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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表妹和我同居
“喂?”手机铃声把秦寿吵醒,不耐烦喊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细正好照shè到他沉重的眼皮,下意识虚眯眼睛用手背挡了挡,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的刺痛。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昨晚为了应酬,陪客服喝了个“三通”,已经记不清几点回的家,甚至怎么回来的都不清楚。
“还在睡觉?”电话那头传来冰冷不满的声音。
“妈。”冷汗几乎从额头冒出,秦寿打起jīng神翻身而起,谨慎回应。“没有,早起了。”
“早起了?”显然老妈子肯定不信,语气颇为质疑。但也没有深问,话音一转。“什么时候回来?”
“午饭之前肯定到家。”秦寿笑呵呵回应,对于老妈从小就有种天生的敬畏,即使参加工作搬出来住,也丝毫没有改变。“你不是说有事跟我商量吗,肯定中午之前就到。”
老妈突然暴喝一嗓子。“你个死东西,中午?看看现在几点了,快点给我死回来。”
秦寿只感觉耳鼓生疼,急忙拿开手机,当在触近颤巍巍接听,已经被老妈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十一点半。难怪老妈大动肝火,秦寿那计量在她老人家眼皮子底瞬间灰飞烟灭。火急火燎翻下床,已经顾不得对暖和柔软的床依依不舍。
一翻洗漱,穿戴整衫。正要出门之前,看见茶几上摆了一碗白米粥,旁边的A4纸上面还写了一行字:禽兽,把粥喝了,对胃有好处,周末愉快!
秦寿这才恍惚忆起,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之际,似乎被陈渝霞那妮子搀扶着送回家,好像,还吐了她一身。
抓了抓有些微痛的头,顾不得细想,三刨两口就把粥喝了个干净。几乎是跑着出的门。
当回到老妈家楼下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自己租的那地儿离这里还是挺远的,哪怕忍痛花了点钱打车,都用了半小时。
整了整衣服,秦寿按响门铃。“叮咚。”
隐约听见拖鞋踏着地板“吧嗒吧嗒”的急促声,门开了,秦寿略感惊叹。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秦寿那花季一般的表妹,漂亮得简直不像话。她温婉颔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秋水荡漾,甜甜的声音让秦寿心里为之一荡。“哥,你回来啦。”
不是秦寿夸口,他这十八岁的表妹,李兰。单从相貌上来说,绝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xìng,即使是那虽然拥有七分资sè却极度臭美的陈渝霞都不得不承认,在他表妹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表妹她明眸皓齿,柳眉琼鼻,水嫩白晰的肌肤似乎能够挤出水来,柔顺披肩的秀丝飘逸轻掩,气质出尘甚似小龙女。
不用化妆,行于大街小巷,回头率也是百分之两百。至少秦寿每次陪表妹逛街,都能看见不下两次充满羡慕嫉妒恨的雄xìng同胞撞墙撞电杆。
其实,其实,表妹和秦寿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他还是小屁孩儿的年龄,恍惚记得端庄贤淑的玲阿姨抱着哭成鼻涕虫沾满小花脸的李兰来到他家。
印象当中,秦寿那老妈子边骂玲阿姨傻丫头,别人的孩子你去抱回来干嘛,第一次对着老头子伤心叹息的落泪,还对秦寿嘱咐道:“以后,李兰就是你表妹。”当时秦寿的第一反应,李兰不是玲阿姨的亲身闺女。
“兰兰?”秦寿还在琢磨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小妮子已经欣喜的展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儿子回来啦。”客厅,一位美丽端庄的中年妇女站起身朝秦寿望来,她就是玲阿姨。对兰兰祥怒道:“死丫头,快让你哥进屋坐。”
秦寿这才被表妹开心的拉进屋,老头子坐在玲阿姨旁边也对他望了过来。可那严肃的神情古板,沉默。点了点头却没开口。秦寿喊了一声。“玲阿姨,爸。”
厨房炒菜的火爆声瞬间息灭,老妈子人未至,粗犷的嗓门儿已经震慑得秦寿不敢忤逆。“个狗rì的,才回来。小猴儿,摆桌子,拿碗筷。”
老头子一听,不乐意了,手中报纸翻转凛然望了望厨房重地,男中低音端是威严。“抄你的菜。”
秦寿心想老头子惨了。果然,厨房中的老妈子叫嚷:“老东西,给我消停点儿,不想吃饭给我滚一边儿去。”
秦寿心中暗笑不已,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早已习惯,只是很久没经历老妈子和老头子的对嘴,倒觉得有些新鲜。
老头子一向拿老妈子没辙,每次都是他投降缴械。但在玲阿姨和表妹还有秦寿的前面,总得死要一翻面子。
故意无所谓敲起二郎腿,继续翻看报纸。
表妹很懂事的跑进厨房帮忙,倒没了秦寿的事。老妈子粗犷的嗓门立即变得和蔼可亲。“兰兰你去玩儿,我来做就好。”
“没关系的大姨。”
秦寿还没走几步,香风已经扑来,被玲阿姨轻轻搂抱着腰。“儿子人到是越长越帅,怎么回家老是一个人。”
玲阿姨真的很美,年过四十,却像三十一二的少妇,一颦一笑都充斥着风情。但那饱尽沧桑的眼神,延伸而出的鱼尾纹,让人心碎备至。
不好意思的傻傻站着,秦寿尴尬的表情却把玲阿姨逗笑了。“傻小子还跟我害臊,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渝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像渝霞这么好的姑娘,可别错过哟。”
老实说,有时候,秦寿真感觉玲阿姨比亲妈都对他好。老妈从来都对他大呼小叫,因为从小身材瘦小,跟孙猴儿似的停不下来,由此得了个小猴儿的称号,只有玲阿姨爱怜的叫他儿子。
她一脸关怀,左顾右盼,像哄小孩子似的摸着秦寿的脸,戚戚叹息:“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哪里瘦了?”怕玲阿姨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秦寿急忙呵呵傻笑,转头问沙发上的老头子。“爸,妈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老头子正要说,想了想。“不急,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在谈。”
老妈子张罗着回到客厅,手忙脚乱喊道:“秦寿,叫你拿碗筷呢,傻站着干嘛。”
汗颜……也不知是老妈还是老头故意拿秦寿好玩儿怎么的,竟然在我未出生之前就取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秦寿(禽兽)。今年他二十五了,还是处男呢,人不如其名。所以玲阿姨对秦寿很是关心,每每见面都要提提他的人生大事。
表妹懂事的抢了老妈子吩咐秦寿的事,拉抱他的手往饭桌上拽,开心极了。“哥,快坐,吃饭了。”
软绵绵,又极赋弹xìng的美妙触感从手臂袭遍全身。表妹倒是开心没有避及,秦寿则略有僵硬任由受她摆布。丫头片子将头枕在秦寿的肩膀,双手紧紧挽抱他的手臂。
唉哟喂,那美妙的触感更甚,不得不说,已经婷婷玉立的表妹,不知不觉间俨然成熟,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是所有女xìng最极品的向往。
老头子和玲阿姨都欣悉看在眼中,眼里全是满意的神思。心道:你们兄妹的感情到是很好嘛。
“兰兰还是这么黏你哥哥。”老妈子爱怜的对表妹笑道,眼里喜欢得紧。
美食摆满了一桌子,什么鱼乡肉丝,红烧排骨,筒子骨豆芽汤,清蒸鲢鱼,醉蟹……都是老妈子的拿手好菜。但秦寿食yù却怎么都提不起来,醉酒后遗症,头痛胃麻,是吃不下东西的。
知道秦寿平时工作应酬多,玲阿姨给他倒了一杯鲜橙多,老头子自顾自倒上满满一杯茅台。还没开吃呢,漂亮懂事的表妹就给秦寿夹了一碗的菜,很似体贴,乖巧。
瞧了瞧快要冒落到饭桌的菜,本来就吃不下的秦寿有种想反胃的冲动。强颜欢笑一夹一夹朝表妹碗里送。“兰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自己多吃点才是。”
老妈子在围腰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双手,满意坐在玲阿姨旁边。“看到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秦寿暗到不妙,老妈子叫他回来,没有说李兰和玲阿姨要来,突然冒了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嗯?放心什么?”
“小猴儿,你也知道,兰兰上的大学,学校离她们家很远,玲阿姨又不放心她住校,你住的地方离兰兰学校很近,所以,我们商量着,让兰兰住你那儿。”
看着老妈子不容反驳的笃定,这哪里还是叫他回来商量。
表妹一脸纯真的对秦寿笑,水汪汪的眸子清澈见底。玲阿姨更满是期怀生怕不同意,老头则小酌一口茅台,啧啧搭嘴。
老妈子秦寿我愣了愣,笑着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怎么?不乐意?”
“没有,没有,只是住我那儿似乎有些不方便……”秦寿为难的yù言又止。
“哪不方便?你住的两室一厅,分你妹妹一半,各一间。难道有女朋友了,还是你那儿住了其它男人?”
“没有。”秦寿苦笑,脑子里冒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难道表妹从今以后要和我同居?可我那屋……
于是,秦寿怯声说道:“只是我那儿地方太小……”
还没说完,老妈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筷子像拍案叫定似的搭在碗上,根本不给秦寿解释的机会。简单明了,霸气外露。
“那不就得了,就这么定了。”指了指角落,秦寿这才发现,几个密封好的纸箱子还有几个行礼箱,看着都沉。
我的妈呀,这东西可不少啊。老妈子满意极了。“一会儿吃完饭,帮兰兰把东西搬到你那儿。”
我勒个去,难道从此,就被这么逼着跟表妹同居了?
不知经后的生活,是福还是祸……
第二章 哥是男人而且单身
午饭过后,秦寿气冲冲堵在路口拦住一辆出租车,以凶狠的目光逼着司机搭载,总算是顺利回到租住屋的楼底。
“哥。”兰兰娇羞喊了一声正准备搬战略物资的秦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扭扭捏捏,生怕要吃她似的。
秦寿疑惑不解,这是为何?“怎么了兰兰?”
“哥,是不是我住你这儿,你不高兴。”丫头片子倒没什么心机,直爽的问了出来。
的确,秦寿真不太乐意。虽然挺喜欢兰兰,她很纯真,由其很善良,温婉,甚至还漂亮得一塌糊涂,有这么一个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一想到,以后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单身男人不方便做的事情,秦寿不得不苦恼。
可既然被老妈子三言两语就吓得不敢造次的秦寿,大局以定,总不能表现出来吧。秦寿强颜欢笑,习惯xìng扶摸表妹的头。“傻丫头,哪能呀,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可是,刚刚在大姨家,你好像不愿意,只是……”傻丫头吞吞吐吐,总算没把“只是大姨逼着你同意”说出来,满是歉意,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荡荡,楚楚可怜,看着真叫人怜惜。
秦寿的心顿时跟霜打的茄子,焉了,软了。
不得不昧着良心拍拍胸脯子,很男人很高兴的保证:“兰兰,没有的事,我真挺高兴的。”
其实秦寿很清楚,兰兰从小就xìng格内向,没有离开过玲阿姨,更没有住宿的记录。玲阿姨,老头子和老妈子都不放心是有理由的。
可兰兰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对于上大学来讲,住宿是件新鲜事儿,既能锻炼人的dú lìxìng,也能结交新的朋友。只要兰兰一在要求,想必玲阿姨和家里那对老两口儿肯定会同意。
那么,为什么兰兰不坚持要求呢?这个疑惑直到兰兰搬进秦寿家很久,才依稀得到解答。
物资是丰富的,有轻有重,楼上楼下往返四次,秦寿的T恤早已湿透。八月的天气在渝都市像个巨型烤炉,烤得秦寿汗流浃背,也累得像条狗趴在沙发直喘气。
“哥,累了吧。来喝口水。”表妹还是很体贴的,知道秦寿累坏了,急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嘴边就要喂他。
“不累不累。”表妹的关切温柔让秦寿心里暖暖的,其实,他很享受被表妹这般照顾。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面子观念涌上脑门顶,在苦在累也不能在表妹面前像个熊样儿。
赶忙接过水杯,装模作样不在意望着悉心盯着自己的表妹。指向另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东西都搬上来了,以后你睡那儿。”
“谢谢哥。”傻丫头片子没心没肺乐得呵呵开怀,开始收拾她自己的新居。
不得不承认,兰兰这丫头手脚倒真麻利,简直跟个家庭主妇无恙。原本空荡荡脏兮兮的房间,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搞得焕然一新。
显然平时在家里,兰兰家务做得不少,一副熟能生巧的模样有板有眼。但他依然是个少女,墙上贴了很多张明星帅哥的海报,床上摆了几个卡通的娃娃雄。
抹了一把额头微冒的汗珠,嘲秦寿嗔怪的骄傲。“怎么样,哥,漂亮吧。你一直看电视,都不来帮我一把。”
靠着沙发,双腿搭在茶几,电视正看得津津有味。这时生为哥哥的秦寿,当然要适时机的赞美几句。
“搬东西我行,把房间弄得这么干净漂亮,还是要妹妹才行。”
本只是出于赞美,不然恐怕会伤透兰兰这丫头纯洁善良的心灵。却不料兰兰望着秦寿腿旁边出门前没收拾的碗,她看不惯的眼神充斥着贤能淑德,反而把秦寿搞得一愣,难道……
果不其然,兰兰端起碗就往厨房里钻。她的声音很柔很甜,总能给人亲切温柔的感觉。
“唉呀,哥,你家里真乱,怎么平时你都不打扫吗?”
男人会做家务的,在当今社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于秦寿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家务这个词于他来讲,敬而远之,开火做饭这个词和他更是八辈子打不到一处。
不过表妹倒真是小看了秦寿,这个小窝还在他醉得不醒人世之时就被人简单收拾过,不然更乱。
一向爱面子的秦寿,这一刻在兰兰表妹面前,竟然能厚颜无耻的说了一个词。“从不。”
“这么脏,你怎么都能住得惯呀。”兰兰气嘟嘟跑回客厅,粉着脸,蹙着眉,又将整间屋仔仔细细打量一翻,极度看不惯的表情让秦寿心里好笑。
像个管家婆,模样可爱的好笑。
秦寿厚颜无耻嘻笑不停。“住不惯也住呀,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哥你真懒。”直接冒了这么一句,兰兰便不在跟秦寿废话。刚刚只是捣鼓她的新窝,现在则全盘cāo作从他们今天开始正式同居的这个新家。
当焕然一新的造型呈现于眼前,秦寿是真傻了眼。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屋都是小星星。
我勒个去,真干净呀。兰兰表妹将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缕耳发揽在耳根,满意凝视,也满意开心的望着秦寿。
向耶稣哥哥,如来佛祖,太上老群发誓,秦寿第一次从心底产生出对成家的yù望,渴望。
倘若rì后,能娶到像兰兰表妹这么贤惠的妻子,真要去庙里烧香拜佛,天天吃素信耶稣,太上老君受他一拜。
可当兰兰从床底翻出一个小纸箱打开的瞬间,还沉浸在暖暖气氛中的秦寿,瞬间如坠深渊。
“兰兰……”还没来得及阻止表妹切忌莫要翻看,惊叫声如一盆冷水泼向秦寿全身。
“哥,你,你,怎么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兰兰登时满脸羞得绯红,和红扑扑的红苹果差不多了。
又羞又臊的她,直接将纸箱往地上一摔,顿时,什么书籍呀,纸壳胶壳光盘散了一地。
这下可糗大了,秦寿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向在表妹心目中阳光,帅气,有责任感,最重要是从不沾染污点完美的自己,这一刻,算是彻底被毁了。
尴尬谄笑,弯腰就去捡。没想到表妹兰兰气恼的推了秦寿一把,失去重心的他侧身倒在书堆光盘堆里,四仰八叉,手中刚刚捡起一张封面火爆露骨的光盘迎刃至表妹眼皮子底。
如果说刚刚表妹只是恍惚瞧了一眼纸箱里书籍光盘的封面,这张必定被她一览无遗。
两位娇艳xìng感的亚洲版兔女郎被一名极度猥亵的亚洲版中年大叔左拥右抱,三人全身**。左边的女郎侧身搭在猥亵大叔肥硕的肩头,一手yín荡伸向下体拨撩着什么。右边女郎一条美腿勾勒着大叔的水桶腰,右手伸向自己的萋萋芳草。
表情端是风情万种,动作xìng感撩人,三人**都被打上一个并没完全遮挡住的米老鼠,更是给人遐想的空间。
散落在周围和被秦寿压着的其它同类,什么《金瓶梅》《肉蒲扇》之流就不谈了。
现代版经典的武藤兰姐姐,苍老师,小泽妹妹,饭岛爱,柚木提娜,南波杏,大泽佑香,松岛枫,波多野结衣,原千寻,樱井莉亚,上原空,花野真衣,亚木优等等等等,秦寿发誓,他真想一个都不认识,真的。
可是怎么跟气急攻心的兰兰表妹解释呢?
