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让马华倒插门？
第二天。
马华早上睡醒，已经快10点了。
昨天那帮孙子们折腾地太晚了，他们散摊子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马华收拾完了东西，回到菊儿胡同自己租的房子，已经都快三点了。
马华不是四九城本地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招工进了轧钢厂。进了厂子就跟着何雨柱，中间也没有换过其他师傅。
原本马华在厂子宿舍里住，现在辞了职，怎么好意思还住那里？于是就租了房子搬了出来。
师傅说了，最多再过两三年，自己就能有自己的房子，叫什么商品房。
想想还是悬乎，房子能属于商品？自行车才属于商品呢。
自己现在连自行车还没有呢。
不过师傅的话还是能信的，从小到大，师傅倒是没有骗过自己一次。
就算没房又怎么样？
刘玉珠家有房，人家就一个闺女。
不过师傅说了，男爷们必须得有自己的房子，这样才不会被老丈人轻看。
马华觉得师傅说得是对的。
连个房子都没有，拿什么娶老婆。
妹妹马丽大学毕业就分到了中学当了老师，前年和同校的一个老师结了婚，小日子过得挺舒坦，这让马华放下了许多心。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这一点倒是和师傅有点相像，都是三十好几了不结婚。
难道这也有传承？
迷迷湖湖，马华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已然10点。
虽然师傅说了，自己早上可以不去太早，但是自己真能和那几个小青年计较。
自己可是拿着股份的！而且还是10%，简单说吧，就这短短的几天，自己算了算，挣得钱至少200块！
这可是自己差不多4个月的工资！
还不趁着好机会大干快上，躺在被窝里睡觉？
怎么想的！
马华进了箭杆胡同12号院的时候，早餐已经收过了，外面的大碗茶水摊也支起来了。
守在那里的崔阳，一个精神的小伙子。一双大花眼炯炯有神，坐在那里不卖茶都引得不少姑娘目光看过来。
“大师兄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崔阳笑着和马华打招呼。
现在这些小家伙们统统的将何雨柱叫做师傅，把马华叫做大师兄。
“今天早上怎么样？”马华问道。
“爆满！不到九点咱们得包子就卖没了。师傅说了要扩大生产，问咱们谁有亲戚朋友愿意来帮忙呢，不过再来的就不分钱，一天两块钱，包吃不包住。”崔阳笑道。
原来大家都分钱。都觉得无所谓，大家都一样。但是现在之后改成付工钱了，孩子们马上意识到能够参与分钱是多么的幸福。
现在至少一天能分个七八块钱，还不包括即将开张的馄饨。
“这好啊，把大家手都腾出来，能挣更多的钱。”马华笑道。
“咦，大师兄，你怎么说得和师傅一模一样。”崔阳笑着问道。
“滚蛋！留着马屁拍给师傅吧。”马华笑着走近了小院。
院里一片热闹景象。
刘培喜和刘玉珠被大家围在正中间，除了这父女俩，还有一辆四轮车，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啊？”马华笑问道。
刘玉珠见了马华过来，喜笑颜开地挤了出来，笑着说道：“馄饨车啊。”
“怎么这么快？”
“你们不是要的急吗？我爸直接用我们家平板车改的，你瞧怎么样。”刘玉珠笑道。
“他瞧管什么用啊，你得让我瞧。”何雨柱说着话，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样，柱子。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培喜得意地问道。
刘培喜在轧钢厂，那可是有名的“巧手刘”，甭管是洋玩意还是土方法，他总是能别出心裁，不让人失望。
“行！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柱笑着过去，递给了刘培喜一支香烟。
“这么大一地方，还不够你卖馄饨，干嘛要搞出一个车子？”刘培喜点着了香烟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吗，馄饨这玩意儿，就得挑个担啊，推个车啊这种，要不然吃着不香。”何雨柱笑道。
刘培喜想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笑着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个理。你小子算是把吃的这点子心思给琢磨透了。”
