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谢朝阳算个屁，我这是在帮长有
刘岚下午一上班，就接到了李副厂长的电话，让她去一车间把何雨柱找回来。
李副厂长用得词是找，而不是请。
刘岚刚开始时候，还有一些犹豫。
心里想着傻柱这么艮的一个人，食堂主任和生活科长的面子都不卖，自己算什么啊，说找就能把何雨柱找回来？
电话那边，李副厂长笑得老奸巨猾，让刘岚放心，何雨柱一准儿跟着她回来。
刘岚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地到了一车间，说句实话，她还真有些怵头傻柱这个混小子！
这家伙太轴了，瞧今天给折腾的，估计差不多全厂都知道了。
“柱子！柱子！”刘岚一边和熟人点着头打招呼，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何雨柱走了过去。
“刘岚？你怎么来了？”何雨柱诧异地问道。
“这不是来请你了吗。”刘岚见何雨柱态度还可以，稍微放了点心，凑了过去说道。
“请我？干嘛？”何雨柱愣怔着问道。
“回食堂啊！装什么傻啊！”刘岚笑着说道。
“刘岚，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那谢……”
“柱子，甭提他，提他我就一头火！他拉的屎，到了还得我帮他擦屁股。”刘岚不高兴地说道。
“那是你愿意！你就多余帮他！”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说什么呢！谢朝阳算个屁！我这是在帮长有。”刘岚不屑地说道。
“长有是……”说到这里，何雨柱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噢，原来是李副厂长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刘岚摇了摇头，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忙着呢，刚才电话里说了，中午组织了安全科和保卫科对咱们宿舍车棚澡堂进行了检查，查了不少问题，现在估计正和谢朝阳谈话呢！哪有时间管这事。”
刘岚说到这里，笑着说道：“我不是想着咱们关系不错，你也不能老在食堂待着，今天晚上长有请对口单位吃饭，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所以来找你回去啊。”
“李副厂长请客？怎么没人告诉我啊。”何雨柱一副懵懂地样子问道。
“谢朝阳没有告诉你吗？”刘岚纳闷地问道。
“没有啊！这孙子一来就逼着我回去，还跑去劳人科查我，压根就没有说李副厂长请客的事。”何雨柱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我们也没有听见。”罗小翠说道。
“是啊，是啊，没听见。”几个女工也开口说道。
“大家伙都来干活。”高大伟招呼了一声，冲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那咱们得回去！不能耽误了晚上的接待任务。这可是关乎咱们厂的事。”何雨柱听上去颇为着急。
刘岚点了点头，何雨柱混是混了点，不过在大事面前，还真不敢耽误。
“那咱们走吧，我去给长有说一声。”刘岚站了起来说道。
“打个电话就成，李副厂长刚把谢朝阳叫过去，这会儿过去不合适。丫黑着呢，让他看见，回头再给你小鞋穿，犯不上！”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丫敢！”刘岚不屑一顾地说道。
李副厂长办公室。
谢朝阳有些不安地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谢朝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办公室门，先是探进去了半个脑袋，冲着李副厂长谄笑。
笑了之后，谢朝阳这才发现，李副厂长根本没有抬头，坐在那里低头用红蓝铅笔圈着文件。
谢朝阳慢慢地走了进去，站在李副厂长前面。
“先坐。”李副厂长冷声说道。
“谢科长，您先请这边坐吧。”小孟笑着指了指墙边的沙发。
谢朝阳欠着半个身子坐在了沙发上，双腿紧并，有些失神的看着李副厂长。
仅仅看了一眼，谢朝阳已然看见李副厂长正在批阅的是关于他们生活科的检查报告。
因为上面有好几处“车棚”“宿舍”字样。
而这些地方，正是生活科该管。
什么时候去检查宿舍车棚了？
怎么没人通知自己啊？
查出问题了吗？
谢朝阳知道，这些地方的管理不可能规范，平时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查天下太平，只要一查，保管有问题。
李副厂长终于放下了铅笔，端起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
他越是这样慢吞吞的漫不经心，谢朝阳心里越紧张，宛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小谢，问题很多啊！没有想到，你们生活科的日常管理居然一塌糊涂！我们的安全管理制度，简直是形同虚设！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是要出问题的！”
李副厂长语气很轻，但是谢朝阳听得却如同晴天霹雳。
这帽子扣的有些大了！自己这要是都认了下来，那估计甭说副厂长了，说不定科长的位置都得挪挪。
不降级别，平调总行了吧。
退办，工会，随便找个地方一安置，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养老了？
“李副厂长批评的对。我也三番五次的批评过他们，但是他们总是嘴上答应的很好，拐过头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比如说宿舍，给那帮子小青年讲过多少遍，可是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啊，咱们也不能天天守着他们不是。”谢朝阳满面难色地说道。
“关键是看能力。你觉得这是个难题，但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这就不成为难题了。总之现在这个情况，这么多科室参加，这是要上厂长办公会的！”李副厂长不急不躁地说道。
谢朝阳不由得一哆嗦，不安地看着李副厂长。
“嗨！我也不想啊。但是保卫科和安全科查出了这么多问题，我这边要是不声不响，人家会怎么想？”李副厂长笑嘻嘻地说道，浑没有了刚才的威严。
“他们……他们，怎么想起了突击检查！”谢朝阳有些纳闷地说道。
“可能和下周的上级检查有关系。估计也是不放心，先摸摸底。”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那也得先通知一声啊！”谢朝阳说道。
“他们给你办公室打电话了，没人接，估摸你中午回家了。”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我没回家！我去一车间了。”谢朝阳连忙说道。
叮铃铃……
电话骤然响起，谢朝阳立刻住了口，望着电话，看了看李副厂长。
47.您这是变着法子催着我回来呢
李副厂长随手抓起了电话，听了几句，说道：“嗯，好，既然回去了就让他先准备。”
随后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李副厂长抬头看了谢朝阳一眼，没有说话，挂起了电话。
“小谢啊，这次检查一定要引起为戒，咱们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该整改整改，下周上级检查，这些问题不能再有了。”李副厂长说完，又低头看起了文件，不再理他。
谢朝阳一愣，接了个电话怎么就不说了？
这是谁打的电话？听上去像是傻柱回食堂了。
那会是谁？
谢朝阳眼睛一亮，立刻猜到了是谁。
刘大头！
除了他还能有谁？
好啊，胖不拉几一个蠢东西，居然敢背着自己搞事情！
这一次绝对轻饶不了你！
但是那也得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李副厂长刚才说的所有话，谢朝阳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但是上厂长办公会这件事，他可绝对不敢怠慢。
弄不好，那可真是要掉帽子的！
“李副厂长……”谢朝阳看上去有些为难。
李副厂长抬起了头，不解地看向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那……那……”谢朝阳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什么事？快说！待会儿杨厂长那里还有一个会，我得参加。”李副厂长抬手看了看手表，皱眉说道。
“办公会，办公会……”谢朝阳有些着急，但是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李副厂长一愣，旋即明白，笑着说道：“啊，办公会啊，下周一才开呢，不着急。你先准备一份检查，到时候说说。毕竟不是你的个人问题，最多也就负个领导责任。千万别往心里去。”
谢朝阳心内一阵阵地发苦。
自己能不往心里去吗！
当上这个科长多不容易！要知道从副科长到科长，自己足足干了六年！
要是一上办公会，那可就不好说了。
有些问题，大家不提，那就不是问题。
只要有人把它放到会上，马上就受到所有人的重视。
不用说，首当其中的就是自己这个生活科的科长。
看来得出点血了。
厂里不少人都传闻，李副厂长爱财，只有上点东西了。
要不然这事真是被他捅了上去，那可怎么办。
谢朝阳想到这里，打定了主意，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小孟。
怎么让小孟离开呢？谢朝阳有些犯了难。
“小孟，看看开水还有没有？”李副厂长仿佛看透了谢朝阳的心思，转头说道。
小孟过去摇了摇暖水瓶，笑着说道：“我去打开水。”
“嗯。”李副厂长点头应道。
小孟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有什么事说吧，吞吞吐吐的。”李副厂长身子重重地看向了椅子。
“是一件私事。”谢朝阳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地说道。
“没事，咱们既是朋友也是同事，可以公私兼顾吗。”李副厂长笑眯眯地说道。
谢朝阳受到了李副厂长的鼓励，胆子大了一些，接着说道：“朋友送了我一幅字，我也不懂，想请李副厂长帮忙掌掌眼。”
李副厂长听了一喜，问道：“谁的字啊？”
“我也不懂，叫米什么来着，米……米……什么章。”谢朝阳说道。
“米芾的字？”李副厂长惊诧地问道。
“不是，三个字，让我想想。”说到这里，谢朝阳脸上露出喜色，得意地说道：“我想起来了，米元章！是米元章！古代人，那卷轴古香古色的。一看都是有了点年头。”
李副厂长不屑地看了一眼谢朝阳。
你个傻缺，米芾和米元章是一个人都不知道。
再说了，米芾的字能够流落民间？
估计不知道是谁，怎么蒙这个傻缺呢，他还当成宝贝了。
不过即便是模仿米元章的字，哪怕是赝品，这里面也很可能有名家。
毕竟很多当时临摹米元章的人，后来也都成了名。
比如说范宽，比如说傅山。
即便是当代，也有不少成了名的大家出过米芾字画的赝品，如果是他们，那也有收藏的价值。
“好啊。这个忙我倒是愿意帮。”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谢朝阳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出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虽然李副厂长答应了，但是看他的模样，好像并不是那么热衷。
其实也难怪人家李副厂长不怎么高兴，这事就应该直接上钱！
书画什么的，那都是扯淡！
不行就在书画里面夹上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自己两个月工资呢，应该差不多了吧？
谢朝阳患得患失的下了楼。
刘大头！
你他娘的给我等着！等过了这个村，老子收拾不死你！
谢朝阳恶狠狠地想到。
食堂厨房。
何雨柱大模大样地挑起了帘子，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师傅！”马华抬头，见是何雨柱惊喜地叫道。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杨师傅说你准过来，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马华略带着得意说道。
“那成了，把菜单给我。”何雨柱笑着说道。
