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砸窗户
在圣诞节的前两天,我如约地和梅里达一起回到了英国,我们坐飞机从德国回到伦敦的机场时已经七点了,我们出了机场用幻影移形回到了厄博斯庄园。
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今天回来,也不知道梅里达会回来,我们在厄博斯庄园的铁栅栏外,敲响了厄博斯庄园的铁栅栏,他们大概以为我们是来威胁他们的人,提着魔杖出来看我们。
他们看到是我们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很快又感到了惊喜,连忙开门让我们进去。
“你们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斯凯达,你是不是去荷兰找梅里达了?”
“达达,你不是跟阿拉贝拉一起去的吗?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饿吗?我们都吃完饭了,饿的话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从我们进铁门到我们吃饱了,他们都在问问题,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对我这次游历很感兴趣。
我把我在游历路上做的两本厚厚的笔记都拿出来给他们看——爸爸低估了我会记下的笔记量,他给我送的那本笔记本虽然很厚,但远远不够,路上我又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也只是勉强够罢了。
“看来你学到不少东西啊。”爸爸随手翻了一翻我的笔记,笑道。
谈到草药,我通常不会玩笑,我一本正经地说:“还找到了家里从来没有养过的植物,不过市面上的草药集都没有写到人工养殖的成功案例。”
“没有人成功过?你带回来不怕焉掉吗?”
“我想试试。”我说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去,将两盆小盆栽拿到他们的面前,“它们现在长这么大了,我想,我注意一点养殖方法,应该是可以养起来的。”
普鲁图拿过我养的一株打量了一番,说:“不错了,这个的性子这么野你都能养到现在。”
“可能因为我的性子也比较野吧。”
全家人的说话声都停住了,接着都一起发出了大笑声。
“哎,你不在家的这一年啊,你爸爸都要无聊死了,还有普鲁图,他都不说话了。”
哟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是家里的话题中心呢?
“真的呀?”我凑到普鲁图的脸旁边挑了挑眉,问道。
“是爸爸,不是我,我不可能。”
“真没有?”
“没有。”
“真的?”
在我的多次逼问下,普鲁图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低着头把我推开,说:“没有,你快走开。”
“爸爸呢?”我又转头去看爸爸,问。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羞于露出自己的情绪,他微笑着,把我拉到他大腿上坐着,就像我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孩一样,“你不在,爸爸每一刻都在想你。”他说。
嘿,爸爸都变得不那么吝啬感情了,普鲁图怎么在我面前装起来了?
“普鲁图,你怎么回事?”
普鲁图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没有抬起头来看我,说:“我不是挺好的吗?”
或许这种融洽的家庭氛围让妈妈觉得舒服且开心,她笑着看着我们打闹,没有说些什么。
今年的圣诞节跟去年的不同,普德米尔联队放假了,奥利弗回来了,我第二天就带着一些从德国买回来的巧克力去奥利弗的家找他们玩。
娜塔莉亚阿姨还没有收到我回来了的信息,看到我出现在他们家的壁炉里,娜塔莉亚阿姨惊讶得都丢下锅铲跑过来迎接我。
“奥利弗!奥利弗你快下楼来!”娜塔莉亚阿姨边跑向我边大声叫喊。
“奥利弗在睡觉吗?”
“早就醒了,不知道在房间里干什么。你带了什么来?”
“在德国买的巧克力。”
在我们的说话间隙间,奥利弗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的身上都是魁地奇的护具,俨然一副训练完下来找我的样子,娜塔莉亚阿姨很给面子地拿着我送给他们的巧克力去放好。
“斯凯达,你回来啦。”他说着走到我身边抱住我。
“你是在房间骑扫帚了吗?还是你房间连通了普德米尔联队的魁地奇球场?”
奥利弗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一年不见,他还是那样不懂得我调侃的话语,我只好敲了敲他手臂上戴着的护具示意他。
“噢,这个啊,你来之前我还想去外面练一下魁地奇。”
“我陪你练吧,我丢出去你接。”
“你陪我一起练?”奥利弗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出跟他一起练魁地奇,眼神里闪出了光,“好啊。不过,你这么久没骑过扫帚了,你可以吗?”
虽然奥利弗这么说是出于他的对我的关心,毕竟我是见到扫帚就全身发抖的,学习扫帚对我来说用了好长时间。
“你不相信我吗?”
我想,我能很好地驾驭扫帚了吧,我都学会了这么多年了,而且我胆子也大了许多。
“好,那我去给你多找一把扫帚。”
“我不要光轮2001。”我提醒道。
尽管我能大着胆子去玩扫帚,但我的胆子还是不足以在高速下飞行的,光轮2001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我不认为我现在能够挑战。
奥利弗很快就在杂物间找到了一把横扫七星,又把自己身上的一些护具脱下来穿到我身上能穿上的地方。
“不是,真的不用,我丢球而已,不会像你这样需要这么多护具的,况且也没有人会来攻击我。”
“戴着吧,你受伤我会心疼。”
噫!奥利弗竟然说情话!噫!我并不习惯一个会说情话的奥利弗——可能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情话,只是他对我的关心而已,但我就是害羞了,我低着头,推着他走到花园去不敢跟他说话。
贴心的奥利弗一直没有骑上扫帚,直到他看到我安安全全地飞到了天上催促他上来他才骑上扫帚,我不禁想到,是不是这把横扫七星有什么毛病。
我们以奥利弗房间的窗口作为球门,我会以各种他想不到的方式朝他得房间丢鬼飞球,他要为了保护他窗户的安全而接住我的每一记球。
或许是有了一个搞破坏的目标,我好像没有那么害怕骑在扫帚上飞行了,我甚至可以握着扫帚转一个圈。
奥利弗到底是一个老练的守门员,他一次次地截断了我想砸碎他房间窗户的想法,这我能满意吗?我不能。我试了多种方式,都没能越过他砸了他房间的窗户。
紧张的二人角逐比赛在中午时分被“新晋裁判”娜塔莉亚的午饭叫喊声叫停,奥利弗停了下来应娜塔莉亚阿姨。
就是现在!
我抓着那个鬼飞球朝奥利弗的窗户丢去。
哈!成功!
奥利弗惊讶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我。
第一百六十三章 砸别人家的玻璃
因为被我钻了空子砸了窗户,奥利弗被娜塔莉亚阿姨训了一顿,紧接着我也被训了一顿——我就不理解了,窗户被砸烂了可以用修复咒修复,这有什么好训的呢。
好吧,总之,这件事就过去了,感谢奥利弗没有跟我妈妈告状。
圣诞节那天早上,奥利弗来厄博斯庄园找我玩,或许他以为换了个地方我就不会搞破坏了。
我们又像在他家那样玩起了魁地奇,我丢,他接,而这次被当作球门的是隔壁一个老太太家的阁楼窗户。
嘻嘻。
怎么?以为在我家我就会以自己家的窗户作为球门目标吗?不可能,我不可能让自己被爸爸妈妈骂的,除非带上普鲁图,但是普鲁图不会跟我们玩这些他所谓的无聊的游戏的。
换了个地方,奥利弗更加不敢松懈了,可能因为这是根本不认识的人家里吧,他根本不敢让我把别人的玻璃砸了,他比打比赛的时候还要专注,不给我一丝机会砸碎别人家的玻璃。
玩了一段时间,我感觉累了,我抱着鬼飞球在扫帚上喘着气,“你要是比赛的时候也是这个状态,普德米尔联队想不拿冠军都难。”我说。
被我夸了一下,奥利弗害羞了,他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颈。
你轻敌了!
