内衬白色毛衣上有一些黑色图案，脖颈处系黑色围巾，下身搭纯白修身休闲裤，配一双白色休闲鞋。
简易的装扮，洁净而又不失风度，单调却并不乏味，理应完美的体现出牧泽的白净俊逸的形象。
然而，牧泽的举动却似没有这样的认知，站在公交站牌前，佝偻着背，不停的跺着双脚，双手插兜，紧缩着身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这天气果然最适合宅在家里，真是可恶的妹妹，下次一定要抓住你的把柄。让你体验一下被胁迫的滋味，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
“哎？”牧泽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困惑起来，“从小到大牧歆有什么缺点来着？”
似乎牧歆从未让父母操心过，优异的学习能力，无论学什么都能很快掌握，并且得心应手。
品学兼优什么的，在她身上只是最基本的体现。精通琴棋书画，又能歌善舞，厨艺精湛。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就是牧歆吧！（作者:你这样形容妹妹好嘛？）
她是天才，注定璀璨夺目，牧泽只是衬托她的绿叶，甚至连绿叶的的角色都达不到吧。
牧泽怅然若失，自己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实呢？
大概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让牧泽忘记了这个对自己严肃隽冷的妹妹的另一面。
亦或者是因为妹妹就是妹妹，促使他遗忘这些事实。
伴随着这些复杂的想法，牧泽乘上了250路公交车，车内较温暖舒适的气候，让他立即停止了对妹妹的思忖。
车窗外，建筑物不断飞逝，然后是重复的停车、开车，牧泽终于到达目的地。
下车，略微佝偻着背行走在人行道上，偶尔的一瞥看着行驶而过的豪华轿车，牧泽叹了口气。
这样的车辆在他眼前出现的频率随着时间的增加也随之增高。
这附近似乎已经属于富人区了，论阶级，牧泽家只属于中等偏上。
但他的青梅竹马——苏慕雪，则是标准的大小姐出身。
这么几年没见，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变化？
“呃…”牧泽嘀咕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眼前的是一栋秀丽的别墅，典型的欧式风，曲线装饰看上去轻快纤细，给人典雅亲切的感受。
犹豫了一下，牧泽按下了门铃。然而，久久没有什么回应。再次尝试，还是如此。
“没人在家吗？”牧泽纳闷的掏出手机，对比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抬头扫视了一眼，家庭住址什么的都很吻合。
“不会是有什么活动吧？”牧泽恨不得一记大嘴耳光扇向自己，明明有手机，怎么不知道提前打电话问一下？
害得自己凛冽寒冬中还要出门，于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不过没有打脸，而是拍了一下手臂，一下不够，觉得应该更生气一点儿，于是又拍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女孩的询问声。
“要你…管？”初时，还有些怕别人以为自己做什么奇怪动作的羞恼和尴尬，待转过头时最后一个字满满的讶然。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说道。
“牧泽？”
“苏慕雪？”
雪白的羽绒服，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臃肿的感觉，脖颈处系着橙红色的围巾，下身搭配蓝色牛仔裤配上棕黄色的雪地靴，双腿修长笔直。
黑色长发被束缚在一顶英伦复古风灰色帽子中，清冷的面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气息。
她的脸上有着一丝惊讶，眼里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然后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又做什么中二的举动？”
牧泽干笑着摸着脑袋说道：“哈哈…我以为没人来着，没做什么。”
“另外…”他的脸上换上了郑重其事的表情解释道：“我已经不中二了。”
苏慕雪微怔，这番郑重的表情之下总感觉似乎有着极压抑的情绪。
心里驱散这种奇怪的感觉，嘲讽说道：“终于中二毕业了吗？还真怕你在QQ上再发些意味不明的话呢…”
牧泽讪笑，脸上的尴尬显而易见。
“那找我有什么事儿？”她说着，走过牧泽身旁，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打算开门。
“呀，就是好久不见，想让你去我家叙叙旧，吃顿晚饭什么的！”牧泽的语气很是平淡，这是他有意识的想要营造出若无其事的感觉。
但苏慕雪的举止却似乎……没那么平淡。
“你说好久不见，叙叙…旧？”她的手紧紧攥着插进门锁的钥匙，微垂着头，无法得知她脸上的表情。
牧泽有些不好的预感，悄无声息的退了几步，尽可能的若无其事的说道：“对啊！毕竟是青梅竹马，叙旧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她呵呵笑着，把手提包放置在门把手上，转过身仰起脸，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扑闪着注视牧泽。
面带甜美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向牧泽，却带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牧泽不断后退，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你要是…没空什么的…下次也行！”
“呀，我怎么会没空呢？好不容易见到了985天没见面的青梅竹马？我怎么会拒绝呢？”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甜美，在牧泽看来却像是罂粟花那般美丽诱人却危险至极。
砰！
牧泽的后背撞上了墙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抵在胸前，说的话是那么没有底气。
“有话好好说，动手什么的，不是君子所为…”
“既然知道我是女生，还说这话，你到底是有多蠢？”
苏慕雪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揪住牧泽的耳朵，右手的臂弯乘势夹住牧泽的脑袋。
“疼！疼！疼！”牧泽难受的喊道，手舞足蹈，慌不择路下却是抱住了苏慕雪的纤腰。
苏慕雪清冷的脸庞升起一抹红晕，但这个时候牧泽很明显注意不到。
“说什么青梅竹马，怕是早就把我忘了，和你说过我读的也是临溪高中，也没见你找过我。现在说要找我叙旧，怕不是你本意吧？”
她脸上的红晕变成了薄怒，说的话语也很是直白，但若是仔细体会，便能感受到其中还有几分幽怨。
“我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我给你解释解释…”
在与妹妹的朝夕相处之下，牧泽很清楚的知道在女孩无理取闹的时候，无论自己对错，一定要学会低头认错，不然遭罪的一定会是自己。
这是牧泽在想要与无理取闹时的牧歆对抗时留下的惨重经验，无论妹妹对错，闹到父母那里，被责骂教训的一定是自己。
这让牧泽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充话费送的或者从垃圾回收站捡到的。
即使不闹到父母那里，女孩子的小心眼可是很可怕的！！！
你永远不知道你用的牙刷到底有没有刷过马桶，吃的食物在“颜好气质佳”的表面下掩藏着怎样凶残的黑暗手法，诸多事迹简直数不胜数。
所以牧泽果断认错，眼神希冀，若不是低着头，她看不见自己的眼神，牧泽绝对会更加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本以为苏慕雪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但事实告诉他……
“嘁嘁嘁，你以为我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吗？”她神情高傲，极为不屑的说道：“我可不是牧歆那小丫头，你低低头，认认错，便什么事都不计较。”
她更加用力的锁住了牧泽的脖颈，揪住他耳朵的手不断旋转。
“疼疼疼，我错了，我绝对错了。”牧泽哀嚎不断，俊逸的面容扭曲狰狞，搂着纤腰的手更加用力。
苏慕雪眯着眼睛，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在牧泽听来却是恶魔发出的讯号。
她的动作松懈了下来，悦耳的声音在牧泽耳边说道：“那么你错在哪儿呢？说的好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哦？”
这样的牧泽让她很轻易的想起年幼时的玩耍，尽管是牧泽被她“玩耍”，但很开心不是吗？
“咳咳…”牧泽感觉她放缓了动作，润了润嗓音，唇角极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那个，我不去找你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么多年不见，尽管在QQ上还有联系，但架不住在现实中这么久没见面啊！”
“然后呢？”苏慕雪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怕你会有什么变化，要是瞧不上我，那我可怎么办？”牧泽似乎很“沮丧”的说道。
但垂下的面孔开始展现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他感知到苏慕雪闻言之后，手里的动作松懈了许多。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漂亮的瞳孔睁大，脸上浮现一抹羞赧，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接下来他是要……
那自己要怎么应对，是拒绝还是接受，若是接受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随便，是一个轻浮的女孩？若是拒绝了，会不会伤到他的心，从此一蹶不振陷入颓废怎么办？
果然还是接受好一点吗？苏慕雪已经陷入了这种畅想之中。
牧泽已经感知到她的身体骤然僵硬，呼吸急促起来。
“当然是奋力反抗的意思啦！”牧泽用力搂住她的纤腰，旋转个身，以防她碰到墙壁，一把抱起她，扛在自己的肩上。
天啦！幸好的是苏慕雪的体重轻盈，自己还算有些力气，不然这么久的疏于锻炼，要是扛不起来就尴尬啦！
