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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荒原独狼     疯狂大地主txt下载     疯狂大地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出门遇人妖

    这日一早,斐龚已是拾掇利落,而当他见到那些由斐大组织的三十个护卫队的时候,却是有些颜面无光的,只因为这些人有些穿的是长衫,而有些则是短卦,不一相似,更让斐龚觉得看了吐血的是这些家伙人手一根木棍,这哪像是自己的护卫队,分明是丐帮弟子啊。

    看出斐龚神色中的不满,斐大赶紧向斐龚解释道:“老爷,时间仓促,倒是没能给这些护卫们都配上一身统一的好衣裳,倒是小的疏忽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斐大省下这笔钱来,毕竟这次出去可能只是一趟,若是为了显摆就给三十人每人做一身新衣裳,却也有些浪费。

    斐龚摇了摇头,时间紧迫,他也只能是把这些细节的问题给略过去,毕竟现在家底并不算是太宽厚,该从简的地方还是从简算了,斐龚骑着骏马代步,而斐大和三十个兴奋非常的护卫们浩浩荡荡的向幽州城开进。

    “斐大啊,你既然知道幽州城,那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归由什么国度管辖啊?”斐龚问道。

    斐大了后回道:“好像是东魏吧,最近听说正打仗呢,过多几年兴许又改朝换代了,老爷问这些作甚。”

    是啊,过得几年又该改朝换代了,这古代打仗都算是争个一人的江山,其它的百姓们对谁坐帝王位倒是看得开,斐龚仰头望了望头,今日天气可着实不怎么样,昨日还是晴空万里,谁曾今天居然空中飘荡着许多的乌云,兴许是贵人出门遇风雨吧,斐龚只能是这般自我安慰。

    一行人才走出村外约1里地,便斜风细雨的扫在众人身上,斐龚手头可是没有任何的雨具,倒是一众护卫头后背上就挂着斗笠,拿来逮着就是,斐龚和斐大两人反而是两手空空,好在雨势并不大,斐龚也任由着细雨打在身上,反而是让有些毛躁的心暂时冷却了许多,倒是斐大很是不安,他还以为今日这些乌云很快便要散去,所以也没带雨伞,好在雨并不是太大。

    一路无话,斐龚一行人走了2天才走了4里地,倒不是斐龚他们太慢腾,而是在山区是望山跑死狗,远看着不远的距离应为要绕行却也变得十分之远了,一路之上餐风露宿的,可把斐龚累的够呛,只是据斐大说只需要1天就能够到达幽州城外的努力市场了,斐龚这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大家伙都鼓起精神来,等到了幽州,老爷请大伙喝冰镇黄酒!”斐龚见到大家赶了两天的路之后有些困顿了便以此激励众人,别说这些人是步行,就是斐龚自己因为体谅斐大上了年纪所以二人轮着骑马,就是这样斐龚都觉得累的很。

    听到到了有冰镇黄酒喝,这些后生再次充满了干劲,脚下也是快了许多,这下可是苦了在走路的斐龚,原本就已经有些熬不住了的斐龚这下更是累的步履蹒跚。

    “老爷,还是你来骑马吧,小的还能熬得住!”斐大见到斐龚这个样子,很是不忍,毕竟他一个下人现在坐着高头大马,却让主子步行,这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即便这一切都是因为斐龚体谅斐大所做的,再加上斐大自己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但是斐大还是觉得自己这般十分的不妥。

    斐龚固执的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比不上一个老头,这样走走也是对自己的身体有益处的,权当是减肥了吧。

    “老爷,前面有个茶亭,我们打个尖,略作休息吧!”又走了三个小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见到前边有个茶亭,斐大便建议大家休息一下。

    斐龚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是饥渴交加,在茶亭内倒是能就着茶水吃点干粮,大伙也好略作休息,避过正午的大太阳,汉子们见到茶亭,都是欢快的高声欢呼了起来,即便是前面没有冰镇黄酒,能有个凉快的地儿歇息一下却也是不错的。

    茶亭并不是很大,便也就摆上了五个四方桌,只是这难得的清凉之处已经是让人感到十分之舒服了,斐大跳下马去将马儿拴好,赶忙走到一张桌子前把凳子用手绢擦拭干净后才让斐龚就坐,而斐大则是恭敬的站到了一边,任凭斐龚怎么叫唤他也是不肯落座。

    其它的青年护卫们人数虽然众多,但是都蹲到了地上,便也勉强能挤进这茶亭中来,茶亭老板肩上搭着一块毛巾,笑容满面的走到了斐龚面前说:“这位老爷,你要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茶饼,还有些小点心各位爷垫个肚。”

    “店家,给每个人来上一碗大碗茶就可以了,出门在外的哪能喝的起好茶,拿最便宜的茶叶就好,我们自个备有干粮,就着茶水对付上一餐也就是了。”斐龚笑着说,旁边的斐大却是暗自点头,斐龚能够这般说斐大自然是真心的替他感到高兴,能省就省,这就是斐大最希望看到斐龚的表现了。

    老板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斐龚没要点心和好茶而差上多少,反而是高声合唱道:“好嘞,大碗茶三十二碗,免要点心!”

    斐龚看了却是暗自点头,不以客人消费多寡而脸色不同,这个店家倒还真的不错,只是看他既当店小二又要泡茶还得弄点心,就知道这是个勤快的汉子。

    青年护卫们三三两两就着茶水啃着干粮,一边吃一边聊着,汉子们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那么的大,毕竟斐龚老爷就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不好太放肆。

    斐大岁数大了,吃不了那么多去,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给斐龚斟起茶水来,倒是尽心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念着斐龚让他与他骑乘的恩情,要以此为报也说不定。

    “哟,这儿怎么那么多臭男人呐,店家,店家……”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男人走了进来,是的,这个真的是男人,却是穿红戴绿的捯饬的比女人还像女人,脸上打着厚厚的胭脂水粉,捏着兰花指,踏着莲花步,还一步三扭臀的,看得几个年轻护卫一个没忍住直接把吃尽肚子里的干娘都给呕了出来。

    “要死啦,怎么吐这里啊,真是脏!”这个人妖般的男人“娇声”说道,若不是他个身型就是男人,腔调倒让人真的唔他是个女人。

    猛然间,这个人妖看到了斐龚,马上的两眼放光,脚步飞快的移了上前。

第十七章 巨人奴隶

    见到那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向自己走了来,斐龚在他还未完全走到自己跟前就暴喝道:“你给我停住,别走这么前来!”

    “哦,人家赶路赶得那么辛苦,可不过来坐上一坐嘛,这位老爷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人妖的兰花指飞舞,阴阳怪气的说着。

    还不解风情,斐龚听了都快将隔夜饭都呕吐出来,苦哈着脸说:“你该干嘛还干嘛去,别来烦着老爷我,过来和我凑一桌你是妄,搬张凳子哪边凉快哪边去。”

    人妖显然没有被斐龚的冷淡吓唬住,反而是伸出手去要摸摸斐龚的样子,好在是旁边的斐大眼明手快,将人妖格了开去,不让他靠近斐龚,只是人妖的嘴却是没闲着:“这位大爷腰宽膘厚,多么好的种啊,不如回俺们村去,姑娘们随你挑,只要你和姑娘们尽兴玩乐留下个好种就好啊!”

    斐龚的脸直接绿了,这人真是贱到找抽啊,斐龚从座上站了起来,冲过去直接一拳砸在了人妖的脸上,人妖打了好几个趔趄,这才一屁股栽到了地上,只是他的嘴角被斐龚揍得肿了起来,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了,几个火气旺些的护卫走过来把这人妖架起来扔到了凉亭外,斐龚这才稍微解气,这小样,还当自己是种猪了,。

    斐大和护卫们憋着笑,不过斐龚倒真的像人妖说的那般膘厚腰宽,平常人都是瘦得跟麦秆似的,斐龚的体型倒显得优秀了,倒不保有哪些个村落为了强种而拉了斐龚去做种的,众人一边很是猥亵的着,一边还要憋着笑,却也有些辛苦。

    好心情被破坏了,斐龚待众人吃完后都歇息的差不多了,便叫斐大把茶钱给结了,走出茶亭,人妖却是不见了,这该死的家伙倒是回来搅局,斐龚咬牙切齿的着。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幽州城的征途,又是走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幽州城外十里地的一处空旷地,这里便是幽州城郊很是有名的奴隶市场了,现在市场已经散了,斐龚很是失望自己来迟了一步,没能预先见着这奴隶市场的模样,有着几分失意的斐龚和众人住进了奴隶市场旁边的一处客栈。

    客栈比邻奴隶市场而建,规模算不上太大,却也是有百来个房间,搂分三层,以天地人三等划为三级,最底层的却是最为宽敞也是最便宜的房间,而天字号的三楼自然是有钱老爷住的。

    开房的时候,斐大见到天字号的房间一个晚上要一两银子,而人字号的房间却是十间才要一两银子,那么多人便只能是睡人字号的大通铺了,而斐龚也没有给自己特别要上一个天号的房间,他更愿意和众人住在一起,这可乐坏了斐大,只嘀咕斐家幸甚斐家幸甚。

    一夜无话,第二天斐龚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起了来,他从店小二那里探听得知这奴隶市场还有个早市,因为有些挑奴隶的老爷们都起得没那么早,所以早市的奴隶一般都卖得比较便宜些,斐龚听了自然是赶着起个大早。

    斐龚由斐大陪同着,只是叫了2个护卫跟着,其它的护卫便由得他们继续睡觉去了,走到奴隶市场,已然是人声鼎沸,虽然天还未全亮,但是用竹竿子绑着用桐油浸润透了的火把把诺大的空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光亮。

    市场!这还真的有市场的味道,叫卖声,喧嚣声充斥于耳,和其它市场不同的是这里卖的是人,而其它市场卖的是物件,斐龚很是惊奇的四处走动着,即是开开眼界,也是能了解一下行情,买东西还货比三家呢,这买人自然是更要慎重。

    “老爷,您今天起得可真够早的,就是小的都没老爷你勤快呢。”斐大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这这么大早的就起来,还是满脸的倦意,只是见到斐龚如此勤快,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哦,我原本以为这里有女奴隶卖的,着赶早能挑些漂亮点的,没到居然是没有卖女奴隶的呀,唉,这个奴隶市场不尽如人意啊,不尽如人意。”斐龚不经意的回应着。

    斐大额上现出一道道的黑线,这个老爷,敢情琢磨的是这个呀!

    嘿!这奴隶市场斐龚看着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以前见着白人贩黑奴的场景,除了这些奴隶大多面黄肌瘦之外,人口贩子都是长得一点都不匪气,像是个卖菜的老实商人,有些人扯开嗓门喊着报价,有些则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又是轻声细语的唤着:“买人不,老爷?”那样子像是要哀求着你去买奴隶似的。

    饶了一个大场子,斐龚也是没见到有女奴隶,这才最后死了这份心,而最后他则是在场子西北角的一个大铁笼子给吸引住了,笼子里关的不是野兽,而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巨人,斐龚身高得有一米六六吧,而这人坐着居然是与他等高,巨人只是用一块破布遮住私处,裸露在外的是根贲藤绕般隆起的铁般肌肉,巨人身上拴上了巨大的铁链子给栓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大脸盆一般的食兜,看模样倒真像是养野兽一般的养着。

    斐龚刚走到笼子前,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贩子走了过来,对着斐龚就是噼里啪啦的说开了:“老爷,您是来买人的,你瞧好了,这个可是我从北边柔然那的朋友手中高价购来的,一人顶十个人使,绝对是做劳力的好把式!”其实这个巨人倒还真的是花了这个瘦猴不少银两,但他没到的是这个野人居然能吃二十个人的饭量,即便是能抵十个人有怎样,根本就没人肯要这么大食量的奴隶,所以他是卖了有半个来月了还没能卖出去,虽然这段时间他都没让这野人吃个全饱,那也就够让他心痛每天消耗的粮食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个外地人模样的傻胖子,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上来兜售来了。

第十八章 丢了十万枚铜钱

    瘦猴的热情吓了斐龚一跳,这但凡是某人对自己太过热情了,斐龚总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心,估计这人定是要给我下什么绊子吧,不然哪用得着笑得这么贼,难道眼前这个巨人奴隶是银枪蜡杆头,中看不中用吗?

    斐龚呵呵笑着说:“老板,这个奴隶长得可真够魁梧的,只是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能干活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是否给我证明一下呢?”

