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看似解决实际混乱的局势
“如果是我的话,是不行的吧?”姐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三浦优美子面前过于小心谨慎的那个由比滨结衣的回归,她的转动得比平时还要快很多的瞳孔,以及那种不确定的,犹犹豫豫的眼神,让我骤然感觉到了一种有些奇怪的愤怒感。
自从我加入侍奉部之后,我已经很少见过结衣姐的这种表情了,虽然她也会在意雪之下的想法,她也会照顾比企谷的态度,但是,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是独立自主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妥协的想法,而现在,在我和雪之下雪乃面前,她的那种有些讨好一般的眼神的再次出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一点是,过去她在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她有一个明确的求助的,或者说是“请示”的对象,但是这一回,无论是我还是雪之下,显然都不是她的可以请示的对象。
所以,这一回,姐姐的这种眼神,比平时多了一丝迷茫和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是结衣姐的话,是不行的吧?我重复了一下结衣姐的这番话,我不知道结衣姐的想法到底如何,但是如果是面对小木曽前辈的话,她应该是毫无胜算的吧?前两年的那个因为朋友的原因被迫参赛的小木曽雪菜都能表现出压倒性的实力,现在的这个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努力参赛的小木曽前辈,想必会在舞台上展现出更加亮丽的光彩吧?
如果结衣姐努力地打扮一下的话,她也许不会比三浦优美子那样的女王级别的人物人气差多少,但是相比起来,小木曽前辈在总武高的社会中,已经是一个论外的存在了,更何况,之前的两年参赛所积累起的人气基本数值,以及学生会现在肯定在着力宣传的“奇迹般的三连霸”之类的套路,这一届的miss总武高选举,从小木曽前辈参赛的那一刹那开始,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已经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了。
我能够感觉到结衣姐的目光慢慢地投到了我的身上,也许是想从我的身上寻找到一些支持,但是,面对这样的结衣姐,我却不敢回以鼓励的目光,这种因为对方有所希求所以给予的单纯是因为温柔的鼓励,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后一定是一剂最美味的毒药吧?
虽然这句话看上去很有一股比企谷的风格,但是,用在这个场合,我绝对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没有看到结衣姐的表情,她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失望吧?毕竟,一直在支持她的弟弟,这个时候并没有选择支持。
即使是在姐姐做出疯狂的想要报考总武高的决定的时候,我也顶着家人的反对意见站在了姐姐这一边,帮助她补习,然后在各种各样的堪称奇迹的因素下创造了一个新的奇迹,但是这一回,我却退缩了,也许是意识到了对手有多么强大,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我也不知道。
但是,由比滨结衣是习惯失利的吧?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能够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旁人不理解的时候重新和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社会中生存,这才是结衣姐,这才是我的那个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没有什么姐姐的模样,但是却总希望在必要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前辈的模样的结衣姐。
但是,之前的每一次姐姐的真正想要努力的时候,虽然都被认为是需要发生奇迹,但是她也创造过奇迹吧?为什么,这一次就不一样呢?我这么询问着自己,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地想要拒绝帮助姐姐的自己,连我自己都有些陌生。
我看向了雪之下,试图从她口中听到一些鼓励的话语。
但是,永远正确的雪之下雪乃,在这个时候依然选择沉默不语。也许她不是不想帮忙,但是我觉得,连她自己也忘记了在一个希望渺茫的人面前,如何用温柔的话语激发起斗志。
“嘛,也是的嘛,的确,我这样的人是不行的嘛,小雪说她也没什么机会,那我就更没有可能了,毕竟,小木曽前辈那样的人,真的是很难让人心生厌恶的,和她说话的时候,简直就要成为她的粉丝了呢,是吧?”这是由比滨结衣的正常的反应,或者说,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甚至却让我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感觉。
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由比滨和也,你在自己的姐姐最需要鼓励,哪怕是一个形式上的鼓励的时候,选择了退缩了啊!
“恩,对了哦,小雪,我突然有一个很棒的想法了呢!”姐姐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小木曽前辈唱歌不是唱得很好吗?那我们可以不用让那位柳原同学回来帮忙了吧?直接邀请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作为歌姬,不也是一个很赞的选择吗?有了小木曽前辈作为歌姬的话,之前离开的那些社员估计也会回来的不是吗?对于小木曽前辈来说,这也是一个为自己提升人气的很好的机会,她也很有可能会答应的吧?”
由比滨结衣就是这样的人,在自己受挫之后,马上会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仔细地替其他人去考虑,然后,在角落里,默默地****自己的伤口,在升入总武高,能够亲眼目睹结衣姐在优美子集团中的地位之前,我经常看到姐姐在回家之后自己一个人给自己打气。
那个时候的我,还抱着上了高中之后保护结衣姐不让其他人欺负的想法。只是,国中三年级的我遭遇了太多的事情,虽然升上总武高的结果没有改变,但是,试图保护结衣姐的想法却反而被我有些遗忘了。
——所幸的是,侍奉部和雪之下代替了我完成了这一工作。
——悲哀的是,现在的我,却重新让结衣姐陷入了这种状态当中。
“啊,这个,小和,小雪,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不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很差劲哦!真的,我也是有考虑过各方面的反馈事宜的,所以说,呃,你们给个反应啊!”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和雪之下两人,结衣姐有些尴尬地把头伸到了后脑,摸着那个平时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发笑,这个时候却有些心酸的团子,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和由比滨学弟商量过了,”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雪之下开口回复了,“但是你的弟弟不希望我们去邀请小木曽前辈,鉴于我们当中由比滨学弟是对那位小木曽雪菜最了解,也是关系最好的一个人,他如果不希望的话,我觉得还是听从他的意见会比较好。”
“什么嘛,果然啊,小雪和小和是想到过这件事情的啊,”姐姐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恩,果然呢,哈哈,那个,我能想到的事情,小雪和小和怎么会想不到呢?我也真是笨呢!”
但是,看着这样的姐姐,我的心中却燃起了一股有些无名的怒火。
所以,为什么要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强行找话题呢?为什么你在我们面前也要考虑气氛尴尬不尴尬呢?你是把雪之下当做好朋友来看的吧?我也是你的弟弟吧?你以前不都是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的吗?今天,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那个——”
“——结衣姐,去参加miss总武高吧!我会支持你的,结衣姐的人气我觉得会比你想象的高呢!”我觉得我绝对是疯了,没有来由地,我在姐姐试图继续给众人的气氛中打圆场的情况下,有些突兀地说道。
“小和?”结衣姐歪了歪头,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很日常的,轻松的笑容,“不行的啦,我的话,是不行的啦!”
隐约中,我能够察觉到,雪之下的眼神很迅速地朝我扫了一眼,我想,如果比企谷在这里的话,也许他可以察觉到我所不知道的更多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地方,我只看到了结衣姐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再次重复着自己今天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小和,谢谢关心啦!但是,不要总是把姐姐我当笨蛋嘛,如果是我的话,不行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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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木曽前辈留给姐姐和雪之下的包厢也没有派上用场,在那番对话之后,无论是姐姐还是雪之下似乎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所以在结衣姐干巴巴地唱了几首歌,并第n次劝说雪之下唱歌无果之后,似乎觉得继续这么做下去没有必要的结衣姐也就放弃了拉雪之下继续唱歌的想法,草草地离开了房间。
——当然,这种剧情其实是我脑补的,虽然说我觉得时机情况和脑补剧情应该差不了多少,不过我本人在那番对话之后就离开了包厢,回到柜台前去接受了井上大妈的怨念的眼神。
老实说,井上欧巴桑难得地给我送助攻,开绿灯,体谅了我的这一长串的无理的请求,我应该对此心怀感激然后完成她对我的期待才对。但是,虽然说从结果上来看并不算太差,但是中间的过程的那种复杂以及七零八落让我觉得有些辜负今天的画风不一样的井上前辈。
井上前辈显然是注意到了先我一步离开包厢的小木曽前辈,按照她的说法,如果不是看到小木曽前辈在离开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表情还算比较轻松,而且有些斗志满满的话,她早就把依然在包厢那边玩忽职守的我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了。
所以,我也觉得,我还是没有必要把这里面的复杂的情况重新和井上前辈汇报一遍,把这种连我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的情况解释一遍,我觉得前辈是会疯掉的。
当然,就小木曽前辈的问题而言,前辈坦诚地告诉我了她想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而我心中的那种对于前辈的不满似乎也没有必要过多发泄,所以,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从结果而言,我和小木曽前辈之间的问题,似乎已经是稀里糊涂地解决了——虽然在这种解决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加巨大的危机,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结衣姐的表现也是一如既往,完全看不出她下午还在miss总武高的事情上纠结了许久。对于这种状态的结衣姐,如果我继续劝说她效果估计也不会很大——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我当时在冲动的支配下说出那句话的原因,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我的原则了,因此所有人都像是刻意地把今天的事情给遗忘了。
喊了很久的期末也马上就要到来,至少希望在那之前,还是一切平稳一点比较好。
——但是,一般来说立这种平稳flag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变得不平稳的。
比如,某个最近这段时间在学生会方面忙得灰头土脸,似乎已经马上就要被我遗忘了的同桌女生,又例行地带着学生会方面的质疑来到了我是面前。
“一色彩羽同学,虽然我很佩服你作为一年级生就对学生会如此上心的作风,虽然我也知道你之前对我的那种撒娇卖萌的态度被我拆穿之后你很失望,但是能不能麻烦你最近这段时间多用那种卖萌的表情来治愈我一下啊,我可不想每次和你对话都好像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奇怪的学生会长对话一样,请不要把你的另外一个片场的角色形象崩坏到这里来啊!”
“哦,在此之前,我觉得和也你还是好好解释一下你们社团的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比较好。”然而,我对话的对象对我的吐槽毫无反应,把我刚才提到的“面无表情”的状态发挥到了极致,她只是继续着她的那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所以说,没救了,没救了,虽然之前的那个形态的一色不是你的真实状态,但是还是把之前那个卖萌不经过脑子思考的一色彩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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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分割线下半段的1300字是凑字数用的,但是没有办法了嘛,想写的东西前面2700字交代完了啊,后面其实是下一章的剧情提上来了所以就不要在意写作文风的变化了不是吗。又及,这章是补更,还欠六更,恩。
第十四章:做出反向干涉尝试的由比滨和也
“如果你说的是找清泉中学学生会帮忙放风的事情的话,对咱们的学园祭安排也应该没有什么影响的吧?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委托而采取的相应措施而已,在做这个请求的时候我也完全是以私人身份去和对方交流的,并没有打着你们的旗号哦!”
“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但是巡姐的意思是,你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没有通知过她,这不是让我们这边显得很被动吗?”虽然我觉得一色对我的这种表情也可能是另一种刻意为之的表现,但是她的脸上明显露出的比较疲惫的颜色却还是让我有些感慨她现在的确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不过,就算让我体谅她的努力,就拜托清泉中学那边放出一个虚假不定的谣言这一点来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没有想到这一点,雪之下前辈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我的这种“你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的表情应该被一色准确地接受到了,所以她的回答也明显有些无奈,“这毕竟是总武高的文化祭啊,我们现在可是还没有公布文化祭的正式表演名单,你们让另一边提前泄露了这个情况,这不是给了大众一个‘轻音乐同好会一定在演出名单’上的错觉了吗?”
我明白了一色的意思,的确,在这个问题上,侍奉部的所有人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确,我们没有考虑这个话题的泄露会对总武高的文化祭的筹备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侍奉部的所有成员,看上去都不像是有着充足的学生会管理经验和文化祭的筹备经验的人,我们只考虑了对方会不会愿意接受这个提案,而忽视了可能对自己这边造成的影响。
“看你的这幅表情,看上去的确连雪之下前辈也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一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可是强行把学生会绑到了你们的战车上了啊,无论清泉中学到底有没有表态,现在同学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轻音乐同好会所吸引了,到时候,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没有出现在最终的表演名单上的话,无论学生会方面提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最终都免不了一番质疑的吧——本来文化祭的表演名单一直就是各个社团关注的焦点,每年怀念学生会暗箱操作的人也不少,我们这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啊!”
“呃,抱歉,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并没有这种试图强行绑架学生会的意思。”就算是那位看上去永远不会发火的城廻会长,现在肯定也是十分生气的吧?不过,让一色和我个人进行这种私下的交流,而不是由她直接出面去找雪之下,说明她也在试图寻找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
“如果说轻音乐同好会已经有节目的话,那么也许我们也就勉强把它们的社团加入到文化祭的演出名单当中了,反正如果演出无法达到预期的话,受到质疑最多的是那个社团本身,这一点我们倒是并不十分在意。”
——虽然我同意你的这番话,这么**裸的利己主义宣言,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但是问题在于,和也,你们也实在是太大胆了,为了一个连节目都没有准备好的社团,放出这样的谣言,塑造这样的舆论环境,这可是把自己的退路完全阻断了不是吗?”
“没关系,我们放出这番谣言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有了高的关注度,就有想要利用这个高关注度为自己谋利的人,包括已经退出的,也可能包括之前没有想法的,各种各样的野心家就聚集到了一起,目的也就是为了利用这个高关注度给自己进行一番宣传——当然,结果好不好这就不是我们侍奉部需要关心的事情了,毕竟饭冢部长给我们的委托是让他重组社团并得以站在文化祭的表演舞台上嘛!”
刚刚吐槽过一色的利己主义宣言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放出了另外一番利己主义宣言,而可怜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最后的结局,似乎都已经被我们两人所忽略了。
当然,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最后的表演不让人满意的话,这也许会让雪之下这个完美主义者有些难受,但是现阶段,就结果而言,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轻音乐同好会重新组合并且有机会上台,而从学生会的反应来看,到目前为止,我们采取的方案十分成功。
但是,这种在无意识中绑架了学生会的方案,还是让我对学生会方面有些歉疚——虽然说这种歉疚的情绪有些可笑,如果是国中时期的我的话,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应该会更加高兴才对,毕竟这种绑架增加了方案的成功率,让一切事项可以按照我所预期的方向进一步进行。
但是,现在的我,并不喜欢这种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对别人的行为加以干涉,加以绑架的做法,就算我现在并不执迷于绝对中立的不干涉主义的逻辑,但是像现在这样的因为对于他人的干涉而影响到第三者的行为,也会让我觉得如鲠在喉。
“其实,如果学生会方面真的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让学生会置身事外的方案。”虽然我知道很多时候,通过做其他事情进行反向干预,从而弥补自己的过失,往往会让问题本身扩大化,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有所尝试——如果这种尝试成功了,那就意味着我们也许可以通过冒一些风险的方式,就某些过度进行的干预矫正到原本的轨道上。
——如果这么做能够成功的话,那也许我也可以对被我伤害的小春,被我毁灭的清泉中学的足球部做出一些弥补了吧?
说到最后,这也是建立在我自己的私心下的一个小小的尝试而已。
“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案的话,那我觉得巡姐一定会感激不尽的。”一色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想你不会是想要主动废除这些谣言吧?”
“当然不是,谣言只要形成了具体的舆论氛围,那就不会因为它的舆论源头阻断或者否决而消失,它只会慢慢地在群体中形成话题,然后自然消失——如果要用不自然的方式消失的话,那只有一种方式。”我摇摇头,说道。
一色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也能注意到她似乎在十分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发笑。
“喂,严肃点,我在帮你们想解决问题的方案呢!”
“啊,抱歉,好吧,你先说吧!”一色拍了拍自己的红扑扑的脸蛋,说道。
“让谣言用不自然的方式消失,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用另一种谣言来代替它。”
“另一种谣言来代替吗?你的意思是,总武高的学生会也可以用清泉中学一样的暧昧的不确定的言论来引导,从而引导大家形成一种轻音乐同好会不值得信任的氛围——这样一来轻音乐同好会最后无论是否进入最后的名单,人们都不会对学生会产生信任危机。”
“虽然思路是对的,但是做法不对,”我纠正了一色的想法,“在舆论氛围形成的现在,立刻放出这种谣言的话,是不会形成话题的,相反,这种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贬低反而会成为学生会的罪状,学生会不希望表现良好的轻音乐同好会进入文化祭的演出名单,所以刻意制造这样的谣言——这反而会进一步加深你们进行暗箱操作的怀疑,甚至,这种做法的最糟糕结果是,如果轻音会在演出名单上,那就是舆论的正义的胜利,如果轻音会不在演出名单上的话,那就是学生会的干涉的结果——对于自己接触不到的权力,人们是最喜欢这种阴谋论的观点的。”
“恩,很有道理呢!和也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吗?”一色点点头,好奇地看向了我。
“没有研究吧?只是来源于自己的体验,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但是又掌握了很大的权力的部分或者个人,人们总是喜欢这种毫无理由的津津乐道,学生会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社团,其实也是这样。”
——没错,清泉中学足球部,在那里我所实践的一切,都可以作为现在我看待学生会行为的参照,以我为核心的队委会的决策,虽然已经尽量做到了透明,但是对于新加入的部员来说,他们一直对此保持怀疑,虽然绝大多数人因为前辈后辈的尊重而放弃了质疑,但是偶尔也会出现正义感爆棚的人——然后那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就被排除在了社团之外,这就进一步加深了所有人对于那个清泉中学足球部队委会的怀疑。
这种怀疑不会因为队委会的澄清而消失,只会因为球队的成功而暂时被压制,一旦遭遇失败,接下来面临的就是潮水一般的攻讦,很随之而来的灭顶之灾。
“和也,和也?”一色的凑近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她的棕色瞳孔了,恩,还有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我必须承认,一色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具有灵气的,也是最漂亮的眼睛,她平时在操纵人心方面如此得心应手,她的那双让人看到就会难以拒绝的眼睛,尤其是带着期盼的眼神时的眼睛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呃,妄想停止,现在的关键是太近了啊,太近了啊!一色彩羽同学,请不要做出这种王道向的美少女观察主人公的展开。
“嘛,看来对我还是有反应的嘛?和也刚才的那副样子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看透了小彩羽的恶魔本质而对我的任何形态都不会动心了呢!”一色的放大的脸庞突然缩小,随机恢复到了正常,脸上带上了她的例行的但是又是好久不见的恰到好处的吸引人注意力的笑容,说道。
“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男性就是这种可悲的颜控生物,对于可爱的女孩子的要求,即使知道是陷阱,有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踩下去。”
“诶,那么和也的意思是,你会在我请求你的时候帮助我的吗?”
来了来了,又是一色的久违的,甜腻得如同巧克力一样的声音,会卖萌的一色才是好一色,不是吗?
——但是,很残念,这一套对于做好准备的我是无效的。
“抱歉我也说了,有的时候看到陷阱会主动踩下去,但是更多的时候,如果意识到对方女性的小恶魔的本质之后,男性也可以表现出足够的自制力所以不会这么做的。”我把身体稍微往后倾了一倾,拉开了与一色的距离,这么说道。
“诶,那我是不是应该在一开始你发呆的时候就对你说刚才那句话,效果一定很好吧?”
“也许吧——呃请不要转移话题好吗?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在讨论怎么帮你们学生会解决我们侍奉部造成的困扰的问题吗?”
