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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血全文阅读

作者:胖胖的猫头鹰     胡血txt下载     胡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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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回魂

    殷郎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他的”兄长”.

    “哥”!

    叫了这一声之后殷郎反而有些糊涂了,躺在地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分明比自己还小,而且身材相貌也明显和自己的哥哥不同,为什么自己会第一反应地认为这人是自己的哥哥呢?

    “阿郎,你在干什么?我在这里!”

    殷郎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殷郎突然间记起来了:这个年轻人叫殷然,是自己的族兄.而躺在自己脚下昏迷不醒的这一个人,似乎没有名字,是结识不久的”朋友”.

    殷然走了过来说道:”这家伙还没醒么?看起来很危险啊.”

    听见殷然的话,殷郎脑海中晃过许多”回忆”:自己在前世的经历.那一场让时空倒错的空难事故,还有今生在草原上不堪回首的悲惨日子,两年前被叔父逼得家破人亡的愤怒,和族兄殷然艰难逃出的艰辛,被贵族俘虏为奴为婢的岁月……

    他记起来了,现在时大晋太熙元年,这个地方是…这个地方是tm哪儿?

    他只记得一个月前.这个地区突然爆发疫病,十几个胡汉村落被强制隔离起来,驱赶到这个插翅难飞的山谷中等死.殷郎虽然是城中长史的家奴,因为刚好发烧被认为是疫病,也被赶了进来.这一个月来,殷郎的病情不断的恶化,还以为他小命不保了,谁知今天鬼使神差地好转过来!

    此时殷然摸了摸他的头,舒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烧退了看来你这条小命是暂时保住了.”

    殷然这个动作让殷郎意识到自己的身高,他站直了,低头看自己的身材,忍不住惊叫起来:”我……我怎么……怎么这么矮啊!”说完这句话他又记起来了:”我变成十二岁了!”

    殷然莞尔笑道:”你当然是十二岁了!难道睡上一觉就能变成二十岁不成?”

    “不,不是的!我……我大学都……我在那边已经长大了,就是…….就是…….”殷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好了,好了!”殷然道:”你一定是病糊涂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匆匆搭起来的一个草棚,连门也没有.殷然走了出去,殷郎又恍惚了起来:”我穿越了吗?我记得明明就是正在坐飞机,飞机迫降...我叫什么名字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为什么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殷郎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现在一片模糊。

    没错,殷郎魂穿了,飞机迫降不成功,在落地之前就爆炸了,殷郎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这样神奇的穿越了,可惜的是肉身已经被炸的粉碎,这是正儿八经的魂穿。

    不久之后,殷然带了水回来,给殷郎喝了水,又给昏迷中的家伙灌了一些.”嗯,他吞水顺畅多了,情况看来稍微有点好转.”这个家伙是殷然进入这个山谷之后才结识的人,入谷之后病势渐沉,两天前竟然昏迷了过去,殷然还以为这个家伙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殷郎心中一团乱麻,脑中一片昏昏沉沉,随口敷衍了几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旋即又昏了过去,殷然大惊失色,赶忙冲过去把殷郎抱在了怀中,探了探鼻息,感觉到殷郎的呼吸是正常的,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应该只是饿昏了,哎!这该死的官兵,已经好几天没有按时放粮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说罢,恨恨的跺了一下脚。

    谁想这一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居然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口中喃喃道:“水,水,.......”殷然吓了一跳,这声儿就好像是从地府里传来的一样,阴森森的,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地上有小石子正好压在了他的屁股下,这一下剧痛让他反应过来,赶快拿起那个破烂的瓦罐,里面还有一点点仅剩的水,凑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嘴边,开始喂他!

    地上那个人在喝了几口水之后,眼神随之变得坚毅!张口说来却是生僻的叽里呱啦的鸟语,殷然哪里听得懂,只是似乎觉得像是乌桓话,又有点不像,待要问时,地上那人似乎也觉得殷然不太可能听得懂,憋了半天吐出了几个字:“兄弟,好”说罢又拍了拍自己的左胸,这会儿殷然明白了,哈哈一笑,一把搂住那人的肩膀:“那还用说,我这人啊,从小就喜欢济世救人,遇上我你就放心吧!哇哈哈!”地上那人也不知道殷然在说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笑声是最能感染人的,那大汉看着殷然哈哈大笑,自己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引得周围的流民奴隶纷纷侧目观看.......

    谁知,画风突变,地上那汉子,水米未进,昏迷了两三天,这一笑险些岔了气,大声的咳了起来,殷然大笑道:“哈哈,可不能太得意忘形啊!还是要好好的调养调养啊!”

    其实,所谓的调养,也就是多喝水,多休息而已。这个山谷内的人大都是范阳郡,上谷郡境内的穷苦百姓,好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奴隶。一些人被驱赶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衣服粮食,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两手空空被撵进来等死的。别说药草,连吃的东西也很缺乏,因此,当初差不多有六千多人,如今还活着的只有剩下不到一半了。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天之后,,殷郎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去考虑“我是谁”之类的问题,而是要考虑如何的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他还仅仅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头脑不见得有多好,力量还比不上成年人,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的族兄殷然,还有一个最近跟他们兄弟两打得火热的蛮夷,额,姑且叫他乌桓人吧。

    这天见“乌桓人”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殷然摸出了一个糠饼说道:“老兄啊,看来你已经能活动了,吃了这个,一起去抢口粮吧。这些天,我一个人抢三个人的,真是够呛啊,前天还被赵五那家伙下黑手阴了我几下,我呸!赵五这小杂碎,要不是他们赵家堡的人多势众,我非拧巴断他的脖子不可!!”

    殷然见这乌桓大汉已经恢复了体力,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殷然摸出一个糠饼道:“老兄,看来你能动了,吃了这个,一起去抢口粮吧。这些天我一个人抢三个人的份,可真够累的!”殷郎奇道:“抢口粮?”殷然笑道:“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原来这个地方的长官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心肠还“不错”,他不但没有下令把这些可能染上疫病的流民,奴隶,全体坑杀,在圈禁起来之后,还定期送来些口粮,但相对于这个山谷中的人的数量,那点口粮还是不大够的。因此就有了抢口粮的事情发生。殷郎听完族兄的话也隐约记起有这么一回事,插口道:“我也去。”殷然道:“别!你还是在这里守着吧。那里混乱得紧,每次都要伤好多人。”殷郎这才想起自己才十二岁,苦笑着也就不再坚持了。不过那乌桓大汉和殷然走开一阵之后,他略作思考,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到了发放口粮的地方,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看守的兵丁怕惹上疫病,命令谷中的人都要远远站着,等他们离开之后才能过来拿东西至于这口粮该如何分配,他们可就不管了。

    运口粮进来的兵丁背影才消失,等得眼睛也红了的疫民一哄而上,大肆抢夺。殷郎见殷然也冲了上去,但他冲上没几步发现乌桓大汉没跟来,便停下来催促道:“快上啊!”

    那乌桓大汉用生硬的汉话愠道:“草原的鹰!不跟鼠兔抢食!”殷然呆了呆,他出生于书香门第,家道中落之前也读了一肚子的书,礼义廉耻深印在心,听到这胡人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子不是很好,但大家都这样……”

    那乌桓大汉道:“蝼蚁之辈苟且偷生!我们也要跟着学么?你有没想过,晋人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口粮?”这乌桓大汉说的话极其生硬,殷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怔,那乌桓大汉又道:“他们若把我们往死路上逼,那我们就只有造反这一条路了。嘿嘿,晋人真的好算计,我们也有数千之众,现在把我们困在这里,又给我们些口粮,算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人都是这样的,有了希望,大多数人就不会用最激烈的方式去反抗!他们给的口粮偏偏又不是很够,这不是明摆着要挑衅我们自相残杀么!”

    殷郎躲在暗处,听了那乌桓大汉这句话心道:“这种推理,这种思路,绝对不简单,他究竟是谁呢?”只听殷然叹道:“我也曾隐约想到这一点,但……但现在这个局面,大家都抢,咱们不抢就没得吃,就得死。而且是活生生的饿死!”

    那乌桓大汉道:“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今天抢到了东西,迟早也得死!”“不错!乌大哥说得对!”说话的却是殷郎,他跳了出来望着乌桓大汉,仿佛从乌桓大汉的言行中看到了枭雄的影子。

第二章:风波

    第二章风波

    殷然见到殷郎怔了一下,随即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殷朗一指人群说道:“先别管我,我们还是快想些办法出来吧,再过一会,东西就给抢光了。”

    抢口粮的骚乱其实远未结束,没抢到的拼命在抢,抢到的恨不得要抢多一点,另外有一两百个老弱妇孺呆在旁边不敢加入战局,只盼望着能在大抢过后捡一点剩下的东西。

    乌桓大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个山谷略如葫芦形状,靠近谷口的是一个宽不足二十步的狭长小谷,小谷后面是一个大了二十倍不止的大谷,小谷和大谷之间还有一个隘口。发放口粮的地方就在这个小谷之中。那乌桓大汉低头一沉思,对殷然道:“你来帮我!”殷然道:“如果你有办法,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好!”

    乌桓大汉大踏步走了过去,对那一百多个老弱妇孺道:“你们想不想得到吃的?还想要吃的就听我的话,跟我来!”他的身材很高,殷朗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按照另一个世界的度量衡估量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有一米八以上。乌桓大汉这么一站一喝,倒也是显得威风凛凛!那些人听了乌桓大汉的话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一个怀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老头走上一步,有一个人带头之后,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那乌桓大汉让这些人一个个手挽着手堵住隘口,拦了七八层,又让十几个看来相对有点力气的拿着石头作为左右两翼站在前端。乌桓大汉和殷然就站在这些人的最前面,就像领着一群绵羊的两头虎狼。

    正在抢口粮的人发现了这些动静已经开始停了下来,没多久便全部住手了。跟随乌桓大汉的人虽然都是老弱,但两百多人凑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不可小觑的压力。反而抢粮的人虽然精壮,人数又多,却是一盘散沙。

    人群静了下来,一齐盯着折彦冲,个个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终于,一个满脸邪笑的蛮汉站出来道:“你是谁!带着这群等死的家伙想干什么!”

    乌桓大汉大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这口粮是大家都有的,为什么要抢夺!”

    那蛮汉冷笑道:“这点口粮根本就不够!若是平摊下来,大家都得一起饿死!既然如此,只好让最有力量的人活下去!”

    乌桓大汉道:“我问你,这口粮有多少?这里的人又有多少?平分下去,每个人又有多少?”

    那蛮汉皱着眉头道:“不知道!鬼才去算他!我只知道,平分下去是绝对不够吃的!”

    乌桓大汉道:“我听说一个月前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有六千多人,现在却不到三千了!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了,按理说应该够吃了才对,可为什么还是不够?”

    人群中一个人道:“人是少了,可口粮也少了很多啊。”

    乌桓大汉接着那个人的话厉声道:“为什么会少很多!”

    众人面面相觑,那蛮汉似乎想起了什么,忧上眉头。乌桓大汉道:“大家想想,为什么口粮会逐步减少?是晋人为了省一点粮食吗?不!他们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人群哗然起来,谷口离开这里有一段距离,那些兵丁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没兴趣理会,也不来过问。

    “疫病刚刚发生的时候,晋人对我们在圈禁之余为什么又要怀柔我们呢?因为我们有六千多人!如果逼得我们暴动将是一个很难收拾的局面特别是我们这里不少人身上有疫病,和我们短兵相接可能会让士兵也染上疫病!就算是调来弓箭手,也未必能保证把我们一个不剩地全歼。只要我们中间逃出去三五个,说不定就会让疫病在另外一个地方爆发!”

    乌桓大汉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在我们还有六千多人的时候,晋人人就给五千人的口粮,我们有四千人人,他们就给三千人的口粮,现在我们剩下不到三千人了,这里的口粮,怕最多就只能喂饱两千人!谷里的人不但生病,还要挨饿!再过不久,我们就只会剩下几百人、几十个、十几个!到时候他们还会对我们客气么?”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否如此还很难说,但大多数人联想起这些天来的处境却都信服了。连那蛮汉也骇然道:“难道说,他们要赶尽杀绝?”

    乌桓大汉厉声道:“难道你以为晋人会让我们活着出去么!”

    听到这里,人群已经耸动起来,殷朗心道:“这位乌桓大哥刚才的话未必经得起仔细推敲,但在这种情形下,是很足以蛊惑人心的。先用危险吓唬人,再把人团结起来这种鼓动方法历代农民起义的领袖不知用了多少次了,看来,这家伙不是普通人啊!”想到这里,殷朗对眼下的形势已经有七八分掌握了。

    殷朗推算着乌桓大汉下一步要干什么,心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着想,我都得帮他。”趁人不注意,一个闪身躲入人群当中。

    只听人群中有人道:“可是我没病,我根本只是发烧!和疫病没什么关系!”

