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中龙凤也抵不过屌丝的阻挡
(第二更)
田诗晨不会跳舞?一脸错愕的秦寿满是不可思议。以她这种上流人士的身份,不会交际舞,谁信。
只觉手臂吃疼,莫名其妙的被田诗晨狠狠掐了一下。秦寿不动声sè看着恬静婉笑的田诗晨,她释怀可惜的对薛贵天抱以歉然。
“没关系,引领舞本来就是由男士带领女士,其实很简单,田小姐,我可以教你。”薛贵天温文而笑,举止谈吐彬彬有礼,还有他本就生着现代潘安的美男子模样,更是让人心神荡漾,暖意舒坦。
田诗晨螓首低帘,颦笑之间已有不容临近的亵渎。柔靡细言,再次拒绝。“薛先生,您还是请其它漂亮的俏丽共进一曲吧。”
倘若说薛贵天温雅绅士的气度让无数女人着迷,跃跃yù试巴不得同他含情共舞。
同样,气质高傲,含齿轻露的田诗晨如沐chūn风,似出尘脱俗,那绝美的容颜,几乎让所有男人倾幕垂涎。要么太过完美让人自惭形秽望而却步,要么有种征服占有的极度渴望。
薛贵天明显属于后者,他风度翩翩,锲而不舍。依旧保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姿态,恭维却不失风度,又有些请求甚至是肯求的口吻。
“能与田小姐跳一支舞,是所有男士最渴望的事情。我一直希望有幸与田小姐合舞,今晚的舞曲已经让各位久等了,田小姐,请给我一个向大家道歉的机会,开始今晚的欢快吧,好吗?”
丫的,说话真是高明,滴水不漏。让人听了,心里极度舒服。给足了田诗晨面子,抬台高了她的身份,甚至还不失时机向众人道歉的晚点。在加上他的气度,帅得掉渣的外貌,如果换了其它女人,早就伸出纤玉般的手臂,随他而去。
俊男美女,当真是引领舞曲的绝配佳人。秦寿承认,如果不是因为那无法言名的苦涩,已经劝田诗晨和薛贵天共舞一曲了。但即使如此,秦寿也很矛盾的想看到如此般配的俊男佳人,在所有羡慕的目光,成为焦点。
薛贵天有意无意瞧了瞧秦寿,又看了看紧紧挽住秦寿的纤白玉手,最后停在田诗晨婉静甜美的笑容。
“来一支舞。”
“跳吧,共舞一曲。”
“答应他吧,答应他。”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先是有好事者,叫嚷一句。随即,更多的人被掀动,在然后,几乎全场的人异口同声要求田诗晨跟薛贵天引领舞曲。最后,几乎成了大合唱,所有人非常默契,整齐的高亢呼唤。
从开始就比较拘谨的气氛,瞬间变得热闹喧嚣,田诗晨被烘托成为今晚最耀眼最受关注的女主角。
这样喧嚣的烘托,秦寿居然感受到了浪漫的气氛。他突然灵光一现,怎么可能会有人不顾这样的场合喧嚣起哄。难道,这一切,都是薛贵天特意安排?仔细想想,并不无道理,听薛贵天刚刚的话,他和田诗晨似乎早就认识,而且似乎早就想和她跳舞,不过一直没实现。
可田诗晨却根本没在决意薛贵天的邀请,似乎更是把全场烘托的气氛视为空气。依旧死死挽着秦寿。她也因为这样的气氛,而不好直言,这次,她委婉谢绝。
“薛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会跳舞,要是踩到你,会让大家笑话的。”
手臂在次吃疼,不过很轻,全因田诗晨动作实在太小。秦寿豁然醒悟,原来田诗晨不想与薛贵天引领第一支舞曲。她这是在搬救兵的信号。
心里开心极了,秦寿这才明白田诗晨先前为何紧张,不论她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都全然是因为她不想跟薛贵天跳舞,答案跟先前的猜测正好恰恰相反。
田诗晨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两次拒绝,两次明里暗示。薛贵天却仿若没听见,只是收回了邀请的手势。
“薛先生,抱歉,诗晨真的不会跳舞。”如果在不出面打圆场,薛贵天和田诗晨都会尴尬得不好收场。或者是田诗晨受不了全场人的期望,最终同意。
秦寿闲置的一只手,轻轻扶住田诗晨挽住他的柔荑皓腕。
就是要故意做给薛贵天看,让他知道,田诗晨不受众人蛊动,不受你风度的迷惑,一是因为田诗晨真不会跳舞,这样就保全了田诗晨身份。
二是,田诗晨俨然拒绝了,秦寿这个男伴也尊重她的选择,替田诗晨阻挡拒绝薛贵天的美意。
薛贵天谈吐怡然,风度似隼。比起窦天宇那王八龟孙子,简直可称为人中龙凤。她绝对是聪明人,如果在一味邀请,就是咄咄逼人,对秦寿和田诗晨不尊重。
田诗晨恬淡侧望秦寿,他的脸在此刻,是如此的刚毅,毋庸置疑。两人四目相对,田诗晨反手扶住秦寿的手,轻抿含笑。
全场也在此刻,鸦雀无声,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呼吸声。秦寿的余光,仿佛看见,无数双惊异的眼神,充斥着无尽的羡艳,可惜。
秦寿也终于可以肯定,刚刚就是一初戏,这么多人起哄,就是为了烘托出浪漫的邀请,连邀请都能变为浪漫,之后的过程,就将演变成小资情调。
但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秦寿这个异类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薛贵天的涵养,也是秦寿见过男人之中最好的。他仿若无事,洒脱抬手示意,无奈可惜的温文笑谈。“可惜了,不能同田小姐共舞一曲,真是遗憾。”
随既,他非常有绅士风度对田诗晨身旁的女人提出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能否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秦寿声望去,异声惊疑。徐盈盈什么时候站到田诗晨旁边的,先前这里似乎没有人吧。
那女人故作优雅,伸出洁白的手臂,自认歪头风趣又高贵大方,其实,在秦寿眼里,不过是个娇纵做作的女人罢了。“当然。”
话音刚落,俊男还算美女的两人,款款而步走入场zhōng yāng,音乐响起,灯光莹舞。探照灯随他们优雅的舞姿,开始了今晚欢快的一幕。
很快,一舞完毕,全场哗亮。深宏的嗓声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累钉森,姐的们。请同你们的舞伴,享受今夜的星光。”
海之女神悠扬的乐章,像一剂兴奋剂。全场所有的舞伴跳起了秦寿并不知名的舞,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秦寿这个外行,像遗世dú lì、无人问津的可怜虫,孤零零傻傻的望着周围起舞的男男女女。
“秦先生,不知是否有幸陪我喝一杯。”始终挽着秦寿的田诗晨,最清楚此时的他,有多么不自在。吃味的笑道,仰望却希望征求他的同意。
“能陪田小姐小酌一杯,当然乐意。”尴尬的气氛,得到一句玩味的侃谈,让秦寿感觉自己不是那般孤立无缘,就像雪中送炭才暖心一般,很开心。但又故意为难。“可我不能喝酒,因为一会儿还要为美丽的田小姐保驾护航。”
“大不了叫代驾。”说完,田诗晨扑哧娇笑。比起先前始终职业般或者客套的笑脸,这才是她真心的笑容。
没有理会场中享受欢乐舞曲的众人,秦寿被田诗晨挽着,径直朝场外的酒桌走去。秦寿很有原则的端了一杯橙汁,田诗晨则继续端了一杯香槟。
很有**丝范儿的和优雅女神风的田诗晨碰杯,仰起头,秦寿喝橙汁像干杯一样,一口闷。因为先前拘谨的气氛和舞曲的酸涩开怀,早已让他口干舌燥。
只是没想到,田诗晨也仰起了脖子,将小半杯香槟喝了个干净。一旁的侍者怪怪的眼神,怔怔望着两人。让回眸环视的田诗晨投以开怀的娇笑。
田诗晨终于放开了挽着秦寿的手,但却拉起秦寿迫不及待朝停车位小跑步。“我们走了。”
完全没有顾及她穿着高跟鞋的不方便,更没顾及她身袭高贵漂亮的晚礼服应该注意优雅的淑女风。田诗晨就像开心的少女,只想随着xìng子,**做的事。
“走了?你不打声招呼。”秦寿并没有完全迈开步伐,被拉着小跑步跟着田诗晨。
头也不回,田诗晨的娇笑声又变回她特有的淡雅风韵。可那分真心的开怀,随风,随手的温度,真切传至秦寿的感观。“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只要露个脸证明来过,就可以走了。”
与停车位相隔并不远,一路小跑步很快就到了。田诗晨酡红的脸颊,颦笑间将她的成熟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放开手,转身看着秦寿,她有些气喘,撩动耳边一缕垂下的青丝,知xìng美嚅唇眨啧。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我饿了,陪我去吃东西好吗。”
酡红的俏脸蛾眉促动,妩媚得惹人想一亲芳责。想必,她是因为今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由其刚刚最后那一饮而尽的香槟。
装逼了这么久,秦寿突然很轻松。却被隔得老远熟悉的声音打断。
“诗晨,你们要走了吗?”薛贵天步伐轻缓,但又急促而定。他始终都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气度,容易给人很好的印象。窦天宇又成了他的哈巴狗紧随其后。
来到跟前,薛贵天不温不火,但语气却极力拘留。“吃过晚餐在走。”
“不了,谢谢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田诗晨摇首拒绝,非常干脆。
“我不知道你不会跳舞,刚才真不好意思。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请你享用晚餐好吗?”秦寿突然发觉,薛贵天这家伙脸皮忒有点厚。人家都不卵你了,你还要求人家留下来共享晚餐。不仅如此,他又客气看向秦寿,但话里听着怎么都像是敷衍,巴不得秦寿快些滚蛋。“这位先生也一起来吧。”
也不管田诗晨同不同意,薛贵天挡住田诗晨上车的路,样子看上去是非常诚肯的挽留。
秦寿则暗恨:我们想走,你丫的还要拦路不成。
第三十一章 打的就是你
(今天下午有事,先把第一更传上来。昨晚熬到三点钟才把这章码完,不是码字流,就是痛苦。明天的两更可能会晚一点,最近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最多不超过晚上十二点,希望各位朋友见谅。)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该走了,下次有机会在说吧。”田诗晨很有涵养,或许职业般的微笑能掩饰她此刻心中的厌恶。
轻轻迈动莲步,婉言的意思在明确不过,就要想从薛贵天旁边穿过。
但那丫的迈起八卦脚,看似翩翩随意让自己换了个舒服的站姿,其实巧妙挡住了田诗晨的路。秦寿鬼火冒了,这是盛情挽留还是强行留人。就听那丫的温文而笑。
“诗晨,听天宇兄说,今晚似乎你没有重要的事。”
窦天宇那混蛋适时机上前两步站到田诗晨旁边,直接忽势秦寿。富家公子哥的喜笑玩乐。“对呀诗晨,平rì大家都有各自繁忙的事情,今晚机会难得,一起吃顿饭吧。”
原来这两个家伙是一路的,狼狈为jiān,沆瀣一气。看着挺人模狗样的,其实那点花花肠子,傻子都看得出来。
还能有什么想法?无法就是对田诗晨有意思,窦天宇早已糟到田诗晨拒绝,现在又轮到薛贵天。这两兄弟也够绝,一个没追到,另一个就上。
什么现代版的潘安,见鬼去吧。最初对他的好印象,瞬息之际在秦寿心底灰飞烟灭。
也是第一次,秦寿瞧见田诗晨那职业般的微笑没有了,就像在公司里,那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峰,淡漠说道:“薛先生,请让开好吗?我想我真的该走了。”
“薛先生,我要送田总走了。”诗晨已经露骨的表明了态度,这两个家伙还站着不动。秦寿上前一步将田诗晨挡在身后,叉开双腿,笑容还算客气。
“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滚一边儿去。”突然之间,窦天宇推了秦寿一把。他只是轻轻摇晃,双腿根本就没动过。
见况,田诗晨在也忍不住,失态的对窦天宇吼道:“你干什么。”
“诗晨,我们说话,还轮不到这个小小的员工插嘴。”谄媚平缓的语气,保持着谦谦公子哥的笑容,窦天宇对田诗晨像在解释,却是给秦寿一个jǐng告,提醒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员工。不要以为陪田诗晨出席了一场上流人士的party就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说话。
这下,倒把薛贵天搞得一愣一愣的。秦寿压制着胸口的怒火,一时没看明白薛贵天的心思。
田诗晨拉起秦寿就要上车,窦天宇却拉住秦寿。
“放开。”本来走了一步,秦寿侧身冷言冷语对窦天宇说道。田诗晨见情况不妙,下意识的要去拉开窦天宇。
那丫的反而冷气哼哼,自以为是对秦寿说教。“记住自己的身份,哪种场合该说话,哪种场合该闭嘴。”
“叫你放手。”田诗晨想一把拉开窦天宇的手,但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力气大。田诗晨分明注意到秦寿冷寂的双眼传出了危险的信息,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窦总,请你放手。”他完全没有把秦寿放在眼里,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俨然明了。田诗晨夹在中间的身影让秦寿保持着最后理智,他用尽可能平静语气,但发出的声音已经夹带着略弱可闻的嘶哑。
“请注意这是在什么场合,注意你的身份,还不把手快开。”拉不动窦天宇的手,田诗晨灵机一动,暗示现在还在薛贵天的会场,如果薛贵天不想闹出事他就应该说话,因为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绝不允许在他的地方有人闹事。
果然田诗晨赌对了,薛贵天虽还有些茫然,但恍然的样子似乎看出其中的端倪。秦寿不解,难道他不是跟窦天宇一伙儿的?
“天宇兄,你这是做什么?”薛贵天温文而雅的谈吐,如天降雨露,把即将点燃的硝烟扑灭。窦天宇很给他面子,总算放开了秦寿。
赔笑道:“贵天兄,我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只是有些不入流的人不懂礼教,需要教育教育。”
“薛先生,那我们告辞了。”拉起秦寿就上车,才发生了不愉快,薛贵天也不好意思在做挽留。
“诗晨,回去教育教育一下秦寿(禽兽),下次在出席这种场合,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窦天宇那王八蛋龟釥子意味深长的话,秦寿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还没完没了越说越起劲儿。“别以为跟了主子,就算得上一号人物。打工的始终都是打工的……”
“草!”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秦寿在也忍不住,跳下车直冲冲一拳打中窦天宇的脸。
这一拳可谓用尽了秦寿的全力,窦天宇连“唉哟”声都没来得及喊,就已经倒飞出去一米远。
他们的暗讽意指,早就引起隔得不远的一些人和侍者注意。突然瞧见窦天宇被打飞,有些人顿足观望,有些人慢慢靠了过来,只有侍者都急匆匆快速跑来。
秦寿打了一拳,并没有停止,一个箭步飞奔,猛然一脚踩中窦天宇的脸,一脚不够爽,又来两脚,两脚还没解气,三脚狠狠撩下,三脚依然不够痛快,四脚接踵而至。
当正要出第五脚时,秦寿被五名侍者连抬带抱的拉开。总算,窦天宇才免于连续的痛踩,但看他丫的满脸黑不溜秋的鞋印,翻起的死鱼眼格外醒目,显然是昏了过去。
“够了,住手。”感觉还没打够,秦寿面目狰狞挣扎着,田诗晨抓住秦寿伸出的手吼道。
别说田诗晨原本的声音动听柔靡,吼起来却威严十足。秦寿这才停止挣动,反正出了一口气,就像田诗晨吼的那两个字,够了。
场面得到控制,他们这里很快就被围了一圈。没有人在跳舞,也没有人为了拉近关系恰恰其谈,只剩悠扬的音乐依旧继续。
薛贵天蹲在翻死鱼眼的窦天宇旁边喊道:“快叫医护人员过来。”
田诗晨从五名侍者里面拉出了秦寿,斥责道:“你干什么打人。”
“我可以忍受他对我的讽刺,但不能忍受对你的侮辱。”秦寿双眼镇定,怔怔注视微怒的田诗晨。
本还yù说什么,田诗晨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嚅动。不在看秦寿,转身望着已经被医护人员救醒的窦天宇。
那丫的刚刚醒来,正面见到田诗晨身后还略微泛着暴戾眼神的秦寿,竟然全身一哆嗦,眼中的惊恐不遗余力。田诗晨慢慢走近他,秦寿自然也跟着前进,侍者很敬业的要拉秦寿。“放心,只要他不动手,我就不会动手。”
看窦天宇这怂样儿,怎么可能还有动手的雄心壮志。故作怒容,但颤抖的声音也掩饰不了他的惊惧。“你敢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拖沓嘶吼,秦寿狰狞的死死盯住他,站在田诗晨身后不在前进,隔得不远的俯视。
侍者以为他又要冲上去动手,十二级防备状态,结果秦寿跟柱子似的站定,总算让他们放下心。
“窦天宇,这是你自取其辱,你的确太过分了。”田诗晨俯视着惊恐的窦天宇,大声喧哗。秦寿当然清楚,田诗晨是为了告诉在场所有不知情况的人,一切都因为窦天宇的过分而引起,不能怪任何人。
他也自知理亏,到嘴边的话只得硬吞了回去。
秦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学着窦天宇刚才的口吻。“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做人做到你这份儿上,真替你老子丢脸。除了有个好的家庭背景,你还有什么?连条狗都不如。”
烂泥扶不上墙,其实窦天宇工作能力很不错,秦寿不得不承认。打也打了,痛骂他的这个机会不容错过。你不是要丢我的脸吗,我故意这么说,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你的脸。
“你也不对,不应该动手打人。”田诗晨转身对秦寿又是一翻斥责,但那隐隐作笑的淡然并未真正责怪秦寿。“聚会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有什么气就不能忍忍,你让薛先生怎么办?还不快给薛先生赔礼道歉。”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秦寿的气消了,表面田诗晨是责骂他,其实明显是故意帮他澄清。
给点颜sè就装逼,从来都是秦寿的强项。说话要吞吞吐吐,表情更要真诚露出歉意,一副豁然醒悟,没有考虑周到,没有顾及主人家的感受。“薛先生,对不起。”
薛贵天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从她房间安排的种种排场就不难看出。客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怪罪不成?只要窦天宇这边不在追究,这事就此揭过。
“天宇兄,的确是你有错在先,不应该那样说秦先生。本来你和田小姐就是同事,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主人家发话了,窦天宇在发火就是不识抬举。他默不吭声,又惧又怒看看田诗晨和秦寿。但当注意到围观人群形形sèsè的眼神,不服的表情写在脸上,这口气他是咽不下的。
“薛先生,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有机会在跟你登门赔罪。”话已至此,田诗晨已经向所有人表明了去意。
“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希望下次能赏我个脸,请你吃顿饭。”嘿,丫的。只要一有机会就不放弃,薛贵天这家伙到真是执着。
“好,那告辞。”田诗晨展颜欢笑,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坐进车里。秦寿则和颜悦sè,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上车,发燃引擎。
在众多目光的瞧望中,玛莎拉蒂扬长而去。车内,秦寿猛打一下方向盘。亢奋道:“好爽。”
第三十二章 神秘人
(第二更)
“刚刚你打得很过瘾?”田诗晨笑意连连,瞧她压抑着开心的样子,想笑又不完全笑露出声,秦寿知道,其实她才是最解气的人。
“必须过瘾,不然就亏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一次少一次。还有机会,照打不误。”
“还要在打,下次我可帮不了你。”会心哧笑的田诗晨,不禁让秦寿想起刚刚他们的一唱一和。
表演得天衣无缝,实在完美。关键第一次合作,事实毫无安排,即兴表演也能达到如此默契。
如果可以,秦寿认为下一届的奥斯卡金像奖男女主角非他们两人莫属。田诗晨看着挺有知xìng美的女人,演起戏来,竟然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玩笑归玩笑,其实仔细想想,秦寿是因为能读懂田诗晨的心,更处处护着她才引发导火索乃至导演到最后。那田诗晨呢,她也能这么好的配合,是不是也读懂了秦寿的心。
田诗晨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若有所思。面露担忧却并未在她风韵的脸颊停留太久。“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一拳把他打出至少一米。你练过功夫?”
