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想知道？跟我来
秦京茹看了一眼许大茂，微微一愣。
这厮是谁？
不认识就开玩笑？
城里人怎么都这样。
秦京茹冲着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不高兴地说道：“此处无青草！”
许大茂看见秦京茹年青漂亮，虽然没有见过面，也猜的出来，她就是秦淮茹传说中的那位漂亮表妹。
许大茂这人有一特点，特别爱说话，而且是越是遇到漂亮姑娘，就越爱说话。
而且说着说着嘴上就没有了把门的，什么话都敢朝外扔。
“那就对了！这可不比你们乡下，那里能到处都长青草……”
说到这里，许大茂意思了过来，瞪着眼睛不高兴地说道：“哎！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嘴怎么这么损，开口就骂人是驴啊！”
秦京茹见许大茂一本正经地模样，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许大茂登时看得如痴如醉。
嘿嘿，嘿嘿！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傻笑了两声，这才说道：“你是秦京茹吧？我常听你姐长念叨你。说你长得倍儿漂亮！”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秦京茹歪着脑袋问道。
太尼玛太纯真了！
就喜欢这样的！
许大茂馋得舔了一下嘴唇，又看了秦京茹一眼，这才说道：“我叫许大茂，和你姐一个厂。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归宣传科管。”
说完了这些，许大茂还觉得有些不够，又加了一句，“我们这也算是文化部门了。”
秦京茹根本就没有听清许大茂后面说得究竟是什么，仅仅是听到了“许大茂”三个字，就是一愣。
原来这家伙就是那个冤大头许大茂啊！
听说白给了姐姐二十个包子不说，就打了棒梗几下，还赔了六十块钱！
六十块钱啊！
这在乡下，顶上一个棒劳力一年的工分了！
不就打几下吗！
谁要是给自己六十块钱，可着劲儿让他打！
有什么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许大茂这个冤大头得多有钱啊！
秦京茹不由得多看了许大茂几眼，转身准备进屋。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许大茂在后面喊道。
“我姐不让我跟坏人说话。”秦京茹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孩子！你瞧我是坏人吗？”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
“那谁知道去！穿上衣服都跟人似的。”秦京茹说话就像开玩笑一样。
秦京茹不想搭理许大茂。倒也不是因为看不上许大茂。
平心而论，许大茂的条件，比起何雨柱，强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
尽管何雨柱不承认，但是事实证明，许大茂还就真比他过得好。
但是许大茂结婚了啊！老祖宗告诉我们，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要不然被人家老婆打上门来，那可就麻烦了！
听说许大茂的老婆还是一个悍妇，经常当着全院人的面收拾许大茂。
这就更不能碰了！
到时候别好处没捞着，再把自己给贴进去！
赔本的生意绝对不能做。
秦京茹想清楚了这一点，也就不再和许大茂拉扯，准备进屋。
许大茂见秦京茹要走了，心里一阵失落，连忙说道：“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不都是为了……”说到这里，许大茂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都为了傻柱吗。”
秦京茹一愣，停了下来，回头不高兴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属兔子的啊！耳朵这么长，这又关你什么事啊！”
许大茂一阵得意。
不怕你说坏话，就怕你不说话！
只要一开口，那就有机会。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啊！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就一个院了，有些事我不得跟你说清楚了啊！”
许大茂说到这里，看到秦淮茹家窗户上窗帘一动。
肯定是老虔婆在那偷看呢！
要了我六十块钱？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说什么我也得找补回来！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低声说道：“想知道的话，那就跟着我出来。”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一溜烟地出了四合院。
许大茂一出四合院，就拐进了旁边的小胡同，盯着四合院大门张望。
五分钟过去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看来这傻丫头不会出来了。
许大茂刚要离开，又看了一眼四合院，眼睛一亮。
秦京茹双手揣在袖子里，犹犹豫豫地出了四合院左右张望。
“人呢？！这家伙不会走了吧？这一会儿都等不及？太不靠谱了。”
秦京茹出了门有些发愣，不由自主地嘟囔了几句。
原本她就犹豫，这一下见许大茂没了踪影，就想转身进院。
“京茹！”
“京茹！”
许大茂在胡同口招着手轻声叫道。
秦京茹听到有人喊他，停下脚步左右观看，直到第三声，才看见许大茂缩在小胡同中。
“你怎么在这啊！”秦京茹有些疑惑地问道。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神秘地冲着秦京茹一摆头，说道：“上车。”
秦京茹有些犹豫，许大茂一撇嘴，神态凝重地说道：“这里边水深着呢，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我能看着你掉水里不管吗？”
秦京茹听了再不犹豫，片腿坐上了自行车后座，许大茂弓腰发力，蹬起了车子。
许大茂骑自行车是老手，而且经常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去的时候得带着放电影的设备。
回来的时候不但要带着设备，还要带上不少土特产。
而且大部分还是山路。所以许大茂在平地骑车，那就跟玩一样。
秦京茹能有多沉啊？还没有半扇猪重呢！
比起那些山货，简直轻多了！
再说了，山货能和秦京茹比吗！
秦京茹多漂亮啊！
骑着她都不觉得累。
不对，是骑车带着她都不觉得累！
许大茂自行车骑的又快又稳，穿胡同过小巷，眼前景物如同过电影一样。
秦京茹都快被许大茂绕懵了，许大茂这才在一家饭馆前面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许大茂单脚点地，回头说道。
“这是哪啊？”秦京茹看着周围陌生的街道胡同，有些发愣，隔一会儿才又说道：“我好像没来过啊。”
“你先下来！我这就一只脚支着地呢！待会儿再把咱俩给摔了！”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77.吃不完我们兜着走
秦京茹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下了车。
“小姑奶奶，您能快点成吗！我这腿快撑不住了啊！”许大茂夸张地说道。
秦京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大茂把自行车停在了路边。
“走吧。”许大茂笑着说道。
“去哪啊？”秦京茹一愣问道。
“吃饭啊！哥哥我今天高兴，带着你下馆子！”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这地方我没来过啊。”秦京茹有些慌张地说道。
“甭说是你，就连你姐都没来过！就她那点工资，吃个包子那就算过年！哪吃过这个啊！”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到底是哪啊？”秦京茹站在那里不动，只是问道。
“鲜鱼口！里面有一家鲁菜馆，倍儿地道！今天咱们就吃他了！”许大茂挥了挥手说道。
“那我可不敢去，我兜里没钱。”秦京茹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知道！”许大茂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这不是跟着我呢吗？还能让你花钱啊！”
“你请客？”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啊！怎么了？有意见？”许大茂故意地说道。
“当然没有意见了！那我要吃肉！”秦京茹更加地兴奋了。
“吃！每个菜都得有肉！”许大茂豪气干云地说道。
“每个菜？”秦京茹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说道：“你还准备要两个菜？”
许大茂一撇嘴，不屑地说道：“说什么呢！凭什么两个菜啊！”
秦京茹听了略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噢了一声。
唉，一个菜也行啊！
这已经不错了，一年到头能下过几回馆子？
甭说自己了，就算是姐姐，估计也难下过一次饭馆。
一个菜就一个菜吧！多吃碗米饭也就够了。
“至少得四个菜啊！既然出来下馆子吃饭，必须得吃好！”许大茂翻了一下眼珠说道。
秦京茹兴奋地都快眩晕了！
太幸福了！
居然能吃到四个菜！
这比过年还要过年呢！
希望四个菜都有肉！秦京茹心中十分期冀。
饭馆。
秦京茹和许大茂站在“今日供应”的小黑板下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感觉什么都有意思。
椅子上居然还有布！
这布怎么这么滑溜？
秦京茹用手撵着身边椅子上的金丝绒，很是奇怪。
“甭玩了，想玩待会儿玩，看看想吃什么？”许大茂指了指上面的小黑板，冲着秦京茹说道：“看这边！”
随后自己却回头看向开票处。
“你快着点，这会儿开票人不多，待会儿就该排队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我不会点，你点吧。只要有肉就行。”秦京茹说道。
“得嘞！那你去占座吧。”许大茂说道。
“噢！”秦京茹答应了一声，眼睛环顾饭馆。
眼睛一亮。
饭馆里人虽然不多，当时每个桌都有人。
一个老头独自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慢条斯理的扒着碗里的米饭。
桌子上倒是有一个盘子，但是已经空空如也，根本就看不出来老头吃得是什么菜。
秦京茹兴冲冲地过去，一脚踩住了老头的椅子，回头大声喊道：“大茂哥！大茂哥。这老头马上就完了！”
老头心里这个气啊！
吃个饭都吃不消停！
这不是扯淡吗！
啪！
老头放下了筷子，不高兴地回过头来，见是一个漂亮小姑娘，就是穿戴上土了一点。
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不少。
“小姑娘！没你这么说话的！我马上吃完了，不是马上完了！”老头仍然不高兴地说道。
“哎呦，老爷子。对不住！我说话不注意，你多担待。你一时半会完不了，且能活着呢。”秦京茹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
老头无语地看了秦京茹。
这么漂亮一丫头，怎么说话这么闹心！
“就这样吧！我也不吃了。”老头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出去了。
“您不吃了？那我就让服务员收了啊。”秦京茹客气地说了一句，转身喊道：“服务员！快着点！赶紧把这儿给收了。”
咦？
怎么没人答应？
“服务员！怎么回事啊！怎么不答应啊。”秦京茹又大声叫道。
