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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全文阅读

作者:邓布利多姑娘     我将如约而至txt下载     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入社

    从我离开韦斯莱笑话商店到今天已经三天了,晚上我还是连夜偷着去娜塔莉亚阿姨住的地方让萝丝莉亚给我送信的,第二天我还去确定了萝丝莉亚是不是安全回到家了,然而我还是没有见到弗雷德和乔治的身影。

    或许我该跟卢娜合作研究一种能让猫头鹰说话的药剂,让萝丝莉亚告诉我那封信有没有到达弗雷德和乔治的手上。

    等待总是最让人着急的,我越是没有等到弗雷德和乔治,就越是着急,上班时间都没心思去神游了,而是用所有空闲的时间盯着餐馆的门看,总是期盼着下一个进来的会是弗雷德或者乔治。

    “斯凯达。”

    “嘘,别吵我。”

    “喂,斯凯达。”

    “叫我什么事,说。”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什么?我?我奇奇怪怪的?

    “我怎么奇怪了。”我这才收回看着门的眼神,不解地问在我身边玩抹布的卡特琳娜,“你不也奇怪吗?抹布有那么好玩吗?”

    “哎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没有发呆。”

    “嘿,我在你心里就是只会发呆咯。”

    卡特琳娜被我说得哽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想找能反驳我的词语却不能,只能这么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你不是挺能说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一甩抹布,不乐意了,瘪着嘴。

    小丫头不高兴了,我连忙抓住她的胳膊晃起来,撒着娇说:“哎哟,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的嘛,别较真啊。”

    “知道啦……”

    “叮铃。”

    原本卡特琳娜还想趁着我哄她的时候说些什么气一气我,但是餐馆的门被人推开了,她便停了下来看着门口的人,我同样停了下来,看向门口,对上门口那人的视线,我的心立马快速跳动了起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外套,红色的头发下是一双永远在散发笑意的双眼,他吊儿郎当地蹦跶着走到吧台前,随手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面前盯着我看。

    他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吓得卡特琳娜都甩开了我的手离我远远的,她已经偷偷地在抽屉里抽刀了,生怕下一秒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拿出一把枪来打劫我。

    “嘿,小美人,有笔吗?”他装作不认识我那样说话,模样比平时跟我开玩笑时好笑许多,我强克制住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露出大笑的模样。

    可是我还是没忍住。

    “哈哈哈哈,有,你要做什么?哈哈哈哈。”我笑着从裙子兜里拿出一支圆珠笔递给面前的弗雷德。

    弗雷德拿过我手中的笔,毫不留情地用笔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盯着他。

    似乎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恶狠狠的眼神,弗雷德笑着拿过我放在桌子上写菜单的小本子,写下了一个地址,说:“下班来这里找我,请你吃饭。”他说着,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将写着地址那张纸撕下来折好放进口袋里,他却没有离开,依旧坐在那里,玩着那支圆珠笔——他好像从没见过圆珠笔那样,一直按着顶上的按钮,将笔芯按出来又按回去。

    “麻瓜的东西太有趣了。”

    “行了,弗雷德,你快走吧,别丢人了。”

    “你现在嫌我丢人了,你找我帮忙,我就会嫌你丢人。”

    “快走快走。”我挥着手像赶苍蝇那样赶着弗雷德。

    弗雷德给我丢了个脸色后,把我的圆珠笔顺走了。

    这可恶的家伙!

    在今天还没下班的时间里,我只能跟卡特琳娜协商着用她的笔了,不仅如此,下班后我还得绕远一点去文具店买多两支圆珠笔。

    太可恶了!

    但我身边的卡特琳娜似乎被弗雷德吸引了视线,在弗雷德离开餐馆后,她凑到我身边来,像很刻意的样子,用小脸蛋蹭了蹭我的脸。

    “斯凯达,他就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怎么了?”我看出了她眼里跳动的光芒,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疑惑地问她。

    “那……那你今晚去他那里吃饭吗?要不……要不你带上我呗。”

    “我带你干嘛?你今天晚上不是有课吗?”

    “我也可以不去的嘛。”

    “好好上课吧。你申请的夜校可不便宜哦。”

    “我可以回头自己学那一节课的嘛。也就一节课而已。”

    弗雷德到底是有什么魅力?随便一进来就能吸引一个小女生的爱慕。

    “你喜欢他什么啊?”我想着这个问题不由自主地就问出了声。

    “他很有趣很幽默啊。”

    嘿,弗雷德和乔治幽默这个是真的,有他们的地方都是充满笑声的。

    “你就才见到他们,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很有趣很幽默了?”

    “他刚跟你说话的时候多有趣啊,身上都发着光呢。”

    ???发着光的?耶稣吗?圣人吗?不对吧,圣人应该是乔治才对。

    虽然我不能跟卡特琳娜说我们要做的事情以及我们的身份,但我是必须得拒绝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有一说一,我是真的不能带你去。晚上我们要处理一些我们私下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的。”

    卡特琳娜虽然年少,她却懂得道理,她点点头,说:“好吧,那下次聚会,你必须带上我。”

    下午得早点下班,这样才不会让奥利弗知道我跟弗雷德和乔治联系上了,并且想加入对抗伏地魔的战争。

    要早点下班,就得请假,但是现在请假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我提早了下班,麻烦卡特琳娜替着我工作。

    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早点离开。

    想到我背着奥利弗、普鲁图和梅里达做出这种事情,我就心生愧疚,他们为了让大家都安全度过这个战争,离开了巫师世界,来到麻瓜世界,除了梅里达,大家都做着不是自己强项的工作来度日子。

    要是他们知道我通过弗雷德和乔治联系上了伏地魔抗争小组,并提出加入对抗伏地魔的战争,他们肯定要气个半死。

    就算是普鲁图知道后联合爸爸妈妈把我从普鲁图家族的族谱上除名,我也要去找凤凰社的人,我也要加入到战争中。

    指不准,我能在战争里见到爸爸妈妈。

    真好奇爸爸妈妈看到我时的表情,他们一定会惊讶得掉下巴的。

    看着地址,我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幻影移形到纸上写的地址。

    来到这个地方我还在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因为眼前一片漆黑的,连一点能照亮前路的微光都没有,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哪里是有人的痕迹。

    我抽出魔杖,念了个咒,点亮了魔杖,掏着另一个口袋想找弗雷德给我的那个地址,我还没找到,我魔杖上的光就熄灭了。

    只有两个可能——弗雷德和乔治又给我整了出恶作剧,亦或是我来错了。

    这阴阴森森的,我根本不想多待一刻,说不定我魔杖还没收起来就被食死徒抓走了。

    就在我想幻影移形离开的时候,我的两边肩膀都被手搭上了。

    糟糕,这就被逮住了,完蛋了。

    梅林,至尊的神,请保佑我的爸爸妈妈能平安回到普鲁图身边,让梅里达能接受这个讯息,好好活下去,让奥利弗能走出这个阴影。

    噢,奥利弗,这深情的男儿。我爱他,爱他至深入骨。

    “这么早啊。”

    “我们还在喝茶呢。”

    有两个声音响起,我回过头去,而因为漆黑的环境而看不到那两个人,我只能凭着感觉去猜。

    “弗雷德?乔治?”

    希望是他们,如果是他们,就代表我没有来错。

    “你还希望是别人来找你吗?”

    “往前走。”

    一个韦斯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毕竟我看不见东西,这样走着摔到了估计挺疼的,为了自己的膝盖着想,我得走慢点。

    慢慢往前走着,漆黑的环境前头有一丝光亮,我想就是那里了,我迈着脚步往那里走去,弗雷德和乔治跟在我身后,并没有说我没走对。

    在一张中央点着蜡烛的矮小的桌子旁围着几个人,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蜡烛。

    蜡烛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被放大了许多,蜡烛的火焰随着微弱到不能被我感受的的风摆动着。

    “她来了。”一个女生看到了我,说道,随即那张桌子旁坐着的人都看向我这里。

    “没错,就是她。”

    “斯凯达·厄博斯。”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句地应着那个女生的话。

    “过来这里吧。”那个女生对我招招手,说。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像邪教一样围着桌子坐的人,不敢往前走,尽管那个女生看着很和蔼和友好。

    “你怕什么?”

    “快过去啊。”

    “小鹰害怕了。”

    “他们不是老鹰,不吃小鹰。”

    ??老鹰为什么会吃小鹰?

    等等,我为什么要跟弗雷德和乔治想逻辑?

    没再多想,我快步走向那张不是很大的桌子。

    走近后,我看到那个跟我说话的女生旁边坐了一格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孔的人。

    “教授?”

    闻言,那个男人对我一笑,指了指那个女生旁边的空凳子,说:“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坐那吧,斯凯达。”

    噢,他还记得我叫斯凯达,太感人了。

    “我也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笑着回答。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卢平教授,不对,我早该想到他会是最早进入凤凰社的人,就凭他跟哈利的父母和教父的关系。

    “我丈夫的记性其实很好。”我旁边那个女生说。

    丈夫?她是卢平教授的妻子?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美人配才郎,没什么不般配的。

    “恭喜你们。”我礼貌地笑着去拥抱我身旁的这位女子。

    “好了,该闲聊的也闲聊完了。”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皮肤黝黑,一只耳朵上还戴着金色耳环的男人开口打断了我们。

    我认得这个人,我还幼小的时候会跟妈妈去魔法部,这个男人跟以前都没有一点不同。还有他的声音,跟那天晚上在比尔和芙蓉婚礼上那只猞猁身上发出的声音几乎一样。

    “你是……金斯莱·沙克尔?”

    “你认识我?”

    “我见过你,小时候,在魔法部。”

    他笑了,用手比划着说:“你哭着闹着非要跟你妈妈来上班的时候你还这么小一个。”

    “小鹰,打住。”

    “怎么你一来就说起笑了?”

    “不是要说正事吗?”

    没想到一直以来带头开玩笑的弗雷德和乔治竟然制止了我。

    沙克尔轻咳了两声清了一下嗓子,说:“听他们两个说你想加入凤凰社?”

    “是的。”

    可能我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卢平教授不由得给我普及说道:“凤凰社是邓布利多建立,来对抗那个人的组织。这个你知道吗?”

    “嗯,弗雷德和乔治跟我说过。”

    卢平教授点点头,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他的妻子却拍了拍他的腿,他看了看他的妻子,合上了嘴。

    估计是知道一些我可能想知道的关于我父母的消息想告诉我,但是那个女生觉得不应该吧。

    “你知不知道对抗那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要战斗的,拿起魔杖跟他们打斗的那种。”

    “我知道。”

    “战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会流血,会痛,甚至会死亡。”

    “你保不准你能活着度过战争。”

    “你才18岁,你可以享受到更多,你只需要等着战争的胜利,你就能过上以前的小姐生活。”

    他们一人一句地跟我讲着道理,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同意与我见面,却劝着我不要加入凤凰社?

    “我知道。”

    “你为什么想进入凤凰社?”

    “你的父母知道吗?”

    “他们同意吗?”

    “我父母被那个人强迫加入食死徒了。”我看着我面前的沙克尔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这句话。

    没有人再说话,原本就寂静的空气变得更加寂静了。

    “斯凯达,你得哥哥在几个月前被劫走了。”

    犹豫再三,卢平教授还是说出了那个被妻子制止的信息。

    “什么?”

    “他那天跟食死徒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半路上被人劫走了。我们想过追查他的踪迹,但是一直没有任何信息。”卢平教授的妻子用她那能让我安心的声音解释说。

    “是我姑婆干的,他现在跟我们一起,很安全。”

    他们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个行动力极强的姑婆。

    “那你哥哥和你姑婆同意你加入我们吗?”

    “不由得他们同意了,我18岁了,以后的路还得我自己走,不是吗?”

    “你想好了吗?”

    “嗯。”

    “不后悔?”

    “不后悔。”

    “欢迎。”

    “欢迎你的到来。”

    “欢迎你,小姑娘,我是唐克斯。”

第一百五十章 准备工作

    “斯凯达?”

    “嗯?”

    难得周末,我躺在沙发上,翻阅着从卡特琳娜那里借来的言情小说,我正沉浸在男女主角的甜美爱情里时,在我身边看着的奥利弗却叫了叫我,我自然只是敷衍地应他一声。

    怎么?打扰我看小说还想我好声好气地回应吗?

    “你最近怎么怪怪的?”他看着报纸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报纸,话说得是那么的自然,让我觉得我偷偷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他发现了。

    在我确定了他是真的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之前,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佯装镇定,跟奥利弗一样,眼神没有离开手上的言情小说,“我怎么怪了?”我语气平静地问。

    “不知道,就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他把报纸放下了,转头来看着我,问我,语气里透露出了关心。

    大概是我背着奥利弗加入到对抗伏地魔的组织里,心里又很担忧他们会不会知道,所以其实我很害怕和紧张,导致我平日里的行为都比往常要奇怪许多。

    “没,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啊。”我很紧张,不敢抬起头去对奥利弗的眼神,只能一直低着头看书。

    “真的吗?”

    “真的啊,你觉得我遇上什么事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那我这不是没事嘛。”

    奥利弗点点头,甩甩手中的报纸,又低下头去,似有意又像无意地说:“好吧,有什么事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尽我可能帮助你的。”

    噢,你对我的事情不要理睬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贴心小棉袄,奥利弗·伍德。

    为了不露出破绽,我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假装看书。

    可是一直待在奥利弗的身边,我感到很紧张,我得拉开跟他的距离。

    做饭,对,做饭,正好也快到中午了。我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准备午餐的食材,奥利弗没有起疑。

    或许他确实不知道我所在做的事情,他只是觉得我最近表现有点奇怪才这么问一句,一切都是我多疑了。

    对,肯定是这样的,就是我多疑了,我得找回以前的状态做以前会做的事情。

    “对了,前几天我妈妈来信,说萝丝莉亚飞出去了。”

    啊,这,这……这要怎么圆过去?

    “啊,那它不见了吗?”

    “没有,它又飞回来了。”

    “呼,还好。”

    还好奥利弗没有问我是不是去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所在的屋子找萝丝莉亚寄过信,太险了。

    “我们很久没见过我爸爸妈妈了吧。”奥利弗看着报纸,说。

    “嗯,对。怎么了?”

    “要不我们今晚去我爸爸妈妈那吃个饭吧。”

    啊,什么?去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那儿吃饭?这……这不太好吧。娜塔莉亚阿姨是不是跟奥利弗串通好一起来揭穿我的?

    我紧张了,不敢说话,切菜的动作也加快了。

    也许是我紧张的动作太过明显,奥利弗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问我:“我没有逼你去,你不用紧张。”

    紧张,我紧张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去吃娜塔莉亚阿姨做的饭。

    “我……我不是,我只是挺害怕见到你爸爸妈妈的。”

    “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害羞呢。”他笑着,拍了拍我的小肥臀说。

    嗬,这家伙怎么学得这么坏了,可真趣致。

    不过,也就趁这做饭的空隙时间能让我想想后面会发生的事情的交代了,我离开的时候该不该跟他们交代,交代什么,该说些什么,我能否保证我能安全地回来。

    活着回来,这是我对爸爸妈妈唯一的期望,或许也是他们知道我离开加入保卫战后对我唯一的期望。

    我会凯旋而归的。

    说是这么说,历史上的战争里,谁在离开家去打仗前不会这么跟家里人说?最后真正凯旋的人,少之又少,活着只能是期盼了。

    “斯凯达,斯凯达,你看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奥利弗从沙发处冲过来,夺走我手中的锅铲和锅,调小了火,“你怎么回事?平时不见你这样的。”

    “啊,我……我在想事情。”

    “怎么了么?”他一边炒着锅里的肉粒一边问我。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又害怕说谎被奥利弗发现,只能低着头躲开他的眼神说,“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奥利弗大概是相信了,他笑了笑,说:“你知道的,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

    “你想也是没用的,他们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不是吗?最紧要的,你就是想想怎么保护好自己,怎么在这里好好地活着,等着他们回来。”

    噢,善解人意的奥利弗讲起了道理,我站在旁边听着,点着头,发出“嗯”的声音敷衍着他。

    或许这就是我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要是有人跟我说道理,不管我想不想听,我都会敷衍着答应。

    “要好好生活,知道吗?别亏待了自己。”

    “嗯嗯,一定。”

    “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看到你好好的都会很开心的。”他挑了挑眉,笑着说,“收拾一下桌子,吃饭吧。”

    “嗯,好。”

    确实是该想想在我离开后要怎么交代了,看着这天,我感觉危难就在不远后的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一到了深夜,我就会开始思考事情。

    夜深,我躺在床上,借着从窗外照进房间的街灯灯光,看着天花板,想着还未发生但是很快就会发生的事情。

    离开总不能不给一个交代吧。

    哪一天会离开家?谁也说不好,我得提前准备,就趁着现在还想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先给房间施了个咒,让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不会传到隔壁奥利弗的房间里,删繁就简后再挥舞着魔杖将我会用到的东西放进一件轻薄又方便活动的外套的口袋里。

    我又打开抽屉,把写信要用到的工具拿出来,摊在梳妆台上,点上一支蜡烛,接着蜡烛的光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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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奥利弗、普鲁图以及梅里达:

    离开前,我就把这封信撂这儿了,你们看到了也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伯明翰了,更不会在伦敦。

    听我一句劝,不要来找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等我把我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我自然会回来,完好无损的。

    也不要尝试阻止我,把我好好地保护着或许能让你们觉得满足。但是我斯凯达·戴瑞娜·厄博斯,已经18岁了,我能够做出自己的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你们放心吧。

    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回。

    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爱你们的斯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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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东西,都得打点好,一点都不能漏下,一点都不能。

    在入睡前,我就思考着我还要做些什么,怎么做,在我确保我考虑的问题已经万无一失了,我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好了,别忘了。

    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霍格沃茨,穿着以往穿着的拉文克劳院袍,行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一切是那么的安宁与祥和,几只白色的小鸟飞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很多情节我都忘记了,我也不能说这是打完仗的霍格沃茨,还是打仗前霍格沃茨的最后一点平静。

    “斯凯达,起床了,睡多久了。还要去上班呢。”

    还在睡梦中的霍格沃茨闲逛的我被奥利弗摇醒了,我带着冷汗醒来,打量了四周,确定不是梦后,我跟奥利弗交换了一个早安吻便起来了。

    半夜写的信很安全地被我藏在床的缝隙里。

    像平时那样,我吃过早餐裹上那件被我放了有需要的东西的外套,就离开家往餐馆走去了。

    但我没有去餐馆,我去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餐馆老板的电话,表达自己辞职的意愿,他同意了,明天就能给我结出工资。

    该去餐馆见一见跟我聊得甚好的卡特琳娜了。

    “你为什么不做了啊?这里待遇不是还不错吗?”