    又有人道:“我有病,可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老虎都打得死!”

    乌桓大汉高声道:“够了!晋人根本不会理会我们中间哪些人有病,哪些人没病!他们只知道:只要我们这群人全死在这里,那他们特别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就不会受到疫病的威胁!”

    乌桓大汉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绝望,一些比较脆弱的人甚至跌倒在地哭泣起来。

    那蛮汉走上一步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乌桓大汉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稳得像一座山:“听我的话!跟着我走!你们中大部分人就能活下去!”

    人群中殷朗差点笑了出来,在危险中彷徨无依的大众,多希望有个强者来作他们的领头人啊,乌桓大汉这句话,分明是利用了这种心理。殷郎心道:“其实这大汉心中未必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吧。但现在也只有先把人心稳住,否则局势只会越来越乱。”嘿,这家伙可以啊!

    如果在太平时节,会听从乌桓大汉的这句话的人只怕连一成也没有,但现在他们除了相信眼前这个“已经领导了两百多号人”的壮士,还有什么别的希望呢?

    乌桓大汉大声道:“决定要跟我活着走出这个山谷的,走到左边去!”

    人群中一个小孩儿扶着一个哭得不能自主的妇女,领头走了过去,殷然惊讶地发现那小孩竟然是殷朗,那乌桓大汉脸上却不动声色。

    跟着就有一个大人走过去,跟着是一个中年……片刻间,大部分人都走到了左手边,只剩下十几个人还在犹豫,那一直和乌桓大汉对话的蛮汉也在其间。

    另一个汉子走上几步,他的个子不高,头上没多少头发,还披着几缕散发,脸上有一道斜长的刀疤,但身上的肉却都像石块一样。殷朗见他走动的时候旁边的人都给他让道,没人敢靠近他五步之内。心道:“这人如此霸气,却是这谷里一霸!”

    只听那汉子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话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明白,不过现在你还有你背后那些人都给我让开,我要回谷去。”他的手上竟然还拿着半袋粟米那是所有口粮中最精华的部分。

    殷朗在旁边看得眉头大皱,一时也不知道这个局面该如何打破才好,忽然人墙后面有人说:“让让,让让,我过去……”跟着走出一个伛偻着腰不断咳嗽的老头来。

    那汉子见了他叫道:“师父!你怎么来了!”说的却是匈奴话。

    那老头微微一笑,道:“我见你迟迟不回来,所以过来看看。”朝那乌桓大汉看了一眼道:“在下卢喻,这位英雄如何称呼?”却是标准的中原口音。

    那乌桓大汉沉吟片刻道:“段尘!”

    卢喻点了点头,对那说匈奴话的汉子道:“听他的。”

    “可是……”

    卢喻似乎随时可能跌倒,但他的语气却不容反对:“听他的!阿昌!”

    阿昌终于放下了那袋小麦,走到了左边。本来还在犹豫的人也终于都向左边走去。

    最后,那第一个走出来问话的蛮汉走到段尘的面前问道:“你叫段尘?”

    “是!”

    “你和段氏鲜卑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那蛮汉沉吟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不过我暂时决定帮你!不过,咱们要先打一场,你先赢了我再说,你要是赢不了,给我滚蛋!对了,我叫阿昌。”

    看到这里殷朗猛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本以为大局已定,这几个最难缠的人这么一表态,谷中的形势便能初步稳定下来了。谁料到,又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出。

第三章:单挑

    单挑

    山谷中,此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停滞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圈内站着段尘跟那个叫做呼兰的蛮汉,蓦地,一丝风刮了起来,夹杂着一些尘土飞起过来了,殷朗眼睛有点被迷,看不大清楚,场中两人似乎也颇受影响,殷朗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段尘是逆风!”

    心中念想一闪而过,只见得,阿昌趁着风向,先发制人,冲到段尘身前,向前一大踏步,一拳速捣段尘面部,段尘有点闪躲不及,堪堪躲过,场下殷朗心中恨恨的道:“糟了,段大哥失了先手啊!药丸!”

    谁料场上段尘退了几步,躲过阿昌的几道拳风之后,马上一个侧蹲用腿横扫呼兰下盘,呼兰被打了一个正着,但阿昌并未有格挡的意思,顺势抱住了段尘的腿将其摔倒,阿昌迅速以乘骑位将段尘控制住,抡起拳头像暴风骤雨般打向段尘......殷朗在圈外看的热血沸腾!这可比什么mma/ufc精彩多了,段尘不愧是段尘啊!反应也非常迅速,以顺势一脚踹到阿昌的头部,踹开了阿昌,双手撑地向后翻腾,逃过一劫,阿昌被踹的有点晕,甩了甩头,口中哇哇大叫,依旧气势如虹的扑了过来,打算不给段尘喘息的机会,看准段尘的破绽打算快速近身,但未曾想是段尘故意诱敌,阿昌大踏步前进,只见段尘一记高鞭腿正中呼兰的头部,随后又是一记转身后旋踢重重的砸在了呼兰的腹部,阿昌这下子也受不了,脸色有点煞白,捂着腹部往后退了几步,两人游走了片刻,阿昌突然一个前滚翻,扑住了段尘的腿,打算将段尘扑倒,在地面搏斗,结果段尘的身子就好像使了千斤坠一般,稳稳当当的,丝毫不为所动,右脚抓地,用力一蹬,一脚踹到了阿昌的胸口,阿昌被踹的倒飞出去,一口气没上来,不动了。

    段尘,长长的呼了口气,大声道:“还有谁不服的?站出来!”周围人的你看我我看你,都悄悄的,这时,一个人拨开人圈挤了进来,嘿嘿一笑:“你身手不错,我赵五第一个服你,你们有谁不服气的?站出来比划比划?”他这一说,他身后的十几号人纷纷起哄,我们都服段尘大哥,谁敢不服?

    看这十几号人群情激奋的架势,其他人也不傻,大都默默的走开了,也有些忿忿不平的碎碎念着什么,但是,也没怎么敢表示出来,看着大部分人渐渐的散去,段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时,先前的赵五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怎么说:“哥几个,有办法出去吗?”旁边的阿昌,还有老先生卢喻,甚至是殷然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看到这些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段尘瓮声瓮气的说:“没办法。”

    一听到这话,大家亮晶晶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赵五恶狠狠的说道:“玩呢?!艹!信不信大爷弄展你!”一听到老大发话,赵五身后的一帮人迅速的围了过来,紧张的殷郎大气都不敢出,殷然也连忙劝诫,卢喻则在一边冷眼旁观,大有一触即发的样子。只见段尘微微一笑,说道:“没办法带这么多人走,十几号人溜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赵五一把上来抓住段尘的衣裳,恶狠狠的道:“你tm痛快点,直接说,怎么把我们弄出去,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段尘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缓缓的说道:“这几天我跟殷兄弟谈过之后,发现这个山谷应该是上谷郡北部一带,西边是代郡,东边是燕国,南边是范阳郡,那么北边是哪里?你们知道吗?”赵五摇摇头表示不知,卢喻这老头却道:“再往北就是边境了,胡汉混杂,鲜卑人居多,莫非,段老弟你想去塞外?”

    段尘微微沉吟,开口说道:“不错,我出谷之后就打算去那里。”殷然说道:“段老弟,这几日,我观你所说,似乎并不像是鲜卑话啊?倒有点像乌桓话,鲜卑人跟乌桓人一向不对付,你这一去,怕是自投罗网啊?”段尘还没表示,殷郎这个时候突然凑出来说:“段大哥想要带人出谷去,可是,这里人数虽然不到三千,可是,总归还是有那么多,我们要怎么带他们出去啊?”赵五,嘿嘿一笑:“大难临头各自飞,哪儿来的小子?大人说话,轮得上你插嘴吗?”作势就要动手打他,殷郎吓得一缩,说时迟那时快,赵五的手刚刚伸过来,殷然跟段尘同时抓住了赵五的手,段尘阴测测的说道:“这两位殷兄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我只怕早就死在山谷之中了,谁敢对他们下手,我段尘就跟谁过不去!”

    赵五哈哈一笑:“别废话了,怎么弄?直说吧!”段尘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殷郎连忙说道:“可以去咱们那个草棚子里面。”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临时搭建的草棚,一进门,赵五就让几个手下,看住外边,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回头走了几步又想到有点不对,随即招呼道:“老二,你跟老七带几个人把粮食分一分,别忘了咱哥几个的份儿!”听到赵五的吩咐,一名黑壮的汉子答应一声,便带了几个人去分粮食了。

    几人进屋之后,赵五嘿嘿一笑,这下就绝了外边那帮人来偷听的念想,卢喻看着赵五,似有所思,段尘则觉得赵五这人看着外表粗犷,好勇斗狠,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机,待要说点什么,就听外面响起了铜锣声,离草棚较近的几个闲汉听了忙拿了几个小木桶就朝锣声响起的地方走去。

    赵二的大嗓门隔着这么远依然是清晰可闻:“每人一个干馍,半碗汤,不要挤,按老规矩,领回去再分。”

    负责分发食物的是赵七,他们几人一组,指挥几十个汉子将盛放食物的木桶搬到空地上,然后等各屋的代表过来领取。赵七一边指使分发,一边和那些汉子不停的喝骂前来领食物的饥民们。

    “挤什么挤,都饿死鬼投的胎啊!”

    “打完了还不走?赖在这干什么!怎么,嫌少啊?要不整桶都搬你们屋去?”

    “你们屋都是些老弱,你怎么还打这么多,我看你是欠揍!“……”

    领食物的饥民对这些汉子们尖刻的话充耳不闻,一个个默不作声的领完自己这屋的食物便回去,看也不看站在那里盛气凌人的赵二,赵七......

第四章:密谋

    密谋

    殷郎看着外面赵二赵七在分发食物,饥民们一个个神情漠然,面对喝骂充耳不闻,反而是领到食物之后,遇到那些行走不便的老弱来讨要,还要先爆锤他们一顿,先自己饱餐再说,殷郎眉头紧锁,看着一阵皱眉.....

    草棚之内,赵五,一屁股坐在了草席上,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下清净了,就咱们几个,有什么话敞开了说,甭藏着掖着。”

    卢喻也说道:“段老弟,眼下只有我们几个,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殷然也说道:“段兄,但说无妨。”

    阿昌瓮声瓮气的说道:“谁要敢走漏了风声,我把他舌头拽出来!”殷郎被他恶狠狠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段尘见这么个情况,便缓缓的开口道:“我打算翻越这个山谷,一直往北,只要过了上谷郡的赤塔光,就可以直接到达鲜卑人的地盘,那个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草棚内,大家听到段尘这么说,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殷然说道:“段兄,你说的是不错,可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

    段尘微微抬手道:“殷兄,请讲。”

    殷然说道:“首先的问题就是翻越山谷,我们如何翻越山谷?其次,就算我们翻出山谷,守军追击怎么办?再者,就算我们成功的翻越山谷,怎么通过赤城关?到了鲜卑人的地盘之后,鲜卑人民风剽悍,会不会把我们当做奸细给宰了啊?”

    赵五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你说的容易,怎么跑?你倒是说清楚,说明白啊!”

    段尘说道:“我发现这些官兵,每五天就来送一次粮食,而入谷的道路,只有那么一条,最关键的是,这个山谷就像是个葫芦形,我们所在的大山谷跟小山谷之间有一道山梁,卡在那里,每次只能过三五人,而官兵每次来送粮,都是十名官兵,再加上些官府的青壮,一般都是二十多民壮,进山谷送粮,三名官兵在山梁那里放哨,剩下才一起进谷押着民壮送粮食。”

    赵五眼睛一亮:“难道说,你想做了官兵,一口气冲出去?”

    段尘微微摆手道:“这只是下下策,这些天我观察山谷的地形,发现,山谷北边是一片断崖,断崖下边并不陡峭,只是爬上去稍微费些力气,我们可以趁着夜晚,翻出山谷。”

    段尘刚刚说完,卢喻就说道:“你说的断崖老夫知道,我记得上个月有三五个猎户出身的,不惧断崖,想要从断崖那边翻出去,结果,才走了半日,就被官军枭首,尸首拉回山谷示众!让我们死了逃跑这份心,还说什么听从郡守的安排,等疫情过了,一定会把大家都放回家的,让大家不要担心。”

    赵五猛的一下站起来:“我呸!狗屁!我们赵家这几十号老少爷们,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疫病,纯粹是因为县令的小舅子里长在我们堡在里欺男霸女,我赵五看不惯,本来没什么,可这小兔崽子居然调戏到了小七的头上,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就宰了,县令才公报私仇把我们赵家堡几十男女老少都撵进了山谷!说我们得了疫病!狗屁!这狗官!等老子有机会一定要手刃此贼!”

