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姐控角色的存在是因为对妹系反抗
最近的由比滨和也情绪有些低落,这种难过不是因为他的身边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在之前的杉浦小春事件结束之后,他已经迎来了一段相对平稳的校园生活。所以,这种低落的情绪的来源,自然是他身边的亲人了。
——在搞什么鬼啊!情绪低落得都要用第三人称来“客观”阐释这一段现实了吗?还是说我的中立观念即将超脱**,成为一种更加超现实的东西了吗?
好吧,这种差劲的自我吐槽就到此为止,但是情绪的低落的确是有原因的。
而情绪低落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姐姐大人的最近的表现。
由比滨结衣去学习了!
再强调一遍,由比滨结衣去学习了,由比滨结衣,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去参加放学后的学习会了。
就是那个放学后的时间始终交给手机邮件和逛街聊天,只有在期末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我给她补习一下数学的由比滨结衣,她竟然去参加放学后的学习会了。
当然,参加学习会本身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时刻被我担心着可能被留级或者退学的姐姐大人来说——嗯,留级的话其实没关系,毕竟和我一个年级的话,在课后的辅导方面也可以便利不少。
所以,主要让我感到郁闷的不是学习会本身,而是和姐姐一起参加学习会的对象。
那个该死的雪之下雪乃,用那种凛然的姿态在各个方面都胜我一筹后,以学习会的名义,把姐姐也从我身边撬走了。岂可修!结衣姐在期末考试前两天求我补习时的表情,可是能够让我回味很久的啊,可是由比滨和也的这一点小小的乐趣也被雪之下雪乃剥夺了,那个家伙,她是恶魔吗?
我想如果比企谷八幡在场的话,他应该会在我旁边重重地点头的,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姐姐的那个学习会的人数并不多,除了她和雪之下之外,还包括了那个让比企谷神魂颠倒的“男生”户冢彩加,而与户冢和姐姐同一个班的比企谷则被悲惨地排除在外了,这多少让我的心理有些宽慰。
总有一个人会陪着我一起遭殃,比企谷没法和户冢一起学习的失望感,应该和我没法帮助姐姐的失望感是一样的吧,从这方面来考虑,心情就好转了许多了——虽然感觉走到另一个极端的角度去了的样子呢!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当姐姐露出为难的眼神,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说道:“嗯,那个,小和,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的啦,但是呢,小雪她的文科真的很好的,年级第一哦,所以说,所以说啦——”
所以说,只有理科强文科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为你提供帮助的我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吧?
我知道的,我了解的,在姐姐准备总武高的入学考试,以及去年一年的期末考试的准备过程中,我就是知道这个问题的。
但是,这不能改变我因为姐姐被雪之下雪乃抢走所以很不开心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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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木曽前辈,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帮忙姐姐补习的吧?前辈的成绩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坐在小木曽前辈选择的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咖啡店里,我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有些恹恹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如果理解的不错的话,现在的我,应该也是在进行期末考前的复习,而且是和小木曽前辈一对一的复习。
事后想起来,我觉得我似乎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的样子,和学校里的高岭之花一起自习,这对于学校中的绝大多数男生来说应该是一件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任何精神,嗯,除了因为在我们关系比较熟悉的情况下,小木曽前辈太会引导气氛导致我紧张不起来的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姐姐的那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实在是有些大。
不要觉得这是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现,和你相处了十七年,其中有十年依靠你学习的姐姐大人,被一个她只是认识了两个月的人夺走,正常人的感受都会和我一样吧?
“嗯,应该可以吧?如果照你说的那样,你的姐姐的成绩真的那么不理想的话——”
“——就是那么差劲哦,每年都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但是幸运的是从来没有不及格过的存在。”
“——嗯,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姐姐还是挺厉害的嘛,继续说下去的话,就是既然你姐姐的成绩不是那么理想,我觉得我来帮忙辅导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成绩再好一些那就不一定了呢!”
今天的小木曽前辈穿着她平时最惯常的那身粉色的上衣,事实上,我所见过的前辈的衣服都是比较可爱但是不花哨不显眼的单一色调的衣服,不知道这是因为前辈本身的习惯还是在学校中不想引人注意的原因。当然,今天的小木曽前辈,没有像在去卡拉ok唱歌时那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平时她基本见不到同一个学校的人在这个咖啡店里出现,所以也没有必要做太多的掩饰就是了。
“所以说,如果我和姐姐说,我可以找到一个三年级的成绩很好的前辈帮她补习的话,由我们三人来开学习会的话,那就可以把姐姐从雪之下那边拉过来了吧?呐,前辈会答应的吧?”
“我觉得和也你现在真的是已经被气晕了头了啊!”前辈扶了扶额头,用手指敲了敲我面前的国文课本,说道,“你是真的觉得,你的结衣姐姐,会愿意和一个只和自己见过一面的人一起开学习会吗?”
“这个不是问题,看着我之前帮过她这么多回的份上,我还是能够说动她的。”
“而且,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和你姐姐开学习会的人是那位雪之下同学的话,那我还真没有自信能够超过她呢!毕竟,她可是总武高这么多年来难得出现的一位可以在各方面都称之为天才的人物呢!三年级这边也是很有名气的哦!”
“但是,就是很不爽啊!”当然,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这种表现纯粹就是有些孩子气的赌气的意思了,当然在小木曽前辈面前,这种比较“弟”性质的做法做一下其实也不怎么伤大雅的。
“与其现在想着怎么说服你的结衣姐,还不如努力学习,在这一次考试中文科成绩能够显著提高才对,如果你的文科成绩提高得明显了,那就说明,嗯,我教的不错,你也就有劝说你姐姐的资本了。”
“我怎么感觉这是前辈你自己在自我夸耀的意思呢?”
“拜托,我可是在诚心诚意地替你出主意哦,而且现在你的文科补习还得靠我,这就是对不惜牺牲自己的复习考试的时间来帮你复习的前辈的诚意?要知道,我可是还要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的哦,不像你这种一年级什么也不用考虑的后辈一样!”
“嗨嗨,伟大的小木曽前辈,我会努力学习的。”
“所以说你们这些男生啊,有的时候就是太漫不经心,孝宏有的时候也会像你这样。”
“嗨嗨,stop,stop,前辈再说下去要展现出昭和时代的风采了呢——哦不,前辈似乎一直就处于昭和年间没有回来过?”
“由比滨和也!”
“好吧,我错了,前辈!”
总而言之,调侃前辈也不是一个大问题,当然要注意把握那个调侃的程度,比如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收尾就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由比滨和也果然深谙和小木曽前辈相处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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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总体上来说,在学习会的时候,我的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比起姐姐经常会出现的不着调的情况,我觉得至少我在投入学习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当然,认真之余也得找点乐子,虽然在前辈的面前直接掏出手机来玩游戏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丢脸了,但是,这不妨碍我在拿着铅笔发着楞,听着旁边的那一对国中生对话的声音。
那是一对男生和女生,说实话,放学之后单独接班来咖啡店的青年男女一般来说都有什么有些特殊的关系——嗯,我和小木曽前辈这样的除外——不是已经在暧昧的男女同学就是已经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啧啧,现在的国中生啊!
嘛,似乎国中也有过恋爱经历的我没有资格看低他们的样子?
但是仔细一听的话,这一对男生女生的关系,似乎又不是那种简单的情侣关系那么简单,或者说,他们应该不是情侣关系,而是普通朋友关系?
当然,这样一看还是挺有道理的,那个黑色短发的女生看上去就是那种比较伶俐的类型,假以时日,有成为一色那种类型的女生的潜力——当然是优化版的还是劣化版的一色还是取决于那个女生本人的性格了。
而另一头,那个男生看上去就是那种有些闷闷的随处可见的路人甲系列的男生,平常的头发的样式,平常的穿衣服的风格,身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种特别的气场——哪怕是比企谷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也没有——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随处可以抓到的最平常的男生。
如果这样一对男女是情侣关系的话那我可真得怀疑这个男生到底有没有能力反抗对方的支配——无数经验告诉我们,单方面支配的恋情是无法持久的。
当然,两人似乎在吵架,至少是在就某一问题争论,国中生的问题,对于刚刚结束国中生涯的我来说,似乎也可以听一下?
“大志君,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吧?那就拜托一下我哥哥好了啊!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哦!”
“但是,小町同学的哥哥,我之前没有和他见过面啊,这样贸然地提出请求,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没问题没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的话,昨天晚上我可是问过哥哥了哦!当时他的反应就是‘向我提出帮忙的请求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样子,他参加了一个社团就是关于给人提供帮助的,所以没事。”
“就算是这样——”
“而且,只要是小町的要求,哥哥从来没有不答应的,哥哥很宠爱小町的哦!”
显然,那个叫做小町的女孩,对自己的哥哥很信任的样子,话说这种类型的女生很少见啊,这个年代的妹妹系的角色,不都应该是对自己的哥哥不管不顾甚至有些讨厌吗?因为自己得被迫照顾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大哥,然后在可以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都因为被这种严格的兄妹关系所限制所以没法自由玩耍,妹妹应该都会对自己的兄长深恶痛绝才是的啊!
所以还是姐姐系的角色比较好,即使是需要转变一下角色,由弟弟去照顾姐姐,那也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的,完全不会出现那种妹妹因为照顾兄长而有些殚精竭虑,兄长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妹妹的苦心甚至和其他女生谈情说爱,最后得罪了妹妹从而走向了一条不归路的情况——呃,好像脑洞开得有些不对,总是我可以感慨一下那个叫做小町的女孩的哥哥是多么幸运就是了,虽然我总觉得小町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的样子。
诶,等一下,她刚才似乎说了侍奉部的名字?
“那么,真的可以去找小町同学的哥哥帮忙吗?”那名叫做大志的男生在对方的不断的劝说下看上去终于有些心动了。
“就是这样呢!没事没事,我应该知道哥哥在哪里,我们赶紧出发吧!”
“呃,这个,小町同学,等一下啊!”
如果要仔细思考一下的话,侍奉部这种奇葩的社团,应该不大可能会在其他学校存在,但是,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也实在是有些太凑巧了,侍奉部里的男生除了我以外只有比企谷,而比企谷,的确经常提他的那个妹妹,那个妹妹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和也,一直看着其他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吧?”
“诶,小木曽前辈?什么叫做看着其他人,嗯,好吧——”随着前辈的提醒,我也意识到了,那边一直被我盯住的男生女生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视线,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那两个孩子是你认识的人吗?”
“呃,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是。”我收回了盯住他们的目光,随后也能感受到对面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地收回了看着我的目光。
“那就不要总是不礼貌地看着别人!还是说,你对那个女生有兴趣,的确那个女孩子很可爱的,然后我记得那个杉浦同学也是这个年纪的之类的——”
“——绝对不是,前辈你不要八卦了,我就是发呆了啦!”
我第一次意识到了小木曽前辈也是一个拥有可怕的脑补能力的人,果然这是女生的通病么?
不过,那一对国中生我就先不用管了吧,其他学校有侍奉部也是有可能的,这个世界,应该不会那么小。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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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春物原著的前期事件,个人感觉很难通过原著以外的方式解决,但是主角的做法如果仅仅是代替原著中的任何一个人想出同样的解决方法的话那也就太没意思了,所以对于这些事件我在第一卷中采取的是旁观的态度,第二卷中就只能删掉一些事件了。
其实这里在选择叶山事件还是沙希事件的时候我也有考虑过,但是最后还是准备写沙希,至于叶山那件事我也有构思过,以后有机会当做番外写吧(虽然这种番外我提过很多,但是过的样子)
第十六章:某些默认的认知是会造成不良后果
在我收回了视线之后,有些警惕地看着我的那一对男女同学也就松了一口气一样的收回了对我的怀疑的目光——在我判断出他们不是情侣关系之后,那这两个家伙有什么好害怕的啊,还是说我长得很吓人?
——呃,根据头发的颜色来进行一个直观的判断的确是这样的,说实话,对于红发等于不良这个概念,我之前一直没有印象,但是在雪之下雪乃屡次强调这一点之后,我似乎也接受了这一观点。
所以,红发等于不良,这个锅都是雪之下的,这都是那个可恶的自大的女人的错,和由比滨和也的红发,和由比滨和也的行为举止毫无关系,你看最明显的代表就是那边的小木曽前辈,前辈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我的态度很和善啊,没有把我当做不良啊——这就证明了雪之下的那个判断站不住脚跟。
而雪之下雪乃用这个站不住脚跟的判断荼毒了由比滨和也,连带着由比滨和也在其他人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不良,产生这种自我贬低的观念,这就是雪之下雪乃带给这个世界罪恶之一啊!
“和也,从刚才开始就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不是啦,我就是想着,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小木曽前辈对我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友善了呢?”
“啊,那个时候啊?”前辈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那个态度有问题吗?”
“主要就是从某些人的认知上来看,红发似乎就是代表着不良,然后对于和一个不良说话这件事情,大家都会有所恐惧的吧?”我摇了摇头,说道,“嘛,不过像小木曽前辈这样的人怎么会简单地根据头发的颜色就来判断一个人呢,是吧?哈哈!”
“诶,你说的是这点啊,”前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把手中的铅笔拿了起来转了几圈,用很认真而又很严肃的语气说道,“当时的情况,其实是我强行纠正过来的哦!”
“嗯,什么意思?”
“就是啦,”前辈拢了拢自己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个男生有些可怕的样子,呐,毕竟红色头发的男生什么的在现实中出现,不是外国人,不良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吧,这又不是漫画什么的,嗯。”
“但是当时前辈给我的定义是‘这么年轻的学生’啊!”
“这是必然的吧,如果一开始就说你长得像不良什么实在是太没礼貌了吧?但是当时的感叹词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就蹦出来了,临时改成了那句话的啦,嗯,就是这样。”
“我不相信,那个时候去前辈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是很自然的,没有一点修饰之意的!”
“嗯,这个和也你可以理解为我在那个时候的反应比较快,立刻就想到了可以换一种说辞来表达情感——”
“——所以小木曽前辈也是因为见到本人的一头红发就下意识地认为我是不良的人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嗯,但是你看和也,在和你聊了几句话之后,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后辈了啊,而且我之后对你也是那么照顾的,不是吗?”
然而这不是重点了,因为即使是如此温柔的小木曽前辈也会有这种印象的话,那刚才那两个国中生把我认作是不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可恶,为什么同样的待遇,姐姐没有遇到过,为什么女生就有这种头发可以花花绿绿的然后不被人担心还可以轻松融入群体的特权啊。这是性别歧视啊,这个社会对男性的异常行为的容忍度就这么低吗?这种社会认知就这么听之任之地产生没有问题吗?
所以,所有天生异发的人们团结起来,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党派,占领县议会,占领国会,占领全世界——呃,好像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来着了?
“但是现在即使绝大多数人对和也的印象有些害怕,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刻意去孤立你的啊,就和我和你的交往一样,只要其他人和你接触了,就会知道你的日常行为了,所以和也你不用担心这一点的吧?”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明显的是一脸抓狂的样子,小木曽前辈应该也没有预料到自己随口说的这番话对我的打击这么大,现在似乎也用那种有些好笑但又有些无奈的表情在安慰着我。
好吧,虽然很难以接受,但是今天多多少少确认了一项事实——虽然我很愿意将红发等于不良这种刻薄的印象的形成归咎于雪之下,但是由比滨和也最终还是一个承认社会现实的人,如果这是一种社会的普遍观念的话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虽然的确有些不爽就是了。
其实,说实话吧,那个瞪着我的国中女生也是有些小可爱的,被可爱的女生讨厌什么的,作为一个男生来说总归是有些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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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第二天,我还是遇到了那个女生,当然,在遇到她的同时,我还是得感慨一下,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是要小一些的。
不过,说实话,当时的我只是被小木曽前辈吸引了注意力,如果能够再给我时间冷静一点思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又被整个社团教室的人用那种“人渣”的眼神盯着看了。
虽然这种眼神似乎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出现过,而且引起这种眼神的人物也是一个国中三年级的学生。
我一向不相信神佛之类的概念,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去神社里祈福一下,最近国中三年级的女生的这个对于人的限定语的表述,是不是和我本人有些犯冲啊!
当然,在讨论我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的雪之下雪乃的“果然如此”的表情,结衣姐的“小和,你怎么又犯错了的表情”,以及最后的也是最可怕的比企谷八幡的罕见的想要把我吞掉的表情之前,我们还是有必要对整件事情进行一下追本溯源。
当我再度走进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从其他人的表情当中,我就意识到了,原本平静了一会儿的侍奉部,又捞到了什么委托的样子。
所以说这就应该是解决了叶山的委托的后遗症了,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因为叶山隼人的无意识的宣传,至少侍奉部在姐姐所在的二年f组,甚至整个二年级当中的知名度已经悄悄地上升了起来。事实上,虽然说最近一段时间十分平静,但是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对侍奉部的委托却没有断过——只是这些诸如“能够帮我找一下猫吗?”、“我作业不会做,能帮我做一下作业吗?”之类的有些平常但是不符合侍奉部的“帮助人完成而不是代替人完成”的宗旨的委托,全部都被冷着脸的雪之下给回绝掉了。
当然,雪之下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那些被她回绝的人,并没有因为侍奉部的拒绝而愤怒,而是真正地相信了雪之下对他们的反驳以及“劝说”,所有人都是诚惶诚恐地承认了自己的这种试图“不劳而获”的错误之后退出教室的。
所以,虽然每天都要被一两个人骚扰,但是真正的可以称之为委托的东西到也没有,这也是我认为侍奉部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比较平静的原因,毕竟那些回绝的事情由雪之下雪乃一手操办了我也不用花心思去管那些家伙。
当然,这一回,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件让雪之下雪乃觉得值得让侍奉部帮忙的事情就是了。
简单来说,这是关于姐姐和比企谷的同班同学,一位叫做川崎沙希的人的委托。
按照姐姐的说法,这位沙希同学,至少在一年级的时候,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孩子,学习认真,关心家人,与同学交往和善——说实话,我对于姐姐的这番话表示一定的怀疑,姐姐在描述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而这一点当我听到姐姐对那位川崎同学的这番描述是转述川崎的弟弟的话的时候就更加相信了。
当然呢,和许多奇怪的故事一样,这位“学习认真、关心家人、与同学交往友善”的川崎同学,在上了高二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和人说话,对所有人都冷漠不语,每天晚上到凌晨才回家,早上上课也是习惯性地迟到,更严重的是,有一所名字听上去不是那么好听的店的店长会给这位川崎同学打电话——总而言之,就是曾经的乖乖女沙希同学,彻底地不良化了。
不过这就是不良化的标准吗?这也许是那位川崎同学领悟了什么的表现吧?不和人说话,对所有人都冷漠不语,代表着不想用自己的言行举止去伤害去影响他人,晚上很晚回家是因为要独自一人在图书馆中探索知识的真谛,早上上课迟到是因为——呃,好吧,编不下去了。好像无法反驳,这的确就是不良的表现。
虽然这种表现微妙的和我有些相似——主要是我不迟到。
总而言之,为了让堕落的乖乖女生川崎同学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侍奉部接受了来自川崎的弟弟的委托。
按照雪之下的观点,对于解决这种问题少女的心理问题,首先就要和她建立起比较亲密的关系。
“话说回来,这不就是纸上谈兵吗?如果雪之下能够和那种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的话,那也实在是——呃,不对,如果雪之下自己是那种冷漠的人的话的确也是有机会的。”当然,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我的这番话就蹦了出来。
随后,我就看到了雪之下的那如同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
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吧?
