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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全文阅读

作者:邓布利多姑娘     我将如约而至txt下载     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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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复一百三十九章的解释

    因为有违规内容而暂时封禁,我修改后又发了一章,原本那章又解封了,两章是一样的,感谢各位。

第一章 厄博斯家族

    1979年三月十五日,明明已经进入春天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在伦敦圣芒戈医院,一个女婴降生了,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头上有些金色的绒毛。

    斯凯达·厄博斯(SchedarErbos),她父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斯凯达是仙后座心口处的那颗星,散发出黄色的光芒,意为正直,朴实的热情。

    这个女孩就是我。

    我有个哥哥,普鲁图·厄博斯(PluturnErbos),他比我要大两岁,他对我很好,但很多时候我都见不到他,这很多都是因为我的家族。

    厄博斯家族在纯血巫师家族里很出名,是古老家族之一,世代经商草药和魔药,也因此出名并获得纯血巫师家族的地位,但厄博斯家族没落了,在我曾爷爷的父亲那代开始没落的,因为他热爱草药和魔药却不懂经商让厄博斯一直亏本,我曾爷爷乃至我爷爷都想复兴厄博斯,奈何他们对草药和魔药的热爱大于复兴厄博斯的理想,于是厄博斯便一直以贫穷而高贵的家族在纯血巫师里闻名。而爸爸不一样,他对草药和魔药并没有那么热爱,他更热爱厄博斯并一直努力让厄博斯复兴,他也成功将他的思想“植入”到普鲁图脑子里,普鲁图也跟着爸爸学习了很多关于经商的知识。如今的厄博斯比起没落的两代确实好了不少。

    而我常常见不到哥哥和爸爸,妈妈在魔法部麻瓜物品滥用司工作,白天总不在家,所以常去找爷爷玩,我知道他不是花园就是在魔药间,因为爷爷,我四岁就萌生了对草药和魔药的热爱,爷爷似乎对此很高兴,总带我一起培养草药和做魔药。

    爸爸除了经商他还会带我们参加各种名流的派对和宴会,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在礼服首饰上爸爸从不会对我们吝啬,就是在宴会上认识了我第一个除了草药以外的朋友——潘西·帕金森,她认识我以后也不时来厄博斯庄园找我玩,但她总嫌我手上的泥巴很脏。

    在五岁那年的夏天我认识了一个傲慢的小男孩,德拉科·马尔福,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似乎马尔福的每个男人都是这个颜色的头发。

    我的朋友就只有他们两个,但他们似乎还有很多朋友,像大人们一样。爷爷说这个不要紧,真正值得交的朋友到头来也只有一两个。

    在我九岁那年,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据说是我哥哥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那天家里人很高兴,哥哥要长大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哥哥跟我原本就不常见,这下是彻底见不到了。

    除了哥哥,没有人看出我的难过。

    “斯凯达乖。”哥哥摸摸我的小脑袋,说,“放假我都会回来的。”

    我抱住哥哥在他怀里哭着。

    “再过两年你也会来霍格沃茨的。”哥哥安慰我说。

    但我对巫师这些不太了解,心里很害怕自己万一不是个巫师,我呜咽着说:“万一……万一我不是个女巫呢?”

    “怎么可能。”妈妈抱住了我,说,“我们全都是巫师,你也一定是的。”

    “是的,我的小傻瓜斯凯达。”爸爸和蔼地说。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对角巷,一个备置霍格沃茨开学用品的地方,一个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商店所在的地方外的我唯一来过的地方。

    我们决定分头行动,爸爸妈妈去买课本以及如坩埚这些与课堂相关的东西,而我和哥哥则去买剩下的东西。

    普鲁图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一看到我的眼睛就知道我想去看魔杖,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能跟魔杖这么近接触,爸爸妈妈从来不让我碰他们的魔杖。

    奥利凡德魔杖店,创立于公元前382年。

    这家店从外面看,你告诉我它已经倒闭了我会坚信不疑,这家店也太小太破了吧。

    推开这家店的门,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深棕色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的头发和眉毛都是深棕色的,长长翘翘的睫毛下有着一双银白色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来自森林的精灵的感觉。

    “你好,请问你习惯用哪只手做事?”那个女孩开口问,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左手。”普鲁图淡淡地说。

    “好的,请把手伸出来。”女孩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把软尺,说。

    普鲁图伸出手,女孩在上面量了一下,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将魔杖从里面拿出来递给普鲁图。

    “噢,是厄博斯的男孩,来,挥一挥。”他说,满脸充满着期待。

    普鲁图拿起魔杖挥了挥,柜台后面架子上的魔杖盒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我很抱歉。”普鲁图立马将魔杖归还给奥利凡德先生并向他道歉。

    奥利凡德先生却没太在意,拿出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挥,那些魔杖盒又回到了它们的位置,“魔杖就是试出来的,不用在意。”奥利凡德先生离开了,说道。

    过了一会又拿着另一个盒子出来了,“试试这个。”他拿出盒子里的一根有许多曲折像树枝一样的魔杖递给普鲁图。

    普鲁图又挥了挥魔杖,一道金色的光停留在魔杖尖划过的地方。

    “噢,十二英寸,黑檀木加独角兽的角,能告诉我你的信仰吗?”奥利凡德先生问了我们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看到我们带满问号的表情,他又继续笑着说,“黑檀木魔杖的拥有者通常不会墨守成规,有很强的个体独立感,或者说更喜欢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而且会永远坚守自己的信仰。”

    哥哥的信仰?哥哥有信仰吗,他从没告诉过我他的信仰,或许是厄博斯家族?

    “谢谢先生,请问多少钱?”

    “七加隆。”

    我们给了他七加隆后便要离开,就在我们将要消失在门后面时他突然叫住了我们,告诉哥哥他的魔杖很难适应黑魔法并且会对他永远忠诚。

    很难适应黑魔法?如果哥哥要去的是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岂不是要完了?

    将一切购置完成后,我们在破釜酒吧门口跟爸爸妈妈会合。

    对角巷购物真是太有趣了,我好期待两年后的对角巷购物旅途。

    没过多久哥哥就要开学了,我们家一大早就起床,还好我们就住在伦敦,不用太久就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爸爸妈妈带着我们来到了九站台和十站台之间,妈妈率先向一面墙走去,我原以为她要撞在了上面,但没有,她很快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天啊,太神奇了!

    爸爸带着我们也紧随其后,来到传说中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这里有许多跟我们一样的人。

    “卡西奥佩娅!”远处有一个声音响起,喊着我妈妈的名字。

    我们一起回头,看到一个红发女人和一个红发的男人,他们身边还跟着几个红色头发的小孩。

    “亚瑟,莫莉。”爸爸向他们打招呼。

    “噢,我都忘了,今年是你们儿子入学。”

    “亚瑟叔叔,莫莉阿姨早安。”他们的视线看向我和普鲁图,我跟哥哥便向他们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不必如此,我们不会这么注意礼节。”莫莉是个很和蔼的女人,她笑着摸摸我的头说,“这是我第三个儿子,珀西,这是第四个和第五个,他们是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

    “我才是乔治。”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打断了莫莉的话,说,“妈妈,你真该好好了解一下我们。”

    “好好好,这是乔治。”

    “骗你的,我是弗雷德。”

    人类迷惑行为?

    我忍不住摆出了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

    莫莉不想理他们了,赶着儿子上火车,“珀西,该上车了。卡西奥佩娅,我想,普鲁图也该上火车了。”

    “噢,是的。普鲁图快走吧,跟韦斯莱的小伙子一起。”妈妈催促道。

    原来他们姓韦斯莱。

    被妈妈催促了一下,哥哥抱紧了我,“我圣诞一定回来。”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也抱紧了他不想他走,但是妈妈扯开了我。

    两年,等两年,这两年内我都在花园和魔药间度过,节假日哥哥都有如约回来,还给我带糖果,暑假的新一年必备清单发下来我们也会一起去对角巷买东西。

    虽然这样也很开心,但我更想哥哥总是在我身边。

    终于,等了两年等到了我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收到的那一刻,除了爷爷,大家都很开心,爷爷不舍得我走,虽然知道我节假日会回来,但还是会不舍得。

    对角巷,我每年都会期待的地方,今年我带着我专属的新生必备清单来到这里。

    像哥哥第一年入学那样,爸爸妈妈去买书和跟课堂相关的必备品,我跟哥哥去买别的东西。

    奥利凡德魔杖店肯定是我第一个要来的地方。

    两年没注意这家店,它比上次来更破了点。

    推开门,上次看到的那个女生也在那里,她比两年前看到时更好看了,没有了两年前那样长得幼稚,也长高了,少了些婴儿肥,她看到我进门眼里有些惊讶,但很快她就把那个惊讶压了下去,笑着问我:“你好,你习惯用哪只手?”

    “右手。”

    “噢,厄博斯小姐,今年你也要去上学了。”奥利凡德先生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后开心地说。

    “你好啊,奥利凡德先生。”我向他笑着打招呼。

    “噢,当然,让我看看。”他说着又一头栽进了魔杖堆里,“厄博斯先生,你的魔杖用的还好吗?”

    “是的,先生,他就像一位熟知我的伙伴。”

    “噢,当然了。”

    翻找了好一阵子,奥利凡德先生还没出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摔倒站不起来了,毕竟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磕磕碰碰可是常有的事。

    还好他没摔倒,只是找魔杖找的有点久,他拿着一个堆积着厚厚的尘的盒子走出来,有些激动地吹开了盒子上面的尘,我忍不住咳了两下,这盒子是从公元前382年就放在这里了吗?他将魔杖拿出来送到我面前,“挥一挥。”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说。

    他是对每个来买魔杖的人都这么有热情以及都这么期待的吗?

    我拿过魔杖,轻轻一挥,好家伙,天花板上的吊灯响亮地落到了地上。

    “当然了,你跟你哥哥不一样。”他将魔杖收了回去,去搜寻另一根可能属于我的魔杖。

    又搜寻了好一会,他拿着两个盒子出来,“试试这个。”

    我从他手里接过一根象牙白色手握处有一朵含苞欲放的郁金香的魔杖挥了挥,这次摆在一边的玻璃杯炸裂开,里面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那这个呢?”他将另一根魔杖递给我。

    这根魔杖是深棕色的,看着像一根树枝,我应该说过普鲁图的魔杖外形像树枝,但这根是确确实实的树枝外形,颜色,形状,甚至上面还镶了绿色的宝石,也许不是宝石。

    我拿到魔杖的一瞬间手心感受到了热量,很快这股热量传遍了我全身,我挥了挥魔杖,一只蝴蝶翩翩起舞。

    “英国橡木和龙芯弦,很好的搭配,你的魔法会学的很快。相信你的魔杖,它是一位忠诚的朋友,会陪着你度过巅峰与低谷。”

    “先生,请问多少钱?”我问。

    “十加隆。”

    诶?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跟普鲁图的不一样?

    那位老人看出了我的疑问,说:“你这支魔杖的做工可费了点心思,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拥有平庸的外表,这只魔杖的外表跟你很像。”

    行吧,你是制杖师,说什么都对。

    普鲁图也没有犹豫,拿出了十个加隆给奥利凡德先生便带着我离开了。

    我们买好东西后就去破釜酒吧找爸爸妈妈。

    其实我想买只宠物带回学校,但是家里并不富裕,还要养两个孩子,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答应。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妈妈,学校说可以带宠物……”

    “你想要只宠物吗?我想我们是可以支付的。”妈妈边说边看着爸爸。

    “我想,可是哥哥也想要……”我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

    哥哥瞪大了眼睛,说:“我没……”他看了看我,发现了我的意图,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好吧,如果可以,我也想要一只。”

    “当然。”爸爸说道,“你们从小就没要求过什么,这个当然可以,走吧,一起去神奇动物店。”

    神奇动物店真的是太神奇了,这里居然不止有猫,蟾蜍和猫头鹰,还有许多别的宠物,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原来蟾蜍有这么多种的,我印象里的蟾蜍是皱巴巴从泥潭里走出来的丑八怪。

    笼子里的一只黑色的猫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琥珀色的双眼盯着我蓝色眼睛,仿佛是在跟我对话,爸爸到了我跟那只黑猫对视了好久,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想买它,那只黑猫这时候站了起来,跟我对视。

    “我想,是的,爸爸。”我说,我感觉它似乎跟我说着什么,或许它想我买走它?

    “普鲁图,你呢?”爸爸知道了我想要的宠物后去问哥哥。

    普鲁图从来没想过养宠物,被爸爸这么一问他懵了,忙搪塞道:“我顾着陪斯凯达看了,我还没看到喜欢的。”说着他还手肘戳了戳我,用眼神问我到底还想要什么。

    其实我还想要一只猫头鹰,这样给爷爷写信会很方便嘛。

    我抬起头,发现一只高高站在站架上的仓鸮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在书上看过这种猫头鹰,它们的叫声可有点瘆人,像婴儿凄厉的哭声,我想,就是它了。

    “普鲁图,你看。”我指着那只猫头鹰,暗示着他,说,“它一直在盯着你诶,跟你很有缘。”

    哥哥无奈地笑了笑,指着那只仓鸮对爸爸说:“爸爸,能给我买那只猫头鹰吗?”

    爸爸看向那只仓鸮,点了点头,走向柜台给钱,当然我们可没忘猫粮和鸟粮。

    真的太开心了!我心满意足地抱着两只宠物回家了。

    “你说,它们叫什么名字好呢?”

    吃过晚饭我带着我的猫猫来到哥哥房间趴在他床上摸着猫猫问他,猫头鹰在他房间,他每天吃过晚饭都会在房间里孜孜不倦地阅读。

    “我也不知道。”哥哥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书了。

    我看着猫猫的眼睛,问:“你是雄的还是雌的?”

    普鲁图放下了书来到床边,一把抓住猫猫的两条后腿并往上抬,他看了两眼,说:“雄的。”说完便放下手了。

    再看看那只猫,它的瞳孔都快缩成一条线了,显然是被普鲁图这粗鲁的动作吓到了,但普鲁图对此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放下猫的两条腿后便回到桌子旁读书。

    猫此时正用它的眼睛盯着我,如果关了灯它的眼睛会像火光一样亮着吗?

    荧光闪烁。

    这个咒语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卢莫伊(Lumoy)?

    “卢莫伊,怎么样?”

    “你怎么想到的?”普鲁图放下了书,抬起眉好奇地问我。

    我掏出新买的魔杖,“Lumos.”我说,接着魔杖尖便亮起了一颗光点。

    他看到了我的荧光闪烁后笑了,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你真会想,你问问它喜不喜欢。”

    “你喜欢吗?”我盯着黑猫的琥珀色眼睛,问。

    黑猫没有反抗,只是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反正我听不懂,不反抗就默认喜欢了,那你以后就叫卢莫伊了!

    那……那只仓鸮呢?我看着那只仓鸮,陷入了沉思。

    山茶花绽开的样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接着山茶花变成了玫瑰,优雅又不失清新。

    萝丝莉亚(Roselia)?

    “萝丝莉亚怎么样?”我问。

    “玫瑰和什么?”

    “山茶花。”

    我看向那只仓鸮,它闭着眼睛,没有理我,不反抗就当默认是我的传统技能。

    开学日很快就来了,我要离开家去学校了,只有节假日能回来,虽然很舍不得爷爷和那些药材与魔药,但我也勉强开心。

    在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妈妈一遍又一遍地给我叮嘱着各种事情,爸爸本就是个话少的人,除了叮嘱我认真学习外就没别的话要说了。

    韦斯莱夫妇又带着他们一大帮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我也要上学略显惊讶。

    “噢,天啊,卡西奥佩娅,我还以为斯凯达明年才上学呢。”莫莉惊讶地说。

    “她要是九月出生的就是明年上学。”妈妈回答道。

    那两个双胞胎从莫莉背后钻出来,带着好奇的眼神大量着我。

    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个人,为什么要用一副没见过人的表情看着我。

    “这就是你妹妹吗,普鲁图?”其中一个问。

    “是的。”普鲁图一边说一边将我挡到了身后,让他们收回了原本想伸过来的手,“妈妈,我想我该跟斯凯达去找包间了,你们先聊吧。”

    一直在跟莫莉闲聊的妈妈注意到了我们,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后又继续跟闲聊。

    好家伙,跟别人聊天就敷衍我们,我是你亲女儿吗?

    普鲁图将我护在一边带着我上了火车,他的举动让我很好奇他跟韦斯莱的双胞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早上火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火车开动没多久我们包厢前都是来来回回找座位的人,我跟普鲁图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看到他们在找座位的可怜样,我们置之不理,继续谈我们的天。

    哥哥的叮嘱我没听进去多少,但我听清了一句——离那两个双胞胎远点。

    哟,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呢?我可好奇了。

    我们正谈天谈到兴头上,普鲁图突然把我压了下去,我们贴着包厢门蹲着,过了一会普鲁图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看到安全之后才让我站起来。

    “怎么了?”我好奇极了。

    “韦斯莱的双胞胎刚刚经过。”

    哎哟,我更好奇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哦。

    终于,在我屁股坐疼好久后火车才靠站,但普鲁图说他不能跟我一起到城堡,因为新生要坐船。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难过,为什么哦,难道要纪念谁吗?我不太高兴地喃喃自语道。

    我们从黑湖的一端坐船到黑湖的另一端再走到城堡,虽然才九月份,黑湖的已经有些刺骨,真好奇里面有什么,会有美人鱼吗?

    从黑湖出来,我们就跟着一个庞大的人来到礼堂门口。

    “这些都是新生,麦格教授。”那个巨人对着一个满脸皱纹戴着黑色尖顶帽的女人说。

    那个女人点点头,命令我们站好队,接着便转身将我们带入礼堂。

    你别说,这礼堂是真的好看,我一走进礼堂就惊呆了,礼堂非常的宽敞,头顶上没有天花板,取而代之的是外面天空,空中还吊着些蜡烛,我应接不暇地看着这些东西,还有坐在两边的学生,他们对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在打着绿色领结的那一排桌子我看到了普鲁图,他看到我,对着我温柔地笑了笑,我也想去那。

    分院仪式看似是个无聊的过程,实则非常有趣,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东方面孔,那是一个女生,异域风情,很神秘很独特,也很美丽。

    等分院仪式一结束我就去认识她!

    因为我名字是S开头,所以等了很久点到我。

    我坐到了那张高椅上,我的脚甚至碰不到地板。

    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到了我头上后,帽子竟然开始说话了。

    “又是个厄博斯。”一碰到我的头它就开口说。

    什么意思,我们厄博斯是穷了点,但没必要看不起吧。我有些生气,脑子里想着。

    “脾气还挺火爆。”

    它能听到我说话?!

    “当然,我还能看到你内心深处的东西。来,让我看得再清晰一点。”

    听到它说能看到我内心深处的东西,我强迫放空大脑,我可不想它看到我的秘密。

    “你能给人带来亲切感,可惜你不是个宽容友好的人,噢,知识,深厚的知识,还有坚守自己的勇气,我想它会很适合你的。”

    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出我的问题,它已经高喊出了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

    一阵如同雷鸣般的掌声从一片蓝色处响起,那个应该就是拉文克劳了吧,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普鲁图,他对我挥了挥手,带着些可惜的意味笑了笑。

    被分到别的学院,我就不禁开始发懵,我都忘了我是怎么来到拉文克劳长桌的,也忘了我吃过什么,可惜的是,我居然忘了去认识那个东方女孩。

    她是哪个学院来着?我忘了。

第二章 赫奇帕奇男孩和魁地奇男孩

    开学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找到了那个来自东方的漂亮女孩,我是在休息室里见到她的,她居然也是拉文克劳的同学,她叫秋·张,以东方的读法也许该叫张秋?

    还记得那个在奥利凡德看见的女孩吗?在开学宴会的那天晚上我竟然跟她推开了同一扇寝室门,她叫阿拉贝拉·奥利凡德,真开心我能跟一只童话精灵一个宿舍。

    暂时来说,我发现麦格教授——那个分院仪式上带我们分院的女巫,她是变形课的教授,是个和蔼的女人,也是个严格的女人,她给格兰芬多扣分可从来不手软,她在课上总是鼓励我们多尝试,可惜我变形课不算好,让火柴变成针的课上我在多次尝试下我只能将火柴变成银色。

    我最好的当然是魔药和草药,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是个很严肃的人,他讽刺人的话语可谓是精髓,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成了我的榜样——学习如何跟别人吵架的榜样,他的课上我不仅学习课程,还会学习他的语句与表情,因为我的魔药是最好的,所以他很少注意到我;斯普劳特教授是我们的草药课教授,作为赫奇帕奇的院长她真的很符合赫奇帕奇的特质,她的友好与和蔼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她似乎很喜欢我,总爱叫我去温室帮忙,当然我也很愿意,所以每天有空我都会往温室跑。

    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对魔咒课掌握的很好,每节课我都是第一个成功的,阿拉贝拉跟我说龙芯弦的魔杖都很容易学习魔咒。

    魔法史的宾斯教授是个幽灵,但他似乎总觉得自己没有死,每节课都给我们表演他的绝活——穿墙进教室,虽然他的课枯燥无味,但是我对很多故事都很感兴趣,所以我总是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听课。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魔法部的前任傲罗,他总跟我们讲他捉黑巫师的传奇故事。

    天文学是我的天敌,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找仙后座了,作业都是抄别人的。

    飞行课还没开始,我们要到第四周才会有飞行课。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我便像往常一样向温室走去,刚从教室走到楼梯我就差点被韦斯莱的双胞胎带走我的小命。

    “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啊。”一个韦斯莱说。

    这是什么问题?

    “你们吓别人还有理了?”我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着心口说。

    “拉文克劳好玩吗?”

    “拉文克劳是不是全是书呆子?”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但我还没开口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要一起去礼堂吗?”

    “我们好久没跟你哥哥聊天了。”

    “是啊。”

    我突然想起普鲁图说的,离他们两个远点,我忙摆手说:“不了,我要去温室找斯普劳特教授。”

    把教授摆出来他们总不敢做什么吧?

    “噢,你跟你哥哥一样无趣。”

    “走吧弗雷德,小鹰太无趣了。”

    他们两个发现了我的无趣后便甩甩手离开。

    等等,我无趣?我哪里无趣了?

    算了,还是草药要紧,我把他们两个抛在脑后忙向温室蹦蹦跳跳地走去。

    刚走进温室,一点黄色出现在了一大片绿色里,我定睛一看,是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他白皙的脸上有在温室闷出的红晕,看来是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也许是我站在原地观察他有点久,他注意到了我,对我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又回过头对斯普劳特教授喊道:“教授,她就是你的新帮手吗?”

    听到他这样说,斯普劳特教授走了出来,看到我后露出了她常对我露出的和蔼又友好的笑容,“噢,是的,厄博斯小姐,你今天也来啦。”她回答着那个男孩的话也跟我说着。

    那个男孩在修剪着铃兰的杂草,我看了看还有许多铃兰还没有修剪,便问:“需要我帮忙修剪铃兰吗?”

    “噢,那真是太好了。”那个男孩笑着对我说。

    我将我手上的东西放到了一边,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修剪铃兰的杂草以及那些会跟铃兰主枝干抢养分的叶子。

    修剪完一株铃兰我发现那个男孩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偏头看了看他,他立马收回了眼神,过了一会又转过来看我,对我温和地笑着说:“你好像很熟练。”

    “嗯。”我换了另一株铃兰,没有看他,只顾着修铃兰,笑着说,“我从四岁就开始照顾草药了。”

    “厄博斯好像是草药世家吧。”他说。

    顾着修理铃兰我没有看他表情,听他这样说我觉得他是在嘲讽我,但是并没有,我看向他想反驳他,但发现他对着我很开心地笑着,眼睛里放着光,我这才认真的看了他,他是个很帅气的男孩,眼睛的光芒让我看到他对草药的热情,像我对草药一样,我从没见过除我和爷爷以外的人会这么喜欢草药,我不禁看呆了,笑容渐渐爬上了我的脸颊,我的脸也烧了起来。

    除了普鲁图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今天我赚到了!

    我想我的脸应该红了,便立马转回了头去修剪铃兰,不敢看他。

    “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他他他向我介绍自己了!!!

    “你好呀,我叫斯凯达。”我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故作镇静地微笑着说。

    “你每天都来这里吗?”

    “嗯?嗯,几乎是的。”我回答道。

    之后我们便再没有说话,六点的时候我向斯普劳特教授和塞德里克告别后就离开了温室,虽然跟帅哥呆在一起不说话也很开心,但是我不允许自己饿肚子。

    “斯凯达!”

    刚走出一段路,后面的塞德里克叫住了我。

    我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他小跑着追上来,脸上还挂着那个温和的笑容。

    “一起去礼堂吧。”他笑着对我说。

    他他他他在邀请我跟他一起去礼堂!!!

