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副厂长喊你傻柱怎么办？
1965年。
四九城。
南锣鼓巷供销社。
傻柱站在供销社门口，手里提溜着一个玻璃瓶子，望着大街发呆。
“傻柱！傻柱！”马路对面的刘岚大声叫着。
傻柱丝毫没有反应。
你妹！
居然又是穿越！而且还穿越在了四合院的剧情里。
这也就算了，居然穿越到了剧中第一夯货加憨货的傻柱身上。
我究竟做了什么孽？人家穿越，不是挣大钱，就是泡妹妹，我来这里是干什么？
舔秦淮茹吗？
绝对不行！
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从此自己把家当。
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替那个憋屈的厨子活出一个精彩！
至少得找个姑娘结婚吧。
“叮！”
“玩家觉醒任务奖励系统，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奖励。”
“任务之一：相亲成功
时间期限：三个月
要求：对方年龄不能超过25岁
奖励：待定（根据对方年龄、相貌、家室条件而定”
傻柱相亲？
这个系统可是够傻的，不知道他是个寡妇控吗。
这话也不对，只不过是被寡妇控制了而已。
不过，既然自己来了，那就让这个剧情改变吧！
老子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所以今后坚决不能那么轴了。
这好像不是老子说得，不管他了，我就喜欢老子！
“傻柱，傻柱。”
“咦！好像有人叫我。是叫我吧？”傻柱有些不确定地左右看看，随后看见了马路对面推着二六自行车的刘岚。
比电视剧里长得漂亮。想想也是，如果长得不好看，怎么勾搭上李副厂长。
又怎么能混上一辆自行车。
这个时代，自行车那可是好东西。关键还不仅仅是贵，而是轻工业票太难搞。
但凡厂子里发票，不管发什么票，所有的温良恭俭让全部都到了九霄云外。
那简直是各种抢。
你瞅人家刘岚，两个媚眼，李副厂长立马晕菜，妥妥的一张轻工业到手，一辆二六自行车到了自己胯下。
不过付出总得有回报，世界上哪有不劳不获的事情？
其中甘苦滋味，可能只有刘岚自己知道了。
刘岚显然很在乎这辆自行车，自行车的斜梁上，还专门用黑毛线织了个套。
“傻岚！”傻柱指着刘岚高声叫着。
刘岚一愣，有些猝不及防。
“你叫谁呢？”刘岚不高兴地说道。
由于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刘岚在厂里食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即便是食堂主任刘大头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而且之前的傻柱，即便是说话各色一些，但是也没有直接给自己办过难看。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真傻了？
尽管刘岚这么想，但是今天却不能得罪他。
刘岚推着自行车过了马路，似笑似嗔地说道：“胡喊什么！谁是傻岚！”
傻柱笑着说道：“你叫我傻柱，我就叫你傻岚。咱俩是二傻喜相逢。”
刘岚眼睛一瞪，随即缓和过来，勉强笑着说道：“傻……柱子，你今天抽什么疯，平时大家不都是这么叫你吗。”
“从今天开始，不行了。”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所有的一切，都得从正名开始，从现在起，傻柱不再是傻柱，而是正儿八经的何雨柱。如假包换的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内台组长。
“那叫你什么？”刘岚气得有些发笑地说道。
怎么仅仅一天不见，傻柱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还不许叫傻柱了。
“叫什么都成。何雨柱，柱子，何组长，何师傅，这些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再带那个傻字，你傻我才傻，你要是不想傻，就甭让我傻。”
何雨柱宛如说绕口令一样，一口气说了出来。
“成了！以后不叫你傻柱成了吧，今后叫你何大爷！”刘岚赌气地说道。
“大爷我可不敢当，修车的才大爷呢！我这才二十八岁七个月，连二十九岁还没到呢，怎么就大爷了？还让我找媳妇吗。”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道，一点也不着急。
何雨柱当然不着急，他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今天星期天，在家休息。中午准备吃炸酱面，他出来到供销社想着打上一些干黄酱，可巧就碰上刘岚了。
刘岚肯定有事，她家不住这条胡同，要不是专门过来，怎么可能在这条胡同里碰到她。
果然。
刘岚可不想和何雨柱磨叽，她这边还有正事呢。
“长有让你去他家里帮忙，中午他要请人吃饭。”刘岚笑着说道。
“长有？是谁？”何雨柱微微一愣问道。
“李副厂长啊！天天见面见得这么亲，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刘岚显得有些促狭地说道。
刘岚唯恐厂里人不知道她和李副厂长的暧昧关系，总是似有似无地提起，让人浮想联翩。
“废话！我们都叫李副厂长，谁能像你一样，张嘴就长有。你们俩多铁啊，说叫名字，就叫名字！”何雨柱笑嘻嘻夸张地说道。
刘岚听上去颇为受用，笑着推了一下何雨柱肩膀，笑着骂了一句：“德性！”
“成了，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你顺路回去，到厂子宿舍里喊一声马华，把他带过去。”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刘岚一愣，何雨柱背着手转身走去，悠然说了一句：“马华要是不去，切墩那可就是你。”
“得嘞！尽管我不顺路，我还是给你叫去！”刘岚有些恨恨地说道。
“你顺路！必须顺路。”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刘岚狠狠地瞥了何雨柱背影一眼，心中想到这个傻柱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刘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眉梢眼角都是笑。
“何组长。”刘岚又大声叫道。
“什么事。”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转过身来问道。
“要是待会儿李副厂长叫你傻柱，你怎么办？难不成你也叫他傻厂长？”刘岚笑着问道。
何雨柱一愣，心中想到这个刘岚还真够刁的啊。
“放心吧，李副厂长不会。从今天开始，他也叫我何雨柱。”
何雨柱说完，不再理会刘岚，摇头晃脑哼着京剧，进了四合院。
“成！我待会儿倒要看看。要是李副厂长喊你小子傻柱，你要是应了，咱们以后还得叫你傻柱。”
刘岚自言自语，笑着转过了自行车头，骑了上去，拐过了南锣供销社，直奔轧钢厂方向而去。
2.棒梗，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何雨柱嘴里哼着京戏，双手背在背后，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前院的三大爷就笑着招呼道：“傻柱，出去遛弯呢。”
何雨柱丝毫不理他，晃悠着走向中院。
四合院是个三进的院子，原先进了门是一个照壁，后来大家嫌碍事，集体一商量，就给拆了，这样一来，院里的情况隔着胡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倒坐的南房因为不朝阳，当时分给谁谁都嫌吃亏，所以街道就一直当做了库房，里面堆放了许多的杂物。
于是三大爷家，就成了一进四合院的头一家。宛如四合院的哨兵，无论是进出，都逃不过三大爷鹰隼一样的眼睛。
三大爷鸡贼，通过观察，知道傻柱经常从食堂朝家里带菜。而许大茂也会隔三差五的下乡给人家放电影，带回来一些土特产。
三大爷总是旁敲侧击的在他俩面前说一些皮里阳秋的话。意思无非是我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不说而已。
许大茂顾虑多，很吃三大爷那一套，经常小恩小惠地打点三大爷。
傻柱可不管那一套，你又没看到我饭盒里装的什么？我凭什么就得承认？
你说糊涂话，我就糊涂听。你要是明白了说，那就请你拿出了证据再说。
三大爷怎么可能有证据？无非就是他的猜测罢了。
唬住就唬住了，没有唬住那就算了呗，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但是自此以后，许大茂的印象，在三大爷心里，比傻柱可强上不少。
三大爷对自己什么印象，傻柱一点也不在乎，见面高兴了打声招呼，不高兴就跟不认识一样。
现在的何雨柱虽然不是原主，但是仍然不高兴。
什么就傻柱了。
这么多年书白读了，不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喜欢别人给你起外号吗？不喜欢干嘛给别人起外号！
何雨柱今天没有时间和三大爷废话，径直走向中院。
四合院的住户，习惯的把一进院落称之为前院，二进院落称之为中院，三进院落称之为后院。
何雨柱住的位置是中院正房，正对着中间甬道，是整套院子中位置最好的房子。
正房旁边，是一个小房间，叫做偏厦。原是服饰主人的下人住的，现在这间房子，也分给了何家，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住。
何雨柱经过三大爷自行车时，抬腿就是一脚。
“咣当！”一声，三大爷心头一紧，好像何雨柱那一脚踢到自己身上一样。
“傻柱！发什么神经？我自行车招你了！”三大爷心疼地喊道。
三大爷的叫声，引得院里人纷纷出来观看。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瞧把三大爷给气得，好像都长高了。”
“滚蛋！你生气长个，那大家伙都生气得了。”
人们说说笑笑，看上去十分兴奋。
说来也是，娱乐活动少，也没有什么爱好，也就吵架算是一乐了。
三大爷看到有人助威，登时更加气壮。
“傻柱，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自行车好好的停在那，它怎么招你了，你干嘛踢它！说不清楚咱们就开全院大会，批评你小子，还得赔偿我自行车损失！”三大爷大声吼道。
“哐当！”
何雨柱上去又是一脚。自行车十分顽强，晃悠了两下，终于没有摔到。
“他没有招我，你招我了！你说你一人民教师，见天说着教书育人，从你做起。合着给别人起外号也是从你做起是吗？天天傻柱傻柱的，叫着舒服？我横不能踢你两脚吧！所以我就踢它两脚！这就叫斩黄袍。自行车是替你受过。”
何雨柱说着话，朝着中院走去，突然回身，看着三大爷说道：“今后再叫我一声傻柱，我就踢你自行车一次，什么时候不叫，什么时候算完！”
“傻……”三大爷指着何雨柱。
何雨柱转身，冲着自行车抬起了腿。
“柱子！我可没叫！”三大爷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反应飞快，连忙大声喊道。
“三大爷，我也没踢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院里的人一阵哄然大笑。
何雨柱也笑着冲着大家拱了拱手，做了一个罗圈揖，说道：“各位高邻，咱们有一说一，我想和诸位做个好邻居，但那得建立在平等基础上。大家伙不喊我外号，怎么都行，要不然……”
“我家可没有自行车。”后院的刘光福探出了头，笑着说道。
“可是你家有蜂窝煤啊。你们谁家没有蜂窝煤？”何雨柱笑着说道。
刘海中伸手拍了刘光福脑袋一下，不高兴地说道：“就你聪明！抖什么机灵！这事人家柱子占着理呢！赶紧家去！”
人们都注意到了，二大爷不经意间，已然改了称呼。
二大爷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人家傻柱傻是傻，但是人家会功夫！
而且傻柱会的还是八极拳！
太极十年不出门，八级一年打死人！
更何况傻柱八极拳那可练了二十多年了！
五岁时，傻柱就拜了京城八极拳第一名家，山西一声雷白野白老爷子为师。
那可不是盖的！论起打架，三五个人根本就甭想沾着傻柱的边。
“对，早就不兴叫外号了！”
“我就是一直叫柱子。”
“我还叫柱子哥呢。”
何雨柱在一片讨好地声音中，如同大将军般回到了中院。
“傻柱！听说咱们家中午吃炸酱面？做好了叫我啊！”
一个童音响起，不用回头，何雨柱就知道准是棒梗这小子。
棒梗从来没大没小，见了何雨柱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当和槐花，还知道叫声傻叔，唯独这个棒梗，吃着何雨柱，喝着何雨柱，整日里还是傻柱傻柱的乱叫。
原来的傻柱，一直认为这是亲近的表现，并且颇引以为傲。
你说这不是欠吗！
很可惜，现在的何雨柱，已然不是原来的那个傻柱了！
何雨柱冷冷回过去了头，曲起中指，伸手凿向棒梗脑门。