“知道动物疗法吗?”在震慑住了我之后,雪之下一本正经地提出了一个看似有效的方法。
动物疗法,简单来说是通过与动物接触,减轻那人的精神压力,对于情绪面有好处的一种精神疗法。
理论上应该挺有效的。
“那样的话,用萨布雷是可以的吧?”我朝姐姐努了努嘴,说道。
“嗯,啊,这个,萨布雷的话,可以不可以啦?哈哈?”姐姐的眼睛打着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比企谷那边。
好吧,看来是笨蛋姐姐还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比企谷吗?你和他同班了很久了吧?
“嗯,萨布雷的话,今天好像要去宠物医院所以不可以,不好意思搞错了。”看到姐姐的这幅模样,我也只得帮她解了一个围,“最近针对狗的传染病还是有些危险啊!”
“狗吗?”雪之下瞪大了眼睛,随后咽了咽口水,说道,“啊啦,那个,狗不行的,果然还是猫比较好,你们谁有养猫吗?”
什么叫做“狗是不行的”啊,虽然我也更喜欢猫,但是给所有喜欢狗的人道歉!
“我家里有养猫。可以吗?”出乎意料的是,比企谷在这个时候答应了下来,以那家伙的懒惰程度,实在不像是可以养猫这种对生活细节要求很高的动物的人啊。
当然,比企谷随后的电话就告诉了我们:至少在养猫这方面,负责的人倒应该是他的妹妹。
而当比企谷的那个名字叫做小町——没错,就是小町,这个名字和我昨天听到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在比企谷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了。而当他的妹妹正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我觉得对于由比滨和也来说,地狱模式又要开始了。
“嗯,大家好,小町马上就赶过来了呢——”
看上去叫做小町的比企谷的妹妹之前和侍奉部的其他几个人是有见过面的,当提着笼子的这个女生走进教室的时候,她还是很自来熟地朝大家打着招呼。
不过,招呼还没打完,她的目光就投到了我的身上。
随后,露出了一个既有些吃惊,又有些恐慌的表情,小町下意识地跳到了比企谷的身后,有些不确定地对我打着招呼:“嗯,哥哥,那个,侍奉部里,是还有一个人吗?昨天没有见到呢!”
“哦,那家伙啊,那边的由比滨的弟弟——嗯,小町,这是怎么回事?”正准备介绍我给自己的妹妹认识的比企谷,也意识到了刚刚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的变化,随后,他的目光投向了我。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比企谷的保护欲特别强的目光,那种目光,配上比企谷的有些阴沉的眼神,恐怖效果绝对成倍增长。
随后,原来只是看着这一对兄妹的互动的姐姐和雪之下也意识到了问题,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呃,但是这个是我的问题吗?不,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明明是社会认知的锅!谁说红发就等于不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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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更两本书的话只能把每周的六更平均分配给两本书了,所以这本书的更新时间是每周的周一、三、六,就是这样啦!另外觉得自己的每章都好水tat。
第十七章:没有任何意义的试用方案
比企谷的妹妹就像看到一只大灰狼一样地看着我,拜托,拿出昨天你和我对视的勇气来啊,虽然我长得像不良这一点我已经被迫承认了,但是如果你能够拿出昨天的那种和我对视的勇气的话也就不是什么事了吧?
不过,看了看身板久违地挺得直直的比企谷八幡,我倒是能够理解这位妹妹同学的想法,毕竟,作为妹妹的人,在自己的哥哥的身边总会显得特别柔弱一点,即使本身是那种比较强硬的性格,也会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吧?显而易见的是,比企谷这个家伙,至少在维护妹妹方面,还是很负责任的。
这多少让我想起结衣姐,虽然说结衣姐很笨,总会做出许多让我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是,她想要维护我的心情,我还是总能够体会到的。
而且,看到比企谷难得的振作起来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针对的对象是我的话,我真的会十分感谢这位比企谷的妹妹君把一个平时看上去不断地往废柴方向发展的总武高二年级学生拉回正轨的做法的。
没错,如果不是针对的对象是我的话。
“咳咳,你们不要都用那种看着社会残渣的眼神看着我好吗,再怎么说,我能够对一个只有国中三年级的女生做什么啊?”
“盯——”回答我的是三个人的残念的眼神,看来是之前的小春事件对他们的影响太深了吗,明明我也没有对小春做什么的样子,话说回来,之前的小木曽前辈也似乎觉得我会对比企谷的妹妹有想法——所以我是什么时候给了这些人一个年下控的印象了啊!
“总而言之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我就把事情告诉你们好了,昨天下午我学习的时候看到了这位比企谷的妹妹同学和一个男生在鬼鬼祟祟地在说着些什么,出于对这个年龄段的国中生会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特别鬼鬼祟祟的好奇所以我就稍微听了一下这两人的对话,然后因为听得比较入神了所以就被这位小町同学盯上了,说实话我觉得与其担心我对你的妹妹造成什么不利还不如担心和你的妹妹聊天的那位同学比较好。”
niceball!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心情就如同在球场上断掉对方一次十分有威胁的进攻然后送出一个五十米长传造成反击一样清爽,不但把问题的嫌疑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还稍微报复了一下那个比企谷的小妹妹一把。
小同学,虽然我觉得你还是挺可爱的,但是既然你都让我进入了这样的窘境了,我稍微礼尚往来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果然,比企谷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只是对我生气,慢慢地转变为了一种恐慌和震惊,这个妹控,对自己的妹妹的事情还是挺关注的嘛!
“啊,那个,不是啦,那是大志君哦!川崎大志君!昨天委托的那个同学啦!”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哥哥传过来的不信任的眼神,叫做小町的妹妹也立刻跳了起来,慌忙地解释着。
看来,这名男同学的存在也是为比企谷所知道的,所以,虽然露出了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但是比企谷也没有对他的妹妹怎么样。
不过,至少这么一说,对我的那番集体鄙视的态度是消去了,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雪之下的脸已经从一开始的鄙夷转变为了接下来的无聊,显然比企谷兄妹之间可能的围绕着妹妹的人际关系问题已经提不起她的兴趣了。而姐姐的表情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嘛,总而言之,我是相信小和的啦,果然小和只是一个很关心他人的孩子呢!”姐姐有些开心地拍了拍手,说道。
如果你这番话能够在我解释清楚情况之前说那就更有说服力了哦——每次都是澄清误会以后再来表示对弟弟的信任的姐姐实在是会让弟弟的心伤透的啊!
“嗯,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可以不用去关注由比滨学弟的意外事件了,所谓的动物疗法——嗯,能先让我看一下那只猫吗?嗯,那个,叫做什么名字来着,嗯?”雪之下点了点头,做了一个陈词总结一样的发现,将众人的重点转移到了本应该是比企谷妹妹带过来的那只猫的身上。
而罕见的,雪之下露出了一副有些好奇的,吞吞吐吐的表情,显然,对于猫这种生物,雪之下部长有着意外的执着。
“没有问题哦!这是卡玛库拉哦!”比企谷的妹妹似乎对雪之下有着极高的好感度,伸手将装着猫的箱子递到了雪之下的面前。
那是一只看上去有些傲慢的猫,灰黑相交的条纹上配着一双黄色的硕大的眼睛,虽然我也是一个对猫有所偏好的人,但是这看上去不是一只能够一下子和人接触的猫啊!
“喵!”
嗯,这个,我幻听了吗?
“喵!”
不,没有幻听,没错,雪之下雪乃,就是那个平时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赏给其他人的雪之下雪乃,竟然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呼唤着那只名为卡玛库拉的猫。
随后,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和比企谷的有些怪异的视线,雪之下把已经伸出去想要抚摸猫的皮毛的手锁了回去,做出了一副冷冷的表情:“嗯,你们不要想多,我这是在测试,测试而已,如果这只毛很认生的话,那到时候对于那位川崎同学的吸引力也会下降很多的,嗯,至少——”
“——卡玛库拉不认生的。”比企谷干巴巴地插嘴说道。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面对比企谷的这种吐槽,雪之下显然有一种困兽犹斗的感觉,她用力地挥着手指着猫,说道,“你看对我,卡玛库拉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但是对于由比滨学弟,他就显得有些爱理不理的了哦!所以说,嗯,他还是有潜在这认生的可能性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应该吐槽是我长得太吓人连猫都不愿意亲近我还是吐槽如果他有认生的可能性的话那你如何根据他对你的态度判断是否会对那位川崎同学友好呢?”
“嘛,总而言之,这只猫要作为动物疗法的动物的话,”雪之下强行无视了我的吐槽,这应该是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的第一次没有那么镇定自若,“如果是动物疗法的话,还是合格的,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去把他放在川崎同学一定会经过的路上就可以了。”
一边说这话,雪之下一边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名为卡玛库拉的猫的后背,虽然动作做得很自然,但是可以看出她似乎是为了这一刻预谋了很久的样子了。
但是,这个时候,比企谷似乎从他的妹妹那里得知了一个很沉重的消息:“喂,雪之下?”
“什么事?”
“嗯,小町从那个男生那里得知川崎同学似乎是对猫过敏的,所以说——”
“放着也没有用吧?”
那你把你的妹妹召唤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好像你的妹妹君唯一达成的成就就是成功地让你们差点再度建立起了对我的不良印象的样子啊!
“所以说,计划终止了吧!”比企谷摇了摇头,说道,看上去一副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庆幸的样子。
“嗯,大概,应该,就这样了吧?”雪之下很残念地看着那只依然朝她“喵喵”叫着的猫,一边依依不舍地说道。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雪之下的这种遗憾应该来源于没有办法和那只猫继续接触了而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那位川崎的问题。
“喂,结衣姐,”看着那样的雪之下,我朝姐姐努了努嘴。
“嗯,小和,什么事啊?”
“我说,你如果想要和那家伙的关系变得更好的话啊——嗯,我的意思就是好朋友之类的关系的话。”
“——诶,小和你说什么呢,我和小雪的关系本来就是很好的啊,就是‘好’朋友啊!”姐姐不满地回应道。
“好吧好吧,这不是重点啦,好吧我换一个说法,如果你想和那个家伙变成闺蜜一样的亲密关系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用以送她一只猫作为开始哦!”
“小和说的有道理呢!”姐姐惊讶地点了点头,随后扁了扁嘴,“但是如果只是靠我的零花钱的话,应该是买不起猫的啊?而且,小雪家里会不会是那种管理特别严格的地方,或者说是不允许养猫的公寓之类的?”
“嗯,这倒是一个问题,那就换成猫的玩偶好了,你知道那个家伙的生日吗?”
“好像已经过去了的样子啊?小雪的生日似乎和小和差不多时候?”
“也是一月份吗,好像有些残念啊!嘛,你自己到时候掂量着看看吧?”
“不过,小和,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和小雪的关系变得更好啊?”
“我就是在想如果你和她的关系如果能够变好的话那她对我的态度也会好一些。”
“但是,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给她送礼物然后搞好关系的吧?”
“哈?果然结衣姐你是笨蛋吧?如果我要给她送礼物的话,那以那个家伙对我的态度,肯定是一副‘由比滨学弟如果你仅仅想凭送礼物就攻略我的话你是不是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啊’——啊不对,这更像是一色说的话,应该是‘你这种家伙给我送东西,说吧,你对我有什么请求,如果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之类的,总而言之绝对会被她理解成不安好心的了,虽然我本来也就没想送东西。”
“是吗?但是我总觉得小雪看上去没有那么可怕啦,也许小和给她一个可爱的礼物她也会接受了就是了呢!”
“我觉得,让雪之下雪乃接受我的礼物,比让比企谷八幡不当一个妹控还要简单——说道比企谷的妹妹,嗯,我记得你上次去比企谷家道谢的时候,没有遇到比企谷,但是至少遇到他妹妹了是吧?”
“嗯,嗯!”姐姐有些红着脸点了点头。
“然后她没有认出你来吗?”
“嘛,这个嘛,哈哈,哈哈,运气也是比较好呢!”
“哦,他们家的人看上去都挺机灵的没想到在这个方面都是那么迟钝呢!”
“嗯,那个,也不是啦,毕竟我也只是和那个小町妹妹只见过一面的说,所以,嗯,总之小和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事情的呢!”
当然,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而已嘛,而且我可是看出来你已经被比企谷的妹妹认出来了啦!
当然,相比起现在正在闲聊的我和结衣姐,另一边的雪之下和比企谷似乎对这件事情更加热衷就是了。虽然他们的热衷在我看来结果不会有太多的改变的样子。
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位川崎同学的情况,但是在不原意和家人表明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还想通过和对方搞好关系以了解对方的近况,这是哪里来的恋爱喜剧的设定吗——什么突然知道了对方的令人羞耻的秘密然后对对方的这个秘密并没有表示惊讶反而表示敬佩并进一步和对方约好想要共同保守这一秘密最后成功在这个女生身上插了一根旗什么的。
难怪现在市面上的轻小说的水准普遍都变低了,这就是一个高中生的我都能想到的稿子吧?
再说了,在已经大致知道对方可能的工作地点的前提下,直接找上门去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让对方主动透露情报呢?这明显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说,那位川崎同学的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无论是什么,都是她自己主动选择出来的,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弟弟所说的那样的曾经的好学生的话,那么相信她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的理智的事情。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赞成侍奉部的介入的,或者说,如果能够不动声色地弄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那就是最好的了,想要影响她本人的决策,就这一点而言,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
当然啦,绝对中立的理念,基本也就是在这些事情上应该采用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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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水,太水了,我现在每一卷的重点都是为最后的**在服务,所以之前的这些支线剧情,简直就是在抄袭原文——虽然我的确是有把原文提到的事情用另一种方式再说了一遍的高级技巧。
第十八章:分队分到相性最差的队友怎么办
当然,之所以要强调不干涉和中立的态度,这建立在人们可以对自己的未来的成功与得失能够做出理性判断的基础上,至少在这个方面,对于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川崎沙希同学,我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一般来说多子女家庭中的作为哥哥或者姐姐的角色的人总会显得更加理智。总会考虑更多的事情,这是由我对小木曽前辈,比企谷和我自己家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
顺带一提,不要觉得奇怪,因为由比滨家充当哥哥角色的是由比滨和也。
所以,有弟弟的那位川崎同学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所以,与其在这里整天想着和那位川崎同学搞好关系,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呢?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是知道那位川崎前辈打工的地方的名字的吧?”不过,看着针对如何与川崎搞好关系一件事而陷入有些走火入魔的节奏的雪之下等人——我已经听见他们似乎提出了利用叶山隼人的“色诱”或者类似的举措了。幸亏这个时候比企谷的妹妹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否则想必她心中对她哥哥的良好形象应该毁于一旦了吧——虽然我觉得毁于一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种典型的少女漫画中的学年王子爱上不良少女的烂俗桥段是谁想出来的,如果是雪之下雪乃的话对你的评分是要下降的哦!
“唔,这也的确算是一个听上去有些价值的方法呢!”雪之下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不过这似乎不怎么符合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是什么啊?”
“利用各种阴谋诡计陷害对方,或者至少让对方踏入自己设立的必胜陷阱之后再正面宣布开战。”
“所以说你是从什么事情得到这样的印象的啊!”
“上次那位名为材木座义辉的人的委托,你当时有偷偷准备看我笑话的打算吧?”
“呃——”
“之前的那次和叶山的挑战,虽然我们当时看起来很艰险,但是你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战胜他的准备后才刺激他的吧!”
“这个绝对不是!”
“还有那位杉浦书记,从她隐约提起的国中往事上看,好像也遭到了你的不小的屈辱的样子——”
“所以说你做这个推测的时候怎么能用隐约这种词啊,我们要讲事实和证据的好吗?你这完全就是无理由的推测哦!”
“嘛,总之这个意见本身还是不错的。”雪之下干脆地转过头去。
雪之下雪乃转移话题了,她竟然想把这件事情给蒙混过关!
“嘛嘛,既然小和说的有道理,不过对于这种方式我们也是考虑过的哦!”姐姐把准备乘胜追击的我拦了下来,什么嘛,我的生平第一次要抓住雪之下的漏洞的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站在她的那一方好吗?
“嗯,就是说,川崎打工的地方的名字叫做‘天使’,而名为‘天使’的营业到早晨的饮食店,应该只有两家。”比企谷插嘴说道,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和姐姐保持了默契,你就没有意识到你的反雪之下同盟的战友现在形势良好么?
“所以说,在放学后的现在,只要分别去这两家店观察一下情况就可以了吧?”不过在另外三人的集体沉默当中,我也只能屈从于他们的对话题的转变,毕竟这个提案本身是我提出来的,“不过的确听到‘天使’这个名字,嗯,咳咳。”
“小和,不健康的联想禁止!”
“那你为什么不禁止那边那个家伙啊!你看比企谷的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变化哦!”
“没有办法啊,你是我弟弟,小企,嗯,我也没法管啊!”
所以这就是和姐姐在同一个社团里的悲哀了吧!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会遇到被对方以势压人的情况。
“属于由比滨家内部的事情希望你们之后自己解决,”雪之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道,“如果真的要去这些店里进行调查的话,那问题在于我们应该怎么去,或者以什么样的形式去?”
“难道不是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吗?”比企谷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是采用集体行动的方式,还是采用分别行动的方式,毕竟,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如果集体行动的话,目标的确有些大。”
“诶,但是四个人一起去吃饭什么的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隼人那边还经常是——呃,好吧!”姐姐的下意识的反驳在我的残念的眼神下停止了下来。要知道你所面对的另外两个人可都是著名的孤独之星哦,没有朋友的人哦,被这样现充地秀一脸他们可是会很残念的呢!
“嘛,总而言之,我也同意分作两批分别前往的方案,毕竟这个方案更加有效率。”我举起手来,帮姐姐圆了个场。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的关键是,应该怎么分组了吧?”比企谷的有些阴沉的而又疑惑的眼神扫向了其他人。
“嘛,这个时候,应该是自由组队吧——那我就和姐——”
“——嗯,我和小雪一组吧!”
正当我准备向姐姐大人靠拢,寻求组成由比滨家庭组合的时候,结衣姐再度给了我一个闷棍,你现在是到底有多喜欢雪之下然后对时刻关心你的弟弟有多无视啊喂!
所以,这个时候要坚决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部长,这个时候你得靠拢一下人物的搭配吧?比如性格的契合度(比如姐弟之间的契合度总是最高的),比如对我们所要面对的人物的熟悉程度(比如结衣姐认识那位川崎我不认识),再比如搭配的组合之间的相互信任的程度(比如我和结衣姐肯定相互信任),嗯,总之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因素,我觉得我还是和结衣姐——”
“由比滨学弟最近的意见都十分有建设性啊!”雪之下冷静地点了点头,说道,“参照你的这个分组逻辑,我觉得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所以说?”
“我和由比滨一组,你就和比企谷一组好了。”
“那就好——诶,不对,怎么回事?”
“按照你的意见的话,性格的契合度上,我和你,还有那边的比企谷,很残念,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忍受单独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长时间相处——”
“喂,你提由比滨就行了,为什么要提我!”比企谷的抗议很小声,当然也很果断地被雪之下无视了。
“——但是由比滨学弟你和比企谷的性格契合度应该不错,毕竟你们两个都是那种闷闷的人,应该不会争吵起来——”
“——部长谢谢你的夸奖哦!”
