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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系统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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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系统全文阅读

解读者疑1

    看到有位读者提出将整个世界扩大几十倍,几百倍,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哈。

    首先,光地理、跑路这两点问题,就不太现实。而本书目标就是征服全世界,这同样不现实,不过主角有汉帝系统,所以有点可能性。

    其次,人口问题,一开始百姓太多,诸夏根本消化不了,整个汉国被玩废了,没有那种自我调节功能。更别说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他必须要保证治下百姓的温饱问题,就业问题,并解决男女比例失调问题。

    这一点本书简介也说了,单独的四处征伐太过单调,哪怕元首他,也并非光顾着单挑全世界了,不是吗?

    最后,人口、兵力也是一个养成点。

    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书已经接到签.约站.短!所以,求推荐票,求推荐票,求推荐票!!!!!!!重要的事要说三遍啊!为什么没人投票!(□′)┻━┻。

答读者疑2

    我个人来说,给军人再多的待遇都不觉得不够,是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我们安定的生活。

    说男女平等不现实的,诸夏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减少女弃婴,劳烦你们不要断章取义,再者,诸夏要真的推行男女平等,就绝对不会只有这点动作。

    至于官吏,那些寒门士子难不成到一个地方,那个国君就会送田地给他?更别说还有养老金、养廉金,之后诸夏更是送吏治田,所以,没看完的就别说话了。

    至于财政问题,问这个的明显是没看到20章的,我懒得回答。

    说本书愤青的,呵呵,我就奇怪了,我既然写的是汉,我自然是愤青。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获匪其丑,无咎。

    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先人都是愤青,都说吊打夷狄是正确的。

    我为什么不能愤青。

    实在不喜欢看,我也没办法,请默默的选择离开,不要张牙舞爪,带节奏,找删。

三江感言

    嗯,第一次!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上三江。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在等!

    等这一刻!

    发三江感言的这一刻!

    我终于等到了,也完成了我心中的执念!

    我翻了翻三江列表,发现从成绩上,我是最后一名,三江票大家有空就投吧!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可以。

    最后,惯例,感谢一下起点给了我这个平台!

    感谢徐徐老大能够给我推荐!

    感谢三江编辑们(悄悄告诉你们,三江阁是个特殊组织,类似晓,或者神盾局的那种)!

    感谢蓝光编辑,嗯,以前的老大!一直想在三江的时候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以上。

说一下加更规则

很多人不清楚本书是怎么个加更的。

    本书是每天保底2更。

    在这个基础上

    推荐票:每100票加一更!

    打赏:在1000起点币基础上,每多1000起点币加一更!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猜我现在欠多少更?

1、萧何

    …

    “拜见君上!”

    “平身。”诸夏神色淡定的坐在大椅上,挥袖道。

    第二次上朝,诸夏已经显得轻车熟路,不像第一次洋相尽出。此刻左手托着腮帮子,手里转着毛笔,说道:“说吧,这五天又有啥事?”

    重生成辽东郡汉国国君,汉侯,看上去很厉害的事情,实际上,这汉国此刻也不过一县之地,濒临灭亡!

    远的汶国、庄国、凤国不说,近的有海寇,有马贼,有山贼,更远的还有胡人以及高句丽、三韩!

    诸夏现在也就得过且过,能享受一天的福就享受吧!

    为毛?

    这里既不是自己熟悉历史世界,又不给金手指,就突然把他撂在这十四岁少年国君的身体里,这是几个意思?

    “君上,近日有谣言,庄国不日将兴军伐汉,国内大族纷纷变卖田产出走,百姓无田可耕,该做何安排?”

    “……那些士族卖了田,反而农民没田耕种?”诸夏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司徒耐心解释道:“以前都是依靠当那些大族的佃户才得以存活,如今大族撤离,田地纷纷变为无主之地,百姓又没钱购地,所以百姓无田可耕!”

    诸夏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正欲说什么,眼睛一扫,“咦”,疑惑道:“太宰呢?”

    “……臣正欲启禀君上,太宰自感年老体迈,昨日已挂印回乡了!”司马出列拱手禀报道。

    挂印?

    怎么有点像挂印而去?

    等会,这太宰不是才三十多岁么?

    一念至此,诸夏恍然大悟,内心冷笑连连,原来是被“谣言”给吓到了,面上无所谓的说道:“他老家哪的?”

    “回禀君上,庄国!”

    “噢……挺好的。”诸夏面无表情道,转而说道:“传孤令,从今日起,每户有三名青壮以上者,出一人入伍,该士卒便可得三十亩军功田,并免农税、免徭役。另外,目前属于汉国的田地全部充公,一切田契、地契全部作废!”

    临走前玩一把大的,还挺刺激的,以前都玩不到的!

    此言一出,剩下的五人纷纷一惊,紧接着纷纷出列,喊道:

    “君上,万万不可啊!”

    “此举有违祖制啊!请君上收回成命!”

    “此举必会遭天谴,君上慎言!”

    诸夏一脸厌恶,挥手道:“不想干滚,再嚷嚷都砍了!”

    “臣等请奏告老还乡!”

    “君上若执意专断独行,臣等请奏辞官!”

    “君上不纳良言,我等留之无用,请奏告老还乡!”

    众臣愤愤不平,纷纷请奏辞官,心中暗道,没了我们这帮贤臣,看你如何管理汉国,届时庄国兴军而来,看你如何应对!仿佛他们内心没有过,兵临城下之际,临阵擒得诸夏立功似得。

    “准了!都滚吧!”诸夏一脸厌恶,这些大臣,表面上都是正气凛然,还不是为了自己利益,搞得诸夏是个昏君似得。

    “你!”

    “哼!”

    众臣一怔,怒火直冒,但顾及言行举止,纷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一边走一边说:“倒要看看他,待庄侯兵临城下时,看他如何应对!”

    “没错,少了我们,看他怎么号令百姓!”

    众人纷纷离去,门外一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君上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属下必为君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是谁?”诸夏正欲去内库,卷了钱潜逃离开,这样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能过上土豪般的生活,却见这一身玄黑铠甲的青年大步走进,向他表忠心,这不由令他满脸惊诧。

    就在这时

    “滴!检测汉国官职出现大量空缺,赠送一次历史名将随机召唤名额,第一次召唤顶尖人才几率为80%,是否召唤?”

    终于!

    来了!

    诸夏一时间竟然热泪盈眶,这叫什么?这叫否极泰来!

    不枉我玩瘫汉国!

    而那将领则误以为君上被他感动到了,一想到眼下汉国境地,也是含泪道:“属下卫铭,乃禁卫军统领!”

    有人在场,诸夏不好直接召唤,当下按捺下心头激动之情,对着邢博说:“目前禁卫军、城防营共有多少人?”

    “回禀君上,大约有三百人!”

    “嗯,好,孤权任你为卫正,暂时统领这三百人,立刻以军事管制接管汉县,将孤之命令张贴出去,刚才那五个知道吗?留下他们的物品,如果反抗,就地格杀!”

    本来不想管的,现在金手指来了,自然要管!

    “这……喏!”卫铭略微一犹豫,点头应下了!

    “嗯,好好干!”诸夏勉励几句,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卫铭眼角泛着泪花,这得多大的信任?把所有军队交给他,他含着泪,狠狠的点了点头,拱手离开!

    “终于走了!来,召唤吧!荀、诸葛亮、徐庶、荀攸、程昱、郭嘉、贾诩、周瑜、关羽、张飞,随便来个就行,我一点也不贪心。”

    “滴!请默念选择第一格时代: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隋唐、两宋元明。”

    “秦汉三国!”

    “滴!随机召唤中……召唤成功!西汉名将萧何!”

    “滴!萧何:统率:5、武力:4、智谋:8、政治:9!”

    “滴!自动开启技能:求贤(查看人物统、武、智、政)!”

    诸夏震惊的膛目结舌,挣命般的遏制着内心的激动,双目死死的盯着下方白光之后出现的一道人影。

    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青衣,面容白净严整,徐徐而出,一双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眸瞧向诸夏,随后风度翩翩的拱手一拜,声音清朗,道:“臣,萧何拜见君上!”

    “萧卿平身!”

    “谢君上!”

    “萧卿,你以为,我汉国目前当务之急是什么?”诸夏故意拿话试探,想看看萧何知不知道目前的情况。

    萧何神情温和,闻言微笑道:“回禀君上,我汉国目前仓廪不实,官吏凋敝,政令不通,百姓惶恐,军备不齐,训练不足,所处环境也是极其恶劣!

    当误之急,以逃离官吏之财物充实仓廪府库,选拔寒门为吏,张贴安民榜,再以入伍军功令安抚百姓!至于军备和训练,相信君上已胸有成竹!”

    萧何临了,给诸夏带了个帽子,实际上,萧何只不过下意识的避开和军队有关的事情,避免被诸夏猜忌。

    看来是知道目前环境,免得我解说了,诸夏很是满意,当下说道:“孤拜萧卿为太宰,总管汉国政务!即刻上任!”

    “臣,领命!”萧何摇身一变,眨眼便成了汉国总管全国政务的太宰,神色却没有丝毫喜悦,以平淡的神色领下职位。

    说来也是,人家好歹当过正牌大汉帝国的丞相,当起一个占地不过千里的汉国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巧,汉国所在位置正是在后世甘.井子区+沙.河口区+西.山区+中.山区(大连),合计不过一千二百多里。

    萧何当即告退离去,开始着手整顿汉国。

    “系统!要怎么得到召唤名将的名额?”诸夏拨弄着案上的竹简,试探的询问。

    “滴!任务、战争、节日。”

    “我决定今天是环境保护日!”

    “滴!目前只有新年或生日,制定节日需51%百姓赞同。”

    “那你给我任务吧!”

    “目前无任务!”

    “那就只有战争了……只有三百兵,算了!”诸夏摇头晃脑的起身,回到后院,召来一毗人,说道:“去,召集目前还在的所有人!没有来的立刻剔除!”

    攮外必先安内!

    半响后,稀稀拉拉的来了十几个人,其中十名毗人,五名宫人,诸夏环顾一圈道:“毗人又少了三个人,宫人少了六个,看来差不多这样了!

