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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神水神     我的绝品美女txt下载     我的绝品美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回转的道歉

    (第一更)

    圆寸头撑着稍胖的肚子慢吞吞起身,她的脸难看极了,有惊恐,秦寿说动手就动手那冷冽摄人的气迫压得她不敢喘大气。

    惊恐之余,还有难堪。当着这么多人,又被扇耳光,又被打了一记漂亮的双重组合。怎叫她能不气?

    只瞧那可恶的秦寿像个没事人,站着一动不动冷冷盯着她,圆寸头不敢与其对视,求以援助的愤怒朝终于起身的爆炸头喊道:“心姐,叫人,叫人修理这个杂种。”

    嘿,丫的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想不依不挠。秦寿更怒,跨前一步,又是轻飘飘一巴掌扇下去。无论圆寸头吼啸得多厉害,始终是女人。

    捂着脸又怒又怕望着秦寿,泪眼花花,委屈可怜的模样,如果让不知道情况的人看见了,还真以为秦寿不是男人。

    “哭,哭你妈脱毛。”就算圆寸头非主流在怎么可恶,秦寿依然看不得女人哭。每个人都有软肋,这是秦寿的软肋。几滴晶莹的泪光,也浇灭不少胸口的怒气。

    居高临下俯视慢吞吞起身的稍胖,想扶起侧身跪扶捂脸的圆寸头,这两个非主流小太妹此刻又娇弱得像普通少女那般楚楚可怜。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秦寿的心也跟着平静镇定,软了。

    “一个老婆婆,一个小孩子,你们都敢下狠手。很爽是不是?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们他妈的就不算是个东西,狗都不如。”虽然气消了不少,但该骂的还得骂。

    就是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非主流小太妹明白,恶人必有恶人欺,善人必人善人助。

    秦寿不介意今天当回恶人,因为他认为自己本来就不算合格的好人。要在这样的社会立足,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更多的时候也必须做些违心的事。

    从踏入社会那天起,注定被浸泡在大染缸,从此泥足深隐,永世不得超身。秦寿不认为帮这婆孙俩就能证明他是好人,根本没这么想过。

    他只认为,有健全人格,正常思维的人,都不应该欺负这么可怜朴实的婆孙。秦寿当着众多人的面前动手,一是看不惯,二是就要教训教训这两名眼高于顶自傲不羁的非主流。

    好让她们知道没有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打够了,也骂够了,可以停手了吧。”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的爆炸头,终于是绕过桌子漫不经心走到秦寿和圆寸头稍胖之间。她不冷不热,平静似水,看不出有何波澜。

    这位非主流爆炸头和其它两人相比之下,还算正常。烟熏妆并不浓,单件咖啡sè纱织针衣宽松,穿在她身上却很漂亮,挂在脖子亮晶晶的白金吊坠项链,绝对是真的。

    四角牛仔短裤下的白晰双腿,细长,又圆润紧致。灰sè的高跟鞋头,两朵可爱的兔宝宝卡通图案,整体感觉,这女孩既xìng感漂亮又不泛少女的朝气可爱。

    秦寿还没开口,圆寸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涩味怨恨。竟然还想推波助澜。“心姐,不能就这么算了,叫人弄他。不然我们就被白打了,你要给我们出气。”

    他妈的,刚刚平息的怒气,又有跃跃yù试的冲动,稍胖也一同和圆寸头站在爆炸头身后,跟着起哄。“叫人吧心姐,今天这口气一定要出。”

    “出什么出?我没看见是你们先骂人先动手的?都是你们自讨苦吃。走开!”爆炸头转身就怒吼,吓得两人在也不敢造次。虽然秦寿瞧见她们很不服气,但硬是不敢在说一个字。

    看来,爆炸头还算讲理。秦寿沉下的脸,缓和少许。都说八零后是苦逼的一代,又都说九零后是脑残的一代。

    如果说秋雨奉承秦寿是超脱八零后苦逼之中的jīng英,秦寿第一感观认为爆炸头就是超脱九零后脑残一代的见证。

    凡是没有绝对的,什么苦逼,什么脑残,不过是一个时代被人为构造的畸形语态也好,年代发展中受到不良影响的受害者也罢,都不过是一个过渡。人的本xìng如何,才是决定未来的关键。

    比如兰兰就很正常,甚至是传统的优秀女孩儿。秋雨虽然讨厌一点,但也很正常。凡是都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一棒子就打死。

    “刚刚她们过分了一些,我很替她们道歉。”爆炸头表面上还算讲理。

    秦寿也脸sè缓和不少,但也只是稍微缓和。相比之下,对爆炸头比其它两人印象好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跟我道歉没用,要道歉也要跟老婆婆和小朋友道歉。”

    圆寸头不甘不愿,一听,就抢声拒绝,瞧望旁边脏兮兮,邋遢的婆孙俩,满是厌恶。“那怎么行?不可能。”

    “你也动手打了她们,算是给了她们教训。还要她们道歉,有些太过分。除非你先跟她们道歉,我保证,她们才有可能跟道歉。”爆炸头紧接圆寸头的话,没有丝毫感情波澜,看似平静,却非常笃定。

    秦寿冷笑,果然和非主流多说一句话是浪费口舌。听上去,爆炸头说得是有理。但这情况完全不同,秦寿不认为他动手有错。如果他不动手,以圆寸头和稍胖不青红皂白就敢打可怜的婆孙俩的xìng子。

    难道还等婆孙俩已经吃了大亏,才站出来说话叫她们道歉?

    “小丫头,刚刚她们要动手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制止?你那是什么态度,放纵?还坐在那儿看戏,戏看完了,你的人也被打够了,就出来说上两句话,证明你作为她们大姐大的地位?太可笑了。”

    秦寿这话,不无挑拔离间的意味。刚刚本来还对爆炸头升腾丝毫良好的印象,就被她一句道歉抹灭全无。知道此事只有这样了,要不然继续闹腾,把事闹大,要么就该干嘛干嘛去。

    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寿注意到老婆婆吓得瑟瑟发抖,抱着痛哭害怕的小男孩俨然没个主见。秦寿懒得在去理会三个非主流,转身朝婆孙俩走去,现在,必须要先安抚他们受惊的情绪。

    “我们走。”爆炸头一句话,就带着两人离开。只有那该死的圆寸头,瞧见地上那老婆婆装拾瓶子的麻布口袋,一脚踢了老远,袋子里装的空瓶子全部散落在地上。

    秦寿听见声音转头瞧见,正要开骂,三个非主流却挤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

    只是一用力,右腿疼得秦寿迈不开步伐在去教训那该死的圆寸头,无奈叹息,秦寿抚摸小男孩的头。“小朋友别哭了,那讨厌可恶的坏姐姐走了。”

    “孙儿乖,不哭不哭。谢谢这位叔叔。”老婆婆疼惜轻鸣劝慰着小男孩,苍老嘶哑的声音洋溢着满是幸福的情怀。投以秦寿有些浑浊的双眼之中,是感激涕零的释怀。

    小男孩仰起小花脸,正要开口,秦寿笑着急促。“别喊叔叔,我可没这么老,喊哥哥。”

    “谢谢哥哥。”很懂事,很有礼貌。小男孩的眼睛只充斥着纯真的泪花,经过这一桩事,他也没有心情叫嚷着吃东西了。到是瞧见满地的瓶子,满是jīng光,着急挣脱老婆婆的搂抱。“婆婆,快捡瓶子。”

    看在眼中,一老一少急促捡拾奔波,那消瘦的身材和佝偻的背影,在炎炎夏rì,却显得如此的凄凉。

    秦寿能帮的不多,也就帮小男孩付完那碗面钱,一瘸一拐同他们一起捡散落在地,其它人眼中一文不值,在婆孙俩眼里,却是他们今rì生活费来源的空瓶子。

    该吃面的人,还是吃面,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开,排长龙的人,依旧排长龙。人心冷暖,其实也不过如此。

    刚刚弯腰正要捡起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一双免宝宝灰sè高跟鞋出现在视线中。怎么有些眼熟?秦寿抬头一看,正是不久前刚刚离开的爆炸头非主流女孩。

    “还想闹事?”秦寿脸sè立即就沉了下去,很不好看。站起身冷冽以对,另外两人却没有跟在爆炸头身后。“怎么,刚刚圆寸头不是叫你喊人来弄我,人呢?”

    爆炸头笑了,搞不懂她为何不予理睬秦寿,弯腰捡起易拉罐。小男孩也看见了,明显很害怕,抱着老婆婆不敢看她。

    “谁说我想闹事,是你在说吧,我可没这么想过。”爆炸头伸手想将易拉罐交给秦寿,望着害怕抱在一起的婆孙俩,眼里竟然满是同情,自责。

    她这又是想演哪一出戏?还是真的良心发现?秦寿看不懂,不好看的脸sèjǐng惕瞧望四周,真的没有可疑的人。

    “不用看了,我知道你以为我喊人来找麻烦,我没有。她们也走了,我是特意回来替她们道歉的。”爆炸头说完,又俯身去捡地上的空瓶子。

    秦寿冷笑,一时之间他还真看不懂爆炸头到底怎么想的。心底的抵触不减,问及蹲在地上拾瓶子的她。“说得好听,刚刚帮她们说话,现在又来道歉,你这人到有些奇怪。”

    爆炸头有些生气,仰望秦寿。“你这人才奇怪,我都特意来道歉,你怎么不相信人呀?”

第四十六章 小太妹的真情

    (第二更)

    不怀疑你才奇怪,先前和此刻如此大的反差,换了谁会信。

    爆炸头双手捡了好几个瓶子,走到婆孙俩跟前,伸手递给老婆婆。诚肯中意的歉然道:“对不起老婆婆,刚刚我那两位朋友做得太过分了。我替她们向你们道歉,你们不要怪她们好不好。”

    只是,小男孩明显还对先前的事有些惧怕,抱着老婆婆佝偻的腰,蹭过小花脸望着爆炸头。老婆婆则堆积起释怀的皱纹,笑容可掬。伸手接过瓶子装进麻布口袋。

    朴实的人啊,总是很轻易的原谅它人。秦寿瞧着老婆婆和小男孩,他们释怀的模样,看来已经不在意先前被那两名非主流施暴的过程。

    不过小男孩泪眼花花纯真的望着她,天真的问道:“阿姨,你们不会在打我们了吧?”

    “叫姐姐,小傻瓜,怎么会呢。”爆炸头会心的详怒,笑着说道:“小弟弟,只要你们不要怪刚刚我的两位朋友,我才要感谢你们呢。”

    “真的吗?”小男孩满是期翼,依旧天真的样子,可明显还有些怯懦。

    “当然是真的。小弟弟,姐姐拿钱给你们,你和婆婆买件漂亮的衣服。”爆炸头婉言就要掏钱,但摸了半天,笑意的脸sè停滞。

    朴实的老婆婆根本没注意到爆炸头的神态,反而摇手拒推。“大妹子,不用不用,我们捡瓶子能卖钱,能买衣服,谢谢你大妹子,真的不用。”

    爆炸头尴尬投以求助的目光朝秦寿望来,手却还在假兮兮的摸,就是摸不出个情况。

    不会是没钱吧?没钱你还装什么大方。秦寿真是拿这丫头没辙,一瘸一拐走到她旁边。虽然知道爆炸头是好意,但却不太赞同她的做法。“爆炸头,别动不别就拿钱压人,你这是在侮辱他们。”

    “你这死瘸子,什么爆炸头爆炸头的,我没名字吗?我叫安心亚。”原来,这就是她的名字。刚刚圆寸头的确叫她心姐来着,这丫头的名字蛮好听的。

    其实,安心亚很漂亮。苗条的身段匀称,穿着搭配和她的五官也很搭调。娥眉琼鼻,亮丽的大眼睛证明她的本xìng并非和另外两名非主流那般不可一世,樱唇含闭,露则贝齿。

    瓜子脸含黛传神,真的挺小巧jīng致的,倒有几分娇媚和不羁。如果不是并不合适她的爆炸头,还有淡淡的烟熏妆装把她原本漂亮的脸遮掩,其实她的样子是名清新靓丽的阳光少女。

    只是那张口的语气,倒别有几分小太妹的火辣。秦寿并不在意,这丫头和陈渝霞的xìng子有几分相似,温柔似水,刚硬似铁。本xìng并不坏,不过一切都是xìng格始然。

    “怎么说话的小丫头,你本来就是爆炸头,我说错了?不知道你名字前,喊你爆炸头也有错。”其实无论知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也不应该照对方的特点容貌喊叫,这是对对方的不礼貌,不尊重。

    可秦寿见到安心亚的两面xìng,jǐng惕也就消散于无形,反而觉得安心亚是个好女孩儿。也许生活的环境不同,但本xìng不坏,才是最重要的。故意侃侃她,看她什么反应。

    “怎么说话的死瘸子,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喊你死瘸子也有错?”好家伙,毫不示弱,嘴真是不饶人,果然是暴躁型的女孩儿。但下一秒,安心亚就强行压制了脾气。全因探出的双手,空空荡荡。

    嘿嘿,小太妹,论你在怎么火辣,还不是要求助于秦寿。总之,猜到她身上没钱,又开了金口,秦寿想给她个台阶。“老婆婆他们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新。虽然只是捡瓶子,但自己也能赚钱,而不是向你施舍。”

    话简单明了,婆孙俩并不是大街上要饭的人。他们靠捡瓶子卖钱,并没有像安心亚要钱。安心亚上来就说给钱,本来想好意道歉,反而成了对他们的侮辱。

    “虽然没有钱万万不能,但钱也不是万能的。安心亚,只要你的歉意到了,就够了,在说给钱,就是瞧不起他们。”

    秦寿这话说得到大气,既给了台阶,又给了婆孙俩尊严。换个意思讲,解救了安心亚没钱但又开了金口的尴尬。

    “可是,可是我只想表达歉意。我不知道怎么做,以为给钱就可以……唉!”听闻秦寿的话,安心亚竟然垂首沉思了好一会儿。看她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连这道理都不懂。

    难怪,她本xìng不坏,却又有着小太妹的特点。真不知道她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

    “我想,我想穿,新衣服。”本来话都给圆了回来,小男孩低低唔唔不好意思的天真,又让安心亚尴尬的抬起了头。

    婆孙俩一身又脏又破,由其这么炎热的天气,散发着一股味儿。不难看出他们生活有多么窘迫,秦寿也理解安心亚刚刚为何这么说这么做。

    而安心亚那句话,也许让小男孩隐藏在心里的奢望,萌动,有了直言的表达,他真心想要一件新衣服。

    老婆婆虽然并不富裕,但她的尊严是有的。一直对小男孩的怜爱,也第一次在秦寿面前表现得怒斥。伸手就要打小男孩。“你这死孩子,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老是不听。”

    “可是婆婆,我真的很想要件新衣服。”小男孩有些怕,可更多的是期望。

    看到这一幕,秦寿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有的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尊严,抛弃朋友,抛弃一切。在看看这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在穷,也不穷自尊。

    人可以没有**,但一定要有灵魂!

    也许有些人会说,生活都生活不下去了,什么尊严,什么灵魂都是狗屁。只有现世活得好,当下活得好,才是真实的,才是最重要的。没钱,没地位,什么都没有,只会遭到别人鄙视,冷漠,小瞧。你有钱了,谁都会瞧得起你,恭维你。这就是现实。

    哪怕有人骂,就让他骂去,每个人的想法经历不同,看法认定也不同。有些人的看法就是这样,生活好了,有地位有钱了,在谈什么是尊严。

    秦寿想说的是,的确,每个人看法不同,现实也没有一个或者不能有一个界定去判断谁值得尊敬。灵魂尊严是自己给的,无论别人瞧得起你,或是瞧不起你。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不在乎别人偏执的眼光。你就是最值得令人尊敬的,人!

    这一刻,秦寿对老婆婆既尊敬又同情。她输得没有财富,没有权位,甚至带着小男孩捡破瓶子卖钱,但她拥有值得令人尊敬的尊严。

    安心亚转过身就朝秦寿伸手,很大胆直接,没有先前的尴尬。不大也不小还算正常型号的胸脯微微起伏,有请求也有不容拒绝的索要。“大叔,借花献佛,借我点钱。我要给小弟弟买衣服。”

    “小丫头,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哥哥。”虽然在诉说纠正,秦寿还是直接摸出皮夹。

    翻开一看,还有十来张红sè的毛爷爷头像。秦寿还没取,就被安心亚一把抓了过去。零零碎碎的她不拿,偏偏两根手指夹住红sè的毛爷爷,秦寿有些小心疼接过她递回来干瘪的皮夹,暗自叹息。

    “老婆婆,这钱你拿着。”安心亚拉过老婆婆枯干褶皱的手,直接将钱揣进她手心里。

    老婆婆强烈的拒绝,安心亚非常霸道死死捏住老婆婆的手。“这钱不是给你的,也不像那死瘸子说的是施舍。”

    她转眼看着小花脸的小男孩,爱怜的笑道:“这么乖的这小弟弟,我是真心想送他几件新衣服。只是我没时间不能陪你们去买,老婆婆,你就帮我代小弟弟去买吧。”

    想不到,安心亚的心思还挺细腻的,这种解释也能想出。只是,你这死丫头刚刚借到钱就改回了口,借了钱没句好话就算了,还骂死瘸子,骂上瘾了是不?

