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兼爱非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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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藏在一处巷子中,当甘宁看到有骑兵前往东门,意欲封闭四门时,甘宁顿时大急道:“弟兄们见他们要封闭城门,肯定会出手阻拦,可我们根本动弹不得。”
那掌柜讥讽道:“你的弟兄是山贼吧?能有多少人?”
一旁十二名汉卒听了,立刻将包裹对准掌柜,而目光则看向甘宁,只要甘宁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将此人射成刺猬。
“八十人,和我同样的装备。”甘宁淡然道。
那掌柜一怔,随后有些犹豫,至于被那十二个包裹对着,他丝毫不在意,那么小的包裹,里面能有什么。
“你如果真的有什么办法,就别藏着掖着,不然大家都得死。”宁复沉声道。
“有地道!过一个街道,巷子里有一院子,那个水井,那水井可以直通东门的一个民房内,那里距离东门仅有三百米。但前提是你们得杀过去。”掌柜见宁复开口,只能无奈开口,他们为此可准备了好几年。
“走!”甘宁听了极其干脆,一招手,十二名汉卒立刻跟了上去,而宁复则同样拔出环首刀,一把踹开想要劝阻他的掌柜,跟着冲了出去。
十四个人……十五个人忽然冲上街,立刻吸引了街面上,所有士卒的注意力,不管是不是犯人,但无疑是可以人物,大半的燕国士卒顿时涌向甘宁等人。
甘宁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一挥手,十二名汉卒顿时排成一列,以包裹对准冲过来的燕国士卒。
就在对方距离甘宁等人不足五十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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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支弩矢从包裹中飞出,立刻将冲在最前方的二十名士卒,如同割麦子般,收割了他们的性命,如同布偶一样,带着满身弩矢,饱含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歪歪斜斜的倒下。
刚出巷子的掌柜顿时胆寒的吞咽着口水,刚才,他似乎被这东西指了吧?当初自己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同时心中升起一种希望,既然能有如此强力的兵器,说不定可以要求对方支持宁复夺取国君之位。
然而,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诸夏又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凭什么他出兵出力出钱,攻下了燕国要给宁复国君之位?是当诸夏脑残,还是他脑残?
四周燕国士卒被这一幕吓傻了,刹住步伐,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这片天空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冰凉的风儿卷起落叶,打着旋,以及沉闷的呼吸。
十二名汉卒借着威慑,迅速填装弩矢。
甘宁见填装完毕,忽然抱起,眨眼间冲到了一名燕国士卒身前,一刀顺着脖颈切下,温热的,散发着腥味的血液,顿时汩汩地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扩出一个小型血泊。
那十二名士卒紧随其后,又是一波六十支弩矢,带走了二十余人的性命,并且立刻放下连弩,拔出环首刀劈砍着。
宁复也跟着冲了上去,这时那掌柜忽然扑了上来,死死的吼着:“公子,您是千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啊!这些脏活就让他们去干,咱们跟着便是……”
“嘭!”
宁复再也忍无可忍,扭头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掌柜的鼻子上,直让那掌柜捂着鼻子,一边不断的打喷嚏,一边不断的哀嚎,但他根本不断怨恨宁复,只好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捂着鼻子,跟着冲杀的宁复身后。
百名燕国士卒眨眼间,便被屠戮一空,而四周负责搜查其他街道的燕国士卒,此刻正源源不断的赶来,甘宁等人不敢停留,连忙钻入巷子中,随后在掌柜带领下,进入密道。
闻声而来的燕国士卒见到如此惨状,面色顿时一阵苍白,不堪者直接被那冲天的血腥味刺激的作呕。
一刻钟后,甘宁等人在距离东门不远处的一处民居中爬了出来,稍作喘息,途中遇到百骑,甘宁下令,以弩矢埋伏,策马冲杀至东门,果然看到八十汉卒正奋死守卫东门。
一番厮杀之后,甘宁等人救出八十士卒,并逃离蓟县。
蓬莱城外,陈登和黄侯共乘一车,如今黄国十六县,八县为黄侯,八县为陈登,两者,就领土而言,势均力敌。
而陈登以田亩的六成收入雇佣百姓屯田,而田本身还是归黄国所有,除了屯田外,他还拿出了部分田亩,按照职位和贡献,分给那些士子,而士卒则以每人三十户亩,征收两成农税作为安家费用。
原本有黄国士族意图以低廉的价格,购买陈登所辖下大量上好的田亩,被陈登拒绝,不仅如此,所有意图购地意图均被陈登阻拦,哪怕黄侯出面也没用。
因为此刻的陈登,手握五千士卒,再加上他一战而成就的赫赫威名,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整个清溪郡已经自成一块铁板,任何人休想在这八县中,安插自己的心腹,并占据重要位置。
大量济南国失意士子,以及因为洪水波及到的部分流民,来到了清溪郡,陈登一一面见,量才而用,剔除用心不良者,已经足够将清溪郡运转起来。
期间自然有不少儒家士子,剔除那些没有实干才能者,也留了下来部分,不过数量很少,不成气候。
诸子百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精髓,墨家、法家大部分都是实干者,墨家以下往上,而法家则通常以上往下。
墨家,并不仅仅是一个浪漫主义思想派系。
兼爱非攻。
尚贤尚志、节用明鬼。
也不是空洞的口号和贫乏的字句!
他们有着一整套完整的理论思想基础,和行动纲领。墨家一直在进步中时间、调整自己的思想和理念。
墨家的眼光,从来没有放在上层的贵族和地主官僚那里,他们知道自己的思想和理念,不可能得到上层的认可。他们的发展方向,从来都是社会的最底层,那些一无所有,不得温饱的穷人。
墨者们,于百姓同甘苦,共患难,用行动才说服百姓的,得到墨者帮助的百姓,自然会信赖墨者。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这不是一句没有营养的口号,而是一句实实在在,拥有了强大力量和影响力的思想旗帜。
而陈登的屯田,给了百姓安身立命之所,更是将横扫诸县,从贵族府上搜出的粮秣分给流民,顿时赢得了墨者们的钦佩,开始呼朋唤友,招呼着其他墨者共赴清溪郡。
而陈登秉公执法,无视权威,同样赢得了法家的尊重。
一时之间,整个清溪郡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
163、精品标签(3/3)
163
所以,就整体实力而言,陈登已经在黄侯之上,而他依旧担任黄侯丞相,每月往返一次,用来消除黄侯疑心,处理一些事物,同时和那些旧有势力周旋。
而济南国也不是全然没有动静,这一次没有派儒家士子,而是他的心腹大臣亲自出马,结果很明显,陈登见都没见,直接派出陈启领兵将其拿下,扭送至黄县,作为证明自己忠诚的筹码。
济南公不可能开出黄侯这样大的价码,而且迂腐教条的儒家人士实在太多太多,而且,清溪郡必然会受到干扰。
驶向蓬莱城的豪华马车上,黄侯洋洋得意的炫耀道:“陈卿,孤这马车不错吧?蓬莱商会赠送的王者级马车,是那个神秘的汉国出品,汉国出品,必属精品,那可不是空谈。”
陈登嘴角微微抽搐,表面上赞叹道:“此车神奇,居然感觉不到丝毫颠婆,而且种种器具都是大师出品,纹样精美、细腻,还隐有一股香味传来。”
“那是,这汉国极其神秘,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但光是我们接触到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证明对方的强大。还有那火锅,令人食髓知味。”
“……”陈登无语,只是默默的看着黄侯吹嘘。
抵达蓬莱城外,将马车寄存,两个人带着被卸下武器的二十名护卫进入了蓬莱城。
黄侯解释道:“蓬莱治安好的出乎意料,陈卿待久便知。”
一行人租借马车,一路上熙熙攘攘,有着挑着粮食的农民,有着摆摊叫卖的小贩,有着接待豪客的商家,有着来自青州各地的游客,也有戒备四周的士卒。
一路到了天上人间,刚进门,那侍者迎了上来,一边恭敬的招呼,一边推荐着新品:“薄氏商会新出品的神仙醉,黄侯要不要来试试?”
黄侯来了兴趣,点头道:“可以,来一壶。”
黄侯连价都没问,因为他作为国君是有些特权的,譬如欠账,亦或者免费赠送,作为也是宣传手段的一种。
诸如,那王者级马车,一旦成为他的座驾,举国上下,贵族、官僚,顿时盲从跟风,每一个马车都是限量出售,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证明。
而这神仙醉自然也是一样,虽说是薄氏商会出品,但毕竟是汉国出来的,质量可以保证,这里的汉商,大部分都是追求信誉以及质量的商人,绝非利益熏陶、粗制滥造者。
连带着,但凡从青州而入蓬莱,若是粗制滥造,管你后台是谁,直接驱逐,用不得入!
蓬莱城名动青州的同时,也贴上了精品标签!
此刻黄侯,全然没有当初忌惮的心思,蓬莱城其实也挺好的,而且也从来没有驻军的意思,目的似乎真的是赚钱而已,再加上对方后面神秘的汉国,黄侯已然没了其他念想。
叫上鸳鸯珍(火锅),几碟菜肴,一小壶神仙醉。
“对了,上次你送来的那位密使,在孤羞辱之后,又被孤割了鼻子,孤十几年来前所未有的畅快。想必那济南公脸色发臭了吧!”黄侯抿了口酒,眯着眼,脸上浮现一抹酡红,微笑着说道。
“济南国内外由儒家把持,两国相争,济南必败矣。”
黄侯又抿了一口,探出身子,关切的询问道:“陈卿打算攻济南国?”
“为时尚早,黄国根基不足,君上勿急。东莱掣肘太多,臣唯有依靠清溪郡变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黄国变强,而这时间至少需要一年,请君上耐心稍待。”
黄侯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心中也有些庆幸,看样子,陈登不似那种穷兵黩武之人,这清溪门人真是能人,不仅懂兵家,还有法家的才能。
而陈登有些奇怪,这鸳鸯珍,似乎也没有黄侯所说的神奇,味道虽然不错,但没有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吧?莫非里面有猫腻?
就在陈登和黄侯的房间不远处,薄氏询问这那伙计:“那位黄侯对神仙醉观感如何?”
“很满意,说是要多买几瓶,但一听到一壶一贯还是觉得价格太高。”那伙计如实禀报,心中也觉得这价格太贵,就那么一小壶,一斤不到的酒就卖一贯,委实贵了很。
“我也没办法啊!”薄氏愁眉苦脸道,那酒可不是诸夏只蒸馏一遍的烧酒,而是重复蒸馏出来的,度数很高。神仙醉制造很费功夫,再加上她为了向某人证明自己,第一季的财务报表必须要好看一点,不能让某人觉得她没能力。
成衣铺倒是开起来了,也开始实现盈利了,可神仙醉至今只有寥寥几单生意,才赚一百多汉元,也就是一金多。
薄氏想了许久,第一批神仙醉,共87壶,花了她两三金的样子,全部售出可以得到八百七十汉元,也就是近九金的样子,如今售出16壶,还剩下71壶。
“你去取38壶,就说这神仙壶初次售卖,一年共出54壶,却无人购买,索性将剩下的这38壶赠给黄侯。”薄氏想了想,毅然说道。
“是不是,太多了?要不少点?”