    毗人:五人设小黄门,十人设中黄门,五十人设上黄门,百人设常侍,五百人设总管!

    宫人:五人设良人,十人设宜人,五十人设惠人,百人设掌事,五百人设御侍。

    都听明白了吗?”

    毗人也就是太监,诸夏还真挺奇怪的,成了太监还会跑,还以为别人会要你们?莫名其妙。

    宫人也就是宫女,作为诸夏的女仆,诸夏年龄尚小,这些宫人会跑,倒不怎么奇怪!

    “回禀君上,听明白了!”

    “嗯嗯,中黄门和良人跟在我身边,其余你们自己选吧!放心,汉国灭不了,你们这时候都没走,足见忠心,以后扩张,必然以你们为骨干。”诸夏不忘了勉励几句。

    众人一喜,纷纷领命,低声议论很久,决定了各自官职。

    诸夏给中黄门起了个名字,叫小桂子,良人起了个名字,叫瓷儿,两个小黄门各自领着毗人忙活去了,负责厨房和重活,瓷儿等宫人则负责诸夏的起居、衣物清洗和轻活。

    整顿后院后,诸夏带着小桂子,换了身常服,骚包的一袭白衣公子哥,手里倒是想变出把折扇装装比,可惜目前还都是竹简、布帛、羊皮纸。最后想了想,还是拿了柄祖上传下的剑!

    诸夏手持佩剑,领着小桂子,出了大门,虽说他是汉侯,但他的居所也不过是个类似县衙的建筑,前面是办公的,后面的四合院才是他的休息的地方,并非想象中的大型宫殿。

    然而他一出门,立刻就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重新择地建立新城!

    原因在于汉县下水道并不完善,而且百姓没有讲卫生的习惯,还随地大小便,整个县城真心很臭,沿街左右并没有商铺,只是一家家民居,偶尔几个卓尔不群的建筑,不是官员府邸就是仓廪府库之类的。

    “好落后啊!”诸夏扇着鼻子,皱眉道。

    内政任务:新建汉县

    任务说明:现有的汉县太过落后陈旧,建立新的汉县吧!

    任务时限:24个月,任务难度:困难

    任务奖励:视任务完成评分奖励对应等级的历史名将。

    “……”诸夏皱眉想了想,没有任务惩罚,还算宽松!不过时限有两年,不急于一时吧!

    而此刻已经有小吏集合百姓,宣告诸夏的“入伍军功令”,顿时引起百姓一片哗然,这条消息振奋人心,口口相传,诸夏一路走来几乎每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偶尔个酒馆更是热闹。

    一路走来,街头巷尾,都在围绕诸夏的“入伍军功令”谈论!

    这让诸夏有种虚荣感,心里莫名的很满足,他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国君!

    一国之君!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诸夏的言行举止都在受到密切的关注,尤其是这些百姓称颂他是为明君之时……

    诸夏仿佛听到,汉国的灵魂在他耳边低语:

    “拯救我!壮大我!建立一个崭新的强汉吧!”

    不知何时,诸夏已经泪流满面!

    “君上……”小桂子担忧的看着诸夏,这一路走来,他知道了诸夏的政策,也是深感诸夏仁德,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予百姓私田,哪怕是军功田!

    在这样的乱世里,人命如草芥,而且还是每户有三名青壮的前提下,比起其他诸侯国强征入伍,还要负担徭役,苛捐杂税,相比之下,诸夏何等仁慈?

    诸夏低头悄悄抹去泪痕,抬起头若无其事道:“沙子进眼睛了,没事,走吧,去城门。”右手却不知不觉的握紧,握的指尖发白,神色也多了一抹坚定之色!

    然而,待诸夏抵达城门前,神色却猛的一沉,不远处八十多名士卒人人带伤,地上还有十几具尸体,血液横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东西,凌乱的脚印,简直一片狼藉!

    …

2、商会

    …

    诸夏当即带着小桂子绕开一汪汪血水,沉着脸健步走至卫铭身前,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发生什么事?”虽然心里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诸夏有些逃避似的质问着。

    “君…君上,那两百城防营是对方心腹掌握,临阵倒戈,我方士气低迷,损失了十几人,就不得不退开通道…”卫铭面色羞愧,低着头,实在无颜再见诸夏。

    汉县很小,为了应对战争需求,城门也很小,只需要七八个人就能围住,而这里足有八十多人,显而易见,庄国即将兴军攻汉的消息,让他们没什么士气和汉国共存亡。

    “……”诸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沉默良久,环顾四周,道:“你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孤发布的入伍军功令吧?召集所有人!”

    卫铭一怔,捂着殷虹一片的胳膊,连忙点头,两三下吆喝,八十多人围着诸夏,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目光……很像是在看世界上唯一的棕色大熊猫!

    静悄悄的,但诸夏却觉得得慌,他咳嗽两声,很不自然的说道:“小桂子,你将孤的‘入伍军功令’重复一下。”

    小桂子毫不怯场,几步走出,将诸夏的政策一说,然后便又退回去,面色恭敬的请着诸夏。

    而所有士卒则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还是没说话。

    “除了入伍便可得三十亩军功田,每斩首一人,便可增加一亩军功田,重要人物则视情况提升,可有一百亩军功田。

    除此之外,当上营正便再加100亩,到这里,合计230亩不纳农税,无徭役的军功田!”

    “那当上卫正呢?”

    “再加500亩!当上都指挥使,加1500亩,合计2230亩。”诸夏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他可以明显察觉到,自己身前的这八十多名汉子,呼吸明显粗重许多,心脏跳动越发欢快。

    “还不止,以后有空了,弄个铁徽章,得一枚,那就再加1000亩,而且这一千亩是世袭罔替,谁也动不了的!

    之前的那些啊!入伍的三十亩,再加你斩杀累计的田亩只要你的儿子或者孙子其中有一个人从军入伍,那就自动继承,职位的只能传给你儿子一代,除非你孙子重新当上这些军职。”

    诸夏轻描淡写的讲里面的规则说个清楚,免得到时候弄出纠纷,趁现在不深,说清楚了,再者,这些士卒顶天也就三千亩的地,成不了士族,最高也就2平方千米,一摊手说道:

    “我相信,你们也不希望你们儿子,或者孙子成了混吃等死的米虫,堕了你们名声,英明一世,却被自家儿子孙子败个精光,不是吗?在这,他们只要从军,那肯定不会饿死!”

    果然,诸夏这话说完,原本面露急色士卒纷纷平静了下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点头,承认了诸夏的话。

    不错,就算没有战功,三十亩怎么也不会饿死,在自家子嗣的前途以及田产之间,纷纷选择了子嗣的前途。

    “还有,从今往后,每场战争,你们将按照战功分配六成的红利,余下的四成红利则归我所有。战争红利目前项目有:财物、奴隶,剩下的以后添加。”

    诸夏不等他们消化完毕,又不动声色的丢出一个炸弹,顿时将他们炸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一个个脸上遍布不敢置信和惊愕的表情。

    惊喜和意外,一重又一重的将所有士卒推向高峰,这一次,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们纷纷掐着自己的大腿头和扇自己耳光,“愚蠢”的妄图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们失望了!

    再次看向诸夏时,他们纷纷泪流满面的向诸夏顿首顿首再顿首,唯有这种举止才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激动之情!

    再三确信,自己赢得了所有士卒的信服后,诸夏开始给这些禁卫军出身的士卒泼冷水了!

    “18-42岁的留下,低于这个年龄的,回去努力锻炼,高于这个年龄的,拿着三十亩田回家去生孩子吧!多生点,将来入伍当兵。”

    声音在这一瞬间凝结

    所有人的面容僵硬了

    许久

    所有人左右看了看,整齐一划的松了口气,各自拍着胸脯。

    “吓死我了!”

    “刚才差点窒息,然后我才想起来我今年36岁。”

    “对啊对啊,吓着我了!”

    “……”诸夏也是无语,随后说道:“我军军法以下八斩为骨干:

    不遵号令者斩、不奋勇向前者斩、私自撤退者斩、蛊惑军心者斩、自相残杀者斩、叛家投敌者斩、欺辱妇女者斩、杀良冒功者斩、掠财私囊者斩!记下了吗?”

    “回禀君上,我等记下了!”

    “嗯!其他的没什么事,接下来就是军制,五人一伍,设伍长,十人一火,设火长,五十人一队,设队正,百人设营,设营正,五百人设卫,设卫正。

    目前不足百人,卫铭,你的权卫正用处不大,担任营正吧!火长、伍长由你们比武决出,队正则选出自己信服的!”

    诸夏装作不知道他们内部之前的职位,很是随意的交代了一句,随后挥挥手,说道:

    “之后一队守城门,另一队巡逻。卫铭,你负责设立征兵处,一会肯定有人要来入伍,将他们编入更卒营,你们挑选几个填补缺额,剩下的我有用!先离开了!”

    说完,诸夏带着小桂子轻轻松松的离开,去寻找萧何。

    诸夏刚离开,一个黑汉就跳出来,吼着:“重六,我早就不服你当十夫长,现在君上发话,你敢不敢跟我一战?”

    这黑厮喊话对象是个显得有些富态的中年人,此刻面如锅底,黑黑的,神色也是恼怒道:“不敢是孬种,来就来!”

    结果显而易见……黑厮胜了!

    那十夫长看着得意洋洋的黑厮,咬牙切齿的同时也暗自发狠,暗自决定努力锻炼身体,在战场上找回场子,夺回自己的火长之位。

    诸夏听见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面色洋溢着笑容,呢喃道:“庄国,是吧?你猜你会遇到一支怎样的军队?”

    世界,我来了!

