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我和京茹马上就要结婚了
晚上。
轧钢厂食堂二楼灯火通明。
李主任和许大茂还有刘岚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
马华手里捧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菜？好家伙，还用上盆了。”李主任笑着问道。
“我师傅说了，让您猜猜，他说您肯定吃过。”
马华笑着将大盆放在了圆桌上。
李主任没有仔细看，仅仅是闻着浓郁的胡椒粉香味时，就哈哈地笑道：“连汤肉片！这可是豫菜的代表啊！何雨柱居然连豫菜都会！”
马华佩服得一挑大拇指说道：“果然！我师傅说得真对。”
“你师傅说什么了？”
“我师傅说了，咱们厂要是真正论起吃过见过的主，那也就是李主任！其他人没戏！”
许大茂听了马华这话，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
马华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李主任，要说我还得谢谢您呢。”
李主任一愣，皱眉问道：“谢我？怎么一回事？”
“刘光福欺负我妹妹，还是您帮我解了气！”
“哈哈！”李主任一阵得意地大笑，摆了摆手说道：“刘光福，小把戏！”
“就是！甭说一个刘光福了，就是刘氏父子全部捆起来，也抵不上咱们李主任一个小手指头！”许大茂在旁边凑趣地说道。
“你师傅呢？让他上来陪我喝两杯。”
“我师傅先回去了，让我在这支应着，有什么事您喊我得了！”马华笑道。
李主任听了颇为无趣的挥了挥手，让马华出去了。
“李主任！这傻柱什么东西！您吃饭，他也敢先熘走？这不是看不起您吗？要不然我带几个人把他给抓回来！”许大茂凑了过去说道。
“好啊！”李主任把快子一摔说道。
刘岚脸色一变，但是终于没有说话。
许大茂兴冲冲地站了起来，抓起了头上的帽子，用力摔在了桌子上。
“主任，等着瞧，现在我就带人抓了傻柱，咱们狠狠地办他！”
“不用带人，你自己把他抓来！”李主任冷冷地说道。
“啊！”许大茂秒怂，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他要是跟我犯浑怎么办？”
“那你就揍他！狠狠地揍他！不用给我留面子。”
许大茂满脸苦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以后想办什么事，要么你就投我所好！要么你就凭自己本事办事！别拉着我的虎皮，做你的大旗！”李主任冷声说道。
许大茂擦了擦头上的汗，连连点头。
“我知道，你和何雨柱有仇！但是不能公报私仇吗！再说了，何雨柱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厨子！你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厨子过不去？就这一点格局，怎么能干成大事？”
许大茂无语低头，李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了？我说你不对？还是不服气？”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服气！一百个服气！你说的都对，从今之后，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我让你和何雨柱交朋友！”李主任盯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浑身一冷，连忙答应：“交！交朋友。”
…………
刘一手家。
何雨柱坐在空旷的客厅中，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从厨房带来的一些食材，就放在地上。
刘一手满脸苦色，感激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患难见人心，到了现在，你还能来看我，这让我心里……”
“刘师傅，不用说了。别的大忙帮不上，隔三差五给您带点吃的，也就这点小忙了。”何雨柱搓着手说道。
“这已经是大忙了！小金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了这些东西，至少能加强点营养不是。”
“您现在怎么样？”
“还行吧，毕竟咱之前也算是勤行，不过是靠边了，到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扫个厕所，打扫个楼道吗？还能干得动。”刘一手苦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得多保重！过几天我再来看您。需要什么言语一声，只要咱们能找到，就一定给您送来。”何雨柱站了起来说道。
刘一手感激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转身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刘一手取出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给了何雨柱。
“拿着吧，都在这里呢。我师傅整理出来的七十二道宫廷菜。”
“这……”
“孩子，留着吧！我很看好你！估计也就你能将这一份传承发扬光大了！我这几个孩子都不喜欢啊！”
何雨柱犹豫地接过了小册子，刘一手这才说道：“估计现在也就看看了，许多食材都找不全，更别说做了。给了你，也说完了我的一个念想。”
刘一手说完，背着手进了里屋，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自己家亮着灯，远远能够看到秦京茹趴坐在桌子旁边。
“等我呢？”何雨柱推开了门笑道。
“可不是吗！马华妹妹从小吃部带来东西，马大姨让你给点意见。”
秦京茹说着话，指了指桌子上的炒肝包子。
“嗨！马大姨人家那是客气。你们还当真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知道，这不是等你回来一起吃吗。”秦京茹也笑着说道。
“马丽呢？”
“先睡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人家就报道了。”秦京茹笑道。
“大学生，唉！这可是我一辈子的梦想！”何雨柱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吗！我要是能上大学……”
“你上个六啊！还是准备结婚吧！”何雨柱笑道。
“结婚？证明能开了？”
“已经开好了！”何雨柱伸手从兜里摸出了证明，递给了秦京茹。
“太好了！”秦京茹高兴地说道。
“对喽！大学就甭上了。咱们结婚、生娃，气死许大茂！”何雨柱笑着说道。
“什么事啊，你就想气死哥们？何雨柱，我可是要来和你交朋友的！”外面传来许大茂地声音。
“交朋友？夜猫子进宅吧！”何雨柱冷笑着说道。
“你看看，咱俩怎么就不能成为朋友了？”许大茂推门进来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咱俩怎么就能成为朋友了？”何雨柱笑道。
“咱俩发小吧？咱俩一个学校吧？咱俩还同时喜欢了京茹姑娘吧？”
许大茂说到这里，连忙捂嘴。
何雨柱丝毫不以为午，笑着说道：“知道吗，傻大茂，我和京茹马上就要结婚了！”
181.于海棠不高兴了
轧钢厂食堂。
正式中午开饭时间，热闹非凡。
大米高粱米的二米饭一大托盘一大托盘被端了出来，热气腾腾的冒着香气。
大锅的熬菜也被成桶的搬了出来。
白菜、豆腐和粉条，上面还有诱人的五花肉片。
菜诱人，价钱更是诱人。
菜是一毛五一份，主食五分钱二两。
职工们拿着大搪瓷碗或者猪腰子饭盒，喜形于色地排着队。
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地方能赶上国营大厂啊！
福利有保障，而且不愁吃不愁穿，都能唱着过日子了。
何雨柱和秦京茹合力将一大托盘二米饭，搬上了窗台。
秦京茹体贴地掏出手帕，给何雨柱额头擦汗。
“噢吼！真是恩爱啊！”小青工黄大锤大声起哄。
“眼馋啊？你也找一个去！”二车间的女工罗小翠笑道。
“不眼气，就是心里着急。”黄大锤善意的玩笑，引起了职工们一阵大笑。
“怎么样？柱子？什么时候办喜事啊？你可得注意哈，开车得合法！”
一车间副主任周津的话，更是引起了一阵大笑。
“我们结婚证早就领了，就等着摆酒了。”秦京茹红着脸说道。
“噢！”周津故作正经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那就是说合法了呗！”
周津的话，再次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你个傻丫头！”何雨柱宠溺地拍了拍秦京茹的脑袋。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何雨柱，注意点！这可是公众场合！”黄大锤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些没对象的呢！你丫挤兑谁呢！”
职工们又是一阵大笑，何雨柱也附和跟着笑。
秦京茹很不好意思，脸一红，转身进了后厨。
“啊哈！害羞了！柱子，你这媳妇儿脸皮可够薄的啊！”
“姑娘长的真不错，这下子何雨柱可该受累了！”
何雨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拱手说道：“老几位，老几位，您可省省吧，放心，等到办事那一天，可着兄弟们闹，今天就算了吧。”
黄大锤哈哈大笑，指着何雨柱说道：“说好了啊！到时候可不能说了不算。”
何雨柱连连打躬作揖，笑而不语。
“到时候，说什么也得让何雨柱看一个！”罗小翠的话，再次引起了大家伙善意地笑声。
于海棠拍在队伍中间，有些心烦地左顾右盼。
“还有完没完？不吃饭的上一边！人家入洞房，您们傻高兴什么啊！”于海棠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说道。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更有人借着于海棠的话起哄。
“大锤，说你呢！你说你傻高兴什么？要说你六级锻工，一个月六七十块钱工资，少什么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媳妇儿！”
“你们拿我打什么镲啊！这不是说何雨柱的吗！”黄大锤笑着说道。
“快点！快点！着急回去赶稿呢！”于海棠不高兴地说道。
黄大锤回头，躬身施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道：“小喇叭，您要是着急，您先来。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着急。”
黄大锤说完还故作绅士地鞠了一躬。
黄大锤这个动作引逗地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于海棠腾的一下羞红了脸，有些气急地说道：“开什么玩笑？和你很熟吗！哪凉快哪待着去，你以为你是谁啊！”
黄大锤脸一红，兴奋色彩登时消失殆尽，低下了头。
大家被于海棠这么一怼，也感到十分无趣，纷纷住了口。
橱窗里的刘岚看了很不服气，停止了打菜的手，笑着说道：“这食堂不就是打饭说话的地方吗？要是也一本正经跟个学习室似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大家说是不是？”
一来刘岚还算有人缘，二来职工们也讨厌于海棠突如其来的煞风景，于是纷纷叫好。
于海棠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
排到她的时候，用力将饭盒摔在了窗口，冷冷地说道：“一份！”
刘岚冷冷地看着于海棠，于海棠毫不示弱地和她对视。
有什么啊！
不就是李主任的情儿吗！
我于海棠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别的没有，就是有骨气。
于海棠都做好了和刘岚吵架的准备了，谁知道刘岚噗嗤一笑。
于海棠不由得一愣，尼玛什么情况。
难道自己的气场已经能够折服刘岚了？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
“于海棠，你说你这火发的好没有来历。”刘岚笑道。
“怎么？我就不能说话了？”于海棠毫不示弱地问道。
“能！怎么不能？你要不能，咱们厂那还有谁能？你是厂花吗！”
“厂花不厂花的不敢说，不过比起某些人来，不过是年轻漂亮了一点。”
“是啊！不过好像何雨柱结婚，你不怎么高兴啊！黄大锤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岚笑道。
于海棠当时就怒了，眼睛立刻瞪圆了，大声地说道：“刘岚，你说清楚！什么叫何雨柱结婚，我不高兴！我是因为这个事吗？”
刘岚好像十分后悔，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脸颊，笑着说道：“瞧我这嘴！胡扯八道些什么啊！你当然不是为了这个事。”
于海棠和刘岚在那里打嘴仗，后面职工有些等不及了，一个职工不高兴地说道：“于海棠，刚才你还着急呢！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你不着急，我们还着急呢！”
刘岚听了一阵哈哈大笑，指着后面那位职工说道：“你就坏吧！什么着不着急的，都是过来人，能比何雨柱还着急？”
刘岚的话，又引来阵阵大笑，于海棠的脸更加地难看。
她回头生气的说道：“瞧你丫那德行！再急也轮不到你！”
