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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邓布利多姑娘     我将如约而至txt下载     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比赛

    我从来没有想过,队员家属会有专属的座位。娜塔莉亚阿姨跟伍德先生离开前还给了我一张门票,让我在跟奥利弗叙旧够了进观赛场去找他们。在比赛开始前,联队经理就带着我到了一个观感效果要比观赛席上号上许多的座位,他告诉我队员也是在这里看比赛的。

    美滋滋!

    得意是得意啦,我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啦,而且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还不知道我在这里,不跟别人打声招呼就在这里看比赛不太好吧。

    “那个,先生。”我叫住了正要赶回帐篷去催促大家的联队经理,“我家人还在观赛席等我,我得跟他们说一声。”

    “在哪?比赛开始后我去帮你通知一下,你在这坐着就好了。”

    “12排大概一百二十三号座位,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和棕色头发的男人,女人叫娜塔莉亚·伍德,穿着红色夹克裙的,她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呼,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竟能把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描述得这么详细,或许不是特别详细,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么多的细节我觉得自己很不错了。

    联队经理疑惑地抬了抬眉毛,用随身携带的钱币在他的日程表上写下了什么东西后小声喃喃自语地走掉了。

    那么我就在这等着好了。

    原本安静的球场渐渐吵闹起来了——是那些来看比赛的人都陆陆续续进场了。球场顿时被那些对这场比赛结果的猜测笼罩着,讨论赛事的人嘴里还提到了一个普德米尔联队的新的守门员——这个新的守门员毫无疑问是奥利弗,看来他这段时间没少出现在大众眼里。

    在观赛席上还在闹腾的时候,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男人一手拿着一把扫帚走到球场上。

    “请大家安静一下。比赛即将开始,请两队选手候场。”那个穿黑白制服的人对自己施了个声音洪亮咒说道。

    这句话一出,观赛席上的吵闹声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很好。

    穿着黑白制服的那人大概是裁判吧,因为他脚边有一个球箱。他掐了掐怀表,打开球箱,拿出里面那个鬼飞球后骑上了扫帚,扫帚腾空后两队的队员不知道从哪个洞钻出来的骑着扫帚有序地飞向天空。

    一队是穿着海军蓝色的衣服的,一队是穿着鲜绿色的衣服的,他们两队人在空中像在互相追逐一般围绕着裁判飞翔。

    不知道这是不是传统,如果是两队即兴发挥的话,我想裁判是可以说他们故意戏弄裁判的,至少我会这么做,当然只是逗一逗他们。

    只见裁判用魔杖一指那个球箱,两队的队员立马散开,各自归到自己的位置,球箱里的金色飞贼扑闪着翅膀飞了出来,只一刹那它就消失不见了。

    裁判又用魔杖一指球箱,“啪嗒”一声,两个游走球的锁扣打开了,两队的队员都握紧了扫帚做好蓄势待发的动作。

    鬼飞球被抛出了,比赛正式开始,两队的追球手看到鬼飞球脱离了裁判的手,立刻控制扫帚快速飞向那颗所有追球手都在抢的鬼飞球,裁判被气势吓到,飞到更高的地方去以免自己被误伤。

    球员们飞上空中后普德米尔联队的替补队员来到了我坐的地方,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我旁边。

    一个我经常在跟奥利弗对镜子时看到的那个男生很快认出了我,他拍了拍我,说:“联队经纪人很看好奥利弗,有没有感到自豪?”

    “自豪?怎么会呢,奥利弗本来就很厉害,不需要感到自豪。”

    自豪?肯定会啊!奥利弗从在霍格沃茨院队就很努力,技术也很不错,战术头脑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很不错了,别说我了,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也会自豪的啊。

    噢,奥利弗以后可能是厄博斯商谈的资本,爸爸特别会用这些东西跟别人商谈。

    只是跟那个队员小谈了几句,穿鲜绿色衣服的追球手已经抢到了鬼飞球,朝普德米尔联队的球门飞去。

    就在鲜绿色衣服的追球手要接近到射球距离时,一颗游走球就冲向奥利弗,奥利弗一拉扫帚,躲过了游走球,他像是原地空翻了一下,将那枚就要被射进球门的鬼飞球拦了下来,不偏不倚打向一个穿海军蓝衣服的追球手手里。

    梅林啊!奥利弗的技术好了也太多了吧!他以前总会专注于拦住鬼飞球而被游走球打中。

    有进步有进步,我更加自豪了。

    “没看到过他这么好吧。”旁边那个男生用手肘捅了捅我说,“他来了这里进步了好多,连教练都夸他。”

    那必须的啊,奥利弗本来就很强,学个新的技巧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嘿,好好的我还在为奥利弗感到骄傲,这个人突然跟我说这句话我就瞬间对奥利弗进步很快不感冒了。

    “他本身就不差,学这个不会很久,而且他一直都很努力,进步得快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我不去看他,冷冰冰地说道。

    他可能发现了我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这个,便回过头去看比赛不再跟我说话了。

    我想,奥利弗对其他魁地奇英国队来说是一个杀出的程咬金,他们暂时还没有研究出奥利弗的守门技巧和方法,这让他们的追球手和击球手很头疼,只能用一贯射球的方式尝试钻奥利弗的空子去进球,但奥利弗总能拦住各个冲进球门的鬼飞球。

    奥利弗?魁地奇黑旋风?伍德。

    比赛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奥利弗明显体力不太够了,毕竟他被消耗得够呛的了。

    普德米尔联队的教练去跟裁判交涉了一下,裁判就将比赛喊停了,两队的队员都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噢,奥利弗,肯定累坏了。

    奥利弗降落后笑着走向我,拿过我手中的水瓶大口大口地喝着里面的水。

    “这个我喝过的……”但我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晚了,他已经将半瓶水都喝完了。

    “那又怎样?”他贪婪地喝完水后大喘了一口气,不解地看着我,“你喝过……怎么了吗?”

    一时间我被他的话噎住了,半天找不到回复他的话,“我……我喝过了啊,就……喝过了啊。”我说。

    他依旧是不解地看着我,问:“所以不能喝了吗?”

    “能……但是……我喝过,就不干净了。”

    “噢……”奥利弗的眉毛快速地抽动了一下,“那……我要吐回去?”

    ?????他怎么就觉得我说我喝过的水脏所以他喝了就要吐回去??他不嫌恶心吗?

    仿佛只是逗弄我,他挤开我身边的那个男生坐在了我身旁,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搂住我的腰,那只拿着瓶子的手的手臂中间还圈着一把扫帚,微笑着看着我。

    很少会这样被他看,我被看得有些害羞,低下头撩了撩耳鬓的头发。

    我一半的身体都在奥利弗的怀里,他本身的体温就总是很高的,这又是刚打完比赛,身体更是滚烫了,他的体温仅仅只被三两件薄薄的衣服阻隔,根本不足以让他的体温跟我的隔绝开,我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的温度后,像只小雏鸟一样在奥利弗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我们这场输了,我们今晚就回家,如果赢了,后天还有一场,后天也赢了我们就是冠军了。”

    “嗯?这是季亚军赛吗?”

    奥利弗脑子里的我似乎是一个可以用无知来形容的人,“聪明,你真的懂了好多魁地奇比赛的东西。”他轻点我脑袋高兴地说道。

    “我是那么无知的人吗?”

    再不懂魁地奇也不会有人连冠亚季赛都不懂吧,难道不是所有比赛都是这样划分的吗?

    “你不是,但你对魁地奇一直都不太了解的,我以为你不会知道赛制的。”他有些尴尬,微笑着说道。

    “听说你今年经常上场啊。”我打趣他说。

    “没有很多场比赛,只是偶尔,而且都是打半场。”奥利弗从来都不是个经夸的人,他听到我夸他,害羞着挠后脑勺。

    “奥利弗,我刚有认真看你比赛,你真的比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厉害了好多!”

    “真……真的吗?”

    “是啊,你以前只顾着拦就要穿过去的鬼飞球,而被游走球打到。”

    “是……是啊。”他害羞地挠着脑袋回应我的话,“我不少次进医疗院就是因为游走球把我打下来的。”

    “你看看你现在,不仅能躲开游走球,还能拦住鬼飞球,还能把鬼飞球打到队友手里,你以前可都不能兼顾的。”

    我也就只能拿这个来说了,因为我实在是看不懂魁地奇比赛,对什么什么战术一点都不懂,看比赛都是一知半解,别人在欢呼我却在挠头,不知不觉我看着看着比赛就神游了,思考起了草药、魔药和神奇生物之前会存在的奇妙联系了。

    “是吗?都是教练教的好。”

    “你可就别谦虚了,你看看你付出了多少努力。高强度训练又训练新技巧,还有这么多的比赛能磨练,估计还受了不少伤。”

    “谢谢……”

    下半场比赛没多久又开始了,这半场的比赛没有奥利弗,而是普德米尔联队的首发守门员,他像是一个休息已久的雄鹰,腾空到空中,俨然一副对这场比赛势在必得的模样。

    虽说讨论别人并不好,但我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奥利弗:“你们的首发守门员怎么样?”

    奥利弗不知道我问的是他的技术,他盯着赛场,淡淡地说:“长得高挑,好看,女粉丝挺多的,但是他有老婆了。”

    所以我听得一头雾水,我像是想把进脑子里的雾都甩出去那样用力甩了甩头,又小声问:“我是说……他的技术……”

    首发守门员似乎在奥利弗心里有一个很崇高的地位,我一问他的技术,奥利弗的眼睛里就闪起了光,“他技术很好,他教会了我很多守门技巧,拦鬼飞球时把鬼飞球打到队友手里就是他教的,他还告诉了我许多他研究出来的别的队的追球手的习惯。”他兴奋地说道。

    “你很喜欢他啊?”

    “那肯定的啊,他对我很好,总是很乐意教我很多,仿佛我就是他孩子一样。”

    如果不是奥利弗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个守门员,听着奥利弗对他的评价我会差点以为奥利弗是他的孩子。

    比赛开始了,奥利弗紧张地盯着赛场上发生的一切。而我,我对魁地奇比赛本就不感兴趣,靠在奥利弗的身体上让我感到十分放松,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我感觉自己就像睡觉前在被窝里一样,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困了?”他低声问我。

    “没有。”我忙摇了摇头,说道。

    奥利弗笑了笑,用拇指擦了擦我眼角因为哈欠而挤出来的眼泪,又问了一次:“真的?”

    “嗯……有一点而已,不是很困。”

    “靠在这里睡吧,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特别喜欢魁地奇。”

    这么说来……善解人意不仅可以用在塞德里克身上,还能用在奥利弗身上?

    “真的?”为了确认他不会因为我不认真看比赛而感到不高兴,我小心翼翼又问了一句。

    “真的。”他淡淡地笑着,替我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什么时候会因为你不看比赛不开心了?”

    唔……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奥利弗好像从没因为我不认真看比赛而不高兴,他确实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他做很多事情之前也都会问问我的意见。

    善解人意如奥利弗。

    当然,我没有睡,看到奥利弗这么善解人意,我不想让他失望,端正了坐姿看起了比赛。

    比赛的最后当然是普德米尔联队获胜了,普德米尔联队也因此闯进了冠亚对决。

    “伍德,今天干得不错。”比赛一结束联队经理就高兴地走过来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

    没想到奥利弗离开霍格沃茨后还学会了客套话,他反手也拍了拍联队经理的肩膀,说:“都是你们给的机会,谢谢。”

    “明天我们打算上首发的队员,你们需要回家的今晚就可以离开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迟点再通知。”

    “好,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奥利弗礼貌性地笑了笑,跟联队经理握了握手,带着我离开了比赛场地。

第一百零六章 斗殴

    比赛打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们便决定去附近的一个餐馆简单地解决一下午餐。

    那一家餐馆似乎是普德米尔联队的忠实粉丝,餐馆内外的装饰都是以海军蓝为其主色调的,餐厅的一面墙上还挂着雨一面大大的旗子,旗子中间是两根交叉的金色水烛。

    “这里老板是你们联队的粉丝诶。”走进餐馆里,我被这些装潢吓到了,捅了捅奥利弗的腰说道。

    “对,但是老板娘是霍利黑德哈比球队的粉丝。”

    “你怎么知道?你跟她很熟吗?”

    “没有,我们第一天来赛场的时候就来这里吃过饭,接待我们的正好是老板娘。”

    原来如此,我寻思如果是老板来接待他们,他们肯定待遇特别好。

    正这么想着,一个棕色卷发的男人就朝我们走来,他热情地招呼着我们去一张桌布很精致的桌子处落座。

    我们简单地跟哪个棕色卷发的男人点了餐后,他便招呼来一个服务员,将写了餐名的纸交给服务员让他去下单,接着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奥利弗旁边。

    “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吧。”他毫不客气地看了看我,问奥利弗。

    一开始我还以为奥利弗跟这个男人是认识的,可是奥利弗也一脸疑惑,半晌后才说:“是的,请问你是……?”

    这个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激动得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是普德米尔联队的忠实粉丝。我知道,你是奥利弗?伍德,魁地奇赛场上突然刮起的一阵黑旋风。”

    哇,奥利弗已经在魁地奇赛场上名声大噪了吗!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已经声名大噪了呢?”我凑到奥利弗耳边小声说道。

    奥利弗尴尬地对餐馆老板微笑着,脑袋靠近我耳朵咬着牙小声说:“因为我还没有。”

    “你没有?”我掐了奥利弗的腰间的肉一下,小声说,“老板都知道你这么多事,你还不声名大噪?”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吧,我就不该问奥利弗,毕竟奥利弗两耳不闻魁地奇比赛之外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不是已经声名大噪了呢,他没有因为有人知道他是奥利弗?伍德而惊讶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

    餐馆老板看我和奥利弗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又继续搭话,“那边是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吗?”他看着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先生说。

    “是。”奥利弗低下头,淡淡地回答道。

    “你们长得挺像的。”

    这话真的没问题吗?奥利弗说他们生的那肯定长得像他们啊。

    老板很快发现自己说错话,忙改口说:“我的意思是,我看他长得跟你们挺像的,估计是你们的孩子。”

    唔……也没毛病吧。

    “厄博斯小姐,对吗?”

    “啊?嗯,是的。”我沉浸在看戏的思考里,突然被人交叫了,我懵了懵,很快反应过来,回应道。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根本就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啊!而且这个不是该问奥利弗吗!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一会儿,思考到了一个很完美的答案。

    “明年的二月三十号。”

    餐馆老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里放着光激动地说:“明年二月?!这真是太棒了,一定要来我们这里办婚礼,我给你们打折。”

    皮习惯了,我已经不会对这些迟钝的反应感到好笑了,我平静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旁边的奥利弗、伍德先生和娜塔莉亚阿姨就没那么淡定了,伍德先生强忍着笑意,身体在发抖,娜塔莉亚阿姨则拿起杯子挡在面前缓解尴尬,奥利弗则对着我微笑。

    老板先生又张开了嘴,像是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一个穿着宽松像运动装的女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挤开了老板。

    “行行好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她给餐馆老板翻了个白眼,“你看看奥利弗·伍德的脸,都要被你吓绿了。”

    其实奥利弗平时的脸就是这样的。

    奥利弗凑到我耳边悄悄跟我说:“她就是老板娘。”

    喜欢霍利黑德哈比球队的那个老板娘!

    “我看到普德米尔联队的人我就忍不住……”老板似乎是个怕媳妇的人,他媳妇一来训斥他,他就像只小绵羊一样放小了许多的音调。

    “忍不住就不会来给我帮忙?我端着这盘东西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你也不来帮忙,你不知道这里有多重吗?”

    餐馆老板被他夫人一提醒,立马去帮夫人端盘子里的东西,四盘意面,餐馆老板丝毫没有错地将四盘意面放到我们四个人面前,还有一个我们并没有点的果盘。

    对上我们疑惑的眼神,他忙解释,说:“我真的太喜欢普德米尔联队了,这是送给你们的。”

    做普德米尔联队队员的女朋友还能白嫖一个果盘,梅林老天爷,这家店可能常来也不亏啊。

    老板可能真的是一个很热爱普德米尔联队的人,他上完餐后还一直满眼光芒地盯着奥利弗看,奥利弗早早就低下了头,固然没有看到老板的闪耀目光,老板娘走出几步后回头看到自己的丈夫没有跟上来,而且还一直双眼放光地盯着一个青春活力满满的男孩,她叹了一口气,迈着大步走了回来,用那个托盘狠狠地打在餐馆老板的身上。

    “你还走不走了?你不如跟他们一起回家得了。”

    “噢……”餐馆老板抚摸着发疼的后背,依旧亲切地笑着对我们说,“别介意,她其实很温柔的,只是怕我吓到了你们而已。”

    啊,听听,听听老板这话,老板这人太会说话了吧。

    我没忍住戳了戳奥利弗的大腿,小声说:“这个老板也太会说话了吧。”

    “你也很温柔。”

    ????奥利弗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正安静地吃着东西,隔壁桌突然响起了“乒铃乓啷”的声音,我通常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但是他们的一个举动让我不得不对着他们怒目圆睁——他们撞到了我们的桌子并且把我面前的意面打翻在了奥利弗的身上,我手上的叉子也差点戳进了喉咙。

    可是隔壁桌的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腾出来看我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啊。

    “普德米尔联队!”

    “温布恩黄蜂队!”

    “温布恩黄蜂队就是个垃圾!”

    “你凭什么骂温布恩黄蜂队!普德米尔联队又算什么?”

    “温布恩黄蜂队活该被停赛!”

    “多少年前的东西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照我说,普德米尔联队能拿到六强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你知不知道普德米尔联队总共拿了多少次联盟杯的冠军?知不知道他们大胜了多少次欧洲杯赛场?”

    “拜托,老东西,你说的都是什么老掉牙的历史了?我们学校的魔法史教授都嫌这些跟不上时代了。”

    他们俩,毫无疑问一个是普德米尔联队的粉丝,一个是温布恩黄蜂队的粉丝,估计正在为明天谁会获胜吵架吧。

    奥利弗拿起放在自己腿上的餐巾擦着自己身上沾到的东西,就在这时候,他们又打起来了,我们这个角落瞬间鸡飞狗跳。

    正义感爆棚的奥利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们俩中间想将他们俩分开。

    奈何他们俩已经可以说是吵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就算奥利弗已经站在了他们俩面前,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奥利弗,兀自大声对对方吵骂,还用魔杖对对方施法攻击,不仅如此,他们还拿起桌子上的餐具朝对方丢去。

    梅林的胡子,奥利弗这傻小子在那里干什么啊,会被伤到的!

    我连忙快步冲到他们中间将奥利弗从他们之间拉了出来。

    “梅林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奥利弗?”

    这个店原来是很安静的,因为他们吵架,而让这个地方都吵闹了起来,我不得不大声对奥利弗大吼说话。

    “我知道啊。”

    “你不怕死吗?”

    “不会有事的。”

    “你在想什么啊!”我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过去有用吗?”

    “我……我不知道啊,可是他们在吵架……”

    “他们在吵架你就要过去吗?你发什么疯啊!”

    “我不过去拦着他们可能要出更大的事!”

    ???他这脑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你过去自己也出事……喂!你回来!”

    奥利弗趁着我对他的话感到奇怪而愣怔的空隙甩开我的手又一次跑到他们中间。

    不是吧,奥利弗你不姓伍德,姓木头才对啊!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两个吵架的人依然没有看到奥利弗,哪怕他已经冲进了他们的斗法范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个角落的人都得出事啊。

    “Expelliarmus!”

    我抽出魔杖对着一个男人施了个缴械咒,那个男人便被从我魔杖飞出的蓝色光束击飞到对面的一张桌子上,而我的耳边却响起了两根魔杖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哇塞,我的魔法提升了?可以对两个人都施放魔咒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个女人站在远处,收回手里的魔杖大声吼道,“要打架出去打,这里是餐馆,不是角斗场,弄坏了这里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噢,原来不是我的魔法让两个人的魔杖都掉落的,还有一个男人的魔杖是被老板娘缴掉的,但是那个被击飞的男人肯定是我干的,因为缴械咒我只会这样的,单纯缴械我还没掌握到精髓。

    “斯凯达,你……”奥利弗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个的?”

    “我男神演示过的我怎么可能不会去学呢?”

    奥利弗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三年级时搏击俱乐部上发生的事情,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芒。

    两个原本还在吵架的男人被老板娘的气势威慑到了,都怏怏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哼。

    我捡起地上的两根魔杖给他们送到手里去,他们都低着头焉焉地,不太敢接过我手里的魔杖。

    敢情还是个怂货,敢打敢骂,遇到把自己击飞和大声训斥的人就不敢说什么了。

    “要吃饭你们就继续吃,不吃就滚,别在这里搅和我的生意,亏了多少你们赔不起。”老板娘的语气算是缓和了些,她训斥着两个男人说,“被小姑娘击飞,你们也好意思。”

    怏怏的两个男人都不敢再吃饭了,可能是想出去再决一高下吧,被老板娘这样一训斥都夹着尾巴跑出了饭点。

    “可以啊,小姑娘,我还没见过谁的缴械咒能将人击飞还能缴械的。”老板娘用修复咒恢复着这里被毁坏的东西跟我说道。

    都是斯内普男神教得好,但我想享受这一刻的虚荣,便没有说出来,只是得意地对着老板娘笑。

    “要帮忙吗?”我边询问边用修复咒恢复一张椅子。

    “不用,你回去吧,我尽快给你上一份一样的意面,算是赔给你的了。”

    我点点头,愉悦地蹦跶着回到了我们所在的桌子,看到娜塔莉亚阿姨和伍德夫人都兴致勃勃地端着装着意面的盘子缩在一个角落看着我和奥利弗有些狼狈地站着。

    “你们俩……就这样坐着?”奥利弗皱了皱眉,问道。

    “不然还跟你们一起去劝架?”伍德先生挑了挑眉,像是在讽刺我们。

    “我没有去劝架!劝架的是奥利弗!”

