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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荒原独狼     疯狂大地主txt下载     疯狂大地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零章 居然遭报应了

    不是很远的距离,但是斐龚觉着这段不长的距离间,他的心态却是进行了一次蜕变,或许是时候对自己的态度作出一点改变了,男人当有,当有信念,必须要为自己的目标付出努力,才能获取相应的成绩,得到应有的尊敬,否则,只能是一事无成。

    在平安客栈停下来,部曲们都迎了出去,两位兄弟战死了,而且老爷发生危险的时候他们也是没能在身边,这边部曲们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亏的地方,所以人们看向斐龚的眼神都是闪烁的,并不敢直面斐龚。

    “两位,这是一点小意思!”斐龚微笑着给了点赏钱给郭府的两位家丁,对这些下边的人,该打赏还得打赏,千万不能小气了,否则这口碑还真的不怎么好。

    软兜里的吴良心早就是有斐龚的部曲接了过去,两位郭府的家丁正擦着汗,原以为是件苦差事,没到还是能领到赏钱,两人自然是对着斐龚不停的道谢,然后便喜滋滋的回去了。

    “老爷!”部曲们低声唤着,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斐龚。

    众人象中的责骂没有出现,斐龚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先把吴良心安顿好,呐,这些药收好了,捣成药泥之后蒸热,我和吴良心还得继续敷药,你们抽两个人来给我们俩负责备药!”

    斐龚说完,便有2个部曲抢着将药包给夺了过去,其它人则是手忙脚乱的抬着吴良心走了进去。

    “好了,我去云霄阁。你们注意保持警觉!”斐龚说完就转身而去,只是这个时候却是从部曲中分出两个汉子,在斐龚身后八步左右紧紧跟着,倒像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似的。

    “你们跟着来作甚!”斐龚走了几步,已经是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这便停下转过头来喝问道。

    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只是低着个脑袋,身子却是一动也不动,自从发生被人追杀的事情之后,部曲们也是商量好了,怎么也不能让老爷落单,否则再出点什么事儿他们可是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别说西石村地老老少少不答应,就是他们自己的心里,也是愧疚难安。

    斐龚摇了摇头。见两个部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不管他怎么说,这两人恐怕也是要跟着自己的,斐龚轻叹了声,一儿去到云霄阁又是要多出2个人的份子钱了,这可真是够冤地。自己不但要大出血,这还说不得,谁让这两个好下属是打着保卫自己安全的旗号呢。

    斐龚身后便是比往日多了两条尾巴。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保卫过地斐龚还真的是有点不自在。很快就来到了云霄阁,斐龚这才刚到门口,便是有一个堂倌在门口大声喊道:“斐龚老爷到!”

    斐龚对着那个堂倌笑了笑,这个家伙倒是机灵,也不枉自己给的碎银了。眼睛倒是利索地很。一看见自己来了就高声喝唱了起来。

    斐龚这才刚走进大堂,便见到老板娘绿梦正急匆匆的从楼梯上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媚声叫道:“哟,斐龚老爷,你可算回来了,你可不知道,这两天城里把你和郭慎公子遇刺的事情传得是沸沸扬扬的,都是说斐龚老爷受了重伤,我说怎么呢,斐龚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你看看,可不是正如我说的嘛!”

    “嘿嘿,老板娘,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呐,害得我都是尝一尝你那小嘴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蜜那么甜了。”斐龚嘎嘎笑着,看着绿梦胸前的宏伟巨浪,眼睛含着笑意。

    绿梦捂嘴轻笑了笑,绿梦走到了斐龚地身边,附耳轻声说道:“楼上有一位你的朋友已经等了你许久了,还不快点上去!”

    “我的朋友?”斐龚愣了愣,连绿梦从来未有那么近的贴近他的事实也是不顾了,并没有趁机去占绿梦的便宜,斐龚这倒是觉得奇怪了,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之后并没有什么朋友啊,是谁呢!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是哪个了!”绿梦咯咯笑着。

    斐龚这也不待和绿梦继续磨下去,纵身就往楼上奔去,而他身后的两位部曲也是紧紧地跟在了斐龚的身后,看着斐龚身后的两个人也是跟上了楼,绿梦皱了皱眉头,不管是贵胄还是商贾,都没有带下人进云霄阁地道,只是绿梦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张口说什么,反倒是紧跟了上去。

    “好!”里面传来一声男子的喝彩声,斐龚还没进房呢就是听到了,这是哪个家伙,居然是闯到了自己的房间来享乐来了。

    咚咚咚!斐龚的脚步显然比较急促,当他进得屋内,却是见到屋内是有三个艳光夺目的姑娘,这三人中斐龚只认得一个雅娘,其它两位却是没有见过,只是看那姿色,也绝对应该是媚娘和云娘两位了,这媚娘彩袖长舞,细长地凤眼像是能说话一般,雅娘原本是在引吭高歌,这斐龚闯进来后也是停了下来,而云娘则是静静地坐在一位年轻的公子身边,而这位公子斐龚自然也是认得,除了高洋又是哪个。

    斐龚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又跑来了。

    “哦,斐龚兄,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高洋离席而起,奔着斐龚走了过来,倒是不像他平日那般巨人千里之外地架势,看得众人都傻了眼,就是刚进来的绿梦都是呆了下。

    斐龚和高洋拱手施礼后,斐龚苦笑着说道:“高洋公子,高洋刺史大人,倒是让你见笑了,唉,前两日居然是被一伙歹徒袭击,兄弟这小命都差点不保!”

    “呵呵,斐龚兄逢凶化吉,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高洋呵呵笑着,热乎的招呼着斐龚坐了下来,云娘赶紧起身给斐龚也斟了一杯酒,这酒琥珀色,液体稠而香,大人物喝的酒还就是讲究,斐龚当下也是不客气,一把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衣袖往嘴边一抹,嘴中有声,看得云娘是一愣一愣的,在高洋的示意下才起来要给斐龚面前空了的杯子满上。

    “高洋公子,你日万机,怎么也有时间到这幽州城来玩乐?”斐龚眯着眼睛说道,高洋怎么这么巧就在幽州城出现了,斐龚还就真的觉得奇怪,所以故意很是貌似的问道。

    高洋呵呵笑道:“我和老板娘可是老朋友了,最近也是比较闲了些,这不就过来探望一下老朋友嘛!”

    斐龚微微笑了笑,而绿梦则是搭话道:“高洋大人可是忙得很,我这些姑娘家不知道多惦记着您呢,今日好不容易把高洋大人盼来了,两位好好的喝,我去招呼其它客人去了,就不叨扰你们两位了!”

    高洋点了点头,也没说别的,绿梦这便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与其说两个人是朋友的关系,倒不如说是上下级的关系来得让人笃信,斐龚看着高洋的样儿,也忒假了。

    “来,喝酒!”高洋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来和斐龚碰了下,看上去很是高兴。

    斐龚喝完杯中酒,人却是很清醒的,媚娘和雅娘继续唱着曲儿舞着袖儿,只是雅娘的眼睛里却是满含好奇的看着斐龚,高洋是谁雅娘心里非常清楚,但是为什么他和在她眼中很是不怎么样的斐龚称兄道弟呢,这就让雅娘不明白了。

    斐龚只是闷闷的喝着酒,也不吃菜,高洋看在眼里,也不说破,斐龚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真的是不怎么样,像今天这般溢于言表的落寞是平日里很难见到的,斐龚给人的印象都是嬉皮笑脸的。

    “斐龚兄弟,我在齐州缺个人手,要让你去我那搭一下手,可好?”高洋微笑着说道。

    斐龚楞了下,嘿,居然拉拢起自己来了,一时间,斐龚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便支支吾吾了好一阵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洋哈哈笑道:“你可是我的债主啊,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放心,也就是一阵子时间的事儿,你若是点头啊,咱们明日就去了齐州,若是怕嫂夫人那儿不放心,我派人给你捎个信儿把这事儿报上一下也就是了。”

    “那倒是不用,只是我一无是处,哪能给您帮上什么忙啊,别去到添乱了才好。”斐龚嘿嘿笑道。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那么我们明日就赶往齐州,哈哈哈,今日我可是无意间找到你这么个大帮手,可是让我省心了!”高洋哈哈大笑着。

    斐龚心里却是连哭都没泪水了,这平日里都是自己抓别人当苦工,怎么今日轮到自己遭报应了,斐龚还真的是点背。

第一二一章 终于抱上了床

    今天斐龚的心情有些不好,喝得也是有些多了,本来极少喝醉的他也是觉得头痛欲裂,而高洋显然也没有比斐龚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是不敢再继续逞强,而是相对大笑着嚷道今日就到此为止。

    媚娘和云娘早已经是非常识趣的搀扶着高洋去了,而临走的时候媚娘还很是暧昧的看了雅娘一眼,搞得这小丫头心如鹿撞,小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了。

    斐龚静坐着,两只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了,他大着舌头说道:“雅娘,扶我,扶我一把!”

    “嗯!”雅娘细弱蚊子一般的应了声。

    雅娘着裙摆,轻盈的就像是踩在云朵之上,走到斐龚色身前,两手扶在斐龚的手臂上,只是那手上却是一点力量都没有,充其量只是微微的搭在斐龚的手臂上。

    斐龚挣扎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把一只手臂搭在了雅娘的肩上,这个时候他真的是已经醉到有点头重脚轻了,所以也是没存着什么坏的法,只是要有个人拄着自己。

    斐龚的手顺着雅娘的香肩微按着,虽然是隔着衣衫,但是雅娘却依然能够感觉到斐龚手中的那种热力,今日因为高洋是贵客,所以她们三人才要出来接待,平日里别说是像斐龚这般搭着自己的肩膀了,就是稍微有点言辞上的孟浪,雅娘也是要离席而去的。

    今日这紧贴着的肌肤之亲,让雅娘的身子都是软了许多,她的心颤了下,却是强自撑着没什么事儿的样子,虽然斐龚有些醉了,却也是没有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雅娘地身上,否则雅娘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搀着斐龚往前走。

    从饭桌到里间的瑶床,距离并不是太慢,但也是让雅娘累的香汗淋漓,好不容易坚持到把斐龚给放在床上,雅娘都还没唤过气来。斐龚已经是呢喃着说道:“水,渴……”

    “哦,我这就拿水来!”雅娘二话不说,赶紧是给斐龚倒来一杯水,然后马不停蹄的给端到了床前,斐龚是酒后口渴,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夺过雅娘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地就给干了。

    “喝慢点!”雅娘小声抱怨着,斐龚那喝水的样子实在是过于豪气了一些。看得雅娘是大皱眉头,这人也真是,不怕呛着。

    “斐龚老爷。你好生安歇,我这就要回去了!”雅娘轻声说着,她也是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在这里间待得太久,时间一长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许多,此前她还没有和哪个男子单独在一个房里待过。

    雅娘这才刚一转身,脚上的步子都还没动上一步呢,斐龚就是一把抓住了雅娘的手,雅娘惊呼了声。只是没等她再有进一步的反应,斐龚已经是抓着雅娘的手顺势往里一带,雅娘这便个人都栽倒在床上。个人都是躺倒在了斐龚的身上。

    “啊!”这一下雅娘是更加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斐龚喝了水之后,人也是清醒了许多,这个雅娘他这几天苦苦相求都是得不到玉人青睐,这好不容易有个这么近距离的机,斐龚如何放过。

    雅娘一倒在床上。就手忙脚乱地胡乱挣扎着。这么乱抓的倒是没给抓在了斐龚后背,斐龚后背的伤口也是没好透。哪里禁得住这丫头这么乱抓,真个是疼啊,斐龚皱了眉头,吸气说道:“丫头,疼啊,老爷我背上可是有着伤呢!”

    “你才不是我地什么老爷,放开我!”雅娘有些气愤的喊着,只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是小了很多,看见斐龚龇牙咧嘴的模样也不像是假扮的,所以雅娘便没有继续挣扎。

    斐龚呵呵笑了笑,灯下看美人,倒是雅事儿一件,雅娘不再是像平日一般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反而像是个小刺猬一般的气鼓鼓的样子,这样地雅娘反而是让斐龚感觉到亲切,人贵在自然,只有最自然的东西才是最美的。

    雅娘地身子也是没有张开,但是那薄薄的两片红唇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诱人,斐龚坏笑了下,这便不再客气,直接凑上前去,在雅娘目瞪口呆的时候吻了上去,雅娘还真的是没有反应过来,两只手都是僵在了空中,而斐龚则是趁着雅娘发愣地时候轻易地侵入了雅娘的檀口,一股少女地清香混杂着淡淡的甜味,斐龚一下子浑身都是热得发烫,哪里还忍得住,马上是用他灵巧的舌头快速的搅动了起来。

    雅娘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而她身上的皮肤也是马上泛起玫瑰红,那种诱人的红晕更是能够刺激人的感官,斐龚也是能够感觉得到怀里的小美人的体温在逐渐的升温,而雅娘不是颤动着的身体更是奇异的刺激着斐龚,虽然雅娘并没有什么纯熟的回应着斐龚,但是这份自然的青涩更是让斐龚觉得几不可遏,手上也是慢慢的不安分了起来。

    “唔!”雅娘要叫出声来,奈何她的嘴被斐龚堵地严严实实的,又如何喊得出话来,她只能是用自己的手去按住斐龚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的怪手,只是雅娘需得用两只手才能按住斐龚的一只手,这按了这只,那只手又是不安分了,倒是让雅娘无所适从。

    雅娘心中一急,眼眶中两行清泪便是夺眶而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流出的泪水,咸咸的,斐龚这才惊醒了过来,心中的邪火突然间小了许多,只是他依旧是把雅娘裹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慢慢的将雅娘脸颊上的泪水给吻干了。

    雅娘脸上吃不得痒,所以使劲的挺着脖子躲闪着,这是她闪来闪去也是闪不开斐龚那如同粘在她脸上的嘴儿,到了最后雅娘也是放弃了这种闪躲,只是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受不了斐龚嘴上的胡渣的摩擦,吃不得痒,这身子总是要扭动一下的。

    斐龚吻干了雅娘身上的泪水,邪邪的笑着说:“雅娘,若是你再像水蛇一般的扭来扭去,惹出了老爷的邪火,到时候老爷可能是忍不住把你给吃了啊,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斐龚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的在雅娘的脸上蹭着。

    斐龚说话时候的热气直接就喷在了雅娘的脸上,雅娘只觉得脸上痒痒的,而斐龚的鼻子在她脸上轻轻蹭着,这更是让她突然间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原本的委屈心情突然没了,雅娘为了掩饰自己,赶紧说:“不,不要这样,斐龚老爷!”