    老婆婆还要拒绝,秦寿也开了口劝道:“老婆婆,你就收下吧。小孩子虽然不能娇惯,但看他这么懂事帮你捡瓶子,你也要奖励奖励他。”

    “可是……”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老婆婆就算先前受到侮骂和踢踹都没有吭声,此刻浑浊的双眼,居然流露出真情的晶莹。

    安心亚火辣的xìng子涌上头,她的态度很强硬。“没有可是,你要是不收下,我也要带小弟弟去买衣服。你不想耽误我时间,就收下吧。”

    终于,老婆婆老泪纵横,连忙点头道谢。“谢谢你们,好人有好报,谢谢你们。”说着,她就要下跪。

    安心亚手急眼快,一把扶住老婆婆。怒道:“婆婆,你在这样,我可就要真生气了啊。快带小弟弟回家吃饭吧,现在都中午了,又这么热,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也走了。”

    让秦寿没想到的是,安心亚拉起秦寿的手腕,快速转身就跑。这一跑她是不要紧,可苦了秦寿。

    腿疼呀……

    一瘸一拐晃眼瞧见,安心亚浓重的眼妆底,被淡淡的水渍浸润。小太妹也是善良的,小太妹也有真情的一面。

第四十七章 强奸犯

    (第三更)

    “慢点,慢点。”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拐角之后秦寿终于是忍受不了右腿传至大脑神经的痛,反手拉住安心亚。

    嘶牙咧嘴长吁口气,本来天就热,加上腿疼,稍一运动就会出汗。安心亚抹了抹雾蒙蒙的眼睛,鄙夷看着秦寿。“死瘸子,你真没用,才跑这么远就气喘吁吁,还不抵我这个女人。”

    “你这死爆炸头,怎么说话的,我没名字吗?”用力挠拍安心亚的头,秦寿龇嘴叫啸,学起了不久前斗嘴的话,声音有点大。不是他想这样,是因为腿疼的让他无法心平气和。

    安心亚这丫头看上去年龄应该不大,最多二十岁左右。瞧她火辣的脾xìng,秦寿真想不通,女人的心情难道可以zì yóu控制?前两秒还因为婆孙俩的事,感动的得眼睛水汪汪。

    本来秦寿对她生出很多好感,没想到两秒后恢复了本xìng,开口就小太妹霸道的口吻,听着都叫人不爽。

    “那你叫什么名字?”虽然眼眸只是有些湿润,但未干。看上去到有几分受到伤害,楚楚可怜的模样。安心亚摸摸头,却不在意,挑衅的撅嘴。

    你问就问,偏偏嘴巴不干净,就是不告诉你。小丫头,想知道秦寿的名字,可没那么容易。秦寿揉了揉腿,不动声不sè。并不回应,似乎没听见她的话。

    这下,可急了安心亚,火辣的xìng格就是这样。在陈渝霞那里,秦寿是深有体会。如果她不愿意知道的事情,她还懒得打听。如果想知道,你不理会,反而要火冒三丈的跟你抬杠。

    果然,安心亚急燥的哼声。“我都说了我叫什么,你怎么不说,不公平。”

    “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你娃才知道。”不愿意在这个话题讨论,秦寿话锋一转,很没男士风度的问道:“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但话一出口,安心亚那水眸的眼睛被狡侩占满。“要我还钱,想得美。还没谁敢找我还钱,你到有种,算第一人。”

    丫的,被摆了一道。那可是十大十多张红sè头像的毛爷爷。难道就这么没了?

    作为工薪一族的秦寿,这是不可放任的。“敢借我钱不还的,你到是第一人,有种。不对,你没种。”

    “死瘸子……”安心亚火冒三丈,小太妹的火爆脾气尽现,一脚就要踹秦寿的右腿。她早就看准了秦寿右腿不灵活,走路一瘸一拐的,想给这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的男人,颜sè看看。

    早就对安心亚有所防备,秦寿微微侧身就躲开,还顺势抱住安心亚高跟鞋的右脚腕。“嘿,死小太妹,骂我就忍了,钱是还,倒是不还?”

    “你,你敢,抱我,的脚。”安心亚急急冽冽,居然口齿不清。

    秦寿懒得管她这么多,轻微用力就抬高了几公分,安心亚想挣脱,却被秦寿的大手死死抓住,就是挣不开,反而她没了重心差点摔到。

    好不容易站稳,安心亚又羞又怒。秦寿倒仿若无事继续问道:“还钱,你这小太妹,没钱还装什么阔小姐。敢借还不敢还了啊。”

    “谁说我不还钱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安心亚羞红着脸,这姿势太不雅观。她妥协了,说出真话。

    知道这才是她的本意,但安心亚的xìng格有些偏执,甚至蛮不讲理。

    总感觉她的xìng格是希望所有人都听她的,按她的想法去做。但秦寿可没这义务,而且不喜欢她这种心xìng。“一句话不对就想踢我,你以为你是大小姐?跟我发大小姐脾气,哼。”

    “死人,谁叫你骂我。”安心亚不依不挠,瞪目瞧望。

    秦寿不动声sè。“小太妹,是你先骂我还是我先骂你?”

    说着,不仅没放手,反而又抬高了几公分。安心亚差点没站稳,又不敢挣扎,羞怒骂道:“死瘸子,骂你又怎么了?我都说了你还不放手。”

    秦寿嘿嘿暗笑,但不温不火,很平静的问。“我到底有没有种?”

    “你有种。”话一出口,秦寿又抬高几公分,但很有分寸怕她真的摔到又放低了手,以示jǐng告安心亚话有误。安心亚也聪明,知道说错了话,但她真急了。“不对,你没种。”

    刚刚放低的手,秦寿又抬了回去。小丫头,刚刚不是很嚣张吗?和秦寿这种老油条较量,你还嫩了点,要整治你还不容易。

    “你到底要我怎样,放手。”安心亚是真被气怒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几乎是咆哮对秦寿怒目相对。

    她越是这样,秦寿更加不能放手。就这xìng子,不把她整得服服贴贴的,必定要反咬一口。秦寿很无赖般的,根本不理安心亚,自个儿玩得起劲儿,又抬又放又摇。

    最关键是安心亚瞧着他那平静的,似不关已的面部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原本就穿着高跟鞋,一只脚站着又吃力又没稳心。这个无赖还又抬又摇的,安心亚真怕摔了,不过女人天生的柔韧xìng很强。

    伸着腿,还能探前身子,一把就拉住秦寿胳膊。这一拉安心亚顿感有了主心骨,就要给秦寿一巴掌。

    秦寿还真玩上瘾了,整个身体后仰,小踱步朝后倒退。安心亚没打到,反而被秦寿拉着腿,跟着他的踱步,单腿跟着跳。

    安心亚这下是真的又羞又怒,被厚重粉底涂抹得苍白的脸,羞赧得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总之是又羞又怒。“你个混蛋,无赖,王八蛋,死不要脸,没种的龟蛋,猪……”

    嘿,越骂越起劲儿是吧,今天不让你知道认错这两个字怎么写,秦寿就不姓秦,跟你姓安。

    终于,秦寿又开口了。“你还有理了,钱是还?还是不还?”

    “不还。”安心亚已经被羞赧怒气得失去了理xìng,没听出秦寿言下之意。如果认了错就会放手,如果不认,继续跟着跳。

    结果安心亚还骂了一句。“你生儿子没屁眼儿,你xìng无能,你个死变态。唉哟……”

    秦寿猛力一抬,直接将安心亚的腿捞到她柔韧程度的最高海拔,疼得她咧嘴闷呼。秦寿放松了力度,有缓有急,语气也松了不少。整治人,就是要一前一后,一松一紧。又问道:

    “小丫头,做人还是温和点好。不是所有人都肯听你的,照你的意思去做。有时候不该较真的不要较真,也要想想别人的感受。”

    “我怎么不顾你的感受了?你到是说呀。干嘛弄疼我。”显然,安心亚似懂非懂,但还没认识到她的娇蛮。

    瞧她有些服软了,秦寿适时机说道:“首先,你要问我名字,直接问我,我会说的。如果我不想说,也会婉言或者直接不说。但你不该发小姐脾气,动不动骂人。朋友开玩笑没问题,但我们不是朋友。记住,这是一个教训。”

    “教训你个头。”安心亚虽然嘴硬,但吃疼期望秦寿放手的眼神。

    秦寿自然看出她的心理状态,又解释。“有错就要改,人不怕犯错,但知错不改,也许会伤到别人,同时你自己也会受伤。比如现在。”

    “那我伤到你了?”安心亚单腿撑地,思索秦寿的话。

    “你没伤到我,但让我不爽。换了别人也就不理你转身就走,但我就是忍不住要教训教训你。”

    “哼,说得你像大圣人似的。”

    说到此处,秦寿竟然认真起来。“我不是圣人,只是有话说话。你本xìng不坏,我只希望让你懂得,你的大小姐的脾气,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

    静静的想了好几秒,两人就保持着这种姿势。秦寿到无所谓,到开始担心起安心亚这丫头的脚会不会软。但她闪烁不定的看着秦寿时,真不知道还安心亚想通了还是假意的认同。“我知道错了,放开。”

    秦寿说归说,手却没放开。因为他拿捏不准安心亚这小太妹的真实想法,要是放手,这丫头觉得面子过意不去,打又知道打不过,若直接扑过来咬他一口。光想着就疼。

    这时,有几名路人经过,就瞧秦寿抱住安心亚的脚。由其是安心亚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羞赧和怒气,还有水汪汪没有干涸的眼睛,更引起路人注意,怀疑。

    “你个坏蛋快放手。”安心亚也瞧见路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听见有人小声嘀咕。

    “是不是小两口在闹矛盾?”

    “不会吧,我看不像。他们应该不像情侣。”

    “是吗?”

    狡诈朝秦寿一笑,然后安心亚像是受到天底下最大委屈,低声求饶却扯开嗓门儿,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求求你放开我,你忍不住我拿钱给你去piáo,求求你只要放过我,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此话一此,几名路人大惊失sè,难道遇传说中的弓虽女干犯?

    其中一名看上去很有正义感的欧巴桑,臭着张脸就走过来,问道:“小妹妹,你们小两口在吵架?”

    “不是,我不认识他,他要,他要对我……”说着说着,本来就还没干涸的双眼,安心亚委屈得似乎快哭出来了。装着女人的矜持害羞,秦寿发誓,他没有摇动安心亚的腿。

    但这臭丫头却自己往前踹了一脚,看上去像秦寿在拉她。然后,安心亚就这么没有重心稳力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论谁都不难猜出,安心亚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遭到sè狼侵犯。以欧巴桑为首,数名路人前前后后快速朝秦寿凶神恶煞跑来……

第四十八章 我们是小两口

    (第四更)

    完了完了,这些人都被安心亚那臭丫头楚楚可怜的表演给骗了。站着不动解释清楚,毛用都没有。秦寿知道百口难辩,必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会先遭来一顿痛打。

    原因在简单不过,瞧他们一个二个恶虎扑狼的凶戾,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瘸一拐的秦寿,用尽全身力气还算运气好,跑过双腿健全的欧巴桑。但有少,中,青三名真汉子超越了欧巴桑,紧随秦寿其后。

    青中两汉子还好点,尤其是那和安心亚年龄相仿的,看上去勉强算少壮年的小伙子。秦寿怀疑他是不是百米短跑健将。嘴巴被风刮得“哇哇”大张,跟狂奔的猎狗一个模样,那舌头伸在嘴外,左飘飘右搭搭,就差口水湿哒哒。

    换了平时,秦寿鸟都不鸟你这些人,直接甩开十来米不成问题,关键现在这腿。这腿也确实不争气,秦寿没被追上,脚下一划也不知踩到什么,秦寿竟然自己一个侧身摔了个“狗吃屎”。

    糗大了不说,小伙子已经追上,一把抓住秦寿后衣领想要提小鸡一样提起秦寿,捏紧的拳头就要朝肚子上好生招呼。

    “打,往死里打,个狗rì的。”就听见欧巴桑嫉恶如仇的吼骂。

    然后就是青年,中年人像是他们家媳妇老婆被秦寿弓虽女干了一般,粗犷又吼又叫扑了上来。

    “狗东西。”

    “死麻逼。”

    秦寿此时火大急了,一手掀开小伙子提着后衣领的手,又一巴掌握住朝肚子揍来的拳。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情急之下,哪里还管得上腿疼不疼。一脚就要摞翻小伙子,但跑得这么快,小伙子的下盘有力稳固。秦寿不退反进,反手抓住小伙子脖子,脚在用力一撩,弯腰翻身就将小伙子放倒。

    快要追至的青中年汉子追跑大啸,想痛打落水狗似的。就瞧见原本占了先机的小伙子,反而被秦寿控制了。清清楚楚看见秦寿的身手像练家子,但并没有被吓到,热血不减反增。

    “等等,你们误会了。我和她是小两口,在闹矛盾。”秦寿手一松,放开小伙子,快速退开两步,急中生智的慌张解释。

    果然,此话的威慑力是有的。虽然少,中,青三汉子不大相信,但都停止了yù痛打落水狗的趋势。小伙子起身,和中青两人对视,想看看他们的意见。

    欧巴桑也气喘追了上来,还有两名三十来岁的女人,扶起了娇滴滴,yù哭无泪的安心亚,都听到秦寿这般吼叫。

    一时间,全都半信半疑瞧瞧秦寿,又瞧瞧安心亚,想看出端倪。欧巴桑嗓门有些粗,痛恨的眼神不变,转而关切朝隔得不远的安心亚问道:“小姑娘,这小子说你们是小两口,真的吗?”

    “不是真的。”

    “是真的。”

    几乎同时,秦寿和安心亚都喊出了声。前者又痛恨又气恼,臭丫头,你玩yīn的是吧,好,那哥哥就跟你好好玩玩儿。后者一副娇楚的凄惨,似乎真的要哭出来了。

    中年汉子显然不太相信秦寿,男人,在问题面前,由其是中年男人,会比一般的妇人和青少年更容易思考,看清问题的本质。因为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心智已经达到非常成熟的地步。

    “小姑娘说不是,你又说你们是小两口,那刚刚你跑什么跑。”

    “大哥,我不跑能行吗?刚刚你们那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你们就认定我是弓虽女干犯,我不跑非被你们打死不可。”小丫头,不仅你会装可怜,秦寿哥哥更会装。人生就是一场戏,谁装得更像,谁就是胜利者。

    转而,秦寿又是慌乱又是喘气,最后又唏嘘叹息,对小伙子表示了歉意。“兄弟,刚刚对不起,如果我不放到你,我就会被你揍,不过我没用力,你没摔痛吧?”

    小伙子空有一腔热血,但面对是与非,还差些见解。转头对青中年汉子说道:“爸,哥,他是练过的,这是擒拿手法,以前教练教过我。如果他真的问心有愧,只要抓着我的手在用些力,我的手就断了。”

    上天都在眷顾秦寿,原来这是一家子。小伙子说得没错,那是一招很简单可很实用的擒拿手法,从前想拜师,师父不肯教,这都是偷学来着,在经过无数次风与火的锻造练就而出的成果。

    小伙子虽然在解释,但说明他相信秦寿的话。认为秦寿如果真是弓虽女干犯的大sè狼,他又有这手身,三人不分青红皂白追来就要痛打的情况下,秦寿居然也没下死手。还能不逃,这本生就是一种清白。

    中青年两汉子见识阅历都要比小伙子丰富得多,虽然信了几分,但仍旧怀疑。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不弄清楚,万一出了岔子,对不起人家小姑娘。

    还是中年汉子会问会说,语气和煦又一语双关。“小姑娘,小两口闹矛盾很正常,我们都是过来人,闹闹也就过去了。一辈子要点生活的调味品才更有乐趣嘛。如果这小伙子敢冒充,叔叔给你做主。立即报jǐng。”

    好个中年人,果然长者不容小觑。不随便下结论秦寿和安心亚的关系,如果是小两口闹矛盾就算了,他们也不会责怪安心亚借他们当打手。如果不是,那更好办,直接派出所去报道。

    而且最主要是,也给了安心亚心理压力。要真是小两口闹矛盾,安心亚还敢说不认识他,去派出所闹腾,对谁都没好处。事后,她良心也会过意不去,除非她是神经病,不在乎。

    安心亚这臭丫头本xìng不坏,秦寿还以为她要承认。结果这臭丫头借着中年人的话,倒真在次予以否认,甚至愈演愈像,还真哭出了可怜委屈的泪花。

    厚厚的粉底被划出两道瞧之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然后,她就双手捂脸蹲在地上抱胸痛苦。像是所有的屈辱都要通过泪水发泄,喧嚣,让旁边的人替她做主。

    “叔叔,我真不认识他。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赶到,恐怕,恐怕我……”

    我草,我草,秦寿不可思议的膛目结舌。真小瞧了这臭丫头,原以为秋雨就够会装了,她还能装。算了,奥斯卡影后的位子她去更合适。

    秦寿的惊诧被所有人尽收眼底,都越来越相信安心亚的话。秦寿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最后一把抛开挡在跟前的青年汉子,一瘸一拐怒气冲冲朝安心亚走去,吼啸。“你在说一句试试。”

    “你干什么?”青年要抓秦寿,但在次被秦寿有力的大手抛开。

    秦寿看也不看少,青,中汉子。怒发冲冠成了咆哮帝。“你这个溅人,竟然说不认识我。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说,你给我说。”

    这话,秦寿是在证明他们就是小两口,要让在场的一家人都知道安心亚在否认罢了。

    安心亚一时没想到秦寿会情绪失控,到真有几分害怕的起身,躲在旁边的少妇身后,怯怯懦懦低鸣。“姐姐,我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少妇先是予以安慰,随后怒目凶光对青年厉sè吼叫。“站着看毛看,还不把他给我拉开。”

    青年和小伙子唯唯诺诺上前就去奋力拉秦寿,秦寿又摆又蹬腿又吼叫。

    “你个死婆娘,看今天我不打死你。放开我。居然说不认识我,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们放开我。你不上班,在家整rì学什么不好,学脑残非主流,现在你就是他妈个脑残。”

    秦寿看上去情绪极度失控,原因有二。

    小伙子和青年都快架拉不住,因为秦寿力气本来就大,不来点真格的,怎么能让人信以为真?