    瘦猴笑了笑,对着笼中的巨人吼道:“石头,给这位老爷展示下你的力量。”笼中的巨人听得瘦猴这么说了,便站了起来,吼叫着将手脚奋力向外扩张,斐龚只见到原本捆绑着巨人的手铐脚镣马上断做数截,虽然对这个时代的钢铁冶炼水平还是极为鄙视的,但是斐龚还是惊呆的看着巨人,这家伙力气倒还真个是大。

    “这人叫石头?嗯,倒是有几分气力。”斐龚故作淡定的说着,只是瘦猴却是从斐龚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兴奋的神情,瘦猴心里头乐开了花,更是卖力的夸耀起石头的强大来:“这个石头是阴山巨人族的,他们这族人天生神力,还是以狩猎为生的,老爷你若是买下他,出外打猎的倒不是个问题。”

    “只是这人如此神力,若是发起狂性来何人能制止得了啊。”斐龚皱着眉头说。

    瘦猴呵呵笑了:“老爷,您说笑了,这若是不安分的奴隶,我怎么卖给你,石头,还不叫主人。”

    “主人!”石头望向斐龚的眼神中还有几分的畏惧,他天生的魁梧体格却没让他生出几分霸道出来,反而是和有点和那些个佃户对他的恭敬一般无异,斐龚略微的有些讶异。

    “呵呵,老爷,你若是真有意要了他,我便给你个实惠价,但我得和你明说,现在我可不敢收铜钱,特别是永通万国那般的大钱,自去年武定四年今上与西魏开战而过,现在时局动荡,更是没人敢使这些大钱了,如果老爷有丝绸锦缎的话便以一匹上好一品的绸子就能把我这人换去了,若是没了,那便用金银来换便是,那铜钱却是使不准的了,便收你一两银子便是。”瘦猴念叨着。

    斐龚听完就觉得很是郁闷了,他这头还没决定要不要买人了,瘦猴就已经是给他念叨起价钱来了,只是没到现在东魏的货币系统已然几近崩溃,好在这次贪方便并未带多少铜钱,只是一听到现在铜钱使不准了,那他那便宜老爹留给他的十万枚铜钱啊,贬值的倒是彻底,看来他这个便宜老爹没什么经济常识啊,当然是存多些金银的比较好,你倒是攒那么多官币作甚。

    见到斐龚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瘦猴也是停住了他的唠叨,他琢磨着自己好像不是很过分啊,起码石头真的是能抵上是个壮汉,价钱虽然上浮了半成,但是这位老爷也用不着拉个驴脸来给自己看吧,瘦猴心下有几分忐忑,若是这个大家伙卖不出去,就是吃也能吃垮他,瘦猴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贪大个贪壮实了。

    斐龚转过头来问斐大:“身上有没有一两的碎银?”

    “老爷,不足一两,也就是七、八钱的样子。”斐大从兜里翻出一些碎银,递给了斐龚。

    斐龚掂了掂,这种金属货币只是纯过,而没有任何官家的铸印,反而是比官家铸的官钱使得准,唉,这便是乱世啊,斐龚淡淡的说:“你也听清楚了,我这不足一两银子,你若是肯呢我便用这钱要了你的人,你若是不肯呢我就不买了。”

    “要得,要得!”瘦猴双手接过斐龚手头的银子,还用牙齿咬了咬成色,这才放心的打开笼子喝道:“石头,你有新主人了,还不快些出来。”

    石头弯着腰从铁笼里走了出来,出得外边,石头才能直起腰,这一直起腰来,身高却也是有2米4左右,再加上他那一身魁梧的体格,还真个是有些骇人啊,斐龚要看这家伙的脸还得仰视了,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斐龚皱着眉头,漫不经心的说道:“石头啊,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啊?”

    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斐龚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不管如何,臣服和忠诚的观念已经在这个巨人的头颅中根深蒂固了,其实这个时代的许多人不也是这般呢,倒是省了斐龚许多的心机,有着这么些人做仆从,倒是省心不少,起码不用夜不能寐的担心自己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卖了。

    “很好,”斐龚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你先给我揍这个瘦猴一拳。”

    石头咚咚咚的走到瘦猴身前,一把抓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瘦猴,朝着瘦猴脸上就是一拳擂了过去,石头那钵大的拳头比瘦猴的脑袋还要大,这么一拳虽然没用上全力,却是也是打得瘦猴噗的一声吐出四五颗牙齿,然后脑袋一偏便晕死了过去,手上的碎银散落一地,旁边的人只是偏过脑袋来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忙活各自手头上的事儿了,毕竟非亲非故的,谁得你死活。

    斐大原本阻止也是来不及,他看着石头那巨无霸的身型,只觉得非常头疼,也不晓得老爷些什么,买来这么个傻大个,这不是来买工匠的吗,都哪跟哪啊。

    斐龚和瘦猴无怨无仇的,原本也不让石头揍他一拳,只是现在斐龚知道了自己那十万枚的铜钱居然不能使了,那些铜钱还大多是大钱,这如何不让斐龚心情恶劣的要发泄一下,二来也是能检测下石头是否像瘦猴介绍的那么好使,直接拿瘦猴来做实验那是再不过了,不过斐龚却也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绝对不能把石头送人,要不然下一刻可能就被别人指使着拿斧头来砍自个。

    “主人!”石头放下昏死的瘦猴,走到斐龚身边有些羞涩的唤着。

    “嗯嗯,很不错。”斐龚很高兴的说着。

    “主人我饿了!”石头用舌头抿着嘴唇,眼中很是急切的说道。

    “哇嘎嘎,饿了是吧,小事儿,走,你能吃多少我给你吃多少。”斐龚嘎嘎笑着说道。

第十九章 人犯也照买

    市场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斐龚继续留恋的了,便带着石头回到了客栈,这个时候护卫队的成也都是醒来了,大多坐在院子里聊天,见到斐龚几个回来后众人的眼神马上集中到了石头身上,毕竟,像石头这样的体型的人不成为焦点中的焦点都是有几分困难。

    斐龚笑着让斐大去准备伙食,他则是和年轻人们扯开了,石头恭敬的站在斐龚的身后,像是个树桩一般动也不动,他听着众人聊天,间或咧嘴一笑,而护卫们对这个老爷口中的石头也是很好奇的,时不时有人勾着头偷偷的看他。

    热腾腾的大馒头端了上来,斐龚招呼着大家坐下来吃早饭,石头坐在了斐龚的右手边,他的眼睛早就盯住了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再也挪不开去,等到斐龚一声令下,石头的手便向雪白的大馒头抓了过去。

    即便是斐大已经把石头的食量给放大了,但是显然还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巨汉的食量,基本上其它人还只吃个五分饱的时候,石头就把一大脸盆的馒头都给扫入了肚中,那种风卷残云的气势,看得斐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比斐大还要惊讶的人要数斐龚,他虽然也是料了能者多食,却也没到这石头居然吃完了三十个馒头,这还瞪着牛眼的望着他,口水依旧是哈喇着从嘴角流了下来,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还是被那瘦猴给饿了太久了。

    “给石头再弄些馒头过来,我说了只要石头能吃多少,我便给他吃多少。”斐龚对斐大说着。

    斐大原本就对石头居然坐在老爷身边吃饭这事比较腹诽的,毕竟石头的身份只是个奴隶,是比他们这些下人还要下人的人,这可好,老爷让你坐身边你便坐了,还真个是没有半点的教养,现在可好,吃的更是比猪多,斐大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不照着斐龚的吩咐去做,只是他的心里却是骂骂咧咧的。

    等到斐大让店小二端着又是三笼的近1个馒头端上来,石头又继续吃了起来,那种旁若无人状给斐大见着还真是心里直冒火。

    斐龚见到斐大气鼓鼓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好笑,虽然他也是和斐大一般的吝啬,但是他也是对能够获得像石头这部的巨汉而感到高兴的,毕竟以后身边就多了个保镖不是,就是遇上个什么危险也多个盾牌不是。

    “斐大,别心疼着钱,不管咋么说,人都得吃饱了不是,老爷我别的不敢说,但若是给我当差的,那我一定要保他吃饱了不是,虽然石头是奴隶,但是我也是一样的待他。”斐龚趁机给自己脸上贴近,一众人等除了石头之外都是多多少少点头哈腰的对斐龚唱一声多谢,更有些激灵的更是一脸幸福感激模样,唯独是石头,照吃不误,还有个斐大,脸上表情依旧无改。

    虽然自己的话说的不是太溜,也没有让石头和斐大这两个家伙感动,但是对于自己能够让一帮毛头小子对自己感激涕零,斐龚却也是心中大为安慰了。

    等石头吃完,他一人便吃了1个馒头,吃的是斐大捶胸顿足,大呼石头是化骨龙,化骨于无形,就是斐龚额头上也冒出些许冷汗,如果不是他到家中还有大把的大米,倒也真个是担心自己被这巨汉给化喽。

    吃完饭,斐龚也不待去市场了,便差使了斐大领着一干护卫到市场的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能工巧匠,只要是价钱合适便悉数买下来,斐龚把全权下放给了斐大,而石头则是负责给他看门,他自己呢,却是跑到房中睡大头觉去了,毕竟今天一早起得那么早,也是有几分犯困。

    睡着睡着,斐龚迷迷糊糊的便听到有人在门外大声吵闹着,斐龚终于是禁不住这等噪音的侵扰,从炕头起了来,出外大开门来,见到石头正像个门神似的把守着大门,而斐大则是一脸的猪肝色,原本斐大嘴上一直都是骂骂咧咧的,这斐龚打开门来他才停止了泼妇骂街一般的举止。

    “斐大,你这是怎么了,是我让石头给我守门的,你骂骂咧咧的是待咋滴?”斐龚一脸的不爽,毕竟是在熟睡中被吵醒,换作是谁都是很大的火气的,斐龚语气中和明显的透着不满。

    斐大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老爷,你先别生气,我是有急事找你,没到这个呆子死活不让我进去,我这不是心头一急,所以才吵吵了起来。”

    “好了,直接说有什么事儿吧!”斐龚不耐烦的说着。

    斐大点头应道:“是这样的,老爷,我听奴隶市场的人贩子说有一伙囚犯要从那边押运到营州服劳役,再过多一个时辰就要打幽州的驿道经过,他们说哪儿可能有我们要的工匠,因为这伙囚犯是什么大官的家人,能工巧匠定是不缺,听说是那大官的园子都是这些人给造的。”

    “囚犯?”斐龚皱紧了眉头,这样的人可不太好伺候,万一落个不爽,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斐大见到斐龚的样子,赶紧接着说:“老爷不用担心,现在朝廷不稳当了,听说有人要反,这些北送的人犯经常由押运官们私下里卖掉,人贩子他们就经常去向他们买人,只是人贩子只要干活的奴隶,对什么能工巧匠的却是不感兴趣,所以这一拨人犯没有人贩子去接触,正好给了我们机,若是继续在这奴隶市场等下来,恐怕也是不能有什么机啊!”

    斐龚了,斐大分析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便问道:“不为此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怎样,斐龚是个极为保守的人,一切以稳重为上,他可不在势力还不是太大的时候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斐大说:“老爷你放心,一定没有问题,只是到时候我们最好带上护卫们一道去,那些人犯可不像奴隶那般顺从,得有人看着才行。”

    “到时候再说吧,我梳洗一下,你去让大家准备好,等下我们就上路!”斐龚说道。

    好嘛,先买奴隶后买人犯,这单买卖是越做越大了。

第二十章 话要说溜了印象才好

    护卫们被叫齐喽,而斐大也是把客栈给退掉了,相当有省钱意识的斐大当然不可能再住上一晚的客栈,买人犯这等没谱的事情能成则已,不成也只能作罢,斐大的法是不能再依了斐龚继续折腾下去,能买到工匠的话得回去,不能买到也得赶紧回去,还是回去种地踏实呀。

    斐龚知道斐大退房,虽然心下略微有些不快,但是对斐大的做法斐龚还是比较认同的,就他今早在奴隶市场见到的那些饿殍一般的奴隶,他自己也不甚满意,绝对不花那个冤枉钱的。

    吃饱了的石头精神抖擞的寸步不离左右,单就他那体型,就已经让斐龚很是有安全感了,就是斐大,也是觉得老爷花钱买了个傻大个也不是没半点好。

    护卫们也是农家汉子,没有欺生的坏心肠,众人都是对着石头憨厚的笑,搞到石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行人来到了城郊的驿道上,时值正午,艳阳高照,斐龚身上的汗留得更欢快了,他也只能是拿着水壶拼命的灌水,石头却像是一点儿也不怕热一般,任由太阳暴晒在身上也是没流多少汗,石头铁塔般的身躯下倒是有那么一大片的阴凉地带,斐龚坐到了阴凉处,这才好过了些。

    这驿道便也就是把土给夯实了,只是现在年久失修,车马在上面跑依旧尘土飞扬,斐龚看着有许多爆裂纹路的驿道,心道这个国度好像并不是太过强盛啊,战乱果然是对社最大的打击,连带着人口也是少了许多,他到幽州的一路之上路过的村庄人丁都是极少的,看来还是人多才能力量多。

    等了许久,这才有一拨人慢慢悠悠的向斐龚他们行来,待得走近些了,能见到大部分的都带着木枷脚上还拖着沉重的脚镣,脚镣将犯人串成了一串,便是这些犯人要逃跑也是不能。

    一脸菜色那是难免的了,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般,只是这些人犯绝大多数的都是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处蚊叮蝇绕,毒脓往外流着,看来让人心颤又恶心。