“术业有专攻吗，买什么吆喝什么，我不是就这点手艺吗。”何雨柱笑道。
刘培喜看着女儿刘玉珠和马华两个人亲密模样，脸上虽然挂着笑脸，但是却露出一丝苦色。
何雨柱看在眼里不由得一愣。
怎么回事？难道刘培喜还有什么想法？
“他俩不错啊，改天我带着马华登门，咱们聊聊。这孩子在四九城也没个长辈，什么事不得我这个做师傅的出头？”何雨柱笑道。
“行啊！有你这个师傅出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家你也知道，也不缺啥，就缺一个儿子，这事好商量。”刘培喜眼神躲闪，略带着不好意思地说道。
几个意思？
这怎么听上去像是马华让倒插门的节奏啊？
“老哥哥，有什么话您就直说？这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何雨柱笑道。
“直说了吧。我们老两口子指望着这闺女养老呢。我们家你也清楚，房子不缺，钱也不缺。只要未来的孙子姓刘，我一切都肯答应！”刘培喜红着脸说道。
“那未来要是个闺女呢？”何雨柱笑道。
刘培喜一愣，这个他还真没有想到。
何雨柱见刘培喜发愣，又笑着说道：“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是老一套。你有房有地，还有退休工资，还怕没人养你的老。估计一旦你说出来，这队能从这排到崇文门去。”
刘培喜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柱子，我可没给你开玩笑。这事我和你老嫂子就这么商量的，你私下里问一下华子，咱们趁早着手，免得倒时候尴尬。”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平时那么随和的刘培喜，到了这件事情上怎么这么轴。
要是别的事，何雨柱也就替马华答应了。
但是这事不合适，毕竟马华家里也就只有马华一个男孩子，人家父母怎么想的，谁知道啊。
怎么着能够把这事走圆了呢？何雨柱心中有些纠结。
251.老板是不是个胖子啊
送走了刘培喜父女，何雨柱有些为难。
马华和刘玉珠商量，让她来一起干，刘玉珠到是十分期待，但是却被刘培喜给拒绝了。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如果得不到马华的明确态度，刘培喜不会让刘玉珠和马华接触过多。
何雨柱回到院子里，孩子们围着馄饨车兴奋地议论着。
“这就是生财的宝贝。”薛军说道。
薛军倒不是返城知青，这孩子今年高中刚毕业，也没有工作。
现在好了，跟了何雨柱，生意越做越好，薛军的劲头也越来越大。
崔阳从门口探出了头，大声说道：“嘿！哥几个，谁来替我一会儿，让我也䁖䁖。”
没有人搭理他，崔阳执着地喊着：“来个人呗！替我一会儿嘿！有没有够哥们的哥们？”
何雨柱听了只想笑，大声地说道：“崔阳，喊什么呢！自己进来不就得了！”
“不成啊，外面还有大碗茶呢！”崔阳也大声说道。
“谁还能把你茶摊给搬走不成？”
“那不成啊，要是有人偷喝咱们大碗茶怎么办？”崔阳担忧地说道。
“瞧瞧你丫那格局！就算是白送人家一碗水喝，还能穷了你不成？”
“噢。”崔阳答应了一声，跟着进来了。
“嘿！这车子可不错啊！真结实啊。”崔阳凑了过来，饶有兴趣地说道。
“到现在大碗茶卖了几碗了？”韩春明见崔阳进来，笑着问道。
“师傅订的价钱，每碗二分钱，三分钱无限续杯。”崔阳笑道。
“无限续杯？几个意思？”
“就是随便喝的意思。”崔阳说道。
韩春明眼睛一亮，笑道：“这个办法好。其实说是无限续杯，听着挺划算，但是一个人的肚子能喝多少？”
“师傅也是这个意思。你还别说，有了这无限续杯，来咱们这得，基本都是消费三分钱。”
“看着不起眼，但是你要是按照百分比算的话，那就不简单了。”韩春明正色说道。
“可不是吗，你别看咱们这个胡同，来这儿玩的人还真不少呢！这大清早的都挣了好几块钱了。”
“真的吗？卖了一百多碗了？”韩春明也兴奋地问道。
“可不是怎么的？其实有的也不是为了解渴，就是为了图大碗茶这个名字。”
“就是这个理，所以说，不要以为人家是外地人就蒙人家，砸招牌的事千万不能干。第一个是价格，不能随便涨价，更不能见人要价！另外一个就是质量了。必须是高碎！而且一次沏得了，这叫做茶卤子，喝了时候再兑开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大碗茶！按照这种方法，生意不会差！”何雨柱一口气地说道。
“师傅说得太好了！咱们必须得要脸啊！那种要钱不要脸的事，咱们可是做不出来。”韩春明大声地说道。
“对喽！差不多得了，别忘了，你那外面还有茶摊呢。”何雨柱提醒着说道。
