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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为爱之穿越千年到大辽全文阅读

作者:渝州阆苑     痴心为爱之穿越千年到大辽txt下载     痴心为爱之穿越千年到大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痴心为爱之穿越千年到大辽全文阅读

引子(01)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辽阔无边的北方大草原上,天似穹庐,九曲十回的潢河在夕阳的余晖中犹如一条金光闪闪的腰带镶嵌在起起伏伏的大草原上。在连绵起伏的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契丹毡帐星罗棋布,一眼望不到尽头。

    潢河(今辽河上游西拉木伦河)与土河(今内蒙古老哈河)两河交会的木叶山上,一颗壮硕的合欢树旁,一名身着契丹服饰,髡发的青年男子端坐在草地上,手持竖笛,正全神贯注地吹奏着一首出自《诗经》的古老情歌《燕燕于飞》。笛音袅袅,在空旷无垠的松漠大草原上,那笛音显得格外清扬而悠远。当暮色渐起,浸润着暮霭的笛音竟也和着草原薄薄的暮色,潆洄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如丝如缕,浸润着潺潺的河水声,穿过暮色下草原的夜空,如空谷幽兰,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位多情的男子此刻吹奏的其实正是他自己低沉、悲戚,却无以对人言喻的心事。此刻,那男子身旁一匹白色的骏马,似乎早也沉醉于主人这一曲笛声之中,时而昂首长看着远方,时而垂首一旁,看着自己的主人,却总是默默无声……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之子于归,远于将之,

    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

    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引子(02)

    忽然,那男子身旁一直垂首的白马抬起了头,望着合欢树下的主人一声低鸣。

    马声未了,却见一位上身着圆领窄袖的红色团衫,下著深蓝色的袍服,腰束白色锦带的契丹少女骑着一匹枣红马如飞而至。“德让哥哥!”那契丹少女叫了一声,翻身跃下马来,一边朝那男子跑来,嘴里一边欢快地叫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直到这时,那男子方停了手中的竖笛,抬头看着走近的那契丹少女问道:“玲珑妹妹,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那契丹少女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要紧的事,德让哥哥。”一面却又言不由衷地道,“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那契丹少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面颊却是微微一红。

    那男子闻言,讪然一笑:“我这不好好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男子说这话的时候,虽是故作轻松,但少女还是听出了男子内心之中那种无法言喻的酸楚。“德让哥哥,果真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契丹少女说完,自是粲然一笑。在落日的余晖里,少女的脸庞似敷着一层金光,一时竟让契丹男子有些看得呆了,但也只是在一瞬间,他不禁又想起了他曾经爱着的那个她:多少个日夜,他们也曾坐在一起,或骑马射柳,或狩猎追逐,或静静地坐在这里,看日升日落,看落霞孤鹜,看烟火人世,也看似水流年┅┅然而,现在,她不在了,她去了一个他永远也够不着的地方,那地方是他作为臣子的禁地,是他必须仰望的地方。那契丹少女见男子一时凝神无语,怕他想起过往再伤心难受,遂言道:“德让哥哥,你吹得笛子真真是好听,要是我耶律玲珑每天都能听到这么美妙的笛音,一准我每天在睡梦中都会笑醒过来的!”契丹女子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无真诚地道。

引子(03)

    “是吗?”男子说这话的时候只觉自己的心头一颤,声音跟着竟也有些发抖。

    “当然啦!”契丹少女认真道,“只不过……”契丹少女看着男子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男子问。

    “只不过,适才你吹奏那曲笛音到底太过悲凉了,我远远地听着听着就想流泪呢。”契丹少女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眼圈有些发红。男子听了契丹少女如此一说,嘴角微微一阵抽动,鼻翼耸动,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却并没有说话,半晌方才缓缓地转过身去,抬起右手,一遍又一遍地用他那只粗大的手掌摩挲着合欢树那壮硕的躯干。这时,一阵微风起,合欢树顿时婆娑起舞,抬头向上望去,枝繁叶茂的树冠竟然如同一团展翅欲飞的大鸟。