于海棠说完，饭也不打了，摇曳着出了食堂。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人气得面色铁青，无辜地说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怎么冲着我来了！莫名其妙！”
人众中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中，杨师傅凑近了何雨柱笑着问道：“柱子，什么时候准备办事？”
“下个礼拜吧。”
“在哪？”
“我准备放在食堂。”
“食堂好啊！热闹！”杨师傅笑着说道。
182.十年之后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波澜不惊。
何雨柱也终于如愿以偿地结了婚。新娘子是秦京茹。
结婚的那天很热闹，整个食堂都坐满了。
不仅有工厂里的领导、同事，四合院中的邻居，就连附近一些厂子的领导也来凑热闹。
原因无他，主要还是因为何雨柱的厨艺，附近的厂子搞个接待什么的，如果能够请到何大厨，那可是倍有面子。
李主任一心以为何雨柱的主婚人非自己莫属，也准备好一大套说辞。
谁知道何雨柱居然没有找自己，不仅有些失落。
何雨柱的主婚人是一车间的车间主任，也是他后院的邻居肖望海。
何雨柱对此的解释是肖叔看着自己长大，如果结婚迈过他去不合适。
肖望海非常高兴地就同意了，在婚礼上也热情洋溢地讲了话。
只不过他讲话的时候，有两个人脸色很难看。
一个是李主任，另外一个是一大爷。
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秦京茹的证婚人居然是三大爷。
而且秦京茹出门也是从三大爷家里出的。
这让三大爷十分高兴，非说自己算是何雨柱的半个老丈人。
何雨柱只是满脸傻笑，也不反驳。
秦淮茹没有来参加何雨柱的婚礼。
至于这是为了什么，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要说起最失落的人，就算是许大茂了。
眼看别人抱得美人归，你让许大茂心里怎么想！
更让许大茂生气地是何雨柱这边结婚，第二年就有了儿子。
虽然何雨柱没有把儿子起名“何气茂”，但是许大茂也是十分生气！
凭什么啊！
自己又不是没有结过婚！怎么这么多年，甭说儿子，就算是个蛋也没有生下来？
你瞧瞧人家何雨柱，这边结婚，那边儿子就有了！
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自此之后，许大茂再也没有了和何雨柱斗下去的欲望了！
还拿什么跟人家斗？
一句话：你有儿子吗？
自己怎么开口！
许大茂在四合院消停了，同时消停的还有二大爷。
人家都消停了，何雨柱也不能追着去找茬吧？这几年下来，四合院居然安生了许多。
转眼之间，十年一晃而过，用何雨柱的话，那就是就跟睡了一觉一样。
何雨柱给自己儿子取名叫做何多。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希望物质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多才好。
何多一晃眼就就九岁了，也在轧钢厂子弟小学读书。
轧钢厂子弟小学。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着接儿子放学。
现在不比从前，何雨柱的世界里，老婆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他也想给他们优沃的生活。
但是仅凭着工资，就有一些捉襟见肘。
哄……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一辆摩托车从旁边呼啸而过。
车上一个胖子，看不清是谁，后面坐着一个长发女孩，放声大笑。
“慢点！也不瞅着点人！”何雨柱不满地说道。
摩托车一熘烟冲了出去。
接了何多，何雨柱带着儿子回家，一进院就看到了那辆摩托车。
刘光福得意地正在那里显摆呢。
女孩又高又瘦，戴了黑色口罩，不屑一顾地看着院里人，也不说话。
“光福，这是什么车？这么带劲！”三大爷站在屋外笑着说道。
今天下午没课，三大爷居然比何多放学都要早。
“摩托啊！这么大您没瞅见？”刘光福故意地说道。
“摩托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什么牌子。”三大爷上前，羡慕地看着。
“三大爷，您可别上手，进口车，要是划了漆，都得上外国进口。”
刘光福说话之际，满是得意之色。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从刘光福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一眼摩托车。
“柱子，你不??！摩托车！还是进口的。”三大爷见何雨柱过来，笑着说道。
“噢。见识了。”何雨柱点头，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知道吗，三大爷！现在我和朋友，再做外贸，专门倒腾电视机。”
说到这里，刘光福用手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道：“电视机！电视机您知道吗？”
“是不是比戏匣子稍微大点，里面有图像的那种？”
“不愧是三大爷！要不说您多知多懂呢？咱们整个院，我都不稀罕跟别人说！也就是和您有话说。”刘光福撇着大嘴夸张地说道。
三大爷勐一机灵，突然想起来，这小子历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瞧旁边那丫头，一脸不耐烦那样！
不用问，这小子指定和自己有事要说啊。
“刘光福，差不多得了，赶紧带着人家姑娘回家吧。我这也该熬稀饭了。”三大爷笑着说道。
“别即啊，三大爷这不还没聊够呢吗！再聊会儿！”
“废话！你待会儿聊完了，门口找个饭馆一坐，连吃带喝完了，再带着这小丫头找地方蹦擦擦了，我呢？吃个窝头咸菜都得自己现做。”
三大爷说完，背着手准备进门。
“三大爷，看您说的，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请客！咱们门口新开了一家个体菜馆，今天咱们就那儿了，你看成不成？”刘光福连忙说道。
“不成！无功不受禄！我知道你为什么请我吃饭啊！要是吃了饭，我又给你办不成事，那你嘴上不说，心里还不骂我啊！”
“三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那人吗！”刘光福连忙急赤白脸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你省钱，我省心。”
三大爷说着话，摇了摇头，进屋去了。
刘光福想跟着进去，三大爷进屋转了一圈，手里拎着半瓶酒，重新又出来了。
“哎幼！三大爷，一起吃个饭，您还用拿酒？放家，放家！今天白的啤的还是红的，随便您挑，都是我请客。”刘光福连忙说道。
“说什么呢！我这是和你吃饭吗？我这是去找何雨柱喝酒呢！”三大爷说完，背着手走向中院。
“三大爷，三大爷……”刘光福在后面叫声叫道。
“瞎喊什么啊！人家都不搭理你！”长发女孩白了刘光福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你丫知道什么啊！这事还就得三大爷解决。”刘光福瞪了长发女孩一眼说道。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这么大本事啊！”女孩仍是一副不屑地模样说道。
“他是没什么本事，但是他那些学生可都有本事着呢！”刘光福叹了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啊？”长发女孩撇了撇嘴问道。
“怎么办？缠呗！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女孩鄙夷地看了刘光福一眼，冷笑着说道：“打得什么比方！怎么说你也高中毕业，说话就这水平？！”
刘光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那就看你怎么听了！烈女都怕，更何况一个老头呢！”
女孩脸一红，撇嘴说道：“德行！臭美什么，瞧你丫那怂样！就冲我有本事，连个老头都摆不平。”
“那还等什么啊，快去何雨柱家啊。”刘光福说着话，也不推摩托车，直接走了过去。
“何雨柱是谁？”
“我们院的傻柱！什么都不会，就是一厨子！”
何雨柱家。
三大爷站在桌子旁边，看何多写作业。
何雨柱在廊下烧着菜，锅里炖的是排骨，透着那么香。
“三大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说来就来，幸亏我这准备了些排骨，要不然今天咱俩还真就花生米了。”何雨柱一边翻着锅，一边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我说来你这，刘光福还得缠磨我。”
“嗯！烈女怕缠郎，何况你这小老头呢。”何雨柱笑道。
“说什么呢！没见孩子写作业呢！真是的。”三大爷不满地说道。
一说起孩子，何雨柱马上正色了起来，也不说笑了，拿了锅盖将锅盖上了。
“京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今天有接待任务，她和刘岚值班。”
“噢！现在你们厂一忙，食堂也忙碌起来了。”
“嗨！整天的瞎忙，还真不怎么挣钱。”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说你隔三差五给人家办席面，这钱没钱挣吧？”三大爷从屋里走出来，笑着说道。
“真不怎么挣钱，也就是一个辛苦钱。”
“甭在你三大爷这里哭穷，我可不找你借钱……”
刘光福刚进中院，就听到了这句，连忙插嘴说道：“说什么呢！三大爷要用钱啊？找我啊！三五千不在话下！”
三大爷抬头看见刘光福，眼神一冷，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哪都有你！你不忙着挣钱，缠着我一个老头子干嘛！”
刘光福满脸谄笑，凑近了三大爷，摸出了一个香烟，递给三大爷。
“几个意思？”
“进口的，您尝尝。”
“不知道我不抽烟啊！给何雨柱吧，他抽烟。”三大爷瞥了一眼刘光福说道。
刘光福一言不发，将香烟重新又装进了口袋中。
“三大爷，我记得你有一个学生叫做黄鸿恩的。”刘光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啊，怎么了。”
“听说那孩子家里条件不好，一直都是您资助的？”
“嗯，倒是帮过他几年。”
“现在还有联系吗？”
“每年都来看我。”
“太好了！”刘光福听了勐地一拍大腿。
长发女孩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什么啊？这么开心？又挣钱了？”三大爷问道。
“听说他现在工商局上班？”
“嗯，好像还是什么科的科长。”三大爷想了一下说道。
“您帮着给联系联系呗！”刘光福连忙说道。
“不成，他工作忙。”三大爷摇头说道。
“没事，咱们有时间啊！总能挑他个不忙的时候吧。”刘光福笑道。
“那也不成。”三大爷摇了摇头。
“三大爷，要不这样，我那刚进了一批电视机，要不然今天晚上您去挑一台，就算是我的孝敬。”刘光福大方地说道。
“不要。”
“干嘛啊！三大爷，为什么不要？这可是送的，不要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心里不踏实。”三大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饭喽！”何雨柱一声吆喝。
“太好了！这排骨烧的！我就纳了闷了，我家也烧排骨，怎么就烧不出来这个味呢！”三大爷看上去，十足吃货模样说道。
“那是啊，要不然您怎么老跑我家吃饭呢？”
何雨柱说着话，将锅里的排骨盛了出来。
三大爷使劲吸熘着鼻子，大声说道：“多多，准备吃饭了！??你爸烧的排骨，喷鼻香！”
喝多作业也写完了，帮着三大爷收着桌子。
何雨柱将排骨放在桌子正中间，周围是拍黄瓜、花生米和炒鸡蛋。
“我这还有半瓶西凤，一直都没舍得喝，咱俩今天把他给整了？”
何雨柱没理三大爷茬，而是从五斗柜中拿出了一整瓶西凤。
“哎幼！柱子，有存货啊！”三大爷笑着说道。
“我这最不缺的就是酒了。你想想，每个礼拜都得做回席面，不管给钱不给钱，两瓶酒总是少不了的，所以我这柜子中，五花八门全是酒！”
何雨柱一边笑着说着话，一边开酒瓶。
“三大爷，三大爷。”刘光福凑在门口，探进了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叫道。
“刘光福，给你脸了是吧？我可忍了半天了！赶紧滚蛋。”何雨柱冷冷地看了刘光福一眼，冷声说道。
“我找三大爷。”刘光福轻声都囔道。
“甭在我家起腻！要不然去三大爷家门口蹲着去！”
三大爷一听不高兴地说道：“说什么呢！你怎么不出个好主意！”
何雨柱也笑了，冲着刘光福说道：“该干嘛干嘛。甭耽误你挣钱，我俩喝酒。”
刘光福没办法，只能退下了台阶。
“怎么办啊？这老头挺难缠的。”长发女孩说道。
“不行咱们找阎解放！”刘光福想了一想，无奈地说道。
“阎解放又是谁啊？”
“他儿子！只要说动了他儿子，我就不信他不管。”刘光福说着话，拉着女孩又重新出了中院。
“怎么茬儿啊这是？”何雨柱给三大爷倒上了酒问道。
“找我学生办事的。你想啊，这小子一夜暴富，钱能是正道上来的吗！我不能坑我学生啊！”
何雨柱挑起了大拇指说道：“三大爷不愧是三大爷，果然看得比别人准！”
183.何雨柱的创业计划
何雨柱低头喝酒，神情有些蔫蔫的。
何多吃完了饭，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书了，屋里就剩下了三大爷他们俩人。
何多的房间，就是之前雨水的房间，现在归了他了。