“我这也是没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唉!”
按道理,这神仙醉应该很好卖才对,那些贵族官绅怎么就嫌贵呢?薄氏愁眉不展。
见薄氏执意如此,那伙计也没办法,只能派出8名伙计取出38壶神仙醉,送往黄侯所在房间。
而就在途中,其中一名伙计脚下立足不稳,一个踉跄,不幸衰落在地板上,托盘中的五瓶神仙做无一幸免,尽数打碎,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顺着风扩散出去。
那酒香,浓郁的令人沉醉其中,片刻间,整个天上人间骤然一静。
那伙计顿时面色入土,心中几乎要吐血啊!
这可是一瓶一贯啊!!
而且还是送给一个国君的啊!!!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这下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酒?”一个中年人疯了似的扑了上来,疯狂的嗅着那酒香,抓着那伙计质问道。
“神……神仙醉?”那伙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此刻精神有点恍惚,这一定是在做梦吧?嗯,一定是。
…
164、阴阳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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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场意外,反而令神仙醉大为风靡,尤其是在神仙醉全部被献给黄侯的情况下,那种求之而不得的心理下,神仙醉之名半日便传遍整个蓬莱,并且伴随着人群的流动,流向青州其他地方。
紧跟着,薄氏开始以每日限量三壶,出售神仙醉,却意外的发现那些买家居然热情更高,每天都挤在天上人间,尤其是那些嗜酒如命者,并且强烈要求提价。
一方面是为了减少竞争,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薄氏商会因为利润太低而放弃神仙醉。
也不是没有人意图收购此工艺,自己来赚这个钱,对方见都没见就拒绝了,可见态度之坚定。
“总算可以给那位一个交代了,原来还可以如此售卖。”这次的事情,仿佛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汉县,御书房。
听甘宁说完此行经过,诸夏恍然,旋即说道:“复仇之事,我应下了。你告诉宁复,孤给他几个月假期,让他安心修养,不出三年,孤便擒燕王于阶下,任其处置。”
甘宁大喜,连忙行礼道:“我代宁复多谢君上。”
“无事。总要有那么一天,汉燕两国,必有一战。”
“愿随君上征战燕国。对了,那掌柜有事和君上商谈,他似乎是反抗现任燕国国家的反抗势力的潜伏人员,对宁复甚是忠心,一直在鼓动宁复借助汉国的力量复国。”甘宁有些忧虑道,他担心此人激怒诸夏。
“复国?”诸夏眸子里泛着冷厉的光泽,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似乎在嘲弄那掌柜的愚不可及。
复国和复仇可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复仇,诸夏自己占领燕国全境,只需要交出燕侯以及那个落娴即可。
而复国,则是诸夏出兵出力出人出钱,而燕国全境则转交给宁复,或许可以得到一些补偿,但比起五郡之地,明显相差太多,诸夏还是要憋在这苦寒之地。
诸夏可能会答应吗?
很显然,不会!
为什么依旧会提出来?底气何在?有什么底牌?
若不然,对方怎么可能会提出这等无力的要求?
诸夏并没有立刻处理此事,转而询问起军队:“目前我军有多少人?我记得是常备七千,更卒两万。”
“常备军七千人,更卒营两万多,倭八旗三千人。”虽然不明白诸夏的深意,但甘宁没有废话一句,很是干脆道。
差不多三万人了么?诸夏心中呢喃着。
甘宁随后说道:“武次县、苏县、庄河县、汉县,各县五百兵力,用去两千。营县新建于辽河西侧,黑狮都分兵一卫驻扎。本身一千驻扎在平郭县训练骑兵。
汶国四县,则由一千汉卒,两千倭八旗旗兵驻守,蓬莱城则有五百汉卒以及一千倭八旗旗兵驻守。
两万更卒营的后备兵力,则在五百老卒的带领下,负责来自中原的数十万流民的治安问题。剩下的就是臣的一千五百人的破浪都。”
“也就是说,目前汉国抽调不出兵力,全部被那些流民以及县城困住了!除非从那些流民中征调符合条件的青壮入伍?”诸夏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不错。”
“小桂子,你知道目前辽东运河进展如何吗?”诸夏忽然询问小桂子。
“这个,似乎不到半成吧?三面同时开工,还有鞍县以及本溪县,所需的人力。预计至少需要三四年的样子。”小桂子下过一番功夫,愣了一下,很快给出答复。
一千贡献便可摆脱审核,摆脱以工代赈,宣誓之后,就可以拿到属于自己的铁筒,之后有手艺的,成为工匠,符合要求,并且愿意从军的入伍,或者随便找个带娃的寡妇搭个伙,就能领取济世田。
而一千贡献,也就一年左右的事情,除非特别懒,否则三年是不可能的,而一年最多可以完成运河的三四成左右,之后他们就是汉人了。
“是吗?不足百名甲士,到七千甲士,可惜地盘大了,掣肘就多了。”诸夏感叹一句,旋即面色一冷,道:“召他们进来,孤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让汉国为其做嫁妆?是以为我汉国刀剑不利,还是以为我汉国软弱可欺。”
甘宁心中顿寒,看来君上心中存了火气,他不敢多说什么,平时他可以多嘴说几句,问几句,但只要诸夏严肃、发怒,别说他,就是后l宫的几位美人,都不敢废一句话。
诸夏平日和发怒时,完全是两个人,平日随和,但关键时刻,异常严肃。
甘宁应了一声,走出御书房,召来宁复和那掌柜。
那掌柜喋喋不休道:“公子,你可是燕侯后裔,体内流淌的可是贵族的血液,而这汉侯,不过一郡之地,还是个乡下人,应该……”
“锵”
一刀横在掌柜脖颈间,甘宁冷漠道:“你说什么?”
“说我自己!”那长过很干脆的卖了自己。
“哼!”
一行三人步入御书房。
“拜见君上(汉侯)。”
“不必多礼,请起。”
“咦?”那掌柜抬头一看,一个三五少年正漠然的看着他,身上却是有股凝儿不散,摄人心魄的气势,唯有久居高位之人才有,看来确实是汉侯。
“原来汉侯年龄比我家公子复还要小上几岁,汉侯不妨认我家公子为兄长吧?若能助我家公子复国,少不了你好处,如何?两国结为兄弟之邦,互通有无,如何?”那掌柜摸着胡须,胜券在握道。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脑残!孤今日,见识了!”诸夏叹为观止,旋即脸色忽变,目光蕴含着寒意,淡声道:
“掌嘴十。”
而诸夏的目光,却一直在盯着宁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很明显是在让宁复动手,逼他表明立场。
宁复听了,没有丝毫犹豫,不顾那掌柜伤心的目光,沉闷的巴掌声响起。
掌嘴的过程中,那掌柜死死咬着牙,没有吭一声,哪怕脸庞被扇的通红,他没有吭一声,但他坚定的目光告诉诸夏,他没有失望,他没有放弃。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蛊惑宁复,他终究是燕侯子嗣,他终究会复仇,他终究会成为燕王,这是阴阳家预言,所以他和淑夫人,才会被那落娴出卖。
我们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回归!一直在等,整个燕国上下遍布我们的人手,我们这十年来准备了很多,你就算攻下燕国,我们也会让你永不得安宁!
所以,你帮助公子复国,才是顺应天意!和我燕国结为兄弟之盟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妄图逆天而行,否则你必将被大势碾为飞灰,亦或者为王前驱,化作我王的资粮。”
“还能这么狗血?”诸夏大惊,这特么是远古时代玄幻小说的狗血剧情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165、逆天而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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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家?
这特么还兼职算命吗?
好吧!阴阳家确实厉害,而且不是一般的厉害!
利用《周易》经传的阴阳观念,提出了宇宙演化论!
又从《尚书禹贡》的“九州划分“进而提出“大九州“说,认为中国为赤县神州,内有小九州,外则为“大九州“之一!
大九州之说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诸夏先民早就分布到世界各地,以北亚、东南亚、太平洋诸岛和美洲为最多。
从考古发现来看,细石核的年代以华北最早,西伯利亚、日本、北美西部细石核绝对年代依次递减,是华北人迁移的路线。体现在文物、语言、民俗上,有令人信服的证据。
即使不是直接管理大九州,诸夏先民在太昊,神农时代向外迁移,其足迹达到世界许多地方也是事实。
阴阳家,他就算再牛,老老实实当天文学家,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成了这家伙脑残的理由,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燕王预言,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还极度脑残叫嚣。
“逆天而行?宁复,你觉得,孤是在逆天而行吗?”诸夏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询问道。
“君上才是真正携大势之人,请允许属下杀了此人。”宁复承认,他确实有过那么一丝的动心,但很快反应过来,比起空洞的预言,此刻有能力为他复仇的,只有汉国!
至于他若真的会成为燕王,那就等什么时候可以成为燕王的时候再说,而他此刻身在汉国,汉侯杀他易如反掌,如果他死了,预言自然也没了作用。
“逆天而行?那孤逆了又何妨?拉下去,用刑,孤要知道,这十年来,他们有多少人,在哪里!又准备了什么。”对于宁复所言的携大势,诸夏不置可否。
开玩笑呢?
他可是弄出来一堆远超这个世界的东西,同时还有汉帝系统的存在,可以召唤名将,抽奖,要是开了这么大的挂,他还是不能碾压天下,他干脆抹了脖子自杀得了,省的给穿越者丢脸。
那脑残掌柜被拉下去了,诸夏顿时感觉舒服许多,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神色也松下来,看着有些紧张的宁复,微笑道:“别紧张,世界那么大,大不了孤远征海外,在下面的那个澳大利亚割块地给你,让你当燕王。
这种预言别放在心上,以前干嘛,今后继续,报仇的事,孤答应你,不出三年,给孤三年时间,好吗?”
“属下自然信君上!”虽然不知道澳大利亚在哪里,但诸夏这么一说,燕王的来源也有了解释,宁复心中渐渐平复,长舒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十年以来,虽然被母亲教导,但毕竟没有受过真正的精英教育,没有成为一个国君该有的素质,更没有能够成为燕王的素质。
如今来源有了解释,心中顿时放下不该有的念头,这也不怪他,恐怕任何人听到自己被预言了,都会忍不住yy两下,哪怕知道不太现实,如今可以放下,自然长舒一口气。
不多时,口供就送上来了。
“一个松散的组织,每县都有百人长,而每郡治所,设二百长,以及名义上的千人长。在当地购置产业作为耳目,拉拢利益受侵害者,挖掘地道以及各种城内捷径。
啧啧,一帮老鼠而已,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不是一个脑残,而是一群脑残,不过者老鼠当的挺合格的,要是能收服他们,可以省下孤很多事啊!”
诸夏看完了口供后,感叹道,反正汉国各县都是有一套下水道系统,再加上天机楼的监督,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察觉。
“君上,那人该如何处置?”
“先关着吧!不用理会。行了,宁卿,你也累了,孤给你批几个月带薪假期,好好休息一……”
“君上!”这时,一个小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而这小吏,赫然是进入秘书阁的宁裘,此刻他急忙将书信递上,道:
“君上,营县急报!燕胡部落三千骑突破营县,烧杀抢掠,杀害我汉人近百人,掠夺粮秣近万石,声称,从今往后,以往交给太昊部落的粮食必须交给他们,否则踏平汉国。”
“……宁复!”诸夏愣了许久,这才轻声说道。
“君上!”
