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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青春物语全文阅读

作者:小木曾孝宏     白色的青春物语txt下载     白色的青春物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坍塌的偶像

    “绝大多数情况下,试图直接**裸地揭露其他人的怠惰的确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在刚刚的那种时候,是不适用的。”坐下来的时候,我对我身旁死死地盯住我的比企谷说道,“比企谷前辈很擅长观察问题,发现问题,但是恕我直言,你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呢!”

    “请不要摆出一副你很明白我要怎么做的样子。”

    “请不要摆出一副被我揭穿了事实却不服气的样子,冷静下来思考,你真的会觉得对于这一批得过且过的委员来说,这种揭露式的刺激有什么用吗?他们已经足够的疲惫了,昨天有用的方式,不代表今天有用,他们已经到达了一种无法回应有效刺激的时候。就和计划经济体制在末期出现的弊端一样,无论政府如何加大经济刺激,都只是积重难返,所以,这个时候与其用刺激的方式,不如用强制性的手段榨干他们的最后的剩余价值会比较好。”

    “什么时候你成为这种**者了?”

    “不对,比企谷前辈,我只是作为一个无情的剥削者,利用了那种体系对我的行为作出解释而已。”

    “既然你用了这种体系,你也知道这导致的结果就是无效率吧?”

    “缺乏效率总归是比没有推进要好的。就和gdp增长低总比gdp零增长要好。而且,所幸的是,和经济增长不同,我们不需要考虑透支发展所付出的代价,我们只需要完成文化祭的任务就可以,控制着下面的这一批人,在崩溃的节点必要地牺牲一两个没用的家伙——比如相模同学,最后完成文化祭的任务,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比企谷喃喃地说道。

    “当然,我也想尽力创造一个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的世界——但是,在必要的时候,那头祭祀品不是已经选择好了吗?跳得最欢的人,作为集体中的最不安定的因素,理应为了服从集体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呢!”

    “由比滨,你选修课有兴趣选世界史吗?”

    “我想应该会的。”

    “你会和斯大林很像的。”

    “那比企谷前辈认为自己是托洛茨基,还是布哈林呢?”

    “我可不是那种笨蛋,”比企谷摇了摇头,“既然你要解决问题,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做就行了。”

    “明智的判断。”

    “但是,前面的那两个人,你是怎么考虑的呢?”比企谷瞥了一眼两位执行委员长,继续问道。

    “所以,我只是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上像斯大林而已,我可没有他的那种对绝对权力和绝对地位的疯狂的崇拜。如果我失去了权力,那我也会欣然接受——然而,问题在于,似乎我没有失去这种权力的机会呢!”

    脸色泛红,表情轻松的雪之下,脸色发白,一言不发的一色,两个人现在的心情也许是完全不同的,但是,这两人所处的实际状况,却应该是完全相同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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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委员会结束的时间比平时要稍微早一些——给了大家回去仔细思考标语的时间。当然,这种小小的优惠并不能掩盖整个委员会中的复杂的氛围。一方面,所有人感受到了委员长的不可动摇的权威的松动,另一方面,他们却也只能就着惯性遵循着对面的权威。

    在我往雪之下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难得出现的城廻会长在我身边稍稍地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多想法的话,那从一开始竞选委员长,不也是可以的吗?”

    带着哀伤的,无可奈何的语气,她这么说道。

    我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这当然不是因为对她的问题没有答案,而是我觉得,她不会相信我的答案的。

    ——从一开始,我对委员长的权力,以及委员长所能够带给我的利益,没有任何期待。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纠正其他人的错误罢了。

    这是没有人会接受的事实,所以,也没有人会相信,那么,解释与不解释也就没有意义。

    我来到雪之下旁边的时候,她正在和小春说着什么,一色在她们的身边安静地注视着。一色彩羽的脸上依然缺乏应该有的活力,似乎是依然没有办法从之前的困境中摆脱出来。

    即使和我对上眼神,她也依然很快地垂下了眼睑。

    给你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呢!

    意识到我的出现,雪之下和小春似乎有些下意识地停止了对话,而当她们试图无视我重启对话的时候,却都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最后也只能彻底地转向了我的方向。

    这倒不是我所期待的效果,不过是在是很有趣就是了。

    雪之下轻轻地朝我点了点头,小春也轻轻地叫了一声“由比滨前辈”。

    “刚刚,前辈的发言,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呢!让我想起了之前在我们的质询会上的发言,虽然说得完全是两件事情,说明的方法也完全不同,但是那种颇有说服力的感觉似乎是一致的。”正式场合的小春,眨着眼睛,说着一番正式的场合应该有的恭维的台词。

    “只要雪之下前辈不要觉得喧宾夺主了就可以。”

    “虽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雪之下皱了皱眉头,但是随后她的表情还是变得舒展了起来,“但是效果不错,所以也就接受了。”

    “不过,标语的话,还是应该由我们主动想一个作为预备的方案会比较好,否则又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却没有其他竞争对手的话,我也不能保证次次都把对方说服。”

    “嗯,这点我知道的。”

    “前辈的意思难道是由委员长先确定好标语吗?我觉得标语应该是由集体建议,集体讨论决定的才好——”小春有些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和雪之下。

    “当然是由集体讨论,集体决定的。只不过我们也需要以防万一,不是吗?如果明天的标语依然是一个不符合标准的标语,而我或者部长提出的反对意见又不能确保说服对方,用我们自己的标语和对方竞争也就是唯一的选项了吧?”

    “而且,作为委员长提出的标语,”雪之下补充说道,“自然而然地对其他人有更强的说服力,更有利我们打击那些不符合标准的标语。”

    “但是,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委员长才应该比较慎重地提出标语,以防止自己的身份影响到委员们的判断,不是吗?像现在光明正大地利用委员长的权势来获得利益,这实在是有些不可理解——”

    “杉浦书记,这应该是你不够了解现在总武高的执行委员会的情况所导致的。现在的执行委员会中,反对两位委员长的势力的实力可不弱呢!就像今天提出标语的早坂前辈和赞同他的相模前辈,都是对委员长不满的势力,这些人的数量不在少数,当然现在我们还是可以把他们压制下来,但是,当他们通过一次次的提案获得了自己的话语权之后,我们想要再压制他们,那就十分困难了,这种做法,只是防范于未然的必要举措而已,希望你能够理解呢!”

    “嗯,那个,虽然没有由比滨说得这么严重,但是我作为委员长,如果委员们缺乏对我的决策的服从,那这个委员会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所以即使这种做法有些不合理,但是我们要对长远做出考虑和判断。”

    “但是,归根结底,一项标语的选择与否不应该由委员的身份来决定,不是吗?虽然我今天认同由比滨前辈对早坂前辈的标语的批判,但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即使早坂前辈提出了一条更符合标准的标语,你们也要反对他吗?”

    “这当然不是,这需要民主投票,如果是民主通过的标语,我们当然不会反对。”

    “——但是今天早坂前辈的标语是民主通过的。”

    “然而,杉浦书记,这条标语不符合标准嘛!你懂我的意思吗?不符合标准,那就在民主表决之前被一票否决了。”

    “不符合标准,是由前辈和雪之下前辈判断的,是这样吗?”小春咬着嘴唇,不满地问道。

    “作为委员会的执行委员长,而且作为比其他执行委员更加优秀的委员长,我想,小春你也会相信,雪之下肯定比一般的执行委员考虑得更多,也更容易制定合理的标准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不是在制定法律,如果什么事情都要通过陈述厉害让委员们通过所谓的标准的话,那这个委员会就天天在这种无意义的准备工作中度过就可以了,我们要把委员长的权威和委员会的民主有机地结合起来,这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不是吗?”

    “但是——”小春有些愤怒地看向了雪之下,我当然知道,她肯定不是在为今天的早坂前辈抱不平,她是在质疑委员会本身的程序的合法性。

    “由比滨说的没有问题,事实上,为了维持委员会的运作,之前一直是采用我的个人的独裁的方式——考虑到这样的决策模式对我的消耗有些大,所以今天才会试图采用民主的方法的,所以,在必要的时候,由委员长来制定一些前提,不也是无可厚非的意思吗?”

    “雪之下前辈,难道对由比滨前辈的想法,一点意见都没有吗?”小春不可思议地看着雪之下,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嗯,由比滨最近提出的建议都十分有建设性,也和我的基本思路十分相符,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刻意为了反对由比滨而否定他的提议,不是吗?”

    “但是——”

    ——但是刚刚的雪之下雪乃,不完全被由比滨和也引导着在前进吗?

    我知道小春到底想说什么,当然,她的这个问题应该也只能永远地卡在“但是”这里了。这个质疑,她是永远无法开口发出的。

    除了小春,我想在场的许多人,都能够意识到这一点——雪之下身后的一色的脸色已经更加苍白,搅动手指的样子让我看着甚至有些心疼。

    但是,只有雪之下一个人没有意识到。

    她似乎很满意于小春的无话可说的状态,也很满意于这种一如既往的似乎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的状况。

    “抱歉,总武高方面的事情,我不应该关注得这么多的——尤其是由比滨前辈还帮助我个人解决了一些问题的情况下。”最后,杉浦小春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停止。

    当然,这也在我的预料当中。

    “如果明天杉浦书记没时间的话,也可以不用来参加我们的讨论会,你的想法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我想,明天得出的标语应该不会违背你的态度。”

    “明天,我也是有时间的。”小春喃喃地说道。

    “是吗?那也就继续欢迎你与会了。”雪之下挑了挑眉毛,回应道。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匆匆地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杉浦小春很快地离开了教室。

    我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知道她刚才的愤懑是为了什么。

    作为她的目标的雪之下雪乃,这个偶像本身的存在正在发生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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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作者最近看的书与写的文之间的关系,小春等于考茨基,和也等于列宁,你讲道理讲得再清楚,无奈人家总是一句“反正你不按照实际情况来,你是在胡说八道”就把你的一堆话给废了(论布尔什维主义逻辑的无赖性)

第三十三章:到此为止,契约解除

    “所以,就我们的标语,由比滨的意见是什么?”小春离开之后,雪之下很自然地转过头来,对我发问。

    “在这房门还要考虑我的意见,这样不太好吧?”

    “啊,”雪之下轻轻地叫了一声,稍微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嗯,这方面交给我们考虑就可以了,一色同学有什么想法吗?”

    “嗯,暂时还没有,不过回去之后我会仔细考虑一下的。”一色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面前的材料,低声说道。

    然而,显然,另一位执行委员长的这种低沉的状态并没有吸引到雪之下的注意,她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确定了之后和我事先确认一下,我需要在我们这些人的内部先保持一致,没有问题吧,一色同学?”

    “没有问题。”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了吧?”雪之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那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当中,毫无压力的轻松的笑容。自从执掌执行委员会以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只有在过去的侍奉部活动当中,当雪之下胜券在握的时候,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对了,由比滨,你姐姐今天下午约了我出去,说是放松心情之类的——”

    “——部长,你觉得女生之间的活动我参与合适吗?”

    “我只是觉得你会想要见一下你姐姐而已。”雪之下挑了挑眉毛,不满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部长你要小心我的姐姐不会把你的姐姐带过来,她最近和你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可是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的。”

    那一瞬间,雪之下的潮红色的脸微微地暗了暗。

    我知道雪之下的想法,但是,正是因为清楚她的想法,所以我才需要用这种扫兴的话让她保持仅剩的一丝清醒。

    虽然这与我所期待的做法并不完全相符——但是,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她能够通过自我的方式获得拯救的。

    也正如在这个教室里的另外一个女生,和刚刚离开教室的一个另外一个女生一样。

    “而且,我和一色同学也有事情要说,所以——”

    “是吗?”雪之下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过身去,说话的语调也变得不那么柔和了,“如果你晚上太晚回去了,我想我会帮你和结衣解释一下的。”

    “那当然是最好的,雪之下前辈。”

    也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呢,雪之下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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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单独相处的模式,最近一段时间我和一色彩羽在一起的次数绝对排的上号了——当然,问题在于,每次我和一色的相处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尴尬。

    而这一回,尤其如此——因为,一色的精神状态已经和上两回大不相同了。

    “如果说我告诉你我没有想好的话,你会给我更多的时间吗?”一色显然是明白我留下来的意思的,保持着低着头的状态,她就这么脆生生地问着。

    “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意见,不过,问题在于,现在的你,还有选择吗?”

    “对啊,没有选择了。”一色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连雪之下前辈,也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雪之下她,大概比你所看到的要更加外强中干一些吧?”

    “现在看来,即使当时我不去拜托你帮忙,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应该也是有机会的吧?”

    “如果一定要假设的话,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所以,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

    “——和也!”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一色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副恳求的神色,打断了我,“请不要,给我一个让我不满意的答案,可以吗?”

    那是一种骤然冷冻一般的表情。水蒸气突然凝结成冰晶,一色彩羽身上的充满色彩的部分,迅速地退化,然后,染成了灰色。她就如同一个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的人一样,哀求着看着我。

    “并没有不满意的答案,我不是全知全能的人,我无法预料到雪之下会崩溃得这么快,照她的性格,应该能够坚持得更久一些,甚至坚持到文化祭结束都有可能,但是我不知道这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想,这个原因,我是知道的。”一色很快地瞥了我一眼,低声说道。

    幸运的是,我的这番回答还是达到了安抚一色的目的,当她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显然轻松了许多。

    “是呢!我也觉得,如果和也能够预料到现在发生的一切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每个人所能做的,就是根据已知发生的事情,去做出最理想的,最符合自己的要求的事情而已。我一直在这么做,而你,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我的话,有些不一样呢!”

    “一色同学,这个回答会让我失望的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像和也说的那样,也许,和也把我看得太厉害了也说不定——如果和也觉得我能够得到你的如此高的评价的话,说实话,我很开心呢!”

    “在我的人物谱系里,一色你的评级是非常高的,所以,一色同学,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么,至少在现在,和也,把我从你的评价表里下降一个等级吧?”就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一样,一色抬起头,今天第一次,用她的眼神直视着我。

    和以往的戏谑,以及捉摸不透不同,棕色的瞳孔中只有坚定,和放弃的决绝。

    “很久之前,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了,和也所说的理性,到底是什么呢?当然和也你会说出一大堆让人觉得很绕口的定义一样的东西来解释——不过总结起来,那就是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东西,是这样吧?按照这样的方式来推断我之前的做法,也难怪和也会觉得我是一个很理智的女生了。因为,我的确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让我身边的所有的事情,往我最期待的方向去发展。”

    “但是,要达到我所最期待的结果——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我的自我选择权的丧失吗?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为我铺好了一条路,我也当然知道你所谓的现在的忍辱负重是为了让我以后竞选的时候可以更加便利——我相信你是在替我着想,说实话,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尤其是在刚才你确定了一开始你没有预料到现在雪之下前辈的情况的时候,我真的很满足了。因为,我知道,和也你是一直在用你的方式,全心全意地帮助我。虽然我们的合作一开始的互相利用的成分很足。但是,和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呢!一旦建立了契约,就会坚决执行到底,而不用担心你这一方的主动的背叛。”

    “但是,讲道理,和也你其实也是一个相当差劲的合作伙伴啊!你太喜欢拥有主导权了,也许这也是你的逻辑推导的结果,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无时无刻不试图控制着每个人的言行,让每个人的言行按照你的方向去发展。”

    “我不是在试图控制每个人,我只是在寻求一条最有效率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也就是说,每个人的理性最大化嘛,我知道这个意思。”一色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

    “但是,难道每个人追求的,都是这种理性的最大化吗?每个人的目标不一样,每个人试图达到目标的方式不一样,也许有人愿意为了自己的目标付出一方面更大的代价,是为了换取在另一方面的更小的代价,难道不是这样吗?”

    “所以,我是在评估了各种代价的综合最小化的基础上——”

    “——所以说,不同的代价,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啊!去同一个地方,有的人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更少的金钱坐火车,有的人愿意用更多的钱,花更少的时间去坐飞机,诚然,你可以计算出时间和金钱的成本比——比如那个人一小时赚多少钱,但是,这对于那个人本人的观感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啊,和也。不是每个人,都在追求效率的最大化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笨蛋呢!”

    “如果你承认你是那种笨蛋的话!”

    “对啊,所以,和也,我承认,我就是那种笨蛋啊!”

    我看见了泪滴从一色的眼眶中溢出,然后,慢慢地滑落,低到了她眼前的文件上。

    “我原来觉得我不是那种笨蛋的,我原来觉得我是可以忍受的,我原来觉得我可以做得更好,可是,显然,我对我自己的评价,也有些过高了呢!”转过头去再转回头来,一色的难得的眼泪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按照和也的安排,我只要乖乖地执行着任务,然后,等待着和也把我送上学生会长的位置,然后和也功成身退。这看上去很讽刺,但是,我却毫不犹豫地相信着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无论是帮助我成功,还是最后离开,我觉得你能够做到。但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我,和这样的和也,现在这幅样子的我们两个人,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状态。”

    “我不愿意让我变成一个碌碌无为的附庸,我不是那种只喜欢权势以及权势带来的快感的女生,我想要借用一些外力,但是这不意味着我想要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和也,一开始我所关注的和也,因为某些其他原因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我不喜欢那样的和也,但是,现在的和也,不是我希望你改变而来的状态,我不喜欢你压抑自己的本性,我也不喜欢你逼迫其他人压抑自己的本性——而和也你最近在做的事情,都是这样。把人看做是纯粹的数据,计算每个人的效用的最大化,如果你不把每个个人当做活生生的拥有感情的个人,而把所有人当做机器一样严格追求最优解的东西的话,那你不是在否定人类本身的那些最美好的事情吗?”

    一色愤怒着,喘息着,不满着,瞪大着眼睛,就这么看着我,就这么气势轩昂地说道。

    我喜欢这样的一色,至少,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出这样神采飞扬的自信的发言了。

    然而,这样的一色是我无法接受的。

    “你试图,质疑我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

    “质疑你的话,会对你有所改变吗?”一色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着。

    “不会有所改变,当然,不会有改变。”

    “我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为什么要质疑我?明明知道说服不了我?”