    她显然不能接受我要离去的消息,抓着我的手各种盘问。

    “你不就能多收点小费了嘛。”

    “你为什么要走啊,不是好好的吗?”

    “我家里出了些事,我不能待在伯明翰了,我得回伦敦去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傻啊?老板哪会空着一个工作这么久。”

    “我是说回伯明翰。”

    “当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吻了一下她那如同蒸水蛋般的脸颊,转身离开了餐馆。

    我辞职了的事情还不能让奥利弗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他准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我肯定是守不住阵地,全盘托出了,所以我不能被他知道。

    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韦斯莱笑话商店。

    一个幻影移形,我来到了破釜酒吧的门口。

    破釜酒吧里面只有蜘蛛网和灰尘比上次多了,其余的跟上次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穿过破釜酒吧,打开那面墙,我顺着鹅卵石的路来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店门口,他们像早早就见到了我那样,站在门口,带着笑意看着我。

    “今天不用上班吗?”

    “还是你从伯明翰跑到伦敦作为锻炼?”

    “得了,别打趣我了。我没地方去了。”说完,我叹了口气,推开了他们两个的手。

    “怎么了?”

    “你终于被奥利弗赶出来了?”

    “还是你忍不了奥利弗自己出来了?”

    “他不在球场都在家玩魁地奇吗?”

    他们一人一句开着玩笑带我走进他们的店铺里。

    真不知道他们在店铺里都是怎么休息的,连张凳子都没有,难道他们真的坐在楼梯上休息吗?不会吧,去隔壁的空店蹭凳子倒是有可能。

    等等,保不准他们真的是去隔壁没有人的店铺里坐着的。

    不愧是弗雷德和乔治。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别说,让我们猜猜。”

    可别猜了,他们两个猜东西都是往离谱了的方向猜的。明知道我不住在巫师区,他们还能说出奥利弗在公寓里玩魁地奇的。

    “我瞒着他们加入凤凰社的,我天天提心吊胆地,就怕他们知道了。”

    “他们知道了会如何?”

    “会把你的腿卸了以防止你加入我们吗?”

    这问题问的,看来他们跟我哥和奥利弗相处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们。他们当然不会卸了我的腿,但会把我绑起来。

    “不会,但会把我脑子挖出来。”我翻了个白眼,“我今天把餐馆那里的工作了。”

    “被老板骂了?”

    “被老板打了?”

    “你打老板了?”

    “可以啊,斯凯达你胆子大了。”

    嚯,这话说的,我要是有胆子打老板,我……我……我也可以事后来一记一忘皆空,嘿嘿。

    “我这是为了全身心备战!”

    “你真的想好了?”

    “真的不会后悔吗?”

    后悔可能是会有的,但不会是现在,至少现在我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后悔我会干这么多事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弗雷德和乔治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看着我。

    “小鹰,我们给你个建议。”

    “如果你在家里不方便。”

    “完全可以来我们家先住着。”

    “什么?住在你们家?”

    不是我听错吧?住在弗雷德和乔治得家里?跟莫莉和亚瑟一起?不……不太合适吧?

    “弗雷德,她在嫌弃我们家没有厄博斯庄园大。”

    “好意终究是不能被理解的,乔治。”

    “可别误会我。”我忙制止他们的玩笑,“我是觉得住在你们家那挺不好意思的。”

    “你觉得我们家里人不能理解你吗?”

    “我懂了,弗雷德,只有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才是善解人意的。”

    “你亲爱的格兰杰小姐假期总是来我们家住,人家怎么没有不好意思。”

    赫敏,对,赫敏,她假期总是会去韦斯莱家做客,可人家毕竟是跟韦斯莱交好的人。

    “那她是跟罗恩好朋友,我跟罗恩又没有好到能去你们家住。”

    “我们关系不好吗?”

    “你不喜欢我们吗?”

    “还是说把对方当朋友的只有我们?”

    嘶……这么说……

    “这么说我能厚颜无耻地寄住在你们家?”

    “就凭你是凤凰社成员这点,我们妈妈都不会赶你走。”

    嘿嘿,那就好办了,要是我能住到他们家,我就不用天天防着奥利弗了。

    只是……提前跟奥利弗道别……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到霍格沃茨

    把那封我藏起来的信放到梳妆台上,我就带着行李来到了韦斯莱家。

    在韦斯莱家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莫莉和亚瑟一定是一对很好的父母,我日常能看到他们的和睦与恩爱。他们同时也很心疼我的遭遇表,尤其是父母被迫加入食死徒,他们很乐意收留我,把我当成是韦斯莱的一员,金妮在学校,她也很大方地把金妮的房间腾出来给我。

    不知道……奥利弗那边怎么样了。他是否发现我没有回家,而在梳妆台找到那封信,是否去通知了梅里达和普鲁图,是否同意我信里说的而好好待在家里等着我的归来。

    “咚咚咚。”

    “小鹰,睡了吗?”

    很多个晚上,我点着蜡烛看着天花板上随着烛火摇曳也明暗交替的火光,弗雷德或者乔治都会来门口敲响房门,找我去他们房间捣腾他们的魔药。

    我承认,我从前很反感弗雷德和乔治,大多是因为普鲁图总是跟我说他们不好,我自然而然地排斥他们,无论他们怎么跟我开玩笑逗我玩,我都不会开心,甚至还会害怕他们把我扔进黑湖里——说不定没有奥利弗护着,他们早就这么干了。

    然而,在跟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尤其是现在,他们给我提供的帮助也不少,换个角度想,要是普鲁图没有跟我说过他们的不好,十有八九我会加入他们恶作剧的行列。

    “还没,怎么了?”我躺在床上应声。

    “那你来我们房间一下。”

    “为什么?”

    “你懂的。”

    “不去。”

    “昨晚不还玩得挺开心的吗?今天怎么不来了。”

    “说不去就不去。”

    “弗雷德,别去烦斯凯达了,这么晚了让别人休息吧。”

    只要我拖一拖,莫莉就能听到弗雷德或者乔治来找我去玩魔药的声音,然后说他们一顿。我就喜欢这么玩。

    待莫莉的话音落下,我就去开门,站在门边,得意地笑着,说:“走吧,玩儿去吧。”

    弗雷德知道我故意拖着不出来的用意,指着我的鼻子小声说:“你这狡猾的老鹰!”

    “狡猾的不是狐狸吗?”

    “但你是小鸟,不是狐狸。”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狐狸了吗?”我踮起脚尖摸了摸弗雷德的头发,“红毛的狐狸。”

    第一次弗雷德被我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我,只能瞪着我表达自己的凶狠。

    要么是他功力减退了,要么就是没有了乔治,他就没有平时那么厉害了。

    这玩笑功力还是孪生的?

    跟着弗雷德来到他们的房间,乔治已经在搅拌粘稠的魔药了。

    我觉得他有必要知道我跟弗雷德闹出来的新玩笑。

    “晚上好呀,红毛的狐狸。”

    乔治愣了一下,像在思考我话里的意思,他并不蠢,很快就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了。

    比我还了解乔治的是弗雷德,他看到乔治知道了我话里的意思,接着我的话说:“听听,小鹰就像天天在喝毒药一样。”

    “嘴越来越毒了。”乔治默契地接上了弗雷德的话。

    哈?他们还好意思说我嘴毒的?

    “不都是跟你们学的。”我抱怨着,注意到了乔治停下了搅拌魔药的手,魔药便膨胀着。

    糟糕!我立马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坩埚盖子盖在坩埚上,用力按着。

    小等两秒坩埚剧烈震动了一下,我打开盖子,果不其然,魔药已经炸开了,原本熬得差不多的魔药已经变得一片焦黑的泡沫。

    “乔治!你熬着魔药怎么就不看着点!”我虽然是叫着乔治的名字,却是看着弗雷德说的。

    “小鹰你好过分,我耳朵都没了你还认不出我。”乔治作出很伤心抹眼泪的模样说。

    有弗雷德和乔治在,在韦斯莱家过的日子就不会枯燥无味。

    这样的日子我还想多享受一段时间,可惜有些东西,在想象里总是很饱满的,愿望终究不是现实,而现实是残酷的。

    亚瑟每天带回来的消息也提醒我,我不是来度假的。

    早上我在韦斯莱家房子的门口逗着那些不太聪明的地精,我正玩得起兴,亚瑟就幻影移形回来了,脚步有些慌乱,大步走向房子。

    他脸上那种表情我不会认错的,是有坏事发生了的表情,他走着注意到了我,语气着急地说:“快进来,斯凯达。”

    我没多想,丢下那些被我逗得晕头转向的地精跟上亚瑟。

    “莫莉!”亚瑟刚迈进房子就大声喊着莫莉的名字。

    莫莉打扫着房子,闻声丢下手上的工作跑下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她问。

    “哈利,那孩子回到霍格沃茨了。”

    “什么?!”

    “快,我们也得赶过去。”

    等等,等等,什么什么?

    他们的对话太快,我的脑子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

    “哈利?在霍格沃茨?所以我们要去霍格沃茨?现在吗?”我在尽力去理解他们的话。

    “对,现在。”

    “弗雷德和乔治呢?”

    “孩子,来,捉住我的手。”莫莉说着就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

    不给我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霍格莫德。

    噢,霍格莫德,充满回忆的地方,陰暗的店面、远处雾蒙蒙的黑色山峰和那前面延伸到霍格沃茨的曲折的小路,以及从三把扫帚的窗户里透出的亮光……一切都跟我离开前一样。

    “斯凯达,跟上,别被逮住了。”莫莉提醒我说。

    分神了,我忙把散开的神收回来,紧紧跟在莫莉身后。

    越是漆黑,我们就越安全,我们穿过几个熟悉的店铺,来到一个破烂的房子前。

    亚瑟和莫莉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们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了进去。

    跟着他们准没错,我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布局……有些熟悉,像是……我之前参加过的……邓布利多军动员会!

    这里是猪头酒吧!

    整个酒吧只靠着一支蜡烛照亮着,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们听到我们的动静,转过头来看我们。

    “你们来了。”虽然不能看出是谁在跟我们说话,但凭那个能让人平静的声音,我也能猜出是沙克尔的声音。

    “看。”亚瑟指了指坐在那里以小动静打闹的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俩就在那里。”

    噢,原来他们早来了,消息挺灵通啊。

    在他们中间,还坐着一个我非常眼熟的人,他虽然没有穿着学院袍了,毕业也有一段时间了,脸庞还是有着青春的气息。

    果然他还是很耀眼和迷人的。

    “塞德里克!”

    他看到我就像我看到他那样惊喜与惊讶,“斯凯达,真的是你。”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被帅哥记住名字,我内心是满足的。

    一个打扮很像邓布利多的人站在一个女孩的画像前若有所思的样子。

    “邓布利多?”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那个老人转过头来看着我,花白的胡子挡住了他的嘴,让我无法猜测他的表情。

    “他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弟弟。”芙蓉给我解释道。

    邓布利多还有弟弟?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以为邓布利多一直是一个孤寡老人。

    但是……为什么在邓布利多的葬礼上没有看到阿不福思?

    “是个从没见过的小姑娘。”他看着我好一阵子说,“你是打算站在那里到发霉还是去霍格沃茨?”

    嘿,这人看着挺老,嘴却跟那两只红毛的狐狸一样毒。

    “走吧。”沙克尔说着站了起来。

    接着,跟他一样坐在桌子旁的人都站了起来,走向阿不福思。我还在原地愣着,思考着阿不福思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弗雷德和乔治就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把我走失的神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

    “你要是在这里被食死徒抓住了,我们可不会回来救你。”

    “谁要你们救啊。”我跟他们拌着嘴,走向那个画像。

    画像上那个女孩子文雅地抱着书,对我们莞尔一笑,那幅画便像接收到正确口令的胖夫人画像那样打开,画像后面是一条密道。

    我跟在芙蓉的身后,走进那条密道里。看着我们都走进了密道,阿不福思点了点头,画像关上了,密道里只剩下黑暗,我怕磕到碰到,但我更不敢点亮魔杖。

    “哈,熟悉的地方。”

    “有求必应屋。”

    “我还记得你在这里用缴械咒呢。”

    从密道出来,我们就撞上了赫敏和罗恩,他们看到我们显然也很惊讶。弗雷德和乔治环顾了一下四周,略带感叹的语气说道,跟大家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走在最前面的沙克尔回过头来,清点着人数,确认大家都到齐了,他又往前走。

    看着他们都没有谈话地往前走着,我觉得大家都知道目的地,就我不知道,感觉自己被孤立了,我回过头问赫敏和罗恩:“我们要去哪?”

    “礼堂。”

    礼堂?我们为什么要去礼堂?礼堂有什么特别节目吗?

    以往偌大的城堡,我走好久都走不到的城堡,在此时却格外的小,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要去礼堂,我们就已经来到礼堂门口了。

    “这里看上去戒备森严,防御周密,可还是存在漏洞啊,校长。”

    刚走到礼堂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哈利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沙克尔就把礼堂的门打开了。

    “而且漏洞很大。”哈利接着说道,“你怎么有脸当校长?”

    什……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啊,怎么就闯进去了!

    里面的学生排得整整齐齐地,同样也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告诉大家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告诉大家,邓布利多是那么地新人你,而你就这么看着他,杀了他。你说啊。”

    我顺着哈利看着的地方看去,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站在哈利的对面,他没有多说什么,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就在此时,麦格教授走了出来,挡在了哈利的面前,而原本站在他们两旁的学生都退到了两边。

    斯……斯内普教授?怎么会是他?他是……食死徒?怎么可能!

    他已经摆出了要跟麦格教授决一死战的姿势了,我身边的人也举起了魔杖,只有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斯内普教授。

    大概我也就只跟塞德里克说过我很喜欢斯内普教授,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惋惜地对我摇了摇头。

    确实是太惋惜了。

    不容得斯内普教授放出魔法攻击,麦格教授已经放出了第一个咒语,斯内普教授往后退了两步,挡下了第一个咒语。

    光束不断从麦格教授的魔杖里射出来,冲向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都没有还击,他不断往后退,抵挡着麦格教授发出来的攻击,其中一次还把麦格教授的魔法攻击反弹到他身后的两个食死徒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干得漂亮。

    我猜想,斯内普教授是不想伤害我们的,他一定还是心朝明处的,我的男神,我一定不会看错人的。

    斯内普教授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他一挥袍子的下摆,撞破玻璃窗离开了礼堂。

    礼堂里的学生都欢呼了起来,麦格教授走到教室席处,点亮了礼堂的灯。

    霍格沃茨短暂地进入了光明。

    突然,礼堂里有一声尖叫声响起,欢呼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看向那名尖叫的女孩,接着另一声尖叫又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年轻的小姑娘,你可真有胆,只要我的一道命令,你的爸爸妈妈就会把你杀掉。”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着,不仅在脑子里回荡,它也像从外面传进来一样。那个声音很嘶哑,就像……像……像蛇的声音……我不能认出这个声音,但凭着这说话的语气和内容,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脑子被入侵了的感觉很糟糕,我当初该跟德拉科学学大脑封闭术。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想抵抗我。有些人甚至会觉得抵抗是明智的。但这真的很傻。”

    梅林老天爷,救救我,我觉得我的脑子快要炸开了,尽管知道没用,我还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流血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就不会动霍格沃茨分毫。把哈利·波特交给出来,我会对你们重重有赏。你们有一个小时考虑。”

    终于,那个声音停下了,但还有回音在脑子里碰撞,这也很糟糕。

    “斯凯达,斯凯达你还好吗?”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我顺着力回过头去,对上了塞德里克担忧的眼神。

    “我……我没事。”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抓住他。”潘西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怎么敢!潘西!”我对着她惊叫道。

    这是第一次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话,尽管我还想说些什么,我还是立马收起了声音,退回到人群里。

    傻潘西!她还不知道不能这样做吗!只有保留哈利才能保住我们安全啊!

