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27）
头下军州，又称“投下军州”，是辽朝特设的一种行政机构。据《辽史·地理志》和《辽史·太宗本纪》记载说：头下军州，皆宗室诸王、后族外戚、公主及诸部从征俘掠，所获俘虏，即归其所有，成为他们的私属奴隶，同时还允许他们建立私城以接纳之。辽太宗耶律德光会同三年（即公元940年)，经朝廷旨准，辽国开始在一些规模较大的私城建州、设军、置官，成为头下军州。而朝廷多根据所掳掠人口主要来源地赐以州县名称。但辽朝同时又再次严格明确了，只有“一帐三房”四帐皇族之内的宗室诸王、后族国舅房、公主等才有资格允许创立州城，其余人等皆不得建城郭。在头下军州之中，大者称节度州，小者称刺史州。节度州的节度使由中央任命，刺史州刺史以下官职则由本主任命。辽朝的头下军州共分三等：除了军州以外，规模次于军州的还有县(城)和堡，这些头下军州内只是一些寨堡、农庄和牧场。对于头下军州的管理，辽朝采取了两重管理办法，即头下军州中，官位九品之下及井邑商贾之家，征税各归领主头下，但酒税课于朝廷设立于上京的盐铁司衙门。随着辽朝封建性的逐渐增长，朝廷对头下军州的控制也日益加强，加之澶渊之盟后，辽朝对外战争日渐减少，所能够掳掠的人口日少，头下军州逐渐消亡。
从本质上，头下军州其实就是一种封建的军事采邑制。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28）
作为汉臣，韩匡嗣和韩羽是辽朝唯一的获得辽帝允许建立投下军州的汉族大臣。
这也就是说，仅仅在一天之内，穿越前来而来的韩羽便获得辽朝汉臣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两个殊荣：获赐黼黻和建立投下军州！
年轻的大辽皇帝耶律贤此行此为，明确无误第向辽国万千臣民传达出这样一个讯息：韩羽和耶律休哥一样，是此事大辽国最为显赫的心腹功臣！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29）
规模空前的庆功大典结束了。
等韩羽在一队殿前司亲兵护卫下骑马回到上京汉城内的家——汉城韩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午夜子时了。
尽管是一身的疲惫，但当韩羽回到家中第一眼看到大门匾额之上硕大的三个字“燕王府”时，还是格外的诧异。“爹，娘，”韩羽便问迎候在门口的韩匡嗣、欧古妮萧氏夫妇，“这是何时改换了的？”
欧古妮萧氏笑道：“儿子，你爹早已被主上加封为燕王，原本也该有个像样的府邸的，只是你爹一直不愿意太过张扬，加之，主上御极不久，朝廷朝政也不充裕，你爹也不愿意给朝廷增加负担，所以也一直未建王府。前儿些日子，你率军出征平叛，主上和皇后坚持拨出朝廷不多的帑银，将前的府邸稍加扩建改造，从原先的四进院子，扩大了两进的院子，便成立了如今的燕王府了。”韩羽想想也是，遂点了点头。北方，九月末的上京城内，子夜时分正是一夜之中最寒凉的时候，河潢草原的风刮过，竟如刀般刺骨。说着话，欧古妮萧氏心疼地早早将韩羽拽进了王府，一边走一边少不得又是一番的嘘寒问暖。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0）
一时进了王府，早有家中的侍女送上来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和两三碟糕点来，欧古妮萧氏道：“儿子，今儿这一天恐怕是累坏了。现在这大半夜的，快喝些热汤，别着凉了。还有，如果你觉得肚子有些饿，也可以再随便吃些点心吧。”
韩匡嗣却笑道：“孩子他娘，让儿子喝点热汤便可以了，这都大半夜了，从医道的角度来说，吃了点心可是不利于养生的，再说了儿子今日在皇宫大内主上和皇后们那儿，怎么也不至于会挨肚子饿吧？”
韩羽笑笑：“娘，爹说的是，我就喝点羊肉汤吧。”说罢，便伸手端起案几上的瓷碗，喝了一几口，顿时觉得百骸舒畅，稍微活动活动筋骨，因不见几个弟弟妹妹的声影，抬头便问欧古妮萧氏：“娘，弟弟妹妹们这阵应该都睡了吧？”
韩匡嗣在后面笑道：“这都多晚了？他们几个猴子一样的性格，坚持等你到亥时便实在等不下了，此刻应该都睡下了！”