就是现在!
我将手中的鬼飞球用力掷出去,奥利弗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中计了,连忙去截我丢出去的鬼飞球。
毕竟是职业守门员,他就算用了几秒来反应,最后还是轻而易举就接住我丢出去的鬼飞球。
“你真是……”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太赖皮了,我不想跟你玩了。”说罢,他控制着扫帚往厄博斯庄园飞去。
嚯,他居然拒绝跟我玩魁地奇!难道他不知道我基本不碰扫帚的吗,更何况跟他一起玩魁地奇。
可恶!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奥利弗不跟我玩了,我也自找无趣了,骑着扫帚回到了厄博斯庄园。
“达达,魔杖女孩又来找你玩了哦,还带着礼物。”梅里达在花园里逗着卢莫伊,她看到我回来了,告诉我说。
“噢,她在哪?”
“就在客厅。”
“好的。”
我把扫帚丢给了奥利弗后跑到客厅去,看到阿拉贝拉正跟我妈妈聊得开心,普鲁图虽然坐在妈妈的另一边,他却没有心思投入到跟妈妈和阿拉贝拉的对话里,他只当旁边没有人地看着书。
“普鲁图。”我边脱着护具朝他走去。
普鲁图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我后他温柔地放下书来帮我拿我脱下来的护具,“奥利凡德来找你了,但是妈妈拉着她聊天,说得挺开心的。”普鲁图轻声告诉我。
“嗯,我看到了。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卡西奥佩娅小姐替我接待我的客人?”
“就你嘴贫。”普鲁图用护具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
“阿拉贝拉。”我把护具都交给普鲁图后打断了妈妈跟阿拉贝拉热火朝天的对话,坐在了阿拉贝拉的身边。
妈妈很识相,她停下了跟阿拉贝拉说着的话,说:“你们上楼去聊吧,我也该去做饭了。”
“来吧,去我房间。”我拉着阿拉贝拉说道。
阿拉贝拉很礼貌地跟我妈妈交代了一声跟我一起走上楼去,她像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坐在我的床上,看着坐在飘窗上的我,眼睛里都是她想给我表达的感情。
“斯凯达,快拆开!”她把礼物隔空丢给我。
我吓了一跳,要知道,飘窗上的窗户可没有关上,我要是没接住,它就会掉到花园的草丛里。
还好,我接住了,我随后拆开了礼物盒子,盒子里是一条褐色的天鹅绒连衣裙,上面还有一点很低调的细闪,裙子的领子是用黑色蕾丝做成的坦领,优雅里又不失可爱和性感。
这衣服单是摸起来都知道不便宜。
“没少花你钱吧。”
“用来感谢你的礼物怎么能送得便宜呢。”她给我丢来一个俏皮的笑容说,“说真的,我很感谢你。”
“感谢我?以前的六年不见你感谢我,这时候感谢我起来了?”
“我以前也感谢你啊,只是没什么事情像这一次那样让我感触深。”
“哦?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家奥利凡德小姐感触深的?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去你的。”被我调侃,她觉得害羞,捡起我床上的枕头丢了过来,“是很正经的。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从和乔治的感情里走出来,但是……但是跟你游了一趟欧洲,我的心情轻松了很多,我发现,我也不是一定要有他才能好好地生活。”
“你想通啦?”
“讨厌!想通了啦,我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的,我不该再纠结在他身上。”
“嗯,没错。”我作出一副感情大师的模样,抱着那个枕头点着头应着阿拉贝拉的话。
“总之,就很感谢你。”
哪怕我一直在装作不在意阿拉贝拉的话,但我还是因为她把她和乔治之间的事情想开了而感到开心的,只是我不是阿拉贝拉,在别人说一些煽情的话时我不能像阿拉贝拉那样做出煽情的模样。
阿拉贝拉摸了摸眼角,擦掉我没有看到的小颗泪珠,说:“不说我了,伍德今年圣诞节回来了诶。”
“嗯,是的,怎么?你移情别恋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
或许阿拉贝拉会比较介意这种玩笑,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在意,我很自然地开着玩笑说。
“你就贫吧你。”阿拉贝拉给我翻了个白眼,“那么你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有没有跟你透露一些……唔……一些类似于他什么时候会娶你的消息?”
“很久之前就说过了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买下了房子和戒指就办婚礼。”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再近一点的消息。”
我不理解阿拉贝拉的话,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希望我这个疑惑得很明显的表情能被她理解。
“就是他存到了多少钱,还差多少才能买房子。或者是房子买在哪里。”
“没有。”我淡淡地答道。
这回轮到阿拉贝拉不理解我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还能这么不紧不慢的?”
“这东西又急不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
好吧,我大概猜到了阿拉贝拉要说什么了,我连忙打断她,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奥利弗是一个能被相信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结婚的一点消息
今年的圣诞节,爸爸给我送了一本像画册那么大又很厚的精装牛皮笔记本,正好我可以将我在游历时写下的笔记整理好誊到这本新的笔记本里。
这么好看又硬朗的笔记本一代一代传下去,就算有个人像我一样成天到晚翻看笔记本,也不会像以前的那些笔记本一样被翻烂。
在笔记本的最前头,我写上:我与奥利凡德小姐游大半个欧洲发现的可人工养殖的植物和所见到的植物并更正前人的笔记本,在右下角我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无意间我想到了爷爷,从记事起就跟爷爷一起度过的时光浮上脑海,我翻到后面那一页又写上:谨以此笔记怀念我的爷爷——伟大的魔药师和草药师德玛特·厄博斯。
要是爷爷正跟梅林肩并肩看到我整理的笔记和我在花园里种着的几株没有前人养殖成功的野性子稀有植物,他一定会惊讶得活过来找我理论的。
将笔记整理好后,我每天都搬张小凳子坐在那两株野性子的稀有植物旁边,我想,要是保持着它们在野外的环境,比如雨水不定时落下,它们能在我的养殖下茁壮成长变成一株成熟的植物。
放了个圣诞节假后,奥利弗回到联队又进入了忙活之中,每天都在高强度的训练,为假期后的比赛做准备。
“斯凯达,斯凯达!”
我正在花园里记录着这个时刻的植物状态,口袋就传出了奥利弗叫唤我的声音,我忙从口袋里掏出双面镜。
“怎么了,英国球星?”
哪怕我经常这样调侃奥利弗,他还是不习惯我这样子调侃他,他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光芒。
“一月份的第一场比赛,你要来看吗?”他有些兴奋地问。
“你想我去看吗?”
“想。”
“那我就去。”
“是我转成首发队员后的第一场比赛,所以我想你来看。”
转成首发队员后的第一场比赛?!奥利弗转首发了?!梅林啊!他这么快就熬出头了?!
“太好了!可喜可贺啊!”我跟奥利弗一样激动,我说。
“你大概也能想到,我转成首发队员,我的工资也多了一点。我想……过不了太久,我就存够钱买一间好一点的房子了。”
一年了,我终于听到了一点关于我们什么时候能办婚礼的消息了,虽然奥利弗说过不了太久,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不过,至少我知道了一点消息。
“斯凯达?”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奥利弗。”
奥利弗欣慰地笑了,像是对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得到一点回报般满足。
“好了,不说了,我该去训练了。等着我,好吗?”