    但是我太激动了,还没来得及同意他已经迈开腿走了,走了两步发现我没有跟上又停下来看我,我立马小跑上去,他看到我来到他身边他才以我步伐的大小跟我一起走着。

    这也太贴心了,这就是赫奇帕奇吗,爱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总说赫奇帕奇的都是没有脑子的大蠢蛋。

    “阿拉贝拉。”

    “嗯?”

    晚上,在寝室里,我一直想着塞德里克,他真的太好看了,我已经极力将他挤出脑子,但他总能突然钻进来。

    阿拉贝拉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她认识很多人,那些人都不认识她,但她总能以奇怪的方式知道他们和关于他们的一些趣事,我觉得向她打听一下塞德里克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这么帅的一个人,相信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应该不少。

    “你知道塞德里克·迪戈里吗?”

    “噢,当然,他可是这个学校的名人。”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震惊地看着她,说:“为什么啊?”

    “他这么好看,女孩子为他疯狂不过分吧。”她淡淡地说。

    也是哦,想到自己居然跟这么好看的人说上话了,还一起去礼堂了,我就超级激动,忍不住在床上疯狂打滚,还出发阵阵尖叫。

    看见我这动作阿拉贝拉悄咪咪来到我床边,靠在我耳边幽幽了句话差点把我带走,“你想认识他?”她说。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我坐起来,拍了拍胸口,说,“跟韦斯莱的双胞胎一样。”

    “韦斯莱的双胞胎?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吗?”她突然很感兴趣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看着我。

    “是啊,今天差点把我带走。”我翻了个白眼靠在了墙上,说。

    阿拉贝拉的脸向我的脸靠近,在碰到我鼻尖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对我笑着,幽幽的说:“他们挺有趣的,你认识他们吗?能跟我讲讲吗?”

    哦哟,有意思,我很少有机会看到阿拉贝拉对某个人这么感兴趣,她可是霍格沃茨人物图鉴啊,我想没谁她是不知道的。

    我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学着她的语气,说:“当然可以,但是……”

    “我把关于迪戈里的东西告诉你,怎么样?”

    “好!”

    我同意了,她立马爬上了我的床,我们靠在一起分享了关于这三个男人的故事。

    当然,我对那对双胞胎不了解,很多都是普鲁图告诉我的,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毕竟讲故事都会加点艺术色彩,来到我这里就是二次加工了。

    没想到关于塞德里克的花边新闻还真不多,阿拉贝拉跟我讲的都是哪个哪个女生为了他怎么怎么样,没意思,唯一跟他有直接关系的是阿拉贝拉从那么多人的故事上总结下来的:塞德里克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但除非他想跟你交朋友否则会给你距离感的人。

    距离感吗?我陷入了沉思,有些不太敢跟他深交了。

    都怪阿拉贝拉,告诉了我这个,现在十二点了我还没睡着,光是想跟塞德里克做朋友的事了,明天还得上课,我完了,我现在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困啊。

    窗外是深蓝色的天空,空中还有数颗星星挂在那闪烁着,想向还没睡着的人展示自己的光辉。

    不知道这种天空下的霍格沃茨是怎样的呢?

    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下去看看呢?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着。

    对啊,为什么不去呢?

    但是如果遇到费尔奇可是要关禁闭的。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拉文克劳的塔楼在城堡外,费尔奇是不会巡城堡外的……吧。

    我抓起我的校服长袍随意套在身上便轻手轻脚溜出了塔楼。

    因为害怕被费尔奇抓到,所以我走的尽量离城堡远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魁地奇球场可以说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这里没有城堡高大建筑的遮掩,天上的东西一览无遗。

    有个帐篷里面亮着光,晃着我看星星的眼睛,想必是哪个粗心的魁地奇球员走的时候忘了熄灭灯吧,我迈步向那个方向走去,想去那里熄灯。

    当我撩开那个帐篷的门帘我惊呆了,一个跟我一样随意搭着长袍的人趴在地上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在他旁边还有装着魁地奇球的箱子,他看到我也很惊讶,立马护住了那张纸。

    既然是有人在的,那我就该识相的消失,“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抱歉,打扰了。”我尴尬地挥了挥手立马转身离开。

    但我还没走出一步他就一把将我拉进了帐篷里,“是不是迪戈里派你来的?”他将我身子强行转过来面对着他,问我。

    ?????

    派我来干嘛?

    看到我已经写到脸上的疑惑,他松开了我的手,与我拉开了点距离,细细打量着我,又问:“是你们队长让你来的吗?”

    “队长?什么队长?”

    “你们院队的队长。”

    我们院队的队长?梅林啊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听都没听过。”我疑惑地摇了摇头,说。

    发现我是安全人物后,他明显松了口气,走去旁边的箱子将纸放进箱子里锁上。

    “我叫奥利弗·伍德,你这么晚来干嘛?”

    “看星星。”我撩开门帘,淡淡地说,“你来看看,多好看。”

    他来到我身边,看向外面的天空,敷衍地“嗯”了一声。

    “你呢?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嗯……就是……魁地奇……”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无非是不想告诉我的他的秘密,但是我已经发现了,他是个魁地奇痴,在这里研究阵法呢,但我不能说,免得他又把我当成敌人拧下我胳膊,别说拧下胳膊了,他这么大的劲把我腿卸了都绰绰有余。

    原先我想着躺在魁地奇球场的草地上看星星,结果变成躲在帘子后面探出头看,他怕我跑去告状不让我走。

    嘿,他是不是脑子里的东西都只跟魁地奇有关?我去告状不就说明我夜游吗?我也会凉的啊兄弟。

    欣赏了那耀眼的群星没多久,困意就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便问那个还在研究阵法的人:“你要回去了吗,我好困。”

    显然他还是不想回去的,他看了看他那张纸又看了看我,有些无奈,站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后说道:“好吧,走吧。”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跟阿拉贝拉吃完饭就要离开礼堂,我们有说有笑的,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见过的一些奇葩,阿拉贝拉突然打断我。

    “那边有个人一直盯着你。”她说。

    “哪?”

    “格兰芬多那。”

    我转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想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盯着我看,我猜,是双胞胎吧,但不是,他们两个根本不在桌子旁,反而是对上了那一双昨天晚上近距离看过眼睛。

    再过一百年我都不会忘了那双眼睛。

    但我不想让阿拉贝拉知道我昨晚夜游,我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跟阿拉贝拉说:“不知道是谁,别管了。”

    “奥利弗·伍德,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阿拉贝拉说。

    好家伙,难怪一直确定我是不是别人派过去的间谍。

    相信没有哪个学院会去刺探格兰芬多的敌情吧,毕竟,他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

    这话也就自己嘀咕一下,哪敢当面被他质问的时候这样说,他那个劲,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上来把我胳膊卸了。

    “不认识,走吧走吧。”我赶紧拉着阿拉贝拉离开了礼堂。

第三章 飞行

    期待已久的飞行课终于要来了,我知道,很多巫师在小时候就开始学飞行了,但是我们家没有,没有人有时间陪我们学,我们也没时间学。

    我早早的就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在空旷的地上摆着好多把扫帚,扫帚与扫帚之间还有大约一个人的距离。

    “厄博斯小姐?”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回过头看到是霍琦夫人——这门课的老师。

    “是的,霍琦夫人日安。”

    “既然来了就选把扫帚站在旁边吧。”她用微笑点头回应我的礼节,转身向别处走去,走出一段路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我说,“噢我不得不说,学校的扫帚都不是很好。”

    霍琦夫人是阿尼马格斯吗?她看起来好像只老鹰啊,特别是她的眼睛,颜色跟老鹰无异,她的眼神也很锐利,似乎时刻在搜寻猎物,不愧是飞行课老师。

    在所有人到齐之前我都能挑扫帚,我挑了一把尾巴没有那么难看的扫帚站在了旁边。

    哔——

    一上课,霍琦夫人就吹起了哨子向我们走来,“站到你们的扫帚旁边,把手放在它上面,说‘上来’。”

    “上来。”

    “上来。”

    四周都是同学们的尝试。

    最快成功的是那个来自东方的美人秋·张。

    尝试多两次之后我也成功了。

    还有许多人还在尝试,甚至有人还被扫帚打到了脸和鼻子,我还看到有人趁霍琦夫人不注意蹲下捡扫帚。

    看着大家差不多都拿到了扫帚,霍琦夫人又开口了:“现在,抓住你们的扫帚,然后骑上去。紧紧抓住,可别滑下来了。我一吹哨子,你们都用力蹬地腾空。得把扫帚扶稳了,先盘旋一会儿,然后身体稍稍往前倾斜,回到地面。听着我的哨子,三,二……”

    哔——

    我一听到哨声就用力蹬地,扫帚像我想象的那样腾空了,我看着我的脚慢慢远离了地面,我不敢相信我真的飞起来了。

    但随着我越飞越高,我看到脚下变小了的景物便开始头晕了。

    不对劲,怎么越来越高了,我想让扫帚停下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来啊,我闭着眼睛捉紧扫帚,生怕会掉下去。

    底下的人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疯狂叫着我的名字。

    不能再飞上去了,下面的人应该会接住我的。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手,放松了身子,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我感受到空气在我旁边飞速流动,我好像越掉越快了,最后我重重地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你还好吗?”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个东方的面孔,是秋,她带着我慢慢下落。

    “厄博斯小姐你怎么样?”霍琦夫人冲向我,叫喊道。

    回到地上我依旧惊魂未定,身体软绵绵地,迷迷糊糊地说:“还行。”

    “张小姐呢?”

    “我没事。”

    真没想到,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秋居然能接住我,她只是个女孩子,我跟她应该差不多重吧,她居然能接住我,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中午吃饭时我将这件事告诉了阿拉贝拉,原以为她会嘲笑我一番,谁知她摇摇头,将一块肉送进嘴里,淡淡地说:“是吧,我也觉得。”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在卷意面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说:“你猜我去年飞行课成绩是多少?”

    “A?”

    “T。”她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酸梅汁,说。

    噢,我亲爱的梅林,T,我不敢想象阿拉贝拉这个学习都还不错的人居然有一门课的成绩是T,我惊讶得吃不进一口东西。

    因为中午没有吃饱,下午很快就饿了,所以傍晚我决定先去吃饭再去温室,平时我都很晚才来礼堂所以总见不到普鲁图,今天一来便看见普鲁图自己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边切着羊排,同样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其他人都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普鲁图有这么我行我素吗?我也很少看到普鲁图跟朋友一起,就算平时在走道看到他,他都是一个人的,他的同学们都很讨厌他吗?

    难得在礼堂遇到普鲁图,我当然去找他。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叹了口气装作很可怜地说道:“两年前还说舍不得我,现在上学了也不来找找她那可怜的哥哥。”

    “哎呀,我没有,我都在温室呢。”我抓着他的手撒着娇说。

    “她甚至不亲亲她的可怜的哥哥。”

    我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什么都没有,我撇了撇嘴,收回了手。

    “另一边。”说着,他从另一边掏出一把糖给我。

    看这糖的包装不像是妈妈寄来的,妈妈寄来的总是用平平无奇的透明糖纸包着的,这些是用纸包装的。

    普鲁图看出了我的疑问,说:“这些是我在霍格莫德买的。”

    霍格莫德!我听说是一条只有巫师居住的村子,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商店。

    “小傻瓜,你三年级也能去啊。”

    “真的?”我双眼放着光,开心地问。

    “当然了,你想要什么我周末都可以给你买。”

    我突然想到了妈妈的糖,问:“那妈妈的糖呢?”

    “妈妈说既然我可以去霍格莫德她就不给你做糖果了。”

    想到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普鲁图说,我便干脆在斯莱特林长桌用晚餐了,也没人不愿意我在这里用餐,我跟普鲁图说了夜游的事,韦斯莱双胞胎的事,在温室遇到塞德里克的事以及今天飞行课的事,我注意到我说道韦斯莱那对双胞胎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但我说到塞德里克时就缓和了。

    所以普鲁图跟韦斯莱的双胞胎到底怎么了?

    不过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普鲁图一直都守口如瓶,他不想跟别人说的事没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关于这些事的任何信息。

    没想到跟普鲁图一起吃晚餐可以吃这么久,虽然很多都是我在说我的事,普鲁图也没有因此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从小就这样,他对我总是很有耐心。

    感觉这样耽误他学习的时间好像不太好,我匆匆吃完了就跟他告别了,虽然我猜测他不会介意把学习的时间都给我。

    我不知道原来我跟普鲁图谈天竟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直到我在礼堂门口遇到了奥利弗·伍德,他头发湿哒哒的还沾着些草,他穿着球服走在最前面,他看到我一直盯着我,跟我擦肩而过时对我笑了一下,我闻到他身上泥土与青草混合的味道。

    “哟,小鹰。”

    “没想到在这看到你。”

    “就是,平时想找你也找不到。”

    在我还在看着奥利弗·伍德时,两个熟悉的声音窜了出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们找我干嘛?”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打扰我看帅哥,罪不可赦。

    “那当然是有事了。”

    “你走你的,奥利弗。”

    听到一个韦斯莱这样说,我回头看到已经走进礼堂的奥利弗·伍德看着我们,他看到我回头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回去,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好吧,最后能保我安全的人也走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我绝望地说。

    “别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们嘛,小鹰。”

    遇到你们就够绝望的了,找我还因为有事,我开始想我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们。

    一个韦斯莱将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用神神秘秘的语气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能告诉别人。”说罢他们两个一起走开了。

    嘿,你们还没说给谁呢,我想叫住他们,但是我回过头他们就像宾斯教授穿墙那样不见了,我拿起折起的纸条背面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突然感觉我的墙角正在被人撬着。

    如果可以我当然会把这张纸条烧掉。

    从温室劳作完回到寝室我就像滩水一样倒在床上,跟另一张床上的阿拉贝拉说着今天遇到韦斯莱双胞胎的事情,我想起他们让我将一张纸条交给阿拉贝拉,我伸手摸了摸口袋,纸条不见了,我慌了神。

    见我拿不出纸条,阿拉贝拉来到我床上,脸向我靠近,直到她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被她吓得不敢动弹,她才伸手进我的口袋,发现两边口袋除了糖什么都没有才失望地坐起来。

    “阿拉贝拉,抱歉啊。”我非常不好意思,低着头向她道歉。

    她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嘴,然后又摊开手掌,对着我说:“糖,不然就生气。”

    每个星期妈妈都会给我寄糖,我每次都会跟阿拉贝拉分享,她很喜欢我妈妈做的糖。

    诶嘿,我好像找到贿赂她的办法了。

    我伸手摸向床头柜,但是上面没摸到。

    卢莫伊呢?它平时都会在这里等我回来给她喂吃的,今天怎么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卢莫伊跟在我们宿舍另一个学姐身后回来。

    对了,我应该还没没说过她,她是一个六年级的学姐,我们跟她不是很熟,她喜欢跟赫奇帕奇的人呆在一起,所以我们基本是没有交集的,只有偶尔聊几句。

    “厄博斯,你的猫一直在休息室等我回来开门呢。”她一进来就开口说。

    “噢,非常感谢。”我立马跑过去抱住卢莫伊。

    卢莫伊嘴里叼着一张折叠好的纸,我拿出来一看,上面还写着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亲爱的梅林,卢莫伊捡到了我弄丢的纸条!我狠狠地在它额头上亲了一下。

    “今晚给你吃小鱼干!”

    我将纸条给阿拉贝拉后便给卢莫伊放猫粮,它看到我从小鱼干的包装袋里拿出两条小鱼干,它用脑袋蹭我的脚踝,开心地喵喵叫。

    周末,我像往常一样去猫头鹰棚让萝丝莉亚把信带回家里,信上无非是向父母上报这个星期我和普鲁图的情况,并问候一下我亲爱的爷爷,然后去温室照顾一下刚种下的蟹爪兰。

    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我居然会突发奇想在去温室之前去魁地奇球场看看。

    因为是周末,球场上没什么人,除了魁地奇球痴我真想不到会有谁放着大好的周末不好好享受要来这里运动。

    说起魁地奇球痴,我记得格兰芬多的奥利弗·伍德是个绝对的魁地奇球痴,想起那天半夜在这里遇到他,我的手腕就不禁发疼。

    既然他是魁地奇球痴,我想他的大好周末应该是不会浪费在别的地方的,他应该会在这里,我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斯凯达。”

    “别吵。”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挥了挥手让他别吵。

    “斯凯达,你在干嘛?”

    “找人。”我有些不耐烦,用一个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回应,希望对方能识相地闭嘴。

    “找谁?”

    烦不烦啊。

    “我找谁关……”我不耐烦地转过身想将那个人劈头盖脸骂一顿,但当我抬头看到站在我后面的人时我就怂了,立马换了语气,“嗨。”

    是奥利弗·伍德。

    “你在找谁?”眼前这个穿着格兰芬多球服的人对着我疑惑地问,显然是没懂我那个不耐烦的语气。

    我有种做贼被抓到的感觉,心里慌得不行,手心全是汗,“我……没,没找谁,看看能不能看到熟人而已。”

    “那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

    他原本看向我的眼神转向空中那几个寥寥无几的飞翔的人中,“是谁?”他边搜寻着空中可能与我认识的人边问我。

    “奥利弗·伍德。”我扔下一个名字后连忙逃走,任凭他在后面叫我我都没有理他。

    吓死了,可能走晚一步我的手腕就不保了,我在温室门口大口喘着气。

    被奥利弗·伍德这样一吓,我今天一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凭着肌肉记忆把那些蟹爪兰都浇水施肥还松了松土。

    把蟹爪兰都照顾一遍之后就没什么需要做的了,现在还早,要不……去一趟魁地奇球场?

    梅林啊我在想什么,我忍不住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梅林的胡子我这是怎么了。

    遗憾的是,我没有在这寥寥无几的人群中看到奥利弗·伍德。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走了!

    我转过身,想昂首挺胸地离开,却撞上了一个人。

    Howodareyou?我都绝望了,我怎么又能遇到他啊。

    “你们上飞行课了吗?”他看着上面飞行的人,问我。

    “上了,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上面的人,说,“你怎么没有在上面训练呢?”

    “要跟我飞一圈吗?”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继续说。

    飞一圈。

    这个词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我突然又想起那节耻辱的飞行课,冷汗马上爬上了我的后背,我的双腿也开始发软,想到早高空上往下看的场景,我就有点头晕。

    为帅哥,义不容辞,但是要我的命,那还是算了。

    “不,不要吧,我飞得不好。”我连忙摆手推脱。

    “不用害羞。”

    我真不是害羞啊!!!

    不由得我解释他已经骑上了扫帚向我伸出手。

    两个人骑一把扫帚?这……不太合适吧。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我怕我脸红被他看到,我低下头,祈祷着我的头发能挡住我的脸。

    “来吧。”

    虽然跟好看的人亲密接触骑在一把扫帚上诱惑很大,但是保命要紧,我忙往后退了几步,尴尬地对着他笑。

    他显然不懂我那尴尬的笑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疑惑已经写在了脸上,我忙撒腿就跑。

    只要我跑的够快,伍德就追不上我。

    没跑几步我就知道我肯定是跑的不够快,不然我也不会被捞起来。

    丢脸丢到家门口了呀,他猴子捞月般将我捞上扫帚,强行将我摆正,我死死抓住扫帚把闭着眼睛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放松点,别这么害羞。”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试图让我放松。

    这个人居然还在以为我是害羞,要不是我怕死,我已经松开手把他打下扫帚了!

    “你有俯视过霍格沃茨吗?”他淡淡地说。

    “没有,也不想有!”我敢说这句话我是吼出来的。

    别跟我说话了呀,你快回去地面!

    “你看看吧,很好看的,你们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睁开眼?怎么可能,睁开我就死了!我依旧闭紧了眼睛。

    “斯凯达?”

    “干嘛!”我怒气冲冲地吼道。

    但他又一次没被我的吼叫声影响,可能他不懂是吼叫,觉得只是说话大声了点。

    “相信我,很好看的。”他拍了拍我的手臂,说。

    你拍什么拍!

    “看一看。”

    估计我不睁开眼看看他是誓不罢休的,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但我只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了我已经离开地面,除了重重大山,其他的景物都只是一个小点,我感觉我随时都会掉下去,尽管我背后有个人而且我已经死死抓住了扫帚把子。

    想吐。

    头好晕。

    我的心脏高速跳着,很快我就感受不到我四肢的存在,我觉得我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起我坐起来的力气,模糊间,我只记得我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我后面那人的身上,除了一片黑色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第四章 魁地奇比赛

    “庞弗雷夫人……这么……怎么……醒……”

    “……先生……高……出去……静……”

    我想我是晕过去了,有了些意识后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在说着些什么我听不太清的话。

    待意识慢慢恢复,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在床边发呆的奥利弗·伍德,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不知道伍德是怎么忍受这刺眼的强光的,他居然是抬着头向上看的,他毕竟是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视太阳,如果是直视太阳,那他真是神人,我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他看起来好瘦,不会是为了打球饭不吃给饿瘦的吧,想到这我不禁轻笑出声。

    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轻笑,他转过身,看到我看着他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能看下面的东西。”他低着头不时看看我,说。

    看着他虔诚的认错态度,我又不好意思再责怪他,只是小小声有些埋怨地说:“我都跟你说了我飞的不好。”语气里尽显委屈。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霍格莫德给你买吧。”

    “我等着吃午饭呢。”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已经过了午餐供应的时间了。”

    梅林啊我晕了多久啊!

    “那……那你看看有没有小蛋糕或者面包之类的,好吗?回来我还你钱。”我叹了口气,说。

    伍德离开没多久我也下床了,庞弗雷夫人坐在医疗室的门口,看到我后,有些关切地对我说:“如果不能飞行我建议还是不要强迫自己了。”

    我当然知道,都是伍德强迫我的!

    但我不想跟庞弗雷夫人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对着她笑着点点头后便离开了医疗院。

    虽然不知道伍德是真的跑去霍格莫德还是找个合理的借口离开,我还是来到去霍格莫德的门口坐着等他。

    等了很久很久,我坐到屁股疼甚至有点想睡觉了,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去了霍格莫德,只是找了个合理且体面的借口离开罢了。

    好你个奥利弗·伍德,够狡猾哈,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要把你送上扫帚再给你个昏睡咒把你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做礼物。

    我站起身要离开这个地方,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斯凯达!”

    一个我刚刚发誓要把他从扫帚上打下来送给庞弗雷夫人的人的声音。

    他快跑着追上了我,对着我举起一个透明袋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透明袋子里是一个小小的坩埚蛋糕和几个椰子冰糕。

    伍德是个正直的人,我为我刚刚那样想他感到羞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接过了他手上的袋子,“谢谢,这里多少钱,我明天拿去你们休息室给你。”

    “不,不用了,是我害得你错过午餐的。”

    我觉得我已经没脸站在他面前了,虽然他不知道我刚刚是那样想他的,但我为我怀疑别人而感到羞愧,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后匆匆离开了。

    尽管他说不用还钱,但爸爸教导我们不要欠别人钱,哪怕我不知道这个袋子里的食物花了多少钱,我还是去找普鲁图要了一个加隆,当他问我原因时我讲述了一个稍加改变的令人心惊胆战的故事,改当然是改了伍德的戏份,我怕普鲁图杀进格兰芬多休息室跟伍德决斗。

    第二天我攥着那颗金加隆来到胖夫人的画像前,我连伍德在不在里面都不知道我就这么站在这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在草药的日夜烘培下失去了思考能力,或许我该像阿拉贝拉说的那样,少花点时间在温室里。

    “拉文克劳?”我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噢,你好,胖夫人。”我看到是那个画像里的女人在说话,我忙朝她行了个礼。

    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故作优雅地对我说:“你真乖。”

    在这里等我估计得等一天才能见到伍德,不妨问问胖夫人,她看起来挺和蔼的,不像是会骗我的。

    “胖夫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说着给她行了个小小的礼,有求于人就要低声下气嘛。

    “噢,当然了,可爱的小拉文克劳。”

    “请问你今天看到伍德出来吗?”

    “伍德?奥利弗·伍德吗?”她眼珠转了转,思考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

    他今天居然没去魁地奇球场?多稀奇,比看到斯内普教授称赞格兰芬多还稀奇。

    既然他还没出来我就在这等着吧。

    终于在快开始午饭供应时他才出来,看到我,他难掩惊讶的神色。

    “给你的。”我不敢看他,我低着头握着那枚金加隆朝他伸出手。

    他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伸出了手,我丢下那枚金加隆转身就走。

    “斯凯达。”我刚走出两步他就叫住了我,“昨天的东西没有花这么多钱,而且你可以不用还我。”

    “不,还是要还的,多的话你留着花吧,我也没散钱。”说完我又转身要走。

    才走了两步他又叫住了我,我只好又微笑着回头看着他,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我想他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毕竟一个男生找女生帮忙确实有点难开口,于是我先帮他开头,说:“怎么了?说吧,没事,我尽量帮忙。”

    “不是。”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魁地奇比赛,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要来看吗?”