    “啧啧,你看看你闯出了多大祸,斯凯达拉你回来你还要过去,小姑娘都被吓到了。”娜塔莉亚阿姨接着我的话去说教奥利弗,“噢,我可怜的斯凯达。”

    是挺可怜的,劝架不成还被卷进去了,算是卷进去了吧,我不禁捋了捋自己蓬乱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天有多傻。”

    深夜,我们两个坐在厄博斯大房子的屋顶上看着没有任何月亮和星星的天空,我不由得问了他这个问题。

    “别人在打架,我怕不劝架会有更坏的事情会发生。”

    “能有什么更坏的事情?”

    “我不知道,至少它还没有发生。”

    啧。

    我暗自发出了一声“啧”,“你们格兰芬多的人都这么热心的吗?”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能不能像我哥哥那样沉静一点?”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想帮帮他们。”

    是啊,格兰芬多的人都有这种勇敢又热心肠的品质,热心肠这点可以跟赫奇帕奇媲美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不好

    离开营地回家前联队经理说收到下次比赛开始时间会通知大家回去训练,这话听着觉得还有很久奥利弗才会回到联队,但是我知道,不过是一两个星期的事情而已,这就意味着我每跟奥利弗在一起相处一天,他离回去的日子越近,而且是飞快流逝,我更珍惜能跟奥利弗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

    这丝毫不妨碍我笑话他去劝架的事情,这似乎有点太不道德了,毕竟劝架是一件好事,我更提倡自保,二者观点不一样罢了,所以我笑话奥利弗的时候,他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呢?你是个巫师啊!”

    爸爸听着我跟他的对话,倍感奇怪地问奥利弗。

    奥利弗听了爸爸的提醒,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我忘了。”他说。

    所以你会用荧光闪烁照路,不会用魔法劝架?我突然又想到他宁愿走路去拿一样东西也不会使用飞来咒的经历。不愧是你,奥利弗,除了魁地奇对外什么都不知道的。

    “斯凯达,你今天有空看一下店吗?我得带普鲁图去谈生意。”

    我从来不知道草药和魔药这种生意都是要谈的,既然是爸爸提出的,我当然是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是时候带奥利弗认识一下厄博斯的家族产业了。

    “那你快去换身好一点的衣服。”爸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看店就不要穿得这么居家。”

    不是……我……店里一天都没几个人来,怎么穿没有关系的吧。

    当然,爸爸的话最好不要不听,我瘪着嘴离开餐桌。

    好吧,也该去开店了。

    小时候我没少跟爸爸去店里,普鲁图掌握了这个店后我也偶尔会跟他去店里帮忙,开店的流程、方式以及物品的地方我都还算清楚,尤其是药品的位置。

    对于我们家的产业,我想大家都是非常熟悉的,只要不是麻种巫师都听说过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在巫师界还算有些声誉,奥利弗当然也不例外,他也很清楚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似乎没有想象过我们家的店到底是怎样的,他跟我来到店里时就在店里四处逛着,惊讶地张着嘴看着店里的东西。

    “让开让开。”

    “把那个拿开。”

    “帮我打开一下抽屉,我需要把这个破玩意放进去。”

    “手别碰!”

    “你去那里呆着好吗,亲爱的?”

    “那个东西递给我一下。”

    这些都是我给开店做准备时说的最多的话,奥利弗当然都会很配合地按照我的话去做。

    一切准备就绪了,我抽出魔杖对着店的正门一挥。

    “砰,吱呀。”

    门刚打开了一条缝,外面的光透过这条缝照了进来,我在黑暗的空间内待了很久,我的眼睛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受到光的照射时我眯起了双眼。

    噢,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照进来的光线虽然强烈,但待我眼睛适应了这些光后便觉得今天的光不是那么好看了,至少是没有了以前那明媚的阳光。

    话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不知是从哪天开始的,天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太阳了,只有阴沉沉的云朵,就像随时要下雨了一样。

    “你怎么了?”

    想着这些我竟不知道自己出了神,听到奥利弗的话我才回过神来,但心情也不是那么好了。

    “没什么。”我牵起嘴角抬头回答奥利弗。

    “你看起来……不开心,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也不算不开心吧,我就是发现我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

    “太阳?苏格兰没有太阳吗?”

    “或许霍格沃茨以外别的地方有吧。”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但是霍格沃茨没有。”

    之前就听别人说,再不喜欢太阳也要偶尔去晒晒太阳,否则心情会非常不好。从前我总能有意无意地晒到太阳,所以一直觉得太阳可有可无。而如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想到这我的心情就莫名低落了。

    奥利弗走到我面前,轻一环我的腰我便被拉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有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就像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奥利弗的身体总是热热的,那种温度在他抱住的时候就传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体慢慢也变得暖暖的了。

    噢,奥利弗真的是我的小太阳。

    明明奥利弗已经离开球场有两天了,他的身上却依旧有这球场上的青草味和阳光味,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谢。”说着,我伸手搂紧了奥利弗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谢什么?”

    “谢你。”

    “我……好吧,没什么。”

    “你好。”

    正好我和奥利弗在店门口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忙从奥利弗的怀里钻出来。

    “你好,需要点什么?”我边问那个客人边带着他走进店里。

    “有没有易容药水?没有的话复方汤剂也行。”

    嘿,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德拉科的?要不是知道德拉科从不来我家的店里,我可就要问出他来这里干什么了。

    易容药水和复方汤剂的不同就是复方汤剂是可以变成一个人的样子,而易容药水则是可以自己动手捏出自己想变成的样子,但是药效只有半个小时,而且要比复方汤剂贵,因为易容药水的配方比较稀有嘛。

    我转身往那个放着很少人会买的药水的柜子里跑去,边跑还边打趣他说:“你声音还挺像我的一个朋友的。”

    客人似乎不太幽默,他听到我的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我自找无趣,只好乖乖从柜子上拿下一瓶复方汤剂和一瓶易容药水回到柜台前。

    这个客人也挺奇怪的,他竟然用一件大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兜帽盖过了他的整个脸,我只能看到兜帽投在他身体上的阴影,看不到一点他脸的轮廓。

    “这个是复方汤剂,会比易容药水便宜一点,你能说出易容药水,想必你是清楚易容药水和复方汤剂之间的不同的,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

    “不用了。帮我多拿两瓶易容药水吧。”

    哇,我第一次开店就能赚这么多?

    闻言,我又转身跑到那个柜子拿了两瓶易容药水来。

    “要不……再给我拿一瓶复方汤剂吧。总共要三瓶易容药水和两瓶复方汤剂,谢谢。”

    真奇怪,他是要变成很多个人吗?

    尽管我感到非常奇怪,我还是去拿复方汤剂了。

    “就这样,多少钱?”

    似乎是习惯性的,他问我价钱的时候总算是抬起了头。

    “总共一百九十金加隆和五十纳特,我算你一百九十加隆好了。”

    说话时抬头看人似乎也是我的习惯,我跟客人的眼神对上了,客人立马慌张的低下了头。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已经足以让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了——一些害怕,一点慌张,以及很平时玩闹时总会在对方眼里看到的那种感觉。

    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熟人,一个我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德拉科?”

    “我不是。”

    “是你!德拉科!”

    一直在一边看着草药架的奥利弗这时候也赶到我们这边,趁穿着兜帽的人不注意,一把将他的兜帽扯了下来——面前那人的模样真的不是德拉科的样子,估计是用了复方汤剂变成的人脸,尽管他不是德拉科的模样,我还是敢肯定,这就是德拉科。

    “看到了吧?不是我。”

    这个傻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得聪明点?

    我一脸无语地笑着,双手环胸看着他。

    他也发现因为自己说错话而让自己露馅了,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反手将奥利弗击晕。

    “放轻松,朋友。”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抽出魔杖指着他。

    “对不起,斯凯达。”他用魔杖指着我的额头,大喘了几口气后,他念了个咒,他的魔杖立刻放出一道绿色的光。

    强烈的绿色笼罩了我的视线,很快我眼前就变成了黑色。

    在自己眼前变黑之后,我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活了,德拉科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可他在攻击我的时候很犹豫,很难说他是不是用了索命咒,因为如果是单纯击晕我的话,并不用这么犹豫,说抱歉大概也是不需要的,因为我还活着呀。

    结果大概要等爸爸和普鲁图谈完生意回来才知道了。

    “斯凯达?斯凯达?”

    迷迷糊糊中,有个人在晃动我的肩膀,依稀还能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另外还说了些什么,可惜我没有听清,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唔……”我捂着脑袋,皱着眉,发出难受的声音。

    “你怎么躺在地上呢?还有……奥利弗,你们怎么都躺在这里?”普鲁图扶起我的身体,让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清醒一下。

    我意识还是很模糊的,我依旧是绞尽脑汁想要去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德拉科的眼神刚浮现在我脑海里我便大喊:“德拉科!是德拉科!”

    “德拉科袭击了你们?”

    “对!”我抓着普鲁图的手将自己扶起来,“奥利弗,奥利弗怎么样了?”

    奥利弗被爸爸扶到臂弯里,意识依然很模糊的样子,跟我一样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唔”。

    看到奥利弗没事,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德拉科变成了别人的样子,来这里买了三瓶易容药水和两瓶复方汤剂!”

    “什么?”

    “他买这么多这种药剂做什么?”

    普鲁图和爸爸感到不解,两个人面面相觑着简单地对话了两句。

    “我也感到奇怪。”我捏了捏额角说道。

    “你怎么认出他的?”普鲁图还是感到很好奇,问。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爸爸没忍住笑了两声。

    奥利弗也慢慢恢复了意识,他从爸爸的臂弯间乍一跳,站了起来,抽出魔杖到处寻找目标。

    “马尔福呢?”

    “早走了,我们都被他击晕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你没事吧?”奥利弗点了点头,收起了魔杖。

    好家伙,这时候就记得用魔杖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把自己的魔杖搞不见了。

    “好着呢。”我笑道。

    普鲁图敲了敲木质的柜台,挑着眉说道:“至少他不是什么都没留下,一百九十加隆,少了五十纳特。”

    “我算钱的时候想着凑个整数得了,毕竟别人买那么多,便宜点呗。”

    “丫头很会做生意嘛。”普鲁图笑着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脑袋说。

    这些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德拉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能让自己变了个模样的药水。

    “所以为什么德拉科要买这些?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

    “都有可能。”普鲁图说着将视线投向了爸爸,“你说呢,爸爸?”

    “啊?嗯。”

    爸爸似乎一直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普鲁图叫了他一声他也只是淡淡地应答,话语里更多的是思考。

    店里陷入了寂静,没有人说话,像是在等着爸爸发话。

    良久后爸爸似乎想出了一个结果,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了,眼神也多了些惊恐,看样子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斯凯达,奥利弗,普鲁图,你们先回家,然后哪里都不要去,我随后就来。”

    “什么?”

    我话才刚问出,普鲁图就推着我往壁炉走去,小声对我说:“走。”

    对爸爸的话最明智的处理方法莫过于此,可爸爸这样没头没尾地说一句话真的会让人很困惑。

    回到家没多久爸爸也跟着回来了,他拉着我们以及爷爷来到院子里,让我们拿着魔杖对着天空放出防御咒。

    普鲁图是最快听懂的,他跟爸爸和爷爷分开了一些距离,拿魔杖对着天空念着咒语,我和奥利弗也学着他们的模样放出咒语,各种不同颜色的光束从魔杖放出来直指空中,几束光汇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一个屏障罩住了整个厄博斯庄园。

    “梅林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有些烦躁地说,“爸爸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几个问题我一直在问,然而一直没有人回答我。

    “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对你来说还太早了。”爸爸走到我面前,带着歉意地将我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达达,你要听话。”

    爸爸很少会这样抱我,我受宠若惊,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拽住他腰间衣服的布料。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八章 分

    那日晚上妈妈下班回来离开壁炉后,爸爸就将飞路网的通道封闭了,得说出正确的口令才能到厄博斯庄园里来。

    晚上的气氛一直很凝重,爸爸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他们在书房像是要讨论点什么东西,连门上都施了反窃听咒,饭厅里只有爷爷和我们三个孩子。

    还好奥利弗的衣服在从比赛场地那天就直接带到了厄博斯庄园,原计划是在厄博斯庄园待两个星期,如果可以的话。

    爸爸还派猫头鹰送了信去给娜塔莉娅阿姨,告诉她来厄博斯庄园的壁炉口令,以及告诉他们奥利弗会一直待到回联队训练。

    打从爸爸把壁炉封了,妈妈也没有去上班了,因为魔法部现在也挺危险的,里里外外都有伏地魔的人,魔法部早已沦为伏地魔的傀儡了,我们家不想淌这趟浑水,决定都呆在家里不跟魔法部有任何交往,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商店也关店不再营业了。

    上次爸爸和普鲁图去谈的生意是圣芒戈的生意,我们谈着跟圣芒戈做长期的草药交易,圣芒戈找我们订草药,我们打七折出售给他们,所以我们并不担心关店之后没有收入无法支持我们的生活开支,况且我们还跟霍格沃茨有长期草药交易,不仅如此我们古灵阁的金库里还有一些积蓄。

    这是第一次我们家里的人会这么整齐地坐在客厅一起活动这么多天。

    妈妈的好友——娜塔莉娅?伍德不在厄博斯庄园,但是她的儿子在啊,于是乎妈妈一直拉着奥利弗聊天,普鲁图则跟爸爸聊着商业的东西,爷爷又埋头在魔药间,我就像被世界孤立了一样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椅子上看着他们聊天发呆。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在上班,爸爸带着普鲁图给他教授经商知识的日子。

    小时候我可能不敢,我长大了,胆子也大了——尽管只是窝里横,也足够了。

    我心中郁闷,用鞋尖稍用力踢了踢坐在我旁边的普鲁图的小腿肚。

    普鲁图正认真地听着爸爸跟他讲解一些谈合作生意的东西,被我这么踢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怔怔地看着我,爸爸也因此停下了话看着我。

    “怎么了?”他回头看着我很长时间,见我没动静便问我。

    “没事啊。”我笑着,若无其事地说道。

    无聊像是已经刻在我的脑门上了,普鲁图看了看正跟妈妈聊得热火朝天的奥利弗,笑了笑,说:“我听完这里就陪你玩。”

    “好的呢,谢谢普鲁图。”

    目的达成,我得意地收回了脚,乖乖地低头看着手上的书,普鲁图眯着眼睛笑了笑后又转回去听爸爸讲东西。

    爸爸是有听到我跟普鲁图的对话的,他也知道了我是真的无聊,跟普鲁图讲完几点要点后就停下来让普鲁图来陪我玩了。

    简单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爸爸说的要点后,普鲁图合上本子,托着腮靠着椅背看着我,用眼神问我想做些什么来解闷。

    我思索了一下,挑着眉问:“你会骑扫帚吗?”

    “会,还比你熟练。”

    啧,后面半句话大可不必说出来吧,太伤人了,学习如何使用扫帚花了我几年的时间,这一直是我不可忘记的屈辱史。

    “那你会两个人骑一把扫帚吗?”

    普鲁图先是一愣,很快听懂了我的话,笑了几声,说:“好,不会让你摔下去的,放心好了。”

    当然放心了,普鲁图办事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那我在花园等你,你去拿扫帚。”

    我们家基本是没有机会在一起玩扫帚的,所以家里虽然有扫帚,但一直都放在杂物间里,杂物间常年不会打开一次,现在肯定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甚至一些飞虫,进入杂物间拿扫帚估计会让我咳个不停,这种事情当然让要普鲁图来做啦。

    他没让我等太久就带来了一把扫帚。

    噢,横扫五星,我还以为我们家的扫帚能好一些呢。

    看到我嫌弃的表情,普鲁图笑了笑,摸了摸我脑袋,柔声说:“等风波都过去了我给你送一把光轮2000吧。”

    光轮2000?!梅林啊!这也太棒了吧!

    “真的吗?!”我双眼放光看着普鲁图说。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得不可信了?”他轻轻勾起嘴角笑着反问我。

    “耶!太棒了!”我激动地跳起来像袋熊抱树那样抱住普鲁图,“谢谢普鲁图!”

    “好了好了,还玩不玩了。”普鲁图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说道。

    “玩玩玩!”

    我立马从普鲁图身上跳了下来,他笑了笑,跨上了扫帚,好像经常玩扫帚那样熟悉地让自己的双脚腾空。我没少跟奥利弗一起骑着同一把扫帚去玩,我自然是对上扫帚这件事很熟练的,我一手抓着普鲁图的肩膀,一用力便将自己撑了起来,趁这时候我跨到了扫帚上。

    “没少这么干吧?”普鲁图调笑我说。

    那还用说!

    虽然大半夜跟奥利弗在夜空上飞一飞,在屋顶上坐一坐聊聊天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但我还是不那么想说出来。

    “没有。”我厚着脸皮否认道。

    其实很有可能普鲁图大半夜还没有睡,撩开窗帘看外面的星星月亮的时候看到我和奥利弗飞过他的窗子。

    对于我的否认,普鲁图只是笑了笑,便控制着扫帚往高空飞去。

    在地上的时候觉得在天上应该能看到穿过云层照出来的微弱金光,不靠近不知道,当真的靠近天空时才发现,天上的云一朵接着一朵,一层更比一层要灰暗,阴天蔽日地,根本透不进一点阳光。

    这下是连飞到天上都晒不到太阳了,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糕了。

    我沮丧地叹了一口长气。

    “突然怎么了?”普鲁图轻声问道。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

    普鲁图愣了一下,问:“苏格兰也没有太阳吗?”

    “伦敦也没有吗?”

    “没有,我也好久没有看到过太阳了。”

    原来这不是只有苏格兰才是这样的,伦敦也是这样,我沉默了,看着头顶上密不透风的云内心不知道该作何感受。

    见我一直不吱声,普鲁图问:“要去屋顶坐坐吗?”

    呀,看来普鲁图是知道我跟奥利弗晚上会在屋顶上幽会的。

    “好啊。”

    反正回去也没事做,妈妈大概率还在跟奥利弗聊天,我不如跟普鲁图去屋顶坐坐。

    听到我的话后,普鲁图抓着扫帚把子让扫帚转了个圈,接着飞向屋顶。

    在就要接近屋顶时普鲁图却拉住了扫帚停了下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皱着眉看着远方。

    还以为他很快就会发现没什么,然后带着我到屋顶坐下,然而他这个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

    “普鲁图?”我小声叫他的名字。

    他眉头紧锁着,半晌后抓着扫帚往前院飞去。

    “怎么了?”

    “不好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跟我说话而不是只跟我说好和不好!

    内心有着不满,我连扫帚都不愿意去抓紧,普鲁图很是着急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我松开了手,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摔倒之前落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啊!”

    “来不及解释了,快进去。”

    “什么……”

    不容我多问,普鲁图已经拉起我的手走进了客厅。

    “爸爸,有人往这边赶。”普鲁图一走进客厅就放声大喊。

    爸爸刚才还悠闲地在摇椅上喝着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迷糊地问:“什么人?”

    “他们。”普鲁图用严肃的语气跟爸爸说。

    刚才还一脸慵懒态的爸爸从摇椅上跳了下来,跟奥利弗聊得津津乐道的妈妈也停了下来,神情严肃地看着普鲁图。

    梅林的胡子,我受够了,为什么这些都是只有他们知道的东西!

    我一把甩开普鲁图的手,冷冰冰的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说这些事情?我已经十七岁了,我还不能知道吗?”

    普鲁图叹了口气,将眉头舒展开后回过头,用复杂的语气说说:“食死徒。”

    食死徒?!世界杯比赛后又一次能见到食死徒吗?上一次已经见识到食死徒带来的恐慌了,我整整一个月都在做噩梦,而这一次,也许将要发生在我家,别提有我心里有多害怕了。

    “斯凯达?”

    “啊?嗯,我没事。”我还在想着食死徒的事情,普鲁图叫我把我的神拉了回来。

    “终究还是来了。”妈妈担忧地看着窗外灰蒙蒙说。

    爸爸四周搜寻着问:“爸爸呢?”

    “爷爷在魔药间。”

    点点头,爸爸跑去牵起妈妈的手往前院走去。

    “那我们呢?”

    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此时我感到非常的迷茫。

    “就呆在这。”说着,普鲁图坐在了沙发上,“相信爸爸和妈妈。”

    就……就这么悠然地坐在这里?

    尽管我不太敢相信普鲁图的话,但我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毕竟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干不了。

    “嘭!”

