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黄侯迁都(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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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要么道歉,要么四千金。”
无论如何,诸夏都死咬金额,寸步不让,陈登也配合的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最终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黄侯。
黄侯面色铁青,犹豫半响,点了点头。
“汉侯,四千金可否允许我们分期付款,或者允许我们用某种东西抵押。”陈登得到了许可,试探的询问。
“至少三千金,余下可用东西抵押。你们打算用什么抵押?人口?”诸夏有些好奇,再次之前他们和陈登没有丝毫交流,防止被对方发现什么。
而陈登此刻提出来,肯定是对汉国有益的!
“我国愿以黔陬、掖、东牟作为新增的通商口岸,愿以将胶澳租借地扩张至二十万亩,用来抵此千金。但是贵国必须和我国签订三年的和平协议。”
诸夏看着神色平静的陈登,沉吟片刻,道:“不够!二十万亩?难不成,还允许我们在这里建县,派遣官员官吏?”
“自然不行,我们是租借给贵国的青岛商盟,驻军不允许超过两千,不允许派遣官员。这是我们的底线,贵国如果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
“那这样,整个胶澳五十万亩,允许我们在黄国独家卖彩票,和建设银行,并帮助我们推广汉元。如果你们同意,你们不用道歉,同时我们的船只将继续为你们服务,当然要收点费用。如何?”
“二十万亩,其他条件我们同意。”
“四十五万亩。”
“汉侯,这太多了!我们还需要和那些世代在那里捕鱼的渔民们解释。二十万亩。”
“……一句话,三十万亩,这是孤的底线。”
“汉侯……”
一旁的黄侯心烦意乱的猛的一拍几案,吼道:“行了行了,给他三十万亩,别吵了!但是黄县城墙你们必须要帮我们复原,必须要配合我们表演,否则妄想。”
三十万亩,实际上也就是两百平方千米,两万公顷。是非常大的一块地,这块地可以让诸夏做很多很多事情。
和黄侯谈妥了之后,双方就这次事件进行包装,最后变成汉军是黄侯找来,因为那伙士族权倾朝野,无恶不作,甚至将陈相逼出黄县,黄侯只能联系汉国。
至于汉黄条约什么的,赔款什么的,完全都是子虚乌有,只有一个黄汉友好条约,其中为了感谢诸夏,愿意将胶澳三十亩土地,以每年五百金租借给汉国。
其他的条款,也以各种重金粉饰起来,那些阵亡的士卒则成了士族的走狗、爪牙,黄侯和汉国还屡次同乘一车,途中向黄国百姓挥手,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而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黄国百姓受到伤害,城墙也被汉国从汉县调来内燃砖和水泥,连续三天的修修补补,除了和其他城墙颜色不一样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正的历史则被掩盖了下去,下层百姓依旧和以前一样,真实消息则至始至终,都在那么一个小圈子里转着,然后开始朝着周边国家扩散。
百姓们和往日一样,除了唾弃那些士族之外,就数汉侯、汉国、汉商的话题最多了。汉侯的年轻,以及汉国的强大,都成了这些老百姓的话题。
而总计五千的马蹄金,被诸夏运回汉县国库之中进行封存,至于商贾们则给出了总数为三十万汉元,作为补偿,同时给了他们十万石海盐倾销任务,让他们占领黄县私盐市场的份额。
黄国是盐铁官营,但依旧有不少私盐以低廉的价格在贩卖,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士族的影子,以及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而汉国如今可以通商口岸倾销海盐,光明正大的倾销,而且价格还要低廉,不出两个月,这些私盐贩卖者必然破产。
他们绝对不敢对汉商做什么,就算他们想做,黄国也不会让他们做,他们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做。
海盐只是第一步,紧跟着,兴汉商会会以蓬莱商会和青岛商会的名义,在黄国倾销各类物品,攫取黄国的财富,然后从黄国收购大量便宜的原材料。
汉商信誉良好,这是整个青州都知道的,从黄国攫取财富,稍微以高一点的价格收购,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除此之外,情报部在这段期间,大肆发展情报人员,意欲一举将整个黄国纳入情报网范围之内,然后朝着整个天下九州逐步扩张。
等情报网遍布整个天下后,诸夏会散出去一句话:
得琅琊阁者,得天下。
搅动天下局势,为汉国创可乘之机,或修生养息的时间。
而青岛商会则开始接管后世的胶州湾,这里其实生活不少人,依靠胶州湾生活的百姓足有上万户,如今黄国忽然要他们搬走,自然不搬,最后还是发生了强拆事件。
当诸夏得知后,顿时汗颜不止,没想到他也遭恨了一会,毕竟人家世代都以打渔为生,搬到其他地方,不会干其他活,这不是让别人没活路吗?
当然,这并不代表诸夏就需要退让,他们毕竟不是汉人,胶州湾也没必要给对方捕鱼,这可都是资源,诸夏只是派人和陈登商量,给他们补偿,并且尽量安排到海边,让他们能继续捕鱼为生。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黄侯迁都了!
是的,迁都了!
他把国都,从黄县迁移到观阳,并且把观阳县,改名为栖霞县,在此之前,黄侯一直在以各种手段,清理观阳县周边土地,得到了大量的田地后,又整顿了观阳的官吏,最后才公开消息。
不过观阳不是通商口岸,且远在黄国腹地,对此诸夏是鞭长莫及,同时刚刚布下的情报网又传来一个消息!
黄侯在东牟、牟平之间(烟台)建立了一个造船厂,开始秘密研究、建造船只,目前的船只都是那种板船,主要用于内河方面,而海上,只要一个浪花就会淹没。
诸夏得知这个消息,不由的腹黑想道:“等他憋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憋出几艘船,一下子被孤全部俘获,不知道黄侯会不会吐血。”
…
好饿
晚饭还没吃,容我去吃口饭回来继续码字。
192、书院怪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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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侯迁都,乃至造船厂,只证明一件事,被汉国打怕了,打醒了!想要隐忍,想要累积船只,累积力量,并且将国都安置在黄国腹地,防止这一次事情再一次发生。
不过,对于诸夏来说,三年内,这个黄侯是不敢对汉国以及汉商动什么手脚,再加上陈登的存在,青州方面,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而诸夏正规划青岛城,青岛城坐落于后世的青岛市,其中的区域大致和蓬莱城一样,不过三十万亩土地隶属于青岛租界,一个青岛城根本无法彻底利用起来。
正好从青岛出发,前往永春岛,可以缩短一部分航程,最终,诸夏在胶州湾右侧,建立青岛城;而左侧,则是作坊、仓库、驻地、港口于一体的汉军基地。同时,距离胶州湾不远的灵山岛也被纳入管辖之中。
同时,在青岛城,临近崂山之处,又建立了一个附属城市,这里作为住宅区,方便来往商贾长期居住,也方便一些特殊人群的居住。
住宅区分四个档次,一个是公寓(1-2),二是独栋(3-5),三是四合院(5-10),四是别墅。别墅又分普通、高档、豪华,以及独自设计四等。
并且在胶州湾上方建立胶城,作为关卡,同时在在胶州岛四周划出农业基地,承包给各个商人,在青州,是可以种植二期水稻的,而水利沟渠,则需商贾自行准备。
每年农税是汉国二成,商贾八成,当然,如果商贾想以农税形式,租给百姓耕种,则至少需要付出五成,商贾三成,要么就以汉元雇佣百姓耕种,因为无法量化,只能以死工资方式发放,但若收获斐然,可给予奖金进行补偿。
建城之外,也只有修路了,首先要修两条通往附近县城的道路,方便商贾来访,减少途中时间,促进商业繁荣。
这一连串的事情,没个几个月是解决不了的!
