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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荒原独狼     疯狂大地主txt下载     疯狂大地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5章 三大弟子

    念叨完斐虎之后,斐龚回过头来看欣白和老曹两个人,但见两人之间的间隔已经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看两人那亲昵劲,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两个有什么不良嗜好,斐龚摇了摇头。

    “欣白,我要回去了,你是否先行跟着我回去,等用了午饭之后你再来找老曹详谈也是不迟!”斐龚沉声唤道,只是欣白只是回过头来对他应道:“我这正谈得热烈呢,你先去忙活你自己的事儿吧,这儿就不劳你烦了,回去跟我爹和老姐说一声!”这家伙倒是亲情投入到与老曹的交流中去了,一谈到投机,这两个家伙还真个是臭味相投。

    见到这两个家伙就跟苍蝇见到腐肉一般如胶似漆,斐龚除了叹息一声之外,并不能有多少实质性的作为,他再嘱咐了斐虎几句,这便离开了休闲区,往斐家主宅走去。

    看到老曹和欣白的“一见如故”,斐龚便是知道赌场以后在他们两人的打理下应该是能够处理的头头是道,这也就务须他在赌场的事务上面多费心了。

    一路之上,道路宽敞,连接西石村和休闲区的道路两边规划的非常好,所谓路通财通,对交通上面的投资即便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活儿,斐龚也是觉得这钱花得值当,其实有时候你根本无法确切的知道自己花出去的钱到底能够多久见到收效,但起码的你能够借此而看到变化,那便是你在短期内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收获。

    回到斐宅,斐龚心中虽然对馨蕊有着挂念,但毕竟跟馨蕊非亲非故,斐龚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热心。否则倒是容易让人家生出什么戒心出来,再加上这个时候馨蕊正沉浸在沉痛之中,过去能有多大作用斐龚自己心里也是怀疑。

    撇去馨蕊父女两个暂时没有理会,斐龚马上去赶到自己的后院,自家地两个女人给自己产下两个女儿,可谓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斐龚自然是要先行去探望一下她们。

    走到内院的时候,池蕊已经是等候多时了,见到斐龚的时候。池蕊还是不忘抱怨道:“老爷,你怎么回来这么久才过来看望两个妹妹,就是有再大的事儿都可以暂且放下来嘛,有什么事儿还能重要过两个妹妹啊

    对池蕊的唠叨。斐龚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反驳,毕竟自己理亏。斐龚露出自己的大门牙,报以非常白痴且无辜的笑容,对付池蕊这一招还真的是百试百灵,毕竟池蕊的心像是棉花做地,最是柔软。

    “怕了你了。还不赶快进去!”对斐龚这种耍无赖式的求和方式,池蕊见得也是多了。但总是没有办法抵挡得了斐龚的这种攻势。

    斐龚呵呵笑着走进了里屋,这个时候屋内有3个女人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斐龚见到宇文香是抱着小龙,而雅娘和铃儿各自怀中都是抱着刚诞下地小宝贝,见到斐龚进了来,三女都是欣喜非常的站了起来。

    “老爷,你这次去回来地可是真快啊。一路之上应该是顺风顺水啦。只是两位姐姐生两位小姑娘的时候你竟是不在家,这可是太可惜。你不知道那天有多热闹,我可是从来没看过这等景象……”宇文香一见到斐龚就是劈头盖脸的哒哒哒像是机关枪一般的对斐龚进行语言攻击,那声浪够高够强。

    斐龚自动的将宇文香地唠叨过滤,他更加是不可能去应和宇文香什么,因为只要他一应,那宇文香就真的是如滔滔不绝之黄河水一般地对斐龚不断的絮叨着什么,其实也是怪不得宇文香如此惊奇,毕竟这对于她来讲可是个新鲜非常的体验,以前在宇文家的时候,她的自由是受到极大的限制的,很多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像今天这般地让她去接触体会,大户人家地女女儿,对一些平常之事都是要大惊小怪却也一点不怪异了。

    “嘿嘿,我的宝贝女儿,老爹来喽!”斐龚高兴地大声嚷着,往雅娘和铃儿两人的身边走去。

    斐龚翻开襁褓中裹得很是严实的布,只见到两个粉嫩粉嫩的小脸儿,斐龚这就要将嘴儿凑上前去亲吻一下两个小宝贝,两个做娘亲的见了赶忙是将小宝宝给挪开,斐龚满脸的胡渣,若是将两个小宝贝给扎痛了,等下哭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摆平的。

    “老爷,你给两位小姑娘取个名字吧!”池蕊见到斐龚一脸的兴奋状,站在旁边也是觉得高兴,抱着小龙的宇文香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斐龚,看能从斐龚嘴中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名字。

    斐龚刚听到斐大向他报喜的时候,都已经是想到了要给两个小宝贝起什么名字,所以他嘎嘎笑道:“我已经想好了,雅娘生的这丫头呢,长大了定是像她娘那般的文静,便叫费蓉吧,而铃儿生的这丫头,你看看,以后肯定野得很,便叫她斐燕吧,燕子高飞,怕不是个寻常的小丫头呢,哇嘎嘎

    “费蓉,费蓉,小蓉蓉……”雅娘轻声念叨着,对这个名字她也很是喜欢。

    只是铃儿却是不乐意听到斐龚说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一定野性的说法,她嘟长了嘴儿,很是不满的说道:“老爷啊,这孩子怎么长大了就野性呢,像我就一点儿也不野啊,你这是武断!”

    斐龚呵呵笑着,却是不和铃儿较真,这若是跟女人较真,可永远是真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斐龚还是选择乖乖的闭嘴比较妥当。

    见到斐龚不说话,铃儿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也就不再说话,只能是抿着嘴很是分无奈的接受了自家小丫头斐燕这个名字。

    又是多了两个血脉,斐龚很是高兴,他一会儿抱着费蓉,一会儿抱着斐燕,轮番的逗弄着两个还半眯着眼儿的小家伙。见到斐龚如此的好兴致,就连铃儿也是忘记了对斐燕名字的不满。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度过了半天的时间。

    翌日,斐龚便要开始工作了,他所要做的不是别的,而是尽量的让自家地面的人口增多一些,所谓人口就是力量,斐龚想着法子要鼓励人口增长,但若是要靠生育政策,起码也是要十年多的时间才能偶有所建树。而短期内却是只有通过从外边吸纳才能。

    斐龚找来了斐大,斐大一听到斐龚要找自己商量什么事儿便是感到头疼,毕竟他的岁数也是到了一定程度,精力总是有时候无法支撑。

    “老爷。你可是容光焕发啊,可是两位小公主让你高兴成这样的!”斐大叹道。年轻就是好,看到斐龚老爷精力充沛地样子,斐大都是有点想要回到那个自己曾经**四溢的年代!

    “哈哈哈哈,也算是吧,斐大。咱这村子是建设搞起来了,但是我没有见到人口有多大的增长。这可是相当不好的现象啊,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一定不能松懈,一定要努力地做才行,最近可是有流落下来的难民?”斐龚有些急切地说着。

    斐大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老爷已经不知道向他提过多少回了,但总是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斐大实在是斐龚搞得有些精神崩溃了。他望着斐龚那火红的双眼,长长叹息了声。说道:“老爷,这个事情是急不来的,我知道老爷的志向,但你知道咱们最近花了多少钱吗,你是很久没有看过账簿了,我们以前积攒下来地财富,以及金矿产生的金条,只是勉强支撑咱们现在地发展,若是老爷又是想要花钱去弄一下人口进来,这个事儿怕是难以完成的!”

    斐龚倒也不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只是他更明白自己必须要极速扩张,这样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本钱,因为他现在已经是被不少的人给盯上了,若是不赶紧拥有属于自身的势力,却是不可能在各方势力下周旋下去的。

    “就不能挤一挤?”斐龚呵呵笑着说道,看来他还真个是把斐大当成奶牛了,想要什么时候挤一挤就是想要什么时候挤一挤。

    “不能!”这一回斐大倒是应得很是痛快,他可不想继续的让斐龚挥霍下去了,毕竟就是金山也有用完地时候。

    看来无法撬开斐大地嘴,斐龚托着自己的下颚,这既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得快,怕不是那么容易地,就算是自己再厉害,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呀!

    若是钱庄的网络能够早点建成就好,那便是能够借用别人的钱来做自己的事儿了,斐龚有的时候还是蛮喜欢往好的方面去想象的,叹了口气,斐龚眼巴巴的望着斐大:“我说,就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走了?”

    “唉,若是你真的要办,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柔然族的人多是有打秋风的习俗,不但是边境一些村落,就是草原上的其它小部落,都是要给柔然人洗劫,那些俘虏一般就成了努奴隶,这些的数量是非常可观的,也许老爷从柔然部那里买奴隶应该会比较合适,而且绝对是比从高句丽买奴隶要便宜上许多!”斐大很不情愿说出这个东西,因为那些奴隶多是惨绝人寰,家破人亡的被柔然族给掳掠走的。

    斐龚也是皱起了眉头,打秋风的事儿斐龚也不是不知道,他紧锁眉头,在想着这个事情,若是狠下心来将这些人给接收了,怕是能够给自己增添上许多的人口,但是斐龚也明白,由此付出的东西也是很多,外人的看法,自己良心上是否过意地去。

    斐龚没有一口的大声应好,这就让斐大很是欣慰了,毕竟,斐大是比斐龚更加的明白到底西石村有多缺劳力的,能够得到一大批便宜的奴隶,这可是求都求不来,起码斐龚犹豫了,这便是能够让斐大感到自己说出这个事儿不用担太多的心里负担。

    “如果可能,我愿意放弃使用这些可怜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眼泪去同情弱者的,我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为大家做些有意义的事儿,只是那需要增加自身的实力,斐大。其它地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的,那便是只要我治下的佃农,便一定能够得到最好的照料,即便是奴隶,我也会让他们能尽量的过得好一些!”斐龚的声音中透着股真诚!

    斐大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事儿其实老爷不需要向自己如此坦白他的内心的。

    “那么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里,早点通知吴良心,柔然族那里买奴隶的事儿就让他去全权处理。若是有太多良心上需要背负地东西,便让那小子先行背负着吧,毕竟那小子也是心早就够黑了!唉,现在还有个大问题。就是我好像被各方势力给盯上了,这里有宇文泰。还有高澄,甚至是南梁萧家,唉,实在是麻烦,我原本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好像历史的车轮将我绑在的战车地最前沿,就是想要躲避开去都不能了!”斐龚沉声说着。

    “那老爷对现在跟契丹的关系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耶律楚光地夺取了契丹的控制权,咱们与契丹的合作怕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因为耶律楚光扬言老爷必须乖乖的将馨蕊母子送到他的面前,否则契丹就无法跟老爷进行合作!”这是**裸地威胁,但是斐大还是得很无奈的复述出来。

    如果可能,斐龚自然不会将馨蕊母子送到耶律楚光手中去,因为若然如此。那耶律瑕那小子肯定是要遭毒手。就是馨蕊,最好地状况就是给耶律楚光收编进他的后宫。否则的话也是要面临比较悲惨的下场,这便是契丹的习俗。

    斐龚沉吟了许久,他反复的问着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弱者的保护神,但是他好像真地无法说服自己将馨蕊母子送给耶律楚光,毕竟人还是有点感情地,若是完全的将自己地情感封闭,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的游行在这个世上,那活着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趣味了。

    “这事儿还是暂时缓缓吧!”斐龚还真个不好就这个事情作出明确表态,毕竟。就拿他自己来说,都还是极为的矛盾,并没有一个铁了心的想法。

    “很好,这个事儿便是这么定了,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找你商议一些事情,现在你去忙活吧,我找我大哥商量点事儿!”斐龚沉声说道。

    提到李釜,斐大便也像个老爷爷一般的絮叨道:“李釜大爷也是老大不小了,池蕊夫人给他物色了不少女子,但多是不得他的欢心,这个事儿老爷你应该跟李釜大爷提一下,他可是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看来这下子就连斐大都是关心起李釜的终身大事来了,不知道李釜听到之后会不会觉得更加的郁闷。

    斐龚听了则是嘎嘎大笑,反正这事儿需要愁眉苦脸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义兄李釜,边让女人们折腾去吧,也是可以让池蕊好好的活动活动,要不然女人精力太过旺盛,最后吃苦头的怕就是他斐龚了。

    斐大告别了斐龚去忙活他自己的一些琐事儿去了,而斐龚则是找到了李釜,他还真个是要在很多事情上都对李釜有所依赖,特别是在自家军队的建设上,让言二去搞的青年军毕竟要比较长时间之后才能成为自己的心腹,在那之前,斐龚还是希望能够有一支强硬的过渡军队。

    当斐龚找到李釜的时候,李釜见到斐龚一脸的苦瓜样,他便是知道这小子又是要来打扰他了,李釜呵呵笑道:“怎么,又有什么事儿要来找我?”

    斐龚嘎嘎笑道:“我来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家女人可是跟我说了,这次让我来一定要做好李釜大爷的思想工作,如果不能让你把你的终身之事给完成了,我回去可是跪搓衣板的呀!”

    一听到斐龚提这个事儿,李釜脸色大变,虚汗都是流了出来,这回倒是到他讨饶了:“我说斐龚,你能不能不在这个事情上掺和了,我可是让你家女人搞得有点怕了,我这就不娶了,还不成吗!”

    斐龚嘎嘎大笑着,李釜天不怕地不怕,偏生怕别人给他介绍娘们。这个还真是一物克一物,斐龚心中只呼过瘾,他左看右看横瞧竖望都是看不出李釜有什么不良性向,这怎么就跟女人拉不到一块儿去,这可真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儿。

    “好了,不要说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儿是不会来找我的!”李釜哼声说道。对斐龚,他可是太熟悉了。

    斐龚呵呵笑道:“还是大哥最了解我,其实我来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大哥对我现在那支部曲有什么特别的建议?”

    “你那支部曲?”李釜愣了下。对李釜那支部曲,李釜还真地是不好说什么。他不是对斐龚的部曲保有什么偏见,只是斐石和地隆两人作为士兵则是勇猛,但让他们两个做统领,还真的是有些难为他们两个了,带出来的部曲能有多少作战力。再也没有人比李釜心中有数了。

    “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便照直说吧。你那支部曲啊,用来吓吓小毛贼怕是有点昨用,但是要想打仗,那怕是要人员折损过半之后才能够稍微像个样子!”李釜说话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斐龚留,这也就是李釜的性子,一条肠子直通通的,也没有那么些个弯弯绕绕。

    斐龚知道李釜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找李釜了。斐龚有些深沉的说道:“大哥所说地这事儿我也是知道,所以我在想一个概念。那就是能不能以战炼兵,我想将这些部曲送到拜火族去,让龙梅带着他们参与骑兵对战,那样的话能够以相对较小的损失换来比较好的效果!”

    李釜沉吟了阵,应道:“你这个法子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知道人员地大范围转移,必然是会给别人知道的,你最好采用化整为零地法子,让他们跟着商队一块往北走,这样即是能够达到你的目的,又是不惹人注意!”

    斐龚嘎嘎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大哥的主意那个是叫绝啊!”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斐龚地话儿虽然有点拍马的成分,但是李釜听了还是受用非常,即便李釜是个粗人,但是拍马地威力还是让他很是受用的。

    既然可以采用这个方法,那么斐龚便是要跟李釜说道一下他今天来找李釜的真正意图了,斐龚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其实我今天来跟你商量是另外一件事儿!这个事儿便是有关青年军和你的弟子进行合并,并且也是像我的部曲一般采取实战替代训练的超强度催化训练方法!”斐龚真正的目地是将青年军打造成他近卫军,而且是类似雇佣军地兴致,不单单是为自己服务,还为某些能够支付足够金钱给他们的顾客。

    李釜地眼中射出非常热烈的光芒,李釜自然是对斐龚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本身他也是一个非常激进的教官,他正想着能不能采用一些超常规的训练方式,对自己手下这些不断增加的弟子们进行教育,因为李釜的成长就是一个实战中锻炼出能力的范例,李釜信仰的除了实战还是实战,所以在训练中李釜都是要求小家伙们拿着木刀真实对战。

    “你这个想法很有新意,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那就是孩子们的家长,他们能够答应吗,我怕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的孩子去战场上血拼的!”李釜沉声说道,但是这种质疑一点儿也掩盖不了他的兴奋,这一点斐龚自然能够看得非常之清楚。

    “既然将人给送了来,就由不得他们同意不同意了,而且他们入学的时候也是签了文书,这些人可就是学徒,而你就是他们最大的神,这些我都在条约上注明了,当然都是用极小的字,哇嘎嘎!”所谓无商不奸,斐龚自然也是不例外,他若是能够很老实的对待那些家长,倒是会让别人感到奇怪了。

    李釜苦笑着,他这是在为那些大头虾家长们苦笑,若是知道斐龚在很多小地方都是对他们有所算计,也许并不是哪个家长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斐龚的。

    “这附近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战场,若是将人全部送到北边,虽然能够成为最好的骑兵,但是人数这么多,太过招摇了!”斐龚沉思着说道。现在他倒不是担心家长这一块,而是担心是否能够给孩子们找到一个足够分量的战场。

    这个问题,李釜也是无解,毕竟不可能将这些孩子带到东魏和西魏地战场去,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因为斐龚已经是被宇文泰和高澄两方面的人都注意上了,若是不小心行事,怕是会有极大的麻烦。

    “如果不能有现成的战场,我们是不是能够人为的制造出一个战场出来。我以前去找龙梅的时候,曾经被一个部落给挟持过,那个部落叫水月族,领地跟拜火族隔得很近。也许我应该让人去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然后再将这批人送过去。一来是让拜火欠我的情,二来又是锻炼了孩子们,这对他们是否能够成长为一支有着超强战斗力地军队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认为。一支强悍的军队,必须是在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斐龚地话语间充满了杀伐之意。就是李釜听了都有些震撼,斐龚没有在行伍之中混,可真的是有点浪费了他一身地匪气!

    李釜沉声说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好好的去做吧,总之做比不做永远都是要强一些的!”

    “哇嘎嘎,能够得到大哥的赞许,小弟今天就算没白来了。那两个小子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最近他们表现的可算好?”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一提到斐小宝和范小龙,李釜除了满意还满意。可以说,这两个小子是李釜最为得意地门生,当然,即便心中再满意也好,李釜为人师表的也不好在斐龚面前夸耀两个小子太多,要不然让斐龚转述给两个小子知道,怕是让他们起了骄纵之心,李釜便淡定地应了两个字:“还好!”这两个字可是非常通用但是又没太大意义的回答。

    斐龚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要让李釜对两个小子真心的夸耀一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出现的,谓之奇观也是不为过。

    “好了,大哥,你忙你的,我暂且告辞!”斐龚冲李釜抱拳告退,两人都是性子豪爽之人,也就没有太多的嗦,两人就这么各自忙活各自地事儿去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心中地苦闷却是无法随风飘散,这已经是馨蕊得知耶律雄拔去世后的第三天了,但馨蕊还是无法放下对耶律雄拔过世地哀思,如果不是有个儿子,而且老爹和小弟都在自己的身边,让馨蕊有着那么些个念想,馨蕊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得下来,丧偶之痛,说是撕心裂肺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今天,馨蕊正在西石村内的田埂上慢慢的散着步,和别人喜开颜笑不同,馨蕊蒙着薄纱的俏脸上可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她的心似乎依旧是灰色的,容不得别的东西掺和进来。

    突然,馨蕊很是“意外”的面对面撞上了斐龚。

    早就是探知到了馨蕊踪迹的斐龚显得极端“惊讶”的嚷道:“啊,真是赶巧了,馨蕊,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心情好些了没,你也是不要闷在家中,多出来走动走动,总是好的,你看看,这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新鲜,呼吸着这种空气,人的精神都是要好一些!”

    馨蕊对斐龚的絮叨报以巧笑依然,只是她的绝世容貌给薄纱给遮住了,让斐龚五福消受到馨蕊那一抹动人的风情。

    见到馨蕊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斐龚也是觉得有些无奈,这些日子以来,斐龚也是动用了自己所能够动用的力量,尽量的让馨蕊能够过得舒适一点,但是物质上的好无法抹除馨蕊精神上的创伤,对于这一点,斐龚也是知道的。

    既然馨蕊不想说道些什么,那么斐龚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像是个傻子一般的继续念叨着什么,毕竟他不是喜欢碎碎念的女人,于是斐龚就这么静静的跟在馨蕊的身旁,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跟在馨蕊的身旁!

    西石村是一个风景尚可的地方,有许多的美景,不知道是景物怡人让馨蕊略微放开了心怀,还是斐龚在旁边的陪伴让馨蕊有了些感动,总而言之。馨蕊地心情是比刚出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斐龚老爷,欣白那小子没有太麻烦到你吧!”馨蕊突然开口说道,这可是让斐龚有点受宠若惊,他还道馨蕊就准备这么跟着他这样闷不吭声的一条道走到黑呢。

    斐龚笑呵呵的应道:“哪里能说劳烦,应该说我多得欣白替我分忧才是,他现在在赌场那边干得有声有色,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管理人才!”

    听到斐龚对欣白赞誉有加,馨蕊也就能暂时的放下对欣白的担心。她静静的听着斐龚在说着一些欣白这两天来跟着老曹都做了些什么,为了取悦馨蕊,斐龚在此之前可是没少做功课,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欣白的近况!

    听完斐龚对欣白这两天的表现之后。馨蕊有点欣喜地说道:“能够听到欣白踏踏实实的做事儿,我这做姐姐的心变也就放下来了。唉龚老爷,我有个事儿想要问你,你必须据实告诉我!“馨蕊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不需要顾忌太多,这么客套作甚!”斐龚嘎嘎笑着说道了。

    馨蕊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口朗声说道:“耶律楚光是否有向你威胁过要交出我们母子二人?”馨蕊突然转过头来,斐龚能够感觉到馨蕊在面纱之后的那双灼灼地眼神。

    “呵呵。有的,只是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因为耶律雄拔可汗曾经嘱托过我好好地照顾你们母子二人,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总算还信守承诺,对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我就是死。也要将它做好。所以馨蕊你不用担心,我是如何也不会将你们母子交给耶律楚光那个混蛋的!”斐龚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倒是斐龚的性格,他便是对馨蕊没有什么不轨之心,对耶律雄拔作出过地保证也会让他这么做的。

    馨蕊听了斐龚地话儿却是有几分的动容,他还当斐龚只是个势利小人,还真个看不出居然也是对承诺看得很重的大丈夫,馨蕊疑惑的看着斐龚,这一刻,她也是有些看不明白到底斐龚是小人还是大丈夫,也许人总是有他的两面性吧,馨蕊只好如此开导自己。

    其实馨蕊也是不大想回到大草原,现在没了耶律雄拔的因素,她对回到大草原更是一点儿意愿也是没有,更何况契丹已经是耶律楚光的契丹,她回去后多半也是受辱,但让馨蕊有些担心地还是耶律瑕,自己孩子地事儿自己清楚,馨蕊是再明白不过耶律瑕的性子了,离开了大草原,这小子就像是没了魂似地,所以这两天耶律瑕都是在磨着她要她带他回大草原,他说他要组建自己的军队,去将耶律楚光打败,要成为真正的契丹之王!

    馨蕊迟疑了阵,终于还是张口对斐龚说道:“斐龚老爷,这两天耶律瑕总是嚷着要回大草原,你看一下我是否应该将他送回大草原!”其实馨蕊的心境是复杂的,她既想要将耶律瑕留在自己的身百年,却又是不想因为这样而让耶律瑕成为一个断了翅膀的雄鹰,因为池蕊也是明白,对于耶律瑕而言,他的世界在大草原上,而不再其它的地方。一个女人遇到了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一个自己能够信任而又不会太过亲近的人去述说,而斐龚恰恰是符合这样的一个条件!

    斐龚皱起了眉头,他自己也是没想到耶律瑕这小子居然如此倔强的想要回到大草原去,毕竟现在的耶律瑕还就只是个孩子,他还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和耶律楚光对抗,怕是斐龚自己,都是无法跟耶律楚光去正面对抗的。

    “老子曾经有个相当著名的说法,叫做曲为直,只是不知道依照耶律瑕的理解力,是否能够明白这句话蕴藏着的深厚哲理,我看得出那家伙的倔强,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劝说他,但我必须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是想要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吗?”斐龚沉声问道。

    馨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见她的内心亦是相当的挣扎!

    “看来你自己都是没有一个定论,那这个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处理了,唉,我先跟你一块去跟小家伙谈谈再说吧。至少我们应该明白他真是的想法,很多的误会都是因为缺乏沟通,我想只要我们进行深入地沟通,这个事情也是能够化解的!”

    馨蕊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是依靠斐龚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了,对她那个成天都在读书的老爹,馨蕊可是根本没有去跟他说道,因为馨蕊心里也是清楚,欣鑫是不会就这个事情给以她什么帮助的。

    心中记挂着耶律瑕的事儿。馨蕊便是连散步的心思都没了,她急步的往回赶,斐龚只能是跟在馨蕊的身后也是往回赶。

    可怜天下慈母心,一片柔肠为孩子!

    斐龚和馨蕊回到宅子内的时候。耶律瑕正挥舞着一把小匕首,那样子很是全神贯注。看样子是非常上心。

    等到斐龚和馨蕊走进了,耶律瑕这才收起了小匕首,他擦了擦自己额角地汗滴,小子静静的望着斐龚和馨蕊,自己的阿姆带着斐龚一道前来。耶律瑕便是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多半是跟他自己有关系!

    斐龚微笑着上前。他对耶律瑕笑着说道:“耶律瑕,听你阿姆说你想要回大草原!”

    “嗯!”耶律瑕重重的点了点头,稚嫩地小脸上有着原本不应该在他的脸上出现地决然!这自然是看得馨蕊一阵肉疼。

    斐龚点了点头,他看着耶律瑕,仿佛是看到了小时候也是倔强非常的自己,人在年少时候,因为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着非常多的**,也没有因为受挫而需要对自己不断的妥协。所以这样地年龄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地,无所谓哪个想法是好哪个想法是坏,就斐龚看来,现在的耶律瑕只是不表现除了一个原本就应该表现成这般的耶律瑕!

    “我信奉绝对的力量,我相信你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我有些明白你现在的想法,你是想要为你的父汗报仇是吧?”斐龚和耶律瑕一道坐了下来,任何人之间有时候若是不是平等地面对面坐着,便会有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心理上地优势,斐龚只是想要和耶律瑕很是对等的交流,所以他选择了和耶律瑕面对面的坐下来谈。

    “耶律楚光死有余辜,为父汗报仇是我的职责,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和耶律楚光只能有一个人能够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耶律瑕凶狠非常的说着,从来没有见到过耶律瑕这幅模样的馨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她是在是太惊讶了,这还是自己乖巧的儿子吗,馨蕊都觉得自己有点儿认不出耶律瑕来了,这种疯狂的报复思想可是从来没有经由她教导给耶律瑕的呀,只是馨蕊也许没有想到的是,耶律瑕身上流的是契丹人的血,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在契丹人的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从血液到思想,自然而然的会浸染上属于契丹人的阴狠,这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奇怪了。

    望着耶律瑕,斐龚仿佛感觉自己看到的不单单是一个小孩,他仿佛还见到了耶律雄拔,甚至是素未谋面的耶律楚光,甚至是整个契丹族人的面孔都能够在斐龚的脑海中浮现一般,这是一个可怕的部族,也许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优势所在。

    “我尊敬你的想法,正如我尊敬你为你父汗报仇的心愿,如果你需要,我会尽量的帮助于你,不管需要我付出多少,因为我觉得你应当是一个觉得值得结交的家伙,在你身上的投资,我应该能够得到非常高昂的回报,你知道,我是一个商人,精于计算,我看好你,也许有一天,你一定能够手刃耶律楚光于斩马刀下,为你的父汗报仇,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你就不再是你,而是成为了契丹人的汗,成为可汗之后,你的一切思想都将被抹杀,甚至你不怎么顾念亲情,这些你想过吗,如果你不觉得自己日后要遭遇到的这些问题是个障碍的话,那我会帮助你的,我的小朋友!”斐龚肃声说道。

    “斐龚老爷……”馨蕊焦声唤道,这是什么话儿啊。她叫斐龚来原本是想劝耶律瑕不要去草原的,可现在怎么好像成了斐龚极力地在促成耶律瑕到大草原上发展了,这不是和她要斐龚做的事儿大相径庭了吗。

    “阿姆,你不想我走?”耶律瑕望着馨蕊,那眼神很是憔悴,让馨蕊不忍多看一眼,她只能是回避耶律瑕的眼神,在这一刻,馨蕊原本的心更是不坚定了。其实在耶律瑕去留的问题上,馨蕊原本就是很犹豫。

    斐龚长叹了口气,原本这就是他们母子二人自己的事务,他掺和进来原本就是有失妥当。但是因为想要帮助馨蕊,也是为了在佳人面前增添一些对自己的好感度。所以斐龚才会接手这间明显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斐龚老爷,若是你能够帮助我,它日我定当十倍报答你的栽培之恩!”耶律瑕肃声对斐龚说道。

    看着耶律瑕,若是其它小孩子跟他说这样地话,斐龚可能只会当作一个笑话。但是这话是出自耶律瑕之口,那斐龚是绝对相信的。或许,这对斐龚而言也相当于是一次投机,风险并不是太大,但未来可期的收益却是绝对丰厚的。

    斐龚望了望馨蕊,只见馨蕊有焦虑也有恐惧也有犹豫,反正是有比较多地负面情绪,这个时候。斐龚知道其实馨蕊已经无法对事情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了。而相反耶律瑕还能够比馨蕊保持更加客观理性地态度,这一点却也是颇为难得。

    “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必须记得,我肯帮助你,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的父汗要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二人,而不是因为我想要去贪图你那一点未知在哪里的回报,这个事情你必须搞清楚,好吧,说出你的计划,如果可行就照着你地计划来,若是不可行,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斐龚定睛望着耶律瑕,他知道这小子定是详细琢磨过地,若是没有个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贸然的请求他的帮助。

    “我希望在一个小的部落中落脚,因为现在的我还太弱小,我需要变得强大,所以我必须去战斗,去学习,去掌握一个成功者必须具备的东西,只有这样,它日我才能讲到复仇,要不然,一切都是空想!”耶律瑕小小年纪就是有如此地观点,倒是让人很是大吃一惊!

    斐龚点了点头,应声说道:“你能够有这样地想法,真个是大大的出乎我地意料之外!怎么说也好,你的这个想法是对的,正好我昨天跟我义兄商议过,想要将他的一种弟子都送到北边的草原上去历练,若是你也有意加入的话,便是跟着他们一道去大草原驰骋去吧,只要你们努力,一切都是可能的,不要跟我说你们的极限在哪里,彪悍的人生不需要极限,也许你们的极限在天空!”