“啪！”
四九城口顺，管这种打法叫做“爆栗”。
因为它的声音，像及了糖炒栗子时，栗子爆裂开来的声音。
尽管何雨柱仅仅使了一成劲，棒梗就疼得痛嚎了起来。
吱呀一声，秦淮茹家的屋门开了，秦淮茹和贾张氏面带惊慌地窜了出来。
尤其是贾张氏，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七十岁，宛如母豹子。
“大孙子！谁欺负我家大孙子了！”贾张氏人刚出门，就嚎叫了起来。
“傻柱！是傻柱！”棒梗一只手捂着脑门，一只手指着何雨柱大声喊道。
秦淮茹一愣！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是长期饭票，一个是亲生儿子，他俩平时处的挺好的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微微冷笑，一伸手揪住了棒梗的耳朵，猛地向上一提，棒梗疼得登时脚尖点地，身子尽量向上挺起。口中哀叫不断。
“棒梗，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何雨柱冷声问道。
3.就是你亲爸爸，能做成我这样吗？
棒梗的惨叫，让前院还没有散完的吃瓜群众，连跑带颠地直奔中院而来。
今天算是抄上了！居然连看两场热闹！
棒梗疼得嗷嗷叫，带着哭腔喊道：“傻叔！傻叔。”
何雨柱不为所动，冷着脸说道：“叫错了，再来。”
贾张氏见棒梗被何雨柱揪着耳朵，脚尖踮起了老高，当下就怒了。
“傻柱！我和你拼了！”老婆子说完一低头，冲着何雨柱冲了过去。
何雨柱虽然没有生在红旗下，但是毕竟长在新中国啊，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怎么会打老人呢？
再说了，你要是真打了贾张氏，那她还不得讹疯了你。
贾张氏那可是穷疯了的主，看见什么第一想到的就是钱。
在她心里，一分钱宛如磨盘，一角钱就是一座大山！
和她，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何雨柱见贾张氏冲了过来，手一转，棒梗就被送了过去。
贾张氏冲锋的目标是何雨柱，结果一抬头，变成了大孙子棒梗，当下赶紧停步。
但是已然来不及了，毕竟人家是祖孙三代，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两个人结结实实地碰在了一起，摔了下去。
好在都是土地，两个人也不过是狼狈，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秦淮茹见儿子和婆婆摔在一起，指着何雨柱狠狠地说道。
毕竟血浓于水。长期饭票比起儿子和婆婆来，就显得逊色的多了。
说实话，秦淮茹看不上何雨柱。
傻了吧唧一厨子，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子油烟味。
要不是每天能带回来点菜饭，隔三差五地还能搞上一顿肉吃，秦淮茹能搭理他？
现在居然胆肥了！打了自己婆婆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自己儿子！
是不是最近自己给他的好脸多了？
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没错！这傻柱绝对是飘了！
这种行为必须从头扼杀！你以为你是谁啊？
吃你点剩菜就能随便打我儿子！
“我过分！你听听他叫我什么？有这么没规矩的吗！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就连学杂费也是我给交的！就算是亲爸爸，能做成我这样的吗！”
何雨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四周的吃瓜群众，大声说道：“各位高邻，大家说一句公道话，做邻居做成我这样的，除了我，有一个算一个，还有别人吗！”
吃瓜群众纷纷点头，啧啧叹息着纷纷议论。
“要说柱子对别人家不敢说，对秦家那可没说的！”
“就是！棒梗见天再人家柱子家吃饭，这不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吗！”
“哎！升米恩斗米仇啊！秦家确实有些过了。”
“秦淮茹，我也就还告诉你，从今往后，棒梗可以不叫我。但是要叫就好好叫。再给我胡叫，我见一次打一次！”何雨柱说完，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叫你？想得美！今后别想让我和你再说一句话！你给我等着，等我长大了，不报此仇，我就不姓贾！”棒梗在贾张氏的怀里，恶狠狠地说道。
谁说人棒梗没有记性？尽管很生气，但是说了这么长篇大套的话，居然一个傻柱也没有提。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成！这就长记性了！不过你说的好像是许大茂的台词。”
“要你管！”棒梗狠狠地说道。
“小子！我要是管你，你早就成才了！可惜爷不想管喽！”
何雨柱十分钟后，出了家门，手里拿着一把将军不下马的大锁，卡吧一声，锁了上去。
“要说这院里治安不错啊，可是怎么我家老丢东西？哪天见了派出所的杨同志得说一声。怎么着也丢得有几十块钱的东西了。”何雨柱一边嘟囔着，一边下了台阶，朝大门走去。
秦淮茹在水池边，听了一哆嗦，手里的衬衣掉在水池子里。
许大茂步履匆匆地推着自行车，从何雨柱身边走过，两个人谁也没有理谁。
“大茂，干嘛呢。这大礼拜天的，又下乡放电影去啊？”三大爷笑着冲许大茂问道。
何雨柱就在许大茂后面，三大爷丝毫没有理会他，宛如空气。
“放什么电影啊！今天李副厂长请客，非得让我去。推都推不掉！没办法，只能过去应酬一下。”许大茂一脸为难地神色说道。
“李副厂长请客？大茂，你够有面子的啊！早就听说和李副厂长铁磁，感情是真的啊。”三大爷热情地说道。
“铁磁！必须铁磁！”许大茂越说越来劲，指着自己的二八大杠，认真地说道：“瞅见没有，李副厂长特批的！”
三大爷脸上立刻现出贪婪的神情，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大茂，怎么样？给你三大爷也搞一张轻工业票，到时候三大爷肯定有份人心。”三大爷凑近了说道。
“那啥，三大爷，我得赶紧走了。咱们有空再聊。”许大茂听着三大爷冲自己要轻工业票，吓了一跳，连忙推起自行车，朝着院门走去。
何雨柱不由得哑然失笑，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出了四合院大门。
“呸！臭德行！”三大爷在何雨柱身后使劲吐了口痰，鄙夷地说道。
还别说，三大爷这口痰倒是吐的挺有劲的！
李副厂长家在西单的劈柴胡同，一座不大的独院之中。
进去之后，也只是一明两暗三间房。
何雨柱到的时候，马华已经在厨房中忙活地满头是汗。
“师傅！您这一来，我这心里可就有底了。”马华望着何雨柱，笑着说道。
“没问题，有师傅给你托底，你小子尽管飞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副厂长看起来经常请客，何雨柱也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刘岚在水池边忙着刷盘子洗碗。
倒是许大茂这一会儿，居然也在厨房，只是抽着烟什么也不做。
可能是客厅里没他呆的地方，这才跑到厨房中吧。
“傻柱来了。”李副厂长笑嘻嘻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亲切地冲着傻柱说道。
刘岚立刻把眼睛瞪得溜圆，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雨柱。
哈哈！
李副厂长喊你傻柱，我看你怎么办！
应，还是不应！
刘岚略带着兴奋地神情，望向了何雨柱。
4.师傅，我给您留了半根香肠
何雨柱脸上不带丝毫笑容，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副厂长说笑话了！我叫何雨柱，不是傻柱。再说了，您怎么可能让一个傻子给您做菜？那你敢吃吗！”
刘岚等人听了吓了一跳，许大茂更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马华也放下了菜刀，吃惊地望向何雨柱。
这个傻柱可真莽啊！居然敢这么和李副厂长说话！
厨房中的空气顿时凝结了起来。
几个人都不安地望向李副厂长。唯有何雨柱神色不变。
李副厂长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大家心里都是一惊，马华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许大茂脸上兴奋地发红，恨不得跳起来大声喊“李副厂长加油！”
何雨柱波澜不惊，眼睛一眨也不下，笑嘻嘻地看着李副厂长。
“哈哈哈！”
谁知道仅仅是转瞬之间，李副厂长脸色已然回复了正常，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啊！何雨柱同志说得对！给我们的同志起外号，这可是个坏习惯！从今天开始，从我开始，再也不许给别人起外号！何雨柱同志，你是给我们所有人提了个醒啊。”李副厂长大手一挥，慷慨激昂地说道。
众人眼睛登时瞪得溜圆，不相信地看着李副厂长。
就这？
完事了？
许大茂不甘心地望着李副厂长，盼望着剧情转弯。
“好好干！给我露出真本事来。”李副厂长亲切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厨房。
李副厂长知道，千万不要得罪厨子！
尤其是给自己做饭的厨子。
万一厨子不高兴，给自己加一点“佐料”，你说恶心不恶心！
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就算是叫他何雨柱，这菜味就变了？
根本就没有关系吗！叫什么不吃饭！如果菜炒好了，就算叫他何师傅又能怎么样？
工资涨了？还是职务升了？连句好话都不想给人家，人家凭什么给你出力干活？
今后就叫他何雨柱了，什么傻柱不傻柱的，翻篇了。
李副厂长一边想着，一边走向正中堂屋。
今天请的可是商业局的好朋友，为得是一件大事，坚决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给搅和了。
“师傅！您是这个！”马华敬佩地冲着何雨柱挑起了大拇指。
这是什么战斗力！居然敢单扛李副厂长！这家伙，回去上班可有的吹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何雨柱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大吹法螺，而是淡淡地说道。
“得嘞！柱子，我是服你了！从今之后，我就叫你柱子了。”刘岚也服气的说道。
“那你还是我岚姐。”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是。”刘岚也笑着说道。
“院里来了一出，这里又来了一出，你还真成了精了！”许大茂不屑一顾地说道。
“好干嘛干嘛，赶紧滚蛋！马华，把那个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帘子挂上。什么人都朝里面进，把我们厨房当什么了！”何雨柱瞪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哎！”马华答应了一声，从包袱里翻出了布帘。
“你们还真有布帘？”许大茂吃惊地说道。
“那是。我师傅说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不能破了规矩。许大哥，您挪挪，再挪挪，出去吧您内！”马华连推带搡地将许大茂推出了厨房，随手挂上了帘子。
“嗡……啪！终于清净了。”何雨柱嘴里模仿着蚊子叫，随后一拍巴掌，一副陶醉状说道。
“要说你们俩一个院的！怎么老是掐啊。”刘岚抱着一大摞碗盘，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这孩子记吃不记打，从小就揍他，从来没有改过。要说打他可比打马华多了！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何雨柱看上去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傅，你提我干嘛！”马华不满意地说道。
“你就坏吧！整个厨房，就你最嘴损。”刘岚白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干活了！先上凉菜。马华，凉菜都准备了什么？”何雨柱面孔一板，认真地问道。
一谈到正事，马华马上变了一副模样，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李副厂长能耐不小，东西还挺丰盛。您给䁖䁖。”马华指了指案板上的食材说道。
何雨柱大概看了一下，嘴里慢慢说道：“花生米算一个，黄瓜变蛋算一个，这是广式香肠吧？这东西现在可是难搞。”
最后何雨柱眼睛一亮，指着一小块牛肉说道：“酱牛肉？真可以！这四个凉菜还真扎实！”
