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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兵权谋之精髓1(3/3)

    147

    由着一名士卒引荐,那使者途中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心中暗道:“这陈昱真是险恶用心,居然要坏我儒家正统,竟然欲使青州血流漂橹。”

    待那使者进入堂中,抬头一看,见了陈登,当即冷声呵斥道:“你就是那清溪门人?你自裁吧!”

    “哈?”陈登一怔,没反应过来。

    “我儒家解民倒悬,王道正统,心胸坦荡,你若愿自裁谢罪于天下,我愿意担保,规劝将军,饶黄国将士、百姓一条生路,难道你非要血流漂橹,致使青州百姓骨肉分离?你们兵家,就一点都不在乎百姓?”

    陈登神色渐渐阴沉,他忽然生出一种悲哀,立场的转换,让他已经不在以家族为主去考虑事情,而是以诸夏的角度去考虑,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他此刻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愤怒,他冷着脸指着那使者,声色俱厉道:“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日只知说大话,说空话,明明有所求,却故作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得不到,便骂尽天下,好似整个天下都亏欠你儒家!

    你们儒家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但实际上呢?却处处维护周礼、贬斥律法,居然还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就是你们这帮儒家所说的!使百姓有冤无处告,天下空流多少鲜血。

    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最使百姓不敢揭恶,不敢面对律法,使百姓永远被士族欺压,永远被你们愚弄操控!险恶如斯,虚伪如斯,还大言不惭的谈解民倒悬?

    还让我自裁?真正该自裁的,是你们儒家!”

    一番发泄,陈登竟然全身轻松许多,用了张仪骂孟轲的片段,原版的,那才叫酣畅淋漓,大快人心,他终究次了一等,但也足够了!

    而这一番谩骂,令那使者面色忽紫忽青,最后咬牙说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之言,你会后悔的,儒家士子千万,将于你,不死不休!”

    说罢,那使者甩袖离去,出门时一不小心,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站稳后,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愤怒,似乎将账记在了陈登的头上。

    “回去告诉姜丘,今晚让他小心天上。”陈登在使者离开时,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就是这一句话,令那使者敏锐的抓住什么。

    使者回营后,将陈登说的十恶不赦,如何狂傲不羁,如何目中无人,当然,最终,他还是如实的,将陈登在他走后最后一句话,禀报给了姜丘。

    姜丘也紧紧皱着眉毛,沉吟许久,最终说道:“他让我们注意天上,定然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但是不论是何种诡计,我们可以部分盯着天上,另一部分,则注意警戒。”

    “大良造果然英明,任他阴谋诡计,我等携天下大义、大势,他就算再神,又能如何?”

    阿谀逢迎之词,层出不穷的朝着姜丘身上拍去。

    姜丘也是轻抚白斑点点的胡须,露出自信的笑容。

    当夜,四门济南国营寨令两千士卒休息,一千士卒分成两部分,再分成若干队,进行巡逻。

    而对于士卒们来说,戒备天上这个命令,他们还闻所未闻,但既然是命令,他们自然要遵守,但警惕性,却不怎么样,闲聊的闲聊,瞌睡的瞌睡,吃东西的吃东西。

    至于姜丘,则精神抖擞的戒备着西门,其中作为可疑的就是西门,居然堵住了?这对于一个兵家来说,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哪个兵家士子会采取这种消极的方式守城。

    所以,他敢肯定,这里有猫腻!

    他等到了半夜,精神开始不支,他豁然惊醒,猛的一拍几案,惊醒了满堂文武,他咬牙切齿道:“我们中计了,对方这分明是疲师之计!全部都回去休息!”

    “什么?”

    “该死的兵家士子!”

    “可恶!”

    “白白让我们等……”

    就在这时!!!

    营帐外,忽然爆发出一阵哗然,不敢置信的失声震惊!

    “这怎么可能?”

    “天上真的有东西!”

    “那是什么?”

    “好多!天哪,太多了!”

    “都在朝我们这里飘!”

    “快去告诉大良造!”

    “太一神在上!”

    姜丘听到外面的喧哗,内心忽然生出巨大的恐惧,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他豁然起身,撞翻几案,猛的朝帐外冲过去,掀开帷幄,抬头一看,满眼竟然一片火红!

    整个天空都被一个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奇特事物塞得满满,那奇特事物内,点点火光映照着周遭的天空,正朝着这里慢悠悠飘来。

    姜丘忽然意识到一个细节。

    现在是六月……

    刮的……

    似乎……

    是……

    东南风!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这分明是兵阴阳的内容!

    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会得到兵权谋的精髓?更何况,此人根本就是无名小派,清溪门人出身,怎么可能会通晓兵权谋的精髓。

    唯有兵阴阳,才考虑左右战场的地理、天象等,这些外在环境因素,而这些外在因素用四个字概括就是……

    天时!

    地利!

    而那灯笼,分明就是一种破敌机关,这分明就是兵技巧者其中的能力!

    儒家士子普遍认为,兵权谋不就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

    然而,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的后半句是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只顾前半句,而忘了后半句,亦或者自以为无名便是无才的蠢货,他们始终认为,后半句根本不能被实现,不会有人能真正做到,纳兵家四势于己身的境地。

    现在有一个人做到了!

    那就是陈登!!!

    东南风,呼呼的吹!将那满天的灯笼吹来!

    吸引了所有士卒,包括姜丘的注意力!

    姜丘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下什么命令?应该怎么办!

    放箭?他本能的认为,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大火会烧光他所有的粮食!

    似乎只能任由这些满天的奇特事物尽快飘过去。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对方既然能掌握兵权谋的精髓,更花了如此大的代价弄出这些奇特事物,就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倏倏倏倏倏倏

    当密集的弓弦弹动声以及箭矢的破空声,在这寂静的有些可怕的营寨中,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响亮,那样的讽刺!

    …

148、兵权谋之精髓2(1/2)

    148

    密集的箭矢破空声响起!

    姜丘知道,这些箭矢的目标并非济南国的士卒,而是此刻正漂浮至头顶的,那些奇特事物!他不用猜就知道,大火之下,必然会被认做天罚,大军必然溃败。

    果然,近百的箭矢射上天空,顿时射穿了其中部分,那奇特事物极其脆落,再加上那箭矢箭头必然有所猫腻,那奇特事物登时化作一朵火花,朝着下方坠落。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呐喊:“天罚!太一神的天罚!天罚来了,这是太一神对我们的惩罚!”

    不用猜,必然是对方的细作!

    只是这其中,姜丘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憋屈。

    兵家之人,着实可恨!

    姜丘这才抵达城下不足一天,就要溃败而归,这对他的名声是莫大的打击,这对儒家是莫大的打击,更是在济南公的脸上扇上火辣辣的一记耳光!

    无名便是无才,现在他有名了!

    但却是踏着济南国数万将士的累累枯骨,而成就的!

    果然,这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却是直接叩击在一众将士们的心房上,直接给了他们最有力量的猜测,以及先入为主的观念!

    天火从天而降!

    这不是天罚,又是什么?

    附和声陆续响起!

    在姜丘的眼中,这些附和者,绝对有大半是细作,但他想不通的是,这些细作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漆黑的夜幕下,带着毁灭气息的赤色火焰,从天而落,落入营寨之中!

    刹那!

    整个天空骤然一静!

    紧跟着,熊熊火焰骤然从营寨各处燃起,随着青州六月的东南风,凭空暴增数米的火焰,烈焰吞噬了天空,将整片营寨,照成白昼,绯色的火焰顺着风疯狂吞噬着一切!

    旗帜、旗杆、营寨在火焰中,化作废墟。

    “不好,有敌人混进来了!大家小心!”一个右胳膊上,系着黑布的济南国士卒,忽然暴起杀死一人后,朝着众人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说完,又顺手杀死一人。

    看到这一幕的姜丘,呲目欲裂,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人,明明他自己就是细作,居然敢堂而皇之,光天化日之下,信口开河,还光明正大的杀死他的士卒,引起骚动!

    内忧外患之下,士卒顿时崩溃了,他们不想死,所以赤红着眼睛,提起刀剑,只要有人意图靠近他们,他们就一顿狂砍,根本不问来历。

    那使者见到这一幕,吓得全身哆嗦,他面色惨白,一把拉着姜丘的手,大喊着:“大良造,退兵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大火快烧过来了!我们快走吧!”

    姜丘面色铁青,却在赤色的火焰下,两者混合,变为白色,整张脸煞白煞白,配合他愤怒的表情,极其矛盾,但他最终垂首,哪怕再无奈,他此刻也只能认输。

    当然,只是暂时的,其他三门加起来,他还有九千士卒,依旧是对方四倍之多,他还有机会!

    就在此刻,正在他即将下令突围的一瞬,营寨外,忽然赶来两支六千人军队,他们在营寨外,彻底被此刻的场景给惊呆了。

    领头的两位将领一副果然如此,其中一名将领说道:“果然,难怪那黄国士卒想要竭力拖延我们。不过还是被我们甩开了,我就知道这里肯定出了事故。”

    “别多说了,快,冲进去找到大良造,大良造若是不幸遇难,我们可都完了!快让士卒掘土分开一条通道。”另一名将领则火急火燎的说道。

    大良造在,还有大良造顶在上面,若大良造出事,君上可要拿他们问罪了!不过这清溪门人真是厉害!

    数千士卒迅速掘土,打通一条通道,他们豁然冲了进去,一路上看到士卒不断厮杀,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两名身穿同样的济南国打扮的士卒,此刻正疯狂的扭打在一起。

    那名被压在身下的士卒见了他们,连忙兴奋的大喊:“罗将军,救我!!”

    济南国五郡,每郡设一都尉,共计五千兵力。济南都城,驻守五千兵力,设将军。东西南北四营,驻守一万一千人,设郎官一人。

    五名将军直接听令于济南公,其余都尉、郎官,则听令于济南公和兵符。

    各县设一大夫,负责治政,其下,有里正、亭长。

    而那士卒喊的罗将军,正是负责拱卫济南的将军。

    那罗将军一听,立刻冲了过去,长枪顿时将,意图使剑锋刺入身下那人咽喉的士卒,扎了一个透心凉,血液顿时汩汩流出,那士卒不敢置信的竭力回头看了一眼罗将军。

    罗将军看着那目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被那人利用了,愤怒之下,立刻将那呼救士卒杀死,然而,那呼救士卒,同样满脸不敢置信,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罗将军顿时头皮发麻,他看着四周混乱的景象,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哪个,又是敌人!

    然而,就在这时,大量士卒看到他,顿时不由自主的朝着这里聚集,但依旧戒备的看着四周“同伴”,他们无法分清,谁是细作,只能多加小心。

    就在这时,一个营寨外赶来一支残部,赫然是负责防守北门的田将军,田将军率领不足一千的残卒,一看到罗将军等人,大惊失色,大喊道:“大家小心,罗将军已经被对方策反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拥簇到罗将军身侧的士卒顿时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朝着身侧的同袍一刀砍去。

    他们本身就极度紧张中,先是天火从天而降,后来更是数之不尽细作,此刻精神紧绷成一根线,现在,这根线崩了!

