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雏形(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雏形
风停了。
殷郎站在山坡上向远处远远的望去,等了好长一会儿,也没个踪迹,便转过头来问殷然:“阿哥,你不是说马上就到了吗?怎么这老半天了,都不见人影呢?”
殷然无奈的摊手,说道:“肯定是不远了啊,要不然,我就是提前过来报个信,人口众多的,还有不少的牲畜,自然速度不快了啊,你就耐心的等吧?莫不是你想你家阿茹想的受不了了?”
殷郎对着殷然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说道:真是无聊。我这还不是为了给远道而来的民众们一点亲切感,帮助大家尽早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熟悉下来,另一方面,也好显得我这里是王道乐土嘛,让大家早日增加认同感。
殷然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面,依然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殷郎,就在两兄弟玩闹的气氛之中,殷郎无意间瞥到了远远的山峦处,似乎是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线,殷郎跟殷然招手,说道:“打住打住,阿哥,你看,那里,是不是莫那娄部的人呢?”
殷然听到殷郎这么说,连忙仔细的眺望了一下,说道:“离得太远了,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啊!咱们要走过去看看吗?”
殷郎伸手制止了殷然,我们还是在山坡上罢,贸然过去,万一是敌非友呢?随后,殷郎招呼赵虎道:“五哥...五哥...你赶快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准备好,万一对方是敌人呢?”
赵虎懒洋洋的冲殷郎摆了摆手,说道:“知道啦!”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赵虎又跟殷郎说道:“阿郎,要不要再去叫点人过来啊?咱们这里只有几百号人,人太少了,我再去城里面叫点人过来吧?”
殷郎摆了摆手,说道:“这样也好,你先去叫人吧,五哥,快去快回哦!”
赵虎走了,殷郎仔细的眺望着远处的黑线,近了,越来越近了,殷郎看到了,莫那娄部特有的方形旗帜,心下大定,总算来的是自己人了,幸好不是敌人,哎,自己这边自从段文真率领段部主力走了之后,殷郎的心中就觉得自己格外的心虚,总是生怕哪一天一不小心就被敌人兵临城下了,殷郎可不敢保证,自己的现在的这些部下可以忠于自己,毕竟都是些扶余人沃沮人,谁在乎谁统治呢?给谁当臣民不是当呢?
等了一会儿,只见黑线渐渐的清晰明了,只见前面是一大批莫那娄部的骑兵,只不过一个个的都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穿了各种的皮毛制作而成的大衣,远远的看去,一个个的都像是深山里面的狗熊一样魁梧健壮,后面是一大批马车牛车、还有大批大批的牲畜、牛车马车上面有很多拖家带口的男女老幼,整个队伍正在缓缓而行,时不时的左右两翼,还有少量的精锐莫那娄部骑兵在四处巡逻放哨,担任整支队伍的警戒。
殷郎心中一下子觉得有了底气,扑面而来的大批大批的队伍,有的是地方安置,就是人烟稀少啊,这下子人也有了,而且,忠诚度也可以保证,殷郎这下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不管什么时候,人才是最关键的啊?
莫那娄茹骑着马经过这个小山坡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殷郎,不知为什么,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阳光映衬下,殷郎一下子看的有些心神荡漾,原来,莫那娄茹这种女子都可以笑的这么灿烂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雏形(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雏形
扶余人所在的王城原本是叫做秽城的,殷郎或许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心理吧,将秽城的名字改成了临冬城。殷郎或许是对于前世的那部美剧《权游》有着一丝念念不忘的情节吧,又因为这里确实是冬季的时间比较长,地处北方,殷郎便将秽城改成了临冬城。
在殷郎接受临冬城的大半年以来,殷郎开始化身为一个建筑大师,开始对秽城进行改造工程,殷郎将这里看成自己的根基,自然是十分重视的,殷郎看到了秽城的防御设施,苦思冥想之后,决定将秽城改造成棱堡要塞。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其实也是简单的,只是将秽城的塔楼从一个凸出的多边形变成一个凹回的多边形,这样改进之后,使得无论敌人进攻临冬城的哪一点,都会使敌人暴露给超过一个的棱堡攻击面,可以形成交叉打击。
殷郎有自信,在**时代来临之前,自己只要将临冬城的城墙修筑的很高大,并且用石头或者也夯土来进行加固夯实,在没有火炮的时代里面,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举世无双的堡垒了,殷郎随后根据临冬城的地势,计划将临冬城依据山的形势设置城墙,将城墙跟城墙之间再设置独立的堡垒,整个临冬城呈现依托城墙节节防御的体系。
殷郎最核心的是在中央核心山地上面,修筑一座高大巍峨的堡垒,只有这一个中央的堡垒,才能看得清楚整个临冬城的地形地势,居高临下,可以对临冬城内各处城墙壕沟进行横向纵向切割射击,从而达到最佳的视野,对于战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想象总是美好的,当殷郎走到临冬城的城中央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所谓的扶余人的聚落点看起来是如此的破败,可能是因为荒废了太久的缘故吧,那满是青苔和葛藤的石头看上去有些怪异狰狞,满目荒草常常无风自动。
特别是到了晚上,殷郎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猫头鹰和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发出一阵咕咕咕的凄凉叫声。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女子的饮泣声,殷郎一想到这里就一阵头大,自己倒是对于这些无所畏惧,但是,修筑城堡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可是做不来的,还是需要大批大批的扶余人沃沮人来帮着一起修筑城堡啊,只是,这些人死活都不愿意来这边,只愿意聚集在扶余王宫那边......
再加上这边的恐怖景观和一些有意无意的流言蜚语,还有谁会听从殷郎的安排来这边劳作呢?更何况又不是要命的活儿,待着不走也不至于砍头,一来二去,这些人也就懒得动弹了。
黄昏下
这片荒废的地方,莫那娄茹渐渐的走到了殷郎的身后,看了看殷郎,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扶余王城,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看起来,竟是有些呆呆蠢蠢的,莫那娄茹抿着嘴小声的笑了笑,说道:“殷郎,你这个家伙又在想什么呢?看你那蠢蠢的样子,真是令人发笑!”
殷郎瞥了莫那娄茹一眼,勉强打起了精神说道:“怎么样?部众们都安顿下来了吗?这次来了多少人啊?可靠的又有多少啊?”
莫那娄茹走了两步对着身边的殷郎说道:“这次跟着我莫那娄部举部迁徙的有三千多汉人,还有两千多乌桓妇孺,剩下的莫那娄部的人马基本上都来到这里了,哦,对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城池改成临冬城呢?”
殷郎点了点头,说道:“改名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段尘允许了吗?我的要求?进展如何?”
莫那娄茹听到殷郎的语气有些不爽,便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你的部属,这些事情,问你的部属去!别什么破事儿都来问老娘!”说完便转身走了。
留下了在原地的殷郎头上一阵黑线......
莫那娄茹走了几步,回转过头来跟殷郎说道:“喂!殷郎!我们的带来了一位奇妙的异国名伶,叫什么吐火罗的,他在临冬城一夜成名,轰动了整个临冬城。据说,他不但容貌无双,文采出众,而且能歌善舞,极有异域风情。临冬城这几日是场场爆满,男女老幼都来看他表演。你要来吗?”
殷郎摇了摇头,说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我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去找名妓呢?”殷郎显然对莫那娄茹说的话不以为然。
莫那娄茹咯咯一笑:“问题就出在这里,一个男人却具备了男人和女人两种气质,亦阴亦阳,难辨雌雄,这才是他的绝妙之处哦。老娘这下子可是捧上摇钱树了啊,嘿嘿......”
殷郎淡淡的一笑,并不在乎莫那娄茹所说的话,心中却是想着,这个该死的时代,什么狗屁魏晋风流?明明就是一群嗑药乱交的同性死变态,这种风气居然都能传播到这么偏远的地区来了?简直是!丧心病狂!对!就是这个词!丧心病狂!
黄昏下的云层逐渐的加深加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殷郎抬头看了看天空,嘴中呢喃的说道:“这是又要变天了吗?”
棱堡
最早的棱堡可以视为塔楼的一种进化版本,其实质就是把城塞从一个凸多边形变成一个凹多边形,这样的改进,使得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攻击方暴露给超过一个的棱堡面(通常是2-3个),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进行多重打击。在**时代之前,要塞的城墙通常筑得很高大,并且用石或者砖进行加固,还设置了一些塔楼或者马面来获得额外的火力输出。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一些特别坚固的城市拥有不止一道城墙。
棱堡最早起源于意大利,意大利棱堡和棱堡之间的间隔很大,堡垒垂直于城墙,形状为钝角。其本身依然为石砌而且高大,只有一个地方 得到了显着提高,那就是侧射火力。布置在棱堡上的大炮可以对护城壕进行纵向射击, 从而达到有效封锁,但是棱堡本身仍然存在一些盲区。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修建三角堡用来加固棱堡的防御能力。修筑三角棱堡的意义就在于此。
三角棱堡只比主堡垒稍低那么3,4英尺,以便于主堡进行超越视界的射击,同时三角堡上面的守军也能构成交叉火力的一部分。隐蔽路和屯兵所是反击前步兵的掩体,为了防止敌方的进攻,隐蔽路中设置有许多横墙,有时候隐蔽路直接修成z字形,那么就不需要横墙了。
最外围的斜堤是交叉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其倾斜角度有助于防守方的火力发挥。整个棱堡会尽量避免采用砖石建筑,如果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使用时,外侧也要覆盖厚土。因为土层能够吸收能量,砖石不仅容易损毁而且容易产生跳弹,继而引发严重伤亡。
在荷兰式的棱堡体系中,壕沟通常会有好几条,其中设有闸门。平时大部分的壕沟是干的,在敌人越壕时便放水淹敌,这也是荷兰这个低地国家的特色。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些设施外,为了防止敌方掘洞爆破(通常会在进攻到达斜堤之后再挖,否则距离太长是无法保证氧气含量的),防守方也会在地下开掘出相应的地道。在通过专门的听音隧道确定方位后,便派人进入对应的地道消灭敌方挖掘队,或者直接灌硫磺。这种黑暗中的战斗是非常残酷的。
一千多年后的明朝,荷兰人在台湾曾修建过热兰遮城,是部分棱堡,后来被郑成功通过近一年长期围困夺下来了,原来郑成功也试图强攻,但遭到棱堡多方向火力打击,被迫放弃进攻。
棱堡的造形远不止这一种,常见的还有角堡,皇冠堡等等,总得来说多边形的边越多,射击方向也越多,相互掩护也就越好。
虽然修建棱堡相当的耗费精力和财富,可是围攻它几乎同样的费时费力,一场围攻常常持续数月乃至数年之久。在每年有限的适合战争的季节里,指挥官若能攻克1、2个要塞便算得上幸运。这种情况也反过来更刺激了各国修筑堡垒。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沃邦的法国边境筑垒地带,同时巴黎也成了一个大要塞。直到法国大革命时期,沃邦建筑的棱堡仍然在对抗反法同盟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在本书中主角殷郎地处东北,将来也会也东北作为自己的根基,除了严寒因素考虑之外,在这里将棱堡这种跨时代的产物写在书中,为了增强主角的实力,你可以说,修筑城堡没什么用,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人心才是最重要的,本书中的主角过于的迷信堡垒战,或许只有坚固的堡垒才能让主角在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单膝下跪
第一百二十四章:单膝下跪
临冬城
一处荒废的庄园里面
温和的阳光映照到了一名女子苍白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的柔美动人,却又充满了无助的娇弱。虽然这幅柔美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沧桑的感觉,是啊,这名女子经历了太多的沧桑。
殷郎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个很耐看的女子,有一种直接勾引男人魂魄的艳丽,既可以闭月羞花般妩媚,也可以变得温婉如玉。这样的一个女子,才是最吸引人的吧。
只见这女子像一朵孤零零的开放在这荒废庄园之中的白芍药一般,羞涩的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的捧在胸前,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埋怨小声的说道:“阿郎,你......你怎么这般看人家......”