“明明是和也你自己先走神的不是吗?我也就问了你一下为什么对解决这些问题如此得心应手,是不是有做过相关研究罢了。”一色撇了撇嘴,回答道。
“嘛,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地方不对头,但是好像基本情况也都是对了,不过——”
“——不过和也,你现在似乎在和侍奉部对着干呢,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所以解决方法是——”
“——顺带一提,和也你刚才在和我说解决方法时的表情真的很帅气呢!可是平时你为什么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残念呢?觉得那种自信的表情才应该是你的本貌不是吗?”
“——不要再在关键时候转移话题了,给我听好了,解决方法是这个——”
“……”
“呃,这次怎么不打断了?”
“因为你让我不要打断了。”
“好吧,”我最终放弃了去理解一色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认真地说出了我的想法,“舆论的塑造法则,如果学生会成为了潜在的轻音会的对立面的话,那为了塑造学生会的形象,用阴谋论的角度去揣摩轻音会就可以了,绝大多数人最单纯的一点是,只会思考一层的阴谋论,而不会考虑多重的相互渗透。”
“你的意思是?”这一回,一色真正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我点点头,看向了思考当中的一色彩羽,说道,“学生会的话,可以尽情利用现在的舆论,然后,把这些舆论,解释了轻音乐同好会自己为了进行舆论绑架而进行的刻意操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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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章总算是久违的比较满意的一章了,所以说我让主角这么憋屈的啥都不做到底是要闹哪样,现在这样一副我有经验我最**的样子多舒服。例行更新,依然欠六章。
第十五章:人类的可悲之处在于自以为看破
“具体来说,”我看着对我的这种解释有些似懂非懂的一色,继续解释,“你们要把学生会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而把轻音乐同好会作为一个加害者。”
“光是听你这么解释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啊?”
当然啦,舆论的操纵就是这么有些差劲的东西,一些自以为需要在具体的学校管理中发挥作用的激情四射的学生,则是最容易的被误导的群体之一。而这里面,那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比别人多想到了一步的人,被引导之后还会对自己被塑造出来的想法更加深信不疑,从而自发地为一个本身就是被塑造的舆论摇旗呐喊而不自知。
直到最后,那些人也不会知道,他们自以为是的“看破了xx的阴谋”的想法,其实也正是另一种阴谋的一部分。
当然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告诉一色了,虽然我会给她提这样的建议,但是并不意味着我本人欣赏这样的做法,或者说,所谓的舆论引导和话题控制,这种把自己或者引导者一方作为高高在上的存在,去俯视、睥睨被简单的信息所影响的简单的群众,让所有人因为信息的不完备而陷入非理性的狂欢当中,除了让人获得简单的成就感和胜利感之外,更多的,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人类是不平等的,所以弱者自然而然地可以被强者所利用,所领导,正是怀有着这样的想法,才使得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由,才使得许多人在自以为是的自由中进行着无秩序的狂欢。
“喂,真的是那么不好的建议吗?那我还是不听了吧?”一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从思考状态中清醒过来,吐了吐舌头,说道。
“也就只是一个建议吧,最后学生会是否决定采纳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理智告诉我告诉一色这个想法并不一定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我的嘴巴,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地,说出了相反的话。
“唔,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一下再和巡姐请示一下吧?”
“你刚才也说了吧,轻音乐同好会的谣言,在客观上,起到了绑架学生会的作用,就算现在学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辟谣和克制,但是这种做法只会遭到学生们的怀疑罢了,同学们会怀疑后来出现的这种谣言,到底是不是学生会刻意放出来干扰轻音乐同好会的,也就是说,大家会自以为是地发现‘自己识破了学生会的阴谋’。”
“没错,所以你刚才说我的那个方案行不通,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这里的核心问题就是,学生们自以为是地发现了‘学生会的阴谋’,但是,如果学生们发现的不是‘学生会的阴谋’,而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阴谋’,这个时候他们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和也,暂停一下,你说这些话,可是在给你们社团的委托使绊子了吧?也对你之前的轻音乐同好会的饭冢部长很不利,不是吗?只是单单对学生会有利,我有些不太理解呢!”看着一色的有些不对劲的眼神,我知道她应该大概对我的想法有一定的把握了,所以,她现在的有些惊疑不定的表情,显然是对我的这些做法有些怀疑了吧?
“很简单,我现在并不是以侍奉部的部员身份和你交谈的,而是以你的个人的建议者的身份和你交谈,所以除了‘一色彩羽的建议者’的身份之外,我不需要给自己带上其他的标签,就是这样。”
我觉得我说出了一个很没有说服力的解释,但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虽然知道这个解释十分无力,但是连我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或者说,我内心深处的,指引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我却依然不清楚。
——喂喂喂,因为享受这种对人类进行操盘,对大势进行操纵的过程,而主动让自己中立化,让形势变得更加混乱这种想法,是不会有的吧?
至少,在现在的我的心中,是不会有的吧?
——我觉得我可能在自我欺骗了,一色刚才也提到了,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所谓的自我压抑,这是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叶山比赛的时候的感觉一样,是那种自己可以掌握一切的畅快感。
所以,承认吧!由比滨和也,如果所谓的原则对自己的本性是一种压抑的话,那原则本身也许就不能被称作是正确的存在了。
一色似乎也并不接受我的这个解释,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平时哪种想要刨根问到底的气势,除了那句把句尾拖得长长的“是这样吗?”的问话之外。
“嗯,就和那种同时接受了相互对立的两方的咨询的律师一样嘛!”我转过头去,用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语气解释道。
“好吧,那我相信你了。”
“呃,就这么相信了?”
“至少,我相信和也现在做这件事情,不会对学生会和我不利,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那不就没关系了嘛?至于理由什么的,比如和也终于发现小彩羽的可爱之处了所以冲动地想要帮小彩羽在巡姐面前挣一点印象分什么的,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嘛!”
“唯独这种把我看得和其他被你耍得团团转的男生一样的想法绝对不要存在!”
“这样啊,那个,和也,”一色的眼睛抖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不安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学生会不在乎这件事情,只是我自己来找你商量的话,你是不会答应帮助我的吗?”
注意了,虽然一色现在的样子很可怜,恩,虽然一色现在的样子很让人怜惜,但是这一切都是刻意为之的,如果这个时候回答“不是”的话,那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呃,也不是说不会啦!”
啊,该死,虽然没有回答“不会”,但是你这软绵绵的话和不拒绝又有什么区别?
“啊,那我就放心啦,看来和也还是把我当做朋友的嘛!”一色伸出手来,比划出一个“v”字的手势,眨了眨眼睛,说道。
明明知道对方是在耍你但是你却心甘情愿地被套住然后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最后还被对方炫耀,大概指的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总而言之,让我们提出方案吧!”我强行把话题拨回到正轨,“其实仔细思考的话,轻音乐同好会突然成为了众口相传的存在这件事情,是有很多问题的,最典型的一点就是在此之前,轻音乐同好会一直是默默无闻,仅仅凭借小春的‘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成为了话题社团,这里面如果仔细思考就一定会有所蹊跷——当然,侍奉部也的确在小春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进一步去扩散了这条消息,否则不可能这么快覆盖了这么广的范围。而这一点小的蹊跷,只要有心,很多人都可以看出来。”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自以为看穿了’的人吧?”一色此时也收起了卖萌的表情,正色地回答道。
“阴谋论和怀疑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不缺市场的,这一点我也提到过了,如果说之前提到的可能性是对学生会的暗箱操作的怀疑的可能性的话,那么,将轻音乐同好会现在成为话题社团一事,解释为‘轻音乐同好会为了炒作自己从而向学生会施压’这一阴谋论,也是会很得人心的——尤其是对于其他也要在文化祭上和它们争夺位置的社团来说。”
“你说的‘阴谋论’这件事情,你们侍奉部炒作轻音乐同好会本身就是阴谋论和后期操纵的结果啊,也没什么问题嘛?”
“呃,我们的最初目标只是炒热轻音乐同好会本身,从而吸引已经退部的部员回归,因为没有‘向学生会施压’这一想法,所以这种阴谋论并不代表我们的真实想法。”
“但是客观上你们的这一做法也形成了这一效果吧?如果说真的要往这方面来引导的话,那么我觉得风向是很容易被扭转的,”一色撇了撇嘴,说道,“首先,轻音乐同好会的竞争对手肯定对它没有好感,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谣言导向的话,他们一定会尽力宣传的,再者,你们这件事情做的本来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所以基本上我们只需要把你们无意当中造成的事实说成你们刻意造成的结果,那就没问题了,因为结果和宣传的差别不大,所以人们也更加容易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实情’。”
“没错,就是这样。”我赞许地对一色点了点头,“现在我有些支持你选举学生会会长了,你对问题看得也是很透彻的啊!”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了啦,但是我相信你这不是为了追求我所以才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夸赞我以博取我的好感的吧?”
“所以说,拜托你不要自我意识过剩——”
“——嘛,当然不会啦,我还是很相信和也的人品的呢!”
“为什么被你这么一说了本来完全没有想法的我突然变得很不爽呢?”
“不过,话说回来,和也你的这个建议相当不错,虽然的确有些恶劣,但是如果是为了让学生会不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的话,我觉得就算是巡姐,也会酌情把这个方案采用的,”一色的“调戏”永远是突然出现,让你还在因为措手不及而有些发懵的状态中结束,然后迅速切换到另一个模式,比如现在的这种公事公办的模式,“不过,我可以遗憾地告诉你,和也,你的这个建议,在学生会那边是一定会被pass掉的呢!”
“为什么呢?你自己也说了,城廻会长是会考虑这个方案的不是吗?你们学生会什么时候还盛行民主表决制度了?就算是民主表决,你和会长也会有两票的支持票不是吗?”
“所以说,问题不在巡姐那边啦!”一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可能还好,但是文化祭的筹备工作这边,还有一位学生会之外的负责人呢!”
我立刻明白了一色的意思。
“是吧,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那位北原前辈,所以遗憾的是,你这个方案,会被北原前辈立刻pass掉的,原因是什么不用我解释吧?”
“当然啊,不用解释了。”我悻悻地低下了头。
当然不用解释了,北原春希,他本人就是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学生会的反击方案,如果实行的话,那么轻音乐同好会一定会被加上一个“没有实力就只会耍阴招”的标签的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些协商和解决方案,但是这些方案无一例外都要对学生会的名誉造成损伤,在现在这种谣言并没有对学生会造成直接影响之前,北原春希,是一定会避免最后轻音乐同好会的名声受损的情况出现的。
而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方案实行的源头掐断它。
“北原前辈在学生会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你们做事情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也不算是吧?但是北原前辈的确很能干,而且他是无偿替学生会工作的,在各种各样的筹备工作上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如果他真的提出不希望这种方案实行的想法的话,那么以巡姐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希望和北原前辈闹掰的吧?”
“的确,城廻会长看上去可不是这种会擅自得罪人的人啊!或者说在学生会长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会笨到明显得罪一个对自己助力更大的人了。”
“如果我没有学生会成员的身份的话,我个人倒是觉得放一下这种风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呢!毕竟,你的那位饭冢部长,也是来骚扰过我的呢,我不介意给他造成一个更大的困扰。”一色眯了眯眼睛,轻松地笑道。
好吧,饭冢部长,虽然我之前就感慨过你的全校每个班级都有一个狩猎对象的传闻是真的了,但是你还真的会对一年级的学妹下手啊,你下手的对象还是我的同桌——呃搞不好是因为我有时候会提到一色导致的结果之类的。
总而言之,谢天谢地,一色彩羽的目的性很明确,对你不感兴趣。当然谢天谢地是双方面的,对一色的,对饭冢部长的。
“你会看不上饭冢部长那样的比较轻浮的男生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但是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对北原前辈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嘛,按照喜欢叶山那种类型的男生来看,北原前辈其实也在你的狩猎对象之内吧?不要告诉我是我对北原前辈的低评价影响到了你对他的评价。”
“没错,是这样呢!”
“呃,用不着说得这么直白吧?我都有些对不起北原前辈了,让一个本来可能对他感兴趣的学妹成为了不喜欢他的对象什么的。”
“当然啦,北原前辈其实也是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呢,我觉得,有些其他人更有意思,接近起来更加方便,所以就不太在意他了,不在意他了,那自然而然对他的态度也就只能受你影响了。”
可怜的叶山隼人,被一色这样一个目标明确的女生盯上还是很麻烦的吧?毕竟那种人现在广受欢迎倒没什么,有了女朋友之后反而更加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对象呢!
“别把对方逼得太紧了,真的成为那家伙的女朋友,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呢!至少在高中期间。”
现在的心情比较畅快,就给你一个建议好了。
“好的呢,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哦!”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一个狡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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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例行更新,依然欠六更,怎么这边的欠更数就不见少呢,明明那边都快补完了的说tat。
第十六章:远程操纵的宣战宣言
说实话,当一色用那种略显遗憾的语气选择拒绝我的时候,我的心中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事后回想的话,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这种想法去行动的话,那么不禁会让轻音乐同好会的名誉受到打击,而且也会给侍奉部和清泉中学的小春她们带来十分不好的影响。
毕竟,只要有心人去调查一下饭冢部长的动向的话,他来到侍奉部求助也不是一件对大家隐瞒的事情,而且,就算清泉中学学生会公开否认他们对这件事情有所介入,只要阴谋论的声音还在,怀疑清泉中学学生会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关系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面对这种有些讨厌但是又似乎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谣言,即使小春她们想竭尽全力置身事外,也不可避免会困扰的吧?
而如果这一方法实现了,那就是一种简单的我因为想要满足自己的本性而进行随意的操盘的结果,虽然对于这种结果,我依然有我自己的应对措施,但是如果采取这种应对措施的话,那就是一种进一步地为了自我满足一般的干预。
之前提到的向两个方面都提供建议的律师的比喻并不恰当,到了那个时候,这就已经不是什么律师的“建议”了,而是把其他所有人都视作是自己的玩物,由自己来进行肆无忌惮地操盘的做法——某种意义上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做法,因为国中时代的由比滨和也都没有这么做过。
所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北原前辈,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我避免犯下了这么大的失误。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脸上一会儿变得发白,一会儿变得发红,最后又有些如释重负的表情,一色的声音也如期而至:“喂,和也,没问题吧?不会因为我告诉你你的这个建议没有用所以生气了吧?”
“没有啦,倒不如说松了一口气呢!”我露出了一个舒展的笑容,回答道。
恩,真心实意地松了一口气呢!
一色看着我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当然我是明白的,一个明明刚刚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想要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的人,这个家伙在自己的方案被否决之后竟然表现的不是受挫或者沮丧,而是莫名其妙的放松,这种人只能理解为是人格分裂了。
而事实上,我觉得我也的确是人格分裂了,一方面,用一种被我认为是“正确”的原则进行自我约束,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原则”是让我做事情的绊脚石,我曾经讨论过人类的自由的问题,认为我们可能会被许多东西所束缚,所干扰,所以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而现在,我却不知道,到底是对抗我本性的“正确的原则”,在让我不自由,还是我的“本性”,这本身就是一种被误导的不自由的理念。
当然,幸运的是,一色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事情想要问我,所以虽然意识到了由比滨和也现在正处于人格分裂的奇怪状态下,但是她却并没有刨根问到底——话说她的这种做法还是让我有些小沮丧的,毕竟,这意味着一色似乎并不是很关心我,如果关心我的话,现在她应该是以某种试探我的方式在询问我的情况吧?
虽然说一色彩羽并不是我喜欢的女生的类型,但是如果班级里乃至是年级里的话题人物的人气女生,平时和你的关系还不错,能够在你出现问题的时候表现出对你的额外的关心的话,那其实也是一件很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不是吗?
“不管这些了,除了巡姐拜托的事情以外,我还有另外一件私人的事情要问你。”一色摇了摇头,说道。
可惜你脑门后面没有姐姐那么显眼的团子,否则这个做法倒是和姐姐的习惯性动作有些像了。
“我记得之前你被城廻会长拜托的时候也加了一件自己私人的事情,为什么你的私人的事情总是要和工作上的事情一起来询问呢?”
“当然是因为这样的效率比较高嘛!”一色转了转眼睛,随后露出了一个稍微有些狡猾的表情,“啊啦啊啦,和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小彩羽如果可以把私人的事情和巡姐拜托的事情分开了问你的话,和你对话的时间就增多了呢?恩,虽然我很理解你想和小彩羽多说一些话的心情啦,但是很抱歉这种想法如果被看穿了那只会显得你这个男生有些太着急了。”
“哦,其实我的想法是如果你连这种私人事情都不来烦我的话那就最好了。”
“啊咧,这回是想要装作傲娇,然后用傲娇系男生这种平时很少出现的类型来吸引小彩羽的注意力吗?虽然这种方式的确很新颖但是我并不喜欢傲娇这样的存在,所以抱歉了。”
“一色彩羽!”如果现在我有一副镜子可以看到我的脸的话,我觉得我的脸一定是扭曲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又喜欢上这种发卡的感觉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这种做法只会让我对你产生更大的不满就是了。”
“啊啦,玩过火了吗?”一色吐了吐舌头。
“你也知道了啊?我刚才也就对你的那种做法随便一吐槽罢了你还把这么一件小事玩出花样来了真是让人有些不爽。”
“是吗,那真的是很抱歉呢,和也!”
道歉的时候又不用卖萌的语气来治愈我了——好吧我不能承认她的那种发卡在我眼中其实是一种很萌的行为所以我不能把这种失望表达在我的语言中。
“呃,总而言之,你就赶紧把你的私人的问题问出来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明显就是傲娇系发言吧啊喂,由比滨和也塑造的(虽然不是刻意的)冷酷的形象感觉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彻底破产了,明明我不是傲娇的,明明不是啊!
“好吧,所谓的私人事情,那就是,”一色的表情从之前的笑意盈盈变得有些不满,嘴角的向上的弧度也变成了相反的方向,“和也,关于小木曽前辈参选miss总武高的这件事情,你怎么就没有提前提醒我呢?”
“哈?”
“恩,我知道的,感觉上次的那个挑衅有些过度反而起到反效果了,但是如果要试探的话,这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所以无论如何,上次的试探是必要的,但是导致了这样的回应什么的,果然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啊!”
一色的口中说出了一堆让我觉得难以理解的话,核心词是“挑衅”?她在挑衅谁,是小木曽前辈吗?可是先不说一色是不是那种会笨到挑衅学校里的人气偶像小木曽前辈的人,按照小木曽前辈的性格,她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区区一年级学生的挑衅呢?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什么时候挑衅的,我不怎么不知道。
“虽然说我已经做好了小木曽前辈可能参赛的准备了,”一色扁了扁嘴,情绪明显地有些低落,“但是按照我的估计,小木曽前辈即使决定参赛了,也得到名单决定的最后时刻,在那之前足够我去争取一些围观观众的选票了,但是这么早就决定参选,即使小木曽前辈不为自己拉票,选票也已经开始自动地往前辈的方向靠拢了吧?”
“一色,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我觉得我问出的这句话很傻,但是,虽然一色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词语都在说明着自己的不甘心,我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她的真实想法,“你该不会是,很想在这次miss总武高上取胜吧?”
“这是当然的吧?既然报名参加了miss总武高,那至少就应该抱着去争取第一的想法,不是吗?如果都没有想去争取这个荣誉,去报名还有什么意义嘛?”