    天空一声巨响,地板开始摇晃,我惊慌地抓紧了沙发的扶手,没多久,摇晃的地面便平稳了下来,但是我们给厄博斯庄园施下的防御咒被打破,正在一点一点往下落。

    不知道是爷爷老了走不快了,还是他反应慢,他这时候才从魔药间来到客厅,问我们刚刚的晃动是怎么回事。

    “伏地魔他们来了,爷爷。”普鲁图最先回答了他。

    “什么?”爷爷似乎不相信,听到普鲁图的话还要往前院走去。

    “别去!”

    “快回来!爷爷!”

    “厄博斯先生!”

    爷爷毕竟上了年纪,反应已经有些慢了,他听到我们的话回头时他已经走出屋子了。

    我们得跑过去把他拉回来,可是我们跑到屋子门口时,已经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排成一排站在爸爸妈妈的面前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个要比看不到太阳还要糟糕。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站着看着他们。

    “小斯凯达,我听说你妈妈怀上了你,但是没机会看到你,现在看到了,你妈妈把你藏得太好了。”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说着,讨人厌地笑了几声,“普鲁图,你还是那么好看呢。”

    只见普鲁图握紧了拳头,指关节甚至都发白了,他脸上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

    “加入我们。”

    一个声音在食死徒中响起,站在我们面前的食死徒都回过头去,接着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穿着一件破旧袍子的没有头发的男人从他们后面走了出来,他的头乍一看很像一条蛇的头,细看更像了,令我惊讶的,他竟然没有鼻子。

    “它没有鼻子。”我扯了扯奥利弗的衣袖,小声说。

    “嘘!”我的话显然也被普鲁图听到了,他瞪了我一眼,“他是黑魔头,别乱说话。”

    黑……黑魔头……?那个密室里的男人……?

    “是的,又见面了,斯凯达。”伏地魔像是能读懂我心思一样说道。

    被他叫出斯凯达我真的感觉……嘶,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卡西奥佩娅,塞夫,加入我们,你们会享受到无尽的荣耀。”

    “如果不呢?”妈妈握紧了魔杖直勾勾盯着伏地魔,冷冰冰地说。

    我的背后突然一凉,接着便有一个人环住我的脖子将我一拉,我跌到那人身上,我的脸便被那个人用魔杖指着了。

    伏地魔用眼神示意让爸爸和妈妈转过头来看,爸爸妈妈很快会到伏地魔眼神的意思,回过头来看。

    “达达!普鲁图!奥利弗!”妈妈对我们大喊。

    看来我们几个人都被食死徒死控住了。

    “我们没事。”普鲁图一脸淡定地说。

    “你儿子也很合适嘛。”

    “你休想动他们。”

    “你说我们能不能?”说着,伏地魔坏笑着对我们身后的食死徒对了个眼神。

    “Crucio.”

    紧随着这个咒语一放出,我感觉我的心脏那像是有刀子在切开我的心脏一样,一开始还是可以勉强忍受的,但这个咒语的后续性要比前面强多了,我的心脏逐渐像是要炸裂开了一样,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如果妈妈屈服了,我可能就得救了,如果妈妈屈服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妈妈……不要……但是……好疼……

    好疼……我想去反抗,疼痛却让我根本动不了手。

    还以为妈妈宁死不屈,我觉得我心脏即将裂开的时候,妈妈终于屈服了,钻心咒也随之停下,心脏的痛疼在慢慢退去。

    “妈妈……不要……”我虚弱地说。

    “我们加入你们。”爸爸看了我一眼,坚定地对伏地魔说。

    “爸爸……”

    爸爸不敢再看我们,低着头跟妈妈一起走向食死徒的阵营。

    “你们照顾好自己。”他说。

    “你呢?”伏地魔还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意思,他看着爷爷说道。

    “想都别想。”

    爷爷很爱奶奶,而奶奶就是因为伏地魔才去世的,毫无疑问爷爷很讨厌伏地魔。

    “Crucio!”伏地魔好像很喜欢用暴力强迫别人屈服,他朝爷爷丢去了一记钻心咒。

    伴随着钻心咒的施放,爷爷疼得跪倒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脸痛苦。同样的,我也很痛苦,钻心咒虽然攻击的是爷爷,我却能听到很刺耳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也在攻击我,心脏上刚停下的疼痛又开始了,耳朵里也开始嗡嗡嗡的,我低着头捂住了耳朵。

    “爷爷!”

    “别……别管我……啊——”

    “只要你答应,你就不会痛了。”

    奥利弗似乎发现这个场景对我来说太残忍了,他把我抱进他的怀里,用他的身体挡住我原本能看到的东西。

    眼前虽然是黑蒙蒙一片,耳朵里的嗡嗡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嗡嗡声才一瞬间停了下来,我想挣脱奥利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奥利弗却更紧地抱住了我。

    “带上他。”

    我只能听见这样一句话,接着我的四周翻起了凉风。

    “带她离开这奥利弗!”妈妈突然大喊一声。

    一阵眩晕翻上脑袋。

一百零九章 分崩离析

    一阵眩晕感突然翻上脑袋,刚还死死抱住我的奥利弗现在也放开了手,我还没从眩晕感出来,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我摔倒在地上,奥利弗的双手又搭上了我的身体。

    “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刚没看住你。”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我没事。

    眩晕感还没消失,我无法查看爷爷的状况,只能问奥利弗:“爷爷呢?”

    奥利弗虽然在我身边,却没有回答我。

    “奥利弗?”

    “我在。”

    “我爷爷呢?”

    这时候眩晕感已经过去了,我的视线也渐渐地清晰了,可是眼前不再是绿色的前院了,而是陌生的昏暗。

    “奥利弗?”

    “嗯。”

    “这是哪?”

    看不清四周的东西,我有点慌,紧紧抓着奥利弗的袖子缩在原地。

    “这是我奶奶家。”奥利弗点魔杖用魔杖上发出的光照了照四周的东西给我安一个心,“我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这个房子就一直这样空出来了。”

    管它是不是奥利弗奶奶家,就算是奥利弗曾祖母家我也不管,我要我爷爷。

    “厄博斯庄园呢?为什么我们不在厄博斯庄园?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不要来这里,我要找我爷爷!”我叫喊着,撑着地板让自己站起来。

    “斯凯达你听我说!”奥利弗抓住我的两条手臂大吼道,“厄博斯庄园你是不能回去了,那里很危险,他们随时会去厄博斯庄园,你要是落单了,那就完了,不是被抓进食死徒,就是死路一条。”

    “那就加入他们!或者死去!”

    “你爷爷宁愿死都不愿意加入他们,你要违背你爷爷去加入他们?”

    爷爷……

    “你刚才说……我爷爷……什么?”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我问你话呢,你刚刚说我爷爷怎么了?”

    “对不起……”奥利弗抓我手臂的里有所放松,“他……他去世了,因为钻心咒。”

    “钻……”

    钻心咒……所以爷爷算是在我面前死去的,所以奥利弗那时候抱紧我是为了不让我看到爷爷死去的样子,也正因为爷爷死了,伏地魔才肯带着他的食死徒离开的。

    对了,普鲁图!普鲁图呢!我刚就没看到普鲁图的身影。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着,“普鲁图呢?”寻找普鲁图无果,我回头看着奥利弗,问道。

    “他被食死徒带走了。”

    “什么?!”

    普鲁图……被食死徒带走了?!怎么能!他能给食死徒带来什么好处?普鲁图被带去食死徒那……怕是九死一生了。

    难道我们家就要这样分崩离析了吗?

    不行!不可以!得想个办法从他们手上救下普鲁图,普鲁图也才成年没多久,不像爸爸妈妈可以保护自己,在那里怕是九死一生。

    “普鲁图不能一个人呆在那里!”我作出恳求状拉着奥利弗的手说道。

    奥利弗这么了解我,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他不是一个人,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都在。”

    “不一样,伏地魔可能会将他们分开,那样普鲁图就是一个人了!”

    “不会的,你们对卡西奥佩娅阿姨来说很重要,她不会允许普鲁图被伏地魔从她身边分开的。”

    不得不承认,奥利弗的话确实有那么些道理。

    有道理是一回事,普鲁图毕竟是我的哥哥,对我很重要,我会把多有坏结果都想一遍,对奥利弗的话我也是半信半疑的,“真的吗……?”我犹犹豫豫地问。

    “是的,没错,你要相信我,有塞夫叔叔和卡西奥佩娅阿姨在,普鲁图不会有事的。”

    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些,很快我又想到了什么,我再次拽住奥利弗的手,担忧地看着他,说:“那爷爷……他……”

    爷爷他冰冷的尸体还毫无遮蔽地躺在厄博斯庄园的前院。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像个大石头一样卡在我喉咙出不来。

    “别担心,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会找机会回去给老先生入葬的。”

    “真的吗……?”

    “我的话你也要怀疑吗?”似乎是为了让我放心,奥利弗还微笑着,“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爱开玩笑。”

    不是,怎么这时候都要带上我来说呢?

    心里原有的担忧,在看到奥利弗那依旧像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时消散了,我点了点头,噙着泪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

    “要不这样。”奥利弗还在担心我的心情,“晚上我悄悄带你回去厄博斯庄园,顺便拿一些衣服过来。”

    “回去看爷爷吗?”

    “对,但是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遇到什么事先幻影移形回来这里。”

    “好……”

    奥利弗心疼地上下打量着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替我擦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

    “你看起来好累,要不先去休息吧,我先收拾一下房子。”说罢,奥利弗站起了身。

    我还没有从刚刚被伏地魔的袭击里出来,看到奥利弗起身离开的动作我有些害怕,我立刻抓住了他外袍的衣角。

    “你要去哪?”我小心翼翼地问。

    “开灯。”

    “你开完灯还会回来吗?”

    “放心吧。”

    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奥利弗手上的魔杖了,光源远去后,我所在的位置又是一片黑暗了,我抽出魔杖,将其点亮,站起身,将这个厅室走了一番。

    这似乎是个客厅,有一张木质的茶几,茶几上刻着一些东西,光线不够以至于我看不清,茶几前有一张长沙发,茶几两侧有两张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小沙发。房子没有像我们家那样分出饭厅和厨房,他们客厅的一个角落就是饭桌了,饭桌对着的自然就是厨房了。客厅里有两个窗,窗帘都拉得死死的,将房子和外面的光源隔绝开来。

    “可以拉开窗帘吗?”我问。

    “可以,但你要先施一个咒,让别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为什么啊?”

    “这房子好久没有人住了,突然有人来了,他们会觉得奇怪,要是食死徒找到这里来就不好了。”

    噢,看看我的脑子,被伏地魔袭击过都不好使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我先熄灭了魔杖上的光,再穿过窗帘的缝隙指着窗户,施了个反监视咒,接着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光线“唰”的一声照了进来,让这个黑暗的房子终于多了些光明,我也像房子一样,看到了这束光就像看到了光明,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外面被风摇曳的树发起了呆。

    奥利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环住我的腰,跟我一起看着外面的东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联队开始训练了……”他思索了一下,说,“你怎么办?塞夫叔叔、卡西奥佩娅阿姨和普鲁图都不在你身边。”

    “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要是我们联队在你开学前就开始训练,你不要回厄博斯庄园,你就呆在这,有必要就到我爸爸妈妈那里去。”

    “嗯。”

    “好了,那我先收拾屋子了。”

    过去我从来不知道奥利弗居然会有这么考虑周全的时候,平日里他都是傻傻呆呆的,除了魁地奇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今天突然展露出自己顾虑周全的一面,我很是惊讶,在原地呆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我们的食物从哪里来?

    “奥利弗。”

    “嗯?”

    “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我们的食物从从哪里来?”

    奥利弗头都不带回的就淡淡地回答我,说:“幻影移形到商店去买。”

    嘶……有一说一,我脑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好使了。

    还记得奥利弗说晚上会带我回厄博斯庄园,让我看看爷爷,顺便也收拾些衣服来这里,这个承诺我一直没忘,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也一直想着,生怕奥利弗会趁着我难过忘记了这件事时不带我回去看看爷爷了。

    幸好,奥利弗是一个凡事说到做到的人,他并没有看我难过而以为我将事情忘记了,趁这时候不带我回厄博斯庄园,相反,刚收拾完碗筷他就让我准备一下。一开始我还没想到是什么,他还提醒我说回去厄博斯庄园。

    人间善良奥利弗。

    貌似食死徒每到达一个地方就会在那个地方的上空施放黑魔标记,上次我们在世界杯那里被食死徒袭击后,天空上就一直出现着一个奇怪的标志,后来娜塔莉亚阿姨告诉我们那是黑魔标记,我们这会儿回到厄博斯庄园的后院,看到庄园的上空也一直有一个跟被食死徒袭击后的世界杯上空标志一模一样的标志。

    “黑魔标记。”奥利弗看着空中的那个黑魔标记小声说道。

    看到黑魔标记,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就像被它控制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它,“对……”我小声说。

    “别看了。”奥利弗拍了拍我的肩膀,牵起我的手往前院走去,“去找爷爷吧。”

    “好。”

    前院原来是很空旷的,这时候却有一棵不知道从哪里长出来的一大片灌木丛,盖住了一个地方,那丛灌木丛上开着几朵白色的玫瑰,玫瑰像是有人来浇过时,上面有些晶莹的小水珠。

    爷爷应该在灌木丛下面。

    我拨开树丛,点亮魔杖,就在魔杖刚亮起来的一刹那,我看到了爷爷苍白的脸,他的表情还在被钻心咒攻击时的痛苦模样,一只手也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衣服,我摸了摸他的脸颊,他的脸颊已经失去了弹性,他的肌肤就像下雪的空气一样寒冷。

    “爷爷……”我低声叫了叫他。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温和地微笑着转过头来看我,问我还想怎么欺负他这个老头,我已经没有平日里调侃他的心情了。

    或许,爷爷在离开的时候会想看到大家都在笑而不是哭丧的模样吧——好吧,至少我希望我死的时候大家都是笑着的,我跟爷爷相似的地方很多,我想,这个也是一样的吧。

    但是我做不到,我看到爷爷的表情时,他被钻心咒攻击时的嘶叫声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趴在奥利弗的怀里瑟瑟发抖,眼泪还流出来。

    此时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我趴在了爷爷的胸口上——那个他生前疼痛无比的位置,安全着想,我并不敢哭得很大声,只敢低声啜泣着,用哭得嘶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喊着“爷爷,你说说话,你理理我”,毫无疑问,爷爷是不可能再说话的了,不会再理会我的了。

    “该走了,斯凯达。”

    奥利弗已经收拾完衣服了,他提着一个箱子来到我身后,像在探查东西一样四周扫视,小声跟我说。

    “不急于一时吧。”

    “该走了,等事情平静了些我再带你回来,待久了挺危险的。”

    “好吧。”

    为了安全,我还是得听奥利弗的赶快离开,我伸手在爷爷的胸口上一摸,变出了两枝带着鲜嫩叶子交叉叠在一起开得灿烂的白色玫瑰,这跟爷爷身上覆盖的大灌木丛很呼应,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种下的灌木丛,我平时有仔细看厄博斯庄园,我敢保证这在平时是没有的,而且灌木丛上长玫瑰也有点扯淡。

    我握住了奥利弗的手,一阵轻微的眩晕后,我们又回到了奥利弗的奶奶家。

    “奥利弗……”

    “我在。”

    “爷爷……”

    奥利弗把我搂进他的怀里,用下巴摩挲我头顶上的头发,轻声说:“别担心,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会回去给他下葬的。”

    “那我是不是就看不到他下葬了?他是我爷爷……”

    “别担心,等风波都过去了,他们会重新举行一次葬礼的,一次体面、堂堂正正、配得上厄博斯老先生的葬礼。”

    “真的吗?”

    “是。”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你怎么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爸爸妈妈了呢?我看厄博斯做仪式阵仗都挺大的。”

    唔……确实如此,爸爸的行事风格,要么不做事,做事就把事情做得体面、大阵仗、完美,绝不给厄博斯丢脸。

    “所以他不会不给厄博斯老先生办一次体面的葬礼的。”奥利弗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说,“去洗漱休息吧,小哭包。”

一百一十章 稳稳

    “爷爷!”

    “快走!丫头!”

    “爷爷!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变成了我四岁的模样。

    我原先正在跟爷爷在花园里修剪着吊兰,空中突然翻起一股黑色旋风,随着黑色旋风降落的是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孙女?”一个疯癫的头发蓬乱的女人用令人讨厌的腔调说。

    “你们想要什么?”爷爷把我护在身后,冷冰冰地问他们。

    “我们想要的很简单,加入我们,实现你的价值。”

    “加入你们?你们杀死了我的爱人!”

    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转了转眼珠子,用极其无辜的模样看着我们,说:“好吧,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这么弱呢?”

    “你……”

    还没等爷爷说出一些污言秽语来辱骂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表现出的那种无辜和委屈瞬间没有了。

    “给你选吧,加入,还是不加入。”

    “我……”

    “Crucio!”不等爷爷把话说完,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就朝我扔来一记钻心咒。

    奇怪的是钻心咒打在我的身体上,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尽管如此,我的嘴巴不受我自己控制地痛苦大叫出来。

    明明不疼,我却发出了痛苦的叫喊,我想让自己停下来,喉咙一点都不受我控制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够了。”爷爷终于屈服于那个女人钻心咒了,“我加入你们,你们放过她。”

    “当然,一个小女孩,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爷爷蹲下来看了看我,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爷爷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离这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远点。”他微笑着轻声说道。

    “爷爷,你能不能不走啊?”我睁圆了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爷爷,恳求地说。

    “爷爷也不想离开斯凯达,但是,斯凯达要学会长大。”他声音温柔地说。

    “可是斯凯达不想长大。”

    “好好好。”爷爷抱住了我,“斯凯达永远是爷爷的小孩子。”

    “那爷爷能不能不走?”

    他没有说话,眼神躲开了我的眼神,笑了两声后站起身来朝着食死徒们走去。

    或许爷爷就不该答应他们,毕竟,没人能替食死徒的信誉作担保——爷爷快要走到食死徒群里时,那个对我施放钻心咒的女人突然说:“你早答应就好了,现在晚了。”接着她念了个咒,那个咒语就像被空气阻挡了一样,让我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什么,一道绿光从她魔杖射出来,打在爷爷身上,爷爷双目无神地倒在了地上,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位置的衣服。

    爷爷……爷爷不要……爷爷你不要走……

    心抽动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大喊:“爷爷!”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和后背都冒着冷汗,眼前的景象不再是一大群的食死徒了,也不是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爷爷了,更不是厄博斯的后院了,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我大喘着的气才有所缓和。

    “咚咚咚。”

    被敲响的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呆呆地看着门,想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然我的脑子里想到的都不是好事情。

    “斯凯达?”响起的是奥利弗的声音。

    奥利弗?

    噢,奥利弗。

    呼……我差点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

    “嗯。”我发出闷闷的一声。

    门被奥利弗打开了,奥利弗来到我床边,用手轻轻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做噩梦了?”他问。

    “嗯……”

    “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梦到了……”我说着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个梦境,眼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我梦到了……爷爷在我眼前去世了……”

    “不,他没有。”奥利弗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胸口,“他一直都在这里。”

    我低下头呜嘤了两声。

    脑子里全都是下午发生的事情和梦境里发生的事情,两件事情交杂在一起,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假了。

    “那个,上次……世界杯那次,你晚上一直在做噩梦,我妈妈是怎么哄你睡觉的?”

    噢……温柔的娜塔莉亚阿姨……

    “她让我靠在她怀里,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好听的话让我安下心来,还给我讲故事让我入睡,就像我还是三四岁的时候那样。”

    奥利弗思考了一下,钻进了我的被窝,我见状愣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他见我挪开也愣住了。

    “来这儿。”他伸开一直手臂对我说。

    敢情奥利弗是想模仿娜塔莉亚阿姨哄我那样哄我再次入睡,为我学习不擅长的东西的奥利弗也太可爱了,我又挪了回去,钻进了奥利弗的怀里。

    “然后呢?”我怀着期待看着他问道。

    “我平时没少背故事。”他得意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收了收手臂抱紧了我,“从前有一位善良的老巫师,他总是慷慨而智慧地利用自己的魔法帮助周围的邻居们……”

    “是我吗?”

    我从来没听过奥利弗跟我讲里的小故事,我的睡意被调皮的想法替代了。

    “是你……什么?”

    “慷慨而只会地利用自己的魔法帮助周围的邻居们啊。”

    “你会跟你的邻居们来往吗?”

    噫,这句话问到我了——说实话,我很少会离开厄博斯庄园,我小时候的玩耍范围仅限于厄博斯庄园和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家附近住着什么人。

    “……不会。”我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回答道。

    “那你就是慷慨而智慧地利用自己的魔法帮助你的朋友。”他笑了笑,轻轻抚过我的额头,将我额头上的碎发撩到了耳后,“他没有告诉别人他的力量来自哪里,而是谎称他的魔药、咒语和解药都是从一口小坩埚里现成跳出来的……”

    “那你的力量来自哪里啊?”我又打断了奥利弗。

    奥利弗用一个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这些奇怪的问题?”他盯了我半晌后问道。

    “诶,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梅林啊?”

    “啊?”

