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冲动的惩罚
用完早饭,斐龚喝了口刚泡好的糙茶,这茶水真的是不怎么滴,廖胜于无了,斐龚顺了口茶水,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斐大,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这一大早的便在这候着。”
“老爷,我带着小宝先回房了!”池蕊柔声说着,便抱着小宝退了出去,铃儿这丫头倒也机灵,快步便跟了上去,很是殷勤的从池蕊手中抱过小宝,在前面给不是很熟悉路况的池蕊引路。
等到池蕊走了,斐大这才说道:“老爷,池大当家的昨日给我捎了个信儿,昨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瞅着不适合给你说,这才等到现在才讲,池大当家的说东石村的石料换取粮食的比例要高,要在原来的基础上上浮三成的粮食,毕竟东石村的村民们做的是重体力活,我这也是可以解的。”
“哼!”斐龚很是不满的冷哼了声,这个老头倒是精明,一旦成了亲家,马上来劫亲济贫了,只是他斐龚的粮食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那老丈人不是一向视口碑如性命的吗,东石村的人不是吐口唾沫也能在地上砸出个坑来的硬汉子吗,什么时候讲好的条件变得如此轻易就反口了,你派个人过去把我说的话给我那老丈人复述一遍,说只要他们东石村的人成人他们是不要脸面了,那我可以给他们上浮,否则,就以前说好给多少便给多少。”
斐大叹息了声,道:“哎,老爷你说的也是个儿,我这便派人给池大当家的捎个口信,只是他老人家向来爱颜面,老爷你这么搞法可能让他老人家气得不轻,三朝回门的时候又少不得给老爷你脸色看了。”
斐龚嘎嘎笑道:“给我脸色看有什么,只要我能省下粮食来那便是好的,这年头,人心难满足,先例不可开,一开以后我怕还有更大的亏要吃。”
斐大连连点头称是,斐龚这么做也是在斐大预之中的,所以也没多大的过激反应。
“鲁匠他们做水车的进度如何了?”斐龚问道。
斐大恭敬的回应道:“但凡匠头要的人手和物件我都是优先满足于他,据说现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只是要在一个月内做好十部水车,匠头说有些难。”
斐龚皱起了眉头,不满的说道:“要是不难还用得着他们来做吗,不管有多难,他都得在一个月内给我把水车做好,人都是给逼出来的,若是我真要给他们压力,兴许二十天也能够给我搞出来,如果时间赶,你便让他安排两班人轮流作业,分昼夜轮值,你告诉鲁匠,就是死,他们也得在一个月内给我把水车给弄出来。”
斐龚说话的语气坚定而不给人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斐大还真没见过老爷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的威势,原本还着给鲁匠他们说几句好话看能不能把完工时间往后拖上一拖的,但是见到斐龚说话的口吻如此强硬,斐大还是把话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斐大说道:“好的,我通知匠头,务必让他们尽快把水车给赶出来。”
“嗯,荒地开垦进行地怎样了?”斐龚接着问道。
斐大沉吟了才说道:“不,不大顺利……”
“怎么回事!”斐龚怒吼一声,手掌大力的拍在桌子上,把斐大吓了一大跳,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下心情,斐龚这才不悦的说:“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开了多少荒地了?”
“大概开了有一百亩地,现在我们开的是西边的乱石岗,先要搬开石头,而下面的地里大多是石头,今年大旱,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极为干燥,我们只得是从另外的地方挖土来覆盖在乱石岗上,这样下来自然就慢了,这半个多月来,才开了百亩的地。”斐大低声说着。
斐龚听了只觉得头疼非常,现在人力实在是太单薄了,就算是他要快些开垦出大面积的荒地都是不能,斐龚叹道:“东石村的人不是要耕种我们的土地吗,怎么不叫上他们一道开垦荒地。”
“老爷,他们只是过来帮我们铺设水渠赚工钱,若是让他们帮忙开垦荒地,他们便说现在都快秋收了,最多是种些瓜果,现在开垦来也是无用,而且开垦荒地的工钱远没有铺设水渠高,他们还不如赚多些钱,反正明年也是租老爷你的地耕种,又不是开了的地归自个。”斐大应道。
“这帮狡诈而懒惰的牲口!”斐龚大声喝骂了起来,照这个样子干下去,再干多一个半月也只是开出一共四百亩的地儿,明年要大规模扩大耕种面积是不行了。
斐龚大声吼道:“让他们去铺设水渠吧,明年东石村的人要租我的地耕种,地租比西石村人高三成,他娘的,我倒要他们知道,太过算计了有时候也是要吃亏的。还有,先别开垦乱石岗的荒地了,你把东边那块平的林地给我开恳出来,把林子的大树给砍下来囤积好其它荆棘草丛之类的一把火少了,那片林地约有百顷的土地,很快就要入冬了,今年便给我在那开出三千五百亩的土地出来,水渠也是修道那儿去,剩下难开垦的土地便明年开春再来开垦了。这下可好,水渠又长了十多里,便宜了东石村的人,这下他们个冬天都不愁活干了。”
“老爷英明!”斐大呵呵笑着说。
斐龚白了一眼,哼道:“老爷我自然是英明了,若是像你那般死脑筋,那今年干的事儿都得白折腾了。唉,现在人力还是太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我买到人的。”
斐大支吾了一阵,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老爷,其实,其实我们可以从东边的高句丽买人,那儿的人虽然干瘦矮小,但是干活却是相当卖力,只是,只是……”
听到说能够买到奴隶,斐龚的眼睛早就变得贼亮贼亮的,斐龚急着问道:“只是什么,难道价钱很高吗?”
“价钱倒是极低的,这些都是俘犯,多是西济和高句丽人相互猎来卖给人贩子,然后经大船运到渤海湾,只是这些都是搬不出台面的事情,多是一些江湖帮派的人在做,而负责运送的船只,多是由,由二舅爷他掌管!”斐大讪讪的说着。
斐龚眼睛瞪地大大的,说:“二舅爷?那个干尸?他娘的,怎么这事儿和他搭上关系,斐大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我早知道就不得罪于他了。”一时间,斐龚只觉得浑身乏力,看来冲动真的是要付出代价滴呀。
斐龚长叹息了一声,如果事先能知道,就是打死他也不和那个干尸对着干啊,装一回孙子能换来利益的话,斐龚可是绝对去干的,哎,看来这修身养性的功夫以后还要多多练啊,斐龚叹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路子,我寻个时间去招一下二舅爷,看能不能做成这笔买卖。”
斐大没有应声,但是就二舅爷那种睚眦必报性格,要让他帮忙恐怕是极难的。
“好了,你去忙活你的事儿吧,我去看看石头训练部曲是如何个训练法。”斐龚长身而起。
“那老奴先告退了!”斐大说着退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做娘的总是护犊子
贫寒出身的人更懂得机得来之不易,所以他们往往能够比常人更为珍稀他们所能得来的一切微小的机,而这也表现在他们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比常人更加的尽心尽责。
这半个月来,石头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对挑选出来的部曲的训练上,虽然这些都是身体素质极好的壮汉,但是毕竟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庄稼汉,半个月来石头便也就是训练了一下他们的体力和纪律性,而纪律性则是石头最为看重的,只有万众一心,那才能力挽狂澜,巨人族时常与猛兽搏杀,除了单人的过人素质外,更重要的还是团队合作的力量。
今日,部曲们在训练他们的体力,石锁、石鼓等等都是由东石村的人雕琢好的,个个都是不下四五百斤,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挥汗如雨,但是没有人敢停下他们的节奏,只因为他们的身边有双凌厉如鹰的眼睛正恶毒的盯着他们,这段日子来,石头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无形中形成了他们对石头这个大教官的敬畏之心。
斐龚静静的站在石头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专心致志的石头这个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是他的奴仆,双脚垮立稳若泰山,鹰隼般的双眼盯着受训的部曲,眨也不眨上一下,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则满是彪悍之色,站在斐龚身边让斐龚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压力,好家伙,是个狠角色啊。
“咳!”斐龚咳嗽了声,说:“石头,这每日就都这么举些石锁、石鼓之类的吗?”
不动如山的石头终于是转过了身来,对斐龚恭敬的回道:“是的,主人,他们还不够强壮,主人交待我是要把他们训练成重甲步兵,石头自然要以最严酷的方法来捶打他们那孱弱的身子,比起我们巨人族中的战士,实在是差了太多。”到被灭门的部族,石头的神情难免有些神伤。
斐龚点了点头说:“训练部曲该怎么做你自然是比我要清楚,什么时候需要兵器的时候你向我说就行,光是这么练他们的气力也不是个办法,毕竟还得让他们给我持刀抓枪抗敌呢!”
“是的,主人,我抓快进度的了,等他们的身体强健些了我便教他们猎杀的本事儿。给我半年的时间,一定给老爷训练出名彪悍的陆战部曲出来。”石头朗声吼道,经过这么些日子对部曲的训练,反而像是把石头血液中的彪悍因子给诱发了,他那一头蓬松的乱发随风飞扬,配上他那夸张的体格,还真的有几分彪悍战将的气派。
“哇嘎嘎,很好,今天我也就是过来看看,干得很是不错,石头,那么你继续对他们训练吧。”斐龚呵呵说着。
石头挺起宽厚的胸脯,用手重重的在自己的胸口垒击了几下,像是宣誓一般的吼道:“是!”
见到石头如此干劲十足,斐龚也挺高兴的,毕竟这个大汉干得还是似模似样的,斐龚站在旁边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便离开了训练场,部曲们继续受训,每日超负荷的训练已经把他们折磨地苦不堪言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有的好处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离开训练场,斐龚回到了斐家宅院,平日里他最多打发时间的便是逗弄小藏獒,只是今日是新婚第一日,斐龚第一时间还是回自己房里去看看自己的新婚妻子。
还隔着房门很远,斐龚已经是听到屋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其中尤以铃儿笑得很是大声,斐龚倒是觉得奇了怪了,这有什么事儿能够让这两个女人家乐成这样,怀着疑惑的心情,斐龚推开了房门。
斐龚往内望去,但见小宝披着件他的长袍,那袍子裹住小宝瘦小的身子,还留着一大截拖在地上,更为滑稽的是小宝头上还戴着个小瓜皮帽,小宝胸前还绑着个大枕头,挺着肚子往前一步一步的踱着,足了斐龚走路的派头。
“小宝,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斐龚咬牙切齿的说着,那冷沁心扉的语调让铃儿和池蕊的笑声噶然而止。
当见到是斐龚的时候,池蕊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小宝抱在了怀里,而铃儿也是慌里慌张的,赶紧把地上的衣物收拾起来,望也是不敢望向斐龚,一脸的怯怯模样,看得让人怜意顿生。
斐龚板着脸,两眼恶狠狠的盯着被池蕊抱着的小宝,隔了一段时间,小宝微微露出头来去瞄斐龚,见到斐龚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小宝赶紧慌张的把头埋在了池蕊的怀里,池蕊爱怜的摸着小宝的头,红润的小嘴张了张,却是什么也没说。
“铃儿,你先出去!”斐龚冷冷的说着。
铃儿扁着嘴,小宝不就是扮了下老爷来搞怪嘛,用不着这么咋咋呼呼的吧,只是铃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有些担忧的退了出去,铃儿散步一回头,很是挂念小宝,也不知道一阵小宝不挨打,母爱泛滥的铃儿很是柔情的着。
等铃儿推出去后,斐龚闷不吭声的在桌边坐下,过了好一阵也是不说话,这一次他盯着的不再是小宝,而是池蕊,此时的斐龚脸上写着大大的俩字——“不满”!
池蕊也是让斐龚看得心中忐忑了起来,手心都是泌出了汗,正当池蕊感到有些紧张的时候,斐龚突然猛力的拍打了一下桌面,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动了起来,斐龚站起身吼道:“斐小宝,你居然嘲笑你老子,目无尊长,今日我就要好好的教训下你这缺管教的孩子!”
小宝窝在池蕊怀里吓得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感受到受到惊吓的小宝的害怕,池蕊做娘的心肝一下子给扯了上来,肉疼的很,低着头柔声的说:“老爷,小宝这也是初犯,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初犯?这孩子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这做爹的今日就好棒槌教子,等着,你这个小鬼,我找找棒槌,今日定要让你记住教训。”斐龚一边嚷着一边四处寻找合适的家伙。
“娘!”小宝惧怕的嚷了声,只把池蕊的心都喊得纠结了起来。
“小宝快跑!”池蕊赶紧把小宝放到地上,然后池蕊个人扑到了斐龚身上,扯着他不让他去追小宝。
第四十八章 浅尝即止有点甜
小宝一溜烟的跑掉了,池蕊却还挂在斐龚的身上,直到见到小宝安然跑了出去,池蕊这才长出了口气,只是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几乎是个身子都挂在了斐龚的身上,不由的要跳开出去,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斐龚已然是一个熊抱将她给抱在了怀中。
抱着池蕊,感受着她那丰腴而有弹性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斐龚只觉得脑子都熏得有些晕了,怔怔的看着池蕊,斐龚有些呆住了。
见到斐龚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池蕊也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轻声细气的说:“老爷,放开我,被外人看见了不好,嗯,放开……”
池蕊的挣扎是如此的软弱无力,斐龚不用花上多大的气力就已经是把池蕊给钳制住了,斐龚呵呵笑道:“咱们是夫妻嘛,搂搂抱抱的才显得恩爱,有人见到又能怎样,来,我香一个先。”
还没等斐龚的嘴凑上前来,池蕊眼眶中的泪水就哗哗的流了出来,薄薄的嘴唇抿地紧紧的,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斐龚的内心猛的颤动了下,双手不自主的就放了开去,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池蕊那如痴如怨的眼神,斐龚就觉得自己心中一阵无力,若是铃儿这般反而是能够激起他的来,难道是因为心里自然的留存有对池蕊的歉意吗?
