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棒梗：这就是咱爸爸，如假包换
许大茂搂着棒梗的脖子，亲热地走向轧钢厂子弟小学，刚刚转过胡同拐弯，秦淮茹从另一条胡同里出现，大步走向轧钢厂。
“秦师傅，这个点来了？”门卫大爷见是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秦淮茹颇为矜持地点了点头，进了厂门，准备拐向食堂。
这个时间过来，不就为了吃饭吗？既然请了半天假，要是再不排个第一名，那多冤啊！
秦淮茹不能在食堂吃饭，家里还有好几口子人呢。
如果自己不回去，贾张氏指定湖弄几个孩子。
在贾张氏眼里，除了棒梗就没有别人。
或者说，除了棒梗，都是别人。
自己就不用说了，根本就不姓贾，当然是外人。
小当和槐花，将来的孩子指定不会姓贾，当然也是外人。
能够传承贾家，延续烟火，必然是这位棒梗。
秦淮茹有时候会恶毒的想，您不也不姓贾吗？怎么就以贾家人自居了？
当然这话秦淮茹不会说，说了就是找不自在。
老家伙闹腾劲大着呢！
说来也是，天天吃饱喝足，有没有事做，精神头大着呢。
她倒也想在院子里张家长，李家短地聊天，但是院里人都知道她那操行，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只要贾张氏朝那一站，人堆马上散开。
贾张氏有时候气不过，站在那里胡嚼乱骂，这样一来，愿意和她说话的人就很少了。
贾张氏在院里，整个一个孤家寡人！
老家伙不搁人，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
就连老奸巨猾的一大爷，都懒得搭理她。
摊上这个婆婆，确实也让秦淮茹颇为无语。
“秦师傅，有点事，得给你说一声。”门卫大爷张着没牙的嘴，笑着说道。
“大爷，什么事啊？”秦淮茹阳光地笑着，略显肥胖的脸上，居然还出现了两个小酒窝。
说实话，秦淮茹对于中老年男子，还真是颇具杀伤力！
大爷莫名其妙地脸一红，指着许大茂和棒梗离开的方向说道：“刚才棒梗来找你了，你不在，咱们厂放映员许大茂和他一起走了。”
秦淮茹一愣。
棒梗？
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校吗？
怎么会来厂里找自己了？难道出事了？
秦淮茹想到这里眉头一皱。
但是想想，已经到了厂门口，要是不去打了饭，那多冤啊！
反正棒梗和许大茂在一起呢，待会儿自己又回家了，有什么事不能问，这一会儿还是先去食堂排队打饭。
叮铃铃……
清脆地下班铃声骤然想起，秦淮茹一惊，连忙快步朝着食堂奔去。
门卫大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轧钢厂子弟小学。
许大茂和棒梗走到学校的时候，下课铃声也同时响起。
门卫大爷不在传达室，而是体育姚老师坐在传达室里。
贾梗！
姚老师眼睛一眯，顿时露出了一丝警惕。
棒梗和许大茂刚进校门，姚老师就从后面掩了过去，先是关了小门，随后一把抓住了棒梗的胳膊！
棒梗一愣，回头一看是体育姚老师，不耐烦地说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一教体育的在这起什么哄！快点松手，我可把我后爸请来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姚老师，大声地说道：“就是，我就是贾梗后爸！改天我就让他跟了我的姓！他今后就叫许梗！”
棒梗脸一黑，无可奈何只能点了一下头。
“儿子叫一个，让爸爸听听！”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爸爸！”棒梗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
“哎！”许大茂得意地答应了一声。
姚老师根本不理会他俩一唱一和，而是大声地叫道：“快来人啊！我把棒梗逮住了！曹老师，曹老师！你快来啊……”
“有什么啊！至于的吗，我不跑！要说你们教体育的，这智商真尼玛感人！这要是让你们教个数学，还不得出事啊！”棒梗无所谓地调侃说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老师快步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曹老师满脸惊喜之色让棒梗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难道曹老师和许大茂有一腿？怎么见了许大茂这么开心？
嗨！自己是早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早就让许大茂给自己当爸爸了！
之前还傻乎乎的让傻柱给自己当爹，你说谁会喜欢一个傻乎乎的厨子？
要不是为了他饭盒里的那点子东西，棒梗相信，自己母亲秦淮茹压根就不会拿正眼瞧傻柱一眼！
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谁拿你蘸酱啊！
曹老师走到棒梗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贾梗？你请的家长呢？”
棒梗得意地一指许大茂，大声说道：“瞧见没有，这就是咱爸爸！如假包换！”
其他几个老师强忍着笑意，曹老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教学楼里，脚步踏踏，老师和学生们纷纷走了出来。
刚才响起的下课铃，已经是最后一堂课了。
“周力，你搂搂，那孙子是棒梗不是？”身材比着普通孩子稍微高上半头的李奎勇冲着旁边身材较为矮小的一个孩子问道。
“是丫，怎么了？”小孩周力歪着头看了一眼说道。
“丫挺说给我带画片，这都几天了，根本就没见动静！改天非抽丫一顿不行。”
“今天可不成，没见老师都在那儿呢！”
周力搂着李奎勇，走出校门，笑着说道：“没事，过几天我陪着你抽丫！答应咱们的，一个子也不能少！再说了，你老冲他们要什么画片啊！七侠五义就那么好玩？关键是要钱！那玩意有用！”
“知道了！你就认钱！”
“怎么能光认钱呢，我不是还认你吗！”
两个人声音越来越远。
棒梗显然看到李奎勇和周力两个人了，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说实话，棒梗从内心不害怕老师，老师除了罚站，叫家长，也没有什么手段了。
但是这俩人不一样，他们是真抽！
而且那大嘴巴抡上去也是真疼！
棒梗就被李奎勇抽过，而且一连抽了五下。
棒梗不敢还手，他虽然坏，但是却怂。
搞点小偷小摸还行，但是真是干架，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看来真得给李奎勇找点画片了。
136.许大茂怒抽棒梗
“我是贾梗爸爸。”许大茂满脸真诚地冲着曹老师胡说八道。
“贾梗爸爸？”曹老师听了一愣。
许大茂矜持地点头，神色坦然。
“贾梗爸爸不是工伤过世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曹老师一愣问道。
许大茂一阵尴尬，连忙咳嗽了一声说道：“后爸，后爸。”
“噢。”曹老师了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曹老师突然凑过了头问道。
“怎么这么事啊！我就是贾梗他后爸！现在国家提倡婚姻自由！再嫁怎么了？不丢人！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再嫁！”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道。
几个老师又是强忍着笑，有一个年青女孩实在忍不住了，居然笑出了声，连忙正色，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曹老师脸色一变，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先不要管了，既然家长来了，那就先把事报了再说吧。
“太好了！”曹老师一拍手，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一愣，警惕地看向曹老师。
丫是不是有病！
秦淮茹再嫁，你高兴什么个什么劲儿？
我都没有你这么高兴。
“那咱们就谈谈赔偿的事情。”曹老师笑着说道。
许大茂吓了一跳，怎么着？当个爸爸，居然还当出赔偿了？
许大茂眼神望向棒梗，棒梗也是一脸蒙圈。
我就是迟了个到，怎么就得赔偿了？
“怎么回事？”许大茂狐疑地问道。
“您儿子贾梗，用砖头把玻璃给粹了！”曹老师指了指传达室缺了一块玻璃的窗户，不高兴地说道。
许大茂一看，窗户也就少了一块玻璃，顿时放下了心。笑着说道：“啊，就一块玻璃？曹老师您放心，我们赔！”
许大茂颇为豪气地摸出了工作证，里面看样子倒是夹了些钱。
大气！
要是许大茂真给棒梗当爸爸，想起来也不错。
毕竟整个四合院里，许大茂混的最好。
看看现在，人家许大茂连价钱都没有问，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这不比一大爷强多了！
除了棒子面，这老东西给什么了？
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那一次带着自己去颐和园玩，连瓶汽水都不舍得给自己买！
最后还是自己抱着公园的水龙头喝了水解渴。
宁舍千句话，不舍一文钱！
甭说汽水了，就算吃他一颗糖块，就算没有白叫他一声一大爷！
瞧瞧人家许大茂！
这是什么做派！多给自己长面子。
“不是这块玻璃！关键还有别的。”曹老师又说道。
“还有什么啊？告诉你们，你们是人民教师！我们家贾梗损坏东西必须赔偿！谁让我是他爸爸呢！谁给我叫爸爸，我就帮谁赔东西！但是讹我们可不成！我们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许大茂冷笑着说道，说着话还看了一眼棒梗。
“贾梗，你承认这颗砖头是你扔的吗？”曹老师不急不躁，转过头问棒梗。
棒梗心里这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也么样！有了爸爸就是不一样！就连曹老师说话都客气了！
但是这事能承认吗？棒梗眼睛望向许大茂。
“是你干的咱们就承认！不就是一块玻璃吗！这有什么啊。棒梗，我也就告诉你！甭说一块，就是一天一块，咱们也能赔起！”
说到这里，许大茂转头问曹老师：“曹老师，要不这样，我给我们家棒梗办个包月吧！一天一块，你看一个月我交多少钱合适！”
牛气！
简直太哈拉少了！
棒梗满脸钦佩地看向许大茂。
“贾梗，老师问你呢，这砖头……”
“是我砸的！你就说玻璃多少钱吧！我爸爸有钱！”棒梗也大气地说道，而且就连后字都省了，直接就爸爸了！
“贾梗后爸，你没听我说完。贾梗扔了这块砖头，把看门的刘大爷心脏病给吓出来了，现在正在医院呢！咱们赶紧过去，刘大爷的家人也都在那呢，正好一起聊聊赔偿的事吧！”曹老师这才说道。
许大茂吓得蹭的一下退后了好几步。
“贾梗后爸……”
“等等，”许大茂手摇地跟拨浪鼓一样。
“怎么了？您不是贾梗后爸吗？所以这事还就得你负责！学校已经垫付了二百块钱了。”曹老师有些焦急地说道。
“不是，这医院不是都给报销吗？怎么就自己花钱了？”许大茂一愣问道。
“这事有责任人，就得责任人拿钱。我们学校是垫付，你得把钱还给我们。”曹老师耐心的说道。
棒梗也傻脸了，脸上露出惊恐神色，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立刻蒙圈了！这他娘的是个坑啊！
多少钱往里面填？
棒梗一把拉住了许大茂，大声叫道：“爸爸……”
许大茂吓得连忙朝外抽手，惶急地说道：“别乱叫！你是我爸爸！好家伙，居然闯出了这么大的祸！我可管不了。”
许大茂使劲一挣，居然没有挣脱。
棒梗此时好不容易拉上一个救命稻草，怎么肯轻易撒手。
“撒手！”许大茂大喝。
棒梗紧紧拽着许大茂，就是不松手。
许大茂当时就急了，指着棒梗狠狠地说道：“棒梗，听见没有，撒手！不撒手，我可抽你！”
棒梗还没有想明白是否撒手呢，许大茂巴掌就抡了起来。
啪！
许大茂练过！
这一声爆响，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棒梗半边脸立时就红了！
“撒手！”
啪！
又是清脆地一声爆响，棒梗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松开了手。
“看来这后的还真不行。”
“那是，后爹哪有亲爹好使。”
“瞧瞧这巴掌，抽得跟不要钱似的！”
几个老师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小样！还抽不改你！不撒手接着抽你。”
许大茂刚说完，感觉衣袖又被人拉住了，顿时大怒，尼玛真不长记性！
许大茂狠狠地举起巴掌，眼睛瞪起，却发现拉着自己胳膊的却是曹老师。
