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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全文阅读

作者:邓布利多姑娘     我将如约而至txt下载     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驱逐

    草药课上我入迷得很,下课便与斯普劳特教授多攀谈了几句,最后还是斯普劳特教授提醒我再不赶去上课我就要迟到了,我这才中断了对话提起装书的包跑回城堡。

    要知道,在麦格教授的课上迟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当我跑到庭院时,发现庭院处围满了人,城堡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我根本进不去,只能被迫加入他们。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热闹呀!!

    正好旁边站了个在看戏的人,我便扯了扯他的衣角,问:“这是怎么了?”

    “乌姆里奇要赶特里劳妮教授走。”他回答我说,视线一直盯着庭院里我看不到的地方。

    什么?!粉红娇娃要赶人走?!邓布利多同意了吗?!

    真是见鬼了,我前面站了个个字很高的男生,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让我看不到庭院中的场景。

    但是,斯凯达·厄博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于是我踮起了脚,什么也看不见。我又跳了起来,跳起来倒是能看到东西了。所以我跳起来又落下,落下后又跳起来,跳起来后又落下,不断循环这个动作。

    仅凭这跳起的空隙,我看到一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女人正站在一对行李中间抽泣,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女人站在那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女人面前。

    我来到庭院时已经很晚了,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粉红娇娃手上拿着什么,对着衣衫褴褛的特里劳妮教授说:“其实,我可以。”

    特里劳妮教授不知所措,只能用手绢掩着嘴哭泣。

    麦格教授从对面的人群中挤出来,到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抱住她,特里劳妮教授显然想对麦格教授说些什么,然而从她嘴里出来的都是呜咽声。

    “你有话要说吗,亲爱的?”粉红娇娃说。

    不巧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粉色娇娃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表情,单凭听她说话的语气,我都能猜出她说话时一定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讨厌模样。

    “我想说的多了。”麦格教授说,语气里表达着对粉红娇娃的各种不满。

    我也有好多想说的!要是给我个机会说,怕是说到我考N.E.W.T.S.都说不完。

    身旁不远处的城堡大门被打开,一个脸上蓄着灰白色胡子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粉红娇娃也顺着声音转过了身。

    好吧,我错了,就算她脸朝向我,除了她上扬的嘴角,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是我高估自己的视力了,尽管如此,我都能看到她嘴角散发出来的得意气息。

    “麦格教授,能请你陪西比尔先回去吗?”

    麦格教授收到指令后扶着已变成泪人的特里劳妮教授往城堡走去,走到邓布利多身边时特里劳妮教授还感激地握住了邓布利多的手。

    “邓布利多,我要提醒你,根据部长亲自颁布的的有关细则……”

    “你有权解雇我的教师,可你没权把他们从学校中驱逐出去。”邓布利多霸气地打断了粉红娇娃的话,“只有校长才有这权利。”

    接着,粉红娇娃原本就上扬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暂时有。”她得意地说。

    邓布利多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转身往城堡走去。

    “你们都不用学习的吗?”边走他还边大声说。

    闻言,所有堵在这里看戏的人都散去了。

    连邓布利多都不能对魔法部怎么样吗?我心中那团希望的小火苗在一瞬间就被掐灭了,霍格沃茨已经不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地方了。

    “唉。”

    “怎么了?”

    “唉。”

    “不开心?”

    “唉。”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唉。”

    “斯凯达?”

    “唉。”

    晚上奥利弗闲来无事,便通过魔法双向镜连通了我,但因为今目睹了在庭院发生的事,我心情十分低落,无论奥利弗说什么,我都只会唉声叹气,是确确实实的负能量。

    然而对于我的负能量,奥利弗没有一丝不耐烦,更没有任何怨言,还轻声细语地说着他认为能让我开心的话。

    讲故事这招毫无疑问是普鲁图教的,以前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普鲁图都会让我躺在床上,然后就会捧着一本故事书坐在我的床边给我念着里面的故事,我通常会被故事的内容吸引而将难过的情绪都抛之脑后。

    不等我答应,奥利弗已经拿出一张折得很精美的纸念起了故事,估计他准备了不少故事折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呢。

    我不便打扰,于是安静地听着。

    看着奥利弗讲故事可以看出他已经尽力想将故事念好了,在故事流畅度上讲,他很成功,私底下应该没少练习,还好没拒绝他念故事的提议,否则就浪费他的一番心意了,可他多少还是少了些感情。

    哪怕只是这样,这已经足够让我被他这可小太阳温暖了心里冰冷的角落了。

    不知何时,笑容已经爬上了我的脸,看到我的笑容,奥利弗也跟着笑了。

    “不错。”我拍着手掌笑道。

    “跟普鲁图比起来肯定是差了点的。”他说着害羞地挠了挠头。

    那确实不能比,普鲁图都给我讲了十六年的故事了,固然经验丰富。

    假如奥利弗讲的时候能稍带些感情会更像普鲁图,不过奥利弗就是奥利弗,不是别人,不用强求做得像别人,做自己便好。

    “很好。”我淡淡地说。

    奥利弗不太在意我的夸奖,兀自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噢……”被他哄了一哄,我差点就忘记原本是心情低落的了,“今天发生了些事。对了,你知道特里劳妮教授吗?”

    只见他的眼珠转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充满疑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知道。”他点了点头,“满嘴疯话的巫婆。格兰杰是这样说的。”

    我这时正好喝进了一口水,听到这话我没忍住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噗……”

    “别急。”

    梅林啊,我可从来不知道赫敏还会这样说别人的,尽管她很讨厌一个人。

    “乌姆里奇今天将她解雇了。”我笑了几声后切入了正题,说。

    “不至于吧。”

    “你也这么想吧,但是谁知道魔法部又觉得她有什么威胁呢?”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要赶走特里劳妮教授,但邓布利多及时出现了。尽管是这样,我发现邓布利多已经不能奈何魔法部了,甚至霍格沃茨都被魔法部控制了。”

    “魔法部不会伤害你们的。”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比我四年级的时候还要糟糕得多,那时候顶多是在摄魂怪出现时我会觉得不那么开心,现在我已经感受不到快乐了,长时间都感受不到快乐。我只觉得……霍格沃茨就是没有摄魂怪的阿兹卡班。”说完,我没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

    镜子那边的人自然是想我能开心每一天,他的眼珠飞快地转着,可能对他来说想战术都没有那么让他烧脑子。

    “不如我每天都给你读一篇故事吧。”他说,棕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光芒。

    “你有那么多故事可以讲?”我没忍住打趣他说。

    他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尴尬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可以买本书。”片刻的尬笑后,他又提议道。

    其实大可不必,但看到他那明媚如同寒冷时来得正好的阳光,我又不愿意拒绝他,挫了他的好心情。

    “好。”我答应道。

    我们又闲谈了人便挂断了连接各自休息去了。

    不得不说,奥利弗在逗我开心这方面确实有一手,他不像普鲁图那样招式百出,而是误打误撞地让我开心起来。

    这种不算愉悦却也不难过的情绪就这样维持了下来。天气慢慢地从凉转寒,干燥的地面上也结起了霜,去霍格莫德的路也得慢慢走了。这是亲身经历,想起那天去霍格莫德村时发生的事情,我的屁股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真是太糟糕了。

    哈利、赫敏和罗恩在这段时间里似乎都很忙,在城堡走道上见到他们时他们都在奔跑,见到我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跑掉了,偶尔我还会跟德拉科走在一起,他们这样让德拉科非常不满。

    因为德拉科根本没机会找他们的茬。

    “他们终于知道要管理自己的身材了吗!”

    终于有一天,哈利、赫敏和罗恩又是匆匆跟我打了个招呼跑掉后德拉科受不了了,他怒吼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安慰他直到送他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口。

    好不容易,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人终于在城堡里见到我时能跟我好好打招呼还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跟我促膝长谈了。

    这时候已经从地面结霜变成地面上有没过脚踝厚的雪了。

    “你们这段时间好像很忙诶,都在忙什么啊?”这个问题我疑惑很久了,怕他们又跑掉了,死死捉住赫敏的手问。

    赫敏神秘兮兮地看了四周一下,把我拉到一个角落的空教室里。

    “好吧,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忙着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她压着声音说,“你看,魔法部对我们学习的干预,我们根本不能学习如何保护自己。”

    有一说一,确实如此,我们黑魔法防御课上学的全是书本上没用的理论知识,所以我才敢撕下一页书。

    “所以我们在忙这个。”罗恩接着赫敏的话说。

    “怎么着,你们要开设黑魔法防御学堂是吗?”我打趣着他们说。

    “没错!”赫敏激动地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脸颊,“你太聪明了,我就知道你能猜到的!”

    “你们到哪找老师?格兰杰教授?韦斯莱教授?还是波特教授?”我大胆猜测着。

    毕竟他们都能大胆开设黑魔法防御术学堂了,格兰杰教授、韦斯莱教授和波特教授他们也能做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格兰杰教授和韦斯莱教授抿嘴笑着,笑容里藏着什么意味,眼神都整齐地投向哈利。

    梅林的胡子!真是能够想象。

    “破特儿教授好。”我扯了扯嘴角,学着德拉科叫哈利那样子说话。

    听到我那声像霹雳爆炸那样爆破的“破特儿”他们三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越来越像马尔福了?”罗恩皱着眉头问,“是不是跟你最近总是跟他走在一起有关?”

    “嘿!”我拍了罗恩的肩膀一下,盯着他说,“在我面前说我朋友真的好吗?”

    罗恩发出了一声呕吐的声音,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你再这样,下次他们说你坏话的时候我就跟着说了,还说很难听的那种。”我用力打了罗恩的肩膀一下,凶狠地说。

    被我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罗恩捂着肩膀嗷嗷叫起来。

    赫敏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看吧,我跟你说过的。”

    啧啧,你说这人是不是欠呢,赫敏都提醒过他了,他还要在我面前说,还是说罗恩觉得我打人不疼?

    “总之,后天是周六对吧。”赫敏打断了我跟罗恩的争吵,“我们打算后天在猪头酒吧举行一场演说,动员大家加入邓布利多军。”

    “名字你们都想好了?”

    “是啊,邓布利多军,好听吗?”赫敏愉快地回答我。

    “好……好听。”

    这名字……感觉如果我们被粉红娇娃抓到了,邓布利多会很惨啊,转念一想,粉红娇娃可没规定不能组建小学堂不是吗?所以我们可以毫不畏惧地组建邓布利多军。

    “斯凯达,你是我们的好朋友对不对?”

    此话一出,感觉就没有好事会发生。

    “是……是。”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所以你后天一定会来的对吧?”

    噢……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事呢,比如要我去做间谍帮他们放哨看着粉红娇娃有没有来呢。

    “当然了!”我愉快地回答道。

    反正周六不是跟潘西逛霍格莫德村,就是自己泡图书馆或者去温室,换换口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太棒了!”赫敏高兴地拍起了手。

    一边的哈利就没有那么高兴了,他只是附和我们地牵了牵嘴角,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

    赫敏又将时间地点跟我交代了一遍后便离开了。

    哈利却若有心事地没有离开,他跟赫敏说有些事要跟我说,赫敏沉浸在愉悦里没有管他,跟罗恩一起离开了。

    “不开心吗?”我率先说。

    “能开心吗?”哈利叹了口气,说,“这多荒谬啊,谁会愿意给我教啊。”

    “对啊,大阴谋家。”我玩笑着说着报纸上的词。

    “是啊,大阴谋家。”他知道我在说笑,笑了笑说,“他们都这样想我,开学的第一晚他们都在说我。”

    “可是我没有啊。”我微笑着看着他。

    “也就你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止哦,其实很多人都很相信你。”

    哈利有些愕然,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别想这么多了,后天你就知道了。”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你会来吗?”

    “当然,我都答应你们了。”

    他总算是笑了,点了点头后跑出教室去找赫敏和罗恩。

第九十一章 演讲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赫敏会去听他们的传销演讲,潘西原来早就默认了我加入了他们的霍格莫德村斯莱特林小分队了,我编了个理由还花了好长时间去跟潘西争取了些时间让我去听赫敏他们的传销演讲。

    谈判大师斯凯达·厄博斯最后跟帕金森小姐谈妥了,去的时候要跟霍格莫德村斯莱特林小分队一起,一旦我要忙的事情结束了就要去帕笛芙夫人茶馆找她与她共度帕金森小姐和厄博斯小姐的甜蜜二人时光。

    “斯凯达,你终于知道伍德不够好,要物色新的男朋友了吗?”

    在去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潘西才将我待会不跟他们一起行动的事情告诉德拉科,一听到这个消息,德拉科的被动技能——毒蛇的信子发动了。

    跟德拉科争论伍德,是个极其不明智的选择,所以我勾起嘴角,坏笑着说:“是啊,我发现斯凯达·马尔福这个名字不错。你觉得呢,德拉科?”

    德拉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你,你在说什么?!”他的眼神闪躲着我的眼神,说。

    我装作无辜难过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看着德拉科,说:“难道是卢修斯叔叔不喜欢我?”

    “没有。”他看着别的地方,说。

    “那就是你讨厌我。”我依旧装作可怜地看着他,说。

    “不是!”他反驳我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可以?”我没看眼小,充满希望地看着他,还带着些暧昧的语气说。

    他双颊红彤彤的,眼神也飘忽不定,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些大事……哪里是我能决定的……你也不能……你得……问问你的父亲,我……我也是。”

    把德拉科弄得害羞真的太好玩了。

    潘西对德拉科的一往情深是众所周知的,跟德拉科开着这种玩笑我差点就把在旁边的潘西忘了,见德拉科把我的话当真了我才想起潘西,看向她时她已经不太开心地低着头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害羞了?”我连忙像平时那样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说。

    突然发现我是开玩笑的,德拉科的脸更红了,“我没有害羞!”他大吼。

    好好好,没有没有,你吼什么啊。

    但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调皮捣蛋,见他这番可爱模样,我踮起脚,用我的脸慢慢靠向他的脸。

    “是吗?”我故作单纯地说,用手背轻触了一下他滚烫的脸颊,“你的脸好烫,是发烧了吗?要不我现在陪你回去找庞弗雷夫人吧。”

    “我……”

    嘿,到文人居羽毛笔店了。

    免得我顽劣的脾性又闹出更多让潘西不愉快的事,我三两步蹿上了文人居羽毛笔店的门口,及时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说:“我到了,再见。”

    德拉科鄙夷地看着这家店的招牌,说:“你去文人居要这么长时间?你是去大采购吗?”

    是啊!对啊!没错!难不成让你知道我去猪头酒吧听格兰杰教授、韦斯莱教授和波特教授的传销演讲吗?

    看见我走了,潘西一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德拉科的身边,像宣誓主权那样挽上了德拉科的手臂,对我挥着手,说:“要来帕笛芙夫人茶馆找我哦。”

    “当然。”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觉得潘西这话有些吓人,立马推开文人居羽毛笔店的门进去。

    为了不让德拉科怀疑,我还买了两支十分精致的羽毛笔才启程去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每次经过这里也没有见到有人走进来,我忽然好奇老板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收入都能开这么久。

    一走进猪头酒吧的门,一只鸡就尖叫着扑扇起它的翅膀飞到吧台去,仿佛我是危险的猎人,只有吧台里藏着的怪兽才能救它一样,它扑扇起翅膀扬起了许多羽毛和一股难闻的禽味,我被迫吸入一大口鸡毛和这种味道。

    “咳,咳,咳。”

    “斯凯达,你来啦。”赫敏看到我,开心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到这来。”

    趁着现在没人,我最好先占一张凳子,万一待会来的人很多,我就要被迫站着听完一场传销组织演讲了。

    作为罗恩的两位哥哥,他们率先来到了猪头酒吧,同样的,作为乔治的女朋友,我的某位室友也来了。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肯定免不了一场秀恩爱。

    真糟糕。

    “斯凯达!”我已经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阿拉贝拉还是发现了我,她扑过来抱住了我,兴奋地说。

    “好久不见,贝尔。”我极不情愿地扯了扯嘴角,回抱住她。

    没过多久,格兰芬多的一些学生都来了,是哈利的老相识们,对我来说他们眼熟是眼熟,到底我也不认识他们。

    又一会儿,两个我熟悉得不行的女孩和一个高个子男孩走了进来。

    我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了一个白金色头发的女孩。

    “见到你,很高兴,卢娜。”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斯凯达。”

    噢,我的月光女神,还有我的东方女神。

    “当然,还有你,秋。”放开卢娜后,我便去抱秋。

    那个高个子男生打趣我,说:“见到我就不高兴了是吗?”

    “高兴,高兴,高兴坏了。”就这样敷衍地说着,我放开了秋去抱那个高个子的男生。

    渐渐地,三大头目约的人都来齐了,我便回到了那张我用围巾占着的凳子处坐下。

    看到人几乎都齐了,赫敏站起来说道:“嗨,那么……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来这儿。我们需要一位教师,一位称职的教师,一位有真正黑魔法防御经验的教师。”

    “为什么?”一个人问。

    也不知道罗恩今天怎么了,他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回应那个男生说:“为什么?因为神秘人回来了,你个呆子!”

    “那是他说的。”他看了看哈利,反驳说,语气明显弱了些。

    “也是邓布利多说的。”赫敏跟着反驳。

    “邓布利多这么说是因为他这么说。”

    哟呵,相信邓布利多却不相信哈利·波特,很有想法嘛。

    听着他们三个人的来回反驳,哈利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些情绪,似乎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

    论谁听到别人不相信自己都会不高兴吧。

    “那么证据在哪?”

    “这就是证据。”塞德里克突兀说道,将所有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他摇了摇手中的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的东西敲击在玻璃瓶上发出叮当响声,“这个,抵挡致命一击,要不是它,我也不会站在这了。”

    那……感谢梅里达?

    看到这个装着被打碎的护符的瓶子,刹那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也许,波特和迪戈里能说说迪戈里是怎么被害的。”一个男孩打破了这片安静。

    塞德里克好像打算要说了,他思考着,张开了嘴,“我……”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支援哈利失败。

    “听着,塞德里克的事我是不会说的。”哈利站了起来,看了看在那处茫然的塞德里克,“如果你们是想听这个,那就请回吧。”

    嘿,别啊,我想听。

    哈利已经烦躁得不行了,说完那段话后对赫敏小声说些什么,我靠得很近,听得比较清楚,无非是让赫敏解散了大家,看他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提出我想听故事了。

    “塞德里克,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斯凯达·厄博斯是不会放弃的,于是她将充满期待的眼神投向塞德里克。

    “我……”塞德里克确实想说些什么,但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就在哈利和赫敏小声说着话时,我的月光女神开口了!

    “你真的会施守护神咒吗?”我的月光女神用她清脆又空灵的声音打断了哈利和赫敏的窃窃私语。

    卢娜好救场!我善解人意的卢娜啊。

    愣了好长时间,赫敏应声答道:“是的,我见过。”

    “厉害啊,哈利,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个。”

    “他杀过一只蛇怪。”隆巴顿想到了他二年级时的经历,说,“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的一把剑。”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我三年级时的记忆就被唤醒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书上才有的神奇生物,而且是危险程度很高的那种。

    羡慕吗?

    用命换的那种。

    哈利毕竟是我朋友,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是真的,亲身经历,如假包换。”我骄傲地拍了拍胸脯说,“用命换的那种。”

    “听到了吗?”罗恩自豪地说,尽管我不知道他在自豪什么,但他语气里确实透出自豪的气息,“三年级时他一下击退了100个摄魂怪。”

    节奏被带起来了,赫敏深吸了一口气,说:“上学年他和神秘人交手,击退了他。”

    “这么说……他一岁杀死伏地魔也算是本事咯?”我忍不住用抬杠的语气说道。

    “对……”

    “等等!”哈利打断了他身旁三个人吹捧他的话头,“你们这样说听起来是很了不起,但其实大部分都是靠运气,基本上都是误打误撞,差不多一直都有人帮我。”

    “他只是谦虚。”

    “不,赫敏,我没有。”赫敏原想帮哈利挽回一下,然而哈利并不打算挽回形象,“真正在现实中面对这些东西跟在学校里是不一样的,在学校里做错了什么,明天还能重新来过。可是在外面,你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杀死,或者眼睁睁看着朋友在你面前死去。”说着,他还看向塞德里克。

    是啊,运气好,跟伍德一家去荷兰旅游,遇上了梅里黛克瑞姑婆,从她那儿拿了条护符项链,保了塞德里克一命。我从未见过死亡,但想到如果没有梅里达姑婆的护符项链,那个站在我面前对我挽着眼睛温柔微笑的男生将不再对我微笑,我就觉得悲伤,再如果那个人是奥利弗,我认为我甚至撑不过事发当晚。

    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永远合上双眼应该是没人能忍受的。

    被传销大师哈利这么一说,我低下了头,想着种种可能。

    “你们是体会不了的。”哈利说。

    没有人能比哈利更有真情实感了。

    “对,哈利,我们没法体会,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因为如果我们想要打败……伏地魔……”赫敏说到伏地魔时顿了好长时间。

    “他真的回来了。”一个小学弟不管赫敏是否说完了话就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打断了赫敏的话。

    赫敏并没有因此觉得不开心,恰恰相反,她因为有人毫不怀疑地说出了这句话而感到开心,她对那个学弟点了点头。

    没有人再说话,四周围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吓人,大家都陷入了神秘人回来了的恐惧里。

    我也是,我差点就要见证好朋友的死亡了,在看到塞德里克像被杀了一样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脏跳动都漏掉了许多拍,就怕那枚护符不起作用。

    于是我站了起来,带着一抹明媚的笑容说:“我加入。”

    他们三人看到我也跟着笑了,赫敏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念了个咒随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是罗恩、哈利,千万了自己的名字,哈利将纸和铅笔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像大师签名一样潇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

    搞定了这边,我还要跑去帕笛芙夫人茶馆找潘西,潘西一如既往在靠着窗的位置坐着,仿佛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专属的桌子。

    桌子上放了一壶热可可,还有三盘小食品,是我平时爱吃的。

    看到我来了,潘西将热可可倒进我的杯子里,虽然这是她平时会对我做的,但她的表情却不是平时有的。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我摸了摸她的脸蛋说。

    “斯凯达……”她似乎将这个问题反反复复想了五千遍,“我喜欢德拉科,你知道的吧?”

