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娇娘撞到怀中来
“老爷!老爷!”已是一头如雪白发的斐大躬着腰,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这个老爷自从被被雷劈之后,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后的脑子好像不怎么清醒,切莫出什么事才好。
斐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从自己居然移魂到了南北朝,旁边是一个牙齿都快掉光了老管家不断的和他说些什么,他却是根本答不上来的,他从老家人口中只打听到一个他略微熟悉的什么前朝人物——苻坚,还有他现在是在魏国,嗯,这应该是南北朝的,而他现在在哪里也是个问题,老管家只是说这里是西石村,老管家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村子,再远的地方的事儿就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斐龚不再胡思乱,眼前的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人嘛,在哪儿不是活上一世,前生他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小职,现在来到这乱世还能有几亩薄田不是,却也不算坏事。
天!一向骄横跋扈的老爷居然对着他笑,斐大可是吓坏了,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老爷是唱的哪一出。
“斐大啊,这让雷给劈了之后啊,有些事啊它就不怎么经脑,记不太住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忘记了的你还得记得醒我才好!”说完斐龚对着斐大抱拳鞠了一躬,这可把斐大给吓坏了,赶紧是跪到了地上捣蒜一般的磕起头来,嘴上还念叨着:“老爷折杀老奴了,折杀老奴了!”
斐龚愣在了当地,这年代不同,人的思境界还真个是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啊,嘿嘿,看来这老爷当得——有谱!斐龚甩了甩的自己的衣袖,料子外粗内秀,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穿在身上却也舒适地很,斐龚咳嗽了声,朗声说:“起来吧,斐大。”
斐大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却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睛瞥了瞥斐龚,见到老爷的神色像是和以前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从床上坐了起来,斐大赶紧是将斐龚的鞋子了来,细心的给斐龚穿好,然后又哈着腰站到了一边,斐龚叹了一声,都说英国的管家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不过论恭谨劲,比起这斐大来估计就差得太远了。
落得地,斐龚对自己现在这个身躯很是不适应,这是一具异常肥大的身躯,难不成是“斐”姓的人都长得富态些?看着自己的双手,圆鼓鼓的像两截莲藕,这前世造的什么孽啊,让自己现在搞得这么个猪八戒的款,斐龚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不舒心呐,不舒心。
斐大仔细的打量着斐龚不是很开心的神情,心中咯噔咯噔的直跳,心中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个有点儿古怪的老爷。,
斐龚倒是不知道斐大心里边那些小肚鸡肠的玩意,也不言语什么,慢慢的跺着步子,便走出了房门,斐大自然是赶紧跟了上来。
哗!这只是个小村子吗?有点像是徽派的建筑,只是比前世参观的那些古屋又有着许多的不同,除了外型上比较粗犷之外,雕饰也不如前世见到的那么别致,但是依然给斐龚非常大的冲击,大气!这是一个大气的建筑,踏出房门,斐龚就能通过院子里的天井看到天上的艳阳,呼吸着的空气透着一股泥土的芬芳,猛吸一口,还有种淡淡的香甜味,这就是南北朝嘛,哇嘎嘎,我来了,我斐龚来了,南北朝!!
“哇嘎嘎!”斐龚高举着双手,嚣张的笑了起来。
跟在斐龚身后的斐大眼神中担忧的神色更甚了,这老爷没被雷劈死可好,若是反而得了失心疯,那对于斐家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斐龚笑了好一阵才发现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脸上的神色已经是非常之难看了,他这才又是连连的咳嗽了数声掩饰自己的窘态,然后才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了,在属于自己的大屋中漫步,欣赏着眼前这些古色古香的器物,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云堆上一般的轻松舒服。
这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屋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地主吗?已经走了两个时辰还没有走完这个大屋的斐龚现在开始疑惑了,这个大屋估计怎么着也得有八万多平方米的占地面积,听斐大说,光是房间就有三百三十三间,这也太夸张了吧,和斐龚原来认知中古人的凄惨生活不一样,这个小地主居然也是这么好生活啊,哇嘎嘎,实在是太好了,斐龚对现状不由地更加满意了。
正在斐龚飘飘然之际,忽然一个小姑娘从一个门内转了出来,很是匆忙的样子,走得太过急促了,一个猛子扎到了斐龚的怀里,正乐得心头花开的斐龚不怀中被撞了下,不由的呼痛了起来。
小姑娘这可吓坏了,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低着头儿不敢说一个字,只是两只白嫩的小手来回的搓着,头上盘着的发髻则是一颤一颤的,看得出这个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冲撞了脾气火爆的老爷,又如何不让这小姑娘心惊呢!
斐龚还没发话呢,斐大倒是对着小姑娘一阵呵斥:“小丫头片子,怎么走路的,冲撞了了老爷可是你能担待得起的,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些什么,还不赶紧到厨娘那里去领罚!”斐大龇牙咧嘴的对着小姑娘呵斥着,其实这是他一惯常用的伎俩,他也是下人,还是个心地挺好的下人,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这招将这些下人们给打发掉的,厨娘是个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念阿弥陀佛的人,又怎么舍得责罚这些小姑娘,而斐大更担心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村西李老汉家的姑娘李铃儿,姑娘年方二八,长得比花儿还娇艳,是李老汉交不起租才让铃儿来做短工抵租的,平日里都是在厨房帮手,所以不大可能和老爷撞上,谁到今天老爷居然是鬼使神差的逛起大屋来了,甚至连从来不到的厨房这片都逛来了,斐大自然是不让老爷这个还未成亲且又素有淫举的斐龚大老爷见到铃儿的,这才呵斥她赶紧离去。
“慢着!”斐龚不紧不慢的说道。
第二章 有米,实在是太有米了
斐大一脸的苦相,铃儿的身子颤抖的更是厉害了,她也素闻未曾有纳娶妻妾的老爷平日对女色较为沉迷,当下也是忐忑不安,她的心拧成了一团乱麻,若是老爷对她作出什么非分之举她到底是要怎么办呢!
“责罚就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这人老是低着头做什么,还不赶紧抬起头来,又不是犯下什么罪行,用得着这么害怕嘛!”斐龚很是大度的说着,前世的他也是一直没做过什么大角色大领导,最大的也就是在小干过一阵科代表,这当老爷还是头一遭,当然不有什么恶劣的态度。
最让斐大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但是他是没可能阻止得了斐龚的,谁叫他只是个下人呢,铃儿慢慢的抬起了头,虽然她十分的不情愿,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了。
铃儿紧紧的抿着嘴唇,清秀的瓜子脸,眉梢弯弯,睫毛上还挂着一大滴的泪珠,欲坠未落之际分外惹人爱怜,虽然只是素颜,却是有着超凡脱俗的雅致之气,并没有平常村姑的尘土味道,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小嘴,粉嫩的薄唇正紧紧咬合着,说不出的委屈模样。
轰!斐龚惊呆了,美女啊,都说意淫强国,伤身,只是斐龚以前时候的性幻对象也没有眼前这位少女这般的清纯艳丽,张脸庞就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的雕琢,完美,五官的搭配实在是太完美了,在往下扫过铃儿的腰身,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满是补丁的衣裳,但是眼光毒辣的斐龚还是能够分辨的出这丫头裹在粗布下玲珑凸凹的身型,透过铃儿的颈部,斐龚能够猜得这丫头的皮肤是多么的白皙滑嫩。
咕噜!一声巨大的口水吞咽声,铃儿的脸上更是红艳艳的,头又低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埋得更深了,斐大则是仇大苦深的模样,不断的在心里念叨着:“造孽哦,造孽哦,可怜了这么好的姑娘!”
如果斐龚知道貌似忠心耿耿的斐大居然在心中对他的美好形象做着如此恶劣的诋毁,那么斐龚一定反击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斐大压在他的身下,就他们两个那体重差别,估计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够把斐大压得休克过去,只是这个时候斐龚还是沉浸在初见美娇娘的极度亢奋当中,是不可能对斐大的异常有什么关注的。
斐龚下意识的伸出手去,牵起小娇娘的手儿好好的慰藉慰藉,只看她那惊慌的模样,斐龚心中很是不舍啊,只是斐龚的手才刚刚触摸到铃儿的嫩手,铃儿就像是个受惊的小鹿一般,撒开脚丫就跑了开去,离开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几声抽泣声。
玉人已远去,只是方才触及到铃儿柔荑的时候那美妙的触感还是久久萦绕在斐龚的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斐龚还极度猥琐的将方才触到了铃儿玉手的指尖放到鼻边细细闻了起来。
在斐龚陶醉在自我的意淫时空的时候,他旁边的斐大却是差点没将昨晚的隔夜饭给呕吐出来,无耻,太无耻了!斐大表面恭敬但却是在心底将斐龚骂了无数遍,见到斐龚那猥琐的动作,斐大一阵无力感,也是不由的为铃儿的未来担忧了起来。
“老爷,你已经是许久没有用膳了,我看是不是……”斐大不忍再看斐龚那恶心模样,还是早点打发让他吃饭去比较好。
经斐大这么一说,斐龚这才感觉到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叫唤,看来也是饿得挺厉害了,斐龚抡了抡自己又圆又胖的手臂,这个身体像是需要进行减肥才是啊,只是饥饿的感觉却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受,经过一阵天人交战之后,斐龚还是最终选择了——吃饭。
由斐大领着来到了屋中的正厅,厅子里透气光亮,除了上堂挂了几副治家祖训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它别的饰物,倒是没什么奢侈之分,看来自己还只是个小地主啊,斐龚心中感慨着,不然怎么着也得弄个琉璃屏风来显摆显摆才对,虽然他也是不清楚这个是时代到底有没有琉璃,但还是非常卖力的意淫着。
嗯,还是祭祭五脏庙先,斐龚叫斐大上菜,当下便有个丫鬟将饭菜端了上来,斐龚仔细的往这三个丫头脸上瞄,其中就是没有铃儿,失望之余他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桌上的饭菜上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敢情这地主阶级还要讲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呐!。
桌上一菜一汤,再配有一碗白饭,菜是韭菜炒肉丝,肉丝真的是细如丝线,极为稀有的隐藏在韭菜之间,斐龚也是非常艰难的抄了好几遍盘子发发现它们,不然还险些误以为这只是一道素材,汤就更过分了,豆芽豆腐汤,汤水清澈如水,曾经有人说最好的汤要么就是清澈如水要么就是浓稠入汁,只是斐龚用汤匙舀来喝了一口,结果是——这其实就是带点咸味的清水。
天呐!这就是移魂后的地主生活嘛,斐龚全身泛起一阵无力感,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对斐大说:“斐大啊,我最近没有在减肥吧,用得着尽给上这么些个清汤寡水的嘛?啊?”