“嗯,当然。”
镜子里的笑容摇晃了一下,随后镜子里只剩下一片黑暗。
下午,普鲁图竟然早早地从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商店回家了,爸爸那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看到普鲁图从壁炉里回来无动于衷。
难道爸爸已经纵容普鲁图偷懒了吗?梅林的胡子!他居然白拿工资!我就不服了,我连那两株难养的植物都不管了,丢下本子和笔快步跟在普鲁图后面。
普鲁图就像知道我是故意跟着他的一样,走进房间后没有关门,坐在床边挑着一边眉毛看着门口。
“跟着我想干嘛?”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问。
“你居然明目张胆地偷懒!”我大摇大摆地坐在普鲁图的身边斥责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懒了?”
“我记得这个点可不是关店的点。”
“你看爸爸有说我什么吗?”
“所以我说你是明目张胆!”
他轻轻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找奥利凡德吗?”
“你别岔开话题,我说你偷懒的事呢。”
“嗯,我知道。”他淡淡地回答道,眼睛从我的身上移开,放在了虚无的空气上,“我问你,你明天想不想去看看奥利凡德,那个女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当然知道。
“嘿,我纠正过你很多次了。”
“是阿拉贝拉,不是奥利凡德,那个女孩。嗯,我知道,但我跟她不熟。”
这么说来……他们好像确实不熟,反正我在的时候我就没见他们说过几句话。
“你要去吗?”
“去!”
每次都是阿拉贝拉来找我玩,我不去她家找一次她这可说不过去。
“那就行了。”普鲁图轻轻笑着回答我后把我赶出了他的房间。
把我赶出了他的房间。
把我赶出去的!
普鲁图变了,他以前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不过,明天去找阿拉贝拉玩,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我该回房间去挑一挑明天穿什么——去见别人家人总要得体一点。
第二天早早地,普鲁图就来我房间把我叫醒了,我收拾好自己来到楼下时,爸爸妈妈都已经穿着正式地坐在餐厅等我了,梅里达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她依旧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
什么事情还得动用到我们爸爸妈妈?
我落座在梅里达旁边的空位上,我的面前已经放着一份早餐了,爸爸和妈妈的表情都极其严肃,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梅里达,梅里达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她没有告诉我,她只是对我眨了眨眼睛。
吃过早餐,我们就走进壁炉里利用飞路网前往阿拉贝拉家。
阿拉贝拉就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一样,坐在她家壁炉旁等着我,我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阿拉贝拉看到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她抱住我,没说什么。
后来普鲁图、爸爸、妈妈陆续到来,奥利凡德先生和奥利凡德夫人——阿拉贝拉的爸爸妈妈从楼上走了下来。
奥利凡德先生和奥利凡德夫人似乎要谈一些不能被我知道的事情,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在书房放了些零食让我在书房等着他们结束谈话。
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满意他们把我关在书房里不让我听他们的谈话,但奥利凡德夫人做的曲奇饼干还挺好吃的,我还是选择原谅他们了,虽然奥利凡德夫人做的曲奇不如纳西莎阿姨做的好吃。
纳西莎阿姨,噢,我想她,想她做的曲奇,我想,我该去马尔福庄园探望一下她,哪怕只是为了她的曲奇。
在我吃完了两盘子的曲奇后,他们的谈话终于结束了,阿拉贝拉来书房找我,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或许是我的错觉。
“我要结婚了,斯凯达。”
“什么?这么突然?跟谁?”
“你哥哥。”
“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别人的结婚消息
此前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去阿拉贝拉家大吃特吃了一顿曲奇饼干后就收到了她要跟普鲁图结婚的消息?看着她眼里的泪水,我都觉得这是她的演技又一次提升了。
直到第二天,爸爸和普鲁图没有一个人去开店,妈妈也没有去魔法部上班,我们一家连同梅里达都去了定制礼服,我才知道,原来阿拉贝拉跟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想去马尔福庄园探望一下德拉科再蹭一点纳西莎阿姨做的黄油曲奇,从阿拉贝拉家回来我就给德拉科写了信告诉他我第二天会去马尔福庄园找他玩以及想吃纳西莎阿姨做的曲奇,第二天早上我给花园里的花都浇了一遍水就出发去马尔福庄园了。
德拉科知道我要来,早早就在壁炉旁边守着我了,可能是他知道我要来,在看到我时并没有太过惊讶。
“早上好,卢修斯叔叔。早上好,纳西莎阿姨。”我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给庄园的两位主人问好。
卢修斯叔叔却依旧冷漠地回答我:“早安,斯凯达。”
“早上好啊,斯凯达。”温柔的还是纳西莎阿姨,她面带笑容,温柔地说,“我听德拉科说你很喜欢吃我做的曲奇,你快来这边坐着吧,我给你们端过去。”
听到这话我肯定是激动的,但是我保持着镇定,微笑着说:“谢谢。”
纳西莎阿姨对我点了点头,我便跟德拉科一起在客厅的一张小桌子旁坐了下来。
由于我还没有从昨天阿拉贝拉跟我说的消息里缓过神来,我把昨天在阿拉贝拉家发生的所有我知道的前因后果都跟德拉科说了一遍。
“你们都是纯血家族,挺门当户对的。”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你朋友,我是说奥利凡德,她总算是知道跟着韦斯莱没有好结果了。”
嘿,德拉科怎么还对韦斯莱抱有偏见呢?
转念一想,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弗雷德和乔治可没少给德拉科搞恶作剧。
“乔治·韦斯莱结婚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后惊讶地看着我,“谁?”他问。
“安吉丽娜·约翰逊。”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那个皮肤很黑的那个。”
“没错。”
“她不是跟去世了的那个韦斯莱是一对的吗?”
“所以乔治娶了她。”
“那他跟奥利凡德这么多年……”
“都打水漂了。”我叹了口气,说,德拉科也跟着叹了口气。
大战后德拉科没有了以前那种傲气了,更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了,连我提到安吉丽娜·约翰逊他都没有开口闭口“泥巴种”的,他现在比以前更接近普通人了,这样子挺好的,我觉得这样子的德拉科比以前要亲切了不少。
但也没有以前那么能开玩笑了,他现在要比以前沉默寡言了许多,像有心事的样子。
我不便再打扰德拉科了,便先行离开马尔福庄园了。
谁知道阿拉贝拉竟然在厄博斯庄园等着我,还就坐在我弄完花土会躺着休息的摇椅上,她眼睛肿肿的,前一天晚上一定哭了很久,嫁给我哥哥就这么不值得她开心吗?或许比起乔治,普鲁图确实不足以让她开心。
“小兔崽子,你在这里做什么?还坐了我的摇椅。”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她露出一个跟我玩笑时才会有的笑容,说道。
“得,你别跟我贫,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来厄博斯庄园抢劫的?”
“我抢劫厄博斯庄园干什么啊。”
“那你来厄博斯庄园干什么啊?”
“找你陪我去挑婚纱啊,还有你的伴娘礼服。”
婚纱,噢,婚纱,阿拉贝拉居然要跟我一起挑婚纱?她不跟家里人一起去挑吗?还有,伴娘礼服?我?
“伴娘礼服是怎么回事?”
阿拉贝拉一愣,疑惑地问:“我没跟你说让你做我的首席伴娘吗?”
??她是在梦里跟我说的吗?
“你连让我做伴娘都没跟我说,你怎么觉得你跟我说了首席伴娘的事呢?我以为我是以男方家属出席婚礼,已经订好礼服了!”
“可是……可是只有你才能做我的首席伴娘……”
噢,阿拉贝拉,粗心的阿拉贝拉,她怎么不早点说呢。
“走吧,我们去挑婚纱。”
多要一件礼服不好吗?