    只有中年人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依旧还在认真分析,到底是真是假。秦寿余光能够晃眼瞟见,他越来越相信了。

    安心亚毕竟脾xìng火辣,秦寿依旧爆吼爆怒,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但视线没有离开过安心亚的双眼。只瞧她紧蹙眉头,嘴角也微微抽搐。她快要爆发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秦寿故意不挣脱两人的架拉,是因为一人的力气怎么可以比得过两名身体健康的汉子,但他们都有些相信秦寿的话了,秦寿力气一减。

    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如果不是挂在两人的手中,他似乎就要跪在地上。少青两人瞧秦寿突然神情焕散,都不明所以。秦寿却嘶哑着声音,颤抖的摸着右腿。

    望向安心亚略带凶光,但更多的是请求。“老婆,我真的爱你。你背着我偷人,我不怪你,就算这条腿被他们打废了,但我永远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合好,只求你不要说不认识我。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的腿怎么了?”青年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秦寿的腿瘸瘸拐拐。

    秦寿痛苦失神的默不吭声,让其它人觉得事情越来越明了,但明了的背后是秦寿口中所说故事的扑朔迷离。

    让人不禁遐想,原来秦寿还是位痴心的汉子。就算安心亚背地里做了对不起秦寿的苟且之事,他却依然深爱着她。

    而秦寿所说就算腿被他们打废了,也不怪安心亚。难道都是安心亚所偷那汉子,对秦寿下的毒手?

第四十九章 滥好人

    (第五更。从早上九点开始码到现在,确实来不起了。也只有五更的效率。我不是码字流,今天算是超负荷运转。一二更是星期四欠大家的,三四更是星期六欠大家的,五更是星期天两更的其中一更,第六更,空了在补。啊,睡觉!)

    同情,瞬间就从安心亚移花接木给秦寿。那是不可忍受,不可原谅的背叛。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头顶绿光闪闪。然而,秦寿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腿还可能被偷情汉给打废了。秦寿的怒,完全可以被接受为人之常情的愤。同时,秦寿的痴情,也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尊敬。

    中年汉子都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给秦寿扇下去,想打醒这个没用的男人。但抬起的手,却久久没能落下。

    最终,中年汉子唉声叹息,双手用力搭在秦寿的双肩。作为男人,作为年经过半的长者,中年汉子终究是以痛定思痛的慰劝口吻,深情注视。“年轻人,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秦寿暗自偷笑。只要你们以为安心亚是个不值得信的坏女人,一切都值得。臭丫头,玩yīn的,闹心眼是吧,这下可知道秦寿哥哥的厉害了?

    面对中年汉子,秦寿却沮丧含情的点头肯点。

    挡住安心亚的少妇,总觉得全身不舒服。因为后背这不知检点,甚至根本就无德道可言的小姑娘,如此的令人痛恨,厌恶,反感。有意识的挪开,离她越远越好。

    青年到还好,不作声,厌烦的眼神揪了揪安心亚,暗道可惜。而小伙子年轻气盛,脾气瞬间就爆发了。“溅人,溅得我无话可说。”

    就连最嫉恶如仇的欧巴桑,对秦寿都投以强烈的歉然。刚刚,是她带头要打秦寿,此时总觉得她就是个罪人。

    这么好的小伙子,长得也挺帅的,怎么就对这么一个龌龊的小姑娘一片情深呢?对身后另一名摇头叹息的少妇说道:“走吧,人家小两口的事,我们管不了。”

    了解清楚是场误会,中年汉子最后对秦寿诚肯说道:“忘记她吧,她不适合你。我知道现在你很痛,但长痛不如短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拍了拍秦寿的肩膀,几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说不出的沉重。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们还不是官,只是路过的普通平民百姓。以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还差点错怪了痴情汉。

    直到他们的背影快消失,傻傻站在原动的安心亚,又气又怒,只觉得秦寿这家伙可恶之极,又不知道怎么骂她,自知理亏,谁叫她先冤枉人的。

    “老婆,不要离开我。”秦寿笑容可掬,一步一个脚印,走得那是相当的踏实。“就算要离开,先把钱还我在走。”

    “臭不要脸。”安心亚这下是彻底服了,面对秦寿这么脸皮厚,如此高超的演技,她算是心服口服。

    “谁不要脸了?老婆,你说的是谁?”终于一瘸一拐在次站于安心亚面前,秦寿笑得花儿都要谢了。

    安心亚气急,想都没想脱口就骂。“你,你臭不要脸。”但一说,她就后悔了,气得花儿麻差的脸在次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伸手就要打秦寿,娇怒尖声。“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还占我便宜。”

    根本就不用躲,她一个女人,就她那点力气。就算不像给秦寿按摩挠痒痒,也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秦寿摇头否认,这你到说错了,哥可是爱面子的人,脸皮薄得跟张纸似的。“谁叫你逼我,当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不逼我,我还懒得费神陪你演戏。”

    “电话给我。”安心亚完全没了脾气,跟秦寿这种人抬杠,她亏吃得是毫无理由,毫无还手之力。

    “要我电话干什么?”虽然秦寿完胜,但毕竟是拿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在胡闹。始终觉得亏欠了安心亚,她本xìng并不坏,就是爱闹,大小姐脾气浓重。筹措须叟,还是把手机给了她。

    就瞧安心亚快速按着号码,她身上的铃声响了。原来臭丫头是在拨打她自己的电话。

    通了就挂断,手机还给秦寿。安心亚赌气说道:“钱没带在身上,下次还给你。不过才千把块钱,你可把我欺负惨了。真是小气鬼。”

    “大小姐,你说得到不在乎。不过才千把块钱,你以为很少是不是?普通家庭,千把块钱可以吃一个月了,现在物价这么高,还得省吃俭用才行。千把块钱可以干多少事,你又知不知道?”

    真搞不懂,安心亚是对金钱没个数字还是怎么的,虽然满是狐疑,却语出惊人。“很多吗?我也很节约,还没怎么用,两天就没了。”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看各人怎么分配。你家很有钱?”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存你电话。”安心亚嘟嘴赌气摸出手机,按动几下就要存名字。

    秦寿很俗气的揣测,如果不告诉这臭丫头,以她的脾xìng,指不定还钱这事就过去了。“秦寿。”

    “啊?禽兽?你叫什么?”安心亚惊疑的不敢相信她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你叫什么?”

    臭丫头,还装。秦寿在清楚不过,任何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要么忍俊不禁,要么就不可思议的疑孤,还有甚至嚎啕大笑。似乎,只有对田诗晨自报家门,她还算正常。

    “人不改名,坐不改姓。秦始皇的秦,长寿的寿,秦寿。”

    “秦寿,禽兽,哈哈,你这名字,你这名字,也,也太扯了吧。”果不出所料,以安心亚这火辣直爽,又爱闹的xìng格。她不捧腹大笑,才真奇了怪。

    秦寿一表正经,有些不高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不笑就不笑。”虽然这般说,安心亚看着秦寿先忍了半晌,结果笑得更加的肆无忌惮。简直完全不把秦寿放在眼里。

    “臭丫头,你还笑,小心我打你。”抬手就要作打,安心亚却根本不怕。笑得花枝招展挺起还算正常的小胸脯。“你敢打我,就不怕我不还钱了。”

    嘿,反应倒挺快,瞬间抓住秦寿的软肋。抬起的手慢慢放下,秦寿心里有数的予以微笑。像是看穿世间百态,了解一切背后的故事。“刚刚到怕你真不还,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笑得久了,肚子也笑痛了。安心亚捂着平坦的腹部,有些累的疑问。

    “小丫头,如果你不记我电话号码,你一走了之,我还怎么找你,肯定打水漂。就算费了劲找到你,你却不留联系方式,证明你根本就不打算还钱,到时来个死不认账,我跟谁要去。既然你主动留我电话,说明你是真心打算还给我,至少现在是。”

    安心亚笑靥如花,一是小脸真的被泪痕划花了,二是真心笑得灿烂。“你也说至少现在,那万一我走了,又不想还了。到时换号码或者关机,你也找不到我。”

    耸耸肩,秦寿无所谓的样子让安心亚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那就只好算了。”

    “算了?如果算了你也不会纠缠我这么厉害,还把事情闹成这样。”想起在拔刀相助的几名好心人面前,秦寿一口一个老婆,口口声声的原谅。

    路人原本对她同情转变为厌烦,反而对秦寿的痛打落水狗变为极力尊敬。安心亚真心的是又气又羞。

    “不算了还能怎样?就算你不找我借钱给那婆孙俩,我也打算给他们,就当做了回好事。不过不会你这么阔绰。”

    “诶?”一听,安心亚好奇了。喜欢问到底,真像个三八婆。“那你打算给多少?”

    毫不掩饰心中的真正想法,秦寿认为这方面没必要遮遮掩掩,因为他只有这个经济能力。“顶多给个三四张毛爷爷就差不多了,哪像你,直接一叠就出手。”

    不过,这次安心亚静静的思考,倒没有先才那般阔绰的不把数字当回事。

    谈到钱,想起干瘪的皮夹。恍惚,秦寿才想起肚子似乎饿了。“拜你和你那两个非主流小太妹所赐,我还没吃饭。走了,我找地方吃饭,你也该干嘛干嘛去。”

    “禽兽哥哥,反正我没事,我陪你?”刚走没几步,安心亚就追到秦寿旁边。对于她故意的喊叫,秦寿怎会听不出她的调侃。

    不喜欢被人跟着,秦寿懒散惯了。被人跟着反而不习惯。“去去去,谁要你陪。”

    “哼,很多人求我陪他们吃饭,我理都不理,你到好,我主动陪你,你却不乐意。”安心亚挡住秦寿的去路,得理不饶人,火辣的脾气又上来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走开走开。”秦寿搞不懂,这臭丫头怎么想跟着他,想赶她走,还真癞上了。

    经过这么两次的交锋,安心亚也算大体了解秦寿的xìng格。他就是个滥好人,吃软不吃硬,还有一股子正义感。最关键是,他头脑聪明着呢,并不像表现看上去那般懒散。

    “咦,你不上班吗?”话锋急转,安心亚嗔声嗔气请求道:“哥哥,你就让我陪你嘛,我一个人好无聊。”

    秦寿还没看出安心亚观察细微的小心思,总是拿这样子的女人没办法。但话先说好。“那好,不过我可没功夫陪你。吃了饭,你回你家,我也回我家。同意就去,不同意现在就走。”

    “同意同意。”安心亚欢喜的笑道:“就知道哥哥是滥好人。”

    第一次听人这么说,秦寿不敢相信。被社会大染缸早已染得花花绿绿,秦寿不禁自槽。“滥好人?我是吗?”

第五十章 大姐大

    (第一更)

    的士快餐饭,每人十二元,六荤八素,有汤有饭,管饱。

    粒米饭,比电饭堡煮的饭,好吃。秦寿喜欢吃这里的饭,而且真饿了,菜还没吃多少,两大碗饭就被率先消灭。安心亚坐在秦寿对面,撑着下巴,惊讶的张着嘴。

    “你真能吃。”见秦寿起身,又要去盛饭,安心亚惊骇问道:“秦寿哥哥,你还要吃几碗?”

    “一两碗吧。”哽咽回应,秦寿嘴里还在嚼,翁声翁气。没怎么理会安心亚这小太妹,吃饭要紧。

    就瞧秦寿吃得又香又专注,安心亚看着碗里囫囵交加,杂七杂八的菜。真搞不懂秦寿怎么就吃得这么香。“这里的饭菜真这么好吃?以前我还一直以为只有出租车司机才可以在这里吃。”

    “傻子,不过的士快餐的名字而已,其实也是饭管,只要给钱,谁都可以来这里吃。”两碗半下肚,秦寿也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有心思理会安心亚。“但来这里吃的,大多是出租车司机,本来就是专门为出租车司机提供吃饭的地方。”

    安心亚满是好奇,更感觉新鲜。“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也要吃。”欢喜抽了一双筷子,夹起秦寿碗里的菜刚一入嘴,安心亚又非常失望。“味道很一般嘛。”

    “但没有地方比这里更经济实惠,我觉得这里好吃呀。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东西都好吃。你刚刚吃了面,又不饿,当然觉得不怎么样。”吃饱喝足,秦寿倒很有耐心解释。

    只是不明白安心亚这小太妹干嘛非要跟着秦寿,想不明白的事一向不会去多想。但秦寿有些好奇了。“安心亚,你现在在上学还是参加工作?”

    “你看我像参加工作的人吗?当然在上学。”一幅看白痴的表情,安心亚掳嘴坐直,展示着她已经成熟但社会气息还很娇嫩的身躯。

    秦寿恍然,听她这么一说大概猜到一二。“原来今天你逃学,逃学可不好。你在哪里上学?”

    安心亚不宵的纠正秦寿。“什么逃学逃学的,说得难听。渝都大学,大三了。没多少课,当然跟姊妹伙出来晃悠。”

    渝都大学?和兰兰一所学校。这么说,安心亚这非主流小太妹还是兰兰的学姐。能进渝都大学的,成绩都还不错呀,安心亚怎么到像小太妹。

    秦寿不愿跟她斗嘴,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真要上课,课程还是很多。要是不想上学,其实也可以说叫没课上。因人而异,因人而异。

    算下来,安心亚也该有二十一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学什么不好,还学非主流。非主流就罢了,还姊妹伙。看刚刚你们欺负那婆孙俩的态度,还真以为你们是小太妹。”

    “你有见我欺负他们吗,都是我的朋友干的。”安心亚理直气壮,认为秦寿对她有偏见。

    严格来说,安心亚还真没做什么。秦寿想想也对,不过替那两名非主流小太妹说了一句还算强硬的好话,之所以一直把安心亚也归于同那两人一类,主要还是圆寸头对她俯首称臣的态度。

    想到这里,秦寿不解问道:“怪了,你们是一路的,她们动手的时候你不站出来制止。和她们走了,你又反回来道歉。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其实我也不同意,很反感她们的做法。”安心亚刚刚还能硬气的纠正秦寿,立即又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既然反感,那还纵容她们,还帮她们说话。秦寿真搞不懂这臭丫头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真想给她一下。“心姐,不同意她们,你直接站出来阻止她们啊。”

    结果,羞怯的安心亚一句话雷得秦寿真不知说她什么好。“我,我怕她们笑话我,所以必须那么做。”

    “笑话?我看你才是个笑话。”秦寿有想骂她的冲动。学非主流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感觉酷。酷在酷得有个xìng,比如小太妹的霸道,蛮横,就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安心亚这臭丫头,本xìng不坏,却也随波逐流。想起刚才,安心亚被誉为“心姐”的称号,看来地位不凡。既然都是姐了,当然要替姊妹伙出头。

    果不其然,安心亚还扯着这个话题,羞愧回答秦寿。“她们都叫我大姐大,如果我不帮忙出头,就会被笑话,鄙视。”

    “还大姐大,你以为你是十三妹?”抬手yù打安心亚,其实是吓唬她。秦寿真差点被气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少年古惑仔时代应该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才对。怎么现在的小孩子,和秦寿那个年代一样,还兴这一套。

    “你打呀,来呀。”挺起正常的胸脯,安心亚火辣的脾气,其实也同秦寿一样,吃软不吃硬。安心亚知道秦寿只是吓唬她,所以更是不退反进。

    一时间,秦寿倒还真拿这臭丫头没辙。死要面子,无所谓似的好男不跟女斗,伸回了手,故作一幅威严不可侵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神态,懒得理思想还处于发展阶段的安心亚。

    继续埋头吃饭,吃饭要紧,犯不着跟这小丫头斗气,有**份。

    两人都默不作声,就看谁先说话。这气氛,要是谁先开口,就表明谁气短,认输了。秦寿的耐心一向极好,最坏,大不了也就和安心亚直接闹掰。反正没交情,掰就掰了,顶多损失那十大张红sè毛爷爷。

    好在,安心亚虽然心高气傲,毕竟比不过秦寿这老油条的心智。火辣犯凶的喊道:“喂,怎么不说话了。”

    “有什么好说的?”依旧自顾自的埋头吃饭,看也不看安心亚。其实,秦寿心理暗乐:臭丫头,和哥哥比耐xìng,你差太多了,服输了吧,看你怎么认错。只要你认错,还是原谅你。

    结果安心亚茫然的疑惑,让秦寿有喷饭的冲动。“刚刚你说的十三妹,是谁?”

