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难不死的女孩
从密室出来,哈利建议我们去医疗院,刚经历这么大的事,他认为我该去找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身体,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吉德罗·洛哈特,顺便我们还能看看赫敏。
我消失了一个晚上,曼德拉草就已经成熟到可以用来熬制化解石化的药的时候了,庞弗雷夫人正在医疗院里忙前忙后,一个人做着切片和熬汁的工作。
“需要帮忙吗,庞弗雷夫人?”看她这么忙,我快步走到她身边,抢过她手上的小刀,笑着问。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失去已久的故友,她抱住了我,说:“欢迎回来。”
“谢谢,。”
“快来让我看看你身体有没有留下什么问题。”
经过一番来自庞弗雷夫人全面且专业的检查,我的身体安然无恙,只是有些虚弱,休息几天就好。
那我现在也可以算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女孩了。
“你们两个呢?”庞弗雷夫人看向哈利和罗恩,问。
“我们很好,只是……”罗恩说着,目光瞥向从一进来就像从没来过这个地方现在正四处参观的洗发水教授。
庞弗雷夫人顺着罗恩的目光看去,“洛哈特教授?”她不解地看着那个跟游客一样的吉德罗·洛哈特,说。
罗恩拿出他那根已经断成两段的烂魔杖,耸了耸肩,说:“他拿我的魔杖施遗忘咒,但是遗忘咒回火了。”
“韦斯莱先生,你真的该换根魔杖了。”庞弗雷夫人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她说。
这都要粘起来继续用就过分了。
“好了,你们快回寝室休息吧。”庞弗雷夫人拍拍我的后背,说,“关于洛哈特,我会跟邓布利多汇报的。”
我看了看我手上的小刀,又看了看庞弗雷夫人,暗示她我想留下帮忙,但庞弗雷夫人是个对学生身体不会马虎的人。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没机会看曼德拉草药水熬制了,我无奈地点点头,跟哈利和罗恩一起走出了医疗院。
想到那时奥利弗是目睹了我被掳走的整个过程的人,他肯定被吓坏了,我得去找他看看他怎么样了,所以我跟在了哈利和罗恩旁边。
“拉文克劳休息室不在这边啊。”罗恩这个白痴看到我一路跟着他们,好心给我提醒。
“你们休息室我进得少吗?”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说,“我找你们的伍德学长。”
经我这么一说罗恩才想起奥利弗·伍德跟斯凯达·厄博斯那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一路跟着他们来到格兰芬多塔楼前的可活动楼梯处,远远就看见在胖夫人的画像前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子正跟一个棕色头发的男生说话。
金发男子似乎很生气,抬起手一个巴掌扇到了棕发男生的脸上,还对他很生气地吼着什么,棕发男生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胖夫人都吓到躲到石头后面了。
噢,不,太糟糕了。
我忙冲下楼梯,跑向他们。
看着普鲁图的一只胳膊已经抬起来了,我大喊道:“普鲁图!奥利弗!”
听到我的呼喊,他们两个都转头看向我,普鲁图那只已经抬起的胳膊也停在了空中。
还好停下了。
“斯凯达!”普鲁图看到我,眼睛里闪着惊喜。
普鲁图朝我张开双臂,我顺势从还没跑完的楼梯一跃,扑进了他的怀里,看到我安然无恙的模样,他丝毫不吝啬于给我一个满足的笑容。
“你怎么打奥利弗了?”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问。
“该打。”普鲁图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奥利弗一眼,冷冷地说。
我挣脱了普鲁图的怀抱,去看奥利弗被扇耳光的那半边脸,“还好吗?”看着那手指根根分明的红色,我有些心疼。
“我答应过的,我没做到。”他抿了抿嘴说,以显示出他的笑意告诉我他没事。
“对。”普鲁图冷眼看着奥利弗说,似乎他打奥利弗是理所应当的。
“普鲁图你先回休息室好吗?我待会去找你。”
普鲁图当然不愿意这么轻易放过奥利弗,看着我在这里他也不能不给我面子,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气,甩甩袍子转身离开了。
呼……好险。
待普鲁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奥利弗一把抱住了我,环住我背的双臂似乎用了不少力。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对不起。”他低声在我耳边说,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颤抖。
“好啦好啦,我不是好着呢吗。”我依旧用我难得的柔和声音说,“你呢?你怎么样了?”
一点都不好,我在密室里差点就死了!我醒来都有些后怕。
“挨你哥哥一巴掌不算什么,确实是我没做到。”
“好啦,哈利和罗恩还看着呢。”
奥利弗抱住我的手僵了一下,又立马收回,环视着四周寻找哈利和罗恩的身影。
我朝楼梯上挥了挥手,哈利和罗恩有些尴尬地从墙后面走出来,对我们笑了笑,朝我们走来。
“嗨,奥利弗。”哈利对奥利弗打了个招呼,罗恩也跟着笑了笑。
被他们两个看到他刚刚的动作他感到一些难为情,他不好意思地对哈利和罗恩笑了一下。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得找一下我哥哥。”
奥利弗点点头,目送我离开。
普鲁图并没有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前等我,意思就是让我进去找他呗。
我敢吗?
我当然不敢。
我只能蹲在这个门前,等着逮住一个出来的人让他或她帮我叫普鲁图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不仅等来了一个斯莱特林,那个斯莱特林还是一个熟悉的人,他看到我立马一换他那副冷酷的嘴脸,“哟,斯凯达·厄博斯。”他特意提高了声调说,“大难不死的女孩。”
“大难你的臭袜子。”我伸脚去踢他,被他躲开了,“把普鲁图叫出来。”
“你现在已经这样跟我说话了吗?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什么吗?”
这人说话就不正常,我撇着嘴说:“少了什么?”
“少了份初见时的那份客气。”
这不是弱智吗?
“没见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客气啊。”我挑了挑眉,调侃似的笑道。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得办,德里安虽然贪玩,但还是懂的掌握分寸的,他走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前,说:“进来吧,我带你去找他。”
“不合适吧。”
“全斯莱特林都知道斯凯达·厄博斯,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对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德里安对着那块墙念了一串词,墙打开了,我低着头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德里安身后。
尽管我已经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我的小可爱潘西还是看到了我,她激动地大喊出了我的名字,休息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他们并不像见到陌生人进入休息室那样,而是热情地……
“可以啊厄博斯。”
“大难不死的女孩?”
“真给斯莱特林争气。”
????我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斯莱特林了吗?
“怎么回事?”我看向德里安,问。
“问问你的帕金森好朋友。”
我又转向潘西,一言不发地笑着看着她,等她给我回答。
她却推开了我,说:“你快去找普鲁图吧,回来再跟你说。”
潘西肯定跟他们说了什么。
德里安带我到他的寝室——他跟普鲁图一个寝室,对我们俩叹了口气,把门顺上离开了。
看到德里安离开,普鲁图脸上原本冷漠的表情一改,变成了关切。
“你不能再跟格兰芬多混在一起了。”他关切的语气里也不失严肃,“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可是这跟格兰芬多没有关系,我被带到密室都是因为汤姆·里德尔。”
“你那时候跟格兰芬多的人一起去了医疗院不是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也不是格兰芬多的人把我带进密室的啊。”
“跟他们有关系就够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
“除了伍德,其他人你最好都少点跟他们来往,最好就是不来往。”
除了伍德?
我凑过去,露出一个很欠打的笑容,说:“你接受伍德了?”
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推开了我,说:“是是是,你喜欢我能怎么办?”
“那我也喜欢哈利、赫敏和罗恩啊。”
他叹了口气,语气慢慢变软,说:“我也没有不让你跟他们个,就是少来往,最好就是少来往。”
“外面的人为什么见到我都这么奇怪?”
“潘西,哈哈哈哈哈那天麦格教授来休息室找我,跟我说你被抓进密室了,他们都听到了,潘西跟他们说你要是能活着回来就是跟哈利·波特一样,大难不死的女孩。”普鲁图大笑着说,气都要喘不上来的那种大笑。
不愧是你,潘西·帕金森,真会给我争脸。
终于,一切闹剧都结束了,等待了几乎一年的曼德拉草药水终于熬好了。
我还是有机会加入了庞弗雷夫人熬药水,亲手将曼德拉草切片,亲眼看着曼德拉草被熬成汁的感觉真美妙。
谁会想到那些吵吵嚷嚷的曼德拉草还能有如此大作用呢?
宴会上我去找奥利弗,顺路跟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的哈利闲聊了几句,他跟我说了一些我昏迷时发生在密室的事情,一些我不知道的,很惊人的事情。
比如,汤姆?里德尔是伏地魔。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少年居然是伏地魔,梅林老天爷,这不公平。
看到我和哈利聊天,金妮也来找我,她跟我连连道着歉,似乎她对我做了什么不可逆的坏事。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金妮回到学校后发现书包里多了一个陌生的本子,她发现在本子上写字能跟汤姆?里德尔对话,越是跟他对话越会让人陷入其中,意识会突然被汤姆?里德尔控制,学校里的多次恐怖袭击都是汤姆?里德尔控制了金妮的身体造成的。
她有一天意识到,不能再跟汤姆?里德尔交流了,就到没有人会去的哭泣的桃金娘所在的那个洗手间把日记本丢在了一个马桶里。
万万没想到,那个日记本被哈利捡回去了,为了不让哈利受到同样的伤害,金妮闯进了哈利的寝室,偷走了日记本,也就是哈利寝室失窃事件的起因。
那天我和奥利弗在城堡的走道上遇到的金妮是已经被伏地魔控制了的金妮,金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将掳走的对象换成我。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大难不死的女孩就是金妮了,我希望那个大难不死的女孩是金妮而不是我,毕竟这个过程挺心酸的,差一点我就成了大难里去世的温室女孩厄博斯了,今天的宴会可能也会变成了我的追悼会。
想到人生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干,我就庆幸哈利及时摧毁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谢谢你啊哈利?波特。
我宣布,哈利在我这里的好感度加五十。
几乎失去了生命换来了今年的考试全部取消,很值,可是对赫敏来说就不是了,我看到她脸上那难以置信到失望的表情。
不是,她都躺了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学,还能参加期末考的吗?
跟考试一起取消的是魁地奇比赛,奥利弗也露出了和赫敏一样难以置信到失望的表情。
没有了期末考,我们回家的日子也提早了许多,这次上了列车后我就乖乖跟普鲁图坐在一起,就怕他因为我态度不诚恳然后跟爸爸妈妈告状。
爸爸妈妈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放假通知,掐着点在国王十字车站等着我和普鲁图。
原以为分别很久,爸爸妈妈见到我会马上抱住我感叹一番,没想到我防住了普鲁图的告状却没防住邓布利多的告状。
我一下火车就看到了爸爸那几乎要拧在一起的五官。
“爸爸?”我尽量摆出一个美丽少女该有的微笑,嗲嗲地叫着爸爸。
爸爸眉头的皱纹在他又一层用力挤压下的更深了,“你有没有什么事?”他居高临下看着我问。
“我很好呀。”
“我都知道了。”他从兜里掏出邓布利多寄给他的信,严肃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我……我知道呀……”
“格兰芬多的事你不要去凑热闹行不行?”
“我没有凑热闹呀。”
“就是格兰芬多那帮混球把你害成那样的!”
“我……”
爸爸不允许我再多说任何话,严肃地说:“你看看我和你妈妈,只跟斯莱特林的人来往,有出过什么事吗?”
“可是我现在是大难不死的女孩了呀,名声不必哈利?波特差。”
果然我就是气氛调节剂,我只是仅仅说了一句话,爸爸那严肃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他笑了出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有些心疼地说:“我们家不能少了任何一个人,好吗?”
“好!”
第四十六章 苗头
暑假就这样开始了。
怎么说呢,不是像往常一样开心的假期,我每天都得感受来自我亲爱的爸爸的凶恶的眼神,我还以为在火车站的时候把他逗笑了他就会让这件事随风而去,没想到他还是一直记着,妈妈倒是已经放下这件事了。
因为我被掳到密室的事,爸爸和妈妈隔三差五就会到马尔福庄园找卢修斯叔叔,普鲁图告诉我卢修斯会更清楚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消息。
为什么卢修斯叔叔会知道伏地魔的消息呢?
“斯凯达!”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了,我不耐烦地说:“别吵。”还朝那人丢了个枕头,并没有细想是谁在叫我。
“都几点了你还睡!”
听这个男声含着些稚嫩的味道,不像是普鲁图的也不像是爸爸的更不可能是爷爷的,那是哪个小崽子来吵我。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一个金色的脑袋。
噢,是德拉科,我又闭上了眼睛。
“喂!”他又把枕头丢了回来,“快起床!”
要是他丢到别的地方我还没什么意见,他不偏不倚丢到了我头上。
这谁能忍?
反正我是忍不了的。
我从床上爬起来,用力将那个枕头扔到德拉科脸上,恶狠狠地说:“这不才八点吗,你吵什么!没被我打过是吧!”
“喂,你之前说跟我解释的事情怎么还没解释?”
德拉科怎么还是这么拽?拽得让我很想打他。
“什么事?”
“你为什么和格兰芬多的人在一起?”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德拉科还记得我跟格兰芬多的人站在一起的事。
“因为……”我想了想,决定跟他开个玩笑,“因为我要替你打探敌情。”
果然,听到我是替他打探敌情的他就开心得就要到天上去了,“我就知道你是斯莱特林的朋友,不会跟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起玩的。”他骄傲地说。
我又一转态度,说:“开玩笑的,我跟格兰芬多的人谈恋爱了。”
德拉科听到了我的话后他那个骄傲的表情立马僵住,“什么!!”他提高了好几个声调,说,“你谈恋爱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都14岁了。”我撇撇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是谁,该不会是……圣人波特?”他的眼睛不断放大,为自认为的问题答案感到震惊,“这该死的破特儿,自以为能攀上纯血家族?”
“你骂什么?我说是他了吗?”
“韦斯莱?!天啊你居然会看上纯血叛徒?!你真给纯血家族丢脸!”
这小秃崽子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你小心点说话,小心我把你头发都揪下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说。
说到头发,我发现德拉科没有把头发梳到后面去了,而是任由它们垂下来。
“那你说,是谁?”他恢复了原本的音调,说。
“奥利弗·伍德。”
德拉科愣了一下,也许是在想用来说奥利弗的不好听的词语,“什么?伍德?”他又提高了声调,说,“你居然会喜欢一块烂木头?他简直就是……格兰芬多最蠢的人了!”
“那隆巴顿呢?”我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他。
“除了傻子隆巴顿之外最蠢的人!”
“行了,省省吧你。”我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洗漱,经过他时拍了拍他的头,说,“这个发型挺好看的,保持。”
爸爸妈妈一早就去了卢修斯的家,没有听到德拉科的大喊大叫,尽管他们没听到,可是普鲁图听到了呀。
看到我洗漱完来到餐桌吃早餐,普鲁图忍不住发笑,说:“你的朋友们都有够奇怪的。”
是啊,先是潘西,跟斯莱特林的人说我要是能活着回来就是大难不死的女孩;德拉科动不动就大喊大叫;罗恩和哈利到处惹事;赫敏居然知道危险还跟他们一起惹事;阿拉贝拉阴阳怪气的。
要说正常的,也就只有卢娜了吧。
噢,不愧是我的月光女神。
“你居然跟德拉科说了你谈恋爱?”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是挺正常的吗?我都14岁了,谈个恋爱不是人之常情吗?”
普鲁图笑了一下,又继续吃早餐了。
自从爸爸去马尔福庄园关注伏地魔的事后,他每天都很晚才去店里,所以普鲁图全权负责开店以及在爸爸不在的时候管理好店里的东西。
听说,大难不死的女孩的故事传遍整个斯莱特林后,不少人慕名而来买药材。
丢脸丢到家了。
下午是德拉科的继承仪式,要见到好多斯莱特林的家长,想想我就害怕。
“下午我的继承仪式,你知不知道?”
听听,仗着自己继承仪式又对我耍威风了。
“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拽?”
“我什么时候……”
“你要再这样说话我就不去了。”
他一点都不怕我的威胁,反而更得意,说:“那你爸爸回来要把你骂惨了。”
“哦?你试试?”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说。
我要是不去,爸爸回来肯定会不高兴,骂我一通说我不懂事,并且会给我禁足直到开学,那我肯定不愿意啊。
虽然我不爱出门,但是自己可以选择不出门和被人强制不能出门还是不一样的。
我只是这么跟德拉科说说,去是肯定会去的,就赌德拉科会不会因为我这个表情害怕而已,不过他那么多朋友,少一个也没有关系的吧。
果然德拉科是怕我这个表情的,他看到我这个表情以为我爸爸真的会同意我不去,忙换了种语气,说:“潘西也在,她让我跟你说,戴她送你的首饰,她也戴你送的。”
“告诉她我知道了。”我随口答应了一声,继续吃着我的早餐。
还以为他交代完事情就会走,没想到他还真就不走了。
我踢了踢他,说:“我都说知道了,你怎么还不走?”
他坐在我旁边,随手拿起了一块地瓜饼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爸爸让我中午带你来马尔福庄园吃饭。”
“为什么?凭什么?我自己家没钱吃饭了是吗?”
“你爸爸妈妈都在马尔福庄园吃午饭,你为什么不去?”
“他们为什么在你家吃饭?”
“他们今天来找我爸爸谈事情,下午是我的继承仪式,干脆就在那吃午饭,他们让我叮嘱你好好打扮别丢脸了。”
不是,我爸爸和我妈妈都已经让别人来我们家叮嘱我了吗?他们居然还在别人家吃午饭?这多不合适!
“那普鲁图呢?”
“我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
我都想找条缝钻进去了,在别人家吃午饭,我还真没试过,卢修斯叔叔的脸总是绷着的,看到我就感到害怕。
或许爸爸妈妈就是抓住了我不敢在别人面前放开肚皮吃的心理让我去马尔福庄园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少吃点。
想到这我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胖啊,还是说他们对瘦的要求更严格?
来到马尔福庄园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在那,还有潘西、格林格拉斯两姐妹和扎比尼。
让德拉科一个人来还告诉我我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吃饭肯定是潘西的主意,她知道要是扎比尼在我肯定不会来的。
真有你的,潘西·帕金森,先是把我捧成大难不死的女孩,现在是教唆德拉科来骗我,可以啊你。
我一走进他们这堆围坐在沙发上的人中,我就直勾勾地盯着潘西,潘西用她目的达成的得意小眼神回应我的不忿。
小女人!!
不过德拉科没说错,我爸爸妈妈确实是在这里,他们也打算在这里吃午饭,他们是为了在吃饭时谈一些东西,可是他没打算让我来吃午饭啊!
不用说我爸爸妈妈看到我走出壁炉时的表情有多惊讶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到我时我妈妈的尖叫声几乎要把屋顶掀起来。
这样叫也在常理之中,他们没让我来这里吃午饭我倒是跟着德拉科来了,搞得好像家里没钱煮饭一样。
太丢人了啊!
都怪德拉科!我总有一天要把他的头发都揪下来!
“德拉科都跟我说了,他想在继承仪式开始之前跟朋友们一起吃顿饭。”还好纳西莎阿姨够温柔,她听到我妈妈的尖叫立马帮我解释,“放轻松,卡西奥佩娅,潘西他们都在。”
差那么一点大难不死的女孩就要死在她妈妈的尖叫声下了,到时候不仅德拉科的头发,潘西的头发也要被我揪下来。
我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已经做好了饭,我一到马尔福庄园他们就上菜了。
因为我爸爸妈妈跟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讲的事情不能让我们听到,所以我们不在饭厅吃饭,而是在客厅。
想到我的两位朋友已经三年级了,有选修课了,我就很好奇他们选了什么。
“潘西,秃子,你们选了什么课?”我问,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德拉科,暗示他我说的“秃子”是在说他。
意识到我叫他秃子后,他挑起来表示震惊的眉毛都要跳出脸了,“你说谁秃子!”
“谁答应说谁。”我得意地说。
“你……”
“好啦,斯凯达,你别总欺负德拉科。”潘西出来打着圆场,“我们选了占卜和神奇生物。”
潘西怎么总是帮着德拉科?从小到大都是,总是帮着德拉科。
好不容易潘西才让闹腾的我和德拉科安静下来,她又问:“斯凯达,你有舞伴吗?”
“普鲁图。”我淡淡地说。
这是个什么问题?我哪次宴会是跟别人做舞伴了?我除了德拉科和普鲁图我还认识哪个男性吗?潘西总会在宴会刚通知的第一时间约德拉科做舞伴,我还能有别人吗?
“怎么又是普鲁图?”她问。
看看,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还不了解我,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潘西·帕金森。
“你仔细想想,除了德拉科和普鲁图我还认识别的男生吗?”我撇撇嘴说。
潘西停下了切着羊排的手,思考了一下,也许是想到了我在这个圈子真的没有认识的男性朋友,她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又低下了头去切羊排,装作什么都没问。
比起我,普鲁图更可怜,除了潘西和德拉科,他在这个圈子里不认识任何一个人,跟潘西和德拉科也只是到能叫名字的程度而已,我至少还能跟他们交心。
“或许下次宴会我把德拉科让给你?”潘西对我说。
“不用了。”
我哪敢,潘西肯定对德拉科有意思,要是我跟德拉科作伴,以后的十年潘西都要时不时说起这件事,更何况德拉科那张嘴会在跳舞的时候说个不停让我烦死。
仔细想想,潘西好像已经十三岁了,她喜欢德拉科喜欢了……好多年,我虽然对身边事不闻不问,但不需要怎么观察都知道她很小就喜欢德拉科了吧,事事都先想到德拉科,跟德拉科说话的语气和对德拉科的态度也比对我还要温柔,宴会舞伴什么的第一个找的就是德拉科,而且就在收到通知的下一秒就去找德拉科。
如果这都不是爱,什么才是?