    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的应该就是官差了,只是看他们的模样也没几分威势,斐龚巡视了这些官差,这些发现有个人的穿着打扮稍微有些不同,也许这个就是头儿吧,但到底是个什么官儿也不晓得,押运官便也就是个小头目吧,对这等事儿斐龚也不是太熟络,便给斐大使了眼色,斐大意的走了前去,其它人则是继续在原地等待。

    还没等斐大靠前,这次的押运官是一个偏将军,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芝麻品级,还是个领外差的次职,却也是有着几分牛气,毕竟掌握着一干人犯的生杀大权,这个偏将扯开了嗓子对斐大喝道:“兀那贱民,靠边靠边,阻了小爷的道儿,小心爷手上的鞭子在你身上撕开两道血槽出来。”偏将手中的鞭子上隔一节就有铁丝倒刺,许多人犯身上都有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必也是遭了偏将手中鞭子的毒打。

    斐大哈腰欠身说道:“官爷,小的有个事儿和官爷打个商量,还请官爷能行个方便。”

    “你这山野匹夫,若是说不出个实在事儿出来,小爷抽死你个贱种,哎,你们也歇息下,把牲口们赶成一堆。”偏将大声吆喝着官差们,趾高气扬之极,官差们对人犯拳打脚踢,真个像是赶牲口似的将他们赶成了一堆。

    斐大拢着手,慢慢的等着偏将走过来,他倒不方便走过去,毕竟现在他要和偏将商量的事儿是有违法度的,还是私底下商量来得靠谱,偏将却是对斐大这等态度很是不满了:“老鬼,有什么事情赶紧道来,要小爷走过来听你废话,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小爷可不这么容易放过你。”偏将其实也是见到隔着不远处的斐龚一众人等,这个老头也应该是他们一伙的,只是不打打几句官腔,也对不住他身上披着的这身皮不是。

    “嘿嘿,官爷说的是,官爷说的是。”斐大一边点头打着哈哈,一边侧过身去,在外人看不到的视线死角将手中的碎银递到了偏将的手中。

    偏将掂了掂自己手中碎银的分量,将碎银往暗兜中收好,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嘎嘎笑着拍打着斐大的后背说:“嘿嘿,老头,你这人还是蛮识趣,哈哈哈,说吧,有些什么事儿要和小爷说的。”

    斐大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委婉的先说道:“官爷,你看那边坐着的那个就是我家老爷。”顺着斐大手指指向的方向,偏将见到了站在一个巨大的铁汉身下有一个巨胖,倒像是能见着他正对着自己笑,偏将点了点头道:“我见着了。”斐大接着说:“我家老爷家里老宅年久失修,着来年开春梅雨来时都要四处漏雨了,所以寻思着能找些工匠来修缮修缮,只是我们那小地方也没什么工匠,这便到幽州城来寻来,谁根本是寻不着,这不听见别人介绍说这次官爷押送的是一南方望族犯事的工匠,所以便寻着官爷来了,若是官爷能行个方便让几人于我家老爷,那定是要好生感谢官爷的。”

    偏将阴笑了两声,双手托着下巴,冷阴阴的说:“嘿,你们这些人呐,胆儿忒大了些吧,朝廷的人犯你们也敢要。”

    “这朝廷那自然是今上的朝廷,可是这批人犯,那可是官爷你的人犯呐。”斐大呵呵笑着说。

    “哇嘎嘎!”偏将大笑了起来,“好,你这老头,说话还蛮中听,你的主子有你这么个人精,倒是他有福分呐。”

    “呵呵,小人能在我家老爷手下做事那是小的的福分才是,那小的便给官爷引见一下我家老爷如何?”斐大哈腰说。

    偏将点头道:“嗯,便过去和你家老爷说话吧,这边眼杂。”说完偏将便由斐大领着向斐龚他们走去。

第二十一章 我叫吴良心

    见到斐大领着押运官向自己走过来,斐龚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这个就是你的主子?”走到近前来了,偏将见到斐龚只是微微的对他笑,而没有任何亲热的举动表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也就是个失了势的寒族,若是士族豪强有几分势力的估计也不用来打他人犯的主意,这家伙也太不识做了吧。

    对斐龚那种有些倨傲的态度,斐大也是很头疼,只是他没由埋汰自己主子的不是,只能是打着哈哈,倒是斐龚身后的石头重重的哼了声,就石头那个已经是让偏将心里有些发毛了,见着石头冷哼,偏将也不好继续保持自己的冷面孔,却也只是稍微缓和了下态度:“你是要我的人是吧,这可是乱了法度的事儿,按道我是没法这么做得,只是现在世道乱,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那个代价了,你知道,我收下那帮手足可是需要封嘴钱的。”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刚开始斐龚还没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只是见到偏将神情有几分不耐才知道自己现下的态度有些不妥,他也是表面上恭敬了些,但他的肚子里却是一肚子的火气。

    “不知道官爷这次押运的人犯之中有没有工匠一类的,只要价钱合适,我都是要的。”斐龚小心的说着。

    偏将昂着头,不怎么客气的说:“工匠倒是有几个的,就看你出不出得起那个价钱了。”

    斐龚给斐大使了个颜色,这人犯对于偏将来说连牲口都说不上,斐龚早已是和斐大说了,一上来便是给押运官足够的钱,斐大叹了口气,亲自去将金子去了来,块状的金砖用麻布裹着,斐大恭敬的递给了偏将。

    打开麻布,偏将倒很是吃了一惊,这年头有钱的人也是不少,只是还没听过拿一斤的赤金来买几个人犯的,这人倒也真是有些傻愣,默不作声的把一斤赤金给收了,偏将脸上已经是笑开了花,对斐龚说:“呵呵,你倒是舍得花钱啊,行,人你但凡挑去,只要给我留些个充数的就是了。”

    斐龚听了也是极为欢喜,他的目的是买些手艺好的工匠,这年头对工匠的重视程度不够,在别人眼中他可能是个冤大头,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些投入是迟早能收回的。

    偏将很是痛快的领着斐龚和斐大去挑人,便是那些护卫们也由得他们跟着,这时偏将可不觉得斐龚一行人对他们有什么恶念。

    “弟兄们,让牲口们都排好站好喽,让这位大爷挑几个回去使唤。”偏将大声吆喝着,其它官差听了俱都兴奋非常,他们这些做押运这行苦差的便着能中途卖些人出去换点钱来使使,交押的时候只需要上报途中病死就得了,原本以为这一趟押运的都没几个精壮的人,是不大有可能卖掉的,没曾今天倒还真的有人来要人了,这些人又如何不欢喜,只是这些人还只是得些小钱,大头还是偏将吃,要不怎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官爷,你应该比较了解这些人的底细才是,便由你帮我挑吧。”斐龚小声的对偏将说。

    偏将点了点头说:“行,这些人犯以前做些什么营生我倒的确是知之甚祥,你这次痛下血本,却也是物有所值,这批人乃是兖州前刺史刘鹰的家奴,善奇淫工术,多以铁匠木匠为主,原有百来人上下,现存四十余人,却也是给你捡了个大便宜。”

    斐龚心下骂道死了那么多人,还不是给你折腾死的,就是现在剩下的也如同病痨一般,当然斐龚表面依旧微笑称是,斐龚又好奇的问道:“不知那兖州刺史又是犯了什么王法?”

    “嘿嘿,你们这些小地方的边民怕是不知道了吧,刘鹰没犯什么王法,谁让他得罪了当今高丞相,却又如何不家破人亡。”偏将洋洋自得的说着。

    高丞相?高欢?贺六浑?原来是这个彪悍的家伙,好嘛,看时间,高欢明年就要和西魏大战了,他的时日也是无多了,玉壁之站嘛,斐龚倒是不甚了解的,但是他只知道一点,东魏自此势微倒是不争的了,那么自己倒是乐得偏安于这边境之中。

    问明白了一些东西,斐龚也大体明白了现在自己处在的一个状况,这一次出来倒是真的有收获,这个时代没什么不好,就是信息太闭塞,对外界的信息很难获得,看来以后也要有一个情报获取的途径才行,不能两眼一抹黑啊。

    斐龚由偏将领着去选人,基本上是偏将将一些工匠擅长什么报出来,然后这人便由官差卸下了枷锁,然后领着由斐龚的护卫们看管,偏将手中是拿着一个本子的,倒不是他真的对这些犯人了若指掌,斐龚也没怎么去记这些琐碎的东西,倒是斐大跟在后头用心的记下来,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斐大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还仔细看了这些人的手,多是厚茧缠着虎口,拇指和食者比常人的要大上许多,斐大明白这些手都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而这些不是和农夫一样的手,斐大自然是分辨的明白。

    人犯们也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偏将点到的人自然是喜出而泣,这好歹是从油锅中出来了,对于他们来讲能被人买走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而没有被点到的则是面如死灰,毕竟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是没有了,有几个身体还算壮硕的庄稼汉却是没到自己根本没有被点到,更是懊恼的近乎绝望。

    斐龚和偏将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们近前一个贼头贼脑猥亵非常的人却是突然说道:“老爷要了我吧!”

    “你这牲口,谁让你开口说话了,看我不打死你!”旁边一个官差拿起鞭子就往这汉子身上猛抽了几下,只打地他死命的护着头脸,还嚎哭地悲天动地的。

    “哦?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我要收了你?”斐龚倒是来了兴趣,怎么说也好,这人能为自己争取机,这点倒是与旁人不同的。

    原本嚎命的汉子马上住了嘴,赶紧说道:“老爷,吃喝玩乐我是样样精通,坑蒙拐骗我是无一不晓,只要您收了小人,我就是你身前的一条狗,我就是那你跟前的一条虫,任凭老爷你的使唤,小的好有些小聪明,能给老爷你出主意。”

    斐龚呵呵笑道:“哦?那倒是有些意思,便要了你吧,只是如果你没你说的那些能耐,你可能随时被我扫地出门。”

    斐龚要人,偏将自然不不允,只是斐大却是老大不乐意了,他瞅着这个家伙就不是个好鸟,留在老爷身边莫要变成祸害了才好。

    “你叫什么呢?”等那人被卸下枷锁,斐龚问道。

    “我叫吴良心,老爷!”那汉子应道。

    “哇嘎嘎!!!”斐龚大声笑了起来,“好名字,好名字!”

第二十二章 斐龚犯下的孽债

    唉!斐大的叹息声再次响起,这已经不知道是斐大今天第几次叹息了,自从那个吴良心来了之后,老爷天天就和那货厮混,2天多来就没见着老爷和他分开多长时间,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啊,很快的就要回到西石村了,只是斐大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一干人犯这两天虽然也是要赶路,但胜在没有差役的毒打驱赶,而且吃的也是能管饱了,这些工匠们的伤口也是渐渐的好转了,有些已经是结痂了,这次总共录得四十一人,都是自称技艺了得的工匠,但是未真实做过之前,一切都不太好说。

    斐龚这正在听着吴良心胡吹海侃,这2天多来,为了博得新主人的好感,吴良心挖空了心思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从肚子里搜出来讲了遍,这讲完了便瞎编乱造,反正是鼓足了劲的吹,直把自己吹成了前知过往五百年,后知未来五百年的大神通那才好了。

    两天来,吴良心已是恢复了过来,他的精神比任何人都要好上许多,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很难让人象他两天前只是个人犯,只是他脸上的数道鞭痕倒是一时半抹不去的。斐龚在听这家伙吹水的时候却也是得到几许信息,吴良心讲的多是贩夫走卒的一些杂碎事儿,极少讲朝堂之事,而斐龚对吴良心讲的都是极为感兴趣,暗自记在心中,却也是多了许多对这个时代的了解。

    “老爷,你看这太阳晒的,您也累的很,不如我们暂时休息一下?”虽然已经过过了正午,但是斐龚还是满身是汗,吴良心见机赶紧献殷勤。

    斐龚摇了摇头,这么些天的出外赶路,虽然辛苦了些,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反而好了些,原本都是在大宅子里少动弹,身体虚得很,现在多走动了,反而是好了许多,斐龚说道:“很快就要到家了,等回去了再歇息吧。”

    “是的,老爷。”吴良心牵着马缰应道,这两天都是由他领着斐龚的马缰走,斐龚觉得马儿走得更是稳当了,自己也乐得舒坦,倒是乐意让吴良心这么干,被人伺候的感觉还真的是不错,斐龚开始很是惬意的享受起吴良心的伺候来。

    斐大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先是恶狠狠的瞪了吴良心一眼,他对吴良心的厌恶是外形于色的,根本就不遮掩什么,吴良心看在眼中也是故作不知,这小子明白斐大在斐龚心中的地位,现在的他可不和斐大起什么冲突。

    石头却是咚咚有力的跟在马儿身后,这铁汉经过这两天的“滋补”,每天吃下的粮食让斐大焚心如火,石头的身体强健了许多,昨日斐龚策马狂奔,石头居然是不紧不慢的就能跟上,这倒是让斐龚喜出望外,有这么个奔跑如飞,力大如熊的力士护卫在左右,总是添了几分安全感,而其它人见到是石头这般骁勇,都是纷纷咋舌,就连最滑头的吴良心都不敢触这个铁汉的霉头,生怕这家伙一个气恼就把自个的脑袋给拧下来。

    “老爷,我们已经来到岔道口了,前面有两条道,一条是通往西石村,一条则是通往西石村,东石村有上好的麻条石,我老爷这次要兴建水利,却是要用得上麻条石的,东石村的人很缺粮食,我们可以用粮食和他们换麻条石,还能让他们给俺们出些劳力,东石村的石匠可是我们这片最好的,老宅子的石头那都是从东石村拉来的,所以我自己先过去和东石村的村民们商量一下。”斐大恭敬的说道。

    这个斐大还真的是把什么事儿都念叨在心上,斐龚对斐大的执行力还是非常敬佩的,当下便说道:“嗯,那你便去一趟吧,要不要你把是石头带上,也好壮壮声势。”

    斐大说:“东石村的民风虽然彪悍,但是人在强硬也耐不住肚子饿,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断了十几天的粮了,虽然我们两个村子向来有矛盾,但我相信这次去,他们不拿我怎么着的,倒是老爷,老爷你……”

    “哦?我怎么了,难道我和他们村子有什么怨隙吗?”斐龚不解的问道。

    斐大心里嘀咕道:那怨隙大了去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身子让你毁了,原本两村关系还是挺好的,这才搞得水火不相融。但是斐大也不好说破,只是说道:“老爷,那我便去了。”说完也不待斐龚接话,转身就离开了,脸上倒像是还有不平之色。

    斐龚倒是奇了怪了,这斐大怎么突然给自己脸色看,从自己移魂以来还没见他给过自己这等脸色看,莫非真的有什么事儿?