一向爱面子的他,终于体会到,其实所谓的爱面子,到了极致就会变成死不要脸,比烤熟的野猪皮还厚还硬。
“兰兰,这些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床底?”真不知纯洁善良的兰兰表妹是故意给台阶下,还是真的纯洁善良到极点,既然有几分相信秦寿的说词。
他心中暗喜,不管顺水推舟或者继续厚着脸皮装下去,索然来个理直气壮。
“上次同事到我家来喝酒忘记拿走,我看到是这种东西本来想扔了,但别人说以后空了来拿,我就甩进了床底。”
“真的?”兰兰表妹见秦寿一脸的无辜,又将信将疑信了三分。
秦寿这才不紧不慢,似乎身不关已的起身。“真的。”实则心里腹诽极了。
兰兰呀兰兰,哥可不想骗你。知道纯洁得像矿泉水,甚似小龙女的你,不能接受心目中的完美哥哥有着污点,不得不骗骗你纯净的心灵。
谁叫哥是男人而且单身。
第三章 是个意外
李兰表妹以为错怪了秦寿,万分自责,不好意思的弯腰拉他,声如蚊蝇歉然道:“对不起啦哥。”
拍拍屁股的秦寿则表现得十分大度,很似洒脱,满不在乎。心里却羞愧得紧,暗骂自己不是人,这么纯洁善良的妹子都要骗,哪里还配做你的哥哥哟。
看来,经后的**必须要做得完美无暇才行。表妹纯洁得跟小龙女似的,绝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尹志平那臭牛鼻子道士一般玷污了她那白得跟张纸的心灵。
“兰兰,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刚刚搬来我家,就让你把我勒狗窝弄得家模家样的,嘿嘿,谢谢你啦。”当然,对于兰兰,秦寿更加喜欢了。
就单身男人而言,经后的诸多不便虽然可以想像。但有这么一个懂得家务,而且有丝毫脏乱都看不惯的表妹,也许对秦寿来讲,还算是一种福气。
“哪里是狗窝啦,我才不住狗窝呢。”兰兰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嘻笑中还有几分残留的羞臊。“以后有我在,保证不让你住狗窝。你把这些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去洗个澡。”
这句话让秦寿羞愧极了,从老妈子那里出门之前,特意吩咐过好好照顾李兰,因为比她大七岁。做为哥哥照顾妹妹合情合理,这到好,怎么感觉像是反过来了。
兰兰本来就美,而且更爱美。秦寿那原本只有一块香皂,一瓶海飞丝,一张洗脸帕,另外只剩小半筒纸的卫生间加浴室,瞬间多了各种各样的护肤品、保养霜、沐浴rǔ。
当兰兰开门而出,秦寿眼前除了惊艳,就剩目不转睛。
一条浴巾只裹住腋下到膝弯处上六分,那对已经熟透了的双峰被逼迫得跃跃yù试,呼之yù出。又白又圆又挺,最近比较流行称谓的事业线仿若能够夹住iphone4S。其它裸露在外的部位,沾着水露,似雪的肌肤真像是滴出了水。
湿漉漉的秀发披肩,螓首低含,和秦寿呆得发光的眼神对望,大大咧咧问道:“哥,你这个样子盯着我干嘛。”
秦寿只觉得脸上发烫,一是因为兰兰毫无顾及的问话,二是因为她半遮半掩的**,使还是处男的秦寿被深深吸引,产生了自然反应。
小秦寿似乎在说:大哥,我想出来玩儿。
第一次见兰兰出浴,第一次见兰兰这么吸引人的撩拨,也是第一次让秦寿意识到,从前含苞待放的小女孩,长大chéng rén了,而且还如此迷人万千。
心中不由自主在次暗骂自己不是人,秦寿呀秦寿,那可是你的表妹,虽然也许没有血缘关系,但始终是你的表妹,居然对兰兰产生了yù望。
必须掩饰尴尬,故作不以为然的呵呵轻笑。却又总觉得定神发呆的眼神怎么像变成了猥亵,说了一句自己都可不思议的话。“兰兰真漂亮,好迷人哟。”
“当然喽,在哥哥眼里,妹妹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兰兰风光霁月,没注意到秦寿的反常,反而臭美的跟秦寿开起了玩笑。
不仅如此,她张开纤白的双臂,款款莲步向秦寿走来,临近转了一圈。湿漉漉的秀发从秦寿脸上扫过,香风阵阵,残留在脸上的湿润令秦寿心慌爆燥,同时也清醒了几分。
“兰兰,呃,注意下你的形象好不好。这屋里,我们孤男寡女的,多不好啊。”
“有什么关系呀,你是我哥,我们不是兄妹吗?”被秦寿这么一提点,哪怕她在大大咧咧,总算听出话里的意思。可这丫头片子存心跟秦寿过不去似的,活泼嬉笑望着他闪躲的双眼,更触近了几公分距离,挑逗问了一句。“哥哥,你脸红了耶。”
“臭丫头。”直接赏给丫头片子一个爆栗,以哥哥的身份,威严斥候。“给我去把衣服穿好。”
表妹平时就黏秦寿黏惯了,心里根本没有一个怕字,“唉哟”一声,轻督眉梢,嘟囔着小嘴。“脸红就打我。”
“女孩子家家的,在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面前搔首弄姿,毫无顾忌,你在这么恬……”本来想说恬不知耻的,觉得这么说有点过分,还好秦寿心思转得快改了口。“甜甜的跟我调皮,小心我打你屁股。”
不过,秦寿低估了兰兰扣字眼的本领。她挺起胸脯,气恼恼甜声道:“我哪里搔首弄姿啦,哥哥你说话真难听。”
正要在赏给不知顾及的丫头片子一个爆粟,却被捷足先登了。挽着秦寿的手臂,撒起娇来了还。“我是想着以后和你同居,开心兴奋嘛。”
总算是抵不过臭丫头的攻势,甜甜的声音,亲昵相挽,撒着娇,谁还能冒出一股子火。如果真要说有火,那就是邪火了。秦寿语气自然而然软了。“开心个头,赶紧把你那兴奋劲儿给我消停了。女孩子自重点,矜持点儿好。”
“知道啦哥,你说归说,别打人家嘛。”抱着秦寿的手臂摇了摇。“洗完澡裹浴巾很舒服的,平时在家里我都是这样。好嘛,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去穿衣服。”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索xìng说个彻底。必须要让兰兰清楚认识到虽然是兄妹,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有别,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可还来不及开口,兰兰转身就要回房间,下意识要拉她的手,仓促之间不小心拉到她后背的浴巾边缘。
于是,让秦寿最为汗颜的一幕发生了。
裹得很紧的浴巾,并不像衣服那般穿在身上,更不像绳子上的结还要解开,浴巾毕竟只是简简单单裹着。瞬间,整条浴巾如掀被褥一般,从表妹那迷人的身体脱落,紧紧抓在秦寿手里。
“啊……”比阿宝还高的嗓声震动着秦寿的耳膜,他的心脏比刚刚参加完马拉松赛跑的运动员跳得还快。
惊慌失措的兰兰双手抱胸,转体蹲在身前。这下可不得了,妹妹一丝不挂的蹲着,急得她像朵羞答答的玫瑰。她慌,秦寿更慌,绝不能让玫瑰静悄悄地开,急急忙忙拿浴巾给她掩盖裹住。
兰兰像受惊的小猫咪,颤巍巍蹲在跟前,更是缩成一团。
在然后,秦寿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颤嚅着喉咙,深表歉意。“兰,兰,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流,哥下流。”惊怒交加的甜美声音,颤抖个不停。羞臊低头,秀发完全挡住兰兰的螓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秦寿已经汗如雨下。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在今天总算毁于一旦。纯洁善良,时而温婉时而活泼天真的兰兰,第一次赐予秦寿如同他名字一般的兄弟称号。
慌乱之中,在兰兰面前秦寿破天荒的语无伦次。“我下流?不下流,我不下流。”
炎热夏天,一开始热得正常的秦寿流汗,此时此刻,他却感觉周围的空气急剧降低,冻得他直冒冷汗。
“你欺负我。”颤抖的声音,把秦寿的心都搞凉了。而且意识到,兰兰哭了。
秦寿也跟着蹲下,面对面,小心着措辞。“好妹妹,哥怎么会欺负你呢,喜欢你都来不及,刚刚是个意外,意外,呵呵。”
善良纯洁的表妹,最大优点在于相信人,事发突然,所以在次被哄住了。其实秦寿说的都是真话,你这么天真无暇,活泼可爱,爱你都来不及,除非脑子有病才会喜欢欺负你,甚至拔你的浴巾。
这简直就是逆天,卑鄙,无耻,下流,不可原谅的行径。
兰兰羞赧抬头,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儿楚楚可怜,又煞是可爱。她咀嚅着,轻微哽咽。“你干嘛拉我的浴巾。”
这么好哄,秦寿也总算放下悬吊吊的心,好气又好笑。“谁叫你只裹浴巾?以后都穿衣服好不好,注重点形象也好嘛。”
“我就是喜欢裹浴巾嘛,谁叫你拉我。”一时之间,兰兰还无法完全释怀,气恼恼地和秦寿顶撞。想必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异xìng面前光溜溜的,换了谁都会如此。
“意外,意外,呵呵,以后穿衣服好不好,别裹浴巾,毕竟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我就是喜欢裹浴巾嘛,谁叫你拉我。”
“只要以后你别裹浴巾,穿着衣服就好,毕竟我是男人,有时候难免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哥是男人呢,不像你在自己家里。”
“我就是喜欢裹浴巾嘛,谁叫你拉我。”
秦寿:“……”
出了这个岔子,秦寿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会哄女孩子。这算是第一次把兰兰弄哭吧,从此历史中也有了一笔抹不去的污点。
气氛尴尬极了,秦寿摸了摸兰兰的头就往卧室逃跑。“你穿好衣服玩儿会电脑,今天流了很多汗我也要洗澡了。”
关上浴室门,还未散去的热气让秦寿更热。他赫然发现,洗漱台旁边摆放衣服的架子凌乱堆着兰兰刚刚换下的衣服。
夏天穿得本来就不多,兰兰可爱的粉红T恤压着牛仔裤,蕾丝纹胸有一个罩杯裸露而出。这不自禁使秦寿想起兰兰那饱满熟透了的双峰,她那白晰似雪的肌肤,妙曼的身材。
实在傲人迷人呀!
秦寿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小心翼翼取了下来,捏在手中,不知中间有两砣什么东西弹xìng十足,沉甸甸的。同时,压在纹胸底一条小巧的碎花红内内瞬间掉落在地。
长这么大,秦寿还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的真实版,好奇的捡起来,心中聚然冒出一团火,烧得他憋闷。
翻开一看,内内里面有不易察觉黏糊糊的东西,双手不由自主慢慢扶到他的鼻息。
第四章 曝光
秦兽啊秦兽,难道你真是禽兽?
额头何时冒出数颗巨大的汗珠,让秦寿头皮发痒。于是,腾出一只爪子挠了挠,也使他豁然清醒几分。
像小时候偷偷摸摸趁同桌的小女孩睡觉之际,摸了人家一把脸那般,兴奋又害怕。努力回思着挪动之前的形状,动作迅速的又把碎花内内和纹胸塞了回去,千万不能让兰兰知道,自己干过这么卑鄙无耻的龌鹾事儿。
要不然,就真成下流的禽兽了。
唉,单身处男的人,总是会在有意无意间,被从未或者很少见过的事物所吸引。秦寿承认,今天下流了一回。
冰凉的冷水澡,也让秦寿很难把目光从衣架上兰兰的衣服移开,好不容易移开,满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总是挥之不去的一次双一次夸张。
马勒个逼的!刚刚还庆幸小管家婆的贤惠表妹住进来,也许对自己是一种福气。现在才觉得,最初的担忧果然是正确的。
急急忙忙冲完凉,**着上身的秦寿见兰兰正坐在电脑面前翻看着什么。她换上了紧身的白sèT恤,紧身的牛仔马裤。侧着身子,S型曲线让秦寿忍不住又多停留两秒。
见秦寿回到卧室,兰兰侧过头,湿润的秀发搭开露出白晰细嫩的美腮。对于刚刚发生的意外,她应该已经释怀了。抿着淡淡红唇,声音随xìng而甜美。
“哥,你洗完啦。怎么不穿衣服呢。”
“热。”慢慢朝她走过去,秦寿突然灵光一闪。暗到坏了,电脑里面有些东西隐藏得并不深,惊魂未定加快了脚步,不断祈祷老天保佑,表妹不是个喜欢翻别人D,E,F盘的女孩子,皮笑肉笑。“兰兰在看什么。”
“咦?哥,原来你D盘里面下载了这么多电影,但名字怎么都怪怪的?”
大眼猛睁的秦寿不管三七二十一,箭步直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被兰兰点击打开,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身子了。
但,秦寿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刘翔。兰兰只感觉到一股身体激起的颈风刮到她白晰水嫩的小脸,“东京热”三个大字的画面已经更快映入她好奇的双眸。
随后,一个个激烈片段夹带着享受高cháo的叫啸,让兰兰表妹几乎在瞬息之间,那水嫩的小脸,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握着鼠标的僵硬小手,立即点在右上角的叉叉。
愤怒娇羞的漂亮脸蛋儿,红彤彤得像熟透的苹果,但那饱满的额头也许是秦寿老眼昏花,数条黑线油然而生。
一向温婉的兰兰,变身成了怒发冲冠的超级小雌豹,小爪爪威力无穷。秦寿那结实的胸肌像被迎面而来的火车猛撞,踉跄倒退好几步,终于失去最后一点儿重心,一屁股摔坐在地板。
秦寿惊惧了,彷徨仰望。兰兰就像穿着圣衣的雅典娜,漂亮得不像话的她娇羞懊恼,甜美的高分贝在次刺激秦寿可怜的耳膜。“哥,你真下流,我在也不相信你了。”
曝光的结果就是爆怒。
这次变成秦寿像受惊的小猫咪,呆呆的坐在地板,睁着惊恐无辜的纯洁大眼,第一次哑口无言。
但,经历过社会风雨的秦寿,毕竟不会被这等小事困扰太久。仅仅两三秒,脑中如光速在转动的神经,指挥着他一把拉住娇羞踱步从身边走过的表妹。
“兰兰,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不理你了。”气呼呼的表妹看也不看秦寿,一甩手恨不得立即从他眼前消失,却被如大钳子的手,死死拉住。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放手。”
“听我说兰兰。”
“弄疼我了。”
表妹羞恼交加弯腰想掰开秦寿的大钳子。秦寿自认非常善良的微笑,压低纯洁得一塌糊涂的柔靡,手上力气却不减,充满磁xìng的说道:“别生气兰兰,你听我说,我就放手。”
下一秒,秦寿便惊恐的不得不放手。躲闪不及的他,小秦兽被穿着拖鞋的小脚丫子狠狠踩中。
不比兰兰两次的高分贝低,秦兽“啊”了一声,只觉满脑壳的头发似乎根根倒立,成死虾子躬成一团,双手下意识扶着小秦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闷声不吭。
秦寿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怒火,对于自己是男人而且单身的观点,看些毛片子被最喜欢的表妹发现,虽然心里羞愧万分。但最重要的小兄弟被踩了一脚,心里窝火之极。
表妹的反映实在太大了点,就算要踩,踩其它地方也认了,范不着踩这里吧。
“唉呀哥,哥你怎么了,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见秦寿躬缩着身子动都不动,满脸铁青,善良的兰兰表妹吓坏了,蹲跪着身子抱起他的头。
瞬息之间,她娇羞的怒气全无,被担忧焦虑取而代之。
一阵柔软且弹xìng十足的触感从头部传遍全身,舒服极了,像是枕在起伏不定的海绵中。
善良的表妹呀,看来还是疼哥哥的。原本也是瞬间从心底生出怒火的秦寿,见兰兰担忧的样子,也消气了。
缓合了一小会儿,已经好多了。本想挪挪头看看她,但脸部在她的胸脯子就像火柴在火柴皮上擦起了火,火在心中。
总算是享受的在次望着表妹,她漂亮的大眼睛充满着担忧关怀。
“哥,你还疼吗?”