“没有,以前在学校锻炼出来的。”想起从前只要每次有人向陈渝霞示爱,面对那些比秦寿还宽一倍的大老三粗,大多数时间身后的路被陈霞挡住,除了迎面还击跟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除渝霞那死婆娘,直接拒绝人家就好。偏偏既不明确接受别人,还喜欢玩儿被众心捧月的感觉。
每当别人对她死心塌地愿意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地步。就把秦寿搬出来,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是我男朋友,看看你那熊样儿,有他帅吗?”
随之而来,便是铺天盖地的人海战术——单挑。对方一群人单挑秦寿一人,秦寿一人单挑对方一群人。从初中到大学,从未间断。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秦寿想不成为铁血真汉子都难。
田诗晨显然没听懂秦寿的意思,恍惚说道:“难怪你力气这么大,原来你是体尖。当时你练的什么?”
除了回以笑言,秦寿真不愿意解释那段黑暗的岁月史。只简单说道:“打架。”
“打架?”田诗晨更被唬住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可她的求知yù太强了,刨根问底。“你是练的什么功夫?散打吗?还是跆拳道?在高中还是大学练的。”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不对呀,刚刚你不是说没练过功夫吗?啊,你说的打架是……”
你总算懂了。回忆过去,秦寿总有些无奈。“是啊,因为打架,所以打架。”
“难怪你脾气现在都还这么冲,都是小时候练出来的。”田诗晨舒适仰靠,螓首侧望,就这般看着秦寿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秦寿才注意到田诗晨盯着他。疑问道:“我脸很脏?”
“没有。”田诗晨逃避似的立即将目光转向窗外。撑起尖敲的下巴,眺望江边,夜景美丽得使得心舒宁谧,凉爽的风透过窗户缝隙,吹动田诗晨髻边的几缕青丝,让她神清气爽,也让阵阵香风接连不断扑进秦寿的鼻子。
晃眼瞧瞧田诗晨,她温雅的样子,比起夜晚的江景更美。熟韵的高贵气质,对于男人的诱惑力,是无穷的。她就是传说中的白富美,而且还是皇后级别,怎不叫人倾心。
像薛贵天看上去这么优秀的男人都对她锲而不舍,不难证明田诗晨在众多男人中的诱惑力有多么的强。秦寿不禁暗叹他的幸运,田诗晨根本就是吝啬把她月牙般的闪亮目光投以其它男人,多瞧几眼都算过多。
可却偏偏对秦寿不同,她时而深遂瑜亮,时而沉思失神,田诗晨的心灵最深处,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想着,让人好奇又疼惜。“刚刚你不是说饿了吗,想吃什么?”
“嗯……”认真思考,好几秒才说道。“我对渝都不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上次我们去的那家大排档不错,我们在去吃,好不好。”
“现在正是黄金时间,去了肯定排好几轮。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离这儿不远有家鲶鱼汤锅,味道之霸道,吃一回想两回,吃两回想下回,吃了下回就不想吃了。”
田诗晨好奇问道:“为什么?”
“天天吃,谁都会吃腻。”秦寿怪声笑道,看了一眼同样嗤笑不停的田诗晨,继续开车。
“好,就去那里。”田诗晨一脸的渴望,期待。同是渝都人,就算在国外生活多年依旧流淌渝都人好吃好玩儿的血液。
就快到地方时,透过后视镜秦寿发现有辆长安之星跟了他们很长时间。希望只是同路,也是去吃江边鲶鱼。刚刚惹了窦天宇,秦寿倒不怕,就怕牵连到田诗晨。保险起见,秦寿绕了一圈,结果长安车依旧保持距离跟着。
“他妈的,难道是窦天宇那狗rì的叫人来弄我?”暗暗骂了一句,秦寿不想让田诗晨担心。话锋一转说道:“诗晨,要不今晚就不吃了吧,我先送你回家,我累了。”
“但是我饿了,家里没吃的。去嘛。”听闻,田诗晨以肯求的嗔怪声,要秦寿带她去尝尝鲜。
真想不到,田诗晨还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是男人哪里受得了这嗔声嗔气的肯求,何况还这么极品的美女,更何况,香风最容易迷乱人的情绪。
反正秦寿妥协了。让窦天宇出糗的是他,不是田诗晨,要算账也是找他。秦寿有自信,来两三个汉子,只要不是超过一米八,两百斤,下手屁眼黑的猛人,秦寿打得过。
要是来三四个猛人,虽然有些吃力,自保没问题。在要是来四五个,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说到跑,秦寿更加信心满满,初中十二秒九九,高中十一秒二三,大学十秒八六的记录,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有次闲得无聊一打听,至今无人打破。
这是什么记录?是和世界冠军相比,而且秦寿还不是专业运动员的情况下相差不多的记录。是拜陈渝霞所赐,被逼苦练而出的傲人成就。
江边,公路挨着几乎可以说是茅草房的开放建筑,里面人满满当当的。拼酒声划拳声,高亢不减。秦寿无所谓,倒是田诗晨那略有惊异的表情,似乎在怀疑就这地方,茅草房是不是随时都可能垮掉。
渝都人就好这口,喜欢气氛。地方在烂糟糟的,只要有特sè,越是人多,人就会越多。
见来了客人,还是玛莎拉蒂这种豪车的顾客,肥得快要流油的中年大叔老板亲自迎接。当一看是秦寿,错愕之极。“小兄弟,好久没来了。”在看到旁边一袭礼服,高贵典雅的田诗晨,老板满脸肥肉往两腮堆积,眼睛都快没了。
别说老板,临近的顾客神情更是丰富多彩,但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点。哈喇子快流出来,望着安安静静恬淡的田诗晨跟在秦寿身后,同上次在大排档一般,羡慕嫉妒恨的似乎在说:好女人又被狗cāo了。
秦寿耳朵比较尖,真听到有人小声嘀咕道:“他妈的,这年头好女人总是被狗cāo,没天理呀没天理。”
说真的,刚刚屁股还没坐热的秦寿,真想提起板凳直接扔过去。最后还是忍住了,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换个角度想想,这是多么的倍儿有面子啊。你这些人只知道羡慕嫉妒恨,有他妈的本事,也找个极品女人出来晃悠呀,不管是不是女朋友,有种带出来试试。
也许田诗晨真饿了,菜没上齐,最先上来的一盘烤肉串和小农虾被她一个人消灭了七七八八。吃得津津有味,满嘴都沾着油,光泽红润的嚅动,那是让男人想咬上一口的诱惑。
秦寿却没怎么动筷子,最后还是喊了一瓶酒啤酒。吃这种江边风味,无酒不欢。
“你怎么不吃呀,老是看我。”田诗晨啧啧嘴巴,红润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闷声翁气的,嘴巴根本没停过。
“看你吃就够了。”秦寿的意思是看你吃也是种享受,可在田诗晨听来却以为她的吃相很难看。
不乐意的气呼呼道:“谁叫你看,爱吃不吃。”
没有理会她,秦寿轻笑不已,拿起最后一根肉串麻进嘴里,灌了一杯啤酒。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吆喝。“两位先生小姐,我饿得不行了,可否赏口饭吃。”
这男的四五十岁,衣资招展的穿着和玩世不恭的气度毫不相符。长头发快披到了肩膀摇摇曳曳,没被同意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难道这丫就是窦天宇叫来找茬儿的?”秦寿提起一百二十分的jǐng惕,余光瞟瞟周围,没有可疑的人物。
那人鬼头鬼脑低声笑说道:“小伙子,你故作镇静,余光却在看周围。”
好厉害的家伙,秦寿惊了一跳,那人好强的洞察力。
笑看秦寿,又瞧了瞧田诗晨,xìng情使然有些爽朗的味道。“放心,我对你们没恶意,但我有饿意,多个人多双筷子,交个朋友如何?”
更没被批准,这男人自来熟,直接抓起小农虾就往嘴里送。
总感觉这玩世不恭的声音有些耳熟,秦寿突然想起,在露天会场,有个神秘人点破他对徐盈盈的暗讽。
难道那神秘人就是他……
第三十三章 郭德纲版的汪峰
(第一更。今天下午有事,码不了字,可能晚上十一点左右更新第二章。)
甩头的动作由其像极了汪峰,被这男的展示得体无完肤。他以为甩得很帅,臭屁自恋的连续甩了三次,结果露出的肥头大耳和虚眯快成一条线的眼睛把他出卖。简直就是郭德纲版的汪峰。
“朋友,贵姓?”瞧得仔细他的模样,秦寿觉得这人有点意思,对他产生了兴趣。
但不得不承认,这胖子看似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的言语,实则jīng明得紧,让秦寿无法小觑他高深的内涵。“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你已经喊了一声朋友,其它的还重要吗?”
“重要。”丫的死胖子,秦寿心里暗骂你个狗rì的装深沉玩儿学问。但表现得很客气,想探清原委。“如果连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能算什么朋友。别跟我说什么如果有缘,下次告诉你之类的话。”
秦寿沉淀的喜笑,但看在田诗晨眼里却像在jiān笑。“吃了我一个小龙虾,难道怕我知道你是谁,天天堵在你家要这小龙的钱不成?”
“嘿嘿,你这小子的逻辑思维倒挺强。别想给我用激将法,不吃你那一套。”死胖子眯成线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闪烁出了jīng光,理也不理秦寿,乐呵呵喜滋滋又往盘子里抓吃的。
“唉……胖子。”秦寿拦住死胖子yù伸的手。
胖子有些不满,嘟囔深沉,斜眼盯着秦寿。“小兄弟,不过吃你一点东西,做人不要这么吝啬。”
秦寿笑了,放开胖子的手,仰头对服务员喊道:“加双碗筷,来瓶啤酒。”
胖子喜滋滋“吧嗒吧嗒”抿吮满是油渍的手,却若有深意轻瞄淡写盯着秦寿。
“这位先生,我似乎见过你。”田诗晨恬淡婉笑,柔靡的佳音很能给人亲近。“没记错,你也是薛贵天邀请的宾客。”
“哈哈哈,他小屁孩儿一个,哪能邀请到我。”胖子仰头爽朗大笑,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出他霸道的意由。“我不请自来,凑个热闹罢了。”
小屁孩儿?薛贵天也三十来岁的样子,瞧他举办party的排场,住的别墅。据田诗晨简单说明,去的人都是非富既贵,身份绝对算显赫的一类人。胖子却大言不惭戏称薛贵天小屁孩儿。
是忽悠的玩笑话,还是他本身的身份真的没把薛贵天瞧上眼。
可他后面那句不请自来又是什么意思。似乎前后矛盾吧。秦寿有些不太信他的话,玩笑般的不太客气。“胖子,怕是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请你,你才不请自来吧。”
“小兄弟说话怎么像在损我。”虽然这么说,胖子却毫不在意。拿起筷子就夹菜,嘴不停,油顺着嘴角流了他一下巴。这吃相,和猪圈里喂养的猪拱食差不了多少。
秦寿到无所谓,反而觉得这人够率xìng。只是田诗晨虽然不说,但那有些反感恶心的面容,在不说上两句,怕田诗晨会立马起身走人,秦寿开始有些后悔给他加碗筷的举动。
“胖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里的特sè是鲶鱼汤锅,主菜还没上,你慌毛线慌。”玩笑话,暗地提醒胖子注意吃相,更是直言不讳表达了反感。
结果,这死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自顾不暇吃得欢,满不在乎。“没事,我肚量大,装得下。”
呜声呜气的,嘴里已被塞满,口齿都不清了。丫的,秦寿额头黑线滚滚,本来和田诗晨一起吃夜宵这么好的气氛,全然被这死胖子破坏。
更扯的事,胖子猛力咽了一口,油渍渍的筷子指着秦寿,又指了指满脸写着你快些走的田诗晨。他倒像是请客吃饭的主人家,爽朗,喜庆。
“你们还别嫌我吃相难看,这才是我真xìng情的表现。比起那种场合的拘谨,这样的自然不是更好吗。”
话是有理,正好和秦寿产生共鸣。如果不是田诗晨在场,秦寿真想跟他吹瓶子对干,看谁先趴下。
但换个角度去想,就你丫的这气度,也像薛贵天都邀请不到的特级嘉宾?还大言不惭不请自来凑个热闹。凑毛个热闹。秦寿敢断定,胖子就是在说谎,恐怕他是混进去的。
“兄弟,你看似平静,但你刚刚瞬间的不宵似乎不信我刚刚说的话。”
真是个厉害的家伙,秦寿被胖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惊得震憾。自认掩饰得非常好,他居然能看得出来。
“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演戏默契十足,配合天衣无缝,已经很久没像今晚让我瞧了一初好戏。”胖子瞧瞧秦寿又瞧瞧田诗晨,一脸的痞气更像猥亵。“瞧你这身姿,就知道你会跳舞,偏偏拒绝了薛贵天那小崽子,嘿嘿。”
田诗晨惊愕之余,反感依旧。
倒是秦寿,不可思议瞧望田诗晨。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真的会跳舞。不过这都不重要,田诗晨一言不语,冷冷的目光,秦寿直接倒满杯子。
假意找胖子喝酒,其实就是打断他让田诗晨反感的吃相。“别光顾着吃,酒还是要喝。”
比起秦寿预料的,胖子的举动总是让人大相庭径。结果他丫的直接拿起啤酒瓶,108梁山好汉的豪迈,分贝瞬间粗犷得让人联想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杯子太小,瓶子刚好。是男人就干,干了我就认你这个兄弟。”
“秦寿别干,这么大一瓶,谁受得了。”田诗晨在也受不了了,责备瞧了瞧胖子,关怀的伸手阻止正要拿瓶子的秦寿。
“不碍事诗晨,胖子都这么说了,如果不干我还算男人吗?”爽快摇头微笑,试意不关紧要。秦寿内心真有些喜欢这胖子了,因为秦寿本来就属这类人。出社会多年早已学会,人前人后都要装着,掩饰着真xìng情。
突然今天遇到这不知哪路神仙的胖子,点燃了秦寿最原始的本xìng。在公司里,也只有夏溜和陈渝霞才能让秦寿有这感觉。
“好,痛快。”就连说话都像鲁智深那丫的豪迈,胖子一仰头,一瓶碑酒咕咚咕咚下降,泡子翻翻的沾满了胖子的腮帮子。
秦寿自然不甘落下,紧随其后。直到空荡荡的瓶子像拍案而定打在桌子上,秦寿才注意到田诗晨满是责备,满是担忧,满是关怀的模样。
“兄弟,我比你年长,以后叫我声胖哥。不过……”胖子转眼戏谑般的眼睛瞧向田诗晨。“我们是痛快了,你女朋友就不开心了。”
听闻,田诗晨原本就酡红的脸颊,几乎在瞬息羞赧得绯红。在秦寿面前,第一次破口就骂,吱吱唔唔解释。“死胖子,谁,谁,是女,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
“哈哈哈……”胖子又拍桌子又仰头大笑,直愣愣盯着低垂螓首的田诗晨,痞气十足。“瞧你那小媳妇的模样,还好朋友,妹儿,你就招了吧。”
一向以冷傲睿智著称的田诗晨,硬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但也就一两秒时间,田诗晨就恢复了她以往的处事泰然,沉定自若。“死胖子,你敢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筷子插进你喉咙。”
真想不到,这是田诗晨说出的话,她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田诗晨真心有多么的不高兴,多么的不待见胖子。
胖子脸上的肥肉本来就多,厚得可以抵挡一切,恬不知耻极了。张嘴朝田诗晨靠近,别说田诗晨,秦寿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清晰看到他嘴里的场景。胖子还犯贱的说道:“来来来,兄弟媳妇,只要你认了,老哥受点伤也无大碍。”
“你……”已经对胖子彻底无语了,田诗晨恶心巴拉气呼呼转头望着秦寿。瑜亮的眸子闪烁其词,似有深意,似的哀思。
秦寿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看明白了一点。田诗晨羞涩的似乎在说:我们走。
胖子这家伙的察言观sè更出乎了秦寿的意料,他话锋柔和不少,抢声道:“兄弟媳妇,你还别不乐意,老哥活了几十年,见过的场面比你们吃的盐还多。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胖子,行了行了。”在不打断胖子的话,秦寿就要无地自容了。一上来就直接戏称田诗晨是他的女朋友,后来直接改口兄弟媳妇。这么直言不讳,他们算第一次见面吧,胖子倒真开得了口。
可是,秦寿听着,心里舒服极了。胖子的xìng情几乎就与他臭味相投,心里虽然高兴了个透。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胖子,我和诗晨只是朋友,你别开玩笑了。工作上,她还是我老板呢。”
痞味十足,完全破坏刚刚见面给秦寿的那分高深莫测。“这么快就帮媳妇打圆场了,兄弟,你心里想什么,老哥还不知道?”