普鲁图和阿拉贝拉的婚期定在了不久的一个月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的婚礼准备进行得这么紧张的,明明可以缓着点来的。
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现在兼容进了占卜行列——因为是梅里达看店的,爸爸和普鲁图天天都忙着婚礼的事情,每天都要去阿拉贝拉家跟阿拉贝拉家里的人沟通婚礼的东西,我又要在家里做魔药和草药的研究照顾不能兼顾店铺的工作,妈妈又要在魔法部工作,这种工作职能交给梅里达了。
梅里达虽然对看店并没有什么怨言,她还能在那里摆上一颗水晶球一个水壶给人占卜,但黛克瑞拉就不是了,黛克瑞拉不是介意帮我们家做事,她只是嘴比较毒而已,梅里达在店里看了多久,黛克瑞拉就吵了多久,一分钟都闲不下来,这是梅里达晚上回来跟我说的。
“斯凯达?”
晚上我坐在自己的床上查看着自己的笔记,普鲁图敲响了我房间的门,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说。
“进来吧。”
普鲁图应声来到我的身边,随意地坐在了我的床边,他看就坐在那里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
我还以为普鲁图会先说话,我便等着,但是很久过去了,他都没有说话,我合上了我的笔记本,转过头去看着他,他被我突然转过去的眼神吓到了,仓促地收起了自己的眼神,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眼神重新放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我开口问道。
“没什么。”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愣了一下,又轻轻勾起嘴角微笑着,“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他说。
舍不得我?这不是每天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呢吗?莫非……莫非爸爸跟普鲁图商量着要把我卖到山区去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才这样说的?
“我只是……我要结婚了,我有点舍不得你。”普鲁图看出了我又在胡思乱想,连忙解释道,“你的脑子能不能不那么活跃。”
“那你说。”
“你知道的,我很爱你,很爱很爱,像我之前说的那种。对于奥利凡德……对我们来说都很公平,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个,你不用了解这么多。”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好久不见的朋友
春天办的婚礼是会与绵绵的细雨同来,一个月不难等,尤其是忙活、不得空闲的一个月,普鲁图和阿拉贝拉的婚礼很快就来了。
婚礼前普鲁图就和阿拉贝拉商量好了,只带一个伴娘和伴郎,阿拉贝拉让我做她的首席伴娘,毫无疑问我就是那唯一一个的伴娘。
那……普鲁图的伴郎呢?尽管我跟普鲁图住在同一座房子里,我却从没从他嘴里得到过半点与他伴郎有关的信息。
只能猜了。
但是我很难猜出会是谁,因为在读书的时候普鲁图就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在他毕业后也不再联系了——至少我从没见他们两个联系过,普鲁图很有可能会找德拉科来充数,因为在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里,我们就跟马尔福一家玩得最好了。
带着满心的好奇,我终于等来了普鲁图和阿拉贝拉的婚礼,爸爸花大价钱请来了巫师界顶尖的交响乐团,在婚礼开始之前,交响乐奏着悠扬轻快的旋律,我和阿拉贝拉在候场区闲聊着,但我们两个说的都不是一个话题。
我说的是普鲁图那神秘的伴郎,阿拉贝拉说的却是答应了她今天会出席她婚礼的乔治。
阿拉贝拉参加了乔治与别人的婚礼,而乔治带着那个跟他结婚的女人到这里参加了阿拉贝拉跟另一个男人的婚礼,他们两个还真是有来有往呢。
“达达,你怎么还在这。你该去和伴郎汇合了,婚礼要开始了。”梅里达担任起了婚礼上管事的人,她找到了我催促着我。
“伴郎来了?”
“早来了,一直在跟普鲁图聊天呢。”
跟普鲁图聊天?德拉科是被卢修斯叔叔逼着跟普鲁图客套的吗?
尽管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了,我还是问:“新郎是谁?”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
“不知道。”梅里达耸了耸肩说。
我总觉得梅里达是为了催着我去候场才这样敷衍我的,我依依不饶地问:“是德拉科吗?”
梅里达愣了一下,给我投来了一记疑惑的眼神,“普鲁图的伴郎跟马尔福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她说。
确实啊,话这样说也没错,普鲁图跟德拉科的关系确实没有好到那个地步,我只是觉得普鲁图会找德拉科凑数而已,现在看来不是德拉科。
那么……会是谁?
“你还在发什么呆?没时间了,快跟我走。”梅里达把话说完,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我,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子撒腿就跑。
嘿,平时怎么不见她会着急?这时候给我着急起来,我多少有些不习惯。
靠近伴娘伴郎候场的地方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熟悉的挺拔背影。
是他!
“你快过去,我得回观众席了。”梅里达把我推向那个穿着西装的男生后话都没说完就跑向外面。
见到这个男人,我心中那只调皮的雏鸟已经准备好展翅了。
我踮起已经穿着高跟鞋的脚,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男人,我酝酿好情绪,捏了捏嗓子,让自己待会说话的声音能更可能地像我妈妈的。
“很感谢你今天来到普鲁图的婚礼。在他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听斯凯达说过你们关系很好,平时怎么不见你们联系呢?”
那个男人闻声转过身来,都还没来得及看我就给我鞠了个躬,很礼貌地说:“早上好,夫人。普鲁图和我一直都在联系,只是你没有看见而已。还有,斯凯达她……”这时候他抬起了头,看到强忍着不笑出声的我做出大笑的样子,立刻止住了话。
“早上好,普赛先生。厄博斯夫人对你的礼仪很满意。”我终于笑出了声,说。
“你真的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不喜欢吗?不喜欢也没关系,等婚礼结束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德里安愣了一下,问:“你要去哪?”
“在家啊。”
“那我还是有机会能见到你的。能看到一个参加过大战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人还是很值得让人开心的。”他笑着说。
我还想说些什么,德里安就提醒我婚礼要开始了,伴郎伴娘要进场了,我不便再说什么,我面前的门也被打开了,我把手挽上他的手臂后便跟着音乐走出了门。
走到一个阶梯前,我们两个分开来,德里安走到普鲁图身后,我走到了普鲁图另一边的空位旁。
迎着我们走来的是披着头纱穿着有一个完美蓬起弧度挽着父亲的阿拉贝拉,她虽朝我们走来,视线的落下处只有乔治,乔治的身边却有另一个女人,这迫使她不得不把视线收了回来。
等阿拉贝拉走到台阶前,普鲁图走到阿拉贝拉的面前,跟她父亲做了交接后,把阿拉贝拉带到我的身旁。
交响乐随着阿拉贝拉的就位而缓慢停下了,牧师也会意,他看着阿拉贝拉,说:“阿拉贝拉·罗克珊娜·奥利凡德,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几乎是没有犹豫,阿拉贝拉淡淡地回答道。
“普鲁图·喀戎·厄博斯,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一番流程下来,他们两个终于到了交换婚戒那一步,这意味着这有点沉重的婚礼终于要接近尾声了。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牧师对普鲁图说。
普鲁图犹豫了一下,迈步到阿拉贝拉身边,他们两人在双唇快要接近的时候都犹豫了,阿拉贝拉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跟普鲁图的吻,这个吻短暂且仓促,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便结束了。
婚礼一结束便到了晚宴时间,德里安非说要和我闲聊一番,跟奥利弗说了一声就带着我到外面淋雨了,奥利弗看到我去跟德里安淋雨了,他自然会担心,我才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伞来把我接到宴会厅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得意
婚礼和晚宴都结束后,阿拉贝拉彻底住进了我们家,她白天不是去奥利凡德魔杖店工作,就是在魔药间跟我抢地盘研究魔杖。
嘿,我们家里人怎么就没想到普鲁图会娶一个制杖师而多建一个房间来给阿拉贝拉做魔杖研究室呢?