    待诸夏找到萧何,萧何正忙的不可开交,大量的竹简堆叠在他的几案上,而他也不亏是顶尖人才,原本种种繁琐的计算,到他手里只是掐指一算,便立刻给出答案;原本的疑难杂症,他略微思考,便给出解决办法。

    “臣,拜见君上……”

    “不必多礼,请起!”诸夏做足了一番礼贤下士的模样,将萧何扶起,感叹道:“有劳萧卿了!目前我汉国还有多少积蓄?那些士族的财物没能被留下。”

    “君上的内库和国库合起来不过7金,粮食1200石,仅够10000人吃十天,而汉国目前登记在册户数为3164户,人口为10592人。”萧何在短时间内,将目前现有资源做了统计,此刻对答如流,显然已经烂熟于心。

    “军备方面呢?”诸夏追问,两百士卒倒戈,带走了大量现役的制式军备,而等会就会有大批新卒入伍,如果没有足够的军备,那么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军备……”萧何了解了一下,但依旧有些抵触军事方面,无奈道:“军备方面,六匹驽马、制式铁剑200,长矛100,弓箭十柄,箭矢36支!”

    “没有铠甲?”

    “……没有,有一些皮甲,但被老鼠啃噬的早就不成型了!”

    诸夏沉默了会说道:“没有就没有吧!兵刃够用了,给我一份汉县地图。”

    萧何在一侧翻找了会,取出奉上。

    诸夏看了看,指了指后世大.连.港的位置说道:“我打算在这里建城,这个计划是两年内要完成的!现在你将这份地图,每千亩画一个格子,标上编号,方便归类。

    汉国目前大约六百多平方千米,全部换成田地接近一百万亩,除去那些林地、山谷、丘陵、道路、矿物以及盐碱地,可耕种面积大约是三十万亩,其中水田是两万亩,这部分赏给有功之臣,或者给奴隶耕种。

    你派人去征兵处,协助卫铭,每个登记入伍的立刻发放三十亩田,立下汉国的诚信,不能让百姓有丝毫怀疑!”

    随后诸夏又给萧何讲解了一下阿拉伯数字,以及它的便利之处,最后萧何取千字文前三十字,辅以阿拉伯数字0-9作为编号,这样好记一些。

    随后诸夏建立九州商会、天下商会、麒麟商会三家商会。

    建立后,用麒麟商会的名义,以1枚铜币租下西侧沿海的一片场地,期限:20年!

    随后,以一铜币的价格,租下汉国境内几十处地区20年。

    不用猜,每一片被诸夏选中的区域下,肯定是有某种矿产资源,至于那出西侧沿海,自然是为了晒盐。

    …

3、细作(第二更)

    …

    以磨炼士卒的名义,诸夏调动士卒到了自己预定盐场,在最**线以sh岸相对平缓的地方,筑起一块块浅水池子。由于条件简陋,池子只能用石块筑成。

    此刻正值春季,蒸发量逐步上升,而且雨水少,很适合晒盐,等涨潮时打开闸门,把海水灌入盐田,暴晒蒸发,浓缩至15度左右,再打开盐田的闸门,从沟渠流入卤水池,在池中沉淀泥沙,澄清后的卤水用人力抽水车抽入结晶池,在饱和状态下继续蒸发,很快就能结出白花花的海盐晶体。

    诸夏又以麒麟商会的名义,以每个月120文铜币的价格雇佣了50名士卒家属,每个月支出6贯铜币,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给他们,同时签订了雇佣协议和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中规定,他们一旦出卖这里的机密,将会以叛国罪的名义夷三族,包括从军的亲人,军功田没收。当然为了补偿他们,汉国会以特别贡献的名义,奖励20亩田。

    说白了,麒麟商会就是国企,会长由国君亲自担任,目前只是一个空架子。这样的商会,诸夏还有卧龙商会、凤雏商会、诸氏商会、兴汉商会一堆,只是随便起了一堆名字备案,将前十的商会全部占据。

    雇员们听了,吓一跳,顿时死死的闭着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给自己家召来杀身之祸,而诸夏挑选的人也是再三筛选过的,都是寡言少语之人,并非多嘴多舌之辈。

    这工资自然低了,但创业初期,一切都要精打细算,不过也给了田亩补偿了,得日后富裕了,再拨款麒麟商会吧!

    除了晒盐,另外一项自然是把纸给弄出来,顺带的还有印刷术以及雕版印刷术。别的不说,厕纸总是要有的,那木片用了只是两次,便是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走路都变了样,这是诸夏无法忍受!

    至于印刷术,则是为了教育大计,当然,目前的字体还是小篆,虽然学习难度大,但必须要和世界接轨,如果诸夏搞个隶书、正楷、宋体出来,那就是和世界脱轨,也麻烦。

    拜托萧何以小篆,写个百家姓、千字经,自己再标以字母拼音降低学习难度,再加上阿拉伯数字以及加减乘除法,请上教书先生,就可着手建立兴汉学宫。

    诸夏就这样埋头于案牍之间一连数日,好不容易喘口气,将稿子递给那些被三十亩贡献田收买的工匠。

    工匠的贡献田由他们自己雇佣百姓耕种,费用自己协商,但为了突出军功田的地位,诸夏还是象征性地收了二成农税。

    另外,在汉国,三人以上的家庭,可领取三十亩屯田,诸夏收四成农税,至于耕牛,诸夏没办法提供,他自己都缺。

    通过贡献田,给那些单身或刚结婚的百姓创造就业岗位;通过屯田的方式,将暂时未达标家庭进行安置,并且通过这个增加收入,同时也鼓励他们努力造人,随时转成军功田!

    这时,小桂子悄无声息走来道:“君上,卫营正有事禀报!”

    “让他进来吧,应该是征兵出结果了!”诸夏精神一振,连忙召见卫铭,打算询问一下征兵情况。

    纸张出世,诸夏以韧厚纸张当做田契的材料,由萧何写下标准的格式,又写了份身份证明的标准格式,一式两份,以印刷术迅速制造出来。在征兵的同时,来了套人口普查!

    此刻卫铭前来,想必是征兵进度进入瓶颈。

    果不其然,卫铭一来,拱手行礼说道:“君上,这几日一来,我军募兵267名,填补禁卫军空缺后,正好250名新卒。”

    “走!去看看。”诸夏听了后,有些诧异,这就267户人家有三名以上青壮资源,古代还真能生。

    原本城防营的驻地,此刻被更卒营占据,每个新卒被发了柄武器,然后就被集中至此处进行训练。

    然而诸夏刚进入这驻地,又是一阵皱眉,这里环境太过杂乱,同样到处大小便,而且服饰也不统一,环境有些恶劣。

    按道理说,每个士卒入营先冲一把冷水澡,再发放两套统一的制服,分配房间。每天必须要有一顿肉,每天四顿饭,各种荤素搭配,再穿上制式铠甲,那样才勉强像个样子。

    可问题是……

    没钱啊!

    无可奈何之后,诸夏以“求贤”技能,将这250士卒看了大概,勉强挑出五名统率达到4点的任命为队正。

    在单项1-10的属性中,4点统率虽然看上去很少,但对于一个带领50人的队正来说,还是够用的,对应三国志游戏里也就是40统率,已经足以完爆很多人了。

    4点统率还是很不错的,更别说在这种时候,逼急了诸夏,就算是3点统率也照样任命。

    任命完队正,剩下的伍长、火长就以武力决出胜负!诸夏没什么心情看下去,只是勉励几句,又针对训练计划提出了一些改良建议。

    “君上,庄国来使,太宰让奴婢来寻!”一名青年毗人小步跑来,低眉顺眼的禀报道。

    庄国即将攻打汉国的消息一连传了十几日,如今遣使而来,想必是兵力已经集合完毕,只要他诸夏说个“不”字,那一千二百名庄国士卒就要杀来!哦不,或许是一千四百人!

    庄国有两县之地,扣除留守的士卒,怎么说也有七八百人的样子,而他只有三百五十名士卒,而且其中两百六十多名全部都是刚入伍的新兵。

    如果这场灭国战争真的打起来,诸夏不清楚会死多少人,这是诸夏担忧的!但是汉国难道就真的要举国投降?且不说刚有点希望的百姓们,就是诸夏自己……

    拥有汉帝系统这个金手指,真的要屈服于一个庄国?

    抱着这样的疑虑,诸夏忧心忡忡的跟着那毗人,来到萧何处,却看到萧何的面上挂着凝重之色。

    “君上!”

    “不用多礼,说说,庄国来使什么情况?”诸夏抬手制止了萧何的行礼,跪坐在几案前,询问道。

    “态度很嚣张,说庄侯一千甲士准备就绪,让君上你立刻乞降,说不定还能活命。臣觉得对方兵力应该六七百左右。”

    诸夏闻言苦笑道:“相差一倍,就算七百我们也惹不起啊!”

    若是召唤出郭嘉、贾诩、张良之类的,或许还可以用计谋填补兵力差额,但是萧何是个专精于内政的丞相,除了慧眼识人之外根本没有什么能用在战场上的计谋。

    “君上,此事未必没有逆转良机!”萧何见诸夏气馁,连忙出言说道,见诸夏看向他,他耐心说道:“君上不妨试想,若是我军只有士卒一百,对方似乎根本没理由会遣使劝降!”

    “啪!”

    诸夏神色一振,拍案叫绝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我军只有一百士卒,甚至一百士卒不到,对方大军碾压,根本无需说什么!”

    一念至此,诸夏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神色兴奋的说道:“现在对方派人劝降,就是知道我军兵力大增,担心有所伤亡!这说明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汉县内有细作!”诸夏顿时想到,之前庄国大军还没到,甚至兵力还没集结,庄国大军将至的风声就遍传整个汉县,导致整个汉县上下人心惶惶!显然,汉国很早就有细作了!

    “不止!”萧何在一旁补充道:“对方既然派人来劝降,显然兵力不会超过我军太多,我觉得对方兵力应该不到七百,大约在六百以上,不高于六百八十!”

    诸夏一脸振奋的同时,心中也是暗自咋舌!

    顶尖人才果然名不虚传,哪怕一个专精内政的萧何,也能凭借一丝蛛丝马迹,猜测到如斯地步!

    “臣已擅自做主,调拨人手盯着,只要细作一出现,臣必将其一网打尽。同时,请君上调拨士卒,控制四门,滴水不漏,尤其是那些单身或者夫妇之人!”

    “好!孤这就吩咐下去,同时,设立入境管理部,所有入境人员都必须再三调查!”