    混乱的厮杀声,伴随着木头被火焚烧传出的咯吱声,穿出去很远。没有人注意到,方才的田将军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支两千多人,历经一场血战的田将军。

    然而混乱的士卒直接见人就杀。

    田将军极其果断,直接下令杀死所有意图靠近的所有人,然后笔直的朝着营寨最中心的位置前进,他方才被敌军埋伏,拦截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因为那太复杂,他只有一个目标,将大良造姜丘营救出来。

149、辽河油田(2/2)

    149

    城墙上,凉爽的夜风吹过,陈登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绯色火海,神色出乎意外的平静,随风飘舞地一袭白衣,在天空中“孔明灯”的照射下,镀上一层绚丽璀璨的淡金色。

    他的右侧,是数名拥有真才实学的各家士子,主要是墨家、法家、兵家、农家。左侧则是军中的骨干士卒。

    一旁一名士卒喜出望外道:“陈相击败敌军,一战成名!相信不出一月,必然名满天下,届时,天下何人不识君?属下在此,先恭贺陈相!”

    “击败?言早了!一万六千大军,可不是轻易击败的。计策,终究是小道。打铁还需自身硬,黄国积弱难反,要变法,必然会伤害到那些士族的利益。唉!”陈登言罢叹着气。

    而就在陈登右侧的一群士子对视几眼,他们都是拥有真才实学的各家士子,此刻已经被陈登的才学和谋略所吸引,尤其是那位兵家士子,简直可以用狂热来形容。

    其中一名法家士子和其他几位目光交流后,出列道:“黄侯许诺,所破之地皆为陈相封地,不如先行在陈相封邑进行改革,然后再扩大至整个黄国。

    若陈相有所需,我等愿为陈相效犬马之劳。”

    “我等愿为陈相效犬马之劳。”

    不甘屈居人下的,亦或者想要踩着陈登上位的,已经被陈登扔进繁琐或清贵职位上,这里的,全部都是他这几天挑选出来可以被拉拢的。

    见这些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并且愿意为他效劳,陈登这才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君上和黄国,那么,日后,就有劳诸位辅佐,一同印证我等所学,不枉此生!”

    “印证所学,不枉此生!”诸子异口同声道。

    抓准姜丘心理,引导其扎营西门,再以孔明灯火烧,吸引了其他三门注意力。

    这就完了?

    没有,远远没有结束!

    “也不知陈兄能不能完成陈相您的嘱咐。”

    “我相信启儿。”

    是的,陈启早在对方来临前,带着一千人离开了。

    那么卢乡县的2500人哪来的?

    这还要从陈登从黄县回来说起,因为他立木取信的故事传到了卢乡,所以,在他发布公告,杀一百钱令后,卢乡百姓同样被吸引来了。

    而黄国通过和汉国的贸易,也得到了足够的装备,为了佯装出集结一切兵力的模样,陈登在思虑再三后,就同意了,敌军以吊篮观察时,也未曾察觉异样。

    这也是常识,受限于工匠、原材料,能够装备甲胄的,最起码也是普通士卒,个别小国,也就只有精锐部队才有,没有谁,会给普通民兵装备铠甲。

    因为这些民兵,根本不在乎什么国家大势,亦或者自己的性命,他们会千方百计的将铠甲拿去卖掉,有了钱就给自己的家里,然后跑到国外。

    在陈登手下,自然也有,不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陈登愿意相信他们,所以大部分人也不希望辜负这份信任,至于个别的,自然因为穷,才回去偷。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偷窃,一部分是贪小便宜,好吃懒做,更多的还是没钱,被逼的,有钱谁会去偷?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知道满嘴一个贱民,一个窃贼,却不想他们为什么要去偷,只说他们天生就是窃贼,天生就比他们低一等。

    此刻,就在敌军营寨中,田将军找到了灰头土脸的大良造,双方一见面,纷纷喜出望外,进行合流,姜丘接过指挥权,开始收拢残兵,冲出营寨。

    途中罗将军等人,也狼狈不堪的带着残卒加入队伍,这支残卒逃出营寨后,纷纷松了一口气,姜丘回头一看,发现逃出来的军队,仅有五千多人。

    “大良造,我们现在怎么办?粮食被烧了,很多物资也搭进去了!我们去胶东?”

    “……胶东?”姜丘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胶东被对方攻陷一次,而且太近,说不定有什么埋伏,我们不去胶东。去下密!那里,补给也方便些。我们在那里收拢溃兵,大约还能聚集三四千溃兵,我们还有再战之力。”

    “喏!”

    姜丘扭头,深深的看了眼卢乡县,毅然离开。

    比起前来之时的忐忑,回去时,士气低落,没有人愿意去侦查四周。姜丘也没有要求,此刻的他,在军中威信同样跌落到谷底,他也知道,对方总共两千五百士卒,根本不可能有兵力前来埋伏。

    唯一让他心情有所缓解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却没有足够的兵力拦截、追击。

    第二天,清晨,诸夏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幽幽醒来,迷糊的四处看了看,回想了很长时间,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寝宫中,至于夏花、秋叶,则被自己以天气太热,给打发走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自己睡。

    他发了一会呆,这才懒洋洋的喊着:“小桂砸!”

    殿外的小桂子立刻听到,连忙带着人为诸夏洗漱更衣,焕然一新的诸夏精神抖擞的,刚准备去垂拱殿,被诸夏派去辽河的诸葛瑾的信使来报。

    接过信看完后,诸夏笑了笑,说道:“找到了就好,暂时先存着吧,目前也就只有当猛火油的份。辽河油田!”

    没错,诸夏所说的,正是后世的辽河油田,不过目前的环境来说,石油除了当猛火油,用处还真不多,而且露天油田并不多,只能先存着。

    诸夏打发了信使,到了垂拱殿,开始翻阅,这几天以来蓬莱城的收入状况,首先是兑换的汉元,总量达到了六十四金,也就是六千四百汉元,但消费出去的,仅有两千七百汉元。

    同时,有黄国商人、百姓,被吸引而来。

    蓬莱城,不管是治安环境,更是对贵族和商贾一视同仁的态度,得到了大量商贾的好感,以及汉元的便利。

    更多的,还是因为,蓬莱商会背后的汉国,俨然成了半公开的秘密,神秘、强大、鼓励工商,对他们是致命的诱惑。

    …

150、此间事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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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商贾,想要进蓬莱城,这是好事,但同样要设立审查机构,并且在摊位以及商铺前,挂上相应的木牌,来提示消费者。逐出那些唯利、出售假冒产品者。

    维护好蓬莱城的正面形象,吸引更多的人前来。”

    诸夏的命令被记下,然后乘船至蓬莱,将命令转达给了骆清,却意外发现,甘宁、宁复不在蓬莱。

    此时此刻,甘宁和宁复等人正在下密北方的海上。

    宁复站在船首看着北方,嗅着海风中淡淡的咸味,他的眼神里透着追忆的目光。

    “怎么了?”甘宁察觉异常,徐徐而来,关心的询问道。

    “指挥使……此间事了,你可以载我回家一趟吗?”

    “家?你家在哪里?”甘宁神色微动,追问道。

    “幽州,蓟城。”

    甘宁闻言沉默许久,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事了后,我送你回去。”

    “指挥使,你就不问我的来历吗?”宁复忽然回头,对着甘宁咧嘴笑着道:“应该很好奇我的身份吧?我的母亲究竟是谁。为什么不问?”

    “……你若要说,自然会说,本指挥使又何需做那长舌妇。”甘宁淡然道。

    “我是燕侯之子,我母族乃燕国落氏。”宁复挤出笑容,旋即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回去看一下。没指望他们会承认我的身份,被海寇抓去,我注定不能再回去。”

    甘宁虽然早有猜测,听过宁复对他母亲的形容,知道可能不是普通人家,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一国国君之后,这样重大的消息,他需要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君上。

    不过现在没有空,只能等事了再说。

    夜。

    历经两天的赶路,姜丘等人饥肠辘辘以及疲惫不堪的回到了下密县,远远的,就看待下密县墙头上举着火把戒备的士卒,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安心感。

    “我们到家了!”

    姜丘两日间,越发苍老,原本仅仅斑白的胡须,此刻已经白了大半,他见着下密,心中崩了许久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有气无力的抬手下令:“去,叫门。”

    罗将军顿时领命,拍马而出,亲自前去叫门。

    楼上士卒用火把看了看,连忙大喊道:“开城门!”

    城门发出腐朽不堪的咯吱咯吱声,徐徐打开,令人奇怪的是,若是以往,那些阿谀奉承之徒,必然声势浩大的率队出城迎接,但是今日,却连一个人都没出来迎接。

    但此刻,这五千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满脑子都是饱食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些细节。

    姜丘等将军率先进入,其后,是连绵两里的五千士卒,然而,当姜丘等人进入不久,却发现还是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心中生出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姜丘看向四周,一片黑洞洞的,唯有城墙上有些光亮,他看了看天空的月亮,发现月亮仅剩最后一丝银线,更多的,还是满天星辰,心中的不详预感越来越大。

    而此时此刻,五千大军已经进入三千多人,只有最后两千还在城外。

    这时,田将军的声音传来:“咦,怎么感觉这里一股油味,人呢?怎么不来迎接我们?火把呢?”

    姜丘面色刹那煞白,他真的情愿自己是在做梦,没错,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这时,城墙上传来一道声音:“要火把?好,给你火把!”

    话音落,城墙上,大量火把骤然投掷而下,这一幕看在这些士卒的眼中,一个个吓的顿时全身战栗不止,这满天的火把,仿佛让他们再次置身于两天前那晚,那一片绯红火海中的疯狂厮杀中。

    火把落下,刹那间,顿时化身一片绚丽火海!

    紧跟着,轰隆隆

    大量的石块倾盆而下,砸向城门士卒,顿时砸出一片模糊的血肉以及那迸裂的脑浆,同样,也将城门堵死!

    看到这一幕的城外残余士卒,感觉自己脑子炸开了!

    到处!到处都是敌军的埋伏!

    到处!到处都是敌军的火海!

    心理承受能力差,直接疯癫的操起手中刀剑疯狂砍杀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心理承受能力好的,从此患上了兵家恐惧症,再也不能上战场,直接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至此,济南国大败,一万六千人,折损了足足一万一千人,运气好残存下来的,其中五成,宁愿死,也不愿意面对拥有兵家的敌人,剩下的五人有两成疯了,唯有三成还能保持正常,但也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而济南国不仅折损一万余兵力,还搭进去三位将军,两位郎官,四位都尉,以及一个大良造。以及济南国不可一世的名声,儒家的名声。

    同时,济南国还失去了下密、胶东、即墨、壮武、不其、夷安、夷武、挺县、黔陬、长广、观阳、昌阳、东牟等地纷纷被陈登设计夺取。其中东牟、昌阳两县,被归还给了黄国。

    东莱郡11县,陈登控制着黔陬、不其、长广三县之地。

    北海郡18县,陈登控制着,下密、夷安、胶东、壮武、挺县等五县之地。共计8县之地。

    新的陆上前线,则是下密、黔陬两县,分别位于南北,交通困难,除非使用船只,否则一次交流至少需半个月。

    陈登请求在他的封邑,新设一郡,方便管理,黄侯此刻正急着去蓬莱城吃火锅,听了后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于是,清溪郡成立了!