“喊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呢吗！”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头戴白色帽子的女服务员从靠窗子的桌子前边站了起来。
秦京茹见女服务员声音比她还要大，声音马上降了下来：“麻烦您给这桌子收一下。”
“没空！垃圾桶在那呢！要是等我收，再等半个小时我忙完了！”
女服员说完不高兴地掀帘子进了厨房。
“一个老杆，进了城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女服员的声音在厨房中远远地传了出来。
秦京茹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了垃圾桶，收着桌子。
许大茂看着上面的黑板，口中说道：“麻烦您给记上，来一个九转大肠，再来一个锅塌豆腐，四喜丸子还有木须肉片，您再给来两碗米饭。”
开票的服务员是个胖胖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岁，抬头看了一眼许大茂，扬了扬下巴说道：“你们就两个人，吃的完吗！咱们这可不兴浪费。”
“您放心！吃不完我们兜着走，指定不能让它剩下！”许大茂笑着说道。
服务员小姑娘开好了票，扔给了许大茂。
“一块八毛四，四两粮票！”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得嘞！给您两块。”许大茂递给了服务员两块钱。
服务员拿着尺子比着票根，撕拉一声，扯下来了两张，递给了许大茂。
“白的交窗口，绿的自己留着。”服务员冷冷地说道。
许大茂走到贴了白瓷砖的扇形窗口，伸手递了进去。
“师傅，师傅。”许大茂勾着头喊了两声。
一个胖乎乎，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厨师伸出手接过来票据，扫了一眼说道：“呵呵！还真够舍本的啊！点了四个菜。”
胖厨师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笑着说道：“得嘞，找地方坐吧，待会好了就给你上。”
许大茂连连点头，离开了窗口。
“待会儿叫你的时候，听真着一些，你的菜多，别让人家给吃了！”里面厨师说道。
78.两巴掌扇翻服务员
许大茂手里拿着绿票，回头一看，就这一会儿功夫，饭馆就开始上座了，不少食客身后已然有了等坐的人了。
“这呢！这呢！”秦京茹摆手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到秦京茹对面，扬了扬绿票，说道：“等着吧，待会儿就上菜了！”
“哎，看什么看，说你呢！你们就两个人，甭占那么大地方，没见那么多人等坐吗！”女服员从厨房出来，没好气的冲着秦京茹和许大茂喊道。
秦京茹一缩脖子，有些慌张地说道：“城里人真厉害，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规矩。”
许大茂冷冷地看了一眼服务员，不高兴地说道：“你谁啊，瞎喊什么呢！”
服务员冷笑了一下，“我是谁？”说着话指了指胸前的标志，红底黄字，上面绣着“服务员”三个字。
“看看！瞅见了没！”
“噢！”许大茂点了点头，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服务员啊，这会儿有空了！刚才擦桌子那会儿叫你怎么不答应呢。”
女服务员一愣，没想到许大茂嘴皮这么溜。
“你管不着！”女服务员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是管不着！你们主任呢？我找个能管得了来管！”许大茂一句不让。
女服务员听到找主任，也有些着慌，想了一想说道：“怎么了！你们就两个人吃饭，占一张桌子还有理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就两个人吃饭？你去看看我们点了几个菜！那是两个人吃饭吗？”许大茂冷声说道。
“那其他人呢！”女服务员有些没词了，想了半天才接了一句。
“就不能待会儿来啊！吃个饭还得划考勤？还不能迟到？你们饭馆给发工资啊！”
女服务员被许大茂怼的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停了半晌，才看了一眼许大茂一眼，不情愿地说道：“瞅你丫那德行！”
许大茂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我德行不好，那是我爹妈给的，你德行好，那是我们大家伙给凑的！”
许大茂的话引得饭馆里的人一片哄堂大笑！
女服务员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哄哄地转身离开。
“待会儿我们吃完，记得收桌子。这就是你的工作！甭想着偷懒！再说了，端盘子打扫卫生不丢人！要是觉得这个丢人，那就是心太脏了！我放电影和你打扫卫生，其实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没事学学人家时传祥和张永贵！热爱你的工作吧！到了哪一天没工作了，你就知道这份工作有多么珍贵了！”
许大茂望着女服务员背影大声地说道。
这话服务员听起来满是讽刺，但是吃饭的主听起来，却是无比的解气。
“好！”
“说得好！”
“要不说人家是放电影的呢，这话听起来就有文化！”
“这娘们就趁这个！那天我来这吃饭，点了个溜肥肠，你听她怎么叫？”
旁边一位年龄大一点的食客颇为激动地说着，眼睛不住地撒着圈看其他人。
这里面看热闹的多啊，几个人连忙凑趣。
“老爷子？她说的什么啊？”
“是不是特难听？”
“我知道，这娘们嘴里就没有好话！”
“这是谁的肠子！这是谁的肠子！”老食客学着女服务员的声音喊道。
哈哈哈！
许大茂放声大笑，指着老头说道：“您可真成！最后怎么着了？”
“还能怎么着啊，忍了呗！要不然还能怎么样？”老食客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您！要是我的话……”
“这是谁的肠子！”许大茂话音刚落，女服务员端着九转大肠大声喊着走了过来。
许大茂面色猛地阴了下去。
“你他妈诚心是吧！”许大茂冷冷地骂道。
“你怎么骂人啊！”女服员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是谁的肠子，怎么个意思？”
“你点的不就是九转大肠吗！肠子就是肠子，几转他也是肠子！”
“这饭是不想让人吃了！老子不吃了！退钱！”
“不吃拉倒，退钱？门也没有！”
“你给老子退钱！”
“冲谁老子呢！有儿子吗？你就老子！”
许大茂一听服务员说儿子，当时就急了，一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许大茂练过！
这巴掌扇的，跟个暴雷似的！整个餐厅都听见了。
女服务员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原地转了一个圈，又面对许大茂。
“好啊！你敢打我！让你手断脚断，断子绝孙！看你以后还敢打我不敢了！”女服员瞪着眼睛大声喝骂。
许大茂几乎都要暴走了！这尼玛什么人啊！嘴怎么这么欠！
许大茂抡圆了巴掌，转了一个大圈，狠狠地抽在了女服务员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音爆声让饭馆里所有人心里一震。
女服员哀嚎一声，平扑了出去，带翻了一张桌子。
“渍渍渍！还真是比我强，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大嘴巴抽得，一巴掌至少得顶我五巴掌！”老头摇了摇头羡慕地说道。
“这声音，真尼玛脆！跟吃桃似的！”
“好汉！绝对的好汉！”
食客们纷纷议论，有的甚至挑起了大拇指。
“笛笛笛！”
开票的服务员吹响了哨子，声音吓了许大茂一跳。
“治保组，快！外面有坏分子捣乱，殴打工作人员！”服务员大声喊道。
“谁啊！”
“谁敢在这里闹事？”
“抓住他送派出所了！”
随着声音，厨房门帘一挑，几个胖厨师拎着家伙出来了。
许大茂心里一咯噔，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事有点过了！
这可是公共场合，不是四合院，人家指定报警啊！
那就不是在这说了，而是必须派出所了。
“谁啊！谁啊？”一个胖的宛如皮球的厨师凑了过来，厉声问道：“谁在这里闹事？”
卖票那位服务员一指许大茂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他两巴掌就把云姐打到了。”
“你捣乱啊？”胖厨师冷冷地瞪了许大茂一眼问道。
“谁捣乱？我是来吃饭。”
“吃饭？”胖厨师一愣，指着地上的服务员云姐说道：“她怎么在地上？”
“你问她去啊，问我干什么？”许大茂不耐烦地说道。
79.这回赔的不多
“怎么回事？”胖厨师低头问向云姐。
“我头晕！”云姐捂着头满脸痛苦状。
“我问是谁打的你！”胖厨师盯着许大茂，冷声问云姐。
“就是这孙子！”云姐指着许大茂说道。
几个男工作人员散开，隐隐地将许大茂围了起来。
秦京茹不安地看着工作人员，有些不知所措。
许大茂看到女服务员脸也肿了起来，此时也有一些后怕，脸上不似刚才那么平静。
左右看了看，又见几个人围了上来，心里更是有了一些怯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胖厨师冷冷地问道。
“你问她自己。”许大茂说道。
这一次，许大茂口气没有了刚才的强硬。
“我会问她！但是我现在问你呢！”胖厨师眼睛一瞪说道。
许大茂一愣，胖厨师冲着开票的女服务员说道：“春花，跑一趟，到派出所，请治安股的同志们来一趟。”
春花答应了一声，就要出门。
“别啊！”许大茂一听要报警，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人被你白打了吧！”
“那她骂我怎么说？”
“她骂你，你就打她？哪有这个道理。”胖厨师不高兴地说道。
“别跟他废话，报警，把他抓起来！”躺在地上的云姐说道。
胖厨师心里这个气啊！
胖厨师负责饭店的治安，是治保组长。
云姐几乎每天都得和顾客吵上几次，搞得胖厨师也是不厌其烦。
云姐态度不好，说话更不好听。顾客脾气好点的，人家就忍了，脾气不好的，当时就吵翻了！
每一次都得胖厨师出面收拾残局。
但是挨打，云姐还是头一次。
毕竟现在胆大包天，敢打服务员的人不多了。谁知道冒出来许大茂这个不管不顾的。
之前吵架，胖厨师会处理。劝开了就完了，最多互相道个歉。
但是现在云姐挨打了，究竟该怎么办？
这事胖厨师可就没有了主意。
之前没有遇到过，没有先例啊！
按理说应该报警，交给派出所处理最好。
但是从心里来说，胖厨师不愿意。
如果报了警，那这个月的治安奖就全没了。
再者说来，也显得自己没本事不是。
不报警，那有该怎么办？
胖厨师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院里的一次打架。
打人的那个给挨打的那个买了二斤槽子糕，然后就没事了。
这也算是道歉的一种方式。
对！就这么办，买不了槽子糕，赔俩钱也可以啊！
“不让报警，你打算怎么办啊？”胖厨师问道。
“我看这也没打多重……”
“没打多重？让我抽你两耳光试试？”云姐在地上说道。
胖厨师不满地瞪了云姐一眼。
胖厨师没法说啊！毕竟和云姐都是同事，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胳膊肘朝外拐。
“云姐，你说怎么办？要是报警现在我就让春花跑一趟，不过……”
胖厨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望向大家。
云姐很明白，胖厨师的意思如果报警，这个月的治安奖就泡汤了。
这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到时候得罪得可不是一两个人。
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这厮！竟敢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在家里自己男人都没有打过自己！
居然被他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凭什么啊！