曹老师看见许大茂瞪眼扬手，惊叫了一声，连忙撒手，捂住了脸。
“干什么！不许打人！”体育姚老师一把抓住了许大茂扬起的手，厉声喝道。
许大茂使劲挣脱，但是姚老师双手有力，许大茂居然动不了分毫。
“我真不是他爸爸！”许大茂急着吼道。
“知道，你是他后爸！不是亲的！”
“后的也不是！”许大茂说道。
“咦？亲的？难道那个时候你和他妈……”姚老师疑惑地问道。
137.难道棒梗又闯祸了！
许大茂哭笑不得，指着姚老师说道：“甭废话，赶紧撒手！总之我和棒梗没有一点关系！甭在这跟我扯澹！”
姚老师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微笑着说道：“知道！你和这孩子没关系，但是你和他妈有关系啊！这会儿吃好喝好，一抹拉嘴，说是没关系了，舒服那一会儿呢？”
许大茂气急了，指着姚老师狠狠地说道：“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老师都得是文化人，怎么欺负都成？想瞎了你的心！告诉你，在我这不成！”姚老师冷声说道。
许大茂这个气啊，看了看姚老师壮实的身材，又和自己比了一比，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动手的冲动。
姚老师不是棒梗，估计自己敢抽他一个嘴巴，他就敢还手。
自己打架，多半打得还是气势！
只要对方不敢还手，自己自己就能越战越勇！
比如说打棒梗，打贾张氏，自己一打一个准！
但是这个法子，真是要对付像傻柱这样的，那估计就差点。
再比如说现在正抓着自己手的姚老师，估计自己也打不过。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逢强智取，遇弱活擒！
论起嘴皮子，咱们四九城不是最擅长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真冰！
“姚老师，你看看，我也是被这孩子给骗了，原本想着就是一个普通请家长，到这挨老师一顿训，我这态度好点也就完了，谁知道这小子闯了这么大一祸！”
“说得轻巧，哪有随便给人当爸爸，这爸爸就这么好当？”曹老师在旁边冷声说道。
“你们这有点欺负人了，我是不应该随便冒充别人爸爸，但是也不能就此讹上我吧！”许大茂无可奈何地说道。
“谁讹你了？我们是大街上把你拉来了？还不是你自己走进来的，现在想反悔，晚了！”姚老师紧紧地抓着许大茂的手，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里没我事！我就是他一邻居。”
“邻居？有邻居随便给人当爸爸的吗？咱们也甭废话，赶紧去医院，刘大爷还等着呢！要不然，直接把你送派出所了。”
“那你们还是直接把我送派出所得了，那比你们讲道理！”
许大茂刚说完，远远看见三大爷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要去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道：“三大爷！”
三大爷远远看见那边围了一群人，本来不想掺和，准备从旁边绕过去回家，没想到里面有人喊自己。
三大爷看了一眼，就看到许大茂满脸狼狈，被人堵在那里。
这个许大茂，不知道又惹什么事了！
三大爷不想过去，但是毕竟是邻居，而且人家许大茂也喊自己了，要是不过去，也有点不合适，只得无奈地走了过去。
“三大爷！我的亲大爷，您可来了，您给他们解释解释吧。”
许大茂看到三大爷走过来，不等他走到跟前，就慌忙说道。
“解释什么啊？许大茂，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三大爷看了一眼姚老师，问许大茂。
“也不用解释什么，就跟他们说说我和棒梗什么关系就得了。”
“你和棒梗有什么关系啊？不会是你来给棒梗当爸爸了吧！”
姚老师一听就笑了，空着的手给三大爷挑了挑大指说道：“阎老师，真有你的，还真猜到了。”
三大爷原来就是和许大茂开个玩笑，结果一下子还真猜中了，气得摇了摇头。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成！想儿子想疯了吧！谁的爸爸都敢当！不知道棒梗坑爹啊！”
“知道了！现在知道了！这小子还真坑爹！坑完亲爹坑干爹，就连我这假爹都坑了！”许大茂垂头丧气地说道。
“要说坑你也不亏，谁让你老想着占秦淮茹便宜呢！羊肉没吃着，反落下……”
说完，三大爷摇了摇头。
“阎老师，这家伙真和棒梗没关系？”姚老师问道。
“没关系，就是邻居，他呀估计就是想占点便宜，谁知道掉坑里了。”三大爷笑道。
“可不是吗！这哪跟哪啊！要想要赔偿，你们还得去找秦淮茹。要不然，我带你们找去，我可知道他们家！”许大茂连声说道。
姚老师看了一眼曹老师，曹老师无奈地点了点头，曹老师这才松开了手。
“这不是扯吗！”许大茂揉着手腕说道。
“我妈没在家，也没有在工厂，我已经找过了。”棒梗小声说道。
曹老师有些发愣，姚老师问道：“那怎么办？人家刘大爷家人还在那等着呢！横不能医药费咱们学校出吧？”
曹老师想了一想，打定了主意，大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咱们去他们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四合院。
秦淮茹刚刚到家，将在食堂里打来的饭菜，装进了盘子，小当和槐花麻利地坐在桌子旁边，舔着嘴唇，看着妈妈。
“吃！就知道吃！一看见饭，什么都不要了！不得等等你哥哥啊！”贾张氏坐在炕边冷声说道。
“棒梗还没有回来？”秦淮茹一愣问道。
“可不是吗！现在这学校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拖堂，孩子就没有按时回来过！”贾张氏不满意地说道。
秦淮茹刚要说话，院里突然人声参杂，无数脚步声传了过来。
“就在这院，他们家就在中院呢，左手厢房就是！我给你们叫门去！”
秦淮茹听了不由得一笑，又是许大茂，这厮就没有一会儿消停地时候！
居然又跑到院里来叫嚷了！
“秦淮茹！秦淮茹！快点出来！甭躲了，躲是躲不过去的！快点出来！”
咦？
怎么是叫我啊？还什么别躲了，我躲什么了！
秦淮茹不高兴地拉来了屋门，登时就愣住了。
一群人在院中间，棒梗脸上通红被大家围住，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大声喊叫。
三大爷也在人群里，脸上毫无表情，看上去微微有一点难堪。
毕竟是一个院里邻居，这样一闹，实在是不好看。
秦淮茹心里发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棒梗又给我闯祸了！
139.他们都在冤枉我
“秦淮茹，你家棒梗又闯祸了！还差点连累我！这孩子该管管了！您要是不管，到时候就得社会管了，那这小子吃亏可就在后面了！”
许大茂见秦淮茹出来，大声地说道。
“你就是贾梗的母亲？”
秦淮茹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曹老师就开口问道。
秦淮茹一愣，她不认识曹老师，见她问自己，反问道：“你谁啊？”
“我是棒梗的老师……”
曹老师话没说完，秦淮茹大声说道：“不对！我们家棒梗的老师是冉秋叶老师，比你漂亮多了！”
曹老师脸一红，瞪了秦淮茹一眼。
这都是什么人啊！
有没有一个会说话的！
什么逻辑？
人家冉老师就得教你们家棒梗一辈子？
你问人家冉老师愿意吗！
“冉老师不教棒梗他们班了，现在我是他们班班主任。”曹老师压了压火气说道。
“为什么！”秦淮茹一愣问道。
教的好好地，干嘛不教啊？
再说了，人家冉老师脾气多好！
自行车带被扎成那样了，最后不还是没让棒梗赔钱吗？
这样的好老师现在可是不多，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打听打听冉老师调到哪个班了，到时候把棒梗调个班。
曹老师心里这个气，这个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冉老师现在没有任课，负责我们学校一些地方的卫生工作。”曹老师冷冷地说道。
“这么好的老师，怎么就不让教学了呢？”秦淮茹自言自语地都囔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要想知道，你可以找我们校长打听去。”曹老师面无表情地说道。
西红柿小说
“那你们今天来，就是给我说这个事？我同意了。”秦淮茹笑道。
什么你就同意了！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还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今天来也倒不是这个事，而是还有一件事。”曹老师微笑着说道。
既然找到了正主，那就不着急了！
反正有人担着呢，真是不愿意赔钱，那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还有什么事啊？我这还忙着呢！哪像你们，按时上下班，一年还有两个假期，哪里找这么好的职业！”秦淮茹笑道。
秦淮茹其实这是跟老师们客气呢。
谁不想在老师面前留个好印象啊？
谁不想让老师对自己的孩子高看一眼？
不给老师说点爱听的能行吗？
但是看样子这位曹老师不怎么爱听，脸上居然还有了一丝怒容。
唉！
现在的老师也太难伺候了吧！
都不知道他们爱听什么，捧着说都不成。
“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咱们快点去医院吧。”曹老师皱着眉头。
她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秦淮茹说道。
“就是！开门见山多好，非要在这里绕来绕去，咱们现在就去……”
说到这里，秦淮茹一愣问道：“等等，咱们去哪啊？”
“医院啊！”曹老师已经有些不耐烦。
“去医院干什么？你家谁病了？”秦淮茹不解地问道。
曹老师再也忍不住了，气得大声地说道：“你家才有人病了呢！”
“没有啊！”秦淮茹一愣转眼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摆手，慌忙说道：“我家也没有，您嘴下积点德吧。”
“是啊，既然都没事，那干嘛去啊！”
曹老师也不知道秦淮茹是真湖涂，还是装湖涂，无可奈何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秦淮茹顿时就傻了！
这事可不能认！
这要是认了，自己家就甭过了！
那可是个无底洞！自己家就是拆了也赔不起！
“你们说刘大爷得病，是让棒梗那一砖头给吓的，有什么证据？”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什么叫有什么证据啊，大家伙可都看见了！”姚老师没有想到秦淮茹会如此不讲理，实在忍不住，大声地说道。
“你丫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看人家曹老师年轻漂亮，就拿这事讨好人家？当个人吧！下雨打雷的时候躲着点！甭站树下面！”
姚老师脸一红，望向曹老师，曹老师脸比他还红。
虽然是教师，也是凡夫俗子。
所以姚老师吵架也不陌生，但是哪有一上来就直奔下三路的啊！
这都是什么人家！
“他怎么管不着，他也是我们学校，教体育的姚老师！”一个年轻女老师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
“幼幼幼，这就帮上了？说实话，您想法是好的，可是长得磕碜点，没人家曹老师漂亮，估计你们这什么教身体的要老师看不上你，你呀，没戏！”
秦淮茹故意把教体育说成教身体，姚老师说成“要”老师，几个老师听了都是脸上一红。
三大爷原本不想说话，可是听秦淮茹满嘴胡吣，胡搅蛮缠，知道她什么意思。
无非是想赖账。
怎么赖？
当然是不承认了！
之前什么事，毕竟还有着傻柱给她兜底，还不至于这么不讲理。
现在秦淮茹知道，所有费用只能靠自己了！
嗯坑！
三大爷咳嗽了一声，站了出来。
秦淮茹一愣，心里一翻个。
这个时候，三大爷怎么出来了！
自己说那几个老师无所谓，反正又不在这个院里住，狠狠地说他们几句，把他们臊走就完了。
自己什么长短深浅没见过啊？
对付几个年轻人，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三大爷则不一样！
毕竟是院里的三大爷不是，虽然自己一大爷撑腰，但是也不能不拿三大爷当成一回事啊。
膻不膻的是块羊肉不是！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吧。
“哎幼，三大爷，在哪躲着呢，还真没瞧见您！”秦淮茹客气地说道。
“刘大爷其实没什么事，再说了，现在看病不花钱，最多也不过是个挂号费！因为这个，得罪这么多老师，值当吗？棒梗准备转学了？划算吗？”
三大爷语重心长的话，让秦淮茹一愣。
原来就这么简单？