在兰兰表妹的怀中,秦寿安静摇了摇头,故作严肃沉声道:“下次你敢在这样,我非打烂你屁股。”
见秦寿痛苦的表情慢慢缓合,反而成了严肃的jǐng告,表妹暗自松了口气,想起刚刚踩中的部位,眼珠子转了几下俏皮地笑了。“谁叫你,谁叫你骗我,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当然生气啦。”
一句话,驳得秦寿哑口无言。反正脸今天是丢了个尽,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理直气壮。“谁叫你乱点我的文件夹。”
兰兰气哼哼嘟囔,但明显不在刚才那般气恼,红彤彤闪烁的俏脸掩饰不住她的羞涩。“是你叫我玩电脑的呀?”
秦寿在次哑口无言,的确,是自己叫她玩电脑的。“但,但没叫你翻我硬盘,这是我的**。”
“哼,骗子,还说那些光碟和书不是你的。”慢慢平息羞恼,表妹瞬间在次爆发。秦寿更是无地自容,这才发现说漏了嘴。
“那些真不是我的。”
于是,第一次从兰兰眸子中看到了不屑的神态,质疑的口吻非常揶揄。“那硬盘里面这么多电影总是你下载的。”
“不是我下的,我同事经常来这儿喝酒,都是他们下载的。”不置可否哼声哼气,显然兰兰根本不相信秦寿的鬼话。反正已经没脸没皮了,索xìng坚持到底。“怎么?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信?”
“你的眼晴也告诉一件我确信的事?”
难道善良的表妹真在次被哄过去了?秦寿疑惑问道:“什么?”
“好大两坨眼屎。”
秦寿甘败下风,今天是败彻底了,急忙以拾指的指骨节逑了逑眼睛。兰兰温婉咯咯直笑,湿润的发梢刮削在秦寿脸庞。
表妹这才意识到,哥哥被她抱在怀里。而她和秦寿的脸不过相隔咫尺,如兰气息喷扑面,阵阵幽香浸溢秦寿的嗅觉。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兰兰不好意思的放手,没有防备的秦寿在次后抑摔了下去。
“哎哟。”见秦寿吃痛,兰兰心软的要来搀扶。秦寿却在也受不了尴尬,率先撑地翻身。
始终为兰兰树立着一面指引旗帜的他,今天,丢尽了脸。
筹措良词,如何才能让哥哥这个身份的营养价值完好保留,兰兰却轻声细语喊道:“哥。”
“恩?”
她温婉如水,纯净的脸颊没有鄙夷,还看出她的肯求。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这才是印象中那善良温柔的表妹。
“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掉,看多了不好。”
秦寿默不作声,因为无话可说。
“虽然我不了解,但听说,这类东西看多了,伤身。还,还,害人害已。”说着说着,兰兰的脸,又浸染上一片淡淡的红氲。
这时的秦寿,突然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兰兰十八岁,念大一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而自己还始终习惯xìng的把她当小女孩儿看待,认为她什么都不懂。
也许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她不太了解,但不太了解并不代表不懂不知道。而且她心里有数着呢,有些事在也轻易哄骗不了她了。
下意识对兰兰点头,见状她欣喜转身。秦寿刚刚反应过神,这丫头再次从床底把那箱珍藏的光碟和书籍翻出来,羞红着脸矜持笑道:“那好,我帮你扔了。”
我靠,这要如何选择。阻止?还是放任?
拦住了蹙眉的兰兰,秦寿做着最后的挣扎。“呃,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来扔。”
“好吧。”兰兰到没有多心,洒脱相信秦寿的说词,直接塞进他手里,又跑坐回到电脑桌前一翻捣鼓。“哥,快扔到楼底的垃圾筒,我帮你把电脑里的删了。”
够绝,秦寿心里万分的不舍。
只见表妹在编辑菜单中点击全选,看她按了ctrl+D,弹出的条形小框框显示着正在删除所选文件。
傻傻抱着沉重的纸箱,秦寿心中极度不舍的呐喊:各位陪伴我很久的姐姐妹妹们,你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阿门!
第五章 伤身的道理
秦寿是痛苦的,痛苦在于失去了单身的zì yóu。从此某些方面,生活俨然处处受限制,yù罢不能呀。
同样,秦寿也是幸运的。贤能惠德的小管家婆在现在这个世界几乎绝种,监督着秦寿把一纸箱经典收藏扔进楼底垃圾筒,欣喜开怀的活泼模样挽着秦寿从菜市场买了几大包菜料。
本来兰兰第一天入住,秦寿打算给她接风洗尘到外面庆祝庆祝。
可这丫头冒出与实际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持家。
“节约点嘛哥,虽然钱是赚出来的,但没必要的花销能省就省。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天天给你做饭。”
当时秦寿没料到兰兰除了家务还会做饭,只是执意要求请客,丫头片子反而不乐意了。“我就是喜欢在家里做饭,这样才有家的感觉嘛。”
于是乎,呛炒白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火爆腰花,番茄鸡蛋汤呈献在秦寿期待的眼皮子底。味道秦寿没尝过暂且不论,可sè和香,完全勾起他的食yù。
吃什么就补什么的观点,在秦寿的心里早已埋下慧根。急不可耐的秦寿,先是小心翼翼尝了尝火爆腰花,然后,就算chūn哥来了,也阻止不了暗暗惊叹埋头猛吃的他。
平时都在公司的餐厅和外面下馆子,偶尔陪客户去高档酒店走礼仪。什么山珍海味,粗茶淡饭都尝过。但静静心心在家里吃着家常菜的时间,除了回老妈子家,早已尝不到了,而且表妹竟然做得比老妈子好吃多了。
想起表妹说以后天天做饭,秦寿既然有种无名的感动,还有,家的温暖。
“好吃吗?”小管家婆没动筷子,静静坐在秦寿旁边,温婉的笑容眯起浓密睫毛的眼眸,会心盯着已经顾不得开口讲话只是“嗯”声点头的秦寿。
“慢点吃哥,别噎着了。”恬表的笑容配合甜甜的声音,使秦寿心神舒畅极了,幸福的感觉醍醐灌顶。
兰兰并不知道秦寿心里的舒畅,见他吃得急,开心且担忧,抢过碗,硬舀了半碗汤。“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来,先喝点汤。”
秦寿十分顺从表妹的意愿,嚼着东西喝着汤,突然觉得福兮祸兮是共存的,所以,有表妹的rì子,才是好rì子。
“哥,以后不许在看那些东西了。”秦寿正吃得开心,表妹依然温婉恬静盯着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秦寿暗暗咋舌。这丫头怎么还缠着这事儿不放呢?
假装没听见,继续喝着碗里的汤。
丫头片子不依不挠,追着话题。“听说那种东西看多了,对你们身体不好。你看了这么多,肯定身体很虚弱。明天我去给你买牛鞭炖汤,给你补补。”
后面一句话差点让秦寿直接把还没咽下去的汤喷进桌上的菜里,但秦寿忍住了,舍不得这么好吃的菜被糟蹋,于是,呛得他咳嗽不停。
丫头片子见秦寿咳得脸红筋胀,急急忙忙起身拍打他后背,一脸的焦虑。“唉呀,叫你别急别急,看嘛,呛到了吧,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
哪里是急得呛的,缓过味儿,想着丫头的话,秦寿忍不住问道:“你听谁说的?”
见秦寿好多了,不在咳嗽还能说话,小丫头才松了口气,疑惑茫然:“什么听谁说的?”
“对身体不好一说,还有牛鞭可以补身一说。”
“听同学说的,也听很多叔叔阿姨说过,大家都知道呀?你不知道吗?”丫头纯真的眸子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一副你竟然不知道这些生活常识的疑惑。
秦寿,无语了。
到底是哪些该死的混蛋在污染秦寿可爱纯洁得一塌糊涂的好妹子,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干死你丫的不可。
但,秦寿又突然意识到一个表面无碍实则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教育。
曾经记得某位教授说过,人要成长,时间和经历分不开。经历包括交流思想,社会环境,xìng格,聆听,教诲等等。如果走错了路,除非代价够大,不然很难回头,所以在走错路之前,就要有人正确指引。
兰兰这么大了,但从她稚嫩的言辞和不成熟的见识,身为过来人的秦寿,必须要指引一翻,不然被哪个混蛋错误的思想灌输,纯洁的兰兰恐怕会走入歧途。
“怎么你认为看了那些东西,就会伤身?”
“难道不是吗?”兰兰依然很疑惑,看来秦寿的猜想是对的,其中的道理她并不知晓。
秦寿很认真的点头。正要呼之yù出的话,又强行咽了回去。接下来怎么说呢?小撸怡情,大撸才伤身,强撸灰飞烟灭的道理该怎么跟她诠释?
见秦寿沉默的在思索措词,兰兰显然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反而好奇的催促道:“为什么呀?为什么看了不一定会伤身?”
“这个,这个……”话都说到节骨眼儿上了,秦寿竟然因为联想到某些隐蔽的画面难以启齿。
越是吱吱唔唔,兰兰越是好奇。但使秦寿错愕的是,兰兰似乎着重于她刚刚讲的后面那句话。一幅家庭主妇对于三餐的期待。“以前在同学那里我做过牛鞭汤,第一次腥味儿没有完全去掉,但做第二次的时候,真的很好吃也很好喝,哥,明天做给你补补。”
“不用,不用。”秦寿的思绪俨然跟着兰兰跑了调,开玩笑,虽然他也期待这道美食。但让妹妹亲自做给他吃,总感觉怪怪的。
“你不喜欢吃吗?放心,我真的做得很好。”
真不知兰兰是真不懂,还是对于美食的执着,或者还有其它原因。总之这道美食背后的故事,她完全没有其它想法。
从她那里,秦寿表面听到的想法就是似乎认为秦寿的身子需要营养,所以要做道很补很鲜的牛鞭汤给他尝尝鲜。
秦寿则不禁纳闷了,难道他的身体看上去很虚弱?也不对,只要有空的时候秦寿就喜欢锻炼,全身肌肉健如虬龙,力大无穷,绝对的铁血真汉子。
当然,除了小秦寿还不知道具体是否如大秦寿一般强大。总算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真的不用。你不是说要节约吗?家常菜简单就好,不用那么麻烦。先别说你要做的这道菜不好买,就算好买也贵。”
听秦寿这么一说,兰兰总不在喋喋不休。手机也在秦寿给自己舀了一碗饭响了。
一看,竟然是陈渝霞打来的,立马接通。“hello美女,有何贵干?”
当说出美女两个字,秦寿明显瞧见兰兰婉静的漂亮脸蛋一滞,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只听手机对面传来泼辣浅淡的娇笑。“听口气,看来禽兽哥哥酒醒了。在干嘛呢?不会又在看你的小泽姐姐吧。”
“看你下头。我在和兰兰吃饭。”对于陈渝霞的个xìng,没有谁比秦寿更了解。她是个脾气火爆,上进心和自尊心极强的女强人。而且,还是和秦寿一起长大的发小。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他们都上同一所学校,最奇特的是,参加工作他们都在一起,天底下就有此等巧合的事情。所以玲阿姨才会取笑秦寿“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渝霞呢”。
“我好久没看到兰兰了,你们在哪儿,我能来吗?”泼辣的口吻立即转变为爱昵,陈渝霞也是看着兰兰长大的,很是喜欢秦寿这位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妹妹。
“在我家,以后兰兰就住我这儿了。”秦寿说得颇不在意,可兰兰细条的柳眉轻轻微蹙。只感觉大腿传来一阵剧痛,“啊”了一声,秦寿狂明狂眼,不明所以盯着兰兰。
电话对面,陈渝霞疑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被蚊子咬了一口,痒。”秦寿简直就是死爱面子的祖宗,虽然不明白兰兰为何掐他的大腿,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还是懂的。
“被蚊子咬了会大叫?你当我是傻子。”显然,陈渝霞肯定不信,但也没深问。“怎么以后兰兰就住你那儿了?”
瞧瞧兰兰那婉静但不高兴的漂亮脸蛋儿,秦寿更加不明白了。她这是生哪门子气,而且突然xìng的,正埋头理也不理秦寿剁着碗里的佳肴。
“兰兰上的大学,离我家近,所以搬来我这里住。”简单说明情况,电话里陈渝霞恍惚的“哦”了一声。
兰兰正不高兴呢,秦寿哪里还敢让陈渝霞那泼辣的妮子来凑热闹,结果必定会火上浇油。“马上我们就吃完了,有空在来吧。”
“好吧。”陈渝霞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主,竟然秦寿都直言拒绝,她也索然挂断电话。
“死丫头,刚刚为什么掐我?”手机还没放在桌子上,秦寿就微怒喝吼。接电话之前这丫头片子还好好的,哪里招她惹她了。
“哪位美女嘛,刚刚哥哥你接电话的表情真yín荡,还很猥亵。谁看了都来气,果然是个坏人。”兰兰气呼呼嘟起不满的嘴,样子娇俏得可爱。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寿气笑了。“刚刚我很yín荡猥亵?”
“你才以为,哼。看来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的。”语调急转,兰兰就像zhōng yāng艺术学院毕业表演系的优秀学员,立马变成了回思的向往和担忧,一幅青涩大姑娘的口吻。“哥,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许你变坏。”
无奈的叹了叹头,看来自己那高大帅气,阳光味十足的好哥哥形象,今天算是在臭丫头心目中彻底毁了。
无言以对啊,只好保持沉默,可臭丫头不依不挠,清澈的眸子水汪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爱知识,爱求解的极度渴望状。
“哥,刚刚你还没说那些东西为什么看了就不一定会伤身呢?”
“……”于是,秦寿呵呵傻笑,筹措良词,绞尽脑汁。
第六章 火辣辣的亲梅竹马
“唉呀,不听了,不听了,真难听。”
**滔滔不绝,把兰兰漂亮的脸蛋儿羞成了红苹果。筷子猛地搭在桌子发出沉闷而笃定的声响,低鸣螓首,秀丝垂帘。看也不敢看说得正起劲儿,却被打断的秦寿表哥。
反正脸面都丢光了,索xìng把该说的都说个明白,何况这些常识让兰兰知道并非坏事。人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总要经历这关。
什么生儿育女经,yù求渴望经,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下流不下流,低俗不低俗,无非把握的那个度而已,谁没老婆孩子呢,谁年轻时没冲动幻想,甚至风流过呢,你说是不是。
但看情况,晚饭兰兰今天是吃不下了。
秦寿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子满足感,表妹越是娇羞越让秦寿畅快,不仅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
总感觉像在调戏表妹似的,可想归想,不能表现在脸上,秦寿理所当然,有板有眼跟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专家。
老神在在转移话题,觉得今天讲的可以了,所谓yù速则不达,说得过多,怕引起反效果。细水长流,来rì方长。
“子rì,食sèxìng也。民以食为天,吃才是最重要的,吃饭吃饭。”
“我不吃了,你吃吧哥。”起身,羞嗒嗒朝新窝逃跑,反手哐啷,震得秦寿一愣。
抱着碗,望向纹丝不动的房门,秦寿极度汗颜。兰兰这丫头片子,反应未免太大了点吧,生怕以为会吃她似的。
第二天醒来,兰兰已经先行去了学校,她的房间门扉敞开,被褥整齐有绪,淡淡馨香飘出。女人的房间,果然和秦寿这些臭男人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一晚上都关在屋里的兰兰,早已收拾好昨天没收拾的饭桌,更新成了油条稀饭包子花卷。秦寿温馨而苦恼,丰富的早餐,实在多了点。
随口填了填并不怎么饥饿的肚皮,心情愉悦的秦寿迈着欢快的步伐迎来了新的一周。
渝都市星辉大厦,这就是秦寿工作的地方,位于市中心一栋三十六层的综合办公大楼。只要老远瞧见,秦寿就会庆幸自己的好运。对于三年前刚刚大学毕业,既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人脉关系的毛头小子,能进入星辉集团这等规模的公司,无疑是八辈子积了祖德。
“每天都来得比我早,兽哥周末怎么过的?”
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个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年过来跟秦寿打招呼。剑眉星目,圆寸头,刀削斧阔又细皮嫩肉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如沐chūn风的笑容,简直跟那传说中的高富帅一个等级,或者叫做小白脸。
此人跟秦寿乃铁哥们儿,他们被投资部的同事光荣统称“yín贼二人组”。原因在简单不过,秦寿不必多说,他姓夏,单名一个溜字,合体(下流)。
禽兽,下流,最无耻的两种男人聚在一处。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对于投资部火热的纷围,人人各据绝活儿,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嘴溅。
“流哥chūn光满面桃花开,看来又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
“诶,此言差矣。所谓你情我愿,无非在于两个字。”夏溜一屁股坐在秦寿对面的办公桌上,笑得儒雅,亲和力极强。
秦寿意犹所问。“哪两个字?”