“你恐怕休息不了了!”
“愿为君上分忧。”
“擦好刀,汉国,恐怕要进行一场超过万人的屠杀,但愿这个燕胡部落,能有万人。”说至最后,诸夏语气里,透着一股浓郁冷冽的杀机。
“回禀君上,我们回来途中听说过,似乎秋收的时候刚和燕国打了一仗,不多不少,似乎刚好剩下万人左右。”甘宁一听,咧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狰狞道。
“是吗?那么,真是荣幸啊!传孤令,准备战斗!调拨部分更卒营接替庄河县许杰、以及郝昭,协助防守各县。各郡在营县集合!孤倒要看看,这燕胡哪来的狗胆子,敢动我汉家子民!”
“君上,那苏弘、卫铭呢?”
“不动!”
“喏!”
诸夏立刻折身回到寝室,召来夏花、秋叶,以及小黑。
小黑此刻已经一岁左右,体型大上不少,换算成人类的年礼,小黑已经有17岁,已经比他大了,此刻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晃着尾巴,眷恋不舍的绕着诸夏的腿转圈,他知道,诸夏又要离开了。
诸夏摸了摸小黑,立刻引起小黑的“呜呜”声,整个狗很享受的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腹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诸夏。
诸夏无奈的弯腰,为他揉了揉腹部,眼角微微湿润,说道:“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小黑似乎听懂了,昂着毛绒绒小脑袋,用滴溜溜的眼睛,和诸夏对视着,随后低下头,嗅着诸夏。
“君上,又要打仗了,这才一年。”
“孤也想消化一段时间,但有些仗,他不得不打!孤是去教化异族,相信孤,此次之后,这些异族绝对不会再进攻汉国!”诸夏笑着说道。
是啊!
他这是在教化异族。
用鲜艳的血和绯红的火,来教化异族,彻底杀光异族,不就不会再进攻汉国了吗?
很简单嘛。
…
166、虽远必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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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胡,是栖息在河西走廊的一支游牧部落联盟,也就是后世山海关以东,遍及辽西郡、昌黎郡,由多个部落组成,尊呼春氏为头领部落,现任呼春氏首领是毕力格。
不同于太昊部,太昊部以前同样是松散部落联盟,被青阳先生统一更名为乌桓,诸如乌桓楞,以前叫阿尔斯楞。
今年的四月为止,燕胡都是依附于中央集权体制的太昊部下生存,他们依靠奴役来自燕国、汶国的华夏子民,进行耕种、生产。
但在今年四月后,太昊部来人,忽然撤走了兵力、物资,原本这让燕胡诸部落感到很恐慌,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发现自由的感觉还真不错,再也不用受太昊部的规矩限制。
然而自由了一段时间,眼瞅着粮仓见底了,整个部落两三万人嗷嗷待哺,前来要粮食吃,燕胡奴役华夏子民也耕种了一点,但更多的都是丰沛的草原。
粮食不够吃,怎么办?
抢!
于是毕力格兴冲冲的纠结两万部落勇士,带上刀弓,告别了部落的妻儿,雄心壮志的突袭了归属于燕国右北平郡的土垠县,一开始非常成功,趁燕人没有防备,一举攻下。
毕力格不知道兵贵神速,而是纵容部落儿郎们在土垠县内奸l淫掳掠,挨家挨户撞门,有反抗能力的杀掉,胆小如鼠的则在他面前轮l奸其妻女。
土垠县彻夜哀嚎的同时,也给了燕国反应时间,燕侯组织出两万五千大军,其中有五千骑兵,八千弓箭手,余下为各类步卒,并征召了五万徭役,负责后勤事物。
在徐无县东南方设伏,一举将燕胡打的溃败,又是衔尾追杀,最终将燕胡的两万胡骑击溃,当场击杀,之后又俘虏,而这些俘虏,全部都被押到水,也就是后世的滦河边。
一刀刀的砍下去,一个个头颅滚落在地,汩汩血液流入水,将水染成血河,而土垠县则十室九空,所有被搜刮的钱财被燕国收回。
当日,土垠县自杀者如云,最后披麻戴孝者寥寥无几,因为要么被杀了,要么自杀了!
而燕国最后没办法,将剩下百姓迁往其他地方,而土垠县则常年由燕国一名将领领八千人镇守此地。
而燕胡最终带着几千残部逃回了辽西,一清点,整个部落只剩下一万一千人可战之士,毕力格这个首领,立刻遭受了整个部落的质疑。
最后没办法,下令宰割了一些牛羊,再加上华夏奴隶们耕种所得的粮食,勉强保得剩下的部落族人没有饿死,至于那些华夏奴隶,自然是大规模的饿死。
不过,在毕力格等人看来,这些奴隶要多少有多少,死了等他休养生息后再去抓一些。
就在好不容易度过一个多月,毕力格急需寻找新的粮食来源过冬,忽然从东面的其中一个部落得知,东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汉国。
以前虽然是太昊部负责征收每月的粮食,但他们大体知道,东面最近的是汶国,因为汶国的粮食是太昊部征收的,而汉国却前所未闻。
毕力格动了一点小心思,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罪,先抢了粮食,试探一下虚实,如果太昊部发话,那就算了,至于粮食,反正都吃下肚子了,如果太昊部没发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大举入侵。
于是,他派遣了忠于自己的三千骑前往那汉国所在,领头的,是呼春氏的部落第一勇士阿古拉,是个不输于毕力格的部落勇士。
阿古拉的脸上有着数道伤痕,这是燕胡的传统,当他们的兄弟死去,他们就会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用来铭记仇恨,他没有钱,不能够按照金银铜安葬,只能让奴隶们开采石头,将他们埋入地下,再策马来回踩平,不露痕迹。
阿古拉率领三千儿郎,光天化日之下,突袭了一个运输粮食前往营县的队伍,杀了近百人,只留下寥寥几人回去传信,毕竟他们非常讨厌那种城墙,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机动性,需要付出更多的人才能攻下。
如果能吓住对方,让他们直接向他们臣服,届时还不是任他们拿捏?想要多少奴隶,就有多少奴隶,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还有大把的粮食和钱财。
阿古拉志得意满的带着三万石粮食回到了部落,得到了毕力格的嘉赏,这些粮食足够他们一个月的食用,如果节省一点,加上奶酪、马奶,甚至牛羊,可以过的更久。
毕力格对于本次的顺利感到意外,但也更加激发了他心中的贪婪,他全然没有节省的念头,而是拿出大量的粮食赏赐下去,想要借此挽回各部落的拥护。
至于粮食?
仅仅一个运粮队就这么多粮食,若能攻破那营县,岂不是有数之不尽的粮食?
汉国识相便好,若是敢逆了他的意,他就让汉国知道!
这里,他做主!
9月28日,诸夏以汉国国君的身份,向花旗商盟下令,立刻进行军需品生产,包括用于消毒的酒,御寒的呢绒、鸭绒服,以及蜡烛、油,以及各种锅碗瓢盆、木箱、木材。
同时下令,户有挽马,且愿协助运输物资的家庭,战后将享有分红权,以及汉国的租借费用。并从永春岛,大规模调动猪肉、鸡蛋、大豆、小麦、秋梨等食物以及水果。
而诸夏等人先行乘船前往营县,半日抵达后,诸葛瑾和张辽在城门处跪迎。
战争任务:虽远必诛
任务说明:杀我大汉子民一人,我便屠其子民万人!侵我大汉疆土寸土,我便割其领土万里!
任务时限:90天,任务难度:困难
任务奖励:赤兔胭脂兽,3000战争点数。
“臣,诸葛瑾,唯万死耳!”
“臣,万死!”
诸夏一袭黑色蟒袍,骑着一匹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徐徐而至城门处,看着跪迎的几人,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不怨你们,是孤失策,是孤没有将那胡人放在眼中。”
…
167、上下游(2/2)
167
诸夏一句话,花旗商盟的诸位商人则要忙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整个汉国、汶国、蓬莱城的市场都受到波及。热衷于搜集蓬莱城各类数据的外来商贾们会发现一个迹象。
蓬莱城内,来自汉国的那些商贾,无论店铺大小、是否敌对、价格如何,自昨日起,收紧所有商品输出,各项商品无论种类,都在减少售卖。
部分商品开始了每日限售,而且,这种限售规模像是瘟疫一样,正在不断扩大,依靠于这些汉商存货商贾、小贩,亦或者原材料提供商,忽然发现汉商们的需求大幅度降低。
众所周知,汉商们,在蓬莱城,掌握的大多都是下游产业,而来自青州的商贾们,则是上游产业。
如今下游没有了需求,上游的东西卖不出去,挤压在仓库中,仓储等服务费倒是其次,整个资金链立刻周转不来,虽然汉商们给予保证和补偿,谁也不知多长时间结束。
商贾们没办法,开始节流开源,先是裁撤部分伙计,随后开始整个青州的寻找下家,一些有时效性的就更惨了,他们要是没能在有效时间内将东西卖出去,那么这些东西就彻底砸了。
这一次危机波及甚广,牵连了整个青州,甚至对青州周边也产生了一些影响。
为了不破坏汉商的好不容易塑造出的良好形象,花旗商盟挑起大梁,砸出大笔钱财,再加上各自汉商的的支出,总算保持了汉商的优秀形象。
至此,青州人听见汉商的名头,无不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之情,更加愿意留在蓬莱城做生意。
当然,因为战争的缘故,此次事件远远没有结束,下游的紧缩,导致上游也紧缩,造成整个青州的商业不景气,很多商贾为此破产也是不可避免。
尤其是那些喜欢孤注一掷,赌性大的会长,他们的亏损不可避免,底蕴深厚可以躲过去,否则必然会破产。
而薄氏商会则懵逼了,他们前脚送出去大量酒,后脚汉国就需要大量的酒,没办法,汉国才是他们的根,更别说,诸夏还是薄氏商会的真正的主人。
于是那些酒痴们忽然发现,不仅每天的两壶酒改成了两天一壶酒,价格还从一贯钱,涨价到了三贯钱,更悲剧的是,他们已经戒不掉这神仙醉。
另一边,薄氏派人前往黄县求见黄侯。
黄侯还挺纳闷,一个商人找自己干什么,原本是不想见的,毕竟,若是一个商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见到自己,肯定会被那些臣子所诟病。
但是一想到神仙醉,黄侯觉得,还是给对方一个面子,嗯,看在那三十几壶的神仙醉的份上,那三十几壶神仙醉,再一次宴会上,被他拿出来每位重臣倒上一杯,然后享受着众臣的惊叹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
唯一失色的,也就是没有那鸳鸯珍的独门秘方,他回来也弄了,发现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其中葱、韭菜,他寻遍全国上下,都没有丝毫踪迹,只能放弃。
“拜见黄侯。”
“免礼,足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我薄氏商会,愿意以三贯,回购那三十几壶神仙醉。”
“哈?”
“五贯亦可!”