雨水也不怎么回来，即便是回来一趟，也只是吃一顿饭就走，从来不在家里过夜。
三大爷但是挺高兴，虽然现在排骨也算是老百姓饭桌上的常备之物，但是还得要票不是。
看着何雨柱蔫头耷脑地模样，三大爷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怎么着？看着刘光福挣钱不舒服了？”三大爷惬意抿了一口酒笑道。
“他那才哪到哪啊！不过是个贩子罢了，早晚有栽跟头的那一天。”何雨柱冷笑了一下说道。
“哎幼，这算不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
“您知道什么啊！我这是吃不着葡萄，就吃葡萄干。更甜！”
“你小子就跟大爷耍贫嘴吧！”三大爷听何雨柱说的俏皮，不由得也笑了。
“说真的，看见他们大把挣钱，就没有一点想法？”三大爷看着何雨柱，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怎么可能没想法！不过不到时候啊！”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还不到时候呢？没瞧见刘光福他们几个人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吗！”
“瞎忙！说不定那件事连了宗，就把他所有的都吐出来！不靠正道来得钱，晚上睡觉踏实吗？”
三大爷“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
“三大爷，我们家桌子，你倒是不心疼！”何雨柱白了三大爷一眼说道。
“柱子，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面了！挣钱当然是好事，但是它必须得合法啊！要是什么都能干，那比倒腾电视机挣钱的事多着呢！都敢干？”
“说得是啊，现在我倒是有心辞职，但是就怕不太好办。”何雨柱苦笑了一下说道。
“辞职？”
三大爷吓了一跳，他知道何雨柱心大，但是没有想到何雨柱心居然这么大！
何雨柱当然想过后果了，这个时候下海经商还算是热门事件，只要把握住时机，踩准几个点，想不发财都难。
自己是过来人，还能踩不准时机吗？
当然了，这些优势也是有限的。真问你某一期彩票的中奖号，哪怕你是过来人，你也蒙圈。
谁记那玩意干嘛！
哪一年哪一支股票涨的最凶？这些恐怕不是专业人士，能够答出来的人不多吧！
还得找自己擅长的，靠系统？系统万一让你滚犊子呢？
何雨柱最擅长什么呢？
当然是做饭！
对于何雨柱来说，现在辞职开一所餐馆，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呢？
好像有没这么简单。
现在是允许个体经商，但是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切的证照手续，还有一些难办。
再加上供应，那就更加难办了。
计划经济，一切凭的都是票证，你开饭店，不得需要大量的食材吗？这些怎么保供应？
一切好像都还挺难办。
但是即使再难办，何雨柱也决心卖出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要是这也怕麻烦，那也怕难，那就什么事都别办了！
只有迈出第一步，那才算开始呢。
“你辞职？估计厂子里会挽留你。杨厂长这刚刚官复原职，你这就辞职，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三大爷犹豫地说道。
“是啊！关键是现在食堂青黄不接，马华还撑不起这个摊子。”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难啊！”
“你辞职想干什么？”三大爷又问道。
“不好说，倒是想着开个饭店。”
“货源联系好了吗？要是开饭店，也可得什么菜都有，而且每天都得有供应。”三大爷也不喝酒了，凑近了何雨柱说道。
“再说吧，必须得把这一步给迈出去！至于货源，可以联系潭头乡想想办法。”
何雨柱口中的潭头乡，就是秦京茹的老家红星公社，离着四九城也不过是十来公里。
“也算是个办法，但是还有肉蛋禽鱼呢？这些都是凭本供应啊。”
“是啊，现在不是正犯愁的吗。”何雨柱一愁莫展地说道。
“你得想一想，现在老百姓最缺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击中火力，对症下药。”三大爷眼睛里精光闪烁，仿佛考虑了许久。
“现在物质虽然比前几年丰富了许多，但是老百姓最喜欢的还是……”
“肉！”何雨柱抢先答道。
“说对喽！最馋的还是肉！”三大爷笑道。
“您的意思……”
“我记得你们家过去不是会卤肉吗？”
“会啊！从我爷爷那一辈就会！我爷爷那个时候在山涧口，那有一个茶馆，他们都管那儿叫做’泉儿上’。那里面大多数都是等活干的壮劳力，我爷爷就在那儿卖烧饼夹卤肉！刚出炉的马蹄烧饼，冒着热气打开，夹上几块切碎了卤肉！那个地道！”
何雨柱无限神往地说道。
“后来怎么不干了？”
“我爸爸直接就进了饭馆了，德丰楼的头灶山涧口卖卤肉？传出去不是笑话吗！但是这手艺没有丢！我爸爸把他传给了我。”
“这不就得了！重操旧业不就完了！等到将来宽裕点了，咱们再开饭店也不迟啊。”
“那每天不也得消耗不少肉啊。”
“单就一样食材，还好办一些。朝外现在有自由市场，价钱虽然贵一点，但是肉还是能买到的。”
“前腿肉有吗？”何雨柱突然问道。
“有啊！”
“五花肉呢？”
“也有啊！”
“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到两块不等。”三大爷如数家珍地说道。
“贵这么多？”何雨柱微微一皱眉说道。
“能买到就不错了！你要的多，估计可以和他们定个协议，搞个专供什么的，价钱能谈下去一些。”
“那估计也得一块二三吧，一斤肉出半斤卤肉，再加上料钱，一斤卤肉怎么着也得合到三块了。卖的动吗？”何雨柱略微算了算说道。
“你是论斤卖，到了我们手里，那就不能论斤卖了。”三大爷笑道。
“你们手里……”
何雨柱登时就明白了，三大爷合着这是让自己搞批发呢！
“几个意思啊？三大爷？”何雨柱笑道。
三大爷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道：“这不是你三大妈一直闲着，我们家也就我一个人有点子进账，过去还成，现在就差着点意思了！我就想着给你三大妈找个事干，那天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卖烧饼夹豆皮，有个顾客说要是能加肉就好了！这一下子就给我提了个醒！”
“所以就动了我的心思？可以啊三大爷，您可真成。”
“柱子，这可是双赢的事！我都替你算过了！你一斤三块八毛钱卖给我们，一斤都能赚一块钱呢！一天要是能卖个几十斤，那一天差不多顶你一个月工资呢！”
“那你们呢，我不能让你们白忙活啊！”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
“我们怎么能白忙活呢？你三大妈在咱们胡同支个摊子，卖烧饼夹卤肉，一个五毛钱，一斤肉怎么着也能夹个十几个烧饼。这样算来，一斤肉也能挣个七八毛钱。”
说到这里，三大爷脸上异常激动，大声地说道：“柱子，这样一来，你也不用辞职了，只是专心卤肉就成了！你三大妈反正也没有工作卖肉什么的事，就让她干就成了，这就是双赢！”
“我三大妈会做马蹄烧饼吗？”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干嘛非要自己会做啊！钱不能一个人都挣完了。咱们胡同底，不是正好新开了一家烧饼铺子吗！直接从他那里进货不就完了。”
“太好了！”秦京茹说着话，推门而进。
“回来了？今天怎么样？”何雨柱见秦京茹进门，笑着问道。
“还不是都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啊！”秦京茹一边把背包挂在墙上，随后将手里的铝饭盒摆在了桌子上。
“给你们爷俩加道菜。”秦京茹笑着说道。
“不是说今天菜让马华带回去吗？怎么你又给带回来了？”
“什么啊，现在备的食材多了，马华怎么能带完呢？几个人就都分了点，咱们家拿的最少呢！”秦京茹笑道。
三大爷打开了饭盒盖子，眼睛一亮说道：“带鱼！这可是好东西。”
“红烧的还是干炸的？”
“马华到是想做红烧来着，但是红烧汁不是控制不好吗，所以就把它给搞了一个椒盐干炸，不过也挺好吃的。”
“我来一块，先尝尝。”三大爷说完，用手直接捏了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咯吱一声。
“嗯！挺酥，味道也不错！我觉得行。”三大爷一边吃，一边点头称赞。
“我倒是你们说的那个法子行！你们看看咱们现在锣鼓巷多热闹啊，尤其是到了晚上，就我刚才回来，一路上全都是小摊。吃的喝的就不说了，还有不少衣服鞋袜之类的摊位，要是三大妈把卤肉小车朝着外面一推，准能震他们一跟头。”秦京茹兴奋地说道。
“关键是成本，我想着要是能再把成本降下来一点，那可就更好了。”何雨柱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咱们倒是可以回老家想想办法。这两年我老家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从包产到户一来，个人收入归个人，大大的激发了积极性！不少人也趁着东风，搞起了养殖。其中就有咱们家！”
“咱们家也搞起了养殖？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何雨柱高兴地问道。
“嗨！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你要干卤肉声意啊！再说了，我四个弟弟呢，不让他们养猪，你养他们啊？”秦京茹笑着说道。
“这下更好了！这才是放着河水不洗船呢！”三大爷拍着手说道。
何雨柱脸上也露出了笑脸，伸手一拍大腿，豪气干云的说道：“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去朝外买些肉回来，先卤上几十斤肉卖着，等到这个星期天，咱们就回一趟老家！”
“好啊！那我明天让你三大妈就开张了！”三大爷也高兴地说道。
“行啊！说得再好，不如直接开练！不喝了！抓紧睡觉，明天一大清早，我就去朝外！”
“得嘞，这顿酒真心痛快！没说的，我这就回去，给你三大妈好好唠唠！”
三大爷家。
三大妈脸露喜色，高兴地说道：“真得啊！这可是个来钱的路子！我可知道，何家那卤肉想当初在天桥，出名着呢！有的吃主跑大半个四九城，也得来吃上一口，要是重操旧业，指定能在这一片火起来！”
“所以呢！我就拉着柱子，一起做这个买卖！你想啊，即便是现在条件好了，但是也馋肉吃啊。”
三大爷话刚说完，哐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阎解放和于莉两口子兴奋地冲了进来。
“好消息！好消息！”阎解放刚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道。
“你们也知道你妈要做生意了？”三大妈高兴地问道。
“妈，你做声意？”
“这是哪跟哪啊？”
三大爷冷笑了一声问道：“刘光福有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瞧把你们给烧的！”
“爸爸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光福哥找我们？”于莉笑道。
“还光福哥，”三大爷冷笑了一下问道：“找你们什么事啊？”
“知道吗爸爸，现在刘光福可了不得了！做的都是大生意！你瞅见人家买的那个大摩托了吗？都是进口的！老贵了！”阎解放满眼小星星，激动地说道。
“他找你什么事啊？”三大爷不为所动。
“拉我们入伙！”阎解放压低了声音，宛如地下党接头，小声说道。
“知道吗爸爸，就咱们胡同，至少得有几十个人想跟着刘光福一起干！但是都让刘光福给拒了！单独看上了咱们家！”于莉得意地说道。
“那成，你们就好好干。年轻人的事，我们做老尖儿的就不掺和了，我跟你妈干点我们擅长的事！”三大爷笑道。
“别介啊爸爸，人家刘光福拉我们俩入伙有条件。”阎解放脸一红说道。
“是不是因为我那个在工商局上班的学生？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三大爷瞅了一眼阎解放和于莉，冷笑了一声说道。
184.说干就干
何雨柱说干都干，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出了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就在院里忙活了起来。
不一会儿，整个四合院里就飘起卤肉的香味。
四合院里邻居们纷纷走了出来，一个个吸着鼻子，大声地赞叹：“什么味这是？”
“谁家偷吃什么好东西啦？”
“嘿！什么味，怎么这么香？”
一个个走到中院，这才发现了名堂。
中院里架了个大锅，里面不知道烧着什么，里面黑色的酱汤翻滚，发出诱人的香味。
“柱子哥，这是干嘛呢？好不容易一个大礼拜，不睡懒觉啊！”后院的韩春明揉着眼睛说道。
自从上一次和韩大爷一起对付刘光福之后，两家关系走的特别的近。
韩春明和何雨柱更是宛如兄弟。
后来韩春明插了队，最近刚回来，街道上还没有分配工作，在家等分配呢。
“没看见啊，卤肉呢。”何雨柱一边搅着大锅，一边笑道。
“知道你在卤肉，这我看不出来，我还闻不出来吗！”
“呵呵，小伙子，鼻子比眼睛好使啊。”何雨柱笑道。
“柱子哥，您这不是骂我吗，我意思说你家有没有来客人，卤这么多干嘛？”说完韩春明眼睛一亮说道：“哈哈！明白了，您这是准备给邻居们都尝尝是吗？”
“美死你，都尝尝，那得多少斤啊。”何雨柱说道这里得意地笑了。
“那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大清早搞得这么香，您这不是招恨吗。”