    “那和也为什么要命令我呢?”

    “因为我相信那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那么,我也一样。”

    “我不排除把人类的感情当做一个变量,但是,如果你过于依赖情感所做出的的判断的话,那会失败的——”

    “——即使是失败,那也是我自己的失败啊!”一色转过头去,用她最后的这番话回应了我。

    “从现在开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我所想要的一切,尽管那条路很艰难,但是,我不希望成为你手中的傀儡,就是这样。”

    “你会发现,你没有其他路可以选的,这一点,你一开始就承认过吧?”

    “不过,路是人发现的,没有尝试过,谁会知道呢?”

    “一色,我会成为你的敌人的。”

    “对啊,我知道,和也会成为我的对手的,最顽固的对手呢!真是不想这么做呢!”我听见一色的声音中有些颤抖,但是,她依然坚定地说了下去。

    “所以,从现在开始,和也,契约解除了——反正当初建立契约时我所能够提供给你的帮助,现在雪之下前辈都已经能够给你了吧?那你也就没有必要绑在我的这一条车上了。你不用试图帮助我解决问题,而我,也不会再向你求助了!”

    迎着傍晚的夕阳,一色走出教室,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当阳光撒到那个女孩的身上的时候,她身上的灰色,已经彻底地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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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半周刊堕落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不给自己找理由了吧。。。又及这算是给彩羽发糖还是发药呢(老实说,我觉得是糖,物极必反,斩断旧关系,开启新关系嘛)

第三十四章:人心

    稍微在教室里愣会儿神,推开门,离开教室,就和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一样地准备回家。我甚至有些惊讶于自己在这时候所保持的冷静,或者是因为我很早就意识到了可能出现的这个结果,或者是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或者是因为也许我在期待这个结果。

    就如同一色和我说的那样:现在,契约已经解除了,我也没有必要顾虑她的感受了。能够阻碍我进一步达成我的目的的最大的阻碍已经消失了。这看上去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但是,也正如无数次战争的胜利之后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一样,我并没有任何一丝的胜利的狂喜,我所拥有的,只是一种看似解脱后的空虚。

    走出校门的时候,太阳还勉强在天空的角落里坚持着,给傍晚的天空染上了一层妖艳的红色。其实,也许很多时候,如果把问题看得更加简单一些,如果把这种潜意识中被自己暗暗加上的明争暗斗看得更轻一些,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合作,利用,背叛,再合作,再背叛,一个正常的高中生的生活,是不应该涉及如此阴暗的东西的也许绝大多数人没有想太多,但是,一旦有人选择用阴谋的手段去操纵一个集体,这个集体中总会有聪明的人试图用同样的手段去回应。于是,解决一个阴谋需要用无数个阴谋去回应,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而首先运用这个阴谋的是谁呢?也许是我,也许是北原前辈,也许是一色,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所有人都只能再这个越来越复杂的漩涡里竭力斗争,所有人也只能把这种阴谋一步步地登峰造极,直到出现唯一的胜者。

    一色可以选择与我断绝关系,抽身而出,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无论是为了内心的原则,还是因为所处的环境,甚至,可以因为现在雪之下的状态。

    想要像她那样潇洒地挥衣而去,这也只是一种奢望留在这里的人,只能绝望地,朝唯一的胜利者的方向冲击,即使付出遍体鳞伤的代价。

    远远望着校门口的方向,我意味地看见了那条有些熟悉而富有特点的黑色单马尾。杉浦小春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巾,提着自己的书包,微微低着头,和对面的那个人说着什么。

    而当走近一些,看到她对面的人的身影的时候,我不禁停止了脚步。

    尽管只有一天没有见面,但是在此之间却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我再度看到了小木前辈,而两天前围在我的身上,马上有转借给雪之下的那条粉红色的围巾,正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有些晚了,前辈抬起头的时候,可以准确地看见我的身影。她低下头去,对小春说了些什么,随后,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书记转过头来,看向了我的方向,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摇了摇头,随后快步离去了。

    小木前辈微微向我点点头,随后慢慢地踱步往电车站的方向走去,我快步跟上她的节奏,肩并肩地与她走在一起。

    诚然,我很想知道前辈到底和小春说了什么。但是,我对小木雪菜的性格十分清楚,只要她不愿意,你是永远无法得知你想要从她的身上知道的东西的。

    但是,她却明显有想要和我说的话,于是,我只是静静地放慢角度和她的步伐保持一致,等待着对方打破着沉默。

    “让雪之下同学还给我围巾,这是一个很有创意的举动呢!是担心自己来还围巾引骚动吗?”

    “啊?啊”

    “雪之下同学是这么和我说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啊,嗯,这个,没什么问题。”我低下了头,雪之下那个家伙,在这方面倒是还算善良,不过既然给了这样的一个解释,你多少和我提前知会一下啊!

    “那么,和也,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相信雪之下同学的解释呢?”然而,小木前辈扔出的下一个轻飘飘的问题,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呃,这个,如果前辈不愿意相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勉强说服你吧?”

    “原来还是五十五十的态度,但是现在看到你的回答却可以确定了呢!和也你就是太不擅长在我面前说谎话,于是,你会尽量避免对我说谎。所以,当你用模棱两可的方式回答问题的时候,基本就意味着你在那一瞬间,有着有些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能够如此敏锐地抓住我的想法的人,也只有小木前辈了。

    “承认了吗?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是不想过于在意这件事的。但是,我还是希望知道,为什么?雪之下同学在试图为你掩饰,但是,她的掩饰也不怎么高明。或者说,和也你也试图为雪之下同学掩饰吗?”

    “那到没有必要了,”在这样的小木前辈面前,我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是全盘招待,“雪之下当时生病了,多少考虑着给她多加一层的保护,手里能用的,也就只有这条围巾了。”

    “生病的雪之下同学,优先于我的围巾,是这样吗?”

    “也不能这么说,但是毕竟那边是一个病人,即使不是雪之下呃,这个假设好像有些不对。”

    “因为我和雪之下同学认识,所以觉得把我的围巾借给雪之下同学也没有关系?”

    “大概是这样的,但是当时真的也没有过多其他的想法,毕竟和雪之下的关系也算不错了,她当时提出过对围巾的质疑的,不过”

    “不过被你拒绝了,”小木前辈打断了我的话,带着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我,说道,“对自己的行为认识得很彻底,也承认得很彻底呢!不过,和也,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对自己的行为承认得越彻底,你就越在为雪之下同学辩护呢,不是吗?”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前辈的表情,试图把握她的真实的想法,但是,却一无所获。

    “不过,你的解释,我接受了。”甩了甩自己脑后的长发,让双马尾以一种更加柔顺的姿势搭在自己的肩上,前辈轻轻地这么说道,“至少,你承认了,不是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做了。”

    “你可以隐瞒的,无论我看不看得出来,你都可以试图隐瞒我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容易看出你的问题。”

    “抱歉,但是在前辈面前,真的很难说谎呢!”

    “嗯,擅长在各种各样的方面用自己的歪理去说服其他人的你,却不擅长说谎,这实在是很可笑的呢!”前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但随后,她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么,下一个问题,谈过一段恋爱的由比滨和也同学,你自认为,对女孩子的心情了解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尖锐了吧”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呃,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是不了解的吧?”我看着前辈认真地盯住我的漂亮的眼睛,尴尬地回答道。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由比滨和也,虽然只要你愿意有成为一个受女生欢迎的男生的一切潜质但是,在理解女孩子的想法方面,真的做得很糟糕呢!”

    “不是在说刚刚的围巾的问题吧?如果前辈你因为围巾的事情真的生气了,那我现在向你道歉”

    “所以说,和也你真的在理解女生的想法方面,很差劲啦!”小木前辈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还在因为那条围巾的问题斤斤计较吗?你所认识的小木雪菜,是这样一个人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还能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呢?”

    “我刚刚和杉浦同学聊了一会儿,确切地说,并不是我找她聊了一会儿,而是她看到了准备离开的我,然后拉住我聊了一会儿她一开始是想要在校门口等你的。当然你也知道,她最后觉得和你说一些事情也没有意义了。”

    “所以,小春准备和前辈说什么呢?”

    “抱歉,那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咯!”

    “那最后不就和哑谜一样了吗,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那么,和也,你猜一猜吧?这正好是一个锻炼你对女孩子的理解能力的机会,如果你猜对了,我会告诉你一个额外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但是也很重要的,小木雪菜最近才决定的秘密不过必须完全猜对才行。”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和前辈已经早就走开了电车站的范围,我们只是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经意间,我们似乎已经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没有多少人出现的河边。

    小木前辈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思考着。晚秋初冬的河水的流动的声音明显没有夏天那么悦耳,有些浑浊,也有些更加可怕。

    我想起了我对杉浦小春的判断。

    “因为雪之下的事情吗?她应该意识到雪之下现在的问题了。”

    “继续说,我要完整的答案。”

    “嗯,因为作为自己的偶像的雪之下的表现的异常,她的偶像崩塌了,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半才好,刚刚找我,是试图问我关于这方面的解决问题的措施?”

    “到此为止了吗?”

    “呃,应该,到此为止了。”

    “所以说,和也,”小木前辈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对于女孩子的想法,你真的很差劲而不会理解呢!”

    “这个,错了吗?”

    “那么,再给你一个机会吧!这次答对了,之前的杉浦同学的问题也可以告诉你。你觉得,现在的雪之下同学,她的想法是什么?”

    “前辈难道和雪之下同学也有接触?”

    “没有啊,只是我自己猜的”

    “只是猜的话。”

    “女生总是更加能够理解女生的想法的,即使是性格完全不相同的女生,这一次,你就当做是你和我对雪之下同学的想法的判断到底是不是一致了。”

    “雪之下她,难道不是因为一些状况开始否定自己,对自己缺乏自信,所以需要其他人帮助才能够摆脱难关吗?”

    “这一次也到此为止了吗?”

    “呃”

    河边的风把前辈刚刚理好的头发又吹得有些散,甚至打乱了她额前的刘海。

    小木雪菜的表情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不明白的话,最后,就只能看谁最努力地让你知道了。”

    我听见了一句意义有些不明的话。

    “撒,那么我们走吧!我记得和也你家的方向应该是往另一边去坐电车会比较快一些?”

    我茫然地跟在小木前辈的身后。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知道。

    -------------------------------------想自己领悟剧情的请无视ps--------------------------------

    所以说我总是想画蛇添足地解释一番这些剧情什么的,以免引起误解,虽然和也很迟钝但是他正好get到了雪菜最重视的品质之一坦白,然而雪菜的性格就属于始终想给对方留一线自己领悟的余地的性格,虽然也有勇敢地戳破窗户纸的一面,但是不到最后时刻她是不会放大招的,嗯,这样一来大概就清楚了吧?

第三十五章:画风突变的雪之下

    文化祭的最终口号被定为“燃烧吧,从全新到全新的文化祭”,一个很通俗也很易懂的口号,就花得心思和实际质量来说,这个口号本身未必比得上早坂前辈的那个事实上,这只是姐姐在吃晚饭的时候无意中提出的一个创意,随后被我口号化了而已。

    但是,实际上,所有人在意的并不是最后到底会采取一种怎样的口号,对于一些敏感的执行委员来说,前一天的这一番明争暗斗,本身就已经证明了现在执行委员会当中的这种潜在的权力斗争。

    而至少目前的结果,是执行委员长的胜利。

    由比滨和也,继在雪之下雪乃缺席的当天很好地代替了她的工作之后,他所提出的文化祭标语最后也得到了采纳,也只有最迟钝的人才会无法感受到雪之下和我形成的这种默契。

    试图抢班夺权的人陷入了安静,也许就此放弃,也许试图等待下一次机会。但是,至少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文化祭的准备工作又可以恢复到了雪之下刚上任时的那种波澜不惊的情况了。

    当然,某一只曾经领导过抗议的大旗的羊,最后的结果也就成为了祭品。前执行委员长早坂亲志前辈,这段时间也需要忙于处理自己的班级的事务,而没有心思对执行委员会的权力分配费太多劲了。

    掌握权力的一方只要粉碎了反对意见,要做出报复是很简单的,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早坂前辈的班级的企划的申请不断延迟,他们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一番夺权所面临的后果,当然也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被拉出来试探的一颗棋子,但是当这颗棋子失去了其意义的时候,他的结果到底如何悲惨,也就没有其他人可以知道了.

    我稍显好奇的是与我分道扬镳之后的一色的反应她显然没有投向北原前辈的那一方,对于不满于我的支配的她来说,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傀儡,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现在的表现就和之前一样听话,雪之下甚至还不知道她和我分道扬镳的这一事实。而如果没有遇到特殊情况,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和她阐明这件事,毕竟,对于现在的雪之下大小姐来说,她需要思考的事情不是这些。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文化祭的黎明,将在一个星期之后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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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前段时间,轻音乐同好会的那位冬马和纱前辈,似乎生病过。”例行的会议结束,在其他人例行地早早离开,我例行地陪同雪之下整理档案的时候,她这么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为了本来由雪之下一个人负责的委员长的档案整理的助手,不过似乎因为这么做效率还算不错,雪之下也就默认了我的行为,所以,基本上这段时间我都是和雪之下同时回去的如果要交流一些工作的问题的话,也会送她到家基本上在路上聊完工作的问题。

    除去结衣姐的“小和最近和小雪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多了”的抱怨,两个以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的人一起工作,效率是双倍提升的,在委员长方面完成自己的任务,甚至可以帮助其他人解决一些麻烦的情况下,执行委员会的抗议也在逐渐地减少。这让我觉得我一开始和一色的合作实在是有些没有意义,用更加高效的方式解决问题,才是现在的初衷。

    当然,这一切,是在我试图用一切方式屏蔽小木前辈的情报的情况下进行的那天之后,我和前辈虽然没有陷入之前的冷战状态,但是却因为各方面的交集实在有限,所以联系很少。当然,如果愿意的话,联系当然可以变得更加频繁一些。但是只要工作依然繁琐,就没有办法联系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繁琐而无法联系,还是因为不想联系所以让工作变得复杂,我并不知道。

    所以,当雪之下主动提起和前辈有关的人的消息的时候,我不禁觉得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对轻音乐同好会表达一番质疑吗?练习强度过大导致奏者生病什么的。”

    “主要是因为当时我的情况也比较复杂。”雪之下的脸红了红,回答道。

    “请不要用这种意义比较暧昧的话来作为答案,这很容易让我想歪的。”

    “是你们来探病之前,”雪之下干净地无视了我的吐槽,“似乎有听姐姐提起过冬马和纱生病的事情,在三年级那边也闹得沸沸扬扬的。”

    “你姐姐是不是开了上帝视角,什么事情都能够知道我们还是把执行委员会的委员长的位置让给她就好了不是吗?”

    雪之下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我似乎踩到了对方的雷区这一对姐妹关系,实在是很麻烦啊!

    “啊,抱歉,其实咱们现在也合作得挺好的,所以说,咳咳,冬马和纱生病了,然后呢?”

    “其他的大概就是北原前辈去照顾她了,所以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实际上那几天是暂停的。”

    “貌似我当时刚提醒过北原前辈让他注意冬马和纱的身体不过这也真的是很巧合呢!当然,跑到冬马和纱家里去照顾冬马和纱,这也真的很有北原春希的风范,不是吗?这种不请自来的不讲道理的做法”

    “我觉得同样不请自来地来我家的你似乎没有资格说这一点。”雪之下双手抱胸,略显不满地回应着。

    “这不一样,那是姐姐的提议,和我无关话说我这才意识到,在对其他人的事情上多管闲事这一点,姐姐竟然和北原前辈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呢!”

    “我会告诉你姐姐的。”雪之下抿着嘴笑了笑。

    “饶了我吧不过其实你也可以试试,只要你能够姐姐的那种哀怨的‘小雪最近天天和小和在一起,都已经快要把我忘了吧’的语气的话。”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没这么说过,但是类似的“小和把小雪抢走了”之类的话倒是没少说,估计到你面前变成这样的话也没啥奇怪的。”

    “对于这一点,她倒是不用担心,我看不出比起你姐姐,你有任何更加吸引我的地方。”

    “总觉得对一直在帮助你的人这么说,有些失礼呢,雪之下前辈!”我摸着下巴,对着毫不留情的雪之下这么说道。

    “已经不错了,在男生当中,你勉强算是一个比较靠谱的人了,毕竟要达到你姐姐的那种等级实在是太困难了。”雪之下撑了撑桌子,伸了个懒腰,毫无掩饰地在我的面前舒展着她的纤细的腰身。

    “得到这个半是夸奖半是贬低的评价,我到底应不应该欣然接受。”

    “这是你的自由,反正我的评价已经做出来了。”

    “嗨嗨,那还是心怀感激地接受吧所以部长你还是没有和我说你提起这件事情的原因。”

    “嗯,提起这件事,主要还是想到了那天我见小木前辈时的场景。”

    “哦。”

    “怎么了?”

    “只是觉得前辈当时真的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啊不过您继续说,没什么。”

    “通过你这个中间媒介把围巾交还给原主不是很麻烦吗?还是说你这个家伙想拿着小木雪菜的围巾私藏起来不对,在我围了之后可能”

    “好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了,请部长不要以一个变态死宅的态度来对待我。”

    “关于小木前辈,当时我看她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又要考虑到轻音乐同好会的那两个人似乎都是北原春希拉过来的。所以如果我们通过一些理性判断的话,这几个人之间产生感情纠纷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如果我们从这一点着手,对节目的合理性进行质疑的话”

    “停停停,部长请停止你的妄想吧!恕我直言,在学其他女生的八卦方面,你还不够格呢!这件事情还是让结衣姐来做比较合适。”

    看来生病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最近的雪之下,虽然总体上还是能够保持智商的高水平,但是也总是会出现这种智商突然下线的情况如果不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发烧的症状的话,我会觉得她的病还没有好。

    “怎么了,我的预测就没有道理吗?”