“真爱。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真感谢先贤圣辈……”
不待夏溜啰嗦个没完,秦寿如肖大宝附体,yīn笑揶气抢断回应。“我cāo我cāo,你个王八蛋也有真爱,世界还不乱套。”
秦寿本还要多说,倏然忍住没有开腔,直愣愣跟夏溜兄弟挤眉弄眼。这家伙还没懂起,满以自豪。“兄弟,你这话就错了,我那叫大爱,心胸广阔的博爱,啊……”
话还没说完,穿着黑sè高跟鞋的鱼网美腿猛然踹中夏溜的屁股,疼得他“哎哟喂”怪叫差点栽个跟头,怒着张脸正要转身叫啸,却立即没了脾气。
“他妈的,姑nǎinǎi的桌子都敢坐,你丫活腻了。滚一边儿去。”刚刚进门的陈渝霞,踹了夏溜一脚,抡起包就砸他的头破口大骂。
“唉,呵呵。”夏溜身子后仰躲过了陈渝霞的攻击,急忙点头哈腰,陪笑奉承,居然还撅起了屁股,说有多下溅就有多下溅。“陈大美女早安,好的一天要有个好心情,您消消气,要么在往我这儿来一脚。”
这男人,确实够溅,秦寿暗暗叹息,已将目光转向了陈渝霞。
一米七的魔鬼身材,丝绒黑衫的V型低领挡不住那跃跃yù试的丰满,美腿黑sè鱼网,齐B亮皮小短裙,从头黑到底,清爽流畅,xìng感而撩人。
转动划轮椅坐下,懒得在搭理夏溜,掀开打包的早点望向秦寿,双腿一蹬就划到他面前,火辣的xìng格一百八十度转变,四分和煦状六分三八态问及秦寿。“你听说了没有,总经理似乎要换人了,应该就在这几天。”
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秦寿不以为意。“上面的事我们瞎cāo什么心,做好分内事就行。”
陈渝霞笑了笑,无所谓为难道:“禽兽哥哥,今天的早点我买多了,你吃了没有,帮我消化一些。”
秦寿一看,确实是多余的,多余的一份。
可肚子里已经被兰兰的稀饭包子油条花卷填满,确实装不下更多的货。
“不了不了,我吃过了。”
陈渝霞正要收回手,不注意被夏溜那家伙一爪子给抢了过去,直接往门口小碎步逃跑。“唉正好,我还没吃呢,谢了,大美女。”
“脸皮够厚。”映在秦寿瞳孔的陈渝霞,脸有些青,气得她懒得无力开口,却又不得不啐了一句。
一口咬了大半个包子站在门口的夏溜,笑得灿烂开怀。哽着声回应:“反正都是多余的,你又吃不完,兽哥也吃过了,那还不如给我消化,我是在帮你。”
“谁要你帮。”
“你喽,这明显是买的多余一份,还装着不介意说给秦寿吃,他不领你情,我……”夏溜囫囵吞枣,见陈渝霞怒气冲冲飞奔而来,一灰溜跑没了踪影。
投资部就这纷围,口无遮拦都算小的。秦寿忍着呵呵傻笑,实则心里却不以为意。
从初中开始,“亲梅竹马”观点的秦寿情窦初开,多次跟陈渝霞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可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我们是朋友”轻描淡写五个字每每让秦寿失落直至麻木。
所以秦寿最后得出的结论:我们是朋友,是发小,是知已,情侣免谈。
办公室来的人越来越多,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快到点了。秦寿打算先撒泡尿准备开始一天繁忙的工作,不想刚刚起身就被人撞了一踉跄。
还以为是哪个同事又在开玩笑,正要开骂,惊艳的视觉冲斥使秦寿下意识止住那张臭嘴。
“对不起,对不起。”身穿深sè职业装的漂亮女人,腼腆自责,jīng巧的脸颊白晰粉嫩,晶莹剔透。残留在空气中的幽香让秦寿心神荡漾,她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险些勾去了秦寿的魂。秀发盘结,轻莺婉言猫站,庄端又大气。
最多不过三十岁,女人味十足,端庄美丽,大方得体,这股气质简直就和秦寿理想当中的完美女人一般无二。这是哪个部门的女人?怎么从来没见过。
沉寂多年的心被瞬间唤醒,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一见钟情。秦寿自以为绅士,却做作的傻笑。“没事没事。”
本还想搭搭讪,总感觉自己像个傻大皮站着,愣是找不到话题。秦寿无地自容极了,这要是换了夏溜,眼前美女还不信手拈来。
美女茑茑婉笑,自然而甜美更是让秦寿悸动,还有尴尬。尴尬得含苞羞愧,像个大姑娘似的脸刷的变得通红,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
她看出秦寿的拘谨,美眸闪动光泽,伸出纤细的小手,给人亲切的感觉。
“你好,我叫田诗晨。”
“呃,秦,秦寿。”秦寿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人家美女都这么大方,他说话还吱吱唔唔,简直不是个男人。活该二十五了依然剩男,剩得也还极品——处男。不过,她的手好软,好滑。
田诗晨错愕的神情一闪即逝,大方轻笑。“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快上班了,你先忙,我也有些事要做。”
不舍和她柔软的手快速分开,目送田诗晨那窈窕万姿的背影。夏溜兄弟和陈渝霞打闹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和田诗晨擦肩而过。
陈渝霞一巴掌框得秦寿全身一抖,她笑骂道:“看见美女就丢了魂似的,瞧你那点出息。喜欢就去追呗,大胆点儿嘛。”
这话分外的中气十足,田诗晨肯定听到了,夏溜那货在旁边陪着哄笑。正巧投资部的经理也来了,羞臊的秦寿正要打破无地自容的气氛去打个招呼,经理却率先恭恭敬敬对田诗晨问好。
“田总,早。”
田总?
不仅秦寿愣了,还在哄笑的夏溜跟个哑巴似的呆了,陈渝霞更像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部门其它人都好奇望了过去,一时间,田诗晨成为众目睽睽的交点。
第七章 美女老总田诗晨
秦寿那个汗呀……
汗在陈渝霞玩笑的调侃,本也是无心之过,但偏偏让田总听见了,搞得秦寿小小的兴奋夹杂更多的尴尬。
秦寿是男人,而且还是老处男。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女人,假如——秦寿想的是假如,田诗晨没有男朋友,刚刚对自己那亲切的容颜,起码是有好感的。如果能将田总把到手,嘿嘿……
可田诗晨面对毕恭毕敬的投资部部门经理,高傲冷凛,上位者的漠然,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瞬间就把秦寿的意yín一剑刺破。
哪里还有丝毫刚刚和秦寿的亲切?
毛片里的高傲女老总被揉捏,那毕竟是虚幻的,现实生活中,像秦寿这种没车没房的人,YY一下也就算了。直到田诗晨简单回应了几句部门经理算是打过招呼径直离开,秦寿才无比失落回归现实。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内部传出一条重磅炸弹,总经理还未到退休年龄就即将退休,其中的框框道道谁也说不清。
今天算是突然xìng亲眼见到了新老总,她什么来例暂时还没传开。明眼人却心里清楚,新官无缘无故上任,三把火烧到头上谁都不好受。中高层个个早已提紧了裤腰带儿,从前的张扬收敛不少。
像秦寿这种普通员工虽然不受影响,但他已经预料到,公司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有场大换血。
不过谁都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总感觉今天过得特别慢,特别压抑,一向火热的投资部少有的异常沉闷。暗地里,窃窃私语不计其数。无非是讨论些新来的总经理居然是个女人,看她年级也不大,不少人都质疑田诗晨能不能胜任星辉集团。
秦寿没有加入他们的三八行业,一门心思想着早点回去吃兰兰做的晚饭呢。下班时间快到了,眉头紧锁,认真工作,实则假模假样玩着扫雷,打发为数不多的时间。
在他认为,自己工作干好就行,谁当老大还不都一样,反正他不过一个小职员,怕毛。
“秦寿,到田总那儿去一趟,有事找你。”部门经理站在门口,漫不经心随xìng喊了一嗓子。
投资部所有目光复杂值爆发,望了望错愕的秦寿。他慢吞吞起身,不可置信确认。“找我?”
当看见经理那在灯光照耀下褶褶生辉的秃顶肯定点头,直到背景消失,秦寿心里噗通直跳,怪不是滋味儿的。根本就还不认识田总呢,他还只是个小职员,到底找他什么事?
“秦寿……”陈渝霞担忧喊道,也找不出良词说什么。谁都预感到,恐怕不会有好结果。就连一向嘻皮笑脸的铁哥们儿夏溜,都耸了耸眉头。
在怎么爱面子,谁都看出秦寿强颜微笑的下表面皮,早已铁青。
“妈勒个逼的,老子行得端做得正,走上一糟。”暗自喘测,托着沉重的步伐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最坏打算,不过卷铺盖走人。
声音到是很清脆,可清脆得冷傲。“请进。”
进入这还算熟悉的办公室,从前也被老总叫进来过,那时还是因为商谈一些项目的问题。此一时,彼一时。
秦寿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严谨喊道:“田总。”
“秦寿。”田诗晨一颦一笑都有很强的亲和力,不仅让秦寿生不出半分仰望上位者的距离,倒像个朋友一般指了指对面的滑轮椅。“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坐。喝茶还是咖啡?”
“不了不了。”秦寿受宠若惊直摇头甩手,干笑几声,到真的很不自在坐下。原因有二。
其一,未知的结果总是让人惴惴不安。其二,田诗晨乃秦寿所见最为美丽的女人之一,她笑颜迷人,如沐chūn风。冷傲又似天山雪莲,高贵神圣不可亵渎。
秦寿相信,任何人对田诗晨第一印象除了惊艳,还有对于她神秘的来历感兴趣。恰恰秦寿对心怡的女人又羞涩得紧,何况是这么极品的女人。
田诗晨撑着实木办公桌起身绕到旁边的吧台,恍惚叹息。“唉呀,第一天来上班,我忘记了还没准备茶和咖啡,来杯水怎么样?”
她越是这么客气,秦寿越摸不准门道。田诗晨这漂亮老总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秦寿也算越人无数,竟然看不清田诗晨是故意表现出的亲和力还是她的本xìng使然。
好在,秦寿也不是吃素的,多年经验早已把他磨练得对任何场合,任何人的超强应对能力。他意识到,自己想那么多干嘛,有什么好怕的。
无论如何,她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女人是老虎,大不了让她吃了便是。
“好啊,谢了,田总。”慢慢的,秦寿放开了,语速也开始变得流畅。只不过,从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变成能够出小气罢了。
越是这种让人不自在的气氛,越要率先打破,跟别人的路子走,一向不是秦寿的风格。接过田诗晨冰凉的水杯,秦寿看似随xìng微笑,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会不会惹恼她。
“早上刚刚认识你,我还以为是哪个部门新进的美女,原来是田总。”
好在,女人都喜欢被人奉承,美女两个字抛出,田诗晨不由自主端庄娇笑。这一笑,更美了,秦寿那花花肠子有点泛滥,没底的心也瞬间搞得踏实不少。
“哪里哪里。”田诗晨有些谦虚,映衬出她的涵养。“早上真不好意思,还好没撞摔你。”
看你这娇娇软盈的身材,要是能把秦寿这铁血真汉子给撞摔了,他也不配称为男人。
给秦寿一点颜sè,他还真灿烂了。男人嘛,面子是要的,由其是喜欢的女人面前,该表现的还是要表现,有时在于行动,有时在于肢体言语。
猛挺微微凸冒的两块胸肌,拍得“啪啪”闷响。厚实的下嘴唇翘了翘,极度男人的自豪。“Noproblem。”
“你真幽默。”田诗晨庄重笑颜,贝齿轻启,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闪动润泽。
行走江湖,必须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察言观sè。秦寿对这方面显然练得炉火纯青,田诗晨叫他来必然有事要说,无论好坏,秦寿适可而止正sè道:“田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瞧她拿起桌上不知什么牌子的钢笔把玩儿,田诗晨温雅浅笑,淡淡红唇轻抿,薄如蝉翼。秦寿感觉喉头有点干,如果可以的话,好想咬上一口,这必定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食。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但其实我在这里观察很久了。有些中高层,拿着高薪却没为公司做贡献,反而,很多普通员工比所谓的组长经理更出sè。”田诗晨淡雅微笑,轻言细语极赋惑人的磁xìng,让人听着舒服,可话中的意思若是让其它人听了,必定是一把急待出鞘的利剑。
秦寿不动声sè,他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静静等待。可田诗晨卖起了关子,话到此处顿了顿,美眸柔和,亲昵,甚至是勾人夺魄。
这是双什么样的眼睛,至少,秦寿也算阅人无数,此时看不透田诗晨。
最后,田诗晨继续开口。“所以,我想换换一些人员的职务。”
“田总,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只是普通的职员,就算调换职务,也是你们高层领导的决定。”听到此处,秦寿心中一颤,难道田诗晨先是绕个圈子,然后找个借口把他裁掉。
但想想也不对呀,要裁他只要部门经理说一声就行,何必田诗晨亲自待见。
“秦寿,你想不想做投资部的部门经理?”
此话一出,秦寿差点激动的跳起身。“我?部门经理?”
“嗯。”田诗晨很认真,很真诚盯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秦寿。
“田总,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像开玩笑吗?”
由于过于激动,小心肝直跳个不停。但理智告诉秦寿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刚刚我说过,有些中高层能力不强,对公司的贡献不大,反而很多普通员工更出sè。我查过很多记录,也观察了很久。你很勤奋,每天来得都比别人早,业绩在投资部也名列前茅。而且你年轻,有干劲儿。我需要你以后帮我管好投资部。你愿不愿意?”
妈妈咪呀,妈妈咪呀。这是老天爷的恩赐还是什么,突然掉了这么大个馅饼,正好砸中秦寿的脸。
不心动,那是假的。同时,秦寿有很多顾虑,他是经理亲自招聘面试的,秦寿一直很感激这老秃顶。要是抢了他饭碗,其它人会怎么看。吃里扒外?望恩负义?
虽然这个世界是肮脏的世界,虽然有句话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但从小受到知恩图报的熏陶,注定秦寿对于恩人不会干出这等事。
想通了,也就不在挣扎,秦寿洒脱笑道:“我习惯了被海哥指手画脚,突然去管别人,我可干不了。田总谢谢你的好意。”
“许大海果然没看错人,呵呵。”田诗晨清澈的美眸泛着睿智的光泽,见秦寿下了决定,突然一句话更是把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吧,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投资部内勤组组长。”
“喂喂喂,等等,等等,田总,到底怎么了,你把我搞懵了。”秦寿一时间还没回过神,已经完全忘记对面是她心目中的女神,急冽想搞清状况。
“提你做组长是大海经理的主意,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现在我肯定他没看错人。”田诗晨望了望墙上的壁钟,缓缓起身。秦寿迷糊的大脑总算有了一些头绪。只听田诗晨问道:“对了,你会开车吗?知道奔力酒店在哪里?”
渐渐缓过神,秦寿总算明白其中道理。这看似漂亮端庄的新老总,不过三十来岁,其实jīng明着呢。“地地道道的渝都人,找路嘛,简单。没有我找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甩给秦寿一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田诗晨捊了捊耳腮一缕秀丝,清亮的美眸似乎在说:来吧,给我当司机。
第八章 我就是要替田总出头,怎么了?