    “没有人不知道吧?”我蹩了蹩眉,反问她说。

    “那你……不会也喜欢德拉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不得小心翼翼吗,自己最好的朋友喜欢上自己喜欢的男生,这是多么难抉择的事情。

    不过还好,我对德拉科的喜欢绝对不是潘西的那种喜欢。

    “我对梅林以及他的夫人发誓,我深深爱着奥利弗。”我严肃地看着潘西,回答道。

    潘西这才展开眉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说:“看,送给你,是你喜欢的颜色。”

    她迫不及待打开了那个盒子,跑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

    “等等,等等,还有这个,跟你的一模一样,是给德拉科的,暗示你们天生一对。”我又拿出了另一个盒子,说。

    美丽的帕金森小姐满意地收起了盒子,决定代替我将它交给德拉科。

    还好,没有掀起大风波。

第九十二章 心乱如麻

    经过哈利说了那番话,我觉得心情有些压抑,说不上来的那种压抑,以及不安和慌乱,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就要在不久后发生了。

    看着镜子里奥利弗骑在扫帚上飞行的英姿,我心情也没有一点好转。

    连我的小太阳都不能照亮我了。

    终于,他们的训练结束了,奥利弗来到球场的角落捡起放置在这里的镜子。

    “久等了。”他带着笑意对我说。

    “嗯。”对他的微笑,我提不起心情来,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不开心?”奥利弗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等我回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可是我不想听故事了。

    “不要。”我毫不留情磨灭了他的兴致。

    奥利弗小炮的脚步在我说出“不要”的那一霎那停住了。

    “怎么了?”

    “我的心好慌,好像有什么坏事就要发生了。”

    他挑了挑眉,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下,说:“说说。”

    原本就只能勉强看到奥利弗的脸,这下我根本看不到奥利弗了,我的心情便更加烦躁了,我不耐烦地发出了“啧”的一声。

    已经跟我亲密相处了好几年的奥利弗一听到我不耐烦的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刻拿出魔杖照亮了我的视野,我这才平静了一点。

    这些细微的动作总能打动我,我总算是笑了,尽管没有笑得很明媚。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哈利、赫敏和罗恩在猪头酒吧组织了一场演讲,目的就是让我们组成一个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学堂。他说了一些话让我感触很深,但这不打紧,我很开就放下心来了。没多久我便感到心慌,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只是你的心理作用,你上学期不是才见过迪戈里差点就被杀了吗?你可能是后怕。”

    “我……真的吗?”我不是很相信奥利弗的话,我心慌时根本没有想到塞德里克,而是想到我的家人。

    “也许是。”他边说边想,“肯定是。”

    “你怎么知道?”我挑起一边眉毛好笑地看着他。

    他转了一下眼珠子,回答我说:“凡是都要往好处想。”

    “确实有些道理。”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这话……”

    “很熟悉对吧?”他笑着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嘶,拿我的话回说我真的合适吗?

    看到我皱起了眉毛,他又“哈哈”笑了两声。

    “安慰别人的话安慰不了自己。”他笑着摇摇头,说道。

    确实,听到他这话我并不觉得被安慰了,而是觉得被调戏了。

    “好家伙,好的不学学坏的。”我笑着轻斥了他一声。

    听到我的玩笑,他又笑了几声,我们的笑声交杂在一起,慢慢消失,我已经没有方才那样不开心了,他从那个空地站了起来朝宿舍走去。

    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问:“普鲁图给我们施的牢不可破的誓言,记得吗?”

    “记得。”他淡淡地说,仿佛对这个会要他命的东西毫不在乎。

    “普鲁图施的咒是单方面对你的,就是说我就算不再像现在这样爱你了,你也得像现在这样对我。你不怕吗?”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怕。”

    “为什么?”我愕然,愣了好长时间才问。

    “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哈利一样。”

    ??怎么又关哈利什么事?

    噢,一找一个准的找球手哈利·波特。

    不是吧,都毕业这么久了还惦记哈利啊?是普德米尔联队的找球手不能让你信任吗?那你写个推荐信直接让普德米尔联队录取哈利得了。

    “你对哈利的感情还真是独一无二。”我戏谑了他一句,说。

    “我……不是……我没有……”

    “行了行了,你对他的感情怎么样的全格兰芬多都知道,事实胜于雄辩,伍德学长。”

    “不是……我……”

    “我懂的啦。”我自信拍拍胸脯对他说。

    “我爱的是你!”

    他突然放大声音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抬起眼眸去扫视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不出我意料,卢娜和阿拉贝拉都看着我,两者眼神都不一样,一个是看到了美好事情的笑意眼神,一个是玩笑的笑意眼神。

    不用说都知道,玩笑的肯定是阿拉贝拉。

    “好啦好啦,大家都知道你爱斯凯达,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酸。”阿拉贝拉扯开嗓子对镜子里的奥利弗说。

    奥利弗自然是没想到自己吼得很大声,他听到阿拉贝拉的玩笑话后尴尬地笑着,耳根子也红红的。

    “知道我在寝室不要这么大声说话了吧。”

    “差点忘了你跟奥利凡德是一个寝室的……”

    原来他还是知道有阿拉贝拉的地方就要谨言慎行的。

    在宿舍比在魔法部还要更令人担惊受怕不是?

    “对了,你有加入哈利的学堂吗?”

    “有,我总得学着怎么保护自己吧?不能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魁地奇不在乎自己安全吧?”

    “对……”被我戳到他的学习,他便羞红了脸。

    “我还要保护你呢。”说着我对他眨了眨一只眼睛。

    他看到我这媚眼,低着眸笑,说:“我可以保护你。”

    行行行,你可以你可以。

    我正想敷衍他,他那边就有人在叫他,估计是有事找他吧,我识相地对他点了点头让去忙自己的事了。

    跟奥利弗的通话结束后,我便懒洋洋地钻进了被子,刚跟他对话时我都正襟危坐的,整得现在腰有点疼。

    “斯凯达。”

    “嗯?”

    阿拉贝拉在我一躺下就叫我,我不得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看她。

    “你有想到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吗?”

    “什么安全的地方?”她突然这么问我一个问题整得我有些懵,我茫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反问道。

    “邓布利多军的训练地啊,总得是安全的吧?”

    原来在说这个。

    “噢……”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

    “你不想想吗?”

    “我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女厕所了,你觉得呢?”

    “你想的都是什么啊!”她说着丢了个枕头过来。

    丢我干嘛啊,女厕所怎么了?女厕所多安全啊,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在女厕所搞集会的,就算知道,他们进来也需要一些心里建设吧。

    “你就想毫不花心思地白嫖别人的智力成果吗?”

    ??我怎么就毫不花心思地白嫖别人的智力成果了?我不是提供想法了吗?女厕所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吗?

    “你看不起桃金娘?”我挑起一边眉毛想要去抬她的杠。

    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舒服。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看不起女厕所?”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反对我说女厕所?”

    “没有!”

    “你就是看不起桃金娘。”我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这番抬杠的话。

    见我有意在跟她抬杠,阿拉贝拉低下头看书不再理我。

    抬杠大师斯凯达·厄博斯。

    她不理我了我就很快入睡了。

    入睡没多久就开始做梦了,做了很多个梦,几个梦互相穿插着,杂乱无章的样子,让我醒来后已经无法分清哪个梦里发生了什么了,只是记得做了梦。

    多个梦境把我弄得筋疲力尽,尽管是睡醒,我还是困倦地耷拉着眼皮。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节课,从魔咒课教室出来就遇到了德拉科,他非要带我去看点什么东西,说是很有趣的事情,我疲惫得不能挣脱他的手,只好被他拽着到了挂着许多公告板的墙面前。

    “看那个。”德拉科指着用红色墨水写着68的公告板说。

    第68号教育令,即日起解散所有的学生组织,如有学生违反,立即开除。我一字一句地在心里默读着新公告的句子。

    不对劲,昨天组建成邓布利多军,今天就发布新公告?难道粉红娇娃发现了我们的集会?可是,她明明没有眼线在现场啊。

    看到这个新的公告,我那颗被疲劳弄得没时间慌乱的心又开始慌了。

    德拉科并不知道我已经加入邓布利多军的事,他高兴地大笑着说:“肯定是波特又搞小动作,他死定了!”

    “是啊。”我心虚地应着德拉科的话,说。

    “一起去捉波特吧!”德拉科拍了拍我的肩膀,盛情邀请我说。

    我借助身上的困倦,推开了他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摇了摇头,用疲惫的语气说:“你玩吧,我好困,德拉科。”

    原本开心地德拉科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问我:“你怎么了?没睡好?”

    “对。”我假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

    幸好德拉科懂得关心朋友,他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尽力捉波特。”

    离开德拉科并不能让我的心慌有所减少,恰恰相反,我的心更慌乱了,我总害怕我走在路上会见到粉红娇娃,我害怕她会把我捉到办公室询问我关于邓布利多军的事,我不善于在威慑面前说谎,我肯定会被迫将邓布利多军供出来的,我可不想出卖我的朋友。

    多种糟糕的事情在我心里浮现、重演、又交织在一起,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了,我现在要比心乱如麻还要糟糕。

    哈利、赫敏、罗恩,你们在哪?我需要跟你们谈谈。

    平时毫不畏惧粉红娇娃的我,此时走在走廊上就像做贼一样,先四处张望再迈开小步走。

    果然你越想做什么事,就越是做不到,比如我想找哈利、赫敏和罗恩,我都找一天了,也没有找到他们,还以为中午吃午饭时就能在礼堂见到他们呢。

    心慌慌的时候总想找个人说说,可是现在我们在做着违反校规的事情,我能跟谁说?潘西和德拉科是成天在我面前瞎晃晃的人,我总不能跟他们说吧?拿着镜子跟奥利弗说也会有被路人听到的风险,这也是必死无疑的一条路。

    唉,好累。

    因为内心太过慌乱,我没有出现在晚上的礼堂里,而是找了个漆黑的角落独自消化这种情绪。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带,漆面的皮鞋在黑暗里闪着一些微弱的亮光,角落外偶尔有人走过,闪过的影子在我眼角摇摇曳曳地,穿着长袍的影子倒是有几分摄魂怪的味道,只是那种令人忘记快乐的寒冷并没有降落在我身边。

    一些嘈杂的欢笑声传入我的耳朵,从少到多,还有皮鞋敲击石板砖的清脆响声,脚步声有欢快的、有沉闷的也有不慌不忙的。

    就是没有我想找的。

    失落地又发呆了片刻,三个人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其中一个还一头蓬松的卷发。

    单看这头卷发我就知道是谁了。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他们,他们却没有在看我,而是站在那里窃窃私语。

    唉。

    我又把头收了回来,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的影子。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往我这里小心翼翼地走来。

    有人点亮了魔杖直指我的脸,我的眼睛因为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而紧眯着眼睛。

    是谁!别被我捉到!

    这样想着我就伸手去捉那个人,那个人没想到我会伸手去捉而没有躲开,我也就因此捉住了一把衣服,我用力将捉到的衣服往我这里扯,那人毫无防备地摔到了地上。

    有谁会想到我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哈利拽倒了呢?

    “我,我不知道是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其实真的知道是你们,要是我认了不就说明我是故意的了,我怎么允许我自己无端认错呢?

    “没事。”哈利从地上爬起来,空隙间还伸起手来摆了摆说。

    “斯凯达你怎么在这里?”赫敏不理会我拽倒了哈利,径自问我。

    “我……先别管了。”我抓着赫敏的手借力站起来,焦急地说,“你们看新公告了吗?你说粉红娇娃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事了?”

    “粉红娇娃?”

    因为我太过焦急,信息没有经过脑子过滤就从嘴里出来了,让赫敏懵住了。

    哈利很快就想到了我说的话,大笑了起来,罗恩也是个不失趣味的人,他也很快意识到我说的是谁了,跟哈利一起大笑起来。

    “是乌姆里奇。”哈利替我解释说。

    还好赫敏聪明,马上理解了这个绰号,也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很快她就压制住了小声,说:“不用担心,纳威找到了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纳威?纳威·隆巴顿?他居然找到了有求必应屋?这可比女厕所安全多了。

第九十三章 有求必应屋

    隆巴顿找到有求必应屋是我没想到的,他这笨头笨脑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太聪明,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有求必应屋的?莫非是他的脑袋总算是要开发了?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就去问他啊。

    然而我跟隆巴顿并不熟,我还曾和德拉科一起嘲笑过他,而且还不是少数,我哪好意思去问人家啊,人家怕不是会以为我又要嘲笑他呢。

    总之,他找到了有求必应屋让我原本慌乱的心安定了些,有求必应屋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找到的。

    好奇的事情得不到满足,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要不真就找他和解?

    想想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找他和解应该不会显得很奇怪吧?

    不会的吧?

    遇事不决问奥利弗。

    “奥利弗!”

    “嗯?”

    “奥利弗?”

    “嗯。”

    “奥利弗。”

    “嗯?”

    没有那么心慌了,我便有了精力叫着奥利弗玩了,见我高兴,他也陪着我应着我的声玩闹。

    奥利弗刚训练结束,挑了一条少人的路擦着头上的汗往寝室走去。

    我没少看到奥利弗的寝室,我猜测普德米尔联队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富有,也许是他们找的赞助商都很有料,因为他们寝室的装潢都有点奢华了,根本不像一个寝室,而是像公寓。

    “你看起来很开心。”

    “也没有很。”

    “心情还不错?”他问。

    “对。”我哼着小调回答他说,“不开心会跟你玩闹?”

    “知道。”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趁你开心,我跟你说件事吧。”

    开心的时候我能接受不好的消息,我立刻整理好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说:“好,你说。”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不能见你了,我得抓紧时间跟队友磨合。接下来三场比赛我都会上。”

    三场?!哪个队敢这样用新人?据我所知过一段时间的比赛还挺重要的。普德米尔联队的首发守门员是患上一时间治不好的恶疾了吗?

    “为什么?”我惊讶极了,控制不住内心的话叫了出来。

    “因为……我在上次上场的比赛上表现还不错,他们决定让我多上两场,让首发守门员休息一下,他也累了。”

    表现不错?!梅林老天爷,我知道奥利弗的守门技术在霍格沃茨是数一数二的,甚至可以说是顶尖的,没想到在职业赛场上还能表现得如此优异。真有你的,奥利弗·伍德。

    以后出去别人问我叫什么,我就说我叫斯凯达·伍德,倍儿有面子。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激动地尖叫道。

    奥利弗有些害羞,听到我的尖叫后把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中间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但是阿拉贝拉和卢娜对我在和奥利弗聊天时的这种突如其来一声尖叫早已见怪不怪了,所以我没在意奥利弗的噤声手势,还鼓起了掌。

    对于我的表扬,奥利弗只是谦虚地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我只是想让处女赛不那么丢人……”

    “奥利弗·伍德的技术是不会让他丢脸的!”我坚定地说。

    “谢谢。”他舒展开眉眼,笑道。

    多几场比赛对他来说是好事,多些磨练多些出场能让他知名度提高,而且他的一鸣惊人会让他多些热度,或许他后来会因为优异的表现被提为首席考虑转为首发的队员,他一定想要这样的。

    既然他在我开心的时候告诉我一些消息,我也要在趁他开心的时候跟他说些事情。

    “既然你开心的话,我问你个事呗。”

    “你说。”

    “你觉得隆巴顿怎么样?”

    “纳威·隆巴顿?”

    “你是觉得霍格沃茨还有第二个隆巴顿?我觉得他就很独一无二了吧。”

    奥利弗被我的话逗笑了,笑出两声才回答我,说:“我跟他不熟,话都没说过两句。我觉得他总是傻傻的。”

    听听,连自己人都觉得他傻,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我也觉得!

    头一次我对奥利弗的话我实在是赞同得不得了了。

    但这不是重点。

    “你说,他讨厌我吗?”

    “讨厌?不会。他应该很崇拜你。”

    “噗!”

    崇拜?!我?!这么奇葩的吗?隆巴顿可真是独特,连品味都如此独特,我更确信了他脑子有问题。

    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崇拜我吧!

    “嗯。”奥利弗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点了点头,“我之前离开休息室时经过他,听到他在说你,他说你懂得很多草药知识。”

    啊,草药,我差点忘了这回事,他对草药的痴迷可一点都不比我少,斯普劳特教授还让我多教教他呢。

    “那……我去找他和解,合适吗?”

    “和解?”奥利弗不解地皱了皱眉,“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撇了撇嘴说,“我从前没少跟德拉科说过他坏话……”

    镜子那头的奥利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还说过别人的坏话?”他难以置信地问。

    我又不是伟大的梅林,说说别人坏话至于让你这么惊讶吗?

    “因为他总是傻里傻气的……”说人坏话终究不是好的,我不敢看着奥利弗,低着头揪着自己的指甲,“而且格兰芬多拿了学院杯……他还有加分的份……”

    还以为奥利弗会生气,谁知他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他应该还不知道你说他坏话,哪怕说了他也不会记恨的,你去找他说话就行,他这人大度。”

    “好嘞!”

    在奥利弗的安慰加打气的驱使下,我终于鼓起了勇气。

    邓布利多军第一次机会很快就到了,赫敏说只要想着邓布利多军的训练场然后在八楼走一走就能找到有求必应屋了。

    有求必应屋在我脑海里是只存在于霍格沃茨传说里的地方,赫敏的话说得太轻巧了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耍我,转念一想,连密室里的蛇怪都不只是传说,有求必应屋想必也是真的存在的。

    想到要自己去找传说中的有求必应屋,我就觉得很是兴奋。

    在哪呢?出来啊,快出来,邓布利多军训练地,快出来吧。

    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我敢保证我已经想着邓布利多军训练场了。

    再来一次。

    邓布利多军训练场,邓布利多军训练场,邓布利多军训练场……

    我绕着八楼走了又一圈,在一面我发誓我见过很多次并且刚刚也见到过它绝对什么也没有的墙上多了一扇门。

    这就是……这就是有求必应屋的门?!

    我试探地伸出手去推那个门,那个门是真的存在的,它吱呀一声打开了,哈利、赫敏和罗恩早已在里面等待了,他们闻声回过头来。

    “快进来!”他们同时说出。

    不容我疑惑,哈利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身边将我拉进来,还探了双眼睛出去看看情况确认没人看到后立马回到有求必应屋。

    跟做贼一样。

    “你来得真早。”赫敏对我说道。

    “是,是啊。”

    其实我也不想来这么早啊,我这人赴约都喜欢踩点到,迟到也不好,所以我多挤了些时间来找这传说中的有求必应屋,谁知道这么快就找到了呢?

    对了,我出门的时候阿拉贝拉这么不急地还在宿舍收拾东西,是不是说明弗雷德和乔治也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位置?

    梅林的臭袜子!早知道我跟他们就好了!干嘛这么早来找地方!蠢蛋斯凯达!

    “你们怎么也来这么早?”我故作轻松地说。

    “等大家啊。”

    也是,听听我问的是什么傻问题。

    不少人和我一样提早来了,目的是花些时间找这个传说中的有求必应屋。

    赫敏数了数人头,说:“就差三个了。”

    三个?噢,不用问都知道是谁了,跟哈利、赫敏和罗恩一样总是三人行的,除了他们还有谁?

    果不其然,在赫敏定的时间要到了的前一秒,他们走了进来。

    阿拉贝拉、乔治和弗雷德。

    看到他们三个好像商量好一样连迈出的脚都是一样地整齐地走进来,哈利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说:“这个,你们都认识,塞德里克·迪戈里,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比我还要强,我们会一起教你们。”

    刚顾着跟赫敏闲聊了,一直没注意到那个高个子,看到他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眨了眨眼睛。

    哈利说罢,他们两个人便面对面地站着。

    “看着这个。”哈利挥了挥魔杖说道,“吉德罗·洛哈特和斯内普曾经演示过的,缴械咒。”

    又名洗发水的出丑咒。

    “Expelliarmus.”哈利说着对着塞德里克挥了挥魔杖,一道光直指塞德里克的魔杖,接着便听到了空心的木头在地面上敲击的声音——塞德里克的魔杖被打掉了。

    这个我熟,我早就学会了,男神演示的魔咒我怎么可能会到现在都没有学会呢?