“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苏慕雪不断挣扎，愤怒喊道。那双明亮的瞳孔有着满满的怒气，这个笨蛋他想做些什么？
“哎，你别动啊！只是让你冷静冷静，你别激动啊！”牧泽有些焦躁的喊道。
“你这样做，我怎么冷静！”说完，更加激动的摇晃挣扎起来。
砰！
重心不稳，牧泽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幸好的是双手极力撑住了苏慕雪，倒是她倒在自己的怀中，没受到什么损伤。
牧泽舒了一口气。
哎？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另外，这软绵舒适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牧泽的眼神一凛，看向怀中的苏慕雪，那双扑闪的大眼睛已经被愤怒和羞赧所充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
第三章 开学季（一）
纵观历史长河，英明如唐太宗，伟岸领袖如***，也会犯错。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大众心中的形象。所以，蝼蚁如自己，犯点小错并不是罪不可恕吧！
牧泽摸着脸，淡淡的这样想到。尽管脸上没有丝毫的印记，甚至很是光滑白净，但那火辣辣的感觉似乎还记忆犹新。
看着餐桌上两位燕语莺声的美少女，倒是有些奇怪她们什么时候如此谈得来了？记得以前，牧歆可是一直看不顺眼苏慕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呐，可真是能磨灭一切东西，无论喜怒哀乐，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冷酷无情的湮灭掉。
你可以视它为至高无上的治愈者，无论多少悲戚往事或者痛不欲生的经历，随着流逝，总会消逝在过往中不复存在。
你也可以视它为卑劣无比却又堂堂正正的小人，花好月圆夜亦或幸福雀跃时，随着流逝，它会在你眼前赤裸裸的剥夺掉它。
算了，不想这些了，人类只要活着便不可避免的受到它的影响，尽管结局已注定，但过程却是自己来抒写的，活成什么样也是自己决定的。
牧泽的筷子径直奔向餐桌上的那道清炖排骨汤里最大的排骨。
“嗒！”
两双筷子触碰发出轻响。
“嗯，应该只是巧合。”抬眼一看是苏慕雪，牧泽这样安慰自己，遂夹向另一块排骨。
“嗒！”
又是一声轻响。
”嗯，应该不是故意的！”
牧泽的筷子掠向另一道番茄炒蛋。
然后，又是一阵轻响，在其后接二连三的无论牧泽想要夹哪道菜，苏慕雪的筷子总会打断他。
牧泽终于恼火了，筷子啪的放在桌上，抬起头来注视着苏慕雪。
他的举动打断了有说有笑的两人，牧歆惊愕的看着他。
苏慕雪却不咸不淡的说道：“吃饱了？”
牧泽委屈的腹诽，“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但看着苏慕雪那双平静如暴雨将袭的湖泊时，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的话没有说出口。
反而脸上带着笑，就像是酒肆里面对着蛮不讲理的苛责客人，还得陪着笑脸的小二，道：“没，有些口渴，想要喝口水…”
“那还不去？还以为你撑着了？”苏慕雪面若冰霜的说道。
牧泽屁颠屁颠又面带委屈的找水喝去了。
“啊，小牧歆，刚刚说道哪儿呢？”等牧泽走开，苏慕雪脸上的冰霜顿时融化了，绽放出如花的笑容。
“嗯…”牧歆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下，说：“说到慕雪姐姐加入什么社团没有？”
“啊，我加入了文学社，小牧歆现在初三了吧？是不是想要考临高啊？有把握没有呢？”
“当然有啊…”
……
牧泽有些无奈，小心眼什么的，在女孩身上似乎能特别体现出来。这时候孔圣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唯&*与小人难养也，就有它自己的道理。
待回到餐桌，牧泽只好有气无力的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牧歆询问原因，也只是说道没胃口。
而苏慕雪见状，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幅度，又继续和牧歆谈话，尽可能的分散她的注意力。
苏慕雪走后，牧泽盘坐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
“牧泽，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你给我加入文学社。”牧歆从她的房间走来出来，对着牧泽说道。
每当牧歆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便意味她要么生气，要么有什么不可违抗的要求命令。
若是平常的事件，他大概会遵从吧？但是…加入社团什么的…
牧泽缄默的看着在电视里的明星搞怪，没有回话。
“牧泽！”她走到牧泽的身前，睁大狭长的眼眸，眼神灼灼的注视着他，道：“是慕雪姐姐的社团，我说过要改变你现在的状态，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现有状态什么的，便是在学校里面孑然一身，身边没有一个谈话的人，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自娱自乐却玩的不亦乐乎…
这些…需要改变吗？独自一人有什么不好？不合群有什么不好？难道要在别人高谈论阔的时候，尽管心里不情愿，还得牵强附会的迎合微笑，说着自己都不明白的言论吗？
牧泽微垂眼眸，保持沉默，而沉默…往往便是代表不情愿。
牧歆生气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恼怒的两边脸颊升起一抹绯红，警告道：“不然我就把你U盘那些视频全部删掉！”
牧泽蹭的抬起头，面容苦涩，声音干涩到几不可闻的，“太残忍了吧？”
但看着妹妹肃穆似乎不容抗拒的表情，牧泽弱弱的问道：“加入其他社团可以吗？”
“啊？”牧歆心里雀跃，难道哥哥突然开窍了，但脸上的表情仍旧清冷，遂问道：“什么社？”
牧泽表情肃穆，端正身体，脸庞冷峻，曰：“回家社！”
牧歆大怒，牧泽卒。
……
又是一年开学季，牧泽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完全不知道时间为何过得那么快，就像一道流光，想把它抓在手中，却连它的尾巴都摸不着。
若是借用网上的介绍来说，大型灾难片《开学》3月一日在全国各学校首播，由全国学生含泪倾情演出，场面震撼而感人。
而牧泽只是莘莘学子中的一员，渺小而不起眼。
戴着与脸型不相符的厚重黑框眼镜，穿着临溪高中的冬季校服，表情略带呆滞，完美的掩饰他平常的俊逸形象，甚至看上去像是不起眼的四眼仔（不是歧视哈，我也是四眼，只是调侃自己）。
他当然不近视，这只是一个掩饰的手段，戴的其实是平光镜，目的吗？当然是低调一些，不管怎么说，自己凭长相在中学时候也是一代风云人物呢！
因为临溪高中距离家并不远，所以他平常选择的都是走路，而妹妹就不一样了，每天要起的早早的，准备两人的早餐，还得赶公交车去一中。
提着手提包，佝偻着背走在人行道上，距离学校越近，眼帘中的学生便越来越多，不过大多成群结队，或是约好一起上学，或是半路相遇，大多有说有笑，像是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因为都是穿校服的原因，牧泽孤单的身影倒是不那么起眼。
就快走到学校校门口了，隐约可见有门卫守在那里，牧泽加快了脚步。
“哎，目测吗？”后面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过目测是谁？他可不认识这一号人，断定与自己无关，头也不回的从兜里拿出学生证便继续走。
“哎，目测同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喊声。
牧泽皱了一下眉头，止步转身看向那人。潦草又长到眼角处的黑发，完美的遮掩了整个脸型，隐隐约约显得瘦削，长相普通，谈不上清秀。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胸腔起伏不定，看来也属于体质不行的那类男生（哎，为什么要说也？）。
牧泽记起他了，顾喧，喧闹的喧，喧宾夺主的喧。
每一个班级里总会有特别活跃跳脱的人，他们似乎与任何人都谈的开，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经常会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显得张扬而高调。
所以牧泽以平时散漫的态度，才能记住他的名字，班级里除了特殊的几个人，其他人他都不会刻意关注。
像顾喧这样类型的人，牧泽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向往低调，便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是牧泽一贯的原则。
至于该和哪种人打交道，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或许，机缘未到吧！
“有什么事吗？”牧泽扶了一下眼镜，看着他注视着自己手里的学生证，老实说他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开口问一下，以免误会。
“哎哎哎，先过去一下，有事要拜托你！”他指了指一棵青树。
跟着他走了过去，顾喧双手合十，作出拜托的姿态，嬉笑道：“目测同学，我忘带学生证了，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我一会儿从墙那边丢给你。”
他指了指旁边的墙壁，牧泽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把学生证递给了他。
“谢谢目测同学！”顾喧感激说道，接过了学生证。
牧泽已经懒得吐槽他叫错自己的名字，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看着他虽然大大咧咧的走进校门口，实际上却发现他拿着学生证的手有着小弧度的颤抖，原来没那么镇定嘛？看来也是第一次借学生证使用吧！
第四章 开学季（二）
接过学生证，牧泽佝偻着背走进了校门。
“哎，目测同学，刚才感谢你了。”他搂住牧泽的肩膀，嘴角微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拜托，别这样笑，好嘛？你没那么帅，另外名字…”牧泽心里很是别扭。
看了一眼勾着自己肩膀的手，皱了皱眉，道：“没事儿。”
顾喧挤眉弄眼的说道：“刚才多亏你了，今天出门大意了，竟然忘记带学生证了。以后一定要改改这样的毛病。”
经常会有人说道要改变自己，或者是在朋友面前下定决心，或者在恋人面前许下诺言，或者在无关要紧的人面前简单抱怨。