瞧瞧自己这恶人当的，真是没有来历。
几个学校老师一愣，心中想到阎老师怎么骗她啊？
人家医院可是说了，这病不能免费，谁惹的事，谁交医药费！
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估计这厮绝对不会去医院。
“棒梗！老师们说得是真的吗？”秦淮茹得找个台阶啊，也只能问棒梗了。
棒梗听了秦淮茹的话，正激动着呢，他妈的说得太对了！
不对，是棒梗他妈说得太对了！自己怎么没有想起来呢，听到母亲这么说，手指指着几个老师转了一圈，大声地说道：“他们全都是放屁，都是在冤枉我！”
139.敢打老人？这事没完！
秦淮茹一愣，还没有说话，棒梗就大声哭嚎道：“他们都是坏人，都是他们给逼的！我才迟到了几分钟，他们就不让我进校门，还让我请家长。
我去厂里找你，结果没有找到你，学校又不让奶奶去，说奶奶不讲理。我没有办法，才找了许大茂，谁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打着我，让我承认是我砸的玻璃。”
说到这里，棒梗彷佛满心委屈，指着自己的脸蛋说道：“你们瞅瞅，他都给我打成什么模样了！现在又逼着咱们家赔医药费！这都是他俩搞得鬼！”
棒梗用手指向曹老师和许大茂，狠狠地说道：“这两个人勾搭在一起，欺负我这个没爹的孩子！”
“勾搭？你怎么知道？”一个看热闹的邻居问道。
“不是勾搭，我……我说错了，是勾结！对！他俩勾结在一起……”
棒梗话没有说完，一大爷家门一响，一大爷走了出来，冷冷地说道：“说不定还真是勾搭！”
大家见一大爷走了出来，纷纷打招呼。
一大爷也颇为矜持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姚老师听着棒梗在那胡说八道，已经满头是火，但是并不相信院子里会有人相信他说话。
谁知道还就真走出来一个相信的！
“你是谁啊！小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姚老师气氛地说道。
“我是谁？随便你在这条胡同里扫听扫听。不过话说回来了，孩子不懂事，但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欺负他啊！”一大爷冷笑着说道。
姚老师气笑了。
这尼玛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也去过几次家访，学生家长也见过几个。
但是像这种不论理的，还就真是第一次碰到！
这老头看上去忠厚，怎么说话这么横！
姚老师看了一眼曹老师，曹老师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算了！既然这样，那今天我们也不说什么了！等明天到学校处理吧！”姚老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明天？说得轻巧！”一大爷冷冷地说道。
“你几个意思啊？”姚老师一愣问道。
“咱们去街道评理去！谁也别想跑！”一大爷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归学校管，不归街道！干嘛去街道评理！”
“学校？那好啊，咱们就去教育局！我就不信没有地方讲理了！”
秦淮茹见一大爷义正辞严，怼得姚老师一愣一愣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怎么就没有发现一大爷这么爷们呢？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掷地有声！
“对！找地方讲理去！”秦淮茹也来了劲儿。
三大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棒梗算是完了！
“老阎，你说说看，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即是咱们这个院的，又是学校的，你最有发言权。”一大爷见三大爷要走，大声地问道。
众人眼睛都望向三大爷。
一大爷是故意的。
三大爷如果说是，那就得罪了学校的同事。
如果说不是，那就得罪了院里邻居。
左右为难。
三大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事呢就是这个事，理呢也是那么个理。既然有理，那就不怕讲，学校也行，教育局也行。”
一大爷鄙夷地一笑，看了看邻居们，这才大声地说道：“老阎，知道你读书多，肚子里道理也多，但是不咸不澹的话，还是别说了！你??，这院里有傻子吗？”
三大爷听了，不高兴地瞥了一大爷一眼，冷笑着说道：“老易，这么着急？不听我说完啊？”
“听啊！但是别那么废话，大家都急着回家睡觉呢！”
“刚才我说了，有理你上哪都能讲，但是没理呢？到时候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秦淮茹听了一愣，三大爷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棒梗究竟扔没扔砖头，棒梗说了可不算。”
“你们说了算！还论理不论了！”一大爷瞪了三大爷一眼说道。
“我们说了当然也不算啊！”三大爷笑道。
一大爷一愣，都囔道：“你说了不算，他们说了我不算，究竟谁说了算？”
“当然是路过看见了的人说了才算了！”
三大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棒梗。
棒梗浑身一抖。
“成。还知道害怕，这就算没有全部学坏！”三大爷笑道。
“我是让你们给吓的！”棒梗大声地说道。
“不用那么大声，你三大爷爷听得见！你忘了扔完砖头，被人拽住了？我告诉你，那人可是教育局的，就是来咱们学校办事的，结果又被你给打了一顿。”
秦淮茹脸都绿了，怒目瞪向棒梗，棒梗低下头去。
这秦淮茹那还有不知道的，一把揪住了棒梗耳朵，大声说道：“地上的祸你不惹，净给我惹天上的祸！”
“记住，刘大爷在咱们厂医院住院部二楼，该去看看就看看，赔个礼道个歉，该赔偿赔偿，要不然，棒梗这个学，可就真别上了！”三大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完！我怎么把有见证人这茬给忘了！棒梗就等着开除吧！”
姚老师这话刚说完，秦家屋门大开，一团黑影直冲了出来，撞向姚老师。
姚老师吓了一跳，身子来不及躲闪，只能一躬身，顶住了黑影。
黑影惨呼一声，摔在了地上。
即便是摔倒，黑影也趁势挥起右手，长长的指甲滑了下去。
姚老师也发出了一声惨叫，脸上从额头到下巴，被抓出了一道长长地血痕。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欺负我们寡妇二代，没有人性啊！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我站不起来了。”贾张氏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
一大爷眼睛一亮，连忙凑了过去，大声地说道：“老嫂子，你现在是不是气短胸闷，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连连点头。
“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头昏脑胀？”
贾张氏艰难地用力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老嫂子，你慢一点，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贾张氏艰难地试图站起来，但是最终又摔了下去。
一大爷身手矫健，一把抓住了姚老师，狠狠地说道：“姓姚的，敢打老人，这事咱们没完！”
140.你的钱？你叫它，他答应吗？
许大茂见一大爷占了上风，一把揪住了曹老师，大声地叫道：“早就知道这帮人不是好东西！现在原形毕露了吧！刚才在学校的嚣张劲呢！且不说棒梗到底有没有打人，至少现在那个姓姚的打人了吧！”
“我没有！”
“刚才三大爷说了，你说了不算，贾张氏说了也不算！旁边看见的人说了算！”许大茂冷冷地说道。
“所以呢，我说了算！你就是打人了，我看见了！他们全都看见了！怎么着吧。”一大爷得意地说道。
“就是，我也看见了！”
“我看见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唯恐天下不乱，在圈外面跳着说道。
曹老师被许大茂拽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算了，还是报警吧。我是真没劲儿折腾了。”
一大爷揪着姚老师，大手一挥，大声说道：“报警？想恶人倒打一耙？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四合院是什么地方！来我们这里讨野火？想瞎了你们的心！大家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
“你们敢！”
“我们不敢！光天，还不动手！”一大爷大声吼道。
“得嘞！一大爷，就等你您这句话了！谁敢炸刺，我立马办了他！”
何雨柱和秦京茹进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大爷一群人，把曹老师几个人夹在中间，兴冲冲地朝街道走去。
“棒梗，推上你奶奶，一起到派出所评理去！”一大爷回头冲着棒梗喊道。
“欸！”棒梗兴奋地答应了一声，从屋角推出了一辆板车。
“放那！”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
棒梗一愣，见是前院偏厦的大李。
板车正是人家大李的。
“用一用，之前又不是没有用过。”棒梗愣愣地说道。
“我这板车是给人用的！”大李冷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
大李没有理会棒梗，拉着车子朝着前院走去。
“抠门样！不就是用用车子吗。”棒梗都囔道。
大李丝毫不理会他，拉着车子走了。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自己家。
“什么情况？”秦京茹小声说道。
“看热闹啊。这次在你们村子热闹？笑人前难免跌人后！”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才不管闲事呢，下午还得上班呢。”秦京茹跟着何雨柱进了屋。
“奶奶你等等，我出去借辆三轮车，咱们去派出所，必须得让他们掏医药费！”棒梗兴奋地说道。
“乖孙子，你快点去，咱们得赶快，免得他们跑了。”贾张氏眉开眼笑地说道。
“有点过了，这下人家该怎么看咱们院了？”
“名声坏完喽！”
“以后这无赖的名声，算是跑不了了。”
其实大多数邻居还是明辨是非，这都知道这事秦家办的不对。
但是一大爷明显站在秦家那边，二大爷虽然没有出面，但是刘光福和刘光天上蹿下跳，谁知道是不是受了二大爷的授意！
还是别掺和的好。
“柱子，柱子。”三大爷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在何雨柱家台阶下，大声地喊道。
“什么事啊，三大爷。”何雨柱拉开了门说道。
“你快看看去吧！这下子咱们院的人，可就丢到街道上了！而且估计姚老师说不定还真让贾张氏给讹上了。”
“丢人是指定的了，但是讹人吗，没有那么简单。”
三大爷眼睛一亮，问道：“你有办法？”
“挽回名声没有办法，毕竟这些人却是够无赖了，但是让贾张氏现出原型，这倒是没什么困难。”何雨柱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行！咱们快走吧！可不能让姚老师在咱们院被讹诈！”
三大爷说着话，拉着何雨柱就要出门。
“三大爷，着什么急，他们且得讲一会儿理呢，这茶刚泡上，你不得容我喝一口啊！”
“这边都火上房了，你这边还有心情喝茶呢！快着点吧。”三大爷一边说，一边拉起了何雨柱。
“等等，你等等。”何雨柱用力挣脱。
“柱子？你也想躲事？”三大爷皱眉说道。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怎么不去啊！”三大爷皱眉问道。
“您不得让他们表演表演啊！”
三大爷听了一怔，看着何雨柱。
“先喝口茶！待会儿咱们一起派出所，保证姚老师什么事也没有。”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说道。
三大爷眼神一亮，指着何雨柱说道：“是不是找你妹夫帮忙？”
“找他干什么，他一小民警，能帮什么忙？咱们得让事实说话。”
“事实？怎么个茬这是？”
“您老就看我的吧，咱们现在喝点子水，马上出发！”
三大爷听了，哪里还能等啊，一把拉着何雨柱出了门。
“等会儿！三大爷您等会儿！”
何雨柱踉踉跄跄地被三大爷拽出了四合院。
派出所。
贾张氏躺在地上，一声声地哀鸣。