    “呵呵,你听说过狼把到手的肉也放弃的吗,特别是像老爷这般饥渴的狼!”斐龚说完在雅娘的脸颊香了一口。

    雅娘的嘴一扁,这脸儿就像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斐龚也是对雅娘的泪水很是惧怕,斐龚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泪水,这女人一哭,他的心就全软了,哪里是还能继续办事儿,斐龚见到雅娘看起来像是又要开闸泄洪了,赶忙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要再哭我可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步怎样了啊,不哭的话我还能保持住现在这个状态。”

    听到斐龚这种不带任何意义的保证,雅娘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哭意,过了儿,雅娘睁着她那大大的眼睛,奇异的说道:“你不是喝醉了吗?”

    “呃,又有谁规定我不准现在就酒醒了呢?不过我现在又醉了,你这个小美人长得这么漂亮,我看着都觉得心醉!”说完斐龚用手指在雅娘娇嫩的脸颊上划过,这等暧昧的动作又是让雅娘的脸上起了红晕。

    “啐!尽说些胡话!”雅娘讪讪的说着。

    斐龚哈哈大笑道:“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又能别的什么话儿能说呢,呃,其实我更倾向于进行身体层面的交流,你说呢,我的小美人!”

    雅娘挣扎着身子,但是她让斐龚箍地紧紧的,又哪里能够动弹半分,于是她也就放弃了挣扎,略微有些气恼的说道:“哼,不你!”

    斐龚怪笑着,这娘们倒是有点意思,斐龚也是有点倦意,下腹的火气起来后没地方宣泄,这一来一往的让斐龚也是更为的感到疲惫,斐龚微笑着说:“丫头,你怎么在云霄阁这等地方,我看你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不是个应该在这儿待的人!”

    斐龚这么一说,雅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睛里尽是惊恐之色,像是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斐龚惊了,赶忙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哇!”雅娘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如果刚才的泪水是三月里的小雨,那现在的就成了七月的暴雨了,雅娘放声大哭着,反而是把斐龚搂住了,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如果是在别的时刻,那两人这种亲密的状态肯定是要让斐龚异常得意的,只是现在斐龚抱着的是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就是有什么歪心思都很难动得了。

    斐龚轻轻扶着雅娘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些劝慰的话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雅娘的哭声总算是停止了,斐龚这才长出了口气,只是定睛一看,这丫头居然是脸上挂着泪珠就睡着了,这下倒是轮到斐龚欲哭无泪的,斐龚轻轻的推了推怀中的雅娘,没到这丫头不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往他怀里钻了钻,这便又睡得香香的。

    斐龚大感头疼,这怎么能睡就睡了,苍天啊,大地啊,自己把这娘们给哄好了,可是自己的邪火怎么办,难道要左右互博吗,斐龚在心里哀嚎着,或许他该为自己今晚的失眠祈祷了

第一二二章 分期付款不如一次买断

    抱着个女人,却又什么也做不了,斐龚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许久,只到酒醒了也是没有马上入睡,知道最后隐约听到有鸡早啼的时候斐龚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已是有人啪啪的拍着窗户,斐龚睡得不熟,这便很快的惊醒了过来,第一个动作是摸了摸身边,怀里空空,床上的被褥还是热乎着,只是这时玉人却是不在。

    斐龚笑了笑,心道这丫头起得可是构早的,怕是害羞啊,只不过是躺了一个晚上,有什么好害羞的,斐龚大喝一声,道:“来了,别再吵吵,老爷这就起来了!”

    与此同时,雅娘却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倚在窗前一遍遍的梳着自己的长发,雅娘一大早醒来后就急急的逃离了斐龚的房间,这一路上,众人看她的眼光都是带着几分笑意,那种暧昧的笑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雅娘也是觉得脸上火烧一般,便以最快的速度低着头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雅娘呆站着,连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也是不知道。

    进来的是绿梦,她看着发呆的雅娘,轻轻的摇了摇头,雅娘在八岁的时候就被绿梦买了来,可以说是绿梦看着雅娘长大的,绿梦对雅娘便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女一般,要不是绿梦百般维护,雅娘又如何能保全得了自己的清白身子,怕是早和媚娘和云娘一般,早早的就去伺候客人去了。

    绿梦走到雅娘身后,轻轻的扶着雅娘的香肩,绿梦轻叹了声,说了句:“傻丫头!”

    雅娘惊了阵,回过头来见是绿梦,马上慌乱了起来,她怯怯的换了声妈妈。绿梦笑着点了点头,见到雅娘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绿梦也不忍调笑于雅娘,而只是微微笑着说:“你这丫头,昨晚行房的时候有没有按着妈妈以前教你的那些法子做?呐,我还给你端来了汤药,你现在赶紧吃下去,自家的身子一定要爱护,千万别留下什么孽缘,那样子地话不但害了你自己。也是害了孩子!”

    “妈妈雅娘娇声喊了起来,她脸上满是羞意。却是不好说她和昨晚并没有和斐龚做过什么,便就是在一个床上睡了一晚罢了,不同的是,斐龚一晚上好像都是抱着她,连她睡醒的时候都是那般,起这些,雅娘的身子又是颤了颤!

    绿梦呆了下,然后仔细的端详了雅娘一番,这丫头眉梢之处并没有被人坏了身子之后的风情。难道昨晚那个胖子居然放过了雅娘,这个倒是让绿梦异常的吃惊,绿梦咳嗽了下,瞪大了眼睛的问道:“昨天晚上那胖子居然没有碰你?”

    “嗯!”雅娘轻轻的应了声,低着皓首,她的声音又小又柔地说着:“本来他要用强来着,我就哭。他就没再,没再……”

    “呵呵呵……”绿梦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没到这个胖子成天都是色迷迷地。却是比任何平常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都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呵呵,丫头,你可是逃过这一劫了,只是我看你啊。反而是因此而心里有了芥蒂!”说完绿梦用手指着雅娘的心房。煞有介事的说着。

    “我……”雅娘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也没说。

    “唉!”绿梦叹了口气。隔了儿才说:“这个斐龚老爷倒不像是个好人,但对女人来说,他可能是个值得信赖的依靠,真小人有时候比伪君子还要来得可靠,雅娘啊,跟妈妈说,你心里是怎么的!”

    “我不知道……”雅娘的心里还真的是很乱,她明白绿梦话里在对她暗示着什么,只是雅娘不敢去,而斐龚,在雅娘心中的分量似乎并不是那么大,而且似乎和她心中象地伴侣相差甚远,在雅娘心中,自是希望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墨客能钟情于自己,然后给自己赎了身契,这样她便是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而不是每天都在卖笑过日子。

    绿梦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都是小姑娘,让她来选择什么是好坏,还是不大现实的,在她这个年纪或许还在做着自己的梦呢,绿梦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无法说服雅娘,至少她无法说服现在的雅娘。

    “你只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妈妈都是站在你地身边的,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便是足够,你知道吗?”绿梦轻轻抚着雅娘如墨般乌黑的长发,轻声说着,她对雅娘还真地是像一个做娘的一般,甚是宠爱。

    两人依在窗前,旭日柔和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像是要给两个身世不幸的青楼女子添上几分的温暖。

    今天这天倒是挺好地,斐龚一扫之前地阴霾心情,这人呐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还是好好的去面对这个世界,努力地通过自己的奋斗来改变自己的处境才是,天道酬勤嘛,哇嘎嘎。

    洗漱完毕,斐龚这才刚出得房门,却是见到高洋刚刚好是来到了他的房门口,斐龚定睛一看,高洋这家伙两只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可见昨晚也是没睡好,斐龚呵呵阴笑道:“高洋兄弟,昨晚好生勇猛啊,现下看你神色可是不大行,嘿嘿,要注意节制啊,哇嘎嘎!”

    高洋讪笑着,斐龚那种奸笑的模样让高洋很是把拳头赛到他的大口里头去,这样或许能够让他闭上嘴,不要笑得让他感觉那么不爽。

    “高洋兄弟,我和商量个事儿!”斐龚呵呵笑着说。

    高洋见到斐龚这幅模样,全身都是打起了精神,他可不希望被这个家伙给拐去什么太大的利益,斐龚每次笑成这样总是让他要出血的,斐龚见到高洋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的也是好笑,这家伙来头比自己大那么多,怎么有时候还是这么小家子气,斐龚笑道:“那个,你是不是和绿梦老板娘很熟啊?”

    “呃,不是太熟!”高洋在没了解斐龚是个什么法之前,可不敢乱打什么包票,其实云霄阁的背后老板就是高洋,绿梦只是台前的人物,只要高洋不乐意了,那绿梦老板娘的身份什么时候说完就完。

    “呵呵!”斐龚淫笑着,“我看老板娘看你的样子,那两只眼球都是在放光,你们两个不是那么简单滴,呵呵,其实是我有个事儿求求你,我看上了雅娘那丫头,给她赎身,让她跟在我的身边!”

    “你疯了!”高洋大叫一声,“犯得着为一个烟柳女子如此吗,斐龚兄弟,你知道我们男人流连于这种地方,就是图个一时的高兴,你不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这事儿你清楚了没有?”高洋心里实在是不怎么高兴,倒不是斐龚为雅娘赎身这事儿有什么不好,只是如果斐龚只是个胸无大志的浪子,那么高洋对是否需要在斐龚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都是值得斟酌了。

    斐龚没到高洋突然间反应如此的激烈,了,他也是明白了高洋心里琢磨的是什么,当下他便安抚道:“你放心,我并不是纵情于女色之中而不能自拔,只是我瞅着雅娘这丫头也是合我的心意,虽然她是贱籍,但是身子也是清白,人也是单纯,我纯粹是给自己找个伴儿,不然这让你拉到齐州去,孤枕难眠的,岂不是更让人感到没劲,男人又如何离得开女人呢,你说是不是,高洋兄弟!”

    “唉,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劝你了,我也是不敢保证能够给你把事情办好,凭着我和老板娘的交情,尽量的去给你说合说合吧!这天下女子多的是,为啥不找个好人家的女子,你这人也真是的!”出身于世家门阀的高洋对这些阶层身份还是非常看重的,可不像斐龚这般轻易的去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只是见到斐龚并不是让女色乱了脑子,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就是了。

    “如此,就要谢过高洋兄弟了,你和老板娘说,喜金定然不少,一来要显出雅娘的身价来,二来也不能让老板娘吃亏不是?唉,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又是要从西石村搬金银过来,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了,唉!”斐龚一边显阔一边哭穷,其实就是看高洋这头有没有秋千打。

    高洋笑骂道:“好了,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礼金不够的都由我垫上,就当是我的礼钱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斐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他心中暗道:不敲诈你这个冤大头敲诈谁去。

第一二三章 舐犊情深

    高洋别了斐龚,这便差人将绿梦叫到了身前。

    “大人,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吩咐?”在独自面对高洋的时候,绿梦总是显得非常紧张,这个男人的可怕远比众人象的更甚,所以她也是一点都不敢惹恼高洋。

    高洋分沉声说道:“那胖子说要了雅娘,这个事情你去办好了,我们下午就要出发,喜钱你就象征性的收那胖子一点,这胖子又是敲了我一笔,唉!”

    绿梦大惊失色,虽说她知道斐龚对雅娘有觊觎之心,却也没到居然是要给雅娘赎身,而且还要下午就带上人离开云霄阁,绿梦差点脱口说不,但是她当然不敢说出口来,眼前这个男人即是她的老板又是她的主人,绿梦明白自己能够把云霄阁营运下去,都是高洋在背后尽力维护,离开了她,自己只能是百倍艰难,刚刚才从雅娘那里离开的绿梦霎时间听到如此的命令,心里一下子还真的是舍不得。

    高洋见到绿梦黯然的神情,冷声道:“怎么,还舍不得了?”

    “绿梦不敢,只是觉得很突然,这心里一下子拐不过弯来!”绿梦说话的声音已经有微微的哽咽之声,她心里倒是的确舍不得雅娘,只是她又能如何呢,眼前这个男人的命令根本不是她你能够违抗的。

    “女儿养大了,就是拿来赚钱的,要不然你当初买她们来作甚,好了,别在那伤情了,你赶紧过去和雅娘说上一声,你们行里的那些个规矩就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做了,只是让她和其它姐妹告别一声就行。”高洋毫不客气的说着,在他看来。不就是个娘们嘛,还是个窑子里的娘们,也不知道那个斐龚看上了那小娘们什么好,居然还要给她赎身。

    唉!绿梦在心里暗自叹息着,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她只能是照着高洋的吩咐去做了,也许这对于雅娘来说是个不错的结局,这是那丫头心高气傲地,性子拧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了这个事情,只是这次怕由不得她了。

    绿梦告别了高洋,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在路上,绿梦还撞到了正要去找高洋的斐龚,斐龚和往常一般很是亲热的和绿梦打着招呼。绿梦却是报以冷哼,女儿养大了竟是要送于这个胖子,绿梦心里怎么也是不高兴的。斐龚尴尬的在原地挠头,绿梦则是高昂着头走了,不去斐龚。

    来到雅娘房门口,绿梦站了许久,调适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绿梦这才推开了房门,雅娘在房中刚好吃完早点,见到是绿梦,雅娘很是欢快的迎了上去,唤道:“妈妈。你吃了早点没,我这有两块粟米糕,正热乎着呢。你吃一块吧!”雅娘挽着绿梦的手臂,还像小猫似地用自己的脸在绿梦的手臂上蹭了蹭,那感觉,别有多腻。

    绿梦原本让自己尽量的显得笑语嫣然,只是她的脸上还是僵僵的。一到她要把雅娘送出门去。这心里就空落落地,一点都不好受。

    雅娘搀扶着绿梦坐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着绿梦,既然绿梦刚出去后不久就折返了回来,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和她说,雅娘很是贴心的等着绿梦开口。

    “唉!”绿梦长叹了口气,她将雅娘的柔荑紧紧地握在手中,眼睛定定的看着雅娘,眨都不眨一下,她似乎要将雅娘的身影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里。

    “妈妈,怎么了?”雅娘轻声说着。

    绿梦眼中泛着泪光,轻叹道:“高洋大人刚才找我过去,说是斐龚要给你赎身!”