    “没有证据就胡乱预测,甚至长期和轻音乐同好会接触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也不愿意向我打听情况就随意预测,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部长。而且部长你一向是感情苦手,不是吗?”

    雪之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复杂的,好像是有些受挫,又好像是有些不服气的总而言之不像是雪之下的表情。

    “至少从我所观察的情况来看,这种三角关系无法形成因为小木前辈并没有对北原前辈有这方面的意思,对于前辈的观察,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以,由比滨对小木前辈,到底了解多少?”

    我陡然看向雪之下的眼睛,她的漫不经心的神色,似乎证明了她只是有些随意地在问出这个问题。

    “至少能够判断出她是否喜欢一个人的程度。”耸了耸肩,我回答道。

    “好吧,至少这一回,那就相信你一次吧?小木前辈当选miss总武高,对我们的文化祭来说效果是最好的,所以,至少我们要保证小木前辈这一段时间的最佳状态,由比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可以确定部长你是多心了。”

    所以雪之下你还是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对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

    “你对我的称呼,变化太多了部长,委员长,前辈,还是统一一下会比较好。”

    “雪之下同学你是有多喜欢对其他人的人身进行干涉啊,还要考虑统一称呼的问题吗?”

    “以后统一称呼雪之下就可以了。”

    “不加前辈会不会显得不礼貌啊?”

    “礼貌不礼貌是由我来决定的,我觉得加了‘前辈’反而不礼貌。”

    “不讲道理会让你的形象崩坏的,部嗯,雪之下。”

    “形象从来不是一个确定的东西,由比滨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一点吧?”雪之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感觉画风变化太大的雪之下雪乃,有些不适应了啊!

    不过,也这的是因为雪之下刚刚的那番话,我还是和冬马和纱确定一下情况比较好也应该到战略合作伙伴相互交流情报的时候了。

    ----------------------------------ps---------------------------------

    嗯,怎么说呢,看完《你的名字》之后,觉得还是写得轻松点吧,别太压抑了,故事什么的,还是有点小清新的感动会比较好(本质上是个小清新向宅男的作者君的真心话~)

第三十六章:冬马和纱踟蹰不前

    平心而论,我觉得冬马和纱应该感谢我。至少从结果上看,我为她和北原春希拥有更多的紧密接触的机会创造了条件。至于她自己这个胆小的家伙不愿意把握机会什么的,这不是我的问题。

    所以,当我拨通对方的电话,听到对方的十分不礼貌的回应的时候,我有理由生气。

    我可以理解你这个家伙的糟糕的性格,或者说也许她形成了在和别人说话之前需要先闹一番别扭的习惯了,但是对于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人表现出这种态度,这就有些没有必要了吧?

    在我作为一个关心她病情的同伴对她表示慰问的时候,冬马和纱的回答是:“嗯,已经没事了。”

    连基本的感谢和礼貌都没有,实在是太差劲了。

    连雪之下小姐都可以把画风变得柔和一些,我觉得冬马同学你也可以尝试发生一些改变的不是吗?我想阻止你和北原春希最后在一起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你的这种糟糕的性格了问题还是尽早挑明的比较好。

    当然,之所以我没有在冬马和纱给我这个冷淡的回复之后立刻挂断电话,还是因为,冬马同学会在自己例行的别扭之后透露一些重要的情报:或者是让她烦心的事情,或者是让我觉得烦心的事情。

    而今天也没有例外。

    “我总觉得,我有点不明白北原的想法了。”这是电话另一头的冬马和纱,用疑惑的语气,对我说出的话。

    “其实我觉得相比起你之前完全就不知道北原前辈的想法,现在能够理解一些却不能完全明白,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呢!”

    “由比滨,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

    “当然有啊。”

    “如果我们现在是面对面的”

    “如果我们是面对面的,你就会一脚把我踹出去。我知道你想这么说,但是你不考了一下踹出去之后还要把我找回来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吗?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定地理解了你话中的意思,所以,继续说下去吧!”

    电话另一头的冬马似乎是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她一定在心中把我踹出去又拉回来踹出去又拉回来重复了无数遍,但是,她还是选择继续和我说话。

    这也让我进一步相信了内心的判断冬马和纱,现在茫然了。

    “那就直接挑明了这个问题吧?这和你也有一定的相关,由比滨,你觉得,北原喜欢小木吗?”

    “你知道,我一向是喜欢用最恶意的态度来讨论北原前辈的问题的,所以,要让我给你一个答案,那么,这个答案无疑是‘是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电话另一头的冬马和纱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家伙,也应该是喜欢小木那样的女生的吧?”

    这可不一定啊!

    “所以,既然我们的判断一致了,你的问题是什么呢?事实上,我之前的许多行动,不是以默认北原春希喜欢小木前辈为前提的吗?尽最大的可能在练习的时候把前辈和北原前辈分开。这种早就已经确定的事实,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我知道你的意思,包括之前你给了我带着北原去我家进行单独训练的机会,我也很满意。”

    “顺带问一句,冬马前辈是怎么对北原前辈进行单独训练的?”

    “嗯,就是让他重复练习,指出错误,要搞好音乐,时间是必须的,尤其是北原这样的没有天赋的人。”

    “唔,本来觉得你可以做出一些更加大胆的举动的”

    “嗯?”

    “啊,没什么,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几乎可以感受到电话的另一头传过来的杀人的目光。

    “事实上,我在家里指导北原的时候,他有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应该说,有的时候会心不在焉,有的时候会急于求成,如果不是因为这两点,他的进步应该更快一些,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勉勉强强地练习完成了这两曲子。”

    “心不在焉的意思是?”

    “他在注意小木的情况,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能够感受到,他在注意小木。”冬马和纱黯然地回答道,“我觉得,也许是对你和小木在一起,有些不放心吧?他一直在试探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小木一起合练,但是他的水平明显又没有达到可以合练的程度,他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但是他还是问了。”

    呜哇,情场大师北原春希前辈,您这是在做什么尝试啊,在一个倾心于你的女生面前表现出这种**裸地对于另一个女生的关注,您在我心中的评分要下降一个等级啊!

    “呃,深表同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对承受了这一切的心灵脆弱的冬马前辈表示一下人文主义关怀,“但是,总而言之,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你一直觉得北原前辈喜欢小木前辈,那么,你到底弄不懂他的什么心理呢?”

    “这个”冬马和纱陷入了罕见的犹豫。

    “喂?”

    “嗯,由比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话,不允许你表达任何轻视或者嘲笑的情绪,否则我会立刻挂断电话的,以后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关于北原和小木的消息了,明白吗?”

    “没这么严重吧?”

    “有这么严重!”

    “呃,好吧,那就答应了。”

    “好吧,问题就在于,由比滨,你觉得,北原那个家伙,对我,是怎么看的?”

    “……”

    “喂,给我一个反应可以吗?”

    “呃,所以,你想要什么反应?”

    事实上,之前我是在克制我的笑意,我算是明白冬马和纱刚刚对我的警告的意思了,向其他人询问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件羞耻度很高的事情。

    “我知道这很奇怪,我也知道我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比不过小木,但是,北原的情况也很容易让人误解不是吗?之前你提到的生病的时候,他就过来了……”冬马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也陷入了沉默。

    “‘他可能喜欢我’,有些错觉还是不要有会比较好。”

    “那由比滨的意思是?”

    “啊,我并不是在否定这种可能性,事实上,我是相当肯定这种可能性的,但是,从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角度来说,否定这种可能性才会比较好,不是吗?”

    “可是”

    “啊,我当然你知道还有‘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嗯,所以如果北原前辈喜欢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这不就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了吗?我们刚刚不是得出一个结论:北原是喜欢小木的吗?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同时喜欢两个人什么的”

    “很遗憾啊,这是男生的通病,抱歉在你心中的北原春希的形象再抹黑了一把,男生是完全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女生的,你觉得北原前辈同时喜欢你和小木前辈很惊讶,但是这完全可能是事实嘛!”

    “但是”冬马和纱看上去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的状态,看得出来她似乎想要辩解,但是,她却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之前才告诉你,相信他不喜欢你,这才是正道,你也不用去考虑这些问题了。”

    “但是,如果是喜欢呢?”我听见了对面的冬马和纱有些迟疑的声音。

    这个女生已经无可救药了虽然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情况。

    “如果是喜欢,你就先去表白嘛,你不是也喜欢他么?”

    “但是,即使是同时喜欢,这里也有一个北原更加喜欢谁的问题,我觉得这很重要,如果北原更加喜欢的是小木的话”

    “不不不,冬马同学,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考虑得太多了,你这是典型的女生形式的考虑问题的方式,对于北原来说,也许现在的判断就是一个‘谁先挑明关系谁就获胜’的原则,如果你真的认为他喜欢你的话,那你只需要表白,成功率是百分之百。说实话,也许正是因为你的这种冷淡的姿态给他了一种‘冬马看上去很讨厌我啊’的感觉,才会让你对他如此没信心的。”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

    我决定给冬马和纱以充分的考虑的时间。

    说实话,我觉得冬马和纱能够领悟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意识到北原春希可能也喜欢自己,那就赶紧挑明了关系解决问题,如此以来北原估计也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还对小木前辈有所幻想了。

    然而,我发现我还是高估了冬马和纱。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更加喜欢谁至少,是哪个人在他的心目中更高,如果是小木的话,那我现在即使成功了,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啊,这个家伙没救了!

    “你要这么耗下去,这可是你的自由了,虽然我真心觉得您还是赶紧行动比较好,无论是对于谁来说,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被我说服的人吧?”

    “嗯。”冬马和纱罕见地没有用那种气势汹汹的方式反驳我的话。虽然我觉得如果她可以被我激将到效果估计会更好。

    “另外,关于小木,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可能才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前几天,大概是在我生病回归后的第一次合练当中吧?小木提出了更换歌曲的意见。”

    按照雪之下给的时间,冬马和纱生病回归后,那差不多就应该是我上一次和前辈见面的时候?

    “小木似乎依然对你姐姐的意见十分在意,所以提出了更换歌曲的想法。”

    “但是,这不是被你们否定了吗?前辈又给出了什么新理由?”

    “并不,她只是让我们再去考虑一下。”

    “所以,结果是?”

    “最后当然没有通过,接下来北原要练习第三首的我们的原创曲目,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去练习新曲了,而小木又提不出其他的更有说服力的意见,而且她自己看上去也只是试着提出这个建议而已,所以最后大家并没有同意她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小木这么做还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用。”

    “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前辈到底在想什么。”

    或者说,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这说到底只是一种可能,成为现实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那就没有办法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这个提醒了。顺带一提,你们的原创歌曲是什么?”

    “嗯,北原自己作词的曲子,饭冢把它给了我,我谱上了曲,呃”

    “不方便透露太多是吧?可以理解。”

    “说实话,这份歌词,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和刚刚的问题差不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建议依然是,往更大胆的方向去尝试,拖拖拉拉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嗯,我会试试的。”犹豫了很久,冬马和纱终于给了我一个比起刚刚相对积极一些的答案。

    当然,如果她能够付诸实践,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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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色彩浓厚的对于wa2党争中重要的春哥到底更加喜欢谁的问题的评价:毫无意义,至少在ic阶段毫无意义,如果可以的话春哥就想着开后宫呢,讨论更加喜欢谁这个问题不就是自欺欺人嘛~

第三十七章:真心的选择

    集体活动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它会不断地加强每一个人对集体活动的认同感。无论对于这个史上最复杂,也是最繁琐的文化祭以及文化祭的准备抱有怎样的情感,在准备的最后时刻,所有人无论是有意地还是无意地,都已经把自己彻底地投入到了这项活动当中。

    我也相信,当这项活动最后取得成功的时候,所有的人会对它报以真诚的欢庆无论是之前抱怨过它的人,还是之前对它嗤之以鼻的人,当你被它卷入,最后的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了。

    当然,这次的文化祭,没有失败的这个选项,至少我和雪之下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种最后时刻的集体狂欢中,始终清晰地意识到文化祭需要达到的目的,始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让文化祭为自己达成的目的的人,是很可贵的。虽然这些人有的已经无法达成目标,有的目标不清晰,但是,至少比那些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狂欢的人,要好太多了。

    所以,有的时候,我是羡慕北原春希的,他的目标始终很明确,就是让轻音乐同好会在舞台上演出并获得成功,当然他可能有意无意地去试图影响执行委员会,让它更加适应自己的需要,然而,即使这些额外的尝试失败,他至少也很好地守护住了自己的独占领域。

    相比起北原前辈,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在这场战役中,她们其实都不是胜利者区别在于雪之下在我的扶持下,至少还能够获得一个表面光鲜的结果,而一色彩羽,我看不到她的未来。

    我不明白小木前辈想要通过文化祭达成什么,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利益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利益是一致的,我能够知道的,仅此而已。

    当然,最让我惊讶的是结衣姐,尽管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其他思考的余地,但是,由比滨结衣却可以通过最简单的,也是最坚定的方向走下去,参加雪之下阳乃的乐队的合练,作为一个后来者为自己在miss总武高的选择上不断争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姐姐的如此认真的模样。虽然我不明白她突然对这个荣誉如此执着的原因,但是,我不能够否认她的努力。

    也许,真的会有奇迹产生也不一定呢?

    “小和,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姐姐的生意打断了我的思考,她的脸色有些绯红,“你的这种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成长了的妹妹的哥哥一样,我才是姐姐,我才是姐姐哦!”

    “到了这个时候争取这个名声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在熟悉我们的人的心中,我来照顾你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呢!”

    “拒绝!”

    “那老姐可以想象一下其他人的反应嘛!雪之下肯定是‘虽然弟弟看上去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但是某种意义上可能由比滨是更加让人不放心的人’,比企谷估计就会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应该还是弟弟更加靠谱一点’之类的话。所以啊,抱歉,老姐,不应该让你这么消沉的。”

    呃,看上去还是玩脱了。

    不过,结衣姐对遭受我的类似的打击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再度地照着手中的曲谱,轻轻地哼了起来。

    “话说回来,老姐,你们真的决定了要唱《sound-of-destiny》吗?”听见了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曲调,我看了一眼姐姐手中的谱子。

    “这不是我决定的,是阳乃姐决定的啦!”

    “那个家伙”

    我果然还是无法理解雪之下阳乃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的做法更加天马行空,虽然总会出现许多不可思议的行为,但是郁闷的是,最后的大局势却总好像掌握在她的控制当中。也许这才是属于大学生的余裕吗?

    “阳乃前辈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的。”姐姐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而你也应该知道她的道理了吧?到了这时候如果不把自己的王牌和主唱说明,那只会导致对方的情绪不稳定不过,看姐姐的样子,得知内情的时候应该更早一些?”

    也多亏你能够把秘密保持这么久呢!

    “总之,小和,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觉得,这一次,我的机会,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小呢!”

    “老姐你的感觉靠谱的时候是五五开啦!”

    “不对,其实我后来有仔细想过了。虽然小木前辈是两连冠,但是她的两连冠其实并不稳固,除去第一年的前辈自己也承认的偶然,第二年柳原同学已经成为了她的很大的竞争对手了,如果双方的差距实在过大的话,柳原同学是不可能指望依靠参加轻音乐同好会这样影响力并不大的社团的演出来扭转局势的。而我的优势在于参加的是学校之外的有志团体的活动,大家总是会对学校之外的表演更加有兴趣的,而只要我的演出没有问题我也相信这一点,所以说,那个小和你那是什么表情嘛?”

    “问题:结衣姐,刚刚的这些话,有多少是你自己想的?”

    “这里的确有小雪和阳乃前辈帮忙分析的成分在啦,但是我自己考虑的也很多的,小和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不相信呢?”

    “这是因为结衣姐真的不值得信任嘛呃,好吧我错了,道歉。”

    然而,这一次我的及时收手,并没有得到姐姐的谅解。

    深深地低着头,由比滨结衣的双手紧紧握成双拳。不是例行的抱怨,也不是例行的笑脸。

    “小和,请你认真地回答我,无论是我的想法,还是我的努力,你是真的觉得,你的姐姐,如此地不值得信任吗?你是真的觉得,我即使认真了,努力了,最后也只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吗?”

    “老姐”

    “还是说,小和当时支持我去努力的时候,根本没有对我有所期待?”

    “支持你参赛,我是真心的。”我小声地回答着。

    但是,没有期待不才是最好的吗?因为从理智上分析,姐姐你的机会真的不大啊,即使演出可以和小木前辈相提并论,但是,在其他方面,是不够的啊!

    雪之下阳乃的乐队,可以让由比滨结衣化腐朽为神奇吗?

    “我参加比赛,是为了小和哦!”突然地,姐姐这么说道。

    “为了我?”

    “确切地说,是为了被小木前辈所伤害了的小和!”姐姐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小和真的觉得小木前辈比我更像姐姐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那么,只有前辈能够代替我,好好地支持小和就可以了。但是,前辈不是没有做到吗?”

    我张了张嘴,没有开口解释。客观上说,结衣姐说得也没有错,小木前辈,在我对她最信任的时候,有了与我不同的想法。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要这么解释的话。想必姐姐也不会接受吧?更何况,我到现在,即使在与前辈的关系看似有所缓和,又有所隔阂的现在,我也不知道。

    没有确切的答案,就没有办法说服。

    “但是小和毕竟是小和呢,小和还是把我这个姐姐当做一个需要你照顾的对象呢!我不讨厌小和的照顾,但是,小和你自己,难道不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吗?”

    “老姐,你弟弟我可比你靠谱多了”

    “那小和当初为什么要依赖小木前辈?”

    “这是特殊情况”

    “所以,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现在,小和,其实也是很迷茫的吧?”

    “老姐,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玩,就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一下雪之下,她现在对我可是信赖有加呢!”

    “小雪信任你那是小雪的问题,但是,我能够感受到,现在的小和其实是很不安定的,缺乏安全感的,与其说是小雪信赖你,为什么不是小和你在利用小雪对你的信赖来营造自己也可以独自一个人的假象呢?之前我告诉小雪的话,其实对你也是适用的哦!”