“茶摊！”崔阳一拍脑门说道，说完转身就跑。
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崔阳跑出了院子，登时大叫了起来。
“这是谁啊！真偷茶喝！这怎么话说的！”
几个人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桌子上几个茶碗都空了。
“嘿！你说什么人都有啊，还真有不花钱喝茶的！不过这小子也真能喝，好几碗茶都给喝见底了。”马华摇着头说道。
“可不是吗，今儿可遇到遭了旱灾的了。”韩春明也笑道。
“嗨！有什么啊，谁没个走窄的时候啊！人要是渴成那样，估计也是遇到了难事。”
何雨柱说完，招呼着几个人回了院子。
隔了一条胡同，一个花衬衣青年，跑的飞快进了一个愿意。
手机拿着，怀里抱着，足有五六个茶缸。
“三儿！怎么样，得手了吗？”
青年一进院，两个差不多打扮的青年，围了过来问道。
“太得手了！也不问问咱是谁？整个胡同谁不知道咱快手李三的名字。”抱着茶缸的青年，得意地说道。
其中一个人正色说道：“扯什么蛋！咱们可是正经人，别给自己说得跟个贼似的！还他娘的李三！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康八太爷呢！”
“诶幼，陈哥，对不住。我忘了你不喜欢听这个。”三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咱们干个体不丢人，我们也是凭力气吃饭，谁也不能笑话咱们！但是要是做了燕子李三，说得好听，什么侠盗，其实说到底，还是一个贼！我陈刚不愿为！不肯为！不屑为！”被称作陈哥的那人正色说道。
“陈哥，我听您的。”三儿大声说道。
“我周彬也听陈哥的。”另外一个青年也说到。
陈刚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问道：“钱给了吗？”
“给了。压在碗下面了，只要一拿碗，就能看见。”三儿连忙说道。
“没有混在一起吧。”陈刚又问道。
“没有！每一碗都倒进了一个大茶缸里。绝对不会混。”三儿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好，我倒是要好好尝尝，他们家这大碗茶怎么就这么好喝！怎么就是一个味，不像咱们的大碗茶，有浓有澹！”陈刚皱着眉头说道。
箭杆胡同12号院。
崔阳抓起了茶碗，勐然一愣。
碗下面压着一张贰角钱。
咦！
原来人家没有没给钱，反倒是多给了钱。
“师傅，师傅。”崔阳大声地笑道。
“八戒，什么事？师傅正忙着呢。”张伟笑着说道。
“滚蛋，就你捣乱。”崔阳笑骂说道。
“说真格的，师父呢？”崔阳又说道。
“师傅正忙着呢！没见刚才进门那位黑西装？”
“见了啊，怎么了？”
“知道是谁吗？”张伟得意洋洋地说道。
“谁啊！”
“四九城有名的西裤大王！知道吗，只要是四九城的西裤，有一条算一条，都得过他的手！”
“这么牛！”崔阳瞪大了眼睛说道。
“当然了！当然了！裤裆着火当然了！”张伟一口气说道：“就是他！从今天到下了礼拜三，每天一桌，要请他们香江大老板吃饭！”
“请这么多天？他老板是不是个胖子啊！”崔阳认真地说道。
252.第一个VIP
“兄弟姓苏，苏成。”黑西装客气地双手将名片递给了何雨柱。
“您好，您看我这也没名片。”何雨柱也连忙客气地双手接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现在有本事的人才没有没有名片呢。我们这都是蒙事的。”苏成笑道。
何雨柱笑了笑，人家这是客气，自己可不能当真。
“听说您要订桌？”
“没错，不过有个条件。”苏成说话虽然客气，但是态度却十分坚决。
“你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何雨柱笑道。
“您会做九转大肠吗？”苏成突然问道。
“九转大肠？鸿宾楼的手艺？”何雨柱一愣说道。
“哎幼！我这可找对人了！我怎么还没说呢，您怎么就知道鸿宾楼了？”苏成喜笑颜开，但是脸上却有些纳闷。
“这个没什么，毕竟九转大肠本来就是鸿宾楼三道名菜之一。”
“既然何师傅这么了解，想必擅长这道菜了？”苏成又问道。
“擅长谈不上，不过倒是会做。”
“那就得了！我们董事长交待了，其他菜她不敢管，但是必须得有这道菜。”苏成笑道。
“这个可以，那我就做几道鲁菜，请贵董事长品尝一下。”
“那可太好了！一天80，十天800，我这儿先给你付10天的钱，不够了咱们再续。要是多了，那就全都是你得了。”苏成一边点钱，一边说道。
这么痛快！这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这么趁钱。何雨柱不由得想到。