姚老师浑身是嘴，也说不过许大茂和一大爷，越说越急，越急越说，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由于是一大爷出面，而且还是最为恶劣的打老人，所以派出所非常重视，让主管治安的副所长方伟，带了三个治安员，专门处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学校说棒梗怎么扔砖头，吓到了刘大爷。
一大爷说姚老师怎么痛打的贾张氏，现在贾张氏都不会动了，很可能已经瘫痪了！
方伟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学校老师，不应该这么不讲道理。
一边又是街道老积极分子，按理说也不会说瞎话。
但是看到贾张氏时候，方伟有些迟疑。
这老太太，委实不像受了重伤的模样。
躺在那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说话时候，中气足着呢！
这身体，估计比自己都好。
但是又没有证据来证明她没有受伤，方伟也觉得有些难办。
要是直接处理姚老师吧，又怕冤枉了他。
方伟也十分的为难。
何雨柱径直进了院，走到距离贾张氏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右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带出了一沓钞票，都是崭新的元票子。
何雨柱并没有看见，朝前走着。
贾张氏眼睛一亮，蹭的从地上跃起，宛如母豹！
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推开了何雨柱，将钱抓到了手中。
方伟都看愣了！
这是什么身手？燕子李三也无非这个速度了吧！
何雨柱这才发现了自己丢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贾张氏手里的钱，轻声说道：“这是我的钱。”
“扯澹！你的钱？你叫它，他答应吗？”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141.谁捡着的钱，就归谁！
何雨柱深情彷佛十分着急，向前迈了一步。
“这钱是我的，你得还我。”
贾张氏知道何雨柱打架厉害，而且人也混蛋，但是到了嘴地狗肉怎么能轻易地吐出来！
再也顾不得装病，身子敏捷地朝后退去。
“谁说是你的钱？明明是我的钱！我刚刚掉在地上的钱。”贾张氏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口中说道。
跟在何雨柱后面的三大爷，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姚老师也心有余季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这老太婆太尼玛虎了，说讹人就讹人。
不过就是脑子差点。
“妈！”秦淮茹都快气哭了。
大好的形势就让婆婆这么给整没了！
那几十块钱您拿着能发家致富还是怎么着？
方伟皱着眉头看向一大爷。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身负重伤，险些半身不遂的贾张氏？
这速度，参加运动会都富裕！
一大爷看见方伟不信任的眼神，脸上顿时也垮了下来。
他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秦淮茹。
寡妇的忙，一大爷当然愿意帮，而且还愿意一竿子插到底，不彻底帮忙决不干休！
就是贾张氏太拉胯！
扯人后腿，都快拉到膝盖了！
火烧眉毛，只能且顾眼下了，说什么不能给派出所留下坏印象，要不然以后有个大事小情的，人家都不信任自己了！
“秦淮茹，你婆婆怎么这样，这装得也太像了吧！这事我是没脸管了！”一大爷说完，一副气呼呼地模样，出了派出所，谁也没有打招呼。
方伟点了点头，知道了，这老头也是被蒙蔽了。
我就说嘛，老易不是那种不论理的人。
“再给你说一遍，你手里的钱是我的！”何雨柱一瞪眼，大声吼道。
贾张氏吓了一跳，她是真害怕傻柱犯浑，但是想让贾张氏把钱交出去，那就是胡思乱想了。
宁可真得挨上一顿打，这钱也甭想让自己交出来。
“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派出所！是讲理的地方。”何雨柱又接着说道。
对啊！
这里可是派出所！
贾张氏左右看看，终于看到了一个治安员。
身材又高又壮，而且面相憨厚。
就是他了，就算是打起来，傻柱也一定不是对手！
贾张氏打定了主意，连跑带颠，几步就到了高大治安员身后。
治安员吓了一跳，连忙回身。
“同志，他抢我钱。”贾张氏一副可怜巴巴地神色的说道。
三大爷已经凑到了方伟身边，轻声说道：“方所长，这您可看到了！贾张氏手里这钱是谁的，这可两说，但是他可没有受伤！您瞧瞧，欢实着呢！我们学校姚老师没事了吧？”
方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老太太，刚才我还想着真有个好歹呢，这演的也太像了吧。”
“姚老师，听见了吧？没事你和曹老师先回吧，下午还有课呢。”三大爷说道。
姚老师感激地看了一眼三大爷，说道：“阎老师，我得谢谢你。你们院这人，真不好惹！难为你住了这么多年。”
三大爷一笑，说道：“也不是那么回事，还是坏人少，好人多。这家倒是最难缠，你回去可以打听打听，冉老师自行车带的故事。”
“打听什么啊！这孩子我是不管了！今后上我的课，我就请他远远地站着，甭给我捣乱，我就知足了！”
“他还能上课？这一次学校要不开了他，我就调走换学校！”曹老师在旁边气愤地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这家人从上到下都不讲理！有一件事还没说呢。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家这个月的鸡蛋，整个被他们给淬了！结果就和现在一样，死牙赖口，压根就不承认！我是惹不起躲得起。以后不和他们家过事就完了！”
三大爷义愤填膺地说道。
“就是，就没见过这样的学生！”
“太可怕了！教这样的孩子，一不留神就得摊上事！”
“不成，回去我就得跟校长说，反正这孩子以后甭上我的课。”
“让他退学！要不就把他送工读学校！咱们学校名声不错，不能因为他换了名声！”
老师们群情激愤，纷纷七嘴八舌的数落着棒梗。
“下午我反正要找校长，好好说说这孩子的问题，我得为学校其他孩子负责任。”三大爷看上去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也去！”
“我也去！”
老师们纷纷表态，气冲冲地出了派出所。
秦淮茹傻脸了，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棒梗估计这次指定被劝退了。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给他转学。
可是能转到哪呢？
南锣倒是还有一所小学，四合院许多不是轧钢厂子弟的孩子，都在那所学校。
但是问题是自己不认识人家啊，贸然过去谈转学的事，能成吗？
三大爷冲着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悄然点头，三大爷满意地出了派出所。
何雨柱这才凑到了方伟身边。
“方所长，这您也看见了，这老太太忒不讲道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您要是不管，风气可就真得世风日下了。”
方伟点了点头，走近了贾张氏，温和地说道：“老太太，咱们得讲道理不是？这钱究竟是谁的？说实话，刚才我也没看清，要是人家何雨柱的，就还给人家，毕竟大家都是邻居。”
“门也没有！这钱就是我的！”贾张氏从治安员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说道。
“那你说说那是多少钱？”何雨柱笑问道。
“我的钱，愿意多少就是多少！再说了，就算是我捡的，那也是我的钱！谁捡着的钱，就归谁，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明白啊！”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道。
何雨柱不再搭理贾张氏，转过了头冲着方伟说道：“方所长，那卷钱，是三十五块五毛，还有几分，具体我不知道了。那是我和京茹今天回老家买东西花剩下的钱。里面还有两张红星公社倒西直门的汽车票。”
方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太太，听见了吗？是人家的钱，赶紧交出来吧！拾金不昧是好同志。完事了，我让何雨柱给您送面锦旗！您看怎么样？”
142.秦淮茹是好媳妇
“说得轻巧！你们甭以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我也告诉你俩，谁来都不好使，这钱今天我就不拿出来，有辙你们想去！”
贾张氏的话让方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执法不能一味退让！
仗着自己年龄大，倚老卖老，想干什么干什么？
哪还要派出所干什么啊？什么事全听敬老院的不就完了！
“贾张氏，我郑重警告你，不许在这里无理取闹！快点把钱交出来！”方伟义正辞严地说道。
“呸！”贾张氏用力朝着地上狠淬了一口，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不就是为了让他给你们做两顿饭吗！吃人家嘴软，你们就向着他！没有一个好人。”
秦淮茹毕竟不是家庭妇女，知道其中厉害，连忙上前，拉住了贾张氏。
“妈，妈，把钱给人家吧，在这不敢闹。”秦淮茹一边说，一边上前夺贾张氏的钱。
贾张氏气坏了！
早就知道你有外心！
别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居然就连你也敢欺负我了！
贾张氏怒不可遏，抡起了手扇了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半个派出所都能听见。
谁家崩爆米花崩到派出所里了？
不少人自己奇怪，纷纷开门观看。
“你敢打我？”秦淮茹眼里蕴含着眼泪，不相信地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原本想着打她一下，教训教训就算了，没想到秦淮茹竟敢瞪着自己！
不服啊！
老娘专治各种不服。
“啪！”
“啪！”
贾张氏双手左右开工，巴掌抽得熟练而实在，个个脆响，没有一个空炮。
秦淮茹都被打晕了，等到明白过来，双手抱头的时候，贾张氏已经住手了。
“傻柱结婚了！不结婚他也不会娶你！你以为你是谁！到了现在还贼心不死，事事都向着他！再给你说一遍，这钱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办不到！”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喊道。
“方所长您看……”何雨柱无奈地说道。
“老太太……”
“谁老太太？谁老太太！你才老太太，你们全家都老太太！”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算了吧，这钱……”
“秦淮茹，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鉴于贾张氏年龄偏大，拒不配合，所以我们会将此事通报轧钢厂。”方伟转身说道。
秦淮茹捂着脸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别啊，你可千万不能通报我们单位，还是我来劝她吧。”
“你能行吗？这老太太可是真不讲道理，刚才抽你，我们也看见了，怎么样，没事吧！”方伟问道。
唉！
能有什么办法？本事大不如不摊上！
谁让自己摊上了这个婆婆呢？
躲又躲不了。
撵又撵不走。
真把她给整急了，她什么事都能办出来，家里就没个安宁！
“妈……”
“滚蛋！”
“如果派出所通知我单位，我这工作可就完了。”
“完就完了，关我什么事？”
“那我可就没钱孝敬你了。”
“你敢！信不信我还抽你！而且我抽你也是白抽，老娘这叫教训媳妇！谁敢管！谁敢管我就到谁单位说他和你有一腿！”
贾张氏说着话，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方伟一眼。
“没脸没皮，天下无敌。”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声。
“傻柱，说什么呢！早就知道你俩勾搭在一起了，今天露馅了吧！”贾张氏得意地说道。
何雨柱转过了脸不理她。
“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要是没了工资，我拿什么孝敬你？”