最少得两块钱！让他买一个教训，不是谁不谁就可以打的！
必须付出代价。
“可以不报警！但是必须得让他赔我！”云姐躺在地上说道。
“行啊！你先起来再说。”许大茂听了不报警，心当即就放下了。
“我不起来！等解决了再起来。”云姐瞥了一眼许大茂说道。
胖厨师也长出了一口气。
有得聊就行。
就怕不肯聊，那就麻烦了。
“云姐，你说说想让他怎么赔偿你？”胖厨师问道。
“三块钱！”云姐大声地说道。
胖厨师一愣，觉得有些过了。
怎么就三块钱了？
不就扇了两个耳光吗？
胖厨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些许大茂。
他都有些不想管这事了。
要是许大茂不同意，正好让春花去报警。
大不了治安奖不要了呗，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许大茂尽管肉疼，但是终究放下了心。
这次赔的倒是不多。
比起来打棒梗，便宜多了，要是这个价格，能打二十顿！
“行啊！”许大茂爽快地说道。
胖厨师立刻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许大茂。
这厮居然这么有钱！
不过既然是双方都愿意，胖厨师也就不愿意多生枝节。
“那就这么着。”胖厨师接过了许大茂递过来的三块钱，反手递给了云姐。
云姐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抓过了三块钱。
秦京茹见没事了，不安地拽了拽许大茂，轻声说道：“咱们走吧。”
“走什么啊！这不是没事了吗！咱们接茬吃咱们的饭！”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得嘞。我去给你们炒菜去。”胖厨师说道。
“别再让她来了啊！要不然再打起来就不好玩了！”许大茂大声地说道。
云姐听了，颇不服气，眼睛一瞪，就要说话。
胖厨师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再吱声了。”
说到这里，胖厨师想了一想，说道：“云姐，你就别再端盘子扫地了。”
云姐听了心中一喜，笑着说道：“要不然我和春花换换吧！开票我也会，我原先就是开票的。”
服务员春花听了，脸色一变，眼神不安地望向胖厨师。
虽说胖厨师只是负责里台，外台由主任负责。
但是春花知道，胖厨师的话非常管用。如果胖厨师点了头，这事可能还就真这样办了。
“那更不成了！就你这嘴，要是开票，指不定再捅出什么篓子呢！”
胖厨师这话让春花心神大定，但是云姐就不高兴了。
她冷冷地看了胖厨师一眼说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究竟怎么办啊！”
“要不然你来后厨刷碗得了。这样不和顾客照面，那不就吵不起来了？”胖厨师笑着说道。
云姐登时瞪起了眼睛，狠狠地瞪向胖厨师。
胖厨师吓了一跳，摆了摆手。
“您想干什么干什么，就兹当我什么也没说！”胖厨师叹了一口气说道。
上架感言
明日上架，更新放在中午12点。请各位书友给个首订，让数据好看一些。
感谢编辑泥鳅大大，感谢各位书友。
谢谢。
80.厨子的事，咱门清啊！
哐当！
四喜丸子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四喜丸子！”
云姐冷冷地说道，脸上除了五个指头印之外，没有任何表情。
“要不咱们不吃了吧？”秦京茹有些害怕地说道。
“凭什么啊！我花了钱了！就得在这吃。”许大茂白了一眼云姐，冷声说道。
“待会儿吃完了饭，吃饱喝足我就去饮食公司告他们去！什么人啊这是。”许大茂又接着说道。
“还能告他们？不是有意见只能写意见薄吗？”秦京茹不相信地问道。
“谁说的？当然可以！待会儿我带你去餐饮公司，找他们经理！”许大茂故意将声音说得挺大。
胖厨师从扇面形窗口探出了头，有些犹豫。
许大茂看上去气场很足，尤其是刚才那个脾气和赔三块钱时的爽快，都让胖厨师感到有些不安。
尤其刚才他说自己是放电影的，更让胖厨师有些担忧。
千万不要看不起放电影的，放映员这个活也是炙手可热。
计划经济，什么售货员、服务员、列车员等等，都不能小看，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
有熟人，什么事都好办。要是没有熟人，那就等着吧。
比如说自己上班的餐馆，有没有朋友指定不一样！
这厮是放映员，瞧这派头，指不定认识谁呢，到时候别弄得灰头土脸，做检查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但是凭着自己，肯定是说服不了云姐了。
胖厨师也不明白，云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轴呢！
钱也到手了，来厨房刷一会碗不就完了。
等到这厮一走，你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胖厨师越想越不对劲，连忙站起身子，从后门悄悄绕了出去，从外面上了二楼。
二楼都是管理人员。
主任、副主任，还有负责采买、供应、监督、统计等人员，足有七八个。
“秦主任，下面出了点问题。”胖厨师有些忧虑地说道。
秦主任看上去年龄不大，三十五六岁，戴了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蓝色四个兜制服，上衣口袋里插了一杆钢笔。
“什么事？是不是有顾客对菜不满意？”秦主任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说道。
“要我说啊，咱们饭菜也要改良喽，不能老是那么几样，太单调喽！”
坐在秦主任对面的是瘦瘦的焦副主任。
焦副主任时常自豪的说自己这副身材最适合在饭馆工作。
可以避嫌啊！
这身板说白吃白喝谁信啊！
但是他这话胖厨师非常不爱听。
毕竟是主任，尽管是个副主任，即便是胖厨师再恼火，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胖厨师也有办法，听到不想听的话，直接过滤，全当没有听见。
“云姐又和顾客吵起来。”胖厨师说道。
“这个马小云，这个月几次了！总这样还行？家里有情绪，要想办法解决吗！把情绪带到店里算怎么回事。”秦主任眉头一皱说道。
“不行就给她调整一下岗位吧。”焦副主任用手指轻轻地敲敲桌子说道。
“你看？”秦主任问道。
“后面咱们不是养了几头猪吗，要不然让她先当一阵子饲养员？”焦副主任说道。
胖厨师吓了一跳，饲养员？不就是喂猪吗！这尼玛马小云会愿意吗？
“马小云会愿意吗？”秦主任也犹豫地问道。
“什么工作都需要人来干，换换岗位也是对她信任吗！”焦副主任笑着说道。
“嗨！关键是下面那个顾客不满意，人家说了，吃完了饭，就到餐饮公司告咱们！要是系统一通报，咱们可就麻烦了！”胖厨师有些焦急地说道。
“顾客有意见，这个是允许的，毕竟我们的工作不是尽善尽美吗！但是顾客把意见带出了咱们餐馆，那就不对了吗！这个事我看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吗。”焦主任看了一眼秦主任说道。
“那就辛苦你一趟了，给顾客好好解释解释，一定要让顾客把意见留下，满意带走吗！”秦主任笑眯眯地说道。
“我主要负责饭菜质量，服务态度是归罗副主任……”
“这个时候，就不要分的这么细了吗！罗主任去开会了，要是等他回来，咱们是不是要去公司念检查了？”秦主任说到这里，笑着说道：“焦主任，还是辛苦你一趟好了，顺便通知马小云，明天调到饲养组，改任饲养员。”
焦主任不高兴地阴着脸下了楼。
咣当！
木须肉片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木须肉片！”马小云冷冷地说道。
秦京茹差不多也习惯了，也没有那么慌张了，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这个菜这么多鸡蛋，为什么叫木须肉片啊。”秦京茹好奇地问道。
嘁！
马小云没走远，听了秦京茹这话，不由得不屑地嘁了一声。
秦京茹立刻满脸通红，害羞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低下了头。
“什么都不懂，还下馆子！一个月能挣一顿饭钱不能！”马小云小声都囔道。
秦京茹脸更加的红了。
“哎，咱是不懂，但是架不住咱会吃，早就先吃肉片，解了馋再说。不像有些人，菜谱背的熘熟，就是一顿也没有吃过！天天伺候着人家吃，那可就惨了。”许大茂伸出快子，夹了肉片，送到了秦京茹面前的碟子里。
“你！”马小云瞪着许大茂，却也不敢发脾气。
“我告诉你啊，”许大茂冲着秦京茹笑着说道：“肉片不用跟你解释，你认识哈。”
秦京茹连连点头。
“你看这鸡蛋，黄白相间，像不像桂花啊？”许大茂启发地问道。
秦京茹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不怎么像。”
马小云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颇为放肆。
秦京茹一下子不好意思，脸红的如同一块红布。
“怎么会不像呢！我看就像！”许大茂脸一红说道。
“那就像吧。”秦京茹小声说道。
“这就对了！桂花又叫木樨，所以叫做木犀肉片，但是时间一长，叫俗了，也写俗了，木犀肉就成了木须肉，后来又口顺，直接叫成了木须肉片。”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大茂哥，你懂的真多！”秦京茹羡慕地赞叹道。
“那是，我是谁啊！虽然咱没干厨子，但是里面这点子事，门清！”许大茂笑着说道。
“呸！瞧你丫那臭德行！”马小云轻轻地骂道。
“小云，小云！”从厨房绕到前面的焦副主任，笑容可掬地冲着马小云招手。
81.你和傻柱成不了
马小云一愣，指了指自己，焦副主任点了点头，马小云面色紧张，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让你跟我这得瑟！有人收拾你！”许大茂看了一眼马小云，冷声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马小云正好可以听到。
马小云不满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端起了门前酒杯，一饮而尽。
呃……
许大茂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
“许大茂……哥，你真牛！”秦京茹红着脸冲着许大茂挑起了大拇指。
“京茹！这是什么称呼？什么叫许大茂哥？要不就许大茂，要不就大茂哥，甭搞得跟四不像似的。”许大茂瞥了一眼秦京茹说道。
“成啊！那我以后就喊你大茂哥了！”
“这就对了！叫我哥保证你没有亏吃。”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不过在院里我可不能叫你大茂哥，只能叫你许大茂。”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凭什么啊！”许大茂不满意地说道。
“你不知道你在咱们院里的人缘啊？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人，得罪一个院的人！”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说道。
“还咱们院！扯的有点远了吧！你要是真想进这个院，到最后还得靠我！”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靠你？黄花菜都凉了。”秦京茹不屑地说道。
“我知道什么？你不就是想通过嫁给傻柱进四合院吗？我告诉你，趁早收了你的心思，你和傻柱成不了。！”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道。
秦京茹一愣，这两天他也看出来了。
现在的四合院和她之前的那个四合院不怎么一样。
之前印象中傻柱和姐姐，那可是成双成对，恨不得天天在一起。
这一次来傻柱居然好几天都不和姐姐说一句话。
不过这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
可是许大茂现在这么说，倒是让秦京茹有些拿不定主意。
今天和许大茂接触，秦京茹并不觉得许大茂有大院里人说得那么不堪。
人还算不错。