池蕊也是有些愕然,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要受斐龚一阵轻薄的了,斐龚这个人好色如命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是今天怎么就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斐龚异常的反应让池蕊愣住了,反而是没有再继续流泪。
斐龚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刚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是那样放开了池蕊,斐龚咳嗽了声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讪讪的说:“你太纵着小宝了!人不打不成器,我这还没打呢,你就把那小家伙给放跑了,这像什么话。”
“小宝不是还小嘛……”池蕊低下头去,虽然也是觉得小宝有时候是淘了点,但看在池蕊眼中便只剩下可爱,哪里着去打他,毕竟小宝一直以来可都是她的宝贝疙瘩,真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中怕散了般的去疼爱于他。
斐龚皱了皱眉头,要呵斥池蕊几句,却又摆不出那种架势,只好挥了挥手,长叹息了一声,便讪讪的走了出去,斐龚这是要去找到小宝,即便不揍他一顿也是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否则还真个是无法无天了。
问了几个下人,斐龚寻着小宝去了,兜来兜去的最后居然是兜到了放养小藏獒的院落,正好斐龚便是要过来看看小藏獒的,走到院落内,只见小宝靠在一根大柱子边,小家伙眼睛盯着小藏獒,掂着步子要靠近去却又是缩了回来,四个小藏獒已经是长得比小宝的个头还要高上一点了,龇着犬牙,看起来凶猛非常,却也怪不得小宝不敢靠上前去。
斐龚走到了小宝的身后小宝还没察觉出来,直到斐龚一把将小宝给抱了起来,小宝才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小宝,不许哭!”斐龚厉声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斐龚镇住了,小宝停止了叫声,只是这阵小嘴却是撅得老长,看来小家伙对斐龚还是有着几分气的。
斐龚轻轻的点了下小宝的小鼻子,笑道:“怎么,喜欢这四只小狗?”
“嗯,嗯!”小宝用力的点着头,生怕斐龚不能意识到他有多喜欢那四条对于他来讲已经是大狗的小藏獒们。
斐龚嘿嘿笑道:“这些狗狗长大了可是非常凶悍的啊,比大黑熊还要凶悍上几分,怎么样,你怕不怕啊!”
小宝转过头去望了四只小藏獒一眼,虽然还是有几分惧意,但是明显的还是他对四只小藏獒的喜爱占了上风,最后小宝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长呼了口气,重重的说道:“不怕!”
这个时候,斐龚觉得小宝像是没以前那般讨厌了似的,还就是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小屁孩啊,斐龚揉了揉小宝那柔软的头发,不知觉的对小宝多了几分亲昵之意,斐龚呵呵笑道:“那么便让我来带你和我们的四个小朋友来认识认识吧。”
斐龚大笑着抱着小宝往四个小藏獒处走去,四个小崽子见了斐龚可比它们见了亲娘还要高兴,摇头晃脑的就凑上前来,还争先恐后的用脑袋去蹭斐龚的裤管。
斐龚蹲了下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四只小藏獒,小宝吓得把眼睛都闭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斐龚的脖子,说不怕,其实这小家伙却依然是心中怀着惧意。
斐龚呵呵笑着摸了摸四个小家伙的脑袋,这四个小崽子长得可真是快,毛色光鲜非常,看来王二狗可没少喂这四个小崽子鲜肉,到不知道王二狗围山猎狼的事情有没有进展,斐龚也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王二狗了。
“小宝,别怕,你要和小狗交朋友啊,首先你不能害怕它们,要不然啊,它们怎么也是不把你当成朋友的,来,张开眼睛。”斐龚有点好笑的将小宝蒙住双眼的小手慢慢掰开,这个时候,斐龚的气儿已经全消了,可没有之前要棍棒伺候的狠劲。
蒙住双眼的小手让斐龚给掰了开来,小宝的眼睛依然还不敢睁开,最后斐龚劝说了好一阵,趴在斐龚肩上的小宝这才把眼睛慢慢的睁开了来,直到他睁开眼看到四只小狗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小宝这才略微放心了些。
小藏獒们肥头大脑的,蓬松的毛发密而厚,小藏獒们趴着把脑凑到一起,小宝只要伸一伸手就能够摸到小藏獒们的脑袋,渐渐的,小宝定下心神,这才伸出小手试探着摸了摸小藏獒的脑袋,小宝细嫩的小手在小藏獒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他们的卷毛,只觉得柔柔软软的也不是很扎手,有一头较为活泼的小藏獒还伸出舌头来舔了小宝的小手,小宝惊了一下,然后则是痒地咯咯直笑。
小藏獒们像是发觉了斐龚抱着的这个小宝比较得宠,所以都对小宝很是巴结,它们把自己平日的凶神恶煞都收敛了起来,只是一个劲的讨好着小宝,渐渐的,小宝和四个小藏獒玩得很是欢快了起来。
斐龚扭头望去,只见池蕊这个时候正在不远处,很是担忧的望着和小藏獒玩耍的小宝,那份专注而担心的眼神看得让人心中一软,斐龚站起身,向池蕊走了过去。
见到斐龚往自己身后走来,池蕊也是收起了注视小宝的关切眼神,待得斐龚走近了来,池蕊躬身行礼道:“谢谢你,老爷!”
“嘿嘿,谢什么,小宝他也是我的孩子嘛,难道就你一个人疼他?”斐龚走过去,用手轻捻着池蕊的下颚,轻轻的托了起来。
池蕊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受惊的模样,斐龚终于也是忍耐不住,轻轻的对着池蕊的红唇吮了下去,斐龚也只是浅尝即止,很快的他便松了嘴。
“下午老爷我要去一趟珍县,家里的事情便由你照看着了,呵呵,”斐龚把头凑了近前,低声说道:“你的嘴好甜,哈哈哈……”说完斐龚便大笑着走了。
望着斐龚的背影,池蕊玉手轻抚着自己的红唇,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连她自己也是说不上来……
第四十九章 面和心不和
自从被斐龚气跑之后,二舅爷并没有马上赶回沧州,而是在离西石村不远的平洲境内一个叫珍县的地方避暑修养,斐龚早已经是得知了这个信息,只是以前他对二舅爷可是根本不搭,哪里管他在珍县做什么,只是现在要透过二舅爷看能不能买到写高句丽奴隶,这才到去珍县看上一下。
珍县离西石村有十多里地,斐龚唯一的骏马已经是让给了吴良心,这只能是由4个家奴陪同着靠两条腿走的,也是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赶到珍县,到了珍县,天色已经是大黑了,珍县怎么说也是个县城,比起西石村来那人气自然旺许多,但却不是个修养的好地方,估计二舅爷在这个地方可没少生气,到这斐龚心里就直打鼓。
二舅爷在珍县也是没有熟识的亲友,住大宅子那是不能的了,只能是住在珍县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云来客栈就在县城的中心,家奴问了一个路人便知道了其大概的位置,在家奴的带领下,斐龚来到了云来客栈。
来到可站外,门口并没有招呼的店小二,略微有些发黄的旗子迎风摇摆,倒是有几分冷清,斐龚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客栈。
等斐龚进了客栈,柜台的一个瘦高个子走了出来,看模样应该是个老板。
“客官,可是住店?”老板客气的问道,质朴的笑容中根本看不出生意人的奸诈之气,难怪这家客栈看上去如此的萧条,怕是二舅爷就是贪图这里价钱实在,才住在这个小县城的吧,斐龚恶意的揣测着。
“是的,我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哦,对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叫杨二的官人住进了这家客栈?”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老板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个叫杨二的客官住进了小店,哦,他就住在人人字好号八号房,您和他相熟?”
斐龚微笑道:“是我一个亲戚,你便给我开一间和杨二离得近一些的房间,另外给我这几个下人开一间房。”
“好嘞,我看您便住在人字七号房吧,这其它的小爷住在人字六号房,你说可好?”客栈老板殷勤的问了斐龚等人的姓氏,一一的记下。
“如此甚好!”斐龚虽然不是太愿意住在杨二的客房旁边,但是为了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套近乎,他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小二,领几位大爷去人字六、七号房!”老板朗声说道,一个站在桌边用苍蝇拍拍打着苍蝇的小二听了利落的放下苍蝇拍,赶忙跑了过来,对着斐龚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斐龚一行人的包袱都由一个家奴拿着,其它三个人却是隐隐围在斐龚的四周,拱卫着斐龚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往前走去,斐龚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不是说这个二舅爷挺能耐的嘛,怎么还是住的人字号下房,这可真是太古怪了,瞅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个吝啬的人啊。
等小二把斐龚他们领到了房门口,斐龚掏出了一小块碎银打赏小二,店小二乐得千道谢万称颂,这年头,五铢钱已经使不准了,能得到金银之物那才是最实在的,斐龚摆摆手道:“行了,别再啰嗦了,杨二就是住在隔壁吗?”
店小二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老爷,恕小人多一句嘴,你那个亲戚可不怎么地道,这些日子在我们店讹了许多东西,忒不地道,哪像老爷你这般豪爽,您老有这门亲戚,却是有些,有些让你老失面子了!”
斐龚瞪大了眼睛,都说二舅爷牛气的很,但还不至于到一个小客栈来讹东西吧,兴许是这个店小二太多是非了,斐龚变了脸色,不耐烦的支使店小二赶紧离开,店小二见到斐龚面色不善,也是不再说什么,拿着打赏的银子高兴的退下了。
斐龚让三个家奴先去铺设床铺,另外一个家奴则是拖着西石村的一些土特产跟在斐龚上身后来到了人字八号房的门口,大白天的房门也是禁闭着,斐龚敲了敲房门,等了好久,房门才咯吱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红衣裳的女人掩着脸跑了出去,斐龚能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浓重的胭脂味,从这女人凌乱的发髻和轻薄的装扮来看,此女人定是流莺无疑,斐龚只觉得冷汗从额头上往外怒涌,比起二舅爷来,他可实在是太纯洁了,也难得他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拥有如此旺盛的精力。
“哪个狗东西打扰大爷的好事啊!”杨二着上半身,露出一身老骨嶙峋的干瘪身材,裤头也很松垮,可见斐龚刚才还真的是阻了二舅爷的好事,杨二其实已经是见到了来人斐龚,而他却是故意这么说,好占占口头上的便宜。
忍住内心的不快,斐龚嘎嘎大笑着走上前去,笑道:“哎哟,我的二舅爷呀,外甥这是特意来看你来了,以前是斐龚年少轻狂,有冲撞得罪了二舅爷的地方,还希望二舅爷大人大量不要见怪啊!”斐龚张开怀抱,微微有点泪眼婆娑的样子,那股子亲热劲就像是见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至亲似的,只是杨二的心眼可是长满了全身的,哪里被斐龚这等伎俩就给蒙蔽了,杨二第一直觉就是这斐大胖子肯定有什么事儿要求着他。
家奴将斐龚准备的礼物递到了杨二跟前,杨二掀开红布瞄了一眼,有干熊掌、灵芝、虫草等都是些名贵的土特产,杨二的眼睛马上就来电了,只是脸上还是莫不在意的样子,挥了挥手让家奴把东西放下,杨二这才披上衣裳,总算是把他那身衣裳给批了上去。
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的坐在凳子上,杨二斜眼看着斐龚说道:“我说,斐龚,你今日怕是有什么事儿求着你家二舅爷吧,不然我看你也不这么好心能起大舅爷我,上次你为了一个小娘们就跟你家二舅爷翻脸,这像话嘛!”
“呵呵,我不就是好这一口嘛,那个,那个我二舅爷你也是解的,哇嘎嘎!”斐龚淫声大笑了起来,杨二也是附和着笑了起来,只是两人都觉得对方笑得好假。
“二舅爷,我看是不是让店家准备一桌酒席,咱们爷俩畅饮一番。”斐龚呵呵笑着说。
杨二心里冷笑两声,表面上却是嘎嘎笑道:“那敢情好!”
第五十章 与毒蛇共舞
酒席上斐龚与杨二虚与委蛇,一阵杯碰盏举之后,两人都是有了三分醉意,这个时候斐龚一边给杨二倒了酒,一边说道:“二舅爷,我有些事儿和你打个商量,你看不是新让下人们先避开?”
杨二打了了酒嗝,毕竟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是比斐龚喝得较为醉了,便扬了扬手说道:“嗯,那便让他们先退下去吧。”
斐龚和杨二挥了挥手把各自的家奴给打发走了,斐龚这才呵呵笑着说:“二舅爷,听说你这几年和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进行边贸,赚了大钱呐!”