    斐龚的话可是极具蛊惑力的,特别是对一个毛头小子,一席话让耶律瑕的血液疾流,浑身上下都是充满了干劲,恨不能是马上就去到大草原上。

    见到耶律瑕这等模样,斐龚又是没忘了跟他上一下眼药:“这个世上有天赋的人很多,能够偶然爆发出极大的热情的人也是很多,但是成功不属于一时头脑发热的家伙,而只有持续不懈的努力,坚持坚持再坚持,永远不向困难低头,付出你全身的努力,只有这样的,才有可能成功,你具备这种素质之前,还是不要妄想着什么事儿都是能够毫无波折的就成功!”

    原本干劲十足的耶律瑕让斐龚这一席话说的不能说是泄气,却也是有点受到警示的意思,耶律瑕没有出声,而只是用重重的点头,非常大幅度的动作来表达他的坚定意志。由始至终,馨蕊都是没有什么机会插话,她望着耶律瑕,这个小子是她的孩子,只是很多性情上面的东西跟她差得实在是太多,也许耶律瑕还真的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再生的可汗,倔强而任性,馨蕊摇着头,对此她无可奈何,既然这小子执意如此,馨蕊也是没办法阻止。

    斐龚望着馨蕊。有些不是很好意思的说道:“馨蕊,你让我来劝说耶律瑕,可没想到我竟然是遂了他的意了,你不会怪我太乱来吧!”斐龚叹声说道。

    馨蕊张了张嘴,原本她也是没法太过对斐龚进行指责,归根到底,这个事情也是大部分以为耶律瑕的固执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馨蕊知道就算是斐龚站到她这一边,也许对事情的最终结果也不会有太大地改变。

    “唉。由得他去吧!”馨蕊长叹一声,转身往屋内走去,那身影,很是落寞。

    耶律瑕望着馨蕊的背影。他知道馨蕊对他有什么期许,这个时候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脸上懊恼非常。

    斐龚拍了拍耶律瑕的脑袋,这小子,还是有些意思的,并不像斐龚想象中的那般无趣。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战友们!”斐龚哈哈笑道。

    听到要去见自己的小伙伴。原本蔫了的耶律瑕马上又恢复了精神,其实说到底。耶律瑕还是个孩子一般地天性,孩子总是贪新鲜的,耶律瑕也不例外。

    斐龚带着耶律瑕来到了演武场,这里是西石村最大最具规模演武场,原本是李釜只训练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人的专用场地,自从招收了许多的徒弟之后,这个演武场自然是热闹非凡。每天这里都沙尘滚滚。热闹地景象可是一点也不比比这些毛小孩年纪大许多的部曲们出操搞出来地动静小上多少。

    两千人的呐喊足以让任何有血性的人血液加速,即便这两千人只是小孩。但这些小孩可是在魔鬼教李釜的手下受训,那声势,是绝对的喊破喉咙不了留力地。

    “怎么样,小子!”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只是这个时候耶律瑕已经没功夫搭理斐龚了,现在他全副的精力都在眼前地这些青年军的身上,耶律瑕不是没见过千军万马的场景,甚至在大草原上奔驰的骑兵的声势更是比这要强十倍,只不过耶律瑕看到的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东西,这个时候他们演武地都是经由李釜提取地步战精华动作,一招一式都是如此的实用,且多是为了克制骑兵而设地,耶律瑕虽然年纪尚小,但他在马术上可是有着超乎寻常的造诣,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耶律瑕一眼就是能够看穿这些青年军演练的招式对骑兵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那飞舞的钢刀让耶律瑕感觉到了阵阵寒意,这也是让他对站在阵前的那个高大威严的身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斐龚领着耶律瑕来到了李釜的身边,李釜大声吼道:“停!”一声令下,两千众唰的整齐划一的就停了下来,由至动到至静,浑身的血气原本运行到了极致,却要在瞬间突然的全部停顿下来,这可是极为考验一个人的火候的,这些经由李釜训练时间并不是太长的青年军居然能够听得如此有声势,可见李釜花在他的两千众弟子身上的心血有多少。

    李釜疑惑的望着斐龚以及站在他身边的耶律瑕,对李釜而言,训练的时候是异常神圣的,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打乱,就是斐龚也不能,若是斐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釜对斐龚都是要翻脸的。

    “呵呵,大哥你别生气,我这是给你送个弟子过来,呐,这是耶律瑕,耶律瑕,还不快叫师父!”斐龚呵呵笑道。

    “师父!”耶律瑕也不是笨人,赶忙是给李釜深深的鞠了一躬。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釜仰天大笑,那笑声极为夸张,让斐龚听了是心中打颤,他也是琢磨不好到底李釜是个什么意思。

    好在斐龚的担忧有些多余,李釜看到耶律瑕坚定的眼神和那一身骨骼便是知道这一定是个非常好的弟子,他走上前去扶正了耶律瑕,朗声笑道:“你从今天起,就是我李釜的弟子了,嘿嘿,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两个师兄弟,他们可是我最为得意的弟子,斐小宝,范小龙,你们给我过来!”

第256章 手留余香

    斐小宝和范小龙随着李釜的呼喊从队列中大阔步的走了出来,那步子迈得大且稳,隐隐有着几分威严。

    斐小宝和范小龙目不转睛的盯着耶律瑕,看起来李釜师父很是看得起眼前这个刚入门的师弟,要不然也不会叫他们两个出来了,在斐小宝和范小龙在打量耶律瑕的同时,耶律瑕也在打量这两个看起来明显比自己要小许多“师兄”。

    看到三个小子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李釜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斐龚,你今天可是给我送过来一个妙人儿!”其实李釜早已是希望能够新引进一个资质出众的弟子进来来,因为斐小宝和范小龙虽然都是各方面都做得极好,但奈何二人情感太好,彼此间少了股争强好胜之心,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习武之人若不争斗,那还算屁个武夫,所以李釜自然是希望能够出现一个第三人,激起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个小子的好胜之心,这样才更有利于他们的成长,而耶律瑕显然是具备这样一个条件,李釜看人的眼力可谓是万人斩,决然是不会出现错误的!

    斐龚呵呵笑着,他也是希望耶律瑕的加入能够产生鲶鱼效应,这样对于斐小宝和范小龙这两个小子的成长也是有益处的!

    “看样子这里可以交给你了,大哥,我现在还很多事儿要忙,我先走了!”见到耶律瑕很是对李釜的胃口,斐龚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的在这里呆下去,而他所谓的忙,便是要去好好的“慰藉慰藉”耶律瑕的阿姆馨蕊。

    馨蕊和池蕊都是有个蕊字,而池蕊则是像山野间的一朵小花,馨蕊则更像是盛放的牡丹,二者地差别还是很大的。

    斐龚回到馨蕊呆的院落的时候,她正眼巴巴的站在门口。正眺望着耶律瑕能够归来,只是当斐龚出现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耶律瑕的影子!

    “耶律瑕被收编了?”馨蕊有点心神摇曳,对于她来讲,耶律瑕就是命,而现在耶律瑕竟是加入了童子军,而未来怕是要去大草原,驰骋在绿茵场。过着的是大口舔血地日子反而,兴许哪天就马革裹尸,这原本不是馨蕊希望自己的孩子会过的日子,但是无法,耶律瑕是草原之子,天生就是马上的战士!

    馨蕊心乱之下身子是摇摇欲坠,原本她的身子骨就不是多壮实,现在心理备受煎熬之下她已然是无法承受,一阵的头晕目眩。

    人怎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斐龚见到馨蕊摇摇欲坠的样子。赶忙是贴了上去,见原本站得稳稳的,不虞有摔倒的危险的馨蕊给紧紧地裹在的他自己宽大胸怀之内,这个时候,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鸟人的意识中已经是荡然无存的了,也许,这就是淫荡战胜圣典最重要的体现。

    馨蕊原本不至于有多严重的眩晕,只是给斐龚突然冲上前来搂住。馨蕊是羞急攻心,一阵的不适让馨蕊更是头部缺氧,就是不怎么眩晕地都觉得精神恍惚了。

    “馨蕊,你怎么了斐龚的声音焦急而尖锐,只是这时候什么便宜都是让他给占了,馨蕊的身子差不多是给他完全的覆裹,而斐龚的眼睛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顺着馨蕊的领口处往内进行“深入”而“细致”的全方位观察,这便是斐龚,这便是只有斐龚才能够干出来的鸟事

    在斐龚想着要不要趁机对馨蕊实施人工呼吸的当口。馨蕊已经是悠然醒转。馨蕊的身子还是跟斐龚如此亲密地接触在一起,甚至馨蕊能够感觉到斐龚胸口强而有力地心脏跳动声,这一刻,馨蕊的脑海是彻底的恐怖。

    “咳咳咳……”一声急促的咳嗽声传来,惊醒了馨蕊,她拧头望去,竟是自己的老爹欣鑫。馨蕊的脸一下子艳红惊人。她一阵挣扎,只是斐龚搂得依旧是如此的紧。馨蕊有些气结地说道:“你……”

    这个时候欣鑫也是沉着脸走了过来,斐龚见到兴师问罪地过来了,也是不待多搂,便很是分不舍的松开了手,馨蕊**一声,这便捂着脸往里屋小跑着进去了!

    斐龚非常不雅地将搂过馨蕊的手儿放到鼻端去嗅,还很的叹息道:“怀拥娇女,手有余香啊!”

    欣鑫的脸却是够臭的了,这个时代的风化之防还不算太甚,特别是像欣鑫这般的文人,却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上窑子那也是寻常事儿,只是馨蕊是新寡之人,而斐龚就是迫不及待的要动手动脚,这自然是让欣鑫感到十分的不满。

    “斐龚老爷,你刚才是作甚?”欣鑫冷声喝问道。

    “哦,也没有别的事儿,只是馨蕊她昏阙了过去,好在我在这里,这才将她搂住了,呵呵!”斐龚微笑着应道。

    欣鑫气得可是浑身直发颤,若不是他早已是来到,怕也能让斐龚蒙骗了过去,但欣鑫可是将斐龚如何猴急的冲过去佯装以为欣鑫要跌倒的全过程都是看在眼里,自然是明白斐龚到底都是安的什么心思。

    “斐龚老爷,小女新寡之人,还望你能自重!”欣鑫大声嚷着,如果不是现在他和儿子女儿都需得仰赖斐龚,怕早就是张口痛骂了,现在也就只能是不痛不痒的警告一下斐龚。

    “是的是的!”斐龚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欣鑫冷哼了声,甩了甩衣袖就离开了,这下倒是让斐龚感到面子上过不去,他沉声说道:“这事儿我还就不放手了,看你奈得我何!”

第257章 狩猎

    回到自己房间内的馨蕊的小心肝儿还是噗噗跳得很是剧烈,任是她如何想,也不会料到斐龚居然能够对她做出如此恶劣的行为出来,算起来,馨蕊接触的男子便也只有耶律雄拔,还有就是她老爹和老弟了,哪里有过像今日这般被斐龚轻薄的情况,馨蕊时而蹙紧眉头,时而又是脸上一片娇羞,她的心态倒也是非常的微妙。

    在馨蕊还在想着女人家心事儿的时候,欣鑫推开了她的房门,这时馨蕊心中也是一惊,她倒是比较害怕这时候推开房门的是斐龚,见到是欣鑫,馨蕊才长出了一口气!

    “蕊儿,你没事儿吧!”欣鑫有点心疼的说道。

    馨蕊不想欣鑫太过担心,便微笑着应道:“爹,我很好啊!”

    欣鑫叹了口气,若是刚才自己没看见发生了什么,怕也是要让馨蕊给蒙骗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是知道了事情,更是觉得心里发痛,馨蕊会这么做,便也就是怕他担心,以前欣鑫都是知道对馨蕊要求的事儿很多,但真正对馨蕊有过什么关怀他自己还真的是说不上来,馨蕊如此的善待他,更是让欣鑫觉得有负馨蕊!

    “蕊儿,刚才斐龚老爷对你动手动脚,我都是看到了,唉,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欣鑫沉声说道。

    馨蕊也是一阵神伤,自己未来能够有什么打算,馨蕊还真个是说不太明白。见到馨蕊沉默不语,欣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是没有很好地想法。耶律瑕这孩子太倔强,竟是加入到了斐龚老爷的青年军,此去必是凶险非常,再说现在欣白小弟也是在斐龚老爷的手下做事儿,唉馨蕊很是复杂地说着,话中的无奈表露无疑,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父女二人相对无语。家庭的式微必将导致行事的不顺畅,能够给欣鑫父女二人选择的选项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已经不是欣鑫在扬州城当红的时候了,欣鑫长叹了口气,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些时候,欣鑫还真的是有些觉得自己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处,博学而无法致仕,这或许就是欣鑫最大的悲哀了。

    在欣鑫自怨自艾地时候,斐龚可是没有什么功夫去多想这些。他必须的琢磨着搞点新玩意儿才行。

    不管是哪个时代,正确的点子都是无价的,在别人没有发觉到机会的时候,第一个嗅到机遇的人就是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是最受益的,斐龚这些天都是在琢磨着如何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这个时代人们不知道地知识去谋取最大化的利润!

    控制渠道人才能够将整个产业链的大部分利润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像大型连锁超市一般,都是控制了渠道,从而能够有足够大的发言权,对上游供应商进行压价。而顾客得到了最廉价的商品,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这便是销售终端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对上游供应商的压榨,斐龚曾经想过跟契丹合作做亚欧大陆最彪悍的武器供应商。但是斐龚想到最供应商怕是不如做销售商能够在最后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只是武器可是绝对地禁物,且不说获得稳定而充足的货源是个绝对的考验,就是要将这些要命的玩意儿销售出去,也是绝对考验胆量和智力地事儿,斐龚现在既然都已经是被几大大佬给盯上了,自然是破罐子破摔,只是他现在需要拥有一个稳定的供应点,或许将耶律楚光给推翻是个比较可取的法子。**

    唉!斐龚长叹了口气。这年头做什么都是不易了。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善于做什么挖别人祖坟打小孩啦等绝户的事儿,天道是否酬勤斐龚不知道。但他明白天道一定不会保护不努力的人,所以他现在必须要一边图谋别人做自己的供应商,一边也是要争取自己成为武器供应商,若是能控制一条完整的产业链,那影响力就更加牛逼了。

    每天都是琢磨阴谋诡计的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地脑子很累,人也是有点浑浑噩噩地,斐龚倒是没这个感觉,越是琢磨这些事儿他越是觉得舒坦,或许这就叫天生淫荡者不畏床战。

    人总是喜欢安逸,斐龚也是如此,他有个极为恶劣的习惯,那就是凡事儿都是要熬到最迟地时候才会去做,因而每次临事儿的时候,他都是表现的异常的急躁,必须是每一分的细胞都充分的调动起来,异常努力的去做事儿,这才能勉强将活儿干完,如此糟糕的性格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统御那么多的手下的,也许这就叫懒人有懒福吧。

    只是人都是给逼出来的,斐龚不愿意自己逼迫自己,但是有时候环境会逼迫你去做一些事情,如不是你的生活受到了压迫,便是你的某些亲人会对你进行逼迫,斐龚倒是没有妻管严的症状,只是这一点便强过别人许多。

    今天,斐龚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火器营,这里可以说是斐龚打造自身军械体系的一个重镇,如果不搞好,以后的工作那都是要相当的被动的。

    当斐龚来到火器营的时候,鲁匠还真个是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上次斐龚来并没有间隔太多的时间。

    “老爷,你怎么得空来看咱们来了!”虽然知道斐龚关心的并不是他们这些老匠人,但鲁匠还是觉得斐龚这是要来关心他们工匠来了。

    斐龚嘿嘿笑道:“我自然会关心你们,谁让你们是我的宝贝疙瘩,若是你们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要撕心裂肺地呀,呵呵,怎么样。最近转而进行专业的武器生产,工匠和学徒们都有怎样的表现,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地地方?”斐龚最为关心的还是学徒们的成长,但他又不好只问这些未来的主力,以免显得对老工匠们不怎么关心。

    鲁匠呵呵笑道:“大伙儿干得都是热火朝天的,一点儿也不成问题,现在咱们都是在大批量的制造制式兵刃,这些兵器虽然比不上精心打磨的神兵利刃。却是胜在生产的效率很高,基本上,我们这些人一个月就可以打出近千地战刀,愿为老爷耗尽我们所有的精力,绝对是要打造出一批拿的出手儿的兵器出来!”

    “哇嘎嘎,鲁匠,今天没见,你倒是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走,咱四处遛遛!”斐龚嘎嘎笑着。

    在鲁匠的带领下,斐龚看着四周的工匠们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这些匠人这可是在为自己拼死拼活的干着,斐龚心中自然是非常的舒畅。

    “大家干得很是卖力啊,通知伙房,今天给大家加菜,不能白白的让大家伙辛苦了!”斐龚朗声说着,他这也不是慷他人之慨,可是要自己本人从口袋里掏钱地干活!

    “谢谢老爷对弟兄们的爱护!”鲁匠微笑着应道,老爷对工匠们向来都是照顾的,鲁匠做工匠也是这么些年了,倒还真的是极少见到有像斐龚这般对工匠如此爱护的

    “鲁匠啊。我有个事儿想要问问你!”斐龚温声说道。

    “老爷尽管问,只要是老朽知道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鲁匠还真的没有什么需要隐藏斐龚的,自从斐龚让工匠们不再藏拙。在火器营,已然是没有太多隐藏着的秘密了,原本的各个工匠都是也自家地秘诀,既然是对弟子们都不再隐瞒,这些人便相互的切磋交流起来,这一切磋不要紧,各个工匠将自己掌握的秘密公之于众,这些可都是在这个行业打滚了几十年的老人了。说出来地自然是任何金钱都无法买到的宝贵经验。这些东西一旦进行交流,可是相当的要不得!各个工匠都是在这场大交流中受益匪浅。即便技艺最为精湛的鲁匠亦是不例外,可以说每个人都在与他人切磋中重新的对自身的技艺进行了一次大的提升。

    斐龚肃声说道:“所谓龙纹宝刀宝剑你之前也是打造出了一批,我见到之后甚是惊叹兵器居然可以打造到如此臻于完美的境界,但是在上次我同样地在契丹见识了打造出来形成更加多纹路地战刀,虽然那纹路看起来不像你的龙纹宝刀宝剑那般地精美,但论实用性,性能也是一点不比你的龙纹宝刀宝剑要差上多少,在耗费工时远不如你们的情况下,契丹是放弃了对外观的苛求,而是求其兵器的最初本质,那便是只要是能够杀戮的兵刃都是好兵刃!”斐龚神光炯炯的看着鲁匠,对斐龚而言,这可真个是他憋在心中很久的话儿,真个是不吐不快。

    “契丹人……”鲁匠小声的念叨着,契丹人善于铸造兵器,鲁匠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斐龚说的契丹人打造出的花纹刀剑,鲁匠也是见识过一二,毕竟他是做这一行的,不可能对如此杰出的兵器打造一族没有任何的接触。

    “老爷你的意思是……”鲁匠不想妄加揣度上意,干脆是直接的开口问,这倒也是个好用得很的笨法子,方法虽然不见得多高明,但往往极为有效。

    斐龚仰着头,这时空中万里无云,斐龚自然不会是要看什么风景,他沉声说道:“我倾向于向契丹人学习,摒弃华而不实的东西,一切以实用为皈依,花纹粗糙凌乱一些又有何妨,只要是宝刀宝剑便好,而且我还有个期许,就是多打造一些刀背宽厚一点的战刀,我有的是体格壮硕的刀斧手,山精村的村民就个个都是巨汉,若是一般的刀背,略显单薄了些,无法发挥出他们臂力超人的特点,我希望你们能够灵活一点,即便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因人制宜的去打造兵器,但起码的也是要尽量的满足不同人群及兵种对兵器的要求!”

    “是地。老爷,你的吩咐我都记下了!”鲁匠肃声应道,只要是斐龚交待下来的事儿。鲁匠就是掏出心窝子来也是要极力地帮斐龚达成,或许,这就叫做我以我血酬知己!

    “鲁匠,你是我最看重的匠头,而我也不会对你要求太过,更加不会给你们火器营下什么硬性的指标,一切,都是仰赖你自身。努力的去拼搏,努力的去付出,这样才会有相应的回报。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吗?那便是做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大地主,我不但要拥有广袤地土地,最强悍的军队,而且我需要拥有自身的武器制造工厂,一个能够将打造所以的兵器品种,兵器所有的兵器研制都是走在这个世界的前列,集科研、制造、扩张于一体的无敌兵工厂,这就是我对你的期许。能做到吗?”斐龚盯着鲁匠的眼睛,沉声问道。

    鲁匠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他不是没听斐龚说道过一些疯狂地想法,但显然今天的这个说法可是绝对的能够让人听完之后是全身的寒毛都倒竖,全世界第一的兵工厂,这是个什么概念,鲁匠还真的是无法想象。

    见到鲁匠已经是有些惊呆了的样子,斐龚嘎嘎笑道:“这事儿可是绝对的有意思,鲁匠,不要惊讶。惊讶也是无助改变我对自己的期许,哇嘎嘎,我在这一年多来,隐忍不发。为的就是要慢慢发展,只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地低调就有人不会对你作出什么不当的事儿的,只有当你的拳头比对方要强硬十分地时候,你才会赢得尊重,所以,我必须认真的去做,多少事儿也是不论,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天下。我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变强!”

    斐龚的强者理论已经是在鲁匠面前都是不知道念叨过多少次了,对斐龚的强势。鲁匠也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只是既然斐龚能够提出要称霸,既然提出要建造这个世界上最彪悍地兵工厂,鲁匠除了表态支持之外也是不可能有别地表示了!!

    我欲战斗,只因这天道自古就是不公的,我弱则遭人欺凌,我强则世人如狗对我匍匐,这天下是强者地天下,只是并不是谁都能够成为强者的,既需要先天条件的配合,更需要后天的不屑努力,即便是能够坚持住的人,最后能成神的也不外乎是那几个,毕竟能达到金字塔顶端的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人!

    “老爷的意志就是鲁匠的意志,为老爷,鲁匠可以熬干自己最后一滴精血,为老爷,鲁匠可以咳血而死!”鲁匠拼命的擂着自己的胸脯。

    斐龚嘎嘎笑着,他用力的拍着鲁匠的肩膀,这年头,可不是谁都能对斐龚如此的忠心的!

    “哇嘎嘎!好了,我走了!”斐龚嘎嘎笑着走了!

    鲁匠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他不敢做丝毫的休憩,马上就是去召集工匠们研究如何改进工序,进行一系列的升级,让工序变得更加完善,让生产力得到最大的解放,这就是鲁匠需要做的。

    不知道多久,斐龚没过左牵黄,有擎鹰,前有恶奴开路,后有俏婢掌扇的**生活,原本斐龚可就是作为**的存在而存活于这个世上的,但今天难道要因为自己肩膀上日益繁重的事务而变得不能如此了吗。

    斐龚没别的事儿,这便是将斐小宝、范小龙和耶律瑕这三个小鬼从李釜那暂时借了过来,斐龚要和三个小鬼头一道春猎,不是为了真的要猎杀到多少的猎物来为自家增添存储,斐龚无非是要借着来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他带上三个小鬼,也是为了能够让三个即将踏上征途的小鬼头们一次轻松的机会。

    在去狩猎场的一路之上,小鬼们显得极为亢奋,不但是欢声笑语,那胯下的战马更是像飞驰一般的,在宽敞的路上飞奔,卷起狂沙漫天。

    斐龚望着眼前这大好的山林,很难想象这里以前本不是他的地盘,这一年多的时间,斐龚纵使手下明抢暗夺的土地已经不知几何,宽广的土地看起来很多,但多是山林,需要花费比较多的气力才能改造成适宜耕种的农田,所以官府也无暇来分管斐龚到底做些什么,就是要管,怕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爹!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带着我们出来狩猎呀!”斐小宝呵呵乐道,虽然经由李釜训练之后,斐小宝的身体长大了些,已经看不出是他这种年纪该有的大个,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还是带着浓浓的童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磨灭的,今天的狩猎在斐小宝看来更像是春游,完全就是出来消遣的,而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要狩猎的。

    “哇嘎嘎,李釜大伯没有跟你们三个小家伙说吗,后天你们就是该到大草原上去了,到时候可不能像今天这般的快活喽,每天都是有许多艰苦的挑战等着你们,没有人能够知道前路在何方,在能够休息的时候,停下来进行修整,让自己有更好的精力去应付未来的挑战,这不是很好嘛?”斐龚可不是个优秀的猎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弯弓射箭,虽然他带的箭壶都是小一号的,却也是能够拉得起弓,射的出箭,便也是能够将一些小动物给射杀在箭下的,这个人就是斐龚,这也是斐龚的狩猎水平,虽然有点烂,但依旧是能够撑一下场面的,哇嘎嘎。

    “啊!我射到了一只小兔!”费小龙很是兴奋的在马上叫嚷着,对小家伙来说,这可是第一次的狩猎,自然是兴致高昂!

    而耶律瑕则是有着比斐小宝和范小龙淡定许多的表情,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年龄的问题,而是在草原长大的耶律瑕对狩猎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他生存的那快土壤给予了他比较多的东西。

    三个小子跑得很快,让斐龚有点担心,斐龚便对斐石吼道:“斐石,你带着人跟上去,保护好三位少爷!”

    “老爷,那你呢!”斐石有点迟疑,毕竟斐龚也是需要保护的,若他们都散去保护三位少爷了,那老爷的安全怕是有些问题!

    斐龚瞪起了眼睛,吼道:“我是大人,可不是小毛孩,快滚去照看三位少爷,奶奶个熊,在老子的地盘,难道还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不成!”

    斐石等人不敢在迟疑,赶紧是跟了上去追三位疯野的小子去了,这三个家伙可真的有点玩疯了!

    斐龚说的不错,在他的地盘如何会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但是他没有算到的是,他自己竟然是会迷路,在茂密的林子里,走着走着,斐龚便是不知道到底哪儿是东南西北了,找不到北的人自然不会有多少的方向感的,好在斐龚并没有慌乱,他知道即便自己走失了,也是有人会来找寻自己,原本就没什么值得太过担心的!

    寒号鸟的叫声让人听了总是觉得不那么舒服,而斐龚走在这很是阴暗的大森林中,倒是觉得压力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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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蜕变

    森林是覆盖在地表的植物的聚集所在,在这里一切都是成为可能,斐龚越是走,越是觉得自己来到的地方更加的阴暗,斐龚不由得感到很是郁闷,他原本就是朝着阳光的方向在走,但怎么反而越走越是阴暗了,莫非是某种阴暗的东西在吸引着他往前面走去吗!

    斐龚都是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了,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过昏暗,而且潮湿,斐龚没相到这北方的原始森林比起南方的热带雨林更是让人感到阴森恐怖,斐龚以前可是在热带雨林待过的,都是不觉得有比这里要恶劣多少。

    进入森林越是深,斐龚越是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是睁不开来,一种浓浓的疲倦感袭心头,人越是在恶劣的环境,体力的消耗就越是快速,没有人希望感到困倦,但是长期以来人类都是习惯了在一定的时间里进行休息,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固定的睡眠,这一点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如此,许多的动物都是有这么个习惯,这习惯也许是对的,因为毕竟不是所有物种都会在黑暗中行动,除了猫科动物之外。

    饥寒交迫,阴寒总是能够刺激人的肠胃,让人感觉一种似乎无法摆脱的饥饿感,斐龚感觉到了饥饿,但是他好像来的时候吃了不少的东西,他也是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进入了黑暗的地方会饿得比较快吗!

    走着走着斐龚便更是觉得两条腿像是灌注了铅一般地沉重。他不是神,就所以他会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在这个时候。他多么的希望有谁能够来拉自己一把,将自己从这个阴森,让人有点绝望地环境中解救出去,虽然平时斐龚表现的非常彪悍,但是在这个时刻,他真的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是的,作为人。感到恐惧是无可厚非的,这也是说明斐龚还算正常,正如痛楚能够对人起到警报的作用,它能告诉人他的身体地某些部位已经出现了问题,或者是能够直接的告诉你你还活着。

    “我不能睡,我不能睡!”越来越感觉到困意的斐龚紧紧的摇着下唇,以至于下唇都是让他咬出血来,血腥味让斐龚稍微的感觉到了清醒,血腥味能够让人打起精神,因为血代表的是死亡。对死亡的畏惧能够让人激发出自己身上无上的潜力。

    战胜自己很难,但是斐龚现在要做的就是战胜自己,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一路上之所以会感觉到如此的困倦,是因为这个林子里长着一种叫做“迷情花”地植物,现在正是迷情花开的时候,花粉弥漫在整个林子里,闻到的人都是会觉得一阵昏眩,犯困是非常正常的,而斐龚能够坚持下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奇迹!

    就在昏昏沉沉的斐龚强忍着睡意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前面一个巨大的树桩的根部居然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巨大蘑菇,也许地球人都知道,蘑菇越是长得光鲜。越是有着强烈地毒素,斐龚自然也是有这个认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昏昏沉沉的,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判断。

    已经中了迷情花毒素的斐龚往那颗大地跟脸盆一般大小地蘑菇走去,大蘑菇,而且是毒的大蘑菇,也许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往前靠近,更不论说是采食了。但这个时候中了迷情花花毒的斐龚却不但是往毒蘑菇走去。而且竟然是抓起毒蘑菇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这个时候的斐龚已经是想着进食。而全然不顾这蘑菇到底有没没有毒性了。

    吃了蘑菇之后的斐龚一头就栽倒在地上,然后他的身体的五官都是慢慢地往外流着一种黄色地液体,好在斐龚不是七窍流血,要不然小命肯定是不保住,只是这个时候斐龚依然是比较可怕的,毕竟那些液体看起来让人感到是那么地恶心。

    黄色的液体竟然也是慢慢的变色,越是流越是变的黑,到最后,简直就是流的墨汁一般,而很快的斐龚口中也是吐出了大口大口黑色的液体。

    也许人们会觉得斐龚这个时候是中了大毒了,其实斐龚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他中的迷情花毒唯有这种毒蘑菇能解,两种毒素这个时候中和掉了,多余的液体自然是要排出体外,而在排出体外的时候,顺带的将斐龚体内的毒素也是全部给带了出来,而且毒蘑菇有一种性能,那就是让吃了毒蘑菇的人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种可以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都是变成狂野的大力士的疯狂力量,只是这个时候依旧在沉睡中斐龚却是一点儿也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慢慢的,斐龚七窍不再流出黑色的液体,但他依旧是沉沉的睡着,这里安静非常,常年阴暗潮湿的环境让许多的动物都是不关顾这里,这就为斐龚静静的睡觉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环境,所谓一睡抵得十年功,在这个时候斐龚的身体在进行着对剩余下来的一些营养的吸收,可以说真个是到了非常紧迫的地步,若是一个小小的惊扰都是能够让斐龚小命不保,但这里是连迷失的小鹿都不可能闯进来的地方,斐龚自然是一点危险都没有,而也唯有这种地方,才是毒蘑菇能够生长的地方,或许,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只是让斐龚给赶巧了。

    三天三夜,斐龚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人要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进行劳作,也许是会产生一些极度不理智的情绪,但是斐龚是在不知疲倦的睡觉中来去完成自身身体的蜕变,这自然是个非常舒服的事儿,所以斐龚怕是极难产生什么不好地情绪的。

    慢慢的苏醒过来。斐龚就好像是一个新诞生地婴儿一般,他的五官敏锐非常,感官的过度敏感让斐龚的精神都是有一阵的恍惚。==仿佛他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他对这个世界抱有极为很大的陌生感!