嘿,你个狗rì的死胖子,给个台阶不下,暗示你也装作不懂,非要把场面搞得尴尬才开心。秦寿虽然开心他这么说,但也有些怒在他的不懂分寸。“你知道个毛,在说你知道,老子给你一碑酒瓶儿。”
“好好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吃菜,吃菜。”胖子故作惊吓,其实喜呵呵开始埋头苦吃。
秦寿望向田诗晨,正巧,她也投以感激的眼神望向秦寿。似乎在说:只要死胖子闭嘴,最好滚蛋,就没事儿。
说真的,田诗晨的眼神让秦寿心里莫名的失落。玩笑归玩笑,但现实是田诗晨淡定满不在乎的样子,证明了他们只是好朋友。
“诶,鱼来了,年年有鱼,有头有尾,我喜欢。”胖子突然冒了一句,打破秦寿和田诗晨短暂的对望。
主菜上来,鲜美的香气飘逸。胖子正要动筷子,痞气尽敛,淡定自若的对秦寿说道:“兄弟,看来这顿饭是吃不安静了。”
第三十四章 动手
(第二更到。各位朋友,不好意思,由于工作原因,上传更新比预计的晚了太多。真的抱歉……)
“胖子,什么意思?”他冷不盯防冒的这句话,把秦寿搞得一愣一愣的。
“别胖子胖子的,说了不是叫胖哥吗。”胖子有些不乐意。
秦寿嘿嘿的吃味笑道:“胖哥不够亲切,胖子更亲切一些。而且你也不知道我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怎么不知道,秦寿呗,嘿嘿,禽兽,这名字真够味儿。”胖子斜眼在次痞味十足盯着田诗晨。
“别看我。”田诗晨是真的看不惯死胖子,冷声斥道。
依旧死皮赖脸,胖子老神在在,猥亵加痞气的眼睛始终筹措在秦寿和田诗晨之间。“世间,无论美与丑,老天既然创造了我们,又让我们生了一双眼睛,本来就是注定看与被看的关系。”
“很有道理。”三道壮硕的身影依稀浮现在胖子身后,为首的青年人中等身材,满脸横肉。似笑非笑,往那一站,无形的气势压迫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sè。
他们就是胖子所说今天这顿饭吃不安静的原因,秦寿原本放松的心情,jǐng惕几分。
瞧瞧另外两人,和青年也都差不了多少,都是三十来岁,其中一人鼻梁骨上还有一道姆指宽的刀疤。
三道冷冽的目光扫视胖子,就连临过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惊鸿一瞥的田诗晨也没有丝毫波动,最后毫无感情的落在秦寿身上。
“小兄弟,我们饿了,不介意多加一双筷子吧。”和胖子的开场白差不了多少,但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田诗晨也紧觉到气氛不对,冷言冷语抢声道:“对不起,我介意。”
“我问的是这位小兄弟,没问你。”为首青年直接噎了一句田诗晨。
这时,胖子非常仗义的转身瞧了瞧三人,似笑非笑,玩世不恭。“这位兄弟,这么漂亮的妹儿坐在面前,还是客气点儿,怜香惜玉懂不懂?”
“没你的事,最好给我滚开。”为首青年冷冷斥喝,看也不看胖子,目光依旧定在秦寿身上。似乎在问到底介不介意他们三人坐下。
慢吞吞起身,秦寿不温不火的面无表情。“真不好意思,既然诗晨说了介意,我也自然介意。”
“一个大男人,居然听从女人的话,你还配叫男人?”青年闷喝冷哼,死寂一般的眼睛突然之间凶神恶煞。
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秦寿怎么会看不出这三人明显是来找茬。不相枉让,jǐng惕注视他们,秦寿不想惹事。因为周围的顾客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最主要还是田诗晨在旁边,怕殃及到她。
“朋友,没坐位了。如果想吃饭请去别的地方。”
“不是还有一个吗?”青年看了看田诗晨旁边空着的位置,从她背后绕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望着秦寿。另外两人则绕到秦寿身后,手已伸出,双腿展开。
一瞧就知道这是要动手的架势,秦寿依然面无神sè,如果说有就是冷寂。知道今天肯定要动手了,这场面,这气氛秦寿经历了许多年,太熟悉了。可秦寿还是没有丢礼数。“既然如此,在加两根凳子。老板……”
“不用。”青年看也不看秦寿,玩味的拿出一把匕首削指甲。
吓唬人吗?秦寿冷笑连连。不急不缓开口,有讽刺的味道。“朋友,匕首太大,要不要我借给你指甲刀?哦,对了,我没带在身上,诗晨,你去车上帮这位朋友拿一下。”
在青年摸出匕首的一瞬间,田诗晨惊恐的看着灯光下亮晃晃的反shè,撑着桌子起身,惶恐不安。在秦寿说出那句话后,田诗晨有些颤嚅的担忧。“秦寿,我……”
“匕首怎么能剪指甲?割到手就会出血,我最怕见血,诗晨,去帮这位朋友拿指甲刀。”意味深长的暗喻,青年怎么听不出秦寿在讽刺他,不动声sè抬起头冷笑看向秦寿。
田诗晨也终于听出秦寿想支开她,但实在放心不下,惊惧担忧的依旧站着不动。
“哦,我去拿我去拿。”胖子那家伙刚刚还挺仗义的,一见到匕首亮相,先前玩世不恭的态度立即转变为逆来顺受的大气,就差坚定的拍虽然穿着西装依旧不难看出那下垂的胸脯子。“好,兄弟,我去拿。”
那死胖子一个转身,撒丫子就跑了。“喂,胖哥,我没叫你去拿指甲刀。”秦寿气得真想一碑酒瓶子扔过去,刚刚才说认他这个兄弟,兄弟不是有难都该两肋插刀的吗?一遇到事儿就跑,算哪门子兄弟。
“兄弟,马上我就回来。”跑得到是挺点,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个狗rì的。
田诗晨虽然惶惶不安,但她倔强的撇着小嘴,气呼呼对青年吼道:“我们都叫你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桌不欢迎你。”秦寿有些感动的是,田诗晨明明就很怕,却死活不敢走。
“遇到事情,让女人出头。果然不算男人,**也真丢我们男人的脸。”青年突然怒喝,腾的起身匕首直指秦寿的脖子。
见状,田诗晨终于忍不住尖声大叫。就要想去拖青年的手,但又不敢动。“啊,你干什么。”
女人始终是女人,胆子始终很小。秦寿怕青年对她动手,向田诗晨怒目大吼。“诗晨,你走开。”
“我不走。”田诗晨跨了两步挡在匕首和秦寿中间,虽然只能看到她妙曼纤弱的背影,却能听到她倔强愤怒的吼叫。“你们想干什么。”
“美女,我劝你走开,要是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儿,可怪不了谁。”青年收回握着匕首的手,冷笑又有几分不宵一顾。“秦寿,你到是好福气,躲在女人背后。”
宽大的手轻轻按扶田诗晨柔软的肩头,秦寿一跨身就到田诗晨身旁,低头望着又惊又怒的她,原本酡红的脸早已变得急斥白面。看在眼里,秦寿不知怎的,心里有份浓烈的暖意。
“诗晨,你离远一点好吗?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不行。”真不了解田诗晨为何这么倔强,她娥眉紧促,嘴角却因为害怕而在颤抖。
“男人说话,你最好给我让开。”青年小跨一步,秦寿身后的两人已经紧紧贴在他背后。
这三人都气定神闲,却没有先动手。要么是他们很有原则xìng,不动无关的人。要么就是外表中干,并非表面上那般凶狠。无论哪方面,秦寿心里都有底了。
青年冷笑不减,更加对秦寿不宵。突然,谁都没想到秦寿急速跃身冲过田诗晨,单手抓住青年的脖子,他速度不减惯xìng始然,猛力一压就把青年“砰”的一声按在地上。
谁都没料到秦寿说动手就动手,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枯拉朽。当青年被按在地上,另外两人才反应过神。但秦寿一翻身,已经从青年手上抓抢过了匕首。
另外两人刚刚赶到,秦寿反手就把匕首横刀抵划。他死寂一般的眼神盯着冲过来的两人,看似不急不火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声嘶力竭。“在过来试试,信不信我一刀挂了他?”
“动手,我就不信他敢划我脖子。”青年怒目横眉望着另外两人,在他脸上,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个怕字。
“哦,你倒是个硬茬子。”说着,秦寿一整刀狠狠插进青年的肩膀,不仅如此,秦寿还转动了两下。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很快就把青年肩头染成湿润润的鲜红。
谁能受得了突如其发的一刀,还转了两转,青年疼得撕心裂肺的大吼。天气本来就热,瞬间他的脸上就飙出了汗水。
“喂,那边的两人,给我走开点。”像提死狗一般,秦寿抓住青年后衣领,拔出匕首又划到他的脖子。平平淡淡对档在田诗晨身前的两人,轻描淡写呼喊。
那两人有些逐移不定,你望我,我望你。青年痛叫过后,嘶哑咧嘴,倒眉大吼。“我他妈叫你们动手,干死他,他不敢对我怎样。”
“哦?”听闻,秦寿冷哼。快若闪电直接一刀从右上方的额头划到下方的下额。“确实,杀人是犯法的,我真不敢对你做什么。但是划上你几刀还是敢,我手机上有录音,证据可以证明我是正当防卫。”
“哼,小子,录音?我有威胁过你什么?我记得什么都没说过。”青年果然是个硬茬子。被连划两天,脸上肩膀全是血,而且刀还抵在脖子上。居然还能如此硬气,秦寿真有些佩服这家伙。
“录音不算,那如果在加上视频,你觉得呢?”秦寿漫不经心突然的一句话将青年噎得一声不吭,看得出,青年并非怕,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青年哼声哼气,根本就满不在乎,反而威胁不顾。“那又怎样?姓秦的小子,只要你弄不死我,总之我会弄死你。”
“是吗?那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弄死我。”说着说着,秦寿又一刀直接扎进青年的大腿,这次没有在转,而是一路往上划豁一条大口子。
如杀猪般的嚎叫,青年在也站不稳,立即软榻跪在地上。但仅过了两三秒,他怒目而视另外两人,狂吼。“把那女的给我抓住,划上几刀。”
“你们敢。”一听,秦寿猛然爆喝。别人如何对他,他不介意。可一听到要对田诗晨动手,像是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
果然,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转身就朝田诗晨扑过去。
第三十五章 敢伤诗晨,老子要你的命
(第一更)
一把扔开青年,秦寿在也懒得管这个造势的混蛋。只用了两个箭步就追到另外两人背后,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还没让两人反应过神,就已经看到冷寂暴戾的眼神和他们相隔咫尺。
“干。”几乎就快与秦寿贴脸的一人瞧见sè厉内茬的脸庞,以暴吼压制着突如其来的惊恐和不可思议。
此时秦寿的思维里,根本没有“后果”两字,他只想干掉眼前两人,不然田诗晨就有危险。
一匕首快捷迅猛朝眼前这人的头直接了当刺过去,但这人显然是经历过场面的人,反应出奇的快。收手抵在头前。只见匕首穿透了他的手肋,刀尖从另一头露出,刀柄完完全全深入。只差分毫刀尖就刺入了眼睛。
像是被手肋骨卡住了,秦寿一时竟没能拔出来。果断放开刀柄,一拳狠咧轰向那人喉咙,他连吃痛都来不及呼喊就全身瘫软侧面倒地。
可是,就算秦寿速度在快,也快不过两人。最后那人反手抓住田诗晨的脖子,眼睁睁瞧见秦寿摧枯拉朽凶狠的身手。以田诗晨为挡体,凶恶吼道:“小子,站在那儿别动。”
“只要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就砸断你一根手指头。你敢把她皮肤弄破一丁点,老子就废你一条手。她要是流血,老子就要你的命。放……开……她。”
秦寿还以颜sè,最后一字一顿,冷寂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感。只有暴戾得有些血红的双眼,蓄势待发的站定。真的没有理由让人不相信,此刻的他不敢杀人。
田诗晨被吓到了,双手抱拳怯声细语,几乎听不见她的声音,她的嘴唇在轻微颤抖。“秦,秦寿……”
那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原本抓住田诗晨脖子的手,变成刀口子的紧贴。
场面变得有些僵硬,谁也不敢动。那人虽然面露凶sè,但明显不敢放开田诗晨,只因此刻的秦寿,那种摄人心魂的气势,绝对说得到做得到。他俨然将田诗晨当做了保命的人质。
秦寿不动声不动手,冷冷相望,余光瞟见躺在地上的另外两人。他们都失去了战斗力,左前方那人还好,不过匕首捅进了手臂骨,也许刚刚那拳太过,他jīng神焕散的想爬起来又没稳力。
到是青年,脸上,肩膀,腿被深可及骨的割了三刀。而且都是右边,他半个身子俨然成了血人。
半边血脸都几乎能看到额骨,由其大腿那条又长又深的口子,一瞧就有三根手指宽,青年显然是走不动路了,肩膀深深插的那刀,更是让他的手用不出丝毫力气。这人可以忽略不计。
秦寿死死冷盯抓住田诗晨的人,眼神半秒钟都不离开。朝左前方漫不经心移动两步,毫无怜悯踩在地上又要翻身那人的手臂,俯身抓住刀柄,转动着猛力往外拔。
刮在骨头上“嗤嗤”的闷响通过匕首传到秦寿的感观,那人仰天嘶嚎,惨痛极了。但秦寿恍惚不闻不见,抓起他另一只手摁在地上,快准狠一刀落在手掌。
谁都能听到刀尖和水泥地碰撞的脆响,直到刀口像屠夫豁肉一般从手掌划到中指与十指指端。十指连心,那人终于是闷声昏了过去。
秦寿慢吞吞起身,整个人几乎没有丝毫血sè神彩,像看死人一般看向刀口抵住田诗晨脖子已经开始发抖的手。“我说,放……开……她!”