要是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我可能更多机会损德拉科了,最后潘西肯定会护着他的。
吃过午饭马尔福庄园陆陆续续地来人了,继承仪式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
“斯凯达,我有点紧张。”继承仪式开场前潘西轻轻扯了扯我的裙摆,小声说。
“你紧张什么呀,你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舞伴了。”
“小时候不会在意,德拉科长大了,说不定他会嫌弃我呢。”
帕金森小姐多虑了。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头头是道的分析:“这样的,潘西,德拉科这个人,他喜欢与讨厌都是写在脸上的,而且他要是吃过亏就不愿意重蹈覆辙,如果他嫌弃你他那时就不会答应你,知道吗?”
有一说一,德拉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情绪都会写在脸上的,而且从来不吝啬于拒绝别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拒绝别人了。
继承仪式开始了,潘西跟德拉科从一面墙后走出来,跳着开场舞。
从走出来到整支舞跳完,潘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德拉科,眼神里除了爱慕就是憧憬,别说明眼人了,瞎子都能看出来潘西喜欢德拉科。
爱情的小小火苗,嘿嘿。
第四十七章 裙子
德拉科的继承仪式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八月份也悄悄到了,霍格沃茨的书单就像跟朋友约好的一样如期而至。
我迫不及待打开书单,看到纸上没有一长串同一个人著的书的名字时,我感到了一阵轻松。
吉德罗?洛哈特那根本不是教书而是销售书。
八月中是奥利弗的生日,买书的路上顺便把他礼物也买了吧。
其实在书单寄来前我就去对角巷看过了,没有什么适合送给奥利弗的礼物,我不想给他送护具,除了我肯定很多人给他送护具的,要是护具重复了也浪费。
或许我可以去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店所在的那一条街的精品店看看有没有值得收藏或者送给魁地奇球痴的东西,我觉得是可以找到的,毕竟每年给普鲁图的礼物都是在那里找到的。
所以某一天普鲁图跟爸爸去店里工作时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到店里去了。
方便嘛。
普鲁图是猜到我要给奥利弗买生日礼物的,爸爸不知道呀,他以为我是来带走普鲁图陪我去逛街的,在看到我跟他们一起到店里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知道我是自己来逛街的,他的眉头又展开了。
果然,这条街从不会让我失望,我怎么从来没注意到,这条街的魁地奇用品店不止有魁地奇用品呢,这里居然还有许多跟魁地奇有关的饰品,其中那只金色飞贼一比一比例的金色飞贼摆饰精致得接近逼真,要不是我摸过真正的金色飞贼我可能都分不清它和真正的金色飞贼。
就它了。
一定会让奥利弗大吃一惊的。
这条街什么都好,就是东西有点贵,买这个金色飞贼的摆饰花了我从开学来到现在一大半的积蓄,剩下的一点钱留着买书的时候去买杯饮料吧。
在霍格沃茨书单来到家里的当天晚上,奥利弗的书信也来到了家里,他在信里约我第二天一起去买书,我回信答应了他。
放假以来我们一直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不用问都知道魁地奇痴每天都在痴迷魁地奇,草药与魔药痴每天都在痴迷草药与魔药。
说到魔药,有一天我跟妈妈说起了斯内普教授,妈妈说他还在读书的时候跟斯内普教授是同学,还说到他以前经常受到欺负,真不敢相信,斯内普教授还会受到欺负的?那晚格斗俱乐部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如果他不教魔药了,他一定是个很不错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回信答应奥利弗第二天跟他一起去买书后,我就跟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对于我居然不跟普鲁图一起去买书感到震惊,她转念一想,发现了我有了新的朋友,她为此感到开心,我终于不是只有普鲁图、潘西和德拉科的跟普鲁图一样孤僻的人了。
当晚我也收到了潘西的来信,她跟奥利弗一样是来约我一起去买书的,想到去年约我还约了扎比尼并且没告诉我的事,就算今年我没答应奥利弗我也不会答应潘西的了,我要让她反省反省自己的错误,于是我回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第二天起来,我选了衣柜里最新买的最好看的裙子,穿上最亮的小皮鞋,让妈妈给我梳了最整齐好看的小辫子。
美丽的一天即将开始,奈斯。
我站在家里的壁炉里,对着爸爸妈妈得意地挥了挥手表示道别,又扔下一把飞路粉,喊出了“破釜酒吧”。
很快,我眼前的景象从明亮变得灯光昏暗,从搂在一起的爸爸妈妈变成了在许多我面前走来走去的人。
噢,梅林,才这个点,破釜酒吧就这么多人了吗?
这么多人怎么找奥利弗啊。
我走过几根墙柱,发现上面都贴着通缉令,每张通缉令都是同一个人,我很少看报纸,便逮住了一个人询问起上面这个人的事。
他跟我说,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了,他曾经是哈利父母的好朋友,因为出卖了哈利父母导致波特家惨遭灭门才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看着纸上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发疯似的如同怒吼般的大笑模样很难让人相信这居然是哈利父母的好朋友。
“斯凯达,你在这。”一个人在我沉思时拍了拍我的肩,说。
我的思绪被这一拍扯了回来,“嗨,奥利弗,那么我们走吧?”我对着面前的人,笑着说。
他可能早就看到我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他,“你这样很好看。”他低头笑了笑,红着耳根子说。
“谢谢。”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辫子,笑着说。
“走吧,晚了又有很多人了。”他牵起我的手,指了指外面,说。
现在也很多人。
为了不让跟我逆着走的人流把我冲走,我紧紧拉着奥利弗的手,他走在前面冲开跟我们反着走的人流。
“快点,罗恩,你要掉队了。”
“你们怎么走这么快。”
走到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前,我听见莫莉催促罗恩的声音和罗恩抱怨着莫莉的声音。
我每次来到对角巷都会先去找阿拉贝拉,没想到今天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能遇到韦斯莱一家。
他们家应该没有比金妮还小的孩子了吧?
“小鹰!”弗雷德突然大声叫着我,还对着我挥手。
我是怎么知道是弗雷德的?因为双胞胎二缺一,还有一个肯定是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里,在店里的只能是乔治了。
弗雷德这么一叫,他们一家都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赫敏看到我热情地跑过来抱住了我,“一个暑假不见了。”她开心地说。
说实话,我其实想低着头偷偷摸摸走过他们身边的。
“甚是想念,格兰杰女士。”我作出绅士说话的腔调,说。
“讨厌。”她轻轻拍了我的手臂一下,说,“你还是那么逗。”
这能算夸奖吗?
“嗨,斯凯达,又见到你了。”莫莉热情地走上来抱住我。
被她挤在她的怀抱里我觉得有点热,“嘿,莫莉阿姨,早上好啊。”我说。
莫莉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奥利弗,她松开了我,看着奥利弗,问:“这位是?”
“噢,这是奥利弗·伍德。”我向她介绍道,“奥利弗,这是韦斯莱太太。”
奥利弗绅士地对莫莉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跟莫莉问好,还没说出来就被莫莉热情地搂入怀里,他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亚瑟叔叔,早上好。”我看到了亚瑟,便朝他问好。
亚瑟友好地对我点了点头,说:“早上好,斯凯达。”
“怎么今年还要买魔杖呢?”我问。
“罗恩的魔杖真的用不了啦。”亚瑟指了指罗恩对我说。
噢,对,罗恩,他之前的魔杖坏得都能回火了,是该换了。
“乔治呢?”
问出这句话后我感觉到弗雷德盯着我的炽热的目光。
“噢,他朋友在里面呢,他找人家玩,让我们不用等他。”
“噢,是女孩子吧。”我这话是跟亚瑟说的,眼睛却盯着弗雷德,明摆着的挑衅。
“对,你怎么知道?”
“我正要进去找她呢,来吧奥利弗。”我对奥利弗招招手,说。
莫莉跟奥利弗的交谈已经结束了,她对我说:“玩的开心。”
“好的,下次见,亚瑟叔叔,莫莉阿姨。”
“下次见。”
我也就只敢仗着莫莉和亚瑟在,挑衅一下弗雷德。
奥利凡德魔杖店里并没有很多人,阿拉贝拉悠闲地跟乔治聊着天,看到我和奥利弗走进来她就像莫莉那样热情地朝我挥手。
“伍德,你手里的是什么?”
阿拉贝拉这么一问我才注意到奥利弗从到破釜酒吧手上就一直拿着一个袋子。
奥利弗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说:“这是……送给斯凯达的……”
“送给……我的?”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扬起的那个袋子说。
“对。”奥利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
“快拿出来看看。”阿拉贝拉拍了拍木质的柜台,兴奋地说。
在大家面前公开一个直男送的礼物可能对一个直男来说是公开处刑,奥利弗有些尴尬,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一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裙子的腰间还有装饰着薄纱,薄纱在腰的左侧还做出了蝴蝶翅膀的形状。
是那条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里看到的我很喜欢的裙子,但我没舍得买,没想到奥利弗买了!
“我们这里有小房间,斯凯达你要去试穿吗?”阿拉贝拉看着我,问。
“别。”奥利弗说,“先别试。”
第一次见有人送礼物不让人试的。
还是尊重他的意愿吧。
好东西就要跟爱的人分享。
“妈妈!好看吗!”
晚上洗完澡,我换上奥利弗送给我的小裙子,在妈妈面前晃来晃去。
“这太好看了,你在哪里买的?下次带上我好吗?”
“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妈妈叹了口气,说:“霍格莫德村,好久没有去过那里了。”
“或许明年暑假咱们可以一起去一次霍格莫德村?”
“可能不太可以啊。”妈妈苦笑了一下,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
“那又怎样?”
“斯凯达,听着,爸爸不让我跟你说的,但是你有必要知道,那个人可能要回来了。”
那个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他要卷土重来了。
想到这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虽然在伏地魔强势时我还没有是记事,并没有亲身体会过那时候的恐怖,但我没有少听那些故事,想到他要卷土重来,我就感到害怕。
看到我忧心忡忡的模样,妈妈又温柔地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让我们家有事的。”
“妈妈……”
“早点睡觉吧。”妈妈说的话表明着她不想再往下说了,她吻了吻我的额头,温和地说,“晚安。”
晚安。
奥利弗的妈妈给他办了一个生日宴,我自然是在邀请的名单里。
他妈妈跟我妈妈一样,看到自己的孩子终于有朋友了感到很开心。
我妈妈很鼓励我去跟朋友多接触,奥利弗的生日宴会她也非常的同意,一大早就叫我起床给我打扮,还让我穿上了那条白色吊带连衣裙。
白色吊带连衣裙,奥利弗送的白色吊带连衣裙,嘿嘿嘿。
奥利弗跟我说他妈妈下午给他做了个茶会,让我两点多钟就去他家找他。
茶会?我们家都没做过茶会,他们家居然做茶会?我突然对他妈妈产生了点好奇。
按照我们约定的点我通过飞路网来到了奥利弗家,他家墙的粉刷颜色是橘色调的,沙发是卡其色的,沙发上的抱枕却是红色的,整个家都是暖暖的感觉。
我怀疑他们家历代都是格兰芬多,通常格兰芬多出来的人都很喜欢红色的装饰。
客厅没人,我走出壁炉后尴尬地站在原地等着,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走过客厅。
或许我该到处看看。
花园?
我摸索了一阵子,找到了从屋子到花园的门,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两个声在高声交谈,还有几声笑声,我偷偷探出头,看了看外面发生的事情。
是奥利弗和一个应该是他爸爸的中年男人。
一样的棕色头发,差不多的体型,应该是他爸爸没跑了吧。
他们两个人骑在扫帚上玩着鬼飞球,大概是他爸爸用不同的方法扔到某个地方由他去接,奥利弗也有了平时在学校很少看到的笑脸,看他们玩得这么开心,不写信联系我也不能怪他。
“斯凯达!”奥利弗在跟他爸爸玩耍的间隙看到了我,叫着我朝我挥着手臂。
我也朝他挥了挥手。
奥利弗跟他爸爸说了几句话就骑着扫帚下来了,“你来的时候看到我妈妈了吗?”他张开双臂想抱我,又想到自己身上的汗,立马去擦了擦头上的汗,问我。
“没有哟。”
“这就是那个给你买这把扫帚的女生?”奥利弗的爸爸从天上下来,慢慢悠悠走到他身后,问。
“是的,爸爸。”奥利弗这话是对他父亲说的,却一直看着我,说话时还带着笑。
他爸爸拍了拍他肩膀,骄傲地说:“可以啊你小子。”
“伍德先生,下午好。”我朝奥利弗的爸爸点了点头,说。
“还有你身后的伍德夫人。”他指了指我身后,说。
我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端庄的女人温和地对着我笑,对我点了点头,“裙子在你身上更好看了。”她温柔地说。
这就是伍德一家吗,一个负责有趣一个负责优雅,是跟我们家不一样的。
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们家是不做茶会的,只是他妈妈以为所有纯血大家族都会举办茶会社交。
并不是啊,至少我们家就不是,但是马尔福家是哦。
第四十八章 守护神咒
从奥利弗的生日宴回来后,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没有下雨,只是令人感觉到压抑得呼吸不上来的阴天。
妈妈以成绩是O的占卜经验看到这个天气时告诉我们有坏事要发生了,问她要发生什么,她说不上是什么坏事。
爸爸减少了普鲁图去店里帮忙的时间,普鲁图不去店里了也很少在书房待,反而经常去他极少踏足的花园。
如果说书房是普鲁图和爸爸的地盘,那花园就是我和爷爷的地盘。
普鲁图走进我的地盘肯定是有重要事,而且还不是为了草药,他不可能看草药的,他对草药可不感兴趣。
为了一探究竟,我在某个早晨故意假装起的很晚,没有走出房门,而是坐在我的飘窗上看普鲁图。
不知道是不是普鲁图故意挑在这里的,正好我的飘窗是对着普鲁图的地方。
我看见他拿着魔杖在花园里练习着什么魔咒,我只能看到他的动作,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每一次施咒都相隔很长时间,似乎是在想什么,每次念完咒魔杖尖都飘出一股烟雾,我也不知道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但我知道,这是我没见过的魔咒,而且是很难的魔咒,否则爸爸也不会只教他不教我了,除非这个魔咒是家传秘咒,传男不传女。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我可以偷偷问普鲁图,说不定他可以偷偷教我。
普鲁图突然抬头对我挥着手臂,指了指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又用手比出一个圆。
我看懂了,是早上好的意思,我对他挥了挥手臂,用手势跟他说早上好。
偷看被发现了,嘿嘿。
看到我已经从床上起来,普鲁图走进了屋里。
因为被我看到会害羞吗?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起床吧。
洗漱过后来到饭厅,看到普鲁图已经在这了,他对我挑了挑眉,笑着让我坐到他对面。
“你在花园里做什么?”
“练魔咒啊。”
这是个什么问题?我明明看到了我还问这个问题,我是睡醒脑子没转过来吗?
“什么魔咒?”
“守护神咒,但我一次都没成功过。”
守护神咒?是我从来没听过的魔咒。
“这是家族秘咒,只传男不传女的吗?”我又问了一嘴,想看看我们家是不是真的有秘咒。
普鲁图笑了两声,说:“守护神咒谁都可以学。”
“守护神咒能守护什么?”
“守护你。”
这……这么回答好像也没有问题,但这明显不是我想问的。
他肯定知道我在问什么,这么回答我绝对是在逗我玩。
果不其然,他又眉开眼笑,说:“不逗你玩了,这个咒语能让你免受摄魂怪的攻击。”
摄魂怪?摄魂怪不是在阿兹卡班吗?
难道!难道普鲁图不开店了转行做傲罗了?普鲁图每科成绩都很好,做傲罗也不会不合适,但是吧他学习以及研究了这么多年的经商经验与秘诀不就浪费了?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头上,“想什么呢,我不做傲罗。”普鲁图读出了我的想法,笑道。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不是也好,厄博斯历代卖草药,要是他不卖草药,厄博斯就真的没了,总不能指望我去卖吧?
普鲁图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靠去他身边,他看了看四周无人,靠到我耳边,小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爸爸不让我们跟你说,你不要跟爸爸提起这个。”
“在阿兹卡班待久了会获得摄魂怪的技能?”我挑了挑眉,问普鲁图。
普鲁图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说:“你怎么就想不到点子上呢?”
那你打我干嘛!
我站起来抡起一只胳膊,学着他那样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这个人摁着我的肩膀摁着我强制让我坐到了凳子上,又靠到我耳边,说:“魔法部派摄魂怪守在霍格沃茨抓捕小天狼星?布莱克。”
“那关我们什么事?”
普鲁图皱了皱眉,一声“啧”从他齿间弹出来,“它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看到你的快乐它们就会攻击你。”
这样的话我认为我也有必要学习守护神咒,万一我跟奥利弗在学校共度二人时光时遇到摄魂怪怎么办?
我刚这么想着,普鲁图又继续说:“所以在它们抓到小天狼星?布莱克之前你都要跟我一起待着。”
啧。
一整天我都在看普鲁图练守护神咒,除了代表着一筹莫展的烟雾,魔杖尖什么也没出来,还不如教我呢,万一我比普鲁图先学会呢?
虽然一直不声不响不争不抢,但是普鲁图其实是个很好胜的人,从小他都不愿意被我看到他失败的模样,这会儿看到我百无聊赖看着他练着无数次失败的守护神咒的模样,他有些不舒服。
“要不你来试试?”他收起了自己的魔杖,问我。
就等这句话了好吧!
我跑到房间把我的魔杖拿下来,等着普鲁图的教学。
“回忆着一件最快乐的事情,念出ExpectoPatronum,来试试。”
最快乐的事情?我每天都很快乐,好像……确实没有特别快乐的事情,我干拿着魔杖站在原地,想不出最快乐的事情。
完了,太快乐了,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
“你最快乐的回忆是什么?”我问,想从普鲁图那里借鉴一下。
“圣诞节你送我怀表的时候。”他眼眸低垂着,似是淡淡地说。
圣诞节我送他怀表的时候……
我借着这个回忆按照普鲁图说的那样施出守护神咒。
比普鲁图的更糟,连烟雾都没有。
他的情绪终究不是我的情绪。
属于我的,最快乐的回忆,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我的尝试最终以失败告终。
普鲁图也只是笑一笑,又继续他的练习了。
不执著于我学不会的东西是我的信念,我自找无趣,便去花园看我的宝贝草药了。
可能跟奥利弗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也学来了他的执着,晚上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想着守护神咒的事。
最快乐的回忆?难道一定要回忆吗?如果是没有发生过的而我虚构的事情呢?
在一片清脆的草地上,两把扫帚在不是很高的地方交缠盘旋着,一个穿着格兰芬多的学院长袍,一个穿着拉文克劳的学院长袍;一个是棕色头发的男孩子,一个是金色长发的女生;一个是奥利弗,一个是我。
我曾幻想过这一幕很多次,我一直想学会飞行,学会灵活地运用扫帚,希望终有一天能跟奥利弗在空中散心,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想学会飞行。
人总会对未知的东西抱有期待,我也一样,我一直希望我能学会飞行,如果我能在天上像大家那样飞翔,我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想到这个,喜悦感就涌上心头。
或许就是这个了。
“ExpectoPatronum.”我挥了挥魔杖,念出了咒语。
魔杖尖在发亮,一股烟雾从里面飘出来,接着那团烟雾变成一只海豚,它高高跃起又落到我面前,溅起水花状的烟雾,我忍不住想摸摸它,便伸出了手,那只海豚用它的嘴轻轻碰了碰我的指尖,随后变成了烟雾散开了。
我……我成功了?
我成功了!我的守护神是一只海豚!
“普鲁图!”我跑到他房门前疯狂拍打着他的门大喊。
普鲁图可能已经睡下了,他很久才给我打开门,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有些迷糊,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
“你睡啦?”
“刚睡着。”
我有些歉意,但喜悦感比歉意多了不少,我推着普鲁图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后蹦跶着跳上了他的床。
“看着,小傻瓜。”我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愉快地说,“ExpectoPatronum.”
随着我念出的咒语,魔杖尖闪起了亮光,一只灵活的海豚跟着烟雾从里面钻出来。
普鲁图看着我的守护神,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居然……”他看呆了,说道。
“我发现了,这个回忆是可以虚构的。”我激动地说。
“我可能有谱了。”他对我笑了笑,闭上眼睛想着什么,随即挥了挥魔杖,“ExpectoPatronum.”
普鲁图念出了守护神咒的咒语后,一只什么东西从魔杖尖跟一团烟雾一起想要钻出来,它才刚探出一个头就变成了一团烟雾散开了。
还是失败了,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已经要成型了。
我安慰地拍了拍普鲁图的肩膀,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跟我说了一句晚安。
这晚过后直到返校日都没有再简单普鲁图在花园里练守护神咒了,也许他是想偷偷练吧,爸爸也没有强制他去练习了。
上学仿佛就是在做梦,尤其是哈利入学后,每年都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因为这些事情上学时间过得很快,我还在分院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睡了一觉我就要上四年级了,只要我四年级结束,奥利弗就要毕业了,也就是说我很久都会见不到他,希望今年能过得慢点。
带着这份念想我入睡了,梦里我跟奥利弗爱了很久,差点就要白头偕老,却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最后我们还是没能在一起,我想醒过来,可我被梦魇纠缠,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还好在我就要被梦魇撕成碎片时普鲁图把我晃醒了。
“做噩梦了?”
醒来的一刻,我的情绪还沉浸在梦里,看到普鲁图的脸,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我噙着泪点了点头,埋进普鲁图怀里。
尽管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普鲁图也没有着急,轻轻拍着我的背慢慢等我的情绪平复下来。
为了不让我在列车上买零食接机去找奥利弗玩,前一天普鲁图就让妈妈买够零食回来了。
恭喜普鲁图这个学期有正当的借口不让我到处鬼混了。
如果这个包厢只有普鲁图和我,我倒是没那么烦,已经好久没跟我们一起行动的德里安突然又加入了我们的行列,霸占着包厢的一边,让我不得不和普鲁图挤在同一边凳子上。
看看,这是人干的?