话音刚落，却听外面里一迭声地喊叫声：“二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韩羽抬头看去，却是三弟韩德威揉着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韩羽笑问道：“爹适才说你们几个早已经睡下，这夜里这么凉，你如何又起来了？”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1）
韩德威上前来拽着韩羽的胳膊，嘻嘻笑道：“我二哥千里远征，以文武之才，平叛绥边，为我大辽立下赫赫战功，得主上之厚赏，殊为我玉田韩氏增光，为辽国汉臣添彩，作弟弟的我怎么能睡得着呢？！”说话之间，虽睡眼朦胧，却仍掩不住一脸的兴奋。
韩羽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二哥这功劳算得了什么，异日你的功劳说不定会超过二哥呢？”
谁想，韩德威听了，连连摇摇头：“二哥，我之志不在建功立业！”
韩羽一愣：“不在建功立业？那你想做什么？”
韩德威看着韩羽道：“我们玉田韩氏有大哥、二哥，尤其是二哥你建功立业就足够了，我还是跟爹爹学学岐黄之术算，做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算了。”
韩羽有些不解，看了看韩匡嗣和欧古妮萧氏夫妇，再看看韩德威，因笑问道：“草原上的男孩谁不想建功立业，博一个封妻荫子的美名，缘何你却为何只想做个大夫？”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2）
韩德威一本正经地道：“都说，医者仁心。我们玉田韩氏不仅需要有大哥、二哥的军功，自然也少不了医者仁心啊！”
韩德威话一说完，母亲欧古妮萧氏已是连连点头：“德威说的没错！你大哥二哥身为辽国将军，少不要上阵杀敌，斩将夺旗，此虽有利于社稷，却难免不会有伤于天干。若德威与你爹学了岐黄之术，日后自然继承了你爹的衣钵，继续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此实为我韩家行善积德呢！”
韩匡嗣听了妻子这话，亦深为赞同：“德让、德威，你娘说的没错。此亦《易传》所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也！”
韩羽知道，此时的辽国佛教思想自中原传入已久，草原上的各族百姓除了继续信仰原始的长生天之外，佛教行善积德，因果报应等思想已经渗透到了辽国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上京皇城、汉臣内建立起来的不少佛教寺院，以及出行的僧尼便是明证。因笑道：“既然爹娘都这样说了，况且你也志在于此，二哥也支持你！”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3）
韩德威听过来韩羽这话，笑道：“二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面却问韩羽道：“二哥，你今天可看到了玲珑姐姐？”
韩羽摇头：“没看见！”
韩德威闻言，一下便沮丧了脸：“二哥，要是玲珑今天姐姐看到了你，不知道她该有多开心呢？”
欧古妮萧氏接过话道：“你二哥今天白天里那么多事，等明天天一亮，你就去把你玲珑姐姐接来，好让你二哥和她聚聚。”
韩德威立时嘻嘻一笑，拱手道：“谨遵娘命！”
韩羽听韩德威提到耶律玲珑，不由地便想李欧古妮媛兮，因向母亲欧古妮萧氏求证道：“娘，您是否还有一个同胞的姐妹？”
欧古妮萧氏温言一愣：“儿子，你这话从何说起？”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4）
