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南下(1/3)
57
骆清见自己儿子和君上都这么说,就连自己也有些怀疑,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骆谨神色一怔道:
“等会!”
诸夏不解道:“怎么了?”
“君上,我是说如果,如果父亲所言是真的呢?”骆谨提出一个可能,他一开始觉得父亲既然安然回来了,肯定是多余,但是也尝试思考了会,如果是真的呢?
就是这样的反问,让诸夏一怔,如果是真的,对方偏偏不拆穿,那他们在谋求什么?
整个殿中陷入沉寂,太阳西斜,昏沉的橘黄色暮光透过门窗,印在殿中的光滑地面上,照射出一道道图案,仿佛是精心编织的地毯。
不久,诸夏和骆谨骤然抬头,目光交汇,异口同声道:“示弱!”
“是了!君上,他们想必是想佯装不知父亲根底,顺利得到汉国武器以及代工协议,防止激怒君上。然后再示弱,以图更多的资助。”
诸夏也是点点头,道:“有可能。不过不管对方有没有看穿你,你都不能再去,太危险了!”
“君上此言差矣,我们何不妨佯装不知,继续供给和往常一样,不过不能拖太久,只供应他们四次,逼他们和庄国死战!”骆谨拱手说道。
“不错,我若是一去不反,反而引起他们的警觉。”
“也罢,不过待长山群岛航线打通,你跟凤侯在沿海之处要一块地,秘密建造一个港口,谎称捕鱼,若有意外,直接从海边归来。”诸夏点头应允。
就这样,所谓的虞子的佯装示弱,直接化为虚无,因为诸夏并没有长期提供兵刃给汶凤两国想法,因为,汉国土地不够用了,这辽东郡是应该迎来他的新主人了!
正如诸夏所说,为了汉家子民的生存空间,他必须要对外扩张!
“你不急过去,等这批铁剑和弓箭、箭矢生产完毕再去。”诸夏坏笑着看着骆谨,说道:“洛卿,孤欠你一个妻子,怎么样,这几个月看中谁家的女子,孤给你说媒去!”
“君上尚未成婚,我这做臣子的如何敢啊!”骆谨也不愧是做参谋的,立刻打出忠君爱国的口号。
“孤?呵呵,好好好,待孤扫平辽东,就在庄侯、凤侯、汶侯的女儿中各自挑选一人,填充后.宫,那时,你可不许再找理由!”诸夏先是一怔,旋即笑着说道。
他这么做并非精虫上脑,更不是愚蠢的将敌人女儿放在身边,而是拿他们的女儿充当诱饵,引诱出那些不甘心失败的三国残余贵族。
诸夏的政策和士族是冲突的,土地是士族的立身之本,
而骆谨一听正欲反对,转而一想,顿时猜测出诸夏的想法,默默拉着正打算提出异议的父亲拱手退出。
这时,凤国边境,鸭绿jx西ap县东,苏家堡。
这苏家堡乃是苏家先祖杀胡有功,特地准许修建,用于镇守凤国东部,抵抗高句丽等异族,连带着奖赏了附近一万亩田地,让苏家用来安置族兵。
同时还有凤国派人驻守,协助抵抗高句丽的一百士卒,当然,与其说是协助抵抗,倒不如还是担心苏家尾大不掉,亦或者担心对方投敌。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人。
堡内一处院落中,一个青年正擦拭着自己的铠甲,正在此时,家宰来唤:“少主,主公唤你,说是高句丽有异。”
那青年听了,身形一顿,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将铠甲放回原位,整理衣冠后,转过身,露出古铜色的肤色,满是老茧的双手,使青年看上去大了几岁。
这青年名为苏,乃是苏家嫡子,自十三岁起在高句骊夜袭中经历初阵,斩首三人,自小弓马娴熟,天赋异禀,声望仅次于其父,被内定为下一任苏家家主。
“父亲。”
“我家麒麟儿来了!”正在室内和几人商谈军务的苏颌,顿时抚须笑着,招招手。
苏脱鞋走上筵席,择一几案跪坐后,凝眉看向苏颌。
“嗯,我们的细作察觉到高句丽最近有所异动,我怀疑他们想趁着辽东局势糜烂,要南下侵略,目前正在调动兵力,预计兵力有两千人。”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骤静。
“儿……”苏颌唤了一声,旋即欲言又止。
“父亲,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请直言。”
苏这才突然察觉,在做的将领面色不佳,不敢和他对视,他目光所向,必然会避开他的目光,避免和他对视,顿时知道,肯定又是瞒着他,而且还是对他不利的。
“儿,是这样的,章将军的女儿……”
“我同意。”苏一听立刻就知道,毫不犹豫答应了。
在做所有人沉默了!
苏颌面带愧色,咽下了余下的话,长叹一声,咬牙说道:“儿,我这当父亲的愧对你!”
所有人都知道,章将军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尊容,很久之前,章将军见苏优秀,就想着将自家女儿嫁给他,但是谁人不知他家女儿的尊容,以及荒.淫?
面首三千,倒是不至于,但是三十肯定有!
苏若娶了她,那岂不整天带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可苏同意了!
可唯有结亲,才能得西安平驻守士卒全力相助。
苏颌派人将愿意皆为姻亲,永结秦晋之好,然而结果却让他为之震怒。
章将军不仅将使者乱棍打出,还说了很多侮辱之词。
而苏颌怒的,并非对方的话,而是态度,大敌当前,居然如此做派,但他也拿对方也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紧张的准备抵抗高句丽。
…
58、一步(2/3)
58
数日后,身在汉国的骆清告别了自家儿子,以及诸夏,带着量产的铁剑以及弓箭箭矢,准备再次前往庄河县,倒是没有过多的矫情,只是挥挥手,便断然指挥着车队离开。
与此同时,庄国、汶国、凤国三国暂停,凑出胡人所需粮食并且合力运至庄河县,虽然不甘自家的粮食送与胡人。
但是十一年前胡人数万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辽东,掠夺了大量粮食,致使辽东人口锐减,这些年才满满恢复过来,已经再无人敢于挑衅胡人,权当花钱消灾了。
而此刻,凤宫中,一胡人推门而入,大大咧咧道:“少主,那帮孬种已凑齐粮食,该回去了,还有两处收粮点没去呢!”
“麒麟商会的会长还没回来吗?”那青年微微皱眉,问道。
“没回来,是少主的故人吗?”
“……不,不是。那算了,走吧。”那青年微微一叹,起身离开,策马途经麒麟商会商铺时,依旧看了眼,发现铺子依旧关着,面无表情的策马出了庄河县。
在庄河县前又是停留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挥鞭策马,带着队伍卷起漫天黄尘,离开了。
虞子看着那青年,目光流露出迷惑。
“虞子,你如何看待此人?”凤侯见他面露疑惑,询问道。
“唔,怎么说呢,能够让胡人称呼其为少主,而他装扮明显是诸夏之人,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胡人应该是称部落首领为王,而少首领为王子。
现在不仅说汉话,还称呼为少主,这很明显是被奴役了!而且还不是被逼着奴役,而是深刻的进行诸夏化的奴役,自己承认自己是奴隶,这才能称呼少主。
那么问题来了,部落首领就究竟是谁?那个少主又是谁?这个少主很明显对麒麟商会有特殊感情,应该是知道金耀的真实身份的,所料不差,此人应该和汉国有关系。
而且还特意以距离太远作为借口,免了汉国的粮食,明显是处于汉国的位置所思虑。恳请汶侯、君上,立刻彻查汉国方面,否则这辽东郡怕是有易主之险。”
虞子这一分析,顿时令两位国君面色大变,纷纷对汉国升起了警惕之心,汉国代工,也是抱着让他们和庄国两败俱伤的念头,由此可见,汉国野心不小。
“虞子,此言差矣!这汉国的政策愚蠢不堪,自绝于天下士子,就算有野心,这辽东郡也绝对不会落入汉侯的手中,没有士人辅佐,他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啊!”
一旁一名手执汉国出品的折扇,此刻悠然扇着风的中年人,反驳了虞子的话。
“呵呵,你购买汉国出品的折扇,送钱给汉国购买粮食,制造弓箭,甚至打造兵刃,变相的帮助汉国,却在这里说汉国愚蠢不堪,真是稀奇。
你看看那些灯笼、纸扇上的那些看似温馨的故事,却在变相的宣传汉国文化、政策。就连那些数文钱一张的三指长的油纸上都有,若不是战争,那些贱民早就去汉国了!”虞子怒斥道。
那中年人面对汶侯和凤侯的目光,默默的收拢纸扇,缩进袖子里,辩解道:“我只是试试,能否将其复制出来。再者,我只是购买几个,能买多少粮食,也打造不了一柄剑吧??”
如果诸夏在这里,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他,每购买一把,相当于变相为他支付一个工人一个月的薪水,每购买三把,变相提供一个汉人的工作岗位。
购买的越多,在支付了工人工钱之后,诸夏还能有大量富裕,用做他用!
垄断所造成的利润是非常恐怖的!
技术垄断所造成的利润更加恐怖!
如果是随便一个商会,早就被三国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可偏偏汉国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一年前衰弱至极的地步,而是攫取庄国养分,茁壮成长起来的汉国,并且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左右辽东局势的国家。
虞子嗤之以鼻,说道:“我耻于和尔等小人同列。”
那中年人面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愤恨的挥袖离去。
“先生,依你之言,我们是否禁绝汉国出品货物在国内贩卖?或者拔高商税,干脆没收汉国商品?”汶侯闻言,顿时想起自己国内,同样充斥着汉国出品的各类货物。
麒麟商会还到处散步言论,说是,过年时,买一张色纸回去,写一副对联,能够使明年好运滚滚而来。以及各种丧心病狂的广告词,充斥整个辽东郡。
“那倒不需要立刻,待我们用完了汉国的价值,平定庄国,再平定汉国,届时,汉国的各项暴利的技术,凤汶两国尽取,届时岂不美哉。此刻却有打草惊蛇的嫌疑。”虞子摇头道。
正在这时,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一条黑线,那黑线上空飘扬着一道赤旗,上书“麒麟”两字,正浩荡而来。
汶凤两国国君,顿时面露异色,下意识的看了眼方才胡人离开的方向,这简直一前一后,若是早上片刻,说不定还真的能遇见。
而骆清见两国国君居然在城门外,以为是在等他,觉得汉国内有细作,暴露了他的行踪,顿时紧张的很,表面上则露出茫然和惊讶,带着属下一路小跑而来,堆笑道:
“见过汶侯,见过凤侯,何人能令两位在此等候?”
凤侯和汶侯对视一眼,笑道:“金会长手中的兵器和箭矢,可身关我们两国命运,如何使我们不慎重?对吧?呵呵。”
骆清堆着笑的脸上一僵,以为汉国真的有对方细作,这才导致自己身份以及时间暴露,心中一突,表面上则笑了笑说道:“在下幸不辱命,两位国君可以查验。”
“早就在庄国手中见识过汉剑精良,今天倒是见识一下!”汶侯毫不客气说完走到商队中,抽出一柄剑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甚好。”
旋即又抽出一柄,同样夸赞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满意。
然而就在他抽至第十柄剑时,似乎想起什么,身躯猛的一震,神情骇然,猛的看向被他抽出的铁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一股冰凉从尾椎处上涌,整个人发出颤栗。
…
59、抬举(3/3)
59
“这怎么可能!”