    而汉国在这场战争中,又得到了两万户,使汉国人口,从13万户,增长至15万户,不到一年的时间,汉国人口增长了50%,诸夏兴奋的多吃了一碗饭。

    诸夏高兴,下面的人自然要跟着高兴,就差没有张灯结彩了,这两万户同样挑选合格人选参军入伍,剩下的人则丢到辽河平原屯田。

    就在诸夏刚刚得知宁复的身份同时,一份紧急信送至他的案头。

    “什么?黄河泛滥了?冀州、青州、豫州流民百万?”

    …

151、是福是祸(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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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诸夏,沉思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他很清楚,匆忙下令的后果,只能让情况更糟,涉及百万百姓层面,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

    三分钟之后,诸夏下达了第一个命令:“通知内阁、军机处、秘书阁……以及御史台成员,前往玄武殿,上朝议政!”没想到,第三次上朝,居然会是这种时候。

    小桂子一身黑衣,神色冷厉的走出殿外,一抖袖口,四周静立,等待伺候诸夏的毗人见状,连忙走出十人,对着小桂子单膝行礼,整齐一划道:“请常侍吩咐。”

    “传君上令!召内阁、军机处、秘书阁、御史台各部官员,前往玄武殿上朝议政!”

    “喏!”

    那十名毗人又召了十几名帮手,匆匆去了。

    “告诉甘宁,尽一切能力抢救百姓,所救百姓,先运往汉县,之后再做安排。”诸夏对那信使断然道,无论如何,这么多的人口,诸夏不可能放弃。

    “喏!”那信使得令连忙返回。

    “夏花,秋叶!”诸夏沉声说道。

    “君上有什么事?小黑太调皮了,给它洗澡,跟要杀他一样。嘻嘻,好可爱。”夏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为孤更衣!限时一刻!”诸夏语气平静。

    秋叶敏锐的察觉到诸夏语气不对,连忙拉着夏花跑了过来,一入御书房,就看到诸夏看向他们平静淡漠的眼神,原本很是温和气质,此刻气质大变,变得陌生,却也理所当然。

    仿佛,这才是汉侯真正的模样。

    两人噤若寒蝉,不再嬉笑,连忙取来黑色朝服,迅速为诸夏更衣,再绕着诸夏看了一圈,调整了一下,两人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小黑全身湿漉漉撒欢跑过来,拦在诸夏身前。

    诸夏漠然的看了一眼,绕过它,走出门外。

    小桂子领着数名毗人连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偷偷对着夏花指了指小黑,小声说道:“出事了!看着小黑!”

    夏花一脸郁闷的嘟着嘴,说道:“什么嘛,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一眨眼就这样了!”

    秋叶拉了拉夏花说道:“好啦,我们继续给小黑洗澡吧!将它洗的香喷喷哒,等着君上回来,塞进他被窝里,给君上一个大大的惊喜。好不好。”

    “一副哄小孩的模样,哄谁呢?哼!”虽然这么说,夏花还是将申请有些失落的小黑抱起来,说道:“你家主人不要你了,以后跟着我吧!走,继续去洗澡。”

    诸夏一袭黑色蟒袍,雷厉风行的步入玄武殿,此刻玄武殿,站着数十名官员,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见了诸夏进入,连忙按照所属入列。

    诸夏高坐上方首位,俯视群臣。

    “臣等拜见君上,我大汉万寿无疆!”众臣行礼。

    “平身。”诸夏微微抬手,旋即说道:“黄河泛滥,中原三州糜烂,流民百万。孤已下令破浪都都指挥使,尽一切可能拯救流民。萧卿,目前汉国还剩多少钱粮?”

    “去年的粮食,目前还剩五万石,只能支持二十万人一个月,不过下个月,我们将会得到110万石的粟米,10万小麦,勉强可以供应,可以支持三十几万流民一年的时间。

    另外,君上您如果要继续保护今年粮价,至少还需要投入大量的钱粮,来保护粮价。所以,百万流民,君上,请恕臣无能,汉国吃不下这么多人。”

    萧何顿首,长跪不起,以汉国目前底蕴,根本不足以吞下这百万流民,更别说,军粮还没计算在内,以及其他的一些损耗,二十五万已经是顶了天了!

    诸夏压根没有提雇佣之事,这么多人,他根本没办法雇佣,之前的那部分青州百姓,他们本来就有一个稳定的家,诸夏需要安抚他们。

    但这批流民,他们没有田,没有房,如果没有汉国他们早就死了,以工代赈才是他们的生存下去的办法,而且没有其他选择,所以,一开始诸夏不问钱,只问粮。

    但只能救三十万,剩下的七十万该怎么办?就算以三人一户计算,一百万人,足足三十三万,就算部分人没有救援及时,那也有**十万人。

    沉默许久,诸夏心里沉甸甸的,他半响说了一句:“粮食,孤会解决,孤打算让流民以工代赈,正好也需要建立本溪县、营县、鞍县三县,就让他们去吧。”

    萧何跪伏于地,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回禀君上,可是这三县,动用十万人足矣,剩下数十万,君上有何打算。”

    心中却是发苦,君上哪来的办法?这差的,可是高达三百万之巨的粮草,更别说,君上已经答应和太昊部贸易,若是凑不齐粮食,太昊部为此饿死了族人,盛怒之下,汉国…

    形势前所未有的危急,机遇的同时也是一场灾难。

    “……”诸夏脑仁疼,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烦躁,他闭目沉思,这种项目,不可能随便找一个,然后让他们开干,必须要有计划,要对诸夏有益。

    “地图!”

    一旁小桂子,连忙召来人手,寻来地图。

    这地图极大,悬挂在玄武殿一侧墙壁上,诸夏走到地图前,仰头看了看,指着辽河说道:“孤打算打通辽河和鸭绿江,打造……”

    “君上,此江,似乎是江。”一名官吏迟疑了许久,最终出列说道。

    “是吗?那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鸭绿江了,还有意见吗?”诸夏静静的看着那官吏,询问道。

    那官吏默默退回去。

    “孤打算打通辽河,和鸭绿江,打造出辽东运河,当然,这是分批次的,并非一蹴而就,孤打算让辽河穿过辽东丘陵,先后和庄河、大洋河汇合,然后再到鸭绿江。

    至于其他江河,我们可以在上游修筑水坝,增加河水落差,方便农田的灌溉,我们还可以修建水车,水力磨坊、水动缫车等,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众卿感觉如何?”诸夏末了,询问了一句。

    “君上英明!”众臣顿首百拜。他们还能说什么,这汉国向来都是诸夏一言堂,哪怕他们觉得应该适量拯救,此刻也只能顿首顿首再顿首,唯万寿无疆耳。

    “那就好,孤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交通部,辽东运河的事,是你负责,卫生部,做好疫病防御工作,尽全力救治。民政部,秘书阁的人孤会调拨一部分人手给你。其余人各司其职,孤不希望汉国出一点乱子!”

    “臣等谨遵君上令!”

    群臣浩荡领命声传来,响彻整个玄武殿。

    …

152、兑换贡献(3/3)

    152

    整个汉国,在诸夏的一声令下,高速运转起来,进行各项事物的准备工作。

    而诸夏则召来萧何、晁错两人,商议粮食问题。

    两百万的粮食缺口,诸夏也就说说,怎么可能真的有办法解决,必须要依靠这两位能臣。

    晁错率先拱手说道:“杀商贾……”

    “停!孤在很认真的问策,晁卿,你就别逗了!”

    晁错无奈道:“回禀君上,捕鱼可以解决部分,在加上汶国以及倭国,我们可以解决一百万石粮食的问题。”

    诸夏闻言,眼前一亮,汉国有磷矿以及草木灰和粪便秘技来增产粮食,解决一百万石,再加上捕鱼,以及汶国和倭国,还真的可以破两百万石。

    最终还差两百多万,但已经可以支持五六个月,五六个月的时间,再让甘宁打通前往扬州的海上通道,在天下各州以商品收购粮草,说不定能熬过去。

    “倭国孤知道,以福寿膏换粮食,他们不得不换。但汶国,我们该如何从他们手上得到粮食?”诸夏看向晁错。“等会,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们可以开放一个审核制度,主要目的,就是希望甄别汶国中的一心向着汉国的士族,贡献一千石粮草,得到贡献值1,可以选择让一个人进入汉国;

    贡献一万石,得贡献值10,可以选择让一个人成为汉人,进入汉县,并参加科举;

    贡献值达到100,那就是我汉国的朋友,可以享受免去初试的特权,得到汉卒的部分照料,每年选出十人,享受一次为其十天的汉县之旅。每年需完成孤的三个命令。

    每年限额十名,超出名额限制,将顺延至下一年。

    贡献值达到500,消耗后,将得到一次面见我的机会。并且子女可以进入汉国学习,毕业后直接成为汉国官吏,每年限额三名。

    贡献值1000,那就是我大汉大大的忠臣,可以全族来到汉国,成为汉人,并且可以保留在汶国的田地,或者直接换成两倍汉国海外领土,但每年必须上缴两成的农税,并且接受汉国转封。每年限额一名。”

    最后一个1000贡献值,也就是一百万,诸夏压根没指望他实现过,那可是100万石的粮食,谁特么没事存一百万石,至于海外领土,自然是对马岛以及五岛群岛。

    诸夏说完后,有些迟疑,道:“但这样以来,感觉一百万石并不是很特别,这些士族每家每户都会屯个几万,而汶国四县之地,唯独不缺士族,大小士族林立,当然,真正决定汉国的,也就那么四五个。一百万不难吧?”

    晁错无语片刻,他拱手说道:“臣的意思,是让汶国将粮食上缴汉国,再将年礼换成粮食,应该有三十万。”

    “……”诸夏同样一阵无语,感情自己回错意了。

    “不过,君上此举,倒是可行。运气好,说不定可以解决两百万。就算凑不齐,还可以去天下各州域购买。”萧何在一旁沉吟片刻点了点,认可了诸夏的办法。

    “那好,立刻执行!将消息送到汶国,并且由情报部进行宣传造势。同时通知汶侯,让他尽快准备粮秣以及年礼,尽快交付给孤。还有尽快通知德川、丰臣两旗,尽快推广福寿膏,然后只能用粮秣交易。”

    “喏!”

    伴随着余音,萧何和晁错两人纷纷唱诺离开大殿。

    一天的时间,甘宁的十艘大船,开始源源不断的运送百姓抵达凯旋港,这些流民愿意以工代赈,留在汉国的,得到了汉国的医治以及食物照料,签上合同,然后被分批次的运往各地工作。

    至于那些原本拥有不俗身份,亦或者各家士子,他们不愿意以工代赈的,则全部都让他们自生自灭,最终,他们也屈服了,愿意以工代赈进行工作换取食物。

    至于女子,则负责养殖、种植、杂务等较轻的工作。

    小孩则全部归入孤儿院,达到年龄的,则进入学校,而他的父母,可以每周来看望,一年后,可以将进入孤儿院的孩子带走。

    而一天后,汶国各县县城中,汉国开设了一处贡献处,外面挂上诸夏所说的那套规则,静待士族到来。

    在天机楼的宣传下,贡献处一开,得到消息的士族纷纷狂涌向贡献处。

    汶县,宁府。

    宁裘相比三个月前,显得越发颓废,整只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读书?读书又有何用,汶国都成了汉国的附庸,而他也得罪了汉国,直接导致他根本没人敢要。

    是的,没有人敢要!