杨二用他那斗鸡眼扫了斐龚一眼,冷笑道:“怎么,小子,可是向二舅爷借钱,我告诉你,二舅爷这里一个铜板也不外借,你那死鬼老爹估计也是知道我的这个脾性,哼!”
斐龚打了个哈哈,掩饰住自己的厌恶表情,讪笑着说:“二舅爷,你说到哪儿去了,我就是再怎么缺钱,也不能打二舅爷你的主意不是!”
“嗯,算你小子识相!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求我,你小子还小我就瞅着不是个好鸟,是和我一样的恶毒心肠,今日你又是低声下气,又是请二舅爷我吃这一桌子酒,恐怕是有什么事儿有求于我吧,嘿,我可给你个醒,你二舅爷可不是那么好求的。”杨二轻汲了一小口酒,抓了粒炒得焦脆的黄豆扔到了口中嚼了起来。
斐龚连声应是,说:“倒是真的有个事儿求下二舅爷你,这不西石村那些汉子太懒惰了,我准备买些奴隶来充数,这样好能有些人手来给我耕地呢!”
听到斐龚要买奴隶,杨二眼睛亮了下,其实杨二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这两年和高句丽等国通商贸易已经没什么利润可图了,再加上他去年两艘商船给风暴毁了,可谓是损失惨重,以至于让他欠下一屁股子债,也就是像西石村这等消息闭塞的地方他才敢去装阔佬骗吃骗喝,其它的地方根本不拿他杨二当一回事儿了,这一点杨二是极为懊恼的,现在听得斐龚说要买奴隶,杨二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样好好敲上斐龚一竹竿。
“斐龚啊,你也应该听说了二舅爷的声明,别的不敢说,在沧州,你二舅爷的大船可是数一数二的,哪个人要和高句丽、百济和新罗通商不得经过我的商船呐,只是这买奴隶却不是你二舅爷这样安分守己的人能干得来的,你不是找错人了吧!”杨二在吊着斐龚的胃口。
斐龚不自然的笑了起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老狐狸是在装蒜,只是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家,便也不能不摆下低姿态,斐龚呵呵笑道:“瞧二舅爷你说的,谁不知道二舅爷你的能耐啊,只是我听说高句丽那边有卖奴隶的,我这不就求这着你看能不能给我帮上手嘛,我一定重酬,一定重酬。”
杨二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着桌面,嘴上懒洋洋的说道:“斐龚啊,你是我的晚辈,照说我这做二舅爷的该拉上你一把,也罢,你倒说说看你要多少个奴隶!”
“呃,怎么也得万把人吧!”斐龚呵呵笑着说。
噗!杨二把含在嘴里的酒都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再也是顾不上扮深沉了,惊讶非常的说道:“斐龚,你小子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了,一万个奴隶,你当高句丽是你家的后院啊,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呵呵,这不都得靠着二舅爷你嘛,不然我哪敢法从高句丽弄奴隶啊!”
杨二蹙着眉头说:“一万是不实际的,高句丽可不像我们这边有那么多人丁,他们那鼻屎大点儿的地方,多是山林,不可能给你弄来那么多的人,不过嘛,也是你二舅爷,换了别人恐怕都是很难办到,五千个人还是能给你弄来的。”
“那太好了。”斐龚兴奋了起来,说:“那么二舅爷你便开个价吧。”
杨二再次坐好了身子,看着斐龚那兴奋劲,杨二便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一个人一石粟米!”
“你还不如去抢!”斐龚心中暗自着,却是不嚷出来。
“二舅爷,西石村这几年的收成都不是太好,你看是不是能不能减上一些。”斐龚低声下气的说着。
杨二白了斐龚一样,哼道:“这是我的底限了,你要做不做,如果觉得别人比我有那能耐,那便让别人来干这一票买卖吧!”
斐龚打了个哈哈,说道:“那哪能呢,我哪敢信不过二舅爷您呢,唉,那便依了二舅爷你,到时候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粮食付给你。”
杨二却是在心底乐开了花,一石粟米,已经可以在高句丽换二十个奴隶,就高句丽那些奴隶贱种,只有被贱卖的份,否则就是杀了掩埋,不然还得浪费粮食,杨二呵呵笑道:“好,痛快,斐龚,你是个干大事儿的人,只是斐龚啊,你们西石村再怎么缺人手也不至于一下子需要上万人吧,别是你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吧!”
“呵呵,”斐龚被杨二说得脸上的肌肉都是跳动了起来,“哪能呢,二舅爷,你多心了。”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呢,你这个死胖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在二舅爷这,你连条虫儿都还算不上。”杨二一边捏着斐龚的脸,一边阴笑着。
斐龚强忍着自己用拳头把杨二揍死在自己眼前的冲动,脸上还是强挤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过僵硬。
“斐龚啊,别说二舅爷信不过你!这出海行船可是大买卖,你得先把一半的粮食支付给我,否则我怎么能安心的让船下海呢,你说是也不是,我的好外甥?”杨二嘎嘎大笑着,笑得极为猖狂。
斐龚点头呵呵笑着说:“二舅爷,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年年成不好,你这要我一下子拿出两千五百石的粮食出来,我这一下子哪筹得出来啊,你看这样行不,我现在先回去尽量争取给你弄一千石粮食,这样也应该能够支付你先期的一些用度了!”
杨二冷笑道:“当我是叫花子呢?我在珍县还逗留十天左右,十天后你必须派人把粮食押运到这里,然后再随着我一道押运回沧州,就是少了一斗米,我也不发船!”
斐龚心中的怒火已经是燃到了极点,只是他还是装作咬了咬牙的样子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二舅爷你把粮食运过来。”
杨二嘎嘎大笑着,拍了拍斐龚的肩膀,阴笑着说:“好外甥啊,你那点儿家底可不富裕啊,我可真怕像你这样折腾,迟早要把你爹传下的家当给败关哦!”
“二舅爷教训的是,斐龚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把这份家业给操持好!”斐龚双拳紧握,指甲都渗进了肉中去,血流了出来,但是这等疼痛又如何能够掩盖斐龚心中的痛苦。
杨二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外走去,嘴上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外甥,二舅爷等着你那两千五百石的粟米哦,哈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尖锐的声音听在人耳中非常刺耳,斐龚却是觉得这笑声刺进了心里去,没刺进一分他的恨意便浓上一分。
待得杨二走远了,空气中响起斐龚低哑的嗓音:“二舅爷,慢走啊……”每一个字斐龚都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的,他的双眼闪耀着狼一般狠厉的神色。
第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斐龚
翌日一大早,斐龚便辞别了杨二那个瘟神,斐龚不愿意再和杨二一起呆上片刻的工夫,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把那个瘟神揍成猪头。
在赶回西石村的路上,斐龚的脸色都是异常的难看,四个家奴见到斐龚这等模样,也是不敢多话,只能是渐渐的放慢脚步,随着斐龚的步子,一次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赶回西石村,等到了西石村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了,艳阳高挂,斐龚身上是一身的臭汗,而肚子这个时候也是饿得咕咕叫了。
一回到屋里,斐龚就让铃儿给自己打好洗澡水,等到铃儿还在忙活的时候,斐龚把门给掩上,也不顾铃儿在屋里,自顾自的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跳到了桶内,斐龚把自己没入冰凉透骨的井水中去,冷水可以浇灭身体的燥热,却没办法把斐龚心中的怒火给浇灭,冰火两重天的夹攻之下,斐龚从水中浮了上来,怒声大吼了起来。
原本羞涩的在旁边伺候着的铃儿倒是被斐龚吓了一跳,等到斐龚静下来了,铃儿这才壮着胆的拿着搓澡布走到水桶边,给斐龚搓起背来,铃儿还是第一次给斐龚搓澡,以往都是由其它丫鬟做的,自从和斐龚发生亲密关系之后,铃儿的心思就变了许多,换作以往,她是如何也不来与斐龚搓澡的。
“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铃儿轻声问道。
斐龚这个时候已经是让冷水浇地比较清醒了,杨二虽然可恶,却也是因为自身之孱弱,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自己慢慢的发展起来,这样才能有更大的本钱去和别人谈条件,否则就只能是被别人压着。
“没事儿!”斐龚闷闷的应着,他一把抓住铃儿浸在水中的小手,自己则是在水桶中转了个身,正面对着铃儿,盯着铃儿仔细地看了起来。
给斐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铃儿要抽回自己的手来,却是没有那么大的气力,斐龚摸着铃儿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娇嫩的小手上还起了一个个小粒的鸡皮疙瘩,斐龚带着铃儿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脸上,轻声的问道:“冷吗?”
听着斐龚低柔的嗓音,铃儿有一瞬间呆滞住了,也应不上什么话,只是呆呆的点着头。
斐龚长长的叹息了声,说道:“傻丫头,放心,老爷以后定不负你!”
原本也是不敢奢望斐龚能够对自己有什么承诺,虽然不认为斐龚这么和自己说以后便一定能兑现,铃儿听完之后还是觉得颇为动情,眼眶不自觉的就红润了起来,还没等铃儿继续感到,斐龚便说道:“乖乖铃儿,来,亲亲老爷!”
铃儿嘟长了小嘴,不但未能主动献吻,反而是拿起搓澡布,狠狠的给斐龚的后背搓了起来,也不知道小巧玲珑的铃儿哪里生出来的气力,只把斐龚搓的杀猪一般的叫唤,斐龚那宽大的后背给搓的通红通红的,估计能消耗掉不少的脂肪。
一刻钟后,斐龚和铃儿才从澡堂出来,铃儿脸上红彤彤的,只因方才在给斐龚穿衣的时候她还是被斐龚抱着狠吻了一阵才放手,而斐龚则是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刚才被铃儿搓的虽然痛苦却也是十分的舒服,连带着将不好的心情都丢掉九霄云外去了。
斐龚正要去看看老婆孩子,斐大已经是火烧脚一般的冲上前来了,气喘吁吁的嚷道:“老爷,老爷……那个,那个葛鸿和杜中师徒俩这正要离开西石村,你,你快去看看吧,我是怎么拦也拦不住!”
斐龚皱起了眉头,这师徒俩可是个宝贝,这些日子来可是免费使用了这两个劳动力,这便嚷嚷着要走,自然是不好的,斐龚便暂时放弃了去见池蕊和小宝,先让斐大领着自己去见葛鸿和杜中先。
葛鸿和杜中这个时候还在房内,杜中全身都是背着大大小小的各式包袱,里头有医书,更多的则是杜中师徒两人采来的药材,葛鸿则是一身清白连手上都没拿什么东西,看来师道尊严还真个是有点强大非常。
斐龚一走进来便哈哈大笑着说:“葛鸿医师,杜中医师,两位这是怎么的,难道是怪怨我斐龚招待不周,那便却是是我的错,还望两位能给我时间,我一定改过自新!”
杜中像牛一般的从鼻子里朝外知喷气,怒哼道:“斐龚,我看你是把我和师傅当成了你们西石村的免费郎中,上百号人让我们轮着看病,还没有诊费,还要吃我们的药,你便只是给我们解决了食宿问题,你,你真是个奸诈之徒。”
斐龚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个,那些都是村民们久仰两位医师的大名,所以才向两位求医的,杜中老弟怎么能这样诬赖于我,再说了,医者父母心,我两位又怎么在意一些药材呢,是吧,葛鸿医师!”
“无赖!”杜中跳脚吼道:“哪个是你老弟了,你这个油脂过剩的大胖子,小心我拿银针把你身上插个遍。”
葛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斐龚和杜中在斗嘴,平日里温尔雅的杜中只要一见到斐龚就马上变成愤怒的公牛一般,这点葛鸿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兴许这两个人是天生相生相克吧。叹了口气,葛鸿脆声道:“斐老爷,我们是时候离开了,我须得好好游历一番,这样既能采集到一些稀有的药材,也是能够接触到更多不同的病人,在增进自身医术的同时也能造福于他人。”
斐龚呵呵笑道:“葛鸿医师此言差矣,与其如浮萍漂浮不定还莫如暂时扎根于西石村,别的不说,就药材方面,我一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你寻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游历,我很多东西都需要静下心来慢慢的和温故,如果葛鸿医师终日飘荡,又哪来的精力去精研医术呢?”
听了斐龚的话,葛鸿沉默了,像是在默默的思考着斐龚话中的含义,而杜中一见到葛鸿这般,马上焦躁的跳出来说道:“师傅,你可千万别把这胖子的伪善面目给骗了,任他能舌辩莲花,也脱不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我们留下来替他们村子的人免费看病!”
望着状似咆哮的杜中,斐龚有些好笑的说道:“杜中医师,该不是你年纪大了,扛不住吧!”
