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大宇宙的文明看守者爱玛内利一族,派遣族人进入银河系所在的斯特维亚宇宙。
化名为伊诺儿的爱玛内利人作为文明的记录者,奉命在本族作为试验室的拉德霍亚新宇宙中将一颗行星改造成了另一个地球,同时将本源地球上不同时代本应死亡的人类转移到新的宇宙,新的地球上。
于是,随着人类的不断繁衍,人类在另一个宇宙的另一颗类地星球上继续着自己的文明,而不断进化的人类文明连同那一族人类本身都成为看守者的评价体,被一一记录在案。
之后因种种机缘,化名伊诺儿的爱玛内利人来到了我们的地球,并在离别时抽取了新宇宙中另一族人类所经历的几段恢宏壮丽的历史记录,留给了地球上的人类(详情请参看拙作:编年史系列前传《陌生女友》)。
由于拉德霍亚新宇宙的时间相对流速比我们地球所在的宇宙要快的多,所以与其说看守者一族留下的是另一族人类已经走过的历史,不如说是我们当今的人类可能会踏上的另一种未来。
而接下来的要讲述的,就是从地球上被转移到新宇宙的人类后裔在更名为未蓝星的类地星球上所谱写的波澜壮阔的人类文明史诗。
第二章 序
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百兽之长。数亿年的进化史、千万年的文明史似乎考证了人类的过去、沉淀了人类的现在、预言了人类的未来。
但人类所有认为已知的一切就如同人类对生存星球的一切未解之谜一样,都是人类基于自身认知的揣测。
人类,究竟是在沿着一条不可复制的直线前行,还是在圆形的轮回中跋涉?是如同个体的生命一样正从出生走向消亡,还是凤凰涅盘般的浴火重生?
或许我们能从先辈的历史里,去发现未来!
-------爱德孟*西瓦尔
有人说他们是行走人间的天使,
有人说他们是上帝之剑,
有人说他们是侠骨义胆的勇士,
有人说他们是无情的刽子手;
他们的足迹遍布每一块大陆,
他们的信念覆盖每一片海洋,
他们的刀锋划破敌人的咽喉,
他们的利刃荡平荆棘的路。
他们是当世的英雄,
他们是后世的梦!
是什么让他们冷酷,
又是什么让他们满面泪流?
是什么让亡者复活,
是什么让骨肉相残,
是什么让僵尸遍布,
又是什么让人类横遭劫难?
是天灾还是**,
是毁灭还是新生!
究竟是什么在操控人类,
究竟是什么让亡者灵魂难安。
异空间的存在啊!
难道人类只是你手中的玩偶,
难道人类真的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伟大的传奇啊!
请用你手中的剑,
拨开历史的迷雾,
引领我们前行。
-----------选自作家拉瓦希德之《英雄赞》
第三章 引子
在一片亚热带独有的热带雨林里,一支由十五、六人组成的队伍,正悄无声息的在丛林中穿梭,在他们的前后还有数个四、五人的小组,正错落有致的行进着,满地的苔藓和交错盖住天空的树木使得空气潮湿闷热,密不透风、光线暗淡!
突然这支叫做“绿魔”的雇佣兵队伍停了下来,兰帕德队长正检验地上的五具尸体,只看了一眼脚下的两具,就肯定地做出判断:“上帝!我们正跟在‘死神’的后面!”
面朝下的这具尸体,显然是从将近10米大树上落下来的!后脑部位插着一块月牙形的铁片,上面还有一个太阳的标志。还有一具尸体没有一丝外伤,七窍流血。
“您是说‘死神’佣兵团?”一个棕黄头发的队员问道。
“没错!”兰帕德肃然说道,“你看,七窍流血的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被震碎了心脏,再加上太阳标志的月牙形铁片,这绝对是‘死神’的手法”。
“他们不就是‘神’吗,我们还是‘魔’呢,而且还是‘绿魔’!”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里写满了自豪。
“你小子!”一个厚重的嗓音伴随着一声巴掌拍击的声响传了出来。
“‘死神’,可是当今世界佣兵组织中最神秘的一支!”兰帕德严肃地说道:
“众所周知,‘死神’从不针对平民;‘死神’只接自己感兴趣的任务;‘死神’收取的雇佣金奇高;‘死神’从未失手;‘死神’不留活口,也不以真面目示人。”
“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钱吗?听说他们对任务都异常挑剔。”棕黄头发的队员显得有些好奇。
“这也是他们的神秘之处!”兰帕德道,“据我国情报局得到的可靠消息:他们在行动中对于一切妨碍者,统统格杀勿论,不论对方是什么背景,你看这五个人就是美利亚‘三角洲’特种部队的,照样被吃掉,甚至于同伴的尸体都来不及带走!”
“上帝啊!他们究竟是一些什么人,怎么敢黑白通吃?”先前被拍了一巴掌的年轻人听出点味儿来了。
“这个问题也正是大家应该知道的!”兰帕德加重了语气,“关于‘死神’的详实资料,各国情报部门掌握的都少得可怜!全部汇总起来,只有如下几点:一、他们人数不多,不超过7人;二、他们装备精良、但大都是美式装备;三、他们行动迅速,几乎没有人活着见过他们杀人,即使是被他们拯救的人质。四、他们擅长冷兵器和近距离格杀。”兰帕德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眼神里一片精光。
“至于情报的最后一点,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去招惹‘死神’”
一听这话,兰帕德身边这群刀尖上的舞者似乎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各国情报部门得出的最后一点竟然是这么一句,如此说来“死神”的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那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见识一下‘死神’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先前那个年轻队员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了。
当然跟高手过招确实是雇佣兵的荣幸,但兰帕德明白冲动就意味着死亡。
“你个笨蛋,没看到‘三角洲’的人都躺在地上了吗,他们的布鲁斯上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大家一律远离这一区域。小布朗,在尸体里装上跟踪器,疯狼,把蚊蝇跟踪器放树上。”
不久。远处的丛林,潜伏的兰帕德通过耳麦发出了命令:
“疯狼,控制好你的蚊蝇,别被三角洲的人发现,其他人跟上,都把耳朵竖起来,等三角洲的人跟死神接上火,我们再行动………”
…………………………
4天后,兰帕德怀孕的妻子在打开一份邮寄包裹后早产,包裹里的正是她丈夫的遗物。
第一章 高原的学校
几乎每一个王朝、每一个历史时期都存在一个拐点。.尤其对于那些物质比精神发展的更加迅猛甚至形成剪刀差的时候,盛极必衰的拐点带给世人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而对于孩子而言,在顽皮中寻找快乐永远是他们的天性,即使在未来,他们将成为璀璨的星光照亮人类文明。
-----史学家艾登.格堡《后世纪百年通史》
AC219年,菲列群岛的一场大海啸牵动全世界的目光,而在东华国西部的一所小学校里,一个普通的小学生步入了历史的眼眸。
“叮铃铃”的铃声回响在宝藏高原上这座四层教学楼的各层通道里,顿时像一群麻雀飞过一样,喧嚣声从各个教室里喷射而出,一个个拖着书包的孩子争先恐后的冲出教室,向楼下奔去。
“下课”,悦耳的声音响起,三年级四班的孩子们也拖着书包一窝蜂的冲了出去。漂亮的女教师边整理教材边从讲桌后面的椅子上站起来,看见一个穿着微缩版陆军军装的小男孩正弯着腰捡地上的纸屑,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帮军队的孩子就是一群捣蛋鬼,从3个月前叶莱来到这所军队子弟小学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本来以为自己的国色天香多少能给这些小太岁些杀伤力,可这群小鬼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上课第一天叶莱就被教室门上面的搭载的板擦、水袋、扫把等物赶回了宿舍!
哎,往事不堪回首阿!叶莱一声暗叹。
“易风,怎么不回家?”
“我想跟老师一起走!”,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抬起来冲着叶莱微笑。
叶莱心里一暖,牵起易风的小手就要向外面走。
“咦,老师等一下!”
“怎么了……….?”
“你后面衣服上有一个大手印。”,叶莱一惊,怪不得臀部一直感觉怪怪的、紧紧地,原来被一种固化剂类的东西涂在牛仔裤上,固化剂收缩性还异常的好,虽然让裤子更紧了、臀部更翘了,但该死的固化剂竟然是一个大手印的形状。
校门口,接孩子的家长正围了一圈,如果被学生家长们齐刷刷盯着自己的**,“为人师表”一想到这个词,叶莱的脸都绿了。
“该怎么办呢?”叶莱有些犯嘀咕,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等到天黑了再回宿舍。
“老师,要不然你把我背在背上,好不好?”易风怯生生地问。
“恩,易风真是个小机灵鬼”叶莱感觉阳光又照到了自己头上,这样大手印的翘臀肯定就能被易风挡住了,毕竟背孩子的姿势有很多种。多好的孩子啊,世上还是好人多阿!
易风装出一副病得要死要活的倒霉样,美滋滋的趴在漂亮老师的秀背上,一股芳香直往鼻孔里钻。陶醉中,在教室刚捡到手的纸条飘落在地上。
上面赫然几行像鸡抓的小字:
你给的那种胶水管不管用,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放心,军工出品,MadeinYF,好用又实惠。
如果不成功,你要还我的《宇宙兄弟》
小气鬼…………
“叶老师,下课了,这孩子怎么了”热心的家长问
“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带他去看看医生”
忙于跟校门口学生家长寒暄的叶莱没有留意飘落的纸条,否则肯定会想:这个代号YF的家伙,究竟是谁呢?
宝藏高原,有着世界最高纬度的高峰和山脉,以空气稀薄,人烟稀少着称。
但大山深处却有着这样的一个小盆地,相对适宜的环境和周围的山峰,成为驻军的理想场所。伴随而来的便有了驻军家属,配套的生活、教育设施以及小商小贩还有各国的游客和间谍。
在环形山脉最高的山脚下,一排排整齐的营房,在军营里的东北角靠近山脉的地方,有一栋很普通的灰色二层小楼,方方正正的,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门前一条石子路,在前方10米处的水塘边分成两条,一条通往主营区,一条通往后山,白白的石子路一直从树丛里钻进去,好像一条丝带环绕着山体似乎通往很远的地方。
“外公,我回来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营房哨兵方向冲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塑料袋露出五颜六色的食品小包装,不用问肯定是叶莱那个冤大头对机智“救美”的小英雄的奖励。
易风看了一眼门口“欢迎光临”红色地毯,推开掩着的门,把头一探,“人呢?”
“易风,回来了,小姨抱抱”,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听到声音正从楼梯上下来。
“阿,小姨,怎么是你………”
猎豹一样迅速的易风,把抱着的塑料袋往地上一丢,迫不及待向着小姨的位置的反方向冲去,打开门,一跃而出,当终于看到门前湖面反射的夕阳光后,顿时有一种虎口脱险的激动涌上心头,紧接着,
“噗嗵”一声趴在地上。
“小姨………好……”
羔羊一样的表情,出现在易风小小的脸上。
“你跑什么呀你,见到美女就这点出息”
被称为小姨的女子挤眉弄眼、慢悠悠从屋里出来,一幅小人得志的豺狼嘴脸,至少易风是这么形容的。
“半年没见,你跑得可不是一般的快啊,幸亏我设在门口装置的计时器留了提前量,要不然还真让你跑了,反应真是不慢啊,从进门第一脚踏在我的宝毯上到出门第一脚用了4.8秒”说着还假模假样指指手上的表
那张印着“欢迎光临”的红色地毯静静躺在门前,太普通了,进门时虽然有一丝疑问,但踏上去也没有什么异样,易风也就没在意。可现在,易风的两只小脚连同一截小腿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两只脚穿进了一只军靴里一样。
“什么造型挺别致啊”,走出来的美女奚落到,“怎么感觉像独脚小矮人在做俯卧撑啊!”
听到这句话,易风撑在地上的两只小胳膊一哆嗦,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小姨,我这么小,这么乖,你怎能……”
“又来,你小子就知道扮猪吃老虎,这次………,嘿嘿………”
想一想大冬天冲凉水澡又找不到衣服的小姨,想一想脸上画着两只小鸟去约会的小姨,想一想上次就是半年前还用小手袋带走了一窝透明老鼠仔的小姨………好像都跟自己有关的样子,易风忍不住眼前一黑,难道“秋后算账“就是指现在嘛!
