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秦淮茹，你怎么怂了
刘岚一听，当时就急了。怎么回事啊这是，你和傻柱你俩那点子破事，怎么就牵扯到食堂所有人了。
那我和李副厂长那点子事，是不是整个厂子都得卷进来啊！
“秦淮茹！你别血口喷人！我知道你为了什么。但是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甭甩那些片汤子话，跟我说不着！合着洪洞县里没好人了是吧！以后还见不见面了。”
刘岚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软硬兼施，既有里子，又有面子，不怕她秦淮茹不就范。
秦淮茹此刻已然撕破脸了，当然谁的面子也不会给，这事闹的越大越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什么啊！反正自己是个普工，到了不还是一个普工吗？
说不定因为这事，就能傻柱赶出食堂！
只要傻柱被赶出了食堂，还能见天往家带菜得瑟吗？
不带菜，棒梗也不会看着眼馋，闹着吃这吃那了。
既然吃不了，那就都甭吃！
“刘岚，少废话！我说谁呢？我说你们食堂所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蛀虫！我要替广大职工讨一个公道！”秦淮茹义正辞严地说道。
“好！”
“再来一个！”
“秦师傅说得对！”
围观群众纷纷叫好，甚至有人还鼓起掌来了。
“秦姐，没看出来啊，好样的！我许大茂服气！昨天那二十个包子，我愿意请！下回咱们厂食堂再开包子，我再给您来二十个。”许大茂大声地说道。
秦淮茹得意地冲着许大茂拱了拱手，说道：“你买包子，那是花了钱了。别人就算说什么，那也是闲话！不像有些人，拿着不明不白，不干不净的东西来我这里献殷勤，我还不稀罕要呢！”
“有骨气！下回三十个！”许大茂大声说道，旁边又是一阵喝彩。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刘岚大声喝道。
“对！你他娘的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今天休想走！”胖子伸手就要拉秦淮茹。
“干什么？仗着人多想动手？告诉你，我不怕，我后面站着咱们全厂职工呢！信不信我能溅你们食堂一地血？”秦淮茹一甩手，抖开了胖子。冷声说道。
“就是！讲不过理，仗着人多欺负人不是？”
“讲打吗？你们可不成！”
“秦姐你放心，他们只要敢动你一个指头，食堂有一个算一个，咱们把他们都拉到保卫科去！”许大茂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谁着他了！秦淮茹你可真行，论起勾搭男人。你还真是第一名。”刘岚狠狠地说道。
“完犊子了。这本来秦淮茹单斗胖子，现在是二战双傻。”杨师傅说完，摇了摇头走了回去。
这尼玛刘岚什么智商？就这还跟着李副厂长厮混了这么多年！还真他娘的是二傻。
怪不得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落着，让人家李副厂长给白票了！
这智商，李副厂长还不和耍狗熊一样！
这种事，别搭茬，自己忙自己的事。
只要一接话茬，准把自己搁进去。
在这能说清楚吗？秦淮茹怎么说怎么有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们可没时间了解是怎么回事，最容易被调动起来情绪。
专业的事得专业的部门来干。
必须通过保卫科啊！
你说他私拿偷分了，好啊，拿出证据。
猜的？
肯定不行。
拿不出来，那也好办，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些人。
那就查账。
账当然没有问题，要不然食堂主任早就炸了。
秦淮茹指定还会闹，最后还得去四合院调查。
邻居们谁知道？
三大爷啊！
进院头一家，妥妥地前哨。只有他最了解各家各户。
昨天晚上，刚刚一起吃得火腿炖白菜，火腿几乎被三大爷都吃完了，自己都没有吃到几片。
这顿火腿，已经和三大爷成为好朋友了。
这不就没事了吗！
就是在这里吵吵，才只能是越吵越乱。
“马华，从后门出去。让刘大头通知保卫科。”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欸！”马华慌乱的答应了一声，快步从厨房后门走了出去。
“工友们！工友们！食堂厨房还有个后门，咱们是不是也派几个人守着，免得这些人溜了。”
职工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大茂。
尼玛有病吧！
溜了，往哪溜？工作不要了？
动静这么大，要不了多久，保卫科就来人了。
看看热闹就完了，起哄就不上算了。
许大茂叫唤了两嗓子，见大家的表情。有些讪讪地退了两步。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这个机会可尼玛真可惜了！许大茂摇了摇头想到。
“干什么！不用上班了？”保卫科科长周卫国站在门口大声地说道。
“何伟，把这些人名字和车间都记下来。通知劳人科，查他们的考勤。”
周卫国声音不大，人群却哄的一下，全部散开了。
“别走啊！到我这登了记再走。”大个子何伟手里拿着纸本大声地说道。
人们散地更加快了，不一会儿，宛如潮水退潮一样，仅仅剩下了胖子、刘岚和秦淮茹。
没有人了，秦淮茹一下子泄了劲，感觉到浑身没有了力气。略带惊慌地看了众人几眼。
“何雨柱，怎么回事？”刘大头脑袋特别大，晃起来有点像南瓜。
“秦淮茹嫌胖子说话不好听，两个人吵起来了。”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道。
“就这？”刘大头一愣神，不相信地问道。
“就这！”何雨柱点了点头。
“秦淮茹，是不是这样？”刘大头转身问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愣，心乱如麻，怎么办？
要是开弓了，当真就没有了回头箭！
“不是！”
秦淮茹还在犹豫没有说话，旁边的胖子就急了，大声喊道，一边喊一边瞪向何雨柱。
因为什么，自己没点数吗！这屎盆子要是真扣在了自己头上，饭碗就可能砸了！
饭碗都砸了，还跟傻柱学什么炒菜炒菜？
做梦去吧！
这个黑锅说什么也不能背！
“秦淮茹，怎么这会儿怂了？见了保卫科没劲了？刚才那份嚣张劲儿呢？举报这个，揭发那个？保卫科就在这呢，你倒是接着干啊！”胖子瞪了一眼秦淮茹，冷声说道。
秦淮茹两只眼睛猛然睁开，狠狠地瞪向了胖子。
“我就是要揭发你们私分偷拿餐料的问题！”秦淮茹大声嘶吼着说道。
“看看，不是因为我吧。”胖子无辜的说道。
32.母子相逢保卫科
保卫科。
轧钢厂办公楼就在厂大门对面，大楼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小广场。
保卫科在二楼，占了西边的一半。
除了科长周卫国是独立办公室之外，包括副科长魏大军在内，都在三间大办公室里面。
轧钢厂是几千人的国营大厂，又是重点企业，所以保卫工作非常重要。
除了几十个保卫干部之外，还有常备的巡逻队，以及随时能够组织起来的民兵连。
科里的保卫干事们忙碌着进进出出，没有人闲聊，打招呼也不过是点点头而已。
“头，二车间又有人打架了，郭大撇子来电话，让去看看。”干事陆拥军匆匆从周卫国身边走过，说了一声。
“这个二车间，都是青年棒小伙，精力太旺盛，大清早的就不消停。”周卫国摇了摇头说道。
秦淮茹、刘岚、胖子、何雨柱和刘大头跟在周卫国后面，有些不知所措。
“进来吧。”周卫国站在大办公室门口，摆了摆下巴说道。
“呦，这不是食堂的何师傅吗，怎么大清早来我们保卫科了。”副科长魏大军一眼就认出了何雨柱，笑着招呼道。
“秦淮茹和胖子吵架。”何雨柱笑着说道。
胖子听了一愣，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周卫国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指了指周边，态度温和地说道：“自己找椅子坐下。”
何雨柱率先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周卫国对面。
刘岚也毫不示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何雨柱旁边。
秦淮茹和胖子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
“秦师傅，我这忙，也不拐弯抹角做思想工作了，你既然说食堂职工偷拿私分餐料，你有什么证据。”周卫国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开口问道。
说完之后，周卫国转头看了一圈，冲着一个戴眼镜的三十左右的人叫道：“路建洲，先别忙了，过来记一下。”
路建洲答应了一声，拿着纸笔拉了椅子过来，坐在了周卫国身边。
秦淮茹一愣，疑惑地看着周卫国，不相信似的说道：“周科长，这证据还用找吗？厂子里谁不知道。”
路建洲也是一愣，望向周卫国。
周卫国神色之间并没有笑容，淡淡地说道：“你记你的。”
路建洲低头，飞快地在纸上记录。
刘岚听了忍不住一阵嗤笑，要知道这样，干嘛在食堂和她吵啊，直接来保卫科多好。
何雨柱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不说也不笑，仿佛没事人一样。
“秦师傅，作为厂里的职工，应该对厂里事务进行监督。”周卫国看了一眼秦淮茹，温和地说道。
秦淮茹听了周卫国这话，得意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宛如老僧入定，甭说说话，就连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
“但是，举报揭发，得有真凭实据，捕风捉影可不行。最起码时间地点得有吧？具体偷拿私分的什么得有吧，参与人都有谁得有吧。”周卫国看着秦淮茹轻声慢语地说道。
“这……”秦淮茹一愣，这些细节她可没有考虑，只不过是这几天气急了，再加上胖子气人，这才将火气全飙了出来。
但是周卫国说得这些东西，她哪里知道。
“那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别的职工看不见，他们就能白拿厂里的东西了？”秦淮去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当然不行！只要职工反映了，那就必须重视。等咱们聊完，我就上报厂领导，对食堂账目进行全面清查！必须查出个水落石出！”周卫国眼神中闪出了一丝不快，大声地说道。
刘岚心里这个气啊，原来尼玛是这流程！
何苦在食堂给秦淮茹吵架呢，这下好了，一下子就出名了。
秦淮茹总觉得那里不对，但是怎么不对，却也说不太好。
“你看这样行不行。”周卫国笑眯眯地看着秦淮茹。
“这就完了？”秦淮茹不甘心地说道。
“怎么可能完了。等到清查结果出来，该处理谁就处理谁。”周卫国站了起来，显然是想结束这场谈话了。
秦淮茹站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科长说得句句在理，让自己无法反驳。
但是就此离开，好像又什么事也没有，自己费了这么大劲，又怎么肯甘心。
“快点！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到厂子里偷东西。”外面传来陆拥军的说话声。
“叔叔，我就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淮茹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心中顿时一慌，一阵阵的天晕地转，仿佛要摔倒一样，连忙用手扶住了桌子。
棒梗！
外面说话的居然是棒梗！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坐在教室里吗？怎么跑到厂里了！
而且听这话茬，好像该偷东西被人逮住了！
“第一次？看你这样子，就不是第一次，看看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那么多车铃，还有黄铜，这像是第一次吗。”陆拥军大声说道。
“叔叔，这些都是我捡的。”棒梗哀求着说道。
“废话！捡的？地上有砖头，你怎么不捡啊？车铃也是你捡的？”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陆拥军揪着棒梗的衣领，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棒梗！”秦淮茹见真是棒梗，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刘岚哈哈笑着，幸灾乐祸的说道：“厂里的一颗螺丝钉都没有拿过，原来光拿车铃了。”
胖子看了刘岚一眼，不明就里，刘岚虽然讨厌胖子，但是现在就像说相声一样，急需一个接下茬的，于是指着棒梗说道：“棒梗，秦寡妇的宝贝儿子。”
胖子听了眼睛一亮，也是十分兴奋地说道：“哈哈，这算是偷吧？这可得严肃处理！必须通知他们学校！”