投资部是星辉集团的一颗心脏,每年百分之二十的收益都会在这个部门产生。而投资部又分为六个小组,最为核心的就是内勤组。
所有项目的情报资料,账单规划都由内勤组收集和整理。内部人员从中谋利都还算小,就怕商业机密泄露,对公司影响巨大。
田诗晨上任,肯定要换信得过的人。秦寿从她的意思中听出,投资部部门经理许大海是她的人,许大海又推荐自己为内勤组组长,看来是很信任自己的。这点到让秦寿颇为感动。
原来,公司内部早就已经在换血了,只是暗中进行而已。
心念一转,想明原委,打量手中蓝sè钻石针形的车钥匙,秦寿茫然又感谢上苍。
和田诗晨才认识,就临时充当她的司机,有些心猿意马。
“我回渝都不久,对路形不熟,在奔力酒店订了几桌,请公司内部中高层员工吃饭,你送我去,反正以后你们会经常打交道。”田诗晨简单说了下原因,可秦寿总觉得有些牵强,就是想不出到底在哪里。
管他的,这是和田诗晨单独相处的绝佳机会。秦寿决定要好好把握,面对心动女神薄得跟纸似的脸皮必须要变得厚如野猪皮才行。不然别说能不能把到田诗晨,起反效果都算小的。
意yín,又开始在意yín。
跟在田诗晨身后,有板有眼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横眉竖眼,一对狗眼睛却有意无意打量她因为修身的职业装,而展露几近完美的水蛇腰,扭动有形,惹人想从身后搂入怀中的跃跃yù试。
秦寿盯得是目不转睛,想入非非,小腹俨然升温。不料田诗晨突然停住,秦寿本就走了神,直接撞到她挺翘的美臀。田诗晨失去重心,极度不优雅前扑,双手撑到电梯门口。
所谓三十年何东,三十年何西,莫欺少年穷。
这么快秦寿就把早晨一撞之仇还了回去,而且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咚”的一声长嘶,电梯门巧合打开。秦寿本也没站稳,慌里慌张下意识搂扶田诗晨,一个前扑,一个受到牛顿定律牵引直接从后面就压了上去。
好在秦寿反应够快,反手死死护着田诗晨,她应该除了感觉有点重,痛感全部传到秦寿的手背。
电梯门口,秦寿从身后紧紧搂抱田诗晨躺在地上,门“咚”的一声夹了他们一下,又朝两边展开。好在此时没有人经过,要不然秦寿哪怕跳进长江都洗不干净了,必定被人扣上(这yín贼果然人才,老总都敢非礼)的大帽子。
即使如此,秦寿还是听到田诗晨闷喝,吓得他惊慌失措急忙单膝跪扶抱起田诗晨,她就这般轻轻无力倚靠在自己怀中。
完了完了,要是田诗晨有个什么,先别说这么宽的路也能撞到她,换了谁都不信。秦寿也不能原谅自己。
田诗晨哪里伤到了?慌乱的秦寿忘记了自己手背的痛,所有心思都倾注在怀里的女神。
端庄美丽的脸颊月眉紧蹙,近在咫尺,幽幽香气迎面飘逸,吃痛的表情尽显无遗。
“田总,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也就两三秒时间,田诗晨捂着左肩,但显然好了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娇弱的身躯被一个男人搂着。要是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如果说秦寿是因为担忧女神摔着了而慌乱,田诗晨则是羞赧于这太过暧昧的姿势。轻微挣扎就撑地而起,望了望四周,还好没有人。
秦寿还跪在电梯口呢,又被门夹了一下,才尴尬起身。两人站在电梯里,一时无语,也忘记按动楼层。
无地自容,已经不能形容秦寿此刻的心境。唉,自己也真是能意yín,意yín就算了,还这么专注,专注也算了,还把田诗晨撞倒,撞倒不提也罢,可偏偏那资势……由其田诗晨淡淡幽香,并非香水味,而是脖颈下温热的体香。
说实在的,秦寿既痛恨自己的莽撞,更怀念刚刚的瞬间,矛盾极了。
电梯门终于顺利关上,秦寿不好意思瞅了瞅田诗晨,她腮边淡淡红氲像喝醉酒般酡红,盯了自己一眼,就逃避似的去按动地下停车场的楼层键。
秦寿吱吱唔唔说着违心的话。“田总,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以后注意点就是了。”田诗晨表现得毫不在意,语气冷漠淡然。气氛瞬间坠入冷寂的深渊。
这下完了,秦寿整颗心都沉陷了。在田诗晨心目中,恐怕被打入了黑名单,留下好印象难,若要撕开一条伤痕在简单不过。
一句话都没说,沉闷坐入田诗晨的座驾。红sè的玛莎拉蒂GT系列,车内没有太多特别装饰,简单贵气。和田诗晨的气质非常相符。
让秦寿意外的是,田诗晨没有坐在后排,低垂螓首没有任何表情望向右边窗外,秀发遮挡她半边脸看不清真容,微若可嗅淡淡幽香依稀飘逸。
“田总,刚刚是不是被摔疼了?”玛莎拉蒂驶入公路,车内气氛有些沉闷。秦寿脑汁都快挤干了,总算想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可一问出,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让田总想起刚刚那难堪的一幕吗。
田诗晨拂动发丝揽于耳根,秦寿恍眼瞧见她淡然的眸子总算恢复丝毫神彩,不是之前的亲和,而是商业女强人浑然天成的睿智。职业的微笑,大气说道:“没有。”
“哦,那就好。”秦寿木讷回应,却暗暗喟然,失落无比。
“你车开得很稳,坐着很舒服。”
换了谁开慢点,车不稳?哪里是技术原因哟,秦寿不知田诗晨是否注意到自己的沮丧,才冒了这句不太着边的话。强颜欢笑,秦寿总感觉脸皮跟打了肉毒杆菌似的僵硬。
“还好,还好。”
索然无味,找不到话题,秦寿果断闭上臭嘴,田诗晨则轻抿红唇观赏林立高楼。
一路沉闷,总算来到奔力酒店。将车甩给了泊车党,秦寿终于从压抑的气氛解脱,窸窣感谢上苍天赐予的新鲜空气,在次使他充满男人的活力。
跟在田诗晨身后,秦寿这次特意隔了一段距离。生怕忍不住走个神,或者踢到什么在来一次恶虎扑羊。一次还可以说是不小心,两次就真成了剪不断,理还乱。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田诗晨站于大包间轻掩的门扉,才意识到身后有些空荡。半分疑惑半分催促。“你离那么远干嘛?到了。”
秦寿只得干笑,加快脚步跟在田诗晨身旁。她推开大门,浓烈的烟雾扑了秦寿一脸,也让田诗晨月眉紧蹙。宽阔豪华的大包设有六桌酒宴,不显拘促。
在坐之人,全是熟面孔,秦寿都认识。但生为小职员,恐怕没几个认识他。
“各位,久等了。”田诗晨职业般的微笑环视众人,试意秦寿找个空位就坐。
但秦寿可苦恼了,六桌酒宴被塞得满荡荡的。别说挤个屁股,就算强势插入都显得紧。当然,田诗晨同样没有空位。
“田总好田总好,没有久等。只是没有空位了,要不在加一桌?反正你请客。”一位中年男人笑脸盈盈起身迎来,但他双眼死寂,并没有丝毫的客套。
他是财政部部长,秦寿心里清楚着呢,这人是个典型的笑面虎。但对于新上任的田总,这副神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秦寿心里惴惴不安,上司请客却连主位都没预留,下属反而跟上司说加一桌。他谨慎打量在坐之人,其中有一半都没带好脸sè。
“王部长,似乎今天我并没有请你。”田诗晨职业般的微笑瞬间转变为冷眼相对,这更把秦寿搞得不明所以。怎么田诗晨不是宴请中高层领导吗?
下句话,秦寿知道了答案。
“田总真是有点过分,我们这些老员工说开除就开除,未免太不尽人情,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不请自来讨个说法。”王部长皮笑肉不笑,笑里又藏刀,看他那渐渐目露凶光的眼神,看来今天的酒宴没个准头了。
果然,王部长刚刚讲完,一呼啦起了一半人。秦寿若有所悟,难不成这么多中高层,都被田诗晨暗中全部裁掉了?
剩下的其它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表情端的尴尬,却没有一个人强出头替田诗晨解围。其中包括投资部的老秃顶。
如果说王部长一伙人被裁是来闹事,那其它人总还在公司,今天田诗晨设宴摆明了他们是一伙儿的立场,却一个个都不出声不出气,秦寿完全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诗晨漂亮的脸sè立即如乌云密布,她不仅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嗤之以鼻。“说法?私自挪用公款,财政部的账单无缘无故失踪,也叫说法?王部长,我看你真有些可笑。”
一个女人,面对众多大男人上门闹事,毫不退让,这本就不得不令人佩服。但王部长仿佛跟没做错事的人无二,发福的身体猛然冲到田诗跟前。“开除我可以,不过失业金少了些,田总是不是太小气了。”
田诗晨不相枉让,娇弱的身躯面对几乎比她大上一个号的老男人,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可语气依旧淡若冷寂。“我叫你一声王部长,就是因为看在你多年给公司做了些贡献,别给脸不要脸。”
“脸?今天我就给你脸。”王部长猛然面露狰狞,yù试要动手。
女神受到这种待遇,秦寿有股难明的怒火,烧得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无声无息间,抬脚就把王部长跩翻在地,冷哼冷气。“居然想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动手,你也配叫男人?”
“死,杂种,你赶,替田总出头?”蜷缩在地,一动不动的王部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有些不可置信,恨得,更疼得牙痒痒。
秦寿生平最痛恨也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动手打女人。
微微躬身,瞪圆了双眼,疑声道:“我就是要替田总出头,怎么了?”
第九章 选择牛鞭烫还是女神
秦寿很不客气,声音有些嘶哑。如果换了平时,对你王部长客客气气的,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也愿意。你刚刚被裁还狐假虎威,以后自己是跟着田诗晨混饭吃,怕你个毛。
但秦寿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人都被开了,还集体找上门来闹事。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王部长被一腿就撩翻,意识到不是秦寿对手。其它人见秦寿把田诗晨护在身后,那看似平静的狰狞蓄势待发,愣是没一个人敢出头。
也不知谁吼了一句。“他是投资部的人,叫秦寿。”
“禽兽?”王部长感觉在众人眼前丢了脸面,慢吞吞起身,yīn阳怪气死盯秦寿。“谁都知道田总手段高明,傲气得很,想不到还好这口,看你小子也人模狗样的。平rì没少给田总舔沟子吧。”
在场,有一半人哈哈哄笑。剩下的人脸都青了,却连站出来替田诗晨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秦寿看在眼中,心不禁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跟个熊样儿似的。
田诗晨被揽在身后看不到真容,想必她的脸sè不好看,秦寿原来就有些沉怒的脸,更是看不出丝毫生气。
男人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心目中的女神在自己面前当着众多人糟到羞辱。他明显听到自己的喊声有些嘶哑,嘶哑中夹带死寂,蔑视打量王部长。“老狗rì的,你可以侮辱我,但对田总无礼就不行。”
“怎么?被我说中了?”王部长不怒反笑,瞟了瞟秦寿挡在身后同样脸sè难看的田诗晨,明显他有些惧怕秦寿,还在为刚刚那一脚的力量心有余悸,但还是壮着胆开腔。“今天田诗晨宴请中高层干部,你这什么东西都不是的人都能跟来,私底下哪个知道你们有过什么?”
忍无可忍,无须在忍。
王部长头脑一片空白,跟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怎么腾在了空中,更没意识到已经横身翻滚在一张大圆桌,什么碗啊,瓢羹啊碎了一地,吓得那桌人纷纷躲避退让。他yīn阳怪气的脸皮跟死猪一般,翻起了白眼。
秦寿这一脚使出全力,速度之快之准之狠,恐怕已经堪比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
气定神闲理也不理其它人,直愣愣盯着死猪王部长。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重复道:“我说过,侮辱我可以,对田总无礼就不行。”
其实,秦寿心理满足极了。平时对这些一个个高高在上,一派天王老子就是我的老东西,他早就不顺眼了。这一脚下去,心里那个爽呀!
更重要的是,为田诗晨出了头,那感觉,妙极了。
不管是不是自恋,总之,秦寿潇洒转身看着一脸同样爽歪歪的田诗晨,得到她投以赞同的眸子,秦寿那叫一个心里满足。
同时,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俊朗青年悠然出现于田诗晨背后,瞧了瞧乌烟瘴气的包间,睡在大圆桌上的死猪,疑惑问道:“诗晨,怎么了?”
“窦总。”田诗晨随音望向身后的男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愁,总之平静得跟没事人一般,指指秦寿。“没事,有些前员工不请自来,坏了气氛,已经被秦寿平息了。”
青年男子名叫窦天宇,仗着老头子是集团的一大股东,登座星辉集团副总经理。但此人有头有脑,绝非庸才,能力很强。
秦寿认识他,他却不认识秦寿,田诗晨明显在把解决刚才不快的功劳讲给窦天宇听,秦寿自然懂得处事之道,绝对的识时务者,还算客气喊了声窦总。
结果这家伙冷冷瞟了他一眼,一幅眼高于顶,根本就没将秦寿放在眼里。倒对田诗晨关怀备至,左看看,右瞧瞧。
“你没事吧?”
田诗晨自然也看出窦天宇对秦寿的轻蔑,感激盯着秦寿对窦天宇说道:“没事,多亏了他,也别为难那些人,毕竟从前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让他们走吧。”
这时,窦天宇总算打量一眼中等身材的秦寿,一闪而过的敌示被秦寿清楚捕捉。秦寿更纳闷了,自己既没招你更没惹你,你敌示个屁呀。
窦天宇转身就对走廊过道怒吼。“保安,保安。”
奔力酒店对于这样的宾客大包,是有保安供应的。不多时,风风火火跑来五六名高大壮硕的汉子,个个满脸横肉,为首一名像保安头子的壮汉说话翁声翁气,看着就叫人害怕。
“先生,什么事?”
“把那些人给我赶出去,他们是来闹事的。”指向站着的一群人,窦天宇又怒又恨,看着像是除了秦寿第二个为田诗晨出头的人。
吓人的保安紧密有序一窝风将公司前中高层领导“请”了出去,当然,睡着了的王部长是被有五六名同僚四仰八叉抬出去的。总算,包间恢复平静,空荡荡的,清爽不少。
田诗晨主动拉起秦寿的手臂往主位走去,她漂亮的脸颊挂满了微笑,仿佛并未被先前发生的事受到影响。
就凭这气度,不仅秦寿,换了谁都对这名看上去不过三十的年轻女老总另眼相看。
窦天宇正yù座在田诗晨身旁,结果,田诗晨先入为主把秦寿拉在身旁,抢了窦天宇的位置。秦寿也算慧眼识珠,瞧他不动声sè站定,依旧高高在上,语气对自己还算客套。“你叫秦寿是吧,是哪个部门的?”
以身份压人,但话语客气,明显在暗示秦寿赶紧给我滚一边儿去,这位置是我窦天宇的,你个小小的职员连中层领导都不算,没资格坐在田诗晨旁边。
秦寿心里不爽极了,最讨厌这种感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笑盈盈起身。“投资部的,窦总,你来坐。”
窦天宇很满意秦寿的懂事,顿时脸上挂出瞬间的好感,但也只是瞬间,就瞧见秦寿被不舍的田诗晨死死拉住。“就坐这里呀。”
见田诗晨都如此表态,窦天宇万千不满也只得闭嘴,秦寿更是心花怒放。
谁说冲动是魔鬼来着?刚刚为田诗晨冲动,现在她表面随和,明显却在感激,生出的那分好感,秦寿感觉得到。为了女神,哪怕在冲动十回,都值!
不去看窦天宇不善的脸,看了叫自讨没趣,不看嘛,还有田诗晨撑着。是她叫自己坐在这里的,窦天宇要在想叫秦寿滚一边儿去,要先问问田诗晨乐不乐意。
经过这一翻波折,气氛沉闷。没有人好意思开口,田诗晨倒很大气,起身举杯。
她是善变的人还是真的随xìng而为?总之,此时除了上位者特有的气质,也有面对所有人的亲和力,沉闷的气氛瞬间就被她缓解。没有官方的语气,更像是在宴请亲朋好友的自然。
“我第一天来公司上班,很多地方不懂,以后就靠各位帮忙了。”说着,先干为敬,一口气就喝了小半杯红酒。
所有人都一呼而应起立,面带笑容,不论是虚伪还是真心。也许由于先前的沉默,依旧没有一人回应。个个仰头一口闷。
秦寿手机不适时宜响了,来电显示为表妹李兰。他这才想起,兰兰应该回到家里做好了饭。事于仓促,忘记跟他说不回去了。
“哥,你在哪儿呢,还没下班吗?饭都快凉了,我给你堡了牛鞭烫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还不待秦寿开口,电话中兰兰满是期怀。
她真的做了这个烫?秦寿非常惊讶,昨天这事已经一笔带过,她不仅没忘,还上了心。这东西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呀,她上哪儿弄的。
“快了快了,很快就回来。”秦寿跃跃yù试,巴不得立即飞奔回去。如果选择,秦寿倒更喜欢和兰兰呆在一起。她的纯真,她的可爱,她的漂亮,吸引着秦寿的魂魄。
“那快点,我等你回家一起吃饭,我饿了。”电话里,兰兰表妹甜甜的声音百般无聊,本想劝她自己先吃,但电话已经传出“嘟嘟”盲音。
牛鞭烫呀牛鞭烫,是选择你呢,还是选择女神相处的时光?