殷郎看着眼前女子的演技,心里面是真的一阵无语,颇有些无奈,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演技过于的好了。殷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夫人啊夫人,你这个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啊!夫人,算我求你了,咱别演了,成吗?”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郎救下来,一直秘密藏在身边的康夫人,经过了这大半年,康夫人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了,这些都离不开殷郎悉心的照料。康夫人看到殷郎这么说,一下子别过脸去,竟然变得委屈了起来,抽泣的说道:“阿郎,你总是这般讨厌我,如若你真的很讨厌我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我即刻就走,阿郎,你不用管我!”
殷郎顿时觉得一阵胸闷气梗,殷郎在原地呆立了半晌,看着康夫人的这个样子,狠了狠心下定决心转身准备离开这里,改天再来看康夫人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了康夫人颤颤的声音:“......阿郎,你等等。”
殷郎心中一阵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康夫人那水汪汪的眼睛,说道:“夫人,咱今儿还能不能聊了?”
康夫人听到殷郎的话,似乎是不敢面对他一般,低下头转身走进了一座亭子里面,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殷郎有些尴尬有些糊涂的看着康夫人离去的背影,想了想终究还是跟着康夫人走进了亭子......
康夫人静静的站在亭子里面,背对着殷郎,一动也不动,殷郎虽然跟着进了亭子,但是,还是摸不透这位康夫人的心中所想,只好直愣愣的站在后面不发出一点声响,就这样两人就在这个亭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待了许久,许久......
正在殷郎心中有些急不可耐,等不下去了的时候,只听得康夫人幽婉的声音传了过来:“殷公子,为什么要帮我这样的女人?”
殷郎听到康夫人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阿郎只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夫人,看到夫人身陷囹吾自然是要伸出援手的,还望夫人不要多想。”
康夫人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这辈子的命运或许就是这样子的吧,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占有,我已经放弃了,随他去吧,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可笑的是,当我权柄在手,掌握生杀大权的时候,我却是有些膨胀了,我忘乎所以,我欲罢不能,那种感觉真的太好,我已经丢不下了,那种感觉已经深深的刻入到了我的记忆深处。”
殷郎听了康夫人的话,心下有些讪笑,这康夫人要是再皇宫之中,恐怕又是一个吕后武后式的人物,可惜啊,上天没有给她良好的出生条件,让她生在了贫苦之家,后来又被掳到了鲜卑人的部落之中做了女奴,肯定是受了不少罪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女奴做了段部单于的王妃,可想而知,康夫人绝不仅仅是有几分姿色而已,肯定有她自己独特的独有的手段。殷郎早就知道康夫人不仅仅是现在这幅面孔,为了让康夫人显露出自己的面孔来,殷郎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殷郎笑了笑,对康夫人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康夫人的肩膀,小声的安慰道:“夫人,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康夫人背对着殷郎,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此时此刻的康夫人的内心想的是: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只不过这次不是老的不是壮的,而是一个雏儿,看这小子这幅逼样,肯定是还没有尝过跟女人在一起颠龙倒凤的滋味,看姑奶奶我三下五除二搞定这小子,以后的事情就方便的多了,不过,这小子看起来对于这块儿的需求也不是很大,姑奶奶来这里都已经有大半年了,这臭小子也不过来了三四次,是不懂这种快感吗?
康夫人继续想着:现在发现,在这里这个环境也是可以的,只要掌控了这个小子,硕大的整个临冬城都是我说了算,嘿嘿,到时候,姑奶奶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试试权利的游戏了。
殷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康夫人,他知道康夫人肯定在心中想着些什么,奈何他不懂读心术,也不知道康夫人具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殷郎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情,因为,阴谋诡计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擅长的。
殷郎绕了个圈走到了康夫人的面前,殷郎觉得自己得主动出击了,自己需要眼前这个女人的帮助,殷郎不指望自己能够有什么所谓的王霸之气让眼前的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殷郎心中也没底,难呐,自己又应该怎么说出口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康夫人看到殷郎从自己的背后绕到了自己的身前,心中想着,不知道这小子想干什么?姑奶奶就拭目以待吧,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随即又一想,呵呵,姑奶奶我什么没见过,区区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能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我,看姑奶奶我几招把你拿下,嘿嘿!想到这里,康夫人正准备施展自己的魅力的时候......
殷郎猛地一下子单膝跪地,对着康夫人大声的说道:“啊!美丽的夫人啊!求你帮帮我吧!”
康夫人一下子看的呆住了,这,这,这是个什么鬼情况?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灞水畔
第一百二十五章:灞水畔
邺城
赵王府
赵王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夕阳下的邺城散发着一丝丝的余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在怀念自己的王妃吧,亦或是在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吧,没有人知道赵王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赵王走下了高台,挥手示意出发吧。
赵王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贾后的母亲郭槐,跟贾后也是极其熟络的,贾后在铲除杨骏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将赵王征调过来,迁居镇守关中,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因此等到赵王妃祭日行满之后,便下了诏令,迁赵王为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守关中。
赵王的出现让楚王有些警惕,作为外镇多年的宗藩前辈,赵王这次来洛阳,不仅仅是连护卫队都没有,更是连像样的幕僚都没带几个。也不知道赵王究竟是真的这般无能还是在故意的守拙,楚王得知赵王进京出镇关中的消息之后,马上便密令心腹将领齐晟前去迎接赵王,其实迎接是假的,楚王害怕的是赵王假道伐虢,中途带兵进京控制朝政,结果齐晟带回来的消息让楚王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楚王有些不信,连连问了齐晟好几遍,这才有些信了。
赵王一行车队不过二三十人,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要是中途碰上一股大批山贼马匪,赵王岂不是要一命呜呼?太豁的出去了,太下血本了啊!不光是楚王这么想,辅政的汝南王卫鹳等人也是这么想的,贾后也觉得赵王这幅凄凄惨惨的样子说不过去,让外人见了,好像是朝廷对待宗室刻薄寡恩一样,被有心之人传扬出去那还了得?
贾后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关中原本是秦王在镇守,偏偏秦王是杨骏的外甥,杨骏被杀之后,虽然秦王对自己表达了忠心,但是,贾后依然有些不放心,便将秦王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其实就是软禁在了洛阳,想着这次派赵王去秦王的地盘,没有兵肯定底气是不足的。便下令调拨越骑校尉杨威、莫远二人领精骑两千护送赵王出镇关中。
赵王这一路上可是逍遥自在,走一日歇两日,每当路过一处山水风景不错的地方,赵王就会到处去赏景游玩,杨威、莫远两位校尉面对这种情况非常的无奈,只能是在原地等着赵王归来,一路上二人心中也是憋了不少的烦闷。
这天,赵王来到了灞水河畔,赵王让护卫们远远的等待,径直向前走去,陪同的只有孙秀一人,孙秀亦步亦趋的紧紧的跟着赵王,毕竟这灞水可不是小河,赵王要是一不小心掉了进去,自己可就是罪该万死了,赵王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河湾处,站在河边的山崖处,眺目望去,只见山崖上悬挂着一匹银白的瀑布,争先恐后的直奔而下,似千军呐喊、似万马奔腾,声音震耳欲聋令人发聩。
赵王看着眼前的情景,对着身后的孙秀说道:“俊忠啊,你觉得这瀑布如何?”
孙秀在赵王身后探头看了看山崖上的瀑布,恭敬的说道:“王爷,此瀑雄壮,声势惊人,礴之势中又杂器蕴,真奇观兮。”
赵王回头看了看孙秀,只见孙秀恭恭敬敬的低垂着手在回答自己。赵王笑了笑,伸手在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俊忠啊,王妃终究还是走了,我们也真的是很努力了,奈何天数啊,这种东西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我们尽力就好。”
孙秀听到赵王这么说,连忙说道:“王爷不必自责,这都是小人的事情没办好,还请王爷责罚小人。”
赵王笑了笑,说道:“我责罚你干什么?要不是你?王妃岂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几年前就去了!”说完之句话之后,赵王又问道:“矿脉的事情怎么样了?”
孙秀回道:“王爷,矿上出了一点小事,一批鲜卑人抢劫了矿场,不过,问题不大,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都拿的差不多了,这样正好,这批鲜卑人替我们清理干净了,省的我们亲自动手。”
赵王沉吟了半晌,问孙秀道:“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人做的吗?”
孙秀说道:“王爷,这个,小人早就查清楚了,是段部鲜卑的人做的。”
赵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段部鲜卑?就是那个段尘吗?这家伙本王还打算去跟他打好关系呢?看来眼下可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呢?”
孙秀听到赵王有这个打算,便说道:“王爷猜的不错,确实是段尘派人干的,我们矿场那边抓人抓到了一批原来段尘的下属,这个消息我们原来并不知道的,后来才打探到的,小人觉得既然关系已经打下了,就要利用起来,不能浪费了,该交往的咱们还是得交往,王爷,您觉得呢?”
赵王点点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些事情,俊忠你就多上一点心,本王需要的还远远不够,你有得忙了!”
孙秀献媚的笑道:“为王爷做事,是小人的福分,不忙不忙。”
赵王看了半晌的瀑布,继续说道:“俊忠啊,你觉得这越骑校尉的战斗力如何?”
孙秀想了半天,方才说道:“王爷,越骑校尉这一营的兵马,沿袭自前汉的北军五校,在前汉时期算的上最精锐的部队。前汉鼎盛时,越骑营只征收关陇六郡的良家子。到了前汉末年,朝廷**,北军丧失战斗力。本朝真正的宿卫主力是以左右二卫为首的七军,越骑校尉所属兵力亦是江河日下,越骑校尉部已经不再是皇帝所倚重的精锐了。”
孙秀随后又说道:“王爷,越骑校尉的主意还是不要打了吧,免得到时候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王听了孙秀这么说,心中却是有另一番打算,关陇地区尚武的风气尚存,尤其是世代从军的关西良家子,他们多数出身富庶,至少能自己购置兵器马匹,世世代代练习武艺,是从秦汉中央军骑兵的重要来源。赵王打算在关陇地区征集一只属于自己的精锐骑兵。
眼看着已经出发了好多天,才到灞河,杨威莫远二人确实觉得有些无聊,便窝在了马车之中喝闷酒,一边喝酒一边瞎扯犊子。
莫远有些喝醉了,便大舌头的说道:“真是无聊啊!可惜这些年没听说过有什么胡人作乱啊,要是河东的匈奴马贼沿着王屋山南下,恰好河阴的守军正在睡大觉对马贼不管不顾。匈奴马贼一路长驱直入杀到了这里截杀了赵王,多爽快?”