“第二点,我不认识那位川崎同学,虽然我觉得我可以猜测,但是有一位认识川崎同学的人和我搭配总归是不错的,所以由比滨在这里可以帮助我,当然,你们那个组合那边,比企谷是认识川崎同学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认不出人的问题。”
“——但是其实只要把比企谷和姐姐分开无论怎么搭配都可以的吧?”
“最后就是相互信任的问题,虽然由比滨是一个笨蛋——但是只要有我在,由比滨即使是笨蛋也没有关心,或者还不如说笨蛋还会更加方便管理——”
“——小雪,你这句话说得很过分诶!”
“——但是如果是你或者比企谷的话,我还得怀疑你们在和我搭配的时候在背后给我制造一些绊子,我不想这种情况出现,当然如果是你和比企谷进行搭配的话,你们即使互相对对方使绊子,也能通过自己丰富的防备经验预防到,所以这方面的负面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我和比企谷前辈到底是多可怕啊竟然会被你认为是这样的人!”
“所以,结论就是,”虽然在进行分析的途中受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吐槽,但是,雪之下还是以她的一如既往的微妙的和沉着冷静的态度确定了答案,“我和由比滨一组,由比滨学弟和比企谷一组的搭配效率最高,你们觉得有什么意见吗?”
“雪之下,我有一个意见。”比企谷举起手来。
“请说吧!”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不是需要一种被称为‘男女搭配’的方案才能效率更高么?现在这个分组女生和女生组队,男生和男生之间组队,总让人提不起干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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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大仓饭店门口的纪念碑前,我和比企谷八幡碰面了,而大仓饭店最上层的酒吧“angel·ladder天使之阶梯”,就是我们两人即将出发前往的目的地。
至于四个小时前比企谷八幡提出的针对雪之下雪乃的最后的质疑,换来的雪之下的回答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男生之间相互组队会降低效率,而男女搭配的方案会效率更高,是考虑到女性的理性思维能力比较弱所以需要男性的这一方面的才能来弥补,但是对于我来说不存在这一问题,所以你的这个反驳意见无效。”
“呐,比企谷学长,”我看着打扮得有模有样的比企谷八幡,有些意兴阑珊。
意兴阑珊不光是没有和姐姐组队成功的问题,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在确定了分组之后,在这个二分之一的机会当中,我和比企谷抽到的地点是这个高级酒吧,而雪之下/结衣组抽到的是女仆咖啡厅。
这明显就是本末倒置了好吗?对于男生来说女仆咖啡厅才是值得观察的对象吧,女生什么的,来这种高级酒吧看上去也会比较契合雪之下那种人的比较高雅的气质不是吗?让两个平时一点也没有上层社会气质的男生来这种地方,难道不觉得很跌份吗?这个时候应该把叶山王子殿下叫来的啊!
“嗯,什么事?”不过,说实话,似乎是知道今天晚上要来这种高级的地方,比企谷的打扮也是有模有样的,尤其是他把自己的眼睛变得稍微正常一点之后,突然变得帅了很多。从我的个人判断比企谷是没有这种给自己打扮的能力的,这一定是他的妹妹小町的功劳。
再看看我这边,虽然我多少也算是打扮的正式一点了,但是和比企谷比起来突然就显得差劲了不少啊——比较会打扮的姐姐大人忙着准备和雪之下的约会去了于是就把我这个弟弟给活生生地无视了。
结衣姐,你可是我的姐姐哦,你作为姐姐在这方面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弟弟啊!
不过,该吐的槽还是得继续吐的就是了。
“所以比企谷前辈,我一直在考虑你最后那个时候提的那个问题,雪之下部长的回应是她很理性,所以可以充当男女搭配中的男性角色。”
“没错,然后呢?”
“但是同样的,女性的感性上的优势也是女性之于男性的长处吧?但是我们两个之间,有谁的感性能力比较强吗?”
“似乎并没有?”
“我们两个中哪个人比较像女性吗?”
“我觉得我不像。”
“对啊,我也觉得我是不像的,那么问题来了,比企谷前辈,”
“……”
“前辈为什么当时没有用这个方法进行反驳啊!”
“抱歉,我当时没有想到。”
我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随后,我身后的比企谷前辈也有些不满地开口了。
“所以说,我当时没有想到,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啊!”
“拜托这可是你想的反驳意见,我怎么可能当时替你去想问题啊!”
“但是你现在不是想出来了吗?如果你那个时候可以努力点,我现在或者可是可以和女生在一起约会啊!”
“哈,难道作为孤独主义者的比企谷八幡前辈也会想要有现充的待遇,顺便我提一句,雪之下雪乃我不管,你要是敢对姐姐出手我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什么出手不出手的,关键是和女生一起出门的感觉和男生一起约会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吧?你当时一直想和你的姐姐约会不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才不是因为你这种差劲的理由啊!我可是要负责其照顾姐姐大人的义务的啊!”
“但是你的亲爱的姐姐大人被雪之下抢走了呢,哼哼!”
“比企谷前辈,请容许我现在叫你一次前辈——”
“嗯,我为我的这个身份感到自豪哦!”
“但是你这种完全没有前辈形象的家伙实在是太差劲了啊!因为不能和女生约会什么的就对自己的学弟恶言相向,这也实在是——”
“——明明是你先怪我没有想到对雪之下的反驳意见的吧!”
“那只是一般的吐槽。”
“那可不像是一般的吐槽啊!”
嗯,我们停一下,雪之下雪乃,你看到这个情况不会觉得你的判断有误吗?由比滨和也和比企谷八幡的相性,真的是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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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讨厌没什么发展空间的原著剧情,得完全跟着它走没法原创然后就产生在抄袭原著的愧疚感tat。
第十九章:吐槽役角色不用吐槽时是很愉快的
虽然我一直在怀疑是什么促使这个口口声声喊着家里蹲万岁的比企谷总是十分认真地参与侍奉部的活动,但是现在作为他的合作伙伴的我,还是得跟着这个看上去还是对这件事情很负责的家伙走进这种高级餐厅。
不过,总而言之,虽然我的打扮没有比企谷那么让人感觉换了一个人——公正地说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哪里来的奇怪的帅哥”——但是至少满足了进入高级餐厅的标准了,所以在吵架无过之后的我们两人,还是只能一起往饭店里面走去。
“对了,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两个男性这样走进去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但是没有必要说出来。”
“所以前辈你果然也觉得两个人一起进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的吧?一般来说,这种地方比较适合情侣来约会,两个男性一起进去会被认为是基佬的吧?”
“所以呢?”
“嗯,鉴于我们两个当中只有你是认识那位川崎同学的,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前辈你了——”
“——由比滨!”
“嗨?”
“你如果这个时候想要打退堂鼓的话我直接打电话给你姐了哦!”
虽然这个比企谷八幡的形象不怎么符合预期,但是能够做到调戏这种家伙还是成就感满满的啊——当然给姐姐打电话这件事就是敬谢不敏了。
不过,姐姐这个笨蛋,太容易就把电话号码交给陌生男人了吧?什么时候被比企谷趁虚而入就不好了啊,这种看上去很阴沉的人畜无害的家伙,实际上是那种隐藏着的**oss,这种设定也是很常见的哦!
“由比滨,把你脑中的妄想给驱散掉!”
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比企谷八幡,有一种雪之下雪乃附体的感觉,果然是因为在后辈面前要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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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在这种吐槽的氛围当中,我和比企谷走进了餐厅。
应该说不愧是高级餐厅,在进门的当时就有彬彬有礼的侍者把我们引到相应的位置上去,在几个诸如“有几个人呢?”“有预定吗?”之类的问题之后,我和比企谷被引导到了一个靠近玻璃窗的吧台口。
“等一下,前辈,你带够钱了吗?”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虽然由比滨家基本上与这种地方是绝缘的,但是只看这样的装饰和吧台中央看上去一瓶瓶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酒,就知道如果要在这个地方消费绝对是一件大出血的行为。在出门之前没有考虑这一点而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我,这个时候绝对就有些压力山大了。
但是,比企谷并没有回应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站在吧台中间的容貌靓丽,身材高挑的一头有些特殊的蓝色头发的调酒师。调酒师看上去还比较年轻,但是在这种场所工作的人明显会显得比较成熟,所以比企谷是喜欢这种成熟类型的女生吗?
“喂,前辈,话说来这种地方参观可以走社团的经费报销吗?”不过,关键点不应该在欣赏那位女调酒师的样貌上吧,即使不考虑经费问题,至少也不能忘掉来这里的目的吧?不过,餐厅这种地方,侍者和厨师的出现都不是那么固定,所以果然还是向人打听一样比较好?
然而,比企谷依然没有理睬我,在盯了那位调酒师一段时间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而这个时候,调酒师的视线也超他扫了过来,和比企谷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虽然多少露出了一种有些困惑的表情,但是她最终还是转过了头去,想必,在这种地方工作的颜值高的女生,被人愣愣地看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不过,虽然说很正常,但是看太久也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就当我准备提醒一下比企谷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就是那个人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是那个人,哪个人?”
“就是那个调酒师啊!蓝色头发那个,我刚才一直看着她,就是川崎沙希!”比企谷点点头,对我解释道。
“啊,这个,不对吧?姐姐不是说你和那个川崎是同班同学吗?她明明也看到你了,怎么会没有认出你来呢?”
“咳咳,”比企谷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神色,但是很快转移了话题,“总而言之人就是那个没错了,所以接下来该联系雪之下她们吗?”
我多少理解了比企谷的尴尬,这个家伙看上去还真的是践行了姐姐说的“没有朋友”的理念——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没有朋友竟然彻底到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虽然之前他本人对作为同班同学的那位户冢彩加似乎也没有什么印象,从这点上看比企谷还是真的很符合孤独之星的定义的呢!
“不太好吧?在这种地方打电话,然后让雪之下和姐姐换好衣服再直冲进来和那位川崎同学交流?”
“嗯,的确有点不好,这种感觉——”
“——就像是正妻来这种地方抓小三的奸的感觉啊!”我稍微脑补了一下雪之下单刀直入走进餐厅和川崎对话的场景,虽然雪之下肯定会表现的足够优雅,但是的确那种捉奸的感觉好像很难跑掉的样子。
“所以这个时候,就得靠我们自己解决了?”比企谷看了一眼另一头的川崎,低声说道。
“大概是这样子了吧?总感觉如果就这么走掉的话到时候会被雪之下狠狠地嘲笑一番呢!”
“那么,我们上吧?”
“对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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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
“喂,比企谷前辈,说好的上场呢!你现在连杯喝的都没有点啊!连这种交流都没有,怎么去考虑和她说其他的话?”我看着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的比企谷,抱怨道。
“这种时候,至少得先想好台词吧?直接说‘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你的弟弟很担心你哦’之类的这种话只会被对方当成傻瓜的吧?”
“你就直接说‘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导致了你的弟弟没人照顾最终缠上了我的妹妹所以我很不满所以麻烦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可以吗’就可以了吧!”
“为什么说的一副小町被不良少年缠上了的意思啊——不过由比滨你说的这句话看上去倒是有些道理,那个叫做川崎大志的家伙,一看就对小町居心叵测哦!姐姐出来打工对弟弟疏于管教从而导致了那个家伙缠上了小町——啊啊啊,为什么感觉会这么不爽呢,对这个家伙的态度突然从路人变成讨厌了怎么办!”
“没问题,所以加油吧!比企谷前辈,秉承着这种为了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所以爆发了的心态,上吧,质问川崎前辈去吧!”
“好的,就这样——你个鬼啊!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被你骗到啊!”
“诶,我本来认为这样就可以了吧?”
“因为就算说出了这样的话,也会被反驳出‘如果不是你妹妹本身有问题那怎么会被我弟弟缠上呢?’这样的话吧?”
“不会吧,一般来说姐姐在弟弟变得不良化的时候都会很着急的是吧?”
顺带一提,参照对象,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
“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本身已经不良化的姐姐吧?你的那种温室中生长起来的姐姐的角色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哦!”
呐,结衣姐,听到了吗?这就是比企谷八幡对你的评价哦,所以说我就让你不要把手机号码留给这种对你的恩惠毫无感激之情的人啊,最后得不到好的回报的啦!
“不过既然能够出来打工,那就说明她还没有彻底不良化啊!无论如何,我相信一个能够用自己的双手来挣得属于自己的报酬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不要突然说出这种劳工色彩满满的话啊,你是劳工联合会的人吗?”
“我不是劳工联合会的人,我虽然也有在打工但是我还没有满十八岁呢——呃,这个,等一下——”
我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虽然法律上并没有完全禁止未成年人打工,但是有一条条款我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十点之后禁止未成年人打工的条款。
而比企谷的顿然领悟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嗯,为了以防万一,这位川崎沙希前辈,以前没有留级过吧?”
“抱歉,我和她不熟。但是如果真如她弟弟说的那样过去品学兼优的话,留级什么的,应该不大可能的吧?”
“所以就抓住她的这个把柄,把她赶回家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嘛,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比企谷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毕竟,即使是那个川崎沙希,也不能违抗法律吧?”
“所以,加油吧!比企谷前辈!”
“嗯,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比企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表情。
“什么问题啊?”
“那就是,如何和她搭上话?”
“不是只需要说‘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导致了你的弟弟没人照顾最终缠上了我的妹妹所以我很不满所以麻烦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可以吗’就可以了吗?”
“这种话在心中吐槽一下就可以了如果直接说出来的话那不就十直接断了和对方继续对话的机会了吗?”
“嘛,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开玩笑就可以了吧?”
当然,其实我也知道,这种直接的很伤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但是必须在自己觉得稳操胜券,或者对方的性格是那种比较喜欢争斗的时候说,如果对方是一个对你不屑一顾的人,这个时候她只会把你当做一个精神病给无视掉,即使觉得你说的话真的煞有介事她也不屑于和你争辩。
“调酒师的话,只要点一杯酒,然后就可以搭上话了不是吗?顺带比企谷前辈可以继续夸赞一下‘啊,小姐,你真的很美丽哦,如果可以的话需要我请你喝一杯吗?’”
“你这是哪里来的花花公子的做派啊?这种做法即使在电视剧或者漫画中也是那种反派兴致的角色最喜欢做的事情吧,擅自和女生,嗯,说这种话什么的?”
不过你看上去倒是挺了解这些的嘛,不是一个简单的家里蹲哦!
“再说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不是刚刚还强调过这个问题吗?你我都是未成年,不允许喝酒的哦!”
“这个虚报年龄就可以了吧?那边的川崎同学不也虚报了年龄吗?而且如果提供酒给未成年人这种事情如果被发觉的话,那都不用逼迫川崎主动辞职了,她绝对会被直接辞退的吧!”
“我突然觉得你这个家伙玩阴谋诡计真的很有一手啊,确定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类似的经验?”比企谷斜着眼看着我问道。
“嘛,这个嘛?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就是了。”
嗯,刚刚调戏起比企谷来多少有些过火了,把一些需要克制的情绪暴露了出来,而且在这件事情当中我已经介入太深,还打破了我的中立原则,看上去的确有些失败啊!
不过,一直充当吐槽役的我能够在能够有另外一个家伙替我完成吐槽役的工作的时候总应该稍微放纵一些吧?
不过这不应该成为我打破绝对中立的理由。
总而言之这方面的事情我应该回去再做反省,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让比企谷能够和那边那个家伙搭上话。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点一杯苏打水就可以了吧?总感觉苏打水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万能存在的商品?”我试着这么建议着。
“总算有一个稍微靠谱的提议了,”比企谷头上的那根因为仔细打扮而被抚平的呆毛顿时翘了起来,但随后,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呐,由比滨,我突然想了一想。”
“嗯?”
“你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不如你直接去应付川崎怎么样?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完美搞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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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的互动其实挺有意思的,虽然现在还没没有上升到批判思想的高度,批判思想的高度的时候应该更有意思,嗯。
第二十章:相同立场下失去的道德优越感
到最后,比企谷还是没能够把我说服,对着玻璃窗上模模糊糊地倒映出的那个很浅的自己的影子端详了很久,比企谷还是有些悻悻地往川崎沙希那边走了过去。
对于我们最后的做法,我对比企谷学长表示了深切的歉意,但是,即使是我,也是有什么不可触碰的东西的啊——这句中二的话就不用再提了,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秉承了中立的原则的话,那我说这句话似乎还有理有据,但是在现在介入这么深的情况下,我没有想要和那位川崎前辈搭话的理由不是很简单的吗——那位前辈只看表情就有些太冷淡了啊!
不过,事实证明,让比企谷和性格比较冷淡的人搭话还是有些难为他了,因为,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和对方对视的情况。
“两杯苏打水,谢谢!”比企谷采取的最初的做法和我们约定的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对方的反应从一开始就有些偏差了。
“请问具体需要什么口味的呢?”
“这个,苏打水还需要口味吗?”
“基本是加上了一定量的果汁或者蔬菜汁的配料的苏打水,但是如果客人您需要原味的水的话也是有的。”虽然对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酷,但是在服务态度上却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啊,好吧,那就两杯原味的吧——啊,不对,其中一杯要橙子味的——应该有的吧?”比企谷有些狼狈地回答道。
大概是明显感觉到这个打扮得还不错的家伙在言语上与这里的环境依然有些格格不入,对面的调酒师还仔细地多看了比企谷一眼,然而,她还是没有认出这是据称这是她的同班同学的比企谷。
我突然觉得比企谷有些可怜了,毕竟和自己的同班同学对视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印象,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遗憾啊!
不过,更加糟糕的是,比企谷在默默地接过川崎递过来的两杯饮料后,再度冷场了。
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应该借着向对方点饮料的机会已经能够和她闲聊式地搭上话了,但是,这种高难度的社交技巧果然还是不符合比企谷的作风,在他的固有节奏被打乱了之后,接下来他也就沉默了下来。
所以说,交际能力还是很重要的啊——至少在解决委托的时候会显得很重要。
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比企谷的旁边,像前辈在鼓励失败的后辈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很自然地语调对着蓝色头发的川崎沙希说道:“小姐您好,请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随后,我能够感觉到我的整个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比企谷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绝对不想表现出认识我的态度看着我。
“这种这么差劲的搭讪方式,你是在演二十年前的电视剧么?”
废话,我也知道这种搭讪方式很差劲,但是总比你这个家伙连嘴巴都张不开要好吧?
“作为一个现充,你的水准还是太低了一些吧?”
什么时候我给了你一个我是现充的错觉了啊,就算是现充也不一定意味着擅于搭讪吧?我这辈子没有主动搭讪过女生好吗?和女生的80%的对话都是工作和学习对话好吗?前女友也不是追来的,是日久生情好吗?
“哎!这种学弟教学长搭讪女生然后学弟丢脸了的感觉还这是微妙啊!”
还把锅扔到我身上了吗?是哪个学长连自己的同班女生都说不出话最后赶着这个差劲的学弟上阵的啊!
不用在意我是怎么理解比企谷的蠕动的嘴唇吐出的几乎听不到的话,也不用去理解比企谷怎么理解到我的眼神上透露出来的不满的,总而言之,在这一时刻,我和比企谷达成了完美的心灵相通。
而对面的被我这种如此差劲的搭讪愣住的川崎,在看了我很久之后,才从嘴巴里蹦出了一句有些无奈的话:“抱歉,客人你可能认错人了。”
大失败!