    段尘微微一皱眉:“说道,既然断崖之路不可走,那我们只有强行冲出山谷了!”

    殷郎听到这里,突然说道:“我们为何不先整顿修养,把山谷中这几千号人组织起来,再想办法冲出去呢?”

    殷然听了这句话,哈哈一笑道:“我们暂且不说,这些人有多少老弱病残,只怕我们刚刚组织起了这些人,山谷外的官兵发现了不对的苗头,恐怕就要开进山谷来宰杀我们了。”

    卢喻点点头说道:“这位老弟说的不错,官府可以允许你十几个人,甚至是几十个人搞一些小团体,甚至是逃跑,但是,决不允许,你几千号人都聚集起来闹事,这样只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段尘也点点头道:“两位说的不错,眼下这么做确实不妥。”

    殷然毕竟是个刚刚穿越而来的,一下子接受不了,低声说道:“那就不管他们了吗?那可是几千条人命啊?我们怎么能不管他们嗯?”

    一旁的赵五,阴阳怪气的说道:“嘿,我说小子哎,你是神佛转世吗?谁tm让你在这里普度众生了啊?”

    段尘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殷郎,你还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就明白了。”说罢,众人开始商议如何设计那些兵丁,想方设法逃出去。

    众人还在草棚内商议,殷郎一个人慢慢的走到草棚外,看着远处抢夺食物的老弱妇孺们,抢到了的赶紧往嘴里送,浑然不顾食物还很烫,明明就是些普通的粗糠伴着些不知名的野菜,却一个个的好像是山珍美味一般的,抢的特别用力,身体弱的,好不容易抢到一点,就被身体强壮的打倒,被抢走了,倒在地上哭喊的妇人,哇哇大哭的孩童,还有躺在地上**的老人......这些组成了一副让人压抑的画面。

    殷郎看着这幅场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他害怕,他胆怯,他懦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海中一团乱糟糟的,仿佛是过幻灯片似的,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小殷郎居然又华丽丽的晕倒了......

    殷郎这一倒地,草棚外面看护的几个闲汉,就冲草棚里面喊叫道:“五哥,五哥,那个小崽子不知怎的,倒地上了。”殷然正在跟段尘几人在草棚内商议他们的出逃大计,却没料到殷郎给他来了这一出,赶紧冲了出来,就看到,殷郎倒在地上,赶紧上去一模鼻息,感觉到还在呼吸,顿时放下心来,这时候,大家商量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于是都走了出来,查看殷郎的情况,卢喻说了句:“这小哥该不会是饿的吧?”

    殷然一想,确实,他们已经好几天断顿了,昨天早上到现在就喝了些水,没吃什么东西,八成是饿的,想到这里,殷然有些尴尬,可能吧,这个时候,殷然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叫了出来,咕......

    卢喻哈哈一笑,说道:“咱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力气可是不行的哦!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吃饱肚子。阿昌啊,你去给大家弄些野味来,吃饱了好做事的嘛。”阿昌嘿嘿一笑,搓着手出去了。

    赵五有些好奇,问道:“卢老头,你这徒弟从哪里弄来的野味啊?这山谷四处都是光秃秃的,连棵大树都没有,想弄点野果子都弄不着,更别说飞鸟走兽了,咱们这么多人这声势,什么样的鸟兽都得给惊走了,我就奇了怪了。”

    卢喻,嘿嘿一笑:“谁说是飞鸟走兽了?这个山谷之中,有个隐蔽的山坳里面有很多山鼠窝,个个又肥又大,这还是阿昌发现的呢。”

    赵五不置可否,哪有那么好抓?老鼠那玩意儿跑的贼快了,说罢,眼珠子一转,跟着阿昌一路去了......

第五章:夜谈

    第五章:夜谈

    殷郎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非常的难受,四肢酸软无力,腹中像红烧似的,抬了抬眼皮,感觉四周都是黑黑的,殷郎一个激灵,惊醒了大半,莫不是我瞎了?赶忙着急的坐了起来,却看到外面的夜空,还有夜空中的几颗星星,殷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到了夜晚了,没想到,自己这一昏迷又是昏迷了半晌,自己真的是不中用啊?

    这个时候,殷然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看到殷郎坐了起来,大喜道:“我的好弟弟哎,你可算是醒了!”

    说罢,坐在草席上,伸手过来摸了摸殷郎的额头,:“嗯,不烫不烫,这要是发了烧,可不得了,咱们这里缺医少药的,可不敢生病啊。”

    一边拿起那碗稀粥来喂殷郎,一边说道:“段尘他们已经决定了,打算明晚就动手,现下,已经去找合适的家伙去了,卢喻那边能发动七八个青壮,阿昌那里还有三五个匈奴人,赵五手底下人最多,有小二十人,再加上段尘,还有咱两,我估计了下,人数大概在三十人,突然袭击进谷的官军,这个买卖可以做。”

    殷郎小声说道:“哥,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我身体最近不太好,而且,我昏过去之后,感觉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殷然听到这里一皱眉,道:“什么事情记不太清楚了啊?”

    殷郎说:“我们是哪里人氏,怎么会到这里来?家里面还有些什么人?我们的父母呢?”

    殷然神色一冷,说道:“阿郎,看来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你今后烦恼,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你以后就不要想这些问题了。”说罢,就站起身来,打算出去。

    殷郎有点疑惑,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哥,你要跟我说清楚啊?”

    殷然本来都要走出草棚了,听到这里,猛地一回头,说道:“阿郎,不管你昏迷也好,生病也罢,你居然连家世这种事情都能忘记!这可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痛啊!你怎么能忘记?你忘记了这些,对得起为我们而死的阿洪,阿清他们吗?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不过,你要是再忘了......”殷然冷笑一声。

    殷郎听到这里感觉到这事情肯定有些蹊跷,于是说道:“哥哥放心,阿郎再也不会忘记了。还请哥哥给我解惑。”

    殷然搓了搓手,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阿郎,你不要怪我,是我不好,是阿哥没用,照顾不好你,要不然你也不会生病昏迷,被带来这个破地方里等死,都是阿哥没用。”

    殷郎站起来拍了拍殷然的肩膀,说道:“阿哥,没事的,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我也不小了,是该承担起一些事情来了,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呢!”

    殷然抬头看了看殷郎,只见殷郎面色庄重,认真凝肃,殷然缓缓的说道:“阿郎,今夜所谈之事,阿哥跟你说了,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我们就会招来杀身之祸,阿郎,你记住了吗?”

    殷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阿哥,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殷然沉吟一会儿,说道:“阿郎,我们殷氏本是汝南望族,在这其中还有很多分支,包括野王殷,汝南殷,沁阳殷,西华殷,你父亲就是野王殷的家主,被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你母亲不堪受辱,自尽了,你的兄弟姐妹都被贩卖为奴,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阿郎,你要记住,我们的仇人背景极大,我们切不可轻易的透露家世,当初我父亲对我的潺潺忠告我一直记在心里,在我们没有强大实力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要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住了吗?阿郎!”

    殷郎听得有些一怔一怔的,听到殷然追问,反应过来,问道:“那我们的仇人是谁?既然同时汝南望族为什么其他分支不来帮助我们呢?还有我的弟弟妹妹们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殷然冷冷的说:“不知道,在逃亡的路上,很多人死了,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边界,这里胡汉混杂,乱七八糟,仇家的手一时半会儿还伸不过来,我也在谋了一个小文职,本打算在这里先安定下来,谁知道,又被撵进了这山谷。哎。”

    殷然长叹一声,说道:“阿郎,现在我们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将来的路还有很长,我们一定要互相扶持,才能渡过这段危机,报了这个血海深仇啊!阿郎,你一定要牢记这些!”

    殷郎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阿哥,我记住了。”

    殷然顿了顿,又说道:“阿郎,我这次打算离开这里,去塞外,一来可以避一避仇家的追杀,二来,想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等你长大再说,毕竟,你现在还小,阿哥没出息,中原是待不下去了,天下如此之大,我们的容身之处也只有塞外蛮夷之地了。这次阴差阳错结了段尘这个善缘,我们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殷郎眼珠转了转,说道:“阿哥,段尘有那么大能力吗?如果他有,为什么落魄至此?阿哥切不可盲目乐观。还是谨慎些好。”

    殷然说道:“阿郎,你是不知道呢,我第一次看到段尘那家伙昏迷的时候,我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去查看他,谁知道,我翻开他衣领的时候,看到了他胸口的纹绣,那是段氏鲜卑王族的特有标志,而且,段尘这家伙醒来,满嘴的扶余话,生怕别人察觉出来他的身份,但是,他又自称段尘,扶余人哪里会有姓段的?若非段氏鲜卑王族,又怎么会懂得西扶余话?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扶余离这里,岂止千里,普通的扶余人,怎能来到上谷郡,而且,还被关进了这个山谷?”

    殷郎说道:“既然这样,阿哥已经决定了吗?”

    殷然说道:“没错,我已经决定了,阿郎,无论生死,我一定不会抛下你,在这里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只有放手一搏,才能有生路,别忘了我们所背负的血海深仇。”

    殷郎听到这,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杂乱的想法,有的只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作为一个穿越众,没有什么王霸之气,没有什么枪炮子弹,没有什么金手指自带系统,有的只是自己这一副时不时就晕倒的孱弱少年身体,还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堂哥,还有一些被一起关在山谷里面等着自生自灭的贱民们。

    这就是自己现在全部的筹码,殷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的那几颗星,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想办法活下去再说,至于以后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六章:偷袭

    第六章:偷袭

    距离上次官军入谷送粮已经是第五天了,算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晋军就应该往山谷中来了,段尘看着山谷周围乱石嶙峋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道这次一定要一击必中,才能逃出生天,要不然,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了。

    官军啊,官军啊,你怎么还没来呢?

    段尘已经第六次站在那块坡上那块巨石朝远处眺望,却是不见有人的踪影,心一直悬着,万一晋人今天不来了,自己带着这伙人不就做了无用功了吗?

    “段大哥,我刚刚下去走了一圈,弟兄们精神还算不错,都盼着官军来,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呢!”

    段尘正忧心时,赵五从巨石另一面小心的爬了上来,段尘上前拉了他一把:“好,弟兄们只要敢鼓足勇气,咱们就输不了!”看了一眼不远处按照自己伪装要求隐蔽的几十个手下后,他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山谷中那些老弱们情绪如何?”

    “他们?”

    赵五满不在乎的一撇嘴:“都老老实实的,没什么不正常的,跟咱们的人一样,都等着官军来送粮来呢。”

    段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赵五:“一定要好生看着这些人,虽然咱们这些天拿出一些粮食安抚下来他们了,但不代表他们就彻底没有反抗的心思了,这次咱们要动手,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到时候万一事泄炸窝,几千人的声势可是非同小可,山谷外驻扎的官军听到呼喊声很容易就冲杀进来,那咱们这几天的心血可就全打水漂了,说不得还会被他们给害死。”

    赵五一握拳头,眼中杀机一闪:“段大哥尽管放心,要是哪个兔崽子敢坏咱们好事,我把他砍成肉泥!”

    话虽如此,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段尘只能对这些老弱尽量的隐瞒,随后眼睛一亮,交代与赵五可以再让老弱们去后山那片大空地晒太阳,这样多少可以隐瞒一些,又说了一些注意项后,却见前方的小灌木中突然亮出了一块破衣袖,一甩一甩的,按段尘规定,只有衣袖甩出来即代表前方有官军出现。

    “官军来了!”

    官军到达的消息被赵五小声低呼着一个个传了下去,两侧山坡中顿时响起了一些树枝摇动声,段尘亦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扒开面前的野草朝远处望去,一看却是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不是只有十个官军二十几民夫吗?怎么又冒出十几个官军来了?还有三四个骑马的!

    赵五也看到了这一情况,失声道:“段大哥,不对啊,这半年多来,官兵向来都只有十个,有时候入谷的只有七八个官兵,今天怎么多出来十几个官军呢?还有那几个骑马的?是哪冒出来的?!”

    段尘的脸色阴晴不定,紧盯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官军,头也不回道:“不知道,兴许是新抽调来的官军,总之,我们的麻烦大了。”

    “那怎么办?”

    赵五一脸凝重的回头望了一眼山坡上埋伏的手下,十分担心的说道:“这一波有二十几个官军,二十几个民夫,和我们人数差不多啊,咱们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还干吗?段大哥,这可是个硬骨头啊,一个不好,弟兄们可就全蚀在这里了!要不咱们今儿还是算了吧,先养精蓄锐着,等下次机会?”

    这个时候殷然从后面爬上来了,正好听到赵五的话,就说道“硬骨头?”

    殷然调头看向段尘,沉声道:“硬骨头也要啃,牙崩坏了也要啃,啃不下也得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现在撤,官军必定会发现我们,那时官军就可以趁机掩杀我们,就算我们跑回山谷,这五六十号人,动静太大,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官军进入山谷一筛查,那群老弱必定会把我们招供出来,我们必死无疑!还有个什么下次机会!”