“捅她一刀,看他能把你怎样。”突然大声喊叫的青年像是一颗定心丸,居然让那人有些擅抖的手变得孔武有力,虽然他的眼神逐移不定,却不在像刚才那般充斥着惧意。
本来以情况来看,不出意外那人就快要放开田诗晨,局势出现了逆转。秦寿对青年的痛恨已经达到顶尖,暴跳如雷的怒吼,连他自己的耳鼓都嗡嗡作响。
转身飞奔,全力一脚踹中青年被刀割过的脸口子。“我捅你妈。”
秦寿不解气,下脚的速度和力道不减,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皮鞋和裤角都沾染上不少血渍。秦寿依旧恍若不闻,握着满是血的匕首,暴戾冷寂望着田诗晨背后那人。
踩一脚,秦寿怒哼一声,像死神的丧钟,敲得最后那人从心底产生了崩溃的念头。
直到青年满脸血肉模糊,软塌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秦寿才就此作罢。一步一步靠近最后那人,轻缓的步伐,却如震山河。依旧一字一顿,作出最后的jǐng告。
“我……说……放……开……她。”
“别逼我。”那人嘶叫大吼,已经涨红的额头青筋凸冒。“把刀放下,**给我站远点儿。”
看着那人抖得厉害的手,刀口似乎随时都能划在田诗晨的脖子上,秦寿不得不停止前进的脚步。
忧心忡忡瞧着脸sè苍白的田诗晨,她有些惊惧的美眸像一颗炸雷,轰得秦寿的心震荡不羁。秦寿有信心,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能把那人制伏,但却不能保证田诗晨如天鹅般雪白漂亮的美颈不会留下哪怕一点瑕疵。
秦寿不敢冒这个险,在那人面前,他第一次犹豫了,迟疑了。
那人看出秦寿的逐移不定,隐隐的忧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底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充足,竟然带着嘶吼的笑意。“把刀给我他妈的放下。”
冷冷相望,秦寿并没有动,那人手一紧,刀口已经陷入了田诗晨的美颈,只要在稍微用一丁点儿力,惊得张着红润小嘴的田诗晨那漂亮的脖子,就会被划破。
“等等。”秦寿暗恨,忧苦的慢慢俯身,眼睛依旧不离那人,终于,他妥协了,将匕首放在地上。
“踢远点儿。”那人jǐng惕注视着秦寿,惧意瞬间消减不少。终于有些底气的敢跟秦寿叫板,他料定,秦寿一定听他的。
果然,秦寿照做。轻漂随意的一脚,匕首就被踢开好几米远。秦寿冷言颢明jǐng告,只有担忧的语气证明秦寿此刻的情绪。“我最后说一次,放开她,你可以带这两人滚,不然刚刚我说的,一定做到。”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那人不相枉让,轻轻仰头予以狠戾的口吻。
秦寿无动于衷,没有回答他的自相寻问。那人突然凶狠暴吼。“刚刚你不是很刁吗?啊,在刁给我看呀。扇自已嘴巴。”
“你不要欺人太甚。”相隔不远,秦寿气得浑身发抖。田诗晨惊惧的眸子,投来不要答应的笃定。
那人冷哼连连,不屑,还有愤怒。“欺人太甚?哼,今天我就是要甚人太甚,你到底动不动手?”说到后面,那人的情绪变得格外激动,怒目圆睁。抵住田诗晨美颈的匕首,有轻微的擅动。
秦寿冷冷瞧望,慢慢抬起了手,只要田诗晨没事,他就愿意按那人说的做。释然的看着田诗晨,不介意,不在乎,一切都是为了她。
“不要,秦寿。我不允许。”田诗晨惊惧的美眸,开始泛起了晶莹的滚动。在这个时刻,她竟然在不顾什么危险,几乎是哀求的呢喃嘶鸣。
她竟然不顾危险,开始剧烈挣扎,想从那人的围抱挣脱而出。
“**的别动,在动老子给你一刀。”那人慌张的怒吼,死死搂抱田诗晨恐吓。但田诗晨根本就不听他的,依旧剧烈挣扎。那人抵住美颈的匕首,朝外伸开。
怕伤到田诗晨,真要下刀,根本就不敢,果然是个外表中干的家伙。
秦寿如敏捷的猎豹飞奔而前,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虽然看出他没那个胆量,但田诗晨剧烈挣扎,怕误伤到她。反身以擒拿的手法转动,从背后反转扳住他的手腕。
闷喝一声,秦寿又快又狠,只听“咯嘣”脆响,那人的手臂骨因为从背后抬得过高,想必骨头不是脱臼就是断了。匕首也因此掉落在地上。
终于脱离了围抱,田诗晨水雾迷糊的眼眸,哀愍瞧着秦寿。
田诗晨没事了,提心吊胆的秦寿将所有的愤恨全部都发泄到那人身上,压在他身上,一顿乱拳猛然砸下。
那人哪里还顾得上手臂的麻木疼痛,他是见过了秦寿的心狠手辣,只有一个念头,抱头翻身挣扎。
可他手肘动作过大,竟然击到站在旁边田诗晨的小腿上,田诗晨一个站立不稳,应声摔倒。
“诗晨。”秦寿看得急眼,那人看准空隙一拳垂在他的头上。短暂的麻痹,他总算推开秦寿翻身,提起旁边的木凳就要往秦寿头上砸下。
并腿侧身在地上的田诗晨看准,惊呼大叫。“小心。”
秦寿抬手就挡,木凳刚刚砸中他的左手臂就散裂开。最大的一块木板飞落砸到田诗晨裸露的脚指,疼得她蹙眉难受。
看得清清楚楚,专心的疼痛通过手臂瞬间传到大脑神经,也压制不了秦寿此时此刻怒火。他迎刃而上,抬腿对准那人的小腿骨,忍不住暴骂。“草,我说过,敢伤诗晨,老子要你的命。”
那人下意识想抱已经失去知觉的腿,还没来得及就已经倒在地上。田诗晨吃痛的望着这一幕,惊恐瞧见那人的小腿有些弯曲。
秦寿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单手抓起那人的另一条腿横在先前打斗横倒的一条木凳,抬腿就是一脚猛踩。骨头崩裂的声音,第一次非常清晰的传出。
秦寿早已打红了眼,又是抬腿朝那人的大腿猛踩。大腿比小腿粗壮结实,一脚下去秦寿感觉没踩断,还要在补上一脚。这时田诗晨一把飞奔抱住秦寿的腿。
令人心痛的哭腔,苦苦哀求:“秦寿,不要,不要在打了。”
第三十六章 被打
(第二更)
就听见那人在地上哀嚎的嘶吼,惨叫声此起彼伏,痛苦的左右翻滚yù伸手去抱双腿,但又苦于太过疼痛不敢碰触。
“诗晨。”秦寿懒得看他,俯身就瞧见田诗晨苍白憔悴,又有些担忧的晶莹美眸。为了这种人,田诗晨居然来抱秦寿的腿,在秦寿眼里,这些人都是活该。
蹲在田诗晨身前,黑sè绑带高跟鞋裸露在外涂抹深红指甲油的大姆指,有一小角断裂翻开,殷红的血液已经开始在结痂。秦寿看在眼里心疼的轻声问道:“疼吗?”
苍白的脸颊,展颜婉尔,田诗晨螓首低垂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刚刚那可怖的表情相比,现在的他是多么的温柔,关怀备至的模样就像男朋友那般,细心,痛惜,呵护。“嗯……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十指连心,痛就说出来。”秦寿皱眉,又瞧见那xìng感漂亮的小腿,有一道淤青刮痕。当既就怒道:“都是这三个混蛋。”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被田诗晨一把拉住,无关紧要的有些急促。“真的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秦寿,别在打了。”
本来秦寿打算回去将那人的两条腿彻底打断,可田诗晨又急又柔柔细语的肯求,让他瞬间激起的怒火又瞬间被浇灭。
在次蹲在田诗晨跟前,小腿的淤青就像在美丽的画卷上泼了几滴墨汁,破坏了漂亮的风景。最主要还是翻起的指甲,肯定很痛。“我抱你过去坐一会儿。”
“没什么的,我可以自己走。”田诗晨撑着地面就要起身,秦寿根本就没听见田诗晨的话,认定了她痛得走不了路。倔强的拦腰搂抱田诗晨,朝旁边的空位走去。
田诗晨原本还很不适应,所有的客人都跑了出去,熙熙攘攘的,不敢靠近却又围观,声音嘈杂,不少人都指指点点。
被这么多人看见,她非常不好意思,但秦寿那粗壮有力的手臂轻巧搂住她,田诗晨原本的有些在意,变为顺从搂住秦寿的脖子,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值到秦寿轻轻的将她放坐在旁边的一根凳子,田诗晨才有些颤嚅低鸣,水润的眸子有些复杂。“刚刚,你的样子好吓人。”
“你的脚没事吧?”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剩躺在地上的三人,和蹲在田诗晨跟前的秦寿。秦寿关切看着田诗晨,小心翼翼托起田诗晨的左小腿。
“真的没什么。”被田诗晨满不在乎的柔靡打断,她真的不在乎,可秦寿一看到殷红的指甲依旧有股难以言明的情绪。“我帮你包一下,不然可能会被感染。”
“哪那么容易感激,都开始结痂了。不用……”田诗晨呢声笑道。
秦寿依旧恍若不闻,慢慢解开田诗晨的高跟鞋脱掉,从桌子上的纸筒抽了几张干净的纸巾,动作非常轻的缠绕田诗的脚指,身怕一用力就会触碰得她疼痛难受,秦寿包得很慢,手甚至有些颤抖。
呆呆望着蹲在身前专注而小心翼翼的男人,田诗晨平静婉笑的眸子里,还未干涸的晶莹,像珍珠那般的璀璨。她看得痴了,傻傻的望着,很想说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秦寿终于用纸巾包好,又不太熟练的帮田诗晨穿好高跟鞋,撑着膝关节起身,才松了口气。
“谢谢。”田诗晨婉静的脸颊,终于有丝丝红润,不在像刚才那样苍白。
深深呼吸几口凉爽的空气,秦寿反而不明白了。“跟我道谢干嘛?”
同样的,田诗晨也想不明白为何要道谢,茫然嘟起小嘴似乎要想清楚。“没什么。”
“让一让,让一让。”浑厚的声音在空旷但嘈杂的厅堂响起,三名身穿制服的jǐng察从外围人群挤了进来,一眼就瞧见狼藉和惨不忍睹躺在地上或昏迷或嘶鸣的三人。“好了,什么都要用说,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想必是某位顾客打了报jǐng电话,秦寿并没有说话就站在原动。为首的一名中年jǐng察表情不太好,似严肃似厉sè。“医生护士,快来,这里有三人受了伤。”
真没料到,今天jǐng察的效率到挺高。连同jǐng察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一名医生两名男护士抬着担架就冲到倒在地上的三人面前,开始处理。
中年jǐng察走到秦寿跟前,不冷不热问道:“都是你动的手?”
“正当防卫,jǐng察同志。”面对jǐng察,秦寿还是很客气的。所谓好民不跟官斗,一斗必死无疑。该装大爷的时候就要装大爷,该装孙子的时候更要装得彻底。
“jǐng察同志,这里有刚刚录的视频,都是他们来找碴。”正yù阻止起身的田诗晨,她则笑着试意没大碍,不顾秦寿阻拦,同样很倔强的站起身,拿出手机。
“你坐会儿,站着脚会痛。”秦寿的关怀,反而让田诗晨一笑。
“哪来这么娇弱呀。”
她都这倔强了,秦寿也不好在劝什么。中年jǐng察面sè冷酷,没有多话。“行了,有什么去派出所谈,走吧,跟我上车。”
秦寿无所谓,搀扶田诗晨进了jǐng车。到是田诗晨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两人都坐在后排,田诗晨终于恍惚想起什么拉了拉秦寿小声嘀咕。“周围这么多人,jǐng察怎么不找证人问话就撤现场了?”
听她这么一说,秦寿才恍然大悟,但jǐng车已经开动。握着田诗晨柔软的手,释然的笑着安抚道:“jǐng察有jǐng察的做法,我们瞎cāo什么心。”
田诗晨虽然依旧怀疑,但秦寿的话却让她的疑惑尘埃落定。
到了派出所,田诗晨被一男一女两名jǐng察带去做笔录,中年jǐng察直接将秦寿交给两名中青的jǐng察,就径直离开。
这是一间封闭的房间,门死死关着。秦寿坐在椅子上,一名差不多二十七八的年轻jǐng察二话不说,就用手铐把他铐上。
“jǐng察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最初的不安,果然实现了。秦寿并没有反抗,抬了抬被铐上的双手问道。在局子里,反抗简直就是找死。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进来,但听过见过的故事,太多太多。
“什么意思?这要问你自己了。”三十多岁的一名年龄稍大的青年jǐng察冷声哼喝,坐在秦寿对面。点燃一根烟,看似正派。“你小子够狠,下手够重啊。知不知道刚刚从医院传来的伤情报告有多严重?”
瞧他深恶痛绝的样子,似乎是以人民jǐng察最赋有正义感的同仇敌忾。“一人眼窝眉骨撕裂有三公分长,两毫米宽,脸肩腿,共缝了七十八针,三处刀伤都深入到了骨头。”
不用猜就知道,jǐng察说的肯定是带头青年。jǐng察不紧不慢,冷气哼哼,不宵又厉sè。
“第二人,手臂肘的肋骨竟然被你用匕首撬开,另一只手掌被划成两截。你小子真是敢下手,不仅如此,还有一人,两条腿都被你踹断。”jǐng察猛然重重拍打桌子,“啪”的闷响在封闭的房间回音四起。“说,是不是混过恶意报复?”
秦寿气笑了,一声不吭。jǐng察有些怒气冲冲吼道:“你笑什么?”
“同志,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审问逼供,还是给我做笔录的?”虽然秦寿始终保以“客气”的观点,但无中生有的事情逼到头上来了,秦寿也不是软角儿。笑容尽敛,秦寿冷面以对。“如果是审问逼供,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如果是做笔录,请快一点。”
“嘿,倒有些脾xìng。”青年jǐng察猛然探前身子,抓住秦寿的衣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可谓力大无穷,秦寿耳鼓在瞬间除了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一脸表情不善的青年jǐng察嘴巴在动。
然后,秦寿真没看见青年jǐng察从何处拿出jǐng棍,一棍子打在秦寿的肩膀。还没完,另一位稍年轻的jǐng察拉直秦寿的腿,青年jǐng察一棍双一棍猛然敲下。
撕心裂肺的专心疼痛,没有经历过的人,跟本就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儿。秦寿在也忍不住,一歪头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过去多长时间,当醒来的时候,右腿疼得想动都动不了。顿时,满头大汗挥如雨下,秦寿咧着嘴瞧见那两位jǐng察悠然坐在桌子边上,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打量。“小子,醒来了。”
回答jǐng察的是秦寿痛得硬声不吭的闷喝,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秦寿轻松的吐出口浊气,怒目相对。
只听年龄稍大的jǐng察漫不经心说道:“这小伙子够狠,那三人恐怕在病床至少躺上三个月,但这小子也没占到便宜,右腿伤得不轻,我看笔录就先不做了吧,先送他去医院看看。”
“恩,也对。”年轻一些的jǐng察肯定点头,跳下桌子走到秦寿身前。“先生,我说叫你先去医院看看,你非要做笔录。什么时候做不行,可不要苦了你自己。”
秦寿这才发现,手铐已经不见了。门被推开,一名中年jǐng察走了进来,吩咐道:“你们两先出去。”
那两名jǐng察严谨点头,退出去之后中年jǐng察将门反锁,从桌子另一端把椅子搬到秦寿跟前,看不出他想干什么。总之秦寿的腿疼得他没有心思去多想。
“痛吗?”他抽出一根烟递给秦寿,为之点燃以后,平静的语气让刚刚吞云吐雾的秦寿怔忡几秒。“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第三十七章 现状之下只好妥协
(第一更。各位朋友不好意思,最近由于工作原因太忙,所以今天下午两点钟没来得及更新,现在才到家,急忙上传。马上就码第二更,十一点送上。)
“同志,你指的算了,是哪件?”先是沉默不语,猛吸两口烟在肺部来了彻头彻尾的个循环。秦寿盯向中年jǐng察,不温不火。
他的谈吐沉稳而赋有一种让人愿意静静聆听的磁xìng,给人信服的感受。“你腿受伤了?”
可中年jǐng察先是瞧瞧秦寿软弱无力的腿。随即平淡的神情无关紧要,不仅让秦寿胸中的怒火更盛,恍惚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明知故问,秦寿也来个假装恍若不闻。不是秦寿装傻,而是他想探清中年jǐng察的口风。“是啊,受伤了。刚刚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腿动也动不了,现在还疼得我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丫的,注意力集中到腿上,感觉更痛。秦寿轻轻用手去触碰,顿时全身一紧,龇牙咧嘴的闷喝,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也不知道腿的骨头是不是断了,总之腿又肿又硬又使不上力气。
只要一想到这方面,秦寿就忍不住冷目相对的讽刺。“刚刚那两位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呀,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么尽职尽责的好同志。”
“你要明白一点。”中年jǐng察恍若不闻。故作无奈,平静看看秦寿,又瞧瞧他的腿,坐在椅子上敲起二郎腿。
突然打断秦寿的话,知道这老家伙不打算兜圈子,准备直入主题。秦寿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被你打进医院的三人,在局里是有案底的。他们都是社会人。”说得好听社会人,就是在社会上混的混子。秦寿抽烟聆听,看他要说个什么花样儿出来。
“你的那位女朋友,有录音和视频表明,的确是他们找茬闹事为先。但也只是表明,不是证据。别忘了,先动手的是你,而且你下手这么狠,如果反过来要控告你,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秦寿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中年jǐng察的意思很明确,表面上秦寿是正当防卫,对方先把匕首摸出来,可以说他只是拿出来玩儿玩儿顶多吓唬吓唬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对方蓄意伤害。
换个角度去想,在对方未动手未表明有蓄意伤人之前,是秦寿先动的手,而且招招都没留情。真要你控告他,他控告你,打起官司来,就凭秦寿先动手伤人这点,就是他的责任。
国家的法律本来就不健全完善,国情的特殊xìng秦寿始终晓之以理。秦寿大概能猜到中年jǐng察的意思,但依旧装傻,就等他全盘招出来。
“同志,法律这方面,从小学到大学,由于教育的缺乏让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法盲。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不太懂,你就明说吧。”
中年jǐng察意味深长的笑了,瞧着秦寿那愣头青,茫然无措又想探明缘由的样子,平淡的态度立即转变为几分欣喜。
也许他看出秦寿是个聪明人,不过是在等那个合理让双方都能下台的台阶。或者,他不过是真的认为秦寿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愣头青。
但秦寿想错了,干这工作的,个个都是察言观sè,心思细腻的好手。中年jǐng察咧嘴温和的笑道:“如果真要控告谁,首先没好处的就是你,小伙子。这是第一点。”
“那第二点呢。”
话锋一转,中年jǐng察平静的眼神有一分请求,三分你懂的,六分平铺直叙的直言。“第二,我算是请求,请求你不要计较刚刚那两人的行为。”
秦寿默不吭声,静静打量中年jǐng察,他继续说道:“被你踢断腿的那人,在局子里面有关系。他们俩也不过是借此机会,听命于人跟你找点利息。本来不关他们的事,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就借机把我打得右腿不知道是不是骨头都断了,然后你就来跟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一听,秦寿气得就要起身怒吼,但触动了右腿,他一个趔趄连椅子两公分都没能离开,就满头是汗一屁股坐了回去。
“看了看你的资料,秦寿,虚岁26,星光集团员工,父母健在,家住……”中年jǐng察报出秦寿的资本资料。
秦寿立即冷咧打断他。“不用拿这个来威胁我,直接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说过,请求你这件事算了,他们也是听命于人。”中年jǐng察依旧保持着淡然自若的态度,但请求的意味全无。看得出,他不过是个说客,无论好坏都不影响他,所以能否说服秦寿他并非真的很在意。
瞧准这点,秦寿不仅换了个角度去想。既然一开始,内部就敢下命令叫人从秦寿身上找点利息回来,那为何中年jǐng察现在又要来说情。这不太符合逻辑。
照中年jǐng察刚才所讲,秦寿这边的证据是不能说明问题的,而秦寿又先动手直接将三人打进医院。倘若真的要定xìng为秦寿故意伤人,秦寿有理也说不清。
国内就这行情,讲求一个关系。无论张三李四还是王麻子,无论经商行政还是地痞流氓。只要有关系,惹了事找人也能给你摆平。被人欺到头上,也能让对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更有甚者,直接来个黑白颠倒,你叫青天大老爷,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关系不是太硬,或者舆论压力过大,你范了事,也能尽量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顶多赔偿些礼金,换个意思同恩威并施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出社会工作以来,秦寿见过太多,他深知这一点。法律都是对老百姓管用,对真正有权有事有地位的人,作用很小,就算有作用也是另一层值得深讨的话题。
言归正传,中年jǐng察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xìng。难道又有什么人在压制这件事?