    谁会因为他,而招惹汉国,如今汉国势大,兵力六千,而汶国呢?也就一群手持棍棒和盾牌的民夫罢了!甚至整个城市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他原本也打算谋个差事,但处处碰壁,就连家族中那些庶子,此刻也敢对他露出讥讽之色,甚至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他分毫颜面,这让他如何不恨?

    但对方可是有机会进入汉县为官的,届时人家可是拥有治外法权的,惹怒了对方,直接杀了他,而那汉国又护短,还不是一般的护短,而是非常非常护短。

    有一个汶国的寒门士子,他通过了殿试,第一件事,左手手持汉国民政部佐丞令牌,右手手持一柄从守城士卒那要过来的环首刀,冲进一个府邸内,灭了对方全家满门。

    结果人家汉国的人来了,一问,原来是七年前因为土地纠纷,而被灭门的幸存的子嗣,是来报复的。

    汶侯亲自过问,结果人家汉国的官员,轻描淡写的写了个防卫过当,给判了三年刑,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小伙砸,好样的,咱汉家男儿,就得有这种血性和魄力,出来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汶侯一个耳光,汶侯能说什么,他只能表示,会严肃惩处这些不法分子,希望汉国爸爸放心,绝对不会让汉人在汶国的地盘上,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正在宁裘借酒消愁的同时,宁父悄悄的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拉着宁裘往外面走。

    …

153、一起卑微(1/2)

    153

    本章有点伤感,讨厌伤感的,可选择跳过,不影响食用,作者只是希望能增添几分感情,大的汉国的成长,小至人物的成长。

    宁裘醉醺醺的,大了舌头,被宁父这么一拉,又不给解释,倔脾气就上了头,梗着脖子叫唤着:“你干嘛?你凭什么左右我,你不是埋怨我听话吗?”

    宁父干瘦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焦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低吼道:“裘儿!你小声点!”这才过去四个月左右,他的模样大变,整个人仿佛在这四个月中度过十几年般。

    宁裘醉醺醺的,一听之下,还来劲了,更大声道:“怎么?心虚啊!你也有心虚的时候啊!明明是你让我回来的!结果你还怨我,明明是你的错……”

    这时四周宁氏族人被吸引过来,宁父恨得咬牙切齿,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他气急之下,竖起巴掌。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将宁裘脸上打出道细微的血痕,以及那干枯的巴掌印。

    这一记巴掌,将宁裘打醒,整个人摸着左脸,迷茫的看着宁父,反应过来,回想起之前的事,整个人露出悔色。

    宁父喘着粗气,干瘦的脸上看着宁裘,露出无奈痛恨之色,旋即默不作声的拉着宁裘往外面走,途中遇到很多闻讯而来其他人,见着宁父,神色早已没有之前的恭谨,明目张胆的站在看着,但依旧没有胆子拦着。

    有人察觉言行异常,将消息传回。

    宁父拉着宁裘的手,步履加快了几步,来到府外。四名负责守门的家奴见了宁父,正欲上前询问。宁父一声冷喝:“老夫现在还是族长,你们这些贱奴,欺老夫年老吗?”

    宁裘的变故之后,宁父这一支威望大减,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篡权夺位,一刻都没有停过。

    那四名家奴闻言连说:“我等不敢。”哪里再敢废一句话,他们始终是奴,除非成为汉人,否则不论是谁都拥有随意处死他们的能力。

    门外早准备了车,宁父带着宁裘上了车,连忙催促道:“快!快点开,去城南汉国贡献处。”

    后方传来暴喝:“停下!停下!”

    “快!快!”一边在不断叫唤着停,宁父不断喊着快。

    那马夫顿时显得有些迟疑。

    宁父浑浊的眸子里,顿时绽出一抹寒芒,干枯如柴的臂膀一抖,划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接抵在那车夫后背心,带着一抹厉色咆哮道:“老夫让你快,你就得快!不然就死!”

    那马夫再也不敢迟疑,疯狂抽动着鞭子,驱使着马车朝着城南驶去。

    宁父看着渐渐远离的宁府,松了口气,一把将匕首塞进一脸惊慌的宁裘手中,深沉的盯着宁裘,带着一种哀求的口吻,说道:“裘儿,答应爹,如果爹不在了,你又没能得到原谅……去参军吧,一切都交给天意。

    如果得到原谅,以后好好活着,爹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了,都怪爹,都怪爹,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娶个婆娘,也不要什么出身,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就好,踏实做人,别再心浮气躁,也别想着报复,别那么累。”

    宁裘生出不详的预感,正欲说什么。

    宁父摆摆手,拦下了他,只是那样深深的看着宁裘,说道:“记住,你是我的儿子,我儿子,注定不平凡。”

    宁裘听了,不知为何,突然泪崩,滚烫的泪珠落下,他疯狂的大吼着:“爹,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其实是我自己不喜欢汉国,是我不喜欢汉国的氛围!

    你为什么要对我报以那样的期待,我不要!我嫉妒,因为在汉县我压力太大,我那时候才知道,我根本就是个庸才,我在汉国不算什么!求求你,不要那样给我压力,我不喜欢辜负你的期待,我不要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我不配做你的儿子!我真的不配,我只是一个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庸才,我很平凡,我真的只是一个平凡人!”

    “我的儿子,你注定不是平凡人,我相信你。”

    每一个父亲都希望望子成龙,他们坚信,自己的儿子是不平凡的!然而,正是这样的期望,给了他们太多的压力。

    “到了。”马夫轻声说了声。

    宁父拉着宁裘的手来到了贡献处,宁裘整个人,在方才的发泄后,似乎成长了许多。

    “汶县宁家宁裘,愿意贡献一万石粮草。”

    那官吏听了,呢喃道:“这名字,有点耳熟啊!稍待,让我查查。”

    宁父心中猛的一沉。

    “唔,上了黑名单啊?噢,战时叛国,这罪名不轻,抱歉,你这一万石我受不了。”那官吏摇了摇头,拒绝了。

    “噗通”

    宁父跪在地上,朝着那官吏磕头。

    宁裘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幕,父亲在他眼中,是那样的卑微,同样,也那样的巍峨。

    “求求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求求你,收下他吧!哪怕不是汉县也可以。求求你!”宁父跪在地上,表情深藏在阴影里,身体微微发抖着哀求着。

    噗通

    宁裘在这一刻,心里沉甸甸的,那东西,好烦人啊!

    真的,很重!

    为什么…

    会突然这么沉重……

    那……

    ……

    ……

    是责任吗?

    背负着父亲的期待!

    背负着父亲的卑微!

    背负着父亲的哀求!

    背负着父亲的信任!

    所以……

    才这么沉重吗?

    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呢?

    像,以前那样……

    无忧无虑?

    是因为,有必须要背负的原因和责任吗?

    父子两人,荣耀过,肆意过,如今,一起卑微,一起哀求,那,才是父子嘛!

    那汉吏看着两人,不由为之动容,思虑再三,他说道:“十倍,十万石。现在是特殊时期,汉国急需大量的粮食,特此破例一次,你们有足够的粮食?”

    宁父和宁裘纷纷惊喜的抬起头,对视一眼,四目相对,一时感触颇多,宁裘沉稳了许多,他率先站了起来,搀扶着父亲起来后,为他拍打着膝盖部位的尘土。

    “有!有的!”宁父连忙点头说道:“我是宁氏族长,我有权利调动粮食。”

    “有这个名义即可。”汉吏看出猫腻,毫不在意,现在汉国已经接受了十几万人,那么多人嗷嗷待哺等着大量的粮食,合乎名义,已经足够了。

    …

154、仰慕久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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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汉吏请求兵力协助,将情况一说,顺利从宁氏粮仓中取走十万石,整个粮仓为之一空,只余下不足一百石的模样。那汉吏看了眼宁裘说道:“给你一刻钟。”

    宁父盯着四周族人憎恶的目光,取出一金,塞进宁裘怀中,笑着说道:“我就说我儿子不平凡吧?天都在帮你。不混出个名堂,就别回来见我,否则我不认你了。知道吗?”

    宁裘没有提出什么让宁父跟他一起走,他知道不可能,他不希望用两个人的卑微和哀求换来的机会,却因为激怒汉吏却又失去,他清楚,想要救父,就要当官,当汉国的官。

    汉国,玄武殿。

    诸夏指着地图说:“辽河和鸭绿江之间的辽东丘陵成了阻碍,但是没关系,这部分可以交给奴隶做,这些流民的工作,分三段。

    首先,挖掘辽河至大清河,而大清河连接鞍县、平郭县等县,再由大清河到碧流河,中间如果遇到山可以暂停,等以后有了充足的奴隶再说,其次就是连通庄、大洋、英那、湖里等河,这里才是重中之重。

    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个,血管一样连绵交错的水网。人口加速流动,等于物资加速流动,等于情报加速流动,等于物种加速流动,方便统治的同时,也可以使促进农商发展繁荣。

    最后,便是挖掘鸭绿江。和辽河同理。”

    就在诸夏和官员商讨辽东运河之时,殿外传来禀报声:“君上,出现500贡献,他想要见您一面,有些事想要对您禀报。是否见她?”

    诸夏略微沉吟后,心中有些震惊,居然这么快就有人交出五十万石,若是再凑一下,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凑齐1000贡献,许久,他丢下一句话:“这个预期是五年的,每一部分分割成无数部分,以及尽量对周边影响减少最小。”

    诸夏说完后,走出殿外,对那士卒说:“孤在御书房接见,你去带他过来。”说完带着小桂子以及十名毗人,回到了御书房。

    实际上,开运河的话,可以用高碳钢制成工兵铲,加快效率,只是诸夏始终有点担忧,有人用工兵铲,不去掘土,反而用来杀人,不过不能因为持有这样的疑虑,而放弃加快速度,难得这么多人手,可是很不容易呀。

    “君上,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吧。”诸夏随口说道。

    然而下一刻,进入御书房的,却是个女的。

    诸夏皱着眉毛,看向那女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不论是言行举止,都透着一种成熟。

    淡青衣裳,及腰黑发,亭亭之姿……

    “你是?”诸夏露出疑惑之色。

    “民女薄乐,拜见汉侯!”那女子对着诸夏规规矩矩行礼,态度恭敬,期间悄悄抬头看了眼诸夏,又迅速低下头,心中却是震惊,传闻汉侯乃是一个十五岁少年,她还有些不信,如今亲眼所见,却是信了。

    “薄氏,你见孤所谓何事?”诸夏神色如常的道。

    “民女愿以五十万石,以及全部家财,以及一个秘密,换取一个资格。”薄乐咬了咬殷红下唇,目光复杂的看着诸夏,轻声说道。

    “全部家财?你是……?”