“茶缸呢？”马华见何雨柱坐下了，却没有了至少向来不离手的大茶缸，纳闷地问道。
你妹的！
居然给忘了。
马华机灵的准备出去，何雨柱眼睛转了一圈，笑着问道：“胖子呢？真给开了？”
“没有，不过给打发到清洁队去了。”马华说道。
“其实这件事倒是不怨这孩子。”杨师傅在旁边说道。
“也是。”何雨柱点了点头，冲着马华说道：“告诉主任一声，让胖子回来吧，顺便让他到一车间把我大茶缸拿回来！”
“得嘞！”马华兴奋地跑了出去。
“你慢着点！你这孩子，真是没六，你再摔一下，就更热闹了！”刘岚闪身躲开马华，嘴里嘟囔道。
“他这是见何师傅回来高兴的。”杨师傅笑着说道。
“何师傅，您这一回来，我心里可就有了底了。刚才刘大头硬让我上，我这心里正打鼓呢。”杨师傅脱下白色围裙，扔给了何雨柱。
“我啊，还是给您打下手得了。”杨师傅说道。
“瞧您说的，太客气了。您是不会吗？您是变着法子催着我回来呢。”
何雨柱说完，食堂众人一阵大笑。
48.专门为你练的擀面杖
厨房里刀勺乱响，一片忙碌景象。
“软熘肉片，齐活，刘岚上菜了！”何雨柱用力敲响了铁锅，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好嘞！”刘岚痛快答应，麻利地解了围裙，端着菜就出了门。
呲啦！
一大瓢水泼进了锅里，发出的一声大响。
炊掃在锅里麻利的转了两圈，哗的将水倒在了一边。
何雨柱等到铁锅烧干，马勺舀了一勺菜籽油，散浇在锅里。
油汁顺着锅壁流到锅底，不一会儿冒出了青烟。
“华子，下肉片！”何雨柱开口说道。
嗤啦！
煮好的五花肉片入锅，何雨柱顺手将锅一顺，锅里肉片妥帖地翻了一个翻。
这才放入葱姜蒜，呲啦一声，登时满堂香味。
人间三香，果然名不虚传。
“看师傅炒菜，比吃菜还要享受。”马华笑着说道。
“扯淡！没听说过炒菜比吃菜要舒坦，别废话，准备下一个菜。”
何雨柱双手不停，下入豆瓣酱，不停地翻锅。多少加了一点味精调味，随手抓了一把青椒，左手用力一抖，整锅的菜在锅里打了一个滚。
“回锅肉，齐活。刘岚上菜。”何雨柱又是当当几声，大声地喝道。
“得嘞！这就来了！”刘岚大声答应，快步过来。
一道道菜下锅，一道道菜出锅，一道道菜被刘岚端了上去。
何雨柱脱下了围裙，看着锅里打着滚的排骨和玉米，朝着马华说道：“华子，撤小火，二十分钟。”
“得嘞，师傅，您就啨好吧。”马华笑着说道。
“柱子回来了。”厨房门帘挑处，李副厂长脸色微红的站在门口。
“哎呦，李副厂长，您这不在上面，怎么到了这里？”何雨柱连忙说道。
“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我下来看看。”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哎呦喂，好我的李大厂长啊，就您还用听说，一筷子下去，就知道我回来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副厂长听了何雨柱的话，兴奋地满面通红，笑着问道：“柱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何雨柱听了一愣，不解地说道：“厂长啊？怎么了？”
“还有呢？”李副厂长又问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噢！是李大厂长。”
李副厂长笑眯眯地盯着何雨柱，神秘地说道：“听到消息了？”
何雨柱一愣。他之所以称呼他李大厂长，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没有什么含义，听了李副厂长这么说，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装糊涂！给我装糊涂。”李副厂长笑嘻嘻地用手指点着何雨柱眯着眼睛说道。
何雨柱还没有接腔呢，李副厂长身后有人说话：“这傻柱最懂的就是装傻，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傻大茂，怎么哪都有你，不长记性是吧！”
何雨柱说完，擀面杖流星赶月般飞了出去，从李副厂长身边掠过去，正中许大茂肩头。
许大茂哎呦一声，蹲到了地上。
李副厂长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黑影一闪，许大茂就中了招。
“他妈傻柱你疯了！上次王副厂长请客，你就用擀面杖打我，这次李副厂长请客，你又用擀面杖打我！你们厨房这擀面杖是擀面条的，还是专门为了打我的！”许大茂不开心的说道。
“哥们专门为你练的！白天打苍蝇，晚上打香头，屡试不爽！现在是百发百中，打个流氓地痞许大茂什么的，根本没问题！”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就扯吧！除了打我，有本事你……”说着眼睛望向李副厂长，挑衅地冲着何雨柱说道：“试试！”
何雨柱见李副厂长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许大茂，打你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别整天出去瞎咧咧，这个厂长请你吃饭了，那个厂长请你喝酒了。在厂子里谝谝也就算了，回了四合院再叨叨可就不对了。”何雨柱脸色没有了一丝笑模样地说道。
“我没有……”
“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左右不过是吹个牛！但是别人不这样想啊！你这在寡妇面前吹吹就得了，你给她吹吹，她给你吹吹，反正你俩也都不见外。但是逢人就吹就不合适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凝重，语重心长地说道：“没听评书里说吗，臣不密……失什么玩意来着……”何雨柱抓耳挠腮，好似冥思苦想。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李副厂长沉声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厂长有文化。”说到这，何雨柱又冲着许大茂说道：“咱们可不能光想着自己，这里面还有别人呢。”
“我哪有……”
李副厂长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已经有消息，杨厂长要调到部里去，厂长这个位置，很可能是自己的。
自己现在也在积极运作，这个档口，要是许大茂出去胡说八道，岂不是要坏了自己的大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大茂算是什么东西，少看一场电影又能怎样！
“许大茂，你回家吧，待会儿不用上楼了。”李副厂长冷冷地说道。
“那电影？”许大茂一愣，有些嗫嚅地说道。
“不看了！”李副厂长背着手出了厨房。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何雨柱，恨恨地说道：“傻柱，尼玛你就损吧！”
“不长记性是吧！要不要再来一下！”何雨柱挥了挥擀面杖，大声地说道。
“尼玛傻柱，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许大茂色厉内荏地大声吼道。
“尼玛还说！”何雨柱举起了擀面杖，作势欲砸。
许大茂狼狈地跑出了厨房。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背影，心中想到，跟我斗，不知道后代职场有多残酷吧！略微下几个绊子，就让你小子屁滚尿流！
嘁！干嘛用这个比喻，这得多脏啊。
丢盔弃甲不好吗！
好像也不对，这好像形容寡妇更贴切一点。
不管了，反正不能让这俩货好过。
耽误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婚事，说算了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何雨柱好说话，咱可不好说话。既然占了人家身子，说什么也得为他出口气不是！
老孔不也说了么，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咱们必须直了他们！
一对狗男女，两只破机器。说什么也得把他们攒到一起不是。
攒到一起再坑，那不是就省事多了。
何雨柱右手摸着下巴，眉头一挑一挑，满脸得色。
“师傅，想什么呢？”马华笑着问道。
“没什么，想着《猫和老鼠》呢。”何雨柱笑道。
“猫捉老鼠？哪呢？”马华低头在地上寻找。
49.许大茂痛打棒梗
“马华，再等十几分钟，排骨玉米汤起锅，让刘岚端上去就完了。”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从灶台下面，摸出了网兜饭盒。
“师傅，你这就走啊？”马华笑着说道。
“今天雨水回来，我得给她烧两道好菜。原本说今天下了班去朝外菜市场呢，看来现在不用去了。”说着话，何雨柱举了举网兜饭盒，笑着说道。
“要不说雨水有福呢，一回来就有排骨吃。”马华也笑着说道。
“走了。不和你废话了。刘岚回来，跟她说一声。”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背着手，提溜着网兜饭盒，晃悠着出了厂子大门。
“何师傅，这才回去啊？这都下班半天了。”门卫秦师傅热情地打着招呼。
谁不想饭盒里多两块肉啊，非要人家手腕多抖两下才开心？
“噢，秦师傅，这不是有任务吗。”何雨柱笑着说道。
“您可真辛苦。”秦师傅隔着玻璃笑着说道。
“嗨！不都这样吗。”何雨柱打了招呼，出了厂大门。
“棒梗！”
何雨柱一眼就瞅见了前面不远低着头，慢慢在前面走着的棒梗。
看来这小子被保卫科放回来了，他这是不敢回家的节奏啊。
懒得理他。
这厮最是忘恩负义，别人对他一百个好，他是吃过就忘。
但凡有一丝对不起他，他能记一辈子。
给他个笑脸都多余！
何雨柱大步从棒梗身边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棒梗心不在焉，用脚踢着石子，慢慢前行，也没有注意何雨柱。
“啪！”
“哎呦！他妈的你往哪踢啊！没长眼睛吗！”后面传来许大茂的喝骂声。
怎么哪都有他。
何雨柱懒得回头，也不管身后怎么回事，径直朝着家里走去。
“叫你骂！我叫你再骂！”后面传来许大茂狠狠地声音。
棒梗这孩子，就是嘴欠。许大茂是好惹的？
人家练过！
四合院里除了傻柱，人家许大茂还怵谁？
甭说你一孩子，六七十的老头照样揍！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那可不是盖的！
再说了，今天许大茂先是挨了擀面杖，接着又被李副厂长赶下酒桌，人家就不憋屈？
拿你棒梗泄泄火也正常。要是不拿你泄火，找上了秦淮茹，你不是更吃亏！
何雨柱心中浮想联翩，拐过了南锣供销社，径直走进了四合院。
“柱子，回来了！”
自从三大爷吃了火腿炖白菜，和何雨柱可亲了，就连打招呼都透着热情。
“哎呦，三大爷。您老吃了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你小子又带什么好吃的了，怕我分你一杯羹？”三大爷笑着说道。
“瞅瞅，三大爷就是有文化。老鼠啃尿盆，满嘴都是词儿！”何雨柱笑着说道。
“赶紧滚蛋！今天我们家也改善生活，不惦记你的。”三大爷也不生气。
“那我就放心了！今儿可是有排骨。”何雨柱说着话把饭盒挪到了前面。
“排骨？以前好像见过。”三大爷眼睛一亮说道。
“拉倒吧！开什么玩笑。”何雨柱笑着说道。
哈哈哈！三大爷也是一阵大笑。
“刚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后院的许大茂在打棒梗。那大巴掌抡的，就跟不要钱似的！”何雨柱看到贾张氏从旁边经过，故意大声说道。
贾张氏一愣，问道：“许大茂打棒梗？在哪啊。”
何雨柱根本就不理她，转身进院。
“柱子，冉老师让我告诉你一声，明天下了班，她在北海公园门口等你。”三大爷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何雨柱一愣，转头问道：“北海公园？等我？什么事啊？”
“瞅你这记性！这才一天！就忘的干干净净？你答应人家什么了？”三大爷撇着嘴说道。
“啪！”
何雨柱拍了一下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还真是忘了！做饭！”
“人家不好意思来咱们院，就约你到北海公园了。”三大爷看了一眼贾张氏，冲着何雨柱说道。
“得嘞！三大爷您给帮忙回个话，明天下午，北海公园，不见不散。”何雨柱认真地说道。
“这就齐活！我得进屋了，这两天院里事忒多，不敢在外面站着了。”
三大爷刚说完，就听到院外面棒梗鬼哭狼嚎地声音。
“许大茂杀人了！”
“还有人管没有！”
“许大茂，我太阳你八辈先人，有本事你打死小爷。”