很快,脑海里就出现田诗晨的影子,她可是星辉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她老爹田逵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说句话,太管用了。
肯定是田诗晨通知了她老爹,所以才有更高层的人压制被打进医院那人在内部的关系。
事先,恐怕都不知道秦寿背后有田诗晨,田诗晨背后有田逵。想通这点,秦寿心里有了底。而jǐng察内部知道惹上了看似平头百姓,其实关系更不容小觑的秦寿,就找人来说情。
“我也只是来请求,如果你执意要讨个说法,我可以肯定,往上抽丝剥茧,对谁都没好处。”中年jǐng察有些jǐng告的味道,但很平淡,平淡得又不禁让秦寿值得深思。
什么叫对谁都没好处?想起中年jǐng察报出jǐng察家庭的基本资料,事先就已经开始在暗示,言下之意是清楚秦寿并没有真正的硬关系。
真要追讨下去,恐怕秦寿到最后会成为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结局。
而且,从此,秦寿也就得罪了局子里的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这份深爱的土地上,以后秦寿也肯定会生活在这里。谁能保证rì后不会有求于他们,一但得罪了当家守护人,真要有事相求,要想在办个什么事,难啊。
古人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总比少一个敌人要好。秦寿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随波逐流就好,范不着逆流而上。
jǐng察就是jǐng察,何况还是成了jīng的中年jǐng察。看出秦寿在深思,知道秦寿不是那种一根死经的傻小子。当既和颜悦sè问道:“小伙子,如果你腿疼得厉害,不如去医院看看,我作主,医药费我来报销。”
好家伙,想试探秦寿想得如何了。如果秦寿不同意,就说明这事不能了,如果同意,就算握手言和。
秦寿冷笑连连,但面对中年jǐng察却是淡然处之的平静。“同志,我怎么好意思用公家的钱,没事的,我自己去医院看看就行。”
“那,你的意思……”听闻秦寿一语双关的话,中年jǐng察有些拿捏不准。
“我想请问,那三人是听谁指使来跟我闹事?”
中年jǐng察摇头,一副你懂的反问道:“这我不清楚。不过,遇到这种事,谁能讲出来?要不然闹大,要不然就压下去。你说呢?”
“那,我是否可以肯定,以后我的生活会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不是走在大街上,背后突然有人给我来一刀。”秦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对方是混子,混子真要报复你,谁说得准。
他都把三人打成了那种造型,背后指使的人是善罢甘休?还是rì后在找机会?秦寿不得不先探清口风。
“小伙子,不用探我的话,刚刚我就说了背后是谁在指使那三人,他们不会说,我们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三人以后绝对不会在来找你麻烦。”
好个老jiān巨猾,和这种人打交道,对方要是不愿意说,还真不容易打听出虚实。秦寿冷哼,如果你不知道,又怎么敢保证?
但中年jǐng察都这么肯定了,秦寿也不好在追问。
现状之下只好妥协,人生本来就要学会让步,才会生活得更好。
但秦寿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默认的撑着椅子边角艰难起身,中年jǐng察急忙上前搀扶。“慢点,慢点,我叫人开车送你去医院。”
当走出房间回到大厅,秦寿瞧见田诗晨索然无趣坐在长排列的椅子上。她垂首百般无聊扳玩手指,xìng感的小腿并合前后摇动,就像小女孩儿放学之后无聊的等着家长前来迎接。
但她不是小女孩,是成熟气质,又xìng感漂亮的星辉集团老总,田诗晨。
秦寿喊了一声,田诗晨寻声迫切望来,瞬间喜悦的开怀瞧见秦寿一瘸一拐,还被一名中年jǐng察搀扶,当即一路小跑焦急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百思回转,田诗晨立即就想通,扶住秦寿的胳膊,像发怒的小雌豹,一把推开中年jǐng察,怒吼:“你们太过分了,放开他。”
第三十八章 夫复何求
(第二更,终于赶上了,哈哈……)
“快,过来坐。”田诗晨关切忧虑极了,就要扶秦寿去旁边的长椅坐下。
秦寿却站着不动,无所谓笑道:“别坐了,去医院要紧。”
“他们打了你?”这时,田诗晨关怀的水眸,才注意到秦寿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淤红。加上秦寿一瘸一拐,田诗晨在一次愤怒瞧向旁边被她推开的中年jǐng察。“这事没这么容易完,我要控告你们打人。”
中年jǐng察对秦寿投以援助的目光,希望他劝劝田诗晨。秦寿只好像没事人一般耸耸肩,依旧保持着清风寡yù的无所谓,反而开起了玩笑。
“算了诗晨,这事过去了。先去医院看我的腿,不然关门没医生了。在说,明天我还要上班呢,还想早点回去休息。”
焦虑促急的呢声,田诗晨紧蹙着月眉,死死搂住秦寿的背,生怕只要一松手,秦寿就要摔倒似的。“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批准你在家休息。”
但田诗晨转念怒目凶光看向中年jǐng察,秦寿是第一次感受到田诗晨那真切的愤概,沉闷的怒意。
那是非常认真,说了就一定会做的坚定态度。“等着吧,你们怎么对待他的,我要你们双倍偿还。”
中年jǐng察被噎得苦笑不断,秦寿了解其中的道理。真要把事情闹大,最终吃亏的不仅是他还会牵连田诗晨,无奈劝道:“诗晨,算了。”
“算什么算。”娥眉怒目,田诗晨真的非常气愤。一门心思想要讨个公道,让动手打秦寿的jǐng察付出代价。
“够了。”田诗晨的认真,坚持让秦寿有些感动。
就连王部长那天带人闹事,如此折损田诗晨,她的回应也只是冷傲相对。虽然看得出田诗晨气愤,撇着一口怒气,可她却并未爆发,根本没有表现出来。
而此刻,田诗晨为了秦寿,居然像火山一般毫无遮掩的爆发所有怒火。虽然知道田诗晨也是为他好,但秦寿更懂得其中的利弊,不愿意田诗晨这么做。
真的继续闹下去,对田诗晨的坏处更多。毕竟田诗晨在上流社会,人脉网络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真为了秦寿这个小人物而得罪其它人,甚至撕破脸,根本不值得。秦寿是真心倾慕她,不愿意自己贪幕的女人,因为他而受到哪怕一点损害。
田诗晨却依旧坚定,秦寿有些斥责的吼道:“我说算了就算了,先去医院看看。”但一开口,秦寿就后悔了。他也想不到,竟然对田诗晨大吼大叫。
本以为田诗晨会生他的气,可是,秦寿万万没想到。田诗晨小家碧玉温婉点头,面对中年jǐng察的态度虽然气愤,但俨然收敛了要控告他们的坚定。像个小女人那般,搀扶秦寿就要往外走。
只是她一个女人,而且面对秦寿这种铁血真汉子的男人,她显得如此的娇小玲珑。倘若说秦寿一瘸一拐,田诗晨就是吃力的连步伐都迈不开,更像被秦寿托着在走。
“诗晨,我能走。”对于刚刚的斥吼,秦寿非常过意不去。低声细语,站着不动反手搂住田诗晨的腰,身怕她会因为自己而摔倒。
好在中年jǐng察懂事,没有计较,在次上前搀扶。对后面跟来的jǐng察喊道:“车停到门口,马上去医院。”
jǐng车里,柔心弱骨的田诗晨侧身坐在秦寿身畔,忧心如焚打量秦寿卷曲的右腿,轻呢的柔和声也掩饰不了她的关切,担忧。“腿还疼吗?”
“应该没大碍。”女人始终就是女人,总是喜欢明知故问。如果不疼,秦寿用得着说去医院?还不如直接回家睡大觉来得安逸。
田诗晨始终不放心,弯腰俯身去捞秦寿的裤腿。“我看看。”
这会儿,感觉腿的肌肉肿得老高,但并不怎么痛了,也能缓慢轻微的动。
秦寿其实很担心腿的情况,只是被jǐng察故意找碴整顿了一次,心里那口憋屈必须发泄一下。哪怕让他们破费一点医药废也好,能找回多少气就尽量找下满足。
懒得去看腿的虚实,看了也是白cāo心。一开始,秦寿就打定了主意,直接医院的干活。
田诗晨动作很轻很慢,小心翼翼。
把裤腿从脚腕缓慢往上翻,整条小腿几乎都是血痕。乌红淤肿,小腿骨正中间还破了一大块皮,起码也有两根手指宽,血液已经开始变干变黑。
别人身上无论多么严重惊心的画面秦寿眼睛都不眨,可到了自己身上,感觉全然不同。只恍惚一瞧,秦寿那个痛呀,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看着触目惊心的画面,田诗晨快速捂住啧啧颤嚅的嘴。猛然,转身对开车的司机和副驾的中年jǐng察怒吼。“你们这些人,整天除了会吃干饭,还会干什么?真的坏人不抓,偏偏打无辜的人。我们这些纳税人白养了你们这群渣子,你们……”
越说到后面,田诗晨越激动,也越难听。两名jǐng察默不吭声,头也不回。因为谁回头,就会糟到田诗晨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说真的,秦寿非常感动。他算什么人?刚刚被田诗晨升为组长的普通员工,顶多算得上结识不久的朋友。为了秦寿,她居然连jǐng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到骂什么就骂什么。
作为朋友,那份关切,担忧,气愤全部都是真情流露。可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骂有什么用,责怪又有什么用。秦寿拉回攀住副驾坐椅靠枕的她,劝道:“好了诗晨,别闹了。”
“我在闹吗?好,我今天就是要闹。”田诗晨什么都听不进了,刨开秦寿的手,又攀上靠枕。此刻的她,情绪几乎快要失控,伸手就要去抓中年jǐng察的脸。
秦寿看得真切,他慌了。田诗晨哪里还有平rì冷傲桀然的气质,更没有高贵典雅的风韵,说得难听点,跟街边的泼妇差不了多少。
知道是因为自己,知道一切都是想帮自己讨回个公道。可田诗晨的手指甲这么长,真要抓了下去,就不是讨公道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袭jǐng。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腿能不能动,秦寿翻身一把抱住田诗晨的腰。又急又惊,沉闷喝喊。“好了好了,冷静,冷静。”
就这么一动,田诗晨压到了秦寿的大腿。秦寿全身一紧,咬牙嘶声,痛苦的表情俨然写在满上,不过两秒钟,额头俨然冒出冷汗。
“唉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焦虑忧心见闻秦寿的表情,田诗晨惊呼抱住他的手臂,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寿才慢慢恢复常态,浓重的唏嘘口浊气。依旧满不在乎掩饰着强忍吃痛的样子。“没大碍。”
田诗晨又是自责,又是歉疚。颤抖的手背擦试秦寿已经被浸湿的脸庞,揪心又不敢去看他。俯身轻轻捻动裤管,因为刚才的压动,碰到了小腿翻开的皮,原本有些干的结痂破裂,鲜红的血沁润而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秦寿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听到颤嚅的低泣声。她非常自责,连看都不敢看秦寿一眼,捂嘴直愣愣盯着伤口。
她哭了?秦寿不由自主愕然,揪心。最看不得女人哭,何况还是田诗晨。
秦寿轻微的探前,张开手臂搂住田诗晨的头。反而劝慰起她来了。“没什么的,都是皮外伤,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可是,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田诗晨将头深深埋进秦寿的胸膛,低鸣抽泣的自我责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叫你陪我……肯定是窦天宇,肯定一切都是他叫人干的。”
“好了好了,这我都不在乎。”轻轻扶拍田诗晨的背,秦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大体意思就那么几句。唉,田诗晨你也真是的,不过被人打了而已,用得着哭吗,皮外伤过几天就好。
只感觉,胸膛的衬衫,有股热流在弥漫。秦寿静心的感受着,那是田诗晨滚烫的泪水。她哭了,哭得伤心,也为她的自责而哭,更为秦寿的腿伤而哭。
田诗晨的纤纤玉指,以指尖蜻蜓点水触碰秦寿大腿,硬邦邦的凸冒起好几大块。“大腿也是,你的整条右腿都受了伤,他们下手好狠。”
无奈望向前排,秦寿点点头,试意接受中年jǐng察投以感激的眼神。
到是田诗晨,说着说着,压抑住强烈的愤怒瞧望前排的两人,如果不是怕在伤到秦寿,难不保她还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见闻,中年jǐng察急忙转头假意什么都没看见,盯着挡风玻璃前的道路和车。
秦寿就这么静静搂抱着田诗晨,此情此景,心底深处的暖意全然掩盖了腿上的隐隐作痛。
总觉得田诗晨就像属于他独自一人的小女人,为秦寿哭泣,为秦寿担忧,为秦寿出头,顾及到秦寿的伤而小鸟依人的听命于他。
如果,她就这么一直小鸟依人下去该多好,如果她真是只属于独自一人的女人,夫复何求?
第三十九章 嫂子?
(今rì第一更到。)
照过X光,医生鉴定未伤及骨头。只是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和肌肉肿胀,不过皮外伤而已。
秦寿放心了,骨头没事,一切都好说。揪心惶惶的田诗晨更加松了口气,受伤挨打的不像秦寿,而是她似的。秦寿满不在乎释然的态度,她却一路的担忧自责泪眼花花。
也在此刻面对还能露出微笑的秦寿,田诗晨抿唇的会心相望。
既然秦寿不想追究责任,田诗晨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
“好了,回家回家,睡大觉。同志,麻烦你们了,还特意让你们送我们来医院。”秦寿予以感激的笑容,虚伪的同中年jǐng察握手颜和。
丫的,谢你个球儿。就是你们局子里的人,害得秦寿未来一段时间又瘸又拐的,一会儿到家,可怎么跟兰兰解释呀。
“哪里。真的不需要送你们回去?”对于每rì都见惯了形形sèsè的人,中年jǐng察这类人jīng自然清楚秦寿虚伪表面下的讽刺和痛恨。但的确是他们哑口在先,只好顺着秦寿表面的虚伪,跟着虚伪到底。
田诗晨对两名jǐng察不冷不热。“送什么送,看你们的样子,心疼那点油费吧。我们自己不会回去要你们送。”
瞬闪尴尬的笑,反应奇快的中年jǐng察客客气气顺着台阶,惋惜问道:“真的不要我们相送?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
“不耽误,也许以后还需要刘jǐng官您帮忙呢,以后有麻烦您的地方,就怕耽误了您的时间。”分开和中年jǐng察相握的手。他姓刘,原来他是派出所的副所长。难怪后续是他在善后。
不过这丫的一开始不谈,小心得紧。秦寿知道,如果腿真伤筋动骨,或者秦寿想浑了不计后果闹事。他一个副所长是解决不了的,还是需要上报。
与其让秦寿记得他这人,rì后添麻将,倒不如不表明身份,事情交给上面去处理,他两事一身轻。直到鉴定腿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清楚秦寿不会在计较,刘副所才放心大胆,大气回荡的表明身份。
好个老jiān巨猾的家伙,看穿他的意图,秦寿笑里藏刀,话先摞在这儿,以后若需要他帮忙,可别想推脱。
让刘副所欠他一个人情,总比和他对着干来得强。谁没点意外,谁又说得准没点求人的事呢?