关键是大方。两个人都敢吃四个菜！
而且许大茂为人还仗义，瞅瞅他刚才收拾云姐，那叫一个干净朗利脆！
大院人对于许大茂有成见，多半是因为嫉妒！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
还有一句俗话是气人有，笑人无。
许大茂这两样占全了，不仅仅在整个四合院过得最好，而且还得瑟！
这不是遭人嫉恨吗？
所以说大家伙对他有意见也算正常！
“想什么呢。你就说想知道不想？我给你说，咱们院里，就我主意多，分分钟就能帮你想一个。”许大茂看着秦京茹魂不守舍，笑着说道。
秦京茹心思一动。
是啊，要说有办法，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绝对算一个，这小子法子多了去了。
“大茂哥，你就给我讲讲呗！”秦京茹歪着脑袋看着许大茂，衣服调皮地样子说道。
许大茂一下子看痴了。
这般少女模样，许大茂见过几次？
娄晓娥还算漂亮吧，但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许大茂委实消受不起。
秦京茹可能没有娄晓娥漂亮，可是她年轻啊，而且这模样，想必要比娄晓娥温顺许多吧。
“大茂哥？”
“大茂哥！”
秦京茹叫了一声，许大茂没有反应，接着又大声叫了一声。
许大茂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走神了，走神了。”
“想什么呢大茂哥。”秦京茹又问道。
“当然是想你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许大茂啧啧称叹道。
秦京茹虽然不明白许大茂说得是什么，但是也知道他在夸奖自己，低下了头，略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想知道你和傻柱为什么成不了？”许大茂又开口问道。
“想啊！怎么不想！这可是我嫁到……”说到这里，秦京茹脸一红，连忙改口说道：“进四合院的唯一机会。”
许大茂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秦京茹，眼睛瞄了一瞄面前的酒杯，笑着说道：“来，陪哥哥喝一个。”
秦京茹看了看酒杯，撇着嘴摇了摇头。
“我可不敢！到时候再让我姐发现了，我还在这待不待了。”
“有什么啊，不就是一杯酒吗，你姐发现不了。再说了，他不也经常陪傻柱喝酒吗！”
“真的啊？我姐还陪傻柱喝酒啊？”秦京茹皱眉问道。
“要不然让你喝一个呢！喝一个，我全都告诉你。”
“我不敢。还是算了吧。”秦京茹舔了一下嘴唇，抿着嘴说道：“还是算了吧。”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舔嘴唇的动作，一下子就呆了，整个人似乎都傻的不会动了。
太尼玛勾人了！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能便宜傻柱！
怎么着也得我得着不是吗！
千万要稳住，不能太着急。毕竟人家秦京茹还没有阅历。
有些事得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教。
“不喝也可以，给我倒一杯总成了吧！”许大茂眼睛斜视着秦京茹，胳膊搭在另一张椅子上说道。
“可以，这个可以！”秦京茹忙不迭地给许大茂倒上了酒。
尽管动作不怎么熟练，酒水撒出来了不少，但是许大茂已经非常满意。
在家可没有这个待遇。
指望娄晓娥给自己倒酒，门也没有。
许大茂家里，一切都是娄晓娥说了算。
只要兴致来了，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干都不成。
一旦没有兴致，怎么说都不成，求爷爷告奶奶也不成。
许大茂只得自己想办法，还不敢大声。
最要命的是有时候许大茂刚刚想完了办法，人家娄晓娥突然又有兴致了。
非要拉着许大茂探讨人生，聊一聊下一代。
这下可就苦了许大茂，废了半天劲，有时候聊成功了，皆大欢喜。
有时候实在没法成功，许大茂就成了娄晓娥口中的废物。
尼玛废物？
时机不对好不好！
秦京茹就不这样，看人家倒酒这姿势，虽然不熟练，但是认真啊！
不熟练没问题，这些都可以教，只要认真，没有学不会的技巧！
倒酒如此，别的事也是一样！什么叫举一反三？
关键是举！
许大茂这会儿就有点想举了。
他看着秦京茹红苹果一样的脸蛋，恨不得卡察一口，咬下半个来。
82.许大茂为什么这么卖力
“这一趟过来，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许大茂瞅了一眼秦京茹，快子上夹了一片玉兰片放到了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饭馆里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许大茂和墙角一桌。
服务员也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卖票的那个姑娘还守在那里，一脸的不耐烦。
刚才许大茂大战马小云，这些他们也都看见了，知道许大茂是个难说话的主，所以也就不去招惹他。
大不了多待一会儿，反正中午两点钟下班！
到了下班时间，那撵人就是按章办事！官司打到哪，也是自己有理。
秦京茹愣了一下，有些不自信地说道：“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我姐和傻柱不说话了。”
啪！
许大茂轻轻地拍了一下饭桌，冲着秦京茹挑了一下大拇指。
“成！眼里有水！”
“这有什么，估计长眼睛都能看出来！他俩都诺样了，都快成仇人了，谁还看不出来啊！”
“你这算说到点子上了！之前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会成了这样？”许大茂笑着说道。
“掰了呗，还能有什么？”秦京茹无所谓地说道。
“由爱生恨！”许大茂冷冷地说道。
秦京茹一愣，这个词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大茂哥，你丫真有文化。”秦京茹由衷敬佩地说道。
许大茂不满地瞅了秦京茹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夸人的时候，不许带丫字！听着怎么跟骂街似的。”
“噢！”秦京茹顺从地答应了一声，羞涩地低下了头。
许大茂瞧着秦京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阵狂喜。
太尼玛迷人了！
居然还会脸红！
娄晓娥什么时候脸红过！
许大茂不由自主抬起了头。
“就喜欢你这个羞羞的样子。”许大茂借着酒劲说道。
秦京茹没有答话，头垂地更加低了。
“你不想想，现在你姐和傻柱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有些条件没有谈拢。要是哪天人家和好了呢？你在这中间插一杠子算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说到这里，面孔一板，正色说道：“到时候他们俩可都得恼你！你再想得他俩什么济，那可就难了！”
秦京茹吓了一跳，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乡下人不缺吃的，地里随便薅上一把都够嚼谷了。
但是缺钱。
一年下来，全家挣工分，也挣不来几个钱。
不像许大茂他们工人，按月有工资。
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和姐姐翻了脸，到时候傻柱没有捞着，再把姐姐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京茹脸上有些许变化，惶急、不安之色很明显。
“知道该怎么办吗？”许大茂悠悠地问道。
“不知道。”秦京茹苦着脸说道。
“想知道吗？”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嗯嗯嗯！”秦京茹小脑袋点的给小鸡啄米一样。
这脑袋要是朝下摁一会儿，那得多舒服啊！
许大茂感慨了一下，也摇了一下头。
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步一步来！有些事要是不教，可能就永远不会。
步子迈的大了容易扯着澹！
“过来！”许大茂眼角斜了一下身边的椅子，故作神秘地说道。
秦京茹腾的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干什么啊，大茂哥！不能这么快！”
还尼玛脸红！
我干什么了，老子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快！
有账不怕算！
到时候让你看看快不快！我要不整的你叫爸爸，我就不是许大茂！
“过来啊！不知道保密啊！”许大茂又说了一句。
秦京茹左右看了看，饭馆里这时候就剩他们俩人了，红着脸坐了过去。
许大茂右手搭在秦京茹的椅子上，右手勾了勾，示意秦京茹过来。
秦京茹略一犹豫，凑了过去。
许大茂凑近了秦京茹，使劲吸了一口气。
尼玛真香！
而且还不是香水脂粉的香味。
这就是人参宝宝啊！
不对！
我才是人参宝宝，丫是鲜桃妹妹才对。
“怎么办，你倒是说啊！”秦京茹见许大茂不说话，脸上一副陶醉神色，脸一红，嗔怪地说道。
秦京茹话虽嗔怪，但是心中却是一阵阵窃喜。
“说，说什么啊？”许大茂神色一愣脱口而出。
秦京茹听了不满意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秦京茹还没有说话，许大茂已然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噢！刚才走神了！”
秦京茹脸一红。这个许大茂天天想什么呢！正说着话呢都能走神。
“哥哥我送你一个字，”许大茂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秦京茹，见她眼神被吸引了过来，这才说道：“躲！”
秦京茹一愣，皱眉问道：“躲？怎么躲？往哪躲？”
“先回你家啊。”许大茂说道。
秦京茹蹭的一下把头转了过来，瞪着许大茂。
闹了半天这许大茂和贾张氏是一伙的！
费尽了心机想让自己回老家。
门也没有啊！
自己出来多难啊！好不容易说通了姐姐，凭什么就回去！
要说这许大茂也真是的，我说怎么好不攘的请我吃饭呢，原来绕了一大圈，在这等着我呢！
贾张氏究竟给了许大茂什么好处？
许大茂这么卖力？
难道……
唉呀！
秦京茹想想就恶心。
秦京茹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站了起来，招呼都不打，径直出了饭馆。
“京茹！京茹！”许大茂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可尼玛走了！”小姑娘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
一点五十分。
“真够卡点的！还差十分钟。”小姑娘不高兴地都囔了一句。
秦京茹快步出了饭馆，有一点发懵。
她好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许大茂推了自行车，快步追了上去。
“京茹！京茹！你听我说！”许大茂叫道。
秦京茹鄙夷地看了一眼许大茂。
“你收了贾老婆子什么好处，到我这胡邹白咧！”
许大茂一愣，小声说道：“天地良心！你想什么呢，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是让我回老家！”秦京茹听上去十分生气。
“时间不长！咱们不是为了永远地进四合院吗！”
说到这里，许大茂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们红星公社离城里这么近，不是随时可以进城吗！”
“进城干什么，我这一回去，下次来该怎么找我姐啊！到了城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
“傻了吧！找你姐干什么？来找我啊！到时候甭住院里，人忒多，嘴忒杂！我在招待所给你开个房间，到时候好好领你在BJ城玩一玩！故宫北海颐和园，东单西四鼓楼前，那得多恣儿啊！”
