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朋友?女朋友?
“先苦后甜,在喝几口就甜了。”秦寿赶紧递给他一张纸巾,关心道:“要不,我给你叫杯饮料吧。”
田诗晨制止了秦寿,继续往酒杯里倒了满满两杯。“不用。我诚心跟你道谢,喝饮料像什么话。”
“就算谢我,也不一定非要喝酒。其实,我也不喜欢喝酒。”只要表明心意,秦寿就很开心了。当今年代,真正喜欢喝酒的,没几人。主要是应酬交际,已经形成了少酒不成席的这种模式。
秦寿不了解田诗晨她们这种上流人士的交际方式,但看田诗晨眼泪花花的,强忍着喝碑酒的不适,秦寿真心不忍。
“你不用迁就我。”以为秦寿在小看她,田诗晨冒出一股子倔强劲儿。女强人就是女强人,不服输。“我先喝三杯。”
拦都拦不住,秦秦眼睁睁看着田诗晨把一瓶酒喝个了jīng光,心疼惨了。菜都还未吃一口,别说她,秦寿都要叫苦。“田总,其实不用这样,要不我们都别喝了。”
田诗晨紧闭美眸,眉头紧蹙,樱唇龇咧眨巴眨巴,像灌掉几大碗中药似的难受。秦寿隐隐觉得,田诗晨今晚貌似有些不对。
“啊,变甜了。”哈声哈气,纤纤玉手在嘴边轻轻扇动,田诗晨双腮慢慢升起两酡红氲。又将碑酒倒上,望着秦寿温婉雅笑,感激,还有说不出的别样情绪。“秦寿,你知道昨天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来给我难堪吗?”
“不知道。”脸都红了,明显田诗晨不甚碑酒力,秦寿那个心疼呀。她这算是直接切入主题,打算说出原因。
“他们,全都是被裁掉的公司中高层。以王部长为首,特意来给我难堪。”这些秦寿都知道,田诗晨说得有些激昂,但她辗转暗然。“其实,这些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
秦寿纳闷了,不该说,你还说,但田诗晨脱口而出。
“窦天宇,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丫的似乎对你有意思吧,他吃饱了没事还是头被逼夹了怎么的,为何给你找难堪。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和你作对,似乎对他没好处吧。”总感觉内幕很复杂,也许知道了并非好事,但又非常好奇。
“其实之前,在外地我已经试手掌管星辉其它产业。我爸认为我的能力可以了,才叫我直接回来。但这里,我谁都不认识,窦天宇想挤兑我。”
窦天宇不过是个副总,你才是正的。何况董事长是你老爹,他在大能耐也挤兑不了你吧。
田诗晨没有直接回答秦寿的疑问,知道她还有下文。果然,田诗晨一脸疲惫,厌倦,还有懊恼。秦寿不明白,难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窦勇是集团里,除了我爸最大的股东。这些年,一直明争暗斗,拉帮结党,想取代董事长的位置。昨天裁的人,全部是他们父子俩这些年陪养的嫡系。”
这么一听,秦寿才恍然大悟。窦天宇的老子叫窦勇,的确是公司的大股东。但也可以看出田诗晨的铁血手段,说干就干,摧枯拉朽。
“昨天正式接手总经理位置之前,其实我很早就开始观察公司内部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本以为窦勇的嫡系,差不多拔掉了,我还是小瞧了他们。昨天你应该看出来了,除了你,没有一个人帮我。”
事情的前因后果,秦寿总算知道了个大概。窦勇窦天宇父子是星辉公司的大股东,这些年培养派系想取缔董事长的宝座。所以田诗晨接班,一上任就下刀。
谁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代君,一代臣。可田诗晨在如何jīng明能干,也不是说当总经理就当总经理,背后,董事长的暗中cāo作,动静应该也不小。
但听田诗晨解诉,窦勇父子在公司内部安插的嫡系,恐怕比想象中更加深遂。至少秃顶许大海本应该站在田诗晨一方,当时却没有站出来哪怕替她说一句话。
“谢谢你,来,喝酒。”田诗晨和秦寿猛烈碰杯,有一小半都洒了出来,弄得秦寿的手湿漉漉的。看她拿捏不稳的手,秦寿暗暗惊叹,难道田诗晨喝醉了?
她浑然不觉,仰头一咕噜喝了个干净,这次连碑酒泡子都没剩下。杯子放在桌上“哐当”一声闷响。“现在喝不到苦味了,真好喝。”
望着双颊绯红的田诗晨,她眼波迷离,真的好迷人。醉态已占五分,秦寿怕她喝醉,问道:“田总,平时红酒你能喝多少。”
“差不多半瓶,怎么了?”田诗晨歪着脑袋看着秦寿,那双白天冷漠的眸子,时而给人亲和力的眼神,都不抵此时天真得不明所以的神情。
这真的是田诗晨田总?怎么感觉更像是个孩子。秦寿暗暗咋呼,她这个样子,怕在公司中他是第一个看到吧。在说了,半瓶红酒的量,也敢这么个喝法,你想醉生梦死还是想什么。
“酒先别喝了,等吃点菜在喝吧。”
“恩。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这些,但感觉和你说话很轻松。”
田诗晨文文弱弱的轻笑,甜美的样子跟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没什么分别。此刻的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白天在公司的冷漠,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亲和。
此刻的她,也许才是最真实的!
秦寿咧嘴笑了。“我也是,现在和你说话很轻松。其实之前,我都很紧张呢。”
“呵呵呵,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你。”黑眼珠转了转,迷离的盯着秦寿,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女人是老虎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长得这么漂亮,真被你吃了开心还来不及呢。但想归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就是怕你吃我。”
“你这么帅,我才舍不得吃。”酒后吐真言,田诗晨才意识到这话怎么都感觉实在太过暧昧。原本就绯红的脸颊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酒jīng作祟,但田诗晨羞赧低头,又故意瞧瞧右边。
秦寿心里很舒服,就是不知怎么接下文。气氛有些微妙,好在服务员大妈开始陆续上菜,田诗晨拿起羊肉串就往嘴里送,秦寿美滋滋的回思刚刚那一幕,喜滋滋喝酒。
“你怎么老是喝酒,不吃东西呀。”嘴里嚼着东西,一盘羊肉串被田诗晨消灭大半,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含糊不清,挺可爱的。“来,我在敬你一杯。”
刚刚喝了一杯,又来。反正秦寿无所谓,就怕田诗晨这酒量……
她恍惚上了瘾,完了一杯又倒上,还要在来。秦寿忙不迭推口。“田总,你先吃点东西……”
还没说完,田诗晨双肘撑着桌面,不知是酒熏的醉态还是不乐意。“别田总田总的,这里不是公司,如果你愿意,就当我做朋友。”
朋友?女朋友?秦寿脑袋突然翁的一声,看来自己也喝醉了,想法忒的恬不知耻。
“我没记错,你应该二十五了吧。”
“嗯。”这都知道?秦寿心里一震。
“我二十八,比你大三岁。”田诗晨醉意更浓,恐怕有了六七分,话越来越多,但渐渐开始含糊,不仅如此,情绪高涨不少。连女xìng最重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或者,她是真心把秦寿当作朋友看待吧。“你不介意,私底下叫我晨姐,或者直接叫诗晨都可以。”
给个台阶,秦寿自然要攀上。“如果叫姐,诗晨姐更好听。要不然,直接叫诗晨,又好听又亲切。”
人的一生,总是有无数惊喜。这一刻,关系突飞猛进。也许是上天可怜秦寿这个老处男,坐在他面前的,是星辉集团的总经理田诗晨。那位高贵冷艳,傲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能有幸和她成为朋友。
酒jīng快速迷惑了田诗晨,欣喜给秦寿夹了一碗菜,举杯浅笑。“秦寿,你是我回渝都交的第一个朋友。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感谢老天恩赐的际遇,感谢酒jīng麻痹了心目中的女神让她交杯换盏,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让她今夜不设防。
田诗晨醉了,醉酒的她完全展露成熟女人的知xìng美。照夏溜的话,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可醉酒的田诗晨对刚刚才成为朋友的秦寿吐露心扉,知道了她的过去,秦寿为刚刚升起的那丝龌龊而惭愧,鄙视。
动情迷朦的眼神,让秦寿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田诗晨七岁时,怀胎九月的母亲因为醉酒的卡车司机,一失两命。从此,只有孤单的她和父亲相依。
八岁那年,她父亲由于工作繁忙的原因,把田诗晨送到美国念书。这些年,田诗晨也很争气,几乎把所有时间花在学习上,心思都放在家族企业。
田诗晨其实不喜欢这种生活,她更喜欢闲云野鹤的优闲,可身为家里的独身女,她的责任就是接手父亲的事业。不是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所以才令她感到疲倦。
“你是非常能干的富二代。”秦寿由衷羡慕敬佩,从田诗晨身上,他看到了责任两个字。不像其它富二代那般败家,一心为家里着想。
“呵呵。”田诗晨已经满脸通红,醉眼朦胧,身体歪歪斜斜没了稳力。“其实我不喜欢这个词,富二代有什么好,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我不就是?”身体朝田诗晨前倾,两人都撑在桌子上,隔得很近。
“跟你说了这么多,我早就把你当知心朋友了。”田诗晨晃晃悠悠拿起啤酒瓶在秦寿眼前晃动。“渝都啤酒,知心朋友。”
第十六章 脱衣服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才和田诗晨见过几面,她就愿意跟秦寿吐露心扉,把他当朋友看待。田诗晨的轻松绝对装不出来,秦寿知道,她完全发自内心。
心里暖暖的,秦寿自然而然和她更为贴近。但面临的一个难题是田诗晨醉了。
两人喝了一箱酒,酒量还不错的秦寿只是有点高,田诗晨醉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结完账,在无数双诡异和羡慕的眼神中,秦寿搀扶田诗晨回到车上。
“诗晨,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她仰靠在副驾驶上,恬静闭着眼眸。听到秦寿喊问,才侧过头,惺忪迷离,似乎没听清。秦寿继续问道:“诗晨,你住哪儿?”
“嗯?哦,呃,汤,汤一,品小区,17橦。”总算吱吱唔唔说出她的住址。
汤一品小区,是渝都市几处最有名气的高档花园洋房之一。田诗晨住那儿,不难看出她的身份地位。
可当秦寿发燃引擎,晃晃悠悠的视线才提醒他,他也醉了。这个状态还怎么开车,妈勒个逼的,秦寿一咬牙,拨打电话求救。
“喂,代价公司吗……”
轻喊两声田诗晨,她没有反应。嗫手嗫脚又把田诗晨从副驾搀扶出来,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任由秦寿拉拉扯扯,嘴里在呢喃着什么,醉眼惺忪盯着秦寿。总之秦寿只听清了一句话。“你拉我想干什么。”
当然是拉你坐到后排,难道你以为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秦寿虽然也有点高,但反应不慢,知道田诗晨肯定想歪了。含含糊糊解释。“和我坐后面,我叫了代驾。”
“哦。”后门打开,田诗晨正要钻进去,一个踉跄差点栽个跟头。秦寿手急眼快从后面反手搂抱,柔软的弹xìng触感瞬间袭遍全身。
田诗晨整个身体都无力被秦寿搂抱着,她下意识捂住秦寿的双手,侧首仰望。“谢谢。”
还好,田诗晨虽然酩酊大醉,但意识是清醒的,没有认为秦寿耍流氓,不然就真难解释了。秦寿触然松开弹xìng,恋恋不舍。
她的腰很细,该丰满的地方绝对弹xìng十足。和表妹兰兰比起来,应该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但比起陈渝霞,应该要大上一线。
代驾公司的服务神速,不到五分钟就已赶到。秦寿说了地点,报好价格,直奔目的地。
车内,淡淡的馨香弥盖不了两人全身酒气。田诗晨刚刚还仰靠,代驾师父那混蛋来个了急转弯甩动过大,秦寿侧了侧身正要开骂什么破技术,紧接着田诗晨惯xìng斜靠在他的肩头。
也许,田诗晨睡着了,她的样子很恬静,红唇轻抿,几缕秀发搭在秦寿的脖子处,冰冰凉凉的,麻痒麻痒的,异样的舒服。田诗晨温热的体温传到秦寿身上,在这炎炎夏rì,很热。
秦寿暗暗感激。“师父,你的技术很到位,谢了。”
热得心里发慌,热得小秦寿躁动不安。秦寿暗骂酒jīng作祟,该死的酒jīng,哪个混蛋圣人发明的。当田诗晨的头在他胸堂蹭了蹭,纤纤玉手轻轻掩抱秦寿的一条手臂膀子,啊……老天,你就别在折磨秦寿了吧。
多希望时间就此停留,这感觉,就像醉酒的女朋友依偎在男朋友怀里,她享受着女人的心安,他享受着男人的成就。
时间飞快,到了汤一品小区。门卫保安认识田诗晨的车,简单过问就放行。这里环境优雅,每橦楼都独树一帜,转悠好一会儿才找到田诗晨所说的17橦。
打发了代驾师父,这会儿不得不把她叫醒,因为大门是指纹识别系统。
“诗晨,诗晨,醒醒,到家了。”轻声呼唤,田诗晨根本就没有反应。依偎在秦寿的肩头,似乎睡得很香甜。
总不可能在车里睡一晚上吧,秦寿侧了侧身,轻轻摇动田诗晨,总算,她睁开双眸,涣散望着秦寿。含糊不清刚刚问了两个字:“这是……”
还没说完,田诗晨脸sè铁青,直接趴到秦寿大腿根处。
只觉一股股热气从她的小嘴呼出,温烘烘的。秦寿慌了,拜托美女,你又怎么了,直接对这里哈气干什么。就差一点点,你就碰触到了兄弟,但兄弟已经感受到你的存在,顿时剑拔弩张。
在近点在近点,秦寿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可能假兮兮直接推开她,但秦寿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不可能直接推倒。
哪位圣人说得好,一切让它顺其自然!
可没过三秒,秦寿眼睛一瞪,终于明白田诗晨到底怎么了。她全身抽搐蠕动,呕声呕气。
“不好,要吐了。”秦寿暗暗心惊,单手提起田诗晨后颈衣领,反手抱住她打开车门。但还是晚了一步,田诗晨在仰头的瞬间,圆月弯刀美丽的弧线在车内一闪而过。
正巧,喷得秦寿胸前一身都是,连她自己的衣领以下,都稀稀啦啦沾了不少秽物。
那气味,只有真正切肤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烦。反正都被污染了一身,秦寿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扶依旧迷朦的田诗晨下车,抬起她的手指按向门前的识别系统。
顺利进入房间,大气两个字是给秦寿的第一感觉。这里设计得很简单,但尊贵,又非常清爽。
先扶她到客厅的沙发躺一会儿在说吧,秦寿是这么想的。但田诗晨推开秦寿,立即朝旁边的走廊跑去。
她跌跌撞撞的,但这里是她的家,她应该很熟悉。秦寿只是怕她摔倒,跟了上去。
田诗晨进入一间房,习惯的关上门。由于她现在神志有些不清,门没有关好,留下巴掌大的一条缝。秦寿走近了一看,才得知,这哪里是房间,分明就是卫生间。
和卧室门没什么分别,透过缝细清晰看到,这卫生间大得跟自己租的客厅差不了多少。田诗晨打开马桶盖,趴在上面,又开始呕吐。
过了好一会儿,田诗晨都一动不动。
秦寿推开门,上去帮她拍打后背,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好一会儿,田诗晨恍恍惚惚擦了擦嘴,摇摇晃晃跑到洗水池冲了一把脸,似乎跟本就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秦寿。
她又跌跌撞撞回到客厅,脱掉外衣倒头就睡,原本白晰的脸颊,早已变得通红难受。秦寿见她一来就睡死,轻轻摇了摇喊道:“诗晨,你睡了吗?”
田诗晨一身都脏兮兮的,也被打湿了。加上醉酒。虽然这是大夏天,可夜晚还是很凉的,怕明天醒来会感冒生病。
秦寿回到洗手间,脱了他的外套,简单擦了一遍。然后找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又沾湿了毛巾回到客厅沙发。
先是帮田诗晨嘴角脖颈擦了一遍,醉酒的人最怕被人闹醒,因为很难受。但内衬沾着秽物,湿嗒嗒,脏兮兮的。秦寿开始犹豫,到底就这样算了,还是帮她脱掉。
因为内衬下面,要么没东西,有就只剩一条纹胸。那已经是女人的隐秘了。
犹豫在三,秦寿最终还是决定帮她脱掉。小声嘀咕,歉然的自我安慰:“诗晨,你身上打湿了又很脏,我怕你就这样睡觉会生病,只好帮你脱掉内衬。如果你听得见,可别骂我是流氓啊。”
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秦寿的手是颤抖的,但很轻很轻。因为即将展露的画面是神秘。
所有人都对神秘的一切着迷,因为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秦寿也不例外,很想看看内衬下的风景。
在解开田诗晨胸口第二颗纽扣时,颤抖的不仅是秦寿的手,还有白底蕾丝图案也只能包裹住一半的凶悍。
这时,田诗晨轻轻辗动身躯,吓得秦寿心惊冒汗。她呢喃了一声:“别脱我衣服。”
第十七章 怪异的陈渝霞
“别脱我衣服。”呢喃犹如雷霆万钧震荡得秦寿的心神发毛,她是清醒的?
唏嘘摸了一把汗,秦寿噤若寒蝉盯着田诗晨,怪异暗恨。“妈的,心虚个什么劲儿?”