“小姨,我可是您的亲外甥了,我……我……,妈阿,爸阿,快来救救可怜的孩子吧。”嚎啕的哭声响起,湖水都荡起了涟漪,不知道是不是声波振的
“好了,好了,你这个小赖皮狗,哭鼻子抹泪比女孩子还来得快,不会是姐姐生你时,把你性别搞错了吧!”
一想起孩子的妈妈,女孩的眼圈一红,在左手手表上按了一下,装置被解除,易风一蹦就站了起来,用小脏手一抹眼泪,脸上顿时两条泥道道。一把抓住小姨的手连同那块手表,撒娇样的摇啊摇得,看样子不把那块手表摇到自己手上是不会罢休的了,那肯定最新的研究成果。
AC219年对整个未蓝星的人类而言都是不寻常的,星球上发生的接二连三的事情令全球的政府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由于人类的贪婪,无节制的开采,未蓝星的自然资源已经濒临耗尽的边缘,能源危机导致各国政府不得不对工业和军事赖以维系的命脉加紧了争夺,于是几乎所有被发现有无国籍资源蕴藏的地方都能听到枪炮声。
而近20年来,似乎上帝在对人类施以惩罚,令人类引以为豪的科技在不断的天灾面前似乎越来越无力。
先是陨石撞地球,紧接着是各地的地震、飓风、火山喷发,更令人担忧的是南北两极的冰川正以惊人的速度融化,导致大量的岛国领土不断缩水,以至于诸如阳出这样的强势岛国都不得不考虑自己国家的前途
而原本藏在冰川下,如今暴露于世人面前的新的陆地和岛屿不仅远远抵消不了全球消失的陆地面积,而且几乎每一块土地都成了争议的焦点甚至战场。
而不断出现的新病毒更是给全球带来此起彼伏的恐慌,恐怖和暴力事件的激增,宗教极端主义和各种邪教的涌现让全球的局势更加复杂难测。
即使坐落在宝藏高原的这座军营,高级将领们也是要为各种信息眉头紧锁,只有普通的士兵和不知情的军属、孩子们继续着日复一日的训练和生活。
夜幕笼罩在这片大地上。
“乌兰,你回来了!”一头灰白头发的将军坐在书桌旁边的大落地玻璃前,凝视着如黑虎般蹲坐在远方的深幽的远山。袅袅的烟雾从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弥散开来
脚步声伴着关门的声音
“是的,父亲,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易风的小姨乌兰担忧的蹲在父亲身旁,望着父亲全白的鬓角。
乌兰姐妹两个,姐姐乌拉,也就是易风的妈妈,易风的爸爸是特种部队的上校,在一次海外维和行动中不幸负伤,回国不久就病逝了,易风是他的遗腹子,出生后没多久,乌拉也病逝了。
老人正是易风的外公,一位职业军人,乌不图将军。
“小风睡了吗?”
“已经睡着了,口水留了我一身,梦里还一直搂着我叫妈妈………”说到这里,乌兰眼圈又一红。
老人的眼睛里也变得有些浑浊。
“唉………”一声长叹里是一颗老人的心。
“父亲,我想知道姐夫究竟是怎么死的?”乌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执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老人有些诧异
“睡觉前易风让我给他讲姐夫和姐姐过去的事情,我跟他说姐夫是武术高手、神枪手,是个大英雄。然后易风问我什么是维和任务,是不是很危险,要不然爸爸怎么会负伤牺牲了呢?……”
“父亲,姐姐他们已经走了将近十年了,我也是一名军人了,知道部队的纪律,难道您不想告诉我些什么吗?”
“孩子,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烦恼也越多阿!”
老人把手放在女儿的头顶,望着远方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第二章 历史的谜团
人类历史上有很多未解之谜,当人类处于蒙昧状态时,对未知力量的畏惧之心使早期的人类远离危险,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人类的延续;而人类对未知力量的探索却推动了人类的进化和文明的发展。
被称为后世纪最伟大英雄的李元帅曾经在德伦堡大学的奠基仪式上说过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无知者未必无畏,无畏者必然无知”
………德伦堡大学第十任校长艾伦.卡特《论人类为与不为的辩证关系》
AC219年4月的一个晚上,一位老人掀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乌兰轻轻的倒了一杯茶,放在父亲布满皱褶手中。
大约9年前,也就是公历AC210年,各国的天文爱好者和科学家都被一颗突然闯入星球大气层的闪光给惊呆了,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关注下,全世界都知道有一颗陨石落在了大部分被沙漠覆盖的英非大陆上,落点在萨哈尔沙漠归苏达联邦管辖的区域。
陨石爆炸产生了类似大当量核武器爆炸的威力和辐射,导致这一地区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和污染。幸亏沙漠地区人迹罕至,相对于全球六七十亿的人口总量而言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几周后,相关的媒体爆出了更惊人的消息,辐射区竟然出现了大量的变异生物甚至变异人,他们疯狂的袭击一切生物,这种生物是如何产生的?成为至今无解的第一大谜团。
据称消息的来源竟然是有黑客进入了英格莱尔联邦共和国的军方系统,而强大的英格莱尔联邦共和国是苏达联邦的原宗主国,苏达联邦独立后仍然唯英格莱尔的马首是瞻。
攻击一切生物的变异物种的出现,无疑给全人类造成了重大隐患。
一石激起千重浪,在苏达、阿拉基里尔、埃塔、利斯亚四个联邦宣布成立北英非联盟共和国的时候,前来观礼的各国首脑聚集一堂,共同对苏达及其背后的英格莱尔共和国施压,要求组成联合国调查团进驻该地并对该事件进行评估。
迫于压力和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该提议获得通过。这样包括美利亚,俄尔,法卡,德罗巴,东华,英格莱尔、阳出,印他共和国共8大国派员,由科学家和特种部队组成了联合调查团,在北英非联盟宣布成立的一个月后,这支队伍怀着各自的目的进驻了苏达区域西北萨哈尔沙漠的苏英联合沙漠研究所。
而易风的父亲以东华共和国特遣队指挥官的身份成为其中的一员。
根据后来的各国资料显示,第一周的考察,各国都搜集到充分的资料和样品。除此也没有发生什么异状。
但就在联合考察队进一步接近陨石中心区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各国的监控卫星显示,该区域竟然出现了突发的沙尘暴。这场全球气象卫星都未发现的沙尘暴是如何突然产生的,成为第二个谜团。也正是这场沙暴导致各国的卫星离奇失效。
等各国的救援队伍赶到的时候,原本200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一地白骨和11位幸存者,东华方面经历风暴的成员中只有易风的父亲一人幸免遇难,但左右腿却各受了一处咬伤,还有一位是老教授的学生,因为水土不服呆在指挥所里幸运的躲过一劫。而她的导师,东华著名的老教授华南生则是尸骨无存,只剩下一套衣服。
之后,各国派出了更多的部队前往陨石中心区进行联合密集搜索,天上是间谍卫星,地下坦克隆隆,但一无所获。掩盖在沙尘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是第三个谜团
先遣队的11名幸存者回到本国后,在1年内,全部消失在这个星球上,排除易风父亲在内的5名病逝,剩余的6位幸存者在AC211年10月前后全部神秘失踪。这成为第四个谜团。
本以为历史的玩笑就此打住。但还是发生了。
最早得到变异生物样本并开始进行研究的苏达联邦和英格莱尔帝国在苏达莫卧儿国家公园人迹罕至的丛林深处设立了秘密实验室。
根据官方给各**方的内部通报,该实验室在AC211年10月竟然也遭到大量不明生物的攻击,实验室里所有的科学家、工作人员和实验样品全部失踪,苏英联合搜索部队掘地三尺,照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就是接连出现的第五个谜团。
经过各国政府的共同努力,该次变异生物事件被轻描淡写的形容为众多核泄漏事故导致基因变异的又一个实例。
在全球政治势力的统一口径下,终于在汹涌澎湃的大众舆论面前掩饰过去,但深层次的危机感却深深烙进站在权力之巅的各国政要头脑里。
老人坐直身子,用手重重的揉了一下太阳**,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最近从自由岛研究中心反馈的消息必须早作准备”
“父亲,你是说联合国对变异生物的研究?”
“不错,根据已经公布给各**方的结论,这种变异生物通过接触生物的体液可以像瘟疫一样进行大规模的扩散,而至今无法找到克制的疫苗。”
“还不能有效杀死他们吗?”乌兰略显惊讶的问
“还是必须通过粉碎他们的大脑,切断大脑中枢对肢体的控制,攻击其它部位基本无效。”
“这么说只要用枪击中头部就可以了!”乌兰松一口气。
“你姐夫就是神枪手,可最终………,哎……”老人轻轻一声叹息
将军语气停顿了一下,
“关键在于-----数量…………”
乌兰一想到像瘟疫般一传十、十传百的泛滥,确实有些不寒而栗。
沉默,布满在整个房间里。
“军委没有什么对策吗?”乌兰试探的打破沉静。
“有,就像现在。5年前,我就向中央建议,大部分的精锐部队都要参与高原轮训,目的就是在高原缺氧的环境里强化每一个战士的体能和反应速度,我敢断定,未来光靠武器等外物是靠不住的,要靠自己。先人凭借石器都能在洪水猛兽下生存,相信我们也可以。”
将军深深皱纹下的眼睛射出坚定的光芒,扫过女儿的面容,射向远方的阴影。
“我听易风说,他每天早上都在跟另外三个孩子一起训练,我担心……”乌兰接着道。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担心?我却担心,怕易风把那三个小鬼带坏了………”
“难道您不担心易风跟他们在一起会有什么变化,毕竟姐姐就是因为他………”
乌兰欲言又止。
“你姐夫、姐姐走的早,但易风却活下来了,存在就必然有其道理,对那三个小鬼也一样,该来的总会来!”
老人拍拍女儿的肩膀,“去休息吧!”
“那我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乌兰轻轻的走出书房,带上门。
上了楼,推开门,看到温柔的床灯下,易风的小嘴正在梦里嘀咕:
“傻盾,按住小姨的脚,别让她跑了,天语,把剪刀给我,剪个阴阳头……剪个…”
一翻身,不知道在梦里又嘀咕什么。
乌兰摸摸自己的头发,回到自己的房间,认真地将所有的窗户、门都锁好,检查了不下三遍后才躺在床上,并暗暗提醒自己:
以防万一,明天一定要早起!
