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或许你可以跟我出去玩
晚上六点多火车才到达国王十字车站,中午买的东西根本顶不住六个小时的煎熬,离国王十字车站还有好长一段路,我已经躺在了凳子上苦叫连连了,普鲁图也去找过手推车,但是手推车上的东西已经卖光了。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我已经没有力气拿行李了,连走出去车厢我都是靠普鲁图扶着,还好一出车厢就看到了爸爸妈妈。
“噢,亲爱的斯凯达你怎么了?”妈妈看到软绵绵的我立马抱住了我,担忧地问。
“我太饿了……”我趴在妈妈怀里,虚弱地说道。
“噢,委屈你了。回去妈妈给你烤地瓜挞好不好?”妈妈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
那太好了,但我饿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不容我在妈妈怀里多挨一会儿,爸爸跟普鲁图已经提着行李回来了。
“走吧,可怜的斯凯达。”爸爸心疼地看着我说,“再不回去她就要饿晕在这里了。”
如果用幻影移形回去会很快,但是我和普鲁图还太小,因为太危险了,所以连关于这个魔法的规定都是幻影移形只限于17岁及以上的学生学习和使用,无可奈何,我们只能走到最近的壁炉利用飞路网回家。
一回到家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肉味,我看到普鲁图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我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做了咽唾沫的动作。
连普鲁图都饿了呀,我还能撑多久?
“来吃饭吧!”爷爷似乎听到了我们回来的声响,在厨房里喊。
普鲁图和我根本顾不上把行李放回房间,把行李丢在壁橱前就冲向厨房,爷爷挥着魔杖将食物摆上桌子。
要是我们家有家养小精灵就好了,我记得在以前是有小精灵专门服侍厄博斯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了。
“爷爷,这是妈妈做的吧。”我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尝了下味道,调侃道。
“哈哈哈哈,你知道的,我煎的牛排根本不能吃。”爷爷笑着说。
确实。
我可不想再跟爷爷瞎扯淡了,填饱肚子要紧。
吃饱后我才感觉我的假期开始了,证明我可以每天在床上各种躺,躺累了可以去花园跟植物互动,完了还可以去魔药间熬一下魔药。美滋滋!
想想剩下的两个月都可以这么愉快以及可能会很无聊地度过,我就觉得舒适,假期不就该无聊地度过吗?
这么想我就低估我那两位好朋友了。
假期正式开始,我只想一觉睡到中午饭时间以弥补我在学校不充足的睡眠,但才八点钟,客厅那吵闹的声音已经穿过一层楼的墙壁进入我的耳朵,我总算是忍无可忍,衣服没换鞋都没穿就怒气冲冲地走下楼去。
“你们吵那么大声干嘛啦!”我对着那两个小孩吼道。
“我刚在跟德拉科争论你醒了没有,我猜你是醒了的,但德拉科非得说你没醒。”潘西没看出我脸上的不满还认真地给我解释道。
“其实我知道你醒了的,我是让着她的。”德拉科辩解道。
他们居然没看出来我现在很生气?
我瞪了他们两个一会儿,转身离开,把他们两个晾在这里,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找普鲁图,我已经彻底醒了睡不着了,但我也不想理他们,我可还气着呢。
普鲁图在书房里面看书,看到我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问:“谁把我们斯凯达惹生气了?”
“潘西和德拉科呗。”我翘起腿,极其不满地说,“真不知道他们今天来干什么。”
“来找你玩吧。”他喝了口水,说。
“找我玩?下午不好玩吗非得上午?”
“你不想跟他们玩的话,我就去把他们赶走。”
这个可以有,但是这样赶别人走又很不礼貌,爸爸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真烦,为什么我要生在纯血家族。
如果不用考虑家族背景,我倒愿意把他们赶走,但想到厄博斯,我还是只能接受他们了。
“算了。”我叹了口气,去洗漱了。
做好了心里建设我才下楼找那两个讨厌鬼,他们两个都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们家长给他们上的礼仪课似乎都白费了一样,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了我家沙发上聊着天。
“斯凯达你换好衣服啦,快来。”潘西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斯凯达,我跟你说,哈利·波特要来霍格沃茨了。”
“来就来呗。”我不以为然地靠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等等,他是说……哈利·波特?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那个活在我们成长故事里的男孩他原来真的存在,我以为只是神话故事。
“真的是他打败了伏地魔吗?”
“嘘!”他们两个听到了伏地魔就给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嘘出了声。
伏地魔都死了还不让人讲他名字?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潘西嘘完了,小声说:“那个名字不能提。”
不知者无畏,我没经历过那个年代,或者说,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伏地魔有多恐怖,他杀害的人的数量并不能震慑我。
“对,是他。”德拉科回答我。
“这么说我们可以跟他一起读书了?”我问。
“是的。”德拉科抬起骄傲的小下巴说道。
活在神话里的人要走进生活了,怎么想都很让人兴奋。
德拉科和潘西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我哈利·波特要跟我们一起读书而已,送走他们两个我迫不及待奔向书房,想要告诉普鲁图这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我太激动了,用力打开了门,门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很大一声“嘭”,但在里面安安静静看书的普鲁图没被我吓到,他听到响声只是抬起了头微笑着看着我。
“我跟你说!哈利·波特要来霍格沃茨了!”我用力一拍桌子,激动地说。
普鲁图没有跟我一起激动,他眼珠子转了转,淡淡地说:“算算时间是今年了。”
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不能跟我一起激动吗?他的淡定一下子磨灭了我的兴奋。
“来。”他看出了我的心里的泄气,朝我招了招手,挪了挪身体给我腾出了些空间,示意我坐到他旁边。
我坐在了那个凳子空出的狭小空间处,任由普鲁图轻轻摸着我的脑袋。
“斯凯迪,我不想管什么哈利·波特,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只想你好好的,知道吗?别不开心了。”他放软声音说,我抬头看他,他睫毛下垂着,睫毛后是一双充满温柔的蓝色眼睛。
好吧。
虽然不太情愿,我还是干巴巴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没错,他发现他把我弄得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跟我道歉的。
普鲁图不激动我可以找别人跟我一起激动啊,我要把这份情绪传递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奥利弗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梅林啊,这不太合适吧!
又一次我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在火车上抱住了我,那份温度好像还残存在我身体上,我的脖子突然火辣辣的,脸也像烧开的水一般烫。
该死!我居然拿出了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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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奥利弗:
听说了吗?哈利·波特要来霍格沃茨了!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收到纸条务必马上回复。
你的朋友,
斯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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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让萝丝莉亚送出去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瘫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管,脑子里全是被奥利弗抱住的那一幕,还有他的笑,手上好像还有他身上的温度。
干什么呢斯凯达,是普鲁图不好看了还是卢莫伊不好吸了?想什么魁地奇直男。
好不容易我将奥利弗赶出了脑子里,萝丝莉亚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张折成正方形的纸,我忙将信拿下来,上面是奥利弗回复的内容。
不愧是魁地奇男孩,写的字确实不是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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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斯凯达:
哈利·波特要来霍格沃茨?你确定是真的吗?你在哪里听来的消息?可靠吗?
你的朋友,
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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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信我并不想回复,一点也不想,但我怕乱放被普鲁图看到我跟奥利弗的交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被抓奸的感觉,想想都害怕,我打了个寒颤,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床底。
放假的第一周我都没有跟去过花园更别提魔药间了,普鲁图也没有跟爸爸去店里工作,说是让他休息一周。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霍格沃茨向我们订了一批曼德拉草根,而且往后每年都在我们这里订,忽然间就觉得家里富裕起来了,但是种植曼德拉草根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得帮爷爷种植曼德拉草并且做提取了。
普鲁图也跟着爸爸到店里去工作了。
潘西似乎对霍格沃茨生活非常感兴趣,总想找机会约我去她家喝下午茶聊聊霍格沃茨的东西。
那她就找错人了,我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活特无趣,她跟我一起长大的她该知道我在学校跟在家一个样,成天跟植物混在一起。
她多次约我被我拒绝,她居然写信投诉到我妈妈那去了,而我妈妈总是希望我能少跟植物待在一起,她说我这个年龄就该多去玩,妈妈收到潘西投诉信的晚上下班回来把我训斥了一顿。
是不是该恭喜潘西她计谋成功了?
可恶!
善良的妈妈还在收到信的时候给潘西回了信,擅自给我定了第二天跟潘西出去逛街,潘西当然是开心了,而我到睡觉前都深陷在不情愿中。
好歹给人一天反应啊喂!
不行,我要跟奥利弗抱怨这件事!
躺在床上的我越想越不忿,便从床上弹起来给奥利弗些了封冗长的信来抱怨潘西和我妈妈的恶行。
估计奥利弗是睡着了,他直到十二点都没有给我回信,我也没多等,抱着枕头入睡了,毕竟明天要应对的是潘西。
“斯凯达,快醒醒。”
“该起床了斯凯达。”
“斯凯达!”
明明约好九点钟在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店见的,她居然八点钟就来了我家,还到我房间叫我起床,用被子裹头这招在她这里根本不管用。
“你起开,让我起来。”我推了推潘西,不情愿地说。
终于能让我起床了,潘西立马从床上让开。
厄博斯草药与魔药店所在的那条街有许多卖衣服首饰的店铺,还有茶馆供休息,每次和潘西出来都是在这里逛。
这次来除了是问我霍格沃茨的东西,我看更有可能是来看看那套花苞首饰有没有降价,因为她家里人不给她买,她只能存零花钱来买。
爸爸和哥哥八点半就在店里了,我们通过壁炉来到了这里,看到普鲁图在柜台前记着账,爸爸则在清理货架。
前一天晚上妈妈只给了我二十加隆,二十加隆也买不了什么,我来到店里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爸爸手上多拿几个加隆。
“爸爸,普鲁图。”一到店里我就叫他们,让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
“斯凯达,噢,还有潘西。”爸爸看到了我们俩,说,“你妈妈跟我说了你今天跟潘西出来玩,你需要钱吗?”
“噢,最好不过了,爸爸。”我装作平静的模样说。
“普鲁图,拿二十加隆给斯凯达。”爸爸朝着在柜台记账的普鲁图说。
计划通!
我开心地朝柜台蹦跶去,普鲁图将二十个加隆放进我的小钱袋里,对我温柔地笑,摸了摸我的脑袋。
“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就用石化咒。”他轻声说。
“知道啦。”
普鲁图明明不是个啰嗦的人,但他总有很多叮嘱跟我说,我不想听,在他肩膀上落下一掌后拉着潘西的手走出了店。
果不其然,我们一走出我家的店,潘西就拉着我的手带我到了那家出品花苞系列的珠宝店。
粉色花苞系列的项链从圣诞节前的40加隆,降到了27加隆,耳钉也从30加隆降到了23加隆,这对潘西来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她最想买的两件都降价了,说明她存的30加隆可以买其中一件了。
“两个我都好喜欢……”她看着透明展柜里的耳钉和项链,说。
“是的。”我不冷不热地应和她。
潘西这时候犹豫着要买哪一个,我故意刺激她,一时夸夸项链,一时又夸夸耳钉,让她犹豫之上再添犹豫。
“好讨厌,到底买哪个好。”潘西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快帮我出出主意。”
“你妈给了你多少钱出门?”
“就十加隆,她说我自己有零花钱她就不给我这么多钱了。”她委屈巴巴地说。
呜呜呜,好可怜,我一点都不心疼。
怎么说她都有零花钱啊,我没有零花钱啊!
“那你不如就买一对耳钉,留着钱跟我去茶馆喝茶。”
她叹了口气,对着店员说:“我想要这对,粉色花苞的耳钉。”
说实话我挺羡慕潘西的,她家可比我家富裕得多,从小就一堆一堆首饰的,还有好多好看的裙子,而我们家只有在宴会前带我们去定礼服买首饰,一个季节只有两三件新衣服,要是我们家也这么富有就好了。
买了那对耳钉后,潘西来时的激动减少了许多,但对霍格沃茨的期待却丝毫未减,我们去梅丽莎茶馆,点上一壶热奶茶和四个马卡龙坐下聊霍格沃茨的东西。
聊到霍格沃茨我又想起了奥利弗,一想起奥利弗我就想起回程火车上那一幕,真是糟糕,每次想到那一幕我就脸红心跳。
喝完茶我们又逛了点别的地方,我发现潘西很喜欢去逛贵的店看自己买不起的东西。
下午我们就散了,回到家里我感觉我好像死而复生,太久没走过这么多路,我的腿已经酸得不得了了,我只想躺在床上发呆。
站在房间站架上的萝丝莉亚一见到我就叫了几声,或许中午爷爷忘了给它喂食饿着它了,我忙给它在食盒里倒了点猫头鹰粮。
在猫头鹰站架旁有封信,是奥利弗寄回来的,里面只写了一句话——如果你不喜欢跟她出去玩,或许你可以跟我出去玩。
什么!!!!
这讨厌的奥利弗!
我感觉到我的耳根在发烫,脑子里不自觉想象跟他去逛街的情景。
可能……会挺开心的。
把信再看了一遍我才看到信的最下面还有一句话——我开玩笑的。
嗯……好吧。
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这样开玩笑真让人讨厌。
梅林臭袜子,我这是在期待什么东西。
第十六章 麻瓜们也挺厉害的
那天晚上我没有给奥利弗回信,他扑灭了我的期待,我不仅不想给他回信,我还不想再给他写信,于是都快八月了我也没给他回过一封信,我不给他写信他也就没给我写过信。
想到这个人我就生气,我干脆就不想了,好好地在花园做事,七月底的时候曼德拉草已经能够寄去霍格沃了,在霍格沃茨再养一个月就能做上课材料了。
爷爷在花园给曼德拉草幼跟打包,我则去书房给邓布利多写信,让他派些猫头鹰来取曼德拉草根。
当天我们收到了一大笔来自霍格沃茨的钱,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家里这么富有,如果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和布斯巴顿都在我们这里订草药,那我们家可得多富有啊。
第二天邓布利多给我们回了信,说以后有药材需要也会从我们这里订草药,我突然觉得我们家将会变得无比的富有。
普鲁图辛苦跟爸爸工作了一个月拿到了血汗钱,不多,那没办法啊,店里确实没什么生意嘛。
最忙的日子都过去了已经要到八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学校了,虽然回学校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放假久了,我还真有点怕回学校。
我躺在床上,做梦都想学校能延迟开学,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困了,我翻个身,抱着枕头看着飘窗外镰刀一般的月亮,慢慢入睡。
才入睡没多久,萝丝莉亚突然嘶鸣起来把我惊醒,我刚想把萝丝莉亚斥责一番,却看到它一直对着窗外的不明物体厉声嘶鸣,我走近窗,看到是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它嘴里还叼着一封信,便打开了窗让它进来。
那只猫头鹰在我拿到信的时候就飞走了,萝丝莉亚那凄厉的叫声在那只猫头鹰消失了才停下。
再看看卢莫伊,萝丝莉亚叫成这样它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趴在床上看我,真羡慕它这心态,下次我也吵醒它试试。
信是奥利弗送来的,哈哈,奥利弗·伍德,你终于忍耐不住寂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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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达:
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想问问过两天要出来逛逛吗?我想去看看魁地奇用品,听说出了新扫帚,光轮2000,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带你看看。
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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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就叫我去看魁地奇?这人什么毛病?
我发誓,奥利弗·伍德你这样子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把信揉成一团丢到床底下我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谁要管这个狗男人啊!
一觉睡醒我就把这件事忘了。
上次是潘西来家里闹我,今天换成了德拉科,他们两个是打算轮流来让我不得安宁的吗?还好我醒得比德拉科来的早,不用被他晃醒。
可是今天是周日啊!
周日魔法部是休息的啊,说明我不能拒绝德拉科啊!而且他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吃早餐。
他故意的吧?
“厄博斯夫人早上好。”他毕恭毕敬地给我妈妈行了个礼。
好家伙,还会讨好我妈妈?他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早安,德拉科,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今天能不能和斯凯达一起出去玩?”
妈妈的眼珠子转到眼角看了我一眼,温柔地笑着对德拉科说:“噢,当然。”
为什么妈妈答应别人总能这么随意而不过问我的意愿呢?
哭了呀,是亲妈啊。
“卡西奥阿姨,我妈妈让我来问你是否愿意到马尔福庄园做客。”
“可是……萨图恩今天不在啊。”妈妈犹豫着说。
“只有你跟我妈妈。”
“噢,那太棒了。”说着,妈妈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快换衣服去。”
梅林的胡子!
“去是可以去,但我想去我们店那条街。”我给妈妈投了个无辜的眼神,说。
“当然可以。”
看看,这就是亲妈,我猜她是想摆脱我,跟我过一个周日这么难吗?
跟德拉科这么多年朋友,我决不能跟他单独待在一块,经验告诉我,跟他单独待在一起只能听到他天天叨叨他家里的琐事和吹嘘自己的父亲,我得带上普鲁图,普鲁图话不多,但在经过这一年的磨练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毒舌的人了,随时能让德拉科的话噎住。
我换好衣服下楼,妈妈已经先去马尔福庄园了,留下一个钱袋给德拉科让他转交给我,我们利用我们就壁炉来到我们的店里。
爸爸和普鲁图看到我和德拉科出现在壁炉里都很惊讶,普鲁图的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之前看塞德里克的眼神闪过。
“爸爸,德拉科今天突然来家里说要跟我出去逛街,我想能不能带上普鲁图。你知道的,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不太好。”我摆出一个很难为情的表情看着爸爸,用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说。
爸爸看了看德拉科,对普鲁图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我们一起去。
太棒了。
普鲁图从柜台拿了二十加隆就跟上了我们,还故意撞开德拉科插在我们两个之间将我们两个分开。
这样更好了啊,德拉科不会隔着普鲁图还伸个头过来跟我说话的,而我时不时放大嗓门去跟他说些什么。
“我们去梅丽莎茶馆吧,最近上了新的饮品。”德拉科提议道。
自从放假以来,只要不在花园我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听到能坐下还能喝茶,真是太棒了。
来到梅丽莎茶馆门前,德拉科就像在这里订了位一样,走在我们前面,带着我们走上二楼,到了二楼我才发现,这家伙真在这里订了位。
几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看到我们都朝我们招手,潘西是最激动的,她坐在长椅上,一看到我立马挤了一下旁边的女生给我腾出了一个位置,她旁边那个女生有点措不及防,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她。
“噢,不敢相信,德拉科,亲爱的,你居然真把她叫出来了。”
听这句话就知道是有预谋的,他们俩肯定是讨论过怎么把我约出来的,而德拉科当时绝对是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交给我。
我想坐到潘西旁边,但是我坐过去他们可能还得挤挤,想到她旁边那个女生的表情,我就不是很想过去坐,毕竟不想得罪人嘛。
普鲁图从旁边没人的桌子旁拉了两张椅子过来。
看我们都坐下了,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骄傲地说:“我该给你们介绍我的朋友了,这是斯凯达,你们都不知道她吧,还有她旁边的是她哥哥,普鲁图。”
不是,你认识两个穷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瞧瞧他的骄傲姿态,我都想挖条缝钻进去了。
潘西抓起我的手,开心地说:“我跟斯凯达认识最长时间,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
在潘西说这话时,她旁边的那个女生皱着眉头看着她。
“斯凯达,普鲁图,这是达芙妮、布雷斯、高尔、克拉布。”
达芙妮是潘西旁边那个女生,布雷斯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从我们来到桌子这他就用一个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和普鲁图,高尔和克拉布长得很像,我根本分不出谁是高尔谁是克拉布。
这场茶会上,潘西跟达芙妮和我都总有互动,而高尔和克拉布只顾着吃,布雷斯除了跟德拉科讲话,就不理任何人,真够高傲的。
跟他们待在一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布雷斯,他的态度真让我喜欢不起来,我踢了踢普鲁图的小腿,示意他开口脱身。
普鲁图跟我十二年兄妹,自然懂得我的暗示,他站起身,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写信告诉我们该给你多少钱,我让猫头鹰寄过去。”
“斯凯达,不多坐会儿吗?”潘西握着我的手,问。
“噢,不了,你们聊。”我对她笑道。
德拉科那个傲慢的小鬼抬起他的下巴,说:“不用还钱。”
大佬请客,告辞。
普鲁图很礼仪地对他们轻轻笑了一下,拉起我的手带我离开了这里。
就这么回店里了?
怎么可能。
要是就这样回去了爸爸肯定知道我们提前走了,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地方逛来打发时间。
“普鲁图,你去过麻瓜世界吗?”我看着街的出口,问。
走出这条街就是麻瓜的世界了。
“你想去看看吗?”普鲁图看着我看的地方,问。
当然想,我从来没看过麻瓜的世界是怎样的,多少有点好奇。
我点了点头。
“好,但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没问题。”我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以博取他的信任。
普鲁图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街道的尽头——那个我们从来没靠近过的地方。
街的尽头是一个黑暗的角落,普鲁图拿出魔杖用荧光闪烁照亮这个地方,这里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角落。
谁都知道这能通向麻瓜世界,这不可能只是一个角落而已,普鲁图摸索着这几面墙,终于摸到一个手可以伸进去的墙。
“Finite.”他拿着魔杖对着那面墙,念道。
那面墙从一面封闭的墙变成了一扇门,普鲁图推开了那扇门,面前是一个宽阔且明亮的十字路口,有许多轰鸣的机器在我们面前奔驰而过,我难以忍受,捂起了耳朵。
见我不适,普鲁图将我揽入怀中,让我一只耳朵抵着他身体,而他手环过我的脖子捂住我的耳朵。
“这是汽车,麻瓜的出行工具。”他跟我解释道。
外公总喜欢给他送麻瓜的科技机械,普鲁图应该是从这里看到的。
说起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是从麻瓜世界引进的。
来到一条没那么多车的街道普鲁图才松开了我,我也瞬间感到舒适了不少。
“普鲁图,他们能在天上飞吗?”我问。
“飞机,飞机可以一次搭载好多人。”
飞机?飞机跟扫帚长得像吗?
“扫帚也只能坐一个人,飞机能坐好多人,麻瓜们也挺厉害的呀。”我不由得赞叹。
其实扫帚能坐两个人,亲身经历,嘻嘻。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学好飞行跟奥利弗双人飞行。
噢,不,我又在胡思乱想,但这确实有意思,要是可以,我还真想好好跟奥利弗一起玩一下扫帚。
“普鲁图,你觉得我能学好飞行吗?”