杜中就像是被撩拨到痛处的刺猬一般跳着咆哮道:“谁说我年纪大了扛不住,我就是要做给你这个大胖子看,我的身体好着呢,就是天天给病人看病抓药也照样没事儿。”
“嘿嘿,这不就结了嘛,所以照我说,还是先留下嘛!”斐龚呵呵笑着说。
“你!”杜中指着斐龚,已经是被气得有些气结了,只是方才自己那般说倒真的像是允诺了继续留在西石村一般,他要辩解,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葛鸿长叹息了声,看起来她和杜中都不是斐龚的对手,要辩明什么是不能的,而斐龚所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便叹道:“杜中,斐老爷所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们便一下我们这些年来针对病患的医治成败的案例吧,在这段时间内,还希望斐老爷能不忘你的承诺,尽量满足我们对于一些药材的需求!”
“一定一定,只要是我能力许可范围内的,一定倾全力帮你们搜罗你们所需要的药材。好了,我明日还要带着老婆孩子三朝回门呢,现在要去找一下老婆,那么便失陪了,两位大医师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找斐大就可以了。”说完,斐龚便离开了。
斐大这下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望着斐龚的背影,斐大很有点老怀欣慰的意思,他轻声道:“老爷有点不一样了……”
第五十二章 再往下就捶到命根子了
留下了葛鸿师徒俩,斐龚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这段时间斐龚也是从斐大那听说了葛鸿师徒二人医术的高超,既然真的是有能力的医师,那么不管坑蒙拐骗,能留住一天是一天,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啊。
明日就要三朝回门了,回礼自然有斐大去准备,这个是不劳斐龚伤神的,只是突然间,斐龚却是要去见见池蕊,对于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室,斐龚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
走到房门口,小宝正趴在地上玩儿,小家伙一下子就发现了斐龚,但也只是微微笑了下,便继续低头去玩他自个的事情去了,倒是小孩心性,池蕊这正坐在椅子上,穿着碎花绸子衫裙,脚上穿着的是锦履,衣着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不变的还是池蕊那古井无波的平静神情。
斐龚咳了两声,正在做锦履的池蕊抬起头来,见到是斐龚回来了,这才慌忙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了下来,斐龚回到家的时候池蕊就已经接到信了,只是斐龚一回来就径直跑去洗澡了,便没有见着。
“老爷!”池蕊轻声唤着。
斐龚点了点头,讲地上的小宝抱到了怀中,然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在斐龚笨手笨脚的搂抱下,小宝显然觉得不是那么的舒服,只是挣扎了几下也是挣扎不开,小宝便只好老实的任由斐龚抱着。
“小宝,叫声爹来听听!”斐龚之前被杨二气得懊恼非常的心情早已好转了许多,这便逗弄起小宝来。
小宝的小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这才摇摇头说:“不叫……”
斐龚气得吐血,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不能撬开这小家伙的嘴让他叫自己爹的。
一旁站着的池蕊却是瞪了小宝一眼,小宝却也不以为意,反而是咯咯笑了两声,这小家伙像是吃定了斐龚似的。
轻轻的捏了捏小宝粉嫩的小脸蛋,斐龚转而对池蕊说道:“夫人,明日是三朝回门,东西斐大是否都准备好了?”
“斐管家都已准备齐全了,只是东西也未免太丰厚了点儿。”池蕊娇声应道。
哟呵,还能着替我省钱了,斐龚心中一阵暗爽,嘴上自然是嚷道:“怎么也不能让你失了颜面不是,好歹我也是有着诺大的家业,这点回礼算不得什么!”
池蕊轻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看着花儿一般娇艳的池蕊,斐龚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比侍女还要恭敬十倍,这玩相敬如宾也玩得有些过火了吧,斐龚拧着眉头说道:“夫人,你能不能随意点,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拘谨的就像是个小丫头。”
池蕊被斐龚说的很是无语以对,其实在东石村,她便是一个过于拘泥于礼节的人,对谁都是这般,这也是她在这么些年的逆境下保全自己,能够博得别人同情的一个方面。
斐龚把小宝放了下来,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小鬼,自己出外面玩去,我和你娘说点儿事!”
小宝冲斐龚扮了个鬼脸,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了,虽然对斐龚的态度友善了许多,但是小宝还是觉得被斐龚抱着很是不爽,这下能跑开却也是高兴非常的。
“老爷,你去珍县办的事情可还算顺利?”池蕊轻声问道。
斐龚叹了口气,说:“那个杨二,狠狠的敲了我一笔,我保证下一次一定要他好看,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迟早有他的好果子吃。”说完,斐龚的眼神转移到了池蕊曼妙的身段上来了,吞了口口水,斐龚朗声说道:“呃,那个,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我这腿脚啊,可显得酸痛,来,给老爷我锤锤!”
池蕊涨红了脸,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模样,只是她还是地慢慢的走到斐龚的身边,蹲下身去,轻轻的在斐龚的大腿上捶了起来,那点儿小劲像是在给斐龚挠痒痒,只是斐龚醉翁之意不在酒,斐龚静静的注视着池蕊的侧脸,那是一张滑嫩俊俏的脸蛋,这时微微有些红,更是显得娇艳可人。
斐龚突然抓起了池蕊的一只手,然后将池蕊的手掌给翻转了过来,只见池蕊的手上竟是有不少的老茧,轻轻的抚摸着那些老茧,斐龚皱着眉头的对池蕊说道:“去石场干活弄的?”
“嗯!”池蕊只是轻声应了一句,只是之前没起茧子的时候每天干活都起血泡,疼得一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只能是扎上麻布,继续干活,那一段时间是最为难熬的,直到长上了茧子,倒反而是没那么辛苦了。
“老爷!”斐大弯腰站在门外,轻声喊着。
池蕊的手像是受到电击似的抽了回去,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差点凑到了斐龚命根处,两手也是乱捶了起来,搞得斐龚一阵口干舌燥,下身更是蠢蠢欲动。
轻咬舌根,让自己略微降下火来,斐龚这才悠悠的说道:“进来吧!”
斐大走了进来,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对着斐龚弯腰说道:“老爷,葛鸿和杜中师徒已经安置好了,明日三朝回门的回礼也已经是准备妥当,单子就在我这儿,不知道老爷你是不是需要过目一下。”
斐龚摆手说道:“不需要了,东西备齐全了就好。另外准备好两千五百石的粟米,明天一早让下人们送到珍县去,让他们跟着二舅爷一路把粟米押送到沧州。”
“两千五百石!”斐大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差点没闪着自己的舌头。
“嗯,一石换一个奴隶,这买卖做得,嘿,有些亏了,只不过这也是没地方找那么多的流民来给我们耕种新开出来的地。”斐龚的心现在都还在滴血,如果能让他免费获得奴隶,那自然是最好了,只是现在只好是委曲求全了。
既然是斐龚决定了的买卖,而且对方还是二舅爷,斐大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老奴便告退了,我这就让下人们准备好粮食,明日准时送到珍县。”对二舅爷的贪婪,斐大也是心知肚明,但在斐大的观念里,怎么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能够因为这事把之前老爷和二舅爷之间的怨隙化解掉也是值得的。
斐大走后,池蕊依然还是一副娇羞非常的样子,斐龚看了只觉得好笑,便低下头在池蕊的耳边说:“夫人,你要是再不看着来捶,等下恐怕就捶到老爷的命根子上去了。”
“啊!”池蕊大声惊叫了起来。
斐龚嘎嘎淫笑了起来。
第五十三章 白天洞房也精彩
池蕊收起手来,站起来也不是,继续捶下去也不是,头倒是抬了起来,红潮满面的恰是惹人遐思,斐龚拉住池蕊的手,往怀里一带,池蕊便个人栽到了斐龚的怀里。
一只手环着池蕊的腰,斐龚另一只手很是自然的放在了池蕊的上,在池蕊还没来得及大声叫唤的时候,斐龚的手大力的抓了起来,池蕊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斐龚的心脏跳得更是快了。
将池蕊托起扛在肩膀上,斐龚就这般走到门边把门给关了起来,然后便大踏步的往床边走去,池蕊的腹部压在斐龚的肩上,个身子都垂挂着,池蕊的粉拳使劲的捶打着斐龚的后背,嘴里也不出声,要是大声交换而把其它仆人给引来,那却是要更加糟糕了。
将帐幔放在,斐龚扛着池蕊一起往床上栽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斐龚让自己的身子先下去,将池蕊的身子翻转过来护地好好的,即便是这样,却也引得池蕊大声尖叫了起来。
倒在厚厚的被褥上,斐龚身子在下下边垫着,而池蕊则是跨坐在斐龚的胸膛上,裙摆往上褪了一点,露出白藕般细嫩的雪肌,池蕊的小腿细长细嫩,那柔软的线条并没有因为常年的劳作而显得粗作多少。
斐龚嬉笑着把池蕊的两个脚丫子用手压住,池蕊依然是惊魂未定,发髻已然蓬乱了,而她的气息也已是紊乱,只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心准备被斐龚在光天白日的扛到床上,即便是有心准备今晚恐怕是要和斐龚圆房,却也是没到时间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老爷,不要……”池蕊紧闭着眼睛,也不敢去看斐龚,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嗓音嘶哑非常,她自己却是不知道自己闭着眼睛时的模样有多么诱人,眼睫毛微微跳动着,红唇饱引人遐。
池蕊的轻唤声把斐龚的售血彻底点燃了,轻嗷一声,斐龚一把将自己下身的裤子给褪去了,斐龚这一动弹难免身子起伏,跨坐在斐龚胸膛上的池蕊坐不稳当,一下一下的摇着,一下一下的缓缓压着斐龚的胸膛,然后池蕊还是没左稳,只好是把双手放下去抓好斐龚的肩膀。
下身已经少去任何束缚的斐龚实在是很难忍受两人这时的状况,生育之后的池蕊的身子不像是少女那般单薄,平日在衣物的包裹下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肌肤相亲的时候斐龚却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池蕊肌肤惊人的丰腴和弹性,而池蕊把手撑在他肩膀上的动作好比是火上浇油,斐龚轻吼着一把将池蕊的腿往下一扯,池蕊这便再也是支撑不住,只能是全身都往斐龚的胸膛上倒了下去。
“老爷,现在还是白天……”没等池蕊说完,斐龚就用嘴把池蕊那片小嘴给堵住了,池蕊只能是发出呜呜的轻叫声,更让池蕊觉得心神荡漾不安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一个粗硬之物给抵住了,池蕊只觉得一阵羞意,她的大腿竟是轻轻的夹着那个物事,惊慌下池蕊拼命的张开自己的双腿,要避开那个凶物,只是斐龚的双手死死的把斐龚的双腿给按住了,如此一下,倒是变得更为频繁的摩擦了起来,池蕊这阵不安分倒是惹得斐龚血脉贲张。
在池蕊的檀口翻腾搅浪之际,斐龚的双手可没闲着,把池蕊的裙子用力的往下强行褪去,池蕊的嘴不能说话,但是身子却是剧烈的抖动着,她要喊但是却已经是喊不出来,所以她只好一次次的用手去阻挡斐龚要褪下她裙子的举动,一次次的阻挡却是挡不住斐龚的霸道动作,猛然间,她突然觉得下面一片冰凉,和空气接触的刺激让她原本已经火烫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了。
斐龚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池蕊的裙子缴械,除去了衣物,斐龚在池蕊那火烫的身子的包裹下更是精虫上脑,这个时候他哪还能到其它,个脑子里都是冲动冲动加从冲动。
当两具火热的下半身相亲的时候,那股火热般的刺激直让池蕊很是恐惧,她只能是用手撑在斐龚的胸膛上,要把身子挺离斐龚,而斐龚则是轻轻的一个转身把池蕊压在是身下,池蕊的双手依然是抵着斐龚的胸膛,斐龚却是因为转身而让池蕊把头扭了开去,离开了池蕊小嘴的斐龚干脆仰着头,就那么含笑看着池蕊。
感受到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而池蕊却是不敢把小手移开,她也不敢正眼看斐龚,只是把头扭向了一边,而这却正好让斐龚由上自下的观赏起美色来,池蕊发髻早已是散了开去,几丝长发散落在池蕊的脸上和脖项之间,显得萎靡而艳丽,再往下看,这个时候池蕊不但是脸上潮红,就是她那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也已经是一片殷红,那晚和铃儿相亲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哪像这大半天的能看到佳人身体的全貌,斐龚只在心中暗爽。
池蕊的衣衫也是凌乱非常,自上而下斐龚能隐约看到那雪白双峰若隐若现,斐龚微笑着轻轻笑了下,任由着身子往下压了去,池蕊细弱的双手死死的抵着,只是下身处无法比避免的隐隐触碰却是让池蕊心神大乱,终于池蕊娇吟一声,终于也是忍不住松开了手,任由斐龚压在自己身上。
大功告成的斐龚侧开身子,一手叉开池蕊的手臂将池蕊翻转身子,斐龚另一只手轻轻的托起池蕊的下颚,舌尖轻轻着池蕊的喉管,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池蕊的身体里漫延开去,池蕊闭上了双眼,只是那种斐龚的舌头游走在她颚下的暧昧感觉却是显得更加清晰,她只觉的自己的身子也是慢慢的变得更加敏感和柔软了。
“嗯!”池蕊再也是受不住斐龚的挑逗而呻吟了出身,她的双腿绞的紧紧的,好在没把斐龚哪物事给绞住,池蕊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渐渐的发出连她听了也是含羞非常的呻吟声,因为这个时候斐龚已经是轻轻的含住了她左耳的耳珠,肆意的慢吮轻含彻底的将池蕊心中的原始之火给点燃了,除了扭动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心灵的冲动减少一分之外,池蕊已经没有其它的法子可使了。
一边继续逗弄着池蕊的敏感部位,斐龚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下来,轻轻的在池蕊的三角地带的边缘游走着,斐龚的手指画着圆圈,还不时的用他那粗糙的手背轻擦着池蕊的大腿内侧,池蕊的呼吸越来越重了,嘴里发出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嗯”声。
斐龚用手指轻扣着耻户,轻重不一的碰触让池蕊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渐渐的她的已经是慢慢的泌了出来,见到时候差不多了,斐龚一手扛起池蕊的一只腿将其抗的高高的下身则是慢慢的向前推着,只是在外面微微的触碰,如此几次,在池蕊心神已经是微微有些放松的时候,斐龚挺腰相送,自此,两人进入紧密的负接触状态。
“啊!”池蕊大叫一声,她的头抵住了斐龚的下颚,蜷缩着就像是婴儿一般在斐龚坏中,随着斐龚一下一下的抽送,池蕊轻轻的在斐龚怀中娇吟颤抖……
第五十四章 人妇羞于小儿道真相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斐龚还在床上欣赏着美妇潮后的慵懒美景,然则好景不长,门已是被人拍得啪啪作响了,斐龚蹙紧眉头,这个时候到底是哪个如此没有眼力见的来搅局,池蕊却是慌乱非常,顾不得全身的酸痛疲软,她四处寻找自己的衣物,眼见萎乱的场景,闻到的都是腥怪的味道,池蕊的脸再次红了,只是这个时候似乎没什么时间让她感到羞涩了,只能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
斐龚则是伸了伸懒腰,慢条斯的穿起自己的衣物来,等到池蕊已经捯饬好了之后,斐龚却是刚好把亵衣穿好,之后还是要由池蕊过来帮忙穿上衣,等到给斐龚穿好了衣服,池蕊又慌慌张张的去凌乱的床褥,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看得斐龚有些好笑。
池蕊再次确认不被看出什么异样的时候,外面那个锲而不舍的敲门的已经是敲了有一刻钟那么场了,斐龚有些气恼的吼道:“哪个在乱敲门啊。”等到斐龚打开门,却是发现小波正拿着个木棍,兴许刚才他就是拿着木棍在敲门啊,斐龚的脸色缓了下来,如果这个时候他发现是别的下人敲的门,也许他早已是一巴掌煽过去了。
小宝抱着木棍,把头伸了进去,却是见着他娘正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神情很是怪异,小宝以前还真没见到过,眨巴着眼睛,小宝抬头盯着斐龚看了好一阵,才奶声奶气的说:“外面那个大姐姐说你在打我娘,娘叫地很惨!”