第三章 小伙伴
宝藏高原的亚布江中游和横杆山脉交汇处分布着彼此平行的、近南北走向的山脉和水系。大河谷地多在海拔2500~4000米。气候温暖湿润,年降水量500~1000毫米,除部分干旱谷地为白刺花等有刺灌丛禾草-褐土带外,主要以高山松及部分高山栎组成的针阔叶混交林和云、冷杉为主的针叶林带占优势,森林上限高达4400~4600米,为世界之冠。森林资源丰富。
………………《宝藏高原地理图志》
AC219年5月,尽管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但几个少年却继续着自己平静的生活。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打在略显清冷的地上,摇曳的树影更将清晨的阳光洒的星星点点。
在连绵群山脚下的丛林深处,有一块高四、五米的巨石,像一个大大的白瓷碗一样倒扣在这片高山松和高山栎交界的地方,在神秘的高原上,似乎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像在这片空间里,不同的高大植株同时出现、和谐相处,共生共荣。
以巨石为终点,一条石子路延伸向丛林之外,在遍地生机的林地上,光滑的白石小路分外醒目,沿着路一直漫步下去,大约2个半小时,就可以看到易风家的二层小楼。
“常飞,你跑慢一点,我跟不上”,一个略带憨厚的声音回响在森林里。紧接着一道人影闪过,转眼出现在了石子路上,三两步跳到了巨石后面。在巨石背后,赫然有一个五十公分见方深约一米的的小石洞。
那条停下来的人影是一个孩子,也只有8、9岁的样子,但身高却比同龄人明显高些,修长身材,一身淡蓝色的紧身运动衣,面容白皙,笔直的鼻梁,嘴唇用力抿着,剑眉,黑色的眼睛跳动着兴奋的惊喜,正小心翼翼的拿开洞口的石块,从石洞里取出塑料袋包着的东西,然后一跃而上,坐在巨石顶上,迫不及待的打开塑料包,如同剥粽子一样去掉防水的塑料,里面露出一本书。
这时,石子路的方向,跑过来三个少年,一个小男孩正拉着一个身材差不多高的小姑娘的手跑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个有些矮矮胖胖的小家伙,满头大汗,背着个大背包,背包随着跑动有节奏地撞着小家伙的胖**。
远远看起来似乎很普通,但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树木被甩在他们身后的速度足以让成年人惊讶。
女孩一身紫色的运动装,黑色长发舒畅从头上披到背部,瓜子脸,大眼睛,嘴角总露着笑意,正牵着女孩小手的赫然就是灰衣灰裤的易风。
最后面浓眉,小眼,小酒窝,光头,大圆脑袋的自然是一身黑衣的小胖子。
“常飞,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吃炸鸡腿”,从说话嗓音看,刚才憨厚声音的主人就是这个小胖子,正拖着背包慢吞吞的走到巨石下面。一边盘算着今天易风可能给自己藏了几个炸鸡腿,一边从常飞垂下的两腿缝里向上瞥了一眼。
他突然怔住了,仿佛发现了比炸鸡腿更有诱惑力的东西
《宇宙兄弟》?小胖子回头询问的眼光望向易风
“赵盾,你瞪我干什么,我可没有提前告诉常飞啊,天语可以作证,是吧天语?”
“是啊,易风一大早先来找的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你们宿舍的。”叫天语的小姑娘一脸的单纯。
赵盾一脸的茫然,刚才还纳闷,虽然易风每天都会弄些东西放在洞里送给大家,但常飞今天却特别的干劲十足,简直风驰电掣。
原来常飞、赵盾、叶天语就是跟易风每天早上一起训练的那三个孩子。
他们中间只有易风是在军队子弟小学上学的,因为易风不论长相还是资质都太普通了,用易风自己的话讲叫“低调”,用乌兰的话讲叫“人堆里一抓一大把”。
而常飞三个都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成为军队少年班的一员,根据少年班的个人简历来看:
常飞父母不祥,福利院的人就把他当成一个孤儿,不过他在身体素质和特殊感应方面的惊人的天赋让定期前往福利院帮忙的一位带队连长慧眼识珠,于是便被带进了部队。
而赵盾则是宝藏高原土生土长的娃儿,他是一处山区贫穷农家的第三个儿子,生下来就力气大的邪乎,当然这也意味着饭量同样大的邪乎,而且特能吃肉,结果就导致了当时六岁的老大和四岁的老二总是吃不饱,有点好吃的也都被才3岁的赵盾给抢光了,一个不答应,赵盾就要拳打脚踢伺候,老夫妇对如何管教皮糙肉厚而又年幼不懂事的小儿子实在没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乌兰所在研究所的车辆在赵盾家附近爆胎了,当正帮司机换胎的那位领导抬头看到三岁多的赵盾正扛着换下来的军用胎快步如飞往家里偷的时候,军人笑了。于是赵盾就被眼前和蔼的军人叔叔顿顿有肉吃的承诺给打动了,辞别了喜出望外却依依不舍的父母,小家伙就被带到了少年班。
至于叶天语,母亲是一位年轻的钢琴家,父亲是海军少校,生了个宝贝女儿,却整天没事儿在草坪上听地底下的蚯蚓聊天,在经过医院检查,认定小姑娘不是神经有问题而是天赋异禀后,对少年班有着深刻认识的少校先生跟自己的夫人合计了一下,也就把女儿送到了军队少年班。
三个孩子进的少年班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而且军队少年班又不同于高等院校,凡是能进入的都是军队认为必须集中培养的,毕竟有一些孩子具有与生俱来的一些能力,一旦教育不好,将来只怕危害也就越大。而这期少年班里跟易风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只有常风他们三个。而四个人里只有易风能跟军队子弟小学的坏小子打成一片,而且能通过非正常途径搞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样跟易风一比,自然常飞三个就是三块单纯的“小白板”了。
“单纯,太单纯了,这仨孩子,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后来乌兰知道后对三个孩子如是评价。
“傻盾,别愣着了,常飞看完就是你的了,这一本被我搞到手了,以后可以放到你的小仓库里做我们的共同财产!”。
易风嘿嘿一笑,又想起了老师**上的那个大手印。
赵盾一听,站在巨石前顿时眉开眼笑,自己是出了名的“蜗牛”型读者(易风语),想一想这本书将要永远躺在自己床下小铁箱里,心里那个美啊!
而易风拉着叶天语的小手,转到巨石后面,从储物洞里又取出了一个包裹,油腻腻的自然是给赵盾,而叶莱老师无偿捐赠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小包装也就转到了叶天语的小手里。
按照惯例,他们四个总要在这里略微停留一会儿的。
“常飞,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易风冲着巨石上喊
“马上、马上……”
常飞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左手举着的书,右手掀起裤脚,腿上竟然是一对褐色的绑腿。轻轻一拉扣绳,左右腿上的绑腿从巨石顶上滑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落地声,紧随其后滑下的是两个相同材质的护腕。
而易风、天语和赵盾的面前都摆着相同的护腕、绑腿。赵盾的好像格外重一些,也更光亮一些,应该是拿来擦过那双油手的缘故。
四个小家伙集聚在一起,顿时身体都轻松很多,毕竟对于8、9岁的孩子而言,进入纵深处的原始森林,带着绑腿行动还是不明智的。
“天语说昨天听到有特殊的动物叫声,大家猜会是什么?”易风很民主地发问
“会不会是高原兔,上次吃,感觉味道还不错!”赵盾的表情很是向往。
一听这话,易风跟常飞撇撇小嘴。
“不是。”天语肯定地回答,“我能分得出兔子的叫声。”
“说不定是藏羚羊或白唇鹿,捉几只当马骑怎样?”易风一张嘴,常风他们三个顿时眼冒绿光
“我更喜欢雪豹座骑,听说已经绝种了”常风不禁想起了《宇宙兄弟》里面威武的太空猎豹
“那我怎么办,我还要背东西,很重的,羊和鹿好像都太瘦了。”赵盾的语气一本正经,听起来就像鹿和羊都已经到手的样子。
“那就给你捉个个头大。”常风很认真的建议。
“是什么?”赵盾小眼睛一闪,有光落在常飞的脑门上。
“野驴!”常飞笑着说完,像影子一样跑的远远的,而易风和叶天语脑袋里都是胖胖的赵盾骑在野驴背上像斗牛士一样被颠得上下乱窜的滑稽样子,两个人强忍着笑容。
“书上说个头挺大,应该可以。”三个人都没想到赵盾竟然认真的点点头。
紧接着丛林了爆发出孩子们一阵阵的笑声和打闹声。
“常飞,快回来,赵盾,不要追了,我听到有人来了………”天语对着眼看即将要消失在丛林深处的两个身影一阵猛喊。
不一会功夫,常飞和赵盾一前一后折返回来,
显然双方经过协商,达成本次事件的妥协。
赵盾答应不把常飞当球拍,代价是常飞现在就把《宇宙兄弟》交由赵盾保管。
在小风波结束后,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远处的石子路。
这条路一直就他们四个在训练,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来呢,听天语说,好像还不止一个,但奇怪的是以天语的能力竟然听不出究竟是几个人。
终于,数条高大的身影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向四个人的方向慢慢延伸过来
第四章 将军的决定
人的一生中,在不同的成长阶段往往面临着诸多的选择,但无可否认的是,有时,因为某个细微的动作、外力的影响、不确定的因素,甚至时间、环境、心情等因素都会导致天平的倾斜,而这种选择,即使在当时被认为是微不足道的,最终也会引导人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
平凡的人尚且如此,历史上的英雄也概莫能外。唯一不同的是,后者的选择推动甚至改变了历史长河的流向,而这也正是英雄之所以为英雄的要素之一。
《再论英雄》
AC219年5月,一个孩子的决定注定了他彪悍千秋的勇武一生。
“是乌爷爷,还有另为四个人,我们应该都没见过。”常飞肯定的说,眼睛直视前方,但神情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虽然还看不到人,但易风他们却似乎一点都不怀疑常飞的话,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
清晨的阳光逐渐强烈起来,高原的天空总是那般的天高云淡。
地上有几道小小的影子一掠而过,原来是几只早起的鸟儿从树林上空飞过,不知道是去觅食还是来人的气息让他们受到的惊吓。
四个陌生人?会是谁呢?难道是乌爷爷新换的勤务兵,但也不应该是四个啊?
常飞几个心里嘀咕着,齐刷刷静静的盯着路的尽头。
终于,寂静的林间小路上,访客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果真是一身戎装的乌不图将军,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头顶的钢盔在阳光下竟然没有一丝闪光。
乌不图将军走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个人,左边的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黑红的脸颊,粗粗的眉毛,右边的大约二十六七岁,相貌英俊,但在左脸有一道红色的疤痕,看不出是枪伤还是刀伤,而将军身后跟着的也是两个三十多岁的军人,左边的略白些,身材也高些,右边的身材虽然较其他三人矮些,但身材却是最魁梧的。
奇怪的是,五个人走过来,却只能听到将军坚定、威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即使是天语也无法从脚步声辨别出准确的人数。
不一会,当仔细观察过后,四张小脸上就写满惊讶,原来将军旁边的军人们四个人走路的节奏竟然是相同的,感觉像是一个人一样,而且落地时常人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外公,您怎么来了?”
易风张嘴就问,但一双小眼睛却是在另外几个人身上溜来溜去。
“当然是来找你们的,易风,外公问你一件事。”
“什么?”易风有点纳闷,怎么上来就问我。
“你喜不喜欢跟常飞三个在一起”
“嗯……喜欢….”易风心理嘀咕:问这个干吗,难道会跟后面的几个陌生人有关系?
“那今后跟天语她们一起读书、训练,一起生活怎么样?”
“嗯,啊…….”易风一怔,显然对此有些准备不足。
常飞、赵盾、天语三个一听,顿时又齐刷刷的盯着易风。六只小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易风小脑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
一、原来学校上午9点上课,下午5点放学,
常飞他们是8点上课,下午6点放学,时间长了点。
二、原来班里有24个学生,其中23个暗地里认自己老大,而且时常还有点意外收获,
常飞他们加一起才3个小弟,人数少了点,而且都是自己倒贴。
三、原来要上8门课
常飞说他们才三门课,有优势
四,原来的老师脾气都不错,尤其是女老师
听常飞说,他们老师都很好,半斤八两
综合比较起来,好像还是维持现状待遇会好一点,易风如是盘算,然后就要仰脑袋对乌将军说要维持现状。
忽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易风一扭头,一只如羊脂美玉般的小手正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小手的主人叶天语正用小仙女般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太好了,我愿意……….”易风脸上立刻又露出一付好像很兴奋、很果断的样子。而另外三个人都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少年班的队伍终于扩编了!
若干年之后针对易风的这一决定,几个人曾经在一次餐后讨论过
当事人的说法是:我跟他们的感情很深,即使在童年,已经懂得了同甘苦、共患难的道理。
听完这句话,反应不一。
赵盾说得很老实,“别的我不知道,只记得当时天语拉了他一把!”