    人们从四周慢慢地站出来,拦在哈利的面前。

    “学生们都下床了。”礼堂外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他们都走到走廊上了。”

    我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步履蹒跚的费尔奇,我忍不住笑了,扯了扯身旁塞德里克的衣服,说:“费尔奇还是像以前一样傻里傻气得。”

    塞德里克可能不那么喜欢说别人坏话,他笑着,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都应该到这里来,蠢货。”麦格教授语气严肃又很生气地说道。

    被麦格教授骂了一句,抱着洛丽丝夫人的费尔奇有些手足无措,“啊……对不起,夫人。”他说。

    “正好,费尔奇先生。你既然来了,我要你帮个忙,麻烦你把帕金森小姐还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从这儿带走。”

    “夫人,你要我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地牢就好。”

    随着人流的散去,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看着大家都各有目的地奔走着,我不由得想到,他们好像并不需要我,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也许善解人意的塞德里克看出了茫然的我,他拍了拍我,说:“走,我们去守住西楼梯的入口。”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相聚霍格沃茨

    “你知道的吧,这里上去是拉文克劳的塔楼。”

    看着拉文克劳的学生紧张跑上楼梯的样子,我反倒多了些感慨,如果我是他们的其中一员,我估计跟跑回休息室的大家都不一样,我很大概率会跑到楼下去偷摸着跟着哈利,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看得到热闹。

    “霍格沃茨的每一处我都知道,怎么说我也是在这里读了七年书的人。”他回答道。

    “密道呢?”

    “除了密道。”他尴尬地挠了挠后颈,笑着说。

    像塞德里克这样的正直的人,当然是不会知道密道的了,只有弗雷德和乔治这样的老狐狸,才会去费尔奇办公室偷费尔奇的宝贝,然而得知许多密道。

    当然,也感谢他们偷了费尔奇的那些宝贝,才让我大半夜在学校闲逛的时候不会被费尔奇逮个正着。

    “有人来了。”我还在神游,塞德里克就拍了拍我,说。

    我看向塞德里克指着的地方,发现一个穿着黑裙的老女巫提着裙子快步往我们走来。

    谁?

    噢,麦格教授。

    她走近了些我才发现是麦格教授,我收回前面说的提着裙子的老女巫。

    “噢,见到你们真好,迪戈里先生,厄博斯小姐。”她停在我们前面,指了指楼梯上面,“我想,未满年龄的孩子都该回家去,这样安全,不是吗?”

    “嗯,是的,麦格教授。”塞德里克很礼貌地回答。

    “我能否请求你们帮忙疏散一下拉文克劳的学生?”

    “当然可以。”

    麦格教授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走回来,拍了拍我,说:“我还没有通知那些孩子,也请你帮忙通知一下。拉文克劳塔楼你应该是最了解的,厄博斯小姐。”

    “好的,放心交给我。”

    估计这也就是在整场战役里我能帮上的小忙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塞德里克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我也不太安全,万一食死徒突然出来,塞德里克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你不相信我?我可比你想的强很多。”他露出了他那迷人的微笑,说。

    其实奥利弗笑起来也很好看,但他很少会笑,他平时对着我,眼睛都是带着笑意的,但嘴角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很少会像塞德里克那样大方地勾起。

    对着塞德里克的笑容,我感到安心,他是从伏地魔那里活着回来的,我得相信他。

    我掏了掏外套的口袋,摸出了一只被我揉成团的纸人,塞到塞德里克手里。

    嗯……像是把一团破烂给塞到塞德里克手里。

    “好吧,丑是丑了点,但是……你拿着,应该会有用的,上面有魔法的气息。”

    “你哪来的?”

    “我姑婆给我的。来不及说了,我先去通知他们。”边说着,我边往楼梯上跑,“小心点。”

    在这时候还要回答青铜门环提问的问题确实有些烦人,我都毕业这么久了,它一点都没有变,提问的问题还是那么的刁钻,我花了些时间才想出问题的答案。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都是四处奔走的孩子们,他们知道学校里是危险的,都慌乱地到处乱跑。

    “冷静一下,孩子们。”我施了个大声咒,让自己的声音能盖住他们慌乱的声音。

    很有用,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我,“学校将安排你们离开,你们有一点时间收拾好行李到楼下。我在楼下等你们。”我说。

    闻言,他们又动起来了,休息室里没那么多的恐慌了,大家都往自己的寝室里跑去,我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便回到上来前所在的地方了。

    “怎么样?”看到我下来,塞德里克问。

    “不错,你呢?”

    “我刚去看了一下路,我们只需要把人带到城堡门口就好,会有人带他们去停泊站的。”

    嘿,你别说,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还真不知道还要打探前路,塞德里克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

    不错,一个得力助手。

    也许大家都很害怕,没花很长时间,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已经到达楼梯口了,在我和塞德里克一前一后的带领下,他们平安到达礼堂另一个接头人处。

    孩子们的离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象,要是我晚一年毕业,我可能也是跟他们一起离开的。

    “别发呆了,斯凯达。走,回去。”塞德里克拍了拍我提醒道。

    嘿,我这人就是容易看着别的事情忘记正事,被塞德里克一提醒,我连忙快步奔跑起来跟上塞德里克,毕竟这种东西,一点都不能马虎。

    “如果遇到食死徒攻击,千万不要心软。有多狠的咒就放多狠。”奔跑的路上,塞德里克叮嘱我说。

    嘿,说实话,我好像并没有学到过什么狠咒语,只有在德拉科那里抢来过一本写满恶咒的书,我以我高超的魔法学习能力,将书里的内容学会了。

    我们快步跑回由我们镇守的西楼梯,迎面的走廊里就有仓促的脚步声响起。

    来得这么快的吗?话说这食死徒也是有趣,竟然是用跑的而不是用飞的,我见过的食死徒都是用飞的。

    塞德里克和我要先占下西楼梯,我们加快了脚步,对方显然也不落后,在走廊的墙壁上已经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这不是学校里任何学生和老师的穿着打扮,更不是凤凰社的成员。

    “PatrificusTotalus!”

    “Stupefy!”

    只要我们先攻击,对方就不能伤害到我们,塞德里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们同时丢出了一个咒语。

    对方停住了,一挥魔杖挡下了我的石化咒,却挡不住塞德里克的昏迷咒而被击飞到一段距离远。

    见对方被击飞,塞德里克便冲了过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却见到一个头发凌乱,打扮别有一番吉普赛女郎风味的女人。

    “梅里达?”

    “你这小丫头下咒还挺狠。”她瞪着我,揉着自己的手臂说。

    “你们认识?”塞德里克疑惑地看了看我和梅里达,问。

    “我姑婆,梅里达。”我叹了口气,把她拉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不,谨慎点。”塞德里克推开我,把梅里达推到了墙边,用魔杖指着她的喉咙,“问点什么,斯凯达。”

    “什……什么?”

    “问点什么,能证明她真的是你姑婆的。”

    塞德里克果然是比我考虑周全,他想到了梅里达会不会是假的梅里达,而我却没有想到她会是假的。

    “纸的礼物?”我思考了一下,问。

    “什么?”梅里达被塞德里克掐住脖子有些着急,语气有些冲,“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跟我打谜语!”

    “纸!纸!纸送来的礼物!”

    “什么东西啊!白玫瑰!是白玫瑰!”

    挂在梅里达脖子上的黛克瑞拉不满了,它大喊:“别邀功了老太婆。是我给的,不是你给的!”

    听听,听听这久违了的毒舌的话,和这语气,是黛克瑞拉无疑了,而那个也肯定是梅里达。

    “放开她吧,塞德里克。”

    闻言,塞德里克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夫人。”他道歉说。

    还好梅里达不是一个无理的人,她理解塞德里克的做法,并没有把他的做法放心上,咳嗽了几声后跑过来掐我耳朵。

    “你这丫头胆子大了啊,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可不管你,你这样就是活该。”她揪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

    你别说,还挺疼,梅里达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我的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了。

    “放手,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她总算是松手了,嘴里还不留情地咒骂着:“掉了你活该。”

    在旁边看戏的塞德里克也发笑了。

    很好笑吗?用我的痛苦换取塞德里克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值得的。

    西楼梯有我和梅里达——一个老巫师守着,比我和塞德里克一起要安全一些,他放心将这里交给我们,自己去各处巡走,看看哪里需要自己的帮助。

    紧张地守着这里一段时间都没有危险到来,梅里达放松了一些,她说:“普鲁图和奥利弗也来了。”

    普鲁图和奥利弗?!他们来霍格沃茨了?!梅林老天,我怎么被追杀到这里了。

    “他们怎么来了?”

    “你都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幻影移形吗?”

    “幻影移形多危险,傻子才会幻影移形。”

    “那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忘了普鲁图在食死徒里待过?”

    噢,我可真的忘了,要不是梅里达提起,我都不会想起普鲁图曾经是食死徒这件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复梅里达,走道里就响起了脚步上,听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这一定不会是食死徒。

    果不其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面目通红的塞德里克,他大概是跑了很长的距离,他气都没喘顺就说话了,说的话都不连顺了。

    “斯……礼堂……斯凯达……去礼堂……快……有伤者。”

    “我?”

    “对……庞弗雷夫人……她说你能帮上忙。”他喘顺了一些气,话都说得好一些了。

    庞弗雷夫人,我的伯乐,她竟然还记得我那一点不值得被提起的能耐。

    要是我离开了……梅里达怎么办?我有些犹豫,回过头看着梅里达,暗示塞德里克。

    “小男孩,护好她。”她不以为然地笑着,自信的模样让我好奇她的魔法有多强,“这里交给我就好。”

    “回见,夫人。”塞德里克对梅里达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说的话的承诺,拍了拍我,带着我跑向礼堂。

    礼堂里的伤员人数比我想象的要多,我站直了身子,看向外面——明明这只是刚刚开始,礼堂里就躺了这么多受伤的人。

    “厄博斯小姐,这里!”庞弗雷夫人对我招了招手,“我们拥有的药剂用完了,得麻烦你来调配了。”

    “没关系,夫人,交给我就好了。”

    难得我擅长的魔药调配在这场大战里能发挥作用,我当然不能浪费了,我想,除了我,庞弗雷夫人也不会给别人来做这件事了吧。

    庞弗雷夫人给我说了几种药剂,我便坐在桌子旁忙活着,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药剂。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挑战,我从来没有试过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魔药,我得记三个坩埚分别调配的时间、魔药以及要放的草药。

    或许是有着“人命关天”这个念想的支配,我成功无误地调配出了跟我平时一对一调配一样好的质量的魔药。

    爷爷能看到吗?他会为我感到欣慰的吧。

    “总算找着你了。”普鲁图的声音混杂在吵闹声中由远至近,“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嘘,别吵。”我在专心的时候是最不愿意被普鲁图说教一番的,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分一下魔药。”

    “什么?”

    我从旁边拿出一排的玻璃管子,说:“这排,全部倒上那个红色的魔药。”

    普鲁图没有再说些什么,乖乖拿过我手中的玻璃管子,往里面灌魔药。

    奥利弗似乎是跟普鲁图约好的,分散开找我,普鲁图先到了这里,奥利弗随后没多久就到了,但他没有看到我。

    “梅里达说斯凯达来了礼堂。”他径直往我们这里走来。

    “嗯。”普鲁图专心做着事情的时候不容得别人打扰,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你怎么……斯凯达!可算找到你了。”

    “来啦,正好少个人。”我把另一排的玻璃管子拿出来给奥利弗,“来,第二个坩埚里的,灌进去。”

    一来就被安排工作的奥利弗愣住了,很快他反映了过来,接过我递过去的管子像普鲁图那样往里面灌着药剂。

    突然间,我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像是有东西爆炸了那样,它的震感很强烈,强烈到导致我不能站稳脚,险些就带着面前的坩埚摔到了地上,还好奥利弗及时扶住了它。

    礼堂墙上那面布满疮痍的玻璃窗又一次被打破了,两团黑雾从那里飞了进来,企图对已经受伤躺在地上的伤者又一次伤害。

    不能让他们攻击他们。

    或许是源于照顾伤者得责任心,我掏出了魔杖,对着他们两个就是两束蓝光。

    他们注意到了我,由黑雾变成了两个人,看我还是没成年多久的孩子,他们又得意了起来,一个人对我丢出了一记魔咒,我及时用盔甲咒挡下了那记魔咒。

    另一个人并没有觉得欺负一个小孩有什么不公平,举起魔杖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另外两团黑雾就从窗子飞了进来,围着那两个试图攻击我的食死徒打转。

    那两个食死徒被那两团黑雾攻击着,一番搏斗后,那两个食死徒倒地,没有了动弹,而那两团黑雾散去,站在那里的,是我的爸爸妈妈。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能接受的死亡

    “爸爸?妈妈?”我看着他们两个,愣在了原地。

    他们笑着,跑过来抱住了我和普鲁图,哪怕是很久没有见面,我们也没有一点生疏,我们四个人抱在一起,用怀抱给彼此传达着想念。

    四个人再次相聚的场景我想象过很多遍,各种场景我都想象过。在战争中重聚的场景是我想过最多的一个,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及时和安稳地再见。

    “你果然去找斯凯达了。”爸爸松开了我们,打量着我们,说。

    “我不是。”他反驳说,语气却没有一丝波澜。

    普鲁图还是这样,明明跟爸爸妈妈的关系也不错,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带一丝情感与情绪。这是爸爸造成的,爸爸也知道,所以他一直都在试着调动普鲁图的情绪。

    “贝拉特里克斯从外面回来就说你被人劫走了,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一直担心你呢。”妈妈抓着普鲁图的双手,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会挣脱那个劫你的人回到厄博斯庄园。但是卢修斯领着人去厄博斯庄园找人都没看到你。”

    “如果普鲁图被找到了……那不就完了?”我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说。

    “是啊,所以我们很庆幸你不在厄博斯庄园。”将普鲁图检查一番,确定没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后,妈妈欣慰地抱着他,说。

    “劫走你的是谁?”

    “梅里达。”

    爸爸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疑惑地看着我们,“梅里达?”他说出了那个他觉得陌生的名字。

    妈妈却知道那个带着一个怪娃娃的老女巫,她惊讶地说:“梅里达在霍格沃茨吗?”

    不被人回答的爸爸又问了一次:“梅里达是谁?”

    “噢,亲爱的,这个我回头跟你说。我们该出去了。”

    出去?才刚来就要走吗?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你们要去哪里?”我拉住妈妈,问。

    “加入到战斗中。”

    “战斗?你们还要为伏地魔卖命吗?”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用不好的语气质问他们说。

    “伏地魔?”

    “你在说什么啊,亲爱的?”

    “你们……不是说要加入到战斗中去吗?”

    “是啊。”

    “但是我们没说要帮伏地魔战斗吧。”

    “那……你们……要怎么样?”

    “为霍格沃茨出一份力。”

    “你们要为霍格沃茨战斗?”

    “是啊。”爸爸妈妈异口同声回答我说。

    那太棒了!爸爸妈妈不会再做食死徒了!

    轻轻抱了抱我和普鲁图,爸爸妈妈便往礼堂外面跑去,又一次投身到战斗中去。我也得像爸爸妈妈那样才行,我看着伤员的症状,将刚调配好还滚烫的魔药送到那些伤员手中。

    有不少人喝完了魔药,感到身体没有太过不适后就爬起身来拿着魔杖往外面跑去了。

    看着一个个进来了又出去的人以及新的伤员面孔,甚至还有一些是喝完魔药又出去战斗的伤员,我才知道这场战斗的残酷。

    希望爸爸妈妈不会出事。

    “累吗?”奥利弗给我倒来了一杯水,问。

    有很多倒地的伤员都在等着我的救治,我无暇喝水,推开奥利弗朝他们跑去。

    在奥利弗刚倒好拿过来时的水还是热的,是刚烧好的模样,好不容易已经没有新的伤员了,我回到了桌子坐下休息,那杯水已经凉了。

    “累了吧。”奥利弗把那杯凉了的水递到我手上说。

    这我才有时间接过水来喝,我喝了一口水,才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有点吧,你训练的时候比我还累吧。”我笑着回答道。

    奥利弗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我,用手给我整理着我头上被凌乱了的头发,“大概跟你差不多。”他说。

    “我看你比我还累。”

    “差不多的。”

    想到又一次投身到战斗中去的爸爸和妈妈,我便有些担心,“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平安回来。”我低下头来,说,想象着不太美好的场景。

    “别乱想。”奥利弗握住了我那双虽然在忙活却很冰冷的手,“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虽然他们不会在你面前打斗,但他们其实都是很厉害的巫师。”

    “你见识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我跟普鲁图打过,他很厉害。他这么厉害,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也不会差的。而且如果他们很差,那个人也不会把他们留在他身边。”

    他说起跟普鲁图打架,我就想到那天起床看到他们在花园里打斗,连房子都不放过的那种。

    嘿,你别说,奥利弗说得还真有那么些道理,这家伙的逻辑思维这么缜密的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我没有。”他低下头,害羞地笑了笑,“实话实说而已。”

    没有新的伤员进来了,礼堂里忙活的人都累瘫了,有空位就坐下,没有人还有力气说话,就在这安静的时刻,有皮鞋声在偌大的礼堂里回荡着,我四周张望着,寻找那个有可能是穿皮鞋的人。

    一个白金色的脑袋在人群中穿行着,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是德拉科,他怎么会在这。

    我站起来,对他挥了挥手,他看到了我,顿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我没有朝我走来,我有些失望,又坐了下来。

    他大概是不想见到我吧。

    皮鞋声又响起了,由远到近,来到我的身边。

    “斯凯达。”他用低沉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

    “德拉科,你怎么在这里?”我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另一旁的奥利弗却不如我这般淡定,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放着魔杖的口袋,准备随时跟德拉科打起来了。

    德拉科不是瞎子,他也是注意到了奥利弗的动作,他没有对奥利弗有任何不好的脸色,亦或是说,他的脸色已经复杂到不足以容下多一种表情了。

    “我……我……太糟糕了。”他支支吾吾了片刻才说出一个形容词。

    “怎么了吗?”