“但是,我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说的是‘反正最后冠军一定是小木曽前辈的,这次参赛的主要目的是去混脸熟’之类的话。”
“那些话当然是给自己一个失败的台阶下的不是吗?”一色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和也你是多不明白女生的想法啊?失败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失败显得太难堪,所以需要提前给自己想一个比较靠谱的台阶下,那个时候,‘反正赢不了了,最后只是给自己积累一次宝贵的参赛经验’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你别告诉我你踢足球赛的时候没有过这种想法。”
“呃,我每次参赛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给失败找借口。”
“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你给我的这个回答让我觉得更加不爽,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在的一色的这幅状态显然不是装模作样地给我看的,她是真的因为小木曽前辈决定参赛而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从她和我说话的语气中没有那种例行的甜甜腻腻,而是由一种直来直往的决定和烦躁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了,“虽然我的确没有拜托过你让你时刻告诉我小木曽前辈的参选的情报,但是这种消息我觉得你应该会自然地和我说的。”
既然没有拜托过我就不要抱怨我啊!
“那我就先不吐槽你为什么现在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告诉你小木曽前辈的情报的原因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我知道小木曽前辈决定参赛的消息的时间,肯定不比你早,我可是在小春那里看到了这个消息的,小春得知这个消息只能是通过你们学生会吧?如果我没见过小春,我觉得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是吗?是这样吗?”一色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和你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比如说小木曽前辈特意嘱咐过你,一色彩羽这个竞争对手很可怕,所以我要打她一个出其不意之类的。”
“这句话槽点太多了,首先刚刚还在感慨因为前辈的参赛导致失去获胜机会的你这个时候为什么又成为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了,第二,我才不相信小木曽前辈是那种会在私下里玩弄花招的人,既然参加比赛了,她可就是会堂堂正正地在正面一决胜负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一色!”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语气有些激烈,但是即使一色那是在开玩笑,也说得有些过分了,认为前辈是那种为了胜利还会耍小手段的人,这一点我可是不能忍受的。
“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话啦,你不用这样反应激烈的吧?”一色的表情明显有些受到了惊吓,木讷地说道。
“在没有弄清楚小木曽前辈的性格之前就下这种有些差劲的判断,这么做是不对的!”
“那个,好吧,我知道了啦!你对小木曽前辈的态度怎么就这么维护?”一色有些喃喃地说道,露出了一个有些别扭的表情。
“这不是在维护前辈,我是在说一个事实。哦,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前辈让我转告一色你一句话呢!”我想起了前辈当时让我转告一色的话,如果从这句话的角度来看,似乎一色的确是挑衅了前辈,然后前辈也的确是接受了一色的挑衅——但是一色究竟挑衅了什么东西,我还是不清楚。
“哦,小木曽前辈吗?”一色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大致意思就是说,不要认为小木曽雪菜就会这么束手就擒了之类的意思——但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是你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
“小木曽前辈对我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吗?”
“从这句话来说,好像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样的话,突然有些斗志了呢!”一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有些沮丧和惊讶,突然变得高昂了起来,“如果小木曽前辈都这么说了的话,对了,和也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呃,如果让我投票的话,我无论在自己的选择上还是在最后的结果上都会选择投小木曽前辈一票的。”
——虽然在你面前直接说这话有些不妥就是了,但是这可是事实嘛!
“诶,没想到和也还是挺诚实的嘛!”一色眯了眯眼睛,说道。
“主要是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讨好你而说好话吧?”
“和也看低了我呢!”
“也不算看低吧?只是直观地觉得前辈的优势太大。”
“优势,从来就是被人追赶的,那个想保住这个位置的压力很大,但是,之后的追赶她的人,可是无所畏惧的啊!”
如果这个时候给一色换上那种“看到自己的猎物舔了舔嘴唇的女生”的形象然后配上她的这句话的话,绝对是毫无违和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色彩羽的画风本身不适合这种形象,所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并不是显得那么可怕,相反有些类似反差萌的感觉。
“所以,和也,到时候,如果我战胜了你的小木曽前辈的话,请不要惊讶哦!”
“放心,我不会的。”看着突然斗志满满的一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对了,和也,如果心中一直有两种冲突的想法撞来撞去的话,就把两种想法都试一遍,选择你觉得让你更加放松的那种就可以了。”在这个话题结束的时候,一色就好像是随便想起了什么的一样的抛出的话题让我有些意外。
所以说,这个家伙,刚才发现我的想法有些分裂的时候直接这么说就好了嘛,为啥要说完她的话题之后然后一副“顺手为之”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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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章是补更,还有五更,突然感觉补白色的更新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tat。
第十七章:雪之下雪乃丝毫不考虑退路
与一色的交谈得到的一个最终结果是,学生会方面似乎只能默认了现在这种情况——当然他们也可以去求助其他人,但是虽然轻音乐同好会的现状对于他们可以求助的另外一个对象,北原前辈来说有些意外,他应该会乐意见到现在的发展而不会过多干涉。
等于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学生会应该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不会做过多的干涉,甚至会在有些地方帮助轻音乐同好会一把,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虽然,当我把这个收获汇报给侍奉部的其他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
“呃,果然还是对城廻前辈他们造成困扰了吗?小雪,现在能不能换一个其他方法啊,我们一开始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吧,呐?”这是一如既往的由比滨结衣式的因为干扰到其他人很显得很困扰的发言。
“就算是警察国家也做不到彻底地制止谣言和舆论的扩散,现在就算是学生会也只能委曲求全,和我们采取合作的态度,你觉得因为我们是这个舆论的制造者就可以平息这一切了吗?”我代替眉头紧锁的雪之下做出了回答。
“就算承认了我们是制造谣言的源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指责的不一定是我们,在这种时候被拉出来,很可能被怀疑是和学生会采取了什么幕后交易,又或者是被学生会抓住了什么把柄,到那个时候受到质疑最大的依然是学生会。”比企谷不愧是比企谷,他对我的话语的补充很有力地抓住了人性中最阴暗的部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真的出现了刚才的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是最快发现事情的真相的人之一。
这个家伙,其实是一个识破阴谋论的专家吧?比起那一群自以为看破真相实际上只会被舆论的控制者一并戏耍的人群,他这样虽然有些残念,但是却可以时刻从阴暗的角度去观察世界的人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清晰论者呢!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小雪?”看着我和比企谷的悲观的样子,结衣姐的求助的目光还是投向了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的摇头之后的否定还是让结衣姐失望了:“抱歉,由比滨,事情进行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强行停止的了,甚至要操纵事情的走向都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
雪之下的脸色很差劲,当然我想她并不是因为没有解决学生会的问题的办法而难过,更多的,是因为在考虑这个作战方案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对总武高学生会的影响的这一点而生气——这也是当然的,从来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这应该是我认识她以来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当然,只要犯错,也就意味着她的“强者引导人”的理论的破产。
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全知全能,雪之下拥有丰富的才能,并且有将她的才能转换为实际操作能力的执行力,但是,经验,以及过分自负的性格,都会成为桎梏她做出正确决定时的判断——虽然这件事情上就解决问题的方向来看并没有出现问题,只不过,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罢了。
“嘛,反正学生会方面也已经承认了这个现实的不可逆转了,将学生会拉到了和我们的同一架马车上,这不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至少,无论愿不愿意,学生会成为了轻音会的同盟军,而不是阻碍者,这只会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吧?”雪之下吃瘪的样子让我有了一点不错的好心情,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乐意去当这个打圆场的人。
当然,对我的这番话反应最快的不是侍奉部的成员,而是另外一个事件的相关者。
“啊,太棒了,原来你们还是在帮助我的啊!”饭冢武也前辈,我的前任社团的部长,有些感动地看向了我,“听你们刚才的讨论,我还以为你们因为得罪了学生会所以要放弃我的小小的轻音乐同好会了,所以我依然可以相信你们的,是这样吗?”
在侍奉部里,别说之前在轻音乐同好会时作为部长的那种意气扬发,也别说传说中他在泡妹子时的侃侃而谈,饭冢前辈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地小心地观察着我们的脸色,这也难怪了,社团中的两个女生是那种被他搭讪过然后碰了一鼻子灰的类型,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是他桀骜不驯的前社员,另一个是那种阴沉的残念系男生,一看就和他不是一种类型,在这个和所有人的相性都不是那么符合的社团当中,饭冢前辈想必是十分尴尬的吧?
这么说来,的确相对来说和他有所联系,虽然有些叛逆但是当时还是显得比较听话的我,已经是前辈最容易说话的对象了——作为学校生物链顶端的现充集体中的一员,饭冢前辈在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憋屈也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了。
本来我应该对这样的饭冢部长报以同情的,但是想到他不但搭讪了雪之下和姐姐,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一年级的一色,我突然就有些提不起关心他的劲头了,毕竟,饭冢前辈都已经在这么多战场上得意洋洋的了,也不在乎在某个地方吃一下憋吧?毕竟,好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啊!
“不用担心,饭冢前辈,侍奉部在这方面还是有职业精神的,我们不会半路因为其他原因而放弃委托人的委托,除非委托人自己提出撤销这一委托。”雪之下的冷冷的公事公办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就好,我对于我的轻音会还是十分重视的,现在社团里只有两个社员了,如果你们不帮我的话,那我估计就会放弃了。”得到了雪之下的肯定,饭冢部长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喂,这里的槽点很大吧?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就放弃了,为什么要显得这么干脆啊!这句话说得好像你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一样,你自己都这么没有干劲,你还怎么要求帮助你的人有干劲啊!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似乎是听到了我刚才的吐槽,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干劲的,饭冢部长抬起头来,看向了雪之下。
“并不需要做什么,确切地说,是静观其变。”雪之下摇了摇头,在饭冢部长的一腔热血浇了一泼冷水,“现在的谣言还处于发酵阶段,听说了这件事情的人也都会有所观望,如果这个时候就直接去找那位柳原同学的话,先不说柳原同学自己有没有相信这个谣言,你现在去求她,只会显示出一副你有求于她的样子,你们现在与柳原同学需要的是平等合作,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你们过于听从她的要求,虽然这是之后你们进行合作的时候的事情,但是至少在一开始,你们双方要形成一种平等合作关系的基调。要达到这一点,就必须让柳原同学主动来你这里打探消息,而不是由你去邀请她。”
“但是,马上就要暑假了,所有人都放假回家了,这个时候舆论氛围是不是会淡下去呢?”饭冢部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虽然经常有理论上谣言会在75天之内自动消失,但是这仅限于你对谣言不去干涉的情况下,像文化祭的相关事情的谣言,就算暂时弱化了,只要我们随时引导一下,又会重新成为热议话题的,比如这一次谣言是‘轻音会得到了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期待’,再比如,下一次的谣言,可以是‘音乐科那边很不满轻音会’,谣言可以是对轻音会有利的,也可以是对轻音会不利的,但是,只要让轻音会一直成为话题的中心,那么追求曝光度的柳原同学就一定会上钩的,更何况,”雪之下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位柳原同学竞争miss总武高的最大对手,小木曽雪菜前辈,已经确定参赛了,这想必会让她现在的情绪也有些紧张的吧?毕竟,在没有其他条件干扰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人可以与小木曽前辈有一战之力的,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饭冢部长点点头,赞同道,“但是这样一来,现阶段岂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让你的部员们在暑假期间抓紧时间练习,提高乐器的演奏技巧吧?”雪之下扶了扶额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你的部员现在已经跑光了,但是总归会有那么几个和你关系不错的,也没有和柳原同学闹掰的核心成员吧?就说已经找到歌姬了说服他们重新加入,照你的说法,柳原同学退出时提的理由之一是‘乐队的成员水平不足’,那就靠练习让她信服——或者说至少表现出一副练习过希望得到她的肯定的样子,这样才能让对方在提出加入你们的时候有个台阶下。”
雪之下的这个说法,我倒是觉得有些纸上谈兵了,但是,考虑到如果不给现在的饭冢前辈安排一点任务的话,他可能会极度躁动不安然后做出什么我们预料之外的情况,所以,还不如给他安排一点这些看上去有一定价值,但是对于全局实际上影响不大的事情以让他进行自我满足。
“那个,小雪,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啦,我也很相信小雪的能力,但是,如果邀请那位柳原同学,最后没有成功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结衣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问道,“如果邀请不成功的话,不仅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学生会方面的压力也会很大吧?这么大的议论度结果连文化祭的舞台也上不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雪之下,虽然照目前为止的进度来看,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们计划的方向在发展,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雪之下本身就已经漏算过总武高的学生会一次了,那么,所有人也都会产生了一种疑虑,如果,我们漏算了第二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那会怎么办?
“那个时候就由我——”
“所以如果到时候不行的话我也可以——”
比企谷和姐姐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两人似乎都有着解决问题的思路,但是,两人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企你的想法是什么呢?”一向不太说话的比企谷的发言,让姐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地停下了自己的话。
“恩,也许由比滨你的方法更好吧?”比企谷的眼神垂了下去,没有和姐姐对视的意思。
“——到此为止吧!这件事情,不会不成功的。”就在比企谷和姐姐就谁先说出自己的解决或者补救方案的时候,雪之下用一种无可置疑的语气,制止了两人的对话,“这件事情,我必须让它成功,所以,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的补救措施,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补救措施这种让人觉得还有退路的做法,才会在进行工作的时候显得犹犹豫豫,有所畏惧,所谓的‘破釜沉舟’,指的就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惊讶地看着雪之下,这种话不应该是她的口中应该说出来的话,一定要成功,这看上去是一种信心十足的表现,但是,所谓的“破釜沉舟”,连退路都不给自己准备,就不一定是信心十足的表现了,或者说,正是因为信心不足但是又有一种类似于使命感的东西逼迫着她不断解决问题,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
因为没有考虑到学生会的事情,所以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成功所以有些焦躁了吗?这可不像是雪之下的风格啊?
而这个时候,突然,另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中:雪之下雪乃,为什么如此固执地不接受,自己的任何意义上的失败,也不让自己的潜在的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我们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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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剧情暂时到这里收尾吧?原本预计第三卷开头就进入暑假的那个合宿剧情的,结果因为觉得衔接不自然把饭冢的委托事件拆开,提前写了近20章,也不知道这对于之后的写作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了。
第十八章:暑假出门的必要条件是约会
窗外的蝉鸣声伴随着滚滚的热浪,轰鸣作响的空调的声音给所有人在炎热的空气中带去唯一的慰藉——一般来说,形容暑假的时候,这就是几个必要的形容词了。
蝉鸣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城市当中也会有特别响亮的蝉鸣声,但是我们就当是异常现象好了;刺眼的阳光和升腾起的热浪——虽然我觉得城市里的热浪本身和刺眼的阳光关系不大,更多的是拜糟糕的空气质量和热岛效应所赐,但是既然这是必要的形容词的话我也可以对此加以忍受;最后是轰鸣作响的空调的声音——虽然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在你已经适应了空调声音的时候是如何得出“轰鸣作响”这一结论的。
总而言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暑假,搭配上这几个必要的形容词,就已经成为了慵懒的代名词——乡下的暑假除外,感觉会成为那种优哉游哉的有男主但是卖点在轻百合的日常动画的发生地,我一直很想吐槽在美好的乡下,这些坚强的人们是如何忍受野外的虫子带来的瘙痒的。
所以,对于每一个思维正常的人来说,暑假就等于慵懒,慵懒就等于在家里无所事事——哦,据说按照我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做一份高中第一学期的总结之类的,好吧快别扯淡了,无论是什么性格,在相应的时间久应该表现出相应的状态,而不是强行符合自己的性格,你看平时爱和她的那一群朋友出去玩的结衣姐,现在不也使穿着随便得待在家里吗?
“小和,我总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么躲在家里避暑吧?”
——虽然她说的话好像和我的观点有些背道而驰了。
“结衣姐,每个人呢,都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啊,没错,是这样,但是小和你在回答我的问题吗?”
“回过头来,侍奉部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那当然没错啊,但是小和你到底要说什么?”
“比如比企谷,虽然在班级里的人气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也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小企是个很好的人呐,那个,而且小企没有朋友也不是因为——”
“——嘛我没有在和你讨论比企谷那个家伙交不到朋友的原因,所以,我现在学习一下比企谷的优点,是可以的吧?”
“呃,所以说,小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啦!”
“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地看向了姐姐,说道,“比企谷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可以偷懒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就如同在慵懒的暑假不会放过适应暑假的慵懒的机会一样。”
“虽然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啦!”姐姐摇了摇头,回答道,“但是前几天我和优美子出去的时候看到小企了哦!”
“——呃,因为家里没有人做饭,外卖罢工所以必须外出觅食吗?”
“而且小企看上去是想买什么书的样子。”
“——呃,那个家伙难道是传说中的隐性宅男,所以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买不为人知的同人志?”
“不是吧,好像是买的备考资料?感觉是替小町妹妹买的?”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妹控这种生物了!”
当然,实际上,我不讨厌妹控,但是当某些人因为妹控的原因而导致我的做事的借口出现漏洞的时候,那么妹控就应该自动地列入我的不受欢迎名单。
“说起来,之前两个暑假,小和还是很积极地和朋友出去玩的吧?这个暑假竟然一天也没有出去过,虽然说小企的确有很多优点啦,但是我真的不觉得在这方面学习小企是什么优点。”
姐姐托着下巴思考的时候,团子晃动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在从我有印象以来,结衣姐就一直是这个发型,连在家里都没有变化过,以前家庭旅行去海边的时候也没有把头发给彻底披散下来过。
“对了,结衣姐,为啥在家里没出去的时候你也要梳成团子头呢?团子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诶,团子头什么的,不是因为小和小时候——啊,小和,你说什么呢!不要转移话题!”姐姐似乎要说出什么重量级的发言了,可惜的是在发言之前的那一刹那,她发现了这话题的不妥,很暴力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可惜了,结衣姐难得也有看破我的转移话题**的时候。
“小和,如果不出去玩然后变成家里蹲的话,姐姐会很担心的啦,你看你现在好像足球也不怎么踢了,运动量也减少了,再这样下去的话,真的要变成家里蹲了那就是姐姐对弟弟的管教的失职了啊!”
“放心,有了比企谷这个先例在前面,你的弟弟是堕落不到那种程度的。”
“为什么呢?明明前两年的小和都是经常出去玩的,好几次我都找不到你在哪里的那种,今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呃,其实这个不应该怪我吧,小春那个家伙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奇葩的冷饮店,我只是负责陪她去尝试而已,甚至在我还记得她当时指着某家店,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我去了比较昂贵的高中的话,那我就在这里打工好了”的那副很得意的样子,虽然当时没有吐槽,但是我现在可以吐槽一句,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去这些地方打工,店长会把剩下的冷饮和餐点给服务员吗——他们宁愿把那些东西当做垃圾扔掉也不会给你的啊,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啊!
“说到这里,小和的出去玩是从前两年开始的吧?的确刚上国中的那个暑假,小和也没有经常出去。”
怎么说呢,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结衣姐要智商上线了。
“啊,我明白了,所以小和前两年暑假经常出去,是以为要和小春酱见面吗?”姐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和女生见面才外出这么频繁,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呢?”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啦!”
“现在不允许你总是说我笨了。”姐姐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啊,不对,关键问题不是我笨不笨,而是你前两年是和小春酱一起出去的吧?是这样没错吧?”
啧,两次了,今天的结衣姐好像不怎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啊!