    “啊!”雅娘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这个消息对于雅娘来说是绝对的重磅。

    “孩子,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事情恐怕都是没法改变的来了,下午你就和高洋大人他们一块离开,我当你是我的女儿一般看待,而这次也就是只够你和其它姐妹打个招呼,我都是没法给你准备一次像样地出门仪式,唉,别怪妈妈,我这心里也是非常的难受!”说着说着,绿梦眼眶中都是流出两滴热泪,绿梦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流过泪了,经历过多少人间不幸的她早就以为自己地眼眶已经是干涸了,没到今天竟是还流泪。

    “妈妈,你不要分哭,女儿明白,咱不哭!”雅娘手忙脚乱的去给绿梦逝去脸上的泪痕,只是还没等她把绿梦脸上的泪痕擦干,她自己倒是默默的流起泪来了,君君溪流很快地变成了涛涛江水,雅娘自己倒是哭上了,还一头栽在了绿梦地怀里,这安慰的人竟是变得比被安慰地人更是哭得凶了。

    绿梦眼角还是含着泪花,却也是让雅娘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做派给逗乐了,她又哭又笑的拍着雅娘的后背说道:“傻孩子,怎么你还哭上了。”

    两人紧紧相拥着,没有血缘关的两人此刻或者就是一对母女。

    随后,雅娘便由绿梦领着挨个房间的去和每位姑娘道别,雅娘的性子比较柔和,所以平日里和其它姐妹的关系也是比较好,所以当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是向雅娘表示祝贺,而鲜少有对雅娘恶言恶语的,多是叫雅娘不要再那么柔软,不能让那胖子的大房欺负,当然也是有人暗自欢喜的,毕竟雅娘是头牌,这走了之后留下的空缺自然是有人要填上去的,不少有实力的姑娘都已经是暗自在着怎样才能成为当红姑娘了。

    在众姐妹的祝福声中,雅娘是强颜欢笑,她对未来是比较迷茫的,并不知道这样一个事情对自己到底是优是喜,而对斐龚这个人,雅娘也是有些腹诽,毕竟斐龚不是她的白马王子,所以她的小心思还不是那么高兴的。

    一轮走完,该去拜访告知的姐妹已经是都通知到了,这云霄阁也不是个什么大地方,离午膳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绿梦见到雅娘已经是有几分的疲态,便温声问道:“雅娘,你现在是不是去见一下那个胖子,毕竟以后你是要成为人家的妻妾了,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那么多小性子,一切都是要忍,明白吗,唉,咱们女人就是苦啊!”

    “嗯!”雅娘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那种生硬的笑容看得绿梦心里直痛,牵过雅娘的小手,绿梦微笑着说道:“走,咱们见胖子去!”

    见到绿梦开朗的笑容,雅娘也是微微的笑了,也是应道:“走,见胖子去,呵呵!”

    绿梦和雅娘手牵着手走到了高洋的房间,斐龚正陪着高洋在高谈阔论,绿梦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高洋大人如此看重斐龚这个胖子,只是现在见到斐龚和高洋谈得甚是高兴的样子,绿梦也是隐约的觉得这个斐龚可能并不是像他的样子给人的感觉那般愚钝。

    自从雅娘和绿梦进来了之后,斐龚炙热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雅娘,雅娘让斐龚那种裸的眼神看到是将皓首深深埋进了项间,高洋见到两人这个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了,斐龚,这人都是快让你领走了,还盯得这么紧作甚,好了,人是不跑掉的。绿梦,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大人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雅娘的随身衣物细软我都是差人给收拾好了,只是匆忙之间有些东西可能准备不齐全,倒是要让斐龚老爷见怪了!”绿梦软声说着。

    “不见怪,不见怪,倒是劳烦老板娘了!”嘿嘿,美人到手,斐龚又哪里再有什么抱怨的,一切以抱得美人归为皈依啊。

    绿梦呵呵笑了笑,她盯着斐龚,摊开了她的右手,直接就伸到了斐龚的眼前,朗声笑道:“只是这喜钱,不知道斐龚老爷能出多少呢?”

    “这个,老板娘尽管开价就是!”斐龚呵呵摸着脑袋说着。

    “多了我也不要你的,也就是取个零碎,高洋大人说,大头由他出,我也不收多,便要你一两黄金算是个意头!”绿梦的手依旧是摊着,为雅娘肯一掷千金的豪门子弟多的是,如果这个胖子连一两黄金都没准备好,那么绿梦就是故意要让斐龚出这个丑了。

    好在斐龚早有准备,他也不多话,从兜里掏出个小金锭,便放到了绿梦摊开的手中,朗声笑道:“夺了老板娘的心头肉,可是得罪了!”斐龚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扎到了绿梦的心房,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在滴血,对于绿梦来讲,雅娘还真的是她的心头肉。

    叹了口气,绿梦转过身去,将手中的小金锭塞到了雅娘的手中,雅娘还抗拒着要推迟,绿梦却是强自将雅娘的玉手合拢着将金锭收在她手内,轻叹着说道:“收了她,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妈妈也没什么讨喜的东西送给你的,这块金子就当时妈妈给你的嫁妆了。”青楼女子出得这窑子便算是从良了,这也算是绿梦的一片心意,雅娘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不再推迟,因为她手中的不单单是一块金锭,还是绿梦对她的疼爱之心。

    “下午妈妈就不送你了!”绿梦对着雅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说完后绿梦转过头来对斐龚和高洋说道:“斐龚老爷,高洋大人,绿梦告辞了!”

    雅娘扯着绿梦的袖口,只是却无法拉住绿梦,当手和袖口分离的那一刹那,雅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破碎了。

第一二四章 兵城齐州

    斐龚中午去了一趟平安客栈,将需要交待的事情给吴良心交待了,吴良心则是有些担心家里两位夫人不担心斐龚的安危,他强撑着要陪同斐龚一道去齐州,只是斐龚并无意将吴良心带在身边,于是他便让吴良心安心的在幽州城布置眼前,完成情报网工作的初步结构。

    把要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之后,斐龚只是叫了两名的部曲陪同在自己的身边,他这次去齐州是快马轻裘,带来的金银之物在这些天交际应酬花掉了一部分,其它的大部分他都是交给了吴良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现如今没有办法对吴良心进行监督的时候,斐龚也只能是对吴良心推心置腹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回到云霄阁的时候,高洋和他的仆从以及雅娘已经是准备妥当了,雅娘穿着一身红衣裳,虽然不是嫁衣,却也是衬得她的娇容分外妖娆,这娘们还真是不错,斐龚在马上淫笑着到。

    下得马来,斐龚哈哈大笑道:“高洋兄弟,咱们这就出发吧。”

    “哈哈哈,好,这便出发!”高洋朗声笑着。

    不知道从身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已经是以兄弟相称了,只是这两个家伙对对方显然都是不放心的,都在心里对对方有着十二分的防,这嘴上兄弟叫得漂亮,心里什么却也是只有两人里明白了。

    “娘们!”斐龚大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抱起有点被斐龚的大喝声吓到的雅娘,雅娘下意识的挽住了斐龚的脖子,个身子都是让斐龚给横腰抱了起来。

    “哈哈哈哈,够爷们!”高洋击掌大声叫好,大街上一些好事之徒见到斐龚这等做派也是鼓噪了起来,云霄阁的姑娘们则是用袖口遮着嘴轻声笑着。斐龚的大胆可是她们所没能象得到地,难怪雅娘这朵云霄阁的冬梅也是让这个胖子给采了去。

    “我地娘们!”斐龚将嘴巴凑到雅娘的耳边。用低得只有雅娘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唤着。

    斐龚的声音荡起一阵气流,雅娘只觉得自己地耳朵边痒痒的,只是她两只手都是抱着斐龚的脖子,又不能伸手去挠。雅娘只能是清吟了一声,她的脸皮可不如斐龚那般地厚实,赶紧是将她的脸埋在了斐龚的怀里。

    雅娘的那点分量在斐龚眼中还算不得什么,他一手环着雅娘的腰身。单手抓着缰绳,一个翻身上马,这些日子打太极拳的作用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斐龚以超乎众人象的灵活抱着雅娘就翻身上马,这让围观的众人都是看傻了眼。

    斐龚两只手抓着马缰,雅娘的身子差不多都没入了斐龚宽大的胸怀里去了,更何况斐龚身上还披着宽大地大袄子,那袄子差不多是能将雅娘个都包裹进去了,雅娘在斐龚的怀里探出脑袋来,她等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云霄阁地大门口。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的寻找,门口却是如何也找不到绿梦的身影,雅娘心里有些失落。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再起响起了斐龚的声音:“别找了,丫头,老板娘是不送你地,她怕舍不得把你给了我!”

    听了斐龚地话儿,雅娘感觉到一阵的失落。她只能是钻进了斐龚地大衣内。也许,这辈子她都是不能再和妈妈见面了。

    “走嘞斐龚大声吆喝着。这一次他只是带了2名的护卫,其它跟随斐龚来到幽州城的其它部曲和有伤在身的吴良心都是出来相送斐龚。

    高洋倒不像是斐龚这般简单的,他的随扈居然是有百多人那么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平时竟是不怎么觉得高洋的随扈有这么多。

    离开幽州城,斐龚托了高洋的福,有幸第一次踏马驰骋在宽敞的官道上,这里的土夯实,马儿在上面跑竟是几乎扬不起尘土,前面一望无垠的,根本望不到路的尽头在哪,斐龚感叹着这古时的高速公路,只是这些路都是军队或驿站的人们使用,其它的商贾百姓却是无法享受,否则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定是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一路上,高洋指点江山,高谈阔论,似乎骑在驰骋的骏马之上的高洋更是添了几分的威风,斐龚一边微笑的听着高洋的激昂说辞,心里却是在嘀咕着你这家伙一看就是野心家,难怪以后弄出来个北齐。

    对于雅娘而言,路上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新奇,路边悠闲吃草的羊儿,和一些受惊之后飞起的白鹭,虽然一路之上的景色一点都谈不上壮阔,却也是看得雅娘心旷神怡,毕竟她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困在那座楼宇内,鲜少有时间能够出来见见这些美好的景色,其实不要说雅娘,就是一般的民众,又如何能够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去欣赏这些景物,奔波于生活的他们并不是都能够像斐龚和高洋这般策马狂奔的,所以说,有阶级,就有贫富悬殊。

    路途奔波,路上驿站的条件也不是太好,比较劳累的斐龚虽有色心,却也没有那个体力去碰雅娘,所以雅娘倒也是暂时没有被斐龚真的上手。

    虽然走的算是官道,斐龚等人还是花了五天的时间才赖到齐州,幽州和齐州隔着也是比较远,如果不是策马狂奔,怕是不能这么快就来到齐州。

    进入齐州地界之后,斐龚马上感觉到了不同,一路上的接待等等都是比以前好了数倍,特别是今日,只是来到幽州城外二十里之外的地方,就有大批的兵士来迎接高洋,斐龚仔细观察过这些士兵,他们身上佩戴的甲胄明显比其它州城的士兵要好上许多,看来高洋也不是无端端的能做上北齐的君王的。

    “呼,呼!……”齐划一的呼声在城头响起,这还隔着一里地,齐州城头的兵士就已经是大声吆喝着号子,是的,他们在欢迎着他们的最高统帅——高洋大人。

    斐龚望着眼前巨大的城,高达十几米高的城墙将这座城市很好的围裹住,城头摇曳的旌旗遮天蔽日,人头攒动,耳中又是听着那高声呼喊的号子,越是走进了这座城楼,斐龚越感觉自己一个人的微不足道。

    高洋一边挥手向众兵士致意,一边很是高兴的看着斐龚,这个时候斐龚流露出的震撼表情很是让高洋受用,斐龚越是觉得震撼,那表示他的兵士就越是彪悍,武力,是高洋苛求的,虽然让斐龚这样一人感到震慑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高洋却也还是感到很是高兴。

    斐龚能够感觉到自己怀里的雅娘正轻轻的蠕动着,应该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斐龚轻声在雅娘耳边说道:“别怕,有老爷在呢!”

    也不知道是斐龚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雅娘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激昂的阵仗,反正她就是非常安分的在斐龚的怀里窝着,而并不再动来动去的了。“斐龚兄弟,你看看我这齐州城如何,哈哈哈哈!”高洋虽然没有穿着戎装,但是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阵阵杀伐之气却无不显示着他就是这座城真正的统帅。

    斐龚深深的仰望着眼前这座巍巍的城堡,这要花上多大的人力物才能把这座城建造起来啊,自己在西石村造的那些东西在齐州城面前简直就如同小儿过家家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是能够拥有像这座城一般伟大的城市呢,斐龚沉声说道:“高洋兄弟,枪林戟海,这是一座铁骨铮铮的兵城,处处透着杀伐之气,看来高洋兄弟是要大干一场了!”

    “哈哈哈哈,知我者斐龚兄也,来,走,这就是我的城!”说话间,高洋张开手臂,枭雄的气度分甚是夺目。

    看着高洋,斐龚似乎看到了内心的自己,也许自己也是个像高洋一般不愿寂寞的人,斐龚发生大笑着,与高洋一道走进了齐州城。

    巨大的城门就是在白天也紧紧关闭着,老百姓进出只能是从主门的一个小侧门进出,这是一个时时都处于战备状态的城市,而这,高洋回来了,主城门也是放了下来,斐龚观察到即便是拔掉了如象腿般粗细的门闩,这座用铁皮包裹着的城门竟然是需要十头大水牛在两边拖动着绞索拉动才能将城门打开,门轴摩擦的吱吱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痛,这才叫城门,这才叫城楼,斐龚看得是心旌摇曳。

    “我的城,我回来了,哈哈哈哈!”高洋第一个策马进入了齐州城,斐龚紧接着也是进了来,只是他已经听不清高洋在喊些什么了,以为城墙上高声呐喊的军士的声音已经将其它的任何杂音都是给掩盖掉了,即便是自己大吼着说话,连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真是个疯狂的地方!”斐龚在心里暗自说着。

第一二五章 人在江湖飘

    齐州的建筑都是方正大气,街道上面一尘不染,也见不到像幽州城一般的商贾走卒和普通百姓,多是一些军士在大街上巡视着,看起来很是有军事之城的气息。

    “高洋兄弟,这是要打仗吗,搞得如此阵仗?”斐龚在马上颤巍巍的问着。

    高洋哈哈哈大笑着应道:“家父已经下了备战令了,随时准备并发西魏!”

    斐龚可是不像高洋那般高兴,他这人可不太喜欢打仗,原本他觉得自己好好的呆在西石村过日子也就是不错了,可没过要到齐州来做什么勇士,斐龚已经是有些在心里猜测高洋这次带自己到齐州的目的了。

    “走吧,斐龚兄弟!”高洋已经是快了斐龚许多,便转过头来对斐龚唤道。

    “来喽!”斐龚策马赶上,不敢怎么说,能和高洋这个未来的枭雄策马齐奔,斐龚已经是觉得有几分得意了,嘿,咱这日子过得比别人好,就是要高兴,可不是嘛。

    中枢!九宫为尊,高洋的帅府便就坐落在齐州城的中轴线的中央,从城门楼就有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高洋的府邸,这里不但是全城的行政枢纽,而且也是军事枢纽,可以说,高洋就是这齐州城最高的主宰,难怪他要大喊齐州是他的城。

    “高洋兄第,你这府邸建地可真够水镇,一看就是风水宝地。好家伙,这门口地火麒麟和狮虎兽,俱是神物,坐镇在府邸之前,还有何方妖怪能来侵扰,高洋兄弟怕是要鸿运高照。所向披靡了,定是能踏破前路的阻碍,直达目标啊!”斐龚抱着雅娘下得马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把自己能到的好词一股脑的倒出来,把高洋给夸晕了再说。这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拍马啊!!