    “什么时候,结衣姐你也成为了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发现,我已经有些无法抵挡由比滨结衣的气势了。

    “对自己的判断过度信任,然后导致的恶果,小和难道没有经历过吗?”

    “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我才不会犯错,所以”

    “所以,小雪对你的信任才会那么重要,因为连小雪都支持你,你才能够相信你自己。其实,小和,你真的有你自己相信的,那样相信你自己吗?你自己的那一套理论,你的内心深处,真的相信吗?”

    又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吗?小木前辈、一色彩羽,现在轮到结衣姐了吗?

    的确,内心的真实和内心的追求,这种主观的判断的真实性是最难以下结论的东西。被我引导的那些人,他们又何尝不相信,他们的被其他人所带动的选择,是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呢?

    被姐姐用自己的理论还了一刀啊!

    但是,结衣姐,我和那些人,还是不一样的。

    “很精彩的反问呢,结衣姐,但是,你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抬起头,看向姐姐,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的问题就在于,没有考虑到我思考问题的出发点。追求自由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绑在别人的战车上,以证明自己的自由的如果我现在是在依靠雪之下维持自己的判断的话,那我的做法,本身就和我的目标相违背,如果我犯了这种错误,那不需要你来指出来,我自己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今天,我的确对结衣姐刮目相看了,我收回之前总是想要照顾你的评价,但是,唯有你的判断,你试图帮助我的这方面,我拒绝接受。”

    “所以,是还不如小木前辈吗?”姐姐喃喃地问道。

    “这和小木前辈无关吧?”

    “但是,如果刚刚的那番话,是小木前辈和小和说的话,小和的回答,会不会也如此的迅速而锐利呢?”

    这一次,轮到我有些哑口无言了。

    我当然想回答是,但是,我却发现要做出这个回答,有些困难。

    “所以,才要赢啊,所以,才要向小和证明啊!”姐姐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坚强的笑容,“所以,小和的心中,并不是总是能够那么理智的啊!如果,我能够真正地给小和带来安全感的话,那小和,对我的态度,会不会也会有所改变呢?”

    姐姐转过头去,她解开了绑着自己的头上的团子的发带,姐姐的红色的头发,凌乱,但是柔顺地搭在了肩膀上。

    “小和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这个团子头吗?”

    “那是因为,保护我的小和,那时候说过喜欢这个发型啊!所以,团子头,意味着被小和保护着的姐姐,而现在,已经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所以,文化祭的演出结束后,在我和小木前辈之间,希望小和能够做出真心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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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方开盘提问啦:1,雪菜能不能miss三连冠;2,轻音会在文化祭的演出是否会不如预期,明晚六点前截止,大家可以加群投票。然后我会在猜中剧情的人中抽取一个,按照他的要求写一篇番外~

第三十八章:战役的终点

    盛大的表演开始之前,通常会让舞台变得一片漆黑,然后,突然产生的一丝亮光,用这种强烈的反差把所有人都吸引到那个方向上去。舞台上的演出者,是所有人所追逐的道路的引领者。人们会自然而然地去服从那个领导人的方向,甚至不会去怀疑,之前的那篇黑暗,是不是这个引领者为了达到最好的领导效果而刻意营造的情形。

    没有人会去思考这一点,就如同黑暗当中的嘈杂的人声,到了开幕式宣告开始时就会自动按下了停止开关一样,人们就这么司空见惯地适应了某个其他人的领导。也就是说,所谓的群众,最后要做的,只是去听从一个权威无论这个权威是法令,还是领袖,又或者是其他具有强制性的东西。

    所以,问题只是在于,这个权威,给大众所灌输的,到底是不是属于他们的真正的未来的方向而已。至于我曾经向往过的大众的自我觉醒,最终只是一个空谈而已。

    诚然,要问有没有进行自我觉醒的人,我当然是认为有的。至少,我相信,在结衣姐和我郑重其事地说出她的那番宣言的时候,在一色精疲力竭地和我表达分道扬镳的意愿的时候,她们应该从某种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但是,更多的人无法做到这甚至和人本人的智慧无关,即使是绝顶聪明的人,也会不自觉地陷入被他人支配的泥潭。

    比如,现在在黑暗的舞台的角落里一个人安静地伫立,几分钟之后,将成为舞台的关注点的雪之下雪乃。在其他人面前,她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但是,只有我知道,雪之下现在的脚下的基石,是多么不牢固。

    当然,也许不止我知道,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负责后台的灯光调节的比企谷,可能也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比企谷现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我觉得,理论上,他应该对现状感到满意,不喜欢招惹麻烦的他,在每一次想要试图帮其他人解决问题的时候,都被我抢先一步,这客观上可以让他在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变得很清闲,而事实也是这样。中间尽管出现了在姐姐的拜托下试图帮助雪之下的问题,但是这也被我用我的方式所解决了感谢姐姐大人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把她对我的期待交给其他人。

    但是,我觉得,比企谷应该是会不开心的,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我也在毫无克制地攻讦他的处事方法一定程度上,我是用率先一步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在防止比企谷的“自我牺牲”。

    而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做法,是没有漏洞的。于是,在文化祭开幕前的最后十分钟的闲谈时间中,我似乎可以心平气和地与比企谷八幡前辈讨论一些事情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我的话,今年的文化祭,到底会变得怎么样?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设,不是吗?”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没有你的话,雪之下就不会是执行委员长了。”虽然比企谷看上去似乎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眼前的仪器,但是他还是有认真地回复我的话。

    “但是以雪之下的性格,总觉得最后依然会变成她所主导的执行委员会吧?那个家伙,是无法容忍不完美的存在的?”

    “前提是这个执行委员会实在差劲得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了。”比企谷摇了摇头,掩饰一般地说道。

    “大家如果都和比企谷前辈想法一样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但是总会有有干劲的家伙的。”

    “有干劲的家伙如果没能力,也很容易被架空的,去年不就是这样吗?”

    “每年的情况不一样。”

    我挑起这番对话的目的,是为了推演比企谷出手解决问题时所会出现的结果我有信心证明,他的做法的结果,会比我的做法要差,但是,比企谷显然很小心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但是,他依然是不甘心的。

    “对了,雪之下,现在没问题吧?”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视线集中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身上。

    “如你所见,委员长剑锋所指之处,我可以帮她解决一切问题。”

    “由比滨,你不适合说俏皮话,说这些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同样的,比企谷前辈,你也不适合说说教的话,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说服力不够的感觉。”我耸了耸肩,回答道。

    “雪之下的状况,其实没有她所展现出来的那好吧?”

    “她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而已。对于处在她的那种位置的人,一旦出现对自己的犹豫和不自信,那是很可怕的,所以,要做的,就是不断加强她的自信而已,无论是用什么方式。而事实上我们也做到了,只要雪之下展现出来的状态是自信而不动摇的,其他人就不会对她有所妨碍,不是吗?”

    “但是”

    “说出‘但是’的时候你就输了啊,比企谷前辈。如果你想说利用你的方法,如果面对的反对声太大的话,那就去打散反对派的集团,这当然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是,当面对下一波反扑的时候,雪之下还是无力反对的吧?所以,关键问题不是如何去克制敌人,而是尽可能地巩固自己的权威,对手永远是无法根除的,而只有自己的能力,是可以不断完善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雪之下她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的。”比企谷转过头去,低声说道。

    “所以说,不需要她现在注意到,现在的问题在于文化祭,帮助她撑过文化祭,以雪之下的才华,她迟早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这就回到我们一开始的老虎和绵羊的问题上,老虎只有一只,它迟早会死亡,而羊群就可以不断地繁衍下去。我们的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撑到庆典的结尾,不就是胜利吗?”

    “但愿,会和你所想象的一样吧?”比企谷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说道,“但是,由比滨,你不可能每一次都帮助雪之下解围的。”

    “这一点倒是,但是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你把雪之下看得太脆弱了吗?”

    我之所以如此地相信雪之下,也是来源于我和她的长期斗争的经验如果雪之下雪乃现在真的已经陷入了没有我的支持就无法站立的阶段了,那无疑是对之前让我毫无办法的这个对手的最大的侮辱。

    所以,在践行自己的观点的同时,我也会相信雪之下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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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文化祭的开幕式,但是,总武高的学生们在学园祭开始前所意外爆发出来的这股热情,却着实让我感到惊讶。

    也许,偏差值高的的学生总是会因为平时自己的情感被压抑得太久而选择这时候来爆发?

    如果说倒计时的一开始所有人还只是安静地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克制的话,最后的倒数,“三”、“二”、“一”的声音,已经几乎成为了全校人的集体的呐喊。

    无论是冷漠的人还是热情的人,这个时候都名副其实地“燃烧”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文化祭的那条没有经过太多思考的标语倒是挺成功的。

    平时一向看上去很温和的城会长,似乎也是为了配合现场的这种局面,一反常态地激动了起来:“大家,都要燃烧起来了吗?”

    “哦哦哦哦哦哦!”

    “现在似乎是冬天的样子的,但是,大家,告诉我,现在,冷不冷?”

    “不!”

    “从全新”

    “到全新的文化祭!”

    “所以,从现在开始”

    “燃烧吧!”

    虽然包括每个班级的执行委员在内的相当一部分同学在这里都扮演了“托”的角色,但是,要说现场的气氛真的是纯粹被这些人所引导起来的,也不一定尽然。

    当然,事实本来就是如此,被鼓动着的群众,和适应的群众的精英相结合,这才是现代的最有效的鼓动的方式。群众的想法和精英所灌输的理念的自动合流。

    舞蹈爱好者协会和拉拉队部的成员利用舞曲从一开始就把开幕式的气氛推向了**。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摇滚乐队在的话效果也许会更好。不过,谁让我们的轻音乐同好会,里面只有四名成员呢?

    “工作啦工作啦!”耳机边传来了不知道是哪位现场负责人的声音。

    当然,进入工作之后,也就没有时间在意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复杂的事情了。

    音响和灯光切换的任务,可比想象当中得要重要得多。

    不过,对于文化祭的开幕式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执行委员长的祝辞。虽然绝大多数人也许对这番祝辞会嗤之以鼻,但是,这却是执行委员长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少有的几次机会之一尤其是闭幕式的祝辞已经给予了一色的情况下。

    “雪之下委员长请准备”

    我远远地看向舞台的另一头的雪之下。

    从某种程度上说,接下来的祝辞,是这番战役的一个终点。虽然具体的文化祭也很重要,但是,开幕式结束之后,也就意味着执行委员会的前期准备工作彻底完成。执行委员们想要和一个正常学生一样享受文化祭的乐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接下来,请文化祭执行委员长之一的雪之下雪乃同学致辞。”学生会长的介绍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雪之下凛然地走向了舞台的中央。

    在其他人面前,雪之下雪乃始终是冷静而淡定的。

    “不要对自己的部长评价过低啊,比企谷前辈!”我轻轻地朝身边的比企谷笑了笑,说道。

    被扶持着的领袖,前提是,她依然有能够成为领袖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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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知道这章写不好,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写这章的说,周日就卡着想不出所以没更,想着今天再不更就太不好了所以还是勉勉强强写了出来。就是要营造出那种“和也优势很大,和也a了上去”的气氛(望天),总而言之弃疗,大家自己体会吧!总而言之文化祭三天是矛盾集中爆发的时候但是不一定解决就对了,嗯。

    还有就是上一卷结束的时候说文化祭要两卷,没想到一卷就可以结,剧情进展得比我想象得要快很多照这么说再有两卷完结不是梦?

    再又及,上次的投票什么的,你们在书评里发预测,我没法抽人的啊,所以到时候出结果还是根据群里的投票的人的来抽取咯!

第三十九章:不同人的不同引导方式

    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有反对派的话,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和什么地点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文化祭开幕式的委员长致辞环节是一个可能的场所。

    但是仔细考虑一下,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或者至少表现出翘首以盼地等待着文化祭开幕的时候,这个时候用一些丑闻轶事打扰人们的心情,这可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

    于是,舞台上的雪之下,踏实而平稳地进行了委员长的致辞。

    有些意外但又不算意外地,之前雪之下在幕后准备的地方,我看到了一色的身影,不知道两人是在雪之下登台前就在一起进行交流过,还是说,一色彩羽只是恰好走到了那个地方,小小地幻想着两天后,当她成为灯光的聚焦点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表现。

    但是,配角究竟会如何表现并不重要,当她拒绝了我的时候,一色彩羽就注定将成为一颗被埋没的原石了。

    “到最后,那个孩子成为了牺牲的对象了呢!”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比企谷也看着一色,悠悠地说道。

    “心疼的话,可以试图去扮演一个靠谱的前辈去帮她一把,说不定一色同学会因此产生一些微妙的感情呢?”

    “那种女生的感情,太难辨别真假了,如果投入进去却发现自己被对方耍了,那不是很麻烦吗?”

    “果然自始至终还是贯彻着对这个世界的满怀恶意的想法呢!比企谷前辈,世界如此残酷,但是却要以温柔的自我牺牲来成就这个世界,我该说你是理想主义好,还是现实主义好呢?”

    比企谷的肩膀不易察觉地耸动了一下因为我和他的距离实在太近,所以即使是这么一个动作我也能注意到。

    “能够把理想这个和我毫不沾边的词语放到一起,由比滨你不觉得你很有独创的天赋吗?”

    “啧啧,因为总是能够特别准确地看到问题的关键,所以可以有意去回避问题的实质,也算是比企谷前辈你的一项天赋技能了吧?”

    “由比滨,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自信了吗?无论是对其他人的判断,还是对事情的进展的判断?”

    “理性并且骄傲的人,就应该有这种自信,而且,从你的口中说出这句话,不觉得很讽刺吗,比企谷前辈?”

    相比起锋芒毕露的雪之下,在试图展现自己的解决问题方案之前总是被我扼杀在摇篮里的比企谷,似乎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所以,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我和比企谷的斗争,应该还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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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虽然我和比企谷有很多分歧,至少我有一点是赞同他的那就是他对孤独的绝对的赞赏。

    虽然我不会把孤独的地位上升到什么特定的高度,但是,在思想上和认知上统领其他人的人,必定是孤独的。孤独不是什么值得赞赏的目标,孤独只是人到了一定阶段所自然而然形成的结果。

    或者说,只有认识到自己的孤独的结果的人,才有能力真正准确地洞察其他人的和自己的内心。因为,即使是绝大多数看上去“不孤独”的人,实际上他们的人际交往也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稳固。

    所以,人类生而自由,因为自由而孤独。

    当然,我和比企谷不同的是,我不会利用以上这种理论去为我现在的这种情况辩护。因为人还有一种天性,那就是试图从集体里寻找一种认同感,而孤独一人,是绝对无法完成这一点的。

    嗯,把话说得通俗易懂,那就是,我对没有人和我一起逛文化祭这件事情感到很尴尬。

    事实上是,我的确有几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一起逛文化祭,但是遗憾的是,至少在第一天上午,他们要在班级的“鬼屋”里负责扮鬼。也是因为“鬼屋”的特殊环境,使我不可能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发呆。

    我一开始试图担任班级门口的检票人员的角色,但是,班里的其他同学却坚决不愿意让“为班级付出了如此大的牺牲”的执行委员由比滨再把宝贵的游玩时间浪费在检票上这大概是我上高中之后第一次意识到我竟然有如此受欢迎,虽然是让人感到遗憾的层次上的。

    于是,我只能一个人逛文化祭。

    一个人逛文化祭的尴尬感大概仅次于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爱情电影,在各个教室之间漫无目的地行走如果遇到某个不用心的班级在办画展之类的,可以装模作样地进去欣赏一番,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种地方不用排队。而相对应的,女仆咖啡厅或者动物咖啡厅或者总而言之形形色色的高人气班级是不用考虑的光是和一堆叽叽喳喳的男生女生一起排队尴尬癌就要犯了。

    也只有这时候,我会想念比企谷的那个家伙似乎很好运地在自己班的话剧里担任了一个角色。

    其他人的话,姐姐似乎依然忙于和雪之下阳乃的乐队的最后演出准备,小木前辈在班级里应该也有活动而且即使没有活动以我现在的状态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至于一色,以我们现在几乎说不上几句话的状态,这几乎是奢望。

    当然,我不是忽略了谁,执行委员长阁下工作繁忙,还是不叨扰她了。

    但是如果正面碰上了,这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我是在二年f组的教室门口遇到雪之下的。经过我的严密分析,去看一场熟人比较多的话剧是一个浪费时间的好方法,基本上,算上坐在教室里等待,话剧演出以及之后装模作样地和人聊天的时间,那一个上午就耗过去了。

    所以,最后选择直接前往二年f组的教室,成为看似热心的最初的几名观众,对我来说是最佳选择。

    因此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见到雪之下的。

    “嗯,一个人?”相互打完招呼之后,对方眨了眨眼睛。

    “嗯,一个人。”

    “你姐姐,在她们班里的话剧里没有角色哦!”雪之下很好心地提示着我。

    “嗯,我知道。”

    “你看上去不会是像对《小王子》这样的话剧感兴趣的人?”

    “不感兴趣。”

    “所以,只是路过?”

    “不对,是要进去看。”

    “哦”雪之下歪了歪头,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干净利落地说道,“正好,我也来看一下吧!”

    “呃,部嗯,雪之下,像你当年那样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用像刚刚那样带着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和我一起进去的,应该说我和你一起看这个话剧,也许还会感到尴尬的。”

    “哦,我只是想看这个话剧而已,由比滨同学你也许需要重新修正一下你的过于开阔的思考回路?”