诸夏处理结束后,神态轻松的喝了一口茶,顺手给仙人球浇了点水,逗着小黑,调戏调戏曦儿、瓷儿,嗅着各色体香,目前汉国总算又进入消化阶段。
“对了,大墨儿、小墨儿呢?这几天似乎没怎么看见他们。”夏花秋叶为诸夏捏着肩,诸夏忽然想起什么,随口询问道,这两人,诸夏态度很复杂。
外戚是一个非常操蛋的存在,他可以是一个强劲的助力,他也可能是一个撬国家墙角而肥己身的拖累。
诸夏甚至忍不住想着,要是哪天能召唤出来一个没有任何外戚,又有足够能力的妹子就好了,绝对会是一个极佳的皇后人选,而且还没有外戚拖累。
像武媚娘、吕雉、长孙皇后、芈月,四者得其一,后l宫可安,这些人,无一不是当过皇后、太后,甚至于皇帝的人,比起外貌,诸夏更看重能力素养,至于貂蝉、蔡文姬之类的,实际上也就增添几分景色,于国无利。
至于她们历史上的黑历史,诸夏并不在意,那毕竟是刘邦他们的绿帽子,而召唤出来的名将对他是死忠的。其中芈月、长孙皇后、吕雉可都是旺夫的。
“君上,她们一大早去棋院了。这几天似乎喜欢上了围棋,一天到晚在屋里研究什么筋。”瓷儿斟茶随口应道。
“手筋。有兴趣是好事啊!不用理会。”诸夏随口说道。
“君上也懂围棋?”
“稍微懂一点。”诸夏学棋还是后世的时候,迷上棋魂,多多少少自学过,至于学校,因为年纪太大,也没什么天赋,再加上学业繁重,根本没时间去学,也就渐渐忘了。
而且后世围棋和现在的围棋,是有极大差别的。
“君上真厉害,什么都懂!”瓷儿崇拜的看着诸夏,目光专注且充满某种情愫。
“略懂皮毛罢了。走,咱们也去看看。”
诸夏自然不是什么微服私访,穿着黑色蟒袍,身披外黑内白的裘衣,带上郝昭、小桂子、夏花秋叶、瓷儿、曦儿,以及百名士卒,浩浩荡荡开赴琴棋书画四院,这四院在一个区域内,以四角坐落,中央则是用于辩论的拜相台。
一路上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更有百姓、商贾、士子在其后尾随,同时也在小心议论着,没敢对诸夏指手画脚,但窃窃私语和种种目光少不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棋院,士卒迅速控制各处,诸夏一行人进入棋院,目光一扫,就看到女扮男装的大小墨儿正和人弈棋,周围围了很多人观棋。
诸夏的到来并未让她们分神片刻,诸夏走过去一看,顿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我去,这哪里是在弈棋啊!这简直是屠杀,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大墨儿犹不死心,又纠缠了一刻钟,这才不甘心的丢下棋子,说道:“又输了。”
看两人下完棋,诸夏这才说道:“这一块明显是金鸡独立。爬都不会,就想着跑,不熟才怪。先找位先生教棋吧!”
大墨儿听着声音感觉耳熟,一抬头,就瞧见诸夏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心慌意乱,胡乱的将棋盘打乱,这才起身行礼,道:“君上,您怎么来了?妾身只是没发挥好。”
诸夏摇了摇头,笑着说:“行了,你开心就好,来,陪孤逛逛这琴棋书画。走。”
强行被诸夏喂了一袋狗粮,也得知了诸夏的身份,棋院士子慌忙顿首百拜,异口同声道:“拜见君上!”
“诸子不必多礼,请起。”
“谢君上。”
“孤今日逛逛这琴棋书画四院,诸子一切如常,当孤不存在即可。”
之后有棋院负责人,一个皓首老者从内间出来,欲为诸夏介绍棋院,被诸夏谢绝,大墨儿这几日待了一段时间,她的观点才是最真实的!
棋院分三个部分,外面大堂只要是经过考核就能免费进入,初学者则需要花五十文买一张凭证,日后也能免费进入,再里面,是高级棋士弈棋之所,之后就是包厢。
“那你怎么没请一位先生教导你?”
“太贵,一次一贯,若亮出身份,会增长他们的身价。”
“孤记得有免费课堂?”诸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眼那皓首老者,只见那皓首老者面色犹如水洗,汗珠遍布。
“每七天一次嘛,能学到什么?而且也不是免费吧?是两枚铜币一次的样子。”
“那就改为每天早中晚各一次,价格不变,毕竟他们也要养家糊口,至于先生的教导费用,确实太贵,价格虚高。”诸夏是看着那皓首老者说的。
“是是是……谨遵君上令。”
棋院大毛病没有,都是些小毛病,价格高也是你情我愿之事,没有强迫任何人,诸夏说说也就过去了,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伤筋动骨。
“其他地方,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说起来,书院有个怪人……”
…
193、推动隶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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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诸夏来了兴趣,有着大小墨儿领着,前往书院。
途中所至,诸子纷纷行礼,诸夏亦以礼相待。
书院。
书院诸子早知诸夏要来,此刻热闹非凡,纷纷展示自己笔墨,妄图以此得诸夏器重,诸夏也以目光扫过,不想寒了诸子的心,不时选上几幅觉得不错的,微微颔首,以示鼓励。
一行径直来到了角落中,而那里空无一人,几案上,墨水未干,毛笔在几案上滚动着,最终落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行墨迹,地上有一张残破,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
书院的纸张是汉国每个月定额给予的,所以小字比较流行,这是一张正反两面都写的密密麻麻,没有丝毫空隙的纸张,足以证明对方并不受待见。
“咦,奇怪,他经常在这里写字,说是想要简化字体。”大墨儿有些慌乱,难得一件事想要和诸夏分享,对方却消失不见,诸夏不会怀疑我在欺骗他吧?
大墨儿一边想着,一边悄悄的看了诸夏一眼,见诸夏神色有些复杂,惊讶、疑惑、恍然、不悦……
并非诸夏喜怒颜形于色,而是这张纸足以证明对方在研究什么,一个比较接近隶书的字体,但还不成熟,有太多小篆的痕迹,如果给予时间,或许会研究出来吧。
琴棋书画四院,是由诸子选择德高望重之人担任院长,这是表面上,实际上,这些人带着政治任务,自然不会真的是高洁之人,都是有名利心的。
这件事,往小了说,是担心诸夏不悦,这才撤走此人;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欺上瞒下,官僚作风。果然,和政治扯上关系,一切都会变得复杂。
同样的皓首老者急忙赶来,对诸夏行礼。
诸夏没有废话,举起正反两面都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纸张一亮,说道:“将此字主人叫来见孤。”
此人的出现,让诸夏找到了推动隶书现世的由头。
那皓首老者正欲说什么,诸夏一句话立刻堵了回去。
“你故意隐瞒、推脱,可在欺孤?”
此言一出,一股杀气溢出,书院诸子立刻觉得心中生寒。
“不敢,不敢。”
片刻间,一颓废青年神情忐忑的出现在诸夏身前,朝着诸夏顿首道:“杨秀拜见君上。”
“杨秀?此名是准备给女子的吧?”诸夏一听名字,不由挑眉道,这名字实在是太女性化了。
“回禀君上,是的。”杨秀低着头回复道。
诸夏以为他生气了,并未多言,转而说道:“这字是你写的?想好了再说,欺君可是要死人的。”
杨秀抬起头,看着那字,又低下头,面色通红道:“回禀君上,是在下所写,拙作污了君上的眼,死罪!”
“……你打算简化小篆?创造一种新的字体?新字体,想好叫什么了吗?”
“还未想好。只是兴趣使然。”
“关于这新字体,孤有点兴趣,你可否随孤入宫详谈?”
“回……回禀君上,在下荣幸之至,愿随君上入宫。”
诸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杨秀进入宫中,在御书房和其交流,诸夏以鸭毛笔写了几个记忆中隶书,隶书结体扁平、工整、精巧,以撇、捺、点等画美化为向上挑起,轻重顿挫富有变化,具有书法艺术美。
诸夏只写了一个字,一个“杨”字,他不想抹杀杨秀的努力,所以只写了这一个字,其余的则由杨秀自己去琢磨,诸夏以这一张字,换了命名的权利。
“隶”!