“你有事吗?”就在秦寿两难抉择之际,田诗晨惑然望着逐移不定的他。
也不知头是被墙撞了,还是被门夹了。秦寿老老实实解释。话才出口,他暗骂自己大草包。这不摆明了是离席的话吗。“表妹做好了饭在家等我。”
果然,田诗晨笑了,笑得婉惜,还有几分羡慕。秦寿清晰看到她的表情,难道她不愿意让自己离席?
“怎么表妹在家里做饭吗?”
“嗯,她上的大学离我家近,家里人让她搬来和我住。”
“啊?这么说,就你们两人?”
“嗯。”
“刚刚我听见了,你表妹在等你。你在不回去,她就一直挨饿,看来她很关心你嘛,你真有福气,快回去吧。”田诗晨笑意盈盈,眼里的羡慕更盛。
话于到此,田诗晨已经帮秦寿做了到底回家喝牛鞭烫还是留在这里陪女神的决定。悻悻然,有些懊恼。“田总,对不起,那我走了。”
“没关系呀。”田诗晨笑得真诚,只有旁边的窦天宇早就巴不得秦寿滚蛋,脸上写满了开怀。
秦寿暗自筹措,难道窦天宇这王八蛋也喜欢田诗晨?
第十章 唉呀哥,你流鼻血了
刚刚进门,香喷喷的气息闷得秦寿垂涎yù滴。
兰兰盘腿坐在沙发看最近比较流行的动漫《熊出没》,见秦寿回来,喜笑颜开蹦跳起身,一把搂住秦寿的脖子。“哥,你终于回来啦。今天工作累吗?”
“不累,不累。”享受兰兰亲昵的黏人,她快乐得还跟小孩子似的,既天真又活泼。
“哥哥你先坐会儿,我去把饭菜和烫热一下,很快就好。”兰兰乐不思蜀跑进厨房重地,就听见锅碗瓢盆“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望着兰兰表妹忙碌的背影,秦寿爱怜的同时忍不住斥责。“傻丫头,你怎么不先吃呀,等我干嘛。”
“我想和哥一起吃饭嘛,等会儿哥,马上就好了。”表妹头也不回,家庭主妇般的贤惠。秦寿那个心慰呀,感动值爆增,将来哪个王八蛋要是娶了兰兰,真他娘的十辈子修来的同船渡。
想得远了,莫名的心酸犹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秦寿竟然冒出可耻的自私,要是哪个混蛋敢追她,必定打断那家伙的腿。这么好的妹纸,自己留着。
当然,留着为自己做饭,最后一辈子都不嫁人,一辈子和自己住在一起,那就好了。
可现实的问题是,天要下雨,女要嫁人,真不舍这么好的妹纸被别人给糟踏。
不多时,一桌简单丰盛的饭菜呈现。蒜泥黄瓜,凉拌豇豆两个小菜为辅,主菜自然乃一大锅rǔ白的牛鞭烫,香极了,看着就想喝。
秦寿跟个大爷似的,饭来张口,碗来伸手。兰兰这傻丫头妹纸不以为意,反以为趣,小媳妇般开心的伺候着。
舀了一大碗烫递到大爷秦寿面前,就差喂他了。喜笑颜开,漂亮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哥,刚刚我尝过了,味道很鲜的,保证没有腥味儿。”
心里那叫一个猴急难奈,表面上却不为所动,装作跟吃平常家常菜一般无二。秦寿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吃着妹妹亲手做的这玩意,总感觉怪怪的,必须装着若无奇事。
但刚刚喝下一口,秦寿在也不能装着没事人一般。这烫,那叫鲜呀。两条眉毛成了陆小凤,一抖一抖的。
“哥,好喝吗?”虽然是在问,但从秦寿不可思议的满足,兰兰怎么看不出他在装。纤纤双手撑着两腮,恬静婉笑。“在尝尝那个,也很好吃。”
那个,自然是指的牛鞭那玩意儿。晶莹剔透圆赳赳,看着就来食yù。一入嘴,弹xìng十足,劲爆口感。秦寿在也忍不住“嗯”声点头。“好吃,好吃。”
兰兰这手艺呀,简直可媲美厨神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在装大爷就成孙子了,急急咧咧喝掉三大碗,直到肚子微胀,才想起一个问题。嘴里还嚼着弹xìng十足的牛鞭,唔声唔气。
“兰兰,你上哪儿买的?应该很贵吧?”
“没要钱,是我叫同学给我的。”
“同学?”哪个同学这么神通广大,你说要,就能弄到。而且还没收钱,这东西可贵着去了。秦寿顾不得嚼动,一口吞下去jǐng惕问道:“男的还是女的?”
“女同学。”
一听女的,秦寿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七分。“她家是做什么的,怎么给你弄来这玩意儿。”
“她家很有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听我说搬来和你住,有空还想来见见你呢。”兰兰清澈的大眼睛满是微笑,睫毛又长又浓密,可爱漂亮极了。
兰兰似乎不想提这方面的话题,又给秦寿舀上一大碗干水混合物。“哥,多吃点,等你把身体补好了,以后就不许在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比一幅好身体更重要嘛。”
“诶……”秦寿直摇头嘟囔。“兰兰,这可是大补,吃多了反而不好。”
话才刚刚说完,秦寿全身突然热得冒汗,毫无征兆,说来就来。都是吃了这玩意儿的效果,大补就是大补,来得够快。
手机这次算适适宜的响了,陈渝霞三个大字突兀显示。才接听,电话中她那大大咧咧的语气颇为关怀,担忧,疑惑。
“秦寿,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田总把你叫去干嘛,难道真把你开除了?”
如果说最了解陈渝霞的是秦寿,相等,秦寿肚子里的蛔虫非陈渝霞莫属。两人二十年的感情,默契程度非外人可比。她在清楚不过秦寿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一向都报喜不报忧。
倘若被田诗晨裁掉,秦寿必定不会宣扬。但这次陈渝霞想错了,秦寿是因为一直跟着田诗晨,不方便打电话。又急急忙忙回家和李兰共进晚餐,所以忘记跟她吱唔一声。
“毛线,哥行得端做得正,开我干嘛。”想起在办公室和田诗晨的对话,秦寿嘿嘿jiān笑。“哥升为投资部内勤组组长了,空了请你吃饭。”
“秦寿呀,你就这臭毛病,开了就开了呗,我们俩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陈渝霞显然并不相信秦寿的话,还以为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失落宽慰了几句。“大不了,我明天辞职,和你一起去找工作。在公司这三年,你天天比别人去得早,工作比别人认真,业绩更比很多人出sè。那个新来的田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没什么留恋的。”
陈渝霞直率,敢做敢当的xìng子,秦寿是知道的。她竟然敢说,就一定会去做。秦寿感动得眼泪汪汪,其实是因为喝了大补烫的效果,不知怎么眼眶湿润润的。
“真的,没骗你,明天开始我就是组长了。以后叫哥秦组,别在什么禽兽禽兽的。”打断陈渝霞打抱不平的劝导,秦寿非常肯定,非常确认,非常认真,并非玩笑话。
听他这么一说,陈渝霞顿了半秒,不可置信惊呼。“为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都说哥表现好,得到老总提携是自然的。”爱面子的人,自然喜欢炫耀一翻,秦寿虽然喜欢低调,也不外乎如此。
“妈的,你个狗rì的怎么不早说,害我瞎cāo心。我和无耻的下流还打算因为你失业,呆会儿为你庆祝一翻呢。”
秦寿脸sè有些不好看了,你丫的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嘲弄我。
“祝你个头,我在和兰兰吃饭,挂了。”懒得在跟她胡扯,就陈渝霞这xìng子,活该你现在还没交到男朋友。
其实,陈渝霞身材跟模特一般火爆,长得又漂亮,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不过这妮子眼光高着呢,谁都看不上。秦寿是老处男,她则是不折不扣的老处女。
还是兰兰表妹最好,温柔,贤惠,善良,体贴。和兰兰在一起,很舒服,秦寿享受着这份温馨。
在看向兰兰的时候,她默不作声低头喝着烫,面无表情,哪里还有先前活泼可爱的天真模样。
这丫头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了,她又是哪门子不高兴嘛。“怎么了兰兰?”
“又是陈渝霞打来的?”兰兰语气有些不善,搞得秦寿一愣一愣的。
怎么自己手机的声音很大吗,别人都能听见,先是田总听见兰兰叫自己回家,又是兰兰听见陈渝霞的问候。必须把声音调小一点才行。“恩,怎么了?”
“哥,你离这女人远点好不好,她整天妖里妖气的,看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真想给你一个爆粟子,怎么说话的呢。秦寿故意板起脸。“什么这女人那女人,你陈渝霞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其实她很好。”
原来,小丫头不喜欢秦寿和陈渝霞有交际,但无缘无故的,秦寿怎么感觉丫头在吃飞醋。
“我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小丫头头也不抬,生着闷气呢。
她气,秦寿更气,人家陈渝霞每次都给你买好吃的,对你比对秦寿还好,你到好,竟然这么不喜欢人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秦寿想搞明缘由,爱怜般抚摸兰兰的头,嬉皮笑脸。“知道你疼哥哥,但陈渝霞姐姐不是更疼你吗?”
小丫头气恼撇过头,嘟起小嘴。“我就是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缠着你。”说着说着,兰兰的脸居然微微泛红。
秦寿还想在摸兰兰的头,其实,摸着很舒服,也习惯了。但小丫头腾的起身,秦寿措手不及,八卦掌不轻不重不偏不移,正好摸到兰兰的成熟胸脯子,完全下意识惯xìng始然的还不忘捏了一把。
柔软,弹xìng,手感棒极了。
明明心里舒服着呢,秦寿却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尴尬抓了抓满是汗水的头,秦寿那个心呀,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儿。
兰兰低垂螓首,小脸蛋跟熟透的番茄,红不溜秋的,双手迅速抱胸,目光却有意无意打量呵呵傻笑的秦寿,两人端的羞赧尴尬。
说不心猿意马,那必定是假的,兰兰已经chéng rén,刚刚抓到的瞬间,除了舒服还好说,但才过一秒,满脑子混乱得体如筛糠。
有一个词,叫道德。想什么呢想,秦寿在次暗恨自己不是人,真禽兽,禽兽都不如。
为了掩饰,为了强行压制心底里微微冒起的怅然,秦寿装着若无其事。兰兰见秦寿不是故意的,脸蛋儿红扑扑,不好意思坐下埋头吃饭。
现在已经顾不得对兰兰说教,秦寿大哥哥关心的为兰兰夹了几坨“jīng华”,别说,这玩意儿滑滑的,还真不好夹。“兰兰,我一个人可吃不完,你也多吃点。”
兰兰羞红的脸望了过来,秦寿才注意到身为哥哥,给妹妹夹这东西,怎么感觉更怪?
秦寿笑得和蔼,以为流了鼻涕,鼻孔黏糊糊,湿嗒嗒,正要用手去抹,见兰兰原本羞涩的脸颊惊恐万分,她又怎么了?
不过,兰兰急促的忧心让秦寿知道了答案。
“唉呀哥,你流鼻血了。”
第十一章 真的只是知已?
“鼻血?不会吧。”果不其然,手背全是温热的液体。别说兰兰,秦寿自己都慌了神,关键是鼻血还在不停的流,沿着下额,衬衫衣领都染红了一大片。
我勒个去,照这情形,身子能不能补先不谈,恐怕流血过多虚脱而死倒是真的。兰兰呀兰兰,你可害苦了表哥啊。
“抬头哥,抬头。朝后仰,千万别低着。”兰兰火急火撩抱住秦寿的头,娇巧的小手快速拍打秦寿后颈窝。
秦寿哪里还敢动,任由大头被兰兰搂框在怀中,软绵绵的东西贴着半边脸超强弹力,这感觉很熟悉。
张着嘴,一股子血腥味,秦寿现在保命要紧,哪里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平rì温柔单纯的兰兰表妹,想不到关键时刻变了个人似的。
“就这样别动。”兰兰动作迅捷扯了一张抽纸,搓成两大坨条形的纸团,像钻螺丝刀一般钻进秦寿的鼻孔。又急赶急咧跑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沾湿手,跑回来继续啪打秦寿的后颈窝。
兰兰恬静的漂亮脸蛋儿被专注的神情取而代之,处理事故一气呵成,绝对没有丝毫停滞,拖沓。
随后,兰兰站于秦寿背后,轻轻托扶秦寿的头,将他的胸脯当成靠枕。一只手摁住鼻梁骨,另一只手摁住他的人中。还吩咐道:“哥,你自己掐虎口,一会儿就能止血了。”
方法是好的,老一辈人都这么教后生晚辈。至少,秦寿小时候就这么被老妈子教导过一次,耳熟能详,效果绝对顶呱呱。
鼻孔塞了两坨纸,秦寿仰头望着松了口气的兰兰表妹,翁声翁气呐闷。“怎么样,我说这玩意儿吃多了不好,你看看鼻血还喷了你一身。”
秦寿从下朝上仰望李兰,感觉她美得别有一翻风韵,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母xìng美!
还瞧见她高挺的胸脯子衣襟点点血迹,丫头片子只是轻轻蹙动眉梢,倒不是很在意。反而风光霁月,根本不似这个年代见多识广的女xìng。“哥,怎么你突然就流鼻血了?看来你真的很虚。”
我去……妹纸,你恰恰说反了。正因为哥身体壮硕,无需高营养。刚刚吃了这么多大补,阳气过盛,流鼻血都还算小,要是一头把脑袋顶冲出血柱子你就等着哭丧吧。
“还不是你,我说不吃牛鞭,你非要做这个。”
秦寿揶揄不已,其实倒没有责怪兰兰的意思,但他偏偏这般仰望,说话还翁声翁气,道出的味道就变了。
兰兰一听,委屈极了,小嘴巴抿了又抿。
秦寿头老大了,都怪自己这张臭嘴,说出的意思都能变味儿,也够绝的。
女人,是要疼的,女人,是要哄的。秦寿疼兰兰,自然会哄兰兰。谁叫自己没事硬生生搞出些事来呢。
但他做法更jīng明,学着刚刚口误的声调取笑兰兰。“咦,抿嘴干啥子,难道要哭了,呵呵,要哭了。”
“哼,哥你真讨厌,就喜欢欺负我。活该你流血。”单纯的兰兰,怎么是万金油般秦寿的对手。见她装得够像,以为秦寿是在调戏她。不轻不痒打了秦寿一巴掌,扯掉鼻孔塞得胀鼓鼓的两坨纸。
血,已经止了。老一辈教的方法,果然拥有奇效。
欺负你吗?秦寿对天发誓,真没有。但是,总感觉这般哄骗兰兰,倒真有些像在调戏。
最可耻的是,调戏的感觉,心里很爽。
鼻子一松,呼吸还有些不是很畅通,毕竟里面凝伽了血块,秦寿毫无顾及形像,用拾指在里面猛钻,舒服不少。最后耸了耸鼻子,还嗅了嗅指尖,有股淡淡血腥味儿。
“你以为我想流血呀,流一滴血,要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回来,你看看。”带血块的拾指,指了指自己衣领,又指了指兰兰的胸脯子,满是血。“流了这么多,要吃多少鸡蛋,你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哥最讨厌吃鸡蛋。”
兰兰天真单纯得可爱,根本就没意识到都是月亮惹的祸。“那就在喝碗汤,这是补品,肯定能把你虚弱的体质补回来。这次吃完了,我在给你做。”
“别别别,吃什么都可以,这个算了。”秦寿真怕了她,才吃没多少吧,鼻血像拧开的水龙头自动流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了,要是在喝,明天怕班都不用上直接住院算鸟。
大补顾然是好东西,顾然让天底下所有男人渴求。但超过那个度,和强撸灰飞烟灭的真理是一样的。
花了大约一刻钟时间,秦寿才把他为什么喷鼻血的原因讲了个明白,同时也指明他绝对的铁血真汉子,大补以后还是少来得妙。他不信chūn哥,得不到永生。
兰兰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她的无知造成。但秦寿还是很满意很开心的,对兰兰的厨艺赞不绝口。很多大厨恐怕也不像兰兰能把牛最jīng华之处的腥味去掉吧。
秦寿继续享受着他的大爷生活,饭后,饱暖思**虽然被兰兰强行禁止,但玩玩CF魔肉之类的,却得到强烈支持。
贤能淑德的兰兰,洗好碗筷,连同秦寿的所有脏衣服洗了个干净,清洁自然是每天都要打扫一通。这个小家,就跟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差不多。
大爷生活是幸福美满的,虽然流了点血。可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还有人伺候着,愉悦的早晨,把她印堂照耀得蓬荜生辉。
秦寿上班比兰兰起得晚,一个大觉醒来,桌上早已准备好包子馒头,花卷油条,今天还多了一样,鸡蛋。
这臭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吃鸡蛋,偏偏还准备这个,存心和自己过意不去呢。
胡乱吃了些,肚子已饱。到达公司时冷冷清清的,依然比很多同事来得早。大老远瞧见yín贼兄弟夏溜朝自己招手,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货居然比秦寿还早到,怪了去。
“嘿,兄弟,早呀,恭喜恭喜。”夏溜随时随地都一幅翩翩公子的轻松,谈吐侃漫,亲和力很强。就这分气度,骗了不少纯情的花痴少女。
“早啊,下流哥,今儿又是哪个大姑娘把你折腾得起这么早。”边说边走,秦寿已经坐回他的宝座,习惯xìng打开电脑。
夏溜苦笑,张望周边,除了很远的角落熙熙攘攘有几名同事,这里就他们俩儿。一屁股坐到秦寿电脑桌上,躬着腰,轻声细语,羡慕嫉妒恨。
“唉,我的哥,哪有什么大姑娘哟。小弟我不来早点可不行呀,田总新官上任三把火,中高层领导有一半都滚了蛋,在不表现表现,下一个恐怕就成了我。哪像你呀,秦组。”
想必是陈渝霞告诉这丫的,另外中高层领导近一半儿被裁的消息看来终于是传开了。
“兄弟,昨天你真威猛,真男人呀。一人面对二十多号,眼睛都没眨一下,辣手护花的感觉是不是爽呆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夏溜是个没正经的货,心情愉悦的秦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卖个关子先。
夏溜果然来了jīng神。“假话怎讲?真话难道……”顿了顿,他不可置信瞪大了桃花眼。“难道你想泡田总?”