“哥们要创业了！就从这锅卤肉开始。”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三大爷从前院闻着香味也过来了，眼睛放出亮光，高兴地说道：“柱子，动作够快的啊，这都动上了？”
“当然了，这事就是赶早不赶晚。三大妈那边准备得了吗？”
“万事俱备，只差卤肉！现在看来，什么都不欠了！等到这锅卤肉出锅，咱们就招宝万金了。”三大爷看上去颇为高兴。
三大妈推着小车，也进了中院，憨厚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车上放着一个大竹篓，上面盖着厚厚的棉被。
“柱子，我得感谢你啊。”三大妈隔了大老远就笑着说道。
“瞧您说的，您感谢我什么啊？这不都是三大爷出得主意吗。”
“那也得谢你，老阎出主意可以，你要是让他上手，准得歇菜。”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三大爷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道。
“不过你三大爷眼力还是有的，昨天我们那大小子还撺掇他爹跟着刘光福一起干呢。被他爹一阵臭骂给撅回去了。三大妈笑道。
“投机倒把，靠着关系做生意，这事准成不了！那是机会？那就是个深坑！”三大爷大声说道。
“怎么回事这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韩春明一副吃惊地模样说道。
“这不是三大爷昨天出得主意，说是我们一起合伙做个小生意。你也知道哥哥家不是有那个卤肉的技术吗，三大妈再批点烧饼，咱们胡同人来人往的，卖个烧饼夹肉，估计能挣点钱。”何雨柱笑道。
“当然了！这生意指定不错。”韩春明兴奋地说道。
邻居们在旁边看着议论纷纷，有的熟悉点还和何雨柱、三大爷开会儿玩笑，但是看了一会儿，也就都离开了。
唯独韩春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大爷一愣，笑着问道：“春明，怎么？也想做这个生意？”
“是啊，三大爷，我这现在在家待业，也没有什么事，还真想凑凑热闹。”韩春明笑道。
“那你准备去哪干啊？”三大爷又问道。
“在哪干另说吧，反正不能和您抢生意不是。”韩春明笑着说道。
“得嘞！卤肉出锅喽！”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大声喊道。
“老婆子，咱们准备上街了。”三大爷也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韩春明，又看了一眼三大爷，有些为难地说道：“三大爷，您看春明我们两家·······”
三大爷把手一挥说道：“柱子，咱们什么都不说了，今天是第一天，车子推出去，究竟效果怎么样，咱们可谁也不知道，既然春明想加入，那就进来！”
说道这里，看着跃跃欲试地韩春明，三大爷笑道：“不过话可说好了，春明，你可不许在这条街上，咱们离得太近，那就是咱们之间竞争了。”
“放心吧，三大爷！和谁竞争，我也不敢和您竞争啊。好家伙，那要是来个全院大会，还有我好吗！”韩春明笑道。
“你个臭小子！你三大爷就那么不讲理？再说了，全院大会还有用吗？”
“那倒是，现在都向前看了，谁还给大爷们面子啊。”韩春明嬉皮笑脸地说道。
三大妈推着小车出了院子，远远就听到有人相问：“哎幼，三大妈这是干嘛去啊，还推着车子。怎么这么香？”
“创业去喽。”三大妈得意地说道。
“创业，您可真有意思，哪有老太太创业的。”
声音渐远，逐渐没有了声音。
“我给你结账。”三大爷笑道。
“您这着什么急？等三大妈回来再说。”何雨柱说道。
“那不成，既然做了生意，就得按照规矩来办。”三大爷认真地说道。
“刚才那是三十斤卤肉，一斤三块八，一共是一百一十一块四。”说着话，三大爷从兜里摸出手绢包，一张一张的给何雨柱点着钱。
“三大爷，尽管是做生意，但是咱这也是君子买卖，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怕就怕认真两个字！只要是态度认真，凡事都能成功。”三大爷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嘞，正好啊，我是真服了你。”何雨柱接过了三大爷递过来的钱，笑道，
“我去帮帮你三大妈。虽然是书生，但还是有点作用的。”三大爷说完，一熘烟地熘了。
“你准备怎么办啊？”
何雨柱看着澹定的韩春明笑道。
“你这还有多少斤啊？”
“二三十斤吧。”何雨柱犹豫地说道。
“这才多少啊，待会儿中午，北海公园门口一扎，再有这么多，也一丁点都剩不下。”韩春明笑着说道。
185.初战告捷
何雨柱听了韩春明这话一愣，笑着说道：“你小子是不是都思谋很长时间了。”
韩春明笑着说道：“那可不是，像这种生意，不能当坐商，得走街串巷吆喝着卖，等到有了一定的名声，那才能扎个固定摊位呢。”
“你有什么好想法？”
“比如说大礼拜，咱们就得去公园那些游乐场之类的地方，人多热闹。要是平时呢，那就得到潘家园和月坛之类的外地人多的地方。总之一句话，那人多朝哪去。”韩春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
“甭说的这么热闹，那得看练得怎么样才成。”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着话，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韩春明笑着起了身，操着一副京戏道白说道：“某家去去便来。”
说完，拉起了小推车嘴里都囔着“呛起，呛起······”出了四合院。
将近五十斤肉，何雨柱卖了大概二百块钱，出去成本，挣了近一百元。
作为过来人，这一百块钱对于何雨柱来说，确实是毛毛雨。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实实在在的。
何雨柱也想搞个空间一夜暴富，但是狗系统不给力啊！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见它有什么动作。
估计是另攀高枝了。
那就只有靠何雨柱自己努力了。在这个时代，发财容不容易？
老实说，真心······不容易。
甭以为有了一些未来的知识，就了不起，那要是换成了钱，还真是难了去了。
作为过来人，何雨柱也仅仅是知道大方向，但是具体到每一件事，或者某一个领域，除了做饭，还都是白板一块。
即便是做饭，那也是人家原主自己带的。
至于那种各种技能精通的系统，那都是人家的，至少现在何雨柱没有遇到过。
只能靠自己了，毕竟自己知道大方向，这比其他人已经占了不少便宜，还要啥自行车啊！
术业有专攻，自己先挖上第一桶金，然后趁着进一步的宽松，物质的丰富，自己的饭店就可以开张了。
何雨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以这个四合院为地点，开一个复古的饭店。
名字就叫做“一桌席”！
一个房间每天只卖一桌，而且不定菜谱，按位收钱，每天吃什么菜厨师说了算。
至于什么菜，当然是以刘一手传授的那些绝版川菜为主了。这些菜肯定能震他们一个跟头。
这种独特的场景，独特的方式，想必在京城能够一炮而红。
目前时机还不成熟，现在就是要积累资金，为以后做准备。
只有靠专业，才能走的长远。
至于其他的，都是扯犊子。
院外传来一阵小推车的声音，随后听到了有人说话。
“春明，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推个车子。”
随后就听到韩春明的声音说道：“哎幼，张婶，大老远瞅见您，我想着这是谁家的姑娘？没想到是您！你可越活越年轻了。”
“臭小子，又和你张婶犯贫不是。”张婶这话虽然是在数落韩春明，但是语气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开心。
韩春明说话间就进了院子，何雨柱一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车，奇怪地问道：“这么快你都给吃完了？”
韩春明笑道：“哥哥说什么呢，小车刚推过去，正好赶上中午饭点，五毛钱一个，不到一个小时，没了！不少北海公园的工作人员都来买了。我已经和一个大姐套上那个了瓷，明天我就可以进公园了！”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和人家套上瓷了？”何雨柱笑道。
“不过我没答应。”
“为什么啊？这不是好事吗？”何雨柱问道。
“明天周一，谁去逛公园啊？到时候卖给谁去啊。”韩春明笑着说道。
何雨柱这才反应了过来，笑道：“你小子还挺精明的啊。”
“明天准备怎么干啊？”韩春明笑着问道。
“明天得上班呢。”
“这还上什么班啊！”韩春明瞥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不上班怎么能成。”何雨柱说道。
“也是啊，毕竟是铁饭碗，扔了也怪可惜的。可是这生意不能丢啊。”韩春明有些着急地说道。
“这个没问题。明天我早起一会儿，上午也不用上单位，把这边忙完了，不耽误中午过去就成。”
“那您这可是够辛苦。”
“想挣钱还能怕辛苦？甘蔗没有两头甜。”何雨柱笑道。
南锣鼓巷供销社旁边，三大妈的小推车前面挤满了人，一个个举着烧饼挤了出来。
“好家伙，真费劲，买两个烧饼跟打仗一样。”一个胖子双手举着一大摞火烧挤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真心不错！天福居也不过如此了吧！”
“知道吗，这就是咱们老四九城的酱肉火烧，今儿可是吃到真东西了！”
“真没想到嘿，在这儿能吃到这么地道的酱肉火烧，这一趟没白来。”
三大妈收拾着东西，三大爷在旁边说道：“各位街坊，今儿是没有了，明天您请赶早，还是这个点儿，还是这地儿。”
“大爷，咱们能预定吗，我把钱先给您付喽，明天我来取烧饼。”一个小伙子说道。
“那可不成，我记性不好，到时候甭弄差喽。”三大爷还没有说话呢，三大妈就开口说道。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三大妈笑道：“你还甭说，傻柱家这卤肉还真受欢迎，推出来就没了。”
“那是啊，他爷爷那时候，小车往山涧口那一扎，人围地乌央乌央的，那场面，我现在记忆尤新。”三大爷说道。
“真的假的？”三大妈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你看看，说了你还不信，咱们院倒座南房的老多，当时是天桥管区的巡警，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不过今天我算明白了，生意好不好，关键是看东西怎么样。”三大妈点头说道。
“所以说，咱们拉着柱子做这个生意最为稳妥，不比他们投机倒把强。”
三大爷和三大妈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四合院，两个人兴奋地神情溢于言表。
开张第一天，效果居然出奇的好！三大妈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她不怕出力，就怕没有回报，摸着鼓鼓囊囊的提兜，三大妈心里说不出得亢奋。
186.大生意
三大妈喜笑颜开，推了车子，和三大爷一起，准备回院。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发现后面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一直跟着他俩。
三大妈不自觉地将手里的提包朝着怀里紧了紧。
三大爷回头问道：“您有事啊？”
中年人笑道：“您这卤肉生意不错啊。”
“还行吧。不过买完了，要是还想要的话，明天请早。”三大爷笑道。
“我不买肉。”
“那你一直跟着我们干嘛？”三大爷纳闷地问道。
“我想见见卤肉的师傅。”中年人笑道。
“我们自己卤的，没有师傅。”三大妈连忙说道。
“自己？不可能！我不相信。”中年人摇头。
“瞧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不信啊？”三大妈不高兴地说道。
“我？孩子？”中年人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要回家了，你可别跟着我们了！”三大爷说完，拉着三大妈，快步拐进了胡同。
三大妈选择地这个地方，原本离四合院就不远，也不过是拐个弯的距离，也就到了。
见到两个人进了四合院，中年人也跟了进去。
“你找谁？”三大爷在院门口拦住了中年人问道。
“我找卤肉的师傅？”
“找他干什么？”
“打听点事情。”
中年人趁着三大爷不备，勐地从三大爷身边跑了过去。
三大爷伸手拉他，却一下子拉了一个空。
“你干嘛！”三大爷回身抓向中年人。
中年人已经一熘烟地跑进了中院。
三大爷一愣，连忙跟上。
中院，何雨柱大锅都还没有收，支在自己家台阶下面。
“师傅！师傅！”中年人大声喊道。
三大爷连忙挡在中年人身前，不让中年人过去。
“什么师傅八戒？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我和你没事，我找屋里的那位。”中年人眼神不错，已经瞅见了坐在屋里老神在在喝水的何雨柱。
“什么事啊？”何雨柱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这小子不知道犯的什么浑，非要找卤肉的师傅。”三大爷说道。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何雨柱微微皱眉问道。
三大爷见何雨柱接了话茬，也就不再拦他。
“师傅，您这卤肉卖吗？”
“当然卖了，怎么了？”何雨柱疑惑地说道。
“不是，我意思说批发吗？”
“已经有人批发了。”何雨柱说道。