    先无论雪之下到底在想什么,我接下来需要面临两难的选择。一是和雪之下一起进去,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两个的作为应该会挨在一起,这个时候2年f组的大量熟人反而会成为障碍如果让他们产生什么误解那就麻烦了;二是就此离开,相信雪之下也不会跟上来,但是这就意味着放弃了最好的消磨上午的时间的方式。

    最后,我选择的是前者和雪之下“恰好”一起看话剧,那只是一般尴尬,但是,我实在无法想象让我一个人逛文化祭一上午的悲惨。

    “嗯,那就请多指教了。”我对雪之下点点头,回复道。

    “嗯,请多指教。”雪之下的脸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所以这种感觉有些奇怪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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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话剧不是重点,趁着看话剧的机会浪费时间,或者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是重点。更何况,从作为主角的叶山的出场开始,我就能够感受到浓浓地属于那位海老名姬菜的风格对不起,我还不能毫无偏见地做到在无视一些bl暗示的情况下好好地欣赏剧情。

    于是我开始在第一排的观众席发呆,拖着腮帮,有技巧地发呆。

    我身旁的雪之下看上去似乎很认真地看着话剧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海老名的那句“讨厌bl的女生是不存在”的这句话。

    嗯,好像不是海老名说的?但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吧?

    雪之下雪乃很认真地看着话剧,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整个人代入到话剧当中去。从侧面看,她的长发恰到好处地在穿过她的耳朵,垂了下来。侧脸白皙,但是因为她平时就是这种很有女神气息的白皙,所以也不知道雪之下现在的这种白皙到底是正常的肤色,还是因为疲倦而染上的苍白。

    我觉得,从情理上看,雪之下是疲劳的。生病休息一天之后,立刻重新投入工作尽管来自外界的攻讦由我来解决,但是,雪之下的工作量始终没有减少,她不是那种会表达自己的无力的人,会被压力击垮,却不会向压力服输。

    她当然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一直以来所需要的只是对自己的绝对的信任而已。所以我可以帮助她,因为我相信,只要我能够帮助她解决文化祭的困难,接下来的雪之下雪乃就可以继续自己独力向前。

    我想,雪之下阳乃给我的暗示,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针对不同的基础的人,掌握全局的人的做法是不同的,对于雪之下这样的天才,不需要像大人领着小孩一样带着她前进,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成为她的拐杖就可以了。

    话剧结束的比我想象得要快。

    当雪之下带着迷迷糊糊的表情转过来看向我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视线,还有些自然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

    我觉得,那个时候,因为慌张,我没有注意到雪之下的比平时要温柔许多的语气,是我最大的失误。

    “没什么,文化祭的最后三天,要加油啊!”我别过头去,有些尴尬地说道。

    “嗯,只剩三天了呢!”我的身后,雪之下雪乃很轻很轻地应答。

第四十章:从骄傲到脆弱

    似乎是经过了三浦优美子的斡旋,结衣姐得以在最后的演出时请假,得以全心全意地参加雪之下阳乃的乐队最后训练。对于2年f班属于顶级现充的这个小圈子来说,他们内部的成员自然是支持由比滨结衣的。

    虽然据说有部分男生为支持由比滨结衣还是支持一色彩羽产生分裂,但在叶山的大手一挥下,这点争议也就烟消云散了。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喜欢阴谋论的我总觉得这是叶山隼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示好,但是,至少结果上还不错,就不必太在意这些了。

    当然,既然姐姐不在,演出结束之后我也没有了任何留在2年f组的理由,至于某个遇到了会对上几句话的阴郁前辈,没有必要特别费心地和他交流。

    但是,问题在于,当我大跨步地离开教室的时候,雪之下也紧跟在我身后,离开了教室。

    就这么不打一个招呼就先行离开是不礼貌的。

    “所以,接下来准备去哪里?”雪之下似乎很自然地问道甚至给了一种似乎我们两人是在结伴逛文化祭的错觉。

    “呃,准备先回自己班,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和我下午一起逛”

    看到雪之下挑了一挑自己的眉毛,我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如果雪之下需要我一起帮忙检查文化祭第一天的各个班级的展示情况的话,我也很乐意奉陪的。”

    “第一天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毕竟是学校内部的活动,问题在于第二天和延长的第三天,第二天会对校外的人开放,第三天有两校联合的文化祭演出,要检查,重点也应该放在后两天。”

    我开始不明白雪之下的意思了。

    “那我就一个人先回教室了?”

    “但是提前检查一下问题也不大,大概是这样。”

    雪之下甩了甩头发,率先往前走去。

    好吧,姑且就把刚刚的那番话理解成雪之下特色的傲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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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进行检查,但是当我和雪之下站在一年f组的门口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颇为尴尬的首先检查我的班级,这真的可以说是雪之下的恶意吗?

    “你们班级的企划是鬼屋?”端详着被布置得很好的教室,雪之下若有所思地问道。

    “请不要说得这么一副不清楚情况的样子,当初我可是就这件事情对你提出过申请的。”

    “嗯,似乎有印象,向我要求过要帮你的班级拿下鬼屋的企划,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没有特殊的理由,实现竞选执行委员的竞选宣言而已。”

    “嗯。”

    “所以,要检查吗?”

    “检查?啊,嗯。”雪之下点点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检票的同班的大和同学几乎是带着呆滞的表情看着我与雪之下走进教室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由比滨果然和委员长关系很好呢!”还是“由比滨和雪之下前辈到底是什么关系?”,顺带一提我希望是后者。

    从雪之下刚刚在教室门口的犹豫来看,她显然不是一个对类似的场景没心没肺的女生不过,考虑到学生准备的鬼屋的水准,我可以不用担心某些情况的发生。

    学生的鬼屋,一般都是用较为夸张的化妆以及光影效果形成不知所措的落差情况,或者是用角落里突然出现的惊吓对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不过,一般最能够调动人的恐惧氛围的声音这一要素,对于学生式鬼屋来说就太困难了看恐怖片如果不开声音的话,效果会下降一倍的。同时,因为教室的空间的有限性,在学生鬼屋游玩,所需要的时间也不是很久,这就进一步降低了鬼屋的存在意义。

    所以,实际上,文化祭中的鬼屋虽然热门,但是要成为一个具有好评的班级展示节目,这并不是一个太靠谱的选择,如果当时由我来定一年f班的展示项目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采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项目的但是对于一般学生来说,他们不太在意投入产出比,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做太多计较。

    总而言之,对于理性主义者来说,分析清楚这些套路,鬼屋的可怕指数也就下降了一半。

    “由比滨你有参加班里的对于鬼屋的准备活动吗?”雪之下走在我的身前,一边小声地问道。

    “并没有,应该说我的时间全部花在为雪之下委员长尽心尽职上了嘛?”

    “那你也就不清楚什么地方会有机关了,是这样吗?”听上去是稍微有些失望的语气。

    “如果事先知道什么地方有机关,就没有任何检查的意义了吧?所谓的检查,难道不是亲身体验才最有评价的价值吗?”

    “话是这么说”雪之下有些犹豫地说着。

    随后,她的身前,一个披着白布的“幽灵”突然站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雪之下雪乃迅速展现出了她的良好的反应能力,几乎在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同时,她已经完成了从站在我的面前到与我并肩站着同时用力捏住我的手指没错,没有抓住整只手,而是仅仅抓住了我的一根食指的转变。

    难能可贵的是,整个这一过程中,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当我向那一团“幽灵”点点头,示意“你已经吓不到我们”之后,雪之下的声音才轻轻地响了起来:“的确,从实际体验的角度来看,事先无法得知情报才是最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那之后,雪之下再也没有走到我的前面去过。

    不过,正如之前所分析的那样,学生自己设置的鬼屋,如果排除了意外性,那就只剩下“恐怖”属性才能吓唬到人了。而总武高的学生当中毕竟没有专业的化妆师,即使真的想要化妆出一副足够恐怖的面孔也往往不能尽如人意。

    按理说鬼屋应该越靠后越让人感到害怕,但是到了最后,最开始的套路失效之后,结果就是一路畅通了。

    让人可以遐想连篇的抱住胳膊,或者靠紧我的剧情并没有发生,虽然雪之下一直和我保持了很亲密的距离,但是我们两人的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一开始我被她捏住的那一小节食指了。

    “从效果上来说,没法给由比滨你们的鬼屋打太高的分数呢!”从鬼屋出来之后,顶着比平时苍白许多的脸孔,雪之下毫不留情地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毕竟是学生的鬼屋,委员长同学不要要求太苛刻嘛?照这个道理,刚刚叶山的那一台话剧,我的评价也不怎么高呢!”

    “嗯,考虑到你们至少还是吓住了我一次”雪之下在“一次”上重重地强调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至少还能起到最基本的效果,不过对于校外的游客来说,这还是偏一般了,这一点你也必须赞同,不是吗?”

    “无力反驳。”我耸了耸肩。

    “看上去你对你们自己班的节目一点也不用心?”

    “不是说了吗,我的有限的时间,都被投入到了为雪之下服务上了吗?”

    “驳回我并没有看到你有帮助到我多少。”

    雪之下轻轻地抿了抿嘴,眼睛也稍微眯了眯这种有些随意的笑容,应该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来她所露出的最轻松的表情了吧?

    这就是所有人都达到理想状态的世界呢!在理智的人的指引下,所达到的一个排除困扰的理想的世界。

    但是,也会有人拒绝这种理想状态。

    比如迎面走来的,那个最终选择拒绝我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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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尊重一色当时选择与我决裂的选择,是因为我对自己,也对她有着充分的自信。我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一色当然可以选择独自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未来撞得头破血流,但是,当她最终醒悟过来的时候,她会明白,她所能选择的道路,只有一条。

    所以,一色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惊讶了。尤其是,当这种讽刺的情况出现:本应该是三人中最活跃的她,现在的表情是最尴尬的,而本应该是三人中最冷淡的雪之下,现在却笼罩着一丝柔和的色彩。

    “雪之下前辈,嗯,还有和也?”如果是之前,可能一色还会饶有兴致地打趣一番,但是现在,她只是有些愕然地,但又很平淡地打着招呼。

    “一色同学啊,你与由比滨是同班的呢,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大概是因为和也太成熟了吧?”一色有些苦笑着说道。

    “有一部分,应该是这个原因。”

    随后,气氛沉寂了下来。

    本应该在简单的打一个招呼之后立刻各走各路,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所有人却都觉得应该再说些什么。

    从原本的一色的辅助位置抽身离去,再到现在的雪之下的“支持者”,在这种情况下相互碰面,的确有一种前女友见现女友的不适的感觉。我相信,在场的两位女生,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一色同学,在文化祭的闭幕式上的发言,准备得怎么样了?”许久之后,雪之下问出了一个缺乏意义的问题。

    “应该没问题,雪之下前辈不用担心。”

    “嗯,那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好的。”

    “那就先告辞了?”

    “嗯,没事,雪之下前辈应该也挺忙的吧?”

    最后,交流还是成为了不痛不痒的点缀品。

    我依然无法和一色有交流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一色彩羽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发现,现在,我已经距离了解她的真实的想法,更加遥远了。

    “一色同学,刚刚是一个人呢!”一色离开后,雪之下若有所思地,轻轻地说道。

    “是啊,真的难以想象,那个家伙会是一个人呢!”

    “一个人,是很糟糕的状态吧?”

    “难以想象这是之前还宣称要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的雪之下前辈所说的话呢!”我打趣着回应道。

    但是,回应我的,不是我所预料的雪之下的冷冰冰的反驳。

    雪之下转过头来,碧蓝色的瞳孔愣愣地注视着我。

    “呃,雪之下前辈”

    “由比滨,我想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然后,雪之下的脸迅速地转了回去,“我的意思是,一个人去鬼屋的话,那的确会很糟糕的。”

    “啊,也对呢,一个人去鬼屋的话。”

    我重复着雪之下的话,但是,我能够意识到,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如果一个对自己充分自信的人首先想的不是一个人解决问题的话,那么,她的骄傲和自信,到底还剩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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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两个小时勉勉强强地码出来了,质量一般,但是凑合看吧总而言之,大家要好好享受爆炸前的平静咯!

第四十一章:这不是我想要的再见面

    文化祭的第二天是开放日,通常用来吸引附近的居民以及想要报考的考生。而今年,因为联合学园祭的原因,来自清泉中学的国中生则特别多。

    如果能够连续两天“凑巧”遇到雪之下并和她“检阅”文化祭,这种可能性估计和1200年一遇的彗星的碎片分裂撞上地球并正好砸中总武高的概率差不多。不过,相应的,遇到其他人的几率就大多了。

    或者说,遇到某人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执行委员们先在今天的委员长一色的率领下开了一个简单的接待会议,尤其强调了文实工作的人的效率与分工,再各自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

    而离开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了杉浦小春。

    站在教室门口的斜对面稍远但是又不至于拉开太多距离以至于让人无法察觉的地方,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略略弯膝,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按照惯例绑在脑后的标志性的马尾辫已经解开,用发夹固定住的长发依然有些倔强地向上翘着,明显是不适应现在的这种奇怪的发型。

    最近的时尚是不绑头发散发么?已经有两个熟悉的人改变自己的发型了。

    身穿清泉中学的校服,让鱼贯而出的执行委员的目光总会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而她也十分安静地承受着这种压力。

    在我的视线投到她的身上的第一时刻,她的眼睛也盯住了我,这让我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这种毫不掩饰地对我的要求,在她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但是,和以前一样,我是无法拒绝倔强的女生的要求的。

    “在这里等人,会引起话题的吧?”

    “怎么了,难道在执行委员中还有由比滨前辈所在意的不愿意让其发现我的存在的人吗?”

    我进一步确认了我对她的判断,刚才说话的语气,和与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有些小脾气的小春的表现一模一样。

    “在意的倒不是这方面的内容,就是觉得你能够知道我在这里也挺不容易。”

    “从一色前辈那里打听来这里的情况的。”小春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一色吗然而,现在的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我并没有注意到一色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嗯,由比滨前辈,我有一个请求。”

    “嗯。”

    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请求是什么了。

    “今天,和我一起逛总武高的文化祭吧?”小春抬起头,墨绿色的瞳孔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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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任何拒绝小春的方式。或者说,在我意识到她的存在,并对她的存在有所回应并且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必然结果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内心深处接受了对方的请求了。

    虽然我依然想要寄期望于由比滨和也本人的知名度依然不够高,但是,领着一位身穿清泉中学校服的学妹一起逛文化祭的引人注目的程度,并不亚于昨天和雪之下一起逛文化祭我只能希望人们能够不要注意到这两个人都是我,以免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当然不是说我讨厌其他人投来的关注的视线,我只是不喜欢在无意义的视线上浪费精力。

    相比起我,小春似乎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其他人,甚至偶尔出现的清泉中学的同学的惊奇的目光。她只是饶有性质地和我讨论着总武高的文化祭的准备情况。

    “不得不说,高中生的文化祭和中学生真的有很不一样的地方啊,有许多想法是我们能够想到却无法实行的呢!”

    “毕竟上了高中之后,所能够利用和接触的社会资源和思考问题的能力都不在一个档次呢!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一年的时间足够他们脱胎换骨了。”

    “包括由比滨前辈吗?前辈在思想上,已经脱胎换骨了吗?”小春冷不防地问道。

    “我已经重塑了自己的价值观两次了。”

    “两次吗?”小春有些失神地愣了愣,随后,在我试图和她就这个话题敷衍过去之前,她主动摇了摇头,“说到这里,由比滨前辈知道雪之下前辈和小木前辈在哪里吗?”

    “虽然今天雪之下没有文化祭的巡视的任务,但是按照她的风格,应该会执行委员会的文实那边监督工作情况。而小木前辈的话”

    我这才发现,虽然和前辈在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然而,除了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之外,我并不知道小木前辈其他时候会做什么。

    当然,这不是我所必须知道的事情,但是,这却可以证明,我和前辈的隔阂,并没有完全铲除,而是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依然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地存在着。

    “那么,我们就去小木前辈的班级里,看一下情况吧?”

    “嗯?”

    “呃,我的意思是,之前受前辈的照顾也不算少,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够和小木前辈见个面当然如果她在她的班里没有活动的话,那也就没有办法了,不过,由比滨前辈就不想去见一见小木前辈吗?”

    “如果,你想去见小木前辈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低下头,拒绝对她的后一个问题作出回答。

    而小春似乎也没有想要逼迫我给她答案,她只是转过身去,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那么,就麻烦前辈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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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和小春到达三年a组教室门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可能错过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我应该是有印象的,在帮助雪之下处理各个班级的文化祭展示名单的时候,我是应该有注意到三年a组的企划是“大正风情茶餐厅”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前辈的班级和前辈联系起来,是单纯地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有思考,又或者是因为我自己在刻意压制和前辈有关的信息,我并不清楚。

    但是,三年a组门口的慕名而来的人群并不是在作假,等我和小春赶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到最靠近三年a组教室的楼梯口了。

    也许,我还是小看了作为学园偶像的小木雪菜的影响力呢!

    小春同样惊讶地看着长长的以男生为主的队伍,显然她也很快明白了过来。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过和也与小木前辈说话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你能够和如此受欢迎的前辈关系那么好呢!”

    “之前,我和球队里人气最高的经理同学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吗?”

    当我随口抛出这句回答之后,我马上意识到我说错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果然,小春的脸很快地红了起来,那种混杂着害羞、悲伤却又不满的表情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

    “嗯,排队吧!”

    “嗯。”小春也轻轻地回应着。

    排队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尤其是和自己的同伴的交流陷入了瓶颈的时候。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改变不是内在的,而是外在的。

    “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呢?自己的班里的节目怎么办?今天还是清泉中学的学弟学妹们来观摩的日子,你们这些人,把总武高的未来和总武高的文化祭当做什么了!”不算熟悉,但是可以很轻松地就分辨出的训斥人的声线,让最前方的队伍产生了一丝骚动。

    但是,所有人却有些自然地屈服于这种理所当然的训斥,并没有因为这种居高临下一般的指责而产生不满。

    能够说出这番话而不让人产生不满的效果的,全校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在本届文化祭中声名鹊起的雪之下雪乃,而另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而自然而然地在本级学生中建立起了威望的北原春希。

    “前面那是执行委员会的人吗?还是学生会的成员?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认识他?”小春有些疑惑地看着北原以及他身边的饭冢部长的背影,问道。

    “北原春希前辈,我觉得你应该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我抓紧了小春的手,从队伍的尾端往前走去,“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也不是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任何身份。”

    “没有任何身份,却能够如此自然地对其他人提出训斥?”