说完后,诸夏就将他赶走了,同时批给了他一些纸张,并且任其为教育部一等佐丞,等完成后再升上来,让他安心研究隶书。
杨秀捧着那张字,所有心神被其所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回家中,拿着纸张,挥毫泼墨,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之境,他一直在追求戳破那层隔膜,如今诸夏帮他戳破了,顿时灵思泉涌。
而他的细君见状有些无奈,她自知自己夫君素有才华,自从一年前开始,就一直沉迷于创造新的字体,家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濒临无米下锅的困境,她多次劝说无果,逼得杨秀经常去书院,她领了两份工作,对此心力交瘁。
谁知今日风云忽变,君上亲临居然看重夫君,还让他当了内阁教育部佐丞,杂吏十亩,一等佐丞五十亩,一家两口绰绰有余,若能完成任务,甚至可以一跃成为三等执事。
杨秀之细君对此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家多出五十亩,自己也可以辞去工作,专心打理自家田地,忧的是,若是夫君未能完成任务,君上盛怒之下,怕是有性命之忧。
而御书房内的诸夏则听着情报部莫平、灵儿、蒙雄、李余四人的禀报,目前整个辽东,作为大本营的存在,那绝对是泼水不进的。辽西郡作为汉国领土,自然也在内。
此外,燕国情报网进度缓慢,只能水滴石穿,慢慢侵蚀燕国各处,毕竟口音不同,多少有些扎眼,而他们还有任务,那就是绘制、窃取燕国地图。
而黄国的情报网借由此战,速度猛的加快了很多,情报网已经迅速覆盖东莱郡上下,清溪郡则还在努力覆盖中。
出了天下本土外,还有海外领土,包括永春岛(济州岛)、倭岛,凭借特殊地位,任何情报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因为海外的原因,多少不能即时传达。
雀阁阁主灵儿禀报完毕后,期待道:“君上如果能拨给雀阁一批香水,那么效率肯定更高。”
“可以,给了!”诸夏很大方道,目前除了月季花之外,又多了一个玉兰花香型香水,给了薄氏一部分对外销售,汉国还有大量的储存,甚至准备了不同款式。
“谢谢君上。”灵儿甜甜一笑,退回原位。
目前客舍的发展,再加上诸夏的点拨,那些商贾将客舍分为三中:青楼、客栈、酒楼。其中不少青楼都是雀阁开的,有了香水,诱惑理自然会上一个档次。
…
194、贪污腐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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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将目光移向狐府,官僚贪污是屡禁不止的,也是诸夏最看重的一块。
官吏不贪财,将士不怕死。
将士们不怕死,但官吏可以不贪财吗?
不能!
“目前武次县、庄河县、苏县,包括汉县在内,以及其辖下村庄都有贪污**的迹象。”
贪污是一回事,**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两者成为一个成语,说明情况有点严重了。
“那为什么这几天你没有任何行动?”
“微臣的意思是,养肥再宰。名单正在整理中,打算等明年科举结束,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同时也可以将其贪污的财物收归国库。”莫平神色平静道。
“也可以。那些**的人,严重的让他们去挖矿,轻微的则进行警告。别做了几天官就以为自己是上等人,有本事去从军。”诸夏很不悦的说道。
“喏!”
“贪污的,超过一贯罢官,其族十年不可为官,超过一金拉去挖矿、修沟渠、建城,超过十金让孤看看模样,再拉去斩首。情况严不严重?县令、县尉有没有贪污**?”
“目前超过十金的还没有,正处于萌芽阶段,一金的有十几人,到明年三月,大概会出现一些十金以上的。至于几位新县令,除了姬希之外,都被那些官吏欺瞒,打算在找时间试探这几位县令。
顾知、顾礼,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时敲打,并不严厉,也不能制止他们的贪婪,司马芝手段不错,几次打压,将势头压了下去,但是依旧不够严厉。”
“顾知顾礼……”诸夏眼中掠过寒芒,冷笑道:“他们骨子里是士族,至于宁裘、虞绣,但愿他们不让孤失望,姬希是肯定不会的,就看他手段如何了!”
说完,诸夏将目光移向蒙雄。
“军中一切尚可,无人贪污**,无人有异心。”
“很好。”
与此同时的武次县,宁裘经过头一个月,此刻处理政务不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但政务繁重,他经常忙到深夜,县中大小事情他都已经熟悉了。
正在这时,一人在门外求见,入门后,一个笑眯眯的中年官吏步入,朝着宁裘行礼,宁裘还礼,两人分主客落座于筵席上。
“不知陆佐丞找在下所谓何事?”
来者是县内负责水利的陆佐丞,武次县多山,水利是重中之重,每年都有一批资金,让武次县维护水利设施,以及兴建水利设施。
陆佐丞没有立刻说事,而是拉了一番家常,询问了宁裘父亲的生活状况,最后在故作犹豫的对宁裘说道:
“宁县令,您年纪浅,有些事你怕是不太清楚,前几日那个被抓的姚佐丞,这个人呐,不能抓,您得赶紧放了。”
“为什么要放?陆佐丞,您这话不对吧?他吸汉国的血,而利己身,汉国可是给了他吏治田,还有养老金、养廉金,他还贪污,你居然让我放了他?莫非你和他是同党?”宁裘顿时愤怒道。
“哎哎,,我给您解释解释您就知道了。他也是有苦衷的,吏治田不假,但我们当官的,政务在身,不可能亲自去耕种,只能自己来,要雇人,可君上规定,给百姓耕种需要给五成。
这还是一年的,而养老金、养廉金,都太远了,每个月只有那么点俸禄,他一家子人,就稍微动了点妄念,也没多少,才一百文。
而且这个人平时风评很好,很得百姓爱戴,百姓根本不信他会贪污,您抓了他就是得罪了这大半县的百姓。
再加上,他是卢佐丞认的兄弟,您总得给卢佐丞一个面子吧?您考虑考虑吧,在下就先离开了。”
卢佐丞是民政部官员,权利很大。
宁裘顿时有些慌神,他初至官场,有着新人的懵懂,也有新人的朝气,一听这话,觉得有理,顿时六神无主,他只是希望能和其他人同心协力管理好武次县,不太想得罪人。
他心里有点发慌,没什么心思工作,匆匆回了家中,向父亲请教,父亲听了后,冷笑不止,道:“人家这是在试探你呢,开了这个头,他还会得寸进尺,最终将你也拉下水。”
“那怎么办,还有那个卢佐丞,他可是那个人的兄弟。”
宁父不屑道:“什么兄弟,那个被抓的实际上就是推出来送死的小卒子,都是在诈你呢!”
“那百姓呢?君上素来重视百姓。”
宁父摇了摇头,一巴掌拍在宁裘的脑袋上,说道:“你呀,没有心腹耳目,一天到晚龟缩在县衙中,他们自然可以随口胡说,你又不可能一个个去问。
还有啊,你哪来那么多公务?无非是他们塞给你,糊弄你是新人罢了!那么多公务,自然有他们去做,你只需要挑几个比较严重的处理,要不然要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请君上裁了他们。”
“噢……”宁复恍然大悟,难怪那么多政务,旋即又忐忑道:“那现在怎么办?”
“老头子我亲自跑一趟,去找兰卫正,派人送信,揭发这里的一切,别忘了,汉国可是有一个情报部的,说不定现在就在看着你,看着你如何抉择。同时防止他们铤而走险,也需要兰卫正派人来保护你。”
“多谢父亲教我!”宁裘心中庆幸,庆幸自己有一个好父亲在辅佐他。
“你呀,也该挑几个可以信任的,充作家臣,不说耳目,也需要有人看家护院,甚至保护你我,还有佃户,家里的那一百亩田地也要寻人照料。”宁父又是一拍宁裘的脑门道。
宁裘似乎看到宁父袖口内,似乎绣了一直神态静逸,体态修长的白狐狸,本来也没在意,但忽然想到宁父之前说的话,顿时惊得要跳起来,神色震惊。
还真的有个情报部的在看着我,为什么感觉好惊悚!父亲什么时候成了狐府的人?