    有一说一,我觉得格兰芬多的比赛没啥看头,毕竟,他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胜负一看就知道了。

    看我不说话,他又尴尬地挠挠头,说:“不来也没关系,格兰芬多的比赛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

    但听着他语气里的一些沮丧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格兰芬多赢不了已经够伤他心了,我笑着点点头,“当然会来。”我说。

    估计他没想到我会同意,因为他的眼神显露出了些惊讶,随后他眼里的惊讶便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高兴,但他明显不懂得如何表现出来,或者他不想表现出来让我看到,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目送着我离开这里。

    离开时我还听到胖夫人打趣他,他应该挺尴尬的,因为我没听到他回应胖夫人的调侃。

    其实我不知道魁地奇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是阿拉贝拉在比赛开始前几天回来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给卢莫伊梳着它的毛,阿拉贝拉本不在寝室,她突然高兴地打开寝室的门哼着小调进来。

    “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她开心地说。

    “嗯,我知道。”我头也不抬,一味梳着卢莫伊的毛发,说,“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就在后天,你要去吗。”

    我能不去吗,我都答应别人了。

    “不去。”但不跟阿拉贝拉闹一番我的一天就是浪费了。

    “去嘛,我去哦。”

    “那祝你玩得开心。”我强忍着笑意,故作平淡地说。

    她没有说话了,我以为她要放弃了,心中暗喜时,她的脸又贴了过来,我抬起头,正好她的鼻尖和我的笔尖轻轻触碰着。

    好家伙,阿拉贝拉老喜欢这样,不合适啊姐妹。

    “去嘛,迪戈里也在哦,迪戈里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迪戈里?这个名字好熟悉。

    迪戈里!是塞德里克!阿拉贝拉跟我说过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我怎么这么会儿给忘了呢!

    想到塞德里克的脸我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阿拉贝拉看到我娇羞的笑容后,跟我拉开了距离,“就这么说好啦!”她心满意足地瘫上了自己的床。

    这家伙,现在知道威胁我了,估计以后会把塞德里克、伍德和普鲁图作为筹码威胁个遍。

    魁地奇比赛当天,一大早我就被阿拉贝拉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嘛……”我不情不愿地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阿拉贝拉利索地拿着梳子和一根土黄色发带爬上我的床,给我梳头发,“今天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得好看点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她边给我梳着辫子边说。

    给迪戈里留下好印象?我为什么要给他留下好印象?

    等等,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贝尔(Arabella昵称bell),我……”

    “我不认识迪戈里,但我认识赫奇帕奇的人,我可以让他帮你介绍哦。”

    她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贝尔,我想……”

    我想跟她解释但是她已经给我梳好了一个跟土黄色发带交缠在一起的麻花辫,因为我头发是金色的,发带在我头发上不是特别明显,土黄色跟我的头发颜色又不太一样,仔细看是能看出明显不同的,你别说,还整挺好。

    顾着看辫子我忘记了跟她解释,她也催促我换衣服,导致我彻底忘记她关于塞德里克的误会。

    来到魁地奇球场,她并不是跟我去看台,而是带着我来到赫奇帕奇的帐篷,帐篷内,几个穿着黄色球服手上拿着扫帚的人给彼此加油打气,我一眼便看见了塞德里克,他脸庞上锋利的棱角都被他的笑柔和了,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两个穿着校服长袍的拉文克劳小个子站在一帮高大的赫奇帕奇之中肯定特别显眼,因为他们都转过了头看向我们。

    “斯凯达,你怎么来了?”塞德里克看到我有些惊讶,忙向我走来。

    阿拉贝拉看到这幕十分惊讶,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你们认识?”她惊愕地说。

    塞德里克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疑惑,看了看我又看着阿拉贝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认识……不认识?”

    阿拉贝拉用一个“你怎么不早说”的表情看了我好一会,马上又回应塞德里克,说:“不是不是,没有,我也想认识下你,没想到斯凯达也认识你。”

    塞德里克又变回了平时那副温柔的模样,笑着对阿拉贝拉点了点头,又对着我说:“你的发带很好看。”

    他有仔细看我头发!我一下子害羞了,几百只兔子在我的心里疯狂跳动,他仔细看我了,哪怕只是头发,我被这么好看的人仔细看了,我越想越激动。

    但我不能将我的激动表现出来,否则被别人误会大半辈子没见过好看的人就不太好了,虽然除了普鲁图以外我确实没见过好看的男生。

    或许德拉科可以算一个好看的男生?

    “是赫奇帕奇的颜色哦。”我佯装镇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摸了一下我头上的麻花辫,说,“比赛加油。”

    “当然。”他面露喜色,说。

    我本是被伍德邀请来看比赛的,却被阿拉贝拉误会是来看塞德里克的,我来了塞德里克的帐篷给他加油,我想我也该去格兰芬多那边给伍德加油,但我头上戴着黄色的发带,确实不太合适,去格兰芬多帐篷的想法于是被我扼杀在脑海里。

    来的不算早,第一排第二排的看台已经被占满了,我们只能往后退一排,这个位置观赛也不错。

    比赛还没开始,四周的十分嘈杂,空旷的草地上除了那些无论风雨都笔直屹立的鬼飞球球门,还有站在球箱旁的霍琦夫人——她是魁地奇比赛的裁判。

    在主席台上坐了许多教授,我数了数,除了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其他教授都在,还有一个学生,他是比赛的解说员。

    据说庞弗雷夫人不喜欢魁地奇,因为许多进医疗院的学生都是因为魁地奇,她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在扫把上飞就是个危险游戏。

    两方的球员从帐篷走出来后就骑上扫帚升空了,他们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在自己队的阵营处停下绕着球场摆出个圈,好家伙,还挺壮观,尽管在我眼里他们是在炫耀他们的飞行技巧。

    “希望你们赛出自己的风格。”

    霍琦夫人说完,用脚尖踢了踢那个球箱,那个球箱自己打开了,两个游走球飞了出来,紧接着游走球出来的是一个长着小翅膀的金色小球,那个金色小球在塞德里克面前耀武扬威了一下就飞走了,霍琦夫人弯腰抱起箱子里还没有飞出去的鬼飞球,她向上用力一抛,两队的球员便向着那个刚被丢出的鬼飞球蜂拥而去。

    一个扎着黑色马尾的格兰芬多女孩先抢到了鬼飞球,她凭着小小一只的身材优势穿过重重人海,将球投进了赫奇帕奇的球门。

    格兰芬多十分!

    两抹在阳光下极其耀眼且跟格兰芬多球服不一样的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韦斯莱!

    “这都能看到他们。”我抱怨了一句。

    “谁们?”阿拉贝拉听到我的抱怨,问,但她的眼睛没看向我,而是一直看着比赛。

    “韦斯莱,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阿拉贝拉没有说话,我感到奇怪,便转头看她,好家伙,她正脸上挂着笑容一脸向往地看着球场,她绝不是个魁地奇球痴,那她肯定看人,她在看谁?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韦斯莱塞给我的纸,我突然有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哟,撬墙角撬到我这来了是吗?

    不行!我绝不允许!

    于是我一把夺过阿拉贝拉手中的望远镜,假装我要看,将望远镜放在了眼睛处,只要我一直拿着看你就不能拿回去看。

    “要不你先给我吧,飞贼还没出现呢,飞贼出现了我就给你。”她对我说。

    塞德里克是找球手?

    她怎么就觉得我对塞德里克感兴趣呢?

    顺着她的话我还是去寻找塞德里克的身影,他正在空中无所事事地盘旋着,要不是知道飞贼还没出现,我都要以为他是来凑人数的了。

    而另一边的伍德,他自信地在球门前徘徊,只要看到对方的追球手有任何向他冲来的意思,他就死盯着那个人,不得不说,伍德的技术真的不能低估,无论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怎么尝试将球投进格兰芬多的球门,都会被伍德拦下来,至今为止赫奇帕奇的分数都是0,遇到伍德就是他们的不幸了。

    但是格兰芬多没有找球手。

    还有那个黑发小小一只的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女孩,她的技术真的很不错,而且也有体型优势,在赫奇帕奇各个人高马大的人的围攻下她依旧为格兰分多拿下了七十分,格兰芬多的分都是她得来的。

    突然有个金色的闪光刺到了我的双眼,我这才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快,金色飞贼!”阿拉贝拉在我旁边推着我指着远处的一个金色小球,说。

    我也努力去寻找金色飞贼的身影,终归是刺眼的东西,很快就被我找到了,它身后跟着一个身体尽力向前倾的穿着黄色球服的男生。

    是塞德里克,他真的是找球手。

    相信塞德里克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并没有因为格兰芬多没有找球手而一直不去捉飞贼以此来羞辱格兰芬多,他穿行在人流中并在几个高难度动作的完成下在赫奇帕奇的看台前捉住了飞贼。

    毫无疑问,是赫奇帕奇赢了。

    赫奇帕奇的看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赫奇帕奇的球员也欢呼起来。

    这个结果似乎是在意料之内的,因为我没看到伍德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虽然不开心肯定是有的,但从他脸上看到的不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去找伍德。

    “贝尔,我去找个人,你在宿舍等我吧。”我将望远镜丢回给阿拉贝拉,眼睛一直盯着伍德。

    我怕跟不上伍德,于是匆匆跑向格兰芬多的帐篷。

    还好,我刚到帐篷门口时他刚好走出来,他原本低着的眼睛在看到我时闪出了一丝光。

    “辛苦你啦。”我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好尴尬,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傻笑着看着他,他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打量着我找话题。

    恭喜他找到了。

    “你今天,很好看。”他指了指我的小麻花辫,说。

    那我得谢谢阿拉贝拉。

    被人夸怎么都会感到害羞,我低下头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麻花辫,说:“是我朋友给我梳的。”

    “斯凯达?”

    伍德刚开口要说话,就被身后的一个女生的声音打断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深棕色头发的女生。

    阿拉贝拉。

    “你怎么在这?”她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

    出大问题。

    她跟我面面相觑,她也看懂了我的表情,指了指那个红色帐篷,说:“我去找个人。”

    找个人?找谁?

    跟这个问题一起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那张由韦斯莱双胞胎拜托我交给阿拉贝拉的纸条,完了,我的墙角要被人撬掉了。

    在我的注视下,阿拉贝拉走进了格兰芬多的帐篷,我心中那个充满警报声的铃铛响起,我觉得我不能任由他们发展。

    “伍德。”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给他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听我说话。

    “怎么了?”他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他还是弯下了腰把耳朵靠过来。

    “帮我看住他们,韦斯莱们和刚刚那个女生。”

    “怎么了?”

    “别让他们有互动,绝对不行。”

    尽管伍德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但他还是点点头,是带着疑惑地点头。

    被我这么请求一番,他已经忘了输掉了比赛,说话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一丝不悦了。

第五章 不给糖就捣蛋

    魁地奇比赛过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了。因为我很少会去魁地奇球场,所以见到伍德的机会也很少,反倒是塞德里克,我总能在城堡的走道看到他,当然,他偶尔也会去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修理草药。

    万圣节当天,早上我一睁开眼就看到阿拉贝拉一把一把地抓着糖往自己口袋里塞。

    “你干嘛呢?”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问。

    “装糖啊,今天万圣节嘛。”

    我记得阿拉贝拉在拉文克劳里是没什么朋友的,她不喜欢跟她那一级的拉文克劳同学交朋友,我想是因为她太自闭了,而且她的兴趣爱好跟别人都不一样,她是全身心投入魔杖的,只有我这种全身心都在草药与魔药的人才能理解她,她不是没朋友,只是她的朋友许多都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恕我直言,她的朋友屈指可数,她装的这么多的糖足够派给她的朋友的两倍了,还是说她要对他们很宽容地给很多?

    “你待会要去给你的斯莱特林朋友分糖吗?”我想拉上她找普鲁图要糖。

    “当然去。”

    “带上我吧。”我慵懒地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我想去找我哥哥讨糖。”

    “那你快起床吧。”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

    待我收拾好准备可以出发时,她又觉得我哪里不对劲,硬是把我按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发带给我梳了个麻花辫。

    “走吧。”

    不是,她怎么这么喜欢给我打扮?

    才来到礼堂门口,阿拉贝拉原本挽着我的手突然放开了小跑进了礼堂。

    有什么不能带上我一起的?

    进门就看到普鲁图吃完早餐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边上等着人。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早上好,不给糖就捣蛋!”

    普鲁图看到我,连忙将那个还没打完的哈欠憋了回去,逗得我一阵发笑,试问有谁会哈打到一半会强行停下的?而且他强行将这个哈欠憋回去的样子也太好笑了。

    “你来啦。”他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显然没有被我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脸上还是每次见到我时都会露出的笑容。

    “你在等我吗?”

    他轻笑出声,“当然了。”他说,一只手握成拳伸到了我面前。

    “你想打我?”我把手放在他拳头下面,打趣道。

    “我打过你吗?”他笑着说着,把手放开,几颗糖掉进了我手掌心。

    是我爱的柠檬薄荷夹心巧克力!我开心捧住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对了。”说着,他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这是妈妈做好的糖,给你去分给同学的。”

    这么大个盒子,是要我捧着盒子上一早上课吗?别吧,我亲爱的妈妈。

    我打开盒子,抓了几把糖塞进口袋,将这个抱着盒子上课的重任交给了普鲁图。

    普鲁图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后就抱着盒子离开了,临走前还让我好好享万圣节。

    万圣节的晚宴与其说是给我们过万圣节的不如说是给霍格沃茨里的幽灵过的,我看他们玩的倒是比我们还开心,低年级的学生都去找高年级学生讨糖吃了,当然,很多都是找自己喜欢的学长或者学姐要糖吃借机拉近距离。

    阿拉贝拉也一直怂恿我去找塞德里克和伍德讨糖,我想她是想趁我去讨糖的时机去找韦斯莱的双胞胎,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四周热闹非凡,在教师席的教授们看到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也很开心,享受着这顿晚宴,赫奇帕奇的胖修士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身边问我草药的东西,血人巴罗也来找我调侃我哥哥,我看到普鲁图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跟礼堂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斯凯达。”我身后有一个温柔的男生响起。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到我在看我哥哥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噢,是塞德里克,我立马将那股不耐烦的劲压了下去。

    “不给糖就捣蛋!”我笑着说道。

    “那你捣蛋吧。”

    ?????

    这……这我是没想到的,我以为塞德里克是不会这么变套路的。

    “我说得不好,对吗?”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刚刚别的朋友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原来是别人教的,我说为什么塞德里克突然这么会玩了,不行,这样下去塞德里克会被教坏的。

    “斯凯达,伍德在看你。”阿拉贝拉突然靠在我耳边小声说。

    伍德?我好久没见过他了,我朝格兰芬多那边看去,搜寻了一番后才看到在人群里给别人分着糖的伍德,他在给人分糖的时间间隙里看看我。

    把他忘了属实不太好,但我也得先搞定手头上的交际。

    “那我要捣蛋咯。”我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双手伸向塞德里克的腰。

    塞德里克好像很怕痒,看到我的手伸向他腰时他猛地一缩,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别,别捣蛋。”他笑着说,“我给你糖。”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伸进他校服长袍的兜里,他在我的期待下故意卖弄关子,肯定又是跟别人学的,在我已经不想再期待转过身拿起我的南瓜汁时,他将他摊开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亲爱的梅林啊!居然是柠檬薄荷夹心的巧克力!

    这真是太令人激动了,我激动地抓过他手上的几颗巧克力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也是听别人说你喜欢这个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害羞地低下头,“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谢谢你。”我笑着说。

    “好好享受这个宴会吧,对了,你的发带在你头上很好看。”

    哇!他,他夸我了!红色可不是赫奇帕奇的颜色,他是夸我还是夸发带?没关系,反正都是在说我,我有些害羞,但还是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塞德里克才走开几步,阿拉贝拉就从后面抱住我的腰硬将我扯得站不稳坐在长椅上。

    “别管迪戈里了,你看看可怜的格兰芬多球队队长吧。”她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边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说。

    她原本已经这么皮了,要是再跟韦斯莱的双胞胎混在一起那岂不是更皮了?比皮皮鬼还皮?这不太合适吧!

    “喂!”

    “干什么。”我一想到韦斯莱的双胞胎我就空中不住心里那只中国火球,用一种不太友好的语气回应阿拉贝拉。

    阿拉贝拉不介意我这样,因为我们两个总是互相阴阳怪气的,似乎这已经成为我们表示友好的方式了。

    “你看看伍德吧。”

    行行行。

    我顺着她的话看向伍德,他在遇到我的目光时别过了头,没过多久他就转回头来对上我的眼睛,他拿起面前的一个杯子,对我举了举后喝了一口里面的南瓜汁。

    不敢过来搭话吗?还是没带糖不好意思来找我?

    “他不来找你你就不去找他吗?”

    “什么?”我没理解阿拉贝拉话里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快去!”她催促道。

    好啊,就是想我离开了然后去找韦斯莱是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去。”我不理会她的再三催促,淡淡地说着,从前面的盘子里拿了个布丁。

    阿拉贝拉不理我了。

    恭喜我的计谋成功了。

    果然对付她就是要沉得住气,不要听从她的催促,她催任她催。

    我优雅地享受着这个芒果味的布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梅林啊,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在我有事干的时候找我。

    “你要糖还是要捣蛋?”

    听到这个声音,我那只舀起布丁往嘴里送的手停在了空中,这个声音熟悉不过了,上次在球场偷窥伍德的记忆被挖了出来,我恨不得挖条地道逃离礼堂。

    “有谁会拒绝双倍的快乐呢?”我迅速放下勺子,摆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转头对他说。

    阿拉贝拉这时候低着头身体颤抖着。

    你居然在窃笑?你还绷不住了?

    我那只在桌子下的脚轻轻踢了她一下,暗示她“绷不住也给我绷”。

    “那你想怎么捣蛋?”

    对啊,怎么捣蛋?难到我了。我跟伍德一直不是特别熟,而且我跟他之间一直有点隔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尴尬,跟他之间的互动没有跟塞德里克来的自然。

    “那……那就只要糖吧。”我尴尬地笑了笑,说。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笑了笑,把糖塞到了我手里。

    糖很多,我得两只手才能将他们完全捧起来。

    “这么多糖。”

    似乎我们之间的尴尬不止一定半点,我想伍德也发现了,他扯了扯嘴角留下一句“玩的开心”便回到属于他的格兰芬多长桌,他好像……期待我给他恶作剧?

    什么怪人,居然会喜欢恶作剧。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拉贝拉已经靠在我耳边了,她轻轻吹了吹我耳朵,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爬上我的全身,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绑住她把她打一顿。

    “小斯凯达伤害了一个男生的心。”她用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看着伍德,摆出一个可怜地表情,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

    “我?伤害了个男生?”

    阿拉贝拉摆着那个可怜的表情对我点了点头。

    “那我先伤害你吧。”我说着,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伸手向她的腰。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果然她是怕痒的,我的手刚摸到她的腰,她马上就跳了起来,膝盖还撞到了桌子,我没忍住笑出声。

    “我去帮你打探一下。”说罢她撒腿跑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不出我所料,她果然在两个双胞胎之间停了下来。

    该死的韦斯莱。

    可恶!

    小心别被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要把你们两个绑在树上喂给禁林的小可爱们。

    他他他们的手搭上了阿拉贝拉的肩膀!我可怜的贝尔居然要被这两只黄鼠狼吃豆腐。

    我单方面宣布,我跟禁林的邪恶生物们结成了联盟。

    好家伙,他们两个还敢往我这里看!

    我以一记“你们死定了”的眼神回敬他们,但似乎他们没看懂,给我眨了下眼睛又低下头搂着阿拉贝拉的肩膀讨论着。

    还眨眼?你们还眨?我真想不顾形象地冲过去把他们眼珠挖下来。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普鲁图这么讨厌他们俩了,我也加入了普鲁图的阵营。

    弗雷德·韦斯莱,乔治·韦斯莱,我们势不两立!

    阿拉贝拉去了很久才回来,还带着两颗糖,说是弗雷德和乔治给我的,你觉得我敢吃吗?他们不在糖里放毒我都感谢梅林了。

    “他们说伍德希望你看他们下一场比赛。”

    “编吧。”我白了她一眼,表达了我对她跑去找韦斯莱的不满。

    “是真的!”

    韦斯莱的话我可不敢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把我骗到哪里吓我一跳。

    我没理会阿拉贝拉,自顾自地吃着我的布丁。

第六章 蛇与狮

    韦斯莱双胞胎的话我想是不能信的,如果伍德想我去看他比赛他会直接跟我说,就像上次一样,韦斯莱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怀疑伍德是不是不想我去看他比赛。

    尽管我不相信韦斯莱的话,但是伍德的比赛我还是会去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参与伍德的每一场比赛。

    因为那两个该死的韦斯莱,阿拉贝拉对跟格兰芬多有关的事情特别敏感以及关于格兰芬多的消息都特别灵通。

    下一场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普鲁图就是斯莱特林的呀,我可以跟他一起看比赛诶,开学后我们都没什么机会一起玩,天赐良机啊,想到这里我就很开心。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二个早上我就早早地起床去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等普鲁图,普鲁图跟我说过他一般几点会离开休息室,他的时间通常都是规划好的,一般都是那个时间,我要赶在那个时间前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普鲁图跟我说过,斯莱特林休息室是哪一面墙,要小心走丢,因为有另一面一模一样的墙,幸好他跟我说了,否则我真的会迷路,这两面墙是真的太像了。

    我原以为普鲁图每天都是第一个离开休息室的人,今天见识到了,不是,普鲁图对自己时间管理这么严格的人居然不是第一个离开休息室的,在他之前有好几个人出来了,我开始怀疑斯莱特林的人是不是都对自己行为要求严格的。

    从休息室出来的人看到一个拉文克劳在休息室门口都会奇怪地看着我,但他们很快地意识到我是普鲁图·厄博斯的妹妹,就没有再用那个表情看我。尽管如此,时间短耐不住人多,普鲁图快出来吧。

    “斯凯达?”普鲁图从休息室出来看到我,有些惊讶。

    千盼万盼的人终于出来了。

    “早上好,一起去吃早餐吗?”我学着普鲁图的笑,对他说。

    他看到我学他,他别过头笑了几声,摸了摸我的头,轻轻抓着我肩膀将我身体转过去,“走吧。”他说,牵起我的手走向礼堂。

    话说斯莱特林休息室里面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我问过普鲁图,他告诉我是跟水底下一样的,能看到巨大的章鱼和人鱼,但是很黑暗,没有光。

    嗯……毕竟是湖底嘛……

    那,赫奇帕奇休息室呢?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也在地底下呀。

    真希望能进去斯莱特林、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看看。

    “普鲁图,你喜欢魁地奇吗?”我其实好奇过这个问题,平时沉默寡言只爱学习研究如何复兴厄博斯的哥哥会有喜欢的东西吗?

    “一般般。怎么了?你想进院队吗?”

    我一想到我骑扫帚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敲自己脑袋,就我?扫帚都骑不好的还玩魁地奇?

    “怎么可能。”我说,“你知道下一场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吗?我想,你会不会想去看你们院队的比赛。”

    “我都没关系,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啊。”他对我温柔地笑着,说。

    “我只是想,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玩了……”我越说越小声,还有半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说出这句话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当初普鲁图要去上学时哭得稀里哗啦不想他去上学的是我,结果我也上学了总是去温室而没有跟他待在一起的也是我。

    他和我十一年的默契,不用我说剩下的半句他就知道我那句还没说的话是什么了,他有些开心,摸了摸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落了个轻轻的带着点冰凉的吻。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比赛。”他笑着说,嘴角的弧度比刚才的要大,可见他是多开心了。

    看到他这么开心,我更愧疚了,我那可怜的哥哥只是想跟我多待在一起。

    自从我跟普鲁图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似乎跟普赛的关系好了一些,普赛是斯莱特林院队的……追球手?他是唯一一个跟普鲁图关系好的人,因为他们两个在一个寝室嘛。但普鲁图孤僻的性格让他们两个可以更上一步的友谊停留在了出于礼貌的社交。而这次普鲁图为了能更好的理解比赛而跟普赛多了交流,他们现在从厄博斯和普赛上升到了普鲁图和德里安。

    我想,如果阿拉贝拉能放弃给我打扮,我可以多睡会儿,我的睡眠质量也会有所提升,这样我的皮肤也会更好,皮肤更好就会更好看,也不至于起来打扮。

    但她总有理由。

    今天依旧是红色的发带。

    等等,红色?红色!红色是格兰芬多的颜色,而我哥哥是斯莱特林的人,他会不会介意我带着别人的颜色?