这是在帮她,绝对的单纯。又不是想做什么龌鹾事,就算真帮,没有一点想法秦寿自己都不信,汗水还是一股股不由自主的从头皮从背心冒出。
对着呢喃的田诗晨,秦寿慰藉的轻声轻语。“诗晨,你全身吐得都是,我帮你擦干净。”
真不知她到底真醉还是假醉,话才说完,田诗晨竟然渐渐安静,动都不动一下,也许是两秒,也许三秒,当她不在呢喃时,心惊的秦寿总算安定下来。
“诗晨?诗晨?”也许是巧合,秦寿不得不暗自疑问,刚刚应该算解释吧。希望她能听到,希望她不要误会。
但此刻的她毫无反应,睡着了吗?想着一路田诗晨的种种表现,秦寿自我安慰,也许她真的醉得很厉害。
轻轻的呢喃就把秦寿一点点的想法压抑得不敢动惮,非常没出息,紧闭双眼,不管田诗晨听不听得见,说道:“诗晨,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帮你擦完身子我就走。”
手和田诗晨的身体,仅仅只隔着一条单薄的毛巾,但依然能感触到她娇胰的**弹xìng。
脑海中,秦寿依稀回忆刚刚恍惚见到的全景图,毛巾在记忆中小心翼翼上下游走,尽量不去碰不必要碰的地方。动作很轻,很慢。
虽然已经非常谨慎了,但肌体接触还是难免触到了两团惊人的弹xìng。滑滑的,温热温热的,触摸的一瞬间,就舒服了一瞬间。
秦寿呀,你果然是人不如其名。瞧瞧你这点出息,偷瞄两眼不敢也就算了,还自认为过目不忘,闭眼也能干完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必须承认,是很爽。
惊慌的秦寿,应变能力到挺强。随既就以指尖裹住毛巾慢慢摸索,以点为单位,笨拙而小心,不在去回忆青藏高原接壤的珠穆朗玛。
心里还不停默念南无额弥陀佛,祈求上苍保佑别在犯错。秦寿是纯洁的,秦寿是有着高尚节cāo的人,是人不如其名的极品处男,秦寿不卑鄙,秦寿不无耻。
不得不承认心虚冒汗,原因在于潜意识想寸土不遗的打量田诗晨的身体,打量打量肯定不够,必定要情不自禁做点什么。
这就是男人,是正常男人的反应。可又被胆量压抑着,心里有场激烈的战争。最后,战争输了,输在道德理念上。秦寿突然觉得他很闷,很sāo。
忙活完了,已身心疲惫,同样汗流夹背。曾几何时,秦寿哪里干过这种心血澎湃的细活儿哟。只有两腿间那该死的东西还屹立不倒,必须去劳动一翻,方可疲劳消停,jīng神百倍。
给她盖上宽大浴巾,捧起地上满是秽物的衣物回到卫生间,丢在洗手池旁。对准刚刚田诗晨吐过的马桶,掏出小兄弟“涮涮涮涮”喷shè,好不舒爽。
“噗通”一声,客厅传来沉闷的响动。秦寿边拉拉链急赶急咧跑回去,就瞧田诗晨躺在了地板。
也,刚刚不是喊你都没回应,想不到才离开一小会儿你就睡地上了,睡觉不老实。
白底的蕾丝纹胸在次呈现在秦寿眼底,xìng感而保守,和她的气质很相配。光洁肌肤水嫩白晰,如美玉羊脂一般,小腹平坦,腰肢细握,秦寿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但他承认,看傻了眼。
这次没有理由怪秦寿下流偷瞄,秦寿是不小心光明正大的看。
看看看,看毛线……
赶紧将田诗晨搬回沙发,严严实实给她盖上浴巾。本想抱她回卧室睡觉,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在二楼还是三楼。秦寿一个大男人,贸然在一个女人房间里乱转悠,觉得似乎不太礼貌。只好让她将就一晚睡在沙发了。
总算,该干的干完了,该回家了。秦寿在田诗晨茶几下翻出纸笔,免得她第二天醒来,发现全身衣服不见了,以为糟到猥亵。报jǐng把他抓去派出所,一世英名恐怕就染上污点。
“妈妈……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妈妈。”
望着满脸坨红的田诗晨,俏脸上露出小孩子一般的萌态,秦寿实在无法把她和冷傲的冰雪女美联系成一个人。没妈的孩子,少了一份母xìng的关爱,成长是不健全的。或许,她梦中的妈妈,是她多年以来的心灵寄托。
这么近乎完美的女人,却有着外人不知的残缺,令秦寿又同情又怜惜。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融化她冰冷的心,让她快乐起来。
“妈妈……我一个人怕,抱我睡觉觉……妈妈……我要你抱我睡觉觉……”
“别怕,别怕,睡吧,我的乖乖,美美的睡一觉,以后有我在。”本来是很关怀的细语,从秦寿这大男人嘴里喷出,总感觉恶心。
但怜恤的心上涌,秦寿浑然不觉,轻轻扶了扶她散乱的流海,拾指指背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腮。田诗晨红润轻启的唇,很薄很软,像红艳的食人花,让人痴迷而飞蛾扑火。
静静凝望片刻,秦寿发誓,绝对只是想关怀她。
躬着身子,慢慢靠近,慢慢靠近,当时那张嘴离她的唇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不知为何,先前虽然心慌爆燥,却能压抑,此刻,秦寿像鬼使神差一般,直接就上。
夜风透过窗户缝细拂在他湿润的衣服,一股子淡淡酒味扑鼻,那是田诗晨吐在身上没有洗干净的味道。冷得秦寿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也清醒几分。
良知如醍醐灌顶,战胜了那**望,秦寿焦愤的在她的额前做了一个隔空亲吻,便迅速起身退了两步。
秦寿烦燥的点燃一根烟,也不知几点了,还是回家为妙。继续呆在这里,恐怕真就要抵挡不住眼前的诱惑。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早已没了电。
无奈强行开机,时间为凌晨一点,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右上角显示着“1”的血红状态,看来很快又要黑屏。正要揣进兜里,三十条短信汹涌澎湃的发出一连串叮咚声。
第一条:“哥,手机没电了吗?还是故意关机呀?”
第二条:“亲爱的哥哥,知道你手机肯定没电了还是忍不住给你发消息,快回来嘛,在家等你。”
凉飕飕的身瞬间就被暖烘烘的心给占据,秦寿忍不住暗暗笑骂。“傻丫头,等我干什么,自己睡呗。我又不能给你暖床。”
第三条,秦寿瞬间就想对电话那头大骂:“我rì。”
“死秦寿,有了新欢,居然跟老娘玩儿关机。在开房还是在野战?”陈渝霞三个大字,诠释着她的咄咄逼人。
还来不及看后面二十七条的辣味儿,陈渝霞居然打来了电话。
猛吸一口烟,秦寿的心神总算恢复得七七八八,嘿嘿陪笑:“霞姐,手机没电了……”
正想着如何说下文,电话对面传来中年男人喜出望外的声喊。“我的哥子,终于打通了。小兄弟,陈小姐在我们店喝醉了,她死活不肯走,还要喝,你快来接她。”
一翻询问才得知,陈渝霞在离她家不远的一家川菜馆喝酒,一个人从八点喝到现在。那个地方秦寿知道,经常和陈渝霞光顾,和老板也成了熟人。
秦寿皱了皱眉头,这婆娘一个人喝了这么久,她今天是疯了还是什么?来不及多想,在次望了一眼熟睡的田诗晨,恋恋不舍离开她家,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川菜馆。
刚进门,哈欠连天的中年老板像是看到救星老爷子似的,顿时来了jīng神,赶紧上迎,高兴地哀求,差点就要喜极而泣。“小兄弟,你可总算是来了,快快快,带她走。”
秦寿不好意思笑了笑,就瞧见偌大的餐馆空荡荡地,还剩一位睡眼惺忪的女服务员,那神情颇不乐意。陈大美女像是睡着了趴在桌上,想端酒杯,手直颤抖个不停。见这状态,秦寿更是对老板投以歉然的笑意。
川菜管不是夜间烧烤,大排档。这么晚,他们早就该打洋了,只是陈渝霞死活都叫不动。
秦寿走到陈渝霞跟前直接就扶,慌眼看见,地上三箱渝都碑酒的空瓶子。
好家伙,一个人喝掉三箱,别说她,秦寿都来不起。陈渝霞这婆娘今天有些怪异,秦寿无奈的喝斥。“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走,回家。”
“咦?”陈渝霞迷迷糊糊打望,整个身子如一堆烂泥任由秦寿搂抱。过了好半晌才认出是他,迷离的眼睛瞬间焕发出几分光彩,咀咀唔唔叫啸。“你来啦,我好想你,来陪我喝酒。”
“想你个头,喝毛喝,回家了。”老板和服务员站在一旁,热切的关注着,渴望的神情巴不得秦寿快些把这个女瘟神带走。
秦寿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最受不得老板这种有些厌烦的眼神。背起陈渝霞,就要往外跑。
最他妈扯的是,明明看见老板松了口气,秦寿心里也好受不少。但这中年老杂毛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巴不得秦寿留下。“小兄弟,等等。”
“什么事老板,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我朋友走。”秦寿背对老板,歪着头,有些不明白。
老板搓着手,有些尴尬。“小兄弟,还没结账呢。”
“cāo。”秦寿恍然大悟,暗自嘶吼。难怪你丫客客气气地,看陈渝霞喝醉了没法结账,想必这也是一个原因。但秦寿依然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晚也没关门就因陈渝霞一人,笑脸歉然。“我来结。”
第十八章 好妹妹
“放我下来,我能走,继续陪我喝。”趴在秦寿的背上,陈渝霞又摆又闹,意兴阑珊发着酒疯。
其实陈渝霞酒量还不错,来十瓶八瓶绝对跟个没事人。但三箱,三箱就是三十六瓶,最关键还是独自一人闷头嗨喝。秦寿自认,换了他现场直播都算小,必定会是下线一枝花,就地睡到大天亮。
难道陈渝霞这婆娘有心事不成?背着在背上打闹发酒疯的陈渝霞,秦寿想着,思索着,火不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台阶,颇为吃力,谁叫今天他也喝得有点高。
“好了好了,回家陪你喝,喝它个地久天长,喝它个岁岁有今朝。”
发酒疯的陈渝霞张开双臂欢呼,嗓门有些大,但听着又很细很柔,跟个孩子似的。“好,哦……回家喝,回家陪我喝。”
“疯婆娘,酒疯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秦寿累得气喘吁吁。目标八楼,还差三楼,没电梯就是苦逼。
“你才是疯婆娘,你才是酒疯子,我才不是疯婆娘,我才不是酒疯子。”本是无意的笑骂,听在此时的陈渝霞耳朵里,那平rì泼辣不屈服的个xìng瞬间爆发。
双手一巴掌一巴掌扇下,打得秦寿天灵盖“砰砰”闷响,也打得秦寿直点头。陈渝霞越打越开心,竟然“咯咯”吱笑。
这下秦寿可火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向是他的座右铭。“疯婆娘,格老子的,老子……”
怒,即将爆发。沉重的步伐停止,怒目凶光撇头,火,已冒三丈。
但温软的整体猛然前匍,完完全全和秦寿的背紧紧相贴。秦寿撇过头的侧脸刚好和满是酒气的唇轻轻碰触。好柔,好柔的唇瓣又瞬时轻近在耳边。秦寿的脖子被紧紧搂住,憋得他有些闷气。火,立即烟消云散。
“寿寿,我不想做疯婆娘,我想做你的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温柔的轻靡耳语,像一团软绵绵的绵花糖,滋润得秦寿的心,甜甜的。寿寿,很久以前陈渝霞这么叫过。还记得,那年是初中。
那些年,秦寿一直追过的女孩。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在次听到这称呼,加上酒jīng作用,说不尽的感概。
也许是幻觉,满嘴的酒气,喷吐在秦寿脸上,怎么感觉如兰似麝,淡淡的香,浸溢着秦寿尘封多年的东西。
秦寿不愿意回忆往昔的美好和绝望。那是初恋纯真的美好和纯真感情的绝望。每次告白,结果都是冷漠绝决的心灰意冷。秦寿叹息道:“霞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陈渝霞耍起了小女孩儿的娇xìng,双臂又用力几分,紧紧缠住秦寿的脖子,尖胰的下巴撑在他肩胛骨,脸颊绯红和秦寿的脸贴在一起。脸的温度烫烫的,醉酒的她,想兴致的大喊大叫,却越来越迷糊无力。“寿寿,我想唱歌,我想唱歌。”
“你呀,刚刚不是说唱了童话吗,醉成这个样子了还唱歌,不是酒疯子是什么。”笑着说着,秦寿继续迈起沉重的脚步。
陈渝霞似乎根本没听秦寿的调侃,哼起了温婉幽情的曲调。“星月神话”,秦寿肃宁走着,竟不忍打岔。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啊……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秦寿仰望兴叹,听着断断续的词调,却如同诉说他们两个人曾经发生的故事,心,是如此的宁静又沉嘶。
是啊,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呀,陈渝霞。尽管和你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倏然,秦寿不知道为什么会傻呵呵的笑。对自己说,也是说给陈渝霞听:“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我们会不会不同结局?”
不知不觉,俨然定定的站在陈渝霞门前,很奇怪,秦寿居然感觉不到疲惫,更没有气喘,沉浸在之前的一暮暮,jīng神原来已经超越了**。
也在这时,才感觉到陈渝霞整个身体瘫软无力挂在背上,她睡着了。
“霞姐,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没的梦里?”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无论醉得一塌糊涂,或者平rì的清醒。陈渝霞永远都不是会回答,如果非要回答,答案也永远只有那一个:我们是朋友。
陈渝霞租住的家,还是比较干净整洁的,也只是和李兰表妹搬进秦寿家里之前相比较而言。
从前秦寿到不觉得,至从在贤能惠德的兰兰表妹光辉照耀下,秦寿似乎有些洗心革面。第一次觉得陈渝霞生为一个女人,忒不爱干净了点。
但现在哪有心思去指指点点,刨开床上的几条丝袜内衣,小心翼翼把陈渝霞放下。
她睡得很沉,和刚刚酒疯状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秦寿静静凝望,陈渝霞坚强的外表下,到底有颗怎样的心?
今晚,她为何独自一人喝这么多酒?秦寿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夜被陈渝霞的歌声,搞得心烦意乱。
如果陈渝霞真如夏溜所说喜欢秦寿,那她为何一直以来又拒绝。如果真有隐情,又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把他们分隔两岸?
秦寿侧身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追了她多少年了?又等了她多少年?结果难道还不明白吗?夏溜虽然生在花丛中,这次,他肯定看走了眼。
突然想通,秦寿顿感豁然开朗。他暗暗发誓:以后和陈渝霞只是朋友,知已,绝对不会在去期望渴望,和她是没有结果的。
想想现在,也二十六的人了,是该正经交往可以倾注一生的伴侣。圣人说得好,何必为了一颗树放弃一片森林呢。人豁达一些,看开一些,能做主的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乐趣多了去。同样,女人也多的是。
酒真是个好东西,秦寿喝了个高,想通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想通的事情。
所以,帮知已遮盖好毛毯。该回家陪小姑nǎinǎi了,兰兰那丫头不是发短信说等他来着吗。
兰兰什么都好,温柔,善良,前不久还发现了她的贤惠,但就是很倔。她认定的事情,七七哈尔滨,八匹马儿跑,拾在拉不到。
现在应该也零晨一点多了,真怕那傻丫头还等在家里没睡觉。秦寿很似自责,身为哥哥,反倒让妹妹来照顾担忧,的确挺失败的。
不确定兰兰是否睡了,开门声已经很轻很轻,刚刚推开三十度,脚还没踏进屋里,兰兰那欢欣温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哥,你终于回来啦。”
门被兰兰一把推开,看见秦寿醉醺醺的样子,原本喜笑颜开的俏皮立即变成轻微的责备。“你喝酒了?喝了很多吗?”