    斐龚蜷缩着睡觉的时候便像是一个躺在自宫中的孩子一般,蜷缩着,而当他醒转过来,却是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了极为奇妙地事情,但偏生斐龚无法解释自己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或许这就是这个森林的奇妙之处了。

    不管怎么说,斐龚还是有一个念头在驱使着他。那便是要赶紧的走出去,毕竟这个时候外头也许还有谁在等着他,若是斐龚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三夜,那他就不会是慢慢的走出去,而应该是直接跑出去的了。

    斐龚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是怎么了,他好像多了一种直觉,原本没有任何方向感的斐龚却是突然间像是身体内装了个自动导航仪,竟是能够自己寻找到一个出路,慢慢的往外走去,还刚恢复过来的斐龚并没有发觉自己身体的这种变化。而他即便是知道,怕也是不会太在意,毕竟斐龚是个极为随遇而安地家伙,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极为玄妙的变化就大惊小怪!

    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斐龚就是遇到了一大群是搜寻的队伍,为首的还是银发沧沧的斐大,斐大一脸焦急的喊着“斐龚老爷……”那样子就像是他自己失去了最为亲密的亲人一般,让闻者落泪。

    斐龚倒不至于为斐大如此深情落泪,相反他有点奇怪的走上前去,他不知道自己地视力竟是比以前强太多。在他能够见到斐大等人的时候,斐大他们却是决然看不到他的。

    “斐大,你们怎么来了,我就是在林子里小睡了会儿。用得着你们如此大惊小怪吗!”斐龚大声嚷着走了过去。

    等到斐龚走近的时候,先前听到斐龚声音地人们马上欢声雷动,他们这三天可是搜遍了所有的林子,都是没有找到斐龚,最后只有是到这个被人们分称为魔鬼森林的暗黑森林来找了,没想到刚到林子边的时候,斐龚就出现了,这个事儿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老爷。你去哪儿了。怎么就只是小睡一会儿,你已经是失踪了三天三夜了。几位夫人都是哭肿了双眼,她们都嚷着要来找你,寻死觅活的,若是今天我再找不到你回去,几位夫人怕都是要寻短见了!”斐大极为悲恸的擦着眼角的泪花,他这么大岁数地人了,可是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要不然他地年龄都是要短上许多。

    “什么,我怎么失踪了三天三夜,我只是觉得只睡了一小会儿啊!”斐龚皱紧了眉头,如果不是知道斐大一定不会欺骗他,斐龚怕是要发怒了。

    在斐龚身边的人,都是古怪地屏住了呼吸,因为斐龚的身上居然是有着一股非常难闻的臭味,这种味道比屎还臭,众人又如何能忍得住,斐龚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身上充满了臭味,也许叫狐狸不知腋下臭,斐龚这个时候是久臭之身,不知其臭了。

    “老爷,你身上这股子味道也太重,到底是涂上了什么!”斐大皱着眉头说道,众人之中,怕也是只有他才敢这般的说道出来了。

    斐龚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果然是有一股子臭味,但是斐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以前问道臭味就是要觉得恶心,但现在自己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排斥臭味,如果要说的更是准确一些,应该斐龚不但是不排斥,反而有些能够化解臭味对自己的影响一般,这其实是斐龚体内已经产生了长效的解毒功能,有点像是百毒不侵的意思,但说百毒不侵又有些太过就是了。

    “嗯,是有些臭味,只是现在已经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免得家里三个女人担心,对了斐大,三个小子那天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儿吧!”斐龚心中也是有几分汗颜,原本是他领着三个小子出去狩猎的,结果没想到自己迷失在林子中三天三夜。反而让别人对自己担心挂虑了这么长时间,想到这些斐龚就是感觉到非常地不安。

    “三位少爷没事儿,那天小宝少爷还射到许多野味。也是赏了头小鹿给小的呢,小宝少爷长大之后怕是战场上的大将军呢,到时候老爷岂不就是将军他爹了,哇嘎嘎!”见到斐龚安然无事,斐大也是有了些精神,这都能跟斐龚有说有笑地了,这在一刻钟之前,他都是着急的喊破了喉咙。

    “没事儿就好!”斐龚这才想起他们岂不是在昨天就北上了。“那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该是昨天就到大草原去了吧?”斐龚凝声问道。

    “没呢,老爷,李釜大爷在没有得知老爷的音讯之前,决然不肯带着一众弟子北上,就是他肯,三位少爷都要造反的,老爷恐怕想不到的,小宝少爷这几天每天都是哭得很是伤心,他都是跟着池蕊夫人去给王母娘娘上香。祈求保佑老爷平平安安的!”斐大呵呵笑着说道。

    斐龚叹声道:“那么说来,我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唉,以后须得避免才是,毕竟我才是家中的主心骨,若是少了我,这事情可是一点儿都不容易做地。对了,斐大,你知道不知道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竟然是会变得极为脆弱,你会极度消极。说能有什么雄心壮志的那都是狗屁,唯一剩下的就是负面的情绪,还有就是想着睡觉!”斐龚长叹息的说着,在迷情花花毒的影响下。斐龚经历了那段让他感到极为的不适的一段特殊经历,那已经像是在他的骨髓内打下了烙印一般,斐龚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痛苦,但是谁知道自己下一次会不会再次地轮回到这种痛苦中去呢!

    斐大微笑着应道:“自然是有的,也许小的比老爷更不堪呢!”斐大也是不知道斐龚这三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唯一让斐大觉得惊奇的是,斐龚老爷好像比起以前来显得瘦了一些,是的。(是瘦了一些。这是个绝对惊人的发现,斐大也是现在才发现了这一点。

    “老……老爷。你好像瘦了一些!”斐大有些结巴的说着,老爷的体型他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便是喝风都是能够肥的体质,从小到大都是没见到老爷有哪次会显得瘦削一点,可是三天不见,老爷竟然像是缩下去一点,这已经是让斐大感到极端地不可思议了。

    “是嘛?”斐龚不痛不痒的应着,几次痛下决心要减肥的斐龚都是没有做到,所以他对降低自身的体重已经是不怎么抱有期待了,他只道斐大这是在对他讲好话,所以斐龚也是没怎么太在意!

    斐大见到斐龚有点意兴阑珊地样子,便也不在斐龚瘦削了些的事情上继续纠缠!!

    这次极度困倦的体验,让斐龚对于人体的意志力也是多了点认识,原来人在某些时候是会如此轻易的就选择放弃,选择放弃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之一,而人却是许多都喜欢放弃,放弃一些原本是坚持了一阵的事情,又再去追寻别的事情,这或许是极为糟糕地,但是偏生许多人又对此乐此不疲!

    与一众家丁回到西石村地时候,斐龚竟是发现全村老小都兴高采烈,那眼中的激动可不像是做作出来地,看来在自己失踪的这三天里,西石村的村民也是受了不少煎熬,直到这个时候,斐龚似乎才真正的体会他肩上承载的东西其实并不只是斐家,还有西石村,还有东石村,也许,还有更多。

    男人总是被责任包裹着在这个世界求存,不是被责任压死,就是将责任操服,这就是男人成败的两面,但偏生人总是习惯于不断的对自己妥协,对自身的性情和行事标准进行修正,还美其名曰成熟,其实这本来就是狗屁的成熟,如果有可能,斐龚宁愿不要这***成熟。

    走到自家家中的时候,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阵的哭笑悲喜交加的几个女人抱着孩子在他身边闹腾,只是这回斐龚一点儿也不排斥,他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他为自己有那么人爱而感动,也许只是因为这个,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懈怠,爱你自己,爱你的家人,爱你所有地一切。斐龚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爱的人。

    “哇嘎嘎,我身上有股味道很是臭,我去洗洗。可了,想想,别哭了,你看看,眼泪鼻涕的都在我地衣衫上蹭了不知道多少了,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脏东西弄到你身上去没有,呃,不若我们去共浴吧!”斐龚嘎嘎大笑。

    “谁要跟你这这么臭的家伙共浴!!”宇文香白了白斐龚。而也不只知道是谁搂着斐龚整整哭了有一刻钟那么长的时间。

    斐龚可不会去跟宇文香较真,他亲了几位夫人和两个小女儿一下,这便就到里屋去洗浴去了。

    由仆人们煮了些热水,斐龚便在水桶中大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只是桶中水都是变黑了,斐龚这下子才晓得自己身上的污渍到底有多少,这下子他更是卖力气的搓洗了起来,斐龚哈哈大笑着,因为他看到自己洗了身子之后地水竟是如此的黑,由此他想到后世的黑龙江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洗过的水倒到了江中。所以才会将江水染得如此黝黑!

    洗了整整三桶水之后,那水才不再变得黝黑,斐龚这才停止了对自己身体的全方位搓洗,当斐龚再次走到正厅跟几位夫人见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显得容光焕发!

    “老爷!你好像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雅娘抱着费蓉,很是惊讶的说着,斐龚在刚回来的时候还不是特别显得这样,只是现在刚洗浴完后,整个人都像是裹上了一层神光,显得神采奕奕!

    “老爷。你该是许久没有用餐了吧,我这就叫英红给你做些菜来!”池蕊总是最具母性的,担心的永远是斐龚是否有吃饱穿暖!

    “啊!老爷,我好像觉得你比以前要稍微瘦削一点了!”铃儿很是惊讶地大声嚷道。

    铃儿的嚷声激起了其它四女的惊讶。她们望着斐龚,倒是每个人都兴奋的发现,原来铃儿说的一点儿也不假!

    “难道老爷富态一些不好吗?”斐龚哼声说道,其实人长得过于富态也是有许多的问题,例如就是上茅厕要蹲下来都是麻烦,大热的天的话浑身都不得劲,若是可以,斐龚倒也希望自己的体重可以稍微的减下来一些!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什么东西都是要经历过千辛万苦之后才能够得到回报,斐龚之所以会消瘦一点。一是因为两种剧毒之物地因素,二来也是跟他以前的锻炼脱离不了干系,要不然依照他以前那孱弱的体制,在吃下毒蘑菇中和到迷情花的毒性之前,他怕就是已经坚持不下而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其它四女都是微笑不语,虽然她们都是知道如果能瘦下来自然是瘦下来的好,只是真话总是不怎么顺耳的,再加上四个女人又是不愿意说假话来讨斐龚的开心,所以她们还是笑而不应来得更好一些。

    “哈哈哈,斐龚,我都跟弟妹们说了,你定是会逢凶化吉的,你看看,我今天上午刚说,你中午就回来了,可见我也是蛮有预见性的嘛!”说话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李釜,也不知道是他神经大条还是对斐龚真的就有如此大地信心,反正在斐龚失踪地这三天里,倒也就是他表现的最为淡定,可谓是弟子照训马儿照跑,铁打不动地是他对弟子们的训练。

    “哇嘎嘎,还是大哥最了解我,这些天可是让大哥费心了,小弟很是过意不去啊,咦,那三个小子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斐龚沉声说道。

    “哦,那三个小子啊,嘿嘿,我怕他们分心,所以没让他们三个跟着来,这些天,我将你失踪的消息完全的封锁了,并不让那三个小子知道,免得他们老挂念着你,而我昨天取消了行程之后,心细的范小龙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你那宝贝儿子斐小宝倒还是倒头就睡的开朗样,嘿嘿,那小子还真是像极了,可是有十成十的相似之处啊!”一说起自己得意的三大弟子,李釜就是高兴,高兴是不需要理由的,特别是当对象是自己的三大弟子的时候。

    斐龚嘎嘎笑道:“那不知道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带他们北上呢?”

    “明天吧。时间拖得太长也是不好,我希望能够带他们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铁与血地完美组合!”李釜龇牙笑道,谈笑间。根本就不拿战争的血腥当一回事儿,这也许是久经沙场之后才能够产生的一种对于生与死地漠视,也许李釜早已经是千人斩了,虽然他从来不吹嘘自己在战场上的战绩如何。

    “那就要劳烦大哥了,我这次可就不去了,北边也是龙梅在,有什么事儿就找她,那娘们若是敢对大哥不敬。你回来告诉我,我打她屁股就是,哇嘎嘎果然是斐龚,真个是三句话不离**本质啊。

    李釜哈哈笑着应道:“有龙梅弟妹在,我自然是要舒服许多!”

    斐龚和李釜一唱一和的,池蕊这个做娘的却是心中不是个滋味,小宝可是她的心头肉,可是这么小年纪就要去北边蛮夷之地,而且是要去上战场,如果可能。池蕊很想阻挠这次形程,只是这个事儿可是老爷定下的,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推翻,想到这里,池蕊是一阵的神伤。

    宇文香发现了池蕊的落寞,她很是可人儿地来到池蕊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道:“大姐,不要太担心小宝,雏鹰终将展翅在蓝天飞翔,老爷的孩子个个都将不会是等闲之辈。你想要小宝长年的在你的膝下,怕也不是太可能的!”

    “我晓得的,妹子!”池蕊对着宇文香微笑着应道,其实宇文香也是明白池蕊做娘的复杂心理和辛苦。若是当她和池蕊易位的时候,都是不定能够表现的比池蕊更加大度。

    斐龚眼角自然是有捎到宇文香和池蕊两人地互动,一些时日不见,宇文香这丫头竟然能够关心别人了,这跟她以前的表现可是有着天渊之别!

    斐龚继续跟李釜聊了阵,李釜便也不多呆,告辞离去了。

    “老爷,我有些事儿想要跟你单独的谈谈!”宇文香扯着斐龚的衣袖轻声说道。

    “哦?”斐龚有点惊讶。但也没问太多。而是跟随着宇文香进入房中。

    斐龚将房门给掩上,嘿嘿笑道:“我的夫人啊。是不是要夫君我一尽夫道啊,哇嘎嘎!”斐龚的眼神往宇文香身上的敏感部位瞄了瞄,很是**的笑着。

    宇文香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她可不惧怕自家老爷,只是今天她还真的没有这方面地意思,而是真个有事儿想要跟斐龚说,宇文香轻叹了声。

    斐龚有点惊讶,这个丫头可是最粗线条的了,什么时候见过她叹气了,斐龚自然是觉得有些惊讶。

    “怎么了,丫头,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的,我若是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去做,若是我无法做到地我也会尽力去做,但你总归要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儿才好,我总不能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而就急急的去忙活吧?”斐龚微笑着说道。

    宇文香抿着嘴儿,叹声说道:“唉,其实我要说的不是别个,正是赛玉姐,我看她这几天心神不宁,问她是什么事儿她却又不告诉我,反而是以非常不满的眼神望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唉!”

    “就为这事儿?”斐龚有些绝倒,这女人还真个是多愁善感的动物,为了如此的事情居然就要来向他诉说。

    “如果你真的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我替你跟赛玉说道说道?”斐龚很是无奈的说道。

    “嗯嗯!”宇文香忙不迭地点着头,她微笑着应道:“我正是这么想地,也许你应该有办法从赛玉姐那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这人比较坏,而且鬼点子比较的多,一定是能够从赛玉姐口中问出点什么地!”宇文香这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斐龚听了也是只能苦笑,这丫头性情倒是直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也不考虑自己到底会不会听了心中不舒服。

    “我现在就替你跑一趟吧,我知道你这人的个性,打卵就要见黄,是个性急之人,若是今天晚上你无法知道原因,我看你今晚怕就是不用睡觉了!”斐龚叹声说道。

    “老爷对我最好了!”宇文香高兴地像是个小树懒一般的挂在斐龚的身上。

    斐龚很是无语。因为宇文香在他身上蹭啊蹭地,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如此蹭法很容易蹭出火花的吗,而斐龚原本就是觉得从黑森林出来之后整个人的体能和**都是膨胀了许多。

    “别在磨了。我的妖精,再动的话老爷我可是忍不住了,好了,我现在去找你的赛玉姐问个明白去!”斐龚赶忙是送开宇文香,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她自己魅力是在不断的上升之中,若是像现在这个腻歪法,自己怕是真个要保持不住的。

    斐龚很是艰难地从房中出来,这便来到了赛玉住的院落。这里原本是赛玉跟宇文香一起住的院子,自从斐龚收了宇文香之后,便只有赛玉一个人在这里住着。

    “赛玉……赛玉……”走到院子里,见不到赛玉的人,斐龚便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姑***耳朵还没聋呢!”赛玉在屋内大声咆哮着,然后很快的穿着红色衣裳的赛玉像是一团火焰一般的冲了出来。

    斐龚愣住了,看来宇文香并不是没事儿给他找事儿,现在看来。这个赛玉还真的是有很大地心理问题,这情绪暴躁的,都跟发情的母牛有得一拼了。

    “呵呵,赛玉啊,我这不见你不在院子里,所以才喊你的吗!”斐龚嘿嘿笑着说道,他将自己语速都是放慢,对性情急躁的人,千万是不能跟他也急着来,要不然就一定是火星撞地球的结局!

    “什么事儿说。完了早些滚!”赛玉的语气非常的冲。

    斐龚心中暗自对自己说:“斐龚,要忍,要忍,毕竟这次可是奉了五姨太之令要探听明白赛玉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而变得如此暴躁的!”

    “呵呵。怎么,我来了,连壶茶都是没有啊!”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要茶没有,要水自己倒去!”赛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其实赛玉也说不明白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脾气暴躁地,是从宇文香给斐龚收了去之后吗,赛玉也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宇文香跟了斐龚之后,她就觉得心里很痛。她自然不会是因为斐龚。而只是因为与文香,也许赛玉是自己没有对自己承认。她对宇文香是有着超乎友谊之外的另外的情感存在,这或许是赛玉不敢面对,却是唯一能够解释她对斐龚和宇文香的结合抱有如此大敌意地原意所在。

    “呵呵,香香跟我说你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作为朋友,我今天来是想听你一述心事儿的!”斐龚微笑着说到,如果不是宇文香的要求,斐龚还真懒得来。

    赛玉冷哼了声,她冷声道:“若不是香香叫你来,你怕是不会有什么心思来听我的抱怨吧?”

    斐龚耸了耸肩,这话虽然他不愿意说,但也的确是他心里所想。

    斐龚耸了耸肩,这话虽然他不愿意说,但也的确是他心里所想。

    赛玉冷冷的看着斐龚,突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突然会冒出这么个念头,她想要将自己戴了许久都从来没有在斐龚面前摘下的面具给摘下来,因为她想要知道斐龚看了她地真面目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反应,对这个事情,赛玉还是有着很大地兴趣的。

    赛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便就真地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赛玉摘面具的动作做出来的时候,斐龚还真是愣住了,他可从来没想到过赛玉居然戴了面具,这么长时间了,斐龚一直没有过这种怀疑,因为赛玉的面具实在是太精美了,出自大师的手笔的面具,自然不会是像斐龚这样的人所能够看破的。

    当赛玉惊人的美貌展露在斐龚眼前的时候,斐龚也真个是惊呆了,虽然赛玉的脸冰冷的不带一丝笑容,但没有人能够否认,赛玉是一个非常冷艳的美人,即便是看过许多的美女,但斐龚还是觉得赛玉的面容有着一股很是与众不同的吸引力,那种拒绝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美感非常容易激起男人对其的征服心理,也许男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更是感兴趣,所以这也是斐龚认为赛玉很是有一股迷人的魅力的原因所在。

    见到斐龚只是惊愕了一下,然后神情就回复了正常,赛玉看了也是心中暗自佩服,斐龚没有露出色急的模样,便是比许多男人强许多了,而赛玉以前一直认为斐龚是个下半身考虑的动物,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妻妾了。

    “你是男人当中极少的几个见过我真面貌的人,怎么,可是很惊讶?”赛玉冷冷的说着。

    斐龚呵呵笑道:“惊讶是肯定有的,那便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赛玉你有如此花容月貌,居然是宁愿戴上一张如此丑陋的面具来加以掩饰,这好像是说不过去,毕竟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我想你也不会例外,其实我是真心的希望知道你最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知道,香香很是关心你,她对你最近的异常很是担心!”

    赛玉长叹了声,宇文香能够对她如此关怀,这就已经是让赛玉感到满足了,至于其它,都在其次。

    赛玉沉默了阵,这才沉声说道:“其实我会变得这样,还跟香香有着莫大的干系,你知道我爹塞隆是西魏的大臣,而香香她爹宇文泰是谁就更不用我说了,我爹赛德的微妙身份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怂恿庞小莉和宇文香两人跟着我一到远走到你这个小山村了,我为的不是别个,正是要保护我爹,因为她们两个相当于是人质一般的在我的掌控之中,有宇文香在,宇文泰就不敢拿我爹怎么样,只是最近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自从宇文香跟了你之后,一天都是有专人护卫,我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她,更无论掌控她了,不知道宇文泰从哪里得知了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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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权柄

    “宇文泰将我爹囚禁了起来!”赛玉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张因为少见阳光而过于白皙的脸儿扭曲着,却一点儿也不减她冷艳的美感,怪不得美人总是有好人缘,这即便是怒气勃发都不至于太影响画面,又有谁会对这等美女生出恶感呢!

    斐龚咳嗽了下,他心道这下香香让他去如何劝慰赛玉的活儿怕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了,要他去将塞隆给解救出来,这个难度无异于是让他跟女人彻底绝缘一般的不靠谱!

    “呃,那个,你不会是想着要去回长安营救你爹吧?”斐龚沉声问道。

    赛玉沉思了片刻,斐龚所说她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赛玉明白就算是让她能够回到长安,怕也是很难能够有办法将塞隆从宇文泰的手中分解救出来,但为人子女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就这样被困住而什么也不做!

    “难道你想让我将香香劫持走吗?”赛玉咬牙切齿的瞪着斐龚,仿佛斐龚抚了她的逆鳞一般,真个是勃然大怒!

    斐龚讪笑着,并没有回应反赛玉如此挑衅的问话,他也是知道赛玉对宇文香并没有恶意,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任何的行动,所谓狗急跳墙,更何况赛玉这回还是事关自己身生父亲的危亡关键的情况下,要做的话早就做了,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对自己和盘托出。斐龚沉吟了片刻。他也是搞不清楚到底宇文泰将塞隆囚禁起来是否就是查知了塞隆和东魏错综复杂地关系,不管如何,斐龚都是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将塞隆从长安给解救出来的。

    “赛玉。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但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对不住了!”斐龚长叹一声说道。

    “好意心领了!”赛玉地语调还是如此的冷,不过胜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是将自己的面罩给取掉了,而不会显得太过吓人!

    斐龚跟赛玉一块儿的时候,总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倒也不是斐龚不习惯跟性子比较冷的人在一起,只是赛玉总是对她有股恨意一般。这种情况在宇文香从了自己之后更是明显,这可是搞得斐龚很是不解,他也是有些不明白赛玉到底在哪个方面对自己有意见,只是这种事儿斐龚又不好开口去问

    斐龚不说话,赛玉也是沉默不语,两个人就这么闷闷的对坐着,斐龚还是极少会在和别人对坐的时候找不到话题地,毕竟他就是个准话痨,你让他闭上嘴不说话那对他绝对是一种最大的折磨。

    “呃,我还有些事儿。便不在这里了,你自己保重,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就是!”斐龚讪讪的说道。

    赛玉白了斐龚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斐龚赶忙是落荒而逃,能够给斐龚如此大压力的女人,怕也是只有赛玉了。

    呼院子里出来的斐龚长出了口气,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赛玉在院子里想些什么,但此时这个事儿已经不是斐龚要关注的了。他只是需要将赛玉的情况转述给宇文香知道就是,而且斐龚对宇文香的安全也是有些担忧,也许应该严令手下,让赛玉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接触到宇文香。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宇文香。

    回到自家院落,宇文香早已经是急巴巴地在那等着了,而其它三个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兴许是带着三个孩子出外面溜达去了。

    “怎么样?”宇文香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事儿,就是她爹让你那大将军老爹给扣住了!”斐龚云淡风轻的应道。

    “什么!”宇文香对这个事儿倒是显得非常惊讶,“我爹对赛玉她爹向来是极好的,这回怎么会将塞隆大叔给扣住了呢,不会是因为赛玉姐见我带了出来。然后我爹迁怒于塞隆大叔吧。要是这样我得赶紧修书一封让我爹停止这样做,这实在是有些太无礼了!”赛玉抿着嘴。显得很是生气!

    “呵呵,好了,我的小气包,这事儿啊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就是你塞隆大叔绝对不是因为你而被你爹给囚禁起来的,嘿嘿,中得那因,当初就要有吃今天这苦果的准备才是!哦,对了,今日见到你那赛玉姐的真容了,美就美极,就是太过冰冷了,反而我觉得她带上那张丑面具要让我感到舒服!”也不知道斐龚说地是不是心里话,不过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对冷面且骨感的美女很热衷的,起码斐龚就没有这个嗜好!!

    “这样啊!”宇文香咬着她的葱白小指,若是这般那她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帮到她那敬爱地赛玉姐了。

    “好了,不要多想了,明天小宝他们几个就要离开了,我要跟斐大说一下给三个小子准备好一些东西,那么我就不跟你嗦了,赛玉自己的事情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决,解铃还需系铃人啊,我估计她很快就要回长安去了,这里不属于她!”斐龚沉声说着,虽然他也是不希望让宇文香太过担心赛玉,但毕竟这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抹杀。

    “嗯!”宇文香淡淡的应了声,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她在默默的为赛玉祈福,希望能够将厄运从赛玉的身边驱赶走!

    斐龚望着一脸虔诚状的宇文香,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多事儿怕是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地,便如同赛玉和她爹地事情一般,结局如何在很大程度上都要看宇文泰的心情如何,或许这便是权掌天下地人物的真正彪悍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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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凶刀开锋

    平衡是这个宇宙最大的法则,人体的智力和体力也是受到约束,当一个人智力过分发达的时候,那么他的身体必然孱弱,而当一个人的体能过分彪悍的时候,那么他的智力必然会受到某种程度的虚弱,这便是宇宙法则的奥妙之处,即是人们常说的四肢发达必然头脑简单,其实并非是没有其必然的道理存在!

    这两天,斐龚觉得自己的体能是相当的好,只是脑子会变得有些不大好使,他自己也不是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其实这是他在森林中中毒后对自身体质的改善使得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今天是李釜领着童子军北上的大日子,虽然不宜大张旗鼓的进行宣传,但是斐龚还是给这帮小子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送行仪式,首批只有四百来个童子军,全部人需要分成五个批次才能到达北边的草原,虽然斐龚知道将这些送到北边一定无法摆脱别人的眼线,但也总归是要照章办事才是,要不就显得过于自大了。

    摆上三牲,点上蜡烛,杀鸡取血,烧黄纸,在一片乌烟瘴气中,斐龚跟李釜站在一块,在两人的引领下,众人对天地跪拜,这世上之人,若是连天地都不再敬畏了,那便也就要天下大乱了。

    斐龚和李釜转过身来,旁边有人给他们递过去两碗有鸡血的酒碗,斐龚将手中的血碗高举过顶。虽然不是大官亦非大将,但总归是一村地头领,斐龚的眼神却也是有着几分威严。他朗声吼道:“儿郎们,举起你们手中的血碗,现在你们喝下去地只是鸡血,而到了战场之上,猎杀之道唯胜者生存,败者则是脚下之泥,一文不名,我西石村的战士。需得战出威名,杀出威风,与众壮士痛饮一碗血酒,过了今朝,你们不再是孩童,而是我西石村如同野兽一般的战士!”说完斐龚率先将碗中的血酒一饮而尽,口角边沾上了一些红色的血迹,而斐龚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也懒得用手去抹掉!

    下边的童子军嗷嗷大叫着,这世上唯有无牵无挂的孩童最是彪悍。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便是这种毫无畏惧地胆气,谁人道我弱冠不及长者,我举刀屠尽天下敢于小觑吾辈之人,道的就是这种出生牛犊的疯狂与彪悍!

    咆哮,斐龚带的坏头的情况下,这帮弱冠孩童将手中的碗狠狠的摔在脚下,他们跟着斐龚在放声咆哮,咬人的狗不吠,而斐龚却是想要让这帮人借着咆哮以壮声势。其实斐龚很明白,在为未曾经历过战争中的疯狂和人性的扭曲,这帮孩子永远不会懂得战争地可怕,而这也是斐龚为什么要将这帮半大的小子送到北边的草原上去战斗的原因所在。也许他们中的某些人会成为炮灰,但只要是存活下来的,都将成为精兵,这个世界上最彪悍军队只能在战争中产生,而不是在闭门造车中夜郎自大的自封出来的不败雄师!

    “出发吧,我的小勇士们,挺起你们的小胸脯,天空有多大。你们地未来就有多宽广。男人存在的目的在于掠夺,去用你们的身体和鲜血去拼取属于你们地荣耀吧!”斐龚咬牙启齿的吼着。眼眶都像是要撑裂欲爆的样子,这便是斐龚的怒火!

    李釜还真没见到过这个样子的斐龚,原本他还以为斐龚会像他平时那般嘻嘻哈哈的对着孩子们来一通斐龚式的商人口吻,却是没想到斐龚居然比匪徒还要匪徒的疯狂嘶吼,让他地一众弟子还没到草原呢,一个个就像是红了眼地小狼崽子了,也许李釜无法用其它任何的词汇来表达自己对斐龚这种表现地惊讶之情,除了两个字——牛逼!

    “斐龚,我这便走了,你有什么特别需要交待的?”李釜肃声说道。

    斐龚嘎嘎笑道:“那这帮小子经历炼狱一般的战斗吧,这便是我需要你做的,特别是斐小宝、范小龙和耶律瑕这三个小子,更不要太过呵护他们,真正的凶兽可不是在上一辈的羽翼护卫之下能够成长的起来的!”