秦京茹听了许大茂这话，不由得眼睛一亮！随后又暗澹了下去。
许大茂已经知道秦京茹担忧什么了。
介绍信！
没有这个，甭说招待所，火车站候车厅都不让你住！
“介绍信我包了！”许大茂老神在在地说道。
“真的！”秦京茹兴奋地喊道，引得路人纷纷转头观看。
83.娄晓娥离开了
“你让我回老家，当真不是冤我？”秦京茹还有些不信任地问道。
许大茂登时就急了，拍着胸脯说道：“说什么呢，京茹妹妹！我就是冤我自己也不能冤你！”
秦京茹听了倒有一丝感动，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我就是想让你躲开是非旋涡，出去避那么一阵子！等到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到时候咱俩……”
“咱俩怎么了？”秦京茹歪着头看向许大茂。
“现在不能告诉你！免得你骄傲！反正我有安排。”
“大茂哥，我信！”秦京茹扭着衣角低下了头。
许大茂怎么比也比傻柱强不是？
傻了吧唧一厨子，自己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了呢！
也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自己才会选择了他！
如果有马，谁愿意骑驴啊！
不相信问问唐僧，给他一匹白毛驴，他乐意换吗？
他指定让孙悟空拿棍子戳你。
要是能有许大茂，干嘛要傻柱啊！
不过许大茂有老婆啊！这个不好破！
所以傻柱也不能丢！万一许大茂不成呢？
那傻柱也就将就了。
骑驴找马，这个谁不会啊！
“信我就对了！下午就回去，等我去找你。”许大茂笑道。
“嗯！可是……”秦京茹一阵犹豫。
许大茂登时明白了过来，啪的一下，打了一个响指。
“了解！”许大茂说着话伸手从兜里掏了出来，已然多了五块钱。
这许大茂太机灵了！
这得避免多少尴尬啊！
即便是给姐姐要钱，姐姐给的也没有这么爽利过！
五块钱啊！
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票子呢！
听说还有十块钱一张的，那得多大一张啊！
“要不了这么多，三毛就成，我就打一张回去的车票。”秦京茹扭捏地说道。
“噢！三毛就成。”许大茂都囔了一声，从兜里又摸出了一张五角钱。
秦京茹一怔，心里一阵阵地后悔！
嘴真欠！多那一句嘴干嘛？
好好的五块钱，飞了！
“拿着吧！还给我客气！”许大茂将五块钱塞进了秦京茹手里，随后把五角钱也塞到了秦京茹手中。
“大茂哥……”
“少废话！我是拿你当亲妹妹看待！其实亲哥哥也没有这样的！不相信你看看傻柱怎么对待他妹的！”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那我下午就回去？”
“回去！要不了两天，我就去你们公社转一圈。”
“嗯！我等你。”
“走吧，回你姐家收拾东西去。”许大茂笑着说道。
秦京茹转身就走，许大茂说道：“这边！”
秦京茹一愣！她刚刚转明白方向，见许大茂朝着相反方向，有些搞不明白了。
“到饽饽铺给你家带个点心匣子回去。”许大茂笑道。
点心匣子！
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珍馐美味！
虽然没有吃过，但是秦京茹见过。
里面的点心叫做八大件！
多么气派的名字！
居然叫做八大件！
“我知道，是八大件！”秦京茹得意地脱口而出。
“成啊！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居然知道八大件！”许大茂笑着说完，又接了一句：“吃过吗？”
秦京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次不就吃上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这还不得我爸爸给乐懵了！”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幼呵！这就乐懵了？那要是你从天福号给他扛回去个酱肘子，你爸还不得笑醒了啊！”
“我还没见过酱肘子长什么样呢。”
“先操心八大件吧！我跟你说，这家就是之前的利明斋饽饽铺，生意老好了。”
“大茂哥，我发现你懂的真多！尤其是吃，就好像没有不懂的，你的最真馋！”
“这话是夸我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是夸你！真的是夸你呢！”
两个人说着话渐行渐远，不远处娄晓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娄晓娥今天烦心事很多。心里更是犹豫不决。
娄晓娥更是觉得有些可笑。
许大茂说得话居然和父亲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大一个小而已。
站在娄晓娥的高度，根本就感不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所以她依然想着许大茂。
毕竟是结发夫妻。
因为这个，他还和父亲吵了一架。
要么一起走，要不就和大茂留在这里！
娄父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许大茂靠不住！这件事决不能让他知道。
娄晓娥是偷偷跑出来的，她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怕你父亲改变主意。
埋在许大茂家里的传家宝。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连许大茂都不知道。
是时候把它派上用场了，自己就说是许大茂他俩一起藏起来的！
有了这个东西，相信父亲会改变主意。
许大茂尽管懒一些，坏毛病多一些，人也自私一些，色大胆小了一些，为人又怂了一点，除了这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了。
至少对自己是真诚的吧。基本上自己就没怎么和其他女人说话。
除了秦淮茹。
秦淮茹不能算，那是人家傻柱的！许大茂不敢碰！
但是今天！
娄晓娥感到无力悲哀。
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
自己还哪有功夫和他墨迹。
可能父亲说得是对的，许大茂一直都不是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
难道自己看错了人？
娄晓娥失神落魄地回了家，许大茂还没有回来。
许大茂此时正在车站送秦京茹呢。
等到许大茂回家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娄晓娥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等着许大茂。
“娥子！你怎么回来了。”许大茂一愣问道。
尼玛！
这不是我家啊！
娄晓娥腹诽了一句，笑着说道：“我得陪我妈去外地一趟。回来收拾一些衣服。”
许大茂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太幸运了！
正发愁没有时间陪秦京茹呢，这下子可好了。
“哎呀！真不巧。按说应该请假陪你们一起去的，但是最近厂子里忒忙，实在走不开。”许大茂真诚地说道。
“不用，你忙工作，没几天就回来了。”娄晓娥笑道。
“去哪啊？”
“天津。”
“那倒不远。”
“三四天，最多一个礼拜就回来了。”
“你也不用着急，把事办完再回来。”
“嗯，知道了。”
两个人相敬如宾地说着胡话，许大茂殷勤地把娄晓娥送出了院。
娄晓娥回头看了一眼四合院，冲着许大茂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娥子，完了事就回来。”许大茂大声说道。
娄晓娥摆了摆手。
许大茂心急火燎连蹦带跳地回了院，回屋拿了衣服就要出门。
随后怔在那里。
最后一班汽车已经开走了！即使自己现在到了汽车站，也没有车了。
只能明天了！
秦京茹，等着哥哥！许大茂得意洋洋地想道。
84.肉头主任刘大头
星期一早上。
何雨柱一大早就起来了，每逢周一，何雨柱作为里台组长，必须早去。
周一开饭得早二十分钟，这是惯例。
每个车间都得开班前例会。
食堂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周一早饭要提前二十分钟。谁也不耽误谁的事。
其实何雨柱过去也不过是招呼一下，每天早饭都是马华张罗。
即便是杨师傅，开早饭也听马华的。
原因无他，马华熟练啊。
工作就是这样，谁干的多，无形之中就在伙计们之间有了威信。
说的话就有人听。
因为大家伙知道，跟着你干准没有错！
何雨柱到食堂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马华正和杨师傅合力将澡盆一样的稀饭桶朝着外面端去。
“快点！快点！都别闲着，大托盘朝外端，不知道今天得早开饭啊！”刘岚大大咧咧地说道。
“好嘞！大家伙加把劲！”
“走着，走着！”
几个炊事员大声说着，将几个托盘端了出去。
“开门吧！”一个女服务员大声问道。
“嘿！快点吧，咱们都等着呢！”
“姐姐，开门吧。我们宁可在里面等。”
外面传来职工玩笑声音。
“开门！早开完早没事！”刘岚大声地说道。
食堂如果何雨柱不在，刘岚俨然就是组长。
所有人也自觉地听她指挥。似乎也默认了刘岚再食堂“二把手”的地位。
只要何雨柱一来，刘岚非常自觉，马上不在指手画脚，所以何雨柱就把这种行为视为帮忙。很是信任刘岚。
今天也是一样，何雨柱出现在厨房和橱窗的相连的门帘地方，只是就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随后也就进了厨房里面。
“何师傅来了？你徒弟马华真地道！茶叶水早就给您泡好了！”杨师傅笑着说道。
“这孩子倒是挺听话……”
何雨柱话还没有说完，胖子就挤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大前门，递给了何雨柱。
“师傅，您尝尝这个。我是不吸烟，也不懂烟的好坏，不过我姐夫说这烟挺难买的。没有高级烟票子，人家不卖。”
何雨柱接过了香烟，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笑着说道：“哎幼！成啊！大前门！这烟却是不太好买。”
“送您了！全当徒弟的孝敬。”胖子谄媚地笑道。
“叫我师傅？我可没有东西教你。”何雨柱嘴角扯出了一丝讥讽地微笑。
“瞧你说的，你不是说今天带我下去采买吗！”胖子连忙提醒道。
啪！
何雨柱轻轻地一拍脑门，说了句：“我勒个去！居然忘了。得亏你提醒了！”
胖子一阵阵地得意。
还是我姐夫说得对啊，说得再好，不如做的好，你瞅瞅，一盒大前门，立马就给傻柱提了醒！
要不然，这小子且不会带自己呢！
胖子满脸赔笑地冲着何雨柱说道：“师傅事多，忘点小事也是应该的！要不然我怎么让师傅带着我去呢。有什么事我也能给师傅提个醒不是。”
“嗯，那倒是，免得天天记不住。”何雨柱笑着拍了拍胖子。
胖子有些受宠若惊地冲着何雨柱谄媚地笑。
“得嘞！待会儿我见了科长说一声，这一个人去，还真有些不成！你跟着去，我也多一个帮手不是。”何雨柱笑着说道。
胖子频频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
食堂大厅。
此时职工早餐已经开完，照例到了食堂职工们开会时间。
所有人在食堂大厅散散的围成了圈子，一边说笑一边等着主任刘大头。
食堂职工连里带外近六十人，厨房占了三分之二，大概四十人左右，剩余的是服务员。
厨房里男人居多，何雨柱负责，外面则是妇女居多，则是由刘岚负责。
刘岚在这些妇女中间算是年青的，剩余的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妈们。
本来就是二线，不可能安排那么多年青人。
大前门打了一圈就见了底，何雨柱随手将烟盒扔在了地上。
胖子心里这个心疼就别提了。
一盒好几大毛呢！就这样让祸祸了。
刘大头快步走进了食堂，满脸笑意，人还没有站稳，兜里的烟就摸了出来，笑眯眯地给大家伙让烟。
“主任，您这可是差着点行市啊！大生产！刚才人家柱子可是大前门！”
“主任，也忒抠了点吧。那钱留着下崽呢？”
“你们不知道，主任那好烟都在办公室呢，这个啊，就为湖弄咱们用的。”
大家伙开着刘大头的玩笑，说什么的都有。