“看小和的表情,小和是承认了呢!”结衣姐哼哼地说道,抬起头一副骄傲的长颈鹿的模样,不对,就算你抬起头你也成不了骄傲的长颈鹿的,因为你始终没有我高。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让小和出去的确就有些伤脑筋了呢!”结衣姐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着我,“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会容易让你想起和小春酱的事情所以会难过的吧?”
放心,事情没那么复杂,然后如果不是你主动提起的话,我也想不到小春的——虽然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的确有些难过了。
“所以,小和,”结衣姐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知道怎样让你出门了,找一个女孩子约会去吧!和女孩子约会你就可以出门了,是这样吧?”
“哈?”
我不得不怀疑今天的由比滨结衣的脑子是不是当机了一下。
“嗯,对了,小彩羽和你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你可以邀请她去约会吧?虽然我也知道小彩羽拒绝过很多男生的表白啦,但是小和如果只是找她出去玩的话她应该是会答应的吧,她还是很喜欢逛街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哦!”
“她喜不喜欢逛街我是不知道,她很喜欢发卡都是真的。”的确,放假前那两张卡我真的是记忆犹新啊,“另外,和一色出去玩的结果我几乎都能预料到了,成为她的彻底的搬运工和取款机,如果在路上遇到了叶山的话还要充当一下一色刺激叶山的小底牌——说实话我都挺可怜乐意和她出去逛街的那些人的。”
“呃,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黑翔他们的吧?”姐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色彩,显然她也应该对一色的这种做法有所了解,总而言之明白了就好,你怎么能把你的弟弟的外出寄托在一个这样的女生身上呢?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啊!
“那就小木曽前辈好了,和也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一直很好,怎么说呢,虽然姐姐有些,恩,觉得别扭啦,但是只是一次的话,和也约小木曽前辈一起出去玩的话,我也是可以允许的。”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一个备考生的最后一个暑假约她出去玩?结衣姐你也真的是很有想象力呢!”
“呜哇,小和不要这样说我了,我只是没有考虑到而已啦!”
“唔,好吧,如果和小和不熟悉的女生的话肯定没戏,小雪感觉难度有些太高了,恩,那就,小和,我只是建议一下哦,我觉得小春酱还是很喜欢你的,所以说,那个。”姐姐有些吞吞吐吐地向我展示着她的最后一个不靠谱的建议。
对此,我回复给她的是一个彻底的残念的眼神。
“被彻底打败了,但是看着小和这样子真的很难过的嘛?”
“呐,结衣姐,”我看着愁眉苦脸的结衣姐,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纠结找谁把我拉出去的,如果你这时候和我说一句‘小和,我想出去玩了,陪我一下吧!’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也是会姑且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陪你出去的。”
“你这么说是可以啦,但是小和,和自己的亲姐姐约会什么的,我虽然也一直很喜欢小和啊,但是这种事情——”
“结衣姐你是笨蛋吗,你的目标只是把我拉出去而已吧?再说和姐姐约会有什么问题吗?比企谷那个妹控不是还一直想着和他妹妹约会不是吗——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比企谷是妹控不代表我是姐控,就是这样!”
“不是说了不要再叫我笨蛋了吗?但是小和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姐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结衣姐不应该这么笨的,根据我平时向雪之下或者比企谷打探的消息,结衣姐在其他人面前的智力水平应该还是在正常人之上的——虽然成绩的确差劲了一些。
所以,我不得不真切地考虑,姐姐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太宠她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帮助姐姐解决,或者说帮姐姐解决了太多的事情,这导致结衣姐在我面前形成了不善于思考的习惯,就算是要思考,她一时也转不过那个回路,大概是这种情况吧?
所以,提高由比滨结衣在由比滨和也面前的思考能力的计划,看来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吧?
“和小和一起出去玩的话,应该去哪里比较好呢?”而另一边的姐姐,似乎也已经思考起了接下来约会的地点,嘛,说实话,如果是结衣姐坚持要求的话,我也的确不排斥出去玩,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那就听她安排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电话响了起来。
“诶,是这样吗?”
“恩恩,好的,好的,我会告诉小和的。”
“所以这是大家一起去的活动吗?小企和小雪也一起?”
光是听着这几句话,我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本来觉得以雪之下的性格是不会安排合宿这种烂俗的极点的东西的,而且侍奉部的合宿也没有什么主题,一定会很无聊,但是,姐姐的电话中表达的显然应该是这方面的意思。
果然,挂完电话之后,姐姐笑容满面地看向了我:“小和,我们不用考虑到底去哪里玩了呢!因为,平冢老师那边,已经替我们完全计划好了。”
恩,平冢静,自从把我拉到这个社团里来之后就几乎被我遗忘,但是实际上似乎依然对这个社团拥有很大的掌控作用的那个指导老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那种逃脱不出她的手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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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实话,一部轻小说其中有一半的内容是和主线剧情无关的支线套路剧情,我觉得就这种写法到网文中来会被喷出翔。但是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水字数水的还是很爽的tat,比如这章,虽然我毛输给垫底队了,虽然我几乎对我的电脑维修绝望了,虽然——呃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写,但是还是让我写出来了。还欠四更,以上。
第十九章:团队的集合时间总是十分诡异
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次所谓的侍奉部的集体活动都是一次十分武断的活动,如果一定要说原因的话,这次活动似乎没有进行过部内的民主投票,如果进行投票的话,我相信我和比企谷一定会是坚决的反对派,这就足以使我们反对派立于不败之地了,再加上有很大的可能性拉拢雪之下反对这种让她有些困扰的集体活动,那游戏估计就结束了。
可惜,平冢静是大魔王,她是一个丝毫没有民主表决意识的大魔王,虽然我觉得我可以用无数种理论来证明她这么做的不正当性,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做出这个决定,滥用权力的人是可耻的,没有能力还滥用权力的人更是可耻的,在此我必须严正声明这一点,虽然我知道没有用,但是这种时候态度还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呐,由比滨,好久不见,在你的新社团里待得怎么样,看上去有一些变化了吧?”每次我遇到平冢老师的时候,我都不得不吐槽一下她的那一身休闲得有些过度了的大半,虽然不会像某些奇怪的成天白色长袍不离身的神奇老师一样不换装,但是平冢老师的这种t恤,登山靴,棒球帽的打扮,只能让人想起那种想学习年轻人装意气风发但是却显得有些过时的悲剧大龄剩女,对于大龄剩女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会把自己打扮地嫩一点,而不是把自己打扮得青春一点,因为青春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完全可以忘却的字眼了呢!
当然这种吐槽我是不会和平冢老师说的,这种一言不合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老师,是我应对起来最没辙的人。
“嘛,大概吧?”当然,对于她的问题,含糊不清地回答掉就可以了。
“唔,”平冢老师端着面孔看了我很久,说道,“的确,因为你不是二年级的学生,所以很多时候都无法得到你的第一手消息,但是从最近其他老师反映过来的你的课堂上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变得正常了一些了。”
如果你的正常指的是不刻意去拿低分的话,那我承认这一点,这是因为我明白了刻意地制造这种效果并不是最好的规避才能对其他人的干涉的做法,只是一种自我压抑,另一种程度上的自我满足——顺带一提告诉我这一点的人是一色,在侍奉部里我做的更多的,一开始是和雪之下的斗气,后来,好吧,似乎的确不知不觉地去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必须强调这些事情几乎都是不可抗力,而且我也有好好地考虑过它们所造成的后续影响的。
当然我相信我的这种解释对于平冢老师没有什么用,当然考虑到客观上平冢老师认为我有所改变让我少了一件烦心事,我觉得不用和她多解释也比较好。
“不过你们由比滨姐弟都来的很早嘛,比起另外几个人来说,你们的守时可以当模范了。”
“嘿嘿,”姐姐代表由比滨家做出了反应,“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把小和叫出来的机会嘛!”
当然,对于这个回答,我的反应只能是哼哼一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和结衣姐保持阵线。
话说回来,结衣姐你的这身打扮,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残念啊!粉红色的遮阳帽,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袖子这么短的t恤真的是人类可以穿的吗?还有,我说了很久了,没有必要为了迎合三浦那群人所以穿这种热裤来彰显你的现充女性气息的。总而言之,这一套衣服不合格啊,不合格,布料太少了,你这可不是去海边啊,如果被比企谷,呃,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人用目光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得怎么办呢?
比如雪之下,你看她的打扮就比你合适许多了吧?轻松的长裤装,几乎没有裸露的皮肤,但是只要衣服的质量好透气了,那就又清凉感了不是吗?你们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雪之下有没有给你选过这种风格的衣服啊,真是的!
等一下,雪之下?
“平冢老师,我必须纠正您一个观点,现在距离集合时间还有40秒,所以你刚才指责我不守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侮辱,我有权要求您收回刚才的那番评论!”雪之下的登场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气势满满,或者说有些气势过度了。
“真是的,你这个家伙,还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么较真。”平冢老师摇摇头。
“——请老师不要转移话题!”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啦!”看着有些无奈地吃瘪的平冢老师,我突然心中产生了一种悲凉之感,如果是我提出这种反驳意见的话,招呼我的就一定是她的拳头了吧?女性的特权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我觉得我需要投诉我受到了老师的区别对待。
“恩,小雪也来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小企了吧?”结衣姐点点头,望着平冢老师。
“嘛,还稍微差几个人。”
除了比企谷以外还有其他人吗?你是要组成一支排球队还是一支冰球队呢?
“——啊,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呢!”
等一下,这个声音,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侍奉部里有这家伙的存在吗?还是说我产生幻听了?
“小彩羽?”但是,姐姐的惊讶的声音证明了我的疑惑不是假的。
“等一下,一色是被平冢老师邀请过来的吗?”我完全无法抑制住我心中的那种简直觉得这场游戏实在是有些太滑稽了的心情。
“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的。”平冢老师点点头。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色并不是侍奉部的部员,而这一次的活动,名义上是侍奉部的集体活动吧?”
“人手不够所以把她叫过来了,没什么影响吧?反正你们都认识她了不是吗?”平冢老师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我觉得这么做没问题就是没问题的架势”。
“和也,你很过分诶,那边的雪之下部长都没有说不欢迎我,为什么你就一直在纠结我参加这件事情呢?我给你带来的困扰有这么大吗?”
“我没有发表意见并不代表我欢迎你,一色同学。”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过雪之下雪乃,你这是绝对的会心一击啊!连我解释我的那种震惊的心态的步骤都省去了。
但是,一色彩羽显然修炼了一副“我完全不在乎这些”**,在短暂地因为雪之下的“不受欢迎人士”的攻击而犹豫了之后,一色只是稍微晃了晃身子,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过来:“恩,但是雪之下前辈至少没有直接拒绝我来参加,那我就很满足了啦!所以今天也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而且是厚脸皮的自来熟的家伙,明明被队伍里的两个人冷眼相待了还是一副“大家好我就好”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恩,总而言之,小彩羽其实也是自己人嘛!之前在学生会的这么多事情上都有所合作的。”姐姐一脸尴尬地替一色打着圆场,但是看着姐姐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想吐槽了,就连一色这种时时刻刻不忘记利用男生的狐狸精系女生今天的打扮,都比你的一身热装要得体许多啊,我当初就应该在你选这一套衣服的时候制止你的。
不过,既然一色出现了,那我真得怀疑平冢老师是不是在召集和这个社团相关的其他人物,呃,比如小木曽前辈。
“放心,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邀请备考生来参加这种活动的程度。”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平冢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所以你就不用考虑三年级的学生的问题了。”
可恶,我也就是想想而已好吗,我也知道小木曽前辈不可能会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只是,怎么说呢,抱有一点期待不是一件好事吗?
当然,因为不是一个学校,所以邀请国中生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吧?
“呐,小和,你真的希望小木曽前辈来参加这个活动吗?”姐姐低下头,认真地问道。
“笨蛋老姐,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提到过小木曽前辈的名字好吗?什么三年级学生之类的,是平冢老师自己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云吧,我才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呢!”恩,这个时候要坚持,坚持到底,只要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要坚持到底。
“和也的意思是他更加希望以一种偶遇的方式遇到小木曽前辈啦,”一色从自己的小包中掏出一面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有些赶时间而有些变乱的头发,一边说道,“结衣前辈你看,如果小木曽前辈是被邀请了的话,那么不就没有偶然遇到的宿命一般的惊喜了吗?”
“一色彩羽你好好整理你的装扮去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的存在感薄弱的。”
“其实我也不需要怎么整理了,毕竟是夏天,还要在户外待这么长时间,化妆化得再好最后结果也不会好,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一色合上了自己的小镜子,笑着说道。
我觉得是因为想要吸引的男人不在所以觉得化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小企好慢哦!”姐姐在这个时候又承担起了挑起新话题的责任,简直感动哭了哦,为了让团队气氛显得不那么沉闷所以一直在努力的结衣姐。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比企谷了。”平冢老师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随后,我也看到了一脸迷惑的,被一个女生拖着的比企谷,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之前有见过面的他的妹妹比企谷小町了。
看到了朝他走过去的平冢老师,比企谷就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随后,脸上露出了他平时那种找理由和找借口时经常出现的有些残念的蒙混过关一般的傻笑,但是,平冢老师似乎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最后,比企谷也只能一脸别扭地表情地跟在了平冢老师的身后。
显然,就如同联系由比滨家靠的是联系结衣姐一样,联系比企谷家靠的是联系那位小町妹妹了,比企谷显然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他的妹妹强行拖到这里的,国中生如果要行动起来真的是很可怕的啊!
不过,我记得我刚刚还吐槽过平冢老师不会邀请国中生的不是吗?这真是****裸地打脸。
“亚哈罗!结衣学姐!”恩,又来了一个自来熟的女生。
“亚哈罗,小町妹妹!”回应她的是结衣姐的例常的笑容。
“亚哈,恩,你好啊,小町!”就连雪之下都和她打招呼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可怕的国中小女孩到底做了什么,你是攻略了侍奉部全体女性成员吗?
我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和比企谷妹妹打招呼,理论上,我是见过她的,但是,不同于结衣姐和雪之下,我和她的关系应该仅仅是局限于“见过”的程度,连“认识”都说不上,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地和对方打招呼的话,先不说比企谷妹妹的反应到底会怎么样,光是比企谷那个妹控可能朝我投来的怀疑的眼神就足够我头皮发麻了。
万幸的是,还有另外一个在场的人和我一样尴尬。
啊哈,一色彩羽,你不是很自来熟的吗?那就上前去打招呼嘛!不要这样一副“这个孩子是谁啊我应该怎么办”的无助的表情不是吗?恩,你看我也没有用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和这个孩子打招呼!
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骄傲但是实际上似乎并不应该骄傲的样子。
“恩,由比滨前辈,您好!平时哥哥承蒙照顾了呢!”最终,主动和我打招呼的,竟然是这个女生,由比滨前辈什么的,作为前辈的尊严,在这个时候突然完全消失了。
还有,“平时哥哥承蒙照顾”之类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著名的设定,如果妹妹不仅是兄控还是腐女的话,那对于和自己的哥哥关系不错的其他男生,总会产生一种异样的幻想,我有一种感觉比企谷妹妹是兄控,然后——好吧,停止妄想!
这个女孩身上并没有腐女的气息,姐姐的现充群体中的海老名的那位女生给人带来的感觉,我还是很熟悉的。
不过,悲剧的一点是,为什么我自己要有这种幻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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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很久,这一段剧情我还是不把雪菜和小春加进去了,她们两人的戏份全部留在下一段吧!
第二十章:属性重合的人物的对抗结果
说实话,我不大擅长应付那种性格过于古灵精怪的女生,因为在这这样的女生对话的时候,你永远无法判断她对你说的话的反应,然后,你也永远无法判断她对你做出的反应到底是她的真实想法还是虚假想法,到最后,你也许自以为和对方言谈甚欢,但也许结论只是她在用一种比较高级的社交式的方式和你进行交谈。
这种女生的典型例子是一色彩羽,当然也包括某些时候调皮属性爆发的小木曽前辈,而眼前的这位比企谷妹妹,显然也属于这种类型。
相比起来,雪之下雪乃这种风格的女生,要应付起来容易得多,你几乎可以预测出她对你的话所能做出的所有反应,并准备好对策,而且,对方露出的表情绝对不会是那种虚伪的表情,她只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或者说她认为最正确的想法暴露给你。真实和正确一般不等价,但是在雪之下的字典里是等价的。
“恩,果然和哥哥说的一样,是那种不大容易沟通的类型呢!”
擅自地就给我加上了这样一个评价,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在她说“请多指教”的时候迅速伸出手去回握一下然后也说一句“请多指教”什么的。
另外,比企谷,你在家里就是这么形容我的吗?还是说为了你这妹控为了在你的妹妹面前塑造一个优秀的哥哥形象,不惜贬低其他人吗?
比企谷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有些心虚,做了这些事情就给我好好承认啊喂,像一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抬起头来然后排着胸脯说“怎么了,这就是我做的,不服我们来决斗吧!”不行吗?
好吧我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在比企谷身上的时候结果是怎么样的。
“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你好呢!比企谷妹妹!”
我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长期地在卡拉ok打工的经历使我在露出这种营业式笑容的时候几乎形成了一种职业习惯,所以,即使我现在心中在不断地咒骂比企谷,也不妨碍我对他的妹妹释放出善意。另外,“刚才有些走神了”这句话是一句很高明的话,没有反驳比企谷妹妹刚才的观点,而是用一个“走神了”的事实来告诉对方,我刚刚并不是因为不大容易沟通所以没有和她说话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思考一些其他事情,不直接反驳,但是间接批判,语言的技巧就在这里。
“唔哇,难道小町刚才判断错误了吗?”
比企谷的妹妹有些吃惊地抖动了一下头上的呆毛,没错,孩子,你就是判断错误了,虽然我只比你大一岁,但是这一岁的年龄差距,足够决定我们两个人的本质的不同了。
“但是小町觉得小町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骗人的呢,这个时候应该站在哥哥这一边才对——呐,哥哥,小町觉得小町的这句话可以给满分哦!”比企谷妹妹转过头去,对她的哥哥露出了一个很调皮的笑容,所以说我就是弄不懂这种女生,这里应该说是她真的相信了比企谷的判断,还是因为她是一个兄控所以为了维护兄长的尊严才装作相信比企谷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不过,既然由比滨前辈和小町说话了,那前辈叫我小町就可以了,不能对由比滨前辈和另外两位前辈有区别对待呢!”
“好,好吧!”最后我还是有些发愣地同意了小町——啊,比企谷妹妹的话,这个女生,说了这么多话,最后谁都没有得罪,应对危机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啊!