汶侯颤栗着双手,同时举起两柄铁剑,发现了一个让他骇然的事实,他看着手中铁剑,不断对比,最终失声道,双手无力垂下。
锵当当
两柄铁剑掉落在地上。
汶侯紧握双拳,整个人陷入内心的骇然,他不断否定,但事实却摆在他的面前。
凤侯发现异样,连忙走来,目光却戒备的看向骆清,以为骆清暗中生事,他左右侍卫已经将握在剑柄,按剑而行,只要骆清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将其斩杀。
“汶侯,如何?”
“你自己看吧。”汶侯冷静了下,扭头虎视眈眈的盯着骆清说道:“金会长,你可知汉国是如何锻造出这些剑?”
骆清无奈道:“汶侯,你这可为难我了,我一个商人,哪知道这些隐秘。”表面上是说自己商人身份,但实际上暗指自己的商务部执事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虽然稍有差异,但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果真是,汉国出品,必属精品?究竟何等的技术,才能制造出如此铁剑?”
凤侯看完后也是满脸骇然。
虞子也是一脸呆滞的看着满车大同小异的铁剑,他如何也无法想象出究竟是何等技术,但他灵光一闪,失声道:“这莫非就是用来制造蜡烛的技术?难怪那些蜡烛一个样!”
虞子一针见血,汶凤两位国君顿时惊醒,他们宫中也布置了不少蜡烛,这些蜡烛不仅价格比他们自己制造的成本价还便宜,而且一个样,不像他们制造出来的歪瓜裂枣。
“金会长,只要你告诉我这技术,我愿划出三十万亩给你做封地,并赏金三百,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凤侯有魄力,毫不犹豫割出三十万亩。
至于他会不会兑现诺言,这就不得而知了。
骆清欲哭无泪道:“两位国君,我虽然很想要,但我是真不知道,我愿对天发誓!”
“三百金!”汶侯附和道。
“两位,您们放过我吧!”骆清无力道。
“五百金!”
“……”骆清一怔,神色犹豫了会。
汶侯和凤侯大喜,期盼的看向他。
骆清似乎很犹豫,托着下巴,想了很久,试探道:
“封地三十万亩?”
“嗯嗯!”
“黄金五百金?”
“不错!”
骆清似乎很意动,但似乎依旧有所顾忌。
“我二女儿刚丧夫不久,小你几岁,你若不嫌弃,我愿将他许配给你。”汶侯引诱道。
这个时期,女子不像宋明被束缚,搞什么忠贞不二。
再加上骆清身份和职业,汶侯肯把自己女儿嫁给骆清,这已算是抬举,而且还是抬举太过,算是惊世骇俗。若真成了,日后非议诋欺是不会少了!
显然是知道骆清心中忌惮,特意给的安抚。
当然,等技术到手了,那就另当别论。
“这,我先试一下?”骆清试探道,然而他心中却在冷笑这些人的愚蠢,以为他会相信这些话。探
“可以,你若真的成功了,我们定会兑现承诺。”
而与此同时,汉宫中,诸夏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此刻汉国废除平日的跪礼,但是跪坐是没办法改的,此刻跪伏在地上的,除了倭八旗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人了!
诸夏拿了两个肉包子扔过去,两个人连忙接过,顿时大口啃起来,一旁甘宁喝着豆浆,大口咀嚼着油条米饭饼,以及肉包子,不屑的看着那倭八旗的两位旗主。
“嗯,干的不错,再赏你们两个。”说着诸夏又扔了几个,然后自己也捏着一个咀嚼着。肉包子也的确好吃。
“奴才谢主子赏。”
“嗯,孤打算打下倭国后,分封你们八旗旗主作为国主,分封土地,所以,你们只要听话,好好干,孤不会亏待你们,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诸夏诱惑道。
这句话可比肉包子有分量,两个人呼吸顿时急促许多。
“你们都是老人,待我打下九州后,你们一个北九州,一个南九州,帮助我统治倭国,如何?”
诸夏自然不是真的要分封,要分封也是傀儡,待诸夏全部打下倭国后,这些倭八旗的旗主也就没了用处。诸夏会命令他们在自己的领土中种植原材料,就是不能种植粮食。
然后再派出汉国的民族商人,操控他们领土的经济命脉,并且,不断索要矿工,以及姿色不错倭女。几年时间,这些旗主根本翻不了天。
诸夏也是觉得一味的驱使,可能不会太过尽心,想要驴子跑,就得栓根胡萝卜在前面引着他走,这样效率才高。
“还有,兴霸,不是孤说你,你手段也太残忍了吧?居然将整个长山群岛海寇、岛民尽屠,你知道人力资源有多紧张吗?你这是赤果果的浪费,就算是让他们挖煤也好啊!”
诸夏虎着脸,对着猛啃米饭饼裹油条的甘宁,一顿痛心疾首的训斥。甘宁也点点头喝了口豆浆,毫无诚意的认错,并且表示下次肯定多留点青壮。
“……下不为例。”
这时,萧何匆匆赶来,诸夏招招手,说道:“走,倭八旗留下来,辛苦了这么就,在汉县看看,或者去旧址,孤带一卫士卒,咱们去看看,看看各岛情况,以及移民事宜。”
带上两百的倭军在身边,总归是不稳定因素,打发他们去休息,避开不稳定因素。
征夷船乘风破浪,劈开层层白色浪花,海风带着独有的味道拂面而过,不知为何,诸夏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加勒比海盗的那首气势磅礴的歌曲,在他脑海里不断循环。
诸夏仿佛置身于大航海时期,带着他的大副以及水手们航行在各个航线上进行劫掠。
一个小时左右,诸夏就看见广鹿岛,远远的就瞧见屹立在海中的一大一小的巨石,海水清澈见底,海岸边有着细腻的白沙,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大片茂密幽静的森林。
“环境不错啊!”诸夏感叹了一句,来了兴趣,说道:“去,捕捞些海货,在这体验一下野炊。”
…
60、宫人(1/3)
60
黄昏时刻,诸夏一众归来,一回来,就下达了移民命令,填充长山列岛,首先将岛屿上所有的獐子进行保护,根据各个岛屿的可耕种面积,将所有的私人田亩进行转移。
首先就是三处种植园、麦豆米、月季,以及五种养殖场,转移至广鹿岛、皮瓜岛、格仙岛、哈仙岛、塞里岛、大长山岛、小长山岛这七个岛屿上。
其次,七个岛屿,每个岛驻守一队汉军防御和监察俘虏,防止俘虏懈怠以及想要逃走,诸夏也已经下令,跑一个人,杀五个,实行连坐制,鼓励检举,数次检举后可以当小组长,管理其他俘虏。
最后,将趁着这段时间进行耕地的预先调整,待打下庄国后,汉县(大.连+旅顺)的土地,优先军工田以及贡献田,其余的则将转移至庄国。
同时为了防止因为女婴而发生弃婴,亦或者家庭负担沉重无力赡养,诸夏下令将以兴汉孤儿院的名义收养,这些女婴将由孤儿院一力承担。
至于这些女婴的去向,或许是进入雀阁,或许是入宫当宫人,亦或者待时机成熟为官,亦或者当护士。但无论如何,那些亲手遗弃他们的父母,就别想要回去。
同时甘宁驻军石城岛,每日进行长山列岛的巡逻以及清剿海寇,并且随时注意庄河县方面的动向,准备时刻登陆进攻,偷袭凤国后方。
这段时间内,庄河县的骆清受到了热烈招待,同时两国也拿出了相当于五千柄废剑的铁,以及可以制造五万箭矢的木材,以及一百金的“活动”费用。
然而骆清刚回汉县,便立刻入宫求见诸夏,禀报汶凤两国对他路程了如指掌,以及让他窃取关键技术的事,以及庄国气势凶猛,他们有些后继无力。
诸夏听了微微皱眉,朝着小桂子,轻声道:“去,请狐府府主来一趟,孤有事问他。”
待莫平入殿,行礼。
诸夏问他:“莫卿,目前情报部可曾覆盖整个汉国?”
“汉国上下尽在掌握之中,目前正对庄国进行渗透。”莫平毫不犹豫拱手道,语气断然,似乎很自信。
诸夏听了,眉心皱纹更深,疑惑的看向骆清。
骆清一慌,连忙对莫平将自己数日前的经历一说,质疑道:“若没有细作,对方为何在那里等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抵达似的。”
莫平听了后,面无表情道:“那是阁下不巧,和胡人使者擦肩而过,在下十几日前就得知,阁下刚走不久,胡人索粮使者便抵达庄河。”
骆清松了口气,旋即面露歉意,对着诸夏道:“臣胡思乱想,惊扰了君上,臣死罪。”
“无碍,小心无大错。实在是太过巧合。至于窃取机密之事,他休想,你答复他,便说防守严密,其余的,卿可临机应变,至于后继无力……
呵呵,果然是要汉国加大对他的武器供应,休想,你就说,庄国势大,孤考虑加入战局,以缓和汉庄两国关系。
如此一来,他们得到消息,必然拼死相博。哪怕知道这是孤的计谋,也不得不上钩。
而孤插手辽东战局的时机也快到了!届时,让他们知道我大汉军队之威武雄壮。”诸夏对着一切和张辽以及萧何探讨过,目前局势还在掌握之中,唯一的变数就是异族。
“此乃阳谋,君上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我大汉之福也,天佑大汉。”骆清听了,立刻奉上恭维。
“骆卿一路辛苦,这几日,多亏骆卿往返奔波,待功成后,孤必重赏。”诸夏微微笑着,旋即说道:“想必是累坏了,回去休息吧!骆参谋想必在家等待久矣。”
骆清行礼后,徐徐退下,退至殿外,这才大步离开。
“莫卿。”看着骆清离开,诸夏突然说道。
“臣在。”
“将整个辽东郡纳入情报网,尚需多少时日?”
“初步纳入仅需两月有余,深度掌握,则还需要六七个月。若有足够的特殊贡献田,仅需四五个月足以。”莫平面无表情的禀报道。
“嗯。对了,宫内用人紧张,你挑选十名背景干净,并且愿意入宫的女子入宫吧!”诸夏平静道。
莫平拱手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君上,您的生辰日将至,是否举办大典,大赦天下?”
诸夏默默给两个仙人球淋了些水,道:“就别声张了,邀请几位萧卿他们吃顿饭,足矣。目前时机紧张,更何况那些俘虏都是人力资源,就别铺张了。”
“奴婢遵命。”
9月27日这天,十名女子站在诸夏身前,诸夏看完后,有些无语,这四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诸夏并无异议,可这两名12、3岁的萝莉送入宫中,是不是有些过了?能干甚?