普鲁图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很快又温柔地笑了,“当然了,斯凯达这么厉害。”他轻声说道。
借你吉言。
我们后来逛了一下这条街,这里有好多商店,但是都没什么人光顾,可能因为他们要上班,麻瓜世界跟我们一样都是周末休息吗?
算好了时间,我们也该回去了,普鲁图当然是回到店里,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当然想留在店里跟普鲁图玩,但是我想跟奥利弗分享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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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
今天我跟我哥哥去逛了麻瓜的街道,他们有好多好棒的技术,是我们没有的,他们太棒了,有机会我也许会再去逛逛。
斯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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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萝丝莉亚带着纸飞出窗外,我仿佛能看到我激动的内心跟着萝丝莉亚飞去了奥利弗家,如果奥利弗就住我家隔壁,那我就不用等他回信这么麻烦了。
也许是我太过心急如焚,我感觉我等奥利弗的回信已经等了一个世纪,还好那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过后萝丝莉亚带着奥利弗的回信飞回到站架上。
奥利弗的回信一如既往的简短,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没看过麻瓜世界,但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这次我反复检查了信,上面没有再来一句:我开玩笑的。
所以……这算是邀请吗?
好激动好激动。
或许我们可以找一天我俩都比较闲的,当然我一直都很闲,但是他应该会苦练魁地奇,或许还要去古灵阁兑换一下麻瓜货币。这样一想,好像挺麻烦的,要不还是不约了。
有机会的,不差这一次。
我干脆不回信了,将信揉成一团丢到床底下去,就带着今天愉悦的心情到花园去照顾一下花了。
还记得早上德拉科来找我时说纳西莎阿姨约我妈妈去谈天吗,好家伙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都不回来了,直奔马尔福庄园,让可怜的普鲁图独自一人用飞路网回来。
普鲁图和我都为今天下午的事情感到很开心,我们还趁爸爸没回来时在书房盘算着下一次去麻瓜世界玩耍的时间。
第十七章 对角巷一日游
早在七月末,霍格沃茨的书单就寄来了,只是我一直没有看。
新的学期就要开始了,潘西和德拉科今年也将进入一年级,我觉得霍格沃茨要被我们闹翻天了,更让人激动的还是哈利·波特——那个活在传说里的男孩,居然要来学校了。
哈利·波特知不知道他在这里这么出名呢?如果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变得很高傲,很有偶像包袱,你知道的,就像许多名人一样,火起来就有架子了。
希望哈利·波特没有吧,能不能跟他做朋友这个不好说,还得花点时间观察一下值不值得交朋友,万一……他不是什么好人呢?
明天就是八月一号了,放了这么多天也该看看了,或许明天去买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几天应该很多人都去买了,明天去应该就没那么多人了。
“普鲁图——”我拿着书单跑向普鲁图的房间。
普鲁图的房间关着门,估计他正在看书不想被打扰,我敲了敲他的房门。
两声短,两声长,再两声短,我们两个对彼此专用的敲门声。
他知道是我,但他没有应门,我稍等了一会儿,门开了,普鲁图站在门边,低头微笑着看我。
“来。”他轻声说道,一只手抓起我的手腕带我进去。
一走进门,很多香气混杂在一起拼命钻进我的鼻子,让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普鲁图才后知后觉打开窗,我松开了手,但味道没那么快散去,我又干呕了一声,普鲁图又后知后觉地挥了挥魔杖加速这些味道的散去。
怎么回事,今天普鲁图脑子怎么迟钝了?
普鲁图带着我来到他平时看书的桌子处,桌子上摆着几个装着不同颜色的药水的玻璃瓶,旁边还有一个坩埚,坩埚里还有透明的液体里面噗噗噗地冒泡。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怀疑刚刚那些令人想要作呕的香气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调香啊。”他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愉悦。
看来他找到了新的爱好,真替他高兴,他从前除了看书什么都不爱。
“你怎么突然就喜欢上调香了?”我好奇,问道。
“我想……你总会有一天要用到香水的……”他低着头不敢看我,耳根却红红的,笑着吞吞吐吐道,“我想……你用的香水……可以……都是我调的……”
噢,梅林,普鲁图也太善良了。
我心里有一处地方被触动了,我抱住了他的腰,脸靠在了他的胸膛处。
“普鲁图……我爱你。”我鼻子酸酸的,呜咽着说。
“我也爱你啊。”他回抱住我,轻声说。
以这个动作,我们都安静了好久,没有人开口说话,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噢,对了。”普鲁图突然想起带我进来的目的,松开了我,熄灭了正在燃烧的酒精灯,“你闻闻哪个好闻一点。”
紫色、绿色、蓝色、红色的液体,看着就觉得都不好闻,虽然我内心很抗拒,但这毕竟是普鲁图的一番心意,我拿起瓶子,勉强凑上去闻。
虽然颜色不好看,但味道都还不错,我这样凑上来闻都没有很浓烈的香气,这么多混在一起,喷开了就是淡淡的味道了。
“很不错啊,你哪里学的?”
普鲁图将一本杂志递到我手里,是外婆圣诞节给他送的礼物,没想到里面还有讲调香的。
“里面只有这几种的教程,我们明天去买书吧,我多学点。”他说。
说到买书,我才想起我来找他是干嘛的,我拿出霍格沃茨寄来的书单,说:“我们去对角巷吧,顺便买新学期的书。”
他看着我的书单愣了好一会,立马冲去床头翻找东西。
“还好。”他拿出一个没拆封的信,松了口气。
“你不会……忘了吧?”我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
这确实是件让人很难以相信的事啊,普鲁图从来不会忘记东西,特别是学习的,他居然能把书单忘了。
“差点……”他尴尬地笑道。
“你最近都在沉迷调香吗?”
他看着桌子上的香水,眼神里透露着我从没见过的情绪,“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我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调侃道:“那你别忘了明天去对角巷买书。”
还记得上次点他鼻尖他耳根马上红透了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等着看他再红一次耳根。
谁知我点完他鼻尖刚准备放下手就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谁教你的?”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你。”说出来我都想笑,我强忍住笑意,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说。
他依旧抓着我的手腕,没有说话,耳朵乃至周围的皮肤都在泛红,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可能是在思考怎么对付我,我立马收回了手匆忙地道了声晚安跑出了他房间。
太好玩了。
被逗一下就可以脸红,普鲁图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进步?
睡觉前想着对角巷,醒来都是带着对角巷的记忆。
美好的一天,我醒来,贪婪地吸了几口气,伸展开我的手,突然碰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早啊,卢莫伊。”我闭上眼睛,说。
卢莫伊的叫声在另一个地方响起,我看向了声音的地方,发现它正在它的饭碗旁吃着猫粮。
那我摸到的是什么?
“早啊,斯凯达。”
普鲁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立马回过头,看到他正侧躺着对着我笑。
“你干嘛!”我扯过被子盖住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跟做噩梦一样。
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一大早就这样吓我?好哥哥。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心满意足地笑着从床上慢悠悠地起来,“快去洗漱吧,我们都没有很多东西要买,所以爸爸妈妈今年不陪我们去了。”他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本的温柔调,说。
爸爸妈妈不去吗?我有些失落,明明以前都会跟我们一起去的,哪怕只有普鲁图要买书。
“我长大了,可以代替爸爸妈妈帮你提东西了。”普鲁图看出了我的失落,坐到我旁边安慰我。
可是我还是想要爸爸妈妈一起。
“他们要赚钱,不是吗?”
要是我对他们撒娇他们肯定会跟我们一起去的,但是这样做太不懂事了。
“出去,我换衣服。”我不太高兴,连让普鲁图出去的语气都像在赶他走。
还记得我昨天怎么想的?
“这几天应该很多人都去买了,明天去应该就没那么多人了”。
今天的对角巷也是人山人海的一天呢。
可能他们跟我想的一样,以为今天会没什么人,结果都堆在了今天。
我们不需要像新生那样买那么多东西,只需要买新书就够了,或许还有猫粮?
“普鲁图,你需要买新的袍子吗?”
毕竟普鲁图差不多到了长个子的年纪,买件新的袍子不过分啊。
“不用,还能穿。”他淡淡地说道。
没人能改变普鲁图决定了的事。
我们在书店里找完了新书打包好了后,普鲁图就去找跟调香有关的书让我在原地等着。
在等普鲁图的途中,我四处逛了一圈,看到一个人在看魔药的书,看到魔药我就想去搭讪。
“这是高级魔药。”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说。
那个女孩抬起头看了看我,有点开心地说:“我想是的,里面的内容我都没看懂。”
“哪些没看懂?”我凑过去看书里的内容,用眼神搜寻着她可能看不懂的部分。
她合上书,说:“其实我都没看懂,不过以后我肯定都懂的。”
我打量了她一下,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不过可能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因为她那乱糟糟如果狮子鬃毛一般的头发我可从没在霍格沃茨里见过。
“你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我问。
“噢,是的,你也是吗?”
“嘿,我是二年级的,很高兴认识你。”
“斯凯达,走吧,我刚付完钱了。”
那个女孩原本想说什么,普鲁图就买完书来到我身边打断了她。
“那我先走了,学校见。”我对那个女生挥了挥手,说。
“好的,学校见。”她也朝我挥了挥手。
想到回到学校就多一个朋友了我就开心。
“你认识?”普鲁图问。
“不,刚看到她看魔药书就聊了几句。”
普鲁图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提着两份书牵不了我的手,只能用手臂还住我的肩避免我被路人撞到。
今天来买东西的可能都是新生,因为我跟普鲁图来到的冷饮店里没有什么人,他们太多东西买了都没时间坐下来吧。
既然来了对角巷,不如去找阿拉贝拉吧,我们点了两杯水果沙冰,我就留下普鲁图在这里等着,自己跑去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为什么明明那么多新生,奥利凡德店里居然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人,但敏锐的我还是发现了店里的不同——被我打掉过的吊灯不见了,变成了座灯。
“阿拉贝拉。”我推着门叫着她的名字。
奥利凡德老先生应着我的话从架子后面走出来,“噢,厄博斯小姐,魔杖好用吗?”他看到我,笑着问。
“得心应手,先生。”我礼貌地回答。
“噢,是的,阿拉贝拉老跟我说你。”
“对了,阿拉贝拉在吗?”
“阿拉贝拉在家呢,她前两天都在等你,但你没有来。”
我丢下普鲁图来找她,她居然不在,我有些失落,礼貌地跟奥利凡德老先生道别后就转身离开。
好你个阿拉贝拉,放假那么久都不给我写信,过分。
离开奥利凡德魔杖店我就原路返回去找普鲁图,快到冷饮店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庞大的人穿梭在人群中——除了海格还能有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海格——”我一边跑向他一边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停下来回头寻找着叫她的人,我举高了手让他能看到我,当然他也看到了我,朝我挥了挥手。
“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呀?去破釜酒吧喝酒吗?”
要知道,海格是个酒鬼,我这样问他并不奇怪。
“噢,不,我是出来办事的。”
“邓布利多对你真好,这么重用你。”
听到我说这句话,他开心得不得了,“是的,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巫师。”他说道。
我也挺喜欢邓布利多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他接触,“没错。”我应和他,说。
“噢,哈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霍格沃茨为数不多的朋友里的一个。”他对着他身边的一个小男孩说。
那个小男孩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他刚刚说的是哈利吗?哈利?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问。
问完我才发现我这样有多不礼貌,连忙跟他道歉。
他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很友好地笑着告诉我没有关系。
“噢,抱歉,我是斯凯达。”我才想起来我还没有跟他说我的名字,尴尬地说。
“很高兴认识你。”他朝我友好地笑道。
“我得先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
“好的,你快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挥挥手,我又告别了一位新朋友,也许是朋友吧,我把他当朋友了,要是发现他不是好人,以后再绝交也不迟嘛。
回到冷饮店里,我们的桌子上多了一个人,是德里安,他不会趁我不在说我坏话吧?我得赶紧进去。
德里安背对着我坐着,我决定给他个出其不意,但是普鲁图看到了我,我立马给他比了个手势暗示他别乱来,他立马收回了看我的眼神,吸了一口沙冰,我抽出魔杖,抵在德里安的脖子上。
“别乱动。”我作出一把陌生的嗓音,说。
德里安立马定住了,我和普鲁图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德里安这才发现自己被厄博斯兄妹俩耍了,站起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边,抢过我的魔杖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给我买个冰糕球,不然,呵呵。”他学着我作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普鲁图说。
太好笑了,我们三个都绷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来了,德里安?”我拿回我的魔杖坐到普鲁图旁边,吸了口沙冰,问。
“经过看到普鲁图,我还说怎么不见你。”
“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跟上次见到你时一样美。”他敷衍着我说。
普鲁图对夸妹妹的词总是特别敏感,听到德里安这样说我,他很高兴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你们听说了吗,哈利·波特要来霍格沃茨了。”
“比你早一个月知道。”我和普鲁图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德里安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我也想要个妹妹了。”他吸了口沙冰,说。
“有妹妹真的很好,真的。”普鲁图坚定地看着德里安,说。
“行行行,知道了,你天天在我耳边叨叨你也不嫌烦。”德里安白了普鲁图一眼,说。
突然间我想知道普鲁图到底跟德里安说过多少次他的妹妹。
“我们去破釜酒吧,你要一起吗?”
普鲁图和我的沙冰都喝完了,我们也打算回家了,他礼貌性地问了德里安一句。
单纯只是礼貌地问一句。
谁知道德里安当真了,或者他不是当真的,只是想一路上有个伴,“走啊。”他说。
我们没想到德里安会这样回答,我们都愣了一下,普鲁图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我是觉得没有关系,便同意了。
没想到光轮两千有这么大的魅力,我们经过魁地奇用品店时德里安拉着我们在橱窗前欣赏了一遍光轮两千。
我看的不是光轮两千,而是店里面跟我们一样欣赏光轮两千的奥利弗,他看到了我,把原本看着扫帚的眼神转向我,我对他笑着挑了挑眉,当做是打招呼了,他把手举到了脸旁对着我笑,是跟我打招呼的意思。
差那么一点,我就让普鲁图先回去了。
每次见到奥利弗我的心情总会变得很好,今天也是,原本就很美丽的心情,在遇到他就变得更加美丽甚至几近完美。
晚上吃过饭,我收到了奥利弗的来信,他的字比起第一次给我写信好看了不少,信上说他很高兴见到我,很期待在学校见到我,以及一些可有可无的琐事,噢对了,还抱怨了我不常给他写信。
还抱怨我不给他写信?我整个暑假连我的宝贝潘西和阴阳怪气阿拉贝拉都没给写信,就只给他写信了,他还抱怨?一点都不懂得满足。
我立马给他回了封信,对他举报他的恶行,让他知道我给他写信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了。
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
在家疯了似的玩了剩下的一个月,开学日又来了,至圣诞节前,这是最后见我们的一天,爸爸妈妈都来送我们上火车。
妈妈一次又一次地说她已经说了不下一百遍的叮嘱,爸爸从来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而对普鲁图则有许多的嘱咐,没办法啊,普鲁图是厄博斯的接班人嘛,我也不知道普鲁图到底有没有听爸爸每一年都一样的话,只知道他一直在点头,反正我就是这样应付妈妈的。
普鲁图只想抢到火车上最好的座位,爸爸妈妈一说完叮嘱他连对爸爸妈妈的道别都没说就拉着我上了火车。
相信普鲁图是对的,我们上来的时候很多包厢都已经坐满了人,但他还是抢到了一个包厢。
暑假的时候跟他们出去逛街我存下了一些金加隆,待会就可以买很多手推车上的食物了,还有一直舍不得买的巧克力蛙,今天也能买很多,嗯……或许不能算很多,但肯定比平时多。
我们上车的时候还算比较早,普鲁图一上车就翻那本调香的书,还在上面做笔记,我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坐在座位上发呆,当然是无聊透顶的,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火车才开动。
其实我好奇过,会不会有人傻到没赶上火车的?
车厢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着斯莱特林学院袍的男生坐在了普鲁图旁边,凑近书里看普鲁图书里的内容,他看了几眼,发现是调香的,就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还喜欢调香了?”他问。
“要你管。”普鲁图看都没看他,看着书说。
“你哥哥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他无奈叹了口气,说。
“得了吧,他以前不说这个的,跟你学来的,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吗?”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说。
“赖到我头上了?”他把身体凑过来,双手搭在桌子上盯着我说。
“是的。”我学着他的动作和模样说。
普鲁图笑出了声,我跟德里安也瘫了回去,跟着普鲁图一起笑。
自从普鲁图和德里安来往了之后变得开朗了好多,也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情绪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笑,连爸爸妈妈都没见过他笑,只有我有看到他笑的机会。
感谢德里安·普赛。
哎哟,顾着跟德里安玩了。
“普鲁图,我去买零食。”我对正在看书的普鲁图说。
普鲁图拿出五个加隆,问:“够吗?”
“三个够了。”我从他手上拿走了三个加隆,说。
德里安挑起眉看我,问:“你只买一个巧克力蛙吗?”
“要你管。”我给他翻了个白眼,走出了车厢。
卢莫伊看到我出来了也跟在我后面。
看看,连猫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块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给我递来了三个加隆,语气调侃地说,“给我也买一个巧克力蛙。”
给爷爬!我瞪了他一眼拿过他的钱走了。
手推车手推车,你在哪里呀?
我四处搜寻着手推车的踪影,终于在我如同长途跋涉般走过了十多节车厢才看到手推车的身影,但是手推车上空空如也,像是被买完了,询问得知是一个臭屁小孩把东西都买完了。
不是,您卖光了还推着车干什么呢?
呵呵,小兔崽子,看我怎么让你把东西都吐出来给我。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动手,太毁形象了,但我真的想吃零食,我只能一节一节车厢去寻找有很多零食的车厢向那个把零食全买了的臭屁小孩买他手上的零食。
说不定还有二手价呢,便宜点还能剩下不少钱。
现在我每走过一个车厢都会死盯着里面看看里面的椅子上有没有放置了满满当当的糖果,我就差趴在门上了。
卢莫伊没白养,它看到我一个一个找就从我怀里跳了下来,嗅着包厢的门缝一起寻找有许多糖果的包厢,走着走着卢莫伊就不知所踪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终于看到了卢莫伊,它正坐在一个包厢前,看到我后对我叫了一声并用爪子扒门。
看来是这里了。
我抱起了卢莫伊,为了显得自己有气势,我一站起来就一把推开了包厢门,里面两个津津有味吃着糖果的男孩呆呆地看着我。
眼前两个男孩有些眼熟,我好像见过……
“厄博斯?”
“斯凯达?”
他们两个率先喊出了我名字,是哈利·波特和韦斯莱。
什么韦斯莱来着?我好像没听过他爸妈喊他名字。
于是我不失礼貌地说了个嗨。
“快进来吧,你也没找到座位是吗?”哈利盛情邀请我进去坐。
我看了看里面的椅子,上面堆满了食物,我坐哪?只能站着了呀。
“韦斯莱,你的老鼠养得真肥。”我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宠物,撇了撇嘴说。
韦斯莱居然还很骄傲地抱起老鼠,说:“这之前是珀西的宠物,斑斑现在已经很老了。”
怀中的卢莫伊突然蹿出我的双臂扑向韦斯莱的耗子,那只耗子被吓得疯狂逃窜,缩在椅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忙抱回卢莫伊,柔声斥责它的不是,卢莫伊虽然没有再对斑斑进行攻击,但依旧对斑斑发出威胁的声音。
“噢,很抱歉。”我连忙对韦斯莱道歉。
跟我不熟的韦斯莱不好意思斥责我,只是一个劲地跟我说没关系。
“哈利,你把手推车的东西都买光了,你看能不能卖给我?”
“你随便拿吧,不用给钱我了。”哈利很随意地说。
是富有的味道。
我随便拿了点糖果尤其是巧克力蛙塞满了我的口袋,我的口袋是满满当当已经塞不下另外更多东西了,这里的零食却还有很多,让我原本因为拿太多而有点惭愧的心情一下又明亮了起来。
拿完零食当然就走了,不然还坐在这里陪他们聊天吗?
要不……去找一下阿拉贝拉?
找她质问为什么两个月都不给我写信。
说起来就生气,就没见过这么不念感情的人。
看遍了所有包厢我都没有找到阿拉贝拉,我反而是在开放式的座位处找到了她的背影,或者可能是她的背影,我觉得我不可能认错的,我都跟她住在一起一年了,她旁边坐了一个绑着马尾的女生,对面还坐着两个男生。
“斯凯达。”
身后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我立马推开他。
“你干嘛靠那么近!”我有些害羞,不敢抬起头让他看到我那可能已经变红的脸。
“抱歉。”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我的情绪,抬起头看他,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我读不明白的情绪。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他便先开口问道:“你要去我们那里坐一下吗?”
“你们坐哪?”
“那。”说着,他指向我刚才看到阿拉贝拉的座位。
阿拉贝拉在呢,那肯定得去。
“好啊。”
他轻轻拉起我的手腕,温和地说:“来。”便领着我走向他们的座位。
“哟,奥利弗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哪儿拐来的?”
该死的韦斯莱双胞胎,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噢,是拉文克劳!”
噢,最后一句居然还一起说。
“又见面了,斯凯达。”安吉丽娜往里面挤了挤阿拉贝拉,给我让出了一点空间。
“我好想你啊,斯凯达!”阿拉贝拉很激动地说。
我可没忘记她两个月没给我写过信,我对她的激动回以冷漠的眼神,“走开。”我冷冷地说。
阿拉贝拉的热情被我泼灭了,就变得委屈起来,低着头委屈巴巴地说:“我对你这么热情你就这样吗……”
“是啊,小鹰,她多热情啊。”一个韦斯莱说。
这次居然另一个韦斯莱没有接话。
“要是没人给你写信,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我给你写。”安吉丽娜热情地说。
“哦哟,不见得没人给她写信哦。”刚刚没说话的韦斯莱隐喻地看了一眼奥利弗,用一个阴阳怪气的语气说。
奥利弗没有搭话,低下头抵着红红的耳根尴尬地笑着。
安吉丽娜似乎是看懂了韦斯莱的眼神,咧着嘴笑但没有说话。
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我先走了,我哥哥还在等我。”边说我边站起身,示意情况紧急。
“刚来就走?”阿拉贝拉这样说着但不见一丝惊讶从她眼神中透露出来。
“嗯,好。”奥利弗回复道。
我没有多停留,对奥利弗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但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安吉丽娜的高声呼喊:“嗯好?你真厉害,奥利弗,你快追上去啊!”