但事实上言语上的东西并不可信，或许在那样说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改变，但人心呐，往往是最善变，事后没有变化的时候，又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安慰抚慰自己。
牧泽不喜欢在言语上许下什么承诺，他更喜欢用行动或事实说话。
敷衍的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在行走的过程中，牧泽突然肩膀耷拉，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
“哎呀，包掉了！”牧泽弯腰提起包，肩膀很轻易也很自然的离开了顾喧的手掌，牧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自得。
顾喧也似没有丝毫的察觉，牧泽捡起手提包之后，与他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啊，目测同学，你上学期期末成绩如何？”
“嗯，没注意…”
“你想坐在哪一排的座位啊？”
“嗯，无所谓啦！”
……
一路上都是他在说，牧泽回答或者不回，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等到了教室门口，牧泽才松了一口气。抢先一步走进了教室。
无论是跟着他还是并肩走进教室，以他平时的交际能力，必定会让牧泽受到随之而来的目光。
但走进教室牧泽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在外面耽搁了点儿时间，临近上课时，推门而进的同学总会受到注视。
牧泽感受到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神，或是明亮，或是平淡，但大多是漠然。
身体有些僵硬，许多的视线聚集到他的身上，这让他感到不自在，心里沉甸甸的，有些许恐慌。
他…害怕这些目光，甚至恐惧，这些会让他回忆起中学时那些遗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手不停的撑开又握紧，或者是一秒或者是两秒，众人的目光不再看向了他。
牧泽顿时感觉心里一松，扫视了一眼，便坐在了第一排靠窗的座位。
后面顾喧走了进来，与牧泽的无人问津不同，很多人和他亲切的打着招呼。
“嗨，顾喧。”
“啊，顾喧呐！”
…
顾喧也跟着他们愉悦的打着招呼。
“哎，刘胜，张昊，大美女学习委员，还有我们最帅的……班长大人！”
顾喧单膝跪地，实则没有触碰到地板，双手朝上，作出推崇的姿势。
“别搞怪了，马上上课了…”
说话的是面带微笑的班长，秦度，度是度量的度，也可以是审时度势的度。
比起其他男生要白皙的脸庞，一头干爽的短发，看上去英俊阳刚，身材修长而匀称，即使是坐姿，他的腰背仍旧显得那么直挺。
“快坐下吧，老师马上来啦…”他指了指身旁的空座。
“哎，好嘞！”
“叮铃铃…”
上课铃响起，班主任陈曦准时到达，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杯，盛放着密密麻麻的纸条，怀中还抱着名单之类的东西。
“嗯…”一头微卷的黄发，戴着红框眼镜，穿着黑色教师服，她站在讲台上扫视着众人一眼，笑着说道：“一个假期没见，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啊？”
“还是有变化的，变胖了许多。”顾喧抢先答道。
“啊，我也是呢？”
“每逢假期胖三斤什么的，倒是名不虚传呢！”
立即便有许多同学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陈曦看着顾喧笑了笑，“你那身材，倒是看不出来呢？”
顾喧的身材偏瘦，看上去倒是和上学期没什么变化。
“好了，既然开学了，大家都得清楚这学期的学习计划啊！也要明确自己的目标，毕竟要分文理科了……”
先是一通劝学的教导，每逢开学或是假期结束，这样的话语教师总是不厌其烦的灌输给学生。
最后，她说的口干舌燥，双手一拍，“好了，既然刚刚开学，那就先安排座位吧！”
她指了指讲桌上的玻璃杯，说：“抽签决定，顺序嘛？就根据上学期的期末成绩排名开始吧！大家先出去，念着名字的进来。”
牧泽坐在位置上稍等一会儿，等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才佝偻着背提着包走出教室。
刚走出教室，便听到顾喧和秦度他们开始讨论。
“呃，班长大人想坐哪个位置？”
“我吗？其实哪里都行。”秦度耸耸肩说道。
这样的动作引起班上女生的尖叫，“啊，好帅啊！”
秦度听到也只是无奈的摊摊手。
“也对哦，反正班长大人坐哪儿学习都好，不像我们，为了好好学习，只好祈祷自己能做到黄金位置哎。”顾喧作出祷告的手势，但略显浮夸的表情，还是引起了一阵嘲笑。
什么“你坐哪儿都学不好！”“你倒不如祷告自己有个学习的头脑还差不多！”之类的，倒是一片融洽欢愉的气氛。
牧泽没有向他们靠近，靠在教室门口边的墙壁上，木讷的看着自己的鞋子。
“秋水韵。”
班主任开始念名字了，毫无意外的学习委员是第一名，她的成绩即使放在全年级都是前五的。
秋水韵面露羞涩的笑容，踩着碎步从秦度身旁离开，老实说，两人金童玉女，看上去天作之合，而秋水韵在班上与男生的关系之中就只有秦度和她最好。
两人也时常被班上的人调侃是不是男女朋友，但他们似乎都对此予以否定，这也让各自喜欢两人的男生女生们抱有幻想。
“秦度。”
这也没什么意外的，班长不仅学习成绩好，好像还被邀请加入校篮球队，算是运动和学习都是完美无缺的人。
“牧泽。”
哎，与接受前面结果不同，同学们顿时哗然起来。
“哎，牧泽是第三吗？”
“看不出来啊！”
“牧泽是谁啊？”顾喧疑惑的向着身边的伙伴发问。
待看着牧泽转身走进了教室，楞了一下，“欸，不是目测同学吗？”
“什么目测啊？人家叫牧泽好嘛？”刘胜纠正道。
“我听错了吗？怎么觉得目测要好听些欸？”
“有吗？只是好记吧…”
……
牧泽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结论，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和你不熟，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确切名字。
“牧是放牧的牧，泽是气蒸云梦泽的泽。”但心里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没有人知道的。
“不过…似乎考高了点呢？”牧泽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他以为自己会进入前五，所以便在教室门边等待，没想到还是高了一点儿。
高了一点儿，便意味着会引起关注，这是他不喜欢的。
考上前五也只是能更好的向父母和妹妹交代，他觉得既满足这一点儿的要求，又满足自己的需要，第五便是差不多的位置，但遗憾的是没有实现自己的企盼。
第五章 开学季（三）
待牧泽看着手里的纸条，有些失望，第三排的位置，也是被学生们奉为黄金位置的其中之一，另一个是第四排。
这里的位置不像前面两排，有时候有些老师讲课的时候太过激动，唾沫子满天飞，坐在前面的就有些遭殃了。（亲身经历，不过不是我，哈哈…）
他更喜欢的是最后一排，不引人注目，坐在前面或多或少的，都会受到后面同学的注视。
而最后一排就没有这样的担忧了，最多也就是老师偶尔抬眼看见自己，但少量的目光，牧泽还是能够接受的。
而且，最后一排的位置能够漠然的看着所有同学的情绪百态，也能透过他们转头的频率次数，推断出他们喜欢的人，尽管牧泽对此并不感兴趣。
但牧泽还是了解到了女生放在秦度身上的视线最多，男生则是秋水韵，毫无疑问班花、班草便在众人隐晦又公认的情况下出现了。
这些事情都很无聊，牧泽眼神呆滞的看着放在课桌上的课本封面，仿佛这比起其它的事更有趣。
随着陈曦老师的点名，牧泽的周围渐渐被坐满，有些人失望，有些人得意，教室里被这样的声音环绕着。
“好了，别说话了。”班主任拍了拍手掌，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嗯，这都是你们抽签得到的，不要再抱怨了，等期中之后，还可以抽一次签，当然，你们要是相互都想要换座位的话，仅限今天哦！”
“知道了！”听完之后，有些同学顿时精神起来了。
……
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下课后，牧泽本以为自己会有人来询问商量换座位的事儿，却没想到即使是坐在身后的班长有人询问，自己也没有。
“自己难道多了一个隐形的能力？”牧泽暗忖。
既然没人，牧泽也不会主动的去找人换座位，懒散的趴在课桌上，玩着手机。
“小韵，你要是不说，我就帮你说了哦？”
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不过牧泽断定与自己无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有些发呆。
中午放学后，立即到文学部！——苏慕雪
牧泽翻了翻白眼，中午还要回去吃牧歆做的饭，果断回了一句，下午去！立马把自己的状态转为隐身。
“可是不好吧，应该不会答应的…”身后又传来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
牧泽直起身，转头看见秋水韵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在注视着自己。
秋水韵的脸颊顿时升起一抹绯红。
“那个，有什么事吗？”牧泽扶着镜框，看上去呆呆的说道。
“那…那个…我…我想…”秋水韵涨红了脸，半晌也没说完想说的话。
身旁的女孩看不过去了，径直朝着牧泽说道：“能请你和她交换座位吗？”
“哪一排？”
“最后一排。”
牧泽愣住了，这运气这么好，第一个抽签就抽到最后一排。
或许是误会了牧泽的反应，秋水韵拉着那女孩的衣角，“要不…算了吧？”
“不行，你近视还坐在最后一排，到时候影响你成绩怎么办？”那女孩皱着眉说道。
“怎么了？”刚刚进来的秦度向着秋水韵问道。
戴着眼镜的女孩解释了一下情况。
牧泽本想说话的，但看着秦度到来，想知道他会作何反应？便沉寂下来，表情木讷的看着。
听完，秦度扫了一眼牧泽，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微笑着说道：“和我换吧！我不近视，坐哪儿都一样！”
“不行不行，这个位置刚刚好，很适合小韵…”
秦度微怔，问道：“为什么？”
那女孩对着秦度翻了一个白眼，说：“坐这儿，你不是可以照顾小韵吗？”
秋水韵着急的解释道：“我和小度不是那种关系！只是好朋友而已。”
“是是是，你们只是好朋友…”那女孩敷衍说道。
看来这样的解释应该进行过很多次，但亲密到可以喊昵称，也没见秋水韵这样叫过谁，这样的话，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吗？
秦度无奈的笑笑，也没有怎么解释。