韩羽于是便将自己在平叛过程中如何收留下自称是奚族奚王之后的李鹞子之女李欧古妮媛兮，并因母亲欧古妮萧氏所赠送的那枚玉簪与李欧古妮媛兮头上所戴的玉簪一模一样，而让其认定了自己就是她的表哥一事详细相告。当然，韩羽并没将李欧古妮媛兮用短刀行刺自己之事相告。韩德威听了韩羽这番话，因想起他的母亲也来自奚族，便也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娘，二哥所的那个女孩莫非真是我们的表妹，你的亲侄女？”不想，母亲欧古妮萧氏听了韩德威这一问，只看了看韩羽和韩德威一眼，回头再看了看丈夫韩匡嗣，一句话未说，眼珠儿却簌簌地滚了下来。韩羽心想必是自己所言，勾起了母亲欧古妮萧氏伤心的往事，忙忙地上前来，一手拿出自己的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一边陪着不是。韩德威也认为是自己一言不当，惹得母亲伤心，遂也上前来拉着母亲欧古妮萧氏的手，不无抱歉道：“娘，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的！”欧古妮萧氏摇了摇头。
“哎！”这时，韩匡嗣在一边叹口气道：“儿子，你们这些话勾起你娘的伤心事了。你们兄弟虽然知道你娘来自奚族，但你们可能并不知道，你娘确也是来自奚族的王族，而且也确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韩羽听到这儿，心道：“照这么看来，那李欧古妮媛兮应该就是自己的表妹，母亲的亲侄女了？”却听韩匡嗣继续道：“但是你们娘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战争与家人离散了，大概也就才五六岁的样子就进了述律太后的斡鲁朵，所以这么多年以来，爹和娘都不愿意提及这个伤心的话题。”韩匡嗣说到这儿，神色自是一黯，半晌方才继续道：“若我儿果真能遇见你娘的至亲，那定是长生天可怜你娘！同时，也不枉你娘这么多年来一直吃斋念佛！”一面吩咐韩羽道：“儿子，你明天就让那姑娘到我们家来吧，也让你娘认识认识！”韩羽点点头，转脸就见母亲欧古妮萧氏的脸色稍有缓和。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5）
韩匡嗣便问韩羽：“如今，你说的那李欧古妮媛兮姑娘在什么地方？”
韩羽回道：“爹，我将她暂时安置在萧挞凛家里了。”
韩德威便问韩羽：“二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带回家里来呢？”
韩羽因解释道：“一来主要是因为我对她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认，所以不能冒冒失失第将她带回家中；二来是因为那姑娘的性情实在是太过于古怪刁钻，我也怕她在这里惹出什么是非来!”
时夜已深沉，韩匡嗣和欧古妮萧氏夫妇再与韩羽聊了几句，大家便各自安歇去了。
自然，临走的时候，欧古妮萧氏还不忘再提醒韩羽、韩德威两兄弟明天早早的起来分别去接耶律玲珑和李欧古妮媛兮来家。
然而，躺在床上，韩羽虽辗转反侧，却始终难以入睡。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6）
韩羽索性起身，点亮了牛油灯，坐在床榻前，就着房间里的有些昏黄的灯光，随意地翻看着床榻旁的书桌上摆放着的耶律休哥送给自己的两部兵书《六韬》和《李卫公问对》。对于早已经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点灯照明的现代人而言，牛油灯的光线显然是太暗了，于是，韩羽便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两支粗大的蜡烛，点亮了起来，随着呲呲一声响，在两支烛光的照耀下，房间里瞬间便亮了起来。那亮光照在书桌正中央摆放的那尊白玉雕像上，那玉雕竟也发出幽幽的白光，那玉雕中的姑娘似乎正看着自己在笑。韩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的缘故，微微闭上自己的双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白天所听所见的大辽皇后的音容笑貌，竟在那一刻如同电影中的片段一样一幕幕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响在自己的耳畔。