接着便没了声音。
突然我感觉到有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回过头,看到了奥利弗那有些害羞的脸。
“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学校里见。”
“嗯,学校里见。”我笑着回答。
猛然间我想起口袋里的巧克力蛙,便拿出了一个给他,他接过巧克力蛙愣了好久,没等他说谢谢,我就离开了。
回到我的包厢,德里安已经无聊到挠头了,普鲁图却依旧低着头看着书,看到我拉开包厢门,德里安如同看到希望的光芒一般看着我,我将我拿到的所有零食都拿了出来,还有德里安和普鲁图的六枚金加隆。
无论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德里安都觉得我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还夸我抢劫很有一套。
如果有机会见到霍格沃茨的四位开创者,我要好好地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苏格兰,每次回学校都要坐上好长时间的火车,他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我想,他们是真的没想过。
尽管我们有很多零食,但毕竟零食不管饱,零食都吃完了,我们这会儿离学校还有好长一段路。
零食的饱劲都过去了,我们还没到学校,普鲁图预测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学校,而此时我能想到的词除了好饿就是好饿,我绝望地趴在了桌子上,任由德里安无情地嘲笑我,普鲁图肯定也饿了,他一直在看书,德里安嘲笑我时他也没有帮我说话。
在我快要饿晕的时候列车才到霍格沃茨,要是再晚那么一分钟,我或许就需要一个人来把我扛去礼堂了。
见我这么狼狈,卢莫伊也没有往我怀里钻了,它蛮听话地钻进了笼子里,任由我提着笼子带着它上了马车。
礼堂!我心心念念的地方!
我迈着软绵绵的脚步走向礼堂,但是桌子上除了空荡荡的盘子和杯子以及一些刀叉,什么都没有。
似乎哈利·波特入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大家都很期待今天的分院,我觉得他应该会去赫奇帕奇,因为他今天很慷慨地任由我拿他买的糖果,他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才会任由我拿他的糖果。
说到赫奇帕奇,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塞德里克了,我看下向身后,想去寻找塞德里克并跟他打个招呼,找是找到他了,但他旁边坐着秋,他们两个正欢声笑语,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便回过了头。
慢慢地,来到礼堂的人差不多都齐了,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有说有笑地跟彼此谈论自己的暑假,而我,孤单一人,没人跟我分享暑假,阿拉贝拉不知所踪,我只能用眼神去寻找在座我可能认识的人。
不一会儿,麦格教授带着新生们走进了礼堂,潘西和德拉科在经过我面前时还给我挥手,我还看到了在书店遇到的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但她没有看见我,哈利和那个韦斯莱低声交谈着。
分院仪式上最让我觉得好笑的就是分院帽在快要碰到德拉科的头发时高喊出了斯莱特林,那么我们恭喜一下德拉科·马尔福成功进入他梦寐以求的斯莱特林吧。
潘西也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斯莱特林,说实话,除了斯莱特林我就想不到更适合她的学院了。
那个书店里遇到的头发乱糟糟的女孩名字叫赫敏·格兰杰,她被分区了格兰芬多,那个跟哈利一起的韦斯莱也被分去了格兰芬多——显然这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毕竟他所有的哥哥们都在格兰芬多,我可以打赌他的妹妹也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哈利戴上分院帽好长时间分院帽才给出学院,最后他被分去格兰芬多,奥利弗肯定很开心。
我觉得,格兰芬多的人丁是最旺盛的,我认识的这么多人很多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一直坐在上面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让宴会开始。”他话音刚落,我们的桌子上都出现了许多食物。
是不是一年邓布利多都要表演一遍这个魔法?
噢,还有幽灵们。
血人巴罗总是孜孜不倦地找普鲁图说话,但总是碰壁,每次碰壁了就来拉文克劳找我吐苦水,而我们的格雷夫人还是那么的优雅。
新学期级长要带新生回休息室并给他们讲规则,所以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到处走走,散散步,当做是消食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拉贝拉一直都不见踪影,我猜她在回学校的半路掉下了火车。
在离开礼堂的路上我看到了秋,便问她:“秋,你见过阿拉贝拉吗?”
“她吃饭的时候就坐我附近呢。”
???所以是有意避开我咯,因为我在火车上对她冷漠吗?不会吧,就这?
刚告别了秋,奥利弗就跟上了我,我们俩一起走到魁地奇球场散步,当然,除了球场估计奥利弗也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了吧。
出于郁闷,我把阿拉贝拉的事告诉了奥利弗,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跟别人说都好过告诉他,他除了魁地奇什么都不懂,我跟他说这个是得不到回复的。
虽然他确实不能提供我任何帮助,但他告诉我阿拉贝拉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生气,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是不怎么对劲了。
或许我该亲自去问问她。
得知阿拉贝拉的事后我立马离开球场回去看看阿拉贝拉怎么回事。
回到寝室,阿拉贝拉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抱着肚子躺着床上。
“你怎么了?”我坐到她旁边,问。
“我肚子疼……”她虚弱地说。
“怎么回事?”
“我……我来那个了……妈妈说肚子疼是很正常的……”
“那个是什么?”
她虚弱的脸上带了些不可思议,她看着我,问:“不是吧,你12岁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
第十九章 愉悦
后来我才知道那玩意叫月经,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一滩血,来月经代表可以生仔了,看阿拉贝拉那样,我就害怕了,我宁愿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我都不想这么痛苦,之前从没见过阿拉贝拉提过这个,她是第一次来吗?我想问问是什么感觉的,但是看她太痛苦了,就一直没问。
自从哈利·波特来霍格沃茨了,没有一天听到的消息不是“哈利·波特怎么怎么样”的,哈利·波特也是人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什么平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一到了哈利那就被神化了呢?或许这就是圣人光环吧。
德拉科跟他们不同,他特讨厌哈利,潘西跟我说是德拉科想跟哈利交朋友但是被哈利拒绝了,这也难怪他讨厌哈利啊,德拉科这小东西的自尊心比谁都强,他永远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拒绝跟马尔福交朋友,也是时候挫挫他的锐气了。
纳西莎阿姨每天都会给德拉科做糖果并寄过来,太佩服她的耐心以及毅力了,我妈妈每个星期做一次,到了普鲁图三年级时干脆就不做了。
新生里也有一些有趣的人,比如斐尼甘,他是格兰芬多的,我每次找奥利弗聊天时都能遇见他在施咒,他每次施咒很少有能成功的,如果我是他父母,我会给他取名叫西莫·爆破鬼才·斐尼甘,我真的从没见过谁施咒会爆炸的。
赫敏·格兰杰,一个住在图书馆的女子,除了礼堂,我没有在图书馆以外的地方看到过她,我原以为我们会在霍格沃茨过得很愉快,但我发现她爱的不是草药与魔药,而是所有的科目,我就觉得她跟我不是一路人。
“奥利弗,你想过毕业之后做什么吗?”我突发奇想,问。
“打职业。”他淡淡地回答我。
……我怎么问了个这么弱智的问题,用腿毛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去打职业魁地奇比赛的。
我自找无趣,看见哈利正在看报纸,也想去看看,凑凑热闹,便悄咪咪来到哈利和罗恩身后。
“看,纳威收到了个记忆球!”有个人突然大声说道。
记忆球?
“我在书上读到过,如果烟变成了红色,说明你忘记了一件事。”赫敏看到了记忆球,开始科普。
紧接着,记忆球里的颜变成了红色。
“唯一的问题是,我根本不记得我忘了什么。”隆巴顿有些无奈地说。
笑死了,世界上最没用的发明——记忆球,你知道你忘了但你不知道你忘了什么。
我把视线转回到报纸上,几个大字引入眼帘——古灵阁遭入侵。
古灵阁?认真的吗?古灵阁不是以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著称的吗,居然被入侵了?那我们家今年刚拿的巨款岂不是……
“……事发现场713号金库其实早于当天早些时候被提取一空。”哈利念道。
713号金库?
噢,不是我们家的金库,还好。我心里长舒一口气。
不过古灵阁遭入侵还是很难让人相信的,古灵阁往后的声誉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想了,这也不是跟我有关的。
虽然德拉科总是给哈利找茬是有点招人烦,但是我不烦啊,我看着听着都觉得怪有趣的,能给我生活增添乐趣的事都不是坏事,哈利对我没有意见,但是罗恩·韦斯莱对我有意见,因为我总跟斯莱特林的人玩,那没办法,我很多朋友都在斯莱特林啊。
“我今天上飞行课了!”
一天下午德拉科和潘西居然无聊到来温室找我,分享他们上飞行课的喜悦。
“你不是早就会骑扫帚了吗?”我给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说。
“不一样,今天隆巴顿那个傻子摔断了手。你是没看到他的表情,笑死我了。”他一边把玩那些花苞一边说。
德拉科好像从来没见过花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摆弄那些刚结苞的花,被我打了几次手背了还继续弄。
“你再乱动我把你手绑起来。”他最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警告道。
他瘪了瘪嘴,收回了手,一脸怨恨地看着我。
“你找普鲁图投诉去?”我不屑地说。
“好了好了,你别说德拉科了。”潘西永远都在帮德拉科说话。
“你真得看看隆巴顿的表情,我觉得他就是个哑炮。”德拉科又开始嘲笑道。
不会骑扫帚怎么了?这又不能用来定义一个巫师是否真的巫师,为隆巴顿感到不甘的心情更多是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谢谢,有被冒犯到。”我直勾勾盯着德拉科,说。
潘西拍了拍德拉科的手,给他比了个眼神,德拉科看了好久才想起我不会骑扫帚。
“跟你说个好消息,波特要被开除了!”德拉科意识到我不会骑扫帚后立马转移了话题。
“你又给他找茬了?”
“不是!他擅自骑扫帚被麦格教授抓了。”
“你确定不是你挑起的?”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问。
被我这么一问他还骄傲地挺起胸膛,说:“没错,我让圣人波特被开除了!”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走吧,去礼堂吃饭。”我放下手上的浇水壶,挽起潘西的手,说。
“走吧。”
潘西跟我手挽手,丢下德拉科在身后,欢快地走向礼堂。
我丢掉手上还没做完的工作来礼堂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看看德拉科的消息是否属实。
一到礼堂我就放开了潘西的手跑到奥利弗旁边——没办法,除了奥利弗,在格兰芬多我就不怎么认识人了,我总不能去问哈利吧?
“介意我坐在这里吃饭吗?”我站在奥利弗旁边,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礼貌地问。
奥利弗先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过来,看到是我时忍不住笑了,“你不是经常坐在这里吃饭吗?”他笑着说。
“我问你个问题呗。”我凑近到奥利弗的脸旁边,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转过来,鼻尖撞上了我鼻尖,我疼得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点,他又没忍住笑了。
“不准笑!”我伸手过去捂住他的脸,喊道。
“你想问什么?”他扒开我的手,问。
我靠到他耳朵旁,小声问:“哈利被开除了吗?”
奥利弗没有马上回答我,侧过头似笑非笑看着我。
“到底有没有!”我看着他的表情等他答案,等了好久没得到答案就拍了他一下。
“没有。”他抓住了我的手,压着声音很中肯地说,“你别跟别人说,他是我们的新找球手。”
“什么!”我惊讶地大喊出声。
“嘘嘘嘘!”他紧张地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给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找球手?!一年级不是不允许进入球队吗?!怎么就破格录取了呢?这有点不公平吧?就因为他是大英雄波特吗?怎么说这都不太合适啊。
再看看奥利弗那难得兴奋的心情,我又替他开心,毕竟格兰芬多一直没有找球手一直输对格兰芬多也不公平。
真烦人。
“波特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你先别跟别人说。”他小声说道,“过两天我带他单独训练,你要来吗?”
带上我?我瞬间兴奋了起来,“我可以去吗?”我开心地问。
“当然。”
看格兰芬多秘密武器训练,想想都开心。
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期待着奥利弗给哈利单独训练的日子的到来,终于,日子到了!
我算准了训练时间,掐着点到魁地奇球场,魁地奇球场居然空无一人,果然是单独训练呢。
城堡高大的城墙和另外一些别的建筑围绕着这个充盈着绿色的地方,远处两个人影正拎着魁地奇球箱踏着这片绿色地皮中的小道走出来,奥利弗正跟哈利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的话。
显然奥利弗没有告诉哈利我也在,哈利在看到我的时候看着我愣了很久,奥利弗虽然没有笑得很开心,但是他眼神里透出的喜悦是无法被掩盖的。
“嘿,你是要拿这个来打我吗?”我看着奥利弗手上的击球棒,调侃道。
“你想逃课吗?”他笑道。
嘿,我怎么感觉……他放了个暑假会开玩笑了?
他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放下箱子,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鬼飞球,将鬼飞球扔给了哈利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一共有三种球,这是鬼飞球。追球手负责把鬼飞球打进三个铁环中的一个。”说着他还指向球门,“守门员,就是我,守住铁环,懂了吗?”
哈利把鬼飞球扔回给奥利弗,看着球箱里另外几个球,问:“懂,但是那些是什么?”
奥利弗把鬼飞球放回到球箱里,“你最好拿着这个。”他说,并把手中可能用来打我的击球棒递给了哈利。
待哈利拿过击球棒后,奥利弗又蹲下,解开了球箱里用来禁锢住游走球的铁链。
游走球在束缚都松开时就飞向天空,就在我们差点就要看不到它时它又折了回来。
“小心,它回来了。”奥利弗看着正在往下掉的游走球,提醒哈利道。
在那个游走球要落到地上时哈利一挥击球棒,游走球就被击飞,朝着一个建筑顶端的一个握着两把在头顶交叉的剑的方向飞去,奥利弗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看着那个游走球,当游走球不偏不倚穿过那个雕塑剑与头的空间时奥利弗露出了一个稍有震惊的表情。
“哈利,这太棒了。”我看着那个雕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的,波特,你击球也不错。”他不由赞叹。
突然那个游走球又穿过那个空间飞了回来,冲向奥利弗,奥利弗在游走球快要扑到他肚子时赶紧抱住那个游走球,但游走球太不好控制了,他跟游走球在草地上周旋了好一阵子才艰难地将游走球锁起来。
哈利过了把手瘾后好像对这个玩意很感兴趣,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游走球,讨厌的小家伙。”奥利弗笑着回答道。
听听这句话,讨厌的小家伙,他居然这么温柔地称呼这个球,我就说他的女朋友肯定是魁地奇,现在印证了吧。
“但你是找球手。”他发现哈利是一块宝,说话时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接着,他打开了球箱上一个盾形的小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球,“你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个,金色飞贼。”说着,他把金色飞贼递给了哈利。
哈利从奥利弗手中拿过金色飞贼后细细端详着这个还没张开翅膀的金色飞贼,“我喜欢这个球。”他露出了一个看到宝物的表情,感叹道。
我也喜欢,因为我穷,跟金加隆长得像的东西我都喜欢。
“先别着急。”奥利弗打断了哈利的幻想,说,“噢,瞧着吧,它飞得贼快你甚至都可能看不到它。”
“我该怎么做?”哈利说,眼神却没有离开那个像金加隆的球。
“你要抢在对方之前抓到它。不管是哪方,只要抓到它,比赛就结束了。如果你抓到它,波特,我们就是赢家。”
躺在哈利手上的飞贼突然张开了翅膀快速煽动起来,然后离开了哈利的手掌开始四处飞窜,哈利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这就是金色飞贼的魅力吗?全场的人都争着要它,连从来没有打过魁地奇的哈利也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难道哈利未来的女朋友也会是金色飞贼吗?如果导致了这种后果,毫无疑问会是奥利弗的错。
“你该尝试去抓住它。”奥利弗提议。
不飞起来怎么抓住它?在地上跑吗?我在心里不由得吐槽一句。
“你该尝试着出来的时候带上扫帚。”我还是没忍住吐槽了出来。
他们两个先是愣了一下,再看了看对方一会儿,接着尴尬地低下了头。
梅林啊,他们两个就没有一个人会记得带扫帚吗?
我无奈地伸出手,对奥利弗说:“扫帚间钥匙,我去拿。”
奥利弗摸了一阵递给了我一把金色的钥匙。
啧啧,格兰芬多人均富有吗?
“对了,哈利的扫帚……”我走了两步猛然想起,一年级不允许带扫帚啊,立马回头问。
“你随便拿一把就好。”奥利弗愣了一下才回答我,也许是他的脑袋里没有装过这个一年级的规矩。
格兰芬多专用的扫帚间里扫帚还挺多老旧的扫帚的,甚至还有一些可以赶上学校的扫帚了,看来格兰芬多也不是人均富裕嘛,我的心里平衡了一点。
最后我带着奥利弗的扫帚和一把看起来稍微不那么老旧一点的扫帚回到草地上找他们。
毕竟魁地奇不是我未来的男朋友,我就没心思去看了,我坐在了草地上看起了今天魔法史教的内容。
直到他们结束训练奥利弗才来叫我。
在他脸上我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也许是很久都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开心了,哈利的出现让他喜出望外了吧,我跟奥利弗认识这么久,我也经常尝试逗他笑,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地笑过,真羡慕。
哈利·波特,我,斯凯达·厄博斯,实名羡慕你。
第二十章 巨怪
自打哈利进入格兰芬多球队以来,奥利弗没有一天是不开心的,每次跟我聊天都是带笑的,看到他这样我真高兴,同样的,我也很嫉妒,嫉妒得牙痒痒,想马上变成哈利,让奥利弗一看到我就露出欢欣的笑容。
为什么我就不是哈利•波特呢?我恨啊,恨得直咬牙。
或许,我可以在某天看哈利训练的时候去抱抱他从他头上拔掉一根头发,丢进复方汤剂,然后喝掉,这样就能享受跟奥利弗的欢乐时刻了。
这个学期过得太欢乐了,日子过得有点快,不知不觉间万圣节就到了,说起万圣节,去年过的太糟糕了,我竟然错失了和奥利弗恶作剧的机会,今年绝对不能放过,今年要不要再给塞德里克挠痒痒呢?
说起塞德里克,我好久没见过他了,开学两个月来他就没来过温室,更没有机会跟他聊天了,都不知道今年该不该问他要糖了。
“斯凯达,起床起床。”
每逢有重大事件阿拉贝拉都是我的闹铃,不,我和卢莫伊的闹铃,她总会比平时提前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半个小时叫我起床顺便也把卢莫伊吵醒。
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跟阿拉贝拉住了一年有多的经验告诉我,阿拉贝拉叫起床时不能赖床。
“看看我,好看吗?”她把头伸到我面前给我摆出多个头部角度让我看她的马尾。
又是新学的吧,我发现阿拉贝拉除了喜欢魔杖还喜欢研究编发,她告诉我她一个暑假学会了许多造型的编法。
行,那就起来编头发吧。
出乎意料的是阿拉贝拉让我先去洗漱再来编发,今天要放大招了吗?
满怀期待地洗漱完回来,结果阿拉贝拉在我头上编树藤,简直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这样走出去太尴尬了,我要在阿拉贝拉看不到的地方把它们拿下来。
变形可比摘下来又在见到阿拉贝拉时戴上要轻松多了,我好歹是个变形术拿E的人,虽然纯属运气,但把树藤变成发带,轻轻松松。
到礼堂吃早餐是一件很需要演技的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顶着一头树藤还要在大家的嘲笑下假装很喜欢,我选择原地去世。
普鲁图!
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桌子角的普鲁图正跟德里安争吵着什么。
“阿拉贝拉,我去找我哥哥要糖。”我将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放在了桌子上,对阿拉贝拉说。
“去吧。”她不以为然地说。
这么不以为然?难道是韦斯莱?我将礼堂环顾了一圈,除了珀西就没有见到别的韦斯莱了,我松了口气,跑向普鲁图。
“早上好。”普鲁图看到了我跑到他身边,温和地说。
而他旁边的德里安就那么的欠,“你这是昨晚在禁林里睡觉了吧?”一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就是朋友吗?
“普鲁图,快,你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把这些东西变成发带。”
只要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不带树藤一整天了。
普鲁图虽然不理解我的做法,但还是照做了,他装作思考样托着下巴皱了皱眉,然后拿出魔杖对着树藤念了个咒,我头上的树藤就变成了银色的丝线。
太美了。
“真是太感谢了。”
德里安看了一眼在拉文克劳长桌上整理糖果的阿拉贝拉,问:“又是奥利凡德给你编的?”
“怎么?你也想编一个?我把你引荐给她?”
“别搞我。”他可能想象了那个画面,用一个踩到屎了的表情看着我,说。
“普鲁图,今天还没抱抱呢。”我张开双臂,用娇滴滴的语气对普鲁图说。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德里安打了个寒颤。
有那么恶心吗?
普鲁图站了起来把我拥入怀中,我的手开始不安分了,在他身上四处摸索,寻找他可能藏着糖的口袋。
谁知道这时德拉科跟他的小跟班们都进来了,看到我跟普鲁图的互动,他愣在了原地。
“斯凯达,普鲁图,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你们是兄妹啊。”
我松开了普鲁图想跟他解释,谁知道普鲁图先动手了。
他走到德拉科面前,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德拉科的额头,看着德拉科的双眼,一言不发。
德拉科被普鲁图这么一下给吓到了,愣在原地什么也不敢说还咽了口唾沫。
笑死我了,德拉科也有吃瘪的时候。
见到德拉科的反应,普鲁图才满意地直起了身。
“你信不信我跟我爸爸说。”
“你有理?”普鲁图不屑地挑了挑眉,说。
德拉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带着他的跟班们走到了远离我们三个人的位置。
“万圣节快乐。”普鲁图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说。
“德里安,你的呢?”
德里安从食物盘里拿起一个燕麦饼,说:“万圣节快乐。”
????就这??
我瞪着我的大眼看着他,他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意思是“你不要我也没办法咯”。
看看,这是人干的?
从普鲁图这里拿完糖我就得回去吃早餐了,否则得迟到,第一节课还是魔药课,希望斯内普教授今天不要太苛刻。
阿拉贝拉看到了我头上的银色丝状发带,不太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怎么换了?”她打量着我的头发,说。
“普鲁图,他说这样比树藤好看很多。”
表面好不心虚,心里慌得不行。
“这样确实比树藤好看诶,我都没发现。”
???今天阿拉贝拉怎么了?居然……接受了?而且……没有生气?