    …

4、张辽

    …

    不出萧何所料,果然有细作试图悄悄摸进驿站,隐藏在暗处的士卒突然从角落里袭出,捂着他的嘴,将他捆起来,见那细作还不甘心,喉咙里“呜呜”的大吼,其中一名士卒二话不说摁着他的头对准地面猛砸一通,这才拖走离开。

    从头到尾驿站中的那庄国使者,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摆上来的简陋菜肴,顿时没什么口味,扫兴的在房间内来回走着。

    “去,帮我约见一下汉国太宰,我就不信此人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必然灭亡的汉国,拉拢了他,再设法接触那个卫铭。”

    良久,觉得这么干等不是办法,这名使者对着佐使下令。

    作为庄国使者,这名使者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正使之外,还有四名佐使,以及是十名士卒护卫。

    那佐使当即领命退下,去着手约见萧何的事宜,却恰好和那名细作擦肩而过,至于约见萧何的事情自然失败。

    且不说此刻萧何正和那细作说着话,就算没有事情,也不会见,这种引起诸夏猜忌的事情,他可不会去做!

    那细作哪里是萧何的对手,两三下就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萧何毫不迟疑,下令将细作看管起来,同时将情报递给诸夏,诸夏立刻调集兵力,以十人一火,分别抓捕名单上的人!

    同时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城,因为名单上,有不少人赫然是领了军功田、屯田的!并禁止庄国使者一行人外出,随行士卒被卸下兵刃,关入牢中!

    抓捕行动并非一帆风顺,其中大部分都是新卒,出现过各种状况,有于心不忍的,有迷路的,有被骗的,有受伤的,有抓错人的,甚至有抓着普通百姓威胁的!

    不过诸夏不在意,本次抓捕计划实际上是一种练兵,这些问题中,他有的可以忍受,有的不能忍受。

    那些见了人家可怜兮兮的,貌美如花的,就不由自主相信对方,然后放走对方的士卒,诸夏下达通牒,你们这一家,要么换个人从军,要么没收军功田。

    诸夏没有说什么大道理,他没工夫说!但他相信,有了这次教训,相信所有士卒,在自己廉价的怜悯以及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如果是那种宁愿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帮助对方,怜悯对方,甚至不惜背叛汉国的人,这种圣母,诸夏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也不想在这种圣母女表身上浪费时间。

    至于挟持百姓的,诸夏开价了,为汉国牺牲的百姓可得30亩特殊贡献田,不用缴农税,不征徭役,传三代!

    事情圆满解决,所有被暴露出来的人足有二十多人,萧何又分别对这二十多个人谈话,然后相互印证!

    其中那些得了军功田、屯田的,大多是三十多岁的,他们很早之前就当了细作,后来时间久了,就在汉国内扎根,时不时交出一些情报。

    但是自从三田政策出现后,他们就打算斩断过去,不再提供情报,他们中甚至有不少人有子嗣成为了汉国新卒!这部分人很配合的说出所知情报,并且寻求原谅。

    借由这部分人的口供,诸夏又抓获了一批深藏在汉县内的细作,这批细作牵连甚广,部分细作在汉县开设了店铺,有着营生,等级比较高。再借由这批人,又揪出一批小吏。

    这时,整个汉国上下总算干净了许多,当然百姓也因此人心惶惶,萧何立刻出手安抚百姓。

    “君上,这些得到田亩的细作该作何处理?”

    “萧卿有何见解?”铲除庄河这十几年一来深扎在汉县内的细作连根拔起,诸夏此刻神清气爽,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他知道萧何之举,比有深意,此刻询问他,必然有主意。

    “功过相抵,放了他们?他们也是怕被怪罪才隐瞒的。”

    诸夏想了想,并没有正面回答:“目前还有多少空闲田地?”

    “目前分配军功田10500亩,分配特殊贡献田1090亩、分配贡献田6420亩,分配屯田48210亩,总分配田亩约7万亩,空闲田地还剩23万亩。”萧何摸出一卷竹简,汇报道:

    “扣除受工匠雇佣耕种农田的百姓,本县还有六百户空闲百姓,另外,手下的那些小吏多少也有些抱怨。”

    诸夏自然知道这些士子抱怨什么,并未理睬,说道:

    “告诉他们,两年内不许离开汉国境内,他们将进入为期两年的考察期。至于其他细作,先每天喂一口稀粥吊命。等孤搞定庄国再收拾他们。另外,明日早朝召见庄国使者。”

    “喏!”诸夏下了命令,萧何郑重其事领命。

    次日,庄国使者上殿,面目阴沉的盯着诸夏,行峻言厉,一指诸夏,大声呵斥道:“竖子!你找死不成?居然敢如此辱我,将我软禁,关我护卫!我看你是活腻了!”

    诸夏面色渐冷,眼眸中积郁着寒气,凝视使者许久,说道:“你在孤的殿前,辱骂孤,呵斥孤,说孤找死!你莫非以为孤不敢杀你?”

    “真是笑话!我代表的可是庄国,你敢杀我吗?”那使者先是不屑一笑,随后挺胸瞪视着诸夏,神色嚣张,神情笃定,他料定诸夏不敢动他,除非诸夏想死!

    在他看来,诸夏一个小屁孩,在死亡威胁下,定然会匍匐在他脚下,然后乞求他,在庄侯身前美言几句,饶他不死!

    这时,那使者突然想起什么,神色怨毒,指着萧何说道:

    “对了!你居然敢不见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面,你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小子,你若想活命,就立刻下令,将他乱刀砍死,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放肆!”

    诸夏忍无可忍,他能够容忍这使者的不敬、嚣张,但,就是不能容忍,这使者对萧何的不敬!

    当下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将此人退出去斩首示众!”

    “你敢!”那使者又惊又怒,大声咆哮着!

    “有何不敢?!”诸夏同样拍案大吼着,他今天还就不信!

    侍立一旁的士卒,见这使者嚣张,早就忍不住,此刻一得命令当即涌来,一股脑的将那使者摁在地上,狠狠踹了几下,就打算拖下去杀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不能杀我,我是庄国使者,你杀了我,你也要为我陪葬!你一介国君……”

    那使者彻底懵了,眼看着自己被拉出门外,一旁的士卒已经拔剑而待,看向他的目光好似死人,他彻底被吓住了!

    这和他预料的情景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不敢相信!

    “君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否则会群起而攻之,请君上三思!”萧何出列,朝着诸夏顿首再顿首,请诸夏三思。

    “对对对!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听见那太宰为自己求情,庄国使者连忙挣扎着负责,此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心中却是越发的怨恨诸夏等人,包括萧何!

    他哪里肯相信,本应该落井下石的萧何,会为自己出言求情,这一切分明就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好让自己难堪的!他心中越发怨恨,恨不得将这两人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但他很清楚,他目前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只能暂作隐忍,等自己离开汉国,必然让他们知道后果!

    这庄国使者可算冤枉了萧何,萧何没想到自己只是拒绝接见,便使此人心怀怨愤。他自然气愤,但他作为汉国太宰,只能放弃自己的私人感情,为整个汉国做打算。

    诸夏见萧何说话,愤怒之色稍平,冷笑道:“回去告诉庄侯,我汉国正式向庄国宣战!他若敢来,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滴!汉侯不惧强敌,敢于亮剑,特奖励一次历史名将随机召唤名额,召唤顶尖人才几率为60%,是否召唤?”

    “滴!”

    “嗯?”诸夏一怔,下一刻心中大喜,下意识默念召唤!

    哪怕只有六成几率,他也要搏一搏,与其跪在庄侯身前乞降,不如就此一搏,带领汉家儿郎崛起,屹立于世界之巅!

    “滴!随机召唤中……召唤成功!三国名将张辽!”

    “滴!张辽:统率:9、武力:9、智谋:7、政治:5!”

    紧接着诸夏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叫糟,他一时激动,居然忘了这庄国使者还在这,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杀意。

    而那庄国使者却是惊怒交加,此人居然胆敢如此,胆敢向庄国宣战,嘴里呢喃着:“反了!反了!这竖子居然敢宣战!”

    这时殿外跑进一人,低头禀报道:“君上,殿外出现一人,想要入伍从军。”

    诸夏一听,眉头一皱,入伍从军应该去征兵处,怎么来殿前了,正欲挥袖让这士卒打发此人去征兵处时,心中一动,连忙询问:“此人可曾报过姓名?”

    “报过,此人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人!”

    …

5、都督

    …

    果然!

    诸夏暗道,庆幸自己及时反应,当下道:“速请他上殿!”

    他自己则匆匆下了阶梯,走至门口相迎,途经那庄国使者时,他略微沉吟,冷冷挥袖道:“将庄国一行全部驱出汉县,而那几匹戎马,就作为对我不敬的惩罚。”

    汉国上下仅有六匹驽马,田马、戎马奇缺无比,此刻庄国连使者都骑着上等的戎马,诸夏早就想着夺走,此刻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克扣下戎马,打发这庄国使者离开。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君上,万万不可!此人可抵一万雄兵!”

    诸夏听得此言,心中大惊,莫不是这庄国使者是隐藏的顶尖大才?当下连忙使用求贤技能查探。

    钟乘:统:2、武:1、智:5、政:3

    这属性如此惨不忍睹,为什么……

    一念至此,诸夏顿时抬眼看去,只见一青年一身黑色铠甲,披着一件黑色披风,手持一柄精铁长枪,言行举止,透着一股大将之风!

    诸夏正想着上前拉着张辽的手,然后感叹一句吾得文远,如得一臂膀也之时,只见张辽还未走近,便远远单膝跪地行礼,起身后一指那庄国使者说道:

    “君上,若有此人相助,末将有把握以两百破其一千!”

    诸夏有些疑惑道:“此人心有怨愤,如何使他相助?”

    一旁的庄国使者心中冷笑,虽然诧异于一个刚进汉国的人,就得到诸夏如此信任,任由这张辽胡说八道,但他可不相信自己会相助汉国。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不代表城外的山贼不斩来使!”张辽看向那使者,黑白分明的眼眸瞥向那庄国使者。

    那庄国使者一听,顿时遍体生寒,如坐针毡道:“汉侯,你莫非要听这个不知哪跑来的莽夫!你若听信他言,整个辽东郡都会群起而攻之,再者,这汉国究竟是谁说了算?”

    心中暗暗期盼着,这汉侯被激将后,放弃这莽夫的话!