叶天语脸红红的一声不吭。
而常飞则用鼻子小声的“哼”了一声,之后主动向当事人解释说自己鼻炎又犯了。
后来根据小道消息,常将军私下曾给出过四字评语---------“重色轻友.”。
历史证明,如果易风当时选择了继续在子弟学校学习,那么当大灾难来临时,他可能与已经成为军人的伙伴们分开,也完全有可能作为一个杰出的个体在大灾难里随波逐流,并得以生存。
但他选择了团体,集体的力量和智慧最终凝结成一座灯塔,在恐怖的大潮里,照亮了一代人顽强抗争的希望之路。
“很好,我会跟你学校的领导协商一下,你今天就收拾收拾搬到常飞他们宿舍区。”
当时老将军听到易风的答复,刻意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看身后自己正站得笔挺的士兵,对面前神情各异的孩子们说:
“这几位叔叔都是刚从海外执行任务回来的,刚好调派到我们这里,你们几个也不能整天在林子里招猫逗狗的,所以我跟少年班的老师建议了,今后你们的训练课就由这几位叔叔负责了”
几个被称为“招猫逗狗”的小家伙,又齐刷刷的拿小眼睛开始在四个高大的军人身上扫呀扫的,眼神里好奇有之,惊讶又之、怀疑有之还有少许的不服。
易飞一扭头,对常飞一挤眼。
常飞嗖一下窜向巨石,四五米高的巨石,小小的身影一跃就像壁虎一样贴在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双手一撑,脚一用力,已经站在巨石顶上。平静的脸上嘴角稍微翘了翘。
“这家伙不服!”一个念头同时从几个成年人的脑袋里冒出来。
将军和他的士兵相视而笑,老人笑骂到“这群猴崽子!……,你们几个去吧,露两手!”
将军话音刚落,同行的军人如风而动,向四个方向散去,三个孩子连同站在巨石上正盼然四顾的常飞共同目睹了小小心灵至今最震撼的一幕:
四条矫健的身影,动若娇兔,各自选了一棵所在方向最高的大树,宝藏高原的阔叶林矫健挺拔,矮的也要7、8米,而那四棵树更高达十多米。
四个军人竟然就那样全副武装,枪一背,顺着树干“走”了上去。
四张小嘴巴,好像刚吞了四个带壳鸡蛋。
“走”上去,意味着什么!不借助双手,身体几乎与树干垂直的走上去,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垂直“跑”上去。
“天呢!……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常飞一惊,直接一**坐倒在巨石上,然后顺着石面滑了下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四个小家伙顿时都感觉大脑缺氧,眼前一黑。
第五章 好奇的心
不懂心理战的特种兵决不是合格的特种兵,不管他的对手是懵懂的婴儿还是狡猾的豺狼。
《特种兵特战手册之心理战》
当看到易飞他们四个站在地上发呆的时候,正站在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上随风摇摆的少校军官仇朗总算松了口气,早就听说这一期的少年班不省心,幸亏这次带来的三个人都是精兵强将,有一个软蛋都下不来台,不过揽这活儿还是要趁热打铁。
仇朗一挥手,几个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树下,一晃身又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
这时候,表情酷劲十足的仇朗忽然一抬手,指了指常飞。
“小家伙,你过来。”
常飞靠在石头上还没回过神来,看到乌爷爷左边的军人指着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拿眼睛左右看了看才确定是在叫自己,这才忐忑不安的靠近过去。
“最开始是不是你在查探我们?”仇朗脸上露出狐狸般的微笑,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简直就没有一点的质疑的样子。
“这你也知道!”
易风他们四个蒙了,如果说刚才几个军人的表现让人震撼的话,仇朗的这句话则让少年们彻底臣服了。
毕竟传说中的“轻功”对普通人而言还多少有点概念,甚至很多人坚信通过努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但能够感知到特殊能力的探查,而且能准确指出是常飞,这又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啊!
对于这位给了几个孩子莫大震撼、叫做仇朗的军人,在后世《东华军史之特种兵》中这样写到:
在战争初期,将军仇朗及其所率领的特种部队为东华国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纵观将军一生,他的智慧、他的谋略足以青史留名,而最为后人所称道的却是他的远见卓识,就如他最著名的学生曾经评价的“他有着一双狐眼”
被称为狐眼的未来将军、现在的少校又变得面无表情似的钉在地上,心里却得意洋洋,这次也算在老首长面前露了一回脸了。老将军在东华军中威名赫赫,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其影响力不减当年,如果连几个小孩子都镇不住,自己可就糗透了。
“你们几个别发呆了,明天开始跟着这几位叔叔训练,现在收拾收拾,不要往深林里钻了,都回去帮着易风搬家。”老将军对常飞三个说,然后向易风招招手
“记得把堆我书房隔壁的瓶瓶罐罐搬走,不然你整天瞎鼓捣,早晚会把我这把老骨头炸上天”
“回去吧!”将军回头对仇朗几个命令道。
“是!”仇朗一个标准军姿,带着另外三个人与老将军一起离开。
四双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目送几个军人离开,却依然区分不出脚步声究竟是几个人的。
“好厉害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小女孩满眼的红色小星星。
“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呢?”常飞则忍不住嘀咕
“不知道我这个体重能不能像他们一样!”赵盾考虑的则是将来自己胖胖的身体也许能站在树枝上,英姿飒爽、随风起荡,不由得一脸憧憬。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叶莱老师。”易风边捡地上五颜六色的小包装一边嘀咕。
而此刻,在这群孩子原来计划前往的森林深处,两只饥肠辘辘的成年雪豹正带着一只小雪豹在丛林里徘徊,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堆残骸,看外形颇似一只羚羊或白唇鹿,如果有动物学家在场的话,他肯定会为之感到万分惋惜,从头骨的形状看那竟然是一只几乎已经灭绝的东山羊,叶天语曾经听到过的叫声应该就是东山羊临终的嘶喊。
不知道这幅场景对于原本计划深入森林的四个孩子而言是他们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历史已经很难给出回答。
但对于易风而言,新的一天的开始却带来了无尽的悔恨,至少他当时是这么觉得。
从当时的一时冲动后,就决定了再也不能继续“晚上动画片、起床太阳照”那般逍遥了,而是要服从司号员单调的号声。
本来听说是文化课、军事课、训练课总共三门,可上课才知道,所谓的文化课原来竟然是个总称,他原来在三年级四班学习的科目少年班一门不少,原来没有的科目这里照样开。
当不断认识了10余位穿军装的老师后,易风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早该想到常飞他们和自己对老师的评价标准肯定是不同的,常飞这样的小兵嘎子能见过什么世面,接连现身的这些老师虽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特别是还有几个不亚于叶莱的美女,但只要看一眼那全套的制式军服和帽檐下个个精光四射的眼睛,易风那活跃的心就彻底死了。
唉,好怀念穿着牛仔裤的叶莱老师和那个引以为豪的大手印啊!易风不止一次的发出类似的感慨。
再也不能跟原来到狐朋狗友们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了,也再也不能从那帮小兄弟那里骗吃骗喝、坑蒙拐骗了,今后再拿什么来收买人心呢?
易风看看坐在小型教室前面的天语和赵盾,又看看旁边正襟危坐的常飞。
“难道真要我自己大出血了吗?”想想自己的猪头储钱罐,一阵莫名的心痛。
作为四个闻名后世的人物,他们的长久友谊在童年的雏形阶段一直饱受猜疑,当时还相对平庸的易风怎么就能成为三个天赋异禀的少年的核心呢?
“因为我经常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三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然要听我的。”某个伟人曾说过这样一番没营养的话。
而后来以憨厚著称的赵盾将军针对4人的关系曾有过这样一段被广为流传的论断:“比如4个人去偷牛,踩点侦查的是常飞,把门望风的天语,牵着牛跑的是易风,而断后甚至挨揍的就是我,至于为什么他是头呢,因为偷牛的主意肯定是他想出来的,我们三个军校里长大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念头。”
“那为什么你们会跟他一起干呢?”有人问,于是赵将军说出更加经典的一句话----“好奇害死猫啊!”
而此刻,四个在前一天被深深折服的少年正**燃烧着求知的心,站在丛林里那块碗状的巨石旁边,守着石子路静候着新教官的到来。
“咦,他们怎么从后面过来了?”
常飞警觉的看向身后,同时转身的还有叶天语,看来她也发现了。
易风和赵盾一起转过身,四个人一起看向丛林深处
连绵的山脉,被茂密的植株渲染成浓浓的青色,偶尔突出的崖壁或岩石为青色的底色上添加斑驳的星星点点。越往森林里面走,植物会分外稠密,人的视线很难达到极远的地方。目之所及,除了跳来跳去的鸟儿,看不到什么人,但四个少年仍然静静的盯着那条通往深处踩踏而成的林间小道。
终于,看到四条小小的人影从远方丛林得缝隙里忽隐忽现,等到再近些了,以常飞的眼力这才发现四个人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但他们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走到近前,易风他们四个家伙再仔细一看,不仅大吃一惊。
第六章 成长(上)
“作为我的部下,你们必须时刻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即使你们正推开自己的家门”-------------名将语录节选
AC219年5月8日,四个孩子开始了他们的铸炼。
作为仇朗将军的学生,被称为后世纪百年最伟大军人的他,在其第一堂课上收获并总结出的就是语录中的那句话。
而那时,易风他们满脸惊讶,眼睁睁的看着昨天的四个军人迈着与昨天相同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
显然对几个孩子而言,第一次见面只有震撼,以至于即使是易风都没有想起打探一下这几个人究竟姓甚名谁。
“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先把这几个宝贝带回去。”说话的是仇朗。边说边扬扬手。
他左手竟然正抓着一只小雪豹的脖颈皮毛,一看小雪豹的可怜相就知道军人过去肯定没少干持强凌弱的事。
小雪豹圆圆的小脑袋耷拉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正转啊转的,竟然不抓不闹,仇朗右手抓着一头成年雪豹被绑在一起的前爪,另一对绑好的后爪在有条伤疤的年轻军人手里提着,年轻军人的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是一个被啃的干干净净的羊类头骨,应该就是前几天那只倒霉的东山羊了。
仇朗今天心情很不错。
刚被调遣回国,就被派到高原来指导练兵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没想到碰到了老首长,还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教导几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可塑性强,总比去指导普通士兵要强的多,毕竟什么兵都有,万一碰到几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还真够头大的。尤其这还是少年班的孩子,少年班意味着什么,作为职业军人的仇朗心知肚明。
当昨天仇朗目睹常飞的表现时,心情就更加愉悦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好徒弟找个好师傅难,好师傅找个好徒弟更难!”
而现在,他们刚刚踏入这片森林为培训做准备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到达一个地点,习惯性的先勘查地形,侦测环境。
结果不堪不知道,一堪吓一跳。
他们竟然发现了还在森林里四处溜达、贪得无厌想继续顶风作案的雪豹一家三口。
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四个人就把这一家三口给生擒活捉了。
雪豹夫妇心里这个后悔啊!一家三口本来看到持枪的这几个人类就已经决定跑路了,但太变态了,它们一家竟然碰到了比自己跑的还快的人类,自己可是四条腿,纵横高原这么多年都没失过爪子的,自己上窜下跳、爬上爬下还是被刀疤男抓了,本来要拼个鱼死网破,想给那个领头的脖子上来一口,谁曾想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掌,天可怜见就只一把掌,跟碰到苍蝇拍上的苍蝇似的,高原上的强者一族----雪豹,跌落尘埃。
我们一家这是招惹谁了,不就吃了一只东山羊吗!雪豹们一阵懊恼之后便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其实也不是仇朗他们刻意逞强,全球气候变暖,高原生态也发生变化,高原雪豹成为了濒危动物,属于国家保护的行列。如果继续让雪豹在这里乱窜,保不定那一天就碰到那几个孩子,谁伤了谁都不好。
即使跑到其他地方,别的不说,如今高原上到处都是轮训的部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生擒活捉,雪豹脾气又暴,敢袭击人,说不定就被那个士兵给一枪毙了,所以只能先捉回去问下老首长的意思。
“刚来就碰到了三只雪豹还有一个新鲜的疑似灭绝的高山羊头骨,典型的开门红阿,看来高原还真来对了,难道我要吉星高照了!”
无神论者仇朗突然感觉好像有神的光照在头上,然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神棍了。
不久,四个军人再次站在了易风他们面前。
“今天开始,我们奉命对少年班的各位小同学进行特训,除非另有命令,否则今后的训练课目就有我们负责,首先自我介绍,我叫仇朗,训练期间您们可以叫我仇教官,平时可以叫我仇叔叔”这时候,易风他们才知道这个声音宏亮的带队军人是叫做“臭”教官的
“我叫云鹤”后面刀疤脸的英俊年轻人接口道
“我叫邵鹏”有些矮胖的说,“我叫司马东”最后一个高高的也自我介绍。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长?”