“不多,不多。”身为哥哥,秦寿最喜欢摆出威严。正要从兰兰表妹旁边穿过,胃喉不适时宜的蠕动,饱嗝正巧喷在兰兰脸上。
“嗯……好臭。”兰兰恶心厌烦捂住小鼻子,急切退开几步。当认为被污染的空气波及不到她时,下意识用小手扇了扇了。
一般打酒后饱嗝,本人无法嗅觉是香是臭。可酒场浪子秦寿哥,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只看见兰兰那恶心得快要吐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饱嗝的威力有多么无穷。
爱面子的秦寿,最受不得别人对他有看法,更别说在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表妹跟前。若无奇事在手掌上哈了两口大气,就要伸到兰兰的琼鼻,正儿八经的模样。“你在闻闻,哪里臭了。”
秦寿前进,兰兰后退。秦寿在前进,兰兰直接跑开。
“哥真讨厌。”
乐呵呵站在原地,秦寿望着隔了两米远的兰兰。“我哪里讨厌了?叫你闻你又不闻,不臭呀,你肯定出现了幻觉。”
兰兰气呼呼指着秦寿,小管家婆的模样,又是斥责又是关怀。“哼,还说没喝酒,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儿了,疯疯癫巅的。”
很疯吗?秦寿抓了抓头,顺便挠痒痒。
正儿八经的无辜看着兰兰。“兰兰,我只是喝了一点点。”
再次捂住小鼻子,兰兰表妹闷哼闷气。“还一点点,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酒气。”说归说,兰兰善良的一面还是暴露,让秦寿心里暖暖的。“哥,以后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兰兰真的很温柔,一言一行,都能让人感染到一股柔——母xìng美。
也许是酒jīng作祟,比起单纯的兰兰,秦寿的心思要复杂得多。
这么好的妹妹,真想永远陪在身边,更想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照顾她,不让她被社会的浑浊污染,不让她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如果没记错,兰兰的肌肤是雪白的,细腻得光洁嫩滑。
兰兰这么天真,这么可爱,只要一想到经后哪个王八蛋欺负兰兰,欺骗兰兰,秦寿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儿。
越想越舍不得,可惜。秦寿冒了一句让兰兰疑惑,他自己都非常惊愕的一句话。当说出来以后,才知道有多尴尬。前后简直搭不了边儿。
“我的好妹妹,以后我来保护你。”
第十九章 我的绝品美女
“呵呵,你来保护我,我来照顾你。”
“唉呀,睡觉睡觉,都一点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了,睡觉了兰兰。”前后搭不上一点关系,说得兰兰云里雾里的,秦寿尴尬笑着直奔卧室。
“哥,你不洗澡就睡?”正要关门,就听到兰兰喊问。
“不洗了,睡觉。”秦寿的想法是如果洗个澡,非两点才能睡不可。本来平时就懒散惯了,不像兰兰有洁癖,一天不洗,没什么大碍。
反手关门,兰兰有些恶心的语气传了进来。“又懒又不爱干净。”
就当没听见,管它的哟。今天确实有点累,快速把一身行头脱了个干净,只剩下一条四角大裤衩,秦寿倒头就睡。
眼看即将就要见到周公,“嘎吱”的开门声把秦寿惊醒。转头一瞧,兰兰端着一盆水轻放在床边,呢喊道:“哥,起来啦,不洗澡,脸脚总要洗吧,你看你满身都是酒气,这么大个人了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要不要这样啊好妹妹?秦寿本来就要睡着了,酒jīng上涌,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头也昏沉沉的。兰兰竟然烧了洗脸水,还端到床边。
“兰兰,不洗了吧,我瞌睡来了,不想动。”秦寿拖拖拉拉的不愿动,依旧躺着。
“不行,必须洗,擦擦身子也好。”兰兰猛地掀开毯子。
凉飕飕的风在全身上下跳舞,秦寿突然才意识到,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什么酒意懒意全无,豁地翻身坐起。
想要拉毯子盖上,兰兰动作到快,直接揉成一团扔到床头柜。满是得意,我的家庭我做主的模样。“又洗不了多久,洗了在睡。”
“我没穿衣服。”秦寿慌了,几乎就是**裸暴露在兰兰眼前,秦寿不是禽兽,这点廉耻还是有的。
但没想到,兰兰满不在乎,直愣愣盯着秦寿,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下轱辘,似乎就要把秦寿看个透。“不是还穿了短裤吗?”
“这不是短裤,是四角……”正要说四角内裤,不知怎么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四角什么呀?唉呀,快洗,洗了才能睡。”兰兰弯腰拧水盆里的毛巾,贤达的知书体贴。
趁机,秦寿慌里慌神的反跪在床头,像头骡子乌乌吁吁的,拖到毯子一掀,快速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掀起的风,拂起兰兰额前几缕流海飘飘,兰兰已经拧干毛巾的水,单膝跪在床边,一手就要拉毯子,一手撑起热气腾腾的毛巾,念叨。“哥真懒,你这么懒不爱干净,以后谁肯嫁给你呀。”
谁愿不愿意退给秦寿,似乎不关好妹妹的事吧,顶多替哥担忧一下就算了。
“妹妹,我没穿衣服,你放下吧,我自己来。”死死抓住毯子就是不撒手,兰兰一个女流之辈如何搬得过秦寿这铁血真汉子的力道。
兰兰没有退缩,有些娇怒。“我们是兄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而且你不是穿了短裤吗?”
毛线,真是兄妹不在意,为什么那天不小心掀掉你浴巾,反应这么大。除了雪白的肌肤,明明什么都还没看见。“我穿的是内裤,不是短裤。”
“内裤?内裤不是三角形的吗?”显然,兰兰真的太纯洁了,什么都不懂,有些不相信。yù要在拉毯子。“不想洗就不想洗,少骗我。”
“我洗,我洗。”秦寿终究是抵不过兰兰纯洁无邪的武力,投降了。“你放下,先出去,我自己洗。”
“那好,给。”终于是不在强迫秦寿,兰兰跪在床边把毛巾递给秦寿,就出了房间。
一口大气从心脏中吐出,秦寿身心顿时轻松不少。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就把毛巾扔进水盆,兰兰刚刚出去就拿了一个空盆子又进来了,正好看到。
“哥,这么热的天,你全身都流了汗,又满身酒气,怎么不擦擦身子呀?还有,脚也必须洗。”
秦寿这下有些不耐烦了,但语气却是苦恼。“妹妹,你还要不要我睡觉哟?”
纯真的大眼睛盯着秦寿,很肯定很无辜。“怎么不要,洗完就让你睡。这是洗脚盆。”
秦寿要疯了,要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洗个澡来得痛快。“兰兰,我没穿衣服,你出去吧,我自己知道洗。”
“你知道洗?胡乱擦一下脸也叫洗?不行,我来。哥,我们是兄妹,你害什么羞嘛。”说着说着,兰兰放下洗脚盆,在次拧干毛巾,严厉的跪在床上一下就把毛巾搭在秦寿脸上。
刚开始还想反抗,但兰兰温柔娴熟的手法让秦寿的感官得到多年都没有得到的滋润。
这一刻,秦寿觉得兰兰不像妹妹,更像妈妈。像小时候,霸气外露的老妈子强迫他做任何一件事而不敢忤逆,从来都是乖乖束手就擒。
但兰兰是妹妹,一直以来都当成小女孩儿,虽然已经长大成万分迷人的好妹妹,本来还想反抗,可秦寿自己都搞不懂为何选择了听从。
也许是享受被照顾的感觉,这感觉真的很好。很温柔,很舒服。
慢慢的,毯子自动滑落,上半身都裸露在外。兰兰仔细帮秦寿擦完脸,毛巾翻了一面就移动到前胸。
“胸前这么多污污点点的,刚刚你是不是吐过了。”兰兰说归说,手却没有停。
听闻,秦寿低头一看。这应该是田诗晨吐的,秦寿也喝得有点高,虽然在田诗晨那里洗过,但没有洗干净。
毛巾在水盆里清了一次,兰兰很快就把秦寿的前胸弄干净了,后背到没什么,兰兰还是很仔细的擦了一次。
温润的水渍像一层薄沙覆盖在上半身,舒爽极了,秦寿根本就没有动,这种感觉真是清爽,胜过活神仙,真像个大爷似的。
“哥,该擦腿了。”不慢不快,不温不火的撩开毯子。秦寿沉浸在享受之中,竟忘了下面那不堪一击的遮挡。
可为时已晚,结实的双腿中间,已经被纤纤手指驱动着那条变得有些凉的毛巾占据。兰兰惊疑出声。“啊,哥,你的腿上好多毛呀,又粗又长。”
“呃,男人的腿毛都是这样,都是这样。”秦寿汗颜以对,思路已经完全被兰兰牵引。
一手拿捏毛巾,闲余的纤纤指尖在大腿上的浓密轻轻刮沙,搞得秦寿又麻又痒。
秦寿更慌了,一把抓住兰兰的手腕。“妹妹,腿就不用擦了吧。”
“呵呵呵。”不知为何兰兰笑了,笑得娇俏可爱,甚至还有些调皮的味道。“腿这么多毛,汗汗的,更要擦干净。”
说什么也不能在娇纵兰兰的为所yù为了,刚刚那瞬间麻麻痒痒的触觉,就已经让人……要是小兄弟醒了……啊,秦寿简直不敢想象可怕的后果。
坚决死死握住兰兰的手腕,很严肃说道:“不行,我自己来。”
“好嘛,自己来就自己来。”这次兰兰倒很配合的没有主动,毛巾搭在秦寿的腿上,兰兰双腿并拢的站在床边。那模样,温柔善良得让人想摸摸她的头。
自己动手,俨然没有兰兰那温柔的手感,秦寿很仔细擦了一遍。怕兰兰这丫头片子又逮到借口扑上床来,所以必须在她眼皮子底下很仔细才行。
总算,一切风平浪静。
兰兰主动接过毛巾在水盆里搓干净,随后就把水倒进了洗脚盆。她蹲在床边,纯真的睁望着秦寿。“哥,洗完脚就可以睡觉了。坐过来,我帮你洗。”
“还要洗脚啊,我自己来就好。”大爷生活想必也不过如此吧。兰兰才来住几天呀,秦寿就已经享受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美妙,现在连身子都有妹妹帮忙擦,脚也有妹妹帮忙洗。
秦寿是我去呢,还是我勒个去?
“来呀哥,你不是想睡觉了吗,快坐过来。”兰兰真是纯真得一塌糊涂,贤淑得极度绝品。
本来还在逐移的秦寿,心里暖暖的,像盛开了一朵百合花。暗道:
“兰兰呀兰兰,如果我经后的老婆有你一半好,我睡着了都会笑醒。”
毯子搭在大腿以上,双脚浸进了洗脚盆,水温刚好。兰兰蹲在床边,那双纤纤玉手在水里划动,为暴露在水面的脚背浇灌。
指尖摩挲在脚背,脚指,和脚脂姆丫丫。轻柔得几乎快让秦寿闭上了眼睛。
但秦寿舍不得闭,鸟瞰着低身的兰兰表妹,浓密而柳条的眉就像画中仙勾勒而出的线,大大的眼睛非常专注。琼鼻小巧而高挺,俏颊尖尖,红唇润泽,真想摸摸她的脸。
这就是我的表妹李兰,这就是我的绝品美女。
“终于好了,可以睡觉了哥。晚安。”帮秦寿擦干脚上的水,兰兰总算是离开了窝室。这一刻,望着她的背影,秦寿竟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躺在床上,盖上毯子,秦寿整个人都昏昏yù睡。倏然,毯子被大力掀开,焦急而甜美的声音喊道:“哥,你怎么还不起床,快迟到了。”
迷糊望着兰兰急切忧虑的样子,秦寿心里暖暖的。“起什么床?迟到?”
“懒猪,八点四十了。你不是九点上班吗?”
“八点四十?”平凡的数字惊得秦寿瞬间恢复神志。他不可思议,明明才躺下准备睡觉,怎么就到八点四十了?
不会一切都是梦?
第二十章 梦?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啦。”兰兰催促,秦寿腾地翻身而起。
头还有些昏,也还有点痛。都是醉酒后遗症惹的祸。一看时间,果然,八点四十一,又过了一分钟。
“我草……”秦寿急赶急咧下床,穿好衣服,已经来不及洗漱就要开跑。
出门之前,满是为秦寿担忧的兰兰硬塞给他一包热乎乎的豆浆和一袋包子叫他路上吃,小管家婆就是这么贤惠,颇让秦寿欣慰。
好在运气好,公司离家不算太远,下楼又碰到一辆出租车。只要不堵车应该能赶上,心总算平静,转念一想,怎么兰兰今天没上学吗?还有昨夜。
昨夜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兰兰温柔的帮他擦身子洗脚太真实了。如果只是梦,但也不对呀,明明记得根本没有睡着,怎么就成了快要迟到的时间。疑惑摸了摸脸,瞧瞧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见鬼了……想不明白,懒得去想。
刚到公司,秦寿风风火火一路跑到电梯口,狂按第三十层按钮。星辉集团考勤制度很严格,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基本没人敢迟到,九点上班时间十分钟左右,电梯门口是最空无一人的时候。
所以秦寿很幸运,没人和他抢电梯。刚出电梯口,就碰见刘珂涵和副总窦天宇有说有笑的。
“窦总,早。刘珂涵早。”皮笑肉不笑,语气客客套套的。其实秦寿有些不喜欢窦天宇,也许是因为窦天宇对田诗晨表现出的好感,让秦寿产生了敌意。
也许是因为昨夜和田诗晨畅谈之后,了解到窦家对田家暗中的窥视,田诗晨虽然掩饰得很好,可那隐藏在笑容背后的焦作,忧虑,让心软的秦寿心疼。
“恩。”窦天宇随意应声,并不想和秦寿交谈。面对刘珂涵,态度却完全不同,客气,温和,笑容满面。
秦寿表面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面对副总的客气笑脸。实则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妈的,龟孙子。”
目光从窦天宇身上转到刘珂涵,这小妮子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没有以往老远见到就嘻嘻哈哈的亲昵,似乎站在她面前的是一道空气。
想必小妮子还在生气呢,也怪自己平时开玩笑没头没脑的,让人家产生了误会。
上班还要打卡,既然已经招呼过,秦寿行如风直奔投资部。当经过他们身边时,恍惚听见几句对话。
“开会的时候,麻烦你帮我冲杯拿铁,我不喜欢喝茶。”
刘珂涵是个乐天派,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开心快乐,充满活力。“好的窦总。”
“那下班以后,我在车库等你。”……
后文如何,秦寿不知道。因为头也不回,装作没听见似的走开了。江湖大忌,切莫偷听上司对话。
可秦寿疑惑了,难道窦天宇这王八蛋想泡小妮子不成?下班在车库等她?等她干什么?
有些八卦的胡思乱想,秦寿不禁替刘珂涵担忧。如果窦天宇真想泡她,不能不管。刘珂涵本来就长得漂亮可爱,天xìng又乐观开朗,换了谁都会喜欢。
但窦天宇不行,这家伙的流言蜚语不计其数,按夏溜的话叫采花无数。秦寿一直把刘珂涵当小妹妹看待,绝不希望看到这么好的妹纸给糟蹋了。
升为内勤组组长,秦寿比起从前的工作,简直就像在公司混时间。说得好听叫内勤组,其实,就是给其它小组服务。什么拷贝文件呀,发发文件呀,做做档案等等一些在简单不过的琐事。
工作轻松,待遇却很高,是投资部其它几个小组最看不起的。至少从前,秦寿私底下就和其它同僚讽刺过,戏称内勤组为“只知道吃干饭小组”。
风水轮流转,不经意间,秦寿却成为之中的头头。以后就换成了他在背地里糟人翻白眼。
翻就翻吧,多少人想进内勤组还进不来呢。
半上午,几乎就把整天的工作干完了。公司的工作制度也很好,秦寿飞升,不用cāo多少心。就算还有其它事,下面的组员就可以搞定。
闲下无聊,秦寿假正经在投资部转悠,意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拉拉关系。实则是想找夏溜和陈渝霞侃侃。
回到投资小组,气氛瞬间开始火爆,大多数人都在谈论昨晚做了什么,私底下的奇闻趣事,嘻嘻哈哈,开怀大笑,好不热闹。
有人老远瞧见秦寿,高呼:“哟,禽兽组长回来了,快快快,让路让路,来坐来坐。”
此话一喊,原本火爆的气氛瞬间凝固,几十双骨碌碌的眼睛盯得秦寿满不自在,笑骂道:“滚一边儿去。”
瞬间,气氛更加活跃了。
“这是投资组,不是内勤组,秦组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哟。”话刚说完,就被夏溜这货给接上了。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倒吓了秦寿一跳。转头一看,夏溜不知在吃什么东西,笑哈哈说道:“还是想我们了哈。”
这家伙不痛不痒低声问了句。“还是想陈大美女?”
不想跟夏溜说这个话题,秦寿一拳打在他胸口上。“想你个锤子。”
这时,有几个平rì关系较好的上前跟秦寿开玩笑。“秦寿兄,真是想不到呀,瞬间就升为组长。坐办公室的感觉如何?有坐爱舒服没?”
这感觉,挺脸面的。但秦寿爱面子归爱面子,并非给根鸡毛就当成令剑那种杂人,其实他为人很低调。听一句丢一句,客套话还是自然要说。“哪里哟,只是运气好而已,组织选中了我而已。”
结果就是众人的七嘴八舌,秦寿一句话都插不上。“对对对,一切听从党的安排。”
“升官了,怕是要请个客吃个饭唱个歌哟。秦组,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请客请客请客。”
“升官了,还是不要忘记我们投资组的朋友撒,请客是必须的。”
“对对对,请客请客请客。”
“升官了,虽然不在一个组,空了还是多过来走走,不要老是指使下面的组员,身为老大,还是多多亲自行动行动。”
“对对对,身为老大别老是指手画脚。但升官了,客还是要请。”
“对对对,请客请客请客。”
“升官了……”
他妈的,一人说一句,七嘴八舌的,关键是字字珠玑,句句深意。这里就这氛围,嘴溅。立马闪人,走为上计。
“呵呵,我还有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空了一定请客。”秦寿朝夏溜使了个眼sè,转身加快了脚步。在不走,怕是真要请客了,这么多人,那还不大出血。
吸烟区从来都是烟雾弥漫,像冬天熏腊肉香肠似的。秦寿不愿成腊肉,来到安全通道,没人。夏溜也跟了上来,不经意踩干瘪的烟屁股。男人闲下摆谈,烟是少不了的。点燃,舒爽吞云吐雾,快活塞神仙。
“我曰,早知道就不过来了。”秦寿其实心里挺开心的,他喜欢这种氛围。
投资组要讲求一个业绩,还要拉人脉,所以个个都是人jīng,嘴上功夫一流。整个投资部,除了内勤组闷得发慌,其它几个投资小组氛围都很热闹。
“今天霞姐请假了。”夏溜到直接,知道秦寿真正想找的是他和陈渝霞,没有废话。
“呃?”脑壳子一想,秦寿就知道原因。昨天她喝了这么多酒,今天还能来上班才怪。
夏溜意味深长看着秦寿,吐了几口烟才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喝醉?”