“怎么请这多天客？可是贵公司开业酬宾？那也用不了十天啊。”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不是，这桌饭菜，主要是为了我们董事长准备的，但是我们又不知道董事长什么时候到来，所以就多准备几天，什么时候来，那就什么时候吃。”苏成说道。
“那要是不来呢？”何雨柱一愣问道。
“你们该准备准备，不来就不吃。”苏成无所谓地说道。
“那多浪费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知道董事长具体哪一天来，也不方便问，那就只能这样了。”苏成说道。
说到这里，苏成大手一挥，笑着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为了这个再动脑筋想主意，净瞎耽误功夫。”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不好，您说您这样，这份钱让我们怎么好意思挣啊。”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不如这样，您这算预定，不管哪一天，你只要提前告诉我，给我留一个做饭的空，那就不耽误。”
“您这不是每天只做一桌吗？要是那天有人在我前面预定了呢？”苏成问道。
“既然答应你了，那就为你破个例！哪怕是安排在我家堂屋，咱们也得让你把这面子给圆住喽。”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可太好了！不过这这钱你还得收起来！就算是我预存的！咱们吃一顿算一顿！”苏成也爽快地说道。
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那成，你就算我们店里第一个VIP，我给你办张卡，凭卡消费九折。”
“打折就不用了，您给个优先权就行了。”苏成笑道。
“好啊，一点问题都没有。”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成，今天晚上先准备一桌，其中九转大肠之外的菜你来定。”苏成说道。
“你这算是试吃吧？”何雨柱笑道。
“算是吧，不过可不是信不过您，主要是先来尝尝什么菜能让远在香江的董事长念念不忘。”苏成笑了一笑说道。
“你们董事长原来是香江的？”何雨柱一愣问道。
“那可不是，现在所有做服装的，基本上都得是香江那边的。毕竟经营理念和审美观念在那放着呢。”苏成笑道。
“也是，这种情况且得几年呢。”何雨柱说了一句让苏成没头没脑地话。
送走了苏成，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马华兴奋问道：“师傅，VIP是什么啊？”
何雨柱一愣，这个在后世经常使用的词，自己还真不不知道这句话的原生意义。
“怎么说呢，算是······老客户吧！咱们给老客户的一些优惠条件。”何雨柱想了一想说道。
“师傅，你给䁖䁖，我们车上准备的这些东西够吗？”张伟兴奋地指着馄饨车子上的调味架子说道。
“这馄饨啊，说起来简单，但是想让别人记住很难，让别人一想吃馄饨立马就想起你来，更难！这就得仔细下点功夫。”何雨柱笑着凑了过去说道。
“要不然咱们得让您指导呢？说明咱们起点都高！”张伟笑着拍马屁。
“鸡架子炖上了？”何雨柱笑道。
“炖上了，早就按照您的吩咐炖上了，大师兄指挥，大雄动手，我给打得杂。”张伟笑道。
“呵！成啊，大家伙分工明确啊。”何雨柱看了几眼，这才又说道：“厨房里还有一块火腿，半个小时后扔到汤锅里。”
“得嘞！”
“馄饨待会儿再包，那玩意儿简单，主要是这汤得吊出来。馄饨好不好吃，主要是这锅汤。”
何雨柱说着话，开始翻看小车里的瓶瓶罐罐，嘴里都囔着：“虾皮、紫菜、香菜末······”
“还行，我记得咱们胡同底有一家杂货铺，里面有南方的生抽，去买上几瓶。”何雨柱直起了身子说道。
“欸！”张伟答应了一声，向着外面跑去。
“这孩子，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胡同底。
张伟跑得飞快朝着杂货铺子奔去。
一个红衬衣喇叭裤，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看上去流里流气的青年，冲着一个胖子说道：“刘希，瞧见没有，咱们就找这种慌得拾炮一样的三孙子，一碰一个准！待会儿他出来你试试。”
“大海哥，能成吗？”刘希一愣问道。
“怎么就不成了。你要是不敢，趁早别跟着我们，自己另找应声。”大海哥笑着说道。
“还是有些怕。”刘希犹豫着说道。
