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都是误会(1/5)
202
鼠辈?
正震惊于汉军的反应速度,张辽一声爆喝,却令洪韬火冒三丈,他一声不吭,率领三千骑笔直冲向张辽,眼睛却看了眼一旁的扛旗骑兵。
如今12月,夜色正明,皎洁的月光撒下,双方都能看到新嫩的原野上,敌军朝着己方冲锋。
其中,张辽所部军队中,赤旗招展,如同一团火焰,在汉骑上空熊熊燃烧,将他们化作一支离弦火箭,射向洪韬所部,纵使敌军有三千之中,也未有丝毫胆怯。
百米!
八十米!
七十米!
张辽所部纷纷取出连弩,手指环在扳机上,紧紧盯着这支三千骑兵,他们自然猜到这支部队的来,来自西面,无非是来自燕国,而对方星夜而至,用心不纯,既然对方装聋作哑,那么他们自然要陪对方玩玩。
洪韬等人接着月色,隐约的瞧见对方的动作,立刻对身侧扛旗骑兵打了一个手势,神色紧张起来,精神高度集中,时间仿佛减慢了不少。
十米距离对于骑兵而言转瞬即至!
六十米!
张辽等人毫不犹豫对准洪韬等人摁下扳机!
然而就在他们摁下扳机之前,洪韬所部旌旗一摇,整支部队忽然绕出一个弧度,避开正面,忽然袭击汉军侧翼。
洪韬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既然得知了敌军拥有连弩,他又怎么可能还会贸贸然的冲上去,不仅如此,他还准备了一些东西,来专门针对这支汉军的甲胄。
倏倏倏倏倏倏倏倏
前排三百名汉骑摁下扳机,箭矢如蝗虫般,发出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
弩矢飞出三十米……
四十米……
洪韬神色变了,怎么回事,连弩到了这种距离不是应该没什么力气了吗?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五十米……
最终!
噗噗噗噗噗噗
密密麻麻的弩矢如肉声在洪韬耳边炸响,这些声音,令他心脏一度险些停止跳动,心中不知为何一阵绞痛!
“该死!”
情报有误,这汉军的连弩射程绝对远在50米之上,甚至超过60米!
汉军何其狡诈也!
刹那间,部队后方一阵人仰马翻,戎马嘶吼,骑士惨叫声不绝于耳!
洪韬侧头极力看去,接着皎洁月色一看,发现他这一次折损了近两百的骑士!
天哪!
每一个骑士可都是花了大代价的!
洪韬心中阵阵绞痛,并没有遏制他心中的杀气,反而越发盛了,他抬头,看向汉军,却发现对方赤旗也随之转动,双方犹如太极一般,你攻我侧翼,我攻你侧翼!
洪韬冷笑一声,喝道:“儿郎们射箭,杀光这帮燕胡!”
燕国拥有一整套的预备士卒培养体系,分为材官、骑士两种预备士卒,他们的父辈都是燕国士卒,从小就接受家中长辈的教导,到了十六岁就从军杀敌立功可以有田亩奖赏。
原本还有轻车,但是如今已经泯灭在史之中,只是作为后备运输工具在使用。
所以,洪韬说他们花了大代价是一点都没错的,每一个的价值都可以媲美15个步兵,每死一个都够洪韬心疼的,更何况一下子死了快两百人。
而他们自小接触马匹,自然能够做到骑射,再加上,燕国工匠,发明了一个足以固定住他们身体的物件!
燕国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在月色下,他们纷纷弯弓搭箭,并不瞄准,只是朝着汉骑所在位置随意射箭!
倏倏倏倏倏倏倏倏
箭矢在夜空下划过一道弧度,朝着汉骑噼头落下!
如此距离,汉骑根本无力躲避,索性加速冲锋,以期能够在箭羽落下之前躲过。
而张辽看到这一幕,同样心生杀意,这样一支军队他定要将对方留下,不然必为君上心腹大患!
这里没有对错,只有立场问题!
当当当当
一连串箭矢和札甲的碰撞!
沉闷的哼声,以及不时的一声惨叫!无一不是在助长张辽心中怒火!
双方成太极状,一赤一白!
就在这时,张辽领军践踏过在地上哀嚎的燕军士卒,近千骑兵马蹄铁碾过之后,那些哀嚎的燕骑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被碾为一堆烂泥!
紧跟着,赤旗一止!
整支军队徐徐停下,默默集合!
面对纠缠而至的燕骑,汉军士卒不及取出连弩,张辽冷笑着再次冲向燕骑,这一次双方都没有逃避,都有了将对方一举杀绝的决心!
双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速度在飞速的减少,视野两侧变得模煳!
嘭!
两支骑兵轰然碰撞!
洪韬和张辽率先发出碰撞的轰鸣!
一朵短暂而绚丽的火花在战场中央闪现,紧跟着,一道令人耳聋目眩的轰鸣在战场上乍响!
下一刻,一道黑影如同玩偶般,撞飞一侧扛旗骑士,如同炮弹一般倒飞出去,轰然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骨折声,以及一道短暂而尖锐的惨叫。
紧跟着,张辽大开大合,一柄长刀在他手中犹如无物,凭借札甲之利,在敌军中大肆杀戮!
就在这时,月色下,敌军刀柄顶端似乎闪过一抹亮色,他心中警铃大作,大喊道:“大家小心,刀柄上有东西!”他边说着,一边迅勐挥刀。
噗!
一声异响,那敌军士卒蓦然看到了一具无头尸体,脖颈处正“汩汩”的冒着血液,渐渐的,他的视野昏暗下去,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远在家乡的父母。
张辽挥去刀刃鲜血,弯腰一捞,捞起那燕骑刀子,朝着刀柄一看,这才发现,刀柄似乎被二次加工,刀柄顶端有一根细棒,很明显是专门针对这种身披坚甲的军队。
张辽丢下武器,冷笑一声,继续手持大刀收割着燕骑的性命,他们没有将领的指挥,只能跟着各自营官各自为战,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
就在这时,一道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响起:“住手!住手!这都是误会,我们……我们是燕国的军队……”
张辽接着月色看去,洪韬右臂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而他身下则是一摊肉泥的扛旗骑士,张辽见状,不由冷笑一声。
你想偷袭就偷袭!
现在见要打输了,就喊误会?
是不是天下的便宜都被你占了,才不是误会?
张辽就想问一句!
凭什么?
…(未完待续。。)
203、厚颜无耻(2/5)
203
张辽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迷茫的神色,询问身侧汉骑:“方才是不是有什么人说话?战场厮杀声太大,本指挥使听的不太真切,你可曾听到?”
那汉骑先是一怔,那么大声音怎么可能没听到,旋即反应过来,露出了然之色,说道:“回禀指挥使,属下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这厮杀声和您的声音。”
“唔……是嘛?那可能是本指挥使听岔了!继续杀,杀光这帮夜袭的鼠辈,定是那燕胡的残部,不留一个,都杀了!”张辽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耳朵,旋即杀机腾腾道。
说至最后,张辽目光满是恶意的,看向躺在地上忍受着手臂传来的剧痛的洪韬。
而洪韬也正咬牙忍受剧痛,抬眼看向张辽,两人的目光诡异的对视起来,洪韬看到张辽满是恶意的目光,立刻知道对方是故意没有听到,一如他开始装作没听道张辽暴喝般。
洪韬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来之前信心满满,如今却被现实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了汉军,如今看来根本是严重低估,尤其是这个张辽,武力超群,他半身戎马练就的一身力道、技巧在他眼中简直没有丝毫作用。
若诸夏在此,使用“求贤”技能,自然能够看出这洪韬拥有7点的武力,再加上半生戎马的技巧,或许会胜苏一筹,但想要看张辽年纪轻,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和打着灯笼上厕所一样。
他几次吸气,想要再次呐喊,但奈何他胳膊处剧痛无比,几次都是想要惨叫出来,哪里还能再说话,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骑兵一个个减少。
“够了!够了!汉国想要和我燕国不死不休吗?汉侯同意吗?……燕国数万将士,数十万燕人,你能够承担……承担这种后果吗?……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军以为是燕胡……不要……不要杀了!”
断断续续的呐喊,洪韬痛不欲生,这一切已经偏离了他的计划,他将是燕国的罪人。
张辽面色凝重起来,深思熟虑之下,大喝道:“停!”
两军纷纷停下厮杀,喘息着粗气,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对方,但手中依旧紧紧捏着兵刃,准备随时再动手厮杀。
张辽徐徐策马至洪韬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是何人?”
“燕国镇北将军,洪韬!”
“既然是燕国的,为何夜袭我军营寨?杀我汉军将士?你可知道方才我军为此死了多少人?”张辽连声喝问道,虽然停战,但他心中的火没有熄灭,反而更甚。
“哇”
洪韬一阵气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比起汉军,燕军将士才是损失惨重的那方才对,对方却欺他伤重在身,连番呵斥,完全是将他当成下属。
气急之下,洪韬再也遏制不住喉间腥热,一口老血蓦然吐出,脸色更增几分惨白。
“本指挥使在问你话,你却朝本指挥使吐口水,你是在藐视本指挥使,藐视汉国吗?本指挥使绝不受此等大辱!传本指挥使令,继续……”张辽并未放过他,对于这种用心险恶之人,气死他最好!
“尔莫欺人……太甚!我军只是将你当成燕胡,又是星夜,蹄声如雷,本将这才闹出误会,但是此战是我燕国伤亡惨重,你休要得寸进尺!”洪韬怒极道。
“伤亡再少,那也是我汉家儿郎,到底是谁得寸进尺,伤亡惨重就可以不给本指挥使一个交代吗?谁说的?那是不是我军将士都死光了才不得寸进尺?
我汉家儿郎死一人,便屠其百人抵命,让他九泉之下也能安息!来人,报数!”
“一!”
“二!”
“三!”
“四!”
“五!”
迅速短暂的报数声在原野的上空响起!
“九百七十三!”
“九百七十四!”
报数声戛然而止!
“九百七十五呢?死了?”张辽大喝一声,目光扫去,旋即露出杀意,冷冰冰的看了眼洪韬。
“汉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洪韬用右臂支撑起身子,声色俱厉的对着张辽喝道。
张辽忽然笑了:“哈哈哈!君上不会允许?你猜猜,燕胡是怎么覆灭的?就是燕胡嚣张跋扈,居然敢杀我汉家子民百人,君上便杀了燕胡万人为其陪葬!你猜君上会不会允许?”
“……”洪韬被震撼道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冲击着他的三观?这怎么可能?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为一些贱民而做出这种莽撞的事?就连燕侯都没有这样的气魄,一个荒凉之地的一郡之地的小国君又怎会有。
“慢!汉国当真要和我燕国数万将士为敌?我愿意为汉军冤死将士道歉,但你不能杀他们!燕国举国上下几十万人,汉国一郡之地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张辽沉默了,旋即长刀刀尖指着洪韬咽喉,闭着眼许久,最终说道:“道歉吧!”
“道歉?这不可能!本次我军伤亡惨重,该道歉的是你们才对!”洪韬一听毫不犹豫拒绝,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代表着燕国的脸面,此刻战败已经够丢脸,又是损失惨重的一方,如果还道歉,那么他真的就遗臭万年了!
“首先是你们夜袭!别跟我说你们误会了什么,从根本上,就是你们想要致我军于死地!伤亡是否惨重是你们自己没本事!现在一,投降道歉,二,死2600人,你们人数是够的!”张辽长刀又向前抵了抵。
锋锐的刀尖立刻在洪韬脖颈间增添出一道新的血痕。
“……”洪韬张合着嘴唇,却发现自己很难说出那句话。
“既然如此……”
“对不起!”
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何,洪韬感觉有些如释重负一般,重新躺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右臂的剧痛仿佛也不在乎了,他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很好,暂时留你们一条狗命!将他们全部拿下,等候君上处置,反抗者斩其首级!”
“你出尔反尔!”洪韬大怒。
“我承诺什么了?”
…(未完待续。。)
204、默默付出(3/5)
204
诸夏抱着小黑坐在案前,眉头紧锁着,显然被这事弄得有些为难,汉国现在需要一个修生养息的时间而不是征战,可奈何这事一件一件的撞上来。
感受着肚子上小黑散发出来的温热,以及因为摇晃而拍打在腿部的尾巴,诸夏莫名的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但旋即又陷入纠结状态。
“这事儿啊!不好办啊!”
诸夏深知,这此“误会”绝非误会,而是一个别有用心的试探和削弱,燕国肯定还有后招,亦或者他肯定有他试探的目的,一年至此,诸夏脑海里蓦然跳出一个名字
“宁复?会是他吗?”
远在中原的宁复,不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鼻子,疑惑的看着四周,旋即继续按照名单开始找人。
而汉县的御书房内,诸夏却无奈了起来,这宁复,真是有点后悔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回去了,不然只要给汉国一两年修生养息的时间,鲸吞燕国是轻而易举的!
但现在诸夏有些难以抉择。
打,汉国估计顶不住数万人的进攻。
不打,对方肯定会得寸进尺!
还有,这些骑兵的处置也是一个难题,放了,变相增长对方的实力,不放,对方又会纠缠不休。
这时诸夏感觉好像有东西在舔自己的膝盖,低头一看,顿时一脸果然,是小二这货趴在地上,舔着诸夏的膝盖,看到诸夏注意到他了,斜眼看着诸夏,露出一个白眼。
诸夏给这个哈士奇起了个小二的名字,就是因为他表情二二的,还特别喜欢舔东西,诸夏就是放块蜂窝煤,他都照舔不误,甚至有次诸夏发现其中一个仙人球一面的刺似乎少很多,结果还是夏花秋叶,一边笑着一边拔出来的!
从那以后,他就只舔诸夏,弄得诸夏也没办法。
“一边玩去。”诸夏抖了抖腿驱赶着哈士奇。
哈士奇幽怨的看着诸夏,又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眯着眼,晃着尾巴,舒坦极了的小黑,顿时如同一个怨妇一样“嗷嗷嗷嗷”的,朝着诸夏吵起来。
小黑被吵醒了,也朝着哈士奇吼着,吼着吼着两个人就在这御书房打起架来,当然,哈士奇胆小,完全被才一岁多的小黑撵着打。
“……”
诸夏无奈了,索性将地方,让给两位大佬,自己离开御书房,召集萧何等人前往玄武殿议事。
玄武殿,诸夏将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一说,群臣纷纷陷入沉思之中,此事关乎国运兴衰,不能轻率做出决策,若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汉国濒临灭绝,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份责任,所以有些顾虑也是当然。
最终还是萧何率先出列,这位丞相从一开始就担任汉国左相,如今已然快三个年头了。
萧何出列行礼后,说道:“君上,不能战!到明年秋收,目前流民还需要至少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永春岛戎马、马奴、奴隶需要五十万石,将士需要五万石,各处矿场矿工需十万石。合计两百一十五万石。
如果我们甩掉这批流民包袱之前和燕国开战,我们无是无法控制结束时间以及战争规模,燕国士卒,数倍于汉国士卒,兵甲之利是建立在士卒有足够的体力作战。”
“那你的意思是,让孤交出宁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孤之前的坚持全部都成了笑话!意味着所谓的领袖和精神支柱,以及那些誓言,全部变成了臭不可闻的废纸。孤苦心积虑建立其的汉家傲骨将成为笑谈!”