    “这就是北原前辈啊!”我重重地说道,同时带着小春来到了三年a班教室门口的最前排的位置,这里,几位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学长正一头雾水地看着教室的方向。

    “北原前辈呢?”盯住了离我最近的一位男生,我毫不留情地问道这个时候,气势的差距可以让人无视我们两人之间领结颜色的不同。

    “北原?啊,他刚刚让我们抓紧时间散开,然后,自己进去了。”那位明显是三年级的学长愣愣地看着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而接下来,他终于意识到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年级上的差异。

    “不对,你是一年级的吧?就这样对三年级的前辈说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希望你对我的这番强势的话也可以对之前和你说话的北原春希说一遍另外,我是执行委员长雪之下雪乃的助理由比滨和也,现在正带着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书记杉浦同学对我们的文化祭进行观礼。对我的身份有质疑的话你可以想办法去联系雪之下前辈,但是我觉得前辈你们现在所造成的骚乱并不会给杉浦书记留下太好的印象的。”

    我一边试图找到进入教室的方法,一边轻轻地捏了一下小春的手。按照我们以往的合作的默契,我知道,她应该明白接下来怎么做了。

    “嗯,我觉得总武高的文化祭非常精彩,但是如果总武高的前辈对后辈的态度一直是这种倚老卖老的气势的话,我也会对总武高的整体的学校气氛产生怀疑的。”我甚至没有看小春的脸,就听到了我的身后,她说出了一番让我十分满意的发言。

    尽管距离上次运用这种默契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但是,当重新开始合作的时候,这种默契还是有着让人五味杂陈的高度契合。

    在应对不起眼的小角色的时候,还是权力和威胁最能够收到成效。

    “虽然我对前辈对北原前辈的无力应对的态度有保留意见,但是我很赞同北原前辈的看法,我想,如果各位前辈继续围在这里,不但执行委员长会不高兴,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到这次文化祭的整体的举办的,所以,大家是不是应该稍微等待一下,等到三年a组的茶餐厅开始营业才比较好呢?”

    我与三年a组的前辈并不认识,所以,要让我进入被从里面反锁的教室,最好的方法就是帮他们解围。而在权力与威胁的**裸的攻击之下,之前聚集在三年a组门口的客人们也逐渐散去了。

    有的时候缺乏一点不择手段的态度可不是一件好事,一开始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和小木前辈见面的方式呢!

    当然,当三年a组的负责守门的前辈感激涕零地把我放进教室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小木前辈。

    对于前辈来说,似乎永远没有她不适合穿的衣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身着和服的样子,但是就和没有经过任何刻意做作的画面一样,这件衣服显得格外合身。

    然而,伴随着前辈的惊讶的表情,前辈右边的衣袖,被北原春希抓在了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春的手轻轻地捏着了我的手,我却忘记放下。

    于是,我和小木前辈就这样对视着。

    我相信,这不是我想要的,和小木雪菜的再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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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这个,我再强调一遍,玻璃心的我拒绝ntr,尤其还是春哥对我菜的ntr,没看见我都已经把原作的春哥抓雪菜手腕的剧情改成了抓雪菜衣袖吗不让春哥触碰到我菜的身体。

    但是即使这样我的心也在滴血啊如果不是为了戏剧效果我打死也不想停在这里啊(虽然现在抱怨了这么多戏剧效果也没有了)

第四十二章:拒绝病变的可能

    我与小木前辈的交往,在前辈的班级里是隐藏得很好的,或者说,我与前辈的关系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有所了解。尽管“小木雪菜曾经去找一位一年级学生”的传言曾经在学校里形成了轰动,但是,在这种情况不再发生之后,绝大多数人也只是把它当做了普通的流言。

    对于三年a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知道经常来班级里找前辈的北原春希和前辈的同属一个社团的关系,但是他们不会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一年级学生与小木雪菜可能存在的联系。

    所以,气氛的一瞬间的尴尬仅限于四个人的小范围的对视当中,在教室的其他地方,如释重负的叹气声和有些惊讶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十分正常的文化祭中每个教室在准备节目前的兵荒马乱的景象。

    但是,这依然无法改变四个人内部的这种一瞬间的冰冻的状态。

    小木前辈的脸上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是几乎是在眨了眨眼睛之后,她就以一副理解而释然的表情看了过来。

    在看到我的时候,北原春希的脸上在一瞬间似乎也露出了一丝不快的色彩,但是同时,他的握着前辈的衣袖的手也松开了。原本似乎有快刀斩乱麻地带走前辈的他,现在只是静静地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选择。

    我试图把我的手从小春的手中挣脱出来,我也感受到了她在一瞬间的犹豫但是,很快女生的手又变得有力了起来,让我无法在不得到她配合的情况下以不起眼的方式挣脱。于是我只能尽可能无视着我的右手地,也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春希,你刚刚做得也有些不够意思吧?明明都已经把门口的那群人驱赶到一半了,帮人也要帮到底啊!”但是就和我说的那样,其他人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只属于四人的特殊情况,刚刚给我开门的一位三年a组的学长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把我领到北原春希面前,一边笑呵呵地说道,“要不是一年级的由比滨同学过来把你的后续任务完成了,刚刚那种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不过由比滨刚刚赶人的气势也真的不像是一年级的学生呢!该说不愧是执行委员长的助理吗?”

    “嗯,抱歉,毕竟我今天过来有别的事情,不过由比滨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也很开心我和由比滨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他的确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北原前辈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我,温和地说道。

    “喂喂喂,春希,你不至于真的要把雪菜给抢走吧?我知道雪菜对于你的乐队来说很重要,但是,难道雪菜对我们班不重要吗?她可是我们最重要的看板娘啊!”小木前辈身边的一位和她一样穿着女侍应生的和服的短发女生打断了北原的发言。

    “但是对我们来说,最后一首歌的练习时间只有今天了,我想,这时候应该服从的还是小木本人的意愿,不是吗?”北原春希挑了挑眉毛,他在“最后一天”这个词上着重强调了一下。

    显然,对于他来说,最理想的状况,是在所有人都晕头转向的时候直接把前辈带走,但是,到了所有人都把他包围之后,他也只能试图用说服小木前辈本人的方式执行自己的决策了。

    “呐,雪菜,如果是歌曲练习的话,晚上也可以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餐厅吧?”

    “小木,你也知道冬马那个家伙的性格的,如果你现在不过去一起合练的话,到了晚上,她也许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而拒绝练习,那就麻烦了吧?”

    短发的前辈和北原前辈,同时看向了小木前辈。

    小木前辈再次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人群中瞩目的焦点无论这是不是她所愿意的。我可以听见我身边的小春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我也感觉到了我在此时的尴尬的位置。

    不处于矛盾的中心,就没有人在意。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前辈和之前拉着自己的北原春希分开了一定的距离,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走到我和小春的面前,柔声说道

    只不过,说话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小春:“杉浦同学,是来看三年a组的展示的吗?”

    小春刚刚还努力握紧的我的手,突然之间被松开了。面对针对自己的突如其来的提问,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就和一个面对表白时不知所措的小女生一样。

    就好像之前的所有的想要抗争的努力,在小木雪菜的一句话之下,完全坍塌。

    “嗯,那个,如果小木前辈不介意的话。”她呢喃着这么说道。

    “北原同学,虽然你提到的冬马同学的状态我觉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小木前辈转过头去,看向北原,“但是,杉浦同学作为清泉中学与我们学校的合作的人员,她特意为了观看三年a组的展示前来,我觉得,还是不应该让她过于扫兴地回去。所以,至少让我先招待完杉浦同学,再考虑和你去进行练习,可以吗?”

    “嗯,没问题,我可以在外面等小木。”北原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呐,雪菜,招待完杉浦同学之后呢?然后就不管了吗?”短发的女生着急地说道,“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对杉浦同学的特别优待的话,那他们肯定会不满的吧?”

    “嗯,依绪说的也有道理呢!”前辈的头歪了歪,随后眨了眨眼睛,“那对杉浦同学的招待就在开始前单独进行吧?就像是试营业的体验一样?”

    “就算是这样,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那些问题,交给让人放心的由比滨同学不就可以了吗?”在我进入教室之后,小木前辈第一次对我说话,但是,说的是这番,我始终摸不清楚她的用意的话,“我想,由比滨同学,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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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之前,三年a组的教室中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了。虽然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被派到门外维持秩序,以防之前的那种长长的队伍提前出现,但是,即使是这样,偌大的教室中,只有一组客人和照应他们的服务生的“包场”待遇,却让我有些觉得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除了小木前辈之外,另一名短发的名叫“依绪”的前辈的视线已经在我的身上扫了很久了。

    相比起其他人似乎很快就只能垂头丧气地接受了小木雪菜只会在开始营业前为清泉中学的成员提供服务的这种情况,依绪前辈似乎对此并不服气。她似乎认为是我可能为前辈解决其他问题才使得小木前辈可以放心大胆地离开。这也使得她在小木前辈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恶狠狠地对我警告了一句:

    “喂,一年级,不要觉得自己是执行委员长的助手就可以妄图对我们的雪菜出手了,照顾好你的国中小女友才是重点!”

    对此,小春的注意力似乎集中在“国中小女友”上而满脸通红地不愿意回复。而我也不愿意暴露我与前辈的关系,只得无奈地苦笑。

    当然,这种注视在小木前辈出现之后也就消失了看得出来那位依绪前辈实际上也没法把我怎么样。

    “杉浦同学,行动得还是很迅速的嘛?”靠近我们的时候,小木前辈,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又很认真的语调对着小春说道。

    “嗯,”小春微微点点头,随后揉了揉自己的脸,又认真地回应道,“但是,这其实也是小木前辈告诉我的不是吗?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成为谁的话,那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就可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对啊,正是因为这是我所说的,所以,我才对小春的出现,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啊!虽然在这时候出现的确有些”

    我看着小木前辈的略显失神的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两人的对话的含义。之前的那一次小木前辈与小春的对话的内容,也许比我想象的要更加丰富。

    那么,对于小春来说,执意要来找小木前辈,到底是感谢,还是在体现她的坚强呢?

    然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小木前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对小春说出那番话的。

    “既然小木前辈明白了我现在的想法,那我可不可以也向前辈询问一下您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我感到小木前辈有些焦虑地朝我这么看了一眼。

    但是,在我还没来得及体会这一瞥的意义的时候,杉浦小春的追问就已经来了一如既往的,单刀直入的,符合小春的风格的追问:“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拒绝那位北原前辈?”

    “正如北原同学所说的那样,冬马同学的情况很复杂”

    “我想,这不是小木前辈就这么接受的理由。”

    “我觉得这是小春你个人的误解吧?”

    “如果前辈觉得这是我的误解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有一些更大的误解呢,比如”

    “只有这一点,绝对不用去想,杉浦同学,”小木前辈打断了小春的话,重复着坚持着,“只有这一点,绝对不用去想,我的想法,一直没有变过,之前和你交流的时候,是这样,而现在也还是一样的。”

    “那么,为什么呢?”

    “一定要说的话,小春的努力,我还是有些不开心啊!”小木前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转过头去,“那客人,请享受接下来的菜肴吧?”

    两位女生之间的哑谜一般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从中途开始,我就已经无法明白她们所表达的意思了。

    或者说,如果一定要理解的话,我的心中有一种很微弱的,但是甚至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有的期盼。

    如果,这种期盼成为现实的话。

    如果,这种期盼成为现实的话,那一定很美好。然而,如果这种期盼真的成为现实的话,那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却实在是太沉重了。

    试图影响,试图控制其他人的命运的理性人,在心中,应该把自己对美好的虚幻的情感的向往,彻底铲除才对。

    有一类感情,对我来说过于沉重,对于理性人来说负担过大,所以一旦敞开接受,就会让人如同中了病毒的程序一样,彻底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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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之前那一章会是崩盘的预兆呢?像我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作者君,在任何时候都会给人留一丝空间的更何况是我的亲女儿(不对,是亲姐)是吧,所以这本书里我什么时候舍得虐雪菜了,嗯哼哼。

第四十三章:一切顺利,继续推进

    正如之前小木前辈与众人约定的那样,在接待完唯一一组客人之后,她选择与北原前辈一起离开。虽然小木雪菜的这种做法和平时的她相比的确有些过于任性,但是三年a班里的其他同学却都好像被按下了噤声开关一样,谁也没能够制止她的行为。

    倒是小春自告奋勇地临时决定,在上午顶替小木前辈所留下的空缺,这也让三年a班的诸位前辈们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我似乎可以理解小木前辈要离开的原因,我也可以理解小春想要留下的原因。两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情感,然而我却只能尽可能屏蔽这一点。

    掌控全局的过程中,一旦有了情感的倾向性,那就这种掌握就不再完美了。资本家在追逐利益的最大化的过程中残忍无情,甚至连自己的亲人也可以背叛,这样的批判当然没问题,然而,这只是社会伦理意义上的批判,从资本配置的最有效率化和利益的最大化来看,也只有这种把自己的感情排除在外的资本家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能为任何的感情的表达而感动。

    “和也,我想,带你来小木前辈这里,我应该没有做错吧?”这是上午的工作完成后,小春有些不确定地朝我抛出的问话。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错。”对此,我给出了我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要压制住心中的涌动着的各种情绪,然后做出理智的判断,这是在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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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只有在“辅助”雪之下工作的时候,现在的我才能够体会到最大程度的平静。面对着结衣姐的,面对着小春的,面对的小木前辈的感**彩浓重的话语的时候,对话很难在一个维度上。

    因此,在小春下午先行离开之后,我回到了平时执行委员会开会的教室,如果能够在那里找到雪之下的话,进行一番理性主义者的对话也是很好的。

    当然,我的确在那里看到了雪之下,就和以前在侍奉部教室里那样,只有一个人在教室的她,坐在靠窗户的,能够让阳光照射进来,打到她的身上的位置,安静地思考着什么。

    “进教室的时候请先敲门。”

    “这不是侍奉部的教室,部长。”虽然我有记得雪之下让我改称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之前一直采用的这个称呼比较顺耳。

    “那就这样吧。”雪之下看似苦恼地点点头,随后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部长的班里没有什么活动吗?”

    “国际班通常是不在乎文化祭这样的东西的,但是班级教室又得腾出来象征性地举办一个活动,这总是很困扰的。”

    “可以理解,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之类的。”

    “无所事事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不合适吧,由比滨,我上午是在教室外面见到过杉浦同学的感情问题拖延太久不是一件好事情。”

    “从来没谈过恋爱的雪之下前辈没资格在这方面指责我。”

    雪之下瞪了瞪眼睛,似乎想要反驳,但是因为她在这方面实在很欠缺。

    “感情这种问题,考虑起来是很麻烦的。”她低下头,这么说道。

    “我同意很麻烦,所以才想要找一下最不可能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的雪之下你来舒缓一下之前被各种感情扰乱得心里有些复杂的状态。”

    “唔。”轻轻地应了一声,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对我给她的这个高评价做出反应。

    “那你就待在这里呗,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眼神飘出窗外,她给了我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

    呃,其实我是想和你就这方面的问题做一些深入批判的啊,然而雪之下同学你的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文化祭,只剩一半了呢!到目前位置,一切在计划当中?”

    “应该说,有什么会脱离计划呢,除了”

    “阳乃小姐,的确是很难应付的一个家伙,但是在你答应她的演出之后,她不是一直很安分吗?”

    “等她突然出现打破你的原计划的时候,再想要应对就已经来不及了。”

    “比如”

    “比如,”雪之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情和你说有些敏感,我自己一直在处理着,至少到昨天为止,没有偏离我的控制范围。”

    我所不知道的雪之下自己所控制的事情吗?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对于我之于雪之下的定位很清楚,她按照我的步调行事,当然可以达到最好的结果。不过,雪之下本人的能力也足够她分辨到底在什么时候需要我的帮助,什么时候不需要我的帮助。

    “对了,最近这段时间,由比滨我说的是你姐姐,一直就是在练习吗?”

    “说实话,我不明白结衣姐最近到底在想什么,我觉得女生都应该向你学习,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都应该更加坦率一点虽然说姐姐可能已经足够坦率了,但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对作为弟弟的我含糊其辞,这真的让人很难过。”

    “你觉得我很坦率?”雪之下挑了挑眉毛。

    “在核心问题上很坦率,接受与拒绝的态度都很明显,不是吗?”

    “……”

    “难道部长想要否认这一点吗?”

    “不,并不是,只是觉得,由比滨对我的评价,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高啊!”

    “毕竟从见面到现在,雪之下部长的进步很大啊失败过,就不会把自己的绝对正确的理念放在嘴边了,不是吗?”

    “这不代表不追求这一点了。”

    “至少不对自己的判断有绝对迷信了,这样就足够了。对自己的决定十分执着,这是优秀的决策者和优秀的人才的必备的才能,同时,对自己的判断的失误的可能性也做出充分的预估,这两者并不矛盾。”

    缓缓地,雪之下的嘴角轻轻地弯了弯,眯缝着眼睛,如同猫咪伸懒腰那样的,露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

    “希望你这不是在捧杀我。”

    “不,并不是,只是觉得,雪之下能够发展到让我很难挑刺的这一步,也是很不容易的呢!”

    “这种居高临下给人带来的不快感,请收回去。”

    “好的好的,知道了,所以,委员长,最后一天半的文化祭,请继续努力吧!”

    “不用你说,也会这么做的。”

    “嘛嘛,这样真的好吗?”然而,就在这种看上去祥和的氛围中,一个并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气氛。

    在这种时候,能够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我认识的,只有一个。

    “姐姐!”雪之下习惯性地不安地颤抖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作为有志团体的成员,现在来学校很正常吧?而且今天还是开放日哦!雪乃酱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对姐姐的成见太深了啊,姐姐会很难过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到处都找不到雪乃酱啊,当然只能在几个你出现的可能性最高的地方找还是说被打扰了与和也弟弟的单独聊天,雪乃酱会很不愉快?”