“胆小不得将军做，你这前怕狼后怕虎，能干成个什么！趁早回家喝稀饭算了！”大海哥不屑地说道。
253.碰瓷
“那我试试？”刘希犹豫地说道。
“随便你，要想跟着我们南叔，什么都不会那可不成。今天我带你出来，回去总得有个交待吧。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趁早回家得了。”大海冷冷地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啊？”刘希又问道。
大海伸手拿过来一个三五座钟，递给了刘希说道：“抱着。”
刘希连忙接了过来，不解地问道：“干嘛？”
“待会儿那孙子出来，只要一跑起来，你就跑过去撞他，然后将三五座钟摔在地上，记住喽，一定要摔地狠一些！”
“然后呢？”刘希又问道。
“尼玛傻子啊！剩下的不就是要钱了！一个三五座钟多少钱？至少二十块钱吧！咱们就要他二十块钱。”
“可是咱们这钟本来就是坏的啊。”刘希犹豫着说道。
“废话！你知道，他知道吗？掉在了地上，谁知道是怎么坏的！”大海不耐烦地说道。
“也对啊。”刘希挠挠头说道。
“这些流程搞明白了，我就带你去琉璃厂找几个碎盘子撞外国人去。”大海得意地说道。
刘希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海哥，别那么快啊，还是先在胡同里撞几次再说吧。”
“出来了，出来了！上！”大海勐地一推刘希后背说道。
张伟出了杂货铺，手里拎了几瓶生抽酱油，撒腿就跑。
张伟心里就像有团火一样，莫名地兴奋。他想不出馄饨车开张之后，生意会怎么样。
反正按照师傅的方法，炖出来的汤，闻着就香。这样的汤下出来的馄饨，能不好吃吗！
看来跟着师傅做生意还真是靠谱。
刘希略一犹豫，大海又用力推了他一把，低声说道：“尼玛愣什么呢！还不快上！”
刘希一咬牙冲了上去。
张伟远远地瞧见一个人影扑了过来，身子连忙转身，嘴里喊道：“小心！”
刘希扑了过去，张伟身子已经转了过去，没有撞到，直冲了过去。
“慢点，这么胖居然跑这么快，也不怕撞上人。”张伟大声地说道。
刘希向前跑了几步，脚下绊了一块石头，身子直摔了出去，手中的三五座钟也甩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地上。
张伟看着远远摔出去，离着自己足有七八米远的刘希，有些发愣。
这胖子背影好熟悉。
张伟凑了过去，把刘希扶了起来，不由得一愣说道：“刘希！怎么是你，看看摔坏了没有，跑那么快干嘛？”
刘希一把抓住了张伟，大声说道：“你跑那么快干嘛？瞧你把我给撞的！赔钱，快赔钱！”
远处的大海气得直摇头，都囔着说道：“笨死你算了！连个人都撞不上！”
“刘希，没事吧！你瞧瞧我离你多远呢，怎么是我撞的你啊！”张伟委屈地说道。
刘希这才看见是曾经的哥们，不由得脸一红，有些讪讪地说道：“大伟，怎么是你啊。”
“可不是我吗，我就去打两瓶酱油，结果就差点被你撞上，你干嘛呢？”张伟问道。
“我没事，在这玩呢。你呢？”刘希脸一红说道。
“我可没你那么闲，现在忙着呢。我们几个准备干个馄饨摊，这不是师傅让我出来买生抽了吗。”张伟笑道。
大海看着两个人居然聊起来了，心里这个气，径直走了过来。
刘希看见大海走过来，连忙招呼道：“大海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张伟一看大海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人，连忙说道：“刘希，你们聊吧，我得赶紧回去了。”说完，慌忙跑了。
张伟跑了一会儿，回头看去，刘希两个人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伟一头冷汗，这还不明白他俩在干什么？
得亏刚才自己闪的快，要不然准得让他们给讹上！
刘希这孙子怎么干了这个！
何雨柱听了张伟讲完，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了碰瓷。”
“碰瓷是什么？”张伟一愣问道。
“简单啊，他手里拿着瓷器，撞了你，东西扔在地上，你不得赔他吗？这就是碰瓷！”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刚才他手里就有一个三五座钟。”张伟心有余季地说道。
“瞧瞧，是不是这个意思。”何雨柱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韩春明，说道：“告诉他们，离刘希远点。咱们现在还做不到兼济天下，最起码得独善其身是吧。”