宁父见他神色,立刻就知道暴露了,龇着黄牙道:“嘿嘿,补贴家用,补贴家用!为父只是外围成员,嘿嘿,嘿嘿……”
“……………………”宁裘一阵昂长的无语。
…
195、汉律进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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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哪里能招到佃户啊?随便凑三个人都能领个济世田,只能租奴隶,或者买。高句丽的奴隶能买的都被买了,剩下的只出租。
牛好解决,君上征燕胡,得了大量的牛羊,那些响应君上号召,养挽马代替耕牛的人家,每家每户都得了一头牛或者两只羊,现在经常出现两家一公一母的牛进行配种,生下小牛一家一个。市场上可以买到。
燕胡十不存一,根本没留奴隶。”宁裘叹气道。
“不是还有个倭奴吗?”
“被抢光了,而且倭奴好勇,根本不是庄稼汉,看家护院、干些体力活还成,种地就不行了。”
宁父想了想说道:“距离明年开春还早,或许君上就打算攻打高句丽,或者三韩之类的,高句丽和三韩都是农渔的好手,看家护院可以让倭奴来做嘛。”
“噢,对了,我记得明年开春,倭岛那边会送过来一批倭奴,但愿他们能进行训练一下,高句丽被苏打的毫无架招之力,不可能再犯傻了。”宁裘也无奈。
“唉!只能这样了!”宁父也无奈,家里有田,却没人种。
随后宁裘书信一封,宁父找了兰肖。
兰肖有些意外,他是认识宁父的,但是汉国文武,两权并立,互不统属,只有公务上的一些来往,并不能调动军队为其服务。
宁父说明来意,将书信交给兰肖,同时请求兰肖派一些人保护他们,防止那些贪官污吏铤而走险,报复宁裘。
兰肖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心中暗道:“难怪君上派我来此地,果然有深意在其中,这封信捅到诸夏那里,功劳簿上,肯定有他的名字。”
当这封信出现在诸夏案头时,诸夏也无奈了,提前被宁裘戳破了,同时对这个宁裘也心生好感,挨打之后果然有长进,不枉他网开一面,同意他进入汉国。
但现在事情已经被宁裘提前捅破,诸夏也只能让狐府提前行动,唯一困难的是,官吏缺口。
诸夏再一次的将萧何、晁错、骆谨,以及司马芝召来。
司马芝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神色平和,气质干练,他在萧何、晁错身后,和骆谨低声交流。
这是诸夏第二次见到司马芝,两人目光交汇,诸夏微笑颔首,司马芝微微低头。
“这,是武次县,新任的县令,那位宁裘请兰肖送来的书信,你们看一看吧!”诸夏取出书信,递给萧何,旋即看向晁错,温和询问道:“汉律可整编完成?”
“回禀君上,历时一年,已经初步完成,再处理完细节就可办法,目前共拥有汉律十八章,预计明年一月可正式颁发。”晁错铿锵有力道,显然信心十足。
也是,萧何曾整编汉律九章,而晁错更是法家士子,两世为人的经历,足以证明让他们绕过很多弯路,直达核心。
诸夏点了点头,明年就是汉元3年,不知道明年的生日礼物会是什么,但愿不要和今年的一样。
这时书信绕了一圈,到了晁错手上,晁错看完后,没有说话,看向诸夏,但是他面上的煞气却是浓郁的挥之不散。
诸夏将莫平的意思一说,又说道:“现在宁裘把事情戳破了,诸夏不能当做没看到,否则会寒了臣子的心。其他问题没什么,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官吏问题,两次科举,汉汶两国的人才都挑光了。
那些原本大学出来的学生,因为孤的命令回大学深造,孤总不能来回折腾他们吧?
原本以为人才不紧张,所以学期都改为三年、六年、九年,现在至少需要一些人顶上一年,一年后孤就有大量合格学子来顶替他们,甚至源源不断的输送新血。”
萧何想了想,说道:“不如情节轻的降级吧?”
“不可!对于这些蛀虫,不可有丝毫纵容,否则他们便会得寸进尺。”晁错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瞪向萧何。
萧何顿时无奈一拱手。
“孤的意思和晁卿一样。他们贪污的原因是因为贪污成本太低,孤的意思是抬高这个成本,让他们不敢轻易贪污。同时,他们既然不珍惜吏治田,不在意养廉金和养老金,那么孤也没必要给他们。
孤的意思是,贪污超100文,降职,并且记上黑榜,每七日在各村朗诵一次;超一贯,罢官免职,其族人十年内不得任何重用;
超过一金,拉去挖矿、挖沟渠,让他知道生命的意义;超十金,让孤看看,然后抄家斩首,其亲属三代不得重用,除非上战场杀敌还债。”
“可以!君上所言极是,就应当如此从重处理。”晁错对于诸夏的处理方式极其赞同。
“……问题来了,谁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晁错也陷入苦思之中。
司马芝想了想,出列说道:“君上,微臣有一策,可解决君上所虑。”
“喔?说来听听。”诸夏来了兴趣。
“流民。”司马芝说了两个字,开了一个头。
诸夏一听就知道司马芝的意思。
对啊!这些流民内,可是有着不少来自中原的士子。
朱昶,荆州人,法家士子,黄河泛滥之际,他正在豫州游学,幸得汉国巨船搭救,他在汉县待了两天,汉国给了粮食,又给了衣服和鞋子,还有医师为他诊脉看病。
整套流程,再加上汉县的样貌,让他确信,汉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因为效率非常快,在汉县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有官吏问他来历,下午发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就被拉走,送到本溪县筑城。
筑到一半,他被隔离,被单独盘问了很长时间,最终他被送到另一个地方进行挖沟渠,和他在一起的,气质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大多都是贵族士绅。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江湖。大部分都是贵族士绅的情况下,自然有高低,有人颐指气使,让其他人为他干活,其中就有朱昶。
朱昶的办法,就是告状!
这就是法家。
…
196、与庶同罪(1/3)
196
告状之后的结果,令朱昶有些意料不到。
那些虎狼汉卒顿时持刀冲了过来,一些尚未看清形式,开口呵斥以及抵抗者,登时首级落地,鲜血撒了一地。
那些个往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族士绅见状,个个面色惨白,全身软绵绵的,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和其他流民一样,甚至还要不如。
士卒将他们如同抓羔羊般,将触犯条列者拖了出去,扒了上衣,命他们抱着木柱,后将他们绑紧,行刑官手持鞭子,鞭子一抖,“啪”的一声,炸响在半空,吓得他们身子一抖。
这一场鞭刑,所有分配在这条沟渠上的贵族士绅都在旁观,一听这响声,一些人身子也不由抖了抖。
以往都是他们鞭刑那些黔首、庶民,如今用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不由令他们升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一人顿时不甘的出列道:“刑不上大夫!你们这么做,这是在自绝于天下诸子!”
汉军中一人冷笑道:“什么刑不上大夫?在我汉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天下诸子和你们这等人同一样的货色,自绝又何方?
在汉国,你们就得守我汉国法律,遵我汉国制度,说我汉国语言,行我汉国礼仪。不然纵使诸侯,也得乖乖受刑!
哼!行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昶惊呆了,这一句话简直振聋发聩,他在诸国游学,从未见过此等现象,从未有人敢对贵族士绅行刑,因为制订法律的,同样是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关照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照顾士大夫。
这几乎是常态!