随着骂声，棒梗连滚打爬地进了四合院。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跟着进来，一把将自行车扔在了一边，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抓住了棒梗。
“你个臭小子！老子摔死你！”
许大茂也是一个练家子，正儿八经练过跤的好汉。
尤其是打老人和孩子，那就是手拿把攥！
一个漂亮的德合勒，棒梗就像是口袋一样，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许大茂！你活该绝户！我还是一孩子，你就给我一德合勒！”棒梗也是好汉，输人不输嘴，大声喝骂。
“我让你骂！”许大茂怒不可遏，伸手抓起了棒梗，一个过肩摔，棒梗又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
棒梗又是一声惨叫，有气无力地说道：“孙子，你打小爷打得好！有本事就再来一个！”
“不服气，要一个？那我就给你俩！”许大茂果然是高手，左一个大别子，右一个大别子，棒梗被摔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还是个孩子。”棒梗终于缓过气来，凄惨地说道。
“孩子！老子托儿所的都揍过！我可不是傻柱，天天惯着你！”许大茂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说道。
许大茂刚才那动作兔起鹘落，一气呵成。
贾张氏连反应都没有，这一下许大茂停了手，她才嚎叫一声，扑向许大茂。
“许大茂，我今天跟你拼了！”贾张氏张牙舞爪，神色狰狞。
许大茂不躲不闪，神色淡定，单手负立，宛如黄飞之鸿。
贾张氏扑到跟前，狠狠地抓向许大茂咽喉。
“啪！”
许大茂抡圆了巴掌，用尽全身力气，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被这巴掌抽了个圈，重新又站回许大茂面前。
“你敢抽我？我掐死你！”贾张氏被这一巴掌抽得说话都跑风了。
贾张氏双手狠狠扼向许大茂喉头。
“啪！”
又是一声爆响！贾张氏又被打地转了一个圈。
“这么大年龄，耍什么亡命啊！”许大茂冷冷地说道。
50.就吃了你几个包子，居然打得这么狠！
贾张氏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干什么，许大茂！”一大爷和秦淮茹二人相跟着进了院，正好看见贾张氏倒在地上，一大爷厉声大喝。
“棒梗！”秦淮茹看到儿子满脸通红地站在一边，也连忙喊道。
“怎么样，我不是给你说了，今天下午一准儿给人放回来。”一大爷略带着得意说道。
“我得谢谢您，一大爷。”秦淮茹连忙说道。
“谢不谢的回头再说，不过我看棒梗这孩子知道错了，你看他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回去你可别再吵他了，毕竟是个孩子。”一大爷关切地说道。
秦淮茹感激地点了点头。
“妈，许大茂打我！你瞅他把我脸给抽得。”棒梗看见秦淮茹回来，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一大爷听了，老脸一红，大声喝道：“许大茂，这是你干的？”
许大茂颇为得意地说道：“怎么着，问问我为什么抽他！下回嘴再欠，老子还抽他。”
“他就算骂了你，你也不能打他吧！”一大爷的话听上去义正辞严。
“他敢骂我，我就敢揍他！”许大茂冷冷地说道。
三大爷站在门口，笑着说道：“这事在这说不明白，不行的话把杨同志给找来，不管怎么说，打老人和孩子这事不怎么地道。”
三大爷说完，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家。
院子里围观的人不少，大家这次倒是指责许大茂的多一些。
说来也是，许大茂平时也没怎么帮过秦家，秦家也算不上忘恩负义，凭什么这么打人家。
何雨柱暴揍棒梗，那是全院人都知道，棒梗吃着何雨柱、喝着何雨柱，再骂着何雨柱，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何雨柱揍棒梗，在院子的舆论中占着上风呢。
而且秦家拿人家的手短，前前后后仅仅是“借”钱，也得有个一二百块钱了。
虽说是没有打借条，但是这事院子里知道的人不少。
如果要将事闹大了，说不定最后就得还钱了。
许大茂归根结底，对于秦家最大一次的出血，不过是二十个包子。
二十个包子就把人打成这样，这可有些过分了。
不是有句老话吗，说什么什么什么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可关键是你还没买呢，你就打！
你考虑人家马的感受了吗？
而且人家棒梗还不是马呢，凭什么伸手就打。
许大茂见众人纷纷指责自己，不由得一阵奇怪。
前两天傻柱刚刚揍过棒梗，为什么大家一致认为棒梗该打。
今天自己不过是摔了这小子几跤，怎么所有人都派自己的不是。
“这许大茂，下手也太黑了吧，瞅把人家棒梗给揍的。”
“这才吃了他几个包子，就给揍成这样，那要是天天给他们家带菜，那得揍成什么样啊！”
“嗨！包子有危险，吃菜要谨慎啊！”
许大茂见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居然都是向着棒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说道：“打他？那是轻的！这小子就该被逮起来！好家伙，居然跑到厂里偷我车铃！”
许大茂满心以为，自己把这事说出来，大家总得向着自己了。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说起这事，脸上霎时变得通红。
“他偷你车铃，这事保卫科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你要是因为这事再打他，那就是报复！”一大爷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一大爷一眼。
这有事还得找一大爷，毕竟人家经验在这呢，这嘴插的，多是时候！
自己正上不去下不来，不知道怎么办呢，人家一大爷就来了。
还真是妥妥地及时雨啊！
“那……那他也不能骂我。”许大茂有些气急地说道。
“骂你就打他？哪有这个道理！咱们院不作兴这个！”一大爷不高兴地说道。
何雨水和一个长得高高大大，身穿上白下蓝公安制服，推着自行车的青年，一起进了院。
看到院子里居然围了这么多人，就是一愣。
贾张氏躺在了地上，棒梗半坐在地上，许大茂脸红脖子粗地站在一边。
周围邻居们围成了一圈，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啊？”何雨水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
公安青年上上下下地看了众人几眼，眼睛所及之处，几个人纷纷低头避让。
“雨水回来了？这位就是李建军吧？”一大爷笑着问道。
何雨水脸一红，点了点头。
“好家伙，个头挺猛啊！”一大爷笑着说道。
何雨柱在月亮门边，看到妹妹和公安青年，站了出来，大声喊道：“雨水，赶紧回家吃饭！饭做得了，就等你了。”
何雨水笑着说道：“一大爷，那您忙，我先回家吃饭了。”
何雨水带着李建军进了月亮门，何雨柱伸手接过了自行车。
“这是建军吧，你说你雨水，带建军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让我多准备俩菜。”何雨柱笑着埋怨道。
“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吃什么。”何雨水也笑着说道。
“对，不用麻烦，有什么吃什么。”李建军憨厚地说道。
“哥，你怎么不出去看啊，躲在月亮门后面，跟个特务似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在这等你呢，怕你瞎掺和！”何雨柱白了一眼妹妹，说道。
“我不掺和，我都快嫁出去了，我掺和什么啊我。”何雨水笑着说道。
“走吧，赶紧回家，今天给你做的排骨玉米汤，再不回去都凉了。”何雨柱宠溺地看了一眼何雨水，轻声说道。
“真的！居然有排骨！”何雨水兴奋地大喊了一嗓子。
“建军，这次你可算抄上了，第一次上我们家，就有排骨汤喝。”何雨水回头得意地冲着李建军说道。
“还有回锅肉呢！”何雨柱又说道。
“太好了！今天这就算过年了。”何雨水兴奋地说道。
“今天又是哪个厂长请客啊？”何雨水凑近了哥哥，笑着问道。
“李副厂长啊，要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一猜就是。你可舍不得给我买排骨吃，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女孩子瘦点好，你要是吃得跟个打虎的似的，人家建军还能喜欢你啊。”何雨柱又笑着说道。
“喜欢，无论雨水胖瘦我都喜欢。”李建军笑着说道，神态看上去无比的真诚。
“哥哥，知道为什么自己到了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了吗？”何雨水看了哥哥一眼，笑着说道。
51.赔两个月工资？
何雨柱破天荒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冷一笑，颇为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啊，知道吗，明天就有人约哥哥北海公园了。”
何雨水听了大喜，一把拽着了何雨柱，大声问道：“真的吗，谁这么不开眼，看上我的傻哥哥了。”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骨头白吃了？”何雨柱装作生气地说道。
“扯什么呢，你才吃骨头呢，真以为我听不出来呢。”何雨水不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一阵阵哈哈大笑。
李建军笑嘻嘻地看着这哥俩逗闷子，也不插嘴，只在一边笑。
好温馨，这才是过日子呢。
“走吧，甭逗咳嗽了，回去吃饭是正经。”何雨柱笑着说道。
“走喽，回家啃骨头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何雨柱家一阵欢歌笑语，前院此时却剑拔弩张，一派紧张景象。
贾张氏依然躺在地上，就连姿势都没有变。
棒梗的脸看上去更红了，好在还没有破皮。
但是他也不好受，被许大茂几个大别子摔得，现在就连骨头缝里都是疼的。
许大茂此刻兴奋劲已经过了，看着一老一少，心里也不住地打鼓。
这人怎么样了？如果杨公安真的来了，不会把自己给拘了吧？
听说把人打成轻伤就得一年起步。
轻伤，顾名思义那就是很轻的伤，自己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棒梗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已经成重伤了啊？
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发了啊！
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就算没伤，也能装得跟重伤一样，更何况这次真的挨了打，还不得飞到天上去啊！
“怎么回事，大茂你怎么还不回来！见了……就走不动路！有劲儿回家使去！”娄晓娥一进院，就看到许大茂几个人，被邻居们围在了中间，大声地说道。
“娥子，你可回来了！”许大茂看到娄晓娥，登时如同看到救星一样，几乎是哭着说道。
“怎么回事啊这是？贾大姨怎么在地上躺着呢？”娄晓娥走了过去，有些发愣地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家许大茂出息了！敢打老人了！大家伙都气不过，都让找杨公安呢！”一大爷看上去气愤地说道。
“娥子，不能让他们找杨公安来啊。”许大茂心劲一退，虚劲立生，立刻就怂了下来。
“这会儿怎么就怂了呢，刚才那股子虎劲呢？还反了你呢！”一大爷威严地说道。
娄晓娥没有理会一大爷，而是凑到了秦淮茹那里，笑着说道：“秦姐，咱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要说大茂打别人，这事我信。但是大茂打棒梗……”
一大爷没等娄晓娥说完，就拦着说道：“怎么着，你还不相信？”
娄晓娥听了，脸向下一沉，冷冷地瞅了一大爷一眼，不屑地说道：“我说一大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喜欢插嘴！你插秦姐的嘴，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只要人家秦姐愿意，我管不着。但是我话没说完，你最好别打断！这是礼貌懂不懂！”
一大爷听了，不由得老脸一红，但是却没法反驳，谁让自己嘴欠呢。
“大茂打棒梗，不是我不相信，我想着肯定有原因。”说到这里，娄晓娥话风一转，接着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打人肯定不对！我们该赔礼赔礼，该钱赔赔钱！这事没二话！”