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我的一个小天地,但我又不喜欢引起矛盾,毕竟我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个房间仅限于我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所以我每天没少憋气。
“阿拉贝拉,或许你能在我不用魔药间的时候再去使用。”
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了,对阿拉贝拉提出了我的问题。
“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她没多说什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魔药间。
看见她落寞的背影,我自己的工作都做不下去了,一整天就想着我是不是把阿拉贝拉弄不开心了,我该做些什么去哄一哄她,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真的,我跟阿拉贝拉认识了这么多年,天天住在一个寝室里,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要不……抽一天请阿拉贝拉出去吃点她爱吃的东西吧?
不行,这样不够有诚意,不如……我做点她爱吃的东西?
好!就这样!我去做点她爱吃的东西!
下午,我结束了我在魔药间的工作,我把笔记收拾好来到厨房想给阿拉贝拉做一些好吃的东西,阿拉贝拉好像知道我已经从魔药间出来了,她蹦跶着从楼上跑下来,很激动的样子,我洗干净锅,回过头看着她。
“斯凯达,我们明天去看比赛吧。”她激动地说。
“比赛?”我疑惑地看着她。
“魁地奇比赛啊,明天普德米尔联队对战什么……什么龙卷风队。”
“塔特希尔龙卷风队。”我纠正她说。
“对对,就是这个,去吗?”
印象里,阿拉贝拉不是一个关注魁地奇比赛的人,她突然提出来,我不禁感到疑惑。
“你怎么知道是明天?”我问。
她指了指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说:“你房门口不是贴着吗?魁地奇对战赛程。”
噢,我说呢,阿拉贝拉怎么可能会在意魁地奇比赛呢。
但是……为什么?
“怎么突然就说明天去看比赛了?”
“这不是……把你弄生气了嘛。”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有些委屈地说,“看到你生气了我就自责……我就想……哄哄你,你应该会喜欢看比赛的。”
啊,原来不是我把阿拉贝拉弄生气了吗?不仅她自责,我也挺自责的,但比起她我更面子。
“哟,你看你整个一小媳妇样。走,我带你走后门,超近观看比赛。”
“好啊!我还没超近看过魁地奇比赛呢。”
奥利弗的每一场比赛我其实都有去看,以前我还会跟家里的人报备一下,约他们一起去看,但后来我发现我自己去看也不是不行,渐渐地就没有跟他们说了,阿拉贝拉大概不知道我第二天会去看比赛吧。
要占有最好的位置看比赛就要通过奥利弗的关系,要通过奥利弗的关系,我就要在他们候场前去找奥利弗,要在他们候场前找到奥利弗就要很早去找他们。
所以我们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随意吃了个早餐后我带了点钱就拉着阿拉贝拉的手幻影移形到了本次比赛的主办地,我熟练地穿越了几个营地来到普德米尔联队休息的营地。
明明离比赛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队员们这时候已经在里外忙活自由活动身体了。
普德米尔联队的人对我已经不陌生了,我每次来都会给他们带一些小糕点,他们不会太排斥我,他们老远见到我的身影便朝帐篷内大喊奥利弗,奥利弗也应声出来,看到我后连忙朝着我小跑而来。
每一次见到奥利弗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很令我开心的事,我扑到他身上激动地喊着他:“奥利弗!”
他比以前更解风情了,他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圈又把我放了下来,在我下唇轻啄了一下,说:“来里面坐坐。”说罢便牵起我的手把我往他们联队的帐篷里带。
阿拉贝拉很快跟上了我的步伐,扯了扯我的衣角,说:“他怎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谁?”
“伍德。”
“他可能没看到你吧,他要是看到你会对你点头的。”
“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他……”
“哟,斯凯达来啦。”一个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员看到了我,找我搭话打断了阿拉贝拉的话,“你今天怎么还带了一个可口的美人来看我们?”
奥利弗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过头,看到阿拉贝拉时眼神划过一丝惊讶,接着对阿拉贝拉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说:“抱歉,刚才没有看到你。”
“看,我没的说错吧。”
阿拉贝拉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无视她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对我摇了摇头。
比赛前的热身最好不要打扰,我带着阿拉贝拉坐在帐篷里看迎着阳光运动的俊俏男人们,当然,我眼里只有一个男人的俊俏的,他在霍格沃茨训练的时候已经锻炼出了一身的肌肉和棱骨分明的面庞了,现在转为首发队员后训练量更大了,他的脸庞比以前还要消瘦许多,显得他脸庞的骨骼更加地立体了。
看美男子的时光过得很快,我还没看够呢,他们就要去候场了,我跟着他们来到拥有最佳观赛体验的观赛席等着。
等得有些困了,比赛就开始了,正是时候,我醒过神来,看着飞向空中预示着正式开始比赛的鬼飞球,我立马将视线锁定在普德米尔联队的每一次进攻、防守上,主要还是防守。
守门员这么好看,难道我不该多看几眼吗?
一次、两次、三次……几乎是每一次,奥利弗都能稳稳地以各种方式接到每一枚从对方追球手手上丢过来的鬼飞球。
比赛持续了一个小时,尽管普德米尔联队没有进多少球,但塔特希尔龙卷风队进的球比普德米尔联队还少得可怜,最后普德米尔联队的找球手抢在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找球手前抓到了金色飞贼,普德米尔联队获胜了。
奥利弗得意地骑着扫帚在空中飞了两圈后回到地面上,“怎么样,我表现还好吧。”他对我挑了挑眉,说道。
“太好了,你快过来吧。”我靠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他有些害羞,用带着笑意的双眼打量着我,接着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女主人
夏季休赛期到了,各大联队都放起了假,在英国国际魁地奇比赛休赛通知发出的两天后,普德米尔联队就发出了放假通知。
通常来说,奥利弗从联队回来就会马上来厄博斯庄园找我,我遵循着这个规律,早早去买了许多食材回来,想给奥利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好款待他一番。
但是等了一整天,我都没有等到来厄博斯庄园找我的奥利弗,为了掩饰心中的烦闷,我晚上把早上买来的食材全都做了,说是犒劳大家平日里的辛苦工作。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顿饭其实不是给他们做的,好在他们都没有说出来让我难堪。
后来我躺在床上思考着奥利弗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想通了,他可能刚从联队回来太累了,收拾完东西就休息了,他可能这个点才起来吃饭。
原本以为只是这一天是这样,但是第二天、第三天,他一直没有来找我。
难道……奥利弗在从联队回来的路上被风卷走了,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有魔法屏障,让他不能用幻影移形回家?
后来,连梅里达也失踪了——梅里达一个星期只有星期一三五日是去工作的,现在的星期二四她都不在家里了。
该不会是她知道了奥利弗失踪的消息去营救奥利弗?这说不通啊。
接连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到奥利弗,梅里达在家的时候也躲闪着我尽量不跟我有饭桌以外的正面接触。
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奥利弗和梅里达肯定有什么。
莫非是……
呸,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
我得去奥利弗家一探究竟!他总不会一整天都不在家吧,我总会逮到他的。
这样想着,我第二天把花园里要做的工作迅速完成后就走去壁炉里,利用飞路网到达了奥利弗的家。
娜塔莉亚阿姨正在客厅里拖着地,她听到壁炉的动静便回过头来,“嘿,斯凯达,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她丢下拖把过来抱我,有些兴奋地说。
因为太久没来这里玩了,一来就是找人,还是空手来的,感觉就有点……挺过意不去的。
“噢,我……我没有带礼物来。”
“傻孩子,来我们家还要带礼物啊?你自己去找点东西吃喝点水吧,我得先把地拖完。”
“哦,不用了,我是来找奥利弗的,他在楼上吗?”