因为他们作为士大夫,自然会犯罪,或许可能会犯罪,或许子嗣会犯罪。
再加上,律法向来都是针对那些庶民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律法是统治者阶层的统治工具,自然不能调头针对统治者自己。
然而现在有人说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对于法家士子的朱昶来说,自然是振聋发聩之词,整个人陷入梦呓之中,无法自拔,那一鞭鞭的炸响,以及受刑者白嫩的肌肤变得血肉模糊都不能动摇他的状态。
整整十鞭,这些颐指气使的贵族士绅就取来额半条命,一旁早就准备的实习医生上前,进行简单处理,练练手,就将他们丢回去不管了。
当朱昶回过神来,他蓦然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六成的贵族士绅围着那些受刑者嘘寒问暖,看向朱昶的目光露出厌恶之色
而剩下四成足有六十五名,他们围了上来,相互自我介绍,称赞朱昶干的漂亮,在得知朱昶是法家士子,纷纷露出果然的神色,他们各自表明身份。
其中有四成是法家,两成是墨家,一成儒家,一成兵家,一成名家,一成农家,各自互换了姓名家派,虽然对那一成儒家依旧不感冒,但此刻环境特殊,也只能捏着鼻抱团了。
朱昶认识了唐问、贾颐两人,唐问同样是法家士子,而贾颐则是墨家士子。
杀威后,汉国将沟渠工程进行量化,每一个人分配量化后的任务,完成后就可以得到贡献,然后以贡献换取生活物资,朱昶等人都是实干类,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贵族士绅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行了,干上一会就喊腰酸背痛,干上一会就歇一歇,自然没有贡献,没有贡献就没有饭吃。
一开始那些贵族还去请求,说是没有饭,就会饿肚子,饿肚子,自然没办法干活,还千般保证他们吃饱了就干活,而且双倍。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求情,汉国士卒就是不给。
求助的目光投向朱昶,这边的人有些异动,朱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很是严厉道:“谁想挨鞭子就给。可你们别忘了,你给他一口,你能给他一辈子?这是在害他们。”
如果说以前是厌恶,那么现在那些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怨毒。但对此朱昶凛然不惧,永远不要和法家士子说以德报怨,要玩就试试,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饿了一天一夜,那些人顿时意识到,再不努力干活,他们真的会活活饿死,反倒是那些受鞭刑的,每天一碗稀饭吊着命,最后不得不拖着病体,下地干活。
而贵族士绅和朱昶、唐问、贾颐三人为主形成的团体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各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未停止,尽一切可能拖延对方的积攒贡献的速度。
因为贡献一达标,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成为汉人。
而这五个月下来,他们对汉国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贵族士绅对汉国士卒形成了本能的惧怕,但他们依旧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成为刑不上大夫的贵族。
而朱昶等人也想念自己的家乡,但更多的希望参加汉国科举,他们已经不可自拔的迷上了汉国,一个能够支撑数十万流民的粮食的国家,绝非弱国。
就在今天,他们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了份饭,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团体吃着饭。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儒家。
其他家派没有这种说法,最多也就细嚼慢咽,所以私下都有小声聊天。
就在这时,一伙汉国士卒忽然冲入这个村落,对着领头的一说,开始召集他们集合,朱昶等人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匆匆咽下喝了口汤,就冲了过去。
他们被带回了汉县,途中没有人向他们解释什么,他们被赶鸭子一样,赶进了一个公共浴室,让他们洗干净,否则鞭子伺候。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包括朱昶等人,看着短短五个月,如同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一些人不由抽泣起来,几乎各个含泪,五个月下来,他们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洗完澡,换了身新衣服,被带往一个殿中,每个人分配几案,发下洁白的纸张,一个自称晁错的人让他们每个人,就在汉国五个月以来的感受写出来。
“合格者,发誓保密可以回家,亦或者再由我和萧相进行审核,入汉国为官。”晁错眯着眼,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眼底却是暗藏杀机。
…
197、至清无鱼(2/3)
197
“敢问这是否合格是如何分析?”
“呵呵,只要字迹工整,语句通顺,内容属实即可。”
似乎见晁错和他们一样,而且看上去挺和善的,其中一人询问道:“那若不幸不合格呢?”
“自然是回去继续干,符合要求可以成为汉人。”
该说的,都说了,晁错不打算多言,这些人也低头摩挲着纸张,然后思考如何落笔,最终才提笔书写。
足足一个时辰后,晁错宣布结束,开始收卷,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公寓,比起之前,这次待遇要好上不少。
最终163人,162人合格,唯一的那个内容不实。
最终晁错笑眯眯的一个个询问,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留在汉国为官,还是发誓保守秘密,然后离开汉国。
最终162人,71人选择留下,91人选择离开。
得到这样的结果,晁错先是“温和”的再三确认后,下一刻,脸色瞬间变了,下令将欲离汉国者,尽数投入海中,让他们游回去。理由是,他们是在海里被捞起的。
晁错此举顿时引起了留下之人的反感和不安,对此晁错并不在乎,只需要这些人支撑一年的时间,是否反感已经不重要了,有了此事威慑,他们的自然会考虑一下后果。
朱昶忽然询问:“那汉国,可否将我们的亲属带来?实在不行,让我们写一封书信,以安亲友之心总可以吧?”
“对啊!五个月,我们家人必然以为我们出事,肯定是伤心欲绝,我还有一个刚过门的细君呢!”
“正是,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五个月,不知家中情况如何,恳求阁下开恩。”
“诸位请放心,将尔等亲属姓名、籍贯、性别大概外貌特征、亲属关系,汉国自会帮你们寻来。稍后会有人前来询问,下面,请你们准备好明天的考试。”晁错说完便离开。
与此同时,一道道消出了汉县,涌向辽东郡各处各县。
当夜,一个个贪官污吏被狐府的人揪了出来,所贪污钱财也被被尽数搜出,一个个行贿人员被天机楼尽数找出,当众宣告罪名,然后抄家封铺。
以为当官就可高高在上,麻木不仁者,一一警告、降职。
这时,所有官吏蓦然惊醒,原来汉国还有个情报部,一直在隐藏在他们的身侧,那些没有贪污的人,心里也不舒服,没有谁希望自己头顶上,时时刻刻悬着一柄剑。
当他们得知了贪污惩处等级,纷纷认为这惩处等级太高,联名上书诸夏,要求诸夏降低惩处等级。这心里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情因素在其中,他们毕竟也是当官的。
原本他们打算针对情报部的,但是此刻风头紧,到处都是情报部抓捕贪官污吏,他们担心这把火烧到他们头上,这才打算以贪污惩处等级先行试探。
最终,他们所谓的联名上书,被诸夏一句话顶回来。
“不贪污即可!”
这一句话,让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不贪污不就行了?
然而此句一出,官吏纷纷请辞,伴随着请辞书信,又是一封联名上书呈递在诸夏案前。
“水至清,则无鱼。”
第二天,所有请辞的官吏,诸夏没有任何挽留,全部同意辞官,同时,其族三代不可为官,不可上学,不可从商,不可拥有任何田亩。
原因是
“书都读到猪脑里了,既然读书无用,不如不读。”
这是诸夏第二次和官吏怼上。
君权和臣权对抗,诸夏不信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他自认待这些官吏不薄,每月俸禄、吏治田、养廉金、养老金,还要让诸夏怎么办?
一再退步,更加得寸进尺,这些官吏的贪欲简直无穷无尽,不论你多好的待遇,他们总是不满足,总是要求更多,总是希望自己没有任何人掣肘,甚至希望将皇帝当成傀儡。
东林党就是!
诸夏强硬的态度,让官吏纷纷噤若寒蝉!
然而晚了,所有联名上书者,降职的降职,罢免的罢免,之后提拔的提拔,任命的任命,整个汉国官场不由一阵动荡。
作为一个独裁者,这种势头必须要打压,不听话的官员,哪怕再多也要让他下课,哪怕汉国会迎来动荡,也要坚定的执行,他需要的是官员,而不是蛀虫!
整个过程中,自然有官吏妄图引导舆论,散播谣言,企图以大势胁迫诸夏,但这都被情报部一一扭转局面,顺手将他们的真实嘴脸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武次县的一干人,得知宁父亲往兰肖处,并且兰肖还派出一火士卒多宁裘进行保护,就知道宁裘的选择,一个个顿时慌了神,同时,也纷纷醒悟、悔恨!但是,晚了。
朱昶等人考完试,按照他们的才能,被任命至汉国各地,填补空缺,而唐问被分配入御史台,朱昶被任命为营县国土部佐丞,贾颐则被安排进工部。
其中贾颐是最兴奋的,他蓦然发现,汉国居然如此看重百工,而并非视其为奇淫技巧,他心中顿时有一种冲动,他打算将此事找机会告诉现任钜子。
他第一天跑去兵造作坊,得知在汉国,工匠是分等级的,共分为:实习、初级、出师、高级、大师。实习级只有十亩格物田,初级二十亩,出师三十亩,高级五十亩,大师百亩。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工艺失传,汉国还有出师补贴,教出师一个弟子,将享有其弟子五年的一成农税,同时,每发明一物,可以以自己的姓名命名,同时享有其分红的权利。
贾颐又看到很多他这个墨家士子都前所未闻的东西,很多汉国机密,他立刻找到了萧何,希望萧何能让他寄信一封,请钜子来一趟。
萧何思虑了一会,决定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钜子身份特殊,汉国秘密太多,钜子若失踪,天下墨者必然会发疯。可如果让天下墨者都来,汉国恐怕再也容不下其他家派。
墨家是非常特殊的,他们有着自己的行动纲领,只听从钜子号令,而且墨家可是有集中化训练出来的墨家剑客、刺客,一个暴力机构,这汉国到时候是谁说了算?