“额,请足下稍待。”黄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其中缘由,于是离开片刻,私下召来手下询问情况,在得知此时蓬莱城的一连串举动后,他恍然大悟。
旋即他回到了位置,很遗憾的说道:“让足下失望了,孤前几日已经分赏给群臣,所剩无几,孤也不缺钱财,无意出售,抱歉。”
“恍若取来一壶,我薄氏商会做主,免您一顿鸳鸯珍。”
“这……咕咚。”黄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那鸳鸯珍确实好吃,让人欲罢不能,只是太贵,一顿就要一金,他也就去了寥寥几次,最后忍忍也能忍住,就是心里烦躁。
“两顿!”
“来人,将那剩下的神仙醉尽数取来。”
最终一数,只剩下十三壶神仙醉,那人有些失望,不过总算填补了一些君上指标,再三班倒不间断生产,应该可以勉强供应。
黄侯装作不经意间询问:“贵国这是要打仗?”
显而易见,减少商品输出,那么作坊的产能干什么去了?自然是生产其他东西,而能够让全体汉商全部进行生产其他物品的,肯定只有那个神秘的汉国。
唯一的结论,也就只有汉国发动战争这个结果。
对于汉国,青州上下所有人都很好奇,汉商表现出来的素质,以及商品质量,以及整体上下守口如瓶的态度,和整个城市的治理方式、汉卒的装备武器,无一不在证明这个国家的强大。
单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以及他们所知的一鳞半爪,足以令震撼人心。
所有商贾奔走相告,不到半年的时间,聚集了青州六成左右的商贾,几十万人在依靠蓬莱城所产生的产业链存活,
可以这么说,如果蓬莱城忽然消失,整个青州的经贸都会为此受到重创,至少十几万的百姓变成流民。
那人一听,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嗯啊……额,在下听不懂黄侯您的意思。”
黄侯笑了笑道:“没什么。”而眸子里,却藏着其他的情绪。
那人看着黄侯,一言不发带着东西离开了。
黄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沉吟片刻,比起之前对蓬莱的忌惮,此刻他还有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小麦、大豆因为磷矿、草木灰、粪便的缘故,产量大幅度增加,经过扩大种植面积,得益于永春岛环境,味道迥异于辽东生产的。
而汉县、庄河县各处设立的水力磨坊,纷纷开工,每石小麦可出麦粉七成,而这些麦粉,则被运往营县,做出包子、馒头、豆浆,确保将士们的伙食。
士卒进行紧急训练的同时,诸夏等人则看着甘宁、宁复两人这两日,多次派遣部队,针对辽西走廊进行的地形、敌军探测,并且绘制成的地图,进行战争开始前的推演。
…
168、狭路相逢(1/2)
168
根据甘宁等人搜集到的情报,这个燕胡部落是一个部落联盟,内部有若干个小部落,并非和太昊部那样,由青阳先生独掌乾坤,除去呼春氏外,还有两家能与其比肩。
而这些部落,大多都偎河而居,由东往西,分别为辽河(骊河)、凌河(渝水)、兴城河(宁远河)、东沙河、烟台河、六股河(济河)、九江河,以及大石河。
整个燕胡部落原本有一百多个部落,但是经过和燕侯大战之后,这一百多个部落在历经数次吞并,只剩下三十九个部落,这是毕力格准许的。
包括毕力格,都在进行这种吞并行为,准确的说并非吞并,而是在帮助那些失去家中支柱的家庭以及部落。同时进行那些兄弟遗孀的再次分配。
因为,在燕胡部落中,如果要占有战死兄弟的遗孀,你同样要将他的子女视为己出,并且一视同仁,否则整个部落都将鄙夷他的不义之举。
当然,虽然说着好听,但不可避免,这里面有部分扩张,吞并的因素,但是毕力格无法抗拒,因为大败他已经失去了威信,如果再阻止他们,将引起其部落首领的不满和叛乱。
此刻毕力格陆陆续续得到了来自各个部落的感激,并且表示将继续支持他成为整个部落联盟的首领,在此附上大量的逢迎之词,最终在最后才试探,这些粮食的来源。
毕力格很是大方的,将位于他们东面的汉国的存在暴露了出来,并且表示,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小山一般的粮食,怯懦的华夏奴隶,一切都那么唾手可得。
各部落的使者顿时急促着呼吸,快马加鞭的赶回自己部落,将情况一说,那些个小部落首领顿时纠结了,实在是之前跌的太惨,但是如果没有粮食,这个冬天,就算把所有牛羊马都宰割了,也铁定熬不过去。
没办法,最终各部落表示同意出兵,毕力格这才以整个部落联盟的首领下令,征召各部落兵马。
最终毕力格聚集八千军队,聚集在最前线的黎谷氏,并急吼吼的朝着营县策马而去。
而另一边,营县中,在商讨了一段时间,对许杰、郝昭、甘宁、张辽下达任务后,其中诸葛瑾则负责将那些产生恐慌的青州百姓,安置在城中各处。
毕竟已经秋收,只剩下一些尾巴,只要处理完了,百姓们就可以窝在家里,时不时外出接收商贾雇佣,采购一些物资,就可以熬过冬天。
而现在来了胡人,这如何不让他们恐慌,比起那些村庄,他们此刻更加信任这宽厚高大的城墙才能庇佑。
至于那些经济作物,他们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种!
而营县之事,此刻也已经传遍整个汉国、汶国,或多或少引起恐慌,而波澜最大的,自然是那些流民,贵族、士子被单独监管,无法起哄,但是不可避免让他们产生巨大恐慌。
而诸夏临走前下令过,准许他们杀人镇压。
那些早就经历过一遍的流民自然默默的低头劳作,而没有经历过的流民,很快经历了一遍,对于那些有异样动作的,负责看守他们的更卒营预备役汉卒,只有一个动作!
那就是杀!
他们很紧张,非常紧张!
因为那些流民人数在他们之上,其中部分还拿着异常锋利的工兵铲,而他们作为预备役,是没有铠甲的,只有手上一柄环首刀,好在工兵铲虽然锋利,但是也极度脆弱,并非他们手中,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环首刀的对手。
所以,他们面对任何值得他们怀疑的举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先下手为强!
在鲜血之后,流民清醒了过来,在这些更卒营的汉卒面前,都是举着双手,动作缓慢,并且放下工兵铲。
而郝昭负责守城,许杰则领五百步卒跟随,唯有黑狮清一色的骑兵,整整一千五百的汉骑,但大多都是蒙古马,而且训练时间太少,而马又没有阉割,显得暴躁,之间并不默契,好在有马匹的三件套作为弥补。
诸夏的作战计划很简单,分两路,其中甘宁、宁复以及许杰,合并两千,从海上奇袭燕胡首领所在,一举麻痹其核心,使其陷入群龙无首的地步。
而诸夏和张辽,则率领一千五百旗兵从路上逐一击破,驱赶他们前往西侧其他部落,然后再一举合围,彻底灭掉这支燕胡部队,并且派遣流民建造山海关。
此刻,通往燕胡和汉国最前线部族黎古部族的路上,诸夏率领一千五百名汉骑,正在不断以不规则的曲线前进,张辽身着黑甲,身后一袭黑色羊毛披风,头顶插着一根黑羽,他跟着诸夏跑了一会,忍不住说道:
“君上此举有何深意?徒耗马力,与战事无利。”
“文远,你当真看不出来?至于徒耗马力,距离黎古部族还早呢,待会孤会让他们休息的。”诸夏意味深长的说道。
然而下一刻
前方出现一道密集的黑影。
诸夏一怔,旋即面色难堪起来,他居然被秒打脸了!
两支骑兵,戏剧化的来了一个迎面撞!
比起诸夏所率领的连绵不足半里的骑兵,对面的胡骑,很显然更具有震撼力!
近万骑兵的疾驰,马蹄如雷鸣,每一声都踏在众人的心头,比起诸夏等人的小浪花,对面的近万骑兵,无疑如潮水一般,裹挟着层层叠叠的凶猛气势,朝着诸夏扑去。
毕力格见了诸夏等一千多骑兵,同样一怔,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开始还以为是撞见太昊部,正不由自主的打算降低速度,然后凑近一看,发现似乎是华夏人。
一阵思考后,毕力格终于回过味来,这么说,这伙人就是那些汉县的骑兵了吗?
怎么,这群人不乖乖等着他的宰割,居然还敢聚集一千多骑兵前来!
这样子,他们难道愚不可及的想要复仇!?
开什么玩笑!!!
毕力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这群华夏人,不久应该接收他们的奴役吗?居然还敢反抗?
那么我就击溃你们,将你们杀光,再看看那汉国还有什么抵抗能力!
…
169、有何不敢(2/2)
169
双方短暂的凝视后,诸夏面色凝重,而毕力格则愤怒的率众,朝着诸夏等人扑来,意图一句将诸夏等人碾压。毕竟毕力格一方的骑兵数量,是诸夏一方的五六倍。
毕力格率领八千和诸夏的一千五百骑兵决战。
双方没有一句废话,也没办法废话!
诸夏面色凝重,连忙对着张辽和兰肖,将自己一路上的意图一说,他这么做是想利用胸甲骑兵的战术,利用汉式连弩放风筝。
通俗的说,就是就是逮着机会放出弩矢,然后撒腿狂奔,填装弩矢后,再来一个回马枪,然后再离开,填装弩矢,再射,如此不断反复,达到消磨敌人兵力的目的。
张辽等人顿时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君上的目的在这里,难怪一路上那么怪异,而他们却没有看透。
实际上,他们所策之马,均为矮小的蒙古马,耐力惊人,没有什么徒耗马力之说。
诸夏接着说道:“我们三个人,各领五百,分散开,不断迂回用连弩袭击他们!文远,你务必找到机会,杀了胡首。”
“喏!”
话音落,一阵传令,毕力格前方不远处的一千五百名汉骑,忽然分成三股,朝着不同的地方离开,但是并没有立刻逃远,这是毕力格有些纳闷的地方,也是恼怒的地方。
在他看来,这些汉国人看到他的大军应该魂飞胆丧,而现在这些汉国人居然没有立刻逃跑,这无疑是对他莫大的挑衅和侮辱。
他仿佛又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被燕侯击败的那天,他顿时恼羞成怒,他被燕侯击败,他败的不算丢脸,因为燕侯设伏,再加上兵力和他相差并不多。
但是,那也不是一个乡下小国,就可以妄图以一千五百名骑兵就可以打败的!
欺人太甚!
他顿时怒不可遏,当即下令阿古拉和昂沁各令两千,分别追击其余两股五百人骑兵,而他则亲领四千,专门盯着装备最为亮眼,一看就知道是一条大鱼的。
不错,诸夏一身极其抢眼,胯下一匹白马,一身的亮银色扎甲,头顶一根白色翎羽,从头到脚,和其他身着黑色扎甲,头戴赤羽的普通汉骑,都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正如之前所言,有些逼,他不得不装。
他现在在战场上,是和所有汉骑将士们站在一起,他用命,将士们自然用命。这对所有士卒都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见那毕力格气势汹汹的领军前来,诸夏不慌不忙,徐徐加速,朝着毕力格迎面撞去。
毕力格见状愈发怒火中烧!