    这契丹少女,名叫耶律玲珑,出身辽国皇族近支。而她口中的“德让哥哥”,名叫韩德让,乃是出自辽国燕地汉臣四大家族之首的蓟州玉田韩氏。这玉田韩氏家族在辽朝乃是仅次于皇族耶律氏、后族萧氏的大家族。玉田韩氏家族起自韩德让的祖父韩知古。五代战乱,不到十岁的韩知古流落契丹,成为了耶律阿保机皇后,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断腕太后”述律平的陪嫁奴隶,然几经辗转,其才干方为阿保机所识。作为述律太后的“宫分人”,韩知古曾将汉地礼仪制度引入契丹草原并与契丹“国俗”参互使用,为辽初国家的法规礼仪制度的创制做出重大贡献,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佐命二十一功臣之一,其累官至尚书左仆射、尚书令,从而奠定了玉田韩氏家族成为契丹燕地四大家族之首的基础。

    “德让哥哥,起风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哎!”韩德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玲珑妹妹,你先回去吧!”言毕,一面深深地闭上眼睛,一面将头重重地搁在合欢树的树干上,砰然作响。

引子(04)

    “德让哥哥,你别这样。”耶律玲珑不无心疼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才好。可是,我耶律玲珑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了。我阿娘常对我和哥哥说,我们契丹人一出生,长生天就把咱们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契丹人不是也常说,花谢可以再花开,但是缘去却不可能再来。你与燕燕姐姐虽然有缘,但现在燕燕姐姐却嫁给了当今皇上,成了我们大辽国尊贵无比的皇后,这一切想必都是长生天的安排。玲珑心笨嘴拙,但我却也知道——天命不可违!”耶律玲珑说到这儿,看了看韩德让,继续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而折磨自己呢?我想,要是燕燕姐姐知道如今你是这样,她也会伤心的,因为整个事件你和燕燕姐姐谁也没辜负谁,谁也没有错。只不过,是长生天让你们分开了,因此不光你是受害者,身不由己的燕燕姐姐又何尝不是?!但这既然是长生天决定了的事,你们能怎么办呢?┄┄”

    “玲珑妹妹,你不要再说了!……”韩德让头靠在树干上,不无痛苦地叫道。

    “德让哥哥,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耶律玲珑安慰他道:”德让哥哥,再说了,如果你一直这样痛苦,这样的消沉下去,想那燕燕姐姐在皇上身边怎能心安呢?宋人的书里不是都常说,伴君如伴虎吗?如今,燕燕姐姐身处我大辽国的皇宫,我大辽国的权力中心,且皇上刚刚当国不久,内外局势还甚是复杂,若其言行举止稍有不慎,那将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的。”韩德让听少女如此一说,心下一动,慢慢抬起了头。耶律玲玲这才发现韩德让的双眸里早已经噙满了一眶泪水。“德让哥哥,给你——”耶律玲珑忙忙地从自己的腰里取下自己的丝帕递了过去。韩德让接过丝帕,并不拭泪,却自嘲道:“玲珑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韩德让没有咱大辽国男子的豪放英武气魄,倒多了几分南朝宋人士大夫们婆婆妈妈的味道?”

引子(05)

    “没有。”耶律玲珑摇摇头,再看看韩德让面上的表情,知道此时他心情已有好转,遂也直言道,“德让哥哥学识渊博,文武全才,既有南朝宋人士子儒雅尚学之风,亦有我们契丹男儿的尚武豪放之气,岂能是南朝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们可以比拟的?!”

    “玲珑妹妹夸赞了!”

    “德让哥哥,不要气馁,你一定要尽快振作起来!这可不光是为了燕燕姐姐,还有义父义母他们,还有┅┅”耶律玲珑说到这儿,抬头再看了看那韩德让,却没有再说下去。那韩德让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义妹的心思,自言道:“谢谢你,玲珑妹妹,谢谢你这些日子谢谢您一直给予我的支持与安慰!”

    “德让哥哥,对玲珑何需这么客气?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义妹呢。”那耶律玲珑又自俏皮地回道。借着韩德让说话这一片刻,耶律玲珑这才惊奇地发现那颗壮硕的合欢树上依稀可见两行文字,一行上面写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字迹略大,另一行却是两个汉字书写的名字:一个是韩德让,一个赫然是萧燕燕。从树干上的字迹上来看,那两行文字刻写在这颗合欢树上的时间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以至于那些字迹随着树干的长大,已然变得有些歪歪斜斜的了。耶律玲珑平日里所读汉人的书籍不多,虽然并不能准确地理解这两句话的含义,但是从韩德让适才这一系列的举动上,冰雪聪明的她还是知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话,必定是韩德让和萧燕燕他们两人昔日的爱情誓言。也唯有如此,面对两个相爱的人曾经共同写下的爱情誓言,韩德让才会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如今他如此痛苦伤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而自己的心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对人诉说,才能让对方知道……耶律玲珑正想得出神,却见韩德让猛地抽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德让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引子(06)

    “我把它们都刮去吧!”韩德让平静地道,“既然这誓言已经无法实现了,我还留着它干什么呢?”