    “我杀不了邓布利多,还不能阻止波特拿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我现在还……波特劝了我,我也想加入你们,不再为黑魔头卖命了。”

    这小崽子终于想开了?我早就跟他说过跟着伏地魔是没有未来的,我想,他是听进去了的,只是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都在伏地魔那边,他才跟着做食死徒的。

    “太好了,你终于想开了。”我感到欣慰,说着便抱住了德拉科。

    他身体有些颤栗,大概是想要是伏地魔赢了,他被作为叛徒要怎么处置,因此他没有说话,怔怔地点了点头。

    要是伏地魔赢了,德拉科被作为叛徒会被怎么处置?如果他赢了,我爸爸妈妈也会被作为叛徒处置,还有普鲁图,与他有关的人可能都得死。没有人会安全的。

    想到了德拉科可能在想的东西,我也不高兴了,我像德拉科那样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现在只能期盼着霍格沃茨保卫军能获得这次大战的胜利。

    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奥利弗拍了拍我,拍我的速度有些快,像有什么急事那样。

    “怎么了?”我抬起头来看他,问。

    奥利弗的眼睛没有在我身上,而是在远处的什么东西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只红色毛发的狐狸”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红毛狐狸!不好!他怎么会出事!

    那只红毛狐狸离我有些远,我看不到是有耳朵的那只还是没耳朵的那只,来不及眺望是哪只了,我拉着奥利弗快步跑到那只红毛狐狸的身边。

    是耳朵齐全的那只,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脸上还带着平日里那种笑意。

    “弗雷德?”我轻声叫了叫他。

    “……”他没有回应我。

    “弗雷德。”我边摇晃着他边叫着他的名字。

    “……”他还是没有回应我。

    “弗雷德……?”

    “他……他死了。”珀西沮丧地低着头,强忍着悲伤,颤抖着话说。

    弗雷德……死了。

    不……为什么……不可能……弗雷德怎么会死了……

    我的耳朵像聋了那样,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我能看到珀西和奥利弗都在说话,但我听不到他们说着什么,我也不会读唇。

    唯一在我耳朵里来回激荡的只有一句——他死了。

    “斯凯达!斯凯达!”奥利弗摇晃着我的身体,把我的神拉了回来。

    “弗雷德死了……弗雷德死了……弗雷德……他死了……弗雷德……”我看着奥利弗棕色的双眼,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说话的同时,我的内心像被施了钻心咒那样难受。

    爷爷的死,邓布利多的死,都是离我身体最近的,我最终还是慢慢接受了这里两个死讯,他们都是老头,死亡是迟早的事。

    但是弗雷德,他只是个没比我大多少的爱开玩笑的混小子,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这样……死去了……

    奥利弗挡在我和弗雷德之间,把我抱进他的怀里,用他的身体挡住弗雷德,“不要看……不要看,不要再看了。”他似乎跟我一样害怕,像我一样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战争……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吗?弗雷德和乔治……我看着他们两个像连体婴一样总是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战争就这样把他们两个硬生生拆开了,我再也不会被他们两个合起来欺负了。

    这本应该感到高兴的,但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的眼泪像洪水决堤了那样涌了出来,我趴在奥利弗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眼泪滑落。

    要是乔治知道了弗雷德的死讯……他一定会比我还要难过,毕竟弗雷德是他最好的兄弟。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珀西难过,他也懂得这个道理,他冷静了一下,拿起魔杖又往外面跑去了。

    自从弗雷德那冰冷的尸体被珀西带来后,不少伤员又从外面进来礼堂了,更有甚者——比弗雷德的尸体还要冰冷的尸体。

    我还以为,魔法的战斗会比麻瓜世界枪炮的战斗死伤要少许多,毕竟魔法不一定都要致命的。

    “奥利弗……”我站在大桌子上看着躺在地板上的伤员和尸体,不由得有些害怕,感到害怕我就会下意识地喊奥利弗的名字。

    “嗯……”他用低沉的声音回应我。

    “好多尸体。”

    “嗯,你放心吧,不会有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的。”

    那梅里达呢?梅里达,对,梅里达,我离开楼梯后都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能否应对好突破西楼梯进来的食死徒。

    “梅里达呢?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

    奥利弗没有回答我,大概是跟我一样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糟糕,我怎么能把梅里达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她只有一个人,食死徒是源源不断进来的!

    “我得去找她!”

    丢下一句话,我就跳下桌子,奔跑着穿过伤员与尸体,赶往西楼梯。

    食死徒都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哪怕我挑了一条最偏僻的走廊,都能遇上食死徒,我把他引向厕所,一路上边打边跑。把那个食死徒成功引到厕所里,我施了个咒将厕所封住,立马跑向西楼梯。

    梅里达并不是一个人,我赶到西楼梯时还看到了塞德里克,他跟梅里达一起对付着想要冲破他们设下的保护屏障的食死徒。

    看来梅里达会的东西要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看到我,梅里达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只有一个人,我担心,就来了。没想到你也在,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笑了笑,他得笑容依旧是黑暗里唯一明媚的存在,“我总不能让夫人一人在这里对付食死徒。”他说。

    “迪戈里。”奥利弗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没想到他也跟来了。

    “伍德,好久不见。”

    此前一直不是什么好友的塞德里克和奥利弗一见面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抱在了一起。

    “以前怎么不见你们关系这么好?”我打趣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见到的人都觉得很亲切。”塞德里克笑着回答我。

    噢,塞德里克,他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笑,不回眸一笑都百媚生。

    “梅里达,你还好吗?”

    “好着呢。只是……这屏障挡不了多久,黛克瑞拉也累了。”说着,梅里达摸了摸闭上了眼睛的黛克瑞拉。

    黛克瑞拉没有像平时那样神采奕奕,现在的她闭着眼睛喘着气,劳累的模样,辛苦她了。

    “那就看看我们能不能只把他们控制在这里。”

    “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终结

    歇战了,霍格沃茨这边的人都回到了礼堂里稍置休息,食死徒那边的人也不知所踪了,外面很安静,礼堂里也是。

    “哈利回来了!”

    大家都在想自己的事情,一言不发,突然间有人大喊了一句,打破了礼堂的安静,我们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个人在礼堂门口大喊完就往外跑去,充满好奇心的人都跟着跑了上去。

    我也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拉着奥利弗就往外跑,爸爸、妈妈和普鲁图愣了一下也都跟了上来。

    在已经破败不堪的庭院里,有一行食死徒正朝我们走来,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个矮巨人——海格,他还横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哈利了。

    “是哈利。”我扯了扯奥利弗的衣袖,说。

    “嗯,是他。”奥利弗淡淡地回答我说。

    伏地魔得意洋洋的模样张开双臂在我们面前走了几步,高声笑着,说:“哈利·波特死了!”

    哈利死了?怎么可能……他不是天选之子吗?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天选之子,他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的,不会的!

    可是,他静静地躺在海格的手臂上,海格也一脸难过的模样,我很难不相信哈利真的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不只是我,妈妈也小声地说着。

    对啊,这怎么可能。

    我不禁想到卡特琳娜借我的言情小说里会出现的复活戏码。

    但这不可能会发生的,那毕竟只是小说情节,而这,是真真实实的残酷的战争,哈利死了就死真的死了。

    许多人都跟我一样不敢相信哈利的死亡,那些人也都慢慢地接受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知道天选之子去世,大家跟我一样心情是沉重的。

    所有人都看着前方,没有人说话了,空旷的庭院里都是食死徒们那令人讨厌的笑声。

    那现在算什么?我们彻底输了,我们没得说了,我们活着又算什么?看着伏地魔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伏地魔随时都可以处置我们,我们的生死就在他的手里。

    叛徒,爸爸妈妈和普鲁图都能被说是叛徒,我不要失去他们,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差点就要见不到他们了,好不容易再相聚,我不想失去他们。

    “现在是你们表明立场的时候了。要么过来加入我们,要么去死。”

    原本就已经够冷淡的气氛,此刻要比刚才还要冷淡许多,以及沉重。

    谁都不想死,但大家都不愿意加入到食死徒中去,我也是。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普鲁图,担心他会回到他们之中去,我赶紧握紧了他的手。

    “德拉科。”卢修斯叔叔不断叫着德拉科的名字,“德拉科。”

    “德拉科?”我看向站在我身旁的德拉科,用询问的语气低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德拉科有些犹豫,看了看他的父母,又看了看我,多次欲言又止,显然是内心不断在做斗争。

    “德拉科……过来……”纳西莎阿姨也说着,呼唤着德拉科的。

    德拉科?你会去吗?我在心里这样问。

    犹豫再三后,德拉科还是动身走向了他的父母。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我爸爸妈妈在食死徒的行列中,他们呼唤我,我指不定也会坚定不了立场。

    “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不错。”

    让我没想到的是,纳威竟然迈着颠簸的步伐向食死徒们走去——我是说,他的父母就是因为对抗伏地魔而死的,他怎么可以加入敌人的阵营!

    “我本指望能有更好的人站出来。”伏地魔嘲笑着说,食死徒们也跟着发出了嘲弄的笑声,纳威也停下了脚步。

    “告诉我,你是谁,年轻人?”伏地魔对着纳威问。

    “纳威·隆巴顿。”纳威顶着食死徒们的嘲笑声回答。

    “纳威,我们肯定能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

    “我有话要说。”纳威竟然大着胆子打断了伏地魔。

    伏地魔不是很满意,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对纳威说:“纳威,我们大家都很像听听你要说什么。”

    “哈利死了没关系……”

    “别说了,纳威。”斐尼甘打断了纳威说。

    “每天都有人死。”纳威不理会斐尼甘,继续说,“朋友,家人》是的,我们今晚失去了哈利,可他仍然与我们同在,在我们心里。还有弗雷德、莱姆斯、唐克斯,所有人。”

    这是我第一次从纳威的嘴里听到这么激动人心的话,我从来没想过他也是个演讲与洗脑的大师。

    “但你会,因为你错了。哈利的心为了我们跳动过,为了我们所有人。一切还没结束!”纳威对着伏地魔说罢,从分院帽里抽出了一把剑。

    我去,这样太酷了吧,这顶破帽子里面还能藏着一把剑?这把剑是会伸缩的吗?不对……这是……哈利用来杀死蛇怪的剑!

    更酷的一幕发生了——哈利竟然从海格的手臂里掉了下来,还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德拉科竟然叫着哈利的名字,把自己手里的魔杖丢给了哈利,哈利接过德拉科丢过去的魔杖,给伏地魔身边那条蛇丢了一个霹雳爆炸。

    “我靠,他居然活过来了!”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粗口。

    “嘘,斯凯达,注意你的话。”妈妈提醒我说。

    伏地魔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追着哈利就给哈利丢魔咒,把唯独还立着的走廊柱子都打碎了。

    “别看了,快走!”站在我身后的普鲁图提醒我,拉着我往城堡里面跑。

    一跑进城堡我们就分散开了,我因为被普鲁图拉着,而跟着他一路跑到了礼堂,礼堂里可以说是战况激烈,而且兼可顾及——每个食死徒都有一个跟他对决的人,整个礼堂里都是各色的光。

    既然他们都不能逃过食死徒的一对一对决,我和普鲁图自然也不会被落下,我们刚走进礼堂,就被两股落下的黑雾拦住了去路。

    普鲁图把我护在身后,先手给对方射去一道灰绿色的光,对方老练地将它化解了,不等普鲁图再一次去攻击他们,那个食死徒身边的另一个食死徒也向普鲁图进行攻击了,普鲁图及时将那记咒语挡了下来。

    我不能留下普鲁图一个人对付食死徒,他一个人是打不过两个比他老这么多的巫师的。

    “我可以。”我拍了拍普鲁图说。

    “你可以?”

    “我可以。”

    “好。”

    “三,二。”

    “一。”

    普鲁图从我身前往旁边迈开一个步伐,可以说是同事,我们对着自己面前的食死徒丢去了一个咒语。

    能想到越狠的,我就丢得越狠。

    而他们到底是比我们老练得多的,成功化解了我们丢过去的咒语,我们抢占优势,不断给他们丢恶咒,但是我们也就只能跟他们保持这样而已。

    忽然间,我面前的食死徒化掉了我丢过去的魔咒后立马给我来了一记昏迷咒,我被击飞到了不远处,后背直发疼,我觉得我的手也像骨折了那样。

    “斯凯达!”普鲁图高声呼喊我的名字,但他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毕竟他面前还有一个食死徒呢,他得控制住那个食死徒。

    那个把我击飞的食死徒得意洋洋地朝我走来,而我又因为脑袋昏昏地很难从地上爬起来,只能尝试给他来一记锁腿咒让他不要这么快追上来,但他很容易就化解掉了我的魔咒。

    不好!

    昏迷咒、缴械咒、石化咒、锁腿咒……全都被对方轻松化解了。

    “小姑娘,今天你就好好学学,什么是不要猖狂。”他得意地笑着,举起魔杖,“Avada……”

    然而他话都没说完,一道红色的光就打到他身上,他的表情僵住了,维持着那个动作在原地,像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不,就是石头,他被石化咒打中了。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全力朝我奔来的奥利弗,他像一名披着盔甲的无畏勇士那样跑到我的身边,紧张又担忧地上下打量着我,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露出了一个暖洋洋的笑容。

    “没事就好。”他抱着我,如释重负,说。

    “还不是时候。”我说着推开了奥利弗。

    “怎么了?”

    “这个。”我用魔杖指了指前一秒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食死徒。

    奥利弗明显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他看着那个食死徒,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

    “Reducto!”

    咒语刚从我嘴里出来,我的魔杖就亮起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它飞速冲向那个被石化了的食死徒,在它碰到食死徒的同时,食死徒也炸裂开来,变成一片片碎石子飞向各处。

    大仇不报非君子。

    噢,对了,普鲁图。

    “快,快去帮普鲁图。”我推了推奥利弗说。

    奥利弗看向还在跟那个食死徒搏斗的普鲁图,来不及管我了就跑向普鲁图,加入到普鲁图跟食死徒的搏斗中。

    二打一,是有点不公平,但对方是个老练的巫师,一对一也不见得是公平的。

    好不容易,我的大脑才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从容不迫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挥了挥魔杖,走向那个被击溃的食死徒。

    “如何?”

    “不留活口。”普鲁图淡淡地说道。

    “会不会太残忍?”奥利弗问。

    “残忍?”我跟普鲁图异口同声发出了对奥利弗质疑的声音,“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爷爷了吗?”

    被我们两个人同时发出的质疑吓到了,奥利弗愣了,他看着我们,也许是理解了我们的心情,他点了点头,把我拉到了一旁,抱着我,让我的脸完完全全埋在他的怀里。

    这时候了都还不给我看的吗?

    “AvadaKedavra.”普鲁图念咒的语气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像是早就被食死徒们磨练成一个可以自由运用杀戮咒的样子了。

    普鲁图施完了咒,奥利弗才把我放开,而此刻那个食死徒已经是一具尸体而已了。

    “呼……”普鲁图长舒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艰难地从那两个食死徒手上解脱出来,礼堂里的人都跟我们一样已经了结了跟他们对局的食死徒,我想去散散步,又不敢单独离开太远,便绕着礼堂慢步走着。

    隐约间,我好像看到有什么穿了进来,我抬起头来,看向来源处。

    来源处是礼堂的窗户,我寻找着,发现是一束金灿灿的微弱的光芒,我仔细打量着那并不刺眼的光束,寻思,那是……阳光吗?

    “嘿,斯凯达。”哈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去,看到了脸上脏兮兮的哈利,正想掏出魔杖给他清理一下他脸上的污垢,我忽然又觉得这样还挺好看的。

    “早上好,哈利。”

    “你在看什么?”

    “金子。”我指着那一束阳光,说,“伏地魔怎么样?”