    “不行不行,我今天要跟我哥哥一起看比赛。”在编头发时,我提出了我的意见。

    “那又怎样,伍德是格兰芬多的。”

    关伍德什么事。

    噢,我是去看伍德比赛来着。

    伍德,说到这个人,我跟他在万圣节晚宴后每次见到面都只是微笑地点点头,他似乎不太想跟我互动了,太尴尬了,或许我该在今天结束之后去找他缓和一下关系?

    头发梳好了,我要抛弃阿拉贝拉了。

    “我去找我哥哥啦。”

    “去吧,我去给你们占位置。”

    好久没有跟哥哥一起玩啦。

    我开心地蹦跶着跑下塔楼,普鲁图和普赛已经在拉文克劳的塔楼下等着了。

    “我叫德里安。”他向我伸出了手,礼貌地对我笑道。

    “我是斯凯达。”我也伸出手跟他握手,礼貌地笑道。

    德里安的手刚碰到我的手,在一旁的普鲁图就轻咳了一声,普赛看了看他,笑了几声,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握挺久啊。”普鲁图对着德里安强凹出一个笑容,说。

    “是啊。”他放开我的手,泰然自若地对普鲁图笑道,“你妹妹这样挺好看。”

    普鲁图顺着德里安的话看向我,自豪二字爬上他的脸,“那当然,斯凯达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不过发带是红色的,你要关注一下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生了。”

    啊这……

    “不会的,她才11岁。”普鲁图用坚定的语气否定德里安的话。

    德里安跟我们一起来到魁地奇球场就跟我们道别了,他要去拿扫帚并且赶在弗林特因为找不到他而发火之前赶到斯莱特林的帐篷,阿拉贝拉说帮我们占位置,应该是在拉文克劳的看台,上次也是在拉文克劳的看台。

    果不其然,我们在拉文克劳的看台找到了她,她来的真早,占到了第一排。

    “你是……”普鲁图看到阿拉贝拉时愣住了,“奥利凡德店里的……”

    难道我没跟他说过吗?我思考了一会,好像还真没有,一直没机会跟他聊我的拉文克劳生活。

    “阿拉贝拉·奥利凡德。”阿拉贝拉并没有因为普鲁图无礼的惊讶而不高兴,她自然地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普鲁图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伸出手回握住阿拉贝拉。

    像上次一样,他们从帐篷走出来骑上扫帚飞出来,绕着球场飞了一圈后围着球场停在自己队的位置。

    我在一大片红色中搜寻着伍德的身影,最终在球门处看到了他,我朝他挥了挥手,用力得差点要升了起来,他看到了我,可能他不太好意思跟我招手,他把对着我这边的手举到了脑袋旁又放了下去,另一边的德里安找到了普鲁图和我,也是,金色上面一点红也就我了,他对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也给他招手,他又给我们做了个手势,但是我没看懂。

    “完败格兰芬多。”普鲁图知道我看不懂,轻描淡写地解释。

    听说斯莱特林很卑鄙,为了赢什么都敢做,包括违规,跟斯莱特林打比赛的院队受伤是常有的事。

    伍德不会有事吧。

    游走球已经起飞了,金色飞贼也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我想要一场公平,干净的比赛。”抱着鬼飞球的霍琦夫人说,边说还看着穿着绿色球服的斯莱特林们。

    霍琦夫人抛出鬼飞球,比赛正式开始,追球手们一窝蜂似的冲向鬼飞球,格兰芬多的那个小只黑发女追球手拿到了球,她一手抱着鬼飞球一手握着扫帚把子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斯莱特林的球门,弗林特带着一个追球手跟在那个女生两边,不停撞击她,她在敌人的撞击下没抱稳球,球从她臂弯里滑落了,德里安迅速飞到她下面接住了球,他抱着球低空飞翔,飞到球门后面又升高了从上面将球投进球门,但被伍德拦了下来,球被传到一个格兰芬多追球手的手上。

    好接!

    那个接住球的格兰芬多追求手立马向斯莱特林那里俯冲过去,在他快掉在地上时那个小只黑发女孩接住了球趁人不备将球投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

    芜湖!起飞!格兰芬多十分!

    格兰芬多那边鼓起了响亮的掌声。

    鬼飞球又一次在人群中被抢夺,一个游走球突然向他们这群像饿狗抢食一般抢着鬼飞球的球手飞来,他们立马散开来,格兰芬多一个追球手忙向鬼飞球俯冲而去,她接到了鬼飞球,一个斯莱特林球手的扫帚把子被游走球打到,他差点控制不住扫帚被甩到地上,幸亏他稳住了,立马向那个捡到球的格兰芬多追球手发起进攻。

    眼看着那个凶恶的斯莱特林追球手要抓到自己了,那个抢到球的格兰芬多女孩立马将球丢了出去,这像是计划好的,另一个追球手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抢走了那个弗林特和德里安都伸手去抢的鬼飞球。

    弗林特和德里安夹着那个女孩并一起夹撞她,那个女孩松开了手,鬼飞球向下掉,她也向上升脱离了这两个人的攻击。看见鬼飞球往下掉,弗林特和立马调头去接球,谁知那个黑发女孩高速飞过,抢走了那个鬼飞球,投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

    十分!

    “好样的,安吉丽娜!”格兰芬多看台那边喊着这句话。

    安吉丽娜是那个黑发女孩吗?

    就像这样,格兰芬多一直在进球,让斯莱特林这个魁地奇杯连胜王者脸面尽失,现在已经0:70了。弗林特做了个手势,两个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就朝游走球飞的方向飞去,一个韦斯莱意识到什么,也向游走球飞去,但斯莱特林那边毕竟是两个人,一个跟韦斯莱互相撞,但韦斯莱明显没有真用力,那个斯莱特林是可见的次次用大力去撞,趁着他们两个搏斗的时机,一挥手上的大棒将游走球击打出去。游走球向那个叫安吉丽娜的女生飞去,另一个韦斯莱看到了立马飞向安吉丽娜,但他的扫帚太老了,飞不快,游走球狠狠地撞在了安吉丽娜身上,她原本抱着球向斯莱特林的球门冲去,突然就掉下了扫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梅林啊,真希望这个女孩还好,看着我都觉得疼。

    因为斯莱特林故意伤害他人,格兰芬多被判一个罚球,我怀疑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根本就是从人群中挑一个人来充数的,格兰芬多的这个罚球没有假动作,他都能接不到的?回想一下整场比赛,他一个球也没守到。

    就这?

    格兰芬多少了一个追球手,他们固然是不如斯莱特林了,斯莱特林抢球以及运球如同喝水般简单,只是投球会有难度,因为他们遇到的是伍德,伍德守门确实有一手,斯莱特林投了六球,只进了一球,而且是伍德被一个斯莱特林追球手骚扰的时候进球的。

    估计是斯莱特林觉得这样太羞耻了,堂堂魁地奇杯的连冠者居然投不进球,还被格兰芬多进了这么多球,金色飞贼一出现,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就以高速在飞贼后面紧跟着想早点结束这场比赛。

    在斯莱特林找球手去追金色飞贼的时间里,弗林特似乎想尝试多进几球,德里安和另一个追球手在掩护弗林特拿到球后冲向伍德,他们两个围着伍德转时不时做些要攻击伍德的假动作,在伍德分神之际弗林特将球投进了球门。

    斯莱特林找球手跟在飞贼后面,他明明伸手就能抓到飞贼,却故意不抓住它,弗林特连进两球后给找球手投去一个眼神,找球手伸手去抓飞贼,就在他要抓住飞贼时,弗林特又进了一球。

    他抓住了飞贼。

    190:80,比赛结束,斯莱特林获胜。

    从来不看魁地奇比赛的普鲁图看到斯莱特林获胜,他鼓起了掌,斯莱特林那边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与热烈的欢呼声。

    “走,去找德里安。”普鲁图似乎有些激动,拍了拍我,自己先起来了。

    德里安也是我的朋友,哥哥的院队胜利了我当然要去给他们庆祝了,我看向阿拉贝拉,她对我笑着点点头,有种阴谋达成的感觉,我没多想,拉着普鲁图的手去找德里安。

    我们刚来到斯莱特林帐篷门前就听到弗林特的大笑。

    “德里安。”哥哥撩开帘子,笑着说,“可喜可贺。”

    帐篷里的人看到普鲁图和我都惊讶了一会儿,弗林特可能是赢了,非常开心,过来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说:“今晚要来跟我们一起庆祝吗?”

    “不用了。”普鲁图毕竟跟弗林特不熟,而且用他看书的时间来参加庆祝会无疑是浪费时间,他拒绝道。

    不知道为什么弗林特以为普鲁图因为我才不去的,又说:“可以带上你妹妹。”

    普鲁图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意愿。

    我?浪费我种花的时间给你们庆祝?噢,大可不必,我对普鲁图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我妹妹更喜欢温室。”

    弗林特看了看我,好像想到什么东西,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想,他应该觉得所有人都要来给斯莱特林胜利庆祝。

    德里安看出普鲁图和我不适应这种交际,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他跟队员们说了几句话后带我们离开了这里,一路向城堡走去。

    噢,对了,我差点忘了伍德,他输了应该挺不开心的,我想去看看他,至少安慰他一下,而且今天我也是打算找他缓和最近有点紧张的关系的。

    “普鲁图,你们先走吧,我去找个朋友。”

    普鲁图没有多说什么,笑着点点头,“去吧。”他说。

    “小斯凯达,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德里安带着一抹邪恶的微笑说着还看看普鲁图。

    “没有!”我踢了他一下,没有用力。

    “行了,德里安,别逗她了。”普鲁图拍了拍德里安的肩膀,说。

    德里安对我做了个我看不懂的表情后跟着普鲁图离开了。

    好家伙,他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不管了,找伍德要紧。

    我跑向格兰芬多的帐篷,撩开帘子,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跟我日日夜夜睡在一起。

    阿拉贝拉·奥利凡德!趁我不在跑来这里找韦斯莱的双胞胎?

    可是,今天的格兰芬多帐篷里怎么这么安静?除了阿拉贝拉和韦斯莱的双胞胎小声说话,没有其他任何人说话,四周围绕着沮丧的气氛。

    一个韦斯莱看到了我,用混杂着些许悲伤的沮丧语气说:“他在外面。”他边说还边看外面,示意我伍德的位置。

    他怎么知道我找谁。

    我来到帐篷外,看到伍德拿着扫帚,看着远方的不知道什么,也许是在思考,也许是在发呆,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的眼里却没有光。

    “伍德?”

    “嗯。”

    “别太难过。”

    “我们没有找球手,输是必然的。”他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沮丧,眼睛也没有看我,依旧看着远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看的地方,没有说话。

    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是说,对伍德来说,他不像是会欣赏景物的人,草地上长着各色的野花,小鸟在草地上面嬉戏打闹,对我来说很和谐、美好,对他来说是什么呢?

    “斯凯达。”

    “嗯?”

    “你的名字是什么?”

    嗯?他不知道我名字吗?

    “斯凯达呀。”

    “我是说,你的姓。”

    “斯凯达·厄博斯。”

    “你哥哥,是斯莱特林的?”

    “对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我,没说话,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微笑便转身走开,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了吗?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有些难受,我想做点什么,但是除了呆在原地还能做什么?我不知道,希望有人能告诉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嬉戏的小鸟也让我开心不起来了,它们真吵,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斯凯达?”阿拉贝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贝尔……”我回过头,一看到她,我鼻子就酸酸的,难以平常语气跟她说话。

    她过来抱住了我,我原本不想哭的,但是我一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放声大哭,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伍德怎么更不愿意跟我一起玩了。

    后来,我们回到了寝室,等我情绪平复了,我跟阿拉贝拉讲了事情经过,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跟我解释了一番。

    过去我从来不知道,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是死对头,尤其是魁地奇上,伍德跟弗林特可以说是不共戴天。

    我想,伍德应该是看到我和普鲁图、德里安走在一起,知道了我哥哥是斯莱特林的,以为我接近他是为了偷他的战术吧。

    可惜了。

第七章 圣诞快乐

    从上次魁地奇比赛之后,伍德跟我就彻底没有了来往,就算是平时遇到,他也不会看我一眼,我也很识趣的没有尝试跟他打招呼,阿拉贝拉知道我们之间的发生的事,跟格兰芬多有关的事她都闭口不提,她也很少支开我找机会去找韦斯莱的兄弟,那个被游走球打中掉到地上的女孩在医疗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庞弗雷夫人可真厉害。

    苏格兰的十二月真的好冷,吹过的风都是刺骨的,还好有人每天都清理雪,地上的积雪还不算太厚。

    圣诞节快到了,妈妈写信来让我们回家过圣诞,当然,我们肯定会这么做的,我们不会愿意待在学校过无聊的圣诞的,在家里多舒服啊。

    不会有人喜欢在学校过圣诞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统计了一下,往年都要给普鲁图、潘西、德拉科送礼物,今年多了阿拉贝拉,或许……也给秋送一份礼物?还好我朋友不多,不然一个圣诞足够我家变回贫民了,想到习惯了哪怕不算富裕但能要什么都有什么的生活一夜之间连猫粮的钱都没有了,我就瑟瑟发抖。

    阿拉贝拉有这么多朋友,他们家会破产吗?我不知道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收益怎么样,但是我想,阿拉贝拉这么多朋友,礼物应该要很多吧,应该会很破费的吧。

    在上火车之前我要来了阿拉贝拉和秋的家庭地址。

    离圣诞节还有两天,第二天早上爸爸妈妈就带我们去逛街挑选礼物,爸爸对礼物要求很高,实用性不重要,要够精致,看起来很上流,就算很贵也要买,绝不能丢厄博斯的脸。

    这就是纯血贵族吗?爱了爱了。

    我们逛了一个下午,最后,在爸爸和我的认同下,我给德拉科的礼物是一个做成蛇样的银色领针,蛇的眼睛是绿宝石;潘西喜欢首饰,我挑了一只装饰戒指,戒指是纯银的,上面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从上往下看能看见还没开放的花苞里有一颗淡粉色的钻石;阿拉贝拉只对树木和可以做杖芯的材料感兴趣,如果可以,我当然想给她送一撮独角兽的尾巴毛,可惜我找不到独角兽,所以我最后选了一个手镯,外形如同几根树藤编织、交加在一起,上面被施了个咒语,能让手镯在光照强度不同时呈现出不同的淡淡的别的颜色;我跟秋不算是熟识,单纯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太吸引我了,我才想给她送礼物的,我很随意地挑了条上面绣着银丝的蓝色发带,跟领带很配嘛。

    往年给普鲁图的礼物都是书,或许今年该来点不一样的给他个惊喜,也许……一只可爱的蒲绒绒?可是……感觉普鲁图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蒲绒绒玩啊,养了也是浪费。我仔细地想了想,普鲁图除了书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喜欢的了,这让想给他挑礼物的人,比如我,感到非常苦恼。我毫无头绪地走进了一家书店,在书店的角落里有金色的光吸引着我的视线,那好像是一根羽毛,我走过去,看到是薄薄的一片被做成羽毛状喷着金色漆的金属书签。看到它第一眼我就觉得是它了,最令我开心的是,书店老板可以提供免费刻字的服务,这更坚定了我要买它的心。

    礼物都决定好了,我们都踏上了回家的路,今天似乎大家都很高兴,回家的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重视形象的爸爸妈妈都参与了普鲁图和我的打闹。

    妈妈今天肯定很开心,因为晚上她亲手给我们烤了芝士地瓜挞——我喜欢的饭后甜品。

    我很好奇普鲁图到底给我送了什么,圣诞节前我都一直在跟他谈话试图套出一些线索,但他的嘴很紧,除了一些没用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打听到,他甚至连礼物是哪家店买的都不告诉我。

    到平安夜我也没放弃跟他打听,当然,也是海底捞针。

    诶,你说你告诉我怎么了?反正迟早都要被我知道的。我们都十一年的兄妹了,还要搞这些惊喜吗?

    圣诞节的前几天都没用下雪,反倒是圣诞节那天下起了大雪,甚至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还好家里的玻璃施了坚固咒,否则这会儿肯定砰砰作响。外面的雪已经没过脚背了,估计是昨晚半夜开始下的,那这雪下得也挺大的了,不过虽然屋子里不算暖和,但也没用感到很冷,只是比起平时稍有些冷了。

    一大早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们在餐厅摆着盘子,我对他们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并用一个很客气的语气说,“圣诞快乐,厄博斯老先生,厄博斯先生和厄博斯夫人。”把我旁边跟我一块下来的普鲁图逗得捧着肚子笑出了声。

    “去你的。”妈妈也被我逗笑了,也许是看到普鲁图笑了她也很开心,也许是双倍快乐,“快过来吃早餐吧。”

    有一说一啊,普鲁图自从为了能看懂比赛而去找德里安了解魁地奇比赛规则后,就经常跟德里安一起玩,似乎因此也开朗了不少,以前我讲了些很好笑的东西他都只是轻轻笑一笑,今天居然会捧腹虽然没有大笑,但他今天笑的声是过往11年的加起来的两倍。

    吃过早饭我们来到客厅,客厅居然比用餐厅冷,明明是在一座房子里,还能有温差。

    还好圣诞树就放在壁炉旁边,壁炉里烤着火,我们就靠在壁炉旁拆着爸爸妈妈爷爷和外婆外公给我们准备的礼物。

    壁炉的火烧的噼啪作响,和我们拆礼物的纸张摩擦出的细细簌簌声混杂在一起,爸爸妈妈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着看着我们拆礼物,爷爷也很期待看我们的礼物,坐在了另一边看着。

    首先找到爷爷送的礼物,普鲁图收到的是一小个玻璃瓶的伤心虫的蜜,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我想,他是找到报复韦斯莱兄弟的办法了,毕竟普鲁图从来不对别人恶作剧,但是他这么讨厌韦斯莱,估计就是要对韦斯莱下恶手了,我可从来没见过普鲁图对别人恶作剧,现在我可充满了期待,而爷爷送给我的是一个用瓶子装着的晒干的茉莉花,茉莉花泡茶可以助眠,我曾写信跟爷爷说过我睡不着去夜游的事情,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个月基本都有三四次,没想到爷爷记住了,一直有在晒花。

    外公外婆知道普鲁图喜欢读书,好像除了读书他也没有别的爱好了,他收到了一本关于麻瓜科技的科普书,一本今年全年合集的时尚杂志,这肯定是外婆送的,暗示普鲁图该谈恋爱了让他了解一下女孩子的爱好吗?我收到一本30种草药的标本,都是裱好的,真是太棒了,都是稀有药材,甚至有蛛茛(作者瞎编的一种稀有药材),这药材可难找啊,而且难养活,基本只能在户外存活,我们曾经养过15株,最后只有一株活下来了,现在也半死不活的,不能用来做魔药,外婆给我的是一件兔毛毛衣,摸起来很舒服。

    爸爸给我们的永远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一本封面极其精美的书,但是哥哥已经有了这本书了,只是封面没那么精美而已,好看的那本可以做收藏,或许他已经想不到给我送什么了,不然也不至于我一打开里面都是玻璃瓶,只是木塞处有好看的花纹罢了。

    妈妈的礼物比较走心,她给哥哥的是一支羽毛笔,羽毛是纯白色的猫头鹰毛,笔尖是镀金笔头,在光的照射下会闪着好看的光,普鲁图原本的那支开衩鹅毛笔是该换了,给我的礼物是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是爷爷爸爸妈妈普鲁图和我站在一起的模型,水晶球配套的底座是童话树屋的感觉,摆在寝室床头是个不错的选择。

    终于到普鲁图和我两个给彼此的礼物了,他没有马上拆,而是先看我拆,我刚打开一条缝就感觉有东西晃我眼睛,我打开了整个盒子后,看到里面是一个银色的形状是藤蔓交错编成的头冠,在头冠正前方还有几片做成叶子状的透明的装饰,中间还有一颗小小的钻,在头冠的边缘还有镶着碎钻,让这个头冠看起来更闪了。

    普鲁图捧起头冠轻轻放在了我头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温柔地笑着说:“这才是童话公主该有的东西。”

    哪怕我是他的妹妹,我听到这话我都心动了,更别说如果他跟别的女生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女生会怎样。

    “快拆我的。”我拍拍他,催促道。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礼物,我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我真想上手帮他拆,他肯定就是想这样逗我,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凝滞在他打开礼物盒的一瞬间,他收起了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书签做成羽毛的部分。

    “你拿起来看,有惊喜哦。”

    听到我的话,他对书签如视珍宝不敢用力地拿起了那个书签,看到书签底部用艺术字刻着普鲁图·厄博斯,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很好看。”他细细看着手上的书签迟迟不肯放下,“谢谢。”他用手背摸了摸眼睛,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心满意足地抱着礼物,将爷爷爸爸妈妈和普鲁图都亲了一遍后回了房间,估计我朋友们的礼物都送到我房间了,往年都这样,但是今天的雪这么大,真希望他们的猫头鹰没有迷路。

    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在床头处的地板上摆着许多礼物,我数了数,四个,我真没想到秋会给我送礼物的。

    那个绿色和银色的礼物用脚趾想都知道是德拉科的,里面有两份礼物,看来纳西莎阿姨的那份也一并寄过来了,一对小小的钻石耳钉,真够低调奢华的,估计这是纳西莎阿姨送的,我想德拉科是没有这么好的品味的,果不其然,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天鹅绒草绿色的手套,梅林啊,这颜色跟什么搭都不好搭吧,而且天鹅绒也太不适合十一岁的小孩了吧,不过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我将它收到柜子里;潘西和我很喜欢互送首饰,首饰真的是给女孩子最好的礼物,她给我送的是一条银色项链,跟我送给她的戒指是一个系列的,项链的吊坠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苞里面是闪着淡淡蓝色的钻石,我给她的是粉色的,希望她没有给自己买那个我送的戒指;阿拉贝拉给我送的是一根毫不起眼的树枝,但在上面长着一朵幼年的蛛茛,她附信告诉我这是在她家花园丢掉的一根树枝,原本想着用来当肥料,没想到长出了一颗草,她翻了书知道了是蛛茛,我真是太喜欢了;秋的礼物是一条纯天蓝色的发带和一个小贺卡,打开之后有一只小鸟在哼wewishyouamerryChristmas。

    收礼物真是太开心了,忘了晚上还有一个纯血贵族的聚会,是卢修斯叔叔发起的邀请,潘西应该会在,不知道德拉科的傲慢有没有稍微减少?

    晚上的聚会告诉我,没有,德拉科的傲慢不仅丝毫未减甚至还有增加,潘西戴上了我给她的戒指,还好她没有给自己买那个系列的首饰,原因不过是家里人不允许。

    德拉科和潘西居然会为我没有进入斯莱特林感到遗憾,他们怎么对斯莱特林有这种执念呢?我爸爸和妈妈都是斯莱特林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没有进入斯莱特林表现得有任何不满意,开学前也没非要我进入斯莱特林,普鲁图进入了斯莱特林也没让他们觉得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难道斯莱特林只对帕金森和马尔福有吸引力?

    圣诞节过后就回霍格沃茨了,真想看看阿拉贝拉和秋看到我送的礼物回到学校会跟我说什么,特别是阿拉贝拉。

    我和普鲁图刚上火车我就嘴馋了,尽管妈妈给我们做了吃的但我还是想去买点椰子冰糕啥的小零嘴,在找手推车的路上我看到了手上捧着一本书的秋,她用我送给她的发带将头发系在了脖子后面。

    “秋,圣诞过的怎么样?”我叫了她一声,说。

    她看到我便眉开眼笑,说:“谢谢你的礼物,很漂亮。我真没想到你会给我送礼物的。”

    “你喜欢就好,我也很喜欢你的礼物。”

    “礼物?”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好看的系好的蝴蝶结发夹,“我没想到你会给我送礼物,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很抱歉,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我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你真会开玩笑。”

    但是她却没有回应我的玩笑,而且疑惑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那份没有署名的礼物很可能不是秋送的,我尴尬地接过她的发夹,点头故作高兴状笑道:“我开玩笑啦,我很喜欢这个蝴蝶结哦。”

    太尴尬了,可是那个礼物如果不是秋送的,那还能是谁的?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她看到我高兴地笑也开心地笑着对我说。

    “对了,你看见了推车吗?”我突然想起出来的最原本目的,问她,我想她应该知道,因为她一直在外面啊。

    我回到包厢津津有味地吃着椰子冰糕,没多久我们的包厢门被推开,两个红头发的人探头进来将我们这里扫视了一番,又关上了包厢门离开了,我看到普鲁图的视线已经不在书上了,而是紧紧盯着韦斯莱兄弟,哪怕他们已经离开了他还一直盯着,直到他们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普鲁特?”我看着他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小声叫着他的昵称,我很少这样叫他。

    他听到我叫他,很快收起了眼神,将视线投向我,眼睛里原本充满的厌恶瞬间变成了温柔,“没事,你吃吧,别管他们了。”他对着我温柔地笑道。

    韦斯莱双子离开没多久,我们的包厢门被敲响,普鲁图和我同时看向了包厢门外。

    普鲁图大概以为是韦斯莱双胞胎折回来要进来坐,他用一个交杂着愤怒的厌恶表情看向门外的人,看到不是韦斯莱时他忙收起那个表情,但门外的人已经看到了,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拉开包厢门,普鲁图连忙给那人拉开了车厢门。

    “你好,我很抱歉,我以为是韦斯莱那两个讨厌鬼。”哥哥以友好的语气跟来的人解释。

    “塞德里克,这是我哥哥,普鲁图。”

    “你们认识?”哥哥听到我叫那个人的名字,惊讶地看着我们两个。

    塞德里克很友好地点点头,笑道:“是啊,她经常帮斯普劳特教授弄盆栽呢。”

    想到那个教草药的胖胖的教授,普鲁图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既然普鲁图不跟新朋友认识一下,我也没好意思说话,我只是单纯觉得是其他地方都满了塞德里克只是碰巧找到个朋友想进来一起坐而已,但显然塞德里克觉得我们不说话很奇怪。

    “韦斯莱那对双胞胎确实有点麻烦,不是吗?”他说。

    听到关于韦斯莱的坏话,普鲁图抬起眼看了塞德里克一会儿,说:“他也找你麻烦?”