杨威听了莫远的醉话,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踹了一脚莫远喝骂道:“你小子失心疯了不成?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随后,杨威掀开了马车布帘子,瞅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莫远说道:“虽然都是咱们越骑校尉部的兄弟些,可是到底人多嘴杂啊!你要是胡乱说话被赵王听见了!咱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外面有仆童在喊叫:“两位校尉,孙秀山有请。”
莫远喝的五迷三道的,昏昏沉沉,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在嚷嚷着喝,杨威一愣之下,便想到了,孙先生?不就是那个赵王身边的孙秀吗?连忙探出头说道:“孙先生在哪里?我这就出发!”
那仆童说道:“跟我来吧!便转身走了!”
杨威皱了皱眉,嘱咐了莫远几句便跟着那人出发了,虽然看到孙秀一脸献媚的丑态就觉得恶心,可是毕竟他是赵王身边的红人,自己还真不能得罪了他,于是便跟着僮仆走了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乱
第一百二十六章:乱
杨威此时的心情非常的沉重,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重。杨威此时的心情都是由赵王的心腹孙秀刚刚跟他说了一件事所导致的。
虽然孙秀没有直说,但是杨威还是隐隐约约的听明白了孙秀的意思,那就是:效忠赵王!虽然自己跟莫远两人这次带着越骑营来充作赵王的护卫,自己心中还是存着早日完成护卫任务,然后返回洛阳,但是,刚刚孙秀出示了手令,一下子让杨威的心里面变得刷凉刷凉的,自己跟莫远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有新人接替了越骑校尉的职位,很明显这是不打算再让他们回去了。
杨威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似乎,效忠赵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件事情多少还是要跟莫远商议一下,毕竟现在的越骑营里面还有不少人都是莫远的心腹,莫远这个家伙,为人豪爽仗义,不少士卒都甘愿为他卖命,自己可不能大意啊。想到这里,杨威便返回去了。
赵王的一行车队又开始出发了。
赵王的马车
孙秀在马车外面轻轻的喊了几声,得到赵王的回应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掀起了车帘子,进入了马车之中。
赵王微微眯着眼,懒洋洋的问孙秀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孙秀恭恭敬敬的在一边说道:“回王爷,事情差不多办好了,杨威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是,小人估计用不了多久,杨、莫二人就会倒向王爷。”
赵王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沉默了一会儿,孙秀又向赵王说道:“王爷,此次关中计划,小人这边已经着手的差不多了,王爷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吩咐补充的吗?”
赵王有些懒散的将双臂背到了脑袋后面,懒懒的说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放心吧,俊忠,这次我们在关中要好好的大干一场啊!”
雍州
北地郡
一群衣衫褴褛装扮怪异的羌胡老弱妇孺正在缓缓的行进,时不时的有晋军士卒在鞭笞喝骂走得慢的一些老弱,有几个羌胡汉子心中不满稍有反抗的意思的时候,便被士卒们脱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眼看着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活不成了。
队伍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的一名军官装扮的粗壮汉子本来在马上迷迷糊糊的正在打盹儿,听到一阵吵闹声,被吵醒了,不由的烦躁了起来。那粗壮汉子睁开眼睛用马鞭在空中抽了个响,大声的冲着刚刚那几个士卒大声吼道:“搞什么?那可都是银钱啊!给老子弄死了,把你们赔进去补上!”
很快,一个领头的士卒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冲着那粗壮的汉子连连点头哈腰,谄媚的笑道:“校尉大人,这些贱胡天性如此,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厉害啊,吵闹到校尉大人了,小的真是罪该万死啊!还请校尉大人多担待啊!”一边谄媚的笑着一边不停的用手掌来抽打自己的脸颊,活像一直不停摇尾巴的哈巴狗......
那粗壮军官看了那士卒一眼,伸出手来,用手指搓了搓,眼神瞥了那士卒一眼,那士卒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连忙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子,只见这小布袋子沉甸甸的,看架势,似乎里面是有不少银钱的,那粗壮汉子看到这个小布袋子掏出来的那一刻,顿时困意全无,本来还有些睡眼稀松的眼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那士卒本来打算倒出一点来,可是看了一眼那粗壮汉子,笑吟吟的将整个小布袋子都恭恭敬敬的呈送给了这军官。那粗壮军官接了过来,打开小布袋子用眼睛瞄了瞄,只见小布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细碎金子还几株钱币。
那粗壮汉子一把将小布袋子揣到了怀里面,笑哈哈的说道:“小子,挺有眼色啊?叫个什么?”
那士卒谄媚的笑了笑,说道:“校尉大人,小人贱名儿不好说的,怕脏了大人的耳朵。”
那粗壮汉子军官听了这话,哈哈一笑:“你这小子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这样吧,看你挺机灵,这一路上的看管监守,就交给你了,放手干吧,莫要让本大人失望啊!哈哈哈!”
那士卒低着头赔笑的同时,眼神之中却带了一丝狠厉的神色......
那粗壮汉子军官得了钱财,心中自然是得意万分,哼着小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跟大部队脱离了一段距离,也没有意识到刚刚那名还在陪着他谄媚的士卒正在他背后悄悄的抽出了钢刀......
那粗壮的军官猛地感觉到肋下一阵生疼,眼神往下看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柄钢刀戳穿了,刀尖上还隐隐的带着一丝丝的血肉残渣,那粗壮的军官正准备大喊大叫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最后的嘶喊硬生生的捂回了肚子,与此同时,那军官感觉到肋下的那把钢刀在他体内狠狠的转动了起来,军官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还在做着最后的神经抽动,一抖一抖的,从肋下的伤口处,大片大片的血液流淌了出来,渗透到了地上,渐渐的已经没了生气,被身后那人从马背上踹了下来......
这名士卒不是别人,正是在北地郡的羌胡部落里面名声很大的勇士宫庚,此人经常在关中陇右一带的羌胡聚落之中行侠仗义,专门对付一些欺压羌胡的晋人官绅世家,早已经成为了官府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酱砍成肉沫,生吞活剥才好。
北地郡郡治
泥阳城
北地郡守府邸
宫庚!!!
伴随着一阵怒吼声响起的是一阵摔砸的嘈杂声音,北地太守张损此时非常的生气,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堂下跪着的一名看起来惨兮兮的士卒,身上还被砍了一刀,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是依然有血缓缓的渗出来,不一会儿就流淌到了地上。
北地太守张损看了眼那名前来报信的士卒,只见这名士卒伤口的血已经渗透到了他议事大厅的青石地板上面,北地太守张损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涌现出了一股厌恶的神色,他挥了挥手让报信的士卒下去,然后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首。
北地太守张损一脸阴霾的想着,当初在富平城,真的应该将这个家伙彻底的杀死在那里,结果自己当时大意了,让宫庚逃脱了生天!想不到这宫庚竟然恢复了元气,还在北地拉出了一直武装,做了头领。眼下赵王即将来到关中,可不能出什么乱子,一定要早点把这些屁事儿解决了,否则,给赵王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今后的仕途可就......想到这里,张损猛地站了起来,决定召集郡兵,彻底剿灭宫庚这一股势力。
张损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只硕大的幕后黑手正在有序的不慌不忙的推动着大浪前进,就凭区区一个北地太守,能阻挡的了吗?
皇宫介绍
本书中的皇宫位置
洛阳的宫城分为南宫跟北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看到这里有可能宝宝们要问了,什么是复道?在这里胖猫科普一下,复道就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只能皇帝走的御道,左右两侧的道路是臣僚侍者走的。
洛阳南北宫都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四门分别是南面朱雀门、东面苍龙门、北面玄武门、西面白虎门。
因为南宫就是皇帝以及群臣朝贺议政的地方,在南宫的玄武门跟北宫的朱雀门有复道相连,皇帝进出皇宫多是从朱雀门出皇宫,所以,朱雀门的地位最是尊贵的。
整座皇宫坐落在南北中轴线上面,自北向南依次为:司马门、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平朔殿。东面这一排为鸿德门、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门、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为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
东西两侧又有大批的宫殿楼宇。西侧一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凤祥殿和东宫;东侧一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殿。
北宫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地位比南宫更加重要,极尽豪华气派。
北宫的宫殿少于南宫,建筑也没有南宫的规整和对称。
北宫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
中轴线西只有半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宫。
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面是金尚门,西面是神虎门。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
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和崇德殿。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值得一提的是德阳殿是北宫正殿,殿前有德阳门。德阳殿与德阳门之间有东阁和西阁。皇帝的朝政大事均在德阳殿定夺。
北宫的宫殿群除了上述建筑以外,还有百官朝会殿、承光殿、温明殿、九子坊、钩盾署、掖庭署、铁柱门、盛撰门、东明门、温德殿、章德殿、宣平殿、显扬殿、云气殿。
其中百官朝会殿是举行重要仪式、制定国策的处所,居于外朝。
承光殿是太子的东宫。
在规模庞大的宫城周围有许多附属建筑物:南宫西南角、宣阻门东北有凌云台,台东有冰室,专供皇帝消夏取凉之用;
南宫东门外至城东望京门之间,依次排列着太尉府、司空府和司徒府。
围绕着皇宫有许多苑囿,供皇帝游乐。在北宫专门设立有芳林园,园中有华光殿和崇光殿。华光殿在崇光殿北。
北宫西面的御花园称西苑,是供皇帝侧舟游玩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七章:丸都城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丸都城下
辽西
大地上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正在建造中,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当你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你会想或许一座城池相对于整个广阔的天下来说显得微不足道,但在人的心里,你拥有一座城池,便可以自私的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或许是殷郎的建议让段尘下定了决心;又或许是段尘自己本身的决定;亦或许是这里的地势险要山河险固是理想的建都之处。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段尘确实是在这里准备兴建自己的都城。