“你知道?”私底下,除了太过**的秘密,他们三人几乎是无话不谈。夏溜突然冒了这么一句,秦寿自然也多了几分好奇。
夏溜偏偏风度笑着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说毛线,昨夜,秦寿已经下定决心,不在去渴望期望,答案永远都是浮云。想转移话题,又不知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因为你。”盯着像福尔摩斯自信深沉的夏溜,这丫的又开始满口胡柴。“还不是因为吃你和刘珂涵的醋。记不记得昨天吃饭的时候……”
秦寿在也受不了夏溜的说教,急忙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下流哥,就别提这事了,我和她真只是朋友。”
“唉,兄弟,你真不懂女人心。”看出秦寿笑看风声的释然,夏溜无奈摇头。
“兄弟,你能不能别老是摇头,看得我眼都晕了。”秦寿嘿嘿尖笑。“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霞姐?每次都在我面前提她。”
“我到是喜欢呀,但霞姐看不上我我。她的心可逃不过我的眼,心中只有一个你,没有其它人,兄弟,好好珍惜呀。”说到感情,夏溜就极度自恋臭美加自信。
“嗯,必须珍惜。”非常干脆回答,秦寿配合的点头,的确该珍惜,珍惜和霞姐这份友谊。
夏溜这等情圣,一眼便瞧出秦寿心思,yù言又止的表情,正巧,秦寿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田诗晨。秦寿心里那个坎坷呀,这半上午的,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接通,先是静音,田诗晨怎么不说话?搞得秦寿心里坎坷不安。好在几秒后,那冷傲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咀嚅:“你,忙不忙?”
“刚刚忙完。”心里噗通直跳,田诗晨的晦涩让秦寿不禁想起昨夜在她家的一幕。难道她醒来后发现全身只有一丝挂着,所以要来兴师问罪不成?
但明明留了字条,她应该也能理解呀。
不对不对,秦寿恍然大悟。试想,如果换了他醉得一塌糊涂,醒来后发现全身只有内衣,一张字条的说服实在太牵强了。越想越乱,越想越慌,秦寿心虚得头皮发痒。
“哦,那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第二十一章 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哦,那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像个傻大皮痴呆的站着,秦寿魂不守舍还把手机捂在耳朵上,电话里却早已成了断线的“嘟嘟”声。
夏溜这货察言观sè也忒强了点,虽不知道情况,一眼也瞧出某些端倪。“不会是领导找你谈话吧?”
虽然在笑,秦寿自己都感觉笑得有点苦。一脚干掉还有半截的烟屁股,忙转身就要走。“有点事,空了在说。”
忐忑不安来到田诗晨办公室门口,胸口浮动的闷气燥动得秦寿愈发慌乱。还没见到她人呢,就心虚得跟个什么似的。他妈的,怕毛怕,问心无愧绝对没对田诗晨做出格的事。
如果说心虚,也只是因为忍了又忍那该死的酒jīng作祟。强行压抑焦燥,敲响了门扉。“田总。”
“请进。”缓缓推开门,就瞧田诗晨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写着什么,右手手腕上一块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手表,在灯光下褶褶生辉。但看那jīng美的样式,就知道价格不低。
她依旧盘着头发,无框水晶眼镜下,那双冷傲的双眸看不出丝毫神态,肃容整待,脸sè却有些苍白憔悴。修身的职业装,又使她看上去气质内敛,雪白的脖颈上挂了一条很细的白金项链,弥补了憔悴的神sè。
“田总,你今天脸sè不太好。”秦寿鼓足勇气,先入为主的关怀。
田诗晨放下笔,抬头朝秦寿望了过来。冷傲的神态依旧不变,可眸子多了几分光彩。“不是说好了吗,私底下叫我名字。”
“呃,诗晨。”秦寿总有些放不开。
展颜而笑,田诗晨反而有些疑惑:“干嘛这么拘谨。”
“哪有。”尴尬的笑了笑,瞧她这样子,看来不是兴师问罪,看来纸条的效果是好的。秦寿那叫一个开心,提心吊胆瞬间被心安理得占据。想多了,想多了,一屁股坐在田诗晨对面。“什么事诗晨?”
结果,田诗晨一句话把秦寿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什么。”
打死秦寿都不相信,美女,你没事把他叫来干嘛?因为田诗晨原本有几分光彩的眸子闪避的不敢和秦寿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都在沉默中。这气氛有些不太好,秦寿咧嘴笑问实则内心惶惶。“你脸sè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喝醉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兰花指撩了撩镜架,轻缓的姿势非常优雅,但吱吱唔唔的,yù言又止。
秦寿纳闷了。拜托,如果你没事,叫我来干嘛。难道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太扯了点。
这下,秦寿也找不到话题了。好在田诗晨呢声反问:“你呢,昨天你也喝了很多酒,头晕不晕?”
“没事。”开玩笑,这点酒对于秦寿来说,只能算有点高。到是你,醉得那个样子哟。连秦寿这种正人君子都差点冲动了一把,如果换成其它居心叵测的人,你那美妙的**,啊……
回忆起昨夜那光彩夺目,迷人万千的一幕,秦寿头真有些晕了。但想想也就罢了,甚是关怀:“诗晨,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
“放心啦,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喝。”温婉的笑容,亲切得使人陶醉。一改那冷傲的态度,田诗晨抿着淡润的红唇。“也是因为高兴,只有和朋友在一起,我才不会顾忌。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是啊,我们是朋友。像是吃了蜜糖,秦寿的喉咙管又甜又香。抛开她的身份,抛开她的一切,其实田诗晨也不是过个普通的女人。
“谢谢。”紧接,田诗晨突然补充了句秦寿没反应过神的两个字。
他很茫然,大脑飞速思索,猜到了一二,却睁眼装傻,说着瞎话。“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家呀。我都不记得怎么回去的,醒来以后就发现睡在沙发上,还,还……”说着说着,田诗晨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氲,羞赧低垂螓首,不敢跟秦寿对视。
话到嘴边,“还光着身子”这句,田诗晨怎么都说不出口。此刻的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艳yù滴,好不惹人怜爱之心泛滥。
至少,秦寿的心泛滥了,想笑又不敢笑,咧着一张嘴憋得心里尴尬极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田诗晨没有偏激的乱猜乱想她睡着了之后无意识状态被秦寿占过便宜。
秦寿这么安慰着自己,刚刚松了口气,田诗晨支支吾吾就问道:“昨,昨天,你,没对我,做,做什么吧?”
除了颜汗暗“靠”,秦寿真没有其它心情。刚刚还以为田诗晨识大体没多想,下一句就打破秦寿的安心。这不问还好,原本就没有固若金汤的平息,顿时激起千层浪。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发誓,什么都没做过,发誓。”秦寿慌乱的赶紧解释,越是这个样子,到更像解释就是掩饰。
真他妈没用,好好说就是,慌毛呀慌。本来没什么,都像有过什么似的。
“别,别慌嘛,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低弱蚊蝇的呢喃,螓首微帘,田诗晨羞赧打量秦寿,刚刚染上红氲的俏颊变得更加绯红。
“我没慌呀,我没慌。”越说没慌,秦寿非常没出息的更加慌乱。田诗晨又是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像认定她醉酒后,真对她做了什么不成。不行,必须解释清楚,不然这误会可大了去。
“呵呵呵……”娇笑盈盈的声音,清脆动听。羞赧得吃紧的田诗晨娇俏可爱极了,瞧着秦寿的慌乱,反而不在那么羞涩,反而多了几分娇媚。
哪里还有冷傲,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峰寒脸变得娇媚柔情,如纯结少女,情窦初开。秦寿的心脏简直就像沁入了花海,只觉脸皮有些烫,竟然也跟着笑了几声,不过是干笑。
“你脸怎么红了?”娇笑的田诗晨直愣愣盯着秦寿,茫然不惑的懵懂,不知她是发自真心还是装出来的。
原本就心虚尴尬的秦寿,已经完全方寸大乱。痴痴呆呆睁眼相望,目不转睛看得田诗晨咯咯痴笑。“脸红了吗?”
“红了。”田诗晨很肯定。
秦寿像个大姑娘似的,摸了摸脸,真有点烫,堂堂纯爷们儿想不到也有怂的一天,真是丢尽了脸。
干咳两声,秦寿古作镇定。“诗晨,你可别乱想呀,我真没做过什么。当时你吐得全身都是,全身也湿透了,我必须帮你把衣服脱掉擦干,但是你相信我,我当时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看见。”
秦寿算说得正气回荡,的确,大多数都是真的,唯独看没看见,嘿嘿。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是必要的。
“相信你啦。”田诗晨倒释怀,虽然依旧羞赧,但微笑的笃定,证明她并没有不信任。“其实,虽然我醉得动都动不了,但意识还是有的。记得当时你说过——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帮你擦完身子我就走。”
干咳的笑容,已经让秦寿无地自容,恨不得脚下就有条地缝钻进去。
“我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没面子。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几乎把人家脱得一丝不挂。如果平时调戏谁,开开玩笑也还罢了。偏偏田诗晨不行,毕竟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过,让秦寿意想不到的是,田诗晨根本就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羞涩的开起了玩笑,又带着几分肯定。“如果不是故意的,可能今天我就带着感冒来上班了。但是你没有对我做什么,所以我要谢谢你呀。这年头,像你这么正直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人家田诗晨都这么释怀放得开,秦寿在像个娘们儿,就真对不起下面那根把儿。“只要你别叫jǐng察把我带进局子里,我就谢天谢地,谢耶稣哥哥了。”
“你信耶稣?”不知田诗晨是没听懂秦寿的玩笑怎滴,竟然很认真的问道。
秦寿也很认真回答。“除了chūn哥曾哥,什么都信。”
如沐chūn风的娇笑,动听悦耳。田诗晨越笑越轻松开怀,秦寿则突然哈哈大笑。“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什么歌?”
扯开嗓子,秦寿咧嘴喷吐。“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李宇chūn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令秦寿万万想不到,田诗晨刚刚听完居然趴在办公桌上锤拳大笑。哪里还有前不久冷傲的风范,此刻的她,没有了上位者的身份,和普通女人一样笑得花枝招展。
“唉哟,肚子都笑痛了。我受不了了,秦寿,你真好笑。”良久,田诗晨还没缓合过来,捂着小腹,红唇轻张,洁白巧美的贝齿露裸,脸颊又变得略微苍白。
真是赏心悦目,无论她笑,或者板着张脸,都是那么的美,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竟然能融入在一个女人身上。当田诗晨看着秦寿温文相望,过了半晌,也恢复了平静。
没有芥蒂,也没有拒人千里的冰峰。此时此刻,田诗晨非常随和,两人有说有笑,真正的成为了朋友。
轻抿淡润的唇瓣,田诗晨问道:“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啊。”恐怕,这才是田诗晨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吧,秦寿想都不想点头回道。
“陪我去参加一次party,我需要一个舞伴。”
第二十二章 田诗晨对我有意思
咦?什么样的party需要舞伴相陪?秦寿没参加过,只要不是白痴,但用脑壳想都知道必定是高档场所。
像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种,漂亮的女士或者小姐,身穿高贵典雅的晚礼服,挽起高大威猛,帅气逼人的男士先生左逛逛右瞧瞧,对你招呼招呼,对我拥抱拥抱。
灯红酒绿,彬彬有礼的服务员,乐队伴奏。**丝装个逼进去走一糟,都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秦寿虽然猜到一二,还是问道:“什么样的party?可是我不会跳舞,也没去过,到时候怕给你丢了脸,就不太好了。”
“没事的,就是一次小型聚会。没多少人,也可以不用跳舞。到时候只要你自然一些就好。路我不熟,明天下班我们一起,你开车。”还没同意,田诗晨笃定的语气就把事情敲定。
“我真没参加过这类聚会,真没问题?”秦寿打起了退堂鼓,想着那种高档的聚会,就心里发毛。他喜欢自在,不喜欢拘谨。
正要推脱,田诗晨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没有三言,只用两语就睹住了他的嘴。“谁没第一次,算我求你了好吗?”
这是肯求吗?秦寿动摇了。为美女服务,一向誉为光荣的举动。何况,是心有所属的天之娇女,更何况她是以肯求的语气。有必要拒绝吗?他娘的,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
“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田诗晨开心的前匍,双臂撑在办公桌双眸水润,抱以感激的灵动。这眼神,就像美杜莎的魔眼,秦寿没有石化,可迷失了方向。
至从和田诗晨接触以来,秦寿感觉一向拥有原则的他,像个花痴,不是像,简直就是。“好吧。”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从田诗晨的办公室出来,找回方向的秦寿有些不解。怎么田诗晨别人不找,偏偏找他这个**丝男。只要田诗晨一句话,比他秦寿优秀百倍的公子哥排起长龙也愿意相陪。
为什么田诗晨偏偏找秦寿?甚至放低姿态肯求。难不成,她对秦寿有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秦寿摇头自嘲。才和她接触几天,田诗晨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意思。虽然秦寿承认,癞蛤蟆的确想吃天鹅肉。但有那么好吃,那么容易吃到吗?
胡思乱想总能让人头脑发昏,所以一个电话恰到时机的将秦寿拉回现实。
“诶,许总。”在公司混迹,必要的马屁是要拍的。虽然许大海只是投资部经理,明面上叫声许经理是对的。私底下,叫声“总”,其实也不伤大雅。只要“许总”听得开心,下面的人就会叫得舒心。他会觉得你这小子会做人,小子自然也能感觉到“许总”的亲切。
“你在哪儿,刚刚去找你你没在办公室。”许大海的嗓门儿沉闷沙哑,颇有几分亲切的压迫感。
“才从田总这里出来,找我谈了些事。”秦寿如实回答。
“哦,来我这里一趟。”
刚到许大海门口,就碰见刘珂涵抱着一叠文件出来。两人正巧碰了个照面,刘珂涵瞧是秦寿,先是愣了愣,面无表情就想垂头穿过。
嘿,小丫头片子还记恨着呢。不应该呀,以她活泼开朗的xìng格,不应该是这么看不开小气的人。但,长痛不如短痛,刘珂涵闷闷寡欢的模样儿,秦寿看着有点心疼,有些过意不去。
一把拉住刘珂涵的手臂,生为大男人,这些事当然要主动点担当。“妹咋,怎么哥哥都不叫声呀,下次不给你糖吃。”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吃你的糖。”挣了挣秦寿空武有力的爪子,却挣不掉。刘珂涵表有吃痛,眉头自然跟着皱起。“弄疼我了。”
秦寿只想干该干的事,不该干的事可不想干,所以不想把她弄疼,立马放手。结果丫头小碎步跑了两米,哼哼得意回望秦寿。“禽兽哥哥是坏人,不理你。”
随及,丫头吐了吐小巧粉滑的舌头,调头就跑,咯咯吱笑证明她的jiān计得逞。秦寿会心的微笑,还有宽慰的释怀。
原来小丫头都是装出来的,就说嘛,这么开朗的女娃儿,哪来这么容易受到伤害。她是乐天派,不是多愁善感的你。
敲开许秃顶的门,他四仰八叉躺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短促眉小眼睛天生的挤眉弄眼型,有点猥亵。不过好在开口的压迫让人第一感观一百八十度改变。“小秦,坐坐坐。”
面对许秃顶,秦寿随意自然多了。一屁股坐在滑椅,跟朋友似的谈话。“许总,什么事?”
在社会上混,该装孙子的时候装孙子,该装大爷千万不能像个熊样儿。面对上司同样的道理,人前恭敬有架,人后嘻嘻哈哈。随xìng的自然而发,才能融入人心。
许秃顶慢吞吞翻身,双肘撑在双膝,叼着,翘起一条短促眉。“工作还习惯吧?”