双方不断靠近,从辽西走廊的上方,只会看到诸夏一方的螳臂当车和愚不可及,比起毕力格的四千大军,诸夏等五百汉骑简直就是一尊怪兽前的蝼蚁。
诸夏一方呈箭头状,那么毕力格一方就是一只血盆大口,四千胡骑的两侧凸起,呈一个网状,意图将诸夏包围,然后开启血盆大口,将其咀嚼的一丝不剩。
这一幕场景,诸夏仿佛置身于天国王朝中。当然,环境、时事、条件的不同,造成两个人不同的选择!
倏然!
就在两军相聚不远之际!
诸夏率领五百汉骑绕出一个弧度,和毕力格左翼骑兵相错。左翼骑兵露出狞色,毫不介意的脱离队伍朝着诸夏扑来,若能抓住这条大鱼,他们就可以得到足够的奖赏。
“发射!”
倏倏倏倏倏倏
一连串强劲而密集,令人头皮发麻的弩矢破空声传来!犹如一道波澜,那密集的弩矢,如同蝗虫般,眨眼即止!
根本不需要瞄准,比起诸夏等人势单力薄,毕力格所领的四千骑兵近在咫尺,填充了汉骑们的视野,一眼看去,到处都是敌人,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瞄准。
只要要看着那些凶猛裹挟着烟尘,面色露出狰狞,挥舞着长枪亦或者弓箭的燕胡,将食指悬在扳机上,然后轻轻摁下去,五道弩矢就会倏倏倏倏倏的飞出。
弩矢力道强劲,眨眼及至!
这些燕胡根本没有反应,直接被这两千五百支弩矢接连命中!
刹那间,人仰马嘶!尘土飞扬!
种种惨叫声响起,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一股凉气自尾椎升起,饶是毕力格听了,也是一阵胆颤,旋即愈发怒火中烧,这该死的汉国人,居然胆敢杀害他的主人,该死!
而诸夏等人一击成功,并未停留耀武扬威,而是马不停蹄,绕出一道弧度,卷起一阵满天尘土。
毕力格见状,顿时破口大骂,骂诸夏等人卑鄙无耻,然后一清点,发现部落的勇士,直接被对方这一波带走八百的可战之士,还有一百在地上哀嚎,剩下三百或多或少都被伤及,并且满脸惊慌失措。
毕力格见部族们态度松动,显然被那些汉国人给吓到了,他连忙安抚,表示,对方的攻击很明显是一次性的,若不然也不会仓皇逃窜,之后又是一顿鼓动。
然而正在这时,一个部族的勇士神色易懂,一抬手说道:“首领,他……他……他们又来了!”
“什么!?”毕力格顿时火冒三丈,扭头一看,这帮卑鄙无耻的家伙居然还真的敢再次冒头。
“儿郎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里遍地都收黄金,那里的粮食堆积如山,他们将在我们的铁骑下瑟瑟发抖,奉上他们的妻女供我们享乐,杀啊!”毕力格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遍地黄金?孤也想要啊!”诸夏有些无语,但听到后面,眸子里泛着一抹冷色,率领汉骑朝着毕力格他们冲去。
经过填装,此刻汉式连弩已经可以再次使用。
诸夏打算如法炮制,再来一会,可以再废掉对方一小部分兵力。
和上次一样,再双方靠近足够距离的同时,诸夏率领汉骑绕出一道弧度,只不过,这一次则是燕胡大军的右翼。
见到似曾相识的一幕,毕力格瞳孔微缩,神色惊怒交加,面目狰狞,大吼道:“尔敢!”
“有何不敢?射击!!!”
…
170、卑鄙无耻(1/3)
170
话音落!
倏倏倏倏倏倏
弩矢裹挟着尖锐的破空声,破开其中一名燕胡那破旧的皮甲,狠狠的扎入他的腹部。
若能穿透皮夹,就可以看到那燕胡腹部以弩矢为中心,生出一道波澜,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薄薄的脂肪顺着这道波澜抖动着。
汉骑所射出的弩箭上,携带者强劲的力道,这股强劲的力道瞬间将他从马匹上掀飞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马匹顺着惯性,向着前方继续疾驰!
时间,在这一刻,在他的精神中仿佛被拉长!视线不由自主扬起,移向湛蓝的天空,并且不断下沉!
而在这样的滞缓的情况下!
他的观感,格外敏锐!
他的思维,格外清晰!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腹部的痛苦,也可以感到那弩矢所携带的冲击力正在减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和他们交错而过的汉骑身上每一个细节。
最主要的是,他虽然没有看到,但他很清楚,他的族人正在策马疾驰,数千骑正在呼啸而过。犹如后世一个人忽然飞到一个车来车往的道路上!
结果,不言而喻!
他很恐惧!
非常的恐惧!
这时,他清晰的察觉到重心右移,刚刚不由自主的转过视线,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马匹头部,以及他同泽那惊恐的目光,以及他吐出的每一个词,以及说话时带出的那些微小的沫子。
看着在他视野中,越来越大的马匹头部,那里是马匹最坚硬的头盖骨,再加上高速疾驰之中!
几乎溢出的恐惧感,无论如何都想发泄般嘶吼,但他在这种环境下,只能微微挪动着自己的舌头,然后微微张开嘴唇,声带的颤动!
但下一刻!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
马匹近在咫尺,他甚至看到了马匹微湿的毛发,甚至可以感觉到马匹那近在咫尺而散发出的温热体温!
下一刻!
在他感知中,时间,从几乎静止,至,恢复正常!
嘭!
那名燕胡被一匹战马以高速冲撞,整个人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撞飞出去,以横冲直撞之姿,一连撞飞前侧两名同泽,这才砸落地面,荡起一圈尘土。
而此刻的他,胸口凹瘪,右手折成诡异的角度,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他躺在地上,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撕裂心肺的剧痛,他“赫赫”的喘着气。
他看着天空,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明悟!
“这汉国,是择人而噬的猛兽,比之燕国更加可怕的存在,我们不应该听从毕力格的鼓动,这并非是一条充满黄金的道路,反而是灭族之路。先祖和天神背弃了我们。”
下一刻!
数以千计的马匹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包括他的头骨,都在数以千计的马蹄下化为齑粉!
又放完一波弩箭,诸夏不做停留,也不做挑衅,马不停蹄的离开的战场。
实际上,诸夏此刻有些惋惜,早知道,他就就在马屁股上挂上袋子,每次射箭前,将弩矢在粪便中搅一搅,马粪中有破伤风病菌,效果仅次于乌头毒。
被沾染了马粪的箭矢射中,敌人就算当场不死,也会感染上,以目前医疗水平难以医治的破伤风,从而因为伤口恶化而死。
而且弩箭的射距毕竟短了些,弓箭还是有必要存在的!当然弓箭手训练周期毕竟太长,需要大量时间堆砌。诸夏底蕴不足,也只能一步步来了!
诸夏率领骑兵射完一波弩箭后,立刻策马狂奔着离开。
矮小的蒙古马,原本看上去是相当滑稽的,然而毕力格此刻却丝毫的笑意都没有,有的,只是几乎快要炸裂的心肺,以及喉间的一抹腥甜。
无耻!
卑鄙!
诅咒你将永远厄运缠身!
不行!必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样下去,他的部队,迟早会被对方所消灭!
“首领!我们退兵吧!儿郎们损失惨重,汉国的兵器太厉害了,而且举动太过卑劣,我们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退兵吧!首领!”一名燕胡靠近毕力格,苦苦哀求道。
“退兵!?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向汉国人认输,他们应该是我们的奴隶!汉国是我们的草场,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儿郎,现在你说撤兵?休想!!!”
锵!
毕力格忽然拔刀,神色带着一抹狠辣之色,骤然挥下!
那劝说撤兵之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毕力格很干净利落的花开脖颈,血液顺着伤口被飙射而出,而那人则目瞪口呆中带着一抹不敢置信。
“再有人言谈撤兵之事,犹如此贼!”毕力格环顾四周狠声说道,在他看来,此刻诸夏手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自己手中的权利,一旦听从这个人的建议撤军,那么他的威信将降低至谷底,这些部族将瞬间分崩离析。
唯有紧紧握着兵权,将这些内部问题转为外部矛盾。
如果能够击败诸夏等人,再抵达汉国,劫掠所有的财富,他才能挽回这一切,否则,一旦他回部落,权利丢失倒是其次,而他自己,很有可能回被杀害。
毕力格想了很久,在这种压力之下,他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发现一直以来诸夏等人一直都在不足七八十米的情况下射击的。
毕力格发现这个问题,面上不由露出狞笑,大声说道:“儿郎们,咱们以逸待劳,拿起弓箭,教教那些卑劣的老鼠,弓箭应该怎么玩!”
而此时此刻,诸夏等人正停在一处山坡后,进行填装弩矢的同时,也稍作休整,让马匹喘口气。
“君上,他们停下来了!”
这时,负责查探敌军动态的探子察觉异样,回来禀报。
诸夏托着下巴沉吟了一挥。
两次弩箭的射击,消耗了诸夏等人两盒弩矢,而算上弩箭本身的一盒,共计五盒,其中两盒是作为底牌的存在,轻易不得动用,尤其是现在得不到补给的情况。
对方以逸待劳,定是准备利用弓箭的射程远超连弩这一特点,想要进行反击。
“你再探,如果对方沉不住气,有了动静,立刻来报!”诸夏说完后,对着那五百骑兵下达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命令!
…
171、太昊附庸(2/3)
171
“所有人下马休息,补充体力。”诸夏说完后,率先下马,从马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一大块饼,以及一个水囊,找了个地方一坐,张嘴吃了起来。
野战口粮就是这种饼,一个饼顶一顿,足足带了二十张饼,以及六个水囊,可以顶三天,节省一点可以吃五天,这种饼类似包子,里面塞满了咸菜、咸肉,还有酱、葱等调味。
诸夏咬了一口,咀嚼着,点了点头,虽然口感不怎么样,但里面分量确实挺足的,再加上有酱和葱的调剂,味道还算可以,勉强可以入口。
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吃就会死,虽然被常规饭餐养刁了口味,但毕竟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生,没有出现难以下咽的情况,如果有,诸夏就给他一巴掌。
众人狼吞虎咽吃完后,又喂了马,蒙古马就这点好,不挑食,容易养活,生存能力极强。
诸夏这边饱餐一顿,而毕力格那边就坐蜡了!
坐等,右等,等不到那卑鄙无耻的贼子出现,手下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然而就在这时,张辽领着四百骑兵徐徐出现,见着毕力格领着两千多残部停在那里,四周一看,顿时明白其中缘由。
毕力格见张辽一行身上血迹,又少了百人,却迟迟不见负责追击此人的两千人,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两千人恐怕凶多吉少。
“卑劣的汉国人!你们胜之不武!我不服!你可敢与我一战!”毕力格大吼道。
张辽虎目扫了毕力格一眼,冷笑道:“想要引诱我过去,乱箭将我射杀?你若要与我一战也可,双方兵力各退三百步,我就和你一比!”
就在这时,兰肖等人狼狈不堪的同样领四百多人前来,对着张辽惭愧道:“禀指挥使。”
“如何?”
“在下一时不甚,被对方箭雨波及,折了数十名弟兄以及马匹,对方六百残部已经逃走了!”
“……无碍,甘兄想必得知了这燕胡倾巢而出的动静,不会放过他们的。弟兄们的尸首安置妥当吗?”
“妥当!”