仇朗冲着眼前的几个孩子问道,尽管这家伙早就一清二楚,却依旧板着脸走程序。
“我叫常飞,能感应到周围的人。”常飞率先说
“我叫赵盾,能吃饭,力气大”赵盾一咧嘴,挠挠头。
“我叫叶天语,我记性好,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天语低着头,捏了捏衣角
“我叫易风,是爷爷让我来的”,相对于3个小伙伴,易风显然感觉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特长,就算调皮捣蛋“特”别擅“长”,脸皮厚如易风者也是不能实说的。
“易风,希望你不仅长得像你父亲,本领也能赶上你的父亲”仇朗露出一脸长者的微笑。
“你认识我的父亲?”易风一愣,接着露出一丝惊喜,所谓有熟人好办事吗,说不定今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是的,我们当年就像你跟常飞一样,因此今后我会代你的父亲,更加好好教导你。”那个貌似长者的人终于说到了重点,而不久之后训练,易风也确实体会到了刻骨铭心的特殊“关照”,。
“好了,我们开始第一次训练课,你们想学点什么呀?”仇朗眉毛一挑,一幅学富五车的模样。
“上树,……不…不是,我是说昨天你们练得那个。”
赵盾显得很迫切
是啊,仇朗他们昨天露的一手很能抓住孩子们的心,其他三个小家伙也紧跟着点头。
“好,开始吧,那就先从基本功练起”仇朗跟云鹤几个相视会心一笑,一幅不出所料的神态。
紧接着,叫邵鹏的军人一伸左手把身后足能装几百斤的大口瓷缸轻轻拎了过来,而云鹤和司马东前者拿出一根粗绳和两个木桩,后者却是拿过来一把铁铲。
刚才易风他们还纳闷,怎么四位军人拿三只雪豹就换回来这些东西:绳子、铲子以及最贵重的物品--------一个硕大的大瓷缸。
“常飞,回去找个桶,我知道出了森林有个小湖,你不是腿脚快吗,先拿桶打水把这个缸装满,然后回来找云教官报到。”说着仇朗先指了指大缸,后指了指叫云鹤的军人
“赵盾你跟着邵教官拿着铁铲去左边”。“臭”教官又冲小胖子指指铁铲指指韶鹏,
“天语,你跟着司马教官带着绳子和木桩去右边。”某个人继续指手画脚。
“易风,你跟我来。”
易风一头雾水,跟着仇朗就往森林里面走,边走边纳闷:怎么回事,四个人方法竟然是各不相同。
常飞好不容易跑去易风家借了个水桶,拎着水桶打回了第一桶水,回来一看,除了云鹤在水缸旁边站着,其他人踪迹全无,凝神搜寻了一下,左边是赵盾,右边是天语,唯独找不到易风。
“快点,别人都已经开始训练了,你要把水缸装满才能开始。”云鹤一脸的严肃。
常飞一听,眼睛露出惊讶的光,本来以为拎着水跑就是训练,对这种简单的方法还有所怀疑,弄了半天自己的训练还没开始呢,自己费半天劲来回跑只在做准备工作。
大瓷缸还确实是不少装,常飞足足跑了14趟,感觉至少装了500多斤,云教官后来给出了缸容量的准确数字550斤。然后跑的脚有点打颤的常飞才站到了缸沿上,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训练。
第七章 成长(中)
在军营右边的一块草坪中间,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喷泉池,在节日的时候,喷泉会喷射出一幅倾斜的五角星图案,平时喷泉不开放,便只是一个水深半米多的小水池,毕竟在这种高海拔环境,喷泉有些奢侈。
这里也是易风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
当第一天的训练结束的时候,易风他们很自然的聚在这里。个个对别人的训练一脸的好奇。
“天语,你先说。”易风他们好奇的小眼睛眨呀眨的。
“我们分开后,司马教官就带我到一片空地上,先将你们见过的那两个三尺长木桩钉进土里,露出地面大约一尺二寸的样子,然后把那条一丈多的大粗绳系在两个木桩上面的环上。
司马教官让我站在木桩头上,先迈左脚踏绳,然后两脚前掌用力,右脚再向前缓慢走动,身体正直,然后两脚平均用力,像鸟儿一样伸开手臂,然后在绳上来回走。”
“原来是这样!”另外三个小家伙恍然大悟
“我开始老往地上掉,司马教官说每次走100多趟,走次数多了就不掉了。”叶天语好像对那个司马教官很崇拜的样子
“司马教官还说了,等我这个练好了,就换比现在细一半但长一倍的绳子系在比现在2倍高的木桩上,继续练.”
“赵盾,该…”易风几个一听天语的描述,对其他人的方法更加好奇了
“我还没说完呢,司马教官还说,等到我能走系在3倍高木桩上面,比头发丝还细的那种3倍长金属线上的时候,我如果能像在平坦大道上散步一样,那我的基本功就练好了。”叶天语讲的很仔细,这时候才停下了,好像唯恐别人漏听了尊敬的司马东教官的金科玉律似的。
“我的练法比天语的简单。”赵盾等天语讲完,这才接过话题
另外三个家伙想一想这个光头小胖子拖着一把铁铲跟在略显矮胖的邵鹏教官进了树林就感觉怪怪的,三个小脑袋同时蹦出了无聊的想法。
“不会是修路去了吧?”常飞撺掇道
“不是,但也差不多!”赵盾实话实说,却看到了三双眼睛在大眼瞪小眼的惊讶,刚才天语的方法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按道理赵盾的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怎么会?
赵盾不理睬众人的诧异继续说
“邵教官让我找了一块容易挖的软土地面,然后就让我拿铲子挖个直径大约1米的坑。”
“挖坑。”周围落了一地的下巴
“对,教官让我一直挖,深度标准是我站在坑里面,自己能勉强从坑里跳到地面上为止。”
“然后呢?”三个人赶紧从地上捡起下巴,开口问
“等我挖到位,自己试了试勉强能跳出来后教官让我再挖深10公分,挖好后教官就让我继续努力往坑外面跳。”赵盾停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方法?”另外三个孩子傻了一对半。
“没了?”易风追问道,
“教官说等我能轻松跳出来后,腿上捆上他准备好的沙袋继续跳坑。如果也可以了,我就要把坑再挖深10公分,先不绑沙袋练,可以了再绑沙袋练,好像要一直这样练下去,反正我也不懂,教官说怎么练我就怎么练。”赵盾挠挠光光的头,憨厚一笑。
“可怜的傻盾啊!”易风三个想到小胖子像个青蛙似的在坑里跳上跳下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己挖坑自己跳!”
“你呢常飞?”小青蛙本人好像一点不觉得委屈,还是那样的好奇。
“先拎了十几桶水累个半死。”常飞语气中已经锐气全无,接着道
“拎完水后,你们都已经散开了。教官给我身上和两腿绑了共四斤铁砂袋,让我在大瓷缸上沿着缸边行走,大缸里装了我拎来的500多斤水,教官说今后每月取出清水15斤,身上加带铁砂1斤。”
“你可比我轻松多了!”赵盾有些羡慕
“轻松?”常飞一脸苦笑
“教官说了,缸水要每天换,单单限时装满水缸就把我累得两脚发颤,然后披挂沙袋站到缸沿上不停转圈,我能不容易晕吗,然后就掉水缸里了!”
“哈哈……”易风、赵盾和叶天语忍不住齐声大笑,怪不得训练完集合的时候,找不到常飞了,问问云教官,说先回了,竟然是换衣服去了。
想一想自命不凡的常飞常大侠不停的在大缸上套圈,还时不时掉进水缸里游游水。另外三个人心里那个乐啊,小脚丫把水池里的水拍打得泛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特别是叶天语,竟然想起了儿时妈妈唱得儿歌:
“门前走过一群鹅、一群鹅,扑通扑通跳下河、跳下河………”
常飞狠狠瞪了一下正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的易风
“易风,该你了。”
叶天语、赵盾立刻停了下来,就像在等动画片一样的期待。
“咳、咳….”易风同学假模假样的清清嗓子
“让大家失望了,我肯定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惨,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跟仇教官的关系,所以…….”易风故意停顿一下。
“我直接就去上树了。”
“什么,不可能”赵盾不满的嚷嚷道
“吹吧,你就。”
还是常飞脑袋转的快,根本就不为所动。
易风有几把刷子,几个人都是明白人,以速度和轻盈见长的常飞都不能像几位教官那样,更别说易风了。
“听我说完吗,我确实是开始走树了,只不过树都是那些斜着长的,跟地面有斜度的那种”
“切”其他人露出果真如此的不屑神情。
“继续。”常飞嘴里蹦出两个字
易风假装没听见,
“教官带着我就进了树林深处,选中了10多棵不同斜度的树,然后指着一棵跟地面的斜角最小的,就让我开始从地面跑上树”
“就这么简单?”三个人一起问,甚至脚丫子打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每次跑到树顶端后我还要用右手大约1米长、2-3公分粗的树枝来击打左手抛起的石块,并且要让飞石打在教官指定的目标上。他说一旦我可以熟练击中目标了就可以换下一棵斜度大些的树,用原来的树枝击打更大的石块去攻击更远的目标”
“这样啊!”三个人一脸的茫然,这是什么训练方法啊,怎么像是网球王子阿,仇教官莫非做过网球教练?三个小脑袋忍不住一起嘀咕。
易风说完一脸平静的看看三个人,脑袋里却翻江倒海。
这法子其实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未必。
易风第一次也自信满满的沿着滑溜溜的树干跑上主干顶,眼瞄了一眼10米开外的靶树,然后动作潇洒的左手扔石,右手挥杆,只听“扑通”一声,
易风掉在地上。
幸亏这棵树是斜度最大,地面斜角最小的,垂直距离也就3-4米的样子,地上又是软土,再加上易风反应够快,所以这位未来的大人物才安然无恙,否则史书上就可能这样写
“未来的将星因一失足而陨落在一棵不高的歪脖子树下!”
也难怪,这就像打网球一样,一手抛球、一手挥拍,平地上重心都要变化更何况是滑不留脚,而且一边高一边低的悬空圆树干。更不要提要击中目标必须身体各部位配合了。
易风当时就对这个方法心悦诚服,甚至一次坐在树顶端休息时忍不住问了一下仇朗,这个方法他是怎么想到的,还想顺便可以用诸如“奇思妙想”“非比寻常”“天纵奇才”“智慧神武”之类肉麻的话对仇朗糖衣炮弹一下。
仇朗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据说是仇朗小时候家里穷,穷孩子早当家吗!所以就帮家里放羊。
有羊调皮捣蛋、不听话去地里吃庄稼怎么办呢?
他就找棵歪脖子树“噌噌”跑上去,左手抛石,右手挥舞羊鞭杆,
“啪”一声,羊归队了。
当时,仇朗刚讲完,就听得又是“啪”的一声响,原本安坐树上,不甘心做羊倌的易风又掉到了地上。
第八章 成长(下)
当易风他们为第一天的训练而感慨万千的时候,他们的教官也正在为这几个孩子忙碌着。
这几位军人的宿舍明显与一般的军营不同,从房间的陈设布局来看,更像干休所的规格。
在房间里有三个人,正忙着捣鼓铁砂,这东西今后用量会很大,过去没认真授过徒,自然准备的库存也不多,如今身在其位自然要谋其职了,尤其徒弟还是几个细皮嫩肉的孩子。
靠窗边的云鹤正将他们自备训练用的库存铁砂装成一袋一袋,准备明天分给常飞他们。
仇朗**下面搁个小板凳,端坐在一个水桶样的装置前,用大火翻烧铁砂,此刻,里面的铁砂已经通红通红的,在他左边有一个装满待烧铁砂的麻袋。右边是一个铁盆,里面是鲜红鲜红的猪血。仇朗把烧红的铁砂倒进猪血里,然后再从麻袋里补齐继续烧。
滚烫的铁砂碰到猪血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仇朗倒满一盆,司马东就端走一盆,放在隔壁的一间空房里,此刻房间里面已经摆了一地的猪血盆。
这些烧好的铁砂将会在猪血里浸泡一周,然后再埋到地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出装袋,为的就是防止易风他们皮肤溃烂,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至于邵鹏,因为猪血不够用,仇朗让他拎着个洗净的汽油桶去光顾驻地所有的炊事班去了。
这几个孩子的训练课程是一点都不马虎的,仇朗几个人是根据孩子们的特殊能力、身体素质和性格,经过深思熟虑的。
比方说让赵盾去跟天语走绳,且不说绳和桩能不能经得起,就赵盾的粗线条也走不来;让易风去跳坑,他肯定能想法子把教官气死,这本来就应该是老实人干的活;让常飞去跑树打羊,根本起不到提高他能力的作用;让天语去缸上套圈,身体太单薄,肯定落几次水就要吃感冒药。
为了这几个孩子,仇朗他们可是煞费苦心,用仇朗的话讲:“自己的孩子也没这么上心阿!”