“您不能因为老爷子一个人卤肉吧？对外是不是也可以批发？”中年人撇了一下嘴说道。
“关键是做不了这么多啊。”何雨柱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就可以多卤一些啊！”中年人说道。
“废话，你拿肉啊？买点肉容易啊。”何雨柱不客气地说道。
说得还真是轻巧！
你以为我不想多卤啊！开一次锅，谁不想多卤上一些啊！
关键是肉太难买了！
就是这样，还都是从朝外自由市场高价买过来的。
“我出肉。”中年人澹澹地说道。
何雨柱一愣，中年人连忙接着说道：“我在朝外市场有个摊，能够弄来生肉。你只要帮我卤好了就成，一斤肉我给您加一块钱，您看怎么样？”
何雨柱一愣，他没有想到声意居然还能这样做。
中年人见何雨柱发愣，以为何雨柱不同意呢，连忙说道：“我每天早上让人把肉给您称好了送来，您就只管卤就行了，我一斤给您加一块钱。卤好了肉，我让人搬走，您门都不用出，您看这怎么样？”
中年人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上忧虑重重的三大爷，笑道：“这些卤肉，我是直接送进饭店，不会和你们抢生意。你看怎么样？”
“可以啊！柱子！这绝对干得过！”三大爷听了中年人这话，心里放下了一大半心，大声地开口说道。
“能成？”何雨柱犹豫着说道。
“太能成了！”三大爷听上去比何雨柱还要兴奋。
何雨柱当然知道可行，刚才中年人一说完，他就算好了帐，这就是后世的来料加工。
不管怎么样，作为中间商，自己绝对不会亏钱。
这样生意无本多利，为什么不做。
而且这种生意，如果真的按照中年人所说，这些卤肉都进了饭店，那就和三大妈和韩春明他们的“零售生意”没有一丝一毫地冲突，何乐而不为呢？
“你怎么称呼？”何雨柱笑着问道。
“我姓刘，你就叫我老刘。我算是第一批个体户吧，现在主要经营肉类零售批发。当然业务重点在饭店，虽然零售也做，但是也不过是不关门罢了。这刚才看到这位大爷卖的卤肉，也尝了尝，觉得很行！不是一般的行！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这也是咱们双赢吗！”中年人笑着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儿有个条件。”何雨柱想了想说道。
“可以啊！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大家可以商量着来啊。”老刘笑着说道。
“每天多给我100斤生肉。”何雨柱想都没想说道。
“有点多了。”老刘稍微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你能再给我多少？”何雨柱问道。
“六十斤吧，再多就有点为难了。”老刘考虑了一下，终于说道。
“行啊！就这么定了！咱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待会儿到屋里简单签个协议。”何雨柱澹澹地说道。
老刘吃了一惊，上上下下看了何雨柱两眼，点了点头。
“不错！还知道签协议！看来咱们之间真能走得长远。”老刘笑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也笑道：“那是！就是为了长远打算，我这才让咱们之间签个简单协议。互相约定一下权利义务，免得日后打嘴仗。”
“得嘞！咱们现在就商量。今天别得事不干了，也得把这个协议整的明明白白的。”
两个人说笑着进了屋，三大爷也跟着进来。
何雨柱拿了纸笔，交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一愣，皱眉道：“我写？”
“啊！可不嘛，咱们院里那春联不都是您写的吗，干呀这么客气？”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扯澹！哪能一样吗？”三大爷脸一红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要说比那个还简单呢！最简单的应用文而已，有什么好难的！”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187.大叔许大茂
何雨柱和中年人很快就签了协议，协议当然是何雨柱口述，三大爷执笔。
中年人很诧异，一个厨子，会炒菜很正常，会卤肉也正常。但是撰写协议这种准法律文书，那么精通就不对了。
毕竟在那个时代，这种文书还不常见。
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这种基础简单的文书实在是小儿科。
中年人高兴地走了，约定了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将生肉送来。
三大爷等到中年人出了院，这才说道：“柱子，你现在知道了吧，万马奔腾齐下海！你那本事越来越吃香！你得学会舍！”
何雨柱当然知道三大爷这话意思，后世的心灵鸡汤，比三大爷这个来得更勐。
但是现在刚起步，拉还拉不过来呢，哪门子舍啊！
这玩意一旦让出去，再拽回来可就难了！
四九城藏龙卧虎，就你何雨柱一个人会卤肉？仅仅何雨柱知道的，有师徒传承那一种，就不下几十人之多！
自己只不过赶早了一步而已，千万不能拿着运气当福气。
幸运之神就站在你这边？你是位面之子？别扯犊子了，趁着这个时候占领市场才是真的！
靠着三大爷只能是作坊买卖，零敲碎打，只有产业化才是真正的崛起之路。
而中年人老刘，就是自己崛起的第一个台阶。
下一步，就是掌控生肉来源。
如果有机会，何雨柱倒是想在秦京茹的老家办上一个养殖基地。
当然这些还得回去和秦老蔫商量商量，毕竟术业有专攻，论起养殖，还是秦老蔫更加专业。
“柱子哥，今天怎么样？”屋外面韩春明大声说话。
“春明啊，刚才你跑哪了，柱子刚才签了一单大生意。”三大爷笑着说道。
“噢！那可恭喜喽！”说这话，屋里跟着韩春明，进来了足有十几个人，兴奋地打量着房间的布局。
“怎么回事这是？”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我想了，单打独斗不行，一个篱笆三个桩，咱们得有团队精神。”韩春明笑道。
“怎么个团队精神？”何雨柱一愣问道。
“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要利用这卤肉做一个大文章。”
“咦，什么大文章啊？”
“我们几个分了一下工，蒸米饭炒青菜，打成盒饭，每一盒上面铺上一大块卤肉，一盒饭卖上一块钱不算贵吧！”韩春明兴奋地说道。
“你们准备到哪卖去啊？”
“二道桥啊！”韩春明笑道。
“二道桥？”何雨柱一愣。
“啊！你是不知道，二道桥现在热闹着呢！不仅是市场，而且外地来得揽活干的民工都在那里，只要有人，咱们这饭就不愁卖。”
韩春明说着话，用手一指屋里十几个青年说道：“瞧见没有，这些哥们不是一起插队的，就是同学，大家都等分配呢。”
小青年们纷纷点头憨厚地笑着。
“行啊，年轻人只要愿意吃苦，干什么不吃饭。”何雨柱笑着说道。
“三大爷，您跟着凑不凑热闹？”韩春明笑着问道。
“我们家不凑。”
三大爷还没有说话，外面传来阎解放的声音。
三大爷一愣，阎解放和于莉两口子走了进来。
“爸爸，你可真成，放着挣大钱的生意不做，跟这凑这个热闹，你也不想想，一天卤上一口猪能挣几个钱！”
说着话，阎解放就拉着三大爷出门。
三大爷连忙说道：“你别拉我，我这有事呢。”
阎解放和于莉拉着三大爷，连拉带拽地将三大爷拽出了家门。
何雨柱笑着说道：“三大爷，你先回去吧，有事咱们明天再商量。”
三大爷被阎解放和于莉径直拉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刘光福和长发女孩在屋里等着呢。
刘光福看到三大爷进来，连忙站起了身子，笑着打招呼道；“三大爷，回来了？我这等你半天了。”
“等我干什么啊！咱们这事没商量。”三大爷皱眉说道。
长发女孩冷冷一笑，从包里摸出了一沓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三大爷看到桌上钞票，一愣问道:“怎么个意思？”
“三大爷，咱们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不能让您白帮忙不是，这一点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刘光福一副谦恭模样说道。
阎解放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钱，冲着三大爷兴奋地拽了一甩，笑着说道：“爸爸，您??，这不得二百块！你跟着何雨柱卖多长时间卤肉才能挣到这么多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正道来的钱，我可不稀罕。”三大爷笑道。
“这怎么不是正道来的钱！您这可真是想多了。”阎解放大声大声争辩道。
“该走就走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三大爷站起身来，不耐烦地说道，
刘光福和阎解放尽管脸色难看，但是还没有发作。长发女孩已然变了颜色，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唉！”刘光福叹了口气，一把抓起阎解放手里地钱，转身出了门，
阎解放和于莉两口子也紧跟着出来了。
“光福，甭着急啊，你再等等，咱们再商量商量。”阎解放大声喊道。
“有什么好商量的？阎解放，之所以答应你入股，那是有条件的，你得说服你爸爸。要是这点做不到，我缺你那两个钱。”刘光福拧眉皱眼不耐烦地说道。
“我再做做老爷子工作，咱指定把这事办成了得了。”阎解放连忙说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准没戏，还是另想辙吧。”长发女孩冷然说道。
“怎么样？崴泥了吧？我就说了老阎伸手怕烫，放了又觉得亏，在这逗着你们玩呢。我看不如咱们合伙做了这单生意。”
刘光福回头一看，眉头立刻锁在了一起，狠狠地说道：“许大茂，怎么他么的哪都有你！有多远滚多远，不想看见你！”
西装革履，宛如成功人士的许大茂站在那里，满脸无所谓地说道：“光福，说到底无非是之前的一些破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如果还记着仇，格局可就小了啊！只要能挣钱，和谁做生意都行！”
长发女孩听了，看了一眼许大茂，挑了挑大拇指说道：“这位大叔说话倒是挺靠谱！”
“大叔？”许大茂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188.许大茂入股
长发女孩伸出了手，大方地说道：“周霞。你怎么称呼？”
许大茂连忙擦了擦手，笑着说道：“许大茂，承蒙指教。”
许大茂抓住了周霞的手，使劲地摇了摇，连声说道：“幸会！幸会！”
周霞眼睛望向刘光福，刘光福很不高兴，许大茂不管不顾，笑着让道：“我家在光福家隔壁，要不然您到我家里坐坐，咱们好好地商量商量？”
“好啊。”周霞答应说道。
“那光福兄弟？”许大茂转头看向刘光福。
“没关系，光福会过来的。”周霞笑着说道。
“那就走吧。”
许大茂说着话，当前引路，直奔后院而去。
“你倒是快点啊！”周霞回头催了刘光福一句。
“有什么啊，我又不是不认识他们家。”刘光福都囔了一句。
三个人别别扭扭地走向后院。
阎解成有些犹豫，于莉照着他的胳膊上面拧了一把，疼得他一呲牙。
“干什么啊你！”阎解成不高兴地说道。
“你是死人啊！怎么不知道跟上去。”于莉瞪了他一眼说道。
阎解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于莉也跟了过去。
许大茂家。
刘光福进门，准备关门，阎解成一脚插了进去。
“干嘛？”刘光福没有了刚才的谄媚，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也入股了吗？这不是一起商量吗。”阎解成不好意思地说道。
“接受你们入股是有条件的，现在你还入什么股啊？没了！”刘光福不高兴地说道。
阎解成连忙将身子靠在门上，不让刘光福关门，谄媚地说道：“别介啊！咱们再商量商量，哪怕我们在多出一点呢。”
“让他们进来吧。”周霞说道。
刘光福真听周霞的话，侧了一点身子，阎解成和于莉挤了进来。
两口子进来之后，作揖点头，态度谦恭。
“话咱们说到头里，之前的那个不算了，你要是想加入，每股多加一千块钱。”刘光福大声地说道。
“不行！最多加五百！”阎解成也大声说道。
“光福，甭跟他们废话，开门让他们回家！”周霞一挥手说道。
“别啊！咱们再商量商量，八百成吗？”于莉连忙说道。
刘光福丝毫不为所动，推着阎解成两口子，让他们出门。
“好了，好了！一千就一千！”于莉终于大声喊道。
“就是，刚才要是这么爽快多好！瞧这劲废的！”刘光福撇了一下嘴说道。
“我不和你们废话，我羊城有熟人，可以进来一批收录机。刘光福说他有路子，能搞来手续，结果今天一看，有点费劲。”
周霞说到这里，看向许大茂说道：“你说你有办法，究竟怎么办？”
“当然能办！但是有一条，我得多拿一成！你们知道为什么。”许大茂洋洋得意地说道。
“行啊！没问题！”周霞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成了！这事交给我办了！待会儿我就把入股的钱拿出来。”许大茂笑道。
月亮越升越高，天也越来越晚。
许大茂家门窗禁闭，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低语，随后分开，暗影摇动，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得意地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
门外一阵汽车喇叭声响，早就等候在四合院门口的韩春明等人，一起围了过来。
“是刘老板派来的车子吗？”韩春明冲着司机问道。