    “那边有假人,快排好队去练习。”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哈利觉得如此紧张,他演示完就催促着我们去一边的假人那练习。

    那个假人是一个几乎生了锈的铁人,他的胸前有一个靶,手上还拿着一支跟魔杖一样的小棍子,很是逼真。

    因为这个咒语我很熟,我便没有抢在前面,而是在原地等着塞德里克走过来。

    “你怎么不过去?”他如我所愿地走到了我身边问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问他说:“为什么不是你授课?”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说:“我……我不合适,我虽然会,但我不适合讲课,波特不一样,他很适合做这个,而且他很有震慑力。”

    噢,哈利在塞德里克心中这么厉害的吗?

    “我呢我呢?”我像个等着被夸的小孩睁圆了眼睛问他。

    他假装思考了一下,玩笑地说:“温室女孩是怎么样的不是众所周知吗?”

    “去你的。”我玩闹地拍了他一下。

    “斯凯达温柔美丽善解人意,日后一定会在草药界有一番成就的。”他认真地回答我说。

    真会挑我喜欢的话说,我满意地踮起脚尖捏了捏他的脸便跑向排好队的大家,我刚跑过去就被一个东西狠狠地砸到了额头。

    隆巴顿真厉害,把自己的魔杖给缴了,我怀疑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就是想用自己的魔杖对我进行物理伤害。

    我捂着生疼的额头哭笑不得,半晌后只对隆巴顿竖起了大拇指。

    “斯凯达你没事吧?”阿拉贝拉第一时间跑过来拿开我的手去查看我的额头,“嗯……你额头……多了个坑。”

    ????

    “镜子!”我摊开手板问阿拉贝拉要镜子。

    阿拉贝拉连忙掏了掏口袋,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给我。

    卧槽,隆巴顿魔杖的尖尖砸到我额头了在我额头形成了一个魔杖尖形状的坑,看来这就是我最近心慌的原因了。

    “你是恶意报复!”我大吼道。

    隆巴顿并不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他抱着歉意看着我。

    听到我的大吼,大家都欢笑了起来。

    哈利似乎被什么东西催促着,很是紧张,他笑了两声后又跟隆巴顿解释缴械咒。

    听完哈利的讲解,隆巴顿跑向他魔杖所在的地方,捡完了魔杖还要来找我道歉。

    可别,我害怕你靠近给我来一记用魔杖打我脑袋。

    “斯凯达,到你了。”

    我不擅长单独应对这种别人对我表示感谢或者抱歉的场合,卢娜一眼看到了我,对我招了招手说道。

    月光女神我爱你。

    就这样我插队到了卢娜前面。

    “Expelliarmus.”我按照我在斯内普教授那里偷学来的缴械咒施放出来,一记蓝光从我魔杖尖射出,打到铁人身上,它被这阵蓝光击飞到地上,手上拿着的魔杖也滚到了远处。

    训练场内顿时悄然无声,不知道是谁鼓起了掌,接着大家都跟着鼓起了掌。

    别……

    我宣布,斯凯达·厄博斯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希望一个活动能早点结束。

    终于,这个好多人来找我请教的训练结束了,我们小偷小摸地从门口走出去,离开八楼后才恢复常态。

    原本我是自己哼着小调走着的,隆巴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

    “你刚才真的太厉害了。”

    还来?!

    “谢谢。”我故作镇定淡淡地说。

    “或许你可以教教我。”

    “不能。”我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技巧啊,我也是第一次触发击飞的。

    隆巴顿被我拒绝后有些失落,见他这样,我又说:“我也是第一次。”

    “对了,那一下,我真的很抱歉。”他指着那个在我额头上赖着不走的坑说。

    可别道歉了,我要尴尬死了。

    “没事,不疼了,很快我的肉就会膨胀的。”

    我这样说只是想显得我有趣些,并没有想让他觉得我有趣而大笑。

    好久后他终于停下了他那魔性的笑声,“对了,如果有空,你会教我一些草药的知识吗?斯普劳特教授说你懂的都比她多。”他说。

    敢跟我说话了就毫不介意地提要求了?

    “当然。”我愉悦地说。

    当然不行,我原本还因为说他坏话而愧疚,我被他攻击了就一点都不愧疚了。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压低声音说,“你是怎么找到有求必应屋的?”

    “我也不知道。”他也学着我压低声音,“我走着走着它就出现了。”

    ????

    我仔细观察了隆巴顿的表情,他真的没有在骗我。

    好吧,传说中的东西果然是传说中的东西,出现方式都这么梦幻。

第九十四章 绯闻

    温室,我的归属。

    最近心情都不错,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就抱着上课的书朝温室蹦跶去。

    在离温室还有不远的一段距离时,一股奇怪的味道就传进我的鼻子里,四下张望了一下,虽然空旷却一眼能看尽,我敢保证一个人都没有,这几日都不见海格的踪影,所以也没有可能是海格在弄东西。

    那味道是从哪来的?

    我耸了耸肩,没多在意,继续蹦跶着走向温室。

    温室的门是透明的,站在外面我就看到里面有两抹鲜艳的红色。

    红色?还是两抹?里面肯定不止两个人。

    一推开门,里面果然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熬着魔药,听到门开的声响,他们不紧不慢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熬魔药。

    不是吧,在温室熬魔药,是要残害这里的花花草草吗?

    “你们在干嘛!”我用力跺了一下脚说。

    “别生气。”

    “快过来。”

    “过来帮我们看看。”

    “快来啊小鹰。”

    “别愣着。”

    他们一点都不在乎我是否不高兴了,头也不回地叫喊着让我过去。

    这两个人还当人吗?

    我不太乐意地走了过去,看见坩埚里的液体在冒着泡,闻着这味道……

    “痤疮药剂?”我狐疑地说出了我心中的猜测。

    “聪明。”

    “不愧是小鹰。”

    “快拿开,已经够火候了。”看着药剂已经好了我忙说。

    不对劲,我怎么还帮凶了呢。

    “不是,你们这是要干嘛?”

    弗雷德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用勺子往瓶子里舀痤疮药剂,不多不少,正好满满一瓶。

    “你迟点就知道我们要干嘛了。”阿拉贝拉坏笑着回答我。

    “等着看好戏吧。”乔治对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拉着阿拉贝拉跑出了温室。

    “弗雷……”

    哪还有弗雷德啊,他一装完一瓶子的痤疮药剂就跑掉了,温室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他们熬魔药的工具还放在我脚边。

    这不是要我背锅吗?

    不可能的我跟你们说,我是死都不会帮你们背锅的。

    趁着没人,我赶紧把他们的工具藏在放盆栽的架子下面,还搬来几盆铃兰放在他们熬魔药的工具前面挡住。

    专业处理作案工具。

    我照旧修剪完温室里一些植物的杂草后就去礼堂吃晚饭,自从邓布利多军组建了我的时间就缩小了不少,我不得不少干点温室的活才够时间让我吃饭然后去八楼。

    在温室里熬魔药的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又突然出现,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夹着我。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弗雷德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在我面前晃了晃。

    看样子是把痤疮药剂拿去做巧克力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问道:“痤疮药剂?”

    “太聪明了你。”弗雷德说着,将那颗巧克力放回到阿拉贝拉手里的粉色盒子里。

    “快来!”

    “什……”

    他们不给我任何时间让我反应过来就一左一右地架着我走。

    怎么这样啊,我饭都没吃完呢。

    “你们到底……”我发出了反抗的声音,却被乔治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三个想要谋害我。

    “小声点。”乔治用气音说道。

    “别被发现了。”弗雷德用气音接上乔治的话说。

    不是吧,去恶作剧也要带上我?怕是一有事他们三个就先跑了然后留下我一个在那里接受被恶作剧的人的审问。不合适吧!!

    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架着我走上楼梯,直到走到八楼才把我放到地面上。

    谢天谢地终于让我脚踏实地了。

    他们三个对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轻手软脚地朝前走去。

    恶作剧怎么可以带上我呢?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我转身往回走,谁知道他们还要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我刚走下两级楼梯就被毫无防备地抱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我压着声音吼道,动手打着那个把我扛起来的人。

    “说好带你看戏的。”弗雷德扛着我蹑手蹑脚往前跑小声说。

    看什么戏?

    到达有求必应屋前的一张凳子旁,弗雷德把我放了下来,指着这张凳子说:“这家伙早早就摆好架势了。”

    “我们今晚进不去。”

    “所以……”

    所以阿拉贝拉就将那盒粉红色的心形盒子放在了凳子上,盒子上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阿拉贝拉的字迹,写着:你是我爱慕的人。

    你是我爱慕的人,哈哈哈哈哈太有才了。

    “你们真的是天才。”我拍了拍他们三个笑道。

    乔治正想自豪地回答我,空旷的八楼却回荡起了脚步声。

    有人在上楼梯!

    我们立刻快步跑到另一面墙后等着。

    费尔奇带着洛丽丝夫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他看到他专属小板凳上的粉色盒子有些疑惑,注意到盒子上的小卡片后他拿起盒子上的那个小卡片读着,脸上慢慢地多了几分笑意,他大概将卡片读了几遍才打开那个盒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母亲没有教育他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他毫不犹豫拿起一块巧克力就吃了起来,从小没接受过魔法教育的他品尝不出痤疮药剂的味道,将半盒巧克力都吃完了,脸上也慢慢多了几颗痤疮,要不是他脸上的一颗痤疮爆开将里面的脓水溅了出来他都不会发现这巧克力有问题的。

    “可以啊你们。”我随手拍了拍身后一个韦斯莱的胸口说。

    “当然。”

    “你可以永远相信韦斯莱的产品。”

    发现自己被恶作剧了,费尔奇很是生气,拿起那盒巧克力走掉了,脚步声比起来时更加响亮了。

    韦斯莱出品,必属精品。

    其实我怀疑粉红娇娃一直知道邓布利多军的存在,只是一直捉不到我们而已,我们去训练前总要偷偷摸摸地去,而训练完要从小门出来,出来时还能看到费尔奇正坐在有求必应屋门口等着我们。

    太刺激了。

    因为一直捉不到我们,粉红娇娃又颁布了新的条令:参加调查行动组的学生可以获取额外的学分。

    也就是说,她要发动群众来捉我们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和慌乱,但是邓布利多军的训练也没有就此停止。

    德拉科也加入了调查行动组,他跟我的关系比较亲密,会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因此我也没有继续邓布利多军的活动了。

    生活就这样又恢复了平静,回到了以往的轨道。

    为了不让邓布利多军的人暴露,我没有再跟哈利、赫敏和罗恩来往,见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玩了,潘西又一次把我拉进了斯莱特林小分队,我当然是不会介意的。

    鉴于之前我跟哈利、赫敏和罗恩的友好关系,德拉科跟我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我邓布利多军的事情,从他话里听出其实邓布利多军早就被粉红娇娃知道了,她只是一直捉不到我们而已,我也是邓布利多军的一员,所以我对德拉科的刺探很敏感,对他的问题我可撒了不少谎。

    潘西相较于德拉科就没有那么多的怀疑,她丝毫不怀疑我加入了邓布利多军,还总是在德拉科问我问题时帮我开脱。

    感谢潘西,潘西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后来德拉科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多问了。

    每天早上我都会比德拉科他们要早些来到礼堂,斯莱特林的人没有讨厌我,所以我都会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等待他们。

    “斯凯达!”潘西好像有什么急事,从礼堂外面就一直在叫我,叫我的声音持续到她来到我身边。

    “怎么了?”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用外袍的袖子替她擦拭了一下她的额头。

    平日里她都会嫌弃袍子太脏而把我的手推开,今天却没有,她任由我擦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她因为跑太长的路了,一直在喘气,说不上话来,但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她弯着腰喘气的同时还将一份报纸举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从来不看报纸,此刻并没有反应过来,单纯地以为她只是不想拿着,我便接过她手里的报纸替她放到了桌子上。

    “不是……”她差不多把气喘顺了,用力把我摁在长椅上,摊开报纸的一页,指着一篇文章示意我去看。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去看,文章篇幅不大,跟旁边的照片差不多大,有照片当然先看照片了,谁会愿意去看烧脑的东西。

    对,阅读很烧脑。

    照片上是一个门,一个女人推开了门出来,相机的闪光灯便不停地亮起,几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我熟悉得不得了的男人,他站在那里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应对媒体的提问。

    那个我熟悉的男人身旁站了一个只到他肩膀高的女人,她对那个我熟悉的男人招了招手,那个男人便弯下腰去,她一手搂着那个男人在他耳边亲切地说了些话,接着就开心地笑着,那个男人就像平时那样点着头微笑着。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到底是……

    我连忙转去旁边的文字看了起来,这么多的字我是没有耐心逐个看完的,但因为这个男人,我逐字逐句地来回读了两三遍。

    文章里说这个是普德米尔联队的记者访问,那个男人——普德米尔联队的新的守门员,曾经的霍格沃茨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兼任队长,公开恋情了,对象是他旁边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

    果然多上几场知名度就会提升。

    只是……

    奥利弗……公开恋情了。

    那个人……不是我。

    呵,两周不能见我怕不是因为要跟队友磨合,而是去见别的女人吧,离开学校见的人多了,就会看上别的人,知名度高了,就觉得我配不上了是吗?

    牢不可破的誓言,真的有用吗?

    我有些烦躁,将报纸揉成一团用力一投掷,丢到了隔壁格兰芬多的桌子上了,那几个人被突然落到面前的纸团吓了一跳,都莫名其妙地回头来看我。

    “斯凯达?”潘西小小声叫着我。

    “潘西……”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除了叫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潘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慢慢靠近我,将手环过我的背后将我拉进她的怀里。

    被她拉进了怀里,我的情绪就像费力拔烟火那样一下子冲了上来,我把头埋在潘西的颈窝嚎啕大哭,眼泪将潘西的衣服打湿了,她也没有动,依旧用手有节奏地轻拍着我的后背。

    哭泣的我想说些什么发泄情绪的话,说出来后就像特里劳妮教授那样呜咽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施了钻心咒那样疼,甚至可能要比被施了钻心咒还要疼痛。

    “斯凯达怎么了?”德拉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看到我趴在潘西肩上的模样,问道。

    总不能在德拉科面前哭吧。

    “没事。”我马上从潘西的肩上离开,擦了擦眼泪,“我吃饱了,先去上课了。”说罢,我便迈开大步跑掉了。

    “斯凯达!”潘西在后面叫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没有回应她。

    离开了礼堂,我随意找了个光线昏暗的角落躲了进去,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去啜泣。

    几声急促的皮鞋踏在石板砖上的清脆声音响起,很快又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斯凯达。”

    ……

    “斯凯达你在哪?”

    ……

    “斯凯达你说句话啊!”

    ……

    “潘西?”我试探着小声说,想看看潘西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

    她没有回应我的轻声回应,估计是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又响起了,不知道是朝哪里去的。她先是犹豫地前后走了两步,随后毫不犹豫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渐渐变得越来越大声,似乎在朝我靠近。

    “斯凯达。”她竟然听到了我的声音还准确判断了我的方位来到我的身边,她心疼地叫着我的名字抱住了我。

    “潘西……我没事。”我哭得声音沙哑了,说着双手抱紧了她。

    “会过去的,别想他了,不值得。”

    “潘西……”我压着声音说,“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当然不会!”他坚定地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担心这个吗?”

    “我不知道……”

    因为我,我们两个都旷掉了第一节课。

第九十五章 丢了

    “奥利弗?伍德!你怎么回事!”

    因为那篇被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奥利弗的恋情公开,我生气又难过,下午一放学我就跑出教室,要去黑湖这个没人的地方质问奥利弗。经过变形术教室时被潘西看到了,她拉着德拉科紧跟在我身后。

    “斯凯达,你……”

    “你说的两周不能找我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去找别的女人是吗!”我不想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厉声大吼道。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

    “解释?”我冷笑了两声说,“你早就想好了借口当然能解释。”

    “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都登上报纸了你没有?我谢谢你一直没有把我公开,否则厄博斯的脸都要被我丢尽了!”

    越说我就越难受,大吼已经不足以让我宣泄内心的情感了,我说着,身体开始颤抖,鼻子也酸酸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潘西不忍见我这样,她原本还是坐在德拉科身边的,这时候来到了我身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魔法双向镜。

    镜子被潘西夺走了,跟奥利弗发着脾气我的心更是像现在我的袍子一样揪在了一起,我不想把镜子拿回来了,任凭潘西跟奥利弗说话,我也只是背过去压制自己的情绪。

    “奥利弗?伍德,你有没有眼力见?那个女人哪里好?还是说你有恋母情结就喜欢这种老女人?”

    “帕金森……”

    “你闭嘴好吗?”潘西为了我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扯开喉咙大吼道,“你怎么这么能装呢?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离开斯凯达本性就暴露了,呵,你他妈的要是不喜欢斯凯达就别浪费她的时间,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真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不是这样的,你不信问他们。”

    “问他们?你们天天相处在一起,早就串通好怎么骗我们了,没有脑子的人才会信他们!”

    “我……”

    听着奥利弗和潘西的对话,我更加生气了,伸手去抢过潘西手里的镜子,“去你的奥利弗?伍德!”我对着镜子怒吼了一声,用力将镜子扔向黑湖。镜子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以镜面对着我的姿态落入黑湖,湖水受到了镜子落水的冲击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回过头时,在远处坐着的德拉科也来到了身边,也许是潘西和德拉科都没想到我会把镜子扔进黑湖,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干嘛?”我因为难过脾气也不太好,不耐烦地问他们。

    “没事,亲爱的,委屈你了。”潘西把我搂入她的怀里,语气温柔地说。

    “我们不都在吗?想着他干嘛?”德拉科可能不太会安慰人,想了好久才说出话,还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斯莱特林这么多好人,你值得更好的。”

    “对。”我长叹一口气,用尽量冷静的语气说。

    肩膀的颤抖却出卖了我,潘西和德拉科不是傻子,他们也能看出来我还是难受的,所以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站着陪着我。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鸟叫,我们循声看去,是一只灰溜溜的猫头鹰,它正朝我们飞来。

    这不是奥利弗的猫头鹰。

    看着它就要落下来又没人伸手去接,德拉科只好伸出手让那只猫头鹰落到它肩上。

    “这看着像我爸爸的猫头鹰。”仔细打量了它一番,我说。

    仿佛是能听懂我话一样,它把嘴里的信交给德拉科后对我点了点头振翅向天空飞去。

    德拉科看了看信上的署名,把信交给我,说:“这真是给你的,不过是卡西奥佩娅阿姨的字迹。”

    妈妈的字迹?

    我接过德拉科递来的信直接从中间将信封撕成两半,从里面掏出一张平整的信纸。

    猫头鹰是爸爸的,信却是妈妈写的,但语气是爸爸的语气。

    是爸爸说妈妈执笔写?爸爸终于知道自己的字不那么好看了吗?

    信上他们告诉我预言家日报上的那件事,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知晓这件事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别胡思乱想,他们会替我解决的。

    替我解决吗?我都十六岁了,也不需要事事都由他们帮我解决了吧。

    呼……

    但我不想回信让他们放心交给我自己处理。

    “妈妈说,他们会帮我处理这件事的。”我叹了口气,淡淡地对潘西和德拉科说。

    “那太好了,你父亲总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潘西笑着说。

    对啊,爸爸总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回去吧,我得快点吃饭,然后去抓波特他们。”德拉科有些着急,催促着我们说。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德拉科就要去抓他们了,确实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好。”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在礼堂门口我见到了赫敏,她看到我有些惊讶,潘西和德拉科看到赫敏,识相地丢下我先走了,赫敏见他们离开便走到了我身边,给我捋头发,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顺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它乱糟糟的,借来赫敏的镜子发现自己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刚刚的我面目应该很狰狞,像一个乱咬人的泼妇吧。

    自从我把魔法双向镜丢了,我就再也没有跟奥利弗……不,伍德,我就再也没有跟伍德联系过了,他没有给我写信,我也不愿意写信找他,感觉我们之间也没有要说的了。

    真想不到,我斯凯达,高贵的厄博斯的小姐就这样被甩了,而且是先被绿了再被甩的。

    真丢人。

    对于我和奥利弗是一对儿的事在霍格沃茨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这篇文章导致我被奥利弗绿了的事情在霍格沃茨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跟我不熟的人在走廊上看到我都会用同情的眼神看我,就像我迫切需要他们的恻隐似的。

    跟我熟的人说话都小心翼翼地,就怕说错话,我会在下一秒破口大骂,虽然我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但他们变得沉默让我很不舒服。

    只有塞德里克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开始了心理导师的职业,每天都会花上那么点时间给我做心理疏导,如果不是看他有那么些色相,声音还挺好听,我很可能会破口大骂,我真的不需要心理疏导。

    奥利弗的恋情公布风波发生没多久圣诞节就要到了,至少回家算是一件能让我稍微开心的事情。

    没有了普鲁图,我收拾东西的速度就得快点,我得学会自己给自己占好包厢,我一个人提着一个箱子走上回伦敦的火车,还好来得早,空的包厢还有很多,我挑了一个靠门的包厢,拿出一本高阶魔药大全翻阅了起来。

    或许是我最近的心情让我的对人的态度差了许多以至于大家都觉得我最近的脾气很火爆而对我敬而远之,列车开动十分钟了我所在的包厢除了我以为便空无一人。

    路过的人看到了可能会觉得我看起来很孤单吧,我的内心世界很丰富,并不会让我觉得孤单。

    就在我正看得入迷时,包厢门被快速拉开的声响打断了我看书的注意力,我带着些怒意转过头去,看到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潘西、德拉科以及一个我特别不愿意见到的男生——布雷斯·扎比尼。

    “你终于学会独立了?”扎比尼对我没有丝毫同情可言,他一坐下就冷嘲热讽了起来。

    这让原本就不是很开心的我更加不开心了,我暗自给他翻了个白眼又继续低头看书。

    潘西不知我是被扎比尼嘲讽了才不高兴的,她用手肘搓了搓我的手臂,说:“别不开心啦,大家都来陪你了。”

    大家……我宁愿一个人也不想跟扎比尼待在一个包厢,估计扎比尼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否则他也不会来这里。

    “谢谢。”我对潘西甜甜地笑了一下,又耷拉下嘴角继续看书。

    招人烦的扎比尼居然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对潘西说:“潘西,她只是想看书。”

    “真……真的吗?”潘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

    “真,比真金白银还真。”我头也不抬地说。

    听到我的话,潘西立马闭上了嘴,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跟我一样读了起来。

    刚有些声响的车厢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有德拉科的地方通常都特别吵闹,有潘西在的地方一般都安静不下来,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从来只有热闹二字,这会儿他们已经坐进来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多少让我觉得不舒服。

    担心是因为我让他们不说话而不高兴,我稍微抬了抬头看他们,扎比尼正在闭目养神,德拉科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发呆,潘西拿着铅笔在黑魔法防御术书上乱涂乱画。

    果然不吵闹会让潘西和德拉科短暂性抑郁。

    我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懒洋洋地说:“饿了。”

    无聊着在书上乱涂乱画的潘西立刻打起精神来,她倏地直起身子,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椰子冰糕和甘草魔杖。”

    “好!”