生在花丛中的男人,果然名不虚传,眼睫毛绝对是空的,还真被这丫的猜中一二。
秦寿面不改sè,实则心里有些发虚。“泡你妹,老子当时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王部长那老混蛋竟然想对田总动手,不然面对这么多人,你以为我吃饱没事。”
夏溜那桃花眼灵动变换,刀削斧阔的脸满是期怀,一幅原来如此,果不其然的点头。
随即这货一脸yín笑,欣欣向往。“还别说,田总真漂亮。有气质,高贵,冷傲,有时又很有亲和力,要是在床上……”
田诗晨本来就是秦寿认定心目中的女神,怎能容忍被这肮脏的混蛋言语糟蹋?急促低吼了一嗓子。“床你个头,要挣表现就回你那儿,坐我这儿要是让田总瞧见了,立既让你滚。”
“嘿嘿。”夏溜慧黠笑了。“兄弟,你急什么急,难道真喜欢上田总了?”
靠,原来夏溜这家伙是故意套话来着。予以小计,就把秦寿的心思给讨了个明白。秦寿急归急,还死要面子的否定。“怎么可能,田总高贵又有钱。我一个小职员,意yín下就算了,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嗯,你知道就好。”夏溜一幅过来人的口吻,不在嬉皮笑脸,虽然依然面露笑意,但认真了很多。“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
他还说起教来了,秦寿却反而有些诧异,他很少这么劝自己的,除非有事。
“夏溜,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只想劝你,好好珍惜陈大美女。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听,秦寿笑了,立即否认。“她?我的哥,我和陈大美女的故事你是知道的,你说谁都可以,陈大美女就算了,我们是知己。”
“我看红颜知已更恰当。”
“不可能。”
夏溜一幅老油条,过来人的jīng明非常确认。“怎么不可能,我很肯定,陈渝霞喜欢你。她一直拒绝你,肯定有她的原因。每天早晨,她想尽各种借口买早点给你,而且是每天。换了谁有这么好耐心?还有,周末喝醉酒,是谁送你回去的?谁还很体贴关心的给你准备好稀饭?”
听他这么一说,秦寿兀自琢磨。夏溜叹息拍了拍秦寿肩膀。“兄弟,工作你是把好手,感情这方面你太纯了。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女人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好的耐心,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老公,二是她想要的老公。”
“但是……”秦寿愣愣地还要解释,又被夏溜打断了。
“没有但是,好好珍惜她,田总意yín下就算了,陈渝霞才是属于你的女人。等着你的早餐吧,在吃不下,我可不敢在帮你消化了。昨天被陈大美女狠揍了一顿现在我的腰还疼。”
秦寿想笑,但僵硬的脸怎么都动不了。
这时,陈渝霞正好提着麦当劳的袋子出现在门口,看样子她今天心情不错,径直走了过来一甩手。“恭喜秦组,请你吃麦当劳。”
第十二章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祝所有朋友新chūn快乐,万事如意!)
夏溜意味直白的话,搅得秦寿脑子乱糟糟的。难道陈渝霞真喜欢自己?可从前好几次当面跟她表白的画面依稀浮现,结果一如既往的失望,直至麻木。
半上午,秦寿都六神无主,始终对这个问题挥之不去。直到老秃顶许大海宣布,秦寿升为内勤组组长一事,才把秦寿从浑噩的思绪中牵引而出。
当老秃顶离开,安静的全场一片哗然。不少羡艳的目光聚焦,想必他们都不清楚,怎么秦寿突然就成组长了。
搬到了单独的办公室,还在收拾文件,就瞧鬼头鬼脑的女人大大方方直接推门钻了进来。
“珂涵小美女,找我干嘛。”她鬼jīng灵般笑看秦寿,秦寿望着她,俏皮得想捏捏这小妮子的脸蛋。刘珂涵是从前财政部王部长的秘书,就是昨天被秦寿两脚撩得翻白眼那货的小秘。
这小妮子平rì闲暇无事就喜欢在公司内部到处串门,成天嘻嘻哈哈,鬼头鬼脑的,俏皮活泼得可爱,给人印象还不错。
“秦组哥哥,单独的办公室怎么样,还喜欢吗?”刘珂涵娇俏的模样装着老神在在,秦寿真想冲上去用劲儿往死里捏捏,看你还装不装。
可手中文件一大叠,没空。秦寿现在忙着呢。“小美女,哥可是口袋空空,没巧克力伺候你,一边玩儿去啊。”
小美女刘珂涵懊恼嘟起了嘴,很不乐意。真像个小女孩儿般,像受尽天底下最大的委屈似的。“怎么王部长被裁,你们所有人都疏远我了。你也讨厌我?”
“傻丫头,你是了解哥的,哥不是那种人。”妮子看来有些沮丧,也难怪,树大好乘凉,还是王部长小秘的时候,人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现在王部长不在了,新上任的要安插自己的心腹,恐怕不会在用刘珂涵。
秦寿最看不得女人委屈流泪,虽然小妮子还没流泪呢。
放下手中的工作,绕到桌前爱怜摸了摸小珂涵的头。“哥忙着呢,很多事要做。就快中午了,一会儿在公司餐厅,你想吃什么,哥都请。”
“真的?”小珂涵的沮丧一转俏皮的开心,眼珠子鬼头鬼脑的,说变脸就变脸。
秦寿暗道又中招了,在次被小妮子可怜的模样欺骗。秦寿呀秦寿,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真的。”无奈点头,其实,秦寿蛮喜欢这小丫头的,他们几乎是一同进的公司,但刘珂涵才二十一岁。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待。
小刘珂涵嘻嘻哈哈,jiān计得逞的满足。话锋一转。“我就知道禽兽哥哥最好了,不像外面那些人,用有sè眼睛看我。其实我来是跟你传话的。”
“小丫头就喜欢逗我,什么话快说。”你还知道人情冷暖嘛,小妮子在公司混了几年,看惯了太多,并不像表面那般单纯。秦寿很喜欢摸她的头,就像摸家里兰兰一般,大哥哥的感觉很舒服。
“田总找你。”
真想给你一个爆粟子,田总有请怎么不早说,还装着无辜可怜还试探,你试探个毛线呀,哥的为人有什么好考验的。“找我什么事?”转念一想,秦寿又问道:“怎么叫你传话。”
“秦组哥哥,今天你升为组长,我也升做了田总的助理秘书。”
我去……秦寿在也忍不住,笑骂着直接给了她一下。“死丫头,刚刚一直试探我,逗我呢。”
“我就是想看看禽兽哥哥是不是与众不同嘛,这里,只有你是好人。哥哥对我好,我以后也会对哥哥好的。”小丫头捂着小脑袋,闭一只眼,睁一只大眼,鬼jīng灵。
懒得在收拾什么文件,田总有请,速度闪人。
有些小紧张理了理衣服,敲响田诗晨的门。依然是冷傲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请进。”
“田总。”面对女神,秦寿脸皮薄的老毛病又范了。浑身扭扭捏捏的,很不自在。跟SB似的,站着不知所措。
“不用这么客气,坐呀。”田诗晨依旧职业装袭身,气质端庄,美丽迷人。一改冷漠的态度,起身相迎,很随和,亲近。“昨天才来,什么都没准备,今天有茶和咖啡了,想喝什么?”
“茶吧,我喝不惯咖啡。”她的亲和,也缓解了秦寿的紧张,跟着放松不少。
傻傻盯着田诗晨在一旁忙碌,她亲自为自己泡茶,女神亲自动手,秦寿心里既满足又期待,感谢上苍这份恩赐。
田诗晨是属于极品美女类型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引出秦寿最原始的yù望。她弯腰背对秦寿倒水斟茶,浑圆的翘臀真想从后面来一下。不仅想起昨天在电梯口那尴尬的一幕,撞着真舒服,抱着她,像搂在怀中的女朋友一般呵护,香气还飘逸,真是让人情不自禁,念念不望。
一杯香茗递到手中,秦寿刚刚不小心轻碰到田诗晨纤纤玉指,白晰滑腻。末梢神经格外发达似的,传遍全身每个毛孔,小秦寿不受控制来了jīng神。
单身处男,果然伤不起,这么简单的接触,就起了反应。但他掩饰得很好。“谢谢。”
“不客气,该说谢谢的是我。”田诗晨在秦寿身旁款款而坐,淡雅微笑,轻抿薄唇不露贝齿。但兰气麝露到秦寿脸庞,秦寿忍不住转头和她的单凤眼对视。
她也在打量自己,相隔只有咫尺距离,她白晰的脸颊看不到丝毫瑕疵,温热香气不断,断断落落打湿秦寿的半边脸。
真的好美,美得令人窒息。秦寿终究是抵不过天使般的诱惑,逃避撇过头,但又心猿意马暗恨自己没用。
田诗晨倒不在意,大大方方很似随和,真心的感激。“昨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会很难堪。”
奔力酒店的大包里,种种反常都让秦寿百思不得其解。有了话题,小秦寿不知不觉就回去睡觉了,大秦寿也正了正sè。“没关系,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坐视不理。”
“但只有你为我出头。”田诗晨平和的眼眸暗然失sè,那是无可奈何的释然。但她很会掩饰,展颜欢笑。“所以我更应该谢谢你,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晚上?”秦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田诗晨要请自己吃饭道谢,一脸的错愕。
可看在田诗晨看里,以为他是为难。“难道又是表妹在家做好了饭等你回去。请一天假行不行,给我一个谢你的机会。”
秦寿巴不得和田诗晨单独相处,什么温柔善良的表妹做好了饭在家里等着,早就被他抛到一边儿去了。和女神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至少秦寿现在这么认为。“好啊,那只好给表妹请个假。”
“你真幸福,有这么好一个妹妹,看来你们兄妹的感情很好嘛。”羡慕的神情一闪而过,田诗晨温文而笑。“下班你到地下停车场等我。”
心里那个爽呀,和女神单独吃饭使秦寿兴奋,期待的同时,又心里发慌。总觉得紧张,不知所措。正好,清脆的敲门声让秦寿平缓不少。
“进来。”田诗晨瞬间恢复到冷傲凛然的气质,上位者的威严不容侵犯。
刘珂涵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吃力站在门口,把她娇俏的身板儿都挡了大半截,气喘吁吁。“田总,这是窦总叫人送来的玫瑰花。”
秦寿晃眼一瞧,好家伙,九百十九朵玫瑰。窦总,窦天宇那混蛋?果然,那家伙对田诗晨有野心。
“扔了。在帮我转告一声,这里是公司,工作为重,别有事没事搞这些小明堂,我不喜欢。”田诗晨气定神闲,不为所动,看不出她心里波动。但开头简单的两个字,一切明了。
“好。”刘珂涵吃力的答应,慢吞吞退了出去。
这时,田诗晨高傲的脸颊才浮现一缕不易察觉的厌恶。被这么一搅局,本还想恰恰奇谈,秦寿只得起身告辞。“田总,我先出去了。”
“留个电话吧,下班联系。”都已经起身了,田诗晨主动要求留电话,秦寿悻悻然和她互换了号码,总之,后续等晚饭时在去开展。
刚出门没多久,又碰见了刘珂涵,她吃力抱着一大束玫瑰,终于是体力不济,摔到地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压力,果然是无穷的,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小珂涵美女,田总都叫你扔了,你还这么卖力干嘛,直接托去垃圾筒不就得了。”知道这花是窦天宇送的,秦寿就十分不爽,见花都散了一地,嘻笑哈哈。
刘珂涵气喘吁吁,万分不舍的叹息。“这么好的花,扔了多可惜呀。如果谁愿意送这么多花给我该多好。”
“傻丫头是犯花痴,还是犯了chūn心。反正田总都不要,你自己留着呗。”见着刘珂涵累得直喘气的婉惜模样,秦寿心里直发笑,上去就开始抚摸小丫头的头。
“唉呀,别老是摸人家嘛,这里是公司,不是家里。”刘珂涵娇俏而笑,不奈的将秦寿的魔爪轻轻打开。
小丫头端的鬼jīng灵可爱,脸颊红扑扑的,那是累得热的。但声音甜腻腻的,那是天xìng。秦寿突然起了玩儿心,调戏道:“这么说,如果跟哥哥回家,就随便让哥哥摸喽?”
“想得美。”刘珂涵抑头掳嘴,知道秦寿存心逗她,反而趾高气昂。“除非,你也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给我。”
“好呢。”秦寿一听,乐了,急忙弯腰就去捡地上的花,动作之神速,抱到刘珂涵身前。“妹纸,跟哥回家,让哥随便摸。”
第十三章 试探
(在次祝所有朋友新chūn快乐,万事如意!明天就是情人节,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在见你一面……情人节快乐,祝天底下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寿哥哥真是禽兽,连我这个妹妹都不放过?”楚楚可怜盯着秦寿,刘珂涵双眸水汪汪的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妹妹是拿来疼的,哥喜欢妹妹嘛,你也说了在公司不好摸,当然只有回家去摸喽。你要花,那,哥这不是送给你了吗。”秦寿端的厚颜无耻,调戏妹纸的感觉,确实很爽。
“这花是窦总送给田总的,才不是你的呢。”刘珂涵眨巴眨巴眼睛娇笑连连,又是欢喜又是不情愿。
这是什么表情?开心中似乎有些装着害羞的矜持。秦寿本来就是想逗逗她,没有深想,继续调戏。
“田总叫你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在是谁的了。现在是我的,送给你了,晚上去哥家,让哥摸个够,不许耍懒。”
话一出口,秦寿才感觉到太过暧昧。
“谁要耍赖?耍赖是小狗。下班等着,可别想跑。”说着,刘珂涵捂着脸直接转头就跑,羞答答的玫瑰,似乎真的静悄悄的开了。
秦寿这才知道开玩笑开大了。刘珂涵虽然二十一岁了,但还是处女呢,一直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绝对别无二心。她这么个娇羞的模样,甚至还仰拒迎还的意思,分明就是愿意等着下班一起回家。
回家干什么?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了,还不明白吗。难道,这小丫头对自己有意思?