娄晓娥说了半天，秦淮茹基本一句也没有听清，但是最后一句“赔钱”，秦淮茹可是听得真真的。
贾张氏突然在地上睁开了眼睛，大声说道：“娄晓娥！我知道你们家有钱！资本家嘛！但是现在不同了，甭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事必须找杨公安！我要把许大茂抓起来，让他掉脑袋！”
噗嗤！
娄晓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贾大姨，终于说话了？许大茂多大的罪过啊？还掉脑袋？就他这点子事，最多也就十五天。”娄晓娥笑着说道。
“不一定吧。棒梗可让打得不轻！”一大爷在旁边笑着说道。
“那就让杨公安过来！不过话可说到前头，我这边是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这事要是经了官面，我可一分钱都没有。”娄晓娥冷声说道。
“娥子，你不管我了！”许大茂一副着急地模样说道。
娄晓娥鄙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真是一个窝囊货！
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一点事都扛不住！不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秦淮茹一愣，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杨公安要是真来了，就算把许大茂抓走，对自己家又有什么好处。
娄晓娥说得“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这个道理，秦淮茹倒是非常认可。
哪有抓了人还赔钱的？
“必须法办！”
“这许大茂太坑人了！”
“早就该把这厮送派出所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许大茂面如死灰，眼神不安地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满脸云淡风轻，丝毫不以为意。
“秦姐，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待会儿没事了，人家都回家吃饭了！这日子还得自个过自个的不是？您可得拿个准主意。”娄晓娥看了一眼秦淮茹说道。
这事，找谁都没用。
最后还得找主家。又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个邻里纠纷，动了几下手而已。
只要秦淮茹不开口，其他人在怎么起哄都没有用。
秦淮茹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孰轻孰重，要不然怎么带着一家人过日子。
“咱们回家说吧。”秦淮茹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许大茂听了这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那棒梗和我贾大姨这伤？”娄晓娥又笑着问道。
秦淮茹一愣，没有说话。
娄晓娥见秦淮茹没有反应，当然知道她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马上笑着说道：“瞧这许大茂这场祸惹的！我轻饶不了他！至少得让他两个月白干了！”
秦淮茹听了一惊！
两个月白干？
是不是准备赔给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啊？
这可得有六七十块钱呢！
如果这样，那就可以原谅许大茂了！
没办法，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啊！
“秦姐，贾大姨和棒梗这伤，您倒是给句话啊！”娄晓娥又问道。
“碰的！她俩的伤是碰的！”秦淮茹连忙说道。
52.一大爷，您就甭掺和了
“得嘞！没戏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想着这一次许大茂肯定被法办了呢！”
“还是有钱好啊！下回打架之前先得摸摸兜，看能打多少钱的。”
邻居们议论纷纷地四散回了家。
“贾大姨，咱起来吧，邻居们这都回家了！地上怪凉的。”娄晓娥弯下腰说道。
贾张氏睁开了一只眼，左右看了看，果然只剩下了没几个人，这才一翻身坐了起来。
“必须赔钱！”贾张氏想了一想说道。
“赔啊！必须赔钱！这点上咱俩想法一样。”娄晓娥笑着说道。
“往高里赔！娄晓娥，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你可别想拿个仨核桃俩枣糊弄我们。”贾张氏不相信似的瞪着娄晓娥说道。
“那也得商量啊！您说您躺在这，咱们怎么商量？”娄晓娥笑着说道。
“那走吧。”贾张氏听了，觉得也有道理，而且她也觉得地上挺凉的，连忙站了起来。
甭说是她了，想当初明亡之际，一代大儒钱谦益不是也因为怕水凉而最终没有投河吗？
看来还真有人怕凉，比如说钱谦益和贾张氏。
秦淮茹家。
大家围坐在圆桌旁，小当和槐花不安地望着这些大人。
娄晓娥伸手从兜里摸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随手递给了小当。
“去和妹妹分着吃吧。”娄晓娥笑着说道。
小当刚说了一句谢谢，棒梗一把就将大白兔奶糖抢了过来。
“这可是我挨打换回来的！”棒梗冷声说道。
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棒梗给小当和槐花一人分了一颗。
槐花略带着怯意说道：“这是娄姨给我们的。”
“滚一边去！要吃糖可以，也让许大茂抽你们一顿。”棒梗瞪了一眼槐花说道。
槐花吓得一缩脖子，小当拉着她退到了一边。
“甭拿着几颗糖瓣哄孩子！告诉你，这就不是几块糖的事！得赔钱！赔钱！”贾张氏大声嘶吼。
何雨柱家里其乐融融。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何雨水放下了筷子，随后就听到贾张氏的厉吼。
“怎么回事啊这是？怪吓人的。”何雨水看了看哥哥说道。
“有什么害怕的？不是我在这的吗？”李建军笑着说道。
“有什么啊，说到底无非是赔钱的事。”何雨柱无所谓地说道。
“打这么狠，赔点钱就完了？”何雨水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打得有多狠啊？连个皮外伤都没有。”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建军也笑着说道：“甭看脸这么红，其实也没多大伤。到了派出所，也是先调解。毕竟只是邻居之间的纠纷才动的手，和流氓打架斗殴还是有区别的。”
“那得赔多少钱啊？”何雨水宛如听天书一样，丝毫没听懂，而是关系许大茂得赔给秦家多少钱。
“这个就得看具体情况了。如果谈不拢，打人的就得被拘上几天了。”李建军笑着说道。
“那估计能谈拢。娄晓娥不缺钱。”何雨水说道。
“刷碗去！操那份闲心干啥。”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来吧。”李建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说道。
何雨柱一扒拉李建军，说道：“你就踏实坐着，有些活就得女人来干。”
何雨水听着笑了，打趣地说道：“你是我亲哥吗？我怎么觉得自己不像是妹妹，像是弟妹呢。李建军是你亲弟弟是吧。”
李建军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新社会，不分男女了，还是我来吧。”
李建军说着话，就要夺何雨水手里的碗筷。
何雨柱一把又拉住了他，笑着说道：“新社会也得有社会分工。比如我们家，做饭从买菜开始，一直到端上桌，这些都是我的事，但是吃完之后，就是雨水的事了。”
李建军还待再说，何雨水拦住了他，笑着说道：“我们家就是这样。你就踏实坐着吧。陪着我哥聊会天。”
“他和我聊什么啊，赶紧刷碗去，刷完了你们俩聊去。”何雨柱笑着说道。
李建军只是憨厚地笑着，不和他俩抬杠。
秦淮茹家里，娄晓娥看了看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宛如主事的一大爷。
“一大爷，这都没热闹了，您还在这干嘛啊？”娄晓娥笑着说道。
一大爷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俩商量你们的，我在这看看。”
娄晓娥转头望向秦淮茹，笑着说道：“秦姐，这赔钱的数目，有必要让别人知道吗？”
秦淮茹心里一凝，不由得翻了一眼一大爷。
一大爷丝毫不以为意，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旁边。
这事可不能让一大爷知道，他这朝外面一传，大家还不得眼红啊。
再说了，一大爷就算是不传，但是到时候他再要插上一嘴，或者一杠子，无论哪样，自己也受不了啊。
一大爷心思远着呢！这可不能让他掺和。
秦淮茹想到这里，连忙转头冲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
“啊？怎么了？”一大爷纳闷地问道。
“我们就不麻烦您了，您快回家吃饭吧！一大娘还等着您呢。”秦淮茹笑着说道。
“没事，我不饿。”一大爷实在地说道。
一大爷说完了这句，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热情，又接着说道：“要是别人，我就不管了，可是棒梗的事，又不是别人，我说什么也得管到底啊！”
“一大爷，真不用麻烦您了。”秦淮茹脸上一板说道。
真不知道进退！白活这么大了。
“你不用管我，我和棒梗什么关系啊！”一大爷套着近乎说道。
“啧啧啧！听听！人家一大爷这话，亲儿子也不过这样了吧！”娄晓娥赞叹地说道。
一大爷一愣，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但是错到哪了？自己还真说不上来。
秦淮茹脸一红，不高兴地说道：“一大爷，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您什么事，热闹也差不多看完了，您要是再不走，算是怎么回事啊！”
一大爷听了一愣，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可是院里管事的一大爷。”
“那您就去管院里的大事去！想想怎么给国家和人民做做贡献。我们两家的私事您紧着掺和什么啊！”秦淮茹脸色变得很难看说道。
哐当！
一大爷重重地摔上了屋门，站在院里，心中颇为不平。
这叫什么事啊？
老子就是那卸磨杀驴的驴，念完经打和尚的那个和尚，放下碗就骂厨子的厨子。
不对啊，傻柱才是厨子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傻柱怎么没有出来看热闹呢！
一大爷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何雨柱家。
灯火阑珊，笑语嫣然，屋子里不时传来说笑之声。
嗨，这傻柱现在可是得发了！
一大爷嘟囔了一句，背着手回了自己家。
53.还是挨打有前途
秦淮茹家。
娄晓娥笑着看着一大爷愤愤然出了门，笑着说道：“嗨！这钱啊，还真是好东西。”
秦淮茹不理她，而是冷冷地说道：“娄晓娥，现在都没有人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到底能给个什么数？”
娄晓娥没有直接回答秦淮茹，而是转头问向贾张氏。
“贾大姨，您也挨了打，您给说个数吧。”娄晓娥笑着说道。
贾张氏见娄晓娥这么直接，丝毫没有客套。不由得脸上一红。
要多少钱呢？
这娄晓娥家有钱，说什么也得让他出点血不成！
我得狠一点，一次要到位，哪怕她再讨价还价呢。
要是起初起点就不高，那还不是还两下就没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打定了主意，恶狠狠地想了又想，牙齿咬着下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没事，贾大姨，您尽管说，谁让许大茂手贱打了您呢！虽然没有什么伤，咱们也得赔偿不是。”娄晓娥笑容满面地说道。仿佛她不是付钱而是要钱的。
“五十块！”贾张氏终于打定了主意，狠狠地站了起来说道，伸出了一个手掌，使劲地摇了摇。
棒梗在旁边得意地吃着大白兔奶糖，这个时候感觉身上也不怎么疼了。
他听了奶奶说出五十块，也吓了一跳，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几个人。
五十块呢！