    高洋朗声笑道:“承斐龚兄弟的美言了,来,走。咱们进去!”

    斐龚也不敢超过高洋先行,高洋见到斐龚到了自己的地头倒是有点拘礼了,便也不再退让,直接昂首阔步地走在前头,斐龚则是牵着雅娘的手跟在了后头,这雅娘的手一直是让斐龚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即便是雅娘羞于在众人面前这般手牵着手前行都是不能甩落斐龚的大手。

    什么叫帝王之家斐龚是没有见过,这是高洋的这个府邸也真是装饰地非常光鲜,可以说是没有不雕饰地木料,没有不石刻的石料。处处都能见着功夫,可见这屋宇的造价绝对不菲,而让人惊叹的是这么一处大屋却又是处处体现着平衡。一点也没有给人暴发户地感觉,显见是出自大师的手笔,斐龚心道如果知道造这房子的人是谁,一定要给拐来给自己造房子。

    高洋这才刚进屋,就是涌出一大堆的女仆。纷纷给高洋脱去外套和让高洋洗手洗脸。一切都是显得如此讲究,服侍斐龚和雅娘两人的则是分别只有三两个女奴。这人数上不但是少了些,就是态度,也不像那些服侍高洋的显得殷勤,这也是难怪,谁让高洋才是他们的主子呢。

    “哈哈哈哈,斐龚兄弟,你觉得我这齐州城比之幽州城如何?”高洋挽着斐龚的手问道。

    斐龚自然是明白高洋希望从自己的嘴里听到什么,而他只是微微笑道:“这幽州城市侩了些,倒是更让人心生亲切,高洋兄弟的齐州城,却更像是一座兵城,让我这乡下人是喘不过气来啊,好大地气势,呵呵!”

    高洋呵呵笑了笑,拉着斐龚直奔客厅走去,总算是把斐龚给架到齐州城来了,高洋显得很是兴奋。

    雅娘默默的跟在斐龚的身后,这自从进了齐州城之后,雅娘地心里是一阵紧张,唯一能够让她心安的反而是斐龚,或许只有跟在他的身后雅娘的心里才安定一些,就是让雅娘自己解释,也是说不清为什么突然间对斐龚产生依靠,或许这就是名分的力量?

    刀!一把长达丈许地巨刀在客厅地主座之后,个客厅放着的是上等檀木座椅,而其它地摆设没有多少,就是那把着的巨刀最为的吸引人的眼球,这待客的地方也是让人觉得战意隆隆。

    “这把刀是?”斐龚皱着眉头问道,那把巨刀可不像是只是个装饰物,上面似乎透着血腥味,而斐龚也相信在高洋的客厅,绝对不摆上一把只装饰的战刀。

    高洋深深的凝望着在客厅的那把巨刀,深沉的说道:“这把刀的主人是西魏第一战将,韦孝宽的兵器,他曾经命人铸造了一把巨刀和一只巨戟,这刀和戟都没有名字,韦孝宽说只有在他手中的刀和戟才能称之为真正的刀戟,至于名号,要来何用,此人现在被宇泰任命固守玉璧!”

    斐龚的身子颤了颤,好家伙,原来是韦孝宽的兵器,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智力型的战将,没到武力居然也如此霸道,看这把巨刀,少说也是有百来斤,光是舞动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何况要用它上阵杀敌,这个韦孝宽可是在玉璧让高欢折戟的牛人啊,怪不得高洋要奉他的刀在自己的客厅,只是,似乎奉一个敌对将领的兵刃,并不是什么太过正常的事情吧。

    “高洋兄弟,你把韦孝宽的兵刃奉在客厅,这传出去怕是又要让别人嚼舌头了!”斐龚沉声说道。

    高洋呵呵笑了笑,应道:“谢斐龚兄弟的关怀,我恨不能揽进天下英雄于囊中,至于别的人要怎么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最好是宇泰那厮也能听到这个事儿,这样或许韦孝宽将军能够被宇泰所猜忌,那样就是有机能被我招揽来了。”高洋的心倒是挺贪的,连对方的将领都是要招揽过来,其实也怨不得高洋,东魏的将领多是被高澄搜刮了去,极少能够留给高洋的,这样他对将领的渴望自然是非常的强烈。

    斐龚听到高洋这么说,只好闭上了嘴巴,只是他的心里却在摇头,这家伙,不知道你家老爷子就是将要被这个韦孝宽给气死了,不知道他能预先知道这事儿还不现在这般的推崇韦孝宽。

    “来,坐下,走了一路,是时候好好的放松放松了!”高洋哈哈大笑着说道。

    斐龚坐下后,望了雅娘一眼,正好这丫头也是正向他往来,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交,雅娘赶紧是躲闪了开去,不敢直视斐龚的双眼。

    斐龚见到雅娘那种女儿家作态,心中也是暗自好笑,而这个时候,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很是恭敬的对着高洋行了礼之后,惊讶的喊道:“斐龚老爷,你怎么在这儿!”

    “嘿嘿,小悦,这个问题你应该要问你的主人比较适合。是了,高洋兄弟,你这次叫我过来,到底是要让我做什么啊,别是要囚禁我,好去向西石村勒索粮草吧?哇嘎嘎……”斐龚哈哈大笑着说道。

    小悦听了斐龚这么说,是大皱眉头,这个胖子还就从来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主人岂是贪图一个小村子的一点粮食。

    “呵呵!”高洋笑了笑,朗声道:“请地斐龚兄弟过来,自然是不让斐龚兄弟白白的来我这儿走一遭,我在西石村的时候便是发现,其实斐龚兄弟是一个在统筹算计方面是有着卓越的才能的,我之所以要把你请过来,就是要让你给我法子在这次征西之战中捞取最大的好处,说白了,我就是要你给我做军师,因为我觉得你这人够奸诈,哈哈哈哈,应该是能够给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的,你借给我粮食的时候不也是算计着让我签了个什么契约吗,好像是要我交还的时候必须得交还更多的粮食,这些事情,我觉得你非常适合干!”

    斐龚的嘴长得大大的,就像是不够氧气的鱼儿长大了嘴,希望能够从空气中多汲取一些氧气,这也太搞了吧,自己还要弄个祁碎来做狗头军师呢,什么时候自己够资格给别人做军师了。

    “高洋兄弟,你这个决定不太鲁莽了些,别是我没给您争取来什么利益,倒是让你吃了大亏啊,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地主,哪能给你管家呢?”斐龚愁眉苦脸的说着,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干好,这是这原着是来齐州走走看看,开个眼界的,谁能到居然是给骗来做白工来了,这不是自己以前爱干的事情吗,怎么最近这么点背啊。

    “主人,你三思啊!”小悦忧心忡忡的样子,斐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看着小悦觉得顺眼,这小子今天倒算是说了句人话了。

    高洋瞪了小悦一眼,马上小悦就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半声。

    高洋哈哈笑道:“斐龚兄弟过谦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天舟车劳顿,你就先和雅娘去歇息吧,明天再让小悦带着你去熟悉一下事务。”

    “这……这到时候能不能给些好处我啊,总不能让我白做啊!”斐龚仇大苦深的喊着,其实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够冤的,难道喜欢坑蒙拐骗也有错了吗,怎么还给人当成是才能来利用了呢。

    “哈哈哈,放心,总不亏待了你的!”高洋大笑着说道。

    “走吧,斐龚老爷!”小悦很是大声的喊着,态度可是相当不和谐,这也难怪,在小悦眼中,斐龚就是一大毒瘤,终归是要坏事的,自然不给什么好脸给斐龚看。

    斐龚垂头丧气的拉着雅娘的手跟在小悦后头,这真是人在江湖飘,难能不挨刀啊,没到我斐龚也有这么一天啊!

第一二六章 钳住举高

    小悦带着斐龚和雅娘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就算是在院内,依然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卫是相当之森严,如果这是自己的家里,那斐龚相当欣慰,只是他是在作客,这就让人不是那么高兴了。

    小悦将斐龚两人领进来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这就阴着脸走掉了,对斐龚,小悦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抵制,或许是因为这家伙幼小的心灵曾经被斐龚给刺痛过吧。

    雅娘一进到屋内,便是自行的将包裹放好,斐龚带来的两个护卫连的大门口都进不来,这些琐碎的事情自然是要雅娘亲历亲为了,临走的时候小悦曾经问过斐龚需要不需要仆从,斐龚好不容易客气的说不用,没到小悦竟是很不识相的当真了,真的就不给斐龚派仆人过来,真个是阎王好磨,小鬼难缠啊。

    “唉斐龚坐下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叹气,因为叹气让人颓废,即便是再强的自信,也总是在叹气声中消亡。

    雅娘将东西都拾掇好了,而这个时候她反而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的比较好,这些天来,雅娘和斐龚极少像如今这般单独相处,心中蓦然生出几许恐慌。

    雅娘一步步的挪动到斐龚的身边,她很说点什么,却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心跳动的更加不规则了,身上的皮肤也是慢慢的渗出汗水来。

    斐龚这时发现了雅娘走到了他地身边,微微的笑了笑。虽然心中压力甚大,但是斐龚也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让雅娘感受到太大的压力,斐龚伸手向雅娘张开怀抱,微笑着说道:“过来!”

    雅娘这些天都是和斐龚共乘一匹马儿。在斐龚地怀抱中也是不知道待过多少次了,但是离开了那种让人感觉到熟悉的场景,要在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地方投入到斐龚的怀抱中去,雅娘心中还真的是有点无法适从,但是她还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慢慢的向斐龚走去。

    斐龚待得雅娘走到了自己伸手能够着的地方,便伸手将雅娘拉到了怀中,雅娘身上淡淡的女人香让斐龚躁动地心暂时宁静了下来。怪不得人们说女人的胸膛是男人泊航的港湾,困了累了的男人能够从这里找的温暖。

    雅娘似乎感觉到了斐龚地异样,过了儿,她轻声的说道:“老爷,你有心事儿?”

    斐龚轻抚着雅娘如丝的黑发。沉声道:“没事儿!”男人总是不希望在女人面前坦白自己的软弱,即便是再钟爱的女人面前也不能,上古的血脉让他们心中对尊严更加的苛求,所以有伤的时候他们宁愿慢慢的在黑暗处自己舔舐伤口。

    雅娘见斐龚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便不再多问,斐龚地轻抚让她原本不安的心也是渐渐的归复平静,抱着她地男子就是她要相托终生的人,也许她应该顺从于天命的安排,尽管这并不是她所原意接受的男人。

    这一次被高洋强征过来,并不是斐龚愿意见到的局面。但是显然地他自己现在还没有到和高洋同等地地位高度,所以他还需要忍,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和高洋这个彪悍的存在搭上了关系,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雅娘!”斐龚不愿意再去那些有地没的,男子汉大丈夫,当及时行乐,这能做的一定要努力去做。其它无法掌控的就是你再怎么也没有用。

    “嗯?”原本在着小心思的雅娘冷不丁的听到斐龚的唤声。还真的是给惊吓了一下。

    “我觉得有些累了,歇息。你去给我准备好床褥吧!”斐龚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天之外的天雷,把雅娘给震住了,雅娘脑子里第一个到的就是斐龚在每天夜里的黑暗中都游遍她全身的怪手,虽然并没有再进一步实质性的进展,但这已经是让雅娘每天夜里都是极为惊恐,一旦听到“床”或者是其它和就寝有关的词汇,雅娘都觉得受惊,现在虽然已经是否就近夜幕,但是毕竟夜幕没有降临,雅娘对斐龚让她突然去床褥是感到很是惊异的。雅娘从斐龚的大腿上跳了下来,小跑着往里屋跑去,她倒不是赶跑着要去好被褥,而只是要防备着斐龚快速的跟上来,那就不大好了,而斐龚在雅娘从自己身上跳下来之后,也是坏笑着马上站了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看来雅娘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的,斐龚这家伙正是对雅娘起了歪念头,其实斐龚在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有了歪念头,但是因为驿站房间都是用轻薄的木板隔开小单间人居住的,斐龚处于对雅娘的尊重,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便就是在黑暗中过了阵手瘾,所以他一路上来每天晚上都是睡不太好的。

    雅娘一走进寝室,就要关上房门,只是在房门就要关闭的时候,斐龚已经是一只手卡在了门框上,雅娘那点小手腕又如何购斐龚的气力大,斐龚慢慢的推开房门,而雅娘竟是咬着牙,憋得两颊生晕的推着门儿,要阻止斐龚进来,雅娘咬着薄薄的嘴唇,怯怯的唤道:“官人,不要!”

    嗷!雅娘的娇怯模样让斐龚心中的野兽嗥叫了起来,斐龚推开了门,然后利索的反手带上还把门闩也给拴上了,斐龚的狼意已经是昭然若揭,雅娘等着大大的眼睛,心中很是惊慌,她甚至是觉得身上的汗液加快的分泌着,身上更像是着了火似的。

    斐龚一把将雅娘抱了起来,雅娘的大腿被斐龚钳住举高,原本比斐龚要矮小的雅娘这下眼睛也是能够和斐龚正视了,斐龚喷出的热气打在雅娘的脸上,雅娘吃不痒,便左右躲闪着,这更是惹来斐龚阵阵大笑声。

第一二七章 斐龚的呻吟

    雅娘的小手推在斐龚的胸膛处,原本她两只手是无助的四处乱抓的,这只能是抓住斐龚胸前的衣襟,雅娘的身子稳不住,两手还在斐龚胸前搓来搓去,这可真的是个要命的小娘们,斐龚还真的是有点血脉贲张的感觉。

    斐龚一只手托住雅娘的极富弹力的后臀,一只手大力的在那上面两瓣柔软的突起上大力的拍了一下,雅娘尖声大叫着,抓着斐龚衣襟的双手猛的用力,上身奋力的向后挺去,只是这一下维持的时间很短,之后雅娘个人便瘫软着倒在了斐龚的怀里,斐龚马上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当下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雅娘却是痛得眼睛都流出泪来,她个人应是扑在了斐龚的怀里,她的头挂在斐龚宽大的肩膀上,两只手轻轻的擂着斐龚的后背,似乎是要为斐龚刚才的粗蛮报复,只是那几下就像是在给斐龚挠痒痒一般,是不有太大的杀伤力的。

    走到床前,穿上是铺着上好的羊毛毯子,看那毛色,该是上好的黄羊皮,斐龚心中叹道这个高洋倒是很富裕啊,将雅娘扔到床上,斐龚紧接着自己也是扑了上去,这床的质地还是相当好的,即便是斐龚跳上去也不发出吱呀的呻吟声,可看是相当的结实,斐龚就喜欢这样结实的大床。

    雅娘的身子也是颤抖的厉害,她的大眼睛紧闭着。却又忍不住微微睁开一道缝隙来偷偷地看,那中含苞待放的娇羞模样看得斐龚是心猿意马,斐龚的手伸了过去,只是当他的手一触及雅娘的身子,雅娘就突的抖得更厉害了,她洁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身上地肌肤红地都快滴出血来。

    斐龚笑了笑。这丫头还真个是紧张。斐龚只是轻轻的扶着雅娘有些凌乱的发髻,然后一点点将发丝顺,他却是不敢再去碰触这个受惊的小绵羊,否则还真的是让雅娘太过受惊了,斐龚轻声的说道:“丫头,你是怎么到地云霄阁啊?”