    潘西甚至没有问我拿钱就推开门出去了。

    这家伙果然因为不说话闷坏了。

    估计潘西买完还去散了会儿步,她大约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唉声叹气地叫喊人很多。

    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她是出去溜达了,扎比尼看着她,说:“斯凯达知道你去散步的。”

    ??斯凯达??我什么时候跟你亲密到能叫我的教名了?

    我正想对扎比尼恶语相向质问他为什么叫我斯凯达,潘西却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算了,还是我的潘西宝贝比教名重要。

    “没事,我也闷着呢。”我眯着眼睛微笑着说。

    听到我说闷了,话痨潘西就来劲了。

    “我跟你说,你绝对不会想到的,巧克力蛙售罄了!”

    这东西这么贵都有人买这么多?!我一直以为只有德拉科这种有钱没处花的人才会做出买很多巧克力蛙的事情,既然德拉科都不想在巧克力蛙上浪费钱,也不会有很多人去买巧克力蛙的。

    “是吧!”潘西看到我惊讶的小表情更得劲了,“我第一次见特快列车上的巧克力蛙售罄。我是说,谁会买这么多巧克力蛙啊。”

    “高尔和克拉布能做出来。”德拉科挑了挑眉,说。

    唔……这话……确实没错。

    就这样,这个包厢开始热闹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扎比尼的话没有再特别扎我心了,他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

    莫非他把我归进他们圈子了吗?

    热闹起来了就是不一样,到伦敦的时间都缩小了不少。

    爸爸妈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忙,来接我的只有普鲁图,他似乎很心疼我,一看到我就对我各种关心。

    尽管这是他以前常做的,自从他跟德里安越混越熟,他就开始小怼我了,长时间没有跟他接触,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的了,一见到我就对我这么关心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他似乎有事情瞒着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躲避着一些话题,我也有意用隐晦的话去套他的话,但他实在是太聪明了,没有给我套话的机会。

    或许是奥利弗恋情公开事件的影响,晚上的饭菜都没那么丰盛了,饭桌也没有往常那般热闹了,大家各吃各的,没有人说话,爸爸妈妈爷爷也都没有问我这个学期过得怎样,而普鲁图在跟我回去的路上已经问过了。

    因为有些事情要忙,一吃完饭爸爸妈妈就一起去了书房,我不便打扰,洗了个澡就回到房间看书了。

    就在倦意袭来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没有应门,门外人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我还没睡,她愣了一下,又泰然自若地来到我床边坐下。

    “斯凯达,小甜心,别担心,这件事我们会解决的。”她用轻柔的声音靠在我脑袋旁跟我说,“别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好吗?”

    不说这事我都已经觉得要过去了,妈妈突然这样提起来,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嗯。”我木木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早点睡,好吗?”

    “好。”

    妈妈轻轻一笑,嘴角上扬了一个很美的弧度,在她脸上尽显温柔,她在我额头上落了个吻后离开了我的房间。妈妈一走,我打了个哈欠,原先还想再看两页,发现自己已经熬不了了,便躺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第九十六章 桃色

    回到家就是跟在学校不一样,连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醒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的气都通了。

    心情好多了。

    “醒了?”

    伸完懒腰正准备再次闭上眼睛睡回笼觉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顿时我睡意全无,猛地回过头去,竟然看到一个穿着一套看起来很高档的西装的男人。

    奥利弗?伍德?!

    我从枕头下摸出魔杖指着他,大声问道:“奥利弗?伍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

    见他伸出手来,我有些害怕,怕他会做出什么让我丧命于此的事情。

    “Stupefy!”我大喊一声,只见魔杖射出一道蓝色的光将伍德击飞至房间的墙上。

    他一手捂着胸下的位置,另一只手举起来对我比出一根大拇指,半晌后才说:“我很好,我没事。”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我攻击他是为了让他说出他很好吗?

    我放下魔杖,双手环胸疑惑地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撑着地板勉强让自己站起来,抬起头迎上我视线时还对我勾了勾嘴角笑。

    这么傻真的能做出出轨这种事吗?

    “嘭!”

    忽然一声巨响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爸爸和妈妈出现在了门边。

    想必是我攻击伍德的声响太大了。

    “你还好吗?”妈妈快步走到奥利弗身边扶住他问。

    “我没事,斯凯达没下重手。”

    其实我下了重手,没下重手不至于让他捂着胸下。

    爸爸一手把伍德拉出房门,对我有些严肃和着急地说:“斯凯达,快换衣服。”

    “什么事?”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穿这件。”说着,妈妈给我递来一个袋子,“洗漱完给自己稍作打扮。”

    “几点钟的事?”

    “十点。”

    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穿新衣服盘头发整理妆容?

    想问问题时妈妈应该把我房门关上了,总之,不听他们说的爸爸应该会挺生气的,还是别问那么多赶紧洗漱吧。

    来到楼下时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神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们家的人则在饭厅吃着早餐,平日里吃早餐都会闲聊的他们今天却不说话了,安静得我在客厅都能听到饭厅里餐具撞击的声音。

    “早上好,斯凯达。”伍德夫人看到我,一改严肃的神情,温和地笑道。

    “早上好,伍德夫人,伍德先生。”我有些随意地对他们行了个礼就跑向饭厅。

    奥利弗?伍德居然也在饭厅,我的家里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奥利弗?伍德对面那个位空出来了,我被迫坐到了他对面。

    看到我坐下吃早餐,奥利弗?伍德便开始了他的唾沫星子攻击。

    “斯凯达,你听我说,我挚爱是你,而且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斯凯达?厄博斯是什么人,最会敷衍别人的人,我吃着牛奶麦片淡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或许他把我这声敷衍的嗯当成是应答了,他又继续说:“是真的,你得信我。”

    “嗯。”

    “我从来爱的只有你,我也不知道那个新闻怎么就登上报纸了,她只是跟我说了些话而已。”

    “嗯。”

    “她跟我说要放松不要闹出些笑话。”

    “嗯。”

    “没别的,她笑是因为她列举了一些例子。”

    “嗯。”

    “斯凯达?”

    “嗯。”

    “她是我的球队经纪人而已。”

    “嗯。”

    显然我们这尴尬的对话让我家里人都听不下去了,受到爸爸眼神的指使,普鲁图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换个位。”他看着奥利弗?伍德语气温和地对我说。

    “好。”

    当然好,好得不得了,好到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就要跃起欢呼,为了保持我淡然的态度,我淡淡地回答普鲁图。

    普鲁图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呢,他听到我平淡如水的回应忍不住笑了几声。

    大概九点半时伍德夫人略微着急地走进来饭厅,在我爸爸妈妈中间小声说:“差不多了。”但她的声音显然不够小,我能清楚听见。

    爸爸点了点头,用沉重的声音命令我和普鲁图收拾一下去客厅等他。

    我这才注意到爸爸妈妈和普鲁图都穿着特别高档的衣服,爸爸的黑色礼服上还镶嵌着银色丝线,普鲁图的墨绿色西服上也镶嵌着银色丝线,妈妈则穿了一件驼绒的夹克裙,腰间还系有一条黑色的漆皮皮带。

    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也穿着面料高档的传统礼服。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大家都穿得这么高调了?

    自从爸爸正式继承厄博斯,接手了所有产业和家族事务后爷爷再也没接触过社交,今天他居然穿上了跟奶奶婚礼当天的礼服。

    “呀,爷爷,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看到他这样我不由得调笑道。

    “你问问你爸爸,他什么也没跟我说。”他似是在向我隐瞒着一些事,笑着说,“他让我穿好看点,这是我最好的一件礼服了。”

    “今天……不是奶奶的忌日吧?”

    提起奶奶,爷爷不免有些难过,他最爱的就是奶奶了,就连爸爸也不能得到跟奶奶一样多的爱。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玩笑地用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知道我想她。”

    “固然知道。”

    “臭丫头!快进去!”他没好气地说,扇着手把我赶进了壁炉,“抓一把。”

    “就算抓两把我也并不知道去哪啊。”

    顾着想念奶奶的爷爷忘了这回事,被我一提便自嘲地笑了两声,跟我说了一个地名后便催促我消失在他眼前。

    “你急什么啊?”

    斯凯达?厄博斯是什么人?老爱犯贱了,他越是催我我越是不想快些扔下手里的飞路粉,还要坏笑着调笑他老人家。

    “快点,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他端着装飞路粉的碗说。

    啊,全家甚至客人都出动了,确实多人。

    说到底我还是个怂人,只敢欺负老弱病残,怕被爸爸说教,我立刻复述了爷爷说的那个地名并把手里攥着的飞路粉扔到地上。

    眼前的爷爷被绿色的火焰遮住了,火焰一晃又消失了,我眼前变成了一个装修精致格调有些严肃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

    心里泛着疑惑,让我忘记了还有人要来,站在壁炉里的我被突如其来的人重重一撞,摔倒在壁炉外。

    来者是普鲁图,他是除爷爷和爸爸外全世界最疼我的男人,他看到我被他撞到了地上,忙从里面走出来把我扶起来,翻动着我的手脚检查我是否受伤。

    我岂是这么容易受伤的人?

    “放心,我没事,你不是那么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普鲁图仿佛中了我的魔咒大笑了几声,尽管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是微笑着看着他。

    咔哒。

    这个装修精致的小房间的门锁被拧动,吸引了我和普鲁图的注意力,一个拥有一头金色齐肩卷发、穿着桃粉色西服裙的女人踩着一双玫红色的高跟鞋走了过来,对普鲁图伸出了手。

    “你就是普鲁图?厄博斯?”她问。

    她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能吸引人去听她说话,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沉淀了故事的气息。

    “你就是……奥利弗?伍德的绯闻对象,是吗?”普鲁图冷冰冰地反问她说。

    “哈哈,只是绯闻。”她掩着嘴轻笑了几声,说。

    “嗯。”普鲁图依旧冷冷地应声,“我妹妹,斯凯达?厄博斯,久仰你大名。”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都很不错,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看到她要上下打量我,我便一步窜到了普鲁图身后,利用普鲁图的身高优势躲开了她不礼貌的打量。

    失去了打量我的机会并且被普鲁图逮了个正着,她有些尴尬,干笑着转移了视线,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热情地往我们后面张开双臂走去。

    “噢,奥利弗,你来了。”

    我顺着她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到她要抱到奥利弗?伍德身上时奥利弗?伍德稍一闪身,躲开了她,她也因此扑了个空。

    “格洛西帕女士,抱歉,你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奥利弗?伍德毫不客气地说,“我想我们最好保持点距离。”

    很快,我爸爸妈妈也从壁炉出现,让格洛西帕女士感觉更为尴尬,她轻咳两声整理好仪容,站到了一旁。

    “我是来通知你们的,还有十五分钟招待会就要开始了。”她恢复了她该有的公关模样,说。

    “招待会?什么招待会?”我有些疑惑,扯了扯普鲁图的衣角,小声问他。

    爸爸妈妈的存在让普鲁图不方便告诉我,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爸爸妈妈一眼,小声对我说:“待会就知道了。”

    就不能现在就知道吗?

    一阵温度忽然间传来我手心,不知道温度的来源,我猛地回过头,看到奥利弗?伍德,他一脸严肃地低着头看着我,用一只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我不想与他有肢体触碰,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还在普鲁图的衣服上擦了两下。

    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喝了些水又补了点妆,十五分钟便到了,奥利弗?伍德在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的陪同下率先走了出去,我们家也紧随其后。

    在格洛西帕女士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最边上有一个半米高的高台,高台前有数张椅子,我们家的人和伍德夫妇坐在第一排的中央,我们后面则坐着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员。

    有一个队员认出了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奥利弗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一来就替他说话了?

    心里感到不爽,我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说:“你很了解?”

    “算是吧。”那个队员毕竟不了解我,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老实回答了我。

    “那要不你跟他过吧,你们俩一定很幸福。”

    那个队员愣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可奈何只能倒回椅子里静坐。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女人,那个在三枪争霸赛期间乱写文章把赫敏弄得很生气的女人。

    “嘿,年轻的厄博斯小姐,我们都知道你是伍德的女朋友,你对于伍德出轨事件有什么想说的?”

    ???

    我有些懵,茫然地看着她。

    坐在我身旁的普鲁图很快就察觉到了我这里的动静,他把我搂进怀里,用手臂挡住了我的脸不让丽塔?斯基特有机会骚扰我。

    “一朵需要被保护的含羞蓓蕾。”她满意地笑了几声便离开了,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了令人讨厌的声音,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待她的高跟鞋声不再传入我耳朵里,普鲁图才把我放开。

    感谢普鲁图的救命之恩。

    “谢谢。”

    普鲁图也没想到我会说谢谢,他愣了好久才怜爱地摸了摸我后脑勺。

    “感谢大家参加这次招待会,我是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这个招待会主要是想澄清前段时间在预言家日报上的那篇文章,她只是我的经纪人,当时她跟我说我该怎么做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伍德先生,是什么让你举行这次招待会的?”台下一个记者问道。

    奥利弗?伍德应该是第一次开招待会,他有些紧张地攥了下衣角说:“我不想我的女朋友因为这个绯闻而难过。”

    听到了女朋友一词,在场的记者一片哗然,吵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你的女朋友是那位女士吗?”一个大胆的记者指着站在后面穿着桃红色西服裙的格洛西帕女士问。

    “不。”奥利弗?伍德强装镇定地回答,语气里隐约的颤抖只被我一人听出来了,“她才是。”

    忽然间那些令人讨厌的相机怼着我拍,连续不断的闪光灯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为厄博斯的面子,我只能正襟危坐装作无事地微笑着。

    好久后闪光灯才停了下来,又有记者开始提问了。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出轨?”

    “厄博斯小姐如何才能相信你?”

    “你的话厄博斯小姐愿意相信吗?”

    好不容易我迷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只看到站在高台上的奥利弗?伍德拉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坚定地看着我,说:“牢不可破的誓言,斯凯达的哥哥亲自为我们施的,如果我有任何一点不忠,我将会立刻死去。”

    牢不可破的誓言……我差点把这茬忘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在骗我!果然是那个桃色女人搞的鬼!

    看到我脸上多了些笑意,奥利弗?伍德也放松了许多,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了。

第九十七章 风波后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误会他,在媒体前澄清后他也没有因为我不相信他而发脾气,我则多了些愧疚与自责——明明跟他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他好好的没有出事就是对忠贞最大的证明,我竟然没有相信他,我真的是大傻子。

    “奥利弗……”

    从招待会回来我心情就一直很差,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上洗漱后心情才有些好转,奥利弗也趁这时候进来陪我。

    我们坐在床上发着呆,我靠在他怀里摸着他手上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而留下的疤痕,越想越自责,带着些呜咽的音调叫着他的名字。

    “不怪你,换作谁都会怀疑的。”他语气温和地说,“不用担心,现在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真的?”

    “对,不必担心。”他有节奏地用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现在澄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奥利弗,我问你个问题。”

    “好。”

    “你真的能一辈子保持忠贞不渝?”

    “除了你,我从未对任何人心动。”他淡淡地说,听着丝毫不像谎话。

    “你这话……万一以后也会对别人说呢?”

    奥利弗轻轻一笑,摇了摇手,说:“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哎哟,中听!

    我开心又感动,搂紧他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我原本只是想靠一靠,谁知道他的身体就像火炉一样温暖,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就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梦里似乎没有冬天,我赤着脚走在房门口的小走廊里,没有感觉到一点刺骨的寒冷,仿佛地板里镶了一个暖炉般温暖,我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就已经感觉到舒服了。

    走过书房时书房的门虚掩着,我悄悄推了一下门,将门缝打开了一些,爸爸和奥利弗在里面面对面坐着,聊着一些计划,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布置、装饰和礼服。

    说着说着,奥利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红色的丝绒小盒子,跟爸爸说:“你看看这个需要做改动吗?”

    爸爸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枚银色的戒指,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

    梅林啊!我还没毕业呢。

    怕被爸爸和奥利弗发现,我马上躲到墙后面窃笑。

    “你笑什么?”普鲁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乐意地推开了他的手继续笑着。

    “醒醒,斯凯达。”他说着还要拍我的手臂。

    醒什么?我这不醒着吗?

    我又不乐意地瘪着眉去看他,明明刚才还是书房门口,现在突然变成了我的床上,我有些懵。

    “梦见什么了?这么开心。”普鲁图倒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调笑我说。

    卧槽,这也太尴尬了吧,我竟然梦到……梦到……梦到爸爸跟奥利弗在置备婚礼,梅林的胡子,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最严重的是我的傻笑被普鲁图看到了,还好没有流哈喇子,否则也太丢脸了。

    “你管我啊。”我没好气地说。

    还以为普鲁图会来怼我,谁知道他只是坐到我床边,轻轻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深情款款地看了我好长一会儿,温柔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累的话就继续睡吧。”

    “你把我叫醒了就为了让我继续睡?”

    普鲁图得意地笑了几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睡醒没有,结果看到你在笑,就忍不住叫你了。”

    “你干的是人事?”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他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语气柔和地说,“好了,我要去店里了,晚上见。”

    扰我美梦就想这么轻易离开?

    我伸出脚去踢了转身离开的普鲁图一下,他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你这人……”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不跟你计较。”

    “懒得理你。”我给他翻了个白眼又钻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小会儿,我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普鲁图幽幽的声音在我房间门外响起:“唉,妹妹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总是缠着我让我别学习陪她玩的小孩了。”

    啧,怎么还抱怨起来了呢?

    普鲁图离开有一段时间我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出来,卢莫伊已经饿坏了,蹲在我放猫粮的那个柜子前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给它倒了些猫粮后我就起床去洗漱了,经过书房时我还特意开门去看了看,里面只有爸爸,爸爸看我的眼神有些锐利,似乎我打扰了他的清净,我立刻关上门跑去浴室。

    还以为奥利弗会在客厅或者饭厅,我衣服都没换就欢快地蹦跶到楼下,只得到爷爷一句:他昨晚半夜就回联队了,要圣诞节才能回来。

    圣诞节啊圣诞节,还有两天呢,就两天都要回联队吗?

    就在我以为今天又要在花园忙活,忙活完就在凉亭里醉生梦死时,潘西出现在我家壁炉里。

    她带着几张报纸从里面走出来,但因为爷爷在旁边,她向爷爷问好后不敢说话,只是看着我爷爷,爷爷难得地识趣离开了饭厅。

    “吃东西了吗?我给你舀点燕麦粥吧。”我站起身去给厨房给潘西舀粥,说。

    因为我们家有许多草药植物,妈妈做饭时也很会用家里的花果给饭菜调味,潘西很喜欢我妈妈做的燕麦粥,所以尽管她对身材要求严格,也没有拒绝燕麦粥的邀请。

    “你昨天开记者招待会了?”

    记者招待会?什么东西?

    “啊?噢,对,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马上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应道。

    潘西着急地拉过我手臂,撩起我手上的袖子研究了我的手好一番,感叹道:“梅林啊,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居然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就去年,我忘了跟你说,暑假的时候,普鲁图给我们施的。”

    “那个女人是谁?”潘西摊开一张报纸,指着一个有着及肩卷发的女人,“你知道吗?”

    “知道!”说到那个女人我就来气,她真的让我喜欢不起来,“你知道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吗?桃红色的!”