    “不,我们不熟,他们总是找斯凯达的麻烦。”塞德里克很诚实地回答道。

    一直以来,我没敢跟普鲁图说韦斯莱找我麻烦的事,我就怕普鲁图想不开去找他们打架,论打架,普鲁图是肯定打不过的,在学校少了个儿子这个责任我可担待不起,被扫地出门就不好了。

    但是普鲁图听到了“他们总是找斯凯达的麻烦”这句话,他将视线移到了我脸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一个感受到危险的语气问:“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因为平时很少见到你啊。”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但这是事实,我很少见到普鲁图。

    但是普鲁图语气里的警惕一丝未减,说:“那你怎么跟他说?”

    “因为……因为我得找人说出他们的恶行,我怕我万一被开除了没人知道他们的恶行。”

    普鲁图被我逗笑了,放下了警惕,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你下次也要告诉我,我一般都在休息室和图书馆。”

    我用力点点头,普鲁图又低下头看书了。

    为什么伦敦跟苏格兰离得这么远?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打了个哈欠,山清水秀的,好看是好看,但是我很困,没心情看它们,我只想快点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睡一觉。

    似乎塞德里克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在我快睡着时他又开口了。

    “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礼物?什么礼物?”我疑惑地睁着即将要闭上的眼睛,看着他。

    “圣诞礼物啊,那条发带,你喜欢吗?”

    发带?那个被我以为是秋送的礼物出现在我脑海里,一条纯天蓝色的发带和一张小鸟哼着wewishyouamerryChristmas的贺卡,那份没有署名的礼物,原来是塞德里克的?

    普鲁图抬起头打量着塞德里克,没有说话,虽然盯的不是我,但我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斯凯达。”普鲁图用很严肃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

    我那发麻的头皮又转而发凉,普鲁图从来没用过这种语跟我说话,我咽了口唾沫,看着他那对蓝色的眼睛,从前那对清澈的眼睛现在正充满着某种我不明白的情绪。

    “你还小,不能谈恋爱,知道吗?”

    “我没有谈恋爱。”

    “也不能有这个倾向。”

    “我没……”

    普鲁图没听我说完就转头对塞德里克说:“你也别想着追斯凯达,她还小,不能被你骗了。”

    这……这都是什么啊!

第八章 缓和

    在圣诞节后回学校的特快列车上发生了那件事,普鲁图总怕我有恋爱倾向,虽然我并没有,但他却不相信塞德里克,他总觉得塞德里克有这方面的倾向,所以他从那天回到学校后将他的时间都重新规划了一遍,就为了监督我,把所有时间都安排在我身上,我在温室弄草药时他就坐在旁边看书,有时候塞德里克也来这里弄草药时他就死盯着塞德里克,塞德里克被普鲁图这么一盯总是做事都不自在,明显的动作僵硬。

    普鲁图,塞德里克跟我没什么。

    我跟他这样说过。

    我知道,但是他肯定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为什么?

    你别管,男人最了解男人。

    是不是所有人的哥哥都是这样的?

    唉,随他便吧。

    一月份的苏格兰还是很冷,但是跟前几天的鹅毛大雪比起来,今天的天气让人感觉舒服了不少,尽管风吹过脖子时我还是会狠狠打一个寒颤,我已经穿了几件毛衣了,圣诞节回来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带厚厚的外套呢,我真是太蠢了,霍格沃茨校服长袍一点都不御寒,我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并且拉紧我的长袍,尽量不让风钻进我的衣服里面。

    “真的不需要施一个保暖咒吗?”阿拉贝拉有些担忧地跟我说。

    “我更喜欢这种自然的感觉。”尽管很冷。

    阿拉贝拉在草药课上遇到些问题,想看我亲自演示一遍,我便带上她一起来温室。

    塞德里克比我早到温室,他已经把温室的温度调整好了,正在在给铃兰松土,他用眼角瞄到了我身边没有普鲁图,立马松了一口气。

    “今天你哥哥没有来?”

    我摇了摇头,他今天没有一下课就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梅林啊。”塞德里克双手搭在我肩上,用一个充满绝望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哥哥太吓人了,我是说,他很好,就是有点……”

    我想,在他心中应该不止是有点吧。

    “你少些来温室就好啦,我一个人也能搞定这些东西。”我笑着,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平时在上课途中看到他,他总是盯着我。你知道的,他的眼神……”

    知道知道,猜也能猜到,普鲁图看到韦斯莱双胞胎的眼神就是想杀了他们的眼神,虽然他对塞德里克并没有那么多不满,但他应该也是用那种眼神看塞德里克的。

    心疼塞德里克三秒。

    让塞德里克远离我哥哥的威胁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塞德里克远离我。

    “嘿,塞德里克。”我决定跟他商量一下这件事。

    “怎么了?”

    “我想……或许你该离我远点。”

    我能看到,他用铲子松土的手停止了。

    他花了些时间来消化这句话。

    “你……讨厌我吗?”他抬起了头如同一只满受委屈的布偶猫看着我,问。

    当然不是,我不会厌恶任何一个长得好看的人,除非那个人的行为很恶劣。

    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我后悔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了。

    “没有。”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回答道,“如果你不远离我,普鲁图还会这样,你不难受吗?”

    “没有很难受啊,比起韦斯莱,你哥哥确实温和多了。”

    啊这……他心这么大的吗?要是我,我肯定会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在对方没看见我时我就成功绕道走开了。

    “或许你可以稍微离我远一点,一点点?”

    塞德里克刚张开嘴想说什么,温室门口就响起一个声音。

    “是,你是该理她远点,哪怕只是一点。”

    噢,我还以为普鲁图今天不会来了,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本新书,我就明白了,他只是去图书馆把原本看完的书还回去并借一本新的书。

    少看我一天?不可能的。

    后来我们都不敢说话,塞德里克去给铃兰松土,我去了另一个温室给阿拉贝拉演示怎么给松尾花换土,普鲁图则坐在塞德里克身边看书。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吵架吗?这是我极其期待的,普鲁图从不跟别人吵架,估计也是不会,塞德里克就更不用说了,这么温柔一个人肯定不会发脾气的,因为他没有脾气,所以两个不会且从不吵架的人撞在一起会吵成什么样?

    阿拉贝拉尝试了很多盆松尾花后终于成功了,她终于学会了,可是松尾花可遭罪了,不敢相信我不在的话它们能不能等到斯普劳特教授的救赎。

    心中被这种不正道的期待填满的我们,悄悄摸摸且难忍激动地来到温室门口,想看看他们怎么吵架,但是我们看到的不是他们怎么吵架,而是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普鲁图连最常有的威胁眼神都没有,更别提威胁的语句。

    这……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和谐的!塞德里克可告诉我他们在走道见面普鲁图可是会盯着他的,这会儿……是我在做梦吧。

    也许我该走回刚刚的温室再走过来,重启一下,我刚准备转身,普鲁图就看到了我,“斯凯达。”他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普鲁图。”我无奈只好转回去,强凹一个甜甜的微笑,说,“我刚想找你,但是看到你在看书就不想打扰你。”

    “怎么了?”

    “这里还需要帮忙吗?”我看了看在埋头奋力松土的塞德里克,问。

    普鲁图回头看看正在松土的塞德里克,又看了看还没松土的铃兰,说:“不用,对吧,迪戈里?”

    “不,不用。”塞德里克抬起了他原本低下的头,笑了笑,说。

    “那我跟阿拉贝拉一起去礼堂吃饭了。”

    “好。”普鲁图眯眼笑着点了点头。

    今晚,居然,普鲁图,没有跟我一起去礼堂!看了看旁边的塞德里克,估计普鲁图是想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跟上我,辛苦塞德里克了,希望你的辛苦会有所回报,我先走了!

    难得今天不用被普鲁图跟着,我可以到别的地方转一转,我们绕了个远路,走到了魁地奇球场旁边。

    不出所料,今天又是格兰芬多的训练日,魁地奇球场上全是红色的身影,我一眼就看见了伍德,我听不到他说话,只看见他在空中手舞足蹈的,估计是在指挥和训斥着他的球员,我们没有多待,只是经过看了一下而已。

    温和的天气没有持续太久,周六醒来还没来得及看看外面天气怎样就听到外面呼呼地刮起大风,我想去把窗户关上,但我刚把脚伸出被子。

    告辞。

    我立马把脚收进了被子里,卷紧了每一个被子角。

    有难同当,姐妹们。

    最后这呼啸的寒风让我受不了,我伸手去摸魔杖用魔法关窗,我已经堕落到中年巫师用魔杖干活的地步了,窗关上之后我才舒服地裹在被子里发呆。

    也许,我真的需要保温咒。

    哎,真香。

    给自己施了保温咒后,我潇洒地换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百褶裙,长袜都没穿就披着校服长袍出去了,前几天天气没有今天这么恶劣,我昨天下午并没有把温室的温度调高,现在不去调温度,估计等斯普劳特教授发现时它们都已经枯萎了。

    还好来得及时,我到温室时有些喜热极不耐寒的草药已经出现了一些不适的反应,不过还是很好处理的阶段。

    不得不说,保温咒真好用,我现在站在温室外面,看着这纷纷扬扬的雪肆意地飘下,无论这狂风如何在我耳边怒号,我都感受不到一丝寒气,一丝也没有,我怎么之前这么倔强不肯用这个呢,真傻,拉文克劳之耻。

    虽然我现在并不感觉到冷,但是也不想在外面多待,一点也不不想,弄完了第一温室里的草药后我就想快点去礼堂等中午饭了,还好今天起得晚,不然等午饭得等很久。

    天很冷,礼堂里的人都很少,这会儿他们可能都在床上挣扎着。没有那么多人,我可以慢慢吃好好享受。

    在我快吃完我盘子里的牛排时普鲁图才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进来礼堂。

    好啊,连普鲁图都无法战胜寒冷。

    想到这我就想去逗逗他,我匆匆解决了我盘子里剩下的牛排后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他旁边。

    “今天早上看了几本书?”

    普鲁图狠狠地用叉子将面前刚切好的牛排叉起来,说:“德里安那个混蛋,跟我说还早不到六点让我再睡会儿。”

    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多睡一会儿不好吗?我疑惑地看着他。

    “实际上八点多了,他跟我说才六点不到,我一觉睡到了现在,如果不是刚刚问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笑死我了,德里安怕不是没被普鲁图瞪过。

    刚说到德里安,他就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了礼堂,看到我还对我眨眨眼,最后坐在了普鲁图身边。

    “早啊,斯凯达。”

    普鲁图一手死攥着叉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德里安,如果可以,我想普鲁图会一叉子叉在德里安手上。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德里安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说。

    其实我挺想看看普鲁图会怎么怼德里安的,普鲁图自从跟德里安深交后性格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他也和德里安学到了许多嘴炮技巧,也许德里安也是跟别人学的,但不得不说,德里安真的很厉害。

    “行了,你们待会再吵。”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比起看戏,我更想知道我下周的糖的着落,“你待会去霍格莫德吗,普鲁图?”

    “去啊,不去你的糖怎么办。”普鲁图一转来跟我说话,脸上对德里安的埋怨马上变成了似水般的温柔。

    “太棒了,那我先回去了。”我说着用指尖点了点普鲁图的鼻尖。

    普鲁图的耳朵立刻像小龙虾煮熟了般红彤彤的,他低下头,用切牛排转移注意力,从喉咙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这招是跟阿拉贝拉学的,她老喜欢用鼻尖碰着我鼻尖,一开始我也会害羞,后来就习惯了,她每次这样弄我我就用力撞她鼻子,极限一换一。

    和德里安、普鲁图对话时我能明显感受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告别德里安和普鲁图后我特意抬起头寻找目光的来源。

    是伍德。

    他在目光撞上了我的双眼时对我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

    这算是……紧张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笑,我心里舒服了些,感觉……我们还能做朋友?

    还能……做朋友的吧。

    如果他不介意我哥哥是斯莱特林的话。

第九章 和解

    还记得我跟塞德里克谈过让他少来温室,他当时还以为我讨厌他且表示不愿意少来温室,没想到嘛,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后来不仅减少了来温室的次数,还干脆不来了。好家伙,当初咋不直接答应下来呢?普鲁图原本来就是因为塞德里克,塞德里克不来了他也就渐渐地不来了,阿拉贝拉如果不是有草药的问题也不会来温室的。

    又剩我一个人了。

    我突然回想起开学到现在,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去温室,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礼堂,塞德里克和普鲁图只是短暂地在我的生活中停留了一下,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先是伍德跟我绝交了,后来是塞德里克因为普鲁图的威胁而不再来温室了,普鲁图因为塞德里克不来温室了他的目的达到了而不来温室了,其实我并不是很开心,别人我都没所谓,但是普鲁图,我的哥哥,上学前我一直希望能一直待在一起的人,却不跟我待在一起了,我原以为他会一直来温室陪我,但不过是因为他以为塞德里克而来温室。

    一个人的温室就像是家里的花园,在家里虽然是和爷爷一起在花园做事,但自从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草药的东西并能将他们熟悉运用时他就把花园交给了我,他来花园只是为了研究复杂的草药,简单的草药都由我来照顾,我突然想念爷爷了。

    每天一个人在温室我都可以做完所有工作后站在温室门口满意且骄傲地叉着腰将那些小家伙们扫视一遍,欣赏我的工作成果,好像一个人的温室也没什么不好的。

    塞德里克不来也好,我可以一个人享受一个温室,四舍五入等于我家花园。

    像平常一样,我做完了工作,放下水壶,站在温室门口,骄傲地叉着腰看着那些植物们,它们神采奕奕的样子真可爱。

    “抱歉来晚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我身后,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温室的声音。

    “塞德里克?”我有点小惊讶,消失了这么久的人居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了看我温室里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尴尬地笑道:“好像……你已经把工作都做完了。”

    “是的。”我的语气一点都不友好,我边说着边关上门,不想让他看里面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在意我的不友好,他依旧友好地笑着,说:“我下次一定早点来。”

    下次也丕定。

    “前段时间有教授找我帮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来温室,本来想有空来帮忙的。”他解释着说。

    所以我不是被人抛弃了?还有人是愿意来温室的是吗?

    “我要去礼堂了。”他的解释让我对他埋怨的心情稍有些平复了,我缓和了语气,说,“下次记得早点,一个人有点累。”

    塞德里克来了温室,我又不是一个人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需要陪伴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许一直都需要,只是孤独得不明显,在家的时候有爷爷有爸爸妈妈,普鲁图还没上学前还有普鲁图陪着,普鲁图上学之后我一直期待着我跟他一起上学,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跟他待在一起。

    上学之后才发现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呆在一起,一方面来说我还挺感谢塞德里克的,他让普鲁图能常跟我呆在一起,但是这个我最希望我也觉得最该陪着我的人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心里有些难受,走了没多久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低着头想着这些事。

    被抛弃的感觉又涌上了胸口,我心中埋怨着普鲁图,一昧的埋怨也没用啊,我也想他能像前段时间那样陪我,但是我十一岁了,是该学会独立了,普鲁图十一岁来到学校就没有让爸爸妈妈帮忙做什么了,我不好意思跟普鲁图说我想你能像前段时间那样陪着我。

    也许是该长大了。

    如果失去是长大途中必须经历的,我宁愿回到拿到录取通知书前的日子。

    “你不舒服吗?”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的人,是伍德,我不敢想象他居然跟我说话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估计是他见我不说话,心里笃定了我不舒服的想法,蹲下架起了我的一只手。

    这动作吓到了我,我“啊”了一声忙收回了手,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挠挠后脑勺,看着地上,说:“我去礼堂,你要一起吗?”

    我永远无法拒绝别人的好意。

    “好啊。”我不是很开心地笑了笑,站了起来。

    虽然是一起去礼堂,但只是并排走着,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许他是不想说,但我是不敢说,不得不说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因为对普鲁图的埋怨,一团火一直窝在我心里,让我失眠了好几天,就连爷爷给我的茉莉花茶也不管用了。

    连续失眠了好几天让我心情更加糟糕了,我的脾气也很暴躁,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深蓝的天空,入冬之后我就没有在晚上出去散步了,或许今晚可以试试出去散散步?正好可以调整一下心情,也许我早该这么做了。

    二月的天气比之前的暖和了不少,但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我不敢将身体探出被子,只能伸手去摸魔杖,给自己施了个保温咒后随意披上校服长袍就可以出门了。

    冬天不愧是冬天,以前每次夜游都会有许多昆虫,特别是魁地奇球场草地上,能看到好多蟋蟀在那里跳,很多蛐蛐都在那块地儿唱歌,这会儿没了这些聒噪的声音反而少了丝生气,安静的空旷的环境让我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

    温室里的草药都在休息,没有像白天那样生机勃勃的,不是晚上来看我都不知道,植物也会休息。

    魁地奇球场?我看到球场那里充斥着静谧,没有人在上面飞翔喊叫的声音,只有那几根球门还在月光下站着,不如去看看吧,那个我第一次遇见伍德的地方。

    跟第一次遇见伍德不一样的是,格兰芬多的帐篷没有亮着灯。

    好吧,他不在呢。

    我坐在了草地上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有星星在上面跟寒冷的天气对抗着一闪一闪地,月亮可能也会觉得冷,没有上一次看见的那么亮,月光可比上次微弱得多,云层虽不明显但却若隐若现地给月亮做陪衬,月光下那不太明显的云可有层次多了。

    下次看到它们时会是怎样的呢?

    一幅画面在我脑子里被我描绘着,不像这样的,也不像上一次那样,或许该更美,可是真会遇到这么美的夜空吗?我希望下次,会有人陪我一起看星星。

    “你又睡不着吗?”

    嗯?我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是那个熟悉的脸庞,那个充满英气的脸庞,我看着那张脸,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忍不住笑了。

    “睡不着。”我移开视线,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月亮好像比刚才更大更亮了。

    他没有问我,径自坐在了我旁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看月亮,它怎么吸引你了?”

    “没有。”我笑着说,“只是我最近都很烦,看到它我就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吧,你好意思问我的吗?

    “你很讨厌我吗,伍德?”

    “没有。”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一点都不。”

    “那你前段时间为什么……”

    “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偏见。”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是拉文克劳啊,因为对斯莱特林的偏见而带到我身上吗?这太有意思了,我心里给他翻了个白眼。

    “弗雷德和乔治一直跟我说,你哥哥不像弗林特这么坏。”

    确实,普鲁图本来就不是那一类人,除了野心,我看不到他跟斯莱特林的人有什么一样的,像普鲁图这么温柔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有野心,他估计会被分去赫奇帕奇。

    “而且……你哥哥好像真的跟很多斯莱特林的人不一样。”

    “对。”我用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回应道。

    他勾了勾嘴角,笑了笑,低下了头,很小声地说:“很抱歉。”

    哟哦,还会道歉,我以为他这样的直男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而道歉的。

    像我这样的人肯定大人有大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原谅了他。

    所以我和伍德,算是和解了?

    算是吧。

    没有待多久,困意就袭来了,我毫无遮掩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趴在膝盖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我好像是做了个梦,梦里也许是在夏天,阳光明媚得刚刚好,我和伍德坐在树下,靠在树干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斯凯达。”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和伍德靠着的树干后面传来。

    是谁?这声音好像天天都在我耳边响的声音。

    “斯凯达,醒醒。”

    说什么呢,我这不醒着吗。

    “喂,斯凯达。”

    我感受到我的身体被剧烈地摇晃,到底是谁,我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双银色眼睛映入我的眼帘。

    梅林啊!我吓得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

    原来我不是和伍德坐在树下乘凉吗,我昨晚好像遇到伍德了,我们好像……和好了。

    想到这我的脸如发烧般滚烫。

    “干什么啊,这么早叫人起床。”

    “这不已经六点了吗。”

    才六点啊,我一拉被子又躺了下去,用慵懒的语气说:“我今天早上没课。”

    “没课也得给我起。”

    阿拉贝拉见我还不愿起床,一把拉开我的被子一阵寒气钻进我的身体,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夺过她手里的被子裹住自己,瞪着她。

    “起来啦?一起去刷牙吧。”

    把我叫起来陪她刷牙?你看看,这是人干的?

    刷完牙她还不打算放我回去睡觉,还非得把我的头发都梳到后面编成一个麻花辫并用塞德里克圣诞节送的发带绑住,绑完了还不放我走,非得打量一番,然后扯下几根碎发搁在我额前,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

    好家伙,把我发型都弄好了我还好意思睡吗?

    我怨恨地看着她,强忍着肚子里的一团火没开口抱怨。

    这似乎就是她的目的。

    阿拉贝拉带着我在城堡外走着,冷不丁地问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是阿拉贝拉生日,不是我生日,不是普鲁图生日,我也想不到是谁生日了,那能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情人节啊!”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弹了一下我额头。

    我**,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带走。

    “情人节就情人节,关我什么事,还弹这么大力!”本来一大早被叫醒我就不高兴,她还弹这么一下,我马上就来脾气了,用同样的力度给她额头回敬了一下。

    我相信是同样的力度,但她却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她还是保持着平日里的那个微笑,没理我的“回礼”。

    告诉我,阿拉贝拉•奥利凡德,你的头是用石头做的吗?

    走没多久她就停下了,我还疑惑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时,两个人在我头上盘旋叫着“小鹰”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拉我来当电灯泡呗。

    虽然不知道是韦斯莱双胞胎里的哪位,但我敢肯定阿拉贝拉跟其中一个有一腿。

    “弗雷德,乔治,你们能不能好好训练。”在球门处的伍德看到他们两个在闹忍不住大声吼道。

    “就是,你们还不去训练。”我附和着伍德的话,说。

    双胞胎俩人先是一愣,然后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小鹰帮着奥利弗说话呢,兄弟。”

    “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的四只眼睛先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到了伍德身上。

    “你什么时候给你自己找了个女朋友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朝着伍德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什么鬼啊!我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如果不是阿拉贝拉摁住了我的手,他们就要被我打下扫帚了,他们真该被教训一下。

    原本在球门那边的伍德飞了过来,像赶苍蝇似的将韦斯莱双胞胎赶回去训练了。

    我就在这里的草地上躺下了,看着远处正蒙蒙亮的天和几朵慢慢悠悠飘过的云,我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睛,他们都在草地上收拾着东西。

    “今天怎么这么快训练完呢?”我是感觉我没来多久,只是一眨眼功夫他们就训练完了,便惬意地说。

    那帮刚训练完的球员们听到我这样说,都笑出了鹅叫。

    “厄博斯,你该看看现在几点了。”一个球员笑着说。

    几点了?我掏出口袋里的怀表,上面短的指针指着八,或者说离八还有一小段距离但可以忽略不计,长的指针指着九,都已经快八点了!我记得我们来到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半,我居然在草地上睡了一个多小时,真是不敢相信。

    “你们吃早餐了吗?”伍德来到我们面前,问阿拉贝拉。

    “噢,并没有。”

    两个韦斯莱不知从哪里出现,来到了我们身边,一人一边夹住阿拉贝拉将她架了起来,“正好,一起吧。”他们两个一起说。

    伍德看向了我,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我模棱两可地挑了挑眉,但伍德似乎觉得我的这个表情是同意,伸手给我将我拉了起来。

    别人都让你一起了,你好意思不一起吗?好吧,那就一起吧。

    我刚站起来就看到韦斯莱兄弟一人一边夹着阿拉贝拉走在了我前面,走得还挺远了,还搂着肩高兴地谈着天。

    居然都明目张胆撬我墙角了。

    求求我亲爱的贝尔可以回头看看她可怜的斯凯达,而不是一味走在她前面头都不回地跟韦斯莱双胞胎聊得忘却天地。

    “斯凯达?”