诸夏面无表情道:“尔等刚入宫,正是心中彷徨之际,孤本不该说什么,但某些丑话,孤还是要说在前面,免得有人坏了规矩,还说孤不教而诛。”
“第一,宫中常有机密,不便示于人前,所以,紧闭你们的嘴巴,但凡未得许可,私自泄密者,夷三族,挫骨扬灰。”
“奴婢谨遵君上令。”
“第二,不得干政,不得左右孤之决断,不得欺上瞒下。”
“奴婢谨遵君上令。”
“第三,汉家子民不为奴,你们自然也是,不过若想离开这宫殿,汉国会安排你们去一处岛屿上,终生不得离开。还是那句话,国家机密不容留情。”
“奴婢谨遵君上令。”
“第四,服从命令,不得擅自做主,不得散布谣言,不得懈怠工作,否则严惩。以上。”
“奴婢谨遵君上令。”
“瓷儿,你来安排他们各司其职。”诸夏说完,一挥袖,独自带着小桂子离开了。
留下一群偷偷盯着他背影的宫人。
“君上严肃时的模样好可爱,心都要化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侍寝,好期待。”
站在这群痴女身前的瓷儿,脸色黑如锅底,双手紧握,冷着脸,娇喝道:“就凭你们也想侍寝?都给我站好了!哼!”
…
61、缇萦救父(2/3)
61
9月30日,夜,汉宫,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内,被四个蜡烛照的亮如白昼,房间内仅有诸夏一人,小桂子等人则守在门外。
明日,便是诸夏这句身体的生辰日,也就是生日。
按照系统所述,明日便可以得到一次名将召唤名额,所以诸夏在等,等待明日的到来,作为消遣时日,诸夏捧着一本书看着,虽然他的注意力不在于此。
当系统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之际……
他很清楚的认知到,时间到了!
10月1日,到了!
“滴!祝你生日快乐!你获赠生日礼物一份!”
“滴!你得到60%的顶尖名将召唤名额,是否召唤?”
“是。”诸夏语气平静道。
门外的小桂子耳尖,听到诸夏的声音,连忙说道:“君上可有吩咐?”
“无事,继续守着。”诸夏平静的回复道。
“滴!随机召唤中……召唤成功!西汉名将淳于意!”
“滴!淳于意:统:3、武:4、智:6、政:8。”
“……”诸夏茫然了,这个淳于意是谁,为何他从未听说过?西汉的名将吗?似乎是个内政人才?
这时,一股信息涌入脑海,令诸夏顿时对淳于意的身份了如指掌,这才大惊,原来这淳于意还是个汉初的大牛。
实际上淳于意这个人物,90后、00后可能见过,因为他们可能看过一个动画片!
《上下五千年缇萦救父》!
这个缇萦,全名叫淳于缇萦,而她所救的父亲,就是这个淳于意!淳于意并非配角,相反,他是一个大牛,一个医学方面的大牛,是汉初名医。
缇萦之所以要救他,就是因为淳于意医术高超,但他却不肯依附于权贵,采取迁移户籍和到全国各地行医的方法来推托,因此,得罪了权贵。
最终,有人向皇帝告了一状,淳于意被判为肉刑,要押解到长安。淳于意的小女儿缇萦毅然跟随父亲去了长安,面见文帝,替父亲伸冤。
汉文帝也好说话,知晓来龙去脉,就下诏免除了淳于意的刑罪,还废除了肉刑。缇萦功德无量,因此被传为佳话。
而这个淳于意,精通医道,辨证审脉,治病多验。曾从公孙光学医,并从公乘阳庆学黄帝、扁鹊脉书。
还发明了记载病史记录的《诊籍》。内容涉及患者的姓名、职业、居处、病名、脉象、病因、治疗、用药、疗效等。是后世病例医案的始创者。
这个淳于意和华佗或者张仲景,哪个医术更高超,诸夏没办法进行比较。
因为这三个人各有千秋,而且时代不同,也没办法比较,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弱于后面两人,如果再被诸夏灌输一些后世的医疗手段,绝对不下于华佗和张仲景。
而且现在诸夏正缺这种医术高超的大牛。
光芒之后,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走出,对着诸夏行礼,道:“拜见君上。”
“淳于卿请起,不必多礼。”
“谢君上。”
印象中,那些名医都是白胡子老爷爷,如今淳于意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面孔出现,诸夏还真有些不太适应,将他扶起,一番打量,觉得有一种医者仁心的独特气质。
“君上,恳请君上,容许……”说道这里,他欲言又止。
诸夏结合他的经历,顿时明白他想说的,无非是当游医,不愿意接受约束。诸夏微微一笑道:“淳于卿,你说,是一人医天下人好呢,还是天下人医天下人好呢?”
淳于意有些意外,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天下人医天下人,一人之力,总有力竭…,原来如此,君上的意思是…?”
“不错,孤有意封淳于卿为兴汉大学综合学院医学科教授,并兼任宫廷一等御医。”诸夏笑道。
“臣领命!”
两人交谈了一会,淳于意又为诸夏诊脉片刻,表示身体健康,但建议诸夏早些就寝。
两人相谈甚欢,走出门时,门口的小桂子一脸懵逼,擦了擦眼珠子,又擦了擦,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一脸无辜的看向诸夏,以证明不是自己看守不利。
诸夏忍俊不禁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行了。”
回到寝室,诸夏正打算脱下衣服洗澡,然后再睡觉。
这时,他却发现被窝里有两个人形,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说着走上前去,一掀被子。下一刻,两个12、3岁的女孩,赤果着身体,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画面尽收眼底。
“……”诸夏目光扫过两人的胸部和私密处,面无表情的又盖上被子,说道:“孤在问你们话,谁安排的?”
“回……回君上,是瓷儿姐姐……”那个看上去“稍大”的少女瑟瑟道。
“自作主张。行了,你们就暂时在我身边服侍吧!”说完张开双臂,站在床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两个少女,见诸夏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连忙出了被窝,赤果着粉嫩雪白的娇躯,下了筵席为诸夏脱下衣服,三人坦诚相见,但诸夏面色无异,径直走入后面一个房间。
房间内是一个大型浴池,诸夏步入温烫的池中,整个人舒坦的躺在池边,许久,不耐烦的说道:“都没有眼力劲吗?还不速速为孤揉搓。”
看着少年的果体,原本就羞红到脖子根的两个少女,此刻全身不知为何,有一股热流在身上敏感处流动,整个人一片嫣红,白色贝齿轻咬着朱唇,两人对视一眼,下了池子。
……………………
诸夏洗浴后,由二人服侍擦拭,穿上睡衣,三人相拥而眠,睡至日上三竿,这才被小桂子的声音吵醒。
诸夏在两人服侍之下更衣洗漱后,出了门,诸夏第一句话就是:“将瓷儿拿下,自作主张,鞭五,再犯降其为良人。”
原本兴冲冲等着诸夏嘉赏的瓷儿面色一白,委屈的行礼,去受罚了,不过也清楚,诸夏这是在遏制她的试探念头,自以为诸夏接纳了那两姐妹,她自己再找个由头献上自己。
“君上,豆浆。”
诸夏接过豆浆一饮而尽道:“宴会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是否立刻召集群臣?”
“召吧!”
诸夏点了点头,将小碗放回去,前往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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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争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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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群臣并不知晓今日是诸夏生辰日。
所以一个个进入殿中,按照小桂子的指引分别入座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疑惑于今天是什么节日,亦或者有什么喜事。
知道诸夏步入殿中,这才清楚是诸夏的生辰,现场顿时慌乱一片,都低着头,摸索着身上,有什么可以充当贺礼的。
“今日不收任何贺礼。饱餐一顿便是对我的最好贺礼,孤决定,下月初一,正式插足辽东战局,请诸君做好战争准备,孤不希望届时,诸君给我拖后腿。”
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人出列,拱手说道:“君上,目前汉国官吏不足,无力插手外界,是否应该再缓一缓?”
“无碍,孤早有准备,上来吧!”诸夏一招手,一列十八岁左右的青少年不疾不徐的步入殿中,朝着诸夏行礼。
“他们是兴汉大学夜校第一期之中的佼佼者,他们跟着萧卿学习磨砺了两个月,已经是学成之时,勉强可任一等佐丞,他们将会分配入各个部门,希望你们能给予他们磨砺。”
这些人,一共9人,诸夏都看过了,属性都在5点左右,甚至比在坐的某些人都厉害。
算上紧急毕业的学子,目前诸夏官吏已经突破150人,而且高端人才已经有四个人,距离下一波学子毕业也也不过四个月,再加上召唤出来的人才,已经勉强支撑整个辽东郡。
这一下,众人再无异议,拱手领命,陷入欢庆,不过没有女子歌舞,失色不少,汉国从微末短短一年,很多东西底蕴不足,都需要慢慢积累。
而与此同时,骆清也在庄河县与之周旋,汶侯、凤侯不甘于得到这样的结果,却也无可奈何,但听到诸夏见他们势弱,打算帮助庄国,心知这是阳谋,但也只能下令开始真正的进攻。
三国的战争打到这里,国内厌战言论飙升,青壮锐减,全国一些地方直接成了寡妇村。
最为直观的,便是庄国人口锐减至两万多户,汶国人口锐减至三万户,凤国锐减至四万户,青壮人口和女性人口比例为3:7,这才是持续8个月左右的战争。
这倒不是诸国看不到这一点,而是国内贵族干政,贵族们支付了大笔的资源以及资金,所需要的绝对不是战败,而是胜利,再者得到了汉国大批武器供应,信心十足。
但此刻若是汉国帮助庄国插足战局,那么他们就抓瞎了,所以,哪怕知道是阳谋也只能进行猛攻。
当然,凤国任然不死心,将高句骊即将南下的事情拿出来一说,企图激起汉国同仇敌忾之心,给予武器供应。骆清依旧没有给予答复,而是说要问自己那个朋友看看。
当骆清归来时,诸夏正在接待庄使。
庄使义正言辞道:“外臣敢问汉侯,为何我军和敌军交战之时,敌军士卒所用武器居然铭刻着汉字?请汉侯给我方战死的数百士卒给个交代。”
“什么?居然用的是我汉国出品的铁剑?这怎么可能?贵使可有证据?”诸夏一脸不可思议道。
庄使见诸夏神色不似伪装,又只是一个少年,以为是下面官吏中饱私囊,当下一挥手,一名佐使取来两柄铁剑,小桂子将其呈上,诸夏一看,神色一冷。
“混账!究竟何人所为!居然敢私售兵器,破坏汉庄两国友好关系,孤誓杀他!”诸夏一脸愤怒,张望四方,似乎想要找出那奸人来!
然而群臣无人露出异样,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庄使也是一脸愤怒,见揪不出凶手,趁机说道:“汉侯,如今前线危矣,恳请汉侯出兵救援。”
“这……”诸夏露出迟疑之色,讪讪道:“这……贵使有所不知,我这不是把地都分给那些百姓了吗?可这些人交的那点农税,真心不够,贵使是不是拆借些粮食?”
“没问题,贵国还需要多少粮食,请别说笑。”
“嗯,三万石!”
“三万石没有,这样,我国先支付两千石,贵国先用着,先启程,等入了庄国,一切后勤归庄国提供。如何?”