“减肥?老爷你的身型大伙羡慕还羡慕不来呢,为什么要减肥?今天不是初一十五啊,不可能吃到肉的,老爷你不不记得吧?”斐大很是郁闷的回应道,斐龚的身型可是万中选一的好体质,像他那么富态的人可是难找了,唯一的不就是太过好色了一些。
斐龚差点直接昏阙过去,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月还就初一十五能吃上肉啊,这可比周总的日子过得还清苦啊,怎么着我也是地主阶级,属于剥削阶层啊,怎么居然还要过这种日子,难道现实总是比象中的来得要残酷百倍吗,这句话还真不知道是哪个衰神说的。
抱怨无济于事,肚子依旧还饿着,为了填饱肚子,斐龚也不管它到底是素菜还是荤菜了,反正能管饱就行,刷刷刷,斐龚几乎是将饭菜倒进自己肚子一般,在斐大的目瞪眼呆的注视下飞速的将一菜一汤就着三碗大米饭送下了肚子。
呼!洗漱了牙口之后,斐龚用毛巾擦拭着嘴边的油渍,只有这吃完饭之后可以媲美五星级大酒店的服务才能让斐龚失落的心稍微好过些,这总归也是个地主啊,虽然只是个小地主,但终归也是有人服饰不是。
吃饱了之后,斐龚再来上一壶不是怎么美味的茶,那茶叶也不知道是哪个做的,又苦又涩,要不是为了饭后消食,斐龚绝对不可能把这药一般的茶水吞进肚子里去的。
吃饱喝足了,虽然吃的不是很好喝的更是糟糕,但怎么着说也算有吃有喝的大户人家嘛,嘿嘿,斐龚也不是个闲着的人,从座上费了好大一些功夫才站起来,斐龚对斐大说:“斐大,走,咱们到账房看看,我知道自己的家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斐大自然只能应是,他可是斐家的大管家,里里外外大小事都是经他的手才能办成的,这账目自然也是由斐大掌管,斐龚突然间要查账,斐大心下忐忑之余也是有些不怎么舒服,但是转眼一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可是每月查账的,这老爷在老太爷去世后接手已经一年了,这还只是第一次查账呢,斐大心里便也平衡了,再加上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都是老实本分的斐大自然不怕斐龚查账的。
大摇大摆的和斐大来到家中的账房,这里平日都是斐大记账的地方,因为日间有许多事情都还要斐大忙活,所以记账的事儿也只能是匀到晚上来做,每天斐大都是要敲上三更鼓才能入睡,不到最后一笔款项记在簿子上,斐大就是再困都不睡的,这已经是他三十几年在斐家做管家养成的习惯了。
斐龚走进账房后便四处打量了起来,屋子里的物什除了一桌一椅之外就是摆放账本的架子,上面摆满了账本,里面虽然简单,却是收拾的非常干净,特别是那些账本,都一一用薄薄的丝绢盖住了,可见斐大是多么用心。
斐龚不由的向斐大看去,这个年纪只有五十来岁的人在前世应该还算是精壮之年,只是现在的他却是满口牙齿都快要掉光了,头发更是一片银白,那背脊也是微微的驼起,这个老汉在斐家已经是服务了三十几个年头了,到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尽职尽责,实在难得啊。
虽然斐龚没说什么,但是他那充满了尊敬的眼神还是看在斐大的眼中,一阵喜悦的同时斐大还有种感动,斐大知道作为东家,斐龚不大说出什么感激他的话来,但是只要一个眼神,便已经能够让斐大满足了,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为斐家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着着斐大不由停止了腰,他那微驼的背脊好像也挺直了许多。
翻开账本,都是些流水账,大部分都是田间的地租的账目,而家中的开支则反而更少一些,斐龚对这些数字很是头疼,这种记流水账似的的记法很是考验看账目人的耐性,而若真的查阅出账目的毛病出来,除了要对数目一一核对之外,还必须对每一笔账的收入支出都有详尽的了解,否则即便账本被人动了手脚,你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斐龚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打量着斐大的反应,斐大神色如常,只是对他的神态像是更为恭敬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搞什么东东,斐龚自然不知道自己刚才一个善意的眼神居然是让斐大差点感激涕零了,见到斐大的神情斐龚也是大概能够判断出这些账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斐龚看账目的最大目的还是看一看自己的家底,并不是要查斐大的账,只是这样一来能够顺带确认斐大是个值得信任的管家,获得了这一点也是很不错的,把那些流水账撇在一边,斐龚翻阅起记录家底的一些条目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有米,实在是太有米了。
从账目中斐龚了解到自己的下边有三百多户佃户,大概一千五百多人,而他的田地更是夸张到了有一万亩地那么多,这些不动产倒也不值得斐龚大惊小怪,他惊讶的还是他的便宜老爹积攒下来的家财,不是一般的有米,而是相当的有米啊!大米有十万担,小麦四十万担,一斤金锭1个,一斤银锭1个,另外还有铜钱十万枚,这真个是攒钱机器啊,牛,实在是太牛了。
斐龚的口水都是睇到了账簿上,光是粮食就足够他名下那些佃户吃上个十来年了,而他居然还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这一切都是有赖那一句“勤俭持家”的祖训啊,不过话说回来了,若不是这般,那些财物粮食也不可能积攒下如此之多,斐龚不由的有些佩服这斐家人来了,看来要有钱,还得勤俭啊!
哇嘎嘎!斐龚手舞足蹈的大声笑道:“有米,老子太有米了!”
第三章 人不如牛啊
斐大很是愕然的看着嚣张大叫的斐龚,也不知道老爷是受了什么刺激,家底有多少他不是最清楚的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夸张的嚎叫了起来,当然主子有什么古怪举动并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言语什么的,斐大也就是只能暗暗纳闷一下。
再看斐大一眼,斐龚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嘿嘿,上天总算是没太待薄他,让他得到如此多的的财富,一定好好好运用自己财富才行,兴致极好的斐龚突然要出外走走,一来是看看这有名的南北朝的风光如何,二来也当当左擒鹰右牵黄的生活,那架势,倍儿有面子。
“斐大,咱们出外溜溜,也好消消食!”斐龚笑得眼珠子都没入了肉中,只露出一丝贼光外放。
斐大恭敬的应了声是,便领着斐龚去溜达了,只是斐龚象中的左呼右喝的景象未能出现,既没有八人大轿,也没有高头大马,只是由着斐大陪同下用双脚行走,如此原始的溜达方式自然不是斐龚所期望的,即便是遭遇的田园风光再怎么美丽,斐龚都是没什么兴致去欣赏了。
“斐大,怎么老爷我出行也没个轿子啊什么的,这也忒寒碜了吧!”斐龚终于是忍不住发问道。
斐大翻了个白眼,很是尴尬的说:“老爷,你和老太爷是西石村双扣,这不还是你自己定下的规矩,但凡外出一切从简的嘛!”
“这也太从地太简了些吧!”斐龚小声的嘀咕着,这拥有这么大的家财还这么委屈自己,活着累不累啊,斐龚心着这条以后一定得改,就算不能弄个八人大轿,双人软轿一定是需要的。
四处看去,眼睛那是说不出的舒服,少了前世那些压得让人透不过来的人口和那些现代建筑,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斐龚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漫步在没有任何污染的观光区,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走了不久,斐龚和斐大来到了自家的大片田地里头,田埂边是些稍作歇息的佃户和长工,现在还不到农忙时节,佃户和长工们也是比较悠闲的趁着休息的功夫互相八一八村里哪家小孩被让人打哪家的娘们红杏出墙的一些谈资,村子里的人什么都不多,就是闲暇的时间多,这闲下来的时间也没什么别的娱乐,自然是要谈一些村子里家常里短的琐事。
见到斐大老爷和管家斐大一起走了过来,几十个精壮的汉子赶紧停止了谈话,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对着斐龚和斐大点头哈腰,大声的问好,“斐大老爷,斐管家……”憨实的叫唤声就没怎么听过。
斐龚很是和善的笑着,配上他那体格,倒是和弥陀佛有着七分神似,斐龚还缓慢的冲着佃户长工们挥动着自己的大肉手,爽啊,这好像是领导层对着被领导层的时候流露出的风范吧,微笑外加缓慢的挥手,斐龚都快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伟大的人中的某个之一了。
斐龚继续笑着,笑得他自己脸颊有些抽筋,笑到看到他的微笑的佃户长工们心里直发毛,从来没见过斐龚这么友善的冲他们笑过,怎么看怎么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该不是又要加租了吧,佃户们心中冒出一股寒意,长工们则是担心自己的口粮是不是又要给这个龚扒皮给剥削了。
见到众人噤若寒蝉,斐龚可没到他们心中居然把自己的是如此地坏,他还以为是自己领导者的微笑让这些人感受到了压力,因此他决定以后见着这些人就要笑上一回,这样才能显出他的风度出来。
直到实在笑得连自己都有点吃不消了,斐龚才结束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可怕笑容,一众人等也是暂时放下了一颗高悬心,若是斐龚一直这么下去,不排除有人承受不住这等摧残直接抓起地下的铁榔头给自己一下,以解决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收起微笑的田枭双眼发向散落在地上的农具看去,有些穿着好一些的佃户旁边多是放着一些带有铁器的犁头和榔头等农具,而一些穿着非常寒碜的佃户却是只有木制农具,找了许久,斐龚也是没能在一望无边的田地间找的一头耕牛,再看看那些犁头上的绳索,好家伙,敢情是人力解决啊,即便是要与天争与地斗也不用这么拼吧。
“嘿嘿,嘿嘿!”斐龚一边干笑着,一边有感于这些农夫手上的农具实在是有些落后,但一时半他还不知道怎么和这些农夫交流,了许久,斐龚还是对着农夫们摆了摆手,自己还是闪人先。
斐龚走后,一众人等再次热闹的攀谈了起来,相比斐龚在时候的拘束劲,现在的佃户长工们倒是活泼地太多太多。
“斐大,佃户们的农具怎么各个式样的都有,也没个统一啊,那些长工的农具就很不错嘛!”斐龚边走边和斐大说道。
斐大心道那些长工是给你耕作的,那农具还能差得了,佃户们则是耕作最瘦的田地,还要上交七分的收成,除非家中人丁兴旺的,否则就是交租都有苦难,李老汉不就是因为只有一个姑娘家,又梗着两亩薄田,这才没法交租所以要让李铃儿到斐家来以工抵租的吗。
斐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斐龚才好,琢磨了好久才说:“铁器贵嘛,不是每户人家都能用得起的。”
“那耕牛呢,我怎么没有见到耕牛在哪!”斐龚倒是觉得奇了怪了,这古代耕田反而是摆脱了耕牛了,没可能进入机械化时代啊。
斐大白了白眼,也不知道斐龚是装傻扮愣还是真的不了解,他只得是叹声道:“老爷,一头耕牛能让咱们请一百个长工替我们干上十年的活了,耕牛还不能活个十年都能干上那么多的活呢,而且长工还能干其它的事儿,你说怎么可能有耕牛呢!”
斐龚这下倒是给斐大给问到了,心这说来说去还是人不值钱呐,,哪个时代都有人力轻贱的现象啊,斐龚嘴里呢喃着什么,斐大也是听不见到底说些什么,只是老爷让雷劈了以后像是真的变得古怪了许多,斐大心中叹息着。
第四章 汗腺那个叫发达
感慨于人力轻贱的斐龚漫步在田野间,走了许久,却也未再见到什么新奇的事儿,倒是走出了一身臭汗,斐龚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那一万亩只是良田,其它的山林和湖泊都算上去的话估计得有上百平方公里那么大,这更是让斐龚对自己占有的土地感到吃惊,当然,大部分的土地都还只是荒地,若在短期内增加财富显然是不能。
前面就是一个茂密的原始森林,斐龚让大太阳晒得实在热得不行了,见到有一大片的林子,自然不放过要进去凉快凉快。
都说森林是天然的空调,一走进林子,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入了冷气房一般的清爽,这种凉爽还凉的非常自然,沁人心扉的凉意让斐龚舒服的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真比吃了仙桃还要舒服上几分。
斐大挑了个比较干爽的大树下略作清扫,再在上面扑了条毛巾,毛巾是斐大随身携带着的,以不时之需,现在正好是让斐龚垫着坐在树下乘凉,而他则是没那么讲究了,随便铺了点松针就坐了上去,两人坐下来后更是觉得舒服了,果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吼!斐龚这才刚刚坐下,耳边却是突然响起一阵凶兽的吼叫声,声音低沉有力,应该是个凶悍非常的家伙,斐龚个身子都僵住了,斐大则是一个纵身翻滚护在了斐龚的身前,只是那动作慢腾的跟漫动作回放一般,只是忠心可表啊,忠心可表。
放眼望去,斐龚的眼睛瞪得滚圆滚圆,是藏獒,只是这个也大的太离谱了吧,高度都快比肩了,比起他以前看到的及腰的藏獒更高更大更猛更凶悍,天,毛色是斐龚最喜欢的金色,金色代表了什么?黄金啊,这色瞅着就是富态啊,凶悍的眼神,美丽的鬃毛让这头藏獒看起来更加的威猛,嗒嗒嗒,斐龚的口水稀稀落落的往下掉,馋,这么好的东西他恨不能马上拥有。
“王二狗,你,你还不把你的大狗牵开!”斐大的脸色都铁青了,任他斐大管家算见多识广,也无法在一头比黑瞎子还硕大的大狗的注视下保持镇静。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金毛藏獒收回了龇着冷冰冰的利齿冲斐龚两人怒视的可怕神情,极为不屑的眼神看了斐龚和斐大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转身走去,直到走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的身边,年轻人就是王二狗,他是斐龚家的长工,因为喜欢养狗,还养的是食肉的藏獒,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要带着金毛藏獒到斐龚的林子里来打猎,只是这林子里的东西都是斐龚的,王二狗根本就没有得到斐龚的许可可以在林子里狩猎,只是他从来没到居然人赃并获的给东家逮着,这下可是出了大岔子了。
王二狗摸着金毛藏獒的头,忐忑不安的向斐龚和斐大走过来,斐大却是先嚷开了:“王二狗,停住,你那大狗牵好了,这畜生若是发起狂来伤了老爷可要你还看。”
王二狗停住了,斐龚却是要走过去,只是像是知道斐龚要靠近它,金毛藏獒低声咆哮着,只是这么个龇牙警告,已经足以让斐龚停住自己的步子,不敢造次再往前走了,只是斐龚的腿虽然站定了,但是上半身还是向前倾的,他眼中掩饰不住的贪念更是暴露无疑。
“斐老爷,你饶了我吧,我养着大黄不容易,要是不带着它到这林子里打猎的话,大黄只能是跟着我挨饿了。”王二狗一边爱怜的看着自己的爱狗,一边可怜兮兮的向斐龚告饶,若是以后斐龚不允许他继续在林子里打猎,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这家伙,平时干活总是偷懒不落力,就不务正业伺候你那大狗,哎哎,你可牵住了你的狗啊。”斐大这才对王二狗呵斥了几句,金毛藏獒就已经是冲他咆哮起来了,看那样子还冲过来,好在王二狗死死的拽住了,斐大听说过王二狗养的大狗护主的事,今天再看到大狗那可怕的体型,斐大只能是闭上嘴巴,要万一惹恼了那大狗扑过来,他这把老骨头可扛不住。
斐龚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呵呵笑着说:“二狗啊,你这个狗不错啊,我倒是挺喜欢的,只是我弄个小狗来养,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啊!”