“你就不能去谈恋爱吗?你都六年级了,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拍着椅子跟德里安进行嘴皮上的斗争。
“我为什么要有女朋友?”
“求求你了,快找女朋友吧,别老是来找我们了。”
“我要是有女朋友了我也带着她来这里。”
听听,听听他说的话,活该他没女朋友。
“你怎么这么不当人呢?”我气急给他丢了一个燕麦饼。
德里安接住了我丢过去的燕麦饼,反驳我道:“你不觉得你们才不当人吗?别人的包厢都是坐四个人甚至六个人,你们两个人就占了这么大的包厢。”
他话音刚落,原本车厢内开着的灯瞬间熄灭,我正想开口调侃一下德里安说他发脾气关灯,一股能够凝结空气的寒冷充斥着整个包厢,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每吸进一口气我就感觉有人在用力扼住我的咽喉不让我呼吸。
好难受。
除了难以呼吸的感觉,还有心底的悲伤感无理由地涌上来。
好难过,我好像感觉不到我的快乐了,我好想哭,但是我挤不出一滴眼泪,只能干巴巴地发出呜咽。
凭借外面阴沉沉的天照进来的微弱的光,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缓慢朝我们走来。
我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想看清周围的情况,“Lumos.”我念道,魔杖亮起了一个星点。
普鲁图突然抱住了我,尽量让我藏在他的怀抱里,我通过他手臂和脸之间的缝隙,看到德里安趴在桌子上,很难受地抓着头发。
“Nox.”普鲁图念了个咒灭了我手上的光。
门被打开,一只仅凭剪影可以断定很苍老的手摸住了门,接着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它没有脚,说它是人不准确,应该说摄魂怪。
摄魂怪进来包厢吓到了卢莫伊,卢莫伊蹿进我的长袍里,对着摄魂怪发出警惕的叫声。
那只摄魂怪没有理会卢莫伊,而是看着我,张开了他的嘴,我忽然感到了悲伤,深不见底的悲伤,我试图找到快乐,明明我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在这时候我却看不到任何属于快乐的亮光。
来自普鲁图的抱着我的力道消失了。
他要丢下我了吗?还是说我要死了?
不要……不要走……
我伸出手想抓住普鲁图离去的衣角。
我抓住了。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股强烈的光,那种压抑的悲伤感在一刹那散去,虽然我没有马上感到快乐,但我感觉到了救赎。
那只原本在夺走我快乐的摄魂怪被一只银白色的海豚击出了包厢。
待那只摄魂怪离去,那只银白色的海豚才消失。
普鲁图赶走那只摄魂怪后立马回头来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早点用……”他自责地说。
“嘿,我好着呢。”我拍了拍他的背,温和地说,“我的守护神也是海豚诶,好巧哦。”
“对不起……”他还在自责地说,声音还有些颤抖。
他也很害怕吧,我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
那个能够冻结全身的寒意终于散去了,没多久我们的包厢门被敲响,德里安伸手打开了包厢门。
“斯凯达,你还好吗?”
是奥利弗,门一打开他就关切地问,看见普鲁图紧紧抱着我他也发现了我的不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蛙。
普鲁图松开了我,接过奥利弗递来的巧克力蛙,随手打开递给我。
“你怎么买巧克力蛙了?”
“你不是喜欢吃吗?”他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你休息一下吧,很快到学校了,学校见。”
“等等,伍德。”普鲁图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奥利弗。
他走出包厢就顺手把包厢的门关上了,我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内容。
刚还一脸难受的德里安这时虽然还是脸色铁青的,他还不忘调侃我,“免不了一场大战哦。”他用眼睛瞟了瞟门外对话的两个人,说。
我想反驳,心里已经组织好一堆反驳的话了,可是我好累,我只能靠在椅背上大口呼吸着,没有一丝力气反驳德里安。
德里安也是识趣的人,他没有趁我不适继续怼我,他指了指我手中被我咬了一口的巧克力蛙,说:“吃了休息一下会好很多。”
“谢……”
“斯凯达!”
“听我说!”
“听我说!”
我话没说完就被突然打开我们包厢的两个臭屁小孩打断了。
“听我的!”德拉科瞪了潘西一眼,说,“刚刚波特被一只摄魂怪弄晕了!笑死我了。”
在德拉科臭屁地说着哈利的遭遇时潘西已经坐到了我身边,上下摸着我的额头、脸颊、脖子和手。
“你全身都好冷,你是不是被摄魂怪攻击了?”
我虚弱地点点头。
“你现在怎样了?你还要巧克力蛙吗?我口袋里有。”潘西掏着口袋给我拿出一个巧克力蛙,急切地说。
“大难不死的女孩不会有事的。”我虚弱地开着玩笑想让潘西放下心来。
在外面跟奥利弗交谈的普鲁图也走进了包厢,对话似乎已经结束了,奥利弗也离开了。
普鲁图成功用好好说理的方式让奥利弗在摄魂怪成功抓捕小天狼星·布莱克之前把我安心交给普鲁图。
奥利弗·伍德你怎么就不会守护神咒呢?
看来今年要么三人行,要么我和普鲁图单独行动了。
让我想想怎样才能让普鲁图改掉对谁都充满敌意的坏毛病,他这个毛病是得改改了。
第四十九章 新学期
我从来没试过感受不到快乐,被摄魂怪攻击后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连去礼堂都是靠普鲁图搀扶着的。
原来失去快乐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想到德拉科说的哈利被摄魂怪攻击了还晕过去了我就有点担心,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我也受到了摄魂怪的攻击,虽然并没有晕过去,但还是很难受,更何况他晕过去了。
普鲁图刚扶我到拉文克劳的长桌旁落座我又离开了位子跑去找哈利了。
“哈利,你怎么样?听说你被摄魂怪攻击了。”
“我还好,我们包厢里有个教授,他救了我。”
有个教授?今年又有新的教授要入职了?
看看我这脑子,被摄魂怪攻击之后都忘了吉德罗·洛哈特失忆了,必须得有新老师啊。
“斯凯达你还好吗?”赫敏察觉到我脸上的不适痕迹,问,“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摸了摸自己依旧冰冷的脸,笑了笑说:“我也被摄魂怪攻击了,普鲁图救了我,现在好着呢。”
“你先回去坐着吧,宴会要开始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赫敏关切地跟我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笑着点了点头,说。
赫敏看到我连路都走不稳的状态还是放心不下我,跟上了我走在我身边陪我走回了拉文克劳的长桌。
我回到拉文克劳长桌没多久分院仪式就开始了。
对比起别的学,拉文克劳的学弟学妹还是那么少,为什么别人学院就那么人丁兴旺呢?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度过新学年,趁大家还没被这美味的大餐弄得迷迷糊糊我想说几句话。”邓布利多站到他专属的发表词的位置说道,“首先,欢迎新来的教授,R.J.卢平,他欣然同意填补空缺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祝你好运,教授。”
教室席跟学生席都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就是在火车上从摄魂怪嘴里救下哈利的那位教授吧。
那位教授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站起来,对我们微微鞠了一躬,动作里有不少的拘谨。
“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决定退休,以便有更多的时间照料残留肢体。”邓布利多又继续说,“所幸的是,我荣幸地宣布,接替他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鲁伯·海格。”
海格?!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海格最爱的是神奇生物,他现在坐上了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的席位,那肯定是可喜可贺的,他肯定很开心。
我用力地鼓动我的小手,尽力给他拍出最大的掌声,格兰芬多的人比我还激动,连吹哨都涌上了,我自然是比不过他们。
海格紧张地站起来,因为他的体型,他不小心在站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被子都被他这一撞弄倒了。
“最后,有件更为严肃的事。”邓布利多不理会下面的闹腾又继续说,“在魔法部的要求下,霍格沃茨将由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看守,直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捕,摄魂怪将驻守学校的每一个入口。”
听到摄魂怪来驻守霍格沃茨,场上原本的喧闹声都戛然而止。
看来妈妈说的是真的。
“虽然我已经得到了保证,他们的出现不会扰乱我们的日常学习生活。但我提醒大家,摄魂怪是凶残的生物,不会区分要追捕的人和挡他们道的人。因此我必须警告在座的所有人,别让他们找到理由伤害你们。摄魂怪天生不知道什么是原谅。”
别说挡他们道的人了,不挡他们道的人他们都攻击,怕不是只要是个快乐的人他们都要攻击。
我得跟妈妈告状。
停顿了一会儿,邓布利多又继续说道:“但我们总能找到快乐,甚至在最黑暗的时候,只要你们记得把灯点亮。”
普鲁图这个人,怎么说呢,诚实守信,这个品德是好的,但也不用晚宴一结束就站到我身后等着我吧。
他答应爸爸妈妈今年要多看着我,至少在小天狼星·布莱克成功受捕前半年让我单独行动,现在这么多人我不可能会被摄魂怪攻击的呀,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最后我被他像关押囚犯一样送回了拉文克劳塔楼,期间他还单凭眼神把来找我说几句话的奥利弗瞪走了。
你的武器不是魔杖,是眼睛,普鲁图·厄博斯。
我难得地拿着羊皮纸、羽毛笔和墨水在休息室写信给妈妈,奈何外面刮着大风下着大雨,豆大的雨水被吹进了休息室里,我走到常年不会关上的窗前想把窗户关上,却看见几个黑影在空中飘着。
那是……
是摄魂怪。
“是摄魂怪哦。”卢娜灵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嘿,卢娜,晚上好。”我笑着对她打招呼。
“你看起来有点糟糕。”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
“噢,是的,想知道被摄魂怪攻击后的感觉吗?我可以告诉你。”我苦笑了一下,说。
卢娜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说:“这么久了还不舒服吗?吃块巧克力休息一下吧。”
我的梅林,卢娜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啊。
“谢谢。”我扬了扬她给我的巧克力,说。
她对我轻轻一笑,指了指我摆在桌子上的羊皮纸,说:“早点休息吧,睡醒会舒服很多的。”
卢娜也太太太温柔了吧。
我在信里写了我被摄魂怪攻击的全过程。
应卢娜的话我写告状信的时候就吃下了巧克力,早早写完这封告状信我简单洗漱过后就爬上床上睡觉。
阿拉贝拉还不知道我被摄魂怪攻击的事情,看到我回寝室就一直找我聊天,看到我居然很早就闭上眼睛她还不相信,不停想要吵醒我,还好我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奥利弗居然没跟阿拉贝拉说我被摄魂怪攻击的事,我还以为他会跟阿拉贝拉说的。
等等,他知道我被攻击了吗?我没跟他说我被攻击了吧,那他没跟阿拉贝拉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压根就没看出来我被攻击了吧。
直男!
一觉醒来,果然舒服了许多,不仅舒服了,还精力充沛了,失去的快也回来了。
潘西和德拉科三年级的选修课选的是保护神奇生物和占卜,都是我没上过的课,我挺好奇这两堂课是怎么样的,正好他们第一天就有这两节课。
傍晚时分我在普鲁图的护送下来到礼堂跟奥利弗闲聊了几句后普鲁图怕我在他眼皮子地下溜去别的地方,让我坐在斯莱特林那里等德拉科他们。
比他们要早来的是哈利、罗恩和赫敏,他们一走进礼堂就来找我,仿佛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没有一点不和。
“海格是你的朋友对吧?”他们顾不上打招呼就劈头盖脸地问我。
他们的举动让我觉得很奇怪,我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个,回答道:“对,对啊。”
“那你一定要帮帮他。”
“什么?”
罗恩看了看礼堂的门口,用手肘捅了一下赫敏的腰。
一个诺特一个潘西和一个吊着胳膊的德拉科从外面走进礼堂。
赫敏反感地瞪了一眼罗恩,眼看德拉科他们要来到我这里了,她来不及斥责罗恩,继续跟我说:“今晚来海格小屋。”
“什么?可是……”
他们没让我把话说完又跑回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真是的。
吊着一只胳膊的德拉科来到我对面坐下,表情表达了他的所有不爽。
能让他不爽的只有哈利,难道……
德拉科跟别人打架了?可以啊,这小子有出息了,我还以为他只会用语言讽刺别人,没想到他还会动手呢,终究是长大了,我为德拉科感到骄傲。
待他们三个来到我身边,我提高了一个音调,骄傲地说:“哟,德拉科长大了,终于不是只会说话气哈利的人了,会动手了。”
原本关切地看着德拉科的潘西突然给我来了个眼刀子,吓得我憋回了即将要被我说出来的话。
“那个三年级都没读完的野人,居然第一节课就拿出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那只该死的野鸡居然攻击我,这肯定是那个野人计划好的,我一定要告诉我父亲,让他离开霍格沃茨。”
这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哈利三人让我帮帮海格。
我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毕竟我为了卢娜没少看,这可是种很高傲的生物,一般来说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不对,除了摄魂怪我相信没有任何神奇生物会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如果你对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态度足够前谦卑它还能让你骑呢。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德拉科先挑衅人家的,德拉科毕竟是我朋友,当面说他活该不是特别好,以免给自己找来更多的斥责,我干脆闭上嘴低下头看书。
“德拉科你还疼吗?”我安静下来后潘西关切地问德拉科,还伸手去摸摸他手上的绷带。
肯定是不疼啊,要是疼,德拉科肯定会立马收回手的。
“时好时坏,我还算命大。”德拉科给我们展示了一遍他那只绑着绷带的手,说,“庞弗雷夫人说再拖一两分钟,我的胳膊就完了,几个星期不能做功课。”
听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三年级了还是像以前一样。
“我去找一下赫敏。”我听不下去了,扯了扯普鲁图长袍的衣角,小声说。
普鲁图点点头,同意了我去找赫敏,我立马合上书跑去找赫敏。
哈利三人原本在看着德拉科议论着什么,看到我来又把视线转到我这里,以为我是准备好跟他们一起去海格小屋,他们立刻把手上的书合上。
“现在吗?”
“走吧。”
他们根本没等我答案就要起身了。
我按住了罗恩的肩膀,说:“坐下说。”
他们疑惑地看了看彼此,又看着我,坐下了。
“是德拉科先挑衅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吗?”我问。
“是的。”
“没错。”
“对。”
我就知道。
我大笑出声,还用眼角去瞟德拉科,看到他被我的笑声吸引,向我投来一记不满的眼神。
“马尔福一定会跟他爸爸说的,那样海格就会被开除,还有巴克比克。”赫敏拉住我的手,说。
“嘿,冷静一下。”我按住赫敏的手想让她冷静下来,“邓布利多是不会让海格有事的,五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会没事的。还有巴克……”
“巴克比克。”
“巴克比克,德拉科还没跟他爸爸说呢,它暂时还是安全的对不对?你们最近尽量不要去惹德拉科了,说不定他就会打消主意呢,是吧?”
“你说得……”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冲冲跑进来的爆破鬼才打断了:“有人看见他了!有人看见他了!”
“谁?”有人问了一句。
“小天狼星·布莱克。”
小天狼星·布莱克?!
赫敏灵活地在长椅上滑了一下来到那几个人身边一手抢过了爆破鬼才拿回来的那张纸,哈利和罗恩也跑了过去,我也不例外,学着赫敏滑到了赫敏的对面。
“达夫镇?”赫敏读出了纸上的关键信息,“离霍格沃茨不远。”
报纸上放的那张照片还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入狱的那张照片,仅仅只是一张照片我都似乎能听到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似是怒吼的狂笑,细看他的眼睛让我好像又看到了摄魂怪。
“他不会来霍格沃茨吧?”隆巴顿担忧地问。
“入口有摄魂怪把守。”
“摄魂怪?”西莫发出了他的质疑,“它们已经让他溜了一次,谁敢保证没有第二次?”
“说得对,他神出鬼没的,抓他就像抓烟雾。”
嘴欠的我免不了这时候来一句:“别担心,他是来找哈利的,你们都很安全。”
他们都用一种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的眼神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有罗恩和赫敏的表情哭笑不得。
难道不是吗?
“放心吧,不信摄魂怪不信我也要相信邓布利多,他不会让我们有事的。”我露出一个对邓布利多充满信心的笑容,说。
希望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不要让我打脸。
“对,邓布利多不会让我们有事的。”赫敏也附和我说。
尽管我已经在尽力调节气氛了,哈利的表情还是第一眼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在霍格沃茨附近时的惊恐表情。
“哈利?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还是一直看着报纸。
第五十章 父母
小天狼星?布莱克到了达夫镇并没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真实性的威胁,所以这件事我们开始淡忘了,只有驻守在霍格沃茨各个角落的摄魂怪在提醒我们,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没有被抓捕。
摄魂怪给我们带来的不便多少是有的,但问题并不大,日常生活还是能进行的。
只是我和奥利弗之间总是多了一个人,无论我是在温室、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还是在魁地奇球场,普鲁图都在我们中间,这让我们少了许多平时能做的亲密的事,比如……亲亲,嘿嘿。
而且普鲁图的存在让奥利弗害怕战术泄露而不能好好地训练所以我每次都只能在温室等着奥利弗训练结束来找我一道去礼堂。
可能这就是普鲁图的目的。
过分!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卢平教授还挺招人喜欢的,除了德拉科,我没听过谁抱怨过他,如果德拉科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跟他吵起来,因为我也挺喜欢卢平教授的。
他上课比起理论更注重实践,所以相较于以前的黑魔法防御课,现在的黑魔法防御课多了不少乐趣,我们也更容易掌握对付邪恶生物或邪恶咒语的魔咒,他甚至会为了给我们展示如何对付博格特不惜花上好几天在禁林寻找一只博格特。
这样的教授,你不喜欢吗?
据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是有诅咒的,没有一位教授会在这个位子上坐着超过一年,希望卢平教授是破除诅咒之人。
听德拉科抱怨那节黑魔法防御课,我知道了哈利最怕的是摄魂怪,当然,德拉科会拿来作为嘲笑哈利的把柄,他永远不会知道摄魂怪的攻击有多吓人,他也不会知道被摄魂怪攻击的感觉,他更不会知道失去了快乐的感觉是怎样的。
没错,我们也上了博格特的课,那只博格特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摄魂怪,虽然身边的空气没有像真正的摄魂怪出现时那么寒冷,但我的内心还是感到了一丝寒冷。
我先手甩出的守护神咒显然对变成摄魂怪的博格特没有任何威胁,尽管它还是被吓了一跳,机智的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丢出了对付博格特的咒语,让它变成了一件只会飘在空中的破烂衣服。
希望我再也不会被摄魂怪攻击。
那封被我寄到妈妈手上的告状信被妈妈阅读后,妈妈生气又无奈,还跟爸爸一起去管理摄魂怪的司跟他们大吵了一场,最后魔法部让摄魂怪不要主动攻击人。
摄魂怪会不会听就不知道了,我觉得是不会的,说到底它们也只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不对同伴进行攻击可能就是它们对同胞最大的仁慈了。
另外,卢平教授最怕的是月亮。
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像赫敏那么聪明,猜不出来。
哈利他们上三年级了,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赫敏可没少听我说霍格莫德村里好玩的东西,尽管我只去过两三次,她对霍格莫德村的期待可一点没少,一开学就约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玩了。
想到周末六个人像街霸一样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知道普鲁图不会介意,很难说赫敏他们就不会介意,更何况奥利弗肯定已经受够被普鲁图盯着的日子了,他肯定不愿意去。
别说奥利弗了,我都觉得不舒服。
“你真的不去吗?”临行前普鲁图还在问我。
“我不去,给我带些滋滋蜂蜜糖好吗?”
我当然不想去啊,我也想自己待一下,逛一下学校。
普鲁图点点头,看向站在我身边的奥利弗,问:“你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
“不用,谢谢。”
“你保护好她,她要是哪受伤了,我找你算账。”
“好。”
他们两个的对话总是一方充满火药味,一方却没什么敌意。
“晚上我在礼堂等你。”普鲁图先是对我温柔地说,又凶恶地对奥利弗说,“晚饭把她带到礼堂,知道吗?”
“好。”
我想要些空间,于是告别普鲁图我就让奥利弗先去忙,他开始是不愿意的,最终他还是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陪我走到麦格教授组织学生的地方才离开。
看到我来到这里,赫敏和罗恩都跑了过来。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玩吗?”赫敏又问了我一次,“你可以带上奥利弗和你哥哥。”
可见赫敏是真的很想跟我一起去玩。
“普鲁图已经去霍格莫德了。”我无奈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哥哥看我有多严,我快喘不过气了,他看到我在霍格莫德肯定会很生气。”
赫敏想到普鲁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我能理解你,需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吗?”
我眼珠一转,想逗逗她,用普鲁图平时跟我聊天的表情看着她,说:“把你平安无事带回来就好。”
她愣了一下,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讨厌啦。”她拍了拍我,捂着脸笑道,“放心吧。”
我想送别一下我那三个好朋友,便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每个人都交上了他们家长签了名的纸,哈利的纸却没有签名,他苦苦哀求了麦格教授好几遍,麦格教授虽然语气不重,态度却很明确,不允许哈利去霍格莫德。
这也是没办法的,赫敏和罗恩有些惋惜,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跟我们道别。
“看来现在只有可怜二人组互相作伴啦。”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
哈利是很想去霍格莫德村的,他苦笑着回答我说:“是啊。”
他很快又想到什么,问我:“你怎么没去?”
“我被普鲁图看得要喘不过气了。”我无奈地笑了笑,说。
“你哥哥最近看你是有点严了。”
“在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抓捕之前都还是会这样。”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看着哈利一直看着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里的人群离去的地方,我又有些心疼,他跟隆巴顿一样没有父母,但隆巴顿还有奶奶,他却没有疼他的亲人。
“我想在城堡里逛一逛,你要来吗?”我问哈利。
在我问出问题好久后他才将视线从那片空旷的地上转到我脸上,“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做。”他点点头,说。
我们离开了这个令哈利感到悲伤的地方,在城堡安全的地方随处走着,随口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还交流了博格特的见解。
他还不知道我知道了他害怕摄魂怪的事,他好难才张口跟我说博格特遇到他变成了摄魂怪,我听他说了他在火车上的遭遇,我也告诉了他我的遭遇以及遇到我那只博格特变成了什么。
没聊多久我们就在吊桥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卢平教授。
“真高兴听到你们在聊我教过的内容。”他和蔼地笑着对我们说,“斯凯达对吗?”