这座城池已经修建了一年多了,依然在不停的修建之中,没过一日,这座城池就变得加固一分,段尘其实心中还是感谢殷郎的,自从大鲜卑山分别之后,短短的大半年时间,殷郎那边的进展完全出乎了段尘的预料,不仅仅依靠着很少的人马迅速的压服了扶余,还降服了沃沮。
带给段尘这边的影响就是满满当当的人口红利,无论是扶余人也好还是沃沮人也好,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在征服两个部落国家之后,殷郎向段尘这边输送了大量的青壮劳动力,与此同时,段尘回馈给殷郎的则都是一些虚名,不仅如此,段尘还将段文真所属的精锐骑兵调了回来。
段尘这大半年来过得可算是轻松愉快,离开大鲜卑山之后,在段尘的武力胁迫之下,段尘跟宇文部缔结了可谓是相当牢固的盟约,毕竟段尘已经迎娶了宇文四公主,再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宇文部的女婿了。三大部落就剩下了慕容部,段尘虽然想慕容部也紧紧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但是,慕容部一直以来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权,段尘没有任何的借口或者理由将慕容部兼并,好在慕容部相当的识相,看到段尘已经基本上整合了整个辽西辽东的大小鲜卑部落,很自觉的表示对段尘的命令表示服从,奉段尘为大单于,并且三天一请示五天一询问,态度相当的好,段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内部的问题解决了,段尘的眼光自然是瞄准了外部,现在段尘的眼中,只剩下了高句丽这么一个对手,这一年多以来,高句丽毫无防备的看着段尘就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整个辽东辽西大地,等到高句丽猛然惊醒的时候,整个高句丽都已经被段尘势力范围包围了,北边是殷郎的地盘,东边是从属于段尘的宇文鲜卑部,西边是贫瘠的三韩,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南边是强大的慕容部。
高句丽在干什么?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看着段尘崛起?丝毫不管不顾,情愿龟缩在井里面做一只舒适的观天之蛙吗?当然不是。原因就是高句丽的王死掉了,国内的两大势力正在为了政权争夺的头破血流,一时之间顾不上其他。
高句丽王城
丸都城
丸都城是高句丽历代经营的都城,城墙周回十余里,一南一北两座山城分别被河流缠绕着。可谓是易守难攻。
高句丽的西川王正在率领兵马攻打丸都城,丸都城中据城坚守的正是前任高句丽王所指定的继承者:高钊。西川王对于高句丽王没有将王位传给自己非常的不满意,竟然让高钊这个家伙在丸都城中捷足先登了,西川王一怒之下率领麾下雄厚的兵马将丸都城团团包围住,准备攻进去,活捉了高钊,自己做下一任的高句丽王。
西川王这个时候正在策马在后阵督促着高句丽的兵马加紧攻城,西川王有些懊恼,前几日自己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不小心就轻信了城中高钊的缓兵之计,居然放弃攻城了一段时间,等了小半个月,西川王知道高钊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打算出来投降,于是又命令加紧攻城。
正在这个时候,西川王的儿子高卢来了,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父亲,今天的士卒们的士气很高涨,依儿臣看,破城就在这几日了,咱们只要再耐心等待一会儿便可。”
西川王看着自己的最疼爱的儿子,心中满满的得意,自己的儿子也成长起来了,自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自己还图个什么呢?再为儿子拿下高句丽的王座,自己就可以正式退休了,好好享受享受退居二线的生活了。
西川王这次除了调集忠于自己的两万人马之外,还挟裹了近三万的各地守军,总计五万余人的大军,可以说是调集了高句丽全国的百分之九十的兵力,剩下的除了在丸都城中守城的忠于高钊的王军之外,高句丽各个郡县只剩下了及少许的守备部队,全国处于无设防的状态。
西川王的兵力雄厚,对于丸都城来说,肯定是志在必得。因为他先分出几支仆从军占据丸都城四面的制高点进行严密封锁,起到一定的袭扰作用,随后将地势稍微平坦的丸都城城北作为主攻方向。将忠于自己的两万精锐兵马分成四队,对丸都城发动进攻。
此刻四队高句丽战士已经开始进攻了。这些高句丽士卒绝大部分都是由西川王的嫡系将领招募的,无论是装备还是待遇,各种各样的福利条件都在高句丽国内属于一流的。绝非挟裹的仆从军可比。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贪婪的凶光,似乎正幻想着在攻破城池之后放手屠杀抢掠。这都源于西川王的命令,破城之后,大索三日。金钱女人就是这些士卒们的源动力,这些东西远比任何的军令的管用,几千年以来,这都是**裸的铁证。
除了准备进攻的士卒之外,高句丽人还制作了大量的云梯、冲车、投石车、土袋等。由于高句丽吸取了历代中原王朝的攻城守城技术,因此非常善于熟练使用这些器械。这小半个月以来,西川王早就命人打造了非常多的器械器具。
西川王骑着马,大声的笑道:“诸位将士,那高钊谋害先王,窃据王位,居然恬不知耻的施缓兵之计!今日诸位将士攻下丸都城,尽皆封赏!”
西川王身边的诸将,一齐大声的应答起来。
待到众人话音渐止的时候,西川王拔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扬声道:“诸将......”
话音未落,惊天动地的吼声突然从远方响起,仿佛裂岸的怒涛,轰然横扫而过!
西川王的战马被巨响所惊吓,人立而起,发出惊惶的嘶鸣。
西川王的年纪大了,骑术本来就欠佳,再加上年纪大了灵活性下降,动作不便,顿时失去重心,仰天往后就倒。高卢眼疾手快连忙跟数名亲卫上前,费了好些功夫才手忙脚乱地稳住战马。
西川王稳住战马之后,急急忙忙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张望。
只见正西方辽西群山的余脉之间,一支大军铺天盖地般席卷而至。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都是辫发索头的鲜卑战士,兵强马壮,杀声如狂,气吞万里!
西川王顿时如堕冰窟,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几乎拉不住缰绳。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哪来这许多鲜卑人?”
身边众将一个个都惊疑不定,谁能回答他?
就在这片刻工夫,鲜卑人摧枯拉朽地冲过了留守兵力薄弱的高句丽人营寨,向着西川王所在的攻城部队的背后驰突而来。更麻烦的是,由于统兵的将领几乎都簇拥在西川王身边,此刻军阵之中竟然无人能指挥部队形成有效的反击。
那些鲜卑骑兵往来冲杀,像砍瓜切菜一样把高句丽人的脑袋一个个剁下来。
西川王脸色灰白,嘴上嗫嚅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来得及,就被儿子高卢还有亲卫们簇拥着向东仓皇逃跑而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血战丸都城(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血战丸都城
丸都城上
高钊身为高句丽先王指定的继承者,对于周边的情势说是了然于胸吧,至少也比其他的高句丽人的见识要强得多,更何况,高句丽王临死之前,还将高句丽这么些年在辽东辽西地区苦心经营的一支暗黑武装的指挥权交给了高钊。
高钊很清楚的了解到,两辽是东部鲜卑的故地,无论是宇文部还是慕容部,亦或是段部,每一部鲜卑人都是兵强马壮、实力雄厚,可以说是高句丽最为忌惮的对手,高句丽生怕整个东部鲜卑统一起来,对自己打一场灭国之战。
因此,历代高句丽王的使命之一就是尽力的将辽东辽西的政治军事环境搞乱搅乱,只要两辽地区永远混乱不止,那么高句丽所能获得的利益跟好处也是非常大的,可以说两辽地区就是高句丽的战略腹地。高句丽最怕的就是两辽地区有一位强有力的统治者来威胁到高句丽的安全。
现在的情况就是高句丽实权者最害怕的一种情况,整个两辽地区都处于段尘一个人的统治之下,偏偏这个时候,高句丽王死掉了,指定的继承人又引起了国内实权派西川王的不满,因此,无法避免的内战爆发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必须分出一个胜负来,因此,高句丽一时半会人也无暇顾及外部环境了,偏偏就是在这样最关键最要紧的光头,鲜卑人杀到了。
无论是西川王还是高钊都断定,段尘首先要搞定慕容部跟宇文部才能有精力有余力将目光瞄准自己,却是没有想到,段尘用极短的时间就搞定了整个鲜卑部,不偏不倚的,就是在这种最为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丸都城下,不要说西川王没有预想到,就是城中的高钊也没有料到,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西川王的引诱之计呢?
可是,当看到西川王的部队被洪流一般的鲜卑骑兵冲散冲垮,一直冲到了丸都城下。高钊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糟了!鲜卑人来了!鲜卑人出现在丸都城下,事先竟绝无半点征兆!
西川王此时此刻想到了很多。这一战若是出了差错,将会是自己的重大挫折。忠于自己的势力怎么看待自己?属臣的支持、良好的声望、多年积累一点点培植起来的势力,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吗?
西川王此时一边逃窜一边紧咬牙关,浑然不觉刚刚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西川王勒住了马,大声的说道:“这种情况之下,为什么要跑?是时候了,只有决一死战了!高卢,整军,备战!”
高卢此时的面色铁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父亲决定了,自己就算是说出什么不同的意见,恐怕也是不行了,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方才能搏得一条生路。高卢开始整顿尚能指挥的部队,粗略的清点一下,只有不到五千人马了,而且众人都是满脸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在何处?
高卢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他用力的挥了挥手,将几名亲卫召集了过来,让他们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父亲西川王。随即,他挺身向四面大吼道:“高句丽的勇士们!不要慌!为了高句丽!宰了这些蛮子!”高卢一边嘶吼一边锵然拔刀出鞘,带着两股战战的高句丽士卒直接向鲜卑人杀来的方向冲去。
此刻高句丽人的军队已经陷入了动摇,稍微一迟疑就是一场大溃败的节奏。高卢唯有亲自带队突击,以求稍微的挫一挫鲜卑人的锋芒,为高句丽的大军争取片刻的重整阵型的时间。几员高句丽的将领聚集起了大约百人的队伍,紧紧的跟随在高卢的身后形成冲锋队形,眼看着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骑兵跟骑兵的战斗,胜负往往只是在一个照面的瞬间。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套路、没有花里胡哨的各种秀、没有明里暗里的使坏。只是看你的出手够不够稳、准、狠。
高卢不仅仅是西川王的世子,更是高句丽国屈指可数的刀术高手,此刻他长刀盘旋飞舞,仿佛手中多了个闪亮的光圈一般。两军对撞的轰然大响声中,两名鲜卑骑兵溅血落马,以高卢为锋刃的高句丽骑兵,就像一柄锐利的楔子,深深地楔入了鲜卑人的队伍之中。
两队骑兵冲击搏杀的时候,领兵将军的个人武勇表现素来是最能鼓舞士气的。高卢是西川王的世子,按照高句丽的王制,将来肯定是要继承西川王这种异姓王的职位的,地位尊贵无比。眼看着这等人物亲自在阵前摧锋杀敌,高句丽人无不狂呼乱喊为他助威,眼看着高句丽人的士气慢慢的有些复振了。
高卢气喘吁吁的砍杀着,一边砍杀一边想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父亲那边就可以将军队整合起来。高卢这样想着,又从身体里面涌现出来了一股子劲儿,将手中的刀 挥舞的更加的狠辣了起来,接连又斩杀了两名鲜卑骑兵。毕竟眼下都是自己的嫡系人马,只要重新振作起来,未尝没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想象总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股鲜卑骑兵不是别人,正是段尘手底下的头号悍将:红旗旗主素利所直属的原乌桓精锐,在补充了各族的勇士之后,素利所率领的乌桓军团,战斗力呈现出了一种急剧上升的状态。在原有的乌桓人的骑兵战术之上又补充了许多的新式战法战术。不仅仅是迅猛而且是灵活多变的。这些远远的超出了高卢的有限的预想。
鲜卑骑兵主力丝毫没有因为高卢的拼死截击而停下冲击的脚步。在牛录佐领的指挥下,他们左右一分,越过了高卢所带领的高句丽人马,继续向西川王冲去。与此同时,又有小股的骑兵斜刺里杀了过来,将高卢跟身后的部队分割开来,将高卢还有他身边的几十名亲卫还有后面的高句丽大部队的联系彻底阻断了。
高卢虽然身陷重围但是却丝毫不惧,他纵马持刀左冲右突,口中奋力咆哮:“鲜卑土狗们!高爷爷在此!快来受死!”谁知他正在杀的兴起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阵阵的杀声。高卢转头一看,顿时目眦尽裂:只见一队鲜卑骑兵已经冲进了自己父亲西川王所在的阵型,正在胡乱砍杀。自己父亲的阵型已经彻底的乱了,不知有多少鲜卑骑兵已经杀进了大阵!