    李釜干笑了数声,因为这个时候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的正式女人帮,以馨蕊、池蕊和铃儿、雅娘和宇文香的第一阵容,以及后面其它童子军的母亲们都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孩子,斐龚如此说道也不怕惹得这帮女人母性大发,只是李釜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并没有哪个女人们会对斐龚的这种说道有太过激动的反应。

    其实斐龚心中不可能没有担忧的,只是父性的爱是比较深沉的,在孩子们还无法立即诶的时候,也许还会产生一些逆反的心理,而母爱则较为宠溺一些,所见到的东西也会比较短浅一些,比较容易被孩子们接受,只是大多情况下都是带有着一些危害性的东西,而孰是孰非有时候很难去界别,或许爱都是无罪的。

    凝望着一行蜿蜒的队伍渐渐远去,伪装夹杂在商队之间的第一批童子军就这么出发了,他们中间有斐龚甚为重视的3个小子,这个时候,斐龚只能是默默的祝福他们一切能够平安,两个母亲馨蕊和池蕊却已经是泪眼婆娑,在耶律雄拔过世之后,馨蕊也是不再薄纱遮面,任她那惊世容貌曝光于大众的眼球之下,有些东西总是这样,你越是遮掩,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大,越是会对你感兴趣,而现在馨蕊将面纱给取下,人们只是在一开始惊叹连连,而之后,馨蕊反而是发现人们对自己的兴趣已经降了几个级别,都是不怎么对自己偷偷打量了,这倒是馨蕊取下面纱之后没有想到地结果。

    等到望不见远去的队伍的踪影了。女人们都是依然舍不得离去,斐龚却是没有那个耐性继续地等下去,长大了的孩子总是需要离开自己的羽翼。让他们在更广大的天空翱翔,他现在是要找到斐大,看一下家中是否有祖上遗传下来的秘笈什么的,因为斐龚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突然间精力过于旺盛,有点愁着无处发泄的斐龚突然间想到了是否能够通过修习武艺让自己的多出地精力给发泄出来,这样也是好增强一些自己的防护能力,这倒是向来懒惰的斐龚很是难得的自己主动想要修习。

    当斐大听说斐龚想要修习武艺的时候,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斐龚这是哪条神经不对劲,但斐大听了之后依旧是感到非常的欣喜!

    “老爷,自从你上次在森林中迷失之后,这体型也是不像以前那般肥硕了,现在竟是开始要找寻太祖留下来的武功秘笈修行,难道这是斐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了?真个是天佑斐家,老爷定是能够中兴斐家……”斐大极为亢奋的说着,每次只要是一说到关于斐家能够中兴地事儿,那斐大就是能够说个三天三夜不停歇,这倒是极为让人感到郁闷的一件事儿!

    “好了。别废话了,我的总管大人,到底有没有,给个准话!”斐龚沉声说着。

    斐大赶忙应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只是太老爷那代开始斐家就没有人修习武艺了,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也许后院一个已经尘封了许多年的太祖的老书房内能够找到老爷需要的东西!”斐大十分恭敬的应道。

    “那还不赶紧去找啊!”斐龚大声嚷着

    斐大不敢怠慢,赶忙是在前边带路,多少年来,斐大已经是没有开启过这个原本是斐家最为昌盛的时候地书房了。只是这个书房也是被太老爷所不喜,因此便被尘封,直到如今也是没有能够面世!

    走到书房门口,斐大掏出一串钥匙。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老书房的钥匙,只是当斐大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却是根本插不进去,钥匙孔已经被锈迹给完全的堵住了!

    “好了,还是我来吧!”斐龚已经是没有耐性等斐大继续去摆弄那个看起来已经是无法用钥匙能够开启地大铜锁了,岁月已经在这个铜锁身上流下了太多的痕迹,就算这个铜锁质量再好,也无法摆脱锈蚀的下场斐龚大力的将铜锁一拧。也不知道是这铜锁腐朽的太厉害。还是斐龚的气力已经大到能够轻易的将这么一个铜锁都给拧坏的程度,反正铜锁就是这么给斐龚给拧断了。

    斐大长大了嘴巴。就算是铜锁锈蚀成这样,想要用手这么轻易地拧断,那里头隐藏着多大地气力,斐大也是无法估量,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老爷好像真的跟以前有了很大地不同,也是怪不得老爷要来修行什么武艺了,斐大赶忙是将大门给推开。

    门推开后,里头一股霉味,这种味道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斐大想要让斐龚等待一阵,等霉味散去了之后再行进入,只是斐龚却是没有那个耐性继续的等待下去了,他现在是急切的想要进去,探究一个未知的事情,不管是对孩子还是一个成人,都是具有着同等巨大的吸引力!

    “老爷,我们斐家祖上也是出过几员大将,你可不要以为斐家祖上都是耕田为生的!”斐大朗声说着,他可不希望斐龚对斐家祖上有任何的轻视之心,即便斐龚也许不会这般,但是斐大还是有义务要提醒一下斐龚。

    “哦?那咱祖上多是使用什么兵器为主的,是方天画戟吗?”斐龚一听到猛将,自然是会想起像吕布那般的盖世勇将,一把方天画戟在手,无人能敌的那种超级战将!

    “呃,好像不是,据以前太老爷跟老朽讲,都是使用大斧的居多!”斐大肃声应道,虽然他也是不想破坏老爷的美好愿望,但毕竟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事实容不得他做更改。

    斐龚可是让斐大给彻底的打击到了。大斧头,奶奶个熊,难不成祖上还跟过蚩尤那厮。不然没事儿怎么会选上用大斧头这种极为偏门地兵刃!

    斐龚便默默的在满是灰尘的书房地书架上翻阅着一沓沓的书籍,希望能够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书籍,找着找着,斐龚竟是无从找到合自己心意的,多是一些什么养生之类的书,这些或许给葛鸿那丫头还比较靠谱,自己找来看仿佛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找着找着,斐龚已经是没太大的耐性继续的寻找下去了。他一屁股在满是灰尘地地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毕竟他还是个胖子,虽然最近精力和体能都有了质的飞跃,只是一旦做一个事情的时间过于长了,他依然是要觉得犯困!

    “斐大,你帮我找找看,我先歇息一会儿!”斐龚很是会支使比自己年纪要大一轮的斐大,总管总管,自然是要总管一切的。这一点也是斐大所必须要面对的!

    斐大闷声应了声是,便闷头继续替斐龚找寻起那些个什么有用又或者没用的书籍,一个个一个的翻着,斐大在体能上虽然不如斐龚,但是他的耐性却决然不是斐龚所能够比拟地,过了一刻钟之后,斐大还真个就有了收获,他捧着手中一本金镶边的古籍,大声吼道:“老爷,老爷。找到了,是拳经,拳经!”斐大捧着卷轴往斐龚这边走来。

    当斐龚从斐大手中接过这个所谓拳经的竹卷古籍的时候,他可是非常的奇怪。因为这个卷轴居然是金镶边的,可见斐家祖上对这个器物很是重视,也许镶边的金子是后来添加上去的,但取是非常的奇怪的是,当斐龚打开这个卷轴,里面竟是只画有3个惟妙惟肖地小人儿,斐龚瞪大了眼睛,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线很是费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卷轴内画着的小人儿。

    第一副图便是个站桩式。有点像是十字马。却又有点不是那么相像,第二副图画得是一个冲拳式。第三幅画则是一个守势,三副画都是大开大合,十分地古朴,只是斐龚转过去看调过来去看,都是无法参透这三个动作就能说是拳经了?

    没找的什么秘笈让斐龚感到很郁闷,只是像这般找到了秘笈,同样的是让斐龚感到郁闷非常,这个东西不可能如此简单吧,斐龚托着下颚仔细沉思了起来。

    “老爷,老爷……”斐大轻轻唤了几声,只是斐大根本是应声,这可是让斐大很是郁闷,斐大继续的在斐龚的身边站了一阵,见到斐龚像是完全将他无视的样子,斐大无法,只能是轻叹了声就离开了。

    斐大便是个牛脾气,什么东西不上手还好,若是一上手,那就一定要将这个事情做到极致,如果没有做好,那斐龚是死也不会撒手的,这便是斐龚,跟什么都是要较劲的斐龚,这倒也不是说他性子倔,而是他有着做什么都是要达到极致地好胜心。

    斐大地离开,斐龚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只因为他已经是全神贯注的将所有地精力都倾注到都集中到他手中的那一卷画像当中去了。

    斐龚琢磨了许久,到最后,总算是让他看出点门道,因为斐龚发现这些画像上竟是有一些淡淡的红线,也是斐龚倔强的呆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屋子内才是能够看到,若是在光线强的地方,他可是如何也分辨不清楚这些细细的红线的,所有有的时候也是不知道一个人的性子过于较真到底是个坏事儿还是好事儿!

    当斐龚发现这些细细的红线的时候,自然是异常的兴奋,他明白这些应该是某种运气的法子,虽然未曾修行过气功,但是斐龚却也是不畏凶险,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摸索着进行气儿的线路的运行,在没有任何指导者在身旁指导的前提下,斐龚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着,他不畏艰辛的在弄,便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变强,虽然想法很是积极,但他这个做法是否可取,则是有些值得商榷了,总而言之是孩童切莫效仿便是对了!

    时间过得很快,斐龚就这么不吃不喝在老书房内手舞足蹈地自行琢磨了三天的时间。总算是让他琢出来到底气儿是个怎么个运行法,要是这个时候李釜在的话,斐龚也许就不用冒那么大地风险去自己琢磨什么法子了。而可以直接的去问李釜,只是什么事儿都是有正反两面,斐龚这种歪打歪撞的法子,让他自己对气的运行以及自身的经脉更是多了许多的认识,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是斐龚确实是领悟了运气的法子,这点是毋庸置疑,只是虽然斐龚能够理解了这一整套运气的法子。但当他根据图像地动作运气出拳的时候却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难道哪里出了问题?斐龚皱紧眉头反问自己,他不是个不肯努力的人,但是同样的他也知道一个事情绝对不能蛮来,若是方法不对路,他使的气力越大,则越是将他往错误的方向拉得更远了!

    斐龚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三个画像的气行线路,突然间,他脑子里灵一显,那第一副站桩的运功路线仿佛并不应该是第一副图像,而是应该在中间。由出拳,到站桩,再到防守,然后再出拳……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循环,还真个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循环运功图!

    斐龚便按照他地理解如此这般做了,一通拳打下来,十二轮之后,身体内竟是能够感觉到有一股的热流在流动,这可是让斐龚惊喜非常的事儿。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算是领悟到了这卷拳经的真义所在。

    “啊斐龚大声的吼了声,这一声清啸,仿佛是将他身体内的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一扫而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哪些变化。但是斐龚确实非常明确的晓得,他修习的这套拳经,该是对自己有着莫大地帮助。

    但斐龚走出老书房的时候,非常讶异的发现斐大就在书房外头候着,斐龚见到斐大两个眼珠子内满是血丝,可见熬的很是厉害,斐龚自己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三天,如果不是斐大能够从窗户外见到斐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但是精神又没有任何的问题。^^^^怕是早就叫来仆人冲进去了!

    “斐大。你守在这里多久了?”斐龚皱紧了眉头,毕竟他对自己在房内呆了多久他自己也是不知道。

    “三天了。老爷!”斐大轻声叹道,为了担心斐龚在房内受到外人干扰而出现什么不好的事儿,斐大坚持守护在房门外,这三天里,他只敢时不时的眯一下眼,可是将他这把老骨头都差点熬干了!

    “唉,你真是……”斐龚长叹了声,对斐大的一片忠诚,斐龚即是感到无奈,又是十分的不忍!

    “赶紧去歇息一会儿吧!”斐龚对斐大说道。“哎!”这回斐大倒是非常利落的应道,毕竟他自己已经是两个眼珠子都快睁不开了,实在是累得够呛,听到能去睡觉,斐大已经是不再坚持了,人在极度困倦的时候意志力是最为薄弱地,这也是为什么刑讯总是喜欢用这种招法来审讯犯人地原因。

    斐大走后,斐龚这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人反而是觉得精力旺盛,斐龚一出来便是想着赶忙去见自己地几个夫人,虽然这三天有斐大给自己遮掩着,但怕是无法让几个夫人一点察觉都没有,斐龚赶忙去报个平安,也是免得几个女人对自己太过担忧!

    放下斐龚这边暂且不表,且说李釜领着五百童子军夹杂在商队之中一路往北行去,一路之上,倒也是风平浪静,一点儿事儿都是没有,毕竟这条道可是黑鹰的控制范围之内,而李釜则是黑鹰的幕后大佬,自然不可能在有李釜在的商队之中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当李釜一行人来到拜火族所在营地的时候,龙梅早已经是早早的领着她属下的族人迎接了出来,龙梅朗声笑道:“大哥,总算是将你们等来了,呵呵,自从胖子传信给我说你们要来,我就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们,只是今天才等来你们,可是让好等啊!”龙梅朗声笑着,她还是一贯的豪爽,特别是在李釜面前,她更是没什么拘束,毕竟她之前也是跟李釜想出过,知道李釜的性子异常地豪爽!

    “弟妹。这到了你的地盘,我这个老大哥可是不敢在充大佬了,一起听从你的吩咐。呵呵,这回我带上那么多小猴子,怕是要让你费心了!”李釜打着哈哈,虽说龙梅是他地义弟妹,但怎么说也是一族的头人,李釜也不好太过放肆!

    龙梅轻声笑着,在这里,李釜还真个是必须得听她的。要不然他可是玩不转的,龙梅四处搜寻着,总算是让她找到了斐小宝和范小龙这两个活宝,只是这两个小鬼旁边站着的一个长得跟小牛犊一般壮实的小子却不知道是谁!

    “小娘!”

    “小师母!”

    斐小宝和范小龙这两个小鬼精的嘴儿跟抹了蜂蜜似的,那可是相当地甜,他们两个叫着就是往龙梅怀里扑过来,这两个小鬼跟龙梅亲近的时间不多,因为龙梅在西石村的日子里,他们两个都是可怜兮兮的跟在李釜的手下受训呢!

    “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小嘴儿啊就跟你们那该死的胖子老爹和师傅一般。哼,像极了,我看长大了必然也是两个小坏蛋!”龙梅轻轻的在斐小宝和范小龙的脑门上按了下,两个小子只是嘎嘎的笑着,对这两个小子来说,龙梅的话可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地赞许,因为他们两个对斐龚坐拥三妻四妾都是非常的眼红的。

    耶律瑕的特殊气质自然是不会让龙梅漏了眼,她凝声对李釜说道:“大哥,这个孩子是哪个,看样子。像是草原的孩子!”耶律瑕那眼神特别的有神,那种灼灼神光让龙梅看了都是暗自心惊。

    “哈哈,来,小子。和龙梅可汗见一下,龙梅啊,这小子也可以说是来头不小呢,他可是契丹王耶律雄拔的公子,耶律瑕就是这小子了!”李釜对自己的三个弟子都是比较钟爱,赶忙是将耶律瑕给领到了龙梅的身边。

    在草原上,龙梅就是想不听说耶律雄拔的事情都是很难,只是对于耶律瑕这个小字辈地人物。龙梅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像耶律楚光这般的虎狼之辈龙梅自然知道,只是耶律瑕。就不是龙梅能听到的了。

    耶律瑕并不像斐小宝和范小龙那般的会扎到龙梅地怀里去,毕竟他和龙梅可不像斐小宝和范小龙那般的亲昵,再加上耶律瑕有血志在身,他对自己的要求可是极端苛刻的,一个有着称霸草原野心的小孩已经没有了童真,剩下的就是孤傲和防范!

    龙梅一点儿也不喜欢耶律瑕眼中时不时闪现的那种寒光,那是一种属于草原狼的阴狠,这种目光龙梅在许多枭雄地身上见到过,但是在一个孩子地身上见到,这可是不会让龙梅对这个孩子产生太大的好感,所以她只是对着耶律瑕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算是招呼,而耶律瑕却也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这小子的心中,别人的尊敬是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的,不管是用鲜血还是别的手段,只有自己证明了自己有值得让别人尊重的地方,别人自然是会尊重自己,而现在,耶律瑕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让龙梅如此的对待自己!

    虽然李釜极为希望龙梅能够跟他自己一样也是对耶律瑕爱护有加,但看样子龙梅并不能如了他的愿望了,毕竟龙梅也是草原上的人,对于一个具有草原狼秉性的草原人她是一点儿也不欢迎的,即便耶律瑕只是个孩子,但孩子毕竟是会长大,也许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耶律瑕便是要成为她们族人最大的威胁,这点正是龙梅对耶律瑕如此不感冒的原因所在!

    “走吧,大哥,小宝,小龙,咱们进大帐内详谈!”龙梅拥着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个先行往她的大帐走去,而不知道龙梅是否有意,她叫喊的人当中唯独是缺了个耶律瑕,这让李釜也是觉得有些脸上不自然,毕竟耶律瑕只是个孩子,李釜也是觉得龙梅此举有些不妥,但李釜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龙梅会对耶律瑕有如此大的敌意的!

    “耶律瑕,走吧,跟着我一块进大帐!”李釜柔声的对耶律瑕说道,他不希望耶律瑕小小年纪就过于孤寂。那样只会让他以后行事更为偏激,从而让他以后双手沾上更多地血腥。

    耶律瑕孤独的站着,寒风吹拂着他长长的头发。长发飞舞地耶律瑕,更是显得孤寂,他没有出色,也许他已经不用出声,他的气质和表情已经是将他要表达给李釜的信息都表露无遗了,这是个倔强的孩子,谁都看得出来!

    李釜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劝服耶律瑕的。便也只好不再说道什么,他自己则是走向了龙梅的大帐。

    等到李釜走入龙梅的大帐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耶律瑕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他用力是如此的大,以至于他的面容都是有些扭曲,这孩子的眼睛内满是愤怒,他小小的心中已经是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幼年的突然丧父让他心中原本就对外界抱有一种敌视的态度,这样的心灵是更加地脆弱,耶律瑕对龙梅对他这种态度极为的不满。他的脑海中都是在回响着龙梅的名字,只是那多是充满了怨恨的咒骂式的念叨!

    进入龙梅的大帐后,李釜很是惊讶,因为这个大帐极为的简朴,都有点让人看不出会是一个可汗的大帐,再加上龙梅是一个女人,原本帐内应该有许多的饰物才对,但是李釜却是一点儿也找不到有多少地装饰,这里头简单到都有点让李釜觉得是近乎寒碜了。

    “怎么了,李釜大哥。可是觉得我这大帐太过寒酸了?”龙梅见到李釜一脸的讶然,微笑着说道。

    “呵呵!”斐龚轻笑了两声,虽然他心中是如是想,却也是不好便应道是。“斐龚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主,你怎么不从他搜刮搜刮些财物,给族中的弟兄增添一些趁手地兵器也是好的呀!”

    龙梅微笑不语,月牙儿则是给李釜和斐小宝以及范小龙三个献上了滚烫滚烫的奶茶。

    “大伯,耶律瑕哥哥还在外边呢!”年纪最是小的斐小宝奶声奶气的说着,即便是在李釜手下受训了一段时间了,面对像是魔鬼教官的李釜,斐小宝总是不改他撒娇的秉性。而斐小宝比较随和的性子也是让他跟耶律瑕地关系出奇地好。相反,比较懂事的范小龙反而是跟耶律瑕不对路。这可是个让人感到有点奇怪地事儿,或许斐小宝便是天生有人缘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耶律瑕来了,或许这就是斐小宝为何如此得别人喜爱的缘故了。

    李釜看了龙梅一眼,龙梅则是佯作不知的见头别开,对耶律瑕,龙梅是直接将讨厌写在了脸上的,看样子即便是李釜的面子都是不能让龙梅改变她对于耶律瑕的看法!

    龙梅既然不肯迁就耶律瑕,那李釜也不好自作主张的将耶律瑕给请进大帐之内来,他只得是呵呵笑道:“小宝,你给耶律瑕送一杯奶茶过去吧!”

    “哦!”斐小宝很是欢喜的捧着一杯奶茶就跑了出去!

    “小心些,小宝!”龙梅大声嚷着,完了她摇着头说道:“小宝这孩子心太善,他还不知道这世上什么叫做狼子野心!”

    “呵呵,弟妹啊,有时候心善的人也是有心善的人的人缘,这种事情很是说不清楚的,呵呵!”李釜另有所指的说着。

    龙梅笑了笑,便跟李釜谈起了他们要来的目的,龙梅肃声说道:“李釜大哥,你对胖子的想法有什么看法,虽然我也是极为想要吃下水月族,但毕竟水月族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羔羊急了都是要咬人的,不知道李釜大哥有什么好的想法,你知道我不可能拿一族人的性命去给你们用来训练童子军的!”

    李釜呵呵笑道:“呵呵,这个事儿也是说不好,我还需要有一些时日才能跟你说,毕竟现在我对水月族是一无所知,还需要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之后才能有个更加准确的判断,即便是我从斐那得知了水月族一些大概的情况,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东西我需要自己进行判断之后才能下最后的定论!”龙梅点了点头,李釜这个说法倒是让她放下半个心来。毕竟李釜这个说法可是显示出他对这次行动可是相当地尽心的,且勿论到时候到底是个什么结局,李釜的这个态度就是让龙梅赞许。既然暂且不能够定下什么时候对水月族开战以及是否有多大地胜率,那么龙梅便和李釜有的没的开始扯一些其他琐碎的事情!

    且说斐小宝抱着一杯奶茶走出了大帐,他一眼就望见了在寒风中如同雕塑一般站立着的耶律瑕,他呵呵笑着一边往耶律瑕跑去一边口中嚷道:“耶律瑕哥,滚烫滚烫的奶茶,哇,还真是烫手啊!”

    当斐小宝走到耶律瑕旁边的时候,他那张有点像斐龚一般的圆脸笑得跟一朵花似地。斐小宝笑起来跟斐龚是一个样,让人感觉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微笑一般,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的笑容是假善还是真意,而这个时候斐小宝便是这么一直对着耶律瑕笑着,他的身子长得还没耶律瑕高,所以他还得将双手撑高,这才能将奶茶递到耶律瑕的胸前!

    耶律瑕静静的望着斐小宝,在耶律瑕心中,承载着许多原本不应该在他这个年纪去承载的东西,而耶律瑕却也并不是就到了绝七情断六义的寡情地步。在萧瑟的寒风中,耶律瑕的身子发冷,而他地心更冷,他也是人,而且还是个孩子,他也需要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即便他用冰冷将自己的外壳武装成一副极为冷漠的程度,但这个时候,斐小宝捧着奶茶举高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这可是让耶律瑕感到非常的感动,虽然不到热泪盈眶的地步,但是耶律瑕也是有些感动,耶律天下从斐小宝的手中接过了奶茶。

    “耶律瑕哥哥。你喝啊,我刚才喝了一小口,虽然不是怎么的好喝,但是喝了确实是身子非常地暖和!”斐小宝笑得很甜!

    “嗯!”耶律瑕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便是闷闷的将手中的奶茶往喉咙内灌去,滚烫地奶茶温暖的不仅仅是他给寒风懂冻得僵硬的身子,更还有他那颗已经是有点冻僵了的心。

    斐小宝张着嘴儿,见到耶律瑕将奶茶全给喝了下去。斐小宝还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嘴儿。似乎能够见到耶律瑕喝下奶茶,他自己都是一样的能够感受到奶茶的滋味一般。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这个道理斐小宝也许没有听说过,但他天性便是如此,即是继承了斐龚如同匪类一般的豪爽性子,又是有着他娘池蕊地柔性身段,一个很是讨人喜欢地斐小宝便是个这样的结合体!

    “小宝!”耶律瑕突然深沉地喊道。

    “嗯?”斐小宝抬起头来,很是奇怪耶律瑕会突然如此深沉的叫他的名字!

    “你是我耶律瑕的弟弟,以后哪个敢对你不好,就找哥哥,我一定替你出气!”耶律瑕肃声说着,他的样子说不出的严肃,便像是不但向斐小宝作出承诺,倒像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一般!

    “好哦!”斐小宝高兴的拍着小手,这小子虽然天生蛮性,对武艺有着超乎常人的悟性,但这小子却非常奇怪的最是喜欢有别人能够保护自己,这倒不是说斐小宝是乌龟性情,总是想着躲在别人的护卫之下,而惧怕挑战,或许是因为斐小宝跟他爹一般,很是懂得利一切能够利用起来的因素为自己所用的性子,在某种潜意识中,斐小宝便是个异常懂得投机钻营的人。

    见到斐小宝开心的模样,耶律瑕也是笑了,他静静的看着斐小宝,斐小宝这个时候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岁月中,耶律瑕还真个是将斐小宝视作了他的亲弟弟一般,最后将天可汗的位子都是传给了斐小宝,当然这是后话了!

    草原上的日子是新奇的,从来没有见到过比天空还要辽阔的草原的斐小宝和范小龙以及其它童子军的孩子们,骑着骏马在草原上驰骋,天穹似乎从来也没有像这里一般距离他们是如此的近,在这里,人的视野极度的宽阔,宽阔到没有任何的遮蔽物,人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躲掩的物体。这里没有城池,这里没有丛林,这里没有高山。这里有地只是一望无垠的空阔,这里有着让人发疯的辽阔,在这样地环境之下,两军对垒,你不是被你的敌人杀害,便是被敌人追到将你活活的累死,想要在两军对阵的情况下躲进是什么壁垒之内,那绝对是妄想。或许这也是草原民族如此彪悍的原因所在,环境让马背上的民族学会了忘记躲避,而是像个勇士的面对任何的敌手,两军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并不需要谁去传诵,草原上地辽阔告诉他们必须是如此的去做!

    而这种新鲜的环境对于在山区长大的孩子们绝对是个非常新鲜的状况,在斐小宝和范小龙两个小子为首下,童子军疯叫着,在抵达这里的第二天,他们显得异常亢奋。就连李釜都是无法抑制住孩子们的这种兴奋,李釜唯有是尽量的消耗掉这些小毛孩的精力,这些小子突然爆发的亢奋还真是让李釜有些措手不及!

    李釜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新奇地事儿,那便是耶律瑕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在斐小宝散步以内呆着,竟像是对斐小宝有一皱那个隐隐的护卫之势一般,这可是让李釜感到很是新奇,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耶律瑕心中充满了怨恨,且极度的以自我中心。这也是让他跟其它孩子如此不合的原因所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耶律瑕竟是隐隐的有点护着斐小宝的意思,李釜虽然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饭。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事儿,李釜看在眼里也是乐在心头,自然不会说道些什么。

    因为必须要对水月族的情况进行侦察,李釜也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束这帮野猴子,便是只能让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行活动,只要他们不离开拜火族地营地太远,李釜便是要谢天谢地了。唯有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些弟子有多么的难搞。而这跟他当初选这些孩子们的时候都是以是否活泼好动地标准也是有着莫大的干系,不调皮捣蛋的孩子李釜还真个是不想要。因为太过老实的孩子总是极为难成大器的!

    李釜对水月族的发现让他很是振奋,这倒不是说水月族就孱弱到真个就是能够轻易的战胜的程度,而是李釜惊喜地发现水月族有一个非常让他不齿地性格,那就是委曲求全,虽说水月族和拜火族是划地而居,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但是李釜发现,对比自己强大许多地拜火族的牧民的牛羊过界,水月族的人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一个对自己的势力范围咩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意识,而总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这样的部族就是全好也是有限,这便是李釜基于这个情况作出的一个基本的判断。

    当然对一个部族的判断不可能只是依据一个点,李釜还发现水月族的兵器十分的破旧,即便是跟拜火族的士兵相比都是差了一个档次,更何况是跟斐龚不惜血本打造的童子军用的都是接近宝刀的战刀相比了。

    风格不是很彪悍,武器不是很优异,对这样的敌手李釜可是有着相当大的自信的,所以他在进入了深入的观察之后,便是找到了龙梅,李釜可以对龙梅一开始问他对是否有战胜水月族的信心有一个很是肯定的答复了!

    只是还没等李釜开口,当他一进入龙梅的大帐,龙梅就是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李釜大哥,我的族人告诉我,你带来的那些孩子们用的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刀,难道现在胖子手下的工匠已经是能够打造出更加好的兵器了?”

    李釜呵呵笑着,其实童子军用的多是斐龚要求工匠们降低要求,而全部打造制式化兵器之后的略微粗糙的战刀,而跟斐龚送给李釜以及其它将领的宝刀宝剑来说差得实在是太多,但这些已经是比斐龚祖上藏在地下的兵器强上很多很多了,两者对抗,多是新战刀将那些老战刀给砍断的,这也是为什么拜火族族人会对童子军手中的兵器如此垂涎欲滴的原因!

    “宝刀说不上,但总归是工匠们打造出来的好刀便是!”李釜尽量的压制住自己的得意心理,装作莫不在意地说着。必要的装逼还是需要的,现在李釜倒还真地是有些佩服斐龚对那些工匠们的管理和购进,听闻斐龚买入那些工匠的时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现在看来,斐龚的钱还真个是花在了刀刃上。

    “那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兵刃,老爷那有多少我统统要了!”龙梅急切的说着,她有事儿要求斐龚了,便是连口吻都是变了,由“胖子”变成了“老爷!”

    李釜沉吟了片刻,这才不痛不痒的应道:“这个事儿我也是不太清楚,你还得问过斐龚才晓得。你们两个都是夫妻,你开了口地话,斐龚就是没有恐怕也是给你变出来的!”李釜打趣的说道。

    龙梅叹了口气,对斐龚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她族中人用的兵器花了多大的代价再也没有人比龙梅更清楚了,而现在龙梅也是知道斐龚这时候一点儿也不缺牛羊骏马了,龙梅长叹一声说道:“拜火族已经没有多少财物了,老爷那儿没钱是不可能弄来兵器的!”龙梅是太了解斐龚了,一讲到生意,斐龚是半点儿人情都不讲的。即便是连她也是例外!

    “据我所知,斐龚现在好像很缺人口啊,若是你能够给他弄些苦力过去,也许能够以人口换兵器也是说不定!其实只要我们打下水月族,岂不就是能够得到大量的苦力了吗?”李釜对龙梅进行着诱导,而斐龚在他的面前已经不知道抱怨过多少回说缺乏劳力了,李釜这次也算是顺手帮斐龚拉了门生意,即便对象是斐龚地女人!

    李釜的话倒是激起了龙梅极大的兴趣,如果斐龚真的是缺劳力,那依照斐龚的性子。怕还真就能够以兵器来去换劳力的,这可是让龙梅极为的亢奋!龙梅见到了希望,这才转而对李釜说道:“李釜大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啊?”

    “哦。经你这么一打岔,我都是将来意都差点给忘记了,我来就是想要跟你说道一下,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水月族不足为惧,只是咱们也不必讲对方逼得太紧,应该是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样能够防止他们临死拼命。无端的增大咱们地伤亡。而且我也是想要跟他们玩一下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想要好好的戏耍一下他们。嘿嘿!”李釜冷笑着,他的目标可就是要训练童子军地,如果将水月族逼得太甚,反咬一口,把拜火族的人伤了还好,若是将自己宝贝的弟子们给伤了,那可是大大的不美了!