    吴良心却是绝对不放过这等大好机,待的斐大走远了,吴良心便在斐龚的耳边嚼起了舌头:“主子,这个斐大也太无礼了,主子好生的问他话,他不答不的,还拧身就走了饭,这斐大也太没规矩了。”铁塔般跟在后头的石头拧紧了眉头,显然对吴良心这种背后伤人的行径有些不满。

    斐龚恶狠狠的瞪了吴良心一眼,冷声道:“吴良心,斐大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管好你自己的舌头,若是再乱嚼舌头,我让你永远失声!”

    吴良心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还没见斐龚对自己说出过这么狠的话出来,当下缩了缩冰凉的脖子,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触了主子的逆鳞了,马上知趣的闭上了嘴巴。石头听到斐龚这般呵斥吴良心,铁板一般的黑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他长得实在是高处不胜寒,都没几个人去看他的脸色如何,自然也是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的。

    斐龚却是望着斐大渐渐远去的背景,心里琢磨道:肯定有什么事儿斐大没和自己讲,嗯,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儿。斐龚暗暗记下了,吩咐其他人继续赶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西石村赶去。

    现在正赶往东石村的斐大现在心里也是有着几分忐忑,事情还是三年前了,东石村的一朵花儿般漂亮的姑娘池蕊到西石村用麻条石换粮食,偏巧让斐龚给装上了,没还让斐龚找了个机拖到房中破了身子,这下可好,两个村子由此结下了怨隙,东石村的人再也不到西石村换粮食了,所以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难,而西石村也是没办法弄到上好的石料,起房的多用其了泥砖,房子也没以前稳固了,更糟糕的是没法修水渠,水利其实早就改改建的了,只是没材料,这些事儿斐大见到斐龚好像不知道了似的,便也没给他再了。

    西石村和东石村相隔不过一里地,不过两个村子的中间被一个多悬崖峭壁的石头山给隔绝了,所以必须绕到而行,西边山麓的西石村地质多沙土,且多降水,而东边山麓的东石村却是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很难在石头地上种出粮食来,所以几百年来两村人都是互通有无,相安无事了许久,没到给斐龚给搅和的老死不往来。

    走了两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候估摸着老爷他们也已经回到村子里了,而斐大这也是走到了东石村的村口,他这才到了村口,咣咣咣!锣声就响了起来,很快的,全部用石头建造的像个石头城一般的东石村此起彼伏的尽是锣声,东石村的人总是给人一种非常谨慎的感觉,即便再太平的年代他们都保持着锣声示警的传统,倒不知是不是以前吃过土匪的大亏所以才像今日这般民风彪悍且又谨慎非常。

    斐大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后悔没带上石头了,他这身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经打啊,一打估计就要给打折了。

第二十三章 慈母和憨儿

    “娘,水是哪儿来的?”一个小男孩扎着俩冲天小辫,穿着红色小肚兜,小家伙坐在桌上晃悠着自己的小脚,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一个妇人穿着麻布衣,也未梳髻戴钗,一头如丝黑发散落开去,姣好的美颜让人惊艳,她的眼睛更是让人亮的让人心醉,只是此时那迷人的双眼却是透着浓浓的忧愁,看着让人心疼,这个少妇就是池蕊,池蕊的双手已经不像她还是姑娘家时候那般娇嫩了,经年的劳作已经似她那原本藕芯般白皙的手掌上长起了厚厚的茧子,这个时候她的手停在空中,她的手中着的是米缸盖,洁净非常的米缸中已经是一粒米都没有了,池蕊转过头去笑着对小男孩说:“小宝乖,娘正忙着做饭呢,别吵吵了,啊!”温婉的女声响起,这是一种温和到能让人心安的声音,只是这个时候最不心安的就是池蕊自己的心了,晚饭又没着落了,恐怕又要到爹爹家去讨些粟来熬粥才行,只是一到嫂嫂那恶毒的言语,池蕊心中顿时一阵无力。

    只是小家伙却是童儿不知愁滋味,嘟着小嘴撒娇道:“娘,你就告诉小宝嘛,你就告诉小宝嘛。”

    池蕊总是拗不过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只好笑着说:“那水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你这个小鬼不是见着下雨嘛,那水不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那天上为什么又有水呢,为什么像是下不完似的。”小宝不依不饶的问着。

    池蕊走到桌边双手掐到小宝的腋下,把这小家伙抱了起来,池蕊在小宝肥嘟嘟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了下,惹的小宝一阵挣扎,那可不是,娘把口水涂到自己脸上,不挣扎也不行。

    一手把小宝抱在胸前,一手在小宝小小的鼻子上轻点了下,池蕊笑着说:“这个呀,是因为天上住着雷公,要是哪个小孩子不听话呢,雷公就发怒,这一发怒呀,雨水就下来了呀!”

    小宝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过了好一阵小家伙才讶异的说:“那么多坏小孩不听话啊,要不天上为什么常常下雨呢,娘,小宝一定听你的话。”

    “最不听话的就是你这个小鬼灵精了,咯咯!”池蕊哈着小宝的胳肢窝,惹得小家伙痒地很,大力的扭动着小身子,还嘎嘎的大笑了起来。

    母子俩玩闹了一阵,池蕊把小宝放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去对小宝说:“小宝,娘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老实呆在家里等着娘,不许胡闹,知道不知道?”

    小宝明亮如镜的黑色眼眸转了一圈,把食指放到嘴里咬着,轻声的说:“娘,你是要到姥爷家借米吗?”

    池蕊讪讪的点了小宝的额头一下:“你这小鬼从哪听来的这么些事。”

    “隔壁大胖婶跟我讲的,她还说我舅娘老是骂娘亲呢!”说着说着小宝眼中掉下老大的泪珠子,直把池蕊的心儿刺的揪着似的痛。

    正当池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小家伙的时候,村子里锣声四起,看来是有什么外人进到村中来了,毕竟这么些年东石村都没闹过土匪了,东石村人的强悍让许多小撮子的土匪都不敢起什么念头来招惹东石村,所以这么些年外边就算再怎么动荡都好,东石村倒是无恙的。

    “娘,出什么事儿了?”小宝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多锣声,很是奇怪的问道,平日里几乎没有外人进到东石村这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村子来,所以小宝也是第一次听到全村响锣。

    池蕊凝声说:“小宝别怕,应该是有个生人闯进村子来了,妈妈这就出去看看,你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说完池蕊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小宝咬着手指头,眼珠子滴溜的转得飞快,然后小家伙嘻嘻笑了笑,便蹑手蹑脚的先走到门外左瞧又看,见到许多大人都是急着往村口跑,而他娘就在不远的前面,小宝赶紧是掂着脚,小心非常的跟着,人小鬼大的模样看了令人发笑。

    东石村是个池姓村落,每家每户多多少少的都沾亲带故,这便更是让东石村的村民能够像一股绳般拧作一团,只要是发生了什么事,都能是所有的人都出来与之抗争,斐大刚到村口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东石村的村民已经是把他围了了水泄不通。

    斐大能够从周围村名的眼睛中看出浓浓的怒火,他也是听说了东石村生活的不好,只是现在看来现状更甚传言,和几年前的东石村比较起来,现在的东石村实在是太惨了,也怪不得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这么恶毒,虽然自己不是造成魁首,却也是魁首手下的第一干将。

    东石村的村长池敢当已经是来到了,池敢当一到,村民们马上让开了一条道来,池敢当脚步依旧沉稳有力,只是斐大能够清晰的看到池敢当两鬓的白发已经是比四年前多了不知道多少,铁打的英雄也熬不过岁月的侵蚀,更何况这四年来池敢当的生活以至于个东石村的生活都是相当的不好,虽然池敢当看上去威风依旧,但是斐大知道池敢当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池敢当了。

    池敢当是东石村的当家人,和斐龚依靠绝对的控制力不同,池敢当是靠着他的威望成为东石村的当家的人,和他的名字一般,池敢当做事敢作敢当,是个非常有担待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赢得东石村那么多村民爱戴而推为村长的原因。

    “池大当家!”斐大尊敬的唤着,他不喜欢唤池敢当叫村长,似乎只有大当家这种比较带些匪气的称呼更让斐大觉得比较衬池敢当这个人。

    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过“大当家”这个称号,没到斐大依旧记得自己喜欢被人唤作大当家,池敢当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他的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骇浪,这四年来因为自己女儿的事儿,也因为他自己当初一个莽撞的决定,这四年来,他,乃至个东石村为了那可笑的颜面,已经是走到了现如今这么凄惨的境地,所有村民的生活都是相当之凄惨,池敢当深夜还辗转反侧,为着怎么给村民找到熬下去的粮食而备受煎熬。

    “斐管家。”池敢当淡淡唤了句,即便是去年,如果斐大敢闯进东石村来,那么池敢当一定让斐大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但是现在他不能,在未了解斐大的真是目的之前,他甚至一点儿也不敢作出什么得罪斐大的事情来,毕竟,方圆二十里,西石村是数一数二的富裕村,斐龚更是人们口中富得流油的主,即便是他和斐龚有着天大的怨恨,这个时候也不好贸然发作。

    斐大恭敬的说道:“池大当家的,我这次来没什么恶意,我们村要兴修水利,要请东石村的老少爷们过去帮扶帮扶!”