只能证明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树藤丑。
丑你还往我头上编?!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了,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想我社会性死亡。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下午上完一节变形课我今天的课就上完了,我可以安安心心去蹲人了,嘻嘻。
不给糖就捣蛋。
这个时间大家都不太可能会把糖带在身上,是个绝好的捣蛋的机会。
为了捣蛋,我已经提前一周研究了一系列方案,现在就该付之行动了。
我知道普鲁图正在上魔药课,在下课前十五分钟我来到他们教室门口,打算对德里安进行一番恶作剧。
斯莱特林院长对斯莱特林的学生总是很友好的,踩着下课的点他就放他们走了,我藏在下课离开教室的人群里,在看到德里安那独一无二发发型时,我偷偷挥了挥魔杖,施了个锁腿咒。
德里安原本高高兴兴跟普鲁图走在一起谈天说地,突然他的双腿粘在了一起,他一下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走在他附近的人都绕开了他走。
“你怎么了?”普鲁图疑惑地看着他,问。
“没站稳。”
“十四岁了走路还走不稳。”普鲁图勾了勾嘴角嘲笑道,伸出手把他扶起来。
被普鲁图扶起来的德里安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想迈开腿去上下一节课,但他迈不开,又摔在了地上。
普鲁图蹲下来检查了他一会,说:“是锁腿咒。”然后观望了一下四周,寻找给德里安施咒的人。
噢,梅林,普鲁图该不会是想给他解咒吧?
好在普鲁图在几乎要摸出魔杖时看到了我,立马停下了掏魔杖的手。
“我好像把魔杖放在宿舍了,你把你魔杖给我吧,我帮你解咒。”
天真的德里安相信了普鲁图的鬼话,把他的魔杖递给了普鲁图,普鲁图接过德里安的魔杖就站起身来找我。
“你今天下午没课吗?”他边走过来边问我。
“没有呢。”我装作天真烂漫笑道。
然而德里安还是发现了我们的诡计,冲我们大声叫唤。
我慢慢悠悠走到他身旁蹲下,用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他,说:“不给糖就捣蛋。”
“给给给,当然给,今天是逗你玩呢。”
“逗我玩儿?”我挑着眉,用问句的语气重复了他的话。
“对,今晚你来斯莱特林长桌找我。”
“行。”我说着,不慌不忙用他的魔杖把我给他施的锁腿咒解开。
方才重获新生的德里安又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真卑鄙,都不知道你跟谁学的。”
普鲁图和我在德里安说完这句话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跟谁学的,一目了然了吧。
万圣节晚宴是最令人期待的,毕竟一年到头没几次晚宴,万圣节是其中的一次,而且邓布利多的脑子里总装着稀奇古怪的想法,真想看看今年有什么新花样。
心中怀着好奇与期待,我下午温室都没有去,就蹲着晚宴的点去礼堂。
太早去礼堂人不会很多,所以我干脆在晚宴后十五分钟才慢慢悠悠地走出寝室门。
在礼堂门前的走道奥利弗居然走在我前面,我简直不敢相信,今天球场没人我以为他会给格兰芬多的队员加训的。
既然他走在我前面而且不知道我在后面……那么……嘻嘻。
我小跑着跟在奥利弗身后,在快要跟上他时用力一蹬腿跃上了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被我这么一下扑上来猛地回过头看看来者何人,看到了我的大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把头转了回去,两只手托住我大腿下方,继续走着。
“你想干嘛?”他问。
“不给糖就捣蛋!”
“去年还没捣蛋,今年还继续?”他稍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我,说。
“你今天把去年的也还上。”
奥利弗没有说话,笑着向前走着。
不信了还?
自尊心不允许别人质疑我。
我的头靠近了奥利弗的脖子,对着他耳朵轻且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这口气弄得奥利弗脖子痒痒的,他头四处乱动,我又对着他耳蜗吹气,他突然间把托住我大腿的手收了回去,我没环紧他脖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现在我是真的需要有人背着我进去吃饭了。
“你……”他红着耳朵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他的样子我真的很想调侃他,但是我屁股摔得生疼,疼得我鼻子酸酸的,感觉随时要哭出来,根本顾不上调侃他,“疼……”我捂着屁股痛苦地说。
“还能走吗?”他问。
“好像不太行。”我感觉我的眼眶热热的,话已经不能被我用平和的语气说出。
奥利弗发现他闯祸了,忙蹲下让我爬到他的背上。
“很抱歉……”他不敢看我,低着头背着我前行,闷闷地说。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温和地说:“过一会儿就好啦,别放心上。”
他低着头,发出一声闷闷的“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在许多人尤其是格兰芬多的人的注视下,他背着我来到拉文克劳的长桌旁才将我放下。
“下次还是别捣蛋了。”他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递给我,“万圣节快乐。”
“好的,下次我换个地方吹。”我对着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他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只说出了一个单词,他用一个很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离开了拉文克劳的长桌回到属于他的格兰芬多。
奥利弗一走,阿拉贝拉就凑了过来,“你们俩……成了?”她好奇地问我,语气里无不透着八卦的味道。
“走开走开。”我推开了她,眼神却一直锁定在奥利弗身上。
德里安的糖我可没忘,但是我屁股好疼,我好不容易坐下的,让我站起来再承受一次疼痛,我宁愿不要糖。
宴会开始了,原本除了餐具和精心雕刻的南瓜头以外什么也没有的桌子上出现了许多食物,食物上面都有蝙蝠摆饰作为摆盘装饰,头顶漂浮的蜡烛也不再单单只是蜡烛,而是用南瓜头包装的蜡烛,万圣节的氛围足了。
其实去年也是这样,所以我觉得今年一定不止这些,肯定还有别的节目,只是邓布利多还没有拿出来而已。
我沉浸在奥利弗刚刚背我进来的愉悦之中,跟不熟的拉文克劳和背后的一些赫奇帕奇愉快地边吃东西边谈天,我居然跟陌生人交流了,好心情果然能影响人际。
因为太开心了,跟阿拉贝拉讨论起韦斯莱的双胞胎我也没感觉不舒服,哪怕她一直在夸他们说他们的好人好事,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巨怪!地下室!”
阿拉贝拉正跟我说着塞德里克和秋的进展时,我们黑魔法防御课的奇洛教授推开礼堂的大门狂奔进来大喊道。
礼堂里原本充斥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看吧,我就说,邓布利多肯定留了一手。
“地下室有巨怪!”
奇洛教授停在了教室席前,虚弱地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接着便晕倒在地上。
没想到啊,蒜头大师居然还是个实力派演员。
安静的礼堂内突然被尖叫声充满,学生们都慌乱地四处逃窜。
真不知道他们在紧张什么,这肯定是邓布利多的万圣节惊喜啊。
“安静!”邓布利多喊道,“请大家别慌,都别慌。”
看吧,我说什么呢。
我摩拳擦掌等着听邓布利多巨怪表演。
“现在,级长们把各学院的同学领会自己的寝室。教师们,跟我去地下教室。”邓布利多冷静地指挥着。
各学院的级长立刻沉静下来,组织着各自学院的学生。
邓布利多是要去地下室活捉巨怪带到每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给大家表演吗?
我想看教授们活抓巨怪,特意慢慢吞吞地跟在拉文克劳队伍的最后,看着教授的行走方向,我挑了另一条到地窖的路以免撞上教授。
但我刚找到了一条教授们不走的楼梯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领子让我无法前进。
谁!谁打扰我看好戏!
“嘿,奥利弗,晚上好,玩的还开心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问:“你去哪?”
“你怎么没跟珀西回去?很危险啊。”
“你怎么没跟你们级长回去,危险。”
呀……这就尴尬了,我逃离大队伍被逮住让我心虚得不得了,但他是奥利弗,我又可以理直气壮。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嗯……”他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模样,挠了挠头,说,“我……我看到你没跟着他们走……”
我凑到他面前,踮起脚拉近我跟他脸的距离,说:“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能看到我呢?”
“嗯……下次再说,我先送你回去,太危险了。”
“不,我想看戏。”
他皱了皱眉,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会扣分。”他找了一个可能会劝退我的结果。
弗立维教授太善良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分,而且就算不扣分我们也拿不到学院杯。
“没事的。”
奥利弗想不到理由了,他只能无奈地叫我的名字:“斯凯达……”
啊……
如果,如果我为了去看戏出了什么事,普鲁图会很难过的吧……我不敢想象我出事之后普鲁图会有多绝望,他甚至可能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他真的很爱我,从小就是,我摔伤一下,他也会感到愧疚的。
“我回去了。”
奥利弗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愣了一下。
我扯着他的衣角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把我送回到拉文克劳塔楼前。
第二十一章 游走球
原来万圣节晚上的巨怪不是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万圣节惊喜,还好我没有跟下去,不然扣分事小,凉了事大,但其实我跟下去了也不会凉,因为巨怪去了女洗手间。
万圣节晚宴的时候赫敏因为韦斯莱的小弟弟说了她坏话没有去晚宴,而是躲在洗手间哭,她差点就断送了小命,还好哈利和韦斯莱的小弟弟去洗手间救了她,听说用的还是悬浮咒,真没想过悬浮咒还能打败巨怪,或许下次我可以试试,也因为这个,格兰芬多还加了分,我羡慕了。
这个学期一开学我就总是想找奥利弗玩,看他天天不怎么笑地,我又很想逗他笑,但我逗他笑的效果还不如他见到哈利。
嫉妒啊,嫉妒得我牙痒痒。
还记得我说我想用复方汤剂变成哈利吗?现在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反正又不是做什么非法乱纪的事。
复方汤剂对我来说,轻轻松松,就是材料不太好采集,我可以让爷爷寄过来,但是会时间有点久,比起冒着生命危险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偷偷地“借”材料,我宁可多等会儿。
当我脑子里一有这个想法我就着手给爷爷写信让他给我寄复方汤剂所需要的材料。
爷爷觉得我要这些药材是要开始研究高阶魔药,他为我开始研究高阶魔药感到欣慰,还怕我会失败多给我寄了两份的量,他怕不是忘记我跟着他学过怎么熬复方汤剂。
总之,我开始在宿舍里熬制复方汤剂了。
好笑的是,复方汤剂很多材料都是虫,阿拉贝拉和学姐都是怕虫的,她们看到我拿出虫的时候都缩在了被子里。
因为复方汤剂要熬制三十天,所以我在这三十天里得压抑住我心里的兴奋。
万圣节刚过,魁地奇比赛就开始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哈利的首秀应该很多人会看的。
“厄博斯,伍德找你。”
一天下午我正在寝室里面熬制我的复方汤剂,寝室门被叩响,但是叩门的人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跟我交代事情。
奥利弗找我找到塔楼来了?有什么急事不能等见到我才说的?
我从没见过奥利弗这么着急,我赶紧跑下楼去。
一打开塔楼的门就看到奥利弗背对着塔楼看着远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他都在看不知道什么东西?
“嘿,找我什么事呢?”我拍了拍他,拉回他的注意力,问。
“明天是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有看头。”
“因为有哈利吗?”
“对,会比去年精彩很多,他是个很出色的找球手。”
一说到哈利,奥利弗就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看看,只有哈利才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
妒忌啊!
“一定去。”我咬着牙笑着说。
一定去抱一抱哈利鼓励一下他,并从他身上拿走些什么。
“我现在去礼堂,一起吗?”他问。
当然要!
“好啊。”
在礼堂我看到了普鲁图,便丢下了奥利弗跑去找普鲁图,他会理解的吧。
普鲁图看到我,很是兴奋地跟我说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还问我明天要不要一起跟他看比赛。
居然,他居然还记得他的妹妹斯凯达,我是不是该感到感动?
我很喜欢跟普鲁图一起,所以我答应了他,跟他一起看比赛也挺好的呀,像上次一样。
也像上次一样,我期待着明天的魁地奇比赛,跟普鲁图一起看的魁地奇比赛。
阿拉贝拉听我说了这件事,一个劲地在说“奥利弗惨咯”。
当然,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觉睡醒就是魁地奇比赛了,我当然要去找奥利弗啦,要在比赛开始前逗逗他。
“嘿,紧张吗?”来到礼堂,我看到正在吃早餐的奥利弗,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我们有波特。”他露出了他的大白牙,笑道。
怎么又是波特。
我不满意地放下我刚拿起的那杯牛奶,闷闷不乐地看着另一边跟同伴们聊天的哈利。
是赫敏不够聪明还是罗恩不够讲义气?还是你对隆巴顿和爆破鬼才有意见?你这么多朋友还跟我抢一个奥利弗•伍德?
一只猫头鹰突然从窗外飞进来,脚上还抓着一根包装好的棍子,它在靠近哈利那里下降了一点,在我惊讶的眼神下,那只猫头鹰把那根棍子丢在了桌子上。
不偏不倚,落在赫敏、哈利和罗恩的面前,哈利伸手接住了那根棍子。
他们小声说了两句话就开始拆棍子的包装,我死死地盯着他们面前的棍子想看看是什么,待他们将包装完全拆开时,我人都傻了。
那是一把扫帚!
而且是光轮2000,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那天在对角巷的魁地奇用品店门前我可是有认真看那把新扫帚的!
没想到啊,哈利居然违反校规买了新扫帚还送到学校!
“看!是光轮2000!”我拍了拍奥利弗,激动地说。
奥利弗的视线立马转向哈利面前的光轮2000,他打量了以后那把扫帚,忍不住张开了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哈利!”我叫了叫他,等他把看着教师席的眼神转到我脸上,才说,“你居然把扫帚带到学校!”
“我没有!”他不带一点犹豫地反驳我,“是麦格教授送的。”
“厄博斯你羡慕不来的,别看了。”罗恩·韦斯莱说。
???我羡慕什么?你给我倒贴两把光轮2000我都不要。
为什么罗恩·韦斯莱总是对我抱着意见呢?我没有像德拉科那样找他们茬吧?
每次他发表他这类言论时,赫敏和哈利都会制止他,他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我重重地放下了那杯我刚拿起来准备喝的牛奶,离开了格兰芬多长桌。
“斯凯达。”
任凭奥利弗、哈利和赫敏在身后叫我,我都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去找普鲁图和德里安。
“吃饱了吗您二位?”
“你跟韦斯莱好像相处不太融洽啊。”德里安喝了一口燕麦粥打趣道。
“梅林的臭袜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表现得对我有意见一样。”
普鲁图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他轻轻合上书,淡淡地说:“我早跟你说过了,韦斯莱里只有珀西是正常人。”
现在我信了。
从前我还想着他毕竟是赫敏和哈利的朋友,我和赫敏、哈利关系都是不错的,尽管罗恩·韦斯莱不喜欢我,我怎么也得尊重他,可是,看看他,他根本就没有尊重我。
真是越想越生气,赫敏和哈利怎么会跟他做朋友呢?
我越来越不喜欢韦斯莱们了。
不喜欢他们我甚至连格兰芬多的看台都不想去,我怕我见到他会忍不住把他从看台丢到球场去,我跟着普鲁图来到斯莱特林的看台,德拉科早早地占领了一个极佳的观看位置,我过去一把将他挤开。
他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斯凯达你干什么挤开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小只也用不了那么多空间吧,给我留点。”我装作很可怜的模样说道。
德拉科是不知道我来到霍格沃茨之后跟阿拉贝拉学了很多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他看着我可怜的模样不好意思拒绝。
“那……那就给你。”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你要不要和潘西站一起?”
骗不懂我套路的人真好玩。
“可以吗?”
他点点头,拍了拍潘西,说:“你跟斯凯达站一起吧。”
我们来得很早,所以等了很久站台上才站满了人。
去年格兰芬多的比赛都没这么多人的,今年怎么来这么多人了?都是奔着哈利来的吧。
“嗨,这是霍格沃茨本季首场魁地奇球赛。今天的比赛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为什么他说格兰芬多的时候还故意提高的音调?
应该让赫奇帕奇来解说,这样更公平。
听到解说开始了,德拉科激动地一直在拍我,他可能觉得站在他旁边的是高尔或者克拉布,可是我哪里看起来像他们两个了?
双方队员已经就位了,我朝着奥利弗激动地挥着双臂,奥利弗只是把手摆在脸旁举了一下又放下了,谁知道德里安这时候看过来了,跟普鲁图对了个眼神又转回去了。
?这是在密谋什么东西吗?
“霍琦夫人正步入赛场,比赛即将开始!”解说员兴奋地喊道。
霍琦夫人走到球箱旁,扫视了一下骑在扫帚上的球手们,最后将眼神定在了斯莱特林那边,“我想要一场干净的比赛,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赛出风格。”说罢,她踢了踢球箱,金色飞贼和游走球一起飞了出去,只是一小会鬼飞球也被抛了出去,比赛正式开始。
鬼飞球刚被抛出,两边的追球手都疯了一般冲向鬼飞球,是我亲爱的安吉丽娜抢到了鬼飞球。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看到安吉丽娜抢到了球立马散开,在安吉丽娜冲向斯莱特林球门的路上对她进行攻击企图夺过她手上的球。
可是安吉丽娜是谁?我心中的格兰芬多王牌追球手,她躲过了斯莱特林的攻击将球投进了斯莱特林的球门。
十分!
“安吉丽娜太棒了!”我忍不住鼓起掌高喊起来。
安吉丽娜好像听见了我的叫喊,对着我挥手回应我。
从斯莱特林球门穿过的鬼飞球自然而然被斯莱特林的人抢到了,布莱奇把球传给了弗林特。
球落在弗林特手上是件棘手的事,他冲向格兰芬多球门的路上用暴力解决了那些想从他手上抢球的人,他自信满满地将球扔进了格兰芬多的球门。
奥利弗不知道从哪出现,用扫帚将球甩开了。
帅的!
虽然他守球很厉害,但我第一次见他这么有热情,不禁看呆了。
格兰芬多又对斯莱特林发起了一番攻势,利用奥利弗新制定的灵活的战术成功将鬼飞球扔进了球门。
好样的,奥利弗!
德里安从他们的守门员那拿到了鬼飞球,一手握着扫帚把子一手抱着鬼飞球,将球运向格兰芬多球门时还抵御了格兰芬多试图从他那抢来鬼飞球的人。
下手可比弗林特温柔多了,奥利弗怎么说德里安也跟弗林特一样呢?
可惜德里安扔的球被奥利弗轻而易举地接下了。
弗林特因为一直没有进球而脾气开始暴躁了,他从他们击球手手上抢来击球棒,用力将飞来的游走球击向格兰芬多的球门。
一开始我还笑他,游走球进门了可没分,但那枚游走球狠狠地砸在了奥利弗身上,游走球的冲击力太强,奥利弗根本接不住它,只能被它打下了扫帚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好只是沙地,能缓冲一下。
可那是奥利弗啊。
“奥利弗!”我看到他被游走球打中的一刻尖叫出声。
希望人没事。
我挤开人群离开看台,耳边嘈杂的笑声是那么的难听,我真想给他们一人来一个无声咒让他们把嘴闭上。
当我来到看台下面时奥利弗已经被抬出来了,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医疗院。
看到抬着奥利弗进来的庞弗雷夫人马上停下了正在书写着东西的手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急切地问。
“被游走球打下去了。”在庞弗雷夫人说完之前我就组织好语言了,在她一说完我马上就接上了她的话。
“又是魁地奇。”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说,“把他放到床上。”
奥利弗被放到床上,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胸口。
“奥利弗。”我趴到床边在他耳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睁开了一只眼睛看我,露出了一个甚是微弱的笑容,安慰我道:“我没事,别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心跳加快。
“我没担心,我就看看你死了没有。”我不想被他发现我的心理活动,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
“活着。”他笑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扒着床沿的手。
这!这是干嘛!
我感觉到我心跳变得好快,连脸都开始发烫了,我想把手抽回来,但我不敢,我怕他发现了我的心理活动。
“让开,都让开。”
这时候庞弗雷夫人快步走来将大家驱赶开,才让我好收回手走到一边平复一下自己。
“噢,没事,没有以前那么严重。”
没有以前那么严重?那他以前是有多严重?
“但是会疼上一会儿,厄博斯小姐,你介意帮我拿些止痛药吗?就在那个柜子。”庞弗雷夫人指着她桌子旁的一个柜子,说。
“噢,当然可以。”
我没多想,收到命令立刻撒腿跑去那个柜子,在柜子上拿下那瓶只剩下一点的止痛药。
庞弗雷夫人接过药水,看了看那所剩无几的止痛药,让奥利弗将药全部喝完。
这个止痛药可是很苦的,我看着奥利弗紧锁的眉头,不情愿地喝下了最后的一点止痛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他需要休息。”看着奥利弗喝完了药,庞弗雷夫人说着想将我们赶出医疗院。
“奥利弗。”我趴到他床边,轻声对他说,“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不用担心。”他对我轻轻笑了笑,说。
我离开了医疗院,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去看比赛了,我想回寝室熬魔药,在城堡的门前我被韦斯莱的双胞胎拦住了,他们很兴奋地告诉我格兰芬多赢了。
格兰芬多赢了,我很开心,不过奥利弗躺在医疗院的白色床上,我一点都不开心。
“恭喜。”我淡淡地说,嘴角都没有勾一下。
第二十二章 奶油
奥利弗在医疗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期间庞弗雷夫人根本不让人探病,就算我提出帮她熬出止痛药她也不愿意让我走进医疗院。
明明三天前进医院的时候痛苦地捂着胸口一动不能动还满头大汗的,出院之后就像从来没被游走球打到过一样,倍有精神。
自从开始了复方汤剂的计划我都没有去过温室,而是在寝室里熬复方汤剂。
我在寝室里熬着复方汤剂,寝室门突然被敲响,外面的人告诉我塔楼外有人找我,会来塔楼找我的除了奥利弗我想不到谁了,他找我肯定有事,因为硬生生被叫了下去,心里面是各种不情愿。
“小鹰来了。”见到我出现在拉文克劳塔楼入口前一个韦斯莱说。
“你最近怎么都没在温室啊?”
“有事做就不去温室了啊。”我没好气地回答说。
“跟我们来。”一个韦斯莱抓起了我的手,兴奋地说。
暑假的时候普鲁图跟我说过,他有一天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韦斯莱的双胞胎跟他说“跟我来”,他觉得他们对他没有恶意,就跟他们去了,结果他因为擅闯斯内普办公室被关了一周的禁闭。
我怎么可能还会跟他们去?
“不去。”我拒绝道。
“不行,你必须去。”
凭什么!
他们越要我去我就越不想去,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去敲塔楼门。
“我们爬这么高的楼梯就为了找你你不感动吗?”
“不感动。”我不想理会他们,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各种不耐烦。
青铜环已经提完问题了,我在脑内搜寻着各种能成为这个问题答案的东西,突然我的肚子被棍子一样的东西拦住,下一秒那种骑扫帚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身后的韦斯莱。
怎么只有一个了?!还有一个韦斯莱呢!