“习惯。”秦寿点头,微笑,口常开。
“那就好,小秦,你是聪明人,公司内部最近动静大,空缺了很多岗位。所以你才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前任是怎么下课的?”许秃头绕着圈子说话,能在星辉这种大公司攀上投资部经理一值,绝对人jīng。
秦寿真不知道,平时工作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但内部争斗秦寿一向不上心。别说秦寿,很多员工都不清楚。如果不是昨夜田诗晨告诉他,在他心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懒散惯了,喜欢平静的生活。
知道许秃顶还有后文,果然。他肃容以待,猥亵尽褪。“有些事,是应该让你知道了。田总请客那天,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很多中高层都被田总辞退,他们对公司,对田总有异心。”
重点来了,静静聆听。秦寿突然感觉,恐怕以后他会很忙。
“你是聪明人,能干勤奋,就是太懒散,不然老早我就升你了。公司中分为两派,一派以董事长田涵为首,另一派则以窦勇为首。暗地里,两派争斗不息,窦勇老早就想取代董事长的位置,这些年做了很多工夫。只是没料到田诗晨手段这么强硬,说下刀就下刀。”
从秃顶嘴里讲出,更加印证秦寿昨夜的猜测。表面上秦寿略感惊讶,实则心中波澜不惊。因为闹事那天,所有人的作为,让秦寿不敢确定许大海真正站在哪一方。
“大批中高层被裁,就是为了削弱窦勇派系的力量。那天来闹事的,都是窦勇派系的人。背后谁指使,你应该有数了吧。”
秦寿不说话,只肃穆点头。
“田总一上任就出重手,本来想连根拔起,可惜,田总还是小看了窦勇父子的势力。因为我们这边,也被安插了他们的人。”
“知不知道是谁?”秦寿总算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不清楚,田总暗中派人在查。可惜,还没有一点眉目。这次田总打草惊蛇,他们的动作会更加收敛。所以小秦……”讲到此处,许秃头前倾,小眼睛深遂得少有几次让秦寿看不透。“我需要你帮我多留意投资部,让你做内勤组组长,也是这个原因。”
“呃?”惊讶使秦寿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小小的组长,能有多大能耐。
秃顶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秦寿的心思,解释道:“所有资料都要交由内勤组整理,以后你的重点工作,就是看细节,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一说,秦寿恍惚大悟。投资部做的报告,登记,策划等等,最终都要归于内勤组备案整理,上交签字。这么算下来,秦寿只要下工夫,从中找出端倪就理所当然。果然猜对了,rì后的工作,真的会很繁重。
沉思须臾,秦寿息诉点头。“知道了,如果我发现问题立即告诉你。”
“对了,刚刚田总找你说了什么?”满意的微笑,感觉亲切易近。老秃顶随意问道。
“没什么,就是明天叫我陪她参加一场party,就这么一件事。”其实是两件,昨夜那难以启齿的尴尬,怎么可能跟秃总说。
老秃顶若有所悟,贼眉鼠眼的。又变回了猥亵的模样,说话以不在据有压迫感,就跟长辈似的恰恰其谈。“哦……原来是找你陪她。小秦呐,我总感觉田总很看重你嘛,好好珍惜机会,也许过了这道坎,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丫的老杂毛,看他那样儿,就知道这老狗rì的想歪了。可秦寿不能表现出揶揄,茫然回应。“什么机会?田总对路不熟又没找到人,临时想到我。”
“嘿嘿,小秦呐,私底下我们谈谈就罢了,我总感觉田总对你另眼相看。”显然,老杂毛根本不信,人jīng怎么可能相信装傻的小伙子。压低了声音,似乎说的比刚刚谈论的话题更加谨小慎微。“田总上任前,其实在公司观察了很久。但对你的的印象特别深刻,这次升你,还是田总问的意思。”
怎么老秃顶和田诗晨说的话是两层意思?完全对不上口。田诗晨说是许大海提他的名,老秃顶又说是田诗晨提点的他。
但凡老秃顶那神态,秦寿慌了,一时情绪激动解释。“老哥,你就别忽悠我了。田总说是你提点的我。”
“真没忽悠你。”老秃顶嘿嘿怪笑,不在言语。
秦寿不可置信。“难道,诗晨真对我有意思?”
第二十三章 哪来那么容易戒烟
(正月十五了,元宵佳节了,在此真诚的祝福大家生活团团圆圆,爱情甜甜蜜蜜,事业顺顺利利,祝所有的兄弟们越长越帅气,姐妹们一年更比一年美,所有的光棍兄明天成双成对不在五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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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rì索然乏味,秦寿呆在办公室闲得蛋疼。只好挂QQ,看看新闻,逛逛论坛,打发为数不多的下班时间。
正在爱生活爱猫扑,奇闻趣事笑得秦寿像刚从jīng神病院出来的人,右下角微小闪烁的头像促使秦寿双击,又双击。两个窗口弹出,竟然是兰兰和陈渝霞。
兰兰只发了一条短信。“哥,隐身还是不在?晚上回来吃饭吗?”
“隐身状态,一直都在。我不回家吃饭,难道当夜游神?”回了一条,又接着发了一个敲头的表情。
兰兰在线,消息回得挺快,但头像立即就变黑。“我还以为你又不回家吃饭,那好,我去做饭了。”
陈渝霞的消息到直接。“秦寿,昨晚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虽然是看,怎么这句像听得有些耳熟,大脑稍稍转动,田诗晨那羞赧的吱吱唔唔,嘿嘿,你们像事先对过口形一样。“还能对你做什么?”
“哼哼”的表情回复,陈姑nǎinǎi永远都是火辣的个xìng,发的文字也不饶人。“只要你敢,看我不把你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一休哥。”
“所以我不敢嘛,就是料到后果,不然还真想试试你的滋味儿。”
本想开开玩笑,陈渝霞反而认真起来。“谢谢你送我回家。”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快下班了,不聊了。”
其实,是秦寿不想在聊下去。既然心中有了决定,他和陈渝霞就是哥们儿,适当的距离,需要保持。
关闭电脑,就迎来下班的高峰期。繁华喧嚣的大都市,快节奏而拥堵。秦寿早已习惯,只有温馨的家,像母亲的怀抱,温暖,心安,让人弥留往返。
刚刚开门,香喷喷的回锅肉味儿迎面扑鼻。下班到家,就能吃到热呼呼的饭菜,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幸福。一辈子,其实不过如此。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兰兰顶多大学几年,毕业工作,谈情说爱,就会升为人妻。到时,秦寿又会是一个人,所以在这期间,秦寿需要努力了。
努力组建一个家,简单点说就是快些搞定一个女人,跟长达二十六年的处男身份和身单生活说拜拜。
“哥,你回来啦。”还挂着围腰,兰兰就喜悦的从厨房跑出来,右手握着锅铲像要给秦寿来一计当头闷棒,吓得秦寿退后两步。
兰兰激流涌进,蹦蹦跳跳一把搂住秦寿的脖子。踮起脚尖,像挂在秦寿身上。他本就在后退,差点没站稳。两团傲人的柔软跟海绵似的,紧紧贴得胸膛那叫一个舒服。
感受是感受到了,但话却不能讲出来。秦寿笑骂道:“都是大姑娘了,还像个小孩子喜欢黏人。”
“就是喜欢嘛。”放开秦寿的脖子,转身又急急咧咧跑回厨房。柔靡的声音回荡秦寿耳畔,望向她那忙碌的影姿。“哥,马上就吃饭了,你休息一会儿。”
没过五分钟,简单而丰盛的四菜一汤,sè香俱全。秦寿还没开动,碗里就高高堆起一座小山。
“你给我夹这么多,我怎么吃?”
“慢慢吃。”她拿着筷子,却没有开动的意思,坐于秦寿旁边,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没离开过菜和秦寿的脸。
绕是身为哥哥,被妹妹这么盯着,也怪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结果自然就是吃不下饭。这感觉,怎么像情侣间浓烈的暧昧,倒不似兄妹纯真的感情呢。
秦寿又悸动,又慌乱。那是由于道德底线的心虚而开始产生了惧怕。镇定,必须镇定。
“傻丫头,你老看着我,不吃饭吗?”也许出于幻觉,兰兰那水汪汪,黑白分明的细眉大眼幸福的灵动,似乎不想吃饭,更想吃他。
兰兰和秦寿镇定的双眼对视片刻,才漫不经心埋头,用筷子挑起一小戳米粒,斯文雅致细嚼慢咽。本来就是超级美人胚子,贤能惠德的天xìng就已经让人yù罢不能,淑女模样更添几分完美的光环。
小嘴轻轻嚅动,兰兰又抬头笑望秦寿。指了指小山似的碗。“哥,你也吃呀。”
饭还没吃,唾沫就先吞了一口。好妹妹哟,你真的太迷人了。你的好,哥哥是知道的,但你的好也让这顿饭变得别扭。要是经后都这样,饭就不用回家吃了。
“兰兰,昨天我很晚回家吗?”边刨小山包,秦寿明知故问。实在想不出话题掩饰,干脆把心中的疑惑搞清楚。
“都一点多了,你说晚不晚。喝得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澡也不洗,还是我帮你擦的身子呢。”
真的不是梦?瞧兰兰说得理所当然,满不在乎的样子,秦寿就不自禁回忆起昨夜她的温柔,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多少女人能你这么贤惠哟,更别说像你这么绝品的美女。
兰兰本来就有洁癖,因此表现出的反感让秦寿有几分惭愧。但秦寿想的另一个问题是明明就没睡,那这段时间去了哪儿?
还在思索,兰兰一改淑女资容,紧蹙柳眉,有些气氛,人小鬼大的老气沉沉。“哥,以后不许你喝酒,看你昨天都醉成什么样儿了。”
想不通的事,所以就干脆想摸摸小丫头的脑袋瓜子。看她这样儿就好笑,还说起教来了,妹纸,你还嫩了点。“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男人不抽烟,妄自在人间。”
“非要喝酒非要抽烟吗,难道不喝酒不抽烟就不能活。”兰兰丫头怎么可能是出入社会多年,秦寿这老油条的对手,想了半天也吐出这么不轻不痒,毫无说服力的话。
“唉。”秦寿故作你还小,不懂我不怪你的叹息。也不想过多浪费口水。“你以为哟,谈工作不喝酒不抽烟,事儿就谈不拢。”
这话真真假假,真在于社会现状,假在于,昨夜并非应酬。
“哼,狡辩。那你吃完饭,为什么还要抽烟。”
秦寿嘿嘿笑道:“曾经有位圣人说得好,饭后一根烟,快活塞神仙。兰兰呀,吃饭吧。”
“就你歪理多。”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不过,兰兰气呼呼的不在理秦寿。没过多久又望着他。“在外面我不管,但在家里,以后不许你喝酒抽烟。”
“兰兰呀,也有几天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在家喝过酒?那都是应酬,知道吗,应酬。至于烟,那我在门外抽了在进来,只要不在家里就行,呃,别这样,这可是你说的。”眼见兰兰就要一筷子头头敲过来,秦寿忙抢着说。小丫头竟然想动手,这应该还算第一次吧,可见他有多反感。
正要敲到秦寿的头,结果她后仰还用手臂挡着。兰兰更是气不打一出,真想打这个不听话的哥哥,打又打不到,只好念念叨叨。“你简直就是个无赖,就知道扣字眼儿。烟抽多了哪里好嘛,害人又害已。烟盒上不是说了吗,吸烟有害健康,戒烟可减少对健康的危害,你还抽,说得还有理似的……”
真像个管家婆,什么都管。管家婆一强大功势——紧箍咒。秦寿有些受不了,就怕兰兰来个没完没了,急忙打断。“好了好了,我不抽烟就是。”
“戒掉。二手烟比一手烟危害更大,为了我好也为了你好。”兰兰一听有戏,天真的以为秦寿是说真的,竟然向往的直愣愣。
说得倒是于情于理,可戒烟说得简单,做起来只有真正戒过的人才知道。秦寿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你一来就把多年珍藏给消灭了干净,从此少了一份工作之余的快乐也还罢了,现在连抽烟都管。
心理肯定是不同意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大不了,rì后小心行事。“好吧,戒,我戒。”
“你敢不戒,不戒我以后不做饭给你吃。”兰兰到是斩钉截铁,毫不含糊。以为将了秦寿一军。
其实,对于兰兰的厨艺,秦寿是赞同的,更喜欢这种回到家就有饭吃的感觉。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秦寿真的很疼惜兰兰,口不由心为难的点头同意。实则暗忖:妹纸,你太纯了,小小伎俩,是困不住我的。“
“拉勾。”兰兰真的信以为真,伸起纤细雪白的小姆指,很认真想要个承诺。
要就要呗,秦寿也不愿兰兰多想,配合她一次。兰兰嘻笑开怀拉起了勾勾边摇边说,天真极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才和兰兰在一起几天,秦寿觉得像回到了小时候。天真,无忧无虑,什么都是最简单的,没有压力,没有尔虞我诈。但和兰兰的小手指分离,秦寿后悔了。真要骗这么好的妹妹,于心何忍呀。
哪来那么容易戒烟,谁说不是呢!
饭后,大爷生活继续。
兰兰收拾洗碗,秦寿则烟瘾大冒。找了个借口出门先平息一下。“兰兰,我出去充手机话费。”
本来还在厨房洗碗的兰兰,放下手中工夫瞬间就跑了出来,盯着秦寿想看出真假,简直一看管人。“哥,你该不会是想出去抽烟吧?”
“哪能呢,刚刚才拉勾就戒烟的,保证戒。真是去充话费。”秦寿洒然肯定,说得是正气凛然,表情是毫无破绽。不经世事的兰兰自然相信了,“哦”了一声回到厨房。
穿鞋,开门,关门。动作很自然,秦寿站在门口,快速摸出烟,点燃。心理对兰兰宽慰解释。“兰兰呀,戒烟也要有个循序渐进,我保证试,慢慢来。”
刚刚才抽两口,门猛然推开。吓得秦寿抖的转身回望,兰兰很冷静盯着他,看不出丝毫情绪。真的很冷静,漂亮的大眼睛也冷静得没有丝毫感情。然后,“砰”的一声,门像受到十二级台风的撞击,猛然关闭。
糟了糟了,还是小看了兰兰。这小丫头看着单纯天真,实则心里有数着呢。秦寿冷汗涔涔,掏出钥匙就捅锁眼。
结果“哐啷”几声脆响,门俨然被反锁。
第二十四章 女同
(年过完了,祝大家新的一年有个新的开始,努力来年更有钱,心想也事成。我也要努力码字了,我不是码字流,平时还要上班,所以更得不多,最多能保证的,只有两更,所以请大家谅解。说好的,明天开始十四点左右一更,二十点左右一更。喜欢《我的绝品美女》的朋友请收藏,推荐。谢谢大家!)
“开门兰兰,兰兰开门。”秦寿惨然轻轻敲门,说话忒有点底气不足。
“不开。”笃定的语气,简单明了,却不在多话。
秦寿冷寂哼笑,多了几分jǐng告的味道。“在不开门,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打我,我告诉妈妈,还跟大伯大姨说哥哥欺负我。”小丫头还杠上了,好话坏话就是听不进。
可却让秦寿心有余悸。从小和兰兰的兄妹感情在老辈中是有目共睹的,这才搬来几天。要是兰兰真回去跟老妈子告状,那还不被老妈子整顿个半死。在说了,玲阿姨对自己比老妈子好多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秦寿是真怕了,兰兰的xìng格,秦寿在清楚不过。她本xìng善良温柔,但偏偏又有些偏激的小xìng子。要是她耍起横来,上京城告玉状,谁死?显而易见。急忙道歉,秦寿安慰着自己,身为哥哥,大气一点。
“我知道错了,我也保证戒,但总有个过程吧,急不来的,你要相信我。”
只要兰兰不乐意,没同意她的要求,肯定更不乐意。如果同意了,不达到要求,兰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是大骗子,我才不信你。不开。”
“听我解释,兰兰。”反正都被逮了个正着,怕是心头怕。秦寿声音哄亮不少。“戒我肯定戒,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
屋内,一声不吭。秦寿继续敲门,明知被反锁了,依然习惯xìng的去捅锁眼儿。
“兰兰,开门啦。”秦寿已经算低声下气了,兰兰却在没有说一句话。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秦寿虽然疼惜兰兰,但疼惜不是娇纵,火一下就上来了。
秦寿鬼火冒暗付:丫的,这似乎是我家吧,是你寄宿在这里,怎么倒像反过来了。你不让进就不让进,还没王法了。
“开门,死丫头。”爆吼了一句,猛拍铁门,“哐当”声震得门框都在颤。
“不开不开就不开。”兰兰娇哼哼的,颤嚅的声音俨然没有先前的理直气壮。傻丫头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想着兰兰那温柔的模样,天天洗衣做饭,昨夜还帮他擦身子洗脚。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颇感觉过意不去。铁门背后,秦寿恍惚能看见那道娇弱妙曼的倩影瑟瑟发抖。”是你,是你自己说话不算数。“
秦寿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赔礼道歉味道十足。小姑nǎinǎi哟,真拿你没办法。“呃,兰兰,算数,算数。哥说话算数,只是你不知道,戒烟不容易呀,要慢慢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来都说话算数。”
十八岁的少女,自尊心是很强的,秦寿又是爆吼又是低声下气,也许兰兰也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不在像先前那般娇蛮,靡靡呼吁。“你就喜欢骗人,我怎么知道这次你有没有骗我。”
嘿嘿,臭丫头,你怎么不横了?语气软了吧。果然表妹是善良的,太容易相信人。三言两语,还不给我把门乖乖打开。
“我保证不骗你,好妹妹,我答应你的,烟肯定戒,不过给我些时间好不好。让我进去,乖啦。”
下一秒,门缓缓轻启。兰兰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秦寿嘿嘿笑道:“兰兰。”
“那,你说的,不许在骗我。”嘟起小嘴,兰兰粉扑扑的俏脸,有委屈,有闷闷有乐,更多的则是期意。
实在太可爱了,秦寿忍不住捏捏小丫头的脸蛋儿,肉嘟嘟滑嫩嫩的,手感不错。
一把打开秦寿的狗爪子,兰兰摸了摸被捏的脸蛋儿,气哼哼道:“哥真讨厌,就喜欢摸人家,捏人家。”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一笑了之就此揭过。秦寿却厚颜无耻笑道:“喜欢你才摸你,喜欢你才捏你。换了别人,求我摸求我捏,我还不愿呢。”
话从嘴出,秦寿暗骂自己是在喷粪。怎么都感觉太过暧昧。什么摸不摸捏不捏的,这是能跟妹妹说的话吗?