正好聊到了博格特,哈利开口就说:“教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想问我为什么阻止你对付那个博格特,对吗?”卢平教授在哈利问出问题之前反问哈利,“我那时还以为它会变成伏地魔。”
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因为我和哈利同样都是博格特,而卢平教授阻止了哈利却没有阻止我对付它。
“我一开始也是想到伏地魔,可想起那晚在火车上……”哈利看着远方的景色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遇到的摄魂怪……”
“这我印象深刻,这说明你害怕的是恐惧本身。”卢平教授说道,还对我挤了挤眼睛,“这很聪明。”
“我晕倒前,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在尖叫。”哈利说着看向我,“你呢?”
听故事突然被提问让我感觉有些奇怪,我又想起那天在火车里的事情,“我没有。”我摇摇头,回答道,哈利的表情在我说出没有的时候变得惊讶。
我说谎了,我听见了很久之前梦里的那些冷嘲热讽,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几乎要忘记这件事了,忘记了那一朵迷迭香。
卢平教授看着我,我忍不住闪躲了一下,躲开了他的眼神,他解释道:“摄魂怪会逼我们想起糟糕的往事,我们的痛苦成了它们的力量。”
哈利想到了什么,眼神比刚才还要悲伤了,“是妈妈在尖叫……”他说,“在被杀的那个晚上。”
“哈利,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马上认出了你,不是因为你的疤,是你的眼睛,就像你妈妈莉莉的。”在哈利的凝视下,卢平教授走到了桥的另一边,继续说,“是的,我认识她,没错,在我遭冷落时是你妈妈帮了我。”
“所以你跟哈利的妈妈是朋友?”我忍不住问。
“是的,斯凯达,她不仅是个天赋异禀的女巫还是个极其善良的女人,她能发现别人的美,尤其能看出那些别人自己都没发现的美。”
听到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的事,哈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带满了欣慰和愉悦。
“而你的父亲詹姆则截然不同,他的天赋似乎是招惹麻烦。”
找惹麻烦?那不是哈利吗?我用手肘捅了捅哈利的手臂,对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跟他爹一样,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据说这天赋遗传给了你。”卢平教授边说边从桥的那端走了回来。
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笑着说:“确实如此。”
哈利也跟着我一起笑了,也许是他回想起了自己闯出的祸。
“你真的太像你父母了,哈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也许是连卢平教授都想起了曾经,说。
我带着哈利一起大笑出来。
卢平教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你却不像你父母。”
不是在讲哈利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的笑容立马消失。
“跟你比起来,你哥哥更像你父母,尤其是你爸爸,他们都一样不爱说话,你却很外向,很会调节气氛,你朋友应该不少。”
意思是我话多?
他话说错了,我朋友真的不算多。
“你很活泼,不是话多的意思,你爸爸是很阴沉的模样,就算跟他朋友待在一起他也很少会笑。我很少会见到你妈妈,她总是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到她。”
什么时候黑魔法防御术要学会读心术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妈妈是这样的人呢?她在我们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总是随叫随到,遇事不决找她一定能解决,她就像一个超人,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会出现,给我们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爸爸虽然依旧话不多,但跟我们说话还算很多的,妈妈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跟卢平教授说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结婚了,还是一个朋友跟我们说的,他参加了你爸妈的婚礼,看到了你妈妈。”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跟我说,他们十六岁就开始谈恋爱了。”
卢平教授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了,他们在我们面前可从来不会一起出现。”他说。
那他们是怎样谈恋爱的?藏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讨论学习吗?真想不到爸爸妈妈之间共同的兴趣爱好了,他们怎么能谈到一起去的?
“我还以为你会跟你爸爸妈妈一样去斯莱特林。”
别说卢平教授了,我爸爸妈妈也是,分院了才发现我跟斯莱特林无缘,还好他们没有像德拉科那样的斯莱特林情节,否则我可能就被逐出家门了。
知道了爸爸妈妈年轻时的故事我就迫不及待要告诉普鲁图,晚上我早早就拉着奥利弗去礼堂找普鲁图,普鲁图应该是去图书馆了,我到礼堂的时候他还没有来,我坐了好久,还听德拉科说了完整的霍格莫德旅行记才等来普鲁图。
普鲁图到礼堂后,德拉科发现还有普鲁图这个人还没听过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记,他拉着我们几个又听了一遍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记。
求求不要再来人了,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像潘西那样保持优雅,不断附和德拉科,点头称赞德拉科。
“知道吗?你跟爸爸好像。”我拍了拍普鲁图,说。
“为什么?”
我开始跟他讲述我在吊桥上听卢平教授讲的关于我爸爸妈妈读书时的事,听完普鲁图都忍不住笑了。
第五十一章
你能想到吗?我们晚上居然被叫出休息室在礼堂无所事事,最后还要在礼堂睡觉!
简直是疯了!
还好,这个睡觉的体验还是不错的,四周都是可以聊天的人,就是多了级长管理,因为礼堂天花板施了魔法,能看见外面的天空,在这里睡觉就有种野睡的感觉,除了没有刺人的青草,一切都好。
就像……
就像我一年级时的那个晚上,那个在魁地奇球场的晚上,被奥利弗弄疼的手腕这时好像又因回忆疼了起来。
今年过完他就要毕业了,我好想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普鲁图一直看着我,让我没有什么时间去跟奥利弗单独相处。
守护神咒我也会啊,除了摄魂怪没人会攻击我了吧?小天狼星·布莱克至今没有踪影,他到底在担心什么?我能保护我自己。
我得跟他谈谈。
可是,怎么谈?
现在我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对着普鲁图的时候我就不能这样说了,我根本不敢说,要是让他难过了怎么办?别人要是被我弄得不高兴了我不管,可普鲁图究竟是我家人,我不想我家人因为我说的话而不高兴,除非我有意为之。
在一系列不太美好的想法里我渐渐入睡了。
因为礼堂有许多教授在,还算是很安全的,所以第二天醒来普鲁图没有马上来找我,以至于奥利弗有时间过来跟我单独待一会。
“你昨晚睡得好吗?”奥利弗难得地先开口说话。
他找我都是一件还算稀奇的事。
看到他来找我,我从暖和的睡袋里钻了出来,“还行,你呢?”我说。
“不错,就像在球场过夜。”
“什么?”我有些诧异,我以为他只是在球场熬夜画战术图,没想过他真的会在那里过夜啊,“你真在球场睡过?”
他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笑道:“以前……经常这样。”
真有你的,奥利弗?伍德。
挠后脑勺可能是害羞,可是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加之我们现在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他怎么还总是挠后脑勺?
我没忍住,问:“挠后脑勺是你的习惯吗?”
奥利弗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懵了,他愣了好一会,回答我,说:“我……我不知道,我跟你说话就是忍不住。”
太可爱了,奥利弗这个模样真的太可爱了,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在我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时他立马一闪身躲开了我的下一次抚摸。
“你知道昨晚为什么要突然集合到礼堂吗?”我想到昨晚突然被要求到礼堂集合最后还要在这里睡觉的事,问他。
“知道。”他淡淡地回答我,“小天狼星·布莱克。”
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几乎被我淡忘的名字又出现了,没想到平静了这么久,他居然又出现了。
有故事听了。
故事不过是他们当晚回到休息室门口时胖夫人不见了,画像上的纸也被抓破了,留下了几条抓痕,最后他们在别的画像那找到了她,她告诉大家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干的。
怎么?小天狼星·布莱克是狼吗?还能抓破纸并留下抓痕?
这故事肯定是纯扯淡,指不定是哪只发脾气的猫抓的呢。
我们没有聊多久,普鲁图就来找我了,他已经洗漱完了,来陪我回拉文克劳的塔楼去进行我的洗漱。
怎么说呢,这个保镖服务周到,但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去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怎么开口跟普鲁图说这个事,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我走进塔楼都没有跟他开口说话。
从拉文克劳塔楼去礼堂吃早餐的路上我实在憋不住了,吞吞吐吐地说:“普鲁图,我能……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就……就一件……”
“你说。”他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弯着眼睛笑着说。
普鲁图很少会这么好心情,我不想说些让他不开心的话。
“我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变形术,你知道的,我变形术不是很好,你可以晚点来,我想向麦格教授请教一下。”我笑着说,希望能不让他起疑。
“好。”普鲁图爽快地答应了我。
终于有喘口气的机会了。
变形术下课,我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教室门,普鲁图如约地没有在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地数着桌子上不规则的木纹。
一条。
两条。
第三条断了。
四……
“厄博斯小姐还没走吗?”麦格教授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哥哥还没来是吗?”
“噢,是的。”我忙擦擦脸从桌子上起来,“麦格教授,为什么有时候我能很轻松地变形,有时候却不能?”
麦格教授没有嫌弃我菜的意思,而是带着笑给我耐心说:“也许是你没有完全掌握变形术的诀窍,也有可能是你并不了解那样物品。”
“不了解那样物品?”
“是的,就像我们第一节课,把火柴变成针,格兰杰小姐就做得很成功,因为她是麻种巫师,会比你们要常见到针。”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针,我看的书也从来没有针的图片,变针的时候我是凭着书上看到针叶树的树叶形状加上银的颜色想象变的,当然最后没有成功。
不仅喘了口气,还学到了知识。
“你哥哥来了,我们下次再说。”麦格教授对我点点头,笑道,“多练习。”
我回过头,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普鲁图,他没有看我们,而是低着头看着书。
还好真的问了麦格教授问题,否则他看到我无所事事趴在桌子上数木纹可能会问我是不是觉得他管得太严让我觉得不舒服。
就这样喘了口气还是不错的,总比喘不了气舒服。
跟他谈谈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
不敢跟他商量,自己又被束缚得难受,我又一次被抑郁的情绪掌控了,压抑多天我终于又一次失眠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失眠了,也好久没有在过迷迭香事件后主动觉得心情这么压抑了。
总是被普鲁图像看囚犯一样看守着,我好向往一个人在城堡里走走啊,我睡不着,趴在寝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深蓝泛着紫色的夜空,以及夜空里的摄魂怪。
要不出去走走?
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就没事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来找哈利的,不会对我有威胁的,看到摄魂怪就用守护神咒。
我在心里默念着,鼓励着自己走出寝室门。
卢莫伊半夜醒来看到床上没有人,轻轻喵了一声来到了我的身边,扒拉了一下我的长袍衣角。
“卢莫伊,我想出去走走。”
卢莫伊又喵了一声,轻手轻脚跑到了门边,轻轻挠了挠门,喵一声告诉我它也想出去。
有卢莫伊的陪伴我更是不那么怕了。
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就没事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来找哈利的,不会对我有威胁的,看到摄魂怪就用守护神咒。
我又默念了一遍,打开了寝室的门,轻手软脚跟在熟知路径的卢莫伊身后。
或许是太久没有一个人闲逛了,来到拉文克劳塔楼外,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要想不被费尔奇抓住,就得到离城堡远一点的地方,禁林是个不错的选择,除了海格,应该没人会去禁林了吧。
“我想去禁林,你帮我探探路,有危险就大叫。”
卢莫伊喵了一声后就往前跑。
有卢莫伊这么一只通灵性的宠物我是挺幸福的。
禁林的空气充满了树叶的清新味和树干的木头味,要比城堡里的空气香甜许多,我抱着卢莫伊找了一个树干较为宽大的树,靠着这棵树坐在了它的下面。
我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才软绵绵地靠在树旁,看着被云层遮蔽住的无力发光的月亮发呆。
发呆没多久困意就在我脑子里翻云覆海,我打了个哈欠,想就这样在这里打个盹,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我快要成功入睡的时候卢莫伊突然用力抓我的衣服还发出连连猫叫,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它看看它怎么回事,发现它盯着我后面看。
后面怎么了?
一双黄色的眼睛跟四周都几近黑色的环境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不是吧,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夜游居然碰上了怪物?
我抱紧了卢莫伊,死死盯着那双黄色的眼睛不敢说话。
跑啊!我愣着干什么!动脚啊!斯凯达·厄博斯!
任凭内心在无奈地咆哮着高喊着让我逃跑,但我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我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紧紧抱着卢莫伊一动不能动。
那双黄色的如同恶魔一般的眼睛朝我缓慢前进,看着它朝我走来,我连基本的往空旷地方退去都做不到。
毛茸茸的感觉突然划过我裸露出来的脚踝。
梅林老天!它要到我身边了!
黄色眼睛不断靠过来,在怪物的嘴要碰到我肩膀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只……狗?
我伸出手去摸它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就是多了点油腻,应该很久没洗澡了吧。
“霍格沃茨还有流浪狗?”
它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意味不明。
卢莫伊毕竟是只猫,看到一只狗它一直缩在我怀里,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只黑色的狗。
“你没有主人的话,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你……不祥吧。”我突然想到潘西的占卜书上的黑色的意味不祥的狗。
它不太乐意地呜了一声。
不乐意也没办法,谁让你不会说话反驳我呢。
“不祥,你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他只要一天还在逃亡,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不祥没有说话,坐在了我旁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模样像在认真听我说话。
“倒也不是怪他,是我哥哥,他总是害怕我出事,我知道他想保护我,但是处处都要被他看着,我就要喘不上气了。”
不祥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用他那双像恶魔一样的黄色眼睛看着我。
“你可能不懂,不祥,他是我的哥哥,我想跟他谈谈,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一手抱着卢莫伊一手揽着不祥的脖子说,“我跟他关系很好,他很喜欢跟我待在一起,虽然我也是,但我需要些自己的空间,要是我跟他说了,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如果他知道你瞒着他不跟他说,他肯定会更加不高兴的。”
有人在说话?
是谁?
“卢……卢平教授,你怎么在这?”
夜游校园被当场抓住,我心里虚的不得了。
经过上次被关禁闭,我再也不想关禁闭了,要是又遇到像上次那样的恐怖生物,我直接躺死。
“你可以不睡觉来这里,我就不能?”
“可以,只是有些惊讶。”我尴尬地笑着说,“看,霍格沃茨居然有流浪狗。”
卢平教授对我轻轻一挑眉,语气有些好笑地问:“你怎么知道它是流浪狗?”
“如果它不是流浪狗,它应该不会大晚上在这里的。”
“你不也大晚上在这?”
“我……”卢平教授一句话把我噎住了,“我睡不着。”
“因为你哥哥吗?”
我叹了口气,垂下头无奈地有些悲伤,说:“是啊,我被他管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我怕他会不高兴。”
卢平教授轻轻一笑,坐在了我旁边,说:“你不说你会不开心,要是他从别人嘴里得知你因为他管你而让你不高兴,他肯定会不高兴。”
“我知道……可是……”
“你跟你父母真的很不一样,你很会帮你哥哥想,你也该想到他的想法。”
唔……
卢平教授说的确实是道理,只要鼓起勇气跟普鲁图说就够了是吗?
道理我都懂,一想到当面跟普鲁图说这些,我的心里总是梗梗的,只要面对着普鲁图,那些我组织了很久的话就会像那些我喘不上来的空气一样都梗在喉咙出不来。
“困了吗?困了我就先送你回去吧,一个人回去危险。”
“好的,晚安,不……”我想跟不祥道别,却发现在我跟卢平教授聊天的时候不祥已经离开了。
在卢平教授的陪同下,我回到了寝室。
霍格沃茨有流浪狗!
这个消息必须告诉阿拉贝拉、卢娜、哈利、罗恩和赫敏!
在这里读了四年书我都不知道学校有流浪狗,或许卢娜知道?
第五十二章 喘气
霍格沃茨有流浪狗!
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在我脑子里徘徊,恶魔般的双眼,黑色的大狗,还有卢平教授,这些都是故事的关键,记下了。
被这些激动人心的东西充斥着脑袋,闹钟还没响我就醒来了。
我迫不及待想跟卢娜和阿拉贝拉分享这个消息,看到她们两个还在睡觉,我也顾不上她们是不是很困就大叫道:“卢娜!阿拉贝拉!醒醒!我要跟你们说件事!”
阿拉贝拉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愿意醒来,卢娜揉了揉眼睛,睁开一条缝来看我。
六点半,是有点早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昨晚半夜去禁林了……”
“你半夜去禁林?”卢娜挑起了眉毛看着我,笑问。
“不用太大惊小怪,她经常半夜溜出寝室。”阿拉贝拉终于把蒙住头的被子拿开,依旧闭着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我把对着卢娜的头转向阿拉贝拉,疑惑地问。
阿拉贝拉脸上的困倦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了得意的笑容,“我晚上闭着眼睛不代表我睡着了。”她说。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丢过去,瞪了她一眼,又继续说:“我昨天在禁林看到了一只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海格的狗跑出去了吧。”阿拉贝拉发现八卦无趣,伸了个懒腰又睡了回去,懒洋洋地说。
“不是牙牙,是一只没有主人的大狗。”我激动地对着卢娜说,“它的眼睛是黄色的,跟黑色的毛,除了大了点,跟普通的狗没什么区别,但是不奇怪对吧,牙牙也很大只。”
卢娜果然对神奇生物很感兴趣,她一直认真地听着我的话,“是流浪狗吗?霍格沃茨居然有流浪狗。”她说。
看,卢娜跟我的反应是一样的。
“而且就在禁林!”我又提了一句。
卢娜很是开心地点点头,起床洗漱去了,并没有责备我太早把她叫醒,阿拉贝拉就不一样了,卢娜刚一把门带上,她就开始埋怨了。
以前吵醒我的时候你也没想到今天吧?
和阿拉贝拉多年的友谊告诉我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这么一说,阿拉贝拉的脾气一向很好。
这个点洗漱完普鲁图还没到塔楼门口,我在怀表上定了个时又睡了回去。
闹钟响起,我带着疲惫醒来,这份疲惫却没有往日那般疲惫了,昨晚跟不祥说了普鲁图和我之间的事后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洗漱完踏着比往日轻快的步伐来到塔楼外。
“你心情不错啊。”普鲁图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
“是,是啊。”我有些心虚,笑了笑,想以笑掩盖我的心虚,“昨晚睡得好嘛。”
这话我自己说着都虚。
普鲁图通常把我送到礼堂他就会自己回斯莱特林长桌,如果他没有特别要求,我一般也不会跟他去斯莱特林的长桌。
鉴于我真的很期待让哈利他们知道学校有流浪狗的事,我一到礼堂就蹦跶着到格兰芬多的长桌。
第一时间当然是找奥利弗啦,奥利弗坐在他的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吃着麦片粥,我的调皮不允许我让我跟他的对话就这么乏味地开始。
我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慢慢地俯身靠近他的耳朵,也许是我头发碰到他脖子了,他猛地一缩脖子回头看到了我。
“斯凯达,坐。”他挠了挠被我头发弄痒了的地方,对我笑了笑,说。
“我们坐那里,好不好?”我指着哈利那里,问。
他看了看我指的方向,点了点头,拿起了自己装着麦片粥的碗走向哈利,我也跟在他身后,坐到了一个人坐的赫敏的旁边。
“早呀。”我跟他们打招呼说。
“早上好,斯凯达,伍德。”
“早,斯凯达,伍德。”
“奥利弗,斯凯达。”
他们也跟我们打招呼说。
“跟你们说,我昨天晚上半夜溜去禁林了。”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什么?!”赫敏突然大声说。
我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冷静下来,还偷偷看了一眼奥利弗,他也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不止他,罗恩和哈利也是。
赫敏扒开我的手,担忧地说:“多危险啊。”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拍拍胸口,说道。
“发生什么了?”罗恩催促我说。
“我在禁林看到了一只流浪狗!”
他们四个人同时脱口而出,说:“流浪狗?”
“禁林里什么动物没有啊?”我拍拍身边奥利弗和赫敏的背让他们冷静一下,说,“连独角兽都有,有狗不奇怪吧。”
可能他们也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听完我说的话都点了点头。
“那只狗长什么样?”罗恩问。
“黑色的,耳朵是这样的。”我比划着那只狗的模样,说,“眼睛是黄色的。”
“不祥……”哈利出神了一样看着我的眼睛,说。
“对,我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罗恩和赫敏都有些担忧地看着哈利,哈利还是盯着我的眼睛,额头却冒出了几滴冷汗,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我没有听清。
这三个人的状态不太对啊。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赫敏跟我说了他们第一节占卜课发生的事,特里劳妮教授预言哈利会死,因为哈利的杯子里的茶叶呈现出的是黑狗的形状,黑狗意为不祥。
不会这么巧吧?
不行,今晚我得再去一趟,问问不祥。
可是……它不会说话啊,这怎么交流啊。
“这只是碰巧,哈利。”我小声说。
“是啊,只是碰巧而已。”
我觉得这并不碰巧,或者说,这巧碰得太……出奇了。
晚上,我没有去禁林,我宁愿相信这是碰巧,也不愿意相信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身边。
也没有跟普鲁图说我应该跟他说的事情,因为我还是不敢,看着他的脸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普鲁图之间的单方面小矛盾,我也就只敢跟朋友们说说,哪敢真的告诉普鲁图。
唉。
情况又持续了好多天。
“赫敏,我太难了。”
傍晚时分来到礼堂,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正在看着书的赫敏旁边。
“你还没有跟你哥哥说啊?”赫敏头也不抬地问。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甲抠着桌子上的木纹,无奈地说:“我怎么敢说啊,他要是觉得我讨厌他怎么办。”
“我建议你还是说吧。”赫敏翻了一页书,在翻书地间隙看了我一眼,说。
“你都建议几个月了。”
她轻轻一笑,说:“你也知道啊。”
“你在质疑我,我哭了。”我说着把脸埋进臂弯里,假装哭泣。
赫敏停下了手头的事情,抱住我的腰,说:“不哭不哭,你看你现在这样天天烦,你也不开心,还不如跟他说了呢。”
“我可不是格兰芬多,没有你们这么有勇气。”
“你这话,哈哈哈。”赫敏笑出声,说,“你哥哥要是知道你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啊。”
我反问赫敏一句:“你知道我不开心你开不开心?”