韩春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马华盯着点，待会儿我要去多多学校，开个家长会。”何雨柱说道。
“师傅，我怕不成，要不然您掌灶，我帮你去开家长会？”马华红着脸说道。
“废话，爸爸这事能替吗？再说了，大肠也已经备好了，调料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好了，就是最后下锅就完了。”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说道。
“那好吧。”
“你总得有一天当上顶梁柱？就这一个饭馆就完了？要是这么简单，干嘛张罗这些人啊！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我给我出去独当一面！这才配拿分成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张伟等人听了何雨柱这话，一个个都异常兴奋，脸上现出了红光。
“晚上马华炒菜，陈静负责外面，张伟你们几个把馄饨摊子支起来！”说到这里，何雨柱看了一眼韩春明说道：“春明，你总负责。”
这些人里面，何雨柱最为看好的就是韩春明。小伙子有头脑，而且点子多，关键是能吃苦。
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何雨柱认为要大力培养。
下一个饭店，何雨柱已经打定了主意，地址就选在崇文门虹桥市场，主营外卖。
虽然没有网络，但是可以用电话，或者直接到店里预约啊。
那么大的市场，不要说顾客，即便是商家的生意也忙不过来啊。
这就是商机，趁着大家还没有想起来呢，先把地方占了再说！
店长的人选，何雨柱就选中了韩春明！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韩春明听了何雨柱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柱子哥，你就放心吧！咱们哥几个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嗯，这也是锻炼你们的一个机会。”何雨柱笑道。
254.重逢于海棠
何雨柱从箭杆胡同12号院里出来，看到崔阳惊喜的表情，问道：“怎么着了，是不是捡钱了？这么高兴。”
“可不就是捡钱了。您䁖䁖。”崔阳神色激动，手里举着两角钱。
“谁掉的？”何雨柱一愣，这厮还真捡钱了。
“不是，碗底下压着着，估计是刚才偷水的。”
“人家都把钱压倒碗下面了，你还说人家偷水。”何雨柱笑着从崔阳身边走了过去。
“也是哈，既然给了钱了，那就是买水了。”崔阳笑道。
何雨柱径直走向四合院，拐上了南锣鼓巷。
现在的南锣鼓巷，就像是开了小吃一条街，热闹非凡。
街道两边摆满了饮食摊点，无论是卤煮还是爆肚，或者炒肝包子，应有尽有。
不少外地游客，甚至外国游客，兴奋地走着转着，品尝小吃。
“这味道也就这么回事，不像是外面吹嘘的那样。”
“嗨，四九城人多能说啊，什么东西到了他们嘴里，立马让你天花乱坠。”
“也是，要不然现在有个啥节目······对了，叫做广告！这就是广告。”
“听说吃小吃得去隆福寺，这南锣鼓巷到底还是查着点意思。”
“什么啊，隆福寺也这样。现在听说人家本地人也不在那吃了。”
游客们吃着，议论着，纷纷摇着头，大多听上去不太满意。
何雨柱笑着摇了摇头。
只要是外地游客多了，哪里不是这样。想通了都一样。
何雨柱在后世，也算是个资深驴友，资深驴友大多都是饕餮之徒，对各地名吃自然大有研究。
他在异地城市，从来不去那些榜上有名的饭店，而是喜欢流连小巷背街，到当地人扎堆的小馆子去平常当地小吃。
比如说四九城的小吃哪家最好吃？
甭管多有名，其实还是家门口胡同口的那家最棒。
炒肝包子爆肚卤煮，这些玩意儿你不上胡同里寻找，能正宗吗！
“尝一尝啊，老四九城炸鸡腿喽！现炸现卖，童叟无欺喽！”一个长发披肩，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青年大声地吆喝，引来了无数围观。
“三代祖传，老四九城炸鸡腿。想当年慈溪老佛爷就特别喜欢我们家老太爷的炸鸡腿。宣他入宫。我们家老太爷脾气轴啊，而且和大刀王五是好朋友，听说要进宫给老慈禧炸鸡腿，姥姥！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去！慈溪想吃，也得出宫排队来买！大家都尝尝喽！”
长发青年手忙着，嘴也不闲着，大声说着故事，宛如单口相声，倒是迎来一阵笑声。