不过,有的前辈教育过我们,在被女生拒绝的时候,要充分发挥厚脸皮的精神,坚持不懈:“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对您的样子感到很熟悉,您白天有其他工作吗?也许我们会在同一家写字楼里遇到过?”
“不,并没有,”川崎露出了一个有些警惕的表情,随后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客人你看上去很年轻呢,恩,感觉并不像是上班族的样子——恩,我并不是说——”
“——啊拉,被看穿了吗?明明觉得这样子可以装得成熟一些的啦,哈哈,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的确还只是一个学生嘛!”
“如果只是学生的话,”川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还在担心刚才的那番话会不会得罪到我,似乎也是因为意识到了我是一个学生而不是其他可能的潜在的大客户,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如果是学生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随意搭讪女孩子了,看得出来你其实对这种事情也不擅长吧?如果是得罪到了其他人的话那就危险了,不要为了和自己的同伴打赌——”
川崎稍微看了一眼比企谷——可怜的比企谷好像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怂恿我做出这种动作的对象而被对方厌恶了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要因为和自己同伴打赌,就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川崎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明显柔和了不少,看来她的弟弟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虽然看上去冷酷了不少,又变得不良化了一些,但是那种本能的姐性还是没有丢掉的——尤其是在面对这种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想要搭讪的小男生的时候。
没错,就是这种有些笨拙的想要搭讪的小男生——这种形象并不是我扮演出来的,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搭讪女生,如何和一个陌生的女生交流,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有些别扭的方式来和川崎对话。
但是,我的优势在于,对于一个拥有姐姐的弟弟,对于一个和家里有弟弟的学姐交流颇多的学弟,我对于充当姐姐角色的人物,在面对年龄比自己小,显得比较幼稚的男生的时候所习惯性采取的态度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我在说出那番搭讪的话的时候,表现得格外笨拙,笨拙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毫无经验的,甚至只是因为同伴间的赌气而被迫上场的有些稚嫩的男生,而只要川崎沙希是一个拥有姐姐属性的人,那么,她的态度就一定会变软。
当然,对于这种偷偷摸摸地躲藏着在这种地方打工的人来说,警惕性的下降和态度的软化,也是一时的,关键的问题在于,接下来,要让她暴露出自己的问题所在。
“不是这样的!”我继续表现出了一副虽然被看穿了但是还在咬牙坚持的别扭的男生的形态,“恩,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啊,虽然我还是学生,但是我们可以在学校里见过面啊!”
“可是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一个后辈啊!”川崎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地看着我,但是,随后,她就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在我说出最后那句诱导的话的时候,比企谷也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在川崎捂住嘴巴的同时,他轻轻地哼了一句:“川崎?”
川崎神经质地抖了抖肩膀,强作镇定地反应着:“恩,找哪位?”
“川崎沙希同学,我们找的就是你哦!”川崎的这个反应已经证明了比企谷没有认错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川崎沙希本人了,所以,我也直截了当地对对方说道。
“什么嘛?刚才是演技,想要骗我自己暴露身份吗?”川崎看了一眼我,显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情况的不正常,撇了撇嘴,说道,“所以,是来检查未成年人违法打工的——不对,检查人员不会这么年轻,所以是总武高的人了吗?”
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但是还是容许我吐一下槽,比企谷八幡前辈,您是有多不遭人待见啊,即使对方都意识到了你的身份,她还是认不出你的人来吗?你可不是那种基本不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家伙吧?
显然,比企谷也多少有些尴尬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摸了摸鼻子,自我介绍道:“我是和你同班的比企谷八幡。”
“哦,比企谷啊?”川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像是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它一样地点了点头,“那么,这位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但是我应该是真的没有见过你吧?”
“我们没有见过面,抱歉啦,川崎前辈。”所以这个时候继续欺骗什么的,还是适可而止吧?
“所以说,总武高的学生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川崎露出了一个警惕的表情,“不会是想要利用我在这里打工的把柄想要勒索我吧?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没有意义的!”
额,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位川崎前辈的头脑的思考回路都和她的外表的那种比较冷傲的态度差距有些大啊,这种话,总觉得应该是一个软妹子,抱着自己手中的酒瓶,然后梨花带雨地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才比较正常吧?
至于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人理解成敲诈勒索犯——那明显就是比企谷八幡的锅了,刚才我就在川崎同学面前展现出了一副有些呆萌的小学弟的印象,这么呆萌的小学弟如果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觉得是被旁边的那个凶恶的学长逼迫的,绝对!
所以,凶恶的学长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着急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不对,我们可不是那种人,只是你最近回家回得太晚了,你的弟弟很担心你而已。”
“大志吗?为什么会找到你们?”确定了我们两人并不是勒索犯,川崎似乎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动摇了,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对这件事很无所谓地回复道,“不过也无所谓了,谢谢你们的告知,我也知道他的关心,不过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因为你们这种陌生人的提醒而就罢手吗?”
好像并不会,所以如果要让她停手的话,果然还是让自己当个勒索犯威胁她停手比较好吗——从结果论的角度而言。虽然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川崎被辞退然后我和比企谷被警察抓起来。
“顺带一提,”川崎镇定自若地继续说道,“即使你们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了我也不会罢手的哦!大不了是换一个地方打工的问题罢了。”
这好像把威胁的那一条路也给堵住了啊——到目前为止,除了一开始比企谷的搭讪的方式和我们的预计差不多以外,其他的情况的出现,从各种意义上说,都和预料当中的完全不同了啊!作为王牌的威胁的方式不存在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说服川崎了。
“不过,你真的觉得会有这么多地方愿意接受未成年人打工吗?”
“你是笨蛋吗?”川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刚才的那种对弟弟的关怀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隐瞒年龄这种事情,还是不难做到的吧?”
的确,如果是隐瞒年龄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我们也没有时间追着川崎去她打工的每一个场所通报。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打工呢,就这么想要钱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比企谷,看着川崎说道。
“没什么……钱是必要的罢了。”
钱是必要的——这句话突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我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是在什么时候呢?
“这样的话,我还是懂的啊!”比企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可能知道的吧……写了那样胡扯淡的进路的家伙不会知道的哦!”
似乎川崎和比企谷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交往的历史来着,不过,这件事情已经不怎么重要了。我好像已经明白川崎沙希迫切的需要钱的理由了。
这个理由,就和由比滨和也曾经决定打工的理由一样,只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川崎的形势,应该比我要更加严峻就是了吧?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做着和川崎沙希一样事情的我,似乎就没有阻止她的理由了呢!
我站了起来,准备对比企谷表明自己的退出,但是,比企谷的行动,比我更快了一步。
“恩,可以了,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很干净地将手中的苏打水的杯子举起来一饮而尽,从各种意义上都出乎我的意料的,比企谷这么说道。
第二十一章:自我满足的逻辑导致的悖论
“话说,比企谷应该是知道你的同学为什么要打工了吧?”从高级饭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对比企谷发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比企谷八幡在我眼中一点也不像一个学长,尽管他本人在为数不多的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做出一种前辈的气势的,但是这种气势给我的感觉就和孩子气的不服输的打闹一般显得有些无聊,所以,虽然偶尔称呼他为“前辈”,但是我也经常用他的名字称呼他,两种称呼之间不断进行替换,这应该说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了吧。当然比企谷本人看上去对这一点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当然知道的啊!”比企谷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后头,把自己的头仰起来,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
很可惜,现在虽然已经快要十一点了,但是城市里的灯光丝毫没有想要减弱的样子,所以我们也看不到繁星密布的景象——动画里出现的夜晚的灯火通明的情况下的满天繁星的样子都是骗人的,星星的那点微弱的光亮被现代工业生产下的光明所掩盖掉,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前辈家里很缺钱吗?”
“喂喂喂,哪有一个人会直接地问出这种问题的啊?一般来说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不都是很伤人自尊心的吗?”
“但是考虑到比企谷前辈的自尊心应该已经卑微到绝对不会受到我的这种问话的影响了所以也就不考虑用更加礼貌的方式来问问题了,毕竟去思考这种事情还是很浪费时间的啦!”
“嘁,”比企谷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呆毛,,表示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你看上去没学到你姐姐的对人友善的一面反而把雪之下雪乃的那种态度学得很好嘛?”
“前辈不也一样吗?如果你能学到姐姐的那种待人接物的方式的话那你现在还会沦落到连同班同学都不认识你的程度?”
“但是我至少不会学习雪之下对人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差不多了吧,你也没有机会去展现这种态度,因为其他人一般都是无视你的哦!”
“所以说你这个后辈啊!有没有点对学长的基本尊重啊!”
“前提是这个学长需要值得我尊重哦!”
啊拉,怎么感觉经过今天晚上的川崎沙希战役,和比企谷的关系突然变得好了一些呢?这种相互嘲讽的对话怎么感觉像是在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喜欢互相贬低的朋友之间的对话呢?
显然,比企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转了转头,他把话题拉回到了我们一开始的方向:“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总是要比不缺钱的人多的。”
“这一点我是赞同的。”我点点头回应道。
“所以你要在放学后去打工。”
“所以,我是没有办法去指责处于和我同样立场的川崎沙希的同学的,虽然她的做法比我更加急迫一些,但是从出发点上看,我和她是一致的,所以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说服她。”
“我也猜到了你的这种想法,”比企谷像是在嫌麻烦一样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所以说你的家庭到底奇葩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才能够培养出你和你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物啊!你的执念,实在是有些——好吧,我们先说关于川崎的话题。”
我当然很好奇比企谷对我的评价,我还记得他曾经有不屑地对我做出一个“我是在玩游戏”的评价,当然那个时候我和他还并不熟,现在的比企谷,应该不会给出这种答案了。不过,现在的比企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收回了即将到嘴边的评价。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他的这种想法,因为如果说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否定我的目标的答案的话那我可以和他争论一个晚上。
“川崎的问题,是金钱上的问题,但也不是金钱上的问题,”比企谷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说道,“就像由比滨你,你在打工,但是你的姐姐有担心你吗?”
“没有担心,毕竟我每天的打工时间不长嘛,晚上还是能够赶回家吃完饭的哦!”
“所以这就是关键了,你和你的家人是有充分的相互交流的时间的哦!就和我和小町一样呢!”
“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家里蹲还是妹控的可怕的气息是我的错觉吗?”
“所以,川崎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啦,本来打工应该是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但是因为太过顾忌家人的感受,反而又无视了家人的感受了,如果由比滨有了类似的想法的话你的姐姐也一定会担心你的吧?”
“唔,虽然感觉你说了一些很有道理的话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好像不应该是你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啊!”
“那你就不明白了啊,对于一个立志于家里蹲的人来说,”比企谷很臭屁地摆出了一副有些得意的面孔,说道,“了解家人的心情绝对是一件必要的事情哦!否则的话怎样在以后过着脱离社会的生活的同时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啊?是吧,比如在我没法工作,小町也没有办法工作的时候,即使这个时候也不用放弃生存的希望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还有父母这个监视的后盾啊!”
“请不要把啃老当做这么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这会把你之前的那番高谈阔论带给人的完美印象完全破坏掉!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现在都很清楚川崎的打工的原因,要自己攒学费,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什么的,但是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也知道了她做的过分的原因在于造成了家人的关心和不安,作为问题的核心部分的金钱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啊!”
“由比滨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
“没有——”
“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不,我只是觉得之前那个你的学妹和你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明明刚才还吐槽了我的毒舌你自己现在不也是毒舌了吗?还有我没有遇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就不能理解为我对金钱的规划做的很好吗?”
“不不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没遇到过零花钱紧张情况的你,是不会了解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金钱的真正意义的。”
“不出去打工赚钱的你不要看上去把金钱说得那么崇高啊!”
“总之,如果川崎是在攒学费的话,”和往常一样,比企谷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吐槽,他只是挥了挥自己的食指,说道,“更有效的方法,是大学的奖学金这种东西吧?”
的确,如果是奖学金的话,那就不用为了私立大学的学费而过于努力了。但是,这依然不能解决比企谷的那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
“所以,奖学金这种东西和零花钱的联系在于?”
比企谷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但他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依照我对他的性格的了解,这个答案应该是一种有些小技巧的甚至小卑劣的答案,但是在看了他的那张虽然打扮得比较帅气但是却明显漏出一种欠揍的表情的脸很久之后,我依然没有把握到比企谷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他也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想法,想必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比对方多掌握一种技巧的沾沾自喜的感觉吧?
面对这种家伙,无视他,让他的成就感消失掉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呢!
“所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在刚才当面告诉川崎呢?”
“啊,这件事啊,”比企谷的臭屁的表情消失了,显然因为我没有好心好意地承接下他的反问和生气,他有些恹恹地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吗?虽然我们知道了川崎让家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川崎自己不知道啊,所以现在的做法就应该是让川崎明白她的弟弟的担忧然后澄清这一点啊,如果只是简单地说奖学金的事情的话,没有前因后果,对方也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你总不至于把她的弟弟带到这种地方来吧?”
“不用担心,”比企谷就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便签纸,说道,“我刚才在喝完那杯苏打水之后在杯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让她明早下班的时候去街边的麦当劳等我,那个时候只要把她的弟弟叫上,让家人澄清误会就好了,你有兴趣去观摩一下吗?”
“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去观摩,但是前辈你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像是——”
“太像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没有办法用比较文雅的词来表示出来啊?”
“呃?”比企谷在那一瞬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很快地摇起了头,说道,“你的理解问题实在是太太大了吧?这种事情难道不都是电视剧中交换情报的方式吗?这只是在交换情报啊,交换情报!”
“好吧,那还有一件事,”我看了一眼慌张地辩解着的比企谷,问道,“那位川崎同学早上什么时候下班,你知道吗?”
“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你是准备在麦当劳里等她一晚上吗?你是哪里来的模范男友吗?”
“呃——”
“然后你准备让她的弟弟也守株待兔一晚上,给其他人造成的麻烦也太大了吧?”
“不要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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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终运气不错的比企谷据说还是通过川崎同学的弟弟得知了川崎每天下班的一个大致的时间,也和其他人约好了见面的方式。在向姐姐和雪之下解释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姐姐和雪之下似乎也对明早的那个碰面表达了浓厚的兴趣,至少姐姐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那句“感觉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川崎同学搞好关系呢”时的兴奋的语气不是假的。
当然,对于我来说,在凌晨五点的这个时间段起床去见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我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直在犹豫的,是在那之后我和比企谷的另一番对话。这场对话有些突兀地发生,但是却清晰地告诉了我现在的比企谷对我的看法。
“说实话,今天的由比滨的做法,让我有些惊讶啊!”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介入过深的吗?按照你的一如既往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可笑的思路来看——”
“——我并没有觉得那是可笑的思路啊!”
“当然那种思路可不可笑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连你自己,也经常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之前的那次足球赛,再比如这一回的对于川崎的关注,这种前后的做法不一致的行为,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球赛那次是我失误了,但是这一次的话,”我看了一眼难得的用认真的态度来问我话的比企谷,说道,“没什么,只是川崎的那种状况让我想起了结衣姐罢了,虽然两人的做法完全不同,但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的感情是一致的吧!”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会因为这种对家人的关注的感情而改变你的行为的方式?”
“很简单啊,家人是特例啊!亲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吧?所以基于理性判断的我的原则,与亲情是矛盾的。”
“是这样吗?所以你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改变自己的做法的行为是正常的吗?我倒是觉得你是在用这种借口来为你自己一直在做的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放松一下呢!”
“比企谷前辈?”
“从我对你的不多的了解来看,你所主动去做的每一件事情,执行力和判断力都强得有些不像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但是,你却生生地把这种能力给压制住了,我不知道你的理由,如果你真的有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展现出现在的这种不时的所谓‘暴露本性’一样的状况了。”
“我这不叫做本性,或者说,这种本性是我意识到的罪恶和错误,是我需要修改的东西——”
“唯独在家人面前是没有必要修改的吧?或者说,在面对亲情以及类似的情况的时候,这种性格的问题不需要担心。”比企谷眯着眼睛看向了我。
“对!”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么,由比滨,你的这种被称为‘罪恶和错误’的本性,为什么要在你最珍贵的家人面前展现呢?”比企谷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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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1000字憋了很久,之前的内容卡在三千字那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写满4000,于是就加了这段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话,不开心。
第二十二章:意外的见面与意外的消息
要回答比企谷的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对于我来说,因为我的原因而对家人造成的影响是可以补救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的进程,就像前几天我所抱怨的那样,如果姐姐还愿意让我帮她复习的话,我是会很愿意帮忙的,因为无论怎么样,我可以通过观察家人的变化的同时对自己的行为加以控制。
当然,这种做法自然是有些狂妄的做法,也正如比企谷所说的那样,对于我来说,家人面前的对自我克制的放松只是一种在压抑了自己的本性之后寻找一个放松的地方而已。但是一定要有些任性地去说的话,家人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因为家人和亲情之所以被称之为亲情,就是因为它的那种对你的无限包容性。
如果家人对你的付出是要求回报的话,那么这种被称之为亲情的感觉也就不是亲情了。
所以,很多时候人会习惯性地把家庭当做自己的最后的堡垒,习惯性地在家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放松的一面。
从这个角度来说,在逐步改造自己的过程中,在家人面前加以放纵,对家人的求助和态度做特殊处理,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终究,如同比企谷所说的那样,这种不一样的态度,本身就是奇怪的。如果我是坚持相信着我自己的理念的话,那我就不会觉得在选择自己想要选择的道路的时候觉得困难,我可以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另一种形态,却无法解释表现出这种形态背后的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我要坚持自己的道路的话,那无疑在所有的情况下都保持自己的行为的一致性才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否定这条道路的话,其实我的很多内在思考和表面上的行为不一致的情况都可以得到解释。
我想起了不久前一色曾经和我说出的那句“你到底是在避免使用才能,还是在自我贬低”的话,虽然一色不一定能够知道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和比企谷,无疑都已经戳到了我的行为的矛盾的地方,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做的,不是对于威胁的克制,而是对我内心的压抑。
如果说之前的由比滨和也有了那种盲目的自信的话,那么,第一次,我对自己高中以来一直以来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国中时期的那种失败啊。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觉,所以,在凌晨五点姐姐有些迷迷糊糊地起床然后跑出门的时候,我也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然,我没有想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接下来我即将要看到的是,比企谷八幡如何用自己的对于人心的深刻的洞察的能力去解决问题的场景,前一天的我还会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自己的立场和自己的坚持已经不那么确信了。
我慢慢地跟在姐姐的后面,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同样一大早起来的比企谷和雪之下打着招呼,很好奇地看着不耐烦的川崎沙希。
当然我也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一堆国中生,短发的女生一副机灵古怪的样子,似乎因为在自己的哥哥身边而稍微收敛了一点自己的锋芒,平头的男生一脸困惑和不明所以的表情,但是看着川崎的眼神却十分坚决。想必那就是提出委托的川崎的弟弟了。
当然,看着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的姐姐,我的心中是有些小羡慕的。过去,在期末考前我帮姐姐准备复习的时候,姐姐总是会抱怨“由比滨家这一代应该传下了10分的才能,但是爸爸妈妈却完全不懂得公平分配,把十分的才能全部给了小和”之类的话,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笑着不去理会这些碎碎念。
但是,现在看来,没有特殊才能的姐姐,其实是很幸运的,因为没有特殊的才能,所以无法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去引导其他人,无法引导,也就无法犯错,虽然这是一种很平庸的形态,但是至少也不用去考虑自己的失误了。当然姐姐不是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太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而对自己的判断产生疑问,但是,至少在不会在无意中影响到其他人这一点上,与心惊胆战地想要避免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我相比,她已经轻松许多了。
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另一头的比企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川崎,看上去在向她解释着些什么,川崎一开始的表情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显然那种不想要给家里增添负担的想法战胜了她对家人的暂时的愧疚,但是,显然,当比企谷提出了“奖学金”这个杀手锏的时候,川崎沙希的反抗也就显得有些软绵无力了。
嘛,也就到这里了吧?在家人面前,所有的人都无法无法保持理智和冷静的态度,如果纯粹从理性角度考虑问题的话,出于进一步想要避免为家里增添负担的目的,继续打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川崎显然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地让自己放弃打工的借口,而用奖学金解决金钱问题的方案提出后,她的情感倾向也就立刻偏离了。
所以,没有人能够在家人面前用那种冷冰冰的理智去分析得失,川崎沙希没有做到。由比滨和也也没有做到。
聚集在一起的比企谷等人开始各自散开,正在我也准备赶在姐姐之前回家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多少觉得让人有些惊讶的声音。
“恩,由比滨——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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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实话,我不明白杉浦小春同学为什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是六点不到一些,即使是参加社团活动,时间也未必太早了一些吧?