    这鬼天气,昨这么冷的,耿大人也真是的,不就是些染病的贱民吗,至于要咱们送粮食吗?在山谷中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走在谷中最前头的是晋兵,内中一大兵因为天冷,边走边用衣角搓手,未了还对着身边的同伴发了一句牢骚。同伴们听了他的牢骚都笑而不语,只顾往前赶路,倒也没搭他的话,只一看上去足有五十岁的老兵瞪了一眼这大个:

    “大黑,你少说两句,让耿大人听到了,小心挨鞭子。”

    被唤作大黑的这大个听了这老兵的话,嘿嘿一笑:“老宋大哥,放心好了,耿大人又不是千里耳,哪能听到我说什么呢。再说他老人家现在正闭目养神呢,哪还顾得上我们这帮小的。”说完朝前方不远处骑在马上的一人指了下。

    老宋头顺着大黑的手势看了一眼,见耿大人正悠闲的坐在马上,身子随着马背的颠簸左右晃动,脑袋却不住往下点着,一看就是正迷糊着呢。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道耿大人这个样子,万一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老宋头是老兵了,曹魏年间就被征调入伍,灭蜀伐吴,论起军功和阵斩首级,其早就可以升到什长一职,单领一队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他是匈奴人,并非门阀子弟,也并非汉人。按大晋军制,但凡是被抽丁入伍的匈奴人,是不可以凭军功晋军官的,只能折算金银及粮食赏赐,或者是赏以奴隶。所以老宋头军功再多也无法晋升,在军中呆了三十多年,还只是一普通士卒,平日里负责帮都尉大人训练其他的新兵。算起来再过两年,他就可以回家养老了。

    出于一个老军伍面对危险的直觉,老宋头一进入谷中便感受到了两边坡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意,凭他三十多年的当兵经验,老宋头敢断定有人就埋伏在两旁看着他们。但进谷送粮的命令是都尉耿大人所下,而耿大人又是上谷郡守的亲弟弟,他一普通小卒如何能更改得了,更不可能去对都尉大人进言什么。因此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小心,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当了三十多年兵,却把老命送在这不知名的山谷中。一旦事情不好,他可就得使出自己保命的法宝装死,等埋伏的人走后再跑回去。

    此法宝他从曹魏曹髦景元年间用到现在,屡试不爽,间中碰到三次敌军补刀,却又因自己提前做了防备,埋在他人的尸体下得以逃过一劫。

    一阵风吹过,老宋头紧了紧衣领,把脖子缩了进去......

第七章:伏击

    第七章:伏击

    大黑走到老宋头身边,与他并排走着,随意的与他说起话来。老宋大哥,你说耿大人是怎么想的,为何还要给这些贱民送粮食呢?放任不管不就好了?老宋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却也是健谈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小看那些老弱,要是有人揭竿而起,那耿大人的麻烦就大了,朝廷早都下了规定,天下州郡兵马裁剪大半,一郡五百郡兵,一州一千五州兵,耿大人还要分配不少人去边境弹压鲜卑人,乌桓人,能在这调配人手就不错了,而且这次还亲自让自己的弟弟来看看山谷的情况,就是要保证山谷中这些流民的安稳,给他们些粮食,让他们的生活显的有希望,有盼头,不至于出了乱子。”

    老宋头在大黑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心中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两边山坡,不时从左边移到右边,因为如果发现有敌人,他便需立即做出选择是不是马上趴下装死还是立即带着兵丁反击。

    当然,老宋头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也不忘提醒他的周围那些新兵:“大伙都小心些,我看这两边山坡上有些不对,如果那些疫民埋伏在上面,居高临下攻击我们,大伙可不能慌,找个地方先避开他们的锋芒,然后再上去宰了他们。”

    周围的新兵们可不像老宋头一样紧张,他们多是耿大人刚刚招募的新兵,一直没有见过什么阵仗,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押民夫送粮食,山谷中又是些疫病缠身,饥渴交困的疫民,实在没什么好怕。听了老宋头的提醒,大家碍于面子,都只是含糊其辞的应付着,这当功夫有闲心担心两边山坡,倒不如省点口气快点把粮食送过去,早点回去歇脚才是。

    有些不大看得上这老头的新兵更是满不在乎的嘀咕道:都尉耿大人都不操这份心,你个糟老头子在这咸吃萝淡操心呢!

    老宋头见这些兵们并不用心听自己说,身边的大黑也是随意应付自己,不由有些不快,不过出于同袍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再提醒提醒他们,正想要开口,耳边却传来一声的惨叫声。

    老宋头顺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大黑不知被从哪儿飞来的一块鹅卵石砸到了脑袋,捂着脑袋,血流如注.......

    “不好!”

    老宋头大叫一声,他已经知道这石头肯定是山坡两边的埋伏着的人,扔出来的,此时狭窄的山道中满是人,那些人闭着眼睛扔石头都能砸到人。为了防止自己被石头砸中,老宋头就要趴下躲避,却猛的觉得自己脑袋一痛,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正带着呼啸声往下砸,噗,那块磨盘大小的石头砸下来,砸到了大黑跟老宋头,就像砸到了两块酱肉包,红的白的黄的黑的,汁液混着碎肉缓缓的从石头下面流了出来......

    巧的是,老宋头的右手,正巧露在外边,还一耸一耸的,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子,也不知老宋头现在还有意识不?不知道他临死时是在想什么,也许他是想这次终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一个民夫叫了起来:“快跑,快跑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了山谷中的沉寂,伴随的是两边山上“杀啊”的呼啸声,还有不断落下的大块石头。不断有官军被石头砸到,二十多名官军只这几分钟就被砸倒了七八个,还有几个倒霉的民夫也被砸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哀号之声响彻整个谷内。

    那些被马上被砸死的官军还好说,死了就死了,一死百了没什么痛苦,可是那些只是被砸伤的官军却倒了霉了,身边如兔子一般乱窜的民夫成了他们的最大敌人,本来就是民夫在队伍前面推车,官兵在后面押送,结果突然受到袭击,山道又过于狭窄,每次只能容三人通过,民夫们被砸死的民夫所刺激到,根本不管这些官兵还没有死,疯了一般的将挡在面前的官兵推到在地,有的更是踏着他们的身子往前跑或者往后退,这一会儿功夫,就有三四个官军被活生生踩断了气。

    那骑在马上的耿大人是最倒霉的一个,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运气好,连着好几块石头都没砸到他,当身边的官兵倒下一片时,他还睡眼惺忪的坐在马上,茫然的望着眼前一切,浑然忘记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身下战马却受了惊,将他重重摔落在地,撒开两腿兀自朝前跑了。

    耿都尉坠马之时也未受伤,还幸运的又躲过了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正暗自庆幸时,却是后背一痛,一名官军抽出刀来准备呼喝民夫不要乱稳住的时候,脚底下有个小石子,一个不留神,平衡没掌握好,身子不自主的向后倒,情急之下,他拿刀往后一撑,没想到,这把刀无意之中捅到了耿都尉的后背…

    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部下,耿都尉倒地之时,眼中满是泪水和无奈:该死的,我怎么会是这么个死法!

    进入谷中的官军有二十多人,方才的石头袭击让他们死了十多个,带头的耿都尉也因为乌龙被杀了,但因为一时不知道两边到底有多少埋伏的人,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及时组织抵抗。又被民夫乱糟糟的冲了一阵,出谷的小山口也被粮车塞住了......

    段尘看到这种情况,大手一挥,“给我杀!”

    大家的表现已经相当出色了,临时准备的石块,树干,甚至还有临时赶制的几只火把,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段尘不可能要求他们再做的更好,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兵器严重不足,最好的装备就是一些削尖的木棍,甚至还有人手上拿着一个破布袋,里面都是些小圆石,整个就是石器时代,谷中的官军死伤大半,然而这个战果是建立在出奇不意打击的前提下,现在段尘已发现一部分有三五个官军开始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并且已经开始弹压四处乱跑的民夫。而最队伍最后面的两个官军也开始往谷外跑,一旦他们跑出去,通知到驻扎在山谷外的大队官兵,他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事已至此,段尘就要面临眼下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了,跟官军肉搏,拼,只有拼,才有从中取胜的机会。

    看了一眼赵五,赵五从段尘的眼神中,明白了段尘的意思,赵五点点头,纵身一跃跳上了山梁,撕开衣裳,赤膊上身,拿着一根木棍,怪叫道:“杀!给我杀,一个都不放过!”一马当下冲了下去。阿昌和殷然在后,这几十号人挥舞着各式各样简陋的木棍石头,一窝蜂的冲了下去。

    段尘又吩咐殷郎:“阿郎,我现在没几个心腹之人,眼下走不开身,你带着卢喻老先生,再带三五个青壮,从山梁子那边抄近路绕过去,去把朝山谷外跑的那两个官军宰了,确保咱们的消息不能被泄露,阿郎,卢老先生,全靠你们了!”

    说罢,段尘拎着一杆破粪叉,头也不回的冲了下去......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殷郎能否接受这个有点庞大的信息量......

第八章:血战

    第八章:血战

    山谷中仅存的九名官兵在一个什长的指挥下,刚刚安抚下民夫来,准备反击,什长正准备呼喊士卒向两边山坡发起攻击,哪知话音还未落,脑袋却被一块不知从哪扔来的石头给着实的砸了个血洞。

    那什长嚎叫一声,一挥钢刀,凶性大发,抹了抹满头的血,张嘴便叫“给老子上!”,谁料到迎面冲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却是阿昌,直奔他而来,阿昌打算擒贼先擒王,先弄死这个什长再说,那什长正自挥舞钢刀,猛地见有人直冲他而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阿昌闷声上来,就是一脚,直接踹向那什长的膝盖,只听得“咔擦”一声,什长的膝盖已经被踹断,扭曲成了异样的角度,什长本就被鲜血迷糊了眼睛,耽误了视线,这下子彻底丧失了战力,被阿昌一把夺过了钢刀,调转刀头,一刀抹开了喉咙,阿昌用力一拉,就把那什长的首级切了下来,失去了首级,那什长旋即身子一软,尸首重重磕在地上死去。

    殷然拿着一根木棍紧紧的跟在段尘的身后,段尘拿着一杆破粪叉,连着插死了两名官兵,此时已是浑身浴血,络腮胡子胡子也是沾满血肉,正杀得痛快,瞥见阿昌斩了那什长的首级,不由血气上涌,须发尽张,一叉叉住面前一光头敌军的手臂,将他摁在地上,咆哮起来:“此时不降,更待何时?拿命来!”

    这个时候,段尘对面还有四名晋军士卒和十多名民夫,他们在山坡之上时便已从看出段尘这人乃是这伙暴民的领头的,蜂涌而来原想斩杀这个家伙立下大功,哪知对方却如此勇猛,短短数个回合,就弄死了两名士卒,还叉住了一名士卒的手臂,不由感到胆寒。

    赵五在另一边却是陷入了苦战,于是去跟在他身后的那些闲汉一开始都是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思来的,眼见的剩下的三个官军背身结靠成一个三角阵,其中一人尤其凶猛钢刀飞舞,连连闪烁,自己这边虽然有二三十号人,却也是奈何不了这三人,几个回合下来,反而被砍到了七八人,看见对方如此硬茬,赵五的闲汉手下们先前痛打落水狗的心思顿时淡去,纷纷往后退去,不敢再和这几名官兵交战。

    他们毕竟是初次上阵杀敌,且多少有些不情愿,若不是看在赵五的情面,再加上赵五的一力压迫,谁愿意与官军作战,犯下大逆不道之事。

    若是打打顺风仗,捡捡便宜,战后论功行赏,闲汉们是人人愿意,唯恐落于人后,但这实打实的硬拼,一不小心就要掉了性命,那可是大大犯不着。因此有三五名闲汉已经飞快的往后跑了去。

    赵五虽然凶悍,但也知道眼下这是个硬茬,啃不下来,自己这边就得做鸟兽散,想到这里,赵五瞄了一眼在他身后的赵二,赵七,握紧了手中刚刚从被石头砸死的兵丁手中夺来的钢刀,只听得赵五大喝一声“老二,老七,跟我上。”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赵氏三兄弟一发狠,冲了上去。

    赵五直接冲着舞刀舞的最欢快的那名官军杀去,高高的举起钢刀,想要将他一刀两断,不料,那人舞刀是虚,专门等你来,见赵五一刀劈砍而来,举刀一架,并不跟赵五拼力,顺着刀就向赵五的手切去,赵五大吃一惊,眼看,自己握刀的手就要被砍,万不得已,只能弃了钢刀,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那名官军逼掉了赵五手中的钢刀,连连挥刀,把赵五弄得险象环生,一个站不稳,绊了一下,直直的向后躺在了地上,那官军大喜:小贼,你完了。说罢挥刀只取赵五的头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五猛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向那人头部洒去,啊!那官军被沙土迷了眼,刀就偏了那么一两寸,就从赵五的头皮蹭过,赵五一个翻滚,滚到了那官军的背后,从怀中掏出了自己贴身的短刀,狠狠的捅进了那官兵的肋下,啊!那官军大呼一声转身想要拿刀砍赵五,赵五一击得手,立马往后退,那官军伤了要害,动作慢慢的变得有些迟缓,再加上眼睛被沙土所迷,赵五一招呼,那群观望的闲汉岂能错过这个机会,一人直接扑到那官军,把刀夺来,大家一拥而上连砸带砍,有些闲汉离得远了,只能在外面踹几脚,也不管踹到了没,眼见的那官兵没了人气......