唯有汉国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对墨家进行改造,让他们专心当工匠,或者基层官员,这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
198、宁复在哪(3/3)
198
贾颐失望而归,但他身为墨者,依旧要墨家进入汉国打好基础,甚至宣扬墨者理念,发展墨者。
至于朱昶……
11月18日,老汉县,梧桐。
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姬希向伦休等人介绍了朱昶,朱昶则惊心动魄的一一行礼,心中砰然而动,紧张不已,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暗道:
“他们这是要干嘛?整个汉国也没有几个县令,一下子三个都聚集在这,这是要密谋造反吗?难道姬希以前真的是凤侯?不对啊!情报部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
虞绣当了两个月的县令,整个人显得干练,瞧着朱昶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前辈的口吻说道:“小伙咂,别紧张,君上是知道的!”
而朱昶听了这句话,表情一阵僵硬。
“知道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
虞绣一听,纳闷道:“这声音,有点……微臣拜见君上!”
“微臣拜见君上!”
“微臣拜见君上!”
虞绣、朱昶、伦休、姬希、宁裘五人纷纷行礼。
诸夏抬了抬手说道:“别紧张,孤顺道来看看,诸卿请起。”
“谢君上!”
“如何?当了两个月的县令,感觉怎样?姬兄,你先说。”诸夏毫不客气的居于主位,坐下后,要了一杯果酒,然后眯着眼,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回禀君上,唔,人心复杂,分毫未减。总体还算政通人和,就是财务部拨款不太灵活。”姬希沉吟了会说道。
乱世什么最重要?
兵权,钱财!
再加上反腐,财政部对拨款谨慎,是诸夏特意叮嘱的,缺乏灵活是肯定的。
“那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不知道。”姬希很干脆。
诸夏笑了笑,不愧是当过国君的,他旋即将目光移向其他人,一一听他们说着感受。
县令这个职位,不是说要他一天处理多少事情,多少政务。而是负责协调全县上下,要有一个发展的思路,知道应该如何分配任务。以及负责解决百姓纠纷,以及重大案件。
当然,断案、治安之类的,将会在过年后全部移交至御史台,虽然御史台职权有些太过庞大,不过日后是可以肢解的,但现在有晁错坐镇,暂时给他这权利也无妨。
诸夏理想中的御史台,是一个不用看其他官员脸色,不用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在断案上有所偏向,一个有纯正法家法派人士执掌,孤立于其他部门的机构。
建立一个真正法治为主,德治为辅的社会。
这很理想,但是这里有商鞅那样的法家法派,商鞅的法律太过严苛,会使民压抑,使民惧法,这对经贸、文的发展并不好,需要德治去辅佐,去中和。
听完后,六人闲聊,但诸夏在,他们并不自在,这也就是为何要称孤,为何要称寡人了!
对于梧桐的存在,诸夏早就知道了,姬希收的那位家臣就是情报部成员,对于这一点姬希和虞绣等人早就猜到的!
诸夏看着落尽树叶的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树林,感受着那份寂静、纯净,驻足许久,呼出热气,吸入冻彻心扉的冷气,似乎有些冷,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老汉县。
幽州,广阳郡,蓟县,燕宫。
落娴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彦儿,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的彦儿八岁了,将来的燕侯呢!
说起燕侯,落娴眼中便存了一丝忧色,那宁复,为何就是阴魂不散,为什么没有死在那帮海寇手中?当初那帮海寇真是不信用。
难不成,那宁复真的有燕王的命数,这才百般不死?
不信!
她不相信,她的彦儿才是燕王!
彦儿从小那么聪慧,他的公父会为他铺平一切道路,碾碎一切障碍,让他一生能幸福美满,然后生下孙儿孙女,她也就可以含笑而终了!
这时,燕侯走来,从后面抱着她,嗅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于是,更加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落娴面色露出羞意,这呆子,彦儿面前怎么能这样。
但旋即得意起来,心中暗道:“青州重金购来的汉国出品的香水,效果就是好,只是味道单一了些。”
“娴儿,我大概知道宁复在哪里了!”燕侯忽然说道。
落娴原本娇柔的身子,顿时一阵僵硬,沉默许久,看着彦儿,她问:“在哪?”
“还记得汉国吗?”
“嗯?”
“我刚从青州那边得到一份有意思的密报,汉国忽然袭击黄国,用一种奇特器械一个时辰便攻破了黄县,那细作发现此事,立刻整理了所有关于汉国的消息的密报。”
“宁复在哪里?”
“密报上说,汉国有一种大船,而汉国……”
“宁复在哪里?”
“……辽东郡。”
“让汉国交出宁复,否则,战争!”落娴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燕侯。
燕侯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们今年打过一仗,现在又是冬天,我们需要更多的衣服、粮食,或者酒水御寒。粮食不多了,无法支撑一场战争。
再加上,汉国的那种器械真的很强大,我们对汉国所知一片空白,而且,路途遥远,中间还有燕胡阻隔,需要大量的牛马负责粮草运输……”
“让汉国交出宁复,否则战争!宁复一日不除,妾身心中难安,你难道希望彦儿有一个这样的威胁吗?那几日,妾身天天在做噩梦,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宁复带着虎狼之师杀回来了!”
“怎么会?你多虑了……”
“君上!!信我一次好吗?”
“……”燕侯沉默了,他低下头沉浸在落娴的修长的脖颈见,沉思了很长时间,最终说道:
“好了,孤知道了!孤信你,孤若连你都不信,又能信谁。你以前就这样,为我默默做了很多事。孤又怎能不信啊。”
“谢谢君上,谢谢……”
“公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两人抬头看去,一个胖嘟嘟的孩童正歪着头看着他们。
燕侯和落娴两人相视一笑。
…
199、乌孙马种(1/3)
199
11月28日。
太昊部再次来人,此行除了马匹之外,还有大量的牛羊、匈奴战俘,浩荡而至营县,由营县转海路至凯旋港,诸夏派出一名名家士子前去接见,并负责交接货品。
诸夏未曾想到钟亦亲至,而他正早御书房吃着东西,听到钟亦求见,他立刻同意了,并且让小桂子前往迎接。
钟亦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一进门,笑意更深,疾步走了过来,一行礼,眼睛却瞥向诸夏手中碗内看去:“拜见汉侯,汉侯又在吃东西?”
诸夏无奈道:“汤圆,芝麻馅的,锅里还有,要不要吃点?”
没错,芝麻和花椒,诸夏食材搜集列表最优先序列,被情报部的人找到了其中之一芝麻,至于花椒估计还要往益州去找,能找到芝麻,意味着诸夏过年,能够吃汤圆了。
当然,事先尝试一下好不好吃又不犯法,免得到时候不好吃,闹得新年不开心嘛。诸夏才不会承认他嘴馋。
一声通知,两个人围着小案吃着汤圆,诸夏皱着眉头:“怎么总感觉差了点味。”
“还不错,挺好吃的。”钟亦吹了吹热气,一口一个汤圆下肚,随口说道。
“对啊!没有糖。糖是怎么弄来着,蔗糖?那还得找甘蔗,我记得呆湾南面有甘蔗。”诸夏一边吃一边嘀咕着。
“甘蔗?那是什么?”