兰兰粉扑扑的俏颊,瞬息之际,红彤彤的羞涩。螓首蛾眉,侧身就往厨房跑。“哥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
不理就不理,去洗你的碗吧,还是找部电影来看。结果刚回到卧室在电脑桌前屁股还没坐热,兰兰又追了过来。脸颊已恢复如白晰的滑嫩,肃容伸手。“哥,拿来。”
“什么?”秦寿真没反应过来,兰兰想要什么。
“烟给我,我帮你扔了。”兰兰说得到随意,小管家婆的不容反驳。
小管家婆还真当上瘾了啊,越管越宽,小心屁股长弯。烟一定要保住,软中呀,六大六十五。
百思回转,秦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灵光闪烁。“咦”了一声。
兰兰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问道:“咦什么咦?”
秦寿故作严厉,摆出老哥的身份。“兰兰,今天你似乎没上学。说,是不是逃课。”
“今天,没课。”嘿嘿,转移成功。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嫩,没看明白是秦寿的昭然若揭。小丫头唯唯诺诺的,看来今天似乎真有事。
本来秦寿只是无心问之,兰兰的柳暗花明反而证明她心中有鬼。秦寿疑惑了,更多的是担忧。“兰兰呀,为什么今天逃课?”
“真没逃课。”这次,小丫头很肯定,她不会掩饰,秦寿看得出来兰兰没说谎。那为何刚刚唯唯诺诺的,恐怕有其它原因。
必须搞明白,秦寿和煦看看兰兰,放松了姿态。“哦,我也念过大学,我知道虽然有些课程不重要,但还是该学的要学。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们不是兄妹吗。如果当我是哥,就不用隐瞒,没什么不好说的。”
生为过来人,秦寿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年齡段的难言之隐,有苦也只会跟朋友诉说,不会和家人商量。
表面上秦寿并未非要兰兰说出原因,但压上“如果当我是哥,就不用隐瞒”这句,既柔和耐听,又容易被接受。如果还当秦寿是哥哥就说,不说就不当他是哥哥。对于兰兰的xìng格,她肯定会说。
筹措朗久,兰兰怪不好意思的。“好啦,我说嘛,其实,有人在追求我。我不同意,就不想去学校,今天请了假。”
“什么?”竭斯底里惊呼,把兰兰都吓了一跳,秦寿才注意到自己过于激动。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种现象在大学在平凡不过,但兰兰亲口承认,依然让秦寿心里震憾。说不出的感觉,挺不是滋味儿。
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秦寿强行压制情绪咳嗽几声。兰兰在躲着人家,说明兰兰还不想这么早谈恋爱。理了理思路,秦寿说道:“总这么躲着不去上学,也不是个办法呀。你直接拒绝过他没有?”
“恩。”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兰兰就像一张白纸,换了谁见到,都想给她上点彩sè,任由书写。
秦寿有些火了,似乎在看着远方某个长得肥头大耳,模样猥亵,脾气粗暴的混账天天跟在兰兰屁股后面转悠,惹得兰兰既反感又因为他的威慑而畏惧。
越想越火大,秦寿双眼俨然泛起了骇人的火光。兰兰也大了,如果她要谈恋爱,身为哥哥是拦不住的,但给些意见倒可以,听不听是她的事。
可如果兰兰不想谈,还有哪个王八蛋死皮赖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惊到吓到了兰兰。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事。“你在直接拒绝他,如果他还敢缠着你,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摆平。”
“没事啦哥。”兰兰紧张兮兮直盯秦寿。“明天我就会处理好的。其实,我一直把她当做最要好的朋友。”
从兰兰的表情,秦寿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严肃。缓缓情绪,又疑惑问道:“一直把他当做最要好的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
“初中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其实开始她不是这样的。她有她的故事。在这之前,我始终都把她当成最要好的姊妹。”
“等等,你说姊妹?”秦寿惊愕望着兰兰,他以为听错了。“他是男是女?”
“女的。”简单的两个字,惊得秦寿差点没坐稳,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女的?女同?靠……
真不可思议,万万想不到,第一次听说有人追兰兰,竟然是女的。最扯的还是,她和兰兰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这似乎也太巧了点吧!
如果是男的,秦寿有的是手段整治。但女人追女人,这方面秦寿真没经验,可不好下手呀。还是兰兰自已搞定应该会更好。
如今世道,基友拉拉一类的词汇,似乎越泛的被世人所接受。秦寿没有瞧不起抵触他们的意思,但却不能接受一个女同拉拉追求不是女同的兰兰。所以,秦寿沉默纳闷。
就这一时之际,兰兰向秦寿伸手。“哥,问也问了,可以拿来了吧?”
“拿什么?”糟了,一不留神又被兰兰将话题拉了回来。软中要保住,这么贵可舍不得扔。装傻,装傻。
兰兰锲而不舍直愣愣盯着秦寿,态度坚决,毫不动摇。甚至愈发严肃,秦寿分明感受到,兰兰身上,第一次有了不容拒绝的威严。“烟,拿来。”
“呵呵。”秦寿傻笑,看来于事无补了。面对表妹兰兰,就是没办法。
“快点哥,别我跟装笑。”纤纤玉手招了招,试意秦寿快些交出货品,不然就有得好果子吃。
除了“唉”,除了无奈,还能做什么?上交呗。
眼睁睁瞧见兰兰把还有大半包的烟盒揉成一团,里面那十几根小圆柱子,再见了。你们就像曾经陪伴过秦寿的姐姐妹妹们,阿门!
第二十五章 一瞬间的搂抱
忙碌的一天,使秦寿开始怀念闲得蛋疼的昨rì。至从被老秃头许经理吩咐之后,秦寿心底泛出少有的紧压。
在投资部其它几个小组传上来的资料,和从前备份的项目文件来看,的确有些细节比较模糊。这些模糊的细节大体都有一个共同点,表面上并无硬伤,可一但某个环节出错,对公司的利益和人脉将造成难以挽回的危害。
这个发现必需告诉许秃顶,可能是窦天宇故意指使人做的手脚谋利也好,损毁公司人脉也罢。但也不排除是其它员工为已私yù,从中获利。
正要动身,田诗晨的电话瞬间就让秦寿紧迫的神经松驰。
“四点多,快下班了。”人前人后,田诗晨的谈吐始终都沉稳大气。只听她毋庸置疑的口吻所表现而出的沉稳,就不难让人联想到她的睿智。“工作忙完了吗?”
“刚刚忙完,只是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细节,打算跟许经理报告。”面对田诗晨,秦寿没有隐瞒。原本就是她指示许大海吩咐信得过的人监督,秦寿就是这批人当中的一个。
但田诗晨迟疑的口吻让秦寿颇为不解。“不太好的细节?许经理叫你……”说着田诗晨停顿须臾,转移话题。“今天早点下班吧,现在到车库等我。”
“好。”这么急就要去参加party?挂断电话,秦寿风风火火就冲到车库。没过多久,一身职业装的田诗晨肃容赶来,直接将钥匙扔给秦寿一声不吭就上车。
她这么急这么严肃,但现在还早,应该不赶时间呀。秦寿惘然无措。
跟着上车坐进驾驶座,自认绅士的温文而笑瞧望田诗晨,她脸sè苍白,有些憔悴的模样,让秦寿不明所以。关怀询问:“诗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投以秦寿柔软无力的微笑,田诗晨轻轻仰靠座椅。“没有,开车吧,先送我回家换件衣服。”
当玛莎拉蒂的引擎嘶吼,上了主干道,秦寿有意无意打量田诗晨。她默不吭声,疲软的样子有种病态美。秦寿有些不放心。“你脸sè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田诗晨侧首打量秦寿,美眸瑜亮出彩,和病怏怏苍白的脸颊迥然不同。“你就穿这件衬衫?”
“不然呢?”瞧田诗晨那颇有几分趣味的神彩,难道今天穿着不得体?
不对呀,一件蓝sè条纹的短袖衬衫,黑sè西裤,皮鞋擦得油亮油亮的,在加上这气质,虽然不敢说帅得掉渣,也算出入得体吧,还不就是为了今晚的party。
要换了平rì,T恤主打,皮鞋是运动皮鞋,西裤是牛仔。略微有些长的刺猬头,走在大街上,那就是头发一麻,刘德华,就一帅气时尚的小青年。难道今天这特意换了身行头的装束还不够格?
果然,秦寿的逐移是正确的,田诗晨喜笑而无情的彻底打击着他。“穿西装呀。难道你不知道参加party是要穿一身整齐的西装吗?”
先不说不了解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是个什么形式,但这个天,全套西装绒于一身,别说穿,光想着就热。
秦寿感觉鬓角有些流汗,不可置信,笑着确认。“美女,不会是我没参加过这种类型的场合你故意跟我开玩笑的吧?这天儿,你看看这天儿,穿西装?那还要不要穿羽绒服?”
田诗晨笑得是花枝招展,毫不顾忌秦寿的感受。秦寿自认见多识广,在田诗晨面前像个土包子似的。就听她咯咯笑道:“如果你愿意,我家有羽绒服。”
“咦不行,不够暖和,保安穿的防寒大衣那才叫保暖。”说真的,秦寿心里有些不自在了。什么样的场合才需要正装出席?肯定是大场面。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路?电视上,那种大场面倒屡见不爽,哪个不是正装得体,气度不凡,不是绅士也给我装个逼样儿。在瞧瞧自己这一身行头,真要去了,秦寿倒无妨,大不了被保安给轰出去。
到是田诗晨,就怕让她丢了面子不太好。想着想着,虽然今天特意换了行头,秦寿有些打退堂鼓。“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田诗晨笑容一僵。柔呢的声音有些像在撒娇,听着怪腻人的。“不行,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可我没西装呀,怎么办?这个季节,也没卖西装的地方,就算有也很少。”
“我家有,你应该挺合身的。”田诗晨不容反驳,一副你必须给我去的坚定。
秦寿还能说什么?硬着头皮去呗。在热也挺住,要是惹了田诗晨一个不高兴,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在家吹空调了,倒也落得个自在。只是有些疑惑。“你家怎么会有男士西服?”
回答他的,是田诗晨的沉默不语。秦寿由于开车,也没有多余心思去想。气氛又回到了沉闷,一路上,秦寿和田诗晨只侃侃说了很少的话,就到了田诗晨的家。
熟悉的一楼,客厅简单而大气。田诗晨醉酒不雅的模样,那美妙惹人遐思的**,睡着后小女孩儿一般的柔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跟着田诗晨经过沙发,她突然站定,思维还留在那夜的秦寿差点从背后撞上她。似乎历史记载,只要跟在田诗晨背后,就要撞到她身上。好在有了前车之鉴,经验是丰富的,秦寿始终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要不然,在公司那一幕怕又要在这里重演。
正要问她为何突然站着不动,田诗晨鬼始神差转过头望了秦寿一眼,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又继续盈盈款步。
总感觉今天的田诗晨怪怪的,秦寿也不好多问,只好跟着上了二楼。相比一楼客厅的宽敞,二楼被设计为几个宽大的房间。有一扇门开着,里面有些健身器材。
田诗晨没停又上了三楼,三楼是走廊过道的结构。看样子就知道这才是寝居闺房,绕了一圈,有些像“S”结构。终于,田诗晨止步于最里端的一房间门前,推开,淡淡的馨香令人jīng神一震
还以为这是田诗晨的闺房,朝里一望,左边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右边两排衣柜。房间四个角落,摆放着几盆花本植物。秦寿才疏学浅不认得,但那股淡淡的馨香就是这些花本散发的。
“进来吧,试试看合不合身。”侧着身子看了一眼秦寿,田诗晨有些冷淡往里走,拉开右边的衣柜。
秦寿一瞧,好家伙全是女人的行头。大约几十件全都被衣服挂套笼着,只有右边隔了几个空位孤零零挂着一套西装。田诗晨取下褪掉挂套,崭新的淡棕sè西服对秦寿的身材印了印,左瞧瞧,右望望。“试试吧。”
接过西服,虽然手感不错,但秦寿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名牌,是属于街边门市里面小商家贩卖的西服,顶多四五百就可以买到。
以田诗晨的地位身份,怎么会有这种并不高档的西服,秦寿是越来越想不通。“试衣间呢?”
“这哪有试衣间,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叫我。”盯着秦寿的目光,田诗晨强颜的笑容中,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幽怨。不等秦寿看个究竟,她便转身出了房间。
田诗晨今天真的很不对劲,秦寿能明显感觉得出。由其是在接过西装的瞬间,那淡淡的幽怨和强颜的欢笑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难不成这套普通的西装,有着田诗晨的回忆?
很快,秦寿就焕然一新。还没来得及叫喊,门外,田诗晨就迫不及待的喊问,甚至有丝丝颤抖。“好了吗?”
“好了,可以进来了。”推开门的瞬间,秦寿明显发觉田诗晨惊厥盯着他,两三秒的时间,她有淡淡的失神。
“嗯,你穿西服很帅嘛。”也许,她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失神,故作侃谈。“你简直就是衣服架子,真合身。”
轻缓走到秦寿跟前,相隔很近很近,田诗晨在秦寿衣前很认真的仔细打量。如兰的气息喷洒在秦寿脖子上,热热的cháo湿,随即就是凉爽的瞬间,然后又是温热的湿润,又是凉爽的刹那。
秦寿低头看了看胸前,疑惑问道:“怎么了?”
“衣领没掀好。”
没掀好?秦寿是面对镜子了,虽然田诗晨站在跟前,但她娇小的身材挡不住秦寿的视线。秦寿不解,明明很整齐呀。
田诗晨伸出纤细雪白的玉指,温婉的帮秦寿整理衬衫和西服的衣角。婉静的的笑容,优雅端庄。“还没系领带,等等,我帮你系。”
(第一更到,晚上八点左右第二更。)
紧紧站在跟前,俯身望着下面,盘起的秀发正巧对准秦寿的鼻下,香飘飘的刺激着嗅觉。手伸进秦寿左边的西裤口袋,纤弱的小手,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纤维紧贴大腿顺滑,因为西服合身,西裤有些紧,清晰感觉到她手的柔软。
这动作,这感觉,怎么都像某些片子中的画面,桥段。就差说些**裸暧昧的台词。总之秦寿有些慌了神,不由自主的悸动。
刚刚还不觉得,田诗晨用手一摸秦寿才发觉西裤口袋里胀鼓鼓的。田诗晨像是捻到什么东西抽出来,但没抓稳,玉指紧紧贴着大腿在狭小空间里灵活而艰难的辗动。
秦寿有些燥热,在这么摸下去,就要尴尬了。强忍,强忍。其实只要田诗晨说一声,秦寿自己来拿就好,你干嘛非要亲自动手。
“唉呀,你的身材刚好,裤子好紧。”你知道紧还要亲自伸手来摸,就瞧田诗晨终于抓到了一角,将一条粉红条纹的领带抽出。
她温婉而欢笑,像个开心快乐的少女。一瞬间,秦寿非常肯定一瞬间,拿捏领带的双手并未探到衣领之下,而是搂抱住秦寿的脖子。
第二十六章 今天的田诗晨有点怪
(第二更到,现在九点钟,抱歉,晚了一点。主要是码字太慢,跟不上速度。望各位朋友见谅!)
