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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青春物语全文阅读

作者:小木曾孝宏     白色的青春物语txt下载     白色的青春物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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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论何时,叶山隼人都不会辜负

    如果一部小说中的第一章的标题中出现的人的名字不是主角怎么办,如果一部小说的第一章的标题中出现的人的名字连第一男配角都不是那该怎么办。那只能证明,这个出现的人,肯定有主角的模板,但是这个模板肯定不是主角所喜欢的模板,而且这个人以后一定会成为主角的未来的道路上很重要的障碍。

    所以,我相信,如果我要写一本自传体小说的话,叶山隼人必须出现在第一章的标题当中,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找到我这边来了,如果不是他每见一个人都要解释一下他找我的目的的话,我简直怀疑这个一头金发的帅哥有成为基佬的倾向,嗯,即使解释了目的,以他对我的这种执着,我也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可能是一个基佬。

    既然如此,那问题在于,叶山隼人这个二年级的家伙找我一个一年级生的目的是什么?哦,加入他的足球部,当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足球部,总而言之他似乎是球队的队长和核心,那么称之为“叶山隼人”的足球部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叶山隼人”的足球部,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国中时代的某个类似的概念,这个概念给我一些不好的回忆。

    所以,为了避免去经历这种不好的回忆的重现,我明智地选择了提前拒绝,一个集体的领袖如果是一个有才能的人,那这个集体注定会在短暂的光鲜中毁灭。

    但是叶山前辈似乎是一个很有恒心的人,即使我之前严肃拒绝了两次他的邀请也依然锲而不舍,即使是我已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现在。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必须要应付我的这个因为无力应付叶山隼人而慢慢走过来的饭冢武也部长,部长,你明明是一个三年级生好吗?做出一点前辈的威严搞定那个二年级啊!

    然而,我心里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卵用,因为饭冢部长的一脸无奈的表情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恩,和也,据说你的足球踢得还不错?”

    诚恳地说,其实部长说话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他从来不单刀直入的问问题,而采用这种拐弯抹角,不好意思,这个词是贬义词,所以应该是巧妙的方式来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不喜欢这一点,我觉得问题要清晰明确:“部长,你的这句问话我不是十分理解,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踢得不错到底是一个什么定义?”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在我看来踢得不错的意思就是能在我们学校的球队中踢上主力的实力吧?”饭冢部长做出了一个眉头紧锁的神色,随后不确定地问道,所以说饭冢部长在这方面完全不如他的那个基友北原春希,如果是北原学长的话可能就直接给了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反而可能会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好吧,如果在校队踢上主力就是踢得不错的话,那么以我国家少年队主力的水平应该是你够得上不错的的定义的”所以,姑且我给了他一个对他来说应该比较明确的答案。

    “国家少年队水平?”可怜的饭冢部长似乎没能经受起这样的打击,久久不能说出一个字。好吧,我看到他身后的叶山隼人走过来了,恩,所以又要亲自过来说服我吗?真是的,同样的对话重复几遍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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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山隼人,是除了我的那个看上去不那么聪明的姐姐以外,我在进入总武高之前所认识(这里的认识包括知道和熟悉)的三个人之一,顺带一提另外两个人都是女生,由此可以看出他这个男生是多么难得的了。他也是我在入学时代表老生进行发言的人,再加上他对我屡次三番的骚扰,如果我对他还不熟悉的话,那我简直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如果要把标签贴到叶山隼人的头上的话,那么我姑且可以用以下几个词来形容我对他的印象:金发、成绩优秀、体育万能、帅哥、社交国王,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一个完美的主角模板啊,但是可惜的是,现在这种主角可不流行了哦,现在流行的可是残念系和吐槽系的主角。

    所以,我才从那个弱化版叶山的状态中转变为了现在的这种样子,就是为了成为男主角啊——开玩笑的啊!主角什么的,就意味着一定有一定的才能吧,也一定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即使是温柔的废柴,也会把温柔这种才能发挥到最大化,所以我要成为这种生物吗?不要,绝对不要,已经大彻大悟的我,高中出道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再发挥才能,而要去做那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发挥才能从而领导其他人,影响其他人,这种错误导致的结果有我国中时期的失败的血淋淋的证据作为支撑啊!

    “所以,由比滨同学,我能够再向你发出一次邀请吗?”啊,来了来了,这种表情,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当年我也是这样一个个哄骗有才能的新人的,所以,知道这种笑容背后的阴险的我这时候能采取的唯一措施自然是——拒绝了:“抱歉,叶山前辈,我之前已经和你表示过我的态度了吧?我拒绝!”

    “恩,但是我始终觉得,以由比滨同学的能力,不加入我们足球部,实在是太可惜了吧?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其他部员也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我们一起走向全国,总武高已经很久没有从县预选中突围了!”叶山隼人情真意切地说道。

    走向全国,现在的体育类热血漫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一个主角模板的人进入了一所体育弱校,然后傲娇地表示“我不要做xx了”,这时候他(她)的基(姬)友就出现了,提出了一个走向全国的目标,然后他们就愉快地去全国婊人了,当然不一定能在全国婊人,那抱歉,我解释一下,至少他们可以愉快地在县预选中婊人了。但是,残念的是,我不是傲娇主角,叶山也不是我的好基友,所以,这个故事只能从开始之前就被腰斩了。

    “叶山前辈,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虽然我觉得我拒绝叶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让本书陷入这么无聊而王道的剧情,但是在良心的谴责下,我还是应该给叶山隼人同学一个比较好的拒绝方式。

    “可以的,由比滨同学,无论是足球部的事情还是学习的事情我都会回答的。”

    “恩,那我就说了,叶山前辈,你承载了许多人的希望吧?你不想辜负你的足球部的后辈们对你的期待吧?叶山前辈,你不习惯辜负别人,没错吧?”

    “怎么说呢?如果你指的是关于让你入部的这件事,我觉得可以算是呢,毕竟,大家都很希望一个国家少年队的主力甚至核心级别的球员能加入我们呢!”叶山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之前提到过我曾经是弱化版叶山吧,差距就在这里啊,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这种让女性神魂颠倒的笑容啊,岂可修!

    所以,我要把这个笑容给彻底掐灭:“但是,叶山前辈,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这种你不想辜负的期望,到底是不是他们真实的希望呢?”

    “真实的期望?”叶山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当然是啊,球队里的所有人都希望突破县预选,进入全国呢!”

    “那只是你自己的希望吧!作为球队中毫无疑问的no.1,绝对的精神领袖和技术领袖,你想进入全国大赛,你的队员们又服从于你,所以足球部就表达出了一种“想要进入全国大赛”的愿望?但是,你考虑过没有,你们的队员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那些想要享受足球的快乐的人,可不一定有着所谓的全国的目标呢!”

    当然,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叶山隼人同学,除了这一点以外,你还不明白真正的才能的罪恶,作为足球部里的王者,作为足球部的领袖,作为足球部中目前为止最有才能的人,你的部员们会自发地追随你的脚步,然后,把你的愿望当做了他们的愿望,把这种超越自身潜能的事情当做了最终的目标,你也许会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依然是拿破仑在莫斯科的大雪中的那种狼狈,没错,就是这样,由比滨和也同学!

    “你说的有道理,进入全国的确是我个人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这种愿望了,而且如果能进入全国的话,就意味着在场上战胜了很多对手,享受足球的快乐的人,当然也不会拒绝胜利的欢愉,不是吗?”不愧是叶山,从这点上来说他能说服正为缺人而犯愁的饭冢部长是很有道理的,他的这种临时的反应能力真的不知道比饭冢部长高到哪里去了。然而,即使你可以这么自信地代表他们,也不意味着你可以代表我啊:

    “好吧,我们假设你的部员们的想法都和你保持一致,但是抱歉,我却不想成为你的梦想的附庸,对于我来说,才能还是罪恶,我不想利用才能,而加入足球部,则必然意味着要利用才能吧!这种事情,我拒绝哦!”

    “由比滨同学,从一开始我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你对你的能力的怨念这么深呢?如果说你是担心一个像我这样没有能力的人成为领袖会让大家失望的话,只要你加入足球部,你一定可以取代我的位置,这种情况下,你就可以让大家都不再失望了吧?”叶山前辈还在努力,那张英俊的面孔露出的期待的神色实在是让人有些心酸,如果他的那些女粉丝——不用怀疑,叶山肯定有很多女粉丝——在场的话估计会把我撕成碎片的。看得出他为了邀请我真的考虑了很多,甚至自愿放弃所谓的领袖地位,但是,他依然不明白我的担心所在。

    “叶山前辈,”我看着有些着急的叶山,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那种傲慢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合理,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过,那就无法真正明白,“前辈,我说过了吧?我厌恶才能,才能只会让人迷失,一个人的迷失是一个人的问题,领导者所带领的集体的迷失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所以,我知道这一点,但是那是在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吧,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这个充分认识到这一问题的人的话,你所领导的集体,一定不会迷失吧!”叶山咬咬牙,似乎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不行的哦,正因为我自认为我认识到了这一点,我才明白不行的,”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我觉得相比起叶山的那张皱起眉头来也很帅的脸,肯定要更加扭曲一点,“因为我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所以我也无法保证我之后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此我只能选择从根本上放弃犯错误的可能。”

    我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第欧根尼在木桶里怒斥亚历山大的故事,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第欧根尼和犬儒学派的部分理念,但是,也不妨碍我学习一下他的那种态度,所以,我拿起吉他,装模作样地弹了起来,说道:“抱歉,前辈,请不要妨碍我弹吉他。”

    然后,一不小心刮伤了手。

    哦,忘记说了,正如我所拥有的才能能让我轻易成为某一领域的顶尖一样,在这些才能之外的领域,我却缺乏足够的天赋,就像吉他,我即使努力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入门。

    但是我始终觉得,如果我能在这些没有天赋的领域获得成功的话,那我离自由和理性就又更近了一步。

    顺便再提一句,叶山隼人在我开启第欧根尼模式之后带着苦笑离开了,我觉得可以从侧面证明当时第欧根尼和亚历山大的传说还是有根据所循的,因为叶山这种不放弃的人最后也不得不在这种状态下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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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修改但是不算大修后的第一章,大概就是这样了。

第二章:看上去,北原春希总是忙忙碌碌

    如果一部小说的连续两章的标题都会出现人名,而且这两个人名都不是主角的名字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做出以下两个推测,第一,作者是分不清主次顺序的逗逼;或者,作者决定让主角的名字在这一部小说的末尾登场以起到压轴的作用。

    如果我要写一部自传体小说的话,那我肯定会排除前一种可能性,苏格拉底说,他之所以有智慧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知,我也知道自己很无知,所以我肯定不是逗逼,所以结论是,我的名字,由比滨和也,将在末尾压轴登场。

    一如既往地,叶山前辈带着失望的表情离开了,虽然我觉得他应该一定程度上适应了这种状态。而就我本人来说,我觉得我终于可以认真学习一下吉他了,当然,我也觉得,我的学习进度实在是太慢了,虽然这样说好像是在妥协一样,但是也许换一样乐器入手可能会好一点。

    本来作为一个新人,我是不知道我学吉他的速度到底是快还是慢的,很残念的是,我有一个对比和参照的人,同样是和我一样刚入学才开始学习吉他,那个家伙虽然现在也弹得很笨拙,但是至少不会这样刚一上手就把手指给弄伤。

    哦,那个家伙叫做北原春希,明明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了,还要来轻音乐同好会来凑热闹,虽然他貌似和饭冢部长挺熟的样子,不排除部长招不到人拉他来凑数的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他来学吉他似乎别有目的,最大的可能是想要泡妞。因为,我始终看到他在到处忙碌的样子,我真不觉得,他是一个有闲情逸致在这么关键的高中三年级的日子里花大量时间学习吉他只为了响应好友的召唤的人。

    是的,北原春希很忙,这一点我从第一次入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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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我入部时的样子,还没等我敲响音乐室的门,我就听到了饭冢武也部长的哀嚎声:“啊啊啊啊,春希,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我最后的一年,准备在学园祭上大显手脚的一年,招新这么不给力啊!”从我入部之后和他的接触来看,饭冢部长很喜欢哀嚎,对外一副很依赖北原前辈的样子,而北原前辈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处处帮他排忧解难。

    所以,北原前辈回答道:“好啦好啦,之前的一年轻音乐同好会的确成就不多,宣传的时候也没什么可以宣传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再说,如果只是要在学园祭上办一个live的话,我觉得我们现有的二年级和三年级的人也都够用了,关键是找一个不错的歌手就可以了。”

    “这个其实问题不大,二年级的柳原朋已经答应我了,据说她今年憋着一把劲想击败小木曾雪菜,那个高岭之花,所以这种能给她提升人气的机会她真是求之不得的啊!”虽然当时的我并没有看到饭冢部长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他那时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肯定会显得有些欠揍。

    然而,说实话,我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无语。虽然我不知道柳原朋是谁,但是,他们所提到的另一个人,我可是知道的,之前提到的我在入学前认识的三个总武高的前辈,小木曾雪菜前辈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想来,如果我去邀请小木曾前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她一定会答应我的邀请的感觉,恩,总而言之就是因为小木曾前辈一直是一个如此温柔和具有包容心的人,对于任何人的邀请,她都会发自内心地去完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认识她之前,我始终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把其他人的想法置于自己的利益之前,但是在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圣人般的人物的存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觉得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向她倾诉的痛快感,当然,我发誓,对小木曾前辈的这种倾慕的感情,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某个笨蛋姐姐往往需要我反过来照顾她而导致我缺乏姐姐的关心的结果。

    在饭冢部长发表了这一番宣言之后,他的社员的反应和我倒是挺像的,虽然不是因为他们也认识小木曾前辈,但是他们说的话却体现了他们的不是这么乐观的态度。

    “柳原擅自把小木曾这样当竞争对手,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二年级就有另一个她无法超越的对象呢!”

    “的确是这样,如果是那个人要来和小木曾争夺的话,miss总武高还真不一定呢!”

    “你说的是j班的那个?”

    以上,就是来自于当时我不认识名字,现在还是不认识名字的一些其他轻音乐同好会成员的吐槽,不要抱怨我脸盲,我只是不关注那些不值得关注的人而已。

    顺带一提,他们提的那个二年j班的人我也姑且算是知道的:雪之下雪乃,知道这个人纯粹是因为我的姐姐经常在我面前表达对她的高山仰止一般的敬仰之情,不就是一个美少女吗?我每天都在看美少女好吗,你要做到这一点也很简单,只要每天带一面镜子看一下自己不就够了吗?虽然这种做法会显得很自恋,但是老姐,这个美少女你应该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吧,在和她不怎么熟悉的情况下擅自表示这种感情真的好吗?虽然据说成绩优异这一点很厉害,比我这个不知道怎么考进总武高的姐姐要强。所以话说姐姐是怎么考进总武高的来着,理科方面应该是靠着我给她的补习,文科方面突击背诵可能有一定的效果。顺带一提,我以后是肯定要去文科的,因为我有理科方面的才能,高中出道的我,不会使用才能。

    回归正题,男人之间所讨论的问题,无非就是美女啊美女啊美女啊美女,所以当时的饭冢部长也就十分自然地顺着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喂喂,我也知道你们想说的是谁啊?那个二年j班的超级天才美少女雪之下雪乃是吗?但是她明显不是那种会参加miss总武高争夺的人,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这种轻音乐同好会另眼相看了,要知道那人可是在我们的春希君的连番鼓动下都不为所动的绝对的冰山美人啊!所以柳原同学应该是我能找到的最靠谱的选择了!”

    从这番话中,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北原春希前辈的这种略显忙碌的性格。从入部到现在,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我敢肯定,北原春希没有在任何一个学生会的部门里任职,甚至他连自己班里的班长都不是,但是,他却到处乱跑着帮忙去解决这一件事情和那一件事情,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万能小超人,当然其他人也乐意让他帮忙,他也各种表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说,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说服各种学园美少女参与学园的小姐评选的活动也就理所应当了。不过那位雪之下前辈竟然在北原前辈的洗脑**面前选择了拒绝,这也不得不让我对那位没有接触过的前辈产生了一定的好感,这种人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原则,至少在我心中的等级评价应该达到叶山隼人的那个等级。

    一般来说,在这种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候,主角一般来说就会登场了,虽然我不是主角,但是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场的。出场的时候采取的是最有礼貌的敲门请求进入的方式,而不是和某些装x如风的主角一样破门而入。当然,说的话也中规中矩:“你好,前辈,请问这里是轻音乐同好会吗?”

    我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当时饭冢部长那种泪流满面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我是他这个没有任何成绩但是野心勃勃的轻音乐同好会的第一位一年级新生部员吧。

    饭冢学长带着一丝颤抖的语气,十分期待地问道:“对,所以请问,你是想要入部的吗?”

    “是的,前辈,我希望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但是我之前没有任何基础,所以不知道加入这里需不需要入部测试什么的?”

    饭冢部长看到我的时候,就像一条见到猎物的猎犬,拿着一张表格跳了过来,就差整个人扑到我身上了,当然如果他能预测到现在的我的表现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激动,不过至少当时,他的那副贪婪的眼神暗示了这一点:“来吧来吧,小鲜肉,没问题哦!只要愿意就可以加入了啊。”

    所以,我,由比滨和也,一年f组,在轻音乐同好会极度缺人的情况下成为了拯救这个社团的重要的第五人——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之后的事实证明了我只是这个社团中无足轻重的一员。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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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即使是主角模板也无法为我带来吉他上的进步,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一下换一种乐器,比如萨克斯,虽然放弃吉他似乎意味着一个失败,但是有的时候我们要以进为退。

    而这时,忙忙碌碌的北原春希前辈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显然他是被刚才被我打击了一番的饭冢部长叫过来和我交涉的。

    “由比滨同学,是比较愿意学习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吗?”

    “是的。”

    “但是,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有能力,你需要真正地把它发挥到极致才比较好,只有为自己,为其他人去努力的人,才能真正获得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吧?”北原春希对我情真意切地说着。

    北原学长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但是说实话,很多时候,我并不明白他的这种说教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通过别人对他的说教的接受来获得别人的认可,还是为了他的自我满足,我并不十分清楚。然而,有一点我明白,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如果说叶山隼人的做法是用自己的那种如同太阳一般的领导才干让其他人自发地站到他的身后接受他的指导,北原学长的这种无休止的说教则是有一种高压的方式去逼迫其他人被迫接受一个所谓的正确命题的指导,相比之下,北原学长的行为更加恶劣,因为叶山隼人的的光芒往往是无意中发出的,北原春希的帮助却是他有意去灌输的。

    所以,我没有耐心再把我的理论去和北原学长再阐述一遍,因为他有他自己的那套行为逻辑,我们的逻辑并不相符,而我们两个,似乎也不是可以相互理解对方的人。

    于是,我有些冷淡地对北原学长回应道:“如果前辈来找我也是为了对我说和叶山前辈一样的话的话,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连叶山前辈本人都暂时表示了放弃,我不觉得前辈有什么立场去帮助他说服我。”

    “不,我并不是想要说服你,由比滨同学,我只是觉得对你来说,换一种角度思考问题似乎会更加合适。”北原学长似乎对这种对他冷冰冰的回应有十分充足的回应经验,也显得十分的耐心,这让我觉得他一定是和某个冷冰冰的女生保持了长时间的交往,不过,我不喜欢其他人对我的这种说教,我不愿意去告诉其他人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也不觉得其他人能够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抱歉,我觉得前辈的这个角度我并不能采纳,另外今天好像给前辈们添麻烦了。”所以,我的选择是先行撤退,虽然我的这种状态似乎并不符合后辈对前辈的礼节,但是既然正好有人给了我一个充分的摆脱现在的这种比较压抑的状态的机会,我也乐于使用它,“今天有一个二年级的老师请我去面谈,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呃,但是,由比滨同学,你也知道从你的最近一个月的练习状态上来看,你似乎不是一个那么擅于弹吉他的人,所以……”

    “饭冢部长,”我有些高声喊着打断了北原学长的说教,“请问我可以申请先离开吗?”

    “呃,呃,这个春希,我们下次再说吧!”看了我一眼,饭冢武也露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走过来拍了拍北原前辈的肩膀,说道。

    “好的。”收起吉他,在北原春希的那种略显失望的目光中,我迅速离开了第一音乐室。在我离开时,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可以让他发挥作用的空间,往音乐室中的几个正在争吵的部员中走过去,所以,北原春希始终显得那么富有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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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坑竟然审核了接近一天也真是残念呢,让我赶紧传一章压压惊。

第三章:其实,平冢静是一个好老师

    我站在二年级的办公室里,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周围的老师的盯着我的眼神。说实话,我并不是没有来过老师的办公室,在之前的阶段测验当中,我刻意把理科考不及格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我的理科老师请到办公室去过,但是一年级的办公室和二年级的办公室的氛围则显得完全不一样。

    当然,我觉得我这个一年级学生出现在二年级老师的办公室中这种异常现象并不是其他老师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主要原因,更大的原因可能是我眼前的这个老师,明明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一个大美人,但是她的做派,却和美人优雅的气质完全不沾边的样子。

    叼着一根烟,扣十分,虽然有人觉得抽烟的女人有魅力,但是我不这么认为;翘二郎腿,扣十分,这个社会连男人翘二郎腿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更不用说是女人了;狠狠盯着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再扣二十分,虽然女性盯着其他人可以有很多理解,很多时候也是萌的一种表现,但是这个可怕的女老师的眼神给我带来的只有心灵上的伤害而不是心灵上的慰藉。最后,这种咂吧烟嘴的做法以及有些粗矿的说话语调,我给扣六十分,如果之前的问题都是习惯的话,这种刻意做出来的不符合淑女姿态的样子,老师你是故意在毁自己的形象吗?