    龙梅自然不知道李釜心中的这些思量,只是听到李釜说水月族不足为惧,那么龙梅对跟水月族对战也是有了些信心,这个事情牵涉毕竟太大,所以也无怪乎龙梅必须要等到别人的肯定答复才敢将这个事儿给定下来,她这么做也是对整个族人负责,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李釜大哥你决定什么时候动手?”龙梅沉声问道。

    李釜沉吟了一阵,若是让他选时间,怕是要等到童子军的人全部到齐了之后再进行合练,等到这些人都是适应了草原地气候和环境之后再加入到战事地话才会比较理想一些,但是夜长梦多,人员的增多怕也是会惹得水月族对这边地防范加强,而另外的李釜见到龙梅的眼神炽热,这个女中豪杰怕也是对水月族很是心动了,毕竟刚才听到李釜说可以拿着人口去跟斐龚换上好的兵器,龙梅不动心都是不能!

    “那弟妹的意思是……”李釜还是决定先谈谈龙梅的口风再说。

    龙梅沉声应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看怎么还是赶紧行动吧!”

    “嗯,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李釜很是奸猾的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斐龚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了之后必然的要沾惹上一些斐龚的性子,李釜比他以前一根筋的时候都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时间便定了后天吧!我去召集一下我手下的八大统领,做一下准备工作!”龙梅朗声说道。

    “那好,我也是给那些小鬼们说道一下,这些可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我可是得好好交待交待才行!”李釜微笑着说道,然后他便告别了龙梅从帐内走了出来。

    如果说李釜心中不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现在已经是来了两批人,这些可都是自己宝贵的弟子兵,就是其中有一个伤亡了那李釜心中都是要滴血,更何况这回可是有将近千之众,差不多是有一半的弟子来齐了,而随着战事的延续,后期加入的弟子会更多,这些弟子可都是李釜的心头肉,当人有了牵挂的时候,便无法做到冷血了,李釜这个时候正是如此,以往他上阵打仗的时候,几时见他怕过什么,这回要带着弟子们上阵了,他心中反而是患得患失。

    将手下弟子聚集齐全了,一千众弟子列成了三个方阵,当头的一人分别是斐小宝、范小龙以及耶律瑕,这三人便是三个小队的小队长,斐小宝和范小龙原本就在众弟子有很高的威望,成为队长也算是众望所归,而耶律瑕来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自然是有许多的人不服气,而彪悍的耶律瑕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双拳将他手下的队员一个个揍的服气了,也许最简单的法子永远是最有效的,谁的拳头硬便谁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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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战鼓擂

    “孩儿们!”李釜嘶哑的嗓音在灰沉沉的天空响起,“后天,你们就要第一次踏上真正的沙场血战,没有人能够在第一次便做到尽善尽美,但是你们是我李釜的弟子,你们天生就比别人要强,我们是最强的!”李釜将战刀举高,嘶哑着嗓音分大声吼道,在战场上,需要有强烈信念,只有足够坚强的人才能克服千辛万苦,最后走向胜利,没有人能够例外!

    李釜的声音足够蛊惑性,李釜胯下的战马腾跃嘶鸣,更是衬得气氛异常热烈,对人的崇拜极为容易造成自身的盲目迷信,而李釜作为这帮童子军集体崇拜的人物,他的话儿自然是会让这帮小鬼们热血沸腾,年轻不需要谨慎,所要的是热血的疯狂,青涩若是加上保守那便是完全的鱼腩,除了让人鱼肉,也是没有别的可能了

    “杀!杀!杀!”这帮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事的毛头小子们离一名合格的战士还差得太多,只是现在他们憋红了脸挥舞着战刀的嚣张模样却是让人觉得他们有那么点样子,至少不会被人认为只是些愣头小子!

    李釜很是满意的看着下面的一群小子,脸上很是兴奋,他暂且主动忘记了战事一旦开打,自己的这群弟子有可能发生的伤亡!还夹带着些微的雨点,这天是个有些阴沉地天。仿佛来老天爷都知道,今天注定是一个沉痛的日子!

    即便李釜很是张狂,但是他对自己的弟子永远是偏袒地。所以在战斗序列的编排上,李釜没有让三个小队编在前锋队伍中,但即便是如此,到时候战斗起来,童子军也是无可避免的要跟敌人发生混战的,言二带过一阵的弟子会稍微好一些,但是后来新进的弟子们毕竟受训的时间过于简短,就是李釜自己。也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水月族一向都是委曲求全,他们畏惧于拜火族相比较他们具有地绝对优势的实力,但是弱肉强食的大草原不会给委曲求全的人留下多少机会!

    拜火族的八大统领领着各自的队伍摆出阵势,前方就是水月族的领地,他们不会给水月族的人充分的时间准备,所以攻击的时间定在了清晨!

    这可是决定战局地一战,只要此役将水月族给打残,那么拜火族就将成为南部草原最大的部落,这样以后所有流亡到这边的散户及小部落便只能是依顺他们,可以说。$$这可是个相当关键性的战役!

    龙梅披着红色大披风,腰间左右弯刀各一,裤管和衣摆都扎好了,整个人收拾的是异常的利落,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有精神,龙梅毕竟是多年领军的人,虽是女子,自也有一股威严存在!

    “李釜大哥,你看是不是可以出发了?”龙梅沉声对李釜说道!

    李釜抬头看了下天色,今日可不见得是个好的气候。这样天气可视度不高,虽然能够让敌方无法快速地作出反应,但是同样的也有利于敌方布下陷阱,增加自身的危险性。李釜点了点头,冷声说道:“开始吧

    “儿郎们,让我们的铁蹄踏着敌人地尸骨前行吧”龙梅厉声喝道,这个时候的龙梅哪里有一点儿作为女性的柔软身段,有的只是铮铮彪悍骑风!

    我们张在大草原,我们喝着甘甜的奶汁长大,我们是草原的儿子,战刀是我们的伙伴。骏马是让我们的双腿变长。我们是骑兵,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是勇敢地骑兵,在苍穹大地之上,我们挥舞着弯刀向前进,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前进地步伐,我们是不惧死亡的骑兵,我们与草原同在,火神护卫着我们地灵魂,我们伴着风,无往不胜!

    拜火族的战士嘴中低声吟唱着,每一次战斗他们都要吟唱着这种古老的战歌,声音能够带给人的不单单是勇气,这是一种自我意识的催眠,拜火族的战士们每吟诵一次,便是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战斗勇气!

    耶律瑕并不是很喜欢咏唱拜火族的战歌,他只是抿着自己孤傲的双唇,血色的双眸你满是杀意,他需要在草原上给自己正名,因为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草原之子,耶律雄拔的儿子!

    斐小宝和范小龙以及其他的童子军则是对这种让人听了血液沸腾的吟唱非常的感兴趣,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单调而刺耳的声音中隐含的意思,但是小家伙们还是跟着一起复述,嘴中的念念有词让这些小家伙们身上更是显出一股信念,那是对胜利的信念!

    阿木提大叔是水月族中的一个普通牧民,他是一年前举家迁徙到这里的,最后加入到了水月族的大家庭中,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不再需要担心被别的部落给收编,因此他家中的牛羊不断的在增多,而最让他欣喜的是他今年开春还给自己的小儿子娶了个媳妇,生活的安定让阿木提很是满意!

    只是今日,注定了是一个让阿木提高兴不起来的日子,他很早的就将羊群从羊圈赶了出来,和所有草原上的牧民一般,阿木提是个勤奋的人,当太阳还远没那么快从地平线上冒上来的时候,他便是要忙活开来了,今天自然也是不例外,因为贪图肥美的水草,阿木提来到了水月族和拜火族交界处的这个地方放牧!

    阿木提是大家长,他大声吆喝着指挥家中的其他成员忙活开来,看着自家的牲口一天天的肥壮起来,阿木提的心不知道有多高兴。\\\“阿爸。怎么远方好像打雷了!”阿木提地小儿子望着那边有些乌云滚滚的远方,有些疑惑的问道。

    阿木提极尽目力往远方眺望,突然他脸色巨变。那哪里是在打雷啊,分明是像狂风一般滚滚而来地骑兵!

    “敌人来了,快跑,快跑阿木提大声的呼喊着,他不但是叫自己的孩子们赶快逃跑,更是卖力的呼喊着想要让自己的族人也赶紧跑!

    只是驾驭着马儿奔驰而来的骑兵可是跑得非常快的,并不会给他们留下多少逃跑的机会!

    很快地,拜火族的骑兵呼啸而来。不但是阿木提的家人们湮没在了骑兵的冲击狂潮之中,其它的牧民和牲口也是一样如此!

    被骑兵湮没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不但是人,就连牲口都没有能够躲地开,这便是草原骑兵的疯狂之处,绝对没有活口,前面骑兵的砍杀,后面潮水一般涌上来的骑兵的马蹄将一切就践踏在脚下!

    跟在后面地童子军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狂暴,如此血腥的场景。如果不是在李釜手下接受了挑战人类极限的训练的话,也许他们现在就已经是疯狂呕吐了起来,因为他们第一次体味到了什么叫血肉横飞,以往他们或许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词儿,但今日真正的接触到如此血腥的场景,给他们的震撼那绝对是疯狂而刻骨铭心的。

    李釜一直都关心着童子军们的反应,见到自己的孩儿们像是脸上生出一丝地不忍之心,李釜马上狂喝着骂道;“孩儿们,不要同情你们的敌人。在战场上来不得一丝一毫的同情,同情心会让你们变得懦弱。给我将心变得冷硬如铁,那才是一个战士需要做的,至于其它,不是你们现在应该想地。而我也不允许你们当中的任何人有妇人之仁,要不然,倒下将是你们,在战场上,信任你的战友,信任你们胯下的战马以及你们手中的战刀,勇敢的心,冰冷的血。这些才是你们要做。杀!”

    “杀!”原本变得有几分浑浊的眼神在李釜地大喝声中变得清明起来,童子军地小家伙们强忍着恶心往前冲。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郎心如铁,但他们像是已经放下了他们对眼前这种很是不舒服的场景地适应力!

    突袭!这是完全没有预兆的突袭!

    战斗,讲的是知己知彼,求的是一切有序,心理和生理上的准备不足,都会是对己方实力的极大削弱,这是一场水月族没有任何准备的战斗,在心理上,他们一直认为拜火族将一直跟他们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这种完全无备的来袭足以让人心理崩溃,而生理上,清晨的水月族战士有许多还呆在大帐内,等到拜火族铁蹄震天的时候,许多人才两眼朦胧的提着刀从大帐内走出来,有些人还未来得及跨上战马,就是遇上冲击过来的拜火族骑兵!其结果自然是勿用再说了!

    刚开始,可以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过了一阵,水月族的族人和士兵已经伤亡了一半的时候,他们这才组织起比较似模似样的抵抗,只是这个时候,拜火族的骑兵却又是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来如风,去如风,只是留下一地的尸体,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水月族的,只有极少量是属于拜火族这边的,拜火族的突袭来得如此的快,而撤退更是如潮水一般迅疾,被打懵了的水月族族人在这场疯狂快速的突袭战中依旧是觉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如果不是一地的死尸,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境!

    但发生过的事儿便是的的确确的发生过,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点,水月族的人很清楚,这只是开胃菜,大餐还没有上场,这是不宣而战,没有人会咒骂拜火族的人疯狂而奸诈,因为这是在大草原,从来就没有什么道义,有的只是适者生存!

    撤去的拜火族带着胜利者的高昂姿态,一路之上,拜火族的战士们大声的笑着,胜利的喜悦暂时掩盖了失去战友的痛楚,而第一次上战场的童子军们则是神情肃穆,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体验和亲身参与到杀戮中去,但滚烫的血喷洒在脸上的时候,他们能够感受到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昨天还在欢笑的战友可能就在自己的身旁被敌人砍去头颅,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再知道现在的事情,而活着的或许是因为幸运又或者是因为自身的能力!

    收获胜利的同时,这帮小伙子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以前李釜说过的许多话儿此时萦绕在他们脑海中,那些关于战争的血腥,关于战友间的情感,在真正的战争中是真正的得到了体验,实践的东西是永远无法用别的来去替代的,在战争中,孩子们得到了血与泪的锤炼!

    李釜凝神看着自己的弟子兵们,这个时候已经不用他再多废话,孩子们自行的就会去思索,他心中大声的喊着:“斐龚,你看到了没,孩子们在成长,假以时日,他们将会是合格的冷血战士,你看到了没有!”

    李釜心中的呼喊也许无法传达给斐龚,但是在血战中成长的童子军却是在茁壮成长……

    斐龚虽然无法听到李釜动情的呼唤,但他却也是深深的挂念着远去的孩子们,而他自己也是有自己需要去完成的事儿,这个时候也是由不得他分心。

    因为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发生了,那便是牲畜过剩,以前将畜牧这一块交给王二狗的斐龚没有想到的是,王二狗这家伙还真个是天才中的天才,不但是将牲畜养的极好,还运用他自身的繁殖知识,加快了牲畜繁殖的速率,西石村那一点点山林草甸,居然是容不下突然增加出来的牲口了!

第262章 血色的骷髅

    当斐龚听到王二狗说场地不够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是差点暴突了出来,奶奶个熊的,他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去掠夺扩张土地啊,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牛羊马等急速的繁殖,最后搞到没有场地蓄养,这家伙有够彪悍的!

    “二狗,你……”斐龚都是有些结舌,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夸他呢还是该骂他,毕竟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如此彪悍的,但的确的,这是给他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王二狗还是那个模样,挠着自己的头,笑得很是无害的样子!

    或许正是如此的王二狗,反而是让斐龚有些吃不好他,斐龚也是郁闷,他总不能将那些多余繁殖出来的小崽子们给宰杀,那即是极大的浪费,同时也是对二狗的努力的不尊重,这下子可是让斐龚感到矛盾了!

    见到自己的到来好像是麻烦到了斐龚,王二狗也是觉得有几分不自然,毕竟他是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人,而斐龚对王二狗又是有知遇之恩,自己现在变得要麻烦到斐龚,王二狗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

    “二狗,现在的牲口数量有多少?”斐龚皱着眉头问道,有时候牲口太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儿,需要解决掉才行!

    王二狗对这些自然是烂熟于心的,他沉声应道:“禀老爷,现在咱们有成年骏马五千头。马驹两千头,耕牛共三千头,最多地还是绵羊有将近两万头。而其中一万五千头的是羊羔!”如果不是羊的繁殖力如此强悍,王二狗也不用如此头疼了,他这没说自己地已经达到一百多头的猛犬,这么多牲口都是要靠他一个人打理,倒也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他早该想到牲口的繁殖必然会造成饲养场地的紧缺!只是因为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其它的事儿上头,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关于牲口的事儿了!

    “我看耕牛就暂且地赊借给佃农们吧,让他们给我养着。这样他们也是有更加多的耕牛可以用,也是能够给我种出更多的粮食出来,也是个两利的事儿!至于马匹,那可是我要留着给我那些北上学有所成的骑兵准备的,就是再困难也要保住,我想我也是应该开始圈地了,奶奶个熊,我的领地怎么多多都是山里,连快平整些的草甸都是绝少!至于那些个如此多的羔羊,我看呐。便宰杀掉吧!”

    “啥?”王二狗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也是付出了如此大的艰辛才将羊群繁殖到如今这个规模,斐龚说宰了就宰了,王二狗心中自然难以接受!

    “哦,别紧张,除了需要哺乳地母羊留着,其它公羊就全给宰了吧,这样也是能腾出些地方来,而且养羊原本就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但连着两回都是送来有羊羔。便是暂且养着,这倒是个大麻烦,如今需要腾出那么多的草地来养羊,羊可是只能出些羊毛和养肉。这可是没什么太大意思的活儿,若是有人养,咱们送给他们养就是,最多咱们只是做屠宰这一块,现在娱乐场那边的养肉需求量可是逐年递增,也许咱们弄个肉类屠宰场也是个相当不错的营生,哇嘎嘎!”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

    王二狗很难跟的上斐龚飘忽的思维,但听到不是要将小羊也一并宰杀。王二狗这才放宽了心。那样做的话损失未免就太大了点,王二狗沉声说道:“若是将羊羔放到佃农那里寄养。也是个法子,但是佃农们的利润不会太高,这样他们也没什么积极性啊!”

    “哼,我斐龚老爷地事儿就是佃农们的事儿,我让他们替我养羊就得乖乖的替我养羊,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懈怠!”这回可是到斐龚耍特权地时候了,诺大个西石村的大老爷,若是这点儿事儿都自己说了不算,那也不用继续在西石村呆下去了!

    斐龚这种强盗逻辑自然不会在老实巴交的王二狗脑海中存在,只是听到斐龚这么说,王二狗也是知道这倒是事实,若是斐龚发话下来,西石村到还真个是找不到几个人胆敢抗令不遵的。

    原本还觉得有些棘手的事儿在斐龚的说道之下瞬时变得非常轻易起来,王二狗也是达成了自己此行目的,这些天他已经是为这些事儿愁的好些天都睡不着了,现在事情放下来了,王二狗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儿!

    “二狗,猛犬繁殖地怎么样了?”斐龚沉声问道!斐龚还是想要在一两年有一支数量客观地猛犬队伍,这样也是能够给自己增添一股新的战力,猛犬曾经在多个称霸全球地冷兵器时代的帝国都曾存在过,斐龚明白那绝对不是装饰,而是实实在在能够产生非常可观的战斗力的部队,有时候猛兽给人的心里震慑能力是超过其实际能够产生的战力的,人总是会对自己感觉无法抗衡的东西产生非常大的畏惧心理,狮虎等凶兽就能起到这种作用,但是狮虎这两类猫科猛兽比较难以驾驭,远不如具有同等威慑力的猛犬来得实用!

    一说到猛犬,王二狗眼中就闪烁出异彩,毕竟他依旧是对猛犬的繁育最为钟情,而且这个事儿也是他最为落力的事儿!

    “回禀老爷,现在已经顺利繁殖出九十六个小猛犬,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是能够有一支有百头数之多的猛犬队,而三年后,这个数目能够翻4倍,到时候,才能说是有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猛犬队,虽然猛犬极为凶悍,但要成为标准的战斗猛犬,还需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才能够达到。这一点还需要我费些心机才行!”王二狗朗声答道。

    “嗯,这个事情我是全权让你负责地,你可是一点要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斐龚肃声说道。

    “是地,老爷!”王二狗肃声应道。见到没有别的什么事儿,王二狗便也就退了出去。

    王二狗这前脚刚刚踏出门槛,祁碎后脚就是跟了进来,祁碎是一脸猥琐的笑容,他呵呵笑着望着斐龚,只是在那笑着,也是不说话!

    斐龚可是让祁碎笑得心里有些发毛。若不是心中没有什么暗鬼,斐龚还真的是要会被祁碎给吓到,斐龚重重的咳嗽一声说道:“我说祁碎,你小子站那儿笑得让我心中发毛,你这是有个什么鸟事儿啊,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

    “呵呵呵呵祁碎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傻笑,笑了阵,祁碎见到斐龚的耐性差不多要告罄的时候,他才好死不死地龇牙笑着说道:“斐龚老爷,我这就要成亲了!”

    “噗斐龚将喂入口中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这个事儿可真的是有点让斐龚感到震撼,奶奶个熊,不用说祁碎成亲的对象也是葛鸿医师了,这小子居然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又如何不让斐龚感到要吐茶震惊!

    “奶奶个熊,你小子平时如此闷骚,没成想葛鸿医师如此人物也是让你给上了手,彪悍啊彪悍,只是你小子还没成亲,怎么就给我如此明显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是标准的妻奴呢?”斐龚不忘打趣祁碎,毕竟葛鸿医师可也是他曾经幻想过的很具知性的美女,虽然没有行动,但这并不代表斐龚就没有那个邪念!

    “妻奴?”祁碎可不大喜欢这个称号。祁碎自认为是读书人,而且是西石村极为少有地读书人,若是论读的书,便是斐龚老爷怕也是拍马赶不上他,这也是祁碎最为自得的地方,若是成了妻奴,那岂非是斯文扫地了,祁碎虽然定然会是个惧内的主。但是要让他承认这一点。怕是比登天还难,“老爷你说笑了!”祁碎讪讪的笑着应道!

    斐龚冷哼了声。这小子若不是个妻奴,那就跟说他斐龚是个圣人君子一般的不靠谱!

    “咋的,订好日子了?你不会只是简单的要向我报喜吧?”斐龚的声音可不会透着太大的欢喜,毕竟美人少了一个,即便他从来没有过要打葛鸿主意地想法,但人让祁碎这个鸟人给得了去,毕竟还是让人很是郁闷的!

    祁碎嘿嘿笑道:“鸿妹在西石村也是广为人敬重,所以我觉得这婚事自然是要好好的办一下才好,但是你知道的,小人是一穷二白,所以只好请老爷你破费破费!”

    “什么!”斐龚地声音飚高了八度,跟斐龚谈钱,那敢情不是个让人有多么愉快的事儿!

    “呃,鸿妹说了,若是斐龚老爷有什么困难的,那么我们俩只能是另择合适的地方去成亲了,也省得给斐龚老爷添什么麻烦了!”祁碎长叹了口气,貌似非常“伤感”的说着!

    敲诈!这绝对是**裸的敲诈,斐龚很多牙齿磨得是咯咯响,鸿妹!多么恶心的称呼啊,这两个家伙不但是要恶心人,而且还敲诈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向来都是只有斐龚敲诈别人地份,这回让别人给敲诈了,斐龚心中可真个是有些接受不了!气急攻心,斐龚一个劲地咳嗽了起来!

    “斐龚老爷,你没事儿吧!”祁碎很是关心起斐龚来,其实祁碎这鸟人也不是个善类,总归都是个阴里来阴里去的人物,可不是省油地灯,打着葛鸿的旗号,祁碎今日不从斐龚身上榨出油水出来是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斐龚咳得脸红耳赤的,过了一阵才稍微缓了些,斐龚脸色非常难看的闷声说道:“说吧,需要多少?”

    “呵呵,斐龚老爷,你知道我这人对钱财向来是视如粪土的,你让我说需要多少,那岂不是难为我吗,我看就这样好了,摆一百围的流水席,大宴宾客三天便可以了,咱们也不要太过张扬,弄些家常菜式。让大家伙吃饱喝好,一个个乘兴而来,尽心而归那便是可以了!”祁碎很是低调地说着。只是他的要求却是一点儿也不低调,相反的让斐龚有点抓狂地感觉!

    深深的吸了口气,斐龚强烈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若不是刚刚听王二狗跟他说现在羊有些过剩,斐龚还真个是想要将手中的杯子砸到祁碎那尖嘴猴腮的脑袋上,这小子,还真的是会狮子大开口,看来只能是在菜肴上面动心思了。什么烤全羊啦,炖羊肉啦,红烧羊杂啦,反正给它来个全羊宴,这样一是能够让自己的羊儿有了去路,又是能够将祁碎和葛鸿这对异常难缠的家伙给应付过去!

    “好吧,这事儿自然有我去给你们俩张罗,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将好事儿给办了,你知道我一向承葛鸿医师一份情,毕竟村中百姓多是靠葛鸿医师妙手回春才能一个个龙精虎猛。这钱啊不能省,一定要见过婚事办得好好看看,下边人若是有谁感跟我来虚地,你可以放下一百个心,我定然不会轻易饶恕!”斐龚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嘿!这回可是铁公鸡拔毛,着实的难得,但是祁碎见到斐龚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以及斐龚应承的有些过于痛快,这些都是让祁碎产生了怀疑。但怀疑归怀疑,祁碎自己确实是找不到有什么能够置疑斐龚的地方。他也只好将信将疑了。“老爷,那我去让斐大总管给挑个好日子去了!”祁碎朗声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最好让斐大挑个近一点吉日,也免得你们两个等得太久了。嘿嘿,年轻人,我还是要祝贺你啊,抱得美人归!”妻奴!斐龚心中还剩下这两个咒骂没说出口!

    “谢谢斐龚老爷的祝福!”祁碎呵呵笑着应道。

    “去吧去吧!”斐龚挥手送别了祁碎,他自己心中却是在长叹道:“老子多出来的羊儿总算是有了出路了,嘿,三天的流水席,全羊宴吃死你们!”

    在祁碎走后。斐龚突然想到是不是借故去找找馨蕊。这些天自己都是忙着别的事儿,都没有能够去看看这个小娇娘了。还有那个老书虫欣鑫,跟那老头扯淡也是个蛮让人觉得愉快地事儿,对欣鑫,斐龚借助自己超前的见识,每每是能将欣鑫给辩驳的哑口无言,而欣鑫毕竟不比当代的那些砖家叫兽那般的无耻,在无力辩驳的时候欣鑫最多是对斐龚道一声岂有此理,却也是没有作出什么有失斯文的事儿出来!

    斐龚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馨蕊父女俩住的独门独户的院落,斐龚一踏进院门便是高声喊道:“馨蕊在吗,我来看看你!”

    若是往日,该是欣鑫迎了出来,但今天却是很奇怪地没有任何的声响!

    就在斐龚有些奇怪的时候,里头屋内的门吱呀一声关了上去,里头传出馨蕊清脆地声响:“斐龚老爷,我爹今日出外踏春了,你若有事儿,择日再来吧,小妇人孤身一日,不便出来相迎!”

    嘿,欣鑫那厮果然是斯文人,竟是假模假式的去踏春,只是馨蕊这娘们居然拒自己于千里之外,这可是让斐龚心中有几分的郁闷,虽然自己这段时间跑得勤快许多,但毕竟对馨蕊都是恪守男女之防,并没有逾越红线,馨蕊如此做派倒是让斐龚觉得有几分的尴尬!

    “馨蕊,我没什么坏心思,你用不着像防贼一般的防着我吧!”斐龚说这话的时候还真个是有些郁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额头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对别人很是有礼的馨蕊一见到就跟见了鬼似地,唯恐避之不及!

    “斐龚老爷严重了,只是小妇人白衣素裹,正为我夫守孝期间,真个是不宜见客,还望斐龚老爷能够谅解!”馨蕊给了斐龚一个软钉子!

    斐龚楞住了,他倒是没想到馨蕊竟是要为耶律雄拔守孝三年,虽然不晓得馨蕊此举是否是跟要躲避自己有什么干系,但斐龚地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感动,一个丧偶女子,竟是肯为自己地亡父守孝三年,这种情义让斐龚很是感动,因为馨蕊毕竟跟其它身在夫家地女子不同。并没有任何人要求他这么做,即便是世俗的压力对馨蕊都是不存在,因为耶律雄拔是外族人。而在西石村,怕是没有任何人会觉得馨蕊若是不给耶律雄拔守孝有什么不妥!

    斐龚沉默了许久,然后他才朗声对屋内的馨蕊说道:“即是如此,斐龚便不再打扰了,如果馨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地,让下人们告知一声就好,只要是斐龚有能力办到的,我都将尽自己的全力去做。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斐龚对有情有义的女子是异常敬重的,所以他虽然极为喜好女色,却决不逼迫贞洁烈女,这或许是他真性情的一个表现。

    听到斐龚如此说道,屋内一身素衣的馨蕊倒是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斐龚地表现有些让她感到很是意外,原本她还以为斐龚定是会纠缠不清的,而馨蕊正是因为见到斐龚像是对她生出了觊觎之心,这才对斐龚避之惟恐不及的。

    听到斐龚离去的脚步声,馨蕊这才真的相信斐龚是离开了。馨蕊蹙着秀眉,斐龚如此表现,还真个是让人有几分的惊讶!

    而离去的斐龚心中也是有着几分不舍,对美好的事物的追求斐龚向来都是发乎心而体之于行的,这也就让斐龚在众人面前显得有些急色地样子,其实这反而是斐龚敢作敢当的表现,又有多少人总是遮遮掩掩的掩饰着自己的意图,而作出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却是不知道比真性情的人还要龌龊多少倍!

    乎情,止乎礼!这在斐龚心中绝对是狗屁的假仁假义。而他没有耍无赖的对馨蕊进行纠缠,也是对馨蕊这种真性情的最大敬重。

    回到自家院落,斐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只是跟几个逗弄孩子的夫人们打了声招呼。这边不苟言笑地一人走进屋内自己坐了下来!

    众女都是将心思放在了三个小宝贝身上,龙、费蓉和斐燕这三个小家伙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即便是池蕊,都是将三个小宝贝视若己出,捧着手中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倒是想来有点粗心的宇文香发现了斐龚的异常。

    走进屋内,宇文香见到斐龚正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椅子上。满脸地落寞。虽然宇文香也是见到过斐龚平时不大示人的软弱,但却也是不如今日体现的这般明显。因为男人多是将自己的柔弱一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日斐龚会如此,怕是真个受到了什么刺激!

    “怎么了,老爷!”宇文香在斐龚身边蹲了下去,她将斐龚的大手拢在自己双手之间,她仰头望着斐龚,轻声说着。

    这时候最有可能进来的该是池蕊,因为一直以来池蕊都是让斐龚觉得善解人意,但是已经沉浸在对几个孩子的溺爱中地池蕊自然无法避免地要对斐龚有所忽视,雅娘和铃儿这两个初为人母的人就更不要去说了,反而是平时最为大头虾地宇文香走进来关心自己,斐龚还真个是有些想不到。

    斐龚还真个是不好回答宇文香,因为他自己的这种负面情绪也是来得如此之快,或许是所谓的生理低潮来到了吧,人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总是有那么几天会显得很是失落,斐龚也不例外。

    “没事儿,我刚刚让祁碎那厮给打劫了,自然是会不高兴!”斐龚干笑了两声,轻轻的抚着宇文香的脸颊,轻声说道。

    “让祁碎给打劫了?”宇文香疑惑非常的问道,对祁碎她也是有比较多的了解,该不能对老爷如此不敬才是!

    见到宇文香如此惊讶的表情,斐龚也是笑了,这丫头还真个是直肠子,跟她开个玩笑都是不能,斐龚呵呵笑道:“那家伙要跟葛鸿医师结婚了,我已经应承了他给他们两个办喜事儿,并且是办三天的流水席!”

    “啊!”宇文香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昨天还去葛鸿医师那儿呢,怎么没有听葛鸿医师提起过,葛鸿医师的嘴还真是严实啊,哼,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小女子撅着粉嫩地小嘴。叉着腰气呼呼的说着,看来无女不八卦这个定论是非常的精妙,斐龚对宇文香如此剧烈地反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就去找葛鸿。看她怎么向我交代!”宇文香竟是就这么气呼呼的跑了出去,把个斐龚留在了屋内发愣。

    “哇嘎嘎斐龚大笑了起来,一扫心情的阴霾,有时候冒冒失失的宇文香还真个是斐龚的开心果,能有个如此粗线条的女人,也是好事儿。

    正当斐龚心情好转的时候,一个内仆进入屋内,对斐龚禀报道:“禀报老爷。赛玉姑娘求见!”

    赛玉!斐龚皱起了眉头,宇文香刚刚出去,也不知道跟赛玉碰上没有,虽然斐龚觉得赛玉对宇文香并没有多大地敌意,但是多一分防备总不是坏事儿,斐龚怎么的也是对赛玉有所防范的。

    “让她进来见我!”斐龚沉声说道,仆人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过了会儿,赛玉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是两眼冒着寒气的盯着斐龚!