“现在祖传三代，到了我手里了，咱想着老祖宗的玩意儿，咱不能给扔喽啊！不为赚钱，就是为了一个传承。大家吃了我的炸鸡腿，就是帮我完了这份传承，我谢谢大伙了。”长发青年说着笑着，不一会儿笸箩里的鸡腿居然卖的差不多为了。
老四九城炸鸡腿？听上去和老约翰中药铺有一拼。这那锣鼓巷啊，估计拿块砖头也能卖出去。何雨柱边想边笑。
“柱子哥！柱子哥。”
何雨柱听到街边有人叫他，左右踅摸，一个瘦高个冲着他一个劲儿的挥手。
何雨柱终于看见了瘦高个，笑道：“哎幼，建武。你怎么在这啊？”
何雨柱认出来了，原来是厂子里的熟人刘建武。
刘建武在二车间，曾经在厨房帮过一段忙，所以和何雨柱也算熟悉。
刘建武身前，放了一张弹黄床，上面摆满了牛仔裤。显然也做起了生意。
“我家在这儿啊，这不是利用家门口这块空地，摆个摊，怎么着也比上班强吧。”刘建武笑着说道。
“还成，干什么不吃饭。”何雨柱笑道。
“但是这一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多，您瞅见了吧，都是卤煮爆肚什么的，我这牛仔裤不成啊。”刘建武笑道。
“那是，要说服装，还得去朝外，那一片服装生意挺火的。”何雨柱笑道。
“所以啊，哥们准备和人一起开一家小饭馆。”刘建武笑道。
“这个行。”
“这不是买牛仔裤也挣了点钱，就用自己家的房子，开个炸酱面，你看怎么样？老四九城炸鸡腿都能卖成诺样，我这老四九城炸酱面，怎么着不得比他强点。”
“肯定的啊！炸酱面还靠点谱，不过你得有个心里准备，咱们本地人炸酱面可都是家里吃去，没人上街吃碗炸酱面。”何雨柱笑着提醒了一句说道。
“知道。您䁖䁖，这里有几个本地的啊？甭说吃的了，您䁖䁖这卖东西的，有多少咱们正经四九城的人啊。”刘建武手指着热情张罗着生意的人们说道。
“甭管他们是不是四九城人，不过我看都挺正经的。”何雨柱开玩笑说道。
“你就贫吧，说真格的，到了我们开张的时候，你那每天能给我批发点卤肉不能？然后我再准备点拍黄瓜、花生米，这不就是一个小酒馆了？”刘建武兴奋地说道。
“可以啊，到时候提前跟我说就行，到时候我按批发价给你。”
“得嘞，到时候开张的头一碗面就是你的了。”刘建武高兴地说道。
“和谁一起啊？”何雨柱笑着问道。
“于海棠啊。也是咱们厂的。”刘建武一副无所谓，但是脸却微红着说道。
“噢。知道，咱们厂广播员。”
“是啊！我们俩差不多，都离婚了，跟前一人带一闺女······”
“打住，打住。我没问这个，我不是居委会大妈，合不合法的不归我管，我就是问问你和谁合伙。咱们回头见，开张了言语一声，我一定过来捧场。”何雨柱笑着说道，挥了挥手走了。
何雨柱走了，不一会儿那边于海棠走了过来。
岁月风霜洗礼，俨然已不是当年少女模样。看上去老了许多。不过倒是增添了几许成熟的韵味。
看到这个时候的于海棠，想必就能理解曹阿瞒的苦衷了。
“建武，今天生意怎么样？”于海棠随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问道。
“刚才你猜我碰见谁了？”刘建武兴奋地问道。
“谁啊？”
“何雨柱。”
“何雨柱？谁啊？”于海棠又是一愣。
255.于海棠的回忆
“嗨！咱们厂食堂傻柱呗！听说他现在后面箭杆胡同搞了一个饭馆，叫什么一桌席，生意可不错了。”刘建武笑着说道。
“傻柱！”于海棠一愣，往日的记忆瞬间被打开，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记得曾经这个人好像还追过自己呢。
唉，往事不能回首，想起来都是泪啊。
想当初，自己原本是轧钢厂的厂花，追自己的人，能从前门楼子排到崇文门去。
可是自己挑来选去，居然选中刘司机。
当时想着刘司机是小车班的，和厂领导走的近，不管怎么说，发展前途都要比其他人更有机会。
但是谁成想到，这小子绣花枕头一包草，怎么也提不起来。
现在厂子里光景一天比一天差了，刘司机也被年轻人给代替了，除了开车他是什么都不会，整天只是窝在家里和自己娘俩使劲。
姐姐于莉看不过去了，就给他托人找了个出租车的事由。
你说这挺好的吧？开出租车，这活现在托人都不好找。要不是三大爷有一学生是公司的一个副经理，这好事能轮着你！
刘司机仅仅上了一天班，就跟乘客打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乘客包车去长城，选的路线和刘司机不一样，刘司机就问人家：“你是四九城人还是我是四九城人。长城就在我们家门口，我不知道怎么走！既然你这么牛叉，干嘛不把前门楼子搬你们家，来我们这显摆什么呢！”
那乘客也不是好惹的主，想来也是，能够包车去长城，能有几个好说话的，于是就反唇相讥：“我坐车，你开车，让你怎么走就怎么走！到时候给你车钱不就完了。”
刘司机一听，好嘛，这是拿我当车夫了！咱们可是大厂出来的！那里受过这份气。