诸夏豁然起身朝着萧何咆哮!
“君上!臣的意思并非立刻交出宁复,而是拖延,拖延足够的休养生息的时间!适当的虚以为蛇是为了让汉家子民更好的茁壮成长。绝非懦弱!”
“拖延?还不是妥协?孤不需要妥协!”
“君上,萧相所言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打算,以汉国目前的国力,盯着这样的包袱,和坐拥五郡燕国打起来,却是有些不太明智。”意外的是,晁错也站出来支持萧何。
诸夏冷静下来,坐了回去,变得沉寂。
整个玄武殿的臣子们低着头,等待着诸夏的最终决断,对于他们来看,诸夏的坚持确实有些难以理解,或许,这就是诸夏为什么是国君的理由吧。
“目前最好的打算,那晁卿,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其他的打算?”诸夏忽然说道。
晁错一怔,顿时苦笑起来。
“孤命令你说出来!”诸夏见状大喜道。
“君上,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强硬的姿态索要赎金以及赔偿金,暂时先吓住对方,趁对方不知汉国跟脚,不敢轻举妄动之际,先解决这些包袱,从其中招募兵力。
这其中最难的就是如何唬住对方,让他们以为汉国有足够的实力一较高下。”
诸夏想了想,疑惑道:“那要如何让对方感到顾忌?”
“这个以微臣之见,最好是让对方感到生命威胁的!”
诸夏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孤记得,牢里还关着一个人,虽然有点可惜这么早要用,但是也没办法了!萧何、晁错、骆谨、司马芝,你们四个随我来。”
“喏!”
四人对视一眼,有些迷茫,但依旧跟着诸夏前去。
汉宫牢中,诸夏带着一干人进入牢中,这里关押的,都是留着有用的,死牢在外面呢。
那蓟县掌柜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并没有煤炭炉子,也没有火炕,所以牢里还是比较阴冷的,似乎听到动静,抬眼一看,看向诸夏,眸子动了动,勐的清醒过来,看向诸夏等人。
掌柜的目光扫了扫,似乎在找宁复的身影,却没有找到,有些失望,他撑起身子,说道:“你们找我什么事?我是不会出卖密道给你们的,死了这条心吧!”
“宁复这么对你,你就没有丝毫怨恨?”诸夏饶有兴致道。
“他只是还没有觉悟,不管他的人生多么坎坷,他终将会加冕为燕王。哪怕现在被他杀死了,我心中只有遗憾,遗憾未能亲眼看到他成为王者。”那掌柜淡然道。
诸夏有些震撼,这种不顾一切默默付出的人,总是值得钦佩的,遗憾的是,这种默默付出的对象不是他。
诸夏沉默半响,说道:“宁复,他危险了。”
…(未完待续。。)
205、必属精品(4/5)
205
“什么?”
诸夏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掌柜的注意力,他目光忽然绽放出厉芒,忽然连滚带爬下了地,轰然撞在牢门上,将牢门震得锵锵作响,他冲着诸夏质问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他君上吗?他怎么会出事?”
“大胆!”晁错似护崽的老母鸡,威风凛凛的挡在诸夏身前,朝着那掌柜厉喝道。
“无碍,此事是孤之过,燕国发现了汉国位居辽东郡,前几日派人前来试探……”诸夏将整件事经过一说,末了说道:“孤猜测,燕国恐怕意在宁复,想要让孤交出他。”
“你不能交出他!你是他的国君,没了他,你就没有理由宣战燕国!而且你如果交出他,燕国会得寸进尺的!”掌柜连忙说道,想要让诸夏保住宁复。
“所以我们的办法是……”诸夏将晁错的主意一说,随后目光恳切的说道:“你能不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密道,如果成了,汉国就会有足够的时机来发展,同时宁复也得以保存。”
掌柜听了后,旋即冷笑两声,转身回到床铺上,继续待着,说道:“想让我说出来是不可能的!这或许是他的命中劫数,他会安然无恙的!”
诸夏皱着眉头,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晁错忽然说道:“君上,我们还是用更好的那个办法,交出宁复,再适当的展露肌肉,让燕国不敢小觑,至于宁复,才加入我汉国不满一年,何必为他而劳心劳力。”
萧何在一旁说道:“晁大夫此言差矣,这宁复无论如何也算我汉国的一份子,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尝试其他办法吧?君上曾言柳暗花明又一村。同样的道理。”
诸夏先是疑惑,但旋即听明白了,感情这两个人在唱双簧,诸夏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旋即隐去,表情很配合的随着两个人的内容露出各种表情,身负后世多年的电影阅,演技自然比他们高出一层。
“萧相,那么敢问你有什么办法?”晁错反问。
而他们的对话自然引起掌柜的注意,正竖着耳朵偷听。
“这,或许可以以外交方式合纵连横……”
“那敢问你打算和谁合纵连横,有谁会因为仅有一郡之地的汉国而得罪燕国,天下三公十八侯或许更少,临近燕侯可以利用的只有冀州三侯,他们单独根本不是燕侯的对手!”
“这……”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宁复交出去的同时威慑燕侯,让他不要觉得汉国好欺。”晁错一言而定。
骆谨补上一刀:“听说上一次险些就被乱箭射死,唉,这孩子真命苦,我们也无能为力呀!”
诸夏见那掌柜还是没有反应,众人对视一眼一眼,纷纷无能为力的作势离开。
“只此一次!”
那掌柜失魂落魄的声音传来。
诸夏闻言露出笑容。
12月3日,夜,蓟县,燕宫内。
燕侯正陪完彦儿和落娴,待两人入睡后,这才疲倦的走出殿外,打算欣赏一会夜色,也舒缓自己的疲倦的眼睛,燕侯如今31岁,彦儿8岁,他觉得自己很幸福,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伴母子俩。
宁御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美满,他对宁复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迫不得已罢了,毕竟是亲兄弟,但为了娴儿,为了彦儿的王位,他不得不那么做。
宁御整个人陷在摇椅内,静静的喝着神仙醉,这种酒很贵,也是汉国出品,他每天都只喝那么一小杯过过瘾,来麻醉疲劳,他觉得很神奇,一个一郡之地的小国,居然有那么多神奇的东西,包括这摇椅,市面上那些稀奇的玩意全部都是汉国出品。
他又微微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感受着酒液温热的落在胃里的轨迹,一吞火焰仿佛在肚子里炸开,整个人暖洋洋的,室外的的冷风似乎没那么冷了!
若是这些东西全部都在燕国,将会为燕国攫取大量的财富作为军队维护费,那些大臣也不会,为了那么点的军队维护费,吵着要裁军,鼠目寸光,没了军队如何镇压住典国?
他有时候怀疑他们是不是收了敌国的钱财,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习惯了,每隔五天吵一次,已经成了惯例。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天空上似乎出现了什么。
伴随着那东西的出现隐约的传来异样的声音!
宁御眯着眼睛一看,神色骤然大变,想也不想一个跟头躲在了摇椅背后!
倏倏倏倏倏倏倏倏
噔噔噔
一根弩矢蓦然破开摇椅表面毛皮狠狠的扎入摇椅,便再也无力穿透摇椅。
宁御整个人如同劫后余生般露出庆幸的目光,正欲站起来,又是一支弩箭“嘭”的一声,毫不费力的穿透摇椅一旁,摆放着神仙醉的几案,然后钉在地面上,根部还发出震颤。
宁御一听这声音下意识的一缩头,扭头一看。
“啪”!
正巧神仙醉跌落在地面,“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原价三贯,卖到燕国两金一壶的神仙醉就这么消失在宁御的面前。
而宁御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有一个念头,庆幸汉国出品的商品质量够硬!这要是换成燕国自己家出品的,他此刻恐怕早就被弩箭射穿头盖骨,横死当场了。
宁御不由的摸了摸摇椅,心中对它甚为感激,对于汉国也莫名的多出一丝好感。
这时,宁御察觉到弩箭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将弩箭费力拔出,取下弩箭上依附的纸条,一看。
立刻将当才的好感以及感激抛之脑后!
“汉国!!!”宁御眼睛都红了!
“君上!方才宫外忽然射入近千支弩箭。”一名楞楞的禁卫军忽然走了过来,低着头呈上纸条,嘴中禀报着。
“够了……”宁御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弩箭箭柄处有一纸条……”也不知那禁卫军太紧张没听到,还是耳朵有问题,似乎没有听到宁御的话,低着头嘴里继续向宁御禀报此事:“纸条上写着汉国让……”
一听汉国,宁御整个人炸毛了,他奋力将摇椅提起,发现太重砸不了,又拎起那几案砸向那禁卫军,咆哮道:“够了!孤命令你停下来!不要再说了!”
那几案没有砸到禁卫军,而是在他身前的地面上。
“喏!”
“去!给孤封锁城门,彻查此事!”宁御红着眼下令道。
就在这时,那名在土垠县的燕使膝盖上中了一箭,一丢一瘸的走来,隔着很远大喊道;“君上!大事不妙了!”
…(未完待续。。)
206、再搬回来(5/5)
206
“滚!一群废物!”
宁御指着燕使气急之下,怒骂一声,旋即急匆匆的朝着落娴和彦儿母子两人赶去,心如焚火般用几乎是跑的速度朝着后l宫方向走去。
虽然知道自己所在的前宫就是对方射程的极限,但是心中依旧忍不住心急如焚,发疯般朝着昊天上帝祈祷母子两人安然无恙。他至今三十一岁,后l宫内却几乎仅有落娴一个人,臣子、封君几次三番请求不可专宠落娴一人,也有很多人愿意送自家女儿入后宫,都被他断然拒绝。
这已经足见他的忠贞不渝,对落娴的专宠到何等地步。
如果落娴和彦儿又什么事,他也每心思当什么燕侯了!他会直接倾全**队拉着汉国陪葬。
而那燕使则一脸茫然的看向一旁的禁卫军将士,那禁卫军士卒一脸同病相怜的递出纸张,这种纸张只有汉国有,显然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那禁卫军士卒递出纸张不多说什么,匆匆的朝着宫殿外走去。
而负责本次行动的两百士卒已经悄然顺着地道离开蓟县,他们只是负责将这种致命的威胁传递给燕侯,剩下的就不关他们事了,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方才险些射杀了燕侯。
而这种威胁,似乎并未让燕侯宁御感到恐惧,反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以及威胁到母子两人性命的威胁,这让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燕侯宁御,心中确定了一件事!
汉国不能留!
相反,要以雷霆之力,迅速将汉国移为平地他才能睡一个安稳觉,可以说,诸夏这步棋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昏招!
当燕侯宁御疾步走至门外,一探头就看到落娴没好气的白眼,压低了声音,说道:“都多大人了!堂堂一个燕侯居然还探头探脑的,活脱脱一稚子。”
宁御嘿嘿笑着,虽然知道看不到屏风后面的彦儿,还是下意识的探了探头说道:“彦儿没事吧?”
“睡得正香着呢,怎么会又事!怎么?外面出什么事了?刚才就有奇怪的声音,怎么了?”落娴聪慧,立刻知道肯定是外面出事了,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就问问。你们继续睡吧!”宁御作势离开。
落娴洁白的额头上紧皱起,形成座座大山,横在眉心,她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但她现在去追问,只会让宁御心烦,于是她忍着心中的追问的**,默默的目送宁御离开,而她转身进入内室,看着睡着正香,还喘着气的的彦儿,她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而宁御离开后,面色一变,变得寒意逼人,找到禁卫军,神色如同冰窑般冰冷的问道:“查出来了吗?”
“两条直通内城的通道,上次没找到,这次估计还有不少!”那禁卫军心中凛然,自从上次甘宁等人离开后,他们就已经挖地三尺找了一遍,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
“彻查!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斩杀!一个留!”宁御面色寒意更甚,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喏!”那禁卫军连忙拱手领命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自己被君上迁怒。
“慢着!”宁御忽然想到了什么。
“属下在!”
“整个燕国境内,不允许有任何汉国商品存在,所有相关商铺一律没收封店,所有贩卖汉国商品者,一律以间谍罪处置。孤不想看到任何汉国商品的存在!”宁御冷声下令。
“……额。”
“怎么?有问题?”宁御倏然怒瞪着那禁卫军。
“没有!”那禁卫军一听,心里一慌,缩着头禀报到。
“那还不去!”
“喏!”
说着,那禁卫军走到宁御身后,费力的将那摇椅扛起来,还往上顶了顶,路过宁御时,还特意说道:“属下告退。”说着吃力扛着摇椅摇摇晃晃的,如同醉酒的大熊猫,蹒跚离开。
宁御看着那禁卫军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扇自己的脸,只能抽搐的看着那禁卫军蹒跚离开的背影,心中则下定决心,待会肯定要将那楞楞的禁卫军给裁了,他简直怀疑这种笨人是怎么进的禁卫军。
旋即,他将那膝盖中了一箭的燕使叫了上来,见那使者惴惴不安的模样,他关切的说道:“怎么样?没事吧?孤方才怒火攻心,一时言语不当,请先生见谅。”
“无事无事,只是一禁卫军随手扔箭时,射中了我的膝盖,微臣当时并不知道情况,因为那柄弩箭上并无纸条,所以微臣才贸贸然的冲上来大唿小叫,请君上见谅。”
那燕使也是够倒霉的,不知道哪来的一个禁卫军,取下纸条将弩箭随手一扔,好巧不巧射中他的膝盖,让他疼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咬牙拖着腿赶来禀报,却引宁御盛怒。
宁御听了后,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离开的那个禁卫军背影,不知道为何,宁御总有一种解散所有禁卫军,然后重新召集智商合格的禁卫军。
宁御扯了扯嘴,正欲说什么。
那燕使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方才那位禁卫军递给他的纸条,然后一脸懵逼和无辜的看着宁御。
“……”
宁御和他对视了很久,最终宁御说道:“待会我就把他裁了,你放心!”
那燕使依旧用一副懵逼和无辜的目光看着宁御。
两人又盯了一会。
宁御错开目光,说道:“来人!”