    赵二,赵七联手跟那剩下的两名官兵斗的旗鼓相当,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见赵五这边热闹,一看,那厉害的官兵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有些分神,其中一人一个不留神就被赵七在肩膀上砍了一刀,正待要跑,赵五也拎着钢刀上来,兄弟三人其利断金,很快就料理了这两官军。

    这时,山谷中的官军已经被杀戮殆尽,只剩下,段尘那边还有四名官军带着十几个民夫在跟段尘对峙,见赵五这边已经料理干净,带着人围了过来,有些民夫果断扔了器械,跪地求饶,剩下的四名官军都是新征入伍的,心中早有些忐忑这下子也坚持不住,纷纷丢了钢刀,围着的闲汉早就按耐不住,冲上前去拿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他们捆了个结实。

    段尘见此情形也稍微出了一口气,将粪叉拔了出来,让闲汉们把地上那光头军卒捆了起来。转头往后望去,心中念道,不知阿郎跟卢老先生能否顺利的带人截住那两个提前逃走的官军......

    这个时候,段郎跟卢老先生却陷入了大危机当中,原来,当段郎跟卢老先生带着三五个闲汉绕近道截住那两个官军的时候,那两人见势不妙,果断跪地求饶,段郎毕竟是个小孩,就算他是穿越众,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卢老先生也因为自己这边六人,他们只有两人,放松了警惕,毫无顾忌的带人走向了那两名官军,段郎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步伐慢了两步,落在了后面。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将那官军的帽檐吹起,却见那官军嘴角有一股阴测测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一闪而过,两名官军又是跪着,卢老先生他们都是站着,看不太清楚,却被身高不是很高的殷郎看了个清清楚楚......殷郎大惊失色!连忙疾呼道:“卢老先生,危险!”卢喻有些不解,转头看向了殷郎,却突然觉得后背一疼,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只见胸口透出几寸长的刀尖来,血瞬间就染红了自己的长衫......

第九章:濒死

    第九章:濒死

    卢喻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他还嘴里还在嗫嚅着什么,殷郎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这个和蔼的老头子,这几天带给他一种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哥哥之外的另一种温情,可惜的是,现在老头子就要死掉了。

    殷郎回想着这些天卢老先生跟他经常讲些无关痛痒的笑话,关心他病情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焦急之情,看着他的时候所流露出的慈祥的神情,殷郎记得卢老先生说过,他的孙子也跟他差不多大呢,只是他家早就遭了灾荒,家人都已经流离失所了,他的孙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卢老先生还曾开玩笑的说过,就让小阿郎来当我的孙子吧。

    殷郎大叫着扑了上来,原本跟着卢老先生来的四个闲汉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傻了,想想也是,他们之前最多就是在村落跟村落之间进行一些械斗,哪能比得上长年刀头舔血的悍卒,在那里跪着的两个官兵已经狞笑着站了起来,趁着闲汉们愣神的功夫,直接抢上一步,一刀捅进了一名闲汉的腹部,那闲汉大声呼痛,却见那官兵狞笑着拧动了刀把,然后狠狠的抽了出来,那闲汉的腹部随着钢刀的拔出,混杂着鲜血似乎还流出了一些肠子,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一名闲汉看到这里一下子哇哇大吐起来。

    剩下的两名闲汉也是面色煞白,脚步不停的往后挪,准备随时逃跑,殷郎这个时候大声的叫了起来,不要怕,给卢老先生报仇,说着抄着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那两名闲汉并不是赵五的嫡系,多是赵家堡周围的堡里的,这些日子也是慑于赵五的威名,其实,本身并不是什么好勇斗狠之人,遇到这种需要以命相搏的事情,表现的自然是稀松平常,只见其中一名闲汉发声喊,居然扔下木棍掉头跑了。。。。。。

    剩下的那人本来还有些犹豫,这个时候见到同伴掉头跑了,全然不顾这里还有一个哇哇大吐的同伴,撒腿就跑,居然跑的极快,转眼就追上了先前逃跑的伙伴,两人仿佛赛跑似的,越跑越快,很快就转过山梁不见了。。。。。。

    殷郎看到这个情况,面色煞白,不停的冷汗从额头溢出来,居然也有那么一丝想跑的意思,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转而过,想起自己在这一世肩负的血海深仇,想起了临行前殷然哥哥,段尘哥哥交代的事情,务必不能走脱一人,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卢老头被一刀刺穿,临死前最里面还在嗫嚅着什么,猛然间,殷郎,脑海中想起了卢老先生临死前的嗫嚅的嘴型,那根本不是什么嗫嚅,而是对着他用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力气,朝他呐喊:“快跑,阿郎,快跑啊!”。

    殷郎想到这里眼中突然一热,感觉自己的眼眶变得湿润了,有些液体不受自己控制的留了下来,殷郎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抿住自己的嘴巴,或许这样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有勇气吧。

    那两名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人,朝着另一人努了努嘴,“生,你去料理了那个没种的闲汉,这个小崽子交给我了,可千万别跟我抢啊”。

    那个叫做大生的劝阻道:“要不算了吧,李哥,咱们还是要先出谷去通知营寨里面的人啊,先救耿都尉要紧啊,毕竟是耿大人的亲弟弟,咱们总的表示点什么,不是吗?”

    年纪较大的叫做李哥不耐烦的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对付这些暴民,岂有放他们生路的道理,必须杀的干干净净,你看,这么小的小崽子都操着木棍跟你玩命了,现在不做了他,等着他长大再来祸害百姓吗?”。

    大生再一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到:“你要杀就杀吧,我可先走了,别管我没提醒你,咱们还不知道埋伏的有多少暴民,要是成百上千的话,咱们进谷那几十号人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还是早点通知外面的弟兄进来支援的好,你要是非要留在这里,李哥,自己保重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挎着刀向山谷外跑去了。

    殷郎还指望自己能多牵制一会儿这两个官兵呢,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带他玩的,留下一人,另一人直接就走了,殷郎心中大急,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做大生的士卒越跑越远,影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看不到影子了。。。。。。

    看着那个叫做大生的士卒渐渐的跑远了,剩下的那名士卒,狞笑一声,“小子哎,今天碰上你李爷爷算你倒霉,等会儿我就先把你胳膊拧下来,再把你腿掰断,最后送你个痛快,拧断你的脖子,怎么样?你爷爷够仁慈的吧?”说罢,还没等殷郎回话,直接就冲了过来,照着殷郎劈头就是一刀。

    电光火石之间,殷郎也没法儿想到更多的办法,只得两只胳膊横着举起木棍来打算挡住刀,嘭,噗,,,,殷郎没想到这家伙举刀直接砍断木棍,顺势一刀砍在了自己的左肩膀上,那名叫李哥的悍卒见一击得手,阴恻恻的一笑,狠狠的将刀用力的旋出来,殷郎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左肩膀剧痛无比,手上的木棍也把握不住了,身子向后倒去,后退两步,殷郎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放弃右手的木棍,向着这悍卒的脑袋打去,这悍卒微微一笑随手用刀一磕,殷郎只觉得右手一阵大力顺着木棍传来,自己右手一麻,握不住木棍了,居然被磕飞了,紧接着那悍卒一脚踹倒了殷郎。。。。。。

    殷郎被一脚踹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殷郎心中反而没有了害怕,自己就算是穿越众又怎么样?还不是仅仅如此而已,完全发挥不上什么作用,或许很快我就可以结束在这一世的人生了,对不起了,段大哥,我没能好好的报答你交代给我的信任;对不起了,殷然哥哥,我们野王殷一脉的血海深仇只能靠你自己孤单的一个人去做了;对不起了,卢喻老爷爷,你在世的时候,我从来都没叫过你爷爷,现在就让我斗胆叫你一声吧,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们就可以在地狱团聚了。。。。。

    殷郎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那名叫做李哥的悍卒有些讶然,这小崽子失心疯了吗?死到临头,笑个屁啊?又一想,自己管那么多干嘛?先送你上路再说,想到这里,狠狠的一刀朝着殷郎的脑袋劈了下来。。。。。。。。

晋惠帝司马衷的智力水平!

    公元290年,晋武帝司马炎去世,司马炎字安世,河内温(今河南温县)人,晋朝开国君主,265-290年在位。司马懿孙,曹魏权臣司马昭长子,魏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266年2月4日),司马炎逼迫魏元帝禅让,即帝位,国号晋。对于司马炎的评价总结起来就是前明后暗,司马炎即位前期能厉行节俭,虚心纳谏,用人唯贤,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后期则热衷于安逸享乐,以致荒淫无度,君臣赛富。如果说这些问题都不算是动摇西晋王朝国本的话,那么在继承人问题上,则完完全全是司马炎的锅,任何人都无法替他洗白,司马炎处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立了太子司马衷为帝,这是司马炎最大的败笔!

    很多人都说司马衷是个白痴,是个傻子,但是我对这一点不敢苟同。我一直认为,司马衷跟《阿甘正传》里面的阿甘是同一个类型,智力水平相差不大,均在70左右。所谓的史书,只是古人想让我们看到的历史面目,那么,真正的历史面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结合《晋书》《资治通鉴》《魏书》综合来看的话,就会发现,无论是唐人修的晋书还是宋人写的资治通鉴,亦或是北齐人所写的魏书,除了魏书,资治通鉴跟晋书都没有明确记载司马衷的白痴事迹。

    在这里我们首先要了解的是,在在精神病学概念中

    白痴(idiocy)属于智力缺陷(mental deficiency)中最重的一类。白痴患者多伴有其他生理异常,如头颅形态异常,头或肢体与躯体的比例畸形等;大多数不能说话,只能发出一些表达其情绪的原始呼号,也不能理解别人言语的意义;感觉迟钝,对普通的物理性危险(如车辆、火等)不知道躲避。

    痴愚(imbecile)是较白痴症状稍轻的一类,也常伴有身体异常或畸形,情绪幼稚,能学会言语,但有的吐词不清,词汇贫乏;经教育、训练后,可能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读短的句子,叫出普通常用物品的名称,但理解力极差,对数的概念十分模糊。痴愚与白痴的主要区别之一就是知道躲避普通的物理危险。

    愚鲁(moron)是智力缺陷中最轻的一类,一般无身体畸形,言语发育较好,但发展较正常儿童为晚,运用日常生活词汇一般无困难,但对抽象概念性词汇掌握极少;虽然感觉器官完好,但知觉不灵敏,理解周围事务很迟钝,缺乏主见而意志薄弱,易于为人所引诱或利用;可能有正常的情绪反映,不过常限于一些原始的简单情感,而且只能用直率而粗野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这三类患者中,白痴与痴愚的生育力很低,愚鲁的生育力接近正常。

    除去以上的一些症状外,在临床上还常采用智力测验来辅助诊断,一般规定智商(intelligence quotient)在20以下者为白痴,20~50者为痴愚,50~70者为愚鲁。注意,阿甘的智商水平是75.

    我们这里综合分析五点。

    一、阅读和书写能力

    二、对外界环境的感受及表达方式:

    三、对权力的行使及其限度:

    四、生育能力:

    五、在外界环境变化时通过语言所表现的心理活动:

    一、阅读和书写能力:

    1:司马衷在回答司马炎的考题时,是由张泓起草,然后由司马衷抄写给的。

    2:杨骏在发现司马亮准备讨伐他的时候,亲自拿出了司马衷的手诏。

    3:贾南风在诓骗楚王,汝南王,卫的时候用的就是司马衷亲手写密诏。

    把这些史料信息联系起来,可以看到司马衷既拥有不错的书写能力,也能阅读较为复杂的文字材料。

    二、对外界环境的感受及表达方式:

    1:西晋开国元老陈骞死的时候,惠帝望着棺材痛哭流涕。

    2:建武元年的时候,惠帝到了司马氏发源地温县,拜见帝陵,惠帝丢了鞋子,只好穿侍从的鞋子,还感谢侍从,留下了眼泪,左右侍从皆唏嘘不已。

    3:惠帝到了长安,在旧的殿堂里面议事参政,哀感流涕。

    说明他对外界事物有一定的感受能力和相应的表达方式。而当外界环境改变时,惠帝也会随之改变自己的举动。

    1:张方带着骑兵三千、以阳燧青盖车奉迎惠帝。正要拜谒的时候,惠帝躬下身子制止了张方。2:惠帝后来被张方劫至长安,河间王带着步骑三万,迎于霸上。司马前拜谒,惠帝下车止之。

    这两件事都发生于建武元年(公元304年),当时惠帝已在位十多年,受人之拜是礼所当然的印象应已深印在脑中,能作出止人之拜的举动,不能说不是出于对形势变化的认识。?