真个是童言无忌,池蕊听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刚才行房的时候她自己也是控制不住,也是喊得大了点声,怕是让看门的丫头听了去,又将给了小宝这个好奇宝宝,这可实在是个让人头疼非常的是情,池蕊脸蛋儿滚烫滚烫,都不敢正眼去看小宝了。
斐龚的脸皮厚过城墙,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嘻嘻笑着一把将小宝抱了起来,嘎嘎笑着说:“小宝,爹怎么打你娘呢,那是爹在疼你娘,不信,你问你娘去?”
“娘,他是在疼你吗?”天真无邪的小宝好奇的问着,池蕊却很是不好意思,只是蚊子叫一般的应了声,倒也算是完成了对小宝的回答。
小宝耸了耸小鼻子,从来也是没见到娘亲这个样子,小宝只觉得有些不正常,但好像娘又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开不开心的小宝还是能看出来的,小家伙虽然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却也是松了口气,只要斐龚没有在欺负他娘,那他便放心了。
斐龚呵呵笑道:“看吧,我可没骗你,是不是,走喽,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去。”说完斐龚把小宝顶在肩上,便疯了般往外跑去,逗得小宝咯咯直笑,这个时候池蕊抬起头来,看到小宝和斐龚其乐融融的能和平相处,池蕊也是开心了笑了,只是一到刚才和斐龚在白天便疯了一般的做那事儿,池蕊却又是忍不住去抚了抚自己的脸蛋,这个时候都还是滚烫滚烫的。
扛着小宝,斐龚来到了部曲们训练的地方,太阳已经下山了,朝霞洒落,万物变了颜色,小宝坐在斐龚宽大双肩上,手抱着斐龚的头,倒也是坐得稳当,看着几百个人挥舞着棍棒,动作划一的挥舞着棍棒的汉子们个个精壮非常,小宝看得两眼炯炯有神。
“怎么样,小家伙,看了有什么感觉?”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小宝则是继续观看着部曲们的训练,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等阵仗,只觉得很是好玩,小宝张口应道:“好玩!”
斐龚嘎嘎笑道:“哈哈,这可不是搞来给你这小少爷玩乐的,看见了那个又高又大的大家伙没有,他就是你爹的近卫,你爹的安全就靠他贴身保护了!”
“哦,我以前在东石村就见过!”原本只顾着看部曲们舞棍棒的小宝还真没留意石头这个巨大的存在,随着斐龚手指指示的方向,小宝见到了石头,以前小宝也就是能看到石头两根粗壮的大腿,昂高了头也是看不到那巨汉的脸,现在在斐龚的肩上坐着,小宝倒是能很清晰的看清石头长什么样了,原来也是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斐龚扛着小宝,往石头走了过去,石头这也是见到了斐龚,咚咚咚的大步走了前来,走到斐龚身前,石头咚的一声单膝下跪,声音非常之大:“拜见主人!这些牲口这两天还算是有点进步!但是他们还不够资格操刀,等过一阵他们练得好些了,我在把主人的利刃发放给他们!”
斐龚点了点头,石头这个奴隶可以说是最为彪悍的奴隶,难得的是让他去带着这些奴隶去训练居然还是搞得有模有样,却是难得。
在斐龚前肩上的小宝探着身子去摸石头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石头的脑袋之后,小宝高兴的咯咯直笑,被石头触碰的石头却是哭笑不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主人这些日子来可是受尽了恩宠,虽然很是不喜欢被人拍脑袋,但是石头还是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只是对着小宝呵呵的傻笑。
斐龚把小宝放了下来,牵着小宝的手,斐龚肃声说道:“小宝,你愿并不愿意以后跟着石头一起训练武艺?”
小宝的眼珠子转了两转,之后连连点头,这个时候小宝还不知道这是斐龚给他下的套,为了让这个小淘气包不至于太打扰自己的生活,斐龚便着能不能弄些事儿来让这小鬼做着,暂时的支开,省得他老是坏自己的好事。
小宝答应了下来,却是轮到石头苦着一张脸了,让小主人也来受训,这不是开玩笑嘛,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训谁呢。
“石头,你苦哈哈着一张脸作甚,怎么,还不情愿呐?”斐龚哼声说着。
石头虽然还是一脸的苦相,却也只得是应道:“主人吩咐下来的事儿,石头自然是要照办的,不敢有所忤逆!”
斐龚冷声说道:“如此就好,明天我要带着夫人三朝回门,到时候你也一道跟着去吧,这次去东石村恐怕要有些是非,唉,我那老丈人还真的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主!”听斐大说,自从斐龚拒绝了给东石村的人加工钱之后,池敢当便没有给过西石村的人什么好脸色看,估计明日三朝回门也是要生出些事端出来。
“好嘞!”石头满口应了下来,这个时候小宝却是跑了开去,一路奔着训练中的部曲而去,石头大惊失色,赶紧跟了过去护在小宝身边,若是让那帮牲口给磕着碰着了小主人,那石头可就觉得自己的罪孽大了去了。
看着石头那可笑的护在小宝身边的紧张模样,斐龚哈哈大笑了起来,越是暂且忘却了明日的麻烦!
第五十五章 女心向娘家
三朝回门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有点像是小媳妇最后一次回娘家的意思,徇了这旧时的观点,便是要让媳妇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而和娘家给断了关系了,当然了,刚做了新娘子的自然是最为高兴的了,好歹也是能回娘家一趟嘛。
一到东石村,斐龚这个新上门的女婿就觉得周身不自在,这一次不但是池鲁勇拿着麦芒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就是池敢当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倒是田凤那娘们招呼地挺热情,没有冷场,否则斐龚还真个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呆下去。
和斐龚的如坐针毡不同,池蕊和小宝却是如鱼入水,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毕竟是在东石村那么长的日子,即便是斐家宅院吃好穿好还有人伺候,但是池蕊和小宝就是觉得只有回到了东石村才像是回到家一般的轻松,只是以后时间长了之后还不这么觉得就很难说了。
见到斐龚在那愣坐着,池蕊使劲的给斐龚使眼色让他给池敢当倒茶,斐龚不是不懂得规矩,只是池敢当要把吞了似的盯着他,斐龚还真个是不起什么兴致来走过去恭敬的给这个凶狠的老丈人敬茶,在被池蕊盯了好久之后,斐龚终于是拗不过,轻叹了口气,在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出来,拿起茶壶走过去要给池敢当倒茶。
当斐龚将盛好的茶递给池敢当的时候,池敢当不单是没有接过来,反而是冷哼一声道:“斐大老爷,怎么还劳烦你给我斟茶啊,我们东石村虽然是穷,但是还没摆谱,我可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喝你斟的茶呀!”
斐龚端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是递也不是,收也不是,池蕊见到这样,赶紧是走到斐龚身边,暗地里偷偷的用手推了斐龚的腰一下,嘴上则是含笑说道:“爹,这是你女婿给你敬的茶,你怎么能这般说呢?”
池敢当怒哼了声,却也是不太好博了自己爱女的面子,便接过斐龚手中的茶,轻嗟了一口,然后便吐在了地板上,嘴里还骂道:“这茶水怎么透着一股铜臭味啊,恶心,实在是吃着恶心!”
这隐忍了半天的斐龚倒是来气了,虽然今天是上门姑爷,也是做好了受气的准备,可是池敢当也太小题大做了点吧,犯得着因为东石村村民的工钱而给自己那么臭的脸色看吗,斐龚自然是不干了:“我说老丈人,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我的麻烦对不对!”
“诶,你倒是说对了,找的啊就是你的麻烦!”池鲁勇高昂着头,趁火打劫的说着。
斐龚倒是不与池鲁勇一般计较,他只是继续对着池敢当说道:“老丈人,你不就是以因为我没给你们东石村的村民涨工钱吗,这事儿是我定的没错,既然之前已经商定了是多少工钱那就得按照以前定下的,你们东石村人不是最重信诺的吗,嘿,我就奇怪了,这我一成了你们池家的女婿,你就来跟我什么涨工钱的事,你这不是拿着你的辈分来大我吗?”
“你……”池敢当用手指着斐龚,气得自然是不轻,只因为斐龚说的句句是实,在道上来将池敢当要求斐龚给东石村的人涨工资的事儿的确占不住,这池敢当也却是如斐龚所说是凭着他老丈人的身份给已经贫困几年的东石村村民讨多一些利益,没到斐龚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如何不让池敢当气得发疯。
见到场面有点僵,池蕊也不知道到底要该怎么办才好,她只能是可怜兮兮的对斐龚施行柔性攻势,希望能够先把一头稳住,这样他们两个人才无法继续的吵下去。
田凤这个时候却是出来说话了:“哟,今天可是池蕊的好日子啊,爹,斐龚,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来来来,咱们还是入席吧,这酒菜早就准备妥当了!”
“这饭没法吃了!”池敢当大力的拍打着桌面,站起来扬长而去。
池鲁勇见到斐龚猪肝一般的脸色,心中就是暗喜,他幸灾乐祸的笑道:“妹夫,咱们这便吃酒用饭去吧,我看爹他这回气得不轻啊,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敢咱爹呢,咱爹可是在全村的老老少少面前都是许下了这事儿的呀,可没在你这里吃了个闭门羹,我看呀,爹这个火气可是没那么快能消停喽!”
斐龚听了很是不舒服,只是冷哼一声道:“有走遍天下,这事儿在我这儿还就没什么可以绕过去的道可以走了,哼!”
“你们就一人少一句吧!走走走,吃饭去。”田凤打着圆场,一手一个拉着斐龚和池鲁勇,无忧无虑的小宝自然是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还有那山一般护卫在斐龚身边的石头自然也是要跟上去的,这剩下的便只剩池蕊一人了。
池蕊皱紧秀眉,三朝回门便遇到斐龚和她爹翁婿二人争吵不休,池蕊的心里自然不好过,斐龚那头看来是不太可能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她也是没有吃饭的心思,便是决定先去她爹的房子去劝说劝说。
池蕊来到了池敢当的放门前,房门大开着,池蕊走了进去,只见池敢当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大气未消的模样,池蕊轻叹了口气,只是走到桌边,把桌子上零散的物件都给收拾了,然后还把桌子都给擦了擦。
“池蕊,别再忙活了,那些事儿自然有嫂子去做,来来来,到爹这边来坐下,和爹说说话!”池敢当见到池蕊有些委屈的模样,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一到池蕊自从被她赶出家门后都有好些年头没到他房里帮他收拾东西了,池敢当这心里就更觉得不安了。
“哎!”池蕊脆声应道,施施然走到池敢当的旁边坐了下去。
池敢当望着池蕊已经是着上了妇人状,眉梢间也是带着春意,显得比以前艳丽了许多,见到女儿成了别人的人妇,池敢当的心里这滋味啊还是怪怪的,池敢当叹息一声说道:“丫头啊,去到斐家,那个大胖子有没有对你不好,有的话你一定要告诉爹爹,爹给你出气!”