    嘿,亏你被人称为“心姐”“大姐大”,古惑仔系列,陈浩南,山鸡,大天二,包皮,焦皮总听过吧。各路堂主,男方最为声名显赫的属陈浩南,女方就属十三妹之最。

    这都不知道,你还混个屁。别以为毛刚刚长齐,就可以学前辈做上大姐大,渝都大学扛把子“心姐”是也!

    总之,解释清楚了不妥当。不解释,就当秦寿依旧生气不鸟你吧。

    安心亚是个急xìng子,越是想知道的事情得不到答案,越急。眉梢都快要蹙到一起了,生气的样子反而让秦寿觉得,更漂亮可爱,更有属于她烟熏妆之下,年龄段应有的少女情愫。“你到是说呀。”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必定被安心亚折腾得不好受。秦寿认为应该让她懂得一些道理,不让她走歪路。

    “怎么,你觉得被人叫一声心姐,就应该眼睁睁看着可怜的人受欺负。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替她们说话撑腰?”

    听闻,着急燥动的安心亚,一声不吭。

    “不要拿根本不切实际的虚称,满足不该满足的人,伤害不该受伤的人。懂不懂?”秦寿说得有些笼统,怕xìng格有些偏激的安心亚想不明白。

    秦寿还是打算解释清楚一点。“一个称号有那么重要吗?你是成年人,怎么还像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幼稚。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别人恭维你,抬高你,你就要为她们做的错事出头?你的虚荣心有这么强?”

    安心亚开始陷入了沉思。这臭丫头是个好女孩儿,能思考问题,就说明她并不认同所做的一切,也在试着理解秦寿所讲的是对是错。

    可这都是些浅显,很简单的道理呀,安心亚是个聪明人,怎么她不明白吗?她到底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

    秦寿停止解释,本打算让安心亚消化消化。但她立即就严谨的说道:“也许,不是虚荣心。”

    “哦?不是虚荣心,那是什么。”秦寿不解,安心亚思维有些跳跃,或者叫她本身的经历,比秦寿理解到现在的她更广。

    “你说得对,我不该放纵她们,不该帮她们。但我不是虚荣心,而是……”看来安心亚认同秦寿的说法,但对于她是不是因为虚荣心帮那两个非主流出头,并不想解释。“唉呀,不说这个了。”

    适时机打了个饱嗝,秦寿的目的也达到了。只要安心亚认知到错,秦寿也算没白说。舒服的摸了摸肚子,起身。“说完了,也吃好了。我回家了,你也回家吧。”

    “在陪会儿我嘛。”没想到,安心亚还想挽留请求。

    秦寿不懂,两个陌生人,说了说了这么多,联系方式也留了。她还想黏着秦寿?“不是我陪你,是你执意要陪我。而且说好了,吃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我没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沮丧的安心亚让秦寿摸不着头脑。

    但真不想在和这臭丫头耗在一起。秦寿没多想,打发的说道:“家里没人,就回学校上学。”

    “我才不回学校,回学校肯定被老头子叫人抓回去。”沮丧之余,提到老头子时,安心亚又有些厌恶,反感。

第五十一章 比脑残更脑残

    (第二更。最近睡眠严重不足,工作压力也大,唉,要疯了。)

    “抓回去?”正打算转身就走,懒得理安心亚。秦寿惊诧回过神,望向还坐着一脸懊恼的她。这才想起安心亚说她没妈,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到底什么跟什么哟,秦寿的思绪有些混乱。

    安心亚叹息,璨然一笑,撑着桌子蹦起身。瞧秦寿想问,她伪装的强颜欢笑一笔代过先前沮丧懊恼的情绪。这次,她到主动提出离开。“好吧,秦寿哥哥回家,我也走了。”

    很明显,安心亚肯定不打算回去。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寿大概能猜测出,安心亚是个单亲家庭。

    难怪她的xìng格有些偏激,本xìng虽不坏,都二十一岁的大人了,是与非还不太准确的认定。都是单亲家庭惹的祸,从小生活在残缺不全的家,大多数人有两种极端。要么早熟会担当,要么往偏执的路越走越远。

    “秦寿哥哥住哪儿?”安心亚婉顺的笑容,看着挺恬淡。

    “XX小区,你住哪里?”

    “哦”声肯定,安心亚朝门外走,并没说清她到底住哪儿。“正好我们顺路。”

    在交公车站等了五分钟,乘客只有几位。由于中午烈焰高照,秦寿跟安心亚热得汗水湿背,满脸油光。不是秦寿不想打车,而是因为干瘪的皮夹还剩几十块,往后两三天又要买烟,还要坐公交,实在不能消耗。

    好在也就两三天,两三天后就发工资,安心亚给秦寿带来的苦rì子即将到头。

    秦寿那难以启齿的小算盘,不管安心亚猜没猜到。安心亚反而怀念,往向,望着即将进站的无人售票公交。

    “好久都没坐过公交了。”她满是期怀,跃跃yù试的开心。

    对于安心亚的家庭背景,秦寿越泛好奇,变着花样想套她的话。“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每天都打车。”可这臭丫头jīng明的很,她一笑了之,并不回答秦寿。眼眸突然闪烁一道jīng光,秦寿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交车进站敞开前门,秦寿走在前端。身为男士,由其是安心亚身无分文,理所当然他投币。刚刚跨上一步台阶,秦寿就被安心亚拉住。

    后面还有几名乘客排队呢,这么热的天,司机也疑惑不耐看着秦寿和安心亚两人。如果不是安心亚长得漂亮,以这么容易使人上火的鬼天气,早就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寿颇为不耐的问道:“喂,干什么。”

    安心亚一改期怀的神情,楚楚温柔肯切。“我们走路吧,节约几块是几块。好不好,老公。”

    啊?秦寿那个汗。正要骂她这么远的路,这么热的天,你要走自己走。最后那两个字,把秦寿吓到了。

    司机和排队上车的乘客本来还有些不耐烦的态度,立即变为对秦寿的羡慕。多么好的女孩儿呀,这么漂亮,几块车费都舍不得,还为另一半节约。

    “你哪根筋不对了?放手。”秦寿有些气,天热燥动,不自觉的吼高了几分分贝。想必臭丫头还对刚刚在欧巴桑等路人面前吃亏心理不平衡,找准这个机会来抱负。想到此处,秦寿暗道坏了。

    安心亚一幅什么都替秦寿着想,替他们小两口考虑的勤俭持家。但得到的却是秦寿的不耐烦,她一脸委屈,却固执己见,甚至哀声请求。“老公,不坐车嘛,没多远。”

    臭丫头,刚刚的教训还没吸取够是吧。你爱玩儿脑残游戏,好,你不长记xìng,哥就让你记住。比脑残更脑残,必定脑残会输惨。

    “老婆,还是那句话,要上就上,不上拉到,没空陪你走路。”爬得越高,才摔得越疼。安心亚,你等着瞧。秦寿故作大男人主义的火大,怒目凶眉。

    门被秦寿堵住,乘客虽然不多,但还晒在太阳底。都不禁同情起楚楚可怜的安心亚,这么热的天,坐趟公交能节约几个钱。虽然不赞同太过勤俭的安心亚,但更看不惯秦寿的凶戾。

    司机最先看不顺眼,打着圆场。“乘客,要上车就请快,不上车就请让后面的乘客上。”

    “就是,你这人也真是的,不上就先下来,我们进车里吹吹空调。”

    “没多远,该走路就走路啊,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苦都不能吃。”

    甚至,秦寿隐约听见有人小心嘀咕。“为什么好女人,总是喜欢坏男人,可惜可惜。”

    她是好女人?三番两次玩脑残游戏,想yīn秦寿下十八层地狱。你们都被她玩弄于骨掌之间,还全然不觉。骂吧,骂得越凶,秦寿就要让看似童叟无欺,实则眼眸里充满了得意狡侩的安心亚更惨痛。

    “你这死婆娘,放不放手?”以jǐng告的口吻,秦寿怒气冲冲,看着像要动手打人。

    安心亚得意的眸子里以为秦寿进了套,惧怕的低头,松了松手却没有放开。就她这小算盘,怎会逃过秦寿久经沙场的火眼金睛。

    无论秦寿动手,还是不动手,必定糟到众人的鄙视痛恨。何况她料定秦寿这个滥好人,是不会真打她的。安心亚无非就是想让周围的人对秦寿群起而攻之,以报先前吃哑巴亏之仇。

    结果,让安心亚没想到,秦寿一改凶神恶煞之态,无奈叹息的像个居家好男人。反手搂住安心亚的细腰,轻而意举就将她抱上车。秦寿感动涕零,温和可掬,柔柔细语。

    “老婆,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娶到了你。骂你你也不听,才几块钱车费,节约什么节约,娶你那天我就说过,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秦寿又非常自责,暗送秋波,萎靡不振。“我真没用,每个月才千多两千块工资。房租费都快缴不起了,连坐公交车都要让你费心。”

    如果安心亚此时配合着秦寿的演技,来个热烈感人的拥吻,就完美了。但安心亚又气又笑,气得踱步,笑得无力。以只有她和秦寿能听见的声音骂了一句。“你这狗嘴,是含金的还是含银的。”

    你敢玩脑残游戏,还不敢玩个彻底。秦寿无所谓,直接紧紧拥抱安心亚。那场面,让在场所有人看了,并非感动,而是想恶心作呕。

    “你们进去,车费不用给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同时,安心亚非常隐密死死掐住秦寿的腰,疼得他眼泪花花。

    忍痛投以感动,无能的眼神对司机表示谢意,搂着安心亚的腰直接坐到最后一排。车很空,寥寥不过十人。

    秦寿立即变得刚毅严厉,对安心亚郑重jǐng告。“臭丫头,你要是在敢跟我玩yīn的,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在顾及你是个女人。”

    “怎么,你是说还没用全力?你指的不在顾及是什么?动手打我?”嘴,虽依旧硬如磐石,安心亚这次是真的又怕又被秦寿的急中生智彻底搞得服服贴贴。

    和这么死不要脸的人暗斗,永远不是对手。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陪你玩儿了两次游戏,绝不会有第三次。记住了。”板着张脸,秦寿真生气了。

    本来刚刚还在为安心亚可能生于单亲家庭,有些同情。对于她本xìng不坏,有些偏激的个xìng,却能聆听教诲,有了不少好感。第一次陪她玩游戏演戏,秦寿还觉得情有可原,挺新鲜好玩儿的。第二次毫无征兆的突袭,真的让秦寿反感极了。

    “对不起嘛,我错了,在不会有第三次。”安心亚也知道有些过,撒娇认错。“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安心亚不敢看秦寿。

    不解,疑惑。“这还叫不是故意的?你当我好玩儿是吧?”

    但是,安心亚垂首不语,又与刚刚演戏时截然两个状态。

    她为何般,秦寿不得而知。但是秦寿不太相信安心亚的话,整理思路,秦寿想到一个问题。安心亚说上学怕被逮回家,但又说不想回家,家里没人,还有一点,硬要和秦寿顺路回家,按照正常的逻辑,简直前后矛盾。

    要么她说谎,要么她的话没说全。

    总感觉安心亚隐藏的东西太多太深,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这样也好,反正秦寿和她也只能算刚刚认识。别人的事管不着,自己的事都还没管好呢。

    车内一时有些沉默,两人各怀心思。秦寿的手机响了,是陈渝霞那妮子打来的。

    几乎每次,接通电话,急xìng的陈渝霞就会比秦寿快一个节拍。“是不是在家休息,听说你腿受伤了,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急切,关心。在心情沉默的时候,接到这样的个电话,总能让人温暖。

    “不严重,明天我就可以上班。”

    “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陈渝霞又想知道情况,但她xìng子急,抢声道:“下班了我去你家看,别乱走动,注意休息。”

    “不用了,真没什么。”

    结果,陈渝霞直接痛骂,不容拒绝。“少跟我说这些。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报喜不报忧。给我在家呆着。”

    死妮子,被噎得说不上话就直接挂了。

第五十二章 男朋友?不可能!

    (第一更)

    也不知安心亚的家是否真在这里,车到站,她同之前的爱闹偏执态度截然相反,沉默寡言就准备起身。

    下车前,回头望着秦寿。强颜欢笑以证明她的乐观,只有眼神底的哀愁,秦寿竟然看出了无尽的孤独。也就在这一刻,秦寿恍然明了很多。

    她本xìng是好的,或许之所以明知不好还要去做,就是讨厌甚至害怕孤独。安心亚或许反感那些小太妹的做法,却还能成为她们的“心姐”,一切都是享受着那分被人包围认可,证明她自身存在的一种畸形做法。

    所以,安心亚表面装着对小太妹的硬气撑腰,却还能返回道歉。久而久之,安心亚的心xìng也跟随小太妹的偏激,无论做法,思想,也把她自己感染成为非主流小太妹的种种特xìng。

    秦寿可以确定,安心亚下车并不是回家,很可能去找小太妹或者小混混,融入证明她存在的圈子。

    可她并不想那样,又不得不去,因为她害怕孤独,寂寞。

    想到此,秦寿一把拉住安心亚,她惊疑问道:“秦寿哥哥,你干嘛拉我?到站了,我要下车。”

    “下站在下。”心血来cháo,明明知道拉住她也没用。她真要去做大姐大,时间不是问题,地点不是距离。秦寿和她并不熟,也没有义务,没有权力规定她的选择。

    天底下不公平,不正途的事、人太多太多,秦寿又不是圣人,管肯定管不过来。但却可以劝导安心亚,她自己能想到多远,能否改变,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怎么,哥哥打算陪我了?”安心来以为秦寿改变主意,一扫孤寂的情绪,开心的嘻笑连天,说话都温柔似水不少。

    “我才没时间陪你,不过我要确认,你真回家还是假回家?”板起一副兄长肃容的态度。

    安心亚略感失望,想撒开秦寿的手,但如同钳子的大手死死握住她纤纤玉臂,怎么甩都甩不开。“哥哥,你也真是的,不陪我还想查我户口是不是。在不放手,我叫非礼了啊。”

    想都不想,先给了她脑袋瓜一下。“jǐng告过你,在敢跟我闹,绝不顾及你是女人。”

    “那你管我去哪儿,我似乎不用你管吧?”安心亚倔着嘴,有点怒放的生命。

    “来来,先坐下慢慢在说。”懒得答理,又把安心亚拉回坐位。公交车关门起步,离开这一站。

    安心亚眼珠子轱辘轱辘转动闪烁,很开心,嬉皮笑脸。“秦寿哥哥,为什么你不要我下车?你又想说什么?”

    说真的,秦寿还真没想好怎么说。只是下意识不希望她下车,去跟不良青少年继续胡闹。

    “怎么又不说话了。”对于急xìng子的人,见要说话的对方久久不语,会更急。但安心亚急归急,却开怀的儒靡问道:“秦寿哥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寿死要面子,不温不火想抵回她的话,以此证明他的漠不关已。刚刚认识,就想劝导说服别人,在外人看来不是自以为是,就会被认定心存不轨。秦寿承认了肯定不妥,否认还算比较合情合理。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关心你有用吗?”

    “那你拉我回来干嘛?刚刚求你陪我都不肯,我也说了会还钱,无论还不还其实对于你这个滥好人都不太重要。你不是关心我是什么?”嘿,臭丫头还挺鬼机灵的,这么快就猜出个所以然来。

    理了理思路,秦寿忍不住问道:“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但安心亚和之前一样,说到这个话题,她就默不吭声了。顺着被秦寿拉着的手,安心亚反而双臂紧紧挽住秦寿整条胳膊,还将头枕在他的肩膀。

    臭丫头真是胆子够大,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敢做。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秦寿被臭丫头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浑身一颤。

    伸掌就要推开安心亚的头,结果安心亚呢喃“嗯”声的不乐意,挽得更紧,头抵在秦寿的手掌蹭,不像反抗,更像乖巧的撒娇。

    “臭丫头,放手。”无奈,秦寿就要板开安心亚紧紧挽在手臂上的双手。

    这死丫头,女孩子家家的,这年头不矜持还可以理解,但一点名誉都不顾,居然连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轻呢喊道:“秦寿哥哥,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好。”开玩笑,才认识多久,事情的发展是不是来得太陡了一点?秦寿板着脸,似以jǐng告。“臭丫头,还敢跟我开玩笑是不是,这次我绝对打你。”

    “我没有开玩笑。”安心亚抬起头,浓厚眼妆下笑意盈盈的眸子,认真,肯定。

    随后,含情脉脉,水润光泽,明送秋波,一切尽在不言中。情到深处难自禁,柔肠百转冷如霜。

    真不是玩笑话,更不是脑残的胡闹。她到真是认真的,秦寿慌了。曾几何时追人不成,今rì反被非主流小太妹来了个主动投怀送抱。天上真有掉馅儿饼的事?

    不可能!小小的悸动,瞬间就被理智占据。臭丫头是个急xìng子,敢做敢为,她不过心血来cháo而已。等冷静之后,想通了,也就不会这样了。

    “我也没开玩笑,我们不可能。”

    安心亚不乐,学起网上流传非主流照片的嘟嘴撒娇。“为什么不可能?”