    池敢当愕然了,虽然觉着斐大冷不丁的来到东石村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但是他也没到居然是这等好事,按照斐大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要就结束两村之间的怨隙,而且人家还把身段放得这么软,显然是要给自己一个下台的梯子,也是给个东石村人一个下台的梯子,这个时候可以说个东石村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难道就这么顺坡往下滚?向来视面子为第一位的东石村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村长池敢当的身上,从村民们炙热的眼光中池敢当非常清楚他们从自己口中听到什么,而这是若是好了自己自然能落得个好名声,若是落得不好那恐怕自己是要成为大家泼脏水的对象了。池敢当犹豫非常,一时间,几百人聚集的场子寂静非常,所以人屏着呼吸,喘口大气的都没有。

    “娘,姥爷干嘛不答应了呢!”一个充满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让人压抑非常的寂静。

    唰!所有人都转身向声源寻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池蕊和一个躲在她身后的小家伙的身上,池蕊惊慌非常,她也是和众人一样太过紧张了,毕竟池敢当的回答对东石村的每一位成来讲都是利益攸关的,她也没能觉察到小宝一直跟着她,还躲到了她的身后她都不知道,小家伙不知轻重的瞎嚷嚷,这下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了,池蕊更是慌乱,她只拼命的护着自己的孩子,神情则是更加慌乱了。

    众人闪开一条道来,池敢当一眼就望见了他那个已经许久没再见过的女儿,还有那双紧拽着池蕊裤管的小手,那是小宝的手,池敢当自然是认得,平日里他寻着池蕊不在家的时候便进去找小宝玩,这事儿池蕊应该也是知道的,但因为池敢当的心结没了,还因为他是大当家的,所以他只能是硬着心肠不去见池蕊。

    池敢当身后站着他的儿子池鲁勇和儿媳田凤,周围的村民倒没说什么,向来泼辣苛刻的天凤倒是扯开了嗓子喊道:“你这个扫帚星,还嫌害得大家不够吗,你来到这里做什么!可是……”本本来痛痛快快骂一场的天凤听到池敢当冷哼了声,便不敢造次,只能是停止了她原本要继续骂下去的恶毒语言。

    池敢当隔得老远看着池蕊,这个原本他最为心疼的娇娇女,这四年来,池蕊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或多或少的都知道,在贫瘠的地上种粟米、挨家挨户的帮忙做家务缝补衣裳换取一些微薄的粟米,这么些年池蕊经常过着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还要拉扯着自己的小儿子,其中的艰辛可而知,那个爹娘不疼儿,池敢当见到池蕊护着小宝那孤独无助的模样,铁石心肠也是揪作一团,疼的池敢当用力的咬着老牙槽,眼眶更是快要迸裂开来。

    池鲁勇一把将多舌的老婆扯到一旁,他见到自己老爹的神色很不好,也是明白老爹内心的煎熬,但是他和他爹一样,只是能远远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妹子孤独无助而不敢有什么相助的表现,一直以来他都是偷偷的接济妹子,而经常的他都是要受到他那苛刻的老婆天凤的的唠叨,毕竟他给自己妹子的粟米也是从自己家人的口中硬掰出来的。

    斐大一眼就认出了池蕊,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池蕊身后怎么有一个孩子,斐大也不说破,只是暗自记在了心里,他朗声对池敢当说道:“池大当家的,我这样行不行,我这夜恐怕是免不了要在东石村打扰一个晚上的了,池大当家的和大伙商量商量,明天再给我个准信,这样可好?”斐大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一时间就要让眼前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作出决定恐怕不是件那么现实的事情。

    对斐大的通达人情,池敢当也是十分领情,这下自然是不说出个不好出来,便让池鲁勇去招呼好斐大,而留下话后,池敢当则是快步的离开了,他这是要找那些村中的长者商议这次对东石村至关重要的事情。

    “斐管家,请先到我家中歇息吧!”池鲁勇笑着对斐大说。

    斐大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村民们则是已经四散而去,他们也是心事重重,其实说穿了就是每个人都着这次能够和西石村和解,这样大家伙的日子就好过了,穷则思变,对于东石村的人而言,现在肚子可远比面子来得重要。

    斐大冷不丁的向池蕊母子俩走去,见到斐大向自己走来,池蕊一把抱起身后的小宝,飞也似的跑了,一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只是被池蕊抱着的小宝倒是调皮的翻过身子去趴在池蕊肩上冲斐大做着鬼脸,斐大见到小宝那趣致的样子,也是乐得嘎嘎直笑。

    “斐管家,你看我们这还是走吧,等下招呼不周我倒是要挨我爹的骂了!”池鲁勇已经先一步差使他的婆娘先赶回家忙活准备招呼人客的事儿去了,一转身的功夫却是见到斐大对着他妹子和外甥的背影直笑,便赶紧过来对斐大说。

    斐大呵呵笑着说:“池姑娘抱着的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可真可爱。”

    池鲁勇支吾了一阵,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邀斐大回他家歇息,斐大见到池鲁勇不说,便也不好再追着不放,只是斐大心里也是略微猜到了些什么,斐大长长的叹了口气,便由池鲁勇领着往池家走去。

第二十四章 您有个孩子

    池敢当和村中长老商量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一脸轻松的赶回了家,当斐大见到池敢当脸上的神情之后已经是能够断定东石村肯定是要答应这笔买卖了。

    “卢勇,叫你婆娘赶紧给斐管家准备晚饭,今天晚上我要和费管家不醉不归。”池敢当哈哈大笑的说着。

    “是的,我这就去叫田疯准备。”池鲁勇拧紧了眉头,就是这么一个晚饭,就够他头疼了,若是做得差了,恐怕老爹又要把火撒到他头上,看来只能是挨家挨户的去化些食物来做这么一餐了,池鲁勇心里琢磨着。

    “来来来,斐管家,你坐下说话,我们两村是世交了,没必要这么生分。”池敢当异常热情的招呼着斐大坐下叙话。

    斐大估摸着池大当家肯定是说服了东石村的那帮老古董们,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怎么复杂了,斐大开门见山的说:“看池大当家的精神如此之好,定是我们两村再次合作的事儿有了进展吧?”

    “呵呵,也不怕斐管家你笑话,东石村现在是不得不低头,谁让你们西石村向来都是粮食大户不是,是了,你们什么时候需要石料,我们可以马上开工,只是,只是我有一个非份的要求要向你出来!”池敢当十分不好意思的说。

    斐大呵呵笑道:“池大当家的有什么要求尽管,虽然我没法全权西石村一切事务,但是在我们家老爷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

    一到斐龚,池敢当就变了脸色,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然后咬着牙说道:“我希望西石村能先给我们十石粟米,当然这些粟米是要算作在我们的工钱之内的,不怕你笑话,我们真个是有些揭不开锅了,所以需要先问你们要粮食,这没开工就先要工钱,倒是有些失礼了。”

    “哈哈哈哈,”斐大大声笑着,“别的事儿我还不敢说,但是池大当家这个要求我现下就能应承下来,那么你们明天就开工吧,明天赶回去我就差人把粟米送过来,绝对保证在太阳下山之前送到东石村。”

    “够意思!”池敢当冲斐大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坐下开始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来,两人没有什么心负担,倒也是相谈甚欢,知道池鲁勇来叫两人吃饭,两人这才打住。

    池敢当的元配早早就过世了,而池蕊又让他给赶出了家门,所以现在只有池鲁勇和田凤两个家人在身边,田凤与池鲁勇虽然婚配经年,却是一直未有子嗣,这让池敢当十分的不满,老怀孤寂下便是常常去逗弄小外孙小宝玩。

    “来来来,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斐管家,倒是让斐管家见笑了。”池敢当朗声说着。

    桌上放着一大锅的“馎饦”面条,池鲁勇那婆娘虽然泼辣,却也手巧,这么费工的馎饦做的是薄得很,其实斐大不清楚的是,池鲁勇从各家各户化来的粟米许多是碎而细,只得是磨成粉,做成了馎饦,虽说简单,却也不至于太过寒碜了。

    田凤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可能落座的,便由池鲁勇给池敢当和斐大两人盛好两大碗的馎饦,这才给他自己盛上了一碗。

    汤中带着点葱花,汤清如水,斐大先喝了口汤,淡淡的面香蕴含于汤中,汤清而滑口,再咬上一口馎饦,薄而滑口,却是好滋味,斐大赞道:“鲁勇,你媳妇好手艺啊!”

    “呵呵,那婆娘做的菜还能入斐管家的口,却也是不错了。”听到斐大赞自己媳妇,池鲁勇心中也是暗喜。

    池敢当冷哼了声,对自己媳妇,池敢当是没什么太大好感的。

    吃着吃着,斐大冷不丁的问道:“池大当家的,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不知道池蕊姑娘抱着的那个小孩……”

    斐大的话刚落下,池敢当便是勃然色怒,眼眶撑裂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被池敢当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是斐大没由不问清楚,毕竟他怀疑那孩子是老爷的,过了好一阵,池敢当的脸色才慢慢的回转正常,淡淡的对斐大说:“池蕊已经被我逐出家门,她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问我的好!”

    “鲁勇,不知道你对这事儿有什么了解。”斐大锲而不舍的又问起了池鲁勇。

    池鲁勇看着他老爹不善的脸色,只是低下头去,不敢回应斐大的问话。

    看着池敢当父子俩的表情,斐大已经可以断定那个孩子就是小少爷,他也知道这事儿一时半没法解决,便也不再问道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馎饦。

    当天晚上,斐大就和池敢当就两村合作的大致内容商讨了下,由于东石村比较急切,所以被斐大狠狠的压了价,他便是以大概足以养活东石村人半年的粮食换取东石村这半年内的石料给,以及两百的轻壮劳力西石村使用。

    次日一大早,用过早饭后,斐大未做逗留,辞别了池敢当和西施村人,便风急火燎的赶回了西石村,原本需要四个时辰的路程,他三个半时辰就赶了回去,差点没把斐大累个半死,一赶到,斐大扔下行囊,立马扑向大堂去找斐龚。

    当斐大来到大堂的时候,斐龚正逗弄着那些个小狗崽子玩,石头和吴良心在旁边伺候着,倒是没有别的人。

    “嘿嘿,斐大,怎么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东石村的事儿谈得怎样了?”斐龚抱起一只黑毛小公狗,微笑着对斐大说。

    斐大抹了把满头的大汗,这才长长呼了口气说:“老爷,一切都还顺利,有个事儿我要向老爷禀报。”说完斐大瞄了瞄斐龚身边的石头和吴良心两人,斐龚见到斐大古里古怪的,也是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事要向自己禀报,便将竖起耳朵要听八卦的吴良心和门神一般杵在一边的石头给支使开去。

    待得石头和吴良心两人走了,斐龚皱着眉头说:“斐大,有啥事啊,怎么神神道道的。”

    “老爷,您有个孩子!”斐大沉重的说道。

    “啊!”斐龚的嘴张的足以吞下一颗鸭蛋。

第二十五章 长智齿的斐龚

    对于斐龚来说,这个消息真是吓傻了这个大胖,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斐龚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斐大则是静静的在旁边候着,自己做的孽还是要自己还的,斐大等着斐龚的反应。

    咳咳咳!斐龚不断咳嗽着掩饰自己的窘迫,过了一阵他才忐忑的说:“斐大,这事儿确定了没有,可别轻下定论。”

    “应该有九成把握,老爷,你四年前坏了池蕊姑娘的身子,这点儿我你比谁都清楚,当初你就应该把池蕊姑娘娶了来,小的曾经苦劝过你,可是你总是不当一回事,现在可好,老爷你是当定了恶人了,这三年来东石村和我们交恶也是因为池蕊姑娘的事儿,池大当家更是把池蕊姑娘逐出了家门,现下的关键是要把小少爷领回家中来,太老爷没过身的时候,时日念叨池家香火不旺,所以老爷你务必要先把小少爷和池蕊姑娘领回家中来。”斐大急切的说着。

    斐龚苦哈哈的说道:“你说该怎么办。”

    斐大沉吟了片刻,应道:“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老爷备好彩礼,明媒正娶把池蕊姑娘娶了来,只是,恐怕池蕊姑娘不应承下来这事儿。”

    斐龚也是觉得头疼非常,对斐大摆摆手说:“斐大,你一路辛苦了,这还没怎么歇息,便先停下来好好修养下,这事儿容我好好。”

    唉!斐大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也不好逼得斐龚太紧,便慢慢的退了出去,他可不能像斐龚说的那般休息,手头还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打,和东石村合作的事儿必须得去安排妥当了,否则他今天晚上都是睡不安稳。

    斐大走后,斐龚离开了大堂,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之中,李铃儿这回还没有回来,伺候斐龚的丫鬟被斐龚支走了,所以现在斐龚眼前也没个人在身边候着,突然间,斐龚生气一阵倦意,便关上了房门,躺到床上事儿了。

    斐龚睁大了眼睛,怎么还有个儿子,这可是前任斐龚干下的好事儿啊,那家伙倒是享受了,自己就得事后给他擦屁股,也不知道那个池蕊长得如何,品性怎样,若是个五大三粗的母夜叉,那娶来不是活受罪嘛,但愿前任斐龚的眼光不要太差才好,斐龚胡思乱的,迷迷糊糊的却也是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等到有人敲着门唤他起来吃晚饭了,斐龚这才醒转了来,他只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先是慢慢的起了来,然后走出了房门,由丫鬟领着到了饭厅。

    饭厅桌上早已是摆好了菜肴,盛好了米饭,斐龚却是觉得没什么食欲,同时他还觉得自己口腔最靠近里面非常的疼痛,斐龚皱起眉头,怎么突然间还牙疼了,该不是长智齿吧,这屋漏倒真是逢连夜雨,斐龚试着扒了一小口饭到嘴里,可是嘴巴只是稍微张开都觉得牙口疼,更不要说嚼饭了,斐龚勉强将一小口的饭给吞了进去,然后将一碗鱼汤灌进了肚中,便离开了饭厅。

    这长智齿还真个是要人命,不但没法吃饭,还疼得让人一刻都不得安宁,斐龚也不晓得这是不是自己的因果惩罚,闲来无事,他便着去看看斐大在做些什么,路上遇着石头和吴良心又要跟着他,被他打发走了后,他才循着记忆往斐大的住处走去。

    来到斐大的住处,这天也已是全黑了,屋内点着油灯,斐龚透过窗户眼往内看去,只见斐大正和一个年轻人面对面做着吃饭,那年轻人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相貌长得和斐大倒是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儿子也说不准,他们是不可能和斐龚一般吃大米饭的,也就是咸菜就着一些面食就这么吃。

    咳咳!斐龚未进门之前大力咳嗽了两声。

    听得声响,斐大和那年轻人站起身来,斐龚这才悠悠的走了进去,见到来人是斐龚,斐大马上放下了手头的碗筷,惊讶的说:“老爷,你怎么来了!”那个年轻人也是慌忙给斐龚搬来一张凳子,还用袖子擦拭干净了这才给斐龚坐。