    “故事里的人啊。”

    “你……听过这个故事?”

    “我没听过原版的。”

    “没听过原版的?”奥利弗皱着眉思考着,“什么意思?”

    嚯,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小时候爷爷总是坐在我床边给我讲经过他改编的里的故事,每一个他改编过的故事都会变成异常的诡异,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听的。

    我把这个原因告诉了奥利弗,奥利弗笑了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爷爷讲的故事……放作以前我都会觉得这些故事很诡异,我想到这个只会觉得难过,我再也无法听到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了,我还想再听一次,一次再一次地去听,哪怕它再诡异。

    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只有真正失去了才懂得它难能可贵。

    也许是在我感到难过时,悲伤的情绪不由得流露到脸上了,奥利弗又将我抱紧了些,用下巴摩挲我的额头,低声跟我讲着原版里的故事。

    感觉到温暖舒适以及安全,我总是会很容易就入睡,我也忘了我听到了哪里,意识就渐渐变得模糊了,很快我就不知道奥利弗后面讲了些什么。

    早上叫醒我的不是照进房间里的光,不是做好早餐的奥利弗,是一只猫头鹰敲打着我房间窗户的声音。

    见鬼,还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了。

    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窗打开成一条勉强能塞进信的缝,让猫头鹰把信塞进来,信封上写着的收信人是奥利弗的名字。

    奥利弗的信?谁会写信给奥利弗?谁会知道奥利弗住在这里?事情想着有些奇怪。

    会不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想到这我的后背不禁有些发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奥利弗,奥利弗早早地就起床了,他这时候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

    话说,昨晚睡前他是在我身边的,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跟我睡了一晚上,如果是这样……噢,梅林的胡子,这不太合适吧。

    “你醒了?”他注意到站在楼梯上想问题的我,笑着问我。

    “啊,嗯,对。对了,有你的信。”

    “我的信?你先放桌子上吧,快过来吃早餐。”

    我拿着信走到饭桌旁,随手将信放在了饭桌上,拿起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奥利弗将一个放着两个煎鸡蛋的盘子放到我面前后拆开信封读起了里面的信来。

    “奥利弗,为什么信能寄到这里来?”

    这个问题还是让我觉得害怕的,要是奥利弗都不知道为什么信会寄到这里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我们真的暴露了,那我们就完了。

    “这封信是妈妈寄来的。”他扬了扬一张只写了一行字和一个签名的纸,“信是先寄到家里,我妈妈再寄到这里来的。”

    “你跟娜塔莉亚阿姨说了?”

    “是啊,不然我不在的时候,委托谁照顾你?”奥利弗说着对我挑了挑眉。

    是娜塔莉亚阿姨,我松了口气,好奇地将身子凑到奥利弗在看的信前。

    “这是什么信?”

    “是普德米尔联队的。”奥利弗指了指签名盖章处,说道,“神秘人似乎袭击了不少地方。”

    “怎么了?”

    “多个地方受到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袭击,破坏性很强,十多年前会发生的事情将会重演。”他念着信上的字,“所以比赛暂停,直到所有事情都过去了。”

    “所以你不用回联队了?”

    “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害怕奥利弗回去联队训练会不会被伏地魔袭击,要知道,联队里每个人都是跟奥利弗一样的魁地奇痴,可能魔法都还不如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他们要是被伏地魔袭击了,那可就难以自保了啊。

    “奥利弗,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在所有问题都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的时候,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昨晚奥利弗是睡我旁边的,这件事要是被爸爸知道了,奥利弗的腿都得被打断啊。

    “你放心好了,我把你哄睡着了就回自己房间了。”

    “那……萝丝莉亚和卢莫伊呢?”

    它们两个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它们算是厄博斯的一份子,既然爸爸、妈妈、爷爷和普鲁图都不在我身边了,它们也不能离我而去了。

    “昨晚我把卢莫伊放进袋子里带到了这里,但我怕它会乱叫,暴露了我们,今天早上就将它送到了我爸爸妈妈那去。”

    “那萝丝莉亚呢?”

    萝丝莉亚总不能放进包里吧,它可比卢莫伊大多了呀。

    “昨晚我放飞了它。”

    “什么?!”

    放飞了它?!它能去哪里?无依无靠地,没有人给它喂食,它迟早得死啊。

    “我让它飞到我爸爸妈妈那里去了,今天早上送卢莫伊去我爸爸妈妈那里时也见到了它。”

    猫头鹰的模样你还能认清?

    “你怎么知道那是萝丝莉亚而不是你们家的猫头鹰?”

    “我们家的猫头鹰的脸都不像苹果核。”他淡淡地回答道。

    嘶……这话……说到点上了,仓鸮的脸确实很像苹果核啊……

    见我担忧的脸色终于放松了,奥利弗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温柔地说:“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平时是挺难将事情考虑周到,但是必要时我会想到的。”

    奥利弗平时傻里傻气的眼睛此时却闪烁着一丝不苟的光芒,就像是在球场训练一样,甚至可以跟比赛时的眼神媲美,我一直觉得他认真工作时的眼神是最好看的,却没想到这时候的眼神也很好看——是他认真对待我事情的眼神。

    此时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他的脸跟多年前在学校里产生了许多的不同,尽管大致样貌还是没有这么变化,颧骨却因为脸颊的高训练强度而导致消瘦变得更立体了,也没有了学校里的那般稚嫩,明明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脸上却有了成熟的味道。

    “奥利弗……”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一只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辛苦了。”

    他愣了一下,用脸颊轻轻磨蹭着我的手掌,脸颊上的点点胡渣刺痒着我的手掌,我不禁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在我的手掌上落下一个有些冰凉的吻。

一百一十一章 商店

    来到奥利弗奶奶的房子,我们的生活也随之趋于平静,每天都是由奥利弗出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偶尔我们会到他的爸爸妈妈家去坐一坐,看望一下卢莫伊和萝丝莉亚。卢莫伊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并没有因为我不把它带在身边而不高兴,萝丝莉亚也很认主,见到我会主动飞到我的肩膀上。

    怕我无聊,奥利弗还特意买了几盆花草放在客厅让我每天能够打理它们,奥利弗明明不用回联队训练了,每天就好像过几天就要回联队那样忙活着,问他他也不跟我说他到底在忙活什么,只是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就像是只被蒙在鼓里的昆虫,只能在鼓里头飞舞,撞击在鼓的边上也不能冲破纸膜听到鼓外的消息。

    七月末的一早,我像平时那样起床洗漱完走到楼下,饭桌上摆着一个装着食物的盘子,盘子上还整齐的摆着一副餐具,而奥利弗的身影却不在屋子里。

    “奥利弗?”我试探性地叫了叫他的名字。

    稍等了片刻,没有人回答我。

    估计是出去了。

    我坐在了椅子上,哼着小调伴着早餐吃,就在这时候,烟囱出现了一些声响,我立刻停下了哼调子的声音,屏息凝视着壁炉——一些东西跟烟囱连接壁炉的墙壁摩擦着,声音停下来时一封信飘出了壁炉落到了我的脚边。

    信的正面收信人写的是我的名字,而且是我的全名——中间名都不带落下的那种,我的心突然抽了一下,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给我寄信写我全名了,翻到信封的背面看到封信的印章是霍格沃茨专用的印章。

    七月末了,确实是霍格沃茨寄来书单的日子了,不过……邓布利多或者麦格教授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厄博斯庄园的?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奥利弗的奶奶的旧房子里的?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相信霍格沃茨的,便打开了霍格沃茨的信封,里面果不其然寄来的是书单。

    自从厄博斯庄园被食死徒袭击之后,我就搬来了这里,来到这里我就没有出过门,连屋子的门都没出过,更别说走出去了,别提我闷得多慌了——当我能自由出入的时候我不想出门,当被迫不能出门的时候我却日夜都想出门,这不,新学期的书单来了,我或许可以跟奥利弗讨论一下去对角巷走走。

    没让我等太久奥利弗就回来了,他提着一些食物和零食出现在壁炉里。

    “奥利弗。”我朝他招了招手,“你先过来,跟你说些事。”

    奥利弗将东西放在厨房,还没拍拍身上的灰就来到我的身旁,“怎么了?”他问。

    “你看这个。”我将霍格沃茨的书单递到奥利弗的面前。

    将霍格沃茨寄来的新学期书单大致读了一遍后,奥利弗点了点头,问:“你想去对角巷?”

    “嗯嗯。”我带着满脸的期待和一抹甜美的笑容看着奥利弗,“你怎么说?”

    “你在家里闷坏了?”

    “有点吧……”

    何止有点啊,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被闷坏了,坏到透顶了呀。

    “在屋子里待那么久确实是会闷坏,那……我们明天去对角巷吧。”

    “真的吗?!”

    “对。”他淡淡地回答道。

    “太棒了!”

    我将要暂时从这屋子里解放了,这真的是太太太棒了,我激动地跳起来,坐落到奥利弗的腿上抱紧他的脖子,他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就环过手来抱住我。

    对角巷对角巷对角巷!

    以前从来没有一次我会这么期待去对角巷买书,对角巷总是人山人海的,我一直恨不得跟丽痕书店的店长联系让他把书寄到家里来给我,今年可不一样了,我宁可被人挤挤。

    有了美好的期待,晚上睡觉都特别香,爷爷遇害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美好的期待竟然能让我夜晚不做噩梦,果然发生坏事之后总得去做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早早地我就醒来了,我想要早些到对角巷去,奥利弗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醒,我便起床洗漱去给他准备早餐——每天都是他照顾我,辛苦他了,我好不容易心情好起来了,也该回馈一下他了。

    这是奥利弗没有想到的,他洗漱完来到楼下时愣住了,眼睛里闪过诧异的颜色。

    “怎么了?”我笑着问他。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吃过了?”

    “吃完了,等你呢。”

    “这么着急去对角巷?”

    “对。”我点点头,双眼放光看着他。

    奥利弗笑了,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颊,“你好久没有这样笑了。”他轻声说道,笑容里都是欣喜。

    “怎样笑?”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说的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吃早餐。

    像是在为了满足我的小期待,奥利弗吃早餐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心情好了什么都能被我调侃,我两臂的手肘撑在桌子上,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脸,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在联队吃饭也这么赶吗?”

    “嗯?没有,怎么了?”

    “你好像很熟悉用这种速度吃饭。”

    “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你不是经常看到我这样吃饭吗?”

    嘶……我把这茬给忘了。

    “好了,走吧。”

    就在我一愣的瞬间,奥利弗已经将盘子里最后的一点煎饼解决完了,施了个咒将盘子清理干净了。

    噢,真感谢奥利弗在霍格沃茨时就培养了高办事效率的习惯,能让我早早就能踏上去对角巷的道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来得早,破釜酒吧竟没什么人,而且以前每次来都热闹至极的破釜酒吧此刻却充盈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衰败感,破釜酒吧的老板看到我没有再带着笑容来跟我闲聊,而是看了看我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对我说什么,又不像是说什么。

    破釜酒吧这是……怎么了?

    也许奥利弗是觉得破釜酒吧的老板行为有些怪异,忙拉着我离开破釜酒吧。

    在通往对角巷的石墙打开之前,我以为对角巷还是以往繁荣的景象,石墙打开之后我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了——一眼望去,对角巷一片萧条,所能被我收进眼里的店铺都关门了,窗户的玻璃渣子都碎了一地,一片混乱的样子。

    “这到底……”

    “食死徒,应该是他们。”

    “那我们的书岂不是买不到了?”

    “不一定。”奥利弗牵起我的手,“走吧,去看看。”

    对角巷一片萧条模样,乱糟糟地,混乱一片,我已经分不出哪个店是哪个店了,我们凭着记忆走到丽痕书店门口。

    “这个是丽痕书店……吗?”

    “对。”奥利弗指着上面被打折了的牌子说,“这里还写着呢。”

    是啊,还写着呢,但这已经破败到一点都不像丽痕书店了。

    丽痕书店关门了,我要怎么买到书?

    “来都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我走上了台阶,招招手示意奥利弗跟上。

    不仅外面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丽痕书店里面也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满地都是散落的书页,还有些被打翻的书摊开落在地上,有的书里甚至还有明显的鞋印。

    “梅林……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禁感叹了一句。

    我在丽痕书店转了一圈,看到柜台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我感到好奇,趁奥利弗不注意藏进了衣服口袋里。

    奥利弗环视了这里一圈,找不到什么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东西,叹了口气,说:“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

    “好。”我赶紧跑到奥利弗身边跟他一起离开了丽痕书店。

    一路走过去,到处都是一片凄凉,空寂得要紧,头顶还不时会有乌鸦飞过,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错觉,我们两个人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鞋跟跟鹅卵石碰撞的声音都格外响亮,跟这寂静得吓人的环境融在一起,多少会让人觉得可怕。

    眼前的一家商店里面灯火通明的,时不时还有一些烟花在里面绽开,商店门口有一个会动的人像模型,它每摆弄一次头顶上的帽子,都会有不同的东西出现在帽子底下。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商店门口的那个人像模型跟弗雷德和乔治有点像。

    “看那里好热闹。”我举起手指着那个商店说。

    “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呀。”

    “好。”说罢,奥利弗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去。

    刚走进门,一颗烟花就在我面前绽开,变成很好看的星星状的光束,接着火光的焉掉落到了地上。

    “快来看!快来瞧!”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站在商店中央的楼梯上叫喊道。

    我想我该出去看看这家店的招牌——他们两个……一个是弗雷德一个是乔治啊,就凭他们两个的声音和头发,我不可能认错的。

    “是弗雷德和乔治。”我扯了扯奥利弗的袖子,说道。

    “真没想到。”奥利弗勾了勾嘴角,打量着四周的商品,“你要去找他们玩吗?”

    “你去吗?”我反问他说。

    他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跟他们读书这么多年告诉我不要轻易去跟他们玩,否则会出事。”他撇了撇嘴说。

    奥利弗什么时候学会撇嘴了?

    好吧,不管了。

    “我们有昏迷花糖!”

    “还有鼻血牛轧糖。”

    “趁开学前快点买。”

    弗雷德和乔治连叫喊声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地。

    “弗雷德!乔治!”

    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叫卖商品了,一边叫着他们的名字一边往楼梯上跑去。

    “吐……”刚想说话的一个韦斯莱听到有人叫他们便停住了,两个韦斯莱都朝我这里看来,“小鹰?”

    “你还知道出现。”

    “看我们的商店。”

    “韦斯莱笑话商店。”他们两个笑着异口同声回答道。

    这商店的名字确实很有他们两个的味道。

    “现在都得听我的!”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最恨小孩子了!”

    我循声看去,看到一条线上有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人玩偶背着一个担在线上踩着自行车说道。

    “卧槽,这……”我一下没控制住说出了难听的话,“创意不错啊。”

    “那是。”

    “像吗?”

    “太像了,我听到的时候都打了个寒颤。”我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说道,“韦斯莱出品,必属精品。”

    他们两个好像在思考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你觉得怎样,弗雷德?”

    “这个作为广告语一定很棒。”

    接着他们两个同时大喊:“韦斯莱出品,必属精品。”

    我正想说什么去调侃他们,一个女孩子却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被吓到了,四处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阿拉贝拉!”

    其实我挺怕阿拉贝拉和弗雷德、乔治联合起来跟我恶作剧的,但我真的太久没有见到屋子外的人了,我见到阿拉贝拉的时候都热泪盈眶了,我激动地朝她跑去。

    阿拉贝拉抓住我的手,眼眶红红地,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么不给我回信!”

    回……回信?回什么信?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阿拉贝拉止住了泪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没收到我的信?”她问。

    “没有啊,什么信?”

    “那你……你不在厄博斯庄园?”

    我摇了摇头,想到爷爷的事情我就难过,心里酸酸地让我不能再笑出来了,“食死徒袭击了厄博斯庄园,我爸爸、妈妈和我哥哥都被带走了,我爷爷也被他们杀死了。”

    “噢……这太糟糕了,那你现在在哪里?”

    “在……”我看了一眼在逛商品的奥利弗,咽了口唾沫,“我在奥利弗家。”

    “你在他家也算安全了,他爸爸妈妈对你好吗?”

    “很好。”

    阿拉贝拉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拉着我走出了韦斯莱笑话商店,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

    奥利凡德魔杖店也没有逃过食死徒的摧残,跟别的商店一样,地上都铺满了玻璃渣子,原本就破旧的牌子摔在了地上彻底断成了两半。

    “他们那天来到对角巷,抓走了我爷爷,那时候我也在,他们差点就要把我杀了,我是幻影移形逃走的。”

    “梅林的胡子,你没事就好。”

    “可是……可是我爷爷被抓走了,我那时候看着,什么都做不到……”说着阿拉贝拉开始哽咽,趴在我的肩上哭泣。

    我那时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理解阿拉贝拉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尽管如此,我依然做不了什么,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事情会好起来的。

    那我的家里人呢?

一百一十二章 不去

    阿拉贝拉那天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奥利弗发现我不在韦斯莱笑话商店里了出来找我时才停下,她不想别人感到困扰,看到奥利弗时立马擦干了眼泪。

    “你快回去吧。小心食死徒,知道吗?”阿拉贝拉吸了吸鼻子对我笑道。

    “那你也要小心。”

    “我会的。”

    “那……我走了哦。”

    “好。”她笑着点点头,挥挥手说,“快走吧。”

    看到阿拉贝拉这个样子,我有些不放心,跟奥利弗走回破釜酒吧时还不时回头看看阿拉贝拉,她一直站在原地对我挥手,直到我们都互相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奥利弗对魁地奇意外的东西一概不好奇,他没有对阿拉贝拉哭泣这件事情表现出什么情绪,这让我感到奇怪,我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阿拉贝拉哭了。

    “奥利弗。”

    “嗯?”

    “阿拉贝拉她……哭了诶。你发现了吗?”

    “阿拉贝拉?谁?奥利凡德吗?”

    ????奥利弗……不会是离开霍格沃茨多年就忘了阿拉贝拉的全名是阿拉贝拉·奥利凡德了吧?

    “对……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无奈地只能将阿拉贝拉的名字说了一遍。

    “噢。”他点了点头,“她哭了?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对角巷变成这副模样吗?”

    “不清楚。”

    毕竟我们这是还在对角巷,不那么安全,我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踮起脚,凑到奥利弗的耳边,小声说:“食死徒来洗劫了对角巷,把奥利凡德老先生抓走了。阿拉贝拉跟奥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跟我爷爷的一样。”

    “好。”他思索了一下,像是想找一些能表达自己情绪的话,很长时间的沉默后才吐出一个字,显然是没有找到能找到那些话。

    阿拉贝拉的爷爷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是被食死徒带走的,应该是对伏地魔来说是有用处才会被带走的,只要他还有用,伏地魔是不会对他下杀手的,一旦奥利凡德老先生失去了利用价值,很难说伏地魔会不会杀了他。

    那么……伏地魔为什么要拉我爸爸妈妈进食死徒大军?还有我爷爷,我们家就是个做魔药的,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我爷爷都一把年纪了,除了通识草药和魔药,他对伏地魔来说有什么用处?他为什么想要把我爷爷拉进食死徒的大军?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回到家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将奥利弗忽略了很长时间,奥利弗终于在晚上吃饭时跟我说我一整天都像条失魂的鱼一样对他说的话都不理不睬的。

    我压根没听到他跟我说话。

    不过奥利弗知道我对“爷爷”这个词比较敏感,当我说到阿拉贝拉和奥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和我爷爷的一样时他是有感受到我语气的波动,他还握紧了我的手以示对我的安慰。

    “别想了,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吧。再不多吃点,开学了就没那么多你喜欢的了。”

    啊,开学,梅林的臭袜子,我被最近的事情烦得都以为不用上学了,如果不是奥利弗提醒了我一下,我都忘了今天去对角巷是为了买书的了,更别提我还能不能记得我今年要毕业了。

    虽然我不想担心这些,但是……魔法界现在这个样子,N.E.W.T.S.还能正常进行吗?

    “斯凯达。”

    “嗯?”

    “我……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有好消息要跟我宣布。

    我犹豫了一下,挑着眉疑惑地说:“我……我能说不好?”

    奥利弗愣了愣,像在思考自己的话,接着笑了,“能。”他说,“我会改天再问。”

    看吧,就是终究都逃不过回答问题的宿命。

    “那你趁现在问吧,去了对角巷心情还算不错,你问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好。”他笑了两声,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你觉得布斯巴顿怎么样?”

    “什么?”

    什么?!我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双眼差点就以为他想跟我商量我们的婚期了,结果就问我这个???

    他不知道我心里面的想法,以为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布斯巴顿是什么,又解释道:“布斯巴顿魔法学院,三强争霸赛里那个很多女生的学校。”

    “嗯,然后呢?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摆正双手,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问。

    “我想……或许你会愿意去布斯巴顿魔法学院上学。”

    去布斯巴顿上学,多么开心的事情,我早就跟妈妈说了,但是她一直不同意。

    “愿意啊,当然愿意。”

    “太好了,普鲁图还跟我说你不会愿意去的,让我想办法把你送到布斯巴顿去。”

    普鲁图说的?普鲁图让奥利弗想办法把我送到布斯巴顿?普鲁图?他们两个私底下竟然有联系?而且奥利弗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你再说一遍?”我的心里多了些愠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奥利弗。

    “普鲁图跟我说你不会愿意去布斯巴顿的,让我想办法……”说着,奥利弗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停下了话,躲闪开我的眼神。

    我用力抓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我,“普鲁图?你跟普鲁图有联系?这是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我恶狠狠地看着他说。

    奥利弗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迟迟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烦躁,我大吼了一声:“你说话啊!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

    “前几天。”他用一些些力气按住我的肩膀,“冷静一下,斯凯达,我都告诉你,你先坐下。”

    “真的?”