    斐龚呵呵笑道:“赛玉姑娘,可是有什么好事儿要跟我说道说道啊?”斐龚见到赛玉严眼中像是要碰出火来。便是知道她并没有和宇文香碰上,若是宇文香见到赛玉如此模样,怕是也要跟着她一道来见斐龚了!

    今天赛玉已经是没有带上假面了,所以她跟仆人都是争执了一阵之后才让仆人向斐龚禀报到的,这让赛玉的俏脸更是冷了几分,赛玉沉声说道:“我要离开西石村了,虽然我很是认同你的看法,若是我回到长安,怕也是不能对我爹给宇文泰软禁的事情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只是我视香香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我不忍伤害地,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让我伤害香香的,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早一点回长安。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爹死在一块儿!”

    斐龚沉声说道:“你当初怂恿宇文香和庞小莉私自跑出来,便是想要给你爹下一步用来保命的棋,但现在你如此做,当初的做作岂不是全然白费了,你现在呆在西石村,宇文泰反而会因为不知道你是否会对香香不利而心有顾虑,若是你也去了长安。让宇文泰给逮着了。那你们爷俩的小命可就都是冻过水了!”

    “这个事情也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来也就是想跟你道别。并且让你将这事儿告诉一下香香的!”赛玉的口吻异常坚定,看来她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心,自然是不会让斐龚几句话就让她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回去了?”斐龚叹声说道。

    “没错!”赛玉秀眉一扬,若是她全身戎装,倒也是个英气逼人的巾帼女英雄。见到自己根本无法劝慰赛玉打消回长安地念头,斐龚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赛玉的决定在斐龚看来可不是个什么明智之举,但现在赛玉已经是火遮眼,不是他能够劝说得了的了!

    “那我派一队人护送你回去吧,山长水远地,多一些人陪着也是多个照应!”斐龚沉声说道。

    赛玉张了张嘴,原本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斐龚说的也是在理,她也就没有坚持,反正她这回回去也是没有多少活着的希望的,便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再和斐龚多做争执!

    “那么我让斐大给你安排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斐龚沉声说道。

    “今天便回去吧!”看来赛玉是归心似箭。

    斐龚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这个时候赛玉的心已经先于她的人回到了长安鄂伦,怪不得无论他如何劝说,都是没有一点儿的效果。

    对赛玉此行,斐龚觉得是凶多吉少,只是见到赛玉执意如此,斐龚便也就是只能尽人事了,其它地便看赛玉造化如何了。

    起风了,看来这天又是要变……

    草原地风似乎比起家里要来得更加猛烈,斐小宝手中紧紧的握着战刀,这个时候,他跟耶律瑕两个领着各自地小队,在野狼不停嚎叫的夜幕下屏住了呼吸,他们这两个小队给李釜派到了跟水月族交战地最前沿。若是水月族有什么夜袭的话,那么第一个遇上的便将是他们!

    拜火族和水月族地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了,在前面的战斗中。童子军们都是跟在拜火族大军阵内对阵水月族,实力的悬殊让童子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倒是水月族在这三天的大小战斗中伤筋动骨,人马已经是三去其二,只是第一轮被拜火族突袭就是让他们失去了一半的兵力,如果不是要执行猫捉老鼠的战略,借以训练童子军,水月族怕是不可能像如今这般的活着!

    这个夜晚是斐小宝和耶律瑕这两个小队第一次在夜间出战。而原本范小龙也是嚷着要领队跟他们两个一道来,但是却被李釜给否决了,李釜可再清楚不过范小龙和耶律瑕之间地争拗了,若是让他们两个一块出动,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这次让两个小队的黑夜行动,正是要训练他们的胆识,李釜给斐小宝和耶律瑕两人的任务并不是要他们狙击所有水月族来犯之敌,而只是要他们起到防护墙的作用,在发觉了水月族的行动的时候略加抵抗。边打便退并将信息回报给后方,便就是起到延误一下对方战机的作用。

    以往的日子里,斐小宝都是在温暖的帐内美美地睡着,守夜的事儿自然有别的弟兄代劳,哪里会像今天这般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喝着寒风,还要担惊受怕的防范水月族随时可能发动的袭击!

    相比较斐小宝极大的不适应,耶律瑕倒是显得驾轻就熟,毕竟他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虽然他以前也没有过今天这般的经历,但是他吃过地苦比斐小宝多太多。这点事儿自然也是算不得什么,不过他跟斐小宝一样感到极为紧张就是了。

    “耶律瑕哥哥,这水月族的人今晚会不会偷袭啊,这些天他们都是让咱们给打怕了。现在该是在暗地里添着自己的伤口流泪才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偷袭咱们才是吧!”斐小宝压低了声音对耶律瑕说道,在他们地身后,是将马蹄裹上了布条,在夜间行走起来无声无息的童子军骑兵,只是李釜告诉过他们,敌人若是要发生夜袭,也是会一样抹黑行进。所以除了喝风之外。斐小宝他们还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范随时可能抹黑杀过来的敌人。

    这个队伍。包括耶律瑕在内,都是没有任何人有过夜战的经验,没有人不会感到害怕,在黑夜,双眼看不到任何的物体,呜呜的寒风只会加深人们心中的恐惧,耶律瑕沉声说道:“小宝,敌人随时都可能来,这是师父交代过我们的话!”

    今夜,可以说是童子军们第一次在没有李釜在身边地情况下面对挑战,他们能够依靠地只有他们自己,因为即便是李釜,都没有教导过他们夜战中应该注意什么,其实李釜已经是需要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教导给了他们,那便是临危不惧和勇敢地面对一切突发情况,只要做到了这点,便是能够应付一切突发情况,包括夜战在内!

    在寒风中,斐小宝的身子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这是给冻得还是他自己心中有些发颤,斐小宝手放在嘴边,他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需要让痛楚来驱赶自己心中某些恐惧的情感,这个时候黑夜能够掩盖斐小宝的动作,但是痛却是他所能感觉到的,而感知了痛之后心中的坚定也只有他自身才知道。

    “嘘!”耶律瑕突然轻声嘘道,他的耳朵竖起来,集中注意力的在倾听,因为他在风中听到了某些让他极为不安的东西。

    过了阵,斐小宝也是听到了,那是马儿的蹄声,虽然很是细微的声响,但是在如此寂静的夜晚,在集中所有注意力的倾听下还是能够非常清晰的听到。

    汗液从毛孔中泌出,那是冷汗,风一吹,凉飕飕的!

    不但是斐小宝和耶律瑕这两个领头人感到紧张,其它的童子军骑兵们也是听到了声响,没有人说话,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的呼吸声都不见了,他们也许已经忘记了呼吸。这是个非常微妙地时候,气氛紧张到能够让人窒息!

    “小宝,你带上几个人回去报信!”耶律瑕沉声说道。他这是处于对小宝的爱护,希望能够让他离开现在这个危险的境地,毕竟谁都说不好他们即将面对一个多大规模地水月族族人的来袭!

    “我不!”斐小宝沉声应道,若是耶律瑕不这么说,斐小宝的心中还紧张的要死,但斐小宝是个非常倔强的孩子,耶律瑕越是对他维护,斐小宝越是不甘就这么退却。他越是要干出点事儿出来,不管这事儿是大还是小,反正斐小宝是不准备退却的。

    耶律瑕摇了摇头,他对自己这个小弟也是极为了解,若是这小子说了不肯回去,那便是十头牛来拉都拉不回去的了,耶律瑕只要让其它几个队员往回报信,而他是命令其它的人在前面出现地动静了之后便果断出击!

    在耶律瑕他们设伏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他们埋的陷阱和设的绊马绳等装置,只要是水月族的人冲了过来。定然是会人仰马翻,到时候便是他们冲杀过去的时候,这样也是能够造成对方的慌乱!

    “小宝,等会紧跟在我左右!”耶律瑕沉声说道。

    “嗯!”斐小宝轻声应道。

    这是一帮年纪尚在幼年的孩子,但却已经是持着战刀,在夜幕苍穹之下,正有一队千人众的水月族的战士正对他们冲过来,这些童子军唯一占优地便是敌人并不知道他们正等待着对方!

    马匹嘶鸣的声音猛然响起,不管是再训练有素的战马,在受到剧烈痛楚的时候也是会发出响动的。而这也是宣告水月族的骑兵冲入了耶律瑕他们给对方准备的陷阱中,这帮孩子是一群学习能力非常强的家伙,这些日子里,他们可是没少向拜火族的老兵讨教设置绊马绳等陷阱的技法。今夜,他们也是马上试验了一下他们取经来地东西,虽然不见得能够比那些熟手的老兵们设置的那般老辣,但却也是有些作用!

    “杀!”耶律瑕拔出战刀,第一个冲杀了过去,虽然他也是害怕,虽然他也是浑身在颤抖,但是他知道他的宿命便是征战。而一个怯懦地人是无法成为战场的主宰。若是成为不了战场的主宰,那么他就无法成为能够征服草原的人。所以耶律瑕没有退却的念头,他需要的是勇敢的往前冲!

    “杀”跟随着耶律瑕,后面的童子军骑兵吼叫着打马往前冲,这些童子军在李釜地训练之下,别地不说,这论嗓门那绝对个个都是好手,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一众童子军喊杀起来,竟是一点儿也不弱于成年

    斐小宝跟在耶律瑕旁边冲在了队伍地前面,他们距离水月族的前锋只有五十步的距离,自然是非常快的就赶到了,水月族的士兵不但是人仰马翻,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感觉自己是掉进了敌人的布下的陷阱之内,而童子军们震天的喊杀声让他们无法知道到底对方有多少人马,这个时候原本是要抹黑对拜火族发动一起袭击的水月族人却是心中生出一阵无力感,这些天他们本身已经是让拜火族打得够惨了,这一拨人原本是抱着极大的勇气来进行一次夜袭的,但行动暴露对他们的心理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候所有的水月族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

    水月族的士兵看来没有别的长处,这逃起来都是个个非常默契,他们后队变前队,这便整个队伍往后退去,唰唰唰!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箭雨向他们飞去,这更是让水月族的人觉得他们进入了拜火族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想着赶紧逃回去,除此之外便是别无它法!

    耶律瑕接着微弱的月光砍翻了一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黑影,然后没有作任何的停留的就踏着敌人往前冲了过去,紧跟在耶律瑕的斐小宝有几分的郁闷,因为跟在耶律瑕身旁仿佛是没有多少机会留给他,相比范小龙在武艺上要出色许多的斐小宝跟耶律瑕相比却是差上太多。一来耶律瑕年长于斐小宝,在体力方面占优,二来耶律瑕在骑术上也是比斐小宝精湛太多。步战地话斐小宝还能跟耶律瑕比一下,但是在马上,斐小宝就只有在旁边感到郁闷的份了!

    似乎只有童子军这边的喊杀声,而水月族地战士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退去,被恐惧驱使着的童子军们已经是杀红了眼,就是耶律瑕,都是有些忘记了李釜交待给他们的任务,那便是边打边退。但是水月族的撤退让耶律瑕他们想要边打边退都是不能,再加上过度的紧张让这些童子军忘记了一切,他们的脑子里除了往前冲便只有往前冲,所有人都是不遗余力的往前冲杀!

    黑暗中你无法知道己方地损伤,也无法知道对方的战亡情况,人一旦杀红了眼便只剩下极度的疯狂,除此之外,血色便是一切,也许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兽性回归。没有人还能够记得恐惧或者是别的负面情绪,只剩下一个杀字了得

    一个逃,一个追,间或自然是有水月族的战士做一下抵挡,但这都无法阻挡住疯狂吼叫着往他们扑杀过来的童子军战士。

    黑夜中,已经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在屠戮谁,疯狂的喊杀声仿佛是和被杀者临死的痛苦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都无法分辨这两种声响到底哪个是哪个了!

    战斗!

    杀戮!

    疯狂的嘶吼!

    一切归于最原始的兽性回归,在这种状态下地战士,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战。又或者他们的敌人是谁,一切便就是最简单的你死我活!

    杀戮持续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奔袭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多少人倒下去了。又或者自己到底砍杀了多少人!

    天渐渐的现出鱼肚白,一整晚的杀戮,夜色被眼光驱散,这个时候,一群血人,是的,应该称呼他们为血人才对,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是沾满了鲜血!

    柔和的光线照在这些血人的脸上。狰狞冷酷的脸上竟是有着几分地稚嫩。其实这并不是个让人奇怪的问题,因为就年龄而论。他们就只能算是孩童,三百八十多个人,差不多数量少了一半,死去的停止呼吸,剩下的便是进化成了野兽!

    一路之上地尸体,多是水月族战士的尸体,这帮凶兽不但是将前来偷袭的水月族战士一路追杀,甚至是在到了水月族营地的时候,更是将新进的水月族剩下的士兵继续的疯狂屠戮,而水月族的族人早已经丢下牲畜和家当,疯狂地逃窜!

    夜色下,耶律瑕和斐小宝以及他们身后地童子军们无法知道他们身后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但是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他们回过头去看,一路地尸体,根本就望不到头,昨晚是个多么疯狂的场景啊!

    童子军也是有战旗,那是斐龚设计的现代海盗那般的骷髅人骨战旗,只是原本骷髅头是黑色的,但如今在柔和的阳光下,那面旗帜上的骷髅头已经染成了血红色,麻布的质地对鲜血的吸收性还是非常之好的,血色的骷髅头旗帜迎风招展,耶律瑕和斐小宝望着那旗帜,心中一片肃穆!两个小子这时候不知道,便是这面旗帜,最后得了个“血骷髅”之名,而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个第一任和第二任的血骷髅王也成了不论是草原还是其它陆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见到的人闻风而逃的呵呵战旗,血骷髅的凶名便是从今天开始铸就的。

    “回去吧!”耶律瑕闷声说道。

    “嗯!”斐小宝收回了凝视着战旗的眼光。

    两人不再说什么,而是骑着马慢慢的往回走去,身后的童子军战士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他们已经不再低下头去凝视地上的尸体,即便那里也许有他们曾经的战友,他们默默的往回走着,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是有着太多太大的变化!

    李釜揪心了了一个晚上,因为自从童子军中的队员回来报信之后,他们等了许久都是没有等到耶律瑕和斐小宝领着队伍赶回来。最后,李釜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和龙梅领着拜火族地战士倾巢而出!

    一路之上。李釜他们打着火把,见到的都是尸体,李釜是越走越心寒,走了几百里,也是从黑夜走到了白天,当太阳升起后不久,李釜突然见到远方慢慢的走过来一对人马,当李釜见到那迎风招展地骷髅旗。他真个是激动的差点流出了眼泪。

    拜火族的士兵以及他们的最高统领龙梅都是沉默不语,倒是范小龙领着他那个小队欢声雀跃起来,范小龙见到了领先的是斐小宝和耶律瑕,只要是见到这两个混人还活着,范小龙悬着的心就算是放下了!

    队伍差不多少了一半的,李釜很快的发现了这一点,但这已经是太让人惊讶了,因为一路行来水月族地士兵死了差不多有两千多人,便是这些成年的战士,让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小屁孩领着一群小屁孩一路猛追狂打。便这么消耗光了,在为这些慌乱的水月族人默哀的同时,李釜对耶律瑕和斐小宝这两个小子惊人的能量也是要刮目相看!

    而这个时候耶律瑕和斐小宝也是谈不上有一点儿的仪容,两人身上都是衣衫褴褛,童子军没有一个人穿有铠甲,这是李釜要求的,因为李釜觉得战士穿铠甲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不但是会增大自身的负担,而且会失自己的战意!

    只是此时耶律瑕和斐小宝身上地衣衫已经是破碎不堪了,因为此时在他们身上横七竖八的竟是有数十道之多。其它的队员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怎么说也是不如这两个家伙来得恐怖,骷髅小队能够取得如此恐怖的战果,跟耶律瑕和斐小宝悍不畏死的冲锋也是有莫大的关系。这两个家伙身上血痂无数,看来啥是惊人!

    李釜张了张嘴,他原本是想要呵斥一下耶律瑕和斐小宝两人擅自更改他对于他们的命令的,但是见到这两个他最为疼爱的弟子满身的伤痕,李釜也就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能够狠下心去呵责这两个小子,李釜沉声道:“活着回来就好!”

    耶律瑕和斐小宝对视了一眼,两人呵呵地笑了起来!

    范小龙和他的队员满是敬意的看着斐小宝和耶律瑕以及他们身后那些腰杆挺得笔直的队员们。没有能够跟着他们一道厮杀。对于范小龙和他地队员来讲,真个是最大的遗憾!

    龙梅和拜火族的战士则是静静的望着那面血色的骷髅旗。他们的表情非常的复杂,没有人说话,但是包括龙梅在内他们心中都是生出了寒意,这是一群怎样的疯狂战士,而他们现在尚且年幼,他们还没有壮实地肌肉和刚毅地眼神,但这些都只需要时间,而到了那个时候,草原上还有谁会是他们的敌手,这是个没有答案地问题!

    龙梅强忍着心中的邪恶念头,她的心中有个声音让她要灭了眼前这些童子军,因为对于拜火族这些人可是巨大的威胁,但是龙梅心中也是明白其实她不可能这么做,即便是放开她是斐龚的女人这一层不表,单是为了拜火族的利益,她也是不能对这些孩子怎么样,毕竟要想跟柔然部落对抗,拜火族需要斐龚的支持,即便知道眼前这只小老虎以后也许要伤到自己,但是龙梅还是无可奈何,就算是养虎为患,这个时候她也是必须要暂时养着!

    “回去吧,回去后将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李釜沉声说着,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像个护犊子的奶爸,对这些弟子很是呵护了起来。

    耶律瑕和斐小宝傻呵呵的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往回走去!

    我们是血色的骷髅!

    我们是草原上最强悍的骑兵!

    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天空才是我们的极限!

    战斗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血色的骷骷髅!

    敌人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让我们唱着丧歌为敌人送行!

    只要有阳光照耀的土地就是我们奔驰的草场!

    前进!

    血色的骷髅!

    天空才是你的极限!

    不知道是谁开始吟唱的,这种极为嚣张挑衅的歌词从孩子们口中蹦出来,就连没有参与战事的范小龙那队人马也是加入进去反复吟唱!

    “血色的骷髅吗,呵呵,有点意思!”李釜开怀大笑道。

    从此李釜的弟子兵有了自己称谓——血色的骷髅!

第263章 喜讯

    野兽的成长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这有别于其它草食性动物,犬科中以狼最为凶悍,但这并不代表说狗就不如狼,某些猛犬甚至是比狼还要凶悍非常,当然这是以个体而论!

    王二狗可是斐龚的牲口大倌,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衔称,但他的实权其实还是非常之大的,这些天一直让王二狗有点发愁的羊儿每天都在宰杀,这些成年的公羊原本按照斐龚的吩咐是要强行的寄送到佃农们手中,要他们代养的,但是王二狗毕竟心软,并不想为佃农们增加太大的负担,因而在斐龚告知他可以杀来做全羊宴的时候,王二狗这才算是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

    西石村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回不是斐龚老爷有什么姨太太要迎娶了,而是西石村最广为人们敬重的葛鸿医师大喜的日子,原本众村民觉得斐龚老爷定是要将葛鸿医师纳入的,却是没想到跟葛鸿医师结成百年之喜的人竟然会是祁碎,这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因为葛鸿的巨大号召力,婚事儿一点也不马虎,相反的显得很是热烈,大家伙都自发的来为这对新人张罗着办喜事儿,真个是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凑物,再加上斐龚的佣人们大多是派来忙活婚事儿,一时间,整个西石村都是张灯结彩,众人也是喜气洋洋!

    “老爷,你迎娶我地时候就是简简单单的.可你看今日,葛鸿医师跟祁碎完婚弄的多喜庆啊,我听别人说几个姐姐入门地时候也都是很热烈的。怎么偏偏只有到我的时候是如此的简单啊?”宇文香抓着斐龚胳膊使劲的摇着!

    斐龚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好,毕竟这是事实,但当时他也是比较多的事儿缠着,哪里有那个心情来大张旗鼓的张罗自己和宇文香的喜事儿,今日葛鸿和祁碎大喜地日子又是搞得如此隆重,宇文香作为女人自然是要吃味的!

    “呃……呃……呃……”斐龚呃了许久也是呃不出个所以然来!

    “咯咯,好了,老爷。我不难为你了,可你记得你欠我的,以后可是要待我比待其它姐姐好一点,只需要一点点就好哦!”宇文香嬉笑着说道。

    斐龚甚是无奈,这女人还真个是难缠。

    宇文香扯着斐龚四处的去跑动,对于宇文香来说,上一次她都是必须坐在花轿内,并不能看到外边到底是个什么情景,今天她能够看到婚事外面的人和事儿,一切自然也是显得极为好奇.再加上宇文香和葛鸿私交也是不错,自家好姐妹出嫁的大好日子,宇文香的心情自然也是相当的不错!

    斐龚其实也是比较认可祁碎和葛鸿这桩婚事的,不管怎么说,只要葛鸿能够跟祁碎完婚,那便是能够在西石村安顿下来,由此葛鸿和杜中师徒两个也是能够从此在西石村长期稳定下来,能留住人,对斐龚而言就是个最好的结局了。

    “呀,斐龚老爷。你今日可是男方地大老爷,我算是女方家的代表,来来来,咱们今日要喝个痛快!”看起来已经喝高了的杜中一见到斐龚走近。就是要扯着他一块喝酒!

    斐龚嘎嘎笑着跟杜中干了两大碗,直接将杜中给干趴下了,跟斐龚拼酒量,倒是真个有点不自量力了,斐龚是何等海量的人物,岂是杜中能够对抗的,更何况喝酒还是要壮年,毕竟身体素质好许多!

    “大家伙今个要尽兴!”斐龚将喝光了酒的碗下扣。抹了抹嘴边的酒渍。这时斐龚总算是发现了今天的新郎倌祁碎,这小子已经是喝得满脸通红。跟蒸了的大头虾似的,斐龚摇了摇头,这小子今天看来真个是高兴,要不然也不会喝得这般醉了,可不是谁都能够有斐龚那般变态地酒量的。

    “老爷,我看祁碎喝得有些高了,我看你是不是过去帮帮他,要不然今晚洞房花烛夜……”看来宇文香还真个是替她的姐妹着想,这便央求着斐龚去给祁碎解围了,祁碎这混人平日里可少跟别人喝酒,也不晓得村中一些人的蔫坏,来者不拒地祁碎自然很快的迈开八字步,跟个醉猫似的!斐龚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笑道:“今天可是祁碎大喜的日子,我怎么好阻了他的好兴致,由他去吧!”

    见到斐龚拒绝了,宇文香也不好太坚持!

    三天的流水席,餐餐都是吃全羊宴,人们虽然吃起来口口都是肉,却也是因为吃的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一下日子里人们一闻到养肉地味道都是一个个地闪了开去!

    今日,斐龚正在屋内小憩,却是突然,斐大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何事惊慌!”斐龚皱眉凝声说道。

    “老爷……”斐大喘了口气,等气调地比较顺了,他才接着说道:“大大的喜事儿,今日我从北边下来的商旅那儿听说了,水月族,水月族已经是让拜火族给灭了,这下子拜火族可是成了南部草原最大的部族了!”

    “大善!”斐龚击掌大叫一声,他可是相当的高兴,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斐龚心中有些埋汰龙梅和李釜竟是没派人将北边的信息回报给自己,“那童子军他们在战场上表现如何?”斐龚最为关注的自然是自己的子弟兵,只有他们能够成了气候,自己才是有了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队伍!

    “禀报老爷,童子军已经是有了血色骷髅的称号,现在已经是凶名在外了,我听说还有斐小宝小少爷在呢!”斐大激动的都有些言语不清了。

    斐龚嘎嘎大笑,这下他可是能够确定自己是做对了,完全的依靠拜火族终归不是个长久之计,而现如今怕是应该跟李釜和龙梅商议一下他们下一步的发展计划了!

    ——

第264章 斐大离世

    “这帮小子虽然干得不错,却也是不能给他们太多赞誉,要不然这群小子可是要找不到北了,斐大,言二这些天在干什么呢,我将他手头带的人都调度给了李釜大哥,我看他怕是对我有意见了吧!”斐龚没事儿还是念想起了言二!

    “言二啊,他是乐天之人,这些天看上去没什么事儿做,都是跟着我忙前忙后的,可是给我帮了不少忙,另外最近赌场和钱庄的业务都是越做越大,老曹和欣白竟是搭配的天衣无缝,这两人现在好的蜜里调油似的!”斐大乐呵呵的应道!

    斐龚这个时候浑身亢奋,虽然不能跟北边的孩儿们一块战斗,但能够听到他们已经是在北边扬名立万了,而这个时候自己所要忙活的事儿便是给斐小宝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他们能够更好的安心在北边历练!

    “斐大,现在一切都是走上了正规,可是比两年前的时候大不一样了,我记得那会儿你还是劝说我不要太过招摇呢,只是按照今天这么阵势来看,我当初的做派都是正确的,哇嘎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回顾往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遗憾能够让自己感到慰藉了!”斐龚嘎嘎大笑着说着,虽然还未曾到追忆往事的年纪,但斐龚给自己来点赞扬式的追忆,也是个不错的事

    斐大只是在一旁陪着笑,若是依照他地性子。可绝对是不能跟着老爷这么去胡来的,只是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这么过来了。突然间,斐大感到一阵昏阙!他沉声对斐龚说道:“老爷,我有些困了,想要回去歇息一下!”斐大的脸色非常地难看,这些日子每天他都是过度劳累,如此的日子已经是让斐大有些透支了,更何况他自己本身就是部老朽的机器,并不能耐得住这般的摧残!

    斐龚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斐大对斐龚的帮助是超乎人们能够想象的范围的,有些时候,就是斐龚自己都有些忘却了斐大的重要性,原本斐龚想要扶植斐虎来做斐大地接班人,但是奈何斐虎不是个可造之材,现在就是在老曹那儿打下手都是有些问题,更何况是要让他来管理下边如此多琐事的总管一职了!

    斐大慢慢的踱着小步子向外走着,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斐大只觉得一阵深深的倦意袭上心头。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犯困,仰着头,斐大望着碧空如洗,突然间,他便是觉得脑子一阵眩晕,斐大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栽倒了下来,身后传来斐龚厉声的呼喊!

    “斐大斐龚厉声疾呼,人也是跑到斐龚的身旁,这个时候,斐龚才发现斐大已经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了!

    “来人呐,快去传唤葛鸿医师,快点!”斐龚大声咆哮着,他在斐大身旁嘀咕念叨着。却是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并不能做点什么,斐龚生怕自己做出些什么不当举动来,反而是要让斐大家中伤情!

    很快的,葛鸿便和杜中带着药箱赶了过来,虽然葛鸿跟祁碎还是新婚燕尔,但毕竟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葛鸿沉浸在新婚的快乐之中。她已经是要忙活着给西石村中村民救治的活儿了!

    等葛鸿一赶到。斐龚赶忙是让开身位,一脸焦急的说道:“葛鸿。斐大突然就昏倒了,你给他好好瞧瞧!”说完斐龚反复搓着双手!

    葛鸿给斐大把了把脉,很快的,她便摇了摇头,斐大的手已经是冰凉,脉动都已经是完全消失了,葛鸿再去掀开斐大眼皮子,瞳孔都是放大了,葛鸿摇了摇头发,她沉声的说道:“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归了!”斐大待人宽厚,葛鸿对斐大也是有着比较深地情感,这个时候乍然辞世,就是葛鸿这等看惯了生死的医师,都是心里有点承受不住!

    “什么!”斐龚瞪大了双眼,斐大对斐龚而言可是有着多少特殊的身份,是一个敦厚的长者,是他处理事务最为可靠地帮手,可以说是斐龚难得的依靠之人,这个时候蒲然离世,斐龚还真个是有些接受不了!

    事实谁也无法更改,即便是心中多么不想承认这个事儿是真的,但是斐龚还是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他长叹一声,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下来,葛鸿站起来静静的望着斐龚,她知道斐龚不是个需要别人安慰的人,一旁的杜中也是偷偷地将眼角地泪水拭去,杜中看着斐龚,一直以来,杜中都是觉得斐龚是个食人不吐骨头的自私肥己之人,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地斐龚,原来斐龚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人来,去通知一下斐虎,另外叫人开始准备斐大的后事,斐大为我斐家操劳一生,我斐龚虽非斐大的子嗣,却也是要为其披麻戴孝,以告斐大在天之灵!”斐龚沉痛非常的说着。

    天阴沉灰暗,整个西石村都是沉浸在哀痛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定数,在前几天,西石村还在为葛鸿和祁碎操持喜事儿,而现在便是要为斐大总管送行了,欢喜和悲伤有时候并没有太大不可逾越的鸿沟!

    灵柩之前,不但是有斐虎为斐大守孝,就连西石村的大老爷斐龚也是跪在了斐大的灵柩之前,给斐大上香的人络绎不绝,这个时候,就连斐龚的几位夫人都是穿着麻衣为斐大守孝,如此高规格的做派让整个西石村中的村民都是动容不已,虽然人们都知道斐龚平时有多么敬重斐大,但唯有在斐大离世的时候,才更加能显出斐龚对斐大这份执晚辈礼的情义有多么的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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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人手紧缺

    斐大的后事在斐龚的操持下顺利的完成了,亲近的人的离世总是让人心情沉重,沉浸在斐大离世的悲痛之中的斐龚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是他知道逝者已矣,生者还必须坚强的活着,需要他去忙活的事儿还太多太多!

    忘记痛苦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让自己不断的去做事儿,斐龚便是如此,忙完了斐大丧事之后,他开始疯狂的让自己忙得团团转,原本许多是由斐大来打理的事儿,斐龚都是揽了过来自己一个人来做,疲倦有时候并不能让人对某些事情忘却,记忆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你越是想要忘却他,他越是时不时的要刺一下你,让你感到非常的痛苦!

    杂事儿无小事儿,这些天,斐龚接受了斐大去处理一些事务,更是对斐大以前的任劳任怨感到非常的赞许,这些事儿让斐龚来去做,虽然不见得有多大的难度,但若是长年累月的都是跟这些事儿打交道,任是斐龚再耐心恐怕都是要发飙,这些事儿非定性超强的人不能为!

    祁碎见到斐龚这些天象是个陀螺一般的忙活,虽然他还是新婚,却也是不敢留恋新婚的甜蜜,而是跟在斐龚身边忙里忙外的。

    在祁碎跟在身边的这段日子,斐龚发现祁碎是个非常不错的帮手,以往祁碎做事儿总是给斐龚漫不经心的模样,但这几天,祁碎却像是变了个人似地。做什么都是异常的积极,也不知道是因为结婚使他改变了,还是因为斐大的死对他也是有触动。

    “祁碎。斐大离世了,这些天多亏了你在我身边帮我照料着!”斐龚哑声说道,他地身子已经是非常的疲倦了,这些天可是把他忙活得够惨!