娜塔莉亚阿姨拖动拖把的手停住了,她顿了好久才转过身来,对我温柔地笑着,说:“他不在哦,也奇怪,他最近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娜塔莉亚阿姨的话不太可靠,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肯定是跟奥利弗串通好的!可恶!
既然娜塔莉亚阿姨不肯跟我说,我又找不到当事人,我在这里蹲着也没意思,我于是就先回去了。
都怪奥利弗,害我浪费了一把飞路粉。
我就这样,天天在家里心不在焉地做着奥利弗不在的时候所做的工作,应对阿拉贝拉的聊天我也敷衍了许多,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奥利弗到底在做些什么见不得我的勾当。
所谓等待是最难熬的,但好在,我的等待并不会让我白白等待,奥利弗最终还是在一天早上出现在了我家的餐桌上跟我们一起吃早餐。
那天我醒来得比较晚,奥利弗和爸爸在餐桌上的笑容就像他们进行了一番互相都很赞同的对话,我错过了他们的对话,事后再问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哟,有个人居然还记得自己的未婚妻的家怎么走。”我嘲讽了一句,从锅里装出一些通心粉,走到远离奥利弗的位子坐下。
“看,我跟你说了她会生气的吧。”爸爸像摸透了我的心思那样对奥利弗说。
“哟,老东西,你什么时候还摸透我了?”
哈,不高兴的我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我敢毫不在乎礼貌地称呼爸爸“老东西”。
爸爸愣了一下,像个不开心的小孩一样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斯凯达,生我气?”奥利弗试探性地用温柔的声音问我。
对,没错,我在生他气,但我这脾气可不允许我承认。
“没有。”
奥利弗不相信,试探着又说:“斯凯达?”
再进行几番这种试探斗争我是承受不住而大笑的,我也要面子,我快速把盘子里的通心粉吃完,“没有,别问了,我吃完了。”说罢,我丢下盘子就离开了。
我在花园里赌着气,用铲子铲那些会有虫的地方,想把虫从里面铲出来,用我粗暴的方式,奥利弗跟着来到了我的身边,他蹲下来,看着我的暴力挖虫法,脸上带着笑意。
“斯凯达,你这样是不行的。”
“我比你会得多,哪轮到你告诉我怎么做。”
“好吧,你确实很厉害。我很抱歉,前段时间一直没有来找你,你肯定因为这个在生我气。”
原来他还知道我会因为这个生气啊。
“哪会啊,大球星多忙我这些小角色还会不知道吗。”
奥利弗的眉毛皱了皱,是对我叫他大球星的不满,但他没有指责我的不对,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他又问:“斯凯达,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肯定比大球星闲得多。”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哪儿?”
“你待会就知道了。”奥利弗对我神秘一笑,接着轻轻牵住我的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就已经不在厄博斯庄园的花园里了,而是来到了一个很陌生的房子前面。
“这是哪里?”
“你要进去看看吗?”奥利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指了指我面前的房子,问。
都来到门口了难道还要拒绝吗?
“好吧。”我不情不愿地回答。
奥利弗掏出钥匙走到门前,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熟练地拧了一下,门锁便解开了,她让到一边,做出手势示意我先进去。
奇怪地看了奥利弗一下,我便走了进去,房子里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奥利弗找到一个开关,把它们往下一拍,房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客厅。
房子没有厄博斯庄园这么大,但比他们家要大上许多,客厅的一个边上有一个壁炉,离壁炉有上一段距离的是一张茶几,茶几前有一张柔软的香槟色的大沙发,上面还铺着一张毯子,在茶几的另外三面还有几张小沙发椅,颇有几分厄博斯庄园的感觉。
“喜欢吗?”
“喜欢,但这跟我又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奥利弗从后面抱住我,双手搂住我的腰,轻声说,“你是它的女主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还有潘西
是的,那房子是奥利弗买的,他履行了诺言,这么长时间来,他都将自己赚到的工资存起来,一分钱不舍得花,最终在谢菲尔德买下了这所房子,我们逛了一下房子附近的地方,回到家后我又翻了一下书查找与谢菲尔德有关的事情。
现在,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奥利弗会在谢菲尔德买房子了。
我们把婚期定在了圣诞节——与圣诞共舞。
其实不过是因为大家在圣诞节都会放假,方便来参加婚礼而已。
普鲁图和阿拉贝拉的婚礼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所以他们一直都很忙,而我不一样,我可闲了,我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可以做准备。
按照传统,阿拉贝拉已经结了婚,不能再来做我婚礼的伴娘了,能做我伴娘的人其实不多,还好跟奥利弗很亲近的朋友也不多,要是可以,他恨不得伴郎只有鬼飞球、游走球和金属色飞贼。
为了凑成他想要的魁地奇球数,我们约好只找三个伴娘和伴郎。
好吧,赫敏可以算一个,还有卢娜,我跟她们的关系还不错,平时也有保持联系。
那还有一个……该找谁?
“你可以找帕金森。”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天,阿拉贝拉看不下去了,提议我说。
“什么?帕金森?你认真的吗?潘西跟我闹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亲爱的。”
“我没有跟潘西是敌人,但我跟她也做不了朋友了。”
“要不试试吧,你们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能说散就散啊。”
“你猜怎么着,我跟她就是说散就散。”
“斯凯达,你得去跟她谈谈。”
“谈谈?有什么好谈的。”想起当年我们闹掰的原因我就愧疚,要不是因为我,我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时……确实情况特殊……她不会原谅我的。”
阿拉贝拉大概也是想到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你是不是真的……”她犹犹豫豫地,问不出她想问的。
还好我知道她要问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大声回答:“见鬼了,怎么可能!你竟然怀疑我,我他妈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你去跟她说清楚啊。”
“跟潘西说清楚?不是吧,厄博斯夫人,请你搞清楚状况,她以为我抢了她男人,我跟她说她能听进去吗!”
“斯凯达,大家经历了这场大战都变得成熟了,你总得相信一个人是会成长的,帕金森肯定也能理解的。”
这么说来……好像还是有些道理的,潘西确实是爸爸妈妈眼里的懂事孩儿,她可比我懂事多了,她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但是我还是做不到一个人面对潘西质疑的眼神啊。
“杀了我吧,阿拉贝拉,求你了,用阿瓦达结束我的生命吧。”
“说什么傻话!”阿拉贝拉打了我一下,像是要把那昏迷不醒的我打醒一样,“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我知道你害怕。”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呀哈,这话说着就不对了,你可没少骗我哈,但这时候我还是可以选择相信她一下的,只要她在出发前不临阵脱逃。
我已经做好阿拉贝拉在我们出发前临阵逃脱的准备了,谁知道她没有,我们一起幻影移形到了潘西家的门口——太久没去别人家玩,用壁炉去别人家也太没有敬意了。
嘿嘿,关键时刻还是阿拉贝拉靠得住。
帕金森夫妇看到我的到来都感到十分的惊讶,我把见面礼递给他们后,便顺着他们的指示去找潘西。
潘西似乎下午有个约会,早上一直在房间里摆弄她的化妆品,大战后的她要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脸上也不见了稚嫩,活生生的一个大人模样。
“她可比你懂得打扮自己。”阿拉贝拉在我耳边小声说。
“斯凯达?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潘西从梳妆镜里看到了我,她头也不回地说。
面对潘西,我害怕说错话,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嘴不经过我脑子就说:“那肯定不是西北风……你知道,我们家在你们的西南方向。”
阿拉贝拉不敢相信我竟然说了这话她惊讶地看着我,像在质问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说笑。”潘西淡淡地笑了一下说。
太久不跟她来往了,我已经不能猜出她的这个笑容里藏着的意思了。
“她有话跟你说。”阿拉贝拉大声替我说出我们来的目的。
“还带了客人?那就进来说吧,除非你们想减肥。”
“去吧,把话说清楚就行。”说罢,阿拉贝拉把我往里面一推接着就把门关上了。
……我把前面夸阿拉贝拉的话收回去。
“潘……潘西……我知道……就是……之前……和德拉科,我……我不是,我真不是。”
关键时刻,我的嘴和脑子都派不上用场了,它们俩就像失踪了一样,让我说着白痴话。
潘西的脸沉了下来,她终于回过了头来,冷冷地看着我,问:“你想说,我六年级的时候你跟德拉科整天走在一起的事情?”