    面对这样一个行为举止让人觉得有些抱歉的女老师,我有理由相信,能被她抓过来的学生肯定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一年f组,由比滨和也是吗,顺带问一下,如果觉得不行可以不用回答,我那个学生,二年f组的由比滨结衣,和你是什么关系?”女老师开口了,喂话说老师,虽然一开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没什么问题,但是好歹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只记得你姓平,平啥的,平谷还是平乡我根本不知道好吗?

    “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指出……”

    “哪有这么多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把一叠不知道是谁的试卷折成纸扇,女老师用力地用它敲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姐姐,你确定你不是刑警出身,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呢?这是在审讯学生之前的下马威吗?对此我要向pta投诉的!

    但是我终究是不敢这么做的,虽然我很重视自由啊,权利啊什么的,但是在此之前我的身份还是一个高中生,我不是那种伟大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哲学家,我还需要好好地在这个学校待下去,尽量以符合我的原则的方式待下去,所以我也只能选择暂时的妥协,不过,也别指望我对这个老师抱有太过尊敬的态度就是了。

    于是,看着这个似乎是我的那个笨蛋姐姐班主任的老师,我抬起头来,回答道:“是的,由比滨结衣是我的姐姐。”

    “这一对姐弟,好吧,的确出现截然不同的性格很正常。”拜托,笨蛋老师,虽然你以为你说的话很轻,但是我都听到了好吗,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和我的姐姐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人,或者说我那个同样有些天然呆的老妈生下我就显得很不正常了,所以我很认真地询问过家里人门外有没有什么垃圾桶什么以防我是弃婴,但是随着我的长大,这一头和姐姐如出一辙的红头发让我心安了,性格什么的决定因素很复杂,但是头发这种明显是遗传的东西可不会说谎呢。

    “呐,由比滨,我现在手头上有你国中时期的一些材料啊,所以你的一些基本情况我也是了解的,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一些无谓的辩解!”

    “好的,我会尽力回答的。”虽然我还是很想直截了当地说在审问我之前老师你还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比较好,但是看着她手中的纸扇,我还是选择了一个间接的方式,询问地说道,“平,平,平……”

    “平冢老师!”平冢老师努力磨了磨牙,回答道。

    “好的,平冢老师!”

    “那好吧,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你在这一次阶段测试中理科成绩没有及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在国中时期的理科成绩应该是全校第一吧?而且你的这个分数,59分,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你是故意做出这个成绩来的吧?”平冢老师很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试卷,叼在嘴里的烟头也上下颤动着,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样子让人想起了二战时期的某个爱发表演说的英国人。

    “恩,就是故意考出的59分。”我很痛快地给了平冢老师一个答案,因为我并不觉得在这个老师已经得出结论的情况下,再为自己找出一个虚伪的借口强撑几分钟有任何意义。

    “呃,故意的啊,”平冢老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把歪了一半的烟头从嘴边拿下,有些郑重地问道,“好吧,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那么,是第三个人了吗?我简直怀疑这帮人是不是约好的一起来找我的茬,虽然我不介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价值观,但是在短短几分钟内重复三遍我也是很累的,毕竟我没有传教士的那种自我牺牲和自我奉献的精神。我突然已经明白这位本来应该与我无关的二年级的平冢老师找我过来是要做什么了,估计是哪一根热血神经爆发了想要当一个好老师对所谓的问题学生进行纠正吧!但是抱歉,我可不认为我是一个问题学生。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不值得获得更好的分数而已。”我给了平冢老师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她如果可以理解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理解,好吧,她的确不能理解,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她正转着手里的扇子,带着一个温柔的语气问道:“不值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这一回我选择了沉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因为自己的需要对强权屈服,但是,不能再任何时候都对它无原则的屈服,有些事情,很难为这种热血上头的老师弄懂,那我就对此不发表言论吧。

    但是平冢老师手中的纸扇却没有朝着我身上砸下来,这让我着实有些吃惊,但是紧接着她说出的话,却让我觉得今天的这种折磨有些没完没了了。

    “好吧,先不管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中二病,到了关键的大学入学考试的时候,你就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抱歉,不利用才能是我高中出道的目标,这一点即使是大学的入学考试也不会改变……”

    “不管你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中二病了!你最终会明白过来什么对你好的,”平冢老师严肃地打断了我,重重地重复了一遍,随后继续说道,“接下来这个问题也许学校暂时还更加重视一些,你为什么没有加入足球部而加入了轻音乐同好会?作为前国少队成员,你的能力在总武高是首屈一指的吧?据说足球部的核心叶山已经说服了其他成员,将核心位置让给了你,这种待遇,在整个总武高体育社团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呢!这足可以体现出他们对你的重视吧?”

    “所以现在贵国的高中教育已经上升到了干涉学生选择社团的自由的程度了吗?真是可喜可贺呢!”说实话,这番话我已经不止听一个老师和我说过了,足球部的指导老师曾经亲自来找过我,我的班主任也多次旁敲侧击地和我暗示过,虽然我理解他们对于一个前u17国家队核心的期待,但是他们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选择那些足球强校,而选择了总武高,我肯定不是为了过来创造黑马神话的啊。

    “的确,身为教师,是不应该干涉学生选择社团的自由的,”平冢老师难得地对我的话表达了一次赞同,不禁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是显然她采用的是一种先抑后扬的手法,“然而,你的资质实在是太过优秀,无论是足球部那边还是学校这边都不愿意放弃啊!毕竟在你确定来总武高之后,足球部可是做好了以你为核心大干一场的准备呢!所有的准备工作都以你为核心来布置,你现在让他们怎么办?我们还是很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足球部的队员的心情的。”

    “他们的心情我理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虽然扣了一百分,但是你还是一个美女老师,我对美丽的女性一向是比较宽容的,所以我也就做出一点让步吧,“那这样好了,我可以抽空去参加足球部平时的训练,可以和他们踢训练赛,但是绝对不和他们一起踢比赛,这样可以吗?”

    “喂喂喂,你这小子,我也是看过不少体育类漫画的,不参加比赛那他们让你加入还有什么意义吗?”好吧,虽然我觉得这是一种妥协的做法似乎反而起到了一个反面的效果,看着终于情绪激动起来的平冢老师,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有趣的,就是这样嘛,你本来就是一个热血上脑的老师,那你就把热血上头的一面,想要教育我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嘛,之前的那种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

    的样子可真无聊呢。

    “我见过很多高中生,自己依仗着自己有各式各样的才能就喜欢摆架子,不要太恃才傲物了啊!我可以告诉你哦,对于这样的人我可以都要下手教训一下的啊,”平冢老师一边揉着拳头,一边狠狠地对我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在各种利用自己的能力在隐晦地挑战各种规则,这个社会可不是会让你来挑战这些规则的,即使你是天才,你也需要好好地在集体里发挥你的才能,否则你的这种自傲的态度只会让你的才能湮没啊!”

    “又是才能,又是能力吗?”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对平冢老师的又一次将要进行的武力威胁有太多的担心,我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说下去。没错,在某一方面拥有能力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问题,去发挥它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正如老师你所说的那样,这个社会不是让你来挑战规则的,也不是让你用你的能力而恃才傲物的,正因为不想恃才傲物,不想挑战规则,我才不愿意使用才能的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张了张嘴,还是不愿意回答,之前的那次沉默是我有意为之,而现在这一次,则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不能责怪没有能力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承担过那种能力带来的后果,所以他们不知道才能的危险。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论是叶山前辈、北原前辈,还是现在的平冢老师,他们的那种对我的劝说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说都是有道理的,只是我无法用我的逻辑对他们加以反驳。

    “算了,我也大致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我不知道我的这种突然显得很沉重的样子到底给了平冢老师一个什么印象,但是事实上是,似乎她对我的态度好转了一些。

    “恩,既然老师也明白了我的态度,那我就先走了。”点点头,我突然对这种无休止的来自不同人的问话有些厌倦了。

    “喂,停下!还没说你能走呢!”然而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平冢老师重重地把烟嘴从自己的口中吐出来,然后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衣领,喂,老师,你的蛮力真的好可怕,我再次确定一下你不是某个黑帮大小姐想来体验生活当老师,或者是刑警退役后找了份新工作挑战自己?

    “所以,平冢老师,还有什么事吗?”我尽力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别装礼貌了,小子,刚才和我对着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幅样子,跟我来吧,话说最近的问题儿童还真的挺多的,你们几个互相对着吵一会儿也不用我死这么多脑细胞了。”

    “我必须说明一点,我不是问题儿童——”

    “你不喜欢利用你的才能吧?”

    “先听人把话说完是基本的礼貌好吗?”

    “听你说完了,那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会不得不利用你的才能的吧?”

    “这个得分情况,但是我为什么要帮助其他人,帮助其他人就是干涉其他人,这也是问题的所在——”

    “乖乖跟我过来吧。不要这么多废话!”

    嘛,我还是闭上了嘴,总而言之,至少平冢老师没有像北原学长一样试图给我强加一个观点,而从她还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来看,感觉这老师还算可以。

    “老师,能问一下你的全名吗?”

    “怎么了,直呼女性的全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没事别这么多废话。”

    “好吧!”

    “平冢静!”

    “嗯?”

    “嗯什么?好好想一想你这个家伙的价值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吧,我的确不知道我的价值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至少我知道无论如何,平冢静应该算是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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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觉新坑书评这里比老坑那里热闹多了,果然是新坑效应吗?另外周末要出门所以可能没时间更新了,话说节操更不就是这个意思嘛,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写不快,这边的对话和世界观冲突都是斟酌过的,所以4个小时才能写一章,大家见谅了。

第四章:看上去,雪之下雪乃十分坚定

    我不知道平冢静老师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但是我觉得,去任何地方我都会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如果她带我去补考教室,那我会完美地答出一个六十分以避免挑衅老师的权威,如果她带我去校长室,那我也绝对不介意做一个标准的双膝跪地礼请求校长的宽恕以换取我在这所学校继续学习的机会。要知道,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放弃一些原则。

    但是,平冢老师并没有把我带到我所预料到的任何一个地方中去,而是把我带到了一间毫无特征的教室的门前,自言自语道:“连续两天把两个人塞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这里,这里是哪里,请你把你的宾语说清楚,不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比如认为我的心理不正常然后把我塞到可怕的心理辅导师那里整天询问诸如此类的“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不要害怕,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所以把你的烦恼告诉我吧?”之类的话,那我肯定会发疯的。

    随后,老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可以再拜托您一遍吗,平冢老师,进门前请敲门!”还没等我跟着老师进门,我先听到的是一阵清冷的声音。

    高傲,不可侵犯,极度自信,这是从她的语调中所能判断出来的她的性格。而从她的这番话中,我可以得出更多的信息:

    “再”这个词,明显体现了对平冢老师的不满意,但是这个人很好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把这种态度暴露出来。但是,这种命令式的说话方式,又体现了她的绝对的控制欲和掌握欲,这是一个不容许自己犯错,不会顺从适应现实的人,但是,她又能意识到现实的复杂,也会做出一些适当的反应,所以不是一个极端自我的人。

    结论是,这个人是个疯子,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统帅其他人的疯子!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女生,虽然我并不歧视女性,但是我必须声明一点,在我之前强调的才能容易让人自我认知不清这一点上,更加感性的女性更容易犯下这种错误,所以同样的性格,女性的危害要比男性大。

    但是相对的,这样的女生绝对是少数,所以我很好奇这个女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教室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大半间教室被倒放着的桌椅所占据,而另一半的空间里,几张桌子一字排开,潦草地组成了一个横列。靠近教室远端的床边,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洒在那个女生的头发上。那是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闪闪发光,如果不是这个女生用心去打理过,那么就只能让其他人羡慕她的天生丽质了,因为她的五官也是无可挑剔,虽然眉头有些蹙了起来,但是配上她手中的那本文库本,一个文学少女的形象呼之欲出。

    所以,我花了这么多文字来描述她,只是为了强调这是一个美少女,我说了,对于美少女,我的态度一向是不错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暂时收回之前的对她的那种有些恶劣的评价。

    “雪之下,我是带新部员来的,喏,这个家伙,他要入部。”我发现我差点把平冢老师忘到了一边,可怜的老师,果然在更加年轻的女生面前存在感就会极度下降吗?

    “抱歉,平冢老师,貌似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已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了,在没有向饭冢会长提交退部申请,得到他同意然后经学校确认后,我现在应该不能加入其它社团。”不过有一个关键问题可不能搞错,尽管我承认我对眼前这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但是在此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我自己选择的轻音乐同好会的,除非饭冢部长把我踢出去,不过饭冢部长是个不错的前辈,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的。

    “啊啊啊,抱歉啊,我以为你这家伙和比企谷一样了,”平冢老师轻轻“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随后大笑着,和没事人一样地说道,“没关系,我是社团的总负责老师,我允许你同时加入两个社团,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拜托啊平冢老师,虽然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错,但是我最讨厌这种擅自替别人作出决定的状态了,如果你不是老师我肯定转身就走了好吗,所以我现在还得委婉地拒绝你:“抱歉,平冢老师,我并不认为这是你可以决定的事情,你之前和我讨论的时候也说过了,你不能强迫我离开轻音乐同好会加入其它社团,如果加入其它社团势必会分散我在轻音乐同好会的精力——”

    “没事没事,由比滨,你能者多劳嘛!多加一个社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个社团应该也不是那么忙,呐,你说可以吧?雪之下?”被打断了,被毫无理由地打断了,我突然无比讨厌学生的这个身份,因为老师对学生始终有一种上下级的关系,这种关系如果利用的好的话可以让老师对学生有一种很好的掌控,而平冢静老师,无疑是深谙此道的高手。不过,等一下,雪之下?

    雪之下这个姓氏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而眼前的这个女生显然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雪之下雪乃,曾经一度是轻音乐同好会的男生们八卦中心的女神级别的人物。顺带一提,见了真人之后,我似乎有点了解我那个笨蛋姐姐为什么对她如此仰慕了,她的身上的那种自信的确很容易吸引我姐姐那样的特别在意其他人看法的人。

    “既然是老师说的,我也并没有什么意见,”我发现雪之下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后第一次看向了我,“不过能否让这位新部员解释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呢?毕竟,即使是我,要同时纠正两个人的问题也是很辛苦的,如果这位新部员同学的反社会倾向可以稍微轻一点的话我的工作量也会轻一点。”

    “诶,我之前有说什么话吗?我应该一直是一言不发的吧!”

    “恩,那边的染着一头红发,长着一张不良面孔的新部员,你能解释一下——”

    “我不是不良,请不要因为我长得一头红发就把我和不良联系起来,所以说女人这种动物,真的是——”

    “恩,抱歉,那边的染着一头红发,看着像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新部员,你能解释一下——”

    “拜托,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吗——”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人是个疯子,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统帅其他人的疯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啊,最后还是让她先把话说完了,话说当时我竟然把脑子里的想法直接给说出来了吗,真是失策。所以,要解释吗?要把我在没见她面之前说出来的那种对她的语句的分析一步步和她说吗?大概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吧,不,一定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吧,但是没有办法啊,那是因为我现在的思维回路会习惯性地去分析每一个人的逻辑,脑子转得太快了而已啊。

    “恩,首先,”我决定还是避免让别人认为我是变态,因为眼前这个女生给人下定义的速度看上去也挺快的,“雪之下同学,你是一个美丽的女生——”

    “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我很可爱而觉得嫉妒的话,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质上的差异的,那样只会让你徒增烦恼。”雪之下又一次打断了我,为什么她这么喜欢打断人呢?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是一个疯子,首先,从你的那一副不断自我肯定的样子来看,你要么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要么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而从你的资本来看,你应该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其次,从你的不断打断我的说话的这种措施上来看,你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加以干涉和改造的人。极度自信,意味着认不清自己,喜欢对其他人加以干涉,意味着看不清集体,这种既看不清自己又看不清集体的又想自以为是地去改造世界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啊呀啊呀,虽然对雪之下这样的美少女说这些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总得有人打压一下她的威风什么的。不过我觉得我的这次暴击还是很有力的,看着雪之下脸上的那种震惊的神情,我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就这样了吧!”我转过身去,估摸着雪之下雪乃这种高傲的大小姐这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刻薄的言论,她也一定不会对我这个问题部员加以挽留了,所以也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撤退,然而,雪之下的声音让我愣住了。

    “等一下,”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见的是雪之下雪乃朝我看过来的不是震惊而是饶有兴致的目光,突然一阵恶寒,雪之下雪乃,合上了手中的文库本,站了起来,远远地望着我,“由比滨同学,是这个名字吧,你觉得你对我做出这种挑战之后,我还会不应战吗?”

    怎么回事?这个人好奇怪,她不应该被我气疯了吗?她这种一脸高傲的有些兴奋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哦,抱歉,兴奋的神情是我脑补的,但是她的这种态度肯定不符合我的正常预计。

    “抱歉,我没有必要和你这种认知不清的疯子争论,先行告退了!”

    “的确,如果我们两个人是陌生人的话,我也不觉得和你争论很有意思,但是,”雪之下高高昂起头,露出一个残酷的胜利者一般的笑容,说道,“你是我的部员吧,也算是平冢老师委托的任务之一呢,所以,我就有必要对你的这种虚妄的想法进行一定的纠正呢!”

    “我说了,我不愿意入部!”我不知道我是第几次说出这句话的,而我也明白我说这话的时候,结局也已经注定了。

    “平冢老师,我答应由比滨同学的入部了。”雪之下雪乃的回复并没有针对我,针对的是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着我们的对话的平冢静老师。

    “好,那之后就拜托你了。”平冢老师抛下这么一句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喂,我说你这个老师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把我丢在这种地方然后就走了,另外我们约好的不强迫我的想法呢?你耍我!

    但是平冢静就是这样离开了,速度快得我还来不及反应。

    所以,我面对着另外一个似乎可以决定我需不需要留在这里的人,说道:“呐,雪之下同学,你也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让我加入你的社团了,你也不愿意我这样一个家伙成天在你的社团里恶心你对吧?女生有些偶尔的小感性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就不要再任性了,放我走吧,行吗?”

    我承认,我的这种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就是在激怒雪之下雪乃,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高傲女生的话,这个时候肯定会一脚把我踹出门外,然后我此身就和她再无交集。而且我还可以把这段对话当做谈资和我的老姐好好交流一番,告诉她这个她仰慕的女生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

    然而,雪之下雪乃不是一个正常的高傲女生,所以她并没有做出我的预计反应,她只是继续冷冷地用那种清泉一般的语气对我说道:“坐下来吧,你的这种拙劣的表演也已经够了,无论如何,欢迎你加入侍奉部。”

    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然而还没等我开口,雪之下的接下来那句话把我说的话给憋了回去:“你再怎么对我说这种话都是没有用的哦,因为我的目标就是纠正你的这种性格,当然顺便纠正一下你对我的认知偏见。”

    诶,我暴露给你什么性格了吗,难道雪之下和我一样,也在和我的对话过程中暗暗对我的性格做出了评价,这个女生果然也是意外地可怕呢!

    “我觉得你也不用再挣扎了,被这个女人盯上了你的结局注定是得和她斗争到底了啊!”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

    我转了一圈才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发现发出声音的那个家伙的所在,当然,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也没有必要为我没有发现他而感到抱歉,因为相比起雪之下雪乃,这个死鱼眼的确是一个想要让人刻意去忽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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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首先登场,顺带引出大老师。又及群里有人提醒我设定中团子的茶色头发是染的,那么动画里出现的团子的母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好吧总之就当做本书中由比滨一家人的这种天生红发(茶发?感觉差不多)是世界线的迷之变动吧。顺带书友群继续延续前一本书的书友群,进群的新人回答问题时两本书的名字都算过。

第五章:总的看来,比企谷八幡腐烂透顶了

    我一向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所以这种眼神腐烂,存在感极度微弱的家伙一向是被我忽视的,简单来说,就是我能看到这里有一个人类轮廓一样的东西但是不认识他的脸,当然我这绝对不是在为我的脸盲找借口。

    但是既然他对我说话了,我觉得我也有义务回复他一下:“请问,这位同学,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她斗争到底了吗?”