    原本还紧张非常的雅娘愣了愣。经精力有所转移的雅娘便也没有再感觉到那份让她心悸的紧张感了,只是斐龚的手却是趁着雅娘发愣的片刻沿着她的发丝往下滑,抚上了雅娘那白如温玉的项颈,入手是惊人的柔滑感,斐龚甚至能够感觉到雅娘皮肤下血液奔腾的跳动声,入手滚烫地手感让斐龚感觉到这丫头还是非常的紧张。

    “我也不知道,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云霄阁了,这些年来是妈妈养育了我,所以我对离开云霄阁很是伤心!”雅娘轻轻地说着,对绿梦的思念暂时冲淡了雅娘的心悸。只是突然,她感觉到斐龚竟是已经开始用单手去解开她的衣搭,那属于男子特有的粗糙大手和雅娘脖子下娇嫩地皮肤接触。顿时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这坏人竟是要解开她的衣裳,雅娘个人都失声了,她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恐惧无助让她像个虾米一般拱曲着身子。而这让斐龚更是兴奋了起来。

    斐龚细细地打量着雅娘。这个时候偏巧雅娘也是睁开眼来,那长长的眼睫毛下裹护着的入水双眸中倒影着的是自己的影子。斐龚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觉得雅娘的眼睛竟是这般的美丽,斐龚微笑着把身子贴了上去,虽然只是轻微的碰触,但是雅娘的身子还是剧烈的反应着,微微的颤抖的幅度虽然小了许多,但是频率却是更加的快了,雅娘的手抓着身下的被褥,紧紧的抓住并且拧动着,檀口更是微微张口,呼出热气,她只觉得自己个身子都是在燃烧。

    斐龚这才刚把身子贴上去,雅娘的大眼睛赶忙是闭了上去,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让雅娘显得就像是个受惊的羔羊一般无助,让人很是安慰一下雅娘,斐龚这如何也是隐忍不住了,这时的雅娘就像是待人采摘的水蜜桃,充满了诱惑。

    轻轻的闻上了雅娘微微颤动的眼睛,斐龚的唇似乎能够的感觉到雅娘心灵的悸动,只是这一刻,他已经无法隐忍心中的欲火,他只着燃烧,而不管这个时候雅娘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吞噬。

    斐龚的双手没有闲着,却也只是按在了雅娘的蜂腰上,即便是斐龚的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那按在雅娘腰间大手透出的热力就足以将雅娘个人都点燃,雅娘的双腿绞地紧紧的,而她嘴唇就像是缺氧的鱼儿一般,一闭合,一儿张开,她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扭动着,下面压着的被褥也是被带的卷曲了起来。

    斐龚能够感受到从雅娘身上传过来的热力,而这个时候他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已经像是快要煮沸的沸水一般,马上就要沸腾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斐龚的唇寻寻觅觅,终于是找到了那两片冰凉的红唇,这冷热之间的奇异触觉让斐龚感受到一阵惊异的刺激,但是这点冰凉并不能浇灭斐龚心头的火儿,反而是点燃了斐龚的兽性。

    斐龚一边贪婪的吸吮着雅娘的香津玉液,一边飞快的剥离他自己身上衣物的束缚,然后他将雅娘身上的武装也是解除了,斐龚的手伸向雅娘的三角带的时候,雅娘已经是激动的差点昏阙过去,而这斐龚轻轻的在雅娘耳边说道:“丫头,今日我要你!”说完斐龚一把将雅娘的一只腿给扯开,而他的下身一个上挺,但闻雅娘悲啼一声,檀口死死的咬住了斐龚的肩上。

    “啊!”巨大的尖叫声从斐龚口中发出,也许这是斐龚第一次被女人逆袭。一切及其自然的进行着,也许,今日斐龚并不有多好过……

第一二八章 高洋手下三大将

    一切归复于平静,只是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热力,似乎仍在对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羞人场景不能忘却。

    丝!斐龚还是第一次在和女人交欢之后要倒抽凉气,这他也没有去看他肩膀上的牙印子到底有多少,雅娘是看上去最为雅的女人,可没到在床上是唯一一个张口咬斐龚肩膀的娘们,那滋味还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雅娘无力的躺在褥子上,显然刚才的疯狂已经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现在也就是仅有微微喘气的力了,雅娘曼妙的身型并不像被衣服包裹后给人较为瘦削的假象,其实雅娘该凸透的地方是相当惊人的,并不比一些看起来身型奔豪的女子差,看起来有些东西还真的是不涉水不知道深浅啊。

    白皙的皮肤让雅娘显得像是被刨光的羔羊,身子大部分都是着,一条柔软的白狐皮盖在雅娘的身上,从胸前一直遮到雅娘的双腿之间,斐龚看着看着,腹下又是升起一阵邪火,只是斐龚只能是苦笑一下,刚才那种被疯狂的咬在同一个地方的疼痛还是让斐龚记忆犹新的,这让他有点顾忌,换作是其它娘们,斐龚怕是再也忍耐不住了,这还真的是扎手的玫瑰,特别惹人念呢。

    “小狗!”斐龚伸手轻轻的拍在雅娘光滑的臀部,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雅娘白皙的臀部上立刻现出一个大红印子,其实斐龚也没有用太大的气力。只是雅娘地皮肤实在太娇嫩了。

    “嗯!”雅娘轻声呻吟出声,斐龚自己没觉得用了多大气力,但雅娘的身子骨多娇气啊,已经是觉得臀部火辣辣的痛,雅娘冲斐龚白了白眼,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一下带怨含怒的一瞥,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也是斐龚对雅娘的牙口有顾忌,才没扑上去,雅娘哼道:“谁是小狗!”雅娘的嗓子经过刚才疯狂的嘶喊,这儿带着点沙哑地嗓音,雅娘的嗓音本来就甜,即是当代人们说的海豚音,这带上几分嗔怪的语气,更是。

    斐龚嘻嘻笑着把自己的有肩膀凑上前去。笑道:“那我这肩膀上那么多的牙印子是让谁咬的呀!”

    “不听不听!”雅娘拨浪鼓似的咬着脑袋。眼睛也是闭了起来,不但是不停,还来个个眼不见心不烦。

    斐龚笑了,这丫头倒是很鸵鸟,不过这人一贴上去了,斐龚地手又是忍不住在雅娘身上比丝绸还要滑嫩地肌肤上游走了起来,这可真的是个让人着迷的女人,现在斐龚才知道为什么有让帝王不早朝的女人了。看来这女人的身子美到极致可真的是要命,斐龚以前不觉得雅娘有多么的了不得,但是只有在床上,斐龚才能体到雅娘身上特殊的媚。怪不得绿梦那娘们要把雅娘给揽进去,还束之高阁不让别人轻易采摘,还真地是个极品女人啊。

    斐龚心里琢磨些什么雅娘自然是无从知晓,只是当斐龚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法抗拒。难道自己地身子彻底沦陷给眼前这个男人了吗。只是她的心嗯,是否有一天她连自己的心都是要失去。到这些,雅娘生出一阵害怕。

    就在雅娘胡思乱的时候,斐龚的唇印在了她地脸颊上,不知道为什们,这一刻,雅娘地心算是安定了,或许,这个男人还是值得依靠的。

    就在斐龚要搂着雅娘好好温存一下地时候,门已经是被人瞧得啪啪的响了,斐龚皱起了眉头,高喊道:“谁呀!”任是谁在这个时候都不被人叨扰,斐龚的心情还真的是非常糟糕。

    “我是小悦,斐龚老爷,我家主人请你出外赴宴!”门外传来闷闷的声音,看起来小悦也不是很高兴要来请斐龚。

    “尽顾着吃,不知道老子在减肥呢!”斐龚低声嘀咕着。

    “扑哧!”雅娘忍禁不住,笑了起来。

    斐龚在雅娘胸前摸了一把,惊得雅娘尖声叫了起来,雅娘的身子这个时候依然极度的敏感,哪里禁得起斐龚怪手的撩拨,更要命的是雅娘这刚张开嘴才到门外有人,又是急急的憋住了叫声,尖叫声沉闷的转为一声近视呻吟的声音,倒是羞的雅娘两颊生晕。

    只是雅娘却是不去掐斐龚的腰的,要是换了铃儿那丫头,这老虎钳一般的技法已经是使了出来,斐龚高兴的着,怪不得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这异样的感觉还真的是要人的命。

    “来了!”斐龚大声应道,人却是慢吞吞的从穿上起了来,从床尾拾起拧得跟麻花似的衣裤,斐龚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衣裤给顺了,然后慢吞吞的穿了起来,而这时,雅娘则是被斐龚还要利落的穿好了衣裳,然后还过来服侍斐龚穿衣。

    斐龚很是喜欢这种来自女人的服务,只是他的嘴还是闲不住:“是不是怕我衣服太皱,一让小悦看出咱们在房内做了坏事呀!”

    “啐!”虽然斐龚说话的声音很小,也不怕给屋外的小悦听了去,但是雅娘的手还是颤了下,然后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她的脸上和脖颈都是红霞一般的晕红,不用说也是非常在意,斐龚看着雅娘小心掩饰着自己心中惊慌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这丫头,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嘿嘿。

    吱呀一声推开们,小悦正侯在门外,斐龚能够看到小悦的脸上并不是很高兴,也怪不得,斐龚这出个门都差不多好了两刻钟的时间,小悦也是等得有些烦了,斐龚皱了眉头,他娘的,老子被你小子打扰了都还没发火呢,倒是你先给老子脸色看了,只是人在屋檐下,斐龚也不和小悦一般见识。

    “斐龚老爷,请吧!”小悦垂手说道。

    斐龚嗯了声,说道:“我家女人在房里,你安排个仆人给她送些膳食!”斐龚说的是陈述句,说话的时候自然的就像是吩咐自己家的仆人一般,他能够看到小悦的脸上微微跳动了一下,小悦恭敬的应了声是,斐龚暗道这小子倒是挺能忍。

    在小悦的引领下,斐龚走廊串院,这大晚上的,虽然通明,但是没有人领着,斐龚还真的觉得自己要在这偌大的刺史府迷失了地方,如果说郭祖德的府邸是官宦人家的府邸,那高洋的府邸就是一个十足的军事堡垒,哪儿都是透着杀气,斐龚白天的时候见到一些建筑都是为着防范外敌闯入而设置了一些别的居所没有的东西,还真个是一个兵城,这个高洋危险大大滴,斐龚的心里有些颤颤的。

    晚宴的地方是一所巨大的凉亭,地方宽敞非常,比斐龚他家的饭厅都要大,而这里沐浴着月光,伸手可触的地方就是吐香的鲜花,不远的地方还有个小的湖泊,就着蛙虫的鸣叫声是否能增强人的食欲,斐龚倒是要一探个究竟。

    “哈哈哈哈,斐龚兄弟,可把你等来了!”高洋朗声笑着,只是他这么说却不啻于给了斐龚一巴掌,要让主人家久候,似乎他斐龚现在还没到那个份上吧。

    “罪过罪过,我刚才忙着一些事情,迟来了些,真是抱歉!”斐龚诚惶诚恐的说着,至少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说话间,斐龚扫了酒席落座的众人一眼,倒是没有高洋的女眷在内,斐龚暗自松了口气,要不然他还真的是有点担心自己酒后失态得罪了高洋的女眷,酒壮色胆,斐龚还不敢保证自己醉了之后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来的可都是我的一些左膀右臂,得好好地给斐龚兄弟介绍介绍!”高洋哈哈大笑的说着,只是高洋一口一个兄弟,倒是把其它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时候高洋有这么个异姓兄弟的,众人都是很惊异。

    “这位是魏明,我席下第一谋士,这位是猛将鲍威迩,这位是黄中老将军!”高洋指着三人给斐龚介绍道,然后高洋将斐龚推了出来,朗声说道:“而这位,则是斐龚兄弟!”

    “呵呵!你们可以叫我斐龚老爷!”斐龚依旧是保持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做派,很是随意的说着。

    其它的三个人却是瞪大了眼睛,见过脸皮厚的,可这人也忒二了吧!