“说什么呢！通知学校？那是轻的！必须法办！对，就是法办！”刘岚大声地说道。
“怎么回事？”周卫国开口问道。
陆拥军一把将棒梗推进了办公室，扯下了他的书包，一指墙角，说道：“先蹲那去。”
棒梗也不分辨，乖乖地在墙角处蹲了下去。
“瞅着姿势多熟练，一看就知道是个惯偷。我就纳了闷了，干嘛来咱们厂里偷东西啊？”刘岚看了一眼秦淮茹，笑着说道。
“嗨！里应外合呗！秦淮茹大闹食堂，吸引保卫科注意力，棒梗暗度陈仓，到厂子里偷东西，这估计在家都商量好了。”胖子这会儿也不结巴了，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噢。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刘岚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唱一和，宛如说相声，秦淮茹心乱如麻，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33.傻柱，你小子又阴我
食堂主任刘大头轻蔑地看着秦淮茹，心里这个痛快，他简直比刘岚还要高兴。
让你作！
报应来了吧？
平时没亏待你吧？傻柱带回去的那点子东西，最后进了那只狗的肚子里了？
结果你到好，提起了裤子……
不对，擦干净了嘴巴……
好像也不对。
反正就是吃干抹净你就不认账了！
你和傻柱那点破事可是你情我愿的，怎么也说不着在食堂大闹吧！
就算胖子给了你两句难听的，你骂回去不就完了，在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算怎么回事？
合着我们食堂没好人了，都是一帮子蛀虫。
那我这个食堂主任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都不干净，我能干净了吗？
这个秦淮茹，是在拿老子头上的帽子在开玩笑啊！
老子这个食堂主任来的容易吗！
刘大头越想越气，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这尼玛是棒梗吧？你小子犯事了吧。我早就说过，你小子早晚得进去，怎么样？说着了吧。”
刘大头说完，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周卫国，指了指棒梗，不以为然地说道：“周科长，这小子我知道。秦寡妇的儿子，从小不学好。在我们食堂，今天偷瓶酱油，明天偷瓶醋，只要见着好吃的，准跑到他的书包里，论起偷东西，他那水平可不像是小学生，简直就是燕子李三啊！”
周卫国听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刘大头。
“您还甭不信，最多的一天，我们厨房不见了四瓶酱油。不信你们查账，我报的损耗！我也就纳闷了，他们一家满共就五口人，吃得完那么多酱油吗，也不怕变燕鳖虎。”刘大头认真地说道。
刘岚和胖子一阵得意放肆地大笑。
周卫国知道，秦淮茹这是把食堂从上到下给得罪狠了，他们逮着这个机会，一定不会撒口。
“嗨，棒梗就一孩子。”刘大头突然开口说道。
几个人都是一愣，想着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刘大头怎么替棒梗说好话了？
“这可更是防不胜防，哪有个犄角旮旯，他就钻进来了。所以既然抓了一次现行，那就狠狠地办他！该拘留就拘留，该逮捕就逮捕，实在够不上，至少得送工读学校。反正不能轻饶了他。”刘大头接着一口气说了一大套。
“对！我们主任说得对！就得这样。要不然我们食堂东西不就白丢了。那一天我们合账的时候，二两粮票怎么都对不上。最后还是我赔出来的呢。现在想想，八成是这小子偷得。”刘岚白了一眼秦淮茹，大声说道。
周卫国轻咳了一声，说道：“刘主任，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别耽误了职工们中午开饭。”
“你放心问你的案子，我心里有数，绝对耽误不了，今天中午咱们炸酱面，不费事。”刘大头假装听不懂，一挥手说道。
周卫国一撇嘴，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人啊，都是属王八的，咬着了就不松口。
周卫国面孔微微一板，收起了笑容，略带着不高兴地说道：“刘主任，我们这办案子呢，你说你们几个在这合适吗！”
“棒梗，他们没打你吧！”周卫国话音刚过，那边秦淮茹就嚎叫了起来。
周卫国等人不约而同地将眼睛瞪向了秦淮茹。
这尼玛也太狠了吧！你可在这呢，谁动他一指头了！
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到时候跟谁解释去。
刘大头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卫国，轻蔑地说道：“瞅见没有？这可就讹上了啊，得亏我们在这呢，要不然不管真假，至少得让你解释半个小时！”
“秦淮茹！怎么说话呢！谁打他了，你可在这看着呢。”陆拥军不高兴地说道。
秦淮茹刚才那一嗓子是习惯性的，平时院里吵架都这样，必须先占住理再说。
不管怎么说，大人打小孩，总不对吧。
但是忘了这里是保卫科，可不是撒泼的地方，自己撒泼越狠，可能棒梗被处理的就越重！
“妈，叔叔们没有打我，对我可好了。”棒梗蹲在那里，怯生生地说道。
“啧啧啧，你瞅瞅，棒梗多有经验，这点比他妈强多了，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刘岚一边啧啧称叹，一边说道。
“那是，这就得说人家秦门家风好啊，一代比一代强！”胖子在旁边，恐怕话掉在地上，连忙接上。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在院里说习惯了。”秦淮茹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低声说道。
何雨柱一声不吭地站起了身子，“周科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何雨柱说道。
“何师傅，暂时没有事了，你们就先回吧。”周卫国笑着说道。
何雨柱点了头，谁也没有搭理，径直出了办公室，走到门口，眼睛余光扫了棒梗一眼，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可怜！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棒梗之所以能到今天，当然也有原来那个傻柱的功劳。
如果没有贾张氏，秦淮茹和傻柱这些人的纵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总觉得拿点邻居的吃得喝的不算偷。
总觉得仅仅偷傻柱一个人不算偷。
但是不劳而获是会上瘾的！
大盗也是小偷一点点练出来的！
“师傅，师傅，别走啊，这多热闹啊，我最喜欢看抓小偷了。”胖子有些不舍地在后面边走边说。
“别人我不管，反正我得在这看着，这也是监督。谁要是不让我监督，我就找李副厂长评理去。”刘岚抬头，眼睛谁也不看，四十五度见翻起冲着天花板，坚决地说道。
刘岚敢待在这，但是胖子不敢啊。他见何雨柱都快下楼梯了，连忙撒腿赶上。
“周科长，坏了！出大事了。”许大茂气喘吁吁地跑着上楼，正好和何雨柱碰个对面。
“躲开！别耽误我事。”许大茂丝毫不停步，只是把手一挥说道。
“师傅，等等我。”胖子恋恋不舍地离开办公室，快步追了过来。
何雨柱向旁边一闪身，胖子奔跑下楼，许大茂奔跑上楼，结结实实就撞在了一起。
叽里咕碌就滚了下去，重重撞在了墙上。
“尼玛小老鼠上灯台。”何雨柱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
“尼玛傻柱，你小子又阴我！”许大茂有气无力地说道。
何雨柱慢腾腾的下楼，走到许大茂身边，朝着他的大腿，重重地踹了下去。
“我让你不长记性！”
“啊！”
何雨柱在惨叫声中，拐弯下楼。
“特么他凭什么踹我？”许大茂恨恨地说道。
“你好像叫我师傅傻柱了。”胖子怯怯地说道。
“没空跟你们瞎耽误工夫，老子车铃丢了，我得报案去。”许大茂失急忙慌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34.有事我担着
何雨柱快步下楼，丝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人。
棒梗那些破事，他不想掺和，甚至连听都不想听。
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人家一大爷还没有着急呢，哪里轮得到自己管啊！
想在秦淮茹……家，插一杠子的人不少，但是想当棒梗后爹的估计没有几个。
谁不想吃完了就走啊？别人都不付账，凭什么我就得付账啊？
所以能站出来帮助秦淮茹说话的，估计没有几个。
再说了，还有刘岚呢。
这一次秦淮茹可是把他给得罪苦了。
那娘们，别看没脑子，但是嘴可不饶人。
而且人家背后还有李副厂长呢，膻不膻是块羊肉，谁肯为了一个寡妇跟李副厂长掰腕子？
电视剧里有，是傻柱。可是现在傻柱不傻了，谁还会啊？
所以说，棒梗这件事，最后肯定会通知学校。
丢人是肯定了的，连着昨天晚上冉老师自行车轱辘那事，估计得受个处分。
也就这么多了，毕竟还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又能给他送到哪去？
得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估计过不了多久，生活科就会过来查账。
查账倒是不怕，但是生活科科长谢朝阳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主管生活工会的罗副厂长，今天就该退了，谢朝阳正在挤这个位置呢。
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谢朝阳肯定有事三扁担，无事扁担三啊！
估计自己和胖子都得下车间。
刘岚不会。李副厂长不吃素。
下车间就下车间吧。正好忙点自己的事。
何雨柱其实对自己的人生有着完整的规划。
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了解今后数十年的走向，这就是财富。
虽然系统也没给空间什么的，好像就给了一个任务，让自己相亲，也没有说什么具体奖励，只是说待定。
尼玛坑爹啊！
除了这一次之外，系统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它说话算不算。
万一没有奖励呢？这可找谁投诉去！
不过也没什么，干什么不吃饭！
没有系统就不活着了？那改开之后的成功人士岂不是都得有系统啊？
老马正睡着觉呢，突然耳边“叮”的一声，奖励制服宝一个。
这不是扯犊子吗！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如果有，那就是有个好爹，随手给你一个小目标，齐活！
所有的成功都得付出努力，不劳而获那是棒梗！
何雨柱对于自己干些什么还是很清楚的。
找个媳妇结个婚，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不舔寡妇，撇开了他们家，何雨柱还是大有作为的。
关键在于事业。
何雨柱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再有十几年，就到了百花齐放的时代，这十几年当然得做些准备才行。
怎么办？
收古董？
别说自己不懂，就算是懂，走街串巷的怕不得让人当投机倒把分子给活捉了！
要知道那时候群众的警惕性，随手就是一个反手掏，直接把你干进派出所。
再说了，文物还用收？琉璃厂文物商店明码标价就在那摆着呢，而且全部经过鉴定，都是真家伙。
名人书画、黄花梨的家具，都是真东西。
可是你敢去买吗？
钱哪来的？
这种穿越者，要是能活到第二集，准是给导演使钱了！
还得从自己的本专业上找。
自己最擅长什么啊？当然还是厨艺。
改开之后，一个好厨子，那可是可遇不可求，一经发现，重金相求。
何雨柱现在算是好厨子，但是还算不上顶尖的厨子。
一般的菜，什么鱼香肉丝了，麻婆豆腐了，宫保鸡丁了，难不住他，改开之后开个小川菜馆，绰绰有余。
但是这种小餐馆到时候遍地开花，即便是何雨柱厨艺不错，那也只是这一片出名，远远达不到轰动四九城的效果。
想要做到“花开时节动京城”，那就得下下工夫了，从那些失传的川菜入手。
何雨柱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收集整理那些失传的川菜，到了改开之后，准能一炮而红！
花开富贵、芙蓉绣球、开水白菜等等，这些后世失传的宫廷川菜，在这个时候，想必还有一些老师傅能够做出来。
何雨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老师傅，把他们的技艺传承下来。
难不难？
确实难，至少比做白日梦要难。
但是尽管再难，何雨柱也要走下去不是。
谁让咱碰上了一个狗系统，别说空间，居然连个火柴盒也不给自己。
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食堂。