一旁的毗人和问讯而来的禁卫军纷纷走近,对着宁御露出询问的目光,又不经意间瞥了对方一眼。
“刚才那个人知道吗??”宁御询问道。
“知道,是北营的,叫卫啸。”禁卫军率先回复。
“去,将他给我裁出禁卫军。”宁御下令道。
那禁卫军统领有些为难道:“这忽然裁撤禁卫军,恐怕会动摇军心吧?”
“理由?”宁御想了想,说道:“护卫不力。”
有一个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而这个卫啸也确实傻愣愣了点,对于禁卫军这种应变要求高的职业来说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见宁御已经下定决心,那禁卫军统领也不便说什么,心中却庆幸自己派这个卫啸来禀报,帮他顶了灾,口中说道:“喏!属下这就去!”
“慢着”宁御忽然想起什么,叫住那禁卫军统领。
“君上有何吩咐?”
“咳咳,你附耳过来,我有话交代。”
那禁卫军统领,连忙凑过一只耳朵去。
“去,你将方才那货搬走的摇椅,给孤再搬回来。”宁御捂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
…(未完待续。。)
207、实力对比
207
张辽从更卒营内挑选骑士补充入黑狮都内,恢复了一千五百人,三卫一都的编制。
更卒营内,有退伍的伤残老卒负责集体训练,分为五类,一为卫士,要求臂力优异,二为长枪兵,三为弓箭手,四为骑士,五为水手。
其中其中骑兵占据一半比例,就算是包括卫士在内的其他后备兵力也会进行骑士训练。
当然,汉国是拿不出那么多马匹让他们训练的,而且也太浪费,所以,他们的训练方式,就是骑木马,实际上也不算木马,也就是一根圆木横在两块石头上,让他们凭自身能力,保持平衡。当然,他们是身披重甲,手持武器骑在上面。
经过这种训练合格后,才会骑真马,真马也就是蒙古马,总共拨给更卒营三千匹,等他们娴熟了后,再配上三件套(马蹄铁、马镫、马鞍),进行斩噼、捡物、骑射、立马等训练。
骑兵这兵种,是讲究天赋的,有人从小骑到大,也只是炮灰,有人只骑了半年,就成为精锐。
而负责训练他们的有一部分是凤国的骑兵,还有一部分则是洗脑后的燕胡,这些燕胡险些被灭族,如今仅余一千人,其中两百骑术好的被派到这里来,负责训练这些骑兵。
这些燕胡在被洗脑后,认为自己的存在价值,就是为汉国效力,如果汉国不需要他们,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而更卒营的武器并非环首刀,上次诸夏上过战场,休息了一夜之后右臂酸痛无比,特地按照后世六五式骑兵军刀的样子开了模具,进行批量生产。
毕竟共析钢的处理方式是很麻烦的,而且也太过危险,不可能用在这些后备兵力的身上。
这种军刀方便骑兵在高速冲锋中进行“抽”和“抹”的动作,这样就不会弄伤手臂,同时进行重箭和轻箭的生产。
重箭是近战用的,射程虽近,但冲击力强,可射穿盔甲!
轻箭即细而轻的箭,是用来远射用,可最大程度增加射程,在敌人射不到我们的地方射杀敌人。
除了武器的改革,针对掌握骑射能力的骑士,诸夏还抽调了各个商会的最好的织布师,用生丝织成纱衣,作为这些轻骑兵的防具。
因为,生丝如果编的足够紧密,箭头就射不穿,把这种纱衣穿在身上,箭射上去,就算射入肉里,只要拉纱衣就可以将箭头扯出来,这样再治疗伤口,就容易得多,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重骑标配为:一柄骑兵军刀、一柄骑枪、两壶重箭(24支)、胸甲、带面具头盔。
轻骑标配为:五壶轻箭(120支),纱衣。
因为有水动缫车,诸夏可以减少很多人工费用,几个月下来,再利用流水线模式,诸夏已攒下三千件纱衣。
当然,诸夏也不可能经常接着,所以让那些织布师帮忙培养了一批学徒,等学徒能够顶替他们,就把他们放走,而且学徒的每周薪资也会按照惯例分给他们一成。
当然,除了装备之外,训练和纪律也是非常严格的。
首先军法是以诸夏当时创立的九斩法。
不遵号令者斩、不奋勇向前者斩、私自撤退者斩、蛊惑军心者斩、自相残杀者斩、叛家投敌者斩、欺辱妇女者斩、杀良冒功者斩、掠财私囊者斩!
以这九斩法为基本,进行扩充和修改,确保军队的纪律。
而训练,则讲究一个令行禁止,培养士卒之间的默契,以及训练士卒,使之成为训练有素的精锐。
有燕胡,再加上钟亦送过来的一批战俘,这些人约有五千人的规模,专门在永春岛负责驯马、养马,同时每年需要带出一批学徒,表现优异的可以赏赐给他们燕胡部女子。
实际上,骑枪也就只能用一次,如果想要用两次、三次,就算你手臂受得了,马也受不了,真正用的还是骑兵军刀,而骑兵军刀也不是让你拿着去砍的,而是更省力,更不伤胳膊的抽和抹。
张辽的性格,注定他的部队只能是重骑兵,而他选走的,自然是成绩最为优异的重骑兵。
就在他领着这些士卒回到营寨,一名士卒禀报道:“禀指挥使,我们在这些燕骑的马匹上,找到了马镫的痕迹。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可以和我们一样骑射。”
张辽脸色唰的变得严肃,说道:“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走到一匹马匹附近,张辽弯腰一看,发现果然是一种类似他们马镫的雏形。
“果然。”
张辽面色沉着,他那天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除了他们汉骑拥有三件套才能骑射之外,燕骑居然也能,这可是只有那些游牧民族,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才能做到的。
这么一来,燕国骑兵的战力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就在这时,守门士卒前来禀报,说外面有燕使到来,此行为了那些被俘骑士以及洪韬前来。
张辽已经从诸夏书信上得知事情经过,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令人引他入营,张辽负责接见燕使。
当燕使一丢一瘸的拉来帷幄昂首步入营帐内,抬头一看,见张辽不过一介青年,这和他脑海中的壮汉亦或者睿智的老将军形象有些不符,一个青年怎么可能会打败戎马半生的洪韬。
他立刻感觉这是汉国对燕国的蔑视,他原本想拂袖离去,但顾及君上之令,只能黑着脸说道:“去,将你们家将军叫出来!一个快要亡国的将军,哪来那么大架子。”
一听这话,张辽蓦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眯着眼追问:“亡国?该亡国的可是你们燕国吧?”
那燕使蓦然惊醒,知道自己说漏嘴,但是不忿对方的挑衅,冷笑道:“我燕国带甲之士六万,你们汉国呢?一郡之地,也就十万户,而我燕国五郡之地则足足七十万户,而典国不过傀儡,也就是说我燕国一国拥有八十万户。
你们汉国呢?一介荒凉之地小国,安敢和我燕国作对?向吓唬我们?做梦,识相的放了我燕国将士,否则便将你汉国夷为平地。”
八十万么?
很可惜啊!
汉国并非十万户,而是整整五十万户,虽然未能尽数吸收、消化,但那也是五十万户!
只是常备军方面远远比不上。
张辽分析了一下敌我情况,目前汉军常备军七千,旗兵三千人,而更卒营则有两万多人。
目前济世田差不多五百万亩,主要分布在汉国县城四周,以及道路两旁,因为辽东丘陵的原因,武次县和本溪县周围土地比较少。
军功田则有近一百万亩,这些田其中八成是那些更卒营的,更卒营的士卒田亩因为太多,所以象征性的收了一成的农税。格物田则有十万亩,格物田全部都在汉县范围内。
至于吏治田有五万亩的规模,这些田全部换成他为官所在的县城治下,按照规定,吏治田只能是中田以下的,不能是上田,而且,在辖下沟渠、水车等水利设施全部完善后,才能在专门划出来的吏治田中,修建水利设施。
每一个县都规划出了一个吏治田区域,意思是,整个县城管辖范围内,这块吏治田区域必须是最后一个修建水利设施的,这一点是由御史台的人负责,每次收获也方便他们一起结算。
因为燕国的缘故,鞍县的建设被叫停;开始三班倒的方式,对现阶段的辽东运河进行紧急开拓,剩下的则等有机会了;而辽西郡的建设已经停止,专注于山海关的紧急建设。
最严重的是,汉国没有吓住对方,再加上这使者方才说漏嘴的,燕侯已经对汉国升起灭国之心。
“交赎金以及赔偿金,合计四千金,要么给钱,要么滚开!没有第二条路,别跟本指挥使说燕国有多少人,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还有,本指挥使,就是击败洪韬的人。”
张辽心中思量,面上依旧浑然不惧,别说六万甲士,纵使百万的场面他也看过,只是可惜,目前的汉国国力却是不是对方的对手,虽然他有胜的把握,但是那种胜只是惨胜。
“我要见汉侯!”
“君上亲口所言,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你!”
“如何?”
“贵国真的打算和燕国结为死仇?”
“是又如何?”张辽眼皮抬也不抬,他厌恶了这种没有营养的威胁,明明已经说漏嘴要亡我汉家,如今却一口一个结为死仇!是将他当傻子还是把他自己当傻子。
“好,很好!”那燕使阴狠的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我只赎那剩下的两千骑兵,赔偿金待下次。”心中则冒火的想到,下次?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两千金?”张辽不耐的问。
“不,只带了一千金,剩下的下次再给。”
“你要谁我不管,四千金必须一次给清!”
那燕使不甘道:“哪有这般道理?”
“爱要不要。这一千金你带回去?”张辽随口问道。
那燕使虽然不甘,但在人家的地盘上,主动权也在对方的手上,他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在心中发发狠,嘴上说道:“那么重,先给你。告辞!”
出了营帐,对着那两个随从下令,将两个木箱放在营地内,旋即匆匆离开。
……(未完待续。。)
208、拖延时间
208
张辽将自己所闻,以及猜测和分析,写成书信,走出账外,指着那两个木箱说道:“去,将此信以及这两个箱子送回汉县,呈递君上当面。”
当诸夏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知道,晁错的办法失败了,装逼不成,成傻逼,说的就是诸夏这种,想着要装逼,装出我很牛逼的样子,你要打我的注意,最好思量思量。
结果触动了宁御的逆鳞,引得宁御暴怒,根本不在乎你装出来的神鬼莫测的模样,甚至不仅要灭宁复,更是要踏平汉国,永除后患。
诸夏在得知后,也无可奈何,装逼失败,而且两国之间必然要有一战,他就必须要思考,如何避免战场在汉国境内爆发,甚至如果可以,他想要将战火引爆在燕国境内。
但前提是解决高达三十五万户的包袱,诸夏虽然已经下令三班倒昼夜不听,以最快速度完成目前阶段任务为首要,但是山海关预计还需要三个月,现阶段的运河还需两个月。
目前汉国印刷的汉元,由于是金本位制,目前才印刷了一千万汉元,相当于十万金,而汉国目前实际拥有的,才五万金,之所以才印刷一倍,是为了防止使用者挤兑。
虽然黄金的有限性,限制了商业流通的发展,但是对于目前的汉国来说,已经足够使用了,最大限度的减少黄金外流,反而能起到吸纳黄金的目的。
永春岛上共开垦了120万亩土地,有十处聚集点,每处聚集点一万奴隶,整个永春岛也就是十万奴隶,以及两万的华夏族人。
同时,永春岛还有五处种植园(柑橘、秋梨、山楂、玉兰、月季)。还有专门的芝麻、葱、韭菜的种植区,五处养殖场(鸡鸭牛羊猪)。
六处马场(一处挽马、一处乌孙马、两处蒙古马、一处辽东马)、一处配种区(搜集到的种马、筛选出来的种马、赤兔胭脂兽。)
同时,汉国还有两处渔场,一个是长海渔场(长海县)、一个是永春渔场(永春岛)。
这两个渔场,长海渔场是承包给花旗商盟的,其中三成归汉国,剩下的份额由他们自己做主。永春渔场则是完全的皇家私属渔场。
长海渔场的雇员,一部分是长海县居民,一部分是外地雇佣,目前长海县几个岛人口总数不过才几千人,诸夏索性将他们归纳入庄河县。
就在这时,隐藏在燕国内部的细作传来消息,燕侯打算在蓟县以西的位置建立了一个坞堡,这个坞堡并未远离蓟县,只是在蓟县西侧城墙凸出了一个坞堡。
而且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坞堡的围墙很高。
诸夏看完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要战争了吗?可孤完全不想打啊!”
“没办法!”
过了十几天,在诸夏密切关注下,坞堡开始动工,根据计算,这个坞堡大约会耗时两个月,也就是说,两个月内,也就是明年二月之前,是不会开战的。
那么尽量在那之前甩掉包袱吧!
就在这时,那位燕使再次拜访了张辽,这一次他足足带了十几个人,带了六个箱子,来到营寨前,在守门士卒通报后,他被迎入了营寨内,接见他的还是张辽。
这一次这位燕使微言慎行许多,拉开帷幄进入后,内心咒骂着对方不得好死,表面上则挂着礼节性的微笑,各自都是强忍着操刀子立刻杀掉对方的冲动,朝着对方行礼。
然而张辽一开口,就让他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贵使可是燕王派来缴纳赎金以及赔偿金的?看着气度不凡,家中可有老母?辽愿不吝娶之。”张辽一看燕使,满脸惊奇,旋即大度的表示愿意当他爹。
让燕使不安的,并非是张辽的挑衅之词,而是他言语中露出的陌生感,他额头冒出虚汗,讪讪的笑道:“张指挥使,我再次前来,可不是看您装模作样的。三千金已到,加上之前的一千金,四千金如实送到。请放人吧!”
“再次?燕使,你不会以为可以用这种小伎俩就可以抹去一千金吧?我们全营将士可以作证,您初次来访就玩这种苟且伎俩,枉费了你这不凡的气度,原来也不过一介小人。!”
张辽震怒的一拍桌子,表示坚决不受诈骗。
燕使整个人就慌了,也顾不上表面功夫,大喊道:“这究竟是谁苟且伎俩,上次我明明将一千金交给你的,两个这么大的箱子!你们汉国的人就这么不顾廉耻吗?”
“你说话注意点,谁不顾廉耻,我们武夫会和你们这些人一样吗?我们一个唾沫一个钉,我们真没受到一千金,你完全可以搜营!”张辽勃然大怒,拍着几案不甘示弱的吼道。
燕使一脸“你帮我当傻瓜”的表情,这么长时间,那一千金怎么可能还会放在营中,肯定会被对方送走了!
燕使这一刻,真的好累好累,他真的很想在这一刻拂袖离去,请求燕侯提兵五万前来,再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受到那一千金。
但是不能!