“啊!”王二狗张大了嘴巴,金毛藏獒前一个月刚好生养了一窝小狗,现在一个月大已经是断了奶,王二狗正头疼这一窝小狗该怎么办,毕竟这些家伙的食量是非常惊人的,而他到林子里打猎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还要趁着闲暇的功夫才能去,猎物根本就没法保证,小家伙们可不金毛藏獒那般的能挨饿。
“如果斐老爷喜欢的话,我那刚好有一窝4个小狗崽子,公1母,两个是同我这狗的色,另外两个却是纯黑色的,那两个黑色的都是公狗,另外黄色的是一个母狗一个公狗,斐老爷,我们这就去我家?”王二狗兴奋非常,斐龚的议对于他来将不啻于是福音,在西石村能够养得起那4个小家伙的除了斐老爷之外还能有哪个。
斐龚高兴的跳了起来,兴奋的说:“赶紧的,赶紧的……”
斐大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相,听说王二狗养的狗只吃肉不吃谷物,比养头耕牛还难养活,这下子老爷是糊涂了,弄4个小狗崽子的话那得要多少肉来养啊,家里猪圈那些猪还留着给长工和奴仆们打牙祭的,可别落入这些小狗崽子的腹中才好。
沉醉的极度亢奋中的斐龚走到王二狗的身边,即便是金毛藏獒对它很是不友善他都没什么太在意,人在过度兴奋的时候智商和危机意识都是为零的,而斐龚也是不另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藏獒藏獒,以前纯种的藏獒可是几十万一只啊,他也只能是看看图片过过干瘾,没到今天做了地主了,一弄就是一窝端,地主万岁,哇嘎嘎!
走了约莫有刻钟,斐龚已经是两腿晃悠浑身湿漉漉的,那腾腾的水汽是从斐龚身上蒸出来的汗水,腾云驾雾一般,只是没有半分仙气,反而有几分狼狈,为了狗狗,这些都值了,斐龚往脸上一抹,然后往地上一甩,一串水珠甩在地上,乖乖隆里咚,汗腺非常之发达啊。
第五章 给你说房媳妇就是
“娘,俺回来了!”王二狗朗声嚷嚷着,今天心情好,连带着嗓门都比平常大了许多。
王二狗的老娘已经六十好几了,在村子里也算是年纪上了数的少数几个人之一,真名没谁知道,人们都唤她王婆,王婆对王二狗三十好几的人也没讨上媳妇这事一直都是非常不满,所以平常王二狗回到家是不敢带着金毛藏獒的,那样的话肯定要被老娘那扫帚赶出门去,所以金毛藏獒的窝在围栏外搭了个小木屋,王婆岁数大了,也不大出屋,所以把狗都安置在木栅栏之外却是没什么事儿。
金毛藏獒一回来,狗屋中就跑出4条狗崽子,一个个围绕在金毛藏獒的四周欢快的跳跃着,只是金毛藏獒却好像对4个狗崽子没太大的耐性,反而像是有些躲着它们似的,旁边的斐龚看了也是暗暗觉得奇怪,这母狗护子可是自古如此,怎么金毛藏獒却反而有点不太搭自己的狗崽子似的。
王二狗先一步走进屋去,斐龚和斐大则是在屋外候着,虽然恨不能马上把狗崽子抱回家,但是有金毛藏獒在旁边,而王二狗又不在身边,斐龚还是不敢冒那个险做出什么不友善的举动出来。
“瞎叫唤什么!”王婆正给王二狗补他那破衣裳的洞,王二狗还没媳妇,这些缝缝补补的差事自然得王婆代劳,平常王婆为了这个就没少念叨王二狗没本事尽逗狗,结果连一房媳妇都讨不过来,害的她要抱孙子都是不能。
“娘,斐老爷来了,他要我养的那些小狗崽子!”王二狗大声说着,像干了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这也难怪王二狗如此,这么些年了,他可还真没干出点什么像样的事儿出来,反而是因为喜欢养狗让家里生活十分困顿,让他老娘也是要跟着他受苦,现在斐大老爷好不容易来他家一回,又怎么不让王二狗感到兴奋呢。
王婆习惯性的针线在嘴边抿了抿,然后插在布球上插好,将装着未补好的篮子放好,王婆将手在衣服上使劲搓了好几下,又是把自己头上零散的头发梳下,对于王婆来说,斐龚可是大人物,全村唯一的大地主,自打她嫁到西石村以来,斐家就是村子里的大地主,几十年的岁月唯一不变的就是斐家的财富,士族就是士族啊,这样的人又怎么不让王婆忐忑相迎,好了之后王婆才随着王二狗一道出去迎接斐龚。
“斐大老爷好!”来到斐龚面前,苍老的已是满脸皱纹沟壑纵横的王婆很是谦恭的弯着腰揖手,她的手是掩在衣袖下的,像是依然嫌自己的手不太干净似的。
斐龚呵呵干笑两声算是应付,对这么老的老婆子斐龚还真没什么兴趣与之周旋,他这的心思全放在了那4条生猛的小狗崽子身上,他也不待与王婆多说些什么,反而是抓住王二狗说:“二狗,我这就把狗给带回去了,你看成不成。”
“斐老爷,现在这些狗崽子对你还认生,恐怕他们不主动跟着你去斐家大屋的,要不我用个袋子装着给你送过去。”王二狗呵呵笑着说,这回连斐大老爷都向他要狗崽子,老娘这回再也不念叨自己没用了吧。
王婆则是突然插话进来,说:“斐大老爷啊,二狗这孩子心地实在,也多得斐大老爷能赏他口饭吃,不然我们娘俩可是早就饿死喽,斐大老爷你是这世上最大的好人呐!”
“娘!”王二狗偷偷的拽着他娘的衣袖,听着他娘说出这等夸耀斐大老爷的话出来,王二狗只觉得非常不自在,老娘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转了性似的给斐大老爷戴起高帽来了。
斐龚则是在心底一阵冷笑,这老婆子无故给他戴高帽,肯定是有什么后话,可要防她敲着自己,斐龚只是一脸的傻笑,也不搭话,他倒是要看看这老婆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反正这4条小藏獒他是要定了的。
“我们家的这些狗狗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事,却也是花了二狗平日十分的心血才能有的,现在斐大老爷一下子就要去4个狗崽子,这说什么好呢,却也是有些不大舍得啊,不知道斐大老爷能不能也给二狗打点赏,也不枉费二狗平日对狗崽子的悉心照料不是。”王婆虽然心里没底,却也还是鼓起勇气要挟起斐大老爷来了,她也不图别的,只是为了她唯一的二子考虑。
王二狗却是不晓得他娘的心思,只是在这关节眼上主动的向斐大老爷讨赏,二狗觉得非常难堪,他已经是应承了把狗崽子送给斐大老爷的,怎么老娘却是这般子做法,二狗也不能是抱怨老娘,心里一急张脸都憋得通红。
斐龚冷哼了声,说:“那你说是要点什么打赏才比价合适啊?”
“王婆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我家老爷还没问二狗到我家老爷林子里偷猎的罪呢,你倒是好胆要起赏来了!”斐大急声对王婆厉声喝问着,他可不老爷吃什么亏,本来他就觉得应该让王二狗将他长期偷猎的猎物记到他的工钱中去扣除的,却被斐龚为了几只狗崽子而轻描淡写的抹掉了,现在王婆更是大蛇随棍上要起赏来了,他又如何能忍住不出言喝停。
王婆没有斐大,淡淡的对斐龚说道:“老婆子没别的要求,只希望斐大老爷能给俺家二狗说房媳妇,这也就是老爷一句话的事儿,还希望老爷你千万能答应!”
“呸!你们家有这么大的福分由我们家老爷给你们说媳妇吗?……”斐大刚长篇大论的悉数王婆母子不知好歹等八宗罪,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已经是被斐龚给拉住了。
斐龚呵呵笑道:“原来是这事,不难不难,我叫斐大给你们尽力去说就是。好了,二狗,赶紧给我把狗装上,咱们回家吧。”
“啊!……哦,哦,好嘞!”原本还在为老娘居然出这样令人难堪的要求的王二狗听到斐龚居然是应承了给他说媳妇,乐得差点没晕过去,能由斐大老爷给他说媳妇,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王二狗如何不高兴。
将四只狗崽子装进袋子里,王二狗又命令金毛藏獒蹲在家门口看家,然后便跟着斐龚和斐大往斐家大屋而去了。
第六章 念念不忘小娇娘
一路上斐龚不时的向王二狗询问藏獒的驯养手法,一说起养狗,王二狗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人似的,他的全身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讲起话来也比平时顺溜了许多,不但是将驯养藏獒的一些小窍门一一向斐龚倾诉,便是对育种繁殖也是大谈特谈了起来,王二狗告诉斐龚那两条黑色的狗应该就是配到了纯种狼王的血统,而金毛藏獒则是由王二狗经过是六七年才培育出的纯种狗王,听完王二狗的介绍之后,斐龚才确认王二狗居然是通过繁育的方法培育出了纯种的藏獒,再加上王二狗对养狗独到的见解,让斐龚不由的对这个老处男的看法完全扭转了过来,这人倒还真的是养狗的人才。
注意力有转移的斐龚也是觉得这趟回程走得轻松了许多,聊着聊着就和斐大、王二狗两人一起回到了斐家大屋,王二狗虽然是斐家的长工,却也是从来没有进过里屋,一路行来,王二狗算是开了眼界,比起斐家大屋,他和他娘住的小瓦房简直就寒碜的像是狗窝一般,难怪村里人一到斐家都是说富有,非常的富有。
回到大屋,斐龚就急着让王二狗将四条小狗崽子给放出来,四个小狗崽子出来后显然不是很适应这陌生的环境,都是略微有些焦躁的四处转悠了起来,还这闻闻那嗅嗅的,看着这些小家伙斐龚心中就一阵舒心。
“斐大,赶紧给我拿一些肉来,我要喂小狗。”斐龚像个孩子一样的对斐大说道。
斐大寒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对斐龚说:“老爷,今天不是初一十五,只有腊肉,而且今天只是初二,如果你把那些腊肉给狗崽子吃掉了,那么老爷你在这接下来的时间就别能够见到肉了!”
听到斐大有些威胁的口气,斐龚心中不由的有些来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对着斐大大声吼着说最多老子不吃肉就是,但是最后斐龚还是智战胜了冲动,即便那些肉丝少之又少,但还是廖胜于无嘛。
突然间斐龚脑中灵光一闪,对王二狗说:“二狗,你不是能带着大黄去林子里狩猎吗,这样好了,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去林子里打猎好了,猎到的东西只需要够喂饱这四个小家伙就可以了,另外我再给你算一份工钱,从此以后你也不用再在田里干活了,老老实实给我狩猎去!”为了充分调动王二狗的积极性,这些小恩小惠斐龚还是非常乐意给的。
天,居然有这等好事,王二狗就是做梦也不敢啊,只是现在这一切居然突然就成真的,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王二狗都有点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这么好的事儿他怎么拒绝的,脑袋瓜子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快速点着。
败家!斐大的脑海中首先反应的就是这两个字,只是你说让他这个时候去阻止正在兴头上的斐龚,那一定是徒劳无功的,斐大的嘴巴张了好几次,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就乖乖的闭合了回去。
斐龚又吩咐斐大帮忙给王二狗留意有什么合适的姑娘,给王二狗说上一房媳妇,王二狗激动之余自然是一顿的感恩戴德,斐大实在是看王二狗不下去了,在斐龚遣退王二狗后,斐大赶紧差人将这个瘟神给送走。
斐大看着正逗弄着小狗的斐龚,脸上忧心忡忡,跑马遛狗可是二世祖败家最常干的事,现在老爷居然是喜欢上了狗,斐大心中自然担忧非常,斐大也不惹斐龚不快,只是他曾经在老太爷临终前答应过老太爷一定要好好守着斐家的家业,现在只能是壮着胆儿对斐龚说:“老爷,这遛狗可是败家子干的事,老爷你应该把精力放到正道上来才是啊!”