他趁着秋水韵跺着脚，俏脸羞红，认真解释的时候，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认真的对着牧泽说道：“目测同学，能和秋水换一下座位吗？她有些近视，又比较怕生，若是坐在我前面，我也能放心一些。”
没有纠正他叫错自己名字，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想打扰人家的关系，毕竟两人已经互喊昵称了，尽管对秋水韵为什么那么认真解释感到一丝…奇怪？
所以牧泽点了点头，木讷的说道：“可以。”
“是吗？”大概没想到牧泽那么好说话，秦度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反应过来，说：“谢谢！”
……
如愿以偿的，牧泽满意的坐在了靠窗的最后一排，右边还有一个空座，全班不过29人，却有30个座位，他能坐到这儿，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作者：啊哈，不用谢我）。
他的身边似乎有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接下来的几节课里，都没有受到打扰，这也让他很满意。
手机“嗡嗡”一声，牧泽取出课桌里的手机，看见牧歆发来的一条短信：因为社团活动，以后中午不回家。
牧泽愣了一下，那只好去文学社了吗？思来想去，回家也没有牧歆做的饭，那还不如不回去了。
就在与苏慕雪的对话中，发了一条消息，中午放学后到。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下课了，因为中午不回家，所以牧泽这个原回家社的成员，也没那么着急收拾东西。
慢悠悠的整理课本，等待所有人都离开了，牧泽才走出教室。
他的背依旧佝偻，恍若步入暮年的老树，就他而言，身上没有什么少年该有的朝气活力，只有戴着黑框眼镜的木讷面容和呆滞眼神。
在挑剔主义的实行下，他没有所谓的“朋友”。另外关于“恋人”什么的，就像大老师所说，结婚什么的，有妹妹不就行了吗？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良久，也许会一直下去，也许…会有所改变…
第六章 开学季（四）
牧泽对身边的关系，会有一个非常明确甚至苛刻的认识。
朋友就是朋友，家人就是家人，妹妹就是妹妹，青梅竹马就是青梅竹马，至于恋人什么的，大概…可能不适合他。
朋友什么的，在牧泽看来，会是你心甘情愿与之融洽交谈，或许有着共同爱好，或是有什么相似之处。
但无论怎样，那是能让自己感到轻松愉悦的关系，你想做我的朋友，我也愿意做你的朋友，大概…就是这样。
而家人……在人前我们或许都会有所矜持的一面，无论是言语还是形象。
但在家人面前，没有这种顾忌，他们是了解我们作息规律、习惯爱好的人，但正是因为太过熟悉，反而是变得很少理会其心理变化，但人类并不会一成不变，除非你是个固执己见的顽固老者。
对此，便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熟悉到陌生，差不多便是这种感觉吧！
而妹妹，牧泽之所以单独把她独立出来，是因为妹妹太了解自己了，无论是外在也好，内心也好，如果…如果不是妹妹就好了，有时候，牧泽也会这样遐想。
而青梅竹马，具体如何相识，牧泽已记不清，只知道这是介于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关系。
没有恋人的爱慕，只是单纯的能随意打闹，自由谈论，偶尔的心有灵犀，你知我所想，我也亦然，这就足够，这已足够。
推开文学社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相谈甚欢、对立而坐的两人。
一位自然是苏慕雪，靓丽黑发，姣好面容，曼妙身姿，即使是穿着校服，在她身上也体现出和别人不一样的特质。
她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如清风徐来，柳条轻拂，令人赏心悦目。
另一位是——秋水韵，标准的鹅蛋脸，加上灵气十足的眼睛，配上那略带呆萌自己还不自知的表情，可爱什么都只是低配。
花容月貌，美如冠玉都不为过，她身上还散发着若清水芙蓉的气质，给人莫名的怜惜之感。
“你是？”苏慕雪面容清冷，眼神疑惑的问道。
“嗯？怎么会疑惑？”牧泽暗忖，不自觉的摸了摸眼镜，才醒悟过来。
想要摘眼镜，却发现秋水韵还在，手里的动作由摘变扶，毫无半点不自然。
秋水韵若点漆黑瞳里闪过讶然，微红着脸问道：“牧泽同学？有什么事吗？”
牧泽木然的说道：“加入社团…”
“牧泽？你是牧泽！？”苏慕雪清冷不复，脸上满满的惊诧，说：“你这样子？”
她起身走了过来，抱着手，环绕着牧泽，仔细打量端详，嘴里时不时的咂舌，有些感叹，有些震撼，也有些好奇。
秋水韵好奇茫然的注视着，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她知道什么嘛？
“只是一副黑框眼镜可没有能把人的形象差异体现的那么深，你呆滞的眼神和木讷的面容才是罪魁祸首吧？再加上一些略显拘谨的举止，啧啧啧，完全就是比书呆子还书呆子嘛！”
她观察完毕之后，站在牧泽面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啊？”秋水韵歪着小脑袋，眼里的懵懂更深了些，和眼镜…有关系吗？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就是这个样子的。”牧泽转过头，不去看向她那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神。
“欸？牧泽同学和慕雪姐姐认识吗？”秋水韵呆萌的说道。
“哼哼…”苏慕雪冷笑，“可不是认识那么简单呐！”
“欸？是吗？牧泽同学似乎在班上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朋友，没想到会和慕雪姐姐认识呢…”说完之后，秋水韵吃吃的笑，似乎很是为牧泽感到开心。
苏慕雪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是一个班的吗？”
秋水韵点了点头，说：“嗯，对啊，今天还要谢谢牧泽同学呢！”
苏慕雪看了看牧泽，又看了看秋水韵，若无其事的问道：“哦？牧泽做了什么了吗？”
“只是换一下座位而已，没什么…”牧泽木讷的解释道。
“你这表情…真有意思。”苏慕雪先是蹙眉，然后想到了什么，眉目渐舒，轻笑着对秋水韵说道：“秋水，帮我个忙。”
“欸？”
苏慕雪拿出手机，交给秋水韵，然后挽着牧泽的手臂，摆出了剪刀手的姿势。
秋水韵懵了，小嘴微张，黑瞳微颤，表现得呆萌呆萌的，年级第一的苏慕雪什么时候和哪个男生那么亲密了？
牧泽有些不自在，头微微倾斜，手臂上的温软触感，加上沁入鼻尖的幽香都足以让任何男生为之不自然。
见秋水韵迟迟没有动作，苏慕雪疑惑的问道：“秋水，快拍照啊！”
“欸？哦哦…”反应过来的秋水韵，手忙脚乱的操作手机。
见到秋水韵这般模样，苏慕雪好笑的说道：“记得多拍几张…”
“嗯嗯…”秋水韵认真的点点头。
“咔咔咔…”
苏慕雪又做了几个pose，而牧泽只是扭扭头，耸耸肩，但眼神依旧呆滞，面容依旧木讷。
苏慕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怪不得你会没什么朋友？这么刻意的隐藏自己，恐怕你也不会主动和其他人说话吧？”
牧泽沉默不语，苏慕雪见状，有些恼怒，说道：“真像个和父母闹别扭的小屁孩。”
牧泽嘴微张，这形容…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似乎挺贴切的，他就像是闹别扭，不过不是和父母。
苏慕雪把一张准备好的入社申请表甩给他，“写完之后，放到桌子上，下午放学之后，进行社团活动。”
然后，拉着秋水韵说道：“走吧！先去吃饭。”
“欸？不和牧泽同学一起吗？”
苏慕雪意味深长的看了牧泽一眼，淡淡的说道：“他可不会和我们一起。”
说完，两人手拉着手离开了。
牧泽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有几分苦涩，几分真心和几分欣慰。
……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这是牧泽所追求的境界，但是既然是追求，那么自然是没有达到，距离此，恍若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也许，等他卸下身上的重重束缚，他便能触到门径。
但这一步…如何迈呢？
第七章 开学季（五）
转学生在诸多影视剧、动漫中，是一个比较常见的设定，随着转学生的到来，一段段或曲折跌宕，或黯然神伤的感情就此展开。
所以当高一十三班的某些女同学，看着讲台上带着羞涩笑容，清秀面孔，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转学生时，一下子俘获了她们的心，幻想着一段恋情的开始。
春季已到，又是恋爱花开的季节呢…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腐朽的恋爱气息，走在大街上都能看见如胶似漆恩爱的一对对情侣呢（作者并没有咬牙切齿，真的没有）…
“大家好，我叫千陌。”他腼腆的说道。
“哇！名字好听哎！”
“对啊！对啊！”
…
同学们立即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都为女同学。
“好听有什么用，人也一般，还没我帅…”一个脸上有着小小雀斑的男生嘀咕道。
诸如此类的腹诽想必不在少数。
牧泽坐在最后一排，抬眼微微打量着千陌，看上去是一个腼腆内向的人，羞涩的笑容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然后便垂下眼眸，认真的看向语文书上的一篇撰写在最后几页的名著介绍。
陈曦老师眼看千陌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无奈的笑着说道：“你可以再介绍一下你的爱好兴趣什么的…”
“爱好？”千陌疑惑却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试探的说道：“爱好女，兴趣？漂亮的女生？”
“哈哈哈…”
全班发出哄笑，男生很佩服的竖着大拇指，女生或羞涩一笑，或平淡如水，或挑衅的看了千陌一眼，千陌则回以腼腆一笑。
牧泽很是奇怪的抬起眼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注意，声音也太小，所以没听清。
陈曦老师扶了一下额头，似乎这个学生没表面上那么安分，但愿别出现什么问题。
扫了一眼座位的情况，“最后一排有空座，你就坐那儿吧！”
她说的是牧泽身旁的空座，他嘴角噙着笑意，走了过去。
“不可否认，他的笑容很是好看。”牧泽暗忖道：“不过，还差我一点儿。”
他坐下后，对着牧泽笑了笑，牧泽木讷的点点头。