路上不少熟人打招呼，何雨柱不过是微微点头而已。
“师傅，怎么样？”
何雨柱刚进厨房后厨，马华和杨师傅几个人就凑了过来。
马华关心的问完之后，连忙递上了泡好的茉莉花茶。
何雨柱端起杯子，大口喝了几口，放下了缸子，这才说道：“咱们自己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谁敢拿餐料？拿得不都是一些残羹剩菜。不拿，也是扔了。咱不能糟蹋粮食不是。”
“对对对！何师傅说得太对了。这些东西就算咱们不拿，最后也得坏。”杨师傅连忙说道。
其余的人更是连连点头。
“但是即便如此，咱们也算违反了厂里的规定。上面怎么处理，我没有二话，这些事和大家伙没有关系，基本上都是我带走的。要处理，就处理我一个人好了。”何雨柱话锋一转，大声地说道。
“那不成，咱们每个人都带过剩菜，这事不能让师傅你一个人扛着。”马华看了大伙一眼大声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颇为尴尬。
要说马华这话说得不错，但是大家每个人都清楚，要说带菜，但是傻柱可是带菜主力军。
虽说不是他一个人都带完了，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
现在出事了，让大家平摊，大家都觉得不划算。
杨师傅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马华，你傻啊。你是没明白你师傅是怎么想的，我事听明白了。”
马华一愣，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杨师傅，有一些拿不定主意。
35.我这就去一车间报道去
杨师傅见马华还得犹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件事，既然抓不着真凭实据，查账也查不出问题，最多不过是下车间。”
马华更是着急，大声说道：“我师傅可不能下车间，下车间了咱们怎么办？”
杨师傅笑着说道：“所以说啊，何师傅到车间待不了多少日子。咱们要是再配合点，那就更快了。”
马华一愣，问道：“怎么配合啊？”
杨师傅叹了口气，轻轻地拍拍马华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孩子，太实诚了。”
马华不明所以地看着杨师傅。
“李副厂长喜欢吃的软熘肉片你会做吗？”杨师傅突然问道。
马华一愣，思维一下子没转过来，傻傻地说道：“不会啊。”
“我也不会啊。”杨师傅说到这里，又接着问道：“蒜泥白肉呢？”
“也不会啊。”马华有些脸红的说道。
“这不就结了，我也不会。咱们都不会，是不是还得把何师傅给请回来啊！”杨师傅悠悠地说道。
马华听了转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撇了一下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甭看我，我还真没想那么多。”
杨师傅脸一红，自言自语地说道：“得嘞，我这又成坏人了。”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
“何雨柱，来办公室一趟！”刘大头一掀门帘，人也不进厨房，就站在门口喊道。
说完话，刘大头将门帘使劲一甩，外面传来脚步声。
“哥几个，咱们就先再见喽！”何雨柱笑着说道。
食堂主任办公室。
刘大头进了屋就变了脸，谄媚地冲着何雨柱笑着，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牡丹香烟，抽了一根递给何雨柱，连忙又给何雨柱点着了火。
何雨柱舒服地坐在刘大头的椅子上，刘大头只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说吧，这回准备怎么办啊。”何雨柱吸了一口烟说道。
“谢科长很生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个事，让他很没有面子。”刘大头似乎在斟酌，尽量找着何雨柱能够接受的词汇来说这件事。
何雨柱看刘大头神色就知道，谢朝阳说话一定不会这么客气，估计早就老子娘骂的刘大头狗血喷头了。
这食堂主任，还真不好当，但凡要点脸，估计早就不干了。
“他什么意思？”何雨柱笑着说道。
“胖子……清退。”刘大头低声说道。
“可以，本来就是临时工，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何雨柱爽快的答应。
“你们厨房得出来一个人，下到车间里去。”刘大头又看了何雨柱一眼，声音放得更低说道。
“想着尼玛就是这个结果！应了！”何雨柱不过是抱怨了一声，也爽快地答应了。
刘大头没有想到何雨柱这么痛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太好了！满天乌云散！全部齐活。”说到这里，何大头突然想了起来，问道：“让谁下车间，你给报个名字。”
“我啊！还能有谁？平时我带菜最多，怎么着也得是我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你……”刘大头满脸苦色地说道：“好我的何师傅，到了这档口，您可千万别跟我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要是必须出来一个人，那就得是我！”何雨柱正色说道。
刘大头想了一想，拿不定主意。何雨柱要是下了车间，食堂就塌了半边天。
所有的接待任务一概完不成。
厂长们平时请客也就甭想了。
除了何雨柱，没有一个能拿下来的。
人家何雨柱那可是家传的手艺，正儿八经谭家菜的传人。
除了那几道传说中宫廷川菜，没有人家何雨柱不会的。
一道回锅肉，差不多算是业内闻名了。
“那我给谢科长汇报一声吧。”刘大头苦着脸说道。
何雨柱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也不动。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了谢朝阳的声音，声音很大，即便是隔着话筒，何雨柱也能听出来他的怒火。
“胡闹！他何雨柱以为离了他，我们就得吃混毛猪？就让他下车间！一车间！不是和寡妇吵架吗？让他去一车间，两个人吵个够！”
“不是何师傅吵架……”
“啪！”
刘大头话还没说完，谢朝阳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得嘞！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一车间报道去喽。”何雨柱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何师傅，那你是不是把中午的炸酱面给做了再走？”刘大头在后面大声地喊道。
“卖鱼的不管王八事。咱现在是卖鱼的。”何雨柱的声音，远远从走廊传了过来。
“啪！”
刘大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说道：“他妈的，老子就是风箱里的老鼠！”
何雨柱走回厨房，一掀帘子，就听到胖子正在那兴高采烈的讲演呢。
“这下子秦淮茹傻了吧！揭发我们，他儿子棒梗就是一个贼！你们是没有看到他刚才的可怜样。”
说着话，胖子夸张的学起了秦淮茹地扭捏样，拿腔拿调地说道：“周科长，给我们棒梗一次机会吧，我们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她尼玛倒是想做马，关键看人家周科长愿不愿意骑了！”
胖子的话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大笑。
“胖子，别在这里扯淡了，主任办公室等你呢。”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道。
胖子一愣，凑了过去，问道：“什么事啊师傅？”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问，会不会是给你涨工资了。”
胖子听了一喜，连忙说道：“那我得赶紧去。”说完快步出去了。
“胖子被清退了，我下车间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何雨柱等胖子出去了这才说道。
众人一阵吃惊。
“大茶缸我得拿走，去哪都得喝水不是！其他的东西马华给我放好，到时候回来还得用呢。”何雨柱说到最后，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何雨柱一笑，满天乌云宛如飘散。
“放心吧何师傅，你前脚离开，我马上就成了大傻杨，什么也不会。”杨师傅笑着说道。
“猪马牛羊，四大天王。我就更加什么都不会了。”马华更是大声地说道。
36.瞎胡说，食堂能少得了你？
“哎！哎！哎！好的，这边收到了，待会儿何师傅来了，我接收一下。好的再见。”
一车间记工员乔海涛放下了电话。
“什么事？”一车间主任高大伟抬头问道。
“厨房的何师傅被发到了咱们车间。”乔海涛笑着说道。
“何师傅？哪个何师傅。高大伟有些发愣。
“嗨！就是傻柱呗。”坐在高大伟对面的副主任张川笑着说道。
“别！你们可不敢再叫他傻柱，这小子混着呢，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你敢叫他傻柱，他就敢让你下不来台。”乔海涛连忙说道。
“这小子可是厨房的大拿，怎么会下了车间？”高大伟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谁知道去。反正是谢朝阳亲自打来的电话。”乔海涛说道。
“谢朝阳？他一生活科长，管的这么宽？”张川有些不屑地说道。
“谢朝阳现在可不简单。据说马上就要接孙副厂长的班了。所以机关科室大都给他点面子。”高大伟毕竟是主任，有一些事情比他俩多一些小道消息。
高大伟其实听到何雨柱调到一车间，心中十分的高兴。
这可尼玛真是时候！
自己的大小子下个礼拜天结婚，原本托关系找了第一机械厂食堂的大厨郭大勺。
可是本来说好的事，居然又变卦了。
第一机械厂主管生产副厂长家闺女结婚，和自己家的小子居然是同一天！
郭大勺只能去副厂长那里掌勺，于是就拒绝了自己。
这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自己上哪找人去？
最可气的是也不知道下个礼拜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居然那么多家结婚的！
但凡有点名气的厨师，都被人家约完了，自己这可就坐了蜡！
要说这事也怨不得郭大勺，县官不如现管，毕竟人家是机械厂的厨师，不紧着人家厂里的副厂长，还能紧着他一个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啊！
关键是时间不等人。
眼看着日子口越来越近，改日子吧，人家女方不同意，不改吧，到了现在厨师还没有着落！
这几天高大伟着急上火，嘴上都起燎泡了。
这下好了，天上掉下来个傻厨师！
这个档口，何雨柱被调到一车间，这可是帮了高大伟大忙了。
要想让人家帮忙，就得给人家好处。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更何况已经是车间主任的高大伟呢。
“嗯，坑！”
高大伟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张川和乔海涛，笑着说道：“何师傅来了，咱们商量一下，让他干什么啊？”
乔海涛没有说话。作为记工员，虽然也是脱产干部，但是他可明白，说是商量，那是主任客气，这里面哪有自己说话的份？
听喝就完了。所以乔海涛专心的翻着车间考勤本，没有说话。
张川一愣，他没明白高大伟什么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吧，何师傅在咱们车间也待不长，最多一两个礼拜。咱们这边不是钳工就是锻工，没有个三五个月，根本就摸不到门。”高大伟想了一想，开口说道。
高大伟说得实话，要论起技术，一车间里面含金量最高。
易中海是八级工就不用说了，另外五六七级工也不在少数。
技术这玩意，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弄不得半分虚假。
比如说秦淮茹，顶替贾东旭进了一车间，这都五六年了，还是一个普工。
也考了两次，奈何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一考就挂，那是谁也没有办法。
短短的一两个礼拜，何雨柱要想学出个名堂，恐怕很难。
张川听了点了点头，他非常赞同高大伟这个说法，他们车间，没个半年学习，根本就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啊？要不然让他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张川想了想说道。
“海涛，你那天不是说你有些忙不过来吗？”高大伟突然抬头问道。