一瞬间的搂抱,柔软的手腕让秦寿差点陷入泥潭。这不比兰兰喜欢挂在脖子上撒娇,这是只有对心仪女人,敢想而不敢付出实际行动,但对方却有意无意主动用肢体语言暗示她的情愫。
就像矮龊穷的**丝,明明就对跟前心仪的女神心动,想搂她入怀,或者想双手托住她的腮边一阵狂吻,但由于害怕,或者叫自卑,只能呆呆的傻站着,渴望着。
可女神却主动投以爱巢的橄榄枝,怎不让**丝一瞬间的感到原来生活是如此美妙。甚至会以为,原来**丝也有无穷魅力让如此极品的美女倾心。
秦寿虽然算不上高帅富,但也不是矮龊穷。在茫茫大众军团里,也算中等偏上的类型。可田诗晨此刻就让他感觉到生活的美妙。
自恋也好,想法多也罢。也许是秦寿想多了,也许只是幻觉。搂抱着脖子的纤纤玉手翻开衣领,田诗晨盯着领口,专注的系领结。
“好了。”没用多久时间,田诗晨心满意足的睁望秦寿,又转身站在他身旁面对墙镜。
说不上俊男但可以肯定说旁边站的是美女,关键还紧紧挨着,倒有一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味道。可不得不承认,秦寿穿上西服,的确有些英气逼人,这到不是秦寿乱想,而是田诗晨很诚实的赞叹。“很帅嘛。”
听她这么一说,秦寿望着镜子里的自已,和平rì休闲装束相比,确实跟换了个人似的。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无道理。这不看还好,乍一仔细看,是越看越帅。
可秦寿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这上面,全因西装刚刚上身,就热得他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要穿一晚,这可要热多久才能解脱。
“一会儿到了地方,要挽着我进去。”田诗晨辗转斜目仰望秦寿,笑容恬静。
“挽着你?”说真的,秦寿一时没反应过神。
到是田诗晨,笑看一脸茫然无措的秦寿,主动挽起他的右手。“就像这样。”
镜子中,田诗晨勾挽的手势,温婉仰望的容颜,淑女端庄又气质内敛。真像小媳妇的黏人又不太过分的恰到好处,就差将头枕靠在秦寿的肩头。
秦寿全身一僵,但田诗晨挽得更紧。“别紧张,放轻松。”秦寿全身一软,额头的汗颗颗可见。
“不是这样的。背伸直,你的手抬高一点。还有,表情别这么僵硬。”轻缓的口吻,亲呢得让人沉醉。也许,这是田诗晨工作之余的真正xìng情,但秦寿着迷了。
秦寿发觉,嘻笑颜开的田诗晨,其实比板着张脸更美,她真心的笑容如沐chūn风,能很轻易融入人的骨子里。
越能感受到她的亲和,就越让秦寿心怡悸动。望着镜子中傻不拉几呆立的自己,和随xìng自然的田诗晨相比,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秦寿很责怪自己,想象力总是复杂而凌乱。
不过是陪田诗晨参加一次聚会罢了,还真以为有别的意思不成?照她说的,回思着泰坦尼克号,杰克绅士的挽起露丝的手在聚会中游刃有余的场景,秦寿知道怎么做了。
“对,就是这样。”田诗晨望着镜墙中的秦寿,突然变得自信满满又因为学着绅士范儿的浪荡。田诗晨会心的笑了,笑得毫无参杂半分社会俗气的纯真。
两人微笑瞟望,秦寿从田诗晨善睐的眸子中读到了“真的好帅”,恍惚田诗晨也从秦寿的眼神里看到了“真的好美”。
也许被这般相配的画面深深吸引,两人紧紧相挽,一动不动。
其实,秦寿的真正原因,是田诗晨把他死死挽着,有那百分之一的力道想动,秦寿却动不了。真要加力,是可以分开的,可心底竟有莫名的不舍。就一直这样该多好,不希望放开。
可没多久,秦寿就发觉了不对。田诗晨原本瑜亮的眸子,慢慢失去了光彩。然后,她就这么软弱无力的挽着。
“诗晨。”下意识呼喊田诗晨,她猛然醒悟,思绪像从很远的地方强行拉回。
“呃?哦。很好呀,你穿这身真的挺合适,很帅。”田诗晨有些失魂的强颜欢笑,轻轻从秦寿的手臂中挣脱。“你先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也换身礼服。”
田诗晨的怪异,让秦寿涌起难以言明的感觉。
总之,当田诗晨身着一袭黑sè的露肩低胸晚礼服开门站在秦寿跟前,他竟然有些不敢正视。
浑圆还算饱满的酥胸似乎快要挣破束缚,上半部分几乎都裸露在空气中。那深邃的rǔ沟对秦寿这血气方刚的处男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爆炸xìng的视觉震憾。
雪颈欣长漂亮极了,发髻高挽,饱满的鹅蛋脸线条柔美流畅。敏眸善睐的眸子水汪汪的煞是有神。在黑sè礼服的映衬下,原本就白晰的肌肤更加细白水嫩,仿佛吹弹可破。最让秦寿不敢正视,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就是田诗晨那双腿。
雪白细长,又直又圆润。由其是小腿,xìng感极了,如果可以,真的很想亲吻两口。黑sè露指的绑带高跟鞋更给这双xìng感的美腿增添几分魅惑。
活了二十几年,秦寿也算阅女无数,如果真要按一个等级来算,除了家里的兰兰,就属田诗晨是秦寿见过的第一美女。但兰兰和田诗晨的风格不同,兰兰走的可爱路线,田诗晨是成熟气质型路线。
“该走了。”田诗晨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秦寿。“把这块表带上。”
这是一块汉米尔顿手表,地道的美国货,在名表排行中,价位偏低。关键这表的款式sè泽有些陈旧,秦寿的疑惑不减反增。
可田诗晨根本不给他疑惑的时间,又将手表拖过去,拉起秦寿的腕,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强行戴上。
时间是准确的,刚好五点。秦寿正要转身下楼去发燃引擎,又被田诗晨叫住。“现在还早,去了也没人,不如在晚点去吧。”
“好啊。”秦寿倒无所谓,多去一分钟也是多一分钟的尴尬和不自在。倒是田诗晨双眸在秦寿额头来来回回。
“你很热吗?”
拜托,你才发现?似乎来的路上就说过这个问题。
用手背抹了抹,秦寿忍着焦热难熬的火热,揶声侃谈。“肯定热,不然你试试。”
“如果热,现在脱掉吧,到了那里在穿。”田诗晨声如娇柔,关切盯着秦寿。
等的就是这句话,在不脱,怕内裤都要打湿了,这个天,也只有用体温烘干。急赶急咧解开扣子一掀就脱掉了,秦寿正要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弯,没想到田诗晨一把接过。
她的原话是。“我来帮你拿吧,我们先到大厅坐会儿,吹吹空调,看看电视,你这么热,喝杯饮料解解暑。”
这话说得,似乎对不久后的party并不着急,更像情侣培养感情的必需调料。除了点头,秦寿只说了一个字。“好。”
跟田诗晨回到一楼大厅,坐靠在沙发上,田诗晨打开电视主随客流问道:“想看什么?”
这个时间段能有什么好看的,而且秦寿几乎不看电视。平rì回到家都以玩游戏逛论坛看视频为主,电视节目的诱惑是N年前的事情了。“随便。”
田诗晨恬淡的默不作声,选了音乐频道。又从茶几抽屉里找出空调遥控,直接开到6度,瞬间,凉爽的强风吹得燥热的秦寿爽歪歪。
“喜欢喝什么?”一边朝厨房走一边问秦寿,田诗晨没有上位者的姿态,只有普通女人的温柔。
“随便。”
站在厨房门口,隔得老远田诗晨笑靥如花。“我这里可没有什么随便,要么就主动。只有汽水,花生浆,橙汗,可乐,椰nǎi,苏打水,矿泉水。你想喝什么?”
在多说两样,秦寿还真以为你家是开商店的。秦寿开着玩笑侃谈。“你还说多点嘛,要不一样来一瓶,我最喜欢喝水了。”
“一样来一瓶?你以为你是水神。”不可置信的表情,田诗晨竟然还信以为真了。
“那就来瓶矿泉水。”
“不随便了?”嘿,原来田诗晨故意信以为真,都是逗着秦寿玩儿的。
“唉,诗晨,我看看有什么。”总感觉被田诗晨并不好笑的挑逗牵着鼻子走,秦寿有些火大,起身就跟进了厨房。所谓丰衣足食,自力更生。
田诗晨很热情的拉开冰箱门,秦寿拿了小瓶装的农夫山泉,热得口干舌燥的他猛灌了一口,深深感叹农夫山泉有点甜。
正要回客厅,田诗晨又把秦寿叫住。指了指头顶一个坏掉的玻璃灯。“帮我换一下灯泡好不好,灯泡坏了,一直没换。”
秦寿一看,在怎么也有两米多三米高。毅然答应。“灯泡在哪里,有楼梯吗?”
“都在地下室。”
搬了折叠梯和几把换灯泡的工具回到厨房,秦寿生疏的开始动手。很少干这个,站在折叠梯顶端,秦寿双腿有些颤,全因他不是专业人士。可令他火大的是,换工具的时候,叫田诗晨把扳手递给他。
田诗晨心不在焉递了一把夹钳,秦寿要夹钳的时候,又递了一把螺丝刀,要螺丝刀的时候,田诗晨不仅没撑稳折叠梯,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吓得秦寿差点直接从上面摔下来。
好不容易在折叠梯上站稳,螺丝刀没递过来,秦寿发现田诗晨不仅没吓到,反而含情秋波,要吃他似的。
总感觉今天田诗晨种种表现,都很怪。秦寿在也忍不住问道:“诗晨,今天你到底怎么了?”
第二十七章 他妈的,哈巴狗
(第一更)
“没,没怎么,啊。”避开秦寿直讳的目光,田诗晨吞吞吐吐,撑扶折叠梯,竟低垂螓首。
正在换灯泡,秦寿有意无意打量田诗晨,她闪避的眼眸偷瞄,当发现秦寿也在看她,又立即转移目光。
终于搞定,爬下折叠梯,田诗晨含笑感激。“手弄脏了吧,快洗洗。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灯泡要明天才能换。”
“明天才能换,你找了人吗?”秦寿疑惑问道。
她恬淡应声,话才出口,终于意识到说漏了嘴,非常尴尬。“恩,明天装修公司的人来帮我换。”
我靠,秦寿这次真的有些怒火中烧。先不说刚刚差点害他摔下来,坏的灯泡竟然你找了人换,今天还费这么大劲要他来帮忙干什么,不觉得多此一举?
秦寿本来就没怎么干过这个,一翻折腾,热得满身都出了汗。无语看着田诗晨,她闪闪躲躲,掩饰的洒然微笑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多喝点水,你流了很多汗。”
“诗晨,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谈什么?”
“既然你当我是朋友,就不应该瞒着我,总觉得今天你怪怪的。”秦寿觉得有必要搞清楚田诗晨的反常,但思念一转,如果是不好说的私事,问了也是白问。话锋一变。“如果你有难言之引,也可以不说。谁都有秘密,只是你心不在焉的……”
还没说完,田诗晨直抒胸意打断秦寿,平匍直叙笑道:“哪有什么,你想多了。快洗手吧,我们该走了。”
拉起秦寿的手腕就往洗手池奔,田诗晨心事重重打开水龙头,让秦寿不可思议的是,田诗晨就像贤妻良母那样,又抹肥皂,又抹洗手液帮他搓着满是灰尘的的手。
田诗晨呀田诗晨,你可是星辉集团的总经理。竟然帮秦寿这个刚刚被你提拔的小组长洗手,这要传了出去,任谁都会联想到什么吧。
秦寿没有反抗,反而心底乐滋滋的。只是好景不长,手能洗多久?当然很快很快。秦寿还没享受够田诗晨那柔软的小手搓扶,就已经被纸巾擦了个干净。
好柔软,好白,好滑嫩的手呀。如果可以牵着这双手,去人cháo涌动最繁华的地段逛上一糟,秦寿就心满意足了,天大的事也不过浮云而已。
“你怎么有这么多汗呀,我帮你擦擦。”望着秦寿额头滚冒的汗珠,田诗晨柔情似水的很似关怀。不由分说,又抽了几张纸巾在秦寿额头轻轻擦拭。
她很认真,很专注。清澈的眸子盯着秦寿每一个毛孔,生怕哪里没擦到似的。
秦寿是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在正常不过的处男。怎么可能受得了这般备至关怀,秦寿有些沉沦了,只有深处一丝理智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颇为尴尬伸手。“我自己来吧。”
结果,田诗晨用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倔强挡开秦寿伸过来的爪子。“就快擦干净了,别动。”
她都这样说了,秦寿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站着,任她鱼肉。但很快,秦寿在次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不用面对镜子也能感觉脸上的汗水早已擦干,但田诗晨换了一张又一张纸巾,那双清澈专注的美眸,扫视秦寿脸上每一寸肌肤。
到底怎么回事?秦寿想不明白,田诗晨仿若不是为了帮他擦汗,到更像在享受为他擦试的这种感觉。就这么站着不动还被一位天之娇女驱动,秦寿有些不自在的问道:“诗晨,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田诗晨表有不耐的笑骂。“急什么急,有汗肯定要擦干呀。好了,我们走吧。”
一提到走,秦寿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第一次感觉也许去参加聚会是件不错的选择。至少田诗晨不会在这么怪怪的。
车上,田诗晨话很少,可却经常有意无意盯着秦寿看,秦寿尽量不去东想西想,专心开车,一路直捣黄龙。
这下,秦寿才得知目的地。薛氏集团的大公子薛贵天在南湖郡新买了一橦别墅,在渝都市,这里算是最好的别墅群之一。说得好听邀请圈子内的朋友去热闹热闹。但瞧田诗晨这身打扮和对秦寿正装的要求,不难看出那家伙应该也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不过买了橦别墅而已,能有多大地方?用得着如此正式?秦寿第一印象就对这家伙不太感冒。
可到了地方,秦寿才知道他错了,而且错得有多厉害。这不是一般的别墅,环建于一座山腰,沿路张灯结彩,甚至在分叉路口还有专人指明道路。
老远就瞧见半山坡中,气势宏伟的别墅孤雾雾矗立,可恍若可见隐隐错错的身影,这难道就是田诗晨所说的没有多少人?
临近别墅大门秦寿才真正看清,好家伙,这哪里是别墅,更像庄园。大门旁边的空地,停了几十辆高档豪车,瞧大门内绿茵草地搭起的高台,这场party应该是在露天举行。
侍者彬彬有礼在人流中走动,热情客气,宾客三三两两恰恰其谈。真像极了影视剧中,达官贵人才有资格参加出入的场所。最他妈扯的是,秦寿开玩笑问道:“不会还要请贴才能入内吧。”
田诗晨对他一笑了之,从香奈儿手提包中取出一张红sè的宴请贴递给守门的侍者,铁门敞开才放行。
秦寿真感觉自己像个土豹子。这种场合第一次参加,很多规矩也不懂,进去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但在车上,依旧忍不住冷汗涔涔,膛目结舌。
“诗晨,这就是你说的没多少人?这只是小型聚会?”
让秦寿汗颜得无地自容,田诗晨很轻松自然肯定。“是啊,没多少人,只是小型聚会。”
真不了解他们上流人士所谓的小型聚会是个什么场景,现在秦寿了解了。田诗晨笑盈盈推开车门:“下车吧,去露个脸。”
秦寿跟着下了车,傻傻站着没动。田诗晨走到旁边,他还没反应过神。跟个傻大皮似的问道:“去哪儿。”
有些幽怨的小声嘀咕,田诗晨主动挽起秦寿的手臂。“挽着我,来之前跟你说过的,这么快就忘了。”
“哦,呵呵,真忘了。”颇为不好意思的傻笑,学着在田诗晨家里的练习,刚朝人群没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田总。”
田诗晨和秦寿几乎同时回头,就瞧绅士范儿十足的窦天宇挽着一袭红sè的晚礼服的刘珂涵朝他们走来。
“你也来了,想不到今晚你是窦总的女伴。”前一句是对窦天宇说的,后面一句是对刘珂涵说的。秦寿看不出此刻的田诗晨是什么心情,但她予以职业般的微笑,想必心思有些复杂。
试问,老总和副总共同参加一场party,副总的女伴竟然是老总的秘书。关键在于,田诗晨和窦天宇暗地里的争斗,田诗晨怎么可能心情会好。
“田总。”在田诗晨刚刚说完,刘珂涵含蓄的低着头,低声称呼。
只有秦寿面对窦天宇,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窦总,你好。”
“你是?忘记你的名字了。难怪请田总做我的女伴,田总说已经有人了,原来是你。”窦天宇深深盯着秦寿,他虽然很平静,但语气颇为不善,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想把秦寿看透。
秦寿则不相枉让,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直接忽视窦天宇的眼神。极其自然的笑容,很能给人亲切感。“窦总,我叫秦寿。”
田诗晨一眼就瞧出窦天宇对秦寿的抵触,洒然笑道,打着圆场。“这里不是公司,叫名字就好,别用在公司里的称谓。”随即,田诗晨就仰望秦寿,似乎不想跟窦天宇废话,yù拉秦寿就走。“我们去喝杯香槟。”
这下,轮到秦寿和田诗晨直接忽视窦天宇,帅气逼人,曼妙淑端转身就朝人群走去,把他们冷冷的抛在背后。
窦天宇身为星辉集团副总,何时受过这冷落。不过碍于田诗晨,不好发作。绅士般的语气,温文而谈。“诗晨,秦寿,我们一路吧。”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窦天宇已经挽起刘珂涵紧紧跟在身后。秦寿说不出什么原因,总之很反感窦天宇这一举动,暗骂了一句。“他妈的,哈巴狗。”倒是田诗晨,无所谓望了望他们,一声不吭莲步不停。
刚走进人群,就接二连三有人跟田诗晨打招呼。却很少有人跟窦天宇寒暄。不难看出,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其实也有人脉好坏的差分。田诗晨人美,气质迷人,在加上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这期间,有不少人都带差诧异和不解的目光打量秦寿。终于在一位叫徐盈盈女士的好奇声,忍不住问道:“诗晨妹妹,这位帅哥是?”
“我的男伴呀。”田诗晨轻呢含笑,燕燕莺莺揽着秦寿。没有具体解释,但这样含呼其词,更让人浮想联翩。
秦寿只是礼貌回应,并未多话。
到是始终跟在身后,像条哈巴狗一样的窦天宇,开始还挺温顺的,突然冷不丁防冒了一句。“他是我们公司最低层的一名普通职工。”
第二十八章 撕破脸
(第二更)
到是始终跟在身后,像条哈巴狗一样的窦天宇,开始还挺温顺的,突然冷不丁防冒了一句。“他是我们公司最低层的一名普通职工。”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引起周围刚刚非常热情客套和田诗晨打过招呼的人的注意,每人都露出复杂的神态。
本来秦寿还以为徐盈盈心直口快。“原来是诗晨妹妹的下属,你真有幸能来参加这种场合。”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仔细瞧了瞧秦寿,就一转不宵的目光,只有面对田诗晨,才在次露出热情的神态。
秦寿本来满不在乎,他这种白领和上流人士相比,就像大街上的乞丐跟住在豪宅里的富人几乎没什么区别。他也很了解,和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秦寿能容忍别人的冷嘲热讽,不宵小觑。生在这种表面高呼人人平等,实则几千年下来等级制度依旧没改变过的社会里,秦寿很清楚该怎么做才能很好的融入社会。
但这口吻,语气,态度,简直是在间接贬低田诗晨的身份和地位,似乎在说田诗晨这么美丽漂亮尊贵,对男伴的品位也不过如此。秦寿能容忍别人说他,却不能容忍对田诗晨的轻佻和小瞧。
乃至从第一天开始接触田诗晨,她就没有过趾高气昂的轻视,她的品位,待人的诚肯,又何止是徐盈盈这类人所谓的品位可以比拟。
田诗晨原本职业般的微笑一滞,她又怎么听不出徐盈盈的言下之意,怎么感受不到周围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冷眼投以窦天宇,又笑颜含蓄想对徐盈盈说什么。
但被温和带笑的秦寿抢声一步。“是啊,不蛮徐小姐,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party,今天可要好好过一把富人的生活。一直听徐小姐叫田总诗晨妹妹,看来平rì你们关系很好嘛。”
秦寿喊田总,一是抬高田诗晨的位置,二是故意贬低亮明自己的身份,面对你们这些上流人士,他就是个**丝。
“还不错吧,我们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走得比较近。诗晨妹妹年轻漂亮又能力出众,已经是星辉集团的总经理,我们多少女人都很崇敬她。”
慵声懒气看也不看秦寿,注意力都放在田诗晨身上,这翻对田诗晨趋炎附势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
“不禁你们这些女人,我们这些男人也一样羡慕田总。”秦寿这话说得非常有深度,意指徐盈盈和秦寿不过女人和男人之分,没有高贵低溅,都是同等的人。
但同样都崇敬一个人,就是田诗晨。刚刚你暗讽秦寿,同时也降低你徐盈盈的身份。
辗言望了秦寿一眼,田诗晨会心的笑容,让徐盈盈误以为阿谀奉承的话起到了拉近关系的亲攀。
在场,要说最了解秦寿的,非刘珂涵莫属,相处几年,秦寿是什么脾xìng她还不清楚?秦寿最看不惯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自然听出秦寿在损徐盈盈,不禁扑哧一笑。
窦天宇疑惑询问她。“你笑什么?”