    “我不觉得和那个女人斗争是一种明智的表现,应该来说,当然,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很可怕而斗争不过她——”

    “比企谷同学,虽然你们都是一样的底层人士,但是在我和另一个人说话时你应该保持聆听的姿态而不是擅自插入。”啊拉啊拉,这位可怜的比企谷同学,第二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雪之下雪乃打断了,感觉还是挺可怜的呢。

    不过,比企谷同学,比企谷同学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乖乖地不说话了呢?反抗啊,斗争啊,你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呢,于是这时候我才想起他似乎刚刚说了一句话“和雪之下雪乃斗争不是一种明智的表现”,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还真是贯彻到了极致了啊!

    “恩,那么由比滨同学,我们继续。”雪之下很满意地看着比企谷,看得出来比企谷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而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无论是不是用这种语言暴力,雪之下雪乃压制了比企谷,比企谷什么来着,又是一个不告诉我名字的家伙,怎么你们几个家伙都习惯在和别人说话之前不介绍名字啊!

    “在谈话继续之前,我觉得我需要先知道你们的名字,决斗什么的,第一步肯定是要报上姓名吧!”

    “啊呀,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呢?我自认为我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真是失策呢,由比滨同学,当然好像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样子。”雪之下雪乃露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很惊讶的表情,似乎她就从来没有预计过别人不认识她一样,所以说这个女人的这种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恩,好吧,我的确认识你,另外,我叫由比滨——”

    “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的,由比滨同学,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如果是正规的决斗的话需要相互报上姓名,但是如果是我对你的单方面教育,你只要单方面知道我这个你的人生导师的名字就好了吧——”

    “由比滨和也!”我觉得不能让雪之下一直这么主导着话语权,要知道不同世界观的人之间的辩论最重要的就是逻辑的辩论,如果你被对方代入了对方的逻辑,那你就肯定赢不了他,之前的叶山隼人就是这么被我击败的,所以雪之下雪乃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击败我时,我可是不会轻易落入她的圈套的。

    于是,迎着雪之下雪乃的有些讶异的目光,我重重地说道:“雪之下同学,我还是告诉你,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了,你也许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但是有才能是针对自己的,你没有资格去逼迫其他人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明白吗?”

    突然我有点想起了刚刚被我晾在一边的北原春希前辈,我突然觉得雪之下雪乃和北原春希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对于其他人来说,两个人都是那种似乎不会犯错的人,所以两个人都想要指导其他人应该做什么。当然区别在于,北原前辈比较喜欢到处跑,主动寻找其他人,而雪之下雪乃,从我和那个比企谷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被平冢老师赋予了在这间教室里纠正其他人的认识的任务,虽然前一种主动招惹麻烦的行为更加让人讨厌,但是两个人的这种很明确的想用自己的逻辑指导别人的意识,果然还是让我很不爽呢!

    “为什么不呢?”然而,对于我的这种问题,雪之下给了我一个很自然而然的答案,“从小我就是最可爱、最优秀的,当然,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犯过错误,无论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别人的事情,我都能给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所以,既然我是这样一个有才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告诉这个社会正确的方向是什么呢?”

    “唔,这个家伙,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由比滨同学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不是我这样有才华的人呢,你肯定有犯过错,最后导致了自己的失败和群体的崩溃,所以你会有这一种想法没有问题。当然只要你听从了我的意见,你的这些担心是可以避免的。”雪之下雪乃继续带着那种缓和的语气柔声说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传教士在传播天主的福音一般的感觉,让人不自禁地就想臣服于她,主啊,宽恕你不断犯错的孩子吧!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我一直想摆脱雪之下雪乃的影响,但是我还是被她所影响了,的确,对于我这个曾经犯下错误的人来说,从潜意识中,我会十分期待有一个完美的不会犯错误的人给予我指导,而这个人一定是各方面才能顶尖的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雪之下雪乃的出现满足了我的这种期待。

    但是,并不是这样!如果是这种逻辑的话,那我就陷入了雪之下雪乃的圈套,那是雪之下雪乃的逻辑。而我的逻辑是,才能是罪恶,所以,雪之下雪乃这样的人,即使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天才,她最终不是那个所谓的全知全能的上帝,所以她也不会例外,她的才能最终导致的依然是罪恶。

    于是,我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圣洁的表情向我布道的雪之下雪乃,说道:“抱歉,我并不觉得你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的这种追求的结果,只是短暂的辉煌和最终的毁灭而已,你也许比我要高明这么一点,但是想要改变世界什么的,那还是疯子的逻辑!”

    “好吧,果然由比滨同学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呢,”然而,雪之下雪乃就像知道我最终会有这种反应一样,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惊讶的表情,而是将刚才的那种柔和的表情迅速转换成为了之前的那种冷若冰霜的脸,静静地坐下来,重新打开手中的文库本,“不过,既然你成为了我的部员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只要看着我解决问题,那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那种由能力告诉其他人正确的道路的人呢!”

    雪之下雪乃接下来不说话了,似乎把我当做一个空气部员一样,我突然感觉自己被重重打了一拳,进入高中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来自于雪之下雪乃。虽然我并没有臣服于雪之下雪乃的逻辑,但是我却一度轻易地被她的话语所迷惑,然而当我得意洋洋地摆脱了她的那种逻辑体系的时候,她却告诉我,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说,这个高中还是有一些人物在的呢,雪之下雪乃,你这种暗暗发来的挑战,我可是接受了哦!

    啊啊啊,我这种无聊的漫画式的展开到底是什么鬼,感觉就和国中生一样啊,我没有摆脱中二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中二这个词,我在国中没有过,现在随着高中出道,更不可能会有!

    不过,我对角落里那个乖乖地听着雪之下雪乃的话的男生的兴趣却浓厚了起来,虽然那个家伙看上去很懦弱的样子,在雪之下的警告下,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地就接受了不说话条款。但是从他之前说的那么几句话来看,他并不是那种被雪之下完全牵着鼻子走的人,可能,这个死鱼眼的家伙,脑子里意外地有些东西呢!

    被我盯着,死鱼眼有些别扭地回过头去,干嘛啊,被我看一下会死吗?放心我不是基佬啦,我的头发是红色的不是金色的!

    于是,看着雪之下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文学少女模式,不再理会我,我慢慢靠近了那边的那个男生:“喂,这个,比企谷同学,你能告诉我这个部是干什么的吗?”

    “教室前面挂着牌子吗,侍奉部。”比企谷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姑且是都看得懂这几个字,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侍奉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很羞耻的样子。”我有一种感觉,在我和雪之下进行对话的过程中,比企谷也一直在对我进行人物分析和判断,这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毕竟,我讨厌这种别人给我下结论我又没法给别人下结论的感觉,没错,我对比企谷,除了他的那双让人有些不爽的眼睛以及可能是一个意外的有逻辑体系的人以外一无所知,而他,不知道通过我的对话把我分析了多少遍了。

    “嗯,那个,侍奉部呢,就是向困难的人施以援助的社团,”比企谷的声音慢慢变得小了下去,虽然我不擅长笑,但是我也没有要吃了你吧,你为什么这样说话呢?莫非这个家伙不善于和陌生人交往?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社团的目的也是挺自大的,果然是雪之下雪乃的那个人的社团吗?

    “哦,这是那边的,雪之下和我说的。”比企谷迅速地补充了一句话,然后转过头去。

    于是我也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一个社团中可能需要一个活跃气氛的人物,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按照惯例的设定,比企谷这个看上去要占据很重要戏份的角色会成为我的基友式的人物,但是比企谷肯定没兴趣承担这种角色。

    所以结论是,这个社团好压抑。

    但是过了五分钟,在雪之下继续静静地看书,比企谷继续玩起手机之后,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我还是忍不住和比企谷搭话了,我发誓,虽然这次的没有准备的战争是在下输了,但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也要把手机带来。

    “比企谷同学,能询问一下你的全名吗?”

    “八幡,比企谷八幡。”比企谷往后缩了缩身子,头也埋了下去,不适应地对我回答道,真的是因为我太靠近他了吗?我突然有些想念北原学长,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比企谷同学伸出援手:比企谷同学,你有什么烦恼吗?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这个我不是在说北原前辈是心理咨询师,但是他应该会去关注比企谷的,90%的几率,剩下的10%大概是因为比企谷不是萌妹子。

    “恩,比企谷同学,”我用尽全力挤出笑容,虽然比企谷没和我说几句话,但是看得出来在刚才我和雪之下对峙的时候他想帮助我,所以尽管他是一个怕生的人,我还是应该对他友好一点,“我能问一下这个社团的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吗?因为我并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样子。”

    “哦,你只要和雪之下说一下就可以走了。”比企谷的话很短很简洁。

    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向雪之下申请一下是否可以离开吧?

    “那个,部长,我可以申请先离开吗?”

    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部长?社团?申请?我什么时候把自己默认为是这个社团的成员了?什么时候,谁批准的,谁暗示的?

    然而,还没等我把这几个问题弄清楚,雪之下的回答已经过来了:“可以,记得明天来的时候把入部申请书带过来,虽然侍奉部的审查不是很严格,但是象征性的程序还是需要的。”

    “我明白了!”从头到尾,在和雪之下雪乃的对话过程中,我就没有掌握过话语的主动权,这让我十分郁闷,就连离开时也一样,为什么我就不经思考地答应了呢,我应该直接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扬长而去才对吧!

    但是事实就是,在被雪之下ko之后,我的状态一直很不正常,今天战败了这一场,明天好好调整吧,不能在意这一城一池的得失呢!

    于是,我从这个气氛有些奇怪,但是给我了很大挫败感的地方离开了,当然离开前我格外注意了比企谷八幡一眼,再强调一遍,这不是因为我是基佬,而是因为,我始终很好奇那个家伙到底给了我一个怎样的评价——不用怀疑,他肯定会给我评价的。

    但是,我只看到我在离开时,比企谷八幡的那双死鱼眼盯了我一会儿,让我有些发毛,什么话也没说。

    该死,这个家伙,无论从外在形象给我的感觉还是待人接物的态度上,都是腐烂透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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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标题写的是大老师,但是基本上还是在写二小姐,谁叫大老师不是萌妹子呢——以上都是口胡的,关键在于大老师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说太多话的人吧,一开始就和大老师说很多话,混成基友,还理解大老师的主角什么的,实在是难以理解啊。

    另外这边也提醒一下吧,暑假后半段进入求票加更阶段,本书每周保底四更,每250票加一更,七更截止,因为写不了更快了。

第六章:不知道为什么,一色彩羽总是喜欢叽

    第六章:不知道为什么,一色彩羽总是喜欢叽叽喳喳

    -------------------------------------以下正文-------------------------------------

    总算离开了那个让人觉得不知道怎么应对的社团,我突然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如果现在回去轻音乐同好会,总觉得刚才对北原前辈的那种不礼貌的打脸有些愧疚,回家倒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后再出来打工。虽然我倒是可以去找一下我的笨蛋姐姐,但是考虑到她现在可能正在和她的一群闺蜜玩得正high,我这个不良少年一样的弟弟就不用去见她了吧——雪之下雪乃,向所有红头发的男生道歉,我们天生长这幅样子到底有什么错,你的这句话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良的错觉啊!

    于是,我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走着,随后,有些好笑地,我觉得我来到了这个肯定会到来的地方——学校的操场。

    如果要问我是否喜欢足球,我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我也许不知道我的其他方面的才能我到底喜不喜欢,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喜欢足球的,但是正是因为喜欢,我才在足球方面倾注了更多的心血,而这也是最后的灾难的根源。

    喜欢而没有才能是一种幸运,可以给人带来最多的快乐,不喜欢而有才能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你放弃它是不觉得可惜,最可怕的东西是喜欢而有才能,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从事,因为才能,所以最终覆灭,如果不产生罪恶,那就必须放弃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所谓圣徒,他的做法也不过是如此。

    但是,我好歹还是一个高中生吧,我好歹还是一个青春期还没有过去的高中生吧,所以稍微地放纵一下自己也可以的,也就是说,我只是去看看他们踢球而已,自我约束得过于严厉那不就成为苦行僧了吗?这样可不好。

    于是,我躲到了球场后面的树荫下,看着球场上训练的足球部的成员们。

    当然,所有人中,我只认识叶山隼人,当然看着场上的那些人,我觉得只认识他也差不多了。

    并不是说叶山隼人一定是这些足球部的成员中的球踢得最好的——当然他肯定是踢得最好的几个之一——只是,场上的球员们自发地围绕他形成了一整套的核心,叶山示意压上,他的队友就会前压,叶山示意放缓节奏,他的队友就会围绕他不停地倒脚。

    这是一种天然的领袖气场,这种情况我觉得即使我加入了他们,短时间内也不会改变,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之前给它下的定义——“叶山隼人的足球部”,无比的贴切,因为,相比起叶山所在的那一队,另一方虽然有一些技术特别出色的球员,但是始终无法把球队拧成一根绳,所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呀!和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地,一个甜腻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吓了一跳,当然我接下来就能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来源究竟是谁了。

    一色彩羽,班里的人气值max的人物,无论在男生中还是在女生中都特别吃香,这一点特别难得。根据我的分析,我认为,雪之下雪乃那种高冷的女神类型的人,在男生中往往会成为话题人物,却总会遭到女生各种意义上的白眼,我姐姐那样的有些天然的女生,会在一个团体中有其一席之地,但是始终不会成为人群的焦点所在,小木曾前辈,她那样的美丽又为他人着想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对她难以产生恶感,但是这反而会让别人觉得她有些不真实所以没有特别亲近的人,而一色彩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女生中的一种顶峰式的存在——女生觉得她亲近,男生觉得她随和——虽然我倾向于她所达到的这个效果是她刻意为之的。

    我并不认为许多人看来的这样的略显矫揉造作的女生是虚伪的,相反,我十分欣赏这样一种类型的女生——她们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获取它——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存在着对才能的利用,不过这种利用是谨慎与有目的的,而不是所谓的自大的结果,这至少比一干用对自己的能力认识不清的人要好得多了,毕竟讨论群众与才能关系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才能的罪恶,所以谨慎的人总会比不谨慎的人要好。

    所以,如果让我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来评价一色彩羽,我会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女生,但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很主观,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这个同班同学兼同桌,对我的兴趣变得格外地浓厚,找我说话的次数也不断增多。

    如果我是那种正常的被男性荷尔蒙所控制的青春期男生的话,我肯定会觉得一色对我有意思,然后向她表白,最后换来一个“抱歉,虽然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的结局。

    但是没办法啊,一色的这种做法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啊,我自认为和她不是很熟啊,但是她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了,要知道除了我的姐姐和小木曾前辈以外,这个学校就没有人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了,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笨蛋姐姐也没有称呼我的名字。

    “呐呐,和也,我在叫你哦!你要知道当着一个女生的面这样发呆是一件十分不绅士的行为呢!”一色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然后绕着我转了一圈,有些赌气地瞪大眼睛,对我说道。

    拜托啊一色同学,你把我当空气行不行吗,我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看一会儿别人踢球,你这样招摇的会让别人看到,然后会引起叶山隼人的不切实际的希望的!

    “和也同学,由—比—滨—和—也同学!”一色还在我面前上下翻滚地跳着,用力地彰显着存在感,你就跳吧,你这种只能算是正常大小的胸部是形不成乳摇的,但是,你在这里挡着我看球的视线了!

    于是我还是妥协了:“拜托,一色,不要在我前面太招摇,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终于理我了啊,和也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愿意理你的,你这样的女生总体上来说很烦人的,我也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女生。

    “恩,另外如果你不要挡住我的看球的视线就行了。”

    “看球?”一色的兴致明显高涨了起来,“看足球吗?在看叶山前辈他们的足球部吗?叶山前辈踢得很不错吧?你有兴趣加入足球部吗?要不要我帮你去和他们介绍一下?没问题的,我是足球部的经理,虽然说擅自推荐一个人不大好,但是如果你只是想加入他们的话很简单的,足球部里是有专门给新手培训的前辈和专门的训练计划的,虽然不能立刻踢上正式比赛。但是鉴于你才一年级,我这个经理至少还可以照顾你两年,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机会上场的。”

    一色彩羽的口中冒出了连珠炮一样的一段话,你很麻烦啊,你真的很麻烦啊,你是真的真的很麻烦啊,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你知道一个女生在你身边叽叽喳喳是多么讨厌吗?尤其是当你在家里已经要听一个女生叽叽喳喳了,然后到了学校还得听另一个女生叽叽喳喳的时候。平心而论,一色彩羽从外观上来说,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尤其是她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和气质的培育,但是话太多这一点很毁人的啊,我记得你在其他男生面前以撒娇卖萌为主吧,为什么在我面前就不这样了呢?要表里如一啊混蛋!

    当然,一色对我的这种态度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归咎于我自己,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一次阶段测验大意了,她对我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一个正常同桌的态度。只是,那天我在做理科试卷时的草稿纸被她看到了,这张写满正确答案的草稿纸和那张59分的试卷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从那以后,她时不时就很好奇地朝我看几眼,然后会在漫不经心的和我闲谈的过程中冷不防地插入一个问题,比如“和也,为什么你要故意把考试考不及格呢?”,又比如“和也,其实你很擅长理科的吧?”。是个正常人就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她去解释一下我的行为逻辑,只不过我觉得以一色彩羽的这个看上去更多心思会花在利用别人上的大脑是理解不了我的这种逻辑的,所以我每次都对这种问题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要知道这种女生的特长就是能在你明确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之后依然没事人一样和你说话啊!

    所以,我有必要在一色把话题再往那方面引导的情况下打断她:“对不起,我并不想加入足球部。”

    “诶?真是残念呢!”一色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个惊诧的叫声,这个声音的尾音拖得很长,又酥又颤,会让人不自禁地心疼起来,好喜欢——不,我不是声控!这种情况得制止,更严重的是,似乎作为足球队的经理的她,长时间地在这里停留已经吸引了几个替补球员的注意力了,一色彩羽这样的女生,在足球队这种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地方永远是不会缺少粉丝的。

    “呐,一色,要和我说话的话就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去好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指了一指训练场的一个盲区,感觉叶山他们的训练赛也马上要踢完了,被他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糟糕了。

    “由比滨同学,”一色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称呼我的姓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叫我的名字是要干啥,她的那一串绕口令一样的话已经蹦了出来,“虽然我对你的确很感兴趣但是你要因此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把你当做一般的同学看待所以很对不起!”

    “哈?你在说什么?”我姑且是一个聪明人吧,虽然现在我在旁人看来有些别扭但是我还是一个聪明的人吧,但是为什么我突然听不懂一色的话了呢?

    “诶,你专门拉我去没人的角落说话难道不是为了向我告白吗?”我应该是一脸迷惑的表情,然而一色彩羽的表情好像显得更加疑惑,你这个家伙,入学以来没多少男生告白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啊?

    “拜托,明明是你要和我说话的好吗?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比较引人注目然后想换一个地方而已!”