“啊？”乔海涛一愣，瞬即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是，是啊，现在咱们车间职工越来越多，考勤又要求越来越细，确实有些忙不过来了。”
“那就这样，等到何师傅过来，就让他给你帮忙好了。让他上下班的时候划考勤！”高大伟笑着说道。
“那可太好了！这下子我可轻省多了。”乔海涛看上去比高大伟都高兴。
“怎么样，老张。你要是没意见，就这么定了。”说到这里，高大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家大妞下个月结婚，厨师找好了吗？”
张川顿时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没意见，我干嘛有意见啊！何师傅最多在这一两个礼拜，咱们可得和他搞好关系。到时候说不定饭盒里还能多两片肉呢。”
“那就这么定了！”高大伟笑着说道。
一车间大门口。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何雨柱右手端着大茶缸，左手插兜，哼着《空城计》，慢慢踱进了车间。
“柱子，你怎么来我们车间了！是不是想秦淮茹了！”女工罗小翠笑着在机床前说道。
罗小翠名字叫做小翠，但是年龄却不小了，今年四十九，明年就退休了。
说来也是，总不能年青的时候叫小翠，到老了就改名叫老翠吧！
还是得叫小翠。
罗小翠身材高大壮硕，看上去比何雨柱还要高壮。
罗小翠的成名绝技是老头看瓜，自从给许大茂看上一次之后，厂子里敢惹她的人就不多了。
不过何雨柱跟她关系不错，主要还是因为何雨柱给罗小翠打菜的时候，不但手从来不抖，而且还要加上半勺。
“哎呦，罗姨儿，忙着呢？我先去找老高报个到，待会儿咱们再聊。”何雨柱笑眯眯地冲着罗小翠说道。
“报到？你小子想秦淮茹想昏了头了，怎么跑到我们这报到了。”
罗小翠的话引得工友们一阵大笑。
“嗨！这不是不让在厨房干了吗。让我来你们车间报到来了。”何雨柱说着话，朝着办公室走了过去。
“瞎胡说！食堂能少的了你？”罗小翠在后面说道。
何雨柱不再答话，伸手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37.一大爷，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
“记工员？”何雨柱不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大伟。
“啊。不过也不算是记工员，算是协助记工员，每天早上记记考勤什么的。”高大伟笑着说道。
“好我的高大主任，您可饶了我吧。就我，还记考勤？何雨柱这仨字我认识，高大伟仨字我也认识，但是别的什么字，我可就保不准了。”何雨柱苦着脸说道。
“何师傅，主要还是我记，您在边上给帮个忙就成了。”乔海涛在旁边连忙说道。
“那还行。我在边上递个纸啊，拿个笔啊，这个还可以。”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高大伟笑着说道。
何雨柱出了办公室，在车间里面转了一圈，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一大爷易中海自己独立一个车床，但是却没有干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着脸端着小茶缸喝水。
“一大爷，忙着呢。”何雨柱笑眯眯地转了过来打招呼。
“啊，柱子啊。怎么着，这是又犯错误了，给发配到我们车间了？”一大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瞧您说的，都是革命工作，怎么我就算发配了！你可是一大爷，又是八级老工人，可不能这么扯淡。”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大爷不再理他，低头喝水。
秦淮茹已经回来，心神不属地坐在车床前面想事情，没有注意在车间里活蹦乱跳的何雨柱。
棒梗还在保卫科呢，科长周卫国说了，得什么计算案值，再做处理。
什么是案值，秦淮茹不知道。好像还很重要。
整个车间里也就一大爷称的上见多识广，看来还得找他打听。
尽管一大爷的棒子面让秦淮茹想起来恶心，但是为了孩子，还得强忍着。
家里什么事，能比棒梗的事更重要！
秦淮茹强打起精神，凑到一大爷跟前。
一大爷低着头喝水，看到一双女式布鞋站在自己面前。
两条腿虽然略胖了一些，但是还算修长。
这两年这娘们身子跟气吹的一样，胖了不少。
这个时候能吃胖，不得多亏傻柱啊。
“一大爷。”秦淮茹轻声叫道。
一大爷仿佛刚听到一样，“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秦淮茹，放下了茶缸，笑着说道：“淮茹啊，有事吗？”
“我给您打听个事。案值是什么？”秦淮茹嗫嚅地说道。
一大爷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打听这事干什么？”
哈哈哈哈！
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何雨柱不知道在讲什么笑话，引逗地罗小翠几个女工放肆地笑。
“说点正经的，柱子，为什么我炖鸡子总是有那么一股腥气啊。你给讲讲呗。”一个女工笑着问道。
看女工年龄，估计和罗小翠差不了多少。
“刘大姨，这炖鸡子，那得看谁炖了，只要人不腥，鸡子也不腥。”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刘大姨笑得最是开心。
“好你个何雨柱，好好和你说话不成是吧！罗姐，要不然咱们也让他看一个？”刘大姨笑着说道。
“好啊！敢欺负咱们广大女工，必须让他看一个！”罗小翠笑着说道，作势拉高了衣袖，准备动手。
何雨柱连忙笑着伸手，护住自己，大声：“几位姨儿，几位姨儿，就问一句，想不想知道炖鸡子怎么好吃的秘诀？”
罗小翠和刘大姨几个女工笑着住了手，大声说道：“那你还不快说啊！”
“冷水下锅，水开了撇净浮沫，别的都不用放，就放一姜块就成。然后倒进去一点你们当家的二锅头，记住了，只能倒一点。慢火炖一个小时，保证好喝！这边喝着鸡汤，那边用皮带抽你都不觉得疼！”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个时代，讯息相对不发达，也没有网络可供搜寻资料。
哪怕是正经的厨子，也是口传心授，全凭师傅教导。
更别说这些妇女们了，他们平时会做的，最多不过是熬个白菜，炒个鸡蛋之类的。
稍微有点难度的菜，没有人会。
何雨柱这么一说，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就这么简单？”
“做菜还要放酒吗？”
罗小翠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今天我就去朝外买半只鸡，给我们家死鬼给炖上，照着你说的做，要是不好喝，明天我再找你算账。”刘大姨笑着说道。
“哎，这就对了。我来你们车间，这就是一机会，别的不敢说，在做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但是我可不一定说。”
何雨柱的话又引得女工们一阵阵的大笑。
秦淮茹看着在女工中间如鱼得水的何雨柱，心中百味杂陈。
这一次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从今往后，休想在得到他的帮忙了。
稳稳的一张长期饭票，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找谁说理去。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厮这么有人缘呢！
“淮茹，棒梗的事得赶紧跑跑，要让周卫国真当成事办，那可就麻烦了。”
一大爷的话，瞬间将秦淮茹拉回到了现实。
“一大爷，你说棒梗偷……捡的那些个东西，能值多少钱？会落个什么罪过呢？”秦淮茹有些担心地问道。
“要是照你说得那样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五块钱。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一大爷看了一眼秦淮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淮茹，保卫科你有熟人没有？”一大爷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有。最多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说不上话啊。”秦淮茹想了一想说道。
“保卫科副科长魏大军就住咱们院，我和他还算有点交情。”一大爷想了一下说道。
“魏科长是咱们院的？”秦淮茹又惊又喜地问道。
“就在后院啊，和二大爷刘海中住隔壁。”一大爷说道。
“那他肯定得听你的啊！您在院里多有威望啊！”秦淮茹放毒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还算行吧。只要是咱们院的，说话还有几个人听。”一大爷故作矜持地说道。
“一大爷，这事您可得管管！棒梗可是您看着长大的。”说到这里，秦淮茹脸一红，低头说道：“一大爷，你这个忙，肯定不会让你白帮！”
38.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受欢迎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着急的模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老谋深算，几句话就把秦淮茹的实底套的差不多了。
毕竟棒梗年龄在那放着呢，才上三年级，估计连工读学校都不会收。
最多就是通知学校家长，对他严加教育也就完了。
但是一大爷可不能这么说，他要把事情尽量说得狠一些。
到了时候处理轻了，那不都是自己的功劳，要是处理重了，那没法子，还不是你棒梗犯的事太大。
腾挪有余，一大爷不禁为自己的主意一阵得意。
“这事要是不找人，弄不好就得把棒梗给拘了！差不多五块钱呢！你说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一大爷看上去很为秦淮茹担心。
“谁说不是呢！我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在桌子上放了五块钱，让我婆婆告诉他，让他到学校给冉老师，这小子怎么就偷跑出来了！”秦淮茹听了一大爷这话，更是害怕，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棒梗这孩子，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亲孩子一样，就算不看他，还得看孩子他妈。”一大爷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
秦淮茹脸一红，低着头没有接话。
“你说你，一个人带了仨孩子，难免有个走窄的时候，我不帮忙谁帮忙。”一大爷的话听上去语重心长。
“那是啊，要不然全院都夸你热心肠呢。”秦淮茹连忙说道。
“他们夸有个屁用。”一大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绕圈子有意思吗！
昨天晚上就去你们家送棒子面了，还不明白？
这不是装傻吗！我一大爷是为了那点面的事吗！
不是为了面，那是为了什么，你秦淮茹不知道啊！
人老奸，马老滑。甭以为我是傻柱，好糊弄呢！
“我也觉得您是个热心肠。”秦淮茹低声说道。
“嗨！热心也就算了。这些都不提了。待会儿中午，我去保卫科一趟，问问什么情况，顺便给棒梗送点吃的。”
秦淮茹听一大爷这么说，登时喜形于色，双手用力搓着，激动地说道：“一大爷，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您说我还怎么谢您！”
“淮茹，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这事我可不管。”一大爷又端起了小茶缸喝了一口茶说道。
“您说这话我相信，改天我一定做顿好饭请请您，美美地陪您喝两口。”秦淮茹连忙说道。
“好吃的就算了，我也没那个口福。哪天你一大妈不在家的时候，你来我家给我做顿饭就成。我请你吃棒子……”
一大爷说到这里，秦淮茹脸上登时变得通红，一大爷这才笑眯眯地接着说道：“面！”
“干活了，干活了。大家伙再忙一会儿就该下班了。大家麻溜着点。”乔海涛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笑着说道。
“干活喽！大家忙起来吧！”一大爷站直了身子，缓缓说道。
“柱子，我们都干活，你干什么啊。”罗小翠笑着说道。
“打扫卫生啊！我除了打扫卫生还能干什么。这儿可没有萝卜白菜，由着我摆愣，这可都是些铁家伙！”何雨柱笑着说道。
“咱们卫生也不用你打扫，活也不用你来干。”罗小翠笑着说道。