“不告你。”
“……”
这时毗人请示,接待太昊部的那名官吏求见。
“估计是为了那些牛羊和战俘。”钟亦说道。
诸夏看了眼钟亦,召那名家士子进来,那士子入内,对着诸夏行礼,走进后对诸夏耳语片刻,就站在一旁等候诸夏的决断。
和钟亦所言不差,那负责接待太昊使节的名家士子,却是发现,本次的货物中,多出很多牛羊、战俘,甚至狼,这和诸夏嘱咐的极为不合,他不知如何决断,只能前来求助。
“这是什么情况?”诸夏也纳闷的看向钟亦。
“你记性得有多不好,你忘了你的福寿膏了?”钟亦白了一眼,将剩下两个汤圆吃了后喝了口汤,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着御书房内的温暖。
诸夏恍然大悟,讪讪道:“我差点给忘了。那优秀的马种呢?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吧?”
“带了两匹,乌孙马,听说过?”钟亦抬眼看着诸夏。
“乌孙马?听说过,不过那个乌孙,貌似在匈奴的左边吧?你们怎么得到的?”诸夏有些意外,那可是挺远的。
“战场上缴获的,所以不是种马。你的那福寿膏危害太大了!老师用福寿膏暗中控制了匈奴被不少部族,令他们临阵倒戈,匈奴顶不住,把乌孙拉进来了。”钟亦语气中透着一股心惊。
“是不是母马?”这才是诸夏最关心的。
“一公一母。”钟亦耸肩道。
“……这样的话,得想办法扩大他的种群,然后再进行配种,可惜顿河马太远了!难办。”
“顿河马又是什么马?”钟亦更加茫然了,他怎么说也在太昊部待了一年多,对于马种还是有点见识的,怎么诸夏今天说的他都听不懂了?
后世的优良马种伊犁马,以乌孙马为主,混入了俄国奥尔洛夫、顿河、布琼尼以及土库曼斯坦的阿哈.捷金马等品种进行杂交到一、二代杂种马,通过横交固定,长期在放牧管理条件下而育成的一个乘挽兼用型新品种。
它既保持了哈萨克马的耐寒、耐粗饲、抗病力强、适应群牧条件的优点,又吸收了上述良种马的优良结构和性能。
20世纪60年代后,伊犁马的培育主要以顿河马为主。伊犁马中,顿河马的血液达到了50%以上。
以汉国目前的资源,伊犁马估计是弄不出来了,不过可以培育出一种新的战马,目前诸夏手上有燕胡的种马、辽东马、匈奴马、乌孙马,以及最重要的赤兔胭脂兽。
以目前手上现有的马种,培育出一种耐粗饲、抗病力强,而不是大宛马那种精贵的马种,尽量降低他的饲养成本。
首先还是将乌孙马扩大到足够支撑汉国配种的阶段。
诸夏想好后,笑眯眯的说道:“想不想再要福寿膏?你应该清楚,虽然说他有危害性,但是他同样拥有医疗价值,你给的这些可不够哟。”
“……乌孙马?”
“你懂得,每年我至少需要见到20匹乌孙马,最好全部都是母马,你可以私下和乌孙交易,还有匈奴的种马,我都要,我甚至可以付出额外的东西。”诸夏的决心是有的。
“连弩?”一听额外的东西,钟亦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环首刀,汉军的制式装备。”
“你不是卖给我们了吗?”钟亦疑惑,但旋即察觉里面的猫腻,眼睛一转,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同?”
“不错,卖给你们的制式环首刀在汉军手中的环首刀下,就是一堆废铁,一匹马一柄,不二价。这是看在你们是自己人的份上才愿意出售的。”诸夏语气很坚决。
“……汉侯,您这不厚道了吧?一匹马一柄,您手下士卒可是人手一柄,这还自己人?一匹马100柄,我立刻给您弄10匹来,怎样?”钟亦毫不介意,诸夏漫天要价,他就地还钱。
“我说了,不二价,你回去时可以带一柄回去,好好考虑吧,这种刀危害极大,仅在连弩之下。”诸夏语气坚决。
钟亦沉默了很久,将手中渐渐凉了的碗放下,思考了一会,忽然说道:“这么说,那札甲也有问题喽?都是出自汉侯您之手,定然不同凡响,作价几何?”
“非卖品。”诸夏未曾想到钟亦这么敏锐,一番沉吟海事拒绝了,他连八旗都没给,又怎么会给钟亦的太昊部。
“果然!一套,给我老师,你也不希望他在战场上出事吧?汉国还需要他,我可没那个能力代替老师,成为那些胡人新的精神支柱。”钟亦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两人紧紧盯着对方,目光像剑一样刺向对方。
…
200、炎黄神教(2/3)
200
“真麻烦,好了好了,给你就是!”诸夏觉得自己太没底线了,甚至有点后悔透露环首刀的消息。
不过每年20柄共析钢环首刀没有太大的危害,再加上有连弩的存在,局势还在他控制范围之中,但如果能得到大量的乌孙马,这笔买卖做的也值。
算上这批戎马,汉国的戎马数量已经达到两万匹,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也足够了,接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培育工作,培育出一个优良马种,再加上自家的养殖,够用了,甚至还能对外出口。
“接下来马匹不用了,牛羊还是需要的,你们那边福寿膏还剩多少?”
“还剩一小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名小吏得了消息也悄悄退下,然而他刚离开没多久,又折返回来,表情怪异道:“君上,那批狼里似乎有一个异种,他脑子好像……”
诸夏一听这话,莫名有一种喜感,呢喃道:“应该不会吧?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狼圈里,一眼就看到,一个迥异于其他狼的“狼”,诸夏看到那货就知道,和原麝一样,狼群里也混进了一只叛徒。
而狼也敏锐的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中混进了一只叛徒,正狼视眈眈的盯着那吐着舌头,歪着头,表情惊恐的叛徒,其中一只狼,围着那叛徒到处嗅着。
“……二哈?”诸夏崩溃了,这货怎么来了?
“二哈?”钟亦也茫然了,他这一天茫然的次数太多了,每一次见诸夏,总感觉诸夏像是一个,永远也挖掘不尽的宝藏,从诸夏口中得知了太多他不知道的。
“也得亏他到我这来。来人,把它单独隔离出来。”
其实也难怪太昊部的认错,这些狼和哈士奇除了头部有些不同外,都是以白毛为主,夹杂着黑毛。但是对于后世见惯哈士奇,知道哈士奇的特征的诸夏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此狼究竟为何物?为何他看上去,有点……”
“二是吧?”
“二又从何谈起,他只有一只吧?”
“就当我没说吧!”跟一个不知道二为何物的人,解释二,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
于是明智如诸夏立刻止住不说。
忽然
钟亦没由来的一句:“酸梅汤做好了吗?”
钟亦忽然一句话,诸夏整个人怔住,迟疑许久,道:“你还记得?”
“记得……可我没找到……”钟亦说着露出无奈的笑。
“……”
不知道为什么,诸夏心里忽然泛酸,他的直觉告诉诸夏,钟亦平淡且无奈的声音背后,是长时间的寻找和茫然。
诸夏似乎看到,钟亦重复着酸梅汤三个字,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经历的苦寻。
“傻子。那种东西,北方怎么可能有。二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啊!”诸夏没有来的恼怒。
“嘿嘿……”钟亦露出如释重负的嘿笑。
两人极富默契的止住话题,钟亦这句话,在向诸夏隐晦的表明心迹,诸夏也听懂了,但他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钟亦的心思可能会瞒得过青阳先生吗?会如愿吗?
无论如何,诸夏对于那素未蒙面的青阳先生,始终持有一份疑惑,他费劲心力,整出了太昊的名头给胡人洗脑,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太昊后裔,会这么简单的交给钟乘?
钟亦又盘桓一日,最终离开。
而当天下午,杨秀求见,标志着隶书的正式出世。
如果说,小篆是象形体古文字的结束,那么,隶书就是改象形为笔画化的新文字的开始。
杨秀因此升任教育部三等执事,以隶书成为汉国官场中的后起之秀。
至于隶书的推广,诸夏并未采用什么推广手段,只是以隶书新字体,将论语等书印刷了部分,免费发放给各县,以及大学,然后开始找人喷隶书的缺点,再找一批人喷隶书的优点,剩下的诸夏就没有在关注了!