她拍了一下我的手臂,说:“我开心什么,你就觉得我跟你一样喜欢幸灾乐祸吗?”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说。
“你以为我像马尔福他们吗?”她又拍了一下我,气急败坏道。
“嘿,他们是我朋友。”我装作生气的模样,说。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
我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说:“生气了,要亲亲才能哄好。”
赫敏一愣,才意识过来被我调戏了,脸颊通红地,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太调皮了。”
“开心多了。”我趴在桌子上,长舒一口气,说,“我真的快透不过气了,每天都被普鲁图这么看着,我感觉自己就像囚犯。”
“斯凯达……”赫敏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小声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赫敏,但是我能保护我自己,而且现在不也没出什么人命吗?”
“斯凯达……”
“赫敏,要不你帮我去跟他说吧,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难过而不敢说了。”
“斯凯达……”
赫敏怎么只叫我名字不说话呢?
“怎么了?有话你就说。”我坐了起来,看着赫敏,说。
赫敏看着我身后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担忧。
难不成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我身后盯着我们?
我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有些朦胧的蓝色眼睛。
糟糕,比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恐怖。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完全可以当面跟我说。”普鲁图说道,嘴角抽搐了一下。
“普鲁图……”
“你对我的不满跟我说我也不会不高兴的。”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让你不舒服了这么久才知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完蛋了,干坏事了……
看着普鲁图这个样子,我心生愧疚,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除了叫他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普鲁图对我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我去图书馆借书。”离开还不忘交代自己要去哪。
我不知所措地转回头去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赫敏。
估计赫敏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也不知所措地对我摇摇头。
看到普鲁图离去时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的内心的愧疚感又多了一些。
赫敏察觉到我内心的情绪,把我拉进她的怀里安慰着我。
我就这么绝望地揪着头发在这里发呆,赫敏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看书的间隙看看我怎样了。
今天奥利弗抓紧了点时间,在赫奇帕奇用球场的时间前训练,所以来礼堂的时间有点早,他一来到礼堂就坐到了我身边。
“奥利弗我完了。”他一坐下我就扑进他怀里。
原本只是想抱一下求个安慰,我却在感受到奥利弗身上的温度时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涌出来。
“怎么了?”他问。
“我刚……刚跟赫敏说普鲁图管我的事情……”我噙着泪抬起头看着奥利弗说,“他听到了……”
奥利弗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更不可能是会安慰人的人,他只能任由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大哭,任凭我把鼻涕眼泪蹭到他衣服上,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斯凯达。”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需要我帮你跟他说说吗?”
??奥利弗什么时候会管我和普鲁图之间的事了?
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透过朦胧了双眼的泪水去看他。
他用他带着坦诚的棕色眼睛看着我,似乎我一说好,他就会去找普鲁图。
“你怎么……开始管我和普鲁图之间的事了?”
“你好像一直以来情绪都不高。”他淡淡地回答。
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韦斯莱插了一嘴进来,说:“现在的奥利弗训练的时候都不吼人了,拜你所赐。”
“就是啊。”另一个韦斯莱接话说,“他突然这样我们都挺不舒服的。”
我不太高兴他们插话,瞪着他们说:“你们不就喜欢这样吗?”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一起对奥利弗说:“继续保持。”便离开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阿拉贝拉也挽上了乔治的手臂,跟乔治一起去他们的位子上吃晚餐了。
“我……看你不开心,我也不是很高兴。”奥利弗抿了抿嘴角,挠着后脑勺说。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看到我笑了,奥利弗也跟着我一起笑了。
还以为普鲁图不高兴了不会陪我回休息室,他吃完饭了还是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处等我,陪我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是该谈谈了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普鲁图。”我叫住了已经走到楼梯上的普鲁图。
他转过头看着我,等我的话,看着他早已无精打采的神色,那些我组织了很久的话又哽咽在喉咙。
“注意安全。”最后我只是轻轻一笑,说。
普鲁图点点头,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又转身离开了。
我怎么就这么优柔寡断呢!
被这件事困扰着,我晚上迟迟不能入睡,躺在我旁边的卢莫伊已经憨憨入睡了,我只能抓起另一边的蒲绒绒玩。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抓着蒲绒绒,强制让它看着我的眼睛,我用气音问它。
蒲绒绒到底只是只不会说话的神奇生物,它用它大得尽显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一声都没有吱。
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估计我今晚会失眠。
该死!
我怕吵醒卢莫伊,于是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我的长袍披在身上就轻手软脚地走去开门。
原本还睡着的卢莫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边的,它坐在门边用它那双与环境非常不搭的琥珀色眼睛看着我。
“怎么醒了呢?”我蹲下把它抱起来,抚摸着它的脑袋,问。
卢莫伊喵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既然醒了,就陪我一起去吧。
在熟知霍格沃茨每一条道路的卢莫伊的探路帮助下,我们来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墙外面。
叫醒你就别怪我了。
我小声说出了一个词,这面墙就打开了,我抱着卢莫伊踮着脚尖去凭记忆寻找普鲁图的寝室。
上次德里安带我来过,我记忆中是这里没错了,我推了推门,发现门推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
还好带了魔杖。
“Alohomora.”我拿出魔杖,对着门锁处念道。
门锁处发出咔嚓一声,门就打开了一道缝,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随意掀开了一张床帘,那里躺着一个熟睡的黑色头发的男子。
是德里安啊。
我又走到另一张床那,掀开床帘,对上了普鲁图那双在夜里清澈的蓝色眼睛,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里不加丝毫掩饰的尖锐光芒就消失了,更多了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普鲁图坐了起来,看着我,问。
“你不也没睡?”
他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说:“看看这个。”
那张纸是一张表格,有每节课的上课、下课时间,还有接送我的时间,只有三个时间是来接送我的。
诶?
“我也想过你会不会不喜欢我总是跟你一起走,或许你需要自己的空间,今天知道了,一回来就制定了这张表,还想明天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来了。”
我看到这张纸放宽了的时间,听着普鲁图说话那轻声细语的语气,我又忍不住要哭了。
“普鲁图……”我的眼睛被涌出来的泪水模糊了不少,“我这么过分你怎么都没有生气……”
他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眼角,替我擦掉要掉下来的眼泪,“不过分啊,怎么过分了呢?”他笑着说,“我不会就这样生气的,小斯凯达。”
“普鲁图……”
“不哭啦。”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轻轻把我揽入他怀里,“听话,回去睡觉吧。”
“你陪我回去吗?”我说,哭得说话声音都颤抖着。
“好。”他松开我,去拿放在床尾的那件长袍。
制定了新的时间安排,我的个人空间充足了不少,我也感觉舒服了许多,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
第五十三章 流浪狗
我做到了!我成功了!我真的跟普鲁图协商好了!
至今我都不敢相信我真的跟普鲁图和平协商好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卢平教授,毕竟他也有份鼓励我去跟普鲁图谈的,我也许跟他分享喜悦,正好明天有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就告诉他!
过两天就是魁地奇比赛了,这一场比赛原本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弗林特却要求调赛,原因是德拉科被巴克比克攻击的手臂还没有好。
其实早就好了,我跟德拉科打闹的时候怎么打他那只受伤的手,他都不会喊疼,无非就是因为这两天天气都不好,弗林特怕影响了比赛成绩,是个不错的计谋。
如果弗林特的比赛调换不影响到我,我倒是对他没意见,问题就是他影响到我了,影响到我最后跟奥利弗一起在学校的一年恋爱时间,他就活该被我骂。
当然,我是不敢当面骂的,我只是私下跟阿拉贝拉粗言秽语地说他几句罢了,阿拉贝拉跟乔治这不同寻常的关系让阿拉贝拉会向着我帮着我咒骂弗林特,她居然还鼓励我去用上的咒语去偷偷给弗林特恶作剧,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估计我头都得被弗林特削掉,尽管我是有这方面的意愿,但活命要紧。
从原来的斯莱特林突然换成了赫奇帕奇,奥利弗不得不突然换战术,并加紧了训练时间来让大家熟悉新的战术。
我好不容易从普鲁图那争取来的协商这下没有一点用,我每天只能坐在球场边看着他们训练,加上最近天气都不怎么好,他们淋着雨训练,我也只能淋着雨看训练,还好有防水防湿咒。
黑魔法防御课,黑魔法防御课,黑魔法防御课!
一早醒来我就迫不及待要去上黑魔法防御课了,要等到第二节课才能上黑魔法防御课,有点煎熬。
在我热切地期待下,终于熬过了白天第一节最难熬的魔法史进入第二节黑魔法防御课了,我是第一个进入教室挑了个最前排的位置坐着的,满面春光等待着卢平教授进来看到我,说一句“你今天状态不错啊”。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也没有等来和蔼可亲的卢平教授。
这就奇怪了,要知道卢平教授可从来不会迟到,不仅不会迟到,而且是在上课前几分钟就到教室的,有时候甚至更早。
上课已经有一会儿了,卢平教授还没有来,等急了的同学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突然教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教室里零零碎碎的讨论声戛然而止,教室的窗从后面到前面依次关上,一件飘逸的黑色长袍出现在我眼角的视线范围,接着一个如同一只蝙蝠一样的高个子男人走上讲台,他轻轻一拉绳子,投影的帷幕落了下来。
斯内普教授?!他篡位成功了?
虽然他是我男神,但毕竟不是我想分享喜悦的那个人,看到他我还是不免有些失落的。
“你们的卢平教授最近身体欠佳,由我来代课。”斯内普教授站在讲台上说着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学生,“翻开394页。”说完他就快步往后面走。
我在翻书的间隙偷偷看了一眼在座的学生们,他们都在翻书时偷看斯内普教授,没有一个的表情是不想问问卢平教授在哪的,碍于我男神的淫威,他们又不敢说话。
既然我男神说卢平教授身体欠佳,那就身体欠佳吧,祝他早日康复吧。
或许我可以去办公室看望一下他,并跟他分享我的喜悦。
对,我就是想找人分享我的喜悦,身边的朋友我都已经分享一遍了,我还是没过瘾。
这一节课下课我就跑到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去找他,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门,我悄悄打开门看了看里面的情况——一个人也没有。
会不会在医疗院?下午有空去看看吧。
傍晚放学我去医疗院借口帮庞弗雷夫人调魔药,实则是去看望卢平教授,但是卢平教授并不在医疗院,我边调药剂边跟庞弗雷夫人聊天顺带探探情况,发现卢平教授压根没来过医疗院。
我猛然发现我的举动是多么的疯狂,比私生饭还要疯狂。
要是卢平教授身体不舒服也不出现在公共场合就说明他不想被人看见,等他身体恢复了就会回来了,我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于是我打消了寻找卢平教授的念头。
后天的魁地奇比赛才是我值得期待的,同时也是我最担心的。
格兰芬多的每一场比赛无论输赢我都会期待,而最近的天气都特别糟糕,不可能在魁地奇比赛当天突然转好的,在大风大雨天进行比赛是最难的,因为这个天气会让人很难看清前面的东西,我平时从城堡走到温室都有点艰难,更何况比赛,而且哈利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天气的比赛,危险是摆在前头的。
原以为这几天的天气已经够糟糕的,没想到魁地奇比赛当天的天气才是最糟糕的,那天的天气已经不能用大风大雨形容了,狂风暴雨才勉强能够用来形容这个天气。
我们寝室也是没有关窗的习惯,早上我们都还没有醒来,从窗外刮进来的大风吹起了我们的被子,我们的脚倏地感到一阵寒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唤醒了。
幸亏阿拉贝拉手快,一挥魔杖关上了窗,几乎要被倒翻过来的寝室在被捣得一团糟时停了下来。
呼,还好。
我们都起床挥着魔杖将被风吹乱的东西恢复到原位。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困意给自己来个回笼觉了,干脆就起床了。
昨晚就跟普鲁图约好了今天早上不用来找我,我正好起床了,快些洗漱去还能去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蹲奥利弗。
我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奥利弗刚走出来,看到我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今天天气如何?”他问。
聊天气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开始,但是这话从奥利弗口中出来就是不同的味道了。
“比前几日更糟糕了。”我比划着说,“我们寝室从不关窗,今天东西差点都被吹走了。”
奥利弗也许是在担忧今天的比赛,听到今天这糟糕的天气不由得从齿间发出了“啧”的一声。
“先去吃早餐吧。”他淡淡地说,语气里有难以掩盖的担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说:“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听到我专属的乐观语录,他轻轻一笑,走向礼堂。
其实,船到桥头也未必会直,比赛已经要开始了天气不仅没有转好,还变得更糟糕了,我人都要站不住了,我已经不敢迈出任何一步了,我感觉我抬起一只脚就会被吹起来。
太糟糕了。
比赛的过程我们基本都看不清楚,只有飞到我们面前的人才能被我们看见,。
赫敏很机智,给哈利的眼镜施加了防水防湿咒,哈利才不会因为雨水堆积在眼眶,而让他看不清前方。
风雨交加中各院发出的呐喊声与平日相比显得更索然无味也无力了。
忽然一道强烈的银光照亮了灰霾的天空,电闪雷鸣间,一个在空中飞翔的学生的扫把着起火来,毁坏的扫把也飞不动了,带着那个学生在高空中坠落地上。
希望人没事。
今天的风本就很大,一个人从我们面前快速飞过,扫过的风将一个人的伞也吹飞了,那把黑色的伞飞到空中失去了踪影,也许是落到了地上,也许是吹到了黑湖里,谁也不知道。
尽管大家的装扮让我分不出谁是谁,但凭身影和头发我还是认出了塞德里克,他灵活地操着扫帚在我面前飞速划过,又朝着高深莫测的云层飞去,哈利也紧随其后。
是找球手看到金色飞贼的征兆!
这都能看到金色飞贼?
包括在球场里比赛的人,大家都看着消失在厚厚的云层里的塞德里克和哈利,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就在我快要看得着急到要骑着扫帚上去找他们时,一抹红色隐隐约约出现在云层里。
哈利抢到飞贼了?!
塞德里克呢?
哈利像是睡着了一样变换着姿势直线下落,一丝缓冲都没有,扫帚也不在手里。
不对,这样子不像是抢到飞贼的样子。
“哈利出事了!”我拍了拍身旁的赫敏,说。
赫敏担忧地盯着哈利,显然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邓布利多施咒让哈利的降落速度减缓,随后哈利慢慢落到了地上。
塞德里克带着金色飞贼姗姗来迟,他快速飞到大家的视线里,随后发现情况不对,又减慢了速度。
邓布利多看到塞德里克平安回来后施咒赶走了所有围绕在这里的摄魂怪,看样子应该很生气。
这是必然,毕竟摄魂怪就不该进入学校。
“我们快去看看哈利。”赫敏拉着我的手就往下面跑。
我们找到哈利的时候奥利弗已经在哈利身边了,他们几个魁地奇球员合力把哈利抬了起来。
“赫敏。”看着赫敏将要跟他们去医疗院,我赶紧拉住她的手,说,“哈利的扫帚呢?”
赫敏才想到这个问题,她看了看四周说:“我们帮他找找?”
“我们都去吗?”罗恩数了一下我们几个人,问。
“不然呢?”
“那哈利在医疗院没人照顾。”
“你看不起庞弗雷夫人吗?”我说,我不允许有人怀疑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和对病人的照顾。
赫敏点点头,指挥我们散开去寻找,我和奥利弗是两个人,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找,有七年级照顾我也安全些。
边跟奥利弗聊天边找东西总会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凭着肌肉记忆带着自己走路,我们不知不觉来到了温室。
一只全身黑色的狗从一个阴暗的草丛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棍子。
我激动地拍着奥利弗,指着那只朝我走来的黑狗说:“这就是我前段时间跟你们说的流浪狗!”
不祥带着棍子来到我脚边,把那根棍子丢在我脚边后对我咬着尾巴哈气。
“想跟我玩吗?”我俯下身去揉摸着不祥的脑袋,笑道,“可是我今天还有事,下次好不好?”
它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它,看到它还摇着尾巴我又放下心来慢慢靠近它,它似乎是有目的的,咬着我的袍子往一边拽,力气还挺大的,我在它的大力拽动下走了几步,随后被奥利弗抓住,狗终究是没有奥利弗的力气大,它被迫停了下来。
目的没有达成,它又跑到那根棍子那,把棍子叼起来又来到我脚边放下,像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捡起棍子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但直觉告诉我这是光轮2000,正巧身边有个魁地奇专家,我便把小棍子递给他。
“这是光轮2000的棍子吗?”我问。
奥利弗接过我递过去的棍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是光轮系列的做工。”他语气笃定地说。
不祥对我们叫了两声后飞快地向前跑着,我们反应过来后也飞快地跟着不祥跑。
它带着我们来到打人柳这,不顾我们能否接近打人柳就自己跑进去了。
打人柳竟然没有反感它的接近!
不祥带着一根棍子来到我身边,丢下棍子后咬住我的衣角拉着我我走进打人柳。
不!不行!我会死的!
我极力反抗着,力气却不如它,还是被它拉进了打人柳下,我脚边有许多根来自哈利的光轮2000的残枝。
“都成这样了哈利还怎么比赛啊。”我说着,小心翼翼地弯腰去剪地上的扫帚枝子。
虽说我都安全靠近打人柳了,但还是不能保证它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来打我,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难得有机会靠近打人柳,不如多看会儿,我捡完地上的枝子抬头看着那棵平时凶了吧唧的打人柳,光秃秃的样子真丑。
在不祥的带领下,我安全离开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跟奥利弗会和。
“我们去找罗恩和赫敏吧。”
我把事情前后跟赫敏和罗恩说了一遍,要不是奥利弗给我作证明他们都不相信我居然毫发无伤地接近打人柳以及离开打人柳。
“霍格沃茨真的有流浪狗?!”赫敏和罗恩异口同声地惊叹道。
“真的!”
奥利弗平淡地点点头,说:“对。”无味的语气里藏着些惊讶。
愿有机会带他们看看不祥,也让不祥看看我的朋友们。
第五十四章 活点地图
把已经被肢解的光轮2000交给赫敏和罗恩后奥利弗和我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医疗院,而是留在原地。
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以失败作为开始,剩下的比赛结果怎样也不知道,恐怕最后连学院杯都拿不到,奥利弗今年就毕业了,如果在学校一个学院杯很难进入球队,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若无旁人般站在原地,任由倾盆大雨砸在身上,他低着头,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形成一颗颗水滴划过脸庞到下巴又落到地面。
“奥利弗?”我小声叫了叫他。
他面带诧异看向我,“你没有跟他们走?”他有些讶异地说。
看到我摇摇头,他抿了抿嘴,说:“我以为你跟他们去看哈利了。”
“你还在这,我为什么要去看哈利呢?”
他小幅度勾了勾嘴角,马上想到什么,推了推我,说:“你快回城堡去。”
“怎么了?”
“下雨,别感冒了。”
“你呢?”
“我安静一会儿就回去。”
每个人都需要个人空间,我也没必要多待。
我点点头,脱下身上穿着的长袍盖在他头上便把一只手遮在头顶小跑着离开了。
跑出了一段距离,眼看着没多久就到城堡了,我改成了走路。
一股力突然击中我的膝盖后面,但是不疼,下一秒我就被横着翻到了空中。
不是吧,这都要被人恶作剧一番?
紧接着我被带入一片带着温暖气息的阴影里。
“奥……奥利弗?”我抬起头,看到了那个人,有些惊讶地说。
他露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笑容,眼神里还掺杂着一些温柔,“一起回城堡吧。”他轻轻说道。
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笑,更别说是我没见过的这种笑容,我看呆了,木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却有千万只小鹿在乱撞。
从没见过他也会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讨厌啦,都把我弄害羞了。
“抱紧。”
我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出了神,搂住他脖子的手稍有些放松了,奥利弗便提醒了一句,我回过神来又抱紧了他脖子。
这种浪漫我白看不腻,所以还请奥利弗多浪漫一点。
在我的各种方式撒娇卖萌苦苦哀求和赫敏的保证下,普鲁图终于同意了让我单独跟赫敏和罗恩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玩了。
通过这次的哀求,我终于知道我在普鲁图心里是多不靠谱了,他宁愿相信一个三年级的赫敏·格兰杰能保护好我,也不愿意相信我能保护好我自己,我要用我的行动证明我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赫敏和罗恩!
于是在临行前我将许多自保工具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第一站,蜂蜜公爵糖果店!”
一走出霍格沃茨,我就指着前方高喊道。
“蜂蜜公爵糖果店!”罗恩一听到这个名字也跟着我高喊,“他们的糖果真的太美味了。”
“你二年级的胡椒小顽童我就在那给你买的。”
“这真是太棒了。”
恭喜蜂蜜公爵糖果店俘获了所有人的芳心。
好吧,除了赫敏的。
“吃这么多糖对牙齿不好。”
赫敏跟我们说过,她爸爸妈妈是牙医,就是帮人们治疗牙齿问题的医生,所以赫敏对牙齿的照顾很仔细,一听到我们说糖她就说着扫兴的话。
然而,她扫兴的话并不能扫除我和罗恩的兴致,我们依旧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蜂蜜公爵糖果店里的糖果,尽管有意见分歧也聊得甚是开心,赫敏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才刚抓了把牛奶糖罗恩就一直催促着我买单,我又极不情愿地快速拿了几块巧克力和一把滋滋蜂蜜糖去结账。
只是短短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罗恩就在门口等着急了。
急什么啊,自己什么都不买就在门口催。
看到我提着袋子板着脸走出去,赫敏忍不住笑了,罗恩却没有发现我的不满,他居然走在我们前面直奔下一个地方。
“什么人嘛。”我不高兴地咒骂了一句。
赫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次我们两个来,不带他,你看行吗?”