何雨柱说着话，马华麻利地装着盘，不一会儿，四个八寸盘就装好了。
“成！八寸盘。这量可够大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大红托盘早就准备好了，马华将四盘凉菜整整齐齐的放进了托盘里。
“刘师傅，你看……”马华望着刘岚说道。
“老规矩，上菜还是我的事。”
刘岚说着话，熟练地端起了托盘，马华连忙抢先帮她拉起了布帘，刘岚出了厨房，朝着堂屋走去。
“热菜呢？热菜准备好了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马华见刘岚出去，神秘地从灶台下面使劲摸了摸，手伸出来时，已然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啊？”何雨柱一愣，其实他已经猜到了，马华手里的不是香肠就是牛肉。
十个厨师九个偷，一个不偷拿块油。
厨师不偷拿餐料，估计没人相信。
所以何雨柱才会明知故问的问马华。
“香肠啊！这东西现在少见，拿钱都买不来。李副厂长也没弄出来多少。我就给您留了半根。”马华悄声说道。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先放那吧。”
一根半根的香肠，何雨柱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不能坏了厨师这一行的规矩。
自己不拿，别人怎么能拿？
所以说要想人缘好，首先你得和大家一样。
和光同尘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要是满嘴仁义道德，不食人间烟火，那别人还不得把你给供起来啊！
马华见何雨柱笑了，还以为是半根香肠打动了师傅，干得更加卖力。
“肘子在火上呢。五花肉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待会儿切片下锅就得了。鸡片也腌着呢。白菜也撕好了，就等着下锅就齐活了。”马华头也不抬地如数家珍地说道。
“蜜汁肘子、回锅肉、芙蓉鸡片、酸辣白菜，四个凉的，四个热的。”何雨柱嘟囔着说完，随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整得门清啊！”
马华被何雨柱一夸，脸上也现出得意之色，笑着说道：“那是，跟着你大院也去了几次了，再没有长进，那怎么行。”
5.五块钱！居然这么多
热菜上完了，何雨柱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厨房端着大搪瓷茶缸喝茶。
茶叶是茉莉花茶。正儿八经红旗茶庄的茉莉花茶碎末。
也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高碎。
六分钱一包，一包二两。而且还不用票。
何雨柱和大多数四九城人一样，喜欢喝花茶，每个月至少一斤，赶上喝得勤点，一个月一斤还不怎么够呢。
“师傅，你喝茶怎么老吹啊，是因为热吗。”马华站在旁边，用围裙擦着手，笑着问道。
“废话，全是茶叶沫子，不吹能喝吗。一看就是个白脖，任嘛不懂。”何雨柱白了马华一眼，不屑地说道。
马华噗嗤一笑，不再说话，而是收拾着道具。
刘岚不在厨房，已经坐上了席面，毕竟算是半个主人，怎么着也得有人家一张椅子不是。
自打四个凉菜上桌，就再也见不到许大茂的人影，这小子一见到酒，就算是他亲爹许老茂喊他，他也装听不到。
现在的厨房中，只剩下了何雨柱师徒两个人。
何雨柱也准备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了马华。
主菜已经上完了，马华留在这里听招呼就行了。何雨柱就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何雨柱在等李副厂长。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应该到厨房，象征性地感谢主厨，并且把准备好的花红，送给主厨和帮厨。
无非是两盒烟，一些食材而已。有的讲究点的，还会封上一两块钱。
这个就是表明主家和厨师是朋友关系，而不是雇佣关系。
厨师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关系才过来帮忙的。
果然。
何雨柱一道茶还没有喝完呢，李副厂长和刘岚手里拎着酒壶酒杯走了过来。
“柱子，今天整得不错。他们都在打听究竟是谁在掌勺呢。我就不告诉他们。”李副厂长显得很是得意。
“对！就不告诉他们！其实告诉了也没戏！没有李副厂长一声令下，谁也不好使！”何雨柱笑着说道。
“说得好！我就喜欢柱子这个性格，实在。”李副厂长回头看着刘岚说道。
“柱子是咱们食堂最实在的一个人了。”刘岚冲着何雨柱挤了挤眼睛说道。
刘岚一边说话，一边拿着酒壶酒杯倒酒，随手递给了李副厂长。
“来！柱子！我敬你一杯。”李副厂长说着话，接过了刘岚递过来的酒杯笑着说道。
敬完了何雨柱，李副厂长又端了一杯，笑着说道：“我再敬马华这臭小子一杯。”
马华有些受宠如惊地说道：“哎呦！那可不敢当。不敢当。”
热闹过后，李副厂长留下了两个网兜，回到了客厅。
何雨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门。
“师傅，您把那个也拿走吧。我一个人，也不开火，留着它没用。”马华指了指网兜说道。
如果在以前，傻柱毫不客气并且理所当然地拿走，心理毫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些东西，当然都孝敬了寡妇。
傻柱原本还想着寡妇一份，自己就给雨水一份，结果是只要见了寡妇，立马晕菜，全盘奉上，一点也不留下。
想起了雨水，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些年，自己太顾及秦家了，亏待了自己的亲妹子。
乃至于现在妹子连家也不怎么回了。
雨水虽然说自己工作忙，但是一个纺织女工，又会有多忙。
即便是倒班，也有休息的时间吧。
瞧把妹子给瘦的，说什么今天也得给她做顿好的。
“师傅，快回去吧。您把这个拿走，别忘了。”马华竟然催促道。
多好的徒弟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拎起了两个网兜。
“马华，待会儿忙完了，晚上到我们家吃饭。今天雨水回来，我给她做顿好吃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就不掺和了吧。”马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顺便教你一道菜。”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真的！”马华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叹了口气，看来原主不够意思啊，看马华的反应，就知道何雨柱教他一道菜得有多难。
“什么真的假的，我是你师傅！教你做菜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菜啊？”马华好奇地问道。
“这就得看里面有什么食材了。好的厨子讲究就地取材。”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提兜笑着说道。
何雨柱提留着两个网兜，哼着京戏进了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三大爷眼睛瞪得溜圆，望着何雨柱手里的网兜。
里面鼓鼓囊囊，从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见全都是食材。隐隐约约好像还看见了红双喜的香烟。
何雨柱见了三大爷，故意将网兜挪向三大爷看不见的那边，侧着身子慢慢移过去。
三大爷满心想问，但是想到刚才傻柱踢自己自行车，强自压了下去这个念头。
但是不问吧，又如百爪挠心一般，痒的难受。
终于，三大爷还是没有忍住。
“柱子。”
“哎呦，三大爷，您要是不叫我，我还就真没看见您。”何雨柱听到三大爷喊他，这才转过了头，笑着说道。
“今天厂子不上班啊，你这手里都提溜地什么啊。”三大爷红着脸问道。
“厂子里不上班，这才能提溜东西呢，要是厂子里上班，哪有时间去帮朋友做饭啊。瞅见了没有，花红！”
何雨柱抬了抬手，三大爷还没看清呢，何雨柱就收回了手。
“唉，还是当一个厨子好啊，到哪都不缺吃的。”三大爷感慨地说道。
“那也不一定，您给学生补课，不也有东西吗。东北那边的松子没少吃吧？前天秦淮茹问你，三大爷，松子什么味儿啊？您怎么说的啊？”
何雨柱侃侃而谈，三大爷看着他有一些发傻。
“您说了，就和瓜子一个味儿。是不是您说的？大家都一样。”何雨柱笑着说完，迈步走向了月亮门。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月亮门处响起了何雨柱字正腔圆的京剧声，渐渐远去。
“给人家帮厨，有什么可显摆的！说到底还不就是一破厨子吗？”三大爷不屑地说道。
“爸，跟谁在那使劲呢？”三大爷儿媳妇于莉，挎着小包，准备出门，笑着问道。
“还能有谁？傻柱！见天气我！今天又给人家去帮厨了，还拿了一些人家吃剩的东西来我这显摆了！”三大爷鄙夷地说道。
“傻柱？他现在可不一般，谁家结婚都想找他掌勺，听说红包都包到五块钱了。”于莉一边走，一边说道。
“五块钱？居然这么多！”三大爷有些发傻的说道。
6.明天咱们厂放映室等着我
何雨柱进了中院，正好秦淮茹开门出来，手里抱了一个大盆，里面装满了衣服。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本待不搭理他，随即眼睛一亮，看到了何雨柱手里的网兜。
看来傻柱这小子又去给人家帮厨了。
这里面一定是主家给封的食材。
每一次都是如此，虽然不知道这一次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块瘦肉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按照惯例，应该有两个鸡蛋，可能是煮的，也可能是生的，这个倒是无所谓。
按照往常，傻柱肯定主动跑到自己家门口给自己显摆了。
但是今天，两家刚刚吵过架，看这样子，傻柱是不会再去了。
毕竟是个爷们，怎么着也得要点面子是吧。
要不就给傻柱一个台阶下？毕竟现在棒梗也需要营养不是？
太需要鸡蛋和瘦肉了！
“柱子，回来了？”秦淮茹想到这里，热情地招呼道，仿佛中午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秦淮茹这么快就将中午的事翻篇了。
看来这网兜的力量是无穷的啊。
“嗯。”何雨柱似有似无地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向台阶。
看来这小子中午气得不轻，说来也是，棒梗也确实太没有礼貌了，估计是院里的人说什么闲话，或者就是拿他开玩笑了。
傻柱这个人平时没有脾气，但是就是不能听闲话。
这一点秦淮茹说过他很多次，不要管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们那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可是这头傻驴，就是不听。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个院的人就是嘴碎。也难怪婆婆经常说这个院里没一个好人！
这话虽然狠点，但是也有一定道理。
何雨柱不理会秦淮茹怎么想的，开了锁，径直进了门，随手将屋门关上了。
“秦淮茹！站那想谁呢？”
外面响起了许大茂的声音，听这口气，像是喝了不少。
秦淮茹回头，见是许大茂红着脸，站都有些站不稳，但是声音却是很大。
秦淮茹不理他，走向水龙头。
“知道哥们今天和谁一起喝酒吗？”许大茂晃晃悠悠地凑了过去。
秦淮茹翻了许大茂一眼，冷声说道：“你和谁一起喝酒，关我什么事！连根葱都没有带回来。”
许大茂不理会秦淮茹的揶揄，摇头晃脑地说道：“李副厂长！”
“瞅见没有，就他……”许大茂用手指着正屋，意思是指何雨柱，“必须得给爷们伺候着！我们客厅吃饭，他在厨房大干！”
“那人家也提溜回来两个网兜，你呢，除了灌了一肚子猫尿，还有什么。”秦淮茹不屑地瞪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那都是我们吃剩下来的！你要是愿意，我带你下馆子！专门让厨子伺候咱们！咱们吃着他看着，咱们坐着他站着！”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秦淮茹冷着脸使劲搓着衣服，不搭理许大茂。
“你不是想换个车间吗？”许大茂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秦淮茹心里一跳，搓衣服的手也慢了下来。
是啊，这家伙既然能和李副厂长一个桌上吃饭，想必能说得上话。
“什么条件？”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冷声说道。
秦淮茹知道，傻柱说的话在热闹，也就是过过嘴瘾，真正一动真格的，立马歇菜。