我感觉到我的手紧紧攥着什么防止我自己掉下去,定睛一看,这该死的韦斯莱居然把我扛到了肩上!
他们快步跑下楼梯,让我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又多了一番来自胃里翻滚搅拌的恶心感,为了减少这种不适感,我闭上了眼睛。
好想吐。
总不能吐他们身上吧?
只能希望他们快点把我处决了。
“你们从哪里抢来的小女孩?”这声音……像胖夫人的。
“下次再说,费力拔烟火。”一个韦斯莱说,语气里都是急急急。
吱呀一声他们又开始奔跑,在一阵短暂的颤抖后,我像是被扔了一样,掉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尔后再无让我感到难受的颤抖。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躺在柔软的东西上,闭着眼睛紧紧捂着胃,以此稍微缓解一点不适。
“看小鹰。”
“脸色好差。”
“别出什么事啊。”
“很难跟奥利弗交代啊。”
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人小声地讨论着我,可是我听到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四周都是红色的布景,连我躺着的沙发都是红的。
这里该不会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吧!
弗雷德和乔治是打算把我带来这里处决我吗?是为了在众多格兰芬多面前羞辱我是吗!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寻找出去的门。
像我这样摸我可能我在这里了都不知道门在哪。
“说,哪里出去。”我冷冷地对着他们两个说。
“走?”
“不能走!”
他们两个马上跑来我这里一前一后夹住我。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难看。
跟刚刚一样的吱呀声又响起,弗雷德和乔治看着对方的大眼睛一会,一个韦斯莱把我有一次扛到了肩上跑开了。
他扛着我跑上楼梯,那翻腾复海的感觉又来了,我整个人瘫了下来。
“弗雷德,是阿拉贝拉。”乔治在外面喊。
“听到没,是阿拉贝拉,快把我放下。”
“不行,把你放在外面太危险了。”
“是格兰芬多有人想吃了我不成?”
“是的。”弗雷德想也不想地回答我。
???还真有人想吃我?
罗恩•韦斯莱,肯定是他,格兰芬多里除了他没有人对我有意见。没想到啊他居然串通他的两个哥哥来造我?如果我活着出去,我必须跟普鲁图一起造他。
弗雷德把我扔在他寝室就离开去找乔治和阿拉贝拉会合了。
不会连阿拉贝拉都加入他们一起搞我吧?
有张床也不错,至少还能躺着。
我的胃已经不难受了,应该是躺了很久了,至今韦斯莱的双胞胎都没有出现,我真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鬼,替他们弟弟报复我不是挺简单的吗,何必大费周章?
等待永远不是个有趣的事情,尤其是等待一些不好的东西,那就更痛苦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睡着了。
“醒醒,小鹰,该吃饭了。”韦斯莱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抓着我的肩膀疯狂摇晃。
刚好我是个有起床气的人,而且我最讨厌被人弄醒,我蹬了一脚,可惜没踢到,我害怕遭到更恐怖的包袱,便立马坐了起来。
“快跟着我。”
??就这?不对啊,他居然不报复我一下吗?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这毕竟是格兰芬多的地盘,我自然是得跟。
越接近休息室,我就能听到越清楚的吵闹声,隐隐约约还听到什么“恭喜”“太棒了”,该不会是个庆功宴吧?
庆什么功?
不会是庆祝格兰芬多破天荒的赢了斯莱特林吧?
“等等。”他在就要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楼梯口停了下来。
“你们在干嘛?”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待会就知道了。”他说着将手伸了出去,很快又收了回来。
我干嘛犯贱问他,明明知道他肯定不会说的。
“嘿,大家停下停下。”另一个并不在我身边的韦斯莱高声说道。
公共休息室里热闹的人声都停了下来,那些人都在等着他说话,他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天天带着我们日夜辛苦的训练还给我们的找球手哈利单独特训,这次胜利他功不可没,所以我和弗雷德给他准备了个礼物!”
还有礼物?奥利弗在格兰芬多的待遇不错啊。
“快。”
“什么?”
弗雷德的话表达的东西太模糊了,我并没有听明白,我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就突然来到我身后把我推了出去。
这就推出去了?!我站在第二个楼梯啊!
我一个踉跄跌下了楼梯,还好我在被大家看到前稳住了,但脸上惊慌的神色一丝没变。
一张张有熟悉有陌生的脸扑进我的眼睛,是嘲笑还是欢迎亦或是别的什么意思,我读不懂他们的笑容,只能愣在原地,慌了神,看着他们的笑容我手足无措,扫视着他们的脸。
原本只是笑着看着我的他们突然尖叫欢呼了起来,随着弗雷德和乔治一起起哄他们也跟着闹了起来。
“斯凯达•厄博斯!”乔治大声地介绍我生怕没人知道我名字。
安吉丽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奥利弗,笑容里带着些不明的意味。
奥利弗被他的球员用力推到了我的面前,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和没有节奏跳动的光。
“斯凯达。”他多次张嘴又闭嘴最后叫出了我的名字。
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我也是。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确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无论哪句都在将要说出来时卡在喉咙,半天我才发出一个“嗯”。
“你最近怎么都不在温室?”
“有事就没去。”
说到这个我想起我的复方汤剂已经快熬好了,而我现在只需要……我的眼神锁定了看戏的哈利。
“嘿,哈利。”我秒变高兴的表情张开双臂走向哈利,“恭喜你,开门红。”
成功获得哈利•波特头发。
“嗷。”他捂着后脑勺,叫了一声。
是哈利的头发没错了。
我装作无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说:“噢,很抱歉,是我的手镯勾到你头发了。”
“没事。”他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谢谢,我没想到你会到庆功宴上。”
“噢,你这得谢谢弗雷德和乔治。”我说着瞪了一眼他们俩,他们居然还骄傲地挺起胸,“他们把我扛过来的,我差点就吐了呢。”
“弗雷德,乔治。”我刚说完奥利弗就叫了他们两个,“是吗?”
“小鹰你还学会告状了!”
“你不是还在我床上睡着了吗怎么还来告状?”
听了他们两个的话奥利弗按耐不住了,他质问道:“你还放她在你床上睡觉?”说这话时他还直勾勾盯着他们两个。
弗雷德和乔治发现事情不对,撒腿就跑。
奥利弗根本跟上他们把他们打一顿的打算,他紧张地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
“我好着呢。”我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想让他放松一点。
听到我轻松的语气,奥利弗眼神里的紧张减少了许多,“没事就好。”他呼出一口长气后说。
性情大变啊!奥利弗以前可从不会关心我的,怎么打了个比赛就会关心人了?或许是游走球把他打傻了,可怜的奥利弗啊。
如果是在四下无人的环境下我肯定会跳起来拍拍他并调侃他一下的,问题是现在不是啊,甚至更可怕,所有在场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和奥利弗这里。
每一双看着我们两个的目光多少都带着些好奇的味道,似乎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
真叫人不舒服。
赫敏首先看出了我身体的僵硬和脸上的不适,放大声音说:“别看了,快吃东西吧。”
感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你还好吗?”
待所有看戏的人都散去了,赫敏就跑来找我询问我的情况。
“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差点原地爆炸了好吗!
“我早跟弗雷德和乔治说过让他们别弄这个了。”
什么?!
我瞪大了我那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敢相信,惊讶地说。
“我……我知道……”赫敏放低声音说,不敢抬头看我。
“你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气极了,说话有些急冲冲的。
“他们让我别告诉你……”
他们让你别说你就真的不说了吗?!你全名叫赫敏·阿拉贝拉·格兰杰吗?!
说到阿拉贝拉,她怎么没来找我?
一想到阿拉贝拉我就用眼睛去搜寻她的踪迹,我认真且快速地扫视了一周这个空间都没有看到她。
可恶!肯定是跟韦斯莱双胞胎跑了!
“斯凯达,来坐吧。”奥利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他拉起我的手臂,说。
阿拉贝拉这个负心人!想她一次我就生一次气,我干脆把她赶出脑外,跟奥利弗一块享受这个庆功宴。
弗雷德和乔治在气氛又热闹起来时回来了,给大家讲段子和做一些小的烟火表演。
他们居然在休息室玩烟火!多危险啊!
大家都沉迷在他们俩的表演里,我也一样,靠在沙发上吃着满是香草味奶油的小杯子蛋糕看他们绘声绘色的表演。
不得不说,他们拿回来的小杯子蛋糕真的很好吃,跟霍格沃茨饭后供应的甜点完全不一样,应该不是从厨房拿来的。
“你喜欢吃甜食吗?”奥利弗看着我面前堆起来的小杯子蛋糕的纸,问。
“为什么不喜欢?”我用手指沾起一块奶油送进嘴里,笑着说。
奥利弗好像从来不吃甜食,他看着我蛋糕上的奶油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刚好我又沾了一块奶油,我想逗一逗他,便伸手把奶油放在他嘴边,“想试试吗?”我挑挑眉,笑着问。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奶油,一个难看的表情在他脸上绽开。
一股温度突然在指尖散开,有什么热热的滑溜溜的东西灵活地在我指尖划了几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扩散到全身,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里有一些莫名的喜悦。
“挺好吃的。”他把我手指上的奶油吃干净后说。
我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袋鼠一样把手缩在胸前,睁着我不算大的蓝色眼睛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
奥利弗居然难得地对着我露出了比看到哈利还开心的笑容,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接着伸过手来盖住我的眼睛。
眼前的红色调突然变成了黑色,两片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我唇,我脑子里调侃的想法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温热的柔软只在我唇上停留了一秒钟,眼前的漆黑也变回了格兰芬多的红色。
他是不是……
应该不是吧……
在一切成为定局之前我什么都不敢想。
我居然对奥利弗有了些期待?
第二十三章 复方汤剂
在格兰芬多庆功宴上发生的事我可没忘,我不知道奥利弗那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一时冲动的行为,我竟然难以置信地对他抱有一些期待,简直不可理喻。
拿到哈利头发的两天后复方汤剂就大功告成了,只需要把哈利的头发扔进去,再喝下那杯复方汤剂我就能变成人见人爱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了。
我看着那锅像闹肚子拉出来的玩意,小心翼翼地将哈利的头发丢了进去,那锅药先是反应了一会,接着就变成了化身成哈利的药剂。
现在喝是不可能的,我用一个大一点的瓶子把复方汤剂都装了进去,为了避免我会弄乱各种药剂,我在上面贴了一张标签并写上HaP,等时机一到我就能轻易翻出来喝掉。
机会很快就来了,下一次格兰芬多的训练很快就要到了,我要赶在哈利到球场之前到球场。
今天一起床我就穿上裤子而不是裙子,而且一大早我就溜进洗衣房悄悄拿走了一件格兰芬多的长袍,可惜洗衣服里没有他们的球服。
为了一下课就能跑去魁地奇球场,一整天我都带着一瓶小的复方汤剂,我可怕它掉出来了,要是掉出来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心里有这个计划我今天一整天上课都不得安分,听进脑子里的内容根本没多少,圣诞假期估计得好好补补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教授一说下课,我就立刻把书和身上穿着的长袍丢给了秋,让她帮我把书放到寝室,而我则跑到格兰芬多的扫帚间拿走哈利的光轮2000,噢,对了,不能忘了先喝下复方汤剂。
要不是知道复方汤剂就是这样的,看着这个瓶子里颜色像熬坏了的魔药形状如同闹肚子时排出来的东西的复方汤剂,我真的不是那么有勇气喝下去。
梅林啊,这种东西就不能好看点吗?
我硬着头皮将复方汤剂喝了下去。
怎么没反应?
不对!!
我的身体突然往下一缩,属于我尺寸的裤子在这时候长出一大段,毛衣也多了一大截,我的脸变成了哈利那稚气满满的肉嘟嘟的脸庞。
这……不太妙啊,我没考虑到衣服不会跟我身高一起变的问题啊,还有我忘了哈利是戴着眼镜的,我没有眼镜啊!
眼镜的问题好解决,毕竟变形术要学以致用,可是这长出一截的衣服……难道要剪掉吗?不好吧,毕竟是钱啊。
只能……只能把衣服塞进裤子里再把裤脚卷起来了,还好今天“借”的格兰芬多长袍是合适的。
忙活了好一番拖了不少时间我才走向格兰芬多的扫帚间,不过还好,光轮2000还在,说明哈利还没来,只要我先到,他就会被我淘汰,嘻嘻。
我拿着这根崭新的光轮2000来到魁地奇球场,但这里除了奥利弗没有别人。
“他们怎么还没来?”我不由得问道。
不会今天又是哈利的单独训练日吧?
奥利弗看到我,惊讶了一下,笑着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难道我不该这么早吗?
“他们没那么早的。”他看了看我,回答了我那个问题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某处。
我顺着他看的地方看去,寥寥无几如同棉花的云在已经阴沉下来的天上慢慢游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他平时也很喜欢这样漫无目的地看东西吗?
“你在看什么?”我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天空,疑惑地问。
“一个人。”
人?我再三确定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上面没人。”我觉得他在骗我,抱怨着拆穿了他的谎言。
奥利弗被我的话惊到了,他看了我一下,止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说:“一个女孩,你也认识,但你还不懂。”
哈利认识的女生?多了去了啊。
能让奥利弗这样想的女生,他应该很喜欢吧。
“你喜欢她吗?”说出这句话我觉得很难,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喜欢,我想,不会有人不喜欢她的。”
是啊,能让奥利弗喜欢的女生应该不会有人不喜欢的。
我没有再说话,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尽力在脑子里想象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
也不知道我们这样呆了多久,身后渐渐传来一些人谈天声音,他们的话都混杂在一起我听不太清。
一只手用放松的力道落到我的肩上,“救世主今天来挺早啊。”他调侃的说。
弗雷德还是乔治?我分不清他们两个。
那个韦斯莱看到我没有回答他,又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呆了?”
“啊?”我没反应过来,我都不知道哈利跟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
“噢,你们都到了,抱歉来晚了,我的扫帚不见了。”在我面前的韦斯莱双胞胎他们身后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韦斯莱的双胞胎都回头去看,看到了那个真的哈利·波特,而我和真哈利面面相觑,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哈利。
“我是真的!”真的那个哈利喊道。
原先我是想假扮哈利来这里让奥利弗也对我露出那个看到哈利时才会露出的笑容,而且我会让大家都相信我是真的哈利以此打击哈利,但我被奥利弗打击了,我不想跟哈利争辩了。
“对,他是真的。”我放下了我一直扯着的嗓子,用我原本的声音说。
他们都愣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也不想待了,把扫帚递给了哈利便低着头离开了。
还好没有人听到我跟奥利弗的对话。
奥利弗认出了那个声音是我的,我听到他在我离开他们时喊我。
不开心。
不开心。
不开心。
复方汤剂事件后我总避着格兰芬多的人,甚至见到红色我都走得远远的,直到我在去温室的路上看到海格冒着雪扛着挂着雪的松树走向礼堂的日子我都不开心,也没有再见过奥利弗,晚上偶尔还会做噩梦,做同一个噩梦——奥利弗说讨厌我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心情通常能影响我的生活我的精神以及我的控制力。
我根本没看到前面的海格正往礼堂走,我正好穿过礼堂往外走,一不小心撞到了海格身上,他肩上扛着的松树也被我这动作吓得掉了些雪。
“小心,斯凯达。在想什么呢?”海格一手扶住了我,关切地问。
跟海格聊天最好就是聊神奇动物。
“我在想……”
话我都没说完就听到在一边的笑声,我瞪着那边的三个人,两个个皱着眉担心地看着一个红头发的人,那一个红头发的人则在嘲笑我走路没带眼睛。
顿时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我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扔了一个无声咒过去,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无论他怎么尝试说话都说不出话。
罗恩·韦斯莱瞪着怒气冲冲的眼睛看着我,却说不出一句骂我的话,我得意地甩了甩长袍下摆,离开了这里。
真解气,想教训他很久了。
真没想到圣诞节这么快就要来了,这个学期过得真快。
这个学期很少跟普鲁图待在一起,不知道他在圣诞节上火车前会不会来等我呢?
收拾好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就往塔楼外走,我可没有忘记我落下的学习,还好普鲁图有书,否则我要收拾自己的书回去,那真够糟糕的。
普鲁图早早地就在拉文克劳的塔楼外等着了,我是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讶,但他却没有觉得有什么。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在吃早餐的时候多拿了几个饼,不怕饿着回家了。
“普鲁图,对不起。”
看到普鲁图一如既往来地来等我一起去火车站我心里就有愧疚感不停地涌上来,我惭愧了好久,对他道歉。
他对我的道歉没有表现出惊讶,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什么东西惊讶过。
“怎么就道歉了?”他挑起一边眉,问我。
“因为……”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心里的愧疚鼻子有一些酸涩,“因为我这个学期都没有怎么找你,你今天还爬那么高的楼梯来找我。”
普鲁图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抚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只要你好好的这又算什么?”
虽然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听了他的话我还是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
一整个学期都没有怎么找过普鲁图,只有在需要他时才会想到他,我太过分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滚烫的泪水不停往眼眶外涌,它们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掉在了我的手背上,在手背上留下一滩水渍。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摸到了我的脸庞,它轻轻划过我眼泪,将还未落到我手背的泪珠带走。
“嘿,斯凯达。”普鲁图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普鲁特……”我喊着他的昵称,声音带着些微颤。
两只手臂环过我把我推向我面前的人,我跌入一个怀抱。
“不要感到愧疚。”他的声音在我头顶轻轻响起。
我伸手揪住他背后的衣服,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回了他一声。
普鲁图松开了我,和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个加隆,让我去找手推车买点东西解解馋。
椰子冰糕椰子冰糕椰子冰糕,我心心念念的椰子冰糕在哪呢?
在找手推车的路上我看到赫敏一个人坐在一个包厢里,包厢里乱七八糟地摆满了书。
她在干什么?
出于好奇,我推开了她包厢的门,她被拉开门的声音惊吓到,慌张地合上了书。
“噢,是你啊。”她看到是我便松了口气,又打开了书。
“在看什么呀?”我好奇地凑到她旁边看书里的内容。
赫敏抬起了她原本低着看书的头,问我:“你知道尼可·勒梅吗?”
尼可·勒梅?我当然知道,五百多岁的老头,我永远忘不了他。
“当然,他可是有五百多岁了!”我用一个夸张的语气说,“我记得……他在炼金上最为杰出,他还研究出了魔法石。你知道魔法石吗?就是可以点石成金的东西,我记得好像还能延长寿……”
“延长寿命?!”她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话,惊讶地说,“噢,不,我必须借你的猫头鹰用一下。”
“什么?现在吗?”听着她说话的着急语气我蒙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急什么。
“你可以回家之后让你的猫头鹰来我家找我吗?”她着急地说道。
“好,可以。”我被她着急的语气也带的着急了。
拿到赫敏的地址我就离开了包厢。
尼可·勒梅怎么让她这么激动了?难道赫敏也想要魔法石?也是,谁不想看看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呢?
一路走着想着出了神,差点撞上了手推车,还好有个好心人在我后面拉住了我。
“谢谢。”
我怕手推车先走了便没有回头看那个好心人,随口道谢之后便跟那个推手推车的老奶奶要了一个巧克力蛙和几个椰子冰糕。
老奶奶开始给我找东西时我才有时间回过头好好谢谢刚刚那个好心人,“刚刚很感谢你。”我笑着回头说。
那个高高的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火车里光线不是很好,他的眉骨高高的,打下来的阴影遮盖住了他原本明亮的眼睛。
看着他,我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尽管我跟他已经很熟了。
“姑娘,你的东西。”老奶奶已经找好东西给我了。
我给了她钱后就低着头跟那个男生擦身而过。
我不敢跟他说话。
快要到我的包厢了,再走快点,再快点。
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本来是往前走的一下子被往后拉,我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个胸膛上。
“斯凯达。”他轻声喊着我的名字,用同样的语调说,“你为什么要扮成哈利?”
不过是担心我是不是来窃取战术而已。
“反正不是来偷听你们战术的。”我不耐烦地说。
他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两只手压在我肩膀上,有些急切地说:“只要你问,就算是战术我也会跟你说。”
只要我问你真的会连战术都告诉我吗?
“你的防守战术是什么?”
奥利弗犹豫了一下,俯下身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几个我听不懂的关于魁地奇的词。
“你真会说的?!”我不敢相信,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只是点点头,又接着问:“你那天为什么要扮成哈利?”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扮成哈利?一想到那个原因我就觉得委屈。
“因为你从来都不对我笑。”碍于面子,我不敢大声说,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无论我怎么逗你笑,你都不会露出那个笑容。那个笑容只属于哈利是吗?我也想看啊。”
他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我等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我就快步离开了。
我怕我看得太久会委屈得哭出来。
第二十四章 礼物
从家里的壁炉走出来我马上用悬浮咒把我的行李都拿到房间,这么急当然是为了让萝丝莉亚吃点东西然后早点飞到赫敏家了,赫敏跟我说话时那么着急,我觉得一定是什么急事。
卢莫伊也饿了很久了,我给它倒了些猫粮它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我也饿了,我给卢莫伊倒了猫粮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就匆匆跑下楼了,爸爸妈妈和普鲁图都到家里了,爷爷听到我们的谈话声就喊我们去吃饭,他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拉着普鲁图到饭厅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毛手毛脚的。”妈妈带着些斥责的语气对我说,她的脸上是挂着微笑的。
“爸爸,我们明天去买礼物吗?”我迫不及待去逛街了,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期待地问爸爸。
妈妈挑起眉问我:“今天才到家,明天别喊累哦。”
这是来自母亲的恶意吗?