    “德让哥哥,这可是你和燕燕姐姐曾经相爱的誓言,也是见证啊!”耶律玲珑道,“如今燕燕姐姐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还是让它留着吧。若是你今日将这些字迹都劈掉砍掉,以后有朝一日,若是让燕燕姐姐看到了,她又会怎么想呢。”

    “她会怎么想?”韩德让追问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燕燕姐一定会怎么想。”耶律玲珑想了想道,“但若我是燕燕姐姐,再到这个地方,见到了被你毁掉我们曾经的誓言,我必定会认为是我嫁给了当今皇上而有负于你,所以才心怀怨气,特意而为之的!”

    “我韩德让心无怨气,燕燕亦没有负我韩德让啊!”

    “德让哥哥,既然如此,那就还是让这些,你们曾经的过往留下吧!”

    “可是,燕燕再也不会回来了!”

    “人也许不会回来,但心呢?……”

    “心……是啊,心呢?燕燕的心呢?她离开过吗?即使离开了,还会再回来吗?”韩德让心里正想着,忽然就听天上滚过一道紧似一道的惊雷,每一道惊雷的之后总是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天顿时暗下来了。

    “德让哥哥,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们得赶快回去了!”耶律玲珑催促道,“再等会儿下山,山陡路滑,可就危险呢!”

    “好的!”韩德让应声,收了长刀,将竖笛往腰间一插,翻身上马。却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霎时大地被照得雪亮雪亮,紧跟着就听“咔嚓”一声巨响,韩德让坐下那匹白马受到惊吓,马鬃竖起,前足陡然踏空,猝不及防之下,耶律玲玲眼眼睁睁地看着韩德让随了那白马一起滚下了山去……

第一章:考古学博士韩羽(01)

    刚刚博士毕业的韩羽绝对无法相信:当他获得历史系考古学博士学位,回到老家,准备兑现一场已经数次推辞的婚约的前一个月,却被恋人燕燕的表姨告知:燕燕已经在澳洲与当地一个甚有地位与名望的刘姓华侨巨富之子订婚了。韩羽的恋人叫萧燕燕,一个非常聪明漂亮的女孩,两人相爱已久。韩羽和燕燕是那种在后工业时代中,尤其是在21世纪的今天,比大熊猫还要珍稀的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的恋人。这样说来,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家是近邻,而且两人从幼稚园、小学、再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在读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尽管兴趣爱好殊异有别,但相爱的两人却也选择了在同一所大学——南京大学,只不过,韩羽就读的是历史专业,而萧燕燕读的是国际经融专业。临近大学本课毕业之前,韩羽和燕燕相约:韩羽继续在南大深造,而燕燕则跟随在海外经商的父母,前往澳洲攻读悉尼大学金融管理硕士学位,等燕燕学成归来,两人就立即结婚,成百年好合。三年之后,当燕燕结束学业,兴冲冲地回国准备与韩羽喜结良缘的时候,不巧的是当时韩羽作为南大击剑队的一员,正为参加世界大学生国际锦赛而在青岛集训。谁想,这一耽搁,两人的婚礼竟然被推延了下来,直至韩羽博士毕业。本以为自己学业有成,总算可以给自己心爱的燕燕一个满意的婚礼,从此两人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了,然而,谁曾想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我和燕燕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韩羽心有不甘心追问燕燕的表姨,“表姨,就算燕燕爱上了别人,要嫁给别人,最起码她也应该给我说一声啊,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把我的所有信息都拉黑了,什么信息也没给我留下,这┅┅这不可能吧?”