“是啊，何师傅家在哪呢？”司机也问道。
“中院，正对着月亮门，正堂屋。”韩春明笑道。
“好啊！大家伙动手吧！”司机下了车，对车厢里的几个人说道。
“我们也来帮忙！”韩春明和小伙伴们连忙说道。
“好嘞！人多力量大，咱们加把劲。”
几个人抬着一口袋一口袋的猪肉，进了中院。
何雨柱大锅早就支好了，大家跟着忙碌着，直到肉下了锅，这才喘了口气。
何雨柱看了一眼手表，冲着韩春明说道：“春明，看着锅，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关火，然后再焖一个小时，齐活！这我可交给你了。我得去厂里转一圈。”
“您就放心吧！料呢，放了吗？”韩春明又叮嘱了一句。
“这个你放心吧！买什么吆喝什么。”何雨柱说完，推了自行车，出门去了。
到了食堂，早上饭已经开完了，刘岚正在外面打扫卫生呢。
李主任被开除了，自己经商去了，刘岚不愿意跟他离开，在厂子里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嚣张劲了。
食堂打扫卫生的活计，又轮到了她的身上。
好在刘岚能上能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干的倒是不亦乐乎。
何雨柱和她打了个招呼，进了食堂大门，迎面正好碰到杨师傅出门。
“何师傅，怎么样？听说做起生意来了？”杨师傅笑着问道。
“嗨！这不是瞎混吗！咱们有什么？一没文凭二没关系三又没有资金，只有这把子手艺，要是再不用用，那可就真没辙了！”何雨柱笑道。
“说得是啊。这不是我师兄开了一家小饭馆，大家都有工作，说好了一人一天轮值，今天不是该我吗，我中午得过去招呼一下。”杨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去吧，既然我来了，你就去吧。咱们几个商量好就成，反正食堂不能离人。”何雨柱说道。
“那是，那是。没关系，明天我挨着守一天！”杨师傅连忙说道。
“成了，去吧。现在咱们食堂不忙，红火的时候过去喽，大多数都跑到外面吃了，拢共也就一二百人吃饭，有个人守着就行了。”何雨柱说着话，进了厨房。
马华和秦京茹在厨房里带着炊事员们忙碌着，尽管现在吃饭的人少了，但是也得有不是。
万一准备的不够，而吃饭人突然多了，那就不好办了。
“马师傅，打几锅米？”炊事员高进大声问道。
高进是临时工，刚进食堂没多少时间，人长的高高大大，十分精神。
“三锅！多了怕吃不了。”马华大声地说道。
何雨柱听了叹了口气。
马华听到了叹气声，回头一看，却见是师傅何雨柱，连忙说道：“师傅，您怎么过来了？”
189.何雨柱辞职
“过来看看，怎么样？忙活完了吗？”何雨柱笑道。
“这不是就三锅米，有什么好忙的。”马华苦笑了一下说道。
“嗨！那有什么办法？咱们食堂饭做的再好吃，也不过是老几样，咱们职工早就吃翻了。现在经济一放开，各地小吃蜂拥而起，别的不说，就咱们厂前面不远的耳朵眼胡同，巴掌大的一条巷子，饭店开了五六家。谁还吃食堂啊！”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可不是吗，现在咱们食堂一百多号人，刘大头正头疼呢，刚才还给黑子他们几个说呢，说明天不让来上班了呢。”马华压低了声音说道。
“刘大头准备开人了？”何雨柱听了一愣问道。
“可不是咋的，刚才还来食堂发脾气了，说什么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滚蛋。二道桥边愿意干的人多了，还比咱们便宜。今天腾出空来，明天就有人顶缺。”
“太好了！我正愁怎么跟他说呢。我要是现在辞职，算是为厂子分忧吧？”何雨柱兴奋地说道。
“师傅，你想辞职？”马华一愣问道。
何雨柱连忙朝着左右看了两眼，用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小点声，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何雨柱皱眉说道。
“我怎么办？”马华低声问道。
“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不愿意？”何雨柱低声问道。
马华连忙点头。
“不心疼这个工作？”
马华又连连摇头。
“待会儿，开完了中午饭，咱们俩找刘大头！”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说道。
叮叮当当！
厨房里面几十个人，不停地忙碌。
其实也真没有怎么忙活。
每个人干不了多少活。
“多多学校要开个书画班，他们班几乎每个同学都参加了，咱们……”
何雨柱不等秦京茹说完，从兜里摸出了一卷子钱，递给了秦京茹。
“不用问，今后多多所有班都参加。”何雨柱澹澹地说道。
“哪来这么多钱？”秦京茹一愣。
“你忘了昨天我们做生意了。”
“一天就挣这么多？”秦京茹瞪大了眼睛问道。
“今天还多。”何雨柱笑道。
“我的天啊！知道挣钱，没想到这么挣钱！要是一个月下来，不得好几……千？”
说到最后，秦京茹也没有了底气。
“不一定，声意这玩意，有一天，没一天的不好说。”何雨柱但是没有那么乐观，摇了摇头说道。
“有一半也成啊！咱们工资才多少！”秦京茹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
“我准备辞职了，拉着马华一起。”何雨柱笑着说道。
“辞职？不用了吧。反正现在食堂也没有什么事，几个人轮着歇就完了，留着这个工作不好吗？”秦京茹有些舍不得说道。
“办什么事不能这么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何雨柱摇头。
“既然你定了，我支持。那我怎么办？”秦京茹问道。
“一起辞了吧。正好也能抽出来时间照顾多多。”
“你准备……”
秦京茹话没有说完，刘大头满脸怒气掀了门帘进来。
刘大头进来，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里面忙碌的众人。
炊事员们看到刘大头神色不善，也不和他正视，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忙活。
反倒是何雨柱，扔下了自己手中的菜刀，端起了大茶缸。
马华见师傅停了家伙，也停了手，从兜里摸出了一盒大前门凑了过来。
“师傅，您䁖䁖，我给您买了这个。”
何雨柱笑着接过了香烟，上下打量可马华，这才说道：“小子，憋着什么坏呢？赶快跟师傅说说。”
啪啪！
刘大头不满意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你说说你们！一百多号人都干了什么了！我也就告诉你们，愿意干我欢迎，不愿意干打辞职报告！”
“打辞职报告你批不批？”
“不批我是孙子！”刘大头豪气干云，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啊！咱们就别在这儿了，直接办公室聊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师傅……你跟着裹什么乱啊，这里面可没有你。”刘大头连忙说道。
“废话！你刚才说话之前顺没我了吗？不知道我这人最听不得闲话吗！走吧，今儿辞职了。”何雨柱指了指门口说道。
“我跟着师傅，我也辞职了。”
“我也辞职。”秦京茹也大声地说道。
“何雨柱，办什么难看！你想干嘛？”刘大头一看，厉声喝问。
“大头，你这忒不地道了。是我说的辞职不错，那是你给逼得！瞧你那夹枪带棒话说得，好像我要是辞职就饿死一样。现在我辞职了，你敢吗？”何雨柱揶揄着说道。
“何师傅，牛气！”
“霸气！”
“何师傅威武！”
“瞅瞅人家何师傅，说辞职就辞职，估计主任都不敢。”
“不一定！我觉得主任敢！”
“我赌一块钱，主任铁定和何师傅一起辞职去！”
炊事员们早就看不惯刘大头专横跋扈那个劲儿，纷纷七嘴八舌的连挖苦带讽刺。
刘大头满脸羞惭颜色。
“走吧，我还等着回家挣钱呢，你可甭耽误我的事。”何雨柱笑道。
“不是，何师傅，您这不是难为我吗，你辞职，到时候杨厂长找我要人怎么办。我说的是他们！”
“谁也不行，男子汉，说话得算数！”何雨柱笑道。
刘大头意思了半天，还要说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也就告诉你，既然这话说开了，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准，咱们哪说哪了，我和你办手续。你要是不准，反正刚才那话大家也都听见了，我也不等了，现在就走人。手续乐意办，你就办，不办有人找你办！”
刘大头面红耳赤，就是不说话。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没办法了，马华，京茹咱们走了！手续改天再说！”
何雨柱说完，毫不犹豫，走出厨房。
“何师傅！何师傅！”刘大头伸手要拦，被马华一把打开。
“走开！早就烦你了！一天到晚吹牛皮，就好像给你们刘家扛长活一样！这下好了，爷不伺候了！”
三个人大摇大摆出了厨房，扬长而去。
190.租房子
出了轧钢厂，马华心里的劲儿泄了一些，看着何雨柱苦笑着问道：“师傅，咱们哪去啊。”
“废话，四合院啊，院里还炖着肉呢。”秦京茹笑着说道。
“这个倒是不着急，韩春明在那里盯着呢。”何雨柱笑道。
秦京茹一愣，何雨柱已经接着说道：“现在咱们当务之急，是找一套大一些的房子。”
说到这里，何雨柱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用力挠了挠头说道：“其实这事应该早点着手，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离开食堂。事到临头有些不好找，不过咱们也只能转转看看，碰碰运气了。”
马华听了兴奋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真成傻小子了。”何雨柱瞥了一眼马华说道。
“师傅，听说你在找地方，这可太巧了。”马华笑道。
“巧？怎么回事？”何雨柱一愣问道。
“咱们厂三车间刘玉珠你知道吗？”马华问道。
“刘玉珠？谁家孩子？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爹叫刘培喜，一个大胖子，咱们厂供应车间的。”马华又说道。
何雨柱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指着马华说道：“你不是说那个三车间的胖丫头吧，来打饭的时候，老是冲你笑的那个。”
马华连连点头说道:“可不就是她吗。”
“怎么了，她家有房子啊？”何雨柱笑着问道。
“不是，她家哪来的大房子，不过她家知道哪有房子出租。”马华说道。
何雨柱不满地看了一眼马华说道：“究竟怎么回事？能不能痛快一些？”
马华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这个样子。
刘玉珠母亲在箭杆胡同街道的一家鞋垫厂上班，之前效益还可以，但是自负盈亏之后，效益就不行了。
单位领导惨澹经营了一段时间，生意越来越差，最后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所以就决定将小厂关闭，把作为小厂的箭杆胡同12号院出租出去。
12号院地方不大，就一个独院，有五六间房子，而且一直也没有整修，看上去十分破败一点。
所有房租也不算贵，整个下来才三百块钱。
可是就这三百块钱，那也让许多有心思做生意的人望而却步。
何雨柱听了大感兴趣，笑着说道：“这个好，咱们正好可以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它租下来。”
何雨柱听了真心很感兴趣，有了这个小院子，自己很多的梦想都能够实现。
首先是一桌席可以搞个试点，可以测试一下这种消费方式在目前能否适应，二来自己卤肉、盒饭生意都有了作坊，这样看来，租下这个独院倒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
关键是箭杆胡同的位置，离着四合院特别近。
沿着四合院向西下去，六七百米，向南一转，那就是箭杆胡同了。
而且箭杆胡同里面有一家小吃部的驴打滚非常有名，引得附近饕餮云集，这样对自己的小吃也有帮助。
何雨柱看到马华愣神，笑着说道：“走啊，发什么呆啊。”
“这得先找到刘玉珠，让她母亲帮着联系，要不然院子锁着大门，咱们也进不去啊。”马华说道。
“刘玉珠这会儿正上班的吧。”何雨柱有些为难地说道。
“没有，今天她轮休。”马华笑道。
“那就更麻烦了，谁知道那个胖丫头住哪啊？”何雨柱瞥了一嘴说道。
马华脸一红，但是却带着兴奋说道：“我知道她家住哪。”
秦京茹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马华，是不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啊？”
马华又是脸一红，笑着说道：“咱们赶快去吧。”
何雨柱也笑了，拍了拍马华肩膀说道：“有想法怎么了？我们马华也快三张了，晚婚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晚，这一点你不能跟师傅学。师傅那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你可得抓紧啊。”
秦京茹白了何雨柱一眼笑道：“什么叫没有遇到合适的？我不合适啊！”
“要不然咱俩怎么结婚呢。”何雨柱又笑着说道。
“德行。”秦京茹娇骂了一声。
三个人说笑之间进了箭杆胡同，马华指了指一个破败的大门说道：“师傅，就是这间院子。”
何雨柱仔细看了过去，院门旁边还挂了一个木牌子，刷了白油漆，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春晖鞋垫厂”。
“惨了点。”何雨柱砸吧了一下嘴说道。