许大茂可不一样，这家伙真敢上手，半开玩笑半认真，伸手就是重点，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得手了。
“明天中午下班，咱们厂放映室。”许大茂双手扶向了秦淮茹略显地有些粗的腰肢。
毕竟是三个娃的妈了，咱们得尊重一下客观规律啊。
“你就不怕娄晓娥？”秦淮茹似乎看到月亮门处人影一闪，笑着问道。
“娄晓娥……”
“许大茂！又在干什么呢！说是出去应酬，这是应酬到哪里了！”月亮门处，娄晓娥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
许大茂一激灵，浑身一哆嗦，感觉好像嘀嗒了几滴，赶紧忍住。
“娥子，这不是刚回来，和秦家嫂子说几句话。”许大茂脸上挤出了笑容说道。
“回来不回家，跑出来勾三搭四！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娄晓娥说着话，直接走了过去，使劲拽起了许大茂的耳朵，狠狠地说道：“走！跟我回家！”
许大茂被揪的哀叫连连，连声说道：“娥子，别开玩笑，疼！你松手啊。疼！”
“疼！今天晚上更疼！跟老婆没劲，跟别人这么大劲，有劲冲我使啊！没有三五下就蔫了！就这还有心惦记别人！”娄晓娥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说道。
秦淮茹嘴边露出了不屑地笑容。
男人啊，就这么回事。三五下？也难怪娄晓娥生气。秦淮茹又摇了摇头。
“自行车！我自行车！”许大茂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大声地说道。
娄晓娥这才不情愿地放了手。
许大茂逃也似地跑了过去，推了自行车，进了后院的月亮门。
“哎呦！轻点娥子，你就不能回家再揪。”许大茂刚进月亮门，就被娄晓娥揪住了耳朵。
“不行！回家还干别的呢！哪有时间揪耳朵。”娄晓娥似笑非笑地说道。
两个人声音越来越小，看来回家办大事去了。
何雨柱即使不想听，说话声也一句句的钻到耳朵里。
没办法，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
许大茂既然回来了，马华估计也就快了。
估计他和刘岚得收拾完了才能回来。
不过这个点也差不多了。
妹妹何雨水在国棉十七厂上班，是车间的挡车工。
纺织厂是三班倒，今天何雨水的白班，六点下班，回到家里都得六点半了，时间非常充裕。
先看看藏兜里都是什么菜。
何雨柱翻着网兜，朝外面拿着东西。
一小块瘦肉，确认了一下，是里脊。
现在不同于后世，现在是肉越肥越招人喜欢，谁家要是买肉买到了里脊，准得几天不开心。
不过何雨柱倒是挺开心的，两小块里脊，正好做鱼香肉丝。
那可是妥妥地下饭神菜，女孩子最爱，还不得给雨水乐蒙了啊。
“哎呦，柱子，这一趟没白干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这一下咱们家棒梗非得乐坏了不可。”
秦淮茹站在门口，神态夸张地笑着说道。
7.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
何雨柱丝毫不理会秦淮茹，只是在那里整理网兜中的物品。
网兜中有鸡蛋，何雨柱拿了起来，认真地摇了摇，随后点了点头。
是生鸡蛋。
李副厂长还真贴心，每个网兜中还放了一个西红柿。
妥妥的番茄炒鸡蛋，雨水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秦淮茹见何雨柱不搭理她，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宛如主人一般，笑着走进了房间。
“呦，还真生气了？怎么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了？是，咱们棒梗没有礼貌，见你没有规矩。你这当叔叔的，教训他一顿也应该。但是要是因为这再生气可就不对了。你也知道，棒梗除了不喊你之外，对你就跟亲爹一样。”秦淮茹亲切地望着何雨柱说道，就像一家人一样。
这他娘的什么段位？怎么说起来瞎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要尼玛成精啊！
何雨柱冷冷地看了秦淮茹一眼，说道：“你倒是说说，棒梗怎么就把我当亲爹一样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心中想到只要你说话，这事就还好办。
“柱子，你凭良心说说，咱们整个院里，棒梗除了拿过你的东西之外，还拿过谁家的东西？这不就是说明棒梗心里，没有拿你当外人，和你最亲吗！”秦淮茹笑着说道。
你妹！
合着专偷我一个人，还是为了我好！是和我亲近的意思。
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这真是拿我当傻子了。
“你的意思棒梗偷谁，就是和谁关系好？”何雨柱冷笑了一下，揶揄地说道。
“那可不是！要不然为什么全院棒梗谁家都不偷，专门偷你家呢！”秦淮茹说着话，冲着何雨柱飞了一个媚眼。
秦淮茹见何雨柱笑了，以为何雨柱气消了。再加上自己这个媚眼，他只定歇菜。
毕竟在过去，每到这个时候，何雨柱就会就坡下驴，随后开一些玩笑，占一些嘴上便宜。
秦淮茹就等着何雨柱开玩笑，秦淮茹打定了主意，只要何雨柱开玩笑，她就敢半真半假，半推半就，看他敢不敢来真格的。
何雨柱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淮茹，不由得气笑了。还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见过扯的，没有见过这么扯的！
这就是准备生扑啊！
“成啊。待会儿我去派出所找找杨公安，问问这个道理究竟说不说得过去。”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本来还冲着何雨柱撒娇使媚，听了何雨柱说派出所，登时吓得变了脸色。
这些话能说出口吗？我们家棒梗因为觉得和傻柱好，这才见天去他家偷东西？
这个理说不过去啊。
秦淮茹讪讪地说不话来。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上去异常尴尬。
何雨柱丝毫不搭理她，就好像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继续翻捡着网兜中的东西。
“胡萝卜，再配一点青椒，鱼香肉丝就齐活了，雨水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嚯！李副厂长想得真周到，还有粉丝呢，再来一个粉丝汤，准得把雨水给乐晕了。”
何雨柱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变从网兜里向外面掏着东西。
秦淮茹在旁边看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关键还有贪婪的妒嫉。
傻柱今天怎么了？不傻了吗！
怎么能不傻了呢？他要是不傻，我们家怎么办？
这点东西，平时都是给棒梗吃的！
怎么着？今天给何雨水了？
何雨水这么多年都没吃过小灶了，她吃得习惯吗！
再说了，你们今天把东西给吃了，明天即便是咱俩再和好，又有个屁用。
硬抢？
显然不行，不仅仅是打不过他，更重要是犯法。
这事咱可不能干，咱得以德服人，让傻柱亲自送过来才行。
“唉。看来棒梗今天真是把你给气着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孩子没爹，平时也就你对他好点，已然把你当成亲爹了。所以也就没大没小。没想到，你还真生气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已然哽咽，看了一眼何雨柱，没有任何动容的意思，又接着说道：“就算你不看孩子的面上，还不看孩子妈的面上啊。”
何雨柱疑惑地抬起了头，不屑地说道：“咦，秦淮茹，你怎么还没有走啊。你家棒梗偷我东西这事，咱们回头再算，你就算再哭也没有用。毕竟都是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说花生米，多少钱一斤，供销社有价钱，先回家算算。你要是算不清楚，那就派出所去算。”
秦淮茹都傻了，吃惊地说不话来。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何雨柱！平时不都像自己的跟屁虫一样，受着自己的情绪影响。
“待会儿我妹妹何雨水回来，我得给他做顿好吃的。你别在这耽误事。”何雨柱看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秦淮茹，不客气地说道。
秦淮茹整个人都愣怔到那了。讪讪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师傅！”院子里响起了马华的声音，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马华看到秦淮茹也在，连忙陪着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秦师……师傅也在啊。我就说了，让师傅你们自己做着吃得了，可我师傅偏让我过来……我碍事了吧。”
马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秦淮茹眼珠一转，笑着说道：“马华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和你师傅谁跟谁啊，快进来，快进来。”
秦淮茹说着话，热情地下了台阶，接过了马华手中的提兜。
马华看着何雨柱，何雨柱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秦淮茹表演。
这尼玛真正的演技在线啊！
这要是放在后世，妥妥的小金人啊！
“看你师傅干嘛！听我的，快进来。”秦淮茹热情地说道，就差拉起马华的手给拽进来了。
“马华，去供销社看有青椒没有，有了买几个。今天教你鱼香肉丝。”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真的！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马华兴奋地说道。
“瞅你！哪有让客人买菜的！你可真行！我去。”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略显不高兴地说道。
“秦淮茹，表演够了吧。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可是自己丢的！”何雨柱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
8.少在这里演戏！
秦淮茹大眼睛翻着，不相信地看着何雨柱，渐渐地湿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尼玛真以为自己是影后了！
既然开口了，那就一怼到底，千万不能给她留念想。
秦淮茹这种人，就是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
你要是态度不坚决，她就认为还有隙可乘，心中存着期冀。
“滚蛋！该去哪去哪！少在这里演戏！”何雨柱眼睛一瞪，冲着秦淮茹喝道。
马华都蒙圈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师……师……”马华结结巴巴地想说话。
“师什么师，成天叫师傅，你又不是八戒！”何雨柱眼睛扫向马华，不高兴地说道。
马华吓得一下子不敢说话，愣在了那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买青椒去。”何雨柱下巴冲着马华扬了扬说道。
马华如蒙大赦，连忙答应着跑出了院子。
马华步履匆匆，从院门出去，正碰上推着自行车进来的何雨水。
“马华！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师傅呢？”何雨水有些疑惑地说道。
“啊，师姑啊，师傅在家呢，我去买青椒。”马华逃也的奔着供销社过去了。
何雨水进了中院月亮门，看见秦淮茹哭着跑向秦家，登时一愣。
这俩冤家怎么回事？疏不间亲，这事可不能管。
何雨水身子稍微朝后撤了撤，看见秦淮茹进了秦家家门，这才推了自行车朝着自己家走去。
按理说何雨水和何雨柱是亲兄妹，而且自小相依为命，自然应该是最亲的。
但是何雨水非常清楚，在他这个傻哥哥心里，他这个妹妹的份量，远不如那位俏寡妇。
甚至连那个便宜拖油瓶都不如。
所以她何雨水才属于“疏”，哥哥和秦淮茹才属于“亲”呢。
何雨水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便从不招惹秦淮茹。
甚至都不招惹那三个小的。
无非是少吃一些东西罢了，只要看好自己那份不就得了。
哥哥就算来借，那也是有时有晌，总不能见天来借吧？
其实何雨水也心疼哥哥，但是没辙啊，何雨柱算是迷到秦淮茹身上了。