    “臭丫头,你都念大三了,还学非主流,正常点行不行。”秦寿说的是实话,的确不太喜欢非主流似的种种行进,不过如果耍耍而已,或者制服诱惑,更或者酒后同兄弟朋友去红灯发廊走上一遭,这感觉挺不错。

    但真要说交往,秦寿虽然渴望一份爱情,但自认是个正常的人,绝不可能和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在说了,才认识多久?看看时间,还没超过两小时。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

    “那我改呀,我改了你就会喜欢我是不是?”安心亚不死心,扭着这个话题不放。

    本来想教导她,这么一闹,怎么都感觉反而被安心亚牵着鼻子在走。秦寿要把话题牵回来,对于这样的问题少女,yù速则不达,要先顺着她的意思。

    “如果改了,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都二十一的人了,就要有适合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先把你的服装换换,不要在脑残似的胡闹。凡是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理解。你就会慢慢变得成熟的。”

    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安心亚听得认真,想都不想依样画葫芦赞同。“好,马上我就去换,但是你要陪我去,其实我也不喜欢这身装。”

    还要陪?想着就头大,退堂鼓在脑海里敲得翁翁作响。必须拒绝,秦寿可没功夫陪你消耗时间。

    “我很多事要做,没时间陪你。从心底改变,还得靠你自己。”秦寿解释得很笼统。

    安心亚则像个小家子气的女孩儿,气呼呼的不乐意。“不陪就不陪,那好,你说的,如果我变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那更不行,你以为换换装,就真改变了。秦寿点明出他看到安心亚的所有问题。“不仅是外表,离那些小太妹也远点。给我回学校认真上课,不许出来晃悠。还有,真正对你最好最亲的,只有你爸妈。我不知道你和家人在闹什么矛盾,但也必须回去跟你家人和好。”

    “你真像大叔,就喜欢跟我说道理。”安心亚听着有些烦,揶揄的表情似乎根本没听进去。

    恐怕又浪费了口水,她非常叛逆,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说通。

    管他的,总之该说的说了,虽然并没起效果,作为外人来讲,秦寿该做的已经做了。

    两个站台相隔并不远,说话间车就停进了站。安心亚虽然烦秦寿的啰嗦,却恋恋不舍下了车。

    也好,秦寿落得耳眼清净。回到家里,闷热的空气却显得冷冷清清。无聊打开电脑,玩玩游戏打发时间。

    一晃就是五点半,防盗门像被锤子锤得快要报废似的,震得秦寿心疼不已。就听见陈渝霞火辣爆裂的吼叫。“秦寿,在不在,开门,秦寿。”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在敲就把房东敲来了。”一瘸一拐打开门,陈渝霞满脸油汗,额头的发丝被浸湿一大片。

    只瞧她忧急如焚打量秦寿全身上来,像从楼底一步不停急燥的跑上来,呼呼喘息个不停。“你伤到哪儿了?我看看。”

    正要弯腰捞秦寿的裤管,还站在门口呢,要是让上来的邻居看见了,觉得不好。秦寿后退两步,催促。“没什么,先进来在说。”

    火急火燎反手关门,包包一甩就扔到沙发上。陈渝霞关切的眼神,迫不急待盯着后退秦寿瘸瘸拐拐的双腿不放。“你坐下来休息,别站着。到底怎么回事,听说腿摔了。到底是怎么摔的?”

    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儿?秦寿其实很感动。就算作为朋友,也用不着这么焦急关怀吧。

    陈渝霞呀陈渝霞,你越是这个样子,越容易让秦寿产生遐想。朋友的关怀是应该的,但也有一定的距离,而不是像小俩口一般的焦急,担忧。

第五十三章 微妙

    (这是昨天的第二更,人感冒了,头昏,结果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陈渝霞瞧秦寿傻傻的站着,气急败坏的女霸王之姿,拉住秦寿强行摁在沙发上。

    “喂喂喂,轻点,痛。”秦寿嘶哑咧嘴叫唤,陈渝霞这死婆娘说动手就动手,太过粗爆。既然你关心秦寿的腿伤,就没考虑到不能大动干戈?真是又大条又粗心。

    满脸油汗,气喘未停的陈渝霞,被秦寿的吃痛惊得全身僵硬。直接放开他,陈渝霞担心是不是伤到秦寿了,愣是不敢动一下。“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弄疼你吧。”

    这不是问的废话吗?不痛,不痛还能叫出声?秦寿有些冒火,横眉倒竖。“你来试试?”

    自责,担忧,歉意。陈渝霞啧嘴颤嚅,想说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看到她这样子,秦寿升腾的火又降了下去。其实她就这个xìng,直爽,火辣,大大咧咧。有时候爆燥,自然就大条粗心,可温柔起来又柔情似水,心思缜密。

    “刚刚电话还没说完就挂了,你怎么知道我腿受伤?”秦寿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昨夜的事情,就他跟田诗晨知晓。如果真是窦天宇叫人干的,公司里知道的人就他们三个。

    所以秦寿很疑惑,心思都转移了,没有责怪陈渝霞的粗爆。可陈渝霞却依旧自责,侧身轻莺坐到秦寿旁边,手背抹试额头腮鬓的汗。“我听夏溜说的。”

    “夏溜?我没跟他说过呀,谁都没说。”今天没去公司上班在家休养,还是田诗晨亲自下的命令。夏溜听谁说的?

    “夏溜听许经理说的,今天夏溜去找你,结果你不在,到碰见许经理坐在你办公室,说你请了假,腿摔伤了。”

    原来如此,秦寿恍然。只是夏溜这混蛋,既然知道兄弟受伤,连假惺惺的电话都不打一个。猛然,秦寿就想通了。夏溜这货肯定想为秦寿和陈渝霞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

    兄弟,真谢你的好意了,但从今以后,绝不会在对陈渝霞抱有丝毫奢望。作为知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许秃顶知晓,必定田诗晨跟他打了声招呼,而且秦寿也对许秃顶说过晚上要陪田诗晨参加聚会。只是,秦寿觉得这件事做得有些差,哪怕田诗晨出面,秦寿也应该跟许秃顶请假吱唔一声。

    不然,难不保许秃顶以为秦寿刚坐上组长,有了田诗晨这个新靠山,腿摔伤了在家休养没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是不是有些太过眼高于顶。

    “你的腿到底怎么摔的?”解释完,刚刚过于爆燥将秦寿弄痛的行径被话题岔开,陈渝霞的自责歉然也缓和平静了一些。忧虑疑惑盯着秦寿,想知道真想。

    其实,正如陈渝霞之前的猜测,她真的太了解秦寿的xìng格了,好面子,报喜不报忧。秦寿觉得这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被打了,敢怒不敢言,还要保证守口如瓶。

    颇像上学时,秦寿因为陈渝霞的引线搭桥糟到万千人围攻,然后秦寿又报复xìng的找人或者独自一人去放别人的单线。秦寿不发威则矣,下手必定凶狠。他受到一点伤,绝对要让对方十倍奉还。

    而且秦寿非常执着,要弄人就要弄服,今天报了仇,没把对方搞得服服贴贴,明天继续。

    无论yīn的明的,结果永远是让对方吃了大亏,最后妥协。哪怕掉牙少肉,猪头瘸拐,结局只有一个——让对方不敢乱说,守口如瓶。

    因为,倘若对方是刚硬爱面子那号人物,不可能说出去,忒丢脸。或者被整得怕了,摄于秦寿的yín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

    此刻的秦寿,从爆怒者变成了被报复者。糟遇是两边都沾了一点。

    社会的丰富多彩,不禁把秦寿原本锋锐的xìng格磨平了菱角,也让他懂得如何取舍。有时吃点亏,也无伤大雅,长远看来,或许还会有帮助。

    “撞到舞池,结果脚一划就摔成了这样。”漫不经心回应,秦寿必须表现得不在意,明意要让陈渝霞看懂他的暗自晦气。不然这死婆娘又要担心个没完没了,问长问短。

    好在,陈渝霞没多问,侧身弯腰去捞秦寿的裤管。才撩到膝弯处,陈渝霞望着包得像粽子似的小腿,惊呼凝望,惑然问道:“不小心摔到腿,被包成这个样子?”

    傻子都能看出,这哪里像是摔了的结果,分明受到了更严重的伤害。陈渝霞严峻以对,知道秦寿骗她,急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霞姐,真没什么。”迹象表明,霞姐即将发飙。每当她严肃问话,或者默不吭声自顾自的做事,倘若不及时把她给打压下去,霞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是哄黑娃没晒过太阳,还是骗piáo客没逛过窑子?”陈渝霞不冷不热,哪里还有之前的自责歉然。那双眼睛已经完全被探明真相的担忧关切占据,直直的盯着秦寿目不转睛。

    秦寿俨然没有记xìng,忘记过去的伤痕累累。听陈渝霞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笑着出声。

    “亲爱的霞姐,你美白漂亮,让正常男人迷惑心神。任何人看了,都想用舌头从脚指姆头头一路往上舔。而且,你是女的又不是男的,你piáo过谁?”

    “我piáo你妈。”陈渝霞那叫气得,脸乎青乎红。一巴掌就朝秦寿扇下去,怒气值爆发,后果很严重。

    原来,秦寿之所以敢开玩笑,抓准了陈渝霞的心态。他像极度重伤的小羊羔,伸手就挡,促声顾及着腿上的伤。“错了错了,霞姐,我的腿,我的腿。”

    “还腿……你活该。”又气又怒站起身,俯视装雏受惊的秦寿,陈渝霞真是气不打一处出,呼吸猛烈,胸脯起伏不定,但起伏不凶。

    恬不知耻嘿嘿jiān笑,秦寿仰躺着,还是第一次这么望着陈渝霞。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蓄势待发,秦寿又像待宰的小羊羔,任她肆意揉虐。“就知道霞姐对我最好,舍不得虐待我。”

    “好……”说着,陈渝霞就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到秦寿的头。完全促不急防,说动手就动手。秦寿亡羊补牢似的伸手去挡,全身快要缩成一团。

    手臂交叉的护住头,上半身不受侵害就行,下半身,嘿嘿,陈渝霞是敬而远之,不会下手的。可就听到陈渝霞责怪的怨气。“你这人永远都长大不吗,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探出上半张脸,疑惑看着怒气未减的陈渝霞,那白晰的脸颊因为怨气而胀得微微泛红。秦寿不解,问道:“我永远都长不大?”

    拜托,秦寿都二十五六的人了,难道还没长大?对外,社会经验有了,人脉圈子也不少。对内,秦寿还经常教育兰兰来着,以哥哥的身份,无数过来人的大道理从兰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每次都这样,跟你说正事,你就不能认真点,吊儿郎当的,好玩儿是吧。”越说越气,陈渝霞又yù动手打秦寿。吓得秦寿在次抱头蜷缩。

    但风平浪静的,陈渝霞的如来佛掌并未发来。秦寿才放心的退去戒待,直露露瞧向闷声甚至有些伤楚的陈渝霞。“还没下班,我就跑来看你。以为你伤得很严重,一路上我都很担心,结果你这禽兽什么都不在意,还开我玩笑,我很好玩儿吗?”

    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陈渝霞暗然神伤,又恨又不舍,抱怨的说道:“一心都想着你,担心你。你呢,你还这么对我,我真是自讨没趣,好心碰上驴肝肺。你这个混蛋。”

    最后,她几乎是吼叫的口吻。情绪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她的样子,似乎受伤的怨愤,怎么都像小媳妇关心担忧丈夫,得到的却是夫君的不予理睬,吊儿郎当。

    “霞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干嘛这么激动,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她这么一说,秦寿是感觉做得有些过分。人家都好心来看望你,你却反而开别人的玩笑,换了谁不气。但陈渝霞的情绪是乎真的有些过。

    听秦寿这么一说,陈渝霞辗转渐渐压下火气。刚刚对秦寿的态度,真的不像朋友那般,甚至是另样的娇愤,强行自己心平气和。

    改掉刚刚的口吻,陈渝霞又补充了几句,但她闪烁其词又不敢和秦寿对视,更像在解释掩饰。“我才没激动,还没下班,我就提前走了,一路跑来,又热又累。本来是看望你,你却开我这种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是生气。”

    “是是是,对不起霞姐,我没注意到。”总之,被陈渝霞这么一闹,秦寿才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微妙。

    似乎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牵绊,可背后又总有道不清言不明的千丝万缕把他们联系着,微妙,微妙得让人心情异样。

    一人站着,一人仰躺。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闪烁的不敢看对方。

    门锁的响动,引起秦寿和陈渝霞。大门打开,兰兰提着几大包塑料口袋站在门前,先是愣了半秒,不温不火喊道:“陈姐姐。”

第五十四章 撒泼

    (今天第一更)

    “兰兰?”先是惊异,接踵而至的,是陈渝霞喜欢得不得了的爱怜。这反应,比起田诗晨还犹有过之。

    “陈姐姐是来看哥哥的吗?”兰兰模样漂亮又可爱,像温婉阳光的天使。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天。陈渝霞这朵花,从刚刚的yīn郁,绽然盛开。

    也许是懒得理秦寿这个混蛋,或许因为想掩饰刚刚那微妙的异样,总之,陈渝霞是喜笑颜开朝兰兰走过去,想摸摸她的头。

    兰兰也很乖巧的没有动,真应了那首歌。摸摸你的头,你好温柔……

    只有秦寿知道,兰兰xìng格虽然温柔,善良。不善于拒绝人,那天晚上,还说陈渝霞坏话来着,那意思挺讨厌她的。

    “恩,听说她腿摔了,过来看看。兰兰又长高了,现在终于成了大姑娘,越来越漂亮了。”陈渝霞还浑然不绝兰兰平静似水的眸子底,似乎在说:你这妖里妖气的女人,把讨厌的脏手,给我拿开。

    陈渝霞爱怜的抚摸兰兰,还舍不得停下挪开。始终对待小孩子的口吻,嗲声嗲声,在她眼里,兰兰就算长大了,始终还是小孩子。这到和秦寿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秦寿见到兰兰rì新月异成熟的身体,某些时间某些地点某些肢体语言的借鉴下,总会不由自主在心底深处造就道德边缘的龌龊念头。

    摸得久了,陈渝霞也有些不好意思在摸,适时宜放手,注意力分散了,也看见兰兰提着的几大包东西。陈渝霞问道:“你是来照顾秦寿的?”

    “哥哥是个懒东西,每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声音是甜美的,语气却是贤惠的。兰兰婉尔揪揪秦寿,又乖巧模样揪揪陈渝霞。贤妻良母型的婉静、体贴太明显了。

    到是陈渝霞听到,又羡慕又嫉妒。“每天?每天你都来看他?”

    “不是啊,我现在和哥哥住在一起。”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陈渝霞膛目结舌。

    她不可思议盯着秦寿。“你们同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刚刚一直没注意,这才发现,屋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和从前的狗窝相比,的确是两个世界。

    瞧你这话说得,什么同居同居的。哥哥和妹妹住在一起,能用同居这个词吗?那是小两口,爱情甜蜜的情侣才该享受到的词汇。

    “我和你同居了!”秦寿皱眉,语气有些不善。但还是解释道:“兰兰上大学了,她不愿意住校,学校又离我家近,就搬过来住。”

    听闻,陈渝霞才恍惚注意到用词不当。尴尬的神情溢于颜表,如果在平时,早就骂回去了,只有在兰兰面前,她才表现得像淑女气质。任由男人去说去做,都装着听不见。

    但在转过头看向兰兰之前,陈渝霞对秦寿一闪而过的冷颢,那仿佛是在说:算你狠,秋后算账。

    兰兰很懂事的对陈渝霞微笑客气。“陈姐姐,你先陪哥哥坐儿,我马上就做饭。”侧身小心翼翼穿过陈渝霞,表面上是怕撞到她,其实兰兰丫头是厌烦她,沾到她的身子像会被污染似的。

    可是,兰兰的胸太大,侧身的时候,凶器轻轻颤动不自愿的蹭过陈渝霞下胸。一道平线,亮丽的风景线。

    兰兰是波涛汹涌,陈渝霞看着跃跃yù试,其实并不怎么凶猛。她的诀窍只有一个字,挤!

    挤得越厉害,沟渠就越深,半圆可闻,但骗得别人,骗不了懂行的秦寿。目测就能测出,浑然天成的无论怎么动,都颤得厉害。挤眉弄眼的,哪怕你双腿蹦得在高,也僵硬得像硅胶。

    因为挤得多了,就会被传说中的神器禁锢,束缚。这么算下来,顶多陈渝霞的真实型号只能算勉强正常。

    即便如此,陈渝霞的jīng心打造也比不过自然生成的兰兰凶恨。秦寿看得清清楚楚,陈渝霞那羡慕的目光盯着兰兰的擦胸而过,直到兰兰转过身留下妙曼的背影,陈渝霞才露出不易察觉羡慕的叹息。

    还好陈渝霞身材高挑,就算今天没穿高跟鞋,也比兰兰高了半个头。要不然,平面的擦过而非平行,以陈渝霞那xìng子,恐怕要无地自容了。

    “你在看什么?”回过神,陈渝霞俨然注意到秦寿目不转睛的慧眼识珠。秦寿仿若不闻不问转头看看墙壁,又望望天花板,甚似无聊。

    装莽一向是秦寿的特点之一,陈渝霞立即就识破。横眸冷声冷气问道:“刚刚你在看什么?”