    萧何沉默不语,正襟危坐,不言不语。

    张辽一听,当下单膝跪地,道:“末将只是竭尽所能,为君上,为大汉谋取胜利,绝非左右君上的决断!请君上明鉴!”

    诸夏微微一笑,将张辽扶起,说道:“文远无需多言,孤怎么会听信敌人的话,他越不让孤做,孤偏偏就要做!此人任由文远处置,哪怕与整个辽东郡为敌,也再所不惜!”

    “多谢君上信赖,末将愿为君上肝脑涂地!”

    那庄国使者顿时面如死灰!

    在死亡的威胁下,这庄国使者并非死忠之士,顿时连庄侯有几个美人都说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诸夏等人,他算是没有回头路了,只要对方将他所透露出来的情报一说,自己就算立再大的功都会被杀!

    当诸夏听到庄国早就派遣六百名士卒,在汉庄边境的一处山谷待命,只要一得到消息,就会立刻兵临城下时:

    “山谷,我们是不是可以占据山谷上方,然后借地利,用巨石将他们全部砸成肉饼?或者朝山谷内放把火,待他们溃败出山谷之际,再衔尾追杀!”

    一提到山谷,诸夏脑海中之前所看的小说内容,顿时纷纷涌现,说完后,诸夏感觉自己就差一柄羽扇,装一把郭奉孝、诸葛、周瑜了!

    此言一出,萧何和张辽连忙道:“万万不可!”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将目光瞥向一旁,正努力消除自己存在感的庄国使者钟乘。张辽拱手道:“君上,何不请庄国使者退下休息,稍待一日,明日再返程?”

    诸夏正疑惑,萧何和张辽为何反对自己的计策,见状,知道张辽的意思,接下来的谈话很重要,一个外人在场确实是他的疏忽,当下点头,挥袖,示意一侧卫铭将其带下去。

    见那庄国使者钟乘被压下去走远,直至消失不见,诸夏任觉不够,再挥袖,下令道:“百步之内,不得有人!”

    众士卒听令,顿时冲出去散开,将院子包围!

    “好了,不知萧卿和文远,为何制止我刚才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吗?”诸夏疑惑道,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痛快。

    “君上,不能说您的想法不行,只是太冒险,只有极低的可能才能实现!对方军中有谋士辅佐,既然选择了这种山谷作为驻地,必然会做好万全之策。”萧何在一旁耐心解释道。

    “不错,甚至有可能这就是一个陷阱,故意引诱我们上当。虽然不知道对方谋士才能,以及性格如何,但我们兵力本来就处于劣势状态,尽量不要采取这种方法。”张辽补充道。

    张辽和萧何说的委婉,但那些用词,摆明了告诉诸夏,你是在异想天开,这是兵法中的常识!顿时有种挫败感,古人这么厉害吗?总感觉自己的计谋应该算是不错的吧?

    “末将请命,愿领两百士卒杀败敌军!”

    这时,正在诸夏郁闷之际,张辽突然单膝跪地,请命道!

    诸夏顿时面露惊喜之色,道:“莫非文远腹中已有良策?快快道来,让孤听听!”

    张辽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一旁的萧何听了也点了点头,说道:“此法可行,约有六成胜机,君上可为之!”

    萧何可是和谋圣张良同朝为臣,见识过谋圣风采的大汉丞相,并且亲自举荐韩信,虽然他本身不善谋划,但眼界肯定是没得说的,他的评价绝对中肯!

    再加上,张辽本身就是一员虎将,他儿子张虎也不错,一个人怎么说也能抵挡百人,若是斩首敌军主将,那胜机更大!诸夏当场拍板说道:

    “文远之能我自然信得过,不过这一次,孤要亲征!”

    “这……”萧何一听正欲劝谏阻拦!

    “萧卿,无需多言,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宁愿死战于沙场,也不愿意整日忍受煎熬,等待结果!”诸夏断然说道!

    而一旁的张辽听到诸夏之言,不知为何心中发堵,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张辽听令!”

    这时,诸夏突然厉声喝到!

    “末将在!”

    “孤授你权大都督职,全国兵马任你调度,全国财物任你索取,凡有违者,斩!任何人不得干扰、质疑你的指挥,包括孤自己!如有违者,同斩!”

    诸夏自知自己能力不足,但他有魄力,并且坚定不移的信任张辽!

    “末将领命!!!”

    …

6、吕丰(1/2)

    …

    汉庄边境的一处山谷中,庄国士卒正驻扎在这里,借山谷躲避初春之际,那还有些冰冷的寒风。

    山谷中的大帐外,身着一袭黑色大氅的的中年谋士掀开一角,刚走入暖和的帐内,就听见坐在首位的那中年将领,指着一旁白白净净的青年将领哈哈大笑,不由询问:“怎么了?”

    “骆先生来了,快坐快坐!方才啊,小吕问我,那钟乘预计昨天就应该回来,这都晚了一天了,还担心那汉国会不会占据山谷上方,居高临下,以巨石砸下!哈哈哈哈!”

    那中年将领,乃是本次六百士卒的主将,名唤喻平,参与过大小十多次战争的指挥,本次也被庄侯派遣来作为主将,实际上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带这位吕家君子镀金,积累经验。

    吕家君子,吕丰,军队副将,是庄国大良造嫡长孙,初出茅庐,新鲜感很足,初次上阵,危机感也很足!方才他便一本正经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却遭到了喻平的大笑。

    而那中年谋士闻言,也是微微一笑,声音清冷道:“君子且安心,这才三天时间,毕竟投降这么大的事,确实需要考虑!也许那钟乘被隆重招待,多待了一日。”

    那吕丰有点不甘心道:“兵书上说了,山谷、峡谷、森林,都是险地、死地,应该避开,我们为什么偏偏要钻进山谷里,若对方趁夜攀爬山上,居高临下推下巨石,或以火箭射之,我们不就危险了?”

    骆谨一听,清冷一笑:“我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在进入山谷之前就做好准备,方才就是在视察,若对方真的以为这里是险地、死地,就妄图用你说的,那他就落入我的陷阱!”

    吕丰恍然的点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则对骆谨充满钦服,心中暗暗庆幸,辛亏骆谨是己方军师,否则这次怕是悬了。转而一想,这辽东郡本就偏僻之地,汉国更是偏僻,能有什么人才,顿时一种自豪感、优越感,油然而生。

    这时帐外有所骚动,喻平和骆谨对视一眼,心中知晓怕是结果来了,两人纷纷起立走出帐外,而吕丰反应过来,同样离开大帐,向外走去。

    然而喻平等人一看,心中猛的一沉,同时一股怒火在他们胸膛中燃烧着,纷纷半阖着眼帘,遮掩自己的愤怒。

    然而当吕丰看到,原本一名正使,四名佐使,十名护卫,共计15人的配置,然而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更加让他愤怒的是,这名正使是走回来的!

    要知道,当初为了展现庄国之威,庄侯可是忍痛从百匹上等戎马中挑出15匹,如今居然全没了!!

    “强盗!贼寇!安敢如此!”吕丰气的发抖,对于一个大良造嫡长孙,他的命运是和庄国连在一起的,属于特权阶级,如今居然有人如此蔑视庄国,蔑视者还是个濒临灭亡的汉国!

    喻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冷静下来!”随后上前对着似乎精疲力竭的那庄国使者钟乘询问:“怎么回事?”

    “反了!彻底的反了!那汉侯竖子,居然向庄国宣战,不仅如此,他还扣下了佐使,以及十名护卫我的士卒、还有战马!他还扣押了我一天时间,还有……”说到这里,钟乘眼眸里还露出深深的不敢置信。

    喻平听到这里,神色变得很难看,追问道:“还有什么?”

    一旁的吕丰也是气的面色涨红,道:“找死!他安敢如此!我定要将那汉侯剁碎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冷静!!”喻平狠狠的摁着他的隔壁,盯着吕丰低声喝道。

    吕丰死死的咬了咬牙,冷静下来,不再言语。

    “你继续说!”

    钟乘的脸上,还残留着深深的不敢置信:“昨日,汉侯宣战后,原本打算将我逐出汉国,而这时,士卒禀报有人前来入伍,那人刚和诸夏见面,诸夏便礼遇有加,并且对此人深信不疑,之后似乎更是任命了那人做大都督,统领全国兵马!”

    “什么!”喻平、吕丰、骆谨三人纷纷大惊,面面相觑,喻平转而疯狂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那汉侯不甘心荣华富贵,想要死中求活,这才礼贤下士,想要拼死一搏罢了!纯粹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哼!这庄侯也是痴了,轻信一个刚见面的人,并且委以重任,这不是礼贤下士,这是疯癫了!宁愿将自己性命交由一个刚见面的人,也不愿意投降我庄国,定是你恐吓太过!”

    吕丰断言道,不过神色并无怪罪之意,他原本不过来镀金,积累经验,若是对方真的随便拉一个人,这简直就是赐给他的立功良机!

    原本汉国投降了,他也就打个酱油,没什么出彩之处,但如果能独领一军,杀败汉**队,并斩杀敌将,那么他可是立下大功,爷爷肯定会很高兴!

    然而一旁的骆谨,目光中却流露出一抹异色,突然问道:“你可有所隐瞒?”

    瞬间

    钟乘只感觉自己心脏骤停,血液凝固,时间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漫长

    是的,他是有所隐瞒,隐瞒下,他将庄国情报尽数吐露的事实!这件事若被对方知道,自己绝对会被夷三族,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千万不能被这个骆谨看出来!

    下一刻,他面露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并未久露,低头说道:“骆先生神机妙算,在下佩服!我还没来得及说,实际上……我在被扣押期间听到的消息,那汉国居然将我们庄国在汉地安插的细作一网打尽!”

    “什么?”喻平等人纷纷面露震惊之色!

    细作,相当于庄国的眼睛和耳朵,是组成庄国情报网的人员,源源不断的将敌国的一举一动都传递给庄国!在战争时期,细作更是成了军队致胜的法宝!

    看似卑微,隐藏在黑暗中的细作,却在一个国家中占据极大的比重,任何人不得忽视的存在!哪怕他们卑微,任由权贵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但是却必不可少!