虽然对身边有人有些不愉，但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打扰自己，也符合自己一贯的低调作风。毕竟你让两个内向的人在一个房间试试，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不过牧泽要是听见刚刚那副言论，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好了，同学们，我们先开始上课！翻到课本第三页，我们开始上……”
“咳咳咳…”
身边的千陌用力的咳嗽，牧泽蹙眉，但没有理会。
“咳咳咳…”
他的咳嗽声变得剧烈起来，似乎想故意引起某人的注意。
牧泽没有理会，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他才不想管这些事，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扫向他。
“喂喂喂！四眼仔过分了哈！”千陌没好气的说道。
牧泽心里一叹，木讷的转过头，呆滞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千陌手指敲了敲自己光洁的课桌，发出清脆的响声，说：“我没书！”
“还没领吗？”
“还没去领…”
“然后呢？”
“你问然后？”他轻挑眉，理直气壮的说道：“合桌啊！”
牧泽扶了一下镜框，说：“你右边还有一个人，为什么不选择他！”
千陌无奈的说道：“你可以看一下什么情况？不然我也不会选你这个古板的四眼仔。我可也不喜欢胖子。”
牧泽看了一眼，微怔，一张圆脸侧对着牧泽他们这个方向，紧闭双眼，趴在课本上，那口水处于渐流渐收之间，若是仔细听，还会有鼾声。
另外他注意到千陌说的是“也”，牧泽很快收回了目光，说道：“一节课不听不会死人…”
“我可是很爱学习的人。”说罢，他起身抬起课桌便与牧泽的课桌合在一起。
“有什么事吗？”陈曦老师很不友好的看着千陌，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千陌理直气壮的说道：“老师，我没有书！所以申请和这位同学合桌。”
众人的目光扫向牧泽，牧泽很快垂下了头。
“另外，我其实是想和这位同学合桌的，但见这位同学睡得太香，不好意思打扰。”
他的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笑容，似乎真像他所说，是不想打扰别人睡觉才和牧泽合桌的。
陈曦老师微怔，目光扫向那睡觉的同学，刚好怒火有了一个更好的宣泄口，愤怒的喊道：“张卫，你给我起来，才下午第一节课便打瞌睡，中午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妈辛辛苦苦让你读书，是花了多少的精力……”
张卫很茫然，睡眼惺忪的注视着陈曦老师，然后又引来陈曦老师更加愤怒的责备。
千陌在这过程早就坐下，然后羞涩的看了一眼张卫。
牧泽暗忖，“他是真的不喜欢胖子，而且，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羞涩，这是一个腹黑的人，以后和他打交道，哦？不，不能和他打交道。”
然后，怜悯的看了一眼张卫，等待老师怒火消了，才算结束这场责备。
陈曦老师开始认真的讲课，牧泽和千陌在下，两人合着课桌看一本书。
本以为千陌说的他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只不过是胡编乱造，但牧泽却注意到他听的很认真。
记得笔记也很不错，无论是老师对某一个词的解释还是对某一段话的讲解，他都很认真的在书上做笔记。尽管字有些丑，像是鸡爪狗啃式，小学生写的字都比他好看。
哎？不对！这好像是自己的书！
牧泽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千陌注意到他的眼神，脸上浮现似乎万年不变的羞涩，轻笑着说道：“不用谢我，这也算是借你书看的一点福利，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可以根据问题难度，选择性的收费。”
牧泽呆了，这是比怔还真的表情，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得意的面孔，他真怕自己突兀暴起，给他清秀的脸上狠狠的一拳。
老实说，若是自己认真起来，苏慕雪那第一能不能稳住都不知道，这家伙竟然还这么自夸，而且……还收费！！！
第八章 开学季（六）
不可否认，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们的交际能力拔群，能轻易的融入别人的交际圈。他们的人缘极佳，不管对同性还是异性而言。
以前，牧泽觉得班长秦度就是这种人。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千陌。
不过似乎他没有什么兴趣和同性谈论，净挑长相漂亮或清新的女生交流。
“欸，我不知道领书室怎么走哎？小姐姐知道吗？”
“哎，别叫小姐姐，说不一定，我还没你大呢…”
“哎，那小姐姐多大呢？”
“16呢！”
“呃，我才15哎！”千陌羞涩的笑了笑。
“是吗？”那女生思忖了一下，吐了吐舌头，说：“那我准许你叫我小姐姐啦！”
“那能带我去领书室吗？”千陌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当然可以啦！”那女生爽朗的答应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教室。
牧泽微怔，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不过却在心里祈祷，但愿别和自己打交道。
或者是牧泽的祷告起效了，在接下来的两节课中，千陌也没有再和牧泽说过一句话。
不过，一旦下课，他便会很轻易的融入女生的圈子，或是谈一下电影、服装或者是韩剧之类的。
放学后，还跟着几个一起的漂亮女生有说有笑的回家。
而牧泽尽管非常希冀并迫切诚恳的想加入回家社，但事实不得不告诉他，他已经加入文学社。
譬如苏慕雪刚刚发的一条威胁短信。
缓慢的收拾着课本，略带佝偻的走出教室，最后看了一眼校门的方向，心里告诉自己，再见了！回家社。
推开文学社的大门，与之相对的两人的目光，一个羞涩而腼腆，仅是刚刚对上，便很快转开。
而另一个——苏慕雪带着讥诮的目光注视着牧泽，嘲讽的说道：“还以为你不敢来了！不然，曝出你的那些黑历史还是挺有趣的呢…”
牧泽的目光扫了一眼秋水韵，她眨动着好奇的大眼，似乎在思忖牧泽的黑历史会是什么？
摆在眼前的是一张长木桌，她们两人对立而坐，牧泽自然并木讷的坐在两人之间。
牧泽呆滞的解释道：“无非便是中二病，这是每一个人…”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女生我不知道，这是每一个男生都曾有过的妄想，也不算是什么黑历史！”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你乖乖听话吧！”
牧泽腹诽道：“从小到大，你便有武力胁迫的本事，另外，要不是牧歆，我才不想加入什么社团呢…”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我其实是一个很听话的人……”
“是吗？”苏慕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呀，牧泽同学果然和慕雪姐姐很熟呢…”秋水韵在旁感慨道。
牧泽默然，大概这个学校自己就和苏慕雪最熟的，其他人与他的关系只是处于说过话和没说过之间。
“社团活动是什么？”牧泽木讷的问了一句。
“文学社的活动当然是看书咯！”说罢，苏慕雪从包里拿出几本图书，摆放在桌上有《百年孤独》、《杀死一只知更鸟》、《花田半亩》还有《围城》。
她首先挑选了《花田半亩》。
“等等…”牧泽感知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呆愣的问道：“文学社只有我们三个人？社长是？”
苏慕雪拢过耳边的发丝，微垂着头，娴熟的翻开带着书签的那页，一边说道：“人少你也喜欢吧！另外我就是社长…”
牧泽依稀记起学校董事会的成员有人似乎便是姓苏。
秋水韵默默的拿走了《围城》，双手捧着书，全身心投入到阅读之中。
气氛变得静谧，牧泽却有些享受这种感觉，轻声说了句，“可以看其他书吗？”
苏慕雪头也不抬的回道：“可以！”
牧泽默默的拿出了手机，他更喜欢网络小说，曾看过许多报道，说是中国人不爱读书，国民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远远少于其他国家。
不过如果把网络小说算入其中，牧泽敢肯定，一定会有较大幅度的增加。
时间……快速却又坚定的前行，终于，苏慕雪放置好书签，然后轻声合上了书籍。
侧过头，托着腮，微微打量着牧泽，只有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面容才不会那么古板木讷，眼神才不会那么呆滞。
恍若荒芜大地上乍现的生机，冰雪消融下渐明的绿意，虽不明显，但注意到了便会印象非凡。
厚重的黑框眼镜遮掩了他的大部分脸型，但苏慕雪清楚的知道，取下眼镜后，那看似不起眼的面孔之下，会是多么俊逸无暇的脸庞。
他的隐藏自然是刻意的，缘由什么的，她不想问，因为他不想说，不然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会告诉她了。
与牧歆的交流中，牧歆也对此避讳不谈，但从交流的信息之中，字里行间，苏慕雪却注意到了牧歆的怨恨，不是对牧泽的，也不是对自己的，是针对其他人的。
牧泽终于注意到了她的打量，从绚丽奇幻、引人入胜的架空世界中醒来，看了一下时间，6点半了。
“社团活动结束了吗？”
苏慕雪点了点头，目光从牧泽身上移开，看向秋水韵，轻声唤道:“秋水…该走了！”
“欸，是吗？”她茫然的抬起头，点漆黑瞳，透露着如初生小兽的懵懂。
她微微歪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眼前的世界似乎因为她甜美的微笑而明媚起来。
苏慕雪收拾好图书之后，看向等待在门口的秋水韵，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应该不会和我们一起吧？”
牧泽还待在座位上没有动，听闻，默默地点头。
苏慕雪的手紧紧抓住手提包，沉默片刻，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看牧泽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浅笑走向秋水韵。
“走吧！”
“欸，不等牧泽同学吗？”
“他还有点事儿，我们先走吧！”
“哦…”
牧泽木讷的听着两人的谈话，直到再也没听见走廊里两人的脚步声，才默默地关门离开。
苏慕雪和秋水韵即使在全校也是万人瞩目的存在，和她们一起出校门，途中会经过操场、篮球场、或者是其他社团活动的部室。
也许，仅仅是第二天，自己便会遭受各种各样的事故，和其他男生的愤怒嫉妒恨，若是以前的自己，不会在意这些，因为没有人会对此感到不满。
但现在的自己…
苏慕雪或许也通过自己刻意的装扮，了解到自己现在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还替自己掩饰。