    “啊?”被伍德突然叫住我才注意到他刚跟我说了句话,但我在想前面那个负心女人的事没有听清他说话,“你刚说了什么,伍德?”

    他紧锁着眉头,停下了脚步,盯着我看,被前面的人催了两声,他就移开了视线继续走了。

    “或许你该试着不叫我伍德。”他很小声嘟囔着。

    再小声也被我听到了,但我只是没有再说话,跟他并排走着。

    想想一直以来,他都是叫我斯凯达,就算之前他发现我是厄博斯也没有叫我厄博斯,而我一直以来都叫他伍德,这么说是有点不太公平,普鲁图和德里安也一直没有叫姓,就连德里安第一次见到我也是叫斯凯达,我和阿拉贝拉是叫昵称的,只是我的昵称确实不好叫,阿拉贝拉很少会叫我昵称,但她叫我名字的语气是独一无二的亲昵,贝尔和斯凯德(Schedar的昵称Sched)。

    不过,伍德的教名是什么来着?奥……奥利凡德?不对,这是阿拉贝拉的姓。奥……奥什么来着?

第十章 生日快乐

    是奥利弗·伍德!我花了一星期才想起来他叫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叫他伍德,没机会叫他奥利弗,确实是不太记得他叫什么。

    恭喜斯凯达·厄博斯和奥利弗·伍德和好,这是喜讯,证明我多了个朋友。

    还好想他名字的那一段时间都没遇到他,是他遇到我,他先叫我的。

    三月刚到来或者说到来的前几天就可以明显明显感受到气温开始升高了,好几次我缩在被子里伸手出去找魔杖都没有感受到寒冷,我终于可以穿着一件白衬衫、一件薄薄的毛衣和校服长袍就能潇洒地到处走了,但晚上还是会冷,不搂紧被子的话第二天感冒了都不奇怪。

    打人柳上的雪开始融化了,它总是会把身上的雪和水抖下来,沿途经过的人总会被甩得一身水。

    黑湖上冻了几个月的冰终于有所松动了,有时散步经过黑湖能看到上面的冰产生了裂缝,有些已经断开了。

    每天叫醒我的不是毫无人性的阿拉贝拉,是悦耳的鸟鸣,迁徙到南方的鸟儿回来了,春天来了。

    这说明,我生日要到了,我可还没在学校过过生日呢,真好奇今年生日是怎样过的。

    三月刚到我就是这样期待的,没过两天我就给忘了,这个月过得很充实,也许是身边多了朋友的缘故,尽管几乎每天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照顾植物,但也没有感觉特别孤单了。

    阿拉贝拉借着我和伍德又亲近起来了的契机总和韦斯莱的双胞胎黏在一起,还有讨厌的普鲁图,到现在都不来关心一下他的妹妹,也没有要来陪我的意思,真希望妈妈能知道这件事并好好地批评他,妈妈可叮嘱他多照顾一下我的。

    “好了,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放下水壶,长舒一口气,说。

    今天塞德里克来帮忙了,工作做得有点快,还没到六点就做完了,要搁我一个人还得做到六点半。

    “要一起去礼堂吗?”他也放下了水壶,询问我的意见。

    帅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而且是他提出的要求,怎么能拒绝呢?

    但我还故作矜持地点点头,笑着说:“好啊。”

    也许是今天去礼堂去得早,见到了很多平日里都见不到的人,包括普鲁图,他甚至连我走过他身边都不知道,只是一味低头看着他那该死的书,他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漠不关心了?我怀疑他可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不然他不会对我这么冷漠的。

    从我进礼堂我就发现了,有一个人一直盯着我看,但塞德里克刚跟我分开,原本聚焦在我身上的炽热的目光转移到了塞德里克的身上,好家伙原来不是在看我,刚好塞德里克在我旁边被我误以为是看我了,也是,我可没那么好运吸引女孩子的注意。

    诶,等等,那个女孩是拉文克劳的女孩子?

    那是……我看向了那个位置,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孩,那个充满东方味道的长发女孩正用一个憧憬的表情看着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可惜了,塞德里克正忙着社交,并没有看到她。

    塞德里克啊塞德里克,你这可是错过了我女神的爱慕啊,塞德里克直到开始切肉了都没发现有人在看他,秋只好有些失落地转回身来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也许我可以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以此加深我和秋的友谊?

    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我在书架随便上拿了本讲炼金的书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

    尼可·勒梅居然活了五百多年,他的骨头不会很脆吗?他的骨头真能支撑他行走吗?我脑子里浮现出尸体的干瘪模样,不知道尼可·勒梅是不是长那样呢?他妻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斯凯达。”

    有人在叫我,但是这个声音不是我熟悉的声音,拉文克劳里应该没有跟我互相认识到可以聊天的陌生人吧,我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在礼堂看着塞德里克的女孩。

    “有事吗,秋?”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应该是清楚我们没有关系好到我很乐意去帮助她的程度,但是,我怎能拒绝美女的请求呢?

    “你说。”我淡淡地说并加上一个淡淡的微笑,想以我的说话语气在秋的心里建立一个对什么都很淡然的形象。

    “那个……你……你是不是……认识迪戈里?”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啊,怎么了?”我装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你想认识他?”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被我戳穿那张纸后她抿着嘴笑着点点头。

    哎哟,秋真可爱。

    我心里窃笑着,表面却镇定自若,“行,我找个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微笑着点点头,淡淡地说。

    事就答应下来六天了,一个合适的场合还没找到呢,这事我都想六天了,啥头绪也没有,给别人牵线就这么难吗?我烦得在床上打滚,卢莫伊被我吓得跳到床头柜上惊恐地看着我。

    阿拉贝拉?在床上自顾自看着书的阿拉贝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可是个神奇的人,也许她知道该怎么办。

    “贝尔。”我压低声音嗲嗲地叫着她。

    她打了一个寒颤,用卢莫伊同款表情看着我,“别这样,姐妹,有话好好说,都好商量。”她说。

    我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她抱着枕头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好家伙,这事就这么好笑吗?我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她丢去。

    枕头砸在了她脸上,她坐了起来把枕头丢回来给我,说:“秋·张也喜欢好看的男生啊,没看出来。”

    也?还有谁?一团名为八卦的火焰在我心里熊熊燃烧,不会真有人不喜欢八卦吧。

    “说,什么故事?”我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她。

    “没什么啊,就一些女生经常盯着迪戈里看呗。噢,还有你们级的戴维斯。”

    戴维斯?戴维斯谁?

    “噢,对了,你哥哥,很多女生都有看你哥哥。”

    普鲁图?居然……他不来温室陪我就是为了在女生们面前晃吗?就想让她们看是吧?

    想到这个我就不高兴,不过仔细想想,普鲁图已经三年级了,他身边好像有许多情窦初开的同学,他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他已经快十三岁了,好像是到谈恋爱的年纪了。

    不行!我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哥哥。

    最后我把找场合给秋和塞德里克牵线的事给忘了。

    生日前一天早上,我在吃早餐时我家猫头鹰带着一封信来到我面前,是妈妈寄来的信,妈妈在信里告诉我生日那天会让猫头鹰给我送来她做的蛋糕。

    有蛋糕就可以开个小小型的派对了!要不要请韦斯莱的双胞胎呢?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想看他们跟普鲁图打架,请上伍德,不,奥利弗和塞德里克。

    等等!塞德里克!这是个可以给塞德里克和秋牵线的好机会呀!

    我推了推身边的阿拉贝拉,跟她说了这个想法。

    阿拉贝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摸了摸我额头,说:“你真舍得把帅哥拱手相让?”

    “去你的。”我早已习惯阿拉贝拉跟我这样打趣,推开了她的手,笑着说。

    “说实话,你真的对塞德里克没什么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

    “噢,他听到估计可伤心了。”阿拉贝拉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说。

    每次她这样我都很想一巴掌过去。

    虽然在我脑子里我已经计划好了,但是睡了一晚我给全忘了。

    这就是我的记性吗?爱了爱了。

    傍晚时我像平时一样在温室里劳作着,一只猫头鹰从门口飞了进来,平稳地落在了放工具的桌子上。

    “下午好啊,弗莱迪。”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

    弗莱迪是我家里的猫头鹰,它眯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抚摸,我摸了好久它终于不耐烦地叫了一声,然后啄了啄自己的脚,我才看到它脚下正踩着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噢,妈妈书说今天会给我送蛋糕来着。

    “辛苦你了,弗莱迪。”

    它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背就飞走了。

    完了,我还没邀请朋友们呢。

    我忙丢下手头上的工作,抱着盒子回到了寝室,现在只能先把蛋糕放下然后去一个一个找他们了。

    今天不是格兰芬多的训练日,我要去哪里找伍德?认识伍德这么久,除了魁地奇球场,我真的不知道伍德能在哪里。还有塞德里克,我平时见到他的地方不是上课路上的走道就是温室,他今天没有来温室,那能在哪找到他?阿拉贝拉也不在寝室,我想,她肯定且一定是跟韦斯莱的双胞胎在一起。

    先去找普鲁图吧,这个点他应该在图书馆吧。

    以普鲁图的妹妹的高智商,斯凯达·厄博斯在图书馆找到了普鲁图,他正坐在一张满是女孩子的桌子那儿呢。

    好啊,这家伙,我还没谈恋爱呢他就跟这么多女孩混在一起了,我跨大步走到普鲁图后面,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他也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我,桌子旁的女生都被吓了一跳,她们都抬起头看着我。

    “你起来,跟我走。”我揪着普鲁图的耳朵还往上提了提,压低了声音愤愤地说。

    他两只手抓着我的手,央求道:“放开放开,斯凯达,我跟你走。”

    我松开了手,双手环抱在胸前,做出一个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一眼那群看着我的女生,她们一对上我的眼神立马低下了头,不时偷偷地看看我,这让我感到特别骄傲。

    普鲁图也收拾好了东西,他揉着发红的耳朵温柔地看着我笑着说:“走吧。”

    我们刚走出两步,背后的女生们就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一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人在我面前走过,我的脑海里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你在这等等我。”我跟普鲁图说了这句话后跑开了。

    在行行书架中穿行着我很快找到了那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人,我跑到她身边,学着阿拉贝拉的样子装出一个委屈的模样,我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她回头看到了我。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和蔼地说。

    “平斯夫人好。”我故作无辜的声音跟她问了个好,然后指着刚刚普鲁图坐的地方,说,“我跟我哥哥刚刚在那边做着作业,但是那里有一群女生在聊天,可真烦人。”

    平斯夫人走到书架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那群女生还聚在一起聊天,平斯夫人拿着鸡毛掸子大步朝她们走去,跟她们说了什么,她们像枯萎的花儿一样焉掉了坐回了原位低着头。

    嘿嘿,目的达成!

    在那群女生发现我之前,我赶紧拉着普鲁图快步走出图书馆。

    想到我刚刚做的事,我就忍不住笑出来,因为已经离开了图书馆,我便放声大笑,普鲁图也发现了平斯夫人是我找去收拾那群女生的,他也笑出声来。

    以前普鲁图从来不会这样笑的,看到他变得外向了,我有些欣慰,想摸摸他的头,但我够不到,只能点点他的鼻尖,他愣了一下,然后别过头不看我,耳根却红透了。

    哦哟,居然还是那么害羞。

    “今晚六点半来切蛋糕吗?”

    “好啊。”他把头转回来,害羞的表情被温柔的笑容替代,他说着摸了摸我的头。

    “好嘞,你在斯莱特林的长桌等我吧。”

    “好啊。”

    “那我先走咯。”我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后蹦跶着走开了。

    我想去找伍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伍德在哪,不妨大胆设想他不在魁地奇球场,嘻嘻。对于一个满脑子都是魁地奇的人,休息室应该是个安全的地方,制定的战术总不会被自己人告诉给别的队,除非格兰芬多里有个叛徒。

    我蹦蹦跳跳地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入口,胖夫人看到我就咯咯笑,真让人不舒服,但不能否认,她这人……或者说画像?还是挺不错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多待,我随便逮住了一个要回休息室的男生,让我帮我叫伍德出来。

    “胖夫人下午好。”出于礼貌,我还是不太情愿地朝胖夫人打了个招呼。

    “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孩。”她咯咯笑着说。

    无论我表现得多不想理会她,她还是说个不停,我想,她压根就没看我表情。

    伍德啊你快出来救我。

    “斯凯达。”

    在我心里各种呼唤下,他终于出现了。

    得救了!

    “伍……奥利弗,我今天生日。”我故意说了一半不往下说。

    他在听到我生日的时候愣了一下,“生日快乐。”他也许想到了什么,尴尬地祝我生日快乐。

    “我妈妈给我做了个蛋糕,今晚六点半在礼堂来吃蛋糕吧。”

    “嗯……好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那我走了。”我跟他招了招手,说。

    不知道伍德脑子里在想什么,看到我招手他也跟着招手,把我整笑了,我发出哈哈哈的笑声离开了这里,去找下一个目标。

    最终我还是在厨房门口找到塞德里克的,他没事跑厨房干嘛呢?

    把我要邀请的人都通知了个遍后离六点半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回去拿个蛋糕刚刚好。

    唉,明明是我生日,为什么我这么累。

    我抱着蛋糕来到礼堂,大家都已经很自觉地在拉文克劳的长桌那坐在一团了,原本在交谈的他们看到了我都停下了交谈看着我。

    “生日快乐。”我刚一放下蛋糕,普鲁图就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盒子。

    紧接着其他人都给我递来盒子,潘西和德拉科的礼物都寄到了普鲁图那里,普鲁图将他们两个送的礼物也递了过来。

    “我……抱歉,我不知道你生日,所以没有带礼物。”看着大家都给我递礼物,伍德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我解释。

    “噢,没关系。”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想减少他的尴尬。

    普鲁图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我看到他送的礼物,他将礼物推到我面前,说:“拆礼物吧!”

    应普鲁图的意,我第一份拆开的就是普鲁图的礼物,拆开盒子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有一朵还没盛开的红色玫瑰,在我将玻璃瓶完全拿出来后那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慢慢盛开了,花瓣上还有一滴滴晶莹的露珠。

    这真是……太美了,我记得这个,麻瓜童话《美女与野兽》的那朵玫瑰。

    “噢,普鲁图,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很兴奋地拉过他的手在我脸上蹭了两下。

    我又接着打开其他的礼物,无非是些首饰,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德拉科的礼物——一把牛奶糖。

    什么意思?一把牛奶糖?这就是你敷衍我的方式?我们的友谊已经到了敷衍的地步了吗?他该庆幸他还没上学,否则他现在就会被我打进医疗院。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点上蜡烛后我许了这个愿。

    “切蛋糕,切蛋糕。”我将那些礼物都堆到一个大盒子里,拿起妈妈配来的蛋糕刀让他们围过来。

    我将蛋糕分成六份,匆匆拿走一份后带着这份蛋糕去找站在阿拉贝拉旁边的秋。

    “来。”我把那份蛋糕递给秋,说。

    “谢谢。”秋接过蛋糕,害羞地笑道。

    “塞德里克!”我朝着塞德里克喊到,“给我拿份蛋糕,谢谢。”

    塞德里克很快就把蛋糕拿了过来,我拿过蛋糕,看了看秋又看了看塞德里克,他们两个都害羞地低着头不时看看对方。

    “塞德里克•迪戈里,秋•张。”我简短跟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彼此后捧着装着蛋糕的盘子走开了。

    “哟!”

    “小鹰!”

    两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一人一下拍了我的肩膀。

    “生日快乐!”

    “我们跟你这么好的朋友你都没有请我们来。”

    “我们太可怜了,乔治。”

    这么好的朋友?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跟你们做过朋友了?

    “韦斯莱,我劝你们马上离开。”原本跟我们欢声笑语的普鲁图瞬间变脸,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说。

    “嘿,普鲁图,我是不是该给你妹妹送个礼物?”一个韦斯莱说。

    “不必,赶紧走。”

    “看看他,弗雷德,他那么冷漠。”

    普鲁图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魔杖,指着一个韦斯莱,对另一个韦斯莱说:“我不知道我会放什么咒。”

    阿拉贝拉赶紧拉开两个韦斯莱,跟他们小声说了句什么。

    “噢,好吧,普鲁图不喜欢我们,乔治。”

    他们的离开给这场差点打起来的争吵画上了句号。

    哟,这么听阿拉贝拉的话呀,阿拉贝拉也是,为什么总是帮着他们呢?我可想看看普鲁图是怎么战斗的。

    我更确定韦斯莱跟阿拉贝拉有一腿了。

    直到吃完蛋糕人群散了,伍德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跟着人群散了回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后还一直看着我,我吃完晚饭离开时他在礼堂门口拉住我。

    “斯凯达。”他面带抱歉,说,“我……我不知道是你生日,所以……”

    “没事,我不在意礼物。”我微笑着说。

    “我记住了。”他的双眼中都是坚定,他用那双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

    其实下次丕定也没关系。

第十一章 温室一日游

    生日这东西,可能一辈子都过不完的,过完了我的生日,十天后就是阿拉贝拉的生日,我们俩生日离得真近,我要是偶然忘记都不奇怪,所以我一过完生日就开始想阿拉贝拉的生日礼物。

    还是那句话,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剪一撮独角兽的尾巴毛给她,之前跟海格聊天我突然发现禁林里有独角兽,但是,我敢进去吗?保住小命要紧。

    因为我一直没想出来到底要给阿拉贝拉送什么礼物,所以我整天躲着她,连去温室的时间都减少了,要是格兰芬多有训练日,我就去找伍……奥利弗避难,还好阿拉贝拉这段时间很少去魁地奇球场,要是奥利弗不在魁地奇球场,我就只能寄望于海格了,阿拉贝拉总不会想到海格小屋,海格也很和蔼。

    “今天也来啦。”海格看到我又来海格小屋,很高兴地请我进去,还给我倒水。

    牙牙看到我也扑了过来,用它的舌头舔着我的脸。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是被吓了一跳,海格毕竟是个巨人,当然不会觉得这狗有多大,但我是个11岁的普通小女孩,这狗真的很恐怖,但熟了之后发现它其实没有恶意反而很友好,我也就习惯了牙牙对别人这个被海格说是欢迎仪式的动作。

    “是啊,我还没想到礼物呢。”我绝望地靠在沙发上,说。

    “你不能总躲着啊。”

    “躲着总没坏处。”我捧起杯子,喝了口水,说。

    海格转了转眼珠,说:“我看你朋友挺漂亮的,你要不给它送个仙子?我可以帮你拿到。”

    仙子?就那徒有其表的天天吵吵嚷嚷的生物?阿拉贝拉不一手掐死它算是仁慈了。

    我撇了撇嘴,说:“算了吧,如果是护树罗锅她倒是会很开心。”

    不愧是喜欢神奇动物的人,海格一听到我说护树罗锅,他都不管我说是我喜欢还是阿拉贝拉喜欢,他就很开心地将身子倾向我,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神奇动物科普。

    先是护树罗锅,然后是燕尾狗,接着是独角兽。

    每次都是这样。

    如果是一次两次那我肯定满怀兴趣地听,但是他每次说的都一样我就觉得无聊了,我拿出怀表假装看了下时间,然后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打断了他关于独角兽的发言,“海格,我很想听你说,你知道我是想的,但是现在不早了,我得去吃晚饭了。”我将怀表摆在他面前,说。

    还好海格没发现我是不想听他讲了,他看了看怀表,如同我捣药材般点着头,说:“噢对对,你还要吃饭,看看我,我给忘了。哈哈哈你快去吃饭吧。”

    “海格再见,没多久又会来找你的。”

    “等等。”我刚走到门口就被海格叫住了。

    “还有事吗?”

    海格捧着一本已经被他翻烂的书来到我面前,依依不舍地看着这本书,然后递给了我,我看着他别过头不敢看这本书,心里有点难受,他应该很喜欢这本书,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收。

    “你自己留着吧。”

    “不,你拿着,送给你的。”

    夺人所爱确实不道德,我犹犹豫豫地接过书,海格摸了摸眼睛,对着我笑了笑。

    “作为你陪我聊天的礼物。”他笑道。

    “你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可以找我啊。”

    “行了行了,你快去吃饭吧,要赶不及了。”他挥着手催促着我离开。

    那……好吧,这可不是我强行夺人所爱啊。

    回到寝室我就一直翻这本叫《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我听说过这本书,但是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白要的还不看看吗?

    你说,护树罗锅能送人吗?

    不切实际。

    真烦人。

    离阿拉贝拉的生日越来越近,我更着急了,后天就周末了,过了这周末就是她生日了,我得托人帮我买好礼物,如果真想不到,我把我的魔杖送给她做研究得了,英国橡木加龙心弦,两个东西,直接把下一次礼物也送了,两年不用想礼物,多好。

    诶,韦斯莱双胞胎的鬼点子那么多,他们肯定想好了阿拉贝拉生日送什么礼物,虽然我没有抄别人作业的习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借鉴一下的嘛。

    好巧不巧,今天是格兰芬多的训练日,傍晚一放学我甚至连书都来不及收拾,全乱糟糟地搂在怀里就跑向魁地奇球场。

    一定要赶在阿拉贝拉出现之前离开。

    我到魁地奇球场时他们还懒懒散散地在那里弄护具,奥利弗也没有管他们,不能说没有管,他想管,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那些懒散的魁地奇球员干着急。

    韦斯莱的双胞胎一看到我就阴阳怪气地站在奥利弗身后起哄,我当然是不喜欢了,但毕竟是有求于人,我只能皱着眉头忍耐着他们那令人讨厌的行为。

    善良的安吉丽娜看出了我的不适,她对着那两个韦斯莱喝道:“别闹,没看到她不喜欢这样吗。”

    “哦?你不喜欢吗?”一个韦斯莱把脸凑到我脸旁,问。

    是的。

    但是我没说出来,我皱着眉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笑容并用一种“很友好”的语气说:“没有呢。”

    “小鹰说没有。”那个韦斯莱还大言不惭地对着安吉丽娜说。

    差那么一点,真的只有一点,我就要跟他打起来了,但打探敌情的任务在身上我不得不忍住,奥利弗走过来把我拉到了一边,对那个韦斯莱说:“你别欺负她了,弗雷德。”

    “噢,亲爱的奥利弗,我是乔治。”

    “你别欺负她,乔治。”

    “其实我是弗雷德。”

    ……我TM……忍。

    “弗雷德你看看,奥利弗都开始护短了。”那个也许是乔治的韦斯莱摆出一个很可怜的表情,说。

    自称是弗雷德的韦斯莱也摆出那个表情说:“奥利弗到底是长大了。”

    奥利弗的耳根红红的,他低下了头,拍了拍弗雷德,说:“快去训练。”

    乔治一边起哄一边带动队员去训练。

    真行,格兰芬多的奇葩。

    分院帽当时应该是坏了,不然阿拉贝拉应该属于格兰芬多,看看,他们三个一模一样。

    等他们中场休息我就无缝切入主题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完美的计划。

    有一说一,奥利弗对魁地奇的痴迷已经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了,别看他平时多腼腆不说话,说话也不会大声的样子,这会儿在上面吼的声音我在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甚至不会感觉到累,我站了半个小时,都站累了,就等着他们下来,奥利弗一点要放他们休息的意思都没有,我最后受不了先坐下了,不知道韦斯莱的双胞胎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才肯放他们下来休息。

    这我刚坐下不是又要我起来的意思吗?

    好,起就起。

    待他们下来站稳脚跟,我立马从草地上跳了起来,蹿到了两个正在聊天的韦斯莱面前,摆着一个在家里人面前才有的乖巧的表情,温柔地跟他们说:“辛苦啦。”

    他们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又凑近我看我,然后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她怎么了?”

    “谁知道呢。”

    我故意做出一个很失落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只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说话而已。”

    “好好说话?”

    “有多好?”

    跟他们交流是个考验心态的活。

    “你们给阿拉贝拉准备礼物了吗?”我不想被他们影响心情,于是单刀直入。

    “当然。”

    “必须的。”

    “难道……”一个韦斯莱挑了挑眉,看着我,说,“你还没想好送什么?”

    被拆穿的我有些心虚,但还是用一个坚定的语气说:“怎么可能!我跟她多好的朋友,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记不记得她生日。”

    “哦……”

    “小鹰忘了阿拉贝拉的生日。”

    “可怜的阿拉贝拉。”

    他们阴阳怪气地说着。

    这算是挑拨离间吗?百分之百是了吧!

    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跟他们说话,“那你们准备了什么?”

    “我们准备了……”一个韦斯莱露出思考的样子,故意拖长声音说。

    “一个吻!”

    “一人一个!”

    什么!!!我的阿拉贝拉要在生日的时候被玷污了吗!梅林啊!