    眼神依旧在天花板游离,秦寿镇定自若。“看天花板呀,在这里也住了很久,才发现天花板的墙灰有些泛黄了。”

    “我看,是你的眼睛黄了吧?”陈渝霞不紧不慢一步步走到秦寿身前,言下之意甚明。

    “我眼睛怎么黄了?”秦寿疑惑的摸出手机,屏幕对准双眼照镜子。“没有呀,霞姐,是天花板泛黄了。”

    不过陈渝霞突然关切的转变,让秦寿一时没反应过来。“秦寿,你的腿,到底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为什么包得这么厚,像粽子一样。”

    “没大碍,不过小腿骨的皮破了。医生说先包几天,然后就能拆了。”哪里是破了这么简单,又长又深的一道口子,皮都翻开了一块。之所以包得严严实实,也是秦寿故意要求的医生。

    整条腿不是淤青就是红肿,就一个惨不忍睹。怕兰兰看见,让她担心,也为了谎能扯得更圆满,只好包严实了。

    但秦寿这谎骗得了兰兰,怎么可能骗得陈渝霞。这么热的天,就算有伤口也不可能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跟个大粽子一样。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真的没大碍?”陈渝霞似信非信,像是在问又像自顾确认。瞧了瞧厨房,兰兰在拐角的死角里,忙得不亦乐乎,时而可见她的身影,时而只能听见“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声。

    陈渝霞毫无声息赏给秦寿脑门儿顶一击如来神掌。闷着声咬着牙jǐng告。“给你点颜sè还真上脸了,刚刚看够了吧。”

    又遭到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秦寿怒火中烧,也压低着声音。“嘿,死婆娘,你打上瘾了,在动手试试。”

    “打你怎么了?还不老实交待,腿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没兰兰这么好骗。”单腿跪在秦寿身侧,陈渝霞俯身触近秦寿的脸,面对面的,兰气喷吐,jǐng告直逼秦寿。

    “摔了。”铿锵有力回答,就不告诉你。

    简直是在咄咄相逼了,秦寿最讨厌这种感觉,你越逼,老子越不说。何况这事说了出去,影响不好。

    陈渝霞的火爆脾xìng瞬间就爆发而出,又要一巴掌招呼下去。秦寿有了防备,速度奇快接住她手腕。丫的,一而再,再而三,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秦寿让着你,全然看你是女人。

    没有怕女人的男人,只有尊重女人的男人。还真以为忍着不还手,就是好欺负。秦寿也来了火。“jǐng告你,在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放手。”陈渝霞促眉挣扎,想脱开秦寿。

    怎么可能放,太了解你了。要是放手,要么你变本加厉的一顿狂轰乱掌,要么得点小便宜就跑开。兰兰在家,秦寿腿又不灵活,还怎么报仇。“不放。”

    “放不放?”

    但总这样,要是让兰兰瞧见不太好。“好,我放,只要你离我远点。别逼我动手,你知道我一般不打女人,只打溅人。”

    应声点头,陈渝霞很肯定。结果秦寿的手刚刚松开一点,陈渝霞就像脱缰的野马,果断散起了泼,乱打乱扇还骂不停嘴。“就打你,就打你,敢骂我是溅人,就打,就打。”

    秦寿身体在强,在如何的铁血真汉子,也是血肉之躯。

    脸被乱掌扇了好几下,脖子的肉很软,火辣辣的疼。胸口肩膀遭了几下数不清,还好不痛不痒的。秦寿瞬间就怒目凶戾抓住陈渝霞双手,骂道:“疯婆娘,死三八。”

    “溅男人,死混蛋。”陈渝霞不相枉让,双手被抓住,闷声闷喝拼命挣扎。但秦寿力气太大,根本就挣不开。

    丫的,动手就算了,骂上口了还。“在骂……”

    “骂你怎么了。”陈渝霞真的耍起了混,泼辣不讲理。见动不了手,陈渝霞双膝跪在秦寿两侧,整个人简直就像骑坐在他身上。

    秦寿是怒目反抗,陈渝霞更是想尽办法,钻牛角尖的用力。两人身体都不zì yóu主的扭动,怎么看怎么像陈渝霞在强暴秦寿。

    正巧,兰兰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前,轻呢喊道:“陈姐姐,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温柔恬淡的声音,非常动听。此时,却像魔音快速的将两人分开。秦寿总算放了手,陈渝霞腾的从沙发上跳下,尴尬的拨撩耳发,看着一脸纯洁的兰兰,又想起刚刚因为撒泼那太过暧昧的姿势,又羞又涩。这可怎么解释呀。

    恶狠狠盯了秦寿一眼,陈渝霞吞吞吐吐,强颜喜笑。

    秦寿则漫不经心,似乎不关紧要似的,侧身转头看向兰兰。“你不是在做饭吗,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干什么?”

第五十五章 锅铲侠

    (第二更)

    倒提锅铲,斜跨立定,兰兰那模样,真像行走江湖的豪杰大侠。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可兰兰不过是个娇小可人的少女。“我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结果你们……”兰兰咀嚅着小嘴,吞吞吐吐。本来想说结果你们都骑抱到一快儿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结果你们在嬉戏打闹。”

    兰兰水汪汪的大眼睛百思回转,虽然尽量掩饰着波澜的情绪,可淡淡的反感羞赧夺眶而出。分明就认定了陈渝霞在欺负她爱最的秦寿哥哥,他腿有伤陈渝霞这疯婆娘没看见吗?最关键是这死女人就不能自重一点。

    秦寿非常清楚,兰兰表面上对陈渝霞恬静温婉,其实暗地里讨厌她得紧。

    好在玲阿姨这些年含辛茹苦将兰兰养育chéng rén,兰兰不仅继承玲阿姨的贤能惠德,温柔体贴,也学会了遇事不乱。

    在外人面前,内敛。该说的可以说,但也要看准时机,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她并不傻,大多数话都埋在心底,只是不说而已。在加上能迷惑万千人的纯洁外表,所以兰兰给人的感觉乖巧懂事,讨人喜欢。

    嘿嘿,别看兰兰平时温柔文静,但心思却不少。秦寿这根老油条对兰兰知晓揭底,到不觉得多尴尬。

    但是苦了陈渝霞,她怎么都感觉像是jiān情被兰兰逮个正着似的,就算听到兰兰隐晦的话,始终“你”“我”“呵呵呵”,却说不出句完正的准话。就差恨不得立即找条地鏠钻进去算了。

    往常,一直自认为在兰兰面前表现得像个合格的大姐姐,见识远博,风趣爽朗,最主要是传统贤达。刚刚骑在秦寿身上,那又泼又凶的模样正好被兰兰瞧得清清楚楚,或许一世名誉,就在今朝毁于一旦。

    秦寿暗自偷笑,陈渝霞呀陈渝霞,刚刚你不是很凶吗?在凶一个出来看看。

    女人始终是女人,关键时刻,还得要男人出面打破僵局。秦寿摆出哥哥的臭架子,听似平淡的话却充斥着无限威严。“没事了,你去做饭。你陈姐姐就喜欢闹,我说别骑上来,她偏要骑。”

    含沙shè影说给兰兰听,就是要明着调侃调侃陈渝霞,打压打压你的嚣张跋涉。

    兰兰“哦”声回应,纯洁少女的不经世事,揪着陈渝霞问道:“陈姐姐,没事你骑在哥哥身上干嘛?”

    恶狠狠斜视秦寿,陈渝霞整个人都差点焉了。皮笑肉不笑,尴尬极了。很想解释清楚,结果摞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谁听了都不会信服。“别听你哥哥乱说,我哪骑在他身上了。”

    就算想睁眼说瞎话,也说个高端点的吧,秦寿叹息暗付。陈渝霞你这婆娘,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唯独面对兰兰,一点智商都没了。

    果不其然,兰兰接准她的话,单纯的问到底。“可是,我明明看见你骑在我哥哥身上了。”

    故意的,秦寿知道兰兰绝对是故意问的。这种情况,傻子都看得出来。陈渝霞都糊含不清的回应解释了,傻子都不会在追问了。兰兰还紧逼不放,故意让陈渝霞难堪吧。

    “兰兰,我饿了,去做饭吧。”在不去开兰兰,恐怕今天陈渝霞尴尬是小,经后秦寿的痛苦就大了。

    有兰兰在此坐镇,别看秦寿装得跟大爷似的,私下只要和陈渝霞呆在一起,必定秦寿将天昏地暗。

    好在兰兰乖巧点头,cāo着锅铲就返回厨房重地。

    陈渝霞舒了口气的同时,秦寿再次受到恶狠凶戾的仇视。压至最低声音,那语气,冷得渗入。“刚刚你说谁偏要骑你身上来着?”

    “没,没。没谁。”秦寿嘿嘿坏笑,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谁喜欢闹?”陈渝霞轻脚轻步踱回到秦寿身旁,款款莲坐,冷冽的口吻,把周围火热的空气都降了下去。

    “我,我喜欢闹。”在不投降,霞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大爷的瘾过一把够了,秦寿识趣的装装孙子。

    好在有保护神兰兰在此,经过刚刚一幕,谅你在大的胆也得惦量惦量。真把秦寿逼急了,大叫一声,看你还怎么嚣张。

    陈渝霞见好就收,要是在动手,她也保不准秦寿这混求能忍气吞声。满意点头,以试最后的胜利归功于她。

    但悠然一句突兀的话,让秦寿一时没听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秦寿还沉浸在刚刚的嘻闹中没回过神,陈渝霞提醒。“你的腿。”

    怎么还缠着这个问题不放,你问了也好几次了,秦寿都没说,表明不愿意告诉你。好奇心真叫人焦作,无奈,秦寿直言说道:“别问了好吗,这事不想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关系有些复杂,不好说。

    陈渝霞盯着秦寿认真的双眼,筹措良久,最后喟然莫辩。“你这人就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陈渝霞也意识到了,恐怕秦寿惹了事。“麻烦消除了?”

    她担忧的神情,烘得秦寿心里有些暖。关心总常在,在编造谎言,秦寿良心过意不去,干脆直接跟她明说。“已经没事了,我只能说这么多。”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秦寿的xìng格陈渝霞太过了解,必定又是他看不惯某人某事,为别人出风头最后招来横祸。“你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都二十五六的人了,怎么老是喜欢出风头惹事。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不都是你赐予的,当年,为你出头还少了?那时怎么你不叫我睁只眼闭只眼?”话才出口,秦寿就意识到说漏了嘴,这不变相证明他真是因为帮田诗晨出头才招来祸事吗。好样的死婆娘,明码标价的掏话呢。

    得以确认,陈渝霞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但既然得知秦寿的麻烦解决了,也就不用在去担心。想起从前,陈渝霞不由得脸红,反而拒以理之。“那时,那时都小,不懂事。”

    “拜托,初中可以说不懂事,高中可以说意气风发,大学你几岁了?”

    “唉呀,不说这个。”自知理亏,陈渝霞懊恼的岔开话题。“今天,公司有两名高管被开除了。”

    并不意外,都是情理之中的事。看来,田诗晨又对窦天宇父子派系的人动了刀,效率也真是够快的。从前秦寿一向都不关心高层的一切决定,反正对他们影响不深不浅。

    可现在不同了,不确定到底是被许老秃顶提升的职位,还是被田诗晨亲自点名任职。总之,秃总的意思很明确。坐上内勤组组长这个位置,是要帮田诗晨一派盯梢窦勇父子派系的端倪。

    还记得在秃总办公室他说的话,田诗晨这边也被安插了窦系一派的人,只是还没揪出来。想必,才一天时间,又有两人浮水落网。

    这场风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懒散惯了,突然陷入这么大事件中,秦寿光想着就头大。还是在家的感觉最好,什么都不用管。有吃有喝,还有美女相伴,何乐而不为?

    想着想着,目光就自动移到陈渝霞的胸。沟壑的确难以填,就是太紧了一点,不自然。哪像兰兰……

    草,怎么又往歪里想了,赶紧撇开。

    “你又在看什么?”陈渝霞不冷不热问道,她一直都盯着秦寿的双眼,对于移向方位实在了若指掌。

    “没看什么。”彷若无害,无辜望望陈渝霞,她的样子是有点冷。死婆娘并没有遮遮掩掩,反而挺了挺胸膛,真是养呀!半圆更挺更圆,沟壑变宽了一些。

    陈渝霞那火爆脾气,沉不吭声,只要有一点不逞心如意,一来就上手早就养成了习惯。兵贵神速一巴掌又扇了过去,秦寿的jīng力都注落在半圆,头“乓”的一声脆响猛然醒悟。

    “看够了没?”她娘的,打也打了,还能假惺惺不温不火的问话。

    嘿,你故意引诱,还不让人看了。秦寿真怒了,jǐng告过你,在动手,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陈渝霞并不畏惧,仰首挑衅。“怎么,想打我?”

    剑拔弩张的态度,秦寿又迟疑了。她不这么说还好,偏偏这么一说,秦寿的气焰瞬间全无。陈渝霞这死婆娘早就吃准秦寿的个xìng,知道他不过在吓唬人。

    “打你怎么了?”这句话先还给她,秦寿是个爱面子的人,心底真没底。

    “来呀,有本事你就打。”死婆娘毫无畏惧,昂首挺胸。正常男人都要忍不住啾上两眼,那隐藏在领口下的神秘,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的火气上涌,高抬贵手。“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是sè狼,没一个好东西,还敢看。”

    这次有了防备,瞬间抓住陈渝霞双手。她上火,秦寿更是鬼火冒。“谁他妈想看你,你故意挺,挺锤子挺,挺了还不让看,**有毛病。”

    “痛,痛,轻点。”死死抓住她的手,用力过猛,痛得陈渝霞眯眼轻呼。

    “哥,你想对陈姐姐做什么?”又是很巧,兰兰如天降奇兵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倒提锅铲,江湖侠士,绿林好汉,女中翘楚,路见不平气呼呼对秦寿爆吼。

    秦寿脑袋瓜里显现出三个词:蝙蝠侠,钢铁侠,锅铲侠!

第五十六章 老处男与老处女

    (最近工作一直忙,今天和明天又突然接到通知加班。晚上不确定能回家码字,所以第二更不确定能上传。如果回家赶得上码好就上传,如果赶不了,只有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把欠大家的章节一并补上。)

    “兰兰你怎么又出来了?”原本想和陈渝霞这死婆娘好好探讨一翻,兰兰的突然打断搞得秦寿错愕,竟魂不附体傻傻问了句,实在不得不让人朝歪处去想。

    果然,兰兰在也难以保持婉静温存,讨厌的目光几乎就要杀掉秦寿。“什么叫又出来了,我不能出来吗?你想对陈姐姐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莫非你以为你最亲爱的哥哥光天化rì之下,就在你面前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知已死党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但百思回转,的确,处处都有点像那么一回事。

    抓着陈渝霞的双手,秦寿还保持探前身子压制着她,那略带用力的闷凶状态,陈渝霞吃痛娇软的呼声低靡。如果说刚刚兰兰看见的像是陈渝霞在强暴秦寿,此时就是秦寿以抗强的借口想反强陈渝霞。

    “没做什么,没……”其实秦寿是好男人,什么事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原话想对兰兰解释:陈渝霞这死婆娘xìng子火爆刚硬得很,引诱我看她胸的借口就是想打我,我只好抓住她。

    就是怕说了之后,让陈渝霞从此认为在兰兰的心目中的地位严重受损。其实都是陈渝霞一相情愿,秦寿都不明白为何兰兰讨厌她。这到小,关键是以后,恐怕秦寿在面对陈渝霞,将苦不堪言。

    所以,该言不由衷的时候,一定不能实话实说。“没,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儿,你陈姐姐非要闹,我这不是在陪她吗。”

    “玩?我怎么看你把陈姐姐弄痛了,你还舍不得放手。”兰兰总是一句指中重点,她可不是傻丫头。但讨厌的神情不变,还啾着秦寿一对狗爪子死死抓住陈渝霞的手腕。

    不得不放手,秦寿有些尴尬。兰兰那反感厌弃的目光表明一切,怎么都认定了秦寿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见到秦寿松手,陈渝霞羞愧挪了挪屁股,兰兰总算满意的消减不少怨气。

    “哥哥你也真是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喜欢闹。”

    秦寿笑了,小丫头竟老神在在,学着秦寿的口吻说教。“你懂什么,这叫生活情趣,乐趣。整天都沉闷寡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揶揄不宵,锅铲闷哼闷气指了指秦寿,兰兰又看看羞愧得一句话都不说的陈渝霞。怎么都觉得陈渝霞像任意被肆虐揉捏的弱女子,兰兰好不容易平息对秦寿的厌恶,更加升腾。

    漂亮的大眼,居然有丝毫火光。“是是是,就你懂乐趣。你的乐趣就是欺负陈姐姐,想占她便宜。”

    “谁占她便宜了。”秦寿对陈渝霞掳掳嘴,要她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你说,我有没有占你便宜?”