    “可不是这样么?”韩羽的妈妈也是不信,拉着燕燕的表姨一个劲地追问,“她表姨啊,你也是知道我家羽儿与燕燕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的,你说他们相爱了这么多年,燕燕她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表姨自是久知韩羽与燕燕两人的感情,又见韩羽母子俩说得真切,最后不得不实言相告。原来,燕燕的父母在澳洲经商遭遇滑铁卢,公司破产清算不说,卖了别墅,抵押了豪车,到最后还欠了银行十多个亿无力偿还。正在燕燕父母走投无路之际,偏偏当地的一个刘姓华侨巨富之子在一次偶遇中,看上了青春靓丽的萧燕燕,他们直言相告:只要燕燕愿意嫁入他们刘家,他们愿意鼎力相助,帮助燕燕父母摆脱目前的困境。燕燕自然是不愿意的,哪怕是面对父母的哀求,可是面对着家里十几个亿的债务,她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然而,如果燕燕不妥协,他的父母必然要面临着数十年的牢狱之灾。到最后,燕燕终究无法接受父母亲深陷囹圄的困厄,只能向对方妥协。

第一章:考古学博士韩羽(02)

    韩羽闻言,眼泪止不住就流出来了。“羽儿,你要坚强些!”韩羽母亲流泪宽慰儿子道,“事实已经如此了,你也只能接受现实。忘了燕燕,开始你新的生活吧!”韩羽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如撕裂般疼痛,看了看自己泪光点点的妈妈,扭头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他跑到他和燕燕曾经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脚下在奔跑着,可是脑海里却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回放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细节!曾经,他曾无比确信,他与他所爱的燕燕是中国,甚至是这颗蓝色的星球上,乃至整个星际空间中最完美最幸福的一对,尽管现实生活中不乏曾经相爱的男女因为出过而最终分开的例子,但他坚信自己深爱的燕燕绝对不会离自己而去!如今,曾经的海誓山盟,转眼成空,败给了命运,败给了金钱!

    时间依旧流走着,但伤痛的日子却似乎格外地漫长。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人生无论有多么的不如意,可是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伤痛也好,快乐也罢。南大博士毕业的韩羽顺利进入辽宁省文物局考古队,并且凭借其出色的才干,很快他就被上级领导晋升为考古队队长。冬去春来,又是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不乏优秀的女孩大胆向韩羽抛出了自己的绣球。然而,正所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韩羽根本就无法忘记萧燕燕,自然也很难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都说,爱得越深,伤得就越重。正如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在他的名作《荆棘鸟》中所说,爱情是种在在每个人心口的一颗树,培育它需要不断用心血去浇灌,等它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再要拔出来,必然要带着根,连着须的,而那根须上总都会带着淋漓的鲜血。对韩羽而言,过去的三年,过去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就是三年的痛苦,就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思。三年来,韩羽却始终沉浸在无比的痛苦和相思之中而无法释怀,为此,他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暂时的忘却那个曾经让他无比地爱着,如今却又无比心痛的名字和容颜。

第一章:考古学博士韩羽(03)

    二月二十三日,韩羽接上级通报:辽宁省锦州市博物馆馆藏文物被盗。这些文物正从锦州市北镇市北十公里的医巫闾山最高峰——望海峰脚下的龙岗子村辽代帝王陵区内,辽代著名政治家、宰相耶律隆运(汉名韩德让)墓葬里经抢救性发掘而来。据锦州市博物馆方面透露的消息,此次被盗掘的文物,计有各类金银器、珠宝玛瑙、铜铁刀剑、精美首饰共百余件,其中属于国家二级文物十二件,其中一级文物两件:一件是极具辽代特色契丹黑白瓷皮囊壶,一件是一尊辽代贵族女性玉雕。

    锦州辽代帝王陵区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帝王陵墓群,它以辽太祖阿保机的皇太子东丹国王耶律倍的显陵,以及辽世宗耶律阮的长子辽景宗皇帝耶律贤的乾陵为主,包括十三座附衬陵墓,是一规模宏大的帝王陵墓群。在显陵附陵的计有:耶律倍的长子、辽国第三代皇帝世宗耶律阮和他的两位皇后萧撒葛只和甄氏,耶律倍的三子平王耶律隆先、四子晋王耶律道隐。在乾陵附陵的计有:辽景宗耶律贤皇后,即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承天皇太后萧绰萧燕燕,辽景宗次子秦晋国王耶律隆庆与其王妃,辽圣宗耶律隆庆的长子魏王耶律宗政、次子鲁王耶律宗允和早夭的三子耶律宗宁。此外,在这里还有两座特别有名的陪葬墓:一个是辽国著名的汉族政治家、宰相耶律隆运(汉名韩德让)的大墓,另一个则是辽国末代皇帝——天祚皇帝耶律延喜的陵墓。