    “桃红色?梅林啊,她一定不是个好人。”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就是会说讨厌的人的坏话,饭厅一角,一张桌子,几张报纸,两碗燕麦粥,两个女人,一段坏话,一个上午。

    如果不是爷爷来告诉我该做饭了,我都不知道已经中午了,潘西提议我们俩下午去逛街,给过两天的圣诞节做准备,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还没准备圣诞礼物。

    都是格洛西帕那个坏女人的错,她跟我亲爱的奥利弗闹出了这么一出绯闻搞得我们家都在忙着联系联队准备招待会替我出面的事,我也因为这件事心情一直都很低落把圣诞礼物忘记了。

    这个女人太糟糕了,简直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还好我趁早把她踢掉了,否则我会更失败。

    出去逛街准备礼物这件事不小,我得跟爸爸请示一下。

    爸爸最近也因为绯闻事件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是我跟他说我下午要跟潘西出去逛街准备圣诞礼物给他提了个醒,他都忘了要到圣诞节了。

    看看,格洛西帕这个女人有多糟糕,影响了多少人。

    “好。”爸爸想了想,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你去的时候叫上普鲁图。还有,去古灵阁取了钱再买,家里没有现钱了。”

    “普鲁图下午不用看店了吗?”

    “半天不开店应该没什么事。”爸爸捏了捏额角说。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被格洛西帕的事情弄得有些疲惫,我不再多打扰他,回到厨房准备午餐。

    潘西从来不会放过在我们家吃饭的机会,我从书房下来她就跟我说多做点。

    “你不用在意身材管理了?”我挑了挑眉,调笑她说。

    “你们家的饭又不是天天都能吃。”

    “你想办法把帕金森改成厄博斯不就能天天吃到了?”

    “你太坏了!”潘西动手打了我一下,说,“我还能把你绑回家去!”

    “是是是,潘西?马尔福。”

    “啊!”她娇羞地尖叫了一声,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快去做饭!讨厌啊你!”

    要是继续调笑潘西她肯定会越来越害羞我也更会从她身上得来坏乐趣,但我快乐了爷爷和爸爸就饿着了,我就不会快乐了。

    吃过饭后原本我该收拾餐具,却因为潘西在这里,注重礼仪的爸爸不愿意让她尴尬坐在那里等我,便让我带着潘西回到自己房里休息一下后再出门。

    我真的太太太太久没有出来逛街了,对角巷和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所在的那条商业街都挂上了充满圣诞气息的装饰。

    去对角巷只是为了取钱,没有细逛,但在古灵阁前面有一个高高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有不少金色的装饰,跟古灵阁的风格很像,都是富裕的颜色。

    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所在的那条街因为圣诞节的到来变得热闹非凡,喧闹声绝对不比八月初的对角巷弱,往年我们来的时候都比较早,没有那么多人,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人倒是很多,还好带了普鲁图,他身材高大,可以轻易在人头里找到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能替我们两个女生冲开人流,让我们能在他身后安全通过人群。

    潘西和德拉科的礼物永远是最好找的,精美的首饰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那家出花苞系列的首饰店今年推出了薄荷系列,他们似乎很会用植物作为首饰的原型,这次的薄荷系列是用薄荷叶的形状做成同样形状的不同部位的首饰,他们将薄荷叶跟三叶草结合在一起,形成三片叶子叠在一起的薄荷叶,薄荷叶的中间还有凹陷,这是细节,满分细节。

    玻璃橱窗里的薄荷叶发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就这样悬空在玻璃柜子里,比食指略短一点的纯银薄荷叶中间掉下三簇纯银流苏,流苏底下还坠着奶白色的水滴状水晶,多少有些与中国元素碰撞的味道。

    原本想将它送给潘西作为圣诞礼物,但脑子里突然浮现起秋的模样,这一定很适合秋。

    另一个玻柜里的薄荷叶耳坠会更适合潘西,耳坠挂在耳朵上那一处是三叶薄荷,下面坠下的是一条银质流苏,流苏下面是奶白色的水滴状水晶,两只耳坠的流苏坠子的长短都不一样,很有特色,潘西应该会喜欢这种独特的东西。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家店今年推出了胸针,其中的三叶薄荷胸针男士款很好看,同样的是纯银打造,三片薄荷叶后还有一根纯银的小棍子,三叶薄荷下坠出来的流苏只有一根,它坠下没多少就挂上了银棍子,在银棍子上挂了三圈,形成三个弧度有致的抛物线。

    德拉科应该会喜欢的。

    逛遍了整条街,我给塞德里克买了一本翻开后里面都是会演故事的图片的书;给阿拉贝拉送了一支羽毛笔以及它配套的墨水,在纸上写字后那些字会变成立体的在纸上跳舞,两三秒后那些字又会回到原位;卢娜或许会喜欢早上会叫起床的纸凤凰,这种纸被施了魔法,不会被轻易弄烂,叫人起床的方式也很奇特。

    罗恩似乎很喜欢黑胡椒小顽童,我给他买了两盒的黑胡椒小顽童;哈利好像没什么缺的,我便给他买了一双手背处绣了一只狮子的手套,对手套念出一个口令,上面的狮子还会吼叫;赫敏总是给我送裙子,我也该给她送一条裙子,于是我挑了一条淡粉色挂脖无袖的连衣短裙,挂脖后面还有一条长到膝盖后面的白色薄纱,腰上还有一条腰封,腰封下裙子会自然敞开。

    只剩下奥利弗和普鲁图的礼物了。

    奥利弗进了普德米尔联队后就不缺魁地奇的防护用具了,更加不需要扫帚,联队总会订最好的扫帚给他们,正因此,光轮2001一直在他家里的杂货间封上了尘。

    虽说奥利弗的手早已长满了茧,但现在的运动强度更大了,我也发现他手上多了些新的茧,在茧长老实前都是一个折磨的过程,不如回家做一瓶缓解疼痛的药剂送他好了。

    解决了奥利弗的礼物就要开始愁普鲁图的了,每年我都会为这份礼物发愁,这个哥哥挺不让人省心的。

    经验告诉我,那家似乎藏着许多魔法的书店永远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家书店的最角落有一只不起眼的金色口哨,口哨旁放着一张介绍的纸,纸上说它能存入一个人的声音和他/她说过的话,在拥有者生命垂危或者精神崩溃时会自动放出录入的声音和话语。

    就它了!

    又一年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家店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第九十八章 订婚宴

    圣诞节?那就等嘛,反正也没两天了,圣诞节了就什么都有了,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圣诞节我将会过得很开心。

    可能是我的错觉,爸爸妈妈这两天的心情都很不错。这个猜想在平安夜当天得到了印证,平时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饭的,今天爸爸竟然也在厨房,他正帮着妈妈做饭。做饭时爸爸还伸手去搂搂妈妈的腰,然后妈妈就会像个十七岁少女一样低着头甜蜜蜜地笑。

    多大个人了,在自己孩子面前做这些动作合适吗?!

    坐在我旁边看书的普鲁图看到爸爸跟妈妈那样,竟也学着爸爸那般玩闹地伸过手来搂我的腰,然而他并没有换来我那像妈妈一样如花的笑颜,而是很有斯凯达特色的毒打。

    “普鲁图。”我突然想到些什么,便叫了他一下。

    “嗯。”他低头看着书,很快地回应我。

    “问你个问题呗。”

    “好。”

    “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

    普鲁图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带着一个复杂的笑容回答我,“工作忙,也封闭,没遇到合适的。”他说。

    “怎么样才是合适的?”我好奇地凑近普鲁图的脸,“在学校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呢,你一个看上的都没有?”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他苦笑着说,脸有些微微泛红。

    想必他从中吃了不少苦。

    可在学校也没有见到他有意接近哪个女生啊。

    “你悄悄告诉我,她是谁,我去帮你说些好话。”

    他轻敲了我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是不懂还是假天真啊?”

    “什么啊!”我觉得自己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捂着额头,委屈地看着普鲁图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普鲁图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啊,你说了我才会知道啊。

    我心里感到郁闷,不想跟普鲁图再多说话,便低下头去做回原本在做的事。

    似乎我问的问题让普鲁图不太开心,吃晚饭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不可能没有一个能让普鲁图心动的女孩子吧?我记得普鲁图说他喜欢优秀的女孩子,霍格沃茨的女孩子里也不缺优秀的,难道真的没有一个能优秀到让普鲁图心动吗?

    莫非是普鲁图的眼光太高了?

    “达达。”

    我正在安静地看着书,门外响起了妈妈的声音,她上一次这样叫我还是我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这样叫我让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冷不丁地我打了个寒颤。

    “进来吧,妈妈。”

    妈妈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爸爸,鬼鬼祟祟地走进我房间,锁上门。

    “妈妈,你怎么……”

    “嘘。”她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你会期待跟奥利弗订婚吗?”

    和奥利弗订婚?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没想过。”我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妈妈。

    如果梦里发生的是真的,我应该会很开心的。

    “达达,我悄悄跟你说,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的。”妈妈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凑到我耳朵边上,“你爸爸最近在跟奥利弗置备你们俩的订婚宴。”

    “什么?!”听到妈妈的话,我惊讶地大喊出声。

    订婚宴?!什么?!

    妈妈立马伸过手来捂住我的嘴,“嘘!”她怕被爸爸发现她将消息透露给了我,慌张地让我闭嘴,我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是你爸爸跟奥利弗给你准备的惊喜。”

    这可真是够惊喜的,不过……爸爸?

    “爸爸提出来的?”

    “奥利弗在暑假的时候就在问你爸爸能不能订婚了,你爸爸在你回学校后才开始筹备的,还不让我和普鲁图插手。你爸爸真的很爱你。”

    啊,是的,我也发现了,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妈妈是很爱我和普鲁图的,但我一直不知道爸爸比我想象的还要爱我们。

    “爸爸的爱藏得太深了。”我说着叹了口气。

    “是啊。”说到爸爸,妈妈的情绪就上来了,她苦笑了一下,抱住了我,小声说,“感情是破绽,所以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你们的爱,当然还有对我的。”

    “可是……在家里他也……”

    “不能惯着你们啊,从小就得养成习惯,这样在外面你们就不会习惯去找他帮忙啊。你看,你们提出的要求他不都会尽量满足吗?”

    啊这……我想起我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去对角巷买东西的时候,我跟爸爸说普鲁图和我都想要一只宠物,是不是那时候爸爸就知道不是普鲁图想要而是我想要……?

    总得问一问。

    “妈妈……那……”我吞了吞口水,犹豫地说,“我提出买卢莫伊和萝丝莉亚的时候……”

    “那肯定是你想要啊,难不成真像你说的普鲁图想要?”

    这就尴尬了,我在爸爸心里树立的乖乖女形象原来早没了。

    “不用担心,你一直都是他的乖乖女儿。”妈妈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微笑着说,“他一直都觉得很亏欠你们,他只能用满足你们需求的方式来表达对你们的爱。”

    “噢……我亲爱的爸爸……”

    妈妈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蓝灰色的眼睛里又透露着些不舍和难过。

    “达达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爸爸妈妈,真舍不得就这样把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孩子送出去。”

    完了完了,我妈妈的眼眶已经变红了,眼睛也有些晶莹,我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哄过别人啊……怎么办怎么办……

    卡西奥佩娅女士也不想麻烦我,她从来不愿意麻烦我们,她摸了摸眼睛,挂上了一抹明媚的微笑,说:“好了,我要回去给你们准备礼物了。晚安,达达。”

    “嗯,妈妈晚安。”我学着她那样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说。

    订婚宴订婚宴订婚宴!!

    晚上一直想着这个睡着,弄得神经都不得安定,白天比平时早醒来了许多,但是妈妈说了,爸爸不知道她跟我说了这个,要我保持浑然不知的模样,我只能在被窝里装睡不敢起床。

    还好没让我等太久,普鲁图就来我房间了,他并不知道我醒了,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我的飘窗上。坐了没多久他便开始小声喃喃自语起来,我心里好奇,想要去听清他的话,便集中精神去听他的话。

    “斯凯达,达达,唉,你为什么必须是厄博斯……如果你不是厄博斯,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是吗……呵呵,你是不是已经把三年前回家火车上发生的事忘了?忘了也好……忘了……你也就不会怕我了吧……”

    什……什么?

    “算了……”

    普鲁图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走动了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柔和地说:“斯凯达,起床了,今天有宴会,快起来啦。”

    我得装作没睡醒的样子,于是乎我懒洋洋地发出了长长的“唔”的一声。

    “你……你是不是已经醒了?”普鲁图愣了一下,问。

    ???我演技这么差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愣住了,我依旧闭着眼睛,却没敢说话。

    他稍用了些力拍在了我的手臂上,说:“你是不是醒了很久了?”

    是啊,可我也不敢说话啊,也不敢睁眼睛啊!

    “别装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又加了些力拍我的手臂。

    终于,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了靠近他的那只眼睛去瞟他,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你……”他似乎觉得我被他的动静吓到了,犹豫了一下把声音放软了,“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嗯……”我确实有些害怕,小小声地应答他,说。

    “我……达达……你……你别害怕……”他发现我是有点怕了,双手离开了我,又放软了些声音,说,“我……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疏远我……”

    普鲁图好像很害怕我会疏远他,感受到我心底的一些害怕,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不少。

    我心里的害怕是没来由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只是有些害怕,我知道普鲁图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伸手去握住了普鲁图的手,用一个关切的眼神看着他,他感受到来自我手心的温度也慢慢镇静了下来。

    “普鲁图……?”我试探性地小声叫了他一声。

    他应着我的声音抬起头来,微笑着说:“快起床吧,今天有宴会,换一件好看的礼服,再打扮一下自己。”

    “普鲁图……”

    “我没事,楼下见吧。”他笑着说,从我床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看着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好受,他怎么说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哥哥,看到他不开心我自然也开心不起来,更何况,三年了,他还没有喜欢上别人,他以后会很难过吧。

    但是!今天是我订婚宴啊!我和奥利弗的订婚宴!这样的喜悦足以将我心里的不高兴赶走,我跟卢莫伊稍微倾诉了一下普鲁图的事情就欢快地起床去换衣服了。

    客厅已经不是平时的客厅了,它没有比平时多了任何装饰,却比平时多了许多高贵的色彩,平日里我们坐的椅子和沙发也被换掉了,换成待客用的崭新的椅子和沙发,饭厅和厨房的桌椅也换成了待客用的桌椅。

    “哇哦,今天是什么宴会,竟然在厄博斯庄园设宴?”我逛了一遍一楼忍不住发问。

    诶嘿,明知故问,我想看看爸爸什么时候能告诉我真相。

    妈妈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坏笑着看着我。

    “去花园帮你爷爷采花,他老人家腰不好。”爸爸拍了拍我的后背催促我说。

    看来爸爸还不想告诉我,我嘴痒痒的,好想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我不能出卖我亲爱的卡西奥佩娅女士啊,我只能撇了撇嘴去花园找爷爷。

    或许爸爸催我来花园是有原因的,原本苍白的凉亭,现在凉亭顶部都簇拥着好多蔷薇花藤,蔷薇花的藤蔓还绕着凉亭的柱子下来,在藤蔓上还开着一些不属于蔷薇的小花。

    这肯定是爷爷布置的。

    “这是你干的?”我拍了拍爷爷,指着那个凉亭问。

    “你爸爸会这些吗?”爷爷说着,语气里有些自豪。

    爸爸确实不会。

    “要不你教教我呗。”我挽住爷爷的手撒起娇来。

    爷爷总是很愿意教我这些东西,他点头答应道:“明天。”

    “太好了,就知道爷爷最好了。”我紧紧抱住他满足地说道。

    “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对它们的热爱。”他淡淡地说,“去前院看看吧。”

    前院?看来爷爷也把前院布置了一番。

    我蹦跶着来到前院,原来平坦的前院多了好多开着不同小花的灌木丛,灌木丛覆盖了整个前院,中间却被一条青石板路断开,我想灌木丛是一些图案,我站在这里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突然,灌木丛窸窣了几声,我愣住了,定睛看着那块灌木丛,想看看里面能蹿出什么东西。

    总不会是卢莫伊吧,我跟它相处了六年,知道它的喜好,它可不是一只爱钻草丛的猫。

    或许只有梅林知道,为什么小小一片灌木丛里面能钻出一个人吧,我看着从里面钻出来的奥利弗,感到一些莫名其妙。

    “你在里面待了多久?”我说着,踮起脚尖去替他将头上的绿叶捡下来。

    “没多久。”他笑着说。

    笑什么?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没用好眼神看着他。

    “我……我问你一件事,好吗?”他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服。

    说起来,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是参加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套西装。

    “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耳根子的红晕蔓延到了脸颊,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红色丝绒小盒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将盒子打开在我面前,“嫁给我,好吗?”他用温和的语气说。

    盒子里是一颗戒指,戒指的最顶端镶嵌着一颗偌大的奶白色宝石,宝石四周还有一些点缀,是很传统的戒指模样。

    只有梅林知道我盼望这一刻多久了。

    “你要我如何拒绝你?”

    得到我委婉的答案后,奥利弗笑了,笑得很开心,是我从没见过的开心,是连他拿了魁地奇杯都没有露出过的笑容,他拿过我的左手将那枚戒指戴到我的中指上,“你不知道我盼望这一刻多久了,伍德夫人。”他说。

    我们一同慢步行走在回客厅的路上,奥利弗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伍德先生追求伍德夫时的订婚戒指,伍德夫人想将它作为传家宝传到我手上。

    定情信物,get!

第九十九章 返校

    晚宴结束后我们才齐聚在客厅拆礼物,这毕竟是厄博斯自家的事,奥利弗在晚宴后就和自家的父母回到自己家里了。

    从早上到现在,爸爸和妈妈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尤其是爸爸的,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以往参加宴会时有的社交性笑容。

    “爸爸,你今天很开心吗?”

    昨夜跟妈妈聊过爸爸,知道爸爸对我和普鲁图的真情实感,我便大着胆子试着去跟爸爸开玩笑。

    爸爸不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也不愿意被我们知道他的情绪,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又把眼神移开了。

    “塞夫!”妈妈小声叫了一下爸爸的名字,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是。”爸爸低着头,耳朵红红地,说。

    妈妈听到爸爸给我的回答后满意地笑了,催促我们去拆礼物。

    看妈妈这一脸兴奋的样子,肯定是给我们准备了好东西。

    准备好东西这个我想到了,但我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给我送了一对铂金材质的月光石耳环;爸爸给我送的是一条挂着“脱凡·限定”的吊牌的深紫色丝绒材质连衣裙,裙子上还有点点细闪,摇动时宛若星空在闪烁;爷爷送我的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一条项链。

    嘿,爷爷送我奶奶生前最喜欢的项链我能理解,毕竟不花钱嘛,爸爸和妈妈送的应该很贵吧。

    先是准备订婚宴,又是记者招待会,现在是这么贵重的礼物。莫不是我们家发财了?!

    普鲁图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不是那么愿意跟我说话,待我把所有长辈送的礼物都拆完,他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我,示意我去拆开他送我的礼物。

    我不敢跟他开玩笑,跟他一起长大的我清楚他的脾气,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跟他开玩笑可没有好下场,于是我着手去拆他送给我的礼物。

    那个礼物的盒子很小,甚至都没有巴掌大,以普鲁图的性格来看,这里面不会是他拿不出手的东西的,肯定是有意义或者有用的。

    小小的盒子里有一条银质的手链,手链外表与普通的装饰手链无异,普鲁图从不会给我没有意义的东西,这东西外表普通那一定会是一件法器。

    “这个,戴好。”普鲁图将手链戴到我手上,“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不了你,这个能保你两次平安。”

    看看,我说什么呢,这绝不会是一条平常的手链。

    “看我的。”我戳了戳普鲁图的手臂,边说边用眼神暗示他。

    他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想我给他送了什么,或许是想不到,他温柔地微笑着,去拆礼物。

    当普鲁图看到盒子里是一只哨子时愣住了,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想到是哨子的,思考了好长时间普鲁图才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了一句咒语后解释说:“你先念这个咒语,可以存入你记忆中的一个人说的一句话。在你觉得你要活不下去时,这个口哨就会放出那句话。”

    “正好派的上用场。”他苦笑了一下,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有点湿润的吻,“谢谢。”

    谢谢?谢谢??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在我还在疑惑普鲁图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的时候,爸爸扫兴地催促我们离开。

    一点气氛都没有,我垂头丧气地抱着礼物离开,刚走没几步,就听到爸爸让妈妈留下,我又兴奋了起来。

    难道……咱们家要多一个小厄博斯了吗?

    盘点了一下朋友们送来的礼物,我发现多了一份署名为“不祥”的礼物,礼物是一只有些氧化的银杯子,杯子底部刻着隐约可见的“布莱克”。

    我寻思我也没有叫不祥的朋友啊,布莱克我倒是知道一个,是哈利的教父。

    等等,赫敏跟我说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变身后是一只黑狗,莫非……在禁林里见到的那只黑狗就是小天狼星?也就是说小天狼星就是不祥!

    瞧瞧我这脑袋瓜,都过去一年多了才想到这个。

    说起来,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本人呢。

    普鲁图像是把礼物放在房间就来找我了,速度有点快,打断了我的思绪。

    “还在拆礼物?”他坐在了我床上,看着坐在地板上的我说。

    “你不拆礼物吗?”

    “我只有德里安一个能交换礼物的朋友。”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

    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普鲁图除了德里安就没别的朋友了,还以为普鲁图和德里安毕业后就会因为道不同不再联系,没想到他们还有在圣诞节交换礼物。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为什么没有?”

    啊,原来普鲁图不会一毕业就不联系老同学的吗?我还以为他离开学校就要像以前那样阴郁呢。

    “看这个!”我摇了摇手上的银杯子,炫耀着说,“我收到来自布莱克的礼物。”

    普鲁图从我手中拿过那个杯子,反复检查,疑惑地说:“这……真的是布莱克的东西。你为什么会有布莱克的东西?”