    “诶,这样啊!”一色再度露出了她那种标志性的颤抖着的尾音,这个家伙的卖萌的性格,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平时那么叽叽喳喳的很让我讨厌的话,我觉得以她的这种说话方式我还是有一定几率被她的伪装所俘虏的,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了的原因吗?小学和国中阶段,我都是群体中的领袖,所以尽管接触的女生不少,但是往往是以一种班长对同学,或者领袖人物对个人的态度说话,这导致我和同龄女性平等对话的经验完全来自我的姐姐,而我的姐姐很多时候,实在是显得有些太天然了,这导致我缺乏充足的和女生接触的经验,并不擅长与同龄女生平等交流。

    不过,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和女生平等地接触,尤其是和一色彩羽这种危险度极高的女生平等接触,正好是一个学习不擅长的才能,提高我自身的方法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是应该感谢一色彩羽的。

    但是,即使一色彩羽有这么重要的作用,现在的我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场上的叶山隼人参加的训练赛已经结束了,等他发现我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一色,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虽然长久没有训练,但是我对我的爆发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我要用最快速度跑掉,绝对不能让叶山前辈发现我。

    “诶,但是和也,你应该是喜欢足球的吧?不用担心自己踢得太差哦,叶山前辈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好吧好吧,你的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讨论吧,就这样了,明天见——”

    然而,这种事情一般不会这么顺利,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一个足球直直地向我射来,估计是哪个一色亲卫队成员看我和一色说话有些不爽吧,你就不考虑一下如果我躲掉了你这球会直接射到一色吗?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在一色惊诧的表情下,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拦住这个球,上演一发英雄救美的好戏,但是事实上,这个球实在是射得太差劲了,又飘又慢,让我轻松地可以一个杂耍般的姿势用脚后跟把它停住,然后磕到了我身后的一色面前。

    然后我就跑路了,没有站出一个飘逸的姿势装一会儿逼,没有怒斥踢球的人,也没有接受他们的不停的道歉,当然我也顾不上关注一色彩羽会是什么表情了,因为我感觉叶山的目光似乎已经慢慢地转向了我这一侧,估计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对一色这个年轻的一年级学妹经理很照顾吧,然后两个人就会在这种交往中擦出爱的火花——好吧后面我不脑补了,总之先走为上。

    但是在跑步的过程中,我总觉得后脑勺有一道刺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应该不会是一色吧,我刚才也就随便停了个球而已,为了保险连射门都没有,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所以一色也不会太关注这一点吧?应该,大概,也许——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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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中暂时预定的唯一一个非年上系女主抢先出场了,我觉得鉴于一色的这种特殊地位,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加点戏份什么的,要知道文中的“我”对她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呢!另外,大概还有两章这样的人物介绍章节,大家可以猜出是哪两个人了吧。

第七章:偶尔,小木曾雪菜也会很调皮

    和一色彩羽说话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我成功地把这一段打工前的无聊的时间熬了过去,我算是明白女生为什么聊起天来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了,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无意义的扯淡中度过的,就像我和刚才和一色的对话,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从对话的质量上来说,应该还是我最开始和叶山前辈的对话的质量最高,两个人就一个问题不停地交换意见,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即使是刚才在侍奉部的教室中和雪之下雪乃的对话也没有达到这一点,因为雪之下是一个女生,她说了太多余主体无关的只是以打击我为目的的毒舌的扯淡的话。

    于是,我终于可以准时去打工了。事实上,在有社团活动的情况下,我并不认为社团活动后,留给打工的时间还很充裕,尤其当我还要准备好充足的时间学习我不擅长的文科的内容的时候。学生虽然不如上班族辛苦,但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学生也是一种很累人的职业,尤其是你对你的这个职业有些追求的时候。

    当然,那些对自己的这个职业没有太明确的认知,不大清楚这一点的人就不一定觉得学生生活很辛苦了,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抱怨我的笨蛋姐姐,以她现在的那种状态,以后怎么能升学,估计就是随便找个工作找个人嫁了然后成为专职的家庭主妇,哦不!由比滨结衣怎么可以成为一个家庭主妇,你要知道她的厨艺技能可是负无穷大啊,家政课常年得e的人成为家庭主妇的话一定会是灾难的吧,所以姐姐你还是乖乖在家里待着不要嫁人好了,你弟弟我会担负起为你提供生活保障的责任的,恩,就像我现在的打工赚钱一样。

    一开始让我去卡拉ok打工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我当然也想像其他正常的人那样,找一份诸如便利店店员,或者家庭餐厅服务生之类的工作,尤其是这种打工往往会和其他打工的人遇上,可以遇到萌萌哒的后辈或者前辈女生——诸君,请不要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对青春的恋情的向往好吗,只是我的要求比较高而已,我不指望我的恋爱对象认识到才能的罪恶,但是她至少应该有一种对自己的清晰的把握和对才能的审慎的态度。

    呃,话题扯远了,总之,从各方面来说,卡拉ok的打工都不是一份好的工作,工资上,并没有和其他工作有什么区别;在伙伴上,卡拉ok的前台一般都只有一两个人,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的欧巴桑老员工,不能和其他打工时所可能遇到的同龄人相媲美;从接待的客人上来说,卡拉ok的打工往往需要接待那些大吼大叫地唱得high的家伙,真是让人不爽;最后,也就是离家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如果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赶上电车的话,光是回家的出租车费就会可以让我一个月的努力化为乌有,所幸,我暂时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但是没有办法,我的这份打工时在上高中之前的春假里找的,各种便利商店和家庭餐厅都以我还不是正式高中生为由拒绝了我,拜托不差这一个月吧,我都已经把总武高的录取通知书给你们看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我就只能沦落到这个看上去不拘一格使用人才的卡拉ok当中。

    但是事物的两个方面都是会转化的,如果不是因为阴差阳错地在卡拉ok的打工,我应该也不会认识小木曾前辈吧!那样温柔的,擅于聆听我的说话的小木曾前辈。

    嗯,说一句羞耻度比较高的话,每一次当我对这个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无聊的地方厌倦的时候,小木曾前辈的出现就会使我立刻对这份打工充满了斗志和希望。

    “啊呀,和也,今天又在这里打工吗?”随后,如同是在响应我的召唤一样,小木曾前辈伴随着她那惊喜的温柔的声音出现了,虽然她的那副打扮依然和平常在学校时的样子有些不同,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塞进帽子里,然后戴上了一副有些土气的平光眼镜,这也是她来卡拉ok时的惯常的伪装打扮,当然进入包厢之后肯定会变换成原来的那个小木曾雪菜。

    “恩,对啊,恩,等一下,小木曾前辈吗,还是像以前那样一个单人包间吗?先来两个小时可以咩?啊呸,可以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丢人,由比滨和也,你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怎么就一直是这样啊?怎么一直是那一副弟弟一样的需要照顾的样子,拿出你在面对叶山隼人、面对北原前辈、面对雪之下雪乃时的谈笑风生的样子啊。

    但是我的这种自责没有任何用处,我还是在小木曾前辈的面前做出了这幅丢脸的样子,虽然对她来说,我的想法,我的秘密基本都无从隐藏,她也是我唯一一个完全知道我的黑历史,并且明白我的所有的观念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在她的面前我始终是一个需要向她倾诉的弟弟一般的人物啊!

    然而,小木曾前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并没有在意我的手忙脚乱的样子,而是有些随意地靠着收银台,闲聊似的和我说道:“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很着急的,话说和也,你在轻音乐同好会练习吉他练得怎么样了?”

    “啊这个,”我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不怎么样,我好像还是没有学吉他的天赋,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在那些我没有才能的地方,我的表现比正常人还不如呢?”真是的,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在意的,但是,唯独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我不想表现得那么无能啊!

    “这也是必然的吧!毕竟和也你在有才能的地方的能力强大到让每个人都羡慕呢?所以上帝当然要给你平衡一下啦!”一边接过我给她的房间的钥匙,小木曾前辈一边对我打趣着,“对了,你就不用过来帮我调试设备了,你每次都给我开同一个房间,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步骤了啦!”

    “可是,这样不行吧,这个是我的必要的工作啊,否则会让客人不满意的——”

    “如果真的想让我满意的话,就向你那边的阿姨请个半个小时的假,来陪我唱几首歌吧?我会专门把《white-album》留出来的哦!”小木曾前辈有些俏皮地摇了摇手中的钥匙,挥挥手,跳着向卡拉ok的内部走去,显然今天,她的心情也很不错。

    “唱歌吗?”看着慢慢消失的小木曾前辈,我有些哭笑不得,“前辈你也是知道我是一个绝对的音乐白痴吧,在你面前唱歌可绝对是班门弄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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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小木曾前辈的那天,是我在卡拉ok打工的第二天,当时的她,与现在和我见面时的这种放松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她对我露出一副有些警惕的表情,好奇地看着我:“恩,现在卡拉ok里都有这么年轻的学生来打工了吗,你看上去只是一个国中生吧?”

    “我才不是国中生啊!还有一个月我就进入总武高了!”当时的我,正因为其他打工的地点都不愿意接受我的打工而十分不满,所以对认为我是国中生这一点十分敏感,因此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小木曾前辈是这种温柔的性格的话,我估计会在打工的第二天就因为顶撞客人而惨遭解雇吧!

    当然,小木曾前辈听到我的这句话,显得十分惊讶,但同时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诶?你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你的意思是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学弟了?”

    “呃,客人您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不过,现在高中生的习惯是一个人来唱卡拉ok吗?”

    “才不是呢!”小木曾前辈气鼓鼓地看向了我,说道,“这和高中生的习惯无关啦,这也只是个人爱好而已,学弟可不要干涉学姐的个人私事哦!尤其是还没有入学的学弟,你以后可能还需要我来照顾你呢!”

    “好的好的,那么以后马上要照顾我的学姐,请问你要一个什么房间呢?”

    “真是的,那我就作为学姐照顾你的业绩一下好了,要一个单人间,唱四个小时,要知道我平时只唱两个小时的哦!”

    “事实上你唱十个小时似乎对我的业绩也没有什么影响,我的工作是时薪制,和业绩什么不挂钩啦!”

    “嘛嘛,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爱较真呢,那么,学弟兼店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呢?”

    “由比滨和也,小木曾——雪菜前辈吗?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了!”

    “由比滨啊,感觉不像是一个常见的姓氏呢?”

    “小木曾前辈也是一样嘛!”

    而此时,我突然发现,尽管没有和她说几句话,但是我的那种不满以及紧张的感觉,却很快消失了。事实上,在逐渐与小木曾前辈的交往过程中,我发现小木曾雪菜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她身边的人,如果能和她好好交谈的话,就能够在与她的对话过程中因为她的那种随和而不失活泼的性格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是,很多人因为她的美丽的容貌觉得她不真实,而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有所保留,而她自己,也似乎因为一些过去的不太好的回忆而在与其他人相处的过程中显得小心翼翼,这让她始终无法为她的同学所理解,从而半是被迫地被安上了总武高的“高岭之花”的称号。

    所以,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是在进入总武高之前与小木曾前辈相遇,没有了入校之后其他人所产生的对小木曾前辈的那种固有印象,小木曾前辈也没有像在学校对其他人一样对我有所保留,所以我可以看到小木曾前辈的在其他人面前所没有展现的真实的一面,小木曾前辈也愿意倾听我的那些有些不成熟的思索。

    这就是我和小木曾前辈的初次见面,接着,就像任何一个正常故事所发展的逻辑一样,我们逐渐成为了好朋友,小木曾前辈继续来我打工的卡拉ok唱歌,继续给我以“业绩上的特殊照顾”,而我也继续调侃着小木曾前辈是一个“喜欢老掉牙的昭和末年的东西的落伍的女性”,没有办法,谁让前辈最喜欢的《white-album》就是一首昭和末期的歌曲呢——当然,被前辈介绍过这首歌之后,其实我也喜欢上了《white-album》,只不过我想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拥有一丁点的优越感而已,毕竟,似乎什么事情都被她知道的状态,真的是很丢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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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比滨,21号房间的客人的器械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你去看一下?”欧巴桑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等一下,21号房,那不是小木曾前辈的包厢吗?真是的,我明明说了要帮她先把设备调试好的啊,结果又出问题了,到最后还是应该我自己去解决吗?

    然而,当我走进21号包厢,看着正在很痛快地唱着歌的小木曾前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是被她耍了。

    “呐,和也,我想了想,你这个家伙,肯定是不会自己主动向阿姨请假过来陪我唱歌的,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帮我修理设备的主意把你骗过来了,撒撒,赶紧过来唱歌吧!《white-album》哦,昭和时期的老女人所喜欢的歌呢,你也马上去成为昭和时期的老男人吧!”小木曾前辈放下话筒,有些兴奋地跳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前辈!我现在是在工作当中啊!”虽然明白小木曾前辈在和朋友混熟以后的确会这样有些肆无忌惮,但是我也没想到一向表现得那么成熟的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前辈你这是在自毁形象啊!

    “你的工作就是接待客人让客人满意吧,呐,现在陪我唱歌就是让我满意的一种服务态度,如果不接受的话我可是会去投诉你的哦!我可是这里的老客人,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工作人员我也很熟悉的呢!”

    “好吧呀!”我无奈地拿起了话筒,看着现在的精力十足的,又带些小调皮的小木曾前辈,想起了她在我向她倾诉问题时的那种毫无保留地理解与接受,想起了小木曾前辈在学校里的那种谨慎而有所保留的形象,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她更加开心一点,于是严肃地呼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嘴巴

    随后麦克风发出了一声尖鸣:“哔——”

    “呐,和也,虽然我之前知道你是很不擅长唱歌,但是这种唱歌之前就能直接让麦克风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的人,我也是很少见到呢!”小木曾前辈惊讶地看着我,随后露出了一个觉得很有趣的表情。

    “无,无路赛啊!”

    “哎呀哎呀,来不及让你调试了,所以这首歌就先算了,还是让学姐我来教教你吧!”小木曾前辈从我手中拿回了话筒,看上去对放弃《white-album》觉得十分可惜。

    嘛,最后还是自己唱起来了嘛?说实话我之前就预料到这个结局过,毕竟,小木曾雪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唱歌就停不下来的麦霸啊!

    不过,我还是必须承认,小木曾前辈的唱功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比偶尔来轻音乐同好会露几面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与优越感的,传言中想要和前辈一决高下的柳原朋要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小木曾前辈并没有因为自己在唱歌方面的天赋而想要干涉其他人,她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歌唱的喜爱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歌唱。

    我喜欢这样的前辈,无论何时,都这样温柔的,替别人考虑的小木曾前辈。

    不过,看着唱起歌来浑身散发着另外一种魅力的小木曾前辈,也会想到,这个人,在一个人唱歌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点遗憾呢?

    我觉得是会的,否则她就不会总是找我来陪她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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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从本章字数可以看出作者君对雪菜满满的爱啊,毕竟是作者君的“姐姐”嘛。这里多说几句,作为一个雪菜党,最喜欢的还是雪菜高中时候的样子,不是说不喜欢后期的雪菜,但是一开始的那种善解人意又带着一点小调皮的感觉真的很好,cc和coda里被春哥不停地伤害的雪菜虽然坚强,但是太沉重了,所以这篇文章中绝对不能让春哥再伤害雪菜了。

    下一章“真”姐姐出场,但是得看本周推荐能不能过250票的加更线呢,现在是182票,还有两天时间感觉应该是有机会的?

第八章:其实,由比滨结衣真的很冒失

    看小说的时候,其实我是很讨厌登场人物的介绍环节的,因为这种介绍人物的剧情如果是和主线剧情结合得好还不错,但是如果和主线剧情没有关系强行介绍时,作者就会落入下乘了。由此可见,本文的作者的创作水平一定在下乘,因为即使读者瞎眼了也能从你的每一章的标题看出每一章的主要登场人物了,哪怕让一个人物不连续地出现在两章的标题中也好啊,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怀疑啊。

    当然,我觉得这种做法对说过好几句台词由没有在标题上捞到露脸机会的饭冢部长有些对不起,所以还是把这种写法进行到底吧——能够一本正经地自我吐槽这么久的我真是可怕。

    如果有心人给目前为止的剧情做一条时间线的话,就会发现从下午四点叶山隼人出现在轻音乐同好会的第一音乐教室开始,到现在晚上九点我的打工结束为止,时间一共只推进了五个小时——而且其中三个小时是在打工。所以,如果这是一篇三万字的短篇小说的话,基本可以将其理解为是一名新晋男子高中生的放课后日常,没错,挺符合男子高中生的放课后的做法的,社团活动,瞎逛悠,然后是打工。

    所以,我决定要为这一段日常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那就是回家——就好像回家是一件十分光荣的值得称赞的伟大的事情一样。

    而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让我有些抓狂了,我的姐姐,我的料理技能是f-,黑暗料理水平是sss级的由比滨结衣,她竟然围起了围裙,然后,看到一脸呆滞的我,她很高兴地挥舞着手里的锅铲,对我说道:“欢迎回来,小和!”

    什么欢迎回来啊!由比滨结衣同学,你是脑子又犯抽了吗?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笨蛋,平时考试什么的还需要我来帮你辅导,但是至少你在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方面不是笨蛋吧?至少你应该明白如果是你的做的料理全家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于是我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妈妈,快来阻止姐姐啊,她要杀人了!”

    “真是的,小和你刚回来就说我的坏话,我怎么又得罪你了?”姐姐的眼睛眯了眯,看上去十分伤心的样子,拜托,不要伤心了,赶快放下你手中的锅铲,我已经看到锅铲上有一层很奇怪的黑色粉末了,那是什么东西啊,呐,据说中国人在发明火药的时候就是所谓的炼丹师们瞎调配的结果,我不敢保证以我的姐姐的料理水平,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所以我现在只能指望的是老妈的救援。

    然而,我的老妈在关键时候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有些随意地回复了我一句:“诶,结衣又做什么了吗?没问题的,即使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和也你帮忙照看一下她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放心啊?我是你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好吗?请不要说出那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话好吗?你们这一对母女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危机意识啊?啊,所以说女人真的很讨厌啊,有才能的人就会像雪之下雪乃那样心高气傲,颐指气使,然后比较笨的人就会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我也没办法了,在经历了小木曾前辈的治愈之后,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于是,看着依然举着锅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的姐姐,我一步步地向她走了过去:“呐,姐姐,结衣姐,冷静一点,不要乱动。”

    “诶,小和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不要乱动的,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难道是虫子,不要,好恶心啊!”但是我的这番话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姐姐有些激动地乱动起来,把围裙掀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左手在全身上下搜索着,十分慌张的样子,似乎真的认为有虫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对,对,就是虫子,姐姐你不要乱动啊,你乱动了虫子就可能掉到你的衣服里面去的,那个时候我可就没有办法帮忙把它抓出来了。”不过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好的机会,抱歉,姐姐,如果要责怪的话,只能怪你太笨了,当然我也认为笨其实不是一件坏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啊,好的,”笨蛋姐姐很快地就站住不动了,她双手高举,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又像是准备对我投降一样,怔怔地带着一点哭腔看着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小和你快点啊,到底是什么虫子啊,很害怕啊!”

    “恩,很快的很快的,马上就结束了。”我聚精会神地走到了姐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出去,随后,在姐姐的几乎就要崩溃的眼神下。

    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锅铲。

    先闻一下,啊,味道很奇怪,但是至少不是火药的味道,可喜可贺,这样只要不吃东西就可以了,至少我的这个家是保住了。啊,由比滨和也,竟然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头完成了如此重要的拯救任务,今天的由比滨家又是和平的一天呢!

    “呐,那个,小和,虫子,虫子赶走了没有?”这时候,闭着眼睛的姐姐有些发颤地开口了。

    “嗯,赶走了哦,顺便我觉得你手里拿着锅铲有些不方便,所以就顺便把你把锅铲拿了下来。”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事实比较好,啊,姐姐,衷心祝愿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继续这样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是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和,”姐姐很开心地睁开了眼睛,“也谢谢你帮我拿锅铲了,诶,拿锅铲?”

    姐姐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慢慢地长大了嘴巴,眼里也突然噙满了泪珠,她头上的那个团子抖了一抖,随后大声朝我喊道:“小和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做料理难道就这么危险?”

    啊咧,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不过这个时候正常的天然呆女生的反应不都应该是骂一句“小和你这个笨蛋”然后转身哭着跑掉吗?你现在的这种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指望我心疼你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知道我可是多少次对你的料理以身试毒过了

    ——那个,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是很无辜的,说了我很无辜啊,你不是姐姐吗,不要求你像小木曾前辈那样温柔体贴,至少做出一副姐姐的样子来啊。

    ——好吧,姐姐我输了。

    在我的这种无比的自我怨恨下,我还是认输了,颤颤巍巍地用双手做出一个标准地进献宝物的样子,把那个我刚才费尽心思骗过来的锅铲重新递给了我的姐姐:“呐,结衣姐,我们商量个事好吗?”

    “说了不用这么紧张的吧?”

    “就是,无论你做什么吃的,能够在我吃之前你先拨通医院的急救电话吗?”

    “都说了我做的料理没那么危险啦!”

    “我觉得以我试吃多次的经历来说你的这种否认完全没有说服力!”

    “放心不会给你吃的啦,这个巧克力是送人的,哼!”

    “啊呀啊呀,真是可喜可贺,那你就送人吧,衷心祝贺你要送巧克力的这个人好运——”不过等一下,等一下,“送人”,“巧克力”,“送人”,“自己做的”,这几个词结合起来有些诡异啊,自己做的送人的巧克力,这可能会让人想歪的啊,不对,这肯定会让人想歪的啊,即使我的这个笨蛋姐姐在智商方面再欠缺,情商方面极高的她肯定不会理会错这里面所蕴含的意思,所以,

    “姐姐。”我严肃地抬起头来。

    “嗯?小和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很紧张的啦!”

    “我觉得你不适合嫁人的,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即使以后结婚了一样,如果我以后的妻子不愿意照顾你,那我就终身不娶。所以你还是放弃用你的巧克力去毒害那个人的想法吧!呐,不用这么努力也真的没有关系的,你的弟弟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哦!”

    “所以小和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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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嘛?就为了那个救了萨布雷的人想做巧克力,我记得你不是去他家道谢过了吗?”明白事情原委的我突然觉得有些吐槽无力,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好姐姐的智商会被我碾压,但是情商方面却是我遥不可及的,但是,情商高也有坏处,就是容易想多,比如现在,“可是你上次去他家里的时候就没见到他吧,他后来也没有回礼什么的,我的理解是他就根本不把救了萨布雷这件事当做一回事。也就是你觉得很对不起他啦!”