“呃,这位前辈是?”终于,吊打全场的比企谷妹妹的目光投向了一色彩羽,如果我有一个情感检测仪的话,那么现在这位小町妹妹的警戒度应该是上升到最强的时候了,没错,一色彩羽,是在场的人中与比企谷小町相似度最高,属性重叠最严重的人物,一般来说,这种属性重叠高的人物的相互碰面,一定是会有很大的火花的。
“你好,小町妹妹,我是你刚才说的那位‘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的好朋友,我叫一色彩羽,你也可以叫我彩羽姐姐哦!”一色开口了,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我当做了她和对方套近乎的垫脚。
其实在场的人当中,一色和我比较熟悉,和结衣姐也比较熟,但是与雪之下和比企谷的关系就仅仅局限于认识的可以说上话的前辈后辈的关系而已,而谁都知道,和比企谷小町对话的核心点,就在比企谷八幡身上,所以说,所有人中和比企谷八幡最不亲近的一色,和小町对话应该是最困难的。
但是,一色却采取了一种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方法,那就是,不利用比企谷八幡这一条大家都同意的对话路径,而是选择,把我当做垫脚获得与对方对话的机会。一色刻意强调了“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而这样一位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一色竟然能够成为他的朋友,这就说明,一色是一个足够可靠的人,而能够让“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敞开心扉与之交流的人,绝对是一个让小町妹妹感兴趣的对象了。
更关键的是,我在这里还不能戳破或者指出一色的狡诈用心,因为我已经被冠上了一个“不善于和人交谈”的印象,所以,在这里我所表现出来的任何的对一色的行为的否认,都会被加上“傲娇”的定义而最终被无视,于是,可恶的一色彩羽,就通过了我这条间接的途径而与对方说上话了。
可恶,刚才我还在嘲笑这个家伙的来着,没想到她立刻就采取了一条如此毒辣但是却如此有效的路径。
“诶,一色前辈吗?一色前辈和由比滨前辈的关系很好吗?”而面对这样的一色,对面的比企谷小町给出了一个出色的回应,首先,接受对方的善意,在“不善与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方面继续进行对话,同时,并不就此对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有着高度重合属性的人放弃警惕,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体现在不声不响地拒绝一色主动提出的“彩羽姐姐”的称谓,而使用比较生疏的“一色前辈”的称呼,这样一来,可以避免话题最终被一色所主导了。
“对啊,我和和也可是邻座呢!平时我们经常会相互吐槽交流的。”一色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意识到了对方的抵抗,所以采取了比较稳妥的做法吧?
“是这样吗?真的很羡慕由比滨前辈呢!感觉我家哥哥就没有这样好的邻座了。”小町妹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说实话,这句话是很难回应的,因为你不知道小町妹妹到底是真的在羡慕我,还是在替比企谷那个家伙惋惜,就算我们按照比较正常的理解,是在替比企谷惋惜的话,那么这句话的暗示是什么呢?仅仅是替比企谷惋惜,还是希望眼前的能够和“不善于和人交流的由比滨前辈”也能够成为朋友的一色彩羽也能够和比企谷好好交谈呢?
果然,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尴尬的表情,最后,不知道如何回复的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比企谷前辈也会有可以说话的朋友的吧?我觉得结衣前辈就是比企谷前辈的好朋友呢?”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姐姐是比企谷的好朋友什么的,这里我需要纠正一下,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那我姑且还接受了,但是如果是“好”朋友的话,那我就需要明确一下了,姐姐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好,这使得她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朋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好”朋友这个词可以轻而易举地灌在她对其他人的身上,至少,姐姐能不能成为比企谷的“好”朋友,需要得到我的验证才行,明白了吗?
不过,如果不纠结这种细节问题的话,一色的这句话说明了她和小町妹妹的这一段简短的交锋以一色的失败而告终,而在这场同类战争中获胜的比企谷小町,也明显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神色,说道:“如果哥哥真的那么不成器的话,还是麻烦一色前辈多多照顾了呢!”
“恩,我明白的呢!小町妹妹!”我看着现在的一色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想笑笑不出来的感觉,一直以来把其他人耍的团团转的她,现在被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样类型的女生耍的团团转,你现在知道被你耍的人的痛苦了吧?
“好了好了,人也到齐了,亲切的相互寒暄也就到此为止了吧?”这个时候,平冢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她一起走过来的,除了刚才和她“亲切”地寒暄了一番的比企谷八幡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人。
户冢彩加,那个漂亮的容易把人给掰弯的,如果小町妹妹真的是一个腐女的话他的哥哥的最好的cp对象,也颤颤巍巍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想必,户冢前辈也应该和一色一样,是被平冢老师以“凑人数”为名义叫过来的吧!
当然,看着户冢身旁的比企谷的那一副虽然强作镇定但是却无法掩饰住脸上通红的表情的举动,我不得不产生一个怀疑,那就是,户冢彩加,是平冢老师为了平息比企谷八幡的怨念而特意请来的安抚大师。
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只要你看着现在在户冢身边的比企谷的那副傻笑的样子,再对比他刚刚出现时的那副震惊而抵抗的模样,你就知道户冢的出现对于比企谷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安慰了。
“恩,这一次我可是特意租了辆大车啊,我自己的那辆车要载这么多人可吃不消的,所以你们这些家伙,可是要好好感谢我才对!”平冢老师一脸自豪地拍着自己眼前的这辆小型面包车,说道。
的确,加上驾驶员自己一共有八个人,一般的小车可吃不消搬运这么多人呢!
顺带一提,车上的座位是四个双人连座,这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一个人是被孤零零地排除在外面的。
绝对不能成为那个人!
我看了一眼比企谷,发现他的眼神中显示了和我一样的色彩。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只要不是我和比企谷两个人连着坐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我肯定可以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和女生坐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会比较养眼的吧?
显然,比企谷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必要的做法是,想到一个分配座位的方法,同时,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落单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对了,比企谷,你坐副驾驶!”平冢老师的毫不留情的声音让比企谷的脸上的那副红彤彤的期待的表情顿时变得雪白。
恩,虽然我抱怨过平冢老师你的独裁统治的弊端,但是就现在而言,我很满意,我很满意,比企谷前辈,就麻烦你做那个牺牲者了,剩下的六个人的配对,和我搭配的那个人,无论是哪个女生,都是养眼的美少女了哦!
——结论似乎是这样的没错。
我看着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着“请多指教”了的户冢彩加,不知道应该露出一个怎样的表情才好。
如果只提及养眼的话,我觉得户冢前辈无愧于这个词,但是,他是男孩子啊,他是男孩子啊,虽然男孩子可爱了也挺不错,但是我真的不是那种对可爱的男孩子有感觉的类型不是吗?虽然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比企谷八幡的那副眼神简直是想要吃了我一样的可怕,但是我也很为难的不是吗?
看着另外两个连座上,雪之下和姐姐,一色和小町妹妹的组合,我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即使是去应付一色或者小町妹妹,我觉得都比现在和户冢前辈说话压力要小的多,原来充满幻想的路上和某一个女生相谈甚欢的场景,看来只能存在于幻想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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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欧冠开赛之前码好了这一章,恩,只欠三更了,突然发现就追上病娇那边的欠更了呢
第二十一章:大龄剩女的怨出现得没有防备
说实话,与户冢前辈坐在一起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受,毕竟,之前在帮助网球部的时候,也和户冢前辈有过交流,所以姑且称得上是“认识”的关系,而且户冢前辈本人也是那种比较和蔼的类型,在这种情况下,我所需要忍受的就是偶尔的比企谷投来的怨念的视线了。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比企谷都被迫和平冢老师进行着难受的对话,所以这种视线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了,在那位老师看来,比企谷八幡的问题儿童程度显然比我要大,这多少称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了呢!
其实我很想回头去关注一下坐在我身后的那两对女生的情况,尤其是小町妹妹和一色,不知道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又会迸发出什么火花来。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转头去观察她们的话,一般来说就会被认为是那种没有心怀好意地想去打探女生的**的坏蛋了,而且在户冢前辈面前做这种事情,也的确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邻座,所以我也只能放弃了观察后面四位女生的想法。
姐姐和雪之下的相处模式我觉得我可以预测,然而,至少从身后的零星传来的谈话声音来看,小町妹妹和一色的相处,似乎也比较融洽,所以说女生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刚刚还能明争暗斗地出现火花的一对,无论似乎伪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在几分钟之后就可以和闺蜜一样无话不谈,也难怪比企谷那个家伙不相信女性了,想必是他的妹妹给他带去了很多阴影吧?
前往千叶的山里的路程比我想象得要顺利许多,当然我并不明白这些人看到山的时候的新鲜感,按照比企谷的说法,那是因为千叶人平时都在平地上生活所以对山这种不熟悉的东西总会有一些憧憬的——不过既然我没有这种憧憬的话看来我也称不上是一个靠谱的千叶人了,之前在他们的千叶问题大竞赛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又重新加强了一遍这种印象也真是让人感到一种略微的被排除在外的疏离感。
不过,至少山里的空气还是非常不错的,那种闷在室内很久突然打开窗户的呼吸空气的痛快的感觉,让人有些心旷神怡——呃,如果我没有看到野营场地的另外两张熟悉的面孔的话,或者说一张是熟悉的面孔,另一张只是认识。
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这两人专门来这里约会吗?虽然我曾经也算是现充的一员,但是对于叶山这种高级现充的约会地点的选择,我还是表示理解不能。
“恩,原来你们先到了啊!”不过,这个时候平冢老师的话让我意识到,显然,我的常识应该没有出错,这种地方不是适合现充们约会的场所。
“我看了一眼老师的车子,那个车子里似乎应该还能够坐下另外两人吧?”叶山也是自来熟地走到平冢老师的面前,脸上微微带着一点苦笑,说道。
“但是那样的话后备箱里可能就塞不下你们的那么多行李了不是吗?”平冢老师哈哈地说出了一个我觉得脸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而且来这里的车费学校都会给你报销的,不用在意这一点了不是吗?”
“我倒不是在意车费的问题。”叶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最终,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平冢老师在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是没法讲道理的,只好选择了不再继续解释。
“喂,老姐,来这里是侍奉部的合宿吧?把户冢前辈和一色拉进来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怎么看上去还和叶山前辈他们约好了的样子啊?是你叫他们来的吗?”虽然这样怀疑姐姐很没有道理,但是显然讨论关系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和叶山集团联系最紧密的也就是姐姐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只是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什么集体活动什么的,就很高兴地赶过来了。”姐姐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喂,你就不怀疑一下是其他人模仿了老师的声音来骗你的吗?只是一个集体活动就把你钓上钩了?”
“我是不会听从平冢老师的声音的嘛!”
“声音不是重点,而且如果是那个老师的话,我觉得被她骗到这座山里来帮她干什么活似乎也是有可能的——那家伙在性格上似乎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呐!”
很遗憾,我的推测似乎命中了,意识到了我们这两波人好像对对方的出现都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平冢老师咳嗽了一下,解释道:“咳咳,这次让大家一起过来,是为了让大家帮忙参加一下志愿者活动。”
“什么嘛?隼人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人家还以为是和隼人两个人出来野营呢!现在多了这么多人不说,还要参加什么志愿者活动吗?人家不愿意了啦,呐,我们走吧,隼人?”例行的,三浦优美子在叶山面前表现出了不符合她平时女王风度的“撒娇”的模样,虽然我对这个女生不是很熟悉,但是你的这种比一色还要嗲的声音真是让人违和感满满。
恩,说到这里,一色呢?见到叶山的话,她不应该像看到猎物一样地准确地开始工作了吗?怎么就放任三浦在那里“勾引”叶山前辈呢?
转了一圈,我在最靠近平冢老师租的车的位置找到了一色彩羽,她似乎只是一脸笑容地看着这边的情况,无论是平冢老师说的志愿者活动,还是三浦的撒娇攻势,她似乎都不怎么在意,该是说她在这个时候胸有成竹比较好呢,还是特意的隐忍不发比较好呢?
不过这总归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用在意这些了吧?
“抱歉,优美子,但是我听说这一次的活动对于内定可以加分什么的?”叶山稍微地把自己的身体往边上倾斜了一些,恰好地阻断了三浦试图把手缠到他身上的做法,随后,看向了平冢老师,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但是小町听说来这里是野营哦?”
“对啊对啊,所以说到底,来这里参加志愿者服务,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吧?暑假就是应该懒散,而不是——”
比企谷兄妹此时也聒噪了起来,尤其是比企谷,在看见自己的妹妹表达出疑惑的表情之后的那一副仿佛抓住了最好的机会一般的争辩的表情,也真的是十分有意思。
“——我说的,对于侍奉部来说,这一次就是合宿,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平冢老师用一种恐怖的声音打断了比企谷兄妹的发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校长安排来监督志愿者活动了,明明应该由其他老师来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只是因为我还没没有男朋友,还没有结婚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在暑假里会很闲所以才叫我来承担这个任务的吧?哈哈,我是理解的,我是理解的。”
即使离她很远都能体会到老师身上的那种怨念的的气息,大龄剩女的怨念啊,社会上应该对这些人士多一点关怀,否则,她们的怨念可能会造成其他牺牲品的啊——比如说我们现在这群人。
“对啊,所以说我理解的啊,还有和自己不擅长应付的现充一样的这群人一起和小孩子说话,拜托,啰里啰嗦的小学生是很讨厌的,然后一群高中生被小学生叫做哥哥姐姐我却被叫做阿姨什么的,快别扯淡了——所以说,你们这群家伙,给我过来做志愿者活动,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奴隶了,你们又有什么怨言吗?”平冢老师继续说着不知所云的话,虽然我觉得绝大多数人搞不懂她的前半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后半段话,我们还是都能明白的。
“嗨!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来,此时,即使是雪之下那种高傲的人,又或者是比企谷那样的时刻想着偷懒的人,也无法抵抗平冢老师的命令。
果然,大龄剩女的的怨念的最终爆发,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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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所谓的志愿者活动,就是来照看林间学校的小学生而已,辅佐千叶村的职员,然后帮助他们策划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就是了。
我不讨厌小学生,当然,我也不喜欢小学生,我对小学生没什么特殊态度,一群连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的,只会跟着集体,跟着老师的步伐前进的小孩子,没什么可以评价的。所以,当某些自以为是的变态高喊着“小学生实在是太棒了”然后把教育小学生当做自己的职业的自以为是的笨蛋说出那种丢人的话的时候,我只能说,你们就这样管理了一群自主思考能力薄弱,不知不觉地就只会随波逐流的小孩子,真的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吗?
当然,看着我身旁的结衣姐,我觉得即使不喊着“小学生实在是太棒了”,但是愿意把自己降级到小学生程度和对方打成一片成为好朋友的人也是存在的。
“小和,我觉得你又在想我的一些很失礼的事情呢!”姐姐的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结衣姐显得特别敏锐了一些,看来以后对她的评价的确要修正一下了,不能总用原来的那种眼神看人。
“呐,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离我很远的一色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几乎把她的嘴唇贴到了我的耳边,“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情况呢?”
我觉得我注意到最明显的情况就是你离我的耳朵太近了,嘴巴呼出来的气都能刺激到我的耳朵了好吗?
“有话就好好说,别靠这么近。”我毅然地拉开了与一色的距离,“话说回来你见到叶山的时候怎么显得这么沉闷呢?不应该和三浦优美子好好战斗一番的吗?”
“我为什么要和三浦前辈去战斗啊,这不是很吃亏的吗?尤其是在争夺miss总武高的关键时刻,得罪了三浦前辈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话说你还真的觉得自己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有一战之力啊?”
“谁知道呢?”一色摇了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过这不是重点啦,和也,你注意到那件事没有?”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说的是雪之下前辈哦!你们的部长大人,今天好像显得特别沉默呢!”
“雪之下吗?她不是一直这种不爱和人说话的表情吗?想到这点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不愿意和人说话的雪之下啊要求面对一堆聒噪的小学生什么的,真是应该让我大笑三声!”
“我知道雪之下前辈是不怎么说话,但是她今天好像比平时更不爱说话,确切地说,是那种很警惕的感觉,不是吗?”一色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既然一色这么说了,我就接受了好了。虽然我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女生总归是更加理解女生的,不是吗?
“所以呢?雪之下今天状态不对劲,你要通过关心她然后在她心中挣得印象分以为你的miss总武高谋利,快别想这些了,我觉得你讨好结衣姐都比讨好雪之下效果好,没几个女生喜欢雪之下那种性格的人的,你总不能指望雪之下的男性粉丝因为你和她关系好而给你投票吧?”
“即使是我也不是时刻想着利用其它人的嘛,你这么说话让我很受伤呢!”一色扁了扁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而,我是不会上当的。
“好吧好吧,不要用这种残念的表情看着我了,”大概意识到我只会一言不发地无语地看着她,一色最终也放弃了耍宝,认真地说道,“先不说关心雪之下前辈对我有没有用,雪之下前辈今天比较沉寂的原因我们可以分析一下吧?应该和在场的人相关吧?”
“我倒是因为她是要给小学生做志愿者所以头疼了不愿意考虑太多事情才对。”
“侍奉部里的人就不用考虑了,”然而,一色无视了我的这个猜测,“遇到我的时候雪之下前辈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户冢前辈应该也不是问题,他之前来向你们提委托的时候雪之下前辈也是很正常的吧?”
“三浦优美子的话,我觉得雪之下的毒舌就差把三浦弄哭了。”
“所以,答案出来了吧?造成今天的雪之下前辈的异常情况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山前辈!”一色点点头,说道。
什么嘛,饶了一大圈雪之下,说到最后还是为了叶山吗?大概是察觉出了雪之下和叶山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担心了吧?真是心机深沉,不过就这点来说,比三浦那个完全不考虑这种事情的笨蛋来说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让我向部长打探她和叶山的关系吗?我觉得除了让对方给我一个‘如果你愿意和我父亲的建材一起去北朝鲜一趟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告诉你’之类的答复没有任何机会哦!你把这个问题抛给结衣姐倒是还行。”
“并没有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你们的部长大人和叶山前辈的关系而已。”一色摇摇头,神色自若地说道。
“就这样吗?”
“就这样了啊?否则还能怎么样?”
我看着完全看不出像是在说谎的一色彩羽,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所以说,一色这样的女生,难以分析判断的女生,应付起来实在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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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的推荐超过了之前三天的,所以大家如果愿意的话其实都是很能投票的不是吗tat?今天还在群里抱怨了一下写作动力之类的问题,毕竟写同人赚不了钱,作者的动力就只剩推荐或者是书评氛围了吧?如果只依靠我的责任心的话,那我估计只能保证最基本的不太监了。嘛,总而言之还是例行更新,欠更还是三章。
第二十二章:由比滨家的最大贡献就是不添乱
和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一色如同跳舞一样,一蹦一跳地消失了,如果这是rpg游戏的话我一定认为一色彩羽是某一个让我触发雪之下剧情的剧情人物,但是问题在于,我现在玩的不是rpg游戏,触发雪之下剧情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为什么要为雪之下和叶山之间可能存在的恩怨情仇而感到好奇——掌握了这一段家族丑闻有利于我去要挟他们两个?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结论就是,一色和我说的这些话,就是她一时好玩告诉我的废话,也许以后会在什么时候用上,但是肯定不是现在,现在就算让我去观察一下那些幼稚的小学生,都比和雪之下打探这方面的情报要靠谱。
当然,说是管理小学生,但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林间学校的其他老师承担起了绝大部分工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把小学生的安全交给连往往连自保都做不到的高中生的话,那只能证明这个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因为没有成年人来照管小学生了。
所以,在一通例行的说教和自我介绍之后(确切地说,只有充满了阳光领导者气息的叶山和看上去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展现出一副受对方欢迎的姿态的一色代表所有人进行了自我介绍,我们的伟大的雪之下部长在这个时候可耻地选择了撤退),小学生们就去参加所谓的“定向越野”,而所谓的志愿者们,这个时候临时充当了厨师的角色。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许多人是把这次活动当做野营的,所以,就把这次给林间学校学生们做饭的过程当做是野营做饭的过程好了,明白了吗?”平冢老师煞有介事地发表着看似鼓舞人心实际上打击人的言论。我觉得绝大多数人不会因为把给孩子们做饭当做野营做饭所以情绪变得更好,相反,你的这句话只会让人意识到为了自己做饭和给其他人当苦力的心里落差导致我们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
但是,显然平冢老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只是继续情绪高昂地说道:“好啦,小子们,别抱怨啦,现在可是有现成的木炭供你们生火哦!你们就不用担心捡来的树枝太潮湿无法点燃,又或者是干草太容易被烧干净所以必须时刻注意着火堆的难受的心情了。啊就是这样,你们这群小子是不懂和一堆大学同学出来bbq然后所谓的现充都只顾着秀恩爱最后所谓的烧柴的任务全部丢到我身上,就算是单身的男同学也会看着我说着‘啊,果然平冢适合做这种事情’然后对一个弱女子无动于衷的心情的!”