原本燕侯的打算,先给一千金,先弄出那些骑兵,询问他们失败的原因,以及汉国透露出来的情报,然后研究出针对性战术,减少士卒伤亡。
至于洪韬,则被燕侯选择性的忽略了。
但是汉国很明显看穿了他们的打算,要么一起带走,要么离开,四千金更是不能少一金。
他当时嫌麻烦,就将一千金留下了,结果这汉国心黑至如斯地步,居然厚颜无耻的将一千金昧下了,而且居然还能装出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跟他拍桌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本指挥使说这句话才是!本指挥使从未见过你这样道貌岸然,厚颜无耻至此地步的卑劣小人!”
燕使说一句,张辽便说三句。
一时之间,令燕使气的手指发颤。
“我敢对昊天上帝发誓,你敢吗?”燕使气急之下,拿发誓来赌。
张辽表情严肃了下来,指天发誓:“张辽,对昊天上帝发誓,并未从燕国那里得到千金。我发誓了,你发吧!”
燕使整个人懵了,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张辽居然真的发誓了,他顿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来过一次,但十几天前,他确实来过一次此地,至今在目。
“我发完誓了!你发吧!”
“……等会,容我细思。”燕使说完后匆忙拉开帷幄,朝着外面撒腿跑去。
张辽徐徐走出,冷眼看着那燕使所为。
拖延时间!
尽最大可能,拖延己方情报外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得知我军情报。
而张辽此刻的信仰,是炎黄、昊天上帝、太一神,虽然对不住昊天上帝,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死咬牙关,不能承认,拖住这段时间,跟燕使扯皮。
炎黄是血脉之信仰,昊天上帝是北地信仰,太一是上一世的信仰,也是大汉的信仰之一。
汉承楚风,以太一神为最高信仰,张辽前世为大汉帝国子民,自然信仰太一神。所以最根深蒂固的还是太一神信仰,如果让他以太一神发誓,他估计会犹豫。
但昊天上帝,他自然是以诸夏的意志为最高。
那燕使询问了上次随他前来的那两人,那两人直接吓的跪在地上,那可是五百金啊!足够买他们十几条性命的,他们连忙说自己亲手放在地上,并且亲眼看到汉人拿走的!
这一下燕使有底气了,更是愤怒,愤怒对方居然敢不敬昊天上帝,直接叫嚣着:“汉国会受到天罚,将会和周王室一样泯灭在天火之下!直接亡国灭种!”
这个世界的周王室和原本世界的周王室有所不同,估计是一个平行空间,这个世界的周王横扫天下,灭了原本的商朝,在周武王死后,周文王登位,居然提出郡县制以及废世官制,并且对整个天下进行重新划分。
各地闹得沸沸扬扬,就在某一天,天空忽降天火,将整个洛阳夷为平地,整个周王室随之烟消云散,各地诸侯纷纷表示这是天谴。
但他留下的东西,至今还在影响整个天下。
而没了周王室的掣肘,各地纷纷表示天下不可无王,各地诸侯纷纷展开各种吞并行为,几十年过去,已然发展成如今的局势。
张辽面不改色,说道:“你让我发誓,我发了,如果天谴,那么刚才就已经噼死我了!现在你要么给四千金,要么离开这里。”
对于张辽来说,钱不重要,虽然他不想耍无赖,但是这事关一国命运,他不得不耍无赖。
如果现在他将人交给对方,燕国可以从这些残军败将口中知道汉军的详细情报,这些情报关键时刻可以让对方疏忽大意,从而扭转一场战争。
这些残军败将亲身经,比什么道听途说都管用,也最可怕,细节往往就隐藏在某个情报里,这些细节往往就是恶魔,谁掌握了他,谁就能成为洞悉一切的恶魔。
…(未完待续。。)
209、危险任务
209
燕国不会任由予取予求,他们拿出四千金,已经是忍受的极限,不可能再拿出一千金,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尤其是他们知道汉国意图拖延情报泄露,就更加不会给钱了,他们很怀疑汉国会不会再玩这么一出。
燕国屡派燕使和张辽进行纠缠,另一方面准备修建坞堡,确保落娴母子两人的平安,同时制订针对汉国的行动,但是他们对汉国的了解,目前还处于外面的流传。
而在青州方面,汉国的形象一只限于对商贾、商业方面,外界评价也都是一些信誉、质量良好,各种稀奇古怪的产品之类的,还独创售后保障,以及彩票。
汉国在青州方面的形象一直就是一个商贾之国,唯一不同的就是高深莫测的一个时辰破黄都,一直都是比较厉害、优秀的国家。
就算有一些负面形象,也都是一些法儒两家的恶评,他们教条的认为汉国不应该重视商贾,商贾就是一堆蝗虫。
至于汉国汉侯是谁、有多少民众、有多少军队、有多少官吏、地理环境如何……
这些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们唯一的了解渠道就是汉国出品的那些商品,部分商品上,有着汉国的景色、有来自汉国的书籍、有来自汉国的琴谱、来自汉国的书画。
这些流传自汉国的东西,都在共同的塑造出一个商贾诚信友善、百姓安居乐业、环境优美宜人、文化底蕴深厚、创作氛围浓郁的汉国。
后面塑造的他们看不到,但是他们接触到的商贾却是非常诚信友善,这也就让人信上了三分,吸引了一批人想要加入汉国,尤其是读了那些汉国小说的人。
当然,燕侯想要了解汉国,其根本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者来一个策反,但是陆路通往汉县腹地的通道被对方把持,根本插不进一根针。
实际上,就算他们安插进细作,也会被揪出来,因为诸夏曾今出过一个法令,抓住一个细作是可以得到贡献田的!
因为不了解汉国,他们只能猜测,但根据一郡之地的人口惯例来看,人口大概在十二万上下,但考虑到辽东苦寒之地,降到了十一万户,以一家六口满额来算,为66万人。
但实际上,在庄、凤、汶、汉四国相互攻伐之后,以及汉国的济世田的规则,其中六成以上的家庭都是一户三人,男女比例为三比七,这两年下来,新生儿已经破两万。
但如果算上黄河泛滥时拯救的人口,汉国的人口足以破五十万,因为年轻男性的肺活量比较好,生还率比较女性来说高出一些,将汉国男女比例抬高至四比六。
而燕侯等人对汉国内部并不了解,只能凭空臆想,以惯例进行分析,错误的估算了汉国所拥有的实力。
当然,他们也有让燕使尽量套出来一些情报,或者试图突破营寨封锁道汉国腹地,进行渗透获取情报。
就这一座占地数里的营寨,汉燕两国就进行了数不清的明争暗斗,种种手段你来我挡。
诸夏每天去垂拱殿都会先阅览一遍,昨天张辽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其中几次惊险事件,让诸夏不得不将将骆谨派往营寨,辅佐张辽,为张辽出谋划策。
“君上,我们的人已经潜入冀州,得知了冀州的大体局势,目前冀州三侯,从左到右分别是赵、黎、卢三国,其中赵国实力最强,卢国次之,黎国则是他们的缓冲地带。”
“弱国就是如此。”听着情报部的汇报,诸夏感触颇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情报部负责人低着头没说什么,但他微微抽动的嘴角,表明了他的内心的想法,作为一个流氓国领袖,您的感触究竟是哪来的?但他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他强行忍住了心中几乎爆棚的吐槽**,平静的说道:
“其中卢国占据渤海、河间、中山三郡,黎国占据安平、清河两郡。卢国两年前拜了一位名叫孟梁的青年将领,以训练骑兵着称,手下有一只两千人唐山弓骑,特别厉害,曾大败赵国五千太原狼骑。”
“噢?是嘛?”诸夏惊讶了,弓骑兵是非常难以训练的,难不成这个卢国也研究出马镫了?
纵观整个世界史,唯有两样事物能够使科技大跃进,第一商业,第二战争,一个是无形的战争,一个是杀戮的战争,总结为一句话,斗争或者说压力,使科技快速进步!
卢国和燕国一样研究出初步马镫固定身体,除了这个可能之外,也就只有使用胡人来组建弓骑。
但诸夏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牵扯燕国精力的好主意,他想了想,询问道:“这个卢国和燕国的关系如何?”
“额,虽然燕国有典国的阻隔,但是两国关系还是不怎么好吧?”那情报部特工想了想,犹豫的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诸夏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忽然说:“传孤令,调伍用暂守苏县,调苏来汉县和苏筱团聚过年,过了年,孤有事让他去做。”
当苏接到调令时有点懵,因为他现在就在汉县,正在接苏筱去苏县过年,实际上这些天,他也确实无聊,高句丽已经不敢南下,他整日无所事事,只能艳羡的看着张辽等人屡立战功,而他却只能擦着长枪叹气。
他自小弓马娴熟,加入汉国一部分是大势,一部分也为是希望能沙场立功,光宗耀祖,结果汉国太强,高句丽压根不敢来,令他整日锻炼武艺。
如今他得到调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懵,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会得到调令的意思,第二个反应就是热泪盈眶,君上终于想起我了!
但妹妹还在身侧,他强忍着那种冲动,带着妹妹逛完街,为她买了很多东西,没有将她带回苏县过年,而是带着她前往随着调令分配给他的公寓。
这是一个独栋公寓,位于官邸区,平时委托给商会照料,或者分配给他们这些官员,官邸区的宅子是分文武的,他这个就是属于武将,而他这个公寓,右边是甘宁,前面是张辽,左边是郝昭,其他大部分都是空的。
比起武将的小区,对门的文臣的小区就热闹多了。
他将苏筱安置好,请了特级保姆照顾,这种特级保姆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背景干净,大多都是工匠的家属,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而他则连忙进宫求见诸夏,得到允许,他这才进入了御书房,一进门就看到诸夏正在训一只狼和小黑。
诸夏将笔丢出去,小黑摇着尾巴,上去就叼回来,而那狼则用一种看傻瓜的模样看着诸夏。直到诸夏给小黑一个牛肉丸,表情又变得不敢置信!
苏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笑出来,对着诸夏行礼道:“末将苏拜见君上!”
“噢……苏卿来了,上次一别就没见过你,筱儿如何了?”
“谢君上关心,筱儿安好,明年十三岁了。”
“嗯,孤也十六岁了,一晃两年过去了。”诸夏语气感叹道,从刚到这个世界,汉国人口不足千户,甲士不足百人,到如今五十万户,甲士近万。
汉国屡次面临各种挑战,一一过去,如今面临一个强国的威胁,这又是一个挑战。
苏默然无语。
“苏卿,孤记得不差,你自幼弓马娴熟吧?”
“是,微臣十三岁经初阵,斩首三人。”
“如此便好,孤现在有一个任务让你去做,比较危险,或许会有生命危险,不知你可愿接下这个任务?”诸夏故意将此事说的严重。
“我辈夙愿,即沙场立功,纵使马革裹尸,亦无憾矣!”苏说得坚决,但最后依旧露出一抹迟疑,亦或者说眷恋,这眷恋的对象,自然是他唯一的亲人苏筱。
诸夏看得出来,他起身走到苏面前,面色沉着,询问:“你若不幸,她即汉国公主,你无须忧虑。”
苏最后一丝顾虑尽去,一拱手:“谢君上。”
“无须如此,实际上,那只是最坏的打算,甘宁的船只会随时从海上接应你,或者为你补充物资,你不用担心。”诸夏拍了拍苏的肩膀说道。
实际上他对于苏方才流露出的感情是有些触动的,苏只是千千万万个军人的缩影,他们牺牲了太多太多,如果汉国连他们的亲属都无法保障,谁来保障汉国?
给军人再多,也无法弥补他们。
“君上,您究竟要我做什么?”苏到现在还有点迷煳,不过听到用船就知道应该是沿海周边,而且补给不便,那么只有敌后了……
苏一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眼御书房一侧墙壁上挂着的地图,顿时恍然大悟神色震惊的看向诸夏,道:“君上,您不会是想让我……”
诸夏无奈摊手说道:“没办法,必须要牵扯一下燕国的精力,破坏燕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拖延时间,如果运气好,可以牵扯燕国部分兵力,张辽那边就可以轻松许多。”
随后,诸夏取出一份资料交给苏,点了点资料说道:“情报网还没有完全覆盖,只有民间流传的大概形象。”
“喏!”苏心中激荡,很是认真严肃的应声。
…(未完待续。。)
210、真假孟梁
210
典国的一条道路上,一支接近六百人的队伍,此刻正保护着连绵数里,装满了各种物品的的车队徐徐前进。而这六百人中,有五百人策马而行,护卫着车队的周全。
这个队伍为首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中年人是文官打扮,青年的,则武将打扮,一文一武两人此刻正谈论着事情。
“不知此行之事能否成功,若能成功,将军勇武韬略便能得以施展,届时将军便能更进一步。”那中年文士担忧道。
“我等大丈夫之身,如今却要牺牲公主,这简直是耻辱。”那青年将领的神情很是苦闷。
“唉,为了国家也只能如此。好啦,过了这条道路,没多远就是泉州县,到了泉州县我们可以歇息一下,派人通知……”那未等那中年官吏说完,前面忽然出现一些人影。
青年将领立刻警觉,一招手,身后策马而行的五百人纷纷从一旁货车上取出弓箭、箭壶,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
当距离靠近,青年将领松了一口气,一招手,再次打出一个手势,那五百人再次将弓箭以及箭壶再次掩藏好。
这些货车实际上就是一个板车,拴在挽马上,由马夫负责赶着走,板车上装满了大量的木箱子,以及一些鼓囊囊的麻袋,而那些弓箭箭壶,就是藏在这些东西的缝隙中,用麻布掩盖上。
那青年将领看着靠近的商贾,有些疑惑他们为何神色如此慌张,还没说话,那商贾忽然摇着手说道:
“别过去,现在燕国乱着呢!卢国的孟梁领一千五百唐山弓骑入侵了!正在围攻泉州县。那弓箭太厉害了!可怜我的货物,好不容易从豫州运过来,这下倾家荡产了。”
那青年将领一下子怔住了,神色有点懵,回味了半响和那中年文士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无语。
待那商贾走过,青年将领面色愤怒道:“有人假冒我的名义,用心险恶,肯定是别有所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事关卢国的名誉以及和燕国的关系。
尤其是我们现在寻求和燕国联姻,更不能任由他们败坏我们两国的关系。必须要抓住此人,让一切真相大白,洗清和我之间的联系。”
“自当如此。让那贼子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唐山弓骑。”那中年文士也是恶狠狠的说道,此刻正是卢国打算和燕国的联姻的关键时刻,怎能容忍外人破坏。
中年文士乃是此行使者,心中对那冒充孟梁之人表示默哀,居然冒充到孟梁的头上,还如此巧合的撞上了护送他以及货物的孟梁,这运气得有多不好?