“没问题,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直接找我。”笑容可掬说着客气委婉的话,刘副所和另一人开车走了。知道久留,也讨不了好果子吃,田诗晨发起泼的状况,如果不是秦寿压制,他们早就难堪得无地自容了。
“诗晨,你的车还在江边,我们去取。”过了这么久,腿也上了药包扎过,已经能轻微活动,虽然还隐隐作痛,只要不剧烈运动,已经没有大碍。
田诗晨关心的催促,月眉颦蹙。“管车干嘛,我先送你回去。”
“还是先去取车,开车回去吧。”那可是玛莎拉蒂,豪车呀。万一被人用小刀钥匙刮了,不是秦寿的车,但想着就心疼。
呢声点头,田诗晨不在多说。从刚开始就一直很听顺秦寿的话,这让秦寿颇感到几分大男人的舒坦,满足。身为田诗晨最下下级的下属,她居然像个小女人那样听话,那感觉,真的无法言语。
小心翼翼搀扶秦寿上了出租车,回到江边。先前的打斗并没有影响这里的人气,车还稳稳停在路边无人问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秦寿已经说了自己能走,田诗晨依然倔强固执的把他扶上车。
江风吹打脸庞,让人神清气爽。
忍不住打量专注驾驶的田诗晨,几缕流海在鬓角美腮飞扬,她的脸sè苍白憔悴,眼角周围那淡淡的泪痕清晰可见,像失魂落迫沮丧之后的样子,阵阵香风飘逸,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娇柔。
“我还是第一次坐在你的副驾驶位,记得几乎每次都是我在为你开车。”看得入神,秦寿想起,似乎每次为田诗晨开车,下车不久就会有一翻波澜。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大。
田诗晨婉尔斜眼瞟了瞟秦寿。“不是几乎,是每次。”
“呵呵呵。”舒服的挪了挪腿,下意识抓挠并不痒的头。秦寿也不清楚他为何傻笑。仔细回忆,好像真的是每次,代驾送田诗晨回家那次不算。
不过,田诗晨一改婉尔,肃容歉然道:“我觉得我就是扫把星,每次都害你。”
这个话题有些不太好回答,说了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秦寿很巧妙换了个角度笑道:“谁说的?据科学证明,所谓扫把星,是慧星本体当气体和伴生的尘埃从彗核上蒸发时所得到的初始动量。”
“你懂得倒真多,这么专业的术语也知道。”也许注意到过于严肃,哀愁。田诗晨展转笑容。
“那是哟,大学四年,可不是白学的。”秦寿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还大学四年?大学四年天天打篮球,上网,睡觉。然后就是帮陈渝霞打架,rì复一rì,年一复年。最终补考了好几科,才得以顺利毕业。
但田诗晨听闻,不免好奇。“你是学的什么专业?看你的资料,你好像是函数的本科生。”
露陷儿了,秦寿嘿嘿笑着掩饰高学问的尴尬。他怎么也没想到,身为总经理,大事都忙不过来,居然对他这么一个小人物的详细资料记得这么清楚。
“呃,平时我喜欢看书。”一语带过,不能在探讨这个话题,不然会穿帮的。秦寿就是好面子。“诗晨,先送我回家吧,我家住……”
刚刚要说出口,秦寿望着被剪掉半截的裤管,被沙布缠绕得严严实实的小腿骨。这个样子回去,让兰兰看见了,以她那贤淑温柔的xìng子,肯定要被没完没了担心挂肚问个一夜。
秦寿很疼惜兰兰,不愿意让他担心。在说了,出门前面一身衣服,现在穿的是一套西装,秦寿的衣服还放在田诗晨家里呢。
“对了,你表妹还在家等着你呢,是不是又做了饭等着你回去吃呀。咦,今晚怎么一直没打电话给你。”开始,田诗晨还在笑。说到后面,也不免奇怪。
一听,秦寿也才想起不对。摸出手机瞧,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十一点半了。兰兰平时不是每天都习惯打电话催他回家,今天真的很奇怪,连条短信都没发。
直接拨打兰兰的手机,关机。
这下,轮到秦寿不放心了,兰兰这丫头放学就回家,不可能忘记充电。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说过,有个女同xìng恋正在对她穷追不舍。难道……
越想越乱,秦寿是又急又慌。身怕兰兰守身如玉十八年,没被异xìng……反而被同xìng……啊,草。他娘的,仙人个板板!
本来还舒服坐着,此刻秦寿简直是如坐针毡。忍不住直接对田诗晨催促。“快,去我家看看。”
刚到租住的小区门口,秦寿还没来得及下车,老远就瞧见两道身影在离小区大门前的街道漫步。手拉着手,有说有笑,感情似乎很好的两姐妹。其中一人,不是表妹兰兰还能是谁?
旁边另一人,和兰兰表妹要矮上一些,但身材匀称,虽然比不上兰兰丰韵成熟的波涛,但也算正常情况。可爱的蜡笔小新白sèT恤,淡蓝牛仔马裤,红sè人字板,整体看上去还算清秀。
她一头柔顺短发,白晰脸颊有清新,只有那双泛着jīng光的眸子,深遂得与她实际年龄并不相符的老成和肃态,颇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意味。
“等等,我先下来扶你。”秦寿推开车门,没有理会田诗晨的担忧。一瘸一拐朝兰兰走去。
秦寿是真担心了,需要搞清楚那女孩儿是谁。身为哥哥,不愿意自己最爱的妹妹被同xìng……总之,自以为还算温和的笑容。“兰兰,怎么你手机关机了。”
“哥,你,你……”惊骇盯着朝她一瘸一拐走来的秦寿,看着他右腿被缠裹的纱布,兰兰焦躁跑过去一把扶抱秦寿。不敢相信,不可置信。“哥,你怎么了,你的脚,到底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了,没大碍。”看看清澈的眸子,除了担忧,并没有秦寿想像中受过伤,受过气,爱过委屈的情绪。看来,一切安好。还好还好,秦寿不免放下心。
看向旁边的女孩儿,问道:“这是?”
“我同学,秋雨。”兰兰很担心秦寿的伤心,并没有过多解释,关注的打量秦寿全身上下。了解秦寿的xìng格,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就算有什么也不会说。就怕秦寿还隐瞒了其它地方是不是有伤,继续追问:“真的只摔到了腿?其它地方没摔到吧?腿摔得怎么样了?”
对于兰兰的关怀,秦寿更想了解面前叫秋雨的女孩儿。她倒是个自来熟,笑脸盈盈,第一次见面何况还是因为秦寿受伤的腿,连故意表现出的客套话都没有一句。反而笑脸盈盈亲切喊道:“听兰兰说你叫秦寿。哥哥,你好。”
怎么都感觉秋雨喊得言不由衷,别有一翻深意。
到是田诗晨不住的瞧望,惊喜交集的语气弄得一向矜持的兰兰的俏脸又是担忧又是羞红。“哇,秦寿,本来猜到你表妹很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简直就跟可爱的天使一样。”
“秦寿哥哥,她是你女朋友吗?”秋雨紧接田诗晨的话,瞬间让兰兰凝然相望秦寿旁边穿着黑sè晚礼服的田诗晨。
一句话,搞得秦寿,田诗晨,兰兰都惊厥骇然。秋雨可喜可贺抱拳恭祝:“秦寿哥哥真是好福气,想不到我有这么漂亮的嫂子。”
秦寿尴尬了,秋雨这死丫头第一次见面就让人不舒服,怎么说话的呢。兰兰信以为真问道:“哥,这位漂亮姐姐是我的,嫂子?”
第四十章 斗法秋雨
(终于在十二点之前赶出来了,各位朋友,晚安。)
“傻丫头。”直接赏了兰兰一个爆栗,知道兰兰单纯,言无不尽,受了她同学秋雨的蛊惑。秦寿对兰兰爱怜笑骂,实则对秋雨意由所指。“怎么说话的呢,不问个青红皂白就乱喊。”
其实,秦寿心里开怀极了,但这话太过唐突,唐突得令人尴尬。第一次见面有这么说话的吗?秋雨如果不是头脑发热,就是故意调侃,秦寿不禁多注意了她几眼。那丫头也注意到秦寿,到好,直接转头看向兰兰,眼珠子轱辘轱辘乱转。
由此,秦寿完全可以肯定秋雨故意这么说,这丫头满腹坏水,到底在想什么呢?
倒是旁边的田诗晨,原本略微苍白憔悴的脸颊,又羞又红。她愣在一边,吱吱唔唔想解释,又开不了口。
“不是吗?”兰兰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亮晶晶,既清澈又纯真。这么可爱的模样,搞得满脸羞红的田诗晨喜欢得不得了。“对不起,这位姐姐,你好。”
“兰兰好。”恨不得就要抚摸兰兰的头,可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田诗晨听秦寿说过,兰兰已经念大学了。所以不能像小女孩儿那么对待,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听闻,兰兰茫然“咦”了一声,眉梢大眼睛,很疑惑。“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秦寿打断兰兰,拉回刚刚的问题。“怎么你关机了?”
本来秦寿已经放下心,可秋雨这小丫头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眼神,还有为何故意侃谈田诗晨。秦寿难免不会猜测,秋雨就是兰兰口中所说,从小一起长大,目前正在追她的那名女同。
不是秋雨还好,若真是她。必须把兰兰和秋雨强行分开,因为秋雨给秦寿的信息——危险。
“手机没电了嘛。”无辜的睁望,总是让秦寿拿兰兰没办法。
以哥哥的身份,有板有眼,威严感自然而然散发。秦寿说得平淡,却有斥责的意味,但更多的则是疑惑。“怎么不充电?”
“今天,今天放学,没回家,和秋雨吃了麦当劳,然后逛街。”兰兰一边解释,一边有些害怕的盯着看似平静,却不怒而威的秦寿。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秦寿很似惊异。从小到大,乖巧懂事的兰兰,很少放学之后在外逗留。有也是因为特殊情况,而且都能理直气壮解释清楚。现在,她却有些怕,怕什么?
秦寿可不认为兰兰是因为怕他才这样,不是自恋,从小兰兰黏秦寿黏得紧,根本没有一个怕字。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话都结结巴巴。
还没来得及问,秦寿刚yù倒立的眉毛,被有些厌烦暴乱的秋雨,一句直言不讳揭露出他此刻心底担忧的话,给压平。“喂,秦寿哥哥,兰兰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晚点回家也要经过你同意?”
本来,秦寿只是担心疑惑。可被秋雨将他潜藏在内心,对兰兰那分温室保护法的关爱,一语点破。秦寿突然醒悟了,是呀,兰兰都满了十八岁,还像小孩子一般看待,的确不妥。
秋雨是兰兰的同学吧,她们年龄相仿。被秋雨直露露点出,身为大男人,又还是极度爱面子的秦寿,真心感觉颜面无光。
还有,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秋雨你这丫头,哼哼,如果你只是兰兰的同学好朋友也就罢了,如果是女同拉拉一类的。三个字,对不起!
这丫头,真不讨人喜欢。就一小讨厌鬼。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不能让她太过嚣张,不打压她一翻,还以为哥是好惹的。
只是秦寿还未来得及在次开口,又被田诗晨斥责的打断。“是啊秦寿,兰兰也不小了,她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也有她的想法,你不要以管教小孩子的方法管教兰兰。”
“就是嘛,哥哥你是八零后吧。网上不是都说八零后是最苦逼的一代吗?苦逼什么?就是娇生惯养,好吃懒做,想法多又不敢去真正实现。你可别怪我说得难听,这不是我说的,是网上说的。”
嘿,丫头,有胆量开骂,就没胆量承认是你的真心开骂,想推脱给网上舆论。秦寿双眼一横,忍不住有发飙的冲动。如果不是顾及兰兰面子,以秦寿的脾xìng管你是谁,骂人和打架,一直都是秦寿的强项。
小讨厌鬼理直气壮,毫不畏惧。但装着害怕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却总能道出来。“哥哥比起其它八零后,已经很能干了。进了大公司上班,前景好,工资待遇也不错。可有多少八零后能比得上哥哥你呢?很少吧,都是少数部分,都是jīng英份子。”
本来快要爆发的火山,瞬间就像被拔掉电源,电视机屏幕出现黑屏,虚惊而已,一场空。
好一招以退其身而使其身先,以外其身而始其生存。秋雨短短的两句话,给了一棒子,又给一罐蜜糖。弄得秦寿想发飙又无从下手,心里甜甜的又于心不甘。厉害,厉害!
秦寿俨然不敢小视她,小讨厌鬼却还没玩没了了。
“秦寿哥哥,看得出来你很关心兰兰。但也不能什么都替她做主,什么都替她考虑,也要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尝试经历外面的风雨,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没有风雨又哪来彩虹,一直把兰兰当成瓷娃娃捧在手心里,怕摔碎了。当成温室里的花娇养,兰兰永远都不可能成长。”
不仅秦寿傻眼了,一旁的田诗晨也满不可思议。九零后大军就是不同一般,秦寿也是走出校园步入社会,碰了无数的墙壁才想通这些道理。
当然,他这辈的人早熟一些的不是没有。可大多数都成熟很晚,为什么懂得这么晚,还不是因为八零后都是独生子女,教育严重偏激。
就像秋雨刚刚讲的那般,的确从小,父母让他们养成了娇气的xìng格。捧在手心里,怕摔碎了,含在嘴里又怕融化了。想让子女快乐阳光健康的长大,恰恰是害了他们。
这样会不dú lì,思想成熟得较晚,没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更不要说闯荡天下的勇气。
九零后大军确实凶猛,秋雨才多大,就看得这么透。但秦寿也不是省油的灯,百思回转。怎么才几句话,像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嘿,你个黄毛小丫头,毛都还没长齐就来教训秦寿。找错人了你。
总觉得秋雨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秦寿什么。秦寿不喜欢被教育,还是比小他八岁的小丫头教育。这感觉很不好。
秦寿以大哥哥的身份,笑容和煦,语气平缓,似乎很亲切,不根小丫头一般见识。“秋雨妹妹,你怎么认为我把兰兰当小孩子一般看待?”
“不是吗?”秋雨没有多话,理所当然反问。
“是,也不是。”意味深长简直回答,但秦寿并没有急于解释。他在等,等秋雨自投落网。
果然,毕竟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你在聪明,怎么可能聪明得过快二十六,和各类人jīng打过交道的老油条,秦寿哥哥。
只见秋雨妹妹装着不经世事,为兰兰打抱不平。实则眼眸冷冽肯定,居然她妹的还露出不易察觉的揶揄,和言下之意的鄙视。
“好哥哥,刚刚你那样那样子语气,真的好吓人。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都被你吓到了。兰兰……”
故意留着不说完,还同情可怜看看兰兰,又投以田诗晨需要援助保护的害怕。还不就是明里暗寓,秦寿就是个传统古板,只知道发脾气,不懂得真正教育关心人的大坏蛋。
装得真像,秋雨妹妹哟,你和秦寿去参加奥斯卡吧,没准下一届影帝影后,就是你们两儿。秦寿真的忍不住了,这次是真心的笑出声。“我说是。因为我身为兰兰的哥哥,哪有长辈不疼子女,好兄长不疼自己弟弟妹妹的道理?”
高明的一句话,既表明了秦寿疼惜兰兰天经地义,虽然有些自恋,但也表明了秦寿是个好哥哥。身为好高高,当然要喜笑颜开顺势摸扶一下兰兰的头,兰兰不好意思避开,秦寿无奈笑了,继续讲道:
“我说也不是。你问问兰兰,从小到大,她想做什么,我阻拦过她没有。就算有,也是本质上的问题兰兰做错了,我以正确的引导方式让兰兰自己意识到问题对与错。”
这句话更高明。说白了,教育管束的问题,乃秦寿和兰兰的家事,小讨厌鬼你一个外人,哥哥管教妹妹,你瞎cāo毛个心。
仅两句并不高深实则道理极强的回答,秦寿就堵住回应了秋雨好几句看似高谈论阔的人生哲学。秦寿的话是由内而外的让人信服,秋雨的话看似极赋sè彩,仔细深想,其实没太大内涵。
还有一个问题,秦寿想不明白。看得出,秋雨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聪明的女孩,干嘛要故意给好同学好朋友的哥哥留下第一不好的印象?
秦寿温和的笑容看在秋雨眼里,极其可恶透顶。但也被噎得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咬牙切齿看得秦寿在次忍不住“呵呵”大笑。
就这一笑,笑得秦寿洋洋得意,忘乎所以畔动右腿,“唉哟喂”一个趔趄,脸都绿了。
第四十一章 同性恋
(第一更)
“哥,哥。”又急燥又焦虑的兰兰扶抱秦寿,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扶没扶稳,反而差点被秦寿直接压摔在地。
倘若不是秦寿咬牙吃痛及时战稳,反手搂抱几乎吊住腰背的兰兰,秦寿没事她倒先摔在了地上。“兰兰,别扶我了,我自己能走。”
听闻,兰兰脸一红,“哦”了一声就放开手。懊恼责怪的垂头,想帮忙又帮不了,倒成了累赘似的,不敢看秦寿却又忍不住偷瞟。
瞧那偷偷摸摸的清澈眸子,兰兰怎么像自我感觉做错了事的孩子,怕受到家法伺侯似的。兰兰哟,你可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秦寿不好,都怪秦寿太重了。
田诗晨这么睿智jīng明的商业女强人,一眼就瞧出兰兰的自责。双手搂挽秦寿的右臂,爱怜对兰兰请求道:“先回家吧,一直站着,你哥哥的腿很吃力。来,搭把手。”
结果,兰兰正要伸手挽扶,秋雨那丫头抢了个先。
“我来帮忙,秦寿哥哥我来扶你。”秋雨那丫头不管别人同不同意,就已经绕到秦寿左边死死抱住了他。责任感十足的对兰兰吩咐。“兰兰你带路,开门,我和这位姐姐扶秦寿哥哥。”
谁要你扶了,丫的,刚刚寒碜得秦寿够呛,倘若反应在慢点,就被你这小丫头给噎得秦寿真是个大坏蛋。你那点花花心思,到底在想什么呢?