“那,那我们后天再去吧。”
正好可以写信问问潘西她有没有买到花苞项链,送她这个绝对没错。
德拉科、潘西、普鲁图、阿拉贝拉、奥利弗、塞德里克、秋,今年怎么多了两个,可是我并不知道塞德里克的地址,只能明天写信问问秋了,要给哈利和赫敏送礼物吗?我真的不想给罗恩·韦斯莱送礼物的,但是,我要找些有趣的礼物给他恶作剧一番,不知道普鲁图还有没有调失败了的香水。
吃过饭回到房间,萝丝莉亚还没回来,不过在我的飘窗上躺着一张对半折起来的纸条,我打开了纸看到署名是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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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我胜利的武器,看到他我就能看到胜利,格兰芬多已经很久没有赢过了。
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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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你是看到要赢了才开心呢?我可不接受这个解释。
我把信扔在一边,收拾起了房间,刚回来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收拾,房间现在乱糟糟的。
还记得去年圣诞节过后什么厚衣服都没带去学校,要不是后来屈服于保温咒的淫威,我可能得冷死在霍格沃茨。
“妈妈,有多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吗?”我走出房门大喊。
“让普鲁图找给你。”妈妈喊着回答我。
普鲁图现在应该也在收拾房间吧,我走到普鲁图房门口,敲出了我的暗号门声。
“进来。”普鲁图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
听他声音挺明亮的,应该心情不错。
“能帮我找个装衣服的箱子吗?”我做出可爱的样子问他。
他看到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当然可以了。”说罢,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斯凯达。”
原先普鲁图只是安安静静地给我找合适的箱子,他突然叫了我一声,我开始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有些心虚地应了他一声。
“斯凯达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什么?”
喜欢的男孩子?
“没有!!”我能感觉到我耳朵在发烫,我瞪着眼睛反驳普鲁图,“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普鲁图却不如我这般急躁,而是无意看了看我,问道。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吗?
此刻我好像身处魁地奇比赛上一样,为格兰芬多欢呼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也像他们一样为穿着红色球服的人呐喊,一枚鬼飞球即将要被丢进远处的球门,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挡下了那枚鬼飞球,拦下了球的他得意地对我招了招手。
梅林啊,怎么可能呢,我在想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抱着箱子躺在床上尽力想把那个穿着红色球服的守门员赶出脑海外。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他棕色的眼睛,他偶尔会笑的模样,还有第一次见到时好笑的场景。
我这是怎么了?
得找东西让自己忙起来!
噢,都怪奥利弗,让我都忘了我要收拾厚衣服的事了。
忙起来忙起来。
我翻着衣柜找我的围巾手套还有厚外套。
“咕咕咕。”
怎么都开始幻听了呢?
“咕咕咕。”
被奥利弗害惨了,我现在都能幻听到猫头鹰的声音了。
“啊!”我的耳朵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我疼得叫出了声音。
噢,真是只猫头鹰啊,还是奥利弗的。
想到他晚上已经给我寄过纸条了,怎么又来信了?难道这么早就来祝我圣诞快乐吗?
我从他的猫头鹰嘴里拿下信那只猫头鹰看也不看我就飞走了。
很讨厌厄博斯庄园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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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达,你在生气吗?怎么没有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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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大纸上只写了这一句话,这么浪费钱的吗?真羡慕家里有钱可以随意挥霍的人。
那会儿萝丝莉亚还没回来呢,现在也没有,那就让他以为我生气了吧,我也还真有点郁闷呢。
我瘫在床上闭上眼睛放空了自己。
别再让我想到不开心的东西了,我也想开开心心地。
朦胧中好像有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我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棕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夏日里充满活力的阳光,身边还有拂过黑湖带来一丝冰凉的微风。
“睡得还舒服吗?”那个人轻声问我。
我笑了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
“斯凯达,该起床了。”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声音在这个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斯凯达,你昨晚没有洗澡就睡觉了,起床洗澡吧。”
“唔……”我发出不耐烦的声音表示抗议。
“斯凯达。”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棕色的眼睛,而是跟我的眼睛一样是蓝色的眼睛。
噢,是普鲁图。
“起床洗个澡好吗?”他眯着眼柔声笑着说。
“好吧。”看到是普鲁图我的不情愿有些缓和,但还是带着些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他。
普鲁图把我扶起来坐着一只手在我背上摩挲着让我慢慢醒过神来。
那……我刚刚是做了个梦吗?我居然梦到了……我亲爱的梅林我居然做这种梦,太……太不要脸了!
萝丝莉亚回来了吗?我看了看萝丝莉亚的站架,它正站在站架上闭着一只眼睛休息。
它应该很晚才回来的。
我还记得要给潘西和秋写信,一吃完早餐我就拟好了信,但萝丝莉亚这时应该还没休息好,于是我把信放在了一边。
中午吃饭时萝丝莉亚才休息够了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看它休息好了我便让它送信给潘西。
萝丝莉亚回来休息了没多久潘西就让她的猫头鹰把信送来了。
还好潘西没有买那条项链,否则我真不知道送她什么好,现在第一个礼物已经定好了!
休息了一会儿的萝丝莉亚又要出一趟车去给秋送信了,秋的效率很高,萝丝莉亚回来时嘴里还叼着秋写下的塞德里克的地址。
第二天就要出去买东西,晚上我早早地洗完澡爬上床,看着天花板朦朦胧胧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奥利弗寄信过来,我也不会被他那只傻鸟吵醒。
我不耐烦地爬起来从它嘴里拿下信,但它没有马上离开,似乎是在等我写完信回给他。
吵醒我还想我回信?我挥了挥手把奥利弗的猫头鹰赶走了。
每年最穷的一天到了,我今年又多了几个朋友,这让我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给潘西的礼物毫无疑问是那条花苞项链,但我看到那个价格我都傻了,这套首饰是去年圣诞前出的,去年圣诞前卖40金加隆,暑假的时候降价到27加隆,现在居然要38加隆了,爸爸还是毫不吝啬地买了,我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再加了一层霜。
德拉科最喜欢看着奢华且有金属质感的精致的物品,只要买下走进精品店第一眼看到最锃亮的带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他准会喜欢。
在同一家精品店里我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一朵樱花,是用樱花木雕刻成的樱花,无论是做工还是花朵层次都几近完美,阿拉贝拉应该会很喜欢。
奥利弗应该会很需要一副护胸,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在医疗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塞德里克应该会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所以我给他送了一打费力拔烟火。
给秋的礼物还是发带,我真的想不出我们能送什么了,而且我听她说她进了院队,一个美女配一条好看的发带在赛场上应该是绝美的。
赫敏最喜欢的应该只有书了,在书店我能顺便给普鲁图找礼物。
果然,这家书店从来不让我失望,我给赫敏挑了一本讲魔药历史的书,在一个角落我看到了一个怀表,怀表里面是凹凸不平的蓝色的物质,还不时会发出深蓝色的光,据了解这是冥想盆的材质,这个怀表能储存一个记忆,普鲁图肯定会很喜欢的。
给哈利和罗恩·韦斯莱的礼物想都不用想,哈利的是一盒很精美的巧克力,罗恩·韦斯莱的是一盒胡椒小顽童。
挑完了礼物我们就高高兴兴一起回家了。
到家后我兴高采烈地打开了我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鸟毛。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奥利弗来信了,他的鸟肯定跟萝丝莉亚打了一架。
噢,可怜的萝丝莉亚。
我摸了摸萝丝莉亚表示安慰,又去地上捡起那张跟鸟毛躺在一起的纸,纸上是奥利弗的又一次道歉,并且告诉我他今天去挑礼物了并且有我一份。
接着我找出他之前给我写的只有一句话的大张空白纸,裁下他写的字后在另外空白的纸上给他回信,我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最近很忙没有回信,还让他多管管他的猫头鹰别欺负我家萝丝莉亚,并营造了我没给他买礼物的错误气氛。
完美的内容。
等待永远是煎熬的,我学习的同时还没有忘记去想我的圣诞礼物。
圣诞节终于在我的期待下到来了。
不喜欢早起的我六点半我就起床了,我换好衣服去叫醒爸爸妈妈和普鲁图。
爸爸妈妈没想到我起了这么早,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普鲁图,还让我去叫醒斯凯达。
“我就是斯凯达!”
我才知道我在我爸妈心里是多懒惰的一个人。
他们原本还睡得朦朦胧胧的,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猛地睁大了眼睛看我,检查确认无误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女孩子后他们脸上的诧异丝毫未减,甚至还调侃我。
“连我都起床了你们还抱在床上,我都没眼看了。”我翻了个白眼转身掐人中以此回应他们的调侃。
“你被懒人嫌弃了。”妈妈调侃爸爸说。
当着我面说我是懒人?不能忍!
我转回身想跟他们争论,但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又抱在一起了。
没眼看了,都二十年的老夫妻了还这样??
但我很高兴他们深爱着对方。
妈妈衣服都没换就下楼给我们做早餐了。
这个圣诞节没有下雪,但是前几天下雪了,所以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积雪,但是爸爸妈妈没有把它们清理掉,因为确实很应景,花园里的草药都是耐寒的草药,不用担心,畏寒的草药早就被放回室内了。
客厅的壁炉里烧着火,木柴在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间还有些火星子会弹起来,壁炉旁还有一棵圣诞树,是去年的那棵,连装饰都没换。
总算知道我的懒惰不是我自己的了,是遗传的。
爸爸妈妈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爷爷则坐在爸爸妈妈对面的沙发椅上看着在壁炉旁面对面的兄妹俩分着面前的礼物。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喜欢的日子,我喜欢一家人待在一起。
我和普鲁图每次看到对方拆开礼物的表情都会忍不住笑,你不拆开礼物永远不知道别人送了什么,就像我们都不知道外婆会给普鲁图送女生生理期用品手册一样。
普鲁图拆开这份礼物的期待在看到这本书时凝结成冰,他的笑容也从微笑变成了冷漠。
全家人看到这本手册都捧腹大笑,只有普鲁图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
看着普鲁图拿起了我给他送的那个礼物,我脸上都是期待,跟他脸上的“别又出来什么恶心玩意”的表情截然不同。
在书店看到这个怀表时我都不知道这个怀表居然这么闪耀,普鲁图刚将礼物盒打开了一条缝就有一线金光晃了一下,很快又消失在了礼物盒的漆黑环境里。
这一线金光让普鲁图扭曲的表情又展开出期待来,一只与许多怀表不一样的金色怀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礼物盒里。
“这太好看了。”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这个是冥想盆的材质哦。”我指着里面的蓝色物质说,“你可以在里面存一个记忆,像这样打开它,你就可以随时看啦。”
普鲁图多看了这个怀表两眼就把它收回了盒子里,拿起他的礼物盒对我说:“你快看我给你送的。”
他给我送的礼物的盒子很小一个,只有巴掌大小,我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用暴力拆迁的手法打开了礼物盒,里面是一个造型很精美的透明玻璃瓶子,瓶颈处还绑着一根青苹果色的丝带,瓶子里装着一些淡绿色的液体,我打开盖子摁了摁喷头,被挤压成雾气的小水珠散落到地上,一股清新的山梨味传进鼻子里。
我认得这个味道,暑假的时候在普鲁图房间里的某个瓶子里闻到过,只是那时候的味道没有现在这么清新,颜色也没有这个这么好看。
“天啊,这个你调了多少次啊?”我忍不住问。
要知道,从那个普普通通的味道调成清新的味道可不容易啊。
“忘了。”他淡淡地回答我,笑容爬上了脸庞。
噢,我亲爱的哥哥。
我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我太喜欢了,谢谢你。”我嗲着声音说。
听到我说很喜欢,他笑出了声,是欣慰的笑声。
我保证,我只用普鲁图送的香水。
第二十五章 记忆
今年给我送礼物的人我都有送礼物,不怕亏欠谁了,想到去年塞德里克给我送了礼物我还以为是别人送的我就觉得丢脸。
圣诞节第二天就有许多猫头鹰陆陆续续来给我送信。
怎么?都对我的礼物不满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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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达:
我真是太爱你了,这条项链居然涨价了,我辛辛苦苦存的30加隆居然没用了,还好有你,你还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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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潘西小宝贝的感谢信,那当然了,送潘西的礼物可给我本就贫穷的家庭加了有一层霜呢,她要是不喜欢也得给我喜欢,不,深爱。
阿拉贝拉的信里写了令我开心的内容,是她一个舅舅要买一批铃兰让她找我带话,我之前看过普鲁图算钱,反季节的物品要加钱,所以我们可以把圣诞节的窟窿补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就拿着信给爸爸,爸爸很快就跟阿拉贝拉的舅舅联系上了。
奥利弗的来信是最好笑的,他说他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找到到底是谁给他送的护胸,最后只能想到我,问我是不是我送的护胸。
他居然问遍了所有人,想笑死我吗?
塞德里克的信是跟秋一起回的,他们两个可能一起去玩了,玩的还是我送的费力拔烟火,居然一晚上玩完了,十二只费力拔烟火,一晚上都没了,等我有钱了,我给他们一人一打。
最紧急的回信当然是回给奥利弗的信,我怕他得不到我的回信会继续寄信去问别的人。
普鲁图突然从他的房间叫我,吓得我我小手一抖,鹅毛笔掉到了地上。
不会吧,普鲁图不会发现我跟奥利弗秘密传信了吧?
“快来我房间,斯凯达!”他再一次大声呼唤着我。
他不会带着我和他的魔杖一起通过壁炉去找奥利弗打架吧,不会吧,不合适吧。
我战战兢兢地捏着衣服下摆低着头来到普鲁图的房间,普鲁图正在桌子旁把玩着什么,不会是拦截了我的信在看吧,我快速扫视了一下他的房间——萝丝莉亚不在,信应该送出去了,那他在把玩什么呢?
“来。”他低着头脸上带着笑,说。
我也好奇是什么,便凑了过去,看到他在弄我送给他的怀表,看来他已经摸清这个东西要怎么玩了。
在怀表的冥想盆材质的地方有一丝东西跟那些偶尔闪动的深蓝色闪光一起暗暗在动,普鲁图可能已经放了记忆进去了。
“给你看看。”
深蓝色的闪光全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周边那些暗暗涌动的物质都汇集到中间形成一缕如同头发丝般的东西,那缕东西纠缠在一起慢慢消失不见,蓝色的表底变成了一个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火堆旁不时还有些火星子飞起来。
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火堆很快就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张我每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的脸——是我。
怀表里的我很开心地笑着,露出一排牙齿,还跟普鲁图说笑着。
普鲁图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到了礼物盒上,他一只手扯开捆住礼物盒的绸缎带子,又撕开了包着盒子的一张纸,一个天鹅绒礼盒摆着他面前,他打开那个盒子,只是打开了一条缝,一线金光突然晃过,他愣了一下,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盖子,一只金色的怀表正躺在里面。
“这……这太好看了……”他并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里带满了感叹。
“这个是冥想盆的材质哦。”我指着里面的蓝色物质说,“你可以在里面存一个记忆,像这样打开它,你就可以随时看啦。”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语气是这么欢乐的。
普鲁图看着里面的怀表,沉默了很久,心里的活动我并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他很快收起了这个怀表。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抱住了他,头靠在他颈窝间。
“我爱你。”我小声说道。
“我会一直爱你的,斯凯达。”他也小声回答我。
圣诞节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假期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各个我回了信的朋友们也没有再给我回信了。
普鲁图每天都在魔药间里做花香提取,仓库里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桂花这时候都库存告急了。
而我则懒懒散散虚度光阴,花园里的花都是喜寒的,不用怎么照顾,放到室内的花只需要每天傍晚去浇水就好了。
每天我都懒懒散散地,不睡到十点我都不想睁开眼睛。
伴随着我今天醒来的是来自肚子的隐隐作痛,昨晚也盖好被子了,不至于肚子着凉了吧。
我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但这疼痛感并没有减少反而更严重了,仿佛是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在我肚子里斗法一样。
好难受,我从来没有哪一次闹肚子闹得这么厉害的。
几点了?要是妈妈还没去工作的话我或许还有救。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艰难地向放着我怀表的梳妆台摸去,好不容易才碰到了怀表,但上面指针指向的数字扑灭了我心中的希望。
“普鲁图!!!”我拿起魔杖给自己施了个大声咒,呼叫出普鲁图的名字。
我的求救对象永远是妈妈优先,其次是普鲁图,既然妈妈不在,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普鲁图了。
普鲁图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看到我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不自觉笑了起来。
跟德里安学的吧?等我回学校了我得把德里安的腿打折。
当普鲁图认真看我的脸时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发现自己做错事在想该怎么说话哄好我。
“你……你怎么了?”他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肚子疼!”我忍着疼痛用愤怒的语气回答他。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想笑你的。”他忙给我道歉还伸手进被子,“躺平,我给你揉揉肚子。”
我按他说的话躺平在床上,他的手暖暖的被他轻轻地搁在在我的肚子上,像冬天时会抱着睡觉的暖炉,他慢慢加重手上的力度,然后在我肚子上来回揉着,他的力度掌握得很好速度也把握得不错,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做这个来赚外快了。
“普鲁图,你在学校是不是总给别的女生揉肚子啊?”
“没有,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我。
“你怎么这么娴熟啊?”我忍不住调皮地笑了一下。
普鲁图发现了我在逗他,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差点没被他摁凉了,我猛地推开了他,捂住了我本来就很疼现在又被他伤害了的肚子。
看我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普鲁图拍了拍我的手,说:“起床吧,我去给你做些东西吃。”
“哟。”我提高了声调想调侃他,“哟,大少爷还会做饭啊?”
谁知他无语地瞥了我一眼,说:“我还会调疥疮药水。”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跟我说话了?
我站了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房间去洗漱,普鲁图却叫住了我。
“我想,要不你顺便洗个澡吧。”
“怎么了?”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肚子疼了,不如你让爷爷给你煮东西吃吧,我去魔法部找一下妈妈。”
“到底怎么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他说答案。
普鲁图脸色难看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半晌才尴尬地回答我:“你知道月经吗?”
月经?我好像听过,对了,开学的时候,是阿拉贝拉告诉我的,她那时候正好是因为这个肚子疼来着。
那……意思是……我肚子疼也是因为这个?
我回头看了看我的床,床上那一滩难看的红色告诉我,没错。
真是太糟糕了。
“或者你在床上躺会儿,我问问妈妈要怎么办,好吗?”
好吧好吧,除了听普鲁图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普鲁图急匆匆地跑出了我房间,好像我生了大病急着要给我收拾东西去圣芒戈长住一样。
我又爬回了床上,靠在床头可以倚靠的地方给卢莫伊梳着毛发着呆。
就在我无聊到要睡着时,爷爷端着一个盘子和一杯牛奶进来我房间。
“先吃点东西吧。”他把盘子放到我腿上,说,“今天就不用去浇花了。”
“好的,谢谢爷爷。”我将卢莫伊放到了旁边,着手切盘子里的煎鸡蛋,“能帮我喂一下卢莫伊吗?”
“当然。”爷爷笑了笑,走到卢莫伊吃饭的地方给它弄猫粮。
糟糕的早上,连爷爷的煎鸡蛋也是糟糕的,爷爷的厨艺就不能好一点吗?
以前从不会抱怨爷爷厨艺的我今天居然嫌弃爷爷的厨艺了。
我不太满意地戳着这个煎鸡蛋,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我把煎鸡蛋弄掉在床上。
啧。
“斯凯达!”妈妈急切地跑到我身边上下检查我一番,“你还好吗?快起来我教你弄这些东西吧。”
“你怎么回来了?”
“普鲁图来魔法部找我了。我很抱歉,亲爱的斯凯达,我一直都太忙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些东西。”妈妈紧紧抱住了我,说话的语气里都是歉意。
善良的我永远不会总怪罪别人,我拍了拍妈妈的背,轻声说:“现在说还来得及。”
妈妈笑了出来,眼角还有一点点晶莹的液体,“那快起床吧,记得带上干净的衣服,我在浴室等你。”妈妈说道并快步走向她的卧室。
所有东西都处理好后,我着手给阿拉贝拉写信,告诉她我来月经了,并且详细叙述了这个过程。
我现在是真的能理解那时候为什么阿拉贝拉会一直在床上不愿意动,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像要马上升仙一样了,我差点也升仙了。
阿拉贝拉的回信很快,毕竟是同感深受的东西,她写了慢慢的两张羊皮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真不敢相信,奥利弗居然这么多天都没有给我写过信,他不写就算了,说不定他正忙着跟他喜欢的那个女生谈情说爱呢,那潘西、德拉科呢?他们不给我写信算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心伤透了才来哄我吗?
说到谈情说爱,普鲁图都四年级了呀,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呢?有也不出奇呀,就他有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在他身边有那么多女生,他又这么优秀,他可以随便挑女朋友呢,爸爸肯定会因为他骄傲的。
我真的很好奇普鲁图有没有女朋友,我偷偷摸摸来到书房找普鲁图,他面前正摊开一本调香书,他正用自己的一个本子记录着书上面的东西。
“普鲁图?”我小声喊着他的名字,想看看他的反应。
当然是书比我重要了,他低着头在本子上写着东西,随意地“嗯”了一声回应我。
“你在干嘛呀?”我又故作俏皮样,问。
“你下次想试试什么味道的香水?”
“牛奶味。”我故意刁难他说道。
普鲁图的眉头皱了一下,可能是在想调出牛奶味的香水的可能性是多少,但没多久他的眉头又舒展开了,他可能是想出了用什么可以调出牛奶味。
“好。”他翻到本子的第一页写下了“牛奶”二字。
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住他了吗?
“普鲁图?”我又作出俏皮的模样叫他的名字。
他终于抬起了他高贵的头,定睛看着我,也许是想从我眼睛读出我的心思。
但似乎他读不出来,便放松了身体将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我开口说话。
“普鲁图,我问你,很严肃的,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有。”他淡淡地回答我,脸上的表情却一点没变。
女孩子是天生八卦的生物,我也不例外,普鲁图的话燃起了我心里的八卦之魂,我把脸凑近他,好奇地问:“谁呀?”
他眼睛还是定在我身上,但脸上多了些明显的笑容,“我只喜欢优秀的女生。”他温和地说。
优秀的女生?霍格沃茨里最优秀的女生是谁?或者说,普鲁图认为的最优秀的女生是怎么样的?那个女生会不喜欢我吗?
“谁呀?”
“斯凯达。”他淡淡地说道,“我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女孩子了。”
我是个不经夸的人,平日里我就很少接到夸赞,普鲁图这时的夸赞足以让我开心到飞上天,我已经忘记我来找他是为了问出他喜欢的女生是谁的事了,自己倒是开心得蹦蹦跳跳地跑回了房间,还写信告诉阿拉贝拉普鲁图说我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女孩子。
等了两天阿拉贝拉都没有给我回信。
第二十六章 友谊的名字
要说圣诞节假期我收获了什么,除了圣诞礼物,还有毫无用处的红色东西和我那根本不值一提的友谊。
我发誓,回学校那天的火车上,我要一个一个包厢地找他们两个质问。
这一天是被我等到了,在度过一个不能让我情绪高涨的假期后,终于要回学校了,这次回学校我可是记得带厚厚的外套了。
为了早早地占位,我们一家都去的特别早。
这次上火车前,妈妈似乎知道普鲁图不想听那么多有的没的每一次回学校都会说的话,她没有在嘱咐什么,而是给我们一人亲了一下就放我们上火车了,爸爸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普鲁图有一大堆话要叮嘱。
“妈妈怎么了?”上了火车后我忍不住问普鲁图。
普鲁图却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也许知道我们长大了。”
找到包厢后,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手上还攥着怀表记计着时间等列车开动,列车一开动我就去找德拉科和潘西算账。
自打坐下后一直看书的普鲁图,突然抬起头盯着看我这般架势好一会,勾起一边的嘴角调侃道:“你要去找人打架?”