“至少两万石……”
“庄侯真的很急,而且这事还是贵国弄出来的,也别讨价还价了,一万石,汉侯,您若再不同意,我也只能离开。”
“唔,那好吧,不过要先运过来,不然我不去,而且,我要进城,别指望让汉军在城外给你当炮灰抵挡敌军进攻,孤可不傻!如果不同意,孤是绝对不会出兵的,让他等死好了。
请庄侯想清楚了,究竟是我可信一些,还是汶凤联军可信上次,我可是没有占领庄国,而且还帮他维持治安,保护宗庙,对方会怎么做,他心里清楚。”诸夏神色平静道。
这时,这庄使一听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原本庄国的打断就是让汉国驻扎在城外,抵挡敌国兵锋,并且有点削弱汉国兵力的小心思,但是对方很明显看穿了他们的的小心思。
但这些并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庄使拱手说道:“诺,外臣必定将汉侯所言如实转达,请汉侯准备备战。”
“只要答应要求,孤必出兵!”
诸夏出兵是肯定的,至于之后的行动,可不在诸夏的保证范围内,兴兵打仗自然是有正奇之分,但奇可以让汉军免去攻城战,何乐而不为。该打硬仗的时候,诸夏也不会怂!
消息传回庄国,庄国满朝都在针对诸夏的要求进行争辩。
“汉国狼子野心,放他们入城,简直和自掘坟墓!”
“此言差矣,汉国信誉一向很好,就算放他们入城,最多就和上次一样赔点东西,但汶凤两国就不一样了!”
“不错,若是汶凤两国入城,那简直无法想象的灾难,但汉国入城,他们也要击退汶凤两国。”
长达四天时间的争论不休,结果出来了,庄侯召集群臣,宣布关于是否放汉国入城的争论结果。
大殿首位,庄侯面色浮现一抹断然,他用低沉的声音宣布结果……
…
63、安排就业(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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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
诸夏呢喃着这个字眼,眼底不可抑制的闪现出杀意。
隋帝时期,此獠侵占辽东,大唐双龙传中居然还未为其洗白,把高句丽说的多么可怜,还出了个傅君倬,霍乱中原,还让主角认他当娘。
更是让后世的高丽棒子把他当先祖,但高句丽分明是扶余国的一个王子建立的,跟高丽棒子有个毛关系。
但旋即诸夏冷静下来,说道:“孤觉得,庄侯不会那么轻易同意孤入城,所以,协议之外,孤免费赠送八百柄,但必须要有六成以上,要用在高句丽人身上。否则后果自负。”
“真要这样,金县恐怕难以保全了!”骆清皱眉道。
“嗯,你出售之后,立刻找个机会去秘密港口,我会派遣甘宁接应。至于金县,他们必须要撑住。士族为了自己的田地也必须守住。”诸夏冷酷道。
“诺。”
果然,数日后,庄国来使,拒绝汉军入城,表示可以用其他物品来弥补。
诸夏断然拒绝。
又两日,得到足够兵器,正欲将化名金耀的骆清抓捕之时,却发现骆清以及麒麟商会等人不翼而飞,店中物品、货物、钱财分文未动,显然是放弃的极为果决。
而搜查士卒在店铺中还找到一个纸条,上书为:
请凤侯代为保管,不日汉侯挥兵亲至,或可免死。
凤侯见了,盛怒之下,抄没整个店铺,并亲手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店铺夷为平地。
不日,金城下,凤汶两国攻势更甚,顿时引起城中士族恐惧,纷纷星夜出城,向汶凤两国效忠,愿意为汶凤联军献城,只求汶凤两国保全家族田产以及家族安全。
汶侯凤侯连连冷笑,眼瞅着要攻下了,你们出来锦上添花,还想保全田地,那将我国士族的利益置于何地?两人毫不犹豫拒绝这些墙头草的士族。
不仅拒绝,还将他们扣押下,大半夜的,用汉国的灯笼将一块空地照的噌亮,然后将这些投降的士族赶进空地中,顿时引起了守城士卒的注意力。
见了发现,居然全部都是城内那些大族的重量人物,纷纷诧异,疑惑着,这些人为何会被敌军抓住。
然而下一刻,凤国官吏将他们星夜出城,想要依靠献城,而庇佑家族的田亩、族人安全之事,详细一说,描述的绘声绘色,顿时引起了守城士卒的仇恨,连带着放这些人出城的将领,也被当成泄愤之物,乱刀砍死!
这令他们如何不怒?他们拼死拼活的守城,结果这些士族轻描淡写的,就像是货物一样,将他们卖的彻彻底底,将他们的拼死抵抗置于何地?将他们的妻女置于何地?
立刻就有士卒领兵杀入这些士族府邸,族兵奋死抵抗,一口一个贱民,一口一个安敢如此,更是激起了这些士卒放愤怒,我们贱民就应该死?我们贱民就不能杀你们?群情激奋之下,将其全族尽屠,整个金县城内士族为之一空!
而那些派出去投诚的士人也被凤国尽屠,此刻凤侯信心空前膨胀,只要金县一下,整个庄国尽在掌中。
“传孤之令!明日全军压上,昼夜攻城!”
“率先登上城门者,立升三级,赏百金!”
“破城后,无受降,纵兵享乐三日!”
此言一出,城上士卒面色一白,但旋即目光坚定,为了自家妻女,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而汶凤两国士卒则是士气大涨,目光露出yin.邪、贪婪的目光,顿时高呼歌颂凤侯,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劫掠一些财物,顺便抓几名******婆娘暖床。
这是最为难熬的一夜,守城将领将今夜之事写好,并附上求援信,前前后后派了十二人前去求援。
庄侯得了信,面色铁青,即愤怒这些士族的出卖,也愤怒这些贱民安敢伤害士族,却也无可奈何,只是硬生生的憋出三百人,配上遍布豁口以及卷刃的铁剑,将他们派往金县。
庄侯独自一人想了很久,面露狠色,暗道:“想要瓜分庄国,孤偏偏不如你的意!孤宁愿将庄国给汉国,也绝不让你们两个得到!”
痛定思痛之后,庄侯下定决心,当即遣使前往汉国,引汉军入城防守!
庄侯被逼急了,与其被汶凤两国的亡国,倒不如搏一下汉国,而且汉国上次入城,秋毫无犯,还帮忙保护建筑,维持治安,所以,比起汶凤两国,汉国更可信。
而此刻的诸夏忙的脚不沾地,人口大爆发,超六千的新生儿降生,临时开设的孤儿院塞满了约两千的女婴。
还有为了让宝贝儿子能有好的身体,求工作赚奶粉的父母。大批的父母在兴汉商会门外求工作,超两成的人口依靠兴汉作坊的工作赚外快。
就算从庄汶凤三国士族那里攫取的财富,也不够这样花销,一天就花掉了诸夏12金,一个月下来,再加上原本的雇员,诸夏一个月就要往里面扔进去超五百金。
整个汉国依靠技术垄断所得到的四千金八个月会耗尽,更别说即将发动战争,不仅仅是陆军维护费、海军维护费、官吏俸禄、行政消耗,以及需要预留的阵亡士卒的安家费。
这四千金,也就勉勉强强的支撑两个月而已。
再加上和三国关系恶化,以及局势糜烂,汉国的商人根本没办法过去出售商铺,而前往青州的商路还没打通,东季风要来了,如果没有船队回去,五岛家肯定心生警觉。
诸夏有点心烦气躁的安排这些百姓的临时工作,正好孤儿院人手不足,诸夏抽取其中一千名妇女,解决了一千人的工作岗位。
又看了看人群中的老爷爷老奶奶,索性安排他们去当街道卫生监督员,禁止行人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等等,以及负责打扫街道,保持街道的安全卫生,以及公共厕所、澡堂的轻松活。这样一来又解决了两千一百人的工作岗位。
至于剩下的青壮,张辽在此之前按照诸夏的标准重新征兵,将兵力补充至2500人,现在还剩下三千多的劳动力,诸夏想了想,随机挑选了一些补充兴汉作坊的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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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纸钞预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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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两千多,诸夏让他们去兴建水利、修建道路,以及部分后勤运输等重活,当然,他们的日薪也要高一些。
诸夏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工资方面不能有丝毫拖欠,但是放着这么多的钱留在百姓中,总归有些浪费,所以他打算发行纸钞,并且将自己的纸钞推广到整个世界。
但在此之前,汉国需要足够强大,要有足够的国家公信力,以及个人威信,还有大量看得见,摸得着的保证金,当然,还有别人无法制造出来的防伪技术。
足够强大的实力,目前还没有,所以无法对外发售。
国家公信力,对内是有的。
个人威信,在汉国内部,诸夏的声望以及威信无人匹及。
保证金……诸夏只能去rb挖金矿才能有了。
待诸夏平定辽东郡,倒是可以在汉国内部尝试发售一些,看看反响如何。最好能抽中一个经济学家来帮他发售,他毕竟不是专业的。
安排好百姓的就业岗位后,诸夏松了口气,回到御书房瘫在椅子上,两名少女给他摁着肩膀,也不知跟谁学的,摁着很舒坦,诸夏也就瘫着舒坦。
诸夏来了兴致,给这两个少女起了个名字,分别叫夏花和秋叶,这两个名字来源于一句话: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正如名字一样,这两个少女一个绚烂活泼,一个静美贤惠,得了诸夏的赐名,两个女孩似乎很欣喜。
诸夏顺手给两个仙人球浇了浇水,正待看书之时,胆子大的夏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君上,宫里可以养小狗吗?”
“狗?”诸夏一怔,他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养从小养,或者放个一个月,确定没有死亡再去养,否则有可能会得狂犬病。”
实际上所有的狗放上一周不去碰,一周后没死的那肯定没有狂犬病,反之就是有狂犬病。
至于猫咪的起源,有很多争论,儒学经典之一,《礼记》中的郊特牲中提到一段:
迎,其食田鼠也!
至于那些华夏文明始于埃及的信奉者,都会认为猫起源于埃及,而埃及作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国,也因为猫被波斯灭亡,并建立第27王朝。
当然大部分人都会认为猫先是源自于中东,然后才传到埃及,再由埃及传至希腊、罗马、腓尼基……
而华夏的猫并不是真正的猫,而是叫猞猁,外表很像猫,或许是华夏猫,就是和它交配、繁衍而来的也说不定。
至于狗的起源,一说是从狼,一说是从狐狸。
诸夏之前也曾养过一只土狗,土狗好养活,忠心耿耿,而且很少生病,当然他也喜欢阿拉斯加犬以及金毛,至于二哈……太蠢、太二、太逗逼。
不过诸夏肯定会征服西伯利亚的,到时后可以驯养几只养着玩玩,还有阿拉斯加犬。
至于寒冷?
鸭绒服、羊毛衣,再搞到棉花,制成棉衣,有了这三**宝,就算是北极也可以去!
这个时代大部分都是麻布、粗布单衣,在西伯利亚自然是冷,西伯利亚的冬天更是被称呼为白灾。中原富庶温暖和西伯利亚的贫穷苦寒,两者想比,该怎么选择显而易见。
诸夏到时巴不得胡人全部都被冻死呢,苦寒不是他们杀害汉家子民的理由,不是他们摧毁汉家文明的理由!他们完全可以进行自我汉化,以皇帝们的虚荣心,自然会接受。
而他们偏偏选择杀戮汉家子民,根本就是该杀!