这得能买多少肉吃啊！八毛五一斤肉，这五十块钱，都能买一条后腿了吧！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票才行！
棒梗想想都兴奋，这顿打还真是挨值了！
如果一顿打能换来五十块钱，那每天都能挨一顿就好了！
秦淮茹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想想也是，一个家庭妇女，见过什么世面。
自己每个月给她三块钱，贾张氏都如获至宝。
现在能要出五十块钱的这个价码，其实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了！
这一会儿，不知道她心里怎么哆嗦呢。
“什么，五十块！贾张氏你抢呢！”许大茂听了贾张氏狮子大张口，眼睛一瞪大声说道。
“这事你处理还是我处理？”娄晓娥见许大茂说话，脸色一沉说道。
“你，当然是你了。”许大茂连忙说道。
“那你就给我踏实点！别让人家说咱们家没有家教。”娄晓娥冷声说道。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秦姐，你的意思呢。”娄晓娥这才转过头问道。
秦淮茹听了，也是一副笑模样，看上去大度地说道：“咱们这都是邻居。原本不应该讨斤论两的，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娄晓娥笑着听秦淮茹在那里白活，但就是连个头却也不点。
秦淮茹脸上就尴尬了起来，笑容也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了。
“晓娥，你刚才在院里也说了，这五十块钱，是不是不合适啊。”秦淮茹终于收起了笑容，面孔一板说道。
贾张氏吃了一惊，同时也吓了一跳。
自己这媳妇也太牛了吧！
怎么讹起人来，比自己这个老不要脸还不要脸啊。
不过这也好，这就说明秦淮茹已经继承了贾家门风，今后再也不用担心她吃里扒外了。
不过已经五十块钱了，不少了！难道还真能用这点子事讹出一辆自行车啊！
棒梗也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秦淮茹。
亲妈！
指定是亲妈！
这绝对得是大写的服字！
自己累的跟个土狗一样，卸了那么多的车铃，最多也不过五块钱。
把冉老师车带戳的跟个渔网似的，不过也才五块钱。
挨了几个大别子，居然能挣出这么多钱！
看来还是挨打有前途啊！
今后谁打我也不还手。直接抱着大腿喊妈就得了！
不过，娄姨能愿意吗？要说这五十已经不少了。
娄晓娥一阵哈哈大笑，冲着秦淮茹一挑大拇指。
“厉害！还真听出来了。这脑子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准能成才，不过可惜了。”娄晓娥揶揄地说道。
秦淮茹并不理会娄晓娥的挖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娄晓娥。
“按说这事呢，要是别人打了棒梗，就这点子伤，不过赔个十块二十块的就完了。要是碰上一个没有工作单位的主，估计五块钱也就打发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什么！”贾张氏立刻就炸了窝，蹭的蹦了起来，大声喊道：“虽然老话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是你也还的太狠了吧！还五块钱！你脑子抽了吧！告诉你，至少二十块！要不然咱们没完。”
娄晓娥又是一阵大笑，指着贾张氏对秦淮茹说道：“秦姐，瞅见了没，要说你婆婆可是比你厚道。”
秦淮茹听了也不禁老脸一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从兜里摸出了一沓钱，贾张氏和秦淮茹甚至连棒梗都是眼前一亮。
娄晓娥也不搭理她俩，自顾自的数着。
一张，两张，三张，一直数了六张这才停手。
娄晓娥将六张大团结，俗称老头票的六十块钱，对折了一下，放在了圆桌上。
“就这么多了。这点钱，倒也不是为了赔偿，就是买一个你们不说话。这件事传到厂子里，好说不好听，肯定影响我们家大茂进步。”
娄晓娥说到这里，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贪婪的眼神，冷冷地接着说道：“不过也就这么多了。要是再多，那就不上算了。如果是那样，我宁可把钱花到别人身上！这点子伤，六十块钱怎么也说得过去了！”
“说得过去，说得过去。”贾张氏脸上露出谄笑，伸手想要去拿钱。
“啪！”
娄晓娥将手重重地拍在了钱上，贾张氏一愣，看着娄晓娥。
“秦淮茹，你婆婆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娄晓娥冷声问道。
“今收到娄晓娥陆十元元整。秦淮茹。”
娄晓娥慢慢地念完了字条，伸出手去一弹，笑着说道：“不错，秦姐有文化，还知道钱数得用大写。”
娄晓娥说完，一伸手揪住了许大茂的耳朵，许大茂连声哎呦。
“许大茂，跟我回家！咱俩算算咱俩的账！今天晚上，不跟你算一夜，这事就不算完！”娄晓娥拎着许大茂的耳朵，出了秦家。
许大茂的哎呦声，由近到远，逐渐消失，显然两个人回家算账了。
54.下面也要出头
四合院。
秦淮茹家。
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瞪着桌子上的六十块钱。都是眼睛通红。
“明天破上两块钱，割上二斤肉，咱们好好的吃顿炖肉。”说到这里，贾张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孩子们都多少天没有吃炖肉了。”
秦淮茹听了，面上有了一丝不悦，第一感觉就是狗窝里放不下剩馒头。但是终于点了点头。
秦淮茹想着六十块钱花上两块钱也不算什么，毕竟贾张氏也挨了打不是，不安抚一下也不好。
再说了，自己也想吃肉啊，还别说，这肉甭管是怎么来的，吃起来那可一样香。
“剩余的八块钱你收起来。”贾张氏说着话，自然地伸出手去，抓到钱后，闪电般地收手，将六十块钱拿在了手里。
秦淮茹一愣，没有想到贾张氏一个老虔婆，身手居然那么敏捷。
尚未反应的时候，自己已然措手不及。
贾张氏六十块钱到手，面露得意之色，拿出一张十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冷冷地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贾张氏用钱碰了碰秦淮茹的胳膊，笑着说道。
贾张氏看上去十分大度，宛如慈祥的老太太。但是在秦淮茹看来，只想把她那张肥胖的脸，使劲在地上摩擦。
据说摩擦能生电，但是不知道脸皮要是厚些，还能生不能。
想想这个，许大茂其实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像这种老家伙，不打又怎能了得！
“不好意思要？得嘞，那我也收起来喽。”贾张氏说着话，心满意足地把十块钱也收了过来。
“说得也是，咱们穷家薄业的，就算发了一笔小财，也不能紧着造啊！许大茂又不能见天打咱们，下一次不定什么时候呢。所以啊，这炖肉还是算了吧。”贾张氏一边朝兜里揣着钱，一边说道。
“这钱您就这样收起来了？”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啊，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贾张氏一愣问道。
“这钱怎么来的您不知道啊。”秦淮茹又问道。
“挨打来的啊，”说到这里，贾张氏苦了脸说道：“哎呦，淮茹，你可不知道，这钱看着喜欢人是不是？但是那巴掌抽在脸上也是真疼！挣这点钱容易吗！这真是舍了脸上啊。”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这话，并不反驳，反而笑了，云淡风轻地说道：“您要是这么说，我也没辙，这日子今后您一个人过得了。”
贾张氏一愣，看着秦淮茹，眼睛里闪出怨毒的光来。
“秦淮茹，你几个意思，还是想让我回老家是不是！今儿我还就告诉你，办不到！想瞎了你的心！你回老家我都不会回！好不容易出来了，让我回去，门都没有！”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明天我就向厂子里申请单身宿舍，我带着孩子去那边，这里留给您可着劲儿折腾。”秦淮茹笑着说道。
贾张氏一愣，棒梗在旁边说道：“奶奶，我可也挨打了！”
贾张氏听了连忙说道：“对对对，还有我们棒梗呢。”说着话，从兜里摸来摸去，摸出了一块钱，递给了棒梗。
“拿着，明天买点好吃的！”贾张氏大方地说道。
“才一块钱啊！”棒梗失望地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有一块钱不错了，要那么多钱干嘛！”贾张氏笑着说道。
“一块钱！还不够还冉老师车带钱呢，让我明天怎么上学啊！”棒梗一撇嘴说道。
秦淮茹听了一愣，这件事本来就一直在她脑海里面打转，奇怪棒梗怎么会在上课的时间里，跑到厂子里偷……捡东西。
“棒梗，早上给你那五块钱呢？”秦淮茹沉下脸问道。
贾张氏脸色一变，微露惊恐之色，但是随即转瞬如常。
“哪来的五块钱？”棒梗一愣问道。
“你奶奶没有给你五块钱吗？”秦淮茹瞪了一眼贾张氏，转头问棒梗。
“没有啊！”棒梗一脸雾水地说道。
“怎么回事？”秦淮茹冷冷地问道。
贾张氏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大声喊道：“什么怎么回事！这钱就是不能给！外面自行车带扎烂的多了，没见一个人在大马路上跟清洁队要钱啊！不都是自己补补不就完了！就她事多。”
秦淮茹听了一愣，无耻之徒也见了不少，就算自己的脸皮也不算太薄，但是听了贾张氏这话，不由得还是脸一红。
“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今天她车带扎了，你给她换了，明天呢！要是哪一天她丈夫跑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把自己也填里呢！”贾张氏振振有词地说道。
秦家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夜深人静之中，听得特别清楚。
啪嗒！
一大娘拉亮了电灯，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这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吵，我去看一眼。”一大娘说道。
啪嗒！
一大爷随手关了电灯，不高兴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活该！
让你们不让我参与，看看吵起来吧？
这一次，叫爷咱也不管喽！
“一大爷。”
外面传来秦淮茹惴惴不安地声音。
一大爷一骨碌爬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淮茹？这么晚了干什么？我们家不缺棒子面。”
“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来管管我婆婆吧，太不讲理了。”秦淮茹哽咽着说道。
“淮茹你别哭，我这就过去，敢在咱们五好四合院里不论理，没挨过我一大爷的棒子是吧！还反了她不成！”一大爷说完，失急慌忙地起身，准备出门。
“你刚才不是说不让管吗？”一大娘冷冷地说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能一样吗？再说了人家秦淮茹这一会儿都请我去给平事了，我能不出头？不但上面要出头，下面我也要出头！一个寡妇容易吗！我不出头谁出头！”一大爷满怀憧憬地说道。
“那你就出头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也管不了你了！”一大娘冷声说道。
一大爷不理她，拉门出来。
秦淮茹看到一大爷，宛如救星，大声说道：“一大爷，您总算出来了，可把我着急坏了！”
55.终于要开全院大会了！
听完了秦淮茹讲述，一大爷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个贾张氏，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么欺负秦淮茹。
六十块钱啊！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居然敢独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娄家还真是有钱！
几十块钱说出手就出手，比自己出头都容易！
要知道这样，自己也让许大茂打一顿得了。
这来钱多快当啊！
最让一大爷不能忍受的是贾张氏居然把秦淮茹拿给棒梗赔冉老师自行车的钱都给“眯”了。
这事叔能忍婶绝对不能忍，就算婶能忍，一大爷也不能忍。