有这样一个青梅竹马，或许是上天给予的福分，但遗憾的是……自己无福消受。
so——开学的第一天，牧泽在萧瑟寒风中，孑然一身的走出校门。
第九章 开学季（七）
回到家，牧歆没在。因为牧歆已经初三，即使学习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但她还是自愿参加晚自习，据她所说，不想变得特殊，至少是在普通方面。
既然这样，牧泽就要准备做晚餐啦，老实说他的厨艺并不好，勉强入口的程度，但似乎牧歆每次都很吃的很认真，津津有味，仿若美味佳肴。
至于父母因为在外地国企上班，除了节假日会回来一趟，大多时间都是只有牧歆和他在一起。
财政方面的事全部都是由牧歆接管，牧泽的零花钱都是由牧歆严格把关，而他的服装都是由牧歆来负责。
牧泽的穿衣风格都是由牧歆精心设计的，尽管牧泽极少有什么外出活动，但牧歆在这方面看的极重。
牧泽也曾问过为何要这么用心。至今，牧泽尚能回想起，她眯着眼睛似月牙儿，扬起明媚的小脸，认真的说道：“我最喜欢看到哥哥帅气的样子。因为没有人比我的哥哥最帅了。”
牧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困意袭来，眼睛似阖半睁，却是不知不觉沉睡下去。
……
“哥…”牧泽在睡梦中感到有人似乎在轻轻推着自己，但呼唤太轻，牧泽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牧泽听出了那似乎是妹妹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视线中隐隐约约中出现了一个朦胧女子的容颜。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观之可亲，却是牧歆。她站在自己身前，微微鼓起脸颊，面带寒霜，眼露不愉。
牧泽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舒服的呻吟。
带着清香的粉红棉被也随之落到腰间，牧泽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没有盖被子。
嘴角升起一抹温馨的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说：“牧歆，几点了？吃过饭了吗？”
牧歆眼底的寒霜并没有随着他的嘘寒问暖而有所减少，反而越加浓烈。
她拿着手机，把手机界面正对着他，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上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木讷眼镜男微微倾斜着脖子，似乎有些不自在，动作有些拘谨，缘由自然是一位散发着清冷气息的绝美女生挽着他的手臂。
牧泽摸了摸鼻子，讪笑道：“那个我想在学校低调一点儿，这幅装扮比较符合要求。”
“我不是说这个，你以为你买的那副眼镜，能逃过我的眼睛？”牧歆认真的说道。
牧泽从中听出了自己似乎尽在牧歆掌握之中的感觉。
“那…你的意思是？”牧泽小心翼翼的问道。
牧歆贝齿轻咬下唇，一字一顿、郑重的说道：“你为什么和她那么亲密！明明都那么久没见面。”
牧泽摊着手，无奈的说道：“毕竟是青梅竹马，不会随时间流逝，关系就会有所下降。”
“可恶的女人！好色的哥哥！”牧歆恶狠狠的面孔却没有凶狠的意味，反倒更为她增添几分俏皮可爱。
不过却从这句话得出一点儿讯息，牧泽讪笑着问道：“你不是慕雪姐姐这样喊她嘛？怎么还会…”
“哼…还不是因为你的事。”牧歆冰冷的视线转向牧泽。
“作为补偿，你需要和我重新照几张照片！”牧歆如此命令道。
牧泽无奈的颔首，牧歆俏脸微喜，凑到牧泽身旁，把手机的摄像头对着两人。
“笑出来，露出你的酒窝。”牧歆颐指气使的指挥着牧泽。
牧泽腹诽道：“怎么和陪笑的一样。”
却还是面带微笑，看着镜头，显露出两个小酒窝，牧歆面露俏皮的笑容，45°角对准镜头。
即使没有用美颜，从画面上来看，牧歆的肤色、容颜仍旧那么无可挑剔。
一连拍了好几张，牧歆才满意的收回手机，然后伸出手，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狐狸，说：“手机给我！”
“你要干什么？”虽然这么问，牧泽还是把手机递给她。
“反正不会对你有坏处。还能让你向朋友炫耀一会儿。”牧歆娴熟的操作着手机，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脑袋，手指放在嘴角，疑惑的说道：“不过你似乎也没什么朋友呢？”
牧泽苦笑，等牧歆操作完之后，交还手机之后，发现只是把锁屏界面和壁纸变成与她的合照。
牧泽笑了笑，老实说，自己和妹妹并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以为是情侣吧！
牧歆认真的解释道：“老爸老妈说过，不许你在上大学之前谈恋爱，如果有人追求你。你就把这图片给她看。若是没有我漂亮，就会自动放弃。比我漂亮的话…”
牧歆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你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才会帮你瞒住爸妈！”
牧泽微笑着摸了摸牧歆的脑袋，温声说道：“放心吧！你哥我在学校里属于无人问津的那种，不会有女朋友的。”
牧歆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抚摸，几不可闻的说道：“那是她们都是笨蛋。”
餐桌上牧泽做的饭菜早已吃完，牧歆的食量不大，所以根据这一点儿，牧泽当时并没有做多少。
……
再次来到学校，牧泽默默的提前了几分钟，昨天那时的僵硬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教室里人并不多，只有稀疏几人。
等他坐在自己位置的时候，千陌已经趴在座位上睡觉。
牧泽摇摇头，在心里感叹一声，“年纪轻轻，便如此挥霍身体。”
不过这种挥霍想必是大多数人男生都愿得其见的吧！
事后知道事情真相的牧泽也不由得感到羞愧。
“呃…啊…”千陌伸了伸懒腰，原本睡眼惺忪的状态，在伸过懒腰之后，眉宇之间顿时精神奕奕，清秀的脸庞渐现一丝腼腆的笑意。
像是感觉到了牧泽的视线，千陌微微偏过头，牧泽敢和上天发誓，他一定、肯定、必定、绝对百分百看见了那一瞬间显露眼底的厌恶。
但立马转为满脸堆笑，像是小餐馆里嘘寒问暖的服务员那种微笑，热情的问道：“啊，是四眼仔啊？作业做完没有？”
牧泽扭过头，木讷的说道：“做完了！”
“戚…”
以为是借作业‘参考’的牧泽，却听见了千陌的咂舌，牧泽好奇的看向千陌，却发现他早已扭转过头，冷漠以对，似乎没有问过那番话。
这时，门口出现了小胖，啊！不，张卫的身影，面带焦躁，快速的却在外人看来只是快步的程度，跑向了自己的位子，从包里快速的拿出书本、作业本、笔，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千遍，一看就是起早来赶作业的。
牧泽却注意到千陌的眼睛一亮，好像大灰狼看见小白兔的眼神，恶狠狠的“扑”向小胖，啊！不，张卫。
“小胖，啊！不，张卫同学。”千陌嘴角挂着羞涩的微笑，走向了张卫。
“你想做什么？”张卫同学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昨天被老师责备的事件，他可不会轻易就忘掉，看这个人的笑容，小胖同志已经笃定他是来道歉的。
然后，他眯着的双眼就像是两粒圆豆，贴在椭圆形的脸庞上，不能说难看，但也绝不可爱，有些——滑稽？？？
“咳咳…”千陌从背后拿出作业本，腼腆的说道：“我作业做完了，可以借给你。”
“是吗？谢谢！”张卫顿时惊喜的去拿作业本。
千陌轻易的闪过，摩挲着拇指与食指，羞涩的说道：“不过需要点报酬！”
张卫眼神闪烁，犹豫问道：“多少？”
“20！”千陌一口咬定。
张卫差点咬到舌头，声音骤然拔高，“太高了吧！”
顿时惊动了教室的其他人，两人赶紧说抱歉。
然后千陌小声解释道：“20可不是今天一天的，我可以借你一个月的作业抄，你看如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又不知道你做的是不是对的！”
千陌眉梢微挑，自信的说道：“若是错的，我立即退款，反正我就坐你旁边，也跑不掉。”
“好吧——”张卫犹豫着答应了。
货到付款，千陌看着手里的20块钱，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似只狡猾的狐狸。
牧泽暗赞，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赚零花钱的方法呢？不过想到，自己该有的东西都有了，牧歆也不会克扣自己的零花钱，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在其后的时间，他拿着复印过的作业，依葫芦画瓢，又赚取了几个学生的零花钱。
不过牧泽注意到了，他所赚的都是男生的钱。
而花钱的学生里，竟然会有人疑惑的问道：“咦，还有作业吗？”
牧泽听出那是顾喧大大咧咧的声音，对此，牧泽表示不忍直视。
另外，对于语文和英语作文之类的东西，他竟然也打下包票，保证写一篇不重复的文章，不过要另收费，5元一篇。
在看到他露出如恶作剧得逞的阴险笑容之后，牧泽情不自禁脑补出了，千陌化作长着恶魔角的小人，居高临下的对着跪拜在地的全班男生，高傲轻蔑的说道：“灵魂被腐蚀吧！废物们！”
另外，牧泽微怔，刚刚看到了他的笔迹，绝对不是昨天在自己书上写的小学生字体，娟秀干净，就像是一个羞涩含蓄的人，但似乎…并不是“表里如一”呢。
这个班…似乎来了个不一般的转学生。
第十章 开学季（八）
大课间，正是交作业的时刻，而高一十三班的学习委员却正是秋水韵。
下两节课就是体育课，许多同学在交完作业之后，就去更衣室换运动装了。
一时间只有寥寥几人，或是赶作业的，或者像牧泽这种不起眼也无事可做的。
牧泽对运动并没有一般宅男那般抵触，因为这是自己能锻炼身体的机会，尽管……比起以前来说不算什么。
以前与秋水韵的接触大概就是在交作业的时刻，不过现在似乎多了一种，那就是社团活动。
不过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什么……
牧泽起身，拿着作业本，略微佝偻着背，走向秋水韵准备交给她。
她的身边不缺少朋友，无论是秦度还是秦度的朋友圈。
或者那戴着眼镜的马尾辫妹子，肖羽，两个人朝夕相处，大概就属于秋水韵的闺蜜吧——
每当有男生经过秋水韵的身旁，她的眼神就像是护着小鸡仔的母鸡那样警惕提防，牧泽很清楚的感知到他对秦度便没有这种警惕，还有张卫和自己。
对秦度自然是因为她认为两人就该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理所应当在一起。
而对于自己和张卫没有这种警惕，这是很令人心酸的事实，说明两人的威胁程度远远比不上其他人，甚至可能她认为两人连进入这个等级的资格都没有吧。
这让牧泽有一丝丝不爽，自己怎么会连顾喧都比不上。