就这样,在四位教官不断显露出来的诸多震撼力不次于“上树”的绝技目标驱动下,易风他们的日子过得艰苦而又充实。
慢慢地,四位军人的实力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仇朗,有着一双特别的眼睛,具体说就是夜里甚至比白天看的还清楚,而其久历生死的经验和谋略使其成为各种行动的核心,但在易风看来是四个人中最坏的一个。
云鹤,在速度和感应方面具备与常飞类似能力,第一次常飞的感应被发现就是云鹤的关系。脸上的一道伤疤足以证明他的特殊能力是经过实战的磨砺。而在孩子们眼里不苟言笑是他的专利。
邵鹏,人很随和,在力量方面很强大,基本上跟赵盾的能力差不多,邵鹏还曾经跟赵盾提起过,自己小时候跟赵盾很像,比赵盾还胖。为了这件事,赵盾高兴了两三天,他一直担心自己只横向发展,而不往纵向发展,变成矮冬瓜。后来再看邵教官,不仅身材魁梧,而且很有男人味,至少赵盾这么认为,-------毕竟那是将来的自己呢!
司马东,平时总是斯斯文文的,具有隔空取物的能力,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四个孩子一直不清楚,至少一张椅子的重量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曾亲眼目睹,某年月日仇某人站在军队子弟小学的某课堂上作报告,胡吹海旁,将自己吹得人间少有、天上不多,几个教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司马教官就隔空将仇教官**后面的座椅给向后平移了40多公分,然后仇某人天花乱坠的讲完后,就一**坐在了地上。
事后易风碰巧听到仇某人自己嘀咕:“怎么会坐地上了呢,难道是我往前多走了两步,后来太激动给忘了!”
几个教官后来听说了,找个角落就扎堆高兴去了。
后面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按部就班,易风他们学习、训练、成长。
AC220年,当世界医学界对号称“世纪之痒”的艾滋病治疗取得巨大突破的时候,易风刚好10岁,常飞和赵盾也都10岁,叶天语9岁。
从这一年开始,易风的小姨乌兰每隔半年,都会来帮几个孩子检查身体,带一些血样回研究所去,而平时也会偶尔来看看易风他们,带些好东西来慰劳一下这些孩子。
而叶天语的父母则是像往年一样,每当孩子们放假的时候,就会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专程来探望女儿,易风几个也没少跟着沾光,因为天语的父母总会给他们每人一份,特别是常飞的,分量格外足。
至于赵盾的父母,毕竟家境不富裕,往返的费用对他们而言也是不小的开支,所以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托人捎一些土特产过来。
AC221年3月,巴蒂斯塔联邦南遮省的白沙瓦那军事基地被恐怖分子偷袭,尽管巴蒂斯塔政府对外宣称未造成重大损失,但全球的政府却都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毕竟基地里有巴蒂斯塔的核武库。
那年年底的时候,仇朗告诉孩子们,他和其他教官接到命令,将会在次年也就是AC222年下半年接受新的任务,离开宝藏高原,正是鉴于他们正在给少年班上课,所以上级的命令才提前下达,便于充足的时间准备。
之后,易风他们更加勤奋,希望在教官离开前多学些绝技。而仇朗他们在平日训练的间隙里,各自将自己的教案、学生们在未来的一至五年里要学习的步骤、方法以及他们自己的经验感受尽可能的整理成书面形式。毕竟他们作为国家最高级别的特种兵,执行的都是提前写遗书而又不知道归期的任务。
AC222年,五月一日是全球统一的节假日,易风正跟常飞他们在宿舍里无所事事。
易风正寻思着再过几天小姨应该又会来了,不知这次会带来什么好吃好玩的。
突然仇朗推开宿舍的门进来了,
“都在阿!”仇朗看着四个孩子,喜上眉梢。
“教官好!”唰唰几声,床上的跳下来,坐着的站起来,一声立正,四个声音紧接着就整整齐齐的喊。
黄鼠狼给鸡拜年,易风却是私下里一阵嘀咕。
“稍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云教官要结婚了,让我来通知你们5月5日都去吃喜酒。”
仇朗一脸的高兴莫明,似乎比他自己结婚还要兴奋。
这也怪不得仇朗,他们几个都属于最危险的兵种,经常九死一生,基本上没有哪个年轻姑娘敢冒着随时守寡的危险下嫁,即使仇朗自己也是三十二岁才碰到一个,用他自己的话讲:跟中彩票的概率一样。
今天,著名的四人组的最后一员终于在29岁的时候也中了彩票了,与其他三人相比,总算突破了三十岁的魔咒,而且这次中的还是超级大奖,怎能不让兄弟们欣喜若狂呢!
说实话,易风他们对四位教官,心底里是无比尊重、敬爱的。这种心灵深处的情感在后世的史书中被真实的记录了下来,特别是在那场为后世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的葬礼上。
不过易风、常飞他们当时还是孩子,几年训练下来,这帮孩子没少被四个魔鬼教官“摧残”,这些刀口舔血的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不高兴翻脸,把那些对付捣蛋士兵的招,信手拈来几个用上,就够这几个小家伙喝一壶的。
而往往这些时候,带头的易风总是首当其冲,以至于多年后,易风把自己有着切肤之痛的刑罚加以升华完善后用在自己的部下身上,结果手下的部队是立竿见影、令行禁止。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拉出去蹦蹦跳,打起来呱呱叫!”
第九章 新娘是她!
AC222年五月,两个沙漠产油国为了争夺边境石油开采权问题爆发了一场冲突,直接导致了世界能源市场危机的爆发。而在东华国偏远的高原上也发生了一件让易风大跌眼镜的事。
易风他们对教那些损招的几个教官可是暗地里狠得搓牙花子。所以对云教官结婚这码子事儿不像仇朗他们反应那么大。
再说了,作为高原少年班孩子,他们远离大都市,不像城里那些在黄赌毒的环绕下成长的同龄人那样早熟,更不会有哪些杂七杂八的困惑干扰,因此除了知道到结婚那天有好吃好喝伺候着,对“结婚”这事儿也基本没什么概念。
易风他们每天照样抽空就上房掏鸟、下河摸鱼,对结婚的事一点都不感冒。
但事情却依然向着易风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着。
AC222年5月5日这一天,天高云淡,军委礼堂里飘起了红绸,主席台上作为军队标志的大大五角星下面多了一个同样鲜红颜色的喜字。
礼堂里人头攒动,一个个肩头带杠带星军人的正不断填充着每一个座位。
门口,54级的台阶延伸上来,最高阶上面竖着五根标志性的大柱子。白色的圆柱上同样被红绸缠绕,易风四个,男的小燕尾服,女的小天使裙站在门口撑场面,多少年才赶上一次这么热闹的事。
易风不愧是老将军的外孙,记性又好,认识的人又多,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叔叔爷爷的嘴巴甜甜,随着人越来越多,易风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感觉怎么自己认识的人云教官都认识,特别还有自己并不在军队任职的一些长辈。
跟着婚礼的节奏,几个小家伙也被分开了,叶天语和易风被安排去给云教官的新娘拎长裙。
对于好玩的事,易风一向不排斥的。
该来的终归来了,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停在礼堂门口,“军Z00001”的车牌把易风吓了一跳,这不是驻藏军区的司令员王爷爷的车吗,怎么他也来了。
不仅易风,身后的仇朗一头雾水,鉴于新娘的身份,当他看到满满一礼堂军人时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后来留意了一下礼堂里的军衔再加上这辆车,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规格是不是高了点?
车门打开,下车的是一位军人,头发也不白,年纪也不老。
竟然是云教官!
此刻云鹤正打开车门挽出他的新娘。新娘一袭西式的白色婚纱,前面有一层薄纱垂下来刚好遮住脸。
这是有讲究的,在古代的东华国,新娘是用红喜巾盖着头的,只有入了洞房新郎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如今将这一形式中西合璧了,双方交换婚戒的时候,新郎就会将面前薄纱翻上去,露出新娘的容颜。
易风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一下新娘究竟张啥样,就感觉有人在自己**上来了一脚,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臭教官。
立刻和天语跑下台阶,去帮着扯裙尾,走过新娘身边的时候,易风还贼贼的抬头瞄了一眼,只看到新娘的下巴。
“这下巴怎么有点眼熟!”易风一阵纳闷。
易风和叶天语每人一个裙角,跟在新郎新娘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礼堂。易风的小眼睛滴溜溜把大礼堂的每一个角落都扫了个遍。
拿眼睛一扫主席台,王司令和外公都在上面坐着,这云教官什么来头,这么大面子,来了这么多人?再看走在自己前面的新人,云教官还没什么,老感觉新娘怪怪的,实在忍不住,悄悄碰了一下叶天语。
“天语,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什么”天语正沉浸在未来自己结婚时的美丽憧憬中,女孩子都这样。
“你觉得新娘怎么样?”
“很漂亮了,尤其是婚纱也特别漂亮。”天语又是一脸向往
唉,沟通怎么就这么难呢?易风一阵无奈,然后感觉从婚纱上穿过一阵抖动,好像新娘肩膀在抖动的样子。
易风对结婚没别的感受,就两个字“麻烦”。婚礼仪式之类的一点没往心里去,就一直惦记着待会儿吃什么,那些保质期长的能不能打包点慢慢儿思念着吃。
这时候新郎新娘已经交换完了戒指,翻了遮脸的薄纱,不过易风站在后面,照样看不到新娘啥样。
易风不经意间看了看外公,却发现王司令跟外公好象在互相推让着什么。“两个人干嘛呢?”易风有点好奇。然后就听到麦克风里传出要请什么什么人讲话似的,易风只顾看台上两位老人“打架”,结果自己的外公站了起来。
“咦,外公要干嘛?”易风一阵嘀咕,接着就听到了乌将军浑厚的声音。
“同志们,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婚礼。刚才王司令跟我推让了半天,非要我先讲两句,后来我仔细一想也对,王司令真是狡猾狡猾地,我把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送进他们家,发言再不让我先来,那他不就成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吗?”
礼堂里顿时想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和哄笑声。
“原来是这样,他们是在互相推让谁先发言,我外公把女儿给了王司令家,所以……….”
“啥!”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了,易风一声惊叫,把天语吓了一跳。这时候新娘子恰到好处的转过了那张清秀的脸。
“小姨!”