    “从在霍格沃茨起我就没有骗过你。”

    这我才慢慢松了力气,奥利弗站了起来,抱住了我,在我耳边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心里藏着秘密让他很难受,他终于能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了能松口气了。

    “斯凯达,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就这??我想听的是这个?怎么每个人都跟我说这个?

    “然后呢?”

    “你要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

    “然后呢?”

    “然后你先坐下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说。”

    我确实需要一口水熄灭一下我的心中的怒火,于是我坐下来,拿起一杯水猛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下就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奥利弗。

    似乎我这所谓凶恶的眼神对奥利弗来说只是幼犬那不管用的怒目,他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普鲁图被食死徒抓走后第三天就给我来了信,他告诉我那个人并没有伤害他,那个人只是想把他拉进食死徒的行列,因为那个人觉得普鲁图有潜质。”

    嚯,这还用说,我哥哥的潜质还需要伏地魔来评判吗?

    “你知道的,普鲁图他的心思比较缜密,他说那个人在英国将要闹出大事,很大的不好的事。法国就不会受到波及了,对那个人来说,波及到法国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普鲁图想你去法国避难。”

    “那为什么是布斯巴顿?”

    “他想你把七年级读完,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毕业了家里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顾虑?我不毕业又有什么顾虑?我毕业了为什么就没有顾虑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去布斯巴顿。我觉得普鲁图的话也很对,我已经在盘算怎么把你骗去布斯巴顿了。”

    小样,想骗我?你还差了点火候,在骗我干什么这件事上,普鲁图才有这种不该有的智慧。

    “但我想尊重你的选择,尽管我也想你去法国,那里确实安全。”

    好吧,不得不承认,普鲁图的话很正确,要是伏地魔大获全胜,普鲁图、爸爸和妈妈都会很安全地,我到时候再从法国回来也能安全跟他们住在一起,要是伏地魔输了,魔法部审讯起来,爸爸妈妈只要说是伏地魔逼迫他们的,还杀死了爷爷来威胁他们,他们肯定能全身而退,我从法国回来也能跟他们过着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我去法国对他们来说确实好处多于坏处。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去布斯巴顿,不是说布斯巴顿不好,而是我不想离开英国,我只想待在这里,伏地魔杀了我爷爷,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冰冷的尸体离开。

    “我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奥利弗抱住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那你怎么跟普鲁图交代?”

    普鲁图的脾气不比我小,对我来说,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同样的,我也是他很重要的人,要是谁拿我的生命冒险,他都会很生气,不计后果地对那个人报复。

    “我自有办法,你别担心,在学校,好好过就好了,像以前一样,做开开心心的斯凯达。”

    “你真的能解决?”

    “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看着奥利弗,心里有些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微笑着,抬起手抚了抚我头顶上被弄乱了的头发。

    早上我在丽痕书店捡到的那张纸我还记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把它藏在了角落不让奥利弗看到,睡觉前我特意拟了封信问问那一头是什么人,等着第二天奥利弗出门后去猫头鹰邮局将信寄出。

    信封上我只写了详细的收信地址,寄信地址我写的是这个地方的猫头鹰邮局,这样我就能保证自己所在地的安全也能收到信了。

    第二天我按照计划在没有人发现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人住的情况下将信成功寄出,只需要等着回信我就知道另一头是什么情况了。

    第三天,奥利弗像平时那样出门了,我又像前一天一样去了邮局,邮局里果然有给我的信,寄信地址写的是我寄去的那个地方。

    好家伙,回信速度够快啊。

    我在邮局里就将信拆开看了,信里面写着,他是丽痕书店的人,食死徒袭击了对角巷之后他们感觉到了危险都躲到了家里,只在店里留着一张他们家地址的纸,还问我是否需要买书。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我得回去跟奥利弗说这件事。

    激动的我看完信就快步跑回家里去,双手摆在餐桌上正襟危坐地等着奥利弗,奥利弗回到家后有些诧异。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了?”

    噢,这我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尴尬地笑着跟奥利弗说。

    “你干什么坏事了?”

    “我没有!我只是……唔……那天我们去丽痕书店的时候……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一个地址。我……我觉得奇怪,就把纸带回来了,冒着风险写了封信给纸上的那个地方……”

    “是食死徒?”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食死徒,所以我没把收信地址写在这里。”

    “那你写的是哪里?”

    “邮局!”

    奥利弗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聪明。”他夸赞我说。

    那是,斯凯达冰雪聪明岂容得别人质疑?

    “然后呢?”奥利弗似乎对故事的发展很感兴趣,他挑起了眉毛看着我说。

    “然后今天来信了,你猜怎么着。”说着我将信递到了奥利弗手里。

    他接过信,快速阅读了一遍,勾起了嘴角,“太棒了,你可以放心回学校上课了吧。”他说。

    嗯?他真的不想赶我去布斯巴顿了吗?我心存疑惑,不到上火车回学校那天我都不会相信奥利弗真的就这样允许我回霍格沃茨的。

    在等待回学校的日子里,奥利弗都没有做着什么要把我骗去布斯巴顿的计划,家里也没有和布斯巴顿来往的信件,地上的纸都只是奥利弗的战术图。

    普德米尔联队不是有自己的战术指导和战术军师吗?奥利弗应该不用再自己想战术了吧。

    “你在做什么啊?”

    看到奥利弗坐在地上,我有些好奇,凑过去看着他在纸上涂涂画画问。

    “画战术图。”

    “你们联队不是有战术方队吗?还要你想的吗?”

    “嗯……不是,我只是想做些调整,在赛场上对面会对我们进行的攻势不是跟我们预想的一样的。”奥利弗耐心地跟我解释着。

    这次奥利弗说的不难,我很容易就听懂了,我又没忍住多问了几句,他也都耐心地给我解答,就算我没有听懂,他也会继续给我解释。

    开学之后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一百一十三章 聚会

    心惊胆战地等到了返校日,在去国王十字车站前我都还在怀疑奥利弗是不是要把我送到去布斯巴顿的站台,直到我走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才放下心来。

    我要回霍格沃茨啦!我不用去布斯巴顿上学啦!

    “那我走啦。”我欢欣雀跃地提着一个箱子抱着一只猫对奥利弗挥挥手告别。

    “好,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保持联系?书信吗?拜托,我七年级了,毕业班了,时间大概都用来准备N.E.W.T.S.了,哪还能有时间给奥利弗写信啊。

    尽管心里有小九九在吐槽,我还是没说出来,保持着微笑告别奥利弗。

    不用照顾我,奥利弗估计会轻松很多,加上休赛和伏地魔回归,他不用回去训练,没过多久估计他就是白白胖胖的奥利弗?伍德了。

    从来没见过臃肿的奥利弗,想到这,胖胖的奥利弗已经浮现在我的想象中了。

    嘿嘿,太有趣了。

    只要送我上火车的不是普鲁图,我就不可能为了抢一个好座位而早早地起床去国王十字车站,所以我上火车的时候刚好是列车关门的时候,这时候为了找座位而在走道上晃荡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正好能趁着这个时候去找那个推手推车的老奶奶买些能让我下午不会感到饥饿的零食,奥利弗早就想到我会在火车上买零食了,昨晚就往我兜里塞了些金加隆,就算是知道我会去买零食,他早上还是多做了几个煎饼让我带在火车上饿了的时候吃。

    太细心了,值得赞扬,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奥利弗会有这么细心的时候,他是个魁地奇痴啊,他不应该会对魁地奇以外的东西有心细的时候啊。

    吃着甘草魔杖,我慢悠悠地在走道上走着,寻找一个容得下我的位置,但到底我还是很晚才来国王十字车站,有我认识的人的位置都坐满了,没坐满的都没有我认识的人,格兰芬多三人组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我走过都没有见到他们,原来还想着能跟他们挤一挤的。

    难道我只能站到霍格沃茨了吗?!不好吧,这样不太好啊,这样的话,第二天的大标题就是:返校日一女学生在列车上站断了腿。

    就在我做好要站到霍格沃茨的心理准备走进一节包厢时,一个陌生的尖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喊着我的名字,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斯凯达”陌生又熟悉,也许是声音太陌生了让我觉得自己的名字陌生。

    我循着声音望去——哦,不是陌生人,是潘西,她正对我招着手,手都要插进天花板里了。

    嘶……不是吧,用这个声音叫我?我从来没听过潘西用这个声音跟我聊过天啊。

    “斯凯达!这里!看到我了吗?”

    一个白金色头发的男人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啊,我知道为什么潘西要用那个声音跟我说话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朝他们走去。

    “早上好,斯凯达。”

    “早,斯凯达。”

    “好久不见了斯凯达,你怎么都没给我回信啊。”

    “早上好。”我看着他们三个,感觉到了一些陌生,怔怔地回答道,“家里出了点事,我没在家里住。”

    “啊,你家里怎么了?”潘西隔着一张桌子握住我的手,关切地说,“说起来,我妈妈说卡西奥佩娅阿姨好久没有找她聊天了,还有,你们家的店好像都没怎么开门。”

    “嗯?嗯,是的。”

    说起家里的变故我又没忍住去想爷爷的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便随口敷衍着潘西。

    “你别‘嗯’啊,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家里怎么了啊?”

    “啊?没事,没什么。”

    潘西像不开心了,她撇了撇嘴,背倒在椅背上喃喃说道:“你什么没什么啊,你以为你是你哥哥吗,什么都自己噎着不告诉我们。”

    “我……我没有啊。”

    我不是很想自己的好朋友不开心,忙给自己解释道。

    “那你家里怎么了你说啊。”潘西急得眼泪都要挤出来了。

    见状我于心不忍,握住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潘西,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没有是好处的,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果然这招能治住潘西,她睁大了她那双晶莹的眼睛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我们之间达成了一个约定——时机到了我会把事情告诉她。

    这我怎么告诉她啊,跟她说我家里人除了我和我爷爷其他都是食死徒?之所以我和我爷爷不是食死徒,是因为伏地魔杀死了我爷爷,并且觉得我对他来说没有用。潘西能理解吗?她家里人都不是食死徒,她知道了我家里人都是食死徒怕是不愿意再跟我做朋友了,我胆子小,朋友少,冒不起丢掉朋友的风险。

    潘西和德拉科又甜甜腻腻地聊了一会儿,布雷斯·扎比尼突然拍了拍我的手。

    “走吧。”他说。

    “走?走什么?”我愣了一下,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旁边的德拉科和潘西,点了点头,“我们是该避开一下。”

    “不是他们。”

    ???不是潘西和德拉科要二人空间吗?那我们走什么?我懵了,不解地看着布雷斯。

    “你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

    “鼻涕虫俱乐部。”

    “鼻涕……什么?”

    鼻涕虫?!罗恩吐的那些?噢,不,我的梅林老天爷,别让我看到那些东西。

    “鼻涕虫俱乐部。你没有收到邀请函吗?我记得邀请函上面有你名字。”

    “鼻涕虫俱乐部……是什么?一起研究鼻涕虫的俱乐部吗?”

    布雷斯像在看一个傻子那样看着我,“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不耐烦什么啊,我看着像故意给你找麻烦的样子吗?

    “新魔药学教授邀请了一些人加入鼻涕虫俱乐部,今天中午在列车上有聚会。”

    噢……我还以为真是研究鼻涕虫的俱乐部呢。

    “我……我不在家,邀请函可能寄到家里去了。”

    “算了,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布雷斯对我好像没有刚开始认识时那么尖酸刻薄了。

    鼻涕虫俱乐部的中午聚餐在一个还算大的包厢里举行,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教授跟大家攀谈着,桌上还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哇塞,我还想着在火车上会饿肚子,没想到还能享受此等美食。

    “噢,厄博斯小姐。”那个老教授看到我和布雷斯走进来就从朝我们迎面走来,“扎比尼先生,你们还是朋友,太好了。快坐。”

    他还认识我?这太奇怪了,布雷斯却不觉得奇怪,带着我坐在了一个离那个老教授远远的地方。

    哈,看来布雷斯也不想跟老教授坐在一起。

    没有邀请函的我并不知道中午聚会的时间,但我们刚坐下,人就慢慢走进来了,是个傻子也能猜到是到了中午聚会的时间。

    最先走进来的是赫敏和金妮——我早该猜到有她们,她们的魔药课成绩一直很好,但是哈利我是没想到的。

    “斯凯达!见到你真的太棒了。”赫敏看到我快步走过来抱住了我,“听弗雷德和乔治说那天你也在韦斯莱笑话商店。”

    “对啊,我看到你们了。”

    我是真的看到他们了,但那时候我还以为爷爷的事情不开心才没有去找他们。

    “你怎么没有来找我?”

    “噢,因为……发生了一些事。”

    “发生了什么?”

    “就……就……”我并不想告诉赫敏关于我家里的事情,便一直犹犹豫豫说不出口。

    还好这时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还堵住了路,“坐到座位上吧,同学们。”老教授挥着手像赶鸭子那样赶着我们到座位上,赫敏也就不得不离开去找座位。

    聚会不过是那个教授询问大家关于家里人的事情罢了,我悄悄算了算他的年龄,猜测他跟我们家的人都没有关系,至少他不是跟我爷爷一起读书了,我爸爸的魔药似乎也不是他教的,因为我从没听过爸爸说过他,那他大概不会知道我们家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低头吃东西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不仅能免去询问,还能填饱肚子,一箭双雕,身边的布雷斯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跟我一样一直没有说话。

    可以放空自己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总是飘荡着音乐,在这种场合里我不能哼出小调,只能在脑子里哼着调子,我快要将节日歌曲都哼了个遍时,我耳边响起了响亮的一声“啪”,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金妮的手刚划过布雷斯的脸。

    欺负我朋友?不行!我虽然怂,但对小学妹,我没在怕的。没错,斯凯达·欺软怕硬·厄博斯!

    我立刻抽出魔杖站起来,用魔杖抵着金妮的下巴。

    金妮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愣在原地看着我,刚还在用力的手也软了下来。

    糟糕,刚才一直在哼歌,脑子太空了,想不到任何狠话,我只能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金妮。

    老教授似乎也是个怂货,见状马上过来拉开我和金妮,“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

    布雷斯怕我搞出事,把我拉了回去,金妮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们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低下头来吃东西。

    “哈哈哈,扎比尼先生,你可不要惹韦斯莱小姐,她的蝙蝠精魔咒可了得。”老教授像是玩笑那样说。

    是不是真的开玩笑我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了这个老教授挺怂的。

    “厄博斯小姐也是个胆大的姑娘,是吧。”

    这都能叫到我?我已经低着头去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啊,这都能叫到我,可恶,我就不该替布雷斯出头!

    “嗯,是吧。”我含糊着回答道。

    “你爷爷可是个出色的学生,他的魔药在那时候还被教授拿出来当作优秀作业展示了。”

    我算过了,他们确实不是一个级的,也不说一个学院的,没想到是同一个教授,失算了。

    “是的,我爷爷一直都很出色。”我爷爷是我的骄傲,我爱的人,我可以毫不吝啬地在大家面前夸奖我的爷爷。

    “那你……斯凯达对吗?你爷爷最近怎么样了?”

    斯凯达这大名已经被大家都知道了吗?

    或许我确实该直面爷爷的死亡,像梅里达说的,学会接受死亡。

    经过一番内心斗争,我一字一顿冷冷地说:“上个月,被伏地魔杀死了。”

    “别提那个名字!”有人大声说道。

    不让我说?我叛逆的性格允许你不让我说吗?

    “伏、地、魔!”我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那个人没有反驳我,还好他没有反驳我,我对伏地魔恨之入骨,拐走我爸爸、妈妈和我哥哥,还杀了我爷爷,我能毫不畏惧地大喊他的名字,甚至是汤姆·里德尔。

    伏地魔已经不是我的恐惧了,他依旧是别人恐惧的人,包厢里一片安静。

    “那扎比尼,你的母亲最近怎么样了?”还是老教授先打破了这片吓人的安静。

    “老样子。”他抬了抬眸看了一眼老教授,又收回了眼神。

    布雷斯还是老样子的冷淡。

    后来的时间里,我们都在听老教授跟一个能一直跟他聊天的人一唱一和地说着一些他们看来有趣的事情。

    因为怕被赫敏和金妮叫住质问我刚才为什么要那样,中午聚会一结束,我就拉着布雷斯赶在第一个离开了包厢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或许是回去的时间没选对,一走近我们的位置就看到原本坐在潘西对面的德拉科跑到了潘西旁边,还躺在了潘西的大腿上,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睛像是午睡的模样,潘西也温柔地抚摸着德拉科的头发。

    见鬼了,我当做没看到,坐下来马上低下头,用给卢莫伊喂猫粮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虽然说我是希望他们两个能修成正果,但是吧,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至少我看着就不舒服。

    谢谢,有被秀到。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大家族的样子?”

    终于,还是“善解人意”的布雷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宣布,布雷斯从现在开始是我的好朋友,超越了德拉科和潘西的那种,他们两个兔崽子在我心里已经掉了级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检查

    德拉科撇了撇嘴,坐起身来,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那样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噢,布雷斯,你别总这么无趣。”潘西抱怨道。

    “我认同布雷斯的话。”我像选举投票那样举起手来说道。

    潘西自找无趣,丧气地低下了头,没多久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继续找话聊天,于是乎我们在潘西的带领下,说着暑假的一些有趣的事,我暑假没什么有趣的事,能说出来的不是编的就是以前发生过的。

    看着列车就要到学校了,作为级长的德拉科离开了座位起身逐个包厢去给大家检查行李物品,没有了德拉科做我的吐槽点,我们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突然间,整个车厢都被黑暗填满了,引起车厢内的人一片恐慌,起初我以为是车厢的灯坏了,但头顶无法穿过黑暗的微弱灯光告诉我并没有,接着一股烟雾冲进我的鼻子给我的喉咙带来不适,我便拍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怎么回事?”德拉科大声问道,“布雷斯?”

    怎么就问布雷斯呢?难道布雷斯是他们三个人里的万事通?每天一点小知识。

    “不知道。”布雷斯也在咳嗽,他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回答德拉科的问题。

    “你们不用紧张。可能是哪个一年级在恶作剧呢。”潘西毫不紧张地说,“赶紧坐下吧,德拉科,我们快到霍格沃茨了。”

    也是,弗雷德和乔治开的韦斯莱笑话商店可不少这些古怪的小玩意,指不定是哪个新生在他们那里买来试试手的呢。

    没多想,德拉科就走了回来,屁股刚碰到椅子,他就开始了尖酸刻薄的吐槽。

    “霍格沃茨,算哪门子的学校。要是让我再待上两年,还不如让我从天文塔上跳下去。”

    “打住。”我真的太喜欢怼德拉科了,我没忍住开口说,“要是真的让你从天文塔上跳下去,说不准你就宁愿多读两年呢。”

    布雷斯听了我的话笑了两声,却被潘西拍了一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西发现了德拉科的话中话,问。

    德拉科轻蔑地笑着一声,说:“这么说吧,明年你们就看不到我在魔咒课上浪费时间了。”

    别的课都来上就是不来上魔咒课?我可以怀疑他在歧视我们拉文克劳的院长。

    我正要出言怼他,布雷斯抢先在我之前轻笑出声了。

    “你在笑我,布雷斯?”

    身旁的布雷斯不说话,看着德拉科算是默认了,惹得德拉科有些生气。

    有一说一,布雷斯很会惹别人不开心。

    “那就看谁笑到最后。”德拉科怒视着布雷斯说。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不高兴,一个不屑,两个尴尬,我跟潘西都不敢出声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

    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列车在霍格沃茨的车站停靠了,我们不想跟人群挤,在大家都起身往外走时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看着停泊处的人渐渐变少,我们才站起身。

    然而德拉科依旧坐在原位上,没有要跟我们一起离开的意思。

    “怎么?你想回伦敦看看纳西莎阿姨吗?”我回头问德拉科。

    “你们先下车吧,我要检查个东西。”他没想回应我的玩笑,像在思考什么似的回答我。

    什么东西刚才不检查要现在检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安全系统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好耸耸肩,拉着潘西的手和布雷斯一起走下车去。

    德拉科迟迟没有跟上我们,我们便在乘马车的地方等着他,有这空闲时间我才有机会到处乱看。

    以前的马车都是没有东西拉着的,只靠着魔法驱使着前进,今年在我所见到的每一辆马车前都有一匹骨瘦嶙峋的黑马——不,说马不准确,它比马要高大,有着马的身体却没有马那样的头,它的头像龙一样,背上还长着一对像蝙蝠翅膀一样的大翅膀。

    具体我也说不上是什么物种。

    唔……或许……算是飞马的一种?