    斐龚则是在暗暗打量着这三人。

第一二九章 大话王斐龚

    魏明形如枯槁,很难象像他这么年轻的年纪竟然是给人苍老的感觉,而他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雪狐皮袄子和皮裤,而一定大毡帽盖住了他的小脑袋,唯有他两只小灯笼似的眼睛异常有神,像是铁锥子一般的目光看得人心里发毛,斐龚对孱弱的人总是比较忌讳的,这类人要么真的是身体不好,否则就是用脑过度才变成这般,如果是后则,斐龚自然要留意,也不敢打量魏明太久。

    斐龚转而观察起鲍威迩来,此人倒是横肉满脸,一看就是个蛮人,他看着斐龚时眼神都是往下瞄的,充满了不屑,而剩下的黄中不知道是不是和老黄忠有什么血缘关系,也是留着一络山羊白胡子,看向斐龚的眼神就像是一位长者般和蔼,如果不是被高洋唤为“老将军”,斐龚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这人竟是位武将,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来!今日无歌妓助兴,只是就着这月光和迷人夜色,众位当可尽兴而饮!”高洋举斛而饮,酒水洒落开去,样子却也是豪放。

    众人见到高洋如此敬酒,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也是一饮而尽,便就是没有人敢把杯中酒给散落出来便是了,便是最为粗鲁的鲍威迩,都是有着一些自抑,不敢在高洋的面前过分的放肆,而斐龚则向来都不是个善饮的人,如果不是这时代的酒度数实在不怎么滴。斐龚也可能并不敢陪着高洋他们那般海饮。

    “呵呵呵,斐龚兄弟,你知道我把你强拉来,最让你做地是什么事儿吗?”高洋看起来心情还真的是不错。

    斐龚苦哈哈着一张脸,应道:“高洋兄弟,你不是说让来我作客的嘛!”斐龚心里可是一肚子的苦水,偏是无法对高洋发作,这还真的有点让人感到难受。

    “我是要让你做我的粮草军备总调度,这样我就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前方作战了!”高洋的眼睛冒着寒光,多少年了。他沉默寡言,而这一次,他却是定要借着这次机,让他那个老爹好好看看。他这个次子,亦不比高澄差多少。

    高洋这句话倒是把魏明、鲍威迩和黄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斐龚身上,他们三个一开始还道斐龚只是高洋的酒肉朋友,现在经高洋这么一说,他们才晓得原来这个大胖子并不是他看起来这般地简单啊。

    “这如何使得!”斐龚惊叫。他可没着要给高洋做帮工,这次的玉壁之站可是对东魏不利啊,上去了立不立功还两说,可别把小命给搭进去了,对战争,斐龚向来都是较为忌讳的,不管是谁,在战场上。性命都如蝼蚁一般,这种不可掌控性自然不是斐龚喜欢的。

    高洋两眼一瞪,吼道:“如何使不得,我齐州将士。唯我命令分是从,我说你来做这个总调度,就是要由你来做,哪个敢说半个不字,我就砍了他地脑袋!”

    斐龚苦笑着。心道你这不是暗示自己若是敢不从也是要砍了我的脑袋嘛。

    对斐龚产生最大兴趣的人还是魏明。他虽自认经略过人,但奈何身体实在是过于孱弱。就是白天出门,都要坐在轿子里,连帷幕都不敢解开,一经冷风吹拂,人就要受风寒,所以他只能是在刺史府里为高洋进行谋略,这次高洋执意要随同高欢丞相攻打玉璧,这让魏明很是担心,攻打西魏,并且主攻玉璧,这在东魏的上层阶层不是个什么秘密。

    “既然高洋大人看好先生,先生若是太过谦逊,就不太好了!”魏明微笑着,只是他的脸都被毡帽地阴影盖住,别的人可是看不到他到底在笑还是哭的,所以他这个善意的表情并不能被斐龚看到。

    斐龚倒是来了火了,老子不去做炮灰,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啊,唯今之计,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斐龚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分,说道:“即使如此饭,斐龚再推诿,就算不得恪尽朋友之道了,只是高洋大人,此行不管成败如何,我都是要回去西石村的,毕竟那里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这个一家之主去主事呢!”原本以为只是来齐州城逛一逛,没到还给困在这里了,这儿斐龚还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高洋哈哈大笑,大力的拍打着坐在他旁边斐龚的肩膀,斐龚右肩上还是刚被雅娘那丫头咬伤过,这如此才吃得高洋如此重拍,痛得是挤眉弄眼地,高洋朗声笑道:“那么,为我们新晋的斐龚总调度,尽饮一杯!”

    这还真的是批酒虫子,斐龚皱着眉头,捧着一个大碗一般的杯子,将酒灌进肚子里去了,好在不肾亏,否则照这样子喝酒法,用不了多久就要去找哪里有尿缸来减负了。

    放下酒杯,鲍威迩和黄中两人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对斐龚这个新上任的总调度,显然不是太在意,武之间向来都是泾渭分明的,他们两个对魏明这个高洋眼中的当红炸子鸡都不怎么,如何去和斐龚这个四不像一般的短工套近乎。

    “斐龚总调度,不知道你对如何做好调度有什么好地法?”魏明地注意力可不在吃上面,对斐龚这个总调度,魏明可是一点也不放心,趁着酒席间这么好的机,增加些对这个人地了解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呃,呃……”斐龚搓着两手,支吾了半天这才说道:“我这人做什么都是很懒的,便让手下的人把该做的事儿给做好了就成,把恰当的人放在恰当的位置,做恰当的事情,这应该是我要做的事儿吧!”

    “哈哈哈哈……”鲍威迩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斐龚倒是比他还要无耻,居然说要把事儿都交给别人去做,那高洋大人叫这个人来做总调度做什么,若是他这个将军冲锋陷阵不打头阵,那恐怕他的位子早让别人坐去了,哪儿还轮得上他鲍威迩来做,对这个诚实地有点可爱的家伙,鲍威迩还真的是不笑都不行了。

    高洋则是埋头在喝酒,好像魏明和斐龚两人之间的谈话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似的,黄中先是看了看高洋,然后看了看斐龚,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言语的继续喝着他自己的酒,只是他桌底下的一只脚却碰了碰分鲍威迩,鲍威迩虽然不明白黄中是什么意思,却也是闭上了他那张不断往席面吐着唾液的大嘴巴。

    魏明则是愣住了,尔后呵呵笑了起来,并亲手给斐龚倒了杯酒,呵呵笑道:“总调度,这是我敬你的!”

    魏明这个动作倒是把高洋、鲍威尔和黄中三人给镇住,魏明的孤傲是三人明白的,还没见过他给谁敬过酒,难道这个斐龚还真的是那么了得吗!

    斐龚则是不客气的接过来就喝了,除了脑子有点眩晕之外,斐龚就是觉得心里头舒坦,他心里叹道,爷是谁呀,做个什么总调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看你还不是分也得来敬我酒喝。

    众人渐渐的也是喝开了,人喝得酒一多,这话匣子也就开了,斐龚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将他的那一套大忽悠给搬来,什么天圆地方是狗屁啦,什么这世上有七大洲啦,什么他见过北冥的鲲啦,在给众人普及一些科普知识的斐龚让众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虽然很是不敢相信斐龚说的,只因为他说的实在有点夸张,人们便是付之一笑,更加觉得这只是斐龚在吹牛,就连对斐龚很是有点好感的魏明,也是暗暗的摇着头,这人还真不能喝酒,酒一喝多,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一个时辰之后,桌上的佳肴已经是一扫而空了,酒坛子都是空了好几个,喝得最多的斐龚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卷了,而高洋等三人也是喝得有些高了,高洋这便让仆人们来送着众人各自回去,他自己自然是寻着他姨夫人的房间去了。

    斐龚体重,这喝得有些醉了,脚步自然踉跄,两位牛高马大的仆人架着斐龚的两条臂膀,也是给斐龚压得很是难受,人喝醉的时候可是死沉死沉的,即便现在斐龚还没倒下,却也够两个仆人受的。

    “这世上用铁造的大船也驶在江面上,你们知道嘛,这,这叫科!”斐龚舌头打着卷,一边晃悠着,一边大声说着。

    “是,是,总调度!”两个仆人就是伺候在酒席间的,自然知道斐龚得了总调度这么个差事。两个仆人口中应着是,心里却鄙夷非常,他们还听见喝醉的人说老母猪能飞上天呢,而哪天真的发生了,这喝醉了的人说的话是绝对信不得的,两人显然没有给机斐龚对他们普及科普知识。

    “我没醉,我还能喝……”斐龚神神道道的说着。

第一三零章 “操”劳过度无碍雄心当立

    当斐龚被架着送到房里的时候,雅娘正在放着做着女工,房门并没有关着,斐龚给两个仆人架到了房内,雅娘放下手中的物件,赶忙是走了出去,两个送斐龚回来的仆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雅娘的风采,均是看得呆住了。

    “两位大哥将我家官人放下吧,由我服侍就好了!”雅娘的声音甚至是比她的人还要让人感到心曳神移,当是看得两人口水都差点溢出来,他们只是捣蒜泥似的点着脑袋,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慢慢往房门口走去,不太长的距离两人足足走了有一刻钟,便就是为了多看上雅娘一。

    “总调度的夫人真是漂亮!”一人走出了老远,颇有感慨的说着。

    “是啊,那声音甜的,都让人心魂都要出窍了,唉,若是我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就是只要一天的阳寿活命也就够了!”另外一人更是猪哥非常的说着。

    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叹,他们只能是回家意淫去了,但明显的这对事实没有第一作用。

    斐龚嘴中扑出的都是酒气,雅娘皱着眉头,这便要去给斐龚搞来醒酒茶,只是她还没走远,手就是给斐龚拽住了,斐龚呵呵笑道:“我可没醉呢,不用忙活。”斐龚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突然间清明了起来,这倒不是斐龚见到雅娘之后动了什么色心让他醒地酒。而是他本身就没醉到这等程度,一切都是装作的。他不过是要给众人他斐龚嗜酒地假象,有缺点的人总是比没有缺点的人让人感到可以接受,人便是这样的自欺的。

    喝醉的人一般都是说自己没有喝醉的,只是雅娘见到斐龚的眼神还算清明,便笑着任由斐龚牵着她地手儿,雅娘微笑着说道:“既然没有喝醉,为何要装作醉得那么厉害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雅娘的心思不一样了,连带着和斐龚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股娇媚的味道。不像从前那般生硬。

    斐龚呵呵笑道:“这中间地问啊,你们女人家是琢磨不透的了,我还是不跟你说好了,省得你瞎费脑子!”

    “就你最聪明!”雅娘撅着嘴,这才多久的工夫。都撒娇了,女人心里的变化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恐怖。

    “那是自然,天上地下,老子认第二,还没有人敢认第一,唉,大智者总是孤独的,因为常人总是无法解我们的法。竖子无智,老叟无脑,这天下,竟是没有人能够像我这般的睿智。唉,悲哀啊,实在是悲哀!难道这是上苍对我洞察天机地惩罚吗?”斐龚两手托高捧天状,看起来是臭屁非常。

    “扑哧!”雅娘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斐龚那模样。还真的是当他自己是世上的大智者了。

    斐龚摇了摇头。将雅娘扯到了怀里,他轻轻的用头蹭着雅娘地后颈部。轻声说道:“雅娘,我要……”

    “啊”雅娘惊声加了起来,这她可不是不通人事的丫头了,自然是知道斐龚指的是什么,只是她脸上显出红霞一般的娇红,她的声音细地如蚊地说道:“奴家,那里,那里……不要嘛……”说完,雅娘已经忍耐不住地栽在了斐龚的怀里。

    斐龚愣了儿,看来这初娘就是比不得人妇啊,斐龚只能是皱着眉头准备强行将自己地欲火抑制住了,毕竟,他还是比较疼爱自己的女人的,猛然间,他脑海中显出极为淫秽的法,便在雅娘的耳边轻轻的说了。

    雅娘听了后,两手捂着耳朵,拼命的丫头,说道:“休,休,啊,啊!”雅娘的反应是超级剧烈的,也不晓得斐龚到底给雅娘说了什么邪恶的事儿,不过终归不是个什么好事

    雅娘捂着耳朵跑进房去了,斐龚嘿嘿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嘿嘿,我慢慢来!”邪恶,非常邪恶的一个家伙!

    斐龚踏着轻快的步伐,将房门拴上,这便要调教他的初娘去了……

    “杀!杀!杀!”一声声从喉咙中发出的喊杀声震动九霄,也把睡梦中的斐龚给吵醒了过来,斐龚揉了揉睡意正浓的两眼,掀开帷幔往外看去,,这天都还没亮啊,而这倒是有几只初啼的公鸡开始啼叫了,也不知道是鸡叫醒了人呢,还是人吵醒了鸡。

    “嗯!”雅娘的身子像蛇一般的扭动了下,似乎是离开了斐龚温暖的怀抱而显得不是那么的适应!斐龚摇了摇头,这雅娘竟是含着她的大拇指,以前都是雅娘先他起来,所以斐龚也是没到雅娘睡觉的时候竟是像个孩子一般的含着大拇指,斐龚用手将雅娘含在嘴里的手指给拔了出来,可雅娘却是脑袋蹭了蹭,这就又把拇指给含住了,还用力的吸了吸,斐龚郁闷了,昨晚要你帮帮老爷你不做,现在可好,自己的拇指倒是含上了,只是见到雅娘睡得这么熟,斐龚也不吵醒了这丫头的好觉,也真是能睡,外头吵得都翻天了也能睡着,斐龚一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边碎碎念叨着:“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大早的就喊打喊杀,还让人睡觉不睡觉了!”

    斐龚穿好衣物,这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是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里头还有他的美娇娘在睡觉呢,可别把她给吵醒了。

    “杀,杀,杀,杀你个球球,大清早的吵死人了,他,怎么老子的部曲没有这么勤快操练过,不成,以后要让斐石和芭天好好的操练那帮农夫,一定要像个正规军的样子才行!”斐龚轻声念叨着,齐州的早晨寒意没有西石村那么甚,但是这里的空气比较干燥,这种冷反而是让斐龚觉得不太适应,便是微微的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应该是能让身子稍微暖和一些的,即便是斐龚的脖子原本就不怎么长。

    院子有一扇小门是通往外边的,只是这紧紧关闭着,斐龚望着那大铜锁,只能是望锁兴叹,喊杀声跟着土墙传了过来,距离并不是太远,奶奶个熊,看来那个小悦没安什么好心,居然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差劲的别院,大清早的既要受到如此可怕的噪音攻击,枉费自己昨晚给那几个大木头补习科普知识了。

    门锁住了,斐龚自然也是有法子的,那土墙并不是太高,只是斐龚可没有练过轻功,不可能一纵而上,当然他还是有点脑子的,四处张望了下,嘿,那花圃子四周不是有一些大条石嘛,正好用来垫脚。

    说干就干,斐龚挽起袖子这便搬起石头来了,将石头一一的搬到墙角垒起来,这一来一回的也是让斐龚的汗滴洒落在干燥的土上都给吸走了,呼!费了一刻钟左右,斐龚觉得垫脚石垫地差不多了,这便在墙角叉着腰歇了歇,也许是昨日“操”劳过度,这叉腰肌还没恢复过来,要不然怎么搬几块大石头就类成这样,斐龚如此给自己着由头,而完全没有从他太胖这个根本的因素去考虑。

    休息了,斐龚觉得自己的体力算是恢复了大半了,这便踏上了石块垒成跳板,然后两只手轻轻松松的搭上了墙头,嘿,斐龚努力的,挣扎的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儿,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如驴翻身一般骑上了墙头。

    “哎哟,这次次喊减肥次次都不成,还真的是遭罪啊!”斐龚趴在墙头喘了好久,然后他又以身强力勤的话必然头脑简单来安慰自己,不过有个问题他忽略掉的是,其实他脑子并不是太好使,当然,斐龚是不这么认为的。