张辽点了点,旋即面色一肃,下令道:“包围此人!”
下一刻,马蹄声传来,诸夏率领吃饱喝足的汉骑以及马匹再一次出现,而这一次,好巧不巧堵住了燕胡通往营县的通道,而兰肖则挡住了通往群山的道路,张辽,则堵住了他们回归的通道。而剩下的一面,则是面临大海!
毕力格吞咽了一下口水,色厉内荏道:
“你们莫要将我们逼急了,否则我们就算是临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我们是太昊部的附庸,太昊部八万可战之士,你们确定要和太昊部为敌吗?”
诸夏隔空和张辽对视一眼,面色古怪。
毕力格却将这个当成了畏惧,心中大喜,大声说道:“我也不过分,交出五十万石粮草,以及一万件你们刚才使用的连弩,我保证绝对不会和太昊部告发你们!”
而毕力格心中怨毒,比起和燕国战斗,这一次的战斗,让他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憋屈,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用太昊部的名头恐吓这卑劣的汉国人,却没有让太昊部插足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仇自然要自己来报那才解恨。
诸夏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挥手,发动进攻!张辽、兰肖等人得令后,立刻冲向毕力格等人!
毕力格大惊失色,旋即面色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大声说道:“儿郎们,他们要我们死!不想死,只有和他们拼了,无论谁逃出去,都要去太昊部,让太昊部为我们报仇!”
汉军的压迫以及毕力格的话,彻底激发了燕胡们心底的狠劲,他们纷纷露出凶狠、疯狂的目光,取出小刀在自己脸颊上割出一道新的伤口。
淋淋鲜血,和痛苦,在淬炼他们的意志,在毕力格一声令下,他们朝着诸夏方向射出箭雨,他们最恨的,莫过于卑劣无耻的诸夏!
两千多支箭雨朝着诸夏所部劈头盖脸落下!
张辽和兰肖两人见状顿时一阵惊呼:“君上!”
“什么?汉国的君上?”毕力格闻言一怔,旋即大喜,若能射死汉国的君上,对方自然不战自溃!
面对箭雨,诸夏不慌不忙下令道:“冲锋!”
五百骑听令倏然加速,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毕力格所部冲过去,手中举着连弩,蓄势待发。
一开始,诸夏就下令以六成速逼近毕力格所部,为的就是在箭雨之下,能够出其不意的忽然加速,从而骗过对方的预判,躲过箭雨。
倏倏倏倏倏倏
一连串犹如乌云的箭雨遮蔽太阳,是这片天空化作阴云密布的阴天,然后顺着引力,裹挟着尖啸声,朝着诸夏所部劈头盖脸落下!
诸夏所率领的五百骑忽然加速,令毕力格等期盼着能乱箭射死诸夏的一干人措手不及!
箭雨落下,只有零星几个击中排在末尾的汉骑,但大部分都被汉骑的扎甲所挡住,只有少部分射中了胯下戎马。
“再射!再射!”毕力格慌乱的吼着。
“晚了!”
诸夏等人一靠近射距,二话不说对准燕胡摁下扳机!
倏倏倏倏倏倏
一道道弩矢破开空气,带着透明的尾迹,眨眼即逝,下一刻,则化作燕胡身上的朵朵娇艳的血花。一名燕胡被一根弩矢正中眉心,连声惨叫没有传出,直接跌落马匹。
与此同时,张辽、兰肖,纷纷下令射击!
一时之间,燕胡中惨叫不断,血液横流,令人仿佛置身于屠宰场!
弩矢射完后,所有汉骑纷纷换持环首刀,朝着燕胡杀去!
“儿郎们,他们没有连弩了,杀!”毕力格见着诸夏等人放下连弩,将手中用来阻挡弩矢的尸首丢下,同样拔出刀剑,带着凶狠的目光,率先拍马冲向诸夏!
所有幸存的燕胡,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诸夏,逃出去!让太昊部为他们报仇!
…
172、浴血厮杀(3/3)
172
“想要杀我,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命!”诸夏见状,丝毫不惧,将连弩放下,从腰际拔出唐刀,一马当先冲向毕力格,全然不惧对方冲过来的上千燕胡。
见诸夏如此勇猛,所部士卒即喜即忧,喜的是诸夏英武不凡,忧的是诸夏的安全。
张辽见了,忽然生出悔恨之情,一双虎目却透着一种女子的担忧和焦虑!
他发誓!
下一次!不,没有下一次!
哪怕被降罪,他也要阻止诸夏再次登上战场!
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让自己身临险境了!他都快发疯了,他猛的抽着身下的马匹,使它再快一点,手上则手持一柄长枪,冲向已然不顾一切,甚至将后背面向他的燕胡。
此刻的燕胡已经完全癫狂了!
他们在以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诸夏的态度,前所未有的狠辣和凶残,眸子里闪耀着野狼一般的狼性,在毕力格头狼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向诸夏。
杀一汉国国君,纵使死,足矣。
诸夏体内的热血在沸腾,在咆哮,他在渴望鲜血!
此时此刻的他,是异常的兴奋!
他自然不是在找死,他的身后有足足五百名汉军将士在守护着他的后背,而他则身披中碳钢扎甲,头戴头盔,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冲撞,和震伤!
实际上,他有更好的选择,完全不需要和燕胡正面硬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里非常惜命的他,上了战场,就莫名其妙的变的兴奋,变得热血沸腾!仿佛心底有一道声音在促使着他杀敌。
原本他可以在包围燕胡时,表明自己和太昊部的关系,并且进行劝降,然后待解除他们的反抗能力后,再将他们押回营县,当着百姓的面,在辽河河畔将他们全部斩首。
燕胡的尸体,将会贡献出他们最后一次利用价值,他们的血肉将增加土地的肥沃,会让庄稼涨势增添几分硕累。
然而,他没有。
不知为何,就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也不想说!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个,就在这里,杀光他们!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这种距离,诸夏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冲在最前面一名燕胡的嘶吼时露出的牙槽,以及牙垢!
唐刀高高举起,蓄势待发!
两米!
时间在诸夏眼中仿佛一下子变得异常缓慢!
头盔下的目光怒瞪那名燕胡,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膛中极速跳动,但这种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所以说啊!
男人的浪漫,除了星辰大海,唯有战场了!
无论是帷幄运筹决胜,还是战场浴血厮杀,都是一种容易让人获得极大满足之事。
陈登身配相印,计灭两万大军,又连夺十县之地,诸夏当时何曾不是在幻想自己也和陈登那样,翻手云覆手雨,瞬间左右一郡、一州,甚至一国的命数!
如今,诸夏找到了自己的浪漫!
那就是……
铛!
双马交错的刹那,刀剑相撞,火星乍射!
未等看清,又是一道异响!
噗!
另一名正杀到诸夏身前的燕胡,眨眼间,就看到之前那位燕胡的头颅忽然“骨碌碌”的滚落到地上,而头颅原本部位,则“汩汩”的冒着鲜红的温热,并带着一股腥味的血液。
嘭!
戎马驮着尸体不久,由于没有马镫,尸体最终顺着戎马疾驰带来的颠簸跌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之后,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头颅在空中翻滚最终也跌落至地面,沾满了泥土,顺着从空中掉落带来的余力,在泥土上滚落一阵,好巧不巧的停在了尸体旁,面上还带着凶残神情的余韵。
这段时间,诸夏手持唐刀刀柄的部位,五指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律动,这么做,一是为了抓紧,方才那一刀诸夏的受到了不少阻力,手腕有些微麻;二来,是为了防止出现手出汗导致抓不稳。
燕胡前仆后继的朝着诸夏扑上来,方才那名燕胡的死,没有为他们带来丝毫的迟疑。
诸夏也毫不迟疑反手一刀,将身前策马疯狂的撞过来一名燕胡斩杀,紧跟着胸口一疼,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毕力格满脸狠色用着一柄长枪刺向胸口,直接将那片甲片刺的内陷,好在有两层甲片,堪堪顶住了他的枪刺。
诸夏一侧身,避过枪尖,手中唐刀微微蓄势,顺着长枪枪杆朝着来源处,猛的一斩!
然而就在这时,胯下白马,忽然一声哀吼,诸夏身形豁然跌落马匹,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那些在弩矢形成的箭雨中失去戎马的燕胡,已经跑过来,而那匹白色戎马,此刻早已血淋淋。
看到这一幕,诸夏倏然冷静下来,他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而是继续持刀厮杀,凭借刀利,他浴血奋战,大开大合.
他只记得自己的双臂,从酸痛到沉重,再到麻木!
就在就在这时,毕力格以刁钻的角度,瞄准诸夏扎甲和头盔间不经意露出的缝隙,狠狠刺出长枪之际
“死!!!”
一道宛若雷霆的暴喝声骤然传来!
张辽全身淤血,包括胯下马匹,皆被染成血色,此刻孤身一人杀入敌群,见那毕力格意图不轨,顿时暴怒,双目赤红,扎甲下的手臂倏然青筋乍起,手中长枪,奋力朝着毕力格头颅砸去!
“嘭!”
伴随短暂而尖锐的破空声,下一刻,正露出兴奋之色的毕力格,头颅直接被张辽这一击之下砸碎过半,整个人如同布偶一样被砸飞出去,摔落在地上,早已不成人性。
不知不觉,一千五百汉骑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只剩下一百多燕胡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放弃了抵抗,其余的,皆化为了尸体。
“臣,万死!”张辽率先朝着诸夏单膝跪地。
“臣,万死!”
“我等,万死!”
新绿的平原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呼哧呼哧”诸夏喘着气,摘下头盔,杵着唐刀,恢复了一会,这才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孤不是说了吗?免跪,不怪你们,孤也不曾后悔!
孤和你们一样了!都是浴血之士,孤和你们乃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同袍!”
“我等不敢!”众人惶恐,但心底也却是为之自豪。
诸夏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孤发现几个问题,就在这,和大伙说说。”
…
173、寻求报仇(1/3)
173
“第一,虽然发放了胸章,但是战场上看到的都是后背,孤觉得需,我们要背幡,来明确标识战场上,谁才是伍长、火长、队正,乃至营正。
第二,扎甲问题,果然,扎甲还是比较适合步卒,孤方才一战,身体很不灵活,所以孤打算弄出一种胸甲。
第三,武器问题,这种弧度小的刀或者直剑,太伤手腕,孤现在就是,方才右手完全没了直觉,现在才好点。
第五,孤打算分出轻骑和重骑,来应对不同的需求,甚至不同的箭矢,来囊括整支骑兵的不同射程范围,并适应不同的战术需求。
第六,在戎马的屁股后面,孤会造出一种搜集粪便的装置,在战前将弩矢头沾染上一点,射中敌人后,不死也会死!
第七,孤在战场上,发现一些士卒虽然勇武,但是在指挥上一团乱麻,孤决定,队正升营正,必须要进入兴汉大学军事学院进行军官培训。
记住,大汉的将军,要能马上平天下,马下治天下,而并非只知兵事,不通民生,穷兵黩武要不得!