看到池敢当张牙舞爪像是把斐龚捏在手里肆意揉捏的样子,池蕊咯咯笑了起来,笑了儿这才说道:“爹,没,他待我挺好的!”
池敢当点了点头,说:“算这小子识相,不然就他,吃我一记拳头都不行,哼!”池敢当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楠木的桌子都是吱呀颤抖了起来,可见池敢当的手里有多大。
一起池敢当和斐龚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架势,池蕊便再也是小不起来了,她蹙紧眉头说道:“爹,加工钱这事儿咱们东石村毕竟是亏,我看你就别和老爷怄气了,我看还是这样吧,等以后有什么机了我再看看能不能帮村里人争取些利益!”
“丫头,你真的有办法?”池敢当疑惑的打量着池蕊,这丫头打小就是乖乖女,池敢当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她有什么魅惑众生的本事。
池蕊看着池敢当的神色便知道他肚子里在些什么,池蕊红着脸小声的说道:“终归是能寻到机的嘛!”
池敢当嘎嘎大笑着说:“呵呵,好呀,敢情我还是小看了自家女儿的能耐啊,好,那么爹爹就等你的好消息。”池敢当拍腿大笑,虽然不大相信池蕊真的能达到什么目的,但之只要是池蕊还能有这份儿心,只要她的心还是向着自己,还是向着东石村的,那么池敢当便是老坏欣慰了。
池蕊娇声道:“爹,瞧你把人家说的多没用似的,好了,爹,那么我们就去吃饭吧,老爷是个爱面子的人,若是你这般硬气,可能让他面子上下不了台,这么下去可没什么好处!”
“行,听你的,哈哈,走,咱们我那有钱的女婿去!”池敢当哈哈大笑着,在池蕊的搀扶下走向了饭厅。
池敢当是人未露面声先至,他那哇嘎嘎的大笑声隔着老远就传到了斐龚的耳朵里,还没等到斐龚琢磨清楚这个老古董到底是吃错了设么药这般高兴,池敢当已经是来到了饭厅,一走进来,池敢当就冲着斐龚的作为走来,走得那是极快,像踩着风火轮似的,斐龚惊得都站了起来,谁池敢当一走进身,却是大力拍打着斐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女婿啊,刚才倒是我人老失言了,哈哈哈,你倒是别见怪啊。”说完池敢当便在斐龚的身边坐了下来。
斐龚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拍得生痛,他也搞不清楚池敢当这唱的哪一出,不是笑里藏刀吧,这倒是有点像,不然拍自己肩膀怎么是碎砖那般大力,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斐龚于是起了精神,决定好好的应付这个突然间像是变成了笑面虎的老丈人。
不要说斐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池鲁勇也一样是两眼一抹黑搞不清状况,这老爷子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吧,刚才还气得不行,现在居然是说什么斐龚是好女婿了?最郁闷的人自然是非池鲁勇莫属了。
田凤倒是很高兴的,她是最不愿意看到斐龚和池敢当交恶的,因为那样意味着池家能够从斐龚那捞取的好处就要少了许多了。
池蕊微笑着将坐在斐龚旁边的小宝抱在怀里,把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男人的事儿给稳住了之后,她开始扮演起妈妈的角色来,一口一口地给小宝喂饭。
虽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斐龚也没由拳打笑脸人,便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池敢当扯了起来,一顿饭下来,虽然说不上个是相谈甚欢,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起太大的冲突。
吃完了饭,用过茶水之后,斐龚一众人等便辞别了池敢当一家,这便赶回西石村去了。
在路上,斐龚是越越觉得不对路,本来应该是鸿门宴的,可是怎么如此相安无事的就过去了,他去东石村之前还做好了给池敢当那个家伙揍上几拳的打算,因为这也是比较符合池敢当的莽夫性格。
越越不对劲,斐龚拉过抱着小宝的池蕊,小声的问道:“池蕊,你说老丈人他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我怎么觉得他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冲着我笑,看着他的笑容我就心里发虚啊,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为什么?”
“哦,这个啊,也许,也许是爹他相通了吧,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我怎么知道!”池蕊神色略微有些闪烁,只是斐龚也没认真去看,不然还可能发觉这个已经暗地里给她老爹口头进行过输送利益承诺的池蕊的是神色不正常了。
小宝看着斐龚神神叨叨的,也是觉得好玩,他抬起头来望着站在斐龚身后的巨人石头,石头冲小宝挤了挤眉头,小宝咯咯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问世上几多女人不是贼呀,哇嘎嘎
第五十六章 彪悍杀猪佬
“老爷,今日是下人们打牙祭的日子,你看是不是把家里养的大肥猪给宰了?”斐大恭声说着,斐宅的下人们最大的盼头便是一月两次的打牙祭的时候能好好的解解馋,这可不是哪里都能够有这么好的机吃上肉的。
“嗯!”斐龚漫不经心的应道。
“为了表示对这个事情的慎重,老爷你在杀猪的时候必须到现场观看,这可是太老爷订下的规矩!”斐大乐呵呵的说着,这别说其它人,就是斐大自己也是禁不住肉的滋味,这唾液已经在嘴里转悠了许久了。
斐龚揉了揉额头,这算是哪门子的破规矩,连杀猪的时候老爷都得在场,斐龚看了看一脸忠厚的斐大,只能是哀叹一声,便要斐大在前边带路了。
随着斐大来到了一个院落,院子扫的是一尘不染,旁边站满了帮手的下人们,而斐龚赖到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是站着一个大汉正抓着一个小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刀,只见那人膀大腰圆,头上却系着方巾,磨着刀的时候后背居然是别着一本书,哗,这年头杀猪屠狗辈也变得这么有化了?
“斐大,那个杀猪佬是谁?”斐龚低声问道。
“回老爷,那人是祁碎,村里最好的杀猪匠!”斐大应道。
斐龚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咋听着那么别扭,斐龚不再多言,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祁碎的身后,他才发现眼前这人的体重恐怕不比自己轻多少,单是他卷起袖子露出的臂膀的肌肉就条条像虫子一般的暴突起来,看来很是骇人,单论腰围,那更是比起石头来也不虞多让,杀猪怕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弄来做自己的部曲那却是很不错的。
“祁碎!”斐龚喊道。
正在磨着刀子的祁碎抓过身来,先是轻轻的拭去刀子上的水渍,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看得斐龚都是有些呆住了,一种很是安宁的笑容在祁碎的脸上显现,然后他对着斐龚躬身一礼,而后才微笑着说:“不知斐老爷有何教诲!”
斐龚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这年头,还真是啥人都有,一个杀猪的也是别一本书腰后,敢情还是个问人呐,还一副酸溜溜的架势,看得斐龚实在是觉得怪异。
斐龚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祁碎啊,都说杀猪屠狗辈最粗俗,只是你让我很是惊讶啊,说话够酸的,听到老爷我这心里都是在颤抖呀!”
祁碎怔了怔,继而说道:“杀猪屠狗辈乃是我的职业,我的素养则是取决于我思的高度,祁碎已经习惯了这般,还望老爷勿怪。”
“好吧,那你便开始杀猪吧,呃,在杀猪之前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弄这么小的一个刀子,杀猪刀不是很宽大的吗?”斐龚盯着祁碎手头的刀子,越看越不是滋味,那刀子实在是小得有点离谱。
挥了挥手中的小刀,祁碎的动作带着一种飘逸的味道,祁碎以近乎深情而悲恸的眼神望着手中的小刀,那眼神却是让斐龚看了吐,叹了口气,祁碎悠悠的说道:“万物皆有灵性,人之总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这猪也是一条珍贵的生命,我夺了他的生命,这便是不对了,所以我只是希望在夺去他生命的时候能让他感觉到少一点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替它们做到的了,唉”说完祁碎还背着双手,昂头向天,大有我不成仁谁成仁的豪迈感觉。
呸!斐龚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个祁碎看来是精神有些问题,要不然怎么和其它人那么不同,这就是一个极端动物喜好癖啊,倒说地自己像释迦摩尼一般的悲悯万物,实在是太假了,假。
“那么你便去杀猪吧!”斐龚哼声道。
“杀这说辞太过血腥,老爷,我便就是去送这条猪走完它人生的最后一程。”祁碎很是狗血的说着。
好嘛,看来这个杀猪佬是要把假仁假义进行到底了,和一条猪讲什么仁慈,这等事儿斐龚可做不出来。
猪的死蹄已经分有四个仆人用绳索捆住然后分别死死的按住了地上,猪凄惨的嚎叫着,着知道它自己大限已至,祁碎着他那把小刀,刀宽约一指,但是刀面泛着冷光,可见刀子已经是被磨得锋利非常,只是看着这么小的杀猪刀,就让人对它不起太多的信心。
世事往往是出人意表的,但见祁碎垫步腰,那片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刀在祁碎的操持下,很快在划破了猪的喉管,一下子,大量的猪血流了出来,祁碎的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那道刀口虽然细小,但是一点也不妨碍血大量的涌出来。
很快的,经过一段时间后,哀嚎的猪越叫越小声,这猪看来放血放得是差不多了,祁碎手上的刀子再次动了,顺着他的刀子的走向,很快的便把一头大猪开膛破肚,取出内脏,速度的用清水清洗,然后他开始了拆骨分肉的动作,只见他一刻也没有停,他的刀子虽然小,但是有时候他却是用上了自己的手去拆骨,这是在割肉的时候才用小刀,很快的,一条大猪便让祁碎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猪肉,方才还是一条生命,这便是大自然的残酷之处,永远不变的就是弱肉强食。
啪啪啪!斐龚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是手掌,庖丁解牛他没见过,但是这祁碎解猪他却是亲眼所见,当真是了不得,也算是真功夫,能做到像他那般纯熟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斐龚嘎嘎笑道:“祁碎,了不得,不愧是我们斐家的专用杀猪匠!手法老练非常,拆骨解肉更是神乎其技啊,神乎其技!”能用那么一块小刀片便把一头大猪给解开,可见祁碎对猪的生结构是非常的了解的。
“只是纯熟些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祁碎依旧是那般的温声细语,然后他便用清水洗去了自己手上的血渍,这个时候斐龚才留意到,祁碎的身上根本就没沾上一丝血渍,洗干净水后,祁碎掏出别在腰后的书本来,便自顾自的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看起书来。
第五十七章 一顾茅厕就搞定
将斐大招呼到身边,斐龚轻声的问道:“我说斐大啊,这个祁碎怎么没听你起过,看样子是个很有点意思的人呐!”
斐大望了坐那儿看书的祁碎一眼,这才肃声说道:“老爷,这祁碎和我家虎子是同窗好友,虎子以前和我说起祁碎的时候,总是赞不绝口,只是他这人没什么尊师重道的修养,这夫子教他什么他总是听不进去,老爱自己琢磨个东西,一来二去的便没有哪个夫子肯教他了,他倒好,索性自己一个人看书,这西石村哪里有一片写有字的书籍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若是主人家不肯,他就用硬抢的,实在是让人非常无奈,哎!”
好!有个性!斐龚心里暗赞一声,在这个年代,能够出得这么个叛逆的人,还真个是非常的合斐龚的性子,毫不犹豫的,斐龚走过去在祁碎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的什么书呢?”斐龚笑着问道。
祁碎对斐龚坐在自己身边一点也不以为意,手指在嘴中舔了一下,这便又翻开一页书来,口中则是不紧不慢的应道:“诸子百家,所著术浩繁非常,我这本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是个残本,连著书人是谁也是无法辨明,只是书中的观点却是非常的有趣,这人说凡夫俗子生下来就是恶的,诗书无法教化众生,唯有鞭挞才能使人守规矩,这人还列了许多他对如何驭下的招式,很是有趣啊,哦,斐老爷,你是不是坐得太过近了,太贴近了不好,我这人怕热!”
“哇嘎嘎!”斐龚大笑着,来到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祁碎这般的合他的胃口,当下他也不顾自己如此亲近不让祁碎感到很热,他重重的拍了祁碎的肩膀一下,高声说道:“很好,祁碎,我觉得你不像个杀猪佬这么简单,我看你是不是能过来帮我的忙?”
“不可能!”祁碎站定阶梯的应道。
斐龚的脸色并未变坏,他倒是怕这个祁碎一下子就答应了自己,便宜没好货,这没有矜持的人一般也不是个太有能耐的人,见到祁碎一下子回绝了自己,斐龚反而是觉得安心了,呵呵乐道:“祁碎兄弟,你倒是个很实诚的人,连敷衍我一下也是没有,回绝的是如此干净利落,有个性,要得!”