“对,你要跟我一起吗?”我扔给他一记白眼,说。
“谁又得罪你了?”
“德拉科和潘西!”我的手指用力捏紧了那个怀表,恨恨地说。
普鲁图又低下头去看书,淡淡地说:“斯莱特林这么多人,他们也许都找到新朋友了。”
“什么?!”我声音提高了几个调,叫道。
我突然想到普鲁图是跟德拉科和潘西是同一个学院的,那就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休息室的,那他肯定经常看到他们俩跟新朋友一起玩,他这么说肯定是在暗示我。
有新朋友不要老朋友?你们俩给我等着。
列车一开动我就冲出包厢,去逮那两个小兔崽子。
在他们一贯都在的包厢里,我看到德拉科正高兴地跟布雷斯·扎比尼说这话,潘西则拉着达芙妮的手安静的听着,脸上还带着好看的笑容。
这时候我闯进去不太好吧,要想个办法让德拉科注意到我让他邀请我进去。
但是德拉科那说话到深情时就忘我的坏习惯让他根本看不到我,我在包厢外站了好长时间他都没有来找我。
傲慢的小秃头!
一只手忽然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猛地一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英气的脸庞。
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了?这么久没给我写过信。
“斯凯达,你在干嘛?”他问。
“我朋友在里面,我等他们说完话出来。”我指了指德拉科的包厢,说。
他看向了那个包厢,看到里面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个是马尔福吗?”他认出了德拉科,皱紧了眉,问。
“是的。”
“你似乎跟他关系不错。”
“那是当然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如果我跟你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关系也会很好吗?”他问道。
但他的问题里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
对奥利弗我从来没有客气过,我直接问了出来:“你好像话里有话?”
奥利弗低下了头轻咳了一声,“我回去了,学校见。”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奇怪的人。
我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德拉科还是没有发现我。
眼睛不要建议捐了。
靠他我不如靠自己,我敲了敲门,除了那个滔滔不绝还在讲话的德拉科,其他人都已经看过来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居然还没有发现我。
“打扰了。”我拉开门对着里面的人故意放大声说,“我想找一下潘西和德拉科。”
德拉科那个小秃崽子终于发现了我。
扎比尼坐在德拉科外面,他不得不让开腿让德拉科出来,他看我时还皱了皱眉,脸上还带了些厌恶的神色。
看来我不仅恶心到罗恩·韦斯莱了,扎比尼也被我恶心到了,估计这是唯一一次狮子和蛇意见达成一致的时候。
那……恭喜斯凯达·厄博斯?
潘西从里面一出来就扑过来抱住我,很高兴地说:“你从来没有跟我们坐在一起过,现在终于会来找我们了。”
“我是有事找你们。”
听到我说有事找他们,德拉科立马傲慢地扬起了下巴,骄傲地说:“有事找我就对了,没有什么事是马尔福解决不了的。”
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瞬间疼得身上的傲慢架子都烟消云散了,可怜巴巴地揉着自己的手臂,小声抱怨我的粗鲁。
“我问你们,这么多天都不给我写信是什么意思?”我用很严肃的语气跟他们说。
“你给我回信之后我们家就要出发去意大利了,没有时间给你回信,我想着回到学校再跟你说呢。”潘西解释道。
我就知道潘西是有良心的。
“德拉科,你呢?”我不满地看着他,看看他能找出什么理由。
“我爸爸带我去练魁地奇呢。”他虽然在可怜地揉着自己的痛处,说话的语气里却带着满满的骄傲。
魁地奇?魁地奇能有我重要?
我毫不留情地又拍了他一下,他痛上加痛,面带痛苦地捂着手臂。
“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比不上三只球?”我愤怒地说。
“是一只,金色飞贼。”
友谊的另一个名字是虚假。
德拉科没有看我脸上的不满,他又昂起了头,他的手臂好像不再疼了一般,那股傲慢劲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我明年可是要进院队的。”他骄傲地说。
“你小心我把你当游走球打。”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行了,我走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坐吗?”潘西拉住我的手,问。
跟他们一起坐?
我看了看坐在里面的布雷斯·扎比尼,他好像一直都挺看不惯我的,还有青草小姐,她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我。
人贵有自知之明。
“还是算了,我跟你们的朋友也不是很熟。”我摆了摆手,说。
“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潘西说道。
她似乎很想我跟她一起坐。
“好吧,那就坐一会,待会我就回去,普鲁图还在等我。”我无奈妥协道。
这“一会”好像能让潘西开心,她兴高采烈地挽着我的手臂带我走进他们的包厢。
包厢里的两个人看到我都不约而同地往里面挪了挪,尤其是格林格拉斯,她有些不满我挤进这个本来空间就不多的座位。
“你们见过的,之前德拉科带她跟我们一起喝茶的。”
“嗯,厄博斯。”扎比尼抬高了下巴看着我,淡淡地说。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霍格沃茨温室女孩。”达芙妮也带着些许的厌恶,说。
因为家族不显赫而被其他纯血贵族的小孩看不起是常有的事,我也一直尽量避免跟他们打交道。
还好德拉科和潘西的教养让他们不会看不起我。
“或许你们该好好地聊聊。”潘西好像看出了他们两个那不友好的态度,替我说着话,“斯凯达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而且还很优秀。”格林格拉斯翻了个白眼,说。
“确实优秀,达芙妮你或许该多向她学习。”扎比尼有些不屑地说道。
看来扎比尼不止讨厌我一个,而且青草小姐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对她也有意见说明他本来就是个对什么都看不起的人。
而且他说了我很优秀,普鲁图也说我是最优秀的。
我满足了。
“我回去啦,普鲁图正等我,下次再一起聊吧。”我说着站了起来。
扎比尼居然还跟我说话了,他瞥了我一眼,说:“你要是能少黏着你哥哥我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你。”
我黏着我哥了?我只是偶尔会跟他在一起,他怎么说得好像我跟普鲁图形影不离的样子。
布雷斯?扎比尼,你瞎扯淡的能力很好。
回到自己的包厢我跟普鲁图说了我在德拉科包厢发生的事情,我原以为普鲁图会替我打抱不平,谁知道他居然说了句“你怎么总喜欢跟马尔福一起玩,活该”。
这下我就不愿意理他了。
扎比尼说得对,我得少跟普鲁图待在一起,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年。
感觉跟普鲁图斗嘴才没多久我们就到了霍格沃茨了,我想多活几年所以我迫不及待甩开普鲁图去找阿拉贝拉。
甩开普鲁图之后我后悔了——我今年还带了一箱厚衣服来啊,这太重了,我根本拎不动。
“我帮你拿吧。”
伴随着响起在我耳边的声音出现的是一只突然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提起了我装衣服的行李箱。
奥利弗,又是奥利弗,能不能换个人?他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我想跟他保持距离,跟他靠太近我怕他追不到人家来怪我。
但是现在不见得有人愿意来帮我。
“谢谢。”我低下头,不愿意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恩·韦斯莱对我改观了,我一走进礼堂哈利和罗恩就跑向我一人一边跟我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但是他们一起说话我根本听不清。
“停!!”我打断了他们两个,“一个一个说!”
哈利明显是最激动的那个,我话音刚落下他就兴奋地说道:“我见到了我的父母!”
“我当上了学生主席!我还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哈利刚说完罗恩就激动地接话。
哈利的父母?他们不是在十一年前就去世了吗?
“哈利,我很抱歉这样说,但是你父母不是……”
我说出来的话明显让哈利失落了,他低下头无奈地耸了耸肩,说:“是啊,所以……”
所以他是被施了咒或者看到能产生幻象的东西。
现在的气氛有些沉重,我便将矛头指向罗恩,说:“所以罗恩是当不成学生主席的,哈哈哈哈。”
“什么?!”罗恩脸都被我气红了,他怒目圆睁看着我说道。
看到罗恩滑稽的模样哈利也笑了出来。
我不喜欢太过沉重的气氛,现在舒服多了。
见哈利笑了,罗恩也就没跟我计较了。
过了个圣诞节罗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这么友好了?
“罗恩。”我叫住了他,“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
“以前是以前,我不知道你其实这么好。”
????我做了什么吗?
罗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说:“你居然给我送胡椒小顽童,我太喜欢了。”
就这?这就被我收买了?这段友谊也是虚假的!!
真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胡椒小顽童,让他喜欢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当初就该给他挑辣椒,让他辣死在寝室算了。
经过圣诞节的放松,大家似乎心情和状态都很不错,教师还没入座大家就已经跟朋友们聊天聊到开心得合不拢嘴了。
阿拉贝拉早早就给我占好了位等着我跟哈利和罗恩闲聊完回到拉文克劳继续跟她聊,她好像有很多东西要跟我分享一样,一直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双手捧起我的手,双眼发着光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也是如同阳光般灿烂,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好事发生在她身上。
但她就这个动作看着我好久没有说话。
怎么?你要用双手成就我的梦想?可惜了,我梦想不在我手上。
我抽回了那只被她捧起的手,学着她的样子用我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也一句话也不说。
阿拉贝拉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尖叫起来,激动地抓起我一只手也不顾我在干嘛就这样甩了起来,就像甩面团一样。
“有话好好说!都好商量!”我被她甩得有些头晕了。
“我跟你说个秘密!”她停下了她的动作,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说。
我扶了一下脑袋,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喜欢你的圣诞礼物吗?”她含着别的意味跟我说。
“喜欢,耳环很好看。”
“乔治跟我一起给你挑的。”
乔治?哪个乔治?我满脑子搜寻着我所认识的“乔治”,我大脑都快宕机了,我才发现,我只认识一个乔治——乔治·韦斯莱,那只红毛鼹鼠。
“不会是……”我不敢相信地伸手指向格兰芬多的位置。
阿拉贝拉跟我一起看向了那边,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一起,但只有一个在看着我们,他看见我指他,他还朝我挥挥手。
不是吧?
阿拉贝拉把看向乔治的眼神转了回来,眼睛里原本闪烁的爱慕之光一下子消失,换成了对我的别的情绪,她靠到我耳边,说:“对不起,斯凯达,我要丢下你一个自己先谈恋爱了。”
什么!什么叫丢下我一个自己先谈恋爱了?!
等等,她的恋爱对象不会是……
我绝望地看向格兰芬多那边的乔治,他对着我wink了一下。
答案已确定。
我裂开来。
我宣布,我和阿拉贝拉虚假的革命友谊到此结束。
第二十七章 禁闭
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阿拉贝拉居然谈恋爱了,不,我不是不能接受她谈恋爱,我是不能接受她跟乔治?韦斯莱谈恋爱了。乔治?韦斯莱哪里吸引到她了?她怎么就心动了?肯定是迷情剂!
他们在一起肯定不是因为迷情剂,中了迷情剂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清醒,但我宁愿相信阿拉贝拉中了迷情剂才会跟乔治在一起的。
现在我能分清弗雷德和乔治了,有意靠近阿拉贝拉的那个除了乔治还能有谁。
以前本来就没什么时间跟我一起玩的阿拉贝拉谈恋爱之后更是把我晾在了一边,我在寝室见到她的时间大大减少了。
我有意跟奥利弗保持距离,又少了跟阿拉贝拉一起玩的时间,我的空闲时间大大增加,赫敏知道我发生的事,约我跟她一起去图书馆,可是我不是个爱学习的人,这辈子注定跟图书馆无缘,所以我通常都在学校里闲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正好被我撞见。
偶尔走进禁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走进禁林才发现,其实独角兽的尾巴毛是很容易获得的——我经常在禁林看到独角兽,每当我想靠近它们,它们都不会反抗。
后来翻了一下海格给我的才知道独角兽会更愿意让女巫接近。
无聊的日子常有,在某个无聊的日子里我又来到禁林散步,在宵禁前两分钟离开禁林回寝室是个很好的选择,因为“我没想到学校这么大,我已经尽力赶回去了可是还是没赶上”是个很好的理由,尤其是面对弗立维教授时。
一天夜里我从禁林出来就看到三只小小的身影,如果我没认错,他们是哈利、罗恩和赫敏——正朝着海格小屋跑去。
这是要宵禁了吧?他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是去找他们,回去的时候可不好解释了,我还是先走了。
才走到一个巨大的南瓜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另一个南瓜后盯着海格小屋的门口,就凭他那一头金到反光的头发就知道那是德拉科无疑了。
我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他好像见鬼了一样差点就要灵魂出窍了。
“你要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都要宵禁了。”
“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散步啊。”
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来找茬的,跟我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紧张地盯着海格小屋。
“来不及解释了。”他突然拉起我的手向海格小屋跑去,“有好东西看。”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我根本没有机会问,他就已经带着我来到了海格小屋的窗边。
我趴在窗边只露出一对眼睛去看他们,德拉科却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看着。
他偷看不怕被人抓住吗?海格这么大一个人一屁股就能把他坐死。
海格好像是在做饭,他身上正围着围裙,手上还戴了一双厚厚的手套。
在烧火的地方有一个锅正挂在上面,锅还冒着热气,里面应该在煮着什么,海格走向那个锅,两只手从锅里端出了一个蛋——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这么大的体积的蛋。
这个蛋足够他们三个人吃了。
那个蛋好像在动!!
“它怎么煮不熟啊。”我小声说。
“这可能是龙蛋。”德拉科看着屋子里桌子上的蛋说。
龙蛋?!这可是违法的!
那只蛋的蛋壳突然破开了,一只身上沾满粘液的绿色的有着长长尾巴的小生物趴在桌子上看着它周围的人。
这真的是龙!
“挪威脊背龙!”德拉科看到那条龙就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还挺懂的。
海格居然还伸手去摸那条龙,龙似乎是没有灵性的,它朝海格喷了团,海格立马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扑灭他胡子上的火。
突然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都转头看向我们。
被发现了!
“快走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德拉科已经拉起了我的手快速跑开。
好艰难我们才跑到了城堡,我从来没有这么快速地跑过这么长的路,这绝对是我这一年的运动量了。
“快,我们快去给麦格教授告发他们。”
“什么?”
“就在前面的教室。”德拉科轻车熟路地带着我走在走廊里。
看来他没少干这些事啊。
在一个空旷的教室里,麦格教授正坐在讲台上专心致志于她的文书工作,当她看到我和德拉科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时,她眼里的诧异可不比我看到龙的诧异少。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她看着我们问。
“麦格教授,我不得不告诉你,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他们三个人在宵禁时间还跑出去。”仿佛是早就在他脑子里组织好的语言,麦格教授刚问完问题他就说出了这一段话。
麦格教授的难以置信已经写到了脸上,她放下笔,拿起油灯走出了教室。
“等着看好戏吧,斯凯达。”德拉科的计谋成功了,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说。
我们两个人在这间空教室里待了好一阵子,麦格教授才带着三个她的格兰芬多学生回到教室里,他们三个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和德拉科,德拉科则满脸得意地看着他们三个,而我,一个尴尬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看他们,只敢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他们。
“麦格教授,我们只是想去找一下海格。”
“对,我们没有干坏事。”
“我们只是第一次,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对对对,我们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们在向麦格教授求情,态度还十分好。
但麦格教授——他们的院长,却并不想原谅他们,“绝不,我重复一次,绝对不行。”她表情连同语气都很严肃,她说道,“学生不能夜间在校园内擅自走动。因此要对你们的行为进行处罚,你们将被扣50分。”
他们三个人都忍不住张开了嘴表示震惊。
“50?!”哈利难以置信地重复了这个数字。
麦格教授却毫无波澜地说:“每人50分。”
每人50?!150可不是个小数字啊。
德拉科对这个处罚结果非常满意,他的笑容被得意二字填满,这或许是他开学以来做过最令自己高兴的事了。
“他们呢?他们不用扣分吗?”罗恩突然说。
“我只想管好我的学生。”麦格教授直勾勾地盯着罗恩说,“为确保今后不再犯,你们五个人都得关禁闭。”
“等等,什么?”我惊讶得下巴就要掉下来了。
“不好意思,教授,或许我听错了。你是说我们五个?”德拉科已经不能镇定自若了,他依旧佯装镇定,向前迈了一步,对麦格教授说。
“你没听错,马尔福先生。尽管你的用意是好的,但你也违反了校规,夜间擅自走动。你得跟你的同学一起关禁闭。”
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你可把我害惨了!
哈利一行人听到麦格教授对我们的惩罚,纷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明天晚上九点,到费尔奇的办公室找他。”
太糟糕了。
“德拉科·马尔福!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把你脑袋切下来当凳子坐!”
从教室出来我就一直在打德拉科,还厉声责备他。
“别打了别打了,我送你回休息室还不行吗。”
“你送你大爷呢。”我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元凶就想打,“就是因为你,你非得拉着我,我也不至于平白无故被关禁闭!”
跟普鲁图待在一起我可能会少几年命,但跟德拉科待在一起,我可能要原地夭折。
一晚上让格兰芬多丢了150分,哈利、罗恩、赫敏也不好受,一整天都受到斯莱特林以外的三个学院的人的冷嘲热讽。
也是,谁会让自己学院一晚上丢150分呢?斯内普教授扣分都没有这么狠的。
我一整天都没有去过拉文克劳的长桌,午饭晚饭都是坐在普鲁图旁边,我在不停跟普鲁图重复德拉科把我坑了的这件事。
扎比尼因为我被德拉科坑了而感到欣慰——我终于开始跟称得上自己家族的人一起玩了。
“德拉科,你晚上去找费尔奇之前最好来拉文克劳的塔楼等我,否则我把你脑袋卸下来。”我吃完晚饭离开礼堂时威胁道。
德拉科居然也是个怕我威胁的人,他是我这么多朋友里唯一的一个是怕我威胁的,我离开塔楼的时候他在我塔楼面前碎碎念,隐隐约约听到我的名字和一些抱怨我的话。
“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别拉着我啊。”我突兀在他身后说。
他猛地回过头,否认自己刚说的话,挽着我的手躲在我身后由我领着他去费尔奇的办公室。
就这么害怕是吗?告状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们来到费尔奇的办公室门前,格兰芬多的三只小狮子已经到了,他们看到我们来还嘲笑我们。
“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呢。”
“都怪她,磨磨蹭蹭的,女生都这样。”德拉科瞟了我一眼说。
小东西,还把锅甩到我这了?刚下楼梯的时候可是躲在我后面的。
“走吧,待会可有你们好聊的。”费尔奇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说。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还没说我们要干什么。”我们在费尔奇的带领下走了一段路,德拉科想到这个问题,说。
费尔没有说话,回过头对着我们笑,他手上的油灯放出的光照在他脸上,皱纹处的阴影加深了许多,给他的笑容增加了许多的诡异。
他带着我们离开了城堡,来到城堡外,朝着海格小屋走去。
“可惜不能用老办法惩罚学生了。”费尔奇幽幽地说,“以前关禁闭的时候得拴住大拇指吊在地下室。”
不合适吧!这样得出大事啊!
“我真想念那些尖叫声。”
老变态了。
真不敢相信,费尔奇带着我们来到海格小屋,跟海格换班了——我们要跟着海格了,免不了禁林巡逻了。
果然,海格从门里一出来,费尔奇就说:“今晚禁闭你们得跟着海格,他有点小事要办,你们得跟他一起去禁林。”
海格从屋子里出来就无精打采地,他走到火堆旁整理东西,不时还吸吸鼻子,眼睛还有些肿。
“你不会还在为那条龙伤心吧?”费尔奇看到海格的样子,说。
“诺伯走了。”海格低着头弄着他的东西,带着些伤心的语气说,“邓布利多送它去了罗马尼亚,过群居生活。”
“这可是好事啊,跟它的同类一起。”赫敏说。
“但要是它不喜欢罗马尼亚呢?”海格反驳道,“要是其他龙欺负它呢?它只是个小宝宝。”
费尔奇忍不住给海格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行了,振作点,别伤心了。你待会还得去禁林呢。你得多用点心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费尔奇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使得他的话好似话里有话。
“去禁林?开玩笑吧,我们不能去那里。”德拉科突然大声说,“那里禁止学生进入,那里还有……狼人。”
“林子里可不止狼人。”费尔奇幽幽地说。
德拉科本来就很害怕了,费尔奇这么一说他更是抓紧了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抓的生疼,我差点就要把他扔进林子里了。
费尔奇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并不想多做停留,拿着油灯就走了。
海格也不想在这里耗时间,他也催促我们出发了。
作为禁林的老玩家,我不得不说,禁林里真的没什么好害怕的。
在海格的带领下,我们跟在海格身后深入禁林,就像我说的,没什么好害怕的,我偶尔还跟德拉科打打闹闹。
海格走到一颗枯树旁停下,蹲下用手沾了一点地上的银色的液体起来查看。
“海格,这是什么?”哈利问。
“我们就是为这来的。”海格一改往日傻乎乎的样子,举起刚刚沾的银色液体,说,“看到了吗?这是独角兽的血,几星期前有一头死了。”
独角兽?居然会有人伤害独角兽?在邓布利多的地盘里伤害独角兽?我真的不敢相信,是邓布利多不够强还是独角兽不够神圣?连独角兽这种单纯的生物都舍得伤害的人是有多可怕?