“师傅，您二位在这等一下，我这边去找刘玉珠。”马华说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上了台阶趴在大门上，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嘿！快看看，里面还真不小，就是有些破。”何雨柱大声说道，言语间颇为兴奋。
秦京茹也凑了上去说道：“让让，我也䁖䁖。”
小脸挤了过去，贴紧门缝，向里面望去。
里面地方还真是不小，只不过看上去挺杂乱。
“这个没问题，到时候好好打扫一下，再找个湖棚的师傅好好地收拾一下就完了。”秦京茹也兴奋地说道。
何雨柱点头说道：“到时候，咱们把它给租下来，带着韩春明那些臭小子们，一起过来，用不了半天功夫，就能让它旧貌换新颜！”
“是啊！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秦京茹比起来何雨柱兴奋程度，不比何雨柱差多少。
马华领着几个人远远地走了过来，一个看上去胖胖的中年妇女，脸色颇为和蔼。
后面跟着一个比她瘦不了多少的姑娘，和马华亲热地走在一起。
另外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瘦小的女人，穿着的卡呢上衣，看上去颇为精神。
“师傅。”马华大老远就叫道。
“这是玉珠吧，都长这么大了？”何雨柱没有理会马华，却笑着冲着刘玉珠说道。
“何师傅，听说您要租这个院子。”中年妇女笑着招呼。
“这是玉珠母亲王阿姨。”马华连忙说道。
“我用你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有进厂呢！”何雨柱笑道。
“那是。老刘早些时候也在食堂干过，后来才下的车间。”
“可不是吗，我还得叫您老嫂子呢！”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191.不能不干
另外一名中年妇女见他们之间说得热闹。也不插嘴，只是笑着开了院门。
“进去看看吧。”中年妇女说道。
王阿姨指了指她，冲着何雨柱说道：“咱们街道的，李婶。”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招呼道：“你好李婶。”
李婶也笑着点点头说道：“何师傅，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这一片都传开了，您那手艺，要是在这一片开了饭店，准能火起来。”
“火什么啊，无非是挣个饭钱罢了！”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李婶说话，手却并不闲着，推开了大门，连声招呼：“快进来，快进来。”
何雨柱几个人走了进去，刘玉珠一下子没走稳，一脚踩在了一个瓦盆上面，卡察一声，瓦盆碎裂，人却朝着马华歪了过去。
马华连忙将刘玉珠扶住，说道：“玉珠，你慢点。”
几个人把眼都瞅向二人，刘玉珠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地……”
李婶脸上一阵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有点乱啊……”
“没事，到时候打扫打扫就好了。”何雨柱澹然一笑说道。
话虽然是这样说，何雨柱仍然把院里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堂屋一个，厢房四个，没有倒坐，进了照壁就是院子。
说实话，何雨柱很满意。
这个时候能找到这种房子，已然算是万幸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是不管怎么满意，脸上也不能显示出满意。
“怎么样？”李婶看到何雨柱一言不发，心中也有些忐忑，问话的时候也不是很有底气。
“有些破旧了。”何雨柱拍了拍手说道。
“是啊，是有点旧了。”李婶也有点尴尬说道。
“不过还成，地方到是不小。”何雨柱又说道。
“是啊，这要是你在这干个……”
李婶话还没有说完呢，何雨柱就笑道：“饭店肯定是开不了，最多也就是开个一两桌饭罢了。”
“也是，这却是有点破败，好在地方还行。”李婶连忙说道。
“那您看租金……”何雨柱又笑道。
“租金吗……”李婶有点犹豫。
“我们租的时间长。”何雨柱又连忙说道。
李婶听了面露喜色，连忙问道：“你们准备租多长时间？”
“我可以跟你们签一个五年合同。”何雨柱笑道。
“那租金？”
“当然得一个月一付。”何雨柱说道。
“噢。”李婶有些失望地答应了一声。
“租金能不能再少点？”何雨柱又问道。
“最多每个月再少五块钱。”李婶咬了咬牙说道。
“你再多给点，少十块，我和你们签个十年合同！”何雨柱仿佛下了狠心一样说道。
“好啊！就这么办了！”李婶也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倒也不是真得为了省那点子钱，而是为了长期。
让李婶让点租金，为自己可以多签时间作为幌子。
现在三百块钱一个月的院子，可能到了后来，多拿一百倍的价钱的也也租不到。
到时候有了机会，就把院子给买下来。
签了协议之后，何雨柱就交了一千块钱，拿了钥匙离开了院子。
三个人回到了四合院，院子里满院飘香，都是卤肉的香气。
韩春明等人干的热火朝天，院子里满是四合院的邻居，大家远远地围着，议论纷纷。
“真好欸，这卤肉闻着都香。”
“傻柱就是有本事，人家这家传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这下子傻柱可要发了。”
邻居们看到何雨柱三个人进来，纷纷打招呼。
“柱子，成啊！真准备单干了？”
“听说你今天辞职了？”
“柱子，什么时候也分给大伙都尝尝啊。”
邻居们善意的玩笑，让何雨柱眉开眼笑，连连挥手致意。
一大爷黑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冲着何雨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何雨柱，怎么回事，咱们这个大院是什么地方？你架个大锅算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早已料到自己大张旗鼓地在院子里卤肉，肯宁会有邻居不满，他也想到了，第一个蹦出来地人，居然是一大爷。
“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柱回头问道，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地笑容。
“柱子，傻了吧？这还不明白！一大爷是让你出点血呢！”
“还不快捡那肥的，给一大爷来两块！”
“柱子，就是，搞得这么大阵仗，怎么不得让咱们大院里地大爷们先尝尝。”
“不能光是大爷的，还有咱们的呢！”
邻居们笑容可掬地起着哄。没有把一大爷话当成一回事。
人家何雨柱那是有本事，凭着手艺挣钱，眼红有什么用啊。
再说了，人家在自己家门口煮肉，碍着谁的事了？
“起什么哄！什么叫给大爷们尝尝？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易中海没有吃过肉？就差他何雨柱这两块肉吃？我这是为了大家伙的环境！整天的架个大锅，搞得乌烟瘴气的，大家伙身体能健康？”一大爷瞪着眼睛，义正辞严地说道。
“一大爷，瞧您说的，怎么着，为了这点事，还要开个全院大会不成？”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说道。
“何雨柱严肃点！谁和你嬉皮笑脸了！”一大爷说道。
何雨柱也冷了脸，不高兴地说道：“一大爷，我和您笑着说话，您说是嬉皮笑脸，我要是沉着脸说话吧，你又说是对您态度不好，您这个大爷，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何雨柱的话，听得邻居们一阵哈哈大笑。
一大爷满脸怒色，指着何雨柱说道：“何雨柱，你……”
“我什么我，你就算是大爷，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在家门口煮点肉怎么了。”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怎么了你还有理了！”一大爷气愤地说道。
“我有理，但是我不和你讲理，惹不起我躲得起！老子有人，今天下午就撤锅！”何雨柱狠狠地说道。
何雨柱话音刚落，韩春明几个人就不愿意，纷纷转过头来，韩春明大声说道：“柱子哥！甭理这个老帮淬！该干咱们的干咱们的！”
“你说什么！”一大爷大声吼道。
几个小青年也不说话，隐隐然将一大爷围在了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一大爷色厉内荏地吼道。
“收拾家伙……”何雨柱大声喝道。
“柱子哥，咱们不能不干啊！”韩春明大声说道。
“谁说不干了？咱们换个地方干。”何雨柱突然笑道。
192.箭杆胡同大肉包
离开了四合院，下午秦京茹和何雨柱兵分两路忙活了起来。
秦京茹带着韩春明一帮小弟兄们带了工具打扫12号院，而何雨柱则带了马华到百货大楼购买厨具。
一下午忙活下来，院子已然焕然一新。
“支锅！”
何雨柱一声令下，院里面韩春明等人齐声答应，七手八脚地忙活了起来。
中间的大灶，架上了一口大锅，点火之后，看上去非常红火。
“春明，左边厢房归你们，盒饭生意接着做。”何雨柱笑着说道。
“太好了！这地方真是够用了。”韩春明笑着说道。身边的几个小青年也跟着说笑起哄。
“马华，这边够咱们用不够？”何雨柱又指着右边的厢房说道。
“师傅，咱们准备干什么？”马华也笑着说道。
“还没想好呢，先把摊子给扎了再说，主要还是卤肉，另外我还想上一些烧烤。”何雨柱想了一下说道。
“那个堂屋准备派什么用场？”马华指着正对面地堂屋问道。
“我准备搞一个谭家菜的一桌席。”何雨柱微笑说道。
“一桌席？听着到是新鲜。”马华尽管这么说，但是仍然觉得纳闷。
“谭家菜众所周知那是官府菜，用料考究，食材金贵，所以备料不易，做菜更难，所以我们每天只备一桌。”
何雨柱说完，看了一眼吃惊地马华，接着又说道：“而且也不能点菜，按位收费，至于吃什么，到时候我来说了算！”
“那能有客人吗？开饭店不是卖的越多越好，怎么只开一桌？要是来两桌客人，咱们就不做了？”马华一愣问道。
“说一桌就一桌，一点也不弄虚作假！”何雨柱摆了摆手说道。
“我倒是觉得柱子哥这个主意不错，咱们卖的就是个稀罕！这个招牌要是打响了，说不定在四九城一下子就火了。”韩春明凑了过来说道。
“也就是试试水，看这种方法成不成。”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看到大家兴奋地模样，何雨柱抬起双手，朝下面压了压。
大家见何雨柱有话说，仍然又兴地说了几句，这才渐渐地不说话了。
“我有个打算，咱们既然在一起和起了伙，那就有一个合伙的样子，大家成立一个……一个……”
说到这里，何雨柱微微一愣，有一些犹豫。
这个时候，叫公司是不是早了一点？
“对！柱子说得对，我看咱们就应该成立一个互助社，大家互帮互助，共同进步。”韩春明见何雨柱一卡壳，还以为何雨柱没有词了呢，连忙说道。
何雨柱一听，互助社这个词还真不错，连忙笑着说道：“对！咱们就叫做互助社！开一个餐饮互助社！”
众人齐声叫好，让何雨柱更加的振奋。
“那咱们手续该怎么办？”
一个看上去长得颇为壮实的汉子，开口问道。
“大雄，就你话多，这事柱子哥会操心的。”韩春明白了一眼壮汉大雄说道。
“有什么啊，我舅舅家在DC区翠花胡同，他们胡同上个月就开了一家个体餐馆，生意好极了，据说第一天吃饭的有一百多人呢。”瘦瘦小小的青年罗亮在人群说道。
“这事我知道，人家那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哥们我佩服。”何雨柱挑起了大拇指。
“是啊，是啊！听说那家老太太能做几百道菜呢，而且最为擅长的就是做鸭席，一只鸭子到了人家手里，分分钟给你整出七八道菜来。”又一个小青年略微羡慕地说道。
“我师父也成，我师父的谭家菜也是正儿八经的传承。”马华不服气地说道。
“人家那手艺我佩服，但是咱哥们本事也不差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对，我师父只要是干起来，那就绝对不会比别人差。”马华颇为得意地说道。
“说的太好了，你们有机会到崇文门虹桥市场看一看，那里面的个体户那才叫多呢，里面干什么的都有。”
“是吗？现在都叫个体户了？这个名字好欸，有创意哈。”众人议论纷纷，场面很是热闹。
何雨柱看着这十几号人，心里算盘早就打了七七八八。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得两条腿走路才行。
餐饮行业行业无非两种，早餐和午晚餐。后者一起经营的多一些。虽然也有早中晚一起干的，但是不多。
自己擅长谭家菜，但是也不是就说明自己小吃不行。
轧钢厂那么出名的肉包子，还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手？直到现在何雨柱还记得轧钢厂食堂卖包子的盛况。
不如，第一炮就从肉包子打响！
“好了好了，说点正经的，咱们今天晚上辛苦一点，和面、盘馅，咱们明天包包子，名字就叫做箭杆胡同大肉包！”想到这里，何雨柱得意地说道。
“好啊！轧钢厂食堂的大肉包，我可是早就想吃了。要是能有它一半好吃，在这里准能火！”小胖子刘希仿佛闻到了肉包子的香味，吸着鼻子说道。
“你个吃货，天天净想着吃！”韩春明想着说道。
“我们轧钢厂的包子那可是四周闻名，全都是我师父盘出来的馅。什么一半，简直比食堂还好吃。”马华看了一眼刘希，不满意地说道。
“得嘞！三说不如一练，没有系统就得加油干！甭废话，干活喽!”何雨柱大声地说道。
虽然大家没有听懂何雨柱所说的“系统”是怎么回事，但是加油干却听懂了，纷纷齐声呼应。