    “没有,兰兰,我们真的只是闹着玩儿。”吃准陈渝霞会帮衬说话,要不然,可别怪秦寿翻脸不认人。谁叫你那么疼爱喜欢兰兰来着,还臭美的想成为阳光类型的榜样。

    兰兰看得清清楚楚,却不怎么相信。“陈姐姐,他要是在欺负你,你就叫我。”说完,转身回厨房,继续开工。

    秦寿纳闷了,兰兰一向单纯善良,容易相信人,今天怎么不好哄骗了。

    “死秦寿,捏得我好痛。”兰兰刚刚转身,秦寿的手膀子就遭到陈渝霞报复xìng的一拳,但也就这么一下。就她那猫猫拳,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算了。

    你还知道痛,刚刚打秦寿头的时候,就没想过秦寿会痛?丫的,如果不是兰兰倒提锅铲出现,非把你两团肉捏痛不可。“谁叫你动不动就打人,还想来是不是。”

    “哼。”气哼哼揉捏手腕,陈渝霞不想在理他。

    接下来的时间,就真的很沉闷了,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谁都没说句话。只有厨房传来的阵阵爆香味儿,和刺耳的翻抄声,秦寿已经口角生津。

    陈渝霞很好奇,时不时望望厨房,看看故作镇定却怪异吞口水的秦寿,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喉头怎么老是动。”

    “饿了,想吃饭。”提起吃饭,秦寿就自豪笑道:“一会儿你有口服了,兰兰的厨艺,霸道。”

    好在时间不长,饭桌上简单而丰盛的四菜一汤呈现,兰兰把围腰挂在厨房门口乐呵呵喊道:“哥哥,陈姐姐,吃饭喽。”

    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耗油小白菜,肉末茄子,紫菜蛋花汤。还不要说吃,光闻到香味儿就忍不住垂涎yù滴,而且,无论是摆盘,刀工的jīng美,简直称得上美馔膏膄。陈渝霞开始有点明白秦寿为何老是喉头嚅动。

    筷子刚一入嘴,陈渝霞立即忍不住呜声睁眼,赞不绝口。“啊,真好吃,兰兰,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刚刚秦寿说了,我还不相信。”

    对于她的的赞赏,兰兰却予以婉静,不苟言笑。并不因为几句美言而开心,根本不在乎。

    陈渝霞却越吃越开心,胃口大开,干饭都吃了三大碗。换在平时,她是不吃饭的,只吃菜,原因很简单,控制食yù,减肥。就她那身材,多一分的确则肥,少一分确实就会瘦。但在瘦下去,恐怕沟壑就在也挤不出来了吧。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渝霞才从尽享美食的癫狂状态回归,见兰兰和秦寿还在埋头细嚼慢咽,气氛有些沉闷。兰兰眉目如画,漂亮得一塌糊涂,最主要还讨人喜欢,温柔善良,还做得一手好菜。

    直爽火辣的天xìng总算是难以压制,暴露无遗。冷不盯防冒了一句让秦寿差点喷饭,兰兰羞赧的耳垂像缨桃。

    “兰兰,你不仅漂亮温柔,做菜都这么好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典型的传统好女人。在过几年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如果以后谁娶了你,真是他一辈子的福气。”

    “哪,哪里呀,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兰兰羞涩嚅声,谁都没注意到她隐晦的瞟了一眼秦寿,继续埋头吃饭。

    不知为何,听到陈渝霞又是直言又是调侃的话,秦寿心里万分的发堵,酸涩。饭都顾不得吃了,在嘴里直打转。“兰兰才多大,不要开这种玩笑。”

    “兰兰都十八了,还小?在过来两年就是法定结婚年龄,我哪有说错。你这个哥哥也真的,总不可能把兰兰留在身边,自私的照顾你一辈子吧。”死婆娘笑得有些jiān炸,调侃上瘾了。

    “你不是也还没嫁人吗?咦……”秦寿斜眼瞟视陈渝霞,笑道:“男朋友到是交过不少,但至今还是处女吧。你又是怎么想的。”

    话是越说越骨露,兰兰羞燥得紧蹙眉梢。“哥,吃饭。”

    被点到痛处,陈渝霞恨恨还痴笑不停的秦寿。“至少我交过男朋友,你呢,你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你还不是处男。”

    老处男戏说老处女,老处女反驳老处男。这年头,也算是个难以看到的奇迹了。

    “唉呀你们……”兰兰又羞又不耐烦,反感的盯促两人。

    秦寿嘿嘿痴笑,兰兰还在旁边。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呵呵呵……”不过,兰兰娇羞的模样实在可爱得惹人怜笑。陈渝霞是个直xìng子,经常想到什么说什么。刚刚也只不过和秦寿斗斗气,他一个老处男凭什么说她一个老处女,都是半斤八两,大哥别说二哥。

    但兰兰娇羞之余,也不乏她这年龄强烈的好奇。须臾,居然逐移问道:“陈姐姐,怎么,你交了很多男朋友,还是还是……”还是处女总说不出口。

    别人不知道,秦寿还不知道兰兰故意问陈渝霞吗。她始终认为陈渝霞妖里妖气,不是个好女人,但听他们的对话,怎么陈渝霞原来这么洁身自好?

    女人私底下谈就罢了,偏偏当着秦寿的面说这个话题,陈渝霞就算在怎么大大咧咧,也还是羞怒交加。羞是羞于兰兰天真的问话,怒是怒于都由秦寿挑起。

    想必,哪怕女人私底谈睡过几个男人,自己还是不是处女,也会羞涩吧。

    原因在简单不过。比如你是一个男人,都老大不小了,兄弟朋友都成双成对,甚者妻妾成群,可你还是处男。你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跟朋友们讲:我是处男。

    真的好意思吗?想必答案是否定的。

    结果要么受到别人不可思议的惊讶,要么就会是嘲笑。如果暗地里一传十,十传百。流芳百世,还何言面对父老相亲。

    秦寿不确定陈渝霞是否在意,但秦寿很在意。

    在换个角度去想,就算不是处男处女,生在花丛中,行流于水英雄侠骨间。男人还好点,喜欢以谈论交过几个女朋友,上过几人的数量自傲,自豪。有良心发现者,认为糟蹋是种罪过,从此洗心革面,改良从善。

    女人则完全不同,虽然也有把男人当成玩物的女王,那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女人都有一个特点,发发花痴,看看帅哥猛男,养养眼就罢了。几乎都是被男人穷追猛舍得手之后,结局美曰其名:xìng格不合,分手。

    这个时候的女人,有三种情况。第一,升级为女王,从此世间男人任我流。第二,jǐng惕防范心加重,虽然依旧渴望纯洁美好的真感情,却不在单纯。第三,偏激过度,认为没有男人值得依靠。不是厌恶男人,就是去玩了女同。

    女同,说起女同。秦寿突然想到了秋雨。兰兰说过,秋雨从前不是这样。难道她也被人抛弃后,心xìng大变?

第五十七章 原则

    (回来了,上星期天差大家的一更,这星期四差的一更,星期五差的两更,今天也差一更。总共五更,在星期天和星期一,一起补全。睡觉!各位朋友晚安。)

    别人如何,秦寿管不着,小讨厌鬼是否经受过风雨,他也没兴趣知道。但兰兰是秦寿的表妹,绝不允许她受到丝毫牵连,她这么单纯,漂亮得谁见了不喜欢?温柔恬美得不让谁遐想非非?

    从前最怕单纯善良的兰兰遇到哪条狼,对兰兰穷追猛舍,她一时心软,就……让秦寿不可思议的问题是,狼先生未出没,更他妈极品的T,却找上了门。

    还是兰兰从初中到大学始终都是同班同学的小讨厌鬼,秋雨。个狗rì的!

    虽然兰兰口口声声叫秦寿相信她,自有分寸,秦寿就是忍不住cāo心呀。

    兰兰冰清玉洁,胜似小龙女。对事对人,都保持着风光霁月的纯真,善良。优缺点都集于一身,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上当受骗。秦寿越往深处想,心里越他妈的窝火,不行,必须让兰兰远离秋雨那死丫头。

    陈渝霞羞郝盯瞧兰兰,又投以秦寿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打破这让人尴尬的话题。

    却见秦寿心魂儿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可恶神情,当既陈渝霞气恼了。心思一转平静问他,正好转移话题:“秦寿,你在想什么?”

    “呃,哦!”被问及,秦寿总算回过神,想起兰兰那吞吞吐吐,想问又不敢问的话,完全没注意到陈渝霞故意想扯开话题的用意,秦寿像个大傻皮直接接口。“霞姐还是处女,兰兰,她真的是……”

    其实,秦寿的第一反应是兰兰对陈渝霞有误解。她不过xìng子急了些,大大咧咧的过于豪爽,喜欢穿着打扮,所以看上去xìng感迷人,妖娆万倾。秦寿根本没其它杂念,想让兰兰明白,一直以来错怪陈渝霞了。

    但听进陈渝霞耳膜鼓,话的意思完全变了味。以为秦寿这该死的混蛋,还在拿她调侃,羞愤交加睁圆了双眼,抓紧了碗口,又气又怒打断秦寿。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把秦寿就地吃掉。“秦寿!”

    “啊,什么。哦!”糟了糟了,秦寿猛然醒悟,话不对机。讪笑道:“霞姐,饭好吃吗?吃完饭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不推口叫陈渝霞离开,今天非糟罪受不可。夹杂两女中间,永远讨不到好果子吃。偷瞟兰兰,她无动于衷,仿若没听见不想挽留,也并不介意陈渝霞走。

    陈渝霞强行压制怒气冲冲,瞧望一脸纯洁的秦寿。“饭都还没吃完,就想赶我走,亏我还好心好意来看望你。”

    “看什么看,每天又不是见不到,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

    陈渝霞刚刚眨巴着嘴,兰兰红润油光的小嘴却先动了。“明天,可是你的腿。”

    “是啊,明天就回去上班,你请了几天假?”陈渝霞不知道秦寿之所以在家休养,完全是因为田诗晨一句,等他腿伤完全好了在回公司上班。下意识望了望他包得严严实实的腿,怒气瞬间被担忧疑惑取而代之。

    还好,话题转意,怒战停息。秦寿唏舒口气,含糊其辞。“没请几天,腿受不受伤,跟上不上班没太大关系。现在我也不用像以前在外面找投资项目,坐在办公室,很轻松。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做。”

    “对,秦组就是秦组。现在上班比以前轻松多了,指手画脚,高唱颂歌才是你经后的主要工作。”这死婆娘就是记仇,秦寿刚刚明明不是故意的,她还挑雪填井的讽刺。

    本来瞧她从怒气变为担忧,秦寿心里还有淡淡的感动。刚刚还心想知己就是知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来着,秦寿看来是太小瞧女人的复仇心理了,叹息。

    “哥哥,你升官了?你做上组长了?”到是兰兰,听到秦组这般称呼,惊喜疑望。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在确认秦寿升职后,她也跟着沾了光。

    “傻丫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秦寿爱怜笑骂,今天,算是第一次看到兰兰露出真心的笑容。比起之前假意的温婉淡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陈渝霞不乐意了,以为秦寿跟家里人还装纯,帮衬兰兰说话。“能不大惊小怪?装什么装,你敢说你不开心?别说兰兰,我当时听了,都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星辉集团这么大规模的公司,要想往上爬,难如登天。”

    揶揄斜视不宵的陈渝霞,谁装了?秦寿始终不认为升为小小的组长,能说明什么。职位不大不小,权利也不高不低。总觉得说这话题,感觉别扭。“快吃饭快吃饭,菜凉了。”

    “兰兰做的都是热菜,这天想凉都难。假巴意思不想谈,瞧瞧你乐滋滋的样儿,还敢说没小小开心了一把,还装。”

    真想骂陈渝霞“装你妈脱毛”,但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禽兽哥哥,我亲爱的老公。”还没开口,那直爽火辣又夹带几分爱昵的语气,不是小太妹安心亚是谁。中午她到是记了秦寿的电话,秦寿本来也没想和她过多纠缠,她要是不打电话过来秦寿还真忘记了。

    这到好,她突然打电话过来干什么?难道,还钱?

    “诶,小太妹,这么快就要还我钱了?”秦寿到是喜笑颜开,只要一想到干瘪的皮夹,即将恢复到胀鼓鼓状态,就开心得紧。

    但安心亚却不开心的嗔声嗔气。“难道在你心目中,我还没钱重要吗?”

    “是的,钱更重要,你不重要。”根本就不用想的问题,秦寿乐呵呵直言回复。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儿,不是贪财就是好sè。”

    “你说得真是太对了,我既贪财又好……”突然,秦寿意识到这是在家里,旁边坐着身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位美女。兰兰紧蹙眉梢,陈渝霞则星火瞪目。

    秦寿暗道坏了,他手机的声音太大,说什么,旁边人都能听见。就是因为太懒,一直都没调整声音,托到现在。

    咳嗽两声,秦寿正sè问道:“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除了还我钱,其它的什么都不好。没事我就挂了。”先不说有没有时间,就拿干瘪的皮夹,还有几十块,看电影?站在电影院门口看海报差不多。懒得理她,直接挂断。

    还有一个原因,兰兰原本紧蹙的眉梢已经舒展开,但一脸的怨气,还有看不懂到底是不是委屈,总之表情很复杂,既楚楚可怜又让人惊心胆战。陈渝霞更直接,一幅看错了人的冷颢,随时都能爆发出火山般的凶戾。

    两个女人,秦寿都看不懂,兰兰为何这样他不知道。陈渝霞又是生哪门子气?

    “哥,她是你女朋友吗?”终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兰兰复杂的表情一扫而空,只有婉静的沮丧,真叫人心疼。

    “不是,只是个小太妹,今天中午我出去吃面刚刚认识,借了我一点钱做了好事而已。”秦寿都是说的实话,对兰兰怜惜有加,也想让陈渝霞知道。不知为何,就是想给他们俩解释明白,语气也很严谨和声和气。

    兰兰如是问道:“可是,她叫你老公。”

    一向火辣直爽的陈渝霞,不仅保持着沉默,甚至在兰兰问了这句之后,她刚刚快要爆发的怒气奇迹般的消散于无形,就像即将喷薄的火山内部熔岩,被只无形的大手掏空,只剩下一具壮观的躯壳。

    “小太妹而已,就这脾气,不懂事。”如实回答,秦寿问心无愧。对于刚刚结识的安心亚,秦寿能做的,该做的,已经仁至义尽。

    但兰兰依然不放心。“哥哥,你也说她是小太妹,以后离她远点,最好不要联系。”

    听闻,秦寿心中有了计较,还不抓住机会。

    “还用说你,明明知道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去结交了,反而染得一身灰。”秦寿扯了扯嗓子,严正以辞。

    “兰兰,你也是,有些人该远离的远离,最好不要接触,免得真吃亏在后悔就来不及了。你是女孩子,不像我们男的,只要不吸毒,在大的亏也不叫亏。你们一吃亏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兰兰,我跟你说,分寸这个东西,有时候自己是不能把握的,真正有分寸的人,就应该知道明明不可违,就头都不回,路都直接断掉,不去理睬,才是真有分寸……”

    滔滔不绝的教育,说得兰兰头昏脑胀。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有自己的思维,而且叛逆心,极重。秦寿说得兴起,自认为有效果,兰兰却直接打断他的长篇概论。

    “唉呀哥,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一旁的陈渝霞听得忘呼所以。“你们在说什么?秦寿,你说什么有分寸没分寸的,叫兰兰远离什么人?”

    “没什么,呵呵,只是兰兰小,讲些道理。”家丑不可外扬,虽然不是家丑,但关系到名誉问题,就算陈渝霞,秦寿也不可能说。

    看来,消耗的口水是白费了,兰兰一句都没听进。秦寿心底有些失落,他这个哥哥,当得真失败。

    手机铃声在次响起,秦寿还以为又是安心亚打来的,正要挂断,结果田诗晨三个大字立即弹开他颤抖的手。

    还好反应敏捷,不然就挂了田诗晨的电话,秦寿虚惊一场。她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做什么?

    有了教训,秦寿还是想保持一下**,起身往卧室里钻,远离两个女人。“诗晨,傍晚快乐!”

    “呵呵,傍晚快乐。”雅静的柔靡,悦耳动听。对于和陈渝霞折腾老久的嘈杂,秦寿心情顿时转燥为安。“腿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就算疼,也忍住。“不疼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才刚刚做上组长就请假,不太好。”

    “还是休息几天吧,这几天我处理好一些事情你在回来。”田诗晨的语气有些凝重。

    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秦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怕窦天宇会找你麻烦。我会处理好的,过几天你在回来吧。”秦寿听得出,田诗晨话里有话。

    但是,躲也不是个办法。男人之间的瓜葛,女人出面是解决不了的。就算解决了,也会被人说成躲在女人背后的软蛋。秦寿的男人自尊心极强,他不喜欢那样,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找麻烦是吧,要来就来。秦寿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第五十八章 无事献殷勤

    (第一更)

    阳光明媚的天气,总能给人舒爽愉悦的心情。

    有一点秦寿始终想不明白,田诗晨父女俩竟然知道窦天宇父子想夺权篡位,为何还一步一步削弱他们的势力?为何不韬光养晦,抓住他们最有力的把柄,先发而至突然袭击。

    所谓擒贼先擒王,直接将他们干下课。后续在慢慢找出他们的派系,那要简单轻松省事得多。

    可田诗晨的做法恰恰相反,这样的后果已经打草惊蛇。窦天宇父子有了防范,要在下刀,将越来越难。

    这样的道理,田诗晨不可能想不到,在商业界打拼多年的田涵更不会想不通,原因只能说明他们故意为之,那么,到底他们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电梯门敞开,迎面走出一名俊美青年,左脸又红又肿,还有淡淡的淤青,额头眉骨有几条很淡的伤痕,不仔细看还不容易看清。

    嘿,巧了。来人正是前天晚上被秦寿一拳打翻在地,还猛踩几脚一歪脖子就昏倒的窦天宇。

    秦寿不动声sè,窦天宇却迎合客气的微笑。这丫的是哪根筋不对?被揍成这个样儿,还能对秦寿投以笑容。难道他服输了,怕了秦寿?