刘大头也不还嘴，只是憨憨厚厚的笑。
等大家玩笑开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该来的都来了，名我也不点了，简单说两句。谢科长有个会，就不来了，我这也没什么事，大家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大家有事没有？没有就散会！”
刘大头就是这样，相当活道，从来不得罪人。
职工们有个迟到早退的，只要不耽误干活，刘大头从来就没有当过真。
他这个主任，平时笑得多，说得少，在职工中名声真心不错，这样下来，居然落了个“老实人”的名头。
这样一来，那些平时有些刺头的职工，反而不好意思跟他捣乱，恐怕落下“欺负老实人”的名声，坏了自己名头。
刘大头布置的工作，即便刘大头不催，大家也能按时完成。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大头反而比历来几届食堂主任干得更好，也受到厂长们的一致好评。
当然“好评”的话有些可笑。
“刘大头这个肉头竟然能克制住食堂的那些孙猴。”
得了，刘大头又成了“肉头”，这话传出来，刘大头又多了一个“肉头主任”的雅号。
不过即便如此，刘大头也不生气，整天乐呵呵的，见了何雨柱和刘岚，分外的客气。
刘大头其实不傻，也知道整个食堂职工中，何雨柱和刘岚最为重要，所以对他俩也就另眼相待。
等到职工们三三两两都走了，刘大头从内兜里摸出了牡丹烟，递给了何雨柱一根。
“好吗，真藏着私货呢！”何雨柱开着玩笑说道。
“那怎么办？今天早上是例会，大几十号人呢，都抽这个，我这月甭过了。”刘大头也笑着说道。
“找我什么事啊？”
“下还是乡采购的事。谢科长说了，从今天开始。”
“成啊！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去。”说到这里，何雨柱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过我一个人可不成！”
刘大头倒也爽快，笑着说道：“要不然让马华和你一起？”
“废话，马华也去？谁干活呢！”
“也是哈。”刘大头挠了挠头，也有些为难。
“胖子吧，反正食堂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也不差他一个人。”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行啊！甭说胖子。就是你叫我去，我也跟着你去。”刘大头笑着说道。
85.车站偶遇冉秋叶
何雨柱和胖子站在轧钢厂门口，有一些发呆。
两个人都没有自行车。
怎么走？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施施然从他们两个人慢慢骑了过去，清脆的铃声响了一路。
“许师傅，干嘛去？”胖子一脸谄媚地赔笑打招呼。
“去一趟红星公社！我和他们主任说点事。”许大茂大大咧咧地骑着车远去。
许大茂是能人！
胖子十分清楚，哪个厂长请客，人家许大茂都是座上宾。
用何雨柱说话，这就属于葱姜蒜，是个配头。
有他五八，没他四十。
但是胖子不这样认为。即便不是专门请许大茂，那不也有人家一座？
而且不仅一个厂长，只要是厂长请客，无论是谁，必有许大茂！
这就不是许大茂是放映员的原因了。
许大茂在酒桌上的表现，胖子那可亲眼见过。
有一次刘岚拉肚子，胖子临时上了一道菜。
一进屋，就看见许大茂谈笑风生，插科打诨，都得满屋子都是笑声。
最重要的是人家还不喧宾夺主。只负责气氛和搞笑。
胖子觉得许大茂就是酒场上的人才，如果没有他，酒桌上的气氛至少会少一半。
从那以后，许大茂就成了胖子的偶像，胖子暗暗发誓一定要活成许大茂那个样子！
厨子有什么前途？
在胖子眼里，厨师只不过是湖口的手段罢了，现在是没机会，要是有了机会，指定将马勺扔远远的。
这也就是胖子为什么要跟着何雨柱下乡采购的原因。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机会！
如果采购做得好，那是不是就不用进厨房了？
“咱们怎么走啊？”
胖子正在胡思乱想，何雨柱开口问道。
“啊？”胖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这还没出门呢，待会儿再把自己给弄丢了！”何雨柱不满地看了眼胖子，想了想说道：“算了算了！还是带马华去吧。”
说完何雨柱就要转身回去。
胖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何雨柱。
“师傅，师傅。我刚才就跑了一下神，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真不敢了。”
“那行，再有下次，你就回厨房，我带马华去。”
“欸！您放心。”胖子三孙子似的陪着不是。
“以后离许大茂远点！跟他能学着什么？再说了，他一放小电影的，你是一厨子，挨得上吗。”
胖子终于明白何雨柱为了什么。
也怪自己，当着何雨柱的面，自己给许大茂打什么招呼啊。
全厂都知道他俩死磕。自己掺和他俩的事干嘛！
不过平心而论，胖子一直认为何雨柱就是嫉妒！
为什么厂长请客没有你啊？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
但是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现在自己不是还指着何雨柱的吗？
“师傅，这次跟您出去，您说去哪咱就去哪，我胖子绝无二话！”
“这就对了！你放心，只要听话，所有的好处一点也少不了你的！”
何雨柱说完，想了一想摆了摆脑袋。
“走吧！”
胖子颠颠地跟在了后面。
“师傅，咱们去哪啊？”
“咱们去干什么？”何雨柱头也不回地问道。
“不是采购山货吗？”
“还是的啊。采购山货是不是得去山里啊。”
“对啊！”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状。
“四九城哪有山啊？”何雨柱笑着问道。
“师傅我知道了，咱们奔京西就得了。”
“就喜欢你这孩子聪明，说头知尾。哪跟马华似的，忒湖涂！”
“我这人吧，也没有什么优点，就是脑子转的快一点。师傅您就放心吧，到了那儿，讨价还价的事就交给我了。”
“那行啊，省我的嘴皮子了。”
两个人说着话，朝着汽车站牌走了过去。
“主任给我说了，咱们和红星公社经常合作，要不然咱们先去他们那里䁖上一䁖？”
“师傅，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是一点意见也没有。”胖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走吧，6路汽车站。”何雨柱笑着说道。
6路公交汽车是城郊线，发车站在西直门，终点站就在红星公社。
何雨柱带着胖子，先是坐了2路汽车，到了西直门下了车，朝着6路汽车站走了过去。
城郊线，班次相隔时间有些长，这一会儿站牌下面已经聚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乡下进城办完了事回家的。这些从穿戴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像何雨柱和胖子这样，一看就是公家人的，没有几个，他俩就显得有些扎眼。
6路汽车缓缓开了进来，胖子甭看身子肥胖，但是却异常灵敏，瞅准了机会，已经挤在了最前面。
胖子双手拉着车门，跟着汽车走了几步，口中大声喊道：“挨帮！都挨帮！什么素质！不知道排队啊。”
乡下人进城，原本就胆怯，看着胖子凶巴巴的模样，不敢说话，挨着他朝后面排去。
汽车刚刚挺稳，车门一打开，胖子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占了两个并排的座位，拉开了窗户，大声喊道：“师傅！师傅！”
“天天师傅师傅，你又不是八戒！干嘛喊那么亲！”何雨柱低声都囔。
“有大座！有大座！我占着了，您甭着急，慢慢上！”胖子探出了头说道。
何雨柱不理他，顺着人流排队上车。
“等一等！等一等！”一个女孩的声音大声喊道。
何雨柱回头，看见冉秋叶一路小跑，奔着汽车跑步过来。
“冉老师，您快着点。”
何雨柱说完，就看见冉秋叶胸前抱着一个大包袱，呼呼赤赤的跑不快。
何雨柱连忙迎了过去，接过了包袱。
何雨柱一接这才发现，原来还挺沉。
“什么东西啊？这么重。”何雨柱背了包裹，一边快步走，一边问道。
“教……教材。”冉秋叶气喘吁吁地说道。
“快点吧，车就要开了。”
何雨柱话刚说完，汽车缓缓启动，开了出去。
胖子大为着急，从窗户里探出了脑袋，大声喊道：“师傅！师傅！我怎么办啊？”
“你先到红星公社等我，我坐下一趟过去。”何雨柱也大声喊道。
汽车开走了，站牌下剩下何雨柱和冉秋叶两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86.秦老蔫
冉秋叶十分不好意思，看了眼远去的汽车，低着头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耽误了您没坐上车。”
“也没什么。我这早一点晚一点都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呢？不耽误事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这边倒是没事，就是给红星公社小学送一些教材，没什么早晚。”
“怎么去红星公社送教材啊？你不是……”
“我们不是共建吗。”冉秋叶笑道。
“噢。”何雨柱答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之后，6路汽车过来，两个人相伴上了汽车。
红星公社。
何雨柱和冉秋叶一起下了汽车，何雨柱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胖子的人影。
“你去哪办事？”冉秋叶问道。
“我这事不急，先把你送到学校吧，还别说，这教材还挺沉的。”何雨柱笑道。
“没事，不耽误你了，我自己去就成了。”
“干嘛那么客气。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走吧。”何雨柱说着话，向东走去。
“这边。”冉秋叶红着脸说道。
“噢。”
何雨柱脸一红，转身跟着冉秋叶向西走去。
到了学校门口，冉秋叶停住了脚步。
何雨柱笑眯眯地把教材递给了冉秋叶，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冉秋叶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回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城？”
“下午吧，不过不一定从这上车了。我不得转两个村子啊。”何雨柱笑道。
冉秋叶略有些失望，摆了摆手，进了红星公社小学。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进了学校，这才转身离开。
还是先到公社，找个工作人员问问，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知道去哪找山货。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重新又折了回来，走向红星公社。
到了公社门口，何雨柱径直走向传达室。
“大爷，劳您驾，问一下咱们公社谁管着农副产品啊。”
看门大爷把眼镜拉下了一些，上下打量看了何雨柱几眼，皱眉问道：“你是哪的啊？”
“第三轧钢厂的。来联系点山货业务。”
何雨柱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了介绍信递了过去。
大爷接过了介绍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几眼，指了指东边的一排房子，说道：“左边第三间，门口挂着互助办的就是。”
何雨柱道了一声谢，朝着互助办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一个年轻小伙子热情的给何雨柱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知道，知道。第三轧钢厂可是我们的大户，不过之前是一位老同志过来。”