第八,所有阵亡士卒,孤会将他们的功劳,记在他们子嗣的身上,一切抚恤金,以及本次战利品,孤会勒令后勤部伦休严格办理,如果有谁敢贪污,敢动这笔钱,孤给予你们击杀他的权利。”
纵观大汉历史,那些名将,窦婴、周亚夫,无一不是即当宰相又当将军,唯有这样才能贴合民生。
孙膑、孙武,皆是如此。而庞涓就是只知兵而不注重民生的典型。
话说,果然呐!
万事都要实践才能知道适不适合,嘴皮子一动,而不去实践,你永远不知道那里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我有种把宋明后期的那些文官,全拉到战场上的冲动!果然,士子科举为官之前,拉到兵营锻炼一周是正确的。
而此刻战场上的一众士卒,不知为何,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来的这样突然,或许,是心中那种被体谅的感觉吧?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冷月,身披着雪雨风霜。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如今诸夏刚和他们上完战场,又说出为他们着想的话,一时之间,不知为何,心中的酸楚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自从第一次汉庄之战之后,军队数量剧增,很多人对于诸夏很陌生,一开始跟随诸夏,经历和喻平、吕丰厮杀的老卒,此刻大多都当上队正以上的职位。
只有在闲暇之余,露出追忆之色,朝着那些新兵蛋子说着往事,倒是不敢和某毕一样乱说什么,言辞很是谨慎,享受着新卒们的崇拜的目光。
更有甚者,独自埋藏在心底,闭口不言。
而诸夏的一番浴血奋战,不仅得到了士卒们的认同,更是让他们为之感动,从敬畏的心态,转变为拥护和支持。
就在这时,东面忽然出现几个人影,诸夏眼角瞥到,下意识拔起唐刀,双目紧紧盯着,一边盯着一边问:“逃走多少燕胡?”
“兰肖那边跑了六百,算上这里,大概有上千了兵力了!”张辽也是迅速翻身上马,忽然看到诸夏的马被乱刀砍死,连忙下马,将自己的马递给诸夏,道:“君上,你骑我的马,这马被我训过,乖的很。”
正待诸夏犹豫时,远处传来一声:“君上!臣救驾来迟,请君上赐臣死罪!”
诸夏定睛一看,那踉跄跑来的青年,赫然是许杰。
许杰也是被吓的腿软,看到那尸山血海,浓郁的血腥,他简直不敢想象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战争。
见到是许杰,诸夏这才猛的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再这么一惊一乍,他绝对会疯,连忙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甘宁呢?不会也回来了吧?赶紧告诉他,有数百燕胡回去了。”
“回禀君上,来之前,臣搜索君上踪迹,已经发现了他们,已经派人回去禀报指挥使。”许杰拱手说道。
诸夏这下彻底放松了,费力的将身上扎甲脱了下来,说道:“那就好,你派人打扫战场,将这些燕胡首级割下,再将这些投降的燕胡绑起来,一同装入船上。”
许杰一怔,小心翼翼询问道:“那君上你们……”
“我和文远他们,依旧走陆路,计划不变,顺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残余的燕胡抵抗力量,那些牛羊则作为战利品分红,至于马匹,则一概作为配种之用。
不过一路上可能会需要运输俘虏和战利品,你留下几艘船作为运输之用吧!”
“喏!”
之后,许杰按照诸夏要求打扫战场,而张辽和兰肖,将安置的俘虏和首级也交由许杰。
诸夏和张辽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和清理,继续按照原定计划上路,星夜而至第一个部落,诸夏等人将高过车轮的燕胡男子杀掉,所有没有反抗能力的妇孺、牛羊、戎马则分批次装船带走。
期间,诸夏等人倒是遇见过几次燕胡的逃兵,这些逃兵经历过连弩,心中很恐惧,基本上只要遇见了就很干脆的投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而就在这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冬天彻底来了!
与此同时,远在大兴安岭山脉南端,两百燕胡残部打破了这里紧张的气氛,贸然的闯入这里。
钟亦在营帐内,正翻阅着纸质书籍,他的身侧就有一个煤炉,正煮着酒水,显得格外宁静。
“少主!”
乌桓楞随青阳先生离开,并不在家,负责照顾他的是乌桓及,以及他跟汶侯要回来的两名宫人。此刻,两名宫人正为他准备晚膳。
听着乌桓及的呼唤,钟亦神色一怔,询问道:“何事?”
今年是第二年,他学的是道家,不过因为战时,导致进度停滞,好在心障早在他学纵横捭阖时便已经破除,道家剩下的,也就是凝神,养性。
“燕胡残部来了,被汉军吊打,来找我们帮着报仇来了。”
“……”钟亦顿时无语。
…
174、坚定后盾(2/3)
174
钟亦放下手中书册,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些无语道:“找个领头的来见,我问点事情。”虽然很无语对方的愚蠢,但是他对于诸夏目前的进度很是好奇。
“我这就去!”乌桓及得令,立刻前去安排。
不久,一名神色仓惶的燕胡被带了进来,武器及防具皆被卸下,乌桓及则就在钟亦身边,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左手时刻都按在刀柄上,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他就立刻杀了他。
钟亦为自己斟满酒水,端起酒爵,看着酒爵上方升腾的热气,吹散那升腾热气,稍稍一抿,这才看向那神色仓惶,几度欲言又止的燕胡,淡声说道:“将经过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不实,否则就换人。”
那燕胡顿首不寒而栗,换人之后,他会如何?他会死!这燕胡立刻将预定添加的,汉国对太昊部各种蔑视及挑衅之词删去,跪伏在地上,乖乖的,将整个事情经过一说。
钟亦顿时了然,这些燕胡也是够倒霉的,若不去挑衅,诸夏或许明天开春才会征服昌黎、辽西,但他却仅凭自己看到的一鳞半爪而狂妄的以为汉国和汶国相差无几。
激怒汉国的后果显而易见。
“等会!你刚才说,呼春氏的阿古拉领六百人跑了?跑哪里去了!”钟亦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询问。
“这,这个并不知道,只是听汉国人说带着六百残部逃走了,至于跑去哪里,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回部落了吧!”那燕胡一愣,旋即露出期待的目光,说道:
“伟大的太昊部少主,卑微的仆人请求你,帮助我们复仇吧!将太昊部的威名传遍汉国吧!让他们听到太昊部的名字瑟瑟发抖,让汉国人在太昊部的马蹄下哀嚎吧!”
钟亦的眼底露出凝重,心中暗道:“但愿甘宁能抓住那阿古拉,如果……那就麻烦了!那位……可是……”
就在这时,十名太昊部侍卫走了进来,说道:“少主,那些残兵败将已经拿下,是否送往营县?”
“不及,再等会,估计还会有人陆续找来,过两天再送过去不吃,将他也拿下吧!”钟亦淡声吩咐着,特意指了指那一脸茫然费解的燕胡。
“伟大的太昊部少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
不等那燕胡愤怒质问完毕,乌桓及箭步上前,一巴掌将他扇飞出去,一挥手令那些侍卫将他押下,紧接着露出兴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少主,咱们是不是多要点酒来?这烧刀子太够劲了,一口酒下肚,全身热烘烘的。”
“放心,我亲自写信去要,加上这份人情,汉侯不会吝啬这点酒的!”钟亦笑着说道,比起乌桓及等人,他还是比较喜欢以秋梨、柑橘为原材料的果酒。
“好嘞!自从和汉国通商以来,咱再也不怕冬天了,待在这帐篷里,不脱了那鸭绒服居然还嫌热,多久没出现的事情,果然当初遵守约定是正确的。”乌桓及与其不无感叹。
随后的两日内,果然有零零碎碎的燕胡前来,有的是向让太昊部为他们报仇,有的干脆直接提出投靠太昊部。
他们此刻才知道,以前在太昊部庇佑下的日子多么美好!外面世界实在是太恐怖了!往西南,被燕国吊打,往东北,则被汉国吊打!还是以前在太昊部之下,虽然被规矩管着,但至少不用去见先祖和天神,不用经历恐惧。
对于这些人,钟亦唯一的动作,就是将他们全部俘虏,并送往营县,依靠和汉国的贸易,太昊部得到了粮食、呢绒内衣、鸭绒服、烧刀子,很多武器以及物资。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眨眼间,营县就被染成一片雪白,但此刻的营县,显得前所未有的忙碌。
人来人往的港口,大量的燕胡妇孺及俘虏、牛羊,乃至特殊物品被运下船只,另一边却是各种挽马运输着战略物资进入营县。
因为征夷船的制造颇费时间,最近汉港造船厂又接到大量的小型运输船以及渔船的订单,破迫使诸夏对造船厂进行切割,至目前为止,征夷船仅有15艘。
其中五艘转为邮轮,分别对应苏县、庄河县、汉县、平郭县、蓬莱城的早中晚航班,其余十艘则投入战争。
所以,根本没有足够的船只用来运输各种物资,只能征集挽马用来辅助运输,将各种物资运往营县,再由船只运往战场,发放给前线士卒。
船只一边输出各种俘虏和战利品,一边马不停蹄的输入酒、军用大衣、呢绒、食材,乃至来自兴汉大学的实习医生。
太昊部来人,虽然使来自青州各地的百姓心生警惕,但已经没有前几天的恐惧!
原因无他!
你今天杀我一人,汉国必将屠尔百人!
数以万计的头颅,被摆成一座小山高的京观,京观旁立着一石碑,上面记载经过。
“汉元二年九月,燕胡杀汉人百。汉元二年十月,汉军屠燕胡万,特筑京观于此。”
从那一刻开始,这些原本对汉国还有些疏离的青州百姓,真正的从身心上,变成了汉人,并且为自己汉人身份而自豪,甚至希望诸夏能快点去拯救青州。
所以,看到了太昊部来人,他们一点都不怂,反而很是理直气壮的上前质问他们的来历。
因为和汉国有贸易关系,双方关系还算可以,那太昊部使者虽然惊异于对方的态度,但是并不想生事,很是礼貌的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历告诉对方。
那汉人一听,更加得意了,自告奋勇的接下为他引路,并且介绍的工作,一路上所有质询全部被挡下,到了京观前,那使者看着那石碑,以及上万头颅堆砌而成的京观,震撼的同时也有了一丝明悟。
诸夏的举动,给了这些汉人一根脊梁以及支柱,汉国,是所有汉人最坚定的后盾!难怪一路上以来,那么多人看到他,非但没有散开,反而警惕的冲上来质询。
…
175、鸭血粉丝(3/3)
175
到了城下,经过一段时间,诸葛瑾不疾不徐的赶来,将使者迎入城内,在旁敲侧击询问了此行目的后,诸葛瑾表示了感激,并保证立刻调拨烧刀子,请使者耐心等待,便将其进行安置,继续忙碌去了。
而船只在海面行驶,抵达了诸夏等人临时搭建的码头,神仙醉、、食物被纷纷搬下船只,运往营寨中。实习医生们也纷纷下了船只。
利用酒水消毒,实习医生们则用着生疏的手段处理伤口,再进行包扎。包扎时的手法倒是熟练的很。
索性大部分都是一些轻伤,真正受伤的大多被运往汉县接受治疗了,所以利用这次机会,给这些实习医生积累经验。
而吃货们,看到食物到了,欢呼雀跃的祝贺他们,终于可以再次吃上美味常规伙食,那野战口粮味道毕竟不怎么样,再加上冬天的天气问题,所以大家还是希望吃一口热腾腾的美食。
然而受限于挽马,很多食材一时之间没有送到,目前有的菜肴只有寥寥几项。
“咦,这个鸭血粉丝是什么?鸭血和粉丝的汤吗?”