“那我干什么啊？横不能白拿国家工资是吧。”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甭在这里跟我扯淡，我还不知道你啊。表面上看着混，实际上猴精猴精的。”罗小翠的话又引起了众人一阵大笑。
“得嘞！我可说不过你，就算能说得过你，你在给我看一个，我受的了吗！您就说怎么办就完了。”
何雨柱的话让大家笑得更响了，大家都把期待的眼神望向了罗小翠。
其实何雨柱早已明白罗小翠什么意思了，但是他可不能说出来。
由他嘴里说出来，可就不值钱了。
“咱们也不用你干活，这活说实话，你也干不了！那打扫卫生更是扯淡。”
罗小翠的话又引来了阵阵笑声。
“那你倒是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了！”何雨柱看上去十分着急地说道。
“中午打饭的时候，让你徒弟马华手稳一点就完了。我们也想多吃块肉呢！”说到这里，罗小翠转向众人大声地说道：“是不是啊姐妹们！”
众人在哄笑声中，纷纷称是。
“这个不好办。”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家都是一愣，罗小翠地脸上也有了一些尴尬。
“关键是有人告状，这谁受的了。我要是再犯错误，那可就清洁队了！说不定你们车间厕所，就得分给我。”何雨柱等到大家都不说话了，突然开口说道。而且说话神态特别夸张。
大家先是一愣，随后一阵哄堂大笑。
“何雨柱，你就损吧！你怎么不去说相声，拜侯宝林当师傅，准让一大堆同行没饭吃！”罗小翠指着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是真不成，我怕！”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敢！这是咱们大家的事，谁要是在这事上翻嘴挑舌，信不信咱们不是让他看瓜，就是让她看桃！”罗小翠的话再次让大家哄堂大笑。
“就是！”
“谁敢和大家伙作对？”
“必须看桃！”
众人兴高采烈地起着哄。
何雨柱神色也兴奋了起来，笑着说道：“只要有几位大姨儿这话，那我就放心了！今天中午打饭，我头一个，你们都跟着我，咱们专门把马华叫出来！炸酱面可劲造！”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那就这样！姐妹们咱们干活了！”罗小翠大声说道。
看得出来，罗小翠在工友中间威信很高，她话音刚落，众人兴高采烈地答应，立刻忙碌了起来。
“我干点什么啊？”何雨柱故意左顾右盼。
“办公室喝水！什么也不用干。中午就等着你胜利的消息呢！”罗小翠手脚不停，笑着说道。
“那必须的！马华那小子敢不听我的，咱们立刻让他看一个！”何雨柱笑着说道。
办公室。
高大伟笑眯眯地看着车间里面，回头说道：“瞅见没有，你就是把他放进车间里面，这小子也能如鱼得水！这食堂啊，还真是个美差。”
“嗯，不过也得分谁！估计刘大头下来，都不一定有这待遇。”张川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桌子旁边。
“尼玛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受欢迎！这上哪说理去！我可是主任。”高大伟摇了摇头说道。
39.何雨柱怎么就去一车间了？
“叮铃铃！”
清脆的下班铃响了，职工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始收拾车床和操作台。
“姐妹们！咱们都忙完没有！”何雨柱突然跳上了一台机床，大声地喊道。
“什么姐妹们，我是你大姨！”罗小翠大声地说道。
“大姨，大姨。各位姨儿，咱们都忙完没？忙完了这就去食堂。”何雨柱笑着说道。
“忙完了！咱们这就去食堂，你要是急了你先去。”罗小翠笑着说道。
“别介啊！大伙得一起去，我说话必须算数。”何雨柱蹭的一下从机床上跳了下来。
“排队，都排队！我第一个，罗大姨押后，这中间一个人也不许再夹进来！必须保证咱们所有人，每人至少三大勺炸酱！”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姨儿们听了都是兴奋异常，三大勺肉酱啊！吃不完晚上下点面条又是一顿！
“快排队！挨着柱子排！”罗小翠大声地招呼着。
不一会儿，一车间几乎所有的职工们都加入了队伍。
三大勺炸酱呢！
平时食堂的炸酱面，一份面就是一勺酱，而且还是平勺，听何雨柱这意思，三大勺，难道还是满勺？
要是满勺，这可就抄上了！今天晚上饭辙不就有了。
下个面条谁不会啊！
就连副主任张川和记工员乔海涛也排在了队伍里。
“罗大姨，找个人给咱们主任的饭盒拿上，咱们不能让他脱离组织不是！”何雨柱笑着说道。
“得嘞！这事得听你的。”罗小翠笑着说道。
高大伟都笑的合不拢嘴了，指着何雨柱说道：“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嘴忒贫！”
整个车间，除了回家吃饭的，没有排队的只有一大爷和秦淮茹。
“淮茹，来，你站我前面。”罗小翠亲切地说道。
何雨柱见队伍排好了，大声地用京剧念白说道：“工友们，咱们这就开拔，前往食堂去者！”
何雨柱打头，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车间。
罗小翠见秦淮茹还不动，有些不满地说道：“秦淮茹，你倒是快点啊！”
“罗师傅，你们去吧，我待会儿再去。”秦淮茹低声说道。
罗小翠见其他人都出了车间门了，不再搭理秦淮茹，快步跟上。
“你怎么不去啊？三大勺炸酱呢。”一大爷笑着问道。
“谁稀罕占他那点子便宜。”秦淮茹不屑地说道。
队伍整整齐齐的出了一车间，走上了厂里的柏油马路，直奔食堂。
“怎么回事？”
“改规矩了？以后去食堂得列队了吗？”
“没听说啊！我们主任没有通知啊。”
职工们看到这个场景，纷纷停住了脚步议论纷纷。
“瞅见没，他们在看咱们呢。”
“瞧他们那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嘁！他们要是知道这支队伍里，每人三勺炸酱，我敢保证，他们都敢来加队。”
一车间的队伍里也有人议论纷纷。
“工友们，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不搭理他们！”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何雨柱，你小子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字呢，这会儿怎么这么多词啊！”张川在队伍里笑着说道。
“听书啊！说书唱戏劝人方啊！你听一段杨家将，道理能懂一半，再听一段何家将，道理就全明白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家将？没听说过啊！”张川一愣说道。
“何雨柱他们家的炸酱啊！”何雨柱大声说道。
何雨柱的话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大笑。
“何雨柱家？何雨柱有家吗！就一寡妇现在也不理你了！”罗小翠在最后笑着说道。
大家伙又是一阵大笑。
“不扯这个淡了！扯起来就没完了！咱们唱个歌吧！我给起个头，要是唱不好，三勺变两勺！而且还是小勺！”
何雨柱说完，不等大家反应，立刻开口唱到：“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这首歌耳熟能详，基本每个人都会，何雨柱一起头，嘹亮的歌声登时响了起来。
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经过了厂办公楼，引得机关的人纷纷打开窗户观看。
“这是谁啊？”
“一车间，我看见乔海涛了。”
“这是去吃饭吗？”
“快看哎，傻柱，整个一洪常青啊！”
机关里的人指着队伍议论纷纷。
三楼。
李副厂长在办公室也打开了窗户，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整齐的队伍。
“职工的素质就是提高了，我们尽管没有要求，但是同志们队伍仍然很整齐，我看情绪蛮高的嘛！”李副厂长看上去颇为欣慰地说道。
“傻柱！快看傻柱，这小子怎么混进一车间里了。”一个工作人员，指着何雨柱大声兴奋地说道。
“你这个同志，怎么随便给人取外号！他叫何雨柱！你可以叫他柱子、何雨柱或者何组长都行。”李副厂长沉下脸来说道。
“都到一车间了，还哪来的组长。”工作人员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
“咦！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跑到一车间了。”李副厂长这才意识过来。
李副厂长立刻抓起了电话，随手拨了几个号码。
“喂，职工食堂，你哪位？”电话那边传来刘大头的声音。
“刘大头，何雨柱怎么回事？怎么跑到一车间了！”李副厂长皱着眉头说道。
那边说了一句什么，李副厂长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是谁？李长有！”李副厂长大声地说道。
刘大头听了李副厂长报了名字，吓了一跳。
李副厂长在厂子里不管生活科，主抓的是保卫和安全工作，不知道怎么消息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刘大头结结巴巴地将情况都讲了一遍。
刘大头虽然讲的很客气，但是还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谢朝阳。
“谢朝阳？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我不管，今天下午必须把何雨柱给我调回食堂！”李副厂长说完，狠狠地扣上了电话。
早不调，晚不调。偏偏这个档口调人，这个谢朝阳，是不是想给自己办难看！
李副厂长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娘的，明知道今天晚上我有贵客，给我玩这一手！想和我掰腕子，行啊！”
李副厂长想到这里，眉头一紧，大声说道：“小孟，发个通知，组织安全科、保卫科还有职工代表，下午检查职工宿舍、食堂、澡堂还有车棚，查一查有什么安全隐患没有。”
小孟答应了一声，眉头一皱，李副厂长说的这几个地方，可都是归生活科管辖。
“用不用通知生活科，让他们准备一下？”小孟问道。
“啪！”
李副厂长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准备？准备好了我们还查什么？我们需要检查的就是这种工作常态！”
40.什么？下午就要回去了？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一车间的职工们唱着歌跨过了食堂门坎，直奔橱窗过去。
其他来打饭的职工登时就蒙圈了，纷纷给他们让路。
刘岚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走在队伍最前列的何雨柱。
“尼玛，走了一个何雨柱，带回整个一车间，这小子还真能折腾。”刘岚苦笑着说道。
“开玩笑！我师傅是谁？无论到哪，他都是头一份！”马华得意地说道。
何雨柱也不理会其他职工，反正路也给他让出来了，径直走到了橱窗前面。
“一人三勺炸酱！还得是满的！我说停，你再停！”何雨柱压低了声音说道。
“得嘞！您就啨好吧！”马华兴奋地说道。
看来师傅这是要搞事情啊！
何雨柱递过去饭盒，马华满满登登地三大勺酱浇了上去。
“对！就按照这个标准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得嘞！”马华一勺又一勺的将酱浇在后面一车间的职工饭盒里面。
一车间的职工喜笑颜开的端着饭盒，围在何雨柱身边周围。
“大家都回去，我在这里断后，罗大姨不打完饭，何雨柱绝不撤退！”何雨柱把手一挥，激昂地说道。
“大家伙一起走！咱们一车间的兄弟姐妹最团结了！”刘大姨笑着说道，说完还不忘了问一声“你们大家伙说是不是！”
一车间职工们齐声答应，场面蔚为壮观。
轰然而起的答应声，让厨房的人都出来了，杨师傅看到了何雨柱，又看到马华舀酱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
“马华！你不过了！要是这样，下一个下车间的可就是你了。”刘岚吃惊地说道。
“我早就想跟着师傅下车间了，可是师傅不让啊！要是能赶上这机会，那可太好了。”马华略带着兴奋地说道。
“马华，你歇会儿。要下车间，咱们一起下，我也来凑凑热闹。”杨师傅顺手接过了马华的勺子，给职工们舀着炸酱。
“疯了！你们都疯了！要不过就都别过了！”刘岚说着话，用筷子大把夹着黄瓜丝，朝职工们的饭盒里放着。
刘大头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食堂。
“刘大头来了！”刘岚抬头一看，小声说道。
“爱来不来。”杨师傅头不抬，手不停地忙活着。
“马华，进去再炸一锅酱，估计今天不够。”何雨柱看了看大盆里面的炸酱，冲着马华说道。
“哎！”马华答应着进了厨房。
“何师傅，想着你就得来吃饭。这不终于逮着你了。”刘大头看到了何雨柱，满脸喜色凑了过来。