    “请姐姐不要说出太危险的发言,否则引起多方面的困扰都是不好的。”慢慢地,雪之下已经回复到了平时应对她的姐姐时的冰冷的语气。

    “嘛,雪乃酱那么聪明不会误解,和也弟弟不也不会误解吗?所以既然大家都不会误解,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没什么吧?”

    雪之下扫了我一眼,我也只能无辜地摆了摆手。

    “是吧是吧,不会误解就是好事,那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嘛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嘛,和也弟弟,这样,真的好吗?”

    如同鹰隼盯住猎物一样,雪之下阳乃认真地盯住了我。

    “又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明明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呢?濒临崩溃的雪之下,现在可是全赖我的支撑才能让问题进展得如此顺利,不是吗?

    “和也弟弟觉得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阳乃前辈所认为的不好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如果觉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话,那就直接说出来吧!

    我也用同样严肃的眼神看着雪之下阳乃老实说,我不喜欢她的这种看上去掌握了一切却又不直白地表达出来的样子。这已经不只是不坦率的问题了,这种自负,和雪之下身上曾经有过的那种让我很不喜欢的自负的感觉是一样的。

    该说终究是高傲的姐妹吗?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在这方面却有了惊人的一致。

    “嘛嘛,不要这么紧张嘛!”雪之下阳乃拍了拍手,刚刚由她主动营造出来的那种紧张的气氛,突然消失了,“和也弟弟如果觉得自己做得没问题的话,那我也不应该擅自评论,这是我错了,毕竟,当事人比我这个局外人,应该看得更清楚。”

    雪之下阳乃一直是一个天才演员,刚刚的这番话表达的诚恳的态度,让我真的有了一种相信她的话的错觉。

    难道说,她真的只是来简单地警告我要对自己保持清醒的吗?

    “但是,如果要出问题的话,那两个人,都会摔得很难看的啊!到了那个时候,姐姐是很难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陷入了困境而后自助的难度,比陷入困境之前就解决完潜在危机,要更加简单,不是吗?”

    “不会有问题的,我与由比滨的考虑,是不会有问题的。”雪之下的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竟然帮和也弟弟说话了呢,雪乃酱但是,雪乃酱你的这份自信,来自于哪里呢?来自于你们的充分的筹划,来自于你自己,还是,来自于”

    “那是之后才要考虑的问题了吧?阳乃前辈?现在,雪之下对一切按照她的计划发展有着充分的相信,那就可以了,不是吗?”我打断了雪之下阳乃的话。

    只要文化祭还在进行,雪之下就不能有迷茫。

    “啧啧,这一回轮到另一边了吗?真的是很美好的相互合作呢!”一边如同唱着咏叹调一般地看似赞扬又像是讽刺一般地“赞美”着我们,雪之下阳乃一边调笑着说道,“那么,就希望你们的这种美好的合作,一直进行下去吧!”

    我看了一眼雪之下,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摇的眼神。

    “会一直进行下去的,只有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然后,一切也都会顺顺利利地结束的。”

    不会失控的,只有最后一天了,不存在,任何失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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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会失控的(相信作者说的话,嗯,不会失控的)。

    又及,更新变慢什么的都是学期末的锅,学期末了饭局比较多,吃饭就得喝酒,喝酒就码不了字,所以大家理解一下,嗯。。。

第四十四章:创造奇迹

    总武高的文化祭演出也许从来没有提升到过现在的这种高地位,原先只是某种意义上各个社团的自娱自乐的年终展示活动,但是现在,汇聚着除了一般学生以外的,来自清泉中学的观摩的学生们,甚至可能有一些董事会的成员似乎也十分有兴致地想来观赏这一场总武高历史上规模最大,准备最充分的演出。

    优秀的节目会去清泉中学表演,而节目的优秀与否,完全由观众的投票决定。更不用说,在演出结束后,还会让全校有意愿参加投票的同学参加投票,决定miss总武高的人选,并进行今年总武高文化祭的抽奖活动。

    就是用这种连续不断的**部分来持续性地吸引人的注意力。

    在看到现在的这幅演出的盛况之后,我不知道那位最初想要参加轻音乐同好会演出的柳原朋同学会不会有些后悔,因为,这一次的文化祭的演出给人起到的颠覆固有印象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最强。灰姑娘通过一次表演逆袭成为公主的神话,我们也许真的可以在这里见识到。

    当然,既然她已经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小木前辈,结果也就基本决定了。

    轻音乐同好会的表演最后还是安排在了最后,而不知道是一种巧合还是雪之下的刻意考虑,雪之下阳乃也就是姐姐的乐队演出,安排在了他们之前。这是试图用接下来更精彩的轻音会的演出让自己的姐姐难堪,还是试图用自己的姐姐的出色的演出提高观众的预期值,以妨碍轻音会达到自己的效果,我并不清楚。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没有完全地控制雪之下的行为,我只是在为她执行自己的意愿提供我的一种支持罢了。

    前一天,阳乃前辈离开去参加节目的彩排的时候,我和雪之下都没有跟上去,雪之下似乎是不想再与自己的姐姐说话,而我只是纯粹的没有兴趣。但是,根据晚上回来脸上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好像有些喝醉式的红色的姐姐的叙述,他们并没有实际参与彩排,阳乃小姐来学校,只是对负责灯光调试的同学提出要求,要求所有的灯光和舞台布置,由她自己的人来完成。

    这似乎还在一部分一年级的执行委员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印象诸如社会人耍大牌之类的。不过在当时在场的一色的调节下算是很好地解决了。

    “但是,阳乃小姐那真的不是在耍大牌啊!”对于姐姐有些困扰地说出的这句话,我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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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使是雪之下,你姐姐也没有告诉你到底要作什么事情?”

    “没错,只是表示着一副‘反正雪乃酱放心好了,姐姐是不会做出对雪乃酱不好的事情的,不是吗?’的表情的我说的这一点,似乎在这件事上已经提前得到了平冢老师的许可,所以也没有其他可以干涉的余地。”雪之下皱着眉头和我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带着一种隐隐预约的不满。然而,显然一直以来,她和自己的姐姐的斗争都是以这种失利而告终的,这也让她似乎只能表达不满而无法解决问题。

    “是这样啊?”我和雪之下一起站在漆黑的体育馆的最后,注视着舞台中间的亮光的位置。

    “说实话,我所知道的姐姐的乐队应该是一个交响乐队,现在似乎是为了你姐姐改变成一个普通的适合live的乐队了呢!”

    “也不一定是为了结衣姐吧?按照她的说法,应该是为了你才对?”

    “呵。”雪之下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

    “顺带的,似乎轻音乐同好会昨天也没有去参加彩排,我还接到了一个让人觉得有些困扰的电话。”

    “电话?”

    “冬马和纱前辈,可真的是出身显赫啊!”雪之下带着微微嘲讽的语气说道虽然同样家庭出身很好的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说服力。

    “呃,在我们这种平民面前说这些话”

    “抱歉,并没有任何想要嘲讽你的意思之类的。”雪之下很快地道歉着。

    “啊,并不是这样,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

    “嗯,我理解。”雪之下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说话。

    于是,气氛陷入了长期的尴尬。

    “快到时候了吧?结衣姐要出场了?”

    “还有一个节目吧?顺带一提,杉浦同学坐在前排。”

    “嗯。”

    “另外,刚刚幕后的同学告诉我,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刚刚赶到。”

    “好吧?”

    雪之下说了几个看似无关痛痒但是又意义蕴含深刻的消息。

    “所以,由比滨?”她的头再度转向了我,隐藏在黑暗当中的眼神似乎有些黯淡。

    “怎么了?”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接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我们能够做到的,已经都完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给雪之下雪乃答案的时候,并没有在昨天面对她的姐姐时的那种自信。

    当然,我们的确已经做到最好了。

    几乎是在由比滨结衣出场的那一刹那,我似乎明白了雪之下阳乃所要求的“一切舞台布置和灯光安排自己负责”的要求的用意。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学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所完成的舞台布置。

    奢华得给一位当红歌手当背景也不为过的背景,突然出现在舞台前方的临时喷雾器和烟火喷射器,再加上亮丽非常的背景墙,辅以忽明忽暗但是又恰到好处的灯光,身穿鲜红色的演出服的姐姐就这样缓缓地出现在了舞台的中央。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我看着我身旁的雪之下,她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如果说今天充足的人数足够给人提供一个由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契机的话,那这种美轮美奂的舞台打扮,更是给那个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人,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更何况,由比滨结衣并不是丑小鸭,她从一开始,只是隐藏着自己的锋芒和光纤的灰姑娘而已。

    直到姐姐开口之前,我甚至一度在担心她会不会因为现在的状况而怯场,但是事实证明,我对她的担忧,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由比滨结衣,总是可以在被人不看好的时候,创造属于她的奇迹。

    世界の果てを求めり着く

    找寻世界的尽头跟随前往

    深い望が溶かしてゆく

    深深的绝望一点点的溶化

    耐えきれないほどの憎しみが

    无法忍耐的是仇恨

    溢れて流れこむ

    流淌的满是感触

    れてゆく事は怖れない

    污秽的事物不再害怕

    ためらわずにtry-to-dive-in-now

    不假思索现在要想办法开始

    get-all-the-free-and-dream君と共に

    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与你一起

    明けない夜はないだろう?

    夜晚过后不会没有黎明吧?

    get-all-the-free-and-dreamを越えて

    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跨越时间

    ふたりでひとつのようなら翼げ羽ばたく

    喜欢两个人一起展开翅膀飞翔

    一度つければえれする

    如果你找到了那消匿的东西

    答えはすぐに引き寄せられる

    答案就是马上去留下它

    ムズカシイ言でるより

    与其用难以形容的语言

    シンプルなほうがいい

    (还不如)简单的好

    れてゆく事は怖れない

    污秽的事物不再害怕

    君とはtry-to-dive-in-now

    而你我现在要想办法开始

    get-all-the-free-and-dream胸に刻め

    (去)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刻在心中

    月はち欠けくり返す

    月有阴晴圆缺

    get-all-the-free-and-dreamを越えて

    (去)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跨越时间

    生まれる前からきっとら信じ合える仲さ

    在出生之前我们一定是互相信任的伙伴

    get-all-the-free-and-dream君と共に

    (去)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与你一起

    明けない夜はないだろう?

    夜晚过后不会没有黎明吧?

    get-all-the-free-and-dreamを越えて

    (去)实现所有自由与梦想跨越时间

    ふたりでひとつのようなら翼げ羽ばたく

    喜欢两个人一起展开翅膀飞翔

    我之前没有听过这首歌,也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但是,当姐姐清澈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在这首歌中所蕴藏的强烈的感情。虽然歌词所代表的可能是有另外一个背景的故事。但是,那种对未来的强烈的期盼和实现梦想的努力的感情是共通的。

    “现在,已经轮到我来保护你了!”文化祭开始前,姐姐所说的这句话,再度浮现到我的脑海中。

    由比滨结衣,正在以脱离我的方式,破茧成竹,并创造出属于她的独特的光芒。

    那么,结衣姐,你的奇迹究竟能够持续到什么程度,就让我来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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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结束,观众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掌声。前排的学生在相互交换着台上的这位主唱的女生的信息。相信,用不了多久,由比滨结衣的名字,将在总武高同学的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的。

    而台上的姐姐,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了。

    “其实,刚刚在唱歌的时候,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的确,这才是熟悉的由比滨结衣的风格,有些小谨慎,也有些小可爱。而在刚刚的这番堪称优秀的表演之后,结衣姐说出的这番话,只是让人觉得把那个很女神的形象稍微变得亲民了一些。

    所以,回报这段话的是一阵善意的笑意。

    “这算是实话吧?”姐姐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其实,在上台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台上的这些布置了,能够在学园祭的舞台上有这样的布置,我还在想,如果一不小心出错了那可就浪费了所有乐队的其他成员的心血了呢!”

    姐姐转过头去,朝其他乐队的成员笑了笑,回应她的,是有节奏的鼓点声和贝斯的声音。

    “那么,就让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乐队成员吧!”

    “下一首歌,我记得是《sound-of-destiny》吧?”台下的雪之下认真地看着台上的收放自如的结衣姐,问道。

    “没错,和接下来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曲子是重叠的。两边在这方面都不愿意妥协。”

    “从由比滨现在的表现来看,小木前辈会有些危险吧?”

    “有些麻烦,但是,也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我摇摇头,否定了雪之下的判断。

    只有见过前辈歌唱的人,才能够真正意识到前辈的实力结衣姐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如果只是刚刚那首歌的水平的话,她要做的,还不够。

    落后者,如果仅仅是达到了领先者同样的水平的话,是无法完成赶超的。要做的,必须创造真正的奇迹。

    但是,如果奇迹能够被简单地创造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奇迹了吧?

    “当然,就刚才的那首曲子,我觉得我应该还算是勉勉强强地符合了这个要求了吧?”台上的结衣姐,依然活跃地介绍着。

    “够了吗?可是,我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够呢!”

    台下的观众有些不解地看着结衣姐,不明白她在不断地进行示弱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要承认自己唱的不好吗?”

    “但是足够可以了吧?”

    “接近专业水平了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没错,姐姐刚刚的发挥,已经接近专业的水平了,我想象不到,在文化祭的这种舞台上,还有能够简单超过她的发挥的存在。

    不对,等一下专业?

    舞台,奢华得给一位当红歌手当背景也不为过。

    下一首歌,我记得是《sound-of-destiny》吧?

    我不相信这个可能性。

    但是,台上的由比滨结衣,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我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成为了现实。

    “所以,我想,就让真正能够配得上这个舞台的人登场吧!实际上,今天,我们的特殊嘉宾是”

    我身旁的雪之下雪乃手中拿着的节目表“啪”地掉到了地上。即使是她,也无法掩饰现在的惊愕之情。

    不只是她,我现在的脸上的表情应该和她是一样的。

    “有请,绪方理奈小姐!”

    舞台下的沉默,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目瞪口袋式的沉默。

    但是,随后响起的可能把整个体育馆掀翻的尖叫声与喝彩声,几乎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吞进去。

    如果能够出现奇迹的话,那么,今晚,创造奇迹的因素都已经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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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新年快乐,来自所有人都出去玩了却只能一个人孤独地留在寝室里码字的作者君。

    第二,团子的之前独唱曲,名字是《free-and-dream》,动画提亚拉之泪的op,wa2动画中轻音会之前的一组酱油妹子唱的就是这首歌,毕竟都是叶子社的作品,应该是夹了私货之类的。本来我只是因为这个巧合拿来用的,不过看着歌词感觉意外地和团子现在的状态挺符的(当然我没看过动画)。

    最后,理奈的出场,我记得当时我埋伏笔的时候书评区就有人提到过,不过如果能够给绝大多数人震惊那就最好了毕竟这个包袱捂了这么久倒出来也是挺累的。

    最后的最后,不要说我用歌词水字数

第四十五章:直球

    没有人会无法意识到绪方理奈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人会忽视和绪方理奈同台唱歌的意义,尽管现在她的人气没有十年前她的巅峰时期那么可怕,但是无可争议的是,她的出场已经直接宣告了其他节目就如同小学生的儿戏一样的消失。明天的总武高文化祭,也可以妥妥地登上一回报纸娱乐版的头条。

    回想起姐姐在家中的紧张而又兴奋的样子,她至少应该与绪方理奈一起配合过几回,真是难为她能够把这个秘密保持这么久了。至于雪之下阳乃到底动用了多少资源才能够请到绪方理奈的登场,这已经不是我们所需要关注的事情了。我们只知道的是,雪之下阳乃创造了奇迹,而这个奇迹,即将为由比滨结衣的下一步造桥铺路。

    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纯粹为了自己的妹妹所组织的文化祭的更加成功,还是有更加深刻的其他什么理由,我无法判断。

    但是,我想,现在脸色铁青的雪之下,可能已经得出结论了。

    “绪方小姐,她实在是太耀眼了啊!”雪之下轻轻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来,朝舞台的后台走去,她显然是准备和阳乃小姐要一个说法,但是,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明白雪之下的意思。这也许是总武高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文化祭,持续三天的时间的井然有序的安排,平均水准更高的节目表演,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都是雪之下雪乃无论事实怎样,至少大家知道这一次的文化祭执行委员长是她。

    但是,绪方理奈的出场让这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换句话说,总武高的文化祭可以索然无味,可以混乱不堪,但是,它们请到了绪方理奈,光凭这一点,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被掩盖。但是同样的,所有的功绩也都被掩盖了。

    阳乃小姐所创造的奇迹会在长时间中被人引为传奇,但是雪之下雪乃的努力,没有人会在提起。

    即使掌握了所有问题上的主动权,但是,这一对姐妹的暗中的较劲,刚一交锋,一方就溃不成军。

    但是,溃不成军的显然不仅仅是雪之下,接下来出场的轻音乐同好会,也许是另外一个野心勃勃的受害者。虽然我不在乎另外两个人的感受,但是,我不知道小木前辈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怎么样,她一直所处的那个集体,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sound-of-destiny》的曲子响了起来,我注视着台上虽然显得有些拘谨的结衣姐,不同于刚刚那种完全把自己的魅力展现出来的姿态,她又很正常地恢复到了皇后身边的侍女的角色,不过,我知道,现在,即使由比滨结衣只是在扮演一个侍女,她也可以享受到更多的关注。用不着多久,她就将以和绪方理奈同场唱歌过的传奇角色的身份在享誉总武高了吧?