    “好家伙,大场面!”斐龚惊得嘴张地大大的,在西石村,他看到过两百来人的步操场面,那已经让斐龚觉得甚是了得了,可今日他看到的是什么,渺渺茫茫的都是人,这个场地到底有多少人斐龚是说不上来,但应该是有万人众之多。

    冰冷的兵器在微微发白的晨光中显得更是如同裹上了一层冷冷的霜气,而步操的士兵口中那声声砍杀声却是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那是一种让人的血都沸腾起来的声音,步操的动作总是单调的,或劈、或挑、或格、或刺、或扫,而就是这些简单且重复的动作,在如此多人齐划一的挥舞之下,让人看得是炫目夺神。斐龚站在了墙头,他的身板绷得紧紧的,他并没能举高而临下,但是他仿佛觉得眼前的军队就像是在自己的脚下似的,在看到如此磅礴气势的时候,斐龚不但是觉得热血沸腾,甚至他心里起了贪念,他多么的希望将眼前的这些兵士窃为己有,这个时候,斐龚才明白为什么枭雄有雄兵在手,天下我有的狂态了。

    “哇哈哈哈哈……”一个肥大的身影屹立在墙头,放肆的笑着,这是如同乌鸦啼叫一般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笑声,但是这儿微白的天便现出一道缺口,一道亮光打在斐龚身上,这一刻,是否上苍也在为人世间疯狂的大地主的降临而喝彩呢。

第一三一章 斤斤计较是美德

    就在斐龚非常自我感觉良好的站在墙头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的向斐龚做好,这人正是鲍威迩,鲍威迩的脸色显然并不是很好看,如果不是斐龚那么张狂的抱手在墙头大笑,鲍威迩也许也不去搭他。

    “嘿嘿,总调度,倒是起得很早啊!”鲍威迩粗嗓子像个破锣似的,听在人耳中十分的不舒服。

    还在大笑中的斐龚定了神,停止了他的大笑,才发现离墙角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戎装的大块头,斐龚眯起眼睛,这才起这个是昨晚一道喝酒的叫鲍威迩的将军。

    “呵呵,鲍威迩将军,好军威啊,高洋兄弟有这样威猛的兵士,何愁在战场上不横扫千军!”斐龚嘻嘻笑着说道。

    鲍威迩皱起眉头,阴着脸应道:“总调度,你应该称呼高洋大人为大人,你们两个既不是结拜兄弟,你总是以兄弟将高洋大人挂在嘴边,似乎不是很妥当!”鲍威迩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他心中的不快,对斐龚这个空降户,鲍威迩可不是很买他的账。

    鲍威迩的话像是块鱼刺卡住了斐龚的喉咙,这可是个非常让人沮丧的家伙,说的话让斐龚都是有些接受不了,斐龚脸上的肌肉跳动着,应道:“鲍威迩将军教训的是,以后我注意就是!”奶奶个熊,狗眼看人低,以后等老子扬明天下的时候,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我还要看顾着兵士,就不赔总调度你了。你请自便吧!”说完,鲍威迩转过头去,架势非常的凌人,这也不是鲍威迩对斐龚有什么偏见,只是基于对臣地厌恶,鲍威迩对任何官不有什么脸色看的,即便斐龚这个职位只是高洋临时编排的,还算不得是个朝廷的正职,但鲍威迩还是对斐龚有着不快,这武相轻。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臭牛气什么!”斐龚小声的嘀咕着,原本大好的心情全给鲍威迩给搅和了,斐龚更是在心里立下誓言,以后自己一定要有一个威名赫赫的军队,叫什么名号好呢,嗯。就叫斐龚军团,哼,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军团定当是这个世上最为彪悍地军队,斐龚心中暗自得意的着,只是天晓得这个军团要什么时候才能成形。斐龚倒是自娱自乐,这么早就给意淫起来了。

    斐龚也不待继续看这些大头兵操练了,别让人家觉得自己犯贱不是,斐龚便从墙头一点一点的小心往下退下来,真的是上墙容易下墙难,这下来不但是费了斐龚不少的气力,更是让斐龚胆战心惊的,这撇开那高高的垫脚石。土墙还是蛮高地。

    咚!像个冬瓜一般的在地上滚了滚缓冲了下下冲的力道,斐龚总算是安全降落。

    “咯咯一声轻笑声起,斐龚抬头望去,只见雅娘娇俏的站在碎石道上。正用衣袖掩住小嘴儿偷偷的笑着。

    “咳咳!”斐龚咳嗽了两声,然后甚是飘逸地站了起来,还来个甩头发的姿势,以表示他一点也没有灰头土脸的模样,但是他脸上挂着的大大的汗滴却是将他的狼狈昭然揭露了出来。

    “官人。你爬到墙头去偷看人家兵士操练作甚!”雅娘忍着笑意说道。

    斐龚哼了哼。甩一甩衣袖,说道:“不过是等高望远。顺带呼吸一下这新鲜的空气罢了,何来偷窥一说,你们妇道人家是不清楚什么叫风宜长物放长远的意境地了,不与你说也罢,嗯,我时候让人弄点吃的来了!”斐龚的语气十分的笃定,在顾左右而言它地功夫上,斐龚又是进了一筹。

    “净嘴硬!”雅娘轻笑着低语道,只是她也没说道什么,只是跟着斐龚挽上了他的手臂,雅娘可不让斐龚觉得自己太过霸道,那样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做的。

    用过早膳,斐龚觉得精神异常的充沛,看来早起是有利于人地精力地,据说早晨4、5时的时候还是不宜睡觉,如果避开了,那么一天地精力都是比较好,斐龚虽然不知道自己起来的具体时间,但是早起总归是能让人精神爽利的。

    “斐龚总调度!”小悦在门口弯腰恭敬的说着,他已经是在门口等了有一阵时间了,只是斐龚正在用早膳,并没有他。

    “来了来了!”斐龚漱了口,这便起来了,这没得人钱财,还得为人做事,滋味可实在是不好受,斐龚心中有些别扭,这个高洋可是当自己苦力一样使用啊,根本就不给人得闲的。

    斐龚跟在小悦的身后,开口问道:“小悦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家主人吩咐,待总调度用完早膳之后,便带总调度去熟悉各项业务,以尽快的接手各项物资的筹备分配工作!”小悦没有回头,只是说话的语气却也还算不怎么充满敌意,斐龚心应该是自己成了个什么总调度的原因吧。

    “小悦啊,那个,这个,其实,我要问的是,我这个总调度有多少酬劳可拿啊?”斐龚支支唔唔的,最后还是说出了他最关心的——酬劳,干活得工钱,天经地义啊,斐龚自然是要问上一问。

    “这个小悦就不清楚了,因为总调度一职是我家主人亲封,并不隶属朝廷管辖,所以小悦无从知晓到底有多少石的俸禄,只是我家主人定然不亏待总调度就是!”小悦回应的时候口气有点生硬,这个胖子还没干活呢,就着酬劳了,还真的是个市侩的家伙,小悦心中自然不多高兴的。

    “哦!”斐龚回答的声音也是有点闷闷的,奶奶个熊,打白条谁不啊,怕就怕到时候人家坐地还价,刚老子一丁点的工钱来打发,那岂不是亏大了,显然,斐龚心里可不相信什么绝对不亏待之类的事儿,什么东西都是落袋为财。

第一三二章 走马上任

    原本斐龚以为小悦要带他到高洋府邸的一个院落,不过显然他猜地偏差比较厉害,需要他的地方并不是有遮阳瓦砾的平房内,他来到的地方竟然是露天的如同大的货运站一般的地方,这里有许多光着膀子的军士在搬运着物资,而负责监督的尉官则是两眼放光的紧紧盯着这些军士,以防止他们偷窃。

    “哗!我这个总调度就是干这些事儿啊!”斐龚惊骇欲绝,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下了。

    “斐龚总调度,可把你给盼来了!咳咳咳……”一个穿着厚厚衣裳,还带着斗笠遮住了头脸的人走了过来,斐龚一看便知道是魏明那个病痨。

    “总调度,魏明大人,小悦去给我家主人回话去了!”小悦对着斐龚和魏明施礼后便退走了。

    斐龚对着魏明双掌合十,嘴中的音调已经是有些哭腔了:“我的魏明大人,这,我不就是要在之类开始我的总调度之责吧?”

    魏明微微笑了笑,斐龚看不到这孱弱人的脸庞,也不晓得魏明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只是魏明嘴上却极为耐心的说道:“有些事儿,一开始做起来总是有些难度的,这做着做着就好一些的了。”

    “看这个行当,也不像是太有油水的样子,奶奶个熊,老子在西石村,这些活儿都是我让我管家去做的,让我做这么琐碎的事儿,也有辱总调度这个名头吧?”斐龚非常郁闷的时候。

    “呵呵呵!”魏明淡淡的笑着,斐龚倒是第一个敢油水这两个字的人,谁不知道在高洋大人手下当差,只要是敢贪污受贿地。一律是死罪。只是魏明也晓得斐龚嘴中很多话是可以无视地,从他昨天晚上满篇的胡话就能看得出来,就连魏明也是对斐龚有了说话不可信的认知,怪不得今天早上鲍威迩对斐龚要如此恶劣的态度了。

    “唉,那么,我们就开工吧,只是我好像插不上什么手儿,总不至于让我来扛包吧?”斐龚愁眉苦脸的说着。

    “总调度,你这是什么话。扛包自然有下人们去做!”魏明应道。

    斐龚白了白眼:“老子到这儿来,也是差不多成了下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战呐?

    “约莫还有两个月光景!”魏明说。

    “唉!”斐龚长叹了口气,两个月,可有得自己苦了。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可苦了自己喽,斐龚已经开始怀念起自己在西石村遛狗跑马的日子来了。

    魏明拍了拍斐龚的肩膀,劝慰道:“总调度,好好干吧,你这个年纪,正是需要干出一番事业出来的时候啊!”

    “嗯。你这句话倒是中听,怎么着,连你也是看出来老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了吧,哇嘎嘎。要不然你们高洋大人怎么特意把我请过来做这个总调度呢!”斐龚哇嘎嘎地大笑着,一改之前的颓态,这前后转变的是如此剧烈,让魏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魏明心中暗叹着:“这还真的是个非常自我安慰的家伙,就看接下来做事儿怎么样了!”

    “那么。总调度。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地两个手下!”魏明说道。

    斐龚两眼更加有神了,应道:“咋的。还给我安排了手下,很好,正和我意,这做事不是我长项,但是差事人却是我的专长啊,我一定让他们像骡子一般的勤奋干活的,哈哈哈,谁让他们成了我斐龚的手下呢!走,瞧瞧我两个手下去!”

    斐龚扯过魏明,往屋内走去,可怜个魏明,原本身子骨就不是多硬朗,让斐龚拉着跑,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慢,慢点儿!”魏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魏明大人!”两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家伙对着魏明深深地鞠了一躬,斐龚瞅着这两个家伙眯着眼睛,这视力可不怎么滴,该不是管账的吧。

    “嘿,你们两个长得倒是挺像的,该不是哥俩吧,都是管账的?”斐龚朗声说道。

    “哦,这位就是高洋大人新委任地总调度,全权负责物资补给。总调度,这两位正是兄弟俩,这位个子略高些的是哥哥武清,个子略矮的这个是弟弟武楚,兄弟两人做的账目都是清清楚楚,当是能给你派上大用场!”魏明给斐龚引见道。

    “回总调度,我们兄弟的眼力是略差于常人,只是查账依旧是利落非常,这个不用总调度挂怀!”说话地是哥哥武清,好家伙,讲话地声音硬邦邦的,倒是不怎么把斐龚地总调度身份看在眼里,武清和武楚都是死心眼,心气儿也是很高,自然有点受不了斐龚说话的那种腔调。

    “嗯,家伙件好不好用,还是要见了真功夫才知道,现在耍嘴皮子没什么用处,一儿武清将账目给我清一下,等着我来查阅,而武楚,你带着我四处转悠转悠,让我先熟悉一下日常事务!”做事儿的时候斐龚是非常严谨的,说话的样子都是变了,和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判若两人。

    武清倒是楞住了,武楚却是比较机灵,他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大胖子好像并不是像他看起来那般的好相与,便赶紧领着斐龚去四周察看去了。

    魏明微微的点了点头,望了已经开始动身去准备账本而匆匆走远的武清一眼,魏明扭头而去,他今日还有一项任务,那便是向高洋回复今日斐龚走马上任后的表现是否得体。

    来到高洋的书房,这里没有别的人,高洋正坐着察看他的官,而魏明则是将斐龚今日的总总应答都是细细的说与高洋知道。

    等魏明说完,高洋也没有对斐龚的表现说道些什么,反而是问了魏明一句:“魏明,你觉得这个胖子如何?”

    “呃!”魏明顿了顿,严肃的说道:“非是等闲之辈。看起来轻狂,实则有些城府,并不那么容易看透!”

    “呵呵,你没有觉得这人太差就好,先凑合着用着吧,唉,若不是你的身子这般,还是你在我的身边才最让我放心!”高洋甚是无奈的叹气说道。

    魏明静默不言语,他对自己身子的孱弱也是万分无奈。

    高洋静静的沉思着,希望这个胖子能有些作用吧,高洋心里的底气也不是很足。

第一三三章 明目张胆的索贿

    斐龚正襟危坐,竟是有几分的气势,武楚候在一旁,他刚才已经是领着斐龚四处转悠了阵,斐龚只是板着脸在看,也没说什么,只是这让武楚心里有点摸不着底,武清则是捧着账本,像个小媳妇一般的垂眉顺目的站着,他只是觉得自己说不出的紧张,这个总调度给人的压力还真的不可小觑。

    “哈哈哈哈!”斐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搞得武清两兄弟有点摸不着头脑,斐龚笑道:“刚才我去看了下,一切都是有条有的,你们兄弟两个干得不错,武清,你那账目方才我看了,记得也算是分明,账目千万不能有事儿,如果有事儿,那你的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后果的严重性不需要我醒你吧!”

    “武清明白,武清明白!”武清捧着账本,点头哈腰的应着,他也摸不准斐龚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

    斐龚望了武楚一眼,这小子看起来就是比他哥哥要精明,只是斐龚可不太喜欢太过精明的人,人一旦精明,就容易犯错误,这一点斐龚是深深知晓的,斐龚眯着眼睛冷声说道:“武楚,我刚才走进来的时候,一路之上都是干活的人,我看到人们搬运物件的时候都是要候上好一阵子才要轮得上啊!”