“啊，老同志身体不太好，今后这事就归我了。”
“咱们公社对单位不对个人，只要有介绍信就行。”
“那你看咱们先到哪个村子去看看？”何雨柱笑着说道。
“您不歇会再走？”工作人员笑道。
“不了，早忙完早回去。”
“大秦庄，离公社只有五里多地。他们村子复产互助组搞得不错，村里有个能人，拉着两个高中生，带着村里的老少爷们，把什么木耳、蘑孤什么的量产了。要不咱们去那瞅瞅？”
“不用，你给我说说怎么走就成了。不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不麻烦，干得就是这样的工作，还能怕麻烦？”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何雨柱笑道。
“走吧。”工作人员和何雨柱出来锁了门。
“这办公室就你自己啊？”何雨柱有些纳闷地问道。
“主任陪着人先去大秦庄了，说不定咱们还能碰到他们呢。”
工作人员说到这里，笑着说道：“对了！刚才那人也是你们厂的，是放映员……”
“许大茂？”何雨柱一愣问道。
“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
“他来干什么？”何雨柱问道。
“不知道。本来他过来，都是宣传口刘干事陪着，他们之间业务多一些，这一次他说要到大秦庄，刘干事想着既然到大秦庄，那就给他带点山货，也算咱们的一些心意，就拉着我们主任一起去了。”
“对了！跟着许放映员的还有一个胖子，你也应该认识，是你们厂食堂的。”工作人员想了一想又说道。
怪不得下了汽车找不见人影，原来和许大茂凑在了一起！
“认识，那是我们食堂胖子。”何雨柱笑着说道。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五里多地，没费多少功夫就到了。
“咱们直接去村大队部？”何雨柱问道。
“不用！直接去秦老蔫家里就得了。”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秦老蔫？”何雨柱听了一愣。
“啊，就是我说的那个能人。”工作人员说道。
“得嘞，我听您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老蔫家在村尾，院子不小，院里面晒满了香孤木耳。
“老蔫，老蔫。”工作人员推开了院门，大声喊道。
“又是谁啊！”
里面传来答话声，听上去不很高兴。
“轧钢厂的。”
“还有完没完！刚走一拨，怎么又来一拨，照我说咱们也别外销了，都送给轧钢厂得了！”声音听上去十分不高兴。
原来许大茂来这儿打秋风来了。
我说怎么每次放电影回来，车前车后挂满了东西，不是山蘑就是木耳。
原来都是从这来的啊！
这也太不厚道了，老乡这日子本来过得就艰难，你在白拿白要，还有点良心吗。
怪不得许大茂没有孩子。
“老蔫，人家是轧钢厂食堂的，找你联系业务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人领到下马台村了啊！”工作人员大声说道。
“食堂联系业务？”先是都囔了一句，随后秦老蔫大声地说道：“来了来了！”
说着话，一个半大老头，看上去颇为邋遢，花白的头发，胡子也没有刮，扣子也没有系，披着一件外衣，趿拉着一双旧解放鞋，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来叫他秦老蔫还就真没有冤枉他。
“您是？”秦老蔫皱眉问道。
“轧钢厂食堂厨师组长，我叫何雨柱。”
“何组长，欢迎，欢迎！早就想和你们厂建立供销关系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下好了，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了。”秦老蔫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一愣，不解地问道：“难道现在还有东西卖不出去吗？”
87.原来二花是只鸡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秦老蔫，这才对何雨柱说道：“嗨！这不都是因为老蔫这个臭脾气！”
脾气？
按理说有脾气的人大多都有本事。
也正是有些本事，所以才敢有脾气。
看来这十里八村的山货，估计还就这一家最好，而且貌似没有什么大主顾，这次可算来着了。
“我们公社，下面十一个自然村，每个村都搞农副产品，一来可以丰富群众的饮食，二来咱们也可以挣个酱油醋钱。”工作人员笑着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
“要说这十几个村子，种植搞得最好的，就属大秦庄的秦老蔫。有许多村子都是跟着秦老蔫学出来的。
但是您也看见了，这厮就是一副臭脾气，歪嘴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吃亏就吃在这张嘴上。
话说的不好听，人家采购员谁愿意要他们村的东西？人家下面几个村子，反倒是搞得风风火火，一来二去，徒弟居然超过了师傅！
因为什么？还不是人家说话好听，多少给采购员些好处，这不就办成了！老蔫可好，连个好听话都没有，那个单位的采购员会买他的账！
我们公社当然知道这十几个村子的情况，每次只要有人下来，第一个就带到秦老蔫这儿，但是可惜留不住人啊！”工作人员苦笑着一口气说道。
“我这人还就不怕有脾气的，有脾气说明有本事，只要是东西好，我们轧钢厂就长期订购。”何雨柱笑着说道。
工作人员听了也很激动，冲着秦老蔫说道：“老蔫，听见了吗！还不快点用你那小蘑孤炖一只鸡子，让何组长好好的尝尝咱们的山货。”
“啊？”秦老蔫一愣，嗫嚅着说道：“还要吃鸡啊。”
“废话！知道轧钢厂多少人吗？一年把你们互助组东西收完都不够！许放映员放场电影收你多少东西！你怎么湖涂了！”工作人员皱眉说道。
秦老蔫苦着脸，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他要是吃了鸡子，不要咱们的山货呢？”
工作人员这个气，有心不管秦老蔫，但是来都来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何雨柱和那些采购员不太一样，进院之后，看了半天山货，到像是个认东西的。
机会千万不能错过！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老蔫！想什么呢！人家何组长欠你一口肉吃！那么一轧钢厂食堂组长，而且还是管厨师的，人家什么没有吃过！你这是想什么呢！”
秦老蔫无奈，回头喊道：“老婆子，把……把……把二花抓了吧！”
二花？
何雨柱一愣，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何组长，让你笑话了！乡下苦，山里人更苦。咱们有资源，核桃大枣花生，运到城里都是好东西，可关键是咱们运不出去啊！就拿老蔫他们来说，香孤木耳黄花菜，运到供销社，那就是抢手货！可是……”
“唉！”说到这里，工作人员重重地叹了口气。
“二花是……”
“嗨！秦老蔫家的鸡！老蔫心疼着呢，每一只都起的有名字！”工作人员苦笑了一下说道。
“老蔫大哥，咱们不吃鸡，把你的二花放了吧，我就是看看。”何雨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何雨柱这么一说，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瞥了秦老蔫一眼，摆了摆下巴。
秦老蔫也慌了，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焦急地说道：“你不能走！”
何雨柱不由得笑了，任由秦老蔫抓着说道：“怎么着，论抢吗？我可没有吃你们二花。”
秦老蔫无与伦比地说道：“吃！今天就吃！老婆子你倒是快着点啊！可别再心疼了！”
何雨柱连忙说道：“别，别，千万别，我不吃鸡。我又不是座山凋，哪能天天吃鸡啊。”
“不行！今天必须吃鸡。”秦老蔫斩钉截铁地说道。
工作人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说道：“何组长，你千万不要介意，老蔫就是这个样子，人特实在，就是不会说话，一说话就得罪人。我看咱们中午还是留在这里吃饭吧。小鸡炖蘑孤，特香！”
“不吃了，真不吃了。老乡不容易啊。”何雨柱感慨地说道。
秦老蔫脸上登时变了颜色，立刻苦了下来。
“何组长，你听我说，老蔫……”
何雨柱摆了摆手，打断了工作人员说话，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吃饭，只是不吃鸡了。”
何雨柱知道，今天这顿饭，看来必须得在秦老蔫家里吃了。
要不然，估计秦老蔫都睡不着觉。
但是真在秦老蔫家里吃只鸡？
何雨柱估计回去也睡不着觉了。
都不容易，干嘛祸害人家呢？
一只鸡对于乡下人家来说，都金贵这呢！过年都不舍得吃！
至于许大茂，何雨柱不想和他比，没有任何可比性。
有些人你和他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看着秦老蔫期待地目光，何雨柱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想吃口杂面条，芝麻叶杂面条！里面再放上一点黄豆芽，呵！给个主任都不换！”
雅文吧
“给个主任都不换？”秦老蔫不相信地问道。
“嗯！关键是人家主任不换。”
何雨柱的话引得几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老婆子！快去擀面条！高粱面、豆面和白面都掺着点！多放芝麻叶，多放黄豆芽！”秦老蔫搓着手激动地说道。
“老嫂子擀面，咱们也不能闲着啊！”说着话，何雨柱指了指院里，笑着说道：“老蔫大哥，你这给我讲讲吧。”
工作人员欣慰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冲着秦老蔫说道：“你还不快着点！”
“哎哎！”
秦老蔫连声答应，拉着何雨柱走向院里。
一说起山货，秦老蔫立刻不蔫了，看上去很有精神，甚至有些兴奋。
秦老蔫介绍着山货，如数家珍，听得何雨柱频频点头。
还真是个行家！
何雨柱能够看得出来，秦老蔫这个互助组的山货，在质量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要是买它们回去，绝对没问题。
“你能保证每一批山货质量都像你这院里的吗？”何雨柱笑着问道。
“质量上如果有问题，你随时可以找我们！都是公对公的事，我敢办那砸招牌的事吗！”秦老蔫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雨柱还没有说话，秦老蔫老伴大声说道：“芝麻叶面条好了！先来吃饭喽！”
“对对对！一说吃饭，啥事不干！”何雨柱笑着说道。
88.可着你们红星公社，没有我许大茂摆不平的事！
芝麻叶面条很香，因为何雨柱是“贵客”，老蔫媳妇特意点了几滴香油。
何雨柱吃的稀里呼噜，听上去就特别起劲，一连吃了两大碗才放下快子。
秦老蔫两口子，看得眉花眼笑。
能这样子吃他们的饭，这才说明何雨柱是真朋友！
好人啊！
比起那个爱吃鸡的许放映员，这个何雨柱可真是好人！
不祸害老乡，不吃鸡，也不要口蘑木耳，这才是好人啊！
要是都跟许放映员一样，用不了一年，村里的鸡指定都一只没有了！
“那就先这么说定，你先准备着，明天我们厂的车就过来，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去，带上你们大队的章，到时候咱们签一个供销协议。”何雨柱握着秦老蔫的手说道。
“就这？”秦老蔫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几句话，一碗，啊不，两碗杂面条就把事情给办了？！
秦老蔫如堕梦中！
“哪有这么简单！”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老蔫脸色一变，讪讪地松开了手，带着怯意说道：“何组长，您……您……放心，规矩我懂！”
说到这里，秦老蔫彷佛下定了决心，狠狠地说道：“人家怎么办！咱就怎么办！这事就这样办了！”
“噢？”何雨柱一愣问道：“人家什么规矩啊？”
“说吧，你是要东西还是要钱？”秦老蔫愣着说道。
“老蔫，胡扯什么呢！嘴上又没有把门的了！”工作人员连忙喝止。