“没错。”
“你想说些什么?”
“就是,我跟德拉科,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慌忙地解释说,“你要相信我,真的。”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我一直都知道你们两个不可能有什么。”
“那……那你为什么……还在生我气?”
她轻蔑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说:“我讨厌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德拉科是这样,你也是,什么都不说,总是一副自以为是大人的样子。时机到了就告诉我?到现在我都没有等来答案。”
“我这……这不是因为你生气……我不敢说吗……”
“说啊,现在总是时机了吧?我看,时机早就过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说?”
“说!我说!你让我组织一下。”
潘西靠在梳妆台上,双手环胸等着我开口告诉她真相,而我,很难在压力下保持优雅,在潘西的两次催促下,我终于组织好我要说的话了,我把当年的前因后果全都跟她交代了一遍。
这会儿,潘西终于笑了,“斯凯达,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想有个好朋友能跟我什么都说而已。”说着,潘西的眼睛里留出了两颗晶莹,她的声音也不再平静了,多了两分颤抖。
“我还能……再问你个事儿吗?”
“嗯,你说。”
“我……我圣诞节那天就结婚了,你会来吗?我是说,首席伴娘。”
“梅林啊,你要结婚了!这也太突然了!我当然会的!”
第一百七十章 白色
“这样就很好。”
“你懂什么,你这样弄就像一个鸟窝!”
“帕金森你有胆再说一遍!”
“我说你弄的就像一个鸟窝!”
“我看你弄的就像是鸡窝!”
“你……”
“打住!”
两个女人的争吵声终于被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两个互相不想看对方,都背过身去,我终于得到了一片清净。
“我真是怕了你们了,让卢娜来吧。”
坐在我床上看着赫敏和潘西争斗的卢娜终于被人注意到了,她从床上下来,看了看镜子里的我,说:“我想弄成一朵玫瑰,你会介意吗?”
比起头上开花,我更介意又一次让自己的耳朵被争吵声淹没。
“当然不介意。”
卢娜挥着魔杖给我的头发弄着造型,突兀之间问我:“你还记得玫瑰花吗?每个清晨都在你床头盛开。”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些在我床头盛开的白玫瑰,害得我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眠。
“记得。”
“那太好了,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说着她跑到她原本坐着的地方,拿来了一个盒子,“快打开看看。”
我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个瓶子,瓶子里面灌满了水,淡绿色的水里还有一朵将要盛开的白色玫瑰花,或许再养一养它就开花了,用来摆在床头,应该很不错。
“很漂亮,谢谢你,我想到了我床头的玫瑰花。”
“你靠近听一下。”
嗯?原来还有玄机的吗?我把耳朵凑到瓶子旁,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些歌声,唱歌的是一名女子,她声音空灵,有魔力,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英勇的少年啊,我一直在礁石上等待,盼望着你提着三叉戟归来,用它刺穿敌人,把我拯救于水火。我日夜爱慕的少年啊,我总算盼来,你穿着喜服来到我面前,将我带回你的家里。
“这是一个神奇生物学家去探索人鱼部落的时候听到一只将要出嫁的人鱼在唱的歌。”卢娜跟我解释道。
而我,已经被歌声完全吸引了,我听着卢娜说话,木木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英勇的少年啊,我一直在礁石上等待,盼望着你提着三叉戟归来,用它刺穿敌人,把我拯救于水火。我日夜爱慕的少年啊,我总算盼来,你穿着喜服来到我面前,将我带回你的家里。”
它真的很好听。
“斯凯达?”卢娜看到我状态不太对,便叫了叫我。
“简直是……太美妙了,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歌声。”
卢娜很开心,因为我很喜欢她的礼物,她勾起了嘴角,笑得很漂亮。
“你看看,我给你弄好了头发。”她笑着说。
一开始卢娜跟我说弄玫瑰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会把我的头发盘到头顶弄一朵盛开的玫瑰,没想到她是在我后脑勺盘出一朵玫瑰,在我额角和两鬓还留下了一些碎头发,卷卷的,很好看。
“太漂亮了,卢娜,真的,我好喜欢。”
“你喜欢就好,很适合你。”
在赫敏和潘西的帮助下,我穿上了有大袖子的白色婚服。
与大多数蓬蓬的婚纱不同的是,这件婚纱不是纱制的,是缎面的,肩部呈一字肩,在胸口处还有一个下陷的小V字,袖子收紧到手肘上方张开为大袖,在腰部还有露肚脐的设计,紧身设计一直到臀下结束,张开为大裙摆,在身后还有长长的拖尾。
赫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满意地说:“很好!那我帮你盖上头纱咯?”
“你是傻子吗格兰杰?”潘西大声呵斥赫敏。
“嘿!我又怎么了,你怎么一整天都在跟我作对,帕金森?”
“因为你没做好我才说你的!”
“那你说说这次我又有什么没做!”
潘西给赫敏翻了个白眼,拿来了一支口红,让我张嘴后帮我在嘴唇上点上颜色。
“现在好了。”潘西瞪着赫敏对我说道。
到底是自己漏了步骤,赫敏生气又不能说什么。
“赫敏?乖乖?不要生气啦。”我连忙凑到赫敏身边,撒娇一般甩着她的手臂哄着她。
“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哎,我郁闷。算了,你也该去候场了,走吧,别迟到了,毕竟是自己的婚礼。”
看了看时间,也是差不多时候了。
这场婚礼比普鲁图和阿拉贝拉的婚礼要隆重许多,主要是因为奥利弗的职业,婚礼上来了许多跟魁地奇有关的名流,爸爸已经封锁了会场不让任何记者进入,但总有记者用别的身份进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婚礼的音乐奏响了,后场的门也打开了,潘西、赫敏和卢娜都挽着三个陌生男人的手臂走了出去。
接着音乐慢慢停了下来,大概是伴娘伴郎都到位了,骤然间音乐一转。
“准备好了吗?”爸爸转过来,轻声问我。
“爸爸,你眼睛红了,你怎么了?”