韩羽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伸手便将那尊玉雕拿到手上。再细细端详，韩羽猛然发现，那尊玉雕无论是身姿还是容颜竟与今日所见的大辽皇后萧燕燕是一模一样的：同样的修长窈窕而不失健美的身姿，同样俊俏生动的容颜，同样的眉宇间顾盼生辉，充满了智慧和灵光，甚至是眉宇间那一颗痣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如此看来，这尊玉雕应该就是韩德让特意为心爱的姑娘燕燕而雕琢的。而且，结合这尊玉雕本身出土于辽宁韩德让的墓穴的事实来看，它也必定是韩德让一生的挚爱之物了。
第九章：大辽皇后萧燕燕（37）
想想自己与初恋曾经的爱情，韩羽突然发现，自己的爱情之与韩德让与萧燕燕的爱情竟然是那么的相似：两个相隔千年的男人，韩羽和韩德让；两个相隔千年的姑娘，名字却都叫燕燕的姑娘，他们和他们曾经都是那么相爱和深爱，然而最后却都败给了现实，一个嫁给了刘姓的富商之子，一个嫁给了大辽九五之尊的帝王耶律贤！
作为历史系考古学博士，韩羽当然知道，辽太祖阿保机当年由部落联盟而建契丹国，年号神册，就曾自比于汉高祖刘邦，把契丹皇族耶律氏自比为西汉之皇族刘氏。不仅如此，在辽国灭亡数百年之后，经历了金元时期到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契丹皇族耶律氏大都改姓了刘。两个燕燕，虽然是相隔千年，一个嫁给了刘姓富商之子，一个嫁给了契丹（大辽）皇帝耶律氏。
莫非冥冥中，真有天意，才让自己穿越千年，来圆自己痴心的梦？
也圆千年前韩德让的梦？
而连结他们四个人的竟然就是这尊博物馆中失窃的来自千年前的玉雕？
第十章：一份特殊的婚约（01）
一宿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刚才起来洗漱完毕，弟弟韩德威就来找韩羽了。“二哥，二哥，你起来没？”
韩德威在门外嚷道。韩羽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具，打开了门：“德威，什么事，这么猴急？昨天，你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韩德威笑笑，走进韩羽的屋子：“二哥，我倒是想睡，但我能睡得着吗？”
韩羽噗嗤一笑：“你才多大年岁，就睡不着？”
韩德威撅起嘴巴道：“二哥耶，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一大早的老爹和老娘就派人催促我去草原上把玲珑姐姐接过来嘛，你说我还怎么能睡下去？”
“那你倒是快去呀！”韩羽整理完自己的被子，回身道，“为什么还在我这儿叫门？”
“二哥，”韩德威嘻嘻一笑，凑上来，嬉皮笑脸地道，“你难道不想早点见到玲珑姐姐吗？”
“你，你什么意思？”
“二哥，你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吧？”
“德威，你二哥我真不知道。”韩羽故意装着一脸无辜。
“二哥，你真不知道，那我就明说了吧。”韩德威道，“我和你交换一下，你去接玲珑姐姐，我去萧挞凛家里接我们的表妹接李欧古妮媛兮，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韩羽笑道。
“二哥，我这么好的提议怎么会不怎么样呢？”韩德威不解道，“难道你不想耶律玲珑姐姐，不想早点见到她吗？要知道你们已经是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第十章：一份特殊的婚约 （02）
韩羽听到这儿，人半依靠在门框上，脑海里忽地想起那日耶律玲珑浓情蜜意追上来送“送郎出征”的情景，心下一甜，随即一股柔情便又自心底里升起了，遂开口笑道：“德威，既然你这都这么说了，那二哥就和你换换吧！”韩德威听了韩羽这话，高兴蹦了起来：“二哥圣明！”说完，一转身飞也似得跑了出去。等韩羽刚刚跨出门准备向爹娘请安，抬起脚还没走几步，却见韩德威又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要不是韩羽喊住了他，两人就撞了个满怀。