    “虎子,去给老爷倒杯茶水来。”斐大对那年轻人说道。

    虎子应了声,便去给斐龚倒茶水了。

    斐龚望着虎子,对斐大说:“斐大,虎子最近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老爷,他能有什么出息,现在在村子里堂做先生,教村子里的孩子认字。”斐大小心的回应着,他也是奇怪他在斐家的这个小院落住了有几十年了,他看着斐龚长大,打斐龚出生到长大成人都是未来过他的小院落,这一次突然造访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斐龚呵呵乐道:“教孩子们认字,就很了不得了,只是我也许有更适合他的事才是,我看这样行不行,先让他到你手下着做些事情,等他能独立了,再让他来接你的班,我这诺大的家业也是需要人来给我打才是。”

    “老爷,你,你这是不相信老朽了是不,老朽还能当事,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听到斐龚这么说,斐大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即为自己儿子能谋个好出路而感到老怀安慰,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心酸,他觉得斐龚像是要他认老退休的意思,这点是他如何也没法释怀的。

    其实斐龚倒是没嫌弃斐大的年老,相比斐大,他斐大的儿子斐虎反而更加不放心,只是斐大毕竟岁数大了,也是时候给他物色个接班人了,毕竟有些事还是年轻人能够处的比较好,斐龚哈哈笑道:“瞧你说的,只要你肯干,我怎么嫌弃你老呢,但是你也不能老占着位子不是,该让年轻人历练历练嘛,而且虎子是你教导出来的,我以后用着也放心。”斐龚话下之意已经是要将虎子列为下一任的管家了,这个自然是比让虎子继续做教书先生要强,斐大便也就不再做声,只是他还是有些神伤的样子。

    见到斐大还是无法释怀,斐龚只好转移斐大的注意力,喊道:“哎哟,可疼死我了,这么大岁数了还长牙齿。”

    “哟,生直牙啊,那可是很折磨人的,让小的给你找点醋去。”斐大说完便去找醋了,而斐虎这阵已经把茶冲好给斐龚端了上来。

    斐虎长得和斐大非常相似,让斐龚看了也是比较中意,见到斐虎比较拘束,斐龚便笑着说:“斐虎,用不着这么拘束,以后便在你爹手下管账,好好,将来替了你爹给我打这诺大的家业。”

    “哎!”斐虎憨实的应着,他以前也没和斐龚这么面对面的聊过,现下还是非常的紧张。

    不久之后,斐大就从醋罐中倒了些醋过来,斐大娶来一块干净的麻木,蘸了醋后给斐龚塞到长智齿的地方咬着,斐龚这才觉得好了一些,然后斐龚又和斐大两父子聊了一阵,这才告辞离开。

第二十六章 躁动不安的心

    回到房中,时间尚早,更要命的是长出来的智齿挤破了牙龈,疼痛让斐龚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呼斐龚呼了口粗气,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把衣裳穿好,然后爬到床底下拿出他上次藏好的箱子取了出来。

    吹掉盒子上的灰尘,斐龚呆呆的坐着,他也不明白自己无端端的又把这盒子取出来作甚,莫非自己真个要“大逆不道”?打打杀杀可不是自己的长项啊,只是这世道乱得很,若是没几分自保的力量,不但要被别人欺压,还要被别人看不起呀,前几日一个小小偏将对斐龚颐指气使的态度让斐龚觉得相当不爽的。

    叹了口气,斐龚还是打开了箱子,将箱子中的丝绢取了出来,斐龚也不是个很看地图的主,翻来倒去的折腾的许久,在他那可怜的脑容量里慢慢的琢磨了许久,这才算是把个大概的出入口搞明白了,入口居然就是在他的寝室,便就在他的大床地下。

    将丝绢纳入贴身衣袋中收好,斐龚搬了张凳子顶住原本已经是反锁好的房门,然后他才拿着一个灯盏钻到床底下去,斐龚摸索了一阵,终于是摸到了活动的砖板,斐龚揭开砖板,一条直通地底的甬道便展露在眼前,用灯盏蚕豆大小的照了下甬道,深不见底,斐龚深吸了口气,这才拿着灯盏慢慢的走了下去。

    这个地下密室有八道入口,八道出口,分布于个斐家大宅之中,斐龚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选择了自己房中这个入口。

    甬道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却也不是无法忍受的,斐龚慢慢的往前走去,每隔十步,墙壁上就有一个油灯,斐龚点燃了第一个大油灯之后,甬道这才亮堂了起来,他继续的往下走去,甬道是斜着向下的,走了不久,便也来到了这斐家最大的秘密所在。

    将四周的油灯都点着了,斐龚这才能够看清这个巨大地下密室的全貌,这是个大概两个足球场大的地下空间,高度更是吓人,有二十米高左右,刀枪剑戟都是用蜡封好后累叠成山,另有云梯数把散落其间,应该用作取兵器只用。

    斐龚感觉自己就是被兵器埋葬了一般,他长大嘴看着眼前这些冷兵器,之前他只是上见到了数字,而当亲眼见到如此多的兵器的时候,他还是吓了一大跳,这斐家老祖倒是不知道是干什么营生的,该不是土匪豪强吧。

    绕着个密室走了一圈,斐龚这才发现丝绢上所列的数目还说少了,这里的兵器应有两万余件,而且还有轻五千件,重甲五百,那些甲胄由铁片铜丝穿编而成,做工异常精致,斐龚觉得倒是像工艺品一般,一到自己触摸的是南北朝的古董,斐龚就全身激动的颤抖个不停。

    像个守财奴一般的东摸摸西碰碰,能够拥有这么多兵器,斐龚也是相当兴奋啊,走得也有些累了,斐龚席地而坐,开始琢磨起这些东西的用处来了,都说魏晋风流,彪悍胡风,自个风流尚未得尝,切莫给人彪悍的干掉了才是,一定的自保力量还是要有的,但是这些步兵装备斐龚还真个是不看在眼里,而依照他现在的财力恐怕连养活两万人的步兵都不能,唉,没到自己还是如此的弱小。

    了许久,斐龚终于是有了定论,兵贵精而不在多,自己还没那个条件败家,只是这些个兵器的确是太多了,如果能够卖掉的话还是卖掉的好,毕竟放在这里也是放在这里,拿定了主意,斐龚便站了起来,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回到寝室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牙疼暂时是好了许多,斐龚睡了个睡觉,一觉醒来,但觉精神充沛非常,用过早饭,斐龚便把斐大给召了过来。

    “斐大,你看吴良心这人应该怎么安排?”斐龚笑着说。

    一到吴良心,斐大就满脸的不快,这个人一看就是奸诈小人,也不晓得老爷为什么非得把他安置在身边,斐大有点气恼的说:“老爷,你别怪小的多嘴,这个吴良心一看就不是个有良心的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患,倒不如把他给打发了才好,我是看着他这人十分的靠不住,别是让他把老爷给害了。”

    “哈哈哈哈哈!”斐龚大笑着,对斐大说:“这坏人嘛有坏人的用处,有些事儿不是老实人能办得了,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人是没用的,关键是你如何用,呵呵,我看还是让我寻个什么事儿让他去做吧。”

    “哎!”斐大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和东石村合作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斐龚问道。

    斐大一听到东石村的事儿,便来了精神:“回老爷的话,一切准备都还算顺当,昨下午我便差人先运了一批粟米给东石村应急,另外还给池大当家的和东石村中的每个长老们各送了一头大肥羊,今日下午便过去和他们商议开采石料以及运输的事项。”

    “好,非常好,你做事稳当的很,倒是让我省心了,是了,斐大,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人要兵器的?”斐大沉声说道。

    “老,老爷,你,你问这个作甚!”斐大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他可是做了一辈子的良民,虽然斐家也是常年备有几把自保的刀剑,却也因为这边实在偏僻,便是马匪也极少光顾,冷不丁的听见斐龚问这个,倒是吃惊不小。

    斐龚见到斐大反应这么大,便也打了个哈哈:“哦,没什么,我就随便一问。”

    “哦,吓小的一跳,我还以为老爷要捣腾兵器呢,那可不是我们能玩得转的事儿,不过听说北边有些胡族小部落倒是非常需要兵器,他们被柔然部压得都喘不过气来,一直有人偷偷的运兵器给他们,听说朝廷也有运兵器给他们,好让他们扛着柔然,让他们没那么肆意的侵扰咱们的地方。”斐大说道。

    斐龚眼睛一亮,看来还是蛮有市场的嘛,他也不待继续问斐大什么,只是把这事儿记在心中,斐龚又说道:“斐大啊,下午我也和你一道去一下东石村吧!”

第二十七章 看上她是因为她壮,好生养

    听到斐龚要去东石村,斐大的脸都垮下来了:“老爷,你去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主要是看看我儿子,你不说让我把那小子领回家吗?反正我也挺喜欢小孩子的,便顺带过去瞧瞧喽。”斐龚口不由心的说着,其实他最大的目标是看看那个叫池蕊的姑娘,若是漂亮便“勉为其难”的收了过来,若是长得难看嘛那便自然是溜之大吉的为上了。

    听到斐龚这般说,虽然斐大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斐龚去到东石村不出什么岔子,毕竟池大当家的对斐龚的气儿还没消呢,再加上东石村的村民也是对斐龚没什么好印象,只是丑媳妇终须见家娘,躲也不是个办法,斐大只能是求神明庇佑了,但愿老爷能如愿把小少爷给领回家,那么他百年归土后也是能有脸面去见地下的老太爷了。

    “老爷,那我去忙活别的事儿去了,等到了下午我去东石村的时候我再加上老爷吧!”斐大说完便离开了。

    斐龚一人也是无聊,当时是,吴良心却是走进了来,吴良心进屋的时候便仔细打量着斐龚的神色,见到斐龚像是挺有倦意一般,吴良心进来给斐龚行了礼之后便是呵呵怪笑着说:“老爷可是太过闷得慌?斗鸡跑狗之类的小的都是行家里手,要不要小的现在就去准备,也好让老爷能解解闷!”

    斐龚冷笑了声,喝道:“老爷我岂是斗鸡跑狗的草包,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以后别给我耍什么小心眼,方才斐大已经是要我赶你走,说你这人心术不正,迟早误事!但是我没听斐大的,你可知道为什么啊?”

    没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心中懊恼非常的吴良心只能是小心的陪着不是:“你看小人这张嘴,真是没点准谱,这一小心惹恼了老爷,老爷,那还用说嘛,老爷您之所以不赶走小子,乃是老爷你神光如炬,洞察一切于无形啊,斐管家他那真个是看错小人了,小人怎么敢对老爷使什么心眼,自然一切都是以老爷为马首是瞻,呵呵,还是老爷你明事。”

    “哼!”斐龚阴声哼了下,狠狠的说道:“你错了,我也和斐大一样,认为你不是个什么好鸟,不过我不同斐大那么,因为我觉得论阴狠,你小子还不够我看的,哼,我这里先给你把话讲明了,省得你它日得志时又失了分寸,只要你的心都是向着我的,那么不管你采用什么手段我都可以容忍,但若是你吃里爬外或者做些为你自己着相而伤害到我的利益的话,又或者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死得很惨!”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胆大的吴良心直觉得全身都打冷战,他明白斐龚话里面满是震慑之意,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这个主子好像并不如他的外貌那般粗枝大叶,看来自己以后只能是着脑袋做人了,否则还真的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哈哈!瞧把你小子给吓得,我能是这样的人嘛,刚才啊,不过是和你说笑呢,哈哈哈,好了,我有件事儿交给你去办!”斐龚又是换上了一副眉善目慈的模样,变脸变得还真是跟翻书一般。

    吴良心暗自在心嘀咕道:“还真个是阴险,谁要是相信你的话那才是有鬼了,看来我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才行!”表面上他却是恭敬非常的弯腰说:“老爷,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包好喽。”

    斐龚点头笑道:“嗯,要得,就是要你这幅精神头,其实呢这事儿说来也简单,老爷要你去北边打听打听有没有哪个胡族小部落需要买兵器的,让他们拿马匹来和我们交换,怎么个换法自然是要你小子去考量,目标就是给咱们捞到越多的神驹骏马越好。”

    “老爷,你怎么有兵器和胡子换?”吴良心惊诧非常。

    “嗯?”斐龚沉下脸瞪了吴良心一下,吴良心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什么,只是吴良心的心里却是琢磨道:这老爷还真的不是个善主啊,连兵器都敢贩卖,还敢和胡子做生意。

    吴良心忐忑不安,毕竟胡人生性嗜杀,他这次去可能要担上十分大的风险,只是被斐龚恶狠狠的盯着,他只能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老爷,我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成了!”