    “因为我有布莱克朋友!”

    “布莱克……的朋友?布莱克有后代吗?”

    小天狼星?布莱克算吗?突然想到普鲁图还不知道小天狼星的事情,想想还是不告诉普鲁图了,尽管我说了他肯定能理解,但是哈利应该是不想我告诉别人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跟你说些话罢了。”

    “那你说。”

    他看着我地板上的那堆礼物,温柔地笑着,说:“你先忙完,我不急。”

    噢,这些啊,我已经拆完了,挥了挥魔杖将它们靠墙整齐放置。

    “你说吧。”我蹦到床上凑近普鲁图说。

    他掏出哨子,说:“我存进了你的声音。”

    “哪句话?”我很好奇,拿过他手里的口哨把玩起来,问。

    “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哈哈哈,不是,达达。”他沉默了一天终于笑了,还是被我的话逗笑的,“达达,我说的是那句话,你跟我说过的,我爱你。”

    “噢!”我安静了下来,把口哨交回普鲁图手上,“我……我确实很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哨子,无奈地笑着,“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跟你对我的爱,不一样。”

    “普鲁图……”

    “你先别说话。”普鲁图握住了我的一只手,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说,“我都知道的,你会很爱我,但不会像我爱你那样爱我。我不会怪你,这是我的问题,是我的爱扭曲了。我想我也不会爱上别人,只有你才能进入我的眼睛,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占有欲而将你从你爱人身边夺过来。”

    噢,我亲爱的普鲁图,我不愿意让你一直这么难过。

    普鲁图的话让我思绪万千,我想安慰他,却说不出一个字,千言万语都像大石子一样卡在喉镜,我只能满眼担忧地看着他。

    “如果你受到委屈,我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也是你的保护伞,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语气温和地说。

    这一番震撼人心的话让我的心弦被触动着,心窝里感到暖和,眼泪也涌上了眼眶,清晰的视线变得模糊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便钻进普鲁图怀里哑声哭泣。

    “谢谢……”我颤抖着声音说。

    “我们从来不需要说谢谢。”他轻拍着我的后背,说道,“答应我,不要因为这些疏远我,好吗?”

    我趴在他怀里哭着点了点头,呜咽着想说些什么,说出来的都是一团雾似的呜咽声。

    真糟糕。

    “知道,知道。”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装作知道,他安慰着我说,“我爱你,并且不会转移。”

    “我也爱你。”

    这是我想说的,脱口出来就是呜呜哇哇。

    太糟糕了,我每次这样都会让我自己觉得我更像特里劳妮教授了。

    圣诞节假期在悲喜交加中结束了,迎接我的是新的一个学期,有了开心的事情加持,我认为我这个学期会过得很开心,至少我回去的时候是开心的,也对学习很有干劲。

    离开霍格沃茨很长时间的海格也回来了,我想去探望他。

    不用说都知道我想去探望他事假,好奇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事真。

    格兰芬多铁三角比我要早知道这个消息,他们几乎是在回到学校就去找海格了,回来后他们跟我说海格这段时间不太方便,我不能去看他,否则会给他惹到麻烦。

    十六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开心快乐的事情只是一时的,你尝到了甜头就会有坏事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吃早餐时,家里的猫头鹰就飞进了礼堂给我送信。

    信封里装着一张被撕下来的报纸,和一张普鲁图写的信纸。我先看了报纸,报纸上有一张图片,是阿兹卡班的找照片,阿兹卡班四处的水奔涌翻腾着,而它的上空则翻卷着层层乌云,照片旁边的字明明白白地写着,有十名重犯越狱了。

    不用往下看我都知道,阿兹卡班重犯越狱又是小天狼星的错。

    预言家日报和福吉的话总是充满着迷惑色彩,我干脆不细看文章了,拿起普鲁图写的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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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凯达:

    注意安全,阿兹卡班的人越狱了,你知道阿兹卡班里都是些什么人,越狱的都是食死徒。

    还有,虽然福吉说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干的,但我相信不是他。

    另外,不要把手链摘下来。

    普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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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知道不是小天狼星?莫非是那天晚上我跟他展示我收到的布莱克的杯子时被他猜到的?这么说的话……普鲁图是相信小天狼星的!

    孺子可教也。

    虽然食死徒越狱阿兹卡班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它的发生却带来了一件好事。

    “赫敏,早上好。”

    “早,斯凯达。”

    看完普鲁图写给我的信时,格兰芬多铁三角正好走进来,我对他们问了个好,唔……准确来说,是跟赫敏说的。

    “还有,哈利,罗恩,早上好。”

    “一点都不好。”哈利翻了个白眼说。

    我愣住了,这……应该……我没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吧。

    赫敏拍了哈利一下,对我解释道:“今天报纸上刊登了一些事,哈利挺生气的,跟你没有关系。”

    噢,这就好。

    “我刚看了,又说是小天狼星干的,对吧?”

    哈利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烦躁。

    “邓布利多警告过福吉会出这种事情。”赫敏说道。

    “他不愿意相信。”

    “对,到现在还不肯面对现实,我们迟早被他害死。”赫敏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奈地说道。

    有这种部长谁不无奈啊。

    “这一次的邓布利多军集会你要来吗?”哈利想到什么,问,“你已经好久没参加集会训练了。”

    有德拉科这个大麻烦,我又不想连累哈利,肯定一直都不敢去啊。

    放了个假,德拉科应该开心得把这事淡忘了。

    “好啊。”我没有跟哈利解释过我一直不参加集会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对了,关于集会,我一直没有参加,是因为德拉科……”

    “我们都知道的。”

    “回头聊,我们先去吃早餐了。”

    “好。”

    理解万岁!

    他们刚走出几步就被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斐尼甘叫住,听哈利说斐尼甘对他很不友好,现在看着俨然一副呀打架的架势,但是听斐尼甘说话时歉意的语气,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哈利说。

    “我要对你道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就连我妈妈都说的说法不靠谱。所以,我就是想跟你说……我相信你。”

    妈妈妈妈妈妈,怎么这么听妈妈的话呢,什么都得妈妈说吗?但是,好样的,爆破鬼才,知错了跟朋友道歉还是很勇敢的,这可比我好多了,如果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可能不敢找题目和好。

    斐尼甘,好样的,你不再是只会炸东西的斐尼甘了,希望你能一直相信哈利。

    要是我跟他再熟点,我铁定拍着手去说这段话。

    答应了哈利要去圣诞节假期回来的第一场集会,我便不敢跟潘西和德拉科接触,而是装作很忙的样子在看到他们时奔跑起来,他们问起我就说圣诞节落下很多功课,等我补回来再找他们玩。

第一百章 破

    都十六岁了,我也该懂得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了,比如,不要轻易答应别人,不要以身犯险。

    前面答应了哈利会去这一次的邓布利多军集会,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当然得做到。

    太久没有参加集会的我对他们现在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方式已经不熟悉了,所以需要哈利、赫敏和罗恩的带领。

    四个人一起走也太招人关注了,所以哈利和罗恩先去有求必应屋,我和赫敏后面一起去。

    “今天要讲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他们的进度了,便问了哈利一句。

    “守护神咒。”

    守护神咒!酷!这个我会!!

    知道是自己会的我就兴奋了,也许是我上扬的眉毛和发着光的双眼让格兰芬多铁三角认为我对这次的学习很感兴趣,赫敏跟我科普起了守护神咒的小知识。

    最吸引我的就是“每个人的守护神都是不同的”以及“护神的形态会随着男巫或女巫生活的进程而发生改变。被熟知的守护神变形的事例来自于亲人逝世、陷入爱情或一个人性格的深刻转变”。

    “这真奇怪。”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疑惑地说,“普鲁图的守护神就跟我的一样。”

    “你也会守护神咒?”哈利有些惊讶。

    “算……算会吧。”我思索了一下说,“我就试过一次,真的到了那时候我就想不起守护神咒来了。”

    哈利笑了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多练练就好了。”

    “哟,小鹰。”

    “好久不见。”

    两个恶魔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稍微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我强行拗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转过身去。

    “这不是放了个假,想你们了嘛。”

    “想我们?还是想奥利弗?”

    “谁知道呢。”

    “小鹰终究是长大了。”

    “是啊,刚认识她的时候还小小一只的。”

    弗雷德和乔治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看似两人互相对话实则是在跟我说的话。

    阿拉贝拉就像好久没有见到我一样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欣慰地说:“我就知道伍德不是那样的人,恭喜你。”

    我感到一些疑惑,问道:“恭喜我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你上报纸了!”

    噢,记者招待会吗?这么多记者来现场怎么可能不上报纸呢?

    “知道,记者招待会,我爸爸弄的。”

    也许是我家庞大的社会关系让他们都惊讶了,他们愣了一下,眼睛里都闪过诧异的颜色。

    别说他们了,我知道是我爸爸一手操办的,我都惊呆了,爸爸平时看起来这么孤僻,没想到人脉深藏不露啊。

    “还有哦,订婚宴,我们都知道了。”

    估计又是乔治跟她说的,我爸爸虽然没有邀请奥利凡德,但他邀请了韦斯莱一家。。

    “乔治跟你说的?”

    “不是啊,说的。”

    ?我感到非常的疑惑,甚至这个疑惑已经溢出眼睛来了。

    赫敏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什么奇怪的,斯凯达,去年丽塔·斯基特不知道从哪里拍了好多我的照片给我造谣。”

    这么说来……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丽塔·斯基特真的是实打实的最强狗仔。

    我们又闲谈了一会儿,人也渐渐来齐了,每个人见到我第一句就是“恭喜恭喜”。

    梅林啊,别恭喜了,原本好好的一件事,被丽塔·斯基特弄得我心烦意乱。

    哈利先给我们讲解了一番守护神咒的施放要点,接着自己也演示了一番,“ExpectoPatronum.”话音刚落,一只银色带着角的鹿从他魔杖蹦了出来,安静地站在他面前看着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鹿,我从不知道带着角的鹿形态是多么的优雅。

    所谓守护神对应一个人,怎么看我都看不出哈利的优雅,或许守护神的特质不能从外形来看。

    塞德里克对于守护神咒一直是掌握自如的,在哈利给大家做一对一辅导的时候,他也在给大家做着一对一辅导。

    说来,今天看到塞德里克,怎么没看到秋呢?

    在他来到我身边询问我情况的时候,我便问了他秋在哪里,他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似乎是我提起了让塞德里克觉得不愉快的事情,他尴尬地笑着说:“你知道的,事情总是不会那么如意。”

    “怎么了吗?”

    “追求不同,自然也就分开了。”

    分开了?!分了?!他们两个分了?!不是吧!塞德里克为人体贴善良温柔,身材高大,外表好看,就像太阳一般温暖,秋也很体贴,温柔如水,外貌绝对是可以用女神来形容,两个都是霍格沃茨数一数二的美人,竟然分开了?

    “怎么就分了呢?我很看好你们两个的啊。”

    “谢谢,但是我们的追求不同,不能强求,不是吗?”

    “也是哦……”

    塞德里克显然不想再为不开心的事纠结了,他挥了挥魔杖,说:“来,让我看看你的守护神咒。”

    既然他不想说了,我更不会逼迫他说,这太坏了。

    开心的事?霎时间我想不到什么能让我觉得很开心的事,倒不如说我现在很开心,想不到比现在更开心的事。

    或许……一个恶作剧?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赫敏已经成功召唤出她的守护神了——一只小水獭,那只水獭围绕在她周围跟她互动着,如果这时候我放出我的海豚,将她的水獭撞散,她一定会被吓到,然后哭笑不得。

    嘿嘿嘿。

    求求让我的邪恶计划成功吧。

    “ExpectoPatronum.”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有些不自信地挥了挥魔杖,念出了守护神咒,我念完咒语我的魔杖便放出两束飞向赫敏的银白色的雾。

    失败了……?

    就在我以为要失败的时候,两束银雾汇聚在一起,变成一只海豚,冲向赫敏身旁那只活蹦乱跳的水獭,那只银色水獭随即被打散成几缕银烟消失在空中。

    轻轻松松。

    “看!”我有些骄傲地用手肘捅了捅塞德里克,说。

    方才还不是那么开心的塞德里克看到赫敏发现自己的水獭消散时怔住了的表情大笑了起来。

    “你太调皮了。”他大笑着说。

    “开心了吗?”

    “你总能给我带来欢乐。”

    愣怔完的赫敏开始环顾四周,寻找那个将她的水獭冲散的元凶,两个看着她捧腹大笑的人显然是最容易让人看到的,她如我所想那样哭笑不得地用她的魔杖指着我。

    “气不气?”我提高了几个音调问她。

    “你好坏啊!”她大声朝我叫喊。

    我得意地用手肘捅了捅塞德里克,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一个成功的恶作剧。”

    塞德里克正要笑着跟我说些什么,房间的灯就闪了一下,打断了塞德里克。

    “这是……?”

    “叮铃,叮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地面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头顶的灯吊下的水晶坠子相互撞击着。

    不!不是我的错觉!

    地面的抖动,从轻微变得强烈,我们慢慢地往房间的中间靠,面前的镜子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裂痕,我觉得奇怪,快步朝那面镜子走去。

    “别过去!”塞德里克拉住了刚走出几步的我,“危险。”

    幸好塞德里克及时拉住了我,因为他刚拉住我,那面镜子就像被外力攻击那样朝我们炸裂开来。

    “这……”我更觉得奇怪了,皱着眉看着那面镜子后面的石砖墙。

    “我会速战速决。”墙外有一个熟悉的尖细女声传进来。

    糟糕。

    塞德里克老练的警觉告诉他很快就会有坏事发生,他立刻站在我面前,把我护在了身后。

    只听见一个咒语响起,那面石砖墙便炸开了,石砖被炸成或大或小的时候朝我们飞来,多亏了塞德里克的防御咒,我才不至于被石子砸到。

    石砖被炸开的灰尘在空中飘荡,模糊了我的视线,隐隐约约我看到石砖墙上被炸出了一个洞,洞外站了几个人,其中有一抹刺眼的粉色。

    我轻咳几声,灰尘终于散去了,粉红娇娃身后站着几个穿着斯莱特林长袍的学生,身旁站着费尔奇。

    “梅林的胡子,真他妈的糟糕。”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是挺糟糕的。”塞德里克低声回应我。

    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大概这是每个人心里都在问的。

    德拉科从挡住了他的墙后出现了,他拽着秋对着我们得意地笑着。

    噢,德拉科,我真对不起他,我紧紧拽着塞德里克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祈祷塞德里克的袍子足够大,能挡住我。

    等等……秋?!希望我不是看错了,我从塞德里克身后偷偷探出一双眼睛,打量了德拉科手里抓着的那个女生一番——真的是秋。

    秋出卖了我们?!

    “盯了你们几个星期,终于被我找到了。”粉红娇娃得意地笑了几声说道。

    “秋……”我小声说出了德拉科手里拽着的女孩的名字。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塞德里克用仅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或许吧。

    “波特,张,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都给我回到你们寝室!”粉红娇娃用她讨人厌的尖细声音说道。

    再讨厌她再不愿意服从也得服从,谁知道这时候还跟她作对会闹得什么下场。

    但是离开不就意味着要经过德拉科吗,经过德拉科铁定会被德拉科捉个现行,那只能寄望于塞德里克了。

    我拽了拽塞德里克的袖子,小声说道:“待会挡着我,我不想被德拉科看到。”

    善解人意的塞德里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点点头,让我走在不靠近德拉科的那一边。

    感谢塞德里克。

    于是我紧贴着塞德里克的另一边,搂住自己的袍子尽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别被德拉科看到。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德拉科竟然这么眼尖,也不知道他会回头看人,尤其是他讨厌的人。经过他时他也没有在看我,走出一段距离我以为我安全了,谁知道就这样被叫住了。

    “斯凯达!”他又叫了一声。

    第一次听到他叫我时,我想装作若无其事不是本人地大步往前走,他又叫了我一声,我前进的步伐变得僵硬了,犹豫着该不该停下来回头看他。

    不该!我就该继续装作不是本人地跟塞德里克一起离开。

    要知道,脑子是脑子,心是心,毕竟不是长在一起的东西,脑子当然会有自己的想法,尽管我的内心想了不能停下,我的脑子还是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不仅如此,我的脑子还让我回了头。

    “真的是你!”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

    这时候我就应该低下头不说话,但脑子是脑子,心是心,这俩玩意儿不长一起,所以我很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德拉科。”

    德拉科放开了秋,快步走到我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走你的,迪戈里,我带她回去。”他看着我对塞德里克说。

    我这才发现我停下时,塞德里克也停下了,都到这步了总不能拖累别人,我点点头说:“是的,塞德里克,你先走吧,我们回头聊。”

    “走,回去。”

    “去哪?”

    “回拉文克劳的塔楼,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跟我谈谈?德拉科?就你?跟我谈谈?

    发现威胁消失,跟德拉科在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我气焰十分嚣张。

    “真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

    “对。”

    “你看看,现在给自己惹了多大麻烦。”

    “就是就是。”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他们在搞这个东西,这个什么……邓布利多军,这名字太愚蠢了。”

    “就是就是,应该叫马尔福军。”

    “我在跟你认真说话!”德拉科的语气里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早就知道你跟波特他们在搞这个,我一直在提醒你。你开始跟我们玩了,我以为你就识趣了不跟他们搞这些……什么……邓布利多军了。今天居然被我捉到了你!”

    他一直在提醒我?他有提醒我吗?如果套我话算是提醒的话,他确实是在一直提醒我。

    “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我敷衍着他说,“这不是神秘人回来了嘛,我得学着怎么保护自己,你知道,普鲁图不在我身边,没人保护我。”

    德拉科突然不回答我了,他沉默了好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第一百零一章 安分守己

    也许是我的错觉,德拉科在我提神秘人的时候愣了。我觉得……他跟神秘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或许他知道神秘人的消息。

    话说,暑假的时候,他不是说家里有贵客吗?他一直没跟我说过贵客是谁,我问他,他也不说,也不让我去他家。什么样的客人连别的客人都不能见到?

    德拉科是我的朋友,我不该怀疑他,他要是真的跟神秘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一定会跟我说的。

    哈利和秋被粉红娇娃带走后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比如给邓布利多找麻烦,所以第二天墙上就钉上了新的公告板,公告板上写的是乌姆里奇接替邓布利多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糟糕的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粉红娇娃做校长了铁定要报复人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她就把我们这些被她捉到的加入了邓布利多军的人召集到一间空教室里。

    那间空教室里已经摆好了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我认得这支羽毛笔——它曾经在我手上留下了一道疤。

    相信这种羽毛笔也给哈利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看到那些笔时身体稍微僵了一下。

    “哦?你们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叠着腿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快进来,挑一个位置坐下。”

    尽管哈利还是很害怕那支笔,但他还是带头走了进去挑了个位置坐下。

    待空教室里的桌子已经没有空缺时,粉红娇娃又开口说:“那么,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你这次又要我们抄什么?”哈利不耐烦地说。

    “噢,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她作出令人厌恶的无辜样说,说完还要笑几声。

    没人知道到底要抄什么,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见没人回答她,她便说出了我们要在纸上抄的内容。

    受到过面前这支笔的伤害,我实在没有勇气再一次执起这支笔了,我盯着这支笔,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要不要拿起来。

    “哦?厄博斯小姐是不打算抄吗?”粉红娇娃突然点我的名说道,“你是想让大家帮你把你那一份也抄了吗?”

    啧,老巫婆!你很快就会遭报应的!梅林不收你我都会替他收了你!你肯定是跟神秘人一伙的!伏地魔的走狗!你主人都没发话你就先咬人了!

    我一边咒骂坐在上面得意洋洋的粉红娇娃一边不情不愿地拿起那支噩梦羽毛笔写了起来。

    那支羽毛笔伤人的效果一点都没有减少,在我的心理作用下甚至不断攀升,每写下一笔它都会很快地在我另一只手上像一个人用小刀一样刮开我的皮肉,皮肉被刮开,血液也慢慢地渗出来,让我手背上的笔画变得狰狞吓人。

    该死的老巫婆!

    每写下一笔我就会咒骂她一句,终有一天我会逼着她用这支笔写下我的名字,我要她在自己身上留满我的痕迹。

    当然,这只是一时的气话,谁心里还没有个黑暗的小九九了呢。

    煎熬的下午终于过去了,我的手臂上的一些伤口已经结痂了,还有些新的伤口依旧有血液往外冒。耻辱是不应该被看到的,我用学院袍将我的伤口遮盖得严严实实。

    走出教室时我低着头跟着走出去的人流,想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外面的人看到我,谁知道我刚走出去就被一个人拉住了,被拉住的还是那条满是伤痕的手臂,我立马尖叫着把手抽了回来。

    “你怎么了?”

    闻声,我抬起头,看到潘西充满担忧的脸我才松了口气。

    “没事。”

    “她是不是体罚你了?”

    “没有。”见潘西又要伸手来拉住我,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别担心,抄书而已。”

    “抄书?”