    霍格沃茨这是发横财了吗?怎么突然弄来这么多飞马了。

    “德拉科,这里。”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些全身漆黑的飞马时潘西大叫着打断了我的思绪,“快来,这里有一辆空马车。”

    我们坐上了马车,马车就像没有飞马拉着那样平稳向前跑动。

    “真奇怪,邓布利多是发财了吗?”我说。

    “怎么了?”

    “他居然弄来了这么多飞马。”

    潘西却疑惑地看着我,“什么飞马?你怎么知道邓布利多弄来很多飞马的?”她问。

    “不就在眼前吗?”我指着那匹拉着我们坐着的马车的飞马说。

    “什么?你在说什么?”

    “飞马啊,它还在拉着马车呢。”

    德拉科欠扁地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在做梦吗?这些马车是靠魔法向前走的,根本没有什么飞马。”

    “你瞎了吗?不止我们的马车,你看那里。”我指着我们身后的那辆马车前的那匹黑色飞马说。

    布雷斯小声说了个词,我没听清,我让他再说一遍他却不愿意说了,接着他们三个都疑惑地看着我,我也疑惑地看着他们,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会不会是这些飞马有魔法,只愿意给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不喜欢的人是看不到的?这么说它们还挺喜欢我的,果然在人格魅力上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还是略逊一筹。

    不过神奇生物的东西还是得问问卢娜,毕竟她是我所认识的“神奇动物学家”,她一定知道的。

    我们在马车上打闹玩笑着就到了霍格沃茨的门口了,铁栅栏后有许多行李,以及两个我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潘西靠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

    “我不敢,你去。”

    嘿,在我们的地盘他们还能豪横不成?况且不会有谁会在一个学校对一个学生凶吧。

    这样想着,我走到那个陌生人旁边,在我说话前,他先说话了,“找出你的行李,同学。”他说。

    “你们是新老师吗?邓布利多是不是发财了?请了这么多新老师。”

    那个叫我找行李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太幽默了。我们是傲罗,来保护你们的,但在进学校之前你们得先拿出你们的行李让费尔奇先生检查。”

    “邓布利多是不是发财了?能请傲罗来保护我们。”

    “跟邓布利多没有关系,魔法部给钱的。”

    所以那些飞马也是魔法部分配给我们的?

    我用飞来咒在行李堆里找出了我的行李,经过费尔奇的检查无危险物品后,我在等待德拉科他们时跟那位傲罗聊天开玩笑。

    潘西和布雷斯的行李都没有问题,德拉科的行李却被检查出不对劲。

    “你们先走,礼堂见。”德拉科有些不耐烦地跟我们说。

    这种时候别惹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走吧。”布雷斯显然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德拉科,我们先走了。”我对德拉科说。

    “去吧。”

    “礼堂见。”

    “嗯。”

    跟德拉科短暂地告别后,我们又在城堡门口分别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学院的,要回寝室收拾东西的话就得分开。

    到礼堂的时候新生分院仪式已经在进行得差不多了,我挑了个位置坐下,桌子上刚好就出现食物了,不迟不早,时间刚好。

    “今年拉文克劳的新生多吗?”我问了问旁边一个跟我不是很熟的拉文克劳的女生。

    “今年别说拉文克劳了,全校的新生都很少。”

    “是啊,现在很危险。”坐在我们对面的一个人加入了我们的对话。

    “家长们都不相信邓布利多,觉得他老了,霍格沃茨不安全了,不敢让自己的孩子来这里上学。”

    “对啊,我妈妈想让我转到布斯巴顿去呢。”

    “布斯巴顿好啊,我妈妈想我转到比利时去。”

    别说他们了,我哥哥还想给我转到布斯巴顿,可见英国现在到底是有多不安定。

    我以为我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我后面已经没有人进来了,桌上的甜品都快要吃完了卢娜才跟脸上沾着血的哈利回来,卢娜看到了我,顺势坐在了我身边。

    “你怎么才来?”我问道。

    她不急不慢地,似乎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一点都不饿一样,她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给你留了一本。”

    噢,贴心的卢娜,我笑着接过,又用刚才的表情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问。

    “检查了一下列车上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东西。”

    今天怎么大家都在检查东西?

    “检查到哈利藏起来了?”

    “对。”她吃了一口布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鼻子还断了。”

    这……这是……哈利跟一个一直以来都有仇的人单挑还输了?他跟谁一直以来都有仇?那个人下手也太狠了吧,鼻子都断了。

    等等,德拉科好像是在我们下车的时候一直留在车上的,还说要检查什么,难道就是跟哈利约好单挑吗?这都能瞒住我们,他也太……绝了。

    “各位同学们,晚上好。”

    邓布利多的声音响起,礼堂的嘈杂声都停了下来。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学校新聘请的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台下一片掌声响起,教室席上的一位身材矮小的教授对我们挥了挥手,是那位鼻涕虫俱乐部的教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做鼻涕虫俱乐部了,这改叫斯拉格俱乐部才对吧。

    “我非常高兴斯拉格霍恩教授同意再度担任魔药学导师。与此同时,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将有斯内普教授负责。”

    掌声变得稀稀拉拉的,跟刚才给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掌声截然不同,我已经尽力用力去给斯内普男神鼓掌了,但显然还是没有什么用。

    怎么大家都不喜欢我斯内普男神呢?

    “正如你们所知,今天晚上你们进校门的时候都被搜了身。你们有权知道原因。曾经有一个年轻人跟你们一样坐在这个礼堂里,穿行在城堡的走廊中,住在和你们一样的寝室里。他和学校的其他学生没什么两样,他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

    随着邓布利多的话的变化,礼堂的气氛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

    “当然,今天世人都知道了他的另一个名字,正因如此,我今晚在这里看着诸位想起来一个不争的事实,每一天、每个钟头、甚至是此刻,黑暗势力都在企图侵入我们的霍格沃茨。但最终,这所学校的终极武器,是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想想。”

    气氛一直在寒冷中徘徊着,邓布利多那低得吓人的语调终于变回了以往的活跃“好了,乖乖睡觉去吧,晚安。”

    只是我已经活跃不起来了,我看着离开的人群,一时间竟想着家里的事情失了神。

    “斯凯达?斯凯达?”

    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卢娜叫着我的名字,把我的神唤了回来。

    “嗯?”

    “我们走吧。”

    “啊?噢,好的。”

    “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卢娜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

    我不想说出我在想的事情,正好脑子里有个问题,便问:“卢娜,你知道今天晚上拉车的那些黑色的是什么吗?我朋友说马车是自己动的,可是我明明看到了黑色的飞马。”

    “夜骐,它们是夜骐,它们不是突然在这里的,它们一直在这里拉车。”

    “啊?!”听到卢娜的话我惊讶了,“为什么我以前一直没有见到过?”

    “你家里出了变故吗?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所以夜骐被人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

    见过死亡……在爷爷死的那一刻,我并没有看到,我只在后来见到他的尸体,这也算见过死亡吗?

    “对了,我在门口看到这个。”说着卢娜从怀里的一本里拿出一支含苞的白色玫瑰,“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

    白色……玫瑰?我不解地接过卢娜手上的玫瑰,玫瑰在碰到我手的一霎那像是有灵识一样绽开了。

    这也……太诡异了。

    那天在那丛盖在爷爷身上的小灌木丛上看到了好多白玫瑰,我现在怀疑那丛灌木丛上有生物故意而为之,而且它盯上我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白色玫瑰花

    太诡异了,真的太诡异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枕头边上就放着一支白色的玫瑰花,玫瑰花像是被刚采下来的那样,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昨天卢娜才给了我一支白色的玫瑰花,她说是在礼堂门口捡到的,玫瑰上面还挂着一张小小的写着我名字的吊牌,那支玫瑰如今还被我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呢。

    “卢莫伊?”

    卢莫伊的睡眠总是很迷惑,我猜测它大概看到是什么东西送来的,便叫了叫它。

    “喵。”它从自己的臂弯里抬起了头了应了我一声。

    我拿起枕边的玫瑰问它,说:“你看到这个是什么东西送来的吗?”

    “喵。”它不愿理睬我那样应了我一声又闭上了疲惫的眼睛趴下了。

    好吧,卢莫伊昨晚估计又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去厨房乱翻了,它没少这么干,厨房确实有不少好吃的,幸亏它知道自己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否则它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早上正好有课,我没有多作停留,在卢莫伊盘子里倒了些猫粮和水就洗漱离开寝室了。

    男神的课怎么可以错过,魔药和黑魔法防御都很厉害的男人,估计除了斯内普教授就没别人了,我要抢在最前面的位置好好听男神讲课。

    大家听说了斯内普教授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后都不太愿意来上课了,碍于斯内普教授是个严厉的人,每节课都会点名,他们又不敢不来,所以在斯内普教授来之前,他们就填满了后面的座位,前三排的座位都是空着的。

    哟哈,还不用我抢座位了。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热爱学习。”斯内普教授点完名后冷冰冰地说。

    下面的人全都低着头,不敢跟斯内普教授有任何眼神接触。

    “都是七年级了,好这么不思进取地,NEWTS是不打算考了吗?还是家里钱多想多读一年?”见大家都不敢抬头,他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斯内普教授说话总是没有感情的模样,根本无法分清他此刻的心情,我连揣测的胆子都没有,话都不敢说,只敢呆呆地看着站在讲台上的他。

    “至少还是有人想听课的,相信厄博斯小姐的成绩不会差到哪去。”他看向我对我勾了勾嘴角。

    依照刚刚的语境,我完全可以认为他这是在嘲讽我,毕竟他的笑容也是从来不带一点感情的。

    噢,太可怕了,斯内普教授说话不带感情的真的太可怕了,除了好好听课,我也不敢做些什么。

    “翻开……第……127页。”

    ?!

    什么?!这本书我们第一页都没有翻过就讲127页了?

    不止我,很多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斯内普教授。

    “没有听到吗?那我再说一次,翻开,第,127页。”

    可能天才跟普通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样吧,我没多想,赶紧翻开了第127页。

    虽然我们都没有复习过第127页,但斯内普教授讲得很不错,很详细,就是脾气暴躁了些,我还是学到了东西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阿拉贝拉去年有这么多时间去泡图书馆和逼我带她去温室了,我上了七年级之后课表里的课明显比六年级少了很多,就比如今天早上,只有一节课,接着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课了。

    正好,我可以谋划一下,怎么抓住那个给我送白色玫瑰的小调皮蛋了。

    当然,这很有可能是皮皮鬼干的,它没少恶作剧,但是恶作剧到厄博斯庄园就离谱了吧。

    所以这跟皮皮鬼更大的可能是没有什么关系。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干的?这样吓人也太离谱了吧。

    自己想办法多不靠谱,这种事当然找赫敏这个小机灵鬼更靠谱些,中午我们肯定会在礼堂见面的,就那时候去找她问问好了,她一定能给我出好主意的。

    于是,我上完斯内普男神的黑魔法防御课后就回到房间继续补觉了。

    反正还有好久才到他们下课的时间呢。

    回到寝室时卢莫伊已经彻底睡醒了,它两只脚站在我用来装着课外书还没打开的箱子旁,用它两只前脚扒着我的箱子,还用鼻子去闻,像是里面有小鱼干一样,看到我后,它反应更激烈了,对着我喵喵叫着,还用脑袋比划着什么。

    “怎么了?”

    “喵!”它用指甲抓着箱子。

    “嘿!这是皮革!会抓烂的!”我忙去把它的手拿开,轻声斥责道。

    “喵!”它用它另一只手去扒我的皮箱子,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干什么呀?”我不是猫人,自然是听不懂卢莫伊说的话。

    它依旧在扒着我的箱子,喵喵叫着。

    “里面有耗子?”我猜测着它的意思问道。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它就那样拍着箱子,既像在肯定我的话也像在否定我的话。

    “里面……有小鱼干?”

    卢莫伊还像刚才不知是在肯定还是否定地拍着箱子。

    希望有一天我能学会猫语。

    “那……我先打开?”

    终于是一个让卢莫伊满意的答案了,它收回腿,叫了两声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书毫无防备地跌落了下来,在众多书本滑落的沉闷声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哐当”声。

    玻璃?

    人跟猫的反应果然不能比,卢莫伊抢在我之前扒开了我的书本,在书本里找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它看着镜子里映不出自己的模样感到奇怪,它小心翼翼地拍打着那面镜子,像是里面有耗子一样。

    这是……虫尾巴不想当耗子斑斑变成了镜子来蹭吃蹭喝吗?

    开个玩笑,肯定不是这样,那面镜子映着一个房间里白白的天花板,但是我看不出来是哪里,我敢肯定这是没有危险的。

    书堆里有一封盖着红色火漆的信,我捡了起来,看到信封的角落写着我的名字,是给我的信吧。

    既然是给我的,那我就拆开咯。

    还没来得及收拾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就坐在书堆里看起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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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爱人斯凯达,

    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封信的,在霍格沃茨的新学期怎么样?还开心吗?霍格沃茨应该没有家里这么压抑吧,你走后我就会回到爸爸妈妈那里去住,你要是想给我写信就寄到我爸爸妈妈那去吧,我能收到的。

    你每天都在学习吗?七年级的课程不是很多的,要多休息。

    以及我又找时间做了一面魔法双向镜,没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发现了镜子后给我写信吧。

    注意安全,过得开心。

    爱你的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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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奥利弗居然……给我写了这么多字的信,我……我太感动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奥利弗这么多字的信。

    魔法双向镜,还记得那面被我丢进黑湖里的那面魔法双向镜,太糟糕了,都怪那个格洛西帕女士,给我们生活搅乱成那个模样,还浪费了奥利弗的钱。

    不知道打造魔法双向镜的钱是多少,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再少的钱也是钱,都是汗水换来的,辛苦钱来的啊。

    可恶的格洛西帕女士!我甚至都不想给她加个女士,这么优雅的称呼怎么能给一个扰乱我生活的女人冠上呢?

    以前奥利弗给我写的信都是寥寥数言的,这次却写这么多,我也要给他回一封有诚意的信。

    想到这我连书都没有收拾就去拿羽毛笔、墨水和羊皮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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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奥利弗,

    我找到了你的信和你的魔法双向镜,准确来说,是卢莫伊找到的,这可爱又机灵的小家伙真是我的好伙伴。

    在学校的日子还不错,我悄悄告诉你哦,学校里来了好多傲罗,都是来保护我们的,魔法部竟然重视起我们来了,我太感动了,你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啦。

    还记得去年被我丢进黑湖里边的魔法双向镜吗?噢,我真的很抱歉,应该很贵吧,我那时候真的太生气了,我真的以为你爱上别人了。都怪格洛西帕,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她的,这肮脏可恶的小杂种。

    跟你说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我昨天和今天都收到了匿名的白色玫瑰花。那天我们不是回去厄博斯庄园收拾东西吗?我去找爷爷的时候爷爷身上有一丛灌木丛,灌木丛上开着许多朵白色玫瑰花,白色玫瑰花不是生长在灌木丛上的。我真想把幕后黑手抓出来好好盘问他的目的。

    你过得还好吗?不用去联队不用照顾我的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不必挂念。

    爱你比你爱我深的斯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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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信看起来好像比奥利弗的长,很有诚意吧?

    在抽屉里找了个信封,用火漆将信封封起来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书就带着信去猫头鹰棚找萝丝莉亚送信去了。

    希望奥利弗能早点收到我的信并且给我回复。

    好了,也差不多时间了,看来补觉是无望了。

    我蹦哒着走向礼堂,毫不客气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占了四个人的位置,等着哈利、赫敏和罗恩的到来。

    听说他们早上上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那个教过我爸爸和妈妈的教授,不知道他上课是怎样的呢。

    好不容易我等来了格兰芬多铁三角,他们的模样像是在愤愤不平地讨论着什么,我怕他们注意不到我随意找地方坐下,我站起来用力挥舞着手臂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不是瞎子,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我,加快了朝我走来的脚步。

    “中午好,赫敏、哈利、罗恩。”我率先跟他们打着招呼。

    “斯凯达。”

    “中午好。”

    相比于哈利和罗恩敷衍的问好,赫敏的问好显得对我更加关切,她问:“你今天早上没有课吗?怎么这么早?”

    “七年级太闲了,没有课。”我拉着赫敏坐在了我的身边回答道,“斯拉格霍恩教授讲课怎么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到这个,赫敏眼睛都瞪圆了,“我的天啊,你不知道!哈利调出了活地狱汤剂!斯拉格霍恩教授奖励了他一瓶福灵剂!”

    “这太不公平了,哈利明明没有按照书本的教程来制作魔药,斯拉格霍恩教授居然没有发现。那个老瞎子。”罗恩也附和道。

    哟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罗恩附和赫敏,这件事看起来很严重。

    “活地狱汤剂?能有多难?”

    前两年我就研究过活地狱汤剂了,就是切瞌睡豆那一步有点麻烦,总的来说也不是很难。

    “那个豆子根本抓不住!一见到刀就跑!”

    “你可以给它施个石化咒。”我说。

    轻轻松松嘛。

    爷爷没跟我说过要怎么切豆子,我只能凭自己不高的智商去试着解决这个问题。

    赫敏愣住了,一脸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的模样。

    “石化咒,我怎么没想到呢。”赫敏轻轻捶了一下桌子说道。

    “你局限了,魔药魔药,所谓魔药当然不只是药水了。”

    “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哈利插入到我们的话中,“你直接用刀去碾压它就好了。”

    ???

    这……这我没想到啊,我看它看到刀就跑,没想到它不会逃刀的另一面啊。

    “我得试试。”

    “比石化咒方便多了。”

    嘶!这……可恶!作为草药和魔药世家的第一传承人,居然被外人比下去了!哈利的魔药成绩一直都是E,不算差,但他是外行人!我那一点小虚荣心受到了挫败,我恶狠狠地盯着拆我台的哈利。

    尽管如此,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嘛,更何况是更方便的方法,我更应该去接受了。

    “噢,对了,差点忘了,我找赫敏有事来着。”

    差点就因为哈利而忘记了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拉过赫敏的手,将白色玫瑰花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忘记了我爷爷去世的事情并没有很多人知道,至少罗恩不知道,他听到我说到我爷爷的时候他惊讶地大喊了一声,很快就被赫敏喝住了。

    赫敏给我想了一个很古老的方法——守株待兔。这也太不靠谱了,谁天天有空待在那里等着兔子上门啊。

    可是我这时候也脑袋空空的,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了,也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想了想今天我是几点醒来的,我把时间往前推了一点,又算了算晨露凝结的时间,定在了一个中间时间。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卢莫伊了!

    吃过饭回到寝室,我就跟卢莫伊商量,让它第二天那个我算出来的时间叫我起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卢莫伊是只好猫咪,我前一天跟卢莫伊说了第二天什么时候叫我起床,它准时准点用爪子给我挠头发给我挠醒了。

    是很早了,可惜晚了,我还是起晚了,我醒来时枕头边已经放着一支带着大颗露珠的白色玫瑰花。

    这个点起床都没抓到他?

    看着床头柜上那个插着两朵白色玫瑰的花瓶,我叹了口气,今天早上没课,我起了这么早,起这么早却没有抓到那个每天给我送白色玫瑰花的坏蛋。

    醒都醒了,不如思考一下会是谁吧。

    今入拉文克劳的塔楼就必须先回答青铜门环提出的问题,我一个拉文克劳都有可能会被堵在外面,更何况不是拉文克劳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脑子不太好才会被堵在外面的。

    既然是能进出自如的人如果不是拉文克劳的人就是很聪明的人。脑子一直在线的人除了赫敏,霍格沃茨我找不到第二个,赫敏都答不对青铜门环提出的问题,那他十有八九不是外人。

    那只能是拉文克劳的了。拉文克劳的?拉文克劳的人里……我相信除了卢娜和阿拉贝拉没有跟哪个女生有恩怨情仇,更别说男生了,我跟男生基本都没有交流的。

    莫非是一个喜欢奥利弗却得不到的女孩?!如果真是这样,她早就对我动手了,不至于等到我爷爷去世之后再给我恶作剧。

    所以……会不会有那么一个可能性是这个不是恶作剧,而是在警醒我什么,而且给我送白色玫瑰花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个生物?一个有灵性的生物。

    有灵性的生物?

    “卢娜?”

    卢娜的床上没有动静,她平日里睡醒和没睡醒都能在床上没有动静地待着,我不知道她到底睡醒了没有,只能小声叫着她。

    稍微等了一小会儿,都没有收到卢娜的回复,那就是还没有醒了,我不便打扰,抱着卢莫伊又躺了回去。

    我原本只是想躺一躺,躺到卢娜睡醒之后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神奇生物是有灵性的,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斯凯达,斯凯达,睡着了吗?”卢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渐渐醒了过来,睁眼对上了卢娜的眼神。

    “早安,卢娜。”

    “你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我刚才叫……啊,我睡得有些糊涂,差点把要问她的事情忘了。

    但是……

    “你不是睡觉吗?怎么能听到我叫你呢?”我不解地看着她。

    “睡觉的时候耳朵还会工作呀。”她明媚地笑着,像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

    拉文克劳跟别的学院的人不同这个我是知道的,至少我跟别的学院的人沟通起来就有些麻烦,他们总是不太理解我的话,但我没想到拉文克劳跟拉文克劳的人沟通也有障碍,此刻没搞懂卢娜话里的逻辑的我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迷迷糊糊地看着她。

    “你今天早上没有课吗?”卢娜问道。

    “没有。”

    “那你多睡会儿吧,你昨晚好晚才睡,今天又很早起床,对身体不好的。”

    说这话时卢娜一直挑着眉用她那双如同月亮般的眼睛看着我,不管她说话有没有那个意思,我都觉得她在很温柔地跟我说话。

    “好的,中午见,我挚爱的朋友。”

    是我挚爱的月光女神,但这个词我怕她不理解,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

    卢娜甜甜地笑着,帮我盖好了被子,“中午见,我帮你占座,你可以晚点来礼堂。”她轻声说道,空灵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觉得很舒服。

    噢,我的月光女神,考虑得真周到。

    听过卢娜声音的我已睡意满盈,我低垂着眼皮不知不觉入睡了。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我还没有问卢娜关于神奇生物的问题呢!