    三、对权力的行使及其限度:

    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惠帝,名义上执掌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实际上他能行使多大的权力则要作具体的分析。

    1:在贾后的唆使下,惠帝作诏废杨骏的时候,杨骏的外甥散骑常侍段广跪在司马衷跟前痛苦道:‘杨骏孤公无子,岂有反理,愿陛下审之!’惠帝不说话。我觉得惠帝不回答段广的话,不能理解为他痴呆毫无反应,而这恰好是说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他是默认贾南风去扳倒杨骏扳倒杨氏一族的,虽然这事情或多或少有贾南风在背后的煽动。

    2: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赵王篡位的时候,司马威过来抢夺惠帝手中的玉玺,二人在抢夺中掰伤了惠帝的手指,后来,赵王败亡,惠帝反正,曰:‘阿皮捩吾指,夺吾玺绶,不可不杀。’

    阿皮,司马威小字也。于是诛威。”

    但在更多的问题上则是惠帝并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愿行使最高统治者的权力,如在杨太后的问题上就是一例。惠帝在贾后指使的群臣压力下步步退让,反映出惠帝虽对许多事情有自己的见解,但又受制于人,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类似的情况还很多,如在张方强迫惠帝迁都长安的问题上,惠帝的反应也是虽不情愿,但终究为别人所左右。?

    四、生育能力:

    据史书记载,惠帝有子女数人,愍怀太子系谢夫人所生,贾后亦生河东、临海、始平公主和哀献皇女。且贾后为太子妃时,“或以戟掷孕妾,子随刃堕地”,晋武帝欲废黜贾妃,赵粲以“贾妃年少,妒是妇人之情耳”来加以劝解,则妾所怀显系惠帝之子女无疑。由此可知,惠帝不仅有生育能力,而且还绝不能算低下。

    五、在外界环境变化时通过语言所表现的心理活动:

    1:在惠帝统治的后期,变故迭起,战乱不停,惠帝本人也屡遭凶险,从惠帝与卢志的问答中表现出惠帝对局势的变化是颇为关心的,此外还可看到惠帝对数字是有一定概念的,他看到护卫侍从数目的急剧减少而发问,卢志则告以“贼去邺尚八十里”,使惠帝能明了当时的形势从而决心赴洛阳。

    2:惠帝经历中最危险的一次是在荡阴之战中,这里就有那几句经典的话语,帝曰:‘吾吏也,勿害之。’众曰:‘受太弟命,惟不犯陛下一人耳。’遂斩之,血污帝袂。将洗之,帝曰:‘嵇侍中血,勿洗也。’

    从这段记载中可以看到在飞矢交前的情况下,惠帝仍能表达他自己的心愿,不过由于他的权力已为太弟的命令所剥夺,故未能救下嵇绍。但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怀,事后坚持不许洗溅有嵇绍血迹的帝衣,显见是包含着很深的感情。而带有如此之深感情的话,又不是别人所能代言的。

    而且,把惠帝由荡阴迎到邺城的,正是撰写《四王起事》的卢的叔父卢志,卢本人当时也在邺城,因此这段记载的来源是相当直接的。那么,能试想这句话是出自一个白痴之口吗?对此,胡三省首先提出疑问,在《通鉴》记载这件事后注曰:“孰谓帝为戆愚哉!”近代吕思勉先生亦认为此句话“绝不类痴人语。

    虽然,以上所引的都不是医生的临床检查记录,而只是史学家的记载,并且有些是第二手甚至三手、四手的记载,故此其中难免有些夸大或与事实有偏离之处,但将这些记载综合起来,还是可以对惠帝其人得出一个大致的印象:

    有阅读和书写较为复杂的文字资料的能力;

    有语言能力,而且辞汇尚不能算很贫乏;

    对外界环境和事物的感受不很迟钝,还能在一定程度上认识这些事物变化对自己的影响,并可通过语言或其它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对自己的权力有一定的认识,并可在某种程度上行使这权力,当然在很多情况下惠帝不能坚持己见,往往屈从于别人的意志;

    具有生育能力;

    对数字有一定的概念等。

    在目前所见的史料中没有关于惠帝身体畸形的记载,因此,是否可以姑且认为他没有明显的身体畸形,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惠帝显然不是白痴,也不是痴愚,而只能归入愚鲁一类,在某些方面,如阅读与书写的能力,辞汇量及对外界事物变化的反应速度上,表明其在愚鲁中尚属于较好的一部分。

    现在,我们对惠帝的智力程度有个大致的了解,就易于理解其被立为太子并能继承帝位的原因了。愚鲁在智力缺陷中算是最轻的一类,其个体差异性很大,轻病人已接近于正常人。司马炎对惠帝的认识正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而武帝由于受自己主观意愿的影响及前述一些因素的干扰,对惠帝智力的估价又高于其实际程度,我认为这是理解惠帝得以继位的症结所在。

    应该指出的是,对象惠帝这样智力水平的人的正确了解,并非一件易事,不仅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中国不易作到,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国家,对于患者亲属来讲,也仍然是不容易的。

    司马炎在生前已安排了辅佐惠帝进行统治的大臣,希图造成一种各方面力量相互拮抗的均衡状态,以免大权旁落。由于权力分散,任何一方打破均衡的企图,都必须会受到其它各方的制约。但是,由于惠帝完全缺乏治理国家的能力,只能成为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这种最高权力的虚悬,导致了各方都无休止地追求最高权力,从而形成了均衡的建立与打破,再建立与再打破的循环状态。因为各方面都不占有压倒对方的优势,所以借助外力来打破这种权势均衡就是理所当然的选择。这引起了潜在民族矛盾的爆发,在权势均衡被打破的同时,民族间的均衡制约也被打破了,使得中国历史上揭开了五胡十六国的一页。

作者自述

    介绍

    主角前世是一名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大学生,家庭条件还算富裕,没什么困扰,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有点宅,大学刚刚毕业,还没来得及找工作,就在坐飞机的回家的过程中,因为飞机迫降失事了,主角自己也魂穿了,魂穿到了公元290年,正好是这一年的年初,再过四个月司马炎就要死翘翘了,乱世就将拉开真正的大幕了。

    主角在书中,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子弟,但是,父亲被人陷害暗算,兄弟姐妹被贩卖为奴,自己跟堂哥一路流亡,逃到了北部边界,但是,偏偏又因为天寒地冻不合时宜的染上了疾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才被主角魂穿,占据了这具病恹恹的弱小身体。

    本书没有什么跨时代的科技;也没有什么主角单挑无敌,勇冠三军的无敌模式;更没有浑身上下散发着王霸之气的王霸模式;当然,也不像一只发情的种马似的,只知道天天配种;更不是所谓的逍遥流,种田流,古时候尤其是乱世,不是那么好玩的,轻轻松松就可以在古代生存下去?那是开挂的人生,普通人的生活,从古至今都是艰难的,这就是人生的真谛。

    将主角塑造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说明了他还可以在大乱世来临之际,好好的休养生息,至少还有三五年的太平时光,在这期间,主角家族所得罪的人也会慢慢的浮现出水面,夹杂着一些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跟家族关系,还原猫头鹰自己所认知的历史真相。

    这是胖胖的猫头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小说,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一直以来,我认为生活才是写作的动力源泉,是生活给了我们写作的素材,但是,我们只要活着,生活就一直存在,生活经历的丰富并不是我们写作成功的钥匙。其实,写作愁的不是有没有生活,而是有没有自我。

    写作,不是对生活的模仿或再现,而是表达自我的独特感受和发现,是生活的生命化与心灵化,是主体的创造。

    之所以许多人觉得没有什么材料可写,或言之无物,内容空洞,原因不是没有生活,是缺乏自我对生活表象的存留和选择,加工和想象。没有“入心”的生活,再丰富也是肤浅苍白的。

    因此,与其说要贴近生活,不如说要贴近自我,贴近自我的心灵世界。

    表现自我对生活的感悟,生活的生命化、心灵化,是一刻也离不开想象力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写作需要生活,更需要想象。想象力是人的一种生命本能,是心灵、愿望的冲动,想象的成果是和人的言语生命力互为因果的。

    想象力的发展不能单从事实或经验中去找,应从人的言语生命意识和言语生命力中去培育。

    写作需要想象就像飞鸟需要翅膀。通过它,可以让概念的化为形象,物质的变为精神,静止的继续行动,片断的两头延伸,浓缩的使之扩展,散漫的加以集中,并列的相互联结,对立的从中沟通……简言之,小自打个比方,形象地说明事理,大至塑造典型,进行艺术的概括,或提出科学的假说,建构一个新的理论框架,以至构思通篇文章,都需要借助想象。

    其实,写作愁的不是有没有生活,而是有没有自我。

    写作,不是对生活的模仿或再现,而是表达自我的独特感受和发现,是生活的生命化与心灵化,是主体的创造。

    之所以许多人觉得没有什么材料可写,或言之无物,内容空洞,原因不是没有生活,是缺乏自我对生活表象的存留和选择,加工和想象。没有“入心”的生活,再丰富也是肤浅苍白的。

    因此,与其说要贴近生活,不如说要贴近自我,贴近自我的心灵世界。

    表现自我对生活的感悟,生活的生命化、心灵化,是一刻也离不开想象力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写作需要生活,更需要想象。想象力是人的一种生命本能,是心灵、愿望的冲动,想象的成果是和人的言语生命力互为因果的。

    想象力的发展不能单从事实或经验中去找,应从人的言语生命意识和言语生命力中去培育。

    写作需要想象就像飞鸟需要翅膀。通过它,可以让概念的化为形象,物质的变为精神,静止的继续行动,片断的两头延伸,浓缩的使之扩展,散漫的加以集中,并列的相互联结,对立的从中沟通……简言之,小自打个比方,形象地说明事理,大至塑造典型,进行艺术的概括,或提出科学的假说,建构一个新的理论框架,以至构思通篇文章,都需要借助想象。

    从一个小孩的幻想中,你能像鲍尔吉原野那样感悟到同情心的珍贵,童话一样的诗意吗?一个保姆讲了荒唐的故事,你可能置之一笑,但鲁迅却把它写得妙趣横生。为什么在人家UU小说,一只母鸡、麻雀,都有诗意,连贪吃到要把自己嫁给卖糖老头子的小姑娘和嘴巴馋到把同学弄得狼狈不堪的男孩子,都不但不叫人反感,反而情趣盎然?

    读书不但是为了丰富心灵,而且是为了读生活,读人的心灵。心灵丰富了、敏感了,再来看同样的生活和人,本来觉得不好写、不能写的东西就变得很好写,甚至能够写出神来之笔了。

    文章不但要写生活,更要写内心。生活对每个人都一样,文章却应该是不一样的才好。要能在一样的生活中写出不一样的好文章,关键不是“贴近生活”,而是在于“贴近自我”,观察外部的生活在自己内部心灵中的反映,这叫作“内视”。

    经常地“看”自己,看自己情绪的起伏、感情的变化、思想的萌动,久而久之,你的内心世界就会变得细腻复杂、丰富多彩,你的UU小说,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特殊的感受和体验。

    是否拥有海的胸襟,诗的情怀,你需要不懈地为之去磨砺、去修炼、去承受、去奋斗。生活一帆风顺,凡事称心如意,安适而满足,对写作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匮乏与缺憾,失败与挫折,往往是人生的也是写作的财富。所以古人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文章憎命达”“诗穷而后工”等说法。

    除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外,还得“写万篇文”。书本知识与生活感受,要变成好文章,大量地写,不间断地练是必要的。

    写作的立意、选材、谋篇、行文等,除了从阅读中借鉴外,也有赖于写作训练。

    写作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技能,技能的长进,离不开持之以恒的(甚至是重复性的)训练,即所谓“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

    所以,我们在写作训练上也不能有丝毫的怠惰,每天都要写点儿。写信,写日记,写读书笔记,写童话,写科幻小说……,只要你喜欢,写什么都成。

第十章:死亡

    第十章:死亡

    殷郎躺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左肩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导致他失血过多,现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到那悍卒的钢刀朝着自己的脑袋砍来,殷郎心中此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会不会再穿一次呢?就算不穿也不要紧,大不了就去地狱走一遭,完事了赶快投胎转世去,这一世不愉快的穿越就让他这样结束吧......