呃,平冢老师的情绪看上去变得很糟糕的样子,所以虽然感觉她说的这些话中有很多槽点我还是不吐槽了。
不过,平冢老师的生火技巧也的确是经受得起考验的,至少在刚刚点燃的木炭上直接加色拉油从而使火变旺的高超技巧我觉得在场的人没有谁可以模仿。
“男生点火,女生和我去拿食材。”随后,散发着满满的男子汉气概的平冢老师就把自己归到女生当中,把我、比企谷、叶山以及户冢前辈留了下来。
事实上,生火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在叶山开始堆炭,户冢开始点火,比企谷开始扇风之后,我成为了那个理所当然的看客。
不要觉得这种理所当然的偷懒是我的不对,作为由比滨家的一员,我深刻地了解到由比滨家缺乏料理天赋的这一事实,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点火和料理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在我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小学时期的我还是有着把自己的衣服点燃的光荣历史的,虽然高中时期的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点燃,但是如果点燃了户冢前辈的衣服什么的那就有些难办了——虽然我相信如果我这么做了的话比企谷一定会感激我的。
不过,相比起没有参加点火这件事情,四个男生没有话题可聊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事实上,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任何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达到无视其他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对话的程度,所以,这就意味着,所有人的挑起的话题,都必须照顾到四个人的想法。
叶山应该是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但是,看着他的为难的表情,我就知道,无论是对付我,还是对付比企谷,叶山似乎都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也许比企谷更好应付一些,但是我应该还是给叶山隼人前辈带去了沉重的心理阴影了。
而这种情况直到担心一直在扇风的比企谷太热所以帮忙去找冰袋的户冢前辈离去才发生改变——喂,你们两个家伙快去结婚了好吗?明明相互喜欢的话那就不要在意世俗的偏见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似乎刚才一色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有另外一个突破口的样子。没错,如果说雪之下面对我的问题会采用把我送到北朝鲜去的答复的话,至少问叶山这个问题,不会被他以那么恶劣的方式拒绝,毕竟,那可是叶山隼人呢!
至于我为什么对雪之下和叶山的关系感兴趣什么的,当然不是为了抓住他们的把柄了,而是为了以后在姐姐发现这种情况之前在她面前炫耀一下——啊,老姐,你对你自己视为好朋友的雪之下的了解,还不如作为你弟弟的我多,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失望呢?
恩,大概就是这样,想象姐姐的那一种“呜哇,小和,你怎么能这么过分”的表情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呢!
“叶山前辈,和雪之下部长之前认识吗?”和叶山这种聪明人对话的话,就没有必要扭扭捏捏的了,所以,单刀直入的问出这个问题反而效果更好,而且更加容易让对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说出一些更加值得探听的消息。
“由比滨同学?”显然,我的估计是正确的,面对这样的一个直球,叶山的表情明显得发生了一些变化,同时,一旁的在扇风的比企谷,虽然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显然也竖起了耳朵倾听着这边的对话。
“由比滨学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不过,叶山不愧是叶山,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就有了正确的应对姿态。
“好奇嘛!优秀的男生和优秀的女生什么的,一般群众对于这样的组合终究是有许多幻想的不是吗?”
“‘一般群众’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可不是那么恰当呢!”叶山苦笑了一下,说道。
“至少相比起现在的叶山前辈与雪之下部长来说,我还是称得上是‘一般群众’的,不是吗?”
“恩,一定要说的话,那是认识的。”没有试图在这个问题上较真下去的意思,至少,在我的第一个问题上,叶山倒是出人意料地给了我一个痛快而且肯定的答案,这反而到让我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如果直接问“我觉得你和雪之下前辈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是不是以前有什么故事”或者“雪之下部长是因为什么原因看你那么不顺眼”之类的话,似乎有些太八卦,而且对对方太不尊重了,唔,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回答得那么痛快啊,一副“对啊对啊,我和雪之下就是认识,所以你们准备把我怎么样啊”之类的嘲讽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种感觉是我自己脑补的。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由比滨学弟?”然后结果就是叶山反过来将了我一军,“你是怎么猜出我和雪之下——呃同学之间有联系的呢?”
叶山的那副锐利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问“你这么注意我和雪之下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你很注意雪之下的原因”呢之类的事情——我可没注意雪之下,这一切都是一色告诉我的,我也只是顺带,顺带而已。
就在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的时候,比企谷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看着面向他露出疑惑表情的我和叶山,歪了歪眼睛,说道:“啊,不好意思,烟有点大,呛到喉咙里了。”
虽然我敢肯定比企谷的这句话是一个很糟糕的借口,但是看着叶山的无奈的表情,再加上在比企谷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乎立刻出现的户冢,我知道,他给我打的这个厌恶算是成功了。
“没什么,不想回答就算了。”叶山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像没提到这件事情一样地说道。
nice,比企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帮我,但是很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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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觉得即使比企谷不干预,只要我胡诌几个答案,在叶山反复盘查的过程中,时间也可以很快耗过去,毕竟,去拿食材的女生很快也都回来了。
——顺带一提,中饭是咖喱。
虽然我知道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来证明咖喱是最适合野营时期一起吃的主食,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谁能够有所创新一下,比如,呃,总而言之我不擅长料理所以我不知道还有哪些其他事物适合在野营中一起做,但是麻烦料理大师们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否则看着咖喱的时候是很容易让人想起旅馆中廉价的一次性拖鞋的不是吗?
不过,在做中饭之前,我觉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说,小和,这一次小雪和小彩羽她们都在旁边的,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我可以吗?”结衣姐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甘心地看着负责煮咖喱的小组。
“我直到有她们看着你肯定没问题,但是如果因为看着你导致了她们的工作效率下降,甚至是导致料理的质量下降那应该怎么办?”
——普通的咖喱质量还下降的话那就是那种穿着已经开封过的别人穿过的一次性拖鞋的感觉了。
“那我就麻烦小雪她们了,我自己也可以的,小和你也是尝过我做的咖喱的不是吗?虽然说有些差劲,但是还是吃得下的。”
“你就忍心让定向越野归来的孩子们吃这种连我都只能勉强咽下去的咖喱吗?你是哪里来的军事训练大师啊!”
“哦,还有一件事,”姐姐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抬起头,随后秀宝一样地说道,“那个,小雪和优美子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所以如果我不在的话,她们可能会吵架——”
“——这件事情我觉得交给一色还是挺放心的。”
——嘛,虽然不如姐姐放心,但是希望一色能够在这个时候配合一下我的想法吧?只要她愿意去调停,那解决雪之下和三浦的问题应该不难,阿弥陀佛。
“呜呜,小和是坏蛋!”
好了,当结衣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已定,因为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小和是坏蛋!”
喂,你是姐姐啊,撒娇可是禁止的啊!
“小和是坏蛋!”
老姐,小学生们都已经回来了哦,你这样可是在丢高中生的脸知道吗?
“小和是坏蛋!”
“好吧拿你没办法了!但是我实在不能放你去咖喱那边添乱,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或者说去接触一下那些小鬼,毕竟接下来还要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
没错,对于我来说,即使是和一群无聊的小学生接触,也比放结衣姐参加料理制作要好的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犹豫。
“——就这么决定了。”虽然在生火之后,我在做饭的过程中也算是划水了,但是我至少成功地避免了一个负作用的存在,所以这一次的划水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
至于小学生这样的生物,我已经说过了,刚刚开始形成自我意识,但是这种自我意识又不是十分完善,具体的结果就是模仿,随波逐流,以获得上级的认可而自豪,简而言之,就是一直以长辈的夸奖为核心目的,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也就不是小学生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头脑简单的孩子,只要稍微展现出一种高中生的“成熟”风度,就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寻求认可了,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是很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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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为了加速剧情,我认真考虑过把暑假合宿这一段剧情删了或者加速过,结果群里几个萝莉控喊着为了留美留美也要把这段剧情保留下来,还连带着我现在得调整一下留美的戏份了,留美留美很可爱啊,无论是人设还是性格,但是你们为什么都要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小学生的身份上去啊喂!这章是补更,只欠两更了。
第二十三章:轻而易举的偶像身份塑造
如果说国中生在中二属性爆棚之后,会陷入一种自我意识过剩,只会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的境地的话,那么小学生就会陷入一种相反的境地,还没有开始,或者刚刚开始构建世界观的他们并无法独立形成一套体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模仿,和崇拜。
也就是说,小学生是这个世界上偶像崇拜的色彩最明显的族群。我们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小学的时候,我们可以轻易地说出某个动画里的人物是我的偶像,某个现实中的人物也是我的偶像,某个体育英雄是我偶像,某个音乐大咖是我偶像,也就是说,“偶像”这个词充斥着你的小学生活——而这一切到了中学就会销声匿迹,我们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说出“偶像”这个词,更多的时候,我们会用类似的语言表达我们的保守倾向:“我很喜欢xx的励志故事,我希望把他作为我的人生目标。”没错,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人们总是喜欢在各个领域“厚古薄今”,童年时期的偶像被无限夸大,而成长之后所喜欢的人则没有这种神秘的英雄主义色彩,这就是“厚古薄今”的实际原因。
所以,要领导小学生,其实真的很简单,你只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一种绝对的让他们尊你为偶像的实力,那么,你就不用考虑他们的服从问题了,他们会自发地听从你的指示,自发地按照你的方向行动——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他们只会去模仿强者想要什么,然后把自己伪装成自以为是的强者。
当然我们无法对此过于指摘,毕竟,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才只是小学生,所以他们才只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非理性人。
不过,前提是,你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比如,我并不认为看着那一堆正因为第一次野炊而在与篝火奋斗的小学生,我和结衣姐能够帮的上什么忙。
这就十分尴尬了,在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准备午饭的时候,两个料理等级能力是负值的人,看上去几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即使在小学生面前也不例外。
“呐,小和,我觉得没什么的,”大概是意识到了我的为难,姐姐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和孩子们一起去探索如何做菜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啊!和大家一起去玩玩嘛!”
“你想太简单了,结衣姐,如果在高中生当中,‘料理技能负值’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属性,但是,如果在小学生面前无法展现出远超于他们的能力的话,他们是不会信服地把你当做领导者的。”
“所以,这有什么影响吗?”姐姐歪了歪头,看来我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姐姐在我面前智商是会严重下降的。
“姐姐大人啊,你来这里是来当志愿者管理小学生的,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得到他们的信任,那如何管理他们?”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姐姐,我只能有些无奈地回应道。
“那和他们成为朋友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么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呢?”
“呃,这个总之说不清楚啦!在小学生面前保持一种高中生的威慑形象,这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如果结衣姐你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的话,我觉得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至少不要在做饭的问题上纠结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在说服结衣姐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选择把结衣姐从那帮正苦思冥想地捉摸做饭技巧的孩子身边拉出,拉到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正在好奇地张望着我们的希望与我们接触小学生身边。
至于如何成为这帮孩子的“偶像”,我可是很有想法的。
——当然,前提是要叶山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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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想到由比滨同学会来拜托我呢!”叶山隼人的迷人的笑容一向是吸引小学生的一大利器,配着他熟练的颠球的姿态,足以成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聚集到我们身边的孩子们的崇拜的对象了。
“用比较小的大家获取对方的崇拜,从而取得对这些孩子的控制,我觉得即使我不用拜托的口吻提出这个要求,你也会主动要求和我合作的吧?”我轻巧地在人群中停下叶山传给我的球,轻松地扣过一个试图抢劫我的孩子,然后把球挑给了叶山。
“我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我还是觉得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去对待孩子,然后取得他们的信任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叶山用胸部接下了我的传球,随后挑过了一名孩子,把球停在脚边,含笑说道。
“啧,所以说你现在的做法是在用温和的方式取得他们的信任吗?”
“也许吧?也说不准呢?”
没错,我所想出的取得对方的绝对崇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足球的对抗,由我和叶山两个人,对抗十个人的小学生联队,只要我们和叶山之间的相互传球被对方断下来,那就算我们输,当然,只要我们能够战胜对手,那一种“崇拜”的心情就会在他们心中根植,这种崇拜可以转移其他方面,就会体现在其他方面的信任和服从,这对于管理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叶山很清楚这一点,这也是他在听了我的这个建议后,把给没有做完饭的孩子们帮忙的活留给一色和三浦,和我一起进行这一场对抗的原因。即使他不承认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和他都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表面上的姿态罢了。
“不过,由比滨学弟,我其实真的对你很感兴趣,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叶山的眼神紧紧地盯在我身上,似乎是想要看透我的样子,“在和我的那场比赛中你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你像现在这样偶尔想出的高效率控制人心的手法,都十分熟练,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放弃你一开始的那个‘才能毁灭论’吗?”
“才能毁灭论吗?这个名字倒是很不错。”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的确很不错,虽然有些中二气息,但是概括的倒是十分精准。
“所以呢,由比滨,你知道的,我的球队里,始终是有你的一个位置的。”叶山隼人,在时隔三个月之后,再度向我提出了入队的邀请。
当然,我的答案也没有变过。
“抱歉,小学生本身就是非理性的,这也是我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去控制他们的原因,但是,我可不敢负担起控制理性人的重任呢!”我接过了叶山的传球,没有选择再和他做配合,直接灵活地抹过了最后三名孩子的组成的脆弱不堪的防线,然后把球踢向了临时用树枝堆出来的球门。
“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我笑着看向一脸震惊和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的孩子,以及一脸无奈地看着最后个人英雄主义了一把的我的叶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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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到最后,所谓的帮助其他小朋友,到最后不是成为了小和一个人的耍帅了吗?”姐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看向了我,好像的确如此,在我刚才找叶山帮忙,在孩子们当中获得了一个“红发魔王”的称号之后,姐姐似乎一直就是旁边的看客,参与程度十分薄弱的她现在显然对我的这个做法有些不满吧?
“呃,好像是这样,抱歉了,结衣姐!”
“不过,我倒是觉得和也刚才那个样子很帅气呢!让我觉得有一种‘如果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的感觉了,不是吗?尤其是最后的那个‘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虽然没有说什么激动人心的话,但是反而有一种很客观的霸气呢不是吗?”
恩,光是听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风格就知道这是谁的发言了。
“一色彩羽同学,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先和你说好了,过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嘛,这是一色嘛,如果是一色的话,除非是夸叶山,否则夸奖其他人肯定没安好心不是吗?所以先提防一下比较好。
“呐,和也,我觉得我有必要扭转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小彩羽也是会真心地夸奖人的不是吗?呐,没错吧?结衣前辈?”
“啊,哈,恩,”姐姐似乎对一色突然对她的问话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啊,对的,小彩羽夸奖你你还表现出这么一副提防的样子,这是很不友好的行为呢,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没有看穿这个人的本质。
“还是说,和也,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得罪你了,你对我怀恨在心了呢?我觉得和也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我没搞懂呢?”
“和也,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吗?是巡姐让我来和你交流的,我所转述的话,也基本都是巡姐的意思,所以,如果我对你有所得罪的话——”
“——不要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吗?我就学生会的事情和你抱怨过了吗?”
“啊,我记得和也你有说过什么‘不要总是把你的私事和公事混在一起’之类的话吧?”
“语境完全不同了可以吗?”
“小和,姐姐可没有教育过你对其他人的事情怀恨在心哦!就算小彩羽让你帮忙其他事情,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了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对她保持这种偏见呢?”
“喂,老姐,请不要被那个家伙欺骗了。”
“我明白了,和也,如果一定要说我有目的地夸奖你的话,那我刚才夸奖你很帅气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你原谅我之前的那些错误,可以了吗?”
“我错了,一色姐姐,我相信你对我的夸奖没有包含任何虚假的功利性的成分在里面,所以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但是和也真的很帅气呢!呐,和也,如果这个时候你和我表白的话我是不会发卡的哦!”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不会发卡然后待会儿就会以‘抱歉新垣同学,刚才我是一时间因为冲动而接受了你的表白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很不合适所以能不能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然后给你发张卡呢’的方式回绝我吧?”
“诶嘿。”
“至少给我象征性地否认一下啊行吗?‘诶嘿’这种‘你既然都已经看穿了那我就不需要做过多解释了’的放心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呐,和也,虽然由我说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不要光顾着和我聊天把结衣前辈给落下了哦!”一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时候竟然用这招来转移话题,实在是太无耻了。
但是,当我回过头去准备照看姐姐的心情时候,看见的是姐姐的一脸抱歉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知道的呢,小和这个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最后光顾着自己出风头了,然后把我这个姐姐落下。然后小和就会和其他人去聊天了,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因为小和的优秀表现都和小和说话去了。虽然我知道小和你很能干,我也为小和的能力而自豪,但是小和你能不能在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给姐姐也留一点展示自己的空间呢?”
“不,结衣姐,这一回和以前真的不一样。”
“没什么啊,反正我也不在意小和和小彩羽说话的不是吗?我都支持过让小彩羽和小和出来约会的,所以小彩羽和小和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所以我去找小雪他们去了,小和要加油哦!”
呐,结衣姐,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不是在吃醋,但是你的那个表情,不要这么遗憾地看着你弟弟啊,真的。
还有,看着一脸“抱歉,我一开始真的是好意但是我真的没预料到现在的结果”的表情的一色,这个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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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拖了一章,本来预计这章出留美的,嘛,留到下章吧?毕竟感觉不给一色和团子刷点对手戏接下来就很难有其他机会了。
第二十四章:能够读懂气氛的人终究会知道的
“呐,一色同学,如你所愿,结衣姐被你气跑了。”我无奈地看着一色,这个家伙,到现在了还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我可从来没有想让结衣前辈生气过啊。”一色的表情一脸无辜,无辜到连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面目的我,也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
“算了吧!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你也应该露出一副狡猾的微笑,然后用一副‘哎,什么事情都被你看穿了真是没有办法你就不能配合一下’的表情承认了吗?”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敢肯定我的眼睛肯定斜到了一定的程度。
“所以和也就不相信我来找你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帅气,并没有刻意想把结衣前辈喊走的意思吗?”一色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恩,为了欺骗到我,一色同学你的演技简直是飞涨啊,直接去参加演剧部算了,为什么要在足球部浪费你的青春呢?