孟梁穿戴上盔甲,拿上他专属弓箭以及箭壶,待他穿戴完毕,持弓背壶策马而立,身后五百唐山弓骑同样持弓背壶准备就绪,他们整齐一划的集结在孟梁的身后,整条道路的空气为之凝结,四周散发着摄人的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孟梁低伏着身体,由极静至极动,忽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去,目光锐利,且充满杀气,而他身后的唐山弓骑同样随之而射出,策马疾驰。
没有任何标明身份的旗帜,但孟梁本身便是所有唐山弓骑的旗帜,所有人只听从他的命令,冲向他所指之处,是孟梁带给他们一份份傲人的功勋。
整支弓骑,以孟梁为箭头冲向前方,当他们冲出林间道路,就看到不远处的泉州县下,一支一千五百名弓骑此刻正绕着县城,不断的向县城内射出箭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一看到这一幕,孟梁下意识的估算起弓箭射程,可以看出泉州县守城士卒的弓箭根本射不到他们,而这支弓骑却能够轻易的射中墙头士卒,根本就是被压着打。
孟梁心中谨慎许多,之前心中下意识的轻视不翼而飞,他沉着脸,率领五百唐山弓骑上前,对方也看到他了,立刻收拢部队,两军列于泉州县前的平原上。
孟梁见为首的,居然是一红脸青年,一身威风凛凛的鲜红盔甲,有点小说家书里里面主角的意思,他沉着脸说道:“阁下姓甚名谁?缘何假冒在下名头,破坏卢燕两国友谊。”
苏一怔,旋即有点无语问苍天,我这是不是太倒霉了,刚出门就撞到原主?还有,君上,你这资料上分明写着孟梁是红脸青年,身穿鲜红盔甲,面容俊俏,含着三分寒意吗?
为何要坑我?这孟梁分明很普通嘛!
当然,苏表面还是要维持住的,他面含三分寒意,冷笑连连,说道:“你说你是孟梁?好胆,何方贼子,安敢冒充本将姓名?本将是假冒?本将还说你是假冒!”
孟梁一怔,旋即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假冒?我会假冒我自己?你究竟是谁?赵国的?肯定是有人泄密,想要破坏卢燕两国联姻!”
而泉州县的守城士卒和徭役也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孟梁?
刚才那个唐山弓骑很厉害啊!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射箭,而且还是真正的骑射,现在又冒出一个人,也说自己是孟梁!
苏不疾不徐的提议道:“既然我们争执不下,不如来一场对决吧!谁赢便是孟梁!”实际上,苏心中则有些跃跃欲试,看资料的时候,就觉得想和孟梁战一场,现在有机会,他自然要和孟梁一较高下。
孟梁见苏不知悔改,心中早就憋着火,一听这挑衅之词,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当即点头应下,旋即整个人拍马,冲向苏,手中弯弓搭箭,瞄准苏,而他身后唐山弓骑也随之而动。
苏心知君上交给他的这支军队珍贵异常,每一个造价远超一金,这里一千五百人,便有一千五百金,足以抵上一个庄国。所以,他自然不会傻到拿这支军队和对方硬怼。
令士卒传令,整个一千五百骑兵忽然散开。
第六排至第十排骑兵向左侧跑开,第十一排至第十五排向右侧跑开,剩下的第一排至第五排则是跟着苏绕出一个弧度向后撒腿狂奔。
孟梁见到这一幕,心中勐的一沉,他有一种预感,他多半要输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追击那假冒他的人,虽然没有兵力优势,但是他的马可是幽州马,花了大量的钱粮,从那些黑心商贾手中凑齐的。
而对方的马,很明显是匈奴那种劣种马,个头矮小,而且速度不快!
孟梁所部速度加快,眨眼间便拉近至五百步,速度还在不断的拉近中,孟梁已然弯弓搭箭,目标瞄准了苏,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双方距离已经靠近至快三百步的样子,对方还闲庭信步的轻松模样,还有那个心思观察他。
苏此刻落在最后,他这支军队中,有三百重骑以及两百弓骑,重骑速度比较慢,这三百重骑并没有穿胸甲,还是以札甲为主,骑兵军刀也不是共析钢,只是普通铁。他落在最后,只是方便调头而已。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就在这时,孟梁的战场直觉告诉他,距离足够了,手指一松,倏然一声,箭矢已然飞射出去,目标直指苏。
就在箭矢即将射出的刹那,孟梁明显感觉到胯下戎马速度一滞,随后速度徐徐降了下来。孟梁并未在意,因为不管是并州马匹还是幽州大都如此。
然而让孟梁感觉不对劲的是,对方匈奴劣马居然并没有丝毫降速,反而看他射箭,加快了不少速度。
苏表示,没办法,匈奴马就这么个优点。匈奴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但同样给了它们惊人耐力,而且不畏寒冷,同样成本低廉,生命力顽强。
虽然速度比不上对方,但耐力绝对完爆。
那根箭矢射出,眨眼便至,最终略逊一步,擦着马尾钉入泥土中。
然而,就在此刻,双方速度开始逆转,匈奴马超过了对方的幽州马,苏露出一抹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下一刻,传令兵传令。
左右两侧弓骑忽然靠近至三百步,对孟梁所部形成包围形势,这一幕顿时刺激到了孟梁所部弓骑,下意识的想要抢先出手,打乱汉国弓骑的节奏,压抑住汉国弓骑,让他们射不出箭矢。
倏倏倏倏倏倏倏
箭矢朝着两旁汉国骑兵射去,箭矢发出摄人的破空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射向汉国轻骑,然而箭矢射出两百余步,后劲无力,箭矢落在距离汉国轻骑不足百步之处。
孟梁方才也是悬了一口气,以为对方要射箭,见己方唐山弓骑先下手为强射出箭矢,他心中为之自豪,称赞己方弓骑的敏感。
然而就在下一刻,敌军却做出了一个令他险些笑出声的动作,那就是朝着唐山弓骑射出箭矢,难道他们没看到他们他的唐山弓骑没射中吗?这得有多蠢的人会做出这种无意义,浪费箭矢的事情?
然而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
他领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这支假冒他的军队,似乎可以射出远距离的箭矢!
孟梁勐的瞪圆眼睛!
…(未完待续。。)
211、狼群环伺
211
唐山弓骑紧张之后,这才意识到这距离他们箭矢射程根本无法射到对方,但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警惕的盯着两旁,防止对方靠近,看到这一幕一人险些笑出声来。
但,下一刻,他们笑不出来了!
那箭矢倏得一声射入天际,速度极快,一眨眼,那箭矢已然朝着他们噼头盖脸的射下,射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极限两百步,达到了三百步这个如同天堑的距离。
倏倏倏倏倏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带着尾迹落入疾驰中的唐山弓骑之中,顿时溅起朵朵鲜艳欲滴的血色花朵,更有些人惨嚎一声,坠落马下,伸手一抹,一片血色,撕心的疼痛淹没了他的脑海,淹没了他的所有思维。
孟梁作为旗帜,自然受到最大的招唿,有三成的箭矢是冲他去的,以俯视的角度看方才那一刹那,那一波箭矢遮蔽了那片天空,但是最后,他仅受到几根箭矢。
他身上的盔甲很好的保护了他,他身上唯有右肩上有一些刺痛感,扭头一看,盔甲上扎着一根非常细包括箭头在内都很细的箭矢,心想这就是对方的射程为什么会那么远的原因吧?
孟梁抽空拔下箭矢,带起一丝血肉,一到手,他就察觉到这箭矢非常轻,心中暗道一声原来如此,随手将箭矢扔了,向后看了看,发现刚才一波箭羽,他的队伍只少了四十几个,其他的大多都是轻伤,心中松了一口气,这种箭矢虽然射程远,但是伤害力同样也低。
此刻的孟梁无意和对方纠缠,打算掉头离开,逃离这里,他的兵力太少,而且射程在他之上,再纠缠下去根本无益,只要和燕国解释清楚即可。
他当下拍马,在平原上绕出一道弧度,打算撤离。
苏露出一抹微笑,朗声说道:“你若是孟梁为何逃离,今日你若不向本将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下一可,他以后军变前军,下令追击孟梁,身后第一排至第三排重骑得令冲出,越过苏,急追至百步以内,拈弓搭箭,重箭倏然射出,破开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直逼落在最后的唐山弓骑。
“噗……”
箭矢入肉声响起,重箭射中落在最后的唐山弓骑,那恐怖的冲击力将那骑兵推的身子一扬,重箭透体而出,下一刻,一大口血液混合着某种内脏碎块吐了出来,淋了马匹一身。
孟梁看到这一幕,顿时呲目欲裂,仅仅两次攻击便让他折损了近百名唐山弓骑,他一边策马,带领剩下的四百唐山弓骑奔出二十里,却始终跑不出对方的追击。
孟梁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沉声道:“好,你是孟梁,但你给我记着,我会亲手将这个名字夺回来!”
此刻孟梁心中前所未有屈辱感,两年时间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整个河北之地在他看来尽在掌中,但今天,他居然败给了他自己,一个冒充他的人!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但这些挫折并未令他心灰意冷,反而战意熊熊!
苏听到后,顿时生出了一种,天下英豪不过如此的感觉,但他隔着数里,看到孟梁的眼神的刹那,沉默了会,朗声说道:“前提是你打败我再说!今日算你不走运,假冒的碰上正牌货,你若赢了我,这孟梁的名头让给你又何妨?”
苏实际上并不想得罪孟梁,或者说不想得罪卢国,因为不管怎么说,道义上是汉国做错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孟梁运气不好呢?
苏一招手,所部一千五百人顿时向旗帜所在集中。
然而就在这时,天际线上,出现一道黑线。
苏抬眼一看,眼眸半阖着,心中却是激情澎湃,暗道一声:“正主来了!”
一面黑边白底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鲁”字,随着这面旗帜的极速靠近,震天动地的如雷蹄声朝着这里笔直冲锋而来,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汪洋!
孟梁看着这支数量在三千,统一为黑马的骑兵,心中澎湃,呢喃道:“鲁林。”这样呢喃着,下意识降下马匹的步伐。
鲁林,和洪韬一样,都是为燕国戎马半生的老一辈,和洪韬不同,他是当今燕侯的铁杆支持者,唯一遗憾的是未能将自己的孙女嫁给燕侯。
他接到泉州县急报,说是孟梁令唐山弓骑入侵,他当即领三千骑兵前来,原本以为对方早就撤走,不曾想居然还停留在此地,但是这满地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顿时看到了孟梁,皱眉道:“你是何人?”
孟梁正打算说自己是孟梁,但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孟梁了,虽然有点绕口,但他确实亲口承认那个冒牌货是孟梁,他就纠结了一下,说道:“在下唐山,鲁老将军切勿小心,此人……”
“唐山?没听说过,立刻离开,否则届时误伤了别怪老夫!”鲁林很是蛮横的打断了孟梁的话,他哪里有空和一个无名小卒说话,若非见他损耗兵力拖延这孟梁,让他逮住,他早就让对方下马受降了,当这里哪里?
孟梁顿时被噎了个半死,脸色臭臭的,顿时没了提醒对方的心思,心中甚至诅咒道:“看你怎么玩惨败,不就是比我先成名吗?居然敢轻视我。”
这时卢使带着队伍走出道路,一抬眼就看到人数明显少了很多的唐山弓骑,顿时震惊不已,正欲开口喊他,就看到孟梁对他使了眼色,只能憋着疑惑看去。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两支军队。
卢使走了过来,低声道:“孟……”
“嘘,我现在不是孟梁了,你看着,待会解释。”
不远处的一块平原上,两军对阵。
鲁林端坐马上,不怒自威,对着苏从头到尾一打量,冷笑道:“你就是那个近日那个大败太原狼骑的孟梁,看上去挺漂亮的,中看不中用,有点名头就膨胀了!居然敢入侵燕国?谁给你的胆子?”说至最后,声色俱厉!
而作为对他的回应,则是两卫弓骑向左右散开,以及苏充满战意的目光。
鲁林顿时勃然大怒,他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在他的三千骑兵面前还敢挑衅,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大旗前指,三千铁骑随之而动,冲向苏,仿佛想要一鼓作气,将所谓的唐山弓骑碾碎。整支骑兵化作一股洪流,裹挟着土雾,朝着苏所在位置汹涌涌去。
下一刻,“孟梁”那松散的队伍,如同受惊般忽然散开,孟梁自己也带着军队“仓惶”逃离。而鲁林却看出来,那些表面上散开的军队,犹如狼群一般,以一种戏嚯的目光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精疲力竭的刹那,再冲上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这是鲁林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的,他也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套路,但是他并未慌张,而是下令分出两个营长,各领千人追击两侧的那些骑兵。
然而那两个营长如同野猪般横冲直撞冲入“唐山弓骑”时,敌人如同永远也抓不住的蒲公英一般,随着空气的流动,亦或者再细微的清风,又或者水波,随之散开,飘向更远的地方。
四千五百骑兵在这块平原上上演精彩绝伦的追逐,更卒营出来的那最精锐的,十里挑一出来的骑兵他们的实战经验也在飞速的增长中。
他们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不会莽撞道和对方硬怼,仅仅在慢条斯理的跑路,等待反击的时机,这很套路,很简单,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快,他们明显察觉到敌人的马匹速度在极速下降!
时机来了!
命令也来了!
反击开始了!
以五人一伍为最基本的单位,开始围着对方不断射出箭矢,以远超对方射程的距离射出轻箭,如同地球等行星围绕着太阳,以对方骑兵为中心,不断射出箭矢。
这支骑兵不同于孟梁的军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带着盔甲在身,偶尔伤到了也并不致死,但是他们的马匹并没有防护,一个个马匹不幸中箭,顿时仰天长嘶,将身上的骑士摔下马匹。
鲁林看到这一幕,那衰老的心脏犹如针戳一般,阵阵刺心的疼痛袭来,眼睛顿时赤红一片,撕心裂肺的吼道:“无耻孟梁!你给我站住!”
旁观的孟梁抽搐着嘴角,心中狂吼:“我怎么无耻了!”
而早就在刚才,悄悄将三百重骑位置调到最后的苏一听,回应道:“好啊!”说完速度一滞!
鲁林一看,先是一怔,但下一刻就完完全全的惊喜了!
咻咻咻
三百重骑倏然回身,拈弓搭箭,射出三百支重箭!
这三百支重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目标直指鲁林!
原本以重箭射距是射不中鲁林的,但是苏指挥如臂的一滞,而鲁林所部则速度依旧,外人看来,就好像是鲁林等人故意撞向重箭!