但是,既然对方也主动给我打招呼了,那我也就只能应话了。
“啊,杉浦,早上好啊!”我记得我应该有感慨过,当你和前女友打招呼的时候最让人感到纠结的地方就是称呼,当你习惯了称呼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却被迫称呼对方的姓氏,这种感觉总给人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
但是,显然,小春同学的适应能力比我要强很多,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但是显然从应对我的态度来说,她看上去已经显得十分自然了,果然女生在这方面的恢复能力都是很惊人的吗?明明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说,由比滨前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我现在处在麦当劳对面的街角的小巷子里,只要探出头去,我就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麦当劳中的真实情况,当然相对的,只要我把自己隐藏到了巷子的阴影当中之后,对面的人也就看不见我了,如果说要尾随或者偷窥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地点。
但是,关键的问题也就在于这里,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现在我似乎也就很难解释清楚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了。
“先不说我了,你这么早穿着校服去干什么呢?”当然,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要反问回去了啊,如果不反问回去一直被对方掌握着话语的主导权的话,那问题可就有些大条了。这是之前的两年我和小春交往以来的经验,而我也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果然,小春的第一反应还是选择回答我的问题,虽然她的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惊讶。
“学生会的事情啊,之前我们学校不是没有和除了清泉大附中以外的中学合作举办文化祭的经验吗?所以最近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点多啊!”小春揉了揉眼睛,说道。
的确,最近一段时间,一色的表情也总是比较沉重,似乎去足球部那边的时间也变少了,大概也是因为学生会的这些事情了吧?
“就算是这样,这个时间点去学校问题也有些太大了吧?学校现在都锁着门了吧?”
“没事啊,”小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学生会的成员现在都有学校大门的钥匙的,因为这次和你们总务高的合作学校也比较重视,所以包括联合文化祭在内的策划案,对于每一个社团的预算的审批,或者两个学校的相似社团之间能够进行联动企划,这些东西都需要重新进行安排,所以我们学生会的成员基本上是轮流早点去学校,能够多处理一点是一点事情吧?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效率也有些低。”
我是明白小春的性格的,这个女生有一种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把问题解决的,一定意义上会无视其他人的观点的有些倔强的性格。一年级的时候无视了当时的学生会长的警告,准备来我的足球部“卧底”的时候是这样,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后,第一次给球队安排友谊赛,被对方学校拒绝了之后不要求我的帮助而是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去说服对方的时候是这样,我原来以为之前被雪之下那次彻底的击败会让她的这种性格稍微改变一些,现在看来是我还是把她想得太容易改变了些。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说出其他安慰她的话了,不过小春本人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在意,随意地说了一句:“不过,说实话,你们总武高的社团看上去取得的成就挺一般的嘛?果然是因为偏差值高的学校的学生没法将太多精力投入到其他事情上去吗?”
“嘛,我不是很了解啦!”
“不过,我对今年的足球部还是很看好的呢,毕竟有了由比滨前辈你呢,上次和你踢球的那个对面的金发队长水平也不错哦!”
“那个,小春——”
“不要怀疑我对足球的评价能力啦,我已经不是那个刚进学校时的对足球一窍不通的女生了,看了你们两年球,我觉得我至少比绝大多数女生都懂球了哦——”
“不是这样的,小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由比滨前辈和那位金发队长的相处怎么样,感觉前辈不像是那种会屈居于比自己水平差的球员之下的——”
“——所以说,听我说完哦!”自我意识过剩的女生说起话来的时候基本是停不下来的,所以,我还是得多珍惜一下这个难得的能够让我插嘴的机会的,“我并不是足球部的成员。”
“不过,如果对方——呃,前辈你说什么?”
“我说了,现在我的社团,就是你之前一直在造访的侍奉部,而不是足球部,所以,我没有加入足球部啦!”
“为什么呢?”小春的声音突然就提高了,刚才的那种从容也完全消失了,“如果是因为今年的决赛的事情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的,决赛输了,前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足球啊,更何况,今年的决赛,输球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
“输球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吗?”小春的声音变得小了下去,有些喃喃地说道。
“是吗,现在你是这样认为的啊?”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五个月前,在面对同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两人给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当然,现在我们的答案也是完全相反的,只不过,我们的观点,相互交换了一下而已。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没有必要说了,”我制止了小春的想要去自责的话,“没有必要,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不是足球部的就是了,我现在所属的社团,是侍奉部,当然,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我似乎现在还应该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顺了他们一把吉他的幽灵部员吧?”
“轻音乐同好会?”
“对啊,你大概应该知道的吧,我记得在我成为幽灵部员之前他们还要在学园祭上准备唱歌来着的?组织乐团,找了人什么的。”
“那个,由比滨前辈,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奇怪啦,”小春抓紧了自己的书包的肩带,有些疑惑地问道,“但是,这个什么轻音乐同好会,我并没有在城廻会长那里拿来的总武高的学园祭的预测节目单上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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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在wa2中是学园祭之前发生的,时间很紧张,不过这里为了需要调整了一下矛盾爆发的时间,当然很多其他相关事件的时间也会有所修改,后面会慢慢说的。
第二十三章:日常之下往往是黑历史
“开玩笑的吧?我可是知道我的那个姑且还可以被我称为部长的学长对于学园祭上的演出是多么执着的啊!光是为了招揽那个二年级的高人气偶像柳原朋,他也已经花了很大的心思了啊!”
“我对总武高的这方面的信息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请前辈不要质疑我作为两所学校的合作的学园祭方面的负责人对信息的掌握程度,当然,我也知道城廻会长给我的并不是最终确定的名单,不过至少从我手中的消息来看,我不知道有这个社团存在啊!”小春提高了声音对我说道,“还有,请前辈不要随随便便对我发火。”
“我也没有对你发火啊!就是对这件事情明显感到奇怪所以下意识地反问出来了吧?”
“你的那种激动的态度难道不会让人误解为是我的问题才造成前辈的那个社团在学园祭上的演出取消的吗?”
“喂,我可没有这么认为呢!你这个家伙,实在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小春在我面前显得特别暴躁,但是看着对方那有些发红的脸庞,我觉得可能她也在用同样的方式看待我。
“算了,就这样吧!”小春很干净利落地转过身去,“总而言之如果前辈真的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你就去找你的部长问清楚情况吧,至于我所能告诉你的信息,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由比滨前辈,我没有犯错!”
“杉浦小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很久以来第一次,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只知道,对于这个家伙面对我的这种态度,我十分的不开心。
但是,转头过去的小春,却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两个标志性的团子头露了出来,而姐姐,也正好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的。
“呃,那个,小和,还有小春酱,怎么说呢?”姐姐有些慌张地咬着嘴唇,说道,“我绝对不是有意地想要偷听你们的对话的哦!那个,只是因为你们的对话声音多少有些大,毕竟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么大的声音,那个——”
直到最后为止声音都不大哦,如果声音真的很大的话那么为什么只吸引到了你的注意力没有吸引到其他人,而且声音真的很大的话那附近的住户很快就要打开窗户来表达不满了吧?你的这个借口有些蹩脚哦!
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在姐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和小春这样对话,虽然是在小巷子里,但是被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吧,之前的姐姐应该也是没有走到巷子当中来,而只是悄悄地躲在通道口偷听我们的对话吧。只不过现在看到小春要离开,所以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来想要拦住她。
真是的,还有比你更加多管闲事的姐姐吗?有的事情交给弟弟自己处理是最好的啦!
“恩,那个,由比滨学姐,抱歉,我现在有事情,所以先走一步了。”愣了一会儿的小春,很快地低下头去,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书包,想要很快地从姐姐身边走过去。
“那个,等一下啦,小春酱!”姐姐伸出双手拦住了小春。
“恩,由比滨学姐?”虽然夏天的早晨太阳升起得比较早,但是在现在的外面的亮度并不是很强,所以,在阴影中,被姐姐拦住的小春的身型抖了一抖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什么怪物吓到了的样子。
如果是雪之下的话,估计会在短时间内想出无数个很好地拦住小春的借口,但是,对于姐姐来说,她擅长的事情是和其他人搞好关系,而不是这种有些无赖的干扰其他人。所以,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姐姐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句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话:
“那个,小春酱刚刚还说了学园祭的表演什么的吗?所以如果我和小和的社团想要报名参加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
拜托啊,姐姐大人,你说出这句话实在是蠢到家了好吗?如果之前小春还会因为你的前辈身份而对你保持尊重的话,那么现在连这种仅有的尊重都要消失不见了哦!
不过,小春最后还是表达了基本的对于前辈的尊敬,她有些勉强地笑了一笑,说道:“如果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的话,我觉得由比滨学姐应该是和你们学校的城廻部长联系才对吧,然后由你们的部长提出正式申请之类的。”
“哈,对哦,哈哈,小春酱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了解得很多的呢!”姐姐挠了挠头,有些抱歉地说道。
“那么,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由比滨学姐?”
“走?诶,那个,不是,所以说——”
“——所以说,由比滨前辈,”小春把头转了回来,露出了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和前辈这样说话的啊!”
虽然在黑暗的笼罩下我无法看到小春的具体的模样,只是能够模糊地感觉到她的表情应该不是很如意,但是那种语调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就这样了!”说完,小春有些快步小跑着消失在了路口的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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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和,对不起啦!”我一脸残念的表情看着姐姐,她也用一脸愧疚的表情看着我,“我没有把小春酱拦下来的说。”
“这点反而是不需要你道歉的地方吧?”
“诶,那个,我以为,小和和小春酱吵架了,那样的话我应该帮你把她拦下来,然后你们再和好的说——”
“——告诉我已经分手的情侣是如何吵架的啊,就算是吵架和好又可以和好到什么方向呢?”
“但是我总是觉得这种误会之类的东西,解除了也就解除了吧?”姐姐的眼睛转得飞快,摆着手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其实那是你也就是在听着我们的说话,然后看到小春准备要走,一着急然后就什么也没想地把她拦下了,也没有可以想过要把她拦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吧?就是觉得自己作为姐姐似乎应该做什么事的样子是吗?”
“果然还是被小和看穿了呢!”姐姐吐了吐舌头,搓了搓手,说道。
“我可不愿意被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姐姐来教训到底怎么谈恋爱好么?”
“唔——小和你不要说了啊!”
“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不摆姐姐的架子了?”
“难道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怪小和你吗?关于我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然后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事情?”
“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是拿着枪威胁你的男朋友说不要碰我的姐姐一丝毫毛了,还是在你的班级里到处宣城由比滨结衣是一个整天需要弟弟照顾的大笨蛋了?”
“你倒是没有这么说啊,”姐姐愁眉苦脸地说道,“在国中的那两年中,有好几个男生看上去是对我有好感的——”
“——你怎么知道的啦?”
“——你姐姐不是笨蛋,哪些男生接近我的时候是因为喜欢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哦!”
“这一副我很受欢迎你绝对不要怀疑这一点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但是那个时候,那几个看上去对我有好印象的男生,在听说了我的弟弟是由比滨和也之后,就理解对我敬而远之了呢!”
“这是什么一个道理,有弟弟的女生不能交往吗?对于持有这种奇怪的观点的男生我觉得姐姐你不要也罢啦!”
“不是啦,”结衣姐拢了拢耳边的鬓发,说道。
说实话,平时有些孩子气的姐姐,在做这种有些成年女性气息的动作的时候,还是特别吸引人的,尤其在姐姐其实本身就是一个美少女的前提下。不过,要把自己找不到男朋友的锅扔到我身上,这种事情我可不干啊!
“所以呢?”
“所以啊,他们都觉得,由比滨结衣竟然是那个一年级的很厉害的由比滨和也的姐姐呢!能够让那个弟弟对她的态度这么好,这个女生一定是一个掌控欲旺盛的女生哦!然后就觉得我肯定隐藏着其他的抖s性格什么的然后就避开我了。”
说实话吧,如果真的因为这种有些牵强的猜测就放弃姐姐的话,那那种男生对于姐姐的感情肯定也不深,如果感情不怎么好的话,那也没有必要让姐姐去和那种家伙交往了,这点我倒是同意的。
不过,没有出现那种特别喜欢姐姐的男生,没有出现那种喜欢姐姐到可以克服这个弟弟的难关的男生,果然还是姐姐自己的锅嘛!
“干嘛啊,小和,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其实没什么啦,”我用比较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也就是觉得,姐姐你要找到这样一个清新脱俗的找不到男朋友的理由,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所以说,那是真的啦!其他女生有听到那方面的信息然后告诉我的,我想澄清那个误会的时候都已经毕业了啊!”姐姐扁了扁嘴,说道,“如果那个时候小和和小春酱的交往能够高调一点,让人觉得小和不是那种可怕的大魔王的话,那也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吧?”
nicejob!姐姐大人,甩锅能力一流哦!不过前提是,你把这个锅甩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真的没问题吗?明明刚刚还想当一个靠谱的帮助弟弟的姐姐呢!
“最后,即使是没有谈过恋爱,”姐姐用力地跺了跺脚,说道,“就算是没有谈过恋爱,我总归比你更了解女孩子的心情吧?小春酱那个时候的表情,包括和你说的话,明显就是还喜欢你的意思吧?”
“我也知道的啊!”我对着姐姐有些大声地喊了出来。
对啊,我也是知道的啊,我不是笨蛋好吗?之前一色也有提到过,现在你也提到了,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啊,我知道小春对我依然是有感情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是我,在偶尔梦到那个家伙的时候也会去想如果可以复合的话会怎么样。
但是,做不到的啊!现在的由比滨和也和杉浦小春,在面对面的时候就是如同水火一般的势不两立,虽然两人都会尽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变得烦躁,甚至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选择自责和自我贬低来克制自己,但是,我们就是忍不住要对对方发火。这种事情,自从一月之后,连续发生了一个月,期间我们有过磨合,有过忍耐,但是,那种火山式的爆发,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只要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说话了,能够坐下来好好交流了,那就可以理解的吧?至少,感情是能够体会到的吧?”姐姐依然不屈不挠地劝着我。
“正是因为能够体会到感情,才会显得更加复杂啊!因为感情,所以还要纠缠不休,但是也是因为感情,所以很多可以用理智解决的事情都无法解决了,我们都知道为什么要对对方发火,但是,如果可以用理智把这些事情一件件搞清楚,找出源头的话,我们就不用发火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这个该死的感情也就不在了。”
我这么和姐姐说道,这应该是我最为清楚地把自己和小春之间的复杂情况告诉一个人的时候。
“所以,结衣姐,正是因为存在感情,才会继续吵架,如果想要解决这一问题,就把它完全理智化就可以了,而理性的解决方式,就是不想见面哦!”
“小和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不懂,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什么感情的理性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说清楚的话——”
“到此为止吧!结衣姐!”我打断了姐姐的说话。
我知道姐姐的那个很朴素的想法,所谓的沟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很遗憾的是,人们在这种时候是做不到冷静的沟通的。
只有当感情逐渐淡忘,尝试用理性去解决问题的时候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就绝对中立在家人面前会失效的逻辑一样,因为,家人之间的感情,总会造就例外,总会造就情感上的偏向导致的中立的缺失。
第二十四章:一色彩羽时刻做好着准备
最后似乎是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一般,姐姐在看了我一眼之后还是把这个话题放下了。我们两人也就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回到家中。
当然,由比滨姐弟之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十分罕见,尽管现在处于一种有些压抑的状态,之后就会变得和没事人一样了,应该说,我们两人之间还是有这种默契的。
不过,今天的姐姐似乎是有些多心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目睹了川崎姐弟之间的让人感动的理解之情,姐姐似乎也想多发扬一把姐姐之于弟弟的关心之情。
所以,当我们走进家门,准备稍微补一个回笼觉的时候,虽然用了那种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但是姐姐还是用那种我可以听出来的刻意的声音问道:“恩,还有啦,小和之前的那个社团什么的,没问题的吗?”
“喂,这就不应该是你关心的问题了吧?”
当然,对于这种时候的这种笨蛋姐姐的别扭的问题,最好的做法,就是像这样直接反驳回去了啦。
“哎呀,小和我是在关心你哦!”
“你可以学习着你的同班的川崎同学的那种默默的关心才是最好的哦!”
“那种事情学不来的啦!两人之间不交流,不把话说清楚是很难过的哦!”
“那就没有办法了啦!有的时候不说话还是比说话更加容易解决问题的哦!”
“什么说话什么的不说话什么的,小和你最近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很难以理解的。”
“那就不用理解了,只要知道你的弟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坏事就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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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用这种说话的方式把这件事情从姐姐那里蒙混过去是可以的,但是的确,我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没有报名参加学园祭这件事情也十分在意。
尤其在今天我已经通过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的一色那里确定了这个消息的时候。
一般来说,任何时候,一色彩羽都会是人群的中心和所有人目光的集中点所在,她也喜欢刻意去营造那种印象,不过,似乎在这一段时间,围绕着一色的那一群人的出现的数量和频率都已经大幅度减少了,由此可见她最近的压力还是有些大的。
所以,当我试图向她打听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她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一样,滔滔不绝地朝我抱怨了起来。
“这一次的两校联合的学园祭,我们这边其实比清泉中学那边的压力大多了哦,他们那边至少是有之前和清泉大学附属中学一起举办联合学园祭的经验的,我们这边可是完全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的啊!而且,我们这边毕竟是高中部,举办学园祭要以我们为主,同时也要考虑清泉中学那边的感受,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啊!最近一段时间学生会的成员也都是轮轴转的哦!”
“这么说来,你最近的确没怎么去足球部那边了呢!”想起了姐姐在随意的闲聊中向我暴露的足球部的消息,我也就随口接了一句。
“对啊,都没有办法去见叶山前辈了哦!”
“所以你的目标还是对准他了嘛!上次比赛的时候你支持我我还很惊讶呢!你的目标竟然不是叶山隼人什么的——”
“——如果和也你愿意去足球部当核心然后风头很劲的话让我以你为目标也是可以的哦!”虽然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但是一色还是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的刘海,朝我眨了眨眼睛。
当然,对于她的这种形态,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恩,如果你不是把你的水性杨花的本性暴露得这么明显的话我估计也会真的中你的圈套的哦!”