“哦?那你倒给我说说什么是正道啊?”斐龚不太高兴的说道。
“那自然是好好操持好这份家业,把家业更好的传承下去。”斐大也没,将老太爷交待他的话照原样搬了出来。
斐龚冷哼道:“斐大,你的意思是指我是败家子喽!”
斐大知道斐龚是动了真火,他这额头上也是流出了冷汗,赶紧应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老爷你知道,小的只是让老爷能够走上正道。”
“好了好了,什么是正道我自己心中自有分寸。”斐龚冲斐大摆了摆手,一到败家子,斐龚这才起自己好像还没问自己有没有娘们的事儿,便急着问道:“我现在有没有子嗣?”
“老爷至今未曾迎娶,何来的子嗣。”斐大很是郁闷的回应了这个在他看来很是无赖的问题。
哗!敢情是既没有孩子也没有老婆,这可是件不错的事儿,咦,斐龚的眼睛突然亮了,嘎嘎笑道:“斐大啊,你一直说为了斐家尽心尽责,只是老爷到现在也应该是传承血脉的时候了吧,为什么婚配这么重要的事你却是没能给我办成?”
还不是因为四周都是比您老的势力更大的地主,一个个都看不上您,所以才没人把女儿许配给你,当然了斐大不把这个大实话就这么说出来的,那样对斐龚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只是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嘿嘿,看来你还是不够尽心啊,现在老爷我有个差事给你办,我娶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小娇娘,叫什么来着,铃儿,对了,就是铃儿!”斐龚目露淫光,兴奋的连狗狗都懒得逗弄了。
斐大像是喉咙里梗了根鱼骨头一般长大了嘴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这可真是给他出了道难题,这李铃儿怎么能给斐龚当正房呢,斐大隔了好久才苦着脸说道:“老爷,你是士族,怎么能娶个寒门女子做正房,我看还是让我慢慢的再寻寻,兴许能寻到合适的也说不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斐龚疑惑的问道。
见到斐大支支唔唔的就是不说,斐龚便厉声呵斥斐大要他说出实情,斐大被斐龚逼得都快哭了,以前这老爷都是只撩逗些女子,却是从来没问过他什么婚配的事,只是今天怎么就这么较真的问上了呢,见到斐龚实在是催的紧,斐大只好十分不乐意的说:“近几年周遭的士族老爷的家业越做越大,倒是有些看不起我们西石村了,所以,所以……”
斐龚不是傻蛋,自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他气得头上青筋暴现,他娘的,老子这么有米还被人看不起,这是什么世道,虽然是十分气愤,但是斐龚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气量,还是先和斐大讨论更为重要的事儿先:“既然这般,那我先把铃儿收做暖床丫头吧!”
原本还以为斐龚能够知耻而后勇说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辞藻出来的斐大这下是彻底傻了眼了,他现在恨不能自己直接昏过去。
第七章 想你做我的暖床丫头
斐大让斐龚盯得有些心里发毛,他却是怎么也没法开口应承下斐龚的要求,暖床丫头倒也不是不好,像铃儿那等贫寒人家倒是能够因此而摆脱贫苦,多少人还不来呢,但是斐大也知道李老汉非常倔强,依照他对李老汉的了解,他是怎么也不让铃儿做斐龚的暖床丫头的,如果纳作个小妾倒是可能答应。
斐大仔细琢磨好自己的用辞,小心谨慎的回道:“老爷,这事儿宜缓,我尽心替老爷你去办就是,只是李老汉这人有点死心眼,这让铃儿做暖床丫头,怕是不肯应承!”
“那待怎样!”斐龚瞪大了眼睛,语气很是不满的说道。
斐大说:“若是老爷能把铃儿纳成个小妾还是可以的。”
“小妾?”斐龚皱起了眉头,自己这好像有点像强抢民女的恶霸啊,转眼一斐龚还决定从了斐大的意思,这事暂缓再说,于是他说道:“那我看这样吧,我身边正好少个人服侍,你便让铃儿以后伺候我的起居吧,身边多个使唤丫头总是好的。”
斐龚这么说,斐大当然不可能再说出个不字来,连声应是,只是他心里嘀咕着这老爷明的不成便来暗的,暗度陈仓的法子使得还真溜,只不过斐龚这倒还真没像斐大的那般多算计,他倒还真的只是让铃儿暂且伺候着自己先。
斐大手头还有大把的事得忙活,一个下午都陪了斐龚了,现在他赶紧是向斐龚告辞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等到斐大一离开,斐龚这才突然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人的样子,倒是没有太多的奴仆围着他转悠,这地主老财当得却也有几分凄凉,斐龚将脑子里的不快扫掉,他自动自发的找事打发起时间来。
斐龚先将他自个的起居寝室打量了个遍,个房间除了一张有米宽的大床之外,就数一个摆在桌上的楠木箱子最为惹眼了,而斐龚的腰间则是系着一大串的钥匙,斐龚抓过钥匙仔细打量,长短不一的铜片耀的他的眼都花了,却还分辨不出哪个钥匙是开那个楠木箱子的锁的,这个楠木箱子做得像个袖珍的保险柜,还郑重其事的摆在房中唯一的桌子的正中央,斐龚心中只觉得这里头装着的东西应该差不了。
斐龚先研究了下这锁该怎么开,然后直到将所有的钥匙试上一遍之后才终于是把锁给打开了,只是这阵子功夫已经是让斐龚累的满头大汗,打开箱子,里头放着一个锦盒,斐龚很是好奇的打开锦盒,里头是一卷丝绢,斐龚打开了一看,汗流的更厉害了。
“盛世安分守己,乱世大逆不道!”丝绢两测写着这两句话,可见写这两句的人物也是个无君无父的家伙,这样的话若是让朝廷给抄到那可是要砍头的,只是现在世道好像挺乱的,所以才这么张狂的摆在桌子正中央着吧,斐龚继续好奇的看下去,只见到是一些刀枪剑戟的数量,而这些家伙是由斐家三代人私下收集而成的,就那些兵器甲胄,应该能打造出一只万人的步兵了,看来这斐家的人野心还是不够大,若是由了他斐龚,就要打造出一只彪悍的骑兵才是,冷兵器时代,骑兵那才叫王道。
兵器就藏在宅子下面的地下密室,敢情个斐家大宅的地下都给挖空了,这么大的工程要完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为了保密起见,那些建造的工匠们的命运可而知了,真个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斐龚可是没什么称雄称霸的狼子野心,他着能够好好过过地主的生活,享受上一阵子却也是不错的事,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别那么多的为好。
小心的将锦盒收好,斐龚把箱子从桌子上搬下来放到了床底下去了,这东西还是收好一点为好,这样对大家都是好事,把箱子藏好后,斐龚呼了口大气,总算是把个非常危险的器件给藏好了。
从床底下爬出来,斐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没事人似的从寝室走了出来,宅子大是大,就是不够热闹,冷冷清清的让斐龚感觉很不适应,他便着能不能招些人来,只是那个斐大肯定又是反对的了,斐龚看斐大怎么有点像是吝啬鬼投胎啊,他若是做点什么,都是被他唠叨个没完。
斐龚又四处闲逛了阵,还是没找到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事儿做,当下便决定往厨房去瞧瞧,他对曼妙可人的李铃儿还是颇为念的。
大宅的每个院落都有走廊连着,真个是能够做到晴天不见阳,雨天不湿鞋,虽然院落间的路径七绕八拐,但是斐龚的记性却也不错,愣是让他记得怎么找到往厨房的路,走到了厨房那片,斐龚一眼就望见了铃儿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铃儿面前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好些青菜,她的心思却不在挑青菜上面,只是无精打采的抿着薄薄的嘴唇在发呆,刚才斐大管家给她说了老爷要让她做使唤丫头的事,铃儿的心就一下子蒙上了一层阴霾,即便她很单纯,但是也能够猜测出老爷对她怀着居心。
看着铃儿似嗔似愁的迷人小模样,斐龚的心都热乎起来了,从侧面看铃儿,更是显出铃儿身材的曼妙,微微崛起的小嘴让斐龚要狠狠啄上两下,只是打扫惊蛇的话就不美了,像雷老虎说的那般,俺们要以德服人。
斐龚悄悄的绕到铃儿身后,轻轻的在铃儿的耳边吹了口气,铃儿只觉得一阵热气由她的颈部吹进来,耳垂和颈部痒痒的,铃儿呀的一声叫了起来,环首到身后,这才见着居然是斐龚冲她眨眼睛,而他的笑容更是猥亵的将眼珠子都眯了起来。
铃儿捂住了小嘴,这才免得大声叫唤了起来,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充满了惊慌,看到铃对自己如此害怕,斐龚也是不知道自己这前任是不是干下太多的坏事,以至让他这么不待人招见。
略微调了下自己的笑容,斐龚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有亲和力,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其实和猥亵,越是调就越让人心里发毛。
“老,老爷”铃儿放下捂住小嘴的手,轻轻的唤着,声音柔软的就像是掉进棉花堆里似的,绵绵无力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心醉。
斐龚嘎嘎笑着在铃儿对面蹲了下来,近距离看铃儿,斐龚都能看到铃儿忽闪忽闪的眼睫毛到底有多少条,更是觉得铃儿娇妙动人,斐龚看得正爽,只是铃儿却是更加窘迫了,她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胸前,只是反而不经意的露出后背的一小片雪白肌肤,看得斐龚两只眼珠子都差点凸出来。
“铃儿,老爷这么让你感到害怕吗?”斐龚呵呵笑着问道。
铃儿并不搭话,只是将两只手儿绞的都现出白纹来了,可见她现在心情是非常的紧张,斐龚见到铃儿这幅样子,也不待继续说话,便是静静的坐在铃儿的对面,好好打量起铃儿的动人身材来。
铃儿紧张了好一儿,却是没听到斐大老爷不再说什么了,反而是觉得奇怪,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见到一双眼睛正好跟她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那火热的眼神看得铃儿一阵心慌肉跳。
斐龚咯咯笑道:“铃儿,我本来是要你做我的暖床丫头呢!”
第八章 就做个“煲仔饭”吧
“给我一张人的面孔,我就是千古传诵的人面兽心;给我一件人的衣服,我就是万古永存的衣冠禽兽!”这句经典的自白就像是为斐龚度身打造的,多么形象神似。
李铃儿脸上红的像个大苹果,她都不敢正眼看斐龚一眼,暖床丫头,铃儿心里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滴干活,虽然知道了斐大老爷对自己有窥窃之心,但是铃儿还是没能有被斐龚当面说出来的心准备。
看着铃儿羞红满面的小女儿家扭捏状,斐龚反而是大声嘎嘎的淫笑了起来,仿佛他现在就能够把铃儿放在掌心随意把玩似的,淫,果然够淫。
这个时候从厨房走出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女子,她便是斐家的大掌勺——厨娘英红,英红最大的特点就是满脸的雀斑,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张脸,偏生没人敢唤英红为“英大麻子”,这可能和英红总是手持菜刀有关,虽然不是屠牛宰狗之辈,却也刀功了得,惹恼了她一把菜刀劈杀过来要保全自个却也甚是有难度。
英红是出来看看铃儿剥的花生剥好了没有的,却是没见到斐老爷正坐在铃儿的对面,之前斐龚说的暖床丫头的话英红没能听见,却也是让她八卦之气笼罩全身,皮笑肉不笑的走了前来,先是不冷不热的对铃儿说道:“我说铃儿呀,这青菜怎么挑了这么许久也没调好啊!”
英红对铃儿一向都是挺照顾的,铃儿现在突然才起自己手上的活还没做好,原本就已经红透的脸蛋上更像是打上了一层红油,都红得反光了,而英红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尴尬不已:“原来是在和斐老爷谈心呐!”谈心俩字英红说的特别大声,倒像是有挑衅斐龚的味道。
斐龚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了,他来泡妞,这个大麻子来作甚,还敢对他怪声怪气的,八卦精神上脑的英红却是没发现斐龚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了,她仍然在继续着她长舌妇的本能:“铃儿妹子,我就说了凭你这小模样,村子的男人哪个不被你迷得团团转,就是斐老爷也没能躲得过去呀,嘻嘻!”
铃儿被英红说的娇吟一声,满脸羞红的奔回了厨房,她可不再听厨娘英红的那些胡话,这若是让别人听到了,那该有多么难堪呀!