    “他死了,彻彻底底的。”

    “那太好了,我们终于太平了。”

    “是的。回头聊。”他对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太阳,要出太阳了,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太阳了,我像与阳光相遇的花儿一样心情明媚,哼起了小调。

    好东西就要和大家分享,我跑向奥利弗和普鲁图,非要拉着他们到破败不堪的庭院上看冉冉升起的太阳。

    不止我受到了阳光的影响,奥利弗和普鲁图都觉得久违地见到了阳光他们心情好上了不少。

    他们统计了一番那些死去的人,派人把那些英雄的尸体包裹好,送到他们家人那里,而我们家的人,留下在霍格沃茨,跟霍格沃茨的教授们一起修复这经历过大战充满了疮痍味道的城堡。

    厄博斯庄园没没有比霍格沃茨好多少,我们回到厄博斯庄园,将厄博斯庄园整理了一番,让它恢复了以前还没有被破坏的模样,花园里枯萎的焉掉的植物也都被我们不舍地丢掉了——毕竟这些留着也没有用了。

    只是植物里承载着太多我跟爷爷得回忆了,我不是那么舍得把它们丢掉,最后还是奥利弗把我骗到房间里让普鲁图把它们丢掉的。

    魔药间曾经是爷爷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现在它变成了我专用的工作间了,我以前一直期待着自己能像爷爷一样每天在这里工作,而此时我又不那么想进入魔药间,我会想到许多我不愿意想到的东西。

    普鲁图和爸爸到店里收拾了一番,第二天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所有的风波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回到了平静里。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赦免

    爸爸和普鲁图第二天就到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商店开店工作了,妈妈却没有回到魔法部上班。也是,毕竟爸爸妈妈是曾经的食死徒,魔法部是不会接纳食死徒的。爸爸并没有觉得妈妈没有班上了是什么大事,他让妈妈在家里跟我一起处理草药。

    回来的时候花园里没有任何存活的植物,我们花了好大的价钱——可以说是金库里所有的积蓄去买来了许多能在市面上购买得到的活苗。

    可惜的是花园里其实有许多的稀有植物,药用价值很高,甚至是有些魔药必不可少的材料。

    食死徒随着伏地魔的离去也都隐匿了起来,我很想见一见德拉科,但爸爸并不同意,他不允许我们跟曾经为食死徒的人来往。

    英国魁地奇联赛在大战结束几天后宣布复赛,第一场比赛将在九月份举行,收到通知后,普德米尔联队也发出了返回联队的通知,再过几天,奥利弗就要回到普德米尔联队进行训练了。

    魔法部的工作效率也很高,我们才在家待没两天,司法部的人就登门拜访了,毫无疑问,是为了食死徒一事,就像多年以前,伏地魔消散,他们就来到每个当过食死徒的人家里,把所有食死徒打进了阿兹卡班。

    “妈妈……”我看着站在厄博斯庄园铁栅栏外面等着我们去开门的魔法部司法部的人,扯了扯妈妈的衣角,说。

    妈妈站在我的身边,看着那个人,说:“我去开门,你去找爸爸和普鲁图。别怕。”

    我能听出妈妈镇静声音后面的害怕,我点了点头,走到那被封了很久的壁炉里,抓了一把飞路粉,喊出了我们家商店的名字后将飞路粉扔到了地上。

    “咳咳咳。”

    普鲁图大概没清理商店里的壁炉,壁炉里沾满了灰,我来到这个壁炉时灰尘都被吹得满天都是,我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哟,大小姐来店里巡查呢?”普鲁图听到了我的咳嗽声打趣我说。

    “是啊,你这壁炉清洁得不怎么好嘛。”

    “不如劳烦小姐帮着清理一下?”

    听普鲁图这样说话,十有八九是爸爸不在店里。

    “得了,别嘴贫了。爸爸呢?”

    “你来店里就是为了找爸爸的?”

    “不,还有你。”我瞪了还想跟我打嘴炮的普鲁图一眼,“司法部的人找上门了。”

    普鲁图愣住了,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双手有些颤抖,脸色也煞白的。

    司法部找上门,因为自己曾经是食死徒,这换作谁都会感到害怕的。

    我抓住了普鲁图那双正在颤抖的冰凉的手,学着奥利弗那像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轻声说:“别怕。”

    被我抓住手后,普鲁图的手也不再颤抖了,他低下头来,对我轻轻一笑,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爸爸。”

    一听说是魔法部司法部的人找上门,爸爸很快就跟普鲁图回来了,他担心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就走进了壁炉,留下我和普鲁图关店。

    关店花了些时间,我们回到厄博斯庄园时,司法部的人已经跟爸爸谈妥了,还握手了,是要离开的意思。

    “你们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他看到我出现在壁炉里,客套了一句。

    “是的,先生,你不看看多少年过去了。”我反客套说。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记得我刚说的,按时到达就行。”说罢,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提着自己的箱子往屋子门外走去,妈妈要锁铁栅栏,便送他出去。

    真没想到,我们才重新安顿下来,就要面临社交了。

    “爸爸,那个人说了什么?”普鲁图很紧张,毕竟关乎自己的未来,他问爸爸。

    “他是来找食死徒的。”爸爸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淡淡地说。

    果然,普鲁图身体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惊恐。

    “普鲁图?”我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沉默了很久,他才回答我。

    “你害怕?”

    “……没有。”

    “普鲁图?”

    “嗯。”

    “会没事的。你看爸爸,这么冷静,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谁知道爸爸是不是强装镇定。”普鲁图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长话,一字一句之间还是少不了颤抖。

    我用手肘捅了捅普鲁图的手,示意他去看爸爸,说:“你看爸爸的笑容,大概是我们得到了宽恕。如果我们有事,爸爸早就帮你收拾东西让你离开英国了。”

    普鲁图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认同了我的话,点点头,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模样,说:“我帮你去花园整理一下植物吧。”

    “好啊。”

    正要往外走呢,爸爸就叫住了我,他让我去奥利弗家找奥利弗,正好我留在他家的衣服也没有拿回来,我随即就走进了壁炉里。

    娜塔莉娅阿姨正打扫着好久没有居住的房子,看到我,对我笑了笑,又继续打扫了。

    “早上好,娜塔莉娅阿姨,伍德先生呢?”

    “伍德先生?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这孩子是跟我们家不熟吗?”娜塔莉娅阿姨停下了拖地的手,站直了身体叉着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

    “怎么……怎么了?”

    “伍德先生?伍德先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奥利弗从楼上走了下来,拍了拍我,回答了我的疑惑,“妈妈不想你跟我们家叫得这么陌生。”他说。

    “陌生吗?”我不解地看着奥利弗,问。

    打心底里我没觉得叫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反而我觉得还挺尊重的,要是对方没有觉得我这样叫不好,我是不会改称呼的。

    奥利弗没有说话,对娜塔莉娅阿姨挑了挑眉,把锅甩到了娜塔莉娅阿姨那里。

    “陌生!很陌生!”

    “那我改,下次见到他就叫维拉米叔叔。”我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敷衍着娜塔莉娅阿姨便拉着奥利弗去壁炉,娜塔莉娅阿姨也只能笑着摇摇头以表达她的无奈。

    “去我家。”我说着把他推进壁炉。

    “怎么了?”

    “今天魔法部的人来找我们了,爸爸让你去我们家一趟,像有话要对你说的样子。”

    被迫做食死徒已经够让人觉得难受的了,我们还要被魔法部的人找上门,这就更难受了,奥利弗没多问,抓了一把飞路粉就走进了壁炉。

    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紧急,奥利弗一到我们家就被爸爸带去了书房以至于比奥利弗晚进壁炉的我回到厄博斯庄园的壁炉后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客厅,我差点就以为我念错地址了。

    到了午饭时间他们才从书房出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饭点来临前一个小时做了饭,否则他们没在大战里英勇牺牲都要在家饿死。

    “斯凯达,我们明天要去魔法部一趟。”爸爸落座后,喝了一口水,对我说。

    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你们明天要去魔法部受审。

    “嗯,我知道。”我舀起一勺肉沫送进嘴里,猛地想到什么,立马又接着上了前话,“那你们该不会是要我去开店吧?别,千万别,我可不会做买卖。”

    “你在想什么?”普鲁图疑惑地看着我,说。

    ??难道不是吗?我可不知道他们只是为了出门就由爸爸给我通知一声。

    “我的意思是,你也要去。”

    什么??我?!我为什么也要去?!听到爸爸的话,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印象中我并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为什么魔法部还要叫上我?

    “不是,为什么啊?我……我做什么了吗?”

    “你没做什么。”爸爸从容不迫地吃了一口菜,淡淡地回答我。

    “不是,司法部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不想到了那里再被人戳穿。”

    爸爸愣了,不解地看着我,普鲁图和奥利弗却嘲弄般笑出了声。

    一直在看我笑话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我能忍吗?我不能!所以我提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普鲁图的腿上,普鲁图立马就大叫出声,接着弯下身子去吹自己的腿。

    大概人都是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模样,奥利弗看到普鲁图的模样,不自觉地嘴角更要上扬了几分,“你误会了,塞夫叔叔是让你去做证人。”奥利弗给我解释道。

    做证人?做什么证人?做谁的证人?

    “给谁做证人?”

    “我们。”爸爸、妈妈和普鲁图异口同声地说。

    噢……我大概懂了,就是给他们证明他们是被迫进入食死徒行列的,并且在后来帮助霍格沃茨获得了战斗的胜利吧。

    吓我一跳。

    “还有我姑姑……”妈妈担忧地看了爸爸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我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她。自从大战之后,我就没见到她了,她也能给我们做证人。”

    对了,梅里达,那天我们修缮完霍格沃茨,她只跟我一个人说了再见,就离开了,她也没说我要怎么去联系她。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达达?”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

    “那我们真的没办法联系她了。”

    “她这人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已经回荷兰了。”我随口说了一句。

    妈妈摇了摇头,脸上是坚定的神情,仿佛她知道梅里达在哪里,“我总觉得……她还在英国。”她说。

    嘿,妈妈也是神奇,她明明不知道梅里达身在何处,却能觉得梅里达还在英国。

    梅里达要是还在英国……那我猜她还在她那大得像别墅的房子里。

    “好吧,那我下午去找找她。”奥利弗坐在我对面,我说着用脚踢了踢他,他知道我在示意他,他便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在哪?”妈妈闻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惊喜了。

    “我不知道。”

    她立马又垂头丧气了下来,“那你怎么找她?”她说。

    “你总得相信我。”

    现在除了相信我,她也不能做点别的了,她无奈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梅里达是不是在那里,但那里是我唯一能找到她的地方了。一吃完饭我就带着奥利弗出门了——只是站在花园的一个幻影移形。

    来到梅里达家门外,就听到了黛克瑞拉骂骂咧咧的声音了。

    哈,好家伙,果然在这里!

    我敲了敲门,黛克瑞拉的声音立马停止。

    “梅里达?黛克瑞拉?是我,斯凯达。”

    “小丫头片子今天挺闲,小崽子不用去找工作吗?还是想在家啃着老家伙们的钱等着出嫁让奥利弗?伍德养着供着?”一听到是我,黛克瑞拉又开始用不好听的话回我。

    有一说一,梅里达不跟我在一起,我快要无聊疯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可以逗逗梅里达。

    经过我从霍格沃茨里学来的高超洗脑话术,我将梅里达劝说到我们家来住——爸爸妈妈一定会答应的。

    全家总动员去魔法部的法庭接受审判,这件事想想都有点刺激,我们都穿着正式,梳洗整齐后我们就出发前往魔法部。

    没想到多年以后来到魔法部,竟然是以食死徒证人的身份,上次来这里,我还是个哭着闹着非要跟妈妈来这里的芽芽。

    “记得这里吗?”妈妈问我。

    “怎么可能不记得。”

    必须得记得,这条路是还在小孩童的时候来过,那时候魔法部规矩还没那么多。

    “走吧。”妈妈对我们都笑了笑,想让我们放松下来,接着带着我们娴熟地走向司法部审判的法庭。

    我们是比他们给我们定好的点早了十分钟来到法庭的,但是那些要审判我们的人已经坐满在法庭里了。

    主审人听到我们进来的动静,抬起眼睛看了我们一眼,又低下头去翻动着他手里得纸张。

    好一会儿后,他抽出一张纸,念道:“塞夫?厄博斯,卡西奥佩娅?厄博斯以及……普鲁图?厄博斯。”

    “嗯。”爸爸淡淡地应了一声。

    “昨天你说,你们是被迫的,证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

    “斯凯达?厄博斯和奥利弗?伍德,是吗?”

    妈妈在后面戳了戳我暗示我应话,奥利弗很快反应了过来应了那个人的话,我也跟着应了。

    “你们请把事情叙述一遍。”

    奥利弗看了我一眼,接着便开始叙述那天伏地魔带着一众食死徒来我们家逼着我爸爸妈妈加入他们的事情,已经杀死了我爷爷后把普鲁图也带走了的事。

    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就那样,我叙述的跟奥利弗说的差异不大。

    梅里达也叙述了后面普鲁图被梅里达劫走才得以退出食死徒行列的事情。

    沙克尔在开庭前替我们家做了证实,证明了爸爸、妈妈和普鲁图最后是为霍格沃茨而战的。

    庭审最后,我们家都得到了赦免,妈妈也重新获得了魔法部的工作岗位。

    一切都像回到了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之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离

    从魔法部那里得来了我们家的赦免令后,没有麻烦再找上门了。

    同时,也因为这次大战,我们家忙碌了起来——许多人家里储备的药剂都不够用了,我们店里卖出的大多都是白鲜药剂,毕竟白鲜药剂对于伤口治疗来说是最有效的,也是最便宜的。

    药剂是有限的,白鲜很快就卖完了,我不得不每天都泡在魔药间里制作白鲜药剂。

    最后,仓库里仅存的一点的材料都用完了,花园里的白鲜还在生长,它还刚被种下去,要等上很长时间才能收成。

    “斯凯达,你在花园吗?”

    我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打理那些不久前才被我种下的植物幼苗,奥利弗的声音在我们家房子后门响起。

    “怎么着?”我大声回答道。

    奥利弗没有马上回答我,循着声音来花园找我,“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我给铃兰浇水说。

    “我还想弄完去你家看看你呢。”我给倾着洒水壶,任它给铃兰落水,头也没有抬地跟奥利弗说。

    其实并没有,我压根没想到要去找奥利弗,我还想着整理完花园里的事情就去魔药间看看店里有什么需要我调配的药剂。

    “我明天十点钟就要到车站了。”奥利弗说,语气里透露出了一些不舍,他从来不会吝啬感情。

    是哦,明天就是奥利弗回队里的日子了,早上十点钟就要在上次的那个车站上车走人,又得好久才能见面了。

    “嗯,我知道。”我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

    见到我不是那么在意的样子,他有些失落,低垂着眼眸,说:“所以我想问你,下午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

    “当然可以了。”我放下水壶,弯着眼睛对他笑着说。

    他一愣,马上又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的。”

    “为什么?怎么会。”

    “你这……花园不是挺多东西要做的嘛。”他扫视了一眼还算大的花园,说。

    “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快做好了。”

    “好,不急。”他对我笑了笑,往房子走去,“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好了来找我。”

    “没问题,大球星。”

    奥利弗为人低调,他不会喜欢我这样叫他的,但我这人就是欠,我就喜欢挑战别人的底线,他听到我这样叫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脸上就像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样。

    难道他忘了他的本职工作就是打魁地奇的?我比他还要疑惑。

    既然奥利弗明天就要回联队了,我也不想占用太多能跟他共处的时间,我删掉了许多花园的工作,只做了最基本的,就收拾工具去书房找他了。

    也许是跟我在一起久了,奥利弗受到了草药魔药家族的熏陶,他竟然开始翻阅我昨天在书房里看的。

    “你是在为以后退役转行做准备吗?”我靠在门边,打趣着他说。

    他猛地把书合上,回过头看着我,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害羞的模样,跟还是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表情一样。

    这真是太可爱了,我一瞬间又被带回了学生时代。

    “我……我没有……”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就说:“你真可爱。”

    奥利弗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又愣了,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明显,这让他变得更可爱了,我没忍住,走到他身边掐了一下他的脸,他便笑了,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走吧,去对角巷看看。”

    “看什么呀?”

    “看看你想买些什么,我趁离开前给你送个礼物。”

    “嘿,哪有人送礼物要我说想买什么的呀。”

    “那就只看看,不花钱。”他笑着说,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就放弃要送我分别礼物的想法了吗?奥利弗的想法太独特了吧。

    见我在原地站着,疑惑地看着他,他站了起来,说:“愣着干什么,快走吧。”

    我觉得,我已经跟不上奥利弗的脑子了,玩魁地奇的人脑子都这么灵光转得快的吗?

    “快走吧。”他双手搭在我肩上,推着我往外走去。

    好吧好吧,那就只看看不花钱——怎么可能。他能什么都不留下就回去联队我可做不到,我怎么说也得给他买点东西让他带回去联队天天睹物思我。

    总不能让别的小滑头女孩钻了空子。

    经历了一场大战后的对角巷恢复了以往的繁荣,人声鼎沸的模样不亚于我入学那一年,它没有留下大战前我看到的疮痍,相反,它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模样。

    摩金夫人长袍店、奥利凡德魔杖店、丽痕书店……等等这些店铺就算经历过一场劫难,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开着。

    对阿拉贝拉我总是保抱有遗憾的,她离开了英格兰去了威尔士,我们为了对方的安全都没有联系,我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我思考再三,推开了它的门。

    “叮铃。”

    “欢迎光临,今天真的好多人来买魔杖啊。是因为大战结束,大家的魔杖都有破损吗?”

    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个跟森林小鹿般灵动的声音响起,它是那么的熟悉,就像阔别已久的朋友。

    看来她回来了。

    “阿拉贝拉。”

    “斯凯达?你……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再一次相见,阿拉贝拉的脸上虽保留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感,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我心中百感交集,有不联系她而感到愧疚的感情,也有在没有给她及时帮助的无奈,,我站在门前看着她,迟迟不敢走上去跟她相拥。

    阿拉贝拉没有我那样的怯懦,她三步并作两步从柜台后面走到我的身边把我抱住。

    “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她抱着我说。

    “嗯,好久不见。”

    “我听乔治说你参与到大战里了,怎么样,有出什么事吗?”