秦寿想要挣脱秋雨挽扶的手,这丫头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先前隐晦的咄咄逼人,理直气壮。反而忧郁歉然柔呢,话是对秦寿在说,眼睛却瞧向田诗晨。
“哥哥,你这么重,万一你没站稳姐姐一个人可拉不住你。我们两人刚刚好,你就别逞强了嘛。”
丫的,话确实有理。秦寿一时找不出更有理的话拒绝小讨厌鬼,田诗晨又温婉娇笑同意。“是啊秦寿,快走啦,你真的很重。”
都这么说了,秦寿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被扶上七楼。秦寿无所谓,早已习惯楼梯的望尘莫及。
秦寿还没喘口气,可田诗晨跟秋雨,一路歇歇停停,哈声哈气,没有电梯的楼房,苦了这两个女人和女孩。秋雨那丫头就算了,自讨苦吃,没叫你扶你偏要来扶。
最可恨的,到第四楼时,这丫头明面上还扶着秦寿,实际上成了秦寿在扶她。秦寿不得不吃力的单腿又蹦又跳,他娘的,秦寿有苦难言,总不好当面责怪小讨厌鬼:你丫的快放手,自己走,老子不用你扶。
隐忍,都是因为给兰兰留面子。最可恨的是瞧见小讨厌鬼还装着累死累活的表情,擦试额腮的汗。秦寿真想单手给她一脑勺。
在望望满脸已被香汗浸渍的田诗晨,秦寿一百二十个内疚跟心疼。一瘸一拐一步一个台阶,由于秋雨丫头的小心眼,秦寿单腿支持的力量更重,也给了田诗晨多了一分压力。
她何时受过这种累哟,为了秦寿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加下属,田诗晨默默甘苦一路搀扶秦寿站在门前,一个累字都没喊过。
终于站在门前,兰兰已经开了门,秋雨在也不用装模作样,一甩秦寿的手,欢呼喜悦就往里跑。“到了,到了。啊,好累。”
望着敞开的大门,田诗晨总算窸窣口气,紧迫的月眉舒展而开。懂事乖巧的兰兰又跑了过来接替小讨厌鬼的位置。虽然步履蹒跚,总算将秦寿扶坐到沙发上。
小讨厌鬼在屋子里四处张望,好奇又满意。“兰兰,你们家真干净。”
那是当然,兰兰是秦寿见过除老妈子玲阿姨之外,最勤快,最贤惠的女人,准确讲现在她还是女孩。兰兰从厨房倒了一杯水递给秦寿,没有理会秋雨的话,慰心关切的眸子里只有秦寿。“哥哥,先喝点水。”
“唉哟,兰兰呀,我和那位漂亮姐姐也累了也渴了,你看看,漂亮姐姐都出了汗,怎么就不给我们倒杯水呀。”
秋雨嘻嘻做笑,一口一声漂亮姐姐,喊得田诗晨也喜上眉梢。她同田诗晨一起坐在秦寿旁边,两个女人加女孩看看端着水杯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其它别样感觉的兰兰。
兰兰嘟起小巧的嘴巴,恍若含黛。“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倒水。”
秋雨张开双臂仰靠沙发,懒散的伸懒腰,转头望向秦寿的侧脸。“哥哥,你真好福气,有兰兰这么好的妹妹。生为女人,我都羡慕死了。”
“兰兰真的好漂亮好可爱。”端坐婉静的田诗晨,冷傲姿然,端庄内敛。有内涵的女人是成熟而神秘的,比起秋雨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神态,此刻却装着小女孩娇态。田诗晨的迷人,让秦寿直接忽视秋雨的存在。
“呵呵。”秦寿本想对田诗晨骄傲的承认,是啊,有这么好的表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话到嘴边,想起和兰兰并非拥有血缘关系,那种隐隐的悸动,说不清是何情绪。
思绪一转,话锋也就跟着转了。秦寿想搞清秋雨初次见面的种种举动和想法,不知她的xìng格真的令人讨厌,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一切都是为了兰兰。
一幅死要面子的态度,其实秦寿在套秋雨的话。“你猜错了,在你们面前兰兰是好妹妹,私底下我却是被欺负的对象。”
“不会吧?”秋雨没开口,惊讶娇笑的田诗晨根本不信的抢声。因为和秦寿谈过这个话题,田诗晨很清楚秦寿现在是言不由衷。
和煦的眼光是故意留给秋雨看的,面对田诗晨,秦寿一瞬而过的jiān诈笑意,又看以温和无奈的口吻有意无意回答田诗晨。“真的。诶,秋雨妹妹,你是不知道的。怎么,兰兰平时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
“提过,兰兰每次说起你,都是一脸的向往。”小讨厌鬼只说了一句,秦寿看不出此刻她依然面露的笑意之下,隐藏着什么,但小讨厌鬼嘴角微不可闻的抽搐,证明肯定有鬼。
“姐姐,秋雨,喝水。”今天似乎批发打断,秦寿已经准备好深入试探的话,又被端着两杯水回来的兰兰给打断。她满是歉意,客气。“不好意思姐姐,你是客人,本来该先把水给你喝的。”
“没关系兰兰。”田诗晨喜欢得不得了,婉顺接过。对秦寿羡慕的赞叹。“兰兰真懂事,秋雨妹妹说得对嘛,你真的好有福气。”
“姐姐,你是哥哥的,朋友吗?”总算,绕了一大圈,兰兰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
田诗晨双手捧着水杯,喜笑盈盈。“恩,我们是好朋友。”
她并没有说出真正的身份,秦寿知道,田诗晨这是给他在兰兰面前留的面子。同样也证明,田诗晨是真心把他当成好朋友对待。只有是朋友,才不会在别人跟前,说她是秦寿的上司。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家住哪儿?哦,我叫李兰。”本来很随意的一句话,换在平时谁都不会注意。可兰兰想探清究竟的渴望模样,秦寿总觉得她像是在查户口。
也许是兰兰纯真的样子,总能给人很好的印象,喜欢和她说话。秦寿都注意到了,田诗晨怎么会注意不到兰兰刨根问底。田诗晨不仅不在意,很亲和的回应。“我叫田诗晨,住在汤一品小区,离这儿不算太远。”
“哇,汤一品小区?渝都市最好的花园洋房,姐姐你住那儿?”满不可思议的兰兰,睁睁盯着田诗晨,羡慕和敬佩。但,立即,兰兰就将满是欣喜投缘的目光投向秋雨。
秋雨这丫头正在喝水,像是呛到咳了好几声。“田诗晨姐姐是有钱人嘛。”
温婉而笑,田诗晨谦虚的轻抿着红唇。兰兰一来,话到是扯远了。田诗晨竟然在此时缓慢起身。“秦寿,你在家休息几天,腿不方便。等完全好了在去上班。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早上还要开会。”
兰兰似乎也有些喜欢田诗晨,真切的挽留。但说的话,让秦寿都不仅汗颜。“田姐姐,现在还不晚呀,没到零点。”
就算没到零点,也快了吧。而且这个时间,不算晚?如果这话是从秦寿口中说出来,到还罢了,可从兰兰那里讲出,怎么都感觉不对。
田诗晨疑惑问道:“兰兰,你觉得现在不晚吗?”
“她几乎放了学就回家,要是多在路上逗留一会儿就觉得晚了,怎么可能不晚?田姐姐,别听兰兰乱讲,现在真的很晚了。”秋雨那小讨厌鬼满不在意的嘻笑,怎么都感觉巴不得田诗晨快走似的。
好球,你巴不得田诗晨快走是吧,秦寿更巴不得这小讨厌鬼立即从眼前消失。“是啊,很晚了。秋雨,明天你们还要上课,你也快点回家吧,别让你家里人担心。”
“不要紧的,我就一个人住,回不回去都没什么。哥哥,今天我睡你这儿好吗?”
想得美,不可能。秦寿温和的笑脸,有些僵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毋庸置疑。但装着无奈的样子,瞧瞧四周。“这儿地方小呀,睡不下。”
“我可以和兰兰一起睡。”说着说着,小讨厌鬼秋雨就拉着兰兰的小手。
她这么说,秦寿还真不好拒绝了。正要筹措良词,赶走小讨厌鬼。兰兰却畏畏缩缩摆脱她,伸了回去,吱吱唔唔低鸣道:“我习惯了一个人睡,秋雨,你还是回去吧。”
也,怎么回事?刚刚看你们在路上都手拉手,感情很好的样子。秦寿万万没料到,兰兰居然会拒绝她。
一般情况下,同xìng的同学朋友睡一张床,晚了,是不好拒绝。难道真像秦寿猜疑的那样,秋雨就是兰兰所说的那个,同xìng恋……
第四十二章 趣逗表妹的感觉很不错
(第二更,唉,不好意思,还是晚点了,码字速度没跟上。在这里为明天请个假,明天一更,大约还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一更,下午两点钟的一更更不了。工作太忙,但保证,过几天欠的这更,补上。)
好好好,小讨厌鬼快走,免得看着就讨厌。
秦寿是乐开了怀,不论她是不是女同,总之秦寿不喜欢这小丫头。兰兰也真是的,干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正好对准秦寿的胃口要赶人家走嘛,还想套几句话的,看来是白费了心机。哈哈哈……
“小秋雨。”想到马上就能清净的家,秦寿这次是真露以温和的笑容。称呼都改了,其实这么喊叫挺顺口。“下次在来玩儿好吗?等我腿好了,亲自下厨请你到家里来吃饭。兰兰长这么大,还没带过同学来家里玩呢。”
虚伪,绝对的虚伪。这次都能赶你走,谁他妈还傻到下次请你来玩儿,还亲自下厨?扯他娘的蛋。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随便说些客套话,显得大气,又倍儿显面子。
秋雨嘟囔着小嘴,不乐意不开心,居然学着纯真的兰兰撒娇,但怎么看怎么假。
“哥哥,我一个人回家怕嘛,今晚就让我睡你家好不好。明天正好和兰兰一起去上学。”她对兰兰投以委屈肯切的眼神,看着快哭出来了。“兰兰……”
善良单纯的表妹兰兰,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集于一体。秋雨硬的不来,吃准兰兰的xìng格来软的,兰兰果然有些中招,为难的开始逐移不定。
秦寿暗到要坏事,严峻的拉下脸,否定瞧过来想试问的兰兰。
“秋雨妹妹,正好我也回家,你住哪儿?我开车送你回去。”其实,秋雨从一开始故意表现出对秦寿的不满,和到现在秦寿故意赶她走,田诗晨都历历在目。
但对一个妹妹,同为女xìng,明着被人赶走,田诗晨同情心泛滥,帮秦寿打起了圆场,也想给秋雨一个台阶。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讨厌鬼,你要是真聪明就快些消失,不要辜负田姐姐的好意。要在装糊涂装傻,就别怪秦寿哥哥对你不仁不义了哟。
结果,秋雨这丫头还真装着没听见似的,田诗晨顾及她是小丫头,给了她面子。她到好,理都不理会田诗晨。知道继续撒娇装可怜也没用,恢复了最初看似小清新,实则内里内外的揶揄不满。
“哥哥,你说的,等你腿好了请我来吃饭。不许骗我,田姐姐,兰兰你们作证。”生怕赖她的账,还拉上了兰兰跟田诗晨当见证人。
小讨厌鬼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谁他妈招你惹你了?对秦寿是这样,现在对田诗晨也是这样。哼!客套话你还追着不放,当真是吧,就赖你账怎么了,你能把秦寿怎么着?
做人嘛,就是要言不由衷。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戏,人人都是演员,演得好,演得逼真,就能成为大明星。
秦寿非常肯定的点头,非常确认的保证,非常温和以哥哥的身份承诺。“秋雨妹妹,真的,我腿现在受伤不方便。等腿好了,请你和诗晨来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
反正秦寿自认不是君子,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鬼话,对秦寿是没效果的。以后的事以后说,现在最主要是快些打发你消失,这才是王道。
此刻,秋雨会心的笑容,不在隐晦的无理取闹,倒爽快答应。“好嘛,兰兰一直说哥哥最好,就知道哥哥也不会骗我。”
瞧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呐。如果秦寿说话不算,就不是好哥哥,把兰兰也一同拉上了。如果算话,算话有个毛用。小讨厌鬼又耍心机。
……
田诗晨和秋雨刚走,兰兰就迫不及待蹲到秦寿跟前,仔细检查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右腿。担忧极了。“哥,你的腿真没大碍?”
“唉呀,真没事。”秦寿有些不耐烦,可被小管家婆关怀,秦寿又很矛盾的暖心。
“怎么你衣服都换了?腿又是怎么摔的?”就算秦寿的不耐写在脸上,显然兰兰并不反感惧怕,反而更加担忧。
有个体贴的妹妹就是好呀!“今天和田诗晨去参加了一场party,不小心摔了,正好撞上舞池,那,就成了这样。”这个谎言编得漫不经心,简洁明了,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秦寿不想让兰兰担心,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必要的。
兰兰果然信以为真,也就不在多问。只是依旧蹲在腿前,小鸟楚楚望着寿望。
刚刚到没注意,扯谎去了。这会儿静下心,秦行低头和兰兰对望,她温柔漂亮的模样纯洁得一塌糊涂,纤细腰肢,紧并的双腿,还有涛涛静止的波澜,水汪汪忽明忽暗的美眸在筹措着什么,小巧红唇啧啧嚅动,蹲在两腿间,秦寿又这么坐着。这姿势……去!
秦寿尴尬的闭拢左腿,但兰兰蹲在中间,碰了到她的双膝。兰兰蹲着平衡度不够,差点摔坐在地。好在她反应够快急忙双手抱住秦寿的大腿,撑扶起身。
这会儿,换成她俯视秦寿,秦寿仰望兰兰。不同的角度,看着对方的感觉也完全不同。前者的蹲望像是被动,后者的撑扶像是主动。总之,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不可逾越的龌龊道德边境!
快速扑灭呼之而然的火焰,秦寿觉得真该找个女朋友了。不能怪兰兰长得太漂亮太迷人而让秦寿经常xìng的情不自己,要怪只能怪秦寿没用无能。
二十五六的人了,没享受过人生美好的经历也还罢了,偏偏将**萌动在内心世界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总之,秦寿知道此刻他的眼神瞪得有多么的圆睁,因为兰兰已经不好意思将撑扶在他双腿的玉手挪开。
突然xìng的姿势,总能让人介怀,兰兰不像秦寿那么会掩饰,羞涩的咀嚅。“呃,哥,晚了,你还不睡觉吗?”
“准备睡了,你也睡吧。”想到此刻,对于兰兰的羞涩,秦寿则是羞愧。
“你真好,明天可以睡懒觉,不用上班。咦?”兰兰突然想到,田诗晨走之前特意吩咐秦寿在家休养,她说的能定板似的,等腿伤完全好了在回公司上班。有这么大权力?“哥,为什么田诗晨说你腿好了在回去上班。”
说起田诗晨,秦寿就忍不住慰藉。“嘿,刚刚还田姐姐田姐姐的,人家一走,就直呼名字。”
“她到底是什么人?”兰兰柳眉微蹙,怎么她突然有些不开心。
秦寿想都不想,说道:“朋友呀,刚刚不是说了吗。”
“真的只是朋友?刚刚看她对你这么关心,恐怕不是吧。”秦寿不知道兰兰怎么了,语气颇为有些气愤的味道。
嘿嘿笑出了声,秦寿顺手扶摸兰兰的头。兰兰哼声哼气躲开让秦寿的手探了个空。“也许,算是知己。”
“真的只是知已?”根本不相信的质疑,兰兰莫名其妙的质问和愤懑搞得秦寿摸着不头脑。“我看,她倒真像你女朋友。”
也,兰兰小丫头片子,你这是怎么了?秦寿仔细想想,朋友当然是肯定的,知己应该还差点,女朋友嘛,当然更想。但想想就算了,毕竟不是。
瞧兰兰这可爱生气的样子,秦寿忍不住趣逗:“小傻瓜,难道你不想有这么漂亮优秀的嫂子吗?”
兰兰不敢和秦寿对视,娇弱弱的颤嚅说道:“不,不想。”
“你不想,可我想呀。”说着,管他三七二一,逗逗妹妹,真的挺好玩儿的,直接搂住兰兰柔胰纤细的小蛮腰。
结果,兰兰全身一颤,担惊的瞥望秦寿,他到是笑得自然,开心,乐不思蜀。“你看嘛,哥为什么快二十六了还单身,还不是因为经常面对这么漂亮的你。很久以前哥就发誓,将来要娶一个不能比你差的好老婆。”
“唉呀。”兰兰摇动小蛮腰摆脱了秦寿的狗爪子,娇盈的不宵。“就你这么懒,谁肯嫁给你。”
“这你就说错了,人无完人。真正喜欢对方,不仅喜欢对方的优点,也能包容对方的缺点。你的未来嫂子肯嫁给我,就能包容我的一切。”
只是,兰兰一句话顿时让她羞红了脸,也让秦寿在次尴尬的呵呵傻笑。“除了我,恐怕没人能包容你吧。”
都怎么都觉得兰兰像是在说:除了我能包容你,可以嫁给你,就没人能包容你嫁给你。
毕竟,表面上的兄弟关系,实际上并无血缘牵绊。秦寿打起了诨叉。“小傻瓜,你是我妹妹,当然能包容我喽。我说的是你未来嫂子。”
“我才不要嫂子,你单身一辈子吧。”兰兰又羞又睹气的诅咒,也许在气她刚刚那翻话说得不太对劲的暧昧。
“嘿,死丫头。咒我是吧。”秦寿假意抬手作打,不知兰兰是真怕还是假怕。
怕归怕,她却予以肃容,惊愤交加。“打呀,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诉妈,告诉大妈。”
对于将玲阿姨和老妈子搬出来,**裸的威胁,秦寿一向没辙。看准秦寿的软肋,兰兰婉静睁望,笑不露齿:“刚刚你问我难道不想有这么漂亮优秀的嫂子吗?哥,你真的喜欢田诗晨?她到底是什么人嘛?”
“她是我老板。”
第四十三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今天第一更。昨天失言了,对不起各位朋友。我不想解释什么,只说一句,星期天休息,四更,把昨天欠大家的两更补上。)
“田诗晨是你老板?怎么可能,她这么年轻。你们公司不是很大吗?”