起初何雨水还给哥哥介绍女朋友，但是每介绍一次，不仅是秦淮茹给自己掉脸色，就连哥哥也嫌自己多事。
时候长了，何雨水也就断了这个念头，听天由命了。
今天是什么情况？
之前两个人闹腾地再厉害，只要秦淮茹一哭，哥哥立马歇菜。
什么卑躬屈膝啊，满脸谄媚啊，这些词都是为他准备的。
今天情况有些不对啊，哥哥腰杆子怎么这么硬？
何雨水纳闷地将自行车扎在了院子里，抬步上了台阶。
何雨水悄悄地走过去，想着哥哥何雨柱不知道怎么生闷气呢，走了过去，不由得愣了。
何雨柱神色淡然的收拾着网兜，已经将网兜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哥哥！”何雨水凑到何雨柱耳朵边，大声地叫了一声。
何雨柱一惊，回头一看是何雨水，板着的脸舒展了开来，微笑着说道：“哎呦，我亲妹妹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废话！难道你还有干妹子啊。”
何雨柱哈哈一笑，问道：“刚才见马华了吗？”
何雨水一愣，没想到哥哥思维跳跃这么快，也连忙说道：“见了啊，怎么了？”
“我让他买青椒去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听那小子说了，怎么了？”何雨水奇怪地问道，她没有搞明白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经常自诩一代名厨传人，看看你能看出什么？”何雨柱笑眯眯地指着桌子满满的食材问道。
何雨水一愣，仔细看了看，登时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道：“鱼香肉丝！你知道我最好这一口了。”
何雨水说完了一愣，联想到刚才秦淮茹的模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莫不是哥哥为了这点子东西，得罪了秦淮茹了不成？
“哥，我长大了。这鱼香肉丝其实也不是太喜欢吃了，你还是拿给嫂子和棒梗吃吧。”何雨水声音略带着颤抖地说道。
何雨柱看着懂事的妹妹，又看了看她瘦削的身子，眼眶不由得红了。
“傻妹妹，想多了！咱们才是一家人。”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水嘴唇略微哆嗦，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所有的委屈，仿佛全都想起来一样，哭的刹不住车。
何雨柱眼圈也红了，把妹妹搂进了怀里。
何雨水又是哇的一声，哭得更起劲了。
马华手里拎着青椒，蹑手蹑脚，不安地进了月亮门，就听到何雨柱屋里痛彻心肺的痛哭声。
尼玛什么情况？
马华悄悄地上了台阶，探头探脑地向屋里看去。
马华吓了一跳，青椒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师傅刚才把秦师傅给整哭了。在马华心里，秦淮茹就是准师娘！
不过那也就算了，毕竟是“准”师娘，还当不得真。
但是现在居然又把亲妹妹给整哭了！
师傅这是抽得什么疯？待会儿会不会把自己这个徒弟也给整哭啊？
是非之地，绝对不能久留。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马华悄悄地下了台阶，想要一走了之。
“马华！干什么去！不学鱼香肉丝了！”何雨柱其实早就看到了马华，叫他悄悄要走，这才开口叫道。
何雨水见马华回来，连忙收起了眼泪。
“马华，这鱼香肉丝，不用你师傅教，我就能教你。”何雨水笑着说道。
马华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间，顺手拎进来了青椒。
“师傅你们唱的这是哪一出啊？”马华笑着问道，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管那么多干嘛，学好你的手艺。别的不敢说，这道鱼香肉丝，我做的还真不如雨水做的，因为她爱吃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真的啊？”马华笑着问何雨水。
“什么真的假的，咱们现在就开练啊，”何雨水典型的胡同丫头，论起贫嘴，丝毫不逊色于何雨柱。
“那咱们从哪练啊。”马华笑着问道。
何雨水一愣，再看一眼，瘦肉两小块，胡萝卜是整根的，青椒更是在袋子里，还没有朝外拿呢。
“马华，你要是连切墩都让我教的话，我可没有你这号徒弟。”何雨水一撇嘴说道。
何雨柱听了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马华满脸通红，连忙说道：“我切，我切，我现在就切！”
9.咱们今晚吃什么？
何雨柱家中，一派祥和的景象。
“起锅烧油，油温微微冒烟的时候，放入腌好的肉丝。”
何雨水一边手脚麻利的朝着锅里拨进去肉丝，一边细心地给马华讲解。
何雨柱笑吟吟地坐在桌子旁边，手里端着大茶缸，慢慢地啜着茶水。
“师傅，赶明这高碎您甭喝了，我孝敬您好茶叶。”马华笑着说道。
“你小子好好学你的菜吧！要想孝敬我，也得出了徒再说。”何雨柱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地说道。
“操心学你的菜，知道吗，让我下一回厨多不容易吗！最讨厌满身的油烟味了。”何雨水皱着眉头说道。
“她说的没错，你小子今天这是算抄上了。我爸爸说了，雨水这道鱼香肉丝，做的比他都好。”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是。别的菜我不敢说，但是这道鱼香肉丝，我敢打赌比你师傅做的强。”何雨水一边熟练地翻着锅，一边说道。
“这个我信。”马华看了一眼师傅，凑趣地说道。
“你小子究竟是谁徒弟！就这一道菜就叛变了？”何雨柱板着脸说道，但是说到最后，还是露出了笑脸。
“知道吗，这道菜最关键的地方在哪吗？”何雨水不搭理何雨柱，认真地说道。
马华还没有回答，何雨柱已然悠悠接腔了。
“不就是点糖吗，点的多了腻，点的少了鲜味提不上来。”
何雨水不高兴地瞪了哥哥一眼，说道：“就你嘴快！就不能让马华猜猜啊。”
何雨柱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快着点吧妹妹，你哥哥我现在可饿了。”
四道菜，两凉两热。
凉菜是拍黄瓜和花生米。热菜是鱼香肉丝和番茄炒鸡蛋。
花生米是何雨水的，何雨柱的早就被白眼狼兼四合院盗圣棒梗给偷走了。想起这个何雨柱就来气。
何雨柱还专门蒸了二米饭。
高粱米和大米混合蒸的米饭。
饭菜齐活，何雨柱从五斗柜中取出了大半瓶二锅头。
“雨水来点不来？”何雨柱一边朝着自己酒杯中倒酒，一边问妹妹。
“当然得来点啊！这不是庆祝哥哥新生吗。可是别吃了这顿饭，明天早上一起来，又忘个干干净净！”何雨水笑着说道。
“新生？谁的新生？几个意思啊？”马华有些发愣地问道。
“没事别瞎问！好好吃你的饭。”何雨柱瞥了一眼马华说道。
“哎。”马华听话的低下头吃饭。
秦淮茹家。
“撕拉。”
何雨柱家锅响的声音，秦淮茹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就闻见酱油混合着肉的香气。
这个年月，谁家能吃上一顿肉，那可是恨不得全院都知道的大事。
太尼玛香了。
棒梗闻着这个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支着耳朵听着何雨柱屋里的动静。
锅勺声音停止了，他就在想，差不多该端过来了吧。
准是今天傻柱打了小爷，心里后悔，特地里买肉回来，做上一顿好菜，待会儿来给小爷赔罪。
这尼玛就是糖衣炮弹啊。但是小爷不原谅！
而且还得把糖衣吃了，然后再把炮弹打回去。
隔了好大一会儿，棒梗就有些发愣。
咦，怎么回事？难道是迷路了？不应该啊，就这两步路，爬也该爬过来了。
随后棒梗有听到“撕拉”一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原来还有一道菜，嗯，是炒鸡蛋的香味。
尼玛傻柱这一次够下血本的啊。
想想也是，他把小爷打得可不轻，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打的！
这让小爷我的脸往哪放？
两道菜也甭想让我原谅你！
刚才母亲秦淮茹去傻柱家，棒梗看见了，他也清楚，傻柱最见不得母亲，没有几句话，傻柱准得投降。
怎么样，果然不出小爷所料吧。
傻柱这人虽然傻点，但是做的菜倒是真好吃。
棒梗浮想联翩，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见傻柱还没有把菜端过来，就有些不高兴。
“妈，傻柱要是再不把菜端过来，就甭指望我原谅他！”棒梗气哼哼地冲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满腹心事，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猛地听棒梗说话，不由得一愣。
“菜？什么菜？”秦淮茹转头望向棒梗。
“傻柱不是在家里做菜准备给我赔罪吗？怎么还不端过来？”棒梗歪着头问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棒梗，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想什么呢，今后再想吃到傻柱的菜难喽。”
贾张氏正在低着头纳鞋底，抬头问道：“怎么了？傻柱又勾搭上别的小寡妇了？”
秦淮茹无语地看了一眼贾张氏，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妈妈，槐花饿了。”槐花怯生生地看着几个大人，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
“唉，我这就做饭去。日子总得过下去啊。”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那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棒梗问道。
“炒个白菜吧。”秦淮茹想了想说道。
“炒白菜？那几颗白菜都坏了！”棒梗不高兴地说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白菜心都掏了掏，那白菜会坏？”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说道。
“凭什么他们家吃肉，咱们家就得吃白菜。我也要吃肉。”棒梗不服气地说道。
秦淮茹瞪了一眼棒梗，想要发火，终于叹了一口气，软了下来。
“他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你妈我才二十七块五，他一个人，咱们一家人，这可怎么比啊。”秦淮茹叹了口气，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眼睛一瞪，闪出一抹戾色，转瞬即逝。使劲抽了两下鼻子，哽咽着说道：“明天我就打票回老家去，这样也好给你们省一些粮食，棒梗也能吃上肉了。”说完之后哽咽出声。
秦淮茹听了瞥了贾张氏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回老家？
要回早就回了，只不过说说罢了，又骗得了谁。
“我可没有说您，你可别瞎想。再说了，您也甭回老家，只要是能去街道上干点活，也能贴补点家用。”秦淮茹冷声说道。
贾张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目瞪着秦淮茹。
10.这家伙什么时候会骑自行车的？
“去街道？糊火柴盒？一天三毛五分钱？连一块钱都不到！秦淮茹你想什么呢？”贾张氏大声地说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也不搭理贾张氏，站起了身子，揶揄着说道：“一天一块钱？有这活我还去呢，比我挣得都多。”
秦淮茹说完话，走向门口。
“有你这样给老家儿说话的吗！你干什么去！”贾张氏不满意地问道。
“摘白菜叶子啊。不管好坏，总得吃饭吧。”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出了屋子，远远看去，何雨柱家堂屋没有关门，隐约可以看到何雨柱兄妹和马华，围坐在圆桌上，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至于说得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秦淮茹摇了摇头，强打着精神挑了颗白菜，走到了水池旁边。
“这个棒梗！好好的白菜杀了心，都快坏完了。”秦淮茹嘟囔着，挑了几片看上去稍微好点的叶子，洗干净，转身回屋。
“哥，你……”
何雨水刚开口，何雨柱就摆手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管。”
何雨水冲着何雨柱翻了一下白眼，说道：“我不管，我怕你管。”
何雨柱笑着问道：“你是想让我管还是不想让我管。”
“我当然不想你管！咱们家都成什么样了，何家东西都快成了秦家分号了。”何雨水快速说道。