    否则整个国家、军队,就是一团黑,对于外界一无所知,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

7、埋伏(2/2)

    …

    “嘶……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庄国的情报网已经深扎数十年了,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但怎么可能说一网打尽,就一网打尽?”吕丰满脸惊色,语气透着略微的狐疑。

    钟乘见他怀疑,心有不悦,但顾及对方大良造嫡长孙的身份,也只有忍住不悦,神色无奈道:“君子,在下关在牢中偶然听见,似乎还调动了军队,或许是个局吧!”

    钟乘这么一说,吕丰反而惊疑不定,将目光投向骆谨。骆谨凝眉说道:“八成是了!对方有所准备,顾及打算埋伏我们,但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兵贵神速,即可开拔,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听骆先生的!”喻平没有丝毫异议,立刻按照骆谨的话指挥士卒,末了,又好奇的询问道:“骆先生知道他们埋伏的地点?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个反埋伏?”

    “之前我研究过地图,前往汉县的道路上,适合埋伏的只有那么几个。至于反埋伏,没必要,我的把握并不是很大,还是不要弄巧成拙了!”骆谨摇头道。

    一个时辰后,庄国士卒尽出山谷,连绵二里,朝着汉国进发,吕丰骑在戎马上,豪情满怀,时常做出戒备之色,似乎四周有汉国士卒埋伏似得。

    喻平和骆谨见了纷纷一笑,少年郎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豪情满怀,恨不得立刻做出一番事业,他们也曾经有过,但是现实是冰冷的!

    喻平还好些,本身士族出出身,有家族资源支持,以战功上位,但他也有过刚出茅庐之际,想着向父母、亲人,家族证明自己,想着振兴家族。

    但世界上,哪有人能够一帆风顺?

    骆谨不同了,家道中落,父亲为了维持家业,当了贱商,机缘巧合拜了一山中老人为师,读了半卷兵书,这才起来。起初也有过意气风发,复兴家业,但后来才发现,难呐!

    森严的等级制度、重重的掣肘阻挠、以及父亲身上从了贱商后留下的污点,让他彻底断绝了一飞冲天,一跃而成庄**师的念头,入赘了一家显赫门第,一步步走到现在,已经蹉跎了十几年的岁月。

    哪怕到了现在,依旧没有得到重用,位子毕竟是有限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他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这不,被拿来当保姆使唤。

    当然,现在,骆谨感觉事情有点意思了,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点悸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一行士卒走了半个时辰,骆谨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说道:“第一个埋伏点就在前……”

    骆谨话音未落,就看见,正前方和他们迎面撞的汉国士卒,为首的是一名十四岁少年,此刻领着两百士卒正准备散入两旁,看样子打算设下埋伏,却正巧被庄国士卒看破。

    汉庄两支军队不约而同的,在这片林间小道上相遇。

    喻平嘴唇微动,用微不可觉的声音说道:“看样子对方正准备埋伏,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抵达。对方士卒两百,为首的那少年应该就是汉侯。”

    吕丰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白净的脸上浮起一抹嫣红,整个人激动的微微的颤抖,用急不可耐的语气说道:

    “汉侯,就是他拒绝投降?还敢对我国使者无礼?并且向我国宣战的那人?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这人定要交给我,我要把他阉了,当我的奴隶,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骆谨怔怔的看着那个少年,他至今还没回过神来,无他,太巧了!巧的似乎专门在这里等他们,巧的太不可思议了,这让骆谨心中始终有点疙瘩。

    喻平见状,扯了扯骆谨,骆谨反应过来,略微迟疑道:“似乎有些太过巧合!”

    吕丰一听顿时忍不住了,嗤笑一声道:“骆先生,您是不是太谨慎了?哪有人埋伏埋到半中央了,他们分明是,没想到我们会来的这么快!

    喻平听了点了点头,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埋伏,埋到迎面撞的,当下下令:“杀啊!擒得汉侯者赏十金!”

    庄国士卒顿时朝着诸夏扑去,眼睛闪着绿油油的光芒!天哪,十金啊!那可得买多少亩地,只要能擒下汉侯,家里人就能过上好日子!机会难得!

    然而庄国士卒刚扑过去,诸夏似乎被吓到了似得,二话不说丢下自己身上的铠甲,拉着两百士卒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文远救我!文远救我!文远救我!”

    诸夏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文远,莫非就是那个一见面就被授予大都督职位的那人?”喻平一听诸夏大喊,连忙拉住吕丰,神色戒备的看向道路两旁。

    “钟乘呢?”骆谨突然询问。

    “钟乘?不知道,他马被汉侯收了,估计在队伍后面。”

    “只是总感觉有什么被……”

    骆谨话还没说完,就被吕丰打断,吕丰惊惧道:“左侧道路似乎有大批士卒隐藏,骆先生,快看看是不是那个文远的埋伏?我们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士卒皆惊,纷纷停下脚步,顿时让诸夏等人跑远了!纷纷看向左侧道路,摆出戒备提防的姿态,进盯着树林,收拢距离,连绵二里的队伍,一下子缩为一里!

    骆谨顿时眯着眼看向左侧尘土飞扬的林中,森林内有树木以及灰尘阻隔,但人数大约近百人的样子,不过看上去有点奇怪,盯了足足几分钟,骆谨反应过来:“那文远似乎抛弃汉侯独自领兵逃跑了!快追!”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全部眯着眼一看,果然人影渐渐消失,根本不是要冲出来偷袭他们的距离,原来是看汉国没希望了,独自领兵,撒腿跑了!

    “追啊!擒下汉侯,赏十金!”

    六百多名士卒顿时狼嚎着冲上去,想要追上诸夏!

    重赏之下必有死夫,这些庄国士卒,一个个狼奔豕突,神色兴奋泛着潮红,竟然隐隐的将距离拉近!

    …

8、君以国士待我(1/2)

    …

    诸夏顺着林间道路,撒腿狂奔,肺部火燎燎的疼,嘴里痛骂着张辽同时,时不时向身后看去,一看到那该死的庄国士卒已经追上来,便再次,强行搜刮体内残余体能,狂奔不止。

    一旁一名火长见状,顿时拉上他,诸夏不过14岁,不论体能还是速度,都无法跟上那火长的步伐,完全都是靠下意识的行为在支撑。

    好在四周士卒顾及诸夏身份,一路哪怕降低速度都依旧在保护他!毕竟他们的田亩,他们的利益,只有诸夏才能保证。

    身后庄国士卒怪叫着逐渐逼近,汉国队尾士卒和庄国跑在首位是士卒之间距离已不足十米,这个距离还在不断拉近中!

    诸夏再一次扭头时,那名庄国士卒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五米,他心知,再跑下去,结果就是被衔尾追杀,伤亡惨重,毕竟队伍里,有他这个拖油瓶的存在!

    “听我号令!”诸夏猛吸一口气,大声喝道!

    “喏!”

    “停!”诸夏下令同时,脚步迅速停下,迅速吐气,再次吸气,腹部鼓胀,同时……

    锵!

    诸夏骤然拔剑,憋着一口气,箭步上前,对准那名来不及停步的庄国士卒挥下!

    那名庄国士卒跑的极快,见着诸夏挥下,身体后倾,也不知想要躲避剑锋还是想让身体停下,亦或者两者都有!

    然而……

    噗!

    诸夏因为身高原因,剑锋上斜,却阴差阳错,直接从那庄国士卒左耳处砍下,一下子将整个脑袋削了一半!

    温热、鲜艳的血液顿时猛的喷出,伤口处血液汩汩流出,隐约可见的伤口中的苍黄牙槽!

    剑的并不锋利,诸夏的剑刃死死的卡在那士卒的后颈处,诸夏右脚踩着那庄国士卒的脖颈,用力一蹬,将剑拔出,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被士卒扶着。

    诸夏这才猛的喘着气,只感觉脑袋一阵发晕,腿肚子发酸,整个人软绵绵的,很想瘫在地上再也不起来的冲动,但他强打精神,站了起来,维持自己的形象。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拼意志的时候,哪怕再累,甚至累的想自杀,也要坚持下去!

    因为,他是汉侯!

    是一国之君!

    是所有士卒的领袖,是他们的拼搏的支柱!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国君,他必须要支撑下去,并且还要斗智斗勇,尽量避免士卒损伤!

    诸夏紧紧咬着腮帮子,全身湿透的如同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瞪大着眼睛,冷着脸,提着血淋淋的剑,杀气腾腾的看着狐疑不前的庄国士卒,显然是被诸夏突然折身杀人给惊到了,下意识的以为这里有埋伏!

    诸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努力进行深层次的呼吸,迅速恢复早就干涸的体能。和诸夏一样,他麾下的士卒同样如此,都在恢复体力!

    双方士卒在这片林间道路上,诡异保持对峙,双方各自虎视眈眈,庄国士卒担心有埋伏,一时之间戒备森严,看向四周!

    骆谨四周看了看,态度谨慎,他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一次太过巧合,而且方才两侧树林间,他并没有亲眼见过情报中剩下百名,因为方才干扰因素太多,又是森林又是尘雾!

    再加上吕丰、喻平两人对此不以为然,立功心切,这让他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谋士是药,那也要主人吃药才能治病!他又没有兵权,一时,令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喻平看了半响,最终将目光投向骆谨。

    “外强中干,想要恢复体力!”骆谨断然道,这一点毋庸置疑的,两侧森林鸟叫虫鸣,云相正常,足以证明两侧并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

    “传令!并无埋伏,擒获汉侯,余者尽诛!”

    一旁传令兵当下领命,策马大吼着,重复着喻平的命令!

    诸夏一听心中一沉,挥手道:“撤!”说罢,猛吸一口气,再次撒腿狂奔,同样由一名火长拉着跑!

    诸夏所率领的队伍一路且战且退,一连十几里,诸夏三番五次突然折返厮杀一阵,借机恢复体力,然而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最近几次更是好不退缩,和他厮杀起来,幸好他即使撤出,没有深陷其中,但也死伤了近十人,这无疑令他心头沉重。

    而此刻,庄国士卒后方,喻平愤愤道:“这竖子还真能跑!若我们此刻有一支骑兵就好了,看他还怎么跑!可惜我们总共三匹马,若此刻追上去,必然深陷其中,只能由步卒对抗!”