    再一次醒来是卢莫伊感觉到饿了来挠我头发把我挠醒的,虽然不情愿,我还是起床给它倒猫粮了,为了奖励卢莫伊早上叫我起床,我给它加了两条小鱼干。

    这会儿时间就要到卢娜他们下课去礼堂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懒得再去睡了,干脆起来看会儿书。

    我打开了昨晚睡觉前看的那本书,一面镜子哐当一声跌落在地板上,是我昨晚睡觉前随手拿了一个东西塞进书里当书签的魔法双向镜。

    魔法双向镜?我好像有几天没见过奥利弗了,不知道现在从双面镜能不能看到他。

    这样想着,我捡起了镜子,镜子似乎在照着我这里的场景一样跟着我手臂的运动晃动着景象,我将双面镜拿到自己面前时镜子里就照出了奥利弗的模样。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湿,几撮都被水粘在了一起,看着他那双尽显无辜的双眼,我没忍住勾起了嘴角,他也跟着我勾起了嘴角,接着张嘴合嘴地像在说什么。

    “你睡到现在吗?”他的声音从镜子的那一端传了出来。

    噢,他刚才是在念我的名字。

    “你干嘛学我!”

    “什么?”

    “你学我笑。”

    “我……我不是学你。”他笑着说道,“看到你笑我总是忍不住跟着笑。”

    “那你克制一下自己嘛。”

    “你,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很喜欢看你笑。但是你好久都没有这样笑了,从对角巷回来之后你就没这样笑过了。”

    “至少还是笑过的。”

    “好。”他笑着应到。

    他的手轻轻抚过镜面,像是在抚摸我的脸,也像是镜子脏了他去擦一擦,我不敢妄自揣测,睁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他,想象着他轻轻摸过我的脸,回忆着那个被他轻抚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

    “你脸红了,怎么了?寝室很热吗?”

    脸……脸红了?!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但是很可爱。”他眯起眼睛笑道。

    我斯凯达?厄博斯居然不是气质迷人的大小姐而是可爱吗?我不接受!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你睡到现在吗?”

    是!但是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没有啊,我一直在看书,只是刚才拿起这本书。”

    镜子里那位男人的表情确实鄙夷,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我的话。

    “好吧,那你别忘了休息。”

    才不要跟奥利弗纠缠了,卢娜还在等我呢。

    想到自己还没有洗漱,我赶紧跑去洗漱,我刚跑到洗漱间时下课时间就到了。

    巧了,应了卢娜那句话,帮我占座。

    来了!我的月光女神!

    卢娜就像是知道我是个懒人那样,占了一个离礼堂门口的座位,我到礼堂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开吃了,只有卢娜还是正襟危坐地四处观望,面前的盘子还是空空如也,她看到我,站起身朝我挥手,眼睛里放出了一道光,我赶紧朝她挥手示意她我已经看到她了并且加快了朝她走去的脚步。

    “你来得好早,我还以为你还有一会儿。”

    “你怎么还没吃啊,你不饿吗?”

    “还好吧,不是很饿,我想等你来了一起吃。”

    梅林啊,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在这辈子遇到卢娜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啊。

    我激动地抱住卢娜,说:“你已经超越了阿拉贝拉在我心中的位置了。”

    “阿拉贝拉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啦。”卢娜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你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虽然说卢娜跟我确实是朋友,但当她亲口说出我是她很好的朋友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心里小鹿乱撞了。

    “对了,你早上叫我有什么事吗?”她还没忘记今天早上的事情,问我。

    咳,我差点就给忘了。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生物的有灵性的?”

    “灵性?”卢娜的眼珠快速转了两圈,思考着,“很多啊,就像人马,还能说话呢。”

    那肯定不是人马,除了邓布利多因为粉红娇娃开除了特里劳妮教授而聘请人马来教授占卜外,人马就未踏足过霍格沃茨里不属于人马的领域。

    “凤凰也是,凤凰被驯服之后会很听主人的话。我听说邓布利多就有一只凤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它还救过我。”

    羡慕吗?用命换的。

    “我也会有机会看到的吧。”

    “那肯定,它就在霍格沃茨。”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卢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

    要跟卢娜说吗?如果我说出这件事,我爸爸、妈妈和普鲁图是食死徒的事卢娜也会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想到爸爸、妈妈和普鲁图,我心里有泛起了一丝悲伤,不知道他们在伏地魔身边会不会受到虐待,会不会生活很糟糕,不知道普鲁图是否安好,他一直都没有给我来信,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你最近都好压抑,像是有什么心事。”见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卢娜又说道。

    “如果我家里人是食死徒,你还会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明明我已经在尽力压制自己不让自己说出这句话了,可我的嘴巴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它没经过我同意说了出来。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对……”说到家里的事我总会变得情绪激动,我颤抖着声音说道,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我爷爷……被伏地魔杀死了。”

    脑子空空地,我竟然毫无遮拦地说伏地魔的全名,这个名字一直是巫师界的禁忌,大家都很忌讳提到这个名字,甚至有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脸色大变,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卢娜,卢娜还是温柔地笑着,并没有被我脱口而出的名字吓到。

    “不用担心。”

    卢娜像是能读到我心里想法那样,轻声说着将我抱住,我那长时间被压抑的情绪在我身体感受到卢娜的体温的时候爆发出来,我抱着卢娜的腰低声啜泣着,身体也因为我一声一声的戳气地而颤抖起来。

    被压抑的情绪像火山那样突然爆发出来,跟火山也有不同,我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经过这一番折腾,我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快吃饭吧,你还没吃早餐呢,趁着现在有肉,多吃点,填饱肚子才能上好下午的课。”

    下午的课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虽然我们不用做活地狱汤剂,但是能不能做成别的魔药能奖励福灵剂?

    要福灵剂有什么用?那当然是不能用来抓那个小调皮蛋的,因为福灵剂的效果不是那么长久的,睡前喝了睡醒就已经无效了,睡醒时候如果枕边没有白色玫瑰花还好,这样喝了还能抓到它,要是有白色玫瑰花了,那喝了也是没用的。

    换个想法就不一样了呀,谁说福灵剂只能自己喝的?我能拿去卖钱啊!爷爷的笔记里也有写到福灵剂的制作,看着不像很难的样子,再难也能被魔药小天才斯凯达做出来,拿到奖励的福灵剂还不如用来换钱,这样还能勉强撑过没有爸爸妈妈给零花钱的一年呢。

    “你在想什么?”

    我还在心里计算着换到多少钱才能让自己撑过一年,卢娜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没什么。”

    “那快吃饭吧,主食快要被撤掉了。”

    这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奖励来的福灵剂重要,我赶紧翻开带来的魔药课本,第一课教的魔药是我早就会做的,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像斯内普男神那样跳着讲,那我肯定能拿到福灵剂!

    结果这只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下午我早早来到魔药课室,等着斯拉格霍恩教授拿出福灵剂,等到下课了我都没有见到福灵剂的身影。

    “教授。”我当然不能让自己吃亏,在下课后我跑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身边,“我们没有福灵剂看吗?”

    “福灵剂?”那个胖胖的教授像是忘了自己送出去的福灵剂那样愣了一下,很快又想到了他亲爱的哈利?波特,“我只有一瓶,已经在第一节课上奖励给哈利了。”

    梅林的臭袜子!

    “那好吧,打扰了。”

    “有任何魔药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哦,但我相信你一定能自己解决的。”

    是的,我能自己解决,既然没有福灵剂,我们就没有友谊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我朝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嘿,我还白蹭了一句夸奖?不亏不亏。

第一百一十七章 联系

    只要我一天没有抓到那个给我送白色玫瑰花的小调皮蛋,我就不会放弃。

    结果就是我连续一周都早早起床,都没有抓到那个小调皮蛋,醒来能补觉还好,不能补觉的日子我一整天的状态都会非常差,差到潘西一看到我就会尖叫着说要送我去医疗院。

    相比起我,我觉得德拉科的状态要差多了,他很少跟我们待在一起了,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一样,每当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不禁又想起了他来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里买复方汤剂和易容药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了?

    在整个星期赔了精神还抓不到小调皮蛋的损失里,我终于放弃了抓到它的想法了,我决定以后每天都睡到我定好的时间醒来,不强迫自己早早醒来去抓那玩意儿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对,就是这样说的,只有真实体验过这种事情才能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坚持早起一周后的另一周周末,我的睡眠已经饱和了,我的意识逐渐从睡眠中恢复,便听到床边有卢娜的笑声响起,不时间她还叫一下卢莫伊的名字。

    我很少会见到卢娜和卢莫伊一起玩耍,听到这种声响我固然好奇,便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睁开了双眼,看到卢娜正趴在地板上跟卢莫伊玩着……一个纸人?

    “早上好,卢娜。”我从床上爬起来,慵懒地说。

    “嘿,早上好呀,斯凯达,我帮你喂过卢莫伊了。”

    嘿,卢莫伊这家伙,还找别人给你喂饭,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主人很懒吗?还好卢娜是自己人,知道我平时有多懒。

    “你们在玩什么呀?”我凑出床去好奇地看着卢娜和卢莫伊手里的东西。

    “给你送花的纸人。”

    给我送花的纸人?我连忙看了看枕头边,没有看到玫瑰花。

    “我帮你插到花瓶里了。”卢娜拿起纸人坐到我床上说,“看,就是它,今天早上被卢莫伊抓住的。”

    卢莫伊抓的?我将看纸人的眼神投向卢莫伊,它正骄傲地抬着头看着我等着我的表扬。

    好家伙,原来它能早起抓纸人,上个星期却一直在看我笑话。

    总之,它还是帮我抓到了,我也不怪它了,转头就拿过卢娜手里的纸人打量起来。

    纸人有一只手掌那么大,模样是仙子——我再熟悉不过了,在阿拉贝拉毕业前我总能看到它在阿拉贝拉的床头跳舞,在纸仙子的背后还写着黛克。

    黛克?黛克是谁?还是说黛克是一个商家的牌子?做这种东西的商家我只能想到弗雷德和乔治,但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商标是一个W,那这个是什么?

    拿着纸仙子打量着,我没有说话,卢娜感到奇怪,便问:“你在想什么?”

    “黛克,黛克是什么?”

    “听着像一个人名。”

    “可是我不认识叫黛克的人。”

    “可能是名字的昵称,像……小达。”

    哦对!昵称!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可是……有黛克的昵称……

    黛克瑞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就这样蹿进了我的脑子。

    它不是只是一个娃娃而已吗?而且它应该在荷兰才对,它能让一个纸仙子每天从荷兰飞到苏格兰来找我?

    “想到什么了吗?”卢娜问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算是吧,我得问问奥利弗,他肯定知道什么。”

    “好的。”卢娜站起身,指了指门口,“现在也不早了,我去看会儿书,然后在礼堂占个位等你吧。”

    噢,我善良的卢娜,她真的太温柔了。

    等卢娜离开,我立马拿出那面被我压在枕头下面的魔法双向镜,呼唤着奥利弗的名字,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奥利弗的声音才传过来,他好像是在急忙地跑着来到镜子旁的。

    “有急事吗?”他问。

    他的大眼睛出现在镜子里,依稀能听到他大喘气的声音。

    “你在玩扫帚吗?”

    “算是吧,我爸爸在陪我训练,我不能因为休赛荒废了。”

    嘶……奥利弗这话……像是在内涵我,因为我放假的时候就像个堕落的人一样在家里醉生梦死,甚至连花园都不想去。

    “找我什么事吗?”看到我那个复杂的表情,奥利弗笑了笑,问。

    “噢,对。你现在还有联系普鲁图吗?”

    奥利弗不太会说谎,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眼神有一些刻意的闪躲,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肯定是跟普鲁图有联系并且不想让我知道的。

    “你实话跟我说,我不会怪你。”

    “有。”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承认了。

    “那你知道怎么联系普鲁图吗?”

    他似乎以为我想亲自联系普鲁图,急忙地说:“你不能跟他联系,太危险了。”

    “我没有要跟他联系啊。”

    “那你……”

    “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是真的想跟普鲁图联系,但我当然是不能认的。

    “有什么事吗?”

    “有啊,你还记得梅里达吗?”

    奥利弗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就想到了,他点点头。

    “你问问普鲁图,知不知道怎么找到梅里达。”

    “梅里达怎么了?”

    “这个。”我拿起纸仙子在魔法双向镜前晃了晃,“我疑似收到了梅里达送来的东西。”

    与其说是梅里达,不如说是黛克瑞拉,她们两个像是两个人,而据妈妈的话她们又是一个人,梅里黛克瑞,可是奥利弗并不知道详情,我也就不想跟他说这个了。

    “那你等着,我待会问问,别着急,我到时候把普鲁图寄来的信寄过去给你。”

    “麻烦你了。”

    “那我继续去训练了。”

    奥利弗这么这么忙呢,明明都休赛了,还要这么忙着训练,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好吧,那就算了。

    普鲁图和奥利弗的办事效率都很高,才过了两天我就收到了普鲁图直接寄过来霍格沃茨给我的信,可惜信上没有些寄信地址,否则我就能给普鲁图写信了,我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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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爱的妹妹斯凯达,

    你最近还好吗?霍格沃茨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像以前一样保持联系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爱你,爸爸和妈妈也是,他们很爱你,也很担心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关于梅里黛克瑞姑婆,我们找了两天才找到一点关于她的踪迹,她好像是从荷兰来到英国了,因为我们写信去荷兰并没有找到她。

    还有白色玫瑰花,我们那天回厄博斯庄园给爷爷清洗一番入土了,去的时候就看到爷爷身上开着白色玫瑰花的灌木丛,我还以为是你干的。

    愿一切安好。

    一直爱你的普鲁图以及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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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信上的内容……我记得我并没有说出梅里达所在的详细地址,那他们是怎么写寻找梅里达的信的?给那边的魔法部写吗?还是说妈妈其实一直都知道一些梅里达姑婆的事情。

    现在,我敢说,白色玫瑰花十有八九是梅里达姑婆或者她的娃娃黛克瑞拉给我送来的了。

    她们的纸人至今还在我手上,她们就没有发现东西没有回去而感到着急吗?

    好吧,我不想理她们的事情了,我已经被她们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了,我该回归到自己该有的生活里了。

    我因为这些事情,开学以来就没有怎么跟德拉科他们一起玩,潘西没少抱怨我不理他们了,现在,他们的宝贝回来了。

    “忙忙忙,你总是说忙,你都不陪我了,跟德拉科一样。”

    一天下午我和潘西都没有课,便一起在城堡里散步,潘西拉着我跟我抱怨着。

    德拉科?他也很忙?

    “德拉科?”

    “对啊,他也总是说有事而不跟我们一起。剩下我和克拉布和高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们两个。”

    “布雷斯呢?”

    “那就剩下布雷斯能跟我一起玩了啊,显然没有德拉科,他跟我也不是那么多话说。”

    德拉科竟然没有跟他们两个一起玩?这太诡异了,他不是在跟潘西谈恋爱吗?他应该……是在跟潘西谈恋爱的吧……竟然……不跟潘西一起玩?热恋期就这样过了?

    “你跟德拉科是在谈恋爱吗?”

    “我想……是的吧。”潘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总是不爱跟我待在一起。”

    说着说着,潘西的声音就开始颤抖了,我们还在走着路呢,她就停下来扑进我的怀里啜泣。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也不舒服,我的潘西宝贝一直都是那个天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人啊,居然被德拉科那个秃头小子弄哭了,我能舒服吗?我抱着潘西,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着些安慰她的话。

    突然间我想到了我一年级入学的时候级长说的那番话。

    “我带你去看点东西,你一定会笑起来的。”说罢,我不容潘西有一点反应过来的时间就拉着她跑了起来。

    对潘西来说,我们这是盲头苍蝇到处乱跑,她想搞清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一直问我我们现在要去哪,但我想保留惊喜,便没有回答她,只是回过头对她莞尔一笑。

    对我来说,这只是在碰运气,我并不知道他在不在那里。

    跑到城堡里的一个办公室门前,我停了下来,松开了潘西的手,任由潘西在我身后弯着腰气喘吁吁地我也没有去哄她。

    “斯凯达,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有些生气了。

    “嘘。”我立马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我噤声的动作,潘西收起了声音,似乎我纨绔的性格在潘西的脑子里已经无法抹去了,她竟然觉得我是要搞恶作剧,抓着我的衣服就想拉我走。

    我斯凯达岂是会在达成目的之前放弃的?我不是,所以我敲响了面前的门。

    应门应门应门啊,求求你一定要在,否则我在潘西面前就丢尽脸了。

    “吱吖。”

    门开了,我低下头,对上了弗立维教授的眼睛。

    “噢,厄博斯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我皱起了眉毛,眯起了眼睛,瘪起了嘴,硬挤出两滴眼泪,蹲下来抱住弗立维教授,嚎啕大哭。

    “弗立维教授,我最近好累,我好想我家里人。”

    潘西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愣住了,可能是觉得我丢人吧,立刻止住了往下掉的眼泪,来到我身边抓着我的后领想把我提起来。

    我们拉文克劳的院长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美丽的小姐怎么能哭?进来吃点糖果吧。”

    嘿嘿,目的达成。

    但是我不能让弗立维教授发现我是装的,站直身体装作擦拭眼泪,颤抖着声音问:“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快进来吧。”说着,弗立维教授转过身去往办公室里走。

    待弗立维教授走进办公室,我对潘西挤了挤眼睛,接着跟着弗立维教授走进了办公室。

    潘西很快就追上我了,她小声在我耳边问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我怎么能说,我对她神秘一笑,坐到了弗立维教授给我摆好的椅子上。

    弗立维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糖盒子,说:“你们选一个。”

    “你喜欢哪个?”我问潘西。

    “我……我不知道啊。”潘西跟弗立维教授不熟,被我这么一问更加慌了。

    “那就这个吧。”我随手指了一个糖盒子说。

    “好。”

    说罢,弗立维教授点点头,打开了那个糖盒子,拿出两颗糖递给我和潘西,接着将剩下的糖果倒到桌子上,拿出魔杖对它们念了个咒,它们便滑稽地跳起了探戈舞。

    “还记得前两年的三强争霸赛圣诞节的舞会吗?”

    “记得!”

    他又挥了挥魔杖,那些糖果又跑到了别的地方,一对一对地一起跳起了舞,连起跳都做得一模一样。

    我高兴得鼓起了掌,潘西却优雅地笑着看着桌子上的糖果,大概是跟弗立维教授不熟吧,她不敢有太大动静的动作。

    终于把潘西哄笑了,也看了传说中弗立维教授的糖果表演,我也满足了,待到弗立维教授有课我们就离开了。

    从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潘西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又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地拉着我在城堡的走道里蹦蹦跳跳,说着克拉布和高尔一些让她讨厌的行为。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答应

    梅里达和黛克瑞拉的纸人事件就这样没有后续地结束了,抓住纸人后她们也没有停止给我送白色玫瑰花,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在枕头边上看到她们送来的白色玫瑰花,花瓶里的玫瑰花慢慢地也插满了,我不得不将她们俩送来的白色玫瑰花换到我放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帐篷里的那个花瓶里,那枝被我插在那里葵百合在没人照顾的日夜里早已凋谢了。

    她们应该发现了她们的纸仙子被我抓住了吧,她们来到英国会住在什么地方?

    所有会让我烧脑子的事情都结束后,日子平稳地也过得很快,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普鲁图想我今年就毕业,我要好好准备N.E.W.T.S.才行。

    苏格兰渐渐地就从微凉的秋天转进了下着纷扬大雪的冬天,我才想到,我一直沉迷在学习中忘记了身边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潘西是否已经走出情伤,不知道德拉科是否已经回归斯莱特林小分队,不知道爸爸妈妈过得是否还好,不知道阿拉贝拉现在怎样了。

    偶尔从学习里抽出时间看看外面下的雪,发现离圣诞节已经不远了,有点想念奥利弗了,当然,还有我的家人。

    我坐在黑湖旁,看着那只大章鱼从黑湖里浮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有些滑稽,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魔法双向镜,看到了奥利弗在桌子前低着头,不时还会有羽毛笔晃动的影子。

    他这是在做文书工作?还是……写信?

    大概是写信吧,奥利弗哪有什么文书工作。

    那……他这是给谁写信?

    普鲁图?