“咳咳!”斐龚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原本还在为铃儿的娇羞模样而乐得咯咯大笑的英红这个时候才有心留意到斐龚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英红心里有几分诧异,这个老爷平日里就挺好色的,怎么今天她帮衬着老爷撩拨了下铃儿,这老爷的脸色看上去却不是那么的高兴了。
还能等英红琢磨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斐龚已经是冷冷的对她呵斥了:“厨娘啊,刚才说的可高兴啊!”
斐龚脸上的寒霜都能够挂下一层下来,英红这才知道自己踩了老爷的尾巴了,当下讪讪的干笑了两声,现在她可不敢有什么兴致继续八婆了,倒是有些埋汰自己怎么一直没留意看老爷的神情,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老爷啊。
见到英红的神色变得忐忑恭敬了许多,斐龚这才把自己的黑脸略微收了回来,淡淡的说:“斐大不是来过了嘛,怎么铃儿还没过去伺候我,难道是你扣住人不肯放手吗?”
“哎呦!”英红那老来俏的娇呼声让斐龚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老爷,我哪敢扣着您要的人呐,就是给我个水缸做胆也不敢呀,你说是也不是,我这就唤铃儿那丫头出来,让她好好的服侍老爷您!嘻嘻!”服侍俩字从英红嘴中出来透着一股子别有意味的所指,斐龚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些个下人表面上看起来还蛮恭敬的,但其实骨子里总是有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刁性,需得好好打磨打磨才行,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斐龚的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英红却是没到自己今天的一番做派让斐龚以后对他们多了那么多有心的教训,直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对斐龚充满了敬畏之心为止。
“行了,现在也该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吧,今天中午你做的菜我吃着不是那么可口,现在我自己做两样小菜,走,我和你一道进厨房瞧瞧。”斐龚起身说道。
斐龚一句话却是让英红大惊,慌张的说道:“老爷,英红做的饭菜不可口那是英红的罪过,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争取把饭菜做得美味可口,但是老爷您怎么能进厨房这样的地方,那是我们下人呆的地方,老爷你进去,这,这太不合适了!”
任由英红舌翻莲花也是对斐龚没有半点的影响,他可没有什么狗屁的“君子远庖厨”的古板思,要他继续吃今天中午那难吃的饭菜,那他宁愿做一次近庖厨的君子。
走进厨房后,铃儿倒是大吃了一惊,她还从来没见过斐龚经过厨房,一阵心乱之下她还以为斐龚这次进厨房又是因为她,还在发愣的铃儿让英红牵到了一边,英红附耳对铃儿小声说:“铃儿啊,老爷问我要人呢,你可别呆在厨房,姑奶奶,算是厨娘求你了行不!”
看着铃儿羞答答的模样,英红便算是她应允了,斐龚却是没什么心思去英红和铃儿咬舌头说些什么,他现在找遍了厨房的食材,结构就一小块腊肉,然后是葱姜等佐料,再有就是一些青菜,斐龚看得是大皱眉头,这就是俺家厨房的食材啊,这也太寒碜了吧。
“就这些食材?”斐龚指着食材对英红说道。
英红点了点头,愕然反问道:“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啊,当然腊肉是老爷你的份子菜,下人们都是吃些青菜,晚上我准备给您做个腊肉炒大白菜,再做个油菜汤!”
天!一听到汤字斐龚就马上反应到中午吃的豆腐豆芽汤,非常的环保清淡的一道菜,却也是斐龚最不喜欢的一道菜,没到成了地主老财后连吃肉都有问题啊,这日子还怎么过,穷则思变,现在斐龚是馋则思变,他已经是打定主意一切工作重心都要放到改善伙食这个生存大事上来,现在嘛,怎是先琢磨琢磨怎么做个好吃的晚饭先。
猛然间,斐龚看到了一个沙煲,灵光闪现,斐龚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晚饭就做‘煲仔饭’好了!”
铃儿和英红一听都是倒抽了口冷气。
第九章 那儿怎么湿了
“煲仔?老,老爷你不是要吃小孩吧?”英红脸色铁青的说。
斐龚冷哼了声,也懒得和英红解释,把沙煲扔给英红叫她清晰干净,然后叫铃儿把最嫩的油菜心洗好,然后他自己将那一小块腊肉片的轻薄可透光,然后他才让英红把大米给淘好,中午吃饭的时候斐龚觉得米饭是相当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古时候的饭都是蒸熟的原因,比之用高压锅做的饭好吃多了,能吃出米香出来。
铃儿将油菜心洗好之后,便在一边好奇的看着斐龚切腊肉,对于她来讲,之前见上斐龚一面都是不大可能,对斐龚的了解也仅限于口耳相传,只是就她知道的斐龚,那可不见得是好人,现在真正见着了,除了对她很色外,要说是不是显得特别坏,铃儿却是不敢说。
英红则是非常好奇老爷口中的“煲仔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英红向来对厨艺很有兴趣,也是个贪吃的人,她倒不觉得老爷能做出什么好吃的出来,还只是觉得老爷这只是在随意玩乐罢了。
斐龚将宽大的衣袖卷了起来,吩咐英红将一个煲汤的小炉子起好了火,等火烧得比较旺了些之后,斐龚便将沙煲摆在上面,沙煲里搁着米,水则是漫过了米堆,火一下子烧得很旺了,斐龚将沙煲的盖子盖了上去,趁着这个空隙,他将姜葱等准备好,另外的还把油菜心用过了一下大锅烧的滚烫的水,这样便将油菜心给烫熟了,还能保持住那份清爽的口感。
待的旺火烧了有一刻钟之后,斐龚频繁的打开沙煲的盖子,水已经是烧干了许多,斐龚不时的用筷子去试探米的生熟程度,待的米已经是有六七分熟的时候,斐龚将柴火抽调几个,火势一下子弱了许多,然后再将腊肉铺到了米饭上面,盖上沙煲盖子,约莫一分钟后,斐龚已然是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米香间混杂着腊肉的香气,这时斐龚将炉子里的柴火都抽走了,只是用炉子里的一些炭火余温继续焖了阵,然后又是打开沙煲的盖子,将油菜心和姜葱等放了上去,再盖上了盖子。
这一次斐龚只是等了二十来秒,时间不宜过长,否则就把菜心给焖黄了,打开盖子,斐龚将事先调至好的酱油、油、盐还有一些香料调成的酱汁浇在了沙煲上面,霎时间一股至纯至香的味道在空气中爆了开来,咕噜!斐龚和英红几乎是同时吞了口口水,而铃儿状态虽然还算好点,却也是喉结上下蠕动,吞起口水来了。
斐龚呵呵乐道:“大功告成!”说完也用两块布裹着沙煲的两个耳,这便将沙煲个支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桌上,他也不管这个时候沙煲底没什么垫着有可能烫坏木桌,现在他就着吃,中午那餐吃得太不过瘾了。
沙煲底的米饭已经是有些焦黄了,微微的焦味更是引人口水横流,斐龚不待再等,抄起筷子就对着沙煲开动了起来,菜心爽滑可口,配合着腊肉的烟熏肉香非常的下饭,而那些酱汁不但起了调味的作用,更是把腊肉的肉香给了起来,陪着香喷喷的米饭,好吃呀!
英红和铃儿两人还在惊叹于这煲仔饭的香味的时候,斐龚已经是把沙煲饭吃了个底朝天,拍拍肚皮,斐龚只觉得吃了个五分饱,只是碍于他现在自身过于巨硕的体型,他也是不好再继续吃。
嗝!斐龚打了个饱嗝,英红则是非常开心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斐龚解决掉了的沙煲,原来这就是煲仔饭啊,看样子做起来一点都不难的样子,英红非常兴奋的着,这种闻所未闻的料方法让英红异常兴奋,只是沙煲底部还是粘连了许多的饭粒,这就有点太过浪费了,只是老爷吃饭,浪费这么点粮食却也不多。
吃饱了,斐龚可不管英红现在的震惊样,他只是对铃儿说道:“铃儿,走吧,从现在开始你便跟着伺候老爷,这厨房里的事儿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说完斐龚也不待铃儿答应,便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被斐龚拖着自己的小手,铃儿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宣告放弃,要从斐龚的大肉手中抽手而出,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难度,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弱质女流。英红则是依然沉浸在她的兴奋中,对斐龚拉着铃儿的小手这么八卦的事儿反倒没注意到。
走了一阵,“老爷!”铃儿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唤了声。
斐龚停下了步子,抓着铃儿的手却是没放开,他疑惑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我……”铃儿被斐龚一喝问,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隔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说:“你,你能不能放开铃儿的手。”
拉了这么久才让我放手,这也太假了了吧,斐龚在心里嘀咕着,但他也不好对这个害羞的娇娇女的要求置若罔闻,只好是十分不舍的放开了铃儿的手,只是临放手的时候斐龚还是在铃儿滑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铃儿则又是惊声叫唤了起来,斐龚这厮则是嘎嘎淫笑着。
“走吧,紧紧跟着老爷我,要不然你走丢了可不怨我啊!”斐龚呵呵笑着说,这大宅子四通八达的过道还是很多的,斐龚知道铃儿虽然在宅子中有些时日了,但是进来的时候走的是后门,而且她的活动范围也就在后宅的厨房一带,这肯定是不认路的,再说了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方向感差点。
斐龚这么一吓,铃儿心中却也是有些惊慌,她不由的偷偷捏住了斐龚的衣服后摆,紧紧跟住了斐龚,一步也不敢落下,斐龚则是心中暗笑,脚下不由的慢慢加快了步速,原本斐龚的步子就要比铃儿大许多,这一加快步速,铃儿更是跟不上了,而就在铃儿走的快了许多后,斐龚却是猛然停住了脚步,铃儿呀的尖声叫了起来,身子却是止不住的撞到了斐龚身上。
斐龚只觉得后背压上了量两片柔软,那种弹性让斐龚开始兽血沸腾,只可惜只是略作接触,铃儿就尖叫着弹了开去,铃儿低下头去不敢看斐龚,而她的脸上红的像是能拧下红汁出来一般。
哇嘎嘎,斐龚怪笑着走到了铃儿身边,对原本是扭捏害羞的铃儿附耳说道:“很软很有弹力。”
斐龚的热气吹着铃儿的耳垂,她的脸上热得都像是红炭一般火红,心中一颤,铃儿突然觉得自己那儿居然——湿了。
第十章 斐大的同情心
“老爷,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来了。”铃儿没到自己脸上居然湿了,居然还是斐龚的口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斐龚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没到自己除了汗腺发达外,唾液腺也是不赖,斐龚不再逗弄铃儿了,再怎么着也得让这丫头慢慢适应才行。
回到正厅后不久夜幕就降临了,原本就已经有些静寂的宅子更是安静了,好在有些仆人蝴蝶般穿梭于各厅房间将烛台点燃,给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略微添了些人气,点亮烛台后他们又是退了开去,除了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外,就剩个铃儿陪在斐龚身边。
“唉!”斐龚叹了声,看来什么时代都不是完美的,前世人多热闹,却是活得不怎么舒坦,压力非常大,来到古代的话情况好像更糟,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重新回归大自然的野兽,充满了危机感。
铃儿俏立在斐龚的身边,自从走进正厅之后,斐龚便不再对她毛手毛脚了,她也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着斐龚,现在猛的听到斐龚很是沧桑的叹息声,铃儿却也是一脸的茫然,她觉得斐龚家大业大,有什么好叹息的。
“铃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斐龚突然问道。
铃儿愣了下,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害羞,还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事儿,就算是她老爹李老汉应该也答不上来吧,铃儿不知道斐龚为什么问起她来,但是新奇感还是让铃儿觉得一阵兴奋。
看来这村子还是比较闭塞的,斐龚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有谁对外边的情况比较熟悉的?”