那些吃饱了闲的蛋疼的士子会甘愿充当诸夏的水军,将隶书炒热,让他们自己体会隶书的好处。
另一边,诸夏公布了一个增产秘籍,那就是粪便,并且声称,这是炎黄两位神明托梦给他,他们知道炎黄子孙的苦难,不忍再看到他们子孙继续受苦,才托梦于他。
如果说,诸夏这个国君所说,百姓们还有点迟疑,只会弄一部分尝试一下,那么炎黄两神所说的,他们就无条件信任了,准备为来年的耕种做准备。
同时,诸夏正在琢磨一个宗教体系,首先分内外两宗,对外的主要是以昊天上帝为主,融合儒家的忠君爱国思想,佛教的今生受苦来世富贵,及天主教的升入天堂的理念。
创造出一种能迅速洗脑,重塑三观,不知不觉中奴役异族的宗教。确保就算他死后几千年,这些人依旧逃不了这种精神奴役,也算是防患于未来。
后世那些殖民地纷纷宣布独l立,诸夏不得不防。
佛教所谓的“保佑”“诅咒”全是无稽之谈,全是利诱、恐吓、控制信徒的把戏。
而儒家公然将虚伪看作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
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最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做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
后世有个微博,他是这么写的。
“老板打了员工一巴掌,看各国员工的不同反应。
脚盆鸡员工:头一点:“嗨!”。
鹰酱员工:立刻叫来了自已的律师。
腐国员工:微笑地报警。
大毛员工:反手就给老板一巴掌。
高卢鸡员工:想办法搞到老板妻子和情人。
蓝衫军员工:叫黑l手l党。
兔国员工:立刻编织一条微博泄愤!”
这里可以看出不同了,脚盆鸡是受到佛教影响更多,之后是军国主义的影响,而兔国的员工真的就是……无言以对。
如果能融合他们的理念,创造出一种传教强度爆表的宗教,那样,就算他死后,也是可以高枕无忧,而炎黄子孙则信仰炎黄以及昊天上帝所代表的神系。
…
201、张辽在此(3/3)
201
然而未等诸夏研究出体系,张辽传来消息,燕国发现他们了,并且发生了一次冲突。这条消息顿时惊得诸夏神色一变,连忙一目十行看完。
这事还是五天前的事。
燕侯答应了落娴,便想着派人能不能找到小路,亦或者出使燕胡借道,他们已将燕胡打的大败而归,应该是有这个可能性的,于是派出使者前往前线土垠县。
坐镇土垠县的守将洪韬见了君上命令,让使节稍作休息,同时派出千余骑兵前往燕胡所在,因为使节单独一人,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杀之而后快。
然而骑兵奔袭百里,却看到一个营寨横在山海间,还有不少船只来来往往,看到这一幕,那些骑兵顿时有些发懵,对于这一切表现的很迷茫。
就在这时,对方察觉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的这支千人骑兵连忙转身又离开,赶回土垠县,将此事告诉了洪韬以及使节,洪韬和使节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燕胡是个游牧部落,他们怎么可能会建立营寨,怎么可能有大船,怎么可能会栖息在没有河水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对方究竟是谁?
燕胡哪去了?
洪韬面色苍白,他坐镇前方居然到现在才直达他要针对的目标换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两人纷纷将此事传回广阳郡蓟县,上禀燕侯,由燕侯决断。
而洪韬则日夜不间断的撒出侦察的骑兵,严密关注这方势力的动向,或者找出这支势力的归属,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搜集到的情报更加惊心怵目。
他们在建立一个关卡,而参与建设的有大批的流民,更有各种资源源源不断的送往这里,对方同样拥有骑兵,每日都骑着那种矮小的劣种马,在营寨外来回呼啸着射箭。
得知这一点,洪韬内心就存了那么一点轻视,那种马他是接触过的,无论爆发力还是冲锋,都比不上幽州马,而且既然在学射箭,箭术必然不精。
然而燕侯传来的命令,却令他大吃一惊,燕侯信上说,汉国有一种连弩,可百步之外,连射五箭,而且力道惊人,更有兵刃和甲胄各有神效。
另外,燕侯命令他针对汉国进行一次试探,极大可能测试出汉军实力,如果汉军不堪一击,就立刻将其摧垮,如果汉军强悍,就暂且退让。
燕侯所说,他自然相信,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轻视而擅自做主,而是等到了君上命令。
“汉国悄无声息的占据此地,而且听君上所言,其装备精良,却悄无声息,明明和我燕国接壤,却不派使臣来我燕国通报,其用心如此险恶,分明是意图不轨。”洪韬愤恨道。
他领八千将士镇守于此,而汉国却令他颜面扫地,再加汉国举动,不像是一个友邻,他心中自然恨上汉国。
“将军打算如何?”那燕使询问道。
“自然是夜袭!夜色弥漫,本将老眼昏花,未曾看清,以为敌人乃燕胡,失手错杀了他几千人又如何?”洪韬似笑非笑的看着燕使,义正言辞、理直气壮道。
“哈哈哈!好好好!保管他说不出话来!敢对我燕国意图不轨,还私藏……”燕使说至半道,看向洪韬嘿嘿一笑,没有说下去:“那么,在下就预祝洪兄凯旋。在下也倦了,告辞。”
而洪韬看着燕使的背影,有些疑惑,但看出对方不想对他说,他也不好开口询问什么,思索了一会,觉得想不透,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而远在广阳郡蓟县的燕侯同样深锁眉心,他怎么也想不到,汉国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将势力范围扩张至他眼皮子底下。
他想干什么?
妄图以一郡之地而鲸吞幽州?
还是打算为宁复覆灭燕国?
落娴说的不错,这个宁复若非他发现即时,真的有可能带着虎狼之师杀回来!
燕侯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以及愤怒!
他很想痛斥洪韬,他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对方都发展到他眼皮底下才知道。
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就和自己一样,才半年没到,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燕胡不声不响,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燕侯沉思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先将宁复要回来,没了宁复,汉国就没有理由攻打燕国,再等来年积蓄力量后,一举将汉国夷灭!
汉国不论是一时辰而破黄都的器械,还是兵刃和甲胄,亦或者那种连弩,都是具有极大的威胁,还有那种大型船只也是一种威胁。
而如果能将汉国灭了,这些技术自然会落在他的手中,凭借多种利器,彦儿坐稳燕侯之位不难,甚至可以更近一步成为燕王。
至于燕公?
实际上此刻的他已经有实力和资本称公,只是他不想当那出头鸟,想等其他人称公了,他再称公就没那么刺眼了。
当日,洪韬命将士养精蓄锐,喂饱马匹,黄昏出发,领三千骑兵星夜而至山海营寨外。
马蹄声早在数里外就将惊醒了汉军士卒,他们纷纷穿上札甲和环首刀,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所有伍长、火长、队正的背后都有一个背幡,并且还用颜色标明不同。
士卒们每晚都会上专门为他们开设的夜校,初步的目标就是让他们先认识一千个字,所以文盲率并不高,大多都认得这些字,就算不识字,也可以按照颜色的不同分辨。
整个汉骑的集合的动作极快,不到三分钟,整支军队就整齐一划的出现在张辽面前。
张辽满意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早就料到会被夜袭,特意对属下汉骑进行一个多月的训练,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合完毕。
“嘎吱嘎吱”
寨门被拉开,张辽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冲出营寨,一闭眼,再次睁眼时,满目的杀气向四周逸散,杀气盈野,朝着敌军劈头盖脸的直射而去。
一声爆喝,千里响彻宛如雷霆!
“汉国张辽在此!何方鼠辈在此撒野!!”
…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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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饿了
可能因为紧张的原因,肚子突然很饿很饿,大概一点半发第一张,下午六点发第二更和第三更,晚上12点发第四,第五更。
抱歉哈,实在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查错别字中
如题,查错别字中,可能会超时,不用等了。话说,肚子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