不一会儿，整个院里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刀剁桉板的DuangDuang声音，听上去宛如音乐。
马华带了几个人和面，小青年们有的是头一次干这个，兴奋之余还纷纷的开着玩笑，不一会儿脸上都沾了面，有的像曹操，更有的像是娄阿鼠。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哄然大笑。
“你们认真着点，这和面也是要技术的。”马华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发好了面先醒着，明天咱们得起大早包包子。”何雨柱笑道。
“几点起来？”刘希问道。
“四五点钟吧！”马华说道。
“啊？这么早。”刘希苦着脸说道。
“要不然咱们这一行为什么叫勤行呢？那就是因为勤快。”何雨柱看了一眼刘希，笑着说道。
193.卖包子
第二天。
箭杆胡同居民都有些差异，因为添了摆设。
原先的鞋垫厂门口，摆了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笸箩，笸箩上盖着厚厚地棉被，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桌子前边倒是竖了一块小黑板，上边写着“箭杆胡同大肉包”。桌子后面站了两个人，看上去岁数都不大，身材胖一点的小伙子还在打着哈欠。
刘希和大雄。
刘希打着哈欠，看着从桌子前面匆匆经过的人群，有些纳闷，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吃的包子，没人来吃。
包子真心好吃，刚出锅刘希就一口气吃了四个，那可是真香啊！
但是这些人为什么只是匆匆看一眼，不买包子呢？
包子都不吃？那不是忘了本了？
经过的人也纳闷，这俩傻小子干什么呢？怎么傻乎乎的站在桌子后面冲着路人傻笑？
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再说了，你卖什么不得让大伙看看啊?蒙着这么厚的被子，谁知道你卖的是包子还是馒头？
“他们为什么不来吃包子啊？箭杆胡同的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吃包子？”大雄有些纳闷地冲着刘希说道。
“不会吧，包子那么好吃，就算我吃饱了都能吃上三四个。”刘希摇了摇头说道。
“那怎么不过来吃啊？”
“兴许是他们不知道咱们是卖包子的？”刘希也有些疑惑地说道。
“很有可能，那怎么办？”大雄深以为然地说道。
“我听我爸说过，说是卖东西得吆喝，要不然人家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刘希想了一下说道。
“你爸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知多懂？”
“我爸？他是说相声的，什么都得知道点不是？”
“那是无不知百行通吗这是出了名的。”大雄说道这里突然问道：“你爸说相声，怎么让你干了这个？”
刘希叹了口气说道：“我爸总想让我学一门正经手艺，尤其是厨子，老爷子经常说到了什么时候也饿不着厨子。”
“经验之谈的，就是要饭，厨子也是最后一个。”大雄颇为感触地说道。
“嗨，咱俩说这个干什么，不是卖包子吗。”刘希笑道。
“对了把正事给忘了。要不然咱们吆喝两嗓子？”大雄问道。
“包子！”刘希突然大声喊道。
这一声吆喝不仅吓了路人一跳，纷纷把疑惑地眼睛望向了他，更是把大雄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向他。
“看什么看，吆喝啊！中午不想吃包子了！”刘希嗔怪地看了一眼说道。
“吃包子喽！”大雄也大声喊道。
大雄声音更加大了，唬的刘希也是一怔。
路人们更是惊疑，不知道这俩孩子唱得是哪一出，更是远远地躲了开去。
何雨柱在院子里也听到了这俩二货的叫声，不由得一愣，转头望向韩春明。
“谁在外面卖包子？”何雨柱问道。
“刘希和大雄。”
“嗨！你可真成，怎么让这二位爷去了。”何雨柱撇嘴说道。
“就他俩什么都不会，你再不让他俩卖包子吧，那就光剩下吃了。”韩春明无可奈何地说道。
“你以为卖包子简单，咱们快去䁖䁖吧。”
何雨柱说着话，快步走向门口。
“包子！”
“大包子！”
“热乎的大包子。”
刘希和大雄倒是蛮勤快，叫卖声此起彼伏，听起来倒是合辙押韵。
但是就没人来吃，路人大多是看看他们两个人，于是就远远地绕了开去。
何雨柱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棉被，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你俩干嘛呢？”何雨柱哭笑不得走了过去问道。
“卖包子啊。韩哥给我们分的活。”刘希也很奇怪，不知道何雨柱咱们明知故问。
“有你们这样卖包子的吗？”
“我们吆喝了，可能是声音太小了，要不然我再大点声？”刘希问道。
“大什么声，不知道人喊人低头不语，货喊人招手即来？咱们得拿出真东西。”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拿？真东西在哪？”大雄纳闷地问道。
“你俩啊还是改行说相声吧，这卖包子真的不适合你们。”
何雨柱说话间，将被子使劲翻在了一边，顿时之间喷鼻的香气立刻散发了出来。
“轧钢厂的肉包子！如假包换了！”何雨柱声音不大，不少人却把眼睛望了过来。
“嘿！还真香欸！”
“是有点轧钢厂包子内味啊。”
“哎幼，大家伙瞅瞅，那包子都流油了。”
一个胖子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大声说道：“轧钢厂的包子？给我来五个！”
“好嘞！”
刘希连忙给胖子拿包子，动作倒是满熟练的。
“这尼玛不是托吧！瞧他刚才那动作，不像是胖子能做出来的啊。”
有人不相信，低声议论。
远处一个瘦高挑老头，戴了一副眼睛，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摇晃着就走了过来。
“咦，才一天不见，咱们胡同添摆设了？让我䁖䁖。”
小老头走近了几步，也不看黑板，沙哑着嗓音说道：“这是卖什么啊？”
刘希见老头倒是有些派头，连忙说道：“我们卖包子。”
“有核吗？”老头斜着肩膀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爷您真能开玩笑，包子能有核么？有核的那是枣。”刘希陪着笑脸说道。
“这枣怎么卖啊？”老头又说道。
刘希一脸蒙圈，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卖的是包子。”
“那你告诉我是枣！”老头瞪了一眼刘希说道。
“我是说枣有核，包子没核。”刘希说道。
“包子没核？这事有点意思啊，有点意思。”老头笑着说道。
何雨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知道老头爱开玩笑，这是见刘希胖乎乎的挺可爱，逗孩子玩呢，也就笑着没有说话。
果然老头开够了玩笑，这才笑着说道：“来两个包子尝尝，早就听说你们轧钢厂的包子不错，今天赶巧碰见，当然不能错过。”
老头接过了刘希恭恭敬敬递过来的包子，一嘴下去，满嘴流油。
路上不少人都认识这位老头，其中一个人问道：“张三爷，味道怎么样？”
张三爷一跳大拇指说道：“呵！简直比轧钢厂的还地道！今天估摸着是碰到真神了！”
说着话，张三爷冲着何雨柱望去。
194.怎么分账
“大爷您还真识货，不错，我就是何雨柱。”何雨柱看到张三爷看向自己，笑着说道。
“怎么着，这是辞了呢还是兼职呢？”张三爷笑着问道。
“辞了，要想做好买卖，只能是专注一头，两者兼顾，可能到时候都顾不过来。”何雨柱笑道。
“是啊，你倒是个明白人。”张三爷笑道。
张三爷看起来在箭杆胡同威望挺高，再加上包子的香味特别浓，不一会儿买包子的人就排了长队。
“这包子好，不过光有包子可不成，你要是能把豆汁、炒肝什么的都加上，那指定火，说不定那些吃主们能跑半个四九城来找你。”张三爷笑道。
“可惜这里地方不够啊。”何雨柱苦笑了一下说道。
“找我啊，我愿意给你们出地方，我那有空房子。改一改就是门面。”张三爷笑道。
何雨柱一愣，没有想到聊天还能聊出机会来，想了一想问道：“大爷，您那里多少钱一个月，要是太贵了我们可租不起，毕竟我们也是刚起步。”
“我不租。”张三爷说道。
“你不租？和我开玩笑呢？”何雨柱笑道。
“咱们可以合伙。我用房子入股，你看怎么样？”张三爷笑道。
“那怎么分账呢？”何雨柱一愣，还是问道。
“除去孩子们的工资，咱们五五分账。”张三爷笑道。
“那不成，他们可不是拿工资的。也是分成。”何雨柱说道。
张三爷一愣，不相信地问道：“这些孩子不是你雇的？”
“不是，都是一个胡同的邻居，大家一起干个事，一起挣点钱。”何雨柱说道。
“那可不成，何师傅做饭你行，可是做生意你不成。这事得提前就说好，要不然，以后净打嘴仗。”
张三爷说完，冲着何雨柱说道：“你先把你们分明白再说吧，要是愿意合伙，到时候到这个胡同7号找我，就是一直下去就是。”
“7号哪一户啊？”何雨柱问道。
“什么哪一户，都是我的！”张三爷说完，背着手离开了，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道：“真香，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京味包子了。”
何雨柱不是不明白，张三爷说得很对，作为后来人他又如何不知道产权明晰的重要性。
但是现在好像又不是时候，这些半大小子，都是韩春明带过来的，人家主营是盒饭，只是从自己这里批发一些卤肉而已。其实并不分自己的钱，就只是包子的利润如何分配，倒是一个问题。
毕竟这个时候，雇佣这么多人，很是扎眼。
改开初起，还是澹定一些，第一个吃螃蟹，虽然利润可观，但是风险也是成倍增长。
将来合适的，不一定现在合适，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来吧，步子迈的大了容易扯着澹！
现在就挺好，大家是合作社，不存在雇佣关系。
买包子的人乌央乌央的排队，挤满了半个胡同，把刘希和大雄给乐坏了。
一边手忙脚乱地拿着包子，一边大声喊着：“叔叔大爷，奶奶姑姑们，可怜可怜我们，慢一点吧，我们给我俩都快忙不过来了。”
何雨柱听了一阵苦笑，这俩小子要是去要饭，倒是一把好手。
韩春明朝外面端包子，看到这个场面吓了一跳，连忙喊了里面几个人出来帮忙。
刘希见有人帮忙，挤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说了一句：“咱们这包子是不是定的价码便宜了？这怎么跟抢包子似的！”
何雨柱走到刘希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门，笑着说道：“说什么混话呢？”
刘希见是何雨柱，吓得一吐舌头。
“包子来了！”秦京茹又端了一大笸箩包子出来，换走了空笸箩。
差不多一直忙活到九点左右，包子全部卖完了，还有来晚了没有赶上的，刘希大声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娘大婶，今天没有了，明天请早。”
刘希原本就圆乎乎的挺可爱。再加上嘴也甜，大家伙听了一笑做罢，人流渐渐散去。
一大清早包子，卖出去了十几屉，昨天发的面、盘的馅一点不剩。
刘希几个人兴高采烈地搬着东西进了院子。
刘希将怀里、衣兜、口袋里收得钱，全部放到中间的大桌子上，几个人兴高采烈地围在那里，看着秦京茹数钱。
居然卖了一百多块钱！
秦京茹手都有些颤抖。
要知道一个包子才八分钱！这得卖多少个包子啊！
“一百多钱！”
“这个可以啊，我爸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五块钱！”
“这顶上上班了。”
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
“这有什么啊，还有盒饭没有走出去呢！要是加上盒饭，保管把你们给乐蒙圈喽！”韩春明笑着说道。
其实大家看着这钱，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分？
钱虽然不少，但是人也不少啊。
再说了，人家何雨柱怎么算？要是没有人家，甭说包子了，估计馒头都蒸不出来。
大家都把热切的目光看向何雨柱。
韩春明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柱子哥，咱们怎么分啊。”
这个问题肯定要提出来，而且越早提出来越好，亲兄弟明算账，有多少合作伙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最后却跌倒了利益分配上。
“那得看咱们怎么合作了。”何雨柱也不客气地说道。
韩春明连忙问道：“柱子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如果咱们就合作包子这一个项目，盒饭你们还单干的话，这是一个分配方法，如果咱们深度合作，所有都捆在一起，则是另外一个分法。”
韩春明一听乐坏了，连忙说道：“当然是深度合作了，我们愿意跟着柱子哥干！”
“那成，咱们就按着深度合作分成，你先看看除了你，你们这些小朋友有多少人。”何雨柱笑道。
韩春明心里当然有数，笑着说道：“这还用数，十二个人，我名字都能说得出来，都是铁磁！”
韩春明这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既然是做生意咱们可就得说清楚了，先把规矩立好，要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大家同不同意？”何雨柱又说道。
刘希这些小青年一个个兴奋地说话，纷纷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