西川王本来正在东奔西走的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他借着高卢突击的机会,重新集结起来了大约万人的兵卒,好不容易重新布置了阵型。可是鲜卑人并没有给他太多重新布置的时间,径直的冲杀了过来。西川王勉强组织起的部队立刻就被冲散了。
高卢一刀砍翻了一个鲜卑骑兵,一边转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西川王大声吼道:“父亲大人!顶住啊!顶住啊!”虽然高卢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听不见,仍然面目狰狞的喊道。
高句丽人大势已去了。高卢哀嚎一声,身子一歪摇摇晃晃的差点掉下马来。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哪里能容得高卢分神。他稍微一失神,便觉得背后剧痛,原来是一名鲜卑骑兵趁着高卢不备,挺枪搠入高卢的后肋。这一枪又急又猛,几乎穿透了身躯。枪尖绞入内脏时那种烧灼般的痛感,使得高卢猛然清醒过来。他猛的转身,竟然将刺入体内的长枪啪地一声崩断,随即挥刀斜劈,将那名偷袭的鲜卑人自颈至腰砍做了两段。
高卢连连嘶吼,动作依旧迅猛,仿佛根本不曾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竟然杀出了重围。高卢连忙纵马向自己的父亲西川王所在的后阵疾驰而去,他要探查一下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样了。
远远的一座小山坡上面。
一片片红色旗帜的簇拥下,千余名红衣红甲的鲜卑骑兵正在肃穆而立。最中央有几名首领样子的人,正在马上,探着脑袋看着战场上的一切。
最中间的就是现在段部鲜卑之中势力权势最大的红旗旗主素利,只见素利远远的望着战场上发生的这一幕,轻轻的笑了笑,转头对着自己的胞弟兀术说道:“兀术,看到了吗?”
素利身旁一位魁梧凶狠的汉子说道:“王兄,看到了!需要我下去宰了他吗?”
素利笑着说道:“哈哈,那倒不必,兀术,你下去跟遏隆说一声,把那个人给我活捉了,哦,对了,还有高句丽的那个叫什么西王的老家伙也要活的!千万别给我弄死了!”
兀术低头应了一声,便纵马驶向了战场,远远的,高卢就像是大海中起伏的扁舟,很快就被鲜卑人汹涌的浪潮给吞没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血战丸都城(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血战丸都城
丸都城
战场之上
在高钊为了稳妥起见紧闭城门,拒绝了西川王的兵马入城之后,高句丽人已经注定要崩溃了,当段部骑兵连续几次穿透高句丽人勉强维持的阵型之后,高句丽人彻底崩溃了。转眼间,好几万的高句丽人突然间失去了斗志。他们毫无方向地狂奔乱走,就像是一只只被狼群追逐的绵羊。
高卢全身都是鲜血,有自己也有别人的,高卢用左手死死的捂着自己不停的流血的伤口,向西川王所在的后阵疾驰而去,这个时候有两个鲜卑骑兵看到了高卢准备过来弄死这个看起来像是个敌将的家伙,高卢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砍刀甩了出去,鲜卑骑兵没料到敌人会主动弃刀,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人被飞来的刀一下子砍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鲜卑骑兵看到同伴被砍翻在地上,怪叫一声,挥舞着刀向高卢砍来,想要将高卢一刀两断,只见高卢甩了甩脑袋,将失血引起的眩晕感从自己的大脑中祛除掉,纵马向那鲜卑骑兵冲去,在两马相交的一瞬间,高卢用袖甲躲过了那鲜卑士卒的致命一击,猛地朝那名鲜卑士卒扑了过去,鲜卑骑兵哪里能想到高卢来这一招啊?被高卢一下扑到了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高卢面带狠厉之色,从靴子里面拽出了一把短刀如闪电一般直击鲜卑骑兵的喉咙,一阵刀劈磨肉的声音,那名鲜卑骑兵捂着喉咙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高卢却并不打算让他安静的死去,高卢右手用力将断刀刀刃深深地割进了颈椎骨之中,或许是因为受了伤吧,失血过多,导致高卢的力气下降的很快,连连用力,却是割不下来,活生生的将砍头变成了磨头。随着高卢的动作,猩红色的血液从鲜卑骑兵的脖颈喷溅出来,有些还洒到了高卢的眼眶里。高卢伸手抹了一把,将自己的视线清扫出一片空隙出来,向四周望去。
高卢放眼望去,只见高句丽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建制,四散崩逃。偶尔有个别勇武之士举起旗帜号召士卒们起来反抗,很快就被鲜卑骑兵盯上杀戮殆尽。随着战事的深入,这已经不能再叫做战斗了,已经可以称之为鲜卑人单方面的放手屠杀更加的妥当。
刀锋入肉的钝声不断响起,临死前的惨嚎也从没停歇。一个又一个高句丽人被鲜卑人从身后砍倒,而其余的人并不停步,也丝毫生不起抵抗的意愿。他们只是继续奔命,任凭在后面追逐的骑兵好整以暇地将他们杀死。
还有许多高句丽人为了逃避追杀,竟然向河流奔去。他们在滔滔的江水中疯狂搅动着手脚,使得河水仿佛沸腾般翻起了浪花。
其实此刻的水量并不很大,江水最深处不过刚刚没顶。可是因为江水极其的寒冷刺骨,很多人下水没多久就冻得失去了知觉,渐渐变得僵硬,再加上水流也比较湍急,因而许多人鬼哭狼嚎地哀号,随即就在湍急的河水中溺毙,尸体浮浮沉沉地往下游飘去。剩下的一些高句丽人侥幸运气还算不错的,没有被冻死淹死,却被在河岸上面的鲜卑人用铁弓硬弩将他们一一穿成肉串。
高卢观望了片刻,便沮丧的发现,这场仗输定了,高句丽彻底完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血战丸都城(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血战丸都城(下)
整整齐齐的鲜卑骑兵阵型正在缓缓的向丸都城压来,红色的旗帜在扬起的沙尘中肆意飘扬,整个阵型不发出一点声音来,鲜卑人正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起到震慑的作用,将丸都城内的高句丽人吓住。
事实证明,鲜卑人的策略是正确的,此时的高句丽名义上的统治者高钊正在战战兢兢的蜷缩在高句丽宫城之中,丸都城内的百姓都被城外的惨像吓破了胆,大都感到一股子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是的,天空依旧是那个天空,但是,天空的主人已经变了,天空的主人不再是高句丽人了。
素利正在勒马仔大阵之中向上眺望着,眺望着丸都城的城楼,就像是眺望着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的女人一样,素利的眼中流露出了别样的神色。素利的剑眉星目和漆黑的须髯,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飘逸潇洒。
素利这次对高句丽采取行动,是早在好几个月前,高句丽王去世的消息传到段部的时候,段尘定下来的,段尘已经知道了高句丽人一直在辽西辽东地区进行一些不为人所知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高句丽人都是在西川王的授意之下做的,现下,高句丽王去世了,而继承者却不是自己这个为高句丽的江山付出了心血跟辛酸的王爷,反而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段尘断定西川王肯定会去争夺王位。
果然是不出段尘所料,没过多久,消息传来,西川王征调了高句丽国内大部分的军力,悍然对高钊进行了讨伐,罗列了高钊的七大罪,正在高句丽国内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段尘决定干预高句丽国内的局势,最好是能能彻底将高句丽打垮,当然了,就算是打不垮,抽冷子捞点便宜还是可以的,所以段尘决定将素利派遣出来,为了保险起见,还将上蓝旗新组建的十个牛录调拨给了素利,希望素利能取得足够的战果。
素利带着整编的上红旗人马外加十个牛录的上蓝旗人马,总共有一万两千余骑,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在西川王跟高钊开战之际,就悄悄的潜伏进了高句丽境内,耐心的等待时机,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由于西川王将高句丽各地的郡县守备军力都抽调一空了,所以,在素利潜伏的这几天,丝毫没有人发现高句丽境内有一支万人的大军。
素利在西川王已经占据了相当的优势的时候,决定果断出击,先将西川王击溃,丸都城中的高钊根本不足为惧,自己有充足的信心将高钊拿下,所以,素利选择了果断的出击,果然,跟素利预料的一模一样,攻其不备一战将西川王打的大败,还活捉了西川王父子,就算有一些漏网之鱼,也只是些小鱼小虾米,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这场战斗进行的酣畅淋漓,而且意义也是非常重要的。从这一刻起,高句丽人在面对段部鲜卑咄咄逼人的态势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了。素利军威大震,高钊失去了西川王这个政敌,力量更是弱的不行,现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向素利低头,当然了,也是有例外的,前提是如果高钊不想继续活着的话。
素利看着丸都城的城楼问身边的信任的蓝旗副旗主段勐道:“段旗主,你看高句丽人这丸都城如何?”段勐听到素利的问话,点了点头说道:“丸都城此地北高南低,东西北三面都是陡峭的绝壁,城门高大,城墙深厚,除了瓮城之外肯定还有内城跟宫城,最关键的是丸都城中有泉水数处,一处在城西,还有几处都是在城东山脚下。唯一适合攻城的南门还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沟。可谓是天险。易守难攻啊!”
素利听到段勐这么说,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段勐对于这丸都城确实是做了一番功夫的!说起来这段勐,可是前任段部单于段乞珍的侄子,多多少少也算是王族吧,在段尘确立了自己的统治地位之后,便从段部鲜卑之中挑选了很多以前并没有实权的段部王族子弟重新编入新组建的蓝旗之中,这段勐就是其中之一,对段尘很是恭敬,不仅仅如此,在诸多的行动之中都表现的很积极,所以,段尘破例将他提到了副旗主的位置上。
不过,虽然是副旗主的高位,但是,段勐手底下直属的兵马却是只有几十名,蓝旗的精锐主力还是只听从段尘的号令。不过,段勐对于段尘的提拔很是感激,这次偷袭高句丽,段勐主动请缨,积极主动的要求自己随军征讨高句丽,段勐心中想着,一来是培植自己的嫡系势力,另一方面毕竟高句丽也算是个大国,肯定会有不少的金银财宝,所以有机会捞一笔,段勐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素利又问段勐道:“既然段旗主认为丸都城难以攻下,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段勐哈哈一笑说道:“此战未必要强攻丸都城,高句丽人刚刚见识了我们在城外击溃了好几万的高句丽兵马,城中的人应该早就已经丧胆了,我不认为高句丽人还有据城而守的勇气!”
素利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听到段勐这么说,微微的笑了笑,对着段勐说道:“段旗主这次回去恐怕是就要高升了,还希望以后有机会多关照关照末将啊!”
段勐在素利这种级别的元老面前,哪里敢托大啊?连忙推辞,二人正在虚情假意客套的时候。丸都城中的高钊此时正在如坐针毡一般的难受。
高钊呆呆的瘫坐在王座上,一边用手摩挲着王座一边嘴里面呢喃的说着什么,末了,他问一直侍立在他身边的心腹同时也是高句丽的丞相吉田道:“吉田,你说本王现在还有什么出路吗?”