哪还有这样的,自己拒绝了反倒把自己夸了一顿,祁碎也是觉得有些迷糊了,便有些愣愣的摸了摸斐龚的额头,叹道:“我看老爷你也没迷糊,怎么着叫我一个杀猪佬来帮你,我的长处啊便就只在杀猪,除此之外别无所长,我看老爷可能选错人了,祁碎这便是要向斐大讨要了工钱之后便要赶回家看书去了,还望斐老爷能够不要再纠缠于我!”
斐龚呵呵笑道:“不碍事的,不碍事,你领工而已嘛,走,我跟着你一道去,我我们两个需要亲近亲近!”
“啊!我腹下绞痛,许是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老爷,我,我得去一趟茅厕!”祁碎很是机灵的选择了屎遁这一非常不雅但是非常有效的遁法,一手挥舞着书本,直奔茅厕而去。
斐龚自然不这么容易放弃,他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刘皇叔还三顾茅庐请来个诸葛亮,我斐龚就算是三顾茅厕也要把这个看样子很有些作用的杀猪佬给拿下。斐大则是呆站在原地,望着斐龚远去的方向,他是连连的摇头,这个老爷,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乱来。
有人说人在上茅厕的时候是全身最放松的时候,即便是厕所中气味并不是那么的方向,但也是真的有很多的计谋是在茅厕的时候出来的,“屎坑计”不但有效还又臭又坏,一般是让人防不胜防,祁碎平日里也是有上茅厕看书的习惯,但今天他却绝对不是为了节省时间看书,而只是单纯为了摆脱像苍蝇盯上了腐肉一般把他盯上了斐龚。
已经是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祁碎在茅厕里看着书,这里头光线不好,气味也不佳,祁碎根本就没有像往日蹲茅坑一般的轻松写意,有的只是郁闷和不耐,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的两条都蹲地血气不顺了,只是外面依旧是斐龚再跌跌不休的说着什么。
“斐老爷,我好了,这便出来!”祁碎终于也是无法忍受了,大声的喊叫了起来,谁料这个时候一直手从木门上面升了进来,手上还抓着两张草纸,斐龚的声音传了过来:“祁碎啊,我见你进去的时候没带草纸,这便叫人给你拿了过来,你看看还合适用不!”
祁碎差点没栽到屎坑里头去,这他是连裤腰带都没解开,又如何需要什么草纸,只是做戏做全套,便从斐龚手中拿下草纸,过了一,还强忍着恶心说道:“合适啊,斐老爷,你家的草纸可真是好啊,用着很顺滑啊,好,不伤肛,绝对是好草纸,非常的合适啊!”祁碎一把将草纸扔了,口中却得如此回应斐龚。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祁碎从茅厕内走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斐龚便就站在离茅厕门没两步的地方,对着刚走出来的祁碎很是阳光灿烂的笑着,只是祁碎却觉得头疼不已,若是再这么被这个大老爷折磨,也许他的精神都是支撑不住了。
对着斐龚做了一揖,祁碎苦哈哈的说:“我的斐老爷,我真的就是一杀猪佬,我看你还是饶过我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呵呵,就是叫你来给我出出主意,一看你就是个有化的人,虽然你膀大腰圆的,但是,我从你那扎手的须根,还有你那流露出淡淡忧郁气质的眼神都无一不出卖了你,你便是我要找的人,落寞不得志的智者,也许我们能相辅相成,一起走向更加坦荡的光明大道!”斐龚说起来一出一出的,很是顺溜!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能够从斐龚的言语神态中猜测到他是招揽自己外,对斐龚的话祁碎还真个是听不大明白,祁碎愁眉苦脸的说道:“斐老爷,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像今天这般一直来烦我!”
斐龚肃声道:“这怎么能说烦你呢,这是我求贤若渴啊,斐大说你是个能人,所以我便要你来帮我,我可是真心诚意的邀请你啊,你若不信,可以摸摸我的胸膛,我这心可是火热的跳动着!”心若不是火热跳动着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套句经常喜欢给别人挑错的人的说法,这就是一个BUG啊!
祁碎翻了个白眼,他也是看这个大老爷是个疯狂的人,虽然不是很答应,但是祁碎还是长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应了斐老爷的邀请。”祁碎的语气显得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么,祁碎,我们到大厅说话,这里还真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斐龚呵呵笑着说。
祁碎回头望了茅厕一样,也是呵呵笑了声,这便随着斐龚一起到大厅去。分宾主坐下,两个丫鬟给斐龚和祁碎两人添了茶水,而祁碎也是见到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正站在斐龚的身后张大了眼睛盯着他看,这个姑娘比起其它丫鬟来明显的不同,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玩味的神色,这个站在斐龚身后的便是铃儿。
铃儿神神秘秘的凑到斐龚的耳边,轻声说道:“老爷,我认识这人,他是杀猪佬祁碎,一个经常抢书的大坏蛋!”
听了铃儿的话,斐龚愣了下,而后则是放声大笑了起来,铃儿则是轻轻摇着斐龚的手儿,小嘴撅地长长的,很是气恼的说道:“是真的嘛!”说的斐龚笑得更是大声了。
祁碎隐约的觉得铃儿说的事儿应该跟自己有关,这便有点儿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自己的名声在村子里可不大好,这一点祁碎还是心知肚明的,于是祁碎便用他那长满如同野猪鬃毛一般粗大的寒毛的手去端茶杯,小小的杯子在他的大手的包裹下显得是如此的小巧,偏生祁碎还是动作轻慢非常,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是不协调,铃儿见了则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是清脆悦耳。
斐龚止住了笑,这才瞪了铃儿一眼,铃儿对着斐龚吐了吐舌头,这便走到了他的身后,不再放肆的大笑了,只是她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很是有兴致的看着祁碎喝茶,连他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愿意放过,以前铃儿也没觉得祁碎居然是个如此好玩的人。
祁碎在铃儿的注视下并未有什么不当的举止,反而是非常惬意的喝着茶,这一点倒也是难得,斐龚自然不只是单单请祁碎来喝茶的,他温声说道:“祁碎,斐大说你的问很是不错,所以我你经常的候在我身边,有什么事儿也能给我出出主意!”
“老爷,我这人生性散漫,可受不得什么约束,你看这……”祁碎放下茶杯,有点苦恼的说着。
斐龚摆了摆手:“没什么的,一开始自然是不习惯些,慢慢的便也习惯了,呵呵,有我好吃好住的着你,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嘛!”
这个时候祁碎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答应的那么快了,这个斐大老爷倒也现实,自己答应了之后连带着说话的口吻都是变了,看来自己是上了贼船了,祁碎有些苦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呵呵,好了,祁碎,便这么定了。以后你便住在斐宅吧,要不把你的家人也搬进来住吧!”斐龚说道。
祁碎有些神色黯然的说道:“祁碎自小孤苦伶仃,并无家眷。”
斐龚一拍脑门子,这个倒是自己有些不敬了,连忙说道:“这倒是我失言了,那么,祁碎,你便先去自己的房间去看下,顺带着把你自己家里的东西也给拿过来。来人呐,给祁碎在西厢房找个采光好的屋子,领着祁碎先去住下!”
祁碎对着斐龚施了一礼,这便由着下人带走了。
等祁碎走了之后,铃儿终于也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个人都是笑得趴到了斐龚的身上。
斐龚皱眉说道:“你这丫头,也没个正形!”
铃儿咯咯笑着说:“老爷,你让那个杀猪佬找来给你做军师,恐怕不行哦!”
斐龚白了铃儿一眼,哼声道:“反正也不用花我几个钱,便将就着用着先吧,也许有用也说不定。”
“哼!”铃儿依旧是撅着嘴,她可不信那个膀大腰圆的家伙能是个有脑子的人。
第五十八章 水车完工
时候已经不早了,灿烂的阳光普照众生,而这个时候斐龚还是窝在床上,自从有了女人,人都像是懒散了许多,到底是因为女人魅惑了自己,还就只是自我的松懈呢,斐龚也是答不上来,而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也就只有他一个,池蕊可是没有任由他抱着睡到日上三竿时。
叫斐龚起床的丫头已经来了第三遍了,斐龚其实也不是真的能睡到这么晚,而是有意的要把候在门外斐大晾上一晾,这家伙昨晚无时无刻的不在他的耳朵边唠叨,说不能把祁碎这样的人给招到府里头,否则迟早出问题。
“啊”斐龚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胳膊动动腿,然后才下了床,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漱之后,斐龚才走出了房门。
“老爷!”斐大见到斐龚总算是出来了,赶紧弯腰恭声说着,发髻的几缕白发飘荡着,看起来很是憔悴。
斐龚点了点头,便是大踏步的走了,斐大却是不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紧跟在斐龚的身后,急声道:“老爷,祁碎这人就是个二流子,虽然跟着夫子认了几年字,可是他这人目无尊长,不是个什么好的人才,老爷你还是,还是让他回去继续游荡吧?”祁碎向来就没有正规的职业,一般都是别人有什么事儿了这便叫他过来帮手,不过杀猪倒是村子里数他最拿手,但是看在众人眼中,祁碎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斐大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和斐龚说起虎子曾经夸赞过祁碎的事儿来以至于让老爷对他产生了兴趣,这才将他招纳进了斐宅。
终于是按捺不住了,斐龚转过身来,冷声的冲着斐大喝道:“斐大,老爷我决定了的事儿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这段时间是不是因为我太过于恭维你了,以至于你都有些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啊?老老实实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儿,老爷我的决定还轮不上你来论好坏!”
听着斐龚这么说,斐大的脸色唰的就白了,老迈的脸上也是黯然神伤,他的一生都差不多是献给了斐家,斐龚的话难免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心打击,只是斐大也是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短暂的黯然便恢复了过来。
能够象地到斐大的心情一定好不了,但是斐龚还是没正眼去看斐大一眼,他的步子非常坚定,有的时候,为上者便当独断专行,否则还真的是很难形成威势,而如果下属一旦觉得你不是那么果断了,那么他们便经常喜欢发表一些与你相左的观点,这是斐龚不希望见到的。
今日的确是起来的有些晚了,斐龚也没有多少胃口,匆匆的吃了早饭,而斐大由始至终都是候在旁边,只是他的脸色却是苍白了许多。
“怎么,斐大,今天可是有什么正事儿吗?”斐龚抹了抹嘴角说道。
“老爷,鲁匠他们在菊花湖已经做好了水车了,今天希望老爷能过去看一下。”斐大恭声说道。
斐龚高兴的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乐呵呵的笑道:“真的做好了?”只要有了水车,那么新开垦的地儿的灌溉便不成问题了。
见到斐龚如此高兴,斐大是打心眼里替老爷感到高兴,只是斐龚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斐大笑不出来了:“把祁碎叫来吧,让他和我一道去看看菊花湖的水车!”
斐大这下也是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应了声,便差人去将祁碎叫了来,也没过多久,祁碎便过来了,看上去祁碎的起色并不错,祁碎生性洒脱,虽然不是太愿意给斐龚做事,但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他昨晚也是睡得极好。
“祁碎,随我一道去看看菊花湖的水车,哈哈哈!”斐龚大笑着,这毕竟是他来到这个世上做的第一个开荒计划,灌溉用的水车能够第一时间落成,他心里自然是高兴。
祁碎微笑不语,斐龚造水车的事情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现在见到斐龚如此开心,祁碎虽然心里有话说,却也不便说出口。
“老爷,那么我们便启程吧!”斐大恭声说道。
斐龚点了点头,这便领先走去,斐大则是对着祁碎很是不屑的哼了声,祁碎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看来这个斐大管家是看自己不怎么顺眼了,这老头好像比他儿子难相处多了。
一行三人,也没花太长时间,这便来到了菊花湖,隔着大老远的,鲁匠就领着一干工匠前恭候了,见到斐龚三人赶来,鲁匠是微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鲁匠头,干得不错啊,一个月内完工,你便真的给我弄成了,只是我今天要看看这些水车的质量如何!”斐龚哈哈大笑着。
鲁匠呵呵笑道:“这便等着老爷亲自来验收呢,老爷放心,质量绝对没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试验过许多次了,运转的非常顺畅!”
“好!好!好!”斐龚连呼了三声好,也不待多话,快步赶了过去。
来到菊花湖边,看着十架远超他象巨大的水车便静静的屹立在湖边,斐龚心里说不出的震撼,虽然看起来分很是粗犷,但是这个时候水车已经是顺利的转动了起来,每一处水车都有十几个壮汉,这十部水车在上百人的拉动下才转动了起来,水车转动带上来的水流进了水渠中,因为水车的斗很大,十部水车同时开动之下,水量也是非常的可观,巨大的湖泊的蓄水量是相当大的,不虞水源不足。
对这些斐龚都是非常满意,但唯一觉得郁闷的是那些在拉动水车转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看样子那些都是东石村中来给他修水渠的工人,斐龚皱眉道:“这也太耗人力了,能不能拉些耕牛来替代?”