“早该这么做了。”我撇撇嘴,说。
“哈哈哈,下次就这么干。”
罗恩一路根本不回头看看我和赫敏地往前走,走进了佐科的魔法笑话店。
就知道玩!
我刚走进门,一个空中飞过的小人就划过我的脸颊差点把我吓失魂了,看着那个小人飞远了我才进去找罗恩。
罗恩正在嚼一颗糖,嚼着嚼着他的从额头到脖子慢慢变成蓝色,我们靠近了他,他愣了一下,全然一副已经忘了我们是跟他一起来的模样。
“我……”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肯定想说他把我们忘了,在我和赫敏的淫威下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快看!”
“知道了蓝精灵。”我说着抓起他蓝色的手摆到他面前给他看。
“酷!”
赫敏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嚼着那颗糖。
这东西,我要买!
我抓起了一把就去付款。
回去得让普鲁图变变身,还有奥利弗。
“我想去走走。”赫敏小声对我说,大概是怕罗恩不愿意走吧。
“赫敏,我们走吧?”我特意放大声音,说。
赫敏看了一眼罗恩,问:“罗恩怎么办?”
“让他待着吧。”说罢我拉着赫敏就赶快往外跑。
罗恩赶紧匆匆结账出来追我们。
不能让他追上,得让他长长记性!
我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罗恩不得不跟着我们一起加快了脚步。
终于我们在一个围着铁丝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尖叫棚屋!”赫敏指着远处被雪模糊了不少的屋子,说,“我有没有说过,这是全英国闹鬼最严重的屋子。”
“有,两次了。”罗恩回答。
“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是你。”罗恩对我说,“我都听了两次了。”
我就是不喜欢罗恩反驳我,“那多听一次也无妨,赫敏,再讲一次吧。”我对赫敏说,还恶狠狠地瞪着罗恩。
赫敏被我逗笑了,问我们:“想走得更近些吗?”
更近些?万一里面的鬼出来了我们一个都别想活!
格兰芬多果然是格兰芬多,胆量都不一样。
贪玩的罗恩肯定会想走近些的,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我立刻捂紧了口袋,提示自己口袋里还有保命的工具,心里还默念着各种咒语。
然而我高估了罗恩的智商,他没明白赫敏的意思,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嗯”。
“离尖叫棚屋再近点。”
“呃……嗯……其实我在这里挺好的。”
是我高估你了,罗纳德·韦斯莱,你也是个怂人啊。
“哟,看看,这是谁?”我们身后传来了熟悉得不得了的声音,“你们是想买一间新的梦想小屋吗?”
我们下意识地循声回过头去。
果然是你这个臭屁小孩,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应该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把我认成格兰芬多的人了,这会儿走近我们仔细看认出了我的脸后得意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你不跟我们一起玩居然是为了跟他们一起?”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好久才说话,“你知不知道潘西多难过。”
“原先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逗趣地说。
“你怎么……”德拉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噎住说不出话,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过去。
看到我已经回到他们三个人身边,他的惊讶表情又变得得意了,“对你们来说太大了,蠢鼬鼠。”他嘲笑着罗恩,“你家里人不是睡在一个房间的吗?”
罗恩已经不太开心了,“闭嘴,马尔福。”他说。
“哟,还挺不友好。”德拉科盯着罗恩,说,“让我们教教韦斯莱小鼬鼠如何尊重长辈。”
赫敏像德拉科那样嘲讽地笑着,走出来挡在罗恩前面,“你说的长辈该不会是你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是,赫敏怎么学了我的语调了?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你怎么敢跟我说话!”
一颗雪球不知从何而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德拉科脸上。
德拉科的脸上不由得爬上了一些惊恐,“是谁在那?”他盯着雪球来的地方凶狠地问。
那里除了几棵树和飘落的雪,什么也没有,忽然一颗雪球从小渐渐变大。
不对,它是在朝我们飞来!
不,是朝德拉科飞去,它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德拉科的脸上。
又一颗雪球砸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德拉科朝旁边的克拉布发着脾气,推了他一把,说:“冷着干什么!快帮我!”
“帮什么?”克拉布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接着他的帽子就被拉了下来遮住了眼睛。
“完了,尖叫棚屋的鬼出来了!”我大声喊道,“快跑!”
话音刚落,德拉科的脚就被抓住被放倒在地上拖拽着。
完了完了,真的有鬼!
我掏出口袋里藏着的一个烟筒丢到了德拉科那里,那鬼大概是受到惊吓放开了德拉科,德拉科惊慌地站起来跑走了。
“你等等我啊,是我救的你!”我高声喊道想要追上德拉科,“赫敏,罗恩,快跑!”
这毕竟是陡坡,我吃力才往上跑了几步,我的衣角突然被抓住了,我以为是赫敏或者罗恩想借力上来,回头却看见罗恩和赫敏在远远的地方,我一没注意跌倒在地上。
罗恩帽子的两条小绳子被那鬼逗玩起来,看来那鬼离开了我,赫敏的头发也被拨弄起来。
“别伤害她!”我大喊。
赫敏却笑着叫出了哈利二字。
哈利?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任何哈利的身影,回过头来,哈利已经出现在赫敏和罗恩身边。
“活见鬼,这一点都不好玩,哈利。”罗恩抱怨道。
那鬼竟然是哈利!
“就是,一点都不好玩。”我附和罗恩走向他们。
“没想到啊斯凯达,你胆子原来这么小。”哈利对我说。
“你怎么不说罗恩胆子小。”我撇撇嘴,不太乐意地说道。
赫敏耸耸肩,说:“罗恩胆子小是众所周知的。”
啊这,这好有道理。
“你连禁林都敢去竟然还这么胆小。”哈利说话的语气尽显了我胆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禁林里又没有什么怪物。”
哈利和赫敏一起哈哈大笑,只有我和罗恩尴尬地站在原地。
“要不我们带哈利走走吧。”赫敏提议。
总比尴尬站在原地让他们两个笑话好。
“你是怎么出来的?没人守门吗?”罗恩不由得问。
哈利事情经过跟我们说了一遍。
没想到弗雷德和乔治还挺机灵,竟然注意到雪地上的脚印,不过活点地图是好东西,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这么好心的人。
我对活点地图的好奇不止一丁半点,“有机会也让我看看活点地图。”我说,期待着看到这神奇的地图。
“没问题。”哈利爽快的答应。
罗恩却不太高兴,“这两个坏蛋,从来没跟我说过活点地图。”他抱怨道。
敢情就算除了活点地图他们也没告诉过你什么吧。
“他们两个坏蛋跟你说过什么?”我说。
只见罗恩的眼珠飞快地旋转了一周,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什么也没有。”
“哈利不会留着的。”赫敏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说,“他会把活点地图交给麦格教授,对吧?”
“对,当然,还有他的隐形斗篷也一起交了。”罗恩翻了个白眼,说。
“这东西留着挺有用的,为什么要交?”我附和罗恩话里的意思,说。
赫敏原想教育我们一番,却被前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看,是罗斯默塔女士。”她看着三把扫帚酒吧门口钉东西的那个女人,说,“罗恩迷恋她。”
“别胡说!”
我们原先还想逗罗恩一番,却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
“罗斯默塔,亲爱的,祝你生意兴隆。”
我认得说话的那个男人,他是魔法部部长康纳利·福吉。
“如果不是你的魔法部让摄魂怪每隔一个晚上就来搜查,我的生意会更兴隆。”罗斯默塔女士一点都不惧怕福吉,跟他说话时还举着手上的锤子。
“有个杀人犯在逃。”福吉说。
罗斯默塔女士又回头去钉东西,还边说:“小天狼星·布莱克来霍格莫德村?他为什么来这里?”
福吉走到罗斯默塔女士身边在她耳畔小声说了什么。
不管他想藏什么,下一秒我们还是知道了。
“哈利·波特?!”
福吉和麦格教授都比着手势发出“嘘”的声音,还推搡着让罗斯默塔女士进去三把扫帚酒吧。
我回过神来想催促他们离开,却发现哈利不见了,我们的视线一起去寻找地上的脚印,地上的脚印正不带停留地朝着扫把扫帚走去。
“哈利!”
哈利不理会赫敏的叫喊,径自往前走着,我们也立刻跟了上去,我们刚走到三把扫帚的门口哈利已经进去了,赫敏去推门却被挂在进门木墙上的有些惊悚的玩偶叫住了。
“未成年巫师今天不能进入。”
“把那该死的门关上。”
我们咒骂了一声才关上门。
第五十五章 久等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哈利的教父,也是哈利父亲的好朋友,当年哈利的父母藏了起来就是被小天狼星·布莱克出卖导致他们死亡的,还有一个小矮星彼得,他们的好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把他毁灭得只剩下一根手指。
这是哈利回来告诉我们的。
狠角色,还好是冲着哈利去的不是我。
圣诞节要到了,今年我和普鲁图都没有回家,因为上一次的摄魂怪列车袭击事件差点让我变成一个傻子。
今年圣诞节的回家和回校的列车上也要搜索一番,爸爸妈妈害怕我们又被袭击,让我们乖乖待在学校里。
怪可惜的,但给了我跟奥利弗相处的一段时间。
奥利弗听说我不回家过圣诞他也选择留下来陪我。
能跟奥利弗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就很开心,想到过完这个圣诞我就不能跟他一起过圣诞了就难过。
悲喜交加吧。
爸爸妈妈给了我和普鲁图一些钱让我们自己去霍格莫德村给朋友们挑礼物,寄过来的信上爸爸的签名下面还有一行字:礼物不要丢了厄博斯的脸。
这都要叮嘱一番?!
上次跟赫敏说好的一起去逛霍格莫德村,这下就可以实现啦!
我兴高采烈地跑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去找她,却发现她在收拾回家的东西。
“你今年圣诞节不在这里过吗?”我问。
她点点头,说:“是啊,”
可惜了,只能委屈一下找普鲁图了。
他肯定不回家的。
废话。
第一次在霍格莫德村买礼物,有点激动,毕竟霍格莫德村里面有许多店铺里面都有很神奇的东西,就连蜂蜜公爵糖果店里都有很神奇的糖果。
敷衍罗恩的礼物总是很好找,今年圣诞节再让他变一次蓝精灵好了。
“你怎么还要给格兰芬多的人准备礼物呢?”
去霍格沃茨的路上我盘点了一遍我要送礼物的人,普鲁图听到我提到哈利和罗恩,不满地说。
“他们都是我朋友啊。”
“爱找麻烦的朋友和不中用的朋友?”他鄙夷地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我说,“格兰芬多也就格兰杰和伍德有点用。”
这算是对我另外两个朋友的夸奖吗?
果然所有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都是持有偏见的。
“给你那两个不中用的朋友随便买点算了,他们不值得你对他们这么上心。”
普鲁图一路上都没有停下对哈利和罗恩的意见表达。
他们也没有普鲁图说的这么不堪啊,罗恩巫师棋下得就很好,哈利骑扫帚也很棒啊,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哈利确实很会找麻烦。
哈利应该没见过费力拔烟火吧?就给哈利买半打费力拔烟火吧。
还有秋和塞德里克,总不能一直送他们费力拔烟火吧?
正好蜂蜜公爵糖果店推出圣诞节限定新糖果——会爆炸的糖果拐杖,拐杖上有三种颜色,每一种颜色的部分含在嘴里都会爆出不同的味道,我就吃到爆出蓝莓果酱的,这种新奇的东西送给他们就对了,我给他们一人送了点,应该够他们吃半年了吧。
要不给哈利也来这个?总觉得这样是在敷衍哈利,但是这东西是限定啊,过完圣诞就没有了呀。
感谢蜂蜜公爵糖果店,让我一下子解决了三个人的圣诞礼物。
赫敏就不那么好敷衍了,她好学,给她送书就好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大部分的书她都看过了呀!或许我可以让爷爷给我寄点药材,那样我可以调一小瓶记忆药水给赫敏,这样她考试前就不会说“天啊我觉得我没有复习到位”这样的话了。
一瓶记忆药水塞住赫敏的嘴,性价比很高。
为了感谢安吉丽娜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决定也给她送一份礼物,就发带吧,万能礼物发带。
德拉科和潘西的礼物可以轻而易举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找到,潘西和德拉科都喜欢好看的东西,我给潘西挑了一顶还算好看的淡紫色礼帽,用来搭配她白色的那条长裙很合适,德拉科一直想要一根手杖,因为这样会让他看起来像卢修斯叔叔。
只知道找爸爸的小屁孩!
通常会满足朋友们要求的我给他送了一根黑色雕着银色如尼文的手帐,那个如尼文的意思是:愿你永恒。
当初选择如尼文是对的,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全都选。
虽说奥利弗是魁地奇痴,送魁地奇有关的东西准没错,但是吧,总是送魁地奇的东西太不出众了。
不如送他一支羽毛笔吧,他一定不会想到的!
送重要的人的礼物我总是喜欢能刻字的,我被店里新出的羽毛笔的刻字服务吸引了,加十西可就可以刻字,不好吗?
我挑了一支金色的金属笔头棕色天鹅毛的笔,让店家在笔头刻下Olivery的字样。
阿拉贝拉的礼物太难挑了,年年都送跟树枝有关的,今年得变变了,比如……
在给奥利弗挑完礼物后我依旧徘徊在羽毛笔店里,给阿拉贝拉想着礼物,我的视线落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上面摆了几罐墨水,墨水里面加了金粉,我猜金粉是用桃花花瓣研磨成细粉再加入金色物质跟桃花瓣粉融合在一起的,因为墨水里有股桃花味,也有可能墨水制作的时候就加入了桃花香精。
就这个好了!
普鲁图的礼物……
这里的文具店跟我常去的那条街的文具店太不一样了,我常去的那条街的文具店里面不仅有文具,还有许多很精致的小物件,这里只有文具。
将整个霍格莫德村都逛了一遍后,无可奈何又去文人居羽毛笔店里买了一支银色的金属笔头仓鸮毛的笔,并在笔头刻上Plute。
勉勉强强吧。
我带着两支羽毛笔,跟普鲁图一起回霍格沃茨了。
回去的路上普鲁图一直奇奇怪怪的,脸上都是不满的色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分开买礼物时他遇到了同学被气到了。
阿拉贝拉和卢娜不在寝室的第一晚,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在寝室是这么奇怪的,尽管我们三个人平时在寝室不是总是说话,各有自己的事情做,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寝室时的气氛跟平日完全不一样。
看着这空荡荡的寝室,我心里不禁一阵落寞。
“卢莫伊,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坐在床上抱着卢莫伊发呆,有意无意地问它。
卢莫伊只顾咬着嘴里的小鱼干对我不理不睬。
“连你都不理我了。”我叹了口气,说。
专心吃着小鱼干的卢莫伊终于不情愿地给我喵了一声作为回应。
卢莫伊不情不愿的语气让我感到心酸,我养的你你还不情不愿地,太伤我心了。
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找别的东西来陪我吧。
我逗了逗放在一旁的小白兔狸藻,回忆起去年打开这个时的心情,那种惊喜和愉悦感又涌上心头,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盆栽了!
不知为何,我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守护神咒,“ExpectoPatronum.”我抽出魔杖,想着刚刚想起小白兔狸藻的心情,念出了咒语。
魔杖尖很快亮起了银白色的光,银白色的烟雾从魔杖里钻了出来扩散到四周随后形成一个椭圆形,一只海豚从椭圆里跳跃出来,摇着尾巴来到我的身边,钻进我头发和脖子之间,吹拂起了我的发丝,它在我面前摆着尾巴却不游动,似乎在跟我玩耍着。
我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去戳戳它的肚皮,它又变成烟雾散开了,没多久在又以海豚模样出现在我的身后。
它从我身后再次来到我面前,对我挥了挥手后一跃飞上天花板,消失在了找我只有微光照亮的寝室里。
空荡荡的寝室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心里好像没有刚才那么落寞了。
“卢莫伊,蒲绒绒,小白兔狸藻,晚安。”
还有你,守护神,晚安。
奥利弗会守护神咒吗?
话说回来,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魔法诶。
是时候跟他交流一下了。
圣诞节假期的早餐供应从供应到八点延迟到了九点半,所以我和奥利弗前一晚就约好每天早上九点在礼堂见面,带着守护神的庇护睡醒,我赖了一会儿床后很快就洗漱好来到礼堂,不早不晚,刚好九点。
原来奥利弗不止在魁地奇上守时,这时候也挺守时的,我来到礼堂时他已经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处坐好等我了。
他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脸上带着笑意说:“你真准时。”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来多久啦?”我看着他,笑着问。
“没多久。”他躲了一下我的眼神,回到道。
“你是不是很早就起床了?”
“嗯……”被我一语道穿,他坦然承认,说,“但我没有很早来这里,没有等你很久。”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问吗?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他又解释道:“我怕你误会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明天太早起床,睡久一点好。”
我被他的担忧逗笑了,屈起一根手指轻轻划了一下他的鼻梁,说:“说清楚就好。”
他的喜悦再次爬上了脸,“我今天起床后去了一趟球场,我又想到了新的战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他身体焐热了的纸,兴奋地说。
看他开心的模样,我猜测大概是开心到忘了我对魁地奇十窍只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我不想扫兴,还是接过了他的图纸摊开来装作认真的模样听着他小声跟我介绍着图纸上的战术。
少顷,他也许是回想起我是一个魁地奇比他白——魁地奇白痴,停下了他的介绍,尴尬地对我笑。。
“抱歉,我忘了。”他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
“你继续说,我在听。”我作出认真地听并尝试去理解的模样看着图纸说。
他愣了一下,问:“你……听得懂?”
听不懂也不能扫了他兴致啊。
我将他说的话带动作原原本本地照搬出来说,他先是诧异地看着我,接着笑了起来,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继续跟我解释着他新的战术。
一边听他讲战术我一边吃早餐,到最后我早餐都吃完了,他还在讲。
如果我是他的队员,我会不得不夸奖一句:奥利弗是个好队长,对每个战术都那么认真地钻研,还这么详细地解释。但我不是他的队员啊,所以我吃早餐的时候我想说的是:什么时候说完啊!
城堡里还有好多我没有仔细看过的地方,比如天文塔,潘西跟我说过这个地方很好看,我虽然在这里上课,我可从不关心这里是什么样的,我连课都听不懂,我还哪有心思去看这里的陈设,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
“你有很快乐的回忆吗?”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鹅毛飘飘的白雪问。
奥利弗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试试这个。”我想着刚才奥利弗给我讲他的战术的情景,挥了挥魔杖,念出了守护神咒的咒语。
魔杖尖如愿以偿地亮了起来还跳出了一只活跃的海豚。
“这是……”
“守护神咒。”
他看着那只活跃在我身边的海豚呆住了,“真好看。”他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我重复了一遍守护神咒的咒语,鼓励着他,说:“你试试看,一个很快乐的回忆加上一句咒语。”
“我……我不知道我行不行。”他的手在他装着魔杖的口袋里摸索着,说。
“只是试试,我从来没看你用过魔法,我挺好奇你用起魔法是怎样的。”
“教授教过的我都会。”他淡淡地说,语气里没有任何要尝试的意思。
“多学一个咒语总不是有害的。”
他依旧没有想要尝试的模样,只是一直看着我的守护神,直到它被看烦了消失了他才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我继续诱惑着他试试守护神咒,说:“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守护神是什么吗?”
“想。”
“我也想。”
奥利弗看着我,没有说话,心里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
好久之后他的手才从口袋里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魔杖。
说到魔杖,我从来没见过奥利弗的魔杖,也许是跟阿拉贝拉待在一起久了,我竟对奥利弗的魔杖产生了一点兴趣,又不敢让他看出我的小心思,在他施咒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魔杖,对守护神咒产生的结果一点都不在意。
多次尝试后奥利弗叫了叫我的名字唤回了我的神,因为我刚一直没在意他施咒,根本不知道结果怎样。
“这个得多练习才容易掌握,再来一次吧。”
我还是对他的守护神很好奇,于是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让他再来一次。
他又施了一次守护神咒,魔杖尖只有一些不成形的烟雾。
第五十六章 还算快乐
今年的圣诞节假期是呆在学校的,多少都少了点圣诞节要来了的气氛,我也自然而然地忘了我在放圣诞节假期,只觉得是教授带着学生去别的学校学习给我们这些留在学校里的学生放个长假。
幸好霍格沃茨的平安夜晚餐还是不错的,这点还是很安慰的,至少这平安夜不会太糟糕。
“我想爸爸妈妈了,还有爷爷。”
在家人方面,今年的平安夜一定是一个糟糕的平安夜。
普鲁图还没有来礼堂,只有我和奥利弗在拉文克劳的长桌处无所事事地坐着闲聊,奥利弗不会安慰人,他听到我不高兴的发言一时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地看着我。
这时候也就只有普鲁图能哄哄我了。
“你会不喜欢我跟你一起过平安夜吗?”他突兀问了我一句。
“不会啊。”我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看他。
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在桌子上空画着什么,也许是在想战术。
又要开始无聊了。
我又趴进自己的臂弯里空想着家里人这时候可能在做些什么,普鲁图的身影就在我情绪不高时进入了我的眼角余光。
“这里!”我抬起手疯狂挥动,生怕他看不到我在哪。
普鲁图点点头随即朝我走来。
“平安夜快乐。”他走到奥利弗身边,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我笑着说道。
可怜的奥利弗,都这么久了普鲁图还不能对他放下敌意。
“一点都不快乐。”我带着些绝望的语气说,“想爸爸妈妈和爷爷了。”
“等小天狼星?布莱克受捕我们又可以回家过圣诞了呀。”他语气温和地说。
可能到我毕业,小天狼星?布莱克都不会受捕,我是不是连暑假都不能回家去了?