秦寿吓得想追,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愣神之际,刘珂涵俨然没了踪影。
妈勒个逼的,开个玩笑都能成这样。妹纸对不起了,今天哥和田总有约,不能陪你。明天可别骂哥放你鸽子。
还没等到傍晚下班,午饭时间率先到了。公司最要好的两个死党,夏溜和陈渝霞变身为左右护法,硬拉着秦寿七嘴八舌到公司餐厅点大餐庆祝。刘珂涵老远瞧见也蹭了过来。
娇羞的模样没有一点平rì鬼机灵的可爱,娇声娇气,期待轻吟:“秦寿哥,你说了请人家吃饭的。”
“当然,当然。妹纸想吃什么,哥都请,呵呵。”秦寿苦笑,是被陈渝霞捏的。
刘珂涵被左右护法拦着,只得扭扭捏捏跟在身后,挤不进身。秦寿就听陈渝霞笑骂嘀咕。“我可jǐng告你,不许对刘珂涵下手。这么可爱的妹妹,离她远点儿。”
溜哥笑咪咪,咪咪笑,一声不吭。
“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只当她是妹妹。”晃眼正眼瞧瞧刘珂涵,她实在矜持得有些过,秦寿只得呵呵呵干笑。
“当我傻子呢,她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不好意思过,你这坏家伙肯定对人家做了什么。”陈渝霞跟本就不相信秦寿的话,对于秦寿她最了解不过。对于古灵jīng怪的刘珂涵,同为女人,怎么会瞧不出端倪。
别说陈渝霞,就连夏溜都点头称道。小美女一向都是嘻嘻哈哈的乐天派,今天这扭捏的模样,换谁见了都会起疑。
秦寿对天发誓,有板有眼。“真没有。”
“没有才怪。”陈渝霞狠狠捏了一把秦寿的膀子,以犀利的目光强烈jǐng告。刘珂涵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看得见。
笑嘻嘻强行分开两人,总算插了进去。“唉呀,霞姐干嘛老是欺负秦寿哥。”
“姐姐不叫欺负,是在教训这个坏家伙。”对于古灵jīng怪的刘珂涵,她乐天派的天xìng总能带给人快乐,其实陈渝霞很喜欢她。
结果,刘珂涵不乐意了,撇撇嘴,眼眸闪动,打着帮腔。“秦寿哥才不坏呢,我看霞姐是喜欢秦寿哥才会故意这么做吧。”
恐怕谁都能感觉到一坛子醋即将打翻,陈渝霞的脸涮的红了个透,尴尬得吱吱唔唔半天,硬是挤出两个字。“哪有。”
但说话分外没有底气,秦寿也跟着笑呵呵打趣,投以援助的眼光看向夏溜。“霞姐这母老虎眼光高着呢,喜欢我才怪。你说是不是溜哥。”
瞬间凝固的气氛颇为让几人都不适应,情场老手的夏溜慧眼识英雄。正当秦寿以为兄弟有难,还以为永远是铁哥们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却冒了一句讨打的话。“是啊,霞姐这母老虎就是喜欢秦寿,妹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
陈渝霞红腾腾的脸怒气值爆发,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夏溜矫健的身手躲开,没打到。陈渝霞恼怒极了,一路追着,誓言不把他打个半死誓不为人。
被夏溜直言不讳挑明,刘珂涵也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娇俏的脸皮似乎比较厚,放得开。不退反进,挽起秦寿的手臂。“哥,走啦,请我吃饭。”
让秦寿颇为感动的是,刘珂涵只点便宜的,不点最贵的。左右护法则恰恰相反,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最可耻的是,点得多,还吃不完。满满一桌子菜,剩了六成。一顿饭,吃得秦寿那叫一个心疼。
陈渝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升了官儿,大方点嘛,瞧你那吝啬的熊样儿,哪里像个男人。”
“就是就是,哪里像个男人。”看着夏溜这混蛋就来气,作为兄弟,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跟着起哄。
“我怎么又不像男人了,哪个特征证明我不是男人?”秦寿闷气呼呼,恨不得这两个家伙快些滚蛋,看着就烦。
还是刘珂涵最好,懂得安慰人。哪里像这两个死党。“哥是好男人。”
正要习惯的摸摸小珂涵的头,秦寿就被陈渝霞凶狠犀利的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但下一秒……
“听夏溜哥说,从前秦寿哥追过霞姐,还每次都被拒绝。”小丫头抱以不平,敬佩得五体投地盯着秦寿,眼眸水汪汪的,非常感动。“哥是好男人,追了霞姐这么久,现在都还没正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呢。”
夏溜你丫的怎么这些事都跟她说了,秦寿气得狠不得直接给夏溜那混蛋一记后脑勺。陈渝霞则怒冲冲死死扫了一眼秦寿,吓得他埋头猛吃,又扫中夏溜,这铁哥们更是不自然朝旁边移了移位置,身怕殃及鱼池。
刘珂涵啊刘珂涵,平时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些事能当着当事人说出来呢,你是故意让大家难堪的吧。
果然,秦寿的猜想是正确的。刘珂涵似乎是开着玩笑,但手已经挽住了秦寿。“哥,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你没交过女朋友,正好,我也没交过男朋友。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刘珂涵,你可别后悔哟。这家伙又懒又坏,绝对不是好人。”陈渝霞看似不紧不慢冒了这句话,眼神有意无意盯着秦寿被紧紧挽着的手臂。
“我不介意的,就看哥介不介意。”
不介意,才怪。秦寿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痛下死手,何况还是一直当作妹妹看待的刘珂涵。如果真和她在一起,那和家里的兰兰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
妈的,越想越乱。干脆不在去想,秦寿正要表态,就被夏溜那货漫不经心,正儿八经插了一句。“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人追男,隔层纸。兄弟,你就从了她吧。”
“从你个头。”秦寿在也忍不下去了,总算爆了一句粗口。
“兄弟,人家姑娘都表白了,你还有什么害羞的。”夏溜沉稳的笑了,笑得够jiān诈。
刘珂涵听了,虽然越发不好意思,但笑意更浓,满足的笑。陈渝霞则整张脸都显露铁青,但没开口说话。
郁闷已经无法形容秦寿此刻的心情,夏溜这货今天不仅不帮忙,还处处损自己。秦寿看看陈渝霞,想起早晨夏溜说的那些。难道,陈渝霞真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呢。
扪心自问,虽然表面上和陈渝霞是铁哥们儿,是知己。其实,秦寿心里依然有她。本来早就不在报有幻想,被夏溜这高手一提点,秦寿沉寂多年的心又被点燃。见陈渝霞闷闷不乐,秦寿又是开心,又是期待。
总之,有些话要对刘珂涵说清楚。既是对陈渝霞所说,也是对刘珂涵表明态度。“单身惯了,暂时不想交女朋友。要交,也要交喜欢的。”
“这么说,寿哥还对霞姐有意?”一听,夏溜来了jīng神,闷不吭声的陈渝霞也抬起了头。秦寿总算明白夏溜的用意,这哥们哪里是在损自己,分明就是在撮合自己跟陈渝霞,帮两人打开多年的心扉。
兄弟,果然仗义,哥懂了。“唉呀,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少开玩笑了,珂涵喜欢你得紧,你不是也对人家有意吗,我看你们挺合适的。”陈渝霞毫无表情,啃着鸡腿,事不关已的态度高高挂起,语气冰冷的渗人。
从前被拒绝,都是这幅态度,秦寿习以为常。果然,这么直白的试探,结局依旧还是被拒绝。
苍天呀苍天,你在玩弄秦寿。夏溜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人家心意已绝,不可反抗。
刘珂涵挽得更紧,虽然依旧在笑,但笑得有气无力,秦寿当着她的面刚刚暗示陈渝霞,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儿。
秦寿从夏溜兄弟眼神中,第一次看到了疑惑,他也读不懂陈渝霞这女人的心思了。随之,这货摇着头,展颜欢笑。依旧意犹所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第十四章 喝酒
一等劳模,指手画脚。二等劳模,高唱颂歌。三等劳模,绞尽脑汁。四等劳模,累死累活。
对于刚刚晋升为三等劳模的秦寿,茶余饭后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搞好上下层关系,同时也在深思熟虑问世间情为何物的人生大道。
刘珂涵发来的短信,打破办公室的安静,也使秦寿愁眉苦恼。“秦寿哥,现在你还喜欢霞姐对不对,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才不回答我。”
短暂沉思,这次秦寿毫不含糊快速回复。“珂涵妹纸,哥喜不喜欢霞姐不重要,重要的是哥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
“那平时为什么你老是喜欢和我开玩笑,还喜欢摸我?”后面加了个沮丧的表情。
摸你?拜托,怕是少打了一个字吧。秦寿又好气又好笑,误会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所有人不是都喜欢和你开玩笑吗。哥摸妹妹的头,是爱怜,傻丫头,别多想,哥真把你当妹妹看待。”
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短信的震动声。恐怕刘珂涵恨透了自己吧,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秦寿始终处于自责的状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不应该不过大脑乱开玩笑。
直到快下班时,田总的电话终于让秦寿即将萎靡的jīng神,如干降雨露。
“喂,田总。”客气的秦寿压抑着欣慰盎然。
“忙完了没有?快要下班了,记得在停车库等我。”只听田诗晨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婉雅淡致,高贵却不冷傲。
秦寿急忙点头哈腰,回答却彬彬有礼,一幅溅人模样,说有多溅就有多溅。“忙完了田总,我记着呢。”
“那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秦寿猴急火燎整理一翻,直奔地下停车库。找准田诗晨的座驾匀速走去,让秦寿惊讶的是,车内驾驶座,一道娇小玲珑的倩影浅淡而笑望着他,不是田诗晨还是谁。
明明叫秦寿等她,她却先到了。田诗晨抿笑招手,大方又含蓄。香车美女,秦寿心花怒放了。
一屁股钻进副驾驶座,面对女神,秦寿自然而然保持着低姿态,始终放不开。“田总,久等了。”
“没有。我也才刚到,一直忘了问你喜欢吃什么,你选地方吧。”田诗晨笑容得体,大家闺秀的内涵,让人很舒服,引擎已经在说话间发动。
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好吃。“不怕田总你笑话,我就是个**丝,太上档次的地方除了陪客户,我还真去不惯。”
秦寿说的都是实话,但也包夹着几分私心。一来是去高档的地方,礼节太多,拘束得很,总会让人放不开,本来秦寿就有些紧张,在去西餐厅或者高档的地方,只怕脸都要拉到裆下了。
在说,生为男人,秦寿怎么好意思真让田诗晨请客,他又请不起高消费。话先摞在这儿,高档的不去,其它地方就不同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我的地盘我做主。
玛莎拉蒂驶进了主干道,昏黄的天际看不到晚霞的美丽。车窗外,人们或是赶着下班,或是忙于各自应酬,快节奏的生活早已成为这城市的生活画面。
“怎么会笑你,其实我也是。”田诗晨的脸上仿佛骤然间划过一阵疲惫,旋而又很自然的笑了。
秦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那就去我比较熟悉的一家大排档,那里人气极高,现在我们去还不用排队。”
“大排档排队?有没有这么夸张?”不信但又非常期待的神情在次使秦寿松了口气。是个人都知道,大排档早已在人们心目中形成脏乱差的观点,田诗晨反而满是期怀。
“绝对的夸张,渝都人本来好这种气氛,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要去挤,不挤个淋漓尽致不痛快。”有了话题,加之田诗晨的亲和力,秦寿紧张的心态慢慢平缓。问道:“你说才回渝都不久,离开这里几年了?”
“二十年,我八岁就去了美国,现在才回来接手家族生意。”田诗晨抿着红润的嘴唇,看不出她是喜还是悲,总之意味深长,吊起了秦寿的胃口。
一个重要消息,田诗晨比他大三岁。好奇更多大于惊讶,秦寿觉得自己有些三八。“二十年?家族生意?”
“是啊,星辉集团就是我爸的产业,我是家里的独生女。”难怪一来就做上总经理的位置,说裁人就裁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田诗晨颇感兴趣道:“你表妹多大了?”
“十八,刚刚念大学。”
田诗晨婉尔笑道:“十八,chéng rén了。你表妹真好,还要做饭给你吃,每天都做吗?”
“不瞒你说,她才搬来我家两天,刚开始肯定要挣表现,谁知道会坚持多久。”秦寿无奈苦笑。
“不呀,我觉得她很贤惠,肯定很文静很漂亮。”
“文静到是真的,至于漂亮嘛,你怎么知道?”卖个关子先。说起李兰表妹,秦寿大脑总是浮现起她文静善良的漂亮脸蛋儿,从来都是引为以豪。
田诗晨盯着秦寿的脸看了会儿,突然呵呵笑出了声,浑然天成的娇笑,甜而不腻。害得好不容易放开的秦寿怪不好意思的。“兄妹同根同源,你都这么帅,她肯定也很漂亮。”
“我帅?”有专家说过,促成两个人第一印象的,就是外在形象。秦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自认不是什么帅哥俊男,顶多也就游离于小清新和小白脸之间,和夏溜那货相比,可以不用了。
可被心目中的女神这般夸奖,无论真假,秦寿心里喜洋洋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翻腾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不过秦寿显得自然,老实巴交说道:“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帅,能被这么极品的美女夸赞,我接受了。”
“说我漂亮的多了,帅哥,你也是第一个夸我极品美女的人。”田诗晨发出一连窜笑声,脸颊慢慢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氲,她竟然羞赧了。女人喜欢受到赞美这招,看来果然屡试不爽。
但遭田诗晨这么还施彼身,饶是秦寿在怎么爱面子,在怎么能装,也颇感脸皮发烫。
假装没注意到田诗晨的羞赧,自愧不如,无比叹息。“唉,我是老实人,喜欢说老实话,谁不知道极品美女几个字用在你身上最为恰当。到是我,你就别埋汰了,我和表妹相比,简直就是癞蛤蟆跟白天鹅的区别,唉。”
在说出这句,别说让田诗晨相信,秦寿自己都觉得假,哪里像是从老实人嘴里吐出的字儿。
“我觉得你真的很帅呀,那你表妹肯定漂亮得没话说。”不知田诗晨是审美观有问题,还是故意埋汰秦寿,总之她不仅不信,甚至以为秦寿在故意趣逗她。
不论怎样,效果是好的,田诗晨自然而然迎合秦寿的话,还乐得极度开怀。她高兴,秦寿更高兴。整天在公司冷冰冰的,此刻田诗晨的由心而发,更加赏心悦目。
“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一阵你推我让的趣逗,秦寿并未发觉田诗晨眼眸中悄悄流失的羡慕,倒觉得她其实很好相处,也和一般的女人没什么差别。真要有差别,就是她的美,她的身份,她的高贵。
“咦?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表情,语气。”田诗晨的自信满满,让秦寿摸不准她到底有多强的洞察能力。“最明显一点,昨天接她电话时候的关心,你宁愿回家吃饭也不愿把握机会和公司人员拉关系。”
想起昨天,秦寿差点傻笑出声。哪里关心表妹哟,是牛鞭汤的诱惑力太强了。
谁叫女人都爱美,同样的道理,男人都爱补。
……
来到长江岸滩边,江风簌簌,凉爽逸人。一家名为“美玉全”的大排挡,面积不大,木梁装潢,环境还算干净,配合江边风景,人气几乎爆满。
还好秦寿和田诗晨来得早,不然必定坐冷板凳排队。无论身材,容貌,气质都注定田诗晨走到哪里都会是最耀眼的焦点。
因此,坐在她身畔的秦寿只能默默忍受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恐怕暗中默念“好女人又被狗cāo了”的人绝不在少数。
也许田诗晨也注意到无数双猥亵的眼神,弄得她有些不自在,秦寿暗爽倍儿有面子的情况下,生怕她不习惯这种场合,为了缓合气氛,大嗓门力拔山兮气盖世。“服务员,点菜。”
完爆的嗓门儿,果然震摄了不少人,秦寿以凛冽赋有杀伤力的眼神,有意无意四处瞧瞧,逼退不少哈喇子快流出来又强行暗咽回去的狼友。
秦寿熟练点了几道这家的特sè菜,菜未至,田诗晨款款轻盈拿起啤酒先倒满两杯。渝都啤酒,知心朋友。
“昨天谢谢你,秦寿,这杯酒我敬你。”此时的田诗晨哪里还有高贵冷傲的艳丽气质,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江湖儿女差不多了。
看来秦寿先前的担忧是多余的,田诗晨习惯着呢。一口东西没吃,就开喝,秦寿自然不可能被女人比下去,爽朗举杯。“还提昨天的事做啥子,喝酒……”正要说干,直愣愣瞧田诗晨先干为敬,好不痛快。
秦寿快速跟上,就瞧田诗晨龇咧樱唇,月眉紧蹙。急忙用手背抹了抹嘴边的酒泡子,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其实,我是第一次喝啤酒,好苦呀。”
第一次喝啤酒?秦寿傻了,田诗晨长这么大,难道把第一次喝啤酒的历史献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