在鲁林瞪大的瞳孔中,箭尖迅速放大,紧跟着填满了他整个瞳孔!
嗤嗤嗤嗤
密集的箭矢入肉声在他耳畔响起!
…(未完待续。。)
212、幸灾乐祸
212
鲁林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勒住马匹,下一刻,一股温热的血沫喷在他的脸上,而他却没有感到疼痛,一睁眼,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一名骑兵横在他的身前,挡住了大半的箭矢,保全了他的性命,只有少部分越过他,射入身后的骑兵中,由于他的下意识急停,他身后的骑士也不由勒马停下,甚至出现了重箭的冲击力将他们撞飞。
而此刻,他看到“孟梁”也领军停下,两排身穿纱衣的轻骑越过身着札甲的重骑,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鲁林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那名挡在他身前的,急忙打算领军避开,此刻他心中和孟梁一样,憋屈极了,但憋屈的同时也是骇然,原本没把这所谓的“唐山弓骑”的后起之秀放在眼中,但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而一旁孟梁在观摩之下,拉着那卢使指着那假冒的“唐山弓骑”说道:“你发现没?这支骑兵很明显有马镫,而且比我们的更好,而且他们屁股下的那东西也在帮助他们稳固身形,让他们肆无忌惮的骑射。
而且,那马匹看上去并非劣马,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其耐性卓越,三十里内,幽州马匹胜之,五十里内,并驾齐驱,但一百里外,此马远超幽州戎马!
我要对唐山弓骑进行重组,重组之后,唐山弓骑除了此军之外,将再无敌手。只是不知此军究竟哪国之人,每骑造价最低一金,这一千五百骑绝非普通国家所能拥有。”
实际上不仅仅是造价问题,还有生产力的问题,目前汉军加上更卒营,快接近三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依靠诸夏的永春岛在承担维护费,百姓承担少部分。
每年养这支军队,诸夏一年要消耗掉近三十万石粮食,百姓一年上交的农税才一百五十万石,相当于每亩能出一单粮食,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大多数情况下,一年上交的粮食才一百一二十万石的样子。
而永春岛在诸夏在得到了磷矿资源后,再加上草木灰以及粪便,一百二十万亩农田每年可有五百万石的粮食收入。
当然,诸夏已将粪便可增产粮食的消息,以炎黄两神的名义传播出去,明年汉国农税很有可能会增加至两百万。
这种以相同人力,相同时间的情况下的增产,实际上就是一种生产效率的提升,而发达的商业是建立在高生产力的农业上,这种提升生产效率的技术,同样也会促进商业发展。
除了粮食,每个月的商税有两百五十金,特别是在有了黄国这个巨大的市场,这个市场和辽东封闭式的市场环境不同,他和整个天下都是有交流的,虽然周期会长,但总比市场饱和的强。
而七千军队中,五千步卒每年军队军饷为1800金,两千骑兵是1080金,合计2880金,因为骑兵每天是比步卒多出5枚铜币的技能津贴。
没错,步卒一天是10铜币,骑兵15铜币。
可能会有人怀疑这是不是太低了,一个青壮干一天活,基本上有20-30铜币的收入,为何当兵的这么寒酸?
这就是军功田需要付出的代价了,田不是那么好拿!尤其是不用交农税的田。那些更卒营的根本没有军饷的,一日三餐,三十亩军功田,爱要不要的那种,想当兵的多了去了。
当然,不是说这三十亩不用交农税,就属于他们了!
首先田里产的,他们一家足够吃了的话,肯定是要拿出去卖的,那么首先商税肯定要交!其次,这个田还是属于汉国的,他们无权出售的。
最后,诸夏可以在每年年头或者年尾的几个月,给他们换地方,他们必须要承认这一点,这些都是在给他们军功田时说清楚的。
不仅是军功田,济世田、格物田、吏治田、贡献田都是如此。
有人就说了,难道不会有官吏欺上瞒下,虚报军功田数量吗?那么你成功逗笑了诸夏了!
军饷、装备都是按照名单,亲手交给士卒本人的,是没办法吃空想的,如果说冒名顶替,拉个百姓顶替那个人,首先就得是个青壮,否则后勤部官吏能一军籍把他给砸死。
按照这份发放军饷,再结合职位、功勋,核查每年的军功田数量,数目不符一查就能查出来。
而且其他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动手宰了他?
好,就算他把触手伸进军队,还跟将军关系很好,甚至能够和发放军饷的官吏狼狈为奸,他当苍鹰殿是吃素的?当狐府是吃素的?
他当御史台是吃素的?
御史台、情报部双方情报可以方便诸夏相互印证,避免自己被人蒙蔽。
至于以后,大不了和后世一样,全部免了农税,靠商税过活,就不信百姓一个个都捂着粮食发霉?
等粮价跌倒保护价,百姓们为了利益,肯定会去种经济作物,用经济作物换钱来买粮。
那个时候,谁能操纵粮价?
大不了再种粮食,看他能吃进多少?
实际上不用全部,只要粮价上扬,有赚头,那些手里有地的人自然会去种。
没粮税靠着永春岛,诸夏同样可以有足够的粮食。
而这些军队军饷在加上各种消耗,整个军队一个月的维护费差不多250金,这是诸夏刚到这个世界,当时国库里的黄金只有七金,根本养不起的。
而当时军队满打满算三百人,是没有军饷的,包括目前的整个天下,士卒都是没有军饷的,给你一口饭吃就是最大的恩赐,极少部分国家才会给士卒田地。当初的那些士族是用汉国的粮食帮他们养兵。
也就是说,诸夏是这个世界首个提出军饷的国君。
重回正题,身穿纱衣的轻骑由于没有重物,马匹速度也快,而鲁林所部军队匆忙赶来,之前有经了大量追逐战,速度一时之间提不上去,轻松本日轻骑逼入三百步范围之内。
倏倏倏倏倏倏倏
这种细而轻的轻箭在弓箭的劲道之下,往往可以飞出远超常规箭矢的距离和高度,轻而易举的划出一道弧度落入鲁林所部的骑兵之中。
好在轻箭杀伤力在盔甲面前有限的很,死亡人数甚至不足三十人,但紧跟轻骑之后的重骑也跟者苏出动,那对于鲁林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整个战局的主动权都在汉国一方,鲁林自持老资格,原本想给对方教训,如今他的三千铁骑却是被汉国骑兵摁着狂揍,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因为一抬头,相当于用练去挡轻箭,不少人一不注意,一抬头,迎面就是一根箭矢射中面们,手一抹,一手煳煳的血液。
实际上,这个时候如果用马粪粘过的箭矢,绝对射中一个死一个,在轻箭的情况下,想要全歼是非常困难的,这也是轻骑的缺点之一,他们不可能和敌人硬怼,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所以还是需要其他兵种的配合才能歼灭敌军。
所以鲁林等人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被重箭射中,那东西完全可以破开他们的盔甲,中了重箭,不死也是重伤,好在射程很短,他们完全可以避过。
就在苏射的正爽,将鲁林压着打的时候,所有轻骑纷纷回到了他的身边,表示箭矢没了!
苏无奈,只能传令召集队伍,整支军队来时一千五百人,离开时依旧一千五百人,但箭矢却用的光光,三万支箭矢,先后经泉州县、孟梁、鲁林三方后正式告罄。
杀了孟梁所部一百人,鲁林所部五百人。
但是受伤,九成的士卒待上,运气不好的,几乎遍体鳞伤,而这一仗也打的鲁林胸中憋了一股恶气,这股恶气无处发泄,看着潇洒离去的唐山弓骑,他恶狠狠的将手中武器丢在地上,一把拉下头盔,坐在马匹上喘着气。
这一仗是他从未经过的!
他半胜戎马居然被一个后起小辈给打败了?
这脸丢到家了!
他还根本不敢追,追了也是徒劳,追上去你追的过吗?
好,就算你追的过,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各自都还有一壶箭没用呢!一看就知道是紧急情况才会用的最后一个箭壶,他现在从上去送死?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满脸幸灾乐祸的孟梁。
孟梁看到对方瞥过来的眼神,心中暗道一声要糟!
果然
“给我将这伙身份不明之人拿下!”
正好鲁林一肚子火没办法发泄,孟梁不幸的被对方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毕竟他当初准备提醒,但是鲁林高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完全是对方咎由自取,他自然要幸灾乐祸了!
然而这一幸灾乐祸,完完全全的撞到枪口上了!
卢使见状不妙,连忙挥舞着手说道:“且慢且慢,我们是卢国使者,前来为了联姻之事,绝无恶意,这位就是孟梁,这些骑士乃是唐山弓骑。”
鲁林有点懵,旋即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他是孟梁?那你的意思是,老夫被一个冒牌货给击败了,他这个正牌货反而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你当老夫是白痴不成??还是你眼盲耳聋??”
…(未完待续。。)
213、状况频出
213
卢使听到这话,一脸无言以对的模样看向孟梁,他心中何止无言以对,直接对鲁林之言认同的不能再认同。你说你一个正牌货,怎么就打不过一个假冒者。
不仅是他无言以对,包括孟梁也无言以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鲁将军,我们这里有文书,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在下确实是孟梁本人,方才那位,是冒充的。”
鲁林目光一顿,心中信了几分,但心中积郁的怒意以及方才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纵容他信了几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为难他们,面上怒意昂然道:
“既然你是孟梁,为何方才说你自己乃是唐山?你为何不提醒老夫?”
孟梁连忙解释道:“在下之前发现那假冒者围攻泉州县,便前去劝阻,对方不知悔改,提出通过对战来决定谁是真,谁是假,在下不幸落败,只能将孟梁之名让给对方。
遂,方才将军问在下时,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只能以假名而对,而且在下奔来是想提醒将军的,但是将军打断了在下的话,在下料想,将军半生戎马应该不在话下,也就没说。”
孟梁说至最后,还很无奈的一摊手。
然而殊不知,鲁林心胸虽然算不上狭小,但也绝对不大,他眯着眼,遮掩着眸子里的寒意,语气充斥着逼人寒意,寒声道:“你的意思是,此事是老夫先不对?你才没有说的?”
卢使在一旁则心急如焚,心中暗道:“祖宗唉,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这种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形势,非要幸灾乐祸才心满意足啊!这下好了,得罪鲁将军了!”
孟梁似乎没有察觉,不卑不亢道:“在下说的是事实!”
“好!好的很!”鲁林心中恼怒,却没有丝毫后悔,他本身就是一个按资排辈的有力支持者,他战功赫赫,就是燕侯也没有说他什么不是,反而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鲁伯伯。
在他看来,孟梁一介小辈,不管怎么都应该让着她,他作为长辈,打断他话又如何?指着他鼻子骂,也不能有丝毫怨愤,还得恭恭敬敬的说声“教训的是”。
居然因为他打断他的话,就故意隐瞒如此重要的军机情报,让他颜面大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这一切的失败都应该怪在孟梁的头上,而不是他的错!
他教训不了方才的冒牌货,但你这个正牌货还不是认他揉搓?这里可是燕国!而他更是燕国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来人,将他们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老夫很怀疑他们的真实身份所有物品一律没收,待查清之后归还。”鲁林冷了脸,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不!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乃卢使,之前卢国已经通传,你抓了我,就等于在挑衅卢国!”卢使连忙大喊着。
鲁林刚想说挑衅了又如何,但想了想,冷笑道:“好,老夫不抓你,但这些人持兵刃入燕国,形迹可疑,很像是刚才那人的同伙,还有这些箱子,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等你解释清楚了在归还。带走!”
孟梁面色面含怒色,这鲁林分明是有意刁难,但他不敢赌,他此行的任务可是和燕国联姻,他只能忍气吞声,但对燕国的印象不怎么好了。
恨屋及乌,连带着对那公子彦的印象也不好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性格肯定不好,和公子彦联姻那是个错误。
孟梁等人被抓走,马匹、弓箭、货物被带走,没人知道放哪里了。
另一边,苏率领大军,特意往西面内陆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偷偷摸摸的绕回燕国和典国的交界处海岸,这里人烟稀少,适合隐藏,而负责接应他们的并非甘宁,而是甘宁手下卫正何图。
何图一看苏,大喊着:“来者何人?”
“孟梁。”
何图一听没忍住笑了笑,招唿着士卒放下板子,下了船迎了上去,笑道:“苏卫正,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刚到燕国就撞见原主,别提多尴尬了!那形象和资料上的根本两个样子,后来来了位叫鲁林的燕国将领,带着三千精锐骑兵,与其缠斗,用尽了箭矢,不得不来。这轻箭的杀伤力太低,弩箭又暴露身份。”
苏无奈道,鲁林心中憋屈,他心中何尝又不憋屈,若换成连弩,早就将这些人杀光了,弩箭最大射程为八十米,重箭最大射程则在一百二十米左右,轻箭最大射程则在一百八十米。
当然,这只是最大射程,基本上重箭只能射出百米,轻箭则在一百五十米,弩箭则在五六十米左右。
“平安无事就好,还要麻烦苏卫正写个战报,我给君上送去,苏卫正就在船上休息一夜吧!”何图帮忙将他装备卸下,热情道。
“有劳了!”
“哪儿的话,这都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同泽,不用说这些。”何图连忙摆手说道,但也知道交浅言深,止住话题。
当诸夏接到这份战报的时候,南算就在他身边,当他看完后,立刻察觉其中猫腻。
卢国的孟梁这个时候去燕国干什么?
诸夏在字里行间找了片刻,终于找到蛛丝马迹。
联姻?
诸夏面色严肃,他想了想,在战报的背后,写上一句话,嘱咐苏继续练兵,旋即由给情报部下令,让他们尽可能获悉联姻之事,如果可以尽量破坏此事。
做出应对后,诸夏看向一旁等候的南算,歉意道:“让你久等了!”
虽然身为花旗商盟的盟主,但南算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实际上不过诸夏的代理人,他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君上不介意小人在君上这里避寒,已是万幸。”
“如何?十万石海盐,卖了多少?”诸夏之前委托花旗商盟帮他卖出十万石海盐,今日南算前来应该是事关此事的汇报,诸夏不由抬头盯着南算露出询问的神色。
南算拱手说道:“启禀君上,十万石海盐我们卖了足足两万石,当地的海盐市场份额我们占据八成,我们以30文的价格一斤,将整个青州海盐市场摧毁重建。
不过近日来,青州各地出现我们海盐会吃死人的消息,导致市场份额降低至六成,但是我们的盐价格低廉,大部分百姓都从我们这里购买。”
“是嘛……看你样子,似乎还有什么坏消息。”诸夏看道南算欲言又止的样子,面色犹疑的询问。
“君上,您没有察觉最近有人在兑换黄金吗?”