此刻的易风,素以计谋百变著称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百感交集的表情顿时凝固。而负责拍照的宣传干事刚好很专业的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后来这张照片一直保存在乌兰的相册里。据说曾在500年后的一次顶级拍卖会上出现过一次,之后便不知所踪。
当然,易风当时被蒙在鼓里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与双方家长对婚礼的低调密切相关的。
按当时东华国浮躁的社会心态来看,军区司令和将军联姻,放到当时社会,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长期以来,东华的媒体时常报道一些奢华的婚礼,动辄数百辆豪华轿车甚至警车开道,上百万的酒席,大众名人、艺人们也趋炎附势,个个争着抢着捧大人物的臭脚,去为权贵们增光添彩。甚至那些过去多年来挖着归全国人民共有煤矿资源却不断充实自己腰包的煤老板们,在资源几乎枯竭、眼看就要成为秋后蚂蚱的时候,依然用最后一点大众资源换点钱,拼命显摆一把,弄一个上报上刊,舆论哗然,给自己死撑着脸面。
而乌兰的婚礼,应该说已经简办到了极致,双方的亲朋大都是两天前才收到请柬以至于在少年班的易风都没有察觉到什么风除草动。
想必这便是身居高位者与世俗之人的不同,至少没有听说过东华国有哪位高层子女婚嫁搞得地动山摇,似乎身居高位者,为了胸中的乾坤社稷而看破了俗世的浮华。
总之,当时乌兰特意给小易风制造了这个惊喜,而其导致的直接后果却是惨不忍睹的。
当时的易风,在明白了自己家也是这次婚宴的半个主人之后,立刻化悲愤为库存量,特意让赵盾去找了辆人力三轮车,就停在了摆喜宴的酒店后门口。
在进行了酒席上的胡吃海塞、暴饮暴食之后,打着帮忙收拾桌子的幌子,将所有保质期在2天之上的袋装食品诸如各色糖果、糕点、香肠、鸡腿之类以及瓶装饮料诸如果汁、汽水、香槟、软饮之类一扫而空。
当赵盾抱着装满红酒、白酒、葡萄酒的箱子从后门出来的时候,天语提出了质疑。易风只说了一句话
“不能喝还不能卖吗!”
后来,听说当天晚上王司令家的勤务兵又不得不四处采购,特别是糖果。本来是准备了海量的喜糖,几乎以麻袋论,搞场盛大的集体婚礼都绰绰有余。婚宴时全摆在过道敞开供应,可谁曾想酒席过后,连同袋子都不见了。
如果第二天,万一有人向王司令、云鹤或者乌兰讨喜糖吃吃,一家人总不能个个两手一摊说“不好意思、用完了”,那可就丢死个人了!
第十章 亲戚
“雇佣兵对于普通人、甚至是普通军人而言都是极其陌生的,但对于各**方而言却有着非凡的价值。简言之,不是每一次地区冲突中所有的国家都能直接插手、不是每一次军事对抗中所有国家都能直接掌握,但每一个有枪炮声响起的地方都会有雇佣兵……………“
“雇佣兵大都以不同国别保安公司的名义出现,其人员构成大部分是各国退役甚至现役的军人、情报人员组成的,只有少部分是个人行为………………”
节选自《雇佣兵的演变》新京军学院出版
AC222年,一门亲戚就这样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易风头上。
一场婚礼,会改变一些人的生活,也会一石激起千重浪。
不几天,云鹤跟乌兰来到了少年班驻地,来正式探望仇朗几个战友以及孩子们。
像往常一样,驻地里时不时走过一对对整齐的士兵,所谓的“双人成列,三人成行”,尤其是像王云鹤这样的军官路过的时候更是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
当敲开了仇郎他们的门后,仇朗、邵鹏、司马东三个人满脸堆笑,极其热情的接待了云鹤、乌兰夫妇。
寒暄良久之后,仇朗主动提出了中午请他们吃顿饭,夫妻两个没作它想,推托几句也就欣然答应了,之后仇朗说有任务要向云鹤传达,军队的纪律乌兰也是知道的,眼瞅着心爱的丈夫被三个好兄弟簇拥着进了另一间宿舍的门。
如果乌兰有叶天语的听力的话,肯定能听到房间里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先是新郎官的声音。
紧接着是桌翻椅倒的声音,
“咱们可是好兄弟……有话好好说……”听声音,新郎官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少废话,绑好,把他扔床上,别脏了这身衣服,堵上嘴,免得把狼招来。”仇某人继续作威作福。
“有话好说,有…”不知道是谁用毛巾把后半段声音给堵了回去。
“好好说?”听那声音都感觉凉飕飕的。
“小子,你藏的挺深啊,是不是?”声音一顿,明显是司马东的声音
“王司令的公子,王云鹤少爷,你怎么就金凤凰钻我们鸡窝里来了呢,要不是你小子结婚,哥儿几个就是不小心挂了都不知道你姓王。”这话肯定是仇某人说的。
“说不定哥儿几个这次一回国就给派到这来,就是陪这小子探亲来了。”这话是邵鹏说的。
“对啊….”
“是啊…………”、
“……揍他……”
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拳头碰肉的声音。
“开碑裂石手阿…………”一个声音
“流星赶月锤阿…………”另一个声音
“无敌鸳鸯脚……”又一个声音还没说完,
“等等,你先把鞋脱了,踹他一身鞋印子带着去吃饭,不给我们丢人吗!”不知是那个思虑周详的家伙提醒道。
“有道理,”接着就是“啪”“啪”两声。
一声是军鞋落地的声音,另一声是军脚落肉上的声音。
半小时后,望眼欲穿的乌兰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被兄弟们簇拥着出来,英俊的脸上红光满面。
王云鹤同志真的是有苦难言,自己被揍的惨不忍睹,外表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在行凶者刻意保持下,笔挺的军装上一个褶子都没有。
“弟妹,这次任务挺繁琐的,多说了两句,等急了吧!”自来熟的仇朗真诚的语气感觉真跟一家人似的。
“没有,怎么会!”乌兰大大方方的回答,顺便挽住了云鹤的胳膊。
“走,顺便捎带上四个小家伙,他们肯定都在易风宿舍”仇朗不经意间一个威胁的眼神扫过新郎官,后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此时的易风心情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其实,虽然乌兰制造的这个惊喜确实将易风震在当场,以至于乌兰要去换装的时候,易风还手拽着裙角呆在那不动,要不是天语拉了拉他,说不定就把乌兰婚纱给扯下来。
但真正让易风猜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是几乎天天见面的冷面教官,一个是再熟悉不过的暴力小姨,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偷偷把事儿给办了呢!简直一点迹象都没有。
“这难道不是对以智慧著称的我的无视和蔑视吗?”易风愤愤不已。
但当易风跟伙伴们回到宿舍,清点三轮车拉回来的战利品后,还是孩子的易风早把婚礼上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反正小姨早晚都要嫁人,嫁谁都是嫁,嫁个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能否打得过她。”易风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道云教官和小姨谁更厉害些?”某人龌龊的小脑袋里闪出两幅画面,自然是云鹤和乌兰,都是双方对殴鼻青脸肿的样子。至于两个人是某一个鼻青脸肿还是两个一起,都属于易风乐见的范围。
当清点完行动的收获后,易风有一种幸福的预感。
“王爷爷家肯定好东西不少!”
易风根据眼前的琳琅满目推断。
“看来小姨嫁给云教官还真的嫁对了。”小易风慢慢变得对这门天上掉下来的亲戚有些满意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军区出了名的讨人喜欢,早想去王爷爷家多串串,可他家没有孩子,特别那还是现任司令的家,没个理由也不好去,现在好了,成了亲戚了。
易风有些窃喜:他们家没有小孩,意味着很多好东西还没被人瓜分,只是不知道他们家冰箱里有没有常备冰激凌。
此时刚走到易风宿舍门口的乌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定是易风想小姨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敲开了易风宿舍的门,殊不知她那乖乖外甥,在她亲爱的小姨连婆家的厨房还没来得及进的时候,就已经惦记他们家的冰箱了。
推开门,几个人连同后进门的仇朗一起惊呆了
宽敞的宿舍跟普通的军人宿舍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被子也是叠的有棱有角。因为人少,少年班的宿舍一般都比较大,上下铺,四个人住,但这届只有三个男生,自然多出了一个床位。
但此刻,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却摆满了地面。
天语正细心的往袋子上贴标签,赵盾正蹲在地上先看看标签,然后把合适的袋子递给盘坐在空床上的易风。
而易风刚把一瓶瓶的果汁类饮料还有些玻璃包装的零食之类易碎品整齐的靠墙摆放完,正根据保质期由长到短的原则,按由内到外的顺序放其他东西,乌兰他们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呵呵,分工挺明确啊,发财了?”仇朗边说边一脚就踏了进来。
“还贴了标签!”仇朗从脸红红的叶天语手里拿过一个小标签,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仇朗忍不住念了出来
“保质期一周,下周五之前必须吃完。”
“考虑很全面吗!”接着是一群人的哄笑声。
“怎么少一个?”司马东也钻了进来,点了点人数,不经意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箱子,一看傻眼了。
红酒、白酒、葡萄酒,………满满一箱。
“怎么回事,易风你过来!”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仇朗立刻阴云密布,大问题上,这几位教官是一点都不马虎的。
易风刚要说话,常飞拿着一张纸,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了。
“立定,拿着什么?”仇朗一声口令
常飞条件反射般钉在了地上,被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心里嘀咕:难道拿了人家东西,主人追上门了?
之后乖乖的把手里的纸给了仇朗。
第十一章 任务
“在整个大混乱初期,最早为世人所熟知的不是将军的勇武,而是他的‘贪婪‘。早期四人众所过之处,不会留下半根香肠、一滴清水。以至于野史中还记载着他当时的一句话:送个女人来有什么用,又不能吃,还不如赶头猪来!但灾难的持续,却证明了这种‘贪婪‘的明智。”
………………艾克斯.威力《论大灾难时的物资保障》
仇朗接过来一看,是张清单:
白酒:
贵阳茅3瓶85元/瓶
常州窖1瓶110元/瓶
三锅头7瓶55
…………………
红酒:
张玉红7瓶要看年份02年180元
08年110元
谢淑金奖5瓶11年80
04150
……………………
葡萄酒:
……………………….
前二列是天语的笔迹,后列的数字写的潦草,应该是常飞的。
“你不在宿舍呆着,去哪里了,这是什么?”仇朗继续绷着脸,抖抖手里的纸。
“我跑得快,易风让去找几个卖酒的问问价”常飞毫不犹豫的把易风供出来。
“问价?酒都搬回来了,还问什么价?”仇朗眼看要发作。
“卖,易风说要卖酒。”常飞赶紧全抖了出来,以防不测。
“易风,酒,还有这些东西,哪来的?”仇朗指指屋里的东西,看出点眉目了。
易风小军姿站的很飒爽,冲着云鹤和乌兰的方向努努嘴。
仇朗全明白了,“好小子,真有你的。”然后脸色立刻就多云转晴了。
而云鹤和乌兰扫了扫满屋子的东西,不由得无辜的对视了一眼:啧啧,这竟然都是咱家的。
“邵鹏,酒,属于违禁物品,没收,搬走,看看床下应该还有一箱,….对,别拉下了。……….军有军规,你们几个知不知道………。”仇朗冲几个孩子抖了抖威风。心里一阵窃喜,今天请客不用买酒了,今后的战略储备也有了。
易风他们对这种巧取豪夺的恶行,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后来一听,有饭吃,正是多少可以补偿的机会,易风几个很认真的锁好门,跟在大人**后面就出发了。
在一个小酒店里的饭桌上,易风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自己越来越有好感的小姨父---王云鹤同志今天特别的殷勤。一顿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站立着忙于给几位教官斟酒,给几位少年夹菜。
搞得几个孩子莫名其妙,往往自己餐盘里的菜刚吃完,云教官已经立刻站起来给自己夹菜,好像他整顿饭都在紧盯别人的酒杯、餐盘似的。
以至于仇教官都实在看不下去了,曾经五次三番把云教官使劲按在椅子上,让他不要太客气,都是自己人。可云教官每次都像**上装了弹簧似的,一按下就弹起来,而且每次都表情丰富、眼圈红红、好像很感动的样子。
易风忍不住问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司马教官,教官的话很耐人寻味:
刚结了婚的人,因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所以感情最丰富,特别容易被感动即使像云教官这样平素不苟言笑的人也不例外。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有他那样的经历,你也这样!