    这个时候,预想到的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并没有来,殷郎感觉胸口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凄惨的叫了出来,原来,这悍卒看着殷郎嘴上浮现着笑容,心中老大不爽,存心想要虐殷郎一回,不过,杀还是要杀的,只不过是又痛快的杀,变成了虐杀......

    悍卒作势全力劈砍,其实是徒有其表,眼看这小崽子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的表情,这悍卒心中一阵不爽,于是乎,变劈砍为挑刺,用刀尖慢慢的在殷郎的胸膛划着......

    殷郎顾不得再躺在地上,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悍卒一脚踩在脸上,殷郎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踩得生疼,那只脚还传来一股股发霉潮湿的臭味,殷郎闻到这个都想要吐了,殷郎只好用右手胡乱的抓着,想要拨开那悍卒的腿,却不料,那汉子用另一只脚,狠狠的踩住了殷郎的右臂,只听得一阵咔咔作响,殷郎的右臂竟然被活生生的踩断了......

    啊!殷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似乎要穿透山谷,直冲云霄,那悍卒慢慢的在殷郎胸膛上划着,划着,并不着急阻止殷郎的惨叫,还顺势用脚碾了碾殷郎的右臂断骨处,咔擦咔擦,又是一阵碎骨摩擦的声音传来,殷郎已经叫的失了神......

    那悍卒狰狞的笑道:“小子,怎么样?叫声爷爷来听听,兴许爷爷心情好,赏你个痛快!”

    殷郎嗓子已经喊的嘶哑了,这时听到这悍卒说这种话,于是嘴里面说了些什么?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嘶哑了吧,那悍卒没有听清楚,于是把刀拔了出来,凑了过去,想听听殷郎说了些什么,只听见殷郎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那悍卒只好弯腰又凑近了些,他也没多想,眼看这小崽子也要完蛋了,再让他像狗一样叫两声,玩腻了直接送他上路就是,完全没想到殷郎还会有什么心思反抗他,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的又凑近了些,却没料到,等他几乎就要凑到殷郎的嘴边的时候,殷郎突然间,猛地挺起了脖子,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悍卒吃痛大叫一声,就要起身,谁料到,被殷郎顺势甩头一撕,一只新鲜的热气腾腾的耳朵就被撕扯了下来,悍卒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骂起娘来,钢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殷郎这个时候虽然是自己双手已经没法儿动了,殷郎用自己的腿做支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慢慢等挪向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钢刀,那悍卒本来被生生的撕扯下了耳朵,非常疼痛,这个时候,见到殷郎爬了起来,也有点心慌,连忙紧走几步忍着疼痛把钢刀捡了起来握在手里。

    悍卒阴测测的笑道,小崽子,嘿嘿,死到临头了还反咬爷爷我一口,有点儿意思,小子哎,你放心,爷爷佩服你,来,这下直接送你上路。话音刚落,那悍卒猛地一操刀,向殷郎大踏步的冲去,殷郎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招架,就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震,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剧痛,感觉空气变得稀薄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不顺畅了,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视线也变得暗淡起来了,恍惚间,似乎被这个虐杀狂魔一脚踹飞了,只感觉到自己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那悍卒一刀捅穿殷郎,又一脚将他踹飞,看殷郎摔在地上,鲜血缓缓的趟出来渗到了地上,已经是出得气多呼的气少了......悍卒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被吓尿的家伙呢?转头一看,不见了,只剩下一滩那怂货哇哇大吐吐出来的残渣,呸,那悍卒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真tm晦气,这一趟,丢了只耳朵不算,还平白无故让人觉得恶心,想到这里,把刀插回刀鞘,想起了自己的耳朵被那小兔崽子咬掉的耳朵去哪儿呢?还想着带回去做个念想呢,于是,就在附近找寻找寻,突然一阵小风吹来,一阵让人龇牙咧嘴的疼痛传来,这才想起,自己的耳朵还没包扎好呢?一直在流血,于是就想着弄点布料来包扎下自己的耳朵......

    这个时候,躺在不远处的殷郎,却还是没有死,他的脑中就像是过幻灯片似的,转过了前世的情景,又开始转来到这个世界短短的五六天,本应该失血过多脑袋越来越昏沉,甚至应该因为血液大量流失,所带来的脑缺氧而快速的死去的殷郎,这个时候脑袋反而越来越清醒了,殷郎甚至觉得自己本应该流失的力气,逐渐的又一丝丝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了......

    那悍卒扯了一把自己的衣袖,将自己的耳朵包扎起来,找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零部件,寻思着,是不是在那小崽子附近啊,于是,变走到了那小崽子跟前,找寻自己的耳朵,走着走着,那名叫做李哥的悍卒,一下子呆住了。

    他看到了明明早就该气绝身亡的殷郎,这个时候还有着平稳的呼吸,胸口那道伤口也慢慢的不再往出渗血了,他脑海中就像是过了一遍惊涛骇浪似的,不可能!我老李什么时候有过失手的时候?刚刚那一刀明明就给那家伙捅穿了,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而且,就算没死,那出血量可是实打实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平稳的呼吸?这小兔崽子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感觉,他呼吸的还很稳健,就像是,就像他妈的睡着了一样,我干!......

    想到这里,李哥不禁惊出了一声冷汗,重新把刀拔出来,一步一步的向躺在地上的殷郎走去,每走一步就离得这小兔崽子越近,每走一步就能看到更清晰的这小兔崽子的起伏的胸膛,越走越心慌,越走越冷汗直流,眼看着,就要走过去了......

    李哥心中有些忐忑,心一横,干脆,再给你一刀,直接送你上路,下定了决心,说干就干,心中默念道:“大丈夫杀人无数岂有鬼哉?!”说罢,就要一刀砍下去,突然之间,一阵冷风吹来,那名叫做李哥的悍卒像是受了惊似的,转身就跑......

第十一章:左枚

    那悍卒头也不回的跑了,跑的甚是狼狈,连自己的耳朵也不找了,伤口因为剧烈活动本来止住的血,又慢慢的往出渗了,却不管不顾,连头也不敢回的一直跑……一边跑一边想,刚刚那小兔崽子明明就是必死无疑,为什么还会活着?这不可能?

    殷郎此时本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却还活着,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自己本应该失去知觉,陷入无边黑暗之中,这个时候,自己却仿佛似灵魂出窍似的,能清晰的看到自己体内的脉络精血在缓慢的修补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但是殷郎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还是很沉重,根本就睁不开,明明眼睛睁不开看不见东西,但是感官却特别的敏锐,可以随时随地探查自己的身体状况,说实话,殷郎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殷郎正在环游自身的时候,只见殷郎后方的低矮灌木丛中,一阵刷拉拉的擞动,一个满身灰黄的东西滚了出来,啊!这居然是那个一开始在那里呕吐不止的家伙,后来两个官兵走了一个,这家伙眼看着时机不对,只好继续在那里展现自己的演技,差点没把自己的胆水呕出来,这家伙警觉性很好,滚出来之后,先是左右摇晃,瞅准了周围的环境,觉得并没有生命危险,才缓缓的爬了出来......

    这时,他看到殷郎躺在地上,呼吸平稳有序,根本不像是要死的节奏,于是,走过来,看了看殷郎的伤势,嘴角顿时一抽,嘶,这伤口,简直要命,亏这小崽子还活着,说是神迹也不过如此吧。

    这人本名左枚,东莱人氏,平常到处坑蒙拐骗,活动于青州幽州是游走江湖的方术道士,虽说不会什么正儿八经的法术,但是,搞一些蒙骗人的障眼法倒是在行的很,刚刚就是利用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进行了一项造神运动。

    左枚一开始发现,这两老卒玩了一波心机,心中有些惶恐,觉得药丸的节奏,于是,赶忙装一波,结果,眼看着越玩越大,要玩脱的节奏了,左枚慌忙趁那悍卒不备,偷偷的潜伏到了灌木丛中,由于他做了不少的伪装,再加上自己的奇门八卦术,那悍卒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他,他眼看着那悍卒折磨了殷郎一顿,又看着硬朗被一刀捅穿,直接送上路,心中暗自唏嘘一阵,正准备趁那悍卒不注意,偷偷的溜走,谁又知道,殷郎居然没死,左枚心中顿时惊为天人,这样都不死?莫非这小子是神仙转世?有不死不灭之身?

    当初左枚被抓到山谷中的时候,只是偶感风寒,这些日子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正好看到赵五在拉丁抓夫,扩充队伍,左枚心中便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加入了进来,做事什么的,都是很积极的,看着赵五段尘这些人的行动,左枚心中一阵感叹,没准儿这帮家伙还真能成了这个事,左枚心中也隐隐约约猜到了段尘,赵五他们想做什么,却没料到,段尘赵五的胆子如此之大,居然靠着五十多人就敢袭击官军,简直是不要命了,所以当时,指派任务的时候,左枚偷偷的往后缩了缩,跟着卢老先生似乎要好一些,没那么大风险,谁料到,这里更是九死一生啊!

    左枚心中懊恼,官军能是那么好惹的吗?这样子下去,没准儿跑了的那两官军,马上就会带人前来,灭了他们这群暴民,想到这里,左枚虽然还是很好奇,殷郎的体质问题,但是也不得不准备跑路了,于是,还抱着昏迷不醒的殷郎像山谷中跑去,打定主意,先跟段尘赵五他们汇合再说。

    段尘命赵五收拾战场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传来,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连忙把让殷然带着二十名闲汉绕过山坡去看看情况,殷然也是心中有些焦急,连忙带人去了,谁料到,刚走到一半,就碰到逃回来的两人,见了殷然,或许是为了逃避责任吧,一阵哀嚎,说道,殷小哥跟卢老先生都死了,那两个官兵过厉害,我们拼死抵挡,根本不是对手啊!殷然听了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什么!卢老先生死了?阿郎也死了?

    心中大急,也顾不得问责那两个闲汉,一把把这俩推到一边,赶忙带着人去了,绕过山梁,正巧碰见带着殷郎身体回来的左枚,殷然急急忙忙的冲上去,看了看殷郎,只见殷郎浑身上下衣裳被血染的透红,胸口还有一大片刀划开的破洞,殷然心中痛急了,悲嚎一声:“阿郎!阿郎!”。

    额,这个时候,左枚就在一旁咳嗽一两声之后说道,殷兄弟,这殷小哥看起来虽然吓人,浑身是血的,可是,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不是已经死去的模样啊?

    殷然听到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只见殷郎虽然浑身是血,衣裳到处都是破洞划痕,左肩还有一条长长的刀口,右臂耷拉在一边,很明显就是被弄断了,心中一阵悲痛,再一想到,刚刚遇到的那两人,身上只是有少许的泥痕,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哪有什么跟官兵血战?我的阿郎才是跟官兵血战的人!

    左枚又说道,殷兄弟,你得赶紧通知段兄弟跟赵五,那两名官兵跑出去了,肯定会带人前来报复的,我偷听他们的谈话,说是,入谷的有上谷郡守的亲弟弟,是个都尉,山谷外的人马肯定会带人进来搜寻的,不管是死是活。

    殷然抬头看了看左枚,只见左枚浑身上下黏糊粑粑的,不知道抹了些什么,就好像是一块黄泥砖一样,殷然站起身对着左枚拜了一拜,先生当受此大礼,救了阿郎,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殷某的地方,请先生尽管开口,此恩永世不忘!

    左枚慌忙扶起来了殷然,殷兄弟言重了,其实,主要是殷小哥悍不畏死,我被殷小哥的勇气所感染,要不然,我早都溜了,殷小哥明知不敌,却毅然决然的跟强敌拼杀,虽死无憾,这种精神,真乃大丈夫耶,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殷小哥这次大难不死,日后必定一飞冲天!

    说完这句,左枚又凑近了殷然,殷然看到左枚凑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左枚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脏兮兮的,于是,赶忙有稍微远离了一点,小声的说道:“殷兄弟,官军有可能马上就要杀进来了,我们不如直接另寻出路,不用亲自回山谷中去通知段大哥了,派个人去说一下就好了,殷兄,你意下如何?”

    殷然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顿的说道:“此非君子所为!”左枚听到了一阵尴尬,只听得,殷然又说道,这位兄弟,姓甚名谁?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左枚听了哈哈一笑,道,在下左枚,是个游方术士,你们殷氏兄弟不论大小都是血勇忠义之人,好,近日左某就陪你们一趟,大不了就是早日羽化升仙而已,哈哈哈哈!说罢重重的拍了拍殷然的肩膀,殷然看到左枚说这话,也是笑了起来......