    “嗯,当然我不只派你一个人去,斐大的儿子斐虎这次陪着你一道去,多个人,也多个照应!”斐龚冷冷的说着。

    吴良心黯然的应是,看来老爷还是防着他,即便他这次真的是没有半途逃脱的意向,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在斐龚手底下做事儿还有出路,吴良心虽是奸诈小人,却也最有识人只能,偏偏是外表看起来像个草包的斐龚最是让他畏惧。

    “好了,你出去吧,石头跑哪儿去了,怎么没见着他!”斐龚说道。

    “哦,我今早还在厨房见着他在拉磨呢,现在兴许也还在那,那小的先出去了。”吴良心弯腰退了出去,出得门外,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是湿漉漉的透着冷汗。

    “在厨房?”斐龚皱着眉头,反正闲来无事,走过去瞧瞧也好,反正下午去东石村也是要叫上石头的,毕竟听斐大说东石村那帮个人民风彪悍,自己独自去的话还正个有点胆寒,若是叫上石头跟在身边那又大是不同。

    斐龚来到厨房,却在厨房外的院落里看到一阵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但见石头像头公牛一般的拉着磨,石头赤膊上阵,身上的伤口已经是痊愈,这阵满是汗滴,看样子这家伙拉磨也拉了好一阵了,在旁边连带着是有两个大水缸的豆浆,我的姥姥,豆子再多也不是这个用度吧,而这个时候给石磨加水加黄豆的则是厨娘英红,英大麻子一边给石磨加着黄豆,一边低垂着头,隔一阵还扭捏的抬头瞥一样石头那伟岸的身姿,那种不甚娇羞的模样看得斐龚就吐,他,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咳咳咳!”斐龚猛烈的咳嗽着。

    英红听到咳嗽声不由的大惊,一抬头看到是斐龚,便又低下头去,斐龚一上来就是骂开了:“你们两个搞什么东西,磨了两个大水缸的豆浆还在这里磨,,石头,你小子什么时候跑到厨房来当差了,英红,你愣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把豆浆拿去煮开了,居然搞了这么多豆浆,全部做成豆腐给炸了,这么些该是能吃一个月了,你们是嫌老爷我的大豆太了是也不是?”

    英红也不搭话,低着头就走进了厨房。

    “老爷,是我的错,不关小红的事!”石头放下推手,抹了把汗,呵呵笑着说道。

    斐龚冷哼道:“下午跟我一道去东石村,放下手头的东西,跟我来!”

    跟石头走了一段路之后,斐龚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我说石头,你小子也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偏偏看上了英红那大麻子!”

    “呵呵,壮,好生养!”石头傻笑着说。

    斐龚顿时石化,这个回答很好很强大。

第二十八章 儿子戳老子的肚皮

    东石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两天那么有生气了,全村老老少少的齐齐出动,原本沉寂了许久的石场再次热闹了起来,闲置多时的捶凿和箩筐再次派上用场,往日热火朝天的开采场景再次在东石村呈现,昨天西石村的粮食已经是运了来,每家每户都是按人口分发了粮食,手头有粮自然心头不慌,东石村的村民们今日干活更加卖力了,有些人更是扯开嗓门吼起了号子给大家鼓劲。

    “爹,你喝口水!”池鲁勇将一个水瓢递给了挥汗如雨挥动着大铁锤的池敢当,池敢当虽说已过了人生的黄金年龄,却也是身体壮健,并不输给一个青壮小伙。

    池敢当把大锤交给池鲁勇,池敢当接过水瓢仰头猛灌,咕噜咕噜的就给喝完了。

    “啊,舒坦,好久没流过汗了,流汗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是了,鲁勇,怎么斐管家还没到,昨天运粮的人不是捎信来说他今天下午赶到的吗?”池敢当问道。

    池鲁勇接过池敢当手中的大锤后就砸起了石头来,边干活边说:“应该快到了吧。”

    “嗯,你叫你媳妇准备好晚饭没,可别做粥了,咱们总归也是有些粮食了,便些硬食来招待人家吧。”池敢当说道,说完他远远的往右手边望了去,一个孱弱的身子正背着一个大箩筐,箩筐内装着四五块大石头,那人是他闺女池蕊,池蕊的腰都给压弯了,汗滴沿着颈项不断的往下流着,只是池蕊的脸上却像是喝了蜜一般的满是笑意。

    池敢当只觉得越看自己心里越酸,便阴着脸,一把夺过池鲁勇手中的大锤,往两个粗糙的铁掌上吐了两口唾沫,池敢当便闷声不吭的干起活来,大锤让他抡的如同弯月一般,猛的一下子砸在石头上,每一下都能砸出好些火星子出来。

    看着池敢当像是和谁怄气一般的干着活,池鲁勇下意识的往他妹妹干活的地方看去,当他见到池蕊正背着大大的箩筐艰难的行走着的时候,他便明白老头子这是抽的什么风了,这老头自己过去帮忙却又落不下那面子,这么狠的砸石头还不是暗示自己得过去帮手,池鲁勇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个倔强的老爹,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见到池蕊这般模样,就是他爹不这么表达意愿,自己也是责无旁贷的。

    池鲁勇走了过去,一把将池蕊背上的箩筐给卸了下来,池鲁勇只觉得手中的箩筐得有百斤重,不由的恨声道:“妹子,这是哪个给你塞那么多石头,这么重的也不怕把你累着,倒不知道是哪个心肠如此歹毒。”池鲁勇扫了周围的村民一眼,所有的人都是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池鲁勇心里明白,这些人多是对池蕊有埋汰,他们觉得这几年之所以生活的如此艰难,全是因为池蕊,所以集体出工的时候便是有意刁难池蕊,给她上的石块都是大而重的。

    “哥,没事,我背的动!”池蕊满脸的汗水,便要去抢过池鲁勇手中的箩筐。

    池鲁勇手中抓的死死的,任池蕊如何用力也不能把箩筐抢了去,池鲁勇沉声说道:“妹子,爹把你赶出家去,就够对不住你的了,难道哥哥还能看着你让别人欺负不成。”

    池鲁勇的话像是一根针刺进了池蕊心中最为软弱的部位,一下子池蕊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没有呜咽,也没有抽泣,热腾腾的泪就这么留着,池蕊心中满是感动,这么几年如果不是老哥接济他们母子,恐怕她们母子也是难以一直苦苦撑到现在,池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流泪流了好久,这才用衣袖擦去泪水,然后傻傻的冲着池鲁勇傻笑。

    池鲁勇笑着摸了摸池蕊的头,在池鲁勇的眼中,即便池蕊已经是为人母许久了,但是他还是当她是自己那个留着两条鼻涕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一般疼爱。

    “傻丫头!”说完池鲁勇便把箩筐往自己身后背去。

    池蕊一脸感激的跟在池鲁勇后头,她多次要从池鲁勇肩上夺过箩筐,但都是被池鲁勇给阻止了,池蕊知道这是集体劳作,自己本来已经是被村子里的人排挤,若是出工不出力,那恐怕更是要让别人非议了,对这次东石村石场复开,池蕊比谁都踏实,因为这代表着她的小宝以后天天都能有粟米粥吃了,再也不用跟着她这个没用的娘挨饿了,只有干活的时候,池蕊才能觉得自己的心是踏实的。

    “妹子,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出来干活,小宝现在在哪呢?有没有人看管着,若是不行便让你嫂子帮你看着小宝吧,她平日里也就给祠堂看东西,闲得慌。”池鲁勇便走便说道。

    到小宝,池蕊一脸的温柔,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那个小淘气包,和村里的大孩子在村口玩呢,没事儿,现在大人们都干活,嫂子也有她的事要忙,就让小鬼们自己闹腾去。”

    “呵呵,那也成!”池鲁勇呵呵笑着说。

    就在池鲁勇和池蕊有说有笑的时候,斐龚、斐大和石头三人这刚刚来到村口,这一路行来也没个代步的工具,斐大说东石村的人都是对斐龚有怨隙,如果骑着高头大马过去的话恐怕要让东石村的人感到愤怒,这样却为不妥,便就是斐大的这个“不妥”让斐龚却是受了不少的罪,这么连着行了三个时辰,斐龚只觉得自己的脚掌都是厚了一倍,这不刚刚到了东石村的村口牌坊处,他便是直接躺到了地上,“横尸”当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村口有群小孩正在玩闹,见到斐龚三个外村人来了,孩童也是颇为惊慌,虽然没有像大人们那般鸣锣示警,却也是一哄而散,一个个跑回去喊大人去了,只是留下个扎羊角辫的小孩,瞪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斐龚三人,特别是直接躺在地上的斐龚,更是让小孩很是好奇,这个小孩不是别个,正是小宝。

    “老爷,这都到村口了,你这样,你这样成何体统,这若是给东石村的人见了,老爷你的颜面何存啊!”斐大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绕着斐龚兜来兜去,还不时的往村口望去,生怕有什么人这时赶过来。

    小宝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石头那像高山一般的巨大体型让小宝好一阵惊奇,张大嘴巴打量了石头许久,小宝这才放弃了对石头的探究,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上的斐龚身上,斐龚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他全身都是湿透了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小宝走了前去,小宝站只是比斐龚的大肚皮稍微高了些,小家伙愣愣的看了许久,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戳斐龚的肚皮,小宝戳的倒是很用力,虽然是隔着衣衫,但是斐龚还是觉得肚皮处一阵麻痒,斐龚皱着眉头坐起身,这才见到一个像红孩儿一般装束的小鬼着手指,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兴许你没死啊!”小宝长大了嘴巴,很是惊讶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先上车后补票

    斐大自然是认出了小宝,他只是好笑的在一边看着,也不说破。

    斐龚皱紧眉头的望着眼前这个小鬼,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挺讨喜,就是小嘴巴不是太说话,一上来就跟自己念道什么生啊死啊的,斐龚哼声道:“小家伙,老爷我只是暂且躺躺罢了,你瞎说些什么。”

    小宝眨了眨眼睛,抿着嘴看着斐龚,奶声奶气的说:“你哪里人啊?”

    “呃,西石村的,我是西石村的大老爷,斐龚,听说过吧!”据说自己的名号在东石村是妇孺皆知,斐龚很是虚荣的要验证一番。

    小宝摇了摇脑袋,小家伙倒是真没听过斐龚的名头。斐龚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是郁闷的看着这个太过于诚实的小鬼。

    “老爷,你和一个小孩子家计较什么。”斐大扯着斐龚的衣袖把斐龚拉到一边,然后轻声附耳在斐龚耳边说道:“老爷,这就是小少爷小宝!”小宝精灵可人,虽然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但是斐大也是不能认错。

    斐龚这可是傻了眼了,顿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突然间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屁孩变得可爱非常,要伸出手来抱抱他却又是心中忐忑,深吸了一口气,斐龚暗自给自己打气:“镇静,还能给一个小屁孩给吓到不成。”

    “呵呵!”斐龚拼命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出来,只是向来都能够笑得极度伪善和猥琐的斐龚却是因为紧张而面部肌肉剧烈的跳动了两下,正注视着斐龚的小宝都是猛地吓了一跳,小宝只觉得一张不断抽搐的大饼脸慢慢的向他靠近了来,不由地吓得哇声大哭了起来。

    斐龚这才刚蹲下来和小宝套个近乎,没到这小家伙冷不丁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娃娃脸真个是善变啊,斐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这小子才好。

    “小宝”一声凄厉悠长的呼声划破长空,那声势有些骇人,斐龚只觉得自己俩耳膜都给震得生疼。

    由池鲁勇陪伴着赶到村口的池蕊一眼便认出了斐龚这个让她每夜都做噩梦的恶汉,这见到小宝在斐龚面前嚎啕大哭,池蕊也是顾不得害怕,凄厉的大喊一声就扑了上去,就是池蕊旁边的池鲁勇也是没料到自己妹子反应如此之大。

    池蕊一把将小宝紧紧的抱在怀里,她一边轻轻拍着小宝的后背安慰着小家伙,一边全身颤抖,望向斐龚的双眸中既有害怕也有愤恨,只是更更多的还是怒火,对斐龚弄哭小宝的怒火短时间压倒了其它情绪,这一刻,池蕊就像是护子的母鸡一般怒气冲冲。

    斐龚还琢磨着应该怎么才能让小宝停止哭泣,却是突然被一个美丽的妇人走来抱走了小小宝,还一脸恼怒的瞪着自己,即便池蕊这是气极了,但是她俏丽的模样还是让斐龚看得呆住了,相比较李铃儿的青涩,池蕊身上多了层母性的光辉,透着股成熟的艳丽,让斐龚一下子看傻了眼。

    “老爷,这位就是池蕊姑娘!”斐大见到斐龚色迷迷的看着池蕊,脸上羞得火热火热的,赶紧唤醒傻了眼的斐龚。

    “嗯,挺好的,挺好的。”斐龚的眼睛还是离不开池蕊,只是神情倒是恢复了一些。

    慢慢的人是越聚越多了,池鲁勇皱着眉头大踏步走上了前来,他挡在了池蕊身前,一下子切割了斐龚那淫荡的目光,池鲁勇哼声道:“斐老爷,劳你大驾光临,还是赶紧进村歇歇吧,免得说我们东石村怠慢了你!”每说一个字,池鲁勇都是磨一下牙,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东石村有求于眼前这个胖子,他绝对是要扑上去把斐龚揍成肉饼。