爸爸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笑道:“没什么,出去吧。”
“嗯。”
看我了又一会儿,爸爸收回了眼神,轻一挥手,大门打开了,我挽着他的手臂,缓步走向远处奥利弗站着的地方。
还有一段距离才走到奥利弗面前,奥利弗等不及了似的就走下来了。
“照顾好她。”
“放心吧。”
我被奥利弗扶着,走到他的对面去。
乐队很识趣地停下了奏鸣,牧师对我和奥利弗点点头示意我们要开始仪式了。
“斯凯达?伊莎贝拉?厄博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奥利弗,伍德,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看着我,奥利弗笑着回答道。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
“是的。”
台下众人纷纷回答道。
“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爸爸握着妈妈的手,看了妈妈两眼,对牧师说道:“她自己,带着我们两个的祝福。”
牧师又看了奥利弗一眼,奥利弗上前一步来,牵起我的手,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以梅林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结婚誓词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说罢,他放下了我的手。
我举起他的手,满目神情地看着他,说:“我以梅林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结婚誓词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现在交换婚戒,作为结婚的信物。”
潘西拿着一个打开的红色的丝绒盒子上前一步,把戒指递给了我,奥利弗执起我的手,将戒指戴进了我的手上,我学着他那样,将戒指戴进了他的手上。
“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把自己最珍贵的爱,还有最珍贵的礼物交给了对方,两个人随身佩戴,代表两个人形影不离,代表你们的爱也处处与对方相随,黄金永远都不会生锈,也不会褪色,也代表你们的爱一直到永远。戒指是圆的,就表示两个人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感情永不破裂。”牧师又说了一段又长又臭的话。
什么时候才能亲吻?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奥利弗很自然地将手伸到我的腰间扶住我,另一只手抚过我的脸庞,对我轻轻一笑后,他的双唇覆上我的唇。
终章
婚礼结束后我当晚就搬进了奥利弗买的新房子里,普鲁图早给我买了不少新衣服放在这里的衣柜里,还有一些从我在厄博斯庄园的衣柜里拿了些衣服放在了里面,所以我并不需要在婚礼后回厄博斯庄园把衣服拿到新房子里。
“要不是有梅里达资助,恐怕还要再等上一年才能把你娶回家。”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他抱着我,跟我说。
“梅里达?她资助你的?”
“是啊,她可借了我不少钱,我的积蓄只够买这块地的一半。”
噢,梅里达,她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富有!占卜很赚钱吗?我后悔选修课的时候没有选占卜了。
“看来我们下半辈子都要浪费在还债上了。”我叹了口气,说。
奥利弗笑了两声,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子,说:“她说不着急还她,而且我的收入不低的,小达,可能要还上两三年,但是不会是下半辈子。”
“真的?”
“你不相信我吗?只要我的收入一分不动地存着,你的收入用来生活,相信我,只要三年,我们就能还清了。”
确实,奥利弗的基本工资已经是很多人羡慕不已的了,我的收入取决于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商店的收入,至今我收过的最低的收入让我维持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大不了回厄博斯庄园蹭饭呗。
计划通。
“小达。”
“嗯?”
“你知道……我很快就要回联队训练了吗?”
“嗯,我知道,每年都是这样。”
他很抱歉地看着我,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说:“我很抱歉,没有给你一个蜜月。”
“没有关系啊,阿拉贝拉和普鲁图也没有。”
“不一样,他们……从没擦出爱火。”
“怎么会呢?阿拉贝拉怎么会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奥利弗不想跟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总之,我会补给你的,早点睡吧。”
婚后生活从第二天就开始了,奥利弗每天一早就起床了,他做好早餐后就用幻影移形回联队训练,而我是在自己家工作的,我可以不急不慢地起床,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餐后通过壁炉回到厄博斯庄园,大晚上训练完了,奥利弗又会回到家里来跟我一起度过长夜。
他所答应我的蜜月,在他七月份的休赛期一到他就开始计划了。他说第一次的蜜月应该有纪念意义,所以我们到了去了中国的杭州。
像很多书里写到的一样,杭州的西湖真的很美。
这一次的蜜月一直持续到奥利弗的休赛期结束,他竟然一整个休赛期都没有提到过魁地奇。
这两年普德米尔联队的成绩都很好,他们又一次拿了冠军,奥利弗的奖金自然也有不少,两年,只用了两年,我们还清了欠下的梅里达的债,梅里达在我结婚后就回到了荷兰,很少会跟我们来往了,只有每年的夏天,我和奥利弗会到荷兰去探望她。
每一年的圣诞节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会利用每一次的圣诞假期去不同的地方度假,到了夏季的休赛期,我们去完荷兰探望梅里达后就会去不同的地方旅游。
梅里达放下了以前在德国的心结,回到了德国的老家,在老家给别人做着占卜的生意,用收入重建老房子。
曾外祖父或许该后悔曾经把梅里达赶出了门,因为现在梅里达成了德国炙手可热的占卜大师。
而我,在婚后的第三年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为了我的方便,我的工作场地从厄博斯庄园转到了自己的家里,普鲁图也就是趁着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我的养殖笔记手抄了一份拿到报社出版了。
无意间,我在英国的巫师界爆火了起来,要不是卢娜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是英国当下火热的植物学家,以独特的养殖手法和没有人能成功养殖的野生稀有植物闻名。
也正因如此,厄博斯又一次出现在大众的眼里,没有人不知道厄博斯,就算是麻种巫师,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大火,超过了在对角巷的那家魔药商店。
来年七月,我的第一个孩子在圣芒戈出生了,他是一个蓝眼睛棕头发的男孩,出生的时候他没有哭泣,我们都以为他有什么问题,但他很快就大声哭泣了,没把他那精神虚弱的母亲吓一大跳。
因为梅里达在我和奥利弗的婚姻里起到了推进作用,她同时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和奥利弗决定给他取名为梅瑞戴恩。
生完孩子的我如释重负,过了一段磨人的哺育期后,我在奥利弗圣诞假期开始时就把梅瑞戴恩丢给了我亲爱的母亲,接着跟奥利弗去了芬兰看传说中的极光。
像我说过的那样,奥利弗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从芬兰回来没几个月,我发现我又怀孕了。
跟奥利弗比起来,普鲁图就冷淡许多,阿拉贝拉比我早结婚,到现在她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十月末,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一个金发蓝眼睛的女孩,仙气飘飘的样子,很漂亮,像仙女送来的礼物一样,据美丽的卡西奥佩娅女士说,她跟我出声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好看的吗。
“奥罗拉。”我看着怀中那个小女孩,放软了目光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妈妈自然是不理解了,她问:“什么?”
我看着奥利弗,回答我妈妈,说:“我说,我们叫她奥罗拉,如何?”
奥利弗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很好,她跟她的母亲都像她的名字一样好看。”
为了不像韦斯莱家一样被这么多的孩子气个半死,奥利弗后来很注意保护措施。
在梅瑞戴恩十一岁的时候,他跟我和奥利弗一样收到了来自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看他寄回家里的信,他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跟他的父亲在同一个学院,因为他父亲和母亲的缘故,他在学校是一个倍受大家欢迎的小孩,尤其是草药课的教授。
对了,梅瑞戴恩的草药课教授是纳威。
没过多久,奥罗拉也被霍格沃茨录取了,相比于她的哥哥,她就不是那么受大家的欢迎了,她被大家叫做拉文克劳的魔药疯子。
好在,梅瑞戴恩是个护短的小男孩,他也因为护着自己的妹妹而没少被大家排斥,但他们两个互相扶持着,根本不在意外界的眼光。
这样很好,像他们的母亲一样。
奥利弗在发现自己打不动魁地奇后遗憾退役,整日跟我在家里捯饬花园里的花,我们经常趁孩子不在家去环游世界,比起旅游,更多的是游历,我想把世界上每一种植物都找到,尝试用来研究新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