“没有吧?汉元兑换黄金是有火耗费的。怎么?发生什么事?”诸夏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似乎隐隐有个影响,最近确实有人在兑换,见南算似乎只带内情,忙问道。
“幽州传消息过来,说是燕侯禁止市面上贩卖汉国商品,而且不知道是谁说燕国要攻打汉国,说汉元不保险,已经有人偷偷用汉元兑换黄金,最近也大多要求用黄金结算。”
南算一边看着诸夏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见诸夏面色阴沉,连忙止住不说,等待着诸夏的决断。
诸夏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左右舆论,针对汉国,针对他,这个人不是别人,绝对是黄侯。
汉元和汉盐不利的消息,一下子全部都涌现出来,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
但他又能说什么?
毕竟汉燕要开战不是秘密,消息总会从幽州传遍天下。
“君上,要不要禁止兑换黄金?”南算出了个馊主意。
诸夏眼睛一瞪,顾及南算也是好心,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嫌不够乱吗?你这么做汉国这一年来塑造的信誉形象全部都给毁了!这是真正的自绝于天下。”
“难道任由他们进行挤兑?”
“当然不行!”诸夏说完后陷入沉思。
这下难办了。
“要不我们拒绝使用黄金,要求以汉元支付,如何?”
南算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只能稍作减缓,最主要的还是利益以及希望。看来必须要将利息搬出来了,有利息就必须要进行投资,现在正是紧张关头。”
诸夏费力的捏着眉心,他感觉自己脑仁疼。
汉国银行说白了是属于他的,用银行的钱去投资,就是在破坏市场秩序,商贾不敢相争。
这不是明末的那群商贾,而是他苦心积虑培养起来的,以诚信为本的爱国商贾们。连马甲都不套,赤果果的表明身份,让这些商贾让道,这会令这部分商贾寒心的!
连他即将培养起来的第一代中产阶级也会受到印象。
在王权至上的世界里,不存在什么公平竞争。
“你先下去,孤考虑一下。”
待南算离开后,他叹了口气,现在是大汉三年一月七日,他有一种预感,今年是一个难关。
闯过去,成龙!
闯不过去,成虫!
汉家子民正在站在史的岔道上,一个岔道是灭亡,一个岔道是兴盛。
每一个岔道都是一个不同的平行空间。
诸夏希望,自己面临的,是兴盛的这一个平行空间。
各种状况好似约好似一样,一股脑的朝着汉家子民砸过来,砸的头昏眼花,砸的整个汉国一片抑郁之气。
受此压力,饱受诸夏推行的尚武之风的副作用也爆发出来,各种治安状况层出不穷。
汉国第二次朝着诸夏,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救救我!”
…(未完待续。。)
214、全面反击
214
大汉三年一月十一日。
好消息传来,现阶段运河建造完毕,占据整个运河比例的三成,还剩下大半没有挖掘,尤其是中间的丘陵地段,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挖。
现阶段的运河,已足以惠及部分百姓,使该地农商繁荣。
这十五万人口,诸夏打算将本溪县、武次县、苏县人口提升至五万户,其次给长海县凑足一万户整,剩下的拨给营县以及汶县,当然分配至各地之前,他们得宣誓。
宣誓时,诸夏也在场,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城外那接近四十万人,在萧何的安排下,泾渭分明的排列成数个方阵,然后朝着他捶着胸膛,大声宣誓。
浩浩之声响彻云霄,整个汉县之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宣誓,忽然心中心血来潮,同样捶着胸膛,将诸夏在大汉一年八月之际的誓词随着滚滚浪潮中脱口而出。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汉家子民!
汉家子民永不为奴!
任何人不得践踏汉家子民的尊严!
我将会为汉家子民获得大片生存空间!
哪怕双手沾满鲜血!
哪怕所有人斥责我们为屠夫!
哪怕我们为此会牺牲很多人…
我们也决不罢休!!
一个民族地生存空间,是无法靠乞求和妥协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也不容许有丝毫的妥协!
大汉的赤色龙旗终将插遍寰宇!
大汉万岁!!”
诸夏记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当初站在那高台上,是那样的志得意满,这才短短一年多,就可以将他抛之脑了吗?
不!
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不容许有丝毫的妥协!
大汉的赤色龙旗,终将插遍寰宇!
燕国,你想要战争,是吗?
那就……给你战争!!
情报部各部门全力启动!
“燕人要来了!”
“他们会夺走你们的田亩,分配给士族,你们将再次成为匍匐在贵族脚下,乞求他们降下仁慈,让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如果你们胆敢有所阻拦,他们会在你面前杀光你的双亲,抢走你的妻女,再用那冰冷的刀锋刺入你的胸膛。”
“这种时候,你们应该努力锻炼,而不是扰乱治安。”
种种论调如滚石般砸下,让他们蓦然惊醒!
他们仿佛回到了没有成为汉人之前的那段黑暗中,各种令他们苦不堪言的徭役,以及压的极地的只有三成的粮食收入,家里粮食根本不够吃,只能去林子里和野兽赛跑,跑的野兽精疲力尽了,才将它们引入陷阱。
但他们都填不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完完全全是依靠意志在支撑啊!
舆论的引导,彻底引爆了百姓的战意,尤其是在诸夏即将扶植起来的中产阶级家庭,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富足起来家庭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抱歉,做不到。
请求入伍声的浪潮在各地响起,申请入伍者高达九万人,也就是说,高达九成的青壮,要求入伍杀敌,亲手捍卫自己的既得利益,尤其是那些刚拿到济世田的人。
那些刚成为汉人的人,在官吏拉着他们,一指那么大一块地,告诉他们,这块地的使用权归他们了,但是这块地所有权依旧属于汉国,汉国可以在……巴拉巴拉一堆。
他们后面没仔细听,只知道自己也是有地的人了!而且,他们还得到了一份种子、农具,这些并不是免费的,需要他们要用三年的一成的农税来换,也就是四成农税。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于这种斤斤计较的行为,感到很亲切和安心,但在得知军功田可以不用缴纳农税,甚至可以通过杀敌立功得到田亩奖励,还有战利品分配,再加上燕国压力,为增加胜算,他们自发请求入伍。
整个辽东半岛共计三万七千平方千米,也就是五千六百万亩,可耕种面积为两千一百万亩,目前三十万户才占了一千万亩出头,而剩下建造山海关的二十万流民,则会用来开垦辽西郡。
最终,诸夏在各县设立更卒营,各县挑出三千人,进入更卒营训练,同时,汉县本部更卒营,向每县更卒营派出,教官、政教,以及三十名更卒营精锐担任营长。
教官传授战斗技能,政教传授知识,并且在不知不觉中重塑他们三观,给他们洗脑,而他们自己也并不认为自己被洗脑了,无形中培养他们对汉国的忠心,培养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培养对诸夏忠心的士卒。
另一边,青州!
全面反击!
前一天还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汉盐有毒,第二天就传出贪婪商人恶人先告状,各地通商口岸盐铺门前纷纷搬出一口大鼎,大鼎内以沸水煮着一整只猪,鼎的下方堆砌着柴火。
众目睽睽之下,商铺铺主朝着鼎内撒下大量汉盐,并对着聚集起来围观的百姓们一拱手,朗声道:
“今日有恶商竞争不过汉盐,便栽赃陷害我等,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在下以身试毒,同时举办一个优惠活动,信任汉商、信任汉盐,可以共食鼎内物,不收分文。”
说着又等了一会,待肉香飘出,商家取来一只叉子,插出一大块猪肉,那猪肉肥瘦兼有,赫然是一块五花肉,那商家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迫不及待取出一柄匕首,割下一块肉,往嘴里一塞。
腮帮子疯狂咀嚼,这猪肉煮的粉烂粉烂,撒了盐,加了葱,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两三下将猪肉塞下肚子,又割了一块,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光。
那围观的群众目光呆滞的看着商家,嘴角的口水流下还恍然不知,在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再加上那商家好像真没事一样,纷纷涌上去抢夺。
一旁的伙计纷纷隔离,让他们进行排队,同时进行切割发放,确保所有人都可以吃到。
然而队伍中,却有一个方脸大汉,目光不时露出阴郁之色,他领了一块肉,三两下吃下肚,顿时露出惊色,太好吃了,好吃到爆,他还想吃,但是……
下一刻,他忽然不敢置信的捂住腹部,语气艰难道:“有毒!你害我?”说完他栽倒在地上,衣服沾满泥土,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旋即口吐白沫,昏迷在地。
就在人群中为之一静,似乎被吓呆之际,人群中忽然冲出两个人,一番装模作样,顿时惊恐道:“他死了!汉盐有毒!”
那商家擦了擦嘴唇,摸出一柄匕首,冷笑道:“在下恭候多时了,你确定他死了?也就是说,我往他腿上割一刀,他都被不会动!?”
而人群中一伙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这三人哪冒出来的?难不成是那些盐商找来的?”那些盐商,也就是说他们并非盐商找来的,那么会是谁?显而易见。
那两个人惊怒交加,其中一人道:“你想干什么?他都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悔过之心?”
商家冷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大家看一点真相!”话音落,那商家忽然一匕首作势欲捅响被毒死那人大腿上!
然而匕首尚未落下,那本应死亡的人却像个兔子一样蹦起来,心有余悸的看向那商家,面上愤怒的很,他恶狠狠的盯着商家,威胁道:
“这里是黄国,不是汉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要么提高盐家,要么不死不休!”
一旁百姓看到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故意找茬。一听那装死之人的威胁,百姓纷纷顿悟,这分明就是那些盐商为了利益在阻挠,就是不想让盐的价格降下来。
价格低廉,还很好吃的汉盐,无论质量还是价格都完爆青州盐商,然而就是这样的汉盐却被他们泼脏水甚至欺瞒他们,让他们提心吊胆。
愤怒!足以撕碎这些不法盐商的愤怒熊熊燃烧。
担忧!担心汉商受威胁而答应提高盐价。
汉商才是真正的良心盐商啊!
“那就不死不休吧!诚信是汉侯对我们的唯一要求,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们不配做汉商,我们不能昧着良心提高盐价,让青州百姓吃不到放心盐、便宜盐。”
“彩!”
满街尽喝彩,所有百姓都在为汉商之言高兴。
而那三个人在这喝彩之下,恶狠狠的瞪了那商家一眼,就灰熘熘的逃走了!
而那躲在人群中的那伙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怎么有点不太对,这怎么感觉像是在给这群汉商刷威望了,他们现在出手根本不管用了,只能暂时退出。
汉盐信任危机彻底度过。
但挤兑风波却即将爆发,诸夏勒令所有商家必须尽可能回收汉元,要求以汉元支付货款,同时以运输不便的理由,限制每日黄金流出,同时增加火耗费。
至于贷款功能,因为是异国银行,又没有利息,所以青州吸纳的存款并不多,贷款到时挺多的,但大多不符合条件,目前只有寥寥几位。
然而此时此刻,汉宫中!
诸夏看着一只小梅花鹿怯生生的躲在夏花秋叶身后,耳边则传来夏花的请求。
请求内容自然是希望养梅花鹿。
诸夏不由扶额,无力吐槽道:“你们这是把孤的御书房,改成动物园吗?哈士奇、小黑、两个仙人球,现在还要多一头鹿,我了个天啊!”
…(未完待续。。)
215、傲慢偏见
215
那只小鹿瞪着两颗圆熘熘的眼珠,此刻正怯生生的躲在夏花、秋叶身后,无辜的看着诸夏,两只长长的尖耳朵抖动,似乎在偷听,圆圆的小鼻头微微颤动,常常试探的嗅着诸夏的味道。
这支奶胖奶胖的小鹿发出呦呦的叫唤声,栗红色的皮毛柔顺光亮,点点的白斑像盛开的梅花,皮毛犹如缎子般光滑。
就在这时,小黑忽然跑下几案,跑到小鹿身侧嗅了嗅,而哈士奇则和一个委屈媳妇一样,跟着小黑屁股后面转悠。自从上次打架打输了后,小黑就树立起了老大的地位。
现在哈士奇基本不破坏东西,都被小黑盯着呢,稍微有点想撕家的迹象,小黑冲上去用狗爪子一顿勐拍,这哈士奇估计有受虐迹象,自那后就幽怨的跟着小黑。
知道后来……
诸夏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个哈士奇居然是母的!!!
他忽然有点理解了,每次看到小黑都会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戏嚯的笑容,“小黑啊!长进了啊!知道为国争光了!”
这时,小黑跑到小鹿身边,嗅了嗅,小鹿有点害怕,稍稍后退了一步,小黑冲上去一狗爪子将小鹿拍懵了,然后冲着他“汪汪”的吼了两声。
哈士奇跟在背后,也狐假虎威吼了几声。
那小鹿顿时吓的瑟瑟发抖,眼泪都快崩出来了!
诸夏和夏花秋叶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夏花脱口而出,道:“不愧是君上的狗。”
“嗯?夏花,你这话什么意思?孤怎么感觉这味道不对?”诸夏一听眼睛一等,不怀好意的瞄着夏花说道。
夏花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装作那小鹿的模样藏在秋叶的身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诸夏,小声说:“君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奴婢吧!”
这时,那小鹿被小黑带着到了诸夏身前,小黑炫耀的“嗷呜嗷呜”了两声,蹭了蹭诸夏的膝盖,然后钻回诸夏怀中取暖着,整只狗懒洋洋的。
小鹿“呦呦”着,怯怯的看着诸夏。
诸夏摸了摸小鹿的皮毛,想了半响,说道:“行吧。养就养吧!反正都养那么多了,多一个不多。不过不能在御书房,你们带到后面去养吧!”