    “哦,秦兄弟早。这么早就来上班。”窦天宇走出电梯,站在秦寿身前。又是赔笑又是轻言问侯,竟然还兄弟相称,听着就叫人不适应。要是换在从前,以他眼高于顶的姿态,连看都懒得看秦寿一眼。

    太阳永远都不会从西边出来,秦寿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窦天宇这丫,肯定心中有着盘算。

    “早,窦总。不敢不敢,我只是个小职员,怎么敢跟窦总称兄道弟。”他都能装着浑然不在意,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寿也装腔作势。但笑容不现,那晚,**的不是骂得很爽,口口声声称秦寿不过是个下属,没资格和你平起平坐说话。

    那好,反正秦寿也没看得上你,照样还不是把你踩在脚下。只理应的回了句。“窦总你不是来得更早吗?现在出去干什么?”

    “唉,表面上是同事,私底下都是兄弟朋友。工作原因,应该来早一点。做事,就应该有表帅的作用。这会儿我出去吃早饭,你吃了没有,一起吧。”

    瞧他和颜悦sè的模样,说话荡气回肠,颇有几分豪爽的血xìng,似乎完全忘记了前晚发生的事,根本不在意似的。

    对秦寿不仅客气,更像多年交好的朋友。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呀!

    “在路上就吃过了,窦总,你去吃吧,我先上去了。”在没搞清窦天宇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之前,秦寿怎么可能不提防着点。说着就要从他身边穿过,但电梯门已经关了。

    窦天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笑容满面盯着秦寿,看到他右腿一瘸一拐的,不仅疑惑问道:“秦兄弟,你的腿怎么回事?”

    虽然不敢完全确定,腿是窦天宇找人干的,但十有仈jiǔ,就是他,不过没证据罢了。**的不提还好点,一提,秦寿满肚子都是火气。表里不一的无奈笑声,秦寿暗讽。

    “诶,踩到了狗尾巴,结果被狗给咬了。惭愧呀窦总。”

    “呃?怎么不小心点,伤得严不严重?”窦天宇满是关怀,盯着秦寿的右腿,摇头叹息。

    这个社会,人人都是演员,而且演技是越来越高超。倘若外人不了解情况,真以为窦总体恤下属。

    跟他扯这个话题,真没意思,秦寿兴趣了然。喟然无奈,按动电梯按钮,不想在答理他。“不严重,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

    “那就好。”摸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秦寿。窦天宇诚肯的态度,竟然让秦寿有种他身居高位,却低身俯首的错觉。“这是我的电话,兄弟,下班有空,出去喝个几杯。”

    诶,重点来了。窦天宇主动邀约,他心底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找人教训教训秦寿。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不对,以他的身份,如果明理找人教训秦寿,传了出去,会自降身份,对他的名誉不好。就算要报复解气,也会不动声sè暗中进行。

    试想,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达到某种程度,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谁会做自损名誉的事?顶多耍耍嘴皮子,就像那晚在薛贵天的聚会中,也只是说得难听了一些,并没有先动手。

    如果先动手,会被同等的上流人士看做野蛮人,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是有一定道理的。更何况像窦天宇这类人,对身份名誉看得极重。所以,秦寿断定他是有另事相邀。

    窦天宇的工作能力,在全体公司员工中,都是得到认可的。他并非平庸之辈的饭桶,察言观sè也相当仔细。瞧出秦寿的逐移,窦天宇笑着谈论。

    “秦寿兄弟,我知道你对我保有成见。那晚,其实我喝多了,说话做事都没经过大脑,事后想想,我自己都感觉很羞愧,今天我像你道歉。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我的歉意。如果你看得起我,不在计较那晚我的失态,就请不要拒绝。”

    说得好听,什么喝多了说话没经过大脑,全是屁话。秦寿只知道,酒后吐真言。但凡平时敢想不敢做的事,酒jīng作祟后,都会踊跃胆大。什么请吃饭道歉,还看似胸襟广阔的爽朗让人不好意思拒绝,其实必定另有目的。

    骗骗别人还差不多,骗秦寿,你窦天宇做得不够圆滑。如果换了其它人,窦天宇这翻不容拒绝的话,到真不好推辞。可秦寿却不同,虽然知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生活于现在这个社会,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敌人,始终是敌人。就算示好,也是虚情假意的利用而已。利用完之后,要么身穿百孔,要么永无翻身之地。

    “窦总,哪能让你请客破费的道理。就算要请,也是我请客。”秦寿笑容可掬,一幅洒然的释怀。

    装爽朗是吧,就跟你装到底。秦寿感激涕零轻松开怀。“窦总,那晚其实是我太冲动了。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本来我还一直担心怎么跟你道歉解释,原来你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啊,真的很感谢你不计前嫌。”

    一个小小的职员,胆敢跟公司副总装虚伪,也实属罕见。秦寿算是一个奇人。

    窦天宇怎么看不出秦寿含糊接受他的邀请,喜忧参半问道:“那,秦兄弟,今天你有空吗?下班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你看怎么样。”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秦寿私底下谈些事情。秦寿在装下去反而会被套牢,直接拒绝。“没空窦总,真的很感谢你不计较我的冲动。我看还是算了吧。”

    “唉,刚刚你不是才说不让我破费。那只好你请客,这顿饭是吃定了。不打不相识,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不要在拒绝,在拒绝就是看不起我。”好个你推我往,窦天宇果然不是等闲之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他在创造吃饭这个机会。

    越是这么殷勤相约,秦寿愈加感觉恐怕是场糖衣炮弹的盛宴。秦寿一个小职员,窦天宇一个大公司副总。他被狠揍了一顿,没找秦寿赔医药费,还余音绕梁大气阔卓。

    不去,显得秦寿小气。去了,保不准会有什么不良后果。秦寿比较懒散,但该面对的,从来不会退缩。“那好窦总,过几天空了抽个时间喝几杯。最近我真的很忙。”

    之所以推迟几天,是秦寿想在未来一段时间,探清窦天宇到底有什么打算。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秦寿要先找准原因,到时才有理有据跟他耗上一耗。

    “也好,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也可以打电话找我。”窦天宇看看劳力士手表上的时间,和顺笑道:“那我去吃早餐,你也先忙。”

    乘座电梯回到投资部,就瞧见平时这个时间空荡荡的办公厅,居然人差不多都已到齐。秦寿疑惑,难道大家在一夜之间,对于工作的热情涌跃而出?

    夏溜那货抱着一叠文件来回穿梭,一向懒塔塔的他,忙得专心致志。大清早,就已满头大汗。秦寿轻脚轻步走过来,一拍他的肩膀,他吓得全身颤抖,文件都差点托手掉落。“喂,你良心发现了?”

    “啊?”夏溜明显慌里慌神转过身,当看清是秦寿,才唏嘘抹了一把汗。“唉,大清早的,你像个鬼似的突然拍我干嘛,吓死人是要尝命的。什么良心发现?”

    秦寿望了望忙得不可开交的其它人,从前轻松欢乐的气氛,完全变了一个样。秦寿很似不解,但侃侃其谈,笑道:“还能有什么,没到上班时间,你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不是良心发现是什么。”

    望了望周围的人,夏溜把秦寿招呼到远离众人的角落,小声低嘀。

    “唉,你可不知道,昨天有两名高层因为上班时间太过轻闲偷懒,田总二话不说就直接让他们下课。不仅如此,田总转悠一圈,几乎每个部门都有职员被裁。”

    夏溜惶恐之极,怨念缠身。“说裁就裁,毫不留情,像是田总的喜好,看不惯谁,谁就遭殃。兄弟,你也得小心了。”

第五十九章 十亿的损失

    (第二更)

    田诗晨怎么了?听夏溜的意思,她无缘无故,动不动就裁人。就不怕这样做对公司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害?

    为了自保,人心惶惶不安,工作的态度就会变得消极。都怕下一个被裁的是自己,谁还有心思工作。

    秦寿直接来到秃总办公室,想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敲开门,秃总一如既往,四仰八叉躺靠在沙发上,嘴里永远都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比起外面紧锣密鼓的气氛,这老秃顶好不轻闲自在。

    递给他请假条,秦寿习惯xìng坐在旁边的滑轮椅。对于假都没请,还是田诗晨亲自吩咐,秦寿怕老秃头误以为他目中无人,需要解释一翻:“许总,前天晚上陪田总参加聚会,我的腿受了伤。田总叫我在家休养几天……”

    还没说完,老秃头就打断他的话,不急不慢抢声,自认为什么都清楚。“知道知道,田总跟我说过,你在舞池边踩滑摔到了腿。”

    缓慢翻身坐起,猥亵的夹着烟头,挑眉竖眼,秃总到毫不在意。“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叫你在家多休养几天,好了在来吗?”

    唉,不习惯呀。先不说在家无聊透顶,而且刚刚变换岗位就请假,秦寿不想遭人口舍非议。但对秃总却委婉诉说,荡气回肠,极有责任感。在上司面前,永远都要装着一幅爱岗敬业的职业jīng神。

    “我怕拖久了,事情堆积如山,忙不过来。反正腿伤得不严重,没大碍,还是回来上班更自在一些。”

    “嘿,别人想请假都难,你这人倒是怪,有机会叫你休息你还不自在。”

    秃总笑着儒骂,他烟瘾有些大,掐灭烟头,正要掏烟。秦寿抢先摸出特意准备的天子,递给他一根,客气笑对,还帮忙点燃。秃总享受的眯眼瞧望,哧声笑道:“怎么样,陪田总的感觉如何?”

    老狗rì的,瞧那猥亵的样儿,就知道他必定要想歪,想歪了必定要问。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过不了几年就该退休养老,还为老不尊。

    秦寿装着苦笑,打起了哈哈。掳嘴指着右腿,叹息。“唉,许总,还能怎样,玩儿没玩儿高兴,腿还摔了。”

    “严不严重?我看看。”秃总这会儿倒像长辈,躬身啾着秦寿右腿,示意他把裤管捞起来。当看见被包得像个粽子似的,秃总倒颇为关心责骂,不太相信秦寿所讲是真的。

    “这大热的天儿,怎么包得这么厚。小秦,你的腿真没什么?”

    “真没大碍。”放下裤管,秦寿满不在意,并不想解释是他要求医生这么做的原因。

    秦寿都这么说了,秃总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以为秦寿对于自身情况不太上心,什么都无所谓。他躬身望向秦寿,皱眉道:“你呀,如果伤得严重,就回家多休养几天。田总都发了话,你还怕什么怕。”

    说起田诗晨,秦寿总算忍不住问到。“对了许总,我一来就听说,田总昨天动不动裁人,很多人背后都有怨言,说田总不尽人情,喜怒无常,看不惯谁,谁就得滚蛋。这是不是真的?”

    “嘿嘿。”秃总露出一幅高深的笑貌,反问:“你觉得田总不顾公司的利益,说裁人就裁人?”

    “当然不是。”想都不想,秦寿就果断回答。

    秃总敲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秦寿认真聆听,听取过来人的教诲,学其正确的经验,用于其身,才能增长见识。

    “中高层领导,是一个公司的骨架,决定策划,指明路线的方针。其它员工是公司的血液,是生命,授命决策去执行,完成路线方针的大纲。两者必不可少,相辅相成。哪一方出了问题,都会让公司元气大伤。”

    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见解,无非就是领导和员工只有合合气气认真工作,才能为公司谋福利,公司福利好了,个人的福利才会提升。

    相反,如果领导和员工都因为工作原因或者私底原因闹矛盾,将对公司产生巨大的损害。

    秦寿当既就有些不耐烦了,秃总老气沉沉,道理其实很简单,故意说得看似深奥。他就好那口,喜欢装深沉,装有学问,让别人仰慕。个老秃子!

    所以秃总说得兴起,秦寿在不想听,也必须竖起耳朵,还要装着听得津津有味。“田总既然知道,为何还故意这么做,让员工产生抵触情绪对她有害无利呀。”

    “小秦呐,亏你还是聪明人,怎么就反应不过来了呢。田总裁的,都是窦天宇派系的人。下面人不知道情况,你还想不透?”

    “可这样做,弊端更大。为什么现在下面的人已经在开始闹情绪了?我敢肯定窦天宇窦勇父子已经借机在挑拨事非,鼓动下面的人滋事,而且他们这次还会拉拢一大批人。得人心者,得天下,许总你不感觉田总考虑得不周全吗?”

    但令秦寿茫然不解的是,老秃头信心满满的摇头哧笑,对秦寿的担忧不以为然。“我只能说,田总的迫力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强的人。如果田总愿意告诉你,你会知道她为何这么做。”

    看来,他知道田诗晨的真正用意。当人的渴知yù望被挑起,心中急不可耐的燥动,相当难受。但听这话,怎么老秃子以为田诗晨会告诉他这个刚刚被提拔的小小组长。

    老秃子不会以为,秦寿和田诗晨私底下的关系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一定程度吧?

    人jīng就是人jīng,老秃子想的面广,想的事透。秦寿装着没听懂,禀报情况要紧。“对了许总,前天我发现了一份投资文件,设计到资金去向的条款和回笼有问题。”

    “哦?”听闻正事,老秃子也来了jīng神。他是个相当有分寸感的人,私底猥亵吊儿郎当,只要一谈到工作,完全会变成另一个人。“你去把文件拿过来让我看看。”

    秦寿一瘸一拐快速回到自己办公室,只是象征xìng对向他打招呼的人点头问好。拿了文件就一路直线回到秃总这里,刚刚推门,骇然看到田诗晨坐在属于老秃子的办公椅上,老秃子看似严肃认真,却点头哈腰的唯唯诺诺。

    “咦!”田诗晨今天带了一副无框眼镜,将她职业xìng的气质映衬得更加成熟,睿智。

    瞧见秦寿居然拿着文件站在门口镇定却略微错愕的表情,田诗晨肃容起身,语气却有些忧虑责备。“你怎么真来上班了,我不是叫你多休息几天吗,干嘛不听我的话。”

    这话从她那里讲出,总感觉怪怪的。老秃子跟着起身望望秦寿,又瞟了瞟田诗晨,一声不吭。

    田诗晨直接绕过办公桌走到秦寿跟前,那双会说话的眸子,担忧之中有无法看透的隐晦。秦寿都没读懂那是什么样的心境。就听田诗晨柔呢问道:“你的腿,还疼吗?”

    抬起手想搀扶秦寿,可是才到半空又放下。秦寿分明看到,田诗晨恍惚回过神,小心谨慎,像是怕她想搀扶的动作被瞧见,瞟了一眼她背后站定的许大海。

    “不疼了,好得差不多了。”秦寿镇静说道,分明就没什么,田诗晨这翻心神,怎么感觉像是两人偷情,生怕被人识破,还要故意保持一段距离假装没事似的。

    田诗晨醒悟了,才发觉刚刚的她有多么失态。虽然很短暂,却根本没有公司老总应有的高贵,更不要说平rì她在人前人后那分冰峰般冷傲让人由内心深处产生的敬畏。

    看着秦寿手中的文件,田诗晨问道:“你找许经理有事?”

    “恩,前天就发现了这份文件有问题,结果昨天请假,今天回来上班跟许经理谈谈。”话没超过五句,但表达的意思不难看出秦寿跟田诗晨的熟络。

    秦寿眼角余光看向老秃子,那老狗rì的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sè。恐怕心底的花肠子已然明了,私底下必定又要笑问秦寿。

    “是什么文件?我看看。”不管秦寿同不同意,田诗晨已经从他手中托了过去。这只是复印件,由于事先秦寿就做好了准备,有问题的地方,他都圈好做过注明,以方便给老秃子讲解查看。

    田诗晨看了一会儿,云淡轻风的表情瞬间怒不可遏。“啪”地一声猛然合上文件夹,田诗晨转身将文件交给老秃子,冷颢的气迫,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寿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田诗晨生起气来,无生无息的感觉,与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大吼大叫相比,简直不在一个等次。

    “去查查,金利源公司有什么背景。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它们的底细。”

    田诗晨之所以这么生气的原因,这份文件是投资部对金利源公司投注了十个亿的资金,星辉集团占据百分之十的股份额。

    项目是建立废旧资源回收站,说得通俗点就是收破烂。按规定,半年内就能见成效,收回的利润只有十元。

    投资十个亿,半年收回的利润只有十元。这是什么概念?

    简直就是忽悠人,故意骗钱。而签字方,正是前几天刚刚被田诗晨裁掉的王部长。如今过了一年,就算按道理,总共也应该分红回利二十元,资金的回转却沓无音讯。

    十个亿呀,文件上不过是个数字。正常人却都知道,这对星辉集团,是多么大的一笔损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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