    “你们两个已经见面了啊。”我感叹了一句。

    也是,他们两个就在对角巷开店呢,怎么可能不见面。

    “嗯,弗雷德……我真的没有想到。”

    “谁又想得到呢?我也不会想到终有一天他们两个会分开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说。

    “我也不会想到……乔治……乔治跟我……提了……分手……”

    “什么?!乔治?!他怎么……”

    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乔治和阿拉贝拉分手?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多恩爱啊,而且乔治也不是那种不重感情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分手啊。

    “他说他有他的打算,不想耽误我的前程。”

    “不想耽误前程?不是吧,这……怎么回事啊!我得去问问他。”

    “别担心我啦,你也别去找他麻烦,我没事的。”她语气轻松地说。

    阿拉贝拉也是一个喜欢用笑容掩饰悲伤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爱过最后分开,换作谁都不会愿意开心的,我也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只能抱抱她以示安慰。

    “别说我啦,你跟奥利弗怎么样?”

    “不错,我们挺不错的。”

    “那就好。”她欣慰地笑了笑,“至少你们没有因为大战分手。”

    虽然这样挺伤人的,但是,我还是举起了手,给她看我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还在呢。”我炫耀般说。

    “他今天来了吗?”

    “来了,我让他先去找乔治。”

    “噢,这样啊……”她又有些失落,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那你快去找他吧,别让他等太久了。”

    她洗去了以前的任性,变得知性了许多,但这已经不是我记忆中能跟我因为任性而玩得很开心的阿拉贝拉了。

    我也没有理由多停留,点点头便离开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罗恩毕业后竟然跟乔治一起打理笑话商店了,我因为从阿拉贝拉那里听来的事情,不那么想跟乔治和罗恩说话,走进笑话商店后我就拉着奥利弗离开了。

    因为心里有阿拉贝拉跟乔治分手的事情,我没什么心思去逛对角巷了,我给奥利弗买了些密封的糕点,又给他买了双手套给他做备用,便跟奥利弗回家了。

    回到家后奥利弗也跟我说了阿拉贝拉跟乔治分手的事情,他还跟我说了乔治没有告诉阿拉贝拉的打算。

    乔治竟然想娶安吉丽娜·约翰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他跟阿拉贝拉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竟然说分就分了!这谁甘心啊!我都替他们感到不甘!

    不过……换个角度想……其实……乔治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吉丽娜对弗雷德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乔治失去了他最爱的兄弟,他可能是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去缅怀一个特殊的人。

    都是伏地魔的错,他就不该被生出来,这么说来……到底还是他父母的错?总之……伏地魔回来后就造就了这么多的悲剧,他大概死了都不会觉得遗憾吧,至少他自己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而且都是不好的。

    奥利弗第二天就要走了,我从来不需要担心他的行李有没有收拾好,他总是会未雨绸缪,不会有东西遗漏的,我只需要把我要送给他的东西收进一个袋子里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好。

    大战之后我的睡眠都变得很浅,我总担心有人会来报复我,以至于我想着奥利弗十点钟要到车站,在七点还没有到我就醒了。

    七点钟对我来说不算是最早的一次,我有一次因为梅里达三点不睡觉去厕所的开门声把我吵醒,我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带着魔杖出去想抓贼,差点把梅里达石化了。

    醒来后我还想入睡,但我翻来覆去,睡意却一次次减少,我无奈之下只好起床,趁早我说不定还能做一些花园的工作。

    我给花园里的花浇了一遍水后妈妈才下楼来,也许是魔法部复工后只顾着处理魔法的问题了,对于麻瓜物品滥用没那么在意了。

    “早安,妈妈。”我走进屋子里,脱下手套跟妈妈说,“需要帮忙吗?”

    “早啊,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去送送奥利弗。”

    “以前不都是睡剩下半个小时才起床的吗?”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大战后我就很难有个安稳觉了。”我淡淡地回答,洗过手后便去帮妈妈热锅。

    “委屈你了,小甜心。”她语气心疼地说,从保鲜柜里拿出一碗面糊,“你需要薰衣草吗?我下班去给你买点。”

    “算了,论安眠,没什么比芙蓉送我的蜡烛好使。”

    “芙蓉?她好像是个很美的女孩。”

    “是啊,有空去古灵阁找她玩。”

    爸爸和普鲁图的作息跟以前的一样,到了那个点才下楼来,而我已经吃完早餐了,我帮着收拾了一些已经用完了的盘子去洗,换了件衣服我就去找奥利弗了。

    奥利弗似乎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在最后半个小时才会起床,他看到我出现在他家壁炉时那惊讶的小表情我永生难忘。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他自然接过我手里的袋子,问。

    看他眼睛里闪着的一点亮光,他该不会以为我特意调了个七点的闹钟起床来找他的吧。

    “睡不着了。”我指着他手上拿着的袋子,说,“记得带去联队,你总是会顾着训练错过饭点。”

    他愣了愣,打开袋子看里面的东西,然后笑着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谢谢。”

    “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

    “那我们出发了?”

    “还早。”

    他就不想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跟我在伦敦的街头走一走吗?

    “我们可以在伦敦的街头走一走。”我提议道。

    “噢!”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我没想到。”

    唉,还以为奥利弗因为跟我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了解风情了,结果他还是啥也不懂的样子。

    我们走在车站外面的小道上,谈着小时候跟爸爸妈妈们走过的有趣的路,掐着点回到车站里。

    那辆驶向普德米尔联队的车已经启动了,只是还没有发车,奥利弗得队友们也都在车站里等着车,他们坐在长椅上谈笑风生。

    “好了,快去吧。”我替奥利弗整理了一下他西装的领子,对他笑着说。

    奥利弗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依依不舍地看着我,许久后轻啄了一下我的下唇,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奥利弗,走了!”

    汽车已经启动了,他的队友们怕他错过回去的车,大声喊他。

    他看了他的队友们一眼,把一个袋子递给我后对我眨了眨眼睛,提着行李跑向那辆开了门的汽车。

    站在原地,我看着车彻底驶出我的视线我才不舍地离开。

第一百五十五章 葬礼

    大战结束至今,爷爷的葬礼还没有办。其实并没有人忘记了这件事,只是时间和金钱上不太充裕——一回来我们就花了不少钱在买植物活苗上,店里又有很多人来买东西,我也忙着调配魔药,确实是忙活不过来。

    而现在我们就没有那么忙了,魔药能调配的已经调配好了,该来买药的也都买完了,店里的工作又变少了,我现在也只需要每天打理一下花园的植物就好了,我甚至还能抱着卢莫伊坐在爷爷昔日休息的摇椅上想事情。

    “卢莫伊。”我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跟着摇椅摇着,叫着卢莫伊。

    “喵。”卢莫伊懒洋洋地答应道。

    “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休息了。”

    “喵。”卢莫伊又懒洋洋地应了我一声,挪了挪身子往我肚子钻。

    “斯凯达,躺在这发呆呢。”

    正在阳光下放空着自己,普鲁图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几点了?”我没有睁开我那闭着的眼睛问。

    “三点。”他淡淡地回答道。

    三点?好家伙还没下班呢就跑回来玩了,难得啊,难得普鲁图这么调皮。

    “哟,偷懒回家来也不害怕被爸爸发现啊。”

    “爸爸说回来的。”

    ???不是,爸爸竟然这么通融?主动说自己回来的?!

    我坐直了身子,抬起头面露惊讶看着普鲁图,正因我坐着的是摇椅,我坐直身子的时候从摇椅上摔了下来。

    谁又会想到我会从摇椅上摔下来呢?普鲁图也没有,他看到我摔下来,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我起来。

    “没事吧?”

    “别管我。你说爸爸主动说回来的?”

    “对,让我来叫你进去来着。”

    爸爸三点就关店回家?那肯定是有什么事。那我怎么能怠慢了自己的好奇心呢?

    “那你还在这看着我晒太阳!”我捶了一下普鲁图的手臂,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客厅。

    “不是,你不是从来都不急不慢的吗?”

    “人是会变的!”

    普鲁图疑惑地看着我,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在我身边。

    客厅里,爸爸拿着一张纸,跟妈妈讨论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我几乎不会看到他这样笑,也不知道今天他听到了什么让他这么开心的好事。

    “爸爸,怎么不见你也对我笑那么开心呢?”我打趣着爸爸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战之后我胆子大了许多,或者说是没大没小了许多,我竟然敢给我爸爸打趣了。

    显然,我亲爱的爸爸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敢打趣他,他的笑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我。

    我的脑子知道我应该停下来,但我的嘴像有自己的想法,我没克制住,脱口而出:“怎么?还魔怔了?看什么呢?”

    “快闭嘴!”普鲁图站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模样比我还紧张。

    啊啊啊我这不争气的破嘴巴!

    出乎我意料的是,爸爸竟然没有说教我,他的笑容很快就恢复了,他朝我招了招手,说:“正好你来了,来看看。”

    他不会是用最美丽的笑容给我看我最悲剧的死法吧?我胆战心惊地迈着小步走过去,希望能让自己不那么早结束掉生命。

    只是我自己多想了,爸爸让我看的是一列清单,上面写着一些物品,我并不知道爸爸要这些物品来做什么,看到上面写着“黑白肖像”我就猜测是跟爷爷有关的。

    “这是什么?”我问爸爸说。

    “爷爷的葬礼不是还没办吗?趁着有空就安排一下。”

    爷爷的葬礼!爸爸还记得!这太好了!我以为爸爸想就这样让它过去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跟他提一下呢。

    “瞧你那小表情。”妈妈看到我脸上的惊喜,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爸爸怎么可能忘记呢。”

    “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办爷爷的葬礼,我就以为你们忘了。”我委屈地嘟着嘴说。

    “怎么会。”

    “你想把爷爷埋在哪里?”爸爸拉着我坐在沙发上,问。

    “我还能选的吗?”

    厄博斯有个自己的墓园,用来埋葬厄博斯的人,同样的,厄博斯的人也都只会在厄博斯墓园里埋葬,爸爸这话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

    “墓园的位置还有很多,你想把他的排在哪里?”

    “你跟爷爷的关系最好了,由你来安排肯定是没错的。”

    由我来决定爷爷埋葬的位置?那不太合适吧,而且我喜欢的位置爷爷不一定喜欢啊。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爷爷生前最惦记的就是奶奶了呀!

    “不如把爷爷和奶奶合葬吧。”我提议道。

    他们三人都愣了一下,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最后把视线锁定在我身上。

    “你太聪明了。”

    爸爸拉着妈妈的手,带着那张清单纸跑上楼去。

    干嘛呢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啥也不说,我看了看普鲁图,普鲁图对我耸了耸肩。

    哈,没想到终有一天普鲁图跟我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后来的几天,爸爸都让普鲁图一个人去开店工作,我做完了花园的工作偶尔会跑到店里去看看普鲁图,逗逗他,爸爸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跟我们说他去了干什么。

    好些天过去了,爸爸终于没有再天天跑出去而留下普鲁图一个人在店里工作了,他告诉我们周末的时候就给爷爷举办葬礼,这几天要去墓园把奶奶的棺材挖出来,给奶奶换一个大一点的棺材,好放下两个人。

    噢,奶奶,她生前我没跟她说过太多的话,她对我虽然很好,但她跟普鲁图的感情比我跟她的感情深一点,所以在墓园挖奶奶棺材的那一天我不是那么想去,尽管我知道这样挺不好的。

    说不做我就真的不做,在他们去墓园的那天我就真的没有去,从墓园回来的普鲁图眼睛红红的,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数着日子,再过没几天,葬礼就会到来,我看过爸爸邀请的人的名单,爷爷生前性格古怪,没有朋友,所以没有邀请来的朋友,只有厄博斯的亲戚和跟厄博斯交好的一些家庭来。

    名单上有德拉科,我对此很满意,自从大战后我就没有见过德拉科,连偷偷溜去马尔庄园看看他的胆子都没有。

    但是……名单上也有帕金森一家,也就是说,潘西也回来,我跟潘西的关系在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已经弄僵了,葬礼那天估计见了面会很尴尬,毕竟一天并不能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也不知道德拉科跟潘西关系怎么样了。

    一天,爸爸比我要早来到花园的摇椅上坐着摇椅慢慢摇,我敢怒而不敢言,我以为这张摇椅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可恶!

    看爸爸脸上的笑容,我猜测今天的阳光温度刚好,他心情一定不错,我想或许我能提出我的小小要求。

    “爸爸,我想去看看德拉科。”我小心翼翼地说。

    爸爸那闭上的眼睛听到我说的话后立马睁开了,用一个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我也拿捏不好他眼神里的意思。

    为了提高可能性,我露出了一个我自以为很甜的笑容,用嗲嗲的声音说:“爸爸?你……你怎么说?”

    他依然是那样盯着我,没有说话,我的头皮在他那复杂的眼神下不断发麻。

    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没……没事了,我突然又不想看。你……你当我没说过哈,没说过。”我笑着转身就要离开,我可不能一直面对着爸爸那个表情,我大概率会当场死亡。

    “斯凯达。”

    惨了惨了,爸爸叫我了,我要死了,我竟然敢跟爸爸提出这种要求,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转回来。”

    就算是大战后稍有提升的胆量,我的胆子还是很小,在爸爸的厉声命令下,我快速转回身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跟你朋友隔绝开很残忍?”

    哇,冤枉啊,我哪里敢这么想啊!

    “没有!绝对没有!”我用坚定的语气回答。

    “但我觉得。”他说着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吧,去马尔福庄园。”

    诶?爸爸……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

    我开心了,蹦起来抱住了他,用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声音嗲嗲地说:“爸爸最好了。”

    爸爸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泛起红晕,双手把我扒拉下来,让我别闹。

    马尔福庄园没有像我们家那样恢复到原本的模样,我站在马尔福庄园的铁栅栏门外,总感觉马尔福庄园比别的地方都要凉飕飕又阴森森的仿佛有一层黑雾笼罩着马尔福庄园。

    来给我们开门的是德拉科,他看到我时眼睛里露出了喜悦,却在看到我爸爸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掩盖了见到我的喜悦。

    “快进来吧。”他带着我们走进了房子里。

    不仅是外面,连他们的房子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走进房子里我就觉得很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我的喉咙那样,也正因如此,我跟德拉科聊了没多久我就跟爸爸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大战后的德拉科没有像多年前那样老爱跟我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他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依旧没有放下心里的骄傲。

    德拉科跟我说,他跟潘西没有结果,甚至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他们很默契,默契到能各自知道分开。

    原来大战后明明可以更惺惺相惜,他们却选择了分开,一对是因为兄弟的死亡,一对却是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没有结果而默契分开了。

    我感谢奥利弗对我的照顾与保护,听了这些分开的消息,我更加珍惜跟奥利弗之间的感情了。

    从马尔福庄园回来后,我每天都掐着表,计算着葬礼日的到来,终于在我的期盼下,葬礼日如期而至,早上我起了个大早,换上了很少会穿到的黑白的礼服,挨个拍门去叫普鲁图、爸爸、妈妈和梅里达起床。

    梅里达难得地穿着很正式的黑白礼服,我多少有点不适应,吃早餐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来强迫自己适应一下她这副模样。

    据说她在离开德国前的穿着跟我们日常的穿着无异,我实在很难想象到吉普赛以外的梅里达。

    葬礼是在厄博斯墓园隔壁的那块小空地举行的,爸爸跟普鲁图在前两天已经将那里布置妥当了。

    当天有非常多人来,我敢说我就算参加盛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么多人的盛宴,或许是因为多了我妈妈那边跟我们家交好的亲戚吧。

    今天是晴天,是爷爷喜欢的天气,因为晴天有助于植物的成长,在晴天给爷爷做葬礼,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没有多少人知道我能让花盛开,在奏乐悼念爷爷的时候,我让一整块空地开满了薰衣草和茉莉花——希望爷爷能安稳入睡。

    奶奶的墓碑被拿掉了,换上了一块更大的墓碑,上面刻着:此处躺着伟大的魔药师德玛特·厄博斯和他美丽的妻子伊莎贝拉·厄博斯。

    潘西跟我想的一样,跟帕金森先生和帕金森夫人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参加完葬礼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别往心里走啦……你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阿拉贝拉知道我跟潘西之间发生的事情,她看到我站在那里看着潘西跟她家里人离开便过来安慰我。

    “嗯,我知道。”我淡淡地回答道。

    我也就只能把这件事情看淡一些了。

    “不过……确实很惋惜,你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都是伏地魔的错。”

    “别提那个名字!”

    ??都结束了,她还在害怕这个名字?不至于吧。

    “我偏要。伏地魔,伏地魔,伏地魔。”

    “闭嘴啦!”

    “伏地魔!”