而夏花见诸夏同意,顿时高兴的点着头,说道:“那太好了,宫内无趣的紧,姐姐们都不和我们说话,无聊死了。”
诸夏微微一笑,并未在意,嫉妒嘛,人之常情,这等小事,他还不想耗费精力。
两日后,夏花手捧着一只还未睁眼的黑色小土狗,到了诸夏跟前,献宝似的说道:“君上,你看,好可爱,你给它起个名字可好?”
“小黑!”
恰好,那小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求瞅见了诸夏,喉咙里发出稚嫩的“呜呜”声。诸夏笑着摸了摸小狗,小黑嗅了嗅诸夏的手掌,似乎记住味道了,“呜呜”的叫唤着。
这时,门外突然来报!
“君上,庄国来使,庄侯同意汉军入城协助防守。”
诸夏精神一震,又摸了摸小黑说道:“真是孤之福星啊!哈哈哈,立刻传张辽、萧何、甘宁、骆谨四人。”
10月21日,诸夏领兵3000以及倭八旗200正式插足辽东三国战局,领兵2000和张辽从陆路进发北f县甘宁领兵1000从水路支援金县。
与此同时,虞子正埋怨凤侯,原本只要威压一段时间,逼迫那些士卒放弃土地,只要自己族人安全,即可轻松入城,被凤侯这么一激,反而断绝了士族投诚的念头。
更是多嘴多舌的说了那么一番话,让庄国守城士卒拼死抵抗,这让虞子如何不咬牙切齿,若非对方是他主公,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辛辛苦苦谋划至今,居然因为对方嘴贱,导致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但愿没有变数的出现。
凤侯不以为然,就算是汉国立刻出兵,没个三四天也别想抵达,而他攻下城池不过今天的事,这几****不计代价猛攻,胜利就在眼前。
金县内庄国可战之士不过三百多,各项守城物资早已耗尽,完全使用自身血肉来阻挡他的兵锋,说起来还要感谢汉国,若非他的兵器补充,他也不会这么快。
嗯,待攻破庄国,便踏平汉国,得到了那批量制造铁剑的技术,将他所耗费的物品加倍夺回,再找机会灭了汶国,他便可以独霸辽东郡。
凤侯一念至此,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金县东南侧,八百汉军以及两百倭八旗士卒,正朝这里极速赶来,距离金县,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程,这股士卒大半着札甲,手持环首刀。
至于诸夏,距离北f县还需两天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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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皆为汉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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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庄国,金县。
此刻金县内,充斥着一股负面情绪,压抑、低沉,眼眸里还不到丁点的希望,全部都是绝望的眼神,有胆量跑的,有胆量自杀的,已经死去了!
已经不会有任何援军来了!!
城要破了!
种种字眼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有狠心的士卒,已经下了城墙,含着泪,亲手将自己的妻女杀死后,自己也抹了脖子自尽而死。
有些人在吃饭,吃自己人生最后一顿饭,吃完了饭,再继续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的!
城墙上遍布剑痕以及早已干涸凝固的鲜血,饱历战争的璀璨,墙面早已残破不堪,城墙下,堆积着死亡已久的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而不远处的汶凤两国联军,则是摩拳擦掌,同样吃着最为丰盛的一餐,企图一战而下金县,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金县墙头的那群死守金县的庄国士卒,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们。
一个时辰后,双方吃饱喝足,沉默凝视,这一刻,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双方似乎近在咫尺,近的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的血污压倒了多少寒******刻后,鼓声自联军营地中响起,联军士卒彼此之间并无你我,沉默着齐头迈进,云朵压的很低,大风忽起,刮的双方旗帜猎猎作响。
前方五支手持铁剑的抬梯队,朝着城墙下狂奔,架起梯子死死摁着梯子,而墙头的庄国士卒自然不愿,立刻推开搭上墙头的梯子,和那士卒进行拉锯战。
双方就以梯子疯狂的进行拉锯站,然而这时联军士卒猛的一个冲锋,整个人压伏在梯子上,然后疯狂的朝着墙头攀爬,嘴里咬着剑,赤果着上身,露出满是剑伤和鲜血的强壮身躯。
后方士卒同样窜上梯子,梯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堪重负,联军士卒通过这五个梯子朝上攀爬着,而庄国士卒见争执不过,立刻放弃推开梯子,拔剑冷眼看着。
第一个联军士卒爬至顶端,猛的一跃而起,挥剑便杀,然而庄国士卒早有准备二话不说一蹲腰,抓住他的双腿往后一扯,那联军士卒身体后倾,顿时从墙头发出惨叫跌落下去。
而第二名联军士卒也跳上墙头,这一次庄国士卒立刻拔剑便刺,乱刀将其砍死,但那庄国士卒也在临死之前杀死一人,整个人栽下墙头,发出“嘭”的一声,再一看,脑浆崩裂。
后续联军士卒陆续登上墙头,在死了十几人后,这才在墙头打开局面和庄国仅余士卒厮杀起来,庄国士卒以伤换伤,谋的,只是一个保本,和一个赚字,他们早已无惧生死。
厮杀持续了半个时辰,联军源源不断的涌上墙头,更兼兵刃之利,庄国士卒死伤惨重,从三百多人,直降一百多人,也多亏了墙头地形狭小,对方人数也只能作为补充。
汶侯狂喜,道:“金县入吾掌中矣!”
按照之前的瓜分庄国约定,金县归他,北f县归凤国。
凤侯眼底一抹厉芒闪过,面上笑呵呵的说道:“恭喜汶侯,汶国又增一县,恭喜恭喜。”
“哈哈哈,哪里哪里,这都要多亏凤侯您的帮助,请放心,我会助你拿下北f县的!哈哈哈。”
虞子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没有出什么差错。
打下庄国和汉国,辽东就是双雄争霸,以凤国的暗中积累,汶国根本就是为王前驱的货色,这样一来,终于可以尝试打通和外界的通道了,师父的遗命也就可以完成了!
然而就在这时
异变突生!
虞子双目怒瞪,一脸震怒,怒喝道:“贼子!安敢坏我大计!”
就在这时,金县右侧突然出现一支身着玄黑战甲,面戴黑色头盔,头盔顶端插着一根赤红之羽,手持一柄古怪战剑。而这支军队,此刻在一名腰悬铃铛的青年率领下,以锐不可当之势笔直的朝着联军士卒杀去。
金勇是汉军的一个伍长,他原本是金县的士卒,他知道金县的战事,就很担心,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
得知庄国遣使,他就盼望着汉侯能够答应,但是后来才得知,庄侯根本就是打算让他们驻守城外,消耗他们的力量。
这让他很气愤,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那点利益,再者说了,如果汉侯能占领庄国,家家户户都会有田亩,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很不懂,很费解,最后从一个指导员嘴里才得知,是那些士族不想放弃他们的土地,不想放弃他们继续奴役百姓的根本,所以宁愿百姓死的精光也不想让汉国进城。
得知这个消息,他很愤怒,恨不得立刻将那些士族都杀个精光,让庄国百姓也处于汉国的统治下,就不会有人会饿。就在这时,他意外发现那指导员的袖口,似乎绣着一只苍鹰。
正当他以为金县肯定要被攻下的时候,庄国却突然派遣使者求援,并且愿意让汉国进入城内。这让他很不屑,早干嘛去了。
而汉国反应很快,因为之前进行多次的紧急训练和演习,他被分配入海路,甘将军的手下,一路乘风破浪,居然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登陆,并且迅速确认方向朝着金县进发。
而他也暗暗祈祷着,金县,你一定要撑住,我们来了!
终于,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抵达了,并且毫不停留朝着围在梯子下的联军士卒杀去。
金勇率领四名士卒,趁着两军交融的一瞬间,瞅准一个十人队冲了过去,那十人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金勇眼疾手快,挥起环首刀瞄准对方咽喉就是一砍。
砍中了!
但却没有砍中咽喉,因为在临了之际,那士卒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闪,却被金勇的环首刀,径直从左胳膊砍到心脏部位,整个人一顿抽搐,血液狂飙,眼见着活不成了!
就在这时,金勇后背似乎被剑刺中,他不紧不慢的拔出环首刀,朝后看去,一名联军士卒震惊的看着他。
这让金勇感觉很爽,开玩笑呢?你以为这套铠甲仅仅看上去很威武吗?
金勇一挥环首刀,看也没看的一刀砍下,刀刃破开层层空气,眼见着就要将这偷袭士卒斩杀之际,那人迅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面露一抹狠色。
就算铠甲再好,刺中你的脖子肯定没命!
然而,再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在他眼中精良的铁剑,居然在和敌军那柄古怪战剑相撞后,如同被撕开的布帛,很干脆的断成两截。
叮当当
短剑跌落在地上,而他只感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痛楚刚刚传来,他就再也感受不到什么。
察觉城下异状,以及许久未有联军士卒攀上城墙补充,联军士卒纷纷探头去看,却看到令他们不敢置信的一幕,只见一千六百多联军士卒锐减至一千二百多人。
所有联军士卒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仅余百人的庄国士卒见状,虽然困惑于对方的来历,但也知道对方是来帮助自己的,顿时奋力将墙头士卒尽数斩杀。
汶侯、凤侯面色时而铁青,时而乌黑,咬牙切齿的看着这支军队,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似得。
“放肆!尔等是谁!安敢坏我大计!屠我士卒!”
“儿郎们,告诉他,我们是谁!”
金勇挥手一刀将一名联军士卒斩杀后,将环首刀换到左手,捶着自己的胸口,献上自己的心脏,大声说道:“我乃汉卒,我等为汉军,大汉军队!”
“什么?真的是汉军?这怎么可能,昨日汉军尚未出发,为何今日就到了!这才两天时间!”凤侯大惊。
虞子冲上前去,怒喝道:“此乃我方三国之事,汉国为何插手,庄国能给的,我们双倍赠予,只要贵国撤军,我们愿与贵国结为盟好!否则,贵国将要面对汶凤两国的疯狂报复!”
“三国之事?不,这是汉国的事……”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我们,只不过是来收复我汉家疆土,你,恐怕给不了!”
…
66、金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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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那凤侯、汶侯以及虞子三人,面色顿时骤变,神色大骇的看着甘宁。凤侯哆嗦着手指,瞪着眼,颤声道:“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反了!反了!”
“乡下小邦安敢窥伺神器!大胆!”虞子疾言厉色指着甘宁怒斥,心中却是暗道不妙,对方铠甲精良,战剑锋锐,而且训练有素,更是击溃了联军士卒。
“呵呵,等会就不是乡下小邦了!”甘宁毫不在意,反而自信满满道,不错,只要扫平整个辽东郡,汉国自然就不是某些人嘴里的乡下小邦,也没人敢说汉国是乡下小邦。
短短半个时辰内,联合士卒被杀三成,被俘四成,溃散三成,战绩斐然,而汉国士卒仅折损二十多人,兵刃和铠甲毕竟不是万能,有所折损也是意料之中。
而两国国君见势不妙,顾不得恨的咬牙切齿,立刻带着残部三百人逃窜,甘宁并未骑马,也追不上,索性放弃追杀,但并不代表甘宁会放过他们。
回到城下,甘宁抬着头看了看,大声喝道:“尔等可愿归降?归降汉国者,赏三十亩田地,每斩首一人,便再赏一亩!但若有负隅顽抗者,尽诛!”