肖羽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牧泽，便转移目光，继续和秋水韵说话。
牧泽只能看见秋水韵的后脑勺，如果是漂亮的属于你女神那类的人，放个屁你都可能都认为它是香的。
牧泽虽然没变态到那种程度，但不可否认，秋水韵单马尾束在脑后的样子不难看。
默默的把作业本放置在摞堆在一起的本子上方，牧泽便准备一直走出教室。
可能是她透过肖羽眼睛里的亮光，看见了牧泽，秋水韵侧过身，柔声喊道：“牧泽…同学。”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上去类似于牧歆慵懒时的声线，那很动听也很悦耳。
牧泽的身体看着秋水韵羞涩的笑脸微僵。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若是天使是像秋水韵这样的，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恶魔了吧！因为靠着这个微笑，便足以净化世间恶魔。
有些疑惑甚至迷惑于她为何要叫自己，但牧泽很快想到，她并不是苏慕雪，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加入同一个社团，而选择打个招呼而已。
牧泽反应过来，木讷的点点头，便选择离开。
身后传来肖羽疑惑的声音，“小韵和他很熟吗？”
“没啦！只是说过几次话而已！”
不知为何牧泽似乎感觉到少女说这句话时候带着些许失望，断定是自己的错觉，便在心底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秋水韵的那份温柔，并不仅仅是面对自己，即使是面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也会绽放那份令人迷醉甚至迷恋的温柔羞涩的笑容。
若是因此而自以为是的认为对自己有好感，而去实施行动，现实会告诉你，好人卡这东西会多么残酷。
所以挑剔主义者不会那么自作多情，尤其是在不确定的感情方面，难以启齿的暗恋什么的，不会在挑剔主义者的心里存在，只会消亡，不断地…消亡。
出现一次…便消失一次，因此，牧泽和她的距离从未缩近。
……
体育课是根据学生每一个学期网上自主选课进行安排的，分为网球、篮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还有瑜伽和健美操什么的，每一班分为30人，有些课程分为两个甚至三个班。
上个学期牧泽选择的是乒乓球，这个学期他选的是羽毛球。
体育课整个过程而言，牧泽并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但有个过程却值得牧泽吐槽，那就是——分组环节。
牧泽能够清晰的记得，在第一次乒乓球课分组对打的时候，他没有主动选择队友，以为剩下的那个人会主动和自己组队。
但奇异的是分组下来之后，全班下来竟然完美的分好小组，遗留牧泽一个人对着墙壁对打。
牧泽当时很惘然，木讷的脸上更显呆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有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纠结良久，才知道有人休学了，但之后的体育课里，由于牧泽孤零零一个人对着墙壁对打的印象太深刻，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
你能想象一个戴着眼镜，眼神呆滞，面容木讷的少年，却很认真的抓着，记住，是抓，抓着乒乓球拍，对着墙壁慢慢悠悠甩动着球拍，理所应当的，乒乓球在此之下也如迟暮之年的老者，缓慢而迟钝如弧线跳跃着，关键是他连续持久的打了半个小时。
人们佩服他的毅力和耐心，却无语且无奈他的球技。
后面即使是任课老师也看不下去了，跟着他对打几次，也纠正过好几次，但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球技没有丝毫改变，只好唉声叹气摇头放弃了。
然后，乒乓球上就多了一个靠着墙壁的乒乓球台，也多了一个专属于此的木讷迟钝少年。
现在…他将要挑战羽毛球，他已经做好对着墙壁练习的准备，不过，羽毛球毕竟不是乒乓球，要想能对着墙壁对打，一定得使出更大的力气。
挑剔主义者很会节省自己的力气，也就是说很会偷懒，但如何省力的与墙壁对打，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难题。
当在羽毛球场集合，看着一个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少女时，牧泽对于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疑问，羽毛球有那么多女生吗？
放眼望去，30个人里面包括自己仅仅只有6个男生，其中一个熟悉的人便是千陌，他就站在自己左边。
在这么多人当中，牧泽的个子是最高的。尽管在班上只属于中等偏上，但现在这个班有这么多女生就情有可原了。
体育课的老师是身材中等的普通面容的男子，在点完名之后，讲解了一下拿拍的手势，之后，便跟着他练习了几遍挥拍的姿势。
然后，就是自由组合的时间了，牧泽默默的拿着球就向角落里走。
“哎，四眼，我们俩组队吧！”千陌喊了一声。
牧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扶了一下镜框，说道：“这里有这么多女生，你还和我组队？”
千陌人畜无害的脸上浮现一丝凝重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千陌举目遥望，落寞萧瑟的说道：“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不知为何，牧泽仿佛看到一阵凉风吹过，把他举目遥望的身影吹的衣袂飘飘，当然，若是把看的雪白天花板换成碧蓝天穹就更形象了。
……
“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明明就是运动低能而已，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连发几个球都不过网的千陌，牧泽唇角露出一丝嘲讽说道。
千陌涨红着清秀的脸庞，气愤说道：“你行你上啊！”
牧泽同学很是不屑加自信的说道：“可以，有什么不行的！”
……
羽毛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成功的过网，然后……出界。
“哎呀？还以为多厉害，原来只不过是半斤八两……”
千陌唇间的嘲讽和前面牧泽的极为相似。
“这不一样！”牧泽同学很是不甘心的解释道。
“有什么不一样？”千陌细眉微挑。
“过网了！”牧泽的面容很木讷，但语气很认真。
“……”
“你遗忘了你连发了好几个的事实！”
“但这个过网了！”牧泽很是木讷且固执。
“那又如何？”
“证明我或许下一个也能过网，继续下去，就不会出界。”
“你这思维没有任何逻辑性和合理性，你这只是运气而已。”千陌抓了抓头，面容带着苦恼，然后问道：“四眼，你姓牧？”
牧泽点了点头。
千陌认真的问道：“姓牧的都会像你这样固执吗？”
牧泽想了想，牧歆好像并不固执，除了对自己的着装之外，其它的如非必要，并不会固执己见。
但父亲似乎就比较死板，尤其是对待自己的时候，对妹妹则完全就是两种极端，要多开朗就多开朗。
“我就叫你呆木头了，以后体育课我们俩组队就行了！”
“这算什么？”
“菜鸡互啄？”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番“知己”的滋味。
千陌看着牧泽心里感叹道：“你若不是四眼仔，说不一定我会和你做朋友。”
而牧泽腹诽道：“你若不是腹黑小心眼，说不一定我会选择你做我朋友。”
第十一章 开学季（九）
“你应该知道的。”牧泽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你在运动上没什么天赋。”
“我应该知道的，我其实和你差不多。”千陌羞涩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难堪的意味。
“不，我和你不一样，十个球，你有五个没过网，三个过网却出界，只有两个发球成功。”
千陌微怔，记得那么清楚，气恼的问道：“那你呢？”
牧泽很认真的回道：“我十个球，有四个没过网，两个过网但出界，有四个发球成功。”
千陌嘲讽道：“你可真无聊，这么无趣的事儿都记得那么清楚。”
“无聊的人总会对某些无聊的事儿表现的有些执着，这是仅有的乐趣。”说完，牧泽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这句话很容易让他想起那些现在看来尴尬羞耻，那时却乐得其中的事儿。
千陌注视着他的笑脸，认真的说道：“呆木头，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牧泽表情恢复了木讷，内心微震，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是？”
“不，我不是。”千陌否定的很果断。
牧泽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是。”
……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意因为这次的体育课组队，就变成了朋友。
没有朋友之间肆无忌惮的讨论，也没有对生活不如意的抱怨或者是学习上的，他们不会谈论哪个女生漂亮，喜欢哪种女生，或者有没有喜欢的女生？也没有对喜欢的东西，热爱的游戏的看法。
他们仅仅处于说过话的关系，若是有人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牧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同学！”
对，就是同学，不是朋友，只是同学。既然是同学，那就不是朋友。
挑剔主义者对自己身边的关系看的很明确甚至是苛刻。
“呐，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身旁的千陌指了指秋水韵问道。
牧泽扶了一下镜框，呆滞的眼神随着看见她的身影而逐渐有了神采，语气木然的说道：“秋水韵。”
“秋水韵？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人也好看。”千陌脸上的羞涩就像是看见梦中女神的内向男生那般。
秋水共长天一色，自有一番韵味！当然是个好名字。
牧泽扫了一眼千陌，毫不犹豫的泼他冷水，说道：“坐她后面的人是她很亲密的人，可能是她男朋友。”
“你是说那跳脱男？竟然这么没眼光吗？”千陌的语气失望、失落、遗憾之情满溢而出。
梦中情人或者暗恋对象对于自己而言是种什么概念。完美无缺？还是他或她的缺点在你看来都是完美无瑕？
我们对此太过理想化，擅自认为或强加肯定他或她是一个不一样的人，他喜欢的东西应该是有品味或者是有自己看法的。