    “总调度,你的意思是……?”武楚小心的说着。

    斐龚哼道:“我的意思是人手太多了,居然有人轮不上,这是什么效率,我要求以最低的报酬达到最大的效率,而不需要任何无用的人,你明白白吗,虽然我看到每个人都好像在干活的样子,但是他们走路的速度像是要把地上的蚂蚁给踩死一般,太慢了,这一切都太慢了。我需要他们连呼吸都没有时间起,我要他们像奔腾的大河一般动起来,没有停顿。听明白了没有,你们两个蠢货!”斐龚气急败坏的大吼着,还猛力的拍击着桌面增强他地气势,唬得武清兄弟两个一声都不敢吭。

    “总调度,我这就削减人手,这就削减人手!”武楚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刚才他领着总调度去四处察看的时候,总调度怎么一点也没表现出不满。现在倒是火大了。

    斐龚冷声说道:“这事儿你抓紧给我办好,明天我就要看到情况地改变,如果到时候没让我满意,那么我你的俸禄也是吃到头了,接下来就准备卷铺盖给老子走人!”

    “是。是!”这回不但是武楚,就连武清也是心虚的连声应是,谁晓得下一个不轮到他。

    斐龚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下马威达到了应有的效果,武清兄弟二人都是被斐龚给镇住了,这御人之术可不是要你和下属做朋友,要让下属如臂膀一般好使唤,首先就是要立威,斐龚自然要让两人在心里先烙上对自己的畏惧。

    “最近可有什么大宗的物资?”斐龚表情依旧很是严肃。

    武清查了查账目。这才说道:“是幽州城的一个商贾,要给高洋大人进献一万双地皮靴!”

    “噗!”斐龚这才刚含了一口茶在口里,结果全给吐了出来,刚才他也是没细看账目。倒是没留意到有这么一笔大买卖!

    斐龚急问道:“那个商贾姓甚名谁?”

    “幽州唐皋!”武清异常清晰的吐字说道。

    原来是这个家伙,以前只听郭慎说他是个大皮货商,没到居然还是有点眼力见,懂得上贡高洋这个未来的金主,倒是个很识趣的人。斐龚呵呵笑道:“这批皮靴该是唐皋上贡给军士的吧。入了库房没有?”

    “回总调度地话,高洋大人有严令。不允许接受商贾的物,所以这批货物咱们是收不得的,所以这批皮靴是没有进咱们的货仓的!”武楚应道。

    斐龚大眼一瞪,哼道:“人家这么好的心思,给咱们的军士添的是上好地黄羊皮子的战靴,那可是上等的野黄羊皮子,一双就值一石粮食,这可是笔大数目啊,怎么不要了,要,一定得要!”

    “可是,高洋大人……”武楚苦着脸说着。高洋大人那没什么事儿的,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也自然有我一个人扛着,你嗦个什么劲,好了,现在那个唐皋应该是在城内吧,你把他叫过来!”斐龚朗声说着,他可不管禁忌这类地,这个时代的人就是瞧不起商贾,其实商贾可是推动社进步不可或缺的一环,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武楚瘪着张脸,也不敢再说道什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叫唐皋去了,虽然唐皋富庶非常,但是在武楚眼中不过是个从事贱业之人,哪里需要去叫这等人来,看来武楚还是没有郭祖德那般现实,也怪不得郭祖德被士族视为异类了,基本上没有那个士族愿意和倒腾货物的商贾做亲家地。

    斐龚趁着唐皋还没有来地时候,便向武清详细的打听起物资调配地一些事情来了,这毕竟斐龚还从来没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自然是要好好的请教武清这个内行,而且武清比武楚要老实,也能说出点有用的事情出来。

    武清对斐龚也是有些畏惧,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对斐龚的发问也是事无巨细,一一都倒豆子一般的向斐龚全盘托出。

    在斐龚听得差不多的时候,唐皋由武楚领着走了进来,唐皋蜷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哪有半点大商贾该有的气魄,也是难怪,商贾被认为是从事贱业之人,在这个时代是不有多大的社地位的,不管你的钱财有多少,都只是个从事贱业之人。

    “这位就是我们的总调度大人,还不快快见过总调度大人!”武楚盛气凌人的对唐皋说道。

    “唐皋,唐皋见过总调度大人!”唐皋对着斐龚跪了下来,腰身更是伏在了地下,额头触地,异常的恭敬。

    “好了,武清兄弟,你们下去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吧,我和唐皋有些事儿要单独谈一谈!”斐龚冷声说道。

    武清和武楚恨不得快些离开斐龚身边,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喜怒无常的上级呆在一起的,特别是这个上级还在新官上任的时候,两人听到之后赶忙是退了出去。

    支走了武清兄弟,斐龚温声说道:“唐皋,你务须再装了,怎么说你也是个人物,起来说话吧!”

    唐皋楞住了,一直以来,唐皋都因为他的成就而深深自豪,只是在面对官的时候,他都把自己的这一分自豪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因为他知道这个时代不允许他们商贾太过放肆,不管他的成就有多大,他都深深记住了这一点,所以他在面对官的时候即便是心里很骄傲,但是表现出来的都是深深的谦卑,斐龚这么一说倒是让唐皋楞住了,当下也是不敢马上就站起身来,谁晓得这个总调度是个什么心思。“好了,说起来我和你的女婿郭慎也是知交,你还是起来吧!”斐龚皱着眉头,这只老狐狸还真是能装,能像他那般积累那么多财富的人又怎么是善类,之所以表现出这么孱弱,怕都是给当官的看的,要不然郭祖德怎么看上他,和他结亲家。

    唐皋这才告了一声罪,站了起来。

    “总调度大人,不知道你叫小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呢?”唐皋突然被武楚叫来,也是搞不清楚状况。

    “嘿嘿,你不是有一万双的皮靴要送于高洋大人嘛,而现在,我是负责物资调配的总调度,这事儿归我管,你说我能不能叫你过来?”斐龚呵呵笑道。

    “大人的意思是……”唐皋的小眼睛马上放出了异样的光彩,他对送出这批皮靴根本是没有几分把握,这高洋虽然和郭祖德一般同为刺史,但是高家在朝廷可以说是实际的掌权派,东魏上上下下都是分得清楚。

    哼,你这只老狐狸,还不上钩!斐龚心中暗道。

    “这些战靴也是兵士们穿的,你倒也是有心,懂得为国效力!”斐龚打着官腔,忽悠了起来。

    “不敢,匹夫之责!”唐皋听到斐龚这么说,眼中的希翼更大了,送出这批皮靴,也就意味着他跟高洋这位显贵搭上了关系,对他以后在商业中的发展将带来莫大的助益。

    斐龚音调突然高亢:“只是这上下的意见不是很统一啊,而且高洋大人也是有明令不允许收商贾的物,你晓得的,这个,事情不太好办啊,除非嘛,唉,这年头,谁家冬天不缺皮货的呀,我家村子老老少少啊,每年冬天那个叫苦呀!”

    唐皋的眼睛瞪得贼大,天呐,这见过索贿的,可没见过像斐龚这般说的如此露骨的,唐皋擦着汗,这哪里是总调度啊,分明比扒皮子的都还凶悍几分。

第一三四章 狼子野心

    “总调度放心,我马上给西石村送去两千套上好的褥子,都是天山牦牛皮子的,绝对的暖和!”唐皋也不舍不得这些褥子,只要是能让他把战靴送出去,就算是让斐龚讹诈这么一笔他也是认了。

    “哇嘎嘎!”斐龚大笑道,“痛快,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好朋友郭慎的岳丈,够痛快。哦,是了,令嫒和郭慎公子什么时候大婚啊?”

    一说起唐小小和郭慎的婚事,唐皋浑身的毛孔都是舒坦的,他呵呵笑着应道:“小女和郭慎的婚事,已是在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办完了,呵呵,没到总调度还有郭慎有着交情!”

    “那倒是要恭喜郭慎和令嫒了!!”斐龚心里却是嘀咕着,可怜的郭慎,竟然没有逃婚,还真是能忍啊!

    “那个,那批战靴不知道什么时候交割给总调度大人,这还在城外的货仓放着呢,最好是能快些送进城来才好!”迟则生变,唐皋可不再有什么变故。

    “哈哈哈,”斐龚阴声笑道:“你倒还是个非常性急的人呢!这皮靴自然是要送进城来的,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便叫人去货,不过这些皮靴都是给将士们穿着上战场杀敌的,可不能因为质量不好而有了什么闪失,所以我要一一的检查这批皮靴的质量,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检查地完,这就说不大好了。”“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唐皋心里在骂娘了,这不就是卡着我,一定是要自己给西石村送的皮货到了西石村他才肯真正放行这批皮靴嘛,看来要赶紧写信让手下的人早一些给西石村送去皮货才行,这个大胖子还真的是非常难缠。

    “总调度大人。你公务繁忙,我就多加耽扰了,我先行告辞!”唐皋这是急着回去写信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陪着斐龚瞎扯淡。

    斐龚呵呵笑道:“如此就不留你了。慢走!”

    唐皋给斐龚施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嘿嘿,开张第一天就有生意,这个总调度地位子不错,值得做,哇嘎嘎!”斐龚哈哈大笑着,如果是别人还着什么狗屁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斐龚却是没有这个法,毕竟是给强行拉来干活的。总得捞点实惠不是,有钱不拿,那可是要天打雷劈地。

    “人来,老爷要开始琢磨如何高效率了,泡壶好茶过来,再找个小娘们来给我松松筋骨!”斐龚大声嚷着,这人,总不能太亏待了自己不是。地繁华自不用一一表述,却说此时世子高澄府中的议事大厅内,众人凝神不语,能入得此地议事的可以说是东魏的翘楚。列位上席的是高澄,他的右手边第一位是一个白发皑皑的老者,这个老人一身的儒雅之气,正是高澄地舅娄凡,娄氏也是望族。自然是要鼎立支持未来有望执掌大权的高澄。位列于娄凡之旁的是崔季舒,崔季舒是高澄的心腹亲信。虽未任什么官职,却因遇事每能随了高澄的心思而为高澄所喜,而坐在娄凡、崔季舒两人对面的则是都督斛律光,还有一位则是高澄的智囊杨元康,四人均是高澄倚重的左膀右臂,这儿高澄已经是在邺城站稳了脚跟,孝静帝任他为尚书令兼将军、京畿大都督。

    “列位怎么看这一次高洋这小子请战之动机何在?”高澄发话道,高澄较之高洋显得阴沉许多,两人虽然同父所生,相貌却是相差甚多。

    “大都督,高洋不过一黄口小儿,不值为虑!”娄凡甩袖朗声说道,语气间也是有着对高洋地不屑,相比较高澄在朝廷的强势地位,高洋不过是一地之刺史,说起来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筹码可以挑战得了高澄的地位。

    “唉!”高澄长叹了口气,说道:“此次家父执意要西征,只是他老人家的身子已经不如以往了,却还是要亲征,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情!元康,你怎么看?”

    杨元康沉声说道:“大都督,这领军打仗之事,我比不得斛律光都督,我还是让斛律光都督说说这次地西征情况如何。”

    见到话题的矛头转到了自己头上,斛律光也是不能再闭口不言了,其实今日之聚议,斛律光一点也不参与进来,丞相之下子嗣众多,又唯有高澄与高洋二人较为强势,斛律光可不趟他们兄弟二人争斗的浑水,这听到话题转到了战场之事,斛律光只得是开口说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末将愚钝,无法预言此战之战果将如何,只是西魏韦孝宽,乃是个战将奇才,不容小觑!丞相此次西征,恐怕不太过顺利!”

    听到斛律光这般说,众人都是沉默不语,高欢与宇泰之争斗不休,到现在也是没有一个结果,和其它人听到说此战可能不顺而感到沮丧不同,高澄则是心中有几分暗喜,如若真的如斛律光所说的那般,那此次高洋争着请战倒是件非常有意思地事情了。

    “唉,此战关乎我东魏地荣辱,只恨我不能亲上沙场!”斛律光有些遗憾的说着。

    “哈哈哈,斛律光将军,未来为国报效地机有的是,又何必在意这暂时的征战与否呢?”崔季舒阴声说着。

    “嗯,今日之聚议就到此为止吧,舅父,你有事便可先行!”高澄朗声说道。

    “那好,大都督,老夫先行告退!”娄凡应道,

    “末将亦有要务在身,先行告辞!”斛律光也不待继续带下去。

    高澄摆了摆手,娄凡和斛律光这便离开了。

    等到娄凡和斛律光走后,剩下的就是崔季舒和杨元康了,杨元康阴声说道:“大都督,你可是对娄凡和斛律光两人并不放

    “嗯!”高澄闷声应道,“此二人爱国甚过爱我,虽然不疑他们背叛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崔季舒冷声道:“谅他们也是不敢,大都督,这次听斛律光的语气,老爷子西征东魏不有什么好结果,那高洋去了岂不是大妙!”

    “嘿嘿,便让那个榆木脑袋去碰碰壁才好,哼,和我斗,总有一日我要彻底的凌辱这小子!”高澄冷声说着。

    “大都督,我们是否加一把火,让高洋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一次的炙烤?”杨元康阴笑着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高澄竖起了耳朵。

    “我我们应该给韦孝宽抱个信,这样他们该能更好的准备迎接老爷子的围攻吧,如此这般,老爷子和高洋,怕是要吃大苦头了!”杨元康做了了下劈的动作,这可是个一石二鸟的毒户计啊,亏得杨元康能得出来。

    高澄的眼中闪过一阵阴毒之色,他对老爷子总是把孝静帝那个废物像个神一般的着早就有些厌烦了,照了他的意思,就应该由他们高家来坐江山,只是老爷子总是跟他念叨什么君君臣臣那一套,高澄对高欢也是有几分怨恨,这一次不可谓不是上天给他的一次绝好的机,如果不善加把握,也许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事儿你好生的去办,千万不可泄露了,否则不但你有事儿,就是我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此次如若事成,那么我就可以坐拥天下,到时候自然不忘了你们的功劳!”高澄双手紧拽,他觊觎天下久矣,也许他可以等到老爷子百年归天,只是如果能有机让他早一点送老爷子去见佛祖,岂不是一件让人更是感到高兴的事情。

    “属下晓得!”杨元康重重的应道,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要,如果事败,不但他一人有事,恐怕个家族都要给灭门,但同样的,事成之后,那他便是能鸡犬升天,一夕之间富贵在手。

    崔季舒满脸的兴奋,伺候了高澄这么些日子,他为的就是这一天,什么时候高澄登基了,那他就算是熬到头了。

    高澄的脸色依旧肃穆,他心中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这事儿一旦不成,那后果不堪设,只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退路了,华山一条路,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不成功便成仁,高澄用力的咬着牙齿,不知是要借此表明他的决心,还是因为要掩饰他那已经有些颤抖的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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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大地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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