“就算你没有把结衣姐骗走的意思,你来找我的目的也无非是‘哎呀,叶山前辈刚才的表现真不错呢,但是三浦优美子已经先下手为强去夸赞叶山前辈了,如果我要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那就应该从其他地方入手,比如利用和由比滨和也搭话从而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之类的’,我说的没错吧?”
很遗憾,一色彩羽,你再怎么演戏都没用的,你的所有动作都被我看穿了——虽然“看穿”这个词就好像足球场上的某知名后卫立的著名flag一样,但是对于对一色的这些套路了如指掌的我,说是看穿一点问题也没有。
“唔,好吧,我明白了,和也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一色的表情沉了一沉,所以说,她今天的演技简直是太棒了,每一个表情都在逼迫我相信她的这一做法好像是她的真实想法一样。
——等一下,不会吧?一色真的有这样好的情绪只是专门来夸奖我一下而不是有求于我或者利用一下我?不会吧?
“啊啊,被你猜对了,我本来的确是想趁这个几乎打发走结衣前辈然后找你帮忙的。”一色露出了一个悻悻的表情。恩,从结论上来说,我没有搞错。
“我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同意你的过分的要求的——”
“——没有必要了,”一色出人意料地打断了我,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所以和也,你可以光荣下岗了。”
“喂,你以前拜托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礼貌不是吗?什么叫做‘光荣下岗啊,不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公司的社长一样对我颐指气使好吗!我很生气,一色同学,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恩,叶山前辈——”然而,一色的甜腻的呼唤叶山的声音表明了她对我的无视。
喂,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去刺激叶山啊,但是也不要翻脸翻的这么快好吗?即使是我,也是有男性的自尊心的好吗?我也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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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生气的这一事实对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一色彩羽就这样把结衣姐支使走以后,又把我华丽丽的忽视了。在旁人看来,由比滨和也就从刚刚还是被两个美少女包围着的情况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幸亏我觉得小学生应该还不知道“修罗场”这个词的意思,否则我刚刚在他们面前建立起来的令人钦佩的形象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由比滨和也,只能一脸残念地表情地再次投入姐姐大人的怀抱,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女生会在这个时候原谅我的话,那估计也就是结衣姐了。
一是因为结衣姐是姐姐,姐姐对弟弟总是有额外的宽容度的,二是因为结衣姐是笨蛋,笨蛋经常就会忘记自己刚刚生气过的事情的。
所以,自然而然地,当我找到结衣姐的时候,从她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被一色刺激过的样子,事实上,她与雪之下和比企谷待在一起,现在正认真地看着一个小学生。
平心而论,这个孩子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校服和其他孩子一样,但是那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以及深邃的浅绿色的眼睛还是勾勒出了她的不同寻常的样子,至少在一群不明白是非的孩子当中,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独一无二的特征——这是褒义的评价,如果是贬义的评价的话,没错,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雪之下的能力的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再确切地说,小学生版的,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的少女。
然而,这个独特的女孩,现在正在被除了我以外的侍奉部三人包围着。
“三个高中生围着一个小学生欺凌,真的好吗?”虽然我知道侍奉部的众人肯定不会走出欺凌小学生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候调侃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
然后,我没有听到侍奉部三人的回击,回击我的,是一个稚嫩但是清脆的声音:“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擅自想当正义使者吗?恶心!”
没错,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雪之下,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学生。
那一刻,小学生同学继承了雪之下雪乃的光荣传统——还和你长的这么像,雪之下部长,这是你的女儿吗?
我朝雪之下迅速看了一眼,随后,发现雪之下的眼神也正好看到了我的身上,呃,部长是发现了我的迷之怨念吗?不会这么凑巧吧?
不过,似乎是为了回应我的话一样,雪之下朝我投来了一个冷冷的眼神,以及轻微到让我怀疑那只是我自己的脑补错觉的“哼”的声音。
快撤退,雪之下号毒舌轰炸机要过来了。
“小和?和小彩羽的话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善解人意的结衣姐显然是意识到了我的这副简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表情,迅速转移起了话题。
“别提一色那个家伙了。”
“呃,和小彩羽吵架了吗?”
“所以说我是来结衣姐你这里寻求安慰的,不要再和我提一色了可以吗姐姐大人?”
“唔,既然小和都这么说了。”姐姐看着我,露出了一副“恩,小和你是被甩了吧那我肯定好好安慰你”的同情的表情,说道。
虽然我知道结衣姐微妙地理解错误了情况,但是现在的她至少知道在我面前也要用平时的那种照顾人心情照顾人情绪的方式去考虑问题,所以没有试图安慰我,这也姑且是一个安慰了吧?
“恩,那就介绍一下吧!小和,这位是鹤见留美,小留美哦!”姐姐指了指刚对我吐了一口毒舌的小学生,说道。
名字倒是不差劲,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
“恩,小留美,然后这边是我的弟弟小和,由比滨和也,还有,小和刚才那句话是和我们开玩笑的,你可不要真的觉得他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的类型啦,哈哈!”
“你好。”我朝鹤见伸出了手,虽然她刚才的那句话挺伤人,但是作为高中生,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一种宽容大量的态度,而不是就那句话斤斤计较,事实上,如果完成的不错的话,还可以通过这种态度获得对方的信任。
“唔,你的感觉和另外三个人都不同呢。”然而,鹤见华丽丽地无视了我伸过去的手,自顾自地评论起来,“表面上和这边这两个有点像,但是感觉实际上又有一种其他的东西?”
呜哇,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可怕了吗?虽然不排除她瞎说的可能,但是感觉她似乎是一眼看穿了我的本质了。
“哦,等一下!”鹤见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你就是刚才那个和金发一起踢球的那个人。”
“恩,没错。”所以,是不是可以利用她回想起的这件事情和她搞好关系呢?虽然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是了。
当然,事情也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差劲!”这是鹤见给我的又一个让我觉得很不爽的评价。
“喂,小鬼,不要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比较好,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什么叫做差劲啊!”
“哦,你的那种做法难道不是差劲吗?看上去给了其他人希望,但是从头到尾彻底地戏耍了他们之类的?”鹤见露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
“呃——”
“在踢那场比赛之前,你和那个金发就已经预料到了吧?你们是绝对不会输的,两个人如果技术水平足够高的话,同时对抗20个以上的经过训练的孩子都没问题,更不要说你们两个面对的只是11个没有经过训练的小学生了,用这种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行为,然后骗取了其他人的信任,用这种简单的方法,让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不是一件很差劲的事情吗?这是把那些家伙当猴耍啊!”
无言以对,彻彻底底地被一个小学生说的无言以对了,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原来是一件如此尴尬的事情啊!
我突然有些理解一色每次在我面前的装模作样被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的感受了,一色同学,我不为你对我的无理而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装作被你欺骗那么一两回的。
“不过,我个人倒是不讨厌这种情况就是了。”鹤见露出了一个骄傲的表情,说道。
“恩,你说什么?”
“因为那群人本来就是一群笨蛋和无聊的人啊!要是我的话,本来也可以和他们周旋的好好的,不过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就不想做了,所以就干脆自己一个人好了。”
因为过于看透一切所以显得格外孤独吗?感觉有一点比企谷的样子呢!这家伙,果然是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不是吗?
“小留美这样不好吧?小学时代和朋友的回忆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姐姐一如既往地发表着自己的友善的言论。
“回忆的话就算了,反正中学的时候到了其他地方,和其他人成为朋友就可以了。”鹤见抬起头来,瞳孔中的光超前延展出去,直到藏蓝色的天空之下,她的眼神里稍微展现出了一点名为希望的色彩。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虽然意识到了周围的人的无趣,但是她依然会抱有希望,依然会抱有对“未来”的希望。
然而,这也终究只是,对于未来的希望罢了。
事实并不是如此,人际关系的重置,是一件需要小心翼翼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有一个人这么做过,小木曽前辈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绝口不提及她国中时期的历史,我不相信这是偶然,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人际关系重置的例子,但是,前辈所付出的代价,实际上,是几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朋友。
“非常遗憾,并不会那样!”然而,当我正准备击碎鹤见的幻想的时候,有一个人先于我开口了。
雪之下雪乃,眼神锐利的,甚至是冷漠地,看向了鹤见,这么说道。
雪之下雪乃始终正确,她也不会遮遮掩掩,所以,她说出了这个事实——即使是这个事实,可能带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小小的绝望。
不用怀疑这一点,鹤见的那种不满的,愤恨的看着雪之下的眼神就代表了这一点,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气泡破裂时候的场景。
但是,雪之下依然一字一顿得说了下去:“和你上同一所小学的人会和你上同一所中学,那么,你的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掩埋,即使交到了新的朋友,也只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可以理解雪之下,我觉得小木曽前辈也可以理解雪之下,所以,前辈选择了不与朋友深交,这样,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自己的名为“朋友”的人过于在意。
比企谷也可以理解雪之下,他就那样沉默地看着鹤见,甚至是结衣姐也咬住了嘴唇,印象中,在我还不知道在人际关系方面维护结衣姐的时候,她也有过类似的体验。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现充,非现充,只要是能够读懂人际关系中的气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的可怕之处,即使你明白了,大的社会环境,大的社会氛围,会迫使你做出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举动。
所谓的,社会会强迫你不自由。
当然,我想说的是,这种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法,但是,这种解决方法,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十分可怕,而我不觉得,鹤见,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这种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雪之下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鹤见,像是赶尽杀绝一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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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写了之前的那个自我满足式的寻人告示而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终究还是在欧冠开始前传上来了,留美留美很可爱啊,这章我也很满意呢。
第二十五章:说实话的孩子最后也相信了谎言
鹤见是知道的,鹤见当然应该是知道的,虽然也许她并不清楚真实会发生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她也不那么了解社会的对人的自由的真实的压抑,但是她依然应该是知道的,至少,她应该有一种模糊的感觉。
果然,在雪之下宣告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答案后不久,她露出了一个似乎是看破了的表情:“果然,我就应该猜到是这样的,从小学到国中,只不过是升上一个新年级以后重新分班的一种形式而已吧?”
“重新分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我看着鹤见,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然,也许我的这种说法有些残酷无情,但是,对于鹤见这样的孩子来说,拐弯抹角地问问题,反而不容易造成她的好感。
果然,虽然第一时间朝我露出了一个愤恨的,似乎因为我揭露了她的伤疤所以有些不满的表情,但是鹤见最后还是像看透了什么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很简单的事情啊,因为一个人被欺负,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欺负同一个人,然后连带着的,和她关系好的人也被欺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谣言就是这么可怕,人们就是这么喜欢跟随着集体去欺负另一个个人。”
随后,鹤见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刚才和叶山采用的那种取得小学生信任的方法,其实也利用了所谓的“跟随集体”的原则,20多个小学生中,不可能不存在聪明到一定程度,对我的这种做法有模模糊糊的怀疑的人,但是,当绝大多数人只会觉得“啊,这个高中生大哥哥好酷好厉害啊”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也只能跟着集体的气氛行事,如果看穿了,却不按照集体的气氛行事的话,那不会被当做是智者,而只是会被是自以为是,反而会被集体排斥。
——就如同曾经的结衣姐那样。
我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了我整个国中时期的行事风格——如果大众的集体气氛是如此让人难以摆脱的话,那就让我去做那个集体的气氛的引导者,和创立者,一切与我所想要的气氛不相符的人,将成为那个被排除在外的可怜虫,这是我国中时期所想到的正道。
这也是我刚才说的,想要解决鹤见的问题,所能够采取的一个办法,集体气氛的引领并不困难,只要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打响确定这一集团的气氛的第一炮,那么剩下的人就会盲目地服从于你,没错,人类就是那么容易放弃自己自由的生物,即使知道这个社会的不自由之处依然容易放弃。
然而,结果也是沉重的,如果你无法始终保持正确的话,那么打响第一炮的你,将导致整个集体的毁灭,人类是愚蠢的,所以在你开始引领他们的时候,他们容易盲从,但是人类又是聪明的,当集体的毁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会很快意识到,到底是谁带给了这个集体毁灭。
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或者说,更加糟糕的是,我不但给集体带来的毁灭,我毁灭的,更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理想。“才能毁灭论”,借用叶山对我的想法的这个词汇,总体上说,没有错,“才能毁灭论”的逻辑是人因为过度信任自己的能力而做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决策,而没有才能或者不展现自己的才能的人不会这么挫,所以也就不会导致毁灭——但是,这个结论背后有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如果没有才能的人也试图执意领导一个集体的话,那这个集体在没有其他领导者的情况下,也会自然地服从没有才能的人的领导,而最终,没有才能的人领导下的集体的结局。一定更加悲惨。
我不知道鹤见到底属于有才能的人还是没有才能的人,但是,采取了那个做法,除了可以改变她的现状之外,改变的,可能是一种更加可怕的东西——所以我才认为,这个解决办法,可能永远也用不上。
“然后呢,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啊,有个孩子和我的关系比较好,然后也被排挤了,结果,自然而然地,为了顺从集体的意思,她所要做的,就是和其他人一起欺凌我了是吧?”鹤见一脸冷漠地继续说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姐姐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表情,在这一点上,我不清楚姐姐有没有过类似的遭遇,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对这种行为的不满,以及心酸。
“这还不够呐,”鹤见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由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让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学生,小学生,看透了太多东西,反而也是一种悲哀,“毕竟只有和那孩子关系比较好嘛,那个孩子知道我的很多东西,然后,那些事情,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看上去事不关己,但是实际上却说出了一些让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话语,鹤见的浅绿色的瞳孔就那样直视着前方。
而这一回,没有人再试图回复她了。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残酷的景象所震慑住了。
社会这种东西的存在,往往让人厌恶但是无法反抗,也许你可以不同意大部分人的观点,其他人也会象征性地告诉你“我们尊重你的观点”,但是,在除了“我们尊重你的观点”这句话之外,他们无时无刻不试图说服你接受“大多数”的观点,如果不接受,那在“尊重”之外,充满了更多欺凌,逼迫和压榨——到最后,社会里的绝大多数人,依然这么说:“我尊重你的观点。”
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
同样的,学生时代的欺凌也是这样。一个群体中自然是有有良心的人存在的,他们不想去做侮辱其他人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会告诉他:“你当然可以不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他发现他一旦“不这么做”,他就要成为被排挤的对象的时候,他还会在乎他的自由吗?试图融入这个集体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集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存在的意义。
所以,鹤见这样的孩子很难得,但是也很伟大,因为她至少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思考,努力地,让自己不被集体的气焰压倒,她在反抗,即使她知道,这种反抗十分无力。
“到了中学……还会这样吗?”
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有哀伤,有迷茫,有恐惧,近乎崩溃。
没错,绝大多数人无法成为伟大的人,所以,在反抗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她会想要放弃,想要融入这个集体,因为,很多时候,“自由”这种虚无的价值,比不上一个让你觉得熟悉,让你觉得友善的环境。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是一个伪命题。“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所谓的真实。
如果这两个命题过于极端的话,那么很简单,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会愿意用“自由”来换取平稳的人生,因为,“自由”实在是太奢侈了。
鹤见留美也不例外。
我记得看过的那个名为皇帝的新装的童话的续写,那个说实话的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在威逼利诱下,承认了皇帝的漂亮的衣服。
现实,也就是如此,不给试图反抗的人,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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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部的人发现了不合群的鹤见,自然,像阳光一样能够照耀到所有人的身上的叶山也注意到了鹤见,所以,在小学生的就寝时间之后,自然而然地,依然有精力的高中生们,开始谈论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当然,首先挑起这个问题的是叶山:“那个,大家也注意到了吧?有一个孤立的学生来着……”
顺带一提,现在的所有人是以一个圆形围坐在篝火旁的。一色和三浦分别坐在叶山的两侧,三浦一如既往地在叶山面前展现那副“王子殿下,我是你的公主吧?”的搔首弄姿的姿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一色虽然也占据了叶山的一边的位置,但是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很集中,据我的观察,她的时间的60%花在了盯篝火上,只有10%花在了应付叶山的话——没错,是“应付”叶山的话上,另外30%,似乎朝着我周围的人看个不停。
所以,我的右手边是姐姐,左手边是雪之下——我本来认为雪之下应该是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但是姐姐的另一边似乎先被比企谷的小町妹妹所抢占了,所以雪之下似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我的旁边——不坐比企谷的旁边的原因是因为户冢前辈和比企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距离甚至比小町妹妹和比企谷的距离还近——虽然小町妹妹看上去对这种情况很不爽,但是我还是要冒着作死的风险再重复一遍,比企谷和户冢前辈,你们两个快点去荷兰结婚好吗?
在这样的一个座次情况下,叶山首先挑起话题之后,出现的是一种迷之沉默。
我本来以为三浦可能会说些什么“啊,我知道啊,就是那孩子”的话然后试图讨好叶山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三浦也没有发话,我觉得这是因为叶山四人组里面的另外三个笨蛋男生不在,所以三浦的笨蛋发言没有人帮她掩饰,意识到这一点的三浦决定让自己做到谨言慎行的原因吧?
总之,三浦不说话了,一色神游天外了,叶山集团的势力看上去反而不如侍奉部的势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场地变为主场的叶山隼人,现在似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客场作战了。
“呃,就是由比滨,你们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女孩——”显然,向来说话时一呼百应的叶山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不过,你既然要挑起话题的话你为什么要一脸求助的表情看向我啊——我知道我刚刚让你帮了一下忙,但是这不代表我现在就应该把这个人情给还回去好吗?
“恩,虽然性格不怎么好,但是其实并不是她有意想这么孤僻的一个小女孩。”我点点头,说道——最后我还是无奈地把这个人情给还了回去,早点还早点安心,以防以后叶山再利用这件事来拜托我什么就麻烦了。
“恩,就是那个孩子,叫做鹤见吧?”叶山点点头,朝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该说不愧是叶山吗?即使是感激的笑容也如此的有感染力。
“哦哦,所以我们应该让她摆脱这种孤立的状态,是这样吧?”三浦似乎终于觉得可以在叶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了,说出了一句看上去肯定不会出错的话。
当然,这句话也仅仅是没有错而已,叶山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嗯”字。
随后,比企谷的反驳的声音也有些意外地响了起来:“不对,‘孤立’本身没有错,问题是,被恶意孤立的状态之类的,呃……”
比企谷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因为三浦的不满的眼神盯上了他。
这应该是还是很能看懂气氛的比企谷犯得一个大错了,三浦优美子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没有错的,可以在叶山面前挣一点印象分的话,你这样**裸地打她的脸,那可不好吧?