我收回刚才我说禁林里没什么可怕东西的话。
“现在,这头看起来也伤的不轻。”
突然起了一点小风,在我耳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那个可怕的东西就在我身后一样,我不由得抓紧了我的袍子,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什么也没有。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那个可怜的小家伙。”海格严肃地说,“罗恩,赫敏,你们跟着我。”
罗恩极其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哈利,斯凯达,你们跟马尔福一起。”
德拉科听到自己跟哈利一组,他无奈地皱了皱眉,心里又很害怕,但又想不出别的对策,只好答应,“行,那我要牙牙。”他故作镇定地说。
“好啊,但我要警告你,它可是个胆小鬼。”
那完了,就让我惨死在禁林里吧。
于是,我我们三个带着牙牙没有方向地走在禁林里,德拉科一路上一直在絮絮叨叨地。
之前总来禁林,从不知道禁林这么可怕,我手心冒着冷汗,我很想有人能让我放松心情,德拉科的絮絮叨叨明显不管用。
我知道,不停说话是德拉科害怕的表现,别说德拉科了,我也害怕,我可比这两个小孩都要大。
“斯凯达,你怎么不说话了?”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德拉科不由得问。
“我,我有点困了。”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让我紧张的情绪稍有些缓和——我心里的恐惧被德拉科发现了,没想到他还挺细心。
他们又开始互相怼了起来。
忽然间有个什么奇怪的声音响起,他们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德拉科那只握着我的手也跟着声音的响起抓紧了。
“你听到了吗?”德拉科问。
我们原地站了一会,没有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出现,我们又带着牙牙继续前进。
走了好长一段路,德拉科突然停了下来死死拽住我的手,牙牙也不往前走了,还害怕地发出咕咕的低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趴在一匹可能已经死了的独角兽身上舔舐着它的血。
我害怕得做不出一个动作,身体僵硬地人肉德拉科死死拽住我的手。
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发现了我们,抬起头对着我们,发出喝完血之后的呼气声。
德拉科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尖叫出声。
而我,一直在内心的恐惧一下子被唤醒,我瞪大了眼睛,死死拽住德拉科的手,看着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德拉科虽然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但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他拉着我转身就跑,我没有反应过来,摔倒在地上,他还将我扶起来带着我一起跑路。
我们是怎么找到海格的,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我全身都是冷汗,谁叫我我都不想理睬,脑子里全身那个可怕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还有那只可怜的独角兽。
后来是怎么回到寝室的,我已经忘了。
第二十八章 说清楚
我在禁林里被吓得呆滞了的事情被罗恩天天拿出来笑话,现在霍格沃茨无人不知我是个胆小且懦弱的人了。
尤其是格兰芬多的,看到我就会对我指指点点说我的精彩事迹,弗雷德和乔治要是在城堡里看到我都会来调侃一番。
如果不是看在普鲁图、德拉科和潘西的面子上,估计斯莱特林的人也会像罗恩一样拿出来说。
还好霍格沃茨还有赫奇帕奇的一群小可爱,他们不但没有嘲笑我,要是在路上看到我,还会友好地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特别是塞德里克,他总让秋带他来找我看看我的精神是否正常,看看我是否需要去医疗院修养一段时间。
其实我很好,只是我再也不敢去禁林了,我就算是在寝室无聊死我也不敢去禁林了。
阿拉贝拉知道发生在禁林里的事情也挤出了很多时间陪我,普鲁图也给我留了许多时间陪我聊天散心了。
真不知道该谢谢在禁林发生的事情还是该讨厌它。
我基本成天都无所事事地在寝室里跟卢莫伊玩,不然就是玩枕头玩魔杖玩瓶子,反正能玩的都玩,就是不会去散步,别说散步了,我连塔楼都不愿意出。
“斯凯达,你吃饭了吗?”阿拉贝拉从外面回寝室就问。
“没有,一下课我就回来了。”我抛着玻璃瓶,说。
“噢,那正好,安吉丽娜说有话要跟你说,她在塔楼外面等你呢。”
安吉丽娜?她跟我有什么好说的?她在整个格兰芬多都在嘲笑我时让他们都闭嘴,我是该好好谢谢她。
见我没有要出去的想法,阿拉贝拉好声说道:“你该跟她一起去,换换心情。”
“好吧。”
我从床上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如同鸟窝一样的头发。
安吉丽娜果然在塔楼外,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居然爬这么高的楼梯来找我。
她一看到我就高兴地挽起我的手臂。
“你还好吗?他们说笑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噢,对了,谢谢你在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时让他们停下。”我真挚地向安吉丽娜道谢。
“不止我,还有奥利弗,他先带头制止大家的。”
奥利弗?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想到他我又难免不高兴,我可是记得那天在魁地奇球场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
我心里的某一处被什么东西触碰着,那个东西好像要揭开我根本不愿意揭开的那一块伤疤并在上面撒着盐。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每天都在他身边逗他笑的人,他喜欢的确实别人?
“那我也谢谢他。”我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用保证安吉丽娜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他这么做不是想你谢谢他……”
“因为我是他朋友。”
我知道,但我不愿意承认,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不能接受我每天都在跟他打闹而他喜欢的是别人。
我不会是……心动了吧。
不太可能,我对谁心动都不会对他心动的,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姓一样——木头,不解风情。
安吉丽娜带着我来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坐在了奥利弗的对面。
奥利弗好像在等人,一直张望四周,他看到我时笑了笑,“好久不见,斯凯达。”他说。
是很久不见了,霍格沃茨虽然大,但我想见到他时总能见到,没想到我不想见到他时还真的见不到了。
“谢谢。”我低着头,不想看他,小声说。
“因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谢谢你在格兰芬多的人拿我开玩笑时制止他们。”我依旧低着头,小声说。
“不客气,这是朋友该做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
是啊,朋友。
安吉丽娜已经坐不住了,“什么?你真行,奥利弗·伍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突然放大声用责备的语气对奥利弗说,“我不管你了,你自己说清楚吧。”说完,她就离开了我身边,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坐。
现在只剩下我和奥利弗了,我们面对面,老半天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是没什么要跟他说的了。
最后我们都安安静静地吃饭,没有人说话。
“我想,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我吃饱了,撇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但我没有回寝室,而是来到了魁地奇球场——那个我初见奥利弗的地方。
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第一次晚上散步绝对不会来球场。
不客气,这是朋友该做的。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一直都不能被我忘记。
为什么我们只能是朋友?
奥利弗的话让我本就不高的情绪更加低落了,甚至对我的记性都有影响。
“生日快乐。”
早上一睁开眼,阿拉贝拉的大脸就映入我的眼帘。
“早上好。”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说,准备闭上眼睛再睡一觉。
“生日快乐。”她依旧在我床边,说。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说生日快乐,疑惑地问:“什么?”
“你先起来。”她扯着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拉起来。
不坐起来她是不会回答我的了,我便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的墙上闭着眼睛听她说话。
“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三月,六号?”
说实话,不是在跟阿拉贝拉闹,我是真不记得几号了。
“三月十五号啊!”她兴奋地用了些力气拍我的肩膀想让我醒醒神,“生日快乐!”
“今天我生日?”
“是啊,快起来吧。”
??为什么我生日我还要早起?
我又躺进床里,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想要再次入睡。
看我又躺了回去阿拉贝拉也就没有在旁边吵我了,可是我也还是睡不着。
“阿拉贝拉,你走了吗?”怕吵醒学姐,我只能小声叫着她。
没有人回答我,我只好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脑袋强行让自己再睡回去。
“斯凯达。”被子刚裹住头,一个温柔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怎么了?”
她没有走。
我扒拉开被子,去看她,在看到她的时候,我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朦胧了,鼻子也酸酸的。
“贝尔……”
“我在呢。”
阿拉贝拉刚应了我,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同溃堤了一般都涌了出来,我紧紧攥着阿拉贝拉背上的衣服,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与不甘,阿拉贝拉也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哭吧哭吧,哭出来舒服多了吧。”她轻声说。
舒服,舒服好多了。
但我的话都哽咽在喉咙说不出口,我只能把头埋在阿拉贝拉的怀里失声哭泣。
“是伍德吗?”她低声问。
是他,就是他,都怪他。
我原本已经攥得紧紧的手攥得更加紧了,感觉阿拉贝拉的衣服会被我攥烂。
“你们怎么了?你们最近怎么没有待在一起了?”
“贝尔……”我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话,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和一些失声,“为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整天在他身边逗他笑的人,他喜欢的却是别人……”
“伍德不是总跟你待在一起的吗?”
“对啊……他总跟我待在一起……为什么会喜欢别的女生……”我哽咽着说。
阿拉贝拉依旧用温柔的语气跟我说:“他喜欢谁啦?”尽管她的语气里全是疑惑。
“我不知道……”
我怎么从来没想过他喜欢的是谁呢?他喜欢的是谁?我很少有机会看到他跟别的女生一起玩。
“他告诉你的吗?”她还是很耐心地问。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不要。
但我没有说出来,只是趴在阿拉贝拉的怀里小声啜泣。
“来吧,起床洗漱整理一下,我们去找伍德问清楚好不好?”
不好。
“来吧,我们去问清楚。”阿拉贝拉说着把我的被子掀开。
三月还是有点冷的,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阿拉贝拉把我的校服长袍拿过来给我,顺手拿了把梳子坐在了我床上给我梳着头发,她简单用发带给我编了条辫子。
“好了,快去洗漱吧。”
我从来没见过阿拉贝拉这么温柔的,她平时总是疯疯癫癫的,以后我要多装装难过,让她对我多展露她温柔的一面。
待我整理完我的东西阿拉贝拉就带着我来到礼堂,奥利弗正跟一些队员坐在一起吃早餐,我一直不敢面对奥利弗,所以一直低着头跟在阿拉贝拉身后慢慢挪着脚步。
安吉丽娜看到了我们,对奥利弗说了什么,然后坐在奥利弗附近的队员都搬起自己的盘子离开了他们原本坐的地方。
“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阿拉贝拉带我来到格兰芬多长桌前推了推我,说。
“我……我没有准备好……”我看着那边低着头的奥利弗,犹犹豫豫地对阿拉贝拉说。
“没得你选。”她在我身后用力推了我一下。
好吧,问清楚也好。
我朝着奥利弗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迈着脚步走过去,双手紧紧攥着穿在身上的袍子的衣摆。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进他的视线里了。
奥利弗似乎毫不在乎我们最近的尴尬的气氛,或者是他从来没感觉到,他看到我便抬头对我笑。
“早上好,快坐下吧。”
除了坐下我还能干嘛?
“嘿,生日快乐。”他从身旁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礼物问。
他挑了挑眉,不太理解我的话,疑惑地回答我,说:“生日礼物。”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着手打开礼物,小小的礼物盒是一对镶嵌了几颗玻璃碎钻的耳钉。
“我……我不会挑礼物,是我妈妈帮我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有些尴尬地挠着后颈,说。
正好我没有戴耳饰出门,我顺手就将这对耳钉戴到耳朵上,还做出欢喜的表情。
“喜欢。”
其实我有一对差不多的。
“斯凯达,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
是啊,我也觉得。
我放下了手上正在搅拌的燕麦粥看着他,等他先说话。
“我想,你或许误会什么了。”他说话时用他棕色的眼睛看着我的双眼,似乎要从我眼睛里抽出我的灵魂。
“我误会什么了?”
看着他的双眼让我感觉我内心最角落的秘密要被他看到了,我不敢看他,低下头继续搅拌着我的燕麦粥。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喜欢的女孩子是谁?”我苦笑了两声,看着碗里被勺子搅动的燕麦粥,说,“我跟你这么好的朋友,每天都在你身边逗你笑,跟你闹,你却从来没跟我说过她。”
“我不知道是否合适。”他说,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我还小吗?那确实不太合适。”
“不是的,斯凯达,你听我说。”他突然抓住我那只在搅拌着燕麦粥的手,燕麦粥都洒到了碗外,“斯凯达,我不知道那是你,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哦?你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只倾心于你,一直都是。”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可能以为我没有听清,低着头不敢看我,红着脸玩着手指,小声地说:“我说……这么久以来,我喜欢的只有你,没有别人。”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清楚?”我依旧搅拌着燕麦粥,放软了些语气说。
“哈利才一年级,怎么知道这些,我怎么跟他解释?”
“我也才二年级……”我小声说。
“二年级也该懂了。”他放慢了语气,还伸手来拂过我的脸颊。
我往后躲了一下,盯着他刚刚看着我双眼的棕色眼睛,说:“那你想怎样?”
“我……”
“我该去上课了,晚点聊。”
我很害怕听到结果,我不愿意知道我不想发生的结果,我借机离开了。
或许以后的某一天,等我不再这么在乎结果了,我才会愿意去向他询问结果。
没想到我跟奥利弗说了这么久,阿拉贝拉还站在那里等我,她看到我便一直调侃我脸红,还一直问我结果,我都找借口搪塞掉了。
如果问我想要什么结果,我当然想要好的结果,谁不想呢?我也想像我妈妈那样,青春时爱上一个男人,将自己的青春交付给他,跟他白头偕老。要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我和普鲁图了。有一对相爱的父母,一个美好的家庭,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哥哥,普鲁图也很爱我,人这一辈子不就完美了吗。
第二十九章 表达
从奥利弗把话跟我说清楚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一直想法设法躲开他,实在躲不开就硬着头皮上去聊天。
据说奥利弗除开训练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满学校碰运气找我。当然在温室是找不到我的了,众所周知的地方怎么可能用来避难?
每一次跟奥利弗的对话都不难发现,他一只想法设法从我嘴里得出答案,哪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阿拉贝拉一只告诉我,要好好跟他沟通,把我想的说出来,给机会让他表达他所想的,听听他的意见,看看他想要的结果是怎样的,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愿意面对。
这件事我没有跟普鲁图说,我不敢。
或许我确实需要转换一下心情。
“秋。”
某天下午我在休息室找到了刚吃完饭回来的秋。
“你能把塞德里克借我一个下午吗?就明天。”
秋马上低下了头,红晕爬上了她的脸,“别胡说。”她害羞着说,“我明天见到他跟他说去温室找你吗?”
温室?我算了下日子,明天是格兰芬多的训练日,温室安全。
“好的,谢谢你,美女秋。”我用我从秋那学来的蹩脚的中文说。
原本害羞的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的不错,比很多人好。”她夸奖道。
说明我学习能力强。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我就偷偷摸摸地摸着小道去温室了。
我来的时候还很早,塞德里克还没来,但是斯普劳特教授在温室里,她在整理刚上课用到的草药。
“下午好,斯普劳特教授。”
“下午好,厄博斯小姐,你好久没有来温室了。”她看到我时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说。
“是啊,最近有些事,今天不是来了嘛。”我带着些歉意,说。
“既然你来了,能帮我收拾一下这些东西吗?我得去备课。”
“噢,当然,你去忙吧,斯普劳特教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斯普劳特搬着一盆花离开温室,走到温室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回头跟我说:“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先生对草药很感兴趣,或许你会有空多教教他。”
隆巴顿?是那个傻里傻气成天拿着个冒着红色烟雾的记忆球的那个隆巴顿吗?
我想起开学没多久在温室遇到隆巴顿的事情,没想到他也是个聪明人。
对草药感兴趣的都是聪明人。
塞德里克还没来,我便将那些摆乱的花盆和花用悬浮咒将它们一一放到原本的位置,只能说还好费尔奇没规定这里也不能用魔法,否则我离开温室的时候应该要被送到医疗院接骨。
还以为塞德里克要很晚才来,我刚让所有盆栽都归位,他就来到温室了,他见到我时还是那个很阳光温柔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斯凯达。”
“是挺久的。”看到他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微笑了。
他看了看温室里的东西,问:“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噢,多了去了。”我指着工具台上的空洒水壶,说,“我们先浇水吧。”
塞德里克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走到工具台那,给两个洒水壶都施了清泉如水。
“听说你跟伍德闹矛盾了?”他背对着我给植物浇着水问我。
我太喜欢跟塞德里克聊天了,他总是那个先找话题先开口说话的人,说话也总会掌握分寸,不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是啊,所以想找你聊聊天。”我一边给铃兰浇水一边说,“你不知道,跟你聊天总会有启发。”
“啊,谢,谢谢。”
塞德里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太容易坦然地接受被人夸。
“怎么说呢,我跟奥利弗认识了很久了吧,难免会有些情愫产生对吧?”我想了半天才组织了一句不太美丽的话。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的。”
“啊?”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塞德里克放下了水壶,说,“他肯定也清楚,但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我不太敢相信,放下水壶,惊讶地看着塞德里克,“不是吧?”
“是啊。”塞德里克却很平静,对着我微笑着,说,“他从不会主动接近任何女生,除了你。”
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吗?只有我一直都在误会?
“你最近在躲着他吗?”不等我开口说话,塞德里克又问。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对塞德里克敞开心扉是没有问题的,此刻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塞德里克看出了我的难处,又继续说::“你是不是误会他什么了?”
“我想是的,但他跟我说清楚了。他说清楚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塞德里克沉默了好久,才说:“你有跟他说过你的想法吗?”
“……没有。”我也沉默了一阵子,才说。
“或许你该跟他说说你的想法,斯凯达,你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他用他蜂蜜色的眼睛看着我的双眼,说,“还记得上次奥利凡德生日那天吗,从温室出来我就看到你不太对劲了。”
阿拉贝拉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大事,大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我说着双手捧在一起,一朵牡丹的蓓蕾出现在我双手间,慢慢绽开,“我……从没见过谁会这样。”
他伸手来将那朵牡丹拿到自己手上,“真漂亮。”他说,“这是天赐的,不好吗?”
“别人都没有的,不会被当成怪胎吗?”我害怕塞德里克变成我梦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会,这是天赋,你看,多好看。”他将那朵牡丹放到我手上,说。
我看着那朵盛开的牡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这个偶然被我发现的魔法真的不会被人当成怪胎?
“你是女巫,有这种特意天赋很正常的,就像萨拉查·斯莱特林,蛇佬腔是他的天赋。”
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时候才说,太迟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就像现在这样,告诉伍德你的想法,他是个五年级的学生了,他会理解的。”
塞德里克的观点跟大家的一模一样。
“真的?”
“是啊,今天是格兰芬多用球场,我带你一起过去吧。”
“啊?”
虽说我也认同大家的观点与建议,但是我还没准备好啊。
“走吧。”塞德里克说着拉起我的手往外跑。
不是,我没说要去啊!!
但是塞德里克跑的太快了,我根本不能叫停,要知道我是个从来不运动的人,突然这样跑起来,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快要跑到球场边上了,塞德里克松开了手,站在原地,用眼神鼓励我上前去。
当然,我是不敢去的,我站在原地,看着天上那个骑着扫帚朝队员挥着手的奥利弗,我的双手就要把我的袍子揪烂了。
“都来到这了,别白跑一趟了。”塞德里克走到我身后把我往前轻轻推了一下。
我要怎么跟他说?
太难了,退堂鼓第一演奏家——斯凯达·厄博斯上线。
我转身想跑,却撞在了塞德里克的身体上。
“想去哪?”
“温室门还没关呢。”我有些心虚,指了指温室那边,说。
塞德里克用力把我身体转向球场,说:“你只需要走到那里,跟伍德说几句话,温室的门我来关。”
真烦人。
我双手紧紧揪着我的袍子,缓慢朝魁地奇球场迈着步子。
球场上没有闲人,只有在空中骑着扫帚训练的忙人。
奥利弗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训练,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训练。
骑在扫帚上跟队员们讲着东西的奥利弗突然看向我,他只看了我一两秒,又继续跟队员说话了,安吉丽娜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对他说了什么,他又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跟队员说话,没说多久就骑着扫帚朝我飞来,那些队员也都散开各回各的位置开始训练。
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准备好啊。
“嘿。”他从扫帚上下来,对我微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来。”我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他拍了拍我旁边的空地,说着话坐了下来。
“我说,你是不是在备战期末的比赛?”
“是的。你想聊聊吗?”
聊聊?我看了看天上在刻苦训练的队员,用力摇头,说:“我对魁地奇没兴趣,真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了,“我不是说魁地奇。”他笑道。
我为我的愚钝感到丢人。
“我也是为了这事来这里的。”我不敢看他,看着他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各种方向揪弄我的袍子,“抱歉,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你。”
“我看出你躲着我了。”就算没看着他,我也感受到落在我脸上的炽热的目光,“我一直在试着找你,但是都找不到,他们跟我说你愿意时,你会来找我的。”
其实还没到我愿意的时候,我被强制带来这里了。
“或许我是该跟你谈谈……”我用力揪着我的袍子各种方向玩弄它,小声地说。
放松,放松。
告诉伍德你的想法,他是个五年级的学生了,他会理解的。
“我……我也……我对你的感觉就像……你对我的一样……”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也喜欢我,是吗?”他居然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
神经病啊!哪有人这样说出来的!
我的脸开始发烫,揪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了,我点了点头,原本低着的头更低了。
“你想怎样?我是说……你想关系向前发展吗?我害怕,怕你不愿意更进一步,也怕你想更进一步,我很矛盾,所以我一直躲着你。”我像塞德里克建议的那样,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也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不愿意。”
“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尴尬,我是说,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跟我说,如果你不愿意,你会不再跟我一起玩。”
是谁,谁说的?
除了阿拉贝拉还能是谁?也就她这么了解我了。
确实,如果我不愿意,或者他不愿意,我会不在跟他一起玩了。
“那……你怎么想?”我依旧低着头,问。
奥利弗的手覆上了我那双揪着衣服的手。
来自他手掌的温度传到我的手上,我情不自禁抬起了头,看着他。
他长长的睫毛被夕阳的光照着,睫毛的阴影覆盖住了他棕色的眼眸。
“我想,我中意的人可以跟我共度余生。”
“诶?”
“斯凯达,我希望你是那个人。”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话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在这时候抽了,我居然抱住了他,“奥利弗……”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奥利弗的手环过我的腰,把我的身体拉向他怀里。
“奥利弗……”我叫着他的名字,鼻子不知为何有些发酸,眼前的东西开始有些模糊了。
“你来晚了,但现在时间刚刚好。”他轻声说,“安吉丽娜教我的。”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己进修的技能,我被他逗笑了,松开手躺倒在草地上大笑,眼角挤出了几滴小颗的眼泪。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了我的眼角,替我拭去了那几滴可有可无的泪水。
“你吃饭了吗?”
“我要是吃饭了我会不回寝室而是来找你?”
找回了我一贯的说话调调,感觉真舒服。
“我要去训练了,你要是饿就先去礼堂吧。”他边说边拾起扫帚,站起身。
解决了这边的事就去训练了?
你脑子里除了魁地奇还有什么?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奥利弗·无情·伍德。
我收回去年对奥利弗女朋友的观点。
众所周知,我对魁地奇真的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看着他们训练我真的很容易犯困,加上我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我看了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醒来是被安吉丽娜叫醒的,身边还站着韦斯莱的双胞胎。
“来这里还睡觉?”
“不怕在奥利弗面前出洋相吗?”
他们一人一句地调侃着我,看来我们两个刚发生的事的结果他们都知道了。
“行了,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欺负她。”奥利弗过来赶走了他们两个。
奥利弗带着我并肩走在队员的前面,他的队员们都跟在我们后面一起走向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