    文物大量失窃,案情重大,辽宁省公安厅在得到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立即成立专案组,并责成锦州市公安局和锦州市特警支队全权负责此次缉拿盗匪,追回被盗文物的重任。受命之后,经过锦州市公安局和锦州特警支队将近二十多天的侦缉,专案组通过抽丝剥茧般仔细追寻,终于获得了确切的线索:盗墓贼已经闻风窜逃至内蒙古赤峰市一处秘密的山谷中。为此,在上级部门的协调下,辽宁省锦州市警方并内蒙古警方,在赤峰市警方的全力协助下,他们通过蹲点设伏,一举在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哈达英格苏木石房子村将这伙盗匪全部抓获,并追回绝大部分被盗的文物,却独独不见了那两件最有历史价值的一级文物:契丹黑白瓷皮囊壶和辽代贵族女性玉雕。通过警方连夜的提审,据抓获的几名盗匪交代,那尊玉雕正是被他们团伙的头目,已经被警方击毙了的“刀疤脸”事先独自藏匿在哈达英格苏木石房子村大布拉格山谷里的一处秘密地点。可根据盗匪们提供的“刀疤脸”可能藏下的几处位置,锦州市警方和赤峰市警方联合在大布拉格山谷里搜寻了将近一个星期,却始终是一无所获。几天下来,专案组已经基本认定这尊玉雕大概率的应该是无处可寻了。

第一章:考古学博士韩羽(04)

    案件通报下来,作为考古队副队长的韩羽却并不死心,他向专案组提出要求,想带考古队去找找,碰碰运气。警方清楚,对于一个考古学博士而言,两件历史价值极高的文物失窃意味着什么,在韩羽的一再坚持下,警方同意了他的请求。

    那一天清晨,韩羽带着考古队一行七八人换上便装,备足了水和干粮,每个人骑了一匹马打算再将契丹黑白瓷皮囊壶和辽代贵族女性玉雕可能藏匿的地点再细细摸排一次。六月的内蒙古正是旅游的好季节,这里属于温带向寒带过渡的地区,冬季寒冷,夏季温暖多雨,因其地形多草原和沙漠,故而这里日照强烈,紫外线是比较厉害,但对于长期从事田野考古的韩羽来说,这都根本不是一个事。韩羽和队员们就这样独自在山谷里转悠着,搜寻着。中午时分,突降大雨,为了避雨韩羽与队员们忙忙地牵了马躲在一处长满了白桦树和合欢树的山坳里。雨来得很急,劈空而来的雨点密密地敲打在树叶上,发出一阵急似一阵的簌簌的声响,伴随一阵山风起,整个山谷里顿时便弥漫出了许多的凉意。正这时候,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跟着便是一阵轰隆隆的雷鸣声,也就在这一瞬间,韩羽无意中瞥见山坳下不远处的岩壁下竟然还有一尊石像。带着些许的惊奇,不待云收雨散,韩羽便牵了马走了过去。这尊石像并不高大,但据其外观推测其雕塑的时间一定是比较久远,因为青苔从下至上已经快将整个石像爬满了。细细端详,韩羽却还是看出来这是一尊观音塑像。一阵风起,观音塑像莲花台下却还别有洞天的藏匿着几方石函,随手一推,其中有一个石函竟然真的打开了,韩羽伸手探进去,很快便从中取出了一件厚实的木匣,打开木匣,谁想那里面却正是那件失窃的玉雕。

    直到这时,韩羽才真正第一次看清了这玉雕的真容,但见这尊玉雕通高约50厘米,细致观其材质应该是产自西域的最上乘的羊脂白玉,整个玉雕温润而静美,人物造型真可谓是栩栩如生。近观:但见玉雕上的这位女性头著凤冠,上穿圆领窄袖左衽团衫,腰束锦带,下着袍服,纤纤玉手轻握一只玉笛;远观:但见整个玉雕,亭亭玉立,妙目含情,温婉清扬,巧笑嫣然,宛若一尊女神自九天降世。重重雨幕之中,一道闪电划过后,也就在那一瞬间,韩羽突然发现这玉雕中的女性的面庞竟然与记忆中燕燕的容貌相若无二。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恰逢一声炸雷在空中响起,韩羽自觉脑海里无数陌生的记忆突涌,如喷涌而起的趵突泉,不可遏制,眼前的时空恍惚间在不断的后退,如同倒放的电影底片,一帧一帧的影像快速地闪过,跟着就是天旋地转的。几乎就在同时,韩羽忽觉脚下的泥土似在松动、在坍塌,马在嘶鸣、同伴们在呼唤,而他手中的紧握的玉雕竟也在双眸中渐渐模糊,消散┅┅