墙头上所有人听了,沉默了会,力竭般丢下手中早就残破的兵刃。不久,城门发出咯吱咯吱不堪的腐朽声,晃晃悠悠的打开了,里面十几个满脸血污,灰头土脸的士卒看着。
甘宁一挥手,一众士卒进入金县中,金县内遍地尸骸便惊到了他们,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尸臭味。
金勇原是庄国金县人,是个孤儿,自小被一断了腿的乞丐收养,七岁那年乞丐痛苦病死之后,他就成了小偷,有好心人见了,佯装没看到,也有坏心肠的,被抓住便是一顿毒打。
之后遇到个好人,收养了他,但好人的妻子很刻薄,只要好人一不在,就拿他当奴隶,这也罢了,偏偏在一旁说着尖酸刻薄的话,为了生存他也就忍了。
但他就想着,要是好人每天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就好了,但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好人也特别忙,好人家没有田亩,也买不起,只是在为一家商铺算账。
在他14岁那一年,有一天,好人前脚刚走,就有一个陌生人进了屋子,好人的妻子瞪了他一眼,就急不可耐的拉着那陌生人进屋子,不久屋子里就传来声音。
他听了,默默的磨了一把柴刀,踹门而入,将满是惊慌,衣衫不整的两人尽诛,而他也打算离开金县,却在城门口发现征兵处,二话不说从了军。
之后汉国打败庄国,他被压到汉国挖矿,就在他实在受不了打算逃跑时,汉国准许他们离开矿洞,只要杀敌立功,并且抓到俘虏,就可以不用挖矿。
抓了俘虏,他们被告知得到了三十亩田,因为他们大半都是孤身一人,所以汉国每个月会支付他们薪资,作为土地产出,等他们有了家人可以在去领取。
之后他们经历好几次战斗,被调往汉县,当他看到新的汉县时,整个人都傻了,太雄伟了,太大了!
回到汉县后,他们每天中午的伙食中,每个人都多一个大肉,冒着油光的肥肉搭着纹理清晰的瘦肉,半个手掌大小,而且还有骨头汤炖的,油光闪闪的白菜汤,底部还有骨头。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食谱越发丰盛,每天早上的菜列成了菜单,有好几个套餐,最让他喜欢的就是肉包子,那个松软的劲,一口咬下去,那个舒服。
他心里就有个念头,迟早要让好人也吃上一顿,现在他回来了,帮着金县打跑了敌人,但他进城时,整颗心都是冰凉一片,原本越有三万户的人口,如今满打满算才七千人。
而这七千人中,有九成九是老弱妇孺,他对好人能否活下来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好人家中,家中变了很多,但也有熟悉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
他四处寻找着,发现家中没有任何食物,几案上遍布灰尘,床铺上的被子也没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木板,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看着熟悉的屋内,陷入深沉的沉默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血污的人闯了进来,见着金勇一怔,连忙说道:“见过足下,这里没什么财物,让足下失望了!”他以为这汉军士卒是想劫掠些财物,连忙说道。
金勇见着一怔,这不正是好人吗,看样死似乎正是那些拼死抵抗的庄国士卒,而他分明记得好人是个识字的先生,文质彬彬的,为了生计为为一家大商贾算账,怎么当兵了?
金勇这才想起自己头盔没摘,连忙摘下头盔,激动的大喊着:“好人,是我啊!是我小勇!你怎么当兵了?等会,你不会怪我杀了……”
“不怪!杀得好!小勇,你这个傻小子,跑什么!”好人名叫伦休,见着金勇摘下头盔,先是激动,随后迟疑,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二话不说走过去,猛拍金勇的头,似哭似笑道。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成了汉军,穿上这么厉害的铠甲,我在墙头上都看傻了,那剑可是汉国产的,居然连你们的铠甲都捅不动,而且你们这奇怪的战剑,轻轻一碰就成两截。”
伦休揉了揉金勇的头发,由衷的为金勇能混的这么好感到欣慰和高兴。
金勇憨笑着,眼角却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这……就是父亲的感觉吗?好温暖……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附近大吼着:“金伍长!金伍长!”
金勇一听,这不是他们伍的吗?连忙扯着嗓子大吼着:
“我在这!”
下一个四个人顺着声音摸过来,刚进门纷纷拔刀,警惕道:“伍长,你不会和这个人,在密谋什么对汉国不利的话吧?”
金勇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将伦休介绍给他们,说道:“少疑神疑鬼,汉国恩怨分明,对自己人这么好,每天一顿肉,还有肉包子,我犯傻了才对汉国不利。”
“嘿嘿,原来是叔啊,不好意思。伍长,将军下令了,让咱们所在的两队去船上搬运物资,队正喊你过去呢!我们晚上还有事,得快点。”
…
67、伦直(2/3)
67
“行啊,你小子都当伍长了,挺厉害的!行了,快去有事吧!正好我也累了,正想睡一觉,你去吧。”
伦休毕竟是给人办过事,知道察言观色,知道那四个人还不怎么信他,不想拖累金勇,害得他有和庄国士卒密谋的嫌疑,立刻顺势提出,说着还露出一抹倦意。
他也确实倦了,长达数个月不能睡一个好觉,一个双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到如今身经百战,成为一百多幸存者其中之一,侥幸和适应力无法充足解释,只能以一个“警”字!
“不行,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火长,你不知道……哎,反正你跟我走就对了。”金勇欲言又止,旋即用一种耍赖的方式,生生的托着伦休走,临了戴上头盔。
伦休也察觉到什么异样,没有说什么,任由金勇拽着他走,心中隐约有了某种猜测。
“火长,他…他识字,他可不可以休息一下?”金勇期盼的看着火长,他是隐约知道一点接下来的行动的。
“识字?呵呵,我汉国识字的多了去了,我也识字!他是你的亲人?”火长先是轻蔑的笑了声,旋即看着金勇询问着,这里有很多都是金县人,就连他也是金县人。
“他……他是……”说到这里,他一怔,有些结巴,有些犹豫,最终一咬牙,大声说道:“报告火长,他是我父亲!”说完有些怯怯的看向伦休。
伦休泪流满面,将脸上的血污划开数道,露出血污下的面孔,他狠狠的揉了揉金勇的头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是我儿子,我们两长得很像吧!”
那火长看了看,很想说一句不像,但还是没破坏气氛,违心的说了句:“像!”旋即大吼着说道:“行了,既然是军人家属,那就是自己人,去那先休息下,等粮食运来再说。”
甘宁指挥人手开始将城内城外的死尸堆起来,一把火都烧了,紧跟着开始组织人手拆了一面,一直忙活到深夜,运粮的队伍这才回来。
早就睡了一觉起来,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一副,站在寒冷的冬风中等待着金勇的伦休,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粮食运来了,片刻后,金勇拿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嘿嘿笑着说:
“父亲,这是馒头,我本来想给你弄个肉包子的,但,但是上面说肉包子是军人专属,而且听说面粉不多了,只能抢来两个,还有一杯热豆浆,这个是鸡蛋,现在鸡蛋每天都可以供应。”
“咦,这么多,我刚才看那里似乎只有个咸菜,还有白菜汤以及一碗米饭,我怎么这么多?”伦休惊讶道。
“嘿嘿,您现在是军人家属,享受的待遇自然不一样,咱们汉国对自己人和其他人态度就是这样,等他们真的成了汉国人再说吧。”金勇很得意,非常得意,骨子里透着的自豪,谁都看得出来。
汉国对待自己人很好吗?
伦休点了点头,没有犯圣母病,因为他知道,那时候为难的是金勇,他闷头吃起来,睡了一觉,又洗了澡,加上这几个月的压抑尽取,食量居然大增,两三口将那松软甜美的馒头吞下肚,又喝了口豆浆,很是耐心的将鸡蛋壳剥光后,两口就吃了,摸了摸肚子,有个六成饱。
“馒头和豆浆有限,我再去要几个鸡蛋吧?”
“不了,我想跟你说个事,我想给你改个名字,跟我姓,叫伦直吧!如何?”说着紧张的看着金勇,担心他不喜欢,之所以紧张,之所以担心,无非两个字在乎!
“伦直?好名字,我喜欢,伦直拜见父亲。”
当天夜里,甘宁留下百人负责看守,并且天亮后迁移他们去北f县而原本的庄国士卒,则跟着甘宁上了船,紧跟着不知所踪。
数个时辰后,天色灰蒙蒙的开始发亮。
这段时间是庄河县的守城士卒最困倦的时刻,其中一守城士卒迷迷糊糊的感觉想尿尿,一睁眼,就见不知何时,墙头竟被架上一个梯子,一庄国士卒正悄然爬上墙头。
两人双目交错,一瞬间,那守城士卒顿时明悟,难怪从之前就听到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以为是风吹的,毕竟君上在前线厮杀,庄河县两百人是最安全不过,而且还有那些世家大族的族兵。
谁曾想,居然还真的有人避开君上的主力,偷袭处于后方的庄河县,不是说庄国已经没有兵力了吗?前两天还传来金县即将被攻陷的消息!
那一瞬间,守城士卒心中满满的疑惑,但是是扯着嗓子大喊,还是……
那守城士卒佯装什么都没看到,因为他知道,他如果喊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他,父亲跟他说过,让他聪明些,打不过装死,或者往后缩,他们家可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那守城士卒一边佯装他什么都没看见,一边往后退,直接躲在了柱子后面,就连憋着的尿意也忘了。
人所接受的外界信息每一秒是固定的,超过极限就会遗忘不怎么重要的,现在面对生死存亡,对外信息接收就是注意力,全部都在墙头那边,至于尿,憋憋又不会死。
由于他的纵容,那庄国士卒蹑手蹑脚的登上墙头,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等待,第二个庄国士卒上了墙头,同样蹑手蹑脚的站一旁,冷冷的盯着这些沉睡的守城士卒。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直至墙头站着14个人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守城士卒醒过来,看到这么多敌军,下意识的扯着嗓子大吼着:“敌袭!!!”
猛的一嗓子,顿时惊醒了所有昏昏沉沉的守城士卒,还没等他们看清周围,那十四个庄国士卒不再估计,脚掌踏地,猛的一蹬,右手挥剑一刺。
后续人员不再顾忌,顿时手脚并用往墙头攀爬,其他四家梯子也迅速架上墙头,飞速的朝着墙头攀爬。庄国士卒爬完后,接着倭八旗,最后是一百汉军!