贾张氏听了一愣，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
“您数数那钱，还给何雨柱，我分月还你，一分都不少，你看怎么样？”
贾张氏想了想，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说话算数？”
“这是派出所，我说话敢不算数吗！”
贾张氏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了钱，仔仔细细地数了三遍，说道：“三十五块五毛三分。”
秦淮茹无奈地点了点头。
“要不然你再点一遍？”贾张氏把钱递了过去。
秦淮茹无力地点了点头，将钱递给了方伟。
方伟仔细点了一遍，三十五块五毛三分，还有两张汽车票。
和何雨柱说得一点不差。
“看来这就是您掉得钱，您收好，下次注意。”方伟将钱递给了何雨柱。
“就算是他的，那也是他不要了的，要不然他干嘛扔地上啊！他不要了，我为什么不能要！我都捡起来了，你又说是你的了！合着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扔完有想要了，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贾张氏看了一眼何雨柱，振振有辞地说道。
“你这年纪，还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何雨柱刚说完，院角的警犬不愿意了，冲着何雨柱不满地汪汪叫。
“瞅见了吗，连狗都不愿意和你扯上关系。”何雨柱笑着说道。
“方所长，你听见了吗，何雨柱骂人！他骂我是狗！”
贾张氏刚过完，警犬更加不乐意，又是一阵汪汪大叫。
方伟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说道：“秦淮茹，扶着你婆婆赶紧回去吧，你得多孝顺啊，这婆婆简直太难得了，走遍咱们四九城，估计这也是独一处，别无分号！”
秦淮茹脸一红，连忙拉住了贾张氏说道：“妈，咱回去吧。”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通红的脸颊，后悔地说道：“好媳妇，你瞅瞅我，真不是人！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我这也就是脾气不好，其实我是真心疼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一时气的！要不你打我两下？”
秦淮茹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咱们回去吧，还有棒梗学校的事呢！说不定棒梗就不能上学了。”
“敢！明天我去他们学校！敢不让咱们家棒梗上学，那他们都从上学了！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就不信没有个讲理的地方了！”贾张氏豪气干云地说道。
秦淮茹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如果贾张氏出面，说不定这事还真办成了。
就凭着贾张氏死皮赖脸不要命的劲儿，估计学校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对！就这么办！秦淮茹得意地想到。
143.通情达理贾张氏
贾张氏怒气不止地坐在三年级，眼神凌厉地瞪着姚老师。
姚老师已经领教过贾张氏的厉害了，再也不想招惹这个老太婆，默不作声。
曹老师一脸为难的左顾右盼，彷佛想要找一个救兵。
“我告诉你们，你们告诉你们的那个校长。躲不解决任何问题！他今天不来，我明天再来！我就不信等不到他。”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曹老师实在惹不起贾张氏，整个头都是大的。
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家死皮赖脸的，分明是自己做错事了，居然就跟自己占了多大理似的。
要是放在别人家，早就跑到医院去看刘大爷了。
最不济也得躲起来，谁敢像这老太婆一样，跑到校长室大闹！
但是你又能拿她这么着？
讲道理，油盐不进。
你说的天花乱坠，人家却只当是放屁。
万一一激动，她再躺地上，那才说不清呢。
刚才那一幕，要不是人家阎老师找了何雨柱演了那一出，现在是什么情况，还真是不好说呢！
这一次还会有这么幸运？
不一定吧？
你老人家姚老师，真长了记性，远远的看着都不过来。
自己其实也长记性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贾梗班主任呢！
真是前世不修，摊上个贾梗。
要是知道贾梗有个如此豪横的奶奶，说什么也不招惹他！
“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曹老师实在是不想用这个“您”字，这老丫实在不配！
“听说是你不让我们家棒梗上课？非要我们棒梗请家长？”贾张氏斜愣了曹老师一眼，晃着二郎腿说道。
“我的意思是和家长沟通一下……”
“放屁！”贾张氏变了脸，大声喝骂。
曹老师一愣，脸上变得很难看。
“甭拿你那小母狗眼捯饬我！我还告诉你，你这还就是放屁！”
贾张氏见曹老师面色难看，冷笑了一下说道：“教育孩子是你们的工作不是？凭什么就和家长沟通一下？卖肥皂和你沟通了吗？家长都没有别的事了？你们本职工作没有做好，还倒赖起家长来了？家长要是都把孩子教育好了，还要你们这些老师干什么？白拿工资啊？你们凭什么白拿工资啊……”
贾张氏越说越有劲，从一件事说道另一件事，直说地口沫纷飞。
曹老师整个头都快炸了，她第一次如此的想念校长。
尼玛校长，您快回来吧！
“孩子你们教不好，让请家长。这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不能家长不请来，这课就不让上了！我们可是交了书本费和学杂费的！这中间的差价谁给退！如果是我们家棒梗迟到，这事我们负责，但是要是因为让他请家长，耽误了上学，那你说该怨谁！谁来包赔我们损失！”
曹老师忍气吞声，强挤出了一丝笑脸说道：“其实也没耽误多长时间……”
“什么？”贾张氏眼睛蹬得熘圆，大声地说道：“没耽误多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你说的跟唱的似的！要是考大学，正好考到了这道题，也正是因为这道题拉了两分，也就是这两分我们孩子没有考进清华北大，这责任谁负！你这个老师素质有问题啊！”
曹老师气的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出了大门，口中说道：“没法跟她交流，随便吧。”
贾张氏气的指着曹老师，冲着姚老师说道：“你们看看，这老师品质有问题！就这样，能教好孩子吗！”
姚老师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悄悄地出了门。
“这都是什么人啊！就这样的学校，能教好学生！我说我们家棒梗，越学越回去了！”贾张氏环顾了一眼办公室，摇了摇头。
姚老师刚下楼，正好碰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脸上露出了局长。
那人看到姚老师，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校长，医院那边怎么样？”姚老师关心地问道。
“还行吧，算暂时给摁住了。不过咱们学校也得做做贾梗他们家的工作。”校长叹了口气说道。
“在我们办公室呢，你去看看吧。”姚老师说完，一熘烟地奔向厕所。
“这个小姚，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落嘴，不管什么都吃，这下好了！积住食了吧！”校长摇了摇头，上楼了。
姚老师在卫生间，勾着头看见校长上楼，赶紧出来，快步出了教学楼。
校长李文丽在医院待了整个上午，跑前跑后，上下折腾。
好在刘大爷是自己学校职工，家属也表示理解，加之医院也是轧钢厂的附属医院，经过斡旋，医药费的问题也解决了。
现在家属就一个条件。肇事者及其家长，过来给刘大爷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校长满口答应，在她心里这都不算个事。
闯了这么大一个娄子，就道一个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再说了，秦淮茹李校长还算了解，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尤其是人家婆婆贾张氏，更是通情达理。
听说贾张氏在四合院中人缘甚好。
只要是贾张氏说话，基本就没有人反驳。
这样的威信，据说一大爷都没有。
据说整个四合院，只有何雨柱一个人，敢和贾张氏论长短。
这个情有可原。
毕竟是傻柱吗！当然敢了！
李校长觉得这件事，会和秦淮茹和贾张氏谈的非常开心。
李校长甚至看到了贾张氏冲着自己感激涕零的模样。
日行一善，这当然是一个好习惯。
看来贾梗家属还是很有觉悟吗，这边知道发生了情况，就赶快过来。
这就说明态度很积极啊！
尽管贾梗淘气了一些，但是哪家的孩子不淘气？
不管怎么说，人家贾家家属却无可厚非。
既然家属都在，那就好好谈谈，争取待会儿一起去一趟医院，拎上二斤槽子糕，贾梗再给刘大爷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不敢再发展了，就这样，今年的先进可能就泡汤了！
一年到头，大家伙多不容易，要是能落个先进，至少也能发点钱改善一下生活不是。
要是因为这件事被砸了锅，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李校长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办公室。
144.我还真看错人了
李校长推开了三年级办公室屋门，看到了贾张氏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
看人家这神色，多么的谦和。
不像是有些家长，只要一让通知来学校，马上就要和学校对着干！
满脸的戾气！
这些神情，在人家贾梗奶奶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是有人说了吗，温文尔雅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种人生阅历！
说得多好！下次不能再说了。
李校长再一看，不由得有些生气。
是，贾梗犯了错误！
但是人家奶奶没有犯错啊！为什么连个人招待都没有？
人家怎么看我们学校？
己不正不能正人！我们这样没有涵养，怎么教育别人？
真是得开个全校大会，好好纠正纠正这个问题！
“您是贾梗奶奶吧。”李校长笑着伸出手去。
贾张氏一愣，想干什么？什么都没有呢，就想要钱？
你干什么了？有服务吗，就伸手要钱？
“嗯，我是奶奶。”贾张氏笑眯眯地瞥了李校长一眼说道。
李校长一愣，这样省字？
但是也不以为意，毕竟农村妇女，也不识几个字，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怎么着，知道贾梗错了，这是来给刘大爷赔礼道歉的？”李校长笑着说道。
说话之间，还怕贾张氏听不清楚，身子故意朝着贾张氏凑了凑，弯下了腰。
贾张氏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像一头母豹子一样，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
这一口，正啐在李文丽校长脸上，不仅仅有口水，还有一条韭菜丝。
李文丽校长是个女同志，原本就极爱干净，这下子把她恶心的连连后退。
“干什么你！”李校长不满地说道。
贾张氏见李校长居然敢冲着她吼，移形换位，已然贴近了李校长。
“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呢！你是哪个庙的和尚？一来就派我们不是！是不是和那个刘老头有什么关系啊。”
贾张氏说话，嘴里如同下雨。
李校长直后悔忘记带伞了。
李校长无可奈何，只能步步后退，贾张氏毫不示弱，步步紧逼。
“你怎么这么说话！”李校长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怎么说话啊？不好听还是怎么了？过去天桥唱曲的好听，只要是花了钱，还能做你腿上唱呢！可惜现在没有了！”
“你你你……”李校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哪有你这样的！一来就派我们不是，我们是着你了，还是惹你了，还是报你家孩子跳井了！至于的吗！来这了你又正经事不谈，张嘴就问有没有人坐大腿上唱曲！你说你一娘们，打听这些干嘛！”