“鸭子的内脏,血、肝、肠、心、胗加粉丝,你可以来一份鸭血粉丝再来一份蛋炒饭。”
“听起来有点反胃……”
“快点,到底要不要,后面等着呢!”
“那来一份鸭血粉丝以及一份蛋炒饭吧!”那士卒被一催,心里也着急,没办法,只能用着头皮点了下头。
当那名汉卒捧着盘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一坐,犹豫的看着那碗鸭血粉丝,作为穷人家孩子,他自然不能浪费食物,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尝试般吃了吃。
意外的发现,这鸭血粉丝味道还挺不错的。
其实,作为汉卒,多吃点动物内脏还是很好的,可以免除夜盲症,拥有很好的夜视能力,满足夜袭的需求。
与此同时,诸夏也在吃鸭血粉丝,不过他的鸭血粉丝内,还有鸭腿、鸭肉,以及小半截长白山人参,来帮他补充元气,温养身体。
诸夏此刻最内层的穿着一件呢绒,然后是个白色毛衣,外面是一件绣着赤色巨蟒黑色蟒袍,最外面则是连帽裘衣,裘衣外黑内白,加上诸夏粉雕玉琢的外貌。
“君上,要不我去猎只熊回来吧?您生日这样过太可惜了!”张辽有些心疼。
“生日?不是早过了吗?这鸭血粉丝还是很好吃的!”诸夏招了招手,示意张辽也吃吃看。
对于生日,嗯,16岁的生日,实际上早在营县的时候就过了,系统和去年一样,给了他一个生日礼物,只不过这个生日礼物,非同寻常。
诸夏吹着热气,狼吞虎咽的吃着鸭血粉丝填饱肚子,一抬头,见张辽正要说什么,一摆手说道:“甘宁还没有消息吗?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主力皆亡,剩下的,都是一些留守燕胡以及妇孺,被我们分儿击之,根本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唯一的可能,应该是那支从兰肖手上逃走的那支六百人燕胡。”张辽面色凝重。
“那支燕胡?怎么?还没找到他们的踪迹?以兴霸的能力,不至于连这点人解决不了吧?”诸夏也是纳闷,想了想说道:“去,将兰肖带过来见我,我问他点事。”
兰肖神色忐忑的走入营寨。
诸夏露出微笑,道:“别紧张,孤想问一下,你可知道和你交战之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们逃跑的时候是哪一个方向吗?”
“回禀君上,似乎是叫阿古拉的,此人勇武过人,虽不及张辽将军万一,但也极为彪悍。他是朝着西南方向逃跑的,应该是回部落了!”兰肖战战兢兢道。
“西南,不差。甘宁究竟干什么了?”诸夏有些不耐。
“君上,兴霸之勇武,不会出什么差错,这样,臣请许卫正去西北方一巡吧!君上切勿着急。”张辽见诸夏烦躁,连忙出言劝解。
“也好。你去安排吧!”诸夏点了点头。
而诸夏和张辽念叨的甘宁,此刻正咬牙的站在船舷边,这两日,他一直在追这支部队,从许杰那里得知情况,他就开始阻截这支军队。
而他看到这支残卒的时候,这支残卒回到部落中带着大量的粮食准备去太昊部,刚出部落,就和甘宁的步卒迎面撞,然而令甘宁惊讶的事,对方居然居然丝毫反抗都没有,直接翻身上马撒腿就跑。
甘宁一直想要将这支部队往诸夏那边跑,然而对方立刻识破了他的心思,宁愿死人也不愿意回去,一直朝着西南方向跑,甘宁步卒根本追不上。
于是甘宁就上船,打算堵在对方道路的前面,而这个地方,燕胡比他熟悉,好像知道前面有埋伏一样,立刻停了下来,不管怎么引诱,就是不上钩。
而朝着东北逼近,各种道路让他们逃窜,然后简直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被对方溜走。
索性甘宁直接去后世山海关地点,在那里设立营寨,然后再联系诸夏,东西两路逼近,不信就抓不住对方。于是,甘宁在后世山海关要道,建起了营寨,一封书信送去。
随着宁复而来的书信和船只,诸夏看完这几天甘宁的书信,神色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我们这就启程去和甘宁回合,你先回去将消息告诉他。”
然而当宁复回到营寨时,甘宁正在领军和一直三百燕胡残部交战,宁复归来,将诸夏之词转告甘宁。甘宁听完后,笑着说道:“此贼已经被本指挥使逮住,待会还要劳烦你转告君上,燕胡余孽被抓住了!”
宁复看着被盾牌手包围的三百燕胡残部,并且不断被压缩空间的燕胡们,有些好奇的询问道:“指挥使,您是如何抓住他们的?这些燕胡那么狡猾。”
“这些人被逼急了,妄图强行冲过营寨……”甘宁说到一般,和宁复对视一眼。
对啊!平日里这些残部那么狡猾,怎么到了今天就变笨了?居然会愚蠢到强行冲寨?
两人纷纷起身看向四周,果然发现远处一支十人燕胡,正鬼鬼祟祟越过甘宁所立营寨,朝着西面蹑手蹑脚的离开。
…
176、信仰篡夺(1/3)
176
汪由,燕国人,三年前迷路,被燕胡抓回充当奴隶,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时间,作为华夏子民,更是一名士子,他根本无法忍受夷狄对自己的呼来喝去及轻慢。
而他的傲慢和态度上的轻蔑,也让他在那段时间内几度濒临死亡,最终他将傲骨收敛,心中却无法忍受这种生活,好在这段时间内,有太昊部,对于他们还是有所保障。
最终在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当时还不是呼春氏第一勇士的阿古拉,阿古拉勇武过人,却不得重用,于是汪由为其出谋划策,使阿古拉声名大噪。
但是夷狄内,始终是强者至上,没有一定的勇武始终会被轻视,于是,他弃笔投戎,渐渐的,和那些燕胡,除了外貌有些不同之外,没有什么两样。
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隐约得知在东北方向,有三个被太昊部圈养的诸侯国,在他看来,这三个诸侯国已经太久远离中原,又被夷狄圈养,根本不能被称之为诸侯国。
直到今年三四月份,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太昊部忽然撤走,并且带走大量物资。
而更让他没有意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粮食短缺,他们决定南下前往燕国劫掠,而他被下令留守了!
说白了,他心底依旧蔑视这些夷狄,而这些夷狄同样并不信任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光他知道,这些燕胡同样清楚,所以才选择将他留守在部落内。
并且还特意派人盯着,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传达情报,对此汪由有心无力,虽然心中恨急了,但越是这样,他表面上越是不动声色,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个人力量是无法和集团力量抗拒的!
除非成为上帝。
值得一说的是,上帝一词,是儒家典籍中,用来形容帝、上帝、上天的,而儒家则继承了商周的礼制,祭祀的最高神,就是上帝(即昊天上帝,华夏至高神)。
基督教起初传入我华夏大地,但因为“主”的翻译,让华夏子民觉得自己像是个奴隶,之后在查阅了我华夏典籍后,选择了上帝一词,来替换主。
圣约、新约、神说,一系列的宗教典籍……
“我是你们的主,我从未来来,给你们带来荣光和福音!”
“赞美主,您是神圣、是天国的君主。”
“您是万物的主、是仁慈的主。”
“主是神、也是圣;是圣洁、也是真谛;是初始、也是终结。”
“主是万有的创造者、万物的拥有者。”
“主是救世的主、是灭世的主,在生灭之间,唯有信仰主,才能够通往永生不朽的天国。”
从头到尾,所谓的上帝,只不过是西方基督教在窃取我们华夏子民的信仰。西方人向来都在称呼自己是仆人,god也就是主的意思,所谓的上帝只是别有用心的信仰篡夺。
所以,诸夏打算创建炎黄教、改革道教,进行逆向的信仰篡夺!
而且有了宗教,诸夏可以以传播信仰理由,无限制向异信仰国宣战,不用理会什么师出有名,当然,炎黄教只是保护本土信仰,真正攻城掠地的还得是道教,前提是对道教进行改革,目前的道教信仰竞争力太弱。
儒道信仰竞争力弱的原因,有两个方面。
第一,逼格太高!
第二,神太多。
解决此事的办法有两个,主推昊天上帝,第二降低逼格,更通俗易懂一些。
其他的龙王爷、雷公电母放到本土,对外一致以昊天上帝作为主宰一切至高神,汉人是昊天上帝的子民,其余夷狄,一概为上帝的奴仆。
至于佛教,哪里远滚哪里去!
想要传进来?
可以,你先穿上我华夏的衣冠,书写我华夏的文字再说吧!别把什么梵语当成多高逼格一样,说来说去,还不是古印度语。
华夏子民、汉人将作为上帝的子民,而西方人则是上帝的奴仆,自然也就是华夏子民的奴仆,也就是汉人的奴仆!
天子是上帝之子、是受天命,即奉天命治理天下。
人间的帝王和朝代就是五方上帝轮流所感应而生的,因此也称为“感生帝”。
而昊天上帝和五方上帝的权能为节气、农耕、祸福、寿命、国事、战争、狩猎。
除了上帝之外,还有天神、地邸、人鬼,权能各有不同,祭祀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重归正题,汪由在焦虑的等待了十几天时间,就得到消息,燕胡被燕国杀的大败而归,他这才松了口气,哪怕他为此也挨了几天的饥饿。
直到他跟着阿古拉前往汉国,杀了近百的汉人,抢夺了大量的粮草,他才惊叹于这汉国的富庶,但心中也有一些担忧,这汉国忽然出现,不在太昊部圈养名单内,还如此富庶,并且进行了扩张,将疆域扩张至骊河河畔。
这令他有些为燕国担忧,他是燕人,从始至终都是,他自然要为燕国设身处地的去想。只是燕国将这里视为荒芜之地,开拓成本又高,他也就希望汉国能被燕胡压下去。
他希望燕胡能踏平汉国,比起一个国家,一个游牧部落更容易对付。
他跟着阿古拉,再次踏上前往汉国的道路,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为了燕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发现,他们居然会和汉国的一千五百骑迎面相撞,他心中不由震惊!将这当成汉国的不自量力,不对,汉国肯定知道燕胡至少有万骑,但依旧出现在这里。
那一瞬间,想通后的汪由心中不由为之震撼!
是为了百名汉人的性命?还是狂妄自大?
这个结果,在阿古拉领两千骑追踪其中五百骑,第一次冲锋下显露无疑!
射距惊人的连弩,异常锋锐的刀,无法攻破的铠甲!
这些东西都是闻所未闻!
他知道这样拖下去,燕胡必亡,所以,他要将这个消息传给燕国,让燕国警惕,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威胁,比之燕胡还要强大的威胁,燕国甚至将要为之而亡。
所以,他立刻向阿古拉谏言,在他的劝谏下,阿古拉保存了部分势力,并且在他的劝说下,放弃前往太昊部,转而决定投靠燕国。
当然,这只是一个谎言,燕胡在土垠县犯下的恶行,就算燕国有心收留,也会被那些士子喷的将他们杀了。
“一定!一定要将情报送往燕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