铃儿还是不好意思的了摇了摇头。
斐龚这下可真是没辙了,就这村子的人,除了知道他斐龚老爷是西石村最大的老爷外,其它的所知便极少,古代信息原本就比较闭塞,再加上村子里好像没有外出经商的人,这便似的个村子都像是与外隔绝一般,就是现在外边的皇帝是谁,估计也没几个人答地出来,而且斐龚之前就从斐大那里了解到这里已经是几十年都没有来过官府的,看来又是个三不管的村子啊。
继续问铃儿也是问不出个索然来,斐龚只觉得一阵意兴阑珊,便走到坐床上躺了下去,然后对铃儿唤道:“铃儿,给老爷锤锤腿。”
铃儿像是个受惊的小鹿一般的上了坐床,只是她把自己的身子尽量的与斐龚保持一段的距离,她宁愿探着手给斐龚捶腿,却也是不敢太过接近斐龚,即便是知道自己非常弱势,铃儿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警觉与矜持。
只是这一次斐龚却是真的没什么歪念头,他只是需要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他迫切的希望了解自己的处境,否则一切都是那么被动,仿佛被激发了的野兽一般,斐龚到的先是把自己保护好,不管在什么世界,这都是第一位的。
斐龚睁大了眼睛寻思着,既然苻坚是前朝的人,那么现在是南北朝就无疑,只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西石村到底在哪个位置,在这个乱世洪流中,所有的人都是极其渺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战争的怪兽吞噬掉,斐龚可不自己英年早逝。
铃儿只是在斐龚的小腿上来回的捶打着,而且她用力非常的轻柔,没让斐龚觉得有多少放松筋骨的作用,反而是觉得有些痒痒,斐龚叹道:“铃儿,你别老是捶我的小腿啊,这大腿上也多锤锤,再有你用的力也太小了些了,像是给我挠痒一般。”
听到斐龚不乐意的抱怨,铃儿只得是将将手上的气力加大了些,只是她还是只捶到斐龚膝盖以上一个拳头位置就不再向上了,因为她是坐在了斐龚的脚侧,要继续往上捶就必须挪动身体坐到斐龚腰侧位置了,铃儿的小女家心思让她不那么做,所以她还是坚持着这么捶打着,斐龚除了皱眉头外却也不肯过度责骂铃儿,便也就只能是由得她了。
“老爷!”斐大在厅外弓着身子,谦卑的唤道。
“是斐大啊,进来吧!”斐龚慵懒的说道,他让铃儿捶打地都是有几分瞌睡了。
斐大在厅外已然是瞥见了铃儿正在坐床上给斐龚捶着腿儿,虽然有几分尴尬,但是因为要向斐龚报告今天的事务所以斐大还是要大煞风景的进去,只是他不像往常那边那么直接,而是在门外先唤了句得到许可后才进厅。
“斐管家!”铃儿轻声唤着,她的脸却红的像是鸡血石。
斐大尴尬的咳嗽了声,他心里到你以后说不定以后可能是比我身份要娇贵万分,我可不怎么敢承你唤斐管家,斐大恭敬的回道:“铃儿姑娘,以后你就叫我斐大吧。”
铃儿愣了愣,一下子倒是没反应过来斐大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一愣间倒是让她的羞涩减弱了几分。
斐龚懒洋洋的说道:“斐大,有什么事吗?”
“是的,老爷,今天我着人将粮库清了清,明天开始就要开始向佃户们收取地租了,老爷今年是否跟着一道去。”斐大回道。
“收租?”斐龚一下子来了兴致,猛的坐了起来,倒是把他身边的铃儿下了一跳,小姑娘更是害羞的地下了头去,只因为斐龚这么一坐起来,和她的距离马上拉近了许多。
斐龚清楚的记得他还有十万斤的大米十万担,麦子四十万担,这么多粮食都堆放在斐家那巨大的粮仓之中,斐龚也是搞不懂这么多粮食屯着有个什么用,虽说他很清楚粮食的重要性,但是只是这么一味的囤积毕竟也不是个办法。
“斐大,今年的地租能收上来多少?”斐龚问道。
斐大说:“回老爷,今年三千亩种上了水稻,七千亩是小麦,地租有2千担的水稻,6千担的小麦,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斐龚皱了皱眉头,这老头怎么和他卖起关子来了
“只是今年的年成不好,我们的租是照好年景的时候三抽其二,只是今年,怕是佃户们将所有的粮食交上来都不怎么够。”斐大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其实他是看着那些佃户可怜,这才担着被老爷责骂的风险说出这番话来。
天!这产量还真个是低的可怜,三千亩两天连两千担谷子都出产不了,这种的什么地啊,斐龚在心中痛苦的呻吟道。
第十一章 今晚和老爷睡吧
斐龚挠了挠头,这还实在是个比较头疼的问题,杀鸡取卵未为可取,斐龚不是心底仁慈,只是就像是养羊,他宁愿把羊养肥了再杀,再羊还未长成之前就拼命催奶要从羊身上抽出回报了,这种短视的行为斐龚自然不能干。
“斐大,听你的口气是要向佃户们求情喽?”斐龚冷哼着说。
斐大大惊,他最怕的就是斐龚认为他的心是这么的,即便他心中便是这么的却也是不希望老爷认为他的心是向着佃户的,他的职责就是一切出发点都以保全斐龚的利益为考量,惶恐之极斐大低下了已是满头银发的头颅。
斐龚叹了声,他不忍过于责备这个没有泯灭良心的老管家,人但存一分善念,便值得别人敬重,斐龚知道斐大能替佃户们说话却也绝对不是为了他自个的利益,只是作为主子,这个时候肯定也是要敲打敲打他一下的,否则乱了章法也不是个事儿。
铃儿看着低垂着头一脸沮丧的斐大,心中不由生出几许怜悯,她以前只是看到斐大风光和讨人厌的一面,没到斐大替佃户们说话,而她知道外面的佃户对斐大表面敬重背后都是痛骂他是斐龚的二狗子,佃户和地主的矛盾总是无法完全调和的,铃儿心不知道那些佃户们知道斐大这么替他们考虑不感激到痛哭涕零。
斐龚不是铃儿,法自然不那么感性,他的脸色由严厉转为和悦,嘿嘿阴笑着说:“果然是我的好管家,斐大,你说得很好,这一次我不但是不对佃户们逼得太紧,反而可以借些粮食给佃户们扩大生产。”
“老爷,你,你这是做什么?”斐大惶恐非常,老爷这是不是说胡话了,斐家可没借粮的习惯啊。
斐龚嘿嘿笑着说:“斐大,我要把我的每一寸土地能种上粮食的地方都种上粮食,我要拓荒,我要在我的土地上建房子!”
“建房子?”斐大的思维已经有些短路了,根本跟不上斐龚说的事儿有什么用意。
“哇嘎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建房子,在我的土地上建设房子,然后卖给需要买房子的人,然后再用赚来的钱买地,然后再建房子,哇嘎嘎!”斐龚张狂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什么人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限度的搜刮民脂民膏,答案除了地产商还是地产商,在如今这个乱世,土地是我的,资源是我的,开发成本已然是极低,合的进行炒作开发,那么在我的土地上制造的财富就能最大限度的回到自己的口袋中,斐龚越越激动,缺乏经济常识的古人又如何知道我的无耻所在,哇嘎嘎,斐龚的口水又开始溢出了嘴角。
而斐大和铃儿却是像看弱智儿童一般的看着斐龚,他们俩非常不来解斐龚为什么要建房子然后卖房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还有谁都有自己的屋舍,那个买他的房子。
兴奋莫名的斐龚急着说道:“我需要大量的能工巧匠,哪里有?”
“村子里没有,斐家大宅都还是老太爷找到外郡的工匠做成的,本村没有一个能工巧匠。”斐大直接扑灭了斐龚的意淫。
斐龚这才到自己只是在一个小山村里,自己还只是在农村,这里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他搞什么地产,那样恐怕还真的成为一场笑话,看来需要暂缓,冷静下来后斐龚还是觉得安心发展农业,把最基本的搞上去才行,乱世之中,粮食有时候比黄金还要贵重。
“看来我这个计划还是要以后才能够实施啊!唉,那么我们来谈谈拓荒的事吧,现实来讲应该是可行的吧?”斐龚无奈的说着。
斐大皱了皱眉头,说:“老爷,你地面上这些可以耕作的土地差不多都是开垦出来了,其它的都是一些极度贫瘠的土地,要么就是需要投入许多的人力才能开垦的山地,而且我们还要为此配备水渠,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干旱,水坝的水越来越不够用了,所以今年才歉收,若是再拓荒,根本没有水灌溉,要是天再这么干旱下去,老爷你现有的田地都无法灌溉了,只能是全部种上小麦。”
“没水?”斐龚今天也只是和斐大粗略的逛了一圈,田间的水渠道压根就没去了解过,只是听斐大的话好像情况并不是那么的好,还很是悲观的认为收成一年差过一年。
水利是农业的根本,如果不能解决灌溉的问题,那么拓荒只是一场美梦,西石村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老巢,斐龚有很大的意愿要把自己的老巢打造好,就是下再大的本钱都是值得的,再完善老巢的同时他还要加强自己的防护能力,像如今这般只是有一队十来人的护院吓吓小毛贼倒好,若是劫匪来了恐怕只能捱宰的份儿。
斐龚皱着眉头说:“斐大,明日与我去看看水渠,然后再说吧!”
“是的,老爷,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斐大弓着身子退了出去,斐大心中并不拿斐龚拓荒的话当一回事儿,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斐大走后,斐龚长长叹了口气,原本斗志昂扬的斐龚没到遇上那么多难题,只是他可没着退缩,做缩头乌龟不是斐龚的所长,突然间他只觉得自己有些犯困了,便从坐床上起了来,铃儿也是赶紧着先下床伺候斐龚套好鞋子,铃儿虽然未做过使唤丫头,只是她的心儿极为玲珑,自然晓得自己应该如何伺候好别人。
“铃儿啊,今晚和老爷睡吧!”斐龚注视着铃儿猥琐的说。
第十二章 揽娇欲上
铃儿的身子僵住了,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那副梨花带泪的娇弱模样,看的斐龚心生不忍,微微笑了笑,斐龚也不待逼这丫头逼得太紧,便就笑了笑说:“呵呵,看样子还老大不情愿呐,那你就在我寝室之外歇息,有什么事儿我随时唤你。”
斐龚一席话让铃儿马上停止了哭泣,只是抽咽的像是受了万分委屈似的,斐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倒像是做足了恶人。
却也是有些困了,虽然时间还是很早,但斐龚还是准备休息了,在如此宁静的夜晚,就算是自己不怎么困,也到歇息。
斐龚的主寝室之外有个侧室,主室和侧室之间是相通的,并没有用木门隔开,铃儿这丫头却也是未,若是斐龚要用强,她睡在侧室并不显得比主室安全多少。
躺在铺着柔软被褥的床上,斐龚觉得身体放松了下来,一切恍如梦境般不真是,侧室悉悉索索一阵之后便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斐龚笑着今天晚上铃儿那丫头恐怕是不用睡觉了,女人天生就是敏感多疑的动物,若是让她能安寝无忧的睡着,斐龚还真的不太信。
迷迷糊糊间斐龚慢慢进入了梦乡,踏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他睡得还是相当的不错,无它,体胖者心宽。
翌日,天已大亮,斐龚依旧窝在被窝中,蜷缩着身子享受着清晨的春梦,可怜个铃儿却已经是醒了许久了,一直候在斐龚寝室之外也不敢去叫他起床,太阳升的更高了,门外的丫头也是敲起门来,应该是来催斐龚用早饭的。
铃儿只能是探身挤进了斐龚房中,轻轻的唤了声老爷,声音轻柔对斐龚没有任何作用。
铃儿只能是走近了斐龚床前,虽然是热天,但是透过薄薄的蚊帐铃儿还是能见到斐龚只穿着小褂在床上睡着,肥人怕热,睡觉的时候斐龚自然是穿的清爽些能够比较舒服,铃儿锲而不舍的唤着斐龚,只是她的声音真的不是那么大,斐龚是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
若是让铃儿这爬到床上去推推斐龚,作用应该还比较明显,但是铃儿的矜持让她没法作出这等事儿来,即便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在铃儿急得眼眶都微红快要掉泪的时候,斐龚却是慵懒而猥琐的呻吟了声,然后动动胳膊升升腿的,再慢慢的坐了起来,看来刚才铃儿的叫唤还是起了些作用。
“老爷,该起床用早饭了!”铃儿低下头轻声细语的说着。
还是睡眼迷蒙的斐龚却是将胖手向铃儿伸去,嘴中嘟喃道:“乖乖铃儿,来,让老爷抱抱。”
铃儿矫捷的闪了开去,小姑娘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有种别样的刺激,却也只是能在心中腹诽下这个斐龚老爷老是没个正形。
斐龚嘎嘎笑了笑,不再逗弄铃儿,自顾自的脱去小褂换起衣裳来,铃儿尖叫一声,双手蒙着眼睛逃命似的奔了出来,小姑娘慌张的就像是个受伤小白兔,斐龚耸了耸肩,却没有身为大灰狼的大彻大悟,反而是抱怨铃儿没眼福观看他的,当然斐龚这等不知脸面的法要是讲出来估计是要被人暴打一顿的,毕竟人不能无耻到这等地步不是。
费了好一阵工夫斐龚才把袍子一般的衣裳穿戴好,这些衣服穿着却是十分不方便,难怪古代效率这么低下,就是穿衣服穿出来的坏毛病吧,斐龚心中如是。出得门去,两个看门丫头和铃儿一道唤了声“老爷”,莺声燕语般的恭敬叫着自个,斐龚只觉得心情非常非常的不错,有钱的就是大爷,有米的就是大爷,老子就是有米,哇嘎嘎,斐龚又开始自我信心培育,催化自身信心了。
本来铃儿是要跟着两个看门丫头一道斐龚房中的物事的,但是斐龚却是唤她一道吃饭,铃儿只能是低头应诺,而其它两个丫头却是害了红眼,两人恨恨的做着自己手头的活,还在背后大骂铃儿是狐狸精,就给老爷灌迷汤。
铃儿胜在无法听到背后人对自己的议论,却也能保持个较为愉快的心情,早餐是菜包子,斐龚胃口极好,连带着吃了好些个,只是斐龚让铃儿坐到他身旁一块吃包子,铃儿却是死活不答应,只是拈了包子站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相比起斐龚一口一个的狠劲,铃儿小口细嚼的吃相也过于优雅了,两人的食量简直就是鳄鱼和麻雀的区别。
用完了早餐,斐龚似笑非笑的对铃儿说:“铃儿啊,多久没出宅子了?”