“喂喂,我可是认真的哦,要知道叶山学长那边的竞争压力太大了,但是和也你可是潜力股呢!话说我之前和杉浦书记接触的时候,大概还是能够把握到她的性格的,能够让她那样自负的人喜欢上,你的国中阶段还是有一段很辉煌的历史的嘛!呐,和也,”一色眨了眨眼睛,“你要知道你的同桌,人气还是很高的哦!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那个,一色彩羽同学,”我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你在我面前能不能和在其他男生面前一样啊,塑造出同样‘可爱’的形象而不是现在的这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拙劣的演技的形象,我的心情是很不好受的啊!”
“嘛,反正你也知道所有形象都是塑造出来的嘛!”一色把头缩了回去,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理了理头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干嘛还要费劲心思去塑造那种能够吸引人的形象嘛!反正对你也没有效果。”
“不,是有效果的!面对可爱的女生的楚楚可怜的请求,即使是陷阱,男生也是会往里面跳的哦!”
“恩,那个,所以,和也的意思是?”一色的语调突然发生了变化,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尖的,有些发颤,她的棕色的眼睛肿闪烁着那种女生有些害羞时的不好意思的光彩,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楚楚动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的气质,“和也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吗?”
“啊,这个,那个,一色,恢复正常!”
这个,果然很糟糕啊,虽然我知道这是那个家伙的演技,但是,那个,果然,果然很可爱啊!
虽然我见过的可以称之为是美少女的女生不少,但是像一色彩羽这样的给人一种很甜腻的感觉的女生真的不常见,雪之下雪乃那种了冷酷系的人先不说,无论是姐姐还是小木曽前辈,因为年龄比我大的原因,虽然偶然也会有犯傻,但是总体上她们还是维持了作为一个前辈的比较严肃的形象。至于小春,那个家伙的倔强应该是深入骨髓了,表现得那么甜腻对她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说,由比滨和也其实对一色彩羽的这种状态是抵抗力很差的啊!
“但是和也你能够这么评价我,我也是很惊讶的哦,嘿嘿,我原来觉得你会觉得我只是那种喜欢耍小心思的女生什么的然后就对我有偏见呢!”
“那个,也没有啦,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很欣赏你这样的女生的哦!”
啊,糟糕了!感觉要沦陷了,如果这个时候一色说她喜欢我的话我绝对会百分之一百答应的哦!
“恩,测验完成!”一色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和也你说的倒是没错的嘛!”
“恩,什么测验?哦,那个,这个——哈哈,你看,我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嘛!那个,就是说我之前所说的那样。”
啊,好险,如果一色不在那个关键点卡主,我还真的要被她引领下去了呢!由比滨和也,你果然还是一个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女生的笨蛋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问我学园祭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一色拢了拢头发,把自己刚才谈到我身边的头缩回去了一些,她的脸也有些红,恩,所以果然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这些话也是有些困难的吗?
“对哦,那个,学园祭的事情,轻音乐同好会,关于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你清楚吗?”
“轻音乐同好会是吗?我记得和也你在去侍奉部之前是加入了这个社团的是吗?”
“恩,就是这样,今早,恩,那个,总之通过了一些渠道,好像这次学园祭的演出名单中并没有轻音乐同好会,是这样吗?”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小春的情况告诉一色。
“这是什么神奇的情报啊?事实上,现在只有一份大致预计的学园祭名单哦!而且,因为今年的学园祭的筹备工作比平常要早了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一开始就没有确定是否要参加学园祭,或者不确定能不能够在学园祭之前准备好自己的节目的社团都还在犹豫当中呢!”一色有些疑惑地问道,“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份预计的社团名单的,但是纠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意义的吧?也许轻音乐同好会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参加学园祭,又或者是他们的准备赶不上学院祭的准备工作,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绝对不会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参加学园祭,如果是这种联合学园祭的话,那就更加符合饭冢部长的那种想要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告别的想法了,”看着很认真的一色,我也有些犹豫了,“所以,那就是觉得自己不能确定参加演出?但是这也不对啊,他们可是从开学就在准备了,也找到了柳原朋作为歌姬,一共也就准备两三首歌的问题,虽然现在离学园祭还有五个月,但是这也太谨慎了一些吧?”
“具体你的那个社团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一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纸,看了一眼上面列出的长长的社团名单列表,说道,“不过,我可以替你肯定的是,你的那个信息没有问题,至少在这份初步名单上没有轻音乐同好会的报名的情况。”
“那就对了,但是,这也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吧?”
“这就没有办法了,”一色摊了摊手,说道,“我觉得你如果真的关心这件事情的话,你可以和那位饭冢部长沟通一下,或者我也可以去巡姐那里去问一下——不过和也你已经不是那个社团的成员了——”
“——还是的,只是是幽灵部员而已——”
“——幽灵部员那就和不是差不多了啦——”
“——一份正式的退部申请是很重要的哦,比如如果这个社团解散了我还想要重建这个社团的话,我的部员身份是很有用的。”
“嘛,我也不和你抬杠了,”一色歪了歪头,用一种很可爱的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过你现在的确是不怎么管那个社团的事情了,你在那里也没什么话语权,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呢?”
对啊,为什么要关心他们的存亡呢?
这分明就是有些都管闲事吧?是因为饭冢部长之前对我的照顾,还是因为那个柳原朋是小木曽前辈的竞争对手而很让人关注?
“不过呢,我也的确听前辈们提到一些消息,说什么柳原朋有些太着急了之类的意思,你知道的吧,就是那个二年级的,似乎也和轻音乐同好会有合作的——”
“那个女生有些太自我为中心了哦,我不喜欢。”
“恩,当然啦,所以她的人气虽然很高,但是总感觉会是昙花一现呢!”
“所以说,一色,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
“嘛,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的吧?”一色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耳边的头发捻成了一个圈抓住,说道,“虽然一年级这么做多少有些冒险了,但是,我也是想要去竞争一下miss.总武高的人哦!”
“哈?”
“对啊,所以至少我还是要关心一下我的竞争对手的嘛!”一色轻轻地笑了一笑,说道,“当然啦,最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你的那位小木曽前辈啦,我在这里就先不打听你和小木曽雪菜的关系啦!二年级的话,柳原朋确定要参加竞争,但是说实话我不看好她的竞争力,当然,三浦前辈的号召力是很大的,但是她那种性格注定只能让一部分人支持她,如果结衣前辈愿意和她对着干的话我都更看好结衣前辈,恩,雪之下前辈就不用提了,不过她对这种活动一向没兴趣,今年也拒绝了,所以说——”
“——停停停!我现在是在向你打听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的,不是在帮你讨论你的miss.总武高的竞争对手的!”
“我也知道啦,不过和也,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呢!”一色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很有意思的表情看着我,“好像,这么一数,我今年的miss总武高的竞争对手,多多少少都护额你有一些关系呢!”
“喂,说实话吧,你还真觉得自己能争过小木曽前辈啊?”
“竞争不过,但是明年前辈也就毕业了吧?为明年做一下准备,提前宣传一下知名度也是好的啊!”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考虑得这么远啊!”
“嘛,这种事情,要做的话,当然应该从一开始就做好万全的准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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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所以先请个假,表示准备期末压力还是有些大了,所以预计会断更两到三周,当然不排除诈尸可能性,寒假彻底恢复正常。
第二十五章:烦心的后辈与形象崩坏的前辈
平心而论,一色如果想要去竞争miss总武高的话,其实的确也是有一定的资本的,毕竟,她在一年级的学生当中也是有一定的人气的,长期地在学生会的工作和足球部经理的活动,也让她在二三年级的学生当中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当然,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去年的情况,但是我觉得去年在评选中信心满满地参加最后落了一个惨败的下场的柳原朋当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上去一色也并没有过于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女生在表面的那种高调之外,内心到底在想着什么,我始终不是很清楚,所以关于miss总武高这种还有很长一段的事情,我觉得我也就不用去纠结接下来的成败了。
不过,小木曽前辈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确定要参选的样子,如果她不参加的话,那也到可能是一色的一个机会?
当然对于这个话题的关注到此为止也就可以了,至少从一色提供的信息来看,小春早上说的情报没有错,轻音乐同好会的确消失在了学园祭的名单上。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是我关心的事情,这种意外在我的十六年的人生当中在与我无关的情况下不断地重复,不断地上演,正如我之前做的那样,我没有去干涉其他人,而其他人,也会在自我的理性的要求下达成最好的结果。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参加学园祭,应该是社团中的包括饭冢部长,北原前辈在内的所有人的理性思考的结果吧!
但是,心中的那种有些微妙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个社团是不应该遭遇危机的,因为有那个家伙的存在啊!
虽然我不喜欢北原春希,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北原前辈的能力是我见过的首屈一指的存在,如果有他的话,我总觉得轻音乐同好会是不那么容易地会陷入这种情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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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些莫名的烦躁的情绪被我带到了侍奉部的活动当中,我也不知道这种烦躁到底来自于何处,就算是那个北原前辈,也不是一个万能超人吧,也终究会出现那种他无法解决的情况的。但是,这种我的不干涉主义之下的判断被否认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台严密的机器在运作过程当中出现了差错一样,让我觉得有一种受挫的感觉。
当然,这种情绪是会被其他人察觉到的,这种自己坐在座位上但是一直扭扭捏捏的想要动弹的状态,比如在教室里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不看书不玩手机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发愣,这种异常出现在由比滨和也的身上的话,那么被其他人注意到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显然雪之下是能够看出我这种情况的,所以,惯常的冷冰冰的语调,惯常的有些无奈的表情,雪之下看着我说道:“由比滨学弟,如果你今天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只要请假就可以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形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部长的形象,如果有的话,请你务必要排除这种偏见。”
“啊,部长,我并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不是的啦,小和,你进来以后的那副表情,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姐姐插嘴说道,我觉得她想说话已经想了很久了,大概是因为早上的那番对话让她有些不敢主动提起这方面的事情,而在雪之下主动打破了这种僵局之后,姐姐也就趁势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担心成绩了行不行,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暑假前是期末考试,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肯定不是,小和你不要骗我,”姐姐高高地扬起了头,说道,“肯定是因为早上的那个社团的消息吧!”
“什么消息?”雪之下的眼神稍微转了一转,看向了我。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她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啊,”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怀疑的眼神,雪之下迅速地把头转了回去,说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如果我的部员最后又要被足球部挖角的话那还是需要得到我的认可的。”
“放心,不是足球部的事情啦,叶山已经安分了许多了,短时间内他估计也不会再来找我了吧?毕竟出了上次的那种事情——”
“——所以,应该是和由比滨学弟之前的那个社团有关吧?”一直没有发话的比企谷,这个时候精准无比地插入了对话当中。
比企谷前辈,你的角色不应该是沉默的残念系学长吗?为什么我最近感觉你说的话都有些过于犀利了呢?比如之前的对我的那种性格的批判,再比如现在的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
“恩,说到社团——”雪之下看了一眼在教室的角落里摆了很久的,已经积了一层灰的吉他的盒子,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眼神。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和我的吉他,这段时间侍奉部的委托不是有些多吗?”
虽然这么辩解着,但是我也知道这种辩解十分无理,侍奉部的委托虽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只要把我平时用来看书或者玩手机的时间用来练习,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吗,归根结底只是少了一个自我约束的信念而已了。
然而懒惰是人类的天性,没有了社团集体训练的大环境,只是靠这种纯粹的自我逼迫,是很难做到对一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持之以恒地训练的吧?
“啊,我并不是在批判你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我一向认为是属于由比滨学弟的个人选择,所以回到刚才的那个话题,”雪之下把自己手中的文库本合上,露出了一个稍微显得有些兴趣的表情,说道,“由比滨学弟之前的那个社团,轻音乐同好会吧——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就是说哦,小雪,轻音乐同好会本来报名参加了学园祭了,但是现在好像不在学园祭的名单上了哦!”姐姐有些兴奋地抢先说道,“小和好像对这件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呢!”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很正常的吧?”比企谷插嘴说道,“社团的节目的质量不够高然后被学生会那边否决掉了啊!”
“还有可能就是虽然之前已经决定了,但是因为部长个人的因素然后放弃了也是有可能的吧?毕竟那个社团的部长按照你的说法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雪之下也有些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我因为这个问题在纠结而显得十分失望。
“恩,这样一说的话,好像小雪和小企都说的没错呢!”姐姐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社团不参加学园祭,会有很多种情况的啊,比如我们侍奉部也没有参加嘛,所以说小和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所以说不明白情况就擅自抛出问题的锅应该由你自己来背啊,我纠结的不是那个社团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我纠结的是那个人啊,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北原春希,在当今这个问题下,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就比如我上次去音乐教室的时候,社团已经明显地露出了分裂的影子了,这个时候作为部长的饭冢前辈也许没有意识到那种两派对立的危机,但是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北原前辈发挥作用的时候,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和我那天所见到的那样,依然是似乎有些风淡云轻地看着这一切,这一点让我觉得难以理解。
“不过,如果你真的这么关心那个社团的存在的话,你就去自己去看一下吧!”雪之下似乎已经对这个问题没有了太多的兴趣,但是她也给了我离开社团开了一个绿灯。
“对啊对啊,如果小和真的很担心的话,那就去问问具体情况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帮忙的呢,毕竟这个社团还是叫做‘侍奉部’的呢!”姐姐也依然元气十足地招呼着我,对我说道
唯有比企谷八幡,用他的那副和平时一样死气沉沉,但是却显得有些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侍奉部的所有人当中对我的性格把握得最为清楚的还是比企谷八幡,而他也肯定应该会明白我不是那种会对自己之前的一个社团报以奇怪的同情心的人,所以,他也一定会很好奇我到底要去那里做什么了。
“好吧,那就谢谢部长了。”不过,先不要管比企谷到底对我的想法了解到了哪一步,我也的确很想去轻音乐同好会那边看一下情况,如果北原春希还在那里,那么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如果北原春希不在那里,那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在这个关键点消失了。
“哦,那我也可以跟去看一看吗?”让我意外的是,比企谷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有些随意地和我说道。
“喂,那个社团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存在啊!”
“唔,我也只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而已啦!”比企谷一副轻轻的笑着的表情,然而他的这种笑容配上他的那种残念的眼神总有一种特殊的违和感。
不过,你这种好像把什么事情都搞清楚的先知型主角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啊!看上去真的让人觉得很不爽啊!
“挺好的呢,”姐姐点点头,“我是很笨啦,不知道怎么帮小和去看那边的情况,但是如果是小企的话,那就一定没问题了吧?”
“你确定这个家伙会说话?以他的样子,当他想和其他人和蔼交谈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被他吓跑了吧?”我斜着眼看着比企谷说道,说实话,我不想让比企谷和我一起过去,我觉得从不多管闲事的角度来看,比企谷应该表现得比我更加明显,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查看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那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答案了啊!
“不,我不会说话的,我也就是跟着由比滨学弟去看看,毕竟在这个社团里待久了去体验一下其他社团的感觉也是挺不错的。”比企谷竭力地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确人畜无害,但是这种时候似乎他反而不怎么值得信任呢。
“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们的行动吧?今天看上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委托了。”雪之下扶了扶额头,皱了皱眉眉头,最后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比企谷同学想要过去的话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当然如果最后出了问题的话请一定要记住,比企谷同学和由比滨学弟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们的做法并没有得到部长的支持,所以请两位如果得罪了什么人的话请务必不要交代侍奉部的身份!”
“喂,为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们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啊!”我和比企谷异口同声地吐槽道,这似乎应该不是我们两个的第一次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默契,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微妙的不满。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虽然由比滨学弟和比企谷同学一般情况下不会产生什么伤害,但是如果要出现上次那种公开和足球部叫板的行为,让我这个部长处理起后续事项来还是很麻烦的。”
好吧,虽然我知道上一次我正面挑衅叶山的时候,雪之下似乎的确在舆论上做了一点小小的引导,但是我也知道了那次的失误,所以我是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的,请给我多一点的信任好吗?
当然,当我和比企谷一起走出教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要问我旁边这个难得地多管闲事了一把的二年级前辈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上来的原因吗?这件事应该和你彻底没有关系的吧?这么跟上来不符合你的风格哦!”
然后,我看到了比企谷用双手环住了脑后,说道:“如果是你所关心的事情的话,总觉得会遇到一些不一样的人物也说不定啊!”
有趣的人物倒是应该会遇到的,但是,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你的形象在此刻崩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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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果然比那边难写,最后憋出来这样一章角色崩坏的章节,果然还需要调整tat。
第二十六章:情况急转直下的轻音乐同好会
虽然我理论上还是轻音乐同好会的幽灵部员,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侍奉部的活动比之前要丰富了不少,这也让我对轻音乐同好会也几乎没有什么概念了,当然,上一次来到第一音乐室的时候,见到的景象我还是记得的。
先不说北原前辈的那一番习惯性的说教,还有那个把社团的人际关系搅得一塌糊涂的女生,二年级的柳原朋,虽然后来北原春希告诉过我“一切都在掌握范围之内”,但是显然,现在的情况似乎和他所谓的“掌握范围之内”的差距有些大了。
比企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就好像他现在的行动是被其他人逼迫过来的一样,难以想象这个人刚才主动提出了想要去看一点“有趣的人”的想法。
不过,无论比企谷是因为和我一样在社团教室中觉得太无聊了所以想去找点其他事情做——个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比企谷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容易陷入自我满足和自我投入的境界的人了——还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是想要去看看我所感兴趣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认为这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比企谷从来不是那种会对与自己无关的其他人多管闲事的人了——当然,我并不在乎他实际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他看一下柳原朋,看一下北原春希,听一下他对这两人的评价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是,从我推开第一音乐室的门的时候开始,我才发现,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正在向一个远远超乎我的预料的方向在狂飙。
当然,确切地来说,第一音乐室的门不是我“推开”的,而是在我走进教室门的时候,主动打开的,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我依稀有些印象的二年级的学长,在打开门的时候,他看了门外的我一眼,明显愣了一愣,但是随后还是和没事人一样地走开了。
“那个人,感觉我在哪里见过的样子。”比企谷在我的身后看着离开的那个部员,顺口说道。
“该不会是你的同班同学吧?之前的那个川崎你不也是不认识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比企谷实在是太可怜了,要知道刚刚那位前辈明显在看到我的时候楞了一下,大概依然对我这个当时有些特立独行的一年级部员有些不那么清楚的印象吧!然而他是完全无视另外我身后的比企谷,如果真的是同班同学的话,那就意味着那位同班同学对比企谷的印象已经微弱到完全不认识的程度了,在学校社会中成为这样的存在,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啊!
“大概是隔壁班的吧,可能在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见到过。”
当然,比企谷的随后这样的回答然给我对他的高中生活的信心稍微足了一点。
“不过不管那是谁,这个社团的管理看上去有些糟糕啊!”比企谷远远地看着慢慢离开的那位不认识的二年级的前辈,说道,“能够在这个时候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什么的,这个部长也对自己的部员放得太宽了吧?”