——虽然我看比企谷说话时的表情,我更愿意倾向于他的那句话本来是想对叶山说结果三浦抢先一步说出话,比企谷的话又无法停止造成的恶果。
“比企谷的意思是说像他那种人没啥问题,但是鹤见不是他这种人,这才是有问题的。”我扫了一眼比企谷,解释道。
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更加像是雪之下做的,但是趁现在转移一下三浦的注意力,让比企谷不这么瑟瑟发抖,这反而是一个在比企谷面前挣人情的方法了。
“恩,总之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叫做鹤见的孩子有问题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来讨论的就是如何解决她的问题不是吗?”叶山微笑地开口,给三浦、比企谷以及我之间的这场三角战役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所以,最终还是要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吗?一个孩子被迫放弃自己的自由而去融入这个社会,而一群有能力改变这个社会的人,先想着的,并不是改变这个社会的现实,而是如何帮助这个孩子,把自己的自由放弃得更加彻底。
这真是一个,让人觉得讽刺到了极点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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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其实留美的这一段,从解决她的问题的角度,我不一定能找到一个足够好的其他解决办法,所以,我决定用一种其他视角去解读问题,至于这个视角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这个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文中的和也的想法并不一定和我一致,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个好玩的观点就是了。这章是补更,只欠一章了
第二十六章:问题的表面与背后会有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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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我们身后围观我们的谈话的平冢老师突然插嘴说道。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平冢老师,我总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她不愿意沦落到和林间学校的其他老师一样被小朋友叫做是“阿姨”——虽然绝大多数孩子对她的称呼也的确是“阿姨”,但是,因为天然的年龄差距,使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里的高中生群体,所以,她只能站在我们的身后,望着被我们围住的火堆,以及这些看上去激情四射的高中生,回想着她的已经逝去的青春年华。
哎,可怜的平冢老师啊!
“由比滨,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然后,我的这种想法就被老师发现了,果然对于大龄剩女来说,这种被人同情的感应雷达总是特别灵敏的吗?
“不,没什么。”当然,我也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去触犯平冢老师的尊严。
“算了,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既然你们知道那个孩子需要帮助,你们决定怎么做呢?”平冢老师难得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抱怨,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充分展现了自己作为“老师”的属性的。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彻底的沉默。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正是因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不敢轻易下手去解决,这就和一个人生病一样,越是严重的病,越需要慎重对待,而不能以“啊,我找一种方法试着治治呗,搞不好就会有效果了”这样的态度去尝试解决。同样的,鹤见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如果采取的解决方式不恰当,反而会给她带来比现在更加沉重的压力。
比如,如果帮助她的这种意图被小学生们察觉的话,情况就会变得更加糟糕。其他孩子们为了获得高中生的赞赏和欢心,也许会在我们面前展现出对鹤见的关心,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会对鹤见的态度更加恶劣,毕竟,“因为孤僻反而得到了高中生的关注”这种情况,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纯粹只是运气好罢了,利用这种性格去吸引高中生的注意力,真的是恬不知耻呢!”
所以,如果想要给予帮助,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给予她特殊的照顾,越是给予她特殊的照顾,就越会让鹤见留美无处藏身。
“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做一些事情。”见到其他人都不说话,叶山说出了一句在这种时候比较万金油一般的话。
力所能及,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就去做,如果不可以做到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就是这样,但是,这正是我之前说的那种“试试看吧”之类的做法,很遗憾,对于重病,如果不抱着“一定要解决”的决心的话,那就不要用“试试看吧”的心情来敷衍,也许对于患者来说他们可以抱着这种心态到处尝试,但是作为医生,他们不能对自己的病人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如果只是抱着那种觉悟的话,叶山,你还是放弃好了。”
“你做不到的,之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出人意料的,在我说话的同时,雪之下也开口了。
随后,我和她都因为对对方对叶山的反驳有所惊讶,自然地相互看了一眼。
雪之下的的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有预料到除了她以外还有人会对叶山的这句话抱有异议吧!
不过,从雪之下的这句话来看,她和叶山之间,的确有故事可以说。如果雪之下在小学或者国中时期面对过类似的欺凌,叶山试图帮助她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被两个人反对了啊!”叶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随后看向了我,说道,“由比滨学弟,即使是我,也会抱着很高的觉悟去这么做的,我可没有抱着那种‘试试看’的想法,我是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
“但是你做不到的,不是吗?即使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也做不到。”雪之下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这一次,不一样了吧?”叶山的表情中混杂着痛苦,不满,以及不甘,但是,他还是直直地回应着雪之下的眼神。
“谁知道呢?”雪之下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回答道。
人总是一种喜欢自顾自地对其他人进行补偿的动物。这不是因为人们真心地对自己想补偿的那个人有多好,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擅自的补偿,从来不是从对方的角度出发的,而是为了自我满足,为了自我解脱。比如,现在叶山对于鹤见的额外关注,并不是因为他对鹤见有多么关心,而是因为想借此对自己曾经帮助失败过的雪之下赎罪;同样的,现在的雪之下,毫不留情地讽刺叶山,也是因为看出了对方的这种拙劣的掩饰。
在帮助鹤见的这个问题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地从鹤见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是在寻求自我的满足感。叶山如是,雪之下如是,包括我在内的,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也是这样。
“这样可不好办了呢!”意识到了叶山和雪之下之间的奇怪的气氛,平冢老师站了起来,试图打起圆场,“雪之下是不像帮助那个孩子吗?”
“如果这是在侍奉部的工作范围之内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会通过某种手段帮助她解决问题。”一如既往的雪之下的滴水不漏的回答,“但是,她会向我们求助吗?”
“不大可能的吧?”比企谷插嘴说道,“那个家伙,我说的是留美,不可能是那种会主动开口求助的人。”
“呃,我也觉得是小留美是这样的人,你看,虽然她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但是她一直想着尽量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吧?”让人有些惊讶的是,接下比企谷的这句话的是结衣姐,尽管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组织得很清楚,但是,她还是带着一种害羞的表情,却坚定地说了下去,“因为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也被孤立了什么的,所以小留美也肯定不会想再有这样的人出现。然后,班级里的大家也一样,因为有了‘和那个孩子搭话会不会也被孤立啊’之类的想法,所以一直在观察气氛,等其他人首先开口,或者说就是一直在试探没有实际行动,最后,两边一起,就变成这种情况了,呃——我有说错什么吗?”
姐姐最后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毕竟,这可是结衣姐呢,说出了这种听上去有些可怕的,但是无比真实的话。
“你没有说错哦,结衣姐。”我叹了一口气,戳了戳姐姐脑后的团子。
“呜哇,小和,你又乱碰我头发了。恩,没有说错就好,恩,哈哈。”
没错,结衣姐没有说错,但是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这个所有人本身都有些清楚,但是并不敢完全确定的现实暴露出来,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实际上是那么残酷。
“恩,先不说这些了,总而言之,大家的意思是,那个孩子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是吧?”平冢老师做出了一个总结陈词式的回答,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要解决问题”这一结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所有人的微妙的表情——包括雪之下在内的低头不语的样子来看,这个判断还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所以,接下来——”
“——在此之前,平冢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然后,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我打破了这种状态。因为,我并不希望,鹤见留美,成为又一个环境带来的放弃自由的牺牲品。
“我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是鹤见留美的问题,还是鹤见留美和其他人的相处的问题?”
“那边那个,结衣的弟弟,这两个问题由什么不同吗?”三浦的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错哦,你至少记得我是结衣姐的弟弟了,光凭这一点我就原谅你不记得我名字的罪过了。
“请解释一下,由比滨学弟。”雪之下的视线扫向了我。
“雪之下部长,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只需要你回答问题,由比滨学弟。”
“首先是鹤见留美的和其他人相处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你们绝大多数人理解的我们要做的事,也就是说,通过一定的方式,让鹤见能够和其他人说上话,让她融入这个集体,是这样吧?”我扫了其他,人一眼,说道。
“对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帮助到她。”叶山点点头,回答道。
“很好,那么假设,我们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客观地让鹤见融入到了集体当中,所以,你们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许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比企谷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没错,以那个孩子的现在的性格,如果只是帮助她融入到了集体当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她也不会一直被其他人所排斥直到现在了,一直被排斥到现在的原因,是因为,她本身,就有着集体所不容许的要素的存在。”
——没错,集体是平庸的,集体是大众的,所谓平庸,所谓大众,那就不需要特立独行,那就不需要能够超出这种平均值的存在,比同龄人成熟,却无法让同龄人信服的人,又或者是天才类型的人,是不可能融入平庸的集体的。
这一点,我想在场的人中最清楚的,就应该是雪之下雪乃了。
所以,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雪之下,而雪之下,也不出我所料,露出了一个稍微皱眉头的表情。
“但是,鹤见的问题,和‘鹤见融入集体’的问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从雪之下那里拿到了我想要的反应,我继续说道,“鹤见的问题,是她‘想要融入集体’的问题,我们一直在想如何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鹤见本人‘不想融入集体’的话,那么这个问题还存在吗?”
“小和,说什么呢?哪里会有人不想要融入集体的呢?”姐姐有些埋怨着地说道。
“结衣姐,你确定,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融入集体的那种昂贵的代价吗?”我静静地看着姐姐,问道。
“至于不想要融入集体的人,那边还坐着一个呢!”我回头看了一眼比企谷,轻轻地笑道。
“呃~”比企谷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鹤见很聪明,她的头脑也很清晰,或者说,她远比她的同龄人要清晰,所以,她没有必要附庸于她的那个平庸的群体——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等待和她一样思路清晰的人的出现,如果等不到的话,那么在忍受这段孤独的成长的经历当中,她自己也足以形成独立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我说的是这样没错吧?雪之下部长?”
没错,我所提出的鹤见的未来的模板,就是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永远正确,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是按照她所认为的最正确的做法在进行。所以,雪之下式的发展模式,对于这类人来说就是“正确”的发展模式。
如果否认这一点的话,那就是否认雪之下的自身。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成为错误,雪之下必须支持我,她也只能支持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环境的附属品的话,那就把自己磨砺到足能够抵抗现实的残酷为止——对于鹤见来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
那么,雪之下部长,你对我的这个问题的回答,究竟是怎么样呢?
“作为侍奉部,我们要做的,是想到解决对方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从最开始,把对方的问题消除。这是属于委托者自己的权利,你无权,我也无权,我们都无权干涉。”然而,雪之下的冷冰冰的声音,如同末日审判的钟声一样,把我对她在这里支持我的那种期待抹除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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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前面2500左右几乎就是原作的缩写,后面1500是我想写的东西,留美事件我感觉和原作重合的地方会有很多,但是我还是会尽量表达出我想写的一些其他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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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向他人寻求的正论得不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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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论上来说,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我的提案的正确性,她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回避了我的提案的“正当性”而已,虽然这么做着实有些取巧,但是,这也符合了雪之下的原则,从来没有失误,即使是我通过逻辑替换,把她逼入了死角也是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当然还有其他可以继续对她进行逼迫的方法,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立足于胜负层次的东西不怎么在意。
毕竟,我的确同情鹤见的处境,但是,如果鹤见执意这么做,除了感慨又一个被社会吞没的人的诞生之外,我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毕竟,从“正当性”的角度来说,试图让鹤见变得更加有协调性的那部分人才符合鹤见本人的愿望,而我,只是一个试图扭转鹤见的本质需求的笨蛋而已。
所以,在雪之下的这番结论之后,我也就不再说话了,同样的,名为“如何让鹤见留美与其他孩子相互协调”的议题也就确定了下来。
“所以,如果不赞同这个议题的话,那从一开始就退出,可以吗,平冢老师?”我站了起来,看向平冢老师。
就如同许多人很喜欢辩论,但是他们无法加入辩论队一样,那是因为辩论队的做法永远是针对一个确定的命题进行证明与反驳,但是,问题在于,在这种规则之下,即使你不赞同辩论队的这个具体的辩题,你也会被迫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支持的命题。所以,对于那些对所有命题都有自己的具体看法的人,他们是无法加入辩论队的,因为他们除了用尽一切方法提出反对意见之外,无法做出任何的支持本方的态度。
同样的,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我无法让其他人赞同我的观点,但是,至少我在现在需要表明我本人的态度。那就是——离席处理。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种做法会被人认为是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之后的意气用事或者是耍孩子性格的脾气,不过这无法改变我要这么做的事实,至少,明白我现在的态度的人,应该是明白我怎么想的。
平冢老师静静地看着我:“由比滨,如果不参加这次讨论,对于你的社团活动的评分是会有影响的哦!”
“我觉得我在这里捣乱才是最大的影响吧?”我苦笑了一下。
没错,这种就解决一个问题而进行的讨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辩论队为确定的议题进行辩护还要让人感到难过,对于辩论队来说,异议者的存在可以作为模拟辩论的对象,但是在这种解决问题的讨论中,异议者的存在只会成为拖累团队气氛的后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件强制进行的事情,那就随你了,由比滨,不过现在天色可不早了,可别把自己弄丢了。”最后,看着我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无法更改的平冢老师,也只好面对我的坚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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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体活动中刻意脱离集体,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鹤见在她的小学生团体中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那一定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排挤。
但是,在一个聪明人居多的团体中,做出这样的举措,并不一定会被人误解——应该说,这里面会觉得我太高傲而对我产生不满的人也只有三浦一个。
这一点从我离开之后远处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结衣,你的那个弟弟,也有些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他的啊!”之类的话就可以窥见端倪,当然,这种抱怨的情绪在叶山的“优美子,由比滨学弟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类的打圆场之类的话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毕竟,对于三浦女王来说,对于她所不在意的人,她一向只是视为蝼蚁而已,她当然会抱怨一下蝼蚁对自己的心情的得罪,但是她完全不会因为蝼蚁的做法而长时间困扰。
不过,说实话,在这种手机信号微弱的森林里面,如果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毕竟我不是比企谷那样的发呆狂魔。
浪费手电筒的店仔细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上的虫子的移动的情况之后,我注意到,远处的篝火旁的讨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毕竟,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这么几个,而且也不一定会适合,所以,讨论最后陷入僵局,然后草草收场,这也是可以预料的,如果作为长辈的平冢老师在场组织一下情况那还好说,但是在我离开之后,老师似乎也很快离开了的样子,那在那种在场的人都相互不服气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过,谢天谢地,他们的讨论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当传来这阵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理所当然地猜到了它的主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现实,也证明了我的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的正确性——雪之下雪乃,吱呀吱呀地踏着林间的草地,慢慢地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黑色的长发,月光照耀下显得雪白的皮肤,再加上深邃的蓝绿色的瞳孔,不得不说,森林的气质与雪之下的气质十分符合,幽静,神秘,以及深邃,宛如林间的妖精一样。
然后,正当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打破属于妖精的这番静谧的时候,妖精小姐先开口了:“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和平时的那种冷酷的语气完全不同,这句话虽然也没有太多的温度,但是却给了我一种好像对方是在关心我的错觉。就好像姐姐在终于找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放松的语气一样。
面对这样的雪之下,我已经有些不好意思说太严厉的话了,所以,我只能有些含糊地用“嗯”这个词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前辈和你说话的时候要表现出尊敬,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然后,雪之下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把刚才的那种对她的好感完全收了回去。
“是的,雪之下前辈!”我拉长了声音,回击道。
“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看上去不像是由比滨的风格呢!”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语调中的不满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其他话题。
而这种做法,让我的心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意外的罪恶感——毕竟,从雪之下的角度说,让我叫她前辈,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情,我似乎把那个要求理解为了雪之下对我的挑衅,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反而是擅自做出这种有些差劲的回击的我的不对了。
“呃,也不算太久,所以部长那边的讨论会开的怎么样了?”我尽力地表现出一副柔和的态度,说道。
“没有得出结论,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如果仅仅凭着几个人的讨论就可以得出解决办法的话,那么这种会议开起来也太简单了,所谓的会议,就应该是在不断的讨论中继续进行不是吗?”雪之下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参加这样的会议,感觉不像是部长的风格呢!”感受着罕见的对我没有敌意的雪之下,我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说道,“部长的风格的话,不应该是立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然后询问大家‘你们认为这个方案有哪里有问题吗?’然后,最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通过你的方案然后解决问题的吗?”
“是啊,我本来应该是这样做的,”雪之下低下了头,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但是,我不确定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雪之下的眼神对视,那双蓝绿色的瞳孔中,深深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雪之下雪乃,还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少女,也许没有小木曽前辈那样的亲和力,也许她的言语有些时候并不中听,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身上糅合着的这种冷傲的气质,才会让她在男生中拥有相当高的人气吧?
而这一些,在之前,都被我完全忽略了,从一开始就和她的对立,已经相互对对方散发出的因为原则对立而产生的敌意,似乎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
雪之下没有在意我的发愣,继续说道:“所以,由比滨,你是真的觉得,对于鹤见来说,没有必要附着于平庸的群体,会比较好吗?”
“撒,谁知道呢?”我转过头去,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是吗?”雪之下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在还没来得及等我确认那丝失望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之前,她就打断了我的思考,“不过从由比滨刚才的那副发言上看,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那个观点深信不疑的样子。”
“再深信不疑的观点,如果被证明是错误的了,那也就一文不值了,我之前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以后我可不能再犯了,否则,与部长之间的那场战役,我还应该怎样进行下去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的雪之下面前,在藏起了她的锐利的那一面的雪之下面前,我的态度变得十分柔软,这种感觉,有一种像我在和结衣姐或者小木曽前辈这样的其他前辈的女生的对话的感觉,尊重,但是也有一丝连可能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小小的轻佻。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又要表现得那么确信呢?”雪之下的问题继续了下去,“至少你那个时候的确信是有理由的吧?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那时候你的理由。”
我看着雪之下,虽然她的话语中看上去包括了更多的前辈面对后辈的要求的成分,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是在请求,或者说,她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如果,雪之下雪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坚定的话,那会是怎么样呢?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想法。
完美超人是不存在的,始终正确的人也是不存在的,我到现在也依然坚持这个观点,我不知道雪之下在什么时候会犯错,什么时候会失败,但是,作为一个人,她也应该对失败,对犯错有所担心,或者,有所恐惧的吧?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一点——直到现在。
虽然雪之下雪乃的样子依然十分凛然,但是她在寻求着什么。
我给鹤见定下的解决方案,是以雪之下为模板的——在我之前的推论中,这个模板是雪之下自我选择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最优秀的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这个模板不是她的选择呢?如果这个模板,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因素造成一个特立独行的结果,随后雪之下再试图以自己的能力把这个结果最大程度的优化后的选择呢?
那就意味着雪之下从一开始就在对自我的恐惧和疑惑中寻找前进的路径,如果这是结论的话,那么那一层“绝对正确”的外皮,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戳破了。
“我希望得到你的解释。”
这句话,不是在要求我对鹤见的解决方案提供解释,而是希望,我给雪之下的人生,提供一个正论。
但是,雪之下,在你试图向其他人求助,从其他人那里试图寻找对自己的做法的解释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属于你自己的自由已经不在了,被社会强制造成的结果,为了掩饰这个结果本身而进一步给自己添加的所谓的信念,加上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正论,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理性决定。而接下来,无论如何用自己的能力去********,去证明真实,最后得到的都只是被欺骗的结论而已。
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种正论的话,我把它提供给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我只是想让鹤见知道,她的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而已。”我看着雪之下雪乃,这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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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要给雪乃立flag真的很难啊,雪乃的心口不一太强但是又不是典型的傲娇,想要写出那种让主角稍微靠近她心里一点点的但是又不能太突兀的感觉实在是很困难,我比较喜欢一气呵成写完小说,但是这章最后的那几段改了好几遍,终究有有一丁点儿接近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了,恩。
然后是最后的补更,这一更完成之后那就等于我把白色的欠更补完了,所以以后依然是隔日更新,如果连续两天有更了,那就是加更了,就是这样,唔。
顺带,近期准备换个书名,总觉得这本书奇葩的点击和推荐比是1:1,这个书名的锅很大,绝大多数人光看这个标题是看不出wa2和春物的同人的吧,决定换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上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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