    “你太讨厌了!”她笑着打了我的肩膀一下。

    “你也试试。”

    她犹豫了许久,张了张嘴又合上,来回三两次后,才完完整整地叫出了伏地魔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或许我该像你说的,把事情都往前看。”

    “没错。”

    “你也该往前看。”阿拉贝拉拉着我的手,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看着我,“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你不要执着于跟帕金森的感情里。”

    跟我讲大道理的阿拉贝拉是我很少会见到的,自然会觉得好笑,我没忍住笑了,看着她那严肃认真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

    阿拉贝拉因为我得笑而怀疑我并没有认真听,甩开我的手,说:“我走了,还要回去开店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哭红的眼睛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虽然我知道乔治有娶安吉丽娜回家的意思,但我没想到安吉丽娜居然会同意嫁给乔治,毕竟安吉丽娜喜欢的人是弗雷德不是乔治啊,弗雷德和乔治还是不太一样的呀,自然我更是不会想到婚礼会来得这么快。

    乔治的婚礼有邀请一向跟他妈三个人玩得好的人来参加,包括了阿拉贝拉。

    阿拉贝拉穿着一件露肩的米白色及地礼裙,很是正式,我从未见过她会把这个场合看得如此重,就连三强争霸赛那年的圣诞晚会都没见她穿得这么隆重。

    前男友的婚礼,或许是该穿得隆重点。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牧师看着座下的观众,问。

    听到这句话时,我有些担忧,害怕她会感到刀子割心脏般难受,便转过头去看坐在我身旁的阿拉贝拉。她昨晚是在我家度过的,在我房间里抱着我哭了一整个晚上,以至于此时她的眼睛肿肿的,她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乔治,紧咬着的下唇不禁颤抖。

    “我愿意。”坐在下面的婚礼观众都齐声回答,阿拉贝拉也跟着小声回答。

    “贝尔?”我轻声叫了她一下。

    “嗯?我没事。”她强忍着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对我笑着说。

    看到她那副模样,我还挺心疼的,我握住了她的手,放柔了声音,说:“你知道的,在我的面前,你永远不需要这么坚强地忍着。”

    “嗯,当然,我知道。谢谢你,斯凯达。”

    我还想说些什么,牧师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信息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而没有说出我还想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凑这种热闹,就爱看人接吻,这么说来,我的癖好还挺奇怪的。

    乔治跟安吉丽娜两个人都像是第一次接吻一样,对彼此笑了一下,才客客气气地吻在了一起,一点都不像是一对爱人该有的样子。

    阿拉贝拉可不如我一般看得起劲,待乔治和安吉丽娜结束了接吻的流程,我回过头来想和阿拉贝拉讨论一下,我却发现她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她用手巾擤着鼻涕,手巾把她嘴唇上的口红带到了脸上到处都是。

    还挺好笑的。

    “嘿,贝尔。”我伸出手去,擦了一下她脸上的口红,笑着说,“你的气色挺好的。”

    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在暗示她的脸上有口红,还呆呆地看着我,红肿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我只好把沾着她脸上口红的指腹展示给她,她看到后,连忙找人借了一面镜子来看自己的脸。

    “梅林的胡子!斯凯达,你竟然让我的脸脏了这么久!”她破涕为笑,擦着自己脸上的口红说。

    “不脏啊,很好看,很有特色。”看到阿拉贝拉在这场婚礼上的第一抹笑容,我配合着没有还手。

    “你真的是!”

    “别打了,别打了,挺疼的。”我挡着她的每一次手掌袭击说。

    乔治和安吉丽娜的婚礼在我和阿拉贝拉小幅度的打闹下结束了,阿拉贝拉一刻也不想多待,婚礼结束她就像离开了,并不打算留下吃晚饭。

    我很心疼她,想跟她一起离开,奈何奥利弗也在这个婚礼上,他还是乔治的伴郎,不跟我一起离开,我不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己离开,只能一直焦躁地坐在这里吃饭等着晚宴的结束。

    比等待晚宴要结束还要难熬的是,这里有不少人是我认识的,他们都来找我搭话,聊天,尤其是赫敏、罗恩、哈利和芙蓉,他们都是我在这里最喜欢的几个人,我又不好意思敷衍他们的话,心情又很急躁。

    好不容易我等到了乔治喝醉了酒,安吉丽娜不得不匆匆结束了这场晚宴,我才得以从焦躁的心情中解脱出来。

    奥利弗一放下酒杯回到我坐着的地方,刚张开嘴想跟我说什么,我就拉着他的手幻影移形回厄博斯庄园的花园。

    因为晚宴结束得很晚,我们也回去得很晚,厄博斯庄园里只有我房间是有亮起的灯的,阿拉贝拉估计是去我的房间了。

    为了不吵醒已经睡着的他们,我和奥利弗轻手软脚地打开家门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阿拉贝拉抱着自己膝盖坐在我的床上,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已经憨憨入睡的卢莫伊。

    噢,哭泣的时候没人安慰的女孩也太可怜了。

    我走到阿拉贝拉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你知道的,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这下子阿拉贝拉就克制不住了,她抱住我,哭泣着说着什么,说的话被哭泣声模糊了许多,我勉强能听清她在说什么,“我好难过,我好爱他,但他娶了别的女人。我虽然能理解,但我还是好难过。”这大概是她说的话。

    “嗯,我知道,我知道。大战之后好多事情都发生了变革,大家都不想的。”我柔声安慰着她说。

    “我想哭,但是我怕吵醒你的爸爸妈妈,卢莫伊还不让我抱,我连个能抱着哭的活物都没有。”她委屈巴巴地抱怨着。

    哈哈哈哈卢莫伊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它对我来说是很乖巧懂事的,至少我每次不高兴的时候它都会任我抱着,好家伙原来到了别人那里就不是这样了。

    “萝丝莉亚不是在那嘛,它挺乖的呢。”

    “它,它爪子好锋利,我不敢碰。”阿拉贝拉委屈巴巴又一本正经跟我解释着不去找萝丝莉亚要抱抱的样子也太可爱又好笑了,我没忍住大笑出声,她立马止住了眼泪,不解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的,要是你跟乔治在一起,他虽然对你很好,但是满心都是对弗雷德的愧疚而想着那个计划你也不会开心的。”

    阿拉贝拉似乎觉得我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转了转眼珠子思考了一番,便噙着泪点了点头。

    “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好好睡上一觉,把你这肿的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的眼睛养好回家见你的爸爸妈妈,免得回去你的爸爸妈妈说你来厄博斯庄园受了苦。”

    “知道了啦。”说着她就拉着被子往里面躺。

    我其实更想一个人享受这张柔软得大床,但看在阿拉贝拉不开心的份上,我还是愿意跟她挤一挤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是否

    在店里的东西都安置好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作出登记改变了,爸爸就不会去店里跟普鲁图一起工作享受亲子时光了,他天天在花园跟我抢着爷爷的摇椅,而且每次都在我快要做完花园的工作想躺下时才会来。

    可恶的男人,早不来晚不来,要是一次两次我还会觉得是偶然,关键是连续几个月都是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家有一个从前几辈遗留下来的毛病,就是缺钱,因为缺钱我们家的店都会开着,就为了多赚点钱。虽然现在并不缺钱了,但还是为了能多赚点钱,周末依旧去开店的习惯还是保存下来了,而且是爸爸亲自上阵,就为了给普鲁图一个舒适的周末放松放松。

    而正因为爸爸不在,我才有了跟他作对的胆子,一个邪恶的计划早就在我心中萌芽了。

    像往常一样,我在同一个点醒来,装作跟平常无异的模样,跟普鲁图边吃早餐边斗嘴,接着被妈妈说一番,不让爸爸起疑。

    计划顺利!

    吃完了早餐爸爸还没有去店里开店,我想等爸爸离开了立刻实行计划,因为我一旦开始工作了我就想做完了再做我想要做的事,但是爸爸一直不走,我又不能让自己暴露了,无可奈何,我只能动身前往花园了。

    “爸爸走了来叫我。”我靠着普鲁图的耳朵小声说,接着若无其事地离开。

    唉,土生的植物我都要浇完水了,爸爸怎么还不走啊。

    越是等不到爸爸离开,我的心情就越焦急,更加没有了要继续工作的想法。

    我以松土为名义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普鲁图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我旁边的摇椅上,一摇一晃地,懒洋洋地说:“爸爸走了,你瞒着他要给他准备什么惊喜?”

    “惊喜?你在想什么?”一听到爸爸离开的信息,我一边说着一边丢下了铲子,站起身来朝普鲁图走去,“起来。”

    “怎么?坐一下还不让了?”他抬了抬眉毛,说。

    “让,你起来。”

    “你让我坐我起来做什么?”

    “你不起来待会别怪我啊。”

    普鲁图依旧不以为然,他闭着眼睛,加快了摇椅摇晃的速度,像在挑衅我。

    挑衅我?认真的吗?我斯凯达是你普鲁图能挑衅的?

    从小我最不怕的就是普鲁图,长成一个窝里横的小丫头后我更加不怕他,我抽出魔杖,对着那张摇椅念了个咒,那张摇椅便散成一根一根的棍子,普鲁图也摔在了一摊木棍上。

    “我提醒过你了。”我对他挑了挑眉,算是回敬他对我的挑衅,得意地勾起嘴角我又继续去松土了。

    哈,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松土都能让人心情愉悦呢。

    “斯凯达你干嘛!”他从棍子堆里爬起来说。

    “这就是我这一个星期的计划啊。”

    “为什么?”

    “这你就要问爸爸为什么总是要跟我抢摇椅了。”我耸了耸肩,说。

    “就因为这事?”

    “对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普鲁图大笑了好长时间。

    或许在平时他的笑声能成功挑衅我,但此刻,不不不,我的心情好着呢,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引爆,我没有理会他,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奥利凡德,那个女孩,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怎么跟韦斯莱分手了?”

    嗯?普鲁图怎么突然关心起了阿拉贝拉的事了?他不是从来不跟别人说话的吗?我记得在霍格沃茨他跟阿拉贝拉都没有怎么说过话吧。

    或者说……在乔治婚礼的前后几天,阿拉贝拉都在厄博斯庄园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跟普鲁图聊天了?

    好家伙,聊天还要背着我的。

    “因为弗雷德去世了,他在大战中死了,乔治想娶了安吉丽娜·约翰逊来缅怀他亲爱的哥哥。”我装作没有一丝好奇,低着头铲着土说。

    “你觉得,我会终生不娶吗?”

    ???普鲁图今天的问题跳跃度也太宽了吧,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疑惑地看着他,我希望问号已经从我的眼睛跳出来在他面前跳着踢踏舞了,这样他就不会不理解我的眼神了。

    可能我的眼睛里的问号已经跳出来在他面前跳着踢踏舞和芭蕾舞混合舞蹈了,他思索了一下,说:“我只是想到,要是我不结婚,厄博斯是不是就没有后代了。”

    “你没有后代,我还可以有的嘛。”我安慰性地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

    普鲁图有些嫌弃地扫了扫肩膀上的泥土,小声说:“也不是不行……”

    “你觉得,奥利凡德,那个女孩,还会喜欢上别人吗?我是说,她以前跟韦斯莱感情这么好,又是因为外力分开的,她还会喜欢上韦斯莱以外的人吗?”

    嘿,这话怎么又跳回来阿拉贝拉的身上了?我都快被绕懵了,但还好,我斯凯达,逻辑大师,能够处理好普鲁图给我抛出的难题。

    “我怎么知道。”我丢下铲子,瞪着他,“就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阿拉贝拉?你要是喜欢,你大可以叫她阿拉贝拉,而不是奥利凡德,那个女孩。”

    “不,你误会我了。”他大概是真的被我误会了,反驳的语气有些着急,“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好奇,问一问。”

    “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呢,我是很开心的,你老实承认得了,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他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敲了一下我的脑壳,甩下一句“我才懒得理你”就离开了。

    太好了,普鲁图终于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

    但是……阿拉贝拉?这条路估计有点难走哦,阿拉贝拉虽然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乔治身上花的感情可一点都没少,而且她绝对是一个深情的人。

    她这么爱乔治,跟爱人就这样因为大战的变革而分开了,搁谁都会不开心不甘心不乐意,反正我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我是会不乐意的。我不是,阿拉贝拉是啊,她可会体谅人了,她估计要好长时间才能从跟乔治的感情里走出来。

    在这段时间里,普鲁图都只能默默地对她好,而不能直白地去追求,否则随时会丢掉给阿拉贝拉留下的好感。

    唉,普鲁图太难了。

    不过,他一定能追到阿拉贝拉的,我相信!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探望奥利弗

    日子每天都是风平浪静的,这是我在大战时所希望会发生的,但是我发现,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会感到多么的无聊,我开始怀念在霍格沃茨里发生的小灾难了。

    奥利弗去了联队里进行训练后,因为联队训练加紧了许多,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跟我写信和用双面镜通信了。

    几个月了,我只有通过偶尔收到他寄来的信和每月两次的双面镜通信才能联系得上他,维持感情。

    一个伟大的厄博斯曾经说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上,所以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找活做,花园的工作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容易忘事,我忘了日子,也忘记了奥利弗今年是有比赛的。

    我在花园里一边挖着土,一边用恶言恶语咒骂着那些有着灵活身子的小胖虫子,娜塔莉娅阿姨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我被吓了一跳,我可从来没有在娜塔莉娅阿姨面前说过粗口,这样太毁形象了。

    在淑女面前不说粗口是我的底线。

    “嘿……娜……娜塔莉娅阿姨,早,早上好。”我丢下铲子,用脏手对娜塔莉娅阿姨挥了挥手,跟她打招呼。

    “在忙什么呢,斯凯达?”娜塔莉娅阿姨并没有第一时间指出我的粗口毛病。

    “挖,挖虫子呢。很脏的,要不你先去客厅坐着吧,我洗洗手就来找你。”

    “噢,好的。不过,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我是想来找卡西奥佩娅聊聊天的,大战后我们都没怎么聊过天。你知道的,她太忙了。”

    “噢,是的,我知道,娜塔莉娅阿姨。”

    “你也很忙。”娜塔莉娅阿姨说道,这话本应该是问句,娜塔莉娅阿姨的话里却听不出一丝疑问的意思。

    “我?我还好吧。”

    “你每天都有数不完的工作做,卡西奥佩娅都跟我说你大战后比以前勤奋了很多。我想……是因为厄博斯老先生的事情吧。”

    啊,其实并不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花园里的东西也是我做来做的,现在只是多了魔药间的工作而已。

    在大战结束的时候确实比较忙,但现在魔药间的工作少了,我自然而然闲了下来,我暂时也没有心思像爷爷一样每天闷在魔药间里做魔药和草药的学术研究,就更闲了。

    好吧,我也是意识到自己不能像咸鱼一样天天混日子等着爸爸每个月给我发工资,我才给自己找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做。

    “好啦,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周末一起去看比赛吧。”

    ??比赛?什么比赛?我愣住了,绞尽脑汁思考了许久后都没有想到是什么比赛,才弱弱地给娜塔莉娅阿姨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还说你不忙呢,你都给忙忘了。周末是普德米尔联队对战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魁地奇比赛。”

    普德米尔联队对战霍利黑德哈比队!对哦!我怎么给忘了!这是普德米尔联队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

    “哈,差点就忘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周六早上八点我来你们家接你。”

    “伍德……维拉米叔叔也去吗?”

    “当然啦,他虽然很少说出来,但他对奥利弗的关心可一点都不少,像你爸爸对你那样。”

    “好!保证准时起床。”

    娜塔莉娅阿姨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希望她不会跟我妈妈说我说粗口的事情。

    周末是普德米尔联队的比赛,我可以去看,我有了个盼头,连挖开土去抓里面灵活的虫子都不会说粗口骂它们了,认真工作的每一天变得比平时充实了许多,在充实的日子里,周末也来得更快。

    按照约定,我六点半就自然地醒了过来,尽管我并不想这么早醒来,我完全可以在七点醒来,赖一会儿床再起身,在七点五十分前洗漱打扮吃完早餐。

    但是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起床吧。

    在指针刚好指着八点的时候,娜塔莉娅阿姨出现在了我家的壁炉里。

    太准时了。

    维拉米叔叔似乎早就去了普德米尔联队找奥利弗谈天了,我跟娜塔莉娅阿姨来到给普德米尔联队休息的帐篷时,维拉米叔叔已经和奥利弗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了。

    很久不见父亲的奥利弗肯定很想念自己的父亲,他跟维拉米叔叔聊天专注到我坐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现我。

    在维拉米叔叔多次暗示下,奥利弗终于发现了我,他看到我时眼睛放出来的光芒让我感到很开心,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只为我一人发光一样的感觉。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

    “你猜怎么着,我确实不知道。”我打趣他说。

    “你呢?”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甚至一整个星期都没有想到过你。”

    奥利弗抬了抬眉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觉得我被挑衅了。

    为了避开大家的讨论,奥利弗带着我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看着天上跟他的笑容般灿烂的阳光发呆。

    他好像很喜欢在太阳底下发呆,我也很喜欢看他在太阳底下发呆,每当他沐浴在金色阳光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种本就是太阳之子的感觉。

    “斯凯达,我们队的首发守门员,他打算打完这一个赛季就转成替补。”他躺在草地上,有意无意地看我,说。

    “为什么?”

    “不知道,打不动了吧。运动员的体力会因为年龄的变大而减少的,我到了那个年纪也会转打替补的。”

    “好吧。信息确认了吗?”

    “大概不会有错了,他跟经理申请了。”

    “经理同意了吗?”

    “经理还没说,不过他会考虑到这一点而同意的。”

    “嗯,好的。”

    “这几个月来,我一分都没有花过我收到的工资,到现在为止已经小有积蓄了。要是我能转成首发队员,我没多久就能买到房子。”

    “没多久就能跟我办婚礼了。”

    “没错。”他迎着太阳露出了一个跟太阳一样温暖的微笑,微笑虽然不大,但很灿烂,跟太阳撒下来的金光不相上下。

    “但是……我这个月……都没有比赛。”

    “这不就浪费你的才能了?”