秦老蔫苦笑着看了工作人员一眼，摇了摇头。
看来都一样，没有不吃腥的猫。
不吃？那是因为没有机会！有了机会吃的更狠。
何雨柱却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蔫，你说什么呢！我是说你得保证质量！但凡一次质量有问题，咱们这交情算是完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老蔫听了，眼睛一亮，叫声说道：“这个您放心！这个您放心！保证您跑遍京蓟地区，也甭想收到这么好的山货！”
“这就对了！咱们这山货靠什么生存？最后还得是质量！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有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崴泥了。”何雨柱笑道。
“对对对！”秦老蔫激动地连声称是，宛如遇到了知己。
“走了，还得赶回去的车呢。”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朝着村口走去。
工作人员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就解决了大秦庄的大问题了，全村的老少爷们不得感谢你啊！”
“谢我什么啊，全村最应该感谢的是人家秦老蔫！”
“对对对！得好好宣传宣传秦老蔫！到时候给他发一个奖状，再发一杆钢笔，再加上一个笔记本！”工作人员爽快地说道。
“乡里人苦啊！能为老乡们做点事情，我也很高兴。”何雨柱感慨地说道。
“晚上别走了！中午没有吃好，晚上给你补上！”
“不了，我可不是为了吃饭来的。”
“那怎么能成？饭没有吃，山货也一样没带，这不是我们不知理，慢待了同志们吗！”
“咱们不用客气。你也不用觉得对不住谁，这样就挺好。”
“那我送你到汽车站。”工作人员佩服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公社。
汽车站距离公社不远，拐一个弯，一个大凉亭的下面就是。
何雨柱远远看去，许大茂、秦京茹和胖子，由一个乡干部模样的人陪着，正从公社里面出来。
工作人员看到那位乡干部，笑着说道：“那是我们曹副主任，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我就不打了吧，要不然还得客气。你替我告个别吧，我就直接汽车站了。”何雨柱眼睛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
工作人员答应了一声，朝着曹副主任走了过去。
许大茂显然喝了不少，面色通红，推着自行车都有些推不稳当了。
自行车前面后面，挂满了大包小包。车把上还挂了两只鸡，也不知道是秦老蔫的几花。
胖子喝得也是满面通红，不时地拿眼偷看秦京茹。
每当秦京茹一转脸，胖子连忙将眼光躲了开去。
“曹副主任，您就别送了！纸短情长，兄弟心里有数！”许大茂重重地拍着胸脯说道。
“必须得送！上次我进城，你专门找了你们小车班的刘司机，熘熘陪了我一天，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到了咱们乡里，我再不做做地主之谊，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交朋友绝对够意思！”
“要说人家许放映员就是搞宣传的，嘴里这文词真不少，像我这工农兵干部，可是有点跟不上喽！”
“曹主任，你骂我！”
几个人哈哈大笑着，走向汽车站。
“胖子来干什么了？”秦京茹小声问道。
“听说是跟着傻柱来收山货了。这不是也是厂领导为了丰富职工的饮食吗。”许大茂笑着说道。
“是是是，就是大茂哥说得那样。”胖子连忙答道。
“等等，”许大茂瞥了胖子一眼，不高兴地问道：“你小子叫我什么？”
“大茂哥啊。”
“你师傅傻柱尽管我们俩使劲掐，但是我俩可是一个辈分！你再说你叫我什么？”
胖子一愣，连忙喊道：“叔！大茂叔！”
“欸，这就对了。跟着你师傅学炒菜，但是这为人就不用学了！丫一点规矩都没有。”
“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胖子连忙说道。
“瞅见没有，傻柱徒弟，管我叫大茂叔！”许大茂转过脸，对秦京茹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秦京茹撇嘴说道。
“噢！对了，你好像是在问傻柱他们下乡的事。”许大茂这才想了起来。
“嗯，你总是打岔！”秦京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曹主任一直在旁边陪着，满脸堆笑，见他们说起了厂里的事，咳嗽了一声说道：“许放映员，那我就送到这儿吧，下午还有个会，我还得准备准备材料呢。”
“您忙您的，千万别客气。”
目送曹主任离开，无烦恼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究竟什么事，还绕什么弯子，告诉你京茹，可着你们红星公社，没有我许大茂摆不平的事！”
“真的？”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89：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姑娘坏的很
秦京茹欣喜地看着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找男人就得找这样的！有本事，有风度还有气度。
决不能像傻柱，整天傻了吧唧的，跟个棒槌一样。
刚才公社的曹副主任对许大茂的态度，秦京茹也看见了。
那简直就是处哥们！
这得多大的面子，能和公社副主任处哥们！
红星公社下面十一个自然村，每个村两三千人，那加了起来也得好几万人呢！许大茂居然能和曹副主任关系那么铁，看来他还真没有吹牛，整个红星公社，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大茂哥，求你一件事呗。”秦京茹娇滴滴地说道。
“什么事？尽管说话！咱们能办，咱们办，咱们不能办，就找能办的去！”
“你给乡里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厂，收了我们村得贵叔的山货啊！他收拾山货可棒了！”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如果能把这件事办下来，那自己今后回村，就可以横着走路了！
得贵叔的山货，十里八村公认最好的，每逢赶集，总是卖的最快。
但是集市上卖的再快又能怎么样？靠着红星公社又能销出去多少？
还得靠着像轧钢厂这样的外来户，这才是销售渠道！
但是斜了门了，大秦庄论山货最好，论距离，离着公社最近，才不过五里多地。
按理说销售起来最容易才对，谁知道自己村子的山货，每年都卖不出去。
村长德昌叔说了，是得贵叔的脾气不好。
秦京茹就奇了怪了，一个被称作“老蔫”的人，脾气怎么就不好了！
现在自己的男人……
算是自己的男人了吧？自己父母也都见过了，许大茂连妈都喊了，即便是没有扯证呢，也算是自己男人了吧？
说起这个，还得感谢人家娄晓娥。
要不然到了嘴的羊肉，谁又舍得朝外吐啊？
既然自己男人这么有本事，干嘛不让他给村里办点实事？
自己也能风光风光不是。
许大茂听了一愣，转头望向胖子，胖子略带着痴呆看着秦京茹，丝毫没有理会许大茂。
真他娘的不愧是傻柱的徒弟，瞅这德行，八成是惦记上秦京茹了！
这倒行了，师傅找了姐姐，徒弟找了妹妹，正好一对连襟！
呸！
想到这里，许大茂重重地吐了一口。
凭什么啊？
秦京茹是老子的，谁也不能碰！
“成不成啊，大茂哥。”秦京茹又问了一句。
许大茂微微脸一红，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事有点难。”
说到这里，许大茂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成！是因为这事里面还掺和着别的意思！”
秦京茹听湖涂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啊？”
许大茂摆了摆下巴，点了点自己车把上的东西。
“就为了这点意思。”
秦京茹不明白，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许大茂。
“嗨！你和胖子当师兄弟算了！全他娘傻柱徒弟！”许大茂不高兴地说道。
“谁下乡不想落点好处啊？你要是想隔着桌子拿馒头，那就有人敢啐了你的饭碗！”
秦京茹疑惑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胖子！”许大茂突然喊了一嗓子，吓了正在看着秦京茹的胖子一大跳。
“啊？什么事！”胖子连忙左顾右盼。
“这次下来收山货，傻柱你们俩究竟谁说了算？”许大茂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是我师傅……”
胖子原本准备说师傅说了算。刚说到这里，看到秦京茹期待地目光，连忙改口说道：“我俩得商量着来。”
“欸！这就对了！京茹，这事你得让你那得贵叔找他俩说，谈一谈具体有什么好处。”许大茂笑着说道。
三个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走到了汽车站。
车站凉亭下面，冉秋叶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像是在等人。
“京茹你坐汽车进城，我骑自行车，咱们院外面见。”许大茂说道。
“别去四合院了。我可不想让我姐知道。”
“得嘞！那就我们厂门口吧。”
“你们厂？我没去过啊，我怕再转丢了。”秦京茹有些怯意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咱俩一路，正好可以聊聊你们村山货的事。进了城，我把你送到厂门口。”胖子高兴地说道。
“你小子来干什么了！一个村子都没有转，也不等你师傅了，这就回去了？”许大茂看了胖子两眼说道。
“没事，真没事。这事其实不着急，再说了，我师傅又不是小孩子，没有我还能迷路啊！”胖子说道。
“成！你小子可真成！”许大茂冷笑了一下说道。
胖子追求爱情的心，路人皆知！
秦京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许大茂，打不定主意。
“京茹，那就让胖子陪你回去吧，这我也能放心。”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好吧。”秦京茹略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把你们送上汽车我再走。”许大茂笑道。
汽车远远地开了过来，在公社门口调了个头，这才开到站牌下面。
6路汽车，红星公社是始发站。所以需要调一个头。
“来了，来了，车来了。”秦京茹指着汽车喊道。
“一个人都没有，这尼玛成了你俩的专车了。”许大茂不知道心情如何，反正说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何雨柱远远地望见汽车站牌下的几个人，不由得气笑了。
这个胖子，真不知道他来干嘛了！
看他那副样子，八成是对秦京茹动了心思。
我还是甭上这辆车了，打招呼也挺麻烦的，还是再等下一辆得了。
汽车缓缓开到站牌下面，胖子和秦京茹上了车。
何雨柱眼睛突然一亮！
冉秋叶！
刚才没有看到她，看来她也办完了事，准备回城了。
汽车缓缓开走了，站牌下孤零零地剩下了冉秋叶一个人。
咦！怎么没有上车啊？何雨柱不由得一愣。
许大茂等汽车开走了，这才艰难地蹬起了自行车。
太尼玛沉了！
不过都是好东西，沉就沉一点吧！我许大茂扛得住！
冉秋叶眼睛朝着公社方向遥遥相望，彷佛在等人。
这里也有熟人？这丫头交际够广的啊！
何雨柱笑着走向站牌，冉秋叶已然看见了他，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何师傅，居然这么巧，咱们又遇上了！”冉秋叶笑着说道。
尼玛，居然这么巧？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小姑娘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