普鲁图坐在奥利弗旁边,朝我伸出一只手,说:“手给我。”
没有爸爸妈妈和爷爷的平安夜晚饭程序是多么的伤感。
我不情不愿地递给他一只手,另一只手递给奥利弗。
奥利弗一副不知情况的模样看着我们。
“平安夜晚饭前我们家都会围成圈念辞。”普鲁图淡淡地跟他解释。
听过普鲁图的解释,奥利弗的手跟我和普鲁图的手都握在了一起。
“今年到我念了。”普鲁图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念起了我们听了念了许多年的辞。
尽管听了许多年也跟着念了许多年,心底里我们却没有一丝厌烦,反而更多的温暖,这也给这个带着悲伤的平安夜带平添了些家的味道。
听普鲁图念完了辞,我们都睁开了眼睛。
“可以吃饭了。”普鲁图对我点了点头,说。
或许是因为悲伤,味道其实还很可口的菜肴此时都尝不出任何味道,平淡如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多怕明年的圣诞节我也不能回去跟家里人一起过。
家里人的礼物会寄到普鲁图那还是我这?还是他的寄到他那,我的寄到我这?这样的话……一个人拆礼物属实有点寂寞,更何况没有爸爸妈妈和爷爷看着我们拆,少了许多圣诞节的气氛。
“明天就能拆礼物了,开心吗?”
看我一直闷闷不乐地,普鲁图找了些能令我开心的东西来说。
“哪能开心。”我依旧是闷闷不乐地切着牛排回答他。
“你不期待一下我的礼物?”普鲁图依然找着能让我开心的事来说。
放在往年我一定会很期待,但是今年,啥也不是。
我放下刀叉,无精打采地托着腮看着我前面一个停下刀叉看我一个埋头苦吃的两人,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好期待的。”
“确实没什么好期待的……”普鲁图干笑了两声说,“最好对我的礼物没有什么期待,我怕你失望。”
他的礼物……看普鲁图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的礼物肯定跟我的一样糟糕,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我逛遍了整个霍格莫德村都找不到能送给普鲁图的礼物,他肯定也找不到适合送给我的礼物。
“你最好也别期待我的。”
我们对彼此话里的意思都心照不宣,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后又低下了头继续吃东西。
半晌后,普鲁图用手肘捅了一下奥利弗的手臂,正在忘我地吃着晚饭的奥利弗毫无防备地被普鲁图推了一下,差点打翻了盘子。
“你给斯凯达准备礼物了吗?”普鲁图说,语气里少了平日对奥利弗的敌意。
“唔……嗯。”
也许是奥利弗害怕自己的礼物在普鲁图的面前过于逊色,只敢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你哥哥好像不太喜欢我。
这是奥利弗第一次接触普鲁图后跟我说的话,殊不知普鲁图谁都不喜欢,这点堪比扎比尼。
吃过这餐不太正式的平安夜晚餐,奥利弗把我送回了拉文克劳的塔楼,在塔楼门口,我们还坐下闲谈了一番。
“你哥哥好像还是不能接受我。”奥利弗无奈地挠了挠头,说。
“是吗?”
奥利弗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应该是觉得普鲁图难相处。
除了魁地奇,他又觉得什么是好相处的呢?
“他不是让你跟我们一起做平安夜晚餐前的祈祷了吗?”
“是,他说这是你们家里人……”说到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没有说话。
“我们家里人的平安夜传统。”见他一直顿在这里我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学着他那样顿了一会儿,我又继续说,“没错,家里人。”
他抿了抿嘴,嘴角满是笑意,终于让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接受自己是一件蛮难的事,最终还是做到了。
看他这么开心,我接机说起了他这么久以来都担心的事,“像普鲁图这么顽固的人你都解决了,你还怕今年拿不到魁地奇杯吗?”我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说,“魁地奇对你来说应该没有普鲁图难对付吧?”
“谢谢。”他原本就带着笑意的嘴角上扬了不少,“毕业前我一定能拿到魁地奇杯的,对吧?”
“当然,我的天才。”我探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说道。
这个平安夜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这个是好事。
带着少许的美好,我抱着卢莫伊在这没有一丝圣诞气氛的寝室里慢慢入睡了。
早上叫醒的我不是生物钟,是蒲绒绒哼的圣诞快乐歌。
调还挺准嘛。
卢娜离校前告诉过我,它可能会在圣诞节唱圣诞快乐歌,没想到这个可能的概率还挺大。
书上说它会在快乐的时候唱歌,看来今天它挺快乐的,奖励零食。
我抽屉里一直有一包蒲绒绒的粮食,但很少会给它喂,因为卢娜跟我说过一个冷知识——蒲绒绒会在我睡着的时候伸舌头去吃我鼻子里的鼻屎。
一开始我是为了验证这个说法,好几天没给它喂粮食看它会不会消瘦,后来我发现,一点都没有变得消瘦,看来是没少吃我的鼻屎,后来我便很少给它喂食。
表面上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还喜欢吃鼻屎。
它收到来自我的零食投喂,圣诞快乐歌唱得更起劲了。
卢莫伊的声音在床位处响起,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它在把玩着一些包装好的礼物。
噢!在寝室的中央摆着一堆礼物呢!
要不是看见它们,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傻到把东西寄到了厄博斯庄园。
潘西的、德拉科的、赫敏的、罗恩的、阿拉贝拉的、卢娜的、塞德里克的、秋的、还有一封……妈妈寄来的信!
妈妈在信里说的无非是一些家常以及圣诞节的寒暄。
完了,不回家连礼物都没了,我不快乐了。
至少还有这些嘛,我看着面前的礼物,不甚唏嘘。
潘西送的不是花苞系列的首饰了,那一家店好像出了新的首饰,潘西送给我定是暗示我明年给她送这个了。
报告!收到潘西小姐的指令!
德拉科这个鬼才,给我送了一件深绿色的披肩,纳西莎阿姨穿起来一定很好看,我就不一定了,按照德拉科时好时坏的审美,这很有可能是德拉科觉得很好看并且适合我的。
审美鬼才果然是审美鬼才。
赫敏居然送了我一条麻瓜的连衣裙,连衣裙很漂亮,收腰设计,是深蓝色的,还是纯绸缎面料,胸口处有一朵用鸟的羽毛剪裁成的山茶花,抖抖裙摆还有亮片闪烁。
这居然是麻瓜的设计,能跟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叫板了。
罗恩的礼物包裹里有一把巧克力,和莫莉亲手织的围巾,莫莉的礼物总是这么有心。
阿拉贝拉给我送的是一根能在上面移植任何寄生植物的树枝,这么说我就能在寝室种各种各样的植物了,太贴心了。
卢娜把在学校里采集到的各种不同花的花瓣和树叶都做成了一朵有着绿叶衬托的盛开的装饰花。
塞德里克送的是以卢莫伊作为形象做成的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小摆饰。
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知道卢莫伊,随礼物寄来的信里告诉我,他偶尔会见到我抱着卢莫伊去温室,我都忘了我做过这件事了。
秋的礼物盒一打开就飞起了一股金粉,金粉很快降落到盒子里,一只仙子迎着金粉手里拿着一根发带飞到我面前。
又是发带,但形式还是很特别的。
突然想起还有要送给普鲁图和奥利弗的礼物,我就不情不愿地收拾好这些东西去洗漱。
还好两份礼物是用不同颜色的丝带和礼物盒包装着区分好了,否则礼物弄混了送就出大麻烦了。
红底绿丝带是奥利弗的,绿底红丝带是普鲁图的。
一路去礼堂,我心里都默念着这句话。
我来到礼堂时,普鲁图和奥利弗都已经在拉文克劳的长桌那坐着等着我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还在闲聊,在他们坐的地方,面前还摆着两堆礼物。
为了不让自己跟他们闲聊时忘记了哪个礼物是给谁的,一走到他们身边我就将属于他们的礼物分发给了他们。
“快看看这是什么。”普鲁图拍了拍两堆礼物中间的空隙,说。
“这不会都是你们两个买的吧?”
他们两个都愣了一下,普鲁图尴尬地挠了挠后脑,说:“这是从家里寄来的礼物。”
“你的呢?”我看着奥利弗问。
“在寝室都拆了……”
我还想咱们三个一起拆礼物呢。
“要不你先拆我的吧。”我按住了普鲁图要去拆第一个礼物的手,略带尴尬微笑说,“我的可比家里寄来的逊色得多。”
普鲁图笑了笑,说:“你也先拆我的吧。”
“不,我先拆奥利弗的。”
普鲁图愣了一下,无奈地挑了挑眉,低头去拆我送的礼物。
奥利弗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抿着嘴去拆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两支羽毛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拆开礼物的一瞬间,普鲁图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光。
该不会是……
我快速拆开普鲁图给我送的礼物,一支羽毛笔安然地躺在盒子里。
刻字刻字,有没有刻字?
在金属笔头处我找了刻着书法体的Sched。
果然。
普鲁图也在笔头找到了刻字,抬起头跟我尴尬地对笑了一下。
看来霍格莫德村不适合买精致的礼物啊。
该拆开奥利弗送的礼物缓解一下这充斥着尴尬的气氛了。
盒子有点大,很难想象得到里面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魁地奇元素的东西吧?
我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是一条折叠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纯果绿色半身裙,还有一件面料柔软透气的印着几多雏菊的衬衫,领口还有花边设计。
奥利弗居然会挑女孩子的衣服?!
八成是伍德夫人挑的,我曾有幸见过伍德夫人一面,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因为她穿衣服也很有格调。
“行啊你,奥利弗?伍德,还挺会挑衣服的。”普鲁图感慨了一句,顺手还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
“这是我妈妈挑的,她挺喜欢斯凯达的。”说着,奥利弗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制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根小树枝,上面还吊着一片树叶状的水晶,“这是……我妈妈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你还把盒子弄不见了?”我挑了挑眉,对他的粗心大意产生了疑惑。
“不是我,是妈妈,她买回去拆开来看然后盒子不见了。”
伍德夫人这么可爱的吗?从她端庄的外表可看不出来她还藏着这丝粗心。
来自家里的礼物我们随后也拆开了,跟礼物一起来的还有来自他们的所属之人的信件。
这个圣诞虽然不那么完美,但还有可以作为美好的记忆。
第五十七章 第一印象
过了心里那一关,在校放假也是不错的,有机会能逛遍整个学校,去了许多这四年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包括禁林深处,可惜动物们都绕着我们走,让我没有机会能接触到藏在禁林深处的动物。
将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后不得不感叹一句,霍格沃茨是真的大啊,萨拉查·斯莱特林必定是一个贵公子。
在将霍格沃茨都逛了一遍之前,我以为我已经将这所学校的布局了解得七七八八了,逛了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太天真了。
现在我可以自豪地说,我已经将赫奇帕奇休息室和黑湖里以外的其他地方都走了一遍了。
圣诞节过后,我也没那么难过了,圣诞节假期也就过得很快了,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完了。
又要开始学习了,然后恭送奥利弗毕业。
多难过。
温室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魁地奇球场是奥利弗喜欢待的地方,逛遍了霍格沃茨后,我们找到一个我们两个都喜欢的地方——黑湖旁。
黑湖里不时会有超级大只的八爪鱼来到黑湖的水面上探出头来看看黑湖外面的世界,也是只聪明的不愿做井底之蛙的章鱼。
它会不会也想在地面上走?
还是别想了吧,这不适合你的,亲爱的章鱼,好好待在水里吧,那才是你的家。
我喜欢黑湖不过是因为这里的水面总是很平静,靠着湖边也比较凉爽,容易让我觉得平静,奥利弗喜欢黑湖却是因为这里安静,容易让他进入思考的状态。
其实,奥利弗这么喜欢魁地奇,对魁地奇也很有研究,为什么他居然是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
像阿拉贝拉,或者说奥利凡德,世家钻研魔杖,在魔杖上有杰出的成就;卢娜喜欢神奇生物,她和洛夫古德先生都对神奇动物有研究;我、我爷爷、我爷爷的爸爸,乃至祖上每一个喜欢草药和魔药的都是拉文克劳的人。
相信奥利弗在魁地奇上的研究也不会比我在草药和魔药上的研究少吧?他怎么就是格兰芬多的人呢?
如果他是拉文克劳,那我们早就能一直朝夕相处了。
“下一场比赛是……拉文克劳……罗杰·戴维斯,对吗?”
在黑湖旁,我依偎在他怀里数着天上的白云多久移动一次,他兀自说着话,若不是他问了一句“对吗”我都不知道他在跟我说话。
“什么?”
“罗杰·戴维斯,是你们院队的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除了格兰芬多的院队,我关心过哪个学院的院队?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回去可以问问秋。”
“秋?”
“秋·张。”我用中文说了一遍这个名字,又用英文说了一遍,“我们院队的找球手。”
奥利弗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女孩子?”他问。
说到秋我就来劲,说到底她也是我女神,我一兴奋就从奥利弗的怀里钻了出来,说:“对啊!她真的是超级棒的一个女生!她扫帚玩得超级棒。”
奥利弗皱了一下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察觉到危险的紧张。
我这个人吧,就是欠,看到奥利弗眼神里的紧张,我就忍不住想气气他。
“小心点哦,她可能比哈利还厉害。”我故意用很得意的语气说。
“很厉害吗?”他紧张地问。
“是啊。”我夸张了语气说。
奥利弗没有说话,心里一定很着急,想着对付拉文克劳院队的办法或者是训练哈利的办法吧。
得劲!
“别紧张,你们肯定能赢的,罗杰·戴维斯肯定没有你这么厉害,我没见过比你还厉害的军师。”得意后我又温柔地去安慰奥利弗。
“我是吗?”
“当然,你是格兰芬多的王牌,宝贝。”我拍拍奥利弗的肩膀,用自豪的语气说话,想让他放松下来。
他怔怔地看着我,耳朵忽然就变成了红色,“你……你叫我什么?”第一个单词重复了好几遍他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宝贝,听到了吗,亲爱的宝贝奥利弗?”
我总能不带着一丝脸红说出这些让人羞臊不已的话,看着奥利弗脸上的潮红已经从耳朵漫延到整个脸颊我心里就得意得不得了。
“你都是跟谁学的?”他低下头说,嘴角里含着笑意。
“跟你学的。”我趴在他的背上搂紧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轻轻说。
奥利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抖着肩膀想要把我甩开。
“这么不喜欢我趴在你背上吗?”我硬抓着他的衣服不让自己被他甩开,又一次靠在他耳边说话。
“调皮。”他说着缩起了脖子,用长袍上的帽子盖住耳朵。
我无奈坐在地上,坏笑着看着他,故作无辜的语气我又说:“伍德学长讨厌我调皮吗?”
他可能以为我不高兴了,忙否认道:“我没有。”说着还摘下帽子。
目的达成!
原本盖着他耳朵的帽子被他摘了下来我又一次靠到他耳朵旁,轻声说:“那你为什么要盖着耳朵?”
奥利弗又打了个寒颤,拉开了跟我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好久才说:“你真的太调皮了,你不能总是跟弗雷德和乔治一起玩,会学坏。”
“什么?”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是跟乔治学的?”他愣了一下,说。
“学什么?”
发现自己说出了不对劲的事情,他忙解释,说:“我……经常看乔治和阿拉贝拉这样。”
乔治和阿拉贝拉经常这样!
什么!!
完了,阿拉贝拉脏了,我要拉开跟她的距离,还要多观察他们经常怎样互动,改掉,免得同流合污。
“怎么了?”他看到我在听到他说了那句话后晃眼就变了,他询问起我来,“不舒服吗?”
“不……我只是突然觉得……阿拉贝拉再也不是我心里的精灵女神了。”
奥利弗愣住了,盯着我的眼睛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第一次见到阿拉贝拉是在奥利凡德魔杖店,从那时起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纯洁不能被侵犯的形象。”我无奈又有些不高兴地说。
“直到她跟乔治在一起?”
“直到她跟乔治在一起!”我无奈且不满地高声叫喊起来。
奥利弗居然少有地笑得发出了“哈哈哈”,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遇到对方的时候。”他向我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解释说。
我们第一次遇到对方的时候?
噢,梅林老天爷,可别提了,每想到一次我的手腕都会忍不住生疼,他的手劲怎么就这么大呢?他就不懂得对女孩子怜香惜玉吗?
“疼。”我揉着手腕,恶狠狠盯着他说。
他笑着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腕,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说这种话话,“不是你的手吗?你的手还能让别人控制了?”
“不是。”他抓住了我那只将要拍到他身上的手,笑着说,“我以为你要来偷我的战术。”
“就这?”我提高了几个声调,说,“不合适吧?我一年级的时候你们连个找球手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个学院会想来偷你们战术的。”
也许是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久后才无奈地笑了一下。
“确实。”他淡淡地说,“但我也不想别人偷走我的战术来用。”
啊,这……我还从没想过这个,失策了。
我怕我刚说的话会让他不开心,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轻轻摩挲他的后背,放软了声音说:“对不起,是我没想到这个……”
“跟你无关。”他摇摇头,说,“那时候真的太心酸了,没有找球手,所以我们很难赢。”
“你现在的找球手很优秀。”我安慰他说,“加上你这么厉害的战术,格兰芬多今年一定能拿学院杯的。”
他的手一上一下突然摸到了我的腰后和我的背后,我只觉得这两处有力出现,接着奥利弗的头就埋进我的肚子。
说起以前的事他应该很难过吧,也没有人能保证今年格兰芬多一定能拿到学院杯,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我从没见过他会在我怀里寻求安慰,无论有多难过,现在可能非常难过,不止有难过,也许还有惶恐。
努力了这么多年,拿不到学院杯肯定会很可惜的。
一定能拿学院杯的。
一定。
此时无声胜有声,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如让他静一静,我难过的时候我也是希望有个怀抱能让我扑进去安静一下,或许奥利弗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在他背上摩挲,以此告诉他一直都在,只要他需要任何安慰,我都能安慰他。
慢慢地,我觉得衣服有些湿,奥利弗兴许是哭了。
这时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奥利弗抬起头,眼圈虽然红红的,嘴角却含着笑。
刚刚还哭呢,这下就嘲笑起我来了?
不行,这不合适。
给我回去哭,我那双原本在他背上摩挲的手爬到他头上,稍一用力,他的头被迫埋进我的肚子。
他挣脱了我的手,抬起头问我:“饿了?”
老实人从不说大话。
我尴尬地笑着点点头,说:“有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站了起来,说:“是该吃饭了。”接着他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尘土,牵起我的手走上去礼堂的路。
一次跟亲密接触良好交流让我往后的日子的心情都十分愉悦,也让我跟奥利弗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出于对最后一年的学院杯的担心,奥利弗加紧了格兰芬多院队的训练,也特意给哈利腾了时间来一对一训练。
找球、躲避球等等,一样不漏,还有许多奥利弗总结的经验都告诉了哈利,目的就为了让哈利好好发挥取得好成绩。
毕竟哈利是格兰芬多的王牌。
平日的训练,罗恩和赫敏都是不会来看的,今天的训练罗恩和赫敏就跟哈利一起来了,还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要找我或者奥利弗——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就没别人了,他们还能找谁?
“斯凯达!”
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走到我和奥利弗身边他们三个就一起大喊,生怕我听不到他们语气里的着急。
待他们来到我身边,我才不急不慢地问:“怎么了?这么着急。”
他们三个一起说话,说的都不是一句话,七嘴八舌地,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插不进嘴让他们停下,他们也没有发现我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就这么尴尬地站着听他们叽叽喳喳完了所有的话,最后赫敏还来一句“所以你一定要帮忙啊”。
帮什么?
“我刚根本没听到你们说什么。”
他们相觑了一眼,又开始各说各话,乱成一团。
梅林啊!
我叹了口气,捏了捏额角,不知如何是好。
“停下。”奥利弗的声音响起,原本嘈杂的环境顿时鸦雀无声,见没有人说话,他又继续说,“哈利,你说。”
得到命令,哈利便开口说:“还记得巴克比克吗?前几天开了听证会,他们要处死巴克比克,你一定要帮帮海格!”
“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德拉科撤回处死令?”
“对!”他们三个同时说道,语气里带着坚定。
这……有点难啊,我再怎么求德拉科,就算他愿意,他也未必敢跟他爸爸求情吧,纵使他真的去跟卢修斯叔叔求情了,卢修斯叔叔也未必同意吧,要知道卢修斯可是想推邓布利多下台的,他定然不会放弃任何能推邓布利多下台的机会。
见我一直犹豫不决,赫敏组织好了一段说服我的话,她说:“巴克比克是无辜的,它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去攻击别人,它只是动物,而且当初是马尔福先挑衅巴克比克的。”
道理我都懂,德拉科真的没有这么好劝啊。
答应了做不到会让人很失望的吧。
“你得帮帮海格啊,他也不是有意的,他绝对没有想要谋杀马尔福的意思。”
他们怎么知道德拉科跟我们说的是谋杀?
有点好笑。
海格也帮我过,他也把我当朋友。
于是我忍住了心底的笑意,点着头说:“可以,我可以帮,但是我不能保证德拉科会同意撤销处决。”
“太好了!”
“谢谢,他一定会很感谢你的!”
第五十八章 处决
是的,我答应了哈利他们帮海格去劝劝德拉科,让他请求卢修斯叔叔撤销处决书,草率了,我怎么就忘了德拉科不是个那么容易讨好的人呢。
自打答应他们后,我每天都跟斯莱特林的人窝在一起,潘西、德拉科和普鲁图自然是开心的,潘西和德拉科是觉得我终于是知道格兰芬多的不好了,只有普鲁图是明白人,知道我是有事相求的。
每天我都费尽心思去讨好德拉科,给他说好话、拎书、接送上课、跟讲哈利他们的坏话甚至陪他们去给哈利找茬。
等事情过去,我才不要当你小弟。
每次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我就会提上那么一小嘴,我就这么一提,他的美妙心情总会瞬间消失,耷拉着小脸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这小孩怎么就这么难讨好呢?
终于,我实在是不想再讨好他了,处决日还有几天就到了,再讨好也没用了。
“德拉科,你怎么就不能让你爸爸撤销处决令呢?”
傍晚吃饭时,我坐到了他对面,紧盯着他双眼质问他。
“你怎么总是要帮波特他们?”