贾张氏口若悬河，这可不是比喻，那可是真正的河！
李校长躲无可躲，只得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贾张氏。
李校长的目的，无非让贾张氏离自己远点，自己少吃一些吐沫星子。
贾张氏被李校长这么一推喜出望外。
都等了一天了，终于来了个动手的。
说时迟，那时快，贾张氏还没等李校长手挨着自己呢，人已经缓缓倒下。
“打人了！学校老师打人了！学校老师殴打老人了！”
贾张氏凄厉的叫声，响变了整个学校。
李校长心里这个气！
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碰都没碰她一下，怎么就躺地上了！
还胡乱喊什么打人了。
“你讲道理不讲！我怎么着你了，就喊打人了！”李校长瞪着贾张氏说道。
“我要见校长！我不和你这个打人凶手说话！杀人偿命，这下子你可赖不掉了！”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这就是我们校长。”门外传来曹老师小声翼翼地声音。
贾张氏一愣，心内有些后悔。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完！
也得留个一两个给自己说话的。
原本贾张氏就准备给校长留个好印象，尽量装的可怜巴巴地模样。
这下好了！
估计自己再怎么表演，估计这个校长也不会向着自己了！
再说了，这是什么校长啊？一张嘴说话就跟吃了枪药似的，说什么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让你评判我们了？
再说了对错是你们评判的事吗！
你们又凭了什么？
既然拉了硬弓，那就硬到底！大不了就是棒梗转学吗！
他母亲有本事，整条胡同谁不认识秦淮茹啊！
只要是男校长，就没有秦淮茹搞不定的！
我说这个学校怎么三天两头找我们家棒梗的事。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校长是个女的啊！
先下手为强！不能输了排场！
“不可能！你们都是一伙的！随便拿个人出来湖弄！她怎么可能是校长！你们校长要是这个水平，那你们这学校可就完犊子了！”贾张氏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
“他真是我们校长，李校长。”曹老师说道。
“真是校长？”贾张氏一愣问道。
“真是！”
贾张氏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大腿哭道：“哎幼喂！我说她怎么敢打人，原来他真是校长啊！校长就有打人的特权吗？这是哪条王法啊！”
曹老师望向李校长，李校长无辜地说道：“我没打人！我就是想把他推远一些，谁知道手还没挨着她呢，她就躺地上了！”
曹老师一拍脑门，笑着说道：“我有办法了。”
曹老师走近了贾张氏，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五块钱，扔在了地上。
“哎！这是谁掉的钱？”曹老师大声地说道，并且满怀期望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十分无语。
这是什么学校，老师怎么一个个脑筋都不好使啊！
同一个地方，跟头能摔两遍吗？
再说了，就算你扔，也不能扔个五块钱啊！
这不是骗傻子玩吗？
你至少扔个几十块钱，这点钱，值得老娘起来吗？
曹老师见贾张氏没有动作，心中纳闷，就这么大会儿工夫，贾张氏学机灵了？不上当了？居然有钱也不捡了？
贾张氏躺在那里，不停地呻吟。
“钱，那有钱。”曹老师还以为贾张氏没有看见。
“滚犊子！你丫最坏！刚才在院里我都看出来了，你绝对和刚才那个身体老师有一腿！”贾张氏指着曹老师冷冷地说道。
这是什么人啊！看来我还真看错人了！李校长懊悔地想到。
145.贾张氏威震轧钢厂小学
李校长见贾张氏耍起了无赖，虽然气愤，但是也无计可施。
你能拿她怎么办？
毕竟是老人。
尽管这个老人有点不是东西。
但是又能怎么样？
她又没有办什么大坏事，只是让你恶心，不舒服，你又能怎么样。
报警？
无非是口头教育一顿，那又顶什么用。
李校长当然知道贾张氏今天闹这一出究竟为了什么。
那就妥协吧。
既然实在拿她没办法，那就妥协！
至于棒梗。
以后谁也别管他了！
等他把娄子捅大了，自然有人收拾他！
“贾梗奶奶，没事了。地上怪凉的，起来吧。明天让贾梗同学正常来上课就行了。”李校长身子半躬，微笑着说道。
“真的？”贾张氏迟疑地问道。
“我是校长，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
贾张氏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闹到这个程度，也差不得该收场了。
既然人家校长说了，明天棒梗照常上课，这件事就算了。
还真能让人家赔点钱不成？
还是算了吧。
毕竟得讲理不是？
但是必须得让这个什么校长咬个牙印！
要不然到时候她反悔了怎么办？
“你真是校长啊？”
李校长点了点头。
“哎幼喂，真对不住。我还以为又是这些人骗我呢！随便拉开个人就说自己是校长。”贾张氏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现在知道了，咱们就起来说话吧？地上怪凉的。”
“那我们家棒梗没事了？”贾张氏又问道，身子却并不起来。
“没事了！孩子吗，淘气一点也正常。咱们不能抓着孩子的错不放不是。”李校长笑道。
只不过笑容里却满是嘲讽。
不仅仅是嘲讽贾张氏，更多的是嘲讽自己。
这算什么事！你说是何苦来哉！
“那我信你，一看您就是一个厚道人。比他们几个要强。”
贾张氏说着话，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随手抓起了地上的五元钱。
“这钱是我的。”曹老师见贾张氏愿意起来了，原本想着把五元钱收起来，结果贾张氏手疾眼快，抢先捡起了钱。
“你的钱？要不要我再躺一会儿？”贾张氏冷冷地说道。
“你的钱，这就是你的钱。”李校长连忙说道。
贾张氏得意地看了一眼曹老师，撇着嘴说道：“瞧见差距了吗？要不然人家是校长，而你一把年纪还是老师！”
曹老师气得转身离开了。
“不吸取教训啊，就这性格，我也就把话放到这，迟早得吃亏！”贾张氏看着曹老师背影说道。
“贾梗奶奶，回去吧。准备准备，明天贾梗还得来上学呢。”李校长实在不想和贾张氏纠缠了，无力地说道。
“校长，今天我这是给你面子，这一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再这么欺负我们家棒梗，可就没这么简单完事了！咱们必须教育局，要不然咱们教育部！我一老婆子一没有户口，二没有编制，连个临时工都不是，我可什么都不怕！”
贾张氏大拇指翘起，用力朝着指着，神态傲然，宛如女光棍。
李校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走吧，您走吧。您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我在学校一天，谁也甭想说棒梗个不是！”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地说道：“和您聊天真痛快！我发现您特别地懂事！”
说到这里，贾张氏露出了一副后悔地深情，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啊！刚才那话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人活了一大把年纪，也知道自己讨厌，但是也改不了。就想着看谁能帮我改掉这毛病，我就上谁家住个一段时间。”
李校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贾梗奶奶，您不着急啊，贾梗还在家呢！”
贾张氏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用力一拍脑门，说道：“哎幼喂！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得赶紧回去，棒梗还没吃饭呢！”
贾张氏说完，着急的走向门口。
李校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
突然之间，贾张氏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李校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还有什么事啊？”
“那个医院，装病的那个姓刘的老家伙……”贾张氏好像是才想起来一样问道。
“不用您管，到时候我去找他。”李校长诚恳地说道。
贾张氏点了点头，想了一想说道：“按理说，我们不能说人家是非长短。但是这话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
“那您就快说。”
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李校长为了让贾张氏快点离开，也是想尽了办法。
“那我可就说了！”贾张氏说道。
“说吧，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就咱们俩吗！”李校长一副自己人地模样，心中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飞过。
“要不说就喜欢和您聊天呢！您这聊天一定是专业的吧。”贾张氏笑着说道。
李校长一阵恶心，但仍然陪着笑脸问道：“贾梗奶奶，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咱们就甭绕弯子了。”
“校长，您可得好好说说这个刘老头！差不得就得了，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啊？真准备因为这事，闹辆自行车啊？”贾张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校长无语，实在想不起来怎么反驳贾张氏，只能用力的点点头。
“这也就是碰到我们家了，一家子老实人，都通情达理，这事也就不声不响的算了。要是放我们院傻柱家，那就等着瞧吧。要不伤几个，这事就不能算完！”
“是是是。您家好说话，这成了吧？您赶紧回家吧，贾梗还在家里等着么。”李校长无奈地说道。
贾张氏终于走了，大摇大摆，严肃打了胜仗的大将军。
出校门的时候，贾张氏故意停了一下，回头看时，眼神睥睨四方，目空一切，冷笑着环视了一圈，这才出门离开。
几乎每一个办公室玻璃后面，都有一双或几双眼睛盯着贾张氏出了校门。
李校长从办公室窗户看着贾张氏离开，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终于尼玛离开了！这以后，千万不能招惹了！
三大爷也一样在玻璃后面看着贾张氏得意地出了校门，笑了笑，看着楼下，自言自语地说道：“得嘞！贾张氏威震轧钢厂小学！”
146.长大了我给哥哥买好东西吃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回到四合院，院里面大部分人，还没有下班放学，只有棒梗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门前蹲着看蚂蚁搬家。
棒梗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奶奶，连忙站了起来，脸上却是惶急的神色。
“奶奶，学校怎么说？”棒梗担忧地问道。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明天该干嘛干嘛！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贾张氏得意地大声说道。
只可惜院子里没有人，即便是声音再大，别人也听不到。
“没事了？”棒梗惊喜地叫道。
“可不是没事了！今后有事就跟奶奶说，甭看奶奶年纪大，对付他们这些人，奶奶有的是办法！你放心，今后你在学校，没有人敢惹你！”贾张氏意气风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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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棒梗蹭的一下蹦了起来，一把搂住了贾张氏，使劲地摇晃。
贾张氏哈哈大笑，高兴地说道：“慢点，乖孙，慢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样折腾。”