吉田此人本是倭岛之上的贵族阶层,因为争夺权力失败,家族破败,因此才流亡到了高句丽,吉田此人早年间游历过辽东辽西诸地,对于三韩、高句丽、扶余、沃沮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因此被早年间的高钊引为心腹,后来高钊做了高句丽王,便提拔吉田做了丞相,对于高钊来说,自己能有今天,全都是吉田在自己的背后出谋划策,因此对于吉田是相当的信任,在这种时刻,高钊只相信吉田一个人。
吉田看了高钊一眼,低声说道:“鲜卑人,人如虎,马如龙。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真乃当世强兵也,非我等所能抵抗的。”
高钊一听到吉田的话,一下子泄了一大口气,更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了,不过高钊也没有过分的责怪吉田,毕竟,这可是大实话,先前丸都城外的西川王好几万大军,阵型严整、杀气腾腾,高钊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军队肯定是精锐,自己这点儿实力肯定是打不赢的!因此才选择了据城固守,指望西川王知难而退。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一支在高钊看来的高句丽精锐大军,竟然被鲜卑骑兵一战彻底打垮冲溃,这不是简简单单用一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能解释的。鲜卑骑兵的战斗力,真的是很惊人呐。
高钊喃喃自语地说道:“想不到我们跟西川王决定生死的一场大战,最终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子?鲜卑人轻易的就可以决定我们的胜负。我们简直就像是玩小孩子的战争游戏过家家一样。”
吉田看着瘫坐在王座上面颓废的高钊,面色深沉,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章:吉田
第一百三十章:吉田
丸都城
高句丽王宫
高钊让吉田先离开王宫,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下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吉田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默默的离开了王宫,吉田走到了王宫外面,抬头眺望了一下天空,只见天空之中弥漫着一种血色,吉田有些哑然,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天空之中怎么会有血色呢?
吉田走到了宫门之前,看了眼侍立在那里的高句丽士卒,那名士卒看到吉田朝自己看了过来,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胸膛挺立了起来,神情显得有些局促,吉田笑了笑,嘴角微微一瞥,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开了。
吉田一边走一边想道:高句丽的内乱糜烂到现在这个地步,这样的情况下,段部鲜卑竟然不管不顾其他鲜卑部落的反对,直接对高句丽动手了,动作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这可真是一步好棋啊。经此一役,恐怕高句丽在两辽地区就要成为一个傀儡政权了,这还勉强算得上是好的结局了,糟糕的结局根本不敢想……
吉田似是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粗糙的宫城墙壁条石,吉田默然片刻,忽又自言自语道:“段尘又是何等样人?”
吉田决定去城头好好的看一看,想到这里,吉田便向城头走去。
当吉田来到城头看到城外的鲜卑骑兵组成的军阵的时候,看到了鲜卑骑兵正在安营扎寨,原来是素利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便下令一部分人马开始离丸都城十里处安营扎寨,出于谨慎考虑,素利安排段勐带领蓝旗主力负责警戒,万一丸都城中高句丽人失心疯了,也不至于被弄得措手不及。
一直在城头守卫的高句丽将领乙伏看到吉田来到了城头,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吉田的跟前,说道:“丞相,您怎么来城头了?这里太危险了,还是快些离开吧!”
吉田摆了摆手,说道:“乙伏,陪我走走吧!”
乙伏叹了一口气,转头吩咐身后的士卒:“上点心,可别被鲜卑人偷城了!”说罢,走到了前面,大手一挥,示意吉田走吧。
二人就这样在城墙上走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种静谧的沉默,走着走着,吉田突然问乙伏道:“乙伏,你觉得王如何?”
乙伏听到吉田这么问,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说道:“我们的王是伟大的王,是英明神武的,可以带领高句丽走向强盛,让高句丽愈加的强盛!”
吉田听了乙伏这么说,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城外的鲜卑人如何?”
乙伏皱了皱眉头,对于吉田的态度很不满意,似乎这个家伙有点不尊重王啊?但是,碍于吉田是高钊的心腹之人,所以乙伏也只好强压下这股子不满之情,只好用声音将这种不满的情绪表达了出来,乙伏瓮声瓮气的说道:“鲜卑人只是一些边鄙野人,不仅不服王化,还饮毛茹血,就是一群蛮子。”
吉田听到乙伏这么说,笑意更盛了,他伸手拍了拍乙伏的肩膀,说道:“乙伏将军,凡事不能只是看表面啊!你看,西川王够强大吧?就在咱们眼皮子下面被鲜卑人干掉了,这是野人能做到的吗?”
乙伏一听到吉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了,沉声说道:“丞相,莫非你想背弃王上?投靠野人!”说罢,将随身佩刀往外拽了一大截,隐隐有杀气溢出来。
吉田看了乙伏一眼,说道:“乙伏将军,你还记得吗?当初吉田遭遇了海难,抱着一块破木板漂流到了陆地上的时候,要不是王上,吉田恐怕早就落入鱼腹,成了鱼虾之食了,不仅仅如此,王上还提拔我做了丞相,此等大恩,今生怎敢忘怀?”
乙伏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吉田看了生气的乙伏将军一眼,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城外的鲜卑人虽然是边鄙野人,却绝不是普通蛮子可比的。”
吉田也不管乙伏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听闻段部鲜卑族中严刑峻法,素有苛暴之称。段部所属的酋长难以忍受,多有投向宇文部或者慕容部的,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呢?短短的时间之内,段部鲜卑就在两辽形成了鲸吞之势,无论是宇文部还是慕容部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段部看来是有了不得了的人物了啊!”
乙伏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有能人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群野人而已,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聪明些的野人罢,猴群之中还有猴王呢?野人之中出现一两个王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吉田笑了笑说道:“鲜卑人兴起于匈奴故地,至今已有数百年。他们不服王化,无有礼仪文字,虽控弦数十万骑,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或被中原王朝挑拨离间自相残杀,或被驱使四处征伐,再不济就只能做些抢掠边塞的贼寇勾当罢了,成不了大气候。但是,如果鲜卑人之中有一雄主出现,在雄主的引领之下鲜卑人必将成为强大的团体。”
吉田的脸色渐渐的沉重了起来:“段部苛暴的名声,多半是来自那些部落酋长们的蔑称。这些渠长原本就是相对于独立的鲜卑部落,只是对于段部有进贡而已,关系并不紧密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松散的。在段部一统的过程之中,各个酋长的利益肯定是受损的,怨声载道是自然的。但是,段部鲜卑能够将所有的大小鲜卑部落都置于段部强有力的统治之下,形成一支庞大的军队。”
乙伏听到吉田这么说,愣了愣,用手扶着墙垛,低低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嘴中在呢喃着些什么。
乙伏心中又岂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势是何等的凶险,在两辽地区混乱的时候,高句丽尚且可以浑水摸鱼为自身谋取更大的利益,但是,一旦两辽地区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军事集团的时候,高句丽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高句丽的江山要怎样才能维系下去呢?其实,乙伏自己心中也没底。
吉田抬眼向城下望去,鲜卑人的营寨差不多已经初见雏形了,看来,在入夜之前就可以将营寨搭建好,还有四个千人队的兵力在丸都城下警戒巡逻,防止高句丽人出城偷袭,吉田不禁笑了笑,高句丽人现在哪里还能想得到去偷袭呢?
鲜卑人不时的有欢呼声传来,看来是领兵将领在巡视吧,要不然,怎么会叫的如此大声呢?
天色马上就要暗了下来了。余晖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辉,照耀着瑟瑟发抖的高句丽人,照耀着丸都城,也照耀着正准备欢庆的鲜卑骑兵。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位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位
丸都城外
鲜卑大营
一队队鲜卑精锐骑兵正在往来巡逻,丝毫不因黑夜的来临而放松了警惕,整座大营呈现出一种肃杀的氛围来。
营寨中央的中军大帐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的嘈杂声音,素利现在心情很好,大帐之中的筵席已经进行到了一个精彩的时刻,众鲜卑将领每个人都搂着两个挑选出来的高句丽女子,正在胡吃海塞狂饮鬼嚎,时不时的还有鲜卑将领伸手揉捏,这些可怜的高句丽女人根本不敢反抗,因为但凡敢有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满情绪来,就会被拖出去砍杀,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的消散。
大帐中央是九名高句丽女子,正在跳着高句丽特有的舞蹈,素利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仔细的看着高句丽女子所跳的舞蹈,素利不禁被这种让人耳目一新的舞蹈吸引住了,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吧,素利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高句丽女子变成了重影的,素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跨过案几,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了领头的高句丽女子跟前,一把伸手搂住了那女子的腰肢,张嘴就要去哧溜……
正在女子挣扎的时候,帐篷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只见来人是蓝旗副旗主段勐,段勐看了一眼,帐篷之中的情景,眉眼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快的神色,他从心底里面是反对在军中搞这些事情的,但是素利是乌桓首领,又是早期归附段尘的人,别说是段勐一个算不上多么亲密的外亲,就算是段尘的心腹步六孤兄弟、贺兰哲等人也得礼让三分。
段勐不快的神色一闪即过,弓着身子对着帐篷中央正在上下其手的素利说道:“素利旗主,高句丽来密使了,我们要见吗?”
素利这会儿肯定是喝大了,大着舌头说道:“密…密使..使吗?..见…怎么不见…”
段勐皱了皱眉头,看着素利的这幅样子,这样子见什么见,素利看来是真的醉了,段勐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一群大小将领都跟女人翻滚在了一起,段勐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段勐走到了营寨前面,跟一名蒙着头脸的黑衣人说道:“跟我来吧!”说罢,转身便向自己的营帐走去,身后蒙着头脸的那人愣了愣,便小跑了几步紧紧的跟上了段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句丽现任丞相吉田。吉田终究还是来到了鲜卑人的营寨,吉田心中其实也是忐忑的,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究竟是一刀将自己宰了呢?还是要对自己进行严刑拷打呢?还是要对自己展开各种利诱呢?吉田也不确定,只不过,吉田有不得不来的理由,这个理由相对于他的生命来说,重要的多了。吉田或许现在还意识不到,接下来的谈话将会是一段足以改变他人生命运的谈话。
段勐进了营寨,首先将自己头上的铁盔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然后坐到了上首之上,随后蒙面人也进了帐篷,段勐看了这蒙面人一眼,便吩咐自己的亲卫在帐篷外面警戒,防止有人偷听,一边吩咐还一边冲着亲卫打了个眼色,亲卫知晓之后,便出去了,帐篷之中便剩下了吉田跟段勐两人。
帐篷之中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两人谁也不说话。
段勐看着吉田,心中想道:“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我是不是应该给这家伙一顿鞭子呢?还是说直接拖下去砍了呢?随即,段勐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没准儿人家是来秘密接洽的呢?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还是先看看这个家伙怎么说吧!”
就在段勐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吉田何尝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此时的吉田心中更是在天人交战,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怎么到关键时刻自己就开始掉链子了呢?岂可修!自己可是背负着使命的,怎么可以就这样子,就这样子放弃呢?自己一定要将气势拿出来,想要实现自己的使命,首先就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手!