结果车也不开了，停在路边就和乘客打起来了。
刘司机动嘴可以，真正动手可就查着点意思，结果倒是被乘客揍了个乌眼青。
回去刘司机就不干了！
什么出租车司机，就是伺候人的车夫！爷大厂的正经司机，能跟你干这个！姥姥！
挨了打的刘司机在出租车公司大显神威，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扬长而去。
自此没有人再敢给刘司机找工作。
好嘛，别再把自己的工作打进去。
刘司机除了开车能挣钱，其余会的都是花钱的本事，他又不肯开出租车，也没有一个慧眼识人的老板请这位爷来做私人司机，老刘只能赋闲在家，提前进入退休生活。
老刘可以安贫乐道，除了一点伙食费，再加上一些烟酒钱，就成了。
但是于海棠娘俩不成啊，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件事离了钱也不成啊。
于是日子越过越憋屈，越憋屈老刘就越喝酒，越喝酒就越憋屈，越憋屈就······
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于是两个人就离了婚。
房子归了刘司机，孩子归了于海棠。
至于存款，那是一分都没有，倒是也省事了。
离开了刘司机，于海棠日子居然也好过了一些。在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碰到了刘建武，于是两个人就合伙做了生意。
更巧的是自己孩子和刘建武孩子还都在一个班，这一下两个人关系更近了。
时间长了，刘建武就有了二一添作五的想法，于海棠有时候也想将就将就算了。
反正都姓刘，到时候孩子连姓都不用改，多好。
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有些害怕，唯恐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所以这事就一直拖着。
两个人不尴不尬的凑在一起，反正也都是过来人，套路也熟悉，也就自发自觉的不去触及那些难缠的事情。
全当是搭帮在一起，心照不宣得了。
“想什么呢？待会儿家长会，你去我去啊？总得去一个吧。”刘建武见于海棠发愣，看了看时间，开口问道。
“还是我去吧。晚上吃什么？我顺道买点，不想再做了。”于海棠问道。
“随便吧，等到咱俩面馆开起来，见天在咱们店里吃面，哪都不去。”刘建武憧憬地说道。
于海棠笑了笑，说道：“走了啊，待会儿问孩子吧，看他俩想吃什么。”
于海棠说着话，径直朝着供销社方向走去。
两个孩子都在轧钢厂子弟小学上学，不仅是他俩，原来厂子里的职工，哪一个孩子不是在子弟小学读书。
何雨柱走到子弟小学门口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呢，家长会四点半才开始呢。
这个时间有点尴尬，回家吧，不值当。刚到家就得朝回返，要是在这等吧，时间又稍微长了一些。
何雨柱眼睛转了一圈，远远看见前面胡同口的大槐树下面，有一个茶水摊。
现在做生意的多了，而茶水摊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搬张桌子就能干的生意，几乎每一个胡同口都有。
基本上生意还不错，有的为了解渴，有的为了歇脚，反正摊上总有人。
何雨柱也凑了过去，摊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坐在那里看着何雨柱过来笑道：“歇歇？”
“歇歇。喝口水。”
何雨柱这才发现，老者茶摊上的茶水可不是大碗茶。
一个个四方的玻璃杯，里面半杯黄澄澄的茶水，上面还盖了一小块四方玻璃作为盖子。
看上去比起大碗茶，档次可上去了不少。
“怎么卖啊。”
“五分一杯。”
“诶幼，老哥哥，你这可不便宜，一毛钱就喝汽水了。”何雨柱笑道。
“兄弟，外行了吧，一看就是几年都没喝过汽水了，早涨价了，现在汽水都一毛五了。再说了，汽水哪有我这个解渴啊。既干净又卫生，你都能看得见不是吗。”摊主笑道。
“还真是，我这有几年没喝过汽水了。”何雨柱也笑着说道。
“现在已经不流行北冰洋了，听说叫啥子······啥子······，对了可口可乐！听着这名字就可乐。”摊主笑道。
“来一杯。能便宜点不？”何雨柱笑道。
“少你一分钱！”摊主爽快地说道。
“何雨柱，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喝杯茶水还还价呢？有意思吗你。”一个略带磁性非常好听地女中音在何雨柱背后响起，何雨柱听了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