    稍微解释一下萨布雷事件,大致就是开学前的某天姐姐带着我家的狗——萨布雷在遛弯时,一不小心松手了,随后萨布雷便不负众人所望地跳到了一辆豪车面前,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路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跳了出来,救下了萨布雷,相对的,他被车撞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似乎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姐姐对他有愧疚是理所应当的,其实我也挺感谢他的,我很喜欢萨布雷,尽管相对狗来说我更喜欢猫。

    “可是我看到他了啊,就在我们班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很可怜的。”说实话,姐姐为别人考虑时的这幅样子我还是很欣赏的,我也想为别人考虑,但是我总是无法做到这一点,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属于姐姐她们这一类人的特权一样,没有才能,从而更加小心,更加关注人的真实感受,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我倒是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着更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孤僻。”虽然这样评价那个救下萨布雷的人的确有些不积口德,但是从我的分析来看这才是最合理的分析。即使是缺席了一个月,如果是一色彩羽那样的人,也能很快地让群体染上属于她的色彩,当然如果是一个比较一般的人的话,也能慢慢地找到一些新的伙伴,慢慢地融入集体。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呢?那个小企——”

    “等一下,小企,什么小企?”不对,这个称呼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姐姐,你和那个家伙没有说过话吧,如果只是救了萨布雷的话没有必要用这种称呼吧。

    “小企就是小企啊!”姐姐似乎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吧这也是当然的,我承认我有些太敏感了,因为对姐姐来说,对其他人用比较亲昵的称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我愚蠢的姐姐啊,虽然我知道你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不过你也太自来熟了一点吧,你这种做法会让人很担心你会不会被坏人骗走的,那个叫做“小企”的陌生人,不好意思,虽然你救了萨布雷,但是你还是先被归结到“坏人”的那一列吧,只要弄明白了你的情况我就会把你从黑名单中删除的,不要担心。

    “不说这个了,但是果然亲手制作的巧克力还是很难呢!”姐姐很为难地看着手中的被她成为是巧克力的东西。虽然我只是看了一下她做的那一团诡异的物品,但是我觉得能把巧克力做成这种样子也是很困难的,正常的所谓手工巧克力也就是把买来的巧克力融化了重新建模做起来而已,所以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能让巧克力的原来的那种味道完全消失的结衣姐也是一个人才呢!对于她来说做巧克力已经不是“难”的范畴了,而是“危险”的范畴了啊!

    然而我是无能为力的,虽然我的姐姐在这些地方很捉急,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必须擅长她所有不擅长的地方,料理这一块自然我也是很不擅长的,虽然我自信应该不会把巧克力的味道给化没掉。

    “呐呐,小和,果然还是应该亲自和小企说一下谢谢比较好吧,上次去他家没有见到他可能对他影响很大的。如果他认为我没有向他道歉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回报很受伤的,他到现在也不认识我,本来,至少我可以成为他的朋友的。”

    “呐,姐姐,我就问一下,你现在对那个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是觉得自己对他有所歉疚,还是想帮助他,成为他的朋友呢?如果只是有所歉疚的话,我劝你不用再操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要去干涉。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去关心那个人——”虽然我是这么说的,但是在我心中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由比滨结衣,虽然她很笨,虽然她总是会把事情搞糟,但是在和一个人相处时,她总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付出,想要努力的,如果这一份温柔,这一份对其他人的考虑,她也就不是由比滨结衣了。

    “说什么呢,小和,当然是真的想要去了解他,关心他啊!因为感觉小企,其实还是想和我们说话的呢!”结衣姐很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向我彰显着她的那种坚定的决心。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你就加油吧,你弟弟我会在身后替你去加油鼓劲的哦!”我笑眯眯地看着姐姐,享受着她的这种似乎对我抱有希望然后希望破灭后的生气样子。

    “小和,你又耍我!”

    “诶,我没有耍你啊?”

    “可是你刚才的那副表情,加上你说的话,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想要帮助我吧?”

    “是这样吗?可是我就没觉得呢,姐姐认为我不属于‘所有人’的范畴里面吗?”

    “哎呀,不理你了,小和你这个坏蛋!”终于,在我持之以恒的努力下,结衣姐一甩头,气冲冲地离开了,“不要认为我只能依靠你解决问题,我也是有朋友的。”

    “撒,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态的确有些不对,但是结衣姐生气的样子真是很可爱啊,再说她最后还是得邀请我帮忙的,因为如果是她平时交往的那群女生的话,她们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炸了锅的,姐姐如果不是彻底的笨蛋的话就会回来找我。

    不过,她应该不是那种彻底的笨蛋吧?听着远处姐姐发出的“呜哇”一声,似乎又是把巧克力弄出问题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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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票的加更,这章字数看上去也是感情满满的啊。当然我原来估计这章要明天放的,结果今天就得发出来,大家还是挺给力的嘛。人物介绍环节到此为止,接下来要进入具体的剧情阶段了,当然这章已经在铺垫了,不擅长写剧情的作者君有点忐忑,如果有问题还是麻烦大家多提意见。

第九章:任何时候,雪之下雪乃都很清醒

    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

    总而言之我那从来不让我“失望”的姐姐这一次却让我失望了,她没有来找我帮忙,呐,明明只要你和以前一样说一句“小和,帮我补习一下数学吧!”,“小和,教我一下应付体育测试的技巧吧!”,“小和,教我怎么和同学相处吧!”——呃,最后这一条不算——总而言之,只要你和以前一样稍微在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我就会帮你的忙的,即使做巧克力什么的是我不擅长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哦,你这一次怎么就突然强硬起来了呢?所以我现在专门请出小木曾前辈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呐,和也,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专门腾出时间来教你怎么做巧克力了哦?怎么可以这么不专心啊,我还是专门申请了家庭生活科教室的使用权呢!”小木曾前辈围着围裙,双手叉腰,用手中的锅勺轻轻翘了一下我的脑袋,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必须感慨一句,虽然从围围裙的样子来看,姐姐和小木曾前辈给人的感觉都一样专业,但是为什么两人的实际表现却能差距这么大呢?

    “就是很不爽啦,本来向前辈学习巧克力的做法是为了帮助我那个笨蛋姐姐的,可是一连三天了,一连三天她宁愿自己在厨房里各种瞎鼓捣也不愿意求助于我,从最近她的阅读书目来看,她现在要做的东西甚至还升级成曲奇了,她是疯了吗?”是的,这三天,姐姐的确十分努力,虽然她这种努力绝对不是去找其他人帮忙,而是认认真真地在阅读料理相关的书目,甚至连和朋友发邮件也不这么频繁了,看手机的时候也是在网络上搜索巧克力曲奇的相关做法。

    但是,她的这种努力对于她制作的东西本身似乎没有太大的改观,虽然从味道上来说我似乎能闻到一些巧克力的味道而不是什么不明物质了,但是要拿出去送人我在短时间内看不到希望。

    “其实也没关系吧!你姐姐现在决定自己完成一件事这也是好事啊,总是依靠你是不对的吧,再说你帮助她的时候,按你的逻辑,不就是在‘发挥才能’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又不在乎这一点了呢?”

    “咳咳,这个,那个,在家人方面,我们得换一个适用逻辑,而且我现在是在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帮助她,那就不算是利用才能了”其实小木曾前辈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虽然她在倾听我的那些不成熟的思考的时候,往往不发表太多的评论,但是像现在这样,如果她看到了这些逻辑的问题所在,就往往会让我狼狈不堪。

    “好吧好吧,那家人的问题我们就另算。不过你也真是辛苦呢,为了帮助你姐姐还要专门来练习这种不擅长的东西,如果孝宏像你一样就好了呢!”前辈笑眯眯地回答着我,适度的忍让和在一些问题上不会追根究底的态度,也是前辈的那种优点——没错,在必要的问题上不追根究底,我个人觉得这是女性身上的最宝贵品质之一,而那个一脸傲气的雪之下雪乃,就完全没有这种品质,她的那种要纠正一切的逻辑,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追根究底。

    至于为什么要提到雪之下雪乃,那是因为,这三天的社团活动,我都是在她的侍奉部的教室里渡过的——拜某位在必要时刻会动用武力手段的不知道岁数的老师所赐。

    平冢老师是一只手捏着拳头,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这么和我说的:“呐,由比滨,我和你们的饭冢部长打过招呼了,他说你现在还在吉他的初学阶段,还不能和乐队的人一起合奏,所以特许你专门去其他地方单独练习,你就去侍奉部的教室练习好了。”

    拜托啊老师,如果我有不会的地方怎么办啊,难道让我背着吉他穿越大半个教学楼重新去找轻音乐同好会的前辈,我是逗逼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表达异议的,虽然言辞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是,平冢静的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表情,对我说道:“你可以去请教你们的部长哦,那个天才,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呢!”

    我花了很久才意识过来“部长”指的是雪之下雪乃,那个用她的犀利的进攻把当时的我打得一败涂地的雪之下雪乃,如果她在成绩优秀意外还擅长吉他的话,看来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天才一般的人物是存在的。

    但是向雪之下雪乃请教什么的,这不是意味着我输了吗?我都能想象到雪之下雪乃的那副轻蔑的目光:“哦?原来红毛不良还想学吉他吗?是想用乐器去勾引哪个女生啊?”——拜托我没有想这么做,想这么做的是北原前辈——大概吧!

    但是我最终还是从我的自我妄想中摆脱了出来,背上了吉他前往侍奉部的教室,这种做法吸引了学校里一堆同学的围观,诸君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在放学后的走廊中,傍晚的夕阳斜射进来,一个有着特殊的红色的头发的男孩,背着一个吉他箱子,穿行在人群当中,这个男生的身上有着一丝似乎在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郁结,让人感觉到他随时可能爆发出来。是不是一个狂放不羁的年轻音乐人的形象扑面而来?

    好吧事实可能没有我写得这么帅气,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穿着普通科的制服的话,一个音乐科的装逼男生的形象是跑不掉了。

    所以我是在惨无人道的围观之中进入侍奉部的教室的,惨无人道到我连下次有机会背着吉他回到轻音乐同好会的音乐室都做不到,我不知道平冢静是不是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如果她估计到了这一点的话那她在智商上也绝对是boss级别的人物。

    在进入教室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只是简单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投身到她的文库本当中,当然比企谷八幡的做法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可能看我的时间更长而已。

    教室内是死一般的安静,侍奉部的教室本来就在教学楼的角落里,外面的嘈杂声很难影响到,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而教室当中尽管有三个人,却是让人难受的格外沉寂的环境,则让我的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无论是雪之下雪乃还是比企谷八幡,都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对话的意思,这让我这个中途插进来的人显得更加尴尬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这个教室里相比起轻音乐同好会的完全不一样的尴尬,却让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好。

    “那个,我把吉他带来了,平冢老师说我可以在这里练习。”

    雪之下雪乃没有抬头看我,是把我当空气吗?这也不对,昨天还一副信誓旦旦地想要干掉我的样子呢,是觉得这个对手没有挑战性吗?比企谷八幡则是和开始一样,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

    教室又重新陷入了那种沉闷的状态,我刚才说的话就好像投入湖心的一颗沙子,根本无法泛起什么涟漪,那两个人的态度简直让我觉得我似乎没有说过话一样。

    打破这种沉默的氛围是需要勇气的,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笨蛋姐姐,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很自然地说出很多很没营养的话,然后打破沉默,如果是她的话,肯定能做到这一点,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一事实坚信不疑。然而,我不是由比滨结衣,由比滨和也也没有由比滨结衣的那种无所畏惧的态度,所以我尽管我很努力,但是我却不能用那种似乎没有意义的口水话消除沉默的气氛,眼前这两个人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的表现也让我觉得有些受挫。

    然而我决定再尝试一次,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我不擅长处理的情况,这让我觉得我可能可以利用它做点什么,如果说刚才那种暗示式的发言没有人搭理,那么,单刀直入式的加上某一个明确称呼的对话就不一样了吧:“部长,我的吉他水平不是很好,所以可能打扰到你,没问题吗?”

    不出我所料,雪之下雪乃是一个会对这种明确的问题给出回应的人,一个试图去影响世界,改造他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其他人对她的问话不正面回应,雪之下雪乃的信条中,不会存在迂回式的以退为进式的解决道路,因为那种对自身的才能自信到极致的热情,所以她面对任何人的问题,都会干净利落地给出答案。

    “没有问题,由比滨同学,你完全不会影响到我,至于另一边那个,你可以你自己问一下他。”

    还没等我把头转到比企谷八幡那一边,他就慢慢地抬起头来,睁开了那双死鱼眼,有些沙哑地吐出一句话:“可以。”

    简直就是惜字如金,如果要选择一个这个教室中最难以对话的人,我觉得不是那个骄傲的雪之下雪乃,而是这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比企谷八幡,他似乎有一种终结所有话题的能力,这也让我完全无法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当然这种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男人,往往能把许多问题看得更加透彻,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所以我还是把目光转回到了部长身上,虽然部长很傲气,但是她比较容易理解,至少她所展现出来的那一面比较方便我应对,“部长,据平冢老师说,你吉他弹得很好?”

    “是啊!”雪之下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回答道,没有带上多余的一个字。从传统上来说,这个时候是应该谦让一下的,惯常的回答应该是一番自我谦虚的话,比如——“只是学过几年而已,弹得很一般啦”、“还不错吧,但是只是玩玩而已,终究不是专业的”,虽然所有人都不会把这些话当真,但是这已经形成了交际过程中的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可是,雪之下雪乃的眼中,却似乎没有这些惯例,她就是这么自信地看着我,干脆地回答我:“没错”。

    “怎么了?”也许是我对雪之下的这个干脆的回答太过惊讶了,所以很久没有说话,所以雪之下在我进入教室后首次主动开口了,“我记得我昨天就和你说过,我十分地有才能吧,虽然我只是在业余时间内稍微看过一些关于吉他弹奏的书,但是我觉得我在吉他弹奏方面应该配得上‘擅长’二字。”

    “嘛,总而言之,既然部长你吉他弹得不错,那也就意味着我在部室里进行弹奏的时候可以请教一下你吧?”我发现我又被雪之下的那种自信给震慑住了,原来想要表现出来的倨傲的语气说出来也变成了这种有些妥协式的语气,的确,虽然我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天才”,但是当我真正地遇上雪之下雪乃这种绝对意义上的天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这个称号是多么廉价,这种气质上的不自信,也是我在入部以来一直为雪之下雪乃所主导的原因吧?

    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试图改变世界的雪之下雪乃,一旦你被这样的人代入了她的思考路径,那么想要摆脱就很困难了,所幸,我能意识到这一点,也就勉强可以和她继续周旋。

    “那么,由比滨同学,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呢?”虽然我觉得我提出这个请求有些随意,但是雪之下却似乎对我的这个请求有些感兴趣。

    “哈?什么身份?”

    “对,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我才能考虑用什么身份对你的请求作出回应。”

    “然而我提这个请求和身份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你是以侍奉部的部员向我这个部长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接受,因为侍奉部的目的不是让人学会弹吉他,如果你是以我的认识的人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你的这种请求唐突了一些,我们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让我帮助你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你是以个人身份向我这个侍奉部部长提出请求的话,那么我会接下这种委托,因为从侍奉部部长的角度来说,帮助你们解决这些烦心的事情是我这种身为有才能的人的义务。这么说来,你明白了吗?”

    我姑且算是明白了雪之下的逻辑,在很多人看来,人的社会身份和个人关系是重叠的,所以我们可以以个人名义向其他人去要求他们的社会身份所带来的利益,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我和雪之下是工作上的伙伴,又是朋友,所以我可以以私人名义很自然地向雪之下借一本因为工作原因而得到的书,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当我们按照雪之下逻辑进行思考时,我们会发现,这本书实际上不是因为雪之下的个人行为而得到的,而是她的社会身份的附属的产物,而我与雪之下的关系又是私人关系,所以从私人关系的角度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给我这本书,当然如果以工作上的需要以工作上的伙伴关系的角度我就可以去借这本书。虽然在结果上我都能得到这本书,但是从身份上,前者我是通过一种模糊社会身份与个人关系的手段得到的书,后者我是通过明确我所属的身份的方式得到的书。

    回到我对雪之下的请求上,她的这些话对事情的结果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只要我想要她的帮助,我就只需要接受她给出的“侍奉部的委托者”的身份就可以了,而这个身份对于不重视这一点的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雪之下来说,这是一个将问题清晰化的过程,只有将问题清晰化了,她才能将问题一一解决,一一按自己的逻辑进行改造。

    所以,各种意义上来说,雪之下雪乃,都是一个头脑清晰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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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接近5k的大章了,如果最后那段话看得有点晕就当做是作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毕竟二小姐到底会说出这种话是我的个人创作而已。当然新坑本周也继续开启加更模式,250票有第五更,500票有第六更。

第十章:似乎,一切都在平冢静掌握之中

    我最终没有向雪之下妥协,当然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成为侍奉部的一个委托者。是的,从我从各方面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至少到目前为止,侍奉部还没有接到过委托的申请,当然我觉得这件事也挺正常的在这种偏僻角落的不吸引人的教室里,加上教室中的这两个看上去不那么和谐的人——一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傲气场的女王式的人物,一个是似乎把自己和周围完全对立起来的反社会预备军式的人物,再加上现在的这个不良一样的新部员,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问题儿童集中营,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想象到这个社团的目标会这么高尚。

    而雪之下在我拒绝之后只是眨了眨眼睛,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坐了下来,重新打开了手中的文库本。她对我的那种尽在掌握的表情让我真的有些不好受,所以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向社团里的另外一个像是幽灵部员一般的人物——比企谷八幡请教一下应对雪之下雪乃的方法,我总觉得比企谷是知道应对雪之下的方法的。

    “你还是躲着她一点好了。”还没等我决定怎么开口询问,比企谷的那种有些阴沉的语气就传了过来,这么说来,比企谷似乎很喜欢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说话,这次是这样,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

    “我的意思是,在你没有充足的把握能够干掉她之前还是躲着她比较好哦!”比企谷见我没有反应,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依然不能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从字面意思上来说,我能明白比企谷是让我不要和雪之下起正面冲突,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想表达一些其他的意思。

    “因为试图让雪之下难堪的人,最后可都是被她狠狠地干掉了哦!”比企谷睁开了那双有些腐烂透顶的死鱼眼,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抹脖子的手势,像是在恐吓我一样。

    雪之下雪乃,有这么可怕吗?

    “啊拉,比企谷同学,这么早就开始勾引新入的部员和你站到统一战线了吗?不愧是弱者的自觉呢?知道以一个人的力量无法胜过我,所以最后想要拉拢其他人吗?不过我姑且也可以理解就是了——”

    “哼哼,你这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勾引新成员和我进入同一条战线?别开玩笑了,我的理念可是孤独万岁呢!再说,和你的那场比赛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抗吧,加上其他人可不好玩了啊,我可是还想要那份赌注的呢!”

    “你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想着那些恶心的事情吗?果然是一只蛆虫呢,不,即使是蛆虫也有存在于这个社会中的价值,而你这个人可能连让人踩死的价值都没有哦!”

    “你的这种评价我并不认可——”

    “但是我不认为蛆虫什么的有资格反驳我,但是我同意你这种社会中是渣滓分子可以和某个自以为是的不良少年联合起来,这也是强者的一种宽容吧!”

    不知道为什么,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吵了起来,当然吵架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不明白他们在争执什么,当然不明白也就算了,不过雪之下雪乃似乎已经把我莫名其妙地加入了战团,这是我难以忍受的。

    “部长,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了,当你用带偏见的目光看我们红头发的人的时候,你的行为也就不端正了!”

    “抱歉,长得一头红发的看上去像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由比滨和也同学。”

    “拜托,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吗——诶,等一下这番对话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

    “三位,打扰了哦!”有些粗暴的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争吵,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十分庆幸平冢静的出现,因为我十分担心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接下来的争吵会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老师,我说了请敲门!”

    “啊,抱歉,雪之下,”平冢老师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把我给提了起来,让我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不过今天我是来找由比滨这小子的,由比滨,你的入部申请书出了点问题,来我办公室修改一下。”

    “你这个用这种半强制的手段让我入部的老师在入部申请书上抓什么细节啊!”

    “啊,细节决定成败啊!”平冢静抓着我的胳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可恶,虽然我和这个家伙要是进行一对一单挑什么的我不一定会弱于她,但是她这种抓机会先发制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从刚才起就被突然抓住的我完全发不上力,最终陷入了现在的这种悲惨的境界,而平冢静就和没事人一样,朝雪之下挥了挥手:“呐,雪之下,我先去处理一下这小子的事情,你们继续。”

    “不,并不需要了。”雪之下高傲地扫了一眼比企谷八幡,随后很安静地坐了下来。

    而比企谷八幡,也把整个人缩回他一开始坐的那条椅子上去,看上去就像一只在蓄力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的刺猬一样。

    这也是一个自我意识很浓厚的人——这是我在短暂的第二次接触中给比企谷八幡下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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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对那个教室里的两个人是怎么看的?”平冢静嚼着烟头,一边对我说道,当然说话的地点不是二年级的教师办公室,而是传说中各种神奇剧情发生的地方——学校的天台,据说学校天台都是上锁的,这一点似乎是实话,当然平冢静没有天台的钥匙,她只是用最为暴力的方式,一脚踹开了天台门,让我不得不评估一下如果算上双腿的战斗力的话我还能不能与她一战。不过,那两个人,指的是雪之下和比企谷吗?