“还是得啊，那你还老提醒我。”何雨柱说道。
“得了！怪我多嘴。”何雨水撇了一下嘴说道。
吃完了饭，马华收拾完了东西，和雨水一起在水龙头那里刷洗完了碗筷，这才离开。
马华要早点回到厂宿舍，明天早上还要开早餐呢，所以不能起太晚。
“我不要吃白菜！我要吃肉！”
马华经过秦淮茹家的时候，听到屋里面棒梗大声喊叫。
马华摇了摇头，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现在哪里有那么肉吃，有白菜吃已经不错了。
虽然吃得不太好，毕竟能吃饱不是。
顿顿有肉吃，想什么呢！这孩子是被师傅给惯坏了。
何雨水收拾完之后，准备回自己自己地小屋。
“雨水，明天你歇班是吧？”何雨柱问道。
“啊，是啊，晚上夜班。”何雨水纳闷地答道。
哥哥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班是怎么怎么上的。
“中午怎么吃啊？”何雨柱又问道。
“凑合一点不就完了。”何雨水笑着说道，她还没有搞明白哥哥这么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干嘛要凑合啊，明天中午我们食堂蒸包子，我给你带几个。我们食堂的包子，你听说过吧。”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听了眼圈又是一红。
轧钢厂食堂的包子，自己怎么能没有听说过。
在这一片太有名了。
皮薄馅大，咬一口滋滋冒油，最关键还便宜。
两分钱一两粮票。当然你得在轧钢厂换成饭菜票才行。
这么有名的肉包子，何雨水是光听别人说了，自己一次都没有尝过。
何雨柱作为轧钢厂资深厨子，当然不会放过包子，每次食堂蒸包子，何雨柱至少得带回来十个。
但是很可惜，棒梗饭量大啊，一个人就能吃三个！
还有小当和槐花呢，还有秦淮茹，而且还得有贾张氏呢。
到了最后，就没有何雨水的了。
最为可气的是每回何雨柱带包子，都是以“让我妹妹雨水尝尝”的理由带回家的。
结果最该吃包子的何雨水，反倒是没有吃到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包子究竟有多好吃。
“明天中午甭准备饭了，我给你带包子回来。”何雨柱说道。
“嗯。”何雨水点了点头。
“自行车你明天不用，我使一下。“何雨柱又说道。
“你不是不会骑车吗。”何雨水一愣说道。
“谁说的我不会，你把钥匙给我留这就完了，中午我回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吃你个包子，还得用自行车。”何雨水笑嘻嘻地将钥匙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出了门。
夜深了。
四合院静谧无声。
秦淮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中思绪万千。
何雨柱今天的态度让她觉得害怕。
这可是一张长期饭票，怎么能就这样没了！
晚上在饭桌上，棒梗面对炒白菜，一脸的嫌弃，更是让秦淮茹觉得不能放弃傻柱。
如果没有傻柱，可能连炒白菜都不一定能每天吃到。
明天起的早一点，和傻柱一起上班。秦淮茹打定了主意，这才不放心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在院里练了一套八极拳。
三天不练手生，功夫就是这样，每天不下工夫，可能就会退步。
打完了拳，在锅里放了一个鸡蛋，捅开了火，这才去洗脸刷牙。
忙活完之后，何雨柱冲着何雨水房间大声说道：“妹子，锅里有煮鸡蛋，起来别忘了吃，我去上班了。”
雨水在屋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显然还没有睡醒。
秦淮茹早在何雨柱在院里练拳的时候，就已经起来，隔着窗户盯着院子看。
何雨柱每一下举动，都没有逃过秦淮茹的眼睛。
秦淮茹有些纳闷，今天何雨柱怎么不着急？往常的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就出门才对。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何雨柱和妹妹说话，秦淮茹知道他要走了，连忙又整了整头发，向下抻了抻上衣。
今天，秦淮茹故意穿了件稍微瘦一点的上衣，皮带也使劲紧了两扣，让身材显得更加婀娜一些。
毕竟是三个娃的妈了，皮带扣的紧了，还真是难受。
没办法，为了饭票，也只能拼了！
秦淮茹看了看镜子中还算过得去的自己，拎起了五斗柜上的挎包，拉门出去。
邂逅，永远要比相约更让人心动。
何雨柱下了台阶，秦淮茹正好迎了上去。
“柱子，上班啊，咱们一路。”秦淮茹亲热地说道。
宛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何雨柱一言不发，闷头走向自行车，插钥匙开锁，熟练地骑了上去。
什么情况？！这家伙什么时候会骑自行车的？
秦淮茹眼睛瞪得圆圆的，不相信似地看着一溜烟远去的何雨柱，不由得发起了呆！
11.会拍马屁的胖子
何雨柱晃晃悠悠地骑着斜梁二六自行车，摁着车铃，进了轧钢厂。
不得不说何雨水还是挺爱惜这辆自行车，保养的真不错。
蹬起来特别的滑溜，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劲。
这辆自行车，可能是何雨柱唯一给妹妹办的一件好事。
关键还在于秦淮茹不会骑自行车，要不然，这辆车估计也是秦家的。
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总之秦家何家都是我的。
秦淮茹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样做的。
好在她真不会骑自行车，这才给了何雨水。
即便如此，也是何雨柱拿票，何雨水拿得钱。
一百六十五块钱。几乎花完了何雨水全部家当。
不过有了自行车，确实方便了许多。哪怕距离远一些，出门也不用那么早。
同等距离，交通工具缩短了时间。
“也得给自己弄辆自行车骑骑了。”何雨柱暗暗打定了主意。
“傻柱！今天怎么骑上自行车了？还是斜梁的。”二车间孙明海笑着和傻柱打招呼。
孙明海年龄不大，个头不高，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上衣口袋中还别了一杆少见的钢笔。
他是二车间下料班班长，平时不但喜欢叫别人外号，还喜欢给别人起外号。
于是他自己也有了一个外号，因为个子矮，被别人称作“大个子”。
何雨柱头也不回，冷声说道：“傻你妹！”骑着车子一闪而过。
“哎，今天傻柱怎么了？不正常啊。”孙明海有些纳闷地自言自语。
“知道什么啊，人傻柱现在不傻了，连李副厂长都叫人家柱子了！你还叫傻柱，难怪他怼你！”刘岚从后面骑车过来，悠悠地说道。
“柱子？真是出了稀罕事了。”看着远去的刘岚，孙明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何雨柱一口气骑到了食堂门口，下了车。
厨师老杨正好在锁车，看见傻柱也骑了自行车，笑着说道：“傻柱，原来你小子会骑自行车啊。”
何雨柱撇了一下嘴，一本正经地说道：“杨师傅，我可十分尊重您，我也希望能把这份尊重延续到退休。你要是不配合，那我也给您起个外号。《茶馆》里不是有个大傻杨吗，您觉得适合吗？”
何雨柱说完话，也不理会老杨，锁好了车，径直走进了食堂。
“怎么回事？今天吃错了药了？”老杨一阵阵地犯迷糊。
刘岚停好了车子，笑着说道：“嗨，现在人家何雨柱不高兴咱们再叫他傻柱了，咱们就别叫了不就完了。”
老杨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事，那以后就叫他柱子。”
何雨柱快步走进食堂后厨，刚掀帘子进去，胖子就迎了上来，满脸谄笑。
“师傅，今天您怎么这么早。这里有马华和我呢，您就放心吧。”胖子顺手接过了何雨柱手中的网兜饭盒，笑着说道。
马华闷着头和炊事员赵东海向下端着蒸笼，听到胖子说话，抬头一看师傅进来了，连忙招呼道：“师傅，您来了。”
虽然胖子和马华都喊师傅，但是何雨柱仅仅承认马华是自己的徒弟。
至于胖子所喊的师傅，何雨柱就是认为是泛称。就如同喊修车的师傅一样，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胖子毕业于厨师学校，尽管仅仅上了三个月，但是仍然瞧不起马华野路子。
但是胖子又不得不佩服马华炒菜的本事要高出自己不少。
这都得益于名师出高徒。
名师，自然不用说，就是何雨柱。
所以胖子也就一门心思想要拜何雨柱为师。
要说这胖子虽然人长的惨点，但是手脚也特别麻利，而且人也机灵，特别有眼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还真就不待见他。
胖子还真有一股子韧劲，锲而不舍的天天拍何雨柱马屁。
“师傅，茶给您泡得了，你尝尝烫不烫。”
何雨柱刚刚坐稳，胖子端着何雨柱的大茶缸，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茶叶是何雨柱放在食堂的，每天早上，胖子必然会泡好了茶等着何雨柱过来。
头两次，浓淡不合适，何雨柱说了他。
从第三次开始，胖子泡的茶，已然对了何雨柱的胃口。
不得不说，在伺候人方面，胖子还相当下功夫，如果放在古代，颇有入宫的潜质。
何雨柱惬意地喝了一口刹，无论是温度还是浓淡，都不错。
杨师傅挑帘进了后厨，先冲着何雨柱一摆手，笑着说道：“柱子，之前对不住，你多担待。”
老杨这没头没脑地话，让大家都是一愣，但是何雨柱明白，笑了一下说道：“杨师傅，往后我还和过去一样。”
老杨笑着说道：“得嘞！有这句话就得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地方随你挑。”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马华直起了腰，说道：“怎么样？我这边都齐活了，师傅，咱们开不开？”
何雨柱站起了身子，将手里的大茶缸朝着案板上一墩，笑着说道：“开饭！”
“好嘞！”十几个人一起答应，两个人一组抬着三合面馒头、窝头出了厨房。
随后是两大桶稀饭，两大托盘小菜。
一个盘里是胡萝卜、黄瓜和花生米的拌三丁。
另外一个托盘里的是芥菜丝。
最后端出去的是一个小铝盆，里面装着几十个煮鸡蛋。
刘岚早就换好了白大褂，站在橱窗那边，见到马华和赵东海端了一大笸箩三合面馒头，笑着说道：“今天够早的哈，这会儿还没来人呢。”
“早点比晚点强。”马华笑着说道。
赵东海则像个没嘴葫芦，光干活，不说话。
馒头、窝头、小菜、鸡蛋，在橱窗里面摆成了一排，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看上去十分威风。
马华和胖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刘岚旁边帮忙，杨师傅和赵东海他们，凉食物搬出来以后，就回到了厨房。
至于何雨柱，压根就没有出来。
早上能有多少人吃饭？不过是一些住宿舍的青工，顶多了百十号人。
大多数职工还是在家里吃过才来的。
关键的重头戏是在中午。
今天中午吃包子，几千人的大厂，那得蒸多少包子！这才是大活呢！
“柱子，柱子。”外面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12.胖子，秦淮茹给饭菜票了吗？
秦淮茹迈着小方步，款款走进食堂大厅，此时还不到七点半，还没有人过来吃饭。
刘岚瞥了一眼秦淮茹，嘴角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说实话，她挺看不上秦淮茹的。这倒不是因为外面传说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间的闲话。
刘岚对于这些无所谓，传就让他们传呗！谁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
还有人传自己和李副厂长的闲话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莫不成被人捉到了？
关键是秦淮茹找的那人。一个破厨子，最多能周济个饭菜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
刘岚始终认为，最好能够勾搭个副厂长之类的，最差劲也得是车间主任这个级别才行啊。
跟个厨子！
能给你什么好处。
但是直觉告诉刘岚，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间，还仅仅停留在开玩笑的阶段，估计没有动真格的。
刘岚即便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至少也属于过来人。
两个人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大庭广众之下，反而相当的克制，绝不会开那些过分的玩笑。
越是在人前不避讳的，反而越没有问题。
比如说何雨柱和秦淮茹。
有时候何雨柱会因为一句玩笑，甚至秦淮茹的一个笑脸，兴奋一个上午。