…
68、休息(3/3)
68
厮杀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蔓延到整个西侧城墙,西侧城墙满打满算才50守城士卒,大半兵力被抽调至前线,导致西侧瞬间被敌军打开了局面。
那将领一看,心知不妙,立刻派人出去抽调其他三段城墙的兵力,并且立刻向城中世家大族求援,索要兵力,用来协助防守西侧城墙。
求援一到,其他三侧城墙的守城将领,询问了敌军所拥有的人数,一听对方疑似庄国士卒,而且数量高达四百,不约而同的留下五名士卒,其余的尽数前往西侧城墙支援。
而那些士族接到求援,一问敌军人数,又问了防守人数,得知己方士卒满打满算才两百,顿时二话不说将自家所有族兵以及家仆分配上武器派去城墙。
然而士族们凑出来的人一算,有四百多人,主要还是大部分族兵都在城外看守田亩,以及随军去前线的,否则都可以凑出一千多人。
这些世家大族一个个暗恨,以他们的所处的位置,最讨厌的就是意外,最好什么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或者预料之中,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地位低头苦干。
所以他们最厌恶的就是这些贱民,老老实实的被灭国不好吗?为什么要来偷袭庄河县?害得他们现在担惊受怕,他们的生命可比这些贱民高贵,他们的血统生来高贵。
西侧城墙顿时进入了拉锯战,你来我往,相互厮杀,血液不要钱的泼洒在城墙上,有的喊的声嘶力竭,有人憋着一口气厮杀着,有人大口喘着气。
城墙上的所有人,他们每一秒钟都有可能会被杀死,然后整个人软绵绵的栽倒在地上,任由后来者踩踏着冲锋。
一百多名的庄国士卒之后,是两百倭国八旗兵,最后是一百名汉国士卒。
自倭八旗开始,那守城士卒先是一乐,轻蔑道:“哪来一群矮子?”说完一脚踢过去,压根没有把倭八旗们放在眼里,以为对方没人了,派出这些小矮子,但很快,他轻蔑不了了!
那八旗兵一脸暴戾,在他看来,这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妄图和大汉作对,居然还敢如此轻蔑待他,看着对方踢来的右脚,嘴角一抹狞笑,闪电般,挥刀而出!
刀剑如肉声刚刚响起,那守城士卒先是一怔,那一瞬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腿被对方连肉带骨的切下,但紧跟着,一抹凉意之后,剧烈的疼痛感直接在他脑海中炸裂开!
“啊!!!”
惨叫声如约而至,那守城士卒抱着腿,立刻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发出惨叫。
而八旗兵却还未打算放过他,狞笑着正打算补个刀,对方却被自己的同袍踩踏而过,紧跟着来不及说话,便被前赴后继的守城士卒所淹没了。
厮杀惊醒了城中百姓,是他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城破。那些士族再次挤出一百人送往城墙,然而敌军武器如同神兵利器,杀人如切菜砍瓜,无往不利的消息依旧不断传来,急得他们冒火。
就在这时,庄河县东侧外,远方来了一支部队,这支部队进军速度很慢,似乎并不怎么急,人数约有六百余人,拉成一个松散阵型,身上穿着凤国铠甲,只是武器很奇特。
率领这支部队的是一个青年,那青年手中晃着一个铃铛,没有骑马,步履很是轻松。
看到这支部队,原本急得上火的十名士卒,立刻跟看到救星一样,见对方慢悠悠的模样,恨不得让对方插上翅膀立刻飞过来。
至于对方的身份,整整六百人,根本走不了山路,只能从大路走,而庄河东侧则是凤国大后方,从那里来的士卒,除了凤国士卒,难不成还会是敌军?
情急之下,那十名士卒,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扯着嗓子一遍大吼,一遍派人下去开门,还拼了命的挥舞着旗帜!
那支部队,似乎良心发现,终于意识道情况的部队,连忙整备聚集,向着庄河县狂奔而来,离着老远,那领头将领,满是“关切”地说道:“出什么事了?”
那十名守城士卒当场感动的落泪了,大喊着:“谢天谢地,你们要是再晚一些,这庄河县就要被庄国夺回去了!快!快去西侧,庄国的人正在猛攻西侧!快去!!”
甘宁一脸关切道:“你没事吧?你怎么流泪了?”
那十名士卒简直要抓狂了,粗红着脖子大吼着:“我没事,我很好!现在你应该立刻去西侧!将军,那边情况真的很急!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瞧你的样子,那么累,好好休息一下吧!”甘宁的举止带着关切和怜惜,一遍说着,一遍轻轻的从对方心脏中拔出环首刀。
那动作,很轻,很轻,似乎真的不想打扰对方的休息!
汩汩
血液从伤口喷涌着,形成一个小型喷泉,伴随着对方身体的轻微抽搐,“喷泉”渐渐减弱。
而其余九个人一脸傻傻的模样,看了看甘宁,又看了看甘宁,其中一人还没意识到甘宁是敌军,一脸愤怒道:“将军,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另一个人拉了拉他,小声说:“肯定是疯子,你不要命了,万一他也让我们休息怎么办。”
“可是西侧那边真的很急!”
甘宁身后的士卒已经被这九个人蠢哭了!
天哪,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蠢的人!
因为他们的思维局限,仅限于整个陆地以及天下,最多就是附近的异族,根本没有从海上绕到庄河县后侧,然后佯装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自然而然给了对方下意识的认知。
这套作战计划,出自以骆谨出谋划策为主,张辽、萧何、诸葛瑾三人进行补充以及修改出来的计划。
依靠海上优势,抢先救援金县,然后再从海上行驶至庄河县附近海域,以庄国残卒、倭八旗消耗敌军有生力量,实在不行才是汉军出手的时候。
而此时此刻,汶侯、凤侯以及虞子,距离庄河县可是还有着半天的路程,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编织好的陷阱,等待着猎物的进入。
…
69、占领要道(1/3)
69
“分出三队150人占领东南北三侧城门,分出六队300人占领城中要道,但凡捣乱、逃跑、反抗者,枭首!
余下三队150人随我去西侧城墙,扫清所有反抗力量。召集百姓做好清理准备,三个时辰内搞定一切。行动!”
甘宁晃着铃铛道。甘宁是海军部部长之外,同样也有都指挥使的军职,统领1500人。而一队为50人,设一队正。
那九个人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支军队是敌人,虽然无法理解对方是如何绕道庄河县后方的,但并不阻止他们的下意识的示警,以及反抗。
然而,不等他们示警,一窝蜂的汉军士卒就冲上来,将他们乱刀砍死,临死都不曾发出示警,而这些汉军士卒都归属于一名队正,这一队正是负责东门守卫的。
其余两队也迅速朝着南北两侧城墙跑去,被分配到占领城中要道的,摊开麒麟商会会长金耀行商时,伺机画下的庄河县地图,进行任务分配,分配后各自散去。
至于三百人能不能管住庄河县一万多户,唯一“杀”字罢了,杀得他们害怕、恐惧、胆寒,自然能管住,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乱世用重典罢了。
甘宁则亲领三队人马,奔赴西侧城墙,此刻庄国士卒仅余三十人,倭八旗也是损失惨重,唯有汉军全副武装,仅损失十名左右,生生杀了对方四百多人。
甘宁率众穿过重重街区,正巧被聚集在一家客舍的士族们瞧见,大喜道:“虎狼之师也!大善!”
“自东向西,想必是恰好经过,凤国无恙矣!”
“不错!”
众多士族纷纷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风采,一吐胸中郁结,大快人心,纷纷饮酒庆贺,一个个露出矜持的笑容,杯筹交错,听着丝竹管弦之声,坐待战事结束。
然而……
很快,他们笑不出来!
紧随着方才那支虎狼之师之后,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雄壮,却和他们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态度,这些人把守要道,似乎察觉他们的身份,特地分出五人堵在门口盯着。
一连串的举动,令他们的心猛的沉下去,不详的阴云笼罩在他们头顶,舞乐不知何时听了下来,所有人举着酒爵的手麻木了也不知,不安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滋生。
不知过了多久,某处传来酒爵被重重的放在几案上,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一名满脸刚毅的中年士人,冷哼道:“我就不信了,这些贱民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说着,他面色阴沉的带着家宰走向门口,而其余士族已经意识到,这些人恐怕不是凤国士卒,如今有人还没意识到,并且甘愿前驱,他们何乐而不为?自然不会劝阻。
十几双眼珠子紧紧的看着他,那人似乎还没意识到,步履不停的走到那一伍士卒身前,见这些士卒盯着他,还不识趣的让开,顿时火冒三丈,暗暗记住这五人的容貌。
记住容貌干什么?
呵呵,自然是等事情结束了,设法整治他们。
见自家主公恼了,家宰作为家臣,自然要为自家主公说一些他不方便说的话,已经四十几岁,头发花白的像个小老头的他,生生摆出一副尖酸的嘴脸,指着那五人骂道:
“你们五个贱民,没长眼睛吗?没见着当了我家主公的去路了吗?还不速速滚开!”家宰说着,也不顾自己的年龄,向着那一伍推搡着,企图挤开通道。
见着那家宰撞来,伦直神色一冷,微微颔首。
身侧汉军士卒见状,“噌”的一声拔出环首刀,箭步上前,“噗嗤”一声,一泼温热发腥的血液喷撒而出,在一看,那家宰步履踉跄的走了两步,跪在地上,倒了下去。
而他的头颅在空中一顿翻滚之后,竟然落在那中年士人面前,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太宰的头颅在他手中,脖颈处的鲜血染红了他一袭青衣,染红了他腰间汉国出品的折扇。
家宰那惨败的面色和惊怒的目光和他对视,让他心中一颤,大恐惧袭上心头,令他面色仓惶的将手中头颅丢出,目光惊恐道:“你们究竟是谁?你们绝对不是凤国士卒。”
“嗤!现在才知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是汉国士卒,你们最好老实点,我们可不怕杀你们!呵呵!”伦直不屑道。经过指导员的深度解释,他现在对士族可没什么好感。
“什么?汉国士卒?”
客舍中的所有士族闻言大骇,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的七荤八素,若是一年前,你问他们汉国,他们或许要想很久才能想起来,辽东郡的最偏远、狭小的地方有个汉国。
但现在,你再问他们汉国,他们脑海里会下意识的浮出很多字眼,精美的油纸伞、洁白轻薄的白纸、士人风流的纸扇、照夜如昼的的灯笼、海盐、精良的铁剑和蜡烛。
这些东西,给汉国笼罩上一层神秘面纱,甚至有一句话,在他们脑海中渐渐根深蒂固,无法动摇分毫!
兴汉出品,必属精品!
因为这一句话,现在这些士人纷纷追求汉国商品,人人以拥有汉国商品为荣,甚至于因为麒麟商会的关闭,汉国商品在凤国更是被炒到了一个天价。
譬如拥有独一无二图案的油纸伞、灯笼等等,更是被收藏了起来,价格也是不断上扬,若非因为战争,以及被汉国赚走不少钱,价格还要更高!
但这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汉国居然能训练出如此虎狼士卒,而且智计百出,也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居然能绕至庄河县后方,而且还已经入城,把持要道。
一念至此,这些士族神色各异,他们喜欢汉国的商品,但却不喜欢汉国,原因很简单,汉国的政策早已被传遍整个辽东郡,对于士族来说,简直人神共愤。
每户青壮三,出一,入伍得田三十,无农税,无徭役。
…
70、奇异种子(2/3)
70
而士族呢?