平时都看着挺和睦，那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
一旦有了利益，一个比一个蹦的高！
这个贾张氏，今天非要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一大爷打定了主意，推门进了秦家。
“老嫂子……”
“还真有脸过来！我媳妇和你什么关系啊？有了事准是第一个喊你，你还每次都他娘的准到。这一次来送什么了？是棒子，还是面啊！”贾张氏不等一大爷说完，先发制人，开口揶揄道。
一大爷原本准备先礼后兵，循序渐进，由浅入深，逐步推进，最后争取能让贾张氏感动地眼泪直流。
结果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丝毫不顾及面子，张口就怼。
一大爷那是一个要面儿的人，在四合院，除了何雨柱，他还没被任何人怼过。
当然秦淮茹另说，一大爷乐意让她怼，这谁也管不了不是。
“贾张氏！说什么呢！要是在这里说不清，咱们就全院大会上说！”一大爷义正辞严地说道。
“全院大会……”贾张氏有些怂了，低声说道。
“怎么着！要么把六十五块钱拿出来交给秦淮茹，要么咱们就全院大会！”一大爷大声喝道。
院子里听见秦家越来越吵吵，纷纷点亮了灯，更有人跑过去凑热闹。
“全院大会？”刘光福站在最前面，听到一大爷说全院大会，不由得一愣，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句。
“开全院大会了！”刘光天在后面大声喊道。
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这么一喊，登时全院都传开了。
“全院大会！”
“开全院大会了！”
“终于开全院大会了！”
“尼玛也不看看这会几点了？这个时候开全院大会！”
“你管他几点了，有热闹看就行了！”
“什么事开大会啊？”
“不知道，是不是贾张氏那婆子又告秦寡妇偷人啊。”
“哎呦，这事得看看，比听相声都有意思，热闹着呢。”
“快回家搬板凳啊！还有把那半袋瓜子带过来，我先去占个好位置。”
四合院中邻居们奔走相告，兴奋地拉着椅子，搬着板凳，拎着瓜子花生，齐聚中院垂花门下面。
刘海中早就听见了二子喊要开全院大会了，心中十分兴奋。
这都多久没有开全院大会了！
再这样下去，院里人都快忘了自己是二大爷了。
昨天！
就在昨天，已经有两个人喊自己老刘了！
自己是老刘吗？
门口下象棋的那才是老刘呢！
自己堂堂正正轧钢厂三车间五工班副班长，相当于副组级。
更是四合院远近闻名的二大爷，怎么就老刘了！
现在终于又开全院大会了！
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是该刷刷自己存在感的时候了！
二大爷跃跃欲试，不用任何人帮忙，就将自己家里吃饭的方桌搬了出来，放在了院子正中间。
为了彰显全院大会的庄重和正规，二大爷还专门拿了条床单，铺在了桌子上。
二大爷做完了这些，站在桌子的右边，提起了中气，大声吼道：“开……会……了……”
必须得站在桌子右边，虽然是自己家的桌子，也不能坐在桌子正中间。
那是易中海的位置。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大爷呢！
二大爷很奇怪，怎么当初就选了易中海当一大爷！
在轧钢厂，易中海啥也不是，也就是年龄大点，资历老点，连个副班长都不是，凭什么他就一大爷了！
现在是没机会，如果一旦有了机会，必须把一大爷给挪开。
皇帝还得轮流做呢，一大爷凭什么就不能到我家啊！
二大爷这一声大吼，整个四合院都听清了。毕前打过铁，那中气可不是盖的！
三大爷一骨碌爬了起来，抓起了衣服挡在身前。
“怎么回事？外面来贼了？”三大爷说到这里，猛然惊醒，飞也似地下了床，一边穿小褂，一边开门出去。
“我得看看我的自行车，别让人给扎了。”三大爷慌着跑了出去。
“开全院大会了！”二大爷又是一声大喊。
三大爷看了眼自己的自行车，没有一丁点问题，这才放下心，也听清了二大爷在中院大喊。
“全院大会？有日子没开过了，这我得去䁖䁖。”三大爷反正也睡不着了，朝着中院过去了。
一大爷听到外面一阵大乱，不由得一愣，推门从秦淮茹家出来，一把拉住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刘光福。
“怎么回事？”一大爷问道。
“开全院大会啊！”刘光福不满地说道。
搞什么飞机！
是你喊的全院大会好吧，还他娘的问我。
“谁让开全院大会的？因为什么？”一大爷一愣问道。
“你呀！刚才你不是还在喊呢，全院大会，全院大会！”刘光福不高兴地说道。
“我说开全院大会了吗？”一大爷一愣一愣。
“你没说吗？”刘光福比一大爷还愣。
一大爷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明白吗？”
“不明白，反正人都到齐了，你看着办吧。要不然就让他们都回去。”刘光福说道。
这还怎么回去啊！威信还要不要了！
狼来了的故事没听过啊！
朝令夕改是不信任的最大原因。
“既然都通知了，那就开吧！”一大爷说完，又进了秦淮茹家。
什么人啊这是！
这么大年龄了，这几天不是见你进寡妇门，要不就是出寡妇门，送完棒子送面，还有没有一点正经事干了！
刘光福鄙夷地看了一大爷一眼，转身走开。
56.二大爷，咱们为什么开会啊？
一大爷不高兴地又进了秦淮茹家门，看了一眼婆媳两个，冷冷地说道：“闹腾啊！接着闹腾！这下子开全院大会了，都满意了吧！本来就是一家子的事，现在满院皆知！”
秦淮茹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这都什么事啊！
怎么了就全院大会了？
我们家的私事好不好，这下子怎么办？
宁事息人？
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贾张氏会把钱吐出来？
弄不好就连原先那五块钱她都不肯吐出来！
到时候怎么办？
六十块钱啊！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院里人会怎么想？
挨顿打就要人家六十块钱？
院里人还不得说我们是讹人啊！
是，我们是讹人了，但是最好别让大家都知道啊。
秦淮茹心思百转，权衡利弊，拿不定主意。
贾张氏多朴实啊，听了一大爷这话，当时就炸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甭看她胖，这一跳，还挺高！
一大爷也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面躲去。
“易中海，你要点脸，做个人吧！这怎么人也是你，鬼也是你！刚才是谁说开全院大会的！”贾张氏瞪着易中海，狠狠地骂道。
一大爷一下子就被骂急了，冷冷地说道：“贾张氏！你甭撒泼！到时候看你怎么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全院大会怎么了？再怎么说也不能管到人家屋里头！”贾张氏狠狠地说道。
“行！那咱们就全院大会见！”一大爷气哼哼地出了门，重重将门摔上了。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想了一想，从怀里摸出了钱，点出了三张，递给了秦淮茹。
“什么意思？”秦淮茹一愣问道。
“还真准备把脸丢到外面？”贾张氏冷声说道。
“你留一张！剩下都给我！”秦淮茹冷声说道。
“想得美！不要拉倒。”贾张氏生气地说道。
“也行！反正也闹开了，顺便把每个月三块钱那事给了结了。”秦淮茹笑着说道。
贾张氏神色一暗，咬了咬牙，从兜里又摸出了一张，一起递给了秦淮茹。
“最多再加一张，要不然就一拍两散！”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知道差不多了，既然钱落到老虔婆兜里，想要让她全部拿出来，估计比杀了她还难。
差不多就得了，到时候真是两败俱伤就麻烦了。
反正是捡来的麦子磨来的面，还不是白得的？
再说了，贾张氏这年纪，估计改嫁也没人要，这点钱也不用置办嫁妆，最后还不是棒梗的！
和她计较这么多干什么？还显得那么没品！
“那五块钱怎么说？”秦淮茹接过了钱问道。
“待会儿我再给棒梗四块。”贾张氏说道。
“不是五块吗？”棒梗问道。
“废话！刚才不是给了你一块了！小孩子家家手里不能有钱！”贾张氏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棒梗，这话你奶奶说得对，男孩子有钱就学坏！”秦淮茹也接口说道。
贾张氏见秦淮茹这么说，脸上也现了笑模样，指了指三个小孩，说道：“你们仨老实睡觉，我和你妈去开会！这事闹的，大晚上开会，还让人睡觉不让了！”
“就是！肯定是二大爷，整个一官迷，几天不开会就闹心。”秦淮茹在旁边附和着说道。
婆媳俩互相搀扶着出了门，秦淮茹还紧着说道：“妈，您慢着点，院里没灯，道儿太黑。”
“淮茹，你也慢着点。”贾张氏颇为慈爱地说道。
二大爷看着院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心里颇有成就感。
他在默默点着人头，计算着谁没有来。
“老阎，你们家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其他人呢？”二大爷不满意地问三大爷。
“孩子们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年龄大，觉少，过来听听。”三大爷说道。
“别人家就不用上班？”二大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所以说一家来一个人就完了，院子里的大会，毕竟是自发的，不能耽误学习生产不是。”三大爷将手揣进了袖口里，笑着说道。
“就是！明天还得上班呢，有什么事快点说吧！”一个人在暗影里说道。
“何雨柱！何雨柱还没来呢！而且他家一个人也没有来！”二大爷环顾了一圈，突然兴奋地说道。
“我去叫他去！成天到晚的对迷瞪装糊涂！”刘光福说道。
“我也去！”刘光天怎肯落后。
“何雨柱！”
“何雨柱！”
刘光福和刘光天大声喊道。
“大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呢！”何雨柱眯缝着眼，开了屋门说道。
“我爸让你去开会。”刘光福冷冷地说道。
“滚蛋！”何雨柱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要关门。
刘光天一把挡住了门，何雨柱眼睛一瞪，“你再挡一个试试！”
刘光天连忙松手，何雨柱咣当一声，关住了屋门。
“全院都在，你凭什么不来！”刘光天不服气地隔着窗户喊道。
“你个傻叉好好数数，要是全院都到，我就去！赶紧滚蛋，要不然老子抽死你！”何雨柱隔着窗户骂道。
二大爷听见了，不由得嘴一撇。
院里的人怎么可能全部都来！
那几个从来都不来的人，你何雨柱不知道怎么怎么回事啊！
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比？
但是何雨柱真的和那些人比了，二大爷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有些事大家都认为正常不过，但是真翻出来，那就不正常。
“爸……”
刘光福还没有说话，二大爷一伸手就拦住了他，轻声说道：“找个地方坐下，开会了。”
“咱们院这是怎么回事，大晚上开会！我老婆子本来觉就少，这下子被吵醒，回去就更睡不着了。”贾张氏抱着肩膀，不咸不淡地说道。
“贾张氏，为什么开会你不知道吗？”一大爷冷冷地说道。
“不知道啊？有什么大事吗？是不是又通知咱们烙大饼了？这事咱们得支持！干不了别的，烙几张大饼还力所能及！”贾张氏笑着说道。
“扯什么淡呢！”一大爷冷冷地转头，大声说道：“秦淮茹你说！”
秦淮茹听了一愣，左右看了看，苦笑着说道：“一大爷，瞧您这话问得，我哪知道为什么开会啊？我又不是大爷！”
一大爷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似乎给他挤了挤眼睛，一大爷晃了晃脑袋，秦淮茹正襟危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老子就再替你顶个雷！明天咱们班上说！
一大爷望向二大爷，愣愣地说道：“说得也是，二大爷，咱们究竟为什么开会啊？”
57.给我小鞋穿？
邻居们骂着就回了家。
原以为半夜开会，能有多大的热闹呢，结果毛也没有。
要是知道这样，还不如学何雨柱呢，也来一个不起来，有辙你想去。
二大爷面色铁青，抬腿踢了刘光福一脚，大声骂道：“下回听清楚了再说了！别到时候人家又不认帐，开会，开你奶奶的孙子！”
“二大爷，你这半夜打孩子，那是闲的，可是您别折腾我们啊！我们受得了吗！”许大茂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别人说话也就算了，为什么开会你心里没数啊！这里面没你们的事？”二大爷见许大茂也在旁边起哄，不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刚要说话，娄晓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废什么话啊，你以为完事了？六十块钱呢！赶紧回屋，还有下半场呢！”娄晓娥揪着许大茂朝回走去。