第二章:穿越到辽国(01)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韩羽悠悠醒来,费力地睁开双眼,却茫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费力地眨眨眼,再仔细看看,韩羽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巨大毡帐之中的大床榻之上。再看眼前这毡帐内的各种陈设,左边挂着一溜的黑漆漆的紫檀弓、箭袋、头盔、铠甲、战袍、马甲、弯刀等军戎服饰,床榻不远处的案几上赫然摆放着一件黑白瓷器的皮囊壶和几个白色的瓷碗,而在靠近床榻的另一侧的案几上,除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之外,却还在青金石的笔架旁横放着一支玉制的竖笛,此外还有其他各类小物件亦不在少数。这些物品虽说不上特别华贵,瞧着却也相当精致,而且这里面绝大多数的物件竟然大都是韩羽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更准确的说这些东西都只有在古装的影视作品中才可能出现。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莫不是自己头晕目眩中失足跌下了山谷,被当地的牧民给救了?”韩羽心想至此,一撑手,刚想坐起身来,谁知刚刚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上疼得厉害,忙忙地又躺下了,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摸,却发现自己头上还缠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带。韩羽忽然想起自己在有意无意中找到的那尊尊贵的玉雕,可随手一摸,并不在身边。“哎呀,玉雕哪儿去了?”韩羽正自言自语,却见毡帐内光线陡然一亮,一道明晃晃的阳光从外面倾泻而来,洒落在毡帐的门口,毡帐里顿时充盈了雨后泥土的清香味儿。韩羽微微一起身,抬眼却见一个身着左衽窄袖的红色团衫,腰束蓝色锦带,下著淡紫色的袍服,手提一个黄锃锃的飘着浓浓草药味的铜壶,足蹬红色皮靴的少女放下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刚醒来,就不忘找你的玉雕呢?”但见那少女说着话,轻快地来到韩羽的身边,顺手将铜壶放在近旁的案几上,走上前来,紧紧抓住韩羽的一只手,亲热而不失急切地问道:“德让哥哥,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韩羽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礼貌地问:“姑娘,我这是在哪儿?是你救了我吗?”谁想那少女听了这话,却兀自一愣,美目圆睁,看着韩羽不解道:“德让哥哥,你┅┅你叫我什么?难不成你昏迷了三天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玲珑也不忘记了么?!”

    “玲珑?┅┅”

    “是啊,耶律玲珑。”

第二章:穿越到辽国(02)

    “耶律玲珑!”韩羽在嘴里边念叨了一次这个名字,使劲眨了眨眼,再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身着异族服饰的少女,忙忙地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可是记忆中哪里有这位少女半分的影子,不免有些难为情道:“玲珑姑娘,我┅┅我们真的认识吗?”

    “德让哥哥,你真的连我也不认得了?!——”那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美目之中,早已是泪光盈盈了。

    “姑娘,你怕是真认错人了,我姓韩名羽,并不是叫什么‘德让’啊!”韩羽认真地说。

    “怎么?”那少女听了这话,愈加吃惊,“德让哥哥,你,你不会真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吧?!”

    “姑娘,我┅┅”韩羽正想再解释,却听帘子一响,那耶律玲珑适时扭过头,就见一位身着华丽,面容略显苍老,甚至还有些微佝偻的妇人与一位长身儒雅的年过五旬的中年大叔从外面走了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下大辽国年轻的皇帝耶律贤的亲信大臣、上京留守韩匡嗣和他的妻子,一个与韩匡嗣同样出自述律太后宫帐——长宁宫的欧古妮。唯一不同的是,作为同为述律太后“宫分人”的韩匡嗣是来自中原汉族,而欧古妮则来自被契丹征服的奚族。因韩匡嗣医术精湛,甚为辽太祖和述律太后所亲近,作为妻子的欧古妮后来便被赐以大辽后族之姓萧氏。当下耶律玲珑见两人进来,立即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对着韩匡嗣夫妇微微一欠身:“义父义母,你们来了!”一语末了,泪珠儿却早已滚了下来。