    斐龚茫然的看着池鲁勇,有些不太明白眼前这个汉子怎么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斐大赶忙说道:“老爷,这位就是池鲁勇少当家的,池蕊姑娘的长兄,卢勇兄弟,我们先进村说话先进村说话。”见到周围聚地人是越来越多,斐大也不希望双方起什么冲突,让别人看了笑话。

    “哼!”池鲁勇重重哼了声,便护着池蕊母子俩先行往村中走去,这小宝倒是不哭了,反而是对着苦着脸的斐龚哈哈直笑。

    “这小鬼,忒可恶了,以后须得好好治治,否则大了还了得。”斐龚气绝,怒冲冲的说着。

    “呵呵!”斐大倒是觉得挺好笑,他倒是有些时日没见老爷像今天这般吃瘪了。

    “笑甚,还不赶紧在前边带路,石头,你跟我紧点,我老是觉得东石村的人看我的眼神带着火,你需得随时保持警惕,别让别人把老爷我给伤了!”斐龚没什么好声气的说着。

    斐大和石头齐声应是,在斐大的引领下,三人往村内走去。

    东石村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了石场干活,只是斐龚来到东石村的事儿不翼而飞,已是传遍了全村,所以的人都知道了,在八卦精神的召唤下,所有的人充分发挥着象力,有说斐龚这次来向池村长负荆请罪的,也有说斐龚贼心不死,要得到池蕊这个美人儿,当然还有更歹毒的干脆猜斐龚可能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把小宝给认领回去,还有的说……一众人等说的虽然不全对,但是对斐龚的淫念倒是猜中了个十全十。

    池敢当也是早早的接到别人的通告说斐龚来了,池敢当是如何也不在家中招待斐龚的,便在村中的祠堂候着斐龚,老人家如同擎天一柱,立在祠堂门口正央,肩上还是扛着个大铁锤,而他的全身汗气蒸腾,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

    斐龚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杀神一般杵在祠堂口的池敢当,望着这个铁汉一般的人物神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斐龚还真个是觉得心里有几分的寒意,待得走近了,斐龚先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数声,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只是这当口总得弄出点声响出来给自己壮壮胆!

    “这位定是侠肝义胆,远近闻名,妇孺皆知,老而弥坚,大人大量,神惊鬼伏的池敢当池大当家吧,池大当家的名声如响雷灌耳,闻者这心呀都要颤上两颤,今日得见,果然大英雄,大丈夫,好,牛!”兴许斐龚有点过于紧张了,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紊乱了。

    斐大听的斐龚的话语实在是觉得老脸无光,他还没听到自己的老爷像今日这般说着胡话,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听着实在让人觉得恶心。石头倒是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只觉得主人讲的话虽然少听,却也是觉得有趣。

    原本给斐龚一个下马威的池敢当倒是先让斐龚的迷汤给灌得迷糊了,虽然有些话他也搞不清是什么意思,却是觉得听后十分顺受,只觉得十分中听,连带着他的火气都是小了不少,把肩上的大锤都是放了下来。

    刚刚赶过来的池鲁勇听到斐龚这一席话,却是很是不屑的哼了声,只是他不知道这等恶心的话倒是让他老爹的心里发生了些许变化,这年头能像斐龚这般不止羞耻的捧别人的人还是非常稀有的,池敢当倒是头一遭听别人说自己,在心中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斐龚说的那么好的同时,却也是减弱了几分对斐龚的敌意。

    “呵呵,来来来,大家往里边走,坐下来再慢慢谈嘛!”斐龚倒是有点变客为主的意思,自己嚷嚷着要进祠堂叙话了。

    迷迷糊糊之间,一行人倒是进了祠堂,分宾客落座,这坐下之后池敢当才着这个要给斐龚好看的,心中有些吃味的池敢当冷冷的哼了声,也不待主动开口搭斐龚,他没把这家伙的两条腿给敲断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还他殷勤待客?白日做梦了。

    “呵呵,池大当家的,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这次来呢,是有些私事要和池大当家相商,事情不大,嘿嘿,我把池蕊明媒正娶的娶回家,这年头,没个婆娘把持,家里都乱得很,再说了,这儿子都这么大了,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您老说是不?”斐龚拢着手呵呵笑着说。

第三十章 小宝誓言揍斐龚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斐龚,这年头脸皮能像这家伙那般厚实的人怕是不多了。

    池敢当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是如何也不到斐龚居然敢一见面就出这么个事儿出来的,池敢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的难看,过了许久,池敢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抑制住他火气没冲上去把斐龚给直接打残。

    斐大见到池敢当没有翻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而石头却是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池敢当父子,石头是不松懈下来的,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俩父子对老爷的威胁还是相当大的。

    盯着斐龚看了许久,池敢当叹了声,悠悠的问道:“斐老爷,你可是真心要娶池蕊那丫头吗?”

    “真心,真心!”斐龚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爹!”池鲁勇却是紧张的唤了声,他可不能把他唯一的妹妹往火坑里推。

    池敢当举手阻止了池鲁勇说话,他紧盯着斐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池蕊是我的女儿,现在虽然是被我赶出了家门,但是原因是什么我你自己清楚,我没成你今天突然说要明媒正娶池蕊,不管你安了什么心思,这么亲事我可以应承下来,只是如果我的女儿以后进了你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池敢当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斐老爷的头给拧下来!”

    “呵呵,爹,咱们商量的是喜庆事,这些打打杀杀的伤了和气!”没成池敢当真的是应下了,看来无耻依然是王道啊,真是上天赏给自己的美女大老婆啊,看来前任斐龚干了件大好事儿。

    “你喊什么呢,什么爹爹爹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池鲁勇怒声吼着,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把斐龚给灭了,妹子这几年遭了那么多罪,还不是因为斐龚干的好事儿。

    池敢当扬手说道:“今晚便在我家中吃个便饭吧,我和鲁勇还有些事儿,斐管家,你便先领着斐老爷到我家中歇息吧!”

    斐龚乐呵呵的由斐大领着往池敢当家中走去。

    待得斐龚三人离开后,待在后厅的天凤走到了正厅,天凤也是在后面听了个一清二楚,依了她,肯定是能把小姑子早点嫁了为好,省得隔三差五的都要由自己家里接济她们母子,只是天凤也是知道池敢当的性子,她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给池敢当行了礼后便回去家中准备晚饭去了。

    等天凤这一走,池鲁勇再也忍不住了,近乎咆哮的吼道:“爹,你怎么能把妹子推了给那个贼子,这人心肠坏了去了,我们没给妹子以前受的罪出气倒还罢了,现在还把妹子往悬崖上推,这事儿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喊完了?我说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凡事还是这么意气用事,你以为我忍那个胖子吗?你有没有真正的为你妹子考虑过,她哪天不是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一个女人家带着小宝有多么辛苦,你能接济得了她一时,能接济得了她一世吗?我倒是没到斐龚冷不丁的出要娶了池蕊,估计也是因为小宝的缘故,听说斐龚一直没娶正妻,如果池蕊能嫁过去,却也算是进了大户人家,怎么的也算是能衣食无忧了。还有,池蕊的身子是让那个胖子给坏的,小宝都三岁了,你还谁能要了她,难道你让她继续这么活寡被别人指指点点吗?”池敢当朗声说着。

    池鲁勇琢磨了,这才声音小了许多的说道:“就算是这般,那,那你也得问问妹子的意思吧,我看妹子八成不乐意跟了那死胖子。”

    池敢当冷哼了声,说:“一个妇道人家,哪管她乐意不乐意的,这事儿便这么定了。”

    “当初又是你把妹子给逐出家门的,现在妹子的事儿却又要你来抓主意了!”池鲁勇小声的嘀咕着,对斐龚他是一万个不喜欢,要他成为自己的妹夫,池鲁勇自然极度的排斥。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池敢当冷声喝道。

    “没啥!”池鲁勇即便再不乐意,也没能顶撞自己的老子,毕竟池敢当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家中,都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嗯,那便跟着我一块去你妹子那走一遭,把这事儿和她说道说道。”池敢当说道。

    池鲁勇摇了摇头,说:“爹,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去得了,我怕以后妹子凄惨非常的时候要埋汰我这个当哥哥的。”

    “你这个兔崽子!”池敢当指着池鲁勇,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末了,池敢当也只能是独自一人往池蕊的住处走去。

    来到池蕊家门外的院落,池敢当也是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就是没能下定决心走进去。

    因为在村口撞到了斐龚,池蕊心惊胆战的抱着小宝回了家,她也是没心思回石场干活了,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池蕊住的屋子应该是全村最小的石屋,约莫有十平方米左右,原本是用堆放村中粮食的,只是后来废弃了,屋顶已经是有许多处透光了,池蕊用些薄石片给遮住,只是有些大的洞口到了雨天还是要往下渗水,池蕊母子俩住的石屋应该是个东石村最寒碜的了,只是只要能有了遮阳避雨的地儿,池蕊都算是满意了。

    “娘,姥爷!”调皮的小宝在窗口见到池敢当在院子外转来转去,赶紧是跳到池蕊身边摇着她的胳臂说。

    “啊!”池蕊吃惊不小,这么些年了,她爹都是没和她打过照面,池蕊没到爹还能来看她。

    赶紧走出了屋外,池蕊见到池敢当就在在转悠,不由的弱弱的唤了声:“爹!”

    已经多年没听到池蕊唤自己了,池敢当只觉得心里一颤,他抬起头来看着池蕊,一瞬间,只觉得泪水在眼眶内打转,老眼迷离了,池敢当赶紧揉了揉眼睛,呵呵笑着走了上去,池敢当要张开臂膀来抱抱这个自己以前疼爱非常的丫头,却是突然间觉得动作是那样的生涩,池敢当叹了口气,只是轻轻的唤了声:“丫头!”

    池蕊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又是哭又是笑的,只是池敢当能看得出池蕊现在心情有多么的高兴,一时间,池敢当不由的暗自恼怒自己以前实在是太无情。

    “爹,你快进来坐!”池蕊拉着池敢当往屋内领。

    等池敢当坐下来,池蕊又去忙活着给池敢当泡壶茶,只是被池敢当给拉住了,池敢当叹了口气,说道:“丫头,别忙活了,来,坐!”

    池蕊搬了张小凳坐在了池敢当的身边,她像是做姑娘家的时候那般把头枕在池敢当的腿上,突然间,多年劳碌柔弱的心暂时得到了最大的温暖,池蕊傻傻的笑了。

    “丫头,爹和你说个事儿!”池敢当一边拨弄着池蕊的秀发,慈声说着。

    “姥爷,说什么呢,小宝也要听!”小宝倒是没见到娘和姥爷这么亲近的样子,小家伙见了心下高兴,也是把脑袋凑了前来,身子则是往他娘的怀里挤去,找个舒服的位子赖在他娘的怀里。

    池敢当轻轻捏了捏分小宝秀气的鼻子,呵呵笑着说:“你这小捣蛋,好,你也听。”

    “小宝别淘!”池蕊按住小宝要去摸池敢当胡茬的小手,慈爱的笑着。

    “丫头啊,是这样的,斐龚在爹面前了亲了,而爹爹也是答应了他!现在来就是告诉你一下!”池敢当说道。

    “爹!”池蕊凄厉的喊着,很是委屈的看着池敢当。

    池敢当叹了口气,说:“爹知道你恨斐龚,但是丫头,爹不得不为了你的未来考虑,还有,不管你再怎么讨厌他,小宝和他都有着无法割裂的血脉关系,就算是为了小宝着,你也要应承!”

    看着池敢当不容自己反对的神情,池蕊只觉得自己的心乱成一团,泪水止不住的就往外流。

    “娘,别哭,斐龚我认得,好胖的人,不怕,小宝揍他!”小宝挥动着小拳头,很是着急的说着,从来没见过他娘怎么掉眼泪的小宝心疼的很。

    听着小宝奶声奶气的说着要揍斐龚,池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到娘开心的笑了,小宝高兴的拍着小手,小家伙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斐大胖子欺负娘。

    “丫头,爹这是为你着!”池敢当长长的叹了口气。

    池蕊看着池敢当,突然,她发现这么老爹的鬓发上已经多如染霜般白了,这些年爹竟然是老了这么多,听着池敢当的叹息声,池蕊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向来孝顺的池蕊不敢逆了老爹的意思,即便是心里老大不愿意,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听到池蕊点头应是,池敢当很是高兴,便开始和小宝打闹了起来,见到池敢当和小宝爷孙俩玩闹的样子,池蕊也是难得的咯咯笑了起来,这个善良的小妇人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烦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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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混乱的南北朝,他成了一个地主,从此他立志做一个全天下最大的地主,疯狂大地主斐龚彪悍的一生.疯狂大地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疯狂大地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疯狂大地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