    “问我对那两个人的评价干什么?两个受老师之命来纠正我的‘别扭’的性格的人,虽然在我看来两个人都有问题就是了。”

    “哈,由比滨,不要对你的老师保持这么浓厚的敌意嘛!得罪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但是如果让我开心,你在学校里的很多麻烦的事情都可以避免的哦!”平冢静的手重重地砸到了我的肩膀上,让我有些吃痛,不过从她的这种语气来看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还给了我一点胡萝卜,否则以她之前对我的态度肯定是一个大棒下来把我给击晕了。

    不过,这根胡萝卜看上去真的有些诱人呢!先不论叶山隼人会不会再度对我发起劝诱行动,现在我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我对北原前辈的那一番挑衅似乎已经激起了轻音乐同好会里的一些前辈的不满,再加上我今天以一个“后进生”的身份“申请”到了不在社团中活动的特殊待遇,虽然饭冢部长还没有对我有太大意见,但是毫无疑问,我在轻音乐同好会当中很可能会被孤立。虽然我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平冢静身上,但是如果她能帮助我解决这种状况,我也是很乐意的。我是有高中出道的宏伟目标,我有自己的原则,但是这不意味着我是不知变通的笨蛋。所以——

    “说来听听吧!不过牵扯到才能的问题的话我还是会拒绝的。”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以你的性格,看着雪之下和比企谷会很不爽的吧?”

    岂止是不爽啊,简直就是要发疯啊,先不说比企谷八幡,雪之下雪乃那种自傲的依仗着自己有才能理所应当地对其他人颐指气使的竟然活了17年还没有受到过挫折的家伙,实在是让人太讨厌了啊。更关键的是,我明明知道她的问题所在,我却始终被她压了一筹,这种纯粹依赖能力的碾压的感觉简直就和踢球的时候明明自己无论在战术、配合还是准备上都高于对手,却最终被对方依靠个人能力击败时那样苦恼。

    “我也觉得你肯定会看着雪之下很不爽的。毕竟她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呢,无论何时都不会犯错误的优秀。”

    “什么嘛,你这样说来搞得我好像在嫉妒她一样,完全不哦,该说我就是等着她这种绝对的正确将她引入最后的深渊呢!”

    呃,这样说的我好像就是在嫉妒雪之下一样,还真是,让人十分不爽啊!想起那个女生。

    “但是正是因为太优秀,所以她会活得很累呢!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温柔也不正确,所以想要改变之类的,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

    “如果所有人都能做到对自己的才能进行控制,加以理性和自省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不温柔了,当然也无所谓正确不正确了,所谓正确,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吧,正确的判断标准需要人来决定,如果是雪之下这样的人既做标准的制定者又做标准的达成者的话那不是太贻笑大方了吗?”

    当然,先不论现在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觉得雪之下雪乃活得很累,相反,无论是毒舌刺激比企谷的时候还是用那一副全知全能的上帝式的表情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对这种影响其他人的做法十分享受。

    “所以你对世界的判断是不给一个明确的标准吗?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孩子啊!”

    “我这是谦虚和自省,另外,别用一副长者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那么另外一个人,你又是怎么看的呢?比企谷这个家伙?”平冢静有些随意地把已经在嘴里的一根烟在天台的栏杆上掐灭,然后点上了另一根烟,就像是一个话题结束然后开启另一个话题时的象征一样。不过,老师,虽然你已经零分了,但是我不得不继续给你扣分,在栏杆上掐灭烟蒂这种事,这也实在是太不文明了吧,你以为你是哪里来的装样子的忧郁大叔吗?除了说话很粗鲁这方面,你没有一点和大叔符合哦,不对,可能还有年龄?

    不过,对于比企谷八幡这个人,我无法做出太多的评价,他不怎么说话,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个人有着极强的自我意识,虽然不是叶山隼人式的那种众人环绕的国王陛下的意识,也不会是北原春希那样的对所有人都“好为人师”的家伙,但是这个人对“自我”的信任,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而从有限的和他接触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十分擅长观察的家伙,当然擅于观察人不一定意味着他就能看透人的本质,但是肯定会比那些只看外表的家伙要更加接近一个人的真实,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是吗?看上去你不怎么了解比企谷呢?”平冢静看着我没有说太多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本来觉得你们两个还是能聊到一起去的——”

    “我不觉得我可以和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拒绝我、无视我’的气场的人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有些像呢!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忽视了比企谷不是那种擅长和别人交谈的人,当然你也一样,不过你看上去不是不擅长和别人交谈,而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做那些事情吧?”平冢静瞥了我一眼,呜哇,眼神真的十分锐利,不过她说得到也没错,当然是后半句,我的确在克制着自己和别人的交流,因为我和别人的交流只有一种方式,只是不停地让人服从我的领导,无论是无意识中暴露的还是有意识进行的,真是的,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叶山和北原前辈的结合体呢?这可不是一件值得人赞叹的事情啊!

    “呐,由比滨,你不想待在侍奉部吧?”平冢静突然问道。

    “在我已经入部的现在,老师你说这些话的唯一目的是刺激我吧?我现在说不想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啊,因为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让你退出侍奉部。”

    “条件吗?”任谁都知道这个条件是平冢静给我的一个陷阱,但是这个陷阱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很迷人,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往里面跳,我不愿意和雪之下雪乃或者比企谷八幡在一个部室里,虽然这两个人比轻音乐同好会中的几乎所有人的智商都要高,但是我想加入的社团只是那种能让我锻炼我的不擅长的能力的社团,而不是这种高智商的隐晦的对话的社团。所以,我也只能接受,当然这里有一个命题就是,即使平冢静的这个条件难度很高,那么即使是最差结果的完成失败也只是继续待在侍奉部中,和不接受这个条件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这个答应实际上没有任何风险,然而可能给我带来可观的回报,所以我的答案也只能是:

    “没问题!”

    虽然我还是相信平冢老师会做好我不接受的准备的,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我的接受这一点还是在她的把握之中,没错,就是在她的算计之中,但是即使跳入了这个陷阱,谁又能说我不可能达到让人满意的结局呢?

    “那么,由比滨,我的条件是,让你去改变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让你不愉快的性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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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想了想,虽然有些剧透,还是解释一下冬马的出场问题吧,毕竟两部作品中其他比较重要的人物都出场了。冬马预计会在文中时间线上的暑假,预计是第三卷正式出场,毕竟考虑到主角和冬马的性格以及作息习惯,两人在正常情况下有交集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当然不排除之前有其他烘托式的描写。

第十一章:大概,由比滨家的人都点了料理技

    第十一章:大概,由比滨家的人都点了料理技能的负值

    --------------------------以下正文------------------------

    其实在平冢静说出这番话之前我就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她给我的条件大致是什么了,如果不是这个目的的话她之前花了这么多时间和我讨论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意义也就没有了。而且,我甚至还能猜到,不,不用猜,只要看雪之下一开始见到我时的那种想要纠正我的宣言就知道了,她或多或少也和那两个人表达过帮助纠正我的思想的意识,当然不一定刻意指出是我,这个“帮助”的对象可以是泛指,但是,虽然我不了解比企谷八幡是怎样的性格,但是就雪之下雪乃本人的那种要纠正这个世界的性格来说,有了这种暗示,就足够把我当做她的“帮助”或者是“改造”对象了。

    “对于到底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我没有任何要求,也就是说,你可以把你自己的想法传输给他们,直到他们变成让你感到满意的人为止,这种条件可是自由度很高的哦!”

    但是反过来说,没有一个明确的要把他们变成什么样的目标,就意味着最终满意与否的决定权完全在我,受我的主观判断影响很大。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也有机会来改变我,如果我接受了他们的价值观,那么他们自然就成为了令继承他们价值观的我感到满意的人。不过,这是我被他们所改变,而不是我让他们改变,虽然从我的评判角度结局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的结果可是大不相同的!也就是说,这其实不是一场决定我是否能留在侍奉部的斗争,离开侍奉部的结局已经注定,因为无论是雪之下还是比企谷,他们都是那种自我意识极其强烈的人,而这与我对自我才能的怀疑的思考时截然相反的,所以,这场斗争最终是一场我与他们两人的价值观谁能胜利的斗争,最终只要有一方能够说服另外一方,而且任何一方也必须说服、改造另外一方,那么这个条件自然就能达成。

    所以,达成条件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而如果要接下这个条件,那我之前的那个所谓的无风险的条件就成为了笑谈,我必须承担风险,而这种风险,就是我现在所秉承的那一套世界观体系的崩溃。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承认,雪之下的能力很强,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天才的人物,我也承认,比企谷十分敏锐,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他可能比雪之下雪乃更加难办,但是,他们都没有真正地遭遇过如同我那样的境遇,在贯彻各自的世界观之后没有遭遇过真正的失败。而在他们的那种肯定自我的绝对意识的做法下,是不容许失败的,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们可以选择逃避不接受任务,但是只要接受任务,只要不能按照他们的做法获得成功,那么他们的那套理念就会崩溃,但是我的以对才能的否定的观点不一样,我的这种理念以失败为基础,所以,无论多少次,我都能承受得起。

    所以,无论我失败多少次,最终的胜利者都是我,那么,接受这个条件又有什么问题呢?虽然似乎它的目的和我最初的目标的确有所偏差。

    “我接受这个条件了!”我可以看到平冢静的脸上露出的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也能知道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认为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个人的理念是正确的,所以想要让我们通过争执达到一种中和。但是,平冢老师,可不要觉得我的加入只是让这个三人乱斗的局面更加混乱,从而实现浑水摸鱼地想达到改变三个人的性格的目的啊,要知道,把一切都建立在失败基础上的我,可是没有什么可以后退的空间的呢!除非,从根本上否定我的思考,不过,雪之下和比企谷,他们两个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么,由比滨,我们的条件也就达成了呢!”

    “没问题,只要老师你不要像在拉我入部时那样,明明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意志却又擅自做了决定,做出这种某种意义上毁约的表现就好了。”

    “这次可不会了呢,毕竟我和你这次也是一对一的堂堂正正的对抗啊,小子!”

    “只是在借力打力,而不是和我正面对抗的老师说出这么热血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由比滨,虽然你现在十分得意忘形,但是我还是得教育一下你,有的时候,在师长面前可不要这么没有尊卑观念啊!”平冢静的把口中的烟蒂拿了出来,重重地砸向我,好逊啊,竟然又这种东西砸人,感觉就和小姑娘绣花时生气把手帕扔出来一样,毫无杀伤力——不对,等一下,这东西怎么突然变成锅铲了啊——还有更不对的,我记得当时平冢静可是没有这么生气,而只是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大人的臭屁样子离开的,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前面两章都是回忆杀-----------------------

    “——由比滨和也,从你的幻想中走出来!”小木曾前辈的锅铲重重地砸在我头上的声音,让我从回忆中惊醒回来,好吧,原来这种出现在漫画中的镜头在现实中也会存在吗。当然,我承认我现在的行为十分有问题,短短20分钟内就走了两次神,真的十分对不起专门在打工的地方请假来教我做巧克力曲奇的小木曾前辈。

    “和也,如果你真的想认真帮助你姐姐的话那你就好好听着,现在可是关键步骤了哦,到时候可不要拿着我做出来的东西去充数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让我帮你做一份巧克力曲奇然后去你姐姐那里炫耀的话,哼哼!明白了吗?”如果说让学校里的其他人看到学园的高岭之花小木曾雪菜露出现在的这幅表情的话,那他们可是肯定会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毕竟在众人面前,小木曾前辈看上去虽然十分温柔且平易近人,但是却一直维持着那种有些凛然的姿态,这种有些随意的态度,应该只有在她的家人和我面前才会流露,这不禁让我有些自豪,同时也再度庆幸我在没有入学的情况下“被迫”选择了那家卡拉ok打工,否则,即使我认识了小木曾前辈,在我面前的她,应该和在其他人面前没有什么差别吧!

    “由——比——滨——和——也!你可真的要完蛋了哦!三番五次地无视前辈的提醒,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所以好欺负吗,这可是大错特错了哦!”当然,第三次走神的结局我也已经看到了,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毕竟,有的时候这种小说主人公一般的待遇还是让我十分享受的,只有我知道的学园偶像的另一面之类的。

    不过,这样温柔的小木曾前辈,我是不会有非分之想的,也不能有非分之想,因为知道前辈的另一面就借此想要更近一步什么的,是最为无耻的行径。

    “其实做巧克力曲奇是一件挺简单的事啦,至少比正常要做饭什么的要简单许多,现在网络上都是可以搜索到相关的做法的,我觉得我现在给你做的示范,也仅仅是让你熟悉一下过程,不用我的帮助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不过你说你姐姐尝试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十分失败还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呢!”

    “不用怀疑,由比滨结衣在料理方面就是这么差劲,或者说,她在任何需要动一点脑子的地方都是差劲——”

    “和也,不要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去指责你的姐姐,关于这点我可是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吧?”

    “你这种教育我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老了10岁的欧巴桑一样,关于这点我也和前辈说了很多遍了吧?”

    “没有办法啊,谁叫你这个家伙在别人面前看上去那么成熟的样子,其实思想上就只是一个幼稚到极点的小孩呢?你的妈妈和姐姐被你的这幅样子吃得死死的,也只能靠我像一个欧巴桑一样教育你了呀!关键是我的秘密还都凑巧被你发现了,如果现在撂挑子不干了你手中也有我的这么多把柄了。现在想想真是失策,当时就不应该因为你马上要入学而逗弄你的,现在这个情况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不过即使前辈不逗弄我,我也会知道前辈和我是同校的,毕竟小木曾雪菜的名字的知名度可不低呢,所以前辈总是一个人去卡拉ok这种事情,在我面前肯定是瞒不住的啦!还有,我可是不喜欢一个欧巴桑一样的前辈总是管着我的啊!”

    “嗨嗨,由比滨和也同学,那么这个欧巴桑就不教你做巧克力曲奇了,你自己努力去吧——”

    “前辈,请务必接受我的道歉!”

    虽然小木曾前辈的嘴上和我开着玩笑,但是她的制作巧克力曲奇的速度可一点也不慢,用行云流水一般的速度把黄油打散,然后加入糖和盐,加入鸡蛋,将其搅拌均匀,随后加入面粉,翻动搅拌直至均匀,并将面粉按压成一个团状。随后把已经切碎的巧克力加入面团当中,再度搅拌均匀。这些动作都十分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而且在每一步的过程当中,她也不忘给我解说这一步的做法将要达到的效果,如果你不升学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留校去当家庭科的指导老师了啦,至少如果我上你的课的话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认真听讲的!明年你就毕业了,我还是二年级,完全来得及的。

    “其实准备步骤就是这么简单啦!接下来需要做的只需要取出面粉中的一团揉成球然后压成自己满意的形状就可以了呢,不过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没有模具,就只能压成饼型了,不过不会影响具体的口味的。”小木曾前辈有些随便地将沾着的巧克力碎末放入口中吃掉,这个动作着实让我有些心跳加速,果然会做饭的女生都这么美丽吗,这种有些随便的动作也会这么迷人。

    “和也,你今天发呆发得实在是太多了!”我得这么一下发愣又让我吃了小木曾前辈的一记轻轻的锅铲,我觉得平冢静应该在这方面好好学学,虽然都是这种看上去属于暴力的行为,但是她的暴力行为可是实打实的用上力的,小木曾前辈的提醒则只是点到为止,对于男子高中生来说,哪一种方式更加容易让人接受显而易见了吧,懂不懂怀柔的做法和逆反心理啊!

    “撒,剩下的捏成团的步骤你可以自己试试呢!当然如果你想要给喜欢的女孩子送心型曲奇什么的可是需要专门买一套模具来呢!”小木曾前辈拿起一团混杂着巧克力的面粉,把它搓成了一个均匀的圆球,她的手真是十分灵活,相比之下,我的手可就是笨拙许多了。

    虽然我可以勉强把面团揉成球状,但是这个球却显得各种别扭,或者是在某一处凸出一个角,或者是把圆球型揉成了椭球型,虽然最后压扁时似乎不是那么影响观瞻,但是相比起小木曾前辈的那种又快又好的做法,让我着实觉得有些沮丧。

    “仅仅是最后一步都没法做好呢!”小木曾前辈有些惊讶地看着垂头丧气的我面前的几个有些奇形怪状的面饼,说道,“想到你说的你的姐姐似乎也不是那么擅长料理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料理属性弱这个技能是不是你们由比滨家的固有传统啊!”

    “口胡,我妈妈虽然也有点天然,但是她的料理水平可不差哦!”

    “是吗?那我倒是觉得你姐姐在这方面不擅长大概是被你传染了吧!”

    喂,前辈,你笑了吧,你一定是笑了吧?你的那种强忍住笑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两根弯成那样的眉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不肯说话是吗,你是担心你说话就要笑出声来吧!

    但是我觉得,我的制作巧克力曲奇的水平比较差,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之前也说过,如果没有相关方面才能的话,我学习的能力可是比一般人还要烂。

    但是虽然我承认了这一点,我可不能接受我比姐姐要差劲啊,那可是学习了三天进步程度几乎为零的由比滨结衣啊!有着小木曾前辈指导的我,即使再差劲也不能比这样的姐姐差劲啊!

    “小木曾前辈,我来试一试吧!按你的说法,巧克力曲奇的确不是那种制作起来很困难的食物。”所以,哪怕是为了赢下姐姐,我也不能在这里屈服啊——啊不对,我一开始学习做巧克力曲奇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嘛,怎样都好吧!至少我要从自己制作学习开始,首先从打蛋开始——很好,至少没有像姐姐那样把蛋壳打进碗里。

    “和也,我十分好奇,你到底是怎样做到打蛋一半打到碗里,一半流到外面的?”

    “非常抱歉,前辈,让我再试一次吧!”

    “我是没有问题啦,但是和也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有问题的!”

    “和也,不要这么不小心啊,你怎么就直接把蛋打到放着巧克力碎渣的碗里了呢,巧克力是要把面粉揉团之后才能加入的啊!”

    “非常抱歉!”

    “和也——”

    “——非常抱歉,前辈!”

    “这次我是说我没有准备好再多的鸡蛋让你浪费了。”

    “诶?”

    “好吧,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擅长料理呢,我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姐姐学了这么久毫无进展的原因了。”前辈,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啊,真的,这只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有些紧张而已,真的是这样的。

    好吧,不管这些了,我现在开始相信小木曾前辈说的那句话了,料理技能差是可以传染的——但是一定是我姐姐传染给我的。

    不过如果料理技能太差的话,就无法养笨蛋姐姐一辈子了,我还是好好学习一下吧,虽然今天看上去做不到了呢!

第十二章:从头到尾,侍奉部的气氛都十分古

    第十二章:从头到尾,侍奉部的气氛都十分古怪

    -----------------------------以下正文---------------------------------

    失败了,实在是太失败了,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失败了!

    虽然从之前学吉他的时候我就大致明白我的确在这些自己不擅长的方面就是一只弱鸡,但是我真的无法想象在小木曾前辈的亲手指导下,我在巧克力曲奇方面的制作方面的进步速度竟然只比姐姐快一点。

    的确是要快,“快”体现在我做出来的东西至少从外表上看上去应该是那种可供食用的物品。

    当然也只有一点,“一点”体现在虽然外表上比姐姐自己试做的东西要强很多,但是味道上应该没有太大差别——呃,我指的是我尝过的自己的曲奇的味道和我闻到的姐姐的曲奇的味道——都是那种有些神奇的发焦的味道。

    “和也,我可能真的有些无能为力了,接下来可能真的得依靠你的悟性了。”这是连续指导了我五天,浪费了不知多少个鸡蛋之后小木曾前辈的有些认命似的话,

    对于小木曾前辈,我真的心里只有愧疚,因为我学习做巧克力曲奇这件事必须瞒着姐姐,所以我不能使用家里的厨房,小木曾前辈也只能在每天放学之后陪我来家庭生活教室练习,为此她都已经向打工的花店那边请了三天假了,如果不是因为前辈之前的表现实在是不错,花店那边估计要辞退前辈了吧?

    所以我也理解小木曾前辈的难处,如果我不认识前辈的话,我也必须自己努力吧,更何况,是在前辈帮助了我这么久的现在。

    不过,我突然想起一点,因为这几天都要过来学习巧克力曲奇的制作,我每次都是去侍奉部的教室打个卡就来了家庭科教室,虽然雪之下雪乃每一次都是冷冷地答应了下来,但是这种把社团活动无视的行为似乎的确有些过火,尤其是平冢静最近似乎没有过来视察过,如果被那个母夜叉抓到我翘了社团活动这一事实的话,那这个结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所以,趁着今天在打工前还有时间,我觉得我应该会侍奉部的教室报告一下——等一下,我竟然有如此浓厚的侍奉部的成员的意识,相比起来,我本应该更加看重的轻音乐同好会却慢慢地被我无视了,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是因为地理空间的原因吗?

    即使是一个对某一地区毫无归属感的人,在长期被封闭在一个特定空间内之后,也会慢慢地对那个空间产生归属感,从而产生自我的独立的空间意识也说不定,而我现在,估计就在进入对空间产生归属感的阶段吧!

    虽然我觉得以平冢静的能力还是没有考虑这么多的,但是她的这些做法的确有些歪打正着地让我不知不觉中建立了对侍奉部的认同,这才是最可怕的——尽管侍奉部里的两个人我都不认同。

    不过想到那两个人,我又想起了平冢静和我的赌约,无论是被他们影响还是让我去影响他们,必要的一环都是接触和对话吧,人类真是一种伟大的动物,人类发明了语言和文字,能够相互交流,也能依靠语言和文字相互理解。

    但是人类也是一种可悲的动物,没有了语言和文字,他们无法依靠本能去理解对方,所以又称为了语言和文字的附属的附庸,当然我这个可悲的附庸也必须依靠语言和文字去影响对方,即使我意识到了这种可悲之处。

    但是,等我到达社团的活动教室的时候,我还是必须感叹一句:这两个人,完全不像是那种可以说得了很多话的人吧!