    “民女,薄氏商会真正会长。薄氏现有一百二十三金,田地八千九百一十亩,原本有金四百六十一,但是大半投入矿场,谁知,刚投进去,就被君上您收走了。”

    说到这里,薄乐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诸夏。

    “然后?”诸夏神色如常说道,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影响。

    “君上在寻找那世外高人吧?”薄乐一双盈盈秋水的双眸紧盯着诸夏,仿佛在盯着自己的情郎,眸子里印着诸夏的身影,似在告白后等待着对方的回应,紧张、期盼。

    “……”饶是诸夏习惯平视女性,此刻也未免有些不习惯,稍稍避过对方目光,低头看着被子,低垂眼帘说道:“不错,难不成你知道对方的下落!”

    自从天机楼将此事移交给狐府之后,就失去了对方的踪影,诸夏也一直忙其他事,对方一个人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搜查力度也并不大。

    “知道,但希望汉侯,能给我进入花旗商盟的名额,并且,希望汉侯您能同意薄氏进入汉县,拜托了!”

    “花旗商盟?”诸夏瞳孔一缩,饶有兴致道:“花旗商盟可是商贾之间的联盟,孤可无权插足。还有,你在威胁孤吗?以为掌握了某种秘密,就可以拿捏孤?”说至最后,诸夏豁然起身,双手撑着几案,声色俱厉道。

    薄乐一惊,连忙跪伏于地,有些瑟瑟发抖道:“民女绝无此意,商会的一个伙计送粮,无意中得知,我派亲信几次查探,得知那原本凤山先生早就死了,但他的弟子栖身一处山谷,教导一些士族子弟,似乎打算今年九月参加科举……”

    这用心有点险恶啊!

    诸夏暗自咋舌,若是每年都这么搞,长此以往下去,还真是了不得,等时机成熟,再忽然发作,这是要阴沟里翻船的节奏,这些士族,怎么就这么跟我过不去呢?

    “地点有吗?”诸夏忽然有些疲倦的轻声询问道。

    “回禀汉侯,有,民女暗中画下。就在此地。”

    “嗯,小桂子,去,传令给文远,就说此地,有一伙山贼,汉国既然要负责汶国周边安全,就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隐患存在。让他带人,将此地方圆十里,夷为白地。

    孤要此地,百年内,寸草不生!再告知汶国,以安其心,彰显我汉国勇武!……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四个字,诸夏说的极重,个中意味深长。

    “喏!奴婢定派人,一字不差的,将您的意思,转告张指挥使!”

    “好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钱你就留着吧!孤现在不缺钱。”诸夏轻描淡写道,自从开始印钞票,虽然为了防止通货膨胀,并不能多印,但目前来说,已经够今年的开支了,目前汉国的储备黄金,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金。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薄乐小心翼翼道,眼底露出一抹期盼。

    “孤力所能及的。”

    “民女仰慕汉侯久矣……”

    “噗……”

    …

155、低息贷款(1/2)

    155

    诸夏刚喝下去的一口茶,闻言“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有些不堪的咳嗽两声,随后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道:“请自重。换一个吧!”

    薄乐有些不甘,楚楚可怜的看着诸夏,盈盈秋水的眸子里透着哀伤:“汉侯,莫不是民女样貌不堪入目?若不是,可否告知民女原由?”

    “你样貌自然上佳,但孤目前,不需要外戚。”诸夏又不是精l虫上脑,上之前至少要考虑一下后果,更别说一个商会,根本没有足够的价值让诸夏纳下此女,就算是士族,没有足够的优秀人才,诸夏也不会纳女。

    再加上,前世诸夏作为单身狗,屡次表白被拒,如今虽然被表白,心里有点小虚荣,但他很清楚,薄氏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权柄,没了这两样,估计看都不会看。

    女人,诸夏不缺,缺的是能够共患难的贤内助。

    薄乐闻言一怔,樱红的嘴唇微张,神色恍然,旋即露出复杂之色。

    “彩票!请将彩票的交给薄氏商会。”

    嘶!

    这个女人的眼光,有点毒啊!

    而且明知道自己不会同意,还要提出,甚是聪慧。

    诸夏生出惊叹,但旋即,依旧毫不犹豫的说道:“拒绝!彩票绝对不可以民营,他的目的就是补贴军费开支。你的想法孤知道了,孤可以补偿你一个条件。”

    “请让我成为汉商加入花旗商盟,并愿以薄氏商会四成……四成……”薄乐说着说着忘词了,呆呆的看着诸夏。

    “股份?”诸夏试探道。

    “对,愿以四成股份,换取千金。”

    “成为汉商和加入花旗,是两个要求。出售股份算是第三个。首先前两个没问题,最后一个,怎么看都是孤吃亏,换一下,每个月1%的利息,为期两年的千金低息贷款。

    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要拿出足够的东西,作为抵押,或者证明你有还债的能力。”

    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每个月百分之一,就是10金,一年12个月,也就是120金,两年就是240金。

    薄乐想了想,说道:“民女打算配合汉国,以高出市场价两成的价格收购粮食,同时在汉国建立酿酒作坊,员工将全部雇佣汉人,配合汉侯的本土工人保护法案,预计提供超过两千人的工作岗位。”

    “不够。”

    “民女除了建立酿酒作坊外,还打算涉足织布作坊,以及染布坊。同样雇佣汉人,预计提供三千人的工作岗位。”

    诸夏点了点头,共计五千人的就业岗位,已经非常庞大了,一千金估计超一半要扔在这个上面,而且亲汉意向很明显,勉强算是个爱国商人。

    “既然如此,那么孤就帮你一把吧!孤投入一千金,以及一个建议,你给兴汉商会七成股份,但是,你不能透露孤的存在,也不能用孤的影响力赚钱。你可同意?”

    薄氏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同意了下来。

    “孤这里有俩样东西,分别是蒸馏酒、香水,因为太耗费粮食,并未将其大规模生产,你将粮食交给作坊,作坊生产后,交给薄氏商会销售。

    此外,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直接出售成品衣?分类出几个普遍体型,进行制作成品衣,设计出几个品牌,每个品牌对应一种设计风格,给人最直接的印象,然后根据当前百姓的审美观,设计出对应的服装。

    同时,孤愿意授予你生产呢绒内衣的权限,至于羊毛,兴汉商会会提供给你,价格上可以给予一点优惠。”

    事实上,诸夏之所以会扶持薄氏商会,还是因为花旗商盟内部有堕落的嫌疑,似乎因为垄断了汶国,就想着不断吃老本,固步自封,需要有人给他们一点刺激。

    汶国到现在,经济在汉国的“帮助下”已经开始复苏,那些士族或多或少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商业,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核心竞争力,而且产品和汉国出品的一比,简直不堪入目。

    就算产品和汉国出品的不分上下,但是现在汶国百姓就认准汉国出品,除非价格比汉国的便宜。

    但是他们只要敢降低价格,就会被视为恶性竞争,就是和整个花旗商盟为敌,不出几天就会被破产,哪怕他们背后的是士族!

    除非他们跟花旗商盟打个照顾,得到点边角料,或者代工,才能稍微赚点零花钱。当然,这个是有个前提就是,他们需要和花旗商盟一样,花钱雇佣百姓,以计件方式结算。

    不断的有汉商进入汶国时辰,从而被花旗商盟吸收作为成员商会,目前花期商盟已经拥有26位成员商会,盟主,依旧是花旗商会,拥有汉国多项特产的销售权的花旗商会,他的地位不可动摇。

    而花旗商盟,不仅在垄断汶国各项市场,同样在试图垄断蓬莱城市场,加入引导青州贸易的行列。

    如果算上薄氏商会,整个花旗商盟将拥有27为成员商会,整个花旗商盟总资产达到2194金,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真正的富可敌国,黄国在此之前,国库也不过三百多金。

    薄乐得到了诸夏的提醒,加上她本身就是聪慧,悟性极佳者,顿时一点就通,立刻明白了诸夏的意思。她非常感激诸夏,原本心里对于七成有所微辞,此刻却是心服口服,却也迷恋上了诸夏。

    若是以前为了诸夏的权柄、身份,此刻就是真正的迷恋,迷恋诸夏各种充满智慧的建议、各种新意的商业手段,以及那种神秘感,明明是十五岁的少年,却如同生而知之一般。

    诸夏写了一封信,说道:“交给南算,他目前的地位,应该还不会和孤一样,那么难见。记得亲手交给他。行了,下去吧,孤还有事。”说着,诸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里的茶,自然不是后世的茶,而是白开水罢了。

    薄乐恋恋不舍离去,紧跟着又是一人前来禀报。

    诸夏接过信一看,呢喃道:“还真是父爱如山,也罢,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但愿你好好珍惜。对了,他父亲现在如何?”

    那驿人拱手禀报道:“其父被夺去族长头衔,软禁于一院落之中,君上,是否插足此事?”

    “干嘛帮他?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自己坑的爹,自己去拉。”诸夏一脸奇怪的看着那驿人。

    …

156、蛊惑人心(2/2)

    156

    旧汉县的一家偏僻、幽静的客舍中,姬希、伦休、虞绣,此刻聚在这里相谈甚欢。

    姬希看着窗外打着旋儿,悠悠飘在地上的金色落叶,在这里,充斥着一片静逸之景,露出微笑,对于这里的环境很满意,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他就想着再来。

    他资助了一个来自凤国的厨子,对方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整个客舍全部都是木材建立,而且在装修上,独具匠心,更是突出了那种寂静寂寥之感,再加上厨艺意外的不错,于是便成了他们的常驻基地。

    “你又买彩票了?上个月中了没?”

    这时,虞绣的声音传来,吸引了姬希的注意力,他看向伦休手中之物,笑着说道:“伦兄,你家可是有人当兵的,怎么会缺钱?”

    伦休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些钱可都是要留给伦直的,我就是试试运气,反正每周两分,就当支持军费了!上个月中了点,中了十块钱,哈哈。”

    “运气不错啊!我最近就不怎么样了,被调到民政部,忙的那是昏天暗地,难民人数已经增加至二十几万,还在不断增加,估计还要几天,达到五十万。”虞绣不免抱怨道。

    “我还算好,这几天到处跑,丈量土地、绘制地图、规划新设村庄,归类地契。”姬希耸肩道。

    “我也比较忙碌,整个后勤部管事的就我一人,我这几天一直在整理资料、要钱、归纳档案,忙的要死啊!”伦休也是无奈道。

    “你还能有我忙吗?你知道我一天接手多少人的临时身份证明吗?我都想剁手了!说好当官享福的,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我都有点后悔当官了!”虞绣大吐苦水。

    “行了行了,难得休息半天,就别说工作了!”姬希连忙劝阻,他可不希望自己难得的休息,听这两个人抱怨。

    “你们发现没有,最近市面上,多出很多小说,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汉国的正面形象,而且里面的剧情……怎么说呢,挺不错的。”虞绣摸出一本小说,神神秘秘道。

    伦休接过书翻了几页,丢给姬希,说道:“有点幼稚,匠气太足。我不太喜欢。”

    姬希翻的久些,淡淡道:“我补充一点,太俗。”

    “别啊!这才一本看不出什么,这些书仿佛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的,都冠以汉国出版社的名义,现在这些书,大街小巷都有,还有汉国报纸,每天更新,还有种一周精华。”

    虞绣是这里年岁最小的,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那是眉飞色舞,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完,生怕不能吸引到姬希等人。

    “报纸?”