第十二章:商议

    无名山谷外,只见在入口处一片开阔地上面,依山而建有一座营寨,旌旗飘扬,还有一队队兵马在巡逻,显示出一幅肃杀之气,大帐内,有两名官兵正跪在地上,账内的将官,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一名官兵还不停的从断耳处流出血来。

    过了一阵,那将官猛地站起身来,对着下首一位传令兵说道:“你速速前去沮阳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耿大人,就说,耿都尉进山送粮,疫民已反,杀官劫粮,请耿大人速速调兵前来剿灭这股乱民!”是,那传令兵一抱拳就出帐去了。

    那将官又问道:“老李,你也是老兵了,这西征羌戎,北驱乌桓,你都没受什么大伤,怎么这次倒是小山沟里面翻船了啊?”

    那名悍卒姓李,名李虎,是略阳东羌人氏,祖辈都是东羌校尉,传到他父亲李羡,因刚正不阿,得罪了监军,恰好监军又代表着当朝权贵的利益,恰好东羌西羌皆无战事,于是乎,李羡一家就被一撸到底,李羡被下狱,不久之后就斩监候,全家男女老少发配幽州,李虎因身体强壮,使得一手好刀法,善兵事,这些年东征西讨都跟随大军讨逆,不说战功累累也算是屡立战功,可是因为,朝廷的权贵刻意打压,李虎到现在为止也就是个什长,心中自然是不满,时间一长,难免变得有些残忍弑杀,李虎听到这校尉的嘲讽,一声不吭的走出营帐,抬头看了看天空,李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或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突然间想起来,那个悍不畏死,一次又一次被他击倒,却又站起来的那个少年!李虎心中一阵悸动,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山谷中,段尘看着殷然抱着殷郎,以及左枚等一帮人回来,已经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正在召集众人商量对策,段尘,殷然,赵氏三兄弟,阿昌,还有因为这次表现较为出色的左枚,众人都沉默着,阿昌猛地站了起来,双目通红的说道,官兵杀我恩师,我跟官军不共戴天,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们跟官兵不死不休!越说越狂躁,说完这些话,阿昌蹭的一声,拔出了刚刚抢来官军的刀,刀尖指着提前跑回来的那两闲汉,都是你这两个窝囊废!今天,我就先宰了你们!为我恩师做个祭!就要上前来弄死这两,这两人一见到性命不保,马上吓得冷汗直流,连忙爬到赵五跟前,苦求道,五哥,五哥,救救我们啊,我们可是小河堡的啊?对对对,另一人连忙附和道,我的表舅的侄女儿还是你堂弟的媳妇呢!五哥!咱两都算是亲戚

    !你说句话啊!

    赵五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作为一个地痞恶霸,而且是一个凶悍的地痞恶霸,赵五从来都不是欺软怕硬之人,骨子里更是有一股血性,他打从心眼里就瞧不上这俩怂货,但是,又不能不表态,如果小弟出事,自己做大哥的不站出来说话,那队伍就不好带了,人心也要散了!

    赵五刚准备站起来开口说两句求饶的话,却不料,殷然一个箭步奔了过去,从背后勒住其中一个家伙的脖子,狠狠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后背,这还不算完,还使劲的转了转短刀,那人突遭打击,嘴里面还想说着什么,可是由于脖子被勒住了,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来,殷然将短刀拔了出来,随手一丢,那人就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旁边一人见到这幅场景,心中很是害怕,顿时被吓得屎尿齐流了出来,连连后退,一害顿时连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赵五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看见阿昌拿着刀架住那小子的脖子,使劲一拉,那人吃痛,便捂着自己的喉咙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满嘴的血沫说的些什么......

    赵五看到这两人都被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好说道,这两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有余辜,殷兄弟,阿昌兄弟,杀得好!

    段尘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下来,官兵肯定会重整旗鼓,杀进山谷来,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计划啊?

    殷然说道,段尘大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多的挟裹老弱,制造声势,让山谷外的官军不敢进山谷中来,山谷外的官兵见我们势大,必然会去搬援兵,我们趁这段时间休整一段时间,尽可能的扩充一些队伍,只有有了人手,来再多的官兵我们也不怕。

    赵五这个家伙,骨子里似乎就有造反基因跟狂暴血统因子,一听到说,挟裹老弱,对抗官兵,赵五的兴趣马上就来了,马上随声附和道,不错不错,段大哥,到时候咱们人多势众,击败谷外官兵指日可待,我们到时候就可以杀出山谷去,攻打州县,先下上谷,再取渔阳,北击代郡,南据幽州,到时候,咱们也感受一把裂土封王的滋味,啊!哈哈哈!赵五笑的有些得意忘形......

    段尘还没来得及开口,左枚却说道,赵五兄弟说的好归好,只是,先不说攻渔阳,取幽州,就只说,如何击败山谷外的官兵?现在山谷外官兵人手肯定不足,所以看到我们声势浩大,所以才要去搬救兵,到时候,肯定就是来的州兵,甚至有可能是燕王亲自带的精锐幽州兵马,我们这里且不说只有三千老弱,哪怕就是三千精兵,都得掂量掂量,这个计划总之不太现实,我不赞成。

    赵五大声反驳道,人不有的是,到时候我们只要杀出山谷去,沿途攻取州县,挟裹百姓,我们的人马不就越来越多嘛,到时候,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些许官军?说到这里,赵五眼露红光,兴奋的看着段尘,段大哥,你也说句话啊!咱们这么干行还是不行?

    段尘哈哈一笑,说道,赵兄弟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就像左兄说的一样,我们这么做,百害而无一利,一旦我们竖起反旗,那么面临的就将是幽州大军,甚至是朝廷兵马直接前来镇压,眼下朝廷内外四海无事,兵强马壮,咱们这一闹,岂不是自己把自己架起来往火上烤吗?

    殷然说道,那,段大哥打算怎么办?段尘微微一笑,我们只需要让那些老弱制造些声势,多制造一些,让山谷外的兵马不敢入谷,在官兵援兵来之前,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我们可以编练老弱,给他们武器,甚至是粮食,让他们误以为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则趁机翻越山谷,离开这里,只要过了边境,咱们就是潜龙入海,鹰击长空了!

    听到这里,赵五,左枚,阿昌都纷纷表示同意,只是殷然有些纠结,问道,段大哥,那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是利用了那些老弱,借刀杀人吗?到时候官兵杀入山谷,倘若大开杀戒?山谷中的老弱如何自处?

    段尘说道,殷兄,在这乱世之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是愿意留下陪着这些老弱,那就留下吧.....听到这里,殷然面色一变.......

第十三章:结义

    第十三章:结义

    殷然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愕然,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了,自己觉得虽然这样子不好,但是,也没有办法,找不到什么理由来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殷然看了一眼躺在一边还没醒来的殷郎,想着自己的血海深仇,也就没再说话了。

    段尘说道,大家有可能会觉得我是个蛮夷,这样在不仁不义,我承认,没错,我是个蛮夷,我也不懂文人们的那种弯弯绕,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在这里不问其他的,就问你们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为什么我不带这些老弱病残?

    赵五嘿嘿一笑,还不是因为这是些累赘,带上了根本走不快,很快就会被官兵追上,这还是步卒,要是官兵有马的话,就算官军让我们带着人先跑个二三十里,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会被追上,到时候,老弱们肯定乱成一锅粥,你倒是想跟人家官兵拼命,人家根本不吃你那一套,直接驱赶百姓,到时候八成是一场屠杀,谁都活不了!

    左枚点头道,赵兄说得对,前朝流民暴动,都是这样,几万人十几万人被几千官兵撵着到处跑,这些吃饭拉屎还行,你要是真把他们当做士卒了,那你就等着体会兵败如山倒的节奏吧!我同意段大哥的想法。

    这个时候,殷然也下定了决心,于是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说道,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从今往后同生死共患难,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天地来。

    阿昌对于结拜这种事情可是格外热情,于是,第一个跳起来叫好,段尘想了想,也答应了,赵五的态度就是赵二,赵七的态度,左枚对这种事情不置可否,自然是同意了,看着大家都同意了,阿昌连忙说道,咱们是按照上面来排大小呢?

    段尘说道,当然是年龄了,哪有结拜不是按照年龄来的呢?左枚哈哈一笑,这下我可是坐定你们的大哥了,老夫今年已经有四十有一矣!说完把手抬起来准备捋一捋自己的长须,却发现自己没有蓄胡,只好嘿嘿的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赵二当然说道,嘿,那我巧了,我今年三十八了,你们谁有我大?那看来这老二的位子还是我的,嘿,要按照这么排,没准儿还真是,说完这话,赵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阿昌,赵五兄弟,你俩多大?阿昌一说,我肯定是老三,我今年30了,说罢挑衅似的瞅了一眼赵五,赵五一阵嘀咕,嘿,你年纪大你了不起啊?老子比你年轻着呢!这是资本!嘀咕归嘀咕,赵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年纪,我赵五今年28了。

    段尘哈哈一笑,说道,阿昌,这老三的位子还轮不到你,我前几年刚刚过了30岁生日,算起来,我现在已经31岁了,哈哈哈!

    阿昌顿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自己感情刚刚白瑟了,哎,于是接下来依次排序,老三是段尘,老四是阿昌,老五是赵五,老六殷然26岁,老七赵七是赵氏三兄弟里面最小的刚刚十八,至于殷郎,本来是不打算把他排进来的,阿昌,赵五的理由是殷郎太小了,用不着排位子。

    可以段尘却说道,阿郎小小年纪,面对强敌死战不退,乃是真正的男儿本色,我们可不能还当他是个孩子,在这乱世之中,小孩子又怎么能生存下去呢?阿郎是真正的男儿,入伙就是对他的最大的认可。

    听到段尘这么说,阿昌跟赵五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众人的顺序就这么确定下来了。老大左枚,老二赵二,老三段尘,老四阿昌,老五赵五,老六殷然,老七赵七,老八殷郎。这个时候,殷然突然说道,赵五,你们三兄弟有名字没?总是这么赵二赵五赵七的叫,大家都觉得有些掉价儿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奇怪呢?

    众人听到殷然这么一说,纷纷感觉到有些怪异,阿昌大嘴巴当即就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说实话,我一直都叫不顺嘴,莫非你们有弟兄七个?要不然怎么会有老二,老五,老七呢?你们的老大,老三,老四,老六在哪里啊?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赵氏三兄弟听到这里有些尴尬,都嘿嘿的笑了起来,赵五说,今天,我赵五就说个实话,正儿八经的,我们家就是我们弟兄三人,当时只要母亲怀着孩子,父亲就想着去山上打野味给母亲补补身子,生老二的时候父亲打到了一只两斤的鸟,生我的时候父亲逮住了一只五斤的山鸡,生小七的那天抓住了一只七斤的野兔,于是就按照斤两来给我们兄弟三人起名的!

    大家听了这个解释,确实有些尴尬,赵五这时却说道,不如殷兄弟给咱哥三取个名字可好?我们兄弟三人也想找个教书先生来取名字,可是,我们那地方,连个读书人都见不着,在城里的读书人都是官老爷,人家也不带的搭理我们啊?而且我们也没进过几次大城,所以,这事就一直悬着,现在入伙了,说起名号来,可得取一个响亮点的名字啊!段大哥,要不你来?

    段尘看向左先生,说道,你云游四方,给咱兄弟们取个威武霸气的名字怎么样呢?左枚微微一笑道,这种事情,嘿嘿,我可是最拿手了,晃了晃脑袋,慢悠悠的说道,赵氏三兄弟,既然入伙,须得起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的,这样才能让听者丧胆,闻者流泪,就叫***三兄弟!

    殷然,段尘听了.......

    两人还来不及表达意见,只听到赵五哈哈大笑道,这个名字好,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三人就是***了,老二龙是你的,我是虎,小七你是豹,哎!得嘞,虎哥,啊?赵五,哦,不,现在是赵虎了,三兄弟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一直在那里不停的叫道:“虎哥,龙哥,豹哥的乱叫一起。”赵虎一招手,说道,咱们得出去告诉那帮人,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三兄弟了!说罢,三人就直接出去了,隔了一会儿,只听得外面几十号人都在那里吼着,虎哥好!龙哥好!豹哥威武!

    殷然跟段尘俩人看到左枚还一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样子,阿昌在旁边也欲欲跃试,打算换个名头响亮的名字,这让俩人顿时一阵恶寒,生怕左枚再给阿昌起一个豺狼飞鹰之类的艺名,殷然赶忙低声对段尘说道,段大哥,咱们该谈正事了,段尘听了点点头,将正聊得热火朝天的阿昌跟左枚叫了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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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血介绍:
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一段黑暗的历史,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司马炎人生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全然意识不到自己的西晋王朝即将崩塌。
这一幕时代的大剧才刚刚登场,各方人物粉墨登场,传说中的五胡乱华究竟是什么样的?
主角作为一名普通人如何在这乱世生存?
接下来就跟着本书一起去探究历史,看看尘封在历史漩涡中的种种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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