    “老爷,这是祁碎份内的事儿!”祁碎沉声应道,见到斐龚憔悴的模样,祁碎心中也是有着几分不忍!

    沉默了片刻,斐龚突然沉声说道:“祁碎啊。有个事儿我想跟你打个商量!我想要你做我的总管,你是否愿意,我之前跟你说过,你也推辞过,但今日,这个状况你也是看到了,我必须得用你做总管才行,这样我才能从这些杂事儿上头解脱出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祁碎沉默了,依照他自己的性子。对是否能够成为总管却是没有太多的挂念地,祁碎比较崇尚自由,总管虽然权限极大,但是羁绊也越大,而祁碎还刚刚新婚,自然更是不愿马上就扛上如此大的担子!

    “如果你真的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斐龚长叹了声,要一个新婚的小伙作出这样的抉择,斐龚自己也清楚是有些强人所难!

    祁碎沉默了一阵,他知道斐龚所说都是实情。若是以往,祁碎还真个是会一口回绝,但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非常时期,看着斐龚那种憔悴的面容。祁碎都是有些开不了口要拒绝。

    “那……我,我做着试试?”祁碎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嗯嗯!”斐龚的头是三连点,跟兴奋莫名的啄木鸟似的点着脑袋,斐龚这也是真地高习,因为祁碎做总管是再适合不过了,祁碎办事,斐龚放心!

    “那么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会差人将这个事情广而告之。那么从今天开始。祁碎,你便是我的大总管了。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斐龚嘎嘎大笑着,一改先前的颓废模样,老气横秋的拍着祁碎的肩膀嘎嘎大笑着说道。

    祁碎强作欢颜,他怎么有点觉得自己是让斐龚给卖了一般,斐龚前后神情相差也是太大了,让祁碎都是有些接受不了。

    将事儿都是交给了祁碎,斐龚拍了拍屁股,便去找自家的乐子去了,拿主意的事儿斐龚喜欢做,但是具体的去做事儿,斐龚就是一点儿也提不起那个兴趣,交待下面的人去办好事情就是,懒人需要有懒人的管理哲学!

    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地离世而停止转动,活着的人还必须继续自己的生活,对逝者的缅怀只能是放在心中,这或许才是生者对死者最好地哀思!

    纵横天下,权势的积聚有时候需要机遇,更需要主事者的谋划!

    西石村的发展已经是有些遇到了瓶颈,所以斐龚才会将手伸到北边,现在看来反而,斐龚当初的决定是再英明不过了,因为现在无论是宇文泰集团还是高澄集团又或者南梁集团,这三个政权现在都是各怀鬼胎,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东西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够给人足够的心理震慑力,斐龚此时能够不为各方知晓的便是他派往北上地童子军,这才是他真正地希望所在。

    而现在北边柔然只有吴良心一人在那边,让吴良心独立的时间已经是有些长了,时间若是过长,斐龚也是有些不放心,因为吴良心这小子可不是个好鸟,是个有缝隙就钻地家伙,也时候给他紧一紧绳套了,若是放得太松了怕是要出什么岔子!

    斐龚修书一封,虽然他的字迹依旧是那么的难看,但总归是能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将信笺给写完了,斐龚信中陈述的东西不多,便是以斐大病逝为由,要吴良心火速南下,替他料理村中的事务!

    按照斐龚的构想,将吴良心召回来,便是能够图谋南下发展自己的势力了,南边不管是哪里,都是斐龚的势力真空区域,不管是做什么,这个时候都必须去做出点事情出来了,斐龚不管好赖,一定是要将自己的手伸的越长越好,关系羁绊的越是复杂,自己反而能够得益,而别人也是更加的不敢轻易动自己!

    写好书信,斐龚便书信放入铜管,系到了信鸽的腿上,带着斐龚急需吴良心回来替他出谋策划的信息往北飞了!

    ——

第266章 狼卫

    草长莺飞,这里草很长,但是却没有黄莺,因为这里是大草原!

    碧空一片蔚蓝,无边无垠的草原上,一匹纯黑的战马啃着刚长出来的青草嫩芽,几只花斑蝴蝶在马儿四周萦绕,不远处,一个孩童嘴中叼着草根,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天空,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有个圆圆的小脸儿的斐小宝。

    在水月族被打散了之后,血色骷髅反而是没有了追求的方向,战斗是战队存在的意义,虽说不可能每天都存活在战斗之中,但是在没有战斗的日子里斐小宝却反而有些不习惯,前年,他还只是窝在自己母亲的坏里撒娇,而现在他已经是手上沾上鲜血的冷血战士,成长也许是个并不让人感到欣喜的事情,但也是一件没有人能够回避的事情,斐小宝也不是个会回避困难的人,相反的若是一天静下来,他心中反而是有些不得劲,只是不知道这些天为什么耶律瑕哥哥能够如此的静下心来去练习武艺。

    耶律瑕、斐小宝和范小龙三个小子性格各异,斐小宝路子野,武艺好;耶律瑕则是有着草原狼特有的冷狠和残酷,至于范小龙,却是智力过人,是一个在智慧的驱动下行事的人。

    突然,远方一匹白马踏着急促的点儿跑了过来,其来的方向赫然是斐小宝休憩的地方。

    来的是血色骷髅地一个士兵。经过上次血战水月族战士之后,血色骷髅的名气不但是在大草原上传播开了,而李釜更是高兴的为所有血色骷髅地士兵身上都绣上了一只黑的骷髅人骨图案。骷髅是黑色的,却是需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浸润自己的骷髅,在所有血色骷髅士兵的心中,他们身上绣着的骷髅就是血色的,颜色来自他们地内心。

    “队长,大事不好了!”小兵跳下马来,对着斐小宝半膝跪地,对着斐小宝抱拳说道。

    斐小宝一个翻腾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沉声对小兵说道:“出了什么事儿!”斐小宝是一身露袖的小褂,下身的裤管给扎得非常好,非常干净利落的打扮!

    “耶律瑕和范小龙队长打起来了,我们禀报了李釜师父,但是他并不理会,这是要我来叫上队长回去处理!”小兵急声说道。

    斐小宝皱起眉头,耶律瑕和范小龙都是他的好兄弟,但这两人像是结了八辈子的深仇大恨一般,好像一天不掐起来就是会身上发痒似的。

    斐小宝也不再废话,他翻身上马。抓着马鞭,打马飞驰,他恨不能自己的马能长一对翅膀,这样也许能跑得更快些!

    当斐小宝赶到的时候,耶律瑕和范小龙已经是分了开去,这两人也是打得七七八八了,两人中要数范小龙比较惨,毕竟在武艺上,耶律瑕比范小龙要强上几分,范小龙用手按着自己的肋骨。两人动手都是没有动用兵刃,或许这是两人比较能够克制地地方!

    范小龙一脸的痛苦状,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怕是断了有两根之多,而耶律瑕则是冷冷的看着范小龙。四周的血色骷髅的队员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一个个都在那鼓噪两人继续对打,看起来这些天没有在李釜师父手下受训,这帮家伙的精力可都是恢复了过来!

    斐小宝翻身下马,分开一众看热闹的小兵,斐小宝来到了耶律瑕和范小龙来那个人的中间,斐小宝沉声说道:“耶律瑕哥哥,范小龙哥哥。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算是给个面子给我!”

    耶律瑕和范小龙看着斐小宝,这个时候范小龙的肋骨是隐隐作痛。若是让他去再跟耶律瑕打上一场,他都是没有什么胆量,如果知道自己跟耶律瑕差得这么远,也许范小龙还就不会如此这般主动地挑衅于这个蛮子了!

    “既然小宝弟弟发话了,今天就放你一马,耶律瑕,咱们走着瞧,咱们终有一天能真正分个高低!”范小龙即是要顺势下坡,又是要给自己找回颜面,如此算计可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那就不要去挑日子了,咱们还是就在今天,分个高下,手底下见个真章吧!”耶律瑕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范小龙如此的腔调自然是受不了,耶律瑕这便迎了上去,想要对范小龙有什么动作!

    斐小宝挡住了就要发威的耶律瑕,这头野牛若是让他冲起来,那可是十头马车也拉不住的,斐小宝可不想让范小龙活活地让耶律瑕给打残在地上!

    见到耶律瑕像是要冲过来的样子,范小龙不自禁的就是后退了几步,“哼”,耶律瑕冷哼了声,因为有斐小宝的阻拦,所以耶律瑕也不好真的就追过去就对范小龙继续的喂以老拳!

    斐小宝长嘘了口气,要想让这两个阎罗王不再继续斗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现在能够让这两个小子停下来,已经是让斐小宝感到庆幸非常了!

    “怎么,一个个都围在这里观望,可是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可想要让我给你们训上一训,让时间消磨的快一些啊?”竟然是李釜地声音,斐小宝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地冷汗,真个是需要他来的时候见不到他地人,而事情过了就是能够见到他现身了!

    “怎么,两个小子没打死呢!向我禀报的小兵说你们两个可是都快要不行了!”李釜粗声大气的说着,两个眼睛还紧盯着范小龙和耶律瑕,这两个人都是低下头去,要说这两个小子还有谁是畏惧的,那肯定是要数李釜了!黑面煞神。冷面阎王,李釜可是当之无愧地鬼见愁,若是惹怒了他那火霹雳一般的脾性。就是将你生生的打死都是可能地,虽然李釜极少如此粗暴的对自己的弟子行此凶残的举动,却也是有着股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能够敢于这么做的人!

    “把气力用来你们该用的地方,而不是用在跟自己人打架斗殴,我不希望见到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李釜冷声喝着,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所咒骂的自然也就是范小龙和耶律瑕!

    斐小宝再也不用鼓着双腮作气鼓鼓地模样了,因为他已经是能够放下胸怀反而。只要是李釜大爷在,自然也是轮不到他斐小宝发话的份!

    李釜板着脸,打架斗殴,此风不可涨,这已经不单单带坏风气的问题,军队讲的都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人可以逾越于这个之上,虽然李釜也是赞成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够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但不管怎么说。耶律瑕和范小龙是小队长,既然是领军之人就要有个领军之人的样子!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看得可是爽啊!列队!”李釜大声吼着,他可是异常的严肃的一个人,之前没有来到的时候没有见到如此混乱地场景便也算了,但是今天他既然是见到了,那便是要管上一管!

    斐小宝、范小龙和耶律瑕站在各自小队集结的方阵前面,这三个小子的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看得出精气神都是挺高的。

    李釜跳过了斐小宝,以前总是惹是生非的斐小宝在军队之中反而是成了好好先生,没有太多的毛病。李釜走到耶律瑕的身边,他的脸顶到了距离耶律瑕的脸已经只是有毫厘之差,他地气息都是碰到了耶律瑕的脸上。

    “小子,从你来的那天我就看出了你是个刺头。但是我一直没有拿你怎么样,因为我希望你这个刺头能够给我的队伍带出一股子匪气出来,我喜欢精力充沛地家伙,但是我也极为反感自以为是的人!”李釜的声音透着一股愤怒,对耶律瑕,李釜是又爱又恨,这小子是天生的匪类,并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见到李釜呵斥耶律瑕。范小龙虽然强力的忍着。但是他的脸上还微微的颤动了起来。

    “怎么,脸上笑得如此灿烂。可是想要笑出一朵花来!”李釜大声呵斥着,一个大耳瓜子打在范小龙地脸上,声音清脆非常!

    范小龙虽然脸上火辣辣地痛,但是却也不敢用手去捂,范小龙木猫一般的望着李釜,并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在李釜面前,总是多说多错,能够沉默便是最好地应对方式!

    “斐小宝,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就没有错吗?”李釜大声的吼着,竟是突然将矛头对准了斐小宝!

    斐小宝倒是有几分的无奈,这个李釜大爷,像是没有什么话题,这便是要对自己下手了,斐小宝知道现在自己不配合李釜搭上几句,是很难过关的了!

    “大伯,我有错!”斐小宝很是无奈的应道!

    “军中没有亲疏之分,不要叫我大伯,叫我魁首!”李釜疯狂的叫嚣着,他总是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魁首,这是个相当粗野的称呼,但确是最为让李釜认可的称呼!

    “是,魁首,我有罪!”这下子斐小宝直接将有错升级为有罪,倒是跳了一大级!

    李釜点了点头,真个是孺子可教啊,自己是一定要在今日杀鸡儆猴的了,便是需要拿斐小宝这三个小子狠狠的训斥一番,这样才能镇得住后面的那些小子,经过对水月族的一役,李釜也是发现了这支童子军具备非常大的战斗潜力的同时,也是发觉到这支童子军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便是野性太大,若是不及时纠正,怕是要成为一个大大的隐患!

    “与子同衣,与子同袍,生死与共,这,就是袍泽之情,在战场上你们是互相依靠的彼此,在战场下,你们的情感应该是比亲兄弟还要亲昵,但是为什么我见到的是两个疯狗还互相的撕咬,另外还有一大群地疯狗在围观。我讨厌围观的人,他们总是站在暗处怂恿对方去犯错误,而自己则是沾沾自喜的站在一旁看笑话。这样地人,比畜生还要不如!”李釜修理了三个大的,自然是不会放过后面一大堆的小的。

    平日里这帮小子就是习惯了李釜的言语攻击,便是比现在要毒辣百倍的话他们也是听过,但不管听了多少次,从李釜嘴中发出的冷嘲热讽总是能够让这帮小子感到脸红耳赤,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怕也就是只有李釜才有这个能耐能够让这帮小子有如此敏感的心理了。所谓一物降一物,说地怕也就是这个!

    “操练吧!我看你们也是闲的,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干架,那么今天我就让你们打个痛快,两两配对,双方依次轮流用拳头击打对方胸部以上的所有部位,给我狠狠的打,今天怕是不见血收不了场了,今日,怕是不给老子躺下一大批人下去也是收不了场了!”李釜阴声训斥道。

    李釜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是行动了起来,所有人都是找好了自己的对手进行配对,而耶律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找上了范小龙。

    范小龙这次倒是没有退缩的意思,相反的他龇牙对着耶律瑕笑了起来,论拳脚功夫他自然比耶律瑕差得太远,但是如此这般的蛮力互相轰打,可是不大讲究什么拳脚的修为的,只是需要有足够地蛮力和足够的忍受力就够了。

    但很快的范小龙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耶律瑕的眼睛盯上了他那受伤颇重的左肋,那里的肋骨不但是断了。甚至是沁出了血来,耶律瑕看的正是范小龙的弱点,耶律瑕不是个什么君子,他只是个苛求胜利的野兽。什么仁义道德的东西跟耶律瑕那是彻底地绝缘的!

    “杀!”

    “杀!”

    喊杀声震天动力,这等斗殴法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两败俱伤,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只有双方一起在对方的轰杀下败下阵去。

    李釜背负着双手,眯着眼看着如此混乱地局面,他很欣赏这等混乱,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疯狂训练场景。像野兽一般战斗。越是接近野兽的战士越是优秀的战士,这一点没有人能够怀疑!

    在李釜静静的观赏着眼前这一幕血腥的斗殴的时候。一个丽人来到了李釜的身旁。

    不用拧过头去,李釜也是知道来地人是谁!

    “可汗,你怎么有这个雅兴到这里来看我训这一帮猴子啊!”李釜冷哼了声说道,这些天,李釜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龙梅对血色骷髅的冷淡,即便是李釜向龙梅开了口要拜火族地一些战士加入进来跟血色骷髅的孩儿们进行对练,龙梅都是冷冷的拒绝了,而且龙梅对血色骷髅时不时展露的敌意才是最为让李釜感到不快的,现在血色骷髅总人数已经是达到了一千六百余人,因为上次折损了三百来号人,只是上次存活下来的人在整个血色骷髅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也证明了李釜信奉的一个观点,那便是真正的战士,只能用鲜血来浇筑,其它任何东西都是无法替代!

    龙梅轻叹了口气,她听得出李釜语气中透露出的敌意,龙梅也不是不知道原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但她这也是有点迫于无奈的意思,毕竟她无法不对血色骷髅设防,这般小子虽然年幼,却依然是有草原狼的凶悍,若是假以时日,那还能够有谁能够阻挡得了这群小子的步伐呢!

    “李釜大哥,我也是关心这帮孩子们的成长,毕竟斐龚曾经托付过我要好好的照看这帮小子!”龙梅沉声说道。

    回复龙梅的只有李釜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声,对龙梅,李釜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即便是李釜不大搭理自己,但龙梅也是知道自己的作为引起了李釜的不快,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人的错,如此想的话她心里才是会稍微的安定一些。

    “李釜大哥,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儿,柔然派来了一只斥候部队,估计是想要侦察咱们的情况,我想是不是能够给你练练兵!”龙梅凝声说着。她地眼眸中却是有一丝的暗色,也不知道龙梅这是怎么了!

    听到如此消息,李釜整个人是精神一振。李釜在炼兵上头是个绝对的实战派,若是有实战,他绝对是不会放过,就李釜认为,一百次地训练也是比不上一次真正的实战!

    “孩儿们,给我停下!”李釜高声呼道。

    原本混战成一团的血色骷髅们唰的一声全部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是将正面对上了李釜,他们紧握双拳往外微张。嘴中俱是同时吼“杀”,声势倒是震撼,这是一群随时准备出动的小狮子,他们的能量让人感到十分的惊讶!

    “战斗!我们需要再次用一场战斗来为血色骷髅正名,让敌人在我们地铁蹄下颤抖!血色骷髅,血色骷髅!”李釜高举双臂,他的声音疯狂莫名,这是个天生属于沙场的男人,在钢刀和铁箭的簇拥下,他需要在鲜血中收获自己的快乐!

    “血色骷髅!”

    “血色骷髅!”

    血色骷髅的喊声震天。而每喊上一次,气势便是往上涨一分,或许这就是口号的力量,而相反的,在血色骷髅的气势每高涨一分,龙梅的脸色便是难看上一分,没有人知道她冰冷地脸上想着的到底是什么。

    龙梅转过身去,驱马而去,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离开,这不是说她对血色骷髅有什么太大的不满。而只是因为她心中藏着一件让她自己很是无法介怀的事情!

    龙梅回到自己的大帐之内,月牙儿见到龙梅的脸色竟是如此的难看,便赶忙是替龙梅宽下大皮袄子!

    “可汗,你的脸色好差。你这是怎么了!”月牙儿很是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龙梅有些虚弱的坐了下来,她托着自己地头,不知道在凝神想着什么!

    有时候一个人心中藏着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所需要承载的心理压力是绝对的超乎别人地想象的,而龙梅这个时候正是如此,她心中藏着的事儿已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她现在极为需要有一个倾述的对象,而在此时此刻。能够倾述的人除了月牙儿之外已经是没有别个了。只是龙梅心中也是有几分的顾忌,所以她看着月牙儿。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月牙儿让龙梅盯得心里有些发毛的时候,龙梅长叹了口气,突然沉声说道:“月牙儿,我有个事儿想要跟你说一下!”

    月牙儿瞪大了眼睛,在她的印象里头,可汗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语调地对她说过话,所以她也是非常地讶异!

    龙梅数度张口,但都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可见她自己心中也是异常的纠结!

    “方才我去找过李釜大哥了,我跟他说发现了柔然地一支斥候部队,我让他领着血色骷髅去跟这支部队对抗!”龙梅沉声说着,她看了看月牙儿,这丫头正倾神听着,很是入神的样子。

    “但是其实这不是一支伺候部队,而是一只柔然王的皇家铁卫,估计有三千人之众!”龙梅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起来,似乎陈述这个事情都是让她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一般!

    听着龙梅在叙说的月牙儿都是瞪大了眼睛,她可没想到可汗居然会做出这般的事儿出来,如此做派不是要让血色骷髅去送死吗?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梅像是对月牙儿问道,其实她或许真正要问的人还是她自己。

    月牙儿忙不迭的点着脑袋。

    龙梅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月牙儿,你是不在其位,不知道我们这些做上位的人考虑的东西,唉,这些事儿也是不需要跟你讨论了,这个事儿跟你说了之后,我自己已经是舒服许多了,但是你需要切记的是,这个事情绝对不可以传到李釜大爷的耳朵里去,要不然可休怪我无情!”龙梅的表情是异常严肃的,这可是兹事体大的事情,龙梅自然不敢托大。

    “可汗放心,月牙儿一定不会多话的,只是纸包不住火,可汗这么做。最后还是要让李釜大爷知道你今日地心思,到时候若是让斐龚老爷知道了,那……”月牙儿凝声说着。这小丫头对芭天是念念不望,自然是要劝慰龙梅不要作出什么让斐龚不高兴的事儿出来,要不然她跟芭天岂不是更加渺茫了,真个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被月牙儿这么一说,龙梅也是有些沉默了,但过了一阵,龙梅还是咬了咬牙,沉声说道:“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说完龙梅栽到了毯子里。看来也是不想再跟月牙儿讨论这个事情了!

    月牙儿很是无助的站在旁边,这个事儿她是没有多少发言权地,即便是想要劝说龙梅,她都是没有那个分量,月牙儿最后只得是非常无奈的选择了沉默!

    而李釜这个时候却是全然没有想到龙梅居然是给他下了个套,虽然对这一阵龙梅对他们态度很是让李釜感到不满,但毕竟龙梅可是斐龚的女人,虎毒不食子,任是李釜再敢想,怕也是不会往龙梅竟是想要谋害他们这上头去想的!

    当天。李釜便是让血色骷髅的儿郎们准备好了口粮和饮用水,他还给每名士兵都配了两匹战马。

    翌日,李釜便是清点人马,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钢刀已经擦亮,这是李釜第一次的带队血色骷髅进行战斗,对李釜来讲,这也是个新鲜非常的事情,他自己都是异常的兴奋,更不用说那帮毛头小子了!“魁首!”

    “魁首!”

    魁首地高呼声不绝于耳。这群尚在疯狂崇拜年纪的孩子们对李釜的敬重是非常的强烈的,此役能够在李釜的率领下对敌袭击,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振奋莫名的!

    “好男儿,无畏险阻。神挡杀神,佛阻屠佛,我们是血色骷髅,我们永远不败!”李釜高声怒吼着。

    “永远不败!”巨大的声音汇集到一起,他们所要表达的便是他们必胜的信念,信念地价值有时候比金子还要来得宝贵,没有人知道信念到底能够产生多大的力量,恐怕来神都无法知道!

    “出发!”李釜大喝一声。

    随着李釜一声令下。队伍成3个梯队。成锥形往前进发,这是一种完全的进攻阵型。他们像是一把尖刀,随时准备着扎向敌人的心脏部位!

    血色骷髅在前进,大地都在颤抖。

    血色骷髅在进攻,神仙都闪避。

    血色骷髅勇往直前,直到达到胜利的彼岸,任何无谓的阻挡都只会是给血色骷髅染上血色的风采!

    血色骷髅的战士们吟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疯狂宣言,这是一群真正的战斗机器,这也是他们能够产生如此恐怖战斗力地原因所在,也许有人不愿承认这一点,但时候无数的事实都是证明,血色骷髅的战斗力便在于他们的疯狂以及他们地嚣张,当嚣张变成一种正面的力量的时候,那会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时候!

    血色骷髅出发了,没有任何拜火族的人加入,对这点,李釜一点儿也不感到怪异,本身他都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物,他自然也是不会去叫龙梅派上拜火族的人加入进来,一切便是如此诡异的进行着,就李釜心中而言,他们这次只是要去对抗一小拨斥候,如此行动让他带队已经是有些小题大做,又谈何会让李釜去挂念种种!

    在广袤地大草原,想要避开别人或许是一个现对容易地事情,但若是想要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找到对方,却绝对不是个容易地事情,训练有素的军鹰能够盘旋在高空,自然是能给主人带来更为精准的信息!

    而就在李釜领着血色骷髅去找寻前来滋事的柔然的斥候部队的时候,他们的上方却是有一只墨羽金喙的大雕在他们的上空盘旋,这支大雕的铁羽展开已经是有两米多,所以在人类肉眼无法看到高空,他们的鹰眼却是对下面微小之极的移动物体都能看的仔细,盘旋了几圈之后,大雕往北边飞去!

    大雕飞了许久,这才猛地往下扎去,它的速度飞快。只是在快抵达地面地时候,它比滑翔机还要敏锐十倍的滑了开去,然后落在了一个旗杆之上!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柔然王地皇家铁卫们驻扎的营地,柔然王的皇家铁卫也是有着极为细致的分工,有负责情报搜集的鹰卫,也有负责内庭护卫的熊卫,更有对外作战的狼卫,这些打着皇家铁卫旗号的战士全部都是军中精锐中地精锐,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

    懂得鹰语之人跟大雕交流了一阵,这便快步的走到中军大帐之内。

    帐内都是这三千众的皇家铁卫的统领。三名千夫长,以及一个金刀护卫,整个柔然部族,金刀护卫只有三个,分别是阿布托,铁列尼奥和啡布列斯三人,阿布托是鹰卫金刀护卫,铁列尼奥是熊卫金刀护卫,而啡布列斯则是狼卫金刀护卫,这次出击的便是凶名在外的狼卫。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对付近期崛起的比较快地拜火族,特别是该族有个血色骷髅的队伍,很是让柔然王感到忧心,所以他们这次才会出动!

    大帐正中坐着的正是啡布列斯,他的个头并不显得多么高大,但是一身的精力却是旺盛到让看他的人都是精神一震,这是个精力极端充沛的家伙,让人过目难忘!

    而此时帐内坐着有另外一个人则是会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的,那人便是吴良心,吴良心这个时候坐在大帐内真个是如坐针毡。因为这次要来征讨的对象正是拜火族,拜火族可汗龙梅跟自家老爷是个什么关系,吴良心再清楚不过了!再加上吴良心也是收到斐龚的信鸽传书,知道了关于血色骷髅地一些事情。那里头都是些什么人物,一个是小少爷,一个是老爷的记名弟子,还有一个是老爷的义兄,这三个人可都是招惹不得的人物,偏偏这次狼卫地目标就是他们,虽然知道斐龚催他回去催地很紧,但吴良心知道了这事儿。自然是必须要管一管。他也不敢跟斐龚细说,只是回了封信对斐龚说会尽快回归。而他自己则是利用自身跟柔然王的亲密关系,向柔然王要了了随军南征的额,便跟了过来!

    一路之上,碍于吴良心和柔然王相交颇深,啡布列斯对吴良心也是关照有加,为了讨好吴良心,啡布列斯就是连涉及军事机密的事儿,都是带上了吴良心!

    “首席金刀护卫大人,雕儿发现了敌人的行踪,这是一群将近两千众的兵力,正快速的向我们这边赶来,他们应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根据雕儿带回来地信息,他们应当就是血色骷髅!”鹰语者对啡布列斯朗声报着。

    天!就是吴良心心机多重,这个时候脸色都是数变,这可真个是越是不想它来就越是挡不住,吴良心还想着该如何别让狼卫这帮杀痞和血色骷髅碰上,这还没让他想出什么鬼主意出来,这两拨人就已经是快要碰上头,这如何不让吴良心感到头疼欲裂!

    啡布列斯摆了摆手,让鹰语者走了出去。

    虽然对血色骷髅对阵水月族地疯狂战绩有所耳闻,但是啡布列斯也是听到过血色骷髅其实是一群童子军,这便是让他对血色骷髅有些不屑了,不管人们传得如何神乎其神,啡布列斯都是不相信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狼卫众居然会怕一群童子军!

    不管多么自负有信心对付血色骷髅也好,啡布列斯还是带上三个属下,跟他们一块开始布置起如何截杀血色骷髅地法子起来。

    吴良心的耳朵张得大大的,他以往对这些行军打仗的事儿都是躲避唯恐不及,毕竟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只是在营钻牟利上头!但今天他就是再不想听也必须要尽量的去听清楚所有,虽然他知道自己无法将这些信息告诉正在赶来的血色骷髅,但是对这些柔然人的谋算知道的多一点也是好的,这个时候吴良心可是恨不能了解到所有的信息,而他所要做的重中之重,也就是如何保住斐小宝、范小龙和李釜这三人无恙,对于吴良心而言,耶律瑕,以及其它的血色可骷髅的成员,都不是那么值得他关注的对象,这便是吴良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充满了考量和权衡!

    而这个时候,一路急行军的血色骷髅却是不知道一章天罗地网正在慢慢的向他们铺开来。

    血色骷髅的战士们群情激昂,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个有多么值得让他们费力的事儿,上次的巨大战绩已经是让这帮孩子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深深的认识,他们所学的都是李釜从残酷的战事中萃取出来的精华杀招!这些自然是让血色骷髅的战士拥有了一些别的士兵无法拥有的宝贵东西,但任何有用的没用的东西都必须经过战争这个大熔炉的检验,哪个是真金,哪个是假铜,一验便知!

    李釜也是没有嗅到任何让他会感到担心的东西,一路之上,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所以李釜也是没有觉得需要特别的担心什么。

    危险往往是隐藏在人们最为想象不到的地方地方!

    错误的自大是需要让人付出代价的,李釜他们最大的弊端便在于龙梅给李釜他们的一个错误的信息,那便是他们这次面对的只是一群斥候,斥候都是不贪战的,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击即溃,这一点,李釜再清楚不过。

    李釜也是派了一只20人左右的先遣队先行去查探消息,每三十里一回报,这样也是能够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好有个预先的准备!

    李釜是一个有着敏锐战争直觉的人,这是在他长久的战争经历中淬炼出来的,他对来袭的敌人的方位有一种直觉的判断,而这种正确的判断也是让血色骷髅几乎是取直线和狼卫靠拢,而因为每个战士都是配有两匹马,可以轮流骑乘,这也是让血色骷髅更快的接近狼卫,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为狼卫的鹰眼所遗漏的信息让血色骷髅逃过一劫!

    ——

第二卷 第267章 谋划

    嘶嘶

    战马激动的嘶鸣着,因为前方开阔的土地上突然现出一堆硕大的营帐!

    呜呜呜呜角声响起,旗帜上绘制的是狼的图案,这些人正是狼卫!

    啡布列斯正准备出发的当口,却是号角声响起,啡布列斯并不知道来袭的血色骷髅竟然是给每个战士都配备了两头战马,如此便是极大的缩短了他们来袭的时间!

    而当李釜见到狼卫的营帐星罗密布,看样子是一点儿也不像只是一个斥候部队的规模,李釜的皱起了眉头,要么是龙梅得到的是假情报,要么就是龙梅有意的给他们假信息,如果是后者,就值得李釜深深的为之感到担忧了!

    “撤!”李釜的声音冷冽而坚定,这个时候,他真个是绝对的坚决,李釜从来不打没有准备之仗,更何况在没打之前,他们对对方实力的判断就是谬之千里的,李釜不愿意去冒这个危险,即便是一直以来他都在给血色骷髅的儿郎们灌输勇者无敌的概念,但今天,李釜选择了退,退却不是畏惧,而是为了给自己赢得转机!