    “嗯,抄书而已。”

    也许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肉体折磨,我甚至已经有些不太清晰了,脑子混混沌沌的,反应也慢了许多,潘西又探过手来,我没来得及躲开,她已经拉住我的手了,这次她轻了许多,也没有拉我的手臂,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指。

    “又是这样!”潘西有些愤怒地说道。

    我已经被磨得没有脾气了,淡淡地说道:“嗯,又是这样。”

    难道我还能有脾气吗?有脾气也只是自己窝着,我还能发泄出来不成?以前是高级调查官,仗着魔法部的后台对我们各种干涉、多种惩罚,现在呢,有魔法部作为她强硬的后台,现在又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就算没有魔法部作为后台也没人能干涉她对我们的处罚,更何况她有魔法部作为后台,大家能对她怎样?

    “给我看看你的手,好吗?”潘西小声说道,试探着向我的手背摸去。

    “轻点。”我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好像……很累?”

    “还好,只是有些……力不从心。”

    潘西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点点头,她对我手背上的伤口更感兴趣,又怕弄疼我,小心翼翼地轻触我手背上的伤。

    刚才结痂了,不疼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她担心,强忍着疼痛,用喉咙深处发出深沉的“哼”声。

    “你很疼?”

    “怎么能不疼?”

    “还有吗?”

    “还有什么?”

    “伤口啊。”

    既然潘西想看,我便把学院长袍的扣子解开,正巧我今天没有穿毛衣,白色衬衫上沾着的点点血迹在我把手从袍子里脱出来时立刻就显现在潘西眼前,她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梅林啊……这到底……有多少啊。”

    “大概到肩膀吧。”

    “这么多?!”潘西对我用淡定的说出严重的话语感到有些震惊,“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啊!”

    “不然能怎么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跟副校长说吗?你忘了那天在楼梯上粉红娇娃跟麦格教授的对话了吗?魔法部。别说麦格教授了,邓布利多都反抗不了魔法部。”

    潘西被我的话说服了,心疼地看着我那被血液渗红的白色衬衫。

    “Scourgify.”潘西掏出魔杖对我被血液沾到的地方施了个清理咒,我的白衬衫随着魔咒的施放又像崭新的一样了。

    “谢谢。”我强牵了牵自己的嘴角笑道。

    “快别谢了,我们去医疗院吧。”

    “好。”

    我是手被特殊的羽毛笔弄伤了,不是腿被特殊的羽毛笔弄断了,潘西似乎觉得我不能独立走路,她把我的手架到她肩上,扛着我带我走向医疗院。

    虽然我觉得疑惑,但我没说出来,只是瘪着眉看着潘西跟着她往医疗院走。

    被罚抄完来医疗院的估计也就我一个人了,医疗院里除了庞弗雷夫人便空无一人了,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的庞弗雷夫人听到了我的皮鞋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厄博斯小姐,你来帮我调药剂吗?”她微笑着说,“没有用完的药剂,你可以去温室做你喜欢的。”

    “不是,庞弗雷夫人。”潘西知道如果她不说话我就会点点头离开医疗院,她便抢在我之前开口,“是斯凯达受伤了。”

    “受伤?哪里?快让我看看。”

    “不合适吧,庞弗雷夫人。”我低着头说道。

    “她整条手臂都是伤,一直到她的肩膀都是。”

    “什么?!”

    庞弗雷夫人带我来到一张病床处,拉起一条白色的帘子挡住我,让我把衣服解开给她看。

    不能跟庞弗雷夫人作对是我六年来的经验,我按她的话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

    这时候我那些新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并没有太过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了,尽管如此,庞弗雷夫人看到我手臂上满满的深红色痂时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这都是……怎么弄的?”

    “没事。”我不想我的事被大家都知道,我摇了摇头,说。

    “是乌姆里奇!她罚好多人去抄书,用她特制的羽毛笔,那种羽毛笔会把写的字刻在手上。”

    听到潘西的话,庞弗雷夫人惊讶又愤怒,她声音放大了几声说:“什么?!体罚学生?!梅林的胡子,这太过分了。”

    是啊,是很过分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你我皆为蝼蚁,在魔法部面前,不值一提,他们可以封杀你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福吉,真有你的。

    庞弗雷夫人拿来一瓶白鲜,直接倒在我的手臂上,白鲜落在我结了痂的伤口上冒出滚烫的白烟,在短暂地灼烧后,伤口上的痂慢慢地愈合,手臂传来强烈灼烧的疼痛感,我强忍住没有吼出来,短暂的煎熬过后,我手臂上的痂都消失了,那条光滑白皙的手臂又回来了,疼痛也消失了。

    “你感觉怎么样?”潘西着急地问道。

    “挺疼的。”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也少招惹她。”庞弗雷夫人拍了拍我,说道。

    “嗯,一定。”

    一定不会再惹她了,我怕了,这种痛有过第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何况我现在是第二次了,更加是不会希望有第三次的。

    离开医疗院时,潘西一直在叮嘱我要安分守己,不要再跟哈利一起做这些以身犯险的事了,这一看就是斯莱特林明哲保身的方式,潘西在斯莱特林里估计一直都是这样的吧。

    明明我没有跟家里说过这件事,晚上我就收到了来自家里的信件,总共四封,看来家里每个人都给我写了信。

    妈妈那封信是询问我的状况,告诉我我是斗不过粉红娇娃的,毕竟她有魔法部作为后台,让我不要再做违反她的事情,妈妈似乎很相信邓布利多,她还跟我说邓布利多一定会很快就回来了。

    爸爸那封信跟妈妈那封信的里询问我状况的内容大致相同,不同的是他跟我讲了不少道理,让我离粉红娇娃远远的,还让我在粉红娇娃离开学校前不要再跟哈利来往了,为的是不跟他一起做违反校规的事情。令我惊讶的是,爸爸以前在信里说粉红娇娃是说乌姆里奇,现在叫的也是粉红娇娃了。

    普鲁图那封信解释了爸爸这个行为。他告诉我爸爸因为我在学校被粉红娇娃虐待的事情去了魔法部找福吉说了这件事,福吉却说是我自作孽,如果我不做违反校规的事情就不会受伤了,所以受伤是我自己的错,是我活该。爸爸听了还能忍吗?他跟福吉大吵了一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魔法部。福吉是想在巫师界封杀了厄博斯的商店,他又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于是作罢了,但他有扬言封杀我们。

    爷爷寄来的信封摸着里头没有装着信纸,我感到好奇,爷爷还会写信来关心我?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看到信封里有几株短短的干花,便将里面的干花倒出来看了看。这几种花放在一个碗里捣碎放点水能做成很好的止痛药剂。哈,来晚了,我已经用白鲜治好了。

    为了嘲笑爷爷的愚钝,我马上回信告诉他:白鲜比这个效果快多了,还不会留疤呢。

    爸爸多年来给我留下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心思缜密又懂得如何自保,做事绝对不会冲动,能忍则忍,因为我受伤而去魔法部跟福吉吵架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如果普鲁图不告诉我,我永远不知道爸爸竟然会因为我跟福吉吵架。福吉诶,魔法部的部长!

    家里人写的信普鲁图的能不回,爸爸妈妈的不能不回,我用很官方的话回了爸爸妈妈的信,告诉他们剩下的日子里我不会再跟哈利一起在学校搞破坏了,并且在爸爸那封信里我还调侃了他,说:我不跟哈利一起搞事情了,你也不要跟魔法部部长吵架了哦。

    虽然不知道爸爸看到我信的表情是如何,但我想象了一下,应该是挺好笑的。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把我被捉去罚抄书然后满手臂都是伤的事情告诉我家里人的呢?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我猜也就只有潘西了。

    好家伙,潘西·帕金森,到底跟多少人说了我被罚抄书还弄得自己满手臂都是伤的事情?

    明天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说说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地口口相传,可太丢脸了啊,我怎么能做这么丢脸的事啊!

    “你在想什么?”阿拉贝拉看到我的眼神不在怀里的书上便问。

    “没什么。”我扯了扯嘴角说道。

    “最近怎么没看到你跟奥利弗聊天?”

    我没敢说话,不敢告诉她我把奥利弗的镜子丢掉了。

第一百零二章 爆炸

    安分守己可能会短暂地发生在我身上,但永远不会长久,因为安分守己于我而言意味着无趣,无趣总会让我觉得抑郁。

    “唉。”

    所以我不免会唉声叹气。

    “斯凯达,你怎么了?”

    阿拉贝拉抄了书后比以往要安分了不少,随着N.E.W.S.T.的接近,功课对她来说要紧张了许多,基本每天都会跟我一起来温室复习草药和魔药——该学习的时候顾着玩忘了学习,这两门课一直以来都是勉强及格。

    我怀疑她安分守己是假的,怕考试不过才是真的。

    “唉,没事。”

    “好吧。”阿拉贝拉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你看这个,这个要怎么弄?”

    “你得先把火调到最小,再放铃兰根茎。”

    唯有草药和魔药才能让我觉得心情愉悦了,我一边剪着面前盆栽上的杂草,看了看阿拉贝拉在熬的药剂,回答道。

    待阿拉贝拉回过头去继续熬魔药时我又叹了口气。

    “连小鹰都开始唉声叹气了,弗雷德,计划得快点进行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乔治。”

    不用我说,我想大家大概都会知道,有阿拉贝拉的地方一定有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最近都在温室画小图,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当然,他们刚刚的话也证明了他们确实在计划着什么。

    好奇总是让我勇敢起来,比如就算害怕弗雷德和乔治对我恶作剧我还是凑到他们身边,“你们在弄什么啊?”我问道。

    他们俩一听到我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就像做贼一样把纸收了起来藏在身后。

    “没事。”

    “没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会喜欢的。”

    奇奇怪怪地。

    从他们俩嘴里套秘密就像套普鲁图的话一样难,甚至还会不知不觉被他们带进套里,我没少见天真的小学妹小学弟们被他们两个骗,我曾经也是受害者之一,后来我学聪明了。

    无奈我只能作罢,撇撇嘴回到阿拉贝拉身边看她调魔药。

    “火候不对,调大一点。放了铃兰根茎后等药剂变色就调大火。”

    虽然我确实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在搞小计划,并且已经想到他们会在不久的将来实施这个计划,但我从来没想到不久的将来竟然是……

    “斯凯达快醒醒!”

    今天是五年级猫头鹰考试,粉红娇娃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考场,学校里本就不多的老师都被调去监考了,我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在寝室睡大觉了。

    要知道,我很讨厌睡觉被人吵醒的。

    我厌烦地用力拍了一下阿拉贝拉拍我身体的手,又拉起被子让自己钻进去。

    “你快醒醒!有大事要发生了?”

    大事?什么大事?有多大?

    “乌姆里奇被魔法开除了?”我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阿拉贝拉,问道。

    “什么啊,你在想什么?肯定不是啊!”

    “打扰了。”我冷冷地说,钻回被子里。

    “有比乌姆里奇被开除还要大的事!”

    “没什么能比乌姆里奇被开除还要大的事了,你快走吧,别管我,我要睡觉。”

    “十一点了你还睡啊?”她有些惊讶,说道。

    十一点怎么了?十一点就不能睡了?十一点睡觉不挺好的吗?

    “你看不起十一点还在睡觉的人?”我又从被子里探出眼睛看她。

    “别胡说,我没有,吃午饭,走吗?”

    “我床都没起……”

    “那你快起来嘛。”

    真累人,她不说我都不知道已经十一点了,睡了这么久我精神也好多了,便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卢莫伊饿了很久我都没有给它弄猫粮似乎感到生气了,趴在枕头边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看着我。

    “不生气,卢莫伊最好了,不会因为我的一点小失误生气的对不对?”

    世界最好的卢莫伊没有理会我,依旧看着我。

    我立马下床去给它倒猫粮,它才勉强原谅我地去吃碗里的猫粮。

    简单地洗漱完我就跟阿拉贝拉离开寝室了。

    “到底是什么大事?”

    记仇的我依然记得她说有大事才叫我起床的,那大事是什么?在去往礼堂的路上我问道。

    似乎她的使命仅仅只是把我叫起床,跟我去礼堂的路上她心情愉悦的模样,语气轻快地跟我说:“你待会就知道了!”

    前脚刚迈进礼堂,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格兰芬多长桌那对着我和阿拉贝拉笑脸盈盈的弗雷德和乔治。

    什么大事,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吗?

    这样想着我已经转身打算往回走了,谁知道我走出两步就被两个人架着往回走了。

    不是吧,他们幻影移形过来的吗?!怎么这么快?!

    “中午好啊小鹰。”

    “你走什么啊?”

    “我……我有东西忘了拿了,在寝室。”我连忙找了个借口。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啊,放过我吧!

    “你就不好奇我们要干什么吗?”

    “你们要把我捣碎倒进坩埚里做毕业考试吗?”

    他们两个愣了一下,对视了一下,点点头,说:“我觉得可以。”

    “斯凯达是魔药考试专用的福灵剂。”

    ????我就这么说说,你们真打算把我放进他们的魔药里吗?不合适吧!!

    “开个玩笑,别紧张。”一个韦斯莱拍了拍我僵硬了的背说。

    有一说一,要是阿拉贝拉站在旁边我可以分出谁是乔治谁是弗雷德,但是阿拉贝拉已经在格兰芬多长桌处等我们了,我分不清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了。

    唉,跟他们俩一起读了六年书,还是没分清谁是谁,真好奇阿拉贝拉是怎么分清乔治和弗雷德的,她就没有认错人的时候吗?

    “我们下午要干一件大事!”

    “什么?把我捣碎偷偷放进一个学生的魔药里吗?”我没好气说道。

    “啧,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呢?”

    终于,他们两个架着我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椅那,把我放下后用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我。

    “你是不是很讨厌乌姆里奇?”

    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你们很喜欢粉红娇娃?没想到你们还好这口啊。”我大胆调侃他们说。

    “这是什么话!”

    “怎么可能!”

    “我们下午要搞大事!”

    “是是是。”我敷衍着说,“我知道,你们都说好几遍了。”

    “我们要在乌姆里奇监考的教室放鞭炮!”他们俩异口同声小声说道。

    “什么?!你们疯了?!今天可是猫头鹰考试!”我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他们,惊讶道。

    他们俩却觉得无所谓,乔治点了点头,说:“对啊。”

    “猫头鹰考试!你们还敢搞事?!”

    “猫头鹰考试,那又如何?”

    “你们真的要在猫头鹰考试上搞事吗?”

    “是啊!”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回答我。

    “不是吧!你们真的敢啊?!”

    刚问完这句话我就开始觉得自己傻了——他们是谁?!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他们是全校唯二能跟皮皮鬼平起平坐的人!他们连皮皮鬼都不怕,还能怕谁啊!

    “当然!”

    “那我等着看你们好戏。”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他们会在猫头鹰考试里搞出什么大事。

    “你怎么能等呢?”

    “你要跟阿拉贝拉一起帮我们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

    “你们已经做好失败后收拾东西回家的准备了吗?”

    “胡说什么。”

    “收拾这个。”乔治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身后。

    她身后的阿拉贝拉对着我扬了扬手里的一个袋子,我凑近袋子探头去看,发现里面都是韦斯莱自制的炮竹,这些炮竹我见识过,要比费力拔烟火厉害得多。

    有好戏看了!

    “你们要是闹出事会把我供出去吗?”

    弗雷德和乔治互相对视一眼,坚定地齐声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们怎么保证你们一定成功?”

    万事皆有风险,哪怕他们说得很有把握,我也是不敢相信他们时候的话。

    “你相信我们就是了,不会出事的,保证成功。”

    “好……吧。”

    我敢说不吗?我真的怕他们会把我捣碎了倒进坩埚里熬药毁尸灭迹,他们是真的能做出来的。

    在弗雷德、乔治和阿拉贝拉的催促下,我急忙吃完了午餐跟着他们三个去一个隐秘的房间。

    这个地方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密道,我们先是来到一个形态优雅的女士画像前,弗雷德念了个咒语后画像便打开了,就跟胖夫人画像收到正确口令一样。

    密道里有许多一颗一颗的爆竹,我跟阿拉贝拉将那些爆竹塞进那个看起来很小的袋子里。

    弗雷德和乔治还在讨论他们那张画了好长时间的草图,似乎是在改进不太好的地方。

    两个女孩弄爆竹怎么可能会快呢,我们弄了好长时间才将所有爆竹都放进袋子里。

    “好戏快要开始了!”

    眼前韦斯莱的两个带着我们走向庭院,兴奋地说。

    “我们已经打听好了。”

    “乌姆里奇就在前面那个教室。”

    “待会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弗雷德指着一个地方说。

    “等你们听到教室里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就可以跑进来看戏了。”

    估计除了弗雷德和乔治,没有人会比阿拉贝拉更兴奋了,她愉快地蹦跳着鼓着掌赞扬着两个双胞胎,双胞胎对阿拉贝拉的赞扬也很不谦虚地接受了,而我,对于这个计划和双胞胎的可靠性表示质疑,提心吊胆地想象着大事失败的模样。

    无非就是再抄一次书,然后再见一次庞弗雷夫人,接着收到家里的来信,因为家里人已经提醒过我不要再跟粉红娇娃作对了,而我依旧是这么做了,他们一定会毫不吝啬地轮流写咆哮信斥责我。

    “你们在这等着。”说着,弗雷德先离开了。

    哟,两个双胞胎竟然分头行事?

    在我还在好奇他们两个分开行事时,我回头看到乔治咬了咬阿拉贝拉的下唇。

    放过我吧!

    发现我在看他们,乔治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放开阿拉贝拉快跑着跟在弗雷德身后。

    没让我们等多久,他们两个就骑着扫帚在我们头顶划过,还高声呼喊着我们两个的名字。

    怎么!还要我跟你们一起受罚吗!

    身旁的阿拉贝拉跟我的反应截然不同,她对着两个韦斯莱用力挥舞着自己的手。

    他们两个就这样骑着扫帚飞进走道里,在粉红娇娃监考的那个教室门前扔出几颗爆竹。

    爆竹炸裂的声音很大,但是霍格沃茨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听见这个爆竹声。

    在爆竹爆炸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还放出了一颗像小虫子一样的爆竹,那只“小虫子”飞到那个教室的门前徘徊着,像有思想一样等着门被打开。

    稍微等了一会儿,那个教室的门打开了,那只“小虫子”调皮地在粉红娇娃面前飞了一下后飞进了教室。

    虽然不知道它在里面爆炸会是什么样的颜色,但通过墙壁上反射的光来看,它变换了几种颜色。

    “快来!”

    不容我反应过来,阿拉贝拉就拉着我跑向那个闪烁着蓝色系光芒的教室。

    “你好呀,教授!”

    还没到教室就远远地听见了弗雷德和乔治那欢乐的笑声。

    我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到底还是没有当地事情发生得快,我们来到时教室里已经乱糟糟地了,满地都是纸——有的是试卷,有的是他们韦斯莱产品的广告。

    “下午好啊,德拉科。”我来到德拉科身边拍了拍他愉悦地说。

    他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粉红娇娃那令人感到爽快的充满惊恐和担忧的表情。

    一个韦斯莱在教室最顶空,抛出一颗爆竹后驾着扫帚快速飞走。

    那颗被他扔出来的爆竹在空中绽开,变成很传统的红色烟花,在星点即将落下时汇聚成一个动物冲向粉红娇娃。

    说不害怕我都不信,粉红娇娃见状发出害怕的尖叫声往门外小跑而去。

    或者说……快跑?

    那个大张着嘴的烟花动物在门口忽地闭上了嘴,那颗动物头又绽开成多颗星点状的烟火往两旁飞去,炸裂在走道里。或许……撞在了教室外面所有的公告板上,因为烟花的阵仗停下没多久,那些公告板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走了!”

    “快来!”

    弗雷德和乔治骑着扫帚在我身边划过对我说道。

    还没完?