先没收所有土地,要么入伍,要么当工匠,要么屯田。
而屯田是什么?户三人以上,屯田三十亩,农税四成,户青壮三,可转军功田。
而哪一家士族不是几十号人,甚至上百人?
真的要按照汉国的那一套来,一个偌大家族转眼分崩离析,而且还要自降身份去从军,去当工匠,甚至要亲自下地,和那些贱民一样去耕田。
至于当官?每个月也就那么点工资,就算当上右相也不可能养活一大家子人,甚至还不能有田!
辽东四国中,这些士族最厌恶的就是汉国,本以为没有士族为官,根本撑不了多久就会服软。可谁曾想居然还真的攻打下了庄河县,自己等人也成了阶下囚。
不过转而一想,士族们很快从震惊和惶恐中,平静下来,因为他们想到了一点,因为汉国就算插手辽东战局,因为没有那么多官吏治理,最多和庄国一样要一些赔款。
只是一些赔款,他们给就给了,只要不动他们的土地就行,而自己等人只要不去触犯这些贱民,相信他们也不敢随意滥杀,当然,这种刀悬在头顶感觉也不好受。
于是一些士人不动声色的找到客舍主家,亦或者向后面摸去,其他人见到这一幕,连忙也匆匆跟上,想要借道后门离开此间。
而伦直等人依旧把守客舍,不动分毫,仿佛没有看到客舍内人已走空,但他们眼底,却是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果然,不久,这些士族一个个灰溜溜的又跑回来,有些焦躁不安的坐着,后门早就被汉国士卒派人盯着呢,各个要道也都是他们的人,根本走不掉。
而就在此刻,甘宁正率领150人分两股冲上城墙,那些被堵在后面的凤卒,还以为是援兵到了,面色露出大喜之色,亲切的包含深情的喊道:“终于来援兵了!”
“是的,我们来了!”
那汉卒注定要辜负他的深情了,面对他们呼唤,回报他的,却是环首刀。大量后方的凤卒被汉卒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凤国士卒将要面对的,将是前后夹击!
仅仅一个照面,凤国士卒锐减五十多人,损失惨重,距离被全灭已经相差不远。
就在这时
“我投降!别杀我!”
若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那名庄国士卒还在,就会发现这个人赫然就是佯装没看到他的那名凤国士卒!
此刻那凤国士卒脸色苍白,裤子湿哒哒的,显然没憋住尿,尿了个痛快,此刻他丢下武器,空举着双手。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汉国士卒没有动手,他身侧一名家仆装扮的青年,见他如此软弱无骨的投降,趁他不备,骤然暴起,一剑削下,顿时将他开膛破肚。
那凤国士卒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困难呼吸着,面色异常的露出一抹潮红,挣命似将从他肚子流出来的内脏和肠子塞回去,刚塞一般,一只脚猛的踩在他的心脏上。
“……”那凤国士卒一阵痛苦的之后,七窍流血惨死当场!
看的旁人一阵毛骨悚然。
甘宁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冷,手上加快速度,不久,从凤国士卒中撕开一条通道,内外两股汉国士卒合流,开始绞杀所有抵抗力量!
这时,城下也聚集了一批百姓,待汉国士卒浴血而归,下了城楼,甘宁下令,令他们在一个时辰内将整个城楼和城门清理干净,否则夷其三族。
远在鸭绿jx侧的苏家堡,苏手持染血长枪,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用着憎恨的目光,看着如潮水般退却的高句丽异族,又是一晚,又杀了他苏家堡数十人!
幸好,汉国听闻了高句丽南下之言,特地赠送了苏家堡三百精品铁剑,不仅一模一样,而且品质也在凤国所铸之剑之上,也因为此剑,加大了高句丽异族伤亡。
苏并不知道,实际上理应有五百多柄剑分配至苏家堡,而凤国也给了五百柄,但却被西ap县的守将分润了两百柄,若非担心苏家堡问凤侯,他还想全部吞下。
“大兄,你快来看呐!”
每次高句丽退开后,苏家堡的女眷都会出城,将所有尸体收回来,同时也将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收回来。苏的妹妹苏筱也是其中一员。
苏转过身去,同时脸上也挂上温暖的笑容,说道:“筱筱,怎么了?是不是又捡到什么好东西了?”
苏家这辈一男一女,两人感情也很好。
“呐!我在一个高句丽人身上捡到一袋东西,好像是种子,但是以前都从没看过哎!大兄,你认识这种种子吗?”苏筱十二岁,垫着脚,伸出白生生的粉嫩小手,两个小手正捧着一堆奇怪的种子。
黑色,呈盾状,表皮皱纹多而细密。
苏疑惑的看着苏筱手中的种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不曾看过,不过应该是种子,筱筱不如种一下试试,好不好?说不定会长出一颗会结满好吃东西的树呢?”
“是吗?好哒,大兄,我等会种试试。”
而如果诸夏在这里,就可以很确信的告诉他,这个是韭菜种子!韭菜种子就是起源于华北、东北等地,如今顺着高句丽人传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辽东被封锁,很多物产都没有传过来,再加上土壤、气候等问题,自然不如南方丰盛,但矿物比南方多。韭菜原本辽东有,只是没有重视起来,反而让高句丽传进来,也是阴差阳错。
而有了韭菜,就意味着可以炒韭菜炒鸡蛋。
而男人都很清楚,韭菜除了美味之外,还有个作用。
那就是壮-阳!
苏筱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中,家中有着专属于她的一亩地,里面都是她种的一切奇奇怪怪的东西。
若是诸夏再者,就会发现这亩地的边角里,有着一个熟悉的东西!
葱!!
西伯利亚传来的葱!
炎黄两帝的恩赐,吃货们必不可少的一个东西!
葱!!!
…
71、忽来清风(3/3)
71
庄河县西,道路上,凤侯带着两百残卒,疲惫的趴在马匹上,朝着庄河县前进,前所未有的挫败,令他非常愤怒。
近一年的打拼,投入巨量资源、钱财、精力、人力的谋划,一下子打了水漂,换算成黄金,足有近万的损失。而且人口需要一代、两代甚至三代时间的修生养息。
而且人口的空缺,使他已经短时间内无法发动战争,除非动用秘密部队,或者东侧抵御高句丽的部队,前者,意味着他没有底牌面对汶国,后者意味着根基尽毁。
但想要让他咽下这口气,他是万万咽不下,哪怕牺牲部分利益,他也要报复,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同时,他也有一些懊恼和悔恨!
他当初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太想打破僵局了,大臣们说他不如父亲凤武侯,凤武侯从庄国手中打下庄河县,为凤国扩地八千里,是个雄主!
所以,他从登位的那一刻开始,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超越他的父亲,开疆扩土,一统整个辽东郡。就在他拥有十成把握攻下金县时,整个庄国都将在他脚下时,他膨胀了,他志高意满,却是愚蠢的激起了对方的拼死反抗之心。
一念至此,他悔恨之心无以复加!
损失上万金,失去统一辽东郡契机,士卒溃散,如此之大的损失,让他想一死了之,如果放到后世,将会又是一桩跳楼自杀者!也得亏他从小的精英教育,又见识很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还真的有可能会自杀!
他饿了一夜的肚子,此刻肚子咕噜噜的叫,抬起身子看了看,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庄河县了,这不由令他振奋不少,沙哑的嗓子说道:“庄河县就在眼前,加快步伐。”
而此刻,甘宁也看到了远处的黑点,目光扫了扫,疑惑道:“怎么回事?汶侯呢?怎么好像不在队伍里?”他这个也就是问问,并没指望有谁回答。
甘宁沉吟道:“不管了,按照原计划!”
“诺!”
此刻城楼被打扫一清,看不到任何血腥,城内士族以及其家眷亲属被聚集在一个大型仓库里,其余百姓,则同样聚集在十个地点,分出两百人看守,并且宣传汉国政策。
其余六百人则埋伏在西侧城墙附近,只等着他们一进,就砸下石头堵住出口,将凤侯一举拿下。
凤侯靠近城门,未曾感觉有异。
而此刻墙头一阵慌乱,大喊着:“君上回来了,快开门!”
凤侯闻言,不由直了直身板,没错,他是凤国的国君,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会放过汉国的,他不会放过汉侯的!一念至此,他露出狠色。
大门发出咯吱咯吱声,一排凤国士卒低着头恭迎着他。
这时,一阵风吹过,隐隐的,似乎传来一阵铃声!
凤侯只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旁的虞子也是微微皱眉,也是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两人并未在意。
直至整个队伍进入一大半的时候……
“怎么可能……”虞子整个人震惊的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铃声了,但是这个可能根本不可能啊!自己等人有马,而且先行,昼夜未停。
“虞子,怎么了?”凤侯一怔,询问道。
“君上,你有没有在哪里听过这个铃声?”虞子语气艰难道,他不敢相信这样的猜测,宁愿自己听错了,精神紧张,而不是那个人,不是陷阱,不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在哪里听过?”凤侯迷惑了,有些想不通虞子的用意,不过虞子韬略他是见识过的,立刻停下步伐,低头沉思道,想了许久,他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住了。
咕咚
凤侯一脸僵硬,用力的吞咽着口水,脖颈一下子仿佛生了锈一般,艰难的发出咯吱咯吱的转动声,然后看向墙头,目光仿佛在说“这不是真的”!
“哎,真可惜,明明就差一点了!呐,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东方升起的阳光挥洒在甘宁身上,他居高临下,手持一柄环首刀,俯视着他们。
话音落!
在城中搜集的檑木和滚石,顿时练成黑压压的一片朝着还停留在城门外,满脸疑惑的凤国士卒砸去!同时,从城门附近藏身处四面八方涌出的汉国士卒凶猛的冲向还傻怔怔的的凤国士卒杀去。
一时之间,内外皆无生路,绝望彻底淹没了凤侯、虞子两人,他们呆木的停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墙头的甘宁,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甘宁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金县,如何在他们之前出现在庄河县!
而且,看样子,似乎早就到了,杀光了城内抵抗者,还有时间打扫的彻彻底底,让他们没有察觉丝毫异样,若非那一阵风,恐怕他们到最后才会知道,自己进入陷阱。
“你……究竟是如何在我们之前设伏的?告诉我!”虞子不甘心的问道,他是第一次败的如此彻底!
“记住,你们是阶下囚,阶下囚只能回答,不能提问。我先问一个问题,麒麟商会是不是你摧毁的?洛执事似乎给你留了个东西,看来你没把我汉国的威胁放在眼里。”甘宁冰冷道。
凤侯顿时一脸难堪,第一次敢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威胁,此时此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为何如此托大,早知道就放在那的!
“你想怎么办!”凤侯语气弱势道。
“不想死,回答我的问题,汶侯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一旁的虞子眼珠一转,想要迷惑甘宁,正欲抢先说话,甘宁猛的掷出手中环首刀,环首刀破开层层空气,当头劈入,虞子整个人被劈成两半。
甘宁厌恶道:“最恶心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没让你说话,偏偏抢着说,当死!”
“好了,现在你说,汶侯为什么没来庄河县,去哪里了?”甘宁现在最紧张的就是,汶侯突然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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