    “怎么了,孩子?”欧古妮萧氏忙忙地上前来,将耶律玲珑搂在怀中,一面拭去那滚落到腮边的泪珠,一面柔声问道,“玲珑,我的好孩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义母,德让哥哥刚才醒来了┅┅”耶律玲珑抬头看了看那欧古妮萧氏,欲言又止。

    “那就好,那就好。”欧古妮萧氏嘴里说着,一面携了那少女的手,扭头看了看床榻之上躺着的韩羽,一面俯下身来,关切地问道:“我的儿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快快告诉为娘。”

第二章:穿越到辽国(03)

    “啊?!”韩羽听了欧古妮萧氏这话自是一愣,心道:“适才这姑娘将我认错了,难不成,眼前这位阿姨竟也认错了人,将我当成了她的儿子?”正错愕无语之间,却听旁边耶律玲珑忙忙地道:“义父义母,如今德让哥哥虽已醒来了,但他到底伤在了头上,以至于他,以至于他┅┅”耶律玲珑看着义母欧古妮萧氏,接下来的话却说不下去。那欧古妮萧氏见耶律玲珑神色异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忙地催促道:“玲珑,我的好孩子,我儿德让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可能暂时忘记了很多的人和事。”耶律玲珑说完,眼泪却又簌簌地滚了下来。

    “哎呀,长生天!怎么会这样?!”欧古妮萧氏嘴里叫了一声,一面再将耶律玲珑紧紧地搂在怀中,一面忙忙看向旁边的韩匡嗣,“孩子他爹,你快看看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好的,孩子他娘,你也别太着急,让我先给德让瞧瞧脉再说!”韩匡嗣嘴里说着话,快走两步,侧身就在韩羽床榻边坐下,一面伸出右手轻轻地切住了韩羽左手手腕的寸脉,一面审慎地观察着床榻上韩羽的神色。到这时候,一直躺在床榻上的韩羽觉得自己必须要开口说话,澄清误会了,如若不然,也不知道后面还会闹出什么事来,因忙忙地开口道:“叔叔、阿姨,你们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德让,我叫韩羽,家在辽宁省锦州市,南京大学考古学博士毕业,现今是辽宁省考古队的队长┅┅”谁想,韩羽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反倒将韩匡嗣吓得面色大变:“孩子他爹,我看我儿的脑子十有八九是真给撞坏了,竟然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叔叔、阿姨,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脑子清醒着呢,可我真不是你们的儿子!”韩羽认真地说。

    “万能的长生天,保佑我儿啊!”欧古妮萧氏说这话的时候,松开了一直搂着的耶律玲珑,双手合十,虔诚地向着西方,嘴里不停地祈祷:“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求求你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保佑我儿德让早日康复!”

    “哎呀,这下该如何是好呢?我说他们认错了人吧,可他们却认定了我就是他们的儿子。莫非,自己的相貌竟然与他们的儿子十分相像,以至于不仅这姑娘,甚至于这对中年夫妇都会认错人?”心想至此,韩羽刚才还要再解释,那欧古妮萧氏却是愈发地紧张了起来:“孩子他爹,孩子怎么样了?”

第二章:穿越到辽国(04)

    “是啊,义父,德让哥哥怎么样了?!”旁边耶律玲珑也紧张地问。

    “真是奇怪啊!”韩匡嗣这时候放下韩羽的手,站起身来,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道,“瞧这孩子的脉象平稳,吐气和畅,身体应是无碍!他虽是头上有比较严重的外伤,那日我已经给他清洗好了,再包扎以上好的草药,料来应无大碍。不想,今日却有如此症状,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孩子他爹?”

    “孩子他娘,我以为孩子先是受了那么大那么深的情伤,接着又出了这次的意外,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如今他刚刚醒过来,外面的伤痛看起来自是缓解了不少,可是心灵的伤痛呢?是加重了,还是否愈合了,我们却不知道啊。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韩匡嗣言及于此,一面接着道,“在我们家这几个孩子中,就数德让孩儿用情最专,谁想却遭遇这番变故?如今,孩子人虽已醒,心窍却必定还有些迷糊,再加之头上的伤还未痊愈,脑子里也未必完全清醒,嘴里说出一些云山雾罩的话也是可能的,就让他修养一段时日吧,假以时日,我想他定会无碍的。”

    欧古妮萧氏到底有些不放心:“孩子他爹,真如此么?”