    姬希等人来了兴趣。

    这时,商家走了过来,送上各自那份的酒菜,然后温和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三个人各自干杯,说着自己感兴趣的事。

    与此同时,远在福江岛的丰臣,接待着络绎不绝来自九州岛各家家主使者,看着他们用恋恋不舍的用粮食,换取福寿膏,然后回去给家主使用。

    更有甚者,直接亲自前来,得到福寿膏后,顿时急不可耐的开始蜷缩在榻榻米上,用鸭片疯狂吸食着,不久,脸上露出舒爽之色,整个人好似飘飘欲仙,欲乘风过去。

    当然,剩下的人分为两种,第一种,只是一个村头,没有足够的粮食,撒泼耍赖,就想要一点,这种的要么死了剁碎喂鱼,要么滚出去继续乞求,要么不择手段弄粮食。

    十斤粮食,换一斤福寿膏,还赠送配套装备。

    第二种,依仗兵力雄厚,打算强抢,甚至得到由来,然后自己出售的藩镇,后果很明显,被丰臣旗给灭了,战俘被集中起来,打算一次性运回汉国。

    然而送走这些瘾君子的同时,丰臣心中对鸭片,不免升起了一种好奇,他待四周无人,学着那些瘾君子的模样,躺在榻榻米上,将福寿膏揉成一团,塞进烟枪上方的盒子里,然后尝试了一下。

    对马岛上的德川也同样如此,很快,两旗的主要人员,不出几天,就全都沾染上福寿膏。

    但同样的,因为名字的问题,九州岛的人居然还真的,将这个当成了可以成神的灵丹妙药,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给人那种愉悦的感觉?

    于是,在有意无意的炫耀下,福寿膏开售朝着本州岛以及四国岛蔓延,在一次意外下,居然被一位来自京都的公卿发现,尝试后,顿时欲罢不能。

    但那位公卿手中并无粮食,而他又瞧不起乡下小领主,自以为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威慑丰臣家,要求丰臣家每年上贡一千石福寿膏。

    一千石,也就是十几万斤的福寿膏!在加上丰臣经过多次的洗脑,丝毫不惧,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身份,但也没有脑残的直接开战,而是表示此事他做不了主,而且数量太多,很可能会导致,他背后的人不卖福寿膏。

    那公卿没办法将一千石降低到了一百石。

    丰臣依旧拒绝。

    最终降低至每年十石,并且每次愿意给予五折优惠。

    那公卿将福寿膏带回京都,立刻挂起了一阵热潮,直接导致人人以吸食福寿膏作为当前的潮流,你要不吸福寿膏,那就是落伍了!我们不屑跟你为伍。

    而当汉国境内难民人数达到六十一万时,已经是七月八日,有八万的难民将会在接下来的三天,分批次运往各地,当然,他们的存在,毕竟会造成一些治安影响。

    甚至受到一部分原本的贵族、士子的蛊惑,部分难民对汉国不满起来,他们开始觉得,自己没必要以工代赈,他们可以回家,可以捕鱼、乞讨,他们不是汉国的奴隶,受贵族和士子的蛊惑,打算夺取汉县,劫掠财富,甚至将这里占为己有。

    明显的特征为,开始拒绝服从汉国官吏的命令,企图离开集中营。

    诸夏得知消息后,立刻下达命令,撤回集中营所有官吏,排除郝昭率领三百人,所有胆敢踏出集中营的,杀无赦!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冷静一下,让他们认识一下,这里谁做主。

    这些人都是劳动力,诸夏自然舍不得,但不代表诸夏可以纵容他们的想法和行为,他们已经被隐藏在人群里的贵族和士子鼓动,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想要改变这种观念,需要鲜血来让他们冷静下来。

    总有一部分人犯贱,好好的跟他们说,不听!非要操起刀子捅他们的时候才醒悟过来!

    那时候有用吗?

    …

157、淳于娶妻(1/2)

    157

    这里不是后世,诸夏不需要顾忌任何媒体,所有受贵族、士子蛊惑,意图离开集中营的百姓,在汉国再三警告不听的情况下,立刻被杀死。

    为此,诸夏损失了一千多人的劳动力,这笔账是要计算在那些藏在人群中的,那些贵族和士子的头上的!

    在鲜血的威胁下,所有人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若非汉国,自己早就饿死、淹死了,汉国让他们以工代赈,是给他们一条活路,顿时心中悔恨交加。

    诸夏继续传令:“交出所有蛊惑人心者,否则送回黄河。”

    那些贵族和士子负隅顽抗,企图继续鼓动百姓,亦或者缩着头,当缩头乌龟,佯装自己并没有蛊惑他人。

    却被百姓看透,但长期以来的儒家教导,让他们没有胆量对贵族和士子动手,只能冷漠的看着他们,在心中痛恨他们,然而这却助长了这些贵族和士子的气焰。

    直接导致这些贵族和士子,想要坐地起价,想要和汉国谈条件,认为不论那个国家,治理这些贱民,都需要他们的辅佐。

    而诸夏得知后,并没有理会,而是听着甘宁的汇报。

    经过数天的紧急救援行动,已经救起了大半的难民,剩下的三十九万,因为饥饿、疾病、灾难死亡了近六万人,伤亡是不可避免,对此诸夏也无能为力,剩下的三十几万,有过半流窜到其他国家。

    有些侯国漠视百姓,有些则极其迅速的进行救援,其中自然少不了贪腐,救援的资金下发到当地,往往十不存一,若是县官员慈悲心肠,自然全力搭救,若是心黑,往往会联合当地贵族,以高价购买陈米,甚至直接贪墨。

    “兴霸,这些天辛苦了,数百次往返,也是够呛的!不过还得劳烦你继续搜救难民,宣传汉国政策,另外还要麻烦你去一趟徐州或者扬州,购买一些粮食以及双季稻。”

    诸夏对甘宁有些感激,数百次往返,非常辛苦的,根本没有多少睡觉时间。而甘宁手下的士卒,一双手脚,险些泡烂,那模样诸夏见过后,再也无法忘却。

    更可恨的就是那些百姓,不知感恩,居然受人蛊惑,居然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如何不令诸夏火大?

    “为君上效死,我等荣幸之至。”

    “如果辽东运河建立,辽东郡,特别是庄河县、辽河平原一带,就可以大规模栽种水稻。”东北大米那可是大名鼎鼎,而目前吃的粟米,也就是小米。

    当然它在现在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稷!

    社稷的稷!

    社:代表土地;稷:代表粮食,联系起来便是社稷。

    当然,还有一说,稷代表的是高粱。

    虽然辽东这里是单季稻,但因为环境、日照问题,让大米变得更加营养,更加美味。

    当然,辽东郡不能双季,不代表永春岛不能双季!

    “你转告宁复,让他别着急,等这事过去了,再送他去蓟县,你也顺路打探一下情报,尽量得到当地地图。此外,如果出了变故……”诸夏想到宁复,轻声对着甘宁细语。

    “喏!请君上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应对。”甘宁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

    原本诸夏打算秋收后,就尽起大军攻伐昌黎,但是中途横生波折,黄河忽然泛滥成灾,大量难民,让汉国再一次进入消化不良的境地,根本抽不出足够的粮食和官吏。

    这一年多以来,数批兴汉学院毕业的人投入到汉国各地,却连一丝水花都没有溅出,有的,只有一圈圈波纹,默默无声的覆盖整个汉国,为汉国付出。

    淳于意培养出了一大批懂得粗略医术的学生,同样分配到各个村庄,同时,多多少少,也将他的精神,传播到汉国各地,医者仁心,不惧权贵。

    并且在诸夏的要求下,进行科学性医治,进行积累、试验、整理出体系。

    值得一说的是,淳于意前两个月,看上庄河卫,卫正许杰的妹妹,许莲,而许莲实际上才17岁,但许家找到了民政部,说是当时误报了,给修改成18岁。

    对此,诸夏默默的削了徐杰十亩军功田,以及一年的俸禄,作为惩戒。明面上没有揪住不放,扫他们的兴致,当然,诸夏也没去参加婚礼,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徐杰得知后,反而露出一抹笑容,他因为救援平郭县,得了十亩田奖励,此刻被削去,并没有太大折损,而他却因此和淳于意搭上关系。

    淳于意和许莲是师生恋,两人情投意合,许杰一家人也很意外,淳于意深得诸夏看重和信任,而且也没有萧何等人敏感,他们考虑了一会也就欣然同意了。

    话归正题,诸夏送走甘宁,陷入深深的纠结,大量流民,让他抽不出手去进攻昌黎,因为他需要熬过开头这段人思浮躁的时期,等难民对汉国生出认同感、归属感,他才能继续动兵。

    天机楼的压力很大,以前总共三十几万人,现在这才几天,人口忽然不暴增至近百万,根本忙不过来,一边要及时监控难民舆论、扭转舆论、对其宣传汉国,一边还要通过蓬莱城,对整个青州建立情报网。

    当诸夏继续关注集中营事件,发现这些百姓根本没有勇气去针对那些贵族时,忽然心中好痛好痛,儒家就是一群祸害。

    诸夏忽然对汉武帝很复杂,一方面他却是给了这个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另一方面,独尊儒术,祸害了炎黄子孙数千年。

    而儒家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一味的打压其他家派。

    到了后来,他们自以为,不管谁治天下,都少不得他们,所以他们对明帝的请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做后李自成来了,将他们杀个精光,还搜出了大批的白银。

    不可否认,儒家也有实干派,也有真正的谦谦君子,但是到后面就已经完全变质,宋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更是重文抑武,八股文的出现,导致实干派成了凤毛麟角。

    原因?

    因为自己的黄袍来的不正,害怕重蹈覆辙。

    所以说,因为害怕,而不去做,甚至不许做,因为一家的江山和安危,所以要让炎黄子孙,用数千万的性命去偿还?