    “你呢?”一个韦斯莱凑到我旁边诡异地笑道。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想哭,韦斯莱一凑过来我就下意识用力推开他,“走开啊!”我大喊道。

    原本大家都在休息各聊各的,我突然这么大喊,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我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韦斯莱加一个一年级,很明显是一个一年级被欺负的形势。

    奥利弗走过来把我拉到远离韦斯莱的地方,“叫你们别欺负她了。”他有些无奈地说。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走吧,他们的礼物我真的参考不起。

    “奥利弗。”我叫住准备赶大家去训练的奥利弗,“我先走了。”

    他看了看韦斯莱双胞胎,对我点点头。

    也许我可以采用海格的方案,但是仙子太吵了,书上说它们只能发出刺耳的嗡嗡噪音与它们的同伴交流,如果没有同伴它们会不会就不吵了?那它们会不会无聊死?给它们施无声咒?那也会无聊死啊。

    我记得塞德里克的爸爸是在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的,那塞德里克应该会知道关于仙子的事情吧,去问问吧,万一真是个好礼物呢?

    但是塞德里克现在在哪呢?

    像前段时间我生日那样,我满霍格沃茨去找人,终于在温室找到塞德里克。

    他已经好久没来过温室了,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他要是平时多来一点我也不用满霍格沃茨跑,好像我是闲的去运动一样。

    塞德里克看着在门口弯着腰气喘吁吁的我,弯起眼睛笑,“你来啦。”

    “你今天……怎么……呼……来这了……”我喘着气艰难地一个一个单词往外吐。

    “今天比较闲,就来帮忙了。”

    闲就对了。

    我坐到塞德里克旁边,看着他松土,没有动手帮忙,也没有说话,我不是很好意思开口找塞德里克帮忙,别人都好说,但是塞德里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敢找他帮忙,但是我觉得找他帮忙他肯定会帮。

    还好塞德里克发现了我不说话也没跟他一起松土的奇怪动作,“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温和地问道。

    “不是……也是……”我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要是你需要帮忙就尽管说,能帮我都会帮。”

    “唔……你爸爸是不是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的?”

    “对。”他淡淡地回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紧张地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养了什么不能养的神奇动物?”

    ?????我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让他觉得我是有胆子养违法动物的人?

    “不是!我是想,你也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神奇动物的知识。”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噢,你尽管问。”

    “你觉得仙子可以当礼物送人吗?”

    “可以,当然可以,它们很乐意被用来做装饰品。”

    “我能对它们施无声咒吗?”

    “你嫌它们吵是吗?”他边说着边笑出哈哈哈的声音。

    没错没错,它们太吵了!我疯狂点着头,表示极度的肯定。

    “可以,没问题的。”

    “那……”我扭捏着身体支支吾吾地说,“那你能……帮我……要到……两只仙子……吗?”

    塞德里克没有马上答应我,他呆呆地看着我也许是在思考。

    这是不是很难帮啊,他应该是在想怎么拒绝我不会让我显得难堪,一想到拒绝我会让他很为难我就忙摆手说:“不行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

    但是塞德里克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让它们在给到我手上的时候消停下来。”

    这么说……就是他能帮我?

    “你真是太棒了!谢谢!”我激动地抱了他一下。

    “不,不客气。”他低下头,继续松土,耳根却红红的。

    嘻嘻,跟普鲁图一样好玩,以后要多逗逗塞德里克。

    一想到普鲁图我就想到他因为塞德里克没来温室好久就不来温室了我就生气。

    想到礼物之后我就开始想礼物的形式,我觉得,决不能以简单的方式送出,我的礼物一定要独一无二。

    把温室和仙子联系在一起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剩下的几天我就一直在布置温室,经过斯普劳特教授的同意,塞德里克帮着我将隔壁温室的几盆花搬了过来又将这个温室的几盆花搬到另外两个温室去。

    迪戈里先生的办事效率很高,塞德里克刚答应我帮我向他爸爸要两只仙子,第二天傍晚就送到了,但毕竟我跟阿拉贝拉是一个寝室的,我便让塞德里克在阿拉贝拉生日那天再拿来给我。

    在阿拉贝拉生日的前两天我们把东西都布置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保证这些植物完好生长就行了,这很简单。

    在阿拉贝拉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塞德里克就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带阿拉贝拉过来温室,他要比我早来,藏好仙子。

    一晚上我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这导致我早上起得很晚,我记得我是没有意识地翻了个身,一束阳光直直射到我的眼睛上,我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我猛地想起今天是阿拉贝拉生日,立马看向阿拉贝拉的床,她的床上除了被子枕头什么都没有。

    她人呢?

    “找什么呢?”一个灵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卧槽。”我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在旁边熟睡的卢莫伊也被吓得跳到了床头柜上。

    阿拉贝拉不满地看着我,说:“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诶嘿,我记得我在店里帮忙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客人说这些话,妈妈告诉我不能学,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

    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忙挤出一个我认为很甜美的笑容,对着阿拉贝拉说:“生日快乐。”

    “你有没有忘记我的礼物?”

    礼物?噢,对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我问。

    “七点半啦,起来吃早餐吧。”她拍了拍我的头,说。

    “你早上有课吗?”

    “有啊。”

    “逃了吧。”

    “哈?”阿拉贝拉听到我的话马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紧锁的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我说,十点钟,温室找我。”

    我知道阿拉贝拉肯定心存疑虑,哪怕我已经在吃早餐的时候说各种有趣的东西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跟我分开去上课的时候眉头还是皱在一起的。

    没有关系!十点钟一切都揭晓!

    十点钟刚好是下课时间,给我们上课的弗立维教授一说下课我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快跑到变形课的教室等阿拉贝拉,麦格教授总是会迟那么一点下课,她总会争取多点时间给学生练习,或者说话。

    麦格教授一说下课,学生们都开始收拾桌上杂乱无章的东西,我趁乱溜了进去,还好阿拉贝拉是坐后面,虽然麦格教授是个和蔼的人,但我不觉得我有勇气跟她聊天。

    “快走。”我帮着阿拉贝拉收拾桌上的书并催促她。

    没想到我也有催促别人的一天。

    被我催促的阿拉贝拉给我翻了个白眼,说:“你看你催的,知道我平时催你有多难吗?”

    不知道,我可好催了,嘻嘻。

    我根本不管阿拉贝拉到底能不能跟上我步伐,但我就是拉着她快速跑向温室。

    塞德里克早就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站在关着的门旁边,微笑着看着我们。

    “早上好,迪戈里。”阿拉贝拉对塞德里克打招呼。

    塞德里克比我还激动,根本就没听到阿拉贝拉打的招呼,一直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毕竟是我们两个的劳动成果,他当然会很激动了,我也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他把门推开,里面开始响起了八音盒的声音。

    阿拉贝拉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慢慢走进了温室里,一朵朵盛开的花仿佛在向她招手。

    我看到几盆被我挂在高处的珍珠吊兰手舞足蹈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些植物在朝我招手,我好像被施了夺魂咒一样,不由自主地走向一盆还没盛开的迷迭香,我只是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一朵花,那一盆花都盛开了,我突然回过神来,收回了手,转身看阿拉贝拉。

    她面前的金鱼草丛中有两只手牵手摆着好看姿势的仙子扑闪着翅膀升上来,阿拉贝拉手掌朝上伸出手,那两只仙子就飞到了她手上转圈。

    看来塞德里克在训练它们这方面很厉害嘛。

    “它们好漂亮。这是什么啊?”阿拉贝拉用另一只手去戳那两只仙子肉嘟嘟的脸,说。

    “仙子。”我还没从刚刚的可能是幻觉的景象中完全回过神来,听到阿拉贝拉的问题,也只是淡淡地回答。

    阿拉贝拉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不然她也不会发现不了我语气的异常。

    因为接下来还有课,我们没有在这等仙境多待。

    我脑子里全是刚刚的迷迭香,我只是碰了它一下,它就盛开了,这不合常理,迷迭香不像含羞草,而且这也不是它们盛开的季节,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的后背被冷汗浸湿,我怀疑我自己是有什么问题,我很害怕,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以至于我抱着书经过塞德里克时书都掉到了地上。

    “斯凯达。”

    有人在叫我,但是我无法从迷迭香事件中抽出神曲回应他。

    “斯凯达。”

    在塞德里克叫唤我名字很多次之后我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我从喉咙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

    “你看起来不太好,你要不要去医疗院?”

    如果我去了医疗院,普鲁图会知道的,他一定会全身上下给我关切一番然后不再给我去温室。

    “不……”我推开塞德里克径自往前缓慢迈着步子,“我还能上课。”

    他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让我停了下来,“你的书。”他把书递到我面前,说。

    “噢……谢谢。”我接过书,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

    但我不想去上课,我想我也没有心情去上课,我先走感觉不到一点能支撑我自己走路的力气,现在我完全是靠塞德里克支撑着走的。

    最后我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去医疗院,回了寝室躺着,塞德里克帮我去跟教授说了我的情况。

第十二章 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是……我不是……我跟你们一样都只是巫师而已……

    “你配待在霍格沃茨吗?”

    “滚回家去吧。”

    我抱着头蹲在角落,抬起头无助地看着面前说着冷言冷语的人,他们都讥笑着看着我,阿拉贝拉站在那堆人里面,跟他们一起讥笑着,塞德里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普鲁图站在人群中,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冷漠,还有奥利弗,他正在远处走过来。

    不,不要走过来……我不想他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哥哥……普鲁图……为什么你连也……

    不要看我好不好,求求你,塞德里克,不要这样看着我……

    贝尔……帮帮我……

    害怕、绝望、孤独和无助涌上心头,眼泪不禁从眼眶溢出,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睁开眼,看见的是黑暗里熟睡的阿拉贝拉和学姐,还有躺着我旁边的卢莫伊,窗外有树影在月光下摇曳。

    只是梦吗。

    还好只是梦。

    这是我在迷迭香事件后第十天做这一个梦的晚上,醒来后我没有一丝倦意,我很清醒,才两点钟,除了睡觉我不知道我该干嘛,但是我不敢睡,我怕又做那个梦。

    只是用手一碰就让迷迭香开花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也不敢跟任何人说,我怕被他们知道了他们会把我当成怪物,我怕连我最亲近的人都会疏远我。

    这些想法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那盆迷迭香也一直在我脑海里无法被忘记,我难以入睡,我就这样靠在枕头上,看着太阳慢慢从群山后面升起,用它散发出来的光辉照亮大地,提醒人们天亮了,该起来工作了。

    阿拉贝拉伸了个懒腰,双手架在床头,她看到我在看着她,便朝我招了招手,我也朝她招了招手。

    “你最近怎么都这么早?”隔壁床的学姐起床了,看到我已经醒了,便问。

    “睡不着。”我淡淡地笑道。

    睡不好觉多少对生活会有影响,比如上课的时候我总在发呆,无论教授在上面怎么叫我的名字我都听不到,要不是旁边有人拍拍我我都不知道教授在叫我,在魔药课堂上也因为我的不集中导致药水制作错误,至今累计已经扣了80分了。

    原以为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谁知情况更严重了,梦里的情节更真实,他们的行为更恶劣,我害怕这个梦,我不敢睡,每天晚上都是。

    于是我失眠了。

    更严重的是,我连饭都不想吃,每次吃饭的时候只是吃几颗青豆几颗西蓝花或者喝几口南瓜汁,我真的没胃口,我吃不下。

    阿拉贝拉说我最近总呆呆的,像是失去梦想了一样。

    我已经十天没睡过觉了,刚开始我很害怕会不会死,我在图书馆查了书,不会的,1964年美国麻瓜高中生兰迪整整264天没睡过觉,也就是11天。

    长时间没有休息好加上长时间没睡觉让我感到很难受,脑子随时要爆炸一样。

    下午的草药课我呆若木鸡地看着斯普劳特教授在上面前面手舞足蹈,我只觉得头晕,没过多久我开始感觉不到我的腿的存在,突然间我倒在地上,无论我怎么用力试图将自己撑起来都无济于事,我看着四周看着我的人,做不出任何一个表情告诉他们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我旁边站的是谁,就伸手去抓住他(或者是她)的手想将自己拉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抓不住,比刚才更糟的是我直接躺在了地上。

    好累……

    我觉得我是醒着的,但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再看到东西时已经不是阳光明媚的时候了,仅凭着外面照进来几乎没有的光我才能看到我的双手,原本穿在身上的校服长袍被脱了下来放在了床尾,我在长袍里摸到了我的魔杖。

    “Lumos.”

    魔杖尖亮起了一个光点,我四处照了照,发现我并不在寝室,这里是医疗院。

    为什么我会在医疗院?

    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下午草药课上发生的事情,我应该是被人送来了医疗院,我想我现在该回到寝室,我披上校服长袍就往外走。

    在庞弗雷夫人常常工作的桌子处我没有看到她,她应该在休息吧,趁着她不在赶紧走吧,免得要跟她争论一番。

    “厄博斯小姐,现在是两点钟,你要去哪里?”我前脚刚迈出医疗院,就被突如其来出现在我身后的庞弗雷夫人叫住。

    “我醒了,我想我该回寝室去。”我呆呆地转过身,嘴不受大脑控制说出一句我脑子里知道不该说的话。

    “噢不,你该在这里好好休息。”

    在哪睡不是睡呢?与其跟庞弗雷夫人争论一番并且结果还是留在这里,不如就省下争论的时间乖乖待着。

    我刚脱掉长袍躺上床,庞弗雷夫人就拿着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给我。

    “喝了会睡得舒服点。”她将杯子递给我,说。

    闻着味道,这不是茶或者水,这就是剂量很小的活地狱汤剂,现在的剂量做安眠剂是刚刚好的,想着自己也很久没睡了,我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药剂,裹好被子躺在床上。

    庞弗雷夫人没有马上离开,她坐在另一张床上,“你能告诉我你多久没睡觉了吗,厄博斯小姐?”

    “十天。”我没有心思想我到底回答多久合适,便如实告诉了她。

    “好好休息吧。”庞弗雷夫人拍了拍被子便离开了。

    医疗院里除了我和庞弗雷夫人就没有人了,庞弗雷夫人怕打扰我休息,连走路的声音都没发出,更不会有人翻身发出和被子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医疗院里的我在庞弗雷夫人的眼里是否尽显凄凉?

    “Nox.”

    魔杖顶部的光点消失了,我收起魔杖抱着枕头沉沉入睡。

    喝了那杯安眠剂是个很正确的选择,正如庞弗雷夫人说的,喝了会睡得舒服点,是的,很舒服,就是医疗院的床太硬了,把我硌醒了,是的,我是被床硌醒的,要是床能软一点,我觉得我可以睡到吃午饭的点。

    醒来后我舒服地伸展开双臂,我耳朵差点就被一个“喵”的声音给整聋了,我猛地跟那只猫拉开了距离,我两只蓝色的眼睛跟那只猫的琥珀色双眼对视着。

    噢,我亲爱的卢莫伊!

    我抱住了它,它也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待在我怀里。

    小东西,没了我睡不着是吗?

    现在是九点半,我想再躺会儿,躺到饭点,太久没认真上课,我怠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我立马把卢莫伊藏进被子里。

    “早啊,庞弗雷夫人。”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说。

    “你看起来好多了。”她打量了我一番,说,“当然了,我还是建议你在这里多待几天,这么多天没睡不会一天就好的。”

    这么说我可以有理由再旷几天课?那真是太棒了。

    “如果你着急学习的话你今天多睡会儿明天就可以去上课了。”

    不着急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但我不能让庞弗雷夫人看出我不想上课,我尽力压住心中的激动,做出一副平淡的表情,点点头,“好的,谢谢庞弗雷夫人。”我用很平淡的语气说。

    待庞弗雷夫人出去了我才敢让卢莫伊出来,卢莫伊也很懂事,被我藏在被子里也没有抱怨,一直乖乖地一动不动。

    “噢,辛苦你了,卢莫伊。”我把它从被子里抱出来抚摸着它的脑袋,说。

    还好卢莫伊来了,否则没书看也没人陪我聊天,我只能看着天花板度过这一天了。

    吸猫是件能让人忘记不愉快东西的事情,也是打发时间很好的事情,我跟卢莫伊玩耍着,外面传来对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听听又是哪个不听话的学生摔断了手。

    “庞弗雷夫人,我就进去一小会儿。”

    “不行,病人需要休息。”

    “我看看她,不会吵到她的,很快。”

    “不行。”

    “她是我妹妹,我就看看她。”

    是普鲁图诶,他还记得我啊,我是不是该稍微感动一下?

    “不可以。”

    普鲁图把语气放得比刚才还软,用我从没见过的好态度乞求着庞弗雷夫人。

    也许因为庞弗雷夫人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态度,最终还是同意了,但只给了十分钟的时间。

    “普鲁图!”我看着普鲁图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激动地叫了出来,但是普鲁图给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让我立马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斯凯达?”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十天没睡觉了。

    这句话卡在我喉咙里说不出来,反而是嘴不受控制说了另一句话。

    “我只是一直没睡好而已。”

    如果,我跟普鲁图说了迷迭香的事,他会不会疏远我?我不想总在心里藏着这件事,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舒服很多,但是,我不想冒失去身边的人的风险,更何况,他是普鲁图,跟我一起长大的人。

    “真的只是没睡好而已?”他语气里有些怀疑。

    “真的。”我很少说谎,这时候说谎我难免心虚,我低下头笑了笑说。

    普鲁图握住我一只手,看着我的侧脸,说:“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一股酸酸的感觉聚集在我的鼻子,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是想强忍住这股令人难受的酸感,梦里的情景一幅幅闪过脑海。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你会像梦里一样,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我受欺凌而无动于衷吗?

    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真实,滚烫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我控制不住它们,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嘿,这么哭了?”普鲁图的语气变得比刚才更温柔了,他坐到了床上正面对着我,用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抱住了普鲁图,把脸靠在了他颈窝处嚎啕大哭。

    “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普鲁图声音很轻地说并一手抱着我一手摩挲我的背。

    是的,很舒服,我感觉心中压着我的大石轻了不少。

    十分钟听起来很长,实则很短,我感觉我只是刚抱住普鲁图,十分钟就已经到了,庞弗雷夫人踩着点进来赶普鲁图。

    “普鲁特……”我死死抓住普鲁图的手指委屈巴巴地叫着他的昵称,想着要不要把那件事跟他说。

    “厄博斯小姐,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去找你哥哥玩了。”庞弗雷夫人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可不想被人骂,赶紧松开了手,普鲁图也收拾了下他一道拿着来的课本。

    课外书!

    在众多课本里我看到了一本跟学习无关的书,我立马摁住了普鲁图的手,“那本书给我,成吗?”

    他一秒钟也没犹豫就把那本书拿了出来,对我温柔地笑了笑,说:“好好休息。”

    “嗯。”我噙着泪对他笑着。

    似乎我的笑容有魔力,普鲁图看到后比刚才开心了不少。

    如果我脸皮能厚一点,我绝对会在这里赖上两三天,不逃课永远不知道不上课有多爽,何况我现在有正当理由逃课,嘻嘻,可是我脸皮薄啊,我要形象,所以尽管我很不乐意我第二天还是离开了医疗院。

    哭唧唧。

    但是我赖多了一会儿,我硬是睡到了十点半,赶去上早上的最后一节课。

    可能是我消失太久了,拉文克劳的同学已经忘记有斯凯达·厄博斯这个人了,他们在教室里看到我时的眼神就像见到新同学一样。

    只有秋是正常人,她看到我就走过来关心我,“斯凯达,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啦。”我回给她一个写满了健康的笑容。

    “要注意休息啊。”

    “好的,谢谢。”

    看看,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仔细一想,除了秋、阿拉贝拉和寝室的学姐,我好像不认识其他的拉文克劳了。

    这就是我的交际能力吗?爱了爱了。

    生活渐渐趋向平静,没有人以奇怪的眼神看我了,也没有人总叮嘱我好好休息,阿拉贝拉也像往常一样跟我打闹,不同的是,我没有再去温室了,我害怕看到那盆迷迭香,虽然不去温室会很无聊,但我宁愿无聊我也不想去回想不愉快的事情。

    从普鲁图那里抢来的课外书我也一直没还给他,还有那件事,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因为“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每想到这句话我的心里总是暖暖的,就像冬天时家里的壁炉。

    于是在某一天我终于想起了那本一直被我遗忘的书,放学时我带着这本书到图书馆找普鲁图。

    他坐的地方一如既往地有很多女孩子,换作往时,我肯定把那本书重重地扔在桌子上赶跑那些女生,但这次不一样,比起打闹,我更想好好地跟普鲁图说话,毕竟这件事一直是一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

    “嘿。”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

    他回过头,看到是我,就开始收拾面前的书本,我将那本抢来的书拿了出来,让他一并还了,他看了看那本书,露出一个有些嘲笑的笑容,说:“你还记得这本书啊,我还想什么时候问你要呢。”

    摆明了就是在嘲笑我记性差,但我没心情理会他的嘲笑,他见我没跟他顶嘴便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劲,赶忙去还书回来找我。

    “走吧。”他一手拿起他的书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离开了图书馆。

    去礼堂的路上他一直在找话题,但我就是开心不起来,我都没有搭理他,在这件事说出来之前,我都没有办法开心起来,我永远无法忘记在梦里他的模样。

    我们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处找了个远离人群的位置坐下,我经过刚才一路的心理建设后我跟普鲁图说出了在温室发生的事情以及后来做的每一个我能记得的梦。

    原以为普鲁图无论是选择疏远还是不疏远都会先惊讶一下,但他没有,他听完我说的话就抱住了我,用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背,任我靠在他的颈窝。

    “这不是好事吗?”他轻轻地说,语气里尽显温柔。

    “我……我害怕……”我攥紧了他的衣服,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了动肩膀以此代替摸头安慰,“你永远可以相信我。”他轻声说。

    突然间我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我每次不开心他都是这样跟我说话的,好像一直以来他对我都很温柔,我永远可以相信你。

    “梦里的都不会成为现实,任何一个真正爱你的人都不会成为你梦里的模样。”

    如果我倾诉的对象不是普鲁图,是塞德里克,是阿拉贝拉,是奥利弗,他们也会像普鲁图这样不会选择疏远我吗?认识这么久了,我依旧是摸不清楚他们。

    “听着,小甜心,这不是怪胎,这是天赋,如果你跟妈妈说,她也会替你开心的。”

    天赋吗?可是……这不是我天生就会的。

    “普鲁特,这件事能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吗?”我问。

    无论在哪里,有特殊能力总不会被视为是一件好事,就像蛇佬腔。

    “当然了,只要你提出,什么事情都可以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他没有犹豫,还是用那种语气跟我说。

    希望,你永远是我能相信的人。

第十三章 地沟的小蛇

    迷迭香事件彻底过去后,已经是五月初了,也就是离期末考只剩下两个月,可能两个月都不到,而我一个多月没好好上课了,我得用这不到两个月的空余时间把我缺的这一个多月的每一科的知识都补回来。

    因为那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上课,我已经怠惰成习惯了,每天起床想到要上课我就想从寝室窗户跳出去,要应对期末考就要上课,要上课我就烦,我太难了,我算了算,这不足两个月的日子里的空余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我直接放弃了每日温室的任务,只为了多腾出些学习时间,我可爱的草药们,我们只能周末见面了。

    不会有人好奇我找谁给我补习吧?不会吧不会吧?

    阿拉贝拉是个靠不住的人,她会不会在给我讲课的时候突然跟我玩起来是一个问题,我觉得有九成的可能是会的,奥利弗更靠不住了,他跟我聊天都放不开,更何况讲课,塞德里克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我放不下面子,我不太好意思跟好看的人提出帮助的请求,那就只能是普鲁图了啊,就我跟他的关系而言,是个教我的好人选。

    所以这段时间我跟普鲁图特别亲近,就像回到了他在温室监督我的日子,但比那段日子开心,对嘛,这才是我想要的霍格沃茨生活。

    草药和魔药是我的拿手绝活,毕竟是从小就接触的,特别是草药,更不用担心,这一年只要可以我都会去温室,魔药很久没碰了,我只要上手调一次就没什么问题了。

    魔咒课也不是需要担心的,在课上学到的咒语日常生活基本都能用得上,还有好多在来学校之前就已经会了。

    天文、魔法史、变形术、黑魔法防御课、飞行才是我需要担心的,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东南西北,真不知道天文考试要怎么办,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课我是有听课但感觉跟没有上过课一样,飞行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飞行课,其他的科目普鲁图都给我从头到尾学习了一遍。

    沉浸在学习中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边学习边还想着什么时候放假,真不知道为什么普鲁图会这么喜欢学习的,这当然不能问出口,他肯定会说我无心向学的,我可不想讨骂。

    不知不觉就到了六月,六月底期末考结束就会进行魁地奇比赛接着颁发学院杯,学院杯毫无悬念是斯莱特林的,他们已经连续几年拿学院杯了,就他们那种循规蹈矩的态度,能不拿学院杯吗?魁地奇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唯一跟我有关系的就是期末考,也就是最难的。

    魔法史和天文在普鲁图的日夜摧残下我硬是将它们背下来了,而变形术实在是太灵活了,只能随缘了,黑魔法防御课是一门我学到现在都不知道老师到底教了什么的课。

    期末考试终于来了,我终于要迎接我的审判日了,第一科就是变形课,够惊喜的。

    变形课的题目是将老鼠变成高脚杯。竟然意外的简单?我变出了一只中规中矩四周还有些雕纹点缀的高脚杯,最后我拿到了E的成绩。

    草药和魔药都是不出意外的O,魔咒课的题目不难,我轻轻松松拿到了O。

    天文、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课的知识都是靠死记硬背的,魔法史考的刚好是我记得的,轻轻松松拿到O,天文和黑魔法防御课就有点不明所以了,勉勉强强的A还是老师同情我才给我打的分。

    飞行不用说,霍琦夫人看到的又是不断升高的我,极其无奈地给了我一个P。

    不管怎么样,考完就是考完了,我可以丢掉所有的包袱好好玩了。

    对于不关注魁地奇的人来说,魁地奇比赛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我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温室,我好久没有这样走路了,一直以来都在忙学习,我太难了。

    万万没想到我在温室门口看到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奥利弗,他正趴在门上看着里面的东西,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响来到他身后。

    “奥利弗!”我叫着他的名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抖了一下身体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你不在里面?”他看了看温室里面又看了看我。

    “你在里面看到我了?”我反问他。

    “没有……”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以为……你一般都在温室。”

    我看了看温室里面,对他挑了挑眉,说:“期末不是一般啊。”

    他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说:“我忘了。”

    ????这能忘的?