“回老爷的话,铃儿已经有2个月没回去看望过老爹了,得再过完这个月才能有半天的小假。”铃儿回道。
斐龚嘎嘎笑着说:“老爷今天就准你回去看看你爹,不过你得陪着我四处去瞧瞧。”
“真的?”铃儿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跳了起来,双眼笑得完成了两道月牙儿。
这丫头倒也实在,高兴和不快都摆在脸上,斐龚对铃儿这等没什么心机的女孩却是十分喜爱的,一时间看铃儿看的都有些呆住了,直到铃儿唤了他一声斐龚才回过神来。
“呵呵,走吧,斐管家还等着我们呢!”斐龚牵着铃儿的手就往外走去,铃儿虽然有着几分抗拒和羞涩,但也是被能够回家的快乐冲淡了,却也任由斐龚抓着她的小手,只是今日比昨天一路之上多了许多忙活的家人,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到铃儿身上,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只得是低下头去作鸵鸟状,脚下也是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只是两人走过之后,一众八卦男女纷纷开始臆测起两人的关系来了,更有些淫人更是凿凿有据的说今日铃儿走路比往常显得有些异样,定是昨晚已被老爷收了,这等猜测继续发酵后便认定了铃儿应当是老爷未过门的小妾,铃儿却是不知道只是一阵子工夫她的身份已经是被斐家的一众下人中间重新定位了。
斐大早已是备好了一匹骏马给斐龚代步,他自己虽然是老骨头,却也只能步行,配马是因为斐龚昨天抱怨出外走路太辛苦,斐大这才将斐龚驯养的这匹黑骏马拉来给斐龚代步,只是当他看到斐龚牵着铃儿的手向他走来,脸上的神色却是变得很是不自然起来,总的原因还是李老汉以前对他千叮嘱万交待要替他好生看管住,别让哪个后生坏了铃儿的清白名声,只是这一次看来铃儿的名声却是被彻彻底底的坏掉了,而犯事的主还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这样当初信誓旦旦答应李老汉的斐大心中十分不自然。
看到高头大马,斐龚心中狂喜,他以前也就是在旅游的时候在内蒙骑过一次马,驰骋草原的快感让他现在还是回味无穷,见到骏马自然是非常高兴,心中连赞斐大办事。
“铃儿,和老爷一道骑马吧!”斐龚嘎嘎笑着,也不待铃儿应承,便一手环过铃儿的细腰,将她个人都搂在了自己怀里。
第十三章 探寻菊花湖
踏着上马石,斐龚抱着铃儿很是轻松的跨上了黑骏马,在斐龚怀里的铃儿却是惊声叫唤了起来,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子这么搂抱着,更是从来也没能骑过马,一下子惊得是花容失色。
哇嘎嘎!斐龚则是放声大笑着,温玉满怀的滋味还真的是蛮爽的,胯下和铃儿的柔臀亲密无间,铃儿满脸羞意的挪动着身子,只是反而让两人接触的身子慢慢的摩擦了起来,挪动了下铃儿只得是放弃无谓的抵抗,像个乖猫一般蜷在斐龚的怀里,只是方才挪动间摩擦的让斐龚胯下的凶器惊醒,斐龚苦笑着轻咬着舌根才让自己的淫念强行压制了下去。
斐大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只是他嘴里还是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念叨着:“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啊……”
暂时忘却羞意的铃儿张开禁闭的眼睛,马儿缓慢的在斐龚的控制下走得很是平稳,这个时候马儿已经是配有了马镫,斐龚骑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第一次坐在马上的铃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周的景物,只觉得很多东西都是她平日所未能留意的,这种既不用行走,还能一边观赏周围景色的好事让铃儿觉得很是舒服,小姑娘虽然还是有些害羞,却也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欣赏景色上去了,倒是安静非常的蜷缩在斐龚的怀中。
“斐大,我们先去看看水渠,末了再送铃儿回家,我准她在家呆上一日。”斐龚对斐大说道。
好嘛,狼子野心终于暴露无遗了!斐大哼哼哈哈哈的支吾了一阵算是对斐龚的回应。
走了许久,终于是走到了大片农田的垦种区,佃户们正挥汗如雨的收割着谷物,今日倒是没有人对斐龚的来到而显得特别热情,只有少数几个性子比较开朗的倒是对斐龚打了招呼,而人们对缩在斐龚怀中的铃儿也是示弱未见,毕竟斐龚的身份放在那,和一个貌美女子骑在一匹马上也不是见多大的事儿,只是见到众人并没有像自己象中的看着自己,铃儿的神情才转的比较自然了起来。
斐大倒是郁闷,咋没有说闲话呢,只是斐大却是没这些干农活的全是大老爷们,哪个不着多攒点钱娶了漂亮的小老婆,只是许多只敢,却是没那个条件去做罢了,对斐龚这个全村的大地主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们自然不有什么不好的法,倒是斐大因为自身对李老汉的保证而出现了心的认知偏差。
看着这些汉子光着膀子,任凭毒辣辣的太阳烘烤着他们精壮的上身,汗水泉涌般从他们身上冒出,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裤子恐怕都是能够拧出水来了,现在并没有什么辅助的收割器械,一切都是以手工作业,效率的确是慢,但是那股热火朝天的干劲却是让斐龚很是动容,多好的农民啊,中华五年年的辉煌正是压在他们的脊梁上用他们的血汗浇灌出来的。
到这些,斐龚紧拽着拳头,心中对拓荒更是热烈了许多。
斐大领着斐龚绕着农田看了水渠,这些水渠四通八达,非常的密集,只是斐龚看得却是皱起了眉头,毕竟这些水渠也是要渗掉一些水的,却是密集多沟壑便可能渗透掉更多的水分,这些农田本来就是一大片的,要做到统一灌溉应是不难,只是这些田地都是划成了一份份的租给各家佃户耕种,逢上干旱之年,各佃户间为了争夺水源浇灌免不了是一番争斗,这样造成的水源不均以及佃户间关系紧张应该是绝对有的,斐龚又问了下斐大,结果事实真的是如斐龚所,这便让斐龚更是坚定了几分自己的念,看来对这些灌溉水渠要缩减,将每块田地间的田垄打通,做到统一灌溉,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要实现这一点应该不是个难事,斐龚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顺渠而上,斐龚这才来到了灌溉用水的源头,便就是一处小山头的小水坝,这里的水就算是蓄满了估计也很难满足一万亩良田的灌溉,而现在水坝基本上是干涸了,水坝四周林木倒是郁郁葱葱,这是这里地势过高,显然是不可能通过蓄积降水而能够达到多大的库存量。
斐龚皱着眉头说:“斐大,春夏之际这水坝子是否能蓄满水?”
“以前年景好的时候就可以,但这几年一天比一天干旱,老天爷不开眼啊!”斐大哀叹着说,天不下雨,农夫们也是没有办法。
斐龚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附近有没有大的水潭子?”
斐大愣了愣,说:“老爷,这附近没有水源了,不过里地外到是有个大湖,只是那个湖地势太低,根本不可能引到这边来用的,因为湖的周围是盛产野菊,人们又叫它菊花湖,佃户们只是在极度干旱的时候才到那里挑些水来灌溉,只是脚程太远,再加上肩挑手扛的根本挑不了太多的水,老爷问这个作甚?”
斐龚听了大喜,只要能够找到大湖便能够灌溉了,他兴奋的叫斐大带自己去看那个菊花湖,虽然这湖的名字起得非常恶劣,但是斐龚还是非常迫切的要去看看。
这到菊花湖一路之上可实在是崎岖难行,穿山翻岭的不说,有些道还真的是非常难行,走了1里地,马儿是再也难往前行了,斐龚只得和铃儿两人下得马来,将马匹栓在一棵大树下让它吃草,三人则继续往前行进。
这一路之上的崎岖让斐龚明白仅是用木桶挑水的话,这么一路难行费时还不说,更主要的是木桶中的水肯定是要洒掉一半,这么下去要靠挑水灌溉简直就是妄,所以村中人却也只能放任着水源种旱地了。
非常艰难的到了菊花湖,湖面清澈非常,倒影着四周的林木影影绰绰,空山只闻鸟鸣之声,甚是幽静,来到湖边,气温马上降了下来,斐龚只觉得这湖边的空气新鲜气温又凉爽,若是在这湖边建上一座别院用来避暑就是太完美不过了。
菊花湖像是林地内凹下去的一块盆地,水面离平地约莫有米左右,而菊花湖的水面怕是比农田那边要低上5米了,这么大的落差下若要建渠引水那可是个可怕的工程,而这一路上地势亦是十分崎岖,非常不好打渠,所以才不有人妄到引这里的水。
而斐龚则是乐坏了,为何,这个菊花湖的蓄水量千倍于那个水坝子也是不止,完全可以满足拓荒的水源需求,这又如何不让斐龚惊喜万分,他嘎嘎笑道:“这么个大宝贝疙瘩等着我斐龚来用,心甚快哉,哈哈哈哈哈!!!”
第十四章 把铃儿许了给我吧
“老爷!”斐大唤了斐龚一句,这老家人却是又怕斐龚患了那失心病,他可看不出这死水湖是个什么宝贝疙瘩。
斐龚手舞足蹈的说道:“斐大,咱们可以在这装个水车啊,哈哈哈,把这里的水都抽到灌溉我的良田,怎么着也得开多十万亩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八分种水稻,一分种小麦了,哇嘎嘎!”
“水车是个什么东西?”斐大奇怪的问道。
这下倒是轮到斐龚发愣了,敢情这世上还没出现水车这玩意啊?斐龚心里回忆了一下链式水车大概的构造,虽然对于具体的构建及工程细节不是知之甚详,斐龚却也是相信凭借着当代工匠的技艺,要把链式水车却也改不是个登天之事,到这里斐龚心里轻松了许多。
“斐大,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些能工巧匠来为我所用,其它具体的开荒事宜需要等一切事情进展之后才好展开,但是今年的地租暂缓,这个你可以交代下去,当然并不是就说不用他们交了,具体的怎么着还得等我好了之后才好定夺。”斐龚淡淡的说着,凭借着他的财力,将佃户们一年的地租免掉也不是件多么难的事儿,只是斐龚也明白人心之贪婪,治下当视人如刍狗,尽压榨之以尽其用,这就是斐龚的掠劫哲。
即便是如此,斐大也是满心欢喜的点头应是,还不断称呼老爷英明,虽然还是没能给佃户们减租,但是只要能缓缴,也是能让人心稍微安定些,这些日子斐大看了太多愁眉不展的脸,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个不算是太好的消息也是能让佃户们稍微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了。
铃儿则是安静的在旁边偷偷听着斐龚和斐大的对话,当她听到斐龚说今年地租可以缓缴的时候也是芳心暗喜,毕竟她老爹今年的收成也是极为微薄,若是交不了租说不得又得让她在斐家做上一年的使唤丫头抵租了,只是铃儿的却也是太简单了些,不管事情超哪方面发展,斐龚都是不放过铃儿的。
看完了菊花湖,斐龚很是满意的和斐大以及铃儿两人往回赶去,路上,斐龚自然不放过向斐大打听工匠的事情:“斐大,老爷的水车需要由能工巧匠来打造,这样我们就能引菊花湖的水用来灌溉农田了,只是不知道哪儿有免费的工匠可以招揽啊?”持家之道,勤俭两字,斐龚是无时不敢忘怀,这自然是要看看是否能招到免费的苦力,说白了就是俩字——吝啬。
斐大虽然不知道斐龚口中的水车是否有那个神通,却也是不忍拂了斐龚的兴致,毕竟老爷把交租的时间缓了缓不是,斐大开口说:“老爷,听说六十里外的幽州城外有个奴隶市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有奴隶,在哪里或许能花很低的价钱买到劳力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能工巧匠。”其实斐大早就是知道三十里外的幽州城外有个奴隶交易市场,他之所以一直不说,却也是有几分小心思,若是让老爷知道那儿有那么廉价的劳力买,那么村子里那些佃户的日子就更难过了,现在之所以说出来,也是听着斐龚是问哪里有工匠,这才嘴上一滑便说了出来。
奴隶?斐龚到了黑奴,他可不是需要只干苦力的奴隶,但着还是出外去看看也好,连带着也能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人风情。
“那么斐大你明日就陪我一道去吧,这事要尽快敲定下来才好。”斐龚朗声说道。
“哎!”见到自己的主子难得这么尽心的去做事儿,斐大这个替斐家管了一辈子的老管家是打心底感到高兴。
等到走到栓马之处,斐龚要再与铃儿共乘一骑的时候,铃儿却是拼命相抵,斐龚头痛之余也拿铃儿没办法,最后只得是让这丫头和斐大跟在后面慢慢走着,斐龚更是让马儿走得更慢了,免得累坏了铃儿。
走到开阔处,斐大急着去通告每一户佃户家关于缓缴地租的事儿,斐龚见到铃儿死活不肯与自己同乘,便也失去了骑马的兴致,干脆把骏马让与斐大代步,斐大一番推辞后终是耐不住斐龚的命令,只得老大不情愿的骑着马去了。
“丫头,这边一道回你家去探望下你老爹吧!”斐龚呵呵笑着说。
铃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迟疑了下才张开檀嘴说道:“老爷,你,你与铃儿一起去我家可是有什么事儿?”