“老爷,怕是不能!咱们一共才二十头耕牛,现在水渠修缮的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农忙已过,田里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力,秋种还未开始,这个时候让他们在来拉转水车也是无妨!”斐大说道。
看着人们如同牛拉磨一般的呼着汉子在拉水车,斐龚直皱着眉头,这个时候若是能够多一些耕牛就好了,长叹一声,斐龚的好心情没了一大半。
第五十九章 新来嫂做起红娘来
见到斐龚原本兴奋非常的神情变了个模样,鲁匠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便轻声问道:“老爷,可是哪里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让你不太满意?”
斐龚摇了摇头,叹道:“没有,鲁匠,你们做得很不错了,我只是对一些事儿有所感慨罢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
听了斐龚的话,鲁匠算是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祁碎微微笑了笑,只是他的络腮胡子实在是太浓密了,笑得时候真正是不露齿的,祁碎乐呵呵的说:“老爷,你应该是感慨于人力轻贱吧!”
哟呵,连自己些什么都能知道,也算是个脑子机灵的家伙,斐龚也没应话,只是负手绕着菊花湖走了一圈,将所有的水车都看上一遍,他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他对着跟着身后的斐大说道:“斐大,水渠铺设的怎么样了?”
斐大应道:“水渠已经铺设了三里地,因为这边崎岖非常,所以有些路段还要把大树掏空来引水,这样才铺设的非常缓慢,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把剩下的水渠段一一铺设好了,老爷你无需担心!”
斐龚点了点头,一切却也算是顺利,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这牛羊马的太少了,自己有这诺大的山林,以前怎么都荒废了。
就在斐龚自怨自艾的时候,呆在斐家宅院的池蕊却是抱着小宝来到了葛鸿和杜中的院落,今天葛鸿和杜中并没有外出为村民诊断,池蕊敬佩于两人的医术和医德,这便抱着小宝上来串门子了。
还没进屋子就能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草药味,那种淡淡的药味飘荡在空中,带着药味还有一股子泥土的气息,闻在鼻子里并没有太多的难受,倒是小宝这小家伙没法安分的在池蕊的怀抱中了,开始拼命的扭动起他的小身子,池蕊没法,只得是将小宝放到了地下。
小宝的脚还刚一触地,人就像是个泥鳅般往屋内钻去,一进屋,便是见到一个老头正用石碾碾药,小宝进屋后却是轻手轻脚的,像是怕惊动了正在碾药的杜中似的,而葛鸿则是正襟危坐的坐在桌案前在笔挥毫做着她的药记载。
小宝在杜中的身边蹲了下来,很是好奇的看着杜中一下一下很是有规律的碾药,石碾并不是太大,在石碾一下一下的摩擦下,药材渐渐的被磨成了粉末,小宝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嘿,小孩,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闯进这房里来!”杜中并不是喜欢小孩,见到小宝靠他那么近,十分的不悦,更为重要的是他那敏锐的鼻子闻到了小宝身上有阵阵的狗的气味,杜中什么都不怕,唯独对狗是比较惧怕的,所以他要自己态度和蔼些都是不能。
就在杜中说话的时候,池蕊已经是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一进了屋,池蕊就微笑着对葛鸿和杜中两人施礼道:“葛鸿、杜中两位大医师,小妇人池蕊今日失礼来耽扰了,不周之处两位医师不要见怪。”
葛鸿赶紧是放下了笔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必这就是斐夫人吧,我们师徒才是失了礼数,应由我们先去拜访斐夫人才是,愧疚啊愧疚!”
杜中则只是略微抬头望了池蕊一下,一点也没有感到什么愧疚不愧疚的,只是他嘴里却是轻声呢喃道:“那个大胖子倒是娶了个好漂亮的媳妇,可惜喽,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杜中的声音虽然小,却是一字不落的给小宝听了去,小宝微微笑了笑,摇头晃脑的打量起杜中来,在小宝的意识中,除了他,还从来没有别人敢这么说那个大胖子,小宝眯着眼睛的嚷道:“啊,你居然说那个胖子的坏话,什么,嗯,什么牛粪啊,呃,还有什么鲜花的!”
听到小宝嚷了起来,杜中顿时紧张非常,而葛鸿素来也是了解杜中的为人和他对斐龚的不满,当下葛鸿就厉声喊了起来:“杜中,你胡说些什么呢?”
杜中恶狠狠的瞪了小宝一眼,赶紧撇清道:“师傅,你别听这小孩乱说,我哪有说过些什么。”
池蕊摇了摇头,埋怨的望了小宝一眼,对葛鸿说道:“葛医师你别见怪,小宝他淘了点!”
“斐夫人,我这徒弟也是生性顽劣,一把年纪了也跟小孩似的。”葛鸿无奈的说着。
池蕊和葛鸿两人对视而笑,一时间,两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笑着一道在茶几边坐了下来。
见到杜中被葛鸿呵斥了一番,小宝很是得意的冲杜中挤眉弄眼,杜中则是差点起爆了脑袋,这老子和儿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啊,杜中恶狠狠的瞪着小宝,而小宝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一老一少便就这样互相瞪了起来,倒是实力在伯仲之间。
葛鸿暗下打量起池蕊来,出于女性的本能,葛鸿对池蕊的容貌看得很是仔细,即便同为女人,葛鸿心下也是暗自为池蕊的容貌喝彩,暗道斐龚那个大胖子还真个娶了个大美人,只是池蕊有股温婉如春风的性情更是让人不由的就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这一点是尤为难得的。
“不知道葛医师在我们乡下地方可还住得习惯?”池蕊微笑着问道。
葛鸿点头说道:“斐夫人,府上的下人把我们的生活照顾的非常好,我和杜中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池蕊转过头去看了下小宝,这才见着他已经是和杜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斗”了起来,池蕊看到杜中那股子认真劲,也不由的笑了笑,轻声道:“葛医师,你的徒弟倒是个有趣的人啊!”
葛鸿无奈了望了望老顽童一般的杜中,只能是无奈的摇头苦笑,对自己这个大龄徒弟,有的时候她还真的是没有办法。
“斐夫人,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可是有什么身体上感到不太舒服吗?”葛鸿望着池蕊说道,虽然池蕊面色红润,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是葛鸿也是不出池蕊今天突然上门来找她能够有些什么事儿。
池蕊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难道没生病就不能来探望一下葛医师吗?”
“呵呵,斐夫人说笑了!”葛鸿讪讪的说道,说道治病救人,葛鸿是行家里手,但讲到打锋机,可不是她的长项。
池蕊接下来又是和葛鸿东扯西聊的讲了一大堆的事情,直到两个谈了好些话题之后已经感觉不是那么生疏了,池蕊这才笑着说:“不知道葛医师今年芳龄几许?”
葛鸿愕然了片刻,但还是下意识的答道:“今年十六!”
“不知道葛医师可否有意中人?”池蕊眼中闪过一阵神光。
葛鸿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道:“斐夫人,你今天不是来说媒的吧?”
“呵呵,”池蕊掩嘴笑道,“我呀,到真是给你说个好郎君!”
“啊!”葛鸿惊得嘴巴长得大大的。
第六十章 老婆要去情人家
了一阵葛鸿才略微适应过来,她的脸已经是红的像染了,葛鸿难得的轻声细语的说道:“斐夫人,你这一下子说起这事儿,我没什么准备!”
“是我唐突了些,只是葛鸿姑娘你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也应该是时候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了呀!”池蕊微笑着说道。
原本正和小宝较劲的杜中却是耳朵长得很,一下子便听到了关于婚嫁的事儿,这老头可是急了,赶忙跳了起来冲到池蕊的身边大喊大叫道:“斐夫人,你怎么可以怂恿我师傅去嫁人呢,我师傅以弘扬医术为己任,若是这么早就嫁为人妇,那可不要像你现在这般的养小孩操持家务嘛,那哪还能有什么闲工夫来钻研医术呀!”
虽然葛鸿向来性情豪爽,这下子被杜中说的也是不好意思起来,她心中既有对医术的执着,却也是和普通姑娘家一般,难免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泛起满怀的春思。
见到葛鸿不说话,池蕊笑了,说道:“人生大事总是无法避免的,杜医师,你总不能阻挠葛鸿姑娘去追求一个正常女人所要追寻的东西吧,杜中医师也无需担心,我这不是来问问葛鸿姑娘的意思嘛,如果葛鸿姑娘没有意见,那么我便给葛鸿姑娘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
“哼!就你们这西石村也有什么青年才俊?实在是笑话!”杜中鼻孔朝天,一副极度鄙视的模样。
这个时候小宝却是走了过来,对着葛鸿上上下下的看得很是仔细,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你生的好俊哦!”
若是别的男子这么和葛鸿说,葛鸿倒真的是恼怒,但小宝还只是个孩子,偏生是长得像虎头大脑很是惹人怜爱,葛鸿便就笑了下,还一把将小宝给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呵呵笑道:“你就是小宝吧,我听过下人们说起过你哦,说你呀,总是喜欢和四只大狗玩耍!”
小宝有些惊讶的表情,说道:“那些还只是小狗呀,我爹说,若是它们长大了,比大狗熊好要大。不过其实我不知道大狗熊有多大!”说完,小宝还不饶意思的挠了挠头头,惹得葛鸿咯咯地笑了起来。
“葛鸿姑娘,你别听这小家伙瞎扯淡。小宝,还不快从葛医师的怀里下来,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老赖在别人怀里!”池蕊轻声诈怒的说着。
葛鸿捏了捏小宝的脸蛋,惹得小家伙是一阵的不满。葛鸿呵呵笑道:“斐夫人,不碍事的,小宝很是讨人喜欢!”
窝在葛鸿的怀里一阵,小宝只觉得从葛鸿地身上透出一股子药味。很是浓烈,和他娘亲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闻着闻着也是觉得还算是种不错的味道。于是小宝在葛鸿的怀抱里呆得是非常地惬意。
杜中见到小宝那个模样却是不乐意了。直拿着眼睛去瞪小宝。早已经是习惯了杜中挤眉弄眼的小宝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直接窝在葛鸿香软的怀抱中,气得杜中是吹胡子瞪眼地,但就是拿这个小鬼没法子,于是杜中只能是在心中暗自叨念着:“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葛鸿虽然没有满口应承下来,但也是没有回绝,这次池蕊之所以来探葛鸿的口风,倒不是客套,而是她真的给葛鸿说个人家,这样便是能够永久的将葛鸿师徒二人留下来了,这样下来对西石村和东石村地村民而言,都是个天大的好事儿,虽然和斐龚的用心不同,但是池蕊听说了葛鸿师徒二人地高超医术之后,却是和斐龚到一块儿去了。
继续聊了一阵之后,池蕊也不好再打扰葛鸿师徒两人,这便含笑告辞了,虽然她才是现时葛鸿师徒二人住地地方地女主人,但池蕊却是没有一丝女主人的架子,反倒是像邻里来串门子地。
小宝赖在葛鸿怀里不肯下来,最后还是杜中一把将小宝从葛鸿怀里扯了下来,被放到地上的小宝可是和不满的望着杜中。
池蕊告别了葛鸿和杜中两人,这便拉着小宝的手儿一块离去了。
行了几个院落之后,小宝突然手指着前面说:“娘,看,是铃儿姐姐!”小宝欢声的叫唤着,这小家伙不管是上至四五十岁的老妈子还是下至六七岁的小丫头都是统一唤作姐姐的,小嘴儿不知道有多甜,自然是惹得众人对他喜欢有加,而众人中又以铃儿表现的最为突出,池蕊看在眼中,自然是对铃儿充满了好感。
“夫人!”铃儿走进前来,对着池蕊行了礼。
池蕊微笑着说:“铃儿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铃儿微笑着说:“夫人,今日我回家看一下我的老爹,只是老爷好像不在,我只能是来找夫人给允个假了!”
池蕊点头道:“是这样啊,那么铃儿妹妹尽管回去就是。”这些日子来,池蕊见到铃儿就像是斐龚的贴身丫鬟一般,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由铃儿伺候着,斐龚对铃儿也像是比其它人要好上许多,这一切池蕊都是看在眼里,女人的直觉总是最为敏感细腻的,池蕊虽然不确定什么,但是也觉得铃儿和斐龚必定发生了点什么,只是池蕊是穷苦人家出生,对铃儿她除了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之外,倒也没有多大的记恨。
“铃儿妹妹,反正今天也是无事,要不便和你一道去你家看看你爹他老人家!”池蕊笑着说道。
“啊?”铃儿没到池蕊一下子出这样的要求,人一下子懵了,一直以来铃儿心中都是有些疑虑,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又没什么名分,她最为害怕的就是她和老爷的事儿被池蕊有所察觉,现在池蕊冷不丁的出这么个要求,铃儿的心里自然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不欢迎吗?”池蕊半开玩笑的说道。
铃儿不是很自然的笑了笑,僵硬非常的说道:“哪里话,自然是欢迎的。”
“小宝,你要不要和娘一道去铃儿姐姐家啊?”池蕊笑着对小宝说。
小宝连连的摇头,对他来讲,去铃儿家可而是远远没有和小藏獒玩耍有趣。
“那么你便自己玩去吧。”池蕊话一说完,小宝就一溜烟的跑了,看得池蕊是不断的摇头。
“那么我们这便走吧!”池蕊笑着对有点魂不守舍的铃儿说道。
“哎!”铃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