那么即使他或她不喜欢自己，也希望他或她喜欢的对象是比自己出众的人物，至少不应该是比自己不堪的人，即使是和自己持平，内心也会有所纠结。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放弃。
牧泽扫了一眼，见到顾喧脸上带着搞怪的笑容，陪着肖羽和秋水韵说话，而他坐的位置就是秦度的座位。
肖羽面带僵硬的笑容，近乎尬笑，眼底深处却带着提防警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秋水韵。
秋水韵含蓄羞涩的笑容，即使是远远看来，仍旧那么让人动容，若清水芙蓉，却有怜惜之感。
知道千陌误会了，牧泽解释道：“不是他，是班长，秦度。”
“不是他？”千陌的失落横扫一空，脸上带着亢奋的笑容说道：“我就说嘛！我看中的人眼光怎么会那么差！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显眼跳脱男。”
“你不喜欢他？”牧泽木然的问道。
“当然。”千陌看了一眼牧泽，说道：“你觉得我显眼嘛？”
嗯，才刚刚转学，便能和许多女生关系那么好，理所应当的得到诸多男生的敌视，而且，在加上今天早上的行为。
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是那么显眼，所以牧泽干脆的点了点头。
“显眼的人可不喜欢同样显眼的人。更何况…”千陌眼眉微挑，脸上浮现羞涩的笑容，但却用着极其自恋的的口气说道：“他是显眼也不帅，而我则是帅的显眼。”
“呐呐，帅的显眼的人来啦！”牧泽毫不犹豫的拆他的台。
秦度带着如沐春风的温煦笑容，从教室门口进来。
“哎，班长！”
“嗨，秦度！”
…
那恰到好处的微笑，英俊阳光的面容，和反应强烈的问候，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他的不同和人气，而不同…往往便是显眼。
“这…并没有能说明什么，只是我还尚未与大家熟悉。”千陌兀自逞强道。
“喏，你再看一下秋水韵的反应。”牧泽手撑着下颚，有气无力的说道。
秦度一来，顾喧很是自然而然的就让开了位置，嘴里还调笑着说了几句话。
而等秦度坐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秋水韵脸上的笑容不似刚才那般含蓄，仍旧羞涩，却又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千陌瞪大了眼睛，对待两人的差异顿时体现出来。
这样的笑容，牧泽早上也经历过，但牧泽可并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只是无心罢了，而她对待秦度的态度，可是比任何人都好多了。
牧泽撑了个懒腰，小声嘟囔着：“所以才早早就选择放弃了啊…”
千陌没有听见这番话，呆滞的眼神快达到牧泽的标准了，任谁看来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接下来的两节课，牧泽注意到了，千陌却变得判若两人，像是发愤图强的学子，聚精会神的听课，全身贯注的做笔记。
失恋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不像呢？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在这方面也体现的那么深吗？
牧泽摇摇头，不再去想这方面的“琐事”。
放学后，牧泽同学很是安稳的待在座位上，只是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
“呆木头！”千陌此时没有选择和女生同行，还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你觉得我和他差距很大吗？”
牧泽知道那个“他”指的是秦度，思忖了一下，然后直白的说道：“他很厉害，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不了解，仅仅一天，能看出什么？
千陌似乎也知道问错人，摇了摇头，脸上重现腼腆的笑意，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可打听过了，彼此都否定这种关系，那就证明我还有机会。”
这般模样，与那些上学期时刚刚打听到这种消息的男女生多像，心存侥幸和幻想，还有期待，但想必…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的幻灭吧！
第十二章 开学季（十）
今天的部室有了小小的不同，每个人的身前都多了一杯热茶，冒着热腾腾的白雾，清香扑鼻，捧在手心中，暖暖的不舍得放下。
牧泽“呼呼”的吹着气，然后抿了一口，一股热气顺着喉咙沁入到五脏六腑当中，润喉、舒适和甘冽的感觉顷刻间传来。
“欸，慕雪姐姐泡的茶很好喝呢…”
秋水韵享受的模样不自觉的联想起可爱猫咪慵懒惬意的模样。
“是吗？”苏慕雪淡淡的抿了一口，目光却转向了牧泽，那双清冷的眸子却隐隐有着某种期待。
牧泽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尤其是对熟人，遂木讷的说道：“很不错，比牧歆的也差不了多少。”
苏慕雪的眼神微凛，秋水韵呆呆注视着牧泽。
气氛似乎有些不同，但牧泽却很认真的解释道：“牧歆是我的妹妹，她泡的茶很好喝。”
“欸，原来牧泽同学还有妹妹啊！真是好奇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哎？”不知为何，秋水韵在说这话的时候，眉宇之间有些焦急。
苏慕雪的视线转移到了书上，不过她的贝齿轻咬了一下红唇，这个笨蛋的这一点儿果然没有改变。
秋水韵说这话或许只是简单的转移话题，但牧泽木讷的脸上却很认真的说道：“她是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人，没有她学不会的事儿，只有她不想学的。长的漂亮也平易近人，有很多的朋友呐！”
“欸，是吗？听上去果然和牧泽同学不一样呢…”闻言，秋水韵的眼眸才渐渐有了好奇的神色。
而苏慕雪在听到平易近人的时候，却翘了翘嘴角，有些嗤之以鼻。
牧泽不由的笑了起来，露出两边脸颊的小酒窝，牧歆尽管有时候对自己很严格，但实际上却仍旧会顺着自己的性子，尤其是随着她的成长，她似乎越来越的能把控住自己的底线。
比起小时候还有会些争论分歧，现在近乎没有，就是她说过要改变自己，也没有立即雷厉风行的为之行动，或许，她想通过细微之处，潜移默化的改变如今的现状。
秋水韵凝视着他的笑脸，微张着小口，果然…是这样吗？
牧泽很快收敛了笑容，重新恢复木讷，秋水韵也垂下了眼眸，看向桌前的书籍。
牧泽见状，轻轻抿着茶水，目光聚向了自己的手机。
静谧的气氛袭来，牧泽并不讨厌安静，但也不是很喜欢，太过安静变得寂静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有时候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因为这个。
偶尔的翻动书页的声音，或者是秋水韵陷入书海中，无意识发出的轻噫呜咽，仅仅只是第二天，牧泽就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这种环境，或者说是这种气氛。
……
与昨天有所改变的是，多了几句与秋水韵的谈论，没有改变的是，依旧在凛冽寒风中，独自一人走出校门。
回到家，用心准备了晚餐，但无奈厨艺是他唯一提高不了的东西，除了能入口之外，老实说很一般。
每到这个时候，心里对于牧歆能认真享受的吃着他的东西，总会升起奇异的感觉——怜爱、温馨和丝丝满足。
然后就是做作业和预习功课，高一还未分文理科，课程很多，作业当然也如此。
等做完作业和预习功课完毕，已经是九点50分，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牧歆也差不多回来了。
随着嘭的关门声，然后便是轻缓的脚步声，知道是牧歆回来了，牧泽走出了房间门。
“嗯，牧歆辛苦了，我帮你热一下饭菜吧！”
“好…”牧歆精致的面容上，眉宇之间有着掩藏不了的疲惫。
牧泽走进厨房，把饭菜端进光波炉之中，设置好时间。
牧歆则进入自己的房间内换上了舒适保暖的衣裳。
等她出来，牧泽已经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牧歆，既然感到疲惫的话，就申请在家复习备考吧！反正你成绩这么好，自主性也高，老师也会同意的吧！”牧泽同学很是为牧歆考虑的样子说道。
牧歆已经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听到这话，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真是抱歉了，我的人际关系可不像哥哥你那样“一清二白”、“孤家寡人”，若是我提出申请的话，即使老师同意，但在别人眼里就会显得特殊，引起别人嫉妒、排挤、孤立，到时候怎么办？”
说完，牧歆坐在餐桌边，眯着眼睛满足的吃着饭菜，然后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更何况，哥哥，你只是想让我在家为你做晚饭吧？”
“呀！”牧泽对此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斜靠在沙发上，视线还放在电视上，用颇为赞扬的语气说道：“我的妹妹不愧是我的妹妹，既然一眼就看穿了你老哥的目的。”
“那是当然，相处了15年，已经了解到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牧歆眨动着扑闪的眼睛，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们社团似乎还有一个漂亮的女生，你…有什么想法。”
牧泽的视线转移到牧歆的脸上，想要探究她说这话的目的，但牧歆白皙的脸上挂着恬静和善的笑容，看不出什么，除了…漂亮、精致之外。
“那个，她有男朋友的，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想法。”牧泽的目光重新看向电视。
“是吗？”她的声音有着丝丝愉悦和满意，吃了一口饭菜，继续说道：“哥哥还是要以学业，嘛，这个不用担心，还是以交朋友为重，那个女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呐，不过最好还是男生好一点。”
牧泽腹诽道：“是因为那个女生有男朋友，才会放心的吧！至于男生…”
老实说，交朋友什么的真是一件难事，尤其是对他而言…
“等我把社团的事情整理好之后，我就可以安心退出社团了，到时候，中午可以回家给你做饭了。”
“是吗？”牧泽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只是一顿早餐完全不足够，若是还有午餐的话，勉强足够了。
牧泽在接下来的几天已经做好准备，为牧歆安稳退出社团好好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