    吕丰也是心急如焚,生怕诸夏跑了,烦躁道:“这汉侯也真是够倔强的,乖乖投降,不就不需要跑的这么辛苦了吗?反正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有什么意思?”

    “传令下去,让让士卒们加速追赶!”喻平气急之下下令。

    然而此刻,庄国士卒一路穷追不舍,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剂以及体力充裕期,此刻速度大幅度衰减,但依旧比诸夏等人快上不少,此刻听见将军下令,而诸夏等人近在咫尺,当下咬牙切齿的榨出体内最后一丝体能!

    呼哧!呼哧!呼哧!

    那几名领先的庄国士卒,在持续多时的追赶中,早已经累的气喘呼呼、满头大汗,大有哮喘病发作的征兆,此刻却是挥着长戟,对准落在后面的一名汉国士卒,猛然刺出!

    那名士卒早已累的精疲力竭,满脸汗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面色复杂到了极致,那是一种,你明明很想瘫在地上好好休息一趟,但你却不能躺,必须要在生命威胁下不断坚持!

    在长戟临身的那一刹那,他眼眸子里露出一种解脱的目光,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矮小、稚嫩却如同巍峨山岳般的身躯挡在他的身前!

    那是……

    诸夏!

    那士卒看到这一幕,泪水顿时再也遏制不住的流出!

    第一次,有人挡在他的身前,保护他,而且还是身份尊贵无比的汉侯!

    而那庄国士卒一见是诸夏,顿时大恐,连忙收回铁戟,伸出左手朝着诸夏抓来,目光中露出贪婪和惊喜!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诸夏的长剑!

    而喻平见自己的命令,居然被诸夏钻了空子,让士卒们束手束脚,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

9、我以国士报之(2/2)

    …

    就在此刻!

    远处的半山腰上,一行人低伏着身体,盯着不远处汉庄两**队,为首一人,见到诸夏居然为了一个士卒犯险,顿时紧皱眉头,说道:“来了!全军准备!”

    然而四周士卒一时之间,竟没有回应,扭头一看,一个个纷纷热泪盈眶,双眼通红,一个个握紧拳头。

    张辽沉默了,不知诸夏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居然赢得了所有士卒的心,但他依旧感觉反感,无论在不在掌握之中,君上都不应该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原本的张辽的计划是由他作为诱饵,佯装出正欲埋伏,却被对方撞破的尴尬局面,然后撒腿狂奔,一旁士卒以树枝扫地,做出诸夏抛弃他的模样!

    再由他引导庄国士卒到埋伏点,过程中三番四次的恐吓对方,佯装出步步陷阱,大幅度削弱对方士卒体力,再由伏兵推下滚石,并引兵配合他前后夹击!

    然而当时诸夏说了一句话,导致两人之间角色互换!

    “你觉你身份有诱惑力,还是我的身份有诱惑力?”诸夏提出了这样一个质疑,意思很明显,你算哪根葱,人家或许看你身份就改变主意,不进你这个陷阱了!

    当时,张辽根本无言以对,无法反驳,因为无论怎么看,诸夏都是极佳的人选,他也以诸夏的体能和速度提出反对意见,但被诸夏反驳,无奈之下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而诸夏一路以来表演的也确实接近完美,尤其是他再三恐吓,对方现在已经直接无视,体能也处于低谷状态,无疑被调整到,被伏击的最佳状态!

    虽然张辽反感诸夏的不智之举,但心中何尝没有感动?只是此刻是战时,他的身份是大都督,他要为诸夏负责,为整个战事负责!

    若诸夏亡了,汉国也就亡了,他也就没了继续拼搏的理由!更何况,诸夏才14岁,还没有子嗣,这让他如何不怒!

    “你们要置君上于死地吗?还不快准备?”张辽低声一喝。

    众士卒纷纷惊醒,纷纷准备,其中九十名士卒跟随张辽埋伏一侧,准备随时突击敌人后侧,而余下的十名士卒则埋伏在滚石后,等待着敌军到来!

    这时,诸夏见了四周环境,知道终于到了埋伏点,脚下顿时一软,一旁队正连忙扶住,用着关切的目光看着诸夏,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关怀,以及坚定的甘愿为诸夏效死之心!

    若以前是为了诸夏的政策,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么这一刻就是真正甘为牛马,效死之心!

    诸夏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紧随着大军继续后撤,在那里,就是张辽为庄国六百余士卒,精心挑选的埋骨之地!

    庄国士卒拥簇之下的喻平、吕丰两人,自然看出诸夏已经是强弩之末,纷纷露出快意的笑容,吕丰露出肆意的笑容道:“看他还怎么跑!待会,我定要好生羞辱他,在他面前杀光他拼死保护的士卒可好?”

    “任凭君子处置,一介国君,居然保护一帮贱民!”喻平毫不介意道,旋即对一旁骆谨说道:“此次还多亏骆先生谋划,对了,还要为钟乘讨回公道!”

    “钟乘?”骆谨一听神色一愣,旋即大恐,神色不断观察四周环境,惊恐之色更甚,嘴里呢喃着:“天时地利人和……地利……人和……天哪!!快撤!快撤!有埋伏,钟乘出卖了我们!

    “撤!快撤!再晚就来不及了!有埋伏!钟乘背叛了我们!”骆谨声嘶力竭的在战场上大吼着。

    喻平神色大惊,看向四周。

    而吕丰则不满道:“骆先生,你这是在扰乱兵心,若对方有埋伏……”

    吕丰还没说完,一侧山中传来怒吼!

    “给我砸!砸死这帮畜生!”

    “全军听令!突击!突击!”

    下一刻,天色一暗,众士卒纷纷抬头,一看,面色顿时惨败!只看天空上砸下密密麻麻的石块,这些石块大小不一,但大多都在人头大小!

    山腰那汉国士卒,一个个疯狂的拾起石块朝下狠狠的砸下,似乎在为诸夏报仇!

    一时之间,山道中竟然混乱不堪到了极致,从山上砸下的石块裹挟着破空劲风,砸落在山道上,顿时将庄国士卒砸的脑浆迸裂,手臂骨折,压扁胸膛!

    林林种种的惨不忍睹的一幕,令所有庄国士卒不寒而栗,顿时更加混乱,一个个如同没了头的苍蝇倒出乱撞,更有甚者竟然对昔日同泽刀剑相加,人性丑陋一览无余!

    仅仅三分钟的时间,那十名汉国士卒顿时将准备的二百块滚石消耗一空,紧跟着纷纷面色冷厉的提着剑冲下山去!

    然而这三分钟对于庄国士卒来说,就如同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噩梦,滚石消耗一空后,他们依旧下意识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倒出厮杀、躲避!

    哪怕喻平再怎么声嘶力竭的大喊都没有丝毫效果!

    就在这时,喻平等人身后出现一支近百人的汉国队伍,领头的是一名杀气腾腾的黑甲青年,此刻策马杀入士卒之中,目标直指喻平等人,身后士卒同样捍卫不死的厮杀着!

    喻平大惊,连忙由调了一百士卒挡在身后,欲以两百士卒对战汉国百名士卒,然而庄国士卒体能在长途奔袭之中,早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又经历了方才噩梦般的场景!

    只见张辽策马厮杀,却带着闲庭信步般的从容,所有士卒的反应速度、出手速度不及他十分之一,更有甚者,双腿一软,主动将咽喉送在张辽枪尖。

    而那些士卒武力虽然不及张辽,但他们因为没有披甲,各个都是手持一柄武器上阵,身上也就一件单衣,却也因此灵活无比,再加上敌军体力耗尽,攻击更是软绵绵的无力,因此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四,杀的好不痛快!

    吕丰见自家士卒在敌军手中居然将待宰羔羊一般,毫无抵抗能力,顿时大怒,亦是大恐,连忙向骆谨求救道:“骆先生,我们这下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对那汉侯说,我们撤军?”

    “唉!此刻优势尽在敌手!对方吃定了我们,又怎么会答应我们如此幼稚的提议!”骆谨无奈道。

    “他难道还敢得寸进尺不成?我是大良造的嫡长孙,代表的是庄国,他难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他就不怕庄国大怒,提兵灭了他?一个小小的汉国,我们放他一马已是恩德了!”

    吕丰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对着骆谨大喊着。

    骆谨苦笑道:“庄国大部分兵力都在这里,此刻已经损兵一百,伴随着厮杀,这个数字正在扩大到两百。我们有什么资格和对方讨价还价?早在之前遇到敌军,我就觉得蹊跷。”

    喻平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语气冷厉道:“你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们?哼!为今之计是想办法逃出去!”

    骆谨反应过来,心知自己刚才将吕丰和喻平得罪了,但他不打算辩解,他沉思片刻,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汉侯,我们才有话语权!”

    “对!没错!”吕丰仿佛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下令:“快!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汉侯,我们才能活下去!”

    传令兵一听也不等喻平的命令,连忙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刹那间,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张辽顿时目呲欲裂,眼眸中的愤怒几乎要喷射而出!

    下一刻,庄国士卒沸腾了!

    一个个绿油油的眼眸顿时瞪向诸夏!

    早已精疲力竭的汉国士卒相互凝视,两名士卒默默的不顾诸夏反抗将他拉至队伍最后,而他的前方,是一个个将要以自己的胸膛保护诸夏的士卒!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

10、死战(1/2)

    10

    想要擒得君上?

    可以,从我们尸体上跨过去!

    汉国的士卒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庄国士卒,他们的决心!

    他们沉默着手持兵刃面对着敌军,没有说话,也没力气说话,他们抓住每一秒的时间,全力以赴的恢复体力,调整呼吸。

    庄国士卒同样沉默着,他们想要活下去,默默的脱下铠甲,在这种关头,铠甲只能耗费他们的体力,是他们花费更多的体力,有时候,甚至连手臂都举不起来,可见他们的体力消耗。

    两国士卒准备完毕,一方为了活命,一方为了守护!