“刘大头，我招你惹你了，凭什么就把我逮回来，我又不是嘛唧鸟！”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刘大头伸手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笑着说道：“瞧你丫那臭嘴！”
何雨柱不理他，见罗小翠也打完了炸酱面，笑着说道：“工友们，那咱们打道回府吧！”
“走喽！”职工们齐声说道。
刘大头一把抓住了何雨柱，说道：“你不能走！”
何雨柱眼睛一瞪，不高兴地说道：“凭什么我就不能走了？我没给饭菜票吗？”
说到这里，何雨柱一愣，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勒个去！还真没给饭菜票！你妹的马华，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何雨柱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大笑。
“不是这个！”刘大头满脸谄笑，松开了手，高兴地说道：“何师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科长又把你调回食堂了！让你下午就回来。”
“姥姥！这是扯淡！拿工厂的规章制度当什么了？我是咱们新中国堂堂正正的产业工人，尽管在后勤，那也是工人！不是给他谢朝阳家扛长活，说来就得来，说滚蛋就得滚蛋！没有那么一回事！”
何雨柱的话声刚落地，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一车间的职工们更是鼓起了掌。
刘大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把谢朝阳老婆问候了一百遍。
他娘的作妖的时候五马三枪，等到擦屁股的时候，却得由自己来干。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何雨柱还真不敢得罪，万一这厮耍赖皮，就是不回来，晚上怎么和李副厂长交代。
李副厂长也是，你晚上请客干嘛不早上说！
如果一大早说了，还会有这个事吗？
非要到中午才说，你说这事闹的！
谢朝阳也是扯淡！
你以为没有这么巧，这几天没有厂领导请客，就把何雨柱给发下去了，现在可好，说嘴打嘴！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何雨柱，柱子，何组长，不要闹情绪吗！那里不是干工作啊！在食堂是不是更能发挥你的作用啊？”刘大头硬着头皮说道。
这种大道理，纯粹是牙疼咒。
何雨柱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如果不说这个，你让自己说什么？
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也得上。
“主任。”何雨柱难得没有叫他刘大头，而是正色说道：“我知道你难做，但是这里面没有你的事，他不能一个电话就把我打发了，更不能一个电话又把我召回来！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何雨柱说完，大声说道：“走喽，咱们回营去者！”
“日落西山红霞飞……”
何雨柱当先，嘹亮的歌声中，一车间的职工们，又列些队伍，从食堂出来，朝着一车间走去。
“哈哈哈哈！”
高大伟听完张川的叙述，发出一阵爽朗地笑声。
“这个何雨柱，还真有一套。”高大伟摇了摇头说道。
“这谢朝阳也真是的，朝令夕改，早上刚把人家发来，下午有准备给召回去！这事搁在谁身上，也得和他起急！”乔海涛也在旁边笑着说道。
“什么？下午就回去了！”高大伟神色一变问道。
“啊。可不是吗，大家都听到了，刘大头亲口说的。”乔海涛笑着说道。
“他娘的，大意了！我这就得找何雨柱好好谈谈！不能再耽搁了。”高大伟宛如火烧着了屁股一样，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主任这是怎么了？”乔海涛一愣问道。
“你不知道啊，他儿子下个礼拜天结婚，厨师还没着落呢！”张川笑着说道。
“噢！”乔海涛一副了然模样点了点头。
41.许大茂这是又想看瓜了
食堂。
马华又端了一大盆炸酱，倒进了大桶中。
杨师傅经验很老到，一车间这帮人走后，他并没有马上把舀酱的数量降下来，而是又盛了几个，这才变成了两勺，随后变成的一勺。
递远递减，倒也没有在职工中闹出什么波澜。
许大茂吊儿郎当，一摇三晃地到了橱窗，递进去了饭盒。
杨师傅头也不抬，满满一勺炸酱扣了上去。
“不够。”许大茂却不伸手去接。
杨师傅抬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又舀了小半勺浇了上去。
“不够！像傻柱那样，给爷打满。”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冲谁称爷呢？你爸爸老许头见了我也得喊一声杨师傅！”杨师傅放下了马勺，冷声说道。
“你们优亲厚友！”许大茂大声说道。
“甭给我说这个，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做饭的是下九流？见谁就得称爷！告诉你许大茂，想翻天，想瞎了你的心！”杨师傅不理会许大茂所说的什么优亲厚友，就拿那个“爷”字做文章。
“又闹什么？还嫌事不够多是吧！”刘大头不高兴地回头说道。
“许大茂想当咱们的爷！还拿咱们当下九流呢！”杨师傅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许大茂气得眼睛瞪得溜圆。
“你就是这个意思，大家伙刚才都听到了。”杨师傅面无表情地说道。
“杨大发！你老小子太坏了！我跟你没完！”许大茂指着杨师傅的鼻子尖说道。
“许大茂，我可是和爸爸论兄弟，你有本事回家也指着你爸爸的鼻子尖，喊他许老扁！”
杨师傅不急不躁地声音，引得众人一阵阵地发笑。
食堂里面的职工，基本上都打完了饭，说实话，今天的炸酱比起平时要多上不少，吃起来还有些咸了，许大茂居然说不够，这不就是在找事吗。
“许大茂，别在这里捣乱，要不然我通知保卫科了！”刘大头指着许大茂义正辞严地说道。
许大茂环顾左右，并没有人出来帮腔，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劲儿了，指着杨师傅说道：“姓杨的，你给我等着，这碗酱，到时候我再跟你算账。”
“噢，这会儿心疼了？买二十个包子那时候怎么那么大方？”杨师傅的话又引起了阵阵笑声。
“二十个包子？怎么个意思？”有人小声问。
“秦寡妇……”有人小声答。
许大茂逃也似地离开了食堂，心中暗恨。
“等到今天晚上，李副厂长请客……”
想到这里，许大茂一拍大腿，他娘的，原来船歪在这儿啊！
这可不能让傻柱回来！
有什么办法呢？
许大茂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傻柱这厮属狗熊的，我必须得去劝劝啊，一劝一劝，这傻柱火不就上来了。
傻柱只要是今晚不回食堂，那可就得罪了李副厂长！
结果怎么样？
许大茂想想就兴奋。迈开双腿，直奔一车间而去。
一车间。
一大爷和秦淮茹都不在车间里。
工友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吃饭，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何雨柱搬了一把椅子，找了一个没人的机床，把大搪瓷茶缸放在上面。
手里捧着饭盒，手心里扣着几瓣蒜。
“这吃炸酱面，就得踢里秃噜，而且还得发出声音，这样吃的才香呢！”何雨柱朝着嘴里扒了几口面，含糊着说道。
“柱子，手心里扣着的是什么啊？”罗小翠坐在何雨柱旁边，笑着说道。
“蒜啊！”何雨柱扬了扬手说道：“要说咱们四九城，最好吃的就是炸酱面，吃炸酱面就得配着这蒜！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工友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啊，不说相声还真是相声界一大损失。”罗小翠笑着说道。
“我可不敢说相声，要不然在相声界拔了尖怎么办！”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就吹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罗小翠笑道，宛如相声的捧哏。
“怎么不是，我要是说了相声，是不是相声界里做饭最好的？是不是厨师界中相声说得最好的！哥们这也是两门爆！”
何雨柱的话再次引起了一阵阵地大笑。
“何师傅，咱俩聊点事？”高大伟略带着小心翼翼地说道。
儿子的大事，自己可不敢耽误。
都知道傻柱混不吝，别给自己一个大窝脖，到时候就难看了。
“嗨！咱俩有什么好说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一言出口，高大伟脸色立时尴尬了下来，车间内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登时降到了冰点。
“不就是家里少爷那点事吗？哪一天？您说话！我带着马华给您捧场去！”何雨柱头也不回，看都不看高大伟一眼说道。
罗小翠这才松了一口气，砰的给了何雨柱一拳，说道：“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
何雨柱一脸惊讶地说道：“咱们高主任儿子大喜，你这害怕什么，莫非……”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车间里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
高大伟脸上更是乐开了花。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豪气地说道：“柱子，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那是啊，你还指望着我给你儿子烧菜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车间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还别说，平时没注意，这何雨柱还真是个人才，这才半天工夫，整个一车间都快成他家了。”张川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笑着说道。
“这也是一种能力啊。这个何雨柱，脾气要是稍微柔和一些，估计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乔海涛摇了摇头说道。
“无欲则刚啊！有了顶帽子，就不会这么洒脱喽。”张川意味深长地说道。
车间外，许大茂探头探脑地朝着里面看去。
说句心里话，许大茂其实挺怵一车间这帮老娘们的。
她们是真虎啊！下手没轻没重的，试过一次，还真特么疼。
许大茂眼睛一亮，看见了何雨柱，随后又看见了五大三粗的罗小翠。
进还是不进？许大茂一阵犹豫。
“许大茂！”何雨柱回头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许大茂，笑着大声说道：“各位姨儿，你们看，许大茂这是又想看瓜了！”
42.你丫谁啊，咱俩认识吗？
许大茂见几个老娘们包抄着围了过来，那眼神仿佛是见了小白兔一样。
许大茂吓了一跳，知道落到这帮人手里准没有好。
他们可是真敢下手，一个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敢把自己给扒了！
自己还不能生气，要不然还被别人说成小心眼。
吃了那么多的亏，还尼玛小心眼，这找谁说理去。
“好你个傻柱，老子我大中午不睡觉，来劝你回食堂，你居然这么对我，不报此仇，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许大茂当机立断，吆喝完了，立刻转身就跑，果然像只兔子。
许大茂转身太快了，一下子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那人看上去十分着急，脚步很快，个头比着许大茂又稍微低那么一点，这一下正好额头撞到了许大茂的下巴。
硬碰硬啊！
砰的一声就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不要说许大茂他俩，就连罗小翠这些人听着声音就觉得疼。
“尼玛怎么回事！走路也不看路。”许大茂揉着下巴，痛苦地说道。
“你说你好好的非要转什么身啊！”被撞的那人戴着的眼镜也被撞飞了，低着头满满摸索，终于摸到了眼镜，戴了起来。
“许大茂！”
“谢科长！”
两个人同时惊呼了起来。
许大茂看到谢朝阳，登时就明白了，这是来请傻柱回去呢。
“谢科长，走得这么着急，是不是准备请傻柱回去呢？”许大茂面带得意地说道。
谢朝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狐疑地问道：“咦，许大茂，居然消息这么灵通？这你都知道了。”