介于小丫头动不动就拿玲阿姨和老妈子作为杀手锏,可恶的是还敢诅咒秦寿。先赏了她一爆粟,秦寿威严感十足。“田诗晨是你叫的吗?没看出来她有多喜欢你吗?叫田姐姐,或者诗晨姐姐。”
“我就是要叫田诗晨,哼。”真不明白,一向乖巧懂事的兰兰,为何对田诗晨的称呼这么不乐意。瞧她呼呼生气的样子,似乎很讨厌田诗晨。
秦寿有些生气,兰兰这态度根本就没摆端正。人家既没招你,也没惹你,更没碍着你,你讨厌田诗晨干什么?学起兰兰刚刚叫田诗晨那纯真可爱的模样。
“臭丫头,当人一套,背人又一套。刚刚你怎么不直接喊田诗晨,还装着甜甜的口吻,嗲声嗲气的田姐姐,田姐姐,吁……”
回应秦寿的,自然是兰兰详嗔怒气的拍打。就她那点力气,秦寿手膀子不痛不痒的,就怕你自己的手被打疼了。
果然,瞧着兰兰嗔怪吃痛柔搓着小手,秦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兰兰见秦寿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柳眉蹙梢,哼声哼声。“皮又厚,你是最讨厌的人。”
兰兰生气了,样子很可爱。秦寿爱怜的笑骂。“嘿,我动都没动一下,是你自己要打我,我还没说什么,你还骂我。”
“你活该。”兰兰赌气的不去看秦寿,柔捏着有些吃痛的小手,蛮不讲理。
“好兰兰,我哪里是最讨厌的人?我是最爱你的好哥哥。”秦寿恬不知耻的笑,笑得脸皮颇厚,笑得有些jiān。探前身子,又想摸摸兰兰的头,又想搂抱搂抱兰兰,她气呼呼的,胸脯起伏不定轻微颤抖,好迷人的让人遐想的波涛。
兰兰惊吓的快速起身,逃离秦寿一米远。秦寿扑了个空,趴在沙发上,暗呼可惜。结果惊呼的兰兰脸颊瞬间染上一片红氲。“哥,你,你真讨厌。“
”我又哪里讨厌了?”本来想说,哥哥疼爱你,想抱抱你,但这话总感觉开不了口,怎么都别扭兮兮的。
起伏的胸脯,更加颤抖得厉害,兰兰气得又羞又嗔怪。“你调戏我。”
啊?秦寿恍惚顿悟,难怪不好开口,被兰兰这么一提醒,到真有几分调戏的味道。秦寿尴尬坐直身体,笑意收敛,看似正人君子的解释,以哥哥的身份严正纠正兰兰的措词。
“我哪里调戏你了,这是爱怜的表现。是哥哥爱妹妹的表现,不是调戏,记住了。在外人面前,我还懒得废神呢?”
“你就调戏了,哼,哥哥是坏蛋。还外人,在外人面前你这样,早就骂你sè狼了。”兰兰理所当然,又气又笑,满是不宵。
听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秦寿醍醐灌顶,一向温柔善良的兰兰从来都不善严词,此时此刻又气又羞,还句句有理。秦寿呜声嚅嚅,一时半会儿到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看来,今天的玩笑是有点过了,哥哥嘛,就要有个哥哥的样子。爱怜归爱怜,干嘛动不动就爱怜得过了头,像是在调戏。秦寿自我反醒,但又爱面子。
“我调戏你干嘛,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哥哥。在说了,在外人面前,哥从来都是谦谦公子。多少人喜欢得紧呢。”
“还喜欢得紧?谁信。都这么大了,还单身。”
被气呼呼的顶撞,秦寿脸皮发烫。这可是秦寿的一块心病,多少朋友都结婚了,有些效率快的娃儿都能打酱油喽。秦寿很奇迹的至今还处男,他娘的,老天对秦寿不公平呀。
依旧死要面子,在妹妹面前,秦寿厚貌深情。满不在乎,自视甚高。“哥是传统的人,结婚交友岂非儿戏?当然要看准了才下手,不然是对别人的轻佻,也是对自己不负责。”
只是,兰兰仿佛没听见秦寿故意装逼的话,反而一本正经问道:“哥哥,你交过女朋友吗?”
嘿,死丫头干嘛突然这么问。秦寿一时猜不透,逐移试探。“怎么了?”
“刚刚,刚刚你说……”兰兰羞赧垂首,却睁着纯真水汪汪的大眼睛望望秦寿。“刚刚你说,将来要娶一个不能比我差的好老婆。是真的吗?”
怎么她突然这么问?秦寿真想不通。但瞧她那羞涩的模样,秦寿趣逗的心在起。“当然,你这么好的女孩,哥就是舍不得呀。哥发誓,一定要娶不能比你差的好女人当老婆。所以现在还单身嘛,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岂止是好,像你这么温柔善良贤惠,又漂亮得跟天使一样的女孩儿,真的绝种了。就连田诗晨这么优秀高贵的女强人,第一眼见到你,也不禁满脸欣喜,疼爱溢于言表。
秦寿这到是真心话,非常保证。“真的,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兰兰羞红着俏脸,依旧柔搓着小手。怎么都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还疼吗?“但,但万一,你一辈子都遇不到,怎么办?”
“那就单身,单身。”秦寿开着玩笑,直露露盯着兰兰不转眼。“不过怎么可能,我这么优秀,总会遇到的。也许哪一天我想结婚了,还没遇到,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女的,直接上民政局领证。”
听闻,兰兰严肃瞧望秦寿。“不许开这种玩笑。”但没过三秒,她就又垂头不语,似乎在想什么,扳弄着手指。
秦寿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正要问话。兰兰却嘻笑抬头,她到开起了玩笑。“放心啦,没人要你,我要你。我养你一辈子,为你做一辈子的饭,给你洗一辈子的衣服。”
啊?头皮有些痒,秦寿忍不住挠挠。兰兰这玩笑开得也态那个了点吧,秦寿心里很暖,异样涌上脑门儿顶。
“哪能啊,你又在咒我。最多三十,最多,我一定可以找到我能看上,也能看上我的人。”
“你怎么不直说,你看不上别人,更多的人看不上你。”兰兰羞红的俏脸依旧,娇笑柔声。“哥,你就别挑了吧,随便找位chūn哥姐姐,曾哥姐姐之流的剩女,一辈子凑活过算了。”
“死丫头。”秦寿笑骂。倏然之间觉得,兰兰真的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不像小孩子那般别人说一,她就听不到其中的二。兰兰已经能分辨是非,也知道秦寿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假话。
不能在这个话题上深讨,不然还不知要被兰兰趣笑多久。秦寿适时机板着张臭脸,严正询问。
“兰兰,你那位同学,秋雨。呃……”由于刚刚被兰兰搅得思绪有些乱,秦寿说话都没个准头。好在反应够快,理了理思路又问道:“上次你说,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朋友在追你,不会就是秋雨吧。”
兰兰嘟着小嘴,想说又不想说。秦寿一眼就瞧出端倪,惊讶道:“真的是秋雨?”
“嗯。”小猫咪的呢喃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这么回事,百思回转,所有事情串连在一起,秦寿总算想通了。
难怪秋雨那小讨厌鬼一开始就和秦寿针锋相对,难怪她想留下和兰兰一起睡觉,难怪她固执己见挖空心思也要为下次在来秦寿家埋下伏笔,她的种种表现都太过不正常。原来,她就是兰兰所说追她的女同。
秦寿有些担忧,也很生气。“你既然知道她在追你,那为什么今天还要陪她逛街,还逛这么晚?”
“因为我一直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委屈的燕燕轻盈坐回到秦寿身旁,兰兰期予秦寿理解的眼眸。
真不喜欢兰兰这么看着自己,秦寿百般无奈。她就是太善良,吃不得别人的软力攻势。秋雨那小讨厌鬼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兰兰明知她心存不诡,还替她说好话。
“你当她是好朋友,她呢?我看她对你的心思到挺上心。”本来刚刚还想试探秋雨来着,想从她那里探出她是不是女同,不论是或不是,也能探出她对兰兰的心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因为那小讨厌鬼老气沉沉的神态,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秦寿都感受到了小讨厌鬼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霸道的笃定带给人的危险,兰兰又这么单纯,秦寿越想越担心。
还有一点很可疑,一见面就表现出的针锋相对,她故意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小讨厌鬼可是聪明人,不会傻到给人留下讨厌的第一印象,何况秦寿还是兰兰的哥哥,就算装也要装出让人不反感的样子吧。这也不合乎逻辑。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一直都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是最近突然变成这样。”兰兰还一扪心思替秋雨说好话。“哥,我想她有她的原因吧。但我们真的只是最好的朋友,她也一直很尊重我。”
“尊重你?不行,以后离她远点。”兰兰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善良嘛,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往好的方面去想。
“哥……”兰兰撒娇的摇秦寿的手,请求道:“你放心啦,我有分寸。你不了解她,她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兰兰不是小孩子了,总要让兰兰自己学会怎么处理事情,秋雨有句话说得很对,一直像小孩子保护着兰兰,她永远也长不大。
第四十四章 非主流小太妹
(又晚点了,这是第二更。睡觉!)
火红的太阳晒到屁股,唤醒呼呼大睡的秦寿。
空荡荡的房间安静极了,看看时间,靠,都十一点过了。难怪觉得全身发热,汗流夹背。天气预报显示,今rì最高温度三十九,最低也在三十三。见鬼的天气,见鬼的腿。
比起昨夜,虽然好了很多,但只要用力走路,还是疼得秦寿想大骂打他的那该死的混蛋。想骂归想骂,浑浑噩噩的头渐渐清醒,也只能怪该死的国情。怪归怪,但不能亏待咕咕发叫的肚子。
兰兰已经去上学了,饭桌干干净净,一目了然。只有一张作文本纸,上书:哥,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有分寸。
唉,兰兰呀兰兰。哥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秋雨。哥是怕你吃亏呀,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少女,就像那含苞待放娇艳yù滴的花骨朵,秋雨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仔细想想,也不对,不能这么说秋雨。还不完全了解她之前,对于背后故事的真相没有真正确定之时,不妄自下结论一向是秦寿的优良美德。管它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昨夜,和兰兰探讨了很久。秦寿始终游离于劝导兰兰离秋雨远点和该放手时就放手,让兰兰独自处理chéng rén事件的态度之间。最终,也没能两全其美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想必,兰兰也是在赌气,气秦寿不相信她的缘故,故而几天以来,第一次没有准备早点吧。
不准备就不准备,这么多年还不是一个人过来的。难道会饿死不成?
主席说得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向新时代。啊,秦寿意气风发走向那新时代。
意气风发打开冰箱,虽然满十满载,却都需要锅在炉灶的烘烤下翻腾几遭。对于从来都懒塌惯了的秦寿而言,那是敬而远之的。这几天,习惯了兰兰老早就准备好早点放在桌子上,拿了就出门。
丫的,才几天时间,秦寿有些懊恼,居然有些不习惯了。天气本来就热,在次咕咕发叫的肚子把秦寿搞得毛焦火辣。
算了,出去随便吃点。就是这腿,一瘸一拐的,还有点隐隐作痛,走起路来非常不习惯。
打了辆的士,花掉八个大洋来到城东一家非常有名的赵五面庄。渝都市最出名的两样特sè,火锅跟小面。白天吃小面,晚上吃火锅。成为大多数渝都人的爱好。
傻愣愣顶冒着大太阳,坐在小板凳上排起长龙,就等吃碗麻辣小面。这风景,也只有渝都市可见。
不得不承认,比起其它城市,渝都人的素质相对要差一些。只要看不见垃圾筒,就算看见了,也懒得走上哪怕十来步的路。所以,面庄门外还在排长龙的人周围,矿泉水饮料瓶子四处可见。
一位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徘徊在长龙中,捡拾塑料瓶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看上去不过四五岁,有些脏兮兮的小男孩儿,捡到一个瓶子开开心心叫嚷着:“婆婆,我又捡到一个。”
看到这一幕,秦寿不禁心里发酸。偌大的都市,提倡人人平等,前不久政策还公布年度人均收入达到多少,脱贫致富已基本达到。可在看看老婆婆和小男孩,这又是哪门子达到了脱贫致富的效果?
小男孩纯真的大眼睛瞧瞧长龙,一双又一双冷漠的眼神或注视,或无视。全因这么热的天,老婆婆和小男孩儿身上散发出一股味儿,让来这里吃面的顾客反感。
有些人隔了四五米,还是忍不住厌恶的朝旁边挪动两三步。小男孩儿满是渴望,低声对老婆婆说道:“婆婆,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孙儿乖,在捡几个瓶子,一会儿回家婆婆就给你做饭。”老婆婆眯起满是皱纹的幸福眼睑,爱怜的对小男孩说道。
可是小男孩儿看着刚刚从面庄端出几碗煮好的面条,摆在门口的桌子上吃得香喷喷的非主流少女,他终是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四五岁的孩子天xìng本就好动,他小跑步站到门口的桌子前,睁睁望着三名小口吸吮的非主流少女,就那么呆呆的,渴望着。
其中一位画得浓眉大眼彩妆稍胖的少女,其实小得可怜极了的眼睛,先是怨恨,在是怒目,最多不过两秒钟时间。她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滚开,这么臭,影响我吃面。”
小男孩明显有些害怕,但依旧羡慕渴望盯着她,秦寿仔细瞧望,小男孩其实是盯着她碗里的面条。
一人开口,另一名脸上烟熏装画得跟孙悟空似的,圆寸头的假小子非主流,怒气更胜。她直接对踱步跑来拉小男孩的老婆婆叫啸。“老东西,把你家小东西拉开。”
说着,极度厌烦又是唔鼻子又是唔嘴,以为呼吸到毒气,恶心干呕使劲儿吐了两摊鲜红辣椒sè的唾沫。暗咒道:“cāo,害老子差点吐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婆低声下气陪罪道歉,弯着腰想拉小男孩儿离开。但小男孩指着稍胖非主流的碗向老婆婆请求道:“婆婆,我想吃面,吃一碗面好不好。”
“走了,婆婆这就回家给你做饭,婆婆给你煮面吃,不要影响到人家,不然以后就不能来这里捡瓶子了。”
老婆婆轻声哄着小男孩儿,但她眼里满是畏惧,全因两名非主流已经凶神恶煞站起身,以极度讨厌的眼神盯着她俩。可小男孩真的饿了,真的想吃就是站着不走,还死死望着面碗,老婆婆拉他走又怕把他拉摔在地,一时竟这么僵持着。
秦寿在也看不下去了,岔过长龙绕到正在往碗里起面的老板跟前,对老板和准备端面的顾客说道:“对不起,请把这碗面让给这位小朋友吃,我来付钱。”
说着,也不顾老板和顾客同不同意,秦寿把面碗端到已经起身的两名非主流桌上,对男孩儿笑道:“哥哥请你吃。”看着老婆婆。“孩子饿了,让他先吃了在回家吧。”
老婆婆显然有些怕非主流,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小男孩欣喜挣脱,他站到桌子前由于个子不高,踮起脚,头也才超过桌面。让秦寿想不到的是,小男孩朝他微笑,很有礼貌的感激。“谢谢叔叔。”
叔叔?秦寿惊讶了,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
只是,旁边圆寸头假小子以超高分贝吼啸,吓得小男孩全身发抖,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这人真他妈溅,要装善人滚远点装,少在老娘面前晃。还有你死小子,吃什么吃,滚开。”
“该滚的总是在这里像条野乱叫,听得我耳朵生疼。”秦寿沉着张脸,冷冽的盯着圆寸头,又瞧瞧怒目相对的稍胖非主流,只有旁边还坐着一名爆炸头非主流少女,不闻不顾,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你敢骂我。”圆寸头撒泼猛推秦寿,但却没推动,秦寿只是轻微晃动,但右腿用力牵动了伤,痛得他嘶牙咧嘴,也痛得他鬼火冒。
火气瞬间就上涌了,忍无可忍,秦寿顺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得圆寸头左脸结结实实“啪”的一声脆响。“骂的就是你这个溅人,草。”
秦寿不生气则已,生起气来连他自己都怕。丫的,这是秦寿第几次打女人了?不记得,但只记得每次打的女人,都是溅人。
“你,你,你……”圆寸头连说了几个你字,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旁边的稍胖,原本也要跃跃yù试跟着叫啸,被秦寿力拔山兮的气迫威压吓得睁目相望,敢怒而不敢言。
还是圆寸头比较有胆量,捂着被扇的左脸,虽然惊恐,缓了几秒,发现周围所有人盯着,面红耳赤的下不了台,她嘴不饶人。“好,好得很,狗杂种,你叫什么名字?有种给我等着别走,我马上叫人搞死你。”
“对于狗杂种的溅人,哪有资格知道人的名字。”嘿,难道还是非主流小太妹不成?秦寿不相枉让,也注意到围观的人太多,不冷不热哼声哼气。和这种人说话是浪费口水,答理这种人是耗费jīng神。
懒得在理,直接端起圆寸头的板凳放到小男孩儿桌前,秦寿抱着小男孩坐上去。
圆寸刚刚受到秦寿的打压,哪里还敢跟他叫啸,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小男孩身上。旁边都有人看不下去了,惊呼。
“不能推。”
“算了他是小孩子。”
“不要。”……
秦寿由于腿不方便,速度没圆寸头快。眼睁睁看着小男孩从板凳上被推到地上,摔得他哇哇大哭。不仅如此,圆寸头出了手,稍胖也找到发泄口,冲到上来抱扶小男孩儿的老婆婆面前,一脚就要踹下去。
这些非主流没救了,这么可怜的婆孙俩,也下得了手。秦寿的愤怒达到极点,当人的愤怒达到极点时,jīng神将会超越**。腿的迟疑和痛疼根本没有了感觉,跨前两步伸手抓起稍胖的头发往身后一摔。
动作不停反增,这次秦寿在也没留情,没轻没重一拳打在圆寸头的脸上,她轻飘飘压住趴在地上的稍胖。秦寿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虽然面对女人,秦寿没有用全力,可这一拳也不是普通女人受得了的。但还好,稍胖成了圆寸头的肉垫,本来就没起得了身,又被从天而降的圆寸头死死压上。
两个非主流小太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在地上挣扎着,唉哟连天叫唤。
也许有人会说,女人无论在可恶也始终是女人,动手打女人还能算得上男人吗?
秦寿只想说,你妈也是女人,如果她背着你老爹出轨。你老爹忍气吞生,最后以和平的方式离婚,被人带以有sè眼光认为那女人真溅,这男人真没用,带了绿帽,连大气都不出一个。
你认为你老爹算得上拥有宽容气魄的男人,还是软弱无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