    “魁首!”李釜身后的三个小将急声唤道,耶律瑕、斐小宝和范小龙这三个小子可都是盼着这一天已经许久了,但好不容易找到敌人的踪迹,就是要选择后撤,这可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回去!”李釜怒喝一声,他掉转了马头,毫无犹豫的就打马往会跑。这便是一个沙场老将的长处。能够第一时间地作出正确地判断,并执行正确的命令,看上去这只是见不怎么样的事儿,但却是真正能够显出一个人真正的功力几何。

    耶律瑕这三个小子咬了咬牙,也是拍马跟了上去,只是这个时候就是想撤又谈何容易,战场之上。并不是说你想全身而退就能够全身而退的,毕竟还有你的敌手在盯着你,只要是他们不肯点头,想不战而退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狼卫之所以是狼卫,便是因为他们行动迅疾,攻击力强大非常。而这一次。若不是李釜地配多了一匹马,提早两刻钟赶到的话,那么狼卫的潜伏阵势已经是摆好了,愣头愣脑冲过来的血色骷髅便也只有给人家送菜的份!

    啡布列斯异常的懊恼。以至于他在马上狂追血色骷髅地时候,嘴里头都是碎碎念叨着什么,他这是愤怒地嘶吼,若是眼睁睁的就让血色骷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又在眼皮子底下走,那便是太伤啡布列斯的脸面了,如果他在这样地情况下还能够有脸面的话!

    “哇哈哈哈哈,孩儿们。让后面那些白眼狼跟在爷屁股后面跑。吃咱的马屁吧!”李釜张狂的大笑着,一点也不以后面烟尘滚滚的追兵为虑。这便是达到一定程度的精神上的洒脱,李釜这也是要给看上去有些紧张的孩子们打打气,后面那些追兵可不是好玩地,从李釜地专业角度来看,那些可都是老兵了,而李釜最怕的就是遇上老兵,因为那将是极度难缠地!

    吴良心亦是跟在了啡布列斯的身边,毕竟吴良心不是行伍中人,在颠簸的马背之上,可是将他一身的骨头都差点给震散了,但这会儿吴良心心中却是高兴的,因为他知道现下血色骷髅已经是脱离了危险期,这也表示自家少爷不会有身什么事儿,这就是吴良心最为关注的!

    “护卫大人,所谓穷寇莫追,我看咱们现在是不是停下来会比较好?”吴良心怂恿着啡布列斯能够停止追逐,这样怕是最为理想的!

    “吴先生,快要到嘴的肉一定要快些咽下去,要不然就不好吃了,壳壳壳啡布列斯笑得有点像老母鸡,但他的想法却是极为狠毒的,啡布列斯看来是想全歼血色骷髅的。

    吴良心心中暗暗的叹气,真是遇到个战争狂人了,啡布列斯的疯狂好像一点也不输给李釜大爷,只是不知道李釜大爷有没有什么奇兵,要不然给狼卫这么从后面死追猛赶的也不是个办法!

    李釜这个时候也是心如火焚,外援怕是极难出现的了,要想摆脱当前的困局,便只有依靠自身的力量,而李釜更加清楚,前面这个以狼为旗帜的军队绝对不是像水月族那般的水货军队所能够抵挡得了的,也许这个时候李釜的心态也是不是太好,患得患失,这跟他以前在虎贲营的时候大开大合的秉性差得很多,这或许就是爱之愈深,受之羁绊也是越深的道理所在了。

    “魁首,这么退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后面的追兵很快就要拉小和我们的差距,只要是进入了他们弓箭的射程,那么很快的我们便要遭受箭雨流的屠戮了!”范小龙凝声对李釜说道。

    范小龙说的也是个道理,但这个时候若是留下来阻挡后面的追兵,那一定是个凶险非常的举动,李釜已经对龙梅过来增援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所以与其往南边跑,还不如往北边逃,深入到柔然的腹地,虽然柔然无比强大,但毕竟也不是铁板一块,若是能够深入到柔然的腹地,怕是能够有一些其它的发现也是说不定!

    “我们不再往南走了,北上!”李釜的声音有点让人听了振聋发聩,倒不是他嗓门吼得大,而只是因为他这个说法太让人感到震撼了。

    “北边是柔然人的地盘!”耶律瑕的声音非常冷冽!

    “往北跑还有一线生机,往南,怕是什么都没了!”李釜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龙梅的影像,这个女人让李釜恨得牙根直痒痒,便是这样一个女人。把事情搅和成现在这个样子。李釜真个后悔自己没有对龙梅有所提防,也许是因为血色骷髅的成长让龙梅看到了威胁,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北上!”李釜第一个掉转了马头,死生之地,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李釜是在拿自己运气去赌。如果赌对了,那么他便是能够领着血色骷髅走出一个正确地道路出来,而若是走错了,那便是要背负极为沉重地包袱以及血色骷髅可能全部覆没的结局!

    “血色骷髅突然放弃南归,而选择了往北边逃窜!”很快的,啡布列斯也是判断出了这一点。这可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解了。没理由被追逐的野兽会选择非危险的地方逃窜的,血色骷髅到底有什么用意,这下子即便是连啡布列斯都琢磨不出来了。

    疯了!李釜一定是哪条神经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失智的举动。往北边逃,那可是柔然人地老窝,这个时候,吴良心只觉得手脚发凉,对血色骷髅,对李釜,还有费小龙和范小宝两位少爷,吴良心是差不多近似将他们看做是死人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

    吴良心心中已经是将李釜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即便是这样,都是无法消解他心中的恨意。但这已经是无法让吴良心释怀了,只是好在他没有跟斐龚老爷提起过今日这个情形,而只是推诿了一下自己回去的时间,要不然,自己若是身在场而没有对李釜大爷和两位少爷保护周全了,那斐龚老爷还不得将罪都治在他身上啊!

    “护卫大人,我有些事儿要去回南边一趟,便不再跟着你追击下去,再次告辞!”吴良心突然对啡布列斯辞别,这可是让啡布列斯感到有点儿惊讶!

    虽然是有些讶异,但毕竟啡布列斯也是知道吴良心可是比他要高一个级别的人物,至少在柔然王面前是这样,所以啡布列斯也是挽留了几句,而吴良心是执意要走,最后啡布列斯也没有继续的坚持!

    吴良心就这么单人匹马的往南边行去,他没有带侍卫地习惯,而像今天这个状况,若是带上斐龚给他配地侍卫,那今日之事又如何能够瞒得过斐龚,自然是要出事儿的,好在是没有什么侍卫带在身边,也就省了件烦心的事儿!

    逃亡和追逐的戏码依旧在上演,但那些都是跟吴良心没有什么太大地关系了,他现在只是需要忘却这一切……

    从白天奔跑到黑夜,再从黑夜奔跑到白天,一路之上,他们穿越了大草原,跨过沼泽,翻过了林子,血色骷髅第一次进行逃亡之旅,逃亡最为让人受不了便是一路都要担惊受怕,不少的战士便是病倒了,受伤的病倒的战士都有其他的战士背负着,血色骷髅不会丢下自己的袍泽,一个也不会落下,这便是血色骷髅的魂!

    第一次,人的一生有太多地第一次,第一次依靠自己地力量行走,第一次学会狩猎,第一次被人欺骗,第一次陷入热恋……人生中有太多的第一次会让人终生难忘,而血色骷髅地这第一次逃亡,也是让他们刻骨铭心,因为这不是个能够让他们收获荣誉的事情,相反,这是一个让他们牢记耻辱的事儿!

    李釜这些天的心情很沉重,虽然后面的追兵已经是越来越少,但他们却是深入到了柔然部落的腹地,没有人知道这里有着怎样的危险,而血色骷髅的战士们却是一个个的变的孱弱,这个时候需要停下来休整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只是像个夹着尾巴逃跑的大灰狼,根本就没有片刻的闲暇能够让他们稍微的进行休憩!

    疲劳可以忘记,死亡可以忘记,但是屈辱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介怀!

    “耶律瑕,看好你的队员,不要无精打采的,孩儿们,坚持住,很快我们就能够有香喷喷的晚饭和一个温暖的环境给我们休憩了,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个时候由不得我们松懈!”李釜的声音总是如此的高亢,在这一段逃亡之旅中,也正是李釜这种嘶哑的嗓音,支持着小战士们咬牙坚持。他们在没有明天的逃亡中能够拥有一盏让他们看到一丝希望地明灯。那便是李釜!

    而其实李釜也是内疚地,他不忍心见着自己的弟子受如此的苦楚,因为现在不是在磨练他们的意志品质,而是现实便就是如此的残酷,这断时间,吃的东西是越来越少,而他们的马匹也是越来越瘦。战士们也是愈发地憔悴,一切都是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作为最高统帅的李釜,心中自然也是有愧的!

    “啊,前面,前面有炊烟!”这个时候。在众人中显得最为精神的斐小宝突然大声欣喜的喊了起来。虽然斐小宝地两个眼睛还是非常地有神,但是他那干裂的嘴唇却是让人明白这些日子里,斐小宝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带几个人先摸上去看看!”耶律瑕则是显得沉稳老到许多。=小说首发==

    李釜点了点头应道:“注意安全,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退回来反!”比较是否能够获得食物,李釜更为关心地还是众儿郎的身家性命!

    耶律瑕地上一队人,先行摸了上去,而其它的血色骷髅的士兵,则是原地待命,而战士们都是不停的抿着嘴唇,那是因为小战士们实在是太饥饿了,一路之上。他们多配的马匹也是让他们宰杀殆尽。只是剩下的马儿是他们的命根了,千万动不得。要不然一旦是柔然人追来,那便是要他们用自己地两条腿去跟柔然人地马儿赛跑的了。

    “小宝,你说这会不会是个极为友善地部落,近段时间都是遇上的十分凶悍的部落,而这北边偌大的草原上,竟是还没让我们遇上柔然部,反倒是多一些其它的部落,原来控制这北边草原的并不是全然是柔然人!”范小龙碎碎的念叨着,只是他这会儿的精神已经是大不如以往了,毕竟范小龙没有耶律瑕和斐小宝那般好的身体条件!

    斐小宝沉声应道:“谁知道呢,希望能碰上一个好的部落吧!”

    流浪啊流浪!这个时候,血色骷髅便像是一支在大草原上流浪的小部族一般,在大草原上四处游荡,到了最近今天,都是见不到有柔然部族的人对他们进行追杀了,毕竟大草原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柔然都不能完全的掌控所有的部族,这也是为什么血色骷髅一路之上能够遇到如此多的小部落的原因!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如此漫长,李釜他们焦急的等待着耶律瑕能够快些回来,因为归来不但是因为他们也许能带来好消息,而更为重要的是归来还代表着他们一切平安无恙!

    “回来了,回来了!”范小龙高声嚷道,很难得的范小龙见到耶律瑕能够如此兴高采烈,这两人可是冤家,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的这种困苦使得范小龙都是有些变的没那么张狂了!

    耶律瑕快马加鞭,赶到李釜众人的身边,耶律瑕朗声对李釜说道:“禀魁首,这真个只是个比较小的部族,而且看上去他们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以为意!”

    “是嘛,那他们是什么部落?”李釜高兴的问道!

    “匈奴!”耶律瑕龇牙笑道。

    天边,云海翻腾,似乎是为这有点夸张的部族的出现,这些原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的嚣张部族,竟都是要开始提早登场了吗,也许从斐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便已经是变了!

    血色骷髅兴奋的前往匈奴部的营地,这是一支疲惫之师,他们迫切的需要补给和休息!

    吴良心回到了西石村,带着满腹的心事儿,吴良心一回到村里就去拜见了大老爷斐龚。

    斐龚等着下面跪着的吴良心,并不说话,其实斐龚心里头也是有几分的火气,召唤这家伙那么长时间了,这才是见到他漫不经心的赶来,斐龚自然是心中要感到不舒服!

    “吴良心,北边的事儿料理的怎么样了?可是异常的繁琐啊,要不然我怎么要召唤你回来竟是需要登山这么长的时间!”斐龚的话中透着寒意,他这是要质问吴良心,任何有意或无意的懈怠都是非常不好的,斐龚特别的憎恨别人懈怠!

    吴良心小心掂量着自己的说辞,火上浇油的傻事儿吴良心反而是不会去干的,“小的做事儿过于松懈,罪该万死!”主动的认罪,吴良心这招可是相当的了不得,让斐龚都是暗中竖起了拇指头,这种聪明劲,嘿,还真个是要命啊!

    “起来吧!”斐龚也不待继续拿吴良心折腾,不管怎么是说,在柔然开设钱庄,吴良心也好搞得有声有色,可谓是一大功臣!

    吴良心站了起来,小心的在一旁站着!

    “北边的钱庄经营的如何了?”斐龚最为关心的自然是钱庄的事儿。

    “回老爷,一切安好,现在都已经是开始承接业务了,只是门面这才刚刚扯开,那无法给老爷赚取利润!”吴良心不无得色的回应道,在做生意这上头,吴良心可是个硬手!

    斐龚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若是想要让钱庄给自己赚钱,那时间怕是还早!

    “赚钱都在其次,主要还是要增大影响力,软实力才是咱们生存的本钱,晓得不?”斐龚沉声说道。

    吴良心赶忙是不迭应是,这时候他还不会赶紧向斐龚服软,那他以前的日子都算是白过了!

    “怎么你回来的时候没有顺带去看望一下我李釜大哥和小宝他们吗?”斐龚没听吴良心提到北边的事儿,便凝声问道。

    真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良心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能够自然一些的说道:“呃,因为赶着回来见老爷,便没有去拜火族了,而是抄了近路!”吴良心如何敢提任何有关血色骷髅的事儿,说了只是平白的让斐龚恼火,让自己遭殃。

    吴良心小心的看着斐龚的脸色,似乎斐龚并没有太过起疑,只听得斐龚沉声说道:“吴良心,你对南梁萧家怎么看?”

    吴良心精神一振,老爷征兆自己回来的书信上曾经也是提到过南下扩张的战略,对此吴良心自然也是费心思量过一阵,吴良心朗声应道:“南梁萧家不足惧,如果老爷想要扩张势力,小的认为还是需要借助西魏的力量,一来宇文泰和老爷是姻亲,二来现在东魏政局不稳,长期的陷于内耗之中,而南梁只是守业有余,拓荒不足,此等坐吃等死这辈只会是白白的浪费机会,而无法有什么大作为,老爷应当稳高洋,拉宇文泰,至于南梁,怕是不用去费什么心神关注他们!”

    “哦?”斐龚嘎嘎笑道,“我的想法倒是跟你恰恰相反,所谓远交近攻,我这次要你交的就是南梁萧家!”斐龚掷地有声的说辞很是让人信服他是有着绝大的信念的!

    吴良心神色数变,这个法子倒是他以前没有想到过的,虽然并不如何赞同,但吴良心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

第二卷 第268章 葛鸿的新帮手

    “不知道老爷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和南梁搭上线?”吴良心凝声问道。

    “这个事儿不宜操之过急,具体的谋划你好心思量,大老远的刚回来,先下去歇息吧!”斐龚和声说道。

    “是的,老爷!”吴良心怕是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放松,毕竟他是揣着心事儿的,血色骷髅被赶到了北边这事儿牵涉太大了,也不晓得老爷知道了之后要发多大的火气!

    吴良心走后,斐龚便是皱起了眉头,斐龚没有别的长处,但却是非常善于观察别人,对一个人是否如实的对自己答话,斐龚总是能够作出一个相当正确的判断,而吴良心方才总是让斐龚觉得有些别扭,像是不敢正视着自己说话似的,这可绝对是有鬼,只是斐龚又是没有办法想到到底吴良心在哪里有问题!

    “老爷,馨蕊夫人有请!”一个仆人进来对斐龚禀报道。\

    “哦?”斐龚倒很是惊讶,这几个月,馨蕊都是闭门不出,反倒是他老爹欣鑫近些日子很喜欢去娱乐区饮酒招妓,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馨蕊之召唤倒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让斐龚心中一振的好消息!

    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段日子来,斐龚的体型比起以前略微的缩小了一些,但到了一定程度,身体也就不能继续的消瘦下去了,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随着斐龚每天深夜修习一个时辰的拳经,他身体内的脂肪层正在慢慢的转化为肌肉,这是一种对身体地极大程度的强化提高,而任何东西都是两面性的,在身体反而得到极大程度的强化之后.斐龚觉得自己脑子不如以前灵光了!

    来到馨蕊住的院落,斐龚站在院子里,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他晓得这个时候欣鑫那鸟人怕是不知道在哪个妓院依红靠绿了,怕是只有馨蕊一个人在房中,而斐龚记得馨蕊跟他说过是要为耶律瑕守孝三年地。怕是不便见陌生男子!

    “斐龚老爷请进来吧!”馨蕊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婉悦耳,两个多月不见,更好透着股别样的清雅之味!

    斐龚得到馨蕊的许可之后,反而是有几分的彷徨过,房门是开着的,能够见到馨蕊正一身白衣的端坐在凳上!

    斐龚走了进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不知道因为什么。斐龚在馨蕊地面前总是很难做到自然自如。

    “斐龚老爷请坐!”馨蕊依旧是端坐着,只是微笑着甩了甩衣袖示意斐龚在她对面地座位坐下,毕竟馨蕊是做过契丹可汗的宠姬,那种贵态是发自骨子里的!

    斐龚了下来,很自然的便是望到了在他对面的馨蕊,两个多月不见。\馨蕊的神态竟是有几分地落寞,斐龚也不知道馨蕊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如此的。

    “斐龚老爷,这次馨蕊冒昧的请你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馨蕊脆声说道。

    若是换作别个在斐龚面前摆如此大的架子,斐龚才懒得搭理,但这话是从馨蕊口中说出来的,斐龚却是不得不微笑着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

    “家父到了西石村之后。成天不务正业,流连于酒肆和风月之地,这些我都是知道,而欣白也是一个多月未曾来看过我了,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实在是闷地厉害,倒是不知道斐龚老爷能不能给我安排个什么事儿做,好让我打发一下这太过无聊的日子!”馨蕊说的有些犹豫的样子。\看来馨蕊这是给憋地。而不是真个有什么心事儿!

    斐龚一听馨蕊如此说道,却是瞪大眼睛嚷道:“馨蕊夫人。你不是要为耶律瑕可汗守孝三年吗,怎么如今却是要来向我要事儿做了?”

    “七七之数过了之后我便没有继续守孝了,三年之说只是我用来敷衍你的,那些日子我还以为斐龚老爷对小妇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才会如此说法,还望斐龚老爷不要见怪!”馨蕊脆声说道。

    好嘛,蒙人说假话还说得很溜的嘛,就连斐龚都是没留意,让馨蕊给蒙骗的厉害,这可是太让斐龚感到郁闷了,被骗了不要紧,关键是自己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呢,看来真个是红颜祸水,这女人若是太漂亮了也是要让人感到非常可怕的。

    “那馨蕊夫人想要做些什么事儿会比较合适呢?”斐龚凝声问道,他可是不知道馨蕊到底能做出个什么事儿出来!

    “这个单凭斐龚老爷安排!”馨蕊脆声说着。

    斐龚沉吟了阵,这村子里倒还真个是很难找出什么合适的事儿给馨蕊这么个弱质女流去做,而且西石村可没有需要别人去吟诗作对或者是做女工的活儿,就是有,也是各家婆娘给做了,哪儿能用得上像馨蕊这般满腹诗书,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呢!

    琢磨了一阵,斐龚朗声说道:“葛鸿医师那里也许正缺个女性帮手,不知道你能否去她那帮上一帮?”

    “那太好了,我对葛鸿医师仰慕已久,一个女儿家竟然也是能够成为医师,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想象了,我们这就去吗?”馨蕊瞪大了眼睛,一点也不掩饰她对葛鸿地仰慕,虽然馨蕊是一个大孩子地母亲了,但是在心思上,却还是像个未涉世事的小孩子一般!

    “那我们这便去找葛鸿医师吧”斐龚摇了摇头,馨蕊还真个是个性急之人,斐龚就是想要迟一些再带她去都是不能。

    斐龚领着馨蕊来到了葛鸿地院落,杜中一见到斐龚领着一位大美人走了进来,大嘴巴便是喊开了:“哟,斐龚老爷,这位姨夫人我以前怎么从来未曾见过啊!”一句话说的斐龚暗爽不已,而馨蕊却是尴尬非常。

    ——

第二卷 第269章 胖子发威

    斐龚心中则是在暗笑,这个杜中向来都是跟自己过不去,只是今天倒是给自己办了个好事儿,虽然无法对实质性的事儿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斐龚也是要感谢一下杜中的大嘴巴。

    “是斐龚老爷来了!”葛鸿今日也是没几个病人,听到声响便是迎了出来,见到斐龚领着个高贵非常的妇人,葛鸿也是怔住了,葛鸿极少出门,所以对馨蕊的到来也是有几分的陌生!

    “呵呵,葛鸿医师,新婚燕尔,看起来你这脸上都是光彩照人,心情自然是相当的不错了!”斐龚嘎嘎大笑着,而他的话倒真个是没错,葛鸿初为妇人的那种光彩还真个是有点夺目!

    “葛鸿医师,小妇人馨蕊,对葛鸿医师的大名仰慕已久!”馨蕊对葛鸿弯腰为礼,脆声说道,馨蕊刚到西石村的时候便是听别人提起过葛鸿的大名,倒是真个早就想要来找葛鸿相聚一下!

    “葛鸿啊,我还有些事儿要去做,馨蕊呢,她闲日子过得太清闲,我便琢磨着也许能够在你这给她找到份合适的差事让她去做!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若是的话我就留馨蕊在这,我自己倒是有些事儿要去忙活了!”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葛鸿心中对斐龚的无赖行径大大的腹诽了一阵,斐龚这哪里像是来求她呀,整个就是命令式的,再加上最近祁碎给斐龚抓去做了大总管,能够陪在葛鸿身边的时间更是少了,对此,葛鸿自然也是有意见的,只是葛鸿觉得馨蕊很是对眼,普一接触,葛鸿就是觉得自己和馨蕊应该是会很谈得来,在西石村。葛鸿还真个是没有多少女伴,宇文香倒是隔三岔五的会过来和她闲聊为她解闷,但终归宇文香要忙的事儿比较多,馨蕊若是来了,怕真个是既能够帮到自己,又是能够给自己添一个女伴!

    “既然斐龚大人如此不得闲。那么你就自行忙活去吧!”葛鸿一点都没有留斐龚的意思!

    斐龚像是察觉了葛鸿脸上不愉悦的表情,他讪笑着离开了。

    “馨蕊,来,进来说话!”葛鸿笑得很是开心的对着馨蕊招手。

    两个女人走到房中,聊着聊着便是好得不得了,这两人都是属于这个时代知识女性了,两人容易找到共同地话题,自然是很快的便是对上眼了。

    斐龚倒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去做。只是他总觉得自从让祁碎做了自己的总管之后。葛鸿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怨妇一般,对自己非常地不满,他自然是有多远闪多远的比较明智,真个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医生,斐龚这些日子都是努力的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健康。[阅读文字版,请上]他可是怕自己的身体一旦是有事儿,要在葛鸿的手下过,那就是大大的麻烦事儿了,若是葛鸿给自己使什么小手法。那自己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听到馨蕊提起欣鑫最近总是流连于酒肆和青楼,斐龚也是想要去找一下这个风流老儒,此人虽然比较腐朽,但毕竟是满腹经纶,若是能够善加利用。说不准能够为自己生出些什么好事儿来也说不准,毕竟士林也是一个比较大的力量!

    斐龚找了好一阵,这才在一个酒肆上找到了正在雅间自斟自酌地欣鑫。

    “哟,欣鑫大儒,好雅致啊!”斐龚大惊小怪地喊着,这欣鑫还真个是懂得欣赏之人,选了个靠林的雅间,居高临下。听风扫树叶之声。清蒸一条鳜鱼,小口小口的饮着桂花酒。奶奶个熊,这小日子过的,可是够滋润的!

    欣鑫抬起头来,见到是斐龚,他也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到了欣鑫这个程度地人,都是爱摆架子的,若非斐龚每每能有惊人之论,他还犯不上跟斐龚这般的人纠缠呢。

    斐龚在欣鑫的旁边坐下,看来欣白在老曹手下打下手,这别的事儿怕是没有做到,但是对自己老爹的照料却是非常的到家啊,欣鑫在娱乐区的开销不可谓不大,但却没有人会对他收账,还不都是因为有个欣白照着,斐龚对欣白地手腕倒是有些佩服,不愧是能够让老曹那个阴险之人看上的人物,做事儿都是非常要得的人物!

    斐龚给欣鑫的酒杯斟满,微笑着说道:“欣鑫大儒,我看你最近这日子过的也是逍遥,只是大儒你一身所学,经略之才无从发挥,确实是有些浪费了!”

    斐龚的话像是一把软刀子,扎得欣鑫的心纠结到了一起,欣鑫最为感到痛心的不是别个,真是自己无法得到朝廷地重要,一身所学,寒窗苦读,不是读书人无法理解读书人所付出地努力,也无法晓得读书人所想的抱负,欣鑫是空有满腔地热血,却是报国无门,这实在是让人感到伤悲和无奈。

    见到欣鑫皱眉不语,斐龚即是知道自己的话对欣鑫产生了作用,其实在斐龚来之前,欣鑫就已经是喝了不少酒,酒入愁肠愁更愁,欣鑫这个时候无论是意志力还是立场都是最为不坚定的时候。

    “士林出高才,但是逢乱世则必须自强,不能老是想着报效朝廷,现如今的朝廷,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你就是想去补救,都是无法让他们真的是雄起的,药医不死病啊,欣鑫大儒,其实你有没有想到过要自行创建一个学派,不但是能为自己立下流芳千古之伟业,也是能偶逆乱流而匡正天下,这个事儿可是一举多得,不知道欣鑫大儒有没有这个兴趣呢?”斐龚可谓是极尽怂恿蛊惑之心,可谓是居心叵测啊。只是这个时候欣鑫已经是让酒给迷了心智,他都是未曾细想斐龚的心怀鬼胎,他只是让斐龚说的是心中一个劲的胎动,这个事儿可谓是能够让他青史留名的事儿啊,只是这也意味着他放弃了继续在朝廷致仕的想法,而就只是安心的做一个大儒,欣鑫沉默了许久,他的内心也是在天人交战.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不会选择这一条路,毕竟这个事儿说白了就是做地忤逆之事!

    “在经费上你务须操心,我定会倾尽家财对大儒进行资助?”斐龚打铁趁热的说道。

    欣鑫眯着半醉的眼睛,沉声说道:“斐龚,你可是想借着这个事儿让我有所亏欠与你。然后你便是能够借此要挟我,让我好将蕊许配给你?”看来欣鑫别的都不记得,但是对斐龚的狼子野心却是抱着非常清晰的认识。

    斐龚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如何也是没想到欣鑫竟然是会对这个事情担心,这可真个是有点误解他了,就是他想要得到馨蕊,怕也不会是和这个事情扯上干系,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若是公私不分,那如何能成大事。

    “我方才才刚将馨蕊送去葛鸿医师哪儿,她说日子过得太过悠闲,让我给她找个事儿做,我便将她送到葛鸿医师那儿打个下手,欣鑫大儒你有个事儿可以放心。虽然我对馨蕊夫人是有邪念,但我总归是会征得她个人地同意,而不会强行的将她怎样的!”斐龚朗声说道。

    欣鑫白了斐龚一眼,谁要是相信斐龚的鬼话,谁就是天生智障!

    不过对斐龚的提议,欣鑫倒是真的非常动心,这个事儿他也是不急于马上应承斐龚,毕竟他需要找个人商议商议才行!

    “这个事儿兹事体大。我需要跟欣白商量商量!”欣鑫沉声说道,这段日子,欣白这小子对他老子可是照料有加,也是让欣鑫觉得要和欣白商量一下才好做决定。

    “应该的,应该的!”斐龚继续给欣鑫斟酒。不怕你不答应,就怕你一口回绝,只要是欣鑫没有马上回绝,就代表他动了心思。斐龚明白这个事儿十有**是能成。斐龚之所以要让欣鑫站出来,便也是要控制一下士林地力量。这是一个隐形地让人不觉得有多少力量的群体,但是斐龚最为清楚不过,士林,是一支非常可怕的力量!

    斐龚走后,欣鑫就是第一时间的找到了欣白,他将斐龚对他说的事儿详细的对欣白说了,欣白听完后皱起了眉头,对比他那个读书读得有点走火入魔地老爹,欣白可是混道上的,对斐龚的鬼伎俩他一眼就是看穿了,不过这个事儿对自己的老爹也没有太大坏处,最多就是双方互相利用罢了,而斐龚能够达到他的目的,而欣鑫也是能够借着这个事儿扩大他在士林的影响力,对家族而言,也是个好事儿!

    “这个事儿你便应承斐龚老爷吧,就算是你这次不答应,他也是会想着法儿的让你答应他地,而且我看你也是早已心动不已了吧!”欣白沉声说着。

    “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商量吗!”欣鑫有点郁闷的说着,自己的心思让别人看穿,这可不是件能够让人感到高兴的事儿!

    “那我这就去给斐龚拉拢士林的学子和大儒们?”欣鑫沉声说道,拉帮结派在士林也不是个太新鲜的事儿,只是欣鑫以往都是自命清高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儿,如今真个是要轮到他自己来做了,还真个是有点心里无法适应。

    欣白白了欣鑫一眼,朗声说道:“这个事儿你自己去做就是,既然你有事儿做了,平日里你那些开销便自己想办法搞定吧,我可是不再给你擦屁股了,这些日子我为你忙活你那些破事儿可是让我自己有够烦的了!”

    欣鑫沉默不语,他最近地开销也地确是有些大,若不是欣白替他张罗着,他还真个是无法将事情给摆平,不过现在他也是有事儿做了,而且能够向斐龚要钱,那他平日里的开销,就是一个非常简单地事儿。

    这个时候斐龚却是叫上了祁碎,两个人继续商量如何赚钱的事宜了,总管都是让用来商议事情的,在斐大还在的时候,斐龚多多都是找斐大商量重大的事情,只是现在祁碎替代了斐大,斐龚便也有什么要事便是要找祁碎来商议一下,这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成了斐龚的一个习惯。

    “祁碎啊,粮食开始收割了。收租的事儿你要记得开始张罗,以往都是斐大张罗这些事儿的,我可不希望换成你做总管之后就是要*柔然,老子的孩儿们不是你们能碰得了的!”斐龚咬牙切齿的说着,这时候吴良心却是从斐龚的身上见到了他以前没有见到过的东西,是的,那便是杀气,滔天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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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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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混乱的南北朝,他成了一个地主,从此他立志做一个全天下最大的地主,疯狂大地主斐龚彪悍的一生.疯狂大地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疯狂大地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疯狂大地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