吉田下定决心了,眼睛之中也闪烁起了坚毅的光芒。
段勐也一直盯着吉田在看,他突然间发现,这个人的气势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眼神,很明显跟刚刚的有了区别,什么样的区别呢?段勐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汗毛也倒竖了起来,这是气势!**裸的气势啊!
段勐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子继续坐着的话,先不说别的,首先自己的其实上面就已经是落了下方,段勐猛地站了起来,段勐遗传了段部鲜卑王族的优良血统,也是一个身强体壮相当魁梧的壮汉,只见段勐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好像是一座山一样,一下子就将吉田的气势给抵消了一大半,段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倒是吉田看到段勐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一跳,不过,虽然心中吓了一跳,但是吉田心中有着自己的信念支撑,一时半会儿倒是跟段勐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只见吉田咽了咽口水,滚动了一下喉咙,说道:“在下吉田,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段勐用犀利的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吉田,沉声说道:“段勐!”
吉田心中有些有些疑惑,其实吉田心中也有一些搞不清楚,他对段部的体系结构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高句丽到段部还是有那么大的距离的。有些不清楚是自然的,但是吉田认为,段部鲜卑的王族就是姓段,眼前的这人也是姓段,还是什么旗主,没准儿这家伙在段部是个重量级的家伙,看来自己这回算是找对人了。吉田还没来得及在心中暗暗窃喜,就听到对面的段勐沉声说道:“你是向我来投降的吗?”
吉田皱了皱眉,用声音的鲜卑话说道:“不,我的将军,我是来祝你登上王位的!”
段勐一听到吉田说这句话,惊得张开了嘴巴,就是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般……
段部鲜卑历任首领
01段日陆眷(段就陆眷)(此名系根据《魏书》所载,《晋书》则作段就陆眷),生卒年不详,约当中国西晋时期段部鲜卑的首位首领,在位期间亦不详。段氏鲜卑始祖,传奇性人物。早年在兵荒马乱中,被人掠卖给渔阳(今北京密云附近)乌桓首领库辱官做家奴。有一次,各部乌桓首领在幽州举行集会。这些首领都具有强烈的卫生意识,身边的家奴都手拿痰盂(唾壶)侍候。唯独库辱官忘了带这东东,只好把日陆眷的嘴当作痰盂使用,总之就是不能污染环境。日陆眷面无难色,毫不犹豫地“咕嘟”一声就把痰咽了下去,而且还朝西下拜,说道:“希望主人的智慧和福气都转移到我的肚子里来!”因此库辱官很是满意,逐渐地就对他另眼相待。后来渔阳地区发生了***,库辱官认为日陆眷身强体壮,派日陆眷带领一队人马,到辽西郡一带寻找粮草补给,抑或是让他们自寻活路。反正日陆眷再也没有回去,在那里招诱流亡者,就在当地发展壮大。一日,来到一座被废弃的城池,原来这里曾是汉朝的令支县(今河北迁安西)。日陆眷以此为根据地,“招诱亡叛,遂至强盛”,居然成为与慕容氏、宇文氏齐名的三大东部鲜卑之一。他死后,按照北方部族兄终弟及的传统,把部族交给了弟弟乞珍打理。
02段乞珍
段乞珍,生卒年不详,约于西晋末期为段部鲜卑首领。也有人怀疑段乞珍与段皇后的父亲段阶(仅见于《通鉴》)是同一人。仅见于《魏书》,一笔带过,毫无事迹可言。不过《资治通鉴》卷八十二晋武帝太康十年( 289)于慕容条下记载道:“时鲜卑宇文氏、段氏方强,数侵掠,卑辞厚币以事之。段国单于阶以女妻,生、仁、昭。”段阶究竟何许人也?窃以为就是《魏书》中的乞珍,二者读音比较相近,时间上也说得过去。他的女儿由于生下了前燕的建国者慕容,后来被追尊为武宣王后。而且就从这时起,段氏与慕容氏世代通婚,在慕容氏建立的几个燕国政权中,很出了几位有名的段氏后妃。
03段务目尘(段务勿尘)
段务目尘(段务勿尘)(此名系根据所载,《晋书》则作段务勿尘),生卒年不详,乞珍之子。继承父位后,正好遇上了西晋的八王之乱。当时晋朝的都督幽州诸军事王浚,看到天下大乱,就想找几个外援给自己壮胆。
惠帝**二年( 303),王浚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了务勿尘,又向朝廷上表,封务勿尘为辽西郡公,承认了他的世袭地位。如此一来,务勿尘岂有不尽心帮助丈人之理。当时段氏鲜卑兵强马壮,很为王浚挣了些脸面。王浚凭借这支力量,自觉腰杆粗了不少,慢慢的心态就有些不正了,也不怎么听朝廷使唤了,结果和当时掌权的司马颖(八王之一的成都王)产生了矛盾。司马颖派人到幽州暗算王浚,因运气不好,没有成功,阴谋败露。王浚岂能善罢甘休,率领务勿尘等一干人马,起兵复仇。一路上势如破竹,接连击败了司马颖的几支部队,很快就攻入了他的老巢邺城。务勿尘手下的那班虎狼之众,呼喊着冲进城去,入屋劫财,杀人抢女。班师路上,只见一个个马背上挂着大包小包,驮着花花女子,煞是壮观。大概王浚也觉得老脸挂不住,下令道:“敢有挟藏者斩!”于是八千多名女子纷纷被抛到易水河里,全部淹死。呜乎,哀哉于是,段氏鲜卑名声大振。
怀帝永嘉四年( 310)十月,进封务勿尘为大单于。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出兵给他的后人带来了亡国灭族的隐患。此前司马颖府中有一位匈奴王族后裔刘渊,素有才名,胸怀大志,念念不忘恢复旧国的理想。司马颖虽然很赏识他,封他为匈奴部队总指挥(监五部军事),但一直对他防范甚严,不准回到匈奴旧部。王浚起兵来犯,机会终于来临。刘渊向司马颖进言,愿意回去纠集匈奴部众,帮他打败王浚。司马颖正值焦头烂额之际,只好病急乱投医。结果刘渊一回到老巢,立马举旗造反,宣告独立,建立了十六国中的头一个政权汉(前赵)。而汉赵的大将石勒,就正是段氏鲜卑的掘墓人。史载务目尘在位时,段部鲜卑“据有辽西之地,而臣于晋。其所统三万余家,控弦上马四五万骑。”务目尘去世后,由其子段就六眷继承其位。
04段疾陆眷(段就六眷、段眷、段疾六眷) 311~318
05段涉复辰(段辰、截附真)
段涉复辰(?318),简称段辰,又称截附真,十六国时期段部鲜卑的首领,辽西公。段务目尘之弟,前任首领段就六眷之叔父。
318年,就六眷去世后,因其子尚年幼,涉复辰遂自己宣布继位。不久,涉复辰听信堂侄段末波之言,认为就六眷之弟段匹将率兵夺位,发兵拒之。不料反为末波乘虚袭杀,其子弟党羽并全部被杀。末波继位。《魏书》作“羽鳞”。务勿尘之弟,晋朝封为单于、广宁公。务勿尘死后,他一心辅佐疾陆眷继位,立有大功。因此在国无长君的情况下,由他来接掌大权,实在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不过这位子没坐稳几天,就被段末用卑鄙手段夺去,涉复辰及其子弟党羽二百余人全部被杀。从史书对他的寥寥几处记载来看,他和疾陆眷一样,对段末偏爱偏信,也是一位不赞成附晋政策的人。由于对段末的枭雄性格认识不够,所以落到了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06段羽鳞(段、忽跋邻) 318~321
?段羽鳞(又作、忽跋邻),辽西鲜卑人,十六国时期段部鲜卑单于。段涉复辰的堂兄弟,段匹的堂叔。大兴元年(318)正月,辽西公段疾陆眷在令支去世,儿子幼小,疾陆眷叔父涉复辰于是继位。疾陆眷弟弟段匹和刘群前去奔丧,打算夺取段国政权,但自以为欺凌国家、居心叵测的行为不会被宗族所容忍,就暗藏兵器图谋作乱,准备杀死堂叔段羽鳞和堂弟段末波。段匹的亲信向段羽鳞和段末波告发了段匹的预谋,段羽鳞和段末波就派兵马阻拦段匹,段匹全军覆没,只身逃走。随后段末波杀死段部单于段涉复辰,立段羽鳞为单于。段匹逃到幽州,杀死刘琨,与段羽鳞、段末波互相征伐,段部部众纷纷逃离。
06段末波(段波、段末、段末杯) 321~325(三)
07段牙 (?325年),中国十六国时期段部鲜卑的首领,辽西公。是前任首领段末波之弟。325年末波去世后,段牙继位。同年,由于当时的慕容部鲜卑首领-辽东公慕容,与段部鲜卑关系友好,因此建议段牙迁都,段牙接受他的意见,遂迁离都城令支(今中国河北省迁安市),部众不满。段牙的远房堂兄弟,也是段部鲜卑第一位首领段日陆眷之孙的段辽打算篡夺,就以段牙迁都为罪状率领部众进攻,杀死段牙,自立为首领。
08段辽(段护辽) 325~338 338年为前燕、后赵联军所兼并,十二月降前燕;339年四月为慕容所杀
以下为段国灭亡以后的首领
09段兰(段郁兰),《魏书》则作段郁兰,十六国时期段部鲜卑的首领。前任首领段辽之弟。段辽为首领时,段兰数度率军攻击邻近的政权。338年,段部鲜卑的辽西公国政权,在后赵及前燕的夹击下覆亡,段兰逃亡。343年,被宇文部鲜卑首领宇文逸豆归抓获,送至后赵,但后赵天王石虎反而命段兰率领从属的鲜卑部众五千人,回到辽西的故都令支(今中国河北省迁安市)屯驻。段兰后来就在令支去世,由其子段龛接管部众。
10段龛 ?~356 350年于广固称齐王,后降东晋受封齐公
11段勤(?359年),中国十六国时期兵变首领之一。鲜卑人,属于段部鲜卑一系,是段部鲜卑首领、辽西公段末波之子。段部鲜卑的辽西公国政权灭亡后,归后赵。350年,后赵冉闵叛变,建立冉魏,中原再次大乱,时为后赵建义将军的段勤据守黎阳(今中国河南省浚县)。352年集结胡、羯部众一万余人据守绎幕(今中国山东省平原县),自称赵帝。不久,前燕将领慕容霸率军抵达,段勤随即投降。359年二月,为前燕所杀。
注:蔡氏《两晋演义》里写成段眷、段辰。说明:如汉写“十二月”表示农历。
解说