许大茂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谢科长，您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人最不爱打听事，这不是来一车间找找一大爷，就听到傻柱在那喊非得让你三顾茅庐不可。这不您可可就来了。”
谢朝阳脸色变得很难看，面沉似水不说话。
“哎呦，还真是来顾他了？这下子傻柱这小子可是抖起来喽！再说了，凭什么啊，他傻柱就不是厂里职工，就不服从上级分配？”许大茂说着话，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谢朝阳揉了揉额头，心里莫名其妙地窜出来了一股火。
自己堂堂生活科科长，管着食堂、澡堂、车棚、宿舍，下属的职工少说也得一二百人，大家都服服帖帖，就这个何雨柱，老是给自己生事。
生事也就算了，但是谢朝阳想起何雨柱看着自己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他就怒火三丈。
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厨子吗！
仗着自己会炒俩菜，眼里谁也没有！
我就不惯你这个，三顾茅庐，顾你娘的蛋！
谢朝阳几乎是咬着牙进的一车间。
“谢科长来了。”高大伟见谢朝阳进门，从何雨柱身边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
“高主任好啊。”谢朝阳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也打了个招呼。
“刷碗去喽。”何雨柱说着话站了起来。
“瞧你说的，来我们一车间，都是你大姨，还用的着你来刷碗。”罗小翠伸手就去夺何雨柱手中的饭盒。
何雨柱一转身，已然躲了过去。罗小翠一愣。
“罗姨，咱得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横不能什么也不干，坐吃等死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谢朝阳大声吼道。
何雨柱连理他都不理，径直朝着水管走去。
“叫你没听见啊！”谢朝阳向前走了两步，挡住了何雨柱。
高大伟一愣，我次雷特！
看样子好像不是要请何雨柱回去，这尼玛像是要算账的节奏啊。
“你丫谁啊？咱俩认识吗？”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你……”谢朝阳气得说不话来。
谢朝阳想过和何雨柱可能会吵架，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何雨柱居然敢装不认识他。
“我是谁？你不知道！”谢朝阳气得嘴都快歪了。
“废话，凭什么我就得知道你，你上过新闻联播啊！”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何雨柱的俏皮话，引得哄堂大笑。
“好诶！再来一个！”罗小翠笑着大声起哄。
“我告诉你何雨柱！我也不给你废话，现在就给我回食堂！”谢朝阳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丫谁啊？瞧你那操行！轧钢厂是你们家？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问我们主任了吗？”何雨柱斜愣了一眼谢朝阳说道。
“你！”谢朝阳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知道工厂规章制度吗！你以为是在你们谢老转家扛长活呢？”何雨柱瞪起了眼睛说道。
“谢老转是谁？”罗小翠听了一愣，转头问向刘大姨。
“不知道，是不是《箭杆河边》里面那个傻地主啊？”刘大姨有些犹豫地说道。
“这不是扯吗！《箭杆河边》里面那个地主姓佟好吧！”罗小翠不屑地说道。
“噢，电影看过，就是记不住！”刘大姨笑着说道。
高大伟见状，笑着凑了过来，拍了拍谢朝阳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谢科长，我多句嘴，柱子同志说得对，这事你得走程序，不能由着性子来。咱们至少得让劳人科来个电话吧。”
“就是啊！这才像领导干部说出来的话，像你这样，一听就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一点纪律都没有。”
何雨柱的话又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今天中午值了啊，这尼玛就是何雨柱相声专场啊！”罗小翠笑着说道。
谢朝阳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的背影，咬着牙说道：“行！何雨柱！我现在就给劳人科老杜打电话，我看你还能跟我在这犟到什么时候！”
高大伟摇了摇头，嘴角撇出一起冷笑，走向了一边。
这个谢朝阳，也他娘的一根筋，你和何雨柱较什么劲啊！
输了，没面子；赢了，你又能得到什么！
说两句好话能吃多大的亏！
再说了，何雨柱是工人，到了最后，无非还是一个工人。
你谢朝阳呢？
没听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原本想着谢朝阳来这是说好话的，自己在旁边再敲两下边鼓，这事就完了。
谁知道这事居然搞成了这样！
自己敢向着谢朝阳说话吗？儿子的婚事，还指望着何雨柱做饭呢。
这事啊，得躲得远远的，反正现在是下班时间。
高大伟慢悠悠地转出了车间，一抬头，看到副主任张川站在门口抽烟呢。
两个人四目相对，先是一愣，随后相视微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43.谢朝阳这是给台阶？这是在打墙！
谢朝阳气势汹汹地进了车间办公室，伸手抓起了电话。
乔海涛有些发愣地看着谢朝阳，不明白这厮究竟想要干什么。
回顾一下左右，主任副主任都不在办公室，自己这时候再离开，那就有点不合适了。
拨出了一连串数字，电话那边响起了振铃的声音。
尼玛居然没人接！
“哒哒哒！”
谢朝阳使劲按了电话卡簧几下，又伸手拨号。
摁卡簧！
拨号！
摁卡簧！
拨号！
谢朝阳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啪！”
谢朝阳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扔下了电话。
“什么工作态度！这也该管管了！办公室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谢朝阳满脸怒色说道。
“谢科长，您这是朝哪拨电话呢？”乔海涛有一丝怯怯地问道。
谢朝阳狠狠地瞪了乔海涛一眼，心中颇为不忿。
关你什么事！不就是一记工员吗，以工代干，连个干部都不是！
你们主任副主任都不管，你在这里扯什么淡！
但是毕竟在人家车间，谢朝阳尽管心内不悦，还是冷冷地说道：“劳人科！”
乔海涛仿佛被谢朝阳吓住了，伸手指了指墙上。
谢朝阳顺着乔海涛的手指，向着墙上望去。
一片蜘蛛网上，趴着一个小蜘蛛。
谢朝阳面带不悦地说道：“你们一车间这卫生，也该打扫打扫了！瞅瞅，连蜘蛛都上墙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妹！
这厮怎么这么多事！我是让你看蜘蛛网吗？
自己的官司还没有理清呢，又管上我们了！
乔海涛冲着谢朝阳翻了一下白眼，不高兴地说道：“谢科长，我是让你看表呢！”
谢朝阳一愣，不悦地说道：“看表？怎么个意思？想撵我走啊！”
乔海涛火也上来了，这尼玛是什么人啊！
怎么跟吃了枪子一样，逮谁跟谁吵啊！
“你看看这才几点，还没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呢！”乔海涛说完，拿起饭盒，出了办公室。
“这他娘的什么人啊！怪不得人家何雨柱不回去，要是我，我也不回去。”乔海涛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了一句。
谢朝阳气哼哼地出了办公室，走到何雨柱跟前，大声说道：“何雨柱！再问你一遍，你回不回去。”
“赶紧滚蛋！别耽误生产！”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
“行，何雨柱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劳人科！”谢朝阳冷声说道。
“有辙你想去！”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厂办公楼。
谢朝阳大步走了进去，迎面碰见了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的一大爷。
“呦，谢科长，这是忙什么啊。”一大爷见是谢朝阳，连忙停住了脚步笑着说道。
只要是官，一大爷都不得罪。
这是一大爷做人的宗旨，要想在院里当一大爷，那就得在厂子里当大孙子。
厂子不管的事，一大爷管。
要是厂子里管的话，一大爷就不管了。
“有病！”谢朝阳冷冷地说了一句，擦身而过。
一大爷听了，顺口答道：“有病？那可得赶紧治，不敢耽误。”
说完了话，一大爷这才反应过来，微微一愣。
谁有病？
谢朝阳听了一大爷说话，脸色更加地难看。
“这他娘的一车间，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谢朝阳说着话，迈步上楼。
“怎么了这是，谁得罪他了！”一大爷摇了摇头出了办公楼。
一大爷既然答应了秦淮茹，那必须得来一趟保卫科。
至少得给棒梗送一顿饭吧。
关于送饭，一大爷很笃定，哪怕再大事，饭还得让吃吧。
再说了，无非是几个车铃，两块破铜，又能有多大事！
只要能把饭送到棒梗手里，那秦淮茹就得承自己的情。
至于说不说情，那秦淮茹有哪知道去！莫不成还能拉着魏大军来问。
一大爷找你们说情了没有？
要是这智商，也不可能耍的傻柱团团转了。
打听打听还是可以的，怎么说自己也是院里的一大爷。
虽然魏大军早出晚归，不怎么在院里露面，因为工作关系，就连全院大会几乎也没有参加过。
但是这点面子，想必魏大军还是能给的吧！
一大爷刚才心情不错，他已经从魏大军那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全部答案，所以即便是谢朝阳态度差了一点，他也不计较了。
和自己想得差不多，保卫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下午放人，不过得通知学校。
待会儿见了秦淮茹，立马就说这事，这一次，非得要个响的不行！
“桃叶尖上尖……”
一大爷越想越高兴，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回到一车间。
快到车间了，一大爷不再哼唱。
尽管是高兴，咱也得注意不是。
这可是窑调！
没人的时候哼两句也就算了，要是让人听见了，有懂行的报上去，自己先进还要不要了！
一大爷在解放前，可是没少逛天桥。这类的小曲他可是会的太多了。
什么王二姐思夫、五更寒、十八擒拿手什么的，一大爷可是全会。
就连陕西巷，王寡妇斜街这些名胜古迹，一大爷也去过两次，但是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原因倒不是别的，主要还是价格太贵，消费不起。
虽然当时已经在娄家的铁厂上班了，每个月也有三五个大洋的进账，但是毕竟这种高消费，一个普通雇工，还消费不起。
一大爷想着美事，进了车间。眼睛望向秦淮茹所在的操作台。
没有人。
想想也是，秦淮茹每天中午，都得回家做饭，这一会儿才几点，她当然不会回来。
“柱子，差不多就得了。该回去得回去，千万别这么轴。”罗小翠笑着说道。
“就是，给个台阶咱得下啊，千万不能拉硬弓！”刘大姨也说道。
何雨柱不满地冲着两个人翻了翻眼睛，不高兴地说道：“瞅你俩说得，谢朝阳这是给台阶？这是在打墙！我要是这样回去，脸还往哪放！”
罗小翠吧嗒吧嗒嘴，说道：“柱子说得也是，这谢朝阳也太强势了，哪有这样求人的？这都快赶上绑架了！”
何雨柱委屈地说道：“可不是吗！我得有多冤啊！”
44.甭拿旷工吓唬我
叮铃铃……
清脆的上班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谢朝阳抬头看看办公室上面“劳人科”的牌子，摇了摇头，望向楼梯。
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地上了楼，拐了过来。
终于尼玛见人了！
谢朝阳这火蹭的一下，就上了头。
在劳人科门口等了近半个小时，门口地板上多少个黑点都让他给数清楚了。
真是不到铃响不上班！都这么卡点吗！
“你们怎么回事？不踩点不上班是吧！还有没有点积极性？你们主人翁精神哪去了？！”谢朝阳冲着小姑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吼道。
俩小姑娘是去年刚分到科里的大学生，上班才不到一年，也就是整个报表什么的，那里见过这个阵仗。