被德拉科戳穿的我有点心虚,低着头切着羊排,语气虚虚的,说:“我没有帮他们。”
“没有?”
“没有!”我抬起头,盯着他的双眼,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你不像是会无缘无故讨好我的。”
确实。
“我不是为了波特他们。”我有些心虚,又低下了头切羊排,“我是为了……巴克比克,它是无辜的。”
德拉科脸上多了几分愠色,“无辜?它一点都不无辜!”他不满地说。
“它无辜!”
“它想谋杀我!”
啧,听听,只是对着我都说它想谋杀他。
我有些不满,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先挑衅人家的。”
幸亏德拉科没听清我嘀咕了什么,他看到我小声说着什么,问我说了什么,我当然摇头说没有。
劝说无效,看看后面两天还有没有用吧,就算不是帮哈利他们,我也觉得巴克比克是无辜的,看到它被处决,卢娜也不会开心吧。
为了月光女神!
连续几天我都这样给德拉科做一下心理辅导,德拉科终于是受不了了,最后一次心理疏导时他撇下一句“我能解决好”后便不再理会我。
这是……成功了?
果然还是得软磨硬泡。
我一直觉得我是成功让德拉科撤销处决令了,直到我有一天跟奥利弗从城堡走出庭院时看到有个戴着头套的人坐在长凳上磨着一把大斧头,我才知道德拉科那只是想打发我,他可能一直都认为我是在帮哈利他们说话,他更想处决了巴克比克吧。
悲伤感与无助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立刻拉着奥利弗回到城堡。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有点事。”我对着奥利弗强行拗出一个微笑,说。
“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还没有做。”
“什么事?”
无中生有不是我的强项,我眼珠飞快地旋转着想找能搪塞过去的事情。
无果。
也许是奥利弗跟我待久了也学会了理解他人,他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但还是点点头,嘱咐我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我找了个光线昏暗的小角落,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还以为自己成功了,我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怎么就忘了德拉科很讨厌我帮哈利他们呢。
中间人真难做。
德拉科会不会因为我帮哈利他们就让潘西一起孤立我?
哈利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没能让德拉科撤销处决令而不再跟我玩?
要真是这样,那我这个中间人当得太失败了。
在两条腿的缝隙里突然多出了一双鞋,我呆滞地抬起了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子。
“你……”我看到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久才吐出一个不成句子的字。
他蹲下来看着我,他的脸本就骨骼分明的,平时在阳光下他脸上骨骼总能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在这昏暗的角落里阴影更加深了。
“我在。”他轻声说。
我原来是没有想要哭泣的意思,看到他透着关心的深邃的眉眼,我的鼻尖就酸了起来。
“奥利弗……”
奥利弗一手放在我后脑勺上一手放在我背后,轻轻一用力,我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属于他身上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的温度,我心里的不安便被一扫而空,眼泪也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他没有说话,任由我在他怀里放声哭着,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任由我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哪怕把衣服攥皱了,他也没有说一句不好。
待我哭到开始哽咽时,他才淡淡地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因为……我答应过哈利,让德拉科……撤销对巴克比克的……处决令。”我哽咽着吞吞吐吐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话。
“刚刚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个人是来处决巴克比克的?”
我噙着泪抬起头盯着奥利弗平淡如水的表情点了点头。
他抿了抿嘴,看着我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想应该说些什么,不巧的是他的词汇量都是跟魁地奇有关,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他们会不会……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他们?”
“德拉科和哈利。”我噙着泪看着奥利弗的眼睛回答道。
管他们会不会,我只是想奥利弗安慰一下我,说不会不跟我做朋友,我却忘了他是个超级无敌钢铁大直男。
“有可能。”他陈述出了可能性。
不愧是你啊奥利弗。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任何施法前摇,直接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顿时不知所措,双手甚至没有像刚刚那样抱住我。
“怎……怎么更不开心了?”
“你……你欺负人……”我哭闹着说。
“什……”
看着奥利弗要跟我讲道理了,我马上打断他说:“不听!”
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不想听他讲道理,没有再说话,把我抱在怀里。
很久过后我才把心情平复下来,我还想去找哈利、赫敏和罗恩道歉,但是我毕竟不是他们监护人,没有一天到晚看着他们的义务,此时并不知道他们在哪。
直到晚饭结束了我也没有在格兰芬多的长桌看到他们,奥利弗答应我会在休息室留意一下,看到他们就让他们第二天早上在格兰芬多的长桌等着我。
第二天早上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等我的只有一个熟悉的棕发男子——奥利弗·伍德。
所以他并没有见到他们。
那可真不巧。
我跟奥利弗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我眼角的余光,奥利弗事先转过头去,我也跟着他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撑着拐杖歪歪斜斜地朝我们走来的红发男子。
红发除了韦斯莱还能是谁,珀西、乔治和弗雷德都坐在这里了,那就只能是罗恩了。
原先还在跟阿拉贝拉打情骂俏的乔治看到罗恩立马跟弗雷德一起离开长凳去找罗恩。
他们俩一人一边架住罗恩,弗雷德还抢过了罗恩的拐杖,一边架着他往我们这里走一边还细细端详着罗恩手里的拐杖。
“缺了点美感。”弗雷德将罗恩放到长凳上,评论起了那根拐杖。
乔治从弗雷德手中夺过那根拐杖,说:“要哥哥们帮你装饰一下吗?”
“嘿,没看到我已经很惨了吗?你们怎么还调笑我?”
摊上这样的哥哥属实很惨,不是每个人的哥哥都像普鲁图一样温柔体贴的,但像弗雷德和乔治这样的哥哥也不失乐趣嘛。
“吃东西了没?”
“还没有吧?”
“吃点这个。”
“还有这个。”
他们这对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根本不给罗恩插话的机会,只是这几句话的时间,罗恩面前的盘子里堆起了不少食物。
嗯……也挺温柔体贴的……
“你要是能像对奥利凡德那样对我就好了。”罗恩对着乔治这么说。
乔治明显一愣,看了一眼阿拉贝拉,对罗恩挑起一个邪恶的微笑,说:“你也想做我男朋友?”
哟,乔治还好这口?
罗恩打了个寒颤,摆着手说:“不必了……”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起罗恩做乔治女朋友的场景。
不合适吧!!!
奥利弗突然凑上我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要去跟他们道歉吗?”
“是……”我小声回应。
“那你快去。”
“我……我怎么去?”
他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说:“走过去就好了。”
奥利弗什么时候这么会做了?
受到鼓励,我起身走到罗恩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跟弗雷德和乔治斗嘴,弗雷德和乔治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也没打算调戏我,给了罗恩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他们也有会做的时候啊。
“那个……我有跟德拉科求情,但是好像没什么用……我……抱歉……”
“噢,没人怪你,马尔福的嘴脸我们都知道。”他豪爽地说。
他的豪爽让我觉得迷惑,他再不喜欢巴克比克也不至于这么不在意吧。
“比起我昨天经历的,我觉得这已经没什么了。”
“怎么了?”我忽然间想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进礼堂,便看着他的腿又问,“你是去挑衅巴克比克了吗?”
“噢,太糟糕了,你敢相信小天狼星?布莱克居然是阿尼玛格斯吗?”
“什么?你见到他了?”我惊讶地问。
“是啊,太糟糕了,我的腿就是他咬的。”
“他不是要杀哈利吗?咬你做什么?”
“他不是要杀哈利,他要杀斑斑!”
“斑斑?你的那只大肥鼠?”
“对!它居然是阿尼……”
罗恩的话还没说完,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就在礼堂上空响起,我们顺着声音去找猫头鹰,那只猫头鹰脚上抓着一根包装好的棍子慢慢降低它的高度,接着不偏不倚地将棍子扔在了我和罗恩的面前,又飞走了。
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啊,就像……一年级的时候。
“这是什么?”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盯着这根棍子。
“这看起来……”我看着那根包装好的棍子,说,“像一把扫帚,像哈利一年级时。”
“这是送给我的吗?”罗恩看着这根扫帚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弗雷德已经先行拿起来看了,“别想了兄弟。”他拿起一张纸,说,“这显然是哈利的崇拜者送给他的。”
“拆了吧,罗恩。”乔治挑着眉对罗恩说,“哈利一来就看到一把扫帚肯定很开心。”
“什么?我?你又要我干坏事?”
“这哪是干坏事,这是替你的好朋友着想。”弗雷德的笑容里有毫不掩饰的坏意,“你也想你的好朋友能开心,对吧?”
“如果不是扫帚我们还能藏起来不让他难过对不对?”乔治再加一把攻势。
“快拆吧,你也想知道是什么吧。”
“我没有……”
不容罗恩反驳,弗雷德又说:“你有的。”
“还不止一点。”
“快拆吧。”
“你们……”罗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拆吧。”
在两位哥哥的多方位的语言进攻下,罗恩也守不住阵地了,虽然心里知道不该拆,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着伸向那把扫帚。
“别犹豫了。”
“快拆。”
再三犹豫后,罗恩还是带着好奇,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包装纸,一把崭新的扫帚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是……
“火弩箭!”奥利弗大声喊出这把扫帚的名字。
他再了解不过了。
“哈利的崇拜者也太富有了。”弗雷德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话。
不管是不是哈利的崇拜者送的,那个送扫帚的人肯定很富有。
“哈利来了!”有个人大喊一声。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拿起那张包装纸将火弩箭盖了起来,然后正襟危坐尽显乖巧地坐好,怕是他们上课的时候也没坐得这么好。
罗恩有些心虚,撑着拐杖离开了座位,“是他们让我拆的。”他指着弗雷德和乔治说。
弗雷德和乔治怎么可能认呢?他们摆着乖巧的表情异口同声否认道。
“这是什么?”哈利问。
他走近那把扫帚,一把掀开了那张发黄的包装纸。
奥利弗从第一眼看到火弩箭时就激动得不行,哈利一问出来他就忍不住回答:“是火弩箭。”
“可是……这是谁送的?”哈利虽然开心却也有疑惑。
赫敏从里面拿出一根羽毛,对着哈利露出会心一笑,说:“这个是跟扫帚一起寄来的。”
传言中火弩箭的速度有多快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快,不用说他们了,我也很想知道。
“快去试试它有多快!”有人提议。
自从失去自己的扫帚哈利就一直闷闷不乐地,看到火弩箭时他的心情应该是跟奥利弗的是一样的,他拿起扫帚就往外跑。
在礼堂外面,他停了下来,跨上了扫帚,我们都等了一小会儿,扫帚便载着哈利起飞了,我们都能明显感觉到一阵大风,我原本梳好发头发也被吹得打结。
真是有够快的。
对了,赫敏。
我走到赫敏身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待她转过头来看我时,我低着头带着十足地歉意对她道歉。
“怎么了?”她没搞清楚我到底是抱歉什么,不解地看着我。
“我……我没能劝说德拉科撤销处决令……”
赫敏突然抱住了我,柔声说:“没有关系,我们把它救下了,晚点再跟你解释。”
第五十九章 葵百合
“我们有火弩箭!我们能赢!”
这是哈利拿到他教父赠予的火弩箭后奥利弗每天都会跟我说的话,仿佛我不知道哈利有速度超快的火弩箭似的。
奥利弗这段时间的状因为或弩箭的缘故好了不少,也因此训练更抓紧了,今年的魁地奇杯是势在必得的。
“这几次训练他们都很棒。”训练的休息时间,奥利弗从上面下来,接过我递给他的水就对他的队员们一顿夸,“这次魁地奇杯一定能轻而易举拿到的。”
跟他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夸奖他的队员,就算是赢了也不会这样夸,尤其是弗雷德和乔治,这段时间的训练倒是一点都不吝啬他对队员们的夸奖。
“是的,必须的,格兰芬多必胜。”
这几次训练他都会夸上好几次,我已经学会怎么去敷衍他了。
他却没看出我是敷衍,我说这些话他都会亢奋地接话并且下半场的训练更加努力。
“知道吗,乔治跟我说都怪你总是鼓励伍德说一定会赢。”阿拉贝拉看着奥利弗离开去训练,靠在我耳边小声说。
“为什么?”
“因为伍德变得很亢奋,训练更累了。”
“啊,这……”
这当然不能怪我,应该怪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他送了哈利火弩箭的,奥利弗是因为火弩箭才觉得胜算很大的,所以才这么亢奋的,可不能什么都赖到我身上,我又不是背锅侠。
按照他们现在这个训练强度,他们对战术应该都掌握得不错了,还有平时会训练到的一些小细节,奥利弗应该是知道该怎么躲避游走球了,要是最后还要被游走球撞一下那就太糟糕了。
说起来,已经快期末了,奥利弗就要毕业了,他泡在图书馆的时间也变多了,我去温室的时间也减少了不少,就为了在他毕业前多跟他待在一块。
他要毕业了。
每想到这个我的内心就很焦灼,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他比我早毕业这么多,他的眼界会跟我的很不一样,或许我们都不能忍受彼此——他在前进我还是稚嫩,而因此分开。
没有人能保证我们是否能一直在一起,我们也不能。
未来还是太多变数了。
跟他待在一起时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这些,悲伤也是不用多说的。
“你怎么了?”奥利弗问。
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他复习着草药的知识,我则无所事事地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他,他偶尔会从书本中抽出一小会儿看看我。
他注意到了我眼底的不开心。
“没事,你先复习。”我勾了勾嘴角,说。
“不开心?”他没有转回头去复习,伸过手来轻轻抚过我的脸颊,说。
我点点头,小声发出了“嗯”的一声。
“等我看完这一页。”他探过身来,在我耳边轻轻吻了一下,又回去看书。
看完这一本书都行,我的问题毕竟不是他的问题,他也解决不了,我把头埋进臂弯里不再看他。
“斯凯达。”
几阵风轻轻扑上我耳朵,酥痒感把我唤醒,我揉着耳朵睁开了眼睛,看到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奥利弗,以及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几点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奥利弗。
“六点。”
“六点?!你一页看那么久?”
“不是……”他否认说,“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也许是最近想这些事让我有些疲惫,我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我坐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去吃饭吧?”我说。
“好。”他对我轻轻一笑,说。
只是短短的一个小睡,不足以让我因为这一个小睡而回复精神,我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纯粹因为困罢了。
习惯了我在旁边叽叽喳喳,一时间我不说话了,奥利弗却感觉不太适应。
“你怎么不开心了?”他问。
“只是一些小事。”
“有多小?”
我知道他想找话说,但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非常小。”我抬起头对他笑着说。
他屈起食指,在我鼻梁上轻轻划了一下。
怎么突然学我了呢?
看到我愣了一下,他有些愉悦,笑着低下头去切肉。
“奥利弗。”我软着声音叫着他。
一般只有我不开心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他也懂,放下刀叉偏过头来看我。
我却不敢看他,“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多久?”我小声说。
他沉默了好久才回答我,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无论问谁,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更何况当局者迷。
“没事了,继续吃饭吧。”我苦笑着说,“我就这么问一小嘴儿。”
很明显不只是问一小嘴。
奥利弗跟我认识这么久,多少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我说的那样低下头继续吃晚餐。
直到我们各自回到了寝室,都没有说一句话。
遇事不决,找阿拉贝拉谈谈天总能有所收获。
这是我这四年总结下来的,每次都有用,这次就不一定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搏一搏,万一真的有所收获呢?
阿拉贝拉跟乔治太恩爱了,我跟卢娜都困了,熄灯要睡觉时她才回来。
“贝尔?”
黑暗里,我怕吵到卢娜,轻声叫着阿拉贝拉。
听到我的呼唤,阿拉贝拉轻手轻脚走到了我身边,“你还没睡?”她低声说。
“还没。”我借着从外面照进来的一点微光看她,“你真行,踩着宵禁回休息室,再创新高啊。”
“有点事,就晚回来了。”
我掀开被子,说:“进来。”
阿拉贝拉没有多问,脱下鞋子就钻进了我的被窝。
“你不开心吗?”
这是她进来被窝的第一句话。
都已经了解我到这个地步了吗?
“有点。”
“不止有点吧。”她一手将我揽入她怀里说,“你如果只有一点不开心可不会这么温柔哦。”
???我平时很凶吗?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开玩笑啦,但我知道你肯定很不开心。”
“我跟奥利弗相差太多了,他才四年级,他就要毕业了。”我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我的疑虑。
“他跟你说分手吗?”阿拉贝拉有些惊讶,看着我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吧。”
“没有。”我摇摇头,靠在阿拉贝拉隆起的胸脯旁,感到了一丝安慰,“只是我有这个担忧。”
“你担忧什么?担忧他因为毕业要分开了就跟你说这个?放心吧,他不会的。”
“为什么?”
“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奥利弗这么直,肯定不会因为毕业就跟我分开的,但这不是需要担心的。
“他要离开学校,会见识更多的东西,眼界大了,我们所认识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阿拉贝拉没有一丝委婉地说:“是的。”
委婉点不行吗?
我没忍住,钻进她怀里哭了起来,又担心哭太大声会吵到卢娜,只能小声抽泣,实在难受。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好啦好啦,这样说吧,他眼界变宽,你也不会原地踏步,我见过的斯凯达可是一直都很优秀的。”
“我?优秀?”
“是啊。”她轻声说,“你连一直都害怕的骑扫帚都学会了,我五年级了我都不会呢。”
“巫师很多很小就会骑扫帚了……”
“巫师很多很小都不知道这么多草药。”她说着用指尖轻轻撩起我垂下来盖住脸的头发,“你六岁就能认出所有的草药,这不优秀吗?”
唔……我……
原来我这么优秀的吗!
优越与自豪感突然就从心底里升上来了,我忍不住挺了挺后背。
见我一直没说话,阿拉贝拉又说:“你也知道他除了魁地奇什么都不认识,所以你尽管放心,他不会有空去看别的女孩子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我破涕为笑,玩笑地拍了拍阿拉贝拉的肩膀。
哭了一段时间让我的眼睛有些酸了,挨着阿拉贝拉的舒适感让倦意爬上了脑袋,我跟她一番小声打闹后我打了个哈欠。
“快睡吧,我优秀的女孩。”
她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离开了我的床,还替我盖好了被子。
“晚安。”我拉住了她的手,让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晚安。”她对我笑着说。
果然,不开心的时候跟阿拉贝拉交流是会有所收获的,干脆就管这个定律叫……疏解之贝尔心理导师定律,如果阿拉贝拉以后不做制杖师,她去圣芒戈开个心理疏导科应该挺好的。
经过阿拉贝拉的心理疏导后,我每一天都很快乐,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期末眨眼间就到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光阴似火弩箭。
一年的努力就为了最后的几场魁地奇比赛,第一场已经输了,后面几场不能再输了,哪怕有火弩箭加持,奥利弗多少都会紧张,因为容错率很低。
我们有火弩箭,我们一定能赢的。
奥利弗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离比赛还有几天,他就提前紧张了。
我到底不是阿拉贝拉,心理疏导技能还没点满,我的心理疏导对奥利弗没有什么显著的成效。
无奈之下,我只能变出一朵葵百合送给他并告诉他,这是我求特里劳妮教授占卜的结果,葵百合,代表胜利。
实际我也不知道葵百合在占卜上是否胜利的意思,但葵百合的花语确实是胜利。
从不迷信的奥利弗拿到这枝葵百合后日夜把它种在一个玻璃花瓶里放在格兰芬多的帐篷里供着,说是保赢。
我也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因为害怕失去,我在阿拉贝拉圣诞节给我送的那根什么都能种的魔法树枝上养了几朵栀子花,日夜挂在床头。
魁地奇比赛终于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到来了,格兰芬多的每一场比赛我都看得提心吊胆地,我跟阿拉贝拉在拉文克劳的看台上互相鼓励着才敢去看一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我们喘气会让几乎要投进对方球门的鬼飞球跑偏了。
第一场格兰芬多的比赛上看着格兰芬多的得分从0分到10分到20分到30分,到比赛结束的220分,格兰芬多的人无一不在大声欢呼,拉文克劳这边也有部分跟格兰芬多交好的人大声欢呼,我和阿拉贝拉就是其中一个。
“多亏了你的葵百合。”一下场奥利弗就对我送的葵百合赞不绝口。
后面的比赛在我们提心吊胆的观看下也大获全胜了。
奈斯!
全都获胜了,最后的魁地奇颁奖是最激动人心的。
格兰芬多在众望所归下获得了魁地奇杯。
“我拿到魁地奇杯了!斯凯达,我做到了!”
一听到格兰芬多拿到魁地奇杯,奥利弗激动得不行,我紧紧抱着我几乎要把我勒死了,他欢呼着,眼角闪着些晶莹。
我踮起脚尖,替他擦拭掉眼角的眼珠。
“我说过你一定能拿到魁地奇杯的。”我陪着他一起笑,说。
“我自己都没想到!”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
“我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这样说,“你这么聪慧,单凭战术获胜几率都很高,更何况有哈利。”
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抱住了我,趴在我肩上抽泣。
我从没见过他咧开嘴笑露出八颗牙齿的模样,也没见过他开心得流出眼泪的样子,总算是在毕业前让我一齐看到了。
看到他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他终于不用再为魁地奇杯而紧锁眉头了。
“你想申请哪个球队?”
“普德米尔联队……或者……塔特希尔狂风队……但这两个我可能都不太可……”
“嘿。”我拍了拍他,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也一直说拿不到魁地奇杯吗?”
“我……”
“魁地奇杯都拿到了,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又抱紧了我,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谢谢。”
良久,他兀自说道。
“谢我?”
“对。”他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双眼中藏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我好久都没有在他眼里看到我读不懂的情绪了,“我应该没有这么说过,但是,斯凯达,我爱你。”
????不是,怎么,怎么突然表白?!
“斯凯达?”见我久久没有说话,他轻生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也爱你。
这话我总是跟普鲁图说,我们从不吝啬表达对对方的爱意,可是……可是我跟奥利弗很少会这样说呀,这……
“斯凯达?”他又叫了我一声。
我红着脸钻进他怀里,小声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