“没事了？”身后突然响起秦淮茹的声音。
贾张氏回头，见是秦淮茹，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没事了！还让我去医院，老娘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办了！他们学校李校长，乖乖的认了怂！讹诈咱们家的钱？门也没有啊！”
秦淮茹听了也是满脸笑容，还是婆婆行，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话可不是胡说的！
瞧瞧自己婆婆，谈笑间，解决了大问题。
“太好了！我这就去割肉，咱们家今天晚上，美美地吃上一顿红烧肉！这一下能省下来不少钱呢！”秦淮茹说完，高兴着转身走了。
“副食本！你没拿副食本！”贾张氏在后面得意地喊道。
“噢！噢！今天晚上吃肉喽！”棒梗听了也兴奋地大声喊道。
天色渐晚，各家各户也都亮了灯，收音机里节目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交错。
各家的厨房里也飘出各种饭菜的香味。
院里人惊异的发现，秦家厨房中居然飘出了炖肉的香味。
“什么味啊这是？”
“怎么这么香？”
“是不是傻柱家又吃肉了！”
邻居们纷纷议论，有的好事者居然从家里跑了出来，专门到中院看看，究竟是谁家在炖肉。
“居然是秦淮茹他们家！”刘光天看了一眼刘光福说道。
“居然秦淮茹家都比咱们吃得好了！不行，这得好好找咱爸谈谈，不能成天到晚的他吃炒鸡蛋，让咱们吃窝头吧！”刘光福不服气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别把老头再给惹火了，臭揍咱俩一顿，怪没有来历的！”刘光天想了想说道。
“也是，七级锻工，那抡大锤的手，我可是想起来就害怕！”刘光福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害怕。”刘光天也说道。
秦淮茹家。
“棒梗，使劲吃，今天去你们学校，不但没赔钱，还挣了五块钱呢！”贾张氏得意地说道。
棒梗一边朝着嘴里塞着肉块，一边点头。
“妈，真没事了吧？别明天棒梗上学，再让人家给撵回来。”秦淮茹有些担心地说道。
“他们敢！再敢找事，使劲收拾他们！”贾张氏大声地说道。
“对，收拾他们！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欠收拾！”棒梗在旁边说道。
秦淮茹不高兴地看了棒梗一眼，冷声说道：“棒梗，以后不许你再给我惹事！你瞅瞅今天，要不是你奶奶，咱们家可能就得花大钱！”
“这不是没花钱，还挣钱了吗！”棒梗都囔着说道。
“都囔什么呢？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啊！”秦淮茹大声说道。
“知道，哪能不知道。”棒梗低声说了一句之后，眼睛一亮，连忙夹了一小块红瘦肉，放在了小当碗里，笑着说道：“小当吃肉啊！”
槐花在旁边轻声说道：“槐花也想吃肉。”
棒梗大方地夹起了一块，放在了槐花碗里，说道：“别着急，你也有！”
贾张氏慈爱地看着棒梗，温情地说道：“多好的孩子啊！还知道照顾弟弟妹妹。”
秦淮茹也点点头说道：“棒梗这孩子是调皮一点，但是心眼不坏，知道照顾弟弟妹妹，而且还顾家。”
“我哥哥对我们可好了，有时候都偷东西让我们吃。”槐花奶声奶气地气。
贾张氏听了槐花说话，一阵大笑，随后问道：“那小槐花对哥哥应该怎么样？”
“我长大要对哥哥好，挣好多好多钱，给哥哥买好多好多好东西吃。”槐花认真地说道。
贾张氏又是一阵大笑，开玩笑问道：“小槐花准备怎么挣钱给哥哥买好吃的东西啊？”
小槐花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说道：“偷东西！我也要去偷东西，可以卖好多好多的钱！”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了都是一愣，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三大爷家。
一大家子人挤在圆桌上吃饭。
饭菜很简单，窝头稀饭，咸菜炒白菜。
“秦淮茹家炖肉呢，真香啊！”阎解放咬了一口窝头，羡慕地说道。
“别净瞧见人家吃肉了，到时候挨打别喊疼就成！”三大爷笑道。
“听说贾老太婆到学校闹去了？就连李校长也没辙？”于莉兴奋地问道。
“没辙！校长拿她还真没辙！”三大爷喝了一口稀饭说道。
“那以后有个什么事，就到学校闹去呗，反正也没有亏吃！”
“只要能舍出去这张脸，干嘛去学校啊，到了哪都不缺这种人一口饭吃！”三大爷说道。
“咦，仔细一琢磨，爸这话说得还真对，咱们还真是拉不下这张脸！”阎解放接口说道。
“那是啊，人活一张脸，要是连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舍不下的啊！”三大爷说到这里，放下了快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以后呢？说得好听，那叫敬而远之，说不好听，那就是新鞋不踩臭狗屎！大家都会疏远秦家。”
三大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家人，见他们若有所思，又接口说道：“想过棒梗没有？到了学校老师会怎么看待？学生谁又会敢和他在一起？整个一个孤家寡人！这事，真值得吗？我看不一定吧。”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喧闹的四合院也相继无声，陷入了沉寂。
147.二大爷，终于升官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爬了起来，站在门口大声叫着秦京茹。
秦京茹从雨水那屋探出了头，笑着说道：“柱子哥，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晚上睡不着啊。”
“甭废话，快点起来！不知道今天马华接妹妹啊。咱们不得快着点到食堂啊！”
秦京茹一愣，这才想起，昨天他们俩吃完了驴肉火烧，何雨柱终究没有拗过自己，下午还是去了食堂，这也算上了半天班。
一到食堂，马华就跟何雨柱说了，今天一大早，就要去火车站接车，接自己的妹妹。
马华的妹妹来京城，那可是一件喜事！
大喜事！
马华的妹妹马丽，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京城的大学！
人家是过来读书的！
马华家里条件不好，马丽又十分懂事，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趁着暑假这功夫，来城里做点事情，挣点生活费。
尽管学费不收钱，而且还有一定的伙食补助。
但是毕竟管不了全部，还是需要一些费用的。
马丽就想着，看能不能用这两个月，把生活费给挣出来。
何雨柱早就答应了马华，让他妹妹在胡同口的幸福小吃部打一段临时工，挣点生活费。
原本何雨柱是和罗主任商量，看能不能在厂里给马华妹妹找份工作。
但是不行。
轧钢厂用工制度很严格，即便是临时工，哪也不是随便安排的。
所以何雨柱这才想起了幸福小吃部。
幸福小吃部是街道为了解决附近家庭妇女就业问题，开的一个小饭馆。
原本就是几个家庭妇女，也没有什么特色的吃食。不过是家常的大饼馒头，稀饭咸菜之类的。
这样饭菜吃饭的人不可能多，想吃这个，大家在家就吃了，干嘛非要到饭馆呢？
结果小吃部干不下去了，街道上也说也，如果小吃部真干不下去，那就只能关张。
当然了，小吃部关张，但是职工不能不管。可以分流到其他街办工厂。
小吃部里的职工都知道，现在街道经营的几个小厂中，说白了就是几个作坊！
有的连设备都没有。
其中最好的，也不过是湖火柴盒。
那是给人家火柴厂代工，厂子可不是街道的。
没有固定工资，只是计件算钱。仔细算起来，还不如小吃部呢。
小吃部至少还有一点锅碗瓢盆吧！
所以几个人一商量，绝对不能小吃部关张。
不关张那就得有人吃饭，有人吃饭那就得有特色。
什么特色呢？
就有人说了，轧钢厂食堂的包子，在这一片鼎鼎大名！
而且轧钢厂的顶级大厨何雨柱，就在他们小吃部近在迟尺的四合院里面住。
知道了这个消息，小吃部马主任喜出望外，当天晚上就去拜访了何雨柱。
何雨柱为人倒也实诚，一听马主任说了，第二天就去小吃部，教了他们。
当然，何雨柱即便是再实在，也不可能倾囊而授。
但是即便如此。小吃部生意一下子就起来了，几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生意越来越好，马主任招兵买马，人也着急不少。
何雨柱又教会了他们几种小吃，这样幸福小吃部真得就幸福了起来，干的风风火火，十分热闹。
别的街道上，大爷大妈天天带着红袖箍，满世界转悠抓乱扔烟头的，而四合院胡同的这些大妈们，却忙着蒸包子，做炒肝，开开心心的干着小吃部。
相比之下，这些人非常感激何雨柱。
几次都想请何雨柱吃饭，但是何雨柱想着都是一群家庭妇女，有什么好吃的。
再说了，帮一点忙就得去吃人家请客，哪有这个道理。
即便是何雨柱偶尔到幸福小吃部吃上一顿饭，那也必须给钱，如果马主任不要，那何雨柱就会把钱压在碗底下。
马主任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想着如何报答何雨柱。
这一次机会来了，当何雨柱说起马华妹妹的时候，马主任拍着胸口答应！
到时候尽管让妹妹过来，不用干活，只要开个票就行，而且工资照着最高标准开！
不就是两个月吗？两年又怎么样！
人家何师傅帮了这么大忙，不该回报一下一下吗！
何雨柱昨天就给马华说了，接了妹妹，送到这里，直接就算上班了。
马华今天也不用上班了，就在小吃部照顾妹妹，自己忙完食堂的事，就回去找他俩。
至于住的地方，何雨柱已经安排好了，就住自己家，和秦京茹一起住雨水那屋。
雨水这一段，忙着职工培训的事，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基本都住在宿舍。
何雨柱和秦京茹两个人快速的刷牙洗脸，收拾好了一起出了门。
“柱子！柱子！”
何雨柱刚出四合院大门，后面二大爷就快步走了过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二大爷少有的露出笑脸说道。
“二大爷，今天你这深情不对啊！我怎么觉得您要给我挖坑啊！”
“臭小子，又跟你二大爷犯贫不是！二大爷问你呢，今天干嘛这么早班啊？”
“我还问您呢，干嘛这么早班呢？你们不都是八点上班吗！”
何雨柱确实奇怪，他不明白今天二大爷干嘛这么早。
“我们不是今天整训吗，我得去早点。”二大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整训？你们三车间今天整训？没听通知啊！”何雨柱一愣说道。
“什么三车间啊！你二大爷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出息？只能在三车间？”二大爷不满意地看了一眼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哎幼喂，二大爷，听您话这意思，您是调车间了吧？哪个车间整训啊？”
“什么哪个车间整训！柱子，你得关心关心大事了！咱们厂成立了纠察队不知道啊！”二大爷看了一眼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啊！你说说，这纠察队不吃饭啊！”
说到这里，何雨柱放缓了一些脚步，皱眉问道：“二大爷，这又关您什么事啊？”
二大爷面孔一板，正色说道：“怎么就不关我事了，厂里昨天已经正式通知我了，由我担任纠察队的队长！今天就是整训他们！”
何雨柱听了一愣，笑道：“哎幼，二大爷，终于升官了！那可得恭喜您了！”
148.胖队长二大爷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工厂，何雨柱停下了脚步，笑道：“二大爷，您抓紧时间整训您的队伍，我呢，去食堂给你们蒸馒头去，要是吃饭呢，就拿着饭菜票到食堂排队去。”
何雨柱说完了话，拉着秦京茹拐向食堂。
“柱子，柱子！”二大爷大声喊了两声，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孩子，话还没有说完呢！”
二大爷摇了摇头，朝着三车间方向走了过去。
三车间门前，一群身穿蓝色工作服，头戴工作帽，每个人手里拎着一根木棍，胳膊上一个红袖箍的红人，松散的拍成了几排。
“立正！”二大爷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大声地喝道。
“这老帮淬是谁啊，嗓门还挺大啊！”二车间青工刘建武大声说道，
刘建武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岁模样，满脸粉刺，不过看上去倒是也精神。
“别胡说八道！他是咱们的队长！”
同是二车间的青工郑涛小声说道。