“不,我想并不是这样的。”
没错,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中,虽然饭冢部长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在社团活动的时间让人这样轻松地在教室内外进进出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要提前离开的话,那就是这名部员已经选择退部了。
而如果有部员退部的话,那么这个社团的情况看上去比我想象得要糟糕许多了啊。我本来认为轻音乐同好会没有在学园祭上出演节目,是因为饭冢部长多少有些吊儿郎当,这导致社团的节目并没有按时完成,所以暂时没法申报,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如此。
而我走进教室以后的情况显然也证明了这一点。
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饭冢部长第一事件看向了发出吱呀的响声的教室门,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色彩,但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当然,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朝我走了上来:“恩,由比滨吗?来社团有什么事吗?吉他的学习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至少从这方面来说,饭冢部长还是一个好部长啊,对于一个已经成为幽灵部员这么久的,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已经忘记了的部员,他竟然还能在第一事件反应过来什么的,至少相比起另一头的那个雪之下,这方面可是完胜哦!
当然,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接受部长的吉他指导来的,相比起上次我来第一音乐室的时候的那种虽然形成了两派的纷争但是依然十分热闹的景象,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人数显然已经少了不少。当然,有一种情况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是,因为柳原朋的原因分成两派的部员们,依然在争执不休。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柳原朋并没有出现在社团的教室,但是显然,这个女生在这里造成的影响,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因为,现在的“挺柳原派”和“反柳原派”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个家伙当歌手,当主唱,我承认,她的人气足够高,可以为我们增加人气,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她是在利用我们吧?我们首先是轻音乐同好会,我们首先要展现的是我们的付出和我们的能力,现在所有曲子都按照她一个人的意思来修改,我们轻音乐同好会就成为了那个女生唱歌后面的伴唱乐队,你们认为这是十分合理的行为吗?”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家伙,始终能够不信任柳原同学,柳原同学刚刚才生气离开的吧!如果只是轻音乐同好会内部的演奏,那我们有什么能力超过专业的吹奏乐部之类的社团获得人气,我们的优势就在于唱歌和演奏的结合,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这一点,但是独立性,自主性这种东西难道就不需要吗?一位地关注所谓的集体的人气的意义,我们最初的目的反而是被你们忘记了吧?”
“最初的目的,难道不是部长想要一个盛大的谢幕演出吗?顺带为明年社团的招新积攒筹码,你看今年一共就只有一个新人,而且半路还跑掉了,所以现在如果你们真的有对这个社团的忧患意识的话,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提升这个社团的影响力,而提升社团影响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和柳原同学合作!”
“你们做音乐只是为了影响力吗?不要以为拿着社团的存亡作为威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那个柳原朋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你们还想让这个社团变成柳原朋的私人社团吗?你看看她选的曲子,很多曲子只需要单独的钢琴或者吉他伴奏,那么我们的其他可以参加表演的人,是不是就被她所抛弃了,我知道藤井你的吉他是社团中水平最高的,所以你肯定能够上场,但是你考虑过我们其他人的感受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水平不够而是因为选曲原因让其他人没有办法上场的话,那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为了社团的未来,我们需要暂时的忍耐。”
“你这是在以集体主义来绑架个人行为吗?藤井!”
“福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开始和部长建议过你的女朋友来当这个歌手吧?现在柳原同学抢了她的位置,你很不甘心是吧?”
“虽然不甘心,但是如果柳原同学真的是一个可以和社团通力合作的人的话,那我是绝对不会有怨言的,但是她现在就是让社团没法参加学园祭,第一次的预计名单已经没有我们的名字了,最后确定的名单估计也不会有了吧?”
“所以说,一开始我们只要和柳原同学通力合作,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关键问题是她想和我们通力合作吗?”
大概是因为事情的女主角并不在场,所以两派人吵起架来也是更加的互不相让。而我身边的饭冢部长,也只能苦笑着看着他们。
“呃,那个,由比滨,你看现在这个情况。”饭冢部长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看向了我,解释道,“其实平时大家没有吵得这么厉害的,只不过这一次柳原同学的选歌出了点问题,只要解决了也就没事的。”
“但是前辈你现在不和他们去交流一下,平息一下气氛,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展现出明显的倾向性啊,藤井是我们社团中最好的吉他手,福田也是和我一起在社团里活动了三年的朋友了,现在如果我帮任何一方说话或者打圆场的话,他们都会离开的啊!话说因为一直没有向学生会长递交节目的演出表,所以已经有好几名三年级部员心灰意冷退部了,如果他们两人再离开,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那就真的不行了啊。”
“这个时候应该果断一点,只选择一方才对吧!”我身后的比企谷突然插嘴说道,“现在这种两派相争的局面只会让所有人越来越混乱,反正你也是最后一年当部长了,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考虑得罪谁,或者留下藤井,或者留下福田,二者选其一,抓紧时间准备节目才能上学园祭的演出。”
“可是实在是很难做出决定的啊!”饭冢部长摇了摇头,说道,“毕竟柳原同学是我花了这么大力气请来的歌手,如果放弃她的话真的很难办,但是福田真的已经和我合作了三年,我也可以看出他对社团的重视程度——”
“——然而就是因为这种犹豫最后才会失败的吧?再这样拖下去,学生会的下一次学园祭节目安排时间也赶不上了哦!”
“这个倒没问题啦,有春希在,可以让他帮忙搞定——呃,你是?”饭冢部长这才意识到了刚才和他说话的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比企谷。
“恩,部长,这是我在另一个社团的前辈,二年级f组的比企谷八幡。”
所以为什么我现在好像是在给一个趾高气昂的前辈打掩护的样子啊,这样实在是很讨厌啊!另外,不是说比企谷在陌生人面前说话都会慢慢吞吞的很尴尬吗?刚才这么流利的话语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侍奉部的长期以来的活动让比企谷改变了?那我觉得把他抓到这个社团里来的平冢老师一定很新闻的。
当然现在饭冢部长倒是没有太在意比企谷的插话,他继续耐心地和我说道:“其实现在我们的社团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啦,大家的平时的训练水平也很稳定啊,所以只要等到歌曲确定下来再练习也是来得及的,而且由比滨你不知道,春希可是前两年的学园祭的实际上的执行委员呢,今年的学园祭方面他对学生会方面应该也会有很大的帮助的,所以只要到最后能够赶上那就可以赶上了啦!”
“但是把时间寄托在这种事情上,这也实在是有些太不谨慎了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教室的窗户旁边,手里抱着吉他,但是有些愣神地看着窗外的北原春希,想起之前一色也有提到过学生会会找他帮忙,可是我还真没想到,所谓的学园祭的实际的执行委员还真的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正如饭冢部长所说的那样,他的能力,再加上这种地位,的确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十分困难,北原春希的强大,是被他的一件又一件的超人事迹所证明过的。
这相比也是饭冢部长的信心的来源吧?
正在这个时候,窗户旁边的北原前辈,也似乎注意到了我投向他的眼神,他似乎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我的手指,然后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随后背着吉他朝我们走了过来。
“哟,武也,”北原前辈朝饭冢部长挥了挥手,我觉得他的手上的伤口似乎又比之前多了一些,果然是一个努力家啊,北原春希,从这点上来说真是毫无指摘。
当然,我能够感觉比企谷的实现也转移到了北原前辈身上,想必他的那种对判断人的性格无比敏感的马达已经启动了吧!
第二十七章:短暂的交集和没有变化的现实
我曾经想过,如果把叶山隼人和北原春希放到同一个年级当中的话,那么这两人之间的人气的高下会是怎么样的。当然我觉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至少从人气方面,看上去完美无缺的叶山还是会碾压北原的。
其实这点从现在的两人在各自年级当中的人气就可以看出,叶山一直是光芒四射的国王殿下,而北原的让人印象深刻的形象,似乎仅仅停留在那些深深受过他的帮助的人的心中。
但是,这并不代表如果存在这番较量的话,那么叶山就会是获得压倒性胜利的一方,因为叶山这样的存在是不真实的,因为不真实,所以有人去仰慕,有人去憧憬,但是也是因为不真实,所以人们更会去怀疑他的真实的一面的所在,即使是对叶山的完美坚信不疑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这种人真的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之类的想法,然后在他的黑暗面或者脆弱面暴露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所以,叶山隼人的强大和高人气,建立在他的完美无缺的形象上,一旦他的这种形象崩坏,他的那种时刻要满足所有人的期待的意图就会落空。正如之前的那次对话中所体现的那样,如果最后时刻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那现在的叶山的状况还会是那种一呼百应的状况了吗?即使存在,也是一种虚假的勉强维持的盛况吧?
但是从这方面来说,北原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形象更加真实,更加努力。虽然从他达成的成就来说,他也几乎可以被称为一个完美的奇迹般的存在,无可挑剔的成绩,无可挑剔的工作的执行能力,无可挑剔的人际关系的处理。但是,人们不会对他产生妒忌,也不会对他产生疑惑,因为,达成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北原春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努力家。不够努力的人在嫉妒他的时候,是没有相应的道德制高点的。
所以,如果北原春希失败了,那只是一个努力的平凡人掉落到了凡间,不会有人对他产生质疑,当然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整个人无所不能的印象,但是这个人终究只是一个足够努力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我们想要做一个人气投票的话,叶山隼人是那种可以吸引到许多路人的“友情票”的人,而北原就是那种拥有一批鉴定的死忠信仰的人,除去那些摇摆不定的路人,要让人去评价谁更加值得信任,那还真是一个不那么确定的情况。
但是,问题在于,一个人的形象更加真实,更加亲民,这是否就意味着他真的更加真实,更加亲民呢?一个所谓“真实”的形象,是否可以是这个人本身想要塑造的形象呢?虽然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阴谋论的支持者,以恶意去猜测别人的心思——这似乎应该是比企谷的思考方式——但是如果从纯粹的理性角度考虑,如果有人能够通过理性判断出自己的这种形象能够为自己在人际交往中获得最高的收益的话,那么他营造出这样的形象也是有可能的吧?
当然,如果从结果论的角度进行推测的话,如果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这种伪装,那么自己可能遭受到的打击是更大的,那么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这一点儿不这么做呢?
应该是不会的,因为这会使得这个相互博弈陷入无休止地相互猜测之中。就如同我们看三国演义的空城计的故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为诸葛亮看破了司马懿的小心谨慎而赞叹不已,认为这一招空城计是对人类的心理的把握的极致。但是,诸葛亮是否有考虑过司马懿看穿了他的这个计谋的情况呢?如果司马懿看穿了这个计谋,那么他是否有考虑过诸葛亮再预料到自己看穿了这一点然后继续反其道而行之的后果呢?这就会陷入一个无休止的循环了,所以那个故事的作者让这个故事停留在最初的那一段上,剪断了读者对于这个循环逻辑的无休止的探讨。
同样到了现实当中,考虑绝大多数人的反应是不用考虑到“看破”这一点上的,因为只要你让绝大多数人产生了这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印象,那么仅有的几个质疑你的存在也只会被认为是用阴谋论去揣测其他人的想法的恶意满满的人,这种观点也就会被掩盖在人们的众口一词中了。
当然,这不妨碍我本人用这种逻辑来看待北原的形象。当然,我觉得,如果比企谷能够与北原有所接触的话,他对于对方的判断也应该和我是一致的。
很多时候,人们正是因为太不真实了,而实际上十分真实,而有一部分人,则是因为看上去太真实了,而实际上不真实。
前者可以用来形容叶山,后者可以用来形容北原——虽然这都是我很主观的不负责任的推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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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待会儿等柳原同学回来之后这两派人至少就不会吵架吵得这么激烈了,”北原朝饭冢部长走了过来,似乎是看着饭冢在和作为基本上的局外人的我和比企谷解释着情况的时候有些吃力,比划了一个安心的手势,对我们说道,“另外城廻会长那边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至少学园祭方面应该还是会给我们社团预留一个节目的,绝对不会担心的。”
“春希!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交给你绝对没有错啊!”饭冢部长毫无形象地搂住了北原前辈的肩,有些激动地说道,“我的梦想,我的三年级的毕业狂欢,真的就全部托付在你身上了啊!”
“好了好了,部长大人,”北原毫不留情地敲了敲饭冢的头,说道,“不过你找来的歌姬大人,也的确稍微有些耍大牌了哦!虽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是也是时候去告诉她不要太不安分了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回只要能够讨论好学园祭上的曲子,那么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所以这两天搞定了就一切都搞定了啦!之后的事情,我也会表现得更加强硬一点的啦!”
“你是部长,我当然也没有办法去干涉你的意见啦,所以我就只能在身后给你去尽量打好辅助了,学生会那边的节目不用担心了,能够帮你帮到这里,我可是尽心尽力了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饭——冢——部——长!”北原斜着眼睛看着饭冢部长,一副“真的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让你就先看一下现在的部长的能力吧!毕竟我才是在这个社团里待了那么久的老资格啊,什么事情都让你解决了不是很丢脸吗?”饭冢部长兴致高昂地站了起来,说道,“喂,大家,先不要吵架了,待会儿柳原同学回来的时候福田你再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嘛,现在和藤井吵架,还不如多练几首曲子以备不时之需呢!”
随后,他看了一眼我和比企谷,眨了眨眼睛,说道:“恩,所以呢,不好意思啊,由比滨,还有这位——”
“——比企谷。”
“恩,比企谷同学,现在的社团里的确稍微有些乱,我也应该处理一下了,不过由比滨如果想要回轻音乐同好会我也是十分欢迎的哦,虽然现在你还是只能和春希那样担任替补了,我也不知道由比滨你在另一个社团那边的那个部长是怎么指导你的,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具体评价一下你的水平才能做出决定。”
“恩,谢谢饭冢部长了,我今天也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学园祭的演出我应该还是没有办法胜任的。”
“啊,那招待由比滨的任务就先交给你了?春希?”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我是在为你这个家伙善后的人了啦!”
“总而言之十分感谢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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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冢部长离开后,剩下的人也就只剩我、北原和比企谷三人了。刚刚在饭冢部长面前插嘴说话的比企谷八幡,现在显得十分安静,就好像之前的他的那句“对我想要见的人感兴趣”,以及果断建议饭冢部长快刀斩乱麻地解决问题的表现都不存在一样。而无论是比企谷之于我和北原,还是北原之于我和比企谷,都是彻底的陌生人一样的存在,话题也很难产生,让我去给这两人找话题沟通?抱歉,由比滨和也的这种能力应该已经被封印了。
最终,是北原前辈的一句有些别扭的话打破了场上的僵局:“所以由比滨其实是轻音乐同好会派到另一个社团去的卧底吗?现在把这位比企谷同学策反到了我们这边?”
“如果可以通过光明正大的转部手续让那个女人不再对我说三道四然后你们能够忍受一个每天实际上参加归宅部的幽灵部员的话,我是不介意来这个社团的。”比企谷的回应倒是十分有他的风格。不过相比起刚才的那番他和饭冢部长的对话,这番话看上去就显得攻击性更强,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了。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武也应该不会愿意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的吧?另外,比企谷同学用这种方式称呼社团的指导老师真的不会显得不礼貌吗?”显然,北原并没有预料到比企谷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他还是迅速地做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回答。
“嘛,所以你觉得由比滨会把我这种全身上下都是麻烦而没有办法带来任何益处的人策反过来吗?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把由比滨当做想要回来利用轻音乐同好会现在的不那么良好的社团氛围然后策反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去我们社团的间谍呢!”
“我想由比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所以我自然也不可能是被他策反来的了。”比企谷摊了摊手,用他的那双不那么友善的眼神死鱼眼做出了一个看似像是嘲讽但是实际上不知道是不是嘲讽的笑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比企谷无论时候在以那种方式笑出来的时候实际上都很像是在嘲讽对手,或者至少感觉上不是那么友善。
如果是正常情况的下的王道剧本的话,这个时候把对面的大反派北原春希呛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比企谷大主角同学,这个时候应该加上一句“好啦,由比滨,我们走了吧,这里看上去也没什么可以呆的了”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很酷炫地离开,接下来的嘲讽效果肯定会达到满值,但是接下来的比企谷,在北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情况下没有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场面重新陷入了呆滞的局面。刚刚已经说过话的北原和比企谷似乎没有主动说话的理由了,如果重启话题的任务就交到了我的身上,那也实在是有些有些困难啊!
话说回来,比企谷八幡同学,虽然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在潜意识中对北原前辈的评价达成了一致,但是像你现在这样把不喜欢的状态暴露无疑我也是会很难办的啊!如果有什么评价我们私下具体交谈难道不是会比较好吗?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了啊!
而这种尴尬的局面因为一个女生的进入而得到了拯救。
柳原朋,去年的miss总武高的第二名获得者,也是饭冢部长翘首以待的轻音乐同好会在这次学园祭上的王牌,踏着清脆的脚步出现在了第一音乐室的门口。
当然伴随而来的,是她的那种有些清脆的,但也有些刻意营造出的妩媚与高傲兼备的声音:“所以,最后歌曲能够定下来了吗?”
“恩,柳原同学,如果可以的话,福田的意见我觉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哦!”饭冢部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我不是说福田同学的意见不好啊,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
“——但是福田同学也多少有些让步了,柳原同学,这一次的话——”
饭冢部长和柳原的交涉还在继续着,除了我和比企谷以外,整个第一音乐室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俩的身上,看上去我和比企谷的存在也就不那么必要了。
“比企谷——前辈?咱们走吧?我要了解的事情还是差不多了吧,你也应该明白我注意的人是谁了吧?”
在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我率先离开了第一音乐室,而比企谷八幡也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离开了教室。
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侍奉部两人对于第一音乐室的造访以及离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应该也不会对这个社团造成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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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写到这里我有点害怕了,关于大老师和春希的价值观的对立,主角与他们的价值观的对立,甚至之后还会出现其他的阳乃这样的boss的价值观的对立,先不讨论每个人的对错问题,这种不同人的想法的对碰真的很难写。即使我基本上都有过大致的设定但是真心想写对话的时候还是很害怕。
这一段大老师和春哥的接触,是不在大纲上的,所以写得特别谨慎,浅尝辄止了,即使是这样也感觉八幡的形象崩坏了,这让我更加担心之后的问题了,如果只是春物中的人的想法当做那种比如夏娜的傲娇之类的固有设定而去解释的话,然后依样画葫芦也是可以写的,但是从一开始这本书就没想那样写,但是现在说实话自己都有点不敢动笔了,真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第二十八章:绝对中立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历史上和现实中举出不计其数的例子来证明,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一态度。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这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那么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一生中,有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比如在考试时作弊觉得自己有能力逃脱老师的监视,比如在晚上作业没有写完的时候提前睡觉告诉自己明天早上早起可以写完,又比如在不确定女生是否是喜欢你的情况下和对方表白。
没错,这些事情无论事情本身是对还是错,都是在自己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的情况下,抱着一个不确定的心态去进行尝试,当然,我们也许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说“这些尝试即使是失败了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你做这种尝试的目的只是为了失败吗?并不是,你在心中怀有了一丝最狭小的对于成功的渴望。
而这一丝对于成功的渴望,就来自于你的自以为是,在所有条件都指示着不利于你的情况下,你依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着这么一丝指望自己做出超越自己的能力的奇迹的想法,这种想法,就是自以为是。
当然我不会去否认这种自以为是创造过无数的真的奇迹,但是我依然厌恶这种自以为是,尤其是那种“如果我去做了什么那我就能改变什么”的认知。
这种认知一向是那些本人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人想要煽动其他人去当他的炮灰时想要得到的口号。如果人们在听信这种煽动的时候去评价一下自身的能力,而避免这种疯狂,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抑制住很多不应该属于一个成熟的文明社会的狂热的形势。
当然,贯彻这种不自以为是的方法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要在别人没有提出请求的时候,去擅自告诉别人“让我来帮助你,我可以拯救你”。
因为,你甚至连对方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对方达到一个你不知道的要求,这个时候你的表现,只会是一个小丑。
当然,对于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的对饭冢部长的接触让我产生了一种轻音乐同好会在这一学年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完成一场在学园祭上的盛大的演出的印象,但是,这种印象真的是真实的吗?这种印象,真的是他的真实的目的吗?这一点我从来不清楚,那么,如果我想要加入,如果我想要影响,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否会和饭冢部长的最终目标所抵触。
的确,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我所无法预料的奇怪的方向进展,比如社团的气氛越来越糟糕,比如一斤预订好的节目也悄悄地消失在了安排的表格上。但是,饭冢武也没有着急,他最好的朋友北原春希也没有着急,那么,我的着急,是否和我理解的他们应该表现出的着急不一样呢?