“开会呢！有正经事。你轻着点！我耳朵……”两个人声音渐渐穿过月亮门。
“老刘啊。”同样是后院邻居的肖望海开口说道。
肖望海在院里口碑不错，在轧钢厂也是车间副主任。
肖望海手巧，平时还能帮助邻里邻居修个电灯，安个门荷叶之类的，所以在院里人缘特别的好。
“哎呦，肖师傅，您这什么事啊？”二大爷一看是肖望海，不敢得罪，也连忙招呼道。
“我在咱们院里不管事，按理说不应该插嘴。”肖望海先是让给了二大爷一根烟，才又接着说道：“不过今天我得说两句了。咱们院里住的大都要上班，每天早上起的早，要是这样折腾，那白天可就没有精神了。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厂子里一调查，原来晚上不睡觉开会玩，那可就……”
说到这里，肖望海不再说话，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二大爷的胖肚子，说道：“仔细想想。”
肖望海说着话，转身朝着后院，留下了二大爷尴尬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四合院终于寂静了。
月亮挂在树梢，一片清辉洒在地上。
渐渐地，天际出现了一抹亮色。
天亮了。
院子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何雨柱起来的时候，后院的韩大爷手里拎着大宝剑从后院出来，步履匆匆。
“呦，韩大爷，看您这架势，这要是去行侠仗义啊！”何雨柱看到韩大爷，笑着说道。
“柱子，起的这么早？要说这食堂就是辛苦，要不然过去把吃食买卖归为勤行呢！因为它必须得勤快！”韩大爷笑着说道。
“那是啊！还是您多知多懂。要不然想当初惠丰楼怎么请您当大伙计呢！”何雨柱说着话，挑起了大拇指。
韩大爷得意地笑了笑，得意地说道：“那是！想当年我和你爸爸那是惠丰楼的两面招牌！少了我们哪一个，东家都得亲自上门去请！每逢年三十，都是东家亲自敬酒！”
“没有亲手给您夹个包子吃吃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玩蛋去！到时候让你们杨厂长也给你夹一个滚蛋包子呢！”韩大爷显然十分没六，压根就没给自己当成老辈，一句不让地跟何雨柱开玩笑。
“成。您圣明，您耍剑去吧。”何雨柱笑道。
韩大爷得意地走了几步，觉得不太对劲，站了下来，疑惑地说道：“我说柱子，你小子是不是在骂人啊！什么叫耍剑啊？我明明是练剑好吧。”
何雨柱哈哈哈笑着从韩大爷身边绕了过去，快步走开，笑着说道：“您是老辈，您说什么是什么，我不和您抬杠。”
“这还差不多。”韩大爷嘟囔了一句，又走了几步，这才明白过来味。
“好你个臭小子，噢！合着我说耍剑你不跟我抬杠了，我这不是自个骂自个吗！”韩大爷摇了摇头说道。
轧钢厂。
食堂。
一片忙碌景象。
马华宛如装了机扩的机器人，前后忙碌着，端笼屉，搬大桶。
胖子手中菜刀在案板上发出duangduang的声响，身前满满一盆的胡萝卜丁。
杨师傅手中的大笊篱从火上的大锅里捞出煮好的花生米。
黄瓜丁、胡萝卜丁和花生米被绊在一起，杨师傅使劲搅拌着。
“差不多了吧？”胖子抬头看了一眼杨师傅说道。
“不成！每逢早上开这个菜，大家伙要的都多。毕竟现在花生米是好东西。得多准备一些。”杨师傅看了一眼大桶，估摸了一下说道。
“老杨说得对。既然开饭，就不能让职工不够吃。”何雨柱笑着说道。
“平时早上职工们都是在家吃早饭，就是开这个菜的日子，都来食堂吃早饭。”胖子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怎么着，你还能不让吃啊！”何雨柱眉头一皱说道。
“那倒也不是。”胖子连忙说道，看样子他还想再解释两句。
“不是就干活！没见都快到饭点了！”何雨柱抬头看了看挂表说道。
“师傅，这边有我们呢，你先坐在那边喝口水。”马华也凑过来说道。
刘岚一掀厨房门帘进来了，笑着说道：“怎么样？得了吗？”
“得了！”杨师傅笑着说道。
“我这早就得了！”马华也笑着说道。
“今天早上开什么？”何雨柱坐在那里问道。
“玉米丝，三合面的馒头，两样小菜和鸡蛋。”马华流利地说道。
“得了那就上！”何雨柱站了起来，一挥手说道。
十几个人顿时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儿各种食物流水似的搬了出去。在橱窗后面摆了一大溜。
何雨柱正要向前，刘岚凑了过来，脸色凝重地说道：“昨天长有把谢朝阳吵得够呛！他今天肯定要来厨房生事，你可招呼着点，留神他给你小鞋穿。”
何雨柱一愣，看着刘岚示好的表情，心中一动。
这娘们不笨啊，瞅着时机选的，自己想不感谢她都不成。
但是怎么就让李副厂长耍成了那个熊样子！
看来李副厂长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段位比起剧中人来说，估计早高出几个段位！
“没关系！大不了下车间呗。还能怎么样？给我小鞋穿？那就不穿了！拉着他一起下水，看湿的是谁！”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58.谢朝阳来了
八点过后，早饭就算开完了。何雨柱坐在厨房中，惬意地端着茶缸，喝着茶水。马华几个人忙前忙后地收拾着东西。
胖子则是用一个巨大的大桶泡粉条。
这是在准备中午饭，猪肉白菜炖粉条。
“多泡点，职工们挺喜欢这个菜，要不然不够吃。”杨师傅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说道。
“差不多了，大伙都歇歇吧，中午十点开始准备，两个小时准能齐活。”何雨柱笑着说道。
刘岚掀门帘走进了厨房，边走边说道：“外面卫生得了，咱们中午几点钟开始？”
“十点。”马华不等何雨柱开口，就抢着说道。
“得嘞！一准儿误不了事！”刘岚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师和炊事员也纷纷和何雨柱打了招呼，出了门。
这一会儿没什么事，是空闲时间，可以办一点自己的事，或者找个地方歇一会儿，不耽误开中午饭就行。
马华哪也没去，忙完之后，就凑在何雨柱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何雨柱说道。
“师傅，给您这个。”马华见厨房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大前门放在了案板上。
“你小子哪来的？”何雨柱瞥了一眼大前门香烟，问道。
“所天晚上跟人家帮了个忙，人家给封的谢礼。”马华笑着说道。
“什么事得晚上请客？”何雨柱笑着问道。
其实何雨柱已经猜出来了，请客吃饭这种事，还有什么规矩是他不知道的？
左右不过是聊天罢了。
“二婚。”马华笑道。
“噢。”何雨柱点了点头，又随口问道：“主厨的是谁啊？”
“红星机械厂的骆老五。”马华说道。
“你小子行啊。路子够宽绰的啊！骆老五的那道三不沾也算是一绝了。”何雨柱瞥了一眼马华说道。
马华脸腾一下就红了，连忙说道：“嗨！原本也没我什么事，骆老五的大徒弟拉肚子，临时拉的我救场。”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说也是，人家骆老五有徒弟啊。”
“可不是吗，这事都是师傅带着徒弟干，昨天也就是赶巧了。”马华说道。
“骆老五昨天做他那道三不沾了吗？”何雨柱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关键是没有那么多鸡蛋。”马华笑着说道。
“这倒是，一道菜十几个蛋黄，现在哪有那么多鸡蛋。”说到这里，何雨柱看了一眼马华，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说，现在得在哪些简单的菜肴上下功夫。”
何雨柱正在给马华讲述着做菜的技巧，外面传来食堂主任刘大头略带着惶急的声音。
“何雨柱！何雨柱。”刘大头叫得声音不小。
“什么事啊？”何雨柱掀门帘望去，刘大头和谢朝阳正快步走过来。
何雨柱脸色一变，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看来谢朝阳不算是个君子。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还谈什么格局？
谢朝阳面色冷峻严肃地进了厨房，眼神中透着犀利。
他没有理会何雨柱和马华，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刘大头，冷冷地说道：“怎么回事！你的人呢！如果说这个时候上级突击检查，你怎么交代！”
刘大头当然知道人都在哪，但是那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不能摆在桌面上说啊！
这会儿没事，我把人都给放羊了！
这不是找着挨呲的吗。
“这……这……”刘大头嗫嚅地说不出来话。
“早就知道你们食堂懒散，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懒散！大清早的人就全部溜号了？”谢朝阳脸色阴沉，冷声说道。
“也没有全部溜号，每次都留得有人。”刘大头怯怯地低声说道。
“刘大头！你这个主任还想不想干了！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自己就要求不高，怎么带领职工？”谢朝阳听了登时火冒三丈，瞪着眼说道。
刘大头听了，知道再解释也是白饶，也就没有说话。
“必须好好整顿整顿你们这种懒散习气！后勤不后站，全力保一线！这个道理还用我来讲吗！”谢朝阳听上去怒气不止，大声地说道。
刘大头看了一眼何雨柱，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连起都没有起来，端着大茶缸，小口啜着茶水。
谢朝阳看着何雨柱，心里这个气就不用提了。
他娘的还这么大模大样！不是李副厂长护着你吗？
那我就使劲挑你毛病，我也不发你，我也开不了你，我也不扣你的钱，我就天天批评你！
不仅如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还要拉着你们整个食堂的人，天天开会学习，让大家都知道是因为谁！到时候看骂哪个孙子！
不是本事大，人缘好吗？老子就让你活还干着，骂还挨着！
跟我斗？你还欠着火候呢！
“何雨柱，你说说厨房里怎么回事？怎么就剩下你们俩人了？其他人呢？”谢朝阳冷冷地问道。
何雨柱听谢朝阳这样问他，不慌不忙地将大茶缸放在了案板上。
“这是谢科长吧。平时不怎么下现场，我也不怎么去办公室，所以也没怎么见过你。”何雨柱神色如常，甚至脸上挂了一丝笑容说道。
何雨柱这话让谢朝阳听了一哆嗦。
尼玛够狠的啊！
什么叫不怎么下现场？那意思是我老在办公室里待着？那不成官僚了！
“何雨柱，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下现场非得让你看见吗？我有我的工作！”谢朝阳冷声说道。
“还是的啊！厨房里的伙计一样！他们几点开始忙活？早上五点！忙活完了，不得让人家歇会儿？待会儿十点还得准备中午饭呢！这干活要是非得让谁看见，那这活可就没法干了。”何雨柱说完又端起了大茶缸。
“跟你说话呢！动不动就喝水，还有点礼貌没有！”谢朝阳皱眉说道。
“话说多了，渴！”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谢朝阳，笑着说道。
“啪！”
谢朝阳用力一拍案板，大声吼道：“刘大头，我不管！九点钟，全体食堂人员开会！少一个我就划他旷工！”
说完话，谢朝阳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厨房。
59.杨厂长在那等着呢，你看着办吧
刘大头见谢朝阳出去，看了一眼何雨柱，一跺脚，也跟着出去了。
何雨柱能够感觉到刘大头的不满。
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但是现在谢朝阳却不直接向自己下手，而是从食堂的基础工作下手。
那这样牵扯的可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可能整个食堂都会受连累。
比如说待会儿九点的开会。大家不会派谢朝阳的不是，大多会归结在自己身上。
这是要把自己放在大家的对立面啊！
谢朝阳还真是个人物！
“师傅，谢朝阳这龟儿子可是没安好心！”马华凑了过来说道。
“你少掺和，留神伤着自个！”何雨柱看了一眼马华说道。
马华对自己忠心耿耿，这点何雨柱非常清楚，越是这样，越不能让这件事涉及到自己这个傻徒弟。
谢朝阳不能怎么着自己，还拿马华没有办法？
毕竟人家是科长，印把子在人家手里呢！
“何雨柱！何雨柱！”随着声音，刷啦一声，门帘被重重扯开，办公室罗主任走了进来。