手掌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小鹿在颤抖,诸夏顺着柔顺光亮的毛皮摸了摸,似乎察觉到了诸夏手心的温热,或者诸夏没有敌意,颤抖的身躯渐渐平复,胆子大起来,嗅了嗅诸夏的味道。
就在这时,小黑睁开一只黑漆漆的眸子,淡淡的瞄了小鹿一眼,似乎在宣示主权,亦或者在威胁小鹿。
得到了诸夏的同意,夏花秋叶带着小鹿离开了。
而诸夏则在想,要是小黑和哈士奇生下小狗,这小狗的名字是什么。
小黑是四眼狗,并非辽东这里的柴狗,也正是因为他的稀奇,才被夏花、秋叶送来,毕竟是国君,她们不会拿那种普通犬来。
后世的田园犬被有志者分为六种:有黠灵田园犬、满卢田园犬、骁苍田园犬、练庸田园犬、贲都田园犬、玄卫田园犬。
至于日本的柴犬,本就是汉唐时期传去,后世一些柴犬主人却矢口否认,生怕沾到一点柴狗的血统掉了身价。
诸夏已下令从燕国寻找,并引进京巴犬;从黄国境内寻找,并引入山东细犬,从徐州境内寻找,并引入四眼狗。
耳朵前耷的柴狗是北方品系,江浙品系耳朵直立,毛色纯而腹部为白色,多有“四眼”特征,诸夏的小黑就属于江浙品系的。
所以柴犬还是和江浙品系的比较接近。
后世70年代往后,伴随大量西方犬的引入和“城市优于农村”观念的形成:养狗就应该养西方狗;土狗不是宠物,是农村看家的,是杀了吃肉的;土狗是贱种,养土狗的都是穷人,已成为根深蒂固的观念。
狗粮、狗衣、狗玩具、狗预防针都是给西方犬预备的,土狗只需要一条铁锁链和一碗剩饭。
哪怕是一只狗,只要他是汉国的,诸夏也要让他永远踩在其他西方犬的头上,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只要是来自汉国的犬,就是比他们高贵。
当然,这途中自然少不了用西方犬,培育出新的品种,而新的标准,这一次则变为汉国来制订。
诸夏将北方耳朵前耸的品种,命名为汉犬,京巴犬则命名为燕廷犬,江浙品系的黄犬命名为柴犬,黑犬则命名为秦犬,至于山东细犬,则保持原名。
诸夏打算制订律法,来惩罚那些吃狗肉者,同时宣布这些狗的新名字。
解决了狗的问题,诸夏抽空去了趟济州岛,前去看望赤兔胭脂兽,赤兔胭脂兽这几个月,共临幸了六匹马,其中一匹还是乌孙马,这货趁饲养人员不注意偷流出来,刚好看到那匹母的乌孙马,接过对上眼了,冲上去就是一顿垦荒。
子那之后,赤兔胭脂兽就不喜欢和匈奴马待在一块,除非是交任务,否则基本不碰,还动不动尥蹶子。
诸夏前来看望赤霄时,赤霄眸子一亮,隔着栅栏一跃而出,趴在诸夏身上,用着一种哀怨的语调长嘶道。
“……看上花花了?”
花花就是那个乌孙马,名字不是诸夏起得,乌孙马也不花,只是个编号嘛,诸夏也没在意。
一听诸夏说这个名字,赤霄立刻不嘶吼了,无声抽泣着点了点头。
诸夏捂着脸。
乌孙马总共两匹,一公一母,本来是给那个公的配种,扩大数量的,结果赤霄一顿开垦,还就中标了,你让人家公的乌孙马怎么办?诸夏的计划也全部都给打乱了,只能等太昊部再送了。
一匹马生育需要接近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匹马一生只能生产8-10匹马,这就白白浪费了一年的寿命。
现在赤霄提出要求霸占母乌孙马,诸夏觉得自己又必要扭转赤霄这种不良想法。
“赤霄,你肩负的,是整个汉国……巴拉巴拉”诸夏一顿说教,把他的使命说的多么光荣和艰巨,让他不能挑,匈奴马还是很不错的,丰臀、耐哔、24小时随时等候临幸,那个花花人家是有老公的。
然而诸夏废了大半天的口水,最终赤霄还是很坚定的摇头,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诸夏,然后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诸夏皱眉,有点搞不懂这赤霄什么意思,但语言不同,诸夏只能一个一个去猜,猜了半天,才猜中一年配种次数,最后,诸夏和赤霄达成协议。
赤霄由一年10次,改为一年18次,但是今年不可以,明年开始才让他们正式待在一起。
搞定了赤霄,诸夏又去看了看花花,有点期待赤霄和乌孙马生出来的会是什么马!
同样小黑和哈士奇会生出什么样的妖孽货色。
此时的燕国却有点不怎么平静,冒牌孟梁领一千五百骑肆虐幽州各郡,各将军纷纷在其手下损兵折将,而且从来都没有人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一开始燕侯宁御是想过汉国的,但是他得知这段时间,汉国营寨骑兵白天在进行训练,晚上则去什么政教那里识字,以汉国的实力不可能养得起第二只骑兵。
当然虽然这样想,但是无论怎么看,汉国的嫌疑还是很大,燕侯也心存疑虑。
而卢使好不容易到了蓟县,表明了身份,终于得见燕侯,响燕侯述说来,以及此行经,希望燕侯能尽快释放孟梁以及作为联姻之用的礼金。
宁御听了后,只是轻描淡写道:“联姻之事不急,至于孟梁以及礼金,孤会调查清楚此事在做安排,贵使不妨在蓟都多住几日,有了回复,孤会派人通知,不送。”
燕侯宁御压根没把所谓的卢国放在眼里,他现在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汉国,一个是那个假冒孟梁。
卢使自然要看得出,无奈之下,他打算走娴夫人的路线,他特意带了一份公主画像,想必娴夫人会喜欢上公主的,到时候大家就是一家人。
他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找到关系,得以引荐进入燕宫。
然而他还未入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令卢使面色阴沉下去。
“他卢国不过一个小国,居然妄图和我家彦儿联姻,也不看看他这公主什么样!不对我燕国俯首称臣,反而妄图以联姻抬高身价,我家彦儿可是未来的燕王。”
“姐,你就消消气,这事是我不对,您给我个面子,以后我绝对不会不经允许介绍这种人给您的,求求您,我收了东西,怎么也得办妥,介绍给您,至于您答不答应,自然是您的事,不成也怨不到我,好不?”
一个男声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而卢使站在门外则面色铁青无比,心中怒意几乎要和火山一样喷涌而出,原来在燕国眼里,卢国是这种形象!
“欺人太甚!!”
卢使脑海里只留下这一句话,别无他物。
而下一步,他踏入堂内,则换上了一副笑脸,笑脸下则是深深的憎恶。
和之前一样,卢使提出联姻,并递出以昂贵汉纸作成的画像,然后顺便说了一下孟梁和礼金的事。
落娴同样,表面上很有风度的陪着说笑,但始终没有去翻那画像,然后落娴承诺,会尽快查清此事,然后将孟梁以及那四百人放出来。
卢使感谢后,刚刚踏出房间,背后就传来画像被撕裂的声音,卢使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这一趟,燕国之行……
糟透了!
…(未完待续。。)
216、先入为主
216
卢使在蓟都等至1月15日,终于将孟梁以及他四百多人从牢中捞了出来,孟梁面色多了一分苍白,显然牢里的日子不怎么好受。
这时,一大堆箱子放在了他身前,但是孟梁等人一听就察觉这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对视一眼,生出不详的预感,孟梁拉着那行士卒的领头的,而卢使则将箱子掀开。
卢使指着箱子,再也遏制不住怒意,吼道:“你们燕国是强盗吗?箱子里的钱财,还有那八万石粮食哪去了?还有我们的弓箭、箭壶、盔甲,以及那五百匹马哪去了?”
孟梁以及四百弓骑顿时怒目而视,他们来的路上已经够憋屈了,被燕国关进牢里,脸面丢的精光,肚子里一肚子火,现在燕国这种强盗行径,顿时将这股火点爆了。
那燕国三十人长,将孟梁推开,毫不客气的说道:“什么哪里去了?我们怎么知道,反正上头交给我们的时候就这么多,你要问就问上面,弟兄们,走。”
孟梁见他要走,根本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那三十人长,大吼一声:“问汝母!”紧跟着一拳对准那燕国三十人长揍了过去,正中那燕国三十人长的鼻梁。
那三十人长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捂着鼻子痛苦的栽倒在地上,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凶光闪烁着,指着孟梁吼道:“这卢国杂种敢在燕国的地盘揍我,分明没把君上放在眼里,给我揍他!”
然而他忘了,孟梁背后可是有着四百人,而他们,满打满算才三十人,就算装备精良,也敌不过这么多人。三十人一拥而上,冲向孟梁,唐山弓骑自然不能看着孟梁被揍,同样一拥而上。
双方融为一体,混乱的很,当然,基本上都是燕国士卒被揍,毕竟双拳难敌四脚。
燕国士卒有顾及,没敢动刀,毕竟克扣东西牟利是一回事,动手杀人就是真的激怒卢国,他们还没那个胆量负担这么重的责任。
这里的骚动以及混乱,立刻吸引其他燕国士卒,一开始人少,根本不管用,后来燕国士卒不断涌入,而唐山弓骑则渐渐精疲力竭,没过多久就被一网打尽。
这场混战牵扯了燕国千名士卒,也惊动了燕侯,燕侯在了解真相后,也有点头疼,最终勒令克扣东西士卒将东西交出来,最后发现所有装备、戎马以及粮食被鲁林拿走了,这些人手里只有两百金,其他一百金都挥霍掉,或者送礼。
燕侯头疼的派人联系鲁林,请鲁林将东西归还。
而鲁林的答复让燕侯更加头疼,鲁林说这些东西用来弥补损失了,还说燕国不用惧怕卢国,卢国不敢对燕国动手,随便给点补偿打发就好。
虽然燕侯觉得此言不差,但是距离他要对汉国宣战已经越来越近,他不希望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现任何意外,但是鲁林辈分抬高,军队中声望很高,他不好强硬要求。
但是他心中暗暗决定,他要为彦儿的燕王之路铺平道路,鲁林等倚老卖老的一些人必须要除去,不然彦儿肯定压不住他们。
至于卢国,燕侯没办法,只能倒贴一百金,凑足三百,还给卢使等人,还让人带去了一句话。
“作为蔑视燕国的惩罚,黄金以外物品没收,请你们立刻离开。”
卢使、孟梁等人面色难看的很,但形势比人强,这里是燕国,他们能怎么样?
搬着箱子,离开了蓟都!
走出蓟都许久,孟梁忽然转身,深深凝视着蓟都,许久,嘴里挤出几个字:“等着!我会回来的!今日之耻,来日十倍还之。”
燕国对卢国的轻视,深深刺痛了孟梁的心,他立下誓言,旋即毅然转身离开。而孟梁的话,似乎稍稍振奋了士气,唐山弓骑们纷纷露出期待的目光。
但孟梁知道,以目前的卢国来说,想要打得过燕国很难,但并非不是没有机会,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大量的匈奴马。
然而就在此时的宁御,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自家的彦儿似乎喜欢上了卢国的那位公主,这是他所没有意料道的,因为小孩子面皮薄,落娴问了几天才问出来。
那天落娴撕了纸,回头也感觉,这么一大张汉纸,就这么扔了挺可惜的,于是就待会去,打算给彦儿涂鸦玩,谁知道彦儿看了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
落娴还不容易才问出来,看着彦儿害羞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她和宁御简直就是将彦儿捧在手心怕凉,含在嘴里怕化的孩子奴,既然彦儿喜欢,他们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给。
宁御二话没说,派出三百骑兵快马加鞭去追孟梁一行。
孟梁等人走了两天,已经来到初见冒牌孟梁之地。
孟梁和卢使对视一眼,纷纷叹了一口气,来时壮志踌躇,回来时却如此狼狈。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方响起!
孟梁一行戒备的看向远方,心中暗自猜测,心中暗暗想道:“莫非燕侯改变主意,打算杀了我们,然后推脱给假冒孟梁?这样既可以避免燕卢两国关系,也可以嫁祸给假冒孟梁。”
孟梁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心中也埋下了一根钉子。
而另一边苏,刚补充完箭矢,就遇到了孟梁,神色一怔,说道:“是你们。又见面了,怎么,打算击败我,夺回姓名?不过你们的马怎么没了?”
“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仇人一见面,孟梁当即红了眼,要不是他,他们又怎么会沦落至此,但他旋即露出无奈之色,是啊,他们现在连马都没有,怎么和对方争?
“怎么了?”苏似乎察觉到什么。
卢使一拱手,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旋即有气无力的说道:“因为你,我们整个燕国之行都糟透了!当然,这也和燕国对我卢国的态度有问题。”
这时,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
苏看去,发现来者正是燕国骑兵,不过这些骑兵没有杀气,不像是来杀孟梁等人的,说不定此事有所转机。苏眸子一转,语气有些严肃道:
“一支骑兵,看上去杀气腾腾的,不会是来杀你们的吧?你们做了什么事?让燕国派人杀你们?”
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加上苏的诱导,卢使等人顿时恨的咬牙切齿,但同样面露绝望之色。
“唉,算我倒霉,此事既然因我而起,不如就由我来阻止他们,你们快逃吧!”苏此言一处,光芒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孟梁看着苏,看着他赤红的脸,以及鲜血盔甲,最终一拱手,低声道:“救命之恩,之前算我们倒霉,一笔勾销吧!若有机会,定和你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苏同样一拱手,面色肃穆,看着他们将箱子扔下,紧跟着撒腿就跑。他实际上挺佩服孟梁的人品的,只是倒霉了点,好巧不巧的撞上他。
而那三百骑兵见孟梁撒腿就跑,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骑兵横在他们身前。
很快,有人认出苏等人便是这些日子阻塞商路,致使商人不敢入燕国的罪魁祸首,假冒孟梁以及唐山弓骑名头的那支骑兵。
传闻,鲁林将军都在这支部队钱损兵折将,这三百人顿时勒马而停,纷纷看向他们的营长。
那营长色厉内荏一指苏吼道:“你们意欲何为!还不速速让开!”
“想要抓捕我家将军……咳咳,先过我这一关!”苏的表演很生硬,但是顶不住他是红脸,遮盖了他大部分表情,再加上这种时候,这三百骑兵站在一千五百骑兵身前,腿肚子都要吓软了,哪里还会注意表情。
唯一听到的,也就是那句生硬的“我家将军”,那营长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怪卢国使者一来,这支骑兵就出现,原来是早有预谋。
那营长立刻觉得自己可能得到了什么大秘密,二话不说带人扭头策马狂奔。
苏也很配合的追杀了几里,射出几波轻箭,弄伤了几个人之后回到原位,一名重骑下了马匹,掀开箱子一看,居然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三百金。
这笔意外收入来的太轻松,苏带着骑兵和那箱子,又回到海边,写了一封书信,以及这三百金,让破浪都的人将他带回汉县,面呈君上,而他则依旧把持通往卢国的通道。
而另一边,宁御神色震惊的看着那营长,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确定那些肆虐境内的人实际上是唐山弓骑,这一切实际上就是一场戏?那那些尸体怎么解释?”
宁御根本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牺牲那么多人肯定所图甚大,更是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
宁御一个个询问那些被他派出去的,其中不少人中箭,经常看到一些血迹,而这些骑士的统一口径,也让他逐渐相信,但到了这里,他依旧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
宁御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似的,他揉了揉脑袋,他意识到,他需要一个智囊为他分忧,作为统御一州的雄主,自然有人投其所好,说是在某处有一位高人,多智近妖,或许可以为君上排忧解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