    喻平、吕丰、骆谨三人被这最后一搏吸引了所有的心神。

    在他们的后方,两百士卒伤亡五十,同样在拼死抵抗,但根本伤不了汉国士卒一根汗毛,汉国士卒正以摧枯拉朽之姿厮杀着,他们虽然零伤亡,但是他们依旧觉得不够!

    所有士卒呲目欲裂,恨不得将眼前阻拦他们的庄国士卒瞬间杀光,然后前去救援君上,但他们毕竟是普通人!

    这时

    庄国士卒冲向了汉国士卒!

    厮杀一触即发!

    此刻的战场最为安静,除了脚步声、拖剑声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声音,却有一股惨烈之气冲上云霄!

    跑在前面的庄国士卒,托着剑,在距离汉国士卒不足一米之际,骤然奋力跳起,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剑劈下!

    汉国士卒盯着剑锋,霍然提剑而举挡住对方的奋力一击。

    然而庄国士卒这一剑携居高临下之势,以及身体重量以及全部力气,这汉国士卒又是疲惫之躯,两剑相交,汉国士卒顶不住,双臂一软,庄国士卒剑锋便紧紧贴着他的咽喉,双方陷入持续拉锯!

    就在此刻,汉庄两国士卒如潮水一般相撞,混合在一起,并且不断向两方延伸,很快,整个山道被堵塞到水泼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步!

    一名庄国士卒面色狰狞着杀死了一名汉国士卒,另一名汉国士卒毫不犹豫的将兵刃捅进他的后心,剑锋透体而出!

    不时有人拼死相博,就地一滚,便能压倒一小片早已力尽的两国士卒,他们先是长途奔袭,力气耗尽,又陷入惨烈厮杀,身体里早就油尽灯枯!

    汉国士卒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生生的挡住庄国士卒三百余士卒的突击,战场上厮杀的火热,但但凡有人想要靠近诸夏,都会被其他汉国士卒群起而攻之,哪怕不顾自身的安危!

    然而喻平等人感觉还是太慢,躲在后面大声呵斥道:“你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冲过去,抓住汉侯!”

    “贱民!杀啊!杀过去!你们没吃饭吗?!”吕丰急得上跳下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声嘶力竭的大声呵斥道。

    一旁骆谨皱眉道:“他们长途奔袭之后,早已力竭,此刻厮杀的软弱无力也是常情,两位体力尚存,不如策马厮杀过去,一来激励士气,二来,汉国士卒早已力尽,这样机会更大!”

    吕丰一听神色一变,目光闪烁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等为将者,怎能和这些武夫为伍!再者说了,先生您不也没有下马厮杀吗?”

    若在之前,还没见识过战场残酷,他或许会上阵杀敌,但此刻见了那惨烈厮杀,又见那汉国士卒拼死保护,甚至不顾自己生命,他哪里敢策马上阵!

    喻平原本有些犹豫,但见吕丰的话,连忙附和道:“君子此言甚是!我等并非武夫,指挥调度才是我等本职!”

    骆谨顿时心寒无比,这两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口口声声说劳心者治人,完全是贪生怕死之言!士卒在前方搏命,他们却在这里蔑视武夫!

    骆谨沉默许久,二话不说下马提剑冲向战场,他不善马战,也没学过剑术,但他还是冲上去了!

    在其位,谋其政,在其职,谋其责!

    殊不知,他的背后,喻平、吕丰却是纷纷露出厌恶、愤怒之色!只因为骆谨此举,如同在他们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再加上之前言语中的冲突,只能更加显得他们无能!

    这如何不令二人恶了骆谨?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做事,还偏偏不让别人做事,因为这显露出他的无能和失职,一味的掩盖自己的错误,掩耳盗铃,殊不知此举是何等的可笑!

    骆谨一加入,庄国士卒士气明显提高,再加上骆谨体力尚存,奋力厮杀之下,竟然一连斩杀数人。

    只是他剑术不精,佩剑装饰的成分更高,并不坚韧锋利,再加上并不知道调整呼吸之法,仅仅杀了数人便是大口喘气不止,体力大幅下降,双腿发软,以剑支撑这才没有栽倒!

    然而整个战场上,到处都在弥漫着一种血腥味,并不习惯这种味道的骆谨大口呼吸下,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痛苦,他第一次知道,战场上的厮杀是什么样的!

    整个人的气质,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发生了剧烈变化!

    汉庄两国惨烈厮杀之下,双方战死者都接近百人,看到这一幕,诸夏双眼通红,泪花闪现,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庄国士卒,哪怕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负责执行,也忍不住愤怒。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遍传整片山道之中,所有人心神为之吸引,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战场后方……

    张辽一袭染血黑甲,挺立道路正中,不知何时,他擒下吕丰,精铁长枪不知所终,此刻手持一柄染血长剑横在吕丰咽喉,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旋即大声说道:“所有人都给我住手!降者不杀!否则我就杀了他!”

    喻平盯着张辽许久,半响道:“很可惜,你似乎抓挫人了!这里我才是主将!用一个副将的命换一个汉侯,很合算!”

    吕丰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并非傻瓜,自然知道喻平在救他,只是心中却是遏制不住的怨毒,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屠尽汉国所有人!

    张辽冷笑着:“那你大可试试!或者你来换他!”张辽早就看清三人之间的关系,一出手,就选择了身份最贵的吕丰。

    喻平沉默许久,平静的说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你敢动他一根寒毛,与寻死无异!你以为你灭了我庄国六百人,就以为吃定庄国了?他是大良造嫡长孙,你杀了他,大良造必然会征调青壮,不惜一切代价攻打汉国!”

    “你猜我敢不敢!”张辽冷笑着,剑刃却是毫不犹豫的压下,顿时咽喉部位一抹血痕挤出,血液顺着皮肤留下,染红了一片衣衫,也引得吕丰大恐!

    “你……别杀我!喻叔……救我!”

    喻平紧皱眉头,说道:“你何苦为了一个汉国得罪庄国?你若愿意倒戈,我许你千夫长一职,可好?”

    …

11、尽屠(2/2)

    11

    张辽冷笑连连,二话不说,又将剑刃压下些许,丝丝血液顿时流出,引得吕丰恐惧大喊,他毫不留情道:“别废话,要么投降不杀,要么我杀了他,再杀了你!”

    喻平气急,他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之人,他实在想不通,本来一个快要灭亡的汉国,怎么就冒出这个人,一身才能偏偏要留在汉国!

    他很想下令,让士卒继续厮杀,但是顾忌这顾忌那,最终还是恨恨的丢下剑刃,说道:“投降吧!”

    一时之间,所有庄国士卒迷茫了!

    面面相觑许久,发现自己死了那么多的同泽,自己耗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到最后却要投降?

    纷纷沉默许久,最终丢弃自己手中兵刃,瘫软在地上,默默的看着天空。

    而骆谨凝视张辽许久,同样丢弃自己手中的兵刃,叹了口气,心中暗道:“结束了。”

    张辽不敢有丝毫放松,下令让百名士卒先将喻平、吕丰、骆谨三人用绳索紧紧捆好之后,将庄国士卒以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十人一队,进行编制!

    庄国士卒软绵绵的,任由汉国士卒将他们兵甲去了,并且进行捆绑,他们只是沉默地发着呆,静静的呼吸,这是战争后,令人珍惜的宁静,厮杀之后,万物显得格外动人,空气显得格外宝贵!

    这或许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张辽确保了安全之后,这才匆匆的赶到诸夏身前,跪伏下去,自责请罪道:“末将有罪!竟然置君上如此险地,末将万死不足以弥补万一!请君上降罪!”

    诸夏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听了张辽的话,木讷的眼珠子似乎恢复了些灵动,盯着张辽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张辽却感觉这段时间格外漫长,如同度日如年,他清晰的感觉到诸夏的目光中无悲无喜,却有一种令他胆颤的气息。那种气息,如同被巨兽盯上,令人不寒而栗,后背心不知不觉湿了大片!

    他的头低的更低,身子低伏着,保持同一种姿势!

    “你,无罪。”许久,从诸夏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停顿了会,他继续说道:“反而有功!我军伤亡如何?还剩多少人?”

    “战死者86人,重伤者24名,还能继续战斗的,仅余180人。”张辽语气有些低落。

    诸夏听了,长叹一声,道:“你说……孤该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大丈夫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是他们的荣耀,他们的家人将会以他们为豪!君上,他们死的无怨无悔!”

    张辽大声说道。

    “尽屠庄国士卒,让他们,为我汉家子民陪葬吧!”说道这里,诸夏面容浮现一丝冷酷之色。

    “万万不可!君上!”张辽一听,连忙阻拦道:“君上,若杀了他们,我们后面的计划根本无法实行,您难道想要让这近百弟兄的功劳前功尽弃吗?

    再者,君上杀俘,大不详也!此后必然会激起敌国士卒拼死抵抗之心,对汉国无益!请君上三思!”

    “好吧!孤累了,找个地方歇息吧!”诸夏摆摆手,他实在没力气和张辽争辩,骑上马,发着呆。

    “喏!”张辽领命,临走后,这才恍然察觉,自己背后竟然被汗水湿了大片,经此一战,君上脱胎换骨,威势更甚,以后必然要更加小心。

    这时,一名士卒揪着一个人走来,道:“大都督,方才此人在附近鬼鬼祟祟,被我揪住了!您看如何处理他?”

    “咦,这不是使者吗?”张辽低头一看,发现是老熟人,担任庄国使者的钟乘。

    钟乘讪讪一笑,说道:“恭喜大都督大破庄国六百士卒!此战可是有着我的功劳,大都督,您,放了我吧!”

    张辽冷笑着,作为军人,他最厌恶的就是钟乘这种人,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直接挥手说道:“将他和庄国主将等人关押在一起,前往庄国之前驻扎过的山谷!”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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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将一个人口刚刚破万,甲士不足一百的汉国,发展成人口十亿,甲士百万,疆域横跨欧亚美澳非的大汉帝国!纳世界物产,而胜汉家!本书并非盲目的争霸天下,还有经济、贸易、外交、探索、殖民、宗教,乃至各地特产等方面,请不吝推荐票、收藏。请务必看到20章,如果觉得合胃口,请用票拍我。如果觉得不合胃口,请用票砸我,狠狠的砸。汉帝系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帝系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帝系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