    奥利弗常常会因为我的一些话而笑,他笑了两声,坐起身来抱着我,说:“我哪有什么才能,只是刻苦训练而已。”

    “刻苦训练是给一个天才的加分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想过离开

    从比赛场地探望完奥利弗回来,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更认真地工作了,我没有再给自己找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做以显得自己很忙,我像爷爷一样在魔药间做着学术研究——只是把他那本笔记里写的魔药都调配一遍而已。

    每天都调配一遍以此来加深记忆,以后制备魔药的时候就不用老是看书了。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圣诞节还没到呢,我就开始感到无聊了,虽然魔药学术研究很让我感到充实,但我有时候也想找点新的东西来让自己惊讶一下。

    还以为圣诞节奥利弗会回来跟我一起亲亲热热又开开心心地度过一个圣诞节,谁知道因为这次大战而耽误的各种训练都要慢慢的补回来,所以圣诞节的假期奥利弗是不可能有的了。

    知道这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后,我更加一颓不振了。

    这真的太难顶了呀,换谁谁都会不开心的。

    这时候正好是有事情干又不愿意干而被动闲得发慌的时候,有这时间,我不禁开始思考,我真的有好好履行厄博斯花园栽培者和魔药间工作者的义务吗?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只要我在家,他就会把花园里的植物全权交给我打理,他很信任我,所以不怎么会检查花园植物的情况,当然,有我斯凯达的地方,植物都不会有事的。

    尽管他很少会在花园里工作,但他每天都会在魔药间研究魔药和草药,以更正前人留下的笔记。他到死亡来临的那天都在跟魔药和草药打交道,是实实在在地履行了厄博斯花园培育者和魔药间工作者的义务。

    而我,虽然每天都会将花园当天要完成的工作完成妥当,但我并没有像爷爷那样,带着草药在魔药间里做研究,更正爷爷的草药笔记,更没有研究魔药,每天都混吃等死,不务正业地。

    这么说来,我确实愧对于厄博斯的传统家业。

    尽管我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但我依旧不能静下心来做我该做的工作,每天是否会做这些工作都是由我当天的心情决定的。

    按照这样下去,厄博斯迟早会名灭于巫师界。或许在多年以后,有人说起厄博斯,大家都不晓得厄博斯是什么,仅仅知道那是一个姓,却不知道它曾经是一个草药和魔药的传承家族。

    或许有人会知道,甚至还会知道斯凯达,那个毁了厄博斯的女人。

    不,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的行为太容易被自己的心情所影响了,我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做事情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我想……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

    “爸爸,我跟你说件事。”

    早上我在花园里除着草的时候萌生了一个想法,我忙丢下小锄头跑去书房找爸爸商量。

    噢,对了,爸爸多次修复了摇椅,摇椅又多次被我弄成一根一根棍子,爸爸自找无趣,终于不跟我抢摇椅了,在书房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舒适的沙发椅,到点了就坐在那里晒太阳。

    对此,我还是很满意的。

    一本书盖在爸爸脸上,他也没有回应我,我以为他睡了,轻手软脚地转身准备离开。

    “斯凯达,你还在吗?”他突然叫住了快要走到楼梯的我,我连忙跑了回去。

    “我在!”

    “你要跟我说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这不是以为你睡了嘛。”

    知道了爸爸没睡,我又放松了下来,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把脚搭在了桌子上,把我想发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所以你打算如何?”

    “我想去游历。”

    “什么?!”他把书拿了下来,站起了身惊讶地看着我,“把脚放下来。”

    第一层惊讶是因为我说我想出去游历,第二层大概就是我毫不注意礼节地把脚放在了桌子上。

    “我想去游历。我想锻炼一下自己,提升一下自己,我觉得我还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正好家里不是需要稀有植物吗?我正好可以在游历的时候带一些回来。”

    爸爸叹了口气,冷静了下来,坐回到凳子上,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能同意,卡西都不会同意,普鲁图也不会。”他说。

    “这么说……你能同意?”

    “什么?不是!”他被我的话气急眼了,看着正要吼我,他马上又把那口气咽了回去,“斯凯达,你知道,你从小都是在我们的保护下长大的,外面多危险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自己去游历呢?”

    “我知道啊,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们不在的时候,我还在麻瓜世界打工呢。”

    “你那是还有奥利弗保护着,你怎么可能知道独自一个人面对是什么样子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自己去游历。我被你们保护得太好了,我也想见识见识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不能一辈子都被人说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傻女儿。”

    或许爸爸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他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他挥挥手,说:“你先出去吧,我今晚跟卡西和普鲁图商量一下。”

    只要他们能沟通,我的计划就能够通,我需要抱有希望。

    晚饭过后,爸爸指使我去洗碗,自己就拉着普鲁图和妈妈去书房,梅里达不解,问了我缘由,她猜测是我把爸爸弄生气了,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跟梅里达说了一遍,她前一秒还在打趣我,后一秒就发出跟爸爸一样惊讶的叫声。

    不过梅里达没有像爸爸一样,她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想法,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达达,你终于长大了。”

    “去你的,我是比你小很多,我也很大了好吧。”

    梅里达还想说些什么,普鲁图就来到厨房找我了。

    在书房里,爸爸妈妈的脸上都带着微笑,相信他们也讨论出了结果。

    “小甜心,你长大了,妈妈很高兴。你都19岁了,爸爸妈妈是该去理解你的行为何想法了。所以……”

    “所以我们同意你去游历了。”爸爸有些激动地抢过妈妈的话,又故作淡定地宣布道。

    “真的?!”

    我能不激动吗,我必须得激动啊。

    “真的。但是你每个月都要给我们寄信,告诉我们你的情况,知道吗?”

    “嗯,一定!”

第一百六十章 加上贝尔

    爸爸妈妈答应了我出去游历的请求了,我觉得这事不容得拖得太久,我怕我因为一直拖着就不愿意收拾东西出去了,到时候就是真真实实地实现了爸爸心底里打着的算盘。

    算着日子已经临近圣诞节了,我打算圣诞节一结束我就动身,第一站去哪?

    英国的伦敦是我长大的地方,英格兰地区离伦敦不是特别远,苏格兰或许是个好去处,去完苏格兰,我还可以去一趟威尔士,从威尔士乘船到北爱尔兰看看,从北爱尔兰再走到爱尔兰学习一下。

    我想,我大概会去游历一年吧,在一年里我会在不同地方经历不同的季节,不同季节我也得有应对的衣服,一个普通的箱子并不能放进这么多的衣服。

    于是,第二天我拉着普鲁图陪着我去逛魔法商品店,那里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果不其然,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对箱子,是互相连通的,两个箱子都可以放东西,念个咒后能把两个箱子连通,然后拿另一个箱子里的东西。这可太方便了。

    回到家后我就把冬天要带的换洗的内搭衣服、毛衣都放了进去,另一个箱子则放着春天的衣服,等春天了我就可以让妈妈帮我把两个箱子的衣服换一换了。

    圣诞节数着日子就到了,妈妈知道我喜欢吃奶油蛋糕,便和梅里达一起给我做了一个有着草莓味的奶油蛋糕,蛋糕里面还夹着水果块儿的。

    不仅如此,她还给我送了一条冬天穿的花裙子作为圣诞礼物,想我穿着出门呢;爸爸给我送的是一个牛皮封面和封底的精致笔记本,他觉得我会在路上做笔记的;普鲁图则给我送了一个小护符,保佑我一年后能平安回到厄博斯庄园;梅里达好像很喜欢羽毛,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副白鹤羽毛的耳环送给了我。

    阿拉贝拉在下午来到厄博斯庄园找我玩,她没有把礼物寄过来给我,而是亲自送上门的——自从她跟乔治结束了恋爱关系后,她每周都会来厄博斯庄园找我玩。

    就算是周末我也没有不去工作,我在花园里清理着植物叶子上的落雪,打趣阿拉贝拉说:“挺闲啊,奥利凡德小姐。”

    “我们店今天又不开门。”她懒洋洋地坐在那张摇椅上回答我。

    “你收到我给你送的礼物了吗?”

    “收到了,花裙子,就你的最特别了。”

    “喜欢吗?”

    “喜欢啊。”

    “喜欢就好。”我放下小扫子和小娄子,走到摇椅旁给她摇着摇椅,“圣诞节后你就不要来厄博斯庄园了。”

    听到了我的话她惊讶得坐起了身子,就像我上次在摇椅上坐直了身子一样摔在了地上,但她并没有在意摔倒,问我:“为什么呀?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

    “不是,是我不在这里了。”

    “你不在……你……哦,你是不是要跟奥利弗同居啦?太棒了,你们俩……嘿嘿嘿,那我可以去那里找你玩吗?”

    “去你的,想什么呢。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游历?不是,为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把前因后果都跟她说了一遍,她也表示理解,还告诉我,她总是来厄博斯庄园找我也是为了能让自己换换心情,天天在对角巷看店总会让她想到在同一个地方不远处的乔治。

    “我明天就出发了,明年圣诞节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再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那……你去游历……能带上我吗?”

    ???阿拉贝拉说的话着实吓了我一跳,她居然会提出跟我一起去游历,她能放得下奥利凡德的家业吗?

    “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你为什么想跟我一起去?”

    “因为……跟你一起会让我觉得舒适,而且……我也想换换环境,学习一下魔杖的知识。”

    出门有个朋友一起想想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一起学习、一起成长,遇见有趣的事情还能一起分享。

    “那……明天七点半我们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口见?”

    阿拉贝拉还以为我拒绝了她的请求,眼神里的光芒已经黯淡下去了,听到我的话后,她的眼睛又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真的?”

    “真的。”

    “太好了!”

    看到阿拉贝拉的笑容,我心里多了份满足。

    家里人都知道我第二天就要走了,都很不舍得,晚上一个个地都跑到我房间来找我聊天,妈妈还是笑着进来哭着出去的,要不是知道我明年就会回来,她可能晚上就把我绑起来不让我出去了。

    七点钟就要出门了,我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洗漱梳妆完,我想下楼去给自己煎两块培根喝杯牛奶再出门,但我来到客厅时,我看到厨房是点着灯的,里面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吓了一跳,捂紧了口袋的魔杖慢慢地走向厨房。

    走近了才听到厨房里还有油在锅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敢情是个流浪汉没饭吃来这里偷摸着给自己做顿饭,我放松了下来,想去警告那个流浪汉,走进了厨房才发现,那个在做饭的,是去年我以为是流浪汉的女人——梅里达。

    “斯凯达,睡醒啦。”她没有转头看我就知道是我了,她把锅里的煎鸡蛋和培根倒进一个盘子里,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

    “占卜师的直觉。”

    “我怀疑你眼睛长头发里的。”

    “行了,别嘴贫了。”她笑着说,把那个盘子端到我的面前,再给我的杯子倒了半杯牛奶,“你今天就走啦,我其实,挺舍不得的。没有你在身边给我叽叽喳喳地,我大概会很无聊。”

    “那你要跟我一起去游历吗?”

    “我跟你去游历?你想的什么呢。你走了我就回荷兰去。”

    我笑着,没有理会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头都不抬,梅里达顺势坐在了我的对面,把我的手夺了过去,往里面塞了一个小纸人。

    “收好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知道啦,谢谢。”

    “小丫头。”她蔓延不舍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吃完就走吧,把盘子放在这里让我洗就好了。”

    还有这等好事?我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把盘子推给了梅里达,梅里达笑了笑,拿起我的盘子和杯子走去洗碗的地方。

    而我,回到房间,带着自己的行李和卢莫伊,幻影移形到国王十字车站的门口。

    跟阿拉贝拉碰面后,我们买了两张去因弗内斯的车票。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所见所闻

    我们在因弗内斯以及苏格兰的高地地区度过了半个月,体验到了不一样的高地风情,我也在苏格兰的高地地区找到了一种我家从来没有养过的稀有植物,我买来了一个小花盆,把它种了起来。

    带着那盆植物,我和阿拉贝拉离开了苏格兰高地,前往了威尔士,她带着我来到她和家人避难的地方,那个地方环境很好,一点都不像是避难人会居住的房子。

    “我们当时打算一辈子就在这里住了。”她看着那栋房子,叹了口气,解释道,她的脑子里大概想的都是她在这里的回忆。

    在威尔士,我们遇到了一个诗人,他是一个威尔士当地的吟游诗人,正好从曼彻斯顿回到了威尔士,他给我看了一些他的诗集,带我去看了诗里写到的植物,我发现有好几种都是我想要找到的,他只是一个麻瓜,并不理解它们对我的含义。

    在诗歌的熏陶下,我们乘船来到北爱尔兰,被爱尔兰的民风很淳朴,他们都很热情好客,我们被一个麻瓜家庭邀请到他们家里住了两天,在北爱尔兰的草地上,我找到了一棵蛛茛,就是多年前阿拉贝拉送我的圣诞礼物。

    待了两个星期,我们又来到了爱尔兰,爱尔兰也有我想要找到的植物,但它太稀有了,我不敢寄回去给普鲁图,我怕他会把这株植物弄焉了,我可能以后都不可能找到这株植物了。

    葡萄牙是我们去的第二个国家,但是我和阿拉贝拉都不会讲葡萄牙语,我们只能在一个没有人的森林里用我的神秘魔法造了一个树藤小屋,可惜树藤只能用来遮蔽阳光,不能防雨。我们互相研究完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后就出发前往西班牙。

    可能因为我不会讲西班牙语,我竟然觉得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是一样的,我们大着胆子用英语混在西班牙人里,走的时候,我还学会了几句西班牙语。

    法国是我们去的第四个国家,我会说法语,所以我们在法国过得如鱼得水。我们游着巴黎,又将法国南部的乡村走了一遍,整整待了一个月,我们才离开了法国。

    后来我们依次还去了比利时、瑞士、意大利、奥地利、希腊、捷克、爱沙尼亚、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最后我们才去荷兰。

    去荷兰一定是要去找梅里达的,她就像之前跟我说的一样,回到了荷兰,我在她那家占卜店里找到了她,还跟黛克瑞拉斗上了一番嘴。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记得来荷兰找我。”她给我和阿拉贝拉沏了杯茶,“既然来了我的地盘,就免费给你们两个小豆丁占卜一下吧。”

    “还有这等好事?”

    梅里达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老是喜欢占我一个老人家的便宜,你看奥利凡德,多优雅。”

    我一口喝完了梅里达给我沏的茶,把杯子放在她面前,阿拉贝拉因为跟梅里达不熟,她一直没吭声,喝完了茶后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递给了梅里达。

    出于礼貌,梅里达先看了阿拉贝拉的杯子,她将阿拉贝拉的杯子转了一圈,脸上的微笑一点都没有消退,我猜大概是好事情。

    “或许,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你可能不会遇到像红发男孩一样的男孩了,而且你们是没有可能的了。”

    “嗯,我知道。”阿拉贝拉低着头笑着说。

    “你明白我意思吗?你可能不会再遇到一个会这么互相深爱的人了。”

    阿拉贝拉的眼神顿住了,看着自己的膝盖,没有说话。

    梅里达在我们家待久了,也有了人情味,懂得了变通,她原本张开了嘴准备说后面的话,但是她看到了阿拉贝拉的状态,又咽了回去,拿起我的杯子看着。

    半晌后,她原本勾起的嘴角又往上勾了一点,这次肯定是好事了,她刚想说出来,又注意到了我身边的阿拉贝拉,嘴角不禁收起了一些。

    “你这可就糟糕了啊,平时没少做坏事吧,明年坏事都会找上门哦。”

    可能拉文克劳的人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心里,阿拉贝拉听到我明年没有好运,刚才不好的情绪都散去了,她抬起头来打趣我,说:“你在霍格沃茨就没少欺负人。”

    “你这么小的时候就干坏事了吗?”梅里达跟着打趣我。

    “行,你们俩就一唱一和吧。”我抱起黛克瑞拉给她们两个翻了个白眼,“黛克瑞拉,哪里有吃的,带我去。”

    “黛克瑞拉,别跟她说哪里有肉!”梅里达立刻紧张地追了过来。

    来到我的身边,梅里达拍了拍我,从柜子里给我掏出一包饼干,说:“你明年挺顺利的,过得也会很好,在事业上会有大长进。当着那个女孩的面,我不太好意思说而已。”

    “嗯,我知道。”我接过饼干,说道。

    “但是她会结婚。”

    “嗯?”

    这我就不明白了,阿拉贝拉不会再遇到互相深爱的人了,她还会结婚吗?单恋吗?无论是她爱那个人,而那个人不爱她,还是那个人爱她,她不爱那个人,都是对对方不公平的,她该懂得这个道理才是。

    “嗯,他们两个好像……喜欢的都不是对方。”

    “不喜欢为什么还会结婚?”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我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呀。”

    “你跟我还要卖神秘。”

    “事后你就懂了。”她又从柜子里掏出一包饼干,说,“去好好陪陪她吧。”

    我们拿着饼干走出去,找阿拉贝拉闲聊,我将这里跟梅里达都跟她介绍了一番,她慢慢地也开始梅里达聊天了,明明以前每个星期都会来我家玩,梅里达都会在家,她却没有跟梅里达说过一句话。

    “对了,斯凯达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妈妈是德国人?”

    阿拉贝拉把眼神投到了我脸上,像在质疑我为什么没告诉她我家里人居然是德国人。

    “你别看我啊,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居然有德国血统。”

    不久前,不久的几年前知道的。

    “好吧,别管了。”梅里达摆了摆手,“你们想去德国吗?”

    “德国?”阿拉贝拉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

    “我们应该还有时间去德国的,你想去吗?”

    所以,我们后来又去了德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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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8952/ 第一时间欣赏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 作者:邓布利多姑娘所写的《我将如约而至》为转载作品,我将如约而至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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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汗水,泥土的味道,他是不解风情的守门员。《哈利·波特》同人,尽量靠近原著,但比起原著会更靠近电影,会在必要时改编剧情。我将如约而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将如约而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