    虽然我不知道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到底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进行那种毒舌对吐槽系的对话,但是我只知道,每次我到达教室的时候,雪之下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靠窗的椅子旁边捧着手中的文库本看书。

    拜托,部长桑,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很美丽,但是如果让人一直看着你重复同一个动作那么久也会厌倦的,像我这样的没有太明确的审美观,只知道判断什么美丽什么丑陋的人,即使去看米洛的维纳斯这样伟大的作品,连续看两个小时也会觉得厌倦,更不用说雪之下雪乃只是一个有着美丽的外表的内心毒舌抖s的自大狂而已。

    “由比滨同学,你在门口站了很久了,所以你到底是回来参加社团活动呢?还是作为一个委托者向我们提出委托呢?如果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话,请你在你的位置上坐下,如果你是作为一个委托者的话,请你整理好你的问题的思路再朝我们开口,否则你这样一直开着门会让外面的那些吵闹的声音传进来的。”

    雪之下雪乃的声音依然是这样的高傲,这个女人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忍让和自谦吗?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觉得我很可爱吗?抱歉,那请你立刻出去,我觉得被你这样的不良盯上很可能会出现什么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拿我的生命去冒险,我的体力不足够支撑我把你给干掉。”

    什么可爱啊?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啊,除了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的惊艳之外,我可是从来没觉得你可爱过哦,刚刚也一直是在吐槽你这个家伙始终保持同一种姿势实在是让人很讨厌啊!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的话你就不要胡乱猜测啊!不过,等一下,干掉!雪之下似乎说了一个很严肃的词汇?

    “我的合气道水平可不差哦!”

    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雪之下雪乃不擅长的东西啊!这种完美的超人一般的人物,你应该在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当天使之类的——正好你这种可爱的样子比较适合当天使——而不是在我们这些凡人面前各种秀优越啊!

    在上帝面前,人类当中的天才也只是凡人——如果有哪个名人说过这句话的话我一定要对其顶礼膜拜,但是没人说过,那就让和也·罗素·由比滨来说出这句名言吧——不行,实在是太中二了,赶紧把这段中二的思想给跳过去。

    “如果部长你不接受我这个部员来参加活动的话,我现在也可以离开的。”

    不过,对于雪之下雪乃的这种做法,我也已经有比较好的应对模式了,那就是不顺着她的意思走,就像先在这样,如果雪之下让我在她的几个选项中选择一个的话,无论是哪一个选项,她都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用她的毒舌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不按着她的思路走,雪之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毕竟,作为一个部长,她还没有能够做到把一个想要参加活动的部员赶走的程度——虽然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侍奉部接下什么请求,我本来认为这个部就会和心理咨询室一样成为各种心理不正常的高中生问诊所,现在看来这个部只是一堆问题高中生的聚集起来闲聊——虽然很闲但是没法聊天的场所。

    果然,雪之下雪乃只是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把头埋入了书当中,我一直很好奇雪之下到底会看怎样的书,如果说是卢梭、密尔、康德之类的,我还是可以和她交流一下的,因为我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思想,所以可能需要雪之下这个天才来帮我解释一下。

    但是从我偶尔几次目睹的情况来看,她似乎看的是塞林格、海明威、德莱赛之类的,怎么都是美国的东西,果然和我这个欧洲派不是一个思路,我也不求你看普鲁斯特、伍尔夫这种莫名其妙的书了,哪怕是尝试一下巴尔扎克、席勒、托尔斯泰什么的也好——呃,好像和之前那几个人不是一个时代的。

    不管这些了,总之美国式的快餐文学和欧洲的卖弄意识形态的文学不是一个路子的,当然,偏好美国式的小说,是不是可以证明雪之下雪乃是那种喜欢直截了当地解决问题的性格而不是那种磨磨蹭蹭地追本逐源的人呢?想起她的那番改变世界的宣言,她似乎的确有可能是这样的家伙。

    随后,社团活动室中又陷入了那个让我觉得有些心惊胆颤的沉默当中,说话,你们给我说话啊!不能每一次都是我来挑起话题好不好!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这种闲聊的自觉啊!哪怕是讨论一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关注我们的这个奇怪的社团也好啊!

    然而上帝并没有听到我的呐喊,我敢肯定在我发呆的那一阵子里,比企谷的那双有些腐烂的眼睛不知道扫了我多少次,他肯定知道了我的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至少是旁敲侧击地得知了我的什么情报,随后对我报以关注了,这个家伙是二年级吧,看上去也不和雪之下雪乃一样是j班的这种高级别的存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认识叶山隼人,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认识我的姐姐。

    应该不会吧!他倒是有可能听说过叶山隼人,但是叶山不像是会和他成为一伙人的类型,而我的笨蛋姐姐,因为太笨了,应该就会被这种一看就只对聪明人感兴趣的家伙排除在认知范围之外吧?

    而说到我的笨蛋姐姐,她似乎发了邮件过来,太棒了!lucky,我还正巧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来耗时间呢!

    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在剩下的这一段社团活动的时间中,我就要用和姐姐发邮件耗过时间——我现在无比庆幸我的姐姐是那种无脑发邮件的人,至少我见到过她晚上忘记写作业然后和朋友发邮件发一个晚上的情况——顺带一提,那一次作业是我帮她熬夜写起来的,那个笨蛋第二天醒来发现作业写好的时候还兴奋地和我说家里有小妖精在帮她的忙呢!

    那是她刚上总武高时候的事情,已经16岁的由比滨结衣对着正在准备高中入学考试的由比滨和也兴奋地宣讲着由比滨家中的妖精的故事,我直到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她的那种兴奋的眼神,也就是那一次,让之后的我意识到,虽然我可以反对才能的使用,但是我绝对不能自降智商,因为我的姐姐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自降智商的后果。

    “小和,晚饭爸爸妈妈说有事要出去吃,你觉得是我做好饭等你打工回来比较好还是订外**较好——我觉得外卖有些贵诶,我最近练习料理练习了很久,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下试试?”

    姐姐的邮件是那种花里胡哨的邮件,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中学女生都喜欢这种发邮件的方法,好像一色给我发的邮件也是这种样子的——别问我为什么一色彩羽知道我的邮箱,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地给我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迅速地回复到她关心的理科方面,最近好像还加上了足球的问题,果然那一次停球还是有些显露出功底被她发现了吗,不对,以她作为足球部经理的这个职位,她迟早会知道叶山隼人翘首以盼的核心球员是我吧。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一色同学,请你不要再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围着我转行不行啊?我只是想低调地实践着自己的原则,你把你的精力花在让其他男生帮你干活什么的可能更好哦,最近你不是加入学生会了吗?赶紧和学生会长搞好关系去竞争学生会长啊,如果你觉得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把北原前辈介绍给你,他一定会不厌其烦地给予你最大程度的耐心的指导的。

    啊,不对,好像跑题了,我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是赶紧给姐姐回邮件,制止她那恐怖的做法,虽然外**较贵,但是如果吃了她的晚饭我们都进医院了那花费可能就更多了。

    “不用了,姐姐,我可以在打工之后带点东西回去,这样就省下外卖的人工钱了——”我不擅长打字,这也是我为姐姐能够做到飞速地和别人聊天这一点感到惊讶的原因,而就在我努力地编写邮件的过程中,又一封邮件发了过来:

    “小和,不用担心,这一次我试做的是最简单的咖喱,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所以一定没有问题的!”

    “完蛋了啊!”第一次,我在侍奉部的教室中毫无形象地叫了出来,虽然还有三个小时我才能真正意识到姐姐的咖喱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个结局会十分乐观。

    “由比滨,不要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雪之下雪乃的否定如期而至,我觉得即使发出这些让你有些不愉快的声音也比这种沉默好吧,社员中没有交流的社团还叫社团吗?

    “嗯!”还有,比企谷你为什么要赞同啊,虽然你不想违抗雪之下雪乃,但是这时候你只要不站队就可以了吧,难道你和她的想法在这方面竟然是一样的?

    看着比企谷八幡的眼神,我大概明白了这一点,侍奉部的确是一个奇怪的社团,比如这个社团的人特别少,比如这个社团的人似乎都是一些问题儿童,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个社团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必要的声音和交流是一个什么东西——由比滨和也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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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四更保底完成,加更依然取决于250票线。另外,本章中主角的吐槽掺杂了大量或者属于作者的或者不属于作者的意识形态观点,不要太过当真就是了。还有雪乃应该不是我所写的“美国派”,虽然我的确有记得牟一章说了她在看塞林格,就当做是主角的脑补好了。

第十三章:所以,一色彩羽看上去有些拖拉

    鉴于侍奉部的这种没人说话,没有委托,纯粹浪费时间的情况,我决定对侍奉部采取罢工行为。

    虽然前一天我还在为自己没参加侍奉部的活动感到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即使我参加了侍奉部活动也没有丝毫用处这一点。

    而从我这几天每天打卡签到后就早早请假而没有受到任何干预这一点上看,首先雪之下雪乃似乎暂时对纠正我的性格不是这么感兴趣——至少通过社团活动纠正我的性格不感兴趣。

    其次平冢静似乎不是那种天天过来监督的社团指导老师,否则她早就把我抓起来了,所以我用不参加社团活动这种事情来表示对这个社团的无作为、无气氛的抗议的风险并不大。

    当然,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几件似乎可以在社团里做的事情,但是既然我记不起来,应该不是重点,我的目标是:用长时间的缺席来告诉社团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个社团是多么缺乏所谓的一个正常社团应该有的状态,虽然我不觉得那两个自我到极点的人会意识到我这种暗示,但是至少我应该表现出一种姿态不是吗?

    我的选择是先回家,照看一下我的那个最近沉醉在各种各样的食品制作中不可自拔的姐姐,虽然我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点证明了昨天晚上由比滨家的晚饭并没有我之前想象地那么难堪。

    但是我觉得那是因为煮咖喱不需要太多技巧而已,我很小心地就着半生不熟的咖喱吃下了一大碗米饭,而没有去动碗里的土豆,因为我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土豆是一个完整的,没有削皮,没有切块的土豆,否则我觉得我不能做到在那种料理中全身而退。

    但是,当我久违地到家时,姐姐却又一次让我失望了,她虽然不是那种神出鬼没的人,但是她总是能“凑巧”地在我提前回家时出去乱逛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惊讶,所以我也只能看着我的母亲大人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

    “和也今天回来得很早嘛,不过结衣没有回来哦,估计是去和朋友玩了吧?你可以去她常去的商场里找一下她?”

    但是母上大人,为什么在我刚一出现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话的时候你就认为我是想来问姐姐去了哪里呢?虽然我的目的的确是这个没错,但是你的这种自信还是让我好害怕,难道说你是一个隐藏的天然黑角色?

    不过不管这些了,刚一回家的我半是被强迫半是自愿地去了姐姐常去的商场以进行大海捞针般的搜索行为。

    然而说实话,我和姐姐经常玩的那个圈子的人不怎么熟悉,除了知道里面已帅哥美女居多,其中夹杂着一个比较特殊存在是不怎么起眼的眼镜女以外就一无所知了,毕竟,那是姐姐的圈子,我没有必要干涉,我对那些人的样子也不是很关心。

    而在商场中,我并没有看到姐姐,而是看到了一个某种意义上让我十分头疼的存在——一色彩羽。

    一色的旁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至少不是我的同班同学,看上去甚至有点像是高年级的学生。

    这也是很自然的,一色彩羽这样的女生,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所谓的“朋友”,当然这种“朋友”的关系到底能不能被定义为“友谊”我不是很清楚,至少从一色的角度来说,她很清晰地主导着自己与这群人的关系,她恰到好处地“利用”着他们,在表现自己的同时,又充分地让对方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导权,这是一种才能。

    很多人在意识到一色的行为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一种很恶劣的玩弄其他人的表现,但是在我看来,她的这种做法与叶山隼人没有什么不同,在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中,无非就是自愿与非自愿的区别。

    而叶山和一色,都让其他人以“自愿”的方式团结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反驳者可以认为一色身边的人受到的是一色的“欺骗”,在排除了一色的那种性格带来的对他们的欺骗后,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的愚蠢。

    但是问题在于,我们并不清楚这些人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同样的,为什么我们要排除一色对他人的影响来考察其真实想法,而不排除叶山对他人的影响以考察其真实想法呢,每个人的性格因素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所必须考虑的问题,而不同的性格也没有优劣之分。

    但是虽然这么说,我是不愿意成为一色的又一个俘虏一样的人物的,尤其是她的声音的确让我心里有些酥酥麻麻有些心动过——注意,是声音,只是声音。

    而且我现在的主要目的还是找姐姐,所以就让一色好好享受她的现充生活吧!

    但是,我觉得一色彩羽肯定点了自动探测由比滨和也的技能点,因为在我刚刚转过头去的时候,我就听见了她的叫声:

    “喂,和也!”

    不要回头,赶紧离开!而且注意不要用太快的脚步,这会让对方怀疑自己已经听见了她的叫声。

    “和也,这里这里!”

    不要管她,只要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那么在她有朋友一起来的情况下是不会来追我的,因为她要在其他人面前保持与所有人都等距离的形象,如果她表现出一种对我的特别感兴趣的模样,那肯定会让她周围的众人产生对她的怀疑。

    “是没有听见吗?”

    我听见了一色很失望的声音,对,就是这样,然后我慢慢地消失,她也慢慢地不理我,虽然学校里不可避免地得说几句话,但是现在我没有工夫去掺和一色彩羽那个圈子的事情。

    “好吧呀,那我们继续讨论这件事吧!爱美酱你是说你可以向老师要到每个人的国中时期的材料是吗?”

    就在我觉得我成功脱逃的时候,一色的那种有些刻意放大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知道这是陷阱,这的确是陷阱,但是这种陷阱不得不让人踩下去,我也只能竖起耳朵听下去。

    “对啊,彩羽酱你想要看哪个人的国中材料啊?”那个叫**美的女孩回答道。

    “这个嘛,我还是不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了吧,涉及到那个人的**呢,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去查就行了呢!”

    一色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但是我敢肯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好吧,我倒不是担心我的国中时候的信息被一色知道,反正以她对我的那些失误的掌握,挖出我的很多信息是迟早的事,而我也只需要像以前那样对她的那些问题装哑巴就行了。

    但是问题在于如果这些消息扩大了怎么办,到目前为止,我的足球方面的才能只有叶山和足球部的人知道,而以叶山的能力,他完全能让足球部的人保密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叶山也不是那种会以制造舆论压力为手段逼迫人就范的人。

    而我实际上擅长理科这件事,除了平冢静知道,一色有所怀疑以外没人知道,但是如果我的国中时期的材料被人抖出来了,以中学生的八卦制造能力,那的结果可就不可估计了。

    但是,最危险的事情在于,一色那边的讨论好像正在往这个方向进行。

    “诶诶,彩羽酱是对什么人感兴趣呢?”

    “对啊对啊,国中材料的话基本就只有成绩以及参加的社团以及取得的成绩这些很无聊的东西吧?彩羽酱想知道这些事情干什么呢?”

    “难道说彩羽酱感兴趣的人是一个男生,想去了解一下那个男生的国中时期的情况?”

    “对哦,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小岛不是太可怜了吗?他明明是准备过几天就对彩羽酱表白的,现在可怎么办呢?”

    “诶,小岛同学吗?我觉得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呢!不过你们竟然这些事情都没有提早告诉我一下,真的很过分呢!”

    “但是彩羽酱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诶,不是这样的啦!”

    好了,够了,我听不下去这一帮高中男女生的正常的八卦语言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一色就会“半推半就”地把想要弄清楚我的信息这一件事情给“泄露”出来了,然后我不但要面临我的国中事情的情况被其他人知道的危机,更可能要成为学校里的一色的潜在粉丝的共同的敌人,这会让我本来想低调度过,低调改变的高中生活变得一片混乱。一色彩羽,你的这一步算得真狠,我服了你了!

    我只能转过头去,随后看到了一色正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我,但是她指着右手握着手机的左手则暴露了她的那种得意。

    “和也,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稍微等我一下哦!☆马上和爱美酱他们逛完了就联系你,千万不要跑掉哦!”

    别不要总是“哦”啊“呀”啊,加上这么多语气助词好吗,这种卖萌的小女生什么的,看上去实在是很幼稚啊!虽然结衣姐倒是一直在发这种类型的邮件来着,但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同龄的女生发这种消息什么的,总是感觉额外别扭一点。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了,一色看上去已经找到了我的死穴,所以我也只能乖乖地按照她的说法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抱歉姐姐,你如果只是和别人逛个街什么的话应该不要紧的吧?现在一色的事情可是关系到弟弟我的高中生活的成功与否的大事啊,你会原谅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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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的“等我一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色彩羽的“等我一下”实在是有够长的,我在咖啡厅中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有些姗姗来迟的一色。

    而看到我,一色露出了一个很开心的表情,喊道:“和也,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刚才和爱美酱他们说话说了太久耽误了一点时间,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才不是没有问题啊!我不知道进了一个什么鬼咖啡厅,竟然是按时计价的,咖啡厅这种地方难道不是都是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可以坐一天的地方吗?

    我知道现在经济情况很不好,但是你们也不能用这种很糟糕的手段来赚钱吧?这只会让你们吸引不到回头客的,这种闹市区的店铺的租金很贵的,所以你们要掂量着办呢!

    还有,距离我打工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如果我不能在三十分钟内解决这番谈话然后敢去卡拉ok的话,那我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了啊,我虽然不知道一色你的家境如何,但是我们由比滨家可只是一般的工薪家庭,要承担两个人来总武高这种学校的费用还是有些吃力的啊!

    “那样就最好了,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吧?今天这次我请客哦!”

    “唔,好吧!”正常情况下,攻略女生的做法应该是无论多少钱都要自己硬扛下来,然后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但是我一对一色没意思,二是因为我实在不是那种不差钱的人,所以既然一色同学你这么慷慨解囊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吧?

    “诶,和也?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不绅士哦?这种时候无论你到底愿不愿意,基本的礼仪还是需要的吧,就这样直接接受女生的邀请什么的,实在是差劲哦,你这样会攻略不到女孩子的啦!”

    “如果我喜欢的女生是这种人的话,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喜欢她了。”

    “但是世界上的女生对这点都是很在意的哦,男生抠门女生还喜欢他什么的,只会在漫画里存在啦,当然如果成了他的女朋友就另说了,至少在追女生的时候你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呢啦!”

    “一色同学,我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讨论我如何才能得到女生欢心的问题,所以你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虽然我知道正题是什么,但是我这里必须补充一句,对那些事情不那么在意的女生是存在的,小木曾前辈肯定是,虽然我没问过但是我觉得前辈就是那种人。另外我的笨蛋姐姐应该也差不多——虽然我倾向于认为她是对金钱没有这么明确的概念,不过这样一想,以她这么差的数学成绩,以后的家计支出也得我来掌管,由比滨和也,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我可是给你追求我提供思路哦!”

    “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

    “诶,难道说你是故意拒绝我然后以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博取我的注意力然后想要趁机攻略我吗,对不起虽然这种做法很新鲜但是被我看穿了还是没有用的呢!”

    “一色彩羽,我可是很忙的啊!”

    我敢肯定,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传说中的那种要吃人的表情,但是一色那很确实一副轻松的表情和笑嘻嘻的眼神,所以我觉得这个女生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这种能够无视你的一切而以自己的节奏进行所有对话的女生,还是太可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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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票的加更,其实本章主角某种程度上做了个死来着。

第十四章:偶尔,当一色彩羽认真起来的时候

    虽然我大概能知道一色和我说话想要交谈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不是很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问题这么执着,从一色平时的功利主义的角度来说,她不应该为弄清楚我的具体情况这一种对她自身没有太多利益的事情花费态度太多心思才是。

    如果从功利的角度上说,我能给出的唯一解释就是她希望利用我的理科能力,但是在还没有选择文理科的这个阶段,一色这样做实在是太早了一点,所以从目的论的角度是真的说不通了。

    接下来,就只能解释为一色彩羽的好奇心了,我不了解一色,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对性格比较奇怪的人会加以额外关注的人吗?我对此持谨慎态度。

    当然,这一次她把我叫住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一个人出现在这座商场的,她不可能猜到我是来找姐姐的,当然即使她知道了这一点她也没有把我叫住的理由。

    总之,这种明显会让我提起警惕的做法,对她试图打探我的情报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从刚才的对话中看,她的确有着直接得到我国中时期材料的能力,在完全没有必要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色为什么还要直接和我面谈,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色很淡定地举着手中的咖啡杯,很淡定地小口小口啜着杯子中的那一团黑色的液体,她往咖啡里面加的糖的数量出乎意料的多,可以想象她的咖啡中原来的苦味到底还剩多少。

    甜得发腻,无论是来形容咖啡,还是我眼前的这个女生都无比合适。

    而我们两就这样干坐着,一色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甚至还像服务生询问了这里的咖啡的选材与做法,先不论这个家伙是不是意外地擅长做点心,你喝咖啡的时候加这么多糖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咖啡最后的味道都应该是一样的吧?