关键是厂里领导脸还没混熟呢，看到谢朝阳趾高气扬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何方神圣，顿时傻了脸，不安地回头张望。
小姑娘后面却是劳人科的老人吴魏。
虽然到了现在吴魏也没有带什么长，而且也不过还是以工代干的工勤，但是人家见多识广，厂里的厂长副厂长科长什么的，都在人家脑袋里装着呢。
他一眼就认出了谢朝阳，不由得一愣。
这也太扯了吧，生活科科长跑到劳人科门口画考勤来了？
这尼玛不是有病吗！绝不能惯着他！
“哎呦！这不是生活科的谢大科长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劳人科指导工作了？不过谢科长，我可得给你提个意见，你们食堂今天中午那炸酱面，质量可下降了！你没事别乱跑，得抓抓业务了。”吴魏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朝阳被吴魏这话怼地一窝脖，心中也是一凛。
对啊，这可是人家劳人科。
而且这会儿还求着他们办事呢。不敢这样。
谢朝阳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冲着两个小姑娘笑。
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缩去。
“吴……吴老师。”小姑娘求救地向后面喊去。
哈哈哈！
吴魏一阵大笑，从两个小姑娘当中挤了过去。
“你俩这是干什么，这是谢科长，虽然长得难看点，但是可善良了。”吴魏说笑着，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谢朝阳神色尴尬，发火吧，不合适。不发火吧，今天全都是不顺心的事。
“谢科长，您是上级，来指导工作，您先请进。”吴魏笑着说道，说着话还打了个请进的手势。
谢朝阳有些讪讪地进了办公室。
“你们科长呢？”谢朝阳进了门，无话可说，随口问道。
“就知道你是来找科长的！我们小兵能干什么啊！科长去开会了。”吴魏老神在在地说道。
“开会？开什么会？”谢朝阳一愣问道。
“没通知你啊？怎么可能呢？”吴魏故意皱眉说道。
谢朝阳一听也着了急，连忙说道：“没有啊！我今天中午就出来了，是不是电话打到办公室，我不在啊。”
“嗯，也有可能。我们科长就是中午接到下午开会的电话。”吴魏笑着说道。
“啪！”
谢朝阳用力一拍桌子，吓了吴魏一跳。
“尼玛傻柱，要是耽误了我开会，我跟他没完！”
谢朝阳说着话，急急地拨通了生活科办公室电话。
“啊，没人通知开会？好吧，那就这样。”谢朝阳放下电话，有些发呆。
“没人通知你？”吴魏凑了过来问道。
“没人啊。”谢朝阳随口答道。
“那就是这会不重要，不用劳您大驾。”吴魏笑着说道。
谢朝阳不满地看了吴魏一眼，心里满心不高兴。
挤兑谁呢！
以为我听不出来呢！
到底是会不重要，还是生活科不重要，或者我谢朝阳不重要？
“谢科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吴魏不想再给他啰嗦，于是开口问道。
谢朝阳这才想起有正事要办。
“帮我下令要个人呗！有点着急，最好现在办。”谢朝阳笑着说道。
吴魏面有难色，苦笑着说道：“谢大科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厂的内部调动命令，都是每个季度末一起下，哪有为了一个人单独下令的啊。”
谢朝阳听了心中一喜，大声说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你帮我查查，何雨柱命令是不是还在生活科？”
“何雨柱？谁啊？”吴魏一愣。
“嗨！不就是傻柱吗！”谢朝阳说道。
“噢！这我就知道了。在食堂呢，这个不用查！那么有名的人，我心里有数。”吴魏笑着说道。
“那我今天上午……”谢朝阳说道。
“那也得等到季度末，这是咱们厂的制度，谁也不能违反。”吴魏正色说道。
“太好了！尼玛他要是再不回去，老子就划他旷工！”谢朝阳兴奋地说着话，也不理会吴魏，兴冲冲地走出了劳人科办公室。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厮是不是有病？”吴魏无语地说道。
谢朝阳兴冲冲连跑带颠地奔回了一车间，刚进大门就大声吼道：“何雨柱！你究竟回不回食堂！要是不回去，我就记你旷工！”
“你妹的！谢朝阳，你是不是有病！在这发什么神经！”何雨柱老神在在地放下了茶缸，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告诉你何雨柱，你现在的命令，还在食堂呢！你哪也不许去！赶紧跟我回食堂！”谢朝阳略带着兴奋地说道。
“这话就不对了，一车间可是你让我来的！服从命令听指挥，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何雨柱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我现在命令你回食堂。”谢朝阳义正辞严地说道。
“当然行！你是科长，我当然得听你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谢朝阳得意地笑了。
就这？
姥姥！我还治不了你？还尼玛三顾？老子一顾也不顾！
还是许大茂说得对，这小子就是属陀螺的，得抽着走！
“但是今天不成，今天马上就下班了，明天早上，我一准回食堂上班。”何雨柱笑眯眯地说道。
“你敢！我划你……”
谢朝阳话还没有说完，何雨柱已然站了起来，不客气地说道：“谢朝阳，甭拿旷工吓唬我，我今天的考勤在一车间划着呢！”
谢朝阳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45.原来这傻柱不傻啊
何雨柱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自己居然丝毫也反驳不了。
让人家加班，别说何雨柱不愿意，就是愿意，这份加班费谁给？
明天到食堂上班，那还有用吗！
谢朝阳虽然气得牙根都痒痒，要是法律允许，估计他什么都不用就，就能把何雨柱给吃了。
但是他拿何雨柱一点办法都没有。
开除何雨柱？自己没这个权力，甭说开除了，就是扣何雨柱的钱，那也动不了工资，无非是些全勤奖之类的奖金。
这有用吗？块儿八毛的，对于何雨柱他在乎吗？
再说了，人家要是没有迟到早退，凭什么扣人家这个钱？
就在前不久，因为五毛钱，有一职工就闹到厂长那了，结果一分不少给人家补上，车间主任还挨了一顿训。
自己敢扣何雨柱的钱？那何雨柱还不得上天啊！
谢朝阳望着何雨柱得意洋洋地样子，双拳紧握，终于慢慢松开了双手。
说软话？也只能这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两句好话有什么，等过了这一关，看我怎么收拾他！
何雨柱，你就等着背后多一双眼睛吧！谢朝阳冷冷地想到。
“何师傅……”谢朝阳躬下了身子，极力挤出谄媚的笑容，凑近了何雨柱低声说道。
“离我远点！尼玛今天中午吃大蒜了吧！比他娘的茅厕味还窜！”何雨柱装腔作势，皱起眉头，用手一捂鼻子说道。
吃大蒜？
老子中午还没吃饭呢！你他娘的才吃大蒜了呢！
谢朝阳身子朝后面撤了撤，忍住怒火，又低声叫道：“何师傅。”
何雨柱不满地瞥了谢朝阳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别师傅师傅的，你又不是八戒！喊什么师傅。”
这天是没法聊了！这厮整个一混账东西，得了理就不饶人。
再说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这面子宁可丢在李副厂长那里，也不能丢在这小子这！
谢朝阳打定了主意，不再说话，站直了身子，径直冲着车间大门走去。
“柱子，差不多得了，你瞅人家谢科长都这样了，你也不能太作了！”罗小翠笑着说道。
“嗨！他没坚持住啊！他只要再说一句好话，我就回去了。要不怎么说坚持就是胜利呢！可惜了，谢科长胜利不了喽！”何雨柱望着谢朝阳背影说道。
谢朝阳一愣，脚步一顿，但是终于没有停，朝前走去。
“谢科长，电话！”乔海涛突然从办公室中探出了头，大声喊道。
“电话？找我的？”谢朝阳一愣问道。
“李副厂长的电话，就是找你的。”乔海涛又说道。
谢朝阳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进办公室，伸手抓起了电话。
“怎么回事！打了一圈电话，你跑哪去了？不知道坚守岗位啊！”
电话那边传来李副厂长严肃地声音。
“我……”
“我什么我！你一生活科长，瞅瞅都把生活管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功夫往一车间跑？是不是又找易中海下象棋去了！”
李副厂长说到这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下象棋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在工作时间下嘛，下了班，他去你家，你去他家都可以下嘛。”
“李副厂长，我……”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想给我编故事啊！你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我看你这个生活科长是不想干了！”
“啪！”
谢朝阳手里电话发出滴滴的忙音，他有些发傻地站在那里。
“小谢就是年轻有为，这离开一会儿都不行，电话都追到这里了！照我看，罗副厂长只要退了，这位置一准儿是咱们谢大科长的。”高大伟轻啜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狗屁！”谢朝阳面无表情，低声咒骂了一句，出了办公室门。
从何雨柱身边经过的时候，何雨柱笑着说道：“一定是受表扬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开心！”
谢朝阳不想再和何雨柱纠缠，大步走出了车间。
高大伟看到谢朝阳走出了车间，这才慢慢踱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凑近了何雨柱。
“柱子。”高大伟笑着打声招呼。
“呦，主任，您这有事？”何雨柱看到高大伟，想要站起来。
高大伟连忙伸手摁住了他，顺势也坐了下来。
“来一袋？”高大伟摸出了牡丹香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何雨柱。
“哎呦，这怎么合适。我没给您上烟也就算了，怎么敢抽您的烟？”何雨柱一边接着烟，一边笑着说道。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歪嘴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全都吃亏在嘴上了。”高大伟给何雨柱点着了火。
“受宠若惊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会聊天不会？”高大伟撇了一下嘴说道。
“会，会。”何雨柱笑道。
“这不就得了，我们又没有得罪你。”高大伟笑着说道。
高大伟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柱子，按理说作为主任，我不该多嘴，但是作为哥哥，我得劝你几句。”
“您说，我听着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弓可以拉满，但是射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一定得瞄准目标。”说到这里，高大伟看了一眼何雨柱，笑着说道：“你这次目标是谁啊？”
“主任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没准备怎么着，我明白，真要是办事办绝了，那就是不给李副厂长面子了。”何雨柱说道。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让谢朝阳这么下不来台，这么一来，岂不是把路堵死了。”高大伟关心地说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谢朝阳我这边已经得罪完了，就算是再装孙子，他有机会也不会放过我了。所以这面子可不能给他。这面子啊，我得留给别人！”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办啊？待会儿自己回食堂？那多没面子啊！”
高大伟言下之意很明白，刘大头请你，你给怼回去了，谢朝阳请你，你又给怼回去了。
爬上了墙头，结果梯子被抽走了，这可怎么办？
难道自己朝下跳啊！
高大伟不解地看向何雨柱。
“我在等人呢。”何雨柱老神在在满有把握地说道。
“等人？等谁呢？”高大伟不明白。
“柱子，柱子！”车间外面传来刘岚的声音。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高大伟一下子就明白了，尼玛这傻柱原来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