    …

158、道德风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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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诸夏下达了一个命令,一日不交出所有蛊惑人心者,一日不给饭吃,看看谁熬的过谁,对待他们,必须要逼急他们,才能有勇气奋起反抗贵族。

    这些百姓也停能忍的,足足饿了两天,实在顶不住的情况下,终于有人出面,那些贵族愤怒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被百姓交出,生怕不够,还将所有有印象的交出。

    诸夏这才令他们饱餐一顿,旋即将他们分别送往各地,此事总算结束。

    诸夏针对这些难民,进行军事化管理,按照军队的军制,对他们进行整编,其中负责开凿运河的男性,还会每周分批次抽出一天时间用来军训。

    第一批来汉国的,在得知汉国政策后,大部分百姓已经露出希望尽快通过审核的意向,诸夏顺势推出贡献制度,首先将可以量化的劳动进行量化,标上数值。

    根据昨天的工作量,决定今天的食物分量或质量,妄图偷奸耍滑者,不仅要饿肚子,还会被关禁闭,关上几天小黑屋保准老实了,胆敢反抗者,立马被拖出去一阵胖揍。

    又是一批新的难民抵达,喝粥、洗澡、发新衣、诊病、分配至各地,一套流程下来,平郭县的张辽,也到了地图中的地点。

    张辽按照诸夏的命令,从营县诸葛瑾那里调来猛火油,将那山谷以及山谷内的士子,直接夷为白地。大火三日三夜不休不息,汶县城墙上只看到一道黑雾缠绕的火龙在远处仰天长嘶,气势骇然。

    很多百姓不明所以,有好事者意图前去查看,却被张辽黑狮都所属骑兵阻拦,声称,汉国黑狮都为了汶国的安全,正在剿灭山谷中藏匿的山贼,请勿靠近,以免误伤。

    此事传入汶国,不知情的,信以为真!知情的,则噤若寒蝉。以前他们为了自己的土地以及利益,如今有另一条路保全利益,自然不敢说什么,唯一证明他们选择的,唯有这两日捐献粮暴增现象。

    时间眨眼抵达八月多,陆陆续续百姓被运回汉县,总人口达到了五十万户,以存粮以及捐献粮,汉国成功让所有难民存活下来,并且已经住逐步进入正轨。

    各县官吏开始下乡收粮,诸夏开始在国内设立保护价,鼓励商贾购买本土粮食,一些商贾认为价格太贵,会让他成本提升,本着多赚些利益的想法,他们前往汶国购粮。

    然而,当他们抵达汶国时,却赫然发现,此地粮价居然比汉国还要贵,但市面上,粮食依旧一石难求,八月可是丰收之月,不是最难熬的冬天,往年这个时候,粮价低的一塌糊涂的好吧!

    就在这时,这些商贾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价格最便宜的米铺,却得知,这个商铺是专门为身在汶国的汉人服务的商铺,以国内价格加上一成运输费,每季每人可以购买的粮食是固定的。

    这些商贾只能悻悻而回,在汉国本土收购粮食,甚至从汉国购进粮食,然后在运去汶国卖掉。

    而粮食建立保护价后,农民的利益得到保障,使大部分农民得到了大量钱财,当然,这种收益比起商人来说还是不值一提,但对于农民来说,已经很了不得了。

    当然,农民有了钱,会先存起来,精打细算,偶尔看着孩子实在眼馋,才给他们买点零食。

    而于此同时,大量士子涌入汉县,一时之间,整个汉县,充斥着两种截然相反的精神面貌,比起上一次第一次科举,第二次,这些士子就收敛许多,没有再出现脑残之徒,就算对这些农民也是礼遇有加,谦和之姿。

    原因还是当初诸夏设计的加分减分,生怕诸夏又设置出什么隐藏,因为自己一时不当言辞举止而受到扣分。整个汉县一时之间,到处都是谦谦君子的做派。

    不管这是不是真情实意,但是至少做了表面功夫,不像后世部分人,甚至连表面功夫都烂的做。至少因为诸夏的一些意外举动,使整个汉县的治安水平达到顶尖。

    一些小偷小摸,立刻会被群情激奋的士子拿下,其中部分人,一开始为了分数,但不知为什么,在听到那一声声的感谢后,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滋味。

    第一次,第一次得到别人的感激。

    这种感觉真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这部分人不再为了分数而帮助,而是享受帮助别人的感觉,一种被认同的感受。

    一时之间,整个汉县的道德治安达到巅峰,甚至和病毒一样,开始不断扩散感染,不断感染到其他人。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感觉很无聊,但为了分数,顶多顺手表现表现,不会去冷嘲热讽,不会去打击,倒也变相的提供了生存的土壤,改善当地百姓眼中士子的形象。

    在衣食丰足的情况下,以及士子的帮助,汉县颇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趋势,道德水平在正确的引导下,正在默默上升。

    而内阁以及秘书阁则忙了,这边刚刚将难民安排妥当,一抬头一看,已经临近了九月份的科举,不知道多少人在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喘息之机,诸夏安慰道,等忙完了这一阵,就可以清闲下来了!

    大量的士子摩拳擦掌,就等着好好发挥一场,这一次那些寒门士子不再矜持,第一次科举的事情他们可都听说了,不仅因为弯不下腰去工作,导致减分,结果和商贾的合同更是出现大量陷阱,现在当初那批士子,现在还在为那些商会工作,悔恨不已。

    所以这一次的士子再也不敢端着架子,没钱了就去工作,用辛劳换取的钱财,他们花起来非常舍不得,在图书馆更是逼迫自己强行记下内容,这样节省钱财。

    整个国家士子风气为之一肃,根据汉国的用人标准,在潜移默化的转变自己,因为他们很清楚,不变的下场就是被淘汰,唯有让自己适应汉国,才能让汉国重用自己。

    对于这样的变化,诸夏还是很欣慰,很乐意看到的,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的再现强汉时期的士人风骨。

    …

159、燕侯之死(1/2)

    159

    汉国人口突破五十万,这是喜事,再加上道德水平的提升,诸夏大悦,顺手给两个仙人球浇了点水,又逗了会小黑。就见甘宁前来,打算带着宁复去幽州,汉国无事,诸夏也就同意了。

    宁复正在宫外等候,见了甘宁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急切道:“君上同意了?”

    “同意了,走。”甘宁不废话,点了点头,简短的说着,带着他前往凯旋港。

    宁复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但紧跟着忐忑起来,离乡十年,如今要回去,他不清楚现在燕国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应该面对什么,心中忐忑,也是理所当然。

    母亲出身贵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被送至福江岛,哪怕再苦再累,都没有放弃教他识字,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别忘了自己诸夏的身份。

    白天织布、晚上熬盐!

    以一介女流之身,顶住这些繁重的生计,还抽出时间教导他,这是母爱,伟大的母爱!

    咬舌自尽之前,那双素雅眸中流露出的刹那留恋、不舍,至今还深深的铭刻在他的心中,不敢忘怀,加入汉国后,他时常在寂静无人的夜幕中,抱着自己无声哭泣。

    他努力的寻找,记忆中母亲抱着自己时的感受,努力的营造出一种,母亲依旧在抱着他,依旧在慈爱的看着他,依旧温柔娴静的摸着他的圆脑袋。

    近乡情怯。

    母亲死了,十年了,他要回去了。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船只小心避开暗瞧,多次查探之下,寻了一处颇深的海湾,趟着海水到了岸边,此刻到了秋季,一阵风吹来,身上凉飕飕的。

    踏上土地的瞬间,宁复努力寻找着一些熟悉感,但他很明显没有来过这里,心中的那种忐忑越发强烈,一行人换上干爽的衣物,甘宁只是挑了两个亲卫,叫上宁复向着西面走去。

    甘宁随身一柄环首刀,而两名士卒则各自拎着一个包裹,手中同样持一柄环首刀,宁复知道,那包裹里,不是换洗衣物,不是钱财,不是他物,正是一柄汉式连弩。

    而这柄汉式连弩,已经是第四版,经过多次改良,装上滑轮,再利用杠杆原理,让弓弦更容易拉来,当然依旧有些费时。目前可填装弩矢依旧是五根,但是射距则达到了八十米。

    一行四人,朝着西侧走了不远,就看到一处渔村,当甘宁等人靠近时,这个渔村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数十个青壮,拿着鱼叉或者各种工具神情紧张的看着甘宁等人。

    宁复和甘宁对视一眼,两人极富默契目光交流后,甘宁落后一步,突现出宁复,而宁复则依靠自己的外表,很有礼貌的在百米外挥手下令停下,孤身一人举着手靠近了几步。

    渔村村民神色松弛稍许,看得出宁复并无恶意,再加上外表,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这时,渔民中走出一中年男子,他打量着宁复和甘宁等人,目光在包裹上停留了一会。

    “敢问几位来此地有何贵干?”

    “我们是无意间沦落此地,若有冒犯,请见谅。敢问,这里是哪里,距离那蓟城有多远?”宁复很是客气的拱手道。

    “蓟城?这里是泉州县东,隶属典国,蓟县需往西北方向,途经安次,才到蓟县。此地破乱不堪入目,就不久留诸位了,请!”那中年男子,面色不悦,却依旧做出回复,但随后,便开始冷这脸赶人。

    “典国?”宁复看向甘宁,而甘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本他们的目标是渔阳郡的……等会,泉州不就是渔阳郡的所属县城吗?什么时候变成典国的?

    宁复和甘宁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看得出来对方不欢迎他们,他们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当下告辞。

    走出几里路,天色黑漆漆的,甘宁挥手,停了下来,准备吃点东西,随后四人轮流守夜,天色蒙蒙亮,找了处水源,摸了把脸,开始继续赶路。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之时,他们抵达了泉州县,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报搜集,甘宁等人这才恍然大悟。

    而典国作为两国缓冲地,燕国自然会充分利用这个缓冲地,譬如抽走涿郡良乡,给对方泉州,以一县之地,换一县之地看上去很公平,可谁都知道这很悲哀,小国的悲哀。

    也难怪之前那渔村不待见他们,但是依旧做出回答,这也是生怕得罪人。

    甘宁等人并未久留,粗略画了份附近的地图,购买了一些干粮、水,再次踏上前往蓟城的道路。

    三天后,甘宁等人抵达了蓟县,出现在这里,宁复的神色露出追忆之色,显然回想起了什么,跟着甘宁搜集情报,而搜集的情报主要目标就是燕侯。

    城东的一家客舍中,一个个情报如流水般汇集到他们手中,进行筛选、整合后,而宁复翻阅燕侯的经历后,面色霍然变得铁青,乃至露出疯狂的杀意。

    这一切还要从宁复和其母,被海寇抓去之时,也就是十年前说起,十年前,宁复之兄,也就是如今的燕侯二十一岁,他看上了宁复之母的妹妹,也就是宁复的姨母。

    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喜爱,一部分也是想要拉拢落家。

    但是上任燕侯早就迎娶了宁复之母,还诞下宁复。所以宁复的这位兄长就沉寂下去,紧跟着宁复以及宁复之母就被海寇抓去,并且转手卖给了倭人。

    上任燕侯大怒同时,派大军清剿沿海,誓要杀尽所有海寇,但最终,以军费开支过甚,只是在沿海位置扫了一圈。

    而宁复的兄长,在过去两年后,提出想要迎娶宁复姨母,却被上任燕侯,也就是宁复之父,给断然拒绝。之后的数天内,宁复的兄长和上任燕侯发生了数次争执。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上任燕侯在争执的过程中,忽然面色乌紫的瘫软在地,全身抽搐,几秒钟的时间,就彻底没了声息。

    …

160、娴姨(2/2)

    160

    ps:明明一起上传的,结果发现还是159章,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之下,前一秒还在和宁复兄长争执不下的燕侯就死了,死的极其出乎意料,同样,死的也极其可疑。

    猛的一看,好像真的是宁复兄长害死了上任燕侯,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事匠气太重,宁复兄长,宁御是不可能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上任燕侯三子五女,除去宁复、宁御,剩下最有嫌疑的宁榕。而宁榕先是大喜,还以为他的机会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各种不利他的人证、物证,爆发似的砸在他的头上,而且一大笔烂账被翻出来,整个人彻底被搞臭。

    最终宁御登位,立刻下令,将宁榕软禁,紧跟着迎娶宁复姨母落娴。

    而宁复手中这份情报上,还注明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宁御自导自演,故意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位置,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宁榕,不过一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甘宁看着宁复询问道。

    “指挥使,请你帮我见一个人!”