这些反而能说明两个人还仅仅停留在“好朋友”的阶段，甚至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也不知道何雨柱怎么想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年青时就算再漂亮，现在也是三孩子的妈了，瞧她那腰身，显然皮带勒出来的身段。
秦淮茹也看到了刘岚，更加看到了她的眼神。
要是放在往日，她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至少也得针锋相对的眼神交流一下。
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现在的秦淮茹，可是谁也不敢得罪。尤其是食堂里面的人，更不敢给人家使脸色。
要是这一次和傻柱无法和好，那以后自己碗里还能看见肉吗。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啊。
秦淮茹勉强挤出了个笑脸，招呼道：“刘岚，忙着呢？”
刘岚矜持地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淮茹，早上没在家吃饭啊！”
“啊，出来的早了，没有吃饭。”秦淮茹一愣，开口说道。
马华客气地招呼了一句“秦师傅早啊。”随后也不管秦淮茹答应了没有，就不再说话。
昨天的情况马华可是看在了眼里。目前师傅何雨柱是个什么态度，谁也不太清楚。
自己就别找这份骂了。
但是招呼必须得打。天有云卷云舒，谁知道师傅和秦淮茹之间究竟因为什么？过两天人家俩再和好呢？
而且这种可能性可能性还挺大。所以这个礼貌地招呼，还必须要有！
最热情地莫过于胖子。他笑容满面，恨不得人扑出橱窗，一把拉住秦淮茹。
“秦师傅，您饭盒呢？快给我。”胖子笑得宛如菊花，薄皮大馅十八个褶，那张大饼脸都笑成包子了。
“胖子，你师傅呢。”秦淮茹见马华仅仅是打了个招呼，心里十分不高兴。于是故意主动和胖子说话。
秦淮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饭盒递了过去。
胖子麻利地打开了饭盒，朝着里面舀了两大勺三丁，又放了一个鸡蛋，一个三合面馒头。
马华见胖子如此殷勤，有些发愁。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
马华的眼色，胖子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着，就许你拍马屁！今天我赶到前面了，你就不愿意了！
在那里挤眉弄眼？老子就全当没看见！就是不理你。
“再给放一个，一个怎么够吃啊。”秦淮茹笑着冲着胖子说道。
“哎！”胖子麻利的取了一个馒头，看了一眼秦淮茹的饭盒，有些犹豫地说道：“秦师傅，放不下了啊！”
秦淮茹笑着说道：“给我就成了，放不下就不放了。”
马华连忙将馒头递给了秦淮茹。
“找我师傅？我给您叫去。”胖子略带着媚笑说道。
“不用了。让你师傅忙吧。”秦淮茹手里拎着饭盒，笑着说道。
“那有什么事，我给师傅带过去。”胖子笑着说道？
“待会儿你跟你师傅说，下午棒梗家长会，我没有时间去，让他帮我去一趟。”秦淮茹笑着说道。
“得嘞！这事交给我了，你就放心吧。”胖子仿佛接受了什么大任务一样，豪气地说道。
秦淮茹拎着饭盒，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款款走出食堂。迎面几个青工进来，冲着橱窗过去。
秦淮茹让傻柱去给棒梗开家长会，一来是显示出两个人亲密的关系。
二来是因为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
傻柱已经缠着秦淮茹几次，让她把冉老师介绍给自己。
但是秦淮茹怎么可能把饭票拱手让人？
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搁了下来。这一次，秦淮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火烧眉毛，也只能且顾眼下了。
秦淮茹相信，冉老师对于何雨柱，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胖子，秦淮茹给饭菜票了吗？”刘岚看了胖子一眼，冷声问道。
“那不是平时都师傅给吗。”胖子一愣，皱眉说道。
“那你去找你师傅要啊。”刘岚又说道。
“两分钱菜，一个鸡蛋八分，两个馒头二两饭票，两分钱。一共是一毛二分钱菜票，二两饭票。找你师傅要去啊。”刘岚一口气说道。
“哎呦，刘姐，账头够清的啊，咱这以后都不敢赖账了。”橱窗外一个青工笑着说道。
“扯淡！白伟民，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能在乎这点菜钱。”刘岚也笑着和青工开玩笑。
白伟民把饭盒递进了橱窗，摇了摇头说道：“要说现在，这钱还真没有票好使，关键是没有票，你有钱也花不出去啊！你就算拿了十块钱，可是没有粮票，到了大街上，照样吃不上饭！最后还不得乖乖地回到食堂。是不是岚姐？”
刘岚一边麻利地给白伟民装着食物，一边笑着说道：“你要是没有粮票，食堂也不让你吃！”
后面的青工也是一阵大笑。
刘岚见胖子也站在旁边傻乎乎地笑，面孔一板，不高兴地说道：“愣在这里干啥！还不快去找你师傅要去。待会儿对不上账怎么办！”
胖子听了撇了一下嘴，转身进了后厨。
“这孩子，平时挺机灵，怎么一到艮急上，怎么这么木啊！”刘岚摇了摇头说道。
马华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看厨房，他有些替胖子担心，但是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时之间倒是愣在了那里。
“马华，干嘛呢！你怎么也发呆了！快点啊，要不赶不上趟了！”刘岚不满地说道。
13.我找秦淮茹要饭钱！
胖子有些发傻地站在何雨柱面前，往日的机灵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师傅……”胖子嗫嚅地说道。
“duang”！
大茶缸重重地墩在桌子上。
胖子吓了一哆嗦。话也停了下来。
“有事说事，怎么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何雨柱不耐烦地看了胖子一眼说道。
何雨柱之所以看不上胖子，倒不是因为胖子不机灵，而是这小子太机灵。
不仅仅是太机灵了，而且自己还会脑补。
这种脑补如果补对了，天下大吉。比如说泡茶这件事，何雨柱就认为胖子做的不错。
但是要是补错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比如说今天这件事。
何雨柱虽然没有出去，但是外面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你胖子抖什么机灵？大家都不和秦淮茹套近乎，怎么就你这么欠！
又是鸡蛋，又是小菜，你和她商量价钱了吗！
秦淮茹吃得起吗！
此刻胖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用问，指定是来冲自己要钱来着。
这钱，得让胖子找秦淮茹要去，好好丢丢她的面子！看她还好不好意思再来！
何雨柱知道，要钱这种事，马华不一定办的出来。但是胖子只要知道自己明确态度，指定找秦淮茹要钱，绝不会不好意思。
“师……师傅……”胖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这事有点不太对头。往日也有过这种情况，秦淮茹打完了饭，冲着刘岚撂一句“找柱子要。”然后就走了。
也没见刘岚拦着秦淮茹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这事落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胖子猛地一激灵。
不好！
好像秦淮茹今天没有说“找柱子要”这句话。
胖子有些疑惑地望向何雨柱，心中想着，不会这公母俩联合起来耍着我打镲吧！
你看刚才秦淮茹说话亲的，都让他去给棒梗开家长会了。怎么就吃不了你两个馒头了。
谁知道你吃没有吃人家的馒头。
这事整的！有点让胖子百爪挠心。
“师……傅……”胖子又叫了一声。
“师傅，师傅。叫的这么勤，就算你是八戒，老子也不是唐僧！老子要吃肉，要娶媳妇！有什么快说！不说滚蛋！”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胖子也有些恼火了，心里想着你们“准”两口子逗着我玩呢？
“秦师傅早上来咱们食堂吃饭了。”胖子终于说了出来。
“哪个秦师傅？”何雨柱装作不解地问道。
胖子心里这个气，心里想着如果刚才还算是真的话，那现在绝对是装的！
你会不知道秦淮茹？天天腻在一起，装什么蒜！
“你们院的秦淮茹。”胖子撇了一下嘴说道。
“噢。”何雨柱这才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她也是咱们厂的啊，来咱们食堂吃饭不也正常吗。”
“可是她没给钱啊。”胖子心中一万只羊驼奔着何雨柱呼啸而去。
随后心里终于好过了一些。
这尼玛也太能装了吧！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咦，这就不对了。为什么她就能不给钱呢？刘岚没收吗？”何雨柱十分纳闷地说道。
胖子眼珠子恨不得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没给钱，以前不是……”
胖子说到这里，看到何雨柱眼神冷冷地瞪着他，吓得后半截话咽到肚子里。
“是不是刚才人多，忘收了？”何雨柱突然看着胖子笑着说道。
胖子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是人多太忙，忘收了。”
“噢。”何雨柱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那要是秦淮茹不承认可就麻烦了，谁收的钱，谁就得补账。”
真尼玛孙子！为了这点子钱至于的吗！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地太早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都不要脸！甭想着我不敢上车间找秦淮茹要钱去！
到时候看丢谁的人。
胖子想到这里，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没关系，师傅。秦师傅也指定忘了，待会儿我到她车间提醒她一下。”胖子紧盯着何雨柱的眼睛说道。
他想着何雨柱肯定会拦住自己别去找秦淮茹，然后将饭菜票乖乖地拿出来。
“嗯。能要回来最好。”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尼玛什么情况？
真让自己去找秦淮茹？那倒也没有什么，关键是何雨柱的态度。
这个态度必须要问清，不能白白吃了这个亏。
“师傅，秦师傅说，晚上棒梗家长会，她没有时间，让您去一趟。”胖子想了一想说道。
“噢，秦师傅让你去一趟。去吧，下午下班早点走。”何雨柱大度地挥了挥手说道。
胖子一愣，登时有些蒙了，连忙说道：“不是让我去，是让你去。”
何雨柱眼睛一瞪，上下打量了胖子两眼，不高兴地说道：“他凭什么指挥我啊！再说了我是棒梗什么人？我去的着吗！”
胖子还想说话，何雨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谁揽的事谁去解决。没人给你擦屁股！”
胖子张口结舌想要说话，何雨柱已然冷冷地说道：“胖子，少管点闲事！多操点业务上的心。”
说完话，何雨柱将茶缸盖重重地扔在了案板上，站了起来，走到外面。
“师……”
胖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地说道：“好你个秦淮茹，算计到老子头上了！这个亏我可不能这样吃了！”
胖子急赤白脸地掀起了布帘，大踏步出了厨房，推开了操作间的门，直接进入了大堂，朝着大门走去。
“胖子，正忙着呢，干什么去！”刘岚大声喊道。
“我去找秦淮茹要饭钱！”胖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尼玛怎么回事？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刘岚有些纳闷地说道。
“他啊，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事想的太多，窝在心里也是病！”何雨柱背着手在外面转了一圈，冷声说道。
说完这话，何雨柱掀起了布帘，重重地又放了下来。
“这个胖子，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刘岚笑着说道。
马华想了想，摇了摇头，略带着遗憾地说道：“胖子想多了。”
二车间。
门口工人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
记工员赵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考勤本，一本正经地等着上班铃声。