也不知谁在人群里吼了一句,声音有些尖锐,畅快,有几分游戏人生的味道。“她在笑那自以为是的女人狗眼看人低,却听不出被这位小伙子视为同等人,还乐呵呵以为拉近了关系。”
周围所有人都在惊骇的四处寻望,却根本没找到何人在吼。然后,所有目光从刘珂涵红得发烫的俏脸移到依旧温和而笑的秦寿身上,然后转移到如沐chūn风似根本不在乎的田诗晨瑜亮的美眸。
最后,几乎所有目光都停留在徐盈盈虽然漂亮,但俨然发紫的脸蛋儿上。她恼羞成怒四处张望,强行保持着淑女风范,声音却变得有些嘶鸣。“谁,谁在乱说。”
回答她的是场面一片平静,没有人开口。在这样的场合,谁大声喧哗,都会被视为不绅士,不淑女。
田诗晨挽起秦寿的手走出人群,在也不看徐盈盈,朝远处一位侍者走去,端了两杯红酒。田诗晨娇笑甜蜜,轻托酒杯,做出碰杯的姿势。“干杯。”
“那可不行,我要开车,不能喝酒。”虽然如此说,秦寿还是很礼貌很绅士的与田诗晨碰杯,只是没喝而已。
“大不了在叫代驾。”田诗晨婉静恬笑,满不在乎。竟然一口气就把红酒干了,不顾远处还有部分人投来故作镇定的惊愕,更没理会像条哈巴狗一样始终跟着没超过三米的窦天宇。“比起有些自以为是的绅士,你今天才是绅士。”
秦寿挑起眉头,知道田诗晨在损窦天宇,桀骜的骂了一句粗话。“我是毛线个绅士,不过多看了几部电影电视剧,假正经学着玩儿,我就一穷**丝。”
“穷**丝?在怎么说你也是白领。骂人连个脏字都不吐,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你。”
又来了,田诗晨的美眸像弯弯的月亮,盯得秦寿既心痒难耐又不知所措。赶快转移话题问道:“那个徐盈盈到底是谁,自以为高贵,但似乎又故意讨好你。”
“她不算什么,她父亲是卫浴产品公司的董事长,前些年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是我们集团投资入股,才让他们转危为安。”
原来如此,刚刚暗讽徐盈盈,而且被神秘人点破,本来秦寿还有些担忧给田诗晨带来负面影响。听她这么一说,秦寿也就放下心。
这时,哈巴狗挽着刘珂涵在到秦寿和田诗晨跟前,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红酒。似乎忘记先前故意点破秦寿身份让他和田诗晨差点深陷尴尬的一幕,厚颜无耻yù跟秦寿碰杯示好。
毕竟他是副总,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以后在公司里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秦寿不计前嫌,礼貌和他碰杯。但秦寿依旧不喝,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原则问题。
窦天宇这龟孙子见秦寿不动口,他也干脆把伸到嘴边的杯子放下。以为秦寿怀恨在心,他依旧保持绅士风度,却冷淡儒笑。
而秦寿装傻没看见,懒得解释。更多注意力放在刘珂涵身上,想起昨rì早晨他们的对话,秦寿心里非常担心。这么好的丫头,可别被臭名昭著的王八蛋给骗了呀。
“刘珂涵,要不要小酌一口?”举起红酒杯朝刘珂涵做了碰杯的动作,才发现小丫头根本就没酒杯。
小丫头本xìng开朗乐观,但瞧了瞧田诗晨,却蹑手蹑脚吱吱唔唔。“秦寿哥哥,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不喝酒好,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女人不喝醉……”秦寿yù言又止。
刘珂涵却很有默契的笑着接口。“男人没机会。”
不管刘珂涵听没听懂意思就顺口接了嘴,秦寿有意提醒。刚刚把红酒杯放回到侍者托盘的田诗晨娇躯微微一颤,她洒脱笑道:“这要看什么男人了。”
听闻,秦寿和她对望,田诗晨的美眸,泛着清澈的信任。倒是窦天宇这龟孙子抓住机会,借势,很有风度轻搂刘珂涵的细腰,一脸的正气凛然。“是啊,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在乎一个女人,就会尊重她的选择。”
怎么听都觉得窦天宇这家伙一语双关。秦寿冷笑不已,前几rì你丫的还叫刘珂涵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给田诗晨,却被田诗晨喝斥直接扔掉。窦天宇说这话,分明就是在意指他追求过田诗晨,所以尊重她的选择。
可这王八龟孙子,借势搂住刘珂涵的腰。秦寿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承诺了瓜葛,刘珂涵竟然没反对,还能保持着开朗的笑容。窦天宇这话也是讲给刘珂涵听,证明拥有绅士风度的他是尊重女人的。
秦寿当既就有发怒的征兆,好个龟孙子,这才几天,对田诗晨的“爱”这么快就想移情到刘珂涵身上了。她可是田诗晨的秘书,当面**裸挑明,这是不是在给田诗晨难堪?
从王八龟孙子那看似绅士却有些洋洋得意,似乎挑衅:田诗晨,找你交往你不肯,那就别怪我把你的秘书给上了。
田诗晨手段是铁婉的,从刚刚上任就解聘公司内部一众中高层领导就不难看出她的野心,她是不好惹的。不知道田诗晨心里是否在骂:**的,当着老娘的面,也敢明目张胆泡我秘书。这个梁子结下了。
秦寿是这么猜的,因为田诗晨原本还有几分笑意的俏颊,瞬间就寒了下去。当然,田诗晨的涵养很好,就算她真这么想,也不可能像陈渝霞那股子火爆脾气表现出来。
所以,作为男人,就应该为女人出头,秦寿也明目张胆暗讽了一句。“刘珂涵妹妹,当男人能当着女人说出尊重她的选择时,本身这个男人就不值得信任。”
窦天宇洋洋自得的笑脸,像被冰霜打过,瞬间寒风四起。声音沉闷得骇人。“秦寿,你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我?”
“窦总。”秦寿惶恐睁望,睁眼说着瞎话。“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说你,我不是指你。”
窦天宇怎么可能被忽悠,自然清楚秦寿针锋相对装傻。“那是指谁?”
“对不起窦总,你看,我不过一个刚刚做上小小组长的人,怎么敢说你。你是领导,只有你说我们的份儿。”秦寿并不回答他,继续惶恐害怕得要紧,语无论次。证明着他是无心之过,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屁话。
窦天宇被噎得沉默了好半晌,狠狠的瞪目嘶牙。“你有种,秦寿是吧,我记住你了。”
这算撕破了脸吧,秦寿觉得冲动了。但为了田诗晨,为了刘珂涵,撕破就撕破吧。
第二十九章 首支舞曲的酸涩
(第一更)
秦寿不后悔今天的冲动,因为窦天宇根本就没将他看上眼,反正立场是明确的,早晚有一天也要撕破脸。不过提前罢了。
搂着刘珂涵的细腰,窦天宇气哼哼第一次主动远离秦寿和田诗晨。早就巴不得你丫的孙子快滚,但刘珂涵……
刘珂涵就被这般轻搂,她的顺从仿佛在践踏刚刚秦寿为了提醒她而不惜明确得罪窦天宇的好意,只是在转身离开前,投以田诗晨歉然畏惧的无奈。
既然,这是刘珂涵的决定,从今以后,秦寿也不好在说什么。察言观sè从来都是秦寿的强项,看样子,刘珂涵是知道田诗晨父子和窦天宇父子的矛盾。
“诗晨,刘珂涵她……”从来都把刘珂涵这丫头当作妹妹看待,她也是刚刚被田诗晨亲自提拔为总经理秘书的人,于情于理,刘珂涵的做法,别说田诗晨,秦寿都有些气愤。想帮她说些好话,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释怀摇头,田诗晨彷若没听见秦寿的试yù,洒然予以浅笑。“今天你算彻底得罪窦天宇了。”
“怕什么,大不了走人。”提到这个问题,秦寿突然有些后怕。他不是圣人,也知道这么好的饭碗要是掉了,在找就难喽。
“你真冲动,和上次一样。”洒然的美眸,泛起阵阵水润的光泽,深深注视高大挺拔的秦寿。田诗晨柔呢轻诉,秦寿怎么感觉她像是有些感动?
她所指的上次应该就是王部长带人在宴请上闹事。的确,秦寿很想承认,只要一时头脑发热,就很冲动。那是因为全然看不惯大男人欺负或者欺骗一个弱女子的种种行径。
可话真从他这里讲出,又感觉太过做作,自恋。所以选择保持沉默地微笑。
田诗晨含情脉脉深深注视,在水润赏析的眸子里,甚至有丝毫颤嚅。像是打量赋有正义感的男人而深切倾慕的崇敬。“你呀,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也许有时候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不是英雄,更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树敌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英雄?救世主吗?秦寿不苟言笑,诗晨呐,你太看得起秦寿了。如果换了别人,还懒得去答理。不排除对你有好感,可在你手底下工作,还有一分讨好,谄媚。
但秦寿总感觉田诗晨这话里有话,本来开心的气氛都被破坏了。秦寿笑道:“你真像一个人。”
“我像一个人?谁呀?”希翼仰望的田诗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强烈涌上脸颊的感情仿佛注明她此刻的柔弱。
田诗晨是秦寿少有看不明白的人,她总是把自身隐藏得很深,真实的情感要么被掩饰遮盖,不然就是根本毫无头绪的突发而至。
此刻,秦寿看不明白田诗晨那软榻无力背后的真相。但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却让秦寿升起保护她,呵护她的yù望。“我家表妹兰兰。”
“我像她吗?”
秦寿故作神秘的笑不作声。其实心里则暗付:你不像她,但想保护你,照顾你的感受是一样的。
轻抿晶莹剔透的淡淡唇彩,田诗晨的嘴巴想蠕动,最终却挂上婉静的微笑。
这样的场合,是拉关系,拉人脉的大好时机,有不少认识田诗晨或想认识田诗晨的人,总会在有意无意间,来跟她恰恰其谈。
秦寿依旧选择沉默或者少说,一是不想因为他的身份给田诗晨招来不必要的轻挑,二是他也不喜欢这种拘谨的场合。渐渐的天开始变暗,陆续又来了一些宾客。
绿茵地被高功率shè灯染得犹如白天,秦寿小声问过田诗晨,那位薛氏集团的大公子薛贵天,人在何处。结果田诗晨也不知道,没看见他人。还笑谈薛贵天乃现代版的潘安。
不仅不信,秦寿反而嗤之以鼻。
爱面子,喜欢排场的人,基本都是在最隆重的时间段才现身。看看时间,七点五十六,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个透。秦寿心里非常烦闷了,薛贵天那家伙还不出来。
早出来说两句话,给他设计的排场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好早点闪人。那丫的,却久久不现身,真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好在,说曹cāo曹cāo到,许多人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暗地里不知多少人把那丫的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丫的他丫的到。终于,看台上麦克风响了一声。
众人都寻声望去,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站在台上,气宇轩昂又带着几分儒雅,面若中秋之月,sè如chūn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似笑非笑,即嗔视而有情。
他就是薛贵天?秦寿发誓,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傻了眼。见到他,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羡慕和挫败感。倘若用现代词汇比喻,网上疯传的高帅富是男人之中的王者,他就是男人之中的皇者。
“各位,晚上好……”薛贵天开始畅谈礼词,就连声音都清心动人。他一开口,场下的男士还好。秦寿清晰看到不少女人原本不同的眼sè都开始桃花泛滥。
只有始终挽着秦寿的田诗晨,依旧如最初一般淡然无味。秦寿深深佩服,她竟然不像其它女人那般,为之着迷,chūn心荡漾。
客套的短篇大论完毕,被优雅的音乐旋律取代。只有最后一句话清晰而深入所有女人的心房。“今晚,大家请尽情的跳舞,寻找你们的舞伴。”她含笑环望,星目璀璨。“不知,我能和谁跳第一支舞。”
说完,全场高功率灯光熄灭,只有几盏微弱的灯泡让场面不至于漆黑得你瞪大眼看我,我瞪小眼看你。三盏探照灯在全场晃动,寻找锁定陪伴引领倾跳第一支舞曲的女郎。
秦寿心里咯噔直跳,反正音乐响起,又漆黑一片,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触近田诗晨耳畔,低声惊呼。“你不是说不用跳舞吗?”
“唉呀,你吹得我耳朵好痒。”
鼓声越发激动人心,探照灯减慢了摇晃的速度。所有人都在期盼,所有人都在渴望。当然,只包括女人。
当三盏探照灯移过秦寿和田诗晨的头顶,秦寿明显感觉到手臂一紧。田诗晨那淡然的眸子露出几分渴望,她也紧张了。秦寿瞧视田诗晨,竟然有点难以言名的难受。
她表面满不在乎,其实,原来也和其它跃跃yù试的女人,受不了帅哥的诱惑?所以紧张希望所有灯光都停留在她这里?
这一刻,秦寿的心有股酸酸的苦涩。女人呀,始终是女人。何苦这么极品的天之骄女,她同样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力。秦寿想了很多,最清晰,像千篇一律徘徊在脑中的是夏溜那句话。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
终于,鼓乐声达到最高cháo,即将敲定,探照灯远离了田诗晨。秦寿分明感觉,他的手臂被挽得更紧,血液似乎都不能畅通,吃痛感慢慢袭遍中枢神经。
唉,疼痛也麻木不了秦寿的失落。意yín之后的结果,永远是现实的残忍。恐怕田诗晨,真的很期待与如此皇者共舞一曲吧。
为何,这一刻心是痛的?全身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那纤细的手腕,有着无穷魔力。既让秦寿恋恋不舍,又让秦寿yù痛惜放弃。
不过还好,探照灯已远离。是不会落到田诗晨这里的,陪薛贵天跳第一支舞曲的,会是其它女人。可田诗晨细微的举动,却让秦寿从前所有的好感,希翼,都如同被冰锋进三万里海底,寒冷刺骨。
可事实总喜欢和人开玩笑,鼓乐敲定的瞬间,所有探照灯突然加快速度原路反回,稳稳当当,不偏不差的照shè到紧紧挽住秦寿的田诗晨。
和煦悦耳的声音,风度沉稳。传遍全场所有人的心底。“原来是星辉集团的田小姐,能有幸和您跳一支舞,我真的很开心。”
薛贵天刚刚讲完,迈着轻缓的步伐下台,朝田诗晨走来。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聚集到田诗晨身上,田诗晨面淡婉静,似笑非笑,如沐chūn风。
所有男xìng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贪恋,爱慕,倾心。
这一刻,田诗晨紧紧挽住秦寿的手腕缓缓的放松了力度,却依旧挽着,随时都会被已经走到跟着的薛贵天以绅士的邀请带走。
虽然只是跳一支舞,意义迥然不同。田诗晨那掩饰得很好的紧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想跳舞,她还有更多的想法。她太聪明了,她不会像那些低俗女子一般,轻易表露而出。
难道之前她就跟秦寿说,你不用跳舞。
有时候,瞬间的顿悟醍醐灌顶,就像那晚,秦寿顿悟出和陈渝霞永远只是朋友知已一般。此刻,她又顿悟出和田诗晨也会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位先生,能借一下您的舞伴吗?”薛贵天很客气,他的气度让人无法拒绝,甚至倍增好感。
心里依旧不舍,但秦寿酸涩的苦楚也被迷人开心的笑容遮掩得毫无缝细。大气悦声道:“去吧,为大家表演一曲今晚的美丽。”
薛贵天微微躬身,单手平坦,绅士般的礼仪和笑容。“田小姐,能赏个脸和我共进一曲吗?”这一刻,所有目光都成了羡慕嫉妒恨,不论男女。
田诗晨还以迷人万千的微笑,月眸闪亮得勾人心魂。她摇了摇头,风情万种望向一脸错愕的秦寿,震惊得全场鸦雀无声。“我不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