    旁边那耶律玲珑宽慰她道:“义母,你就放心好了。在咱这上京,谁不知我义父乃是我大辽的神医,被国人誉为当世扁鹊,如今义父既说没事,一准就会没事的!”

    那欧古妮萧氏听了这话,愁颜微展,稽首道:“若果真如此,待我儿痊愈之时,我定要备好重礼,好好酬谢长生天并西方救苦救难观音大士的庇佑!”

    话听到这儿,韩羽心下自是愈加惊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适才这姑娘认定了我是她的什么德让哥哥,现在这对中年夫妇竟也认定了我是他们的儿子?莫不是我一直沉浸在梦中?”心想至此,韩羽抬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一阵痛感随即传来,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大脑的愈加清醒:“咦,我这根本不是在梦中啊。可不是在梦中,眼前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尤其是当他把眼光再一次审慎地落到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三人身上的时候,他这才惊奇地发现,眼前这三人分明就是一千年前历史上契丹族的发饰和服饰——髡发、左衽:男子头颅顶上剃光了头发,额前和两鬓垂有散发;女性头顶上留有一快头发以束髻,而他们的服饰也与现代人完全不一样,多著袍服,上衣交领斜襟,且前襟左掩。对于南京大学考古学博士毕业的韩羽而言,古代少数民族的髡发、左衽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这可是中国古代历史上边疆少数民族区别于中原汉族最显著的标志,比如历史上的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等民族。而在今天,不要说是蒙古族,就是放眼整个中国的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中也没有哪一个民族还保持着这样的服饰发饰?可如果现实中没有,那么自己所见所听的这一切,必然是只能存在于现代人制作的影视节目中,舞台上,抑或是在幻想中。然而,根据韩羽的判断,这一切皆不可能。那么,此时此刻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第二章:穿越到辽国(05)

    “爹、娘,二哥他怎么样了?”韩羽正自己不解,却听又一人走了进来,循声看去,分明又是一位髡发左衽的异族少年。来人非是别人,正是韩匡嗣与欧古妮萧氏的三子韩德崇。

    “德崇,事情都办好了?”欧古妮萧氏回头问。

    “娘,都办好了。”韩德崇应声,探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韩羽,因问道,“娘,二哥他怎么样了?”

    “哎!”欧古妮萧氏闻言,轻叹口气:“德崇,你二哥身体上倒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这脑子出了些许状况。”

    “爹、娘,二哥他出了什么状况?”韩德崇追问道。

    “你二哥,他脑子有些糊涂,可能暂时性的失忆了┅┅”韩匡嗣亦叹声道。

    “啊?!——”韩德崇闻言,一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面凝神地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韩羽,忽记起了什么事,遂轻轻地走到韩羽身旁,言道:“二哥,我到底不辱使命,把你的爱物给你找到了。”说话间,他伸手自从怀中取出一物,轻轻地放在韩羽身旁。韩羽闻言,只是本能的一瞥,这一看却已然是大惊失色:原来,那物件非是它物,赫然正是警方久寻不得,而被盗匪藏匿在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巴林左旗哈达英格苏木石房子村大布拉格山谷里中,却被自己在无意中寻得的那尊玉雕。谁想,现在这尊玉雕竟然到了眼前这少年手上?韩羽脑海里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找到这尊玉雕之后,在电闪雷鸣之中自己突然头晕目眩,睡意如潮涌,接下来再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面却再有没有丝毫的印记。

    “难不成,我韩羽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古代?”韩羽心道。然而“穿越”这两个字刚刚在脑子一闪,韩羽却自个儿给否定了,怎么可能?!——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狗血情节么,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若非是穿越,眼前自己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是我失陷在一场迷梦里而不自知?可自己头脑如此清晰,所听所见又是如此的真切,怎么会是在梦中?心想至此,韩羽再次用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随即而来,一切还是那么清晰,绝对不可能是在梦中,韩羽肯定。但是,如果不在梦中,又不可能真正实现穿越,那我到底在哪里?在什么样的时空之中?心想至此,韩羽再也忍不住了,遂开口问道:“叔叔、阿姨,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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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他穿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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