    所有学生都追着他们跑出去,我也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拽着往前跑。

    在庭院里,他们丢出多颗爆竹,爆竹在空中爆开,形成大大的一个W,庭院里观看烟花的人也都鼓掌欢呼了起来,或因为令人讨厌的粉红娇娃以狼狈的方式被弗雷德和乔治赶跑,或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一场很棒的烟火表演。

第一百零三章 魔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卢娜竟一晚上没有回来寝室。

    唔……或许她回来了,只是我入睡前和睡醒后都没有看到她而已。

    五年级的猫头鹰考试是本学年的最后一场考试了,考试被弗雷德和乔治破坏后被迫就此结束,也许将来的某天会给机会补考的吧。

    粉红娇娃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邓布利多也回到了霍格沃茨,事情都发生得那么突然。我寻思,粉红娇娃的胆子再小也不至于被弗雷德和乔治的大型烟火表演吓跑吧,还有邓布利多,原本都被魔法部解雇了,突然又被魔法部重新任命为霍格沃茨的校长。

    某位魔法部部长可真是说一套是一套啊,独揽大权也没人治治。

    回家前的晚宴上,我看到哈利的脸色不太好看,我虽然好奇,但也没有问出口,以免雪上加霜。

    我一早就跟家里人联系好了,他们会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外等着我,列车到站后我径自走到墙外就好了。我收拾好东西独自一个人抢上最早的一辆马车来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停靠站,趁着没人,我赶紧将行李送上车,挑了个称我心的包厢跟卢莫伊在里面打闹起来。

    一直以为潘西和德拉科会很自觉地来找我,结果列车启动了有半个小时了都没有等到他们,我决定起身去找他们,留下聪明的卢莫伊看着包厢。

    不去还好,一去就看到他们两个跟扎比尼和格林格拉斯两姐妹坐在一个包厢里愉快地聊着天。

    打扰了,他们俩其实根本不缺朋友,我还以为他们俩是斯莱特林小队里独特的存在。

    看到他们五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我不便打扰,只好摇摇头,带着落寞回去自己的包厢。

    “斯凯达。”

    刚回头我就看见了赫敏,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进包厢里,看到了与我见到一模一样的场景,作安慰地握了握我的手。

    “你一个人坐吗?”赫敏问。

    “不然我还能跟他们坐吗?我看着像被他们赶出来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

    赫敏点了点头,让我快回到自己的包厢,免得看着这个包厢的场景徒增悲伤。

    说的是有那么些道理,我看了里面两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啊,对了,刚刚忘了问赫敏,哈利为什么不开心。

    算了,下次吧,反正过两个月就会开学了。

    为了不让路过的人看到我从德拉科所在的包厢离开后就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我蹦跶着哼着小调蹦回自己原来的包厢。

    卢莫伊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它自己一个待着已经无聊得有些困倦,它趴在桌在上看着门外走过的人,看到我打开包厢门时,它终于满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睛。

    噢,可怜的卢莫伊,肯定无聊坏了。

    看它闭上了眼睛,我也不想多打扰它了,便从装书的箱子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趁这时候多看些书说不定能学到点东西。

    我正津津有味地沉浸在魔药的世界里,包厢门被用力拉开,发出嘈杂的声音,让我厌烦地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还有个人恬不知耻地坐了下来,狠狠地撞在了我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凶狠地抬起了头,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

    “赫敏?哈利?罗恩?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噢,我的姑奶奶,不是看你孤独才来陪你吗。”

    敢情是赫敏看到我一个人,不想我因为被潘西和德拉科抛弃而感到难过,故意带他们俩来陪我。

    “罗恩胡说的。”哈利看我尴尬的神色忙说道。

    “对,罗恩胡说的。”赫敏恶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温和地对我说,“我们找不到地方坐了,刚好你不是一个人坐吗,想着你不会介意,就一起过来了。”

    晚了,这个解释晚了,罗恩已经说出真相了,但我更喜欢赫敏和哈利的说法,尽管知道了真相,我还是愿意沉浸在谎言里。

    “一起看书吗?”我扬了扬手上的书说道,“我箱子里还有些别的书。”

    听到书,罗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突然他注意到了卢莫伊,“你的猫真好看,要比赫敏的猫可爱多了。”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卢莫伊。

    卢莫伊虽然性情温和,但还是有脾气的,至少是不愿意让陌生人触碰的,它感觉到罗恩的手触碰到它的毛发时立刻站了起来甩了甩毛,跳到我怀里,只留下罗恩尴尬地举着双手。

    赫敏对书总是特别有兴趣,她凑到我身边来问我:“你在看什么书啊?”

    “厄博斯秘史。”我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道。

    其实我手里的这本书说是书也不完全是书,它只是从厄博斯第一代整理下来的魔药笔记,只是因为每一代都会整理自己的经验再重新手写一份笔记所以这本笔记本才不至于真的像历代传下来的笔记本那样戎戎烂烂的。

    毫无疑问,这个习惯到了我爸爸那里就断了——他对魔药和草药没有任何兴趣。

    “什么?”赫敏不懂,又问了一遍。

    “看,这是我爷爷的字迹。”我指着书上的字说道,“我爷爷整理下来的魔药笔记,传给我的。”

    “哇,太棒了。”赫敏又凑近了些看我手里笔记本的内容。

    我被挤得有点不舒服了,拍了拍她说道:“我还有一本草药的,你要看吗?但是下车前得还给我。”

    “真的吗?!”赫敏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你不怕厄博斯的机密泄露吗?”

    “你不会的。”我笑了笑,去身旁的箱子里翻爷爷的草药手札。

    赫敏接过我递过去的草药手札抱紧了我,开心得就像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喜欢我就亲亲我。”我调侃道。

    谁知赫敏真的毫不犹豫地在我脸上“啵”了一下。

    哎哟,这下也把我整害羞了,我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书。

    忽然想到我只给了赫敏书看,把对面坐着的哈利和罗恩忘记了,又抬头看他们,问道:“你们要看书吗?”

    “不用,我想看看外面的东西。”哈利礼貌性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若有心事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见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罗恩只好妥协,“好吧,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书?”他问道。

    有趣的书?这可真是难倒我了,我看的书最有趣的也就是基础知识类的书了,我在箱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本还算有趣的书,是炼金的基本要理,罗恩大概会觉得好看的吧。

    罗恩不情不愿地接过我手里的书——大概是不太喜欢,又不想再麻烦我了,便低下头看了起来。

    列车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我把这本厚厚的魔药手札也看得七七八八了,眼睛酸痛得要紧,我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用两只食指的指关节去揉自己发疼的眉骨。

    “你还好吗,斯凯达?”哈利突兀问我一句让我愣了一下。

    “我没事啊,就是看得有点累。”

    哈利点了点头,回过头去看那片似乎他马就要失去的天空。

    “哈利。”我心里难以抑制某个冲动,犹豫再三还是叫了哈利,“你……好像不开心?”

    “我?我……我没事。”

    原本在低头看书的罗恩和赫敏都抬起了头,担忧地看着哈利,又看了看我,似乎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怎么了……”我意识到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便喃喃自语道。

    赫敏凑到我耳边,用气音说道:“别提这件事,太糟糕了。”

    “这没什么的,赫敏,想知道什么我都能说,斯凯达。”哈利好像能读懂赫敏的心事一样,对我说。

    “我只是看你这两天都不是很开心,问问而已,不要紧的,不是非要得出个答案。”

    “没什么,我告诉你吧,小天狼星死了。”他淡淡地说,波澜不惊的表情里藏有许多分的怨恨,“贝拉特里克丝·莱斯特兰奇干的。”

    “什么?!”我听到哈利的话感到万分震惊,大声说道。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小天狼星的表妹啊,她怎么下得去手的?追随伏地魔追随疯了吗?

    哈利只是耸了耸肩,说:“我也没想到。”说着,他声音渐渐变得颤抖。

    这听着比赫敏所说的“太糟糕”要糟糕上无数倍,小天狼星对哈利来说有多重要不用说都知道,提起这件事他一定很难受,更何况要亲口说出来,一定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心里肯定比被粉红娇娃那支羽毛笔的作用还要疼。我像焉了的花儿那样地下了头来,自责地揉着卢莫伊的脸蛋。

    “别这样,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哈利大概是从我的表情看到我的心里想法的,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小天狼星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说到他一定挺难受的。”

    “这都是伏地魔的错,我会亲手了结他的,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很多人都因为伏地魔牺牲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的死白费,总有一天他们会因为我们而感到骄傲的。”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声应和。

    赫敏显然是我们这里最会做的,她用坚定的语气回答哈利,说:“没错。”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是说笑着度过的,好久过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终于停靠在了国王十字车站。受到粉红娇娃严厉监管的一年,我一直期待着今天,终于能回家见自己的父母了,我固然非常激动,期末把我从恶魔的手里救了回来。

    自从那块魔法双向镜被我丢进黑湖里,我跟奥利弗的联系只有那每周一次或者两次的书信了,见面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放暑假我就能见到他了吧。

    “妈妈!爸爸!普鲁图!”

    我刚走出那面墙便看见了我的三位家人,他们应该是算着时间早早来到这面墙旁边等着吧,原来我跟自己说好要用最平常的心态去拥抱他们,可当真正见到他们时却,酸酸的感觉便涌上了鼻子,我的眼泪也在鼻尖酸感的催促下涌出了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刚抱住妈妈我便开始低声啜泣。

    爸爸、妈妈还有普鲁图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我哭泣了,这时候显得十分手足无措,他们都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连以前最会哄我的普鲁图也出现了生疏的情况。还是妈妈的反应最快,她一手抱紧我,一手轻而有节奏地拍打我的后背,用温柔的声音小声说话安慰我。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乌姆里奇没少欺负你吧,来,妈妈抱住你了,不怕她了,妈妈一直都在护着你哦,达达。”

    “嗯……”我委屈地点点头,搂紧了妈妈的腰。

    “妈妈跟你说件事哦,你可能会很开心呢。福吉带领的魔法部倒台了,要换领导人了,乌姆里奇也会被换掉的,因为太多学生的家长投诉了。”

    这是何等好事!我委屈巴巴的内心瞬间被点燃,我现在只觉得自己精神充沛。

    “真的吗?”

    心里开心的火焰总是很容易被妈妈那如水般温柔的笑容压制,我虽然心里很激动,脸上却依旧挂着委屈的表情,我噙着泪问道。

    “是啊,所以我们为了庆祝这件事,去店门口那家馆子吃饭,如何?”

    回来得到魔法部垮台的消息,粉红娇娃也会被换掉,妈妈居然觉得这件事值得庆祝,还有这等好事?

    “好啊,妈妈。爸爸答应吗?”

    妈妈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就是你爸爸提出来的。”

    是我水逆期过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多好事?

    爸爸脸颊稍微红了一下,拍了拍妈妈,说:“别乱说,卡西奥佩娅。”

    我已经年满十七周岁了,可以任意使用魔法了,早就学会了幻影移形的我这时候用气幻影移形变得十分轻松,有了幻影移形,我们也很快来到了那家店。

    那家店的服务员一看到我们就给我们从爸爸到我按顺序念出了厄博斯一家人的称呼,接着带着我们走到一张长桌前。

    长桌处已经坐好了三个人,伍德夫人、伍德先生和我的爷爷。

    好啊,这原来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只是……为什么没有奥利弗?

    我着急地四处扫视着,期盼能找到奥利弗的声音,我敢保证我已经认真地将我能看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可我依旧是没有看到奥利弗的身影。

    “等等吧,他还在打比赛呢,没多久就会放假的,斯凯达。”伍德夫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

第一百零四章 关系

    从前只有有奥利弗在的时候才会有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情况,今天奥利弗不在,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就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他们是串通好的,等我因为看不到奥利弗而感到失落悲伤时,他会突然出现蒙住我的眼睛说“我在”。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惊喜哦。

    所以一直到吃完饭我都期待着这一幕的发生,当然,吃完饭后的离开只能证明伍德夫人的话是真的。

    离开饭店时我是真的难过了。

    会不会有可能……奥利弗在家里等着我?在我悲伤难过时给我一个惊喜让我又开心起来,然后扑到他怀里小鸟依人?

    太会给自己留空间想法和惊喜大概不是一件好事,空荡荡的厄博斯庄园宣告着伍德夫人的话是比真金白银还要真的,是毋庸置疑了的。

    我心里的失落不用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脸色不太好看地带着我的行李走上楼梯,伍德夫人在我走上楼梯时叫住了我。

    “怎么了,伍德夫人?”我有些懵,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吃晚饭后要回到自己家了的,好吧,至少伍德先生是回去了,但她跟我来到厄博斯庄园……是为了听我有礼貌地跟她道晚吗?

    “伍德夫人就不必了吧,你是怎么叫你朋友的父母的?”她微笑着对我说。

    “叫……叔叔阿姨。”我不明白她的用意,疑惑地看着她。

    “那你也叫我阿姨吧,斯凯达。”

    “好……好的。”我还是很懵,伍德夫人跟我一起回家是为了什么,“那……你还有事吗?”

    “噢,当然,我差点忘了。”她似乎因为我提到了才想起事情,作想起事情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明天普德米尔联队有比赛,我们一起去吧?”

    普德米尔联队的比赛!

    说起这个我就开心,毕竟能看到奥利弗呢。

    我低落的情绪被点燃,眼睛里闪着光芒,问:“奥利弗也在吗?”

    “那必须的呀。”她保持着那个微笑,温柔地说,“奥利弗跟我们说过,正好遇上他们的比赛,让我们带你一起去看比赛呢。”

    “那可真的太棒了!”我甚至没有管魔杖对我行李的控制开心地跃了起来,行李失去魔杖的控制,都散落到了地上。

    “别太激动了。”伍德夫人见我这样开心地笑了两声,“那么我明天八点半来这里接你吧。”

    “好的!”

    “那就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挺累的。”

    伍德夫人不说我都不觉得,她一说我就觉得累了,我尬笑着点了点头,用极其礼貌的语气说道:“晚安,伍德夫人。”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轻轻挥了挥手,走去我们家的客厅,妈妈看到伍德夫人跟我说完了话,便端着一个装着苹果片的透明玻璃碗去找伍德夫人闲聊。

    女人果然是女人,两个女人一见面就能聊天,估计不到爸爸催她们俩,妈妈都不打算跟伍德夫人停下来。

    话说,妈妈跟伍德夫人认识之后慢慢就从客气变得很亲密,我从没见过妈妈跟哪个女人会有这么亲密的关系,虽然我们家总是去马尔福庄园玩,也从来不见妈妈会跟纳西莎阿姨关系有跟伍德夫人那样的亲密。

    普鲁图今晚都没怎么跟我说话,一回到家就先回房间了,我好奇到底是为什么,便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去普鲁图的房间去找他。

    “普鲁图?”我敲了敲门,轻声叫道。

    门的另一边没有人应声。

    “小小普鲁图。”我用小时候叫他的昵称又叫了他一次,再次敲了敲门。

    “斯凯达吗?”

    “是我。”他声音有些低沉,回答道。

    这么嫩的声音还是卡西奥佩娅女士?你可以说我长得像卡西奥佩娅女士,但你不能说我声音像卡西奥佩娅女士啊,这太不合适了吧。

    “快进来。”听到是我,普鲁图说话的语调又愉悦了起来。

    我应着他的话鬼鬼祟祟地快速推门进去把门锁死,装作有地下交易一样把他房间的灯也关了。

    “你干嘛?”他看到灯关了问道。

    地下交易嘛,总要神秘一点的,“问我之前,你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工作。”我用一个稍微比我本身的嗓音还要成熟的声音说道。

    普鲁图总会陪我一起玩的,他也用一个深沉的嗓音说道:“我?呵呵,你不知道?你拿了我这么多的好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好处?你的好处,我拿得少吗?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不跟你闹了。”普鲁图用回本身的嗓音跟我说话,把那盏被我熄灭的灯点亮了,“快来。”

    “什么啊?”我好奇地跑到他身边,看着他桌子上的本子。

    他面前的本子上写着一些玻璃瓶的名字和外观,后面还记着两个数字,数字后面还有个小括号,小括号里记着一些缩写,我愣是没看懂。

    “这是什么?”

    “我打算把给你做过的香水都上市到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里,它们总需要一些好看的瓶子吧。”

    “全部都上市吗?”

    “对,每年都会推陈出新。”

    看看,看看普鲁图的商业头脑,厄博斯的复兴虽然会迟来,但一定会到达。

    “斯凯达,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说完我就后悔了,不是又跟奥利弗有关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关于奥利弗的问题啊。

    “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呼,还好,不是跟奥利弗有关的。

    “嗯……去圣芒戈工作吧。圣芒戈的工作应该会触碰到不少草药和魔药的工作,我应该会喜欢的。”我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转着眼珠子回答普鲁图说道。

    “那……我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普鲁图说着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跟我提要求的样子。

    “你先说说。”

    “你留在厄博斯吧。”

    “什么?”我不太明白普鲁图的话。

    “毕业后,留在厄博斯。”他微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着光似乎在期待着我的答案,“你知道的,我虽然草药和魔药的成绩都还不错,但是这毕竟不是我专精的行业,我只是知道学习和商业。爷爷他年事已高,也该享清福了,有时候订单多他也不太忙得过来,忙订单时也顾不了别的草药。”

    噫,说得还真的有那么些道理。

    爷爷这样一个不认老的人,知道普鲁图说他年事已高该享清福会作何想法?

    这种事情……我得想想,留在厄博斯帮普鲁图工作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用被一些无理病人责骂,还多了家里人的疼爱,更何况这是我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工作了,除了爷爷,没人比我更加熟悉。

    “你怎么想?”见我没有回答,普鲁图轻轻问道。

    “我还没想好,你看,我这不是还有一年吗,你先让我想想。”

    普鲁图微笑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你确实该好好学习,N.E.W.T.S.不会太简单的,你该为它准备准备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普鲁图这是在质疑我的成绩吗?什么叫不会太简单?难道是猫头鹰考试都太简单了才让我高分通过的吗?好吧,可能不是全部都高分通过,天文、飞行和魔法史是E,黑魔法防御术是A。

    拜托,粉红娇娃教的黑魔法防御术,有A还不满足吗?我考前还一直担心是T呢。

    “不是,我说错了。”普鲁图看到我放射着锐利光芒的双眼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斯凯达这么优秀,肯定能轻松全O通过。”

    这还差不多,我终于满意地双手抱胸点了点头,“我先洗漱了,明早我还要出门去。”我挥了挥手对他说道,“晚安。”

    “你要做什么去?”

    “伍德夫人说明天会过来接我去看普德米尔联队的比赛。”我愉悦地说道。

    提起奥利弗我怎么可能不会愉悦呢?嗯……我提到奥利弗了吗?还是只说了普德米尔联队?好吧,都没有关系,普鲁图会懂得我的意思的。

    十七年的兄妹默契从没让我失望过,他很快就懂了,点点头,轻声说道:“晚安,明天要早起的话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明天就能见到奥利弗了!

    带着这个念头,我醒来得特别早,洗漱完后看着时间有不少,我就给自己挑了件好看的衣服,还用淡蓝色欧根纱发带编了两条好看的麻花辫。

    妈妈昨晚跟伍德夫人聊天时应该是知道了我今天要去看比赛的事情,她坐在客厅看报纸时瞥到我出现在楼梯上,便放下了报纸正眼看我。

    “呀,斯凯达啊,今天去看比赛就穿得这么好看了?平时在家不见你穿得这么好看?是我们不配见到你的美丽吗?”

    哇,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也变得这么阴阳怪气了,我着实不太适应,不免感到难受,我皱了皱眉,打了个寒颤。

    “盯着我看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你变得更好看了,我看呆了而已。”

    “哦?是吗?”妈妈似乎对我的夸赞很感兴趣,她骄傲地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微笑着说,“你说,厄博斯能推出美容系列的魔药吗?”

    不是吧,我就随口一说,她怎么就把厄博斯的后路都想好了?

    “这你得问爷爷,魔药都是他调的,还有普鲁图,他负责销售,而你的废物女儿斯凯达只会谈恋爱。”

    妈妈在我这找不到乐趣,吃了不快一样不再看我,拿起被她放在大腿上的报纸继续看,说:“那你快去吃早餐吧,算着时间,娜塔莉亚也快来了。”

    娜塔莉亚,伍德夫人的名字,我上六年级前妈妈还在叫着伍德夫人、伍德太太,我上了个学就叫起了娜塔莉亚。

    “行,卡西奥佩娅·娜塔莉亚·厄博斯。”我调侃妈妈。

    “去去去。”

    说好八点半,我吃着早餐时可还没到八点十五分,娜塔莉亚阿姨就已经来到我们家了,妈妈还故意很大声地说“娜塔莉亚来得真早,斯凯达还在吃早餐呢,多没礼貌的孩子”,尤其是“斯凯达”三个字,她还加了重音。

    是个人都知道娜塔莉亚阿姨来这么早就是想跟卡西奥佩娅女士闲聊的好吧。

    娜塔莉亚阿姨用正常音量对妈妈笑着说了句我没听清的话,便来到了我的身边,“慢慢吃,不急,还早着呢,你妈妈逗你玩呢。”她温柔地说道。

    噢,我亲爱的娜塔莉亚阿姨,你真的太太太温柔了,我对她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点了点头,又继续吃着我的早餐,娜塔莉亚阿姨见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也走回客厅去了。

    比赛是十点钟才开始的,娜塔莉亚阿姨是故意一早就带我们来到了赛场,为的是让我有时间跟奥利弗呆上一阵子,她貌似很熟悉普德米尔联队帐篷的所在位置,不带犹豫地带着我和伍德先生走向那个帐篷。

    他们就像是串通好的,我们离普德米尔联队的帐篷还远远的,就看见了帐篷外几个人在谈天,其中一个就是奥利。

    “我们就不过去了,你过去吧,他就在门口。”娜塔莉亚阿姨推了推我,轻声说道。

    人那么多我哪敢过去,他们又不像格兰芬多的人那样好相处,但是斯凯达在别人眼里永远不是个怂蛋,我于是硬着头皮大步迈向普德米尔联队的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奥利弗注意到了我,他跟那几个队员聊着聊着,那几个队员就跟他摆摆手离开了。

    他们离开了我胆子便大了起来,我的大步行走转而变成飞奔,奥利弗看着我,对我张开了双臂,看他好像准备好了,我就毫不犹豫地在要靠近他时纵身跃起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也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一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我就忍不住眼眶发热,“我好想你。”我呜咽着说道。

    “我也是。”他抱紧了我,脸靠在我的脑袋上,轻声说道。

    “我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

    “很抱歉,我今年有点忙,只能一个星期给你写一两次信,也没有时间再去订做一面镜子。”

    “这几个月你没少上场吧?”

    “没比圣诞节前多多少,我待会还有半场比赛。”他笑着说。

    他不提我都没注意到他已经穿上了普德米尔联队的球衣。

    “我会认真看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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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介绍:
青草,汗水,泥土的味道,他是不解风情的守门员。《哈利·波特》同人,尽量靠近原著,但比起原著会更靠近电影,会在必要时改编剧情。我将如约而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将如约而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