    所以气氛又尴尬了,我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患上了“其他人一遇到我就会冷场”的绝症,如果说在侍奉部的教室中另外两个人不说话是因为性格使然的话,那么一色不说话我完全想象不出理由,大概在三天之前我还抱怨过一色话太多,难道三天之后你就转性了?即使你转性了这次也是你把我硬留下来的吧,给我负起责任来主动挑起话题啊混蛋!

    所以我忍不住了,打工的时间是很紧张的,所以即使有些不甘心,我也需要首先打破眼前的僵局:“一色,今天把我留下来有什么事,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有问题就快说吧!”

    “不要这么生分吗?和也,我可是一直称呼你的名字的哦,你也可以像朋友一样叫我彩羽酱就可以了啦!”

    “我自认为和你不熟,你要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没有办法干涉,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干涉我让我必须称呼你的名字吧?还有,还是快点说目的吧!”

    我不得不承认一色彩羽说起话来总有一种很魅惑的感觉,也是这种撒娇式的语气总是把其他人耍得团团转,虽然一色很少对我用这种语气,但是像刚才那样突然使用,效果极佳。

    不过我并没有被她魅惑住,我觉得时间紧迫的打工是关键,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问题是回避不了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金钱的问题,所以,在关系到金钱问题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显得很功利,当然也不会顾及一个16岁女生的卖萌演出了。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怎么称呼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当然不会干涉啊!”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不解风情”,一色也收起了她的那副有点嘻嘻哈哈的状态,摆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但是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种状态算不算她的严肃状态,但是她的确抬起头,把眼睛睁得给大一些,然后把弯成半月形的眼睛恢复成了扁平形状,这至少应该比刚才要严肃了吧。

    “那我说了哦,和也,你也知道我是足球部的经理吧?最近叶山前辈一直很烦恼呢!关于球队的事,今年据说有一名很厉害的新生入学,可是那名新生一直不愿意加入球队,这使得整个球队的训练计划都瘫痪了哦!”

    我知道一色想要说什么了,虽然叶山也许不会告诉一色那名具体的新生到底是谁,但是凭借一色的聪明以及我已经暴露出的那些马脚来看,她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当然,她到目前为止也应该只是怀疑,所以她用了这种明显的暗示的方法来试探我。

    不过,一色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来试探我也是值得探讨的,当然,作为足球部的经理,她有充分的理由来关注球队的事情,不过我好奇的是另一点,在入学短短一个月之后就能够成为足球部经理的她,目的真的只是这点吗?

    运动类社团一向是学校里的最受关注的社团,而足球部或者棒球部这种全民项目更是如此,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对于女生来说意味着更高的曝光度和一个巨大的成就的肯定,对于一个一年级的女生来说要在没有人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无疑是一个奇迹。

    当然,对于一色彩羽来说,费尽心思达到这一位置然后想让足球部进一步发展这种想法也是可以存在的,但是谁又知道她把足球部经理这一位置是不是当做一个跳板呢?这个跳板可以是结识更多人的跳板,让更多人为自己所用的跳板,而在这里,她所能接触到的食物链最上端的人物,无疑是——叶山隼人,而能帮助到叶山隼人,无疑可以为她的人际关系资本增加很强的一环。

    当然我觉得我刚才对一色的分析实在是太过恶意满满了,一色关注这件事情很可能因为她简单地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也可能是因为和我之前遇到的无数的叶山隼人粉丝团的一员一样喜欢叶山然后想要帮助他——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原因可能性会比较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希望一色能够表现得超出我的期待一点,否则就有愧我一开始我给她的那个高评价了啊!

    我突然对一色彩羽感兴趣了,她在不断地向上爬升,十分谨慎地,又目标十分坚定的。也许她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我的关于才能问题的观察对象,像她这样审慎地使用才能,最后的结果是如何。

    如果她能坚持到最后始终保持清醒,那我现在的这种有些压抑的做法也可以稍微释放,如果她最后也把自己玩砸了,那就意味着只有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才是正确的人的存在方式。

    所以,以此作为交换,我觉得我可以稍微痛快地把有些事情告诉她了,当然,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拒绝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一色,叶山前辈来找我之后,不止一个人来说服过我了,其中包括他们球队的教练,高年级的老师,但是我的答案始终是一样的,所以,对你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倒是没有想要说服你的意思啦!”一色摆了摆手,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个比较好奇而又惊喜的神色,说道,“不过没想到真的是和也你呢,那个让叶山前辈都那么看重的新生,你身上还真是有很多秘密呢!上次的理科也是,现在的足球也是。”

    “不过我不想用这些才能就是了,至于理由,我想你也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吧?”

    “我知道了哦,我只是好奇而已啦,当然,我觉得你能用出来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与我预料相反的是,一色在得到我的承认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想要我帮助叶山隼人一臂之力的想法,而是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地打探着我。

    第一次,我对一色的行为模式有些不那么了解了,她放弃得实在是太干脆了,如此大费周章地威胁我,让我留下来陪她,但是最后换来的一个结果竟然是什么也不管,这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我之前所认知的一色彩羽。我突然有些不明白她的目的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帮助叶山前辈一把呢!”一色有些突兀地说道。

    “嗯?”

    “我知道啊,你肯定是不会加入他们的球队的,这一点除非你自己改变了否则其他人都说服不了你,但是我觉得你至少应该为前辈他们考虑一下呢,他们毕竟是为了你的加入准备了很久,现在你没有加入,球队里看上去有些慌乱呢——”

    “如果这种意外挫折都经受不起,我不觉得我的加入能让这支球队有所改观就是了——”

    “但是,和也你真的不觉得你对这件事要负一定责任吗?即使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没想要加入足球部,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从你准备加入总武高的那一天起,你就必然会对足球部产生影响吧?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你完全没有预计到的事情,其实你在心里是做好了处理这件事情的准备的吧?”

    不同于之前的那种纯粹只是卖萌要求别人帮助的状态,一色突然吐出了一段结构条理异常清晰的话,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必须承认,她的这番话实际上已经命中了我的内心的一个底线。

    在上次看了足球部的训练之后,我心里其实的确有着一套如果叶山再来求助我,我就帮助他至少解决一些问题的方案,但是因为叶山前辈一直没有来找我,我也就没有在意这一件事。而我的这种想法,竟然被我的一个同班同学给看穿了。

    让我再感叹一下,高中,尤其是总武高这种偏差值这么高的高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呢!

    “怎么样呢?和也?我觉得这种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吧?”一色瞬间转变回了之前那种好像所有人都得帮助她的撒娇卖萌的状态,而她之前的那种果断的分析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愧是能够成为足球部经理的女生吗?在必要的时候的确有很强的能力啊,只不过平时她不愿意使用这种能力罢了,毕竟通过那种惯例式的撒娇,她可以更轻松地获得更多的结果。

    我对一色更感兴趣了,正如我给她惊喜了一样,一色彩羽,你也给了我很多惊喜呢,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呢!

    “抱歉,这件事情应该是我的私事,所以希望你不要太过干涉。”但是最后,我还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没错,就具体的帮助而言,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所以我没有接受一色的请求,一色虽然把一切都分析到了极点,但是她的分析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就是没有强制力,当然她其实是有强制的手段的,但是这种底牌之类的东西,在人与人的博弈当中,可是不那么容易透露的。

    而且,公开表示出对我的兴趣,这种做法不但对我有所损害,对她自己想要维持的那种八面玲珑的形象也不利,毕竟如果她喜欢的对象是叶山的话,那其他人会相形见惭而对两人表示理解,但是如果她感兴趣的对象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同桌的话,那只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一色的品味实在不够高。

    “没什么呢!今天能和你聊天也是很开心的呢!毕竟你还是向我承认了很多东西的嘛!从这点上来说我的收获也挺大啊!”一色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这一个笑容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有些刻意的笑容,似乎是一个比较真诚的表情,这让我有些惊讶。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但是打工的时间真的很紧张了,尽管慢慢地感觉我能和这个女生有一些交锋,但是相比起这种随时可以进行的谈话,明显还是我的全勤奖和打工的工资重要一点,所以抱歉啦!

    “和也,等一下嘛!”一色出人意料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可是第一次被除了姐姐以外的女生这样拉住衣服叫住啊,你这样会让我的心灵产生误解的啊!

    我转过头去,看着一色彩羽露出往常的那个有些笑眯眯的让人有些发颤的表情,说道:“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次,一色彩羽,一年f班,请多指教啦!”

    我立刻明白了一色的意思,的确,这一次的交谈,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自我介绍,但是的确,我们对对方的一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面貌,都更加了解了一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确是得重新相互自我介绍一下。

    所以,我伸出手去,和一色的那只有些柔软的小手握了握:“由比滨和也,一年f班,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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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确没想到一色会成为第一名连续两章登上标题的角色来着,但是考虑到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要打一会儿酱油,就算是提前给的福利吧!

第十五章:那么,由比滨结衣就继续努力吧

    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上了打工,保住了这个月的全勤奖,这个结果让我十分高兴,于是我也就不打算再就一色干扰我这件事抱怨了。

    当然,这建立在我相信姐姐不会迷路的前提下,由比滨结衣虽然很多时候会犯傻,但是她每次都能准时回家吃饭的,相比起她来,我在这方面做得可就差劲多了。

    打工的时间平淡无奇,小木曾前辈没有过来,当然前辈不出现这一点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为了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做曲奇,她已经在花店打工那边请了好几天的假了,现在的她,估计正在努力工作弥补自己前几天的缺岗吧!不过前辈没有出现,这就意味着唯一能让我在打工时排除旁边的欧巴桑的干扰而享受一下幸福时光的机会也不在了。

    所以,在应付完了几个差劲的喜欢乱吼的客人之后,我也就没有在卡拉ok这里多待的动力,总体上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家里的氛围。当然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在想调戏姐姐是多么有意思。

    由比滨家的传统是一起吃晚饭,所以,即使是我打工回来已经是晚上8点了,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在桌前等着我,当然,他们也适应了这种比较晚开饭的生物钟,不过这还是让我有所愧疚,这好像是让家里的所有人都在迁就我一样,唯一能让我聊以**的就是我好歹在打工,至少为家里做了一份贡献了。

    晚饭后,就是各干各的事了,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去继续忙家务,我应该准备写作业,而姐姐——则是继续去试验她的巧克力曲奇。

    我一直很好奇姐姐大人最近的作业是什么时候写的,说实话,总武高的作业并不多,在这所偏差值比较高的学校中,学校更加看重的是学生的自习,但是即使是纯粹的这么一点数量不多的作业,在我的印象中,姐姐基本上每天也要写到10点半之后,这种情况往往会让基本上能在一个小时内解决作业的我不好意思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玩游戏。

    不过,已经接近两个星期了,在我的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姐姐在家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试验巧克力曲奇的做法,而且我的老妈竟然很放心地让她一个人待在厨房里——我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想锻炼姐姐的料理能力为她以后能够找到一个靠谱的丈夫做准备——但是关键是这似乎意味着姐姐每天已经没有写作业的时间了,对于成绩本来就很糟糕的姐姐来说,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情况,即使那个小企的事情再重要,也不能影响到姐姐本人的学习成绩,所以我有必要去告诉姐姐问题所在,就是这样!

    “那个,结衣姐,你的作业做好了吗?”

    “啊,小和啊,作业吗?作业吗?哈哈,那个,当然做好了啊!”在我问出这番话之后,姐姐就突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很机械地转过头来,说着这句似乎没有人会相信的回答。你一定是没写好吧!或者说,你根本没碰过作业吧!

    “虽然这句话由我说还是很奇怪的啦!但是到底是那个小企重要还是你自己的成绩重要,姐姐你可是要掂量好哦!最现实的一点是,作业做不好会被你们的老师骂的吧!你们的那个平冢静老师可不是一个善茬啊!”

    “诶?平冢老师吗?小和你认识她吗?”

    “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认识了——但是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姐姐你没有写作业,没有写作业,如果你的成绩好不写作业也就算了,以你现在的成绩,如果总武高有什么末位淘汰制的话肯定会被退学了啊!你应该庆幸学校还给了你们一些机会,所以你更应该努力学习而不是花时间在这些无聊的曲奇上啊!”

    真是的,我突然觉得我现在是在扮演结衣姐的家长的角色啊,明明应该承担家长责任的那两个人去哪了啊?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母亲大人对于姐姐的唯一管教方法是——“诶,结衣又出了什么问题吗?没事,和也你去解决吧!”但是你就真的这么信任我吗?如果在另一条世界线上我没有出生的话姐姐这一辈子该是多么悲惨地度过啊!

    而我的父亲大人,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是家里最阿卡林的一个人,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每天他是出门最早的,晚上虽然下班比较准时但是为了保证充足的精力也会比较早的休息,所以说我的父亲大人就是一个典型地被社会压迫着的上班族的形象,尽全力会妻儿提供生活保证,除此之外很难有更多的努力。

    可恶的日本社会,到底压抑了多少他这样的人啊!想到我以后走上社会可能也要成为这样的一个人,顿时就没有动力了,即使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些苦行僧了我也没有动力了,所以日本社会培养出这么多阿宅不是宅男本身的错,而是社会的错啊,因为看着我的父亲大人的现状我也挺想做一个宅男了。

    面对我的这番“教育”,姐姐也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模式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有些眼泪汪汪的样子,然后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然后我就会投降了。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区别在于,她这次表现得更加信心满满,对我说道:“对不起嘛小和,我知道错了啦!但是今天这一次可不一样,我下午让小雪教过我了,虽然在学校里没有做好,但是小雪可是指导我过了哦!所以一定可以的!”

    我不知道小雪到底是谁,事实上,对于姐姐的每个朋友,我都只是大致知道她对他们的昵称而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名字,不过对于这个叫做“小雪”的朋友,我还是给予了她高度评价,毕竟能对姐姐的这一做法不八卦而耐心教这个笨蛋怎么做巧克力曲奇的人,她的心肠一定不坏,参照小木曾前辈教我做巧克力曲奇的时候的表现。

    不过,姐姐的这种有些信心十足的样子却让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呃,绝对不是因为努力学习了如何制作巧克力曲奇到最后却对帮助姐姐没有一点用处而感到难过呢!纯粹是因为浪费了小木曾前辈这么久的时间最后却没有起到令人满意的效果而感到难过。

    当然我还是应该有信心的,我不相信那个叫做小雪的人能够在一天下午就让姐姐制作出比较不错的巧克力曲奇,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是天才的老师,而应该是神灵大人,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姐姐的这个答案跑题了吧?即使你现在可以努力做出比较不错的曲奇什么的,你的作业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明天被老师责骂的问题也没有解决吧!

    “那个,小和,这个没事的啦!我前几天都有好好拜托隼人帮我的说!虽然只是抄的作业,但是最后隼人都有教我弄懂啦!”姐姐露出了一个比较腼腆的笑容,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对,抄别人作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不加上后面那句“隼人有教我弄懂”我可是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不对,隼人,隼人这个名字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啊!那个,我的姐姐大人,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混的圈子不会这么高级吧?那可是顶级种姓的圈子啊,你这个笨蛋竟然能混进那种圈子当中去吗?

    但是,似乎是为了给我补刀一样,姐姐弯起了眉头,补充了一句话:

    “对哦,小和你也应该知道隼人的吧,叶山隼人,就是那个在你入学的时候做老生发言的前辈哦!很靠谱的一个人呢!”

    我当然是知道叶山隼人的,何止是知道,简直应该说是相互认识,在他的心中,我估计就是一个狂傲不羁的高一新生吧!关键是,我就是那个让他的整个社团都陷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迷茫状态的罪魁祸首——这是一色的说法的夸张化。叶山隼人。这个名字真是无处不在,下午一色提到了他,晚上姐姐还要来补我一刀吗?可恶!

    不过,这样一来,我必须重新考虑一下对叶山的态度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和叶山的关系的话,那还好说,因为我在学校中生活不需要建立于叶山的关系,如果没有足球,那么叶山与我的联系基本上就是零。

    但是如果姐姐是叶山的那个圈子里的人的话,那问题可就得另算了,由比滨结衣是由比滨和也的姐姐,这种联系实在是太显眼了,只要随便八卦一下就能八卦出来了,而如果我对叶山的态度不好,势必会影响到那个团体中其他人对姐姐的态度。

    虽然我相信叶山隼人本身是不会将对我的怨念转移到姐姐身上的,但是这不意味着团体中的其他人不会。要知道,叶山隼人是国王,是你集体中的最高存在,而国王的下面,肯定会有各种在体察国王想法的大臣的存在。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属于这帮大臣中的哪一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其他人得知了我对叶山的得罪,他们肯定会自顾自地去理解叶山的态度,最后自顾自地将其贯彻下去。

    这就是一种小型的政治,在这种自上而下的集权式的组织模式中,决定一个具体的环节的人的生死的看似是最高领导人,但实际上又不然,因为最高领导人是没有闲暇去关注群体中的每一个人的生死的,或者说,最高领导人要做到的是始终对每个人都不计前嫌地平等对待,平等地友好,平等地帮助。

    而那种恶人,则往往有人会去自发的担任,组织的中下层,不停地相互碾压,抓住和最高领袖有关的一举一动,并将其自以为是地“解读”出来以作为行动的依据,最终形成这种依附于最高领袖的链条。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姐姐已经很危险了,这让我有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一色的那个让我帮助解决足球部的问题的提案,以足球部经理的身份和自己独特的能力,一色在叶山的圈子中拥有着独特的地位,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的话,我觉得也能让姐姐好过许多。

    当然,我现在假设的这些情况简直是最差劲的情况,如果高中生的生活圈子就有这么复杂的话,日本社会也不会选出各种笨蛋去当首相了,即使是我自己,按照这种逻辑估计也早就在那些对我不满的轻音乐同好会的前辈的倾轧下被撕成碎片了,虽然不时之需是需要的,但是现在的做法最好还是按兵不动。

    “那个,小和?小和?所以说你觉得怎么样嘛?不用担心我啦,隼人是很好的人啦!他的成绩也很好,所以让他帮助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哦!”姐姐有些摇晃的脑袋在我面前闪来闪去的,让我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当然我也没有办法对姐姐过多地指责什么,毕竟,虽然说抄作业这种行为不正确,但是既然她已经找了叶山那样的正派人物补习了,至少也说明她在学习制作巧克力曲奇的同时,也在尽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完全落下学习,从我的做弟弟的角度来说,我也没办法指责她太多了。

    “好吧,不过结衣姐你还是赶紧学会你的曲奇制作然后告诉那个叫做小企的人你的努力好了!”我叹了一口气,表示了妥协。

    “哎呀,小和太好了!”姐姐很激动地冲上来抱住了我,等一下,那个,胸部,胸部碰到了啊,你知不知道漫画中的这种情况都是杀必死的环节,很危险的啊!你是把本来应该补脑子的东西都补到胸前去了吗?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悲哀的现象,为什么现在都流行弟弟照顾姐姐或者说妹妹照顾哥哥这种年下系照顾年上系的现象呢?明明正常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吧,第一个孩子有责任心,更加会照顾更小的孩子。

    我觉得在由比滨家的唯一解释就是我和姐姐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小了,因为只差了一年,所以根本分不出谁更加成熟谁更加不成熟,而从到了我们应该“成熟”的时候,我又该死的因为比较聪明比姐姐早熟了这么一会儿,这就形成了我一直在照顾姐姐的逻辑,岂可修,如果我比姐姐小三岁,参照小木曾前辈和小木曾前辈的弟弟的情况,那就不会出现这种笨蛋姐姐了吧?

    当然,看了一眼哼着歌似乎很开心地在试验新的巧克力曲奇的姐姐,我觉得即使她大了我三岁也很可能要我来照顾她。

    不过,看姐姐的样子,她制作曲奇的水平的确提高了不少,至少,鸡蛋碎片什么的可是没有打进碗里了,搞不好,真的可以对那个小雪的特训之后的她有所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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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章夹杂私货观点的作者君,其实如果有人闲得无聊的话可以把我在前面十五章中的一些私货整理出来分析一下我的政治倾向啥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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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青春物语介绍:
有人会中规中矩地歌颂青春的美好,有人会突发奇想地揭露青春的罪恶。但是对我来说,我们还是理解一下依附在“青春”这一段时间中的身份为好,这种贯穿12—18岁的“中学生”的身份。 这种身份意味着用国中的三年中去犯下过错并且领悟,再用高中的三年将这种过错纠正。 所以,从一个人成为高中生开始,意味着那个愚昧的感性时代已经离他远去,所谓的以青春的名义去放纵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了。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 《春物》和《白色相簿2》的同人,虽然是节操坑,但是要写成精品向。白色的青春物语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白色的青春物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白色的青春物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