    说实话,这样的由比滨结衣,让我觉得有些过于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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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听外面具体的演唱,而是随着雪之下走进了舞台的后台。无数的我们不认识的专业人员在竭力使总武高简陋的灯光发出最优秀的效果,而这里真正的主人则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偶尔有几位胆大的同学在与专业人员搭话,试图进行模仿和学习,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带着尴尬的表情站在原地,看着刚刚赶来的雪之下。

    而一直没有让他们失望的委员长,这个时候,也只能沉默地低下头。即使抗议又有什么用呢?是阻止绪方理奈的表演,还是组织专业人员对后台的支配?甚至是抱怨这场演出可能对总武高带来的负面影响吗?一切的抗议都无法站住脚。

    角落里,我看见了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组。三人的演出服在现在的后台显得有些突兀。面对这种意外情况,三人的表情也不尽相同。一身纯白的小木前辈悠然自得地并拢自己的双手,闭着眼睛轻轻哼着我听不清楚的曲调,似乎并没有受到现在的狂热场面的影响。和她相反的一身纯黑色演出服的冬马和纱,和往常一样冷着脸,对于本身就是天才的她来说,无论是什么对手都已经没有太多区别了吧?唯一表情显得有些过于丰富的是北原春希,双手拨弄着吉他弦的他虽然看上去还算的上冷静,但是铁青的表情以及不断朝外张望的眼神还是显出了他的不安。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有努力上的和策略上的优势都只是幻影,也许三人组中只有他是真正在意和外面的乐队的对比的人吧?

    “抱歉,我姐姐的乐队之前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接下来可能会对各位造成一点困扰了。”雪之下走近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轻声道歉。原来和北原并不对路的她,现在多少与北原春希有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没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有机会上台表演就可以了,这还是委员长给我们的机会。”北原春希诚恳地回答道,这也是他所能够做的唯一回答。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准备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木前辈眼角的余光朝我扫了一眼,说道,“说实话,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遗憾的不是演出受到影响,而是没有办法看到理奈小姐的演出了。我接下来也是要唱《white-album》的呢,如果也能够和她合唱一样就最好了呢!”

    “这个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呢!”雪之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难以想象她现在所受的打击,为了一项注定代表着自己的失败是文化祭继续努力下去,即使是完美主义者的雪之下,也是很难受的吧?

    冬马和纱没有说话,但是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判断的话,我觉得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她是为了帮助北原前辈而出现在这里的,她的心情应该和北原的心情保持一致。

    “但是,现在还坚持要唱《sound-of-destiny》,就不大合适了吧?”北原前辈挑了挑眉毛,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吉他,“我也没有练习过其他曲子,如果当时能够听从小木的建议就好了呢!”

    “以你的能力,在小木提出换歌的时候再练习新曲也是来不及的。”冬马和纱有些生硬地插嘴道。

    “那得看努力程度嘛,如果连续几个晚上努力练习的话,再说,小木也是好意”

    “哦,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接受小木的好意呢?”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吵了,对于我来说,其实唱《sound-of-destiny》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北原同学一定要坚持的话”

    “不可能的吧?如果是不同的曲子,那还可以多少糊弄过去,但是如果是同一首曲子,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就出来了呃,我绝对不是说小木你唱的不好,只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北原春希有些泄气地,但是还是冷静地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不是说小木唱得不好,而是指自己的吉他达不到那种程度吧?”冬马和纱在一旁很不满地讽刺着。

    “嘛,冬马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北原的这番退让让冬马和纱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最后,她还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反正无论如何,给你们的演出时间不会变,你们是最后一个节目,演出结束之后会进行miss总武高的投票和今年的文化祭的抽奖环节,具体你们要用多久的时间看你们自己的安排定了。”雪之下给轻音乐同好会的三人的争论画上了休止符。

    而舞台上的歌声似乎也已经停了下来。

    “上场了呢!”北原春希拍了拍自己的手,试图带动起其他人的情绪,但是他的这一举动似乎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响应。

    冬马和纱轻哼了一声,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而小木前辈,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道:“和也,你不觉得,演出,还是要在观众席上看,才最为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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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音乐同好会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准,即使以一个以挑剔的批判者的眼光看待,轻音乐同好会的表现也是毋庸置疑的。歌手,吉他,钢琴的完美搭配,包括冬马和纱的即兴式的萨克斯演奏,对《white-album》的完美演绎,以及那首名为《传达不到的爱恋》的原创歌曲,先不论歌词的具体内容,冬马和纱的谱曲已经足够完美。

    但是,也仅仅是发挥出了最高水准而已。

    学生的最高水准,依然无法与专业水准媲美。更何况,让刚刚享受过绪方理奈带来的听觉与视觉盛宴的同学们接受这样的表现力上和舞台上的落差了。

    所以,尽管在场的观众们依然给予了掌声,但是无论是气势还是整个场面的热情程度,都无法与我离开时的相比,更不能和绪方理奈的演出结束后的那种疯狂比了。

    甚至,我觉得舞台上的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两人都已经多多少少的露出了失败的表情了。那么,小木前辈,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舞台上的小木前辈握紧话筒,她已经介绍完了乐队的成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看着自进学校以来第一次在人气上彻彻底底地被碾压的连任两届miss总武高的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用慢歌开头,然后是一首原创歌曲做中间,我想,如果有哪天回想起来这个安排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我们是在发疯的。但是,效果也许还不错?”这是我熟悉的小木雪菜,她没有在这时候认输。因为她的这番话,台下也多多少少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毕竟,只是和绪方理奈无法比而已,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想,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而小木前辈,似乎也按着他们的想法说了下去。

    “本来也想唱一次《sound-of-destiny》的,但是觉得自己肯定没法超过理奈小姐,所以虽然很可惜,但是也还是不唱了。”前辈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她两侧的冬马和北原也都向台下的众人报以歉意的笑容。

    “不过,我想,也许,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呢?”但很快,小木前辈的话让他们的笑容都停滞了。

    这是预料之外的发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一样。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过今天会站在这里唱歌,站在舞台上,果然还是会紧张,和一个人唱歌是不一样的呢所幸,我现在有两位同伴在支持着我。”小木前辈扫了一眼自己的两边。

    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艰难地点点头,他们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

    “但是,我觉得,能够支持我站在这里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嘛,说是支持我站在这里,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的真实想法,大概是不愿意我站在这里吧?”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强迫自己坐了下去。

    在说什么呢,小木前辈?

    “不过,我站在这个舞台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他现在应该清楚了。”

    台下产生了巨大的骚动。小木雪菜现在到底想说什么,可以有许多种解读。

    我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我看见小木前辈的眼神往台下找去,在搜索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把我的头缩了回去。

    该理解的人,都会理解她要说什么。而不能理解的人,对于她来说,也许并不重要了。

    “如果他能够听到我现在的歌声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当然,我觉得他是能听到的。”

    真是善于在出乎意料的地方打直球呢,小木前辈。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误解吗?

    刚刚那番话,致父亲,致老师,大概都可以吧?一般人会这么理解吧?我也是一般人呢,小木前辈。

    “所以,接下来,请大家允许我的任性,下一首歌,没有任何伴奏,是我的清唱。”小木前辈拿着话筒往前跨了一步,随后,转过身去,朝北原前辈和冬马和纱轻轻弯腰,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接下来,是小木雪菜自己想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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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雪乃生日快乐,虽然貌似这章里被雪菜抢去主角位了。主要是昨天熬夜推完脏翅膀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个低潮期,整个人处在纠结中不可自拔,今天下午疯狂地写完了一篇游戏评论才让自己能够勉强有写正文的状态,所以就实在没心情去构思雪乃的生日番外了,只能是抱歉。

    顺带我在想有没有人可以猜出雪菜唱的歌,在米泽圆的雪菜live专辑里找就可以了,嗯

第四十六章:舞い落ちる雪のように

    最初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可以把他称作“那孩子”的时候,她只是很好奇地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的背影,他很认真,但是也很可怕,她只是对他感兴趣而已,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总是会吸引到人的。

    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尽管他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人的第一次对话是那个时候,她深切体会到了他的张扬而放肆的一面,当然,也有另外一面,不理解女生的心情的,不成熟的幼稚的一面。她只是为自己竟然会如此巧合地和那个人又一次碰面而感到好玩。

    但是,因为那个有些儿戏一般的约定,她有了期待,人生第一次看足球赛的转播,是在那种情况下。当然,她也知道了那场对许多人造成了深刻影响的比赛的结果。

    所以,很可惜的,两人之后应该无法见面了。

    直到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实际上,那是小木雪菜对由比滨和也的第三次的印象。最初是抱着什么想法去和他搭话的呢?雪菜觉得,那应该只是对圣诞节的那个约定的回应罢了。如果对方没有记住这个约定,而自己却因为这个约定继续说下去,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但是,直到最后,她也没有把那件事情说出来,原因有许多,一开始是觉得说完那件事之后,也许两人就没有交流的空间了,到之后,她发现的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孩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大的变化。

    雪菜知道是那场比赛的影响,即使不全是,也至少应该影响很大,她不知道那个圣诞夜的不靠谱的对话到底对和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但是,至少,她应该背负责任的小木雪菜觉得,也许,自己的那一瞬间的这个荒唐的想法,就是一切的起源。

    很好地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对此,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她并不讨厌这个角色,小木雪菜一直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中学的事件之后,她对人际关系的把握更是到了一种如火纯青的程度。

    但是,与由比滨和也的来往,始终不是一个能够依靠人际关系的把握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她带着好奇心与拯救者的使命感接近他,却始终无法给自己找准一个定位,靠谱的前辈也好,交心的朋友也好,甚至姐姐的替代品也好,她完美地承担着每一种角色的任务,但是,正是因为需要扮演的角色太多,才让她无法把握住与和也的交往的关系。

    小木雪菜是高岭之花,这句话既正确,又不正确,当一个人以正常的方式接近她的时候,她可以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用意,并做好自身的定位,这让她如同高岭之花一般永远和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是,当她选择主动接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小木雪菜的秘密被逐渐揭露的时候,她的应对措施,实在是并不高明。

    雪菜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不喜欢背着姐姐的沉重的包袱的。也许,契机是看到和也在原则和帮助小春之间纠结的时候,但是,她觉得,也许她的真实想法会更早。由比滨和也的每一声“前辈”,对她来说,就如同墙壁一样的,让两人的关系就止步于此。

    如果一开始就找准了这个定位的话,那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由比滨和也同学!即使想要离开,想要控制,想要重新调整,也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两个人的回忆,已经成为了我的组成部分呢而回忆,是不可能遗忘的。

    当然,她也会想要帮助和也,但是这不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也不是出于亏欠者对被拯救者的担忧,而是很简单地,小木雪菜想要帮助由比滨和也而已。

    但是,同样的,她希望得到的,只是对方的理解而已,所以,有的时候,对和也过于了解的她尽管可以一眼看穿对方的坚持的无意义。

    所以,即使和也会错意,她也只是继续用自己的别扭的姿态在拒绝,而不给出任何可能的解决方法。

    所以,虽然她看着他的迷茫会很心痛,她却还是想要任性地停下自己的帮助的脚步。

    如果,一切都和姐姐告诉弟弟应该怎么做一样地让他理解的话,她知道,两人之间关系所背负的那种枷锁,只会继续缠绕,收紧。

    在对话上一如既往地使用着自己习惯的前辈与后辈式的对话,在做法上却一直采用着别扭的做法,看着对方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己却只能通过暗示的方式表达,她感到很难过,但是,雪菜有自己的坚持。

    “我相信小木前辈说的话,我相信,小木前辈想让小和明白,想让小和理解的心情但是,这还不够啊!”不久前,在那番激烈的争论当中,结衣是这么告诉雪菜的。

    没错,是不够,作为姐姐,作为一直被人依靠着的姐姐,更清楚地表达出来就可以了。结衣是这么想的,只要自己告诉和也有问题,那么他自然会接受,会改变。自己没有明确地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失职但是,这只是作为姐姐的失职而已。

    她当然能够知道结衣的努力,当然能够知道她对自己的不满,只是,两人的思考的路线,从刚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她能够多少察觉到北原春希的想法,她也多少能够察觉到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有些不均衡的三角关系,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冬马和纱和由比滨和也的别扭的同盟关系,对这一点,她是感到雀跃的,把自己的感情封闭了许久的由比滨和也也许并不能正确地判断出名为“嫉妒”的感情的真相,但是,女生永远是更加敏感的一方。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可以等待下去的,如果只是小心地转换的话,她是可以等待的。

    雪菜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如果和也理解错了,她可以给予指导,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毕业之后,没有了前辈与后辈的这一层关系,当她无法看到他的改变的时候,那自己的等待,也就没有意义了。

    更何况,也有其他努力的对手在呢!

    当杉浦小春以一种孩子气的横冲直撞在努力的时候,她可以回想起中学的自己并对她给予鼓励,当一色彩羽以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在逐渐抹平她与和也之前的裂痕的时候,她也能够以一个前辈一样给和也以帮助,甚至,对现在的雪之下雪乃的状态,她也看得很清楚。但是,她终究是会害怕的,雪菜知道自己的自信从何而来,她的自信来源于与和也的默契与理解,她塑造出了这个形象。但是,当她正在逐渐地让对方产生一种他不了解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她的优势又在哪里呢?

    任性地要求理解,就会疏远,不这么做,就无法冲破壁障。小木雪菜从来不是一个谋断出色的战略家,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善于作茧自缚。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和其他人进入了同一起跑线。

    所以,当杉浦小春因为雪之下雪乃的变化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给了她一个最终的答案。努力地去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可以了,努力地成为自己,那就可以了。

    “尊重自己的真实的想法。”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句话都是适用的。

    雪菜记得,这句话是北原春希为了劝诱自己加入轻音乐同好会说的话,雪菜知道北原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错的。

    在自己更换歌曲的提议被拒绝之后,雪菜没有继续争取,只是默默地继续准备着她近乎执拗地相信了由比滨结衣的判断,因为她知道,从某种意义上,由比滨结衣和自己有着相似的地方。

    但这也只是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了命运的表现。

    不过,显然,这次命运女神是垂青自己的。她给了自己表现的机会。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作为学校偶像的她发表的这番言论,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会对她的mis总武高三连霸产生多大的影响,她不会去在意了归根结底,三连霸的目标,而现在自己的目标不是一样的吗?

    至于可能产生的波澜,那就交给他吧?雪菜有些开心地,又有些恶意地想着。

    但是,一定要给出一个判断的话,现在的直球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也知道这一点。现在的由比滨和也,不是能够接受其他人的感情的时候。但是,这却是自己最好的打破壁障的机会。

    当我不想以姐姐的姿态面对你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够不要再勉强自己把我当成你的前辈或者姐姐。

    也许你会怀疑真实的小木雪菜的样子,那么,现在的小木雪菜,那就是真实的小木雪菜。

    “但是,我觉得,能够支持我站在这里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嘛,说是支持我站在这里,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的真实想法,大概是不愿意我站在这里吧?”

    找不到他了,果然,不出所料呢!

    “不过,我站在这个舞台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他现在应该清楚了。”

    但是,你知道就可以了,不是吗?

    “如果他能够听到我现在的歌声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当然,我觉得他是能听到的。”

    小木雪菜的,在众人面前演唱的,但是,只是给你唱的歌。

    “接下来,是小木雪菜自己想唱的一首歌”

    “歌曲的名字是舞い落ちる雪のように(宛若白雪飘落)”

    心配してますさみしがりやのあなた

    【我总是很担心容易感到寂寞的你】

    がるわたしがもっともっとさみしい

    【其实逞强的我远远比你更加孤寂】

    あなたとの想い出のすべてを雪のように

    【尽管我也心想索性让你我的回忆】

    真っ白に染め消してしまえばいいと

    【所有一切如雪一般】

    思うけれども

    【抹除为一片纯白】

    舞い落ちるわたしの今

    【漫天飘舞我如今的时光】

    静かにもりささやく

    【轻声细语静静沉积】

    その言はまた舞い上がり

    【你的话语又再飘到天上】

    キラキラと降り落ちてく

    【闪闪发光翩翩而降】

    胸の中で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在我心头永远回荡】

    さみしいには

    【当你寂寞之时】

    すぐに会いに行(ゆ)くから

    【我马上就会去见你】

    束はいつも叶えられないまま

    【结果这个约定始终也没能够践行】

    あなたとの想い出がいつかは雪のように

    【尽管我也心想索性让你我的回忆】

    形もなく解けてしまえばいいと

    【有朝一日如雪一般】

    思うけれども

    【融化得毫无踪迹】

    舞い落ちるあなたの今

    【漫天飘舞你如今的时光】

    静かにもりささやく

    【静静沉积声声絮语】

    その名前はいつもいつでも

    【你的名字一直随时随地】

    心しくさせてく

    【让我感到心平气静】

    胸の中で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在我心头永远回荡】

    舞い落ちる小さな

    【漫天飘舞那小小的梦想】

    大好きだったあなたの

    【最喜欢的你】

    その言は魔法にように

    【说过的话像魔法一样】

    心しくさせてく

    【让我内心感到温暖】

    舞い落ちて解けてく

    【漫天飘舞那小小的梦想】

    忘れられないあなたの

    【无法忘怀的你】

    その名前は魔法のように

    【那个名字有种魔力】

    心切なくさせてく

    【让我心中一阵难过】

    どんなも消えることはない

    【无论何时都不会消退】

    抱歉呢,和也,其实,作为姐姐也是很好的,但是,小木雪菜一直是一个贪心的人呢!

    抱歉呢,和也,其实,并不是不想去帮助你,但是,小木雪菜的执着,有的时候让我自己也有些讨厌呢!

    抱歉呢,和也,因为,一直不能改变,不能消失,所以,请允许我,表达一下自己的小小的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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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的都在这里了,许多东西说了不如不说,喜欢雪菜,能够在自己的UU小说写雪菜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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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8400/ 第一时间欣赏白色的青春物语最新章节! 作者:小木曾孝宏所写的《白色的青春物语》为转载作品,白色的青春物语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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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青春物语介绍:
有人会中规中矩地歌颂青春的美好,有人会突发奇想地揭露青春的罪恶。但是对我来说,我们还是理解一下依附在“青春”这一段时间中的身份为好,这种贯穿12—18岁的“中学生”的身份。 这种身份意味着用国中的三年中去犯下过错并且领悟,再用高中的三年将这种过错纠正。 所以,从一个人成为高中生开始,意味着那个愚昧的感性时代已经离他远去,所谓的以青春的名义去放纵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了。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 《春物》和《白色相簿2》的同人,虽然是节操坑,但是要写成精品向。白色的青春物语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白色的青春物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白色的青春物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