很显然,段氏鲜卑诸单于及其族人使用的是北方民族语言的名字,所以在汉文史料中才会有那么多的同名异译。按《晋书》中,段涉复辰又作段辰,段疾陆眷又作段眷,宇文逸豆归又作宇文归。以此推之,段乞珍应该也可以简作段珍。阶、珍二字音近,可以认为是对同一个人名字的不同译写。又,段氏与慕容氏世代通婚,必定要讲究辈份,不可**。慕容娶段阶之女为正室,后燕慕容垂也曾娶过段末的女儿(即大段后)。慕容垂是慕容的孙子,而从段乞珍到段末也是三代,辈份正好相合。因此,段阶与段乞珍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殷氏起源
殷郎、殷然兄弟并不是单纯的有感而发,而是胖猫经过深思熟虑所考虑的。两兄弟的身世将会是很大的伏笔,静静的期待吧。计划将女主角设置成小灰,现在的戏份可以说是相当少的,似乎是显得有些脱节了,这个胖猫要承认,对于感情戏方面的描写胖猫确实不是很擅长,希望以后可以写的更好,女主角将会跟男主开始一段不一样的恋情,鉴于现在的殷郎已经有了莫那娄茹,胖猫现在还在认真的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写。现在简单的为大家介绍一下殷这个氏族的起源跟发展吧。
殷氏祖先是商朝贵族,周武王灭商后,把殷纣王的庶兄微子启封到宋地(今商丘),其余得不到封赏的殷室贵族就以国为氏,从此有了殷氏。他们居住在河内野王(今河南沁阳)一带。西汉初年,野王人殷续任北地郡太守(郡治马岭,今甘肃省庆宁西北),后因功被封到汝南郡,当时,汝南郡领37县:平舆、阳安、阳城、x强(“x”为氵+隐,yin音隐。该县在今临颍县东)、富陂、女阳(汝阳)、阳、吴房、安成、南顿、朗陵、细阳、宜春、女阴(汝阴)、新蔡、新息、阳、期思、慎阳、慎、召陵、弋阳(今潢川县)、x(穴字头,下边为氵+帚,jin音浸,今固始县)、西平、上蔡、西华、长平、宜禄、项、新、归德、新阳、安昌、安阳、博阳、成阳、定陵。郡治在平舆(今平舆县北)。西华、长平当时都属汝南郡,到东汉光武帝时,西华、长平才从汝南郡析出,先属淮阳国,后属陈郡。从此,殷氏家族开始在长平县繁衍生息,灿烂辉煌。殷续以后,三国时出了个殷褒,正史无传,但他却在历史长河中熠熠闪光。
殷褒,字元祚(一说字符祚),魏晋时期人。殷褒曾任魏之章武太守、西晋之荥阳令。任荥阳令时,一上任,就遇上荥阳遭水灾。《殷氏世传》记载:殷褒“为荥阳令,先多霪雨,百姓饥馑,君乃穿渠入河四十馀里,疏导原隰,用致丰年,民赖其利,号曰殷沟而颂之。”殷褒治理了洪涝灾害后,又大兴学校,重视教育。《殷氏世传》载:“殷褒为荥阳令,广筑学馆,会集朋徒,民知礼让”。当地的老百姓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荥阳令,有异政,修立学校人易性,令我子弟耻争讼。”“有异政”,即政绩卓异。“人易性”,一作“人复性”,大意是说通过读书,使人们改掉了坏的习性,恢复了本来的善性。这首歌谣被收进《艺文类聚》和《乐府诗集》等几部历史典籍中,成为荥阳令殷褒深受人民爱戴的有力佐证。
殷褒还是一位才气横溢的文章高手。在《艺文类聚》第53卷里,收有他的《荐朱伦表》,文辞典雅清丽。表曰:“盖闻虞非俊无以光帝载,(注:虞书,《尚书》的一部分。俊,德高望重之人。帝载,帝王的事业。)西伯非髦士无以开王业。是故高世之主,必广登命之礼;有为之君,务通贤者之路,所以成大治也。切见同郡朱伦,字文信,天真清亮,雅性忠。纯粹足以激清源,美行足以广风俗。当仁不让,见德思义;疏达之才,记博闻;飞辞抗论,骆驿(注:“骆”通“络”。络绎,本意为行人不断,此指言论滔滔不绝。)奇逸。诚世之俊异,一时之秀出也。如得毗佐铨衡,翼亮右曹,济济之观,足用华国”。
在《隋书经籍志》记载的图书目录中,有“魏章武太守《殷褒集》一卷”,在《新唐书卷六十》记载的图书目录中,有“《殷褒集》二卷。”但和其他典籍一样,只有目录,没有内容。
有这样勤政为民、才德兼优的先贤,是西华人民、周口人民乃至中原人民的骄傲,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骄傲。我们应当记住他,宣传他,学习他。
殷褒的孙子殷敞,在西晋末年(313),随同司马氏及北方士族迁往江南。东晋统治者为了拉拢北方士族,在江南侨置了许多郡县,当然也侨置了陈郡,侨置了长平县、西华县。殷氏子孙在江南仍是陈郡长平人。其后在南朝宋、齐、梁、陈四朝中,长平殷氏迅速崛起,涌现了豫章太守殷羡、建武将军殷浩、东阳太守殷仲文、荆州刺史殷仲堪、尚书仆射殷景仁、兖州刺史殷孝祖、豫州刺史殷琰、东宫大学士小说家殷芸、著作家东宫大学士殷钧、光禄大夫殷不害、尚书左丞殷不佞等一大批历史文化名人,这一时期被正史立传的陈郡长平殷姓人士多达十几人。为彰显其为望族,兹一一介绍之。
殷羡,字洪乔,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东晋官员,为豫章太守、光禄勋。晋穆帝永和年间(345~356),殷羡被任命为豫章太守,在即将离开南京赶去赴任的时候,很多人都托他带信(好让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联络殷羡)。他把信一一收下,来到石头渚(江西赣水西口)时,将信都抛进了水里,并说道:“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做致书邮。”成语“付诸洪乔”、“洪乔之误”就是从殷羡这里产生的。
殷融,字洪远,殷羡之弟,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生卒年不详,晋元帝时安东将军桓彝见而叹美之。喜欢《易》、《老》之学,善属文而不善口辩,其兄殷羡之子殷浩每与之谈,殷融总谈不过殷浩。为司徒左西属,饮酒善舞,终日啸咏,不以世事自缚。累迁吏部尚书、太常卿。殷融著有文集十卷传于世。
殷浩(?~356),字深源,殷羡之子,东晋陈郡长平人。是一个名气很大的清谈家。他善谈老子、庄子的奥妙玄理,识度清远。有人问他,将要做官了而梦见棺材,将要发财了而梦见粪土,这是什么道理?他说,官场本为腐朽之地,腐朽之与棺材,自然相连。金钱本来就是粪土,这有什么不好理解?他的答复很让人推崇,所以他年少时就美名远播,被风流谈论者奉为宗主。三府(太尉、司徒、司空设立的府署,称三府)召聘他做官,他通通谢绝。后来他隐居在一片墓地,将近十年。当时,人们把它比之为管仲、诸葛亮。王蒙、谢尚探知他的住处,为了东晋的兴亡,同去拜访了他。访谈后觉得殷浩有收复中原的大志。他们评论说:“殷浩不出来,老百姓可该怎么办?”
简文帝司马昱还没当皇帝、还是会稽王时,就征他为建武将军、扬州剌史。当时桓温灭蜀以后,进位征西将军。威势煊赫,朝庭畏惧。因为殷浩有盛名,朝野推伏,皇家想引为心腹,以抗衡桓温。于是,殷浩与桓温开始互相疑忌。
穆帝永和六年(350),朝廷任命殷浩为中军将军,执掌帅印,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殷浩欣然领命,以光复中原为已任,上疏北征。连年北伐,屡次失利。桓温早就嫉妒殷浩,听到殷浩北伐大败,趁机上疏,指责殷浩。殷浩被削去职务,贬家为民。并且把家迁到东阳郡的信河县(今浙江衢州)。
殷浩被革职后,口无怨言,只是终日用手在空中书写“咄咄怪事”四字。后来桓温打算让殷浩当尚书令,去信告诉殷浩,浩欣然相许。复信前,怕信中有谬误,封住后又拆开看,开闭者数十次。最后竟邮去一个空信封,桓温心里很生气。从此二人断绝来往。
殷师,陈郡人,西晋太常、礼部尚书殷融之子,曾担任骠骑谘议参军、晋陵太守、沙阳男等官职。
殷康,生卒年不详,陈郡人,东晋吏部尚书、太常卿殷融之子,官至吴兴太守。其子为东晋南蛮校尉殷。
殷茂,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东晋太常殷融之子,东晋官员,历任散骑常侍、特进、左光禄大夫等官职。
殷允,殷融之子,东晋孝武帝时任豫章太守,后拜为太常,著有文集十卷。
殷(yi音乙)《晋书卷八十三列传第五十三》:殷,字伯通,陈郡人也。祖融,太常卿。父康,吴兴太守。性通率,有才气,少与从弟仲堪俱知名。太元中,以中书郎擢为南蛮校尉。莅职清明,政绩肃举。隆安中,诏曰:“故南蛮校尉殷忠绩未融,奄焉陨丧,可赠冠军将军。”
殷涓(?—371年),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东晋大臣殷浩之子,东晋官员,曾任著作郎。
当初,殷涓的父亲殷浩去世时,大司马桓温曾派人送信吊唁,殷涓不给桓温复信,也没有去拜望桓温,却与武陵王司马交游。桓温素来忌武陵王司马,曾上奏简文帝要求免去司马太宰职位,让他以王归藩。同时,广州刺史庾蕴也与桓温有宿怨。桓温憎恨殷氏、庾氏两宗族的强大,想除掉他们。咸安元年(371)十一月十七日,桓温命其弟桓秘逼迫新蔡王司马晃到太极殿西堂去自首,自称与武陵王司马及子司马综、著作郎殷涓、太宰长中庚倩、散骑常侍庚柔等谋反。桓温将他们都逮捕入狱。十九日,桓温杀死东海王三子及其母。二十日,桓温欲诛武陵王司马,但简文帝不许,桓温遂废武陵王及其三子的封号,将其家属徙至新安(今浙江淳安西)。同时,免新蔡王司马晃为庶人。殷涓、庾倩、庾柔等人被灭族。
殷仲文(?-407),字仲文,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人,东晋太常殷融之孙,吴兴太守殷康之子,南蛮校尉殷觊(殷)的弟弟。
殷仲文少有才华,容貌俊美。被堂兄殷仲堪推荐,担任会稽王司马道子的骠骑参军。殷仲文的妻子是桓玄的姐姐,恰逢桓玄与朝廷有矛盾,因此受到怀疑被人离间,降为新安太守。
桓玄占据京师时,殷仲文便弃郡投靠他,被任命为证议参军,深受桓玄宠信。桓玄将作乱,命令殷仲文总领诏命,任侍中兼左卫将军。桓玄受九锡之赐的诏令乃殷仲文所写。桓玄失败后,殷仲文便上表请罪,得到晋安帝的谅解。从此殷仲文不得志,并被徙任东阳太守。义熙三年(407年),因谋反而被处死。殷仲文有文集七卷传于世。
以上就是两晋南北朝时期的殷氏家族,这些将为主角今后的发展趋势进行一定的铺垫,更进一步的有助于主角参与到中原的纷争之中,毕竟总是呆在东北是不行的,会错过很多剧情的,这样子是没法儿写的。至于女主,最近几章胖猫就准备着手写了,会增加很多关于女主的篇幅,大家敬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