    听这话好像他不用期末考一样。

    像他这样一个除了魁地奇以外别无所爱的人是不会来温室的,他这样出现在温室肯定是有事。

    “有什么事吗?”我问,看看是不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看来需要我的一把助力,像上次一样。

    等等,不会又要我去看他比赛吧?不过好像他们队没比赛了。

    “没事,需要帮忙你就说吧。”

    “你知道期末考后有魁地奇比赛吗?”

    难道他们要求加赛了?

    “知道,怎么了?”我点点头,疑惑地问,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求加赛了。

    他张口刚想说话又闭上了嘴,这个动作做了两三次后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他长吁了一口气,说:“你要跟我一起看比赛吗?”

    看比赛?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战术研究带师还会看别人的比赛?

    见我愣了一下他就以为我不乐意了,他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想来也没关系,我就问问。”

    “跟你一起看吗?好啊。”

    他那不好意思的笑里又多了分开心和明朗,看到他的笑我不知为何感到很舒服,很开心。

    一开心我就容易少根筋,做的事总不经大脑,“陪我在温室待会儿好吗?”我居然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当场我就想给我自己一记杀戮咒。

    “好。”奥利弗没有犹豫,我问出问题的下一秒他就给出了答案。

    也许他也是一开心就少一根筋的人,他是没想过在温室里他会有多无聊吗?

    从他无所事事在一旁看着我走来走去弄植物就知道他肯定无聊透了,真想问问他后不后悔,但是人家后悔会告诉我吗?

    答应了奥利弗跟他一起去看比赛的事我很快就忘了。

    比赛开始那天我根本不知道是比赛日,我老样子收拾好自己就下楼准备去礼堂吃早餐,我刚打开塔楼的门就看到穿着校服长袍背对着塔楼门的奥利弗。

    “嘿,找谁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找你,我还认识其他拉文克劳的人吗?”

    除我以外的拉文克劳,“阿拉贝拉。”我说出了一个对我们来说都很熟悉的名字。

    “其实我跟她不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他笑了笑说,“走吧。”

    好嘞!

    有个人陪着去吃早餐也不错,我拉着他的袖子牵着他蹦跶着去礼堂。

    礼堂里有好多穿着球服戴着护具的人,绿色和黄色的,噢,是斯莱特林对赫奇帕奇,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答应了伍德跟他一起看比赛来着。

    瞧瞧我这记性。

    看奥利弗的样子他估计这会儿连吃早餐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赶紧看比赛吧,他现在正用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麦片粥,我赶紧干掉了我碗里的麦片粥示意我随时可以出发,他一看到我吃完了麦片粥就立马站了起来。

    我猜测他其实在塔楼下遇到我的时候就想带我直接去球场了。

    从礼堂到球场的路上奥利弗大步流星地走着,我可比他矮多了,根本追不上他了,他对魁地奇的热情已经足以让他忘记他身后还有个被他遗忘的人,那个人甚至在他回头已经看不到了的地方。

    看看,这就是魁地奇的魅力。

    真替奥利弗以后的老婆担心,她估计这辈子都得活在和魁地奇争宠的日子里,而且很有可能是抢不过的。

    顺势我又想了想奥利弗以后的女朋友会长什么样,但无论我怎么脑补我除了魁地奇的三个球我就想不出任何东西了,要么他以后会跟很热爱魁地奇的女生在一起,要么就跟魁地奇谈恋爱,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球场的观赛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来的是有多早啊,我看了眼奥利弗,他显然没有觉得我们来的很早,他四下寻找着最适合观看比赛的位置。

    “你想坐第几排?”他转头看着我,问。

    “我都行,你挑吧。”

    不是你看比赛吗,你还问我?难道你会指望我好好看比赛吗?

    后来他挑了格兰芬多观众席的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他说这个位置看比赛最舒服。这是真的吗?

    我突然想起每次看比赛我都是拿阿拉贝拉的望远镜,我自己并没有望远镜,于是问奥利弗:“你有带望远镜吗?”

    奥利弗看着我,想了一会,说:“你看比赛会用望远镜的吗?”

    ????看比赛不用望远镜看得清谁是谁,谁干什么吗?

    “我,我不用望远镜,看得清。”奥利弗挠了挠头,说。

    这……

    “没事,我看清了也不认识他们。”

    有一说一,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除了塞德里克、德里安和弗林特,我相信我不认识谁了,而他们几个我凭特征能认出来,塞德里克的脸庞、德里安的头发、弗林特的大牙。

    嘻嘻,弗林特的大牙真是想一次就笑一次。

    人陆续来到了球场,我是该庆幸来得早还是来的晚呢?我差点忘了塞德里克是女生中最受欢迎的男生,肯定很多人会来看他比赛,教授们还没入席观众席除了最后两排其他的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奥利弗,你知道吗,好多女生都好喜欢塞德里克。”我用手肘戳了戳奥利弗,说。

    “你也喜欢他吗?”

    “喜欢啊,这么好的男生谁会不喜欢。”

    奥利弗没有回我话,呆呆地看着前方的球门,也许在思考怎么样进球和守门的新方法。

    教授们开始入座了,真没想到,平时不来看比赛的邓布利多今天居然来了,是想蹭学期末的最后一波热闹吗?

    看台上的人渐渐都来齐了,霍琦夫人也带着球箱子来到球场,四周的嘈杂声在她的尖锐的哨声中安静了下来。

    哨声停下没多久,魁地奇球员们骑着扫帚飞上了空中,塞德里克飞过我时跟我和奥利弗招了招手,他们在各自的一方停下。

    刚好斯莱特林就在我们这一边,在他们飞出来的时候德里安可能已经看到我了,他停下来之后回过头对着我做了一个“我看到你了”的动作让我突然就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不太合适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他跟普鲁图打小报告。

    “还是老样子,我想要一场公正漂亮干净的比赛。”霍琦夫人拿着鬼飞球,盯着斯莱特林说出了这句话。

    霍琦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德里安还一直看着我,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霍琦夫人,示意“她说你呢”,但德里安毫不在意,他耸了耸肩,下一秒鬼飞球就被霍琦夫人抛出了,他没有做剩下他想跟我做的动作,而是马上朝鬼飞球飞去。

    身旁的奥利弗一直专注地看着比赛,我有几次推了推他想找他说话他都没发觉。

    只有魁地奇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我更确定了他以后的女朋友肯定是魁地奇。

    斯莱特林一直欺负赫奇帕奇的人老实善良,好多次投球都故意撞守门的人。

    一场比赛下来赫奇帕奇的守门员身上肯定有很多道淤青吧。

    “他们这太过分了吧。”看到他们多次故意且假装是无意撞人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骂,我说。

    “是的。”奥利弗却很平静,他依旧认真看着比赛试着去分解那两队的战术,“你为什么还跟斯莱特林的人玩得好呢。”

    啥?我只是跟两个斯莱特林的人关系好而已,而且普鲁图不坏啊。

    “普鲁图不是坏人。”我拽住他的手强行让他面向我,想跟他好好理论。

    “我不是说你哥哥,是刚刚那个人。”奥利弗说着还看了看在上面追着一个赫奇帕奇追球手的德里安。

    德里安也不坏啊,不坏吧,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他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得捍卫朋友。

    “德里安不坏。”

    “是吗?”

    “是!”我很坚定地说。

    奥利弗看向那个穿着绿色球服的人,说:“你跟他打过球吗?”

    “没有。”

    “他在比赛上从不饶人。”他看着德里安,说。

    这就是斯莱特林的战术啊,虽然我也看不下去,但是德里安绝对不是坏人,这都是弗林特的错,对,就是弗林特的错。

    为了荣誉,不择手段。这句话形容斯莱特林就很合适,他们确实是这样,不管光不光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地沟里的蛇。我不禁想到这个词。

    金色飞贼!我在阳光下看到了一颗耀眼的反着金光的小球在球场上空出现了。

    塞德里克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在它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抓紧扫帚跟在它后面。

    现在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比分是80:30,谁都想拿到飞贼,对谁都有好处,特别是赫奇帕奇,赢了那帮阴险的人是多好的事,能搓对方锐气。

    连我这个从来不爱看比赛的人这时候也专心了起来。

    “斯凯达。”

    倒是这时候有人叫我了。

    谁这么没眼力见?

    我不耐烦地转过头,在看到那人时我愣住了。

    阿拉贝拉?在格兰芬多的看台?

    “早上好。”

    “小鹰也喜欢看魁地奇?”

    两个韦斯莱夹着阿拉贝拉,对着我一人一句问候道。

    你们好歹去拉文克劳啊!

    “斯凯达,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比赛的。”阿拉贝拉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噢,原来是以为我不会来就来格兰芬多私会情人。

    “我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又待在一起的。”我瞪着一个韦斯莱说。

    那个被我瞪的韦斯莱搂住了阿拉贝拉的肩,说:“必须有的。”

    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孰可忍?反正我不可忍!

    我突然就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可能太大了,吸引到了奥利弗的注意力,我刚抡起袖子奥利弗就拉住了我的胳膊。

    “乔治你别总欺负斯凯达。”他对着那个韦斯莱说。

    那个韦斯莱愣了一下,说:“我是弗雷德。”

    哈!被自己出卖了吧!

    “你是弗雷德你还愣一下。”我心怀得意却不露言表,给他翻了个白眼,说。

    我刚翻完白眼就看到塞德里克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不分先后地都跟在了金色飞贼后面,他们都伸长了手想去够飞贼,但都差那么一点。

    突然,一颗游走球冲向他们两人,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在靠近游走球那一边,他在游走球快撞到他时他升高了,游走球没打到他,而是重重砸在了塞德里克身上,塞德里克被打下扫帚,狠狠摔在了地上。

    梅林啊,这一下肯定很疼。

    “噢,可怜的迪戈里。”乔治•韦斯莱用一个同情的语气说道。

    是……是挺让人同情的,但这话从乔治嘴里出来我就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这可就只能怪他平时就阴阳怪气的。

    “飞贼不见了。”奥利弗拍了拍我,说。

    飞贼不会被游走球打烂了吧。

    摔在地上的塞德里克艰难地举起了手,手里有一只金色的小东西。

    是飞贼!他抓住了飞贼!

    最终比分是100:190,比分差得不大,但是斯莱特林输了是一件好事。

    除了斯莱特林的同学,所有在看比赛的学生都欢呼了起来。

    坐在我旁边的奥利弗没有欢呼,他只是很开心地抿嘴笑。

    魁地奇的所有比赛结束后,当天晚上就颁布学院杯了,还是老样子,斯莱特林,这是他们恪尽职守一年且心狠手辣拿到的。

    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可以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啦,暑假就此开始!

第十四章 脸都闷红了

    一年级就以斯莱特林拿到学院杯结束了,拉文克劳的得分排在了第二,就差一点!可恶!

    比起放假,拿不到学院杯又算什么呢?

    我醒来时宿舍里没有其他人醒了,我得意地起床换衣服出门,难得正常情况下我第一个睡醒的。

    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我是整个拉文克劳起得最早的!

    不多哔哔,我要最后看一眼七月的霍格沃茨,反正现在还没开始供应早餐,我可以先到处散散步等早餐开始供应再去礼堂,吃完早餐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差不多的时间搬东西下去,看,一个早上都安排好了。

    从拉文克劳的塔楼出来最先去的肯定是温室,植物是我人生开始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想的是温室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来到了魁地奇球场。

    啊,魁地奇球场,我就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奥利弗的,那时候还被他误会了呢,想到这里我的手腕又一次不自觉发疼,有一说一,他人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太狠了。

    我踏在茂密的青草上,有些在草丛里休息的虫子被我步伐惊醒而跳起逃窜,清晨的露珠留在青草上还未被蒸发,划过我脚踝时冰冰凉的。

    跨越了半个球场,我来到格兰芬多的帐篷前。

    这里就是我第一次见奥利弗的地方,那时候还以为是哪个粗心的魁地奇球员走的时候忘了熄灯。

    受记忆的驱使,我撩开了帐帘,里面除了一个装魁地奇球的箱子和一些给球员们休息的凳子什么都没有,我心里的念想落空,淡淡的有一点失落。

    也是,这么早,谁会来这里呢?他们估计都还没起床吧。

    “斯凯达,你今天起这么早。”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太熟了。

    “早,奥利弗。”见到他我心中有些愉悦,我不禁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也许很好看的微笑。

    “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看帐篷内,但看我的眼神却没有了初见时的防备。

    想起第一次见面我难忍笑意,我捧着肚子笑了出来。

    “怎么了?”他见我突然笑了,疑惑地问。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吗?”我说着举起了手,把手腕放在他面前,“可疼了。”

    他看着我的手腕好一会没说话,“抱歉,我不知道我这么用力。”他说,嘴角还含着些笑意,看来他想到那天晚上也觉得好笑。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又笑了出声,出乎我意料的是奥利弗也跟我一起笑,但他只是咧开嘴露齿笑,没有像我一样笑出声音。

    “你是昨晚一晚上在这里还是刚来的?”他笑着问我。

    ????他是什么脑子才会想到我会一晚上待在这里的?

    “那肯定是刚来的啊。”

    或许他担心我会把别人带来这里偷取他的战术秘籍,眼睛不停扫视着帐篷里面。

    好歹在意一下我啊,不觉得在别人面前怀疑别人很不礼貌吗?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让他把视线收回来,“嘿,我不会带别人来的好吗?”我用一种像在发誓的语气说。

    他收回了眼神,眼睛里还多了些放松,“那你这么早来做什么?”他问道,或许他对我是信任的,所以他的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与防备。

    “放心好了,我是来看看你在不在的而已。”

    “我现在在。”他笑着说,原本看着我的眼神也飘到了别的地方。

    算了算时间,奥利弗来到这里说明没过多久就可以吃早餐了,而且感觉我跟奥利弗没什么好聊的,我便提出了离开。

    “我想去礼堂了。”

    看他不说话我就对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跟他认识有一年了吧,但是见到他时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全身紧张起来。

    就在我走到球场边界时,我的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我猛地回过头,看见眼睛闪着光的奥利弗。

    “我也去。”

    我愣了一下,他笑着却没有说话,轻轻拉起我的手腕,带着我往前走,我被他这一下搅得心神不宁,任由他带着我向前走着。

    今天的早餐跟平时的一样,失望了,连最后一天都不给点惊喜吗?

    吃过早餐,他把我送到了拉文克劳的塔楼门前。

    “你会给我写信吗?”他问。

    写信?我还真没想过跟他写信。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地址。”

    他眼里闪过了一抹光,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暑假快乐。”他说着,两只手伸了出来,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

    “嗯,暑假快乐。”我笑着对他说,看他没什么话再对我说了我便转身敲了敲我们塔楼的门。

    “我能让你泪眼阑珊,也能让人起死回生,顷刻便能形成,却可绵延终生,我是谁?”

    *【此处参考了哥谭谜语人的谜语】

    这门的问题真是一天比一天离谱了,我在脑内搜寻着任何可以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记忆。”我随便蒙了一个。

    门开了,我差点就进不去了。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跟往常不一样,往常都有不少人在这里看书,而今天这里只有三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忙着放假回家收拾呢。

    打开寝室的门,看见卢莫伊已经醒了,在属于它的装水的碗旁舔舐着碗里的水,看见我时还走到放猫粮的柜子旁用爪子抓柜子,木质的柜子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忙过去给它倒了些猫粮在碗里,为了庆祝今天回家我还给它放了一个小鱼干,它可高兴了,用它的小肉爪轻轻摸了摸我的脚踝。

    已经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寝室的阿拉贝拉坐在床上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反正我也不急着收拾便过去坐在了她床上,她抓住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可见的激动。

    “我听说……你今天跟伍德一起吃早餐了?”她靠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但她非常激动,使她声音变得很尖锐。

    “你别……”我猛地捂着拉开我跟她之间的距离,“是又怎样。”

    她压着她的尖叫,还抓着我的领子摇晃我,“我太开心了。”她激动地说。

    “不是,你开心什么?”我说着加上手的动作想打断她的激动。

    谁知她免疫了我,对我的反抗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只能用她的办法打败她了!

    我看着她如花般的双眸,慢慢靠近她,她随着我的接近往后倒身子,直到整个身体躺在了床上,我在我的鼻尖在轻轻碰到她鼻尖时停下,她也在这时停下了她的激动。

    总算停下了吧?

    看她好一会儿没动静了我才站了起来,双手环胸,问:“你到底在开心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我,而是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刚刚是在学她,她一掌狠狠盖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原本环抱住的双臂被她这一下打散。

    “你居然学我!”

    梅林!她居然真的是使劲的!

    被她这么打一下,我的手臂顿时麻了,我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继续闹了,便拿出魔杖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阿拉贝拉也没有再找我说话,径自离开了寝室。

    收拾到最后我才发现,最难的不是收拾东西,是哄骗卢莫伊进笼子,我好不容易把它骗进笼子并将它那暴躁的情绪安抚下来后已经不早了,我赶紧用漂浮咒把我的东西送到楼下。

    今天费尔奇不会还抓在他面前用魔法的学生了吧?

    我胆战心惊地用漂浮咒把东西送到马车道上,赫奇帕奇的一个别着级长徽章的男生特别积极且热心地帮我找到一辆上面的人我全都不认识的马车,他还帮我把我的行李装上了马车,我向他道谢了好几遍他都让我别放心上。

    对赫奇帕奇来说乐于助人就是本分了吗?难怪我们寝室的那个学姐这么喜欢跟赫奇帕奇的人玩呢。

    在马车快到达车站时我突然想起在猫头鹰棚还没被我带走的萝丝莉亚。

    现在回去找它还来得及吗……

    此刻我内心焦急,想让马车快点到站停下好让我再乘回去的马车跑去猫头鹰棚。

    感觉过了整整一天,马车才到达停靠点,在马车到站前我已经做好了冲下去的准备,马车一到停靠点我就从上面跳了下去。

    “斯凯达。”

    有人在叫我。

    但我已经顾不上去看那个人了,我焦急等着一辆返程的马车。

    “斯凯达。”

    那个声音渐渐靠近,但我已经看到一辆刚调转头的马车了,我迈开腿就跑向那辆马车,但刚迈开腿就被叫我的人拉住了。

    “斯凯达!”他大声地叫了我一下,“你干嘛去?”

    “萝丝莉亚……”

    “已经放上火车了。”他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话,说。

    诶?普鲁图永远是个靠得住的人,是吗?

    我这才冷静下来,想起我刚刚在马车上的行李还没有拿下来,我又用眼神去搜寻那辆刚刚坐的马车,普鲁图的手在我眼前扫了一下把我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后指了指他脚边的东西。

    “走吧,趁早占座。”他对我轻轻一笑,弯下身拿起那些行李。

    噢,普鲁图永远是个靠得住的人。

    还好普鲁图机智,让德里安占了个包厢,不然我们这会儿可要在外面找能坐的位子。

    德里安,噢,梅林,他还记着魁地奇比赛上我和奥利弗坐在一起的事,打从一看到我就用一种很有意味的眼神看着我。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我们屁股都还没坐热,列车就开动了,列车开动说明——

    说明可以去买零食了呀!

    今天没有妈妈给我们做午餐,学校也没有午餐供应,就只有手推车了呀。

    但我还没有零花钱,钱都是普鲁图管着的。

    “普鲁图……”

    他似乎知道我想干什么,在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放着十个加隆的手伸到我面前问:“十个加隆买两人份够吗?”

    “够!”我可激动了,接过他手里的金加隆,“你要什么?”

    “跟你一样就行。”他淡淡地笑道。

    我刚拉开包厢门就想起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人,便回头问:“德里安你要我顺道帮你买吗?”

    “好啊,随便买点就好。”他递给了我两个加隆,说。

    越早找到手推车代表能买到的越多,今天肯定很多人都会去买手推车上的东西的,不会有人愿意饿着肚子回家的,我凭借着小巧的体型快速穿行在狭窄的走道里。

    找到了!

    那个推手推车的奶奶正在第一节车厢的某个包厢门口询问里面要什么,我要比他们快,免得他们把我想要的都买光了。

    “两个巧克力蛙,七个椰子冰糕。”我看着包厢里正准备说出话时立马抢先在他们前面说出我所要的东西。

    那个老奶奶先愣了一下,又很利索地给了我我所需要的东西,还好校服外袍的口袋够宽敞,我把那些东西都塞进了口袋里。

    “是斯凯达吗?”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但这个声音是陌生的,便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个叫我的人。

    “这里。”也许那个人发现了我没找到她,她伸手扯了我的袍子一下。

    噢,是安吉丽娜,她正坐着从包厢里探出头来,难怪我看不到她呢,都不在一个水平线。

    “要进来坐会儿吗?”她问。

    我?进去坐?我跟格兰芬多的人不熟啊,我进去坐是干嘛呢?

    “不,不了。”我忙拒绝道。

    “奥利弗待会就来了,你可以进来坐会儿等等他。”

    他来了关我什么事?

    “不了,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去呢。”

    安吉丽娜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吧。”她不太情愿地说。

    “斯凯达。”奥利弗突然出现。

    日不讲人就是这个道理吧。

    “小心。”奥利弗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他们的包厢。

    他可能又忘了他的手劲是多大,被他这么一扯我没站稳,另一只手臂狠狠撞在了门边上。

    疼疼疼……

    我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不知道该摆什么动作才能让我不那么疼也不那么失礼。

    “奥利弗你太不知轻重了。”安吉丽娜瞪了他一眼,说。

    “你们需要什么吗?”那个老奶奶推着手推车来到这里,问。

    奥利弗摇了摇头,老奶奶就推着车走了,坐在里面的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呆呆地张着嘴看着老奶奶离开的背影。

    笑死人了,奥利弗就这样对别人不上心的。

    “不好意思……”他很满怀歉意地说,还给我递了一张对半折起来的纸,“这是……我的地址。”

    居然还记着,我拿过了他手里的纸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我会给他写信的。

    他又一次没有说话,也许是在等我说话,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我刚刚的点头就是回话了。

    既然他不说话,那我就走咯。

    “我先走啦,我哥哥在等我呢。”我把纸塞进袍子的内口袋,说。

    “等等。”

    “怎么……”

    一转身,我撞上了一个怀抱,那半句还没说出来的话就此咽在我喉咙里,奥利弗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闻到了他身上属于他的体味,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不难闻甚至……还有点好闻。

    “好好享受你的暑假。”他靠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除了家里人和德拉科,我从来没跟别的男生拥抱过,拥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但被奥利弗突然抱住的我霎时间不知所措,双手停在了放下和抱他之间,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

    “你也是……”我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说。

    他松开了我,抿着嘴对我笑,我也很尴尬地朝他笑了笑,离开了包厢。

    回去包厢的路也不容易走,有手推车和人流在狭窄的走道里做阻挡,我护着口袋里的食物艰难地穿行在他们中,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包厢,我感觉松了口气。

    “你脸怎么这么红?”普鲁图一看到我就问。

    脸红……噢!都怪奥利弗!

    我用掏食物的动作回避着普鲁图的眼神,用平静的语气尽量让我的话显得更可以令人信服,“外面好多人,我一直挤着过来的,脸都闷红了。”我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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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介绍:
青草,汗水,泥土的味道,他是不解风情的守门员。《哈利·波特》同人,尽量靠近原著,但比起原著会更靠近电影,会在必要时改编剧情。我将如约而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将如约而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