罗主任四十岁左右，瘦瘦高高的个子，戴了一副眼镜，灰色四个兜制服，上方口袋里插了一杆钢笔，身上颇具文人气息。
“罗主任！”何雨柱见是罗主任，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
“你们生活科怎么回事！科长科长不在，主任主任不在！打电话谁也不接！”罗主任不悦地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说话。
罗主任略压了压火气，声音小了一些，说道：“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出发。”
何雨柱一愣，说道：“出发？去哪啊？”
罗主任眼睛又是一瞪，看模样想要发火，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别问！到了已然知道。杨厂长已经在那了，你赶紧的，车就在外面等着呢。”罗主任略着急地说着话，转身准备出门。
“那不成。”何雨柱重重地摇了摇头说道。
罗主任身子都转过去了，听见何雨柱这么说，微微一愣，转过身来，不相信地说道：“你说什么？”
“主任，这事真不成。”说到这里，何雨柱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了，连连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成，是我们科长不成。”
罗主任眉头一皱问道：“你们科长怎么不成了？”
“我们科长说了，待会儿九点开会，必须全到。谁要是不到，那就算旷工。”何雨柱正色说道。
罗主任听了舒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说道：“这个没事，咱们先去，回来我给他说一声就完了。”
何雨柱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算了吧！我的罗大主任！刚才您是没听见，我们科长凶着呢。科长说了，哪个厂长说话都不好使，必须得他点头同意！”
罗主任听了一愣，不相信地问道：“何雨柱，你故意的吧。谢朝阳会这样说话？”
“那可不是！我可不敢擅离职守，要是让他划上一个旷工，这个月就算白干了。我说您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何雨柱说道。
罗主任听了，转身出了厨房，直奔二楼办公室，径直推开了房门。
刘大头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招呼。
罗主任伸手抓起了电话，拨了号码。
谢朝阳走在走廊里就听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他并没有因为电话铃声加快脚步。
办公室的人也被他都打发了出去，什么留个人接电话？
那就是想偷懒！
门也没有啊！
就算电话接不到又能怎样？
都在一个厂子里，大不了跑一趟！
要是连跑一趟都懒得跑，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谢朝阳开了办公室的门，拔出了钥匙，电话依然坚强地响个不停。
他并没有拿起电话，而是端起了茶杯。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还真是渴死了！
茶水里浮沫太多！谢朝阳使劲吹了又吹，惬意地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伸手摸向电话机。
不响了。
如果要是重要事，还会再打过来。谢朝阳想到。
电话没有响，看来也不是什么急事。
啪嗒！
罗主任重重地将电话扣了下去。
刘大头浑身一震。
罗主任这是在给谁打电话？这是冲着谁发火呢？
“你们生活科怎么回事！怎么三通电话都没有人接！”罗主任不满地说道。
“都……都下现场了吧！”刘大头怯怯地说道。
“你们生活科哪来的现场？最忙的也就是食堂了！什么澡堂、宿舍、车棚有什么好忙的！”罗主任不屑地说道。
刘大头想了一想，说道：“要不我跑一趟吧。”
“跑什么跑！电话打不通，你去就有人了？”罗主任不满地说道。
刘大头听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你跟我过来。”罗主任说完，当先出门，刘大头跟在后面。
厨房。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身边是绿色挎包。
见到罗主任和刘大头进来，何雨柱站了起来，背起了挎包。
“怎么样？科长同意了吧。”何雨柱问道。
“你们科长没联系上，咱们先去，待会儿你们开会，让刘主任解释一下。”罗主任说道。
刘大头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带何雨柱出去一趟。到时候你跟谢科长说一声。”罗主任说道。
“那可不成！”何雨柱仿佛吓了一跳，大声地说道。
罗主任一愣，何雨柱接着说道：“正好刘主任也在这，刚才您可是亲耳听着了，谢科长狠着呢，那话说得，厂长都白给，更何况咱们呢。”
说到这里，何雨柱露出一副苦笑地模样，不好意思地冲着罗主任说道：“要不然咱们再等等？反正也不过半个小时也就九点了，干嘛惹科长不痛快呢！”
罗主任哭笑不得地说道：“今天你们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轴！”
“没办法，我们科长今天的新规定。枪打出头鸟，我要是当了第一个，他还不拿我当典型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刘大头一阵蒙圈，左右为难。
尼玛怎么又让我赶上了！老子容易吗！
你们神仙打架，干嘛老是拉上我啊！
“刘主任，杨厂长可是在那等着呢！你看着办吧，我在外面车里。”罗主任冷冷地瞪了一眼刘大头，甩手出了厨房。
60.谁都不好使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喝水。
刘大头都快哭了。
一个劲儿的冲着何雨柱打躬作揖。
“何爷，算是我求您了！您老人家快点走吧！敢让杨厂长在那等着？你这不是要了我老命吗。”刘大头满脸苦色地说道。
何雨柱把脸一板，正色说道：“大头，这里可没有外人。你能保证九点咱们的人都回来？这可是全因为我，要是我走了，谢朝阳把火撒到他们头上怎么办！”
刘大头一愣，没了声响。
“怎么回事啊！怎么好不攘的开起会来了。”杨师傅一掀帘子走了进来，接着说道：“原本我还想着去朝外来着，得亏没有跑远，要不然就完了！”
“听见了吧？所以这雷得让谢朝阳顶着！待会儿我必须得让他咬个牙印不成！要不然，咱们以后准没有好！”何雨柱duang的一声，将大茶缸怼到了桌子上说道。
“怎么回事啊？”杨师傅一愣问道。
马华凑了过去，在杨师傅耳边讲了一遍。
“好家伙！”杨师傅眉毛一立瞪着何雨柱说道。
“你敢把罗主任杵在那里，让杨厂长等着，你小子胆子可是真肥！”杨师傅冲着何雨柱挑了挑大拇指说道。
“什么叫我敢啊，我不敢！我什么都不敢！我这是听咱们科长的吩咐！端人家碗，受人家管，这道理咱明白。”何雨柱瞪了一眼杨师傅说道。
“柱子，差不多就得了，不能太过分。”杨师傅说道。
“只要科长不过分，咱们小职工哪敢过分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厨房职工陆续回来了，八点五十，基本都到齐了，唯独缺少一个人。
刘岚。
何雨柱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
只要大家都回来，何雨柱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至于刘岚，这倒无所谓。谢朝阳要是拿刘岚作法，自然有人找他说话。
“谢朝阳来了，大头给他说一声，我就先去了。”何雨柱背着书包说道。
“大太爷，您就麻溜着快走吧！就这还不知道回来怎么着呢！”刘大头连连拱手说道。
何雨柱知道罗主任的车在食堂正门那里等着呢，所以也就没有走后门，直接从操作间进了食堂大厅，朝着大门走去。
谢朝阳大步走进食堂，正好看到何雨柱背着书包朝外面走去。
谢朝阳当时就怒了！
尼玛这就是挑衅好不好！
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就要趁着我来的时候出去！
这尼玛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大家伙面前栽我面子？
丫可够坏的啊！
“何雨柱！”谢朝阳站定了脚步，大声吼道。
何雨柱连理他都没有理他，和他擦肩而过，冷冷地斜眼瞅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谢朝阳怒火顿时上了头，何雨柱已然走出了食堂大门。
台阶下，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了那里。
司机小刘坐在车里，旁边却没有人。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谢朝阳大声喝道。
“科长，有急事。回来再跟你解释。”何雨柱说完下了台阶奔着吉普车走去。
谢朝阳气得都不行了，太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大步跟下了台阶，口中说道：“何雨柱，你还有没有一点纪律性！我刚才说话是放屁是吧！九点开会。你这会儿出去，你究竟想干什么？”
何雨柱到了车前，不由得一愣，轻声问道：“咦，罗主任呢？”
小刘见是何雨柱，笑着说道：“你先上来，罗主任去拿点东西，咱们去迎迎他。”
谢朝阳见何雨柱走向吉普车，不由得一愣。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不会这么巧吧！
又被叫走了？
谢朝阳也走到汽车前面，看着车里只有小刘一个人，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找何雨柱？”
小刘虽然只是一个司机，但是平时跟着杨厂长罗主任出去，谁不给他三分面子。
此刻见到谢朝阳板着脸和自己说话，非常地不痛快。
“哎呦，谢大科长。我找何师傅有点事。”小刘笑嘻嘻，不阴不阳地说道。
“不行！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成！必须开完会！跟你俩说明白了，今天这会，就是要整顿食堂自由散漫风气的！”谢朝阳冷冷地说道。
“得嘞！什么都甭说了，刘师傅您先回去吧，我去开会了。我得听我们科长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转身上了台阶，谢朝阳示威似的瞪了一眼小刘，跟了回去。
“瞅你丫那操行！”小刘生气地骂道。
罗主任快步走了过来，走到车前，问道：“怎么回事，这都九点多了，谢朝阳也该来了，怎么何雨柱还没有出来。”
小刘也生气，不高兴地说道：“何师傅刚才出来了，谁知道又被谢科长拉回去了。”
罗主任一愣，说道：“怎么回事？我去看看。”说着话转身要走。
“我看您也甭去，直接让杨厂长打电话吧。”小刘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了？”罗主任不解地问道。
“谢科长忒横！估计您也不成。”小刘撇撇嘴说道。
厨房。
大家伙聚在一堆，或坐或站，听谢朝阳讲话。
谢朝阳慷慨激昂，演讲非常有力，双手不停的飞舞，加重说话的语气。
谢朝阳眼睛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刘岚，就更放下了心。
“甭给我提什么厂长主任，我也就告诉你，你归生活科管！我不同意，你哪也去不了！不服我们就试试！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敢通知劳人科停你的职！”谢朝阳话语冷森，说话之际目光狠狠地瞟向何雨柱。
帘子外面的罗主任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心中一怔，谢朝阳这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
何雨柱更是吓得连忙一缩脖子，身子向后倒去，啪嗒从椅子上“掉”在了地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何雨柱夸张地大声说道，引得众人一片笑声。
“何雨柱，你出什么洋相！”谢朝阳冷声问道。
“我能出什么洋相，我是害怕！从今以后，咱可不敢犯了谢科长的章程。以后甭说你没有说，即便是说了，那也不成！必须是白纸黑字，要不然谁也不好使！这总成了吧，谢科长？”何雨柱笑着问道。
看着何雨柱的笑容，谢朝阳心里一咯噔，有些不祥的预感。
不会又着了这小子什么圈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