    噢,我想普鲁图了。

    “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奥利弗·伍德……”

    奥利弗曾经跟我说过念多少遍他的名字就能让他听到我说话,但是我脑子从来不进有用的东西,我已经忘了到底是多少遍了,每次想跟奥利弗说话时只能连续不断地叫奥利弗的名字等他回应了才停下来。

    “听到了,斯凯达。”奥利弗抬起头看着镜子说,在镜子前晃了晃手示意我停下。

    “你在写信吗?”

    “嗯,给普鲁图。”

    好家伙,现在给普鲁图写信都能语气没有一点波澜地跟我说了吗?

    “你不先隐瞒一下再说是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普鲁图一直有联系吗?还有跟你隐瞒的必要吗?”

    也……也确实如此……

    “下雪了。”我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在镜子前晃了晃,说。

    “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淡淡地说。

    “我想你了。”

    奥利弗停下了手头上写信的动作,看着镜子里的我,微笑着,眼睛眯了些,让他的眼神多了些暧昧,“我也想你。你终于有时间想我了?”他语气柔和地说道。

    “为N.E.W.T.S.准备呢,甚至都没时间知道天已经下雪了。”

    “嗯。”他轻声应道,“圣诞节要回来吗?”

    “我想回。”

    想是一回事,是否真的能回就一回事了,谁知道普鲁图会不会说火车危险而不让我回去呢。

    他点点头,从旁边拿出一个本子,用羽毛笔在上面写下了些什么,说:“什么时候回程你跟我说一声吧。”

    “我能回去吗?”

    “为什么不能?”

    “普鲁图不会说危险吗?”

    “普鲁图还说让你去布斯巴顿,你去了吗?”

    嘿,不是,奥利弗什么时候学会反驳我了?还说出了这么……这么有我味道的话,不对劲啊。

    “你变得越来越像我了。”我打趣他说。

    奥利弗愣了一下,低下眼眸笑着说:“我妈妈也是这样说我的。”

    ???这……我不是独一无二了,心里闪过了一丝惊喜也有一丝失落。

    “你跟朋友们相处怎么样?”

    开学前奥利弗让我多跟朋友们一起玩,不要因为家里的事情而抑郁了,还以为他早就忘记这茬了,他突然提起我还有些诧异的。

    “不错。”

    不错……吧,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潘西共度二人时光了,都怪N.E.W.T.S.我才不得不跟潘西疏离的。

    “好。”他笑着应了一声,像是相信了也像不相信的样子。

    说到朋友,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潘西一起玩了,该宠幸一下我亲爱的帕金森小姐了。

    “我们有空再聊好吗?我想去找潘西。”

    奥利弗的表情像是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点了点头,说:“好。”

    “帮我跟普鲁图说我很想他。”

    “好。”

    我相信奥利弗,他说到的话一定是会做到的,能跟普鲁图表达我对他的想念,我心里就感到舒服,我把镜子揣进兜里便跑去找潘西了。

    虽然我脑子里记不进有用的东西,但是潘西的课表我还是记得的,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我现在慢慢走到变形术教室门口看会儿书他们就下课了。

    这样想着我便带着手里的书慢步走向麦格教授上课的教室。

    就像我计算的那样,我走到教室门口,坐在门口的地上看了一页书后,麦格教授就开始布置作业了。

    麦格教授一说下课,教室里原本的安静就变成了嘈杂,第一个走出来的竟然是德拉科。

    “德拉科。”

    他是独自走出来的,他没有等潘西。

    潘西之前就跟我说过德拉科跟他们几个人都疏远了不少,我只是单纯想到他没怎么说话,并没想到他是一下课不等他们就离开的这种疏远。

    “斯凯达,你在等潘西?”他听到我叫他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我。

    “嗯。”我敷衍地应了他一声,“你不等潘西?”

    德拉科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教室里面还在收拾书本的潘西,说:“下次再说。”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

    嘿,这小子干什么呢,这么着急。

    那边的德拉科前脚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这边的潘西前脚就走出来了。

    “斯凯达,你怎么坐在这里呢?”她看到我的表情很惊讶,就像我是失踪已久的人一样。

    我看了看她身旁的格林格拉斯,说:“等你啊,但似乎你已经有伴了。”

    潘西顺着我的眼神转到格林格拉斯那,对格林格拉斯说:“你先走吧,达芙妮。”

    格林格拉斯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跟潘西摆了摆手跑走了。

    噢,可怜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又一次被我夺走了爱。

    “走吧,一起去礼堂。”我站起身,拍了拍坐脏了的袍子,对潘西说。

    “你不去图书馆了?”

    “陪陪你嘛。”

    “爱你。”潘西得意地笑着,揽住我的手臂带着我走向礼堂。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了德拉科那小子,问:“德拉科一直都没有跟你们一起走吗?”

    潘西放慢了脚步,思考着回答我:“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这个星期就这样了,还很烦躁的模样。”

    “你看,周末不是快到了嘛,咱们三个好久都没有一起去逛霍格莫德村了,要不……”

    “好啊!”潘西激动地跳了起来,马上想到了什么,又丧气了,“唉,可是没人能叫得动德拉科。”

    噢,不合群的马尔福少爷这症状到底持续多久了?他总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我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他得答应才是。

    “我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劝说德拉科的道路,我就像是个私家侦探一样,每天不是上课就是跟踪德拉科,他的反跟踪能力很强,没等我跟上,两步就消失在我跟前了。

    他暑假是不是学了什么神秘技能。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终于要放弃跟踪德拉科的时候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正面遇到了德拉科,他这下躲不了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装作一直以来没有跟踪他的模样,轻松俏皮地拍了拍他肩膀,说:“最近在忙什么啊?”

    “没什么,家里一些事情罢了。”他有些心虚地躲开我的眼神,说道。

    “周末要到了诶,对了,就在明天。”

    “嗯。”德拉科不敢看我,看着我身后没有人的地方。

    跟我聊天的人越是不想看我我越是要让他看我,于是我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将他的视线吸引回来。

    “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好,好啊。”

    ???这就答应了?怎么比我想象的要轻松?我准备的一套说辞根本不用派上用场??

    “那你答应了就要做到哦。”我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恢复了原本的表情说道。

    “当然。”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跟这抹笑容显得格格不入。

    德拉科居然不跟我开玩笑了?他这是怎么了?我以为他只是想在潘西面前装成熟,他看起来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德拉科,你还好吗?”

    “我很好。”

    “你有心事吗?”

    他愣了一下,又笑着摇了摇头,说:“下次聊吧。”接着便走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疑惑。

    好吧,他答应了就好,他跟潘西住的这么近,要是想逃掉也不容易,现在只要跟潘西说德拉科答应了,然后等她定时间就好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心里也舒坦了许多,傍晚时分进入礼堂时,卢娜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坐。

    今年开学我就经常跟卢娜一起吃饭,她已经养成帮我占座位的习惯了,看到她朝我招手我就迈开步子快步走向她。

    原本以为她单纯是帮我占个位子让我跟她一起吃饭,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却递给我两封信,告诉我是在宿舍收到的,两只不同的猫头鹰寄来的。

    谁给我写信了?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信,看了看两个信封,两个都是牛皮信封,封信的都是红色的火漆,一个火漆是没有图案的圆形印章,是普鲁图寄来的,一个是一个复杂的图案,火漆下面还贴上了一枝含苞的白色玫瑰花,我下意识地碰了一下那朵花苞,花苞立马就绽开了。

    白色玫瑰花?

    除了梅里达和黛克瑞拉,我想不到别人了,我连忙将这封信打开,信纸上的字迹很潦草,勉强还是能看出里面写了什么,写信的人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说我抓了她的纸人不还给她,还问我圣诞节要不要回家去。

    从这字迹,我实在想不到这是梅里达写的还是黛克瑞拉写的,不管是谁写的,我圣诞节回不回去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到莫名其妙,将这封信随手放在一边,打开另一封信来看,普鲁图的字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一点都没有着急地写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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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凯达:

    最近过得好吗?我听奥利弗说你已经全身心投入到N.E.W.T.S.的准备中了,我等不及看你毕业了。

    爸爸妈妈也很挂念你,他们不敢给你写信,他们总是跟黑魔王在一起,怕他那你做人质。你不用担心我,我总会找机会给你写信的,有机会我们会见面的。

    照顾好自己,希望一切安好。

    爱你的爸爸、妈妈和普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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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信我觉得没什么,看了信我倒是很好奇普鲁图在食死徒行列里都在做什么,爸爸妈妈跟伏地魔一起去威胁别人加入他们吗?那普鲁图是干什么?帮伏地魔计算盈利吗?还是帮他跟别人谈判?

    “是家里寄来的信吗?”卢娜问道,将我的思绪从信上拉了回来。

    要不是卢娜提醒一下,我都忘了我还在礼堂吃晚饭呢。

    “嗯,对。”

    “有家里的信息啦,那太好了。”

    我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跳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东西。

    “卢娜,你能看见夜骐吗?”

    ?!

    “那……”我小心翼翼地说想问问是为什么。

    “我妈妈一直沉迷于各种实验,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在实验中去世了。”她没有一点负担,很轻松地说。

    卢娜总是一副笑脸温柔的模样,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她是经历过失去了家人的,失去家人她还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跟我每次沉痛地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我不禁问道。

    “只要接受就好啦。”

    “接受?”

    “人往高处走,我们每天都在学习,在成长,接受死亡何尝不是一种成长。”她喝了一口南瓜汁,说道。

    接受死亡。

    那时梅里达也跟我说过这句话,我那时候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接受死亡,接受什么死亡,天真的我从来没想到我爱的人会有一天离开我。

    卢娜看着我手里的玫瑰笑着说:“厄博斯老先生只是换了个方式陪在你身边。”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趣

    跟德拉科约好的周末,他并没有放我们鸽子,他按照潘西定好的时间出现在礼堂等着我和潘西。

    我们才刚走到礼堂门口,潘西看到德拉科就放开了我的手朝德拉科奔去。

    这么快就变心了吗?都怪德拉科!

    潘西跑到德拉科身边想扑上去抱住德拉科,德拉科却一闪身躲开了。

    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走吧。”德拉科拽住潘西的一只袖子看着礼堂门口淡淡地说道。

    一开始我以为是礼堂门口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注意力,但我转过头,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知道他只是不想看我们,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我站在原地,看着潘西和德拉科越过了我,我不禁陷入了思考,德拉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这么奇怪,这么冷漠,跟五年级完全不一样了,五年级的时候还是那样嚣张跋扈,现在就这么沉默寡言,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斯凯达!跟上!”见我落后了很一段距离,潘西大声叫喊着,将我游掉的神拉了回来。

    “嗯,来了,等等。”

    “我们先去哪里呀,德拉科?”潘西拉着德拉科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娇滴滴地问德拉科。

    “都行,你想去哪?”德拉科说,眼神却落在潘西身上,而是看着潘西身后的墙壁。

    他连正眼看我们都不愿意了吗?

    “我也都行,你想去哪我就去哪。”

    “斯凯达。”德拉科回过头来看我,在对上我的眼神时又移开了眼神,“你想去哪?”

    从约德拉科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做一天只负责发光不负责说话的电灯泡的准备,我正在神游时德拉科突然一叫我让我愣住了。

    “我想去买糖,蜂蜜公爵吧。”

    “可是我想去看衣服诶,斯凯达。”潘西这时候来了一句。

    “那就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吧。”既然是潘西想的,我自然要答应了。

    “你不是想去买糖吗?你难得跟我们一起,就去蜂蜜公爵吧。”

    难得潘西会让着我,我心里有些窃喜,我终于可以跟德拉科平起平坐了。

    “好。”我笑着应道。

    “可是,斯凯达,我想先去看衣服。”

    ??潘西这小妞……是变欠了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潘西和德拉科中间,抓着他们俩的手稍一用力拽开了他们俩的手,我推了潘西一把,径自拦住德拉科的手臂,说:“你别去了。德拉科,我们去三八扫帚喝酒吧。”

    德拉科脚步停了一下,愣了愣,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说:“也行。”

    这情形潘西就没搞懂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我和德拉科是在一起开玩笑逗她还是真的就这么决定了。

    直到我们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才赶紧跑来跟上我们。

    “你们等等我。”

    “你到底想去哪?”我不耐烦地双手环胸,挑着眉看着她。

    “蜂蜜公爵糖果店。”

    不错不错,今天教会了潘西不要跟我作。

    蜂蜜公爵糖果店里没什么人,有可能是我们来得太晚了,我可以拿个篮子接着随意抓自己想要的糖果,没有人挤我,也没有人在我面前堵我,我慢条斯理地挑够了自己想要的糖果去柜台前结账。

    潘西和德拉科没有跟我一起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等我,我不想让他们久等,毕竟刚才都等那么久了,能缩减时间就缩减一下吧。

    我拎着糖果走到外面,在雪地里,我只看到了潘西一个人抱着自己呼着热气。

    “德拉科呢?”我左右看了一番,没发现德拉科的身影,便问。

    “他说想上厕所,我们先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吧。”

    “不等他吗?”

    “我跟他说了我们待会去风雅,他说他会来找我们的。”

    好吧,也不知道他出门前喝了多少水,才刚来没多久就说想上厕所。

    无可奈何,我只能跟潘西一起先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等着了。

    想着德拉科的事情加上我平时也不是爱看衣服的人,我并没有像潘西那样高高兴兴地挑着衣服,而是站在一旁思考着德拉科的事情,以至于潘西问我好多次衣服好不好看我都敷衍她直到她发起了脾气。

    不错,我也学会了不要总是敷衍潘西,每天一点小知识嘛。

    在我不情愿却依然发表意见的帮助下,潘西最终是挑好了她想要的衣服。她满足地带着衣服走出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还以为德拉科会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她扫视了附近几眼都没有看到德拉科的踪影,不免感到一阵失落,她抱着装衣服的袋子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几滴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就要落下。

    “我想喝热可可再吃点曲奇了。”我装作轻松的模样伸了个懒腰,“要不你先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占个好座位,我去叫德拉科?”

    “不,不用啦。”潘西低着头拉着我的袖子难为情地说。

    她大概是认为德拉科不会同意,也害怕德拉科会觉得她不懂事吧。

    “不用你去跟他说,我去跟他说。”我拍了拍潘西的肩膀让她安心,“我不信他不我面子。”

    “真的?”她将信将疑地抬起头看着我。

    “你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

    “没有。”潘西噙着泪笑着说,“谢谢,就知道你最好了。”

    现在才知道我对你的好,会不会太晚了些?

    “他在哪的厕所?”

    “三把扫帚。”

    三把扫帚,好地方,我怀疑他在这里喝了两杯黄油啤酒才去的厕所。

    没跟潘西闹,我就走向三把扫帚——主要是潘西的状态不适合开玩笑,她很有可能知道这是玩笑,也还是会往心里去。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刚打开三把扫帚的门就看到德拉科从厕所走出来。

    还真的去厕所了,我还以为我会看到他悠然自得地坐在吧台旁喝着黄油啤酒。

    “德拉科,你快点,怎么那么多屎拉。”我催促道。

    他像刚干完坏事那样低着头,小喘着气,听到我叫他,他也只是抬眸看看我,忽然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往哪个方向看了两眼,立马加快了脚步朝我走来。

    “你快点,别让潘西等太久了。”

    “她呢?”德拉科紧张地看了看我身旁,问。

    “在帕笛芙夫人茶馆,我让她去那里等我们。”

    听到我说潘西不在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对于他这种行为我早就感到不对劲了,“嘿,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这么奇怪。”我问。

    “没,没什么。”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走,别让潘西等太久。”

    好小子,心里还有潘西的啊,还算有点良心吧。

    实际上我认为德拉科来了和没来一样,甚至没有来会更好,他不来的话我和潘西还会说话,他来了我感觉我们的气氛都不好了,然而潘西不这么认为,她看到德拉科就开心,只要能看到德拉科她就很开心,更何况德拉科现在坐在她旁边呢,德拉科就算不说话她都是笑着的。

    尽管如此,在城堡前离开时,潘西还是紧紧抱住了我,把头靠在我的颈窝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谢谢,真的很感谢你。有你真好,斯凯达。”

    “是是是,你记住我的好就够了。德拉科要不见了,你快跟上去吧。”

    “好,下次再聊。”潘西在我脸上留下一个带着眼泪的吻便松开我朝德拉科奔去,“你等等我,德拉科。”

    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在雪地里,我心里有些欣慰,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不想回寝室,也不想去温室,我漫无目的地抬起头,看到城堡上天文塔的露台。

    不如去那里吹吹风吧。

    曾经奥利弗就是约我在那里见面,带我骑扫帚绕着霍格沃茨飞的,自从他毕业之后我就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我爬上了天文塔,便听到了风呼呼地怒号,在城堡外都没有听到的,来到天文塔就听了,难道天文塔有特殊的魔力?

    当然不是,所谓高处不胜寒嘛,冷也是正常的。

    站在天文塔的露台处,任由风吹着我的头发,我知道头发经过风吹后会严重打结,我还是站着没有动,看着下面的雪地,回忆着曾经我也跟奥利弗走在这里,还要这片天空,吹过的风就像那时候骑扫帚吹过脸的风。

    想到了奥利弗,我不由得从口袋里掏出双面镜,想看看奥利弗在做什么。

    镜子里没有人,只有橘色调的客厅,估计是点了灯,墙上不时会有晃动的人影,他们大概在聊天,我也想听听,小声叫了几遍奥利弗的名字,接着那边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好啊,奥利弗在没有外人的地方会轻易发出哈哈哈的笑声,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待遇呢,他把我当外人了?

    娜塔莉亚阿姨的影子慢慢变长,到达一定长度后就不动了,“奥利弗,你最好过来一下。”她温柔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奥利弗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哈,娜塔莉亚阿姨发现我了,那我等着奥利弗出现就好了。

    等奥利弗出现的空闲时间,我听到了一声厉声的尖叫,那声音嘶哑得就像萝丝莉亚的叫声,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发现一个女孩正悬空着,跟故事书里被恶魔附身了那样,她应该是中了恶咒。

    没多久,那个女孩就摔落到地上,一个满脸厚厚的胡子大个子挤开了三个人,走到了那个女孩身边将那个女孩横抱了起来。

    一个男生走进地上的一个地方,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想把它捡起来。

    “斯凯达。”

    在这时候,镜子里传出了奥利弗的声音。

    “啊,下午好啊,奥利弗。”

    “今天去霍格莫德村了吗?”

    我提起手中装着糖果的袋子在镜子前晃了晃,说:“当然,还买了糖。要我给你寄点吗?”

    “不用,你知道我很少吃糖的。”

    “但你吃指尖的奶油。”说着,我俏皮地用那根沾过奶油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他的脸果不其然红了,他轻咳了两声,害羞地笑着,说:“停下,我记得。”

    “圣诞节我能吃奶油蛋糕吗?”我有意逗他挑眉笑道。

    “咳咳,能。”他低着眼眸笑道。

    “你刚在做什么啊?”

    奥利弗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笑道:“做蛋糕。”

    做蛋糕……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巧,我刚还挑逗奥利弗来着。

    “那你去做蛋糕吧,我去看书啦。”

    “你现在这么爱读书了吗?”

    ???这话不对吧,我不是一直都很爱读书吗?我什么时候讨厌书本了?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学无术?”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质问道。

    他只是笑了笑,说:“你快看书吧,下次聊。”

    嘿,这就赶我走了?行吧,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我给他翻了个白眼就将镜子放回到口袋里。

    跟奥利弗聊过天,心情好了不少,我收起镜子就走下了天文塔,我在城堡里逛了一圈,感受了一番城堡里就算有魔法也抵挡不了的冷空气,在走道里遇到了垂头丧气的格兰芬多铁三角,他们看到我后表情变得复杂了。

    见他们一直不说话,我便先开口打招呼:“下午好。”

    哈利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看到我,语气就不平和了,“你知不知道马尔福最近在搞些什么?”他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被他的语气吓懵了,一下子竟不知所措起来,只瞪大了我无辜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哈利。

    跟我相处六年了,赫敏也知道我是个胆子小的人,她把我拉到她臂弯里,轻声斥责哈利,说:“你别这样跟斯凯达说话,她又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

    就是就是,我又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但我被吓得有点严重,靠着赫敏,呆呆地看着哈利说不出一句话。

    “见鬼了,哈利你竟然把斯凯达吓得说出话了。”罗恩打趣我说。

    但因为我确实是被吓到了,我又不能承认是被哈利吓到的,心里对罗恩咒骂了一番。

    “抱歉……”哈利看我的反应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马尔福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最近没怎么跟他待在一起啊。”

    有啊,太诡异了,德拉科开学以来的举动太诡异了,但他是我朋友,我还是包庇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怕我的包庇会让事情变得很糟糕,不由得又问。

    “凯蒂中了恶咒。”

    德拉科从三把扫帚酒吧的厕所走出来的模样突然钻进我脑子里。

    不是吧,不会真的是德拉科吧,不会吧,他跟凯蒂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去害她?

    “我……我有事,先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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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如约而至介绍:
青草,汗水,泥土的味道,他是不解风情的守门员。《哈利·波特》同人,尽量靠近原著,但比起原著会更靠近电影,会在必要时改编剧情。我将如约而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将如约而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将如约而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