说完,当时的司马教官不由得一笑,按那时易风的感受-------笑得很诡异。
当天晚上,王云鹤穿着米黄色的睡衣趴在床上。
一天终于结束了,尤其是那顿饭,那里是吃饭啊,简直是受罪,被三个混蛋算计了不说,出于军人和男人的尊严还要硬撑着。
一身白色浴袍的乌兰边拧头发边走出浴室。
“你不冲凉了?”甜美的声音问道。
“不冲了,我想早点睡。”王云鹤有些无奈,
“怎么了,是不是任务的事?”乌兰关切地说。
“什么任务?”一双疑问的眼睛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不是今天你们头儿说有任务吗?”乌兰反问道。
“别提了,被他们给骗了!”云鹤一脸的悔不当初,
“骗了?”乌云把头发往头顶一盘。
“三个家伙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我姓王,他们没问过,我也就没提过,突然知道了还能轻饶了我?”王云鹤同志一脸的无辜。
“他们怎么你了?”乌兰赶紧坐到床上,在丈夫身上浑身打量,唯恐伤到哪儿。
“这儿,他们折腾了我半个小时,拳打脚踢都落到这儿,开始说请我们吃饭,肯定是早计划好的。”一指**,乌兰赶紧往上搭手,想看看。
“咦.....别碰......疼……”以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著称的王云鹤同志此刻正一个劲的呲牙咧嘴。
乌兰掀开睡衣一看,一边心疼又一边偷笑:
这几个家伙也太损了,王云鹤同志的臀部整个变成一红透了得猴**。怪不得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丈夫老站着不肯坐下,仇朗还硬要按着坐。
乌兰找了些活血化淤的清凉药剂赶紧给饱受摧残的爱郎涂上。
轻轻的,两个人的谈话弥散在温馨的房间里
“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你在身边真好。”
“少甜言蜜语,你们头开始说有任务,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提前离开呢?”
“当时也吓我一跳,嘿嘿”
“说实话,你怎么会看上我呢,难道小时候我爸和你爸定过娃娃亲,你爸告诉你了而我却不知道?”脸朝下,埋在枕头里的嘴巴咕囔到,没想到平素一脸冰霜的王云鹤话也挺多。
“美的你,你爸十年前才搬来的好不好,那时候我都高中毕业了,娃娃亲你个头!”乌兰狠狠地戳了一下云鹤的后脑勺。
“那肯定是我长得帅”
“我让你帅”,乌兰轻轻拍了一下猴**,
“啊.....”一阵鬼哭狼嚎。
“因为你是个真正的军人”
乌兰深情地说,眼前浮现出第一次在易风他们训练时见到云鹤情景。
因为距离远,当时乌兰只是很好奇的看到云鹤的侧面,云鹤感觉到有人注意他,很自然的转过头,然后两个人没来由的同时脸一红。而乌云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和脸上的伤疤时,脑袋里瞬时被这个面庞给占满了。
后来因为易风的关系,接触逐渐多起来,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等到两人感情稳定了,乌兰自然了解了云鹤的过去。
云鹤的父亲,王树音将军开始是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军功逐渐从底层提拔上来,在王将军31岁那年,东华国,长兰江流域发生了洪灾,时任团长的他率部驰援,在一所被困的民宅里救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这个姑娘后来嫁给了王将军,也就是云鹤的母亲。
3年后,云鹤出生了,但云鹤的母亲却在产房里离奇失踪了,那一年,他的母亲刚好30岁。因为云鹤的母亲叫何云,所以王将军就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王云鹤,有“望云何”的意思
王云鹤小时候就已经显示出了非比寻常的能力。最终王将军亲手将孩子交给了当时特种部队负责少年班的乌不图将军。
或者是机缘巧合,20多年后,乌不图将军却是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王家。
“你们这次任务估计大约要用多长时间”乌兰返回思绪,轻轻的问,
“是一次简单任务,应该很快。”云鹤回答有些含糊。
“笨蛋,还跟我打马虎眼!你看这是什么。”乌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啊.......你是...”王云鹤有些惊讶的盯着枪柄部位的徽章,在玫瑰色的床头灯映照下,那里有一个普通的五角星,但五角星中心是一个用圆圈套着的“总”字。云鹤一看就明白,五角星是军委,“总”是总装备部,套个圈是零部门,也就是为王云鹤他们提供装备和技术支持的部门。
“看到没有,说不定你身上带的就有我设计的东西。”乌兰得意地扬了扬秀美的下巴。
“是、是、我身上的配件都是为你设计的”王某人正偷换概念
“少打叉,我跟你说正经事,这次从下达到我们那里的装备清单看,你们应该是去西南雨林地带,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大意,毕竟....毕竟....你现在有了我.......。”后面的话逐渐变得羞涩起来。
“好老婆,你放心吧!”王云鹤一阵心神激荡。
根据仇朗传达的任务,在东华的西南行省少数民族聚居区,发生了一些怪异事件,有不明生物在密林中出没,并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和恐慌,于是军派遣了特战部队的另一组进入该区域,配合当地驻军进行拉网排查和资料收集,在这个过程中,上级也要求仇朗四人随时待命,如没有其他情况,要求四人在AC222年10月01日准时归队。
第十二章 岁月如歌
AC222年九月,法卡共和国发生了“神秘谷”事件,而仇朗和他的伙伴也即将开始新的任务。
这才有了王云鹤与乌兰临行前的一番谈话。
“好老婆,你既然知道我的工作这么危险,你就不怕......,”云鹤心里一阵感动。之前因为自己不久又要去执行任务,怕自己保不定一去不回了,让乌兰痛苦一生,云鹤反复强调过,再三让乌兰多考虑。但乌兰执意在自己离开之前结婚。
“傻瓜,不许说。”乌兰捂住了丈夫的嘴。
“你知道我姐姐和姐夫吗?”乌兰问,
“易风的父母?我听仇朗说过,易风的父亲是仇朗的老上司。”云鹤有点奇怪,妻子怎么想起这事了。
“姐夫也是特种兵,听父亲说他受了两处不同的感染伤但回国开始安然无恙,等到其他的幸存者突然失踪的时候,才仿佛受到什么影响突然死亡的。”
“这个没听仇朗提过。”云鹤道
“易风就是在感染后的那一年,我姐姐怀上的”乌兰眼圈红红的。
“什么,你姐姐会被胎儿间接感染,你们难道不知道?”云鹤双手一撑,原来贴在床上的脑袋惊讶得抬了起来,看着乌兰。
乌兰眼圈更红了,
“我们都知道,特别姐夫。虽然当时他没什么反应,因为感染,坚决不肯姐姐去冒险。但姐姐执意要这样做。姐姐说正因为没有人试过,所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果姐夫走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她也不会独活;如果有了孩子,能健康的生下来,她会为了孩子活下去;如果怀的孩子真的感染了,肯定她和宝宝都保不住,终归不过一死。我姐姐跟父亲一样性格刚烈,最后没办法,也就有了易风。”
“怎么会这样,那你姐姐后来怎么又........”云鹤有点糊涂了
“她被胎儿时期的小易风感染了,结果姐姐生下易风不久就去世了!”
乌兰的泪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好在易风现在跟普通孩子一样。”云鹤抬起手,拭去妻子脸上的泪。
“我跟你说姐姐的事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为了你,我也会像姐姐那样。”
王云鹤将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对着那娇嫩的红唇一阵猛烈的亲吻。
良久、、、良久、、、
卧室里的主灯熄了,顿时床头那温馨的光芒照红了年轻的脸庞。
“老婆,今晚我只能趴着睡了?”一个声音轻轻的问
“趴就趴吗,你问我干吗?”另一个声音轻轻的答
“你说我趴什么地方睡好呢!”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讨厌鬼................”
一声娇喘注满了漆黑的夜。
AC222年9月,
这天,易风几个刚上完最后一节外语课,正要赶去训练场。教授军事理论的张教官把几个孩子堵到了教室里,手里正拎着4个帆布包。
“你们仇教官他们去执行任务了,让我把这几个包给你们,说里面有你们各自的需要学习的科目以及几位教官的心得和经验,让你们从今开始好好自学。”
张教官交待完,前脚刚踏出门,就听得教室里已经鸡飞狗跳,
“终于解放了………….”欢呼声、呐喊声以及扔书包声。
“差点忘了,仇教官说里面有不同时间段的训练要求,他们会不定期回来考核,听说最后一名将会有机会品尝全套的满汉全席。”
没想到张教官又折返回来,说完之后微笑着离开了。
四个小家伙的心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满汉全席虽没尝过,但按魔鬼教官们的说法,之前曾让易风一伙心惊肉跳、欲死欲仙的损招都只是大餐之前开胃小菜,那真正的正餐又要把人摧残成什么样啊!
“别呆着了,捡书包走啊,否则……嘿嘿…”常飞一脸的沮丧。
“爹死娘嫁人,个人顾各人了。”易风一阵嚷嚷,捡起自己的包,跟在常飞后面就蹿了出去。
易风也是头大,四个人里,就自己身体素质最平庸,脑袋瓜虽然聪明,可惜训练都是真刀真枪,砖头都是拿硬气功去砍的,小聪明没用。因此自己过去没少垫底作各种酷刑的小白鼠。
四个少年本来要做脱缰马,结果在仇朗的酷刑威慑下还是变成了磨坊里套圈的驴。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当易风他们的训练手册刚刚翻到四分之一时,也就是在AC223年10月,当突然爆发的的SA1病毒肆虐东华国的时候,仇朗回来了。
一年的时间,几个孩子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相反是一种极度的忐忑不安。没有任何征兆,那天早上,当易风他们刚刚脱下身上的沙袋,有说有笑的整理时,仇朗来了。
为后人传颂的四人组,那一天却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哆哆嗦嗦盯着满面奸笑、英姿飒爽而来的仇朗教官。
铁面无私的仇教官极其认真的检查了学生们的课业结果。
结果,因为常飞和叶天语都是属于聪明而又天资卓越,成为这次突击检查的状元和榜眼。
至于易风和赵盾,易风比赵盾机灵那么一点,而赵盾同学利用自己的力量和强壮的身体,所谓勤能补拙,以训练的强度和频率成功的做到了量变引起质变,最终以微弱的优势逃脱了被惩罚的厄运。
当时,仇朗教官咬着牙对着自己的嫡传弟子易风说了一句话:你小子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我的手艺都体验一把了!
接着,易风就有幸体会到了仇朗的满汉全席第一式中的第一招--------“茶台茗叙:古乐伴奏-满汉侍女敬献白玉奶茶”。
虽然名字长而拗口,但传闻效果极佳。据知情者透露,易风在吃完后若干年内都对条状物诸如面条、丝、粉等,白色糊状物如奶、奶西甚至蛋糕等不屑一顾,即使是在大灾难初期的物资匮乏时期。
多年后根据知情者的回忆录,易风13岁时品尝的“仇朗第一式”跃入世人的眼帘。
所谓“蒙古亲潘宴”是古代皇帝为招待与皇室联姻的蒙古亲族所设的御宴,
自然师傅拿来招待徒弟是再好不过的。
所谓“茶台铭叙”字面意思是喝喝茶顺便说说话,师傅让徒弟考考试顺便受受罚,也是说得过去的。
至于“古乐伴奏”,易风进餐时伴随着常飞、赵盾、天语三个的惊呼声、呕吐声也算有与古乐相通的地方。
“满汉侍女敬献白玉奶茶”就是小仙女般紧闭双眼的叶天语,用伸得远远的双手捧着,敬献给易风一碗由3条活蚯蚓和数条活白蛆捣碎的乳白色“白玉奶茶”
活白蛆是仇教官自带的,而新鲜蚯蚓则是常飞三个奉命去树林里就地取材。客观上讲,对于这些东西,任何一个特种兵而言,都只是野外生存的必修课,但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而言则是恶梦。
据说,对于当时易风的勇气和忍耐力,常飞心悦诚服,原本争做大哥的雄心就此破灭,心甘情愿做起了小弟,而易风本人也从未对“白玉奶茶”的口感发表过评论。
至于易风不幸沦为“警猴“之鸡的原因,据后人推测,可能是因为当时的测验还主要是基础素质方面,而易风是三人里身体素质最平庸的,就像一只乌龟与三只兔子赛110米栏一样。
再加上仇朗给易风特制的那份训练纲要,后来的仇朗将军还对他的纲要洋洋得意、大放厥词:“这就像考大学一样,你给他定个北青大学的目标(东华国立第一的名校),他考得差点也能混个北开大学(东华国立第十的名校);你要给他定个山南大学(东华国省属二流大学),他说不定一所大学都考不上,卷铺盖滚回家了。”
综合起来,易风被第一枪放倒的结果便成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