如果以恶意的态度去揣摩的话,也许整个演出安排都是饭冢部长为了接近那个柳原朋的一个闹剧——以那位部长同学平日里的桃色新闻来看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饭冢部长得意接近了柳原,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那么在意了之类的。
如果以良好的态度去揣摩的话,现在的这种分裂就是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设置的一场苦肉计,正如无数小说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有让社团陷入崩溃的边缘,才能让人们真正意识到这个社团的宝贵,才会让所有人重新做到团结一心,因此,对于这种现象的纵容,是他们精心设计的结果,现在应该是这个圈套收网的时候了。
我相信我的理性,我也相信其他人的理性,绝对中立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所有人的理性都可以被坚持,所有人的理性都不会被其他人的擅自误解所破坏,不干预,才是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所以,当我和比企谷走出第一音乐室,当比企谷问起“由比滨,对于这个轻音乐同好会,你准备怎么办”的时候,我的回答是,
“绝对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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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比企谷对于我的这个回答多多少少的有些吃惊,毕竟,在我之前的那种状态下,谁都会觉得我对于这个社团是很关心的,而现在抛出一个“不干预”的回答,这多少会让他们有些惊讶吧?
“对于这个社团的在意,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做法和我的认知中他们应该达到的情况有些不符,也就是所谓的现实和认知出现了矛盾。举一个例子,如果我的脑海中一直认为‘1+1=3’,然后有一天,我看到数学书上告诉我‘1+1=2’,那么我也会十分在意,因为这点和我之前一直以来形成的‘1+1=3’的印象产生了矛盾。但是,当我确认了‘1+1=2’这个现象是大家所普遍公认的情况下,我想要做的肯定不是去纠正其他人的‘1+1=2’的印象,而会是等待,因为这种情况下,我的认知和其他人的认知,肯定有一种是错误的,当我们都是理性的情况下,那么只能用最后的结果来验证到底谁是错误的,在此之前,任何的对于这个算式的结果的干扰,都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的行为。”
“同样的,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我的认知中,他们的目标,或者至少饭冢部长的目标是参加学园祭的演出并为此而努力,但是现实情况下,他们的目标是否是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是否在达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采取了一种其他方式,甚至他们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是否是犯了错误,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对于不清楚的事情,我采用不干涉的态度,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对于我的这种回答,比企谷应该是明白了的,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所期待的那样想要给我一个严肃的反驳之类的答案,他只是歪了一下头,眼神中展现出了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些人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倒是很想向比企谷询问一下他对北原前辈的看法的,不过想想比企谷也不是那种能够通过一两句话的交谈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的魔术师,他能够知道三年级的北原春希这个人的存在,并且对他有些许的意识也就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似乎暂时先不用太期待他能够给我一个让我感到惊艳的答案。
侍奉部中的那个自以为是到无可救药的女生依然捧着文库本坐在她的专属的靠窗的位置上,相比起两个月前我刚刚见到她的时候,除了因为季节变化的原因,教室里的光线充足了不小,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时间整体上停滞了一样。
当然,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雪之下雪乃虽然是一个坚定的自我中心主义的迷信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足够的高傲的和偏向冷漠的人,这使她只会在这个教室中等待着其他人的邀请,而不会主动去寻找自己想要干预的人物和事件。
相比起雪之下的对我们两人返回的不闻不问,结衣姐依然是那个最为活跃的人,似乎是觉得不能够指望从我口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她在第一时间把比企谷叫住了。
“所以说,那个小和之前在的那个叫做轻音乐同好会的社团,现在的气氛十分的糟糕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被称为糟糕吧?”比企谷皱了皱眉头,具体地解释道,“毕竟那个社团已经露出了分裂的迹象了。”
“那就是糟糕了吧!所以还有什么事情会比社团的大家都分裂了更加糟糕吗?”
“其实我感觉我们的社团也像是分裂了的样子。”虽然这句话插嘴说的十分不是时候,但是我觉得这句话是实话,我不知道现在的比企谷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至少我和雪之下的矛盾,是一直没有缓和的,当然,你要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完成对外的委托的时候还是十分团结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即使是那种程度的轻音乐同好会,如果在真正面对学生会这样的存在的时候,也应该会保持和谐的吧?只不过侍奉部的这种分裂是隐藏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爆发,而那边的矛盾是公开了而已。
“小和你在说什么哪?即使是你和小雪有一些观点不和,但是你们没有吵架啊?你们也是在尝试着相互理解的吧?怎么能够说是分裂了呢?这种事情是很严肃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啊!”
“不过这样一说,的确有比由比滨你刚才说的社团分裂了要更加难过的事情存在呢!”这回轮到雪之下插嘴了,“那就是明明知道两人的矛盾很大但是却因为一些必要的面子和赌局之类的东西不能彻底的决裂,而必须保持面子上的和谐——”
“——小雪,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
“或者说这样好了,由比滨学弟,我们继续一下之前的那个话题,也就是说你只要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的理念,在这个社团的一切的事务上都服从于我,那么社团的分裂也就不存在了,刚刚说到的那种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争执不下最后被迫走上一条相互为敌的道路的情况也就不会存在了——”
“——很遗憾,交涉破裂。”
“所以你看,由比滨,不是我不愿意去负责起维护这个社团的统一的重任,但是你要看到,你的弟弟就是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啊,虽然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的确很困难,但是你还是要相信我可以把他改造成功的哦!”雪之下用她一贯的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应该说,这种表情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雪之下采用过了,这一次久违的出现,杀伤力依然不小,而且,这一次她把效果扩展到了姐姐身上,这也实在是一个创举啊!所以说,雪之下部长,在这一段我们之间的缓和期当中,你是在积攒什么大招吗?
“小雪,还有小和——你们两个就不能正常相处吗?”虽然觉得一直这样委托姐姐做这个气氛的调节者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哦,再说了,这一次我只是说了一个社团中存在的客观事实而已,引起战争的是雪之下啊,雪之下!
所以,很遗憾,我的答案是:
“不行!”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他决定的。”
我和雪之下相互扫了一眼,估计也就是这种时候我们的默契值能够达到最高了吧?两个在自己的观点上过度执拗,而且都有强烈地表达愿望的人。
当然,我始终认为我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恩,所以,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那件事吧!”大概是意识到这种例行的吵架的矛盾是结构性的,是无法调和的,姐姐只好采取了转移话题的方法,对于这种方法,我倒不是很讨厌,毕竟我也不愿意和雪之下陷入无休止的争论当中。
当然,这个话题转移得有足够差劲就是了。
“让我们想一下如何去帮助那个轻音乐同好会吧?如果社团出了分裂的问题的话,那不就和之前隼人的那样的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一样吗?如果我们抓到分裂的核心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吧?”
所以,对于她的这个提案的反应,也就不难猜到了。
“如果是问题的核心的话倒是不难抓到,”比企谷沉声说道,“但是,这件事情和我们,和侍奉部都没有关系吧?”
“对啊,由比滨同学,请不要把侍奉部当做主动出击的小队,这个世界上有我们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们所能面对的,也就只有针对我们的委托,明白了吗?”雪之下也点点头,赞同着比企谷的观点。
“如果要委托的话,那么小和来委托吧?小和不是很关心那个社团吗?”
“抱歉,我的确关心那里的情况没错,但是这不代表我希望干预那边的情况,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喂,所以你们就是见到了问题的产生还不愿意去帮忙的人吗?”姐姐十分委屈地看着我们。
当然,我们给出的反应也是惊人的一致。
“呜呜,小雪小和小企都在欺负人啊!”
其实,欺负人倒是算不上,只不过在这种有些不知道该评价为好还是不好的地方,我们三人,因为不同的理由,在结果上,惊人地对上了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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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1000字其实有些画蛇添足了,强行为了凑到4k而写出来的,所以风格有些奇怪就是了,写这本书卡文卡得真的十分严重tat
第二十九章:如果目的是拯救的话
有的时候,我会感觉我的生活状态像是一个rpg游戏,在固定的地点见到固定的人物,然后通过和固定的人物进行不同情况下的不同交谈来触发事件。
在教室里遇到一色彩羽,在侍奉部的活动教室遇到比企谷和雪之下,在卡拉ok遇到小木曽前辈,在家里遇到结衣姐,不同的人和你聊不同的话题,然后让你去完成不同的任务,当然,根据你之前和其他人结识的时候与他们的相应的好感度,你可以让他们帮助你完成任务,当然,也有一定可能是对方自告奋勇地想来帮助你。
比如之前的结衣姐对于小春的情况以及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的格外的热衷,再比如,现在的小木曽前辈,在闲聊的时候的自告奋勇。
当然,与前辈的聊天的地点并不是卡拉ok,即使是和那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很熟悉的小木曽前辈,现在也已经不敢在井上阿姨工作的时候把我拉出去聊天聊很久了,所以,和前辈一起复习的那个咖啡店中,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又一个例行的聊天场所——当然,其实我是应该知道的,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复习,相比起第二学期的丰富多样的体育祭、文化祭之类的活动,第一学期是所有人适应新学校或者是新班级的时间,所以,某种意义上,学期末的测试,反而成为了这一学期让人关心的重中之重。
对于一个在文科方面的苦手来说,这个时候小木曽前辈的帮助绝对是雪中送炭了,虽然连续两天,复习的进度还是十分感人。
顺带一提,如果我们依然以rpg游戏为例的话,至少对于小木曽前辈,我似乎已经解锁了新的见面场所呢!
然而,这个时候必须说一句,许多小说剧情至少在这方面还是十分有道理的,那就是在除了图书馆以外的其他地方开学习会这种东西,最后总归是会变成无意义的闲聊的。
所谓学习的气氛,大抵就是这种东西,在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认真看书学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地学习,然而,当一个咖啡店里的其他人都在优哉游哉地享受生活并且闲聊的时候,仅有的那些想要学习的愿望也基本会落空的吧?
当然,我其实还是很想努力学习的,但是,当我看着手中摊开的书中写的“1429年,贞德解除奥尔良之围”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说实话,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本来就应该对历史有着天生的敏感,但是英法百年战争什么的,从一个后人的角度来观察,不就是“英国出了一个牛逼国王打败了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法国出了一个牛逼国王逆袭英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英国又出了一个牛逼国王打败了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然后法国又出了一个牛逼的女英雄打败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的故事吗?所以我真的怀疑这些厉害的人物,是不是和魔鬼签订了契约什么的,说了什么“我把我的一半生命献给你,你让我获得强大的力量”之类的话,恩,如果把这种剧情写成悲剧小说的话感觉还是十分有感觉的。
“和也,感觉你在想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之类的呢!”小木曽前辈斜着眼向我看来,恩,似乎我最近接触的比较多的女生都有读心术一类的手法啊,我在心里的那些吐槽就这样暴露出去了吗?
“我只是在好奇罢了,当时的法国应该病入膏肓到一个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完全没有军事指挥经验的女孩接管军队的指挥权,然后这个女孩提出的所有的冒险的方案竟然都能够成功了,虽然贞德是圣女已经是公认的了,但是其实从结果上看,与魔鬼签订了契约也是一个很有可能的答案啊。”
“幸亏你不是基督徒啊,贞德可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圣女哦!”小木曽前辈敲了一下我的头,说道,“至少对于法国人来说,贞德的存在就是胜利的希望和保证。我们即使不考虑所谓的神迹的问题,至少对于当时连战连败的法国人来说,一个圣女可是能够极大程度的振奋士气了呢!”
“所以,如果我是查理七世的话,在贞德死后强调英国人对于贞德的审判引起了上帝的震怒,再找几百个其他女孩说是圣女转世,不是可以进一步逆袭了吗?”
“所以说你就不能是一个基督徒,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有,世界史的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是很小的一方面啦,不要在复习的时候开这种奇怪的脑洞,明白了吗?”
“不过,评判圣徒什么的,的确很难做到吧?魔鬼不是最擅长欺骗人了吗?也许贞德是被魔鬼所欺骗了,她看到的圣迹也都是魔鬼的诡计,诱导她往自己满意的方向去行动,然后在贞德的最辉煌的时候,夺走她的生命,魔鬼不是都喜欢做这种事情吗?”
“和也同学,你现在是在复习世界史,而不是在编自己的原创故事,”我承认这个脑洞开得有些大了,而小木曽前辈的头疼的表情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正当我准备为自己之前的嘻嘻哈哈向前辈道歉的时候,前辈脸上却似乎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不是对于我的担心,而是一种和她自己有关的事情的感慨。
看着我的课本上的贞德的图片,小木曽前辈这么说道:“但是,即使贞德真的与魔鬼签订了契约,如果她的目的是拯救的话,那其实,我也多少可以理解一点呢!”
我曾经觉得我已经很了解小木曽前辈了,至少,在我的面前,她展现出了与在学校里的不同的一面,但是,我也明白,小木曽雪菜的真实,即使是在现在,我也不是完全了解。
她总是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善解人意地去聆听,偶尔会帮助我去解决,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道小木曽前辈的烦恼与困惑。甚至我曾经认为前辈会是一个完美到一切问题都可以自己解决的人,但是,越来越多的前辈偶尔流露出来的表情和状态,却告诉我这不是真实的。
然而,我不应该去询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小木曽前辈相信自己能够解决,那么她就已经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在前辈偶尔地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我还是会犹豫,我还是会有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帮助,想要去影响的心情,这种心情,让我有些愧疚,但是却发自内心。
当然,小木曽前辈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难以理解的表情持续的时间往往都是很短的,很快,她就像从来没有感慨过什么事情一样地笑着对我说道:“世界史的重点不应该在这一块哦,后面的地理大发现什么的才是重点呢,到那里你也不用去想谁是圣徒谁是异端的问题了。”
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的内心中都有自己所想要坚持的那种被称为原则的东西吧?小木曽前辈的那种原则,那种坚持,到底是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看着这样的前辈,我只能看着她答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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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辈选的这个咖啡店还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呢?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是这里感觉也不算是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啊,但是来了这么几回,还真的没有看到过我们学校的人来这里呢!”在那之后,我也多少从我的走神的世界史复习当中缓和过来,而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一开始发现这家店的时候只是因为从卡拉ok回来到我家顺路,不过之后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以附近的国中生为主,高中生大概是觉得和国中生出入同一家咖啡厅会显得有些幼稚吧,所以基本就不会出现呢!”前辈也合上了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说道。
虽然已经认识前辈很久了,虽然也明白miss总武高的这个称号的获得者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关注的都是小木曽前辈的亲切和善解人意,但是,像前辈这样的偶尔的在做伸懒腰这样的动作时流露出的风情,还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以高中生的身份来说,前辈的身材和气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顶尖的人,平时她的这种魅力被她是平时的风格所掩盖了,但是这种无意当中的展现,绝对没有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会不心动的吧?
男生总归是会幻想的,即使是我,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够和小木曽前辈在一起会是怎么样,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幻想都只是被我自己所掐灭了,因为男性的内心底层的非理性的想法而进行的恋爱什么的,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吧?
当我下意识地把手往脸上捂了一下的时候,小木曽前辈也看到了我的这种做法,但是,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像照顾弟弟一样地调戏一下我,前辈的脸也稍微红了一红,捻了捻耳边的发丝,轻轻说了一句:“啊,抱歉,刚才有些太随便了呢!”
“啊,没有啊,”说实话,这样的小木曽前辈的态度让我有些始料未及,正常情况下,如果她说了“和也,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呢?”之类的话的情况下,我也应该就用那种无奈的“前辈,注意一点自己的影响行不行啊”之类的话反驳回去,但是,这样的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那种不好意思的表情的前辈,杀伤力会大幅度上升的啊!
所以,赶紧要转换话题!
“恩,所以,前辈家里人不会担心吗?回去的有些晚之类的。”我慌张地摆着手,说道。
“没事的啦,”不过,小木曽前辈不愧是小木曽前辈,在刚才的那番短暂的调整之后,马上就稳定了自己的心情,神色自若地对我说道,“我已经和家里人解释过要和同学一起学习了,也告诉妈妈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份了哦!”
“所以前辈以前有和同学一起开过学习会之类的吗?”
“国中的时候是经常这么做的哦,”前辈抬起头来,做出了一个多少有些怀念的表情,说道,“但是上了高中之后,感觉还真的没有几次呢,尤其是这样以我辅导为主的学习会,之前的学习会应该就是几个朋友之间凑在一起?聊天也都是不痛不痒的那种,没有今天那么的天马行空呢!”
“虽然我觉得前辈你这是在夸奖我啊,但是请不要把我的走神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我还是有基本的羞耻之心的啦!”
“诶——哦,和也你说的是这个啊,哈哈,的确是很有意思呢!”看上去小木曽前辈一开始真的没有意识到“天马行空的聊天”这种现象对于学习会来说不是好现象这一点,所以在反应过来以后她还是笑了起来。
“喂,小木曽前辈!”
“不过在帮你复习的时候,我也多少算是在给自己重温一遍这些事情了,毕竟我今年是考生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的复习效率可以往两倍计算了,也不用太在意因为这种聊天浪费的时间了。”
“正是因为考生所以才要着急的嘛,下学期各种各样的活动可是要多起来了哦!最后一年的活动了呢!所以你下学期就没有这学期这么多的时间了啊。”
“诶,下学期啊,你说的是学园祭那些东西吗?”前辈抬起头来,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过,除了班级的活动,我都已经不准备参加了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时间还是挺充裕的呢!”
“不参加了?”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小木曽前辈,虽然从之前的聊天中我也能够大致感觉到前辈的有想要退出的意思,但是我没想到她已经确定了,尤其是在距离创造miss总武高三连霸这样的壮举只差最后一步的现在,这的确让人觉得难以预料。
“我之前有提到过这些想法吧?很意外吗?”看着我的这样的表情,小木曽前辈也很惊讶地看向了我。
“啊,不是,总归是觉得,虽然有所预料,但是还是感觉,”我苦笑着说道,“不过,不愧是小木曽前辈呢,说退出就退出,这种决断,也真是彻底啊。”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miss总武高这种选举本身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气比赛,更多的,其实是对于一个女生的高中生涯的认可,三连霸这种史无前例的现象,也绝对会成为学校的一段传奇,然而小木曽前辈就这样没有任何负担地舍弃了,这让我不得不对前辈有些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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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卷其实应该要收尾了,这一卷的收尾应该不会像前一卷那样爆发,应该会有些压抑。说实话,这本书写到现在,推荐已经让我很满意了,但是收藏一直涨不上去,感觉受众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开新书的时候有所预料,但是果然还是写得太小众向了。嘛,不过既然小众向,就按我自己的设定好的节奏贯彻到底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