当然是先和未来老丈人打个照面!当然斐龚不把肚子里的实在话给说出口的,他笑得很无害的说:“铃儿,再怎么说你老爹也是耕着老爷我的地吧,我去嘛只是和你老爹交流一下耕种上面的事儿。”斐龚说完在心底嘀咕道:和你老爹交流耕地的事儿是假,老爷我让你老爹把你老爹将你许了给我倒是真。
铃儿了,虽然不通怎么老爷和自己老爹交流什么耕种的事儿,老爷不是从来下过地吗,怎么知道耕种上面的事儿,但一倒好像又无法反驳,最后铃儿只能是皱着她那小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斐龚心情异常愉悦,一路之上给铃儿讲些小笑话,这些铃儿从来没听过的笑话让铃儿听完咯咯一直笑个不停,最后铃儿反而是催着斐龚继续给他讲笑话,不经意间铃儿都是没发觉自己对斐龚的心防弱了许多,只是她自己未能发觉,而斐龚在为回忆笑话而痛苦的时候却也为自己略施小手腕就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而很是高兴。
谈笑之间,不觉已是到了铃儿的家门口,这是间在斐龚看来小的跟茅厕差不多的茅屋,不见片砖只瓦,完全是草木结构,绿色环保是绝对的,但是来对风雨的抵御力也是低到了极点,斐龚很是怜惜的看了看笑靥如花的铃儿,倒是可怜了这丫头居然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长大,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其实铃儿穿着的粗布衣服上也是有着不少的补丁,只是小姑娘爱美,都是把这些补丁用巧手进行了一番装饰,反而是让一件衣服显得生气盎然,倒不因为几个补丁而影响别人的视觉,嗯,还真是个手巧的丫头。
“爹爹!”铃儿轻盈的就像是个小燕子一般钻进了斐龚觉得是“茅厕一般的”家中,不久之后铃儿环着一个老者的胳膊走了出来,那种亲热劲看得斐龚很是眼红吃味。
“爹爹,这个就是斐龚老爷!”铃儿欢快的给老爹介绍起斐龚来,久未归家的铃儿看起来很是高兴。
虽然李老汉的岁数已经是不小,但因为身份悬殊的原因,再加上之前的斐龚极少出斐家宅子,所以李老汉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斐龚,他也是略微有些紧张,很是恭敬的唤着斐龚老爷,还赶紧将斐龚请进屋去。
斐龚一般微笑着点头,一边打量起李老汉,一身黝黑的肌肤,布满沟壑的老脸,树皮般枯槁的双手,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麻衣,看向斐龚眼神极度小心和谦卑,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家汉子,只是曾经摸过铃儿小手的斐龚却是知道却是非常的柔滑,一点儿也不像是庄稼汉人家的姑娘,这个老人居然不让铃儿干一点儿粗活,这倒是个比较奇怪的事儿,斐龚心中暗自琢磨着。
走进屋去,真个是家徒四壁,除了一个冰冷的小灶台之外,只有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个水壶,水壶上旁放着个瓷碗,李老汉将屋中唯一的一张小板凳搬来,用衣袖拼命的擦拭着凳面,然后才递给斐龚坐,还不是很好意思的对斐龚说:“斐老爷,家里也没什么凳子,你将就着坐。”
斐龚哭哈着一张脸坐在了那张小板凳上,倒不是他嫌弃什么,只是这张小凳子只能承受他屁股四分之一不到的面积,坐在这张小凳子上斐龚觉得周身的不舒服,因为凳子腿是极端的,斐龚只觉得现在坐着比蹲茅厕还要辛苦上十倍。
斐龚坐着全屋唯一的凳子,李老汉和铃儿却是只能在旁边站着了,而李老汉的热情显然还在继续,他把放在茶几上的瓷碗拿来用衣袖擦了好些次,像是用衣袖擦碗是件多么卫生的事儿一样,只是斐龚却是看得心中苦水横流,而他还是得一脸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也是没有法子,谁让铃儿正站在旁边,若是一个表现不佳让铃儿瞧在眼中那自然是要影响自个的伟大形象的。
李老汉用擦拭好的此瓷碗从水壶内倒出一碗开水,然后双手递给斐龚说:“斐老爷,你先喝口水。”
斐龚怀着大菌吃小菌则百病不倾的自我安慰法从李老汉的手中接过瓷碗,然后一饮而尽,喝完还嘎嘎笑着说:“好喝,好水,这是我喝过的最清甜的水了。”说完之后斐龚在心底也鄙视了自己一把。
憨实的李老汉听到斐龚这般说却是非常的开心,只是在那呵呵的直笑。
“铃儿,你先出去,老爷有点儿事儿和你爹商量。”斐龚笑着对铃儿说。
铃儿望向了李老汉,乖女儿总是要看看老爹的意思如何,见到李老汉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铃儿这才笑着退出屋去。
听到铃儿的脚步声已经是远去,斐龚呵呵笑着盯着李老汉,知道把李老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的时候斐龚才彪悍的说:“把铃儿许了给我吧,老丈人!”
第十五章 一切准备妥当
老实巴交的李老汉做梦也不到斐龚居然对他说出这等话来,一开始还是愣了阵,只是等到李老汉反应过来后却是变了脸色,原本黝黑似铁的老脸中透出怒意来,变成了绛紫色,李老汉的鼻孔快速收缩着,看起来像是要爆发的样子。
斐龚耸了耸肩,淡淡的说:“老丈人,你先别动气,对铃儿我是真心的,今天来也就是和你通个气,你慢慢考虑清楚吧,我明天要离开西石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相通了,呵呵,好了,看样子我继续呆下去你也不是很欢迎,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哇嘎嘎,希望下次你能够很愉快的欢迎我,我的老丈人。”
直到斐龚踏出屋去,李老汉还是气得喘着粗气,看样子老头真个是被斐龚气得不轻,毕竟铃儿是李老汉的掌上明珠,乍一听到斐龚轻佻的说法确实是没法适应。
李老汉的反应倒是在斐龚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心情并没有像李老汉那般糟糕,反而是嘴中哼着小调,很是惬意的样子,走出屋外,斐龚见到铃儿正低下头去对着花圃中的一些花花草草说着些什么,斐龚好笑的走了过去。
听到了斐龚的脚步声,铃儿马上止住了她和花儿倾诉心事儿的举动,慌张的站了起来,斐龚看了好笑的说:“丫头,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儿!”铃儿哼了声别过头去,其实她并未察觉的是自己对斐龚的态度随意了许多,倒像是一点儿也不对斐龚感到害怕似的。
斐龚呵呵笑着说:“好好好,不管我事,难得回家一趟,便在家中陪着你老爹一些时日吧,我明日要和斐大去幽州城,不合适带着你一个女儿家出远门,等我这趟事儿了之后再来接你吧,可好?”
“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铃儿撅着小嘴,一跳一跳的蹦回屋中去了。
斐龚摇了摇头,叹了声道:“女人!”便也一副轻松的往家中赶去,一路之上,遇到一些佃户,唤起斐龚来都像是比平日恭敬了十倍一般,对此斐龚也只是微微笑了笑,看来斐大已经是把缓缴地租的事儿通知了开去,这老头办事倒是挺利落的,和他的年纪一点儿也不相称。
回到家中,斐龚闲来无事便去逗弄着四头小藏獒,听下人说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王二狗已经是拿来了新鲜的鹿肉,四头小藏獒已经是喂饱了,而剩下的鹿肉也是够四个小家伙们吃上两天,斐龚倒是挺满意王二狗这个小伙子的,挺勤快的,斐龚逗弄着小狗,四个小家伙也是非常聪慧了认了斐龚为主,都争着上前去舔着斐龚的胖手和脸蛋儿,逗得斐龚咯咯大笑。
待得中午时分,斐大便赶回了家中,向斐龚详细陈述了他一上午跑腿的经过,还郑重其事的将佃户们对斐龚感恩戴德的话都一一转述于斐龚听,斐龚听了后只是一笑了之,他可不是个听了两句夸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如果可能,他更希望自己的佃户可以上交更多的地租,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要缓缴。
明日便要出门了,斐龚不得不和斐大商量一下购买工匠的事儿:“斐大,我们明日出门要带上多少银两比较合适?”
斐大支吾了一阵,说:“老爷,这外面的行情如何小的也不是太清楚,毕竟小的也是二十年前和老太爷出过一趟远门!”好嘛,6里地就算是远门了,这村子倒真个是偏僻到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了。
“那便尽量备足一些吧,带上2个金锭吧,出门在外带太多金银太招人眼,再备上一些铜钱应该就是够了,你下午再从村子里选上三十个粗壮的汉子随我一道外出,最好是过武艺的,刀械就不要带了,免得官家生疑,着他们每人备个短棍就是。”斐龚吩咐着。
斐大点头说道:“村子的青年们在农闲的时候倒是喜欢练练拳脚工夫,对付普通的小毛贼定时没有问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斐龚皱了皱眉头,这个管家有时候还就是喜欢卖关子,这点斐龚是比较不中意的。
“只是带2个金锭,不,不不太多啊!”斐大那表情,就好像2个一斤重的金锭是从他身上剜下的2斤肉似的,痛彻心扉。
斐龚有些汗颜了,看来若是比吝啬和守财的德行,自己和斐大差距那叫一个不比天高比地厚啊,在暗下决心以后要以斐大为习榜样的同时,斐龚自然也是没有由因为斐大的话就把自己的决定推翻,他便说道:“这次购买工匠兹事体大,若是2个金锭就可以成事,那么这个钱花的还是值当的,好了,你务须过分操心,一切有我。”其实斐龚对于2个金锭到底值多少价值心里也是没有底,他移魂的时候恰逢全球油价大跌、股市大跌、楼市大跌,而金价自然也是大跌,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跌的,所以斐龚也并不觉得2斤的赤金便是多大的财富,若是能够招募到急需的人手,金子花完了又有何妨。
斐大张嘴又欲说道些什么,只是斐龚已经是对他摆了摆手,斐大叹息了声,只好是向斐龚告辞去忙活斐龚交待下来的事儿,另外他还有其它事务必须交待其它下人去做,否则在他和老爷离开的几天时间里,家里非乱套不可。可怜斐大连中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又赶着去做事了,真个是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狠角色。
待斐大离开后,斐龚这才长呼了口气,斐大那哀怨的眼神让斐龚感觉自己有点败家的感觉,那种感觉斐龚是很不喜欢,他只喜欢赚钱,可不败家,或许自己这次是对的吧,斐龚如是到。
家里其它的事情自然有斐大去安排,而斐龚最为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四条小藏獒,因此他特意将厨娘英红唤了来,对英红千叮嘱万嘱咐的,一定要她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好生的喂养那四个小崽子,直到英红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的时候,斐龚这才放过了她让她逃命似的离开。
“好了,这下便是去幽州城看看,希望这次能够挑上合适的工匠,要是廉价的那就更是美妙了!”斐龚抚掌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