“德威，你这是怎么了？”韩羽双手撑着气喘吁吁的韩德威问。
“二，二哥，你出门看看就知道了！”韩德威喘口气道。
“出了什么事吗？”韩羽一边问，一边往外走。刚到王府门口，原来却是耶律玲珑已经自己骑马过来了。
“玲珑！”韩羽叫一了声，那耶律玲珑嘤咛一声，翻身下马快步跑过来，一头却扎进了韩羽的怀里，双手紧紧揽着韩羽的腰，随之而来的还有弥散着的少女特有的体香。
“德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一句话落，眼泪却滚了下来。
“傻丫头，你这是这么了？”韩羽轻轻拍了拍玲珑的肩头，想起昨日班师回到上京却因忙忙了一整天，以至于竟没能给她送去一点消息，心下不免很是愧疚，便柔声道，“玲珑，对不起了，昨天一天实在是忙得脱不开身，所以┅┅”
第十章：一份特殊的婚约（03）
“德让哥哥，我不怪你！”韩羽一句话未说完，却早已经被玲珑温柔的小手给堵上了，“德让哥哥，我知道，像我哥哥一样，你们男人都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不然就只能像草原上那些自己没有脚的牵牛花，随风一起，便只能四处飘摇了。”耶律玲珑说着话，从韩羽怀中慢慢抬起了头，含情脉脉地望这韩羽。于是，韩羽的双眸之中便有了一张灿若早霞的俏脸，但见耶律玲珑白皙娇嫩的玉面之上，若淡著胭脂，鼻翼规律的起伏之间，一双美目竟似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迷人，在长长的睫毛的衬托下，美目更是凭添了一份朦胧之美，一张殷桃小嘴，微微地张开，像极了一颗成熟的月牙形的草莓，偶尔露出来的一排牙齿，状若编贝，一呼一吸之间，吐气如兰，双眉微蹙，却又是万般惹人怜爱。一时间，韩羽竟然看得有些呆了，不由自主地搂着了玲珑的腰。
自与燕燕分开之后，算起来已经三年多了。这也是三年以来，韩羽第一次主动与一个女孩子这么亲密地接触。对于一个年近三十岁的正常男性而言，渴望爱情，渴望爱与被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然而，韩羽始终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以前是，现在即使是穿越了千年到了大辽国，他依然是。
第十章：一份特殊的婚约 （04）
本来，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早已将曾经的爱恋封尘在心底里了。但是见到大辽皇后萧燕燕的那一刻，当他的眼眸里出现了一个与曾经的爱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姑娘的时候，他的尘封的心底里终究还是轻轻荡起了一层涟漪，尽管只是一抹微澜，但韩羽知道他还无法彻底从心底里忘记过去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甚至可能是一辈子。但人生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无奈，爱也好，被爱也好。从旧的情伤之中解脱出来，对很多人很容易，对专情的韩羽却不易。当年燕燕的离去让韩羽痛彻心扉，甚至他一度都认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姑娘了。但对爱情的渴望和对爱的渴望的坚冰，终于在这相隔千年的异族少女面前，在温柔可人的耶律玲珑面前，渐渐融化了。都说，爱是冲动。现在，韩羽心底里便又有了爱的冲动。
而耶律玲珑又何尝不是？对于草原男女，感情多是热烈而奔放的。但少女的爱情，尤其是少女的初恋，从来都是象云象雾又象风，一千多年前如是，一千多年后依然如是。谁能想的到呢？不久前风神俊逸的韩德让还是属于出身后族的娇女萧燕燕的，那时候，韩德让的眼中便只有萧燕燕，尽管耶律玲珑的心里早已经有了他。而现在，“韩德让”终于属于了自己。或许是长生天在暗中成全了自己的一片痴心吧！耶律玲珑一想到这儿，便不由地抱紧了韩羽的腰，生怕他又不属于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