七点五十七，离上班响铃时间，还差三分钟。
14.难道又是我错了？
赵荣看着胖子，一身白大褂，在车间门口探头探脑。
看他这副装扮，应该是食堂的工作人员。
但是这个点儿，勾着脑袋往里面踅摸什么呢。
“你哪的啊。”赵荣眉头微皱地问道。
“食堂的。”胖子没好气地说道，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
“看出来你是食堂的了，你在那瞎踅摸什么呢！”赵荣也没好气地问道。
什么人啊这是，一句话也不说，趴在门口就看，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找人呢。”胖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都在里面开班前会呢。你看不见。”赵荣斜愣了一眼胖子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啊。是不是犯错在这罚站呢。”胖子不屑地瞪了赵荣一眼。
“说什么呢！瞧不出来啊，我是记工员，在这等迟到的呢！”赵荣上下看了胖子一眼，冷声说道。
“噢，原来是领导啊。”胖子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道。
“领导不敢当，不过是一般干部，记工员。”赵荣矜持地说道。
“我找秦淮茹，您能帮我叫一下吗。”胖子凑了过去说道。
“秦淮茹？”赵荣微微一愣问道。
“啊，对。是公事。”胖子又连忙说道。
“秦淮茹和食堂之间有什么公事啊？”赵荣实在想不起来，于是就开口问道。
“她差我们钱。”胖子笑着说道。
赵荣一愣，胖子就接口说道：“今天早上，秦淮茹到食堂买饭，当时人很多，她没有付钱就溜了。”
赵荣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还有这事？开玩笑的吧。”
胖子马上脸孔一板，正色说道：“你瞅瞅，这像是开玩笑吗？我们组长专门让我们来要来了。”
赵荣又是一愣，不相信地问道：“食堂里台组长？”
“啊，可不是吗。”胖子认真地答道。
“傻柱？”赵荣又诧异地问道。
胖子笑了笑，虽然点了点头，但是纠正地说道：“我师傅叫何雨柱。”
赵荣连忙一捂嘴，笑着说道：“对对对，傻柱现在不愿意让人再喊他外号了，今天早上还让孙副主任吃了个没趣呢。”
胖子笑着不说话，赵荣仍然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是何雨柱让你来找秦淮茹要饭钱的？”
“不是饭钱，是饭菜票。”胖子笑着说道。
铃……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远处一个小青年跑得宛如奔马，踩着铃声到了门口。
“侯立军，今天早上迟到啊。”赵荣冲着小青年一丝不苟地说道。
“赵大明白！听听！铃声还没落呢！我可进了车间了。”小青年侯立军抬起了腿，冲着赵荣用力晃了晃。
“你不用换衣服啊！从这到更衣室，再换了衣服出来，至少迟到五分钟！”赵荣认真地说道。
“成！真有你的！可真是能算计！怪不得叫你赵大明白。”侯立军说着话，走进了车间。
“去把秦淮茹喊出来。就说有人找。”赵荣冲着侯立军背影说道。
“不去！没开那份叫人的工资。”侯立军头也没回，冷冷说道。
“这次不算你迟到。”赵荣轻声说道。
“哎！得嘞！马上把秦淮茹给你叫过来！”侯立军小跑着进了待班室。
胖子连忙冲着赵荣点头，说道：“那可真是谢谢您了。要是要不回来饭菜票，我们组长都得让我垫上。您说我多冤啊。”
赵荣点了点头说道：“是够冤的！这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可不是吗！神仙打架，你说凭什么咱们这小鬼遭殃啊。”胖子仿佛找到了知己，大声地发着牢骚。
赵荣听了满不是味，不高兴地说道：“谁是小鬼？你才是小鬼呢！”
胖子连连点头，不住口地说道：“对对对！我是小鬼，我是小鬼可以了吧！”
“谁找我啊？”秦淮茹穿着被洗的略微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走了出来，左右张望。
她一眼就瞅见胖子了，不由得喜笑颜开。不用说，准是傻柱让他来找自己的啊。
“胖子？是不是你师傅让你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秦淮茹说话听上去非常矜持。
“是啊，是我师傅让我来找你的！”胖子没好气地说道。
秦淮茹过于得意了，也没怎么多想，更没有听出来胖子声音语气不对头。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吗？非要在上班时间说吗？就不能等到下了班回家再说？”
秦淮茹的灵魂四问掷地有声，听得赵荣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尼玛听上去不对榫啊，这可有热闹瞧了。
“不行啊！等到回家再说，那账就对不上了。”胖子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一愣，她压根就没有想是早上饭票的事，而是真心不明白。
“秦淮茹，装什么糊涂！自己办的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啊！”胖子也不和秦淮茹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胖子心里这个气啊，好你个秦淮茹，平时见我爱搭不理的，总是和马华套近乎。
这一次你和何雨柱闹矛盾了，反而主动和我说话了！这我哪知道啊！你这不是诚心冤人吗！
胖子生气，也就不想那么多，而是直接问道。
秦淮茹真没有把早上饭菜票的事当成一回事，所以她一头雾水，糊涂着呢。
秦淮茹也不是随便吃亏的主，哪能吃了几句排渲就此作罢！
“胖子，你没事吧！跟着你那傻师傅学傻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干活。”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尼玛吃饭不给钱还敢这么横！
“少废话！秦淮茹，今天早上饭菜票呢！更不是想赖账不想给了吧。”胖子双手抱住了肩膀，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这才想起是早上饭菜票的事，没想到胖子居然追到了车间。
秦淮茹脸一红，连忙说道：“原来是这事！直接说不就完了！咱俩光顾说话了，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本来想着中午吃包子的时候，一块给结了，谁知道你又专门跑过来！都是一个厂的职工，至于的吗。”
秦淮茹丝毫没有赖账。大度的一番话，让胖子听了一愣。
尼玛，原来这是我小心眼了。
赵荣鄙夷地看了几眼胖子，不屑地说道：“瞅见没有？这就是我们一线职工的觉悟！你们后勤还是没戏！多大一点事啊！搞得满城风雨。”
胖子彻底蒙圈了，难道又是我错了！
15.秦淮茹，你可把我害惨了
胖子得意地拿着饭菜票，得意洋洋地回到了食堂。
胖子很有成就感，秦淮茹的钱，一分分都好似穿在肋巴扇上一样，揪一下就肉疼。
一毛二分钱啊！对于秦淮茹来说，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八毛钱一斤猪肉，这钱都能买二两了，买上二两肥膘，全家人都包饺子了！
如果是秦淮茹自己，说什么也不舍得吃鸡蛋，无非是一块子芥菜丝，一个混合面馒头，最多两分钱。
即便是如此，秦淮茹都不舍得吃完，总得留下半个馒头带回去。
今天整整多花了一毛钱！胖子到现在还能感到秦淮茹的肉疼。
“师傅！我把饭菜票要回来了！”
刚进食堂，胖子就扯开了嗓门大声喊道。
“小心……地滑……”
马华小心两个字刚出口，胖子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地滑两个字也变得细不可闻。
地上满是洗衣粉水，刘岚正用皮管子仔细地冲着呢。
“你们坑人。”胖子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饭菜票。
“你小子这事得意忘形了！”何雨柱胖子面前，拄着大扫把说道。
“师傅，饭菜票。”胖子举起了饭菜票，勉强挤出了笑容说道。
“给我干嘛！我一厨师组长，负责收饭菜票吗？该给谁给谁！”何雨柱说道。
“岚姐，饭菜票。”胖子一边慢慢起身，一边说道。
“大家静一下哈，今天胖子没有参加打扫卫生，他的活是大家伙帮忙干的。所以今天的大葱，由他一个人切完。”何雨柱拄着大扫把，笑着说道。
食堂的师傅们纷纷大声叫好。胖子冲着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了不起，切完就切完。”胖子嘟囔了一声。
“今天午饭，大葱馅包子！”
何雨柱这话刚刚说完，胖子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到。
“师傅，平时不是都吃粉条馅的吗？”胖子苦着脸说道。
“改了！”何雨柱冷声问道。
“怎么就改了呢！”胖子愁眉苦脸地问道。
“甭废话，抓紧时间切！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何雨柱冷声说道。
“哎。”胖子不敢再多话，连忙点头答应。
duang……
duang……
剁击案板的声音一直响了一上午，胖子挥汗如雨，不时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面前的铝盆里面，切好的葱花不停地摞高，终于切了满满一大盆。
胖子刚刚喘了口气，马华无声的把大铝盆端走，又放下来一个大铝盆。
“啊？还来！”胖子苦着脸说道。
“这才哪到哪呢，至少三盆！”马华大声说道。
“都他娘的是秦淮茹惹的祸！我……”
胖子没有骂完，何雨柱眼睛一瞪，冷冷地说道：“让你切葱呢！嘟囔什么呢！光是嘴上功夫，有本事真上啊！”
胖子一缩脖子，duangduang声再次响起。
何雨柱把肉馅大葱都倒在了更大的大铝盆中，看了一眼马华，说道：“姜！”
马华连忙将切好的姜末倒了一些到大盆之中。
“再倒！”何雨柱看了一眼马华说道。
马华看了看，又稍微往里面倒了一些。
何雨柱不满意地说道：“马华，绣花呢！再倒！”
马华连忙又倒了快三分之一，何雨柱这才示意马华停手。
“葱姜蒜，人间三香。这个必须有！全仗着它们出味呢！”何雨柱一边用手快速搅着肉馅，一边冲着马华说道。
“那我去切点蒜末！”马华说着话，就朝着案板走了过去。
“回来！你家包子馅里放蒜？！”何雨柱撇了撇嘴问道。
“我家不蒸包子。”马华实在地说道。
“那是！那得费多少油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也知道包子馅里不能放蒜。但是师傅您说了人间三香。那咱们就不能把蒜拉下来吧。”马华见何雨柱心情不错，笑着说道。
一笼笼的包子上了屉，伙房中的六个灶一字排开，上面的笼屉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每一次蒸包子都是这样，蔚为壮观！
胖子仍然在机械地切着葱花，心里太阳了秦淮茹上百遍。
如果按照他那个速度，估计棒梗能多出来不少弟弟妹妹。
“好了，差不多够了。”马华走到胖子背后，拍了他一下说道。
胖子不理他，菜刀又在案板上剁了十几下，这才停住了手。
“够了？”胖子两眼失神地问道。
“嗯！够了！”马华说道。
当啷！
胖子将菜刀扔掉了案板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力地抖着双手。
“胖子，别闲着。没看大家伙都忙着的吗。快来包包子啊！”刘岚一边熟练地包着包子，一边笑着说道。
“岚姐，我歇一会儿。”胖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歇一会儿？说得轻巧！我还想歇一会儿呢！几千人吃包子呢，还有那么多往家带的！谁敢歇一会儿啊！想歇可以啊，开完了中午饭，随便歇！”刘岚瞪着胖子说道。
“好吧。包包子！”胖子嘟囔着站起了身子，凑到刘岚的身边，准备包包子。
“哎呦喂！什么味啊这是！离我远点！一身的葱花味，在你身边，鼻炎都治好了。”刘岚捂着鼻子夸张地说道。
胖子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废话！你切一上午葱花试试！没见过这样的！”
众人听了胖子这话，顿时大笑了起来。
胖子更加地不满意，大声说道：“你们也别笑话我！你们也切五大盆葱花试试！”
众人笑得更加响了。
“胖子，你要是不愿意切葱花也行，我让主任给你挪个位置。”何雨柱冲着胖子说道。
胖子听何雨柱说话，马上脸上变得扭捏了起来，嗫嚅地说道：“师傅，我又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几个意思！没见大家都在忙？你切个葱花就抱怨？人家杨师傅还和面了呢！人家刘岚站在那里包包子，手就没有停！不愿意干就挪地方！”
何雨柱不等胖子说完，拦住了他的话说道。
“他娘的秦淮茹！你可害惨了我！”胖子苦着脸，心中暗暗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