    “谁?”

    “姨娘,落娴。”

    “她地位尊贵,不太容易。你有什么可信的人?”

    宁复努力回忆,最终摇头道:“太久了,我记不清。”

    “那就只有耐心等待,看看她会经常去哪里。”甘宁沉声道,旋即想到什么,说道:“蓟城有点危险,我得派人通知船队多派点人,顺便将扎甲带过来。”

    “嗯,也好。”

    随后的十几天,甘宁等人一直在等待,最终整理出一套落娴外出规律,每隔五天,会回家一趟。时不时的会出来逛街一次,会在布店等处停留。

    这时,破浪都来了十人,并且送来了扎甲,为此花了重金收买守城士卒,而城门外,则有八十人伪装成商贾、砍柴的农夫等等。

    燕**制,五夫长、十夫长、三十人长、百人长、五百人长、千人长。千人长也叫营官,可独立扎营。

    而与此同时,甘宁也得知落娴今日出宫,连忙带着宁复,前去那家布店,唯有那里,落娴才会独自一人。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没有逛街的兴致,那落娴在客舍里带了一个时辰,才朝着布店这里走来,而一旁的宁复早已泪流满面,当落娴刚刚踏进来,他就冲出去,嚎啕大哭道:

    “娴姨,娴姨!是我,我是宁复啊!娴姨,妈妈自尽了,我好想你!”

    落娴先是一乍,看清后又是一惊,眼中目光复杂,拉着宁复走到一旁,捧起宁复的小脸看了看,愣着许久,旋即眼睛止不住的流泪,摸着宁复的头,不住的点头,轻柔道:

    “长大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娴姨也想你!高高壮壮的,吃了不少苦吧?”

    宁复一听到这个,一肚子的委屈忽然爆发出来,嚎啕大哭,仿佛能将肚子里的委屈宣泄出去,这些年来他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苦,为的,不就是这一声吗?

    如今见到亲人,他抱着娴姨,哭呀,哭呀,哭呀,哭得嗓子沙哑,泪水浸湿了落娴的衣衫。

    落娴神色复杂,带着愧疚,带着不忍,随即转为坚决。

    宁复缓过气,眼眶通红一片,忽然想到什么,对着甘宁所在的位置喊着:“指挥使,我可以带娴姨回……”

    “咳咳!”

    在一旁旁观的甘宁,将方才落娴的神色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宁复抱着落娴,这才没看到。

    但甘宁已经开始对这落娴生疑了,这才咳嗽打断宁复的话,他自己则拎着两个木箱走出,微微行礼说道:“为躲避燕国士卒,不得已出此下策,惊扰了您,万分抱歉。”

    “阁下是谁,是何身份,和复儿什么关系?”见着甘宁,落娴眼底露出一抹惊慌,旋即盛气凌人的质问道。

    然而宁复见状,连忙拦在两人中间,摆着手说道:“娴姨,他是自己人,他叫甘宁,他的身份我不方便说,但是请你相信他。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好啦好啦,娴姨不问,娴姨不问,乖。”落娴安抚着宁复,旋即和甘宁对视,两个人目光都很冰冷,甘宁毫不遮掩他眼中的冰冷,也好不躲避和落娴的对视。

    这个女人,有问题!

    “这里不方便聊天,走,去对面客舍,好好跟你娴姨说说你的经历。”

    门外的士卒、宫人、毗人虽然诧异落娴为何会带出来两个男子,但他们不敢质疑。

    落娴途经一个宫人时,忽然说道:“这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你去买些蓑衣斗笠来。”

    那宫人听了一怔,看向宁复、甘宁两人,面色古怪,旋即应了下来,转身小跑着离开。

    甘宁看着那宫人离去的背影,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宁复恐怕要失望了。

    进了客舍,落娴对着迎上来的掌柜一阵吩咐,旋即带着宁复上了楼,而宁复上楼后,那掌柜,却皱眉苦思,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宁复。

    旋即伴随着菜肴不断上了几案,落娴也听着宁复说着他的经历,途中几次落泪。

    而整个过程中,甘宁保持沉默,没有动桌上菜肴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宁复将自己所积郁的情绪,一下子宣泄了出来,整个人开朗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落娴忽然说道:“复儿,你在这待着,我去让人准备宅院,安置你,报仇之事不急。别乱走!娴姨不想再失去你了!”

    宁复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说道:“嗯,娴姨,你快去快回。”

    “嗯!会的,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直到落娴离开,甘宁叹了口气说道:“你娴姨有问题。”

    “嗯?什么?”宁复一怔,又是一惊。

    甘宁递过一个箱子说道:“快,穿上扎甲。”说完,甘宁迅速的将箱子打开,开始将甲片串连起来,然后穿上身,最终带上头盔,看向宁复。

    宁复神色木然,虽然有点不相信甘宁的话,但他依旧按照甘宁的命令,串连扎甲的甲片,然后分批次穿上后。

    就在这时,方才的掌柜,忽然满脸不敢置信的走了过来,盯着宁复许久,他试探道:“公子复?”他旋即神色大变,急忙说道:“快跟我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话音落,倏倏倏倏倏倏

    …

161、复仇(1/3)

    161

    箭雨穿透屋舍,瞬间,将客舍射成筛子,阳光顺着漏洞扬下,照在宁复身上,却令他前所未有的冰冷。

    那掌柜连忙拉着他躲在一根柱子后,死死的摁着他,不让他冒头,甘宁则躲在另外一根柱子后。

    “这到底怎么回事!?娴姨她不可能出卖我!”宁复声嘶力竭的怒吼,他挣扎着想要去质问,明明是他最后一个亲人,为什么会背叛他?

    “公子复,出卖你和淑夫人的,正是你的娴姨!毒死上代燕侯的,同样是他!”那名掌柜死死抱着他,死死摁着他,一边摁着,一边大喊着!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要去问她!”

    密集的箭雨之后,整个客舍满目苍夷,甘宁则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一把将那掌柜扔出去,拎起宁复,待宁复起身,正欲冲出去的时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宁复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令宁复有些失神的看向甘宁。

    “你看清楚,看看这里,他们是想让我们死,一句废话没有。你说你的娴姨是被逼的,想想她在途中所说的话,下雨,蓑衣,斗笠,你给我清醒一点。”甘宁冷声呵斥道。

    一旁的掌柜摔的七荤八素,此刻愤怒道:“你安敢打我燕国公子!放肆!”

    “闭嘴!我甘兴霸教训下属,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座?再敢废一句话,我宰了你!”甘宁怒视那掌柜如雷暴喝道。

    “报仇!我要报仇!我要为爹娘报仇雪恨!我要杀了他们!指挥使,求求你,为我求求君上,让他为我报仇!”宁复被这一巴掌打醒,最终放下心中的残留的不敢置信,猛的升起一股怒意,以及仇恨!

    “什么?君上?公子!你可是我燕国……”

    还未说完

    倏倏倏倏倏倏

    又是一波箭雨射来,令那长过不得已咽下要说的话,寻找坚固之所躲避。

    而甘宁则猛的给宁复套上头盔,透过头盔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穆道:“会的!我为君上答应,他已经会答应为你报仇的!”

    远在汉县,看着正在考试的诸子,正满意的点着头的诸夏,他神色忽然一怔,一脸茫然,旋即呢喃道:“这是要我封他做格拉摩根伯爵吗?不像啊!”

    战争任务:复仇

    任务说明:宁复,作为汉国之人,燕侯及其娴夫人直接、间接杀害其父母,做为其君上,你有责任帮助其复仇。彻底占领右北平郡、渔阳郡、广阳郡、上谷郡、涿郡、代郡五郡之地,擒燕侯于阶前,由宁复处置。

    任务时限:36月,任务难度:极难

    任务奖励:每攻陷一郡,得1000战争点数,以及80%顶尖名将召唤名额一名。完成任务,得到一次无视时代限制的顶尖名将召唤名额一次,及价值10000战争点数的指定物种。

    “他不是去蓟县了吗?杀害他父母?有点莫名其妙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肯定要和燕国怼上,又没有任务惩罚,而且三年的时限,还早。”

    上次诸夏在抽了几个人后,还剩下800的战争点数,一直存着没动,这点战争点数,还真抽不出什么,诸夏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任务,差点给忘了。

    小桂子察觉诸夏异样,低声询问道:“君上,怎么了?”什么格拉摩根之类的,小桂子一头雾水,但是诸夏所言,必有他的深意,所以小桂子绞尽脑汁想着,却如何也想不透。

    而小桂子的这一询问,顿时吸引了诸夏身后的一干官吏,纷纷看向诸夏。

    时至今日,汉国官吏规模不同往日,此刻诸夏身后站着的,是五十多名官吏,他们的异样顿时吸引了考生们的注意力,考场顿时出现短暂骚动,唯有少部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写着自己案前的试卷。

    “无事。走吧,别影响了诸子的考试,这可是决定他们命运的。”诸夏淡声微摇道,旋即带着一帮人离开了考场。

    而诸夏则在思考令一件事,目前他召唤出的名将,有萧何、张辽、诸葛瑾、甘宁、淳于意、晁错、司马芝、郝昭、陈登九人,这九人因为是召唤出的,忠诚度无需担忧,目前来说有些捉襟见肘。

    诸葛瑾担任营县一段时间,就有借口将他提拔为一郡郡守,而晁错和萧何整编的汉律已经有八成,至于司马芝,也完全可以胜任一郡郡守。

    郡守只是负责政务,而内阁和军机处是分开的,他们完全是两种系统,每月粮饷,都是直接下方至每一个士卒手中,而不经过他们长官手中,这样避免被吃空饷,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究竟是谁在养他们,避免将领拥兵自重,甚至割据。

    就在途中,一名驿卒找到了诸夏,将一封战报呈上。

    诸夏接过信一看,发现是苏县战报,高句丽去年被汉国打的损兵折将,还被俘虏了数万俘虏,今年不甘心,妄图卷土重来,然而五千士卒被苏五百汉卒摁着吊打。

    这不,送来了一千颗高句丽人头颅,三千的高句丽俘虏,以及一些林林碎碎的战利品,而高句丽将领,则带着不足四百的残卒狼狈而逃。

    “这个苏,不论是勇武还是领兵,都是可以的,待攻打高句丽,让他做个先锋,再提拔为宣武都吧!”诸夏呢喃道,旋即说道:“送孤的口信去。只千日做贼,没千日防贼。”

    “君上,就这两句吗?”

    “足够。以他才智,知道孤的意思。”

    “喏!”

    蓟县。

    甘宁先去了他所在的客舍,带着手下,朝着东门逃去。

    有那掌柜作为地头蛇,对于大街小巷熟悉的很,三两下就甩来了那些燕国城防营士卒。

    当落娴听到对方逃脱后,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心悸,她这几年经常来此客舍停留,居然没想到那帮冥顽不灵的余孽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呆了数年,若非今日,她岂不是一直被埋在鼓里?直到哪一天她就被毒死了?

    “通知四门士卒,关闭城门,不许进出,遍搜全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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