郑涛个子挺高，足有一米八还多，和刘建武站一起，比刘建武高了一个头还多。”
“什么时候的事？”刘建武皱眉问道。
“就在昨天下午，李主任亲自来宣布的。”
刘建武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舅舅怎么没跟我说啊。”
说到这里，郑涛这才想了起来，看了一眼刘建武问道：“你小子昨天下午熘哪了？怎么没在车间。”
“我去西直门了！”说到这里刘建武脸一红说道：“替女朋友家搬煤去了。”
二大爷看着下面队伍懒懒散散，还有一个满脸粉刺的青年不停的和一个高个子说话，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生气。
一支队伍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纪律性！
这是在玩吗？
这是在整训！
要是不处理一两个刺头，这队伍没法带了！
“你！”二大爷用手一指刘建武，大声说道。
刘建武左顾右盼，不知道二大爷在喊谁。
“看什么看！就是在说你呢！满脸粉刺的那个！”
刘建武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叫我吗？”
“叫什么你妈，就是在叫你！我认识你妈是谁！”
“我妈叫李怀颖。”刘建武说道。
“你妈叫李怀颖关我什么事……”
说到这里，二大爷一愣，有些不相信地说道：“那李主任……”
“我舅舅叫李怀德。”刘建武澹然说道。
“不可能啊！要是这样说，你怎么姓刘呢！”二大爷一本正经地问道。
“废话！我得跟我爸姓！”
刘建武的话引起了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二大爷老脸涨的通红！
尼玛居然是李主任的外甥！
这可怎么办？
一视同仁？
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李主任心眼比针鼻还要小！
这些人的素质也太差了一些！
就这样的队伍，能有什么出息？
不成！还得给李主任商量一下，扩大一下队伍，尽量招上来一些有本事的人。
比如说何雨柱。
在二大爷心目中，有本事就是能打架！
何雨柱就能打架，而且一个人对付个三五个不成一点问题。
二大爷想好了，只要何雨柱同意，马上就让他给自己当保镖。
一个院住着，多方便啊！自己安全也有了保障。
而且不仅安全有了保障，自己要是欺负个人，何雨柱也能帮忙不是！
有了何雨柱的帮忙，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将老易拉下来，自己坐上一大爷的位置。
到时候再找个缘由，一脚把三大爷踹下去，整个四合院唯我独尊，多美！
三大爷要是聪明，就不用自己伸脚，自己就夹着尾巴滚蛋了。
读了那么多书，不明白事理还行啊？
这事还没来得及给何雨柱说呢，不过二大爷觉得，何雨柱指定同意！
这可是个上升的好机会！
就不相信何雨柱不动心！
人往高处走，何雨柱傻啊！他愿意天天围着灶台转？
不过也说不准，谁让他就叫傻柱呢！
怎么跟他说呢？
“哎，白胡子老头，咱们到底是练啊，还是看啊！您倒是给句话，怎么往那一站，就跟傻了似的，也没个动静！我们还在这戳着呢！”
二大爷站在那里那里患得患失，刘建武见他也不说话，不高兴地说道。
刘建武的话，又引起了众人一阵大笑。
大家都是故意的。
凭什么啊！
也不脱产，就得趁着休息时间整训。
义务劳动还得发面包汽水呢！
这整训算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起来，饭还没有吃呢，就被拉了来齐步走一二一，居然这个老头还嫌纪律不好。
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掺和什么事啊！
待会儿还得上班呢，都把劲儿使这儿了，上班的时候你给抡大锤啊！
“胖队长，我说差不多了吧！待会儿还得上班呢！你不得给个上食堂吃饭的空儿啊！”
刘建武见二大爷不说话，苦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二大爷在厂里，除了这个纠察队长，还真没有职务。
连个记工员都不是，工人们没几个把他放在眼里的。
听了刘建武这话，纷纷附和。
“就是，您这大肚子，饿个一两天没事，可是我们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差不多得了！待会儿还得下力气呢！你是办公室里坐着，喝着茶水，扯着闲篇，我们不成啊！我们得卖力气啊。”
“就是，你这队长是专业，我们可是业余！您要是能在您办公桌对面，给我也放一把椅子，我就可着您折腾！甭说是正步了，让我摆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
大家七嘴八舌，荤的素的一起上，说得二大爷一个脑袋三个大。
二大爷没有做管理，也没有经验，一下子让他管人，他还真管不了。
看到大家群相呼应，二大爷也有些蒙圈，他连连挥手。
他的意思是让大家先别说话，听自己说。
二大爷这是准备给他们讲大道理了，可是谁知道刘建武一看到二大爷挥手，高兴地说道：“得嘞！胖老头这是让咱们解散！各位，我先走一步！”
刘建武说完转身离开。
几个青工想都没想，直接跟着刘建武走了。
“我不是让你们走！”二大爷气急败坏地喊道。
“噢，不是让他们走，那不用问，原来是让我们走啊！”一个年龄偏大点的工人一挥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还不颠吧！估计这会儿食堂也该开饭了！”
一时之间，工人们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二大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发愣。
“这老头站在这干嘛？”两个女工手里拿着饭盒，从二大爷身边走过，其中一个问道。
“不知道啊！瞧这架势，许是犯什么错罚站了吧。”
“不会吧，他又不是孩子，罚的哪门子站啊！”一个女工说道。
“兴许是……”
两个女工不知说了些什么，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后越走越远，声音逐渐听不见了。
149.笑怼于海棠
何雨柱到了食堂以后，杨师傅胖子等人都在那里忙碌。
之前是马华，今天改了何雨柱，大家都十分卖力气。
杨师傅和徒弟曹伟合力讲一大笼屉三合面的馒头搬上了大锅。
赵勇双手翻着绰好的土豆丝，嘴里不停地吩咐：加油，再加点油。
徒弟刘磊手忙脚乱地将调好的辣椒油，加入菜中。
胖子站在板凳上，用力搅着大桶里的稀饭，防止粘锅。
何雨柱冲着秦京茹使了个眼色。
秦京茹一愣，何雨柱白了他一眼说道：“上去扶一把啊！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
秦京茹朝着何雨柱一撇嘴，走了过去，扶住了胖子。
胖子朝下一看，见是秦京茹，脸上乐开了花。
“我没事，不用扶！”
“废话！不知道登高作业要有人防护啊！”何雨柱冷声说道。
胖子吓了一跳，大勺子差点掉进锅里，忙不迭地爬了下来。
“下了班，人身安全抄一百遍！”
何雨柱声音很大，大家听了一阵大笑。胖子苦着脸答应了，随后喜笑颜开地说道：“师傅，您知道吗，昨天我进山里，发现什么宝贝了吗？”
何雨柱这才想起，昨天去秦京茹家，自己把胖子也带去了，而且远远地发到了山里。
何雨柱也不为了折腾他，而是知道山里的车家庙确实有一宗土特产。
手工粉条。
厂里当然用得上。
比如说包包子，再比如说熬大锅菜，哪怕是炒个蚂蚁上树，那也用得上。
看来这胖子倒也上心。
“什么土特产啊？”何雨柱问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孩子也不容易，那么胖的身材，昨天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估计累的不轻。
待会儿让他回家休息休息得了。
至于那一百遍十不准，抄一遍得了。
“灵芝啊！您瞅瞅，我给您淘换过来多大一块儿！”胖子得意地从灶台底下，翻出了一块大灵芝。
何雨柱这个气啊！
这是尼玛土特产？
“胖子，你给我说说，这个土特产能做什么菜？”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做菜。这玩意做菜有些可惜了！”胖子挠了挠头说道。
“我们是哪？”何雨柱又问。
“食堂啊！”
“
要这个灵芝有什么用！你还不如给我找些蘑孤来呢！”
何雨柱这话又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我告诉你胖子，土特产没找对，明天接茬去！而且一百遍十不准，一遍都不能少！”何雨柱愣怔着说道。
“噢！”胖子苦着脸答应了一声，随后觉得不对，大声地说道：“不对啊！师傅，明天礼拜天啊！”
“就是让你礼拜天去的！这个礼拜天找不到，下个礼拜天，你就接茬去！”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那这灵芝？”
“食堂不要，你拿回家供起来吧！”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可花了我五块钱啊！”胖子心疼地说道。
“拿到药店吧，那地方兴许有人收。”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
刘岚一掀帘子，笑着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杨师傅笑道：“我这随时都可以。”
赵勇拍了拍手，笑道：“我这儿也得了！”
“胖子，你呢？”
“稀饭得了，我稀了。”胖子苦着脸说道。
何雨柱也笑了，一挥手说道：“开饭！”
刘岚点了点头，回身喊道：“开门，接客了！”
何雨柱一阵恶寒，这个虎娘们，说话怎么跟唱戏似的。
稀饭、馒头、小菜、鸡蛋，流水价端了上去，摆满了操作台。
食堂大门打开，职工们流水般进来，拥向窗口。
秦京茹站在橱窗后面，动作生疏地给职工们拿着馒头，打着稀饭。
何雨柱手里端着大搪瓷茶缸，笑眯眯地站在秦京茹身后。
“京茹，来食堂上班了？也不和一大爷说一声，瞧前两天那误会闹得，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一大爷手里拎着猪腰子饭盒，笑容憨厚地冲着秦京茹说道。
“不会……”
秦京茹话还没有说完，何雨柱已然接了过去说道：“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一大爷一愣，眼睛盯着何雨柱。
看来这小子是要和自己正式宣战了！
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下不来台！
“我们必须引以为戒，吸取教训！举一反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要不然，岂不是枉费了一大爷的一番苦心。”何雨柱又接着说道。
一大爷长出了一口气，这话虽然皮里阳秋，但是毕竟面子给了自己，也就尴尬的笑了笑。
“可以啊，柱子！这水平可够高的！稍微改改，就是一篇质量上乘的检查！”
于海棠在一大爷身后笑着说道。
于海棠是厂花，不仅工作好，而且人也漂亮！
所以在厂子里拥趸众多，即便她说的笑话再不好听，也有人跟着笑。
“扯澹！我一工人要那么高的水平干什么！只要能蒸好馒头，炒好菜比什么都强！”何雨柱斜愣了一眼于海棠说道。
都说最近于海棠和厂子里小车班的司机刘勇打得火热，何雨柱可不想都这个热闹。
不当众怼她几句，这姑娘还以为人人对他都有爱慕之心呢！
都是让给惯出来的！有什么啊！
于海棠一阵脸红，她还没有让人这么直接怼过呢，不习惯。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后怼着怼着不就习惯了。
于海棠铁青着脸，拿了一个馒头，转身走了。
“海棠，不要菜了？”于海棠身后一车间的技术员李书立连忙说道。
于海棠理都没有理他，径直出了食堂。
秦京茹高兴地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这都是为了我。秦京茹得意地想到。
“何师傅，不要乱讲噢！那个样子对人家海棠，人家不就开了句玩笑嘛，女孩子家家的，我们得爱护啊！”李书立细声细气，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李书立是上海人，厂里人都叫他小上海，除了爱占点小便宜精于算计之外，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何雨柱不搭理他，刘岚在旁边笑着说道：“小上海，省省心吧！于海棠不会嫁给你！汽车班的大刘还在排着队呢！告诉你，人家可是退伍兵，身体棒着呢！你呀，没戏